《大国房枭》 第1章 贫困村里的小男人! “不要……你给我滚开呀!!!” 刚转过草垛,我就听见一声呵斥。 月光下,一个男人正准备对女人不轨。 我一眼就认出是村东头的二麻子,抄起叉子就冲了过去,“二麻子,我日你妈!” 二麻子一痛,捂著屁股就跑,女人却被他丟在了草堆里。 女人见到我,一下就扑到了我怀里,失声痛哭,“柱子!” 我也热泪盈眶,“瑶姐!”两具身躯瞬间贴在了一起。 我叫满玉柱,怀里这个叫瑶姐的女人是我一生的挚恋。 三岁那年我家里失火,我是唯一活下来的人,村里人说我命硬,是个丧门星,没人愿意救我! 瑶姐那年十七,是她从火堆里把我扒拉出来。 村东头的柳寡妇无依无靠,一直想有个儿子,便把我养在了家。 当然,为了表示尊重,我现在是称刘寡妇为柳姨的。 可那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年代,柳姨又没个男人,自己都自身难保。 瑶姐家也不富裕,但还是时而过来分我口吃的,我才能活下来! 瑶姐是十里八乡头號的大美女,跟掛历上走出来的一样。 吹弹可破的肌肤,前凸后翘,尤其那博大的胸怀,简直可容万物! 村里老人都夸她好生养,年轻人却暗地里叫她:大奶瑶! 男人们都追著她的屁股跑,求亲的人踏破了门槛。可瑶姐却提出了个离谱的要求:彩礼五万块! 瑶姐绝不是爱慕虚荣的女人,別人都知道为什么。因为那年村里刚考出个大学生,学杂费加在一起正是五万块。 她是为了我! 所以那些人最后无不恶狠狠地离去,我的名声因此更臭,连累的瑶姐也被人说三道四。 可老天爷就像瞎了眼,我高一那年,瑶姐的父亲竟一病不起,迫於经济压力,她不得不踏上去城里打工的路。 而我……也从此跟她长久分別! 那些说我是丧门星的泼妇,跟得不到她的男人,就冤枉她去城里做小姐了。还说我就是她以后的备胎,养的小男人! 反正我见一个打一个,他们可以侮辱我,但绝不能侮辱瑶姐,她现在已是我的逆鳞。 101看书 追书就上 101 看书网,101???????????.??????超讚 全手打无错站 瑶姐抱著我哭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我长大了,赶忙將我推开。 娇嗔的道:“你一晃都这么大了!现在……都能保护我了!” “瑶姐,我不仅能保护你,我以后还要养你!” 瑶姐看著我如今的雄伟,感嘆道:“没想到当初每天吃那么点儿,还能长这么大?” 我也同样打量著她,“你……你自己不也是!当初吃什么都分我一半,还不是……那么大?” 瑶姐脸一红,“就知道胡说八道!”她坐回草堆上,看起来依旧楚楚动人。 “柱子……你过来!” 我尷尬地走到她身边坐下,她成熟的身体如一个火炉,把我的心都快烤乾了。 “柱子!瑶姐……其实一直有事瞒你!”她低下了头。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赶忙接口,“瑶姐你別说了,我满玉柱不是狼心狗肺,我才不管什么备胎,別人既然说我是小男人,那不如就坐实了!我绝不会嫌弃你,我不仅要养你,我……我以后还会陪你到老!” 听到这,瑶姐再也忍不住,又抱著我大哭起来。 我俩相拥在草垛下,我哄完她,她又哄我,一夜都没有睡,一直讲我小时候的糗事。 瑶姐问我,“柱子,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一定要救你吗?” 这个问题也一直困扰著我,便猜测道:“是不是……因为我当时太可爱了?” 瑶姐啐了我一口,“可爱个屁!刚从火堆里钻出来,脸上都是灰,还淌著大鼻涕!” 可隨即眼神又温柔下来,“可也奇怪了!当时那么多人,你谁也不找,只是一直盯著我。” “我走到哪里,你就看到哪里。还一直张开双臂,让我抱抱!那时我就觉得你是老天赐给我的,所以发誓……一定要让你活下去!” 我不由愕然,现在早就不主张封建迷信了,我试著捋一条思路出来,“会不会是……我当时还没断奶,又饿了几天……” “你!”瑶姐俏脸臊得通红,她自以为十几年的浪漫被我打破,不由一把揪住我耳朵,骂道:“你个小兔崽子,早知道你长大这么坏,当时还不如让你死在火堆里!” 我躲避她的偷袭,两人不经意又叠在一起,瑶姐香喘吁吁地望著我,美丽的大眼睛仿佛天上的星星。 我对她说:“瑶姐,你今年带我一起出去吧!我18岁了,现在也能出去打工了!” 可真实的情况却是:录取通知书下来了,我考上了省城的一本。但学费……却根本交不起。 瑶姐一直没有说话,也不知她心里在想什么。总之,她终於答应我跟她一起进城了! 那天,我听柳姨跟瑶姐在墙根儿小声嘀咕,“佳瑶,你是不是真把柱子当成自己男人了?” 瑶姐脸一红,“柳姨,你说啥呢?我现在……已经不乾净了!柱子以后……也能分我口吃的,我就满足了!” 柳姨道:“唉——都是女人,你也不用骗我!咱们……终究还是要有个依靠的,柱子这孩子……仁义!” 柳姨今年五十多,当初收养我时也算风华正茂!可因为不能生育,那时农村根本嫁不出去。 她对我一直视若己出,当初养我也是为了防老,我自然明白她的苦衷。 临走时,柳姨硬塞给我两千块钱,“这是你这几年下窑挣的钱,一直给你存著呢!” 瑶姐去城里打工后,我那时已上初中了,所以经常会去小煤窑打散工补贴家用。 不由惊讶,“柳姨,这钱你一直没呀?” “本来寻思,能给你攒够上大学的,现在看来……这都是命!” 一时间我心潮澎湃,“柳姨,你放心!等我再回来,就把这两千变两万给你!” 出村那天瑶姐穿得格外漂亮,自从去了城里,当初的村早已变成时髦女郎。 她大大方方地挎著我胳膊,软绵绵的触感让我心猿意马。 我俩走在村里那条土路上,回头看著那一排排的小草房。 我心里就想:你们都给我等著,等我满玉柱再回这个村,一定会治好瑶姐她爸的病,给我柳姨盖间大瓦房。 我要把村里这条土路,变成柏油的,我要让你们所有人都高看我一眼。 小爷——不是丧门星! 第2章 情同姐弟 我们那个村之所以穷,就是因为离省城太远。坐客车的三天,因此都是臥铺。而且不正规,铺和铺都紧紧挨著。 里面一股臭脚丫子味儿,我就故意贴著瑶姐,因为她身上是香的。 隔壁大妈以为我俩是新婚燕尔,一个劲儿夸我俩般配,我心里这个美。 可瑶姐偏偏来了一句,“大妈,你搞错了!我都三十多了,他才多大呀?” 我心里不乐意,小声嘀咕,“我多大你心里还没数吗?” 瑶姐偷偷掐了我一把,“他是我弟!” 我鼻子差点气歪,一路臭脸。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旁边是个老头,也不知是不是故意,总是挤她,我忙把她换到我这侧。 瑶姐故意逗我,“小破孩儿,气性还不小!” “我都18了,你还叫我小破孩?” 瑶姐笑得更欢,“你再大,也是我弟啊!” 我最气的就是这句,“谁……谁是你弟呀?我姓满,你姓沈,你有你的家,我有我的家,你反驳人家干嘛?” 瑶姐这才知道我为啥生气,不由笑得更欢,“怎么?那么想当新郎官儿呀?等去城里,我帮你找一个?” 我觉得她是揣著明白装糊涂,便侧过身不再理她。 她笑了一会儿,才又贴在我耳边说:“你从那么点大,突然长起来了!那天……又那么突然,人家还不习惯嘛!” 我想想也是,瑶姐即使明白我的心意,可总要些时间適应。 她这时又接著说:“而且……我的职业……” “瑶姐,我都说我不在乎了!”我又藉机去抱她。 她这次却一把推开我,“我是说,我並不是他们口中所说的那种……小姐,如果有人问,你就说我是模特!” 啊?模特!难道瑶姐竟然是那种拍掛历的大明星?我那时还傻傻分不清楚,心里甚至有些窃喜。 我第一次进省城,处处都是高楼大厦,灯红酒绿的招牌,满大街的小轿车,我看什么都新鲜。 瑶姐说要带我去百货商店,可隨即却接到一个电话,她嗯嗯了几声,然后就跟我说:“先带你回家吧,一会儿有人找我拍照。” 我心想:等有机会,非要到现场去看看不可! 城里寸土寸金,瑶姐住的地方不大,两居室,而且是跟另外一个小姐妹合租。 一进门,沙发上就堆满了各式各样的丝袜与不同职业的制服,看得我暗暗好奇。 瑶姐埋怨,“诺诺也是,也不收拾一下!” 刚说完,一扇门就开了。一个穿著半透明、情趣內衣的女人走出来,见到我一声尖叫,赶忙又缩进门去。 瑶姐大喊:“以后你注意点儿啊,別穿什么都往出跑!” 只那一眼,瑶姐是模特的话我就更信了!因为她跟瑶姐一样,都跟掛历上走出来似的。特別性感、靚丽。 不同的是,瑶姐是那种白白肉肉、珠圆玉润的肉弹型。她虽然也凹凸有致,但却更纤细,她最好看的就是那双又长又直的玉腿。 她叫许诺。是除了瑶姐之外,第二个对我最好的女人。她跟瑶姐情同姐妹,比我大不了几岁,还是小孩儿心思,对我就特別有亲近感。 估计诺姐也没什么正常的衣服。隔了好久,才换了件相对保守的蕾丝睡衣出来,下面还是一双光腿,“来亲戚了啊?” “啊……柱子,暂时先住著!” 瑶姐应该之前跟她提过我,诺姐並不吃惊。 她个性不拘小节,扯著我的衣服直皱眉,“怎么穿这么土?在城里不被人笑掉大牙才怪!” “本来想带他去买的,刘姐突然打电话说有活儿!” “你忙你的,交给我吧!”诺姐一边说,一边强迫症似地捋著我衣服上的褶,给我弄得很不自然。 瑶姐想给诺姐拿点钱,诺姐推辞,“他的衣服能值几个钱啊?” 但瑶姐还是偷偷把我拉到一边,跟我说:“诺诺也不容易,她了多少钱,你偷偷记下来!” 我连连点头。其实我兜里有两千块钱,可想想那是要给柳姨变两万的,给自己买衣服我可捨不得。 瑶姐一走,诺姐就原形毕露的把我带到沙发前,十分好奇的左捏右捏,“哈哈!我从小就希望有个能被我欺负的弟弟,这下你可落到我手里了!” 我被她弄得不好意思,一个劲儿说:“別……別这样诺姐!” 诺姐更觉得有趣,“我给你下面吃,你先去洗洗头、洗个澡,吃完咱们就走!” 我赶忙慌不择路地跑进卫生间,把自己脱个溜光。也不知是那热水器有毛病,还是我当时没搞懂。那水越来越凉,没一会儿我就被冻得直打喷嚏。 诺姐听见了,她们那浴室也没个锁,她直接推门进来,“天吶!你这是要冻死自己呀?” 她上前帮我调热水,可水滋到她那件本来就挺透的蕾丝睡衣上,立时勾勒出诱人的画面。 真……真空的?我嚇得赶忙蹲下身去。 诺姐调完水,回头扫了我一眼,“你咋了?著凉了吧?” 我连连摇头,诺姐却更加担心,竟上来拉我,“我看看,冻没冻坏?” 我寧死不从,两人撕扯了好一会儿,诺姐才仿佛明白了什么,恍然大悟的道:“哦~小兔崽子,我还小瞧你了?自己洗吧,谁稀得看似的!” 我这才如释重负,这几天简直胀得我头大,刚抹上滑溜溜的香皂。门又一响……诺姐顿时哈哈大笑,我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浴衣给你放这了,一会儿穿好再出来,要不小心我喊耍流氓!” 她这根本没有男士浴衣,可我又不能不穿,那应该是诺姐的。 她跟瑶姐味道不一样,瑶姐像朵一样的香,而诺姐却甜丝丝的,仿佛有一种水果味儿。 吃完饭,她进去换衣服。也许是想起我刚才的窘態,故意逗我,“你不许再偷看,小心我告诉你瑶姐!” 没一会儿,一个豹纹背心、齐臀短裙、黑丝小高跟的女人已走出来,又差点让我流鼻血。 诺姐看我眼直,又故意逗我,“姐姐好看吗?” 我赶忙鸡叨米似的点头。 她又问:“是刚才好看,还是现在好看?” 我的脸顿时红成了猴屁股。 下午她带我理髮、买衣服,从头到脚、里里外外地换了一遍,眼睛一点点的就亮了起来,“哎呦!小伙儿长得可以啊!” 她一路不舍地拉著我的手,她没撒谎,看来的確是从小就想有个弟弟。 她问我:“你瑶姐说你要找工作?想好干什么了吗?” 我虽然想赚钱,却从没想过要干什么,我们村里的男人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种地,要么下矿。 我见路口有几个民工正蹲在地上,身前的牌子写著:专业瓦工、镶砖、抹灰……一下就想起了要给瑶姐她爸治病、给柳姨盖大瓦房…… 便朝他们一指,“我要学盖楼,给瑶姐她爸治病,给我柳姨盖间大瓦房,给我们村里修路……让所有人见到我都点头哈腰!” 诺姐那双大眼睛吃惊地看著我,“哎呀我去!人不大,志气还不小!” 第3章 人生第一课 诺姐带我逛了一下午,边走边聊,她告诉我:“城里人坏,你以后多长点心眼儿……” 村里的事儿都是瑶姐教我的,而城里的事儿都是诺姐教我的。 晚上回家时,诺姐买了好多好吃的,扒鸡、豆乾,还有两打啤酒。 到家时,瑶姐已经回来了,见到我也是一愣,被诺姐一番捯飭,愣把我这个小土包子变成了城里孩子。 诺姐道:“看这小帅哥,也是个当男模的材料!” 瑶姐却马上变脸,“你胡说什么呢?” 我见瑶姐似乎对我当男模特別介意,心中暗想:能靠脸吃饭,靠啥才华呀?但还是抽空对瑶姐说:“三百六!” 瑶姐要给诺姐钱,诺姐却一直推辞,还指著我鼻子大骂:“你个小没良心的,胳膊肘往外拐,跟你瑶姐近,拿我当外人是不是?” 说完就拿起扫把四处追著我打,没想到我刚出狼窝,又入虎口,暗暗为自己的前途担忧。瑶姐没有办法,只好作罢。 瑶姐给我带回了一部二手的摩托罗拉掌中宝,那时我做梦都不敢想,一直爱不释手地玩里面的贪吃蛇。 我跟瑶姐说:“瑶姐,我想好以后干啥了!” 瑶姐问都不问,直接训道:“找什么工作?开学就给我上大学去!” “啥?”我一下糊涂了! 瑶姐道:“我……我已经借到你上学的钱了!” 诺姐一愣,“你又借钱了?” 瑶姐点头。我总感觉她俩的眼神不对劲儿,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可我也同时明白,原来瑶姐带我进城,並不是真的想让我打工。反正都是省城,她竟然准备自己供我上大学! 可她自己那家庭条件…… 我委屈的想哭,诺姐却一把抱过我,反呛我瑶姐,“干嘛非得上大学呀?我就那学校出来的,现在又怎么样了?” 原来诺姐也是大学生,怪不得她懂那么多。 而后又反过来劝我,“没事儿,我跟你瑶姐慢慢说!” 原来……诺姐是疼我的呀? 两个女人酒量都不咋样,又都特別喜欢喝,我吃饱了就在一边玩手机。 喝到半夜酒没够,又非得让我下去买,可等我买回去的时候,人却已经睡著了。 我把瑶姐抱进房间,可当要解她衣服的时候,还是禁不住脸红心跳。 这跟那天救她可不一样,毕竟这是在床上,难免让人想入非非。 可要是直接这样进被窝,那明天一整套被褥就都得换。 乾脆心一横、眼一闭,就摸索著给她换衣服…… 反正等我帮她擦乾净,又换好衣服的时候,整个人已血脉僨张、彻底僵直。 我想顺便把她脏衣服洗了,低头捡她丝袜时,却发现她床下有一堆影碟。 扫了眼封面,见竟然是瑶姐,而且穿得极其清凉,不由又想起了她说做模特的事儿。 这时门外一阵响动,我又赶紧放下。刚到卫生间,就发现诺姐正抱著马桶哇哇大吐。 我轻拍她的背,想让她都吐出来,又让她漱口,把脸洗乾净。 我想把她送回房,诺姐却大著舌头道:“等会儿,我要嘘嘘!” 我刚一放手,她身形一晃差点儿摔倒,这要磕到马桶上,不死也得毁容。 “你扶著我点儿呀!”我也分不清诺姐是生气还是撒娇,只好眼观鼻、鼻观心,默默等她嘘完。 这才扶著她回房间,那是我第一次进诺姐的房间,里面乱七八糟,明显没有瑶姐整洁。 一回头一阵香风,豹纹背心已糊到脸上,她竟开始自顾自地脱衣服……香艷的画面充斥著我的大动脉。 等她彻底安静,我才敢一件件捡起,看著那些用料可怜的遮羞布嘖嘖称奇,正好一块全洗了吧。 等我折腾完已经半夜两点,这才收拾了一下客厅,直接睡在了沙发上。 第二天醒来已经九点,两个房间的女人还在睡,反正她们的工作时间不固定。 我便根据记忆去找昨天那个路口,想让那三个民工带我一起干活儿。 “几位大哥,能带我一个吗?”我对他们客客气气。 他们见我年龄不大,留鬍子的便问,“你会干啥呀?” 我们村那时都是草房,我连瓦房怎么盖的都没见过,只好摇头。 他又问我,“能吃苦吗?” 我赶忙点头,“我能吃苦,啥苦都能吃!” “那就当力工吧,一天十五啊!” 我知道不多,可诚心想跟人家学盖楼,便痛快的道:“行!” 跟他们一起蹲到中午,却一直没活儿。到了午餐时间,瘦子让我们每人交三块钱,说去市场买吃的回来。 我还一块钱没赚,实在不愿意,可黑脸的却骂道:“你不吃中饭一会儿干活没劲儿,谁他妈愿意带你?” 我想想也是,可没有零钱,就想找个厕所把钱取出来。公厕要五毛,我又实在捨不得,便找个角落背过身去,从內裤里掏出那一沓钱。 一回头,却见瘦子正在身后等我,我赶忙掏出一百,“剩下的,给我找回来啊……” 瘦子一把夺过去,骂了句,“真特么磨嘰!” 钱被他拿走,我心里一直悬著,好在不到十五分钟,瘦子就买了一大堆咸菜和馒头回来,找给我九十七。 我心里暗怪自己小气,这世上还是好人多。 前脚刚吃完,后脚就来了一辆红色小跑,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漂亮的车,车上的女人更是漂亮。 大波浪、脸色白皙,半边胸脯搭在车门上,看起来直追瑶姐。她摘下墨镜道:“有活儿找你们,我车坐不下,打车我付钱!” 她家是一栋別墅,足足三层,一楼大厅都是油画跟瓶,跟博物馆似的。画里有一半都是人体,看得人不好意思。 她是想让我们装修一间画室,还给了我们一张图纸。小鬍子去谈价钱,我想跟去,瘦子却一把拉住我,“工头谈钱,有你啥事儿?懂不懂规矩?” 我一阵尷尬,这才明白每行都有自己的规矩。 时间不久,小鬍子回来了。开口就道:“每人先交两千押金,再开始干活儿!” 我脑袋轰一下子,“这咋……咋还没挣钱,就得先交钱呢?” 黑脸的道:“装修保证金懂不懂?没看人这家当?你碰了啥还不得这个数?” 瘦子骂了声:“土鱉!” 隨后就跟黑脸每人交了两千块钱,我想刚才买饭人家都还我了,在楼里还怕跑了吗?只好不捨得从內裤里掏出所有的钱,“差……差三块……” 小鬍子一把抢过去,“我先给你垫上,你出去把水泥和了,车库里有水!” 来到楼外,车库果真已经打开,只是那漂亮女人却不见了,一辆豪华的黑色轿车立时引起我的注意,车牌尾號四个8。 可我万万没想到:这辆车的主人,竟会和我有那么深的不解之缘…… 第4章 这女人能量好大! 我按三人说的把水泥和了,那辆红色跑车刚好回来,女人摘下墨镜,“怎么就你自己呀?” “他们在里面干活儿呢!”我答。 女人走下车,交给我个西瓜,白中深不见底的沟壑一闪,“天太热,吃个西瓜再干!”隨即便摆动臀浪向前走去。 黑色套装把她那双长腿衬得更加白皙,我心里暗赞,“人美,心眼儿还好,也不都是诺姐说得那样嘛!” 可走进画室,不仅人没了,工具啥的一样不剩,一扇窗户却开著,女人满脸懵逼,“没人啊?” 我的心轰一下子,撒腿就往外跑,可楼上楼下找了一圈,除了上锁的房间都看了,就是不见人影。 想起柳姨给我那两千块钱,心里这个憋气,竟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女人好不容易才追上来,口中大骂:“你特么有病啊?踩的我家都是泥脚印?”可见我正在大哭,又不由奇怪,“你怎么还哭上了呢?” 我见把她家地毯踩脏了,怕她让我赔,就把我遇到的事儿说了,女人一听瞬间明白,“我家啥也没少,估计他们就是看你年纪小、好欺负!” 憋气夹杂著自责,我更加泣不成声,“大姐,你这有刀吗?你把我送回去,我要砍了他们!”其实我並不是爱哭的人,可那两千块钱对我来说太重要了! 女人见我年龄不大,又狠怂狠怂的,反而气笑了,“他们怎么可能还回去?咱报案吧,多少钱?”她问我。 “一千九百九十七!” 她拿起的电话又放下,“你这还真寸了,不够立案的!” 听到这,我哭得更凶。可隨即便听耳边哗啦一响,竟是女人推倒了身边的瓶。 隨即就拨通了电话,她跟对方好像很熟,完全不像跟警察说话。她说自己找了四个民工干活儿,可人跑了,还打碎了一只价值一万的瓶。 我整个人都傻了,这绝对是如假包换的“碰瓷”啊? 她打完电话就一把揪住我,“跟我走吧!” 我嚇得脸色苍白,这回也忘了哭,结巴著,“大……大姐,你就是把我送进去,我也赔不起呀?” 女人见我那怂样,不禁笑弯了腰,一摆手,“你別管!跟我走就是了!” 她把我拉到车上,递给我一张名片,“你叫什么?给我个电话!” 我见她都立案了,哪里敢隱瞒?“满玉柱!”隨后又把电话告诉她,低头看她的名片。 她叫方红,是一间画廊的ceo,还是什么讲师、顾问、名誉教授……反正一堆头衔,艺术圈的事儿咱也搞不懂。 她见我一脸泪痕,便递过来一包湿巾,啐道:“男子汉大丈夫在女人面前抹泪,羞不羞啊?” 隨后便扯过便签纸,用驾驶台上的原子笔刷刷画了起来,浑圆的上围跟著微微颤动。 没十分钟,三个民工的样貌已跃然纸上,我都看傻了。 方红把自己画得拍成照片发过去,才道:“走吧!閒著也是閒著,我带你再四处找找!” 跑车只有两座,空间算不上宽敞,上面是丰满的胸脯,下面是白的大腿,她总是不经意刮到我,我更加心乱如麻。 我们找了一下午,换了好几个市场也没找到人影,我不禁垂头丧气。 方红道:“上什么火呀?那点儿钱够他们几天的?听他们口音是本地人,没几天还得出来,你还怕抓不著他们?” 其实我是担心她把我送进去,可见她似乎又没那意思,心里不由奇怪起来。 方红一嘆,“算我倒霉!你也算帮我干了一下午活儿,不能亏待你,我请你吃个饭吧!” 我完全不懂这女人的心理,可现在又实在不想回家。心想万一去夜市啥的,能碰到那三个骗子呢? 可她带我去的却不是夜市,而是夜市旁边的肯德基。我第一次吃那东西,价格简直嚇死人。 可一吃上嘴就没数了,那种满足感瞬间让我啥都忘了,一时间狼吞虎咽。她见我饭量大,还故意多点了一份。 她自己不吃,只是在旁边喝咖啡,一双长腿不老实地摇啊摇,总是不经意触到我。 没一会儿我就把三份都吃了,喝过可乐,那东西胀肚,发现自己终於吃不下了。 她一直在对面打量我,这时问:“你小小年纪怎么就出来工作了?” 我不敢隱瞒,便把自己的事儿都跟她说了,她一听我考上了江城大学,就问:“你多少分呀?” 我跟她说了分数。 她那高跟鞋竟在桌下踢了踢我,“这么高的分,说不念就不念了?” “我……我没钱啊!” 方红道:“办个特困生不就行了?你別管了,这事儿我给你办……” 方红好像跟谁都熟,跟人家聊了一会儿,掛了电话又道:“办好了,你等消息吧!” 这时我开始狐疑:她又是报案,又是帮我办特困生……不是在吹牛吧? 关键现在我也不是上学多少钱的事儿,而是我想赚钱,不让瑶姐增加负担。便藉口道:“我想上厕所!” “去吧去吧!”她挥挥手。 於是我借著尿道跑了,天也不早了,我只能慢慢往回走。可到了家门口,想想那两千块钱悲从中来,竟又蹲在门口抽噎起来。 哭了没两声,耳朵却一痛,一回头就看到一双美丽的黑丝长腿,顺著望上去……顿时鼻血狂喷。 “小兔崽子,昨天便宜被你占够了,你还委屈上了?”竟然是诺姐,手里还拿著几张影碟。 她见我脸有泪痕,这才放手,“还真哭啊?” 我不敢跟瑶姐说,心里又委屈,便把一天的遭遇,又跟她讲了一遍。 诺姐听后也气不打一处来,“几个狗杂种!敢欺负我弟?这事儿没完!” 俄而又道:“你说那个方红对你不错嘛?我估计不是想抓你,她好看不?” 我是老实人,只好点点头。 诺姐的眼神却满是警惕,“那她跟我和你瑶姐比,谁更好看?” 我不由愣住了,瑶姐是贤妻良母型,诺姐活泼开朗,可方红跟她俩又不一样。身材比瑶姐瘦,比诺姐又丰满,有一股不俗的文艺范儿,一时间我还真比不出来。 诺姐见我犹豫不决,不由翻翻白眼,“男人都一个德行!” 我第一次感受到女人的致命提问,心中大撼。 她又道:“对了!我跟你瑶姐说,昨天是我给她换的衣服,送上床的。你瑶姐对这事儿好像特別在意,你可別说漏了!” 我赶忙点头,诺姐还真是善解人意! 她却又满眼坏笑,“你小子昨晚没干什么坏事儿吧?” 我赶忙摇头,“我怎么敢啊?那可是我瑶姐?” “那在我身上呢?”她眼睛眯起来,有一道寒光,“我昨晚可也光溜溜的。” “那……那是你自己脱的啊!” 诺姐竟似有些失望,“哼!谅你也不敢!”一把揪起我就进了屋。 瑶姐也等急了,好在没问昨天晚上的事儿,张口就问:“你一天跑哪去了?刚到城里就四处野?” 我只能说自己又出去找工作了。 她见我一身灰尘也没怀疑,只是道:“不是说过不让你再找工作了吗?而且现在也用不了那么多钱了,刚才教育局来电话,给你办了特困生……” 我心里一惊:教育局?原来方红不是吹牛,这女人能量够大的! 第5章 你大你有理! 诺姐这时不乐意了,“我说佳瑶姐,你能不能不总把柱子当小孩子?他又不是啥好家庭,上不上学另说,勤工俭学总没错吧?” 我也觉得瑶姐回来后变了,也不是变了!其实她之前对我多数都这样。只是上次我救了她,她才意识到我长大了。 可最近深思熟虑,又开始觉得我是小孩子,让我前功尽弃,我心里不由莫名失落。 好在诺姐特別会对付瑶姐,几番驳斥她终於无话可说,反而骂诺姐,“好啊!你们两个现在倒成一伙的了,组团跟我作对是不是?” 诺姐故意调侃,“怎么?这也吃醋?” 瑶姐没好气的回:“你就惯著他吧!以后出事你负责!”说完就气汹汹地向自己臥室走去。 “负责就负责!”诺姐故意气她,“那柱子今晚跟谁睡呀?” 没多久,瑶姐又抱出一床新被子,对我道:“你就先睡客厅吧!我也不懂课,你自己看看要不要提前预习?” 我和诺姐这时已开始看周星星的《情圣》,诺姐正觉得冷,直接拉过被子,把我俩盖在一起。 瑶姐又训她,“你早点回去睡,晚上上厕所注意点儿自己穿的衣服!” 诺姐嘆了口气,“你怎么跟老太后似的?我知道你小男人青春期,容易办坏事儿,我不说了嘛!大不了我负责呀!” “你!”瑶姐气得脸煞白,两个女人瞬间掐在一处。我还是第一次看女人贴身肉搏,专挑对方软的地方掐,还一阵阵叫痛,竟看得我羡慕不已…… 瑶姐走后,屏幕上正播放叶紫媚的桥段,诺姐偷偷问我,“她跟你瑶姐谁大?” 我脱口而出,“我瑶姐吧!” 她又一把揪住我耳朵,“还说你啥也没干?” 瑶姐正在卫生间洗衣服,喊道:“你俩又议论我啥呢?” 诺姐喊回去,“没事儿,反正你大你有理!” 看过一支片子,诺姐就去洗澡,穿著睡衣来来回回,一双玉腿晃得人头晕。瑶姐爱乾净,一直弯腰擦地…… 这两个女人很难让我把注意力放在屏幕上。 直到挑了那部《盲女82小时》,我才被女主角吸引,因为她跟瑶姐长得实在太像了,而且身上穿的真丝睡衣都是同款。 诺姐洗完回房间,瑶姐见我一直不吭声,可能也意识到刚才过於严厉,便过来陪我看了一会儿。 香软的肉肉贴著我后背,湿热的呼吸扑打著我耳根。 她看了好一会儿,似乎也察觉女主角跟她特別像。就趁叶玉倾洗澡的镜头,走到镜子前撩起头髮照著自己。 真丝睡衣跟著上提,露出洁白的小裤裤,自语道:“我是不是也该把头髮烫一下呢?” 我下意识接口,“烫了好看!” 瑶姐脸一红,回头白了我一眼,“少看点儿这东西啊,对身体……不好!”说完便跑回了房。 一直等到两个房间的灯都熄了,我才敢去浴室洗个澡,排解了下积蓄一天的烦闷,也沉沉睡去。 可能头一天玩得有些过火,第二天是被一阵铃声吵醒的,这才想起那可能是我的手机。 “餵?满玉柱吗?我去接你,昨天那三个傢伙找到了!”竟是方红的声音。 瑶姐和诺姐都不在家,想来今天比较忙,我便告诉她地址,隨后穿起了衣服。 刚到派出所,便见那三人正抱头蹲在地上,看见我都是一愣。 民警道:“抓住了三个,还差一个!” 方红往我这一指,“在这呢!” 民警眼睛一立,我差点嚇尿。 “方教授,你想怎么处理?” 方红道:“他们也不是故意的,每人赔我两千五,这事儿就不追究了!” 我心里大急,忙道:“可我……我真没钱了啊!” 方红明知故问:“那你钱呢?” “在他们那呀!”我朝三人一指。 方红那双美丽的眼睛立时射了过去,“他说的对不对呀?” 那三人不傻,连连点头,这要是让民警知道他们涉嫌诈骗,只能罪加一等。 我这时也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这女人太聪明了! 从派出所出来,方红把一万块钱都给了我,“算你的精神损失费,你拿好!” 这……这特么就变一万了?我的小目標竟然一下就实现了一半?可我虽然穷,却不想白吃白拿。 赶忙推辞,“你……你还损失了一只瓶呢!” 方红淡笑,“我损失什么了?那是我自己打碎的,我早想换新的了!” “你……你赚钱也不容易!” 方红被推烦了,噗嗤一笑,“我三克顏料都不止这个价!这样吧,我正好缺一个模特,反正僱人也要钱,不如你就过来给我当几天模特?” 一说模特,我立时就想起了她那半屋子人体艺术,禁不住脸红。 方红似乎猜到了什么,顿时笑得枝乱颤,“反正你自己拿主意,这个不比做民工强?想通了隨时给我打电话!” 临走时,还故意贴近我耳边软糯糯的说了一句,“为艺术牺牲值得,想想你几千年后还能被人瞻仰,那是多么荣耀的事,咯咯咯咯……” 说完就走了,只留下淡淡的薰衣草香气,我的心臟却狂跳不止,这女人真是个活妖精。 分开后,我找了个银行把九千八存了,剩下的一百多留作零。又把存摺塞回了內裤里的超级防盗,这下心可算踏实了! 但想学盖楼的决心,还是让我四处找活儿。 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我找到了一家。那是郊区的一个家具厂。可人家不招散工,而是要建一个新厂房。 我看著那占地面积,感慨道:“这得多少人吶?” 马主任道:“也就二十人一个月的事儿,成本三十万吧!”他看我年纪小,人又实在,不由拍拍我肩膀,“我教你个乖,这项目预算五十万,我说了算……你懂了吗?” 我赶忙道:“懂!懂!”其实我懂个屁。 这时,诺姐又打来电话,“柱子你在哪?我去接你!” 半小时后,一辆拉风的红色摩托已在我身边停下。上面跨坐著一个红头盔、皮衣皮裤的女人,那凹凸有致的身材显得特別来劲儿。 城里漂亮女人就是多啊!我正错愕的时候,红头盔已被摘下,诺姐乌黑的长髮向后一扬,“愣著干嘛?快上车呀!” 我抱著她软软的腰肢,紧紧贴著她的后背,简直舒服得嫑嫑的。诺姐却咬牙切齿,“你的手要敢不老实,我就把你扔下去!” 她把我带到一间仓库,门一拉开,我差点嚇死。 原来那三个民工被人捆成一团,已打得鼻青脸肿,身边围著一群囂张的小流氓。 “诺诺,是他们吧?”其中一个手持钢管,好像是他们老大的黄毛道。 诺姐看看我,我赶忙点头,黄毛上去又是几脚。 三个民工一见又是我,赶忙求饶,“我说哥们,是我们错了!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钱也赔了!打也打了!你……你就饶了我们吧!” 我赶忙跟诺姐求情,诺姐见我还替他们说话,便翻了我一眼,“怪不得你瑶姐让你上学,还真是个书呆子!人不狠站不稳,你懂不懂?” 我觉得诺姐把我想小了?毕竟我还要让他们给我赚钱呢! 第6章 瑶姐背后的男人 “小豪別打了!”诺姐对黄毛吼了一声,黄毛这才停手。 诺姐指著三个民工鼻子,“你们记住了啊!这是我弟,下次要是再有人敢欺负他,看我不扒了你们的皮!” 三人赶忙鸡叨米似的点头,小流氓一解开绳子,顿时撒腿就跑。 叫小豪的黄毛这时过来一把搂过诺姐脖子,冷冷地盯著我,“这小子谁呀?让你这么上心?怎么……改玩正太了?” 诺姐一肘顶开他,淡淡的道:“你知道他谁吗?佳瑶姐他弟啊!” 小豪一听,脸色忽变,那眼神看我竟似有些紧张。 缓了缓才用拳头顶了顶自己胸膛,“小哥,以后有事儿直接找我就行,用不著非得诺诺亲自出面!” 刚才不可一世的混混们也纷纷对我諂媚的笑。诺姐十分不屑,我却摸不著头脑。 等小豪跟混混们离去。我忍不住问:“诺姐,这帮小混混……干嘛的呀?” 诺姐笑道:“小混混?可不止哦!每个人在江城都有自己的一套,能惹起他们的可不多!” 我心里更加打鼓,故意问得很含蓄,“可他们怎么……好像很怕你呀?” 诺姐道:“我还不配!他们是给你瑶姐面子……当然了!更准確来说,是给你瑶姐背后那个男人面子。” “他们虽然很厉害,可在那个男人面前都是一条狗!我们走吧!” 我勒个去!这么牛掰?而且是瑶姐背后的男人?我好像突然明白了点儿什么,可一股醋意也悄然袭上心头。 我俩骑车回家,刚到门口,她就收到了一条简讯。 我也愣住了,因为同时我又看到了那辆黑车,那辆在方红家见过,车牌尾號四个8的车。 诺姐道:“走吧!咱俩出去吃个饭!” 我心里更加疑惑,因为刚才我说在外面吃,她说回来吃,可这都到家了,她怎么又改主意了呢? 我扫了一眼窗户,那窗户是瑶姐的臥室,可此时上面有两个人影。除了瑶姐,还有一个穿著西装的男人,两人正曖昧的磨磨蹭蹭。 诺姐忙拉了我一把,“看什么看?走了!” 我和诺姐去夜市吃烧烤,诺姐又旧事重提,“以后你可得小心点儿,千万別再让人骗了!而且对人不能太善良,现在人专挑软柿子捏!” 诺姐津津有味的吃著烤肠,我坦白道:“诺姐,其实是我捡到了一个活儿,想让他们帮我忙!” 隨即就把自己在郊区家具厂遇到的工程说了。 诺姐听得眼睛一亮,“柱子你可以呀?这可是个赚钱的买卖!你说的那个马主任无非是要回扣,五十万回扣十万,你拿三十万给工人,一个月下来,你至少赚十万!” 十万?我的五个小目標?我差点把吃进去的鸡翅呛出来,“这么多?” 诺姐翻翻白眼,“骗你干嘛?我爸以前就是包工头,这事儿我在行著呢!” 我赶忙递上烤肠,“诺姐吃肠!那你……教教我唄!” 於是,她跟我讲了很多关於承包工程的事,我暗暗记著。最后抓抓头,“诺姐,明天能不能把你的车借我骑骑?” 柳姨过去有辆破摩托,我从小就骑,车技绝对高超。而且诺姐那可是进口摩托,比国產小轿车都贵,谈生意绝对有面子。 诺姐爽快地给我一把备用钥匙,“你记得洗车啊!” “我……我知道了!你吃肠吃肠……” 诺姐边吃边嘬,我仔细欣赏,“你个小鬼头,財运不错嘛,以后赚了钱可別忘了你姐我呀!” 她故意弯腰,勒得满登登的皮衣突然崩开,我鼻血差点喷出来,她又得意地乐不可支。 “我……我怎么可能忘了诺姐呢?除了瑶姐之外,诺姐对我最好了!”我有点害羞。 诺姐咬了一口,一脸正经,“那要不要跟我去开房?” 我刚吃进去的鸡翅再次喷出,她却已笑得捂起了肚子。她本来就美,立时成了夜市上最大的焦点。 说真的,不想是傻子!可我知道诺姐是成心逗我,只要我敢点头,她马上就会告诉我瑶姐,我被扒层皮都是轻的,便赶忙转移话题。 “诺姐,那男人是谁呀?” “哪个男人?” “那辆黑车的主人啊?” 诺姐一愣,隨即舔了两口,“你心还挺细!跟你说了吧!他叫周挺,人称周公子,是江城的风云人物!” “你瑶姐跟他一起三年了,钱就是跟他借的,而吴振豪给我、给你瑶姐面子,也是因为他!不过……”诺姐抓抓头髮。 “其实他是有老婆的,好像是个什么……画家!” 我心里一动,这下全对上了!周挺是方红的丈夫,而周挺在外面养小三,也就是我瑶姐……这关係还真够乱的! “那你……不会也是?”我不知怎么问出口。 诺姐眼神又眯起来,忽然挑起我的下巴,“怎么?你吃醋?” 我下意识点头,又慌忙摇头,惹得她一阵大笑。皮装包覆下的诱人身段,仿佛有一种塑胶娃娃的诡异魔力。 “当然不是了!他很少去那的,这纯属意外!我跟你瑶姐认识更早,一直住一起,我当时还是她带出道的!” “带你当模特?” “对啊!虽说是野模,可至少比坐檯强吧?” 我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汇,便问:“野模是什么?” “就是……业余的!平时拍拍性感照,跑跑夜场,偶尔……陪陪老板那种,不过別人都背后叫我们外围!”诺姐说完,大大灌了一口酒。 我见好像提到了诺姐的伤心事,赶忙又递上两根,“诺姐你吃肠……” 心中暗道:也许瑶姐藏在床下的影碟,会给我一些答案。 诺姐转转手里的烤肠,似乎联想到什么,看看她的盘子,又看看我的盘子…… 脸一红,一把揪住我耳朵,“你个小王八蛋,干嘛一个劲儿让我吃肠啊!” 回去的时候,是我用车驮著她,她又喝多了!一直紧紧环著我的腰,丰满的胸脯贴著我的后背,“柱子,你要好好赚钱,我们这是青春饭,你瑶姐……剩下的青春不多了!” 回到家,瑶姐心情明显不好,看我的眼神有些闪躲,但还是严厉的道:“別瞎胡混了!我已经寄钱回去,並不需要你赚什么钱!” “哎呀!你就別瞎操心了,柱子心里有数著呢!”诺姐又反驳她。 瑶姐看她一直抱著我,脸色更为难看,气汹汹地就回了臥室。 诺姐陪我看了一会儿影碟,很快就在我身边沉沉睡下。我怕她再冤枉我脱她衣服,只好拉过被子给她盖上。 可没多久,她一条腿竟然缠在我腰上,就仿佛抱著一只玩具熊。 我心中暗骂:你是真不把我当大人啊?小心……哪天肠子悔青! 第7章 三寸金莲 早上醒来的时候,瑶姐和诺姐又不在了,我一下就想起瑶姐藏在床下的影碟。 鬼鬼祟祟偷出来,放在影碟机里慢慢欣赏,没一会儿眼睛就直了。 怪不得瑶姐一直特別介意这个职业,这拍照的尺度……也太大了! 里面几乎都是情趣內衣与泳装,让我那颗幼小的心灵大受震撼,不知不觉已离屏幕越来越近。 其中有一段瑶姐在沙滩上被海浪冲刷的镜头极其香艷,我设了个ab点重复,並把局部放大,眼睛不肯错过一秒。 可就在最最最关键的时候,房门突然响了,传来诺姐不可思议的尖叫,“你小子在干什么?” 我心中暗叫:死定了!忙將电视关掉,诺姐这时却已笑得差点坐在地上,我当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原来她只是去买早餐了。 诺姐缓了一会儿,“要是让你瑶姐看见,肯定打折你的腿!” 我赶忙苦苦求情,別说打折我腿,我怕瑶姐直接给我送回村里去。 诺姐比我大不了几岁,估计对我这种青春期的小男生很理解,反倒眨了眨眼,“看就看唄!要不要把我的也拿给你?” 我嚇得赶忙摇头。她却眼睛一立,“怎么?我没你瑶姐好看?” 我又把头摇成拨浪鼓,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 诺姐故意逗我,“那你说实话,想不想看?” 我只好又诚实地点点头,诺姐不禁再次笑趴在地上。 吃饭的时候我问诺姐,“诺姐,我看当男模……也没什么不好嘛?” 原因是我见瑶姐的影碟里就有男模,天天跟美女拍照,我觉得应该是很多男人梦寐以求的…… 诺姐却道:“男模更惨!还不如女模呢,很多事情並不像你表面看到的样子!” 她眼神深不可测,慢慢向我接近,“如果碰到老太太还好,可如果碰到男人要……不走寻常路!” 我一口豆浆差点喷出来,以后再也不敢想做男模的事。 吃完饭,诺姐还真给我拿来一大堆影碟,“我一会儿要去出外景,想我时你就看看!” 我摇头又点头,一张脸又红成猴屁股。 她又別有深意的道:“重点的地方记著重复、放大呀!”我这个社死,知道刚才的每一幕其实都被她看在眼里了。 我骑车带她去机场,那是我第一次去机场,心里格外兴奋。 本以为会碰到其他女模,没想到机场等她的,却只有一个带了一堆摄影设备的油腻男人,心里再次暗暗发酸。 诺姐不知什么心理,竟故意搂住我的脖子亲了一口,这才跟那男人离去。 妈的!有钱真好! 我这时心里已不仅只想著给瑶姐她爸买药,给柳姨盖房。 还暗暗发誓:我不许瑶姐再被別的男人包养,诺姐再跟別的男人走!这个月,我非要赚到那十万不可! 我骑著摩托再次来到那个路口,三个民工还蹲在那等活,见到我就想跑,我一把拉住那个瘦子。 瘦子结巴道:“我说哥们,咱……咱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啊!” 我知道被方红和诺姐上次那么一搞,这三人现在是彻底怕我了。 昨天经诺姐点拨,我也算开了点窍,而且知道有些事即使不懂,也得硬装,这就是社会。 “我有活儿你们干不干?”我故意装作很老练的样子。 小鬍子一愣,打量了下我骑来的摩托,“我说兄弟,我看你黑白两道通吃,也不是啥凡人,昨天咋还故意装力工呢?” 我乾脆就坡下驴,“我有资源能拿到工程,可有些事儿得慢慢学嘛!我现在要二十个人,一个月的活儿……” 我本想直接说底价,可他们之前骗过我,我就多了个心眼儿,“十五万干不干?” 我故意留意他们的表情,如果不行好有个迴旋余地。可没想到三人眼前顿时一亮。 小鬍子道:“我去!大买卖呀!一人一月平均七千五,够俩月的了!咱可以再加俩人,赶赶施工进度!” 我两眼一黑,还特么说多了!只好乾咳两声,“这个你们自己拿主意,只要能保证工期和施工质量就行!” 三人见我出手阔绰,当下拍胸脯保证,“这个你放心!別小瞧我们,我们也是被別人骗多了,才……时而犯点儿小错误嘛!手里活儿肯定没问题,明天你就等消息吧!” 刚准备走,瘦子又故意叫住我,“小哥,用我跟你一起去吗?” 我翻翻白眼,“工头谈事儿,你算老几呀?” 瘦子脸一红,忙把我拉在一边,“我说小哥……下次这种事,你能不能跟我单独谈,你要跟我一个人说……”他搓搓手指,“大概还能再饶两万呢?” 我心中砰砰乱跳,再饶两万?那这小子从中还得捞三万,这行水可够深的!不过我也总算套到了底价,嘴上却道:“你哪那么多心眼儿?好好干你的活儿,也別亏了兄弟们!” 我去郊区的家具厂找马主任,路上心臟狂跳:回扣十万,十五万开支,我特么竟然能拿二十五万?都怪我上次忘了跟诺姐说多少工人,否则还能多赚点儿。 可想想又释然了:我毕竟是个青瓜蛋子,工程又不是一锤子买卖,多出点儿血,下次才能更好合作嘛! 上了楼,马主任正跟一个女人聊天。 那女人又完全是另一种气质,碎波浪染成栗色、金丝眼镜、白衬衫配著黑短裙,看起来本是很职业的。 可锥子脸,小嘴唇涂得鲜红,黑丝上还有印,胸口也露著狭长的事业线。 关键她还不至於像瑶姐、方红那种天生有料遮不住,一看就是故意显摆,反而显出一种廉价的风尘气。 她见我正盯著她,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这才起身,“那马主任,我先走了啊!”说著,抻了抻裙子上的褶,扭著屁股出了门。 马主任见我一直瞅她,嘿嘿一笑,“怎么样?这娘们够味儿吧?” 这女人虽然远不如瑶姐和方红,又显得很……下贱! 不过那种风尘气……还真挺挑动男人慾望的,走到街上绝对会赚足回头率。 我便问:“她谁呀?” 马主任道:“金大发秘书,工程承包这块有名的交际,叫潘萍萍。没看那十厘米的高跟鞋吗?所以还有个外號三寸金莲!她也是来拿那活儿的,人家可是省城的大公司!” 我心中暗叫不妙,马主任却又撇了撇嘴,也不知骂谁,“妈的!你一年吃得还少吗?这点活儿也跟我抢?” 我听还有余地,便趴在他耳边说:“十五万!” 马主任立时笑逐顏开,“这活不大啊!要是再大一点,那可真就需要资质了!” 我忙跟他打听,他又跟我说了一堆,让我醍醐灌顶。原来这行这么多说道,我不由也生起了註册公司的想法。 第8章 能多看一眼算一眼吧! 下楼的时候,潘萍萍还没走,原来她的车拋锚了。 这里路况又不好,凭她那双高跟鞋走出去,脚非肿成馒头不可!她那领口的高度,实在很难不让人不往那看。 她咳了两声,反倒把领口拉得更低,叫住我道:“哎小孩儿,把我驮出去唄!” 小孩?这话可够没礼貌的,我没理她! 她又道:“我给你五块钱!” 要是换成昨天,我肯定答应,可现在?小爷好歹也二十万身家了好不好? 便回道:“行啊,那你得跟我约会!” 潘萍萍一听不禁火了,骂道:“呸!谁家小兔崽子?也不看看自己那穷酸样,癩蛤蟆还想吃天鹅肉啊?” 我怒气上涌,乾脆一加油门,顺著她面前那个水坑便冲了过去。 泥点四射,隨后便听见身后歇斯底里的骂声:“小王八羔子,別让我再撞见你!” 我心中暗笑:“再见到小爷,兴许就不是今天这个光景了!” 下午没事儿,我骑著摩托在城里转悠,什么工商、税务各种部门,劳务市场、人才中心逛了个遍。 一边熟悉这座城市,一边打听开公司的事儿,估计这种事只有诺姐和方红才能帮我。 可我实在不想去找方红,尤其是知道了她丈夫与我瑶姐有那层关係之后。看来只能等诺姐回来了。 晚上回家时,满屋子酒味儿,瑶姐竟躺在沙发上,电视开著,她却睡著了。 她还是那身亮白色的真丝睡衣,美好的身段仿佛让客厅的气温都升高了几度。 我心臟狂跳,一是因为瑶姐竟真的烫头了,“这……这是因为我那句话而烫的吗?”我又开始想入非非。 二是因为屏幕上播放的,正是我上午看过的瑶姐那套写真。 我虽把其它的影碟又放回了床下,可影碟机里那张却忘了抽出来。 我的心轰然倒塌,暗想:这下死定了!甚至已做好了瑶姐轰我回村的心理准备。 妈的!能多看一眼算一眼吧! 诺姐说,瑶姐剩下的青春已经不多,这点我绝不认同! 因为在我记忆中,她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岁月不仅没有夺走她的青春,却反而让她越来越有味道。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直到她身体抽动了一下,我才怕她会著凉,便拉过一张毯子,可刚给她盖上,她却忽然睁开了眼睛。 “瑶……瑶姐,我错了!”我深深低下头,双手无所適从地抠著裤缝。 还真应了她那句话,不管我长多大,在她面前似乎都会立即变身乖宝宝。 瑶姐却把我拉到她身边坐下,双臂慵懒地搭著我肩头,醉眼惺忪的道:“柱子,瑶姐是不是老了?” 我的头摇成拨浪鼓,“不瑶姐,你永远是我心里的女神!”这句话比24k金都真。 瑶姐的脸上终於浮现出一丝笑意,或许是因为喝了酒,不再是过去那种慈祥的笑,而是展现出了一个成熟女人特有的嫵媚。 “你最会哄我了,一直都是!说!你为什么偷看我写真?” 我见瑶姐最终还是提到了这事儿,只好红著脸道:“不……不为什么呀?就是……我想知道模特究竟是干什么的,而且,我……我也喜欢看啊!” 瑶姐轻拥著我,看我满脸窘態,竟不禁咯咯笑了起来,“那你怎么不大大方方的,非得偷偷摸摸?” 我去了!亏把我嚇出了这身白毛汗,原来瑶姐是这意思,我终於大大鬆了口气。 瑶姐道:“都怪我,我出来这么多年,每年在家不过两三个月。见你的时间更少,每次总问你学业……” “如果不是那天诺诺说你青春期,我差点忘了还有这件事儿!”说完又咯咯笑了起来。 我十分尷尬,结巴著道:“瑶……瑶姐,我……我就是想知道。你这些年……到底在城里吃了多少苦?” 瑶姐一声轻嘆,眼中儘是复杂,“那好!瑶姐就把这些年经歷过什么,都告诉你……” 瑶姐那晚给我讲了很多。她最初来省城打工,只是个髮廊小妹,后来家里负担加重,便被小姐妹拉著到夜场走秀。 可钱总是不够,又变成陪酒,陪人跳舞,慢慢地开始去拍照片。直到遇到了出手大方的周公子。 她虽没有像別人一样当一个真正的小姐,可又总觉得自己跟她们没什么不同。 她说这些话时,还是那个表面柔弱,却心里坚强的瑶姐,她从不流泪,眼神里却满是伤感。 我更直白的说出之前那番话,“瑶姐,別人不要你,我要你!我……永远都要你!” 瑶姐脸又一红,“看来你的確长大了!男人一长大就会说鬼话来骗女人!” 我不知怎么解释,“我……我一直都是这么说的呀!只不过……我小时候说的你都信,我现在大了你却不信了!” 那时,同龄的孩子都欺负我。柳姨又比较严厉,我就经常跑去找瑶姐,只有她宠我!她儼然就是老天赐给我的女神! 瑶姐颳了刮我的鼻子浅浅一笑,“谁说我不信?其实我一直都信,只是你还不懂,女人有时这样跟男人说,只是在对他撒娇!” 撒娇?瑶姐在对我撒娇? 我心臟已跳到了嗓子眼,“瑶姐,我……真的不想上学了!你能不能不让我去上学?” 瑶姐摇头,“凭我的青春,还供得起你上学,也许还能给你娶个媳妇!” 我心里又开始生气,“我……我不要!我就要你,我这辈子就跟你一起过了!” 我不得不承认,我对瑶姐的依恋……可能已大大超出了她的预计。 瑶姐又笑,“等你慢慢见得女人多了,就不会这么想了!” 我倔强地摇头,“即使我见的女人再多,瑶姐在我心里也永远是第一位!” “又是小孩子话,又是在骗我!” 我这回知道瑶姐是在撒娇了,也就没有反驳,但还是道:“瑶姐,如果我在开学前,能赚到二十万,是不是就证明我长大了?” 瑶姐脸色微变,又要变得严肃,可最终还是控制住了,“如果不是非法得来的……”她点点头,“应该算吧!” “那如果我能做到……”我心中有愧,但还是壮著胆子说出了口,“我可不可以……跟你要个奖励?” 瑶姐看我的脸已变成红灯笼,更加乐不可支,“你还跟小时候一样,考了好成绩就想要奖励!” “行……行不行嘛?” 瑶姐的双臂轻轻揽著我,眼里却像燃烧著一团火,“你现在长大了,我想这次想要的一定是个不小的奖励!” 我浑身跟发烧了一样,重重地点了点头。 瑶姐的身躯这时却已整个压了过来,两只嘴唇转瞬相贴在一起…… 第9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正在这时,哗啦一声门开了,诺姐拖著行李箱站在门口。 瑶姐嚇得赶忙从我身上跳下去,突然变脸,指著我鼻子训道:“你说你一天也不收拾收拾,把家里搞这么乱!” 说完还煞有介事地白了我一眼。我心里这个委屈,可又不敢反驳。 瑶姐仿佛这才注意到诺姐进来,勾了勾耳边的碎发,红著脸道:“哎呦,诺诺回来了!你……你不说今天出外景吗?” 我一愣:原来瑶姐也知道这件事儿啊! 诺姐却傻憨憨的如同木雕,“是……是出外景啊!可又不远,当天去当天回呀!你……你烫头了呀?” 两人的表情、眼神、对话,这时看起来都极为尷尬。 “啊对!我……我想换个新造型!”瑶姐赶忙整理一下自己乱蓬蓬的头髮。 诺姐却噗嗤一声笑了,“我是不是回来早了?打扰你们什么好事儿了?” 瑶姐一听立时急了,“你……你胡说什么?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卖了!” 又扭头瞪了我一眼,“都怪你!还愣著干嘛?赶紧收拾一下呀!” 说完一跺脚,轻薄布料下的浑圆禁不住一跳,已慌不择路地向自己房间跑去。 诺姐差点笑岔了气,对我道:“你瑶姐不会更年期了吧?” 我竟第一次如此討厌诺姐,你说你早不回来,晚不回来,怎么偏偏要赶这时候呢? 下次再等瑶姐酒后吐真言,可就不知猴年马月了…… 几天后,一切进展顺利!民工那边人齐了,我跟马主任签了合同,他还提前打给我十万块预付款。 我如同做梦,赶忙到银行都取了出来,看著柜檯上那崭新的十摞钞票,心里这个得意。 瑶姐她爸的药费一时半会儿不用愁了,別说柳姨的大瓦房,小洋楼都快起来了。只是修路这事儿还得再放放,毕竟我自己还没享受够呢! 银行柜员看我一个劲儿傻笑,便道:“先生,没事儿的话我叫下一位了!” 我眼睛一立,“谁说没事儿?存回去!存回去!” 一切都有条不紊! 可挖地基的最后一天,工地里却莫名闯进来几个人,二话不说拎著棒子就打人。 民工们都很老实,又不知他们来路,当然不敢还手。 我却被惹急了,拎著铁锹就把他们轰散。我现在可是工头,必须学会挑大樑,要是我塌了,就相当於整个工程塌了。 “你们哪的?为什么打人?”我举著铁锹跟他们对峙。 民工们见我挺敢下手,也纷纷抄起工具,毕竟二十几人,对方也不敢轻举妄动。 领头的衬衫见我真敢拼命,有点退缩,便问:“你们负责的呢?把他给我叫出来!” 我道:“小爷就是负责人,有什么跟我说就行!” 衬衫没想到工头这么年轻,不由上下打量我几眼,“谁让你们在这施工的?这是诚信工程公司金老板的项目,知不知道?” 我隱隱记得马主任之前说过,那个三寸金莲的老板好像就叫金大发,肯定是他们因为没拿到工程在背后捣乱。 “我们合同都签了,谁说这工程是金大发的?” 衬衫手持镐把指著我们,“签了也没用!你们资质不够,合同作废,赶紧给我滚!” 我怕事情有变,別那十万块还没捂热乎呢?再特么给人退回去! 便回头道:“我去问问马主任到底咋回事儿?他们要再敢打人,就给我打回去,咱特么谁也不惯著!” 黑脸一听,立时想起了我的“黑白两道”通吃,腰板不由也硬了起来,大镐一举,“大家放心!別看满总年纪小,人家可方方面面都有人,大家谁也別怂!” 民工们听完信心更足,衬衫那伙人却明显警惕起来。 这声满总叫的,让十八岁的我鼻涕泡险些美出来,觉得自己肩上担子更重,非得把这件事儿摆平不可。 刚到马主任办公室门前,便听见里面吵吵闹闹。 “我说马主任,王副厂长不是说好这工程交给我们的吗?” 我一听那矫揉造作的声音,就知道是上次被我溅了一脸泥的三寸金莲潘萍萍。 马主任假装为难,“可是……你们预算下不来呀?我当然要找別人了!而且这也不是什么大工程,就不用他王副厂长亲自指定了吧?” 我终於知道马主任上次骂得是谁了! 潘萍萍丝毫不把马主任放在眼里,竟然拍起了桌子,“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们公司跟你们合作可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怎么私自把工程交出去呢?” 我一听就火了,扔下铁锹便冲了进去,“凭啥必须是你们啊?你们自己预算下不来,狮子大开口,人家换人还有错了!” 潘萍萍一见是我,更加气不打一处来,起身气急败坏地指著我鼻子,“原来是你这个小王八羔子,毛还没长齐呢,竟然学人家包工程?” 我这两天没事儿就补课,而且诺姐处处给我分析,哪那么容易被她唬住? 便道:“我可十八了,拥有一个公民所有的权力,凭什么不能包工程?还毛都没长齐,你特么看过啊?” “你你你……” “你什么你呀?我听明白了,不就是你们自己搞垄断,把人马主任架空了吗?今天这活我还非干不可了,你能把我怎样?” 马主任是厂里专门负责工程的,被我说中心事,也憋不住了,大手一挥,“反正我们一切手续合法合规,你要不满意就让金大发亲自来找我,这事儿就这样定了,你走吧!” 潘萍萍气得浑身发抖,“好啊!狗还敢替主子做主了,你们等著瞧!”说完就扭著屁股往外走。 可走廊太黑,正好绊到我扔在门口的铁锹,身体前倾趴在地上,里面的小內內立时暴露在眼前。 我去!这女人玩得挺大呀!那裤袜竟然……还是鸡心领的……我不由哈哈大笑,马主任也忍俊不止。 潘萍萍爬起来大吼,“你们都给我等著,我去找王副厂长,这事儿没完!” 我没怎样,马主任却担心起来,跟我道:“这事儿要是找王副厂长,可就不好办了!虽说咱这操作在小工程里根本不算啥,可就怕那个老狐狸上纲上线,揪我小辫子!” “那个金大发最会装专业,动不动就甩出一堆假案例和千年图纸,显他们公司多能似的……” 我听他话中有话,便问:“那……那有啥解决办法没有?” 马主任想了想:“你看反正你们也是搞工程的,找个有资质的公司担保一下怎么样?只要活干好,能顺利验收,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这一下,可又把我难住了! 第10章 红姐的秘密房间 我给诺姐打电话,诺姐也奇怪,“怎么就几间小厂房,还搞上公司资质和图纸了?” 我说:“没办法呀!这不遇上撬行的了嘛!” 可这实在超出了诺姐的能力范围,他爸都多少年不干了,而且他们那时更不正规。 图纸是原子笔画的,拿出去更像草台班子,更別说资质和案例了。 掛了电话,我一直愁眉不展,知道这件事或许只有方红能够帮我。 我即使再不愿意……被人瞻仰。可是,总比直接断了我的財路强吧? 可拿起电话,又不由犯难,这么多天没联繫她,也不知方红还记不记得我?一咬牙、一跺脚还是打了过去! “餵?柱子!” 方红这一句,瞬间让我安心,好歹她还记著我,说明我之前给她的印象……至少挺深。 “红……红姐,我有事求你帮忙……”我厚著脸皮,把自己遇到的情况跟她说了。 財路都快断了,还要脸干嘛?不过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就算她拒绝也在情理之中。 可方红听完,只反问了一句,“那件事儿……你想好了吗?” 我当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想……想好了,为艺术献身嘛!” 电话那头忍著笑意,“那行!我在家呢,今天你自己过来吧!我现在走不开,但会给你留门!” 留门?好曖昧的留门。 到了方红家別墅,方红的画室已经装好。简约至极,根本算不上什么工程。棚顶、墙壁都贴了大理石。地面铺设了她之前就已准备好的白沙,已经可以使用了。 画室里支著一个画架,她穿著一件印满紫罗兰的真丝睡裙,正赤脚踩在上面作画。 她手指好看,脚趾也好看,上面涂著红色的指甲油,真是一个注意细节的女人。 我不得不承认自己俗气,人家那风姿绰约,飘飘欲仙,真跟小说里的仙女似的,还真不是我这一般的小老百姓可比。 101看书 读小说就上 101 看书网,101????????????.?????超顺畅 全手打无错站 周公子……真特么够性福的! 她见我愣愣地看著她,不由道:“你还愣著干嘛?” 我想也是,长痛不如短痛,咱也就別客气了,然后就脱起了衣服。 “你……你干嘛?”方红顿时满脸警惕。 我傻傻的道:“咱……咱不交易吗?” “哈哈哈哈……”方红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赶紧穿回去,否则小心我告你x骚扰!” 想想上次派出所留下的阴影,我赶忙又把衣服穿了回去。 方红眼神却微微发亮,如水似雾地上下打量著我,“才几天不见,愈发精壮了啊?” 这不废话吗?我天天干活儿,又是长身体的时候,不壮才怪。 方红乾咳两声,面现正经,“咱这文化太传统,找个人体模特……尤其是年少精壮的很不容易。改天去我画廊吧,我把朋友和学生都叫上!” 我差点吐血,搞半天还是个独乐乐不如眾乐乐啊?她特么是把我当成动物园里的猴子了吧? 方红道:“我先把事儿给你办了,你把我手机拿来,就在沙发上!” 我对她家也不算陌生了,便去给她拿手机。回来时,那美丽的背影正站在落地窗前整理睡裙。 下午强烈的阳光透过轻薄的布料,勾勒出一个如梦似幻的完美身段。 妈的!这女人少一点嫌瘦,多一点嫌肥,真完美的跟雕塑似的。 她打电话还是那样,寥寥几句,就把事儿办成了,有能量就是有能量。 “我朋友的公司,已经联繫好了,你说的直接去拿就行,还需要什么就跟他要!” 我鬆了口气,不好意思地抓抓头,“谢……谢谢了红姐!” 方红一笑,“举手之劳嘛!不过你不错呀,短短几天都能包工程了?但是……我建议你学些设计,工头是工头,要是真想做出好建筑,那可是建筑师的事儿!” “建……建筑师?” 方红拉著我上了二楼,推开其中一个房间,“你自己看吧!这里是我的设计!” 说完,已自顾自走到二楼的一侧去。那里有个休息角,她便翘起雪白滑腻的腿,在那里点著了一支烟。 房间里是来自世界各地的建筑,实拍与草图加在一起有几十副,落款都是英文名:fanghong,看得我嘖嘖称奇。 我这才想起来,方红的名片上的確有一条是设计院的讲师与美学顾问,我这才对上號。 方红没有理我,只是默默吸菸,我看的津津有味儿。出了房间,又隨手推开另一间。 房间正中是一张超级豪华的大床,四处家具也奢华的仿佛外国电影。墙壁上掛著巨幅的婚纱照,那男人斯文纤细,应该就是周公子了。 “你?”方红却惊叫一声,忙过来把门掩了,责怪道:“谁让你开这间的?” 我赶忙解释,“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俩面对面站著,相互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甚至是体温。她比我矮半头,但在女人中,绝对算高了。 她脸一红,“我……我结婚了!不过……估计快离了!” 我心中一颤:不会是因为我瑶姐吧?赶忙追问:“为……为什么呀?” 方红有点不知怎么说,隔了好久才挤出一句,“我……我那方面不行,我冷淡!”说完,又走回那个角落,弹了弹菸灰,手却明显有些发抖。 冷……冷淡?我勒个去!青春期的我真无法理解冷淡的人,暗道:“这娘们……不会是人体画多了吧?” 我这时注意到她吸菸那一角的墙壁上,同样掛著一副人体油画,那是一个背影,面朝大海,细节刻画的极其细腻。 “那……那是你自己吧?” 方红一愣,“你怎么知道?” 我不好说是她刚才整理睡裙,阳光太足,她的睡裙又太透,只好抓抓头髮不吱声。 方红白了我一眼,过来一把拉住我,“別看了,办你事儿去吧!” 可走了没两步,她又道:“你等等!”隨后又反身拉开之前那间臥室走进去,再出来时,手中已多了一套西装,还有一双皮鞋。 “我看你俩身材差不多,这套他很多年不穿了,你拿去吧!谈生意不能没件像样的衣服!” 出门时,方红出来送我。她靠在门沿上,还是低头吸著烟。一条光洁的腿半弯,抵著身后的墙壁,竟让我想起了什么电影里的豪门怨妇,身上似乎有一种落寞的性感。 她会冷淡?我觉得这比我瑶姐会老同样让我难以置信。 第11章 女秘书VS女公关 我打电话告诉马主任一切齐备,让他千万別鬆口。按方红给的地址取完东西回去时,已下午四点。 离得挺远,就发现工地旁多了一辆小轿车,似乎来了什么人物。 我怕出事儿赶忙跑过去,隨即便听到一个囂张的声音。 “我说二壮,你现在挺猖啊?连我们满总的主意都敢打?” 我定睛一看,竟然是抽著烟的吴振豪,身后不远处还跟著抱著肩膀,满脸冷漠的诺姐。 心里明白肯定又是诺姐怕我吃亏,叫吴振豪来给我撑场子的。 诺姐今天故意挑了件职业装,还戴了副没有镜片的黑框眼镜。可裙子太短,连黑丝上卡著的吊带都能看到。 她们那衣服本来就是拍照用的,玩得就是制服诱惑,所以看起来极为浮夸。 不过也寸了,就潘萍萍那著装风格,诺姐要不穿这身,还真压不住她。 被叫做二壮的衬衫明显很怕吴振豪,连说话都有点结巴,“开始……开始谁也不知……那满总是豪哥的朋友啊?我们……我们也是混口饭吃!” 吴振豪满脸鄙夷,“混饭吃也得有点儿眼力见,看准场子,可別特么自己没都不知咋没的!” 二壮一脸惶恐,“豪……豪哥说得对!” 我见话锋不对,赶忙挤了进去,“有话好说,大家千万別动手啊!” 之前民工被人打还有还手的理由,可现在又找了道上人过来,这性质可就全变了! 吴振豪见我到了,一把夹过二壮的脖子走过来。二壮弓著腰,如只夹尾巴的狗,不敢发出一声。 “动手?二壮,你说你能跟哥动手吗?”吴振豪囂张地拍拍他的脸。 二壮都不敢正眼看我,忙道:“动……动啥手啊?都是我们瞎了狗眼,不知……不知满总的实力!” 黑脸三人见果真没有跟错人,兴奋地对民工们大喊:“看到了嘛!这就是满总的实力,大家今晚加加班,把耽误的工都给我抢回来!” “好!”民工们顿时群情雀跃、干劲十足。 “豪哥,谢谢你啊!”其实我打心眼儿里不愿意跟这种人接触,尤其是吴振豪这种个性,我总感觉他以后非出啥事儿不可。 可毕竟帮我解了围,我还是不得不感谢一下。 诺姐这时却已走过来,“谢什么谢呀?他巴不得呢!” 二壮听吴振豪还巴不得帮我忙,心里更怕,諂媚的笑容让我一阵不適。 诺姐一把拉过我,“走吧!去办公室,估计马主任正焦头烂额呢!” 诺姐到这之后第一个就见了马主任,已把事情了解得明明白白,还真是个好帮手。 二壮想藉机溜掉,吴振豪却道:“別呀?咱哥们儿都好久不见了,事儿办妥了正好一块聚聚,带上你兄弟!” 这吴振豪单人匹马就解决了二壮这一大伙人,我心里还真有些佩服,怪不得诺姐说他们有自己的一套。 上了车,诺姐见我手里有套衣服,抢过去一看嚇了一跳,“小兔崽子,哪儿来的?” 我隨口答:“红姐给的呀,还有一双鞋。” 诺姐看了看,便趴在我耳边道:“这套下来得七八万,你小子不是被她包养了吧?” 野模毕竟也是模,诺姐对品牌有研究,多半不会错!我听得一阵心悸。 一套行头就七八万?而且还是那位周公子淘汰的?这有钱人的消费,还真是咱无法想像的。 “把衣服换了!一会儿別让人瞧不起!” 我只好勉为其难把衣服换了,心里想的却是:这要是能卖个二手?岂不是离我的目標更近了一步? 那套衣服我穿得有些紧,估计是周公子太瘦,不过也显得我更加干练、健美。 诺姐的眼睛好像带著点小星星,“人靠衣裳马靠鞍啊!就这么几天,你又变身小少爷了!” 还真是,自打进了省城,我就觉得自己的人生仿佛开了掛,再也不是曾经的丧门星! 到了地方,诺姐让小豪和二壮在楼下等,二壮兄弟的车也隨后到了。 我跟诺姐刚到门口,便听见里面三寸金莲夸张的浪笑,“咯咯咯咯……他有资质?谁信啊?就他那一身地摊货?一看就是个死民工!上次我车子拋锚……” 她抖了抖自己那双小高跟,“又怕把我的轻奢鞋子弄脏,你猜那小子怎么著?他想驮我出去,还跟我要五块钱,咯咯咯咯……简直一点男人风度都没有!” 我听得暗骂:这婊子还真特么能顛倒黑白! 马主任对面坐著一个领导模样的人,想来就是王副厂长。 他翘著二郎腿,一边抽菸、一边喝茶,好像正等著看一场好戏,“他就一个臭民工,没文化、没教养、没素质,跟他一般见识干嘛?” 马主任毕竟是收了钱的,还真向著我说话,“別这样说嘛,人家才多大?没听过那句话嘛,莫欺少年穷!” “啊呸!”潘萍萍不可一世地掐起小蛮腰,“莫欺少年穷也得看是谁家的少年!就他?一看祖上八辈就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泥腿子,进了城又怎样?还不是个臭民工的料?” “呵呵!干好的几年回家还能娶个村姑,不好的没准儿被人坑,工资都拿不到!你们知道城南有个城中村吧?那些妇女三十块一次,就是专门服务他们的,啊哈哈哈……” “就他这身份还想驮我?我还怕把我屁股硌瘪了呢!” 我在门外听了一肚子气,终於知道诺姐为什么让我换衣服,就是给这些势力眼看的。 我乾脆闯了进去,“呦!这是谁这么喜欢跟小姐比呀?是觉得自己卖得比她们贵么?你屁股是纸糊的,还是泥捏的?怎么就特么那么容易瘪?估计是別的原因吧?” 潘萍萍听到我的声音一怒,可看到我身上的衣服又不禁一愣,上下扫视著,“你……你是?” 诺姐这时已从我背后转出来,不屑地瞥了她一眼,“你这娘们儿还真是只认衣服不认人,这是我们满总啊!” 我也加了一句,“对啊!就是你口中那个祖上八辈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没文化、没教养、没素质的泥腿子!” 想必这身衣服是真有啥奇效?包括马主任在內眼睛都直了。而隨著诺姐的出现,潘萍萍身上的光彩也被掩盖,一时间竟也自惭形秽。 王副厂长肥胖的身躯已站了起来,“难道这位小哥就是你口中的那位……满总?”这明显跟潘萍萍刚才所说的对不上啊! 可转向诺姐,一双眼又变得色眯眯的,“这位小姐又是?” 诺姐嫌弃地挥挥手,“谁小姐呀?你才小姐呢?你们全家都小姐?我是满总的业务经理!” 业务经理?诺姐还挺会自封的,不过……我却突然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想法! 第12章 就你那破鞋? 马主任见我手里拿著一包资料,立时就猜出事情办妥了,忙过来要接,“你看!我就说嘛,別看满总年纪小,前途不可限量,我们手续一样不缺!” 王副厂长在诺姐那碰了一鼻子灰,正想找茬呢,乾脆一把抢过去,拆包就检查起来。 潘萍萍眼神古怪地打量著我们,“有什么了不起?別以为隨便掛个烂公司就行了!这就跟穿衣服似的,就怕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关键还得看谁的公司有实力,资质等级高……” 诺姐不屑道:“你们装什么专业呀?谁不知诚信盖得楼就跟你那屁股似的,说塌就塌?江城都臭大街了!” 潘萍萍本来就对诺姐压她一头恼火,指著便骂:“你……你胡说什么?老娘的屁股可是真材实料,才不是豆腐渣工程呢!” 別人没说,她自己倒先承认了!诺姐看著她无礼的手指,只是淡笑,却不想理她。 王副厂长验完那包资料,眉头已越锁越深,不可思议的道:“特级资质!” “特、特级?”潘萍萍一下就不淡定了。 王副厂长点点头,“这么小个工程,竟然拉来京城公司的总部担保?你小子能量不小啊!” 我那时根本分不清有什么区別,完全云里雾里,马主任却已围过去。 看了好一会儿,腰板却不知不觉直了起来,乾咳两声,“怎么样啊王副厂长?我就说我不会找错人吧!” 县官不如现管,而且我们这边的公司更有实力,王副厂长也无话可说。 潘萍萍却气得一跺脚,“什么嘛!肯定是假的,就凭你们这个草台班子,凭什么有大公司担保啊?” 我不由一笑,“你这娘们儿还真是一贯的狗眼看人低,咱们走著瞧吧!” 我打量了一下她那风骚的穿著,“还造谣我想赚你五块钱?就怕你以后想跪舔我都没有资格,还不如城中村里三十块的妇女呢!” “你……”潘萍萍气得抓心挠肝。 王副厂长把那包材料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实在找不出什么破绽,只好放弃了似的一丟。 浑浊的眼睛透过办公室那幽兰的二手菸盯著我,“行啊!这还有啥可说的呀?”又冷冷一笑,“那你们就接著干唄!” 我心中一喜,这事儿可算被我挺过去了,方红又帮了我大忙! 潘萍萍却继续胡搅蛮缠,“这……这就完了?” 王副厂长道:“人家手续齐全,先斩后奏,马主任又直管,你还想咋的?” 拍了拍她肩膀哄道:“不就一个小苍蝇腿儿嘛!你们回去准备那个大工程吧?记得这次找个好担保!” 大工程?他无意中的一句话,却再次让我捕捉到商机。 王副厂长起身走到我面前,冷冷一笑,“好好干啊小子!天有不测风云,可千万別出啥岔子。萍萍,咱走!” 项目虽小,潘萍萍心里却咽不下这口气,都已经走了,又回头冲我做了个不雅的手势,“小王八羔子,咱们……” 可话还没等说完,那根中指已被诺姐一把抓在手里,“臭婊子!我忍你很久了!” 潘萍萍弯下腰去大叫,“哎呦!痛!痛……”白的美肉在胸前忽隱忽现。 诺姐咬牙切齿,“下次再敢指著我弟,小心我给你撅折了!” 诺姐一鬆手,潘萍萍险些跌在地上,眼含泪珠,“没文化!没礼貌!一帮素质低下的人,你们给我等著!” 诺姐却呸了一声,“破鞋!” “你说谁呢?”潘萍萍嘴上凶狠,眼神却已明显怕她。 诺姐却只是盯著她脚上那双高跟鞋,“呵呵!三寸金莲,我还以为是什么好鞋呢?原来就是双a货呀!” 这下可刺伤了潘萍萍的自尊,“你……你放屁!老娘这可是从国外带回来的!就你这破工程?都赚不到老娘几双鞋!” 诺姐嘖嘖嘴,不屑地看著她,“你可拉倒吧!这是今年三月的款吧?看到鞋面的金属扣了嘛!正品表面是镀金的,你这光泽明显发贼!姐妹儿……你被渣男骗了!” 王副厂长听到这脸色突变,忙咳了两声,“你……你听她胡说八道什么?快点走吧!” 潘萍萍却一把推开他,脱掉鞋子仔细检查了一遍,瞬间变脸,指著王副厂长大骂:“好你个王长林,我特么替你赚了多少钱啊?你竟然……“ 王副厂长暗骂这个女人缺心眼儿,压低声音道:“你特么嚷嚷什么?生怕別人听不见是不是?没人特么管你,自己留这吧!” 看著两人一前一后狼狈下楼,我这才算长出了口气,马主任乾咳两声,指著窗外道:“你们过来看!” 我和诺姐赶紧过去,王副厂长指著楼下正在抽菸的吴振豪和二壮道:“那个金大发没那么好惹,你们可得加点儿小心!” 我还以为他惊讶什么呢!“没事儿,他们也已经搞定了!” 马主任看著我有些不可思议,“行啊小子,看来我没看错人!” 我赶忙反问,“马主任,他们刚才说的大项目又是什么啊?” 马主任脸色一沉,“公司扩大经营,要在下市县再开一个分厂。不过这事儿你就別想了,他早跟人內定了!” 说完拍拍我的肩膀,“我们这种人,有汤喝就不错了!別想那些不切实际的!” 说到这又有点儿犯愁,“听见王长林那老王八蛋的话了么?估计是要卡验收,咱们还是得加点小心!” 我不由犯起了嘀咕,“我们把活干好,让他找不出毛病不就得了?” 诺姐这时却接口,“哪有那么容易?工程就这样,如果负责人太多,只要有一个不签字,就別想拿到工程款!” 我心里咯噔一下,妈的!小爷还是把这事儿想简单了! 马主任马上又给我们吃了定心丸,“放心!王长林不过也就是想捞点,这事儿就交给我吧!” 我那时才搞明白,原来这所谓的回扣……马主任一个人也吃不下…… 下了楼,副厂长王长林那臃肿的背影正迈著领导步向前走,显然啥事儿没跟潘萍萍说好。 潘萍萍正扔出一只鞋子大骂:“王长林,我三寸金莲就特么从不穿假鞋!” 回头看到我和诺姐,更是觉得没脸见人,便冲不远处还在车前吸菸的二壮和吴振豪撒气,“你们两个干嘛的?还不来扶老娘一把?” 这娘们眼也是真够拙的,竟又把吴振豪认成了二壮手下的小弟。 吴振豪骂了声,“臥槽!上车!” 大壮不敢拒绝,慌忙跟他上车,隨后车子就直衝过来,在潘萍萍身前玩儿了个漂移。 潘萍萍一屁股坐进水坑,整个人已成了泥塑的,还不忘大骂,“李大壮,你个王八……” 还没等骂完,吴振豪的手里已掏出一把卡簧,“再嗶嗶,老子现在就了你!” 大壮却已满脸諂媚的帮我拉开车门,“满……满总,您请上车!” 潘萍萍整个人立时傻掉。 我看著满脸泥水,仿如落汤鸡似的潘萍萍,冷笑道:“臭娘们儿,希望下次再见到你时,你能学会什么是礼貌!” 第13章 香艷游戏 吴振豪上次就跟我约饭,但被我推掉了,这次帮了我这么大忙,再推显然不好。 我现在兜里也算有了俩子儿,本想请他吃顿大餐。 可吴振豪却起高调,“吃饭有啥意思?到我那玩玩去吧!” 我是从这次才知道,吴振豪是看场子的,工作地点是城西的一间迪吧。 我还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这就是所谓的纸醉金迷吧?明明那么多灯,却没有几盏是正经照明的。 打碟、领舞的小妞穿得一个比一个清凉,下面跳舞的男女一个比一个疯狂。 吴振豪开了一个卡座,我对二壮他们没啥兴趣,那些穿著暴露的小妞却差点儿让我眼睛不够用。 吴振豪道:“小哥,要不要我把她们叫下来陪你喝个酒啊?”他指了指一个正在跟钢管较劲的女孩。 我还没等开口,诺姐先不干了,一屁股坐在我身边,抱住我,“別特么把我弟教坏了,她才多大点儿孩子!” 吴振豪酸道:“呦!这醋让你吃的,我过去还真不知你这么喜欢正太?一直以为你喜欢我这款呢!” 诺姐道:“你哪款呢?头髮丝儿里都是骚味儿!” 不知是气氛使然,还是別的原因,诺姐贴我贴得更近,还故意把我的手放在她的大腿上。 那种滑不留手的丝袜触感,让我平生第一次感到这么美妙。 吴振豪去取他自己的酒,这里面卖的是啥?他比谁心里都有数。 我的注意力好不容易才从领舞身上回到诺姐这,可隨后诺姐却甩开我的手,“你还挺不客气?还真特么摸上了!” 我有点儿尷尬,谁让咱啥也没见过,可又有一颗少年求之若渴的心呢? 吴振豪没到,酒先上来了!二壮给我倒了一杯,就跟其他人喝了起来。 我见都是洋酒,也抿了一口,可诺姐却一直不动。我有点儿好奇,“诺姐,你咋不喝呀?” 平时她跟瑶姐都特別爱喝,今天咋还装上淑女了? 诺姐翻翻白眼,贴在我耳边说:“没听过女人不喝多,男人没机会嘛!我跟瑶姐在外面从不喝酒……” 之后,她又跟我讲了很多事儿。 说一定要小心这里的女孩,很多都是做销售。给的酒別乱喝,给的烟別乱抽,还告诉我常来这里的女孩没几个好东西。 诺姐一笑,“就这小灯光、小氛围……你看谁都不错,第二天卸了妆……保证嚇你个半死!” 我连连点头,诺姐绝不会坑我! 况且我不过就是好奇,就这一会儿脑袋就被震得嗡嗡的!我一直觉得任何时候,人都必须保证清醒的头脑。 可我眼睛刚一扫,便对诺姐刚才的话產生了怀疑,这里真的一个好女孩都没有吗? 斜对面卡座有一群跟我年纪相仿的男孩女孩,而且全部穿著高中制服。 桌上有个蛋糕,上面插支小旗:第一中学高三(6)班毕业舞会。 其中有个女孩十分靦腆,面对同学的劝酒一直摇头,跟整个迪吧的气氛格格不入。 我看的有点儿眼直,纯成这样?该不会也是因为迪吧里的灯光滤镜吧? 没一会儿,吴振豪已带了几个女孩过来,个个穿得清凉、性感,大大方方就往二壮他们身边一坐。 我偷偷问诺姐,“这……这些是小姐吧?” 诺姐嘘了一声,“她们还真不是,都是下班来找刺激的白领,甚至还有大学生!” 我一下明白了!没准儿对面卡座那些也是故意搞啥……制服诱惑。 吴振豪见我俩聊得欢,又问:“诺诺,真不打算换个位置啊?” 诺姐摇头,“说不换就不换!” 吴振豪不屑,“这么多美女,你也不问问人家小哥想不想换?” 诺姐掐了我一把,我马上摇头。 吴振豪有些脸黑,“我这几个小妹妹个个胆大,一会儿她们玩儿什么,你们可就得跟著玩儿什么!” 我没懂吴振豪的意思,诺姐却撇撇嘴,“姑奶奶什么没见过?难道还会输给一帮小丫头?” 吴振豪气道:“那你可別后悔,咱们就玩儿真心话大冒险!谁输了,要么回答隱私问题。要么就得由其他组指定,跟身边的人完成特殊挑战!” 我还没等想明白,身边的女孩却已纷纷大笑著举手,“啊哈哈哈……我同意!” 妈的!看来诺姐刚才说的没错,怎么感觉她们比我们村西头的刘寡妇还要饥渴呢? 诺姐也吐槽,“臥槽,还真特么是一代新人换旧人,姑奶奶跟你们拼了!” 我大概猜出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反正有诺姐在,肯定不会让我吃亏! 可一边玩儿,还总是鬼使神差地注意著斜对面那个清纯女孩。 第一轮,一个女孩输了,她选了大冒险。被要求与身边的男伴湿吻三十秒,那女孩二话不说,抱著就啃,时间到了还不想鬆开。 第二轮,二壮输了,也选了大冒险。被要求舔一个女孩的丝袜三十秒,女孩主动抬腿…… 我已有点儿咋舌,寻思这帮人怎么都这么傻?没人选真心话呀? 第三轮,终於有一个女孩选了真心话,可却被要求详细描述第一次的全过程。 女孩娓娓道来,我听得彻底傻掉,我勒个去!怎么说得跟小电影似的?你特么就不会撒句谎吗? 第四轮、第五轮、第六轮……大家越喝越多,一局比一局过分,我已经生出了准备逃离的想法。 可不巧,第十一轮的时候,诺姐输了! 吴振豪从口袋里拿出个杜蕾斯,跟诺姐道:“诺诺,你不牛逼吗?有本事就跟小哥去卫生间,让他把这玩意儿给我装满!” “啊哈哈哈……”现场立时闹成一团。 我脸一红,再傻也明白是什么意思,正想著如何下台,诺姐却直接站起来,“吴振豪,你是真以为姑奶奶不敢是不是?” 吴振豪继续加码,“诺诺,这可不是开玩笑!我可会找两个小妹妹现场监督的!” “豪哥,咱们这……” 不待我说完,诺姐已一把抢过套子,直接拉起我,“柱子,咱走!” 我勒个去,我整个人都是懵的!这这这……我已经完全失去控制了。 诺姐拉著我径直走向卫生间,身后还真跟过来两个女孩不断偷偷交头接耳。 “诺……诺姐!其实……你可以选择真心话,直接撒个谎的!” 诺姐道:“那帮玩意儿怎么可能那么轻易放过你?而且小豪那二逼一直想追我,我正好借这个机会让他彻底死心!” 隨即就拉开门,一把把我推进一个隔间,紧紧把锁上了。这狭小的空间,诡秘的氛围,不禁让我心臟狂跳。 诺姐忽就把一条长腿跨在马桶盖上,嗤一声撕碎了自己的一片丝袜。用牙咬破包装,拿出那只颤巍巍的小雨衣,道:“咱开始吧!” 第14章 我非毁了她不可! 害臊、兴奋、期待、恐惧……我的心是凌乱的…… 真没想到,我宝贵的第一次……竟是以这种形式交给了诺姐? 我脸红心跳,全身发烧,“诺、诺姐……我、我不太会!” “会你个毛啊!”诺姐照著我头顶就是一记爆栗,“想得倒美!我是让你自己导一管儿出来!” “什么?”我差点吐血。 你、你特么这不是不讲武德,弄虚作假吗?廉耻二字被狗吃了吗?你特么拍拍大胸问问自己,良心不会痛吗? 诺姐看我一脸失望,不由凶恶起来,“导啊?” “你……你……你在这我导不出来!”满肚子的辛酸泪,化成我脸上的可怜巴巴。 诺姐疑惑地盯著我,“不对呀!我在这你应该导得更快呀?” 隨即眼神又微微眯起,一看就满肚子坏水儿,“是不是……得给你一些刺激?” “我……我……”我刚准备点头。 诺姐马上又笑弯了腰,“逗你呢!看给你嚇那样!” 我心里想死,刚才特么小爷到底在虚偽什么?本来该直接点头的。 这时卫生间外传来一阵敲击,明显是两个女孩正在催促。 诺姐骂道:“妈的!还挺敬业!”又回头问我,“用屁股撞墙总会吧?” “啥?” “用屁股撞墙啊?”诺姐说完,自己先撞了一下,隨即发出一声娇喘。 我立时有了反应,赶忙蹲下身去不敢起来。 诺姐翻了个大白眼,“你就这点儿出息!” 她刚想给我做思想工作,卫生间的门已被人推开,接著是急匆匆的脚步声。 这明显不是那俩监督的,因为她们都是高跟鞋,而这两人明显是运动鞋。 诺姐这时也嚇得一脸惨白,瞬间不敢再吭声。 有人拉了拉我们这扇门,拉不开便分左右而去。 左边的烟嗓女孩道:“妈的!田珍珍那贱人真特么能装,怎么就一点酒都灌不进去呢!” 右侧隔间道:“显她家教好唄!” “不行!好不容易约出来的,我今天非毁了她不可!否则等她进了江城大学,再约出来就更难了!” 我心中一动:“这不是我考上的那所大学吗?”可隨即又醒悟,“这不会就是斜对面那桌搞什么毕业舞会的吧?” 两人继续道:“那怎么办啊?” “怎么办?饮料里下药唄!” 我心中砰砰乱跳,刚才的兴致已完全没了!一下就想到了那个一直不肯喝酒的清纯女孩。 两人上完厕所离开,诺姐却已趁著刚才的空档,在套子里塞进了一些护手霜。 对我道:“装点儿水进去,別太多啊!自己多少量有点儿数!” 我心中暗骂,不情不愿地打开水箱盖子,弄点儿水掺在里面,而诺姐继续用屁股撞墙,偶尔发出一阵呻吟。 我口乾舌燥,赶忙分散注意力,把套套羞答答地交给诺姐。 诺姐打个疙瘩,用手捏捏,两者瞬间混为一团,她递到我面前,“像不像?” 我下意识躲开,点点头,“像!就是……太凉了!” 诺姐略一思索,“哦~~还是你们男人了解自己!”说完就直接塞进胸衣,也被凉得直咧嘴,“没事儿,一会儿就热乎了!” 低头看表,喃喃自语,“有……三分钟了吧?咱们走吧!” 我一把拉住她,求道:“诺姐,別……別这样……我想有点儿尊严……” 隨即脸一红,便自己乖乖地撞起了墙板。 诺姐乐不可支,“小样吧!事儿还不少,你想有多少尊严……自己拿捏吧!” 她又自顾自把头髮弄散,故意搞得衣冠不整。 半小时后,诺姐已坐在马桶上打哈欠,不耐烦的道:“你差不多行了啊?牛逼吹得有点儿过分了……” 我继续撞墙,“我……我还能再坚持十分钟……” 一小时后,我终於停止了撞墙,抹抹额头的虚汗,“行……行了!” 诺姐翻了我一眼,我刚要推门,诺姐却突然扑过来对著我一通乱啃。 我整个人彻底发烧,可她又火上浇油,解开我扣子又是乱抹一通。 就在我即將爆发兽性之时,她却又突然住了嘴,满意的看看我,“嗯!有点儿唇膏才真实,走吧!” 我恨不得一指头戳死她,她特么要是再晚三秒,小爷就差点儿动真格的了! 出了门,那俩女孩果真还在门外等著。只是看我的眼神怪怪的,甚至还有点儿……恐惧? 我知道肯定是被我的男性雄风震惊了! 回到卡座,诺姐把杜蕾斯往桌面上一拋,正掷骰子的人群呼啦一声散开。 诺姐头髮凌乱、衣冠不整,我又满脸唇印,一脸疲惫,所有人都当真了! 诺姐对吴振豪道:“热乎的,检查一下吧!” 吴振豪看了眼两个女孩,两个女孩纷纷点头,吴振豪瞬间面如死灰,苦楚地看了诺姐一眼,酸道:“诺诺,没……没必要!” 隨即突然变脸,上去就给了二壮一拳,吼道:“还特么愣著干嘛?赶紧扔了去啊!” 我实在不想继续这个过分的游戏,小豪也明显没了兴致。 我便打个招呼,跟诺姐告辞而去。 出了迪吧,诺姐一直笑个没完,我懒得理她,便去取车。 可刚取到车,便见三个穿著学生服的男孩正把一个女孩扶上计程车。女孩正是那个清纯女孩,可已人事不醒。 我心里一沉,立时想起那俩个女孩要给她下药的事儿,不由热血一炸,“妈的!这个叫田珍珍的哪里得罪她们了?竟然玩儿这么脏?” 於是便给诺姐打了个电话,让她自己打车回去,我却尾隨著那辆计程车而去。 车在一间快捷酒店门前停下,三个男孩把田珍珍拖下车,然后就进了酒店。 等我停好车进去,已不见了踪影,便问前台,“刚才那几个学生呢?” “这……”前台服务员支吾著,“您……你有证件吗?” 我立时怒了,“什么特么证件?没看有捡尸的吗?等特么出了大事儿,你们也得负责任!” 前台经理见我衣冠楚楚,料想不是普通人,赶忙道:“么么零八!” 找到么么零八,我便开始急促地敲门。 隔了好久才有人答,“谁……谁呀?”声音明显有些发抖。 我眼珠一转,“我酒店经理,刚才看我表妹田珍珍喝多了,故意上来看看!” 里面立时炸了锅,隨后便听到一阵议论声。 “快点儿的!要不老子报警了!” 里面马上急道:“哥,別的!”隨即又缓和下来,“我们同学聚会,刚才珍珍喝多了!” 门终於开了,三个小子满脸紧张。我朝床上看了一眼,好在来得及时,田珍珍衣裙整洁,只是睡著了。 其中一个小个子笑笑,“表……表哥,我们……” “我去你妈的吧!”不等他编完,我上去就是一脚。 城里孩子哪有我劲儿大,被我一脚踢出老远,三个傢伙撒腿就跑。 我指著他们背影大骂:“再特么让我看见你们,腰打断、腿打折,肋把扇子打骨折!”我朝地上狠狠地唾了一口。 第15章 解释不清的血渍 田珍珍躺在床上,虽然很美,却绝不像童话中的睡美人。双颊通红、眉头微蹙,好像正做什么噩梦。 这女孩……还真不是什么灯光滤镜,她连妆都没化,正常的光线下毫无保留的映照著她的美。有那么一刻,让我仿如是在梦中。 “妈的!我乱想什么呢?人家里肯定急死了!” 我去找她手机,可运动背包里有万能充却没有手机,我只能去她身上翻找。 小心翼翼捏著她身上口袋,甜甜的兰麝之香让人意乱情迷。 她一声梦囈,开始微微夹腿,呻吟道:“我……我好热!”然后便开始撕扯自己校服。 我勒个去!妹妹,你別这样搞?我解释不清啊? 我想阻止她,可我越阻止她的眉头蹙得越紧,眼角甚至已急出泪,似乎真的难受到极点。 我之前一直没有关门,怕遇到警察查房说不清楚,这时却不得不过去把门关上。 可再回来时,田珍珍的校服已卡在脖子上,露出了里面的运动背心,可还一直在那不断撕扯著。 我勒个去!“这……这特么会引起窒息的?妈的,死就死吧!” 我只好帮她把校服脱下来,估计这种状態应该是药物作用。 我便抓起桌上的矿泉水往她嘴里灌,想稀释药物成分,让她儘快清醒。 可她牙关紧咬,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只灌进去了一点儿。 这会儿功夫她把自己搞得更加狼藉,可爱的罩罩包裹著两团丰满。虽还不如瑶姐和方红,可在这个年纪,也绝对堪称富饶了。 她浑身红得如同火烧,我只好壮起胆子在她身上触了触。妈的,再这样下去,非烧坏脑子不可! 我又想起上次给瑶姐醒酒的办法,便到卫生间用凉水把毛巾浸湿。可那西装笔直,又偏瘦,真的不適合干活儿,我只好换上浴衣。 可等洗完毛巾再一回头,我特么差点儿炸了!感觉嘴上惺惺的。对著镜子一照,小爷竟然真流鼻血了,这绝不是比喻! 我突然就想,“这……这特么不是中了段誉在绝情谷的那种春药吧?据说中了这玩意儿,如果不那啥……可能会死人?” 我这英雄救美的同时简直等於当被告啊?可隨即又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妈的!无耻小人!臭不要脸!找……找特么什么藉口?你还真把小说当真事儿啊!” 衝动和理智两个小人儿在我心里打了好一会儿架,我最终还是决定以身犯险。果真如我所料,隨著我的擦拭,田珍珍的眉头也渐渐开始舒展。 可就在这时,电话突然响了!我赶忙接起来。 “餵?” 隨即便听见对面瑶姐和诺姐的吵闹声。 “你可真行!竟然带柱子去吴振豪呢!” “哎呀!有什么大不了嘛?他都多大了,就是应该多认识社会嘛!” 我怕她俩继续吵,赶忙又唤了两声,“喂喂?” 瑶姐那边终於说话了,“柱子……你在哪儿?” 我一路光顾著跟车,还真不知这是什么地方。 “我、我……”我正“我”著,田珍珍火热的身躯竟扑了过来,一把抱住我,“我……我好热,好难受!” 手机突然一阵警报,偏偏在这时……没电了! 这特么……也太寸了? 田珍珍抱著我,四肢紧紧缠绕,如同臥冰求鲤,“你好凉!好舒服!” 我本想推开她,可见她脸上满足、幸福的笑容,又犹豫下来。 或许还不仅仅是这样,因为我同时也生起了另一种感觉,这是跟女孩在一起除了欲望之外的另一种感觉。 我说不明白,但也觉得跟她的笑容一样,会有一种莫名的幸福、满足,甚至是安全感。 这种感觉真的让我奇异、留恋,甚至是贪婪,准备推开她的手又慢慢缩了回去。 …… 第二天,我是被一声尖叫惊醒的。睁眼一看,田珍珍正缩在床角抱著被子,看著我的眼神如小白兔看著大灰狼。 我怕她误会,赶忙解释。 可田珍珍不信,只是摇头,“我……我才不信!我同学怎么可能害我?我……我要报警!” 说著便去床头抢电话,我嚇得扑上去,一把將她摁住,田珍珍不禁又大哭起来。 我赶忙放手,却想起一件事儿,“对了!你可以打,你问问前台昨天谁带你来的不就行了?” 田珍珍觉得有理,这才打电话去跟前台核实。说了没两句,就无力地掛了电话,捂起脸再次大哭。 我见她伤心欲绝,更加手足无措,“你……哭什么呀?我又没欺负你?” 田珍珍继续哭,“我……我不懂她们为什么要害我,我还一直拿她们当朋友呢!” 我忙劝她,“你咋比我还单纯呢?我们这年纪本来就是不可理喻的年纪,那个烟嗓儿女孩说要毁掉你,或许只是嫉妒你长得好看,又或许是成绩好……” 田珍珍一愣,“你说烟嗓儿?那我知道是谁了,她是高鹤,我闺蜜……” “你闺蜜?”我虽想到她同学可能会坑她,可这还是让我有点儿吃惊。 田珍珍似乎也觉得有点儿讽刺,“她……喜欢一个男孩,可那男孩毕业时……突然向我表白。再加上我家里有事……去不了清北了,所以正好跟那男孩都上了江大。而高鹤……只考上了大专……” 我一下什么都明白了,高中毕业这种三角恋不少,可像那个高鹤这样做,就特么太歹毒了! 我只好劝,“你……你就別哭了嘛!反正她也没得逞,而且你还认识了她的真面目,省了以后继续害你!” 田珍珍听我这么说,终於抹乾了眼泪。她见我年纪跟她差不多,便问:“那……那谢谢你了!你……你是哪个学校的?” 我抓抓头,虽然不打算念了,但还是道:“说来也巧!我也是今年江城大学的新生!” 她眼睛忽地一亮,“这么说……我们也是同学?” 我赶忙点头,可却禁不住打了几个喷嚏。 田珍珍脸色更红,“你感冒了?昨天……没睡好吧?” 我不由吐槽:“可別提了!你昨天一直说抱著我凉,抱著我舒服,我身体一热……就去冲凉,冲完你再抱……一宿冲了七八次……” 田珍珍竟被我这句话逗笑了,“你……你心眼儿真好,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满玉柱!” 田珍珍咯咯直笑,“你这什么破名字呀?真土!” 我当时就不乐意了,“什么叫土啊?中流砥柱,擎天之柱,小爷这名字可是如假包换的国之栋樑!” 田珍珍看我的眼神忽就有点儿奇怪,立时又如受惊小鹿般的闪开。 可就这一眼,恰巧看到了床单上一块不显眼的血渍,再次放声大哭,“你……你还说什么也没干?呜呜呜……” 我一拍脑门:“妈的!什么情况?这下小爷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第16章 你得对我负责! 可哭了一会儿,她又觉得哪里不对。朝自己被窝里看了一眼,顿时“啊呀”一声大叫。 我被她叫的莫名其妙,“你……你又咋了?” 田珍珍一阵尷尬,红著脸道:“不……不好意思啊!是……是我自己姨妈来了!” 我勒个去!这都什么事儿啊?我大大鬆了口气。 田珍珍有点儿难为情,可又不得不说,“那个……那个……你能帮我去买个姨妈巾么?我……我没带!还有……帮我买套衣服,那套……我不想要了!” 对別的男人来说,给女人买姨妈巾或许是件尷尬的事儿。可我不同,我从小就帮柳姨买,早就脱敏了。 连忙点头,“好的!” 我去卫生间穿衣服,穿好后,田珍珍还窝在被子里。只是床头却多出了两张卡片,一张信用卡,另一张是某店vip,下面还压著张小纸条。 田珍珍道:“我……我內外都得换,写了个小清单,你到卡上那家店去,说我的名字就行,她们知道我尺码!” “好……好的!”我仍旧爽快答应。 我见她半天没吭声,便抬头望去,没想到她又在偷看我,四目一触,她马上又缩了回去。 我乾咳两声,掩饰尷尬,“那个……我手机没电了,你那有万能充吧?” 她点点头,“你留下吧!待会儿我帮你充!” 出了房间,我总算鬆了口气,跟田珍珍在一起的感觉太奇怪了。我之前身边也有同龄女孩,可我总觉得她们跟瑶姐相比,简直索然无味。 而田珍珍却显然不同,怎么形容呢?哦对了!如沐春风…… 总是有种冰雪消融,一切都开始復甦的样子,甚至突然让我觉得……或许上学,也不是什么坏事儿。 买好姨妈巾,我便拎著袋子往田珍珍说的那家店走。还真如她所说,一刷卡,人家就知道她是谁。 “先生,您这边选!” 我这才意识到,原来我还得帮她选衣服……忽就有点儿头痛。可转念一想,又偷偷乐出了声。 “这岂不是说,她可以任我打扮吗?”於是,立刻行动起来。 我拿出自己毕生的审美,在店里翻来覆去地挑。这店里的风格太少女,但我还是如愿的挑到了低胸小洋装、超短百褶裙,渔网袜、小高跟一样不少。 我去!没想到田珍珍小小年纪就有d了?这以后……还不得上天吶?可当我看到t型小裤裤的时候,还是不由咯咯笑了起来。 两个店员看我的眼神充满警惕,我怕她们报警,只好停止了猥琐的笑。 等我把选好的衣服全部拿上柜檯,两个店员纷纷脸红,“这……这好像不是她平时的风格呀?” 我眼睛一立,最討厌別人质疑我的审美,“你们管那么多?人家让我买,又不是让你们买!” 她们看了眼桌上塑胶袋里露出的姨妈巾,以为田珍珍开始谈恋爱了,只好包了起来。 一刷卡,收银台便发出一阵语音,“三千六百五十元整!” 我差点儿背过气去。妈的!不就一学生妹么?怎么消费这么高? 好在店员不是跟我收钱,刷完卡就还给我,“先生您拿好!” 为了对得起我这身高级西装,我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平淡如常。 出门却骂了一句:这特么田珍珍,家里八成是有矿吧? 回到酒店,田珍珍正在浴室洗澡。听见我回来,便让我把姨妈巾和买的衣服送进去。 我本还指望能跟电影上一样看到什么香艷画面,可谁知只是一层冒著热气的布帘,不禁觉得有些无聊。 可没多久,就听浴室里的田珍珍一阵大叫。 我不由心虚,该不会是嫌我挑得衣服太贵了吧? 接著便听她带著娇嗔的道:“谁……谁挑的衣服啊?” 我洋洋得意,“我呀!好看吧?这可是我照著时尚杂誌上挑的?” “哪……哪本时尚杂誌啊?” “《少爷》呀!” 高中时,县城有位同学把那本杂誌带进学校。三年时间,纸页都被我们翻白了,张张烂熟於心! “你!!!” “又怎么了嘛?”这丫头事儿真多。 “算……算了!”田珍珍想了想,还是放弃了挣扎。 等她从浴室出来时,我的眼睛差点儿砸在脚面上。我勒个去!我就说自己的审美肯定没问题嘛! 田珍珍见我眼里似乎有魔爪,禁不住小脸儿一红,跺脚道:“你……你可真是个大色狼,我从小到大第一次这样穿!” 她一手遮著上面的沟沟,一手压住百褶短裙,踩著还不习惯的小高跟默默走到床前,可却不敢坐下,一直满脸委屈。 我这时才意识到,原来女人的衣服不仅是好看,还要注意方便,便挠挠头,“我……我又没经验……要不?我去给你换?” 田珍珍嘟著嘴,“算了!反正也大学生了,穿一次就穿一次吧!” 我心里小声嘀咕:“这身材只穿一次?那不亏大了?”一双色眼却控制不住长在了她身上。 她回头见我正在偷瞄她,脸色更红,娇嗔道:“你……你看够了没有啊?” “这特么怎么可能看够啊?”我差点儿把心里话说出来,赶忙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 “你……你去江大,有自己的规划吗?”田珍珍忽然问我。 我之前没打算继续念,志愿也都是乱填的,现在被她一问。首先就回忆起了方红的那句话:“工头是工头,要是真想做出好建筑,那可是建筑师的事儿!” 接著就是潘萍萍和副厂长王长林。 “就他?一看祖上八辈就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泥腿子,进了城又怎样?还不是个臭民工的料?” “他就一臭民工,没文化、没教养、没素质,跟他一般见识干嘛……” 我心里忽就逆反起来,“妈的!农民咋了?民工又咋了?农民就特么不能有文化?不能出大建筑师吗?” 反正现在小爷是特困生,上学也不了几个钱,而且只要拿到工程,实际用到我的活儿其实也不多! 小孩子才做选择!这学业和事业,小爷全都要了!呃……当然了,还有美女! 想到这,我就极其认真的道:“我对建筑学感兴趣,以后想做出震惊世界的建筑……不过,是土木工程,还是设计……目前还没想好!” 田珍珍的眼中立时迸发出无数的小星星,竟走过来一把拉住我,“那……那我就暂时不转学了!” 我给她挑得是无肩带,她手一动,大白兔跳得似乎有点儿厉害…… 我光注意这茬了,就没留意她说什么,反问道:“你……你说什么?” 田珍珍脸一红,“我之前考上了清北,但因为一些事……並不想去!可知道那个男孩现在跟我同校,我正考虑要不要转。可如果你也在的话……那就先不转了吧,你……你明白了嘛?” 我更糊涂了,便问:“为……为什么呀?” 田珍珍气得一跺脚,大白兔跳得更开心,“你……你把我全身都看光了,还抱著睡了一宿,你……你得负责!” 我立时傻掉,“啊?这都行?” 第17章 我咋觉得你是故意的? 我见田珍珍一脸正经,可总觉得哪里不对?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这都什么年代了?我怎么稍稍嗅到了一点封建味儿呢? 委屈道:“我……我虽然抱了!可……可我啥也没干啊?” 田珍珍红了眼,看那样子似乎又要哭,“可谁知你有没有偷亲过我?万一……万一你口水流到我嘴里,怀孕怎么办?” 我差点儿吐血,这逻辑简直没谁了,“我说小公主……这都是谁传授你的旁门左道啊?” 田珍珍满脸严肃,“我……我爸说的!” 这孩子……被家里保护的过分了吧?而且我们这生理教育是有多失败呀?这开学都大一了,还不知孩子是怎么怀上的呢? 我翻翻白眼,“以……以后再说吧!我先送你回去!” 下楼的时候,田珍珍告诉我,“对了!刚才你家里来电话了,我……我告诉她我是你同学,她就把电话掛了!” 家里?哦,肯定是瑶姐。我这才想起昨晚瑶姐来电话时,田珍珍正跟我胡闹,我想给她回过去,可却一直没人接。 刚走到大厅,田珍珍一个踉蹌,隨著身体一歪,兔子咧嘴笑了,小短裙也喇叭筒似的一翘。 我吐了吐舌,这鞋跟的確太高了,便道:“我……我扶著你走吧?” 田珍珍满脸委屈,“你……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脸一红,可我这辈子最大的优点就是诚实,“买……买衣服的確是故意的,可我也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啊?可扶你……就是……就是情不自禁嘛!” 田珍珍脸又一红,“反正……我也是你的人了!” 我又差点吐血,可等她白玉似的手臂挽过来时……那感觉简直別提了!我就像走在云里,人也抖了!心也亮了!步步如登仙境。 妈的!其实有个女朋友的感觉……真的不错! 出了门,我道:“我去取车子!” “你还有车子呀?” 我立时挺直腰板,“有啊!进口大摩托!” “天啊!”田珍珍气得直跺脚,“这……这么短的裙子,你让我怎么坐呀?” 我这才反应过来,怪不得一出门,田珍珍就一直压著裙子。否则一股小风,这不隨时玛丽莲梦露了! 想到这儿……我竟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田珍珍气道:“你笑什么?” 我当然不敢说出真实想法,只好道:“要不……我打车送你回去?” 田珍珍朝四处望了望,“这里离我家不算远,前面公园有条小路,我小时候经常走,要不……我们走走吧?”说完脸又一红。 这女孩也真怪,一会儿怕走光,可一会儿又偏要走走。我也没別的办法,只好点头。 可十分钟的路,我们差点儿走了半小时,田珍珍又得压裙子,又走不了太快,简直如同邯郸学步。 好不容易穿过她所说的小公园,可眼前的小路已成荒地,一片泥泞,她直接傻掉。 我也刚刚想到,现在正值雨季,郊区都处处积水,公园不一回事儿嘛? 看著田珍珍一脸懵逼,我更觉得抱歉,“要不……咱走回去?” “都怪你!我脚都肿成馒头了!”可她一跺脚,立时又一个踉蹌,竟把脚脖子崴了。 我忙把她扶到公园的长椅上坐下,田珍珍脱掉鞋子,看著自己浮肿的小脚,满脸生无可恋。 “这真是我长这么大,走得最累的半小时!” 我蹲下身,一把將她的小脚握在手里。 田珍珍拼命压著裙子,“你……你干嘛?” 我道:“不揉匀会肿得更高!放心吧!小时候柳姨脚崴了都是我来揉,有经验著呢!” 说著,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白药喷雾给她喷了两下。 “你兜里怎么还揣著这个?” 我道:“我是工地上的力工啊?怕工友受伤,就在兜里揣了一罐,没想到先让你享受了!” 田珍珍眨著大眼睛,“力工是什么?” 我知道解释了她也不会懂,便不再吱声,只是默默给她揉脚。田珍珍痒得大笑,好不容易才习惯下来。 要说这田珍珍也是天生公主命,身高一六五,小脚却只有三十四码,放在手里宛如一只小老虎布偶,煞是可爱。 我不由吐槽,“就是不一样哈!” “什么不一样?” 我又信口开河,“柳姨天天种地,脚是臭的,你的脚……怎么还香的呢?” “你!你又乱说!”田珍珍轻轻踢了我一下,“我不理你了!” 揉完脚,我看著泥泞不堪的荒地,“要不……我背你过去?” “你你你!”田珍珍又香肩直抖,“我怎么越来越怀疑你是故意的呢?” 我翻翻白眼,“我刚才说打车你又不听,非要走这条路,现在咋又成我故意的了呢?” 田珍珍脸一红,伸出一双洁白的手臂,“那就背唄……反正我……” 我赶忙把她打断,“哎你別!说得好像你是我童养媳似的!” “討厌,你坏死了!” 田珍珍提著鞋子,我背著她穿过那片泥泞的荒地。开始她还身体僵硬,可后来不知是累了,还是因为路上太顛簸,渐渐地离我越来越近,直到紧紧搂住我的脖子。 香!真香!少女的味道如同春天里的喇叭,有一种淡粉、浅紫的味道。这感觉,是我从小到大从没有过的! 踏过那条小路,我终於把她送回了家。她看我一脚的泥,不禁莞尔。 我道:“行了!一报还一报,现在咱俩谁也不欠谁了!” “谁……谁说的?我之前说的话,可是认真的!”田珍珍反驳了我一句,然后便一瘸一拐地进了小区。 到拐角时,又跟我挥挥手,“满玉柱,等我脚好了就给你打电话!”说完,那倩影便消失了! 我这时才注意到她们小区掛著的牌匾:市政公寓。 嚇得好悬跳起来,“这……这田珍珍不会是高干子弟吧?” 潘萍萍的话竟在我耳边莫名响起,“你癩蛤蟆还想吃天鹅肉啊?” 我虽不认为自己是癩蛤蟆,可田珍珍也不是天鹅,人家是凤凰,咱高攀不起。一瞬间,此前的美好幻想竟轰然倒塌。 回去的路上,我继续给瑶姐打电话。可这次不是没人接,而是直接把电话掛断。 我不知什么情况,又给诺姐打过去。 诺姐道:“我也不知道啊!反正昨天你瑶姐一直怪怪的!我怕她嘮叨我就没敢问,你昨天究竟去哪儿了啊?怎么还不来工地?” 没想到诺姐已到了工地,简直比我还敬业,“等回去再跟你解释吧,你帮我照看一下,我先回家一趟!” 掛了电话,我心里惴惴不安:“瑶姐是不是生气了?”可转念又一想:“这样说的话,那岂不是证明瑶姐很在乎我?”心里竟有些窃喜。 我回到酒店后身去取车,可却一直没有停止给瑶姐打电话。转过拐角时电话终於通了,我赶忙解释,“瑶姐,你听我说……” 可就在这时,一辆计程车猛地向我衝来,那小路太窄,我避无可避,只能奋力往上一跳。 隨后便觉双脚被车顶蹭了一下,一个侧翻摔在地上,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18章 瑶姐嚇哭了! 醒来时,四处都是白的,一个戴著口罩的小护士正在掛盐水。我突然想起之前好像出了车祸,忙要爬起来。 小护士骂道:“著什么急?赶著投胎呀!”丝毫没有一点儿对待病號的態度。 “我……我怎么来这的?” 小护士白了我一眼,“有人打了么二零,你挺神啊?被车撞了,仅仅是个皮外伤?命可够硬的!” 我一听没事儿便要下床,可身上一痛,这才发现自己一条腿打了石膏。 小护士道:“毕竟是车祸好不好?还得再观察几天,已经通知你家属了!” 家属? 正想著,门外已传来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我对瑶姐的脚步太熟悉了,赶忙又缩进被子,装腔作势地哼哼起来。 瑶姐一进门,满脸紧张地就扑过来。 “瑶姐!”我故意装成可怜相,瑶姐一把將我抱进怀里,接著便大哭不止。 “都是我不好!不该跟你置气的,还……还害你被车撞了,呜呜呜~” 我……觉得自己可能装过头了,只好问:“那……那你还生我气嘛?” 瑶姐已哭成泪人,连连摇头,“不生不生!我现在只生自己的气,呜呜呜~” 瑶姐贴得太近,我枕在她软绵绵的胸膛上,那浓郁的芬芳令我沉迷。身上不仅不痛了,甚至还干劲十足。 (请记住 101 看书网体验佳,101????????????.??????超讚 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瑶姐鬆开我,仔细检查著,“让我看看,撞坏了没有?” 我怕露馅儿,继续哼哼,“哎呦瑶姐,我痛死了!你……你多抱抱我就好了!” 瑶姐不知什么原理,只好再次把我拥在怀里,我心中暗爽,嘴上却在憋笑。 小护士忙完正往外走,到了门口却骂了一句,“可真能装,你咋不考中戏呢?” 瑶姐觉得不对,一低头,就发现我正满脸坏笑,气得一撒手把我丟回床上。 我暗怪小护士嘴欠,还是没完没了的哼哼。 瑶姐训道:“別哼唧了,你又欺负我!让我抱什么?有本事找你同学抱去! 我见她果然是吃醋了,就把晚上昨天发生的事儿跟她说了。 瑶姐半信半疑,逼问道:“她是不是很丑?” 我翻翻白眼,“怎么可能?要是丑八怪怎么会被人嫉妒呢?” 瑶姐更加疑惑,“那么漂亮的女孩,你说什么也没发生……谁信呢?” 我急道:“我说的是真的!她虽然很漂亮,但……但跟我不是一类人啊!” 我想想小区门口那几个大字,心里现在还慌慌的。小爷知道自己吃几两乾饭,没结果的事儿我从来不去奢望。 瑶姐看我不像撒谎,上下打量我几眼,自言自语,“这孩子……不是有啥毛病吧?” 我见她脸上没那么气了,便又藉机哼哼起来,”哎呦!好痛啊!如果不是小爷反应快,今天非得见阎王不可!” 瑶姐听得心疼,又把我抱回怀里,“等找到那肇事司机,我非跟他拼命!” 瑶姐可不是胡说!她虽然一直是贤妻良母型,甚至大多时候有些隱忍。可只要我受了委屈,她就立时会变身母老虎。 我小时候吃不饱,身体比一般孩子瘦弱,每次受人欺负都是她拉著我找人家讲理。想到这些,我更加贪恋的不想起身。 其实我心里有数:恐怕那司机,並不是那么简单! 正在这时,诺姐也来了,推门就大喊:“谁特么乾的?是不是……” 她跟我想到一起去了,我赶忙向她眨眼。因为我之前就说过,工程的事儿一定要对瑶姐保密,她瞬间会意。 瑶姐却还是一愣,“什么谁干的?” 诺姐赶忙改口,“哦没事儿,我的意思是肇事司机找到了吗?” 我跟她打暗语,“跑了!跑得可快了呢!也不知谁这么恨我!” 诺姐立时懂了,不禁咬牙切齿,“妈的!我就不信那么多监控没人拍到他,等我让小豪去查!” 瑶姐又训她,“你能不能离吴振豪那个小混混远点儿?哪天出事儿再把你捎上!” 诺姐被嘮叨的心烦,“哎呀知道了,老太后!” 一看瑶姐总抱著我,恶作剧的心思不由又起,走过来道:“你擼够了吧?也让我擼两下!” 瑶姐脸红,“你……你说的什么屁话!” 诺姐翻翻白眼,“擼两下呀?年轻人的新名词,养猫的人擼猫,弹琴的人擼琴,我就这么一个弟弟,还不能擼两下了?” 说完就趁我不备,把一只凉手伸进我脖子里,“凉!凉!”我一阵大叫。 瑶姐一巴掌挥开她,“闹什么闹?他现在还是病號呢!” 诺姐嫌弃地指著我,“就他?表面人模狗样,其实一肚子坏水儿,还皮糙肉厚、脸皮防弹,肯定祸害一万年!” 妈的!我才发现……最了解我的竟然是诺姐?我赶忙装作委屈,又往瑶姐怀里钻。 刚才那小护士这时却突然敲敲门,“你们小点儿声,这里是医院知不知道?” 诺姐赶忙闭嘴,可等小护士一走,又阴阳瑶姐,“瞧把你偏向的,真没意思!你不想看见我,我走行了吧?省著一直被你嘮叨!” 瑶姐平时除了我,最疼的就是诺姐,听到这忙问:“你最近到底在忙什么呀?天天不著家!” 诺姐意有所指,“还不是天天给有些小兔崽子当免费劳力……” 她见我又对她投去乞求的神色,只好无趣地翻翻白眼,“不跟你们说了,我早点回去休息!” 临出门时,却对我不满的竖了个中指。 瑶姐还是觉得不对,“你俩……是不是有啥事儿瞒著我呀?怎么最近总鬼鬼祟祟的?” 我赶忙撒谎,“没……没什么呀!就是……吴振豪那最近特別忙,估计……是找诺姐帮他吧?” 瑶姐又咬牙切齿,“小丫头片子,等我抽空非收拾她!” 我连连点头,心里却暗叫罪过罪过!诺姐对不起了!这財富路上总是要有人牺牲的嘛! 有瑶姐相陪,我心情十分美丽。一会儿要吃的,一会儿要喝的,一会儿说这疼,一会儿说那疼。 看她挺著那带有震感的胸脯忙前忙后,鼻血都差点儿流出来。 晚上的时候,小护士又来了,手里还拿著个塑料壶,往床头柜上一拍。 瑶姐拿起来看了看,嘴儿很大,材质却很轻,便问:“这干嘛的呀?” 小护士还是一脸冷冰冰,不知道还以为她是医生呢,“夜壶啊!病人晚上不方便,都得用这个的,別给他憋坏了啊!” 瑶姐的脸腾就红了起来…… 第19章 我的小男人! 半夜的时候,医院热得可怕。 护士说病人不能见风,瑶姐不敢开窗、开空调,可胸前肉肉又多,汗水湿透薄薄的衣衫,使她曲线更加凹凸有致。 我见瑶姐快熬不住了,便道:“瑶姐,你也上来躺会儿吧!” 我们本来要求加床的,可正赶上医院床位紧张,我真怕瑶姐熬出病来。 瑶姐脸红,“有点儿不方便吧?” 我翻翻白眼,“有啥不方便的?农村大炕经常躺一堆人,床就不方便了,城里人哪那么多毛病?” 瑶姐啐道:“呸!我是怕你腿上有伤,再碰到你!” “没事儿的,都是皮外伤,可要是看你不舒服,那可是內伤!” 瑶姐嗔道:“你就会贫嘴!那好吧……睡前你先嘘嘘一下!” 我红著脸摇头,其实我早想上厕所了,可觉得不好意思,一直都在憋。 瑶姐也有点儿为难,“要不……我叫小护士进来?” 我的头更摇成了拨浪鼓。 瑶姐生气道,“总憋著对肾功能有影响的,而且有啥可怕的?你从火堆里爬出来的时候,比现在还光溜呢……” 我赶忙道:“行了行了,你別说了,我嘘还不行?” …… 嘘嘘过后,瑶姐还是忍不住笑,我心里却更加鬱闷,不好意思地转过身,“有……有什么可笑的?再笑我不理你了!” 这时,瑶姐已爬上床,“好!我不笑!我不笑,嘿嘿……” 我又转了过来,“瑶姐,你给我讲个故事唄!” 瑶姐看著我的样子一脸满足,颳了刮我鼻头,“还跟小时候一样,有点病儿就撒娇!” 我小时候读书太刻苦,可能脑子又比较聪明,觉得老师讲得很乏味,就经常装病请假去找瑶姐。 柳姨还奇怪,为什么瑶姐去城里之后,我突然就什么病都没了。 我就骗她说:因为我现在能吃饱了,人长大了,身体自然就好了! 瑶姐想了一会儿,突然道:“对了对了!那我就给你讲几件诺诺的糗事吧!” 瑶姐讲得我哈哈大笑,一不小心扯到伤口。 瑶姐不由担心,轻轻拍著我的胸口,“好了好了不讲了,赶紧睡吧!跟小时候一样,还做瑶姐的乖宝宝!” 两个身体贴在一起,使得病房气温更高,瑶姐便拿起一旁的报纸,默默给我扇风。 小时候也经常这样,童年的回忆让我一下想到了很多,心里如有一万只蚂蚁撕咬著,便更无睡意。 终於忍不住问道:“瑶姐,你……你到底欠了他多少钱吶?” 瑶姐当然知道我指的是谁,而且现在也不想瞒我了,“估计还有……三十几万吧!” 这不算多了,她爸住院那会儿家里就欠了四十几万,已经都被瑶姐还乾净了。 而现在每年还得七八万的销,加上如今我的学费,应该都是跟周公子借的。 我深吸口气,“妈的!我的钱还远远不够,我必须要赚更多更多的钱,抓紧时间赚钱,让瑶姐儘快摆脱周公子!” 想著想著,我暗暗攥紧拳头,不知是不是外面降温了,我竟觉得身上的热度也消失了,身体也僵直起来。 瑶姐感到了我的变化,问道:“你现在想这个还早,好好上你的学,家里的事儿別操心……” 可我实在忍不住,又问了一句,“可那个男人……不是喜欢你吗?为什么还要……” 瑶姐將我打断,“有些事儿你还不懂!借,说明我不是他的,我有我的自由!可如果是要……那就完全不同了……” 我心里苦苦思索著这个问题,没多久,就仿佛突然想通了。我再次把头埋进她的怀里,她的身体也比之前凉了! 可我的泪却让瑶姐胸前一热,“你……你怎么还哭了?” 我在她怀里抹著鼻涕,“没……没事儿,我会去上学的!总之……我会让瑶姐永远在我身边,我不想让別的男人把你抢走!” 瑶姐也紧紧地抱著我,“说什么傻话?瑶姐不会跟別人走的,你……永远都是我的……小男人!” 她的眼泪也在我的髮丝上滑落,那一刻起,我觉得自己应该变得更加成熟。 第二天,诺姐来接班。瑶姐一夜光伺候我了,根本没睡好,我也让她晚上再来。 瑶姐走后,诺姐跟我说:“我调了酒店后身的监控,那辆车一直守著摩托,就是在等你!小豪查了车牌,那车……是王长林乡下表侄的!” 我气得咬牙切齿,“妈的!没想到竟会是他,我还以为是金大发呢!”看来诺姐一整晚都在忙这事儿,我心里十分感动。 诺姐道:“金大发不会在意那点儿小钱,反倒是王长林觉得你和马主任动了他的利益,再加上潘萍萍挑唆,所以想给你一些教训!” 我冷笑,“教训?他特么差点儿撞死我!” 诺姐这时却摇头,“不!因为那天么二零的电话,就是王长林打的!” 这可就让我有点儿意外了,诺姐的判断应该是对的! 她接著道:“不过你放心,小豪已经准备好了,王长林也討不到好!” 我嚇了一跳,“诺姐,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他跟著瞎掺和什么?” 可诺姐的眼神却有一道寒光,“因为这不是第一次了,来而不往非礼也!我是想让潘萍萍给金大发报信,让他知道,我们许家没那么好欺负!” 我听得一愣:不是第一次了?诺姐到底什么意思?而且她怎么……好像认识金大发呢? 她的样子让我禁不住有些害怕,忙一把扯住她,“诺姐,你听我和瑶姐的,离吴振豪远点儿,有些事儿欠多了……总是要还的!” 诺姐当然知道我说的是什么,竟呵呵一笑,又挑起了我的下巴,“你吃醋?” 我脸一红,“总之……吴振豪能解决的事儿我也能解决,而且肯定比他解决得好!” 诺姐听到这,竟嚇得站了起来,“你……你想干嘛?咱瓷器可不跟瓦罐儿撞!小豪跟你能一样吗?” 我心里更暖,之前只有瑶姐一个人疼我,而现在又多了一个大姐姐。老天仿佛一直在弥补我之前所缺失的亲情,让我越来越珍视这个家了! 我道:“放心吧!我可不是吴振豪,他是个流氓,而我是个商人,我会利用一切可以被我利用的因素,来赚取更多的钱!” 第20章 孩子是这么怀上的! 出院那天,瑶姐又有新工作了。诺姐前几天按照我的吩咐,已拿来了王长林所有能查到的资料,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准备。 我这才知道,王长林其实也是我们那个县的,只是进城找了个好老婆,才仗著娘家一路升官发財。 上午,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一接起来,那边就响起一个十分兴奋的声音。 “满玉柱,我是田珍珍,我脚好了!现在想去找你!” 碍於她的身份,我不太想招惹,便说自己住院了,可谁知她非要来,而且来时还准备了一大束鲜。 这东西?又不当饭吃。更让我认定了我们不是一类人! 这次我总算见识了她自己的穿衣风格。上身小洋装,领口蝴蝶结,还是苞式的袖口。虽然也穿著裙子,可裙子只到膝盖,而且配了一双几乎平跟的水晶凉鞋。 我去了!又纯又甜,整个就是童话里的小公主,我想不仅是我,谁都会心甘情愿的想拿她做初恋。 那时小护士正给我拆石膏,竟然剜了我一眼,“小孩牙子,三天来了三个女人,个顶个大美女,你上辈子是拯救了世界吧?” 我简直討厌死她了,心想:等哪天落在我手里,非让你好看不可! 田珍珍却不放心地问了句,“还……还有谁来过呀?” 小护士故意粗手粗脚,痛得我“哇哇”大叫,“她瑶姐跟他姐!” 田珍珍这才鬆了口气,从自己身后取出个大袋子,“上次把你衣服、鞋子弄脏了,我又买了套新的,你试试?” 我正觉得那套西装不方便,而且人家有钱人给的,不穿白不穿!不过说来好笑,我进城赚了不少钱,可买衣服……自己竟从没过一分。 田珍珍应该是考虑到了我骑摩托,所以买了套皮装,而且一看就价格不菲。 出院的时候,我还有点儿瘸,这次是她掺著我,捋著髮丝甜甜一笑,“真奇怪!怎么感觉每次都能被你占到便宜呢?” 我翻翻白眼,“我也是黄大小伙子,又不会亏了你!” 田珍珍立时一跺脚,“你坏!” 上车的时候我问她,“这次没问题吧?” 她脸一红,“人家里面穿了安全裤!” “啥?啥是安全裤啊?”我只知道工地需要安全帽。 “你……你管那么多!”田珍珍不由分说就自己上了车。 她也不问我去哪儿,仿佛只要跟我在一起去哪儿都行。洋娃娃般精致的胳膊抱著我的腰,清风从身后拂来她自然的体香。 我大大吸了几口,妈的!他为什么就不能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孩儿呢?我加足油门,直奔诺姐给我的地址而去。 可天色还早,一座正在施工的大楼引起我的注意,我便驶了过去。 离得还有挺远,田珍珍就忙叫我停下,双眉紧皱,“你要去哪儿啊?前边都是灰尘!” 我停下车,“小公主,我平时就是在这种地方工作的。你不是不知什么叫力工吗?我正好带你见识一下!” 我故意让她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想让她知难而退。 可谁知田珍珍却只是说了句,“那……那好吧!” 我觉得她可能没懂我的意思,便朝对面的一个饮吧一指,“你去那坐会儿,我要开始工作了!” 没想到田珍珍却只是点点头,竟真的朝对面的饮吧走去。 我去了!这小公主是对我太信任,还是真没啥朋友了?怎么跟块狗皮膏药似的? 我把车停在路边,见一个小力工正给上面的瓦工投砖。可离墙面已有十几米,他身体太瘦,便一直投不准。 力工跟其他工种相比不需要什么技术,主要就是体力。 可投砖技巧却是必备的。小鬍子跟我说,他见过最好的力工甚至能同时把七块砖投上二十米的高墙,而且下落时会自动码在一起,我觉得有点儿夸张了。 我看那小力工著急,便道:“我试试!” 不等他反应,便一哈腰从地下夹起五块砖,同时拋了上去。 老瓦工顺手接住,不由一愣,“行啊小伙子,有两下子!” 我从小跟著大人种地、下煤窑,力气本来就大。前几天又被黑脸指导了几次,几乎手拿把掐。 我道:“咋样大叔,用不用我?二十干到你们下班!” 老瓦工看了眼我的穿著,又看了看我停在一旁的进口摩托,“逗我玩儿呢是吧?” 我见他不信,就啥也不说了,直接夹起砖就往上扔。 一个小时,田珍珍还在饮吧窗口的位置等我。两个小时,依旧还在那里。四个小时,还是没走…… 我心道:“这小丫头看起来柔柔弱弱,脾气还挺倔的!” 一直干到晚上下班,从工棚里走出一个白白净净的胖子,递给我二十块钱。 拍拍我肩膀一笑,“行啊哥们儿,看不出来呀,你还能干这活儿?” 我知道这是工头来了,便开门见山,“大哥,留个电话唄?我看你这工人技术不错,有活儿好找你们!” 胖子一愣,“哎呀我去!原来是个小老板啊!”当下我俩交换了电话,我知道,我肯定已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一回头,田珍珍正在窗户前跟我招手,我只好走了过去。 吃了点儿东西,我跟服务员要了点水,把摩托擦得乾乾净净。 田珍珍问我:“怎么晚上擦车呀?” 我回道:“你都不嫌弃我,我还不能儘量让你乾净点了?” 田珍珍道:“我知道你怕我是势利眼,但我告诉你,我以后是跟定你了!” 她这话突就让我有种衝动,妈的!高干子弟就高干子弟唄,小爷又不犯法,我还低谁一等啊? 约摸时间差不多了,我便带她进了诺姐临时租的那间小屋。 诺姐也真够凑合的,里面只有一张破床和上面的军用被子,拍摄设备已在窗前支好。 田珍珍看见诺姐一愣,因为诺姐也穿著一身皮衣。 诺姐见我身边多了个小美女,便问:“她谁呀?” “我同学!”我答了一声。 田珍珍好像有点怕诺姐,一直躲在我身后不肯出来。 诺姐翻了翻白眼,“你来得还真巧!前几天都是不同的男人,今天正好王长林来了!” 我倒不意外,潘萍萍毕竟是个交际,而王长林不过是其中一棵摇钱树而已! 我见诺姐戴上手套,便问:“你去哪儿呀?” 诺姐用下巴指了指田珍珍,贴在我耳边道:“我下去吃点儿东西,也好给你这小王八蛋製造机会!” 诺姐一走,田珍珍就追问:“她……她谁呀?怎么像个女土匪?” 我心中暗笑,这要是让诺姐听到非气死不可! 诺姐借到的摄影器材还真是专业,潘萍萍家被拍得一清二楚,王长林正围著一条浴巾坐在床上。 没多久,潘萍萍便也穿著情趣內衣出现在画面上,我赶紧按下快门。 田珍珍见我看得津津有味儿,也不由好奇,“你看什么呢?给我看一眼唄!” 我回头坏坏一笑,“你认真的?” 她点点头。可只看了一眼,脸腾就红了起来,然后就不敢再看。 我道:“小公主,孩子是这么怀上的!” 第21章 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田珍珍的脸变成了红灯笼,“我……我知道了,可是……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我道:“因为有人要坑我,这已是我目前能想到的最文明的方式!” 田珍珍摇头,“这不文明!一点都不文明!”隨即就巴拉巴拉给我讲了一堆大道理。 我翻翻白眼,“小公主,你是上流社会的人,我们夹缝里生存的事儿你不懂!” 田珍珍慌忙摇手,“我……我不是什么上流社会呀?” 我默默看了她一眼,“装什么糊涂?你家有当大官的吧?” 田珍珍毫无城府,被我一诈,就全说了出来,“我……我不是故意瞒你的!虽然我爸是江城市长……” 没等她说完,我的脑袋就轰了一声。即使我已经足够放胆去猜,可还是没想到他爸竟是这种身份。 田珍珍却还在继续,“可……可他是好官啊?”她有点儿委屈,“我知道,你可能会觉得我经济状况还行,但……其实都是我妈给的,我妈在国外,他们离婚都好多年了!” 我突然有点儿明白了田珍珍为什么会显得那么孤独,而且还缺乏……母亲应有的教育了!原来她是单亲家庭长大,一直跟著父亲生活。 可以说她是那种真正在象牙塔里长大的小公主,她懂的东西都是书本上的,甚至……令我生出了一种不安全感。 我赶忙將所有的摄影器材都收起来,如果哪天得罪了田珍珍,这特么可都是证据。 “我……我一会儿送你回去!”虽然我之前已发誓,即使她家里有人做官,我也可以不管不顾,可这绝不包括她的身份……这么离谱! 田珍珍还是一脸傻白甜,“满玉柱……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她温柔地扯过我的手,然后又是大饼加鸡汤超大容量套餐…… 我心中暗笑,又开始盘算怎么才能把她彻底甩掉,让她永远不要再来找我。 而就在这时,楼道里传来诺姐的脚步声,我忽就灵机一动。 我扯回手道:“田珍珍,其实这次我带你来……不仅是想让你见识我平时的工作,还是想让你知道……我有女朋友了!” 我继续撒谎,“其实……上次我之所以救你,本来也是……那什么的,可我怕你是处女……所以才……” 听到这儿,田珍珍的脸色刷就变了,“你……你骗我!” 这时,诺姐已开门进来,“哎?相机怎么还收起来了?” “骗你?我没骗你!”说完,我突然衝过去,一下把不明所以的诺姐扑倒在床上,回头道:“你……你看到了吧?” 田珍珍下意识地退了一步,“我……我不信!” 诺姐被我搞得猝不及防,整个人都已懵逼,“小……小王八蛋,你疯了?” “不信?那……那我可就表演给你看了!”我装模作样地去拉诺姐衣服。 田珍珍整个人立时嚇傻,哇一声哭了,用包遮住脸、开门便向楼下跑去。 我停止动作,心里也一阵阵地发痛:“小公主,对不起了!你跟我这种粗鄙、野蛮的小土包子……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这时忽觉襠下一痛,隨即就捂著关键部位倒了下去。 诺姐爬起来,整理了下自己凌乱的头髮和衣服,脸红道:“你个小王八蛋,找死啊?” 我只好把事情的原委跟诺姐说了,本以为她会消火,可谁知听后更火。 指著我大骂,“你个小王八蛋,我还以为是姐太美,真的让你把持不住?搞了半天是拿我当挡箭牌!” 我仍隱隱作痛,“你……你自己不也是嘛!上次……上次吴振豪的事儿你忘了?” 诺姐听完也一阵脸红,见我一直捂著,也不由担心起来,“你……你没事儿吧?” “你……你特么被顶一下试试!” 诺姐咯咯笑了起来,“要不……你掏出来看看?” 我嚇得忙向墙角一滚,“又……又特么不是车钥匙……说掏就掏啊?” 诺姐眼中闪过两道凶光,威胁道:“没事儿就別乱叫了!告诉你说!回去不许跟你瑶姐说,否则……否则她不得掐死我?” 我白了她一眼,我又不是傻子,如果说了,瑶姐还说不定让我俩谁先死呢? ……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直奔副厂长王长林家而去。等王长林回去的时候,我已跟他老婆、孩子打得一团火热。 王长林见到我立时嚇傻,“你……你怎么跑我家来了?”他想回头去抄什么傢伙,可一无所有,最后只拿起了一把手电筒。 我冲他一笑,“咋了表叔?上夜班儿回来了,没闪著腰吧?” 王长林满脸通红,“你……你特么搞什么?谁是你表叔?” “你这啥记性啊?咱俩一个县,我表姐潘萍萍,咋的?有点出息就把表侄忘了?” 王长林一听,脸色瞬间嚇得惨白。 王婶这时已走上前打了他一把,埋怨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人家柱子又给儿子买玩具,又给你买台子,你咋还翻脸不认人吶?” 王长林扫了眼儿子正玩的变形金刚,跟自己的酒柜,这才总算长长鬆了口气。 “啊……柱子吧?你……你咋突然来了?”他嘴上假客气,脸却如同殭尸,身体也钉在原处一动不动。 “啊!我捎了点儿家乡的土特產过来!”说著,我拉开皮包的一角,露出里面码得整整齐齐的钞票,然后又拉上。 王婶立时会意,忙招手叫儿子,“小俊啊!妈领你做作业去,你爸跟表哥有事儿要谈!” 老婆孩子一走,王长林上前一把揪住我领子,“小兔崽子!你……你特么到底要干什么?祸不及家人知不知道?” 我扯开他的手,淡淡一笑,“王长林,你不是想让你表侄搞死我吗?怎么自己也知道怕呀?” 王长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知道我已查到是他在背后搞我,“我就是喝酒时无意间提到了,可那小王八羔子……非说要嚇唬嚇唬你!” 他见这个理由很难满足我,只好心一横,“那……那你想怎样?” 我轻蔑一笑,“小爷既不是道上的,也不是当官的!但如果你不让我好,那特么咱俩就谁也別好,我给两条路让你选!” 第22章 玩儿火! 我把皮包摆在一边,“一条路是你把那个大项目也给我,咱当啥事儿没有!” “另一条路……”我从上衣袋中掏出他与潘萍萍的照片,“这个……加上你表侄撞我的事儿,我一堆儿都捅到厂里。等你岳父家……” “你別说了!”王长林知道我已把他查个底儿掉,嚇得脸色苍白,腿肚子打颤,你……你让我考虑考虑!” “考虑?还有啥可考虑的?我打听过了!很快就要招標,你跟我玩儿啥缓兵之计呀!小爷可没那么好的耐性……” 王长林像看白痴似的看著我,“我答应你也没用!因为这次项目太大,光有大公司担保没用,还要求执行公司本身具有足够的资质,並且由法人出席,你行吗?” 这回我可真傻了!我之前已打听过开办建筑公司的需求,不仅需要经营场所,还需要足够的资金。 而且各种资质都跟註册资金掛鉤,甚至还要有相关的人员和职称,其中任何一种要求对我来说都是难如登天。 王长林看我为难,从兜里掏出根烟递给我,我不抽菸,他又自己点上。 “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当初也是上了潘萍萍的当,而且……金大发黑白两道通吃,我还真担心他以后为了这事儿在背后搞我!” 他看了我一眼,“你要能把这两件事儿搞定,我巴不得跟你合作呢,否则即使逼死我也没用,大不了把我送进去,让我妻离子散唄!” 妈的,薑还是老的辣! 我刚才已经看出来,王长林虽然贪財好色,但至少对这个家还是重视的,他绝不是撒谎。 可我也毫不退缩,直直地盯著他,“我真的需要钱,你教我咋办?” 王长林本以为我会就此放弃,也听得一愣,隨即才抽了口烟。 “怎么办?无解!除非你能在投標前註册一个与诚信建筑资质相当的新公司出来,还有……別让王长林针对我!” 我眼前一黑,妈的!小爷就这样放弃了吗?可想想瑶姐欠周公子的那些欠款,我立时又握起了拳头。 “咱们说话算话,我办到了!你就得给我!”说完,我就毫无头绪地往出走。 “等一下!”王长林却突然叫住了我,我只好停下! 他嘆了一声,“小孩芽子,別的我收下了!钱你拿回去吧!”他揉揉眉头,“老子现在肠子都悔青了!不想再有什么把柄落在人手里。如果跟你合作……也是为了把自己慢慢摘出去,被人里外要挟的日子……不好过!” 下了楼,我硬挺著的身躯险些瘫倒,妈的!我能有个屁办法?这两件事儿每件都远超我的能力之外,我之所以答应,纯纯是让钱给逼的! 可接下去该怎么做,我却更加迷惑,我把钱存回去,这时又想起了方红…… 101看书 读小说上 101 看书网,??????????????????.??????超讚 全手打无错站 我完全不知她能不能帮上我,可来到省城之后,我的每一步足跡似乎都跟她有关。而且诺姐说过,周公子是江城数一数二的人物,她老婆应该也不会差。 我这时似乎有种错觉,我正在走瑶姐走过的路,我俩已彻底顛倒了角色。 而这一切,又都是在方红夫妇之间走钢丝,我突然有一种……玩儿火的感觉。 “餵?红姐,我去还你人情!”我觉得自己……又成熟了! 我跟方红约好晚上六点过去,时间还早,我便去工地帮忙。时间一到,就按著名片上的地址直奔她画廊而去。 她的画廊真是漂亮,隨便一幅画都標十几几十万。而方红自己的画至少都是八十万起步,看得我冷汗直冒。 这艺术圈儿的钱就是跟我们种地、搬砖的不一样,这得多少农民,农民工一个月才能赚出来? 方红见我脸上有点儿擦伤,腿还有点瘸,开玩笑道:“这是咋了?这还是我们那位满脸胶原蛋白的柱子哥嘛?这得打个折,多让我画两次吧?” “別闹!”我见有许多老外进进出出,本来就正打退堂鼓呢,哪受得了她这国际玩笑啊? 她见我浑身汗淋淋的,不由皱皱眉,“你跟我去冲个澡,我再给你造个型,咱们马上开始!” 我不懂她的意思,但还是被她领著去冲澡,可没一会儿她就开始敲门,“洗好了吗?” “洗……洗好了!”其实我洗好有一会儿了,就是……滴里郎当地不好意思出去。 “开开门!我给你造个型!” 我心一横,被一个人看总比被一帮人看强吧?而且被方红看了……也亏不了我,便索性把门打开。 方红拿著一堆塑料叶子进来,看我一眼笑道:“別捂了,我帮你处理一下!” 她用叶子做成头冠戴在我头上,又在我腰间围了些叶子,红著脸起身,“一会儿別想没用的啊!你得……保持一个状態,这是艺术!” 我心里骂:“小爷是人,男人!这特么是科学!怪不得你冷淡呢!” 方红引著我进入画室,我一路小心翼翼,生怕哪步太快,就把叶子抖落了。 偷眼四顾,我去!她倒真不客气,现场足有七八十人。各种发色、肤色,我觉得自己这次丟脸都丟出天际了。 方红把我拉到画室正中央,一圈都是人,把我看了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有人看我走路的姿势像唐老鸭,已经开始掩唇偷笑。 方红冷脸,“笑什么笑?没见过呀?” 我本以为画就画唄!可谁想到方红却拿来一支画笔,指著我身体各部分讲解起来,而且还特么是国英双语。 不知哪儿来了阵风,树叶便开始抖动……身前的女孩们立时开始大笑,其他方位的恐怕自己吃了亏,竟纷纷过来围观。 我赶紧分散注意力。 方红也脸红,敲了我一下,“未经允许……不许擅自变化身体!” 她这一句,现场不由笑得更欢! 我咬牙切齿,可是为了瑶姐,为了这个家,我却不得不如此。这特么赚的……是如假包换的皮肉钱啊! 而瑶姐……当初是不是也是同样心境呢? 我足足站了四个小时,觉得比种地、搬砖都累。时间一到,我捂著要害就跑出画室,隨后就听见里面爆发出哄堂大笑。 再穿上衣服出来时,方红正在门外等我,笑道:”怎么样?我就说我那几千不白吧?” 我脸憋得通红,“还……还得几次呀?” 方红忍不住笑,“怎么,你还上癮了?”她立时又笑弯了腰,“逗你呢,就这一次!” 可那双嫵媚的眸子又上下打量我几眼,“不过……你是真不错!方方面面的哈……啊哈哈哈哈……” 我心里暗骂:这要不青史留名,小爷可真特么亏大了! 第23章 红姐,你喝多了! 收工后,她带我去了一间老外开的咖啡甜点,里面都是洋人,我也跟著装了回蛋。 席间,她突然放下勺子,一脸正经,“说吧!又有啥事儿求我?” 我的脸有些掛不住,是的,她早就看穿了我的小伎俩,我在这么聪明的女人面前是透明的。 她能不能帮上我,只有就此一搏了! 我说完,方红皱皱眉,“说真的……我可能有点儿不接地气,也不太懂……你们这些底层人的事儿……” 方红说得很坦白,金大发虽然有钱,可在方红眼里同样是底层,而且还是俗人! “但我觉得吧……任何事总要从根源上去解决,你说的那个什么副厂长……说白了毕竟还不是老板,你直接找正厂长不就得了?” 我没懂她什么意思,感觉她仿佛是说了件不相干的事,“你是说……找正厂长就能解决这些问题?” 方红嫌我笨,用勺子敲了下杯子,“你怎么还不明白?他一个副手必定做不了主,你让正厂长来指定你,副厂长不就没有责任了嘛,这件事儿不就解决了?” 我蹭一下站了起来,立时醍醐灌顶。 有文化就是有文化,连思考角度都跟我不一样。她这次帮我用的不是人脉,而真正是她的智慧。 如果说我开始对她的態度还只是单纯的佩服和感激,可此时却已变成了一种崇拜。 方红拍拍胸脯,“干嘛呢?你嚇死我了!” 我又不好意思地坐了回去,可隔了一会儿,又脸红的道:“红姐,你不是建议我学建筑吗?我已经决定了!那你带带我好不好?” 方红优雅地夹著手臂,白了我一眼,“开什么玩笑?我带的学生最低都是硕士,你?一个大一新生?” 我立时泄了气,搞了半天小爷还不够格,空欢喜一场。 方红见我满脸沮丧,用勺子搅了搅咖啡,“你往这个方向努力不就行了?搞不好哪天还真能当我学生!” “你?你也给我画饼……”可我哪等得急呀?对我来说,速成才是最佳选择。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 追书认准 101 看书网,101????????????.??????超方便 】 方红看我闷闷不乐,扫兴地扔掉勺子,“好了好了!瞧你那样儿,反正我家和画廊你都知道了,有空就给我打电话吧,我指导一下你!” “真的?”我再次兴奋地站起来,附近的老外这时已纷纷看过来。 方红嫌我丟她脸似的用餐巾遮住半边脸,“哎呀!你能不能不总那么小孩子气?” 在我的理解中,方红和田珍珍都是上流社会的人。而最大的区別在於,方红很成熟,明智地知道我们之间的阶层区別。 但她却有意淡化我们之间的界限,甚至是努力让人觉得她是接地气的。 而田珍珍却完全不知这道界限的存在,她一直认为我们都和她是一样,根本就没有这种意识,这反而让我觉得自己离她很远! 喝完咖啡出来,方红问我,“你们年轻人现在都到哪玩儿啊?” 我一刚进城的小土包子哪儿去过什么高档地方?便想起了吴振豪看场子的那家迪吧。 方红听完恍然大悟,“哦哦我知道!就是那种只要喝多了就会被男人带走的地方,呵呵……” 我脸一红,知道自己出了个餿主意,人家高端人士怎么可能瞧上这个? 可谁知方红却一拍手,“就那儿了,你带我玩儿玩儿去!” 我立时……如坠五里雾中。 吴振豪的人对我很熟悉了,但我並没有找他。可红姐这一身黑制服,全新面孔,气质完全不同的女人,还是成为一路的焦点。 男人们看她的眼神如同野兽,看我却如同敌人。让我有种莫名的不安全感。好在吴振豪的人对我都十分恭敬,这帮野兽也不敢轻易扑上来。 方红似乎早已习惯了男人们的注视,丝毫不以为意。可看迪吧里的酒单却看得发懵,但最后还是点了一支伏特加,自己兑了雪碧。 我不爱喝酒,可还是被她劝著勉强喝了半杯,剩下的几乎都让她一个人喝了。 她看起来极为开心,面容虽还是那个御姐,可脸上却兴奋得像个少女。 不久她喝多了,问我:“你会跳舞吗?” 我脸红摇头,咱一农村孩子……还没见过这阵势。 方红抻了抻裙子,“我跳舞的时候,还流行迪斯科呢……走!我教你!” 我一个四肢不协调的人愣被她拉著下了舞池。方红让我跟她学,她跳得极其好看,可我觉得自己怎么跳都像搬砖。 后来兴许是酒劲儿上来了,方红也把年轻人的舞步学会了。她腰肢款摆、风情万种,那些再也压抑不住的色狼,便如脱龙的野兽纷纷向她围了上来。 我怕她被占便宜,只好贴著她跳,她淡淡的酒气扑打著我的脸。没一会儿,我似乎也被她的酒意熏醉了…… 方红似乎感觉到了,可她丝毫没有躲避,反而紧紧地抱住我,满脸嫵媚的风情,忽然就抱住我热吻起来。 这跟瑶姐和诺姐的吻都不一样! 瑶姐上次是刚吻上来就被打断,诺姐纯属恶作剧,而方红却是真的吻,火热而潮湿。 我觉得那半杯伏特加,似乎在我的心里、身体里燃烧起来。 而经过这种撩拨,两个人的关係似乎变得更加曖昧,我终於知道这种地方……为什么被男男女女视为猎艷、寻欢的圣地! 几支曲子结束,这一群饿狼嫉妒的眼神中,方红慵懒地瘫在卡座对面,丰满、白皙的胸脯在布料下叠出曖昧的形状。 一双脱掉鞋子的美腿却搭在我膝上,她不习惯穿丝袜,我能清晰看到她脚趾上红色的指甲油。 “红……红姐,你……你喝多了!” 方红脸上的嫵媚被酒精染得更深了几分,火热的眸子仿佛要把我剩余的精力燃尽。 淡淡地道:“该走的流程都走了,下一个……你是不是要带我走了?” 我竟然真的鬼使神差般的跟她去开房了,红姐比想像中的还要疯狂。她所说的冷淡完全是假的,或许……只是为了维护一个美丽女人的尊严! 她一直疯狂地要我,几乎把年轻的我彻底耗尽。她也教会了我如何做一个男人,而且……是那个夜晚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我,终於是个大人了! 第24章 国栋建筑公司 洗过澡,她躺在我胸膛上吸菸,仍旧显得微微气喘,那双眼睛里的火仿佛终於被扑灭了。我紧紧攥著她的手,不舍地离去。 她突然对我说:“我……拒绝了离婚!” 我有点儿懵,不由想起她之前似乎说起过这件事儿,可一时没反应过来,她所说的“她”拒绝了离婚是什么意思? 又想:那我是不是……做了一件不道德的事?这让我觉得怪怪的,便问:“是不是……他还爱你?” 方红吸了口烟,冷笑,“不!因为我在婚姻存续期间的创作,不想让他占便宜……现在只好拖著!” 这些东西……我丝毫搞不懂! 如果说我答应跟方红上床,是为了某种回报……可是,我不明白周公子!像方红这种各方面都优秀的女人,到底哪里配不上他? 忽然,方红抱著我大哭起来,剧烈的抽泣震动著我的胸腔。 “他特么为什么要出柜?为什么要变心?他已经五年……没碰过我了,他是不是嫌我老了?” 我知道这肯定在方红心里压抑了太久。我无法回答,但我觉得肯定不是。 因为我瑶姐並不比她年轻,甚至还要大几岁,而拋去感情上的自私,我並不认为方红比瑶姐差多少。 如果说气质,可能还远胜,我只能替方红和瑶姐,暗暗地去恨周公子! 方红吸过烟,掐在烟缸里,俯在我胸前道:“你恢復了吗?我还要!” …… 第二天回家时,瑶姐正在厨房打豆浆,丰满的背影掩在窗户的光线下。诺姐正打著哈欠从自己房间走出来。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或许在方红那么强势的女人面前,男人很难有自己的优越感。而传统的男人,往往是需要这一点的,弱势的瑶姐……恰恰可以给到他。 “手机又不充电!”诺姐见我便打,可看我满脸疲惫,又关心地问道:“你这是咋了?” 我有些心虚,主要还是怕看到瑶姐的眼神。换好电池,几十个未接来电同时跳了出来,除了瑶姐和诺姐,竟然还有田珍珍的。 瑶姐这时也出来了,“又夜不归宿哈?还真是长大了,都快家里待不下了!”她並没有像上次那么生气。 诺姐看著我手机的陌生號码,“谁呀?” 我道:“田珍珍!” 诺姐一脸坏笑,“哦~我懂了!怪不得一副被人吃干抹净的样子,啊哈哈……” (请记住 101 看书网超顺畅,??????????????????.??????任你读 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我怕她继续胡说八道,便趁瑶姐进厨房时说了一句,“王长林的事儿解决了,你告诉吴振豪千万別动他!” 诺姐忙问:“到底怎么解决的?这回解气了?” 我道:“我不是去解气的!我……我抢了金大发的项目!” 隨后,就把找王长林的事儿都说了。诺姐听完,直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你特么疯了?”好在豆浆机的声音极大,瑶姐並没有注意。 诺姐又低下声来,“你就算两件事都解决了又怎样?被金大发盯上,他会给你好果子吃?我还以为你就是要出口气,可谁知你特么竟去……抢他项目?” “你別看吴振豪那二逼敢惹王长林和潘萍萍,可要是金大发真想跟他认真,吴振豪第一个就得当了缩头乌龟!” 诺姐想得更远,即使我拿到这个项目,也算彻底站在了金大发的对立面。我支吾道:“难道……我还不能做生意了吗?这笔钱一到手……瑶姐欠周公子的钱……” “可你瑶姐和周公子……是只欠钱的事吗?” 我一愣,“还有什么事?” 诺姐欲言又止,“算了!我们还是先解决能解决的事吧!”诺姐说完,竟一把拉起我。 等瑶姐把豆浆端上来时,诺姐已穿好衣服准备带我出去。 瑶姐气道:“干嘛?刚回来就又拉著他走?” 诺姐道:“你別管了!今晚也不回来了!” 隨即我便听见关门的同时夹杂著瑶姐的叫骂:“我看你俩是不想要这个家了……” 我昨天一夜都没怎么睡,一路昏昏沉沉,一直紧抱著诺姐的腰,趴在她背上昏昏欲睡。 诺姐嗔道:“昨天也不知去哪儿野了,回来到我这儿找温暖来了?” 我不知诺姐要带我去哪儿,只觉得车子跑出很远、很远…… 再停下时,已是两小时以后,看起来应该是江城周边的某个小县城。 “这是哪儿啊?” “工县!” 工县在我们那儿极其有名,是一个专门出泥瓦匠的地方,而且特別团结。 离地还有挺远,我就见七八个年轻人正在盖房。我现在也不算外行了,一看就知各个是行家里手。 可奇怪的是,有一个坐著轮椅,戴著旧军帽和线手套的老头正在一边指挥,轮椅上还绑著个大哥大。 “栓子!你那沙子比例还差点儿,这样影响水泥粘性!” “更新,你那儿改半砖不就得了?又省料又美观?” 叫栓子的明显被嘮叨烦了,“许爷爷,你就少说两句吧,时代变了!现在我才是工县的一把,大家都听我的!” 更新也道:“是啊!您那套早过时了,现在讲求的是效率,您都多少年没带过徒弟了?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標准!” 旁边的年轻人也都跟著笑。 栓子忙咳了两声,“也別这么说嘛!人家毕竟是老祖辈儿的,咱们都得供著!” 年轻人们又跟著起鬨,老头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我不由大笑,对诺姐道:“你看老头那造型?可笑死我了!一个劲儿嘮叨,这得多大癮啊?人家都不爱搭理他!” 诺姐回头给了我一肘,然后便走了过去,“爸,你又包活儿了?” 我下巴差点儿掉在地上,搞半天这就是诺姐那位工头老爹呀? 许叔满脸怨气,“哼!我才没这样的兵呢!一点儿都不听话!” 我有点儿稀奇,这老头到底是瓦工,还是兵啊?怎么感觉有点儿不伦不类的? 但毕竟是诺姐的爹,而且年龄最少也七十了,估计也是老来的女。我赶忙上去跟著推轮椅,献殷勤。 许叔看我俩身上都穿著皮夹克,眼睛一亮,问诺姐,“对象啊?” 诺姐眼白差点儿翻过后脑勺,“他倒想啊!” 我不由大窘。 离他家还有挺远,远远就看见一面红底金字的牌匾:国栋建筑公司。门口还立著两个小石狮子,看起来倒像个衙门。 我却愣住了!因为看这房的风格,明显有年头了,可却修缮一新,如同昨天刚盖的。 诺姐问:“爸,你这公司现在还存续吧?” 许叔瞪了她一眼,“废话!这块牌匾凝聚了多少工程兵的心血,我一辈子都不会把它註销!” 工程兵?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我好像突然明白了诺姐的用意,难道她是想让他爸亲自出席,完成我们这次招標? 第25章 瓦工也有军功章 进了她家,满墙的奖状,正中间掛了很多老照片,其中大多都是许叔年轻时跟战友合照的。可他们手中没有钢枪、火箭筒,背景却是坚固的战壕与堡垒。 玻璃柜上摆著一副配著红的黑白照,照片上贴著条胶布,写著:致我最亲爱的连长张国栋,玻璃罩下摆著二十几枚军功章。 许婶非常热情,诺姐爱吃酱肉包子,她就蒸包子给我们吃,许叔閒不住就去给她烧火。 这时我才有空问诺姐。 诺姐解释:“我爸过去是队伍里搞基建的,修过无数的碉堡和战壕。那时工县还是一片荒地,这里聚集了许多乞丐和孤儿。” “我爸跟他们连长几个復员后来到这里,教这些乞丐和孤儿施工技术,並开了这家国栋建筑公司。慢慢发展成一个村,村又成了县。家家都是泥瓦匠,这就是工县的由来!” 我一下明白了为什么那个牌匾看起来如此古旧,而那些泥瓦匠又为什么说他是老祖辈儿的。 泥瓦匠这个词,在我心里也瞬间高大起来,再也不是最初的样子! 诺姐接著道:“干这行有个规矩,高空作业时合作的一组一定要是父子兄弟。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最大程度保证施工者的安全!” “可工程兵中我爸最小,战友相继去世,我爸结婚又晚,有我时都五十多了,所以把一个徒弟认做了乾儿子,就是金大发!” 我嚇了一跳,原来金大发竟是许叔的乾儿子?我似乎隱隱猜到了什么,怪不得总觉得诺姐在涉及金大发的事儿上,总是特別关注。 “可有次高空作业,安全绳出了问题……我爸就从五楼跌落下去。要不是老兵精神让他一直抠著墙缝,早就摔死了!可即便这样……他十根手指全部磨没,膝盖也摔碎了!而此后,他就再也没收过其他徒弟!” 说到这儿,诺姐的眼神看起来已如一团烈火。 我这才明白瑶姐之前为什么说诺姐也不容易,而许叔又为什么一直戴著手套,坐著轮椅。 “你是怀疑……安全绳有问题?” 诺姐点头,“我爸施工从没出现过事故,早年工程兵的身份,给他养成了极其谨慎的习惯!” “而且……金大发当年偷工减料,我爸没少训他,两人经常爆发矛盾。我爸出事后,再也不让人在他面前提起金大发!” 许婶做的包子特別好吃,大块酱肉、肥瘦相宜,一咬满嘴冒油。配上一锅草菇汤,我一吃上就没了数。 席间,诺姐问许叔,“爸!你那公司都多少年包不到活儿了,留著也没用,趁资质齐全,还不如转给別人呢!” 我吃著的包子差点儿咳出去,原来我还想小了,诺姐这不是想请他老爹出马,是想直接换法人,把她爹根儿给刨了! 爷俩都是直性子,许叔乾脆也不吃了,“你说转就转啊?你知道这块牌子对我有多重要吗?” 诺姐翻翻白眼,“知道!招牌是当年团长提的字,你们五个工程兵一起奠基的,这是一块闪耀著工程兵荣誉的招牌!” 许叔摇头晃脑,洋洋自得,“呵呵!你还要再加一句:传子不传女,传婿不传媳!” 我心里暗道:这老头脑子该不是有啥大病吧?兑你店给你钱就完了,咋还搞得跟大掌门传啥武功秘籍似的?” 诺姐撇撇嘴,“说得跟什么似的?说白了还不是个体户?要是放到现在,资质都註册不下来,要一直这种半死不活的状態,早晚有一天得被降级、吊销,到时你就老实了!” 许叔明显被诺姐戳到了心窝子,一张老脸显得极其难看。 我默默吃我的包子,喝我的汤,却偷偷听著,这事儿我可不敢乱插嘴。 许婶这时也道:“我觉得丫头说得没啥不对!你要是真有那本事,就得把那招牌发扬光大,光硬撑著有啥用?” 许叔一见媳妇、姑娘合伙挤兑他,差点儿撂蹶子,指著诺姐大骂:“还不是因为你?我就一直说让你嫁个瓦匠,传承我的衣钵……” 我这时终於没忍住,还是噗一声喷了出来。 诺姐却笑著揽过我的胳膊,“柱子目前正在追我呀?就差……就差我点不点头的事儿了?” 我直接懵逼,塞著满嘴包子栗鼠般地瞪著她,一副你干嘛拖我下水的样子。 许叔也不傻,一脸怀疑地盯著自己闺女,“你少骗我!我看他比你可小不少!” 诺姐道:“女大三抱金砖啊?我这都两块了!再说了……就你闺女这暴脾气,还不得找个身体好的?” 许叔这时终於上下打量我几眼,“你是瓦匠?” 我点头又摇头,忙喝了口汤把包子咽下去,“我……我现在还是力工,正朝瓦工的方向努力!” “还力工?”许叔听完竟笑了,直接下炕道:“你跟我出来!” 我也不知他要干啥,诺姐一直推我,许婶一个劲儿使眼色,我也只好跟了过去。 一家子来到门外,许叔指了指门前的一只小石狮子,“你能把它抱起来吗?” 我一看,估计这玩意儿有个二百来斤,我又不傻?没事儿抱它们干嘛?又不是女人! 许叔见我摇头,不由冷哼一声,“年轻人知道天高地厚还是好的!告诉你说,这俩石狮子,当年就是我两个战友从五里外的石匠铺抱回来的,跟他们比,你算个屁力工!” 诺姐这时却在后面踹了我屁股一脚,“你那些个豪言壮语呢?怎么关键时候还怂了?” 我一听,不由也来了脾气!好嘛,合著小爷现在当个力工,也要被人说三道四了是吧? 反正吃饱了劲儿正没处使,便朝手心儿里吐了两口吐沫,沉腰坐马,一使劲儿……就把其中一个小石狮子抬了起来。 许婶和诺姐纷纷叫好,我累得满头大汗,又把石狮子放下,回头问许叔:“咋样许叔,这算不算?” 不待许叔说话,许婶已忙道:“算!怎么能不算呢?柱子才多大?还能长两年力气!” 说真的!就搬了这么一会儿,我感觉自己就几近虚脱,回去还能吃俩大包子。 许叔终於肯正眼瞧我了,突然道:“从明天开始,我把自己的手艺都教给你,你要能及格,我就答应你娶我女儿!” 许婶高兴地直拍大腿,诺姐却在一旁笑得肚子疼。我满脸懵逼,“这一家子不是诚心给小爷下套儿呢吧?” 诺姐这时却乾咳两声,走过来贴在我耳边说,“管那么多?先骗到手再说!” 我还確实挺想学工程兵那些本事的,而且也真的需要公司的资质。 既然人家亲闺女下手都这么黑,那咱也就別客气了! 第26章 难道,我不值得你冒险吗? 晚上快睡觉的时候,诺姐突然向我勾勾手指,我便跟她到了一个屋里。 我俩来得急,也没带啥换洗衣服,诺姐脱了皮装,穿著小背心和小短裤就上炕把被子铺了。 “诺……诺姐,你……你又要干嘛?”我心臟怦怦狂跳,看著那香艷的画面不禁吞了下口水。 诺姐回头看了我一眼,“上次没坏吧?” 我的头摇成了拨浪鼓。 诺姐这时已缩进被子,多情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你进来呀?咱俩今天必须假戏真做,没听我刚才说的吗?” 按理说……我梦寐以求,可我毕竟不是傻子,“你……你可拉倒吧!都多少次了,光聊扯我……一点甜头都不给!我……我可没那么多蛋让你顶!” 诺姐咯咯直笑,“这次给你甜头,不骗你!现在我爸妈都以为你是我对象,晚上没准儿听房呢!为了不露馅儿,我也没办法……” “听……听房?” 我看著她既委屈又嚮往,这……这可就不像撒谎了,衝动与理智两个小人儿又开始相互撕扯,身体又准备不听话了。 “你真不过来?”诺姐说著,竟把自己的罩罩从里面丟了出来。 我身体霍地站起,可又赶忙坐回去,舔了舔乾裂的嘴唇,“你……你少来这套,我……我这次说啥也不会上当了!” 诺姐拋个媚眼,“难道……我还不值得你冒险吗?”说著,已扔出了自己的小裤裤。 我一下……又开始神经大条,身体蠢蠢欲动。 诺姐眼神诱惑、呵气如兰,仍旧软糯糯的谆谆诱导,“你过来呀!” 101看书 101 看书网体验佳,101????????????.??????超讚 全手打无错站 “我……”理智告诉我千万千万不要上当,可衝动却只说了一句话:万一……是真的呢? 妈的,好可恶的万一!於是乎……我还是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 可刚拖鞋上炕,一个大被子就铺天盖地向我罩来。 我眼前一黑,然后整个人就被捂住了! 诺姐语调忽变,“你个臭不要脸的小色情狂,吃一百个豆儿都不嫌腥,啊哈哈哈……” 隔著被子就一通拳打脚踢,我差点儿被她欺负哭,肠子都悔青了。 这时,门突然开了,“闹什么闹?到你叔那屋睡去!” 我掛著泪从被子里爬出来,许婶正抱著被子进来,把被子放到大炕上。 诺姐却捂著肚子笑得直打滚儿,她也不知变得什么魔术,小背心和小短裤还穿在身上,我恨得牙根痒痒。 到了另一屋,许叔正在打呼嚕,唉!又是难熬的一晚! 第二天一早,许叔便开始对我展开特训。 我本以为多半是我哄这个偏执的老头玩儿,顺便把公司法人骗到手。 可没多久就深入其中,原来……一个小小的瓦匠,竟有如此多的学问。 首先是理论知识与实操,理论知识又分工程规范、安全守则,材料辨別…… 实操部分又包括室外工程与室內工艺……各种传统工具,以及现代机械设备的使用。 许叔简直就是当代施工技术的活字典,他教我的不仅仅是主流工艺,还有当年工程兵们各自从家乡带来的古典技法、心得秘诀,使我大受震撼。 我脑子本就聪明,而现在对建筑艺术的敬畏更使我一门心思钻研,从不耻下问到举一反三,许叔也渐渐对我欣赏起来。 兴奋的道:“诺诺没看错人,是块好料子!” 第三天下午,许叔已把我带到栓子、更新几个年轻的小瓦匠眼前。 对栓子道:“你不说我过时了吗?我刚调教了一个小徒弟,你敢不敢跟他来个大比武?” 许叔之前已跟我说过,大比武是工程兵当年传下来的传统,工县的泥瓦匠经常以此切磋技艺。 共分三轮: 第一轮比眼力,双方被指定同一种建筑物,分別说出所用砖块与水泥等材料用量。 第二轮比力量、速度,按自己所需的材料自行搬取、准备。 第三轮比技术,谁先把料备完,即刻开始施工。 最后由围观者统一测试、验收,看谁先把目標建筑物建好,剩余材料最少,建得结实好用。 栓子不屑地看了我一眼,我心里开始打鼓。 这两天我听人说了,栓子和更新是工县年轻一代最好的瓦匠。尤其栓子,更是年轻人中的一把。 所谓一把就是一把手,是出类拔萃,一览眾山小的代名词。两人之前带工友在金大发那儿干,可因为拖欠工资,只好又带人回来了。 “你行吗小师爷?”栓子虽然口气不敬,可辈分毕竟还是讲的。 我心一横,“有啥不行的?不试谁知道!” 更新在一旁抱著肩膀,这时道:“许爷爷,別说我们对您老不敬啊,这可是你们工程兵当初留下的规矩,输了可得有点儿彩头!” 许叔哼了一声,趾高气扬,看起来自信满满,“我徒弟要是输了……”他指了指自己轮椅上绑著的大哥大,“我就把手机输他!” 我听得差点儿吐血,还以为这老头对我抱多大希望,这也没多少嘛?他这破玩意儿现在卖二手也不过二十块钱。 栓子果真不干了,小指挖了挖耳朵,“我说许爷爷,你那玩意儿现在不值钱,也不叫手机,顶多就是无线电话!” 许叔伎俩被戳破,不由老脸一红,“那……那你们想要什么?” 栓子和更新商量了一下,最终决定。 栓子道:“这样吧!我们想了,金大发那儿也不是长久之计,如果你徒弟要输了……以后就得同意我们用你的公司包工程,反正你那儿现在也包不著活儿,咱这属於双贏!” 许叔这才鬆了口气,狡猾的老眼又一转,“这不算事儿,不过你们要是输了,以后也不用出去包工程了!” 许叔翻翻白眼,“你俩没一个包工头的料,以后就跟著我徒弟一起干,这也是双贏!” 小瓦匠纷纷叫好,两下一拍即合。 许叔为了避嫌,由现场小瓦匠投票决定建筑目標,最后选定我和栓子各垒一个灶台。 当下有人在平地上画了两个大小相同的方块,“指定高度一米內,报料!” 栓子想都不想,“我用一百二十四块砖,水泥……” 他又巴拉巴拉说了一堆,我此刻心中却暗自盘算,想起了昨天许叔讲过的诸葛行军灶。 轮到我报,我已大概估量出所用材料,便道:“我用……八十八块砖吧!” 现场立时哄堂大笑。 更新好心提醒:“我说小师爷,大比武可不止是比谁垒得快,最后还得看谁垒得结实、好用……要验收的?” 小瓦匠们也议论纷纷,“就是啊!这点儿料,只能用立砖,別说禁不住老娘们儿的铸铁锅,恐怕连老太太的烧火棍都禁不住,这不扯淡吗?啊哈哈哈哈……” 许叔眼珠一转,一下就明白了我在想什么,也有些担心的问:“你想好了吗?” 我点点头,凭我目前的技术肯定远逊於栓子,只有出奇制胜。 许叔这才道了声:“好,那么计时开始!” 第27章 金字招牌 许叔一声令下,我和栓子同时倒出要用的水泥,快速在中间挖个小孔,隨后纷纷拎起水桶。 不同的是栓子直奔自来水,而我却向不远处的小池塘跑去。 有人质疑道:“那小子要干嘛?放著好好的水不用,这不多此一举吗?” “管他呢,池塘水质不纯,一看就外行!” 许叔的嘴角却掛上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小池塘里的鸭子、大鹅,被我嚇得四处乱窜,我提著带著鸭粪、鹅粪、河泥的脏水就往回跑。 回去时,人群纷纷捂起鼻子。 “这……这特么纯糟践人……” “就是啊!这味道別说垒锅灶,就是垒厕所老子都嫌臭!” 栓子此时已开始和泥,而我却不著急,又去一旁找来盖砖的草苫点燃,现场立时呼呼冒起黑烟。 有人已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却满不在乎,將那桶水倒进水泥,又在草苫即將熄灭时把它踩灭。 並把草灰、水泥,跟河沙掺到一起和了起来。 栓子这时已经和好,打量我一眼面露疑惑,然后就去搬自己要用的一百二十四块红砖。 小瓦匠们却从头到尾未曾停嘴。 “今天可算见识了什么叫和稀泥了!” “这乱七八糟的掺一起,能不影响水泥密度吗?” ”再特么加上立砖,別说老太太的烧火棍,这回特么连一阵风都禁不住!” 小瓦匠们议论著,可更新却手一挥,示意他们別乱说话。 因为他发现了问题,塘泥在加入草灰之后,不仅之前的臭味儿没了,还隱隱地透出一种碳香。 等我把水泥和完,栓子已取回一趟砖,可我力气比他大,每次取回的砖块多,总数又少,两人竟几乎同时开始施工。 许叔这时佩服地一跺脚,“好小子,算得分毫不差!” 有小瓦匠不服气地插嘴,“没用的!栓子多快呀?” 另一个道:“不仅是快,工县一把,又快又好!” 我和栓子分別一手拿砖块,一手拿抹刀戳泥,小瓦工纷纷给他加油。更新却手捏下巴,面色越来越凝重。 可没多久,小瓦工们也发现了问题所在,不再喊了,纷纷奇异地盯著我。 “什么情况?他……他垒的灶怎么是圆形的?” “就是啊!怪不得用的砖少,长宽高相同的情况下,圆形灶当然更省砖。” “可是……会不会对锅子的尺寸有啥要求?” “怎么可能?改变的是灶台的外围,又不是灶內的直径!” 栓子一直专心致志,那手法几乎比我快出三倍。听到大家议论,才忍不住往我这看了一眼。 脸色忽变,手一颤竟掉落一块水泥,抹了把汗,又戳来新的。 我自知技术远不如他,但还是按著许叔所教我的有条不紊,再加上我用的砖少,抹的泥就少,整体进度却並不在他之下。 有人道:“可这东西……能结实吗?至少咱这儿可没这么垒的!” 另一个摸了摸下巴,“就是啊!露出这小角还挺好看的……但这玩意儿……真的行吗?” 有一个却不屑道:“肯定不行啊!要是真行,早普及了,还能连我们工县都没见过?” 更新却摇了摇头,“不!你们知道三角力学吧?这种垒法砖顶著砖,彼此受力,只能更坚固!” 许叔这时一笑,终於开口,“行啊更新,不愧是这代的二把,其实被普及的东西未必就是最好的!” “就像桌椅板凳,我们老祖宗都用圆的,现在却是方的,但这並不是因为方的比圆的强。只是工艺简单、更好普及而已,也就是你们常说的效率,建筑同一个道理!” 工县的小瓦匠都不是善茬,一经提醒,立时恍然大悟,“这么回事儿啊!怪不得没见过,却又不陌生,原来是古典园林的风格!” 有小瓦匠问:“那许爷爷,他刚才为什么要用塘泥呀?” 更新这时又摇头,“他用的根本不是什么塘泥,而是里面的鹅屎、鸭屎……这些东西中具有大量的硷性物质……可以大大增加水泥的粘性!” “只是味道確实有些怪,好在草灰可以遮掩住!” 许叔这时道:“草灰的作用,可不止是遮掩气味儿,还具有消毒杀菌的作用。排除粪便中有害物质的同时,强大的乾燥力也能迅速吸收水分,使水泥密度更高!” “天啊!原来是这样!”现场又乱成一锅粥。 栓子刚才见我垒圆灶,就已经觉得不简单,听大家你一嘴我一嘴,明显手忙脚乱。 而我却不同,因为许叔跟我说过,心理素质也是一个优秀瓦匠的基本素养。 工程兵即使在敌人的炮火之中、轰炸之下,眼中也只有手中的砖块与水泥,因为战时这是民族尊严,和平时就是万家灯火。 不过栓子也真是厉害,即便这样,我和栓子还是几乎同步完成。栓子一块儿砖、一点儿泥没剩,我的砖头正好,可泥却剩了大概有两抹刀。 我有些扫兴,许叔却安慰,“不错了!各处塘泥所含物质不尽相同,你能控制成这样,对初学者来说,已实属难得!” 栓子这时却道:“不!我刚才掉了一块儿泥,差距没有那么大!”栓子为人直爽,输也得输个光明磊落。 许叔抬腕看了看表,“半小时后,咱们等强度测试!” 栓子尷尬地抓抓头,“许……许爷爷,你就別打击我了!这还测试啥呀?他里面砖顶著砖呢!” 他又看了我一眼,“小师爷,我服你了!我认输!” 现场轰一声就雷动了,栓子、更新纷纷带头为我鼓掌,许叔也是满脸笑容,瞅著我的眼神饱含欣慰。 可栓子却又突然变脸,“许爷爷,你这可不对啊?当初这手可没传过啊……你、你这不偏心嘛!” 整个工县的施工技术都来自五位工程兵,他们教的他们会,他们没教的他们自然不会。 “是啊许爷爷,你这老猫上树,怎么还留一手啊?” “就是啊!这可不是老兵精神!” 许叔笑道:“不是我不教!这叫诸葛行军灶,连长当年跟我说过,可早失传了。我也是这十来年閒著没事儿,琢磨出来的。可没想到跟这小子一说,他还真敢干,我老头儿这徒弟收得不冤!” 我心中暗喜:看来小爷的確是当瓦匠的材料,这要回村,柳姨的大瓦房还不是分分钟钟的事儿? 小瓦匠们已七嘴八舌扑上去,“许爷爷,也教教我们吧!” 许叔一挥手,现场立时静下来,他面色凝重,“我確实老了,有些事儿不得不承认!如果你们想学,以后就跟著柱子学吧!” “因为我已经把所有的都交给了他,包括……国栋建筑公司!” 栓子和更新这十几位小瓦匠顿时鼓起掌来,朴实的眼睛齐刷刷地看著我,我一瞬间又感觉压力山大。 因为我知道“国栋”这块招牌,不仅对於许叔个人,对於整个工县具有著怎样的意义。 第28章 不上班你养我吗? 许叔的眼睛炯炯有神,“但咱们丑话说在前头,如果让我知道你成为第二个金大发……” 我心中发凉,“这老头是老兵,又是工县的祖师爷,难道会……清理门户?” “我就……我就让诺诺跟你离婚!” “噗——”我差点儿吐血,毕竟是新社会,我还是想多了。 虽然我和诺姐的事儿是假的,但我还是发自肺腑的道:“许叔你放心!我满玉柱也是穷人家孩子,知道大家一辈子节省惯了,也知道钱在大家面前有多重要!” “別的不敢说,我满玉柱就在此立下三个誓言……”说完,我举起右手三指。 “一.绝不盖豆腐渣工程;二.绝不拖欠民工工资;三.绝不坑害任何工友。如果有违这三个誓言,就让我……就让我……” 我本想说从楼上摔下来,粉身碎骨啥的,可一是太迷信,二也怕许叔揍我。 想了想道:“就让我满玉柱受到最严厉的法律制裁,被工友所唾弃,今生再也不踏入工县半步!” 许叔终于欣慰地点了点头,道:“回去把身份证给你婶!” 我嚇了一跳,这老头难不成是想给我和诺姐办结婚证?“干……干嘛?” 许叔瞪了我一眼,“变更法人唄!” 说完,掌声四起。 次日,我先回江城,让诺姐在家多陪陪许叔许婶。而栓子、更新则准备一下,带领工县年轻一代三日內到家具厂工地匯合,准备竞標新项目。 我这趟可谓满载而归,心里也乐开了,可是……我觉得诺姐对我的恩情,也越来越重。 资质方面已经解决,接下来就是处理王长林的担忧了。 我回省城没直接回家,而是把王长林和马主任一起约了出来。他俩事先已通过气,知道了我的基本情况。 我按方红跟我说的跟他们讲了,王长林点头,“这的確是个好主意!不过……我虽然被摘出去了,可小哥儿你?” 王长林这时已改口叫小哥,而不再是小孩牙子。 我道:“兵来將挡,水来土屯唄!有啥可怕的?我现在可是实打实的正规生意,他还能把我咋的?” 我嘴上这么说,其实是心里起了变化,过去一直怕被金大发这只大虫盯上。 可在工县知道了他的所作所为后却想:“你金大发出生工县,技术来自工程兵,可却反过来拖欠工县工资,最主要是还……有陷害许叔的嫌疑……即使你不来找我,以后我也得去找你!” 之前对他的畏惧,反而变成了一种……一定要打败他的动力。 马主任道:“关键我们这刘老板……很少来这边呀?江城不过就是其中一个加工厂,人家品牌眾多,厂长只是掛名,主要业务都在南方呢!” 我一听又被他惊到,“这么大买卖……还不是主要產业呀?” 马主任笑我没见过世面,“人家刘老板可是企业家,专注家私行业。光家具品牌就四个,產品远销国內外,涉及范围广著呢!” “我们这破玩意儿只是低端中的低端,主要就是针对乡镇下市县的。” “可因为我们这受眾利润太低,公司又一直主张提升品牌档次。他有意砍掉,所以这一年乾脆就没来过!” “別看他想建分厂,那也是因为咱这土地便宜,他还是为以后准备的!” 我这才明白,人家这才是真正的大老板。像金大发这种本地都玩儿不明白的,跟人家比简直天壤之別。 隨口道:“怪不得你们这儿管理这么混乱……” 两人知道我指的是什么,便纷纷脸红。 王长林道:“难就难在这儿了,如果刘信达来,我们可以引荐你!大家说说笑笑,事儿也就成了!可他之前已说过让我在这边盯著,根本……就没有结识的机会呀?” 我一听也不由犯难,总不至於去趟南方吧?可我自己现在这儿一堆事儿,而且即使去了……人家也未必见我呀? 马主任眼珠转了转,“我倒是想起去年一件事儿。去年他来的时候,一直拿著个笔记本电脑说做啥交易?” “我问他,他就说他平时不是玩手串儿嘛!说能在上面买,还能在上面卖,说有空还让我上去看看!於是就给我发了个帐號!” 马主任说著,打开手机翻出一条简讯,“果真是一个网站的网址,暱称叫寧静致远!” 我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让我在网上跟他结识?” 马主任道:“对!就是这意思!现在特別奇怪,亲朋好友都不太说心里话,在网上啥都敢嘮,交朋友特快!” “结识一个人的办法重在投其所好。刘老板是个木头控,啥金丝楠、海黄、小叶紫檀都收集……你要从这方面入手,加上小哥你的聪明才智,与他结识肯定不难!” 我暗暗佩服马主任的聪明才智,怪不得王长林处处防他,“可是……”他最后又加了句话,“你要想把他引过来,恐怕手里得有点儿乾货!” 我一下明白了,马主任的意思是想让我搞个好手串儿,让刘厂长爱不释手,他不来才叫怪了。 可我一小土包子,到哪儿去找好手串儿呀?而且,能让刘厂长看上的东西,那肯定不一般。 王长林似乎看出了我的为难,“这事儿不难,金大发过去给过我一个沉香串,我可以贡献出来!” 马主任一惊,“那玩意儿可价格不菲呀?” 王长林揉了揉眉头,“我现在有別的办法吗?金大发那傢伙的作风早晚出大事儿,只要小哥能把我从那儿摘出来,我也就谢天谢地了!” 吃完饭,我新点了两个菜,又在楼下买了啤酒。几天不回家,我怕瑶姐生气,想藉机哄哄她。 可一进门,屋里漆黑一片,隨即就听到瑶姐房里传出不可描述的声音。 我跟方红已有过经验,心中顿时一沉,一股从来没有过的怒意袭上心头,整个人如只炸了毛的猫。 “好!好像有人……”隨后便听见瑶姐惊慌的声音。 一个男人道:“什么声音呢?我怎么没听见?你继续给我叫!” “你……你下去!” 我眼前一黑,差点儿晕倒。我知道那个男人就是周公子,估计他今天的车停得比较偏僻,我並没有注意到。 我拳头握得咯咯作响,强顏欢笑,高声喊道:“瑶姐,我回来了!” 隨后便打开灯,打开电视,按开此前暂停的碟片,柳飘飘正跟尹天仇说那句经典台词,“不上班你养我吗?” “我养你啊!” 妈的,我竟第一次主动起开啤酒,而且……一口就是半瓶。 第29章 只穿给你一个人看 十分钟后,一个瘦削的男人从瑶姐房里出来。 我凶狠地望过去,他也正一眼瞅来,两目一接,可他看似平淡……却险些让我打个寒颤。 就是方红婚纱照上那个男人,他不禁消瘦、而且脸色苍白。照片上看本是儒雅的,可真人却眉头深结,两腮瘦如雷公……总有种,变態的感觉。 他正繫著裤子,像是彰显什么?而瑶姐跟在他身后,脸色惶恐。 “你弟啊?” “啊……今年上大学,我就把他带城里来了!”瑶姐没有正面回答。 周挺笑笑,“这小眼神……挺有意思啊?” 瑶姐脸色更加难看,忙向我使眼色。我这才收回眼神,装作没看见他,继续喝酒,面对周星星的耍宝大笑。 周挺走到我面前,“多大了?” “十八!”我头都不抬。 隨后,他就从手包里掏出一万块钱,拍了拍我的脸,又扔在茶几上,“好好上学啊!” 我怒火中烧,发现自己与方红上床那点儿愧疚,突然间就不存在了! 我特別想把这一万块钱甩回他脸上去,可是我不能!我现在还不能让他注意到我,我也不得不考虑瑶姐的身份。 我反而转过头,假装天真地对他笑,“谢谢叔叔!我正好想要一台电脑!” 周挺的表情终於鬆弛下来,向门口走去。 周挺走后,瑶姐满脸尷尬,“柱子我……”瑶姐竟像我小时候犯错面对她一样,只是我爱抠裤缝,她却捏著自己裙角。 我不是不伤心,只是我必须装作不伤心,否则……我觉得自己就太不是人了! 我现在经受的压力远不如当初的瑶姐,当我在方红画廊的浴室冲完澡,近乎全裸地走向人群中,面对一切眼神的时候。 瑶姐的一切心理轨跡我都能捕捉到,而她只能更有过之。 “瑶姐,你別说了,我懂!”我想过去把她拥在怀里,可瑶姐却一把推开我。 自责道:“我……我先去洗个澡!” 瑶姐洗了好一会儿,才从浴室里出来,心情仿佛好了很多,手里还拿著烫洗的衣服,“这套西装给你修好了,不过你哪儿搞的?很贵的!” 说著,她把西装掛在门口的衣架上,丰满的玉股被包裹得更加坚实、挺翘。 我注意到了,她换了全新的打扮。 这是一件和式浴袍,大紫色,白粉相间的大朵,长度仅够遮住小裤裤。下面黑色的吊带丝袜將她两腿衬得更加笔直,竟然还配了一双酒红色的小高跟。 这一刻,我再次肯定那个观点,这世上没有女人的性感能超过瑶姐。 瑶姐看到我眼里的火,脸上之前的阴霾突然就消散了,低声道:“这件……就是故意买给你看的!” “瑶姐,我……我……”此刻,我脑子里都是旖旎的幻想。 瑶姐一笑,勾了勾耳边的乱发,“看你那样儿,真傻!”她竟主动过来把我拥入怀中,沐浴露的芬芳,湿漉漉的头髮搔得我直痒。 “这件衣服……你不能再给別人看!” 瑶姐笑得香躯抖动,“嗯!不说过了嘛!这件只给你一个人看,我还有好多衣服,都只穿给你一个人看!” 我刚才的所有委屈和醋意,都被她这句话衝散了。 光滑的睡衣布料被她头髮洇湿,滑不留手,我呢喃著,“瑶姐……今天、今天诺姐不回来!” 瑶姐推开我,嗔怪道:“你……你別乱动!我今天不能再……” 我赶忙摇手,“不是瑶姐!我是说……之前都是她给你吹头髮的!今天……我给你吹吧?” 瑶姐脸一红,羞涩道:“好!” 瑶姐坐在镜子前,我默默给她吹著头髮。 吹风机捲动的气流牵动她的捲髮,也吹盪著睡衣轻薄的布料,瑶姐脸红地紧了紧双襟。 “瑶姐,周公子是做什么的啊?” “他有一间拍卖行,掛了很多头衔,什么收藏家、鑑赏家、评论家、鑑定专家……反正我也搞不懂……” 这又让我想起了初见方红,这对夫妻还真是如出一辙。 但这其实是让我意外的,因为之前听诺姐的话,我还以为周挺可能是个大官或是道上的人,可这……有什么可怕的? 瑶姐却又接著道:“他自己也知道,別人表面叫他黄金眼,背后却叫他黄金嘴。因为他一句话,可以让地摊上的瓶瓶罐罐价值连城,甚至进博物馆。也可以让价值连城的商品,一夜间被扔进旧物市场……” 我的脑袋嗡一下子!妈的,这简直相当於点石成金的能力。 江城是古城,有钱人几乎都搞收藏。不仅是江城,全世界都一样,而这些人都是什么身份不言自喻。 周公子徘徊於这些人之间,他的社交圈与身份背景当然是常人难以想像的,诺姐绝无夸张。 而方红是著名画家、知名设计师,她的作品其实也是艺术品的一部分,怪不得两人离个婚那么麻烦,这里面肯定牵扯著无数复杂的利益关係。 这並不是我一个底层牛马可以擅自揣度的…… “据说……他老婆也很厉害,经常上电视,还上过国外的杂誌。反正两个人珠联璧合……可以算是江城的一对模范夫妻了!” 我心中暗笑:模范夫妻?做给別人看的吧?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只有他们自己清楚!这些名人……也真够累的! “这你也信?如果真那么好,又怎么可能……”我想说怎么可能出来寻问柳,但想想还是闭了嘴。 瑶姐道:“哪有有钱的男人只有一个女人的?他不管在外面怎样,回家未必就不是好丈夫……” 瑶姐的想法让我感到惊讶,可我总不能说:其实我也上了他老婆吧? 想起诺姐之前所说的话,便试探著问:“瑶姐,是不我把钱还他,他就不会再来了?” “这……”瑶姐突然犹豫了,她的身体又开始僵硬,甚至微微变凉。 忽地起身,突然又变成了一个大人面对孩子时的嘴脸,“你……你不要整天异想天开!我……我自己的事儿会自己处理……” 瑶姐眼神又开始闪躲,“你早点回去睡吧,调整下睡眠,离开学已经不到一个月了!” 说完,她便又回房把门关了。 妈的!这事儿绝不简单。但我觉得这並不意味瑶姐会真的爱上周挺,那就一定另有缘由!可惜上次被招標的事儿困扰,没有进一步问诺姐。 “无论如何,还是先搞定招標的事儿再说吧!”我的脑子里都是钱,想著想著便也沉沉睡去。 第30章 高中校花 第二天,我去银行办理信用卡。因为我现在已是公司法人,不可能每天揣著大量现金。 可凭我最近的流水和旗下公司,信用卡最高竟可透支五万,而且还能不断提升。 隨后便准备去江城最大的电器城,买一台电脑。 我们高中时就有微机课了,电脑並不算陌生,只不过那时还说什么也不敢想自己有朝一日会买一台。 那时中央空调还没普及,我怕电器城太热,便穿了诺姐之前给我买的衣服。这是t恤加牛仔裤,看起来更有学生的样子。 多媒体区在电器城最显眼的位置,那时还算新鲜事物。参观的人很多,买的人却很少,因为价格还不是一般家庭可以承受的。 我一下就盯上了最新產品,经典的小黑。14.1英寸屏,dvd光碟机,机身重量不到8斤,厚度还不到5公分,多轻薄啊…… 关键像个手提箱,完全可以拎著就走,怪不得昨天马主任说刘信达有一台时满脸羡慕,这玩意儿谁不喜欢啊? 可一问价格嚇了一跳,最高配一万八千八百八十八,赠送一个季度的无线网卡。 这钱快够在我们村盖间大瓦房了,我虽然爱不释手,可还是有点儿捨不得。 正犹豫著,身后忽然有人拍我肩膀。 回头一看嚇了一跳。只见一个脸抹得跟脖子撞了色的女人正瞪著我。 她身上穿了件粉色的低胸连衣裙。长得一般,发育却不错!胸前勒得仿佛两个黑铅球,怎么看都像城中村里三十块的小土鸡。 “满玉柱,真的是你?” 我从那对黑铅球就认出来了,竟是我们高中那位自以为是,又最狗眼看人低的学习委员高秀娟。 而且仗著一对黑铅球,经常不要脸地自封校。 “天啊!我差点儿没认出来!”高秀娟上下打量著我,眼中带著点惊奇,估计她做梦也没想到我会帅成这样! “你也进城了?还换了新衣服,看起来不太一样了!” 高秀娟家是县里的,生活条件比我们农村好一点儿,所以对我们这些农村学生一直瞧不起。 有次校运动会,她铅球夺冠。老师让我给她送瓶水。之后她就逢人便说我是她舔狗,还说我是痴心妄想。 唯一把我们两个拉近的就是,我们班只有我俩考上了江大。 没办法,我们那是贫困县,师资力量薄弱,教学质量差。我的分高出她不少,这让她一直耿耿於怀。 “啊……我来城里逛逛!”我懒得搭理她,便想藉机溜走。 谁知她却一把揪住我,“別不好意思嘛!你是不是进城打工来了?是刷盘子?还是当保安?” 我想儘快摆脱,隨口说道:“我……干工程!” 她眼睛一亮,好像特別高兴,“那就是当民工了?” 然后便对著远处大喊:“姐,你过来,我看到同学了!” 一个高挑,皮肤雪白,痞里痞气的女孩向我走来,她可比高秀娟洋气多了。 鸭舌帽、戴著副小墨镜,无袖小衫露著肚脐,下身是低腰仔裤,將小蛮腰衬得格外突出。 说真的,虽然气质不及田珍珍,但风情上绝对有过之。想走的我……又莫名停下了。 她本还不情愿,可一看到我,也被我帅气的外表震惊了。马上摘下墨镜,眼神也亮了起来。 高秀娟赶紧给我们介绍,“这是我高中同学满玉柱,以前追过我!” 我有苦说不出,又不好意思反驳她。 女孩也有些诧异,隨即笑笑,“你好!”她不知是不是感冒,声音听起来有点儿哑。 可高秀娟马上又加了一句,“不过挺可惜的,他成绩挺好,但考上江大却没钱上。明明大学苗子却只能进城当民工!” “你是不知道啊!我们那他们村最穷,高中三年我都没见他穿过这么好的衣服,穿上还挺人模狗样的哈!” 我心里暗暗彆扭,不过有一点她说得没错。我知道瑶姐赚钱不易,所以很少主动开口要钱,恨不得天天穿校服。 那女孩看似也有些尷尬,接著高秀娟又给我介绍她,“这我堂姐高鹤,也是江大学生,不过她没考上,是自费生!” 高鹤?我想起来了,那晚坑田珍珍的烟嗓儿女孩不就叫高鹤么?不会这么巧吧? 高鹤听她如此介绍自己,脸上也有些掛不住。可高秀娟出名的看不出眉眼高低,继续嗶嗶。 “你手机卖了吗?” 高鹤苦脸,摊开自己手掌中崭新的银色诺基亚,烟嗓儿便也跟著出来了,“这还全新呢!可要一千,人家就给八百!” 那手机上有个kt猫吊坠儿,明显跟高鹤的气质不符。 我突然想起田珍珍那天包里只有万能充,却一直没找到手机,一把便夺了过来。 “给我看看!” 我翻了下电话本,里面的紧急电话,果真就是田珍珍家的座机。 可刚看完,高秀娟又一把抢回去还给了高鹤,满脸市侩,“一千呢!你又买不起?” 隨后又对高鹤道:“那以后我用二四六日,你就一三五了!” 我不懂她俩对的啥暗號? 高鹤这时却不干了,“凭啥你用两个周末呀?我还想多玩会儿呢!” 高秀娟只好道:“你计较那么多?我多一千块呢,那就你二四六,我一三五日!” 这时高秀娟又一把拉起我,她的手心儿都是汗,让我莫名噁心。 可想想田珍珍的手机,还是跟著她俩到了桌上型电脑区。 高秀娟指著其中一台电脑道:“满玉柱你看,最新款的六八六,可比咱们学校那些老古董强多了,五千多呢!可惜你上不了大学,否则我俩就不用抢了,周日我可以借给你玩儿!” 我这时才明白高秀娟的小虚荣,合著她这是要买电脑,诚心跟我显摆呢! 她继续嗶嗶,“dos里可以装仙剑奇侠,可好玩儿了!”又白了高鹤一眼,“都怪她少拿一千块钱,要不我俩就能买个带光碟机的了,你知道吗?不用软盘,vcd就行!” 要说这高鹤也挺奇怪,对她这个傻逼堂妹竟百般容忍,当初对付田珍珍的手段也不知哪儿去了? 我被她搞得尷尬到不行,手机都不想要了,“啊,真好!那没啥事儿,我先走了!” 可谁知高秀娟却再次將我拉住,“谁说没事儿?你现在不是当民工吗?这东西太沉,一会儿正好帮我们搬楼下去!” 她见我脸色不好,赶忙又加了句,“不让你白帮,我请你吃奶油冰棍儿!” 一万只草泥马在我脑海里奔驰,差点儿就从我嘴里衝出来,一把甩开她的汗手。 我包里故意留了两千块零,隨手掏出一摞递给高鹤,“那手机我买了!给你们凑个带光碟机的,周日上下午你俩换著玩儿吧!” 不等高鹤反应,我已夺过手机,扭身便走。 第31章 打脸是需要理由的 可谁知肩头一紧,高秀娟又一把抓住我,“哎呀!咱们都是同学,你赚的都是辛苦钱,算你九百八就行,你帮我们把电脑抬下去!” 高鹤觉得不好意思,直接退给我三百,“满……满玉柱,你那要是真有经济困难……” 可高秀娟又一把夺过去,就像那钱是她的,“九百八行了……二十对他不少了!顶多再请他吃个奶油冰棍儿!” 转向我时,又装得满脸关心,“满玉柱,二十对你家已经不少了!咱们是同学才算你这么便宜,少卖的就当雇民工了……” 妈的!我此刻真的很想打她的脸,可打脸总是需要理由的。 便道:“高秀娟,实话跟你说吧!我会去上大学的,也没有当民工,而且我也不是来閒逛的,也是来买电脑!” 我以为她听得懂人话,可谁想她得寸进尺,“哎呀!你就別那么好面子了嘛!人穷自尊心还强,我又不会跟同学说你当民工的事儿?这样吧……” 我们仨在这儿推推搡搡,高秀娟嗓门又大,数码区此时已围了不少人。 她竟当眾抽出一百块钱,对著围观人群道:“不就嫌少吗?我给你一百,够你干五天的!” 反倒显得她很大度似的,过来就把那一百块往我兜里塞。 她的声音此时已没那么热情,而且还充满嘲讽,“反正我俩是大学生,不在意这一百两百的,不像你们民工……” “去你妈的!”我一把將她推在地上,“你特么到底能不能听懂人话?” 我劲儿有点儿大,高秀娟坐在地上出溜出两米来远,裙子捲起,露出里面脏兮兮的內裤。 现场立时爆发出一阵大笑。 可她自己却不明所以,依旧在那里晾著,撒泼道:“干嘛呀?我裙子三百多,弄脏你赔得起吗?” 我指著她大骂:“你特么装什么装啊?穿得跟只小土鸡似的!还说我们村穷,咱那不就是贫困县吗?你特么凭啥感觉自己高我一等?” 我也当眾抽出五百块钱,“三百是吧?小爷给你五百!” 我走到面前朝她脸上一扔,怎么就那么巧,正好卡在一对黑铅球上。 我指著她道:“小爷再重申一遍!我会去上大学的,不仅会上,而且成绩会永远比你好!別特么一口一个民工!” 高鹤见我挥金如土,眼中似有些不可思议。 高秀娟从黑馒头摘下那五百块钱,双眼也一阵放光,忙怕我后悔似的塞进口袋。 嘴却没有閒著,“有俩糟钱儿有什么了不起?凶什么凶啊?不就是让你帮个忙嘛?” 妈的!这傻逼还想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审判我? 我破口大骂:“看你膀大腰圆的,跟我装什么大小姐?跟人合伙买台电脑,在我面前这顿穷显摆!再说了,你抬不动买个小的不就行了!” “姐们儿!”我回头叫那店员,“你刚才说那电脑多少钱?” 店员正懵逼著,赶忙回:“啊……小黑最高配,14.1英寸,dvd光碟机,暑期活动一万八千八百八十八……” “我去!这么贵?其实买个六八六就不错,我正寻思开支也给我女儿买一台呢!” “啥样的呀?怎么这么贵……”现场听到这个价格纷纷惊呼,甚至有人翘首以盼。 高鹤这时以一种震惊的眼神看著我,美丽的大眼睛里满是狐疑。 高秀娟却哈哈大笑,“满玉柱,你吹牛都不会吹!没想到这么贵吧?撞枪口上了是不?你要能得起这钱,还至於高中三年没吃过奶油冰棍儿?” 我高中確实艰苦,可也不至於像她说的那样,回嘴道:“你以为任何人都得跟你一样?吃个奶油冰棍儿都得站讲台上嗦了?搞得全班男生都有心理阴影,想想你就绵软无力!” “啊哈哈哈……”围观人群立时爆发出有史以来最强烈的一次笑声。 高中毕业啥都懂了,高鹤脸一红,竟也没忍住笑了出来。不得不说,这女孩虽然酷酷的,可笑起来真的好看。 我直接掏出信用卡,“五万额度,足够了!给我包起来!” “天啊?五万额度……这小哥干嘛的呀?” “是啊!现在有信用卡的可不是一般人!” 现场再次议论,店员知道今天要开大单,赶忙接过去,“我这就给您取货!” 高秀娟一愣,那时的信用卡可不是说办就办,谁都有的。 她仿佛这时才意识到我可能发了財,眼珠不由一转,“满……满玉柱,我又没有別的意思!其实只是想给你一个约我的机会!” 她竟直接从地上蹦了起来,在我面前敞开她的前襟。 “我知道你一直很喜欢我这俩东西,我……我冰棍嗦了得也不错,你……你肯定会满意的!” 现场一片错愕。 “这……这丫头变脸也太快了吧?” “就是啊!你看人小哥一表人才,怎么可能看上她?” “可不是!脏兮兮的!裙子穿在身上跟团卫生纸似的!” “我看旁边那个还不错,跟这小哥到勉勉强强!” 高鹤一听,白皙的脸上不由臊得通红,竟偷偷瞅了我一眼。 高秀娟立时怒道:“有啥了不起?不就是比我高点、白点、瘦点嘛,她……她有我这么大的胸么?” 高鹤本不想理她,此时却也不由气道:“你怎么知道没有?你以为谁都是你啊?吃个奶油冰棍儿都得站讲台上嗦了!” 围观人群想起刚才的话,不由又一阵大笑。 店员已拿著新机过来,跟信用卡一起交给我,“先生,给您包好了,三包凭证全在里面!” 现场又一片唏嘘,高鹤和高秀娟的眼神更加贪婪。 我把电脑对著她们,“高秀娟,士隔三日刮目相看!你不要总摆出一副高人一等的嘴脸!没有谁敢保证自己永远走在前面!” “你没什么比別人强,处处显摆只会让人觉得你没见过世面!” 我无奈地揉了揉眉,“最后只告诉你一句……”我下意识地扫了一眼高鹤,“小爷喜欢白馒头!” 高鹤脸一红,大眼睛却瞬间一亮,我感觉那小眼神……就像恨不得一口把我吃掉。 我无意继续嘲讽,拎著电脑便走。 高秀娟在眾人的起鬨声中,囂张的气焰终於被扑灭,眼中却儘是悔恨的神色。 如果早知道我现在这么有钱?她当初就该主动一些,没准儿还能从我这搞点儿钱! 至少也不至於被我当眾羞辱,心中不由越想越气。 我刚走出几步,却听她咬牙切齿的道:“你个丧门星,有什么了不起?我还看不上你呢?谁不知你上学的钱,都是你瑶姐当小姐赚的?这电脑……都、都特么够她下不来炕的!” “高秀娟,我操你妈!”我走回去。 久久压制的邪火终於被她勾了上来,又如在村中撞见了那些说瑶姐閒话的人,“啪——”一巴掌扇了过去。 第32章 以后別那么单纯了! 高秀娟被我一巴掌打飞,我怒火中烧,抬腿又是几脚。我很忌讳打女人,可这个傻逼……触到了我的逆鳞。 现场围观的嚇坏了,高鹤一把將我拉住,“满玉柱,你……你別跟她一般见识!她从小就胡说八道,脑子好像有啥问题……” 高秀娟抱著高鹤的腿杀猪般大叫,我这才停手,“人生路还长著呢,这才哪儿到哪儿?咱们走著瞧!” 说完,我不想再跟她废一句话,呸了一口,便向楼下走去。 买个电脑本来挺好的事儿,却被个傻逼扰了兴致。我看著那台电脑,此前心疼的想法都没了。 妈的!赚钱就是的!小爷太省,別人还真以为我没有,想继续在我头上拉屎呢! 好粉扑在脸上,好油抹在嘴上,你还真別嫌我俗?对付这种傻逼,不这样还真不行! 刚打著摩托,身后却传来一阵叫声,“满玉柱,你等会儿!”那声音哑哑的,可却有一种……野性的小性感。 回过头,只见高鹤正追上来,她酷酷的脸蛋儿吹弹可破,那只摇摆的小蛮腰显得特別劲道。 我刚才其实很意外,她陷害田珍珍心狠手辣,可刚才对於我和她那二逼堂妹似乎又很明事理。 “干嘛?”我冷著脸,气还没消! 高鹤脸一红,指了指我口袋,“我……我还想要那个电脑,你能把那一百块给我吗?” “什么一百块?” 高鹤已走近了,露脐衫与低腰仔裤间露出大片雪白,微隆的小腹特別性感,肚脐都无比精致。 她见我一手扶车把,一手抱电脑,便直接把手探进我牛仔裤的口袋,摸索起来。 我不懂她要干嘛?可裤子坐在车上有些紧,一来二去便被她挑动得血气方刚。 她嚇得手一顿,但马上掏出了那汗渍渍的一百块钱,脸红道:“我……我想把这一百拿回去!” 那双溢满水气的大眼睛直盯著我,她跟田珍珍不一样。田珍珍被我看一眼早嚇得缩回去了。 可她不仅不缩,还反而星眸闪动的与我相交,反倒是像生怕我看不见她眼里有我。 原来她只是想拿回高秀娟塞在我裤袋里的那一百块钱。 这女孩你可以说她没出息,甚至说她坏,可她至少不装、不虚偽,让人相处不累。我反而觉得她比田珍珍离我更近。 “我……我给你留个传呼號吧!”她把钱塞进包包,顺便掏出一只原子笔。 见我空不出手,便夹过我的手肘在上面书写起来。她胸前也不贫瘠,我能感受到她那微微颤动的绵软,光洁的腋下纤毫不生。 让我觉得这个夏天……是一个很值得的夏天。 写完后,她满意的看看,又抬头,“你……你可以给我留个……” 我不等她说完,“139……”隨即便说出了自己的手机號。 她一愣,本以为我会留座机,“你有手机干嘛还要买个二手?” 我心道:还特么不是你做的孽?可嘴上却道:“买著玩儿唄,你管我!” 她脸一红,“那……那你记著呼我,我一定会回的!” 说完,竟不好意思地跑掉了。看著她健康、紧实的屁股,我觉得莫名其妙。一脚轰著油门儿,便向市政公寓而去。 到了田珍珍家楼下,看著那银白色的诺基亚我一直犹豫。 说真的,我虽然极想甩掉她,可心里又总想守护她,这是一种极其矛盾的心理。 可我骗自己,手机毕竟不是便宜东西,我还是拨通了她家的电话。 很快,听筒里就传来田珍珍可怜兮兮的声音,“满玉柱,我打电话你怎么才回?” 不到二十分钟,田珍珍便从小区里跑了出来。奇怪的是……她穿得竟是我那天给她买得衣服,可她不是不喜欢吗? 我终於知道什么是安全裤了?因为她裙角飞扬,不一会儿已到了我面前。 “满玉柱!”她满脸笑容,一张小脸却红扑扑的,“我……我终於习惯高跟鞋了!” 我见她脚上果真是那双鞋子,只是脚背肿得很高。我心里轰地一声,暗骂一句:“特么有病吧你?” 她大眼睛微微发亮,“你……你的確是骗我!我那天回去问了护士,她说穿皮衣的女人是你姐!” 我勒个去!我万没想到这小丫头会在背后查我,可我的情况……跟別人能一样吗?等我再把手机还她,那可就是赤果果的完美人设了。 不行!我必须做得更绝。於是,我扬了扬手中的诺基亚,“你的吧?” 她一阵惊喜,一把夺过去,“怎么会在你这?” 我故意道:“破玩意儿卖不上价儿,万一开学你再告老师呢?” 田珍珍又开始傻白甜,“什……什么意思?” 我想给她一个永远也忘不了的教训,便晃了晃胳膊上的传呼號,“这字跡你认识吧?” 田珍珍看了一眼,便惊恐地后退一步,“这是……高鹤的字跡,跟她的传呼號!” 我冷酷的笑笑,“你还不明白吗?我就是个天生的野小子、丧门星!我跟高鹤本来就是一伙儿的,你自己慢慢想!” 田珍珍只是单纯,却並不傻!眼泪瞬间瀰漫了一脸,我的心跟著一痛!痛得要命的那种痛! 可还是不得不硬起心肠,“以后別那么单纯了!像我这种野小子把你卖了,你还给我点钱呢!还是去清北吧,只有那里才適合你这种书呆子!” 说完,我又一脚油门儿,毫不留情地將她留在烈阳之下! 我觉得自己很残忍,可这种残忍,已是我能表达的最大善意。 因为我知道……田珍珍对我不一样,而只有远离她,才是彼此最好的结果。 来到工地,小鬍子把这里管理的不错!我完全不需要担心,只是告诉他最近会有新工友过来。而过几天会有更大的项目,大家欢呼雀跃。 我叫上马主任,一起去了王长林的办公室。插上网卡,我登陆论坛,起了一个叫龙纹盘木的暱称,找到寧静致远的帐號,开始瀏览他的商品。 马主任懂文玩儿,王长林懂刘信达,在他俩的运筹帷幄下,我开始在每一个商品下留言。 大概半小时,我终於收到了一条回復,“童鞋,可算找到知己了(哭脸)!能加oicq详谈吗?” 我们仨立时知道,这事儿……有谱了! 第33章 这次,我要靠自己! 三天后,诺姐回家,栓子和更新带著工县的小瓦匠全部就位,我和刘信达也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这天他终於问我:“哥们儿,你那沉香串儿出吗?十万怎么样?” 我心臟怦怦狂跳,王长林已把沉香串儿给了我,因为这就是钓刘信达这条大鱼的饵。 不过他事先叮嘱过,让我千万沉住气,如果项目拿下来,那可是百万打底。 我便回道:“不出,只送有缘人!” 我本想按计划再打什么跟你一见如故、知音难觅的话,可没想到oicq又滴滴响了起来。 “你小子耐性不错嘛,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为了我那工程吧?” 我直接懵逼,这……这特么什么情况?我忙把打完的字都刪了,想重新组织语言。 可隨即,又一大段文字跳入眼帘,“你他妈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上次抢了睡莲的工程不算,这次又从我的小爱好入手,也算费尽心机了!” “我开始还真以为碰到了知己,如果不是她提醒,我险些上了你的当,拉黑了啊!別他妈再在我这儿浪费时间,去死!!!” 我冷汗立时冒了出来,等语言重新组织好的时候,可信息却已经发不出去了! “妈的!”我一拳砸在键盘上,也顾不得这高档电脑了。 诺姐嚇了一跳,“你这是咋了?” 瑶姐却怪道:“借那么个破玩意儿天天玩儿,玩儿输了还发脾气!” 因为我包工程的事儿要对瑶姐保密,所以跟她说电脑是诺姐借来的。瑶姐做梦也不会想到,我已能买得起这东西,自然信以为真。 “我出去一下啊!”我说著,便抓起手机出了房。 这事儿绝对不能黄,因为现在已不只是赚钱的事儿。而是我……不能输给诚信建筑,许叔不能输给金大发,工县……绝不能对一个奸商弯腰! 给王长林打电话,他听了也愣了一会儿,“这事儿……怎么还传他那儿去了?” 我回:“他说……是什么睡莲告诉他的!” 王长林一惊,“潘萍萍?她的oicq就叫睡莲,头像是一只红色高跟鞋!” 我万没料到是这个娘们儿,“她竟然也有刘信达的oicq?” “没啥可奇怪的!这骚货最初就是想勾搭刘信达,没找到机会才想起了我。但她一直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主!” “而且前年刘信达老伴儿没了,现在正是心里缺爱的时候,她稍微给点儿阳光,刘信达就会灿烂……” 这三寸金莲……竟然有点儿让我刮目相看了!没想到一个人为了项目,可以钻营到这种地步。 王长林又道:“你慢慢品吧!別看这骚货只会……只会一种功夫,可你不得不说这是对付男人最管用的功夫!” 我听他的口气似有些担心,忙安抚他的情绪,“別著急!咱们见面再商量!” 刚掛了电话,马主任又打了过来,嚇得说话都结巴了。 “小……小哥!刚才刘信达给我打电话,把我臭骂了一顿……” 我道:“我知道了!咱们见面聊!” 掛了电话,我突然一愣:唉?我啥时候变得这么成熟了?可隨即又大喜:这特么就是责任感吗? 有责任感的男人……果真不一样! 一回头却嚇了一跳,诺姐竟不知何时站在身后。听我说完,问道:“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诺姐现在是我的副总,我连名片都给她印好了,可我还是摇了摇头。 家具厂这几件事儿,已让我意识到谈生意……特別是有些不便在桌上谈得生意,儘量別扯上女人,尤其是对自己重要的女人。 但诺姐还是嘱咐,“千万別鬆口!別以为那俩货真会拿你当什么朋友,不过都是彼此利用,小心大难临头各自飞!” 我记住这句话了,对她道:“跟瑶姐说一声,我出去一趟!” 半小时后,我和王长林、马主任又凑在了一桌。 马主任说事情经过,“刘信达在网上交了个女朋友,说是咱江城的,两人你儂我儂就差见面了。可结果上次那女的突然就跟他告发我以权谋私。” “刘信达这才知道她是潘萍萍,开始很生气,觉得潘萍萍欺骗了他的感情。可架不住人家甜言蜜语,说跟刘信达在家具厂见过一面,就被他的风度迷住。从此茶不思饭不想,所以才千方百计打听到他的oicq……” 我听的暗暗皱眉,“刘信达信了?”因为此前王长林说过,刘信达今年都六十多岁了。 “可不信了嘛!恋爱中的男人傻逼一样,不分岁数!那老骨头棒子空床两年了,哪架得住她这攻势?” 我勒个去,这潘萍萍还真是“茶艺”了得! 王长林也道:“刚才出门时刘信达也打给了我,说我疏於管理!他最近要来江城一趟,估计是要给潘萍萍站台的!” 妈的!我一著急,就把沉香串儿拿在手中盘了起来。 我们明明是主动的,咋突然就变被动了呢?看来生意场上风云变幻,任何时候都不要小瞧对手。 王长林看了一眼,“看来小哥是喜欢上了!” 我这几天一直盘,最近跟刘信达说的又都是这个,还真被潜移默化了,可我不懂王长林什么意思。 这时他却冲马主任使个眼色,接著道:“这是金大发在大庙里请的,价格估计也得有五万。现在对我没用了,就送给小哥做个补偿吧!” 马主任这时也乾咳两声,“就是啊!我看也是……明天我给刘老板发个传真,厂房那件事儿好说!毕竟咱资质齐全,至於分厂嘛……”他顿住了。 我一下明白过来,还真被诺姐猜中了!这俩老东西肯定私下通气儿了,现在想自保,直接给我来个壮士断腕。 马主任已站起了身,拍了拍我肩膀,安慰道:“今天的单我来买!小哥,不错了……还是那句话……” 他嘆了口气,“我们这种人……有口汤喝不错了!服务员,买单!” 王长林这时已起身,释然一笑,“小哥,咱们来日方长,买卖不成仁义在!” 这是他的一贯作风,又想把自己摘乾净,我默默盘著那个手串儿,却思绪起伏。 其实是的,我即使不是丧门星,可我也是草根。家具厂的项目纯属误打误撞,又一路都有贵人扶持,就像马主任说的,已经不错了! 可我又不服:为啥金大发能吃肉?而我就非要喝汤?这手串好几万……凭什么就光保佑他们? 我跟他们不同,如果这个机会不把握住,那以后可能就永远没有机会了! 此时脑海中浮过无数的人,方红、诺姐、许叔……他们谁能够帮我呢? 可隨即又浮现出张国栋,浮现出“国栋”那块金字招牌!难道我满玉柱少了別人就不行吗?妈的!这次……小爷要靠自己!” 两人这时已准备开门,我却突然道:“慢!你俩说完了,我还没说呢!” 第34章 瑶姐吃醋了 我都不知自己哪儿来的威严,两人的脚步竟硬生生停下了。 王长林回头道:“小哥,真不是我不帮你,是现在我也无能为力!” 我道:“王长林,首先你要搞明白一点!现在不是你帮我,而是我帮你!因为我的目的不过是让刘信达来江城,他现在既然要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诚信建筑规模虽大,可这两年那几个豆腐渣工程……在江城也算搞得鸡飞狗跳了!” “我们国栋这几年虽没什么大动静,可江城那几个老地標可都有参与。那是实打实的硬实力,大不了我跟他硬碰硬,我们未必就输!” “现在是我……再帮你解决金大发的困扰!” 马主任眼珠转了转,王长林却怒了,“你咋还不懂?现在是刘信达要给潘萍萍站台……” 我挥手打断他,“刘信达现在不过是被潘萍萍给骗了,我就不信他知道潘萍萍是个破鞋,还能执迷不悟!” 说到这,我微微一笑,“我特么要是把我手里那些相片……” 王长林听到这,脸都嚇白了,不断抓著自己脑袋。现在可不止是怕他老婆知道了,如果让刘信达知道他上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女网友…… “你说!你到底想咋样?” 我道:“你现在至少还是潘萍萍的情人身份,我想……拿到一些她是心机婊的证据並不难吧?” “可是……那特么就又把我装进去了!”王长林终於说了实话。 我却微微一笑,“王长林,有些事儿就像你自己说的!粘上了,想要再摘出去可就难了。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金大发的事儿,我会遵守承诺去解决!可潘萍萍的事儿,你帮我也得帮!不帮也得帮!” 马主任眼珠又转了转,他心眼儿多多呀!其实王长林倒不倒,跟他有啥关係?而且倒了……似乎对他才更有利吧! “对!对!咱爷仨儿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咱可千万不能乱了阵脚!”说完,他又坐了回来。 ……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怎么应对刘信达,到家时,诺姐正在玩儿电脑,忙问:“怎么样了?” 我怕瑶姐听见,就贴在耳边跟她说了。我突然又想起她上次说过,瑶姐和周挺不止是钱的事儿,也想问个明白。 可刚趴在他耳边,瑶姐就从卫生间里冲了出来,“要开学了知不知道?天天出去野!”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诺姐气得直蹬腿,“哎呀老太后!你就不要总训柱子了!” 瑶姐一毛巾糊在她脸上,“还有你呀!天天就知道护著他,还不进去把內衣洗了?都泡一天了!” 诺姐翻翻白眼,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去洗自己內衣。 我看瑶姐心情不好,忙把笔记本合上。 瑶姐却一屁股坐到我身边,疑惑地盯著我,“你俩看啥呢?” 我战战兢兢,“周……周星星!” 瑶姐这时却逼上来,眼睛却仿如警察,“你跟诺诺是不是有啥事儿瞒著我?” 估计我和诺姐说话经常鬼鬼祟祟,还是被她怀疑了,我如坐针毡,“没……没有啊!” 可我从小就不会在瑶姐面前撒谎,不禁眼神闪躲。 瑶姐顿时面色铁青,“没什么诺诺会对你那么好?” “那……那不是因为你俩好吗?而且……她从小就希望有个弟弟!” “弟弟?她前两天带你见父母,难道是为了让他爸妈认你当乾儿子?” “这……”,说到工县的事儿,我更加不知所措! 瑶姐的声音已不自禁大了起来,“说!你俩是不是睡一块了?” 她这一嗓子,卫生间洗衣服的诺姐立时停了下来。 我慌忙摇头,无比诚恳。 我在瑶姐心里是透明的,她这才鬆了口气。 诺姐大叫,“你俩说我啥呢?” 瑶姐回道:“没事儿,洗你的衣服!” 等洗衣服声音响了,瑶姐才低声继续审问:“可情侣装怎么回事?还有上次我问你的西装,是不是都是诺诺给你买的?” 我差点儿吐血,“怎么可能啊?”但也同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忙顾左右而言他,“瑶姐,你……你是不吃醋了?” 瑶姐脸一红,“说什么呢你?你……你是我最疼的弟弟,诺诺是我最好的姐妹!” 我见她不敢看我,明显口是心非,不由头大。 瑶姐却又含情脉脉地低下头,“柱子,你说实话,瑶姐跟诺诺比……是不是老了?” 我忙举起三指,“瑶姐,我发誓!你永远是我心中最美的女神!” 瑶姐见我一本正经,脸上终於掛上笑意,不好意思道:“我……我其实不是不让你和诺诺好啊……就是!你跟她再好……也、也不能比跟我好嘛!” 我翻翻白眼,“你天天那么忙,不是工作,就是打扫卫生!” 瑶姐赶忙道:“可是我明天有时间!” “啊?”我一下糊涂了。 瑶姐见我死心眼儿,不由恼羞成怒,“我说我明天有时间!你不许再陪诺诺,你也陪陪我!”说完,就气汹汹地朝自己臥室而去。 我挠了挠头,还真是女人心海底针,瑶姐铺垫了半天,原来就是为了这个啊? 第二天还没睡醒,我就被瑶姐叫起来。 迷迷糊糊中,见她穿了一身粉的连衣裙,问我,“这身好看吗?”说完,在我身前转个圈。 “好……好看!”我以为自己在做梦,不由轻摑了下自己的脸。 瑶姐的衣服都不贵,很少超过三百块,可是她身材好,穿什么都显高档。 瑶姐看著我那傻样,却摇了摇头,“太成熟了!”说完,又默默回房。 我莫名其妙,躺下去继续睡。 可没几分钟,瑶姐再次把我叫醒,“这身呢?”这次她换了一身轻薄的女式衬衫与工装裤,有点儿制服诱惑。 我差点流哈喇子,眼睛冒火,“好……好看!” 瑶姐白了我一眼,“太正式了吧!” 我知道这觉已没法睡了,就坐起来慢慢等。之后她又换了两套衣服,我都觉得好看,可她还是不满意。 第五次的时候,她换了件牛仔热裤,雪白的长腿白得令人眩晕,上身搭了件露著肚脐的白背心,包裹著她完美的胸型。 我的头瞬间充血,一把抢过枕头不敢看她。 瑶姐却咯咯大笑,“选好了!就这件了!” 我尷尬道:“瑶姐,一大早的……你这是干嘛呀?” 瑶姐面色一沉,“昨天不说好了,咱俩今天约会的嘛!” 我顿时恍然大悟,原来瑶姐竟把这看成一次约会?她这么精心打扮,原来只是为了跟我约会?我立时就来了精神。 第35章 今天,我叫你佳瑶 我俩趁诺姐还没起床,就偷偷出发了! 瑶姐跟诺姐不同,她不习惯坐车,喜欢步行,一路都牵著我的手。 我也穿著牛仔t恤,还挺搭的。尤其她那天使面容、魔鬼身材,回头率百分之百,我既有些吃醋,又有些自豪。 “瑶姐,咱们去哪儿啊?” 瑶姐满脸兴奋,“你小时候我一直想带你去游乐场、海洋馆,可惜咱村没有,今天正好都补上……” 我听得差点儿吐血,“瑶姐,我都多大了?不想去那种地方了!再说了……你不说约会吗?约会应该去大人去的地方!” “大人去的地方?”瑶姐想了想,“也是哈!游乐场又有点儿像哄小孩了……” 我赶忙让她闭嘴,“要不……咱们吃个饭、逛个街,晚上再看个电影啥的?” 瑶姐高兴地点点头,“我看行!” 我一直想让我和瑶姐的关係再进一步,忙趁热打铁,“但约会总要有约会的样子,你得答应我三个要求!” “约会……是什么样子?你想要什么要求?”瑶姐一直没谈过恋爱,在这方面还一片空白。 我脸红道:“就是……我不能再叫你瑶姐了,我今天叫你佳瑶……唉呦呦呦~” 瑶姐一把掐住我耳朵,“小兔崽子……我看你没大没小了!” 我欲哭无泪,满脸委屈,瑶姐只好又鬆了手,不情愿的道:“行……行吧!我试试!” 我立时不痛了,“还有一点啊!约会一般都是男人钱,今天你不许买单!” 瑶姐翻翻白眼,“答应你!反正你也没钱!” 我道:“你忘了,周挺上次不是给了一万吗?” 本书首发,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说起周挺,瑶姐脸色忽变,一把揽住我胳膊,“行!我答应你,不过……咱们儘量不要太多,你正在长身体,平时要给自己加餐的!” 我见前两个条件她都同意了,便不由忘乎所以,“第三个,你今天得听我的话,唉呦呦呦~怎么又掐人?” 瑶姐面露娇嗔,“因为我怕你上房揭瓦!” 我苦著脸,“上房揭瓦都三天,我这才一天!” 瑶姐转嗔为笑,脸红道:“好吧好吧!从小到大都是我管你,今天就让你过过癮!” 我心里喜不自胜,今天终於能在瑶姐面前当一个小男人了。 我一路叫她佳瑶,她开始还很害羞,可我一直叫到她烦,她便也渐渐习惯了。而看我的眼神,也越来越不像个孩子。 我跟瑶姐逛商场,她什么都不买,我知道她是嫌贵。我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却一路咯咯直笑,终於在一个化妆品专柜站了下来。 “买化妆品吧!別的钱可以省,只有这个不行!因为……我怕某些人长得太快,而我自己又老得太早!” 我心里甜甜的,反问她,“佳瑶,那谁是某些人啊?” 瑶姐在我腰上掐了一把,不过这总比掐耳朵强,“你……装什么糊涂!” 我痛在身上,却甜在心里。 路过一家店时,瑶姐的眼睛明显在门前的模特上多停了几秒。 我问她,“是不是很喜欢?佳瑶!” 瑶姐白了我一眼,“差不多行了啊,哪有每句都加人名字的?还好了,我知道有个市场的衣服跟他家风格很像!” 我知道她又是嫌贵,一把就將她扯进店里。 店里两名营业员,柜檯后的抬抬眼皮,瑶姐虽然穿什么都显高档,却瞒不过专业人士的眼睛。 她只是撇撇嘴,然后继续低头看著什么。 另一个却已迎了上来,“欢迎光……” 可她刚说了一半,又立时停住,“满玉柱,怎么是你?” 那性感的小烟嗓儿,一听就是高鹤。这小太妹穿著店服,竟然也有些淑女,“高鹤?”我好悬没认出来。 瑶姐挎著我的胳膊赶忙鬆开,“你……你朋友啊?” “我同学!” 听到同学两字,柜檯后的女人又抬了下头,乾咳两声,似乎在向高鹤释放什么信號。 我知道又是一个狗眼看人低的,便隨手抓过一件上衫给瑶姐,“佳瑶,你去试试!” 柜檯后的女人马上道:“试完可得买啊?我们店不免费给人试衣服!” 我的火一下窜了上来,瑶姐赶忙扯了下我胳膊,她怕我在同学面前难堪,还是拿著衣服走向更衣室。 高鹤也有些尷尬,回头对女人道:“兰姨!我同学很有钱的!” 我向高鹤口中这位兰姨望去,她这时也正抬起头。 她的確比较年长,可按理说应该四十左右了,却完全看不出来。虽没有高鹤那种青春活力,却多了些成熟的优雅。 可她俯在柜檯上的动作,却正好让我见识到她胸间的深邃。我去!又一个巨无霸,应该与方红旗鼓相当了。 她见我瞅她,又是一撇嘴,捏住了店服的领口,一副……老娘可不是谁都能看的样子! 高鹤的眼神也同时追著瑶姐而去,“她好漂亮啊!” 我心中暗自得意,见兰姨这么势利眼,就猜到这一定是大品牌,便问:“她是你老板娘吗?” 高鹤忙道:“不是的!她是店长,我……我暑期过来帮个忙!” 我又不懂了?你不也就一个打工的嘛?有啥可狂的?不过,我正怕瑶姐捨不得钱,这下可算有了办法。 我道:“一会儿她挑衣服,无论买什么,你们都说一折……” 我话还没等说完,兰姨已满脸不耐烦地走了出来。 “我说小孩芽子,才多大呀就学人家泡女人?你以为自己公子哥儿呀?要不是念在你是高鹤同学,我现在一巴掌就把你打出去!” 说著还作势一挥手,丰满的胸脯隨之一跳,“这品牌从来不打折啊,买不起就赶紧滚!” “兰姨!”高鹤气得一跺脚。 我这时已铁青著脸抽出信用卡,“阿姨!您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无论她买什么、买多少,你们都说一折,差价偷偷从我这里扣!” “这……”兰姨有点儿惊慌失措,因为我的眼神,已绝不像个孩子。 高鹤埋怨道:“我都说了!我这同学特別有钱,前几天买个电脑都快两万了!” 兰姨知道今天自己要开大单,提成肯定不少,忙双手颤抖著把卡接过去。 “您……您別见怪啊!我也是看你是小鹤同学,怕背著大人钱,要是家里有钱……那就另说了!” 她这一諂媚,眼角立时现出淡淡鱼尾,然后便摇著大屁股去后边忙碌了。妈的!还真是两副面孔。 可这时,更衣室却忽然传来瑶姐焦急的叫喊:“柱子,你……你进来帮我一下!” 第36章 阿姨,请自重! 走进更衣室,旧衣服掛在一边,瑶姐却是一个裸背,只能看见罩罩的带子。 新衣服却只有一半套在头上,她悬著手臂,听见脚步有些慌张,“柱子是你吗?” 原来是她罩罩的掛鉤把新衣服勾住了,她又不敢用力。 “是我佳瑶!” 瑶姐这才安心,“你……你帮我解下来,千万別把人衣服扯破了!” 我离得还挺远,似乎就感受到了她的火热。手指触上肌肤,顿时一股电流。 我手心出汗,双手发抖,可没有经验,忙了半天愣是解不下来。 “你……你干嘛呢?快点儿啊!” “可……可拿不出来呀!” “你……你先把它整个解下来,不就行了吗?” “啊?要整个……都解下来么?” 瑶姐有点儿不好意思,“笨死了!” 既然瑶姐都这么说了,那咱也別客气了。 我一排排將后面的掛鉤解开,每解一层,都能感到那逐渐升级的下坠感,就如斜下方有人与我较力一般。 我去!瑶姐这平时……得多累呀? 解开最后一排,整个更衣间的气浪都仿佛为之一盪。 罩罩在一边垂下,我去!这单个一边的布料……给我这张大脸做个面具都有剩余。 瑶姐见我一直站著不走,顿时嗔道:“还愣著干嘛?出去呀!” 我从更衣室出来,见兰姨正在烧水,满脸諂媚的道:“哎呦!小鹤同学呀,一会儿尝尝我珍藏的陈年普洱!” 可高鹤却一脸尷尬,默默不作声,我总觉得气氛似乎有些奇怪。 没一会儿,瑶姐出来了,“这衣服……多少钱?” 高鹤道:“二百九十九!” “多少?”瑶姐嚇了一跳。 “二百九十九啊!”兰姨也道。 瑶姐忙將衣服上的標籤看了又看,“是正品啊!可怎么这么便宜?” 兰姨一拍手,“哎呦!刚才忘了告诉您,您正好是今年第1314位顾客,可以享受全场一折的!” “一折?”瑶姐的眼神立时亮了。 我赶忙道:“佳瑶,多挑两件吧!这牌子不过时,你可以存著以后穿!否则一踏出这店门,再进来价格可就十倍了!” 101看书 101 看书网藏书广,101????????????.??????任你读 全手打无错站 我觉得自己挺抠门,可对瑶姐……我却多少钱都捨得。而没有她,我会觉得赚钱没意义。 瑶姐兴奋地点点头,又精心选了两件。可我还觉得不够,又选了几件塞进她手里。 贴在她耳边道:“普通衣服也差不多这个价,今天可是多买多赚!” 瑶姐心一横,拿著衣服就进了更衣室。 高鹤有些傻眼,“快……快两万了!” 我道:“没事儿!额度要不够,我那儿还有点儿现金!” 我心道:这要让高秀娟知道我了两万给女人买衣服,就她那个德行,不得气出心臟病啊! 兰姨那脸笑得已快滴出汁来,“哎呦!我帮人看了十几年的店,还没见过这样哄女朋友的!” 女朋友?好吧……我也懒得否认! 心道:臭娘们儿,不是你刚才狗眼看人低的时候了?嘴上却道:“这算什么?给女人钱,多少都值!” 兰姨听到这笑得更灿烂,不由看了眼高鹤,“这谁要做了他的女朋友,不得幸福死?” 我心中暗暗发笑:这娘们儿,心里没准正琢磨我跟高鹤挺合適的! 泡好茶,她过来用袖口擦了擦店內的皮长椅,那巨大的负累感觉弯下腰再直起来都费事儿。 “您……別总站著等啊!她这得试一会儿呢!你跟小鹤是同学,到这就跟到自己家一样!” 说完,又满脸嫌弃地支使高鹤,“小鹤呀!你別光傻站著呀,进去看看姐姐有没有什么需要?” “哦!”高鹤答了一声,便不情愿地向更衣间走去,可到了门口,又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让我觉得有点奇怪。 兰姨端著茶过来,直接斜坐在我对面。那店服裙子很短,她毫无保留地展示著这个年纪女人特有的风情。 “您……您家里是做什么的呀?” 我知道她把我当成富二代了,便掏出前几天印好的名片,骄傲的道:“我不靠別人,靠我自己!” 她接过一看,眼睛更亮,“真是年轻有为,人家上大一,还是孩子呢?你自己都能开公司了!” “这名字真好!一听就高大威猛、持久坚挺!” 我喝进去的茶差点儿喷出来,这女人似乎有点儿用词不当吧? 她这时赶忙道:“我……我自我介绍下啊!我叫姚玉兰,你……你以后叫我兰姐就行……” 兰姐?这特么……好像差辈儿了吧? 姚玉兰继续道:“我吧……其实之前是个空姐,只是后来……后来让高鹤爸爸把我害失业了,所以才不得不干这一行!” 我倒是想通了,怪不得她这个年龄还能保持这样的状態,而举止也十分优雅。 不过有一点却很奇怪:这跟高鹤爸爸又有什么关係? 她见我一直不理她,忙喝了两口热茶,身体也渐渐发汗,“啊!这店里有点儿热哈!” 说著,便解开了自己前襟的三颗扣子,被她隱藏起来的事业线立时暴露出来。 隔了一会儿,才指著更衣间,试探著问:“那个女人……应该只是情人吧?我看她可比你大不少?” 情人?合著你特么又给我升级了是么? 瑶姐即使再年轻,可气质上终究不同,年轻人虽未必看出来,同龄人却一看一个准。 我心道:她终於要言归正传,跟我推销高鹤了吧? 果真她如火的眸子此时忽然凑上来,“按理说……你这个年龄,绝不会有这样的女朋友,你是不是……有啥特殊偏好啊?” 她那勾人的小眼神,让我脑子轰一下子,我似乎想错了!她特么推销的不是高鹤,怎么好像是她自己呀?” 她继续靠近,“这个年龄的女人……成熟、胸大、活儿好、会疼人!” “兰姨!” 我正被她搞得不知所措,高鹤忽从更衣间跑了出来,姚玉兰嚇得赶忙坐正。 “你干嘛?”她有点儿生气。 “姐姐想再拿两条文胸……” “就她那身材?店里没她的號,把我自己订的给她!” “哦!”高鹤答了一声,又不放心地看了看我。 姚玉兰见高鹤走了,这才鬆了口气,再次恢復媚態,“你也不用藏著掖著了,我知道……我跟你那情人是同一型……” 第37章 千万別跟別的同学讲! 我这时终於忍不住起身,微微一笑,“阿姨请自重!您猜错了!佳瑶是哪种型,我就喜欢哪种型,我对您老……並没什么兴趣!” 姚玉兰脸色一僵,正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时,高鹤又跑了出来。 “兰姨!” 姚玉兰怒不可遏,“你又干嘛?” “你的也不行,比她小1號!” “那就没有了,滚啊!” 姚玉兰正不知所措,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咳嗽,接著是粗鲁的声音。 “小鹤呢?” 一回头,只见一个中等身高,孔无有力的男人,正一边吸菸,一边看著我们。 他衣服破旧,大光头、满脸横肉,一看就是滚刀肉、亡命徒,让人只看一眼就快嚇尿那种。 姚玉兰只扫了一眼,便吼道:“更衣室!” 男人二话不说,吸了口烟,就跟逛菜市场似的奔著更衣室而去。 我一愣,瑶姐可还在里面呢,想也不想便抢前几步,拦在他身前。 烟雾瀰漫著他脸上的一道刀疤,他面色平淡,眼神却仿佛能杀死人,“你干嘛?” 我绝对算胆儿大的,可这时也禁不住脚底板发寒,可想想瑶姐,还是道:“里面有人换衣服!” “闪开!我找我女儿!”原来他竟是高鹤的父亲?这傢伙……看起来可有点奇葩呀! 他上前拉我,我挡著不动。他手上一顿,也是一愣。 “我特么让你滚开!”可隨即他也不知使了个什么手法,我噔噔噔噔退了几步,要不是扶住了墙,这一下肯定坐在地上。 妈的!我刚想再衝上去,这时却见他敲了敲更衣间的门,“小鹤呀……” 没多久,高鹤就从里面出来了,“爸?”然后就把他拉进了库房。 我的心臟还在通通狂跳,高鹤他爸?好牛逼呀!怎么感觉练过? 姚玉兰这时却啐了一口,“呸!天生蹲大狱的货,要特么不是你,我能走到今天?” 我觉得这事儿……似乎越来越不正常了! 几分钟后,高鹤跟她爸从库房里出来。他爸数著手里的一堆零钱,“等老爸要完帐,就把钱还你啊!” “老爸……我不著急!你、你还是找个工作吧!” 我心里骂了一句:妈的!成年人自己不工作,跟还在上学的女儿要钱?真特么不要脸! “你別管了!”数完,他回头瞪了我一眼,我又禁不住打个寒颤,隨后便见他朝门外走去。 “破鞋!”走到姚玉兰面前,他却突然骂了一句。 姚玉兰顿时脸红,拍著桌子大叫:“高大军,你特么骂谁呢?” 高大军也不吱声,继续往外走,我的身体不自觉地跟了出去。 到了门口,他又准备点菸。两个保安恰好经过,“先生,商场內不能吸菸!” “我特么就吸了怎么的?”高大军粗鲁无礼。 “不许吸!”高个子保安上前就抢。 高大军却將烟盒朝空中一拋,朝著他的腿窝就是一脚。 另一个保安见他动手,“你特么……”抄起警棍便打。 高大军身体一绕,不知怎么就把他扛上肩,又砸在了另一个保安身上。 接过刚刚落下的烟盒,吧嗒一声,小烟儿又已点上,继续没事儿人似的向前走去。 我整个人已彻底傻眼,好在刚才没动手,否则几个都不够他打的。 这老头……以前到底啥人物啊? 买完衣服,我和瑶姐提著大袋、小袋从店里出来。可高鹤爸爸打架的样子,却在我心里扎了根。 高鹤忽道:“满玉柱,你跟我过来一下!” 我看了看瑶姐,瑶姐推了我一把,我这才跟著高鹤走到了一个角落。 高鹤道:“满玉柱,如果……兰姨刚才跟你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你千万別往心里去!当然了,不管你答没答应……我只是……” 她有点儿不知怎么开口,可还是眼圈一红,“我只希望你……千万別跟別的同学讲!” 我的心再次震惊。一瞬间,我仿佛突然对眼前这个心狠手辣、陷害过田珍珍的女孩產生了一丝同情。 “你爸他……” 不等我问完,高鹤已抹了把泪,“他以前省摔跤队的,后来坐了几年牢,我……我爸跟我妈又离婚了!我暂时住在兰姨家里,別的你別问了……”说完,便自顾自地朝店里跑去。 回到瑶姐身边,她见我情绪低落,不由问:“你同学跟你说什么了?” 我不能让无关的事儿干扰我和瑶姐的约会,便道:“没什么,都是无关紧要的……” 瑶姐的俏脸却不由狐疑起来,贴近我耳边说:“哪个少女不怀春啊?她是不是看上你了?” 我翻翻白眼,“那阿姨倒是看上我了!” 瑶姐又一把掐住我的腰窝,“天天没个正经,就知道拿人长辈开玩笑!” 我这个冤,就知道说了她也不会信。 看电影的时候,瑶姐始终躺在我肩膀上。 这跟以往不同,因为之前一直是我依靠她,而现在……终於换成她依靠我了。 我的心里无比自豪,而瑶姐也正在慢慢习惯这种变化。 晚上回家,到了楼下。瑶姐忽然把双臂搭在我肩上,含情脉脉地望著我,“柱子,我从小到大从没这么开心过,原来……这就是谈恋爱的感觉!” 我也轻拥著她,“佳瑶!你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瑶姐脸一红,突然撒娇道:“你背我上去!” 我会心一笑,记得小时候有次我摔伤了,也是瑶姐背著我爬了十八里山路,去县里的卫生所。 可瑶姐刚趴在我肩上,我就见黑暗里有几个人影一闪,似乎躲在了墙后。 妈的!看个现场直播还鬼鬼祟祟,真特么没见过世面。 瑶姐很快在我背上睡著了,可见她今天真的很累,能有我依靠也真的安心。 可刚爬上我们那层,我的后背却禁不住一凉,隨即额头就开始冒汗。 因为楼道的墙壁上被人泼了油漆,用鲜红的大字写著:退出!否则!死人! 我一下就想起了刚才那几个黑影,看来似乎没那么简单!我在江城没什么仇人,想也知道是谁干的! “诺姐?!”我心下一沉,忙跑上前打开房门。 直到看见诺姐正坐在沙发上怒气冲冲地看著我,这才总算安心! 诺姐见瑶姐睡了,便指了指她的房间。我把瑶姐送回去,再出来时,诺姐立时炸了! “怎么你俩一天不开机?我特么嚇得差点儿报警了!” 我一脸歉意,却不知如何解释。 “你电话一直不通,他们直接打到我这儿来了!开机自己看吧!” 第38章 我绝不能掉链子 我这才醒悟,忙將手机打开,隨即便跳出无数条简讯。 简讯的內容都一致:满玉柱,识相点儿就主动註销公司,回到你那鸟不拉屎的村里去。否则……你身边的人將不得安寧! 妈的! 诺姐怒不可遏地瞪著我,“你俩可真行!为了玩关了一天机,她恋爱脑!你自己有生意不知道吗?” 我的脸一红,瑶姐把诺姐想小了,我却不该的。 瑶姐或许是从小带我的关係,习惯婆婆妈妈,总是主动揽责任,一副一家之长的样子。 而其实她只是小女孩,只是为了我,不得不强撑著。 诺姐恰恰相反,她虽然甘愿在瑶姐面前装乖宝宝,可毕竟是军人身边长大,心理其实却强大的多。 我有点儿不好意思,“墙也被人涂了,应该是金大发!” 诺姐翻翻白眼,“还用你说?肯定是上次弄巧成拙,钓刘信达没钓著,反而暴露了你想竞爭另一个项目!” 她嘆了口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金大发现在应该已经知道是你在执掌国栋建筑,他在行里几十年,这点儿敏感还是有的!” 我知道她分析的有理,“我还不信他敢无法无天了?” 诺姐又卷我面子,“你还真別不信!他又不是明著搞?我爸的事儿……他不也是背后下黑手吗?” 我的心轰了一声,想想许叔那磨平的十指与摔碎的膝盖,至今心有余悸。那还得说是身为工程兵的他,换成別人……早特么摔死了! 诺姐见我脸上阴晴不定,语气又不禁放缓,“你倒也不用太担心,工程他们现在肯定不敢动!毕竟有工县的人介入了。金大发欠他们半年的工钱,他不敢触他们眉头,工县他更不敢回去!” 我竟突然有种……瑶姐可能在祸国殃民,而她在……力挽狂澜的感觉。 便做贼心虚的问:“可你呢?” 诺姐十分嫌弃地看了看我,“我更用不著你担心!吴振豪听我有事儿,得把兄弟全派过来!” “你又要去找吴振豪?” 诺姐怒道:“现在有別的办法吗?你还是多担心一下她吧……”说著,朝瑶姐房间努努嘴。 “別看她一天老太后似的,其实就是胸大无……就、就是个傻白甜!天天跟我瞎操心,其实……完全不知是我在照顾她!” 我听得不由笑出了声。 其实也难怪,瑶姐三十多了,毕竟第一次谈恋爱,重新激活青春期也情理之中。 “你还笑?” 我赶忙恢復正经,“你不说……吴振豪都得给我瑶姐面子吗?” “那是因为吴振豪的老板有求於周挺……算了!我还是给周挺打电话吧!” 她刚拿起电话,我一把就抢了过来,“不行!这事儿我自己解决,我绝不求他!” “你个小孩芽子,能有什么办法?” 诺姐这句又戳了我心窝子,不服道:“谁小孩芽子?我们村谁都打不过我,大不了……大不了我以后天天跟著瑶姐!” 话虽不假,可想想今天见到的高大军,我心里还是发怵。这么大个江城,谁知金大发会找什么人? 诺姐嘆了一声,“现在也没別的办法了!要不……我明天再把栓子和更新调过来?” “你调他们干嘛?人家有家有业,是过来挣钱、养家餬口的,又不是给你当保鏢?” “那还能怎么办?” “你小点儿声!”我朝瑶姐臥室看了一眼,“想把她吵醒啊?” 一时间我心乱如麻,若是前几天,我肯定没了主意!可现在我是一司之主。而瑶姐又刚刚开始对我產生依恋,我绝不能掉链子,必须冷静! “其实有什么呀?难道就因为一个金大发,我生意还不做了?这才哪儿到哪儿?要是这就被他嚇破了胆,我特么还不如趁早回村里去!” 诺姐诧异地看了我一眼,“行啊!才几天啊!就敢对我大呼小叫了?” 我脸一红,“猫有猫道,狗有狗道!你別管了,我……我自有自己的打算!” 如果王长林按我的计划行事,我相信刘信达就绝不会继续为潘萍萍站台。只要我们在竞標中展现出实力,我相信一定可以稳贏金大发。 还是那句话:兵来將挡,水来土屯! 诺姐看看我,这时却迴避性地打了个哈欠,“行吧行吧!反正你自己看著办,不行就报警啊……么么零总会打吧?” 我横了她一眼,她假装怯生生地把眼神缩了回去。走到门口却又咯咯一笑,“小样吧!才几天啊?还真长成大人了!” 诺姐回房后,我找了壁纸刀和砂纸,把楼道內的油漆字全部抹去。这事儿……千万不能让瑶姐知道。 躺在沙发上我却辗转难眠。妈的!瑶姐一直很介意我去她工作的地方,这事儿明天该怎么跟瑶姐说呢? 第二天一早,瑶姐又要出去工作了。我忙跟她道:“瑶姐,今天……我想到你那儿去玩!” 瑶姐脸一红,以为我昨天上癮了,不由训道:“那有什么玩儿的?” “我……我就是隨便看看!” 瑶姐脸色更红,“有你在……我会不自在!” 我立时拿出昨晚编好的谎话,“我……我昨天做了个噩梦,梦到你被其他男生欺负……我、我今天必须去!否则这一天,我肯定没著没落的!” 我的话虽是假的,可心情却是真的,瑶姐见我一脸担心的样子,顿时心疼起来,“那……那就去吧!但……就今天一天啊!” 妈的!一天就一天,明天再说明天的事儿。 我俩下了楼,我果真见附近多了几辆摩托车,而且总是不经意看我,我知道肯定就是昨天那几个人。 我找了几块板砖放进工具箱,瑶姐便问:“你拿这个干嘛?” 我回:“配重!”反正她又不懂车,而后也就不怀疑了。 我小时候被人欺负就常在书包里放一块板砖,而现在……凭我在小黑和许叔那学到的投砖技术,我相信绝对一打一个准儿。 我跟瑶姐刚上道,五辆摩托立时也跟了上来。他们是明显有意捣乱,在我们车前超来超去,还不断冲瑶姐打著口哨。 瑶姐不由紧张,“这些人干嘛的呀?” 我正好抓住机会嚇唬她,“你没看新闻吗?最近江城来了一批抢包的,要不我昨天怎么做噩梦呢!” 瑶姐信以为真,立时紧紧抱住了我的腰。嘿嘿!一个女人一旦选择依赖一个男人,那种成就感……简直不要太爽! 我俩终於在一间別墅前停下,一个跟姚玉兰年纪相仿,却无比妖冶的女人已等在门口。 第39章 我和瑶姐的拍摄 这女人怎么形容呢?可能艷丽的过头了,总会让我想起一些成人番里的暗黑大反派。 她身上也有方红那种特別的文艺气。不同的是,方红较温婉,而她却仿佛带著一种侵略性。 “呦!今天怎么有人送了啊?”她的语调也极高、极轻佻,充满锐气。 瑶姐已提前跟我说过她叫刘瑞,让我嘴甜一点。 我这时已摘下头盔,齜牙一笑,“刘姨好!” 谁知刘瑞一愣,隨即便从台阶上走了下来,双手摆成镜头在我身上扫来扫去。 她身上只是一件睡裙加个披肩,胸前大团的雪白弄得我很不自在。 俄而才抬头,“你多高啊?” “我……182吧?” 她一副比我还了解的样子,“怎么可能?佳瑶,你跟她站在一起!” 瑶姐明显平时听她指挥惯了,便乖乖站过来。 “你185,老娘的眼睛就是尺!” “我……我年前量的!” “那就难怪了,你这个年龄半年窜三公分很正常!” 说著,又上前掰过我下巴,我们农村看驴子几岁就是这样,我赶忙张嘴。 谁知她却说了声:“呦!还做美黑呀?” 我噗一声就笑了出来,暗道:我这特么哪是美黑呀?纯粹是在工地晒的! 可隨即就打个哆嗦,因为这娘们儿又开始一寸寸的捏我身体。我赶忙向瑶姐投去求助的眼神。 可瑶姐也是奇了,在我面前如母老虎,在她面前竟如小猫般温驯。 为了不让她轰我走,我只能牺牲色相,勉强忍耐。 “我去!肱二头肌、胸大肌、八块腹肌……啥肌都邦硬的……”她完全就一副在菜市场挑肉鸡的眼神,竟似有些馋了! 我正青春,小时候又干农活、下煤窑,现在又当力工,能没肌肉吗?否则方红又怎么可能拉我去当模特? 我被她抓得发痒,可又不敢乱动。 刘瑞却瞬间一喜,“佳瑶,你今天不正好缺个搭档嘛,我看他就不错!” 木头人般的瑶姐这才摇手,“刘……刘姐,他不当男模!” 刘瑞翻翻白眼,“谁让他当男模了?就是给你搭一下,省著一拍双人你就推,正好找个熟悉的!” 刘瑞满脸兴奋,“你俩这正好最佳身高差加肤色差……简直绝配!” 101看书 101 看书网超贴心,??????????????????.??????等你寻 全手打无错站 我不等瑶姐回答,赶忙接道:“我同意!”这样小爷不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留下来了吗? 刘瑞的別墅里都是各种布景与灯光,与方红那相比,方红更典雅,而刘瑞却更现代。 除她之外,还有一个叫玛雅的化妆助理,和一个叫珊迪的服装助理。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在这间別墅里也不知演绎过怎样的故事。 瑶姐今天拍得是情趣內衣,可刘瑞总觉得不够曖昧。所以想加个男模,却正好被我赶上。 我倒是极其简单,不过是一条皮內裤,瑶姐的化妆却极其复杂。 虽然我之前已在影碟上看过她的写真,可当她妆容精致,穿著情趣內衣,活生生出现在我面前时,我还是愣住了! 妈的!我做梦也不敢想瑶姐敢在我面前这样穿啊? 刘瑞三人见到我的窘態的咯咯大笑,“要的就是这效果!” 我和瑶姐木头人般地被三人摆著各种pose。 刘瑞大笑,“哈哈佳瑶,你今天皮肤好红啊!” 瑶姐不仅是皮肤红,而且身体还极热。不过……这也只有贴著她的我才能感受到。 她双目低垂,我从身后揽住她的腰,感受著彼此的体温。 瑶姐的喘息明显过速,“真討厌!这照片……好尷尬呀!” 我道:“还好……是我跟你拍……” 一组结束,瑶姐跟珊迪、玛雅去造型,刘瑞调试器材。这个间隙,我掀开二楼的窗帘向楼下望去。 那五辆摩托还真特么够敬业的,一直远远的守在门口,看来这是彻底咬定我了! 閒来无事,我便隨手翻开桌上的英文杂誌,没一会儿就鼻血狂喷。 要是早有这个?我们高中时还至於把《少爷》翻得纸页发白么? 正看得入神,身后忽然有人发笑,我听出是刘瑞,忙將杂誌合上。 “好看吧?我在国外拍的!但咱这国情不允许,你瑶姐充其量也就算个內衣模特……” 我不懂她们这些术语,只能傻傻点头。 可谁知她又加了一句,“不过嘛,如果偶尔有人预约私拍、私藏……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我怎么觉得她似乎意有所指呢? 这时她忽然抬起脸,眼神有点儿怪异,“方红眼光真不错,竟然能找到你!” 我霍地转过身,“你……你怎么知道?” 她又是一笑,弯起的唇角显得更加妖嬈,“因为当天画画,我也在台下呀!” 我的心立时沉了下来,难道她是方红的朋友?她们应该同属於一个圈儿,相互认识並不稀奇!我只是……不希望她还知道別的事! 这时她已走了上来,手指在我胸膛上轻轻滑动,让我心臟狂跳,“你们两个真是厉害,一个把周挺吃得死死的,一个把方红吃得死死的!” 我的心瞬间黯然一片,忽然觉得……这別墅之外很危险,而別墅之內也未必安全。 拍摄结束,我们告辞跨上摩托。瑶姐见我脸色不对,便问:“后来……你状態好像不太好!” 我只能开玩笑,“我说我被她们吃豆腐了,你信么?” 瑶姐气得直在背后掐我腰眼,“你想的倒美,她们是拉拉啊!” 我勒个去!原来这仨人玩这么大的么? “柱子,我想跟你坦白一件事,否则我怕你以后怨我!”瑶姐的声音忽然低落下来。 我嚇得赶忙回头望她,“这是怎么了?” “我唯一的私拍在周挺手里……可是当时我爸病危,我真的没有办法!” 我仿佛突然明白了诺姐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瑶姐和周挺不止是钱的事儿。即使还了钱,如果周挺不放手,这终究是个后患! 我一把將她抱在怀里,抹著她脸上的泪,“放心吧!只要有我在,一切都会解决!” 瑶姐也眼含热泪抱住了我。 可不久就听有人道:“臥槽!那女的真骚!多亏是辆摩托,否则不得车震现场啊?” 我一看,又是摩托上的那几个狗腿子,一脚轰开油门,“你妈不骚,你特么还是蝌蚪呢!” 第40章 江湖! 几人一听怒了,发动引擎便向我衝来。我早有准备,载著瑶姐便向一个胡同衝去。 瑶姐气道:“你跟他们一般见识干嘛?” 我道:“你別管了!一会儿抱好我的腰!” 瑶姐赶忙紧紧將我抱住。 上午来时,我其实便踩好了点儿,这条胡同又直又长,足有五百米。 六辆摩托如葫芦般在狭小的空间中飞驰,我终於掏出一块儿板砖。 “尝尝小爷的回马砖吧!” 回手一下,又准又狠,正中领头的头盔。隨后五辆车便冒出一阵白烟,翻滚在一堆。 我哈哈大笑,冲他们竖起中指,“跟小爷斗?” 刚转出胡同,诺姐就打来电话,“我给你发了地址,你和佳瑶姐直接过来,小豪找了高人替你平事儿!” 高人?我一下就不知对方几米几了! 对照地址,我们来到一家酒楼。总算不是夜店了,至少可以吃个饱饭。 进了包间,只有诺姐,吴振豪却不在。诺姐朝服务生指了指,我立时会意。 瑶姐问:“都吃饭了,你去哪儿呀?” 诺姐却一把拉过她,“老太后,你能不能不拿他当儿子管?” 我跟服务生去了顶层,这里竟有个五百平的大包间。门口站著两个黑西装、戴墨镜的男人,正中间却孤零零的只有一张桌子。 我去!这是黑社会么?看起来比影碟上都刺激。 吴振豪见到我立时起身,“小哥,这边!” 一桌除了他都是黑西装,吴振豪赶忙指著其中年纪最大、没扎领带的给我介绍。 “这是威哥!老江湖了,跟金大发没少打交道!” 我赶忙叫了声,“威哥!”他却只是面色平淡地点点头,很有老大派头。 “你的事儿,小豪跟我说了!其实也没啥难的,老金那做事儿有个规矩。別人干也不是不行,但得返他十个点!” 我听得一怔,十个点?10%!我特么辛辛苦苦干活儿,凭啥要白给他十个点啊? 吴振豪也有点始料未及,“威哥,那十个点是……” 威哥乾咳了两声,“不白给啊!他会给你一切便利,包括他那儿所有的资质,甚至是公司名称,可以带报税的!” 我差点笑了出来:许叔当初给我恶补,这里的门门道道已没啥能瞒住我!这不就是有偿掛靠么?而且提点高到离谱! 吴振豪不懂工程,可看我脸色,知道自己可能办了件蠢事。 我道:“威哥,有一点您可能搞错了!我们是正规公司,资质齐全,不是草台班子,用不著他任何东西!” “而且这价格……是不有点儿离谱了?” 旁边一个傢伙立时不干了,站起身指著我,“这还不懂嘛!其中有五个点,是孝敬威哥的!” 我心里怒血一炸:你们这特么是平事儿,还是敲诈呀? 正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个粗鲁的声音,“王威在么?”那声音听似有些熟悉。 “先生,您不能进!”服务生明显在拦他。 “谁特么说不能进?”话音一落,砰一声,服务生连著大门同时被人一脚踹进来。 除了我和吴振豪,一桌顿时全体起立。 我一看,那人光头、刀疤脸、中等身高、十分健硕……之后便是那位威哥一阵小声蛐蛐,“高……高大军?”隨后便想往桌子下躲。 我心中顿时草泥马奔腾。 两个黑西装这时已左右而去,“你特么谁呀?敢打扰威哥吃饭?” “糙了!装特么什么黑社会?”高大军只说了一声,隨后两人便被他扔在地上,吴振豪也惊得大张起嘴吧。 再看刚才站起来的那桌人,这时都禁不住双腿打颤。我瞅了眼吴振豪,吴振豪臊得满脸通红。 “王威,欠我的钱啥时候还?”高大军上前一把揪起王威,將一个纸条扔在桌上,一桌人没一个敢吭声。 王威结巴道:“大……大军!上次不说过了嘛?你、你这是白条啊,上面可没我手印儿!” 高大军一把將他按在了菜汤里,“你特么当初跟我借时也没按呢!” 我立时明白,这王威就是个混吃混喝的主儿,高大军当初多半是被骗了! “大……大军!你不要胡来啊?现在可是法制社会,你要是再进去……可就没那么容易出来了!”王威嚇得浑身直抖,连带著一桌的盘碗起起伏伏,噹噹作响。 “你特么还敢威胁我?”高大军举起沙包大的拳头就要打。 我赶忙起身,“想想小鹤,你也不想她以后被人欺负没人管吧!” 高大军看我在这也是一愣,可隨即就凶恶起来,“你在教我做事?” 可那一拳,终归还是打在了瓷碗上。瓷碗碎裂,他的拳上都是鲜血。 这时,门外的警铃已响了起来,看来是有人偷偷报了警。 “王威!你特么给我等著,老子若是再有翻身的一天,我一定会让你跪在我面前!” 他终究还是放开王威向门外走去,只是这次却没有带走那张白条。 我拾起一看:三千块!还是十年前的,不由笑了。 吴振豪这时也站起了身,“威哥?老江湖?臥槽了!” 从包间出来,吴振豪尷尬地挠头,跟我解释:“江湖嘛……不是打打杀杀,而是人情世故!” 我看他一眼笑了,竟第一次对他有所改观。他比我大不了几岁,可能就是没好好上学,被那些黑道电影骗了。 这两天我感慨良多,拍了拍他的肩,“江湖不是年少轻狂,而是夹缝求生!” 吴振豪的脚步突然停下,然后就听他在我身后嘟囔了一句,“哎我去!这还是前几天那哭哭啼啼的小哥嘛?” 责任?让人成长! 出了酒楼,诺姐已大概从我的眼神中猜出七八分。 “吴振豪,你天天就知道吹牛逼,认识的都是什么货色?” 瑶姐一直云里雾里,“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而我这时却一眼瞥到了正低头坐在水渠旁的高大军。 “小豪,你先把我瑶姐和诺姐送回去!” 瑶姐道:“你又要去哪儿?” 刚才高大军拳头停止的那一刻,又让我想起了他在更衣间敲门的那一刻。或许……他过去也並非什么浑人。 而我之前对他的恐惧,相反变成了一种安全感。如果他能为我所用,那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第41章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喜欢我! 迷迷糊糊中,我头痛欲裂、鼻子发酸,好像谁给我吃了个巨大的酸枣。 我想动,却觉得自己似乎被人捆成了粽子。我想叫,却发现嘴巴好像被胶布粘住了。 四处一片黑暗,耳边都是引擎声,我应该是在一辆汽车的后备箱里。而后,我便听见了车里的对话。 “爸!你怎么把我同学给绑了?”不用问,这性感的小烟嗓儿肯定是高鹤呀? “他主动的!像这种要求……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是高大军的声音。 我努力回忆著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我去水渠边找高大军,他正把手中的白条搓成团,一个个地扔向水面。 我走过去,欠欠地问他,“不继续要了?” 他见是我,便没有好脸色,“都特么是白条,还要个屁呀?” 我心中暗喜,就想装圣母劝他改邪归正,“其实……小鹤说得对,你可以找个工作的!”我认为我的眼神足够真诚。 “有屁快放!”他却没有礼貌,嚇得我一哆嗦! 我只好更直白点儿暗示他,“其实……我可以让你赚钱!” 我本以为他会意外,可没想到他一脸震惊,“你都知道了?” 我自信地一笑,这有啥难猜的?他一有前科的刑满释放人员,不就是不好找工作么? 高大军这才释然地挠了挠自己那颗禿头,“这样啊!我还怕你是小鹤同学……不好意思呢?” 生计都没了?还有啥抹不开面子的?我咋就不懂这种人呢? 便诚恳地向他敞开怀抱,“来吧!赚钱……没啥不好意思的!” “那……我可就真来了!”於是,一颗禿禿的光头就向我撞来! 可是……我怎么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呢? 车里的高大军这时又跟高鹤解释,“金大发放话,谁能让他消失三天,谁就能拿到两万块钱……我开始一直犹豫接不接……可他,真是个好人!” 我差点吐血,不由疯狂地挣扎。我日你妈的高大军,我不是那个意思! 可这时我也明白了!三天?那不正是刘信达要来江城,我们准备竞標的日子么? 而同时,我也意识到了自己犯了个严重的错误。我开始完全想错了!金大发其实一直在虚张声势,他的目標根本不是瑶姐,而是我! 与其犯罪,冒著吃枪子的风险,他肯定没有直接让我消失几天划算啊? 我在后备箱里苦苦挣扎,可前面的爷俩儿压根儿不理我! “爸,那你准备把他放哪儿啊?” “我跟人合租不方便,先放你那儿吧?记得每天餵饭餵水、让他拉屎撒尿,但千万別解绳子!” 他向身后瞄了一眼,满脸感动,“时间一到我收钱、你放人,到时候……替我谢谢他啊!” 我气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双脚死命蹬著后备箱。 我日你妈的高大军……你那才两万,小爷这可是百万?我可就指著它翻身了! 到了姚玉兰家,我支支吾吾,连连向高鹤使眼色,可高鹤却视而不见。任由高大军如提著死狗般將我提进房去。 他本来想把我送进高鹤房,可高鹤却害羞的道:“我……我那不方便,兰姨正好这两天不回来……” 高大军骂了声:“破鞋!”隨后又把我提到姚玉兰房间扔上床,顺手就把房门关了。 惊慌失措中,我隱隱闻到一股股女人香,扭动脖子左右瞅瞅,却差点吐血。满床的丝袜与情趣內衣,小爷几乎快被淹没了! “別忘了餵水餵饭,拉屎撒尿啊!”高大军说完,便直接摔门而去。 我努力呼叫著高鹤,却只能发出一阵阵呜呜的声音。几分钟之后,高鹤终於进来了。 目光满是感动地看了我一眼,“谢谢你啊满玉柱,你对我真好!” 我欲哭无泪,连连示意她解绳子。她却小脸一红,“你……你不要总是冲我拋媚眼,你想什么……其实我都懂的!” 她继续打扫房间,我却根本不懂她在说什么。 片刻之后,床上那些丝袜、內衣总算被她收了起来。 她含情脉脉地看看我,“你现在喝水吗?” 我连连摇头,我现在只想让她放了我。 “那好!我明早再来!”说完默默给我盖上被子,便转身出去了。 妈的!这家人理解力都有问题吧?怪不得高鹤只能考上大专。 我羞愤交加,挣扎使我身心俱疲,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 妈的!等明天吧,明天非得跟高鹤解释清楚不可! 可睡到后半夜,却隱隱听见一声门响。我倏然惊醒,隨后就听到一个酒嗝。 举眼望去,只见一个女人正在脱衣服。借著窗外朦朦朧朧射进来的街灯,我一眼就认出那是丰满的姚玉兰。 她好像喝多了,剥光自己就钻进了被子。我一口老血差点儿喷出来,这娘们……竟然习惯裸睡? …… 第二天一早,高鹤就疯狂地砸门,而这时候,姚玉兰却搂著我睡得正香。 我如个硅胶娃娃般不能反抗,呜呜声早已无力,两行清泪在眼角落下。 高鹤足足敲了十分钟,姚玉兰这才幽幽转醒。 “敲特么什么敲啊?一大早的!”姚玉兰骂了一声,抱著我继续睡。 我油尽灯枯的努力呜呜,姚玉兰这才慢慢睁开一对惺忪的桃眼。 见自己正抱著一个捆成粽子的男人,嚇得嗷一声蹦下了床,我却险些被一团雪白晃瞎眼睛。 “你……你是谁呀?” 我支支吾吾,高鹤却已在门外大叫:“兰姨!那是我同学满玉柱!” “满玉柱?”姚玉兰的桃大眼眨了眨,这才想起这个名字。 到我面前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惊讶道:“还……还真是你?怎么玩儿这么大?” 我心中暗骂:大你妈呀!却只能如条肉蛆似的在床上乱拱。 “兰姨,你开门!” 姚玉兰这才过去把门打开,高鹤只扫了她一眼,脸却刷得红了,“你!你还不去把衣服穿上?” 姚玉兰低头一看,“我滴妈呀!”这才慌手慌脚地去衣橱里找了件浴衣披了。 高鹤责怪道:“你……你不说这几天不回来吗?” 姚玉兰骂道:“老娘自己的家,回来还要跟你打招呼了?我特么还没问你咋回事儿呢?” “你……你別管了!” 姚玉兰却一把揪住她,“什么叫不管了?小小年纪玩儿这么,这以后还得了?” 两人吵得脸红脖子粗,我却被丟在一边不管不顾。 她俩吵了好一会儿,姚玉兰才总算听明白了点儿,“你说你同学为了你……主动让那个蹲大狱的绑票?” 高鹤脸一红,点头道:“其实……其实我一直知道他喜欢我。我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他就高价买了我那只……可有可无的二手手机!” “无晤~无晤~”我嗓子这时都快呜冒烟儿了!我日你妈高鹤!你特么能不能別瞎联繫? 我欲哭无泪:妈的!这一老一少多少都得有点儿大病! 第42章 资深美女会输给你? 姚玉兰上下蹦了一会儿,可隨后又理智地扫了眼高鹤,“可不对呀?他喜欢的……应该不是你这种型啊?” 高鹤气道:“我骗你干嘛?他明明就是喜欢我!” 小跑来到我身边,一把撕掉我嘴上的胶布,“满玉柱,你承认了吧!你喜欢我是不是?” 我自知生命堪忧,本想直接承认,可隨即眼珠又一转:高鹤现在可是寄人篱下?小爷大小王还是要分的,乾脆將错就错。 向姚玉兰一指,“我……我……我喜欢成熟型的……”一口气没上来,隨即就咳嗽不止。 高鹤目光一黯。 姚玉兰却面色大喜:“你!你竟然真的喜欢我?我……我就说嘛!” 好不容易把气喘匀,我接著道:“你们……你们先听我慢慢解释……” 我好不容易才將前因后果简明扼要地说给她们听。 高鹤听完,脸上却越来越失落,“你的意思是……只是想让我爸当你保鏢?” 姚玉兰却气得浑身发抖,“我就说嘛!那个蹲大狱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见误会总算解除了,便对高鹤道:“对!就是这个样子,你……你们快放了我!这一晚上……差点儿给我干出心臟病来!” 高鹤的眼神却木訥訥的,“可如果你不喜欢我……当初为什么要买我那只二手手机?” 我心里这个恨:都特么什么时候了?还纠结这些无关紧要的,可田珍珍那件事……我还真不想拿出来伤害她。 只好道:“不就一千块嘛!反正……反正对我来说也不多……” 可就在这时,我发现高鹤眼神刷就变了,已直勾勾地瞅向不远处一个事物。 顺著她的目光一瞥,我发现那竟是姚玉兰床头柜上的一把水果刀。 高鹤道:“不行!我爸有前科,这可是绑架,他如果再进去的话……非枪毙不可!” 我发现她眼神中……竟似射出一种高大军才有的狠劲儿,心中不由一沉。 妈的!难道小爷又想错了? 这高鹤身上可流著高大军的血,当初陷害田珍珍的时候,她可从没想过后果? 隨后,高鹤便已向那把水果刀走去,我的汗立时从额角流了下来。 放声大喊:“救命!救命啊!” 高鹤一惊,一伸手又把我嘴上的胶布粘了回去,同时也抓起了刀子。 我嚇得身体一滚,直接撞到了姚玉兰身上。 姚玉兰也嚇坏了,忙把我护住,“你……你要干嘛?管那个蹲大狱的干嘛?” “可……可我只有一个爸!”高鹤满脸委屈。 我觉得想让高鹤放我走的想法太天真了,只能寄希望於姚玉兰,连连冲她又努嘴,又使眼色。 姚玉兰果真聪明,忙將我身体一翻,我努力展示著手腕上的沉香手串。 姚玉兰眼睛一亮,一把夺了过去,“天啊!这玩意儿估计得四五万!” 姚玉兰虽然风流,可过去当过空姐,绝对是见过世面的人。我赶忙点头,示意她撕开我嘴上的胶布。 姚玉兰眼睛一立,对高鹤道:“还愣著干嘛?把所有窗子都关上啊?” 我差点儿嚇尿,她不会是要杀人越货吧? “兰姨!可是……” “可是什么,快去关啊!” 高鹤没有办法,只好出去关窗。姚玉兰也把臥室的窗子关上,这才撕掉我嘴上的胶布。 “你別害怕呀!我就是怕你把警察招来……” 我贪婪地吸著室內的空气,妈的!你要说这家子思维不正常吧?可有些心眼儿又一点儿都不少。 姚玉兰大大的桃眼望著我,“你的意思是……这个送我了?” 我赶忙点头,那玩意儿本来也是拿来挡灾的,“没……没错!就是……就是孝敬阿……孝敬兰姐的!” 姚玉兰欣喜若狂,忙套在手上,虽然略大,还真挺好看。 “这么贵的东西……不太好吧?” “有……有什么不好的?给自己喜欢的女人钱,多少都值!”我开始施展攻心计。 姚玉兰的眼睛果然又一亮,“那……那你刚才说喜欢我,也是真的了?” 我赶忙点头,“千……千真万確!您这个年龄,成熟、胸大、活儿好、会疼人!您不是见过我那位老情人嘛!她……她跟您就是一个型!” 高鹤关完窗,此时正拿著刀往回跑,“兰姨!你別听他胡说八道!他刚才是骗人的!” 姚玉兰气急败坏,“骗你妈呀骂!凭什么喜欢你就是真的?喜欢老娘就是骂人了?老娘四十几年的资深美女,还能输给你呀?” 扫视了眼床上的我,又面露娇羞,“现在的年轻人……口味都重!难道你就不希望兰姨我未来性福么?” “可是……” “可是什么?”姚玉兰抱著肩膀怒不可遏,“他年轻有为!万一以后当了我老公,我还差你爸那点儿钱?” “兰姨!”高鹤气得一跺脚。 这俩人脑迴路也是绝了!不过怎么总觉得这姚玉兰话中有话呢? 我现在没时间多想,赶忙趁热打铁,“阿……兰、兰姐说得对!我那个项目只有两天了,它对我真的很重要,我……” 高鹤此时又用刀一指,“兰姨!你还不明白?他说那么多,就是想让我们放了他!” 姚玉兰財迷心窍,上去一把將刀夺过来,“男人赚钱有什么不对?我活了这么大年纪,难道会比你傻?” 姚玉兰这时用刀反指著她,“你给我滚!给我看店去,这里没你的事儿!今天……今天让我伺候他!” 伺候?我……该不会是错误理解了什么吧? “兰姨!我是想……” “想个屁呀你想,老娘还想呢!滚!给我滚啊!”姚玉兰挥刀大叫。 高鹤见兰姨不像开玩笑,只好气恼地一跺脚,“你別忘了餵水餵饭、拉屎撒尿……” “出去!”姚玉兰一声大叫,小刀上闪烁著寒光。 高鹤走后,我总算鬆了口气。 姚玉兰见床上躺著这么大一“尤物”,一时间光顾著兴奋,那眼神竟让我莫名害怕。 兴许是一大早折腾累了,我肚子这时竟咕咕叫了起来,姚玉兰立时醒悟,“哦哦对了,餵水餵饭!” 说完又把水果刀放回去,这才钻进了厨房。 我见机不可失,赶忙挪到床头柜一边去。用脚踢掉刀子,又滚下床,反握刀柄锯起了腕上的绳索。 第43章 伺候 高大军这畜生用的绳子太粗,十分钟过去,我却只锯断了一半。 姚玉兰的脚步这时却已向臥室走来。我忙一脚將水果刀踢在床下,假装痛苦地哼哼唧唧。 姚玉兰见我躺在地上,紧张的道:“这咋还掉下来了?”忙又把我重新扶回床上。 满脸嫵媚的道:“我煎了双蛋火腿,还热了牛奶……这就餵你吃!” 她把我靠在床头上,满心欢喜地舀起一勺。 可第一口,就差点儿把我舌头烫禿嚕皮,“烫!烫!”我大著舌头。 她却笑靨如,“没事儿,我给你吹……” 姚玉兰嘟起红艷的小嘴儿吹了好一会儿,才將勺子递给我。 这不由让我再次想到了瑶姐,我小时候怕饭热,柳姨嫌我麻烦。 瑶姐每次去也会这样一勺勺、一口口地餵给我。 我对她的嫌弃,仿佛也就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而且这女人……现在都这么娇艷,当初还不得一掐流水啊? 她只套了件睡袍,身材又那么好,如不是厨艺奇佳,我还真没啥心思吃饭。 可没一会儿就狼吞虎咽,只剩点头称讚,姚玉兰更加眉飞色舞。 “我……我饱了!”我打个嗝儿,一阵阵脸红。 她却仿佛仍不满意,“我再给你削个水果吧?” 我一下就想起我踢到床下的水果刀,忙道:“吃……吃不下了!” 我怕夜长梦多,还是赶快想逃走的法子吧!可怎么才能让她解开我呢?我突然计上心来。 “兰姐,天太热了,我……身上都是汗,我……我想洗个澡!”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现在正值酷暑,所有窗户都关著,她家又没空调,室內的气温简直如同蒸笼。 姚玉兰的眼神立时警觉起来。 我忙道:“我……我真的受不了啦!大不了,大不了洗完你再把我捆上!” 姚玉兰明智地摇头,“这……这可不行!你一大男人,要是真解开了!一会儿就说不定咱俩谁捆谁了!” 可她也抹了抹自己额角的汗,眼珠突地一转,“我有办法了!” 我实在想不出,她这时除了解开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可没一会儿,她竟然拿著一把剪刀回来。我大喜过望,看来她最终还是决定剪开我的绳子。 她那桃大眼一挑,“你別动啊!否则容易伤到!” 原来,她竟是用剪刀剪我衣服,“这样不就又不用解,又可以洗澡了?” 我满腹辛酸泪,你个大骚包姚玉兰,你这智商……怎么又突然爆表了呢? 洗过澡,我身上清爽,心里却更加焦躁。小爷现在身上没有衣服,即使割断了绳子,可特么也不能光腚跑啊? 旧的危机未除,现在反而雪上加霜。妈的!小爷要衣服!要衣服! “兰……兰姐,你这不能让我一直晾著吧?” 姚玉兰正在一旁化妆,回头娇笑,“晾著就晾著,反正我又不嫌弃柱柱!” 是的!洗过澡之后,我在她口中已有了新的暱称:柱柱! “可这……可这……等小鹤回来……” 这句话似乎提醒了她,姚玉兰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哎呀,这可不行!万一要让她看到你身体,那我不亏大了?” 我好悬吐血!你个大骚包姚玉兰,你还当真了是吧? 可现在这情形,却只能顺著她说,“对……对啊!你……你確实亏大了!” 我看姚玉兰满脸纠结,赶忙就坡下驴,“你看……你给我出去买身衣服好不好?” “这……”姚玉兰又犹豫起来。 “你、你放心吧!我现在被捆著,又没衣服,窗子也关了!而关键是……您把我伺候得这么好……我、我怎么可能跑呢?” “可这里……离商场太远,我回来可能得中午了!” 我欣喜若狂,小爷还巴不得呢!千劝万劝,可算把姚玉兰劝出去了。 我迅速跳到她那屋,去床下找那把水果刀。 可敢情这干绳子泡了肥皂水之后,硬度和韧度都提升了几倍。 我身上又没有衣服,每锯一下都会摩擦皮肤,让我苦不堪言。 好在时间足够,但锯断绳子时,已是一个多小时之后,身上也出现了一道道的血痕。 妈的!得赶紧找身衣服,我在姚玉兰房里翻来翻去,一堆堆的情趣內衣与丝袜被我翻了出来。 不行!她的衣服太女人了。 对了!高鹤!她平时习惯穿牛仔t恤的。 我又钻进高鹤房间,四处都很整洁,一如一个女孩该有的样子。与姚玉兰简直天壤之別。 与她相识这几天,除了早上那要杀人的眼神儿,我还真无法跟陷害田珍珍的女孩联繫到一起。 但也许……这正是她的变態之处。 我好不容易才找了件仔裤套上,可她小腰太细,我费了半天劲儿,卡在屁股下就再也提不上去了,反倒跟穿了束缚衣一样。 而就在这时,我却突然听见一声门响!难道是姚玉兰回来了?我忙躲在门后,顺著门缝看去。 可却见身穿店服的高鹤正鬼鬼祟祟地推开姚玉兰的房门,轻轻叫了声:“满玉柱!” 她发现姚玉兰房中没人,也吃了一惊,隨后便捡起地上的水果刀诧异地望著。驀地,她那小眼神又犀利起来。 妈的!我刚才怎么就忘了把它收起来呢? 高鹤看了眼姚玉兰被翻得乱七八糟的衣橱,一回头,正好看见自己房间紧闭的大门。 坏了!坏了!她之前的房门好像是打开的。妈的!小爷跟你拼了,我在墙后做好了偷袭的准备。 “满玉柱!”高鹤的声音听起来极其冷静,正手提著刀,一步步地向这个房间走来。 高鹤一把將门推开,“满玉柱,你在哪儿?”她手中的刀子闪闪发光。 看见自己混乱的衣橱,不禁向前走了两步。 就是现在!我奋力一跃,同时去抓她握刀的手腕。 刀子落地的同时,高鹤被我重重压在床上,小烟嗓儿立时一声闷哼。 两人几乎零距离接触,隔著薄薄的布料,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热度。 处子的幽香传来,我大脑嗡地一声,神经瞬间大条。 高鹤嚇坏了,不断摇著屁股挣扎,“谁?放开我!” 第44章 肉票 其实我比她还要尷尬,“是……是我!你……你別乱动!別乱动啊……” 高鹤一听是我,这才停止挣扎,脸红道:“满玉柱……你干嘛?为什么扑倒我?我……我是回来救你的呀!” 我丝毫不敢放鬆,“你!你以为我傻吗?救我拿刀子干嘛?” “废话!不拿刀,我怎么割断你绳子呀?” 我大脑仿佛瞬间被什么击中,有……有道理哈? “你……你少狡辩!你上午还说……还说如果你爸再进去,非得枪毙不可!你……你是不是想杀人灭口?” 高鹤气道:“我爸现在绑了你,顶多算误会,可如果我们知道了实情不放你,那可就真成犯罪了?我当然得阻止他!” 这……这好像也没啥毛病哈?难道是我挨了高大军一记头锤,也染上了他的脑残综合症? “你!你少骗我!你那时的小眼神就是……就是跟平时有点不一样!” 高鹤气得小脚一阵乱蹬,我却差点直接翻了白眼,“你当时肯定是嚇坏了,看什么都草木皆兵!” 啊?原来……是这样的吗? 我的手下意识地一松,高鹤却趁机一翻身,我条件反射地再次压上去。 可这除了换个体位……却没有任何变化。 室內的闷热,让两个汗渍渍的身体相贴,高鹤水汪汪的大眼睛瞪著我,胸膛剧烈起伏。 我却仿佛如遭雷击,这一刻,或许气氛使然,我觉得高鹤简直绝了! 初次见她,虽也觉得好看!可或许是因为先入为主,总觉得她不如田珍珍。 而这时或许气氛使然,却感觉……她似乎更加楚楚动人、惹人怜爱。 薄薄的布料,完全阻碍不了我们感受对方的心跳与彼此的悸动,什么都瞒不过对方。 高鹤的脸这时是真的红,一直红到了脖子根,嚶嚀道:“满……满玉柱,你……硌痛我了!” 我嚇得赶忙將她撒开,可大腿上卡著的裤子,却让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慌忙去遮掩自己的丑態。 高鹤看著我,似痴又似笑,终於还是忍俊低下了头。一时间,我俩竟都不知说什么好。 哗楞,屋外又一阵门响,夹杂著姚玉兰的高跟鞋声与埋怨。 “你个蹲大狱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在没还完钱之前,你特么可別再进去躲清静了!” “你放心!就那点儿破钱?老子一分也不会少你!” 姚玉兰回来了,可怎么还带著高大军呢?而且听起来……两人似乎还有债务纠纷。 “啥也別说了,我好不容易伺候好了!一会儿赶紧给人家放了!再道个歉,说不定就不告你了!” “道歉?想都別想!我还告他故意引人犯罪呢!跟特么你当初一样!再说了,老子钱都提前领了!放是不可能放的!” 妈的!看来高大军这牲口是准备破罐破摔了! 高鹤也嚇了一跳,忙向床下一指,我立时醒悟,一哈腰便钻了进去。 可高鹤竟也隨之钻了进来,她冲我竖起一根食指,示意我別说话,然后小声道:“要是让兰姨看见,非得以为是我放了你!” “柱柱!柱柱!”姚玉兰这时如唤著小狗般唤著我的名字。 我跟高鹤躲在床下,透过床帘看著外面的情况。 姚玉兰手里拎著袋子,应该是给我买的衣服。 可推开门,却发现地上被割断的绳子和自己被翻乱的衣橱,“人……人怎么还跑了?” 这话如晴天霹雳,高大军一把將她拉开,四处找了一圈,当那双寒光凛凛的眼睛射到高鹤这间房时,我又禁不住脚底板发寒。 他找了一圈没找到,又回去冲姚玉兰大吼:“妈的!是不是你把他放了?” 姚玉兰回嘴,“你放屁!我放了还找你来干嘛?” 高大军立时急得直挠头,“坏了坏了!肯定跑出去报警了?我得出去躲躲!”说完就要往门外走。 我心中暗喜:跑了才好!等高大军出去,我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可刚到门口,却远远传来一阵警笛。姚玉兰嚇得一把將他拉回来,接著便擦擦擦擦,把里面的几道大锁都上了。 “你这会儿出去,不是自投罗网吗?现在肯定正全城搜捕你!欠我的钱咋办?” 这姚玉兰……还真特么是钻进钱眼儿了! 高大军一听,立时双腿打颤,“那……那现在怎么办?”原来这世上也有这牲口怕的。 姚玉兰也乱了分寸,“怎……怎么办?赶忙毁灭证据、打扫现场呀!”说著,两人就手忙脚乱地收拾起了屋子。 我诧异地看了高鹤一眼,“你爸跟那个兰姨……到底啥情况?” 高鹤有点儿不好意思:“我……我爸有次出去打比赛,在飞机上看见有人非礼兰姨……他、他就把人打了!” “可后来才知道……那是兰姨钓的凯子!” 我差点儿一口老血喷出来,怪不得高大军一个劲儿的叫姚玉兰破鞋呢! 高鹤接著道:“可他出手太重,把那凯子打残了!兰姨也因此丟了工作!” “从那以后,兰姨就缠著我家要精神损失费……” “可我爸入狱,我妈又因为这事儿跟他离婚!爷爷奶奶身体又不好……” “兰姨看我太小!就说先绑我个肉票……让我爸出来慢慢还!” 肉票?我勒个去!这世上还有这么离谱的事儿? 可高鹤接下去却又道:“你……你不要误会兰姨呀?她……她虽然很爱钱,其实为人还是挺善良的!” “这几年我勤工俭学,都是她托的关係……我俩现在……是好朋友!” 傻丫头,人家是让你打工还钱好吧?况且……你爸当初虽然有错,我说到底也算见义勇为呀? 高鹤这时已扳过我的脸,“但满玉柱,你答应我好不好?千万不要再把我爸送进去了!” “而且……兰姨真的很需要钱!” 说真的,就凭高大军这揍性!我还真想把他送进去!可这毕竟是个误会……送进去也关不了几天。 可等这牲口再出来,梁子也算结下了! 而且……姚玉兰、高鹤对我的確不错,此时看著高鹤的眼神,我便认真地点了点头。 第45章 现在轮到我教训你了! 这时两人已七手八脚收拾完,高大军这才把什么摔在床上,“给……两万!小鹤上自费的钱还是你垫的,等我赚了再陆续还你!” 姚玉兰怒道:“就这么点儿?你这得啥时候能还清啊?” 高大军也怒道:“那你想怎么样?老子已经努力再赚了!” “你个蹲大狱的,跟谁特么老子老子的?就不能找个正经工作?” 两人一来二去,竟突然就吵了起来。 高鹤这时明显心跳加速,嚇得捂起了耳朵,两人吵了好久才渐渐停止,相互生起了闷气。 我敲了敲高鹤的肩膀,示意她停止了! 她这才脸红道:“小时候我爸妈一打架,我就会被嚇得躲进柜子或床下,那时我特別害怕。一直想……如果有个人陪著我就好了,现在……终於实现了!” 其实从高鹤刚才惊慌失措的样子,我便已猜到了! 此刻这小小的空间的確仿佛无比安全。可我知道,外面还有更大的世界等著我! “高鹤,可我……真的要走了!明天那个项目对我太重要了!” 高鹤脸却一红,“满……满玉柱,我不是不让你走,可是……这门是密码锁,只有兰姨才知道密码!” 我的希望又瞬间破灭,妈的!就她这家庭条件,小偷来都恨不得扔两百,安鸡毛密码锁呀? 这两天也不知啥日子?怎么小爷处处不顺! 关键……我和高鹤一直困在这狭小的空间中,隨时可能擦枪走火,我一时间还真没了主意。 可就在这时,却猛地传来一阵呼嚕。 姚玉兰不禁大骂:“哎你个蹲大狱的,怎么还睡死了?” 本以为她会直接把高大军揪起来,可谁知她竟然又放弃了! 高大军昨晚开了一宿夜车,来时又一阵酒味儿,估计终於顶不住了。 而姚玉兰也如高鹤所说,终究还算有点儿良心! 可我俩听著听著,便慢慢感觉不对。因为除了高大军的呼嚕声,还隱隱的伴隨著一个平稳的呼吸。 顺著床头望去,高大军正靠墙坐在地上,流著哈喇子。 而这个位置却只能看见姚玉兰的一只脚,敢情这娘们儿昨晚抱了小爷一宿,也没睡好是吧? 高鹤这时却忽地匍匐著爬了出去,轻轻把姚玉兰的门给关了,拎著袋子又爬了回来。 袋子是姚玉兰给我新买的衣服,除此之外竟还有我的手机和包包,我顿时欣喜若狂。 “你放心,兰姨很糊涂的,不会注意这个!”说著,她又在自己衣橱里找了两件顏色相同的衣服塞回袋子,又放了回去。 我这时又发现……其实高鹤也蛮聪明的。 穿好衣服,將手机开机。还好我提前调了静音,顿时跳出几十个未接来电和简讯。 我在这种关头一夜未归,瑶姐和诺姐早就急疯了。 而除此之外,还有王长林与马主任,甚至方红。 王长林发的內容是:一切准备妥当!我知道他指的是潘萍萍是心机婊的证据。 而方红却是根据我所提供的地皮与需求,帮我设计分厂项目的概念图。 这种小项目她自然不能自贬身价,而是掛了我的名。 这……既然有我的思路,也勉强算是我的第一个设计吧! 两扇门都已关起,我和高鹤终於能正常对话了。 “真……真不好意思!耽误你事儿了吧?” 我一一给別人回著简讯,同时回她,“没事儿,我该安排的先安排下去,只要明天能按时到场就行!” 看到瑶姐的简讯,我心中暗暗愧疚,好在刚才及时剎车,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 我跟瑶姐、诺姐报平安,遵守不报警,不把高大军再送进去的承诺。 高鹤见我和瑶姐发的简讯特別的长,不由道:“你跟你瑶姐真亲!” 我电话簿设置的名字就是瑶姐,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把上次跟我去买衣服的女人,跟瑶姐联繫到一起。 我是她从火堆里救出来,又省出自己的口粮才活下来的,怎能不亲?可我只是笑笑,却不知如何解释! 可突的,小爷便灵机一动! “高鹤,是不是我不报警,不把你爸抓进去,也不会让兰姨认为是你放了我,就可以了?” 高鹤不知我要做什么,便点了点头。 我告诉她,“那一会儿不论我做什么,你千万不要吭声!” 高鹤又点头。 我忙从地上捡起绳子,又把姚玉兰的门轻轻关上,隨后就用马蹄扣在外面把门牢牢栓住了。 然后便对著门內大骂:“姚玉兰你个老骚货,快特么告诉我密码,否则我就放煤气,把你家房子点了!” 屋內两人陡然惊醒,姚玉兰紧张的怪叫,“妈呀!柱柱刚才没走啊?” 高大军却朝房门踹来,这牲口一脚就將房门踹个窟窿,五个脚趾同时露了出来。 我顺势一把捉住,我打架不如你,力气可不在你之下。我双脚踏墙,死命撕扯。 一下就將他拉得贴在门上,险些把另半扇都扯了过来,高大军杀猪般的大叫。 我大骂:“高大军,你特么以为小爷不敢是不是?” 高鹤也第一次见她老爸吃这么大亏,在旁边差点儿笑趴了! 里面的姚玉兰却嚇得四处乱窜,“柱柱,別乱来啊!他……他卡到命根子了!” 我威胁道:“快点儿!把密码告诉我!” “不行!別告诉他,否则他就跑了,两万块也没了!你那钱就更说不上啥时能还上!”高大军还在挣扎。 我却趁势用剩余的绳索將他脚腕缠住,“不告诉我,咱今天谁也別想好!” “781112!” 姚玉兰说出的同时,高鹤不由一惊,“我……我生日?” 好在她声音不大,屋內现在又太吵,然后她就跑过去去开那几道大锁。 我这时已將高大军捆得结结实实,而且我这是马蹄扣,越挣扎越紧。 就高大军那榆木疙瘩脑袋,肯定一时半会儿想不明白。 捆完之后,门扇与门框已经有了半段可供推拉的余地,我骂道:“妈的!敢让小爷吃亏?现在轮到我教训你了!”说完,朝门上就是一脚。 高大军再次痛叫不止。 第46章 建筑的定义 “妈的!服不服?” “我服……我服你姥姥!” “嗵嗵!”又是两脚,“服不服?” 高大军也真是条硬汉,痛得呼爹喊娘,可就是死鸭子嘴硬,“想让老子服你?痴心妄想!” “你特么个蹲大狱的,我倒要看你到底多硬?”说著,我抬脚就是两记飞踹。 姚玉兰此时却在里面急疯了,“柱柱,別踹了!別踹了!再踹……他就得做太监了!” 隨即又在里面撕打高大军,“你特么个蹲大狱的,你要是再进去!小鹤这辈子都得给老娘还债!” 高大军一听,立时认怂,“我……我服了!” “那快给小爷道歉!” “道歉?你特么……” 101看书 101 看书网超便捷,??????????????????.??????轻鬆看 全手打无错站 “嗵嗵嗵嗵……”一连串机关枪般的踢击。 “我……我错了!对……对不起!” “叫爷爷!” “我说姓满的,你特么不要太过分!” “嗵嗵嗵嗵嗵嗵嗵嗵……” “柱柱,別踹了!別踹了!再踹就快出人命了!”姚玉兰在一旁大叫。 高大军终於服软,“爷……爷爷!祖宗!我……我特么服你还不行?” 高鹤这时已打开大门,也不忍心地在一旁拉我。 “高大军,你给我记著点儿小爷,下次再想惹我,先特么想想自己那俩硬幣!” 说完,我这才放开他的腿,拉著高鹤便往出跑。 我俩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才停止,隨后便捂著肚子放声大笑。 高鹤道:“满玉柱,你真聪明!我越来越佩服你了!” 我已笑得直不起腰,这时才想起问她,“可是……你妈呢?” 高鹤有点儿心酸,“我……我爸跟我妈本来关係就不好!离婚后,我……我已经好久没见过她了……” 高鹤的家庭状况的確有些复杂,而有些事儿我也不方便再问,便继续朝前走。 高鹤却又从后面追了上来,紧紧跟在我身后,“柱……柱子哥!你满18岁了么?” 我一愣:怎么这称呼还改了?“我生日大,正月初一,早满了!” 高鹤还紧紧跟在后面,显得有些无所適从,“我……我三个月前过得18岁生日……” 我没懂她什么意思,大家都大一新生,本来也差不多嘛! 高鹤显得很懊恼,终於一跺脚,“天……天太晚了!我爷爷奶奶他们可能睡了,我……我怕敲不开门!” 我又不是傻子?一下就懂了她的意思,可刚才的一切对我来说已经破格了。 我忙从包里掏出五百块钱,装著糊涂,“18岁可以单独住店了,记得找个正规的啊!” 高鹤立时停住了脚步,“满玉柱你……” 我已走出两步,这时想起她陷害田珍珍的事儿,却不由又走了回去,把手放在她肩膀上。 “高鹤,其实……我的命比你还苦!说起来好笑,我从小就死了全家,好在有一个人心疼我、爱护我,愿意为我倾尽一生!” “今天你也看到了!不论你爸曾经给你带来怎样的伤害,可至少……他心里还是在乎你的!而且……从此又多了个疼你的兰姨!” “或许老天並不公平,让我们每个人起点不同,又都有不同的习气、秉性……甚至很多是被人詬病的!” “但是……一定要寻求更理智、更恰当的解决方式,衝动是双刃剑,既伤害別人,也会伤到自己!” 说完这句话,我便再次大踏步地向前走去。 “满玉柱,我什么时候再能见到你?”高鹤却在我身后大喊。 我跟她挥了挥手,“咱们大学见!” 找到摩托,我直接回家。瑶姐和诺姐都已经睡了,我打开电脑,查看方红髮给我的图纸。 不仅有平面图、效果图,还有设计概念、功能介绍,甚至出入路线。方红的標註明明白白。 项目还未开建,我却已能直观的感受到建筑落成给我带来的体验。 妈的!这才是房么?不对!再大一点,这就是建筑吗? 我之前只知道有草房、瓦房、高楼大厦……从方红那里又得知了西方古典,什么罗马风、哥德式…… 而许叔又让我知道了什么是徽派、苏派、闽派等传统国风,我以为充其量不过如此。 可方红的这套现代设计,又让我突然感受到,出色的建筑不仅是质量过硬的空间,更是展现人文精神与个人追求的艺术品。 这一刻,建筑这个词汇,在我的心里再次重新定义。 之前方红虽说过我隨时可以给她打电话,可自从有了上次那件事儿,我却一直都在逃避。 可这一刻,我却真的想学到她身上的所有东西,榨乾她所有的艺术细胞。 我甚至忘了时间,竟直接打了过去。 “红姐……”我很难抑制自己的衝动。 “几点了,我都睡了……”方红的声音很慵懒,慵懒中带著性感。 我有点尷尬,只能换成,“我……我谢谢你了啊!” 方红似乎翻了个身,“谢什么谢呀!这种东西对我来说只是信手拈来,但记著,別说是我的设计,我丟不起那人!” “我……我知道了!” 可方红这时的语气忽又变得温柔,“但你……什么时候再来找我啊?我……我想你!” 我正犹豫著不知咋回答,瑶姐的房门这时却响了,“你在给谁打电话?” 我嚇得浑身一抖,慌忙將电话掛了,“瑶……瑶姐!” 瑶姐这时已向我逼近,眼神似要戳穿我,“你昨天去哪儿了?不是说好这几天要陪我的吗?可怎么又一夜没回来?” “我……我……”我不知怎么回答,只是心虚地把手机往身后藏。 瑶姐看著我的样子,脸色阴晴不定,“你以前从不跟我撒谎的?最近我真的觉得你很怪?” 她竟上前一把將手机夺过,好在我一直预防这个,並没有设置方红的名字。 可瑶姐却直接回拨过去,並且按开了免提。 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儿,方红慵懒的声音却再次响起,“柱子,刚才怎么还掛了?” 不等我回答,瑶姐却又反手把电话掛了,逼视著我,“是女人?” 我心道:这下彻底瞒不住了!我组织工人、包工程,甚至继承国栋建筑的事儿,今天都要一举揭开了! 第47章 这个男人,我跟你抢定了! 我刚准备坦白,瑶姐这时却一根手指遮住了我的唇,“你不用再说了柱子!” 她竟如上次被诺姐打断一样,再次坐到我的腿上,温柔的道:“我……我既然接受了你的心意,又……又怎么能不知道你……你很难受?” 瑶姐的身体忽然压过来,贴在我耳边道:“其实……其实我之前一直觉得没解决周挺的事,很难过去自己的心理关!” “可上次约会,我既然已认可你是我的男朋友。你未必……未必一定要先赚到二十万的……” 我一下就懂了瑶姐的意思,心里既期待,又暗暗道:“瑶姐,其实你把我想小了!到时候,你自然会明白我要的是什么! 瑶姐的脸已垂了下来,轻轻拥著我,“我知道……我已不是什么黄大闺女!我现在也有別的男人,这对你很不公平!可是……我还是会吃醋! 说到这,她竟第一次在我面前流下了眼泪。 之前我还小!无论她受过多少委屈,经歷多少苦难,她必须像个大人般的在我面前笑! 而这一刻,她把女人那最脆弱的一面展现在我面前,哭得香肩乱颤、梨带雨。 让我从来没有过的心疼,也彻底乱了分寸,“瑶姐!我、我……我错了!” 其实,我一直认为自己在很好的控制自己。可是……小时候每次说这句话,她都会心疼,我早已成了习惯。 她靠在我肩上,鼻涕和眼泪瞬间湿透我的衬衫,“柱子,你没错!但请相信我……离我们真正在一起的那天,已经不远了!” “瑶姐,我相信!我相信!”我真的慌了!只能印上她的唇,瑶姐回应著我,香津混杂著泪水,一时间百味杂陈。 忽地,她让自己两条肩带由胳膊上滑落。这一刻,我心理的最后一道防线也被击破。沉积多年的情感,苦苦压抑的爱恋,让我埋入她的胸怀…… “咯吱——”诺姐的门这时却响了,隨即按开客厅里的灯光。 瑶姐嚇得忙从我身上跳落,慌张整理著自己的睡裙。 妈的!看来……小爷该换间房了。 诺姐本正迷迷糊糊,可一看到我就炸了!指著我鼻子大骂:“你特么还知道回来啊?明天有多重要的事不知道吗?” 可瑶姐此刻却一改平日的温柔,直接跟诺姐对峙起来,“你凭什么这么骂柱子?他从小就跟著我,我都从没这么骂过他!” 诺姐一愣,可隨即也怒道:“我骂他自然有骂他的道理,你不知道他险些耽误了多大的事儿!” 我忙冲诺姐眨眼,还有几天我就能收到工程款,这时可千万不能拆穿。 诺姐话说了一半,只好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慍怒的指著我,“你……你可真不让人省心你!”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诺姐说完扭身便走,瑶姐心中压抑著的疑惑,此刻也爆发了。 上前一把抓住诺姐的肩膀,“你俩到底有啥事儿瞒著我?” 可这下没收住力,正好扯上她肩头的蕾丝,“咯吱”一声,愣是撕裂大半,露出大片雪白的美背。 诺姐慌忙拉了回去,怒道:“你疯了?” 可啪地一声,瑶姐竟一巴掌印在她的脸上。这一下,我懵了!诺姐懵了!瑶姐自己仿佛也懵了。 她之前变成这种母老虎状態,只有在我小时候被人欺负的时候,可我万万没想到……她竟会如此对诺姐。 “瑶姐!你干嘛?”我上前一把拉住她。 诺姐也一脸不可思议,“你……你打我?” 瑶姐顿时慌张起来,可隨即又不得不重装镇定地挺起胸,正色道:“你……你不能抢走柱子!” 瑶姐死死扯住我的胳膊,颤抖的道:“诺诺,我知道!或许我在你心里很无耻!喜欢上了比我小十几岁的男孩!我知道这很丟人,所以从没跟人说起过。” “我唯独告诉的只有你……你应该知道,他是我的一切!” 我立时傻在当场,因为我想过瑶姐肯定跟诺姐说过我的事。可我却从不知原来瑶姐心里其实也一直有我? 诺姐却捂著自己被打痛的脸,满脸寒霜,“沈佳瑶!当初你跟我说这件事的时候,还记得我告诉过你什么吗?” “杨过与小龙女啊?如果我真的会笑话你,怎么会举这个例子?” 瑶姐的脸上也有些羞愧,可自幼家庭给了她太多压力,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一家之长。 有些事即使知道错了,也习惯了硬撑。 “那……那是你之前没见过他!因为……谁见到都会喜欢他的!我……我真后悔当初把他带到这儿来!” 这话立时刺伤了诺姐,“可有些事一旦做了,还有后悔的余地吗?” 这本是句很平常的话,可此时听在瑶姐耳里却有种莫名的讽刺,“你……你什么意思?”说著,眼泪竟又掉了下来! 诺姐却反而不理她了,而是面对著我,“反正事业和女人,你自己选一个吧?” 事业和女人?不!我理解的是事业与爱情。 难道人成熟之后,都会面临这样的选择么? 可没有事业?哪来的爱情?而我和瑶姐间的爱情,似乎从一开始就已註定要牵扯金钱! 而且,我答应过许叔!我一定会把国栋这块招牌,还有工县精神发扬光大! 瑶姐看我犹豫,不由战战兢兢,“什么事业?別……別以为我猜不到!你不就是拉著柱子,在吴振豪那打工么?等我们柱子大学毕业……” 我知道,瑶姐毕竟没有受过太多教育,当初为了给我省一口吃的,她甚至初中都没有念完。 她又惯用自己的思维,把诺姐想小了! 诺姐这时也动了真气,“沈佳瑶,你不就是担心我跟你抢男人吗?我过去从没想过,可今天我还说定了,这个男人,我跟你抢定了!” “你!你敢!”瑶姐的手指深深插进我的肉里,把我胳膊握得生疼。 诺姐却目沉如水,咬牙切齿地看著我,“还看著干嘛?拿你的电脑去我房间啊!” 说完也不在囉嗦,回到自己房间,就砰一声摔上了门。 我简讯上已说过回来要跟他商量明天项目的事儿,这件事非办不可! 这一刻,我似乎也体会到高鹤的那种害怕了。原来两个你都在乎的人发生爭执,竟是一件如此可怕的事。 第48章 大癩蛤蟆 “你!你敢!”瑶姐的手指深深插进我的肉里,把我胳膊握得生疼。 诺姐却目沉如水,咬牙切齿地看著我,“还看著干嘛?拿你的电脑去我房间啊!” 说完也不在囉嗦,回到自己房间,就砰一声摔上了门。 我简讯上已说过回来要跟他商量明天项目的事儿,这件事非办不可! 这一刻,我似乎也体会到高鹤的那种害怕了。原来两个你都在乎的人发生爭执,竟是一件如此可怕的事。 真的很想找个地方躲起来置身事外,可是我知道我不能。 事业!建筑!国栋!工县!任何一个理由都足够我暂时放弃儿女情长。 我只好反过来劝瑶姐,“瑶姐!没事儿的!你……你误会了!诺姐虽然爱开玩笑,但你们俩相处这么多年,你……你不该误解她的!” 瑶姐这时却嚇得退了两步,“你……你向著她?从小到大,你第一次向著別人,不向著我!” 我一时语塞,瑶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心眼儿了?这根本不是向著不向著的事儿。 让瑶姐把我当成男人,有些事……似乎比她把我当成小孩子要难处理的多…… 她这时又泪眼朦朧,之前从不哭的她,今天竟像是水做的。 “柱子,我知道……我和周挺的事儿,你放不下!你不怪我,我也不怪你!但最好不要是诺诺,因为她……毕竟是我最在意的姐妹!” 瑶姐说完,竟也回去默默把门关了! 妈的!这都什么事儿啊?怎么还越来越复杂了? 我只想著:那二十万快点儿到手吧,那时就一切都明白了,我不差这两天! 我只好端著笔记本电脑,推开了诺姐的门…… 第二天,我和诺姐刚上了摩托,诺姐就一阵冷笑,“你看沈佳瑶,正偷偷从窗户瞅我们呢!”说著,还故意搂紧我的腰,把脸颊贴到我背上。 我一抬头,恰好看见瑶姐愤怒地拉上窗帘,“別一口一个沈佳瑶,你还要叫到什么时候啊?” 我昨天已替瑶姐道过歉,可诺姐根本不接受。她吃得竟然不是瑶姐的醋,而是我的醋! 在她眼里,一直觉得我跟她在瑶姐眼里都是一样的,可昨天才知道……她终归不如我。 她咬牙切齿,“这是我和沈佳瑶的事儿,与你无关!” 我嘆了口气,“我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哭!” 我心里没来由的痛! 诺姐这时却又恶作剧似地抚摸著我的腹肌,“那也没用!別以为我昨天在跟她开玩笑,我可是认真的!这个男人……我非要跟她爭不可!” “別忘了,在我爸妈眼里,你可是他们的未来女婿!” 我觉得她是开玩笑,便道:“拉倒吧!我心里可只有瑶姐!” 诺姐却咯咯大笑,“可谁知你生理上又都有谁?女追男隔层纱,別忘了你是男人!” 我心里满满的尷尬,一脚轰开油门儿,这未来的日子……未必就好过呀! 只多囉嗦了这两句,等我俩到达竞標现场门口时,就发现会场已坐满了人。 诺姐朝正中间一指,“那就是金大发!” 我朝她的指向望去,便看见一个藏蓝西装、大腹翩翩、红色领带,一副乡镇企业家派头的男人。 他四十多岁,长得黑中带灰,应该是固有肤色,跟我这种只是晒黑的又不同,显得特別的晦暗。 大脑袋、大嘴叉、满脸疙瘩,也不知是青春痘后遗症还是痤疮。肥壮的看不见脖子,而最奇的却是镶了满嘴的大金牙,真是要多怪异有多怪异。 我嫌弃的道:“许叔……当初怎么看上个大赖蛤蟆呀?” 诺姐道:“他小时候是个乞丐,我爸见他可怜,就收为了第一个徒弟,是工县最早那一代瓦匠,算起来也为工县最初的建设奉献过一份力量!” 现场坐的参差不齐,明显分了几波。除了国栋与诚信外,还有其余几家公司。 这时便听其中一人道:“金老板,今天我们都是绿叶,你才是红,可谓志在必得了!” 金大发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太客气了!江城这么多工程公司,反正谁输谁贏,也都是大家一起赚钱!” 他说话满嘴本地口音,声音拉拉巴巴,气势又足,也像一只癩蛤蟆。 这时却又有人道:“不过我听说……今天国栋也会来呀?” “谁?国栋?那老古董不是早黄摊了吗?” “谁说黄了?据说那老爷子在臥薪尝胆呢!” “臥薪尝胆?我看是垂死挣扎吧?据说工县的年轻人都跑金老板那打工去了!” “这就叫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但凡那老残废当年不跟金老板搞这么僵……” 听到这儿,我怒不可遏地想闯进去,诺姐却一把將我拉住。 这时便听金大发已接了过来,“也不能这么说嘛!他不仁,但我可不能不义!毕竟还是我乾爹,工县是我的根,国栋是我的老东家!” “提携一下工县后进,也是我应该做的!而且……其实我过去也给过他机会,想要高价收购国栋!可那老……” “我乾爹他食古不化、顽固不灵,非要守著那些过时的东西,否则也不至於有今天的破败!” 有人接口:“不过听说……最近有个叫什么满玉柱的,好像接了国栋的班。而且工县很多新人都跟著他走了,家具厂上个项目好像就是他干的!” 听到这,金大发的眼皮明显跳了跳,射出两道阴狠的光,“那是我听说是国栋的项目,有意放水,做人总不能不讲人情吗?” 立时有人称讚道:“金老板就是金老板,不仅真的如名字般赚到真金白银。这公司名字起的也好,诚实信用,真可谓饮水思源、不忘本,德才兼备呀!” “妈了个蛋的!”我轻声骂了一句,反问诺姐,“怎么这里这么多人支持金大发?感觉所有人都在捧臭脚?” 诺姐道:“利益呀!我爸跟你讲了吧?这叫围標,看似有很多家在竞爭,其实很多都是金大发党羽。” “前后夹击让他拿到项目,最后在层层分包,大家都赚得盘满钵满,而工程质量……” 我一下就明白过来,看来今天金大发不仅占尽天时地利,同时也占了人和。 这时又有人道:“哼!一个村里来的野小子,来了又怎么样?他懂什么叫工程?什么叫施工?金老板建过的大楼,比他看过的都多!即使来了,还不是自取其辱?” “就是啊!他这么晚了还不来?估计是知道金老板在这,直接嚇破胆了吧!” 金大发脸上不由露出神秘的笑,估计在他眼里,我和国栋今天都不可能出席了。 我这时已不想在听下去,直接乾咳了一声,“国栋不会死!工县精神不会死!小爷天生命硬,学不会对奸商弯腰!” 说完,我扯著诺姐大踏步地迈进了会议室。 第49章 震惊全场! 我穿著方红送我的那套西装,手中提著笔记本电脑,加上固有的气质与顏值,还有诺姐在身边的陪衬。 现场的气氛瞬间一滯。 金大发看著诺姐,诺姐还是之前那身制服诱惑。他小眼睛差点流出油来,“哎呦!这不是我乾妹妹么?可真是越来越往人心尖儿上长了!” 诺姐故意挎起我胳膊,“金大发,你別那么恬不知耻,你现在跟我许家、跟国栋、甚至是工县,早没关係了!” 又含情脉脉地看了我一眼,“这才是国栋、工县,跟我未来的主心骨!” 金大发满脸嫉妒,“他又是谁?” 我微微一笑,挺起胸膛,“满玉柱,擎天之柱,中流砥柱的那个柱!” 金大发大惊失色,眼珠子差点掉出来,“满玉柱?你不是已经……” 我不屑地鄙视著他,“金大发,没想到吧?你千方百计想让小爷消失,可小爷还是出现在了你面前!” 金大发怒火中烧,猜到是高大军那出了问题,不由气得一拍桌子,“哼!不过是个农村来的穷小子,我还怕了你不成?既然你想自取其辱,那我今天就好好的给你上一课!” 我淡然一笑,“多说无益!一会儿我们就讲台上见吧!” 正爭执的时候,马主任哗地推开大门,“刘厂长到了!” 隨后便见王长林如太监般开道,身后跟著一个打扮得很年轻,还故意染了发的儒雅老头儿。不用问,这肯定就是刘信达了! 此时,他正满面春风地挎著潘萍萍……不对!更准確来说,应该是他的女网友睡莲。 潘萍萍今天故意穿得成熟了些,但胸沟照露,高跟鞋照样三寸,还是一贯她的標誌性特点。 此时,金大发已起立,道了声:“欢迎刘厂长!”刷一声,现场如训练有素的军队般全体起立,掌声四起。 我和诺姐嚇了一跳,此时只有我俩还在原地坐著,显得那么的突兀,那么的不礼貌! 到了身前,潘萍萍又嫌弃,又不可一世地翻了我一眼。而同时,刘信达的眼睛也向我扫来。 王长林忙向我使眼色,我和诺姐这才走上前去。 “刘厂长……”我想跟他握手,可刘信达却將手一摆,斜睨著我道:“你就是龙纹盘木吧?” 我有些脸红,慌忙点头。 刘信达哼了一声,“看你在网上说话那么油腻,我还以为会是个老奸巨猾的中年人。没想到竟这么年轻?可年纪轻轻学点儿什么不好?偏偏学这些见不得光的手段?” 我听他这么说,反倒將身体站直了,“我听说刘厂长也是个白手起家的人,你应该明白!商场策略与为人品德本就是不能画等號的!” “作为一个草根,在面对比自己强大的对手时,硬碰硬相当於找死,可这影响不到我们国栋在江城几十年的信誉!” 我又扫了一眼他身边的潘萍萍,“这总比有些出来卖肉,玩弄权色的人要强!” 潘萍萍立时大怒,刚想伸指头,可看看诺姐又缩了回去,“你……你说谁卖肉啊你?我和刘老板可是一见钟情,忘年之恋,你不要血口喷人!” 金大发这时也接口,“就是啊!难道我金大发管天管地,还管得了员工跟谁恋爱嘛?” “萍萍既然有自己的选择,我相信眼光一定不会差。全公司都会默默祝福她,到时候非包她个大红包不可!” 我冷道:“我可从没有指名道姓!有些人是做贼心虚么?只是千万把自己那狐狸尾巴藏好了,否则露出骚气,可要原形毕露了!” 潘萍萍气得一跺脚,胸型禁不住一颤,“你……你特么骂谁是骚狐狸?再说了,骚有啥不好……” 没等她说完,刘信达忙红著脸把她拦住,“萍萍,別跟他一般见识,我相信自己的魅力,更相信你的真情……” 潘萍萍又不可一世,衝著人群道:“就是啊!大家都看看刘厂长,人家就是魅力不输当年嘛!一看就是老当益壮、老驥伏櫪、老马识途、老而弥坚……” 刘信达忙轻咳两声,擦了擦皱纹上的汗水,让她闭嘴。 现场一共十家,而其中五家都是为了诚信建筑夺標而打掩护。可能是王长林故意安排,我们的次序排在倒数第二,而金大发压轴。 前几家不过走走过场,刘信达是见过世面的人,不由听得连连皱眉。她身边的金萍萍则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转眼便已轮到我,这是我的竞標处子秀,我在一堆人的议论声中走上台,看著台下一张张充满鄙夷的脸。 “各位!刚才你们说了半天,无非是吹嘘自己什么都能干,什么都敢干,所有的方案都是放任天下皆准,我却没见过一人拿出过哪怕一套,针对於本品牌的可行性方案!” 说到这,现场忽静,刘信达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 金大发不由怒道:“一看就是外行!建房子可不就是都差不多嘛?难不成你还想把它建成圆的?三角的?甚至是鸟窝么?” “啊哈哈哈哈……”现场立时一阵鬨笑。 我道:“如果有需要,为什么不能建成圆的?三角的?甚至是鸟窝呢?” 我抬起眼,忽朝台下一指,“刚才还说我们国栋建筑是老古董?可从刚才的方案来看,你们之中没有一人拥有建筑思维,充其量还不过是一帮包工头而已!” 王长林这时连连向我使眼色,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懂刘信达,“满玉柱,请言归正传,直接介绍你们的方案……” 刘信达这时却一摆手,目光深邃,“不!你让他说下去!” 我心中暗舒口气,因为之前已发现这次竞標是被人围剿,我不得不破釜沉舟,要么是成!但怎么死都是死! 我继续道:“我的理解是,建筑不止是简简单单的工程,而是一个品牌对外展示自己,彰显自己的形象!” “我们必须从客户的实际需求出发,从品牌形象与企业文化入手,为客户量身打造,让建筑变成无可复製的艺术品!” “换句话说,当別人看见建筑本身,第一印象便要识別出这是哪个品牌,而通过参观又可进一步了解其深厚的企业文化与內涵!” 我终於翻开我们的第一页ppt,我提供思路,方红设计的建筑外观立时展现在大家眼前。 刘信达蹭地就直接站了起来。 我得逞地一笑,“刘老板稍安勿躁,我们之后的设计亮点,恐怕会一直让您保持震惊!” 第50章 全场吃瓜 方红的设计本身就融入了我的想法与理念,再加上她艺术化手法的表达。就如我所说,每一页都让在场的人瞠目结舌。 瞬间一片寧静,仿佛掉根针都能听见。 我知道时机已到,必须將刚才得罪的人再拉回来,便向台下鞠了个躬,“对不起各位!刚才说话多有得罪!” 现场不知我要干嘛,再次议论起来。 我却接著道:“再好的设计都是锦上添,刚才有几位说的对,安全质量才是工程的重中之重!这也是我们国栋建筑一贯坚持的……” 接下去,我又开始介绍许叔坐镇国栋建筑时的项目,虽然项目很老,可几乎每一个都家喻户晓。 等我讲完,全体意犹未尽,似乎还傻呆呆地等著我继续讲下去。 刘信达那双老眼此刻却已雪亮,“年轻人有闯劲儿!懂技巧!有能力!有点儿意思!” 他一带头儿鼓掌,全场掌声立时响成一片。诺姐也已震惊,此时才想起冲我竖起大拇指。 我更加自豪!別以为小爷只会吹牛逼!高中时代几乎次次都是县里演讲冠军,我就说嘛!我天生就是干这行的材料。 金大发见现场情势一面倒,立时紧张起来,此时竟拍案而起。 “哼!盖房就是盖房,哪来这么多招子?你那究竟是厂房?还是景区啊?” 我不屑地瞄了他一眼,“你厂房有的功能我都有,而且更精!如果能顺便吸引人的注意,起到品牌宣传的作用,又何乐而不为?” “你!”金大发立时无言以对。 潘萍萍自知凭设计不可能取胜,眼珠便一转,“说了半天都是没用的,你这预算也太高了,项目最终还得看谁会省钱!” 潘萍萍这句话还真打到了三寸,因为方红从不设计小项目。她省来省去,我们的预算最终还是超出了原定的20%。 她见刘信达没有反应,忙用大胸去蹭他的胳膊,“寧静致远,你说是不是嘛!嗯?” 她这一声“嗯”,整个会议室仿佛都充满了她的风骚。 刘信达老脸一红,只得道:“这个嘛!不得不说,成本控制的確也是我们需要考虑的一部分!” 潘萍萍立时又高兴起来,得意的看了我一眼,“好!那下面……姐姐就教教你,项目是怎么省钱的?” 潘萍萍上台,几乎跟前面几家换汤不换药,极尽凑合之能事,我听得暗暗咋舌。 照她这种干法,去了里外捞的,妥妥又是一个豆腐渣工程。 讲完这些,接下去就是诚信建筑的那堆案例了。这东西都是模板化的,她讲了太多遍,根本不需要看! 翻页道:“下面就是我们诚信建筑在江城的主要项目!” 现场的人脸色立变,刘信达的脸刷就白了。 因为那页ppt上的图片开始时还是正常建筑,可三秒钟后就自动翻转,换成了潘萍萍与甲方负责人的艷照。 潘萍萍正在车上酥胸半露,一旁的男人似想当“吃瓜群眾”。 我看了眼王长林,这老傢伙玩儿得可够大的,这得是多恨潘萍萍啊? 可潘萍萍还以为场下被她镇住了,不由洋洋自得,“我就不老潘卖瓜,自卖自夸了!具体的工程满意度,大家可以隨时找甲方负责人核实!” 说完又翻到下一页开始讲解,可这一页尺度更大,现场再也控制不住的议论起来。 金大发在台下早就懵了,忙示意她翻页。 潘萍萍见他脸色不对,忙翻到下一页,还匆匆看了一眼,確定没问题又继续讲解。 可三秒钟之后,这一页是三乘三共九组,潘萍萍与不同甲方负责人的艷照。 刘信达忙从怀里掏出药片,慌忙就往口中塞,王长林赶忙递水,却阴险一笑。 金大发这时鼻子都气歪了,又示意潘萍萍翻页。潘萍萍这时真的慌了,继续翻下去。 这页本是一段视频,立时响起江城新闻的播报:“据市民反映,由诚信建筑承建的园社区,出现严重质量问题……” 潘萍萍听到这也嚇了一跳,忙將ppt关了。可谓墙倒眾人推,台下此时却已炸了锅。 “臥槽!这特么是项目方案,还是她潘萍萍的艷照大赏析啊?” “妈的!老子才知道我上个项目是怎么丟的!” “你也太后知后觉了吧?谁不知三寸金莲艷名远播,江城商家一聚会,人人是连桥儿,哈哈哈哈……” “我听说啊!她大学还没毕业就跟著金大发了,早特么被玩儿废了!” “哈哈!玩玩儿就得了唄,可特么竟然有人跟她动真格的,那得多傻逼呀!啊哈哈哈……” 刘信达此时已老脸通红的愤怒起身,“睡……不!潘萍萍,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竟敢……竟敢骗我?” 金大发这时忙站起身解释,“刘……刘老板!这是员工的私人行为,跟……跟我诚信无关啊!” 潘萍萍这时已发现图片被人替换了,嚇得一下跪在刘信达身前,死死抱著他的大腿。 “寧静致远,你听我解释啊!那……那都是我年轻时不懂事!” “可自从碰见了你,我就深深被你的风度所折服,你老当益壮,老驥伏櫪,老马识途……” 她不说这些还好,刘信达已抬起一只脚將她踹在地上,“就剩一个老字了是吗?谢谢你的提醒,让我重新认识自己!” 金大发此时也怒不可遏,一把上前揪住潘萍萍的衣领,“怎么……怎么会搞成这样?” 潘萍萍自己也觉得无辜,“我……我怎么知道?电脑不是你带过来的吗?” “可ppt是你发给我的!” “可特么只有你才有那种癖好,让我收集那些相片……” “我去!”现场一时间又炸了! 金大发满脸的痤疮差点儿冒出脓来,一巴掌抽了过去,“你……你还敢胡说!” 潘萍萍瞬间泪如雨下,“金……金大发,你打我?你特么有事儿秘书干,没事儿干秘书,我天天里里外外的伺候你,结果现在你打我?” 王长林这时忽道:“金老板、潘秘书,你们的家事请回去解决!如果继续在这里胡搅蛮缠,我可要叫保安了……” 第51章 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金大发知道这个项目这次彻底黄了,一把揪起潘萍萍的头髮,便如拖死狗般向外拖去。 金萍萍一阵阵怪叫,鸡心领的裤袜在所有人面前展露无遗。 这时,刘信达终於向我伸出了手,“龙纹盘木,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我的手也跟他握在一起,“寧静致远,虽然我们未必是文玩上的知己,但或许……可以成为商场上的知己!” 这时,马主任的手机突然响了。 接完之后,他说了一句,“刘厂长,之前满总盖的那间厂房完工,要不要跟我们一起验收?” 刘信达却痛快地一摆手,“不必了!我相信小哥,相信国栋,相信工县精神!” “你们传达下去,从今日起,我们公司將开展为期一周的『学习工县精神』活动,所有人都要参加!” 现场立时一阵欢呼,而工县和许叔也迎来了阔別已久的忙碌。 正因为我这句话,之后我和刘信达签订了战略合作。 他们旗下的所有项目都由国栋承建,而后来国栋精装的楼盘,也全部选用刘信达旗下的家私品牌。 新的项目又被我拿下,如果说最初我只是因为运气。而这个项目,我却真的为之付出了努力。 那天我和刘信达一起在家具厂吃了午餐,再跟诺姐出来时已是下午。 刚跨上摩托,就有两辆黑色轿车一前一后跟了上来,我完全没放在心上。 可上主路时,又发现有几辆车已把路口牢牢堵住,这才感觉不对! 这里可荒凉,半小时都未必看到一辆车。 车前车后这时已跳下来十几人,金大发与他那些党羽竟然没走,而且此刻手中都握著傢伙。 金大发愤怒地指著我,“你个小王八羔子,还真以为我不敢跟你玩儿真的是吧?” 我知道今天已难免一战,忙从工具箱中取出板砖,把车让给诺姐,“你找机会走,然后报警!” 可诺姐那脾气……直接抓出扳手,“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这时已有两人冲了上来,我和诺姐都戴著头盔,叮噹几声,便把他们打在地上。 金大发坏笑,“小贱人!还特么这么野?今天哥几个就轮了你!” 有女人怕得就是这个,我知道今天非拼命不可,再次大吼,“你快特么滚啊!”捡起一把撬槓便冲了上去。 我仗著头盔,身高臂长,又皮糙肉厚,短时间並不吃亏。可隨著挨得撬槓越来越多,终究体力难支。 金大发一脚把我踹在地上,捂著头上的鲜血怒吼,“小王八羔子!我能让老的变成残废,还特么怕你小的吗?” 我心头一震:妈的!听他这话?难道许叔当年真的不是意外?” “金大发,小爷跟你拼了!”我刚想衝上去。可隨即脑袋轰地一声,不知是谁拿了什么重物砸上我的头盔。 一股眩晕让我喉头一甜,隨即各种工具已如雨点般落下。 晕晕乎乎中我竟没觉得痛,可等再一睁眼,却发现诺姐不知何时已趴在我身上,嘴角不断流血。 “诺姐!!”我忙將她死死护住,不多久,竟已痛得快没了知觉。 可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喇叭声,金大发等人纷纷回头。 我也在此时,看见了一辆破旧的老爷车,隨后便从里面走出一个光头、刀疤脸、中等身高、十分健硕的男人。 “高……高大军?”我心如死灰。 金大发见高大军来了也不由打趣,“老高,你也有打盹的时候啊?不过既然你来了,那两万我也就不往回要了!” 高大军却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点了根烟,猛地抽了两口,把手塞进手包。 隨后就掏出两万块钱扔在地上,默默说了句,“谁打的?” 金大发等人不自觉地后退一步,然后便听高大军道:“没人告诉你们吗?我是他司机!谁动他……我动谁!” 隨即便见他身体一晃,我也看不懂个所以然。估计二十几秒的工夫,所有人都已躺在地上。 高大军那支烟也刚好抽完,又从地上捡起那两万块,抽了抽金大发嘴巴,“算医药费了啊!我还得拿走!” 十分钟后,我和诺姐已坐在高大军那辆早该被淘汰的老爷车上。 “谢谢你了啊!”我冲他道。 高大军鬱闷,“妈的!谁让你要给我份工作呢!” 我不由一笑,这老头儿终於想开了。 可嗓门儿突然又大了起来,“不过提前说明白啊!我可不是什么保鏢……否则让队里笑话,但我可以做你的司机!” “可我……我没有车呀!” 高大军“吱”一声踩了剎车,回头大骂:“你特么连辆车都没有,还敢说给我工作?” 我只好解释,“不过……我这个月赚了四十几万,还有一百万没有到帐!” 高大军这才又打著火继续开车,“我这辆暂时还可以凑合,但油钱……得报销啊!” 其实仔细想想,我觉得未来的压力还是蛮大的! 因为我一直想把公司从工县搬到江城,江城是省城,这样才能辐射省內。 可即使暂时不买房,租房也要耗费大量资金。而今天……高大军又提示我该买一辆车了。 到了医院,我皮糙肉厚,並无大碍,还真应了那句话:小爷命硬! 可诺姐背上却几处骨折,需要做个大检查。 我想给瑶姐打个电话,正好借这个机会让她们姐妹患难见真情。可她却一直不接,估计还在为昨天的事儿生气。 巧的是,又遇上了上次那个多嘴的护士,“哎呦!上次伤了一个,这次伤了一对儿哈?” 我懒得搭理她,就是一个劲儿埋怨诺姐,“你傻不傻?让你走你咋不走?” “走了你怎么办?如果是我让你走,你会走吗?” “我特么是男人!” 诺姐见我毫不犹豫,不由一笑,还是开玩笑似地挑了挑我下巴,“哎呦!小破孩儿长大了!想要姐姐给你什么奖励吗?” 妈的!说起奖励,今天本该是瑶姐给我奖励的。 之前的厂房回款了,我好不容易才赚够了跟她约定的二十万。现在算算,还周挺应该够了! 我看了看手机,再晚银行可要下班了…… 第52章 羞耻与虚偽 诺姐见我好像有些著急,便问:“你还有事儿?” 她刚刚为我受伤,我又怎么可能让她知道我心里都是瑶姐,便道:“没事儿!” 诺姐白了我一眼,“有事儿你就去忙!有护士陪我呢!你晚上来接我就行!” 小护士这时又嘴欠道:“你在这儿有啥用?以为自己是止痛药啊!” 诺姐竟听得笑了起来。 我白了那小护士一眼,这小欠蹬到底长啥样?咋就一直看不著她脸呢? 不过她话糙理不糙,我便跟诺姐说晚上再来看她,然后直奔银行。 可取钱回家,瑶姐不在,应该还在工作。我便把钱放在她床上,我相信她回来一定会惊讶不已。 此前的隱瞒,昨天的误会,我也终於能跟她解释了。我见时间还早,便想去见方红。 我见方红至少有四个理由。 一是要感谢她,我进城之后,她实在帮了我太多!没有她就没有我的今天。 再者也是希望跟她学习,我对建筑已產生了前所未有的兴趣。 三是,周挺与我瑶姐,我与方红,这种关係如同玩火,之前只有我自己知道。 可现在却很可能又多出了个刘瑞,这让我產生的一种极度不安感,我必须要跟方红確认一些事。 而最最关键的却是瑶姐那套私拍,只是还钱未必彻底解决,我必须要釜底抽薪。 我想知道周挺是不是把它放在了方红的別墅。 我发现,我跟方红……似乎有太多的理由相见,而我们的关係,也註定会越来越复杂…… 方红画室,我们汗渍渍的身体沾满白沙。 画框上是我的人体油画,让我这个小土包子都变成了艺术。这一刻,我都无法分辨这艺术究竟是圣洁,还是齷齪。 “你不画个马赛克什么的?” 方红微微气喘,“如果真画,你是想挡住脸,还是想挡住下面?” “有什么区別?” “挡住下面就是像原始人一样,意识到那真的是羞耻。而挡住脸,就是像现代人一样,仅仅是虚偽!” 我……毕竟是个现代人的! 可若是羞耻让人类开始有了外衣。而虚偽,是不是也是外衣呢? “红姐!我们……结束这种关係吧?”或许是刚才那句话刺伤了我。 方红侧头看看我,“你是嫌我老吗?” “当然不是……”其实我还因为有一种愧疚。这种愧疚,不仅仅是因为瑶姐。 “我只是觉得……我每次来都是求你,然后再有这种关係,总……总感觉自己像出来卖的!” 方红这时却直直地盯著我,“那没有这种关係,我又为什么要帮你?” 我的心轰然倒塌,可方红隨即又笑了,颳了刮我的鼻子,“看你那孩子样,別想那么多!” 方红抬头看著棚顶,“说真的!人很奇怪!或许你以为我这种女人……同样会喜欢……像我这种男人!如果这样想,你就想错了!” “如果我真的年轻几岁,或许会爱上你的!” 我不可思议的看著她。 她继续道:“因为……女人其实也是有保护欲的!尤其是像你这种……狠怂、狠怂,又痞坏痞坏的小男生!” “那……周挺呢?你为什么跟他结婚?” 方红这时起身抽出支烟点上,吸了一口,“因为你想错了,他看似是个文化人,其实为人痞的很!” 我这时不由又想起瑶姐说过:別人当面叫他黄金眼,背后却称他为黄金嘴。 “可是……女人喜欢的痞,却不是真的坏!这点……当初我看错了!” 我又想起周挺那瘦削的两腮,还有仿佛变態的双眼。我觉得他一定是个比金大发还要凶狠的对手,我不想与他为敌! 可是……我似乎又別无选择。 这时方红又吸了口烟,“放心吧!但我已经看透了,即使我和周挺的婚姻真的结束……我也会选择单身下去,这永远会是……你我之间的秘密!” 这句话又让我稍稍安心,这意味著刘瑞很可能不知道这件事儿。 “再说了,你捨得离开我吗?”她又在我额头亲了一口。 说真的,我是捨不得的! 或许就像诺姐说的,男人都这样!即使心里只有一个人,可生理上就说不准了! 即使我努力不想发生,可方红总是有办法让其发生。 而且……我喜欢那种把所有压力都释放的感觉。而方红火辣、大胆,也算是我在这方面的导师了! 而每次那种事儿之后,方红也会格外开心。或许女人真的是需要爱情滋润的,可我……却在利用她! 我要开始了,“对了!你认识刘瑞么?” 听到这个名字,方红的脸竟忽地变色,我之前竟从没见她如此害怕过,“你从哪儿听说过她的?” 除了瑶姐之外,我在別人面前很会撒谎,“哦……高中嘛!看过国外的一些小册子,就是她拍的。” “那天画画的时候,我发现台下有个人很像她……你们又是一个圈的,就隨口问问唄!” 方红这才放下心来,“还真让你看准了!不过我跟她也不算熟,她是周挺的初恋!” 周挺的初恋?这让我始料未及,而也更加安心。 “周挺……多久回来一次啊?” “不一定!有时两三个月,有时半年……有时回来,我俩可能都说不上一句话,你问这个干嘛?”她又吸了口烟瞅瞅我。 我迴避她的眼神,“还用说!怕被他撞见唄!” 方红立时大笑,“撞见又怎么样?先有外遇的是他?现在不想离婚的也是他?今天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可你不怕,不代表我不怕呀?”我这句是真的,因为周挺已认识我。 方红拍了拍我,“把心放在肚子里吧!他每次回来车进库,喇叭都摁得很响的!” 我心中亮起一丝希望,如果这样的话,看来我想查那套私拍的想法,绝对有机会! 想著,我忽然翻身压住了她。 方红的手指上还夹著烟,丝丝的蓝雾瀰漫著彼此的脸,她的呼吸开始加剧,“这次……怎么这么主动?” 我贴在她耳边道:“我想……到你们床上去!” 我必须要让方红习惯我去她和周挺的房间。因为只有这样,我才有机会拿到那套私拍! 臥室里很宽阔,也很整洁,可並没有电脑。但如果再换书房,肯定被怀疑…… 妈的!看来小爷必须要做长久打算了! 第53章 擦药 从方红那儿出来,我精疲力尽!不过如果是在书房里,我相信下次就不会再这么卖力了! 接完诺姐,瑶姐还是没有回来。我不由担心,毕竟我和金大发现在你彻底撕破脸。 诺姐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翻了我一眼,“別瞎担心!她发简讯给我了,说今天不回来!” 我一愣,“为什么不回来?”至少我在这儿这段时间,瑶姐从无夜不归宿。 诺姐看了看表,嘆了一声,“周挺让她过去,以前经常这样……”她挑了挑我下巴,“你想知道……她们现在正在干嘛么?” 我討厌她开这种玩笑,恶狠狠地把將西装摔在地上。 “干嘛?很贵的!” 我掩饰道:“真特么奇怪了,一穿这身衣服准出事儿!” 气是气,可心里又想:相比她被金大发抓走,我现在还真的希望他是跟周挺在一起。 诺姐的脚伤的很重,这时已抱住我脖子,“抱我去沙发上,今天的时间……是属於我们的!” 我把诺姐抱上沙发,她现在可是病號,好几处骨头都碎著,我不得不轻拿轻放。 诺姐看著我小心翼翼的样子,也觉得好笑,“是不是知道你瑶姐今晚不回家,你又开始觉得气氛曖昧了?” 其实,还真被她说中了!如果说诺姐让我继承国栋建筑是再造之恩。可今天替我挡了那些棍棒,可谓救命之恩。 是个男人就不可能不动容,可我还是嘴硬道:“別开玩笑了,我现在可把你当姐呀!” “姐?是么?”诺姐毫不犹豫,直接往沙发上一靠,抬起一条腿,“那你帮我换衣服?” 我的脸刷就红了,她今天穿得可是制服诱惑呀? 诺姐翻翻白眼,“快点儿,你姐腿上有伤,可抬不了太久!”她竟然有意去强调那个“姐”字。 我心里不服,继续嘴硬,“姐……就是姐吗?” 可当接过她的脚,才意识到她那丝袜是吊带的……我一下又服了! 诺姐顿时憋不住笑,“大不了我闭眼,省著看著你闹心!” 说完还真的把眼闭上,我稍稍安心,可是解了半天还是解不下来。 只好尷尬的道:“诺……诺姐?这玩意儿……咋解呀?” 诺姐就仿佛那条腿完全不是她的,“隨你,等你有了女朋友还能不会呀?就当拿你姐练手了!” 她再次强调“姐”字。 我没有办法,只好满头大汗地继续用功,大概用了十五分钟。终於將她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 看著诺姐身著清凉,我赶忙分散注意力。 诺姐的脸这时也红了起来,有些害羞的道:“帮我……拿件睡衣出来!” 我的脸不由更红,“那件……不是被瑶姐扯破了吗?” 她只有那件是最保守的,昨天晚上碰方案,她穿的就是另一件,我至今难忘那种煎熬。 诺姐手臂一张,“难道你想一直让我这样?” “我……我拿件衬衫给你吧!” 我说的衬衫是上次姚玉兰给我买的,诺姐穿上刚刚好,我这才长出了口气。 我俩看了一会影碟,她还是跟平常一样,挎著我的胳膊,只是不断的看表,也不知在等什么。 她这个动作我从不习惯到习惯,而现在,完全没心思看片,她才是我眼里那部最精彩的碟片。 一部片子之后,诺姐忽然道:“拿药过来,时间到了,你帮我擦药!” 这是医院开的跌打膏,诺姐的伤大多在背上,现在自然只有我能替她擦。 等我拿回来时,她已褪掉衬衫,乖乖地趴在沙发上。 我咽了口唾沫,如参拜神圣之物般地走过去,诺姐看我满脸严肃,噗嗤一笑。 “看你那傻样儿,怎么跟上坟似的?给姐笑一个!” 双掌贴上肌肤,不知是因为药物,还是我的紧张,掌心一团火热,诺姐一痛,秀眉微蹙,轻轻呻吟一声。 我满脸通红,好不容易帮她擦完,诺姐这时却又看了看表,然后张开双臂,抱我去床上!” 我这时真的慌了,她现在穿这一身,而且……气氛都这样了! “不……不带这样玩儿的!” “谁跟你玩儿了?你姐现在都快散架了,你就一点不心疼我?抱我上床怎么了?又没让你干什么!” 我立时认怂,“你……你不是我姐还不行?” “那……我是你什么人呢?”诺姐的声音似充满了魅惑人心的魔力。 她虽然平时不拘小节,可若是勾起魂来,绝对销魂蚀骨……我可不是第一次领教了! 而且不是姐是啥?是她许家女婿?我觉得怎么回答都不对!只好弯下腰,伸手去抱她。 可诺姐却突然夹住我的腰,我惊慌失措,“诺……诺诺,我服你了还不行?” 她这时却已顺著我的肩膀爬上来,我只好下意识的托住她。 她雾气蒙蒙的大眼睛直望著我,“你刚才叫我什么?” “诺……诺诺!” 诺姐这时忽地捧起我的脸,“柱子,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男人心里可能只会有一个女人,而生理上有多少女人就未必了!” “而且我没有跟你说下半句,如果生理上有很多女人,他的心理上……可能就一个女人都没有了!” 我不懂诺姐究竟在打什么禪机,她这时却已贴上我耳朵,“你就这样抱我进去!” 妈的!诺姐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我抱她回床,她一直都在看表,可却迟迟不肯下来。我早已被她搞得心猿意马,脸红道:“差……差不多了吧!” 诺姐忽道:“的確差不多了!”然后便搂住我的脖子深吻起来。 她这次绝不是开玩笑,而且这个动作太过曖昧,我浑身都跟著尷尬起来。 我没有採取主动,可这个动作也避无可避。而这时,我听见了一阵钥匙声,隨即是瑶姐的高跟鞋响。 我忙要推开诺姐,可她却更加疯狂,竟直接上来撕扯我的衣服。 然后放声大叫:“柱子,要我!” 我的脑子嗡地一声,瑶姐的脚步声也隨之一顿,然后便向这边拐了过来。 我想把诺姐扔到床上,可她抱得太紧,我又不敢用力。 隨即就是瑶姐推开门,一脸惨白的画面…… 第54章 诺姐的诡计 “瑶……瑶姐!不……不是那个样子的!” 可诺姐还在疯狂地吻我,一边大叫:“柱子,要了我!快要了我!” 瑶姐这时已捂起了脸,然后便扭身向外跑去。我这时已顾不上诺姐是否有伤,一把將她扔在床上。 我终於知道她为什么一直看表了,这就是赤裸裸的阴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诺姐似乎还在赌气,“沈佳瑶不说我跟她抢男人嘛!我也说了,我就跟她抢了又怎么样?” “有……有病吧你?”我疯了一样的追著瑶姐而去。 妈的!怎么会搞成这样?今天明明是我赚到了二十万,应该让瑶姐兑现承诺的时候。 可一切都被诺姐搞砸了! 我们这栋楼没有电梯,我一直追到一楼,才终於將瑶姐追上。 “瑶姐,你听我解释!”我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瑶姐浑身都在颤抖,“还解释什么?” “不是像你看到的那个样子!” “你不用跟我解释,回去找你的诺诺吧!”瑶姐死命要扯回自己的胳膊。 我知道她此时需要冷静,便一把抱住她。瑶姐挣扎了片刻,可几下挣不脱,这才慢慢安静下来。 我忙跟她解释,“我……我还以为你今天不回来,去周挺那儿去了……” 可话还没等说完,隨即就挨了瑶姐一巴掌。 瑶姐打完,自己也慌了!她之前从没打过我,似乎很想上前问问我疼不疼? 我自己也十分懊恼,这特么都是什么屁话?竟被诺姐算计的死死的! 瑶姐这时苦笑一声,“没……没什么的!我祝福你跟诺诺!”隨后便踏出了大门。 我追出去时,她已拦下了一辆计程车。 “你要去哪儿?”我大喊。 瑶姐的声音极其冰冷,“去找周挺!” 我整个人立时傻了。 我回去时,诺姐正在床上开心的玩著手机,我大吼:“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这一点儿都不像我认识的诺姐,我真不敢相信她白天时还在替我挨打。可到了晚上,却又耍招来算计我。 诺姐却仿佛没事儿人般,“我又不是对你?就是对沈佳瑶啊?” “你怎么这么坏?” 诺姐终於放下手机,“对!我就是坏!我对你的好都会慢慢收回来,这只是利息!” 我见她也眼泪汪汪了,不捨得再说。可这个家,我却觉得再也不温暖了。 我走在大街上,所有的委屈瞬间袭上心头,我竟又如一个孩子般地大哭起来。 可这时一辆车在我身边停下,一个光头在里面冒了出来,“上车!” 那晚我跟他喝了好多酒,没想到他五大三粗还挺会劝人。 “有啥大不了的?男子汉哭哭啼啼!你再大的挫折能有我大吗?老子当初要是不犯浑,现在很可能是世界冠军!” 我突然发现,酒有时或许真是个好东西。又或许是听见有人比自己还倒霉,心情总是格外美丽。 “听说你当年打了机长?” “是的!还是年轻啊……其实想想没必要,一次衝动把前程毁了……” 我俩喝著聊著,天越来越黑。整个大排档似乎只剩了我们一桌,而门前的招牌就仿佛打下了一束追光。 这时,我发现一个人影正远远走来,她敞开胸怀,冲我微笑,却看不清面貌。 我立时冲了过去,与她紧紧相拥。 好大!好圆!好嫩!好光滑…… 可一声呼嚕,我嚇得浑身一抖,睁眼一看,自己正摸著高大军那颗光头。 妈的!真噁心! 我扫兴地坐起身,发现这是一间出租屋,看来高大军与姚玉兰最终还是没有和好。 从他那出来,我开始给瑶姐打电话。我本做好了她不接的准备,可没想到很快就通了。 “餵……柱子!” 我忙兴奋的道:“瑶姐,你听我解释!” 却立时被瑶姐打断,“解释什么?还有不久就要开学了,別一天天光想著瞎玩儿!” 不知是不是昨天喝多了,我竟突然有点儿恍惚,怎么感觉哪不协调呢? 哦对了!是瑶姐跟我说话的语气变了! 这种语气……应该是她没承认是我女朋友之前的那种语气。 “瑶姐,我……我赚到那二十万了!” 瑶姐那边明显顿了好一会儿才道:“哦!” 她这声“哦”对我来说是那么冷,那么陌生,让我的心一瞬间跌入谷底。 如果只是这几天奢望的爱情没了却也罢了,可我却发现似乎连最初的温情也不在了,我再次泣不成声。 “你別哭……”瑶姐下意识地说了一句,又立即闭嘴。 我知道,瑶姐至少还是心疼我的,便哭著道:“瑶姐,你……你回家好不好?” “不回去!”瑶姐斩钉截铁。 “那……那你出来!我们再约会好不好?” “你……你好好上学吧!不必……太掛念我!你现在已经长大了,要坚强,再也不需要我的照顾了!” 我这时简直要气疯了,可隨后便听听筒里隱隱传来一个声音:“佳瑶,下楼吃饭……” 我的心一下又亮了起来,因为这么早,瑶姐还没有去工作,可那却是刘瑞的声音。 这么说,瑶姐並没有去周挺那! 我匆匆忙忙往刘瑞的別墅赶:瑶姐,你知道我想要的那个奖励是什么嘛? 钱已经可以还清了!你不用再做野模了,我终於可以自信的说出尹天仇那句话:我养你啊! 刚到门口,我就发现了院內圃旁的瑶姐,我立时扑了上去,“瑶姐!” 瑶姐开始还有些木然,隨后也回手抱住我,“柱子!” “瑶姐,我跟你坦白!我都告诉你!” 正当我信誓旦旦要说下去的时候,瑶姐却突然道:“你別说了,诺诺都告诉我了!” 我想说的话一瞬间卡在喉咙,我精心策划的大惊喜……诺姐怎么如此多事? “那……那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不过无论如何,事情总算解决了,结果还是好的! “我高兴!谁说我不高兴?”瑶姐忽然转回头,激动的看著我,然后便开始吻我,比以往更加热情。 可我……怎么丝毫看不出她是高兴的样子? 这时,身后却猛地传来刘瑞的一声咳嗽。 瑶姐突然回头道:“刘姐,我想跟柱子拍那套尺度最大的!” 我愣住了! 第55章 瑶姐跑了! 那套写真尺度真的很大,因为全套都在浴室中,她只有贴我贴得很近,才能防止不走光。 因此拍摄场面极其尷尬,进度缓慢,直到很晚才拍摄完成。 我跟瑶姐道:“瑶姐,你跟我回家吧?” 瑶姐没回我,却回头对刘瑞说了一句,“刘姐,柱子今天就跟我一起住吧!” 我开始没懂她什么意思,直到跟她一起进了房间,瑶姐回手关上了门。 我们身上还是刚才拍照的衣服,让自己很清凉,却让对方很火热。瑶姐双手勾住我脖子,“柱子,今天……在这住吧!” 我……没听错吧? 因为拍摄的一天她都显得心不在焉,而且……自从来到城里,除了在医院那一晚,她根本没让我跟她睡过一个房间啊?我竟莫名產生了一种不安全感! “瑶姐我……” “叫我佳瑶!柱子,我今天要让你永远记住我的样子!” 那晚,就像是彼此比著谁对谁爱的更深,谁比谁思念的更长…… 我就像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整个人惊喜到飘飘然,仿佛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那天我们睡得很晚,我再醒来已快中午,可瑶姐……却不见了! 我下楼问刘瑞:“我瑶姐呢?” 刘瑞显得很冷淡,“她没告诉你吗?昨晚是她最后一次拍摄,她已经走了!” “什么意思?” 珊迪道:“佳瑶姐前一段似乎很需要钱,因此拍摄尺度都很大,已提前完成了合同。我们也尊重了她的意见……她退圈了!” 我一愣:也就是说……我想要的那个奖励,其实跟瑶姐想做的是一件事?她將从此告別模特生涯! 一时间我欣喜若狂,玛雅却把两张硬碟交给我,“佳瑶姐让留给你的!” 我的笑容一下僵在脸上,这句话……怎么听起来哪不对呢? 我撒腿就往出跑,隨手拿出手机,这才发现手机里有一条简讯,那是瑶姐发来的。 上面只有简单的字:“柱子,我配不上你!” 一股不安感袭上心头,我再给瑶姐打过去时,瑶姐却已经关机了。 我疯狂地跑回家,激动地推开门,诺姐正瘸著腿往出端麵条,被我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却没心情管她,推开瑶姐房间的门,一切都没有少,那二十万还原封不动的躺在床上。 “我配不上你!”那是什么意思?我仿佛意识到什么,隨后便趴在瑶姐床上大哭起来。 我知道!她以后將会有意躲著我…… 难道她的心里没有我了?那个她从火堆里捡回家,什么都要分他一半的野孩子、丧门星? 我怒不可遏!这一切都是诺姐造成的。我想大骂她一顿,可推开门,她正坐在地上整理翻在身上的麵条,她烫伤了! 一瞬间,我发现自己身上压抑著的所有邪火又发不出了! 我刚来省城时,诺姐给我煮了第一碗麵,买了第一套衣服。我走入绝境时,诺姐给了我一间公司,她昨天为了我,险些被人打死! 我的心,似乎正突然被人撕扯,我的指甲,已深入了自己的掌心。最无情的,我发现竟是我自己! 我走过去,將诺姐抱起来。 诺姐满脸懵,“你干嘛?” 我把她放在沙发上,什么都没有说,默默进了厨房,我想给她煮一碗麵。顺便给柳姨打个电话。 半小时后,柳姨才在村里大队部回我,张口就道:“柱子,你跟佳瑶在那边好好过,家里没什么事儿!” 看来,瑶姐连柳姨都没有联繫过,她究竟会去哪儿呢? 我把一碗番茄鸡蛋面放在茶几上,诺姐立时笑逐顏开,“你不生气了?” 我冷冷的问:“你昨天跟我瑶姐说了什么?” 诺姐拿起筷子,欣喜地看著麵条,“还能什么?就是你进城后包工程、接手国栋建筑,已赚够了二十万的事啊?” 我更冷,“你是不是故意的?” 诺姐一愣,“你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以为我继承了国栋,就真的要成为你许家的女婿?” “你把我许诺看成什么人了?” “我现在……真的不知你是什么人了!这碗面还你!稍后,我把国栋建筑过户给你!这条命,想要隨时拿!” 瑶姐那句话,是不是这个意思? 早知如此,我干嘛这么要强?干嘛这么优秀?我平凡一点不好吗? 诺姐却气得一把打翻了面碗,“满玉柱!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我爸!不能侮辱张国栋!” “我爸虽然老,但並不糊涂!他既然敢给你,你即使现在把国栋註销,也跟我许家没有一毛钱关係!” 想想註销国栋,我的心莫名紧绷,而一瞬间似乎也冷静了不少。 我又发现了一个问题,如今国栋这块招牌,所承载的已不仅是我能看到的东西和现在还活著的人。 “为了一个女人,你连事业都不想要了吗?” 我嘴硬,“我赚钱就是为了这个女人,没有这个女人,赚钱对我就没意义了!” 一瞬间,我竟默默有点羞愧。 诺姐嘆了一声,“你又不是永远见不到她!你真的相信她会拋弃你?如果真的要拋弃,还用等到今天?” 我突然觉得哪里不对!我回来可什么都没说,诺姐怎么会说这种话? “她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诺姐却目光闪躲,“没……没有!都是女人,將心比心吧!她既然现在不想见你,那就一定是……还没有彻底解决自己的事!” 自己的事?瑶姐会有什么事?难道还是那套私拍? 这极有可能!瑶姐的习惯性思维一定是为我著想! 她过去以为我会很平凡,所以那件事也就没那么重要! 可隨著我走得越高,那套私拍也將影响我和她的一生! 我拿起拖把拖地,“这几天,我要出去住!不过会回来给你按时做饭的!但如果你再打翻,你就自己煮!” 诺姐看著地上的两碗面,一时间又委屈起来! 我下楼给方红打电话,我想更好的去查那套私拍。 而且,如果江城必须有人会知道瑶姐在哪,我相信也只有周挺!而我手中的唯一筹码就是方红。 第56章 先生是要品茶吗? 方红听我说完嚇了一跳,“你……你说你要来我这儿住?” “对!只有这样才能跟你更好的学习!” 方红的声音却满是娇嗔,“呸——学个屁!我看你比我懂得都多!” 但还是妥协道:“那……那你就来吧!不过事先说好,我俩毕竟还没离呢!该躲著的时候,你还得躲著!” 我叫高大军来接我,看著住了这么久,留下这么多回忆的地方,一时间我心里空落落的。 不知何时,我和瑶姐、诺姐,才能恢復曾经的关係,像过去一样其乐融融! 我在车上,把瑶姐留下的硬碟塞进电脑,那是我之前与她拍的两套写真。 不得不说刘瑞的厉害,因为她的情慾中,也有爱情,我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高大军回头一嘆,“男人要长大,总是需要点代价的!” 我抹乾了泪,我觉得:男人不是不能哭,因为同样有泪腺!但你哭完,该干的事儿还要干! “高叔,最近帮我租个房子!” “干嘛用的?” “用於国栋建筑的总部,我会把它从工县搬进江城!”而且我也需要一个住的地方,我知道方红那待不了太久。 “价位呢?” 我算了算,这两天第二个项目的预付款也会打来。 “別超过五十万吧!否则我就没钱给工人开支了!”我的三个誓言,这一生绝不违背! 高大军想了想,“可如果你买房,就可以贷款了啊?” 高大军还真提醒了我,分厂的项目三个月可以完工,到时又有新的回款。 “这钱能买到么?” 高大军一笑,“你请好吧!” 到了方红家,方红虽然高兴,可一时间却不知怎么安排我。 我一把就將她按在了床上,“周挺以前睡哪我就睡哪儿,他做过什么,我就要做什么……” 我心里此时竟冒出个恶毒的想法:周挺,你妈的!你睡我老婆,我特么就睡你老婆! 这几天,新的项目又开工了!我每天都要回去给诺姐做饭。 虽然寻找瑶姐的私拍才是我的真正目的,但与方红学习我也是认真的。 我必须承认我佩服方红,她公私分得很开。上床是上床,上课是上课,否则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这天,她拿出几张光碟扔在桌上,“这是设计软体,以后肯定会普及!我们手工製图早晚被淘汰,咱俩正好一起学!” 方红一直说我点子多,可绘画基础薄弱!我觉得就是她眼界太高。 我问她,“我之前报的好像是土木工程,能转建筑学吗?” “你可以大一末的时候提,正好之前打打基础,你的分数没问题!” 她说著,便已拿出一个老笔记本,“周挺这电脑也不知行不行,好久没用了!” 我的心猛然一动,这几天我已快把她家里翻遍了,可根本就没有瑶姐的底片。 我道:“我的电脑新,咱俩换一下,你学完教我!” 可我又在这台电脑里找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不由有些丧气,难道那套底片他並没有藏在家里? “周挺,现在住哪儿啊?” 方红隨口道:“他住拍卖行,那里面有他的私人会所!” 这个我早从诺姐那里知道了,可我去了几次,根本就见不到他的影儿。 “他平时……就没啥消遣吗?” “他喜欢喝茶,经常去陆羽茶舍……”说到这儿,又警惕地看了我一眼,“你最近怎么总问他?” 我怕她怀疑,只好藉机遮过去,“我现在用他的房子,用他的老婆,当然……” 方红这时突然摔掉自己的画稿,“柱子,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即使……我们两个的婚姻已名存实亡,可你这样说,我还是会有负罪感!” 方红……真是个好女人!妈的,周挺根本配不上她! 而我?也特么是个畜生,越发现她的好,我的愧疚感也就更重。 我起身走到她身后,轻轻揽住她的腰,“行!方教授,我以后……再也不提他了!”其实,也是我了解的已经足够了! 方红脸一红,用教鞭戳了戳我,“坐回去,现在可不是老师学生游戏……” 第二天约摸时间差不多,我便去了陆羽茶舍。 刚进门,一个身穿青旗袍的女人便迎了上来。可看见是我,却不由愣了一下。 隨后才道:“先生是要品茶吗?” 我听她声音似曾相识,可一看脸。眉目如画,唇似点珠。无袖旗袍包裹著恰到好处的胸型。 美丽的肩头延展出两只白藕似的手臂,横放於小腹之上,衬托著纤细的小蛮腰。 这女人有一种东方特有的古典美,真跟工笔画上走出来一样。 她灵动的眼睛转了转,看似也有些熟悉,“先生,您是看人还是看茶?” 我赶忙收回目光,妈的!难道是小爷的错觉? 可看了眼茶单,又好悬吐出一口老血,看来咱离高端人士还差得远呢,可该装的逼还得装! “周挺教授平时都喝什么茶?” 女人一愣,“原来是周教授的朋友,您这边请!” 我被搞了个丈二金刚,但还是跟著她走。 女人道:“周教授不喝我们这儿茶的,他有自己的私藏,只是借用茶舍!” 我天真的想:你看!连周挺都嫌这儿贵吧? 她把我带进一间茶室,“您稍等,他就快到了!” 我这才恍然大悟,搞不好是今天周挺恰好有客人,而我被当成一波的了,我心里这个笑! 没多久,她又进来点上一株檀香。 这女人的手真美哈!可我看著看著,头便一歪,眼睛落在了旗袍开叉下露出的大腿上。 抽著鼻子道:“香!真特么香!” 女人听了这话,脸却莫名一白,“没闻到消毒水味儿就行!” “消毒水?”这特么又不是医院,哪来的消毒水儿? 可她前脚刚走,门口又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周教授的朋友!” 我向外一看,我勒个去!那不是金大发跟潘萍萍吗?难道今天周挺请的竟是他们? 我见两人已奔著这间茶室而来,於是一闪身,就躲进了一旁的衣柜。 第57章 三寸金莲的茶艺 好在是盛夏,没有傻子会穿外套,柜子被打开的机率不高。 我便衝著柜子中间的一条细缝朝外望去。 两人走进茶室,隨手关门。金大发头上还打著包扎,明显是我上次的战果。 潘萍萍却像是为了迎合今天的氛围,穿了一件旗袍。不过……她这旗袍明显又是改良版。 领子到胸上一段是鏤空的,两边的开叉直到大腿根儿,脚上的鞋仍旧是三寸高跟,否则她也就不是潘萍萍了! 金大发將一个大號皮包摆在茶桌上,两人就背对著我坐下。 金大发道:“怎么样?查到什么了吗??” 潘萍萍回:“那间健身房,的確能监视到周挺的会所,可他每天作息时间很规律,並没发现有什么问题。而大多时候也是別人找他,他很少主动找別人……” 我心中一动:他们监视周挺干嘛?不过如果真有这种地方,那小爷还真得去看看。 “那勾引他的事儿呢?” 潘萍萍明显很不喜欢他这话,但还是回:“我天天跟他聊天儿,可扯閒篇儿还行,压根儿不跟我视频!人家啥好货没见过?根本瞧不上我!” 金大发那三角眼明显凶恶起来,“是真的瞧不上你?还是你把精力都放在那些肌肉男身上了?” 潘萍萍明显有些紧张,“你別瞎猜……” 可还没等说完,已被金大发一把按在桌上,“你有多骚我还不知道吗?別特么一看腱子肉就馋,要是再让老子知道你勾引无关的人,看我不豁了你!” 金萍萍哭叫:“之前的男朋友都被你找人打了!我……我正常谈个恋爱都不行吗?” 金大发丑陋地一笑,“恋爱?你认为现在还会有人真心喜欢你这种烂货吗?” “烂货?姑奶奶当年可是学霸!还不是被你搞的!”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当初既然没拒绝,就等同於放弃当良家妇女的资格,少特么给自己立牌坊!”说完,猛地往前一耸。 我心中暗道:也不知两人之间发生过什么事儿,不过金大发有一点说的还真没错。有时候懂得拒绝,绝对是一种智慧! 金大发见潘萍萍一直哭,语气又突然缓和下来,粗糙的大手轻轻拍拍她屁股,“別把周挺想得多高端,男人根本不分啥三六九等,不过都是装逼而已!” “其实对女人的口味儿都一样!只要你够骚,就特么没有一个不著道的!周挺之所以还没碰你,只是因为他太谨慎,怕被我们抓住把柄而已!” “把猫尿擦了,省著让周挺一会儿看见!”手一松,潘萍萍那肥臀竟然不禁一颤。 妈的!別看金大发为人丑陋粗鄙,可终究是老油条,就这会儿功夫,便让我明白了两个道理。 金萍萍刚补了妆,周挺就来了!上次他没戴眼镜,明显是故意装斯文。 金大发与潘萍萍赶忙起身,毕恭毕敬的道:“周教授!” 周挺顺手扯下自己的领带,果真痞的很,“有啥事儿快说吧!还有人等著我呢!” 隨后,那个青旗袍的女人也端著茶具上来,“哎?怎么少了位先生?” 我心中砰砰乱跳:你嘴咋就那么欠呢? 好在金大发粗鲁,“少什么少?没你的事儿,出去吧!” 那女人也不惯著,茶盘往茶台一顿,泉水立时乱晃。 “什么態度?”潘萍萍隨手把门摔了,然后接过茶具操作起来。 周挺眼睛立时一亮,“没想到萍萍还懂茶艺?” 金大发呵呵一笑,“你就说是国风还是日风吧?是英伦还是印泰吧?” “哦?”周挺兴趣更浓。 金大发更加得意,“不瞒您说!我在萍萍身上得几百万是有了,比特么古代培养魁都专业,人家都说她有一陪八艺!” “哪八艺呀?” “吹拉弹唱诗酒茶……” “这不七艺吗?” 金大发又趴在周挺耳边说了几句,两人立时大笑。 潘萍萍造作地一跺脚,胸型也不由一颤,“你们老爷们儿肯定没什么好话……” 小爷完全不懂他们放的什么狗屁,不过意思是三寸金莲是个“大公关”就对了! 金大发这时终於拉开皮包,从里面取出几件锈跡斑斑的东西,“上周发现的!” 周挺只看了一眼,那张脸就变色了,“这玩意儿私藏可违法啊!” 两人明显常打交道,金大发也不废话,直接道:“你占七!” 我立时明白了,江城是古城,施工挖出什么文物並不是啥稀罕事儿,看来这两人私下一直有勾当! 可惜当时手机不能录像,否则小爷隨便一录,都够他们喝一壶的! 两人商量妥当,周挺志得意满,还不由拍了潘萍萍屁股一把,潘萍萍立时风骚的“哎呦”一声。 “那就都按金老板说的,你们等我消息吧!”周挺起身要走。 金大发忙向潘萍萍使眼色,潘萍萍忙道:“周教授,我车里有罐好茶帮您送过去!” 周挺忙一回手,“不必了!我不喝酒,怕的就是这个,咱们一码归一码!” 可周挺刚出门,金大发隨手就给了潘萍萍一巴掌,“你个贱人!但凡你平时多发点骚,老子也不至於看他脸色!” 不用问,估计金大发又想用之前要挟商家的那一套要挟周挺,怪不得一直让潘萍萍监视又勾引他。 金大发走后,潘萍萍哭了好一会儿,才恶狠狠的道:“姓金的,你也別把姑奶奶惹急了,你干那些事儿都够毙的!” 多行不义必自毙!这是我今天懂得第三个道理。 可是,许叔的事儿……潘萍萍会知道吗? 潘萍萍出门,我也跟著钻出衣柜。 走到前台,青旗袍女人一愣,“哎?你刚才去哪儿了?” 我白了她一眼,只说了两个字,“真欠儿!” 出来后我一直想:周挺果真厉害,金大发对他都束手无策。只要找到瑶姐,拿回我想拿回的东西就好,至少暂时不想与他为敌。 不过金大发我却绝不能饶,许叔的事儿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而想整垮金大发,从潘萍萍入手绝对是最佳选择,看来潘萍萍对他似乎並不像想像中那么忠诚。 虽然我俩之间有诸多不快,但今天却让我发现了她的弱点,那就是: ——缺爱! 第58章 死不悔改的田珍珍 我尾隨潘萍萍去了那家健身房,想想这事儿脑袋就有点儿大。 我要健身,完全可以去工地搬砖,可现在却必须得在这办卡。 “刚才那女的呢?” 办卡小哥悄悄道:“她呀?才来一星期就被人钓了,好上手著呢!” 我微微一笑,金大发虽不是什么好饼,但话糙理不糙。 你裂缝才会有苍蝇叮,而特么哪只苍蝇不孵卵?潘萍萍也算罪有应得。 不过我想接触她,还是有难度的,毕竟此前他对我並没什么好印象,我得讲点儿策略。 潘萍萍换完瑜伽裤就开始做器械,我今天没有衣服,便一边跟办卡小哥閒聊,一边注意她。 你得承认她確实有点儿资本,前凸后翘,尤其那屁股特別好看。 再加上为人大胆,恨不得把身上那点儿曲线都勒出来。让人看起来莫名的上听。 可我也发现了她的身材缺陷,身高不足一米六,怪不得一直穿著三寸的高跟儿。 不过……这也衬得她那小身材格外突出,標准的夺命小肉弹。 做过了器械她直奔顶层,我已从办卡小哥口中得知顶层是游泳馆,也跟了过去。 可刚转过拐角,却见黑暗处的潘萍萍正从胸衣里掏出个袖珍版的单筒望远镜,向楼下看去。 我想:那肯定就是监视周挺会所的位置了。 等她走后,我也去看了一眼,可根本什么都看不清。不过也知道了之前一直见不到周挺的原因。 原来拍卖行后才是他的会所,他是单独要走后门的。 准备东西,明天再来吧!但愿会找到瑶姐……我竟然又开始矛盾,既希望瑶姐是在这里,又希望她不在这里。 睡前趁方红在忙,我想用自己的电脑登录oicq,添加潘萍萍的號码。 一个红鞋子头像叫睡莲的女人,我想不会太多。 可刚一登陆,就发现了一直闪烁的小喇叭。有人加我好友,我却嚇了一跳,因为验证消息竟是田珍珍。 我的手又开始颤抖,怎么她又来添乱了?而且,他又是怎么知道我的oicq的? 现在还没有开学,同学知道我號的应该只有高鹤,毕竟我给过姚玉兰名片。 (请记住 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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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来无事,我看了田珍珍的头像一眼,那头像就是她自己。我没有犹豫,的確不会加她,只是……我愿意看她的样子! 看那种没有被任何世俗污染的笑,跟那种不知这世界有多少险恶的天真。 这种人,只配永远留在心底! 可你知道吗?如果不考虑你的身份,如果你死不悔改碰到了渣男,很可能就是第二个潘萍萍! 就在我准备关上电脑的时候,小喇叭忽又亮了起来。点开一看,我笑了!那是潘萍萍! 她竟然又想把我加回去? 婊子就是婊子,她绝对忍不住的!你越让她忍,她越抓心挠肝,越想你! 於是……我直接关了电脑!我知道:她已被我彻底操控了! 第二天一早,我收到了一条简讯,我现在时时刻刻注意,总是期待发生奇蹟:万一要是瑶姐想我了呢? 可发来的还是田珍珍,內容是:距离开学还有10天…… 这个傻子!最终还是选择了上江大。 妈的!田珍珍、高鹤、高秀娟……我记得还有高鹤之前喜欢过的一个男生,我觉得那个大学,现在似乎又对我充满了未知。 这时,高大军的车忽然又停在我面前,“上车,房子找到了!” 第59章 挥洒荷尔蒙,色诱潘萍萍 我和诺姐、栓子、更新一起跟高大军去看房。 那位置有点儿偏,好在交通还算便利。但观感的確不如人意,一溜矮趴趴的小砖房,看起来满满七十年代的既视感。 诺姐皱眉,“这……这是不是也太寒酸了?” 我却一下就明白了高大军的用意。因为他说过,我那钱是可以买房的,但现在好位置肯定买不到。 便道:“咱们搞建筑的,又不是做服务,酒香不怕巷子深!” 高大军点点头,“这地方以前是种子公司,我有个老队友现在在那儿主事儿,卖了张老脸,四十几万就能买下来!” “买下来?”诺姐、栓子、更新这才恍然大悟。 诺姐道:“你是说……以后国栋在江城有了自己的房產?” 高大军指著百米开外的一座雕像道:“那雕像叫搏浪人,別看现在不咋地!那可是老江城人的记忆,曾经的第一地標。正是出自国栋之手,简直就是活gg!” 我们几人隨之望去,只见一座高约二十几米的艄公雕像,可惜曾经的金色,如今已斑驳成青铜。 栓子给了高大军一拳,“老高,你脑子可以呀?” 高大军听话中有话,“咋的?谁说我脑子不好了是咋的?” 诺姐赶忙咳嗽两声,“不错!而且这位置不算偏,以后公司发展起来,隨时可以拆掉重盖!” 我道:“是的!这位置临江,以后肯定有发展……” 我见更新却一直目光炯炯地望著那雕像下的四个金字:搏风打浪! 便不由一笑,“栓子、更新,跟城建部门联繫一下,咱出人重新维修粉刷,也算做售后了!” 两人立时喜不自胜,“放心吧!保证焕然一新、熠熠生辉!” 下午的时候,我和诺姐签了合同,拿了房產证,我们都觉得这如一场梦。我用一个多月的时间,终於让国栋建筑在江城生根发芽了。 诺姐这时才问我,“你这几天在忙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一直不回家?” 诺姐最近腿好了,我也就不再回去了! 她上次做的那件事,无法不让我怨恨她,“我有我的事儿,咱俩各忙各的!”说完,我便独自离去。 买了运动装和游泳装备,我故意提前半小时到了那家健身房,问办卡小哥,“你说的那人是谁呀?” 我问的是他昨天说的钓到潘萍萍的男人,我的想法是在潘萍萍面前击败他,让潘萍萍对我兴趣更浓,更加抓心挠肝! 他之前只是说了外號叫大黑驴,这时才一指,“那不那儿呢!” 我顺著他的指向望去,差点儿惊掉下巴。那傢伙身高足有两米,跟个篮球运动员似的。 此时一群健身教练正围著他,明显是他的手下败將,都对他的体质嘖嘖称奇。 他却正一脸高傲,一副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样子。 办卡小哥道:“看他那样子就来气,上次做深蹲,足足比我多一倍!” 我心道:你个健身房练出的死肌肉,有啥了不起的?我这就让你看看小爷种过地、下过窑、当过力工的流线型。 我对办卡小哥道:“以后卡还在你这儿办,那妞儿要是问起来,你就说我是你朋友,以前经常来这儿玩儿,面子我替你找!” 我故意只穿了一条运动短裤,肱二头肌、胸大肌、三角肌……全部露著,走过去拍了拍大黑驴肩膀,“比深蹲啊!” 深蹲是標准男性能力的展示,没见过世面的才会关注个儿大个儿小,爆发力再强都是样子货。耐力才是永动机! 潘萍萍来的时候,我跟大黑驴已做到102个,现场围了一群人,女人们更是跟著大呼小叫。 “好帅啊!长得有型,还这么健美!” “小哥,好样的!” 说真的,要比別的,我还真未必稳贏。 但当初小爷下煤窑的时候,不正规的私窑泛滥。每天都是扛著几十斤的煤块儿,在一米半的隧道里哈腰前行,一双腿早就练的如同牛马了。 潘萍萍的脑袋伸进来,一见是我也一阵惊奇。 “112!” “113……” 终於在做到120的时候,大黑驴再也坚持不住,健身教练忙帮他把槓铃取下。 “小哥!牛逼!”一群健身教练冲我直竖大拇指,我儼然已成了这些挥洒荷尔蒙的雄性动物中的王者。 一群穿著瑜伽裤的美女纷纷围上来跟我打招呼,问oicq、问电话、眉目传情,甚至还有的邀我出去玩儿。 潘萍萍马上也迎了上来,贪婪的双眼不断在我各种肌上扫视著,“满……满总,你怎么也到这儿来了?” 围著我的美女一见到潘萍萍过来,纷纷翻个白眼散去。 潘萍萍不穿高跟鞋,也就到我胸口的位置,看起来有点儿仰望。 我心中暗道:现在不是你叫那小孩儿,小王八羔子的时候了? 我忙冲办卡小哥眨眨眼,这要是让潘萍萍知道我是因为想接近她才办的卡,我肯定会很被动。 小哥忙接过去,“我朋友啊!以前常来的!” 我没有理潘萍萍,又转到跑步机上,潘萍萍赶忙追了上来,继续在我身边没话找话。 “誒!我昨天回加你,你咋一直不通过?” 侧过头,她娇小身躯上的丰满在我眼前上下乱跳。 这娘们儿是故意在我面前开屏,我要那么容易上当,她马上就会觉得没滋味儿,迅速转移目標。 我冲她拋个媚眼儿,“男人半夜发情说的话,你別当真!过了那劲儿就好了!”潘萍萍眼中的光芒一黯。 我转身又向其它器械走去,心中却暗叫:追上来!追上来, 不出三秒,“满玉柱!”潘萍萍果真再次追了上来。我知道,这条鱼现在已彻底咬鉤了! 钓鱼是个技术活儿,线松会跑、线紧会崩,重在若即若离。 我跟她没营养的聊了一会儿,关係迅速升温。可她忽地看了下表,突然就道:“我……我上个厕所啊!一会儿就回来!”然后便奔著上一层而去。 我看跟昨天一样,时间刚好九点,我必须要搞清楚,她究竟想监控到什么?而如今又已监控到了什么? 第60章 骚!贱!欠儿! 我偷偷跟在她身后,慢慢摸了上去。 潘萍萍跟昨天一样,正看得出神。 我心道:你既然以为小爷是野小子,小爷今天就野给你看,应该正对你的味儿! 上去一把揽住她的腰,“你特么是真骚啊?天还没黑就偷看人家夫妻办那事儿!” 潘萍萍嚇了一跳,急道:“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子!” “都抓到了还狡辩?”我哪轮得到她反驳,一把將那袖珍望远镜抢了过来,也朝她看的地方望去。 只见周挺刚好回到院落,正一间间把各个房间的灯打开。我看了好一阵儿,看的不明所以,便又还给了她。 “这特么有什么看的?你喜欢那瘦子啊?长得跟特么殭尸似的!” 她一笑,“哎呀!不是你想像的那个样子了!”说完抢过去继续看。 我知道关係还不够,必须继续升温。我从身后抱住她的腰,让她感受到我坚挺的肌肉。 潘萍萍身体果真一颤,一双手都抖了起来,“看……看完了!”竟然回身一把搂住我。 妈的!这骚货发情也太快了吧?我该问的还没问出来呢?我轻轻推她的肩头阻止她靠前,她一时间又没著没落。 “你……你刚才是不是又……又那劲儿了?” 我知道自己现在在她眼里,还只不过是一个普通想上床的对象。 这种露水姻缘,很难让她说出实情。我必须要加强攻势,最好是让她,把我当成一个想要去疯狂追求的男人。 便一把推开她,“想啥呢?我就是到二楼游个泳,你咋那么贱呢!” 不同女人不同对待方法,我倒是有点儿明白金大发,这女人你越打击她,她就越来劲儿。 “满……满总!”这贱人再次追了上来。 我换过泳裤进入游泳馆,我去了!这跟我们农村的大野湖还是有区別的。 可能是正值酷暑,又是正忙的时段,泳池中人头攒动,看起来跟下饺子似的。 我一边等潘萍萍,一边做著热身运动,心里暗暗琢磨怎么才能让我们的关係更进一步? 毕竟我可不是真的准备跟她上床,这么脏的女人,惹上什么病可犯不著! 可胳膊甩著甩著,却听见一阵闷哼,入手滑腻,好像是打到了什么人。 “有病吧?哪有在门口做热身的?” 我听声音有些熟,不由回头一看,可我们两人又是同时一愣。 “是你?” 原来竟是陆羽茶舍见过的那个古典美人,可这一身泳装……不仅很现代,而且竟还显得很婉约。 一身纯黑色的一体式泳装,衬的皮肤更加白皙。腰部两侧开孔,使得小蛮腰更加突出。 关键胸前也十分有料,看的我大咽口水。 女人翻翻白眼,“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见到女人就像苍蝇见到血!” 我不由一愣,她从哪儿得出的结论啊?不就昨天刚刚见过一面嘛!她这凭啥就给我定性了? 不客气的回:“那你到底是屎啊?还是血啊?” “你!” 她刚想还口,此时便听一声惊呼,附近的人纷纷望去,那边潘萍萍出场了! 她可能是游泳馆几十號女人中唯一的比基尼,而且还一身纯白,这要沾了水……简直不堪入目! “满总!”她冲我招了招手,然后便在一堆男人火热的注视当中,奔著我而来。 女人冲我撇撇嘴,“你的屎来了!”又上下打量我几眼,“小小年纪,还是个肿呢?你这肿,我们院每月切八个!” 我们院?看著她那双熟悉的双眼,还有那……特別没有礼貌的冷嘲热讽,我突然就想起来了! “你、你、你……你是医院那个欠儿登护士……”我默默回忆著她胸卡上的名字,“吴……吴雪欠儿?” 吴雪倩噗嗤一笑,“吴雪倩!你才欠儿登呢?” 潘萍萍这时已走了过来,她典型的只认衣服不认人,见我身边还有个亭亭玉立的美女,脸色顿时一变。 两人在一起相较,吴雪倩无论身材、气质都更胜她一筹。而且人家不像她露这么多肉,明显还有进步空间。 潘萍萍扫了眼我的泳裤,更被激起了雌性动物爭夺雄性的天性,问我,“这位小姐谁呀?” 吴雪倩明显没想跟我们多缠,翻翻白眼,“不熟!”说著便卡上泳镜。 我正不知怎么跟潘萍萍升温呢!这时不由灵机一动:给潘萍萍製造点儿危机感,这样才能更好的拿捏她!反正这小护士也挺討厌,我就一勺烩了! 想到这,我一把抢过吴雪倩手里的更衣箱钥匙,隨即跳入水中,“吴雪欠儿,来追我呀!” 吴雪倩被搞了个措手不及,恶狠狠的大叫:“满玉柱!”隨即便跳下水追了过来。 好傢伙,短短时间两次光顾竟也让她记住了我名字,这正好锦上添。 不过我可是我们全村狗刨第一名,哪那么容易被抓住?当下四腿乱蹬,“小爷走了!” 可浪不到3秒,就被她一把揪住耳朵,“贱人!把钥匙还我!” 原来再快的狗刨也不如人家自由式。 我被她按进水里。一连喝了几口脏水,这游泳池的水……可比特么野湖里的难喝多了。 一时间也是急火攻心,我不由又想起了我的偶像周星星,“抓胸龙爪手!” 这招果真管用,吴雪倩嚇得一缩手,我也顺势摆脱。潘萍萍此刻还在岸上做热身呢。 她指著我大骂:“你咋那么贱呢?” 我回嘴,“你还欠儿呢!” 吴雪倩怒不可遏,“快把钥匙还我!” 我道:“帮我个忙!” 吴雪倩一愣,“什么忙?” “有女人要睡我!你装会儿我女朋友,” 吴雪倩脸一红,“你放屁!哪来那么不要脸的女人?” 我见那边潘萍萍已经下水,“就刚才那个……她追过来了!” 吴雪倩回头一看,“就那骚货?”她似乎也觉得话说的有些不妥,“护士中传她都打三回胎了!” 我勒个去!这三寸金莲也真特么是没谁了!我再次生起了绝不能碰的想法。 “跟我有什么关係?快点还我?”她上来就抢。 我举著胳膊她又够不著,转而一回身,“去你的吧!”一招手就把钥匙扔了出去。 “贱人!”吴雪倩骂了一句就顺著钥匙游去。 隔了一会儿,潘萍萍终於追了上来,问我,“那谁呀?知道你名字!还聊那么久?” 我装模作样的回了句,“前女友!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你看吧,一会儿肯定还得来找我!” 潘萍萍见吴雪倩的姿色並不在诺姐之下,不由半信半疑,“真的假的?” 我心中却无比自信:吴雪倩百分之百会回来找我! 而潘萍萍也一定会在我的操控之中! 第61章 有种冲我来! 十一点的时候,潘萍萍又看了看表,“我们两个走吧!” 出了门,吴雪倩果真在等我了,潘萍萍不禁一脸诧异。 “满玉柱!”吴雪倩却直追著我而来。 拐了几个弯儿已看不到潘萍萍,她也把我堵在了游泳馆的一角。 掌心摊著那把钥匙像要吃人,“这特么是男部钥匙!” 我手中抓著她的钥匙朝向窗口,“你要是不帮我,我现在就把钥匙扔下去。反正我可以穿泳裤回家,可你……嘿嘿!” “流氓!无赖!”吴雪倩终於妥协,“你说吧!到底要我怎么帮你?但前女友……绝对不行!” 我眼珠转了转,“即使不是前女友……你、你一会儿也得护送我回家,否则我……肯定会失身的!” 吴雪倩还是一脸不可思议,下意识回头,“这世上还真有女人敢主动上……”她觉得话不妥,脸一红,“敢那么恬不知耻?” 我自信的道:“女侠,帮帮忙吧!到时你亲眼见到就会信了!” 吴雪倩见我叫她女侠,似乎被打中三寸,终於一笑,“那行吧!不过……” 她眼神又凶恶起来,“你最好別打我的主意,否则我?”她挥挥拳头,还真有点儿女侠的样子。 我却道:“你是女侠,我可是街溜子,反正你要是骗我,大不了我天天让工人去你们那掛號,每天投诉你!” 吴雪倩又气得牙根儿直痒。 这时我听潘萍萍的脚步声已隱隱传来,便对她说:“咱俩一手交钥匙,一手还是交钥匙,谁也別坑谁!” 吴雪倩只好把手伸出来,四臂相交,潘萍萍正好看到。 我马上缩手把钥匙换掉,假装无奈的道:“你先去换衣服吧!” 吴雪倩这时也发现了潘萍萍的到来。 两个女人目光相接,此时谁看谁都不顺眼,敌意感十足,我心中却暗暗发笑。 吴雪倩走后,潘萍萍道:“你前女友……还跟你拉手手?果真缠你缠得好紧啊?” 我知道她的危机感已成功被我建立了,所以接下来只会加倍来向我展示她的价值。 从游泳馆换好衣服出来,潘萍萍再次用望远镜看向那个窗口。 只是此时出入的人已变多,她也比刚才谨慎的多。 这时即使不用望远镜也能大概猜到下面的情形,一盏盏灯正暗下去,可见周挺又在一一关灯。 “你到底在看啥?” 潘萍萍这时终於道:“我……我是在工作……” “咋的?你在金大发那还兼私人侦探啊?” 潘萍萍一笑,“就是看看这家平时有什么人出入而已!” 我心中不由一动,也就是说至少最近七天,潘萍萍一直在做这种事。 如果瑶姐真的来找周挺,那一定会被她发现! 可是如果我现在问,一定会引起她的怀疑,只能留到明天了! 潘萍萍这时却已回头贴近我,双手不断轻轻试探我的胸肌。 “是不是每天半夜,都是你想女人的时候啊……” 我连连不痛不痒地阻止她的入侵,潘萍萍更加心焦难耐,更是非要摸到不可! 我瞅著二楼出口,装腔作势的道:“別这样!你別这样!” 终於,二楼出口一声乾咳,吴雪倩已走下了楼。 两只眼睛异常愤怒,张口就骂:“骚货!你还真敢大庭广眾之下勾得人?” 潘萍萍也不甘示弱,“那也比你强!分了手还死缠著人家?” 吴雪倩一愣,“什……什么分手?” 我怕两人里外一对,我的阴谋彻底露馅,忙对潘萍萍道:“我今天还有事儿,咱们明天再见!” 潘萍萍明显有些不甘心,吴雪倩这时却过来一把拉住我,“別理这个骚货!” 我心里总算鬆了口气,潘萍萍终於被我钓上了,而我也全身而退。 出了健身房,吴雪倩一笑,“没想到你说的还真是真的,这女人竟然不要脸到了这种程度!” 我觉得我虽然利用了吴雪倩,不过可真不算贬低潘萍萍。这个女人实在已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 “你见的病人虽多,可大多是生理性的,而心理上的……难免会有漏网之鱼!” 吴雪倩一笑,“不过我还真是误会你了!看来你並不是个……精虫上脑的人!” 说真的,我认为我也不是!至少在这阶段,除了意外的方红,我並不认为自己会再有除了瑶姐之外的其他女人。 经过周挺的会馆,我的眉头再次紧皱,潘萍萍监视的主要是两个时段: 一个是周挺晚上回家,把房间里所有的灯都打开。而另一个时段是周挺要入睡,他再把房间里的灯都关掉。 潘萍萍很奇怪,而周挺却更奇怪,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难道是怕黑?或是他家电费不钱?我真是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 忽地,胡同口猛地传来一阵打骂声。吴雪倩想直接走过去,我一把把她拉在暗角,“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女侠啊?” 我拉著她沿墙而行,借著垃圾桶的隱蔽朝外望去,也不由嚇了一跳,原来是四个傢伙正在围殴大黑驴。 “妈的!让你再勾搭人!让你再四处撩骚!” 四个人轮番上阵,直將两米多的大黑驴打得嗷嗷乱叫。 我一看就认出是金大发的人,而吴雪倩这时已掏出手机准备报警。 可正在这时,远远传来一阵高跟鞋响。我隨之望去……不好!潘萍萍那个大骚包此时正摇著屁股走来。 她没有注意我们这个暗角,直接就迎了过去。 “啊!!”见到大黑驴被打,她也嚇了一跳。可这一声正好惊扰到四个人,其中两人反而奔著她而来! 她高跟鞋跑不快,几下就被两人按在地上。 “骚货!你把金老板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说著上去就是两巴掌。 另一个道:“金老板说了,別打脸,留著赚钱呢!”说完,照著潘萍萍小腹就是几脚。 潘萍萍哭叫:“我……我今天没勾搭他呀!” 那小腹可是女人最重要的部分。说真的,我虽然觉得潘萍萍人尽可夫,可还是不忍心別人在我面前打一个女人。 不仅我这样想,吴雪倩也怒火中烧,我见她张嘴要喊,忙一把堵住她的嘴,“你別乱喊!一会儿看小爷表演就是了!” 我从垃圾堆里挑挑拣拣,好不容易才找到也不知是谁家丟的锅盖和一支饭铲。 妈的!也没有啥比这更合適的傢伙了。 於是便硬著头皮走了上去,故意压低声音,“打女人算什么本事?有种冲我来!” 第62章 傻丫头,你到底要怎样? “你……你是谁?”两个傢伙见垃圾堆里突然走出个一手拿盾牌,另一手也不知是啥大杀器的大个儿,立时嚇得后退两步。 我这位置他们看不清我的脸,我本来想编个武警战士、联防队员啥的。 即使他们不信,我也能偷袭一个,然后让他们追我,这既能帮警察爭取时间,也能让吴雪倩上去救潘萍萍。 可谁知我那独一无二的气质,潘萍萍一眼便认了出来,一把就扯住我的大腿,“满玉柱!满总……你、你快救救我!” 我心中暗骂潘萍萍傻逼,脚下却连连撕扯著自己裤腿,“放手!你放手啊……” 另外两个傢伙听见我的名號,此时也丟下大黑驴跟了过来。 身材最壮的手拿傢伙指著我道:“小兔崽子,上次仗著有头盔让你打得我们好惨,正好想报仇呢!” 我汗都急了下来,暗骂你个傻逼潘萍萍,一会儿等他们合围,小爷跑都跑不了。 好在小爷够聪明,假装朝黑暗里瞅了一眼,“高叔,系个鞋带儿怎么这么慢?” 还好吴雪倩不傻,立时懂了我的意思。便故意压低嗓子咳了两声,脚又在地面重重跺了两下。 四人一听高大军在这儿,立时嚇得扭头要跑。 潘萍萍这时东张西望,问道:“你……你前女友呢?” 我勒个去!你这大傻逼到底哪头儿的呀? 那四人一听感觉不对,马上又折了回来。 我气得大叫:“这下被你害惨了!”我一脚踢开潘萍萍,隨手一铲子便向其中那个壮汉砸去。 我这力工的手法,又准又块又狠,那人立时弯下腰去,隨后撒腿就跑。 此时就剩个伤员,估计那大黑驴应该可以对付吧? 可谁知这时那大黑驴却也窜起来,屁滚尿流地朝胡同外跑去。 我勒个去,搞了半天现场除了吴雪倩,全特么是猪队友!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 101 看书网解书荒,101????????????.??????超实用 】 我怕吴雪倩有事儿不敢跑了,三人拿著傢伙对我一顿乱砸,我用锅盖抵御,转眼便被逼进了死角,一屁股坐在地上。 怎么就那么巧?刚好让我摸到一块板儿砖。 被我打伤鼻子的壮汉这时也跟了上来,不断擦著鼻子上的血,“妈的!上次给老子开瓢,这次砍我鼻子!老子今天废了你!” 可话音刚落,胡同外已响起一阵警笛。我趁四人回头,抓起砖头就是一下。 “我去你妈的!”一板砖又抡在那壮汉下巴上,顿时吐出一口血牙。 “妈的!谁惹小爷都得付出代价!”我板砖抡圆了一顿输出,四人立时措手不及。 吴雪倩这时已跳出来大喊:“警察同志,在这边!” 隨后便见两个警察已远远跑来,“不许动!墙角蹲好!” 那四人早被我打蒙了,立时捂起脑袋,撒腿就跑。 警察在车上简单做了笔录,要么说潘萍萍就是贱呢?对金大发只字未提,只是推说可能是抢劫的,估计还等著回去做她的魁呢! 警察把我们送到附近的医院,潘萍萍进去包扎,我和吴雪倩在外面等。 吴雪倩突然展顏一笑。我忙摸了摸自己的脸,挺帅的,也没啥不妥啊? “你笑啥?” “没看出来呀?你小小年纪还有勇有谋的!” 我翻翻白眼,知道她看过我病例,年龄肯定瞒不下去,“別一口一个小小年纪,我都十八了!” “你咋这么小就不上学了啊?” 我白了她一眼,“谁说我不上学?我江大大一新生啊?” “大……大一新生,还开公司?” 我满脸不屑,“哪条规定不让大学生开公司了?少见多怪!” 吴雪倩又一阵恍然,“懂了!你拼爹的吧?” 我立时不忿,“呸!我爹早成灰了,小爷是孤儿!” 我当然没有说:其实我是一个寡妇养大的,还有个女人,她什么都分我一半,可现在竟然离我而去! 吴雪倩这时也大张著嘴巴,一脸不可置信。 这时,一个护士已提著吊瓶走出来,另一边牵著狗似的拉著已处理过伤口的潘萍萍。 潘萍萍见到我一把拉住,“满总,今天谢谢你了啊!”可对吴雪倩却视而不见。 我翻翻白眼,“没事吧你?” “没事儿,以防万一再打个消炎针!” “没事儿我们走了啊!”说完,我拉起吴雪倩便向出口走去。 “唉满总!满总……”潘萍萍在身后吱哇乱叫。 吴雪倩一笑,“你就那么討厌她?她应该正是你们男人喜欢的那种型啊?而且睡完还不用负责?” 我白了她一眼,“你会穿被別人穿烂了的袜子吗?” 吴雪倩大笑,“行!看来你是认真的,也好!那以后在游泳馆的时间,我就暂时先保护你吧!” 我心中虽暗叫幸运。 路上我俩交换了联繫方式,等我把她送回陆羽茶舍时已快半夜两点了。 我不由好奇,“你不是护士吗?怎么还在茶馆打工?” 吴雪倩道:“这是我家呀!我爸开的茶舍,只是调班时我偶尔会帮个忙!” 想想我俩的缘分,吴雪倩也是脸上一红,“今天太晚了,改天我请你喝茶!” 她心中却又一阵黯然,因为瑶姐是喜欢喝茶的。高中时我捡了同学喝完的易拉罐,给瑶姐买了一袋古丈毛尖儿。 她一直捨不得……足足喝了一年。如果她在该多好啊?现在多贵的茶我都请得起! 吴雪倩见我神情不对,立时担心起来,“你……你怎么了?怎么突然淌眼泪?” 我连忙掩饰,藉故打个哈欠,“困了唄!拜拜了,吴雪欠儿!” 吴雪倩也毫不示弱,“滚你的吧!满大贱!” 回到別墅方红已经睡下,她有一点好,从不干扰我的私生活。 可我不禁想:她过去对周挺也是如此吗? 打开电脑几个头像连闪。我一看,除了吴雪倩还有田珍珍,心情一瞬间又跌入谷底。 我点开她的头像,看了一会儿那天真的笑容,没来由的泪中带笑。 可我还是没管她,不仅通过了吴雪倩,这次也通过了潘萍萍。 第二天一早,田珍珍的简讯再次发来:距离开学还有9天! 我不由长嘆:这个傻丫头……到底要怎么样? 第63章 瑶姐,你太瞧不起我了! 三天时间转眼过去,瑶姐还是没有半点儿消息,我和吴雪倩的关係却越来越亲近。 潘萍萍还是每天两个时段盯著那个窗口,就如我所料,因为吴雪倩的存在,她一直想让我明白她的重要性。 这一天,她终於跟我说了实话。 “满总,我跟你讲,你千万別告诉別人!周挺有渠道將古董走向海外市场,金大发是想找到那个跟他暗自接洽的人!” “这样他就不用付出七成,可以摆脱中间商赚得更多!” 我立时恍然:妈的!把祖宗留下的东西卖给老外,周挺这书也是白读了! 可是潘萍萍说的也很明白,“从开始到现在,別说女人,我连个母的都没见过!我甚至怀疑他可能不喜欢女人!” 我知道是因为潘萍萍自己一直勾搭不上周挺,才有了这种想法。 可周挺是不是喜欢女人,却没人比我更清楚。 但是,如果瑶姐也没来找周挺,她又会去哪儿了呢? 而同时,国栋建筑搬迁完毕。许叔亲自剪彩,张国栋与工程兵的照片,则摆在了公司最显眼的位置。 而也果真如栓子和更新所说,这间旧厂房如今处处都是新面貌。可只有一个东西是旧的,就是那个红底金字的金字招牌。 我让栓子单独给我留了间房,这里虽比不上周挺那个会所,可至少也是属於我的一个小家了。 我想把瑶姐留下的所有东西都搬过来,对外说是节省,而其实……却只是因为她留下过的痕跡,“瑶姐,我多想你,你知道吗?” 回到家,诺姐立时兴奋起来,“你回来了?” 我冷冷的道:“我回来搬家!” 等把东西搬出来的时候,我发现诺姐正在房间里偷偷的哭。 一时间,我的心又抽痛起来。诺姐是个坚强的女人,爱哭绝不是她的个性。 而且看著偌大的房间,想著我们三人曾经的欢笑,我似乎体会到了她的孤独。 我的心又软了下来,推开门问她,“我……我就是去公司打更!要不……你也跟我去?” 诺姐这时却摇摇头,“不!我要留下来等沈佳瑶,她万一哪天走错了门,我就一把抓住她,然后捆起来送给你!” 这句话立时牵动我的情绪,我们两人又抱在一起大哭起来。 诺姐在外面帮我收拾东西的时候,我却发现瑶姐空空的纸篓里有一个揉得特別小的纸团。 瑶姐平时简直乾净到有洁癖,她绝不可能会倒不乾净。 我便走过去捡起来,把纸团展开,那是一张诊断书,名字:沈佳瑶,病症:乳腺恶性肿瘤。 我的脑袋轰然炸裂,“这……这是什么病?” 看了眼时间,正好是当天她撞到我和诺姐胡闹的同一天。 “柱子你要不要……”诺姐一开门,见我正蹲在地上看著这个,一把就抢了过去。 我立时明白了!马上起来抓住她的胳膊,“你知道是不是?这到底是什么病?原来你们两个商量好了瞒著我?” 是的,我远远小瞧了女人之间的友谊。 诺姐立时又被我摇晃的大哭不已,“她……她当天晚上就回来了!她……她查出了乳腺癌!” “癌???”我的心瞬间跌到了谷底,“是不能治吗?” “不!可以治!但需要切除!”诺姐的眼泪一时间犹如倒倾的海水! 继续道:“她说……你看到她第一眼,她就是那个样子,她不想让你看到她……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柱子,我配不上你!” “柱子,我今天要让你永远记住我的样子!” 瑶姐的话不断在我耳边迴荡,我无力的坐在床上,一瞬间,什么都清楚了! 我整个人一片木然,“瑶姐,你太瞧不起我了!难道你忘了我说过……无论你什么样子都是我女神,我会陪你到老的!”一瞬间,我的眼泪也断了线。 诺姐却道:“不!她不是瞧不起你!她跟我说了,她希望在你眼里自己永远是完美的!可她现在却发现……已离你越来越远!” 我的大脑是空白的,仿佛无比的清醒,或许瑶姐之前的开心都是强装的。 瑶姐就是个传统的农村丫头!原来在她心里,一直都有她抹不去的痛。她的心理歷程,並不是我一个大直男可以体会的。 我起身摇著诺姐:“你快告诉我,她究竟去了哪儿?我哪怕什么都不要了,我也要把她找回来!” “什么事业?学业?没有她,我特么连命都没有!她前半生都为了我而活,我这一生……也能为了她而活!” 诺姐道:“柱子,这个我真没骗你!我什么都不知道!她不可能告诉我,甚至也不可能告诉她父母和你柳姨,你所有熟悉的人,她完全都不可能告诉!” 那我不熟悉的人呢?还是周挺!而且,瑶姐即使还了周挺的钱,治病也是需要钱的。 我也不懂自己为啥就盯上了他,就是敢肯定,周挺……一定会知道! 潘萍萍还是每天监控,我知道这种办法根本行不通。要来,就得来狠的! 回去时,我没有跟吴雪倩、潘萍萍任何人一起走。 周挺会馆的围墙古香古色,镶的都是仿古的琉璃瓦,我拿出事先藏在垃圾桶里的腐蚀性材料,沿著那些瓦缝便涂抹起来。 最近公司开业,印了很多传单,我给栓子打了个电话,“最近沿著拍卖行周边给我发gg,一定要发全面一点,咱们来活儿了!” 又是三天,我终於接到了栓子的电话,“小师爷,拍卖行找咱们维修后院儿围墙!” 我知道,小爷终於可以混进去了! 这天,我故意带了个口罩,给栓子、更新当力工,同行的还有最初市场那哥仨,都是我最信任的人。我终於再次近距离看到了周挺。 “要维修几天啊?” 更新已前后检查过,“光围墙倒是快!但你这儿……建筑太老了!我建议你加固一下!” 拍卖行虽不是什么古建,但年头確实不短了,周挺附庸风雅,更搞得跟个小行宫似的。 周挺看了看我们,“你们行吗?” 更新指了指我们的传单,“没看上面写著吗?我们有修復古建的资质,何况你这仿古?” 周挺道:“好吧!但是要签装修保证书,如果搞坏了我肯定告到你们破產!” 就这样,我终於进了周挺这座神秘的私人会所。 第64章 周挺灯光里的秘密 我们装修需要水,周挺必须留下厨房的钥匙。他会所內部出奇的豪华,尽显上流社会应有的所有毛病。 当然,这些都不是我要看的,我想找的是,瑶姐在这里的痕跡。 明面上能看到的我不关注,可周挺的臥室我却不得不看。我找来瘦子,他用根铁丝,几下便將锁头捅开。 “满……满总,你……你可別偷人东西啊?否则我就是共犯!” 这小子过去还干开锁,其实小鬍子、小黑、瘦子虽然瓦匠活远不如栓子和更新,但鸡鸣狗道会的很杂。 不过除了刚进江城骗过我一次,我至今倒是没发现他们有什么大毛病。 “放心吧!我就是没见过高端人士睡觉的地方,隨便看看!你在外面给我放风!” 他这臥室可比方红別墅的差远了,真不懂他为何每天窝在这种地方,捨不得回家。 装修虽然不错,可四处乱七八糟,明显疏於整理。我既欣喜又失望,欣喜的是瑶姐多半不在这。可失望的是……如果真不在,我將丧失最后的希望。 床上被子都没叠,我在里面摸了一把,立刻便拽出了一个大號胸罩。 妈的,不对啊?潘萍萍监视了这么久,不是没见过这里有女人出入吗?难不成还是周挺有异装癖? 这號码虽也不小,可肯定不是瑶姐的。可如果瑶姐做了手术呢?这方面儿我完全不懂,只能瞎猜! 我竟然再次生起了希望瑶姐在这的怪想法,难道是潘萍萍错过了什么?或者……观察位置不对? 我又想找到了瑶姐的那套私拍,可找了半天没发现电脑,只能去看他的床下。 里面堆著满满的手提箱,可擦得却很乾净,与外面的杂乱无章极不协调。而且这也绝不像一个乐於享受生活的人的习惯。 我一一把手提箱拉出来,可隨后,我又在床底看到了一扇大门。而且不是一扇普通的大门,是一个加了几道密码锁的金库大门。 妈的!我汗毛都立起来了,该不会说……那女人,被他藏在这扇大门之后吧?想想周挺那双仿如变態的双眼,我还真特么信了! 忽地,门外响起栓子响亮的声音,“周教授回来了!”我慌忙將所有的物品恢復原位。 等周挺提著一个手提箱再进来时,我和瘦子已在一边假装接水了。周挺看了眼锁,这才放下心来。 等他进了屋子,我和小黑却惊出了一身冷汗!地下室里藏人的那种桥段,我还是觉得太离谱了!可是因为事关瑶姐,我却寧可多想,不能少想! 这天晚上,我没有去健身房,而是一直与高大军守在周挺的会馆附近。 高大军问我,“能不能先预个支?” 我问:“你要干嘛?” “这不马上开学了嘛?我进去十年……她8岁之后我就没给她买过衣服!”高大军一个钢铁般的汉子,此时竟有点眼泪汪汪。 “你明天到诺姐那先支两万,我给她打电话!” 马上十一点的时候,周挺门口就停了一辆跑车,隨后便迈出一条长长的玉腿。 我的心一下紧张到了嗓子眼儿,可隨著那女人出来,我却发现是……刘瑞!瑶姐的那位摄影师!周挺的初恋! 她走到周挺的大门前,通过大门朝里面看了一眼。可隨后却没有敲门,而是又上车离开了! 妈的!这两人在搞什么鬼?怎么特么跟特务接头似的? 我也来到门前,站在她的位置朝里面看了一眼。真特么奇怪了,只能看见周挺那几间屋子里的灯光啊?可我又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周挺这间房是仿古建筑,而大门也是仿古的。 许叔跟我说过,以前大户人家门上都有个类似现代门镜似的设计。 可这种设计里面有个铁片,里面拉开能看见外面,而外面却看不见里面,可周挺这个怎么是敞开的?难道也坏了不成? 刚想到这,里面已一声咳嗽,周挺出来关灯了!可等他把所有灯光都关掉,我再回去看时,却发现那个门镜被关上了。 我大脑飞速旋转,將这些碎片一一串起来。 周挺每天开灯,应该是在向刘瑞释放某种信號,而刘瑞会通过门镜观察里面的信號。是进?或者不进?或是还有其他的玄机? 联繫到潘萍萍说周挺在私下走私古董,而又有一个对接人,再加上刘瑞的海外背景,多半跑不了! 而周挺床下那扇大门,应该正是藏著他想走私到海外的古董。 可如果这样的话,金大发很可能也打错了算盘。因为凭周挺和刘瑞的关係,他即使查到也根本插不进去。 我见潘萍萍这时正从健身房里摇著屁股出来,慌忙回到车上,给她拨了个电话。 “萍萍,你上次不是总说金大发怕你偷懒吗?我看不如你每天九点和十一点分別拍一张照片给他!” “哎呀!你这办法好!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潘萍萍的话骚中带媚,可却沿路挖著鼻屎,“不过……你今天怎么没来健身房啊?” 她走到我们车前,没当镜子照了一会儿,这才又扭著屁股离去。 我看著好笑,“我可能这个月都去不了啦,不过有空会请你出来吃饭!” 我需要她的地方还很多,尤其是用在对付金大发上,而如今才刚刚开始。 我要让潘萍萍在这里拍一个月的照片,而我则在这里记录刘瑞一个月的行为轨跡。只要行为与灯光一对,就一定会得出这灯光里的语言。 妈的,没想到小爷查瑶姐的去向,却莫名发现了周挺走私古董的秘密。 可瑶姐,你究竟在哪儿?我已经不怕周挺了!我们很快就会过上正常的日子了。 这天,我去医院找吴雪倩。 “吴雪欠儿,乳腺癌到底是什么病?严不严重?” 吴雪倩道:“不好说!这要看具体情况,不过一般不可能死人,不过確实,因为乳腺癌影响的婚姻倒不少!” 我道:“那你能……帮我查到全市最近一个月治疗乳腺癌的病人名单么?” 第65章 新生报导 吴雪倩一听面生警惕,“你……你要干嘛?” 想到这,我又不禁眼红,便把自己碰到的事情说了。 吴雪倩同情道:“我们医院还好办,其他医院我只能试著问问了!” 距离开学还有最后2天!这天早上,我与以往一样再次收到田珍珍的简讯。 我这时却已独自搬到了公司为我准备的房间里。 房间很简陋,里面完全都是过去瑶姐的东西,看起来脂粉气很重,我不由苦笑。 其实还蛮好,最起码打更和保安的钱我全省了。明天即將开学,幸在我人在江城不用太急,不过也的確该收收心了。 如果瑶姐还在,非骂死我不可! 诺姐突然打来电话,“柱子,刚才市长办公室突然联繫我,说感谢国栋建筑维修了搏浪人,还说市长周一想见你!好像……准备给你颁个什么奖?” 我一愣,首先想到的竟不是市长这个身份,而是田珍珍的父亲。可又想,当官的事儿咱也不懂,据说一个市好像不止一个市长,未必就那么巧。 说真的,其实我还蛮想见的,因为从小到大也没见过这么大的官呀?可明天毕竟是开学的日子。 便为难道:“这点事儿……不至於吧?你就跟那边说,我確实很荣幸!但周一是开学的日子,我实在抽不开身!”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诺姐气道:“满玉柱,你好大的谱!市长要见你,还轮到你选择见不见了?” 我忙道:“可……可我还是学生啊?反正市长校长,我只能见一个!要不……你陪许叔去见一下?” 诺姐嘆了口气,“行吧!那我就如实跟那边说了!你最近心思多放在学业上吧,公司有什么大事儿我会跟你说的!” 诺姐真的是个好帮手,而栓子和更新也都有足够的管理能力,不论公司还是工地我都可以当甩手掌柜,这点真的很幸运。 下午,高大军来接我,外地学生已经提前入校。我也准备去报个到,一开车门,高鹤也在里面。 “满玉柱你看!我爸给我买的新手机!”高鹤不仅手机是新的,衣服也是新的,高大军却满脸洋溢著傻乎乎的父爱。 江大只是普通一本,主要都是本省学生,如今大多已提前入校。我和高鹤都是走读,必须提前申请。 刚到报导处,说出我的名字。宿管老师便看了我一眼,“你不贫困县的吗?还是特困生,谁允许你住校外的?” 唉!即使是老师,也难免狗眼看人低。我提前了解过程序,便提供了我的房產证明。 宿管老师有些诧异,“稍微有点儿远吧?走读来得及吗?” 我只好道:“老师,我有车,有司机接送,这些不是问题!” 宿管老师更加懵逼,“那你特么怎么报的特困生啊?” 我翻翻白眼,这事儿有那么不可思议吗?“拜託!我报特困生之前真的很穷好不好?” 宿管老师一脸羡慕,“你……你中奖了吧?” 我实在被他烦到不行,“你管我!做好你自己的事儿得了!” 这时一个谢了顶的老师突然跑进来,“告诉大家个好消息,田市长周一会来参观。而且决定在新生大会讲话,估计是给咱校评级打前站的!” 另一个女老师马上站了起来,“我得赶紧用广播喊喊,让大家提前搞搞卫生!” 我心中一动:这位田市长,应该才是田珍珍的父亲呢! 出了教学楼,迎面一个女孩正匆匆跑上台阶。黑髮飘飘,裙角飞扬,憨態可掬的小脸红扑扑的。 我的心莫名就揪了起来,那是田珍珍! 田珍珍这时也发现了我,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一下就溢满泪,“满玉柱!”她上前一把拉住我的手。 我觉得那手那么凉,却又握得那么紧。 “你……你为什么一直不加我oicq?” “你是怎么找到我號码的?”我的话却冷冰冰,第一句竟问出了这个。 “我……我加过同城所有叫擎天玉柱的號了,聊天发现不是你,我……我再刪掉!” 我的脑子嗡地一声,隨后又一股怒气上涌,抓著她的肩道:“你……你特么是不是有病?你这样很容易被骗的知不知道?还有……你为什么不去清北?” “我……我……” 田珍珍正在这我著,身后又传来一个性感的小烟嗓儿,“满玉柱……” 她手中握著两只新买的雪糕,可一看到我对面的田珍珍,直接就愣在了当场。 我一把揽住高鹤的肩,她也在不停颤抖。 “咱走!別理一个傻丫头,弱智这事儿容易传染!”说著,我便跟高鹤下了台阶匆匆离去。 高鹤也有点不知所措,刚转过拐角便问:“满玉柱你……” 我压抑了近一个月的沉默终於爆发了,回头一把打掉她的雪糕,“你特么当初为什么害她?你知道那种事儿如果真的发生,她一辈子会怎样吗?” 高鹤自己也懵了,“你……你不仅认识田珍珍?你……你连那件事儿也知道?” 我无可否认,这些都是事实。我也直接承认,“或许不是因为田珍珍,我和你未必就走这么近。我买那只手机根本就不是为了你,也是为了还给田珍珍!” 高鹤的泪水一下就流了出来,“也就是说……其实你一直知道我,是一个坏女孩?” 我终於发现了女人的不可理喻,她们压根儿跟你就不是一个频道。当你想得到一个答案,她们却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也跟你说过!每个人的起点不同,衝动是一把……” 我的话还没等说完,高鹤已哭叫道:“你跟她一样,都是一个满口大道理,却从不考虑別人感受的圣母!而且……她註定会抢走我所喜欢的一切!” 高鹤说完,捂著脸便跑,可却莫名撞到了一个肥婆身上。 高鹤又隨之跑去,肥婆却满脸愤怒地指著我,“那个男生,你哪个班的?干嘛欺负女同学?” 我一听便知她是老师,所以不想惹她,扭头便走。 “哎,我跟你说话听没听见?” 肥婆在我身后大呼小叫,高大军这时却又远远跑了过来,对我怒吼:“满玉柱,你特么是不是欺负我闺女了?” 还没等我开口,这牲口上来就给我个大別子。我身体一滚,正撞到水泥台阶,又绊倒了肥婆。 肥婆用脸著地,眼镜直接摔飞出去。 我一只眼帘瞬间血红,不由也动了真气,回手一摸,嘿!又是一块板砖,“我日你老婆高大军,我特么说没说过,再惹小爷先想想自己那俩硬幣!” 哪有板砖,哪就是小爷主场,我抄起板砖便冲了过去。 第66章 小爷又出名了! 高大军见我眉弓流血,也嚇懵了!又不知我会小李飞砖,正好被我一砖打中裤襠,顿时杀猪般的惨嚎起来。 肥婆这时已从地上爬起,脸上都是擦伤,连连冲路过的学生大叫:“报警!叫保安!別让他们跑了!” 我一听,一把拉起正捂著老二,陷入麻痹的高大军向校门外跑去。 医院里,吴雪欠儿吐槽,“你是真行啊!一个月来了好几次,乾脆住这儿得了!” “你给我陪床我就住!” 吴雪倩立时扯了我伤口一下,痛得我哇哇直叫。 高大军这时正坐在另一面,嘴里不住叨咕,“怎么会这样?” 在车上,我已把高鹤对田珍珍做的事情跟他说了,之后他就陷入了这种状態。 “你回去跟兰姐……跟兰姨说一下,你家高鹤再不管,非出大问题不可!” “跟她说又怎样?她除了打骂鹤鹤什么也不会!”好嘛!合著跟姚玉兰比,他都算个文明人了。 第二天高大军来接我,高鹤不在,估计还在生我的气。 高大军却交给我个日记本,“小鹤的,被我偷过来了!你脑袋好使,有空帮我分析分析!” 我满脸懵逼,“高大军你特么真行,你当爹的不管!让我这当同学的管?” 高大军挠了挠禿头,“你管著几百號人呢,也不差这一个!” 上午分班,我整个人彻底麻了!为啥我跟田珍珍一个班?难道她也选了土木工程?可她那成绩,还一个女孩,不应该呀? 班主任一进门,我更傻眼!妈的,这不昨天捲入到我和高大军战火的那个肥婆吗? 肥婆昨天降落姿势不对,脸上破了皮,还涂了红药水儿,再加上她满脸阶级斗爭,简直要多滑几有多滑稽。 她一眼就认出了我,我赶忙低头。 我能感到她脸上的那一种杀气,因为连腮边的肥肉都直打颤。 她用粉笔在黑板上写下金鉤铁画的三个字:赵冬琴!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们的班主任,同时也是你们的系主任……” 我滴个妈呀!这肥婆讲话就讲话,可干嘛总是盯著我呀? “我这个人做事一向雷厉风行,对待好学生可以说如春天般的温暖,可对待坏学生……”她又在看我,“也如秋风扫落叶般的冷酷无情!” 我觉得她针对性太强,也不知今后要怎样冷酷无情?我感觉我的大学生活……可能彻底交代了! 分桌的时候,我又莫名跟田珍珍分成了同桌……这、这似乎预示著我即使想远离她,现在也不容易了! 田珍珍仍旧坐姿端正,双目炯炯地看著老师,一副好学生的样子,我竟然有点儿同情高鹤了…… 班级小会之后是新生大会,所有大一新生齐聚学校大礼堂。 满头小细卷的老妇女李校长主持会议,隆重介绍了主席台正中央的一位中年男士。 “为了给我们今年的新学子加油鼓劲!我们敬爱的田市长也来到了现场!” 这是我第一次与田珍珍的父亲相见,四十几岁,高大儒雅、满脸正气,標准曾经他那个年代的帅哥。 只这一位父亲,就已不让我再惊讶田珍珍为什么会那么好看了! 我故意瞥了一眼,田珍珍却坐在我身边鼓掌,却完全看不出那是她父亲的样子。 而另一边,我也注意到了高鹤,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似乎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气。 我不禁想起了那本日记,上面究竟写著什么呢? 新生代表上台讲话,我见田珍珍的表情立时不適起来。而另一边的高鹤眼神也明显不同,难道会是……他们说的那个男生吗? 那男生个子极矮,估计也就一米六多,长得很白却略胖,带著副高度近视镜,怎么看起来有点儿眼熟? 小爷想起来了,这不是那晚在宾馆想要欺负田珍珍三个傻逼中的一个吗? 可凭高鹤的美貌,会喜欢这种东西?我咋就那么不信呢? 台下已有人议论起来。 “一中的胡小龙,省里文科状元,李校长的独生子!” “他老爸更厉害,省里首富胡树刚啊!” 我见李校长满脸得意,这才明白几分。妈的,原来人家是含著金汤匙出生的。 可是……却特么做出了那么禽兽不如的事。 胡小龙上台先咳了两声,很有老干部气派,隨后就展开一张演讲稿,“各位领导,各位同学,尊敬的田市长,大家上午好……” 他上台便先极其官僚的做了个开场白,之后就开始了一些听起来高大上,实际却假大空的屁话。 我昨天监视刘瑞睡得很晚,再加上实在不喜欢听他逼逼赖赖,晕晕乎乎中竟直接睡著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隱隱就听到似乎有人喊我名字,好像还是我们那位肥婆班主任,“满玉柱!满玉柱!” 我还以为是做噩梦,可身边的田珍珍却推了推我,“赵老师让你上台呢?” “啥?”我睡迷糊了,扑棱一声站了起来。 这时才发现全场都在瞅我,而且爆发出一阵阵的笑声。 赵冬芹那肥婆竟不知何时也上了台,声音再次响起来,“可有些同学,开学第一天就在校门口影响校风校纪,跟社会閒杂人员打架斗殴,我脸上的伤疤正是拜他所赐!” 他指著自己那满脸药水儿,立时引起鬨堂大笑。 我勒个去!怪不得刚才赵冬琴说对我要如秋风扫落叶般冷酷无情,原来在这儿等著我呢! 赵冬芹咬牙切齿,满脸阶级斗爭,“满玉柱同学,请你上台介绍一下你昨天的丰功伟绩!” 全场大笑,有人起鬨,“他一直这德性,在高中时就是个不良少年!” 我向那声音望去,妈的!黑不溜秋的差点儿没找著,除了我高中那位死敌高秀娟还能是谁? “这样的学生绝对不能坐视不管,一定要给予最严格的处分!”如果不是这声音听起来还很稚嫩,我差点儿就以为这是台上那些老古董说的话了。 我又一眼射去,竟然就是学生代表胡小龙。他仿佛也认出了我,立时將眼神缩了回去。 可就耽搁这一会儿功夫,台上的李校长以没耐性的直摔手中茶杯,“那个什么柱?赶紧上台,还磨嘰什么呢?” 而同时,田市长那双雪亮的眸子也已射向了我。 第67章 田市长的鼓励 我在眾人的嘲笑声中走上台,因为睡得有点儿迷糊,一边揉眼睛,个子又太高。 李校长就有点不耐烦,“大家看到了吗?胡小龙跟他就分別是好学生与坏学生的代表,三岁看到大,特困生出来的……” 我一眼望过去,李校长说了半截的话立时噎了回去。 我心中暗道:就你那好儿子做的那点破事儿,捅出去都够判的! 李校长明显有些怕我,但还是不捨得放下她那校长的架子,“那个什么柱,没听赵老师说吗?赶紧介绍下你的丰功伟绩!” 我当然知道她们想让小爷说什么?可关键小爷没错啊?该讲点儿什么好呢?有了! 於是,我便接过了话筒,“小爷……咳咳!本人满玉柱,目前是土木工程的大一新生!” “我的理想是,建造全世界最坚固、最舒適、最美丽的房子……” “以我的学识和成就,建设家乡、建设江城、报效祖国,回报一切帮助过我,爱护过我的人……” 我也没打草稿,甚至没有准备,当下便把自己想说的心里话全倒了出来。 大礼堂里一片寂静,台下同学们那一双双眼睛闪闪发亮地盯著我。 我不仅再次看到了田珍珍那充满小星星的眼睛,高鹤眼里的冰冷似乎也融化了! 可就在演讲即將进入高潮之际,主席台上忽然又传来猛顿茶杯的声音。 李校长怒道:“那个什么柱,现在是让你上台检討,你还真介绍上丰功伟绩了?” 妈的!又是什么柱?小爷没名字的吗?小爷的名字玷污你嘴巴了吗? 现场哗地笑出了声。田市长也在笑,但我能分辨出他的笑是善意的。 说真的,那一刻我竟似乎在他身上看到了田珍珍的影子。 李校长怒气冲冲,“你有什么学识?你有什么成就?还报效祖国?回报社会?你以后不成为社会的蛀虫我都谢天谢地了!” “那个什么柱,你这种贫困县出来的,就是什么土壤长什么芽,你看看上流社会……” 她话还没等说完,礼堂里已乱了套,田市长的眉头也紧皱起来。 赵冬芹忙提醒,“李校长,李校长!你说过了!” 我这时却已不再面对台下,而直接盯住了主席台,“李校长,我不叫什么柱,我叫满玉柱,擎天之柱、中流砥柱的柱!” “请问,什么叫上流社会?按您的意思……我们贫困县出来的就下流了是吗?” 李校长立时醒悟自己说走了嘴,“我……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你……你这学生不承认自己问题,怎么还对校长这么没礼貌?” 我一听,妈的!敢情又想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打压我是吧? 我先跟主席台鞠了个躬,“李校长,赵老师,昨天的事,你们调查清楚了吗?” “一上来就给我乱扣帽子,学校是教书育人的,不是让你们来给我们垃圾分类的。难道凭你一句话,就想决定我们的一生吗?” 李校长顿时急道:“你……你这个学生怎么强词夺理呢?我的意思是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 “有足够的文化水平,才容易给孩子更好的教育!你……你都別说优秀学生胡小龙了,就说田市长的女……” 田市长赶忙轻咳两声,而台下的田珍珍脸色也明显一变。 田市长此时已自顾自站起来,深深地向大家鞠了一躬。 他鞠的这个躬既像是对台下学子表达的敬意,又像是带著一点点歉意。 “同学们,我是市长田原。我父亲之所以给我取这个名字,就是为了提醒我,我永远是农民的儿子……” “很不好意思让大家有这种错觉,在这里我先真诚道歉。我觉得刚才满玉柱同学说得很对……” 没想到他竟然先肯定了我,这反倒搞得李校长更加难堪。 他接下去的话入情入理、振奋人心,台下的喧譁声也渐渐被压制住了。 而我也目不转睛地望著他,除了方红与许叔,我发现这世上又多了一个让我钦佩的人。 “年轻人不怕理想大,就怕没理想!我们社会上的人,不怕回报小,就怕没这种意识,而教育工作者更该以身作则……” “我们不能不问原因,只看对错!把我们的年轻人管得没有血性、没有勇气、束手束脚……” 田原也不用打草稿,就事论事、慷慨激昂。 台下都是刚入大学的青年,要的就是一支兴奋剂,而非安眠药。掌声此起彼伏,每个人的眼里都充满了朝气。 李校长却满脸尷尬,又不得不鼓掌,只能强迫自己笑,但谁都能注意到她那张不自然的脸。 田原讲完,这才看看我,“所以满玉柱同学,请把你刚才的演讲继续下去,我还没有听完!” 现场立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而我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鼓舞,便点了点头。 “我满玉柱,要让全国人民住上安全房、品质房、舒適房!我会永远记著工程兵的话,握好手上的砖,战时它是民族尊严,和平时就是万家灯火!” 等我的话讲完,热烈的掌声仿佛要掀开大礼堂的棚顶。 高鹤鼓掌鼓得像个小姑娘,田珍珍甚至擦了擦泪。 田原这时终於走下主席台,“其实我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很简单!” 主席台上所有的教职人员都纷纷向他看去,估计正担心被我这个野小子一闹,恐怕今年评级的事儿又没谱了。 他冲台下招了招手,一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青年忙上前交给他个盒子。 田原接过,一边缓缓打开,“江城的精神是什么?我想现在很多年轻人都已经不知道了,但你们的父辈一定记著!” 说完,他已拆掉盒子,露出里面赤著臂膀、拄著篙的金色艄公! 我突然就想到了什么,不由抬头看他,而他也同时在看我。 “但我很荣幸!在你们这一代,在你们这个年龄之中,还有人记得!” 他目光炯炯的问我,“满玉柱同学,请你告诉我那是什么?” 我毫不犹豫的道:“搏风打浪!” 田原忽就有点热泪盈眶,“满玉柱同学,你是我第一个迫不及待想见,並要单独会见的大学生。我知道你度过了一个不平凡的暑假,这份荣誉,我亲手交给你!” 一瞬间,我仿佛觉得这个暑假受过的所有委屈,受过的所有伤都是值得的! 我突然觉得,我似乎不再是野小子了,搏浪人身上的金色,似乎已映射到了我的身上。 第68章 上报了! 出了大礼堂,田珍珍一直跟在我身边。她的眼睛流光溢彩,手一直紧张地握著自己一只袖子。 我知道我与她爸的第一次见面,肯定让这傻丫头充满了遐想。 现场的男生无不对我羡慕嫉妒恨,却又不得不投来恭喜的目光。 女生都是一副对我感兴趣的眼神。我知道,在她们眼中此时没人比我更帅,而且还帅得那么高级、有层次! 胡小龙却面色铁青,因为他妈为新生代表准备了高档的mp3,最后却不得不颁发给我。 好嘛!上台时小爷还是反面典型,可一下就成了主角,估计这小子到现在都没想明白。 高秀娟却满脸不甘,“奇怪了!这世上还真有人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她身边的高鹤却道:“那是人家本来就是凤凰,只是你眼瞎!” 高秀娟暗怪自己有眼无珠,可此时到了这个份儿上也只能硬撑。 对垂头丧气的胡小龙道:“胡小龙,我还是觉得你厉害,你那演讲稿写得简直太好了!我觉得比我们县长讲话水平都高!” 胡小龙哪里肯理她?只是一直满脸不服地望著田珍珍。可与我目光一触,却又嚇得缩了回去。 我却不由冷笑,经过这个暑假的洗礼。我觉得身边的同学,在我面前都已如同孩子。 我只想告诉他们一句:请尽情享受还在校园的时光吧!请珍惜自己这份年轻吧! 午餐的时候,我和田珍珍极其自然地坐到了一桌。她点了不少菜,却把肉都挑给了我。 我白了她一眼,“不吃点那么多?浪费!”然后便不客气地大快朵颐。 田珍珍却咬著筷子盯著我,“我……我减肥!” 说真的,她在我面前时,很容易就会让我忘掉一切,只陶醉在我和她的氛围里,这也是我最害怕的地方。 新生大会已让我成为当之无愧的no.1,而田珍珍的美貌又是新生中的佼佼者,我俩顿时成了整个食堂最耀眼的二人组。 所有人都艷羡地看著我们,自然而然就把我们归为一对了! 没多久,高鹤和高秀娟也打完饭走了过来。之所以不敢说田珍珍是新生中最美,那就是因为还有与她各擅胜场的高鹤了。 高秀娟却以为男生都在瞅她,立时又满脸得意、趾高气昂。 直到高鹤用力顿了下餐盘,她才停止做梦,“你干啥呀?嚇我一跳!” 高鹤已气冲冲地走到我面前,把她餐盘里的肉也都拨给我,然后二话不说又坐了回去。 这时,我已能明显感觉到食堂里的杀气,那些男生不断用力把筷子插在米饭上。 就仿佛在说:你特么抢走一个也就罢了?可哪有把两个女神全包圆的呀? 高秀娟却气得用力去懟高鹤,“你不吃肉给我呀?干嘛给他?我晚上还练铅球呢!” 高鹤冷道:“要你管!我爱给谁给谁!” 正在这时,胡小龙也端著餐盘东张西望,高秀娟赶忙冲他招手,“胡小龙,你坐我们这桌吧?” 胡小龙的目標显然不是她,“一会儿田市长也来食堂,我和我妈跟他一起坐!” 他终於看到了田珍珍,立时大喜道:“田珍珍,一会儿咱们一起坐,我妈和你……” 他还没等说完,田珍珍已忽地站了起来,“胡小龙,麻烦你不要胡说!”她明显很忌讳让別人知道他爸是田市长。 胡小龙自討个没趣,只好道:“行吧行吧!不说就不说!” 不多久,田原果真在李校长和几位老师的陪同下进了食堂。胡小龙屁顛屁顛地跟了过去。 李校长看到就喊:“珍珍,小龙,你们跟我们一起!” 可又发现田珍珍是跟我坐一起的,脸上不由又露出厌恶之色,“那个什么……满玉柱,你也过来陪我们吃!” 田珍珍忙道:“李校长我不去了,马上吃完了!”说著赶忙加快了扒饭的速度。 高鹤却小声嘀咕了一句,“才多大呀?还培养上公务接待那一套了!” 可也奇怪,她说这话时食堂突然静了,每一个字都准確无误地传进大家耳朵。 田原一笑,“老同学,我不过就是想体验下食堂的伙食,你要这样……那我可先走了。” 李校长立时急道:“那你们好好吃吧,谁也不用过来了!”隨后又翻了高鹤一眼,“注意一下食堂纪律啊!” 端著餐盘跟在她妈身后的胡小龙一时间极其尷尬,只好又默默坐回高秀娟身边。 高鹤知道李校长是在说她,乾脆也不藏著掖著,直接一摔筷子,“吃个饭还得注意纪律?真累得慌!” 高鹤一走,很多同学也跟著走了。高秀娟却抓起高鹤的剩饭,全都扣进自己餐盘。 李校长有些尷尬,“现在这些孩子,太有个性了!哪像咱们那个时候……” 我和田珍珍却一直静静吃饭,同时也在听他们说话。 原来两人是高中同学,田原马上又要调到省里了,虽然都是江城,只是换个地方办公,那性质可完全不同。 我的老天啊!田珍珍他爸……这也太牛逼了吧! 吃完饭出来,田珍珍告诉我她的宿舍號,我一愣:“你怎么还住校了?” 田珍珍道:“我爸平时工作忙,本来也没时间陪我。我一个人太孤独了,而且……我觉得你说得很对!” “我不能一直待在象牙塔里,我想接触更多不同的同学,知道他们究竟在想什么!” 我突然觉得,田珍珍似乎终於有了那种意识,她也正在努力改变自己。 联想到田市长,我似乎发现有些她不想改变的,或许只是一种坚持。人和人之间总是需要了解的。 而操场上,高鹤早已杀到篮下,精彩的进球让男生们都纷纷叫好,老高家的运动天赋也是基因里带的。 其实这两个女孩都很好,可她们之间的友情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呢?就真的不能修復了吗? 刚结束军训回来,诺姐就打来电话,责怪中带著兴奋,“你怎么又一直关机呀?” “大姐!我还是学生啊,而且下午还军训!” “我爸给你打电话你不接,又打到我这儿来了!” 许叔找我一定有大事,我不由紧张起来,“到底怎么了?” 诺姐笑道:“我爸说你上报了!今天的晚报!” 说真的,我一直没看过报。倒是经常看到路边那些卖不出去报的老头。网络时代开始了,大家的阅读媒介早已经变了。 诺姐继续道:“新生大会田市长对你的表彰,还有你的万字演讲全登上了!標题是:搏风打浪,高屋建瓴,江城新一代接篙人!” “换一种说法,咱们国栋建筑这次出大名了,业务马上就会接到手软!” 第69章 高鹤的日记 我的那颗小心臟啊!险些就快跳出嗓子眼儿了! 省报啊?估计村长肯定会看到的。这下他们还不得把柳姨舔禿嚕皮?我更加不用担心他们了。 而瑶姐……也会看到吗? 我明明激动到握手机的手都在打颤,可还是装腔作势的道:“有啥大惊小怪的?难道这就是极限了吗?这就是我们国栋的目標了吗?如果以后小爷上国报,走向世界你怎么办?以后这种小事儿……少烦我!” 我把诺姐这只小野猫训得服服帖帖、鸦雀无声,直到最后才温顺中带著嫵媚的道:“柱……柱子,我……我知道了!” 妈的!小爷真是越来越有大人样了。装,有的时候代表一种沉稳。 人在不同阶段,就要有不同的目標、不同的野心。 想想小爷当初又缘和不是两万块的小目標走过来的? 掛了电话,我却一蹦三尺高,险些就撞到了我那间小屋的棚顶。 晚上,我和高大军转变了策略。总在一个地方守著,难免会被刘瑞怀疑,毕竟敌人总是狡猾的。 我俩这时已出现在附近一家大排档的天台上,有酒有肉,老板还给支了一把大伞。 当然了!一切都是有条件的。毕竟我俩要在这包一个月宵夜,每次最低消费二百。 高大军用我之前去健身房就已买好的望远镜窥视著。而我也终於有空掏出了高鹤的日记。 这对曾经的好闺蜜之间,到底发生过怎样的故事呢? 9月1號,晴。 我今天心情大好,因为是我升高中的日子! 这个年龄的女生,进班第一件事就是关注班里有没有什么帅哥。 我觉得自己很色,但男生好像也一样。 因为我走进教室时,他们都在目光灼灼地盯著我。用那种刚进入青春期的男生特有的眼神。 这让我很害怕,可又略有一点期待。 不过我从12岁时就开始习惯了,不得不说……妈妈给了我一副出眾的外表。 可直到另一个女孩的出现,男生们的注意力突然转移了,她叫:田珍珍! 9月5號,晴。 今天班级大扫除,我和田珍珍被分到了同一组。 我是不情愿的,並不是嫉妒她的美丽。因为我从不觉得自己比她差。 只是这样的女孩,一定会很娇气! 天有些凉了,我便假装肚子疼,说自己今天身体不舒服,沾不了凉水! 可是……我想错了!她不仅不娇气,还主动担下了我的所有工作。 她让我乖乖坐著,给我拿来热宝宝,还泡了一杯薑茶。 (请记住 101 看书网超便捷,??????????????????.??????轻鬆看 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我觉得这个女孩好善良、好温柔。每当我好奇地打量她的时候,她也会对我一笑,露出那两个甜甜的酒窝。 这时……我终於不得不承认她的美了! 那种让男生女生都会喜欢的美,我对她的印象也开始改观了。 我很小的时候,爸爸就坐牢去了!妈妈也因此拋弃了我! 从小到大,我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珍惜,於是我决定也珍惜她,珍惜一辈子! 10月15號,多云。 今天是让我羞愧的一天!我和田珍珍在路上遇到了一个带著孙女的乞丐。 现在这种骗术太多了!我拉著田珍珍快走。她却非要给那乞丐二百块钱。 我笑她傻! 可她说:如果对方真是骗子,她不过是付出了二百块钱,对生活並没有什么影响。 可如果真是真的,她將可能帮到这祖母俩。 所以即使有可能是谎言,她也愿意相信! 我脸红,一瞬间觉得自己好没面子。我觉她真的好善良,而我太齷齪了! 3月28日,阴。 田珍珍最近好像得罪了什么人?当然,高中生间的这种得罪往往不需要理由。 哪怕是自己喜欢的男生多看了她一眼,那就算把她得罪了! 而田珍珍这样得罪的人肯定很多! 她们说晚上放学要对付她,我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因为我说过了——我要珍惜她! 当田珍珍在楼后被人撕扯头髮的时候,我眼红了! 我发现我根本看不了她哭,谁让她哭我就跟谁拼命,於是我就疯了一样地冲了上去。 我……我从不知道,自己竟这么会打架? 现在想想,都担心把自己膜膜扯破了……总之五个女生都被我打得找不到北。 从犯四散奔逃,主犯跪地求饶…… 那之后,我俩成为了真正的好姐妹、好闺蜜,无话不谈的、最好的朋友。 …… 看到这儿,我嘆了口气!这是多么好的开局?如果时光能永远停在这里多好! 而之后將近两年的时间里,高鹤几乎都在记录她与田珍珍的点点滴滴。 时而让我爆笑,时而让我惆悵,也莫名知道了许多女生间的小秘密,甚至还偶尔冒出一些小嫉妒。 可到了二年级下学期末,画风却渐渐开始变了! 5月8日,晴。 学校准备排练《16岁的季》的话剧了,我和田珍珍都报名了白雪的选角。 其实这只是闺蜜间的恶作剧,因为……我更喜欢陈非儿。 哈哈,选就选唄!反正我觉得白雪非珍珍莫属! 今天,她给我介绍了个新朋友,其他班的男生胡小龙。 其实江城的高中生没人不知胡小龙吧?他作文竞赛、演讲比赛经常获奖,反正吧,儼然一副三好学生的样子! 可好笑的是他竟然报名了袁野?虽然我觉得他顶多配得上韩小乐。 珍珍说他们初中时就是同学,她理科最好,可文科说什么都超不过胡小龙…… 珍珍不会喜欢他吧?我坚决不会同意。 好吧!我不该看轻我自己,反正我体育最好! 5月15日,大到暴雨。 选角毫无悬念,田珍珍选上了白雪,我选上了陈非儿。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我听其他班的女生议论,胡小龙把高年级的学姐搞怀孕了。最后还是他妈用教育资源和钱解决的。 不行!虽然外面正下著大雨,但我还是得儘快去告诉田珍珍,她最近跟胡小龙走得太近了! 我莫名有些担心! 5月16日,多云。 我的脚好痛!昨天骑车被衝进水沟了,可比脚更痛的却是我的心! 珍珍为什么就是不信我呢?还说他妈妈是大学校长。 那又怎样?难道我爸爸坐牢我就是坏人吗? 不行!我一定要找到证据给她看! 6月30日,大雨。 今天是我最伤心的一天,甚至开始怀疑人生了! 我在排练室抓到了胡小龙偷拍女老师换衣服。 可胡小龙死不承认,女老师明明检查过胶捲了,可撕掉后就说什么也没有发生了! 所以我被珍珍误解了!她说我不该冤枉胡小龙,不该对他有成见!还说我不该总是盯著他,不好好排练。 而最让我伤心的是,她说她知道我想演白雪,如果我明些跟她说,她可以让给我的! 这真的让我很伤心,我真的更喜欢陈非儿! 除了爸爸入狱,爸妈离婚,这是我的心第三次这么痛! 珍珍,我会让你相信的!这个暑假,我一定会让你知道胡小龙是什么人! 第70章 一计约双美 看到最后一页,我莫名心痛。 本以为会看到一个高中女孩,因为出身的差距、成绩的差距……因嫉妒而產生的墮落,却没想到结果是这样。 我开始心疼高鹤了! 烤串儿早就凉透了,高大军还在用望远镜认真地盯著楼下。 我的眼角却开始湿润,“高叔,这本没有了,应该还有本更新的!” 高大军回过了头,“是啊!可那本她正在用!我……我也偷不出来呀!” “可下一本很重要!没有的话,我也搞不清楚最后是什么原因!” 高大军有点犹豫,“里面没啥隱私吧?” 我翻翻白眼,我连他闺女喜欢吃什么?喝什么?什么时候开始发育,喜欢什么牌子的內衣,经期是几號都知道了! 结果他刚意识到! “你人都交给我管了?还注意这些小细节?” 高大军有些头痛,“慢慢来吧!我怕被她发现!” 我眼睛一扫,正发现遮阳伞伞骨上夹著一页gg,抓过来一看:首届北山温泉度假採摘节。 下边还有一排排小字:精品民宿、温泉度假、漂流野餐、山货採摘…… 我眼珠一转,倒是让我想到了一个损招。 军训结束马上就是十一长假,我何不把田珍珍和高鹤都约到温泉度假村去? 想想那画面,我禁不住要流鼻血…… 不对不对!我这可是正事儿!我是为了解决这对好闺蜜之间的矛盾而已。 可这一计约双美,多少有点儿冒险又刺激。如果被一方发现,我都有可能被当场剪了。 但我对高大军说的还是不能太直白,毕竟这牲口脑子不大好! “你看这样行吗?军训结束我约高鹤去玩儿几天,这样她就没时间写日记了。到时你偷过来交给我,等我们回来,你在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回去!” 高大军那榆木脑袋一时没反应过来,立时一拍大腿,“嘿!这办法好!” 我俩看时间差不多了,今天刘瑞和周挺也没啥特別的互动。 高大军便喊:“老板,把串热一下!” 我知道他想把我们吃剩的串儿热一下带给高鹤。 我却一把丟进了垃圾桶,“老板,烤十份生蚝、十串海参、再加两个黄油麵包,做好保温啊!” 我已在日记上知道,这才是高鹤爱吃的。 第二天一早高大军来接我,高鹤已经在车上了。经过昨天一下午的军训,她雪白的皮肤也晒黑了点。 我趁高大军在前面开车,偷偷握住了高鹤的手。 高贺嚇了一跳,开始还有些闪躲,可当我握得太紧,她也就不躲了! 她被晒黑的小脸看不出红晕,眼里却有著一种闪烁不定、活灵活现的光。 当你真正走进一个善良女孩的內心,你就是会禁不住地想去珍惜她、爱护她、保护她。我知道这样或许不对。可是……我无法控制我自己。 午休的时候,我还是跟田珍珍一起吃饭,这似乎已成了某种共识。 我本不想跟她再提起那件事,可为了缓和她和高鹤的关係,我却不能不说。 “对不起!上次我说谎了,其实那之前……我並不认识高鹤!” 田珍珍脸一红,“我……我后来想过了!你肯定是撒谎,否则……也不会一直加你!” 我还是不解,“你为什么这么相信我?” 田珍珍细声:“我……我也不知道啊!总之……我就是愿意相信!” 这算是女人的直觉吗?我不懂! 我言归正传,“但你想知道那晚算计你的男生都有谁吗?” 我一问这话,田珍珍立时紧张起来。 我也不隱瞒,“有胡小龙,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还是主犯!” 田珍珍抖得更加厉害,而且果真如我所料,她第一反应並不是看胡小龙,而是去找高贺。 我相信她此时一定是想起了高鹤的话,心中开始后悔。 而我也更加坚定了之前想好的计划。 “你十一长假有什么安排吗?” 田珍珍一听就懂我要约她,之前的抑鬱一扫而空,“我……我没有啊!” “我预约了北山民宿的野外採摘,你要不要跟我一块去?” 田珍珍赶忙扒了几口饭,就像吃完了立马就能去一样,“去啊!我当然想跟你一起去!” 不知是她用得防晒太好,还是体质不同,竟没有晒得像高鹤那么黑。一时间我又看入迷了! 田珍珍这时却又羞赧起来,“不……不是睡一个房间吧?” 我故意打趣,“不睡一个房间,我约你干嘛?” 田珍珍一听,立时放下筷子不吃了。 我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想什么呢你?即使一个房间,又不是一张床!” 田珍珍立时大窘,“我……我才没想呢!不跟你说了,净欺负人!”可嘴角却一直掛著甜蜜的笑。 我接著道:“不过別说我没提醒你啊!因为有漂流,所以要穿泳装的!” 田珍珍道:“这个……这个没问题!我……我会好好准备的!”说完,一张脸已红到了脖子根。 晚上高大军来接我和高鹤,我又对高鹤说同样的话,“小鹤,你十一有事吗?” 可能是我早上刚刚握过她的手,高鹤心情特別好,立时道:“我没事!你要约我吗?” 高大军立时敏感地回过了头。 “十一期间有个温泉度假採摘节……” 还不等我说完,高鹤已兴奋地抓著我胳膊,“是北山那个吧?我听人说过!有漂流、泡温泉、晚上还可以住帐篷,还要穿泳装呢!” 高大军方向盘一个没打稳,差点儿跟人刮上,开窗就骂:“想特么什么呢?看你那德行,小兔崽子没安好心眼子!” 把高鹤送回家,高大军来到后座一把揪住我衣领,“告诉你说!玩儿就好好玩儿,別给我想没用的!你要是敢欺负我闺女,老子跟你拼命!” 我也气道:“高大军,是你自己把闺女交给我管的,別不知好歹!我说没说过,再惹小爷先想想自己那俩硬幣……” 总有人说军训中会发生很多有趣的事,这我当然知道! 尤其是教官有趣的方言和同学间的互动,最美的风景却是女生们那扭来扭去的大屁股。 不过整体氛围还是严肃认真、积极向上的,然而我並不想过多表达。因为我还有更期待的事儿,转眼半个多月过去了! 果真如诺姐所说,晚报的新闻之后,国栋建筑的业务迎来新高,业务接到手软。 好在工县可以提供大量的优质工匠,我也不需劳心。 而我与双美的约会,也正式开始了…… 第71章 靦腆的田珍珍 我让高大军第二天开车送高鹤过去,我和田珍珍却一放学就出发了。当然,我心里也揣著自己的小九九。 那时还是绿皮火车,到北山要將近四个小时。沿途风景不错,处处都是油菜田。 田珍珍穿的是我上次帮她买的衣服,高跟鞋已熟练地直逼潘萍萍。 上车前我见她裙角飞扬,不由又想入非非,“这次穿安全裤了吗?” 田珍珍嗔道:“人家今天是裤袜!” 我打趣,“是好撕那种吗?” 田珍珍气恼,追著我便打。 车上她紧紧抱著我胳膊,柔软又富有弹性的触感又让我禁不住调皮,眼睛便又坏坏地朝她胸间望去。 田珍珍正欣赏著窗外的油菜田,“好漂亮,那么大一片!” 我咽了下口水,“可不是嘛!占地面积挺大!” 她又道:“要是能从近处看看就好了!” 我很认同,“最好是能亲手摸一摸呢!” 田珍珍十分高兴,“我也这么想的,好鲜艷啊!黄橙橙的……” 我的头点成了鸡叨米,“可不是咋的?还带蕾丝呢!” 田珍珍听我话头不对,一侧脸便瞥见我坏坏的小眼神,佯怒地推开我,“你……你怎么总那么坏呀?” 我有点无辜,“你们女孩还真是……自己最喜欢搂搂抱抱,却又不动真格的!” “可男生跟你们不同,对我们来说这等於点了炮不让人家胡,装上弹又不让人家射!” 田珍珍俏脸更红,“说什么呢?人家根本不明白,不理你了!” 可我咋觉得……她很明白呢? 果真,她矜持了没两分钟,却再次抱了上来,“实话跟你说,上次你笑人家什么都不懂,人家故意买了影碟来学……” 我听得差点吐血,“不姐们儿,你哪买的呀?” “人家就是大街上看见卖光碟的大叔,问她有没有生孩子有关的,她便给我拿了几张……” “结果咋样?” 田珍珍怒道:“坏死了!你们男生都坏死了!”说著便张嘴咬我胳膊,死痛死痛的! 跟我有啥关係?这丫头也不知都学了些什么稀奇古怪的?唉!做女生挺好!做男生挺惨! 到了度假村,天也蒙蒙黑了!我只预定了一间房,而且还是諮询时人家提醒。 我就寻思一个小农村,估计也没几號人玩儿,可没想到……竟然客满?不现在的农村旅游经济这么火爆吗? 田珍珍气得一跺脚,“就知你是故意的!这套路真老!” 老?小爷听到这话比她还悲催好么? 本来按我的计划,共开三间房,我们一人一间。让两人彼此並不知对方来了。 我好在中间左右横跳,勾她俩各自说出与对方的故事,最好惹得她们后悔,甚至哇哇大哭! 我再把她们叫到一起解释清楚,我相信两人一定悔不当初,事儿也就解决了! 可特么谁能想到……现在计划全被打乱了!小爷这相当於把两个仇家约到一起,我说啥也摆脱不了心黑嘴欠,准备看笑话的嫌疑! 我此刻脸都绿了! 进了房,几乎所有用品都是原色实木做的,看起来天然、原始,商家倒是没少心思。 我一下就被桑拿浴房吸引,进去一看还是外接的温泉,立时激动得大呼小叫,“珍珍,这房里直接就能泡温泉啊!” 田珍珍却一直不说话,我出去一看,她正坐在床上捂著脸。 原来这是一间大床房,而且对面的床头柜上还摆著小雨衣和润滑油。 我突然有种错觉,仿佛又回到了我与田珍珍初遇时的那家宾馆。 我尷尬地抓抓头,“我……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不?” 田珍珍赌气,“你自己信不?” 妈的,小爷自己都不信!我说老天爷……你这是不是瞧不起我上次啥也没干,故意来个神助攻啊? “要不……咱现在退房回去?”我现在巴不得呢!总比明早高鹤一到,我被生撕活剥得好,毕竟高鹤身边还跟著高大军那牲口呢! 田珍珍见一路风景优美,也起了玩心,“退……退什么退呀?又……又不是没被你看过……你!你上次都那么君子,这次也君子一点不就行了?” 小爷又险些吐血,再来一遍上次那种煎熬?这次连个冷水都没有,温泉越泡越上听,这特么可就是诚心玩儿人了? 田珍珍见我一副遭了雷劈的样子,不由噗嗤一笑,过来扯著我的手。 “反正时间还早,我们出去逛逛!回来累了就会安心睡了!” 我心道:你是真小瞧一个力工的体力了,小爷搬一天砖都生龙活虎,你散个步还能把我消耗了? 明天是开幕式,晚上正好有烟表演,四周都是卖东西的摊位,我俩沿著江边看景。 我吃著好吃的炸野蘑,她一路看烟、放河灯。你別说,城里人就是会赚钱哈! 我同时想:我们村又差哪儿了呢?要论山论水、果子山货,比这只强不差。温泉我们也有啊?说白了还不是被那条坑坑洼洼的山路毁了? 小爷虽吐口唾沫都是钉,可我也知道天高地厚,想想也是遥遥无期! “你想什么呢?”田珍珍见我心事重重便问。 “没事儿!就是想今晚睡觉,你会不会学以致用?” “你怎么那么坏?”田珍珍追著我便打。 我俩一路笑闹,不久就看到一个拍照、放孔明灯的摊位。 田珍珍便跑过去,“咱们两个许愿吧?” 我俩一起点燃了一盏孔明灯,商贩递给我们两支蘸了墨的毛笔。 田珍珍书法不错,一看便知有底子。可刚写下了“我想……”便发现我在偷看她,不由怒道:“你转过去!” “切!有啥大不了的?”我想也没想,便鬼画符般地写下:瑶姐你在哪?快点回到我身边! 我俩把纸条放进孔明灯。刚一撒手,田珍珍便猝不及防吻了我一下,闪光灯也在同时亮了。 我俩不知不觉走到山坡之下,便听一个商贩叫喊:“租帐篷,看日出!租帐篷,看日出啊!” 我忽就灵机一动:对了!她俩一个在房间,一个在帐篷,小爷不就不用挨揍了? 於是我瞬间满脸贱笑,“珍珍,我们看日出吧!” 第72章 豪放的高鹤 我扛著配件爬上山顶,山坡上蘑菇般地扎满帐篷,这里却极少。一上来才懂,敢情是有风! 田珍珍累得气喘吁吁,一把甩开我的手,扶著膝盖上气不接下气,“你……你有病吧你?放著一天几百的房间不住,非要钱支什么帐篷?” 我打趣,“这样多好,天为被、地为铺,咱这也算野合了吧?” 田珍珍嚇得来捂我的嘴,“你……你不会用词就別乱用!” 等我俩七手八脚把帐篷扎完,正赶上零点的烟火秀。 伴隨著阵阵炮声,漫天的烟一朵朵盛开在夜空。 “好漂亮!”田珍珍拉著我的手,一瞬间又变成了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 山风吹盪著她的长髮,忽明忽暗的烟火渲染著她的面孔。我就说她是最危险的,有那么一瞬,我俩就那么情不自禁,深深地吻在了一起。 田珍珍的吻是那么青涩,只是嘟著唇轻轻碰著你,然后像个小孩子般轻轻的嘬著。 这怪异的动作,不禁让我好奇地睁开眼睛。 看著她低垂眼帘,腮帮一鼓一鼓。让人没有一丝齷齪想法,只觉得可爱,一下便笑出了声。 田珍珍略带责怪地睁开眼,捂住我的眼睛继续嘬。 我痒痒的,只觉得她上次的影碟都白买了! 烟突然停止,万籟俱寂,山野的风隨之送来晚凉。我们望著彼此,突然就大笑起来。 回到帐篷,我俩纷纷钻进睡袋。田珍珍一直背对著身,连脖颈都是红的。 我不安分地往她身边一滚,用脑袋拱了拱她,田珍珍娇羞的道:“你干嘛?” 我道:“生孩子那活儿……要不,咱俩研究一下?” 田珍珍立时大笑:“研究个屁呀!”说完便撞了过来。 这可倒好!挺香艷一气氛,愣让她玩成了碰碰车。小爷这时未免后悔:妈的!早知道还不如回客房了! 小烧烤一吃,小温泉一泡,没准还真能擦出点啥火来?可这……也太幼稚了! 不过想想明天高鹤要到……嘿嘿!那丫头可豪放的紧! 第二天一早,说好的看日出却变成了太阳晒屁股! 帐篷这玩意儿真不咋地,晚上冷冰冰的,阳光一晒又特別的热。 我觉得身上被香软包覆,睁眼一看,我俩不知何时早已甩脱了睡袋。 田珍珍正一腿搭在我腰上,两只胳膊紧紧抱著我睡得正香。 这小公主肯定把我当成她的玩具熊了,看著她婴儿般平稳的呼吸。我不由也学起她昨天的样子,轻轻去嘬她的红唇。 你別说,软软甜甜,口感还果真不错! 可没一会儿,她就被我嘬醒了,笑著推开我,“干嘛呀?像只大蚊子一样!” “我是大蚊子,你昨天岂不是母蚊子?” 田珍珍笑道:“人家才不是母蚊子,人家是喇叭!”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101 看书网体验棒,??????????????????.??????超讚 】 我俩正笑闹著,手机突然响了! 看了眼號码,我心中暗叫罪过!那是高鹤开学前刚开的號,我知道她快到了! “谁呀?” 我忙道:“没事儿,公司的电话,我接一下,顺便买早餐上来!” 不等她回我,我便钻出帐篷。 我现在必须一分为二,计算好每分每秒的时间,於是一溜烟地向山下跑去。 好在小山不大,小爷又以体力见长。等我跑回度假村,高鹤和高大军刚到不久。 高鹤穿得极其清凉,露脐小背心加了件牛仔热裤,脚上没穿袜子,直接蹬了双帆布鞋。 一双又长又直又白的玉腿,简直如两条精修的飞机跑道,真是要多诱人有多诱人。 我刚多看了两眼,高大军那牲口就乾咳两声,嚇得我一哆嗦。 可她却忘了他那闺女也是个牛脾气,而且更加明目张胆地抓过我的手,“柱子哥!你咋不跟我一起来?” 我撒口就是谎,“我……我打个前站,摸摸地形……这样才能知道哪儿好玩儿?” 高鹤没啥城府也不怀疑,高大军这时却冲我使使眼色,“满……满总,你……跟我过来一下!” 我俩转到墙角,他偷偷塞给我高鹤的日记,揉著眉头道:“亲手把闺女送过来给你泡,我还是有些不甘心!” 我翻翻白眼,心中暗道:我说高大军,我没泡你老婆你就回去偷著乐吧! 再说了!高鹤可不是田珍珍,但凡小爷裤腰带松点儿,现在早失身了。我俩一会儿还说不定谁上谁呢? 果真,高大军前脚一走,高鹤后脚就黏了过来,主动用我胳膊丈量她的腰,“柱子哥,我腰细吗?” 还用说?高鹤这小腰绝对一绝,或许跟年纪有关,甚至还在诺姐之上。 经过前台,我领了早餐券。前台看见高鹤却一愣,“哎?你怎么好像晒黑了?” 我的心轰一下子,知道她把高鹤当成田珍珍了。不悦道:“黑什么黑?我警告你啊!少说话多做事!” 田珍珍还在山上,我不敢耽搁太久。琢磨著先带高鹤认认房,我再找藉口出去。最关键的是:我还要抽空去看高鹤的日记。 高鹤跟田珍珍简直是鲜明的对比,一进门就扑到床上,上下试著床垫的柔软度,“真舒服!怪不得你上次不要我,原来是想有点儿仪式感!” 我险些吐出一口老血,高大军的担心还是有必要的。这丫头毕竟是他闺女,那胆儿比熊都大。 我忙道:“小鹤,这里可以直接泡温泉,我下去取早餐。你先看看攻略,咱们一会儿先去哪儿玩!” 高鹤却上来大大方方的搂住我脖子,“柱子哥,跟你在一起,我哪儿也不去都行!” 她那富有弹性的身体我可不是第一次领教了! 这丫头对我绝对是认真的,別看平时大大咧咧,嫵媚起来却特別容易让人上火。 我刚想分散注意力,可窗台上的一件东西突然就把我嚇萎了! 那是田珍珍到这之后换下的高跟鞋…… 我赶忙拉她,“你……你先泡个澡!温泉有助於快速祛黑,人家前台都说你晒黑了!” 高鹤听到这,直接脱下自己弹力十足的小背心,我差点一头栽在地上。 我怕被她看见那双鞋,赶忙將她推进浴房。回去又把那双鞋塞在床下,这才稍稍安心。 可等经过门口,高鹤却正抬起一条腿迈进池水,那健康到完美的身体,差点儿让小爷原地爆炸。 我敢打赌,这丫头绝对是方红可望而不可得的最佳模特。 第73章 柱嘰哥,捂被蜜蜂揭了! 吃完早餐上楼,高鹤正围著浴巾泡温泉、看攻略。可水面却莫名漂了很多黄黄的瓣。 “哪来的油菜呀?”我问她。 高鹤得意洋洋,“我跟我爸来时路过油菜田,阿姨说可以提前送,我就留电话了!聪明吧?” 我总觉得有点奇怪,“可人家泡澡都用玫瑰……” 高鹤依旧美滋滋,“这才说明人家是黄大闺女嘛!” 我无言以对,“想好一会儿去哪儿玩儿了吗?” 高鹤一本正经,“看完开幕式就剩一下午了,咱们还是別走太远,就在附近采蘑菇吧?” 我有点儿心虚,开幕式人多,估计两人不易见面,我继续发挥三寸不烂之舌就可以了。 可下午采蘑菇就不好办了!林子虽大,可保不齐谁就心血来潮喊两声,毕竟都是元气满满的青春少女。 “早餐给你放这儿了啊!”我怕她跟我磨嘰,转身便走。 可开门时,却飞进来了一只小蜜蜂。整个度假村几乎都被油菜田包围了,也不算什么稀奇事儿。 回到田珍珍那,她问我为什么这么久,被我一两句话搪塞过去。 我这左蒙右骗,暂时看似还算顺利,我心中却满是危机感。唉——渣男不好当啊!关键是:小爷得抽出时间看日记呀!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 我和田珍珍同时收到了一条简讯,那是防汛警报。 说近期將迎来十年难遇的大暴雨,督促各部门做好防汛准备,禁止大型户外水上活动。 这时手机又响了!我看是高鹤的號赶忙掛掉。妈的,小爷屁股还没坐热呢! 我又只好藉口往酒店跑,路上给高鹤打回去,一接通,却嚇了一跳。 “柱……柱嘰哥,救……救救捂?快救救捂啊?” 这谁呀?怎么说话跟蜡笔小新似的? 那隨即那边就哭了起来,“捂……捂系高鹤呀!” 高鹤?是啊!我特么拨的可不就是高贺电话吗?我立时嚇出一身白毛汗,难道是她碰到了坏人? 我掛了电话,撒腿就跑! 气喘吁吁跑回门前,我默默计算著敌人可能从哪个角度偷袭,我將如何反击。 默数三声:一二三!便忽地推开。 一个肥头大耳的怪物向我衝来,我想也没想,照著胸口便是一脚。 怪物闷哼一声仰在地上,可我也立时懵逼,这怪物两条飞机跑道般的大长腿,身材、衣服、髮型都是高鹤的呀? 可一张脸红肿不堪,大眼睛已肿得仅剩两条缝。原本红艷艷的小嘴唇,如今也犹如掛了两根香肠。 “你……你怎么变成了这个鬼样子?” 高鹤呜呜大哭,“捂……捂样蜜蜂揭了!” 我琢磨了半天才听懂,“你是说……你让蜜蜂蛰了?” 高鹤此刻也分不清什么表情,只是重重点头,“嗯嗯嗯!” 我心中先是一忧,接著又一喜:这样说的话,別说是田珍珍了,即使她亲爹也认不出来! 我给高鹤清除蜂刺,又用肥皂水清洗。这丫头现在又痛又痒,也没有了勾引人的心思。 我问:“开幕式你还去吗?” 高鹤连连点头,“伯怯伯伯来了!” 小女孩儿玩儿心太重,我白了她一眼,“去了儘量少说话!给你当翻译太累!” 可到了现场,却发现早乱套了!原来不止我和田珍珍,江城的手机都收到防汛信息。 台下人正嚷著要退票呢,毕竟天气炎热,大家大多是奔著玩儿水来的。 主办方见群情激愤,原本准备致开幕词的董事长临时变成了安抚情绪。 “近期……有多近啊?明天也是近期,半个月后还是近期,天有不测风云嘛!” “天气预报谁说的准?你们看现在大大的太阳,哪有半点下雨的意思?” 所有人抬头看天,果真万里无云,人家说的也在理! “防汛就是杞人忧天,防患於未然嘛!我郑重向大家保证,採摘节期间一切水上项目照常开放!” “同时也会加派安保和救援,一定会让大家玩儿的开心!玩儿的安心!玩儿的放心!” 经商的似乎都习惯用风险博利益,一场危机也就这样被他轻鬆化解。 可下午刚准备采蘑菇,天空忽就飘起了小雨。 主办方也算言而有信,给每个上山的人都发了雨伞、雨披,还像模像样的派了几个保安。 这装扮一上来,你別说她俩相互认不出,我找她们都费劲。 晚上我先在帐篷跟田珍珍熬了蘑菇汤,隨后又回去跟高鹤吃了炒鲜菇。 然后……这肚子可就有点儿不对劲儿了! 一泡稀窜得高鹤不敢在房间待,小爷也立时计上心来。 我藉口怕高鹤毒上加毒,便说去外面上厕所,其实又跑回了帐篷。 跟田珍珍再次假装蘑菇中毒上厕所,又往宾馆跑。 反正一夜来回四五次,还真把小爷累够呛!她们见我面色的確不好,也就没人怀疑,还真让小爷矇混过关了。 第二天本来约好了漂流,可高鹤见我没精打采,便担心的问:“柱嘰哥,你模事吧?” 我躺在床上假装哼哼唧唧,“你……你看我像没事儿的样子吗?” 高鹤真是很想出去玩儿,可还是道:“要不茧俩就伯去了,捂留下来叫顾你!” 我已跟田珍珍说好,让她跟队去玩。好不容易有空看日记,我怎能轻易放弃? 便道:“別……你玩儿你的!听你说话太累!你出去我拉稀也方便点儿!” 高鹤想想昨天那味儿,不由皱起鼻子,“搏……搏好意系了!角晚燕你跑了一宿!” 我心中强忍笑意,脸上却继续假装虚弱。 “正常了!如果换成你,我也不想闻你的臭屎,趁今天天气不错,你该玩儿还是快玩儿吧。別等真的下了大雨,那今年可就真没机会了!” 高鹤见窗外阳光灿烂,便拉出块纱巾,“捂才不会阿你捏么臭的粑粑呢!” 高鹤走后,田珍珍又打来电话问我情况。我骗她说正在卫生所接受治疗,她这时已要跟著第一梯队出发了! 我心中暗赞自己计划周密,这跟高鹤正好打个时间差。等我看完日记,她们再回来时就可以有的放矢了! 於是,我看到了接下去的日记。 第74章 高鹤的日记(二) 7月14日,晴。 明天就要开始放暑假了!因为排练室的事儿,我和珍珍的关係一直没有缓和。 但我並不著急,我相信我俩坚不可摧的友谊!我会向她证明我没有说谎的! 珍珍,被好姐妹误解的滋味儿真不好受! 我今天约了胡小龙的死党,他追我好久了!当然,我的目的却是通过他重新贏得胡小龙的信任。 我要打入他们圈子的內部,让胡小龙原形毕露,远离我纯洁的珍珍。 我一定要掌握胡小龙玩弄女同学的证据,亲手交给你。 珍珍,请相信我! 7月28日,多云。 胡小龙真的让人太噁心了! 他死党跟我说了很多胡小龙和那个高年级学姐的事儿,而且,胡小龙可不止这一例! 我真后悔,我本该准备个录音机的,把他说的话全录下来,这样就可以给珍珍听了。 可惜能录音的要300多块!我……我不想再跟兰姨借钱了! 算了!为了我可爱的珍珍,我决定去打工! 8月3日,晴转多云。 胡小龙真的一无是处,他连珍珍的头皮屑都配不上! 我一直以为一个会写文章,口才又好的男生一定很有智慧,可我想错了! 他的文章空洞,演讲浮夸,真不知怎么获得奖!或许……只是我没有文学修养? 他人品也差到不行! 在他眼里,我应该是跟他死党一起的吧?可我觉得他看我的眼神很奇怪! 还经常趁他死党不在,跟我说他坏话。什么成绩不如他!妈妈不如他!爸爸更不如他!反正什么都不如他! 他根本没有一个高中生所该有的朝气,完全是中年男人身上的油腻,好奇怪啊! 今天还有件糟心事,我刷碗的时候,打碎了一只盘子,老板娘说要扣我工资! 唉!希望月底的时候,我的钱能凑齐!珍珍你等我! 8月17日,大到暴雨。 今天外面好冷!我是冒著雨跑回家的,我好害怕! 我可能把事情搞砸了,希望胡小龙没事儿! 他今天约我去他家,我以为有別人,可却只有我自己。他虽然个子比我矮,可他家房子太大了,我还是很害怕! 他让我跟他喝酒我没喝,因为兰姨告诉我有一种迷药。 可他跟有病一样,竟然跟我表白了? 他是怎么知道我在外面打工的呢? 他……他竟然让我陪他睡觉,说睡一次就给我200块钱,然后便上来扯我衣服。 没想到!那么矮的男生也比女生力气大,我就抓起菸灰缸砸了他的脑袋,流了一地的血! 珍珍,我现在真的很冷!很害怕!你在哪儿?我现在多想你来陪著我? 可是,你好久都没有找我出去玩了,我们不是说过彼此珍惜的吗? 珍珍,我真的想你! …… 一声惊雷,让我从日记中抽离,看了眼窗外。天不知何时又开始阴了,远处乌云集结著,仿佛正酝酿著一场大雨。 我的心情十分压抑,却肯定不及当日的高鹤! 高鹤太珍惜田珍珍了,竟然让我想到了一些连续剧里挚爱的夫妻,最后因爱生恨、反目成仇。 爱之深,责之切。很多事往往看的越重,越经不起失去,我开始急於知道后面的答案了。 8月28日,阴。 胡小龙拿出诊断书让我赔钱,他被我打出了脑震盪,还要精神损失费,一共5万多。 我不敢跟妈妈说,因为我家根本赔不起! 我把打工赚的320块钱全部给他,可他摔回我的脸上,一如一个標准男频小说的主角。 他说罪犯与婊子的女儿,赔不起他江城首富跟大学校长儿子的脑袋。赔不起就要赔身体…… 这……我更不能给他,我一直梦想著留给以后最珍惜我的男人。 於是,我把这件事告诉了他的死党!他的死党爸不如他、妈不如他,可就是有一帮社会大哥! 胡小龙被修理的好惨,而我也用买到的录音机录下了一切。 珍珍,我终於能给你个交代了! 接下去的一页,明显被水洇湿过。字跡也有些晕染,我猜是高鹤头髮上滴的水造成的。 8月29日,小雨。 为什么?为什么?珍珍,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难道我们两个的友谊,真的就不如你跟一个坏小子嘛? 我为了不让你受骗,你却问我怎么变成不良少女了? 我给你听我的录音,你却说我屈打成招,是犯罪! 我再次跟你提起胡小龙偷拍女老师换衣服,我被冤枉的事…… 你却问我:这就是墮落的理由吗? 你说我对自己不负责任!说我出卖肉体!出卖灵魂!出卖自尊!我都可以接受! 可是你不该误会,是我喜欢胡小龙,一直在挑拨你们的关係。还让我不要演了,说把他让给我! 当你拿出六万块,让我还给胡小龙,並且给他道歉时。 那比胡小龙用320块抽我的脸更痛! 我刚刚意识到,你就是女频的女主角,凡尔赛、圣母、白莲,那样不懂我! 原来……你们才是一种人!我註定,是你们的女配! 当我把那五万块挥散在雨中时,我知道,我们结束了! 田珍珍,我要开始恨你了! 11月12日,小雪。 今天是星期天,我跟几个校外大哥喝完酒回来,却发现门口站著一个人。 她手里捧著很厚一叠纸,都快被淋成雪人了。我一眼就认出,她是我曾经的朋友,那个说过会彼此珍惜的人。 她走过来,露出两个酒窝,说:鹤鹤,今天是你的生日! 我蒙了!我忘了!我以为没人会记得!那一刻,我差点会以为我们还是朋友。 可她又说:你不会介意我送你高考真题吧?这学期你成绩一直在下降! 是的!最近的模擬考我没有一科及格。 田珍珍却忽地握住我的手:鹤鹤,我们一起考大学好不好?咱们两个还做最好的姐妹,彼此珍惜! 我当时眼泪差点掉了出来,伸出手想摸她的脸。 可她又说:我跟胡小龙已经说好了,我给你补理科,他给你补文科,他也会跟我们一起考的…… 我想摸她脸的手,忽就变成了用力推开她! 田珍珍哭著大喊:高鹤,胡小龙已经不再怪你了!你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否则会跟你爸爸一样的…… 我憎恨地回过头,是的!她跟胡小龙一摸一样。 在他们眼里,大学校长的儿子还是大学校长,罪犯的女儿还是罪犯? 我只告诉了她一句:田珍珍,我和胡小龙的事自己会解决,不劳你费心! 你们俩可真是天生一对儿,我会让你后悔的! 是的珍珍,我会毁了你! 窗外忽地一阵闪电,害得我打个哆嗦。隨后便大雨瓢泼。 刚刚下午两点,天竟整个暗了下来。房间里一直开著灯,我竟毫无察觉。 我心头一惊:天气怎么这么无常?高鹤和珍珍该不会有事吧? 我此时已没有心思再看下去,忙给高鹤打电话。语音播报却是: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我嚇了一跳,再给田珍珍打,可还是同样的回覆。 我整个人立时紧张起来,好在之前故意记了救援中心的电话,好半天才打通。 那边却主动说了一句:“已……已经开始救援了,您……您不必担心!” 第75章 女主?女配? “什么特么叫开始救援了?那不就是说真出事儿了吗?” “我……我们已经尽全力在解决了!” “去你妈的!” 掛了电话,我想也没想便下楼跟酒店借了雨具、手电,直奔漂流码头。 妈的!小爷还自以为是的想让这对姐妹重归於好呢,可现在却要把人家带到死路里去了! 如果真出了什么事儿?小爷这辈子也无法原谅自己! 江岸一片漆黑,混乱的光线中可见水位已高出之前数米,四处一片汪洋。 码头人头攒动,正被救援人员组织一批批上岸。我去了!江城可不是小省,现在又正值旺季。 光这一批就得五十多人。 我这时也顾不了暴露了,衝著人群便大喊: “田珍珍?” “高鹤?” 我一个个將上岸的人扳过肩膀来看,可哪有二人影子? 一个年纪不大的救援队员正坐在岸边休息,一看便已精疲力尽。 我上去揪住他就问:“人救齐了吗?” 小队员气喘吁吁,“下游溶洞造成坍塌,有……有部分游客困在里面了!” 我的脑子轰一下子,因为溶洞正是田珍珍早上说要去的区域。 我见还有一批救援队准备登船,也不及多想,上去就抢那小队员身上的装备。 “你干嘛?” “你歇会儿,我替你!”许叔教过我的高空作业技巧,今天终於可以用上了。 现在正是一团糟的时候,我毫不费力便跟著混上了救生汽艇。 救援汽艇高速飞驰,我心中暗叫:珍珍,小鹤,你们千万不要有事! 將近一个小时,汽艇才终於在一座大山前停下。对面还有另一艘正在组织游客上船。 队长便问:“怎么样?这回齐了吗?” 对面道:“还差两个女孩!不知为啥,叫了那么久一直不出来!估计已经遇难了!” 我一听两个女孩,头皮都炸了,再次大喊:“高鹤?田珍珍?” 还是没人回应,我直接跳到对面船上,一把抓住那个队长,“那特么怎么办?难道你们就放著不管了?” 那队友道:“不是不管!我们已经按標准的救援流程跑了两遍,要出来早出来了,出不来的就是出不来了!” “总不能因为两个人,让所有人都陷入危险吧?” “妈的!” 我抬头见面前的石堆后果真半掩著个洞口,而且碎石还在不断下落,便直接拋出攀岩沟固定了上去。 那队长立时拦我,“你要干嘛?现在里面坍塌的太厉害了,这等於找死!” “去你妈的!小爷命硬著呢!”我骂了一声,已顺著绳索攀了上去。 无数碎石从我身边落下,安全帽叮噹作响。小爷不是丧门星,我身边的人,不能再出任何差错! 溶洞下已是一片汪洋,橡皮艇横七竖八散落著,应该是被救上来的游客留下的。 我直接跳进水里,爬上一艘橡皮艇,在不断落下的石块中划桨前行。 “高鹤!” “田珍珍!” 我边划边叫,好在这溶洞平时就是供人参观的,洞顶都悬著灯泡,能让我对路况有所把握。 划著名划著名,溶洞中突然出现许多分支,一时间我竟不知该走哪条路。这时一块大石落下,正中我的肩头,一条胳膊瞬间麻痹! “妈的!到底该走哪一条?” 而就在这时,我却隱隱约约地听见一阵清脆响亮,有规则性的哨子声。 早上,我便见到田珍珍脖子上掛著个哨子。 “咋的?你给人去当裁判啊?” 田珍珍白了我一眼,“不懂了吧?求救用的,真要被困,肉喉咙喊破都没多少分贝!而这个一口气儿,声传十里!” 说完还打趣的道:“我要出事,你会救我吗?” 我白了她一眼,“除非你答应给我生猴子!” “珍珍?”我立时忍著剧痛,奔著哨声传来的分支划去。 看来田珍珍找到了,可是高鹤呢?看了她的日记,我是真心不想她出事。 让一个善良女孩带著污名离开这个世界,我满玉柱做不到! 哨声越来越近,不久我已看到了两条人影。一个是田珍珍,另一个正是高鹤。 高鹤脸上的浮肿已消了不少,不像之前那么夸张。可我隨即汗毛就竖起来了。 因为十几条大型土狗正將两人围在墙角,高鹤正手持船桨护在田珍珍身前,田珍珍在她身后叼著哨子。 土狗上山就是狼,再加上不知饿了多久,再被洪水惊嚇,如今一个个齜著白牙,凶相毕露。 两人来时穿得都是泳装,高鹤白的手臂已儘是咬痕与抓痕,也不知与它们对峙了多久。怪不得一直没有出去! “珍珍!小鹤!”我一声大叫,更加拼命地滑动双桨。 两人已听出是我的声音,不由纷纷回道。 “满玉柱!” “柱子哥!” 可就这一个破绽,狗王已看准机会,衝上去就是一口。高鹤真不愧是高大军的女儿,挥桨就是一下。 狗王虽受了伤,可狗群立时上前將高鹤掀翻在地,隨即便撕咬起来。 “小鹤!” 田珍珍大哭,此刻已顾不上害怕,上去便扯那些狗的尾巴,可转瞬也挨了一口。 我渐渐离得近了,一块碎石正好落在皮艇上,我隨手便是一下,“狗畜生!” 以前几次对付人小爷都收著力了,可这次正中那狗王脑袋,嗷一声惨叫就倒在血泊之中。 狗王一死,狗群立乱! 我接著棚顶落下的碎石,接连又是十几块,十几条土狗纷纷被我打死在岸边、水下。 高鹤刚才被土狗咬到了脖子,正鲜血直涌,田珍珍一双小手捂著她的脖子大哭不止。 “快走!送医院!” 我把高鹤扶上皮艇,田珍珍举著一支船桨护著自己和高鹤。 我在前面拼命划船,高鹤的声音却十分虚弱,“珍珍!我对不起你,今天算是赎罪吧!” 田珍珍摇头,“小鹤,其实我从没有怪过你。只是我有小虚荣。希望你能先跟我说话,那样……我就一定会跑过去抱住你的!” 高鹤苦笑,“那晚……见到你真的被人抬走时,我就开始后悔了!其实那天……我也隨后去了,也是准备將功补过的!” “看到胡小龙他们从宾馆逃出来……我就猜到你被救了,可我怕是警察……就没敢再进去!” 高鹤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或许……这就是老天的安排,我终究是个女配,一个反派,连死都死得这么丑!” 小爷这时真的受不了啦!回头大叫:“高鹤!你特么必须活著,我满玉柱身边,就特么没有配角!” 第76章 瑶姐的B超单 田珍珍大哭,“鹤鹤,你知道为什么我愿意跟你在一起吗?那是因为我觉得我们俩很像!” “我很小的时候爸妈也分开了,妈妈虽然每个月寄钱给我,可我却见不到她!” “而爸爸每天忙工作,有时候一个月也见不了几面,我从小也是一个人过的!” “在我眼里,根本就没有身份不同的父母,只有命运相近的姐妹!” “有一点我確实错了!我是真的以为你喜欢胡小龙。我心里还一直很想,你为什么会喜欢那么虚偽的人?” “可如果小鹤喜欢他,我……我还是可以接受他成为朋友的。对不起鹤鹤,是我冤枉你了!” 我不知在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她们之间的误会,似乎正在解除。 我道:“高鹤,你不要闭眼!你不是想让我当你男朋友吗?那你必须活著,你活著……我、我就当你男朋友!” 妈的!在小爷眼里,这世上没有真正的命硬,命,是自己搏出来的;硬,是自己从不会放弃! 高鹤虚弱的一笑,“你?渣男!” 小爷知道,估计这姐俩已对过帐,她俩虽和好了,我特么却解释不清了! 眼看即將衝出支流,前方忽然一阵嘈杂。 刚拐过来,竟发现是救援队两位队长,又带著几人冲了进来。 见到我们便喊:“队医,快救人!” 医院病房,我和田珍珍已包扎好了在手术室外等待。 高大军和姚玉兰也接到通知来了,“妈的!”高大军上前便薅我衣领。 姚玉兰上来就打他,“你个蹲大狱的,打人前也先问个明白好吧?” 吴雪倩这时已从手术室走了出来,我忙上前去问:“她怎么样了?” 吴雪倩道:“没问题了,已经控制住了!” 所有人这才长舒口气,我心中暗道:我就说过,我不会让你死的!” 吴雪倩接著道:“这女孩求生欲很强!其实病人在关键时刻,靠的不止是手术,更重要的是求生意志!可是……” 她一可是,现场立时又紧张起来。 “她脖子上……或许会永远留一道伤疤了!” 姚玉兰道:“也好!有时铭记一个教训,对人的后半生只好不坏!” 吴雪倩这时却看看我,“满玉柱,你跟我过来一下!” 我心里纳闷,如果高鹤的病情还有什么不能明说的,她应该找的不是我,而是他爸爸啊? 我俩刚到拐角,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正迎面走来,竟是度假村那位大打包票的董事长。 上来便安抚道:“大家別紧张!咱找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一切由我报销。咱票根上都有保险,能赔一大笔!” 今天外科人不少,几乎都是从他景区出来的,也不知他这次是风险更高,还是利益更大? 吴雪倩把我带到护士站,“满玉柱,我帮你查了全市所有三甲医院近期肿瘤科的就诊记录,並没有接待过叫沈佳瑶的患者!” 我心中猛地一沉,难道瑶姐离开了江城? 可吴雪倩接下去又道:“不过……出具那张诊断书的医院,可能遇到了一些问题!” 我一愣,“问题?什么问题?” 吴雪倩这时已拿出一张胶片,“这是我拜託一位小姐妹在那家医院打的b超单。乳腺癌的筛查,说白了无非是通过乳腺b超,观察是否存在异物?你瑶姐確实存在异物!” “这种情况下,按理说是需要再通过鉬靶进行复查的,可是……你瑶姐並没有复查!” “但我拿回这张片子给我们院的专家看,他却发现了一些问题!” 说真的,吴雪倩的话让我云里雾里,只能儘量理解,“什么问题?” 吴雪倩也儘量用我能听得懂的话,“这样跟你解释吧!癌变无非是查到了肿块儿,可肿块儿都是隨机性的。任何两个肿块儿都是不规则的,不可能一模一样!” “而你瑶姐这张片子,三颗肿块儿偏偏一模一样,就像是……三颗罗列在一起的葡萄……”她看了看满脸懵逼的我,“你……听懂了吧?” 我点点头,“听懂了!你特么胸里才长葡萄了呢?埋汰谁呢?” 吴雪倩差点儿背过气去,“我没跟你开玩笑!就因为这种病例比较特殊,所以我们医院的专家现在也很想看看她?” 我立时气不打一处来?“有病吧?你们竟然想……参观我瑶姐……那个?” 吴雪倩翻翻白眼,“满玉柱,你能不能不总往那儿想?这是医学!” 我揉揉眉头,“说了半天……不是还不知道我瑶姐在哪?瞎耽误功夫!” 从护士站出来,我心中暗道:吴雪欠儿的意思,也就是瑶姐有误诊的可能……可她为什么又一直没有复查呢?这简直太奇怪了? 不过话说回来,周挺与刘瑞接头的事情不久后也该有眉目了!高鹤还在昏迷著,这么多人留在这里也没用。 今天再让高大军陪我就有点儿不近人情了,我应该自己去看看。 刚走到拐角,我就听见走廊里一阵骚乱。 “你特么给我站住!我把你打残了,再让保险公司赔你钱!” 高大军那牲口正追著那位董事长和俩保安在走廊里乱跑。 我跟姚玉兰、田珍珍说了一声,自己便再次赶往周挺的会馆。 大雨冲刷过的街道如同欣喜。路上,我又看到了街口披著雨衣,拄著拐的卖报老人。想想时代对他们的衝击,我不由一嘆。 “大爷!给我来一张!” 来到餐馆天台,前两天都是高大军值守,已跟我匯报过基本情况。刘瑞还是跟之前一样鬼鬼祟祟,並没什么大动作。 时间还没到,我便一边吃烧烤,一边看报,可一则新闻却引起了我的注意。 標题是:鱼目混珠今犹在,国宝失窃责在谁? 说的是我们大夏有三件国宝级珍珠,被称为福寿禄三星。因为这三颗天然珍珠都有瑕疵。 有瑕疵的珍珠虽然是下品,可谁让人家这瑕疵长得好呢?因为这三个瑕疵分別像三个人物:一个如福星、一个如寿星老、一个如赵公明。 这三颗珠子本来一直在省博物馆展出,可最近却发现是假的,真的早被人调包了。 而现在工作组正在追查相关责任人,寻找究竟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 刚看到这,我就远远听见一声喇叭,刘瑞再次准时出现。她还是趴在门镜上看了一会儿。 可这次……她竟直接推门进去了。 我霍地站起了身,急急向楼下跑去。今晚……一定有大事发生! 第77章 国栋又有新面貌 等我下去时,门镜已被放下,根本看不见里面情况。我很好奇潘萍萍那拍到了什么,不过现在还不是我找她的时候。 我在门口等了大概半个小时,便听里面一阵门响,我慌忙跑出巷子,躲进来附近的暗角之后。 不久便见刘瑞从里面出来,手里提著一个很重的盒子,我猜里面一定是什么走私文物。 等刘瑞上车离去,我知道潘萍萍也快在健身房出来了,便给她打了个电话。 “萍萍,最近怎么样?好久不见了!” 潘萍萍一听是我,立时媚声媚气的道:“哎呀满总,你怎么才联繫人家嘛?又是大半夜想女人了?你可真够坏的!” 我暗自揉眉,这娘们儿才是最难搞的一个。高鹤不过是豪放,可她却是如假包换的饥渴。 但我嘴上却道:“可不就是想你了嘛?怎么?一起出来吃个饭?” 按理说,后半夜约女人出来多半没什么好事,可潘萍萍却立即满口答应。 我不想让潘萍萍知道我在附近,而如果选在那家烧烤,多半又会被她瞧不起。 我便推说让她在游泳馆门口等我,一会儿去接她。 掛了电话,我还真怕单约这娘们儿上我,便想找个挡箭牌。吴雪倩今天夜班,我该找谁呢? 我灵机一动,便想起了吴振豪。 “豪哥!出来吃个饭唄!” 吴振豪一听是我,立时热情起来,“哎呦!小哥,满总?难得约我呀!” 他称呼满总,我知道最近诺姐肯定没少在他面前提我。 便道:“选个地方唄?上点儿档次的,我带个人过去……” 隨后便將大概情况跟他说了。 吴振豪一听,立时瞭然,“放心!不就挡枪吗?有我在,保证你这小红帽不被狼吃,大不了……哥哥以身作个则,替你牺牲下唄!” 我不由笑了!这傢伙是未卜先知?还是看穿了小爷的人品啊? 可我想错了,吴振豪找的地方潘萍萍也看不上,早知道该问方红的。 其实吴振豪跟潘萍萍早见过的,可吴振豪最近把黄毛染回来了,头髮也长了不少,再加上换了身正经点儿的衣服。 潘萍萍又一向是只认衣服不认人的主儿,竟然没认出来! 好在吴振豪也是个帅哥,潘萍萍一时间也忘了餐馆的档次,席间便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了起来。 潘萍萍道:“那天看到报纸嚇我一跳,我才知满总还是大一新生,真是年少有为!这下可在江城出大名了,也怪不得金大发……” “金大发咋了?”我忙问。 潘萍萍眼珠转了转,“哎呀!还能咋了?反正就是竞爭对手唄!没什么好话……” 我知道她毕竟跟了金大发那么多年,受惠颇多。只要金大发不露败相,她还是不可能对我言之必尽,便也不再追问。 席间,我故意製造气氛,偶尔跟两人拍几张照。 吃完饭便到了正题,我假意举著相机,“没啥隱私照吧?没有我就先回去把相片导出来?” 潘萍萍刚才一直装淑女,此刻大乐,“我……我能有啥隱私啊?我……我平时很传统的!” 我勒个去!你特么要算传统?那姚玉兰都得立牌坊! 我冲吴振豪使个眼色,吴振豪立时道:“咱年轻人可別睡那么早,青春很有限的,到迪吧乐一乐吧?” 潘萍萍赶忙叫好,我却道:“你俩先去吧!我去医院看个朋友!” “啊?”潘萍萍这才后悔,“那我也不去了吧……” 吴振豪忙拉她,“美女,跟小哥比,我就那么不堪入目吗?” 我见潘萍萍满脸为难,便道:“我今天实在有急事儿,明天再找你!” 潘萍萍听我明天还会找她,这才被吴振豪生拉硬拽地上了车。 妈的!看来没车还真不方便,或许的確该买一辆了!不过小爷对汽车实在没啥兴趣,还是觉得摩托方便,也不知最近公司进帐咋样了? 回到自己的小屋,我把相片拷进笔记本,潘萍萍在我去健身房前已监视了一星期,刘瑞一直没啥动作。 而如今又过去了二十几天,破解周挺灯光里的密码应该不是问题。 我便把周挺的灯光与刘瑞的行动轨跡一一对照起来。不久便一笑,妈的!果真被小爷猜中了! 之前的灯光几乎都一样,而今天,右侧一间屋子的灯光明显发蓝,像是由钨丝灯泡变成了节能灯泡。 看来,周挺房间里都安了两种不同的灯,而每当右侧的节能灯亮起,都是刘瑞可以进去的时候。 我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周挺,现在小爷手里有你的把柄了! 早上,我被一阵电话吵醒,却是个陌生號码。 “喂,谁呀?” 那边的声音很恭敬,“满……满总您好,我是度假村的董事长李文祥……” 他还没等说完,我立时暴怒起来,“妈的!你还有脸给小爷打电话?” 李文祥一听赶忙解释,“满总,咱有话好好说!事儿已经出了,你……你就算打死我也没用!但今天,我是找你谈生意的……” 等到诺姐上班,我来到她的办公室。 诺姐见我翻了一眼,“哎呦!满老总,稀客呀?” 我知道最近肯定把诺姐忙坏了,便道:“不……不开学了吗?是你让我把精力放在学业上的!” 诺姐一笑,“跟你开玩笑呢!我就是平时管理下公司业务和財务。不过提醒你,总这样下去可不行,近来业务太多,你得琢磨著招人了!” 我道:“工县不大把的人吗?” 诺姐气道:“我指的是办公室啊?我可是主管业务的?这財务出纳,人力资源……最起码得配上吧?” 我这才明白,对呀!咱这现在可不是包工头了,是一整个摊子呢?我还真得上上心! “没事儿,先招个人力资源,財务出纳最好是熟人!” 诺姐又道:“对了!你別在一天苦哈哈的了,没开银行的简讯通知吧?有空查查帐吧?我怕嚇你一跳!” 別说,小爷还真是好久没去银行了! 可在女人面前,小爷必须得装,转手便甩给她个大消息,“钱在那还能自己跑了?最近把更新调出来,让他去看个新项目!” 诺姐一愣,“啥项目?” 我道:“度假村维修,河道拓宽,溶洞加固,保底……五千万!” 诺姐立时就傻了! 第78章 有钱人的待遇 来到银行,刚在窗口刷了卡,那柜员便神情郑重地看了我一眼。隨后便打了个电话。 我莫名其妙,不给我打流水,她打哪门子电话呀? 可隨后,一个身著银行制服的客户经理就从我背后走来,冲我迷人的一笑,“先生您好,我是客户经理卫漫,您这边?” 这客户经理长得端庄中带著嫵媚,温柔中透著多情。 裁剪得恰到好处的制服包裹著她曼妙的身段,丝毫掩饰不住那之下的成熟丰韵。 无论是样貌、服务、甚至是服装的料子,明显比窗口柜员高出不止一个等级。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银行这副面孔,不由更加狐疑:这啥情况啊? 她把我带进银行另一边的侧门,我去!原来这里面还大有乾坤啊! 两侧的许多办公室面积相同、格局类似,应该都是相同等级。可走廊尽头正对面却是另一番光景。 大门开著,一个个头不高、穿著古板,中分头的中年男人正翘著二郎腿,在里面吸菸。 一个同样银行制服的男人,却正给他端著菸灰缸,满脸陪笑! 我去了!银行咋还能吸菸呢?而且,还有银行人员给他端菸灰缸……这也太没素质了吧? 可银行那男的跟他……却明显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样子。 卫漫把我带进侧边的一间办公室,这沙发实在舒服,不过跟刚才那中分头屁股下坐的相比,显然还有区別。 卫漫先给我磨了一杯咖啡,隨后才坐回我对面进入正题。 什么企业贷款、个人贷款、什么七星级、什么私人银行、什么龙卡至尊…… 我听得一脸懵逼,可就明白了一件事,小爷好像被区別对待了? 她见我明显一副高考解题的样子,赶忙减少难点,“哦对了!信用卡我给您申请一下,个人额度先给您提升到20万。 2……20万?妈的,你想让小爷咋啊?该不会是拿我当冤大头耍吧? 可隨即,一个柜员已拿著我的流水奉上,我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 一……一千多个小目標?轰隆、轰隆、轰隆……小爷心中跟过火车一样。 怪不得诺姐让我开个简讯通知,光听他说最近业务接到手软,也不知都有什么工程? 客户经理见我脸色发白,忙问:“先生……先生!您没事吧?” 我这才从大脑空白中缓过神儿来,知道自己失態了,乾咳两声找补,“没……没事儿,我就是觉得……你服务態度不错!” “我们公司的財务、出纳……要是能有你这素质就好了!”我只是隨口找补,可没想到卫漫却一笑。 “我们银行有退休员工,我个人也有一些待业的同学,过几天我把她们的简歷打给您挑!” 我勒个去!怎么她们连这事儿都管的? 我俩谈完走出办公室,刚才那中分头也正好从对面出来。 银行那男的还跟他打招呼,“胡总您慢点儿!”隨后便把房门关上了。 中年人与我擦肩而过,见我比他高出好几头,不由不满的乾咳两声,然后便挤了过去。 就特么这一形象,竟让我不禁想起了老年版的胡小龙……慢著,胡总?该不会那么巧吧? 我问卫漫,“刚才那人……是不是江城首富胡……胡什么来著?” 卫漫一笑,“胡树刚!” 妈的,果真是他!“他干什么的呀?” 卫漫道:“哦!开发房地產的!” 我一愣:“跟我们公司一样?也是盖房的?” 卫漫又笑,“並不相同!简单点说,他其实更像您的甲方。他出钱、您建造,您通过建造获利,他通过日后的运营获利!” “比如:shopping mall这种大型城市综合体。当然,也包括各类民生项目、物业服务等等。” 我一下便明白过来,“意思就是!我是民工,他是老板唄?” 卫漫赶忙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也一笑,“开玩笑的!说白了我们是建筑工,建完房子便是商品,而他们却是把这些商品的价值开发到极致的人!” 卫漫道:“您可以这样理解!” 出了银行,我狠狠扇了自己一个嘴巴,真特么疼,牙都快打碎了! 不是做梦啊?小爷……这就成了?不对!不算成,跟人家胡树刚比,我这算个屁呀? 不过,胡树刚这种模式……小爷似乎也该琢磨一下。我现在已不是刚进城时那个小土包子了,有些事我还懂! 建筑公司与房地產开发还是完全不同的,我可能需要註册新的公司。 我给高大军打电话,高大军还在生我的气。 “干嘛?” “你不是要我买车吗?” 高大军有点不屑,“咋的,那一百万到帐了?” “一百万?你以为小爷还是当初那穷鬼啊?反正有空挑挑吧?別太贵,五十万以內就行!” 小爷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多著呢,现在可不是铺张浪费的时候。 高大军平时就爱车,他那辆老车如不使他维护,估计早报废了! 这时一听能开新车,口风立时软了,“满……满总,我知道了!您请好吧!” 掛了电话,我暗自得意,现在还没车库,可不是嘛?买房现在也不考虑…… 誒?小爷特么为啥要买房啊?以后自己设计、自己盖不更好? 我的意思是:车还得让高大军开回去,摩托车还是要有的,汽车绝对取代不了它! 找了间车行,老板见我年纪小,撇撇嘴没吱声,我知道又是个狗眼看人低的! 还真別说,就小爷现在这身价,他家的东西你別说別的,光这价格我就瞧不上眼儿。 他正低头看著一页传单,我上去一把就抢了过来。 “你干嘛?” 传单上写著:江城国际摩博会,满传单的香车美女大长腿。 我把传单重重拍回他的柜檯上,给了他讽刺的一笑,“小爷……去这儿买!” 车的確要买,不过我更急於看到高鹤那丫头,她应该没事儿了吧?田珍珍估计一直在照顾她,早就累了!我应该换她下来。 隨后又想:如今小爷也算有底了?也该抽空回回工县了!许叔、许婶毕竟年纪不小,可別让人家以为咱是白眼儿狼! 而且,工程兵们的公墓……也该修修了! 第79章 连人带车,我一起提走 走到医院附近……说真的!都来多少趟了,还是第一次注意到这有家店。 或许人一有钱,连眼界都会变得开阔吧? 我包了11支向日葵,卖的说这代表自信与坚强。 我走到病房门口,田珍珍正用保温饭盒给高鹤餵汤,“我熬了一夜,清汤的、现在温度正好!” 不知是不是医生又处理过,高鹤被蜜蜂蛰过的浮肿又消退不少,正一口口吃得津津有味。 姚玉兰睡在她对面另一张床上,昨晚应该伺候了一宿。 我见两姐妹和好,心中暗暗替高鹤感到高兴。 便从门口伸出去开玩笑,“你们猜谁来了?” 二人却无视我的存在,没有作声。 我觉得无趣,只好自己冒出头来,“是我啊!”然后尷尬地把插进瓶。 二人面色冷淡,还是没有理我,我便有点儿耐不住寂寞。 记得昨天吴雪欠儿说高鹤脖子上会留疤,我就上去掀她衣服,“誒,伤疤呢?” 高鹤却一把推开我,大叫道:“哎呀滚开呀,渣男!” 我勒个去!你有病时这么叫我也就算了,可病好了还这么叫我,可就有点过分了! 田珍珍这时也满脸木色,“我和高鹤商量好了,以后谁也不理你!” 小爷不服,“凭……凭啥呀?我为你俩和好,也做了很……” 还没等说完,田珍珍已將我打断,“高叔跟我们说了……” 可我真不指望高大军那个智商能说出啥好话,不添乱我就谢天谢地了! 高鹤却冷笑,“谁知你要干嘛呀?没准儿是想脚踏两只船呢?” “我去了!你自己勾引过我多少次……” 小爷话还没等说完,高鹤已装腔作势地哼哼起来,“珍珍,我……我胸口好痛!” “不痛不痛!”田珍珍赶忙放下饭盒帮她揉!” 我勒个去!高鹤这角色转换的也有点太快了吧? 田珍珍这时也翻了我一眼,“我只记得有人说……好像要当谁男朋友来著?” 我脸一红,“我……我那是为了提升她的求生欲……” 高鹤立时大叫:“珍珍,快拿痰盂过来让我吐一会儿!” 田珍珍赶忙递上,有模有样地敲著他后背,“有些人真是自恋!” 妈的!小爷简直被气死了,这女人……也太善变了吧? “我说你们俩……” 可刚一张口,吴雪倩这时又走进病房,跟以往一样用手拍了拍门,“这是医院,不许打扰病人!没事儿的就赶紧滚!” “吴雪欠儿,你可別听她们胡说八道啊?我……” 吴雪倩顿时一翻卫生球眼,“出去呀!这是女生病房,一会儿要换衣服的!” “出去!”两个女生也同时向门口一指。 行!敢情小爷现在算多余了是吧?我看你们两个丫头能装几天,到时谁先理谁还说不定呢? 摩博会故意在十一期间举行,现在还剩最后三天。江城消费能力有限,看的人很多,却大多为人不为车。 车模们明显很疲惫,而且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因为我晚上要把相机还给潘萍萍,所以手上一直拿著。车模们看我有相机,更是直接侧过脸,故意用耳朵对我,生怕我拍到她们。 我心中暗笑:在別人眼里你们或许是女神,可在小爷眼里不过是一群庸脂俗粉。 但凡我隨便拉个女伴过来,都会让你们抬不起头! 来到展会中央,全场最高大帅气,满满肌肉感的巡航摩托立时引起我的注意。 看了眼参数,更加激动难耐,这是我之前做梦都不敢做的,可现在看了看价格……其实也就一般般。 激动之下,便越过护栏准备细看。 可这时身后却传来一个女孩囂张的呵斥,“谁让你进去的?” 一回头,便见一个身著赛车女郎装束的女孩正在走来。 皮革抹胸、皮革短裙,上身搭了件皮革夹克,脚下踏了双高跟小皮靴。走起路来也是模特步,一看便是这辆车的车模。 或许这车模也是按车子的档次划分的,她无论身材、脸蛋儿,明显比刚才那些更胜一筹。 不过同样是庸脂俗粉,那妆化得……浓到亲爹都认不出。 我还从没见一个搞服务的敢这么囂张,便不悦道:“咋的?买车还不让人看了?” 她已摇著屁股走到我面前,用余光瞥了瞥我,“看也得掂量下自己实力啊?这款车压根儿就没准备卖!” 我立时好奇起来,“凭啥呀?” 她翻翻白眼,“没见价格呀?这价格你买汽车香不香?”可隨后又加了一句,“所以……这辆车最后只能属於我!” 我上下打量她几眼,“那你到底是顾客还是车模呀?” 她一笑:“既是顾客,也是车模!因为我压岁钱还差3万,而最后一天打9折,这样我钱就够了!” “而且是头天晚上调价,我们早上又会提前半小时进入。所以……没有人能抢过我!” 我这时才明白,江城消费能力虽不如一二线,可毕竟还是有车友的!这款车就不能这么冷清。 原来是这小妮子在这以公谋私,把所有看中这辆车的都劝退了! 她此时已走回展台,跟摸情郎似的摸了摸车把,然后才回过身居高临下地看著我。 “所以快滚吧!別在这儿討人厌!” 我顺著她一双玉腿看上去,她高高在上的样子显得更加不可一世。我心里的火腾就上来了。 “可小爷要是不差那3万呢?” 她看了看我身上的t恤牛仔,忽然弯腰大笑,“哈哈哈哈……”顽皮的小沟沟一闪即逝,“你要买得起,本小姐今晚跟你走!” 王八犊子玩意儿,以前小爷没钱被人瞧不起,现在有钱还被人瞧不起?这特么得啥时候是个头儿啊? 我用手点了点她,“你等著!今晚你废了!” 十五分钟后,我已取钱付款,销售经理哈巴狗似地带我来提车。 我指了指刚才那囂张的丫头,“连人带车,我一起提走!” 路上她问我,“喂!你家干嘛的?你长这么帅?还这么有钱?” 这时我已知道了她的名,不对!是英文名:vivian! 我觉得vivian问的话有点奇怪,便吼道:“要你管!” 我去找吴振豪,想让他帮我把相机还给那骚货。 吴振豪出门看见我的车,两只眼睛嫉妒的差点儿淌出血来,可又看了看我身后那小妞儿。 “哎呀我去!你这小哥一天一个变化,这特么还让不让人活了?” 隨即我又到商场给许叔、许婶买手机和营养品。我这妞儿不仅不藉机逃跑,还特么帮我拎著,我咋忽就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呢? 我给许叔、许婶买东西,专挑贵的买,这丫头却丝毫不吃惊。看来她自己说用压岁钱就能买这辆车绝不是假话。 可一上了通往工县的高速路,她就显得紧张起来,“餵?我、我不去工县的啊?” 我以为她终於害怕了,邪恶一笑:“为啥?” 她也回我一句,“要你管!” 第80章 原来是位学姐… 这车马力之强劲,简直超乎想像,我们一路轻而易举地超过一辆辆“四轮儿”,vivian反倒再次兴奋起来,一路伸著双臂欢呼! 我觉得诺姐和高鹤就够野的了,可这丫头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见已差不多到了江城与工县正中间的路段,便故意停下车道:“你下去看看车胎是不爆了?” “啊?” 等她下车刚蹲下去,我一脚轰著油门儿,一股黑烟將她嚇得坐在地上,我也已跑出老远。 回头大笑:“臭丫头,你自己走回去吧!” 她坐在地上叉著腿,也对我竖起中指:“你个王八蛋!” 到了许家,许婶说许叔正在扫墓,我便留下东西直便公墓而去。 我在山下采了束野,刚上山顶,便见到坐著轮椅的许叔和正在修补墓碑的栓子。 当年到工县的工程兵一共五位,正中间的墓碑是张国栋。左右各有两个略低的,远远看去如同工程兵紧握红砖的手。 而其中一个墓却是空的,因为那是许叔留给自己。我没当过兵,不懂他们战友间的情谊是怎样的。 但我看得出许叔每次看到他们的样子,眼中那种坚定……仿佛既不畏生,也不畏死。 我接过栓子的抹泥刀,“让我来吧!” 我一边修理公墓,一边跟许叔閒聊。 许叔听了道:“上次刘信达来时也想捐点儿,可参观了一大圈,最终又放弃了!” “工县要是已轮到受人接济,那它就不是工县了!这里的男人人人有技术,女人个个勤恳持家,也用不著你做什么!” 工县不算是江城最富裕的县,可绝对是精气神最足的县! 我不由惶恐:“可我……总觉得不安!” 许叔白了我一眼,“你不安的是因为……跟诺诺合伙儿骗我吧?” 我嚇了一跳,手中的水泥落了一大块,栓子却一直在旁边憋著笑。 许叔道:“栓子都跟我说了,现在他们人人有五险一金,平均工资也高於同行业20%,你做的已经不错了!” “您……您是怎么猜到我和诺姐的事儿的?” 许叔道:“我比你婶大了十几岁,她可从没叫过我许哥,你叔只是老了,又不是傻了?” 我脸色更红,这跟诺姐说得差不多,也是知父莫若女了! 许叔接著道:“其实之前,我只是一直没有碰到合適的人选。不过诺诺不错,的確没有看错人!” 我知道金大发那事儿对许叔造成的伤害,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已很难再让他再相信別人! 便问:“许叔,当年安全绳那件事儿,你到底咋看的?” 提到这事儿,许叔面露怒色,“我干了一辈子工程,要是连安全绳是磨断的,还是切断的都分不清,那岂不是白干了?” “可惜这事儿,当时只有我俩在场……醒来后绳子又不见了,根本就死无对证!” 我心中暗想:此事难查!毕竟已过去这么多年,潘萍萍也不可能知道。不过……我还是不会放弃的!” 回到家,许婶已做了一大桌子菜,而且还有她最擅长的酱肉包子。 为了表示对工程兵的尊重,去公墓我並没有带手机。可这时却发现许婶已把新手机换了我的卡,她自己却用上了那部二手的摩托罗拉。 “许婶,你这是干嘛?” 许婶一笑,“我天天也不出门儿,用那么好的手机干嘛?你有那心思,时常回来看看我和你许叔比啥都强!” 我从小就没有父母,除了瑶姐、诺姐,许叔许婶绝对算对我最好的了,估计亲爹亲妈也不过如此。 其实我一直很想做一件事儿,可想想金大发……又没敢吱声。一时间蕴著泪水可又不敢哭出来。 许婶早从诺姐那听说了我的身世,估计也想到了什么,忽然道:“其实你许叔一直想有个儿子,你够格的!” 听到这我再也忍不住,扑通一声就跪到了地上,嚎啕大哭,“爸!妈!” 而此后……我对二老的称呼也该变变了。 当晚我兴奋地给诺姐打了十几个电话,满口姐长姐短,烦得她最后大骂,“满玉柱,我知道了!烦!你真烦!” 最后两天,我一直在家照顾乾爹乾妈,呸!这话说得其实有点儿不要脸了,主要还是乾妈包得包子太好吃。 乾爹乾妈……这也算老年得子吧?被我哄得眉开眼笑,连说我比诺姐强。我也更加陶醉在这一直缺失的亲情之中。 可毕竟还要上学,我不得不走。 第二天高大军来接我,我故意跟高鹤显摆我的新车。这时她脸上的浮肿已基本全消,除了有些红,也看不出什么。 她明显跃跃欲试,可最终心一横,还是没有理我。 高大军却道:“臥槽!我新看的轿子都没你这摩托贵,真瞧不起你们这些暴发户!” 小爷虽不主张铺张,不过……男人难免会有点小爱好嘛! 那时还有自行车棚呢!本市学生大多骑自行车上下学,虽然也看到不少高端摩托,可我这辆往那儿一杵,还是有点儿鹤立鸡群! 上课几次撞到田珍珍和高鹤,两人去哪儿都牵著手,噁心的跟度蜜月一样,莫名让人羡慕嫉妒恨。 最近雨多天凉,又为了配我那摩托,我便故意穿了田珍珍之前给我买的皮衣。 田珍珍看了看我,仿佛要上前搭话,可高鹤一拉她,她马上又背过身,不肯理我了! 我猜到是高鹤从中作梗,妈的!这小丫头得不到我,就想毁了我是吧?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反正你俩又不是一个专业,我还不信真能天天称不离砣了! 倒是胡小龙一见到我就满脸客气,一副面面俱到、中年油腻的样子。哼!不愧是首富和大学校长教出来的哈! 但你坑害高鹤、坑害田珍珍的事儿,小爷有空非跟你算不可! 可最后一节课,我却收到了田珍珍发来的简讯:放学等我!我先把鹤鹤送走! 一抬头,她正偷偷冲我做著鬼脸。哈哈!小爷就知道,她怎么可能捨得我呢? 放学送走高鹤,田珍珍一把揽住我胳膊,满脸委屈,“我觉得自己像个叛徒,不知鹤鹤这次会不会生我的气!” 我也气鼓鼓的,“我看这丫头是做不了祝英台,想当马文才了!” 田珍珍一笑,“鹤鹤才不会呢!” 我当然也只是玩笑。 我俩来到车棚,我的车前这时已围了一大群高年级女生。说也奇怪,一见她们,连男生都远远躲开。 里面这时传出一个囂张的声音,“糙了!这车本来应该是本小姐的,可谁想马上到手了,却被一个浑小子抢了!原来他也是江大的,可之前咋就没见过呢?” 我一耳朵就听出她是那个vivian。 这时又一个女生道:“会不会是大一新生啊?” vivian道,“还真有可能!” 可这时又听有人嘲笑:“金薇薇,你看上的东西也能被人抢啊?我看大一有这实力的,也就只有李校长的儿子胡小龙了!” 我心里一动:原来她是位学姐,叫金薇薇的! 第81章 小爷是你们眼里的唐僧肉吗? 金薇薇这时不屑的道:“不是他!胡小龙长得跟走地鸡似的,才没那么帅……” 身边的女生顿时打趣,“我说你这次被抢了东西,怎么没喊打喊杀,还一脸发春相,到底多帅呀?” 金薇薇不仅不臊,大庭广眾下还夸夸其谈,“估计身高得185吧?古铜肤色,特爷们儿,长得跟古乐天似的!” 女生们顿时一阵惊呼,“我去!古乐天啊?”隨即便你一言、我一语,更加嘈杂。 田珍珍上下打量著我,默默道:“她们说的……不会是你吧?” 我揉揉眉头,妈的!又拿小爷皮肤说事儿,我这纯是晒的好吗? 趁她们七嘴八舌,我直接挤了进去,“让让!让让!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女生们一回头,顿时惊呼,“哎呀我去!古乐天?” 金薇薇这时也发现挤进来的是我,眼睛骤然一亮,兴奋道:“真的是你?” 我瞥了她一眼,却差点儿没认出来。她此时已卸了妆,眉目更加清晰立体,也显得更加调皮可爱。 扎了个双马尾,穿了件男式机车服,大到比身下的皮革热裤还长。脚下蹬了双厚底小马靴,把一双腿衬托的又白又细又直。 看起来虽然也青春、健康,但总感觉多了点痞气。 金薇薇见我上下打量她,不由得意地一皱鼻子,精致的小红唇也隨之嘟起来,“怎么?没想到我卸了妆更好看吧?都快看眼里拔不出来了!” 我不禁尷尬,狡辩道:“我是在想你路上没被狼吃,也是个奇蹟!” 隨后一把拉过我身后的田珍珍。 田珍珍今天穿了件水蓝色的小洋装。设计简约,裙子刚没膝盖,领口有些苞式设计。手中提著一个浅粉色的小包包。 绝对大家闺秀! 女生们立时小声议论起来,“我去!这是大一新生吗?” “金薇薇,我看你这次校地位难保啊?” 金薇薇囂张的表情猛地一黯,我却鄙夷一笑,“珍珍,上车!” 我甩开一米八的大长腿跨上巡航摩托,田珍珍跳上来抱住我的腰。紧致的小脸贴著我后背,让我感受到她的温存。 金薇薇身边一个女生道:“我去了!现在新生都这么狂的吗?” 我刚打火要走,这时却听田珍珍一声惊叫,我的腰间也瞬间一松。 一回头,竟是金薇薇把田珍珍直接扯下车去,一把按在地上。 “哪来的小婊子?竟然跟姐抢男人?”她抡圆胳膊要打。 小爷本是不打女人的,可我这时终於信了高鹤那句话,这世上没人能看得了田珍珍受欺负。 我一把握住金薇薇纤细的手腕,隨后便用力一扯。 “哗啦”一声,金薇薇立时跌倒,压倒了一大排的自行车。 其余女生迅速囂张地把我们围住,“你凭什么打人?” “男人打女人,你好意思吗?” “就是!我们薇姐这么可爱的女生你都下得去手,是不是男人啊?” “我家薇姐有顏有钱,哪点配不上你?她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我压根儿没理她们,只是將田珍珍扶起,护在我的身后。 说真的,这几个女生虽然姿色不如金薇薇,可也都算大美女,也不知她们是怎么凑一块儿的。 可此时这恶人先告状的样子,却颇有点儿欠揍。 我看了看她们那都不够小爷一拳一脚的小细腰。 “第一,是你们打人在先!第二,缺男人可以去城南的城中村,还特么能赚钱呢!第三,小爷不叫古乐天,我叫满玉柱,擎天之柱、中流砥柱的柱!” “满玉柱?!” 这群女生听到这个名字,立时惊讶莫名,“你……你就是满玉柱?” 可她们看完我,又立时纷纷去看地上的金薇薇,搞得我不明所以。 金薇薇这时却已从地上爬了起来,惶恐的脸上目光闪动,“你……你就是满玉柱?” 我知道小爷最近在新生大会上出了点风头,又上了报,可至於她们如此大惊小怪吗? 金薇薇这时却拉了拉身边的女生,“你们谁也別动它……放他们走!” 一个女生立时不忿,“什么?薇姐,这可不是你性格呀?” 金薇薇回手就是响亮的一巴掌,几个女生瞬间不语。 金薇薇扫视她们,简直如看著一群奴婢,“姐要的就是这款爷们儿,天天被我打多没劲儿!” 隨后又侧头满眼敌意地瞪著田珍珍,“臭丫头!姐看上你男人了!从今往后公平竞爭,我不会留手的?” 我看她胡搅蛮缠、囂张跋扈的样子,不由更气,一脚轰开油门儿:“咱走!別跟一帮神经病一般见识!” 没走出多远,便听金薇薇又在身后大喊:“满玉柱我告诉你!你今生就是我爷们儿,你跑不掉的!” 还真特么是活久见了!光见电视剧上有女土匪抢压寨爷们儿的,可没想到现实中竟也存在?简直不要太离谱! 可刚驶出没多远,我又差点吐血。却见高鹤正叉著腰,满脸寒霜地站在肯德基门口,恶狠狠地望著我和田珍珍。 还真是险关一重重!九九八十一难吗?妈的!小爷是你们的唐僧肉吗? “鹤鹤我……”刚走进肯德基,田珍珍就急於解释。 高鹤却气竭:“我早猜到了!这个年龄的女生就是有异性、没人性。我就是诚心堵你们!不怪女人太傻!都怪渣男太渣!” 我一口老血险些喷出来,合著“渣”这个字,现在就特么成了小爷的代名词了是吧? 別看小爷发达了!可吃肯德基还是第二次,一时间又狼吞虎咽,然后默默听她俩对话。 “我也是刚才听以前一起混过的小姐妹说的,据说大四有个叫金薇薇的,扬言要娶柱子哥,珍珍你得小心点儿!” 我立时被汉堡噎住喉咙。 田珍珍道:“我们刚才已经碰上了!” 高鹤赶紧担心地去看田珍珍的脸,“你没事吧?” 田珍珍摇头。 高鹤却嫌弃地剜了我一眼,“吃东西跟个栗鼠似的,也不知有什么好!” 妈的!我看你是忘了当初咋勾搭我的了是吧?我大灌一口可乐想申辩,却被田珍珍一把摁住。 继续问高鹤,“我刚才也发现那个金薇薇有点儿奇怪,可为什么啊?” 高鹤道:“我听人说……她好像以前就听说过柱子哥,后来又看了报上他那万字演讲,於是就扬言……这辈子非他不娶!” 我一下就瞭然了!原来金薇薇是先知有满玉柱,又见到古乐天,最后才发现……原来这俩根本就是一个人! 可我却更加云里雾里,因为我压根儿就不认识她呀? 第82章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我疑惑重重,继续做自己的栗鼠。 高鹤却继续对田珍珍道:“那个金薇薇跟你们一样,也是学土木工程的!据说不仅是江大校,而且还是个学霸……” 我鼓著腮帮思考,在我眼里,学霸应该都是田珍珍这样的呀?你要说金薇薇也是……我还真有点儿无法理解。 高鹤继续道:“而且这骚货还是江大的大姐头,极其囂张跋扈,还组了个姐妹团,叫啥江大七匹狼?” 我和田珍珍相互望了一眼,想来刚才那几个丫头就是那些狼了! 田珍珍这时低下头,沉思道:“又是校?又是学霸?又是大姐头?这回的对手有点强啊?” 高鹤跟著点头,可隨后又觉得话茬不对,眼睛一立,“咋的?你是说上回的对手不够强唄?” 田珍珍嚇得赶忙摇手,“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高鹤赌气地看了我一眼,“本来就人模狗样的,还偏偏买那么一辆车?你就不能低调点儿吗?” 我乾咽了一口汉堡,“不是……你俩说话,总call我干嘛呀?”小爷也想低调,可……可特么实力不允许呀? 高鹤终於言归正传,“反正最近……你最好让柱子哥全程接送你上下学,她们说那丫头下手特狠!” 不过接送田珍珍这事儿,高鹤倒是说到我心坎儿上去了! 出了肯德基,我那车还在被人围观。 高鹤也有点好奇,直接坐在了我座椅的前面:“我也尝尝,这30万的摩托坐著到底啥滋味儿?” 田珍珍看这样我一会儿就得抱著她了,不由乾咳两声,“鹤鹤,你这样……不太好吧?” 高鹤翻了她一眼,“小气鬼!” 两人换了位置,我前面环著田珍珍,后面被高鹤搂著腰,骑著这辆要多帅有多帅的摩托招摇过市…… 那真是人见人瞅,人瞅人恨!一瞬间仿佛就成了全城公敌! 好不容易把高鹤送回家,我这才有时间仔细去看田珍珍的头髮,心疼的不得了! 我不得不承认,这时的田珍珍对我似乎已越来越重要了!可是……瑶姐呢? “等你慢慢见得女人多了,就不会这么想了!” “如果生理上有很多女人,他的心理上……可能就一个女人都没有了!” 瑶姐和诺姐的声音分別在我耳边响起,我这时仿佛突然明白了什么,脸腾一下就红了! 田珍珍被我摸著头髮,有点羞涩,可见我心事重重,又问:“你怎么了?” 我摇头,“我没事儿!先送你回去吧!” 我把田珍珍送回家,这时电话却又响了。 “餵?满总吗?我是银行客户经理卫漫,前几天说给您的简歷打好了!” 我自己都差点儿忘了这事儿,没想到她还真挺上心!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我这时已不仅学会了装,而且还学会了跟不同的人不同的装法儿。於是,我把她约到了陆羽茶舍。 卫漫看到我车的第一句话就是:“看来您的信用卡额度还是不够,我会继续申请的!” 吴雪欠儿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却是:“哎呦!我们小满总又换妞儿了?” 我还给了她个大白眼。 我俩品茶,我故意点了吴雪欠儿服务。 这下可算报了仇,“服务好点儿啊?小心我不给小费!” 我感觉吴雪欠儿杀人的心都有了! 简歷的事我不用细看,回去直接交给诺姐就行了。我倒是想跟她打听另一件事儿。 “你知道金大发吗?” 卫漫点头,“当然!他也是我们行的大客户,跟您同一个级別,不过他归另一个客户经理管!” “你对他了解多少?” 卫漫这时却眼露警惕。 我忙道:“没事儿,只是隨便聊聊!你介意的话完全可以不说!” 我接过茶杯,假模假式地喝了一口……这破玩意儿有啥好喝的?没气儿,还不甜,比可乐可差老远了! 卫漫这时已道:“我也是听同事说的,他有个高材生女儿,平时很骄纵。而且……他似乎也没外界传得那么坏!至少,他对前妻就不错!” 金大发这种人会对前妻好?我咋就那么不信呢! 卫漫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不由道:“因为他赚的钱,几乎一半都给了他前妻……哦对了!她前妻倒是我客户!” 我立时就来了兴趣。 卫漫頷首,“是的!她在我们行还有保险箱业务,这个类似国外的私人保险柜……” “不过电影上都是骗人的,因为储存前都会经过严格的检查,根本不存在储存违禁品的可能……” 卫漫好像觉得这件事儿特別有趣,不等我问,自己就说了下去,“说起来好笑!我见人存过钻石、黄金,存过专利技术、重要合同的,可却从没见像她一样……存著一条绳索的!” 我蹭地就从原地站了起来。吴雪倩嚇了一跳,险些把茶水打翻,不由把溅在手指上的水沫,挥回我脸上。 “干嘛呀?中邪了?” 卫漫见我如此,意识到自己可能说多了什么,赶忙喝了口茶压惊! 卫漫离去,我给乾爹打了个电话。 “餵?爸!你確定您坠楼那天,现场只有您和金大发吗?” 乾爹想了好一会儿才回,“没错呀?就我们俩呀……” 我却刚刚发现这件事似乎哪块儿不对,便又问:“可当初,是谁把您老送到医院去的呀?” 乾爹这才醒悟,“哦!金大发他媳妇……”说到这,他也猛然一惊,“哦对了!出事儿那段时间,应该正是他媳妇儿每天送午饭的时候!” 掛了电话,我心臟通通狂跳,这就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天现场绝不是只有他们两人,而金大发他媳妇儿……很可能就是目击者! 而这些年,她很可能正是以此要挟金大发,换句话说:这件事儿……还有得查! 电话又响,我驀然惊醒。打来的竟是潘萍萍,我虽然烦她,可以后毕竟还有用。 “餵?萍萍?”我故意操著油腻的声调。 可那边的声调却更油、更腻,“哎呦!我说小满总,你这心机也太深了吧?为了搞倒金大发,光接触我还不够,怎么连人家老金的宝贝闺女都搭上了?” 我听得莫名其妙,“什么老金的宝贝闺女?” “哎呦!你装什么糊涂呀?我都看见相机里的相片了,就是那个车模呀!” 我瞬间如遭雷击:什么?金薇薇……是金大发的女儿? 第83章 三寸金莲的投诚 当天买了这辆车,金薇薇的確是太喜欢了,就用相机拍了几张照。 可我完全没当回事儿,后来就让吴振豪转交给潘萍萍,可没想到竟然出了这么大岔子。 我怕她把这件事儿告诉金大发,导致我前功尽弃。 不得不妥协道:“只是碰巧,我买车时正好她在兼职,不信晚上我去接你!你看到就都明白了!” 潘萍萍立时高兴起来,“那好!这次咱们说好!既没有你那前女友,也没有那个什么吴振豪。我约地方,就咱们两个!我看你这次还有什么藉口推脱我?” 掛了电话,我又不禁烦恼起来,潘萍萍即使再傻,被我放了这么多次鸽子也该想明白了! 而且不论我这回想到什么办法,她一定都会立时觉察我的目的,难道小爷这次……真的无法倖免了? 晚上到了时间我去健身房接她,最近也不知她是不是还在监视周挺,是否另有什么新发现? 不知吴雪倩今天是夜班儿,还是別的原因,竟然也没有碰到。 今天的运气仿佛属於她,都在朝著利於她的方向发展。 潘萍萍今天没有穿得很妖艷,还是一身瑜伽服,束缚得每一寸线条都散发著致命的诱惑。 只是脚上又蹬了三寸的小高跟儿,而单马尾也用一个发卡卡在脑后。 看起来干练中又透著性感,想来今天为了约我也算特別准备了! 见到我的人、我的车,勾魂的大眼睛上下扫视著,“哎呦!真没骗我,还真是买车去了?” 每次遇到她,我都得故意装作成熟、油腻,“怎么?这次不叫我小孩儿了?不想给我五块钱了?也不怕屁股硌瘪了?” 想想最初相遇的事儿,潘萍萍也一脸尷尬,“哎呦!那么记仇干嘛?不打不相识,说起来也是缘分嘛!” 我哪里肯放过她?“这样就行了?哪能那么轻易饶你?” 潘萍萍撒娇地打了我一下,娇滴滴的道:“人家今晚叫你好哥哥还不行嘛?” 我心中噁心,嘴上却不肯罢休,“你不知欠帐还要收利息的吗?” 潘萍萍这时仿佛已等不及地跨上我后座,抱住我的腰,“哎呀!都隨你了,你想要多少利息,人家今晚都给你就是!” 妈的!小爷命苦啊?只有一脚狠狠踹开油门儿。 我还以为潘萍萍会带我去什么鬼地方,没想到却是一家专门晚上营业的小酒馆儿。空间不大,却坐满了人。 老板一见是潘萍萍,赶忙让到里面的包间,潘萍萍道:“別看这里小,可是预约制的!每晚都有自己的暗號,对错了不让进的!” 咱也不懂城里人玩得啥飢饿营销,总之很成功就是了! 单间不大,顶多也就能容四个人的小桌。桌上內置一个小电炉,而一侧又有一小溜的案板,案板之下便是水槽。 潘萍萍道:“上次你不说喝不惯酒吗?今天我就让你上癮!” 上次我们跟吴振豪喝酒时,我的確说过这话,可也的確是实话,而我跟她也確实不想喝。 “萍姐,您珍藏的雕和乾果!” “出去吧!我自己来!”然后她就去一边的案板上切薑片、混杂的各种乾果放上小炉,打著了火。 我不由纳闷儿,“这是啥呀?” “黄酒!我珍藏的陈年雕,桂圆、红枣七种乾果,甚至生薑都是原產地最好的,连金大发我都捨不得!” 咱也不懂这些附庸风雅之人的路数,估计也是跟喝茶一个道理。不过……她没把我直接带到酒店去,我就已经感谢她八辈儿祖宗了! 你还真別说,我喝这黄酒就是比喝白酒,啤酒舒服。而且这家小菜也確实精致、好吃,就是码太小! 妈的!潘萍萍真会享受啊!怪不得金大发说她有什么一陪八艺。 这酒配这菜,越喝越热,也是越吃越舒坦。我便状似聊天般地跟她打听起了金大发前妻。 潘萍萍一听,立时嘴一撇,“你问肖桂英呀?跟金大发离了有十几年了吧?” “我听说……金大发赚的一半钱都给了她?” 说起这件事儿,潘萍萍到生起气来,“可不是嘛!我帮他打过款,要说这老金也真是,对谁都够狠!偏偏对这个黄脸婆那么特殊……” 说到这,还故意看了看紧闭的房门,贴在我耳边道:“我觉得呀!金大发肯定是有啥把柄落在她手里了!” 这倒恰恰证明了我的猜测。 潘萍萍又道:“说起来她也是你们工县的,不过跟老金一样,以后再也没回去过!现在在江城也算小有作为!” “她干嘛的呀?”我忙问。 “跟胡树刚一起开发房地產,她算一个投资人,拿老金给她的钱下崽儿唄!” 我暗道:怪不得金薇薇光压岁钱就那么多,父母一边给点儿,也就够她一个小富即安了! “她平时有什么消遣没有?” “她能有什么消遣?除了赚钱,也就是养她家那个黄毛丫头了!听说那丫头成绩不错,也算她教育有方!” “不过那丫头確实人见人爱,跟我关係也不赖!”说到这,古怪一笑,怎么?你不会是想……用勾搭我的手段,来勾搭她吧?” 我听她这么说,心中不由一沉。 潘萍萍这时一双小脚却已在桌下勾住了我,“小哥,別以为我潘萍萍真那么傻。有时在你们男人面前装傻,其实也不过就是女人的智慧罢了!” 她嫵媚一笑,“你做这么多,无非不就是要搞倒金大发吗?” 我一笑,看来她智慧虽有,却也不多,“自己做自己的买卖!我搞倒他干嘛?”我这是实话。 “但如果他多行不义必自毙,那就是自己的事儿了!”是的!查到乾爹那件事儿的真相,把他送进大牢才是我的目的。只不过是这两个並不衝突而已! 潘萍萍这时却一嘆:“不过……即使你说的是实话,恐怕金大发的財运,也不可能再回来了!” 我一愣,难道金大发这么快就已露出败相?这可比我想像的容易多了。或许,那些赚黑心钱的奸商,总是这样不堪一击! “怎么说?” 潘萍萍道:“因为有他前妻的关係,胡树刚是不跟他合作的!而他此前工程屡屡出问题,你们国栋现在又这么火,那还不是早晚的事儿?” 这时,潘萍萍的身体却再次向我逼近,“小哥,咱俩现在也算熟了!等他真倒了,你可別忘了……给我留碗饭吃!” 潘萍萍的眼神中的確还很风骚,可我也能看出她那风骚中隱藏著的疲惫。难道她这次叫我来……实际是为了投诚? 第84章 不得已的选择! 潘萍萍眼中的疲惫更浓,甚至还透露出些许风霜,“我知道你们外面都怎么看我?可没有女人愿意那么作践自己,还不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是百年身么?” “你可別小瞧了我?除了那个本事,別的本事姐也有!毕竟我自认江城第二公关,就没人敢认第一!” 说真的!你別看我觉得潘萍萍很脏,私人方面並不想跟她有过多交集,可工作却是另一码事! 在她能为刘信达那件事儿耗费那么大功夫,已经让我记忆犹新了!这种劲头儿任何老板都会喜欢。 况且水至清则无鱼,有诺姐在,量她也翻不出啥大浪,可我现在还不敢答应,她毕竟跟了金大发那么多年,回头摆我一道那可得不偿失! 便假装笑笑,“你可別开玩笑了,金老板一个月在你身上至少5万?我那小庙哪容得下呀?” 潘萍萍又是一嘆,“恐怕好日子不长了!周挺这件事儿一直没有进展,让他对我很失望。而且……他现在土夫子的生意太多,我真怕哪天把我也折进去!” 这说的倒像实话,並不像撒谎! 潘萍萍此时又趁热打铁,浅笑著抓起我的手,往她腿上摸去,“小哥!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知道入伙总是要交投名状的……” 触上一片滑腻,我瞬间缩手,不由直接站起身,“投名状?这个可不够!” 潘萍萍有点失落,“那什么才够?” 我还是不能完全信任她,便道:“女人?小爷不缺!而且……你潘萍萍也不怎么贵重!” 我见她已揭穿一切,而且现在还有求於我,反倒不必那么被动了,“我们是做生意的,只认钱!而且我不像金大发,我只认乾净的钱,如果你能做到,咱们再说別的吧!” 潘萍萍十分难堪,可还是强顏欢笑道:“我懂!我懂~” 第二天我把田珍珍送到学校,田珍珍一路兴高采烈,而我却高兴不起来。 经过一夜的深思熟虑,我还是决定要去接近金薇薇。 因为这是能接触到肖桂英,查到那件事儿的最佳捷径,可我同时也知道,这对于田珍珍来说,或许又是一种伤害。 “你怎么了?”田珍珍看出了我面色不对。 我也不想再瞒著,“珍珍,我们恐怕……暂时还不能在一起!” 这种患得患失,果真让田珍珍脸色一变,一把牵住我的手,“满玉柱,你……你什么意思啊?” 她那种既温柔又天真的表情,真的让人不忍伤害。可世间的事儿总是这样,有时必须逼你做出选择。 我这次变得比较坦诚,十分认真的道:“因为有一件事我必须去做,我不想伤害你!我们……我们暂时分开吧!” 田珍珍的眼泪立时急了出来,“满……满玉柱,我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够好?你告诉我,我改好不好?” 我心里也暗暗发痛,你有什么错?你错就错在不该爱上一个……时常会身不由己的人。 我只得道:“別忘了我跟你说过的一句话,我们这种夹缝里生存的人,经常会用些非正常手段的!” “你不说你信任我吗?既然如此……就再信任我一次!” 我已心痛地捧著她梨带雨的脸,“最近多跟高鹤在一起,你就当……暂时没我这个人!” 这时身后已传来一阵摩托声,不久便是两个女孩的议论。 “哎?那不是满玉柱跟他那个小女友吗?怎么好像闹矛盾了啊?” 另一个小声道:“该不会是……薇姐已经下手了吧?她盯上的男人,哪个跑得了?” 田珍珍这时也听到了,眼泪直在眼圈里打滚,“你……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那个金薇薇了?” 我这时已不得不狠下心来,对她道:“你走啊!” 那两个女生又开始议论。 “男人还真是哈!就没有一个不是渣男品质!女朋友再漂亮有什么用?最终还不是得妥协?” 另一个又道:“换我是男人也一样啊?毕竟薇姐条顺牌靚,谁跟了她都等於少奋斗二十年!” 田珍珍还想说什么,此时附近已围了不少人,我不想搞得人尽皆知。 只能一把甩开她,更加大声的喊:“你滚啊!我让你滚!” 田珍珍见我凶恶的样子,眼睛里顿时陌生起来。她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只好又抹著泪,独自向校园里跑去。 “这男人好渣啊?” “就是!肯定是仗著人模狗样,又有点儿家当,四处骗小女生唄!” 这时不明所以的人群,又开始议论纷纷。 之后,我一上午都没有看到田珍珍,而高鹤仿佛也隨著她一起消失了。 中午的时候,高鹤打了双份儿的饭,田珍珍应该一上午都没有上课,而高鹤一直在哄她。 我记得田珍珍之前说过,她还有宿舍,很多时是需要住校的。 高鹤一见到我,没精打采的样子忽就变得愤怒难当,劈头盖脸就骂:“满玉柱,你这个天上没有,地下难找,江大第一的大渣男!” “我……”她脸一红,转而又改口,“我闺蜜田珍珍怎么就会看上你呢?你真让人噁心!” 食堂里的人又纷纷低下头议论,我知道早上那件事儿,再加上中午。我这渣男的標籤,恐怕註定要戴很久,以后再想甩掉恐怕很难。 而一直躲在墙角里吃饭的胡小龙,这时却扑棱一下站了起来,迅速去一边刷餐盘了! 妈的!我知道,恐怕以后一方面应付金薇薇之外,另一方面还要防著胡小龙这个小畜生趁虚而入。 吃完饭,刚走出食堂,便听一阵乾咳。 我隨声望去,只见食堂前的池旁正传来阵阵歌声。 “对面的男孩看过来!看过来……”金薇薇正手持一把木吉他弹唱。其他六狼有的打沙锤,有的跟著合音。 难道小爷误会了?这江大七匹狼……其实是个女子乐团? 正是大家都吃完饭,准备往出走的时候。没一会儿,食堂前就站了一大群人。 一支曲唱罢!金薇薇已接过其中一个女伴儿手中的一大束蓝色妖姬,直接向我走来。 忽地单膝跪地,“满玉柱,你嫁给我吧?” 我的脸腾就红了,围观人群哄堂大笑,小爷心中暗骂:金薇薇,你特么有病吧?公母都不分的么? 第85章 大一新生当助教? 我本来是很想接触她,可现在却暗暗怀疑这是不是个正確的决定。 “答应她!答应她!”她那六个死党在一旁起鬨。 小爷心中鬱闷,男生被女生求婚,真有一种莫大的耻辱。 金薇薇见我扭头要走,一把拉上来,“誒,你怎么还害羞了?” 这句话让我更加愤怒,你特么是把小爷当成含羞带臊的大姑娘了吗? 我一把抢过鲜扔在地上,用脚碾碎,指著她鼻子道:“金薇薇我告诉你,我是男人,要嫁也是你嫁我!” “我答应你!”谁知我话音刚落,她立时答了一句。 现场轰就炸开了锅,那六狼傻子般地欢呼了起来。 我这才意识到刚才的话不合適。而同时,我竟再次看到远处正被高鹤扶出来散步的田珍珍。 她恰好听见这一幕,顿时又捂著脸跑了回去。而高鹤的嘴则张张合合,明显又在骂“渣男”二字。 小爷心中又是难过,又是羞愧,正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却听拐角处传来一声怒吼:“都干什么呢?还有没有点儿大学生的样子?” 隨之望去,李校长竟不知何时已出现在那! 同时,围观的同学当中也跑来了气喘吁吁的胡小龙。想也知道,肯定是刚才这傢伙故意跑去报信的。 李校长这时已气汹汹向我走来,指著便训:“那个满什么柱,又是你?刚来几天啊!就在校园里给我追上女生了?” “上次有田市长在,我老帐还没跟你算呢?你还真拿我江大当垃圾场了是吧?” 金薇薇这时忽然举手,“李校长,是我追他!您好像搞顛倒了?” 李校长愤怒的道:“金薇薇,这里没你的事儿,上次你爸说要赞助学校大礼堂,你让他抓紧就行!” 然后继续指著我,“满玉柱,你这个……半社会人员,別把外面那一套,带进神圣的大学好不好?” “告诉你!別自以为有点儿臭钱就了不起了,你们暴发户有什么底蕴?像你这种胡作非为的小流氓,跟我们真正的上……真正的诗书传家,还差的远呢?” 我这次可算没有说出上流社会,但其实也差不多! 可小爷也看明白了,如果说上次新生大会她是偶然想让我难堪,可这次就是找茬了! 我扫了眼台下的胡小龙,胡小龙正得意的望著我。 看来无论是想报上次的仇,还是巩固他儿子在学生中的標杆性地位,李校长以后都会故意刁难我! 而之前看我和田珍珍关係非同一般,她不敢太过分。而现在见我和田珍珍闹翻,她就一刻都忍不了啦! 我不由冷笑,“李校长,您即使想针对我也不要太刻意了!金薇薇刚才的话,您是耳聋,还是选择性忽略?” “我是胡作非为的小流氓,您又是哪只眼睛看到的?” “你!”李校长立时语塞,可马上又强辩,“谁敢顶嘴?你……你明明那么有钱,却非要报什么特困生,这不是骗取教育资源吗?还敢说不是胡作非为的小流氓?” 我正要懟她,这时却听台下又一阵熟悉的声音,“柱子?” 我一愣,这才见一个身材堪称完美的女人正与江大的一群老师一起走过来。 “红姐?” 李校长听我们的称呼再次懵逼,“方……方教授?” 金薇薇一见方红立时满脸憧憬,顿足道:“方红誒!国际大建筑师方红誒!我偶像的!” 围观的同学立时炸了锅,方红可是江城数一数二的风云人物。 江大以建筑学见长,所以江大的学生更是对她无比崇拜。 方红见我正在挨训,此时已快步走上台阶,一把扯过我! 我不知她为啥突然来了江大,便问:“红姐,你怎么来了?” 方红道:“哦!今年受邀会在江大讲几堂课,这不……提前来考察一下!” 李校长忙尷尬的道:“怎么?方教授跟……跟满玉柱同学认识?” 方红答:“是的!是我带的最小的学生!” 这句话立时又轰然炸裂,台下的江大老师们议论纷纷。 “天啊!咱们江大竟然有方红教授的学生啊?” “这小小年纪,简直太了不起了!” 胡小龙整个人已彻底懵逼,如根被雷劈了的橛子般杵在那里外焦里嫩。 李校长也面色惨白,“方教授,您……您不是只带博士、硕士生的吗?” 方红脸红,理了理自己的头髮,“哦……这孩子比较特殊,又……天生异稟,算是关门弟子吧!” “关门弟子?”现场的老师同学让惊讶再次升级,纷纷如同看怪物似的看著我。 “哈哈哈哈……”这时,那些老师中竟然突然转出个戴著眼镜的老头,用手指著方红道:“小方啊小方,我还一直以为你是现代派,没想到现在也学会传统这一套了!” 方红赶忙拉过我,“柱子,这是陈厅长,上次你的特困生就是他亲自审批的,赶紧谢谢人家!” 李校长那张脸直接青了,如同霜打的萝卜。 “陈……陈厅长,谢谢您了!”我赶忙鞠躬。 陈厅长却一把將我扶住,“原来你就是小方说的那个满玉柱啊?我看过报纸了!果真是后起之秀,她没有看错人!” 说完,还用拳头懟了我肩膀一下,我立时靦腆地抓了抓头。 方红也很欣慰,可马上又反应过来自己是上来干嘛的,一张脸也正经起来。 “柱子,你到底犯什么错惹李校长生气了?还不快给人家道歉?” 我不敢忤逆方红,可还是道:“可……可我没错呀!” 李校长这时立即抢过话头,“哎呦!没错!他没错!都……都是误会!误会!” 陈厅长这时却斜了她一眼,“李丽秀,我好不容易才把方红请来给你们讲课的,你可別把事儿给我搞砸了!” 李校长赶忙道:“我……我知道啊!这不……这不正准备迎接去吗?”说著赶忙握住方红的手,假装亲密。 陈厅长一嘆:“唉!江大也曾辉煌一时,出过国內建筑业不少的中坚力量!” “可谁知被你带了几年,如今却屡屡降级。要是今年评级再评不上,你就自己主动让位吧!” 李校长脸色难看,“我……我知道!我知道!” 我这时已兴奋地拉起方红的手,“红姐,什么时候开课呀?我也想听!” 方红一笑,“那些对你现在太浅了!有时间还是到我那儿去吧!” 说到这儿,仿佛又想起什么,忽地一拍手,“哦对呀!你就可以当我的助教啊!” 金薇薇听得差点吐血,“大……大一新生当助教?” 第86章 三倍喜欢 下午的课,我听得心不在焉。一直在找田珍珍。 可田珍珍没找到,却发现金薇薇竟过来蹭我们的课了。 我知道,这段时间我必须忘了田珍珍,可是……又怎么能自然而然地接受金薇薇呢? 我现在还不了解金薇薇,只能从遗传学的角度去考虑。 这丫头囂张跋扈的样子,跟她爹实在没什么区別。 我必须要若即若离,跟上次对潘萍萍一样保持適当的距离。 放学之后,提了新车的高大军已在门口等了,那是辆银色的suv。 但高鹤还是没有出来,应该还在陪田珍珍。 来到车前,我却发现金薇薇已坐在了我的后座上,正调皮地跟我摆手,“嗨!大帅哥!” 她还是昨天那件皮革热裤,大咧咧地叉著腿坐在那。 我横了她一眼,“你自己没车吗?” 她抓抓后脑勺,“我不是答应你的求婚了么?” 我气鼓鼓地瞪著她,“耍那种小伎俩,你还好意思说?” 她笑嘻嘻地抓住我胳膊,“可你上次买车时说,我那天晚上废了,也没有兑现啊?” 我差点儿喷出一口老血,潘萍萍昨天说金薇薇跟她关係也不错,看来没从她身上学出什么好! 我一跨上车,她便上来搂住我的腰。 她跟田珍珍完全不同,田珍珍那完全就是小公主的熊抱。 而她却像小魔女抱著扫把,而且还时不时抠著我腹肌上的缝儿,这让人大跌眼镜。 刚上了主路,六辆小型巡航摩托就呼叫著从巷子里衝出来,竟然又是那六匹狼! “薇姐成功了!” “薇姐泡到古乐天……不对!是满玉柱了!” 这帮丫头智商都不怎么高的样子,跟在我们屁股后大呼大叫,惹来路人一阵阵白眼。 我气得对金薇薇大叫:“让她们滚开呀!像什么样子?再把警察招来!” 金薇薇打个口哨,六狼的摩托转瞬又消失在各个路口,还特么挺训练有素的? 我问她,“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金薇薇那双手还在不老实地抠著我腹肌,“我才不回去!你去哪儿我就跟著去哪儿!” 我被她抠得痒痒,大吼一声:“你玩儿够了没有!” 我怎么敢真把她带回家? 瑶姐和诺姐那番话已让我有点儿明白了! 想想我从村里出来,从最初的诺姐、方红,到现在的高鹤、田珍珍,已经让我的心够乱了! 可我却隱隱知道,至少田珍珍对我来说是不一样的! 如果我继续如此,势必会向诺姐所说的一样:心理就一个女人也没有了! 好在我与她们大多的关係都已恢復正轨!我不能让自己再心乱了! 我甚至必须做出一个更残忍的决定。那就是必须明白,我真正喜欢的究竟是瑶姐,还是田珍珍? 而金薇薇对我来说,只不过是一件工具,就像最初的方红。 “小魔女,我带你去喝茶吧?”想到吴雪欠儿那个挡刀的,我心里充满信心。就她那个脾气,可谁也不惯著! 金薇薇似乎很喜欢我给她的这个称呼,“你知道我是小魔女,还带我去那种地方?那都是老年人去的,我们去肯德基吧?” 到了肯德基,我俩点了餐。可她站没站相、坐没坐相,我实在看她彆扭。 “那什么呀?”我指著她白皙大腿上的一个金色朵。 金薇薇竟十分大方地拍了拍,“纹身啊?我的標誌金蔷薇,哎呦……” 她还没等说完,便被我一把撕了下来,“装什么装啊?不就一块贴纸嘛!” 金薇薇痛得直咧嘴,但还是道:“好了!我听你的就是!” 我万没想到她那脾气在我面前会这么温顺,便不由多了几分好感。 “你……你为啥喜欢我?就因为我像古乐天?” 她跟我一样,吃东西时也像只栗鼠,“我对古乐天有一倍喜欢,而对你却是三倍喜欢!” “三倍喜欢?什么意思?” 金薇薇喝了口可乐,把汉堡硬咽下去,一脸正经,“其实我最早听到你的名字,並不是在晚报上!” 我更加稀奇,“那还能是哪儿?” “在医院里!” “医……医院?” 金薇薇点头,“我爸平时那么囂张跋扈,他被你打得头破血流,那时一直大叫:满玉柱,我要废了你!” 我不由一愣。 “第二次是在他的会议室,你抢了他生意,他又气得大拍桌子,大叫:满玉柱,你不得好死!” 我吃进去的汉堡差点吐出来!没想到我一直想对付金大发,原来也是这样恨我! “第三次就是看到那张报纸嘍!” “可……可我是你爸的竞爭对手啊?而且还给他开了瓢……你怎么?你……” 我真不知怎么说,金薇薇却又已接口:“很简单啊!我从小就见我爸飞扬跋扈,平时只有他打人,没有人打他!甚至连我妈……” 说到这,她眼圈一红,“反正我就一直希望有个人能教训他!” 然后又接著道:“我从小只见他抢別人生意,却没人敢抢他的生意,自然就觉得你是个大救星嘍?” “我爸让我念土木工程,说以后可以接他的班,可他教我的那些生意经,我都不认同!” “直到看了你在晚报上的万字演讲,我才知道……这才是我想要的!而每次对你的喜欢,都如同一次古乐天,所以就是三倍喜欢嘍!” 金薇薇说到这儿,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盯著我,“反正……只要你要的我有的,我都会给我,所以才说,你今生註定就是我爷们儿!” 而后又显得小心翼翼地捏著喝空的可乐杯。“满……满玉柱,我告诉你!如果你今生……不跟我在一起,我可能会去死的!” 我的心中震惊又诧异!突然就觉得:她跟他爸同样囂张的个性里,似乎又有一种完全不同的逆反。 我像带著想了解她,而带著某种目的的道:“你应该更像你妈吧?” 谁知金薇薇却摇了摇头,“不!我长得像我妈!但性格像我爸!”她竟是毫不避讳。 我这时才发现她右眼角下有颗泪痣,而这颗泪痣,似乎也为她硬朗的性格下,平添了一分柔弱。 我俩一直聊到肯德基闭店,出来时天已很黑! 她跳到车前,用嘴哈了哈袖子,又用袖子去蹭那辆车。 我一笑,“你要真那么喜欢,我可以直接转给你!” 她这时却回身倚在车身上,“不!在我眼里,现在只有你能配上它!高大、硬朗、强壮、黑黑的,痞痞中又满是正气,你不觉得它其实跟你很像吗?” 这句话让我立时凛然,我竟突然发现,她似乎比田珍珍更要懂我! 而我的心中,似乎又有什么开始动摇。 可这时偏听附近走来一阵脚步声,隨后是男人猥琐的声音,“哎呦!这小妞儿长得可够带劲儿的!” 第87章 赎罪的女人 一回头,竟是三个流里流气的男人。个头都不矮,长得孔武有力,一看就知不是省油的灯。 我们选得这家肯德基靠近江边,此时大街上已没什么人。金薇薇不由紧张起来。 可隨后就展开一对瘦弱的胳膊拦在我身前,“你们別乱来啊?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江大七匹狼中的大姐头!” 我不由头痛,伸手拉她,“对方好像正是衝著你来的吧?” 金薇薇却倔的像头犟驴,“不用在意那些细节,今天我再来个英雄救美,正好给约会画上个完美句號!” 三人中大光头,脖子上覆著纹身的男人邪恶一笑,额头便呈现一个v字,“有趣!那老子今天就成全了你!” 我见对方人多势眾,自己身边又有个傻子,赶忙道:“你们认识吴振豪嘛?那是我兄弟!” 其中两人的眼神明显变了变,可那大光头却隨后嚷道:“难道你们不想赚钱了?” 两人一听,隨后又要包抄上来。 “我跟你们拼了!”金薇薇伸出筷子般的细腿就踢。 我却揪著她的腰带,如提著皮包一样放上了车。 两人正好进近了,我抓起藏在牛皮边包中的板砖便是两下,“干你妈!” 两人没防著我这手,额头瞬间血红蹲在地上,而我也同时发动了车子。 “別想跑!”大光头隨即又奔来。 (请记住 读好书上 101 看书网,?????????s??.???超省心 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我抬手就是一记小李飞砖,可他竟一歪头躲了过去。而我已驾车飞奔起来。 金薇薇完全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只是撅著小翘臀趴在我车前,满眼都是小星星,“你好帅!” 小爷的飞砖绝技还是第一次走空,不由大骂:“那三人不是你雇的吧?” 金薇薇满脸委屈,“干嘛冤枉人?人家才不会那么无聊?” 我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可听刚才三人的对话,这事儿绝非偶然,便给吴振豪打了个电话。 “豪哥,帮我查个人!” “什么人啊?”吴振豪那边很乱,明显是在迪吧里。 “其中一个大光头,一笑额头上有个v字。脖子上有纹身,一直连到胳膊!其余两人都被我开了瓢!” “你等我消息吧!” 掛了电话,我一直琢磨,这三人究竟是谁派来的呢? 周挺应该还没发现我在针对他,难道是金大发?或是胡小龙? 我突然意识到,我在江城得罪的人似乎已不少了! 不由长嘆,“快说你家在哪儿?否则我便把你扔下去!” 半小时后,车已停在一栋別墅门前。我拍了拍她,她却一声梦囈,竟然已经睡著了! 我是真不知该形容她是天真无邪,还是没心没肺了! 我还是同样的动作抓起她的腰带,隨后扛在肩膀上。 我的力气大是不假,而金薇薇的体重也真是轻。她身上所有的肉肉,似乎都长在了该长的地方。 老天对她也够厚爱了! 我敲了敲门,来开门的是个中年女人,她见我嚇了一跳。直到看见金薇薇睡得直淌哈喇子,这才放下心来! 我以为她是保姆,便隨口道:“我是金薇薇同学,她妈妈呢?” 女人忙道:“我就是!您里面请!”隨后就打开了大门。 说真的!我有点始料未及,因为金薇薇说自己长得像妈妈,我就自然而然把她联想成了像姚玉兰那样的资深美人。 可却没有想到竟如此朴素。 我把金薇薇放到沙发上,又拉了张毯子把她盖住,这是我之前与瑶姐、诺姐相处,养成的习惯。 一回头,肖桂英正望著我。刚才太黑,这时才看清她清晰的样子。 与金薇薇的確很像,只是一看平时就疏於保养。不仅素麵朝天,鬢角还微微发白,眼角甚至过早的布上了爪痕。 她手中正轻拈著一串佛珠,我之前对手串已多少有所了解,一看就知是凡品。 心中不由疑惑,这一点儿都不像个富婆所应该有的样子啊。 但我隨后便微微一笑,“阿姨,那我走了啊!” 她也没有挽留我,甚至没问我的名字,只是说了声,“那谢谢你了,薇薇同学。” 往外走的时候,我又注意到客厅竟被她装修成了佛堂,心中更是疑惑不解。 回到自己的小屋,打开电脑登陆oicq,我发现了田珍珍灰掉的头像。 开学后我就把她加了回来,最近几晚都在跟她聊天。可今天……她竟没有登录。 我打开对话框,输入了文字:珍珍,我最近有別的事儿,我们只是暂时分开。请相信我,並不是別人所说的那种渣男…… 我打了一长串,每句都是实话,可自己看了看,却又觉得是那样经典的渣男语录。 最终,却还是关闭了对话框。 我躺在床上,迟迟不能入眠,一直看著天板发呆。 人怎么会这样呢?我之前已在心中告诫过自己,而且明明知道这是错的…… 可为什么,又会对金薇薇產生了不一样的情感呢? 墙上是瑶姐的照片,她正迷人的对著我笑。其实如果她还在,或许一切都不会发生。 我又重拨了那个號码,还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便给吴雪倩发了条简讯:记得帮我留意瑶姐的事。 没想到吴雪倩立时回了过来:我知道,我们现在跟你一样想找到她! 第二天,我提前等在校门口。眼看高鹤从高大军车上下来。 “高鹤!”我叫她。 然后又把她拉回了车里,“你听我说!最近一定要看好田珍珍,千万別让胡小龙接近她!” 高鹤冷冰冰地看著我,“凭什么?满玉柱,我怎么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我有点尷尬,“小鹤,你……你应该相信我的!你应该知道我不是胡来的人,以后,我会慢慢跟你解释的!” 高鹤想了想,脸上的表情终於有所缓和。可隨即,却又有些失落! “谁……谁稀得管你们之间的事!”说著便下了车,又重重把车门关上了。 高大军回头道:“没事儿了吧?没事儿就快下车!” 我本就正气不打一处来呢!“高大军,你没搞错吧?这车可是我的!” 高大军翻翻白眼,“你是不知最近有多忙?我一会儿还得带出纳去打款呢!你以为谁都像你?一天就是上上学,泡泡妞?” 我气得牙根儿直痒,“不是!你是不是太不把我这老板放在眼里了?” 高大军怒吼,“滚啊!前几天害我闺女天天哭,还没跟你算帐呢?” 妈的!小爷这老板当得简直太悲催了,不仅人人误会我是渣男,现在连个司机都欺负我! 第88章 太平间里的女人照片 最近几日,田珍珍似乎都在故意躲著我,好在有高鹤在,我也不必过於担心。 而金薇薇却与我越走越近。 这天,我终於有机会问她,“你妈为什么要把客厅修成佛堂啊?” 金薇薇抓了抓头,“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从我懂事起,她每周就都会去拜一次佛。” “后来她跟我爸离婚后,她就在新房子里建佛堂了,每天至少都会跪在蒲团上半小时!” “有次我问她,老妈!你是在祈求財源啊?还是我成绩好啊?可她却说:她只是在赎罪!” 这句话,不由再次带给我震撼。 最后一节课,诺姐发来简讯。 度假村那项目更新已经谈好了!这项目太大,必须得我回去签字。 一进办公室,我就见诺姐满脸兴奋,“柱子你可以呀?上著学还生意、招聘两不误!” 妈的!你是我姐会疼人! 我见旁边的办公桌上各有一个茶杯,就知出纳和財务已经上岗了。 “怎么样?人还好用吗?”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诺姐道:“还用说?出纳是银行退下来的,业务熟,人面还广!財务是专业院校毕业,一切处理的井井有条!” 这件事儿,有机会我还真得当面感谢一下卫漫。 但我也有正事要跟她讲,坐下后便问:“姐,肖桂英之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诺姐目光闪动,“你为什么突然问到她?” 我坦白道:“或许跟咱爸当年那件事儿有关!” 诺姐虽然很不喜欢我跟他抢爸妈,可还是跟我说起了肖桂英的事儿。 “其实……我小的时候,大嫂是对我最好的人!她也是一个小乞丐,从小跟她奶奶一起討饭。工程兵每人接济她一点,才把她养大的!” “嫂子特別善良,那时我上学的新书包,还有平时穿的衣服、鞋子,都是她亲手给我做的!” “说起来她最冤,她跟金大发的亲事,还是我爸做得主!可谁知……后来却出了那样的事儿!不过……听说她后来跟金大发离婚了!” 我又问:“她这么多年,也没回过工县吗?” 诺姐摇头,“没有!我不懂,那件事儿跟她又无关,她为什么负罪感会那么重?” 我觉得自己的思路可能已完全对上了,便再次问了她一句:“你想不想再见到她?” 诺姐一愣,“你见过她了?” 我便把我怀疑的一切跟诺姐说了。 诺姐听得一惊,“你是说……她当年很可能看到了金大发切断安全绳,並把证据一直保存在银行保险箱?这些年,她一直在要挟金大发?” 我点了点头,“是的!我开始时是这样想的!不过看了她的为人,我想更可能是金大发一直在努力收买她。而又有什么原因,让她当初不得不听金大发的话,可心里不安,一直又默默赎罪!” 诺姐想了想:“可是……又会是什么原因呢?” 我道:“因为当时……她怀孕了!” 诺姐蹭地站起了身,“是的!你说的那丫头的年龄,跟发生那件事的时间也对得上!” 我道:“所以我觉得如果你跟她相见,或许会让她想到过去,拿出让金大发坐牢的证据!” 诺姐本来明亮的眼神,此时却又突然黯了下去,“我对我爸太了解了!事情已过去这么多年,很多事他都已习惯了!” “別看他平时耿耿於怀,其实早就放下了!他想等的……无非也只是一个答案!” 我对乾爹的性格也有所了解了,他看似倔,其实只是军人所特有的品质。可心里又一切都放得下。 或许还真会如诺姐所说,那小爷忙了这么久?岂不是没有任何意义? 诺姐这时又道:“我也侧面留意一下大嫂的情况,你最近还是把心思多放在佳瑶姐身上吧?我……我最近特別想她!” 我又何尝不想?可我又总觉得发生在瑶姐身上的事情有点怪怪的。 我再次给吴雪倩打了电话,因为除了让她帮我留意医院,我实在没有別的办法。 可一接通,她就跟遇到了大救星一样,“满玉柱,我刚好想起你,过来帮我们个忙!” 好傢伙!没想到我被抓了壮丁了! 她们院长正好让吴雪倩跟几个同事去整理一些资料,可那些资料都在老楼。 老楼年久失修,灯光时暗时灭,而现在又被当成了太平间。 你別说她们几个护士了,就连小爷听了都脚底板儿冒凉风。 到了地方我就训她,“不是你们医院没有保安的吗?想我了就直说!” 吴雪倩道:“人家一个萝卜一个坑,谁像你呀?天天那么閒!” 我心里这个气,敢情小爷现在连保安都不如了是吧? 俩个年轻小护士看我看得嘖嘖称奇,一个劲儿用文件夹遮住脸,在一边小声蛐蛐。 吴雪欠儿翻翻白眼,“你们可別被他的外表迷惑了,整个就一心大萝卜!我认识他才几个月,他身边的女孩儿都换了六七个了!” 我差点吐血,她这不是诚心黑我吗? 我也道:“你们別听她胡说!她就是自己想追我!哎呦……你怎么掐人啊?” 那办公室的確够老旧的,她们整理的同时,我还得用手电照著,防止那破灯隨时灭了。 我閒来无事四处乱瞧,可看著看著,就发现一张办公桌上玻璃下压著的一张相片。 那个女人,怎么看上去有点儿熟悉? 我便把相片从玻璃下取出来,用手电仔细照著。 上面是个偏瘦的女人,但怎么看上去……那么像刘瑞那的化妆助理玛雅呀? 吴雪欠儿见我的模样,不由打趣,“你还真行啊?见个母蚊子都得拉过来瞅瞅,是不是眉清目秀!” 我白了她一眼,“我只是觉得这人有点儿眼熟,你认识她吗?” 吴雪欠儿没好气儿的道:“那时我还没来医院呢?我怎么会认识?你千万別说又像你的什么前女友?” 这时那老护士已走了过来,看了一眼便道:“她呀!马晓雅,以前外科的,后来因为医疗事故被开除了!” 我心里一动,“您知道她现在在哪儿吗?” 老护士道:“她医生执照被吊销了,据说后来去了国外,然后就没消息了!” 外科医生?马晓雅?玛雅?会不会是小爷又想多了? 第89章 夜探香窟 从医院出来,我一直觉得这事儿不寻常,便把那张相片揣进了口袋。 其实自从发现方红別墅、周挺会所,都没有瑶姐的那套私拍,周挺与刘瑞又一直有勾当。我就已开始怀疑那套私拍多半还在刘瑞那。 可惜之前一直被其他事情缠身,今天,我却不得不去了! 而干这种事儿,却绝少不了那三兄弟中的瘦子。 我提前给他打了电话,隨后便回去拿了张硬碟,又取了高空作业的装备,去他家里接他。 这小子一见到我还是那句,“满……满总,咱可別偷人东西呀?否则我就是共犯!” 我指了指他家那小破房,“你多大家业?我多大家业?跟你共犯,我还觉得划不来呢!” 我俩在离刘瑞家那趟街不远的餐馆,一直待到后半夜两点,这才奔著別墅而去。 之前已来过两趟,我对她家的地形已基本熟悉。隨后便跟瘦子翻过围墙,跳进后院,找到了刘瑞储物室的位置。 我俩用攀岩鉤掛住二楼的防盗窗,纷纷爬了上去。 这些看似严丝合缝的铁笼子,在瘦子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没几下,他便掀开窗子,让我钻了进去。 四处一片漆黑,我俩藉助手电筒的光亮,摸到电脑之前。瘦子赶忙到门口给我放风。 这是刘瑞专门储存电子底片的地方,瑶姐的私拍多半是在这里。 电脑没有密码,我飞速地搜索起来。可私拍找了一大堆,却没有一套是瑶姐的。 但却意外搜到了压缩包,这压缩包极其庞大,却需要压缩密码。 妈的!不管了,小爷先拷了再说。可我刚刚拷完,瘦子就冲我一挥手。 隨即便听到了一阵对话。 “玛雅!你去架子上找找,那套相片应该拍的很早!” 妈的!这都几点了?她们怎么还不睡? 我赶忙强行关机,跟瘦子一起藏在了桌下,隨后便见玛雅穿著睡衣走了进来。 灯光一开,我俩刺得眼睛生痛。 玛雅走近一个铁架子前找了一会儿,这才对外面大喊:“找到了!”然后便拿著几盒胶捲走了出去。 妈的!要不是瘦子在,小爷真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 我之前完全错了!瑶姐当年拍照那个时代,还特么没有数位相机呢? 不过如果是胶片倒是好事,因为那说明只会有一套。 直到外面又静了,我俩才敢钻出来。那铁架子上有若干格子。每个格子上都摆放了將近百盒胶片。 好在右上角都贴了字母,而胶片盒子上又都標有名字。 我对瘦子道:“你找s,我找z,有沈佳瑶的字样就交给我!” 可我俩將两个格子翻了个遍,还是没有找到想要的。 小爷不由丧气!妈的,难道刘瑞会把私拍单独存放? 可这时,瘦子却朝墙角指了指,那里还有个小型保险柜。 “能打开吗?”我问他。 他点了点头。 我不由惊讶,“特么你小子以前到底干嘛的呀?” 瘦子一笑,“技多不压身嘛?” “得多久?” “最多20分钟!” 我点点头,“我出去看看!你找到沈佳瑶和周挺字样的底片就收起来,但记著,千万別动其他东西!” “我懂!” 趁瘦子开保险柜,我便轻轻推开储物室的门。这么晚了,她们怎么还没睡呢?这不能不使我好奇? 可推开门,立即嚇了一跳,因为她们三人就在一楼大厅的正中央。 之前用来摆放相册的大理石檯面上,现在相册都已堆在地上。 石台上是几件铜器,而三个女人此时已不再是衣衫靚丽,而是穿著电焊工的衣服,正往铜器上焊著一些枝丫。 另一边却已有一件成品,一件铜器赫然成了一个置放瓶的金属架子。 妈的!难道他们是以这种方法將国宝运出境外,到了那边再做焊点分离? 好在电焊声吱吱作响,他们並没有发现我的存在。一扭头,我便发现了矮柜上置放著的相机,迅速拍了几张照。 回去时,瘦子已將保险柜撬开。 “有底片没有?” “有!五盒,不过都没名字!” “那就全带走!” 我又迅速打开电脑,把拍完的几张照片导入硬碟。 等我俩又焊好防盗窗,下了楼时,两人此时都已嚇软了。 瘦子道:“满总,你……你今天做这事儿不犯法吧?” 我也有点虚脱了,“不仅不犯法,兴许还能立功呢!如果有奖金,我全给你,一分钱不要!” 瘦子立时喜不自胜。 我跟瘦子分开,回到家时,已將近早上四点。 这些胶捲必须洗出来,我才能知道哪套是瑶姐的?但这种东西肯定不能到外面去洗。 我在网上查了一下,好在这东西不难,等小爷买了药水、相纸,完全可以在晚上自己搞。 可那加了密码的压缩包却把我难住了!不过这也不是什么著急就行的事儿,一切都得慢慢来! 睏倦加上疲惫,让我一觉就睡了过去! 早上我被一阵电话吵醒,一看掛钟竟已上午10点,心道:坏菜了! 电话是吴振豪打来的,接起便道:“小哥!开瓢那俩小子找到了,都是本地的刑满释放人员,跟我交代了一些事儿!” “不过你说的那个光头,他们也不知底细。只知道是外地来的,外號佛,据说在寺里待过几年,是个练家子。你最近得小心点儿!” 练家子?怪不得特么能躲过小爷那一板砖,果真不是省油的灯。 “他们说谁在背后指使了吗?” 吴振豪道:“我说了你可別往出传,这是道上规矩,否则他们就没法混了!” “我知道!我心里有数就行,不会往出传的!” “是……金大发!” “金大发?” 我心中暗骂:你个狗娘养的金大发,竟然找劳改犯来对付小爷,看来他就从没打算放过我? 如今已不再是乾爹放不放下恩怨的问题了,而是他压根儿没想让小爷活?我俩註定还是要撕破脸的! 我刚想掛电话,吴振豪却又道:“小哥,我……我有件事儿想求你帮忙?” 第90章 三雄斗花佛 吴振豪的语气有点为难,我估计他大概是要钱。说真的,虽然我一向抠门儿,可吴振豪最近帮了我不少忙,这也是情理之中。 “你说吧!” 我只希望他不要狮子大开口,可他隨即说出的一番话,却差点儿让我笑得背过气去。 “我吧!跟你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可你一会儿一个变化,一会儿一个变化,跟特么孙猴子似的!” “可我这……现在特么涨个工资都费劲,顶多也就能报个医药费!” “其实你上次说的话,我一直在琢磨:江湖不是年少轻狂,而是夹缝求生!你看我这狂著狂著,现在却反倒混得越来越夹缝了!” “我就想问……你那儿缺不缺保安啥的?” 虽然我很想礼貌,可还是直接笑出了屁声儿。 吴振豪那边不满的大叫:“你……你笑个屁呀!这不跟你商量呢吗?而且一直这样,诺诺……诺诺她也不可能看上我呀!” “但……但可不是一般的保安呢?最起码也得……是个保卫经理啥的!” 说真的,我最近还真正琢磨这事儿呢! 毕竟我平时一个人打更,也挺没意思的!而且现在金大发又一门心思想弄死我,我还真怕哪天趁夜黑风高,他把我做了! “行啊!不过我现在还用不了那么多人!你先带俩放心的兄弟过来,別的我不敢说!但只要你学好,我敢保证你永远是国栋保卫部门的一把手!” “真的?”吴振豪无比兴奋,“那行!我这也赶忙准备准备,周一就过去!” 周一就过来?掛了电话,我瞅了眼手机,妈的!敢情今天周六啊?白让小爷担心一场! 但想想吴振豪的事儿,我还是憋不住笑!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没想到小爷进个城,还让高大军和吴振豪这俩江湖人士“从良”了! 可想想那寺里的和尚,又觉得肝儿颤。 不会练过啥如来神掌、观音坐莲啥的吧?想想都特么嚇人。 不过小爷一堆事儿呢!总不能隨便来个妖魔鬼怪就把我嚇尿吧? 我驱车来到影楼,买了相纸和药水,又问了详细步骤,隨后便回家准备好一切,等著天黑。 难得没人烦我,我便想起了方红过两天让我当助教的事儿。 之前都是习作,我还没正经做出过作品呢!便想搞点什么出来。 这段时间,我见识了方红的別墅、刘瑞的別墅、周挺的会所、肖桂英的別墅。 而对设计自己的房子,也越来越有想法,便拿出电脑开始规划。 首先,肯定要有客房,乾爹、乾妈虽然不想离开工县,但时而接过来孝敬一下还是必要的。况且,还有柳姨呢? 再之后,我的主臥、瑶姐的主臥、诺姐的主臥,我们三个註定是不能分开的,我很留恋那段日子的快乐。 还要有一间很大的书房,我和田珍珍、高鹤可以在里面一起学习、一起成长,追求我们美好的未来。 泳池也是必须的,吴雪倩、潘萍萍可以过来玩。我还要有一个小影厅,里面贴满周星星的剧照。 不知不觉,天便黑了下来。这地方好在偏僻,平时过车都少,我便准备拉上窗帘,开始洗我的相片。 可刚来到窗前,立时听见屋外一阵易拉罐被踢翻的声音。 那声音离窗口极近,明显是刚才一直在窗前偷看,见我一来才嚇跑的。 我不得不紧张起来,隨手抄起桌上事先准备好的警棍。 “谁?” 没人吱声。 我打开门头灯,推开门。已经快十点了,四处一片漆黑,只有百米外那屹立在灯光中的搏浪人雕像。 我长舒口气:应该是野猫、野狗吧? 刚回头准备关门,却发现一个光头正站在我面前,脖子上是古怪的蟒纹身。 我隨手便是一警棍,可他轻而易举夺过,另一只手却同时掐住我脖子。 一股巨力传来,小爷上不来气儿,瞬间憋得脸色发白。而我的手,也下意识地在门前的墙上摸索著。 佛手如钢钳,满脸狞笑,“小鬼,去死吧!死在我佛的手上,你也算死的不冤!” 不知多久,我也不知是不是到了什么濒死状態,眼前忽地一道白光,隨即便是剎车的声音。 佛一愣的同时,我也抠出了门口残旧墙角处的一块儿红砖,照著他的太阳穴便是一下。 红砖断裂的同时,佛也捂著一头鲜血踉蹌后退。我终於喘上了一口气儿。 然后便见车上跳下个同样光头,刀疤脸、十分健硕,仿佛战神般的男人。 佛果真是练家子,一见来了帮手,上前便是一警棍。 可他並不知高大军是什么人物?只是侧身一躲,同时抓住他手腕,接著就是一个大背跨。 “噗通”一声,佛已被远远扔了出去。 高大军一愣:“我去!练过?” 咱也不知就这一下,他是怎么看出来的?可眼神中隨即就爆发出猫戏老鼠的兴奋。 佛自知遇上了硬茬,而且自己很可能不是对手。便就势一滚,反倒朝著黑暗里逃去。 可刚跑到墙角,便听一声咒骂:“干你妈!”隨后一个瓶子便碎在脸上,立时酒香四溢。 瓶子碎了,佛跪了!同时走出了怒不可遏的吴振豪,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他妈……” 可还没等骂完,佛单臂朝他手腕一扣,跳起来就是一脚,吴振豪瞬间萎靡在地。 跟高大军比完全看不出,可换成別人,却明显跟佛不是一个档次。 高大军此时已追了过去,我喘匀了气儿,也抄起地上的砖头,衝著夜幕下的两个光点追去。 高大军虽强,可年纪大了,体力终究不如佛。追到江边,只见佛隨之一纵,之后便跳入了茫茫江水之中。 没多久,吴振豪也气喘吁吁地跟了上来。 我不由长舒口气,“要不是你们两个,小爷今天可能就交代了!可:你们咋来了?” 高大军道:“我刚刚在车里迷瞪了一会儿,醒来就眼皮乱跳,閒著也是閒著,就过来转转,谁知正好碰上了!” 吴振豪道:“我周一不要来嘛?寻思提前跟老板套套近乎……妈的!可惜了我一瓶好酒!” 我暗呼自己命硬!而且同时发现,自己每天在女人堆儿里打滚,而有一些感情却似乎被我忽略了。 吴振豪明显是我们三人中体力最差的,这时已气喘著掏出电话,“打听到了,那小子是个流窜犯,咱必须得报警!” 第91章 校园招聘会 到了派出所,民警立即印发了全城通缉令,並且问了我们详细经过。 不过,他们是金大发僱佣这件事儿却没法儿讲?毕竟吴振豪已提前说过,而这些鸡鸣狗盗的消息对我们也十分重要。 民警道:“你不用担心!最近我们会加强那一片的巡逻!那片是老城区了,最近的监控也会陆续安到那!” 从派出所出来,吴振豪道:“那禿驴不简单,我那兄弟俩还得三天才能上岗呢!小哥你最近最好別再住那了!” 这声禿驴,高大军可不爱听了,“就你这样的別说仨,七八个在他面前都白给!” 吴振豪脸一红,“那……那你说咋办? 高大军这牲口二话不说,直接就上了车,淡漠的道:“斩草除根最安全!” 说完,便独自上车走了! 吴振豪道:“臥槽,这老哥不会搞啥事儿吧?” 我一笑,“放心吧!你对他了解还少,他绝不是浑人!” 高大军绝对的粗中有细,而且当年因衝动影响了前途,早已有了深刻教训。 退一万步想,即使是因为高鹤也绝不会胡来。 我觉得那间小屋,暂时的確不能再住了。可是,我却不得不回去拿那些胶捲。 回到家,几辆警车一直在附近转悠,看来的確加强了巡逻。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可到了门口,我却嚇了一跳!因为窗子终究是被人撬开了! 打开门,其他东西一样没少,偏偏桌上那些胶捲不翼而飞! 我气得一拳挥在墙上,肯定是佛趁我们报警时又去而復返。可特么这傢伙为什么偏偏要动这些胶捲儿呢? 难道是之前一直在窗口看我研究,当成了什么好东西? 正懊恼著,眼睛忽然扫到靠近窗口的桌子上还有一卷。 这是我准备洗相片前去拉窗帘,可听见声音又抓起警棍,顺便放下的。 隨即又苦苦一笑,五盒胶捲……这机率说低不低,说高不高。 但总比一卷不剩强吧?我锁好门,拉上窗帘儿,便按比例兑好药水儿开始了冲印工作。 可刚洗出一张,我便激动地差点儿晕过去。因为这恰恰就是瑶姐那一套。 而隨即心中又涌起一团怒火:该死的周挺!你妈的,小爷绝不会放过你! 但不管怎样,老天待小爷不薄!我一直心心念念的胶片,终归还是到手了。 不过这呼呼透风的小屋的確不能再待,明天让瘦子过来装个玻璃,安个更坚固的防盗窗吧! 我收拾了一下要用的东西,如今除了诺姐跟方红呢,我又实在无处可去!毕竟不想再摸高大军那颗禿头。 可路上又想:碰到佛那天是跟金薇薇在一起,这件事儿金大发知道吗? 或者说,金薇薇知道他爸正在对付我吗? 来到诺姐这,电视开著,屏幕上正播放著影碟。诺姐却躺在沙发上睡著了,一时间我百感交集。 她自己守在这,也不知承受了多少孤独,又流过了多少次泪。可每天早上,又不得不装作没事人般的投入工作。 我把诺姐抱回臥室,这已是我第三次进她的房间,每次的感觉都有所不同。可却似乎记录著我逐渐长大的过程! 不得不说,我如今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哭哭啼啼的小土包子。可有时候,人一长大,也难免经受更多! 看著周星星的《百变星君》,我不由又笑著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诺姐房里扑通一声,隨后便打开了门。 她眼中有一种好久不见的天真,又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 我买了虾饺和海鲜粥,此时正在餐桌上等她,“干嘛那么吃惊?” 诺姐明显比平时高兴,可跟最初相比还有缺失,我知道那是因为缺了瑶姐。 诺姐吃得津津有味儿,“嗯!就是比我下的面好吃,比佳瑶姐打的豆浆也强!” 我知道她隱藏没说的是:就是没之前热闹了! 但我还是道:“最近几天……我都会回来住!” 我隱藏没说的却是:姐!有人要砂我,我来你这躲两天。 可诺姐还是很高兴,“那正好!今天江大正好有个校园招聘会,你跟我去看看!” 江大的校园招聘会?这也太惨了吧,岂不是相当於周日也要上学? 下楼的时候,我一把抱起了诺姐。 诺姐嚇了一跳,“你干嘛?小王八蛋!” 我有点尷尬,“没啥!我就是想抱你下一次楼!”我的確是情不自禁,因为我感觉亏欠她的最多。 而且今生——註定无法还清! 诺姐一见到我的摩托,立时来了兴致,兴奋道:“今天我当司机,你抱我!” 招聘会在学校大礼堂举办,也可谓人山人海了。 最近天有些凉了!招聘单位穿得都十分职业,可我和诺姐却忽略了这个问题。 一男一女两身皮装,看起来跟道上的一样。而且我本身就是在校生,看起来山寨,近来名声又不好,因此一直没人搭理。 诺姐便有些丧气! 诺姐的目的是招一个hr,而我心中却还想招个懂网络安全、能破解那压缩包密码的人。 而且,我还需要个法务,因为我想了解以我目前掌握的证据。到底能不能判周挺和金大发的罪。 而这两个专业,江大都有。 可惜一直等到下午,还是没有任何收穫。就在我俩即將放弃的时候,门口忽地拥进来七个人。 所有人的眼光同时望去,因为她们太招摇了!其中六人绿色机车服,正中间的却是粉色机车服。 而且各个髮饰古怪,脸上贴得布灵布灵的,口中还都叼著棒棒。 我一看差点吐血,竟然是以金薇薇为首的那江大七匹狼。 我忙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可终究是晚了一步。 其中一狼已喊道:“薇姐,那不是姐夫吗?” 金薇薇看见我,张开一对翅膀般的小胳膊便扑了过来,“老公!” 我的个天爷呀!她们这啥时候又变称呼了? 我见所有人都往我这儿瞅,顿时觉得丟人,“金薇薇,我警告你不要乱叫!” 金薇薇从嘴上拿下棒棒,满脸无辜,“可是……可是已经晚了啊?我各个班级、宿舍都通知过了啊!” 第92章 大展宏图! “什么叫都通知了?你有病吧?”我真不敢想像,田珍珍听了会是什么心情? 金薇薇却满脸无辜,“人家……人家都把你当成私人財產了,当然要做个標记!” 我跟金薇薇在这儿拌嘴的档口,诺姐却一直笑个不停。这时不由问我,“这小丫头谁呀?” 我赶忙贴在她耳边,“金大发和肖桂英的败家闺女!” 诺姐一听,一张脸立时严肃起来。 而金薇薇也大大咧咧地跨坐在我们对面的凳子上。 我瞪了她一眼,“別胡闹!这里是招聘会!” 金薇薇却一脸认真,“人家都大四了!本来就是来面试的啊?” 其他六狼赶忙复合,“对!对!我们都是来面试的!” 我心中有气,“我们这次不招土木工程的!” 金薇薇却道:“哎呀!土木工程只是我爸逼著我学的,我的特长就是电脑技术,再说了……不就是为了混个实习章嘛!” 金薇薇声音越来越大,搞得人人眺望,招聘会儼然已成为她的大型耍宝现场。 “你!”我刚要发作。 金薇薇却有模有样的一招手,“上简歷!” 身后的一狼便小丫鬟般的把简歷递上。 我觉得她就是诚心胡闹,便在没有理她。可谁知诺姐看完简歷,却一阵惊讶,“这么优秀?还懂网络安全?”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那时候,懂网络安全的绝对抢手,毕竟还是杀毒软体刚刚兴起的年代。 我一听这个,立时来了兴趣,一把將简歷抢过。果真,网络安全之后的括號密密麻麻写满了我看不懂的东西。 “你……你不是乱填的吧?” 我赶忙找到之前已拷入到电脑里的压缩包,把屏幕转向她。 “如果你能解开这个……我,我就同意你实习!” 诺姐赶忙在桌下偷偷踢我,她对金大发女儿来国栋实习的初衷,明显有所怀疑。 金薇薇嘴上仍叼著棒棒,“小意思!”隨后便自信满满地將手一递,“拿我的硬碟!” 其余六狼如她的僕从,此时又有人地上一张她自製的光碟。 金薇薇不到30秒,便已將压缩包破解,又把屏幕转向给我,“你自己看吧?” 我一看,果真解开了,压缩包正在飞速的压缩。 “诺姐,给她一个offer……” “你……你疯了?”诺姐明显还是不放心。 或许是近期的了解,我对金薇薇的目的倒是毫不怀疑。说白了就是想泡我吗?而如果说她会帮他爸做下三滥,我却绝不相信。 当然,我也没想让她久留,便趴在诺姐的耳边说了两句。 诺姐只好无奈的道:“好吧!但我们只招你一个啊!” 果真,其余六狼立时不干,“喂!这什么意思?这不诚心拆散我们姐妹吗?” 我心中暗笑:不来正好!这是你自己不干,可不是我食言!” 谁知金薇薇却回头装腔作势的拱了拱手,“各位姐妹,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况且咱们只是小別,江湖终有再见之日!” 我看她那个假江湖的样子就来气,但此时压缩包已解压完毕。 我只看了一眼,其余的心思就都没了。因为那是上百幅高清相片,件件都可谓国宝。 每件都详细的標有编號、名称,还附带了一份文档。详细標明了在哪儿出土、卖到什么地方,客户的联繫方式。 原来这不是私拍,而是刘瑞与周挺走私国宝的证据。我赶忙將笔记本合上,面色铁青。 校园招聘会结束,我们总算没交白卷。可刚出大礼堂,潘萍萍又打来电话。 “满总,近期会有我的两个客户去国栋考察,你们接待一下!” 我顿时心生警惕,“我们这可没有公关小姐!” “哎呀!正常客户人家才介绍给你的,別总是老眼光看人嘛!” 掛了电话,诺姐问我,“谁呀?” “潘萍萍!”经营的事儿上,我对诺姐向来是毫无隱瞒。 诺姐不禁脸色发白,“你可真行!前脚把金大发的闺女招进国栋,后脚又跟潘萍萍不清不楚!” 我道:“我自然有我的道理!金薇薇这个人你慢慢了解吧!虽然表面明显是一个……少女版金大发!但她的心,却更像她妈妈!” “而至於潘萍萍……我现在还不敢说!但我坚信一点,公司的工作方法与公司价值观有直接关係。有你管理,我绝对放心!” “况且……水至清则无鱼!”我拍了拍她肩膀,“但请放心,我满玉柱立下的三个誓言,永远不会违背!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诺姐脸一红,“你清楚就好!” 我知道,想在江大招个成熟的律师是不可能的。因为法务这个行业……可不仅只是书本上的知识!” 我对诺姐道:“最近……多留意一下法务的事儿吧?” 诺姐道:“咱们目前这个规模,根本没有招法务的必要。我有个姐们儿是开律所的,暂时叫她代理就行!” 我一愣,“可靠吗?” 诺姐翻了我一眼,“认识佳瑶姐前,我跟她最好!都是江大出来的,我俩是一届!” 我忙道:“把她联繫方式给我!” 诺姐不情愿的递给我张名片,“又是知性大美女啊?你可千万別乱洒荷尔蒙!” 我白了她一眼,“你还不如直接说大龄剩女呢!” 诺姐又一把掐过来,不过我心中却很欣慰,我们间的感情似乎又开始修復了。 我跟诺姐回公司,让她准备一下客户参观的事儿。正愁没有新案例,王长林却打来电话。 家具厂分厂的项目已可以验收了,这一定会是国栋建筑新面貌的开始。 而临近下班,简讯又提示:分厂项目打来尾款,度假村项目的预付款也到了。 这时,我已不在会为这些数字而激动的忘乎所以。因为,我似乎才刚刚开始进入状態。 我跟诺姐吃完大餐天又晚了,她在背后默默抱著我的腰,脸贴在我背上,“记得上次……我们还是一起吃烧烤。可短短时间……我甚至都不知发生了什么!” 我嘴角勾出玩味儿的一笑,“放心吧!我们的宏图……刚刚大展!” 回到家一打开门,我却嚇了一跳。再想退出时,左右却已有人將我们拦住。 周挺正坐在我们餐桌的一个圆凳上。此时重重一摔菸头,抬起一双血红的双眼,“小王八羔子,你瞒得我好苦!” 第93章 梟雄之心 “跪下!”一条铁棍扫上脚腕,我小腿瞬间麻痹,竟真的“噗通”一声跪在周挺面前。 诺姐大急,“周挺,你要干嘛?”可她还没挣扎几下,已也被几人按在墙上。 我心中怒血翻腾:周挺,小爷今天这一跪,誓有一日让你加倍奉还! 可我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 孙臏之所以成功復仇,是因为在庞涓面前吃牛粪、装疯卖傻! 韩信之所以成为兵仙,是忍得了一时的胯下之辱。 勾践之所以三千越甲可吞吴,那是受得了臥薪尝胆之苦。 而他们,被人称作梟雄! 因此我满是怒火的双眼,再抬起时已变成了懦弱之色。 冷静地望著眼前的一切,那是表面儒雅、却眼神血红的周挺,与七八个手持铁棒的男人。 同时心如电转:周挺……要干嘛?是知道了我跟方红的事儿?还是知道我已掌握了他们走私国宝的证据? 我怯懦道:“叔……叔叔,你要干嘛?” 周挺一见我这个样子,心中更气,指著便骂:“你小子少特么跟我装傻?说!为什么偷进刘瑞別墅,还偷拍她们……偷拍她们工作时的照片? 我的脑袋轰一下子:妈的!上次小爷急中生乱,拷完相片,相机却忘了放回原位。 刘瑞是摄影师,肯定有固定的习惯。这极容易让她怀疑数据被盗,进一步查询电脑瀏览记录,甚至是做数据恢復。 不过……小爷可不是嚇大的?我眼珠一转,继续装傻,“我……我的確是拍了照片,可、可不是偷拍的啊!那是刘姨让我拍的,还是跟瑶姐一起拍的!” 周挺气得一拍桌子,“还特么跟我装傻?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说!上次戴口罩那个民工是不是你?你特么是不是一直在背后查我?” 我知道,自上了报纸之后,我的身份已瞒不下去了。可关於这个……我早已提前想好了说辞。 “不……不对吧?是你主动找我们吧?而且据我所知,江城有古建修復资质的公司不多,有活儿……我们总不可能不接呀?” 周挺立时语塞,可马上又道:“那你特么为什么要戴口罩?” 我见他这个样子,更加坚信了自己的判断。他们很可能是发现了蛛丝马跡,可又没有实质证据,不过是病急乱投医罢了! 我更加有恃无恐,“民工戴口罩……不是很正常嘛?呃……好吧!我承认,我確实是不想让你认出来!毕竟……这又不是什么体面的工作,我……我怕你以后瞧不起我瑶姐!” 诺姐对周挺走私古董的事儿毫不知情,这时不由怒道:“周挺,你特么是不是有病?刘瑞她们被偷拍关你屁事?你不分里外的么?佳瑶姐跟你的关係……应该更近好吧?” 我相信刚才的话,周挺找不出任何破绽。而诺姐的一无所知,更加加剧了他的疑惑。 可隨即,他又怒极,“装!装!你俩还特么在跟我装!要是没有证据,我会怀疑你们?沈佳瑶的私拍底片被盗,不是你们干的,还能是谁?” 诺姐一听立时慌了!“什么?佳瑶姐底片被盗?”接著她就暴怒起来,“周挺!你个王八蛋!不得好死!” (请记住 101 看书网藏书广,101????????????.??????超实用 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我此时却又明白了他在想什么,是的!五个胶捲,跟我昨天同样是五分之一的机率。 周挺跟其他四个女人肯定也保持联繫。而他的想法应该是:这五人当中必定会有一个,可没有实际证据,他便只能使用排除法! 我正要强辩下去,这时屋外却突然传来敲门声。 妈的!该不是瑶姐回来了吧?老天,你可千万別耍我! 周挺冲一个手下使个眼色,手下衝著门镜一看,回了声:“是瑞姐!”隨后便將门打开。 刘瑞一进门,见我跪在地上,赶忙装腔作势地把我扶起,又紧紧抱住。 “哎呦柱子,你没事吧?” 然后便对周挺几人怒目而视,“你们干嘛乱怀疑人?”隨后又冲周挺使个眼色。 呵呵……臭婊子!又拿小爷当孩子是吧? 说我装?你们两个才最能装好吧?行!那咱就都装,看特么最后谁挺不住! 想到这,我一把紧紧地抱住了刘瑞,“刘姨!他们……他们欺负我!” 刘瑞猝不及防,被我个大熊抱搞得极其尷尬,可我力气大,她一时又推不开。 只得道:“跟……跟柱子没关係!刚才……刚才有人在网上,发了其中一套私拍的照片……珊迪顺著ip查了过去,发现是城南的一间网吧!” “柱……柱子,你……你快撒开!” 我心中一动:保险柜里的底片一共五卷,瑶姐的已在我手里了,那就只有是另外四套! 可那四套,应该是在佛手里啊?难道这禿驴竟然也洗了出来?还特么扫描到了网上,这不是存心找死吗? 佛?那可是金大发找来的人?而同时,我脑海中也跳出个有趣的想法! 真没想到……现在救小爷一命的,竟是一个一心想要杀死小爷的人! 我鬆开刘瑞,周挺这时已站了起来。还是老样子,又从包中掏出一万块钱,这次直接扔在桌上。 过来拍了拍我肩膀,“不好意思啊!可能误会了!你……你別见怪!” 呵!果真是文化人啊?道歉还挺客气的! 诺姐这时却又大叫:“周挺,你特么想打就打,想道歉就道歉,你把我弟当什么了?” 我怕事情搞僵,忙向诺姐递去一道目光。诺姐见我眼中毫无惧色,不禁一愣。 周挺却笑笑,一脸轻鬆,“那还能咋的?难不成还得让我再给他跪回去?” 我心中暗道:周挺,你等著!我就怕你有一天给小爷跪十个都没用! 我忙到桌上抓起钱,並鞠了个躬,“谢谢叔叔!” 隨后便见到周挺与刘瑞那不屑的目光,便隨之又道:“对了叔叔!您刚才说的,倒让我想起了一件事儿!” 周挺、刘瑞都是一愣。周挺问:“什么事儿?” “哦!我有一迪吧看场子的朋友叫吴振豪。昨天我去他那玩儿,有两个劳改犯跟一个光头,说要对付你!” 周挺脸色一变,“为啥?” 我假装挠了挠脑袋,“后来他们瞪我一眼,我……我就不敢离得太近了!只是隱隱听到……他们好像……一个劲儿提到什么……文物、金大发、中间人什么的?” 这句话出口,周挺果真一惊! 隨即就脸色一白,“妈的!对呀……还特么有只大癩蛤蟆呢?我怎么忽略了他?” 第94章 就是他,挠他! 我一直关注著他们的表情,周挺显然信以为真,可刘瑞的眼神,却有点说不上来…… “我知道了!”周挺说完,又往我手里塞了一万块,点指著我道:“以后记住了!再听到啥事儿,隨时给我打电话!” “哦!我知道!”我忙装作战战兢兢。 可刘瑞……也不知是不是无意?竟莫名又认真的……瞅了我一眼! 我心道:不管你们怎么怀疑,可一旦跟佛对帐,金大发就跑不了! 但临出门时,周挺却又突然回过头,跟我说了一句让我大受震撼的话,“对了!沈佳瑶最近怎么一直关机?等她回来,马上让她给我回电话!” 诺姐也是一震:什么情况?难道连周挺也不知瑶姐的下落? 一瞬间,我俩都纠结起来…… 几人一走,诺姐立时愁眉紧锁,“怎么连周挺……” 我沉思了一会儿,最近遇到的事已太多,很难再掀起我的波澜。 我只知道一点,只要顺藤摸瓜,就一定会找到想要的答案。 诺姐嘆了口气,“妈的!真没想到!周挺跟那个老鴇子……怎么好像比跟佳瑶姐还好?我真替她不值,可是那私拍……” 诺姐一直嘮里嘮叨,可当看见我脸上的孩子態全部消失,又不由一愣,“柱子你?” 我发现过去在我眼里,或许还算聪明的诺姐,现在思维已完全跟不上我。 便道:“诺姐,你管好经营就行!有些事儿……我自会处理!” 诺姐现在对我已越来越信任,很多话都不需多说。 我却又加了一句,“你发现没有!刘瑞似乎……比周挺更加奇怪?” 诺姐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乾脆挥挥手,“反正我一直不喜欢她,別说没用的了,上次的跌打膏还有,我找来给你涂上!” 诺姐去找药膏的时候,我心中又开始了思考:周挺现在已经点著火了! 可金大发那……呵呵!还缺一桶油,这回……潘萍萍这支奇兵该出动了! 周挺?金大发?你们不都要搞我吗?那小爷……就陪你们玩儿玩儿! 他俩我现在都不担心,可刘瑞……我却觉得有点深不可测! 这女人太奇怪了?而且不仅是她,还有那个被吊销了医生执照的外科医生、化妆助理玛雅! 听刚才那意思,珊迪似乎很精通网络技术,这跟服装助理的身份也相去甚远。 总之这间別墅……一定还有更多的秘密!可是……再想潜进去一次?对方肯定会有所防备,我又该想点什么办法呢? 金薇薇与珊迪的网络技术,也不知哪个会更高? 可惜现在开学,我再也不能像暑假那么自由了。事情总要一件件的办,明天我该做的,却是与诺姐说的那位大龄单身女律师见面! 第二天,我给田珍珍打电话。可她一直没接,看来是真生气了!我想换成任何一人,只能比她更气! 上课碰见几次,她也一直冷淡。而这种冷淡,简直比流泪更让人心痛。 好在下午有一堂小课,她却不得不跟我坐在一起。这时……我竟有点儿感谢赵冬芹了! 上了半堂课,我俩一直心不在焉。而这时,田珍珍忽然推给我个信封,我心中一沉,这里……该不会写满了什么绝情的话吧? 可打开信封,却发现是一张明信片。画面是那晚我和田珍珍在度假村放孔明灯,她偷吻我的场景。 怪不得等了这么久?现在的商家真是越来越心思了! 放学后,我俩终於又约在了楼后。田珍珍手捧著一本书,站在一棵银杏树下。 已经初秋,落了几片叶子,让她看起来更为悲伤。而我的心,也未必比她好过。 “你……你有事快说!”田珍珍的声音极其冷漠,甚至没有看我。 我不怪她!没理由怪她!我也不配怪她! 我拿出昨天提前刻录好的光碟,交在她手里,只说了一句:“珍珍,如果……我以后出了什么事,你就把这张光碟给你爸!密码是……我们初见时,那家酒店的房间號!” 田珍珍一愣,再也控制不住地抓住我,再次大哭起来,“满玉柱,到底为什么?你是不是在做什么危险的事?” 我的心痛得要死!我给她带去的……似乎永远只有伤害和流泪,连我自己……现在都开始嫌弃自己! “珍珍,如果你能信任我……就信任我!如果你不再信任我……那也是应该的!” 我留下这句话,又狠著心肠大踏步而去。 可隨即,我就听见了田珍珍在背后的大喊:“满玉柱,我会永远信任你的!等你什么时候在能跟我在一起,你就跟我说!” 风凉了!的確是秋天了?她的身影显得那么无助,而我的离去又那么的坚定。 …… 诺姐说的那间律所,在江城最豪华的cbd核心区。看来——又是一个成功的女性。 可我徘徊在楼下好久,却迟迟不敢进去。 原因很简单,我对她没有足够的信任。这並不意味著我不相信诺姐。 只是这个证据,太过重要! 各行各业,难免会有一些不讲规则的人,而周挺……跟他们的来往太密切了!我必须谨慎行事! 看了看手机,已经晚上九点,写字间的很多灯都已经熄了。 妈的!小爷不能再等,我必须冒险! 可刚走到电梯口,便被两个身穿皮衣、匆匆忙忙跑出来的男人撞到。 我张口就骂,“没长眼啊?” 其中一个愤怒回头,他手中也拿著一张硬碟,可隨即就被另一人拉跑了。 “妈的!一看你那眼神儿就不是个好饼!”我又想起自己的硬碟,可特么千万別丟了。 从怀中掏出来,这才鬆了口气。可刚上了电梯,又见四个穿著制服的女人,慌慌张张地从另一个电梯跑了出来。 不现在白领压力都这么大吗?怎么一个个都跟抢孝帽子似的? 为了减轻她们的压力,我用酷似古乐天的面孔朝她们飞个媚眼儿。 可谁知领头的女人忽就朝我一指,“就是他!挠他!” 第95章 女律师杨敏 四个女人一拥而上,不由分说,上前就挠。 “把他挠成土豆丝儿!”领头的女人大叫。 “別……別挠脸!” 我去了!小爷见过打架,可特么没见过这打法呀?八条小细胳膊同时乱抓,简直如同群魔乱舞。 防得了上面,也防不了下面。 脚面隨之一痛,也不知是哪个娘们儿踩我一脚。 高跟鞋这玩意儿当初也不知谁发明的,简直就是凶器。 妈的!小爷不发威,你们拿我当病猫是吧? 一怒之下,我也学著她们的样子,闭著眼四处乱抓。就小爷这身高臂展,四个女人立时落了下风。 “臭娘们儿!我乾死你们!” 我正得意,可抓著抓著……一只手,就好像卡在了什么地方?用指背敲敲,还特么弹力十足! 四个女人的雌威,也同时定格。 我悄咪咪睁眼,竟发现自己的手正掛在那领头女人胸前的小背心上。八只眼睛此时都在不可思议地盯著我。 小爷立时慌了,马上缩手,“別……別误会啊?”接著,一只白玉般的巴掌便扇了过来。 …… 十分钟后,我已在一间办公室里。妈的!这竟然就是我要找的那间律所。 “你不说七点到吗?谁让你来这么晚?再说了……还拿著光碟,穿得衣服也一样,不挠你挠谁?” 给我敷脸的就是刚才领头的女律师,也是诺姐学生时代的好友——杨敏。 小爷挨了揍?合著你们还有理了是吧?这律师也真够强词夺理的。 怪不得诺姐提醒我不要乱洒荷尔蒙呢,因为这杨敏……绝对是个大美女。 五官精致、知性气质,前边挺挺的,后边翘翘的。关键还八头身的黄金比例,那条长腿……甚是让人移不开眼。 我狡辩道:“我……我刚才不是故意跟你们示好了吗?” 身边的女孩却一直哭哭啼啼,“怪就怪你挤眉弄眼,刚才抢走光碟那俩傢伙,用得就是你这招!” 她叫裴丹,是个实习律师,目前也兼任律所的前台。 杨敏训道:“你还有脸说?那么个男人就把她迷惑了,真没见过世面! “敏姐?”裴丹气得一跺脚。 杨敏这时已给我敷完脸,翻了她一眼,“一星期后就要开庭,没有那张盘,我看你到时候怎么跟委託人交差?” 裴丹听到这,不由哭的更凶。 这裴丹虽然算不上多漂亮,可娇巧玲瓏,也是个可爱女孩。一时间梨带雨,又勾动了小爷的怜香惜玉之心。 “那是什么盘啊?” 杨敏此时已返回电脑前,“客户提供的证据,有关金大发暴力拆迁,是目前这案子最关键的证物之一!” 我一愣,“金大发的案子?” 杨敏点头,“是啊!特么简直就是江城的一大祸害,每年至少接三十宗跟他有关的案子!” 我心中暗叫可惜!如果早知道,我就直接把那两人拦下来了! 杨敏嘆了一声,这时把白玉般的手伸出来,“把你说的东西给我吧?” 我不放心地看了裴丹一眼,杨敏这才道:“你先出去吧?想想怎么弥补?” 我和杨敏来到电脑前,她一边看照片,我一边跟她解释。 她一手握滑鼠,使得胸襟大开,深邃的沟壑……就如同喜马拉雅被打通了一条隧道。 我不由咽了口吐沫,可出於礼貌,我却儘量避免直视,自己都不禁一愣。 不是杨敏不好看,我甚至觉得她不在方红之下。可是……或许我真的在长大,不对!应该说是一种成熟。 我发现,自己似乎是越来越清楚该把精力放在哪儿了? 杨敏听我说完,沉思了一会儿才道:“其实……周挺的案子一点不比金大发少,大多有关收藏品和艺术品!” “可这类案子比较特殊,周挺又是那行的权威,人脉也广!所以这些年……不论官司输贏,他至少都能保证全身而退!” “可如果这个是真的……我相信至少能让他进去20年!” 我心中一喜,可隨即又回过味儿来,“你说的……如果是真的,什么意思?” 杨敏道:“不是我不相信你啊!是法律有著客观的认定和严谨的程序。” “这虽然是一份重要佐证,可毕竟只是一份记录,还必须有其他的证物来支撑它!” 小爷毕竟是大学生,而且土木工程的课程对我很浅,我最近也听了一些法律专业的课。 便立时明白了几分,“你的意思是……最好人赃並获唄?” 杨敏点点头,“可以这么理解,像周挺这种人物,只有物证也不够。因为他可以隨时抓个人出来顶包……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点了点头,同时也嘆了口气:看来……我必须设法接近周挺。 杨敏抬头看著我谨慎的样子,“这事儿急不得!一点点来,周挺毕竟根深蒂固,没那么容易扳倒的!” 可看我还是眉头不展,不由立时笑弯了腰,“你……你跟诺诺说得也不太一样么?” 我这才收回神思,“诺姐……说我啥了?” 杨敏好不容易才忍住笑,“也没什么!就是青春期……小破孩儿……不成熟……不太老实什么的!” 我的脸一下红成了猴屁股,这还没什么?就差直接把我底裤扒给人家看了? 我心中有气,可又想:难道我刚才的那种礼貌,是因为青春期结束了? 这特么反倒把我嚇了一跳,该不会直接进入衰老吧? 不过,杨敏跟诺姐的关係看来的確不一般。 我也不能让诺姐好过,“你別听她乱说,她还跟我说你呢?” 杨敏果真脸色一变,“她说我什么了?” 我信口胡编,“哦!也没什么,就是空虚寂寞冷啥的!” 其实诺姐的確没说什么,她只说杨敏曾经是个恋爱脑。后来跟个渣男学长结婚,前几年又离了什么的。 可杨敏却脸一红,瞬间变色,“该死的许诺!我非撕烂她那张破嘴!” 我心里暗笑:想让小爷吃亏,诺姐……你也不行的! 出了门,裴丹还在哭!估计那张光碟的確太重要了,根本无法弥补。 杨敏她们还有很多细节需要探討,我不便久留,便告辞而去。 诺姐说要借我的车玩儿两天,因此我並没骑过来,只能到街边打车。 正等著,一辆小车忽然急剎在我面前,之后跳出个穿著皮衣的小子,指著我便骂:“妈的!刚才竟敢骂你爷爷?今天不赔点儿精神损失费,我跟你没完!” 我一看,这不刚才抢走光碟那傻逼吗?我正愁没处找他,他还自己送上门来了…… 第96章 老板,你这有盘吗? 三下五除二,那小子便已被我按在车上。小爷虽不如高大军,今天也没动板砖。 不过这体格,收拾三两个小嘍囉还是绰绰有余。 小子立时后悔,“哥、哥们儿!是……是我看走眼了!你……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妈的,认怂这么快?敢情这傢伙又是个骗吃骗喝的。 我故意装出一副道上人的样子,跟吴振豪打了这么多交道,他身上那习气我並不陌生! 有模有样地拍了拍他的脸,“小卡拉米,连小爷都敢惹!你特么知道我是谁吗?连吴振豪看到我都得躲著走!” 这话一出口,那小子差点嚇尿,“大、大哥,您……您高抬贵手,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咱、咱们有话好说!” “光碟呢?” 他眼珠一转,“什……什么光碟?” 我上去便是一巴掌,“还特么跟我装傻,就是金大发让你抢的,律师事务所的那张光碟!” 他见我知道底细,一时间更不敢撒谎。 “原来……那是金老板的呀!我们也只是收钱办事,已经……已经交上去了啊?” “交哪儿去了?” 那小子眼神闪躲,“我……我说了,你可別给我传出去!” 他们这行规,我现在也懂了几分,“少特么跟我废话,你以为小爷是你呀!一点儿规矩都不懂?” “交……交给了城南城中村,一个有纹身的光头!”隨后便告诉了我地址。 我心里轰一下子:妈的!难道是佛?对了!昨天周挺说珊迪追到的ip位址,正是城南一家网吧!看来这小子至少没说谎! “你特么要是敢骗小爷,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我这才把他放开。 跟吴振豪学得这身匪气,早把这小子震住了,一个劲儿道:“不敢不敢!” 他扭身想跑,我又把他叫住。 小子连屁都没放一个,瞬间被点了穴般的原地杵那。 我从包里掏出500块钱塞进他上衣兜,“你叫啥呀?” 小子一见钱,瞬间两眼泛光,“小弟包大霆!” “包打听?不是假名吧?” 包大霆却立时得意起来,“那哪能啊?小弟在江城也算有一號的,我可以给你看身份证!” 我见他作势要取,忙道:“算了!下次有消息,隨时通知我!” 我报信周挺给一万,他报信小爷给五百,想想这买卖都觉得划算。 我本想说个手机號给他,可又意识到那號不方便透漏。 毕竟小爷现在也算江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了,看来……是时候开个小號了。 只能继续威胁,“我隨时都能找到你,以后特么给我老实点儿!” 包大霆连连点头,“那个……大哥!你、你可得小心点儿啊,那小子练过的!” “不过每晚十一点,都是这小子出去嫖的时候,一般后半夜两点才回来,你……你可以在路上埋伏他!” 我不由一笑,看来这500块得不冤! 看看手机,马上11点了!我本打算报警,可想想杨敏急需那张光碟上庭。我怕成了证物,一半会儿拿不回来。 便想:反正佛有两个小时不在家,我先把光碟偷出来,再报警也不迟…… 不!最好是换,把光碟换掉,让他越晚知道,我才会越安全。 这个时间商场早关门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胡同里的一家音像社。便抱著试试看的態度走了进去。 “老板,有盘吗?” 老板一看都这个点儿了,来得还是青壮小伙子,便猥琐一笑。 “有啊!岛国的、欧美的都有!” 我这时已在碟片架上翻了起来,这玩意儿也看不出有啥不同。 不过……这上面可都带著影片名呢,“哪国的不要紧,我要……刻录的那种!” 老板立时来了兴趣,古怪的双眼险些冒出水儿来,“小伙子……挺懂行的嘛?那可是我的珍藏!” 我完全不懂他在说什么,一个硬碟……现在还搞上限量版了吗?“珍不珍藏不要钱,没字就行!多少钱?” “80!” 小爷嚇了一跳,“怎么这么贵?” 老板没好气儿地翻了我一眼,“不告诉你了个人珍藏吗?要买就买!不买快滚啊!” 我懒得跟他计较,只好买了一张。心中却暗道:死奸商,明天非到工商部门举报你不可! 路上,我又给潘萍萍打了个电话。 “喂,满总!” 现在潘萍萍跟我说话的语气正常多了,虽然难免还媚生生的,但至少不再那么贱兮兮了。 “咋样?还在那窗口守著呢?” 一提到这个,潘萍萍立即大倒苦水,“哎呀!可別提了!那大癩蛤蟆也不知要搞什么?老娘最近都快站出静脉曲张了!” “別急!我估计你不用再等太久了!”隨即便跟她说了我的计划。 潘萍萍一愣,“这……这能行吗?” “本身就是两块磁铁,你把正负极对好,他们自己就碰了,哪有那么麻烦!” 掛了电话,我按著地址来到城南城中村,找到佛租住的出租屋,已经快12点了。 这地方没有路灯,四处阴森森的嚇人。 我趴在窗口听了一会儿,確定里面没人,这才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细铁丝。 上次去刘瑞那儿之前,我跟瘦子可没少请教。虽然弄不开保险柜,可这种两元店的锁还是手拿把掐。 可一进屋,却好悬被熏了出来。妈的!这和尚究竟是有多脏啊? 用钥匙扣上的雷射笔四处一照,被子没叠,墙上贴满了香艷海报,让我莫名想起了农村大集上小贩卖的大掛历。 还以为会费点儿工夫,可那张光碟就默默躺在一盒还没扔的方便麵旁边。 也没啥意外,毕竟刚刚过去不久,而且佛也没心思整理。 我赶忙抽出自己买的那张,把光碟换掉。 呵呵!终於到手了,不费吹灰之力! 可就在我准备出门的时候,屋外忽又传来了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我去!佛今天……不是肾虚吧? 眼睛一扫,立时想起了高鹤,一猫腰就钻进了床下。而同时,门也响了! “哎?门怎么开著呀?”一个女人的声音传进耳骨。 我听得一愣:这怎么……好像是刘瑞呀? 可隨后是又一个声音,“没事儿,平房都这样,过去我们村也是!” 这是……周挺? 第97章 他一直在利用瑶姐? 难道说……他们顺著ip刚刚摸到这里?这也太慢了!还不如小爷这歪打正著的! 透过床角一看,地面的光线微微发亮,应该是谁打开了手电筒。只能看见周挺的皮鞋与刘瑞的红色小高跟。 “光碟在这儿呢!”我听得差点吐血,他们该不会……把这张光碟,当成了我偷偷拷走那张吧? 刘瑞也吐槽,“没想到……这么轻易就找到了?” 我心里暗道:这么轻易就找到的,能特么是好东西吗?也不想想! 周挺一笑,“他这小屋,还能藏多深啊?我这就把它换了!” 小爷翻翻白眼,敢情我跟周挺还英雄所见略同了! “你这什么盘?没问题吧?”刘瑞问。 “最新大片《功夫足球》,讲得是一群铁头功、水上漂的和尚踢球……哼!那禿驴看了非吐血不可!” 我心里一直憋著笑:妈的,你们看了更得吐血!不过这片子……跟佛倒的確挺配的。 可隨后我又一屏:他们知道佛是个和尚?难道之前……已打过照面? 正想著,屋外此时又是一阵脚步声,而且明显人数眾多。 刘瑞道:“有人!” 周挺道:“快躲起来!” 我去了!小爷还没反应过来,刘瑞那颗圆滚滚的大屁股便已向我撞来。 “妈……” 刘瑞还没等惊讶完,我已扑上去捂住他的嘴,“是我!” 两人都嚇了一跳。周挺一愣:“是你?” 此时灯光大亮,隨之传来声音,“什么动静?喵一声!” “老猫叫春吧?这可是城中村,处处都是30块的老阿姨!” 刘瑞的脸色差点儿气绿,我心中也嗵嗵打鼓。这破锣嗓子不是金大发么?另一个声音闷闷的,听起来……跟重感冒似的! 两人已拉了屋內的凳子,在床前坐下。 闷闷的声音道:“这特么和尚,连个门都不锁!” 金大发回:“对他別有太高期望,能把事儿办了就行!不过……你特么说话就永远这动静了?” “我……我也不想啊?上次在健身房门口被那小王八羔子用暗器砍了鼻子!大夫说……软骨骨折、鼻黏膜损伤……” 小爷终於知道是谁了?原来……又是个老熟人! “哎?光碟!”闷鼻子终於发现了! “是这张么?” “这……也没別的呀?” 我见周挺正在床下憋不住笑,我心里暗道:你特么笑吧?有你哭那天! 没多久,那破门吱呀一响。 “哎呦?来了?” 我不由肝儿颤,这是佛!这傢伙走路毫无声息,应该是练过的结果。 金大发骂道:“妈的!现在全城都是你的通缉令,你特么还敢出去?” “不出去哪有女人吶?要不?把你那三寸金莲借我玩儿两天?” “改日吧!这娘们儿最近劲儿劲儿的,暂时还真难找到取代她的人……不过,你得马上换个地方。昨天那事儿未必是意外……” 金大发的声音很是疑虑,“我总感觉……好像又特么多出了一波人呢?” 我见周挺脸色有异,眼珠转了转。多出的那拨人肯定是周挺的,我开始错了……看来,昨天他们应该已交过手了! 佛这时怒道:“妈的!要不是那禿驴,佛爷上次就要了他的命!” “那小子的事儿先放放!最近有个急活,你先去把这个律师给我做了!” 我心中一沉:难道是……杨敏? 金大发这时已交给佛一件东西,“地址在照片后面!” 佛冷冰冰的道:“你忘了?佛爷不识字!” 金大发很无奈,“那我说一遍,你记住了……” 佛记的同时,我也在记!而且……我发现刘瑞可能也在记! 佛此时却正仔细看著那张相片,“呵!这娘们儿不错哈,前沟沟后丟丟的,正好……那30块的老妇女佛爷玩儿够了!” 我心中再次確认,此人必是杨敏无疑。不行!小爷必须得想办法救她! “你现在就走!鹏飞,你给他安排新住所!” “明白!”闷鼻子这时回。 “外面的警力又加强了,你……” 不等金大发说完,佛已道:“放心!佛爷只走房顶瓦上,一般人……可抓不著我!” 三人走后,我和周挺、刘瑞也从床下爬了出来。方便麵盒旁的那张光碟已然没了! 周挺满脸愤恨:“妈的!还真是这个大癩蛤蟆! 我知道,周挺现在已成功被我带偏了方向! 刘瑞此时却满脸警惕地看向我,“你怎么也在这儿?” 我忙道:“昨天叔叔……不说让我有事儿告诉他吗?我……我就跟道上打听!他们说这里住了个和尚,我就……” 刘瑞明显不信,我赶忙抓抓后脑勺,“我……我不寻思多赚点儿钱嘛?” 周挺这时却拍了拍我肩膀,“小兔崽子!胆儿挺大的呀?不过你得加点儿小心,昨天那八个现在都特么住院呢!” 我心里暗叫:活该! 周挺这时又要掏钱,却被刘瑞一把塞了回去,“你可別小看了这小孩儿,小心哪天把你吃了……” 周挺道:“不至於!別那么疑神疑鬼,毕竟是佳瑶的人!” 我忙接过话茬,“对了叔叔!您上次走得急,我没来得及说。我瑶姐……已经好久没消息了!” 周挺一愣,看了眼刘瑞,“什么意思?” 刘瑞忙道:“哦!佳瑶上次退圈了,最近大家都联繫不上她……” 周挺眼光立时一寒,“那是她说退圈就退圈的吗?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刘瑞明显有些慌张,“这事儿……咱回去再说!” 我突然感觉这事儿有点儿怪,周挺不知瑶姐在哪儿我现在是信的,可感觉刘瑞……怎么忽然就欲言又止了呢? 周挺明显有些焦躁,但还是看了我一眼道:“你是佳瑶的人,咱们不必见外!留个电话,以后我多照顾你一下!” 上次他让我有事儿给他打电话,这次却主动要我电话,这里面明显不同。 难道……他对瑶姐真有感情? 给他拨过去的同时,我问:“哦叔叔,那瑶姐那套底片……” 周挺明显很不耐烦,“你自己找找,找到了交给我!”说完,竟大踏步走去。 刘瑞还是十分警惕地看了我一眼,这才跟著走了! 妈的!周挺,你跟瑶姐有感情才怪!只是之前那套底片对你有用,而现在……人可能已经没用了。 我有种感觉:他可能一直在利用瑶姐…… 想不通的事儿就先放放,我目前该做的是:救援杨敏! 第98章 负罪感 小爷刚才看似平静,其实都是做给周挺看的,其实心里早已十万火急。 佛换了地点,现在报警也没用了,反而会打草惊蛇! 这地方不好打车,我现在是肯定赶不上了,便给高大军打电话。 可这牲口竟然关机,这两天也不知在忙啥? 给吴振豪打电话,这小子周一来国栋上班,正跟另外两个庆祝,喝得舌头都特么大了! 我真想骂一句:以后晚上谁特么也不许关机,谁都不许喝酒!不过……这似乎又跟那些不近人情的老板,没啥区別了? 妈的!早知道都这么掉链子,我不如开始就给杨敏打了。好在她的电话一拨即通。 “敏姐,你现在在哪儿?” 杨敏显得有些疲惫,“我刚到家,正准备进门呢,怎么了?” 我不由大急,“光碟拿回来了!但你现不能再住那了,金大发找了个和尚要做掉你!” “开……开什么玩笑?” 我见她不信,只好说出她的地址,这是她之前没告诉过我的。立时慌了! “你別急!现在快报警,我到你家楼下接……” 可还没等说完,便听那边“呜~”了一声,隨即电话落地。 “敏姐?敏姐?”没人吭声,只听见楼道里一阵混乱的脚步声。 妈的! 正在这时,一辆计程车恰好经过。 我上了车就甩出200块钱,然后说出地址。 司机眼睛一亮,“三分钟!” 我一直不敢掛电话,恐怕忽略了营救细节,毕竟佛可不是一般人! 司机那小车驶出了闪电效果,停下时我已五臟翻腾。 杨敏家也是老楼,没有小区,直接就是一排排门洞。 我顺手抄起一块板砖,可刚进门洞。一阵混乱的脚步正朝楼下而来。 妈的!这破楼……楼道全是自行车。连个灯都没有?小爷以后坚决不盖这种楼。 我想著,便已手握板砖藏在自行车后。驀地——他来了! 我就见一个壮硕身形肩上正扛著一个人,门口的微光正射进来,照著他明晃晃的光头。 妈的!这次千万打准了! 等他刚刚擦身而过,小爷蹭地站了起来,一砖头就砸了上去。 那身形忽地倒了,肩上扛著的人也掉了! 小爷大吼:“快跑!”那身形比兔子都快,小爷隨后又是几板儿砖。 可接著就听挨砖的人大骂:“我日你妈!满玉柱!” 我立时懵逼,这……这特么怎么是高大军的声音? 隨后,楼梯上手电一亮,一个巨大的光柱刺得我肉眼生痛。 “这……这是又怎么了?”那是杨敏的声音。 我更糊涂了,“……佛呢?” 高大军大叫:“刚才跑那个就是!” …… 车上,我望著高大军那被我打禿嚕皮的后脑勺,满脸歉意。 高大军大骂:“那和尚飞檐走壁,老子好不容易才抓到他。你倒好,一板砖就给我打跑了!” 我狡辩:“你一直神秘兮兮的,还特么一直关机,再说你俩那禿瓢……” “废话!老子在盯梢,一有来电不是响就是亮,能瞒过那和尚吗?” 我也是无言以对! 杨敏道:“刚才真是多亏高大哥了!否则……还说不定会出什么事儿?” 小爷暗暗鬱闷:不对呀?我一直以为我才是这世界的主角啊?怎么今天风头都被这禿驴抢走了? 难道真的是:人一禿,就变强? 接了杨敏回家,诺姐一见喜不自胜,立时扑了上来。 杨敏也十分高兴,可隨即又一变脸,“你个臭丫头,竟敢嚼我舌根儿?” 再之后,两个女人就滚在客厅的沙发上掐作一团。 我竟不由有些欣慰,再次想起了瑶姐还在的时候。看来,这间小屋以后又要开始热闹了。 而高大军那颗禿头……在我眼里也更加的熠熠生辉。 第二天高大军车到的时候,还是不想理我?其实我觉得……完全没必要! 那禿驴竟然盯上我们就不会罢休,小爷下次將功补过,再打他几板砖不就扯平了? 风头都让你抢了?小爷这主角是特么白当的吗? 一上车却又嚇一跳,怎么高贺……剪了短髮?而且手里还拿著一副拳击手套。 这爷俩……不会是想找个地方做掉我吧? 高鹤却有点得意,“怎么样?好看吧?” 说真的,以前就觉得高鹤好看。可一剪了短髮,清爽靚丽中透著股英姿颯爽的劲儿,的確更加迷人。 我开玩笑道:“我的妈呀!早知道这样,当初我还不如放弃挣扎了!” 高鹤想起之前的事儿也咯咯大笑,“想得美!你个大渣男!” 我俩在这儿打情骂俏,高大军却毫无反应。我知道这牲口这口气儿是一时半会儿咽不下了! 我跟高鹤继续胡扯,“你这咋还拿了副手闷子呀?” 高鹤道:“我爸过去的队友现在带散打,说我苗子不错!想培养一下。” 我看著她那白皙的小胳膊小腿儿,“那玩意儿会把四肢练粗的,你疯了吧?” 高鹤却白了我一眼,眼中射出一道寒光,带著手套的两只拳头一顶,“好看有啥用?我要保护珍珍,以后不让她被渣男欺负!” 小爷差点吐血,怎么总觉得她这句话,意有所指呢? 我不自信地瞅了一眼高大军后脑勺上贴著的纱布,“不过……功夫再好,也怕板砖啊!” 高大军那握方向盘的手,明显气得一抖! 刚到校门口,金薇薇便已经捧个盒子在等我了,张口就叫“老公!”小鸟依人地扑了过来。 高鹤这次却破天荒的啥也没说,但我却看出她那骄傲的小嘴角,正浮上一抹寒意。 我总感觉高鹤在隱忍,似乎早晚会揍我一顿…… “你……你今天咋没去实习啊?”我问金薇薇。 “时间来得及,人家是故意来送你礼物的!”说著,便从盒子里取出款手錶戴上我手腕。 “送……送我的?” 金薇薇背著手,得意洋洋地挺挺胸,“对呀!反正人家想买的车也没了,就不如买块表了!” 我一听就不是小手笔,“多少钱?” “哎呀,管那么多?买了你就带嘛!人家实习去了啊!”可隨后又转过头。 之前在我眼里一直大大咧咧的金薇薇,此刻那小脸竟红扑扑的,“对了!我妈晚上想请你吃饭,到时我来接你!” 如果金薇薇只是为了实习章,她父母那哪里不能盖?我知道她已越来越认真了!可越是这样,我心中的负罪感也就越重。 第99章 情敌出现 “薇薇,你等下!”我终於开口把她叫住,而且……这也是第一次没有直唤她的大名。 我们走在江大的那条林荫小路上,晚秋的晨风格外愜意。金薇薇挎著我的胳膊,她满脸憧憬,似乎终於有了恋爱的感觉。 “你……你爸知道咱俩在一块吗?”我相信她知道我的意思。 毕竟,金大发已把我当成了他毕生最棘手的劲敌。 金薇薇扬起一张小脸,“我怎么可能告诉他啊?好在他平时只顾给我钱,却从不会管我!” 隨后又一笑,“当然了!他知道也没用!而且这天下,没人做得了我金薇薇的主!” 可说到这,又敏感地拉了拉我胳膊,“不过老公……你是例外啊!” 金薇薇的確是认真的,这种认真加速了我的不安,我迫切想让她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 脱口道:“可是……我跟你爸毕竟是竞爭对手,如果有一天……”可说到这,还是不禁住了口。 “有一天什么?”金薇薇仍是一脸天真。 我想说的本是:如果有一天我把你爸送进监狱……可终究还是闭了嘴。 金薇薇看懂了我的严肃,那张平时调皮的小脸,终於开始认真思考。 “我虽然吧……的確很想有一个人能教训他!但是……我却並不希望真的会伤害到他,毕竟……他是我爸!” 金薇薇说的是实话,这也是身为女儿最正常不过的反应,这是我预料之內的。 “可是……如果他主动伤害別人呢?” “什么意思?” 我不想说得过於直白,她这性格,如果去质问金大发。反而会暴露我正在执行的计划。 “比如……我是说比如啊!咱们上次在肯德基碰到的那三个人,实际是你爸派来杀我的呢?” 听到这,金薇薇立时咯咯笑出了声,“不会了!他虽然很凶,做生意也……也的確不光明磊落,不过你说杀人这种事……还是太离谱了!” “咯咯咯咯……肯定不会的了!简直笑死我了!” 我见她笑出泪的样子,既欣慰也心痛。 欣慰的是:金大发即使再坏,在他女儿面前终究是有所收敛的。最起码还守著一个作为父亲的底线。 可心痛的却是:她对她爸还是了解的太少了!这终究会是个悲剧。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於是……我想趁这次与肖桂英的碰面做点什么。 第一节课还没上完,诺姐就打来电话劈头盖脸一通臭骂。 “你特么怎么还把小豪那个傻逼弄过来了?” 我早猜到诺姐会有意见,於是解释,“人家洗心革面,就想到咱那儿去改造,总不能不给机会吧?” “而且吴振豪本质不坏,你就拯救一下他嘛!你就……把自己当成管教!” 诺姐大怒:“国栋不是特么管教中心……行!你既然交给我,那我就先让他认识谁是大小王?” 她恶狠狠掛了电话,我的心中却一直憋著笑。我想吴振豪最近一定会很惨,但我还是提前给他打了个电话。 唯一说的就是:他们目前只有夜班,儘量少去招惹诺姐。而在岗时,禁酒、保持通信却是必须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打了饭便坐在了田珍珍对面。高鹤翻翻白眼,又骂了一声渣男。 经过上次的见面,田珍珍明显没那么气了,还把一个鸡腿夹给我。 高鹤却一把抢了过去,“我最近练拳,需要热量!” 隔著一条过道,坐著一直默默偷窥的胡小龙。这傢伙不知何时跟高秀娟混到一块了。 更准確来说,应该是高秀娟缠著胡小龙。 因为胡小龙明显不情愿,高秀娟只那个吃相就劝退不少人。黑黑的腮帮子上此刻也沾满肥油。 胡小龙最近虽然老实多了,可这种人……他越老实就让你心里越没底。 总觉得他如条蝎子,搞不好哪天就突然从沙里钻出来,狠狠蛰你一下! 高鹤嚼著鸡腿,调笑道:“呦!手錶不错!你家大嫂送的吧?她那么有钱,不得好几千呢?” 田珍珍看了一眼,一张脸果真阴沉下来。我暗怪高鹤多嘴。 高秀娟却满脸不信,“啥表呀那么贵?我爸给我爷买的才六百多!” 胡小龙也扫了眼我的手腕,却撇了撇嘴,对她道,“我去年买了个表!” 身边一阵大笑。高秀娟却一愣:“啥意思?” 高鹤却不由怒了,“胡小龙,你嘴巴最好给我放乾净点儿!你骂得可是我三婶儿!” 我知道高鹤一直想找茬揍他,赶忙把自己的干烧带鱼夹给她,“你话怎么那么多?还不堵上那张破嘴!” 自从溶洞事件之后,我和田珍珍都觉得对她有所亏欠。她儼然已成了我俩共同宠溺的小宝贝儿。 正吃著饭,门口忽地一阵骚动。所有人的眼睛同时望去,隨后便走进来一个混血帅哥! 身高跟我差不多,身材也极好!就是……人家一头羊毛捲儿,长得比我白!比我斯文!或许……还洋气一点儿。 反正……丝毫没有我这种苦大仇深之感,一看就是童话书里白马王子那种型。 食堂里立时轰动,身旁的女生犯起了痴。 “我去!好帅呀?” “健康阳光,笑容好乾净!” “那谁呀?之前怎么没见过?” 高秀娟这时立马抹了下嘴上的油,“不知道了吧?上周五下午分到了我们班,国外转回来的!一会儿你们仔细看他眼睛啊?是蓝的!” “我班女生早疯了!据说他篮球打得超棒,业余还玩摇滚,在国外参加过比赛,还拿了奖的!” “我去!摇滚青年啊?我最喜欢了!” “是啊?我觉得没有什么比会打篮球的男生更帅了吧?” 到了江大,小爷的风头还是第一次被人抢!不过我对这种事一直云淡风轻。 毕竟……之前咱也是个丑小鸭,不过就是男大十八变而已。 高鹤、田珍珍都是背对著门的。 看来干烧带鱼味道不错,高鹤立即替我说话,“比渣男还帅?我咋就不……” 可只回头看了一眼,立马爆粗,“我去!这特么也太好看了吧?” 田珍珍终究还是没忍住回过头去,我心里暗骂:你们这些女生……怎么这么色呀? 第100章 別忘了你的名字! 这下我心里可就有点儿酸酸的了!高秀娟却又看了眼身边跟她身高差不多的胡小龙。 “不过……我觉得他还是没有胡小龙好看!” 我心中竟默默期盼田珍珍的审美水平能跟高秀娟旗鼓相当……毕竟,她眼瞎又不是第一次了! 誒?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可田珍珍这惊鸿一瞥,却立时让刚打完饭的小王子锁定了她。 並且挥手试探著叫了一句,“jen?” 田珍珍一愣,想转回的脖子又瞬间定格,“你是?” 男孩十分兴奋的道:“你忘了?去年万圣节咱俩见过的?我妈也是江城人!她跟你妈是邻居。” “你是……max?”田珍珍的笑容,忽就灿烂起来。 而我的心,却直接跌入谷底! 男孩一笑,“是我!不过我国文名叫刘顶顶!” 我身边的男生刚好吃完,刘顶顶便在我的身边坐下。 田珍珍眼睛雪亮,“没想到你也回江城了?” 刘顶顶道:“我很喜欢江城,所以回来找我妈咪!” “那你现在是住校,还是走读?” “我喜欢集体生活,我爹地也让我多了解大夏!” 两人立时聊了起来,高鹤见我满脸铁青,不由幸灾乐祸。 妈的!小爷可不是嫉妒他啊……也不是担心什么……我只是发现了一个严重的漏洞。 我和高鹤毕竟都是走读,而且高鹤现在又要去搏击俱乐部。晚自习的时间……这特么不都是田珍珍的空白期么? ……行吧!我承认自己確实有点担心。毕竟,现在我跟金薇薇打得一团火热…… 从田珍珍对刘顶顶笑得那一刻。我的心情就开始不好,而且……现在又眼皮乱跳。 这感觉……太特么奇怪了!我觉得心里还空落落的,还特別……有一种想要发疯的衝动。 最关键的是……我之前从没有这种感觉。而且,如果同样的事发生在高鹤、金薇薇身上,我绝不会如此! 我竟然……第一次在情感上產生了危机感! 我见他俩聊得欢,正想找话题打断,便听门口又一阵骚乱。之后齐刷刷传来娇滴滴的呼唤,“姐夫!” 小爷差点吐血,现在整个江大都知道这声姐夫是叫谁了?一时间我又成为食堂里的焦点。 奇装异服的六狼正迈著模特步向我走来。 她们之前並不在这个食堂吃饭的?今天也不知犯的什么病。 其中一人到我身边就抓起我的手腕,洋洋自得的显摆,“你们看!我没说谎吧?就这块表了!周日我跟薇姐去买的,十二万八!” 一句话出口,食堂中一阵惊呼纷纷张起嘴巴。 什么番茄炒蛋?清炒西兰?什锦木耳……一目了然! “oh, my god!”刘顶顶都不禁嚇得飆出了母语。 隔著过道的胡小龙,一口米饭就喷在了高秀娟脸上。米粒顺著她黑漆漆的皮肤直往领口里钻。 我自己也嚇得不轻,虽然我想到会很贵,可却没想到这么离谱…… 食堂的小喇叭们立时又响了起来,“我去!金薇薇可真捨得呀?” “光捨得行吗?你也得有啊!怪不得那渣男毫不犹豫就把前女友甩了!” “哎!这就是社会上说的那种……小白脸吧?” “他什么小白脸呢?明明就是锅底黑!人家刘顶顶才是小白脸呢!” 小爷的脸这时真的黑了,不仅黑了,可能还绿了……正在不断切换顏色。 一向温柔、嫻雅的田珍珍这时却一摔餐盘,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jen?”刘顶顶也不吃了,隨后就追了出去!我就说我的担心绝不是多余! 高鹤已气汹汹地站了起来,“餵?你们是吃饭还是吃瓜呀?再胡言乱语……我、我把你们都扔出去!” 小喇叭们又开始不停嘴了! “天啊!好不容易才盼到金薇薇毕业了,这是又来了个女大佬吗?” “我早上还看她拿著拳击手套呢?简直比金薇薇还要囂张!” 刚才六狼也注意到了刘顶顶那不俗的身影。 “我去!刚才那小绵羊谁呀?跟姐夫有一拼了吧?” “对对对!咱们投票吧?” “可大姐头不在,万一三比三平票呢……” 妈的!这真的是大四学姐吗?金薇薇挑姐妹儿的標准,就是智商不过及格线吗? 我追过去时,田珍珍正坐在楼后银杏树下的长椅上大哭,刘顶顶却一直在身边哄她。 我终於忍无可忍,上去就將刘顶顶拉开。 刘顶顶怒道:“你干嘛?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礼貌?” 我只默默回了一句,“哪儿凉快哪儿待著去!” 可等我坐到田珍珍身边,田珍珍却愤然起身,半眼也不看我。 刘顶顶却已从背后抓住我的肩膀,“餵?jen不想理你,请你马上离开!” 我正有气没处发,之前已不止一次见过高大军打架,再加上小爷身大力不亏。不知咋的就使了出来。 回手薅住衣领,沉腰顶肩、双臂较力,“哐嘰”就是一记大背跨。 刘顶顶还没明白咋回事儿,人已摔在我身前的长椅上,接著又滚在地上。 田珍珍这时已一把將我推开,“满玉柱,你太过分了!” 小爷爷气竭加上嫉妒,最主要的还是因为田珍珍的误解。 “我过分?” 田珍珍那双大眼睛怒不可遏地望著我,“你自己没发现吗?你现在已经越来越野蛮了?你到底瞒著我在做什么?” “我……我……”我迫不及待想说出来,可“我”了半天,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田珍珍已把刘顶顶扶起,刘顶顶口中“fuck”骂个不停。 我从吴振豪那儿学的江湖话也不由飆了出来,“在特么骂人!小爷废了你!” 田珍珍气得一跺脚,“满玉柱!我说过我会永远信任你!也请你信任我!” 田珍珍这句话,让我立时停手。可她紧接著又补了一句,“但是……你也不要一再让我失望!” “別忘了自己那万字演讲!也別忘了自己的名字!” 这句话仿如一道雷霆,白光入脑,內心隆隆作响。 眼看著田珍珍扶著刘顶顶而去,万般滋味同时在胸腔翻涌。 身后这时却传来高鹤的声音,“哎呦!我们柱子哥也有情场失意的时候啊,这就是朝三暮四的结果!”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我真的有我自己的理由!” 高鹤撇撇嘴,“谁还没有自己的理由?我只知道,有些人口口声声让人信任他,可他对別人却一点信任都没有!” 妈的!连高鹤也在奚落我,最近小爷怎么这么背?难道是主角光环不在了吗? 我心里默默重复著那个名字。 我叫满玉柱,擎天之柱,中流砥柱的柱! 第101章 母女俩的心结 晚上放学,金薇薇果真如约而至。 六狼正围著大姐头嘘寒问暖、捏肩捶背,讲校园里发生的趣事。 金薇薇却稀奇,“誒?今天你们怎么都不著急取车回家呀?” 是啊!如果是平时……她们应该早跟在金薇薇屁股后吆五喝六了! 其中一狼道:“因为今天大一又来了个混血大帅哥,我们打算留在这里上自习!” 这番话正好被我听见。一回头,校园里的田珍珍正打算去吃晚餐,刘顶顶一直黏在后面。 我眼珠一转,立时来了主意!这可不是我不信任啊!只是……只是小爷太在乎了! 我在背后乾咳一声,她们这才发现我来了,口中一声声“姐夫”叫个不停。 我当然不能直接说让她们帮我监视田珍珍,便道:“咱们玩个游戏呀?” 六狼那智商……一听玩游戏立时化身成幼儿园里的小朋友。 “好啊好啊!玩什么?” 我嫌弃地揉揉眉头,“咱们打个小赌,赌你们六个谁能最先追到那只小绵羊,谁要能追到……其余五人就得请大家吃一周的大餐!” 金薇薇眼珠转了转,似乎觉得哪里不对。但还是跟著鼓吹,“有趣!有趣!” 我心中暗道:这六狼的弱智能把刘顶顶缠死,而他也就没有过多精力跟著田珍珍了! 六狼走后,金薇薇却道:“你真坏!无论他们谁输谁贏,反正你都有饭吃!” 小伎俩被识破,我不由翻翻白眼。 金薇薇用她那復古小摩托把我带到一家五星级酒店。 抬头一望,足有三十几层,我顿时满脸羡慕。 我们国栋啥时候才能有这样的產业呀? 金薇薇道:“这是豪达大厦,江城的最新地標,胡小龙他爸的產业,我妈是合伙人之一。” 我后来打听过,江城近十年的知名建筑,几乎都是胡树刚的。 包括姚玉兰上班那家商场,要么说人家是江城首富呢? 肖桂英今天穿得很得体,但还是素麵朝天、双鬢白。显得比她的实际年龄要大很多。 其实凭她的容貌,即使隨便收拾收拾,虽然未必能胜过姚玉兰,可即使差,也不会相差太多! 我一直疑惑肖桂英请我吃饭的目的,没想到只是为了感谢我上次送金薇薇回家。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 追书神器 101 看书网,101???????????.??????隨时读 】 宽敞的包间里只有我们三人,一旁是52寸的等离子电视。 可站在一旁伺候的服务员就有四个。这让我不得不再次感慨真正有钱人的生活。 菜色比想像中丰富,我有点意外,“阿姨,您不吃素吗?” 肖桂英一笑,“我只是信佛,又没有出家!何况,薇薇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单纯吃素会影响成长的!” 金薇薇却依旧恬不知耻,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人家要是光吃素,现在能发育这么好吗?” 我的脸瞬间嚇白,可看了肖桂英一眼,她却只是淡笑。 她说的是对的!一尊泥偶只是为了寻求某种心理寄託。而也或许正如金薇薇所言,她只是为了赎罪! 而我也坚信一点,金薇薇不可能跟肖桂英说我身为国栋建筑继承人的身份。 今天我的目的就是拋出这个大雷,准备静观其变。 如果肖桂英反应良好,说明她对乾爹和工县的確还有情义。我可以藉助诺姐的感情攻势,让她拿出当年那段安全绳。 如果肖桂英反应不良,阻止金薇薇跟我在一起,我至少也省了欺骗金薇薇的负罪感。 反正即使现在的证据,也够把金大发送进去个三五年的。 肖桂英这时却对几个服务员道:“你们先出去吧!” 我见没有外人,正要进入正题,肖桂英这时却突然来了一句:“乾爹……呃不,许叔现在还好吗?” 我吃进去的美味差点儿吐出来。 肖桂英……怎么知道这件事儿?我看了金薇薇一眼。 金薇薇却心虚的不肯抬头。我知道,小爷开始的想法可能过於天真了! “哦……还好!乾爹天生乐天派!就是……总感觉他似乎还有什么心病……” 我故意点给她听,我相信她知道乾爹那块心病是什么。 可她却隨之一愣,“你……你叫乾爹?那你是……” “哦!我自幼父母双亡,乾爹乾妈见我可怜,便收我做了乾儿子!” “他……他老人家又有儿子了?”肖桂英显得很激动,连握杯的手都在颤抖,她赶忙喝了一口压惊,口中连道:“好!好!真好!” 可我说父母双亡她说好……这特么咋总感觉有点儿彆扭呢? 肖桂英这时看了眼只顾低头吃东西的金薇薇,“薇薇……按辈分,你其实应该叫声小叔的!” 金薇薇吃进的东西险些吐出来,气道:“妈!你搞什么呀?他大一、人家大四了!而且年龄上……这不抱著金砖呢吗?” 我咋觉得她这话……还是有点儿彆扭? 她接著道:“何况……我爸早被踢出门墙,现在不是工县弟子了,更別说是乾儿子身份……” 看来上一代的恩怨,在母子间並不是什么禁忌话题。其实这也是好事,我赶忙接过话茬,“嫂子……咱们各论各的就行?” 肖桂英也不禁一愣,“你……你还叫我嫂子?” 我大度一笑,心里却揣著小心思,“啊!本来就是嘛!当初的事儿……不过也就是经营理念不合。我们晚辈有时也觉得乾爹当年太衝动……” 话刚说到这,肖桂英猛地一顿杯子,把我和金薇薇都嚇了一跳。 “不!那可绝不止是经营理念不合……”她自觉有些失態,忙起身道:“对不起!我先出去一下!” 肖桂英出去,我才不由训金薇薇,“你跟你妈之间倒挺坦诚的呀?把我扒了个精光!” 金薇薇撒娇地揽住我胳膊,“有啥不能说的呀?你虽是我爸的竞爭对手……可她俩早分开了!” “而且……我妈这么多年连户口都没迁,还是工县的。还经常跟我念叨,说当初没有工程兵,没有许爷爷,他早就饿死了!” “我从小就听她讲建设工县的故事……可惜呀!我妈……一直说我家对不起工县,就是不让我回去!” 我终於知道我那万字演讲,最震撼金薇薇的是哪部分了? 而且……也確实想起了第一天与她见面,她曾说过她绝不去工县的? 或许在肖桂英这个道德感极强的女人心中,金薇薇的出生本就是负罪的! 在金薇薇眼里,她从小听到大的工县,很可能比童话里的城堡更让她著迷。 可其实……这件事真的与她们母女无关,我又突然很想解开她们这个心结。 如果有朝一日……我可以让染回黑髮的肖桂英和满怀憧憬的金薇薇,重新走过那些老巷子…… 对照她们故事里的所有地方,那將是一件多么功德无量的事! 第102章 小爷的第一计 肖桂英这时已走了进来,见金薇薇正抓著我胳膊,不由清咳一声。 她坐回原处,直接就问了一句,“工县现在……需要什么帮助吗?” 我猜她是跟我和刘信达一样,都想到了捐款,赶忙传达乾爹的精神,“乾爹说过!工县要是轮到受人接济,它就不是工县了!” 肖桂英不由热泪盈眶,因为没有人比他们这代人更懂什么是工县精神,接著又问:“那……那国栋呢?” 我一屏,“之前……的確是受了点小波折!主要是……工人都被金……都被诚信建筑拉走了!不过现在好了,一切都已回归正轨!” 肖桂英不禁一声长嘆,缓了会儿才道:“你有想过……开发房地產吗?” 这是我近期一直在考虑的,被说中心事,不免结巴,“考虑……是的確考虑过!不过……我觉得时间还不成熟!” 肖桂英一笑,“是差在钱上吗?” 我不由脸红。 我不得不承认,小爷现在看似个人发展的还不错!可针对於整个国栋建筑……那就还有太多的事需要做了! 房地產开发虽有高额的利益,可也伴隨著巨大的风险。资金链一旦断了,不仅钱赚不到,我还怕把建筑公司也搭进去…… 只好道:“钱……的確是一方面!国栋的根基现在刚刚扎稳……我不想太过激进!” “呃当然!经验也是一方面,我……我现在更想稳扎稳打一点!” 肖桂英点头,“年轻人不好高騖远是好的!”可隨即又道:“薇薇,你调查的结果怎么样?” 金薇薇这才一脸正经,“基本属实!说白了还是缺人缺钱,一个摊子凑合,两个摊子就玩儿不转了!” 小爷特么差点吐血,战战兢兢地望著金薇薇,而她只是满脸抱歉地回望我。 妈的!原来她之所以去国栋实习。不仅仅是为了泡我,还是给她老妈做眼线的! 我们那点儿商业机密……怎么可能瞒得过精通网络安全的她? 而肖桂英在商海挣扎十几年了,怎么可能只是外在看到的那种家庭妇女? 小爷太轻敌了!太骄傲了!以后这种事儿……一定要避免发生! 肖桂英见我满脸犹疑,不禁一笑,“你不要担心!我只是做个投资调研,准备给国栋注资!” “注……注资?”这一惊撼,简直比前两次还大。这岂不是相当於……天上掉下个粘豆包儿? 肖桂英点头,“是的!近些年我一直跟著胡树刚,也算有了些经验和积蓄,我一直想……想帮到你一些……” 我明白!这话前后明显不挨著,她帮的不是我,而是国栋! 她跟我也不可能有这么厚的感情,她是为了向工县,向乾爹赎罪! 可这种事……我可不敢私自做主! 她似乎看出了我的疑虑,又道:“哦!其实最主要的还是为了给薇薇铺路,我早晚是要退休的!她又马上毕业……” “投资国栋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以后……还不都是你们小两口的?” “妈!”金薇薇嚶嚀一声,满面娇羞。 小爷却已彻底懵逼:这特么什么情况? 我本来是想解决我和金薇薇这段孽缘的!可这孽缘……特么怎么还越积越厚了呢? 肖桂英看到我的脸色,似乎也怕自己不严谨了。马上又问:“你跟诺诺……没有情侣方面的关係吧?” 我立时大汗,“这……这倒没有!那纯是我姐呀?跟亲姐一样!” 肖桂英这才放心地点点头,“那不就好了?”可接著又问:“诺诺……现在怎么样了?” 肖桂英对国栋、对乾爹这份真情实意,不得不让我动容。 我满玉柱从小就是孤儿,最怕的就是別人对我好! 如果我现在再对她有所隱瞒,我觉得自己就不是个人了。 便坦白道:“前几年……受了不少苦!国栋接不到活儿,可那么大个摊子,总需要维持……” 诺姐是个从不肯把心里的伤疤揭给別人看的女人。 於是,我就把瑶姐跟我讲的,从乾妈那里听的,有关诺姐的事儿一股脑地说给她听!” 肖桂英听得热泪盈眶,却也更加自责! 金薇薇这时却已掏出自己包包中的小型数位相机,“妈你看!我今天还跟诺诺姐合照了?” 肖桂英明显对金薇薇的称呼很不满意,但还是接了过来。 手机上的诺姐正抱著胳膊,一脸的不情愿。而金薇薇却趴在她的肩头,满脸笑嘻嘻。 我虽然不在场,却也大概能猜出当时是什么场面。 肖桂英的脸上明明露出了笑容,可却一直在颤抖,“诺诺,还跟小时候一样,她都……长这么大了!” 隨即,泪水又顺著眼角滑落。 我嘆了一声,“她……她现在好多了,前几天还提到你了……” 肖桂英顿时受宠若惊,“她……她提到我了?” “她说……她小时候嫂子对她最好了!穿得衣服、裤子,都是你做的,她现在还保存著当年你给她做的书包呢?” 肖桂英此时再也顾不得体面,竟捂著脸“呜呜”大哭起来,“诺诺……她还记著嫂子的好!” 一个饱经风霜女人的哭,比女孩的哭更加让人心酸。 因为那绝不会是鸡毛蒜皮,而是压在心头重重的砣…… “妈!你別哭啊!” 金薇薇那张小魔女的脸上,现在也无所適从。我不由再次心痛。 她妈妈全力为国栋,而她却是一心对我好!可我现在……却正算计著怎么把她爸爸送进监狱。 这时刚好七点半,电视上播起了江城新闻:“近日,有居民称,我市诚信建筑在施工时,意外发现文物……” “由周挺教授组成的专家组,目前已对发现区域进行了封锁,请看前方发来的报导……” 电视上记者正採访周挺,周挺满脸严肃的说著鑑定结果。而背景处,金大发正在接受两个工作人员的问询。 我知道,潘萍萍已经有所动作。 有昨天光碟一事,周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又要发挥他那张黄金嘴的作用了。 金大发之前的心底早就积满了油,肯定一触即燃。换句话说,他们狗咬狗的日子马上即將到来。 我心一横:不对!我不该心软的!金大发与她们母女不同! 他已犯了罪,而且罪不可赦!只有监狱……才配得上他! 可这……还只是小爷的第一计! 第103章 为什么非要逼他长大? 吃完饭,刚与肖桂英母女分开,潘萍萍就打来电话。 “餵?满总!今天的新闻看到了吧?”潘萍萍那边异常兴奋。 我这时却丝毫高兴不起来,“看到了!” “金大发这些年偷税漏税的证据也整理好了!” 这就是我的第二计,“好的!我让吴振豪去取!” “你……你这是跟谁喝的酒啊?舌头都大了!”潘萍萍明显有些醋意。 “你別管!”我没耐性地掛了电话,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摇晃。 我一个从不喝酒的人,今晚却喝得格外多,並不是酒多好喝,而是此刻我的心满是矛盾。 为何人生总有这么多的诱惑?为何人生总是充满抉择?为何人生总要忠义两难全? 回到家,客厅里一片漆黑。一扭头,一条光洁无暇的玉腿搭在茶几上。沙发上横陈著一个身著真丝睡衣的女人。 我整个人愣在当场,“瑶姐?”然后发了疯似地扑过去,紧紧抱住她。 “柱子我……” 她还没等说完,我已泪如雨下,嚎啕大哭。 “瑶姐,我想你想得好苦!”我抱著她软软的身躯,枕著她软软的胸怀。 或许,进城后我已有很多朋友!却没有一个能像瑶姐般供我倾诉,更没有一个能让我在她面前,只甘心做一个孩子! 做大人……太累了!一直撑著……太累了! 女人挣扎了两下,最终动作却缓下来,轻轻抚摸我的头顶。 她温柔的动作给我安慰,我哭得极其痛快,就像是压抑了许久的乌云,终於降下了酣畅淋漓的雨。 可隨即,诺姐的门响了,灯光亮了!而我也同时,注意到了她垂在胸膛前的直发。 抬头一看,那竟是杨敏!只是她胸襟已被我哭湿了一大片,我赶忙起身,一瞬间极其尷尬。 诺姐闻了闻满屋子的酒味儿,埋怨道:“你可真是的!又哭成这样……我还以为你长大了呢!” 我抹著眼泪,一时间不知回什么好,只是担心杨敏生气。 谁知杨敏却突然起身,又一把把我抱回怀里,护著我道:“他刚刚18岁而已,如今就负责这么大摊子,已经够累了!” “你……你为什么非要逼著他长大呢?拔苗助长……不出问题都怪了!” 我诧异地望著杨敏,此刻竟觉得她像极了瑶姐。那种爱我有加!那种疼我有加!那种护我有加! 只是……她更有知识、更为理性,说出的话更有道理,让人难驳。 “我……”诺姐一瞬间哑口无言,气得一顿脚,“我也真是自找罪受!好不容易走了个老太后,现在又来了个老太后!” 杨敏一笑,“你才老太后呢?” 然后才把我拉到餐桌前,指著上面的笔记本电脑道:“我是等你回来告诉你,那张光碟无误,谢谢你了!” 诺姐这时也道:“金大发拖欠工县工资的证据也收集好了!就看今天电视上曝光这事儿,周挺是给意外发掘,还是故意偷盗的结论了!” 拖欠工县工资是第三计,而杨敏证明金大发暴力拆迁的光碟纯粹是锦上添! 我擦了擦泪,“敏姐,再加上偷税漏税,如果这些都成立,金大发能叛多少年?” 杨敏道:“大概八至十年吧,还要看周挺最终的认定!” “可如果……再加上那段绳索,还有佛买凶杀人的口供呢!”这是我的第四计,第五计。 杨敏道:“这是刑事案件,数罪併罚,至少十五年,二十年也有可能!” 我在考虑一个问题。 金大发马上快五十了,如果判十年,他出来时已不能为恶。或许还能享受几年天伦之乐。 可如果判二十年,老死狱中的可能性都有!这对別人的意义差不多,可对金薇薇却完全不同,我不得不思考这个问题! 我又问诺姐,“姐!你说咱爸心里想要的那个答案……是让金大发牢底坐穿吗?” 诺姐翻了我一眼,“我怎么知道?他现在对你比对我都好,你自己去问唄?懒得管你们!” 诺姐说完,这才又回屋把门重重摔上。 这时客厅里只剩我和杨敏,她这才忙將我放开,整理了下凌乱的睡裙,尷尬道:“啊柱子,那我也先回去了!” 她刚走了两步,却被我一把拉住,“敏姐!我有事要问你!” 我俩重新坐回沙发上,杨敏有些不自然,捋了捋乱发道:“什……什么事啊?” 我问:“你当律师这么多年,见没见过在法与情之间……十分两难的人?” 杨敏见我是问这个,这才又镇定下来,“当然见过,还不止一例!不过……这里面的情况通常很复杂!” “怎么个复杂法?” 杨敏道:“这要看具体情况,比方说:如果是公情,啊……公情这个词是我自己定义的,也就是涉及社会道德、公眾舆论……” “在被告人触犯法律危害不大,影响也不大的情况下,的確有不予追究、撤诉的。这种我们律师也往往不会干预!” “不过如果属於私情,这就相对复杂了!因为私情往往带著鲜明的个人目的与情绪,我们会警告当事人多方位思考……” 我想了想,我对她们似乎还算不上私情。主要是对金薇薇的一种愧疚,还有对肖桂英的一种同情。 杨敏继续道:“可如果是刑事案件,我们律师能做的也不多。因为法律有著严格的规定,公诉案件通常不可能撤销,自诉案件……可以酌情考虑!” 乾爹的案件属於自诉了!还有我和杨敏,虽然佛暂时还没对我们造成伤害,可谁也保证不了以后! 而乾爹那……我不能替他拿主意!而且……肖桂英准备支持我筹备国栋地產的事儿,我也必须先跟乾爹商量。 第二天一早,我提前给乾爹打了电话,得到明確答覆后。我让金薇薇下班在公司等我。 这一天,我没有过多留意田珍珍,因为在还没整理好我自己的思绪之前,我不想让我的心情乱上加乱。 等去接金薇薇时,诺姐也在。两人共同站在国栋建筑那红底金字的招牌之下,显得那样的和谐与自然。 金薇薇一下跳上摩托车后座,还是那样抱著我的腰,抠著我腹肌上的缝隙。 撅著小嘴儿道:“还是你的好玩儿!诺诺姐的肚子都不能玩儿连连看!” 诺姐气道:“疯丫头!我说怎么一坐后面就抠我肚脐眼儿!” 我笑道:“姐!你真不去?” 诺姐翻翻白眼,“我现在回去岂不是很多余?切!帮我带酱肉包子回来吧!” 我一笑,“坐稳了!我带你去玩儿!”隨后一脚轰开了油门。 巡航摩托在高速路上飞驰,金薇薇才想起担心,“我们……这是去哪儿呀?” 我斩钉截铁,“回工县!” 可我所不知道的是:这一行,我们却早已被人盯上了! 第104章 再战花佛 路上金薇薇一个劲儿叫囂,“我妈不让我去工县!” 这时,我的腹肌似乎都已无法让她產生兴趣。 “可是许爷爷让你去!你是听你妈的,还是听许爷爷的?” 那个小时候曾让她听过一万遍的名字,终於让她不挣扎了,可在我腹肌上的线却越连越乱。 我心中也是无限未知,金薇薇更是不知如何是好? 可刚下了高速,就见乾爹已经戴著他那顶旧军帽,坐在轮椅上在路边等我们了。 乾爹那双手,能把自己带到这里太不容易了! 老人还真是……喜新厌旧!我之前也没受过这样的待遇呀? 乾爹看著如受惊小鹿般的金薇薇,呲著牙孩子般傻笑,“这就是英子的闺女呀?別说,跟她16岁时候似的!” 金薇薇长得確实娇小,估计身高是隨她那个不成器的老爹了! 可她此刻一直躲在我身后,只敢冒出一个小脑袋看著面前的老头儿。 他似乎很普通呀?既没有三个脑袋,也没有八条胳膊,可怎么在妈妈的口中,却是那么厉害? 我笑道:“去推许爷爷呀!他行动不方便!” 金薇薇虽然知道金大发曾经对不起乾爹,却並不知身上这些残疾就是拜他所赐! 她这才哆哆嗦嗦走上前帮乾爹推著轮椅,可却还是两步一回头地望著我。 乾爹看起来却十分高兴,一路问著桂英嫂子现在的近况,金薇薇则怯生生的回答著。 回到家,乾妈早已做了一大桌子菜,跟过年一样,还有她最拿手的酱肉包子。 乾妈拉著金薇薇上炕,稀罕来稀罕去。 金薇薇从小既没有爷爷奶奶,也没有姥姥姥爷,也不懂他们这是干什么,只是一直求救似地望著我。 我还从不知金薇薇这个囂张跋扈的小魔女会有这种状態,一时间也觉得有趣的不行。 可刚吃上酱肉包子,她就立时如栗鼠捧著松籽,一口接一口地吃起来没数了。 而话也渐渐多了起来。 金薇薇坐在炕上如一只可爱的布娃娃,二老越看越喜欢。 乾妈道:“你说咱俩怎么就生了诺诺那么个犟种呢?你看人家薇薇,简直跟英子小时后一样乖!” 我听得差点吐血,心里默默替诺姐抱不平。心道:你们是没见他欺负田珍珍时的样子,整个就一小金大发,天都敢捅个窟窿! 金薇薇这时也破天荒的害臊起来,忙说了声:“诺诺姐,多可爱呀!” 乾妈赶忙打了她一下,“傻孩子!你得叫小姑!”可两位老人却慈祥的相对一笑。 吃完饭,我推著乾爹出去遛弯儿,乾爹道:“你说英子一直保留著那段安全绳?” 我道:“是的!虽然我没直接问过她,但多半儿差不了!” 乾爹嘆了一声,“跟她说,没事儿扔了吧!我知道咋回事儿就行!存著它干嘛?浪费钱!” 我推著的轮椅顿了顿,果真如我和诺姐所料。乾爹似乎已有了答案,而我们……却偏偏还不知道那答案是什么。 乾爹嘆了一声:“金大发与她母女无关,是我当初瞎了眼!而且……是我把她许给金大发的,说起来……还算我对不起她!” 我默默无言,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特殊背景,这件事现在看来或许过於腐朽! 可当初……乾爹想给她的,又何尝不是工县里最优秀的青年? “没事儿……就让她回来看看我!你就告诉他,我活不了几年了!” 我急道:“爸!你说啥呢?你得长命百岁!你得看著你儿子、你姑娘、你孙女儿……以后是怎么载入建筑史的!” “啊呸!”乾爹笑道:“你们多建点儿安全房、良心房,別让老百姓糟心就行了!” “啊!我知道!我知道!” 乾爹这时微鬆口气,“至於英子要投资国栋的事儿,你自己拿主意就行!现在公司是你的,不用总是问我!” “我……那好吧!” 我知道,乾爹这是一种完全的託付,这让我肩上担子更重! “还有……明天早上你俩走时,別忘了让薇薇给张连长献一束……” “啊行!我懂!” 一时间我又有点儿热泪盈眶,这老头儿这辈子活得光明磊落,他虽然没什么大富贵!又受了不少苦…… 在这个歌颂苦难会被人詬病的年代,我只想说:他將会走得多么乾乾净净,又会是多么的清清白白? 而我们今天的幸福,又是多少他这样苦难的人,亲手建设起来的! “爸!你这一生……就只爱过我妈一个吗?”我觉得,我只有在他这样的人身上才能找到答案。 乾爹一愣,“都是人!怎么可能?但我知道,只有时间能证明一切!” “我们那时……只是心中有更伟大的理想!顾不得儿女情长。我不大点儿就跟著队伍走了,建设完工县都快40了!” “你妈当年才20多,提亲的踏破门槛儿。可人家说跟我有共同的目標,还就非我这老头子不嫁!” 共同的目標?时间的考验? “你……你去江大,有自己的规划吗?” “我对建筑学感兴趣,以后想做出震惊世界的建筑……” “那……那我就暂时不转学了!”田珍珍与我初遇时的对话响彻脑海。 我心里一个激灵:田珍珍报得也是土木工程……难道说,从最初我们的理想,就是一致的? 回去时,我一直睡不著!一直想著田珍珍的事。 大概十二点的时候,我突然听到屋外一阵动静。以为是乾妈出来上厕所,便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可迷迷糊糊中,就听乾爹一声梦囈,“柱子!干嘛呢?不好好睡觉?” 我一侧头,窗外的月光正照进来。然后便看见了一颗正把手按在乾爹头上的光头。 我浑身的毛孔忽就炸了起来,是佛! 肯定是他刚进来,还没有习惯屋里的黑暗。把我和乾爹认错了! 我一把抄起炕上的笤帚疙瘩,照著他脑门儿就是一下。 “我日你妈佛!” 別看笤帚疙瘩不硬,可这东西打人如同皮鞭,又闷又疼。 佛立被打得一愣。 乾爹这时也意识到了屋里进了坏人,两只没有手指的手立时抱住佛的光头,就想扭断他的脖子…… 第105章 下水道里的追踪 我相信乾爹如果是年轻的时候,或是还有手指,一定会扭断所有敌人的脖子。 可现在毕竟不復当年,佛感受到他的手臂。隨即就是一脚,小屋一阵血气,几颗血点儿落在我脸上,老人家已被踢到墙根儿里。 这时小爷真的疯了!可屋里又没有硬物,我又抄起桌上的茶壶砸了过去。 瞬间瓷片四溅。 “咋了?”乾妈这时却又在另一屋里大叫,同时打开了灯。 我急喊:“插上门儿別出来!” 可这句终究是晚了!佛正啥也看不清,又屡屡挨揍,此时意识到屋里有女眷,一个大步便跨了出去。 我紧跟其后,可他速度太快!见到打开门的乾妈就是一脚。 “奶奶!”金薇薇已不知何时抓起剪刀衝出来,一剪正刺在佛的肩上。 “好丫头!”可他一偏身,转瞬便將她夹在腋下。出门垫步拎腰便跳上土墙。 “佛,我操你妈!” 他腋下夹著金薇薇,如只狸猫般在房顶上躥下跳。工县那时几乎一马平川的品质小砖房,反倒让这禿驴如鱼得水。 不过家家有瓦匠,门口都码著红砖。小爷抓起红砖便扔,他挟著金薇薇不便,脑袋又亮,还真挨了我不少板砖。 工县都是同气连枝,听见我的声音,家家户户都已打开门灯。年轻力壮的瓦匠们也纷纷出来看是啥情况。 我连连大叫:“抓住他!那是通缉犯佛!” 瓦匠们一听,立时拎起钢叉、铁锹跟著我在后面直追。 (请记住 追书就上 101 看书网,101???????????.??????超讚 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佛这畜生正值壮年,又是大庙里下过苦功的,即使挟著金薇薇速度也远在我们之上。 十几分钟后落下房顶,已直奔著大石桥而去。刚到桥上,见对面也有十几个瓦匠正拎著傢伙衝来。 他见避无可避,反倒跳下石桥,一猫腰就钻进了排水管道。 我一回头,身边的小瓦匠只剩一个,其他的都已被甩得很远。 我一把抢过他手中的手电筒,“打电话给金大发,就说她闺女在佛手里!” 我隨之跳下桥,这地方虽没有板砖,卵石倒多得是!我隨手捡起一块也跟著钻了进去。 里面臭气熏天,伸手不见五指。 可这时小爷根本没想过害怕,更顾不上什么味道。 別说金薇薇现在十万火急,即使佛打了我乾爹,就足够小爷跟他拼命的! 我一手卵石,一手手电筒,发了疯似地紧跟其后,就是一心想把这禿驴拍死。 跑到拐角,刚要转弯,却横里踢出一腿正中小爷下腹。 那腿简直如同铁棒瞬间让我萎靡在地,冷汗直冒。 金薇薇躺在地上,不知何时已被佛勒晕,而佛此时正满脸邪恶地望著我。 “你个小兔崽子!佛爷本想先舒坦完了再去找你,可你特么非要急著送死!” 我痛的额角冒汗,警告道:“佛,他可是你僱主金大发的女儿!你要是碰了她,別说钱拿不到,就连小命也难保!” 佛一愣,可隨即又面露阴险,“我玩儿完再杀了她不就行了!” 我嘴上一边作答,一边想著应对办法,毕竟这大庙里的和尚,可不是什么寻常的小嘍囉。 “你特么放屁!小爷已经告诉金大发了!你要敢碰她,他绝不会饶你!” 佛不知是不信,还是真的丧心病狂,只是嘿嘿一笑,“那也行!佛爷就特么连他一块儿杀!” 说完朝我又飞起一脚。小爷这次早有防备,关上手电筒的同时,大长腿便朝黑暗里一扫。 小爷也没练过,纯是仗著先天条件,“噗通”一声,佛还真被我撂倒了! 他看不见小爷,可小爷却看得见他那鋥亮的禿瓢,一卵石便砸了过去。 卵石这玩意儿可比板砖硬得多,任凭他铁头功再强,还是一蓬鲜血崩出,小爷也同时抱著金薇薇滚到了一角。 佛再站起时,早已辨不清方向,这才意识到自己上了当,隨即疯狂的怒吼:“妈的!小兔崽子你在哪儿?” 小爷但凡吱一声,都特么算脑子让驴踢过! 洞口这时又是一阵脚步声,佛不由心慌意乱,骂了声“狗娘养的”,隨即又向黑暗中跑去。 我这才长舒口气。 等人跑到,竟然是更新手下两个正在调休的小力工。 “小师爷,你们没事吧?” “我没事儿,你们把这女孩儿带回去!” 我见其中一个手里正拿著张图纸,便问:“这是什么?” “哦!江城地下水管道平面图,我过去参与过一个工程就留了下来。怕你们走的太深就直接带过来了!” 我一把抢过,用手电筒仔细照著。 工县属於江城下辖县,城市下水管道相互连著。佛跑得方向正好是通直一路,远远通进江城。 而连接处正好有个维修枢纽,我沿著岔路追过去几乎可以缩短一半时间。佛又没有手电筒,势必会影响速度。 小爷正好能提前把他截住,还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小力工道:“小师爷,没事儿咱就回去吧!剩下的交给警察!” “妈的!敢打我爸!我跟他没完!你们先回!”说著,我便已朝著那条岔路追去。 小爷活了十几年好不容易才找个爹,结果让你这禿驴踢了,这事怎能善罢甘休? 等我跑到维修中枢时,眼前已一片光明。 看了看表,已是第二天早上五点,小爷竟然足足跑了五个小时,怪不得筋疲力尽! 这里是城市下水的关键区域,因此照明长久不灭。 四处还散落著一些简单工具与几摞红砖,正好给小爷提供了偷袭他的机会。 妈的!他应该还没跑到! 下水道里十分潮湿,红砖重量极重,小爷故意挑了两块硬的。 我走到了灯光与黑暗交界处,他的必经之路上,那里正好有个缺口可以提前埋伏。 我便掐起了表,开始计算时间。 可十分钟之后,却听见相反的方向传来一阵铁梯子的响动,好像走下来几个人。 我的神经立时开始紧张。 “老板,是这儿没错吧?”那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好像鼻子有啥问题。 我一愣:这么有特点的声音,好像是被小爷用饭铲子打断了鼻樑骨的那个鹏飞呀? “错不了!水下工程当年我参与过,这肯定是那个傻逼的必经之路!” 我不由抽了口凉气,这特么不是金大发吗? 第106章 一个更比一个黑! 金大发恶狠狠的道:“妈的!用一群禿驴的电影骗老子不说,现在还敢绑架我家小宝贝儿,今天我不弄死他,我特么就不叫金大发!” 我眼珠转了转,看来是周挺上次替换的光碟被他发现了!而昨天那个小瓦匠又给他打了电话。 保不齐那小魔女还得对他添油加醋的一番诉苦。 鹏飞这时囔著鼻子道:“金老板,你说佛换掉咱那张光碟干嘛?” “还用问?肯定是特么想反过来敲诈我!这是嫌我给他的钱不够呀?还真特么是贪心不足蛇吞象!” 鹏飞赶忙鼓吹,“原来是这样!要不是金老板当初收留他,他特么早到警察那吃枪子儿去了!呸——简直就是忘恩负义!” 金大发嘆了口气,“最近也不知是咋了!周挺那个偽君子竟然也开始针对起我了!” “老子只不过是想找到他的中间人,不让他抽红,可没想到……他竟然特么想连老子的根都掘了!” “我怎么感觉……近来总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背后操控我们呢?妈的!这滋味儿有点儿不大好受啊!” 鹏飞忙道:“您別想太多!不都说多事之秋吗?估计过了这段儿就好了!” 我心中暗笑:看来小爷的这一步棋也成功了!金大发目前正陷入一种腹背受敌,又草木皆兵的状態。 金大发这时忽又有些犹疑,“你找这两个……对付那和尚没问题吧?” 鹏飞立时得以洋洋,“您放心吧!那和尚练过!可这哥俩儿也没閒著!” 我偷偷贴著墙根儿望了过去。 金大发还是那个德行,满脸痤疮像是能坏出水儿来,如只大癩蛤蟆般地站在井盖儿下坐井观天。 而那个鹏飞……我是实在没啥印象,可能是因为他面向变化实在太大。 脑袋上头髮还没长齐,估计是被我开瓢所致。 鼻子上明显一道伤疤,应该是我那天用饭铲子飞的! 一说话还缺了几颗牙,应该是同一天我用板砖拍的…… 怪不得说话这动静,原来除了囔鼻子还多多少少有点儿漏风。 除了他俩之外,现场果真还有两个之前没见过的傢伙。 鹏飞指著牛逼闪闪的人道:“这位是咱隔壁道馆请来的黑带高手,多次获得业余组冠军!七块木板叠起来,一脚就碎!” 之后又指著十分精干的人道:“这位是周边村镇请来的民间高手,狍子拳传人沙掌门……” 金大发不由泛起了嘀咕,“还……还特么有狍子拳?我咋之前没听说过?不都说傻狍子傻狍子的……这玩意儿能管用吗?” 我早在一边儿听得想笑了,这又是业余组,又是民间高手…… 这囔鼻子也不知是从哪儿找的草台班子! 鹏飞却满脸自信,“给金老板翻一个!” 话音一落,沙掌门立时原地翻起了跟头,那真叫一个乾净利落。 鹏飞得意道:“只要不叫停!他能一直翻,功夫扎实著呢!” 金大发忙劝著沙掌门,“行了行了!咱节省点儿体力留著对付那和尚吧!” 金大发显然也有些不放心,但好在计划周全,便將手中提著的外卖和酒瓶递给他们。 “但说好了!这和尚手里可有几条人命呢!一会儿看我眼色行事,谁都不许擅作主张!” 这边刚刚安排妥当,那边便已传来轻飘飘的脚步声,我知道是佛到了! 他远远就看到了金大发四人,捂著头顶的伤与我擦身而过,根本就没留意我的存在。 可我却听到了他虚浮的脚步与无力的喘息,估计是下水道太黑没少碰壁,再加之跑了一宿,如今也有点油尽灯枯了。 我心里更加放心:这种状態等於让四人捡个大便宜,根本就轮不到小爷出手。 “金老板,您怎么来了?”佛也有些诧异。 金大发微微一笑,露出满嘴的大金牙,“看你辛苦了!故意让兄弟来犒劳一下你!” 说著,便对几人使个眼色。 沙掌门已打开外卖包装,还带著热乎气儿的烤鸡立时散发出一股诱人的肉香。 同时,鹏飞也打开了美酒的盖子。两种香气一撞,你別说是佛这酒肉和尚了,连小爷都不禁流出了哈喇子。 佛一把夺过来,坐在潮湿的泥板上便吃了起来,“可他奶奶的饿死我了!” 可吃了两口才回过味儿来,“哎?你们咋知道在这儿等我的?” 金大发嘿嘿一笑,“城里都传遍了,说通缉犯钻进了下水道,一大堆警车都在外面守著呢!” “要不是我老金熟悉江城的下水工程,你今天即使插上翅膀也飞不出去!” “那……那倒是谢谢金老板了!” 我这时也反应过来,恐怕金大发除了给金薇薇报仇之外,还有另一个目的便是杀人灭口了! “这一行咋样啊?”金大发一边套著话,一只手已状似无意地塞进一边的裤袋儿里。 “妈的!可特么別提了!乌漆抹黑摸错了人,不过佛爷的金刚腿不是白练的,估计那老头儿是废了!” 我心中一惊:他那一脚的確是够狠!可不至於……妈的!阿弥陀佛!无量天尊!阿里路亚……乾爹可千万不要出事! “好不容易抓了个……”他差点说走嘴,马上又略过了。 “结果被那小王八羔子好砸了一通板砖,还特么被一帮民工死追著不放!” 金大发继续套话,“头上的伤咋来的?”他此时已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条锁车的链子锁。 “被那小王八羔子砸的!” “那肩上的伤呢?” “被一个小贱人……” 可他话还没等说完,金大发手上的锁链已从身后面套住了他的脖子。鹏飞手中的酒瓶也砸向他的光头。 一时间瓷瓶碎裂,酒香四溢。 金大发那矮壮的身体虽然丑陋,可却力大无穷,立时勒得佛直翻白眼。 “妈的!老子供你吃、供你喝、给你钱!结果你特么现在想糟蹋老子闺女!” 佛不断地拍著金大发胳膊,“金……金老板,听我说!我……我开始並不知道啊!” 金大发那双三角眼里此刻满是杀气与恶毒,“不知道你妈!给我去死啊!” 小爷竟有些颤抖,我敢相信,他绝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这帮玩意儿,还真特么是一个更比一个黑! 第107章 大乱斗! “老子的光碟呢?”金大发使尽全力,鹏飞几人看著不断挣扎的佛怪笑。 “什么光碟?你……你不是拿走了么?” “还特么跟我装蒜?也好!等你死了都一了百了!” 原本我还想为了金薇薇,怎么能儘量让金大发少判。如今见他这副杀人的嘴脸,我却暗暗开始后悔。 可就在这时,佛那张即將窒息的脸,忽在额头绽放起一个v字,隨后嘴角就扬了起来。 这一幕不禁让我毛骨悚然,这表情我熟悉的,他竟然……在笑! 之后便听原本討饶的声音忽就变得冰冷,“呵呵……金老板,这可是你先要杀我的,那就別怪佛爷出手无情了!” “什……什么?”金大发还没等反应过来,一条金刚腿已以不可思议的柔韧性朝他头顶踢去。 金大发一声怪叫,捂著脑袋便仰倒下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所有人都为之色变。原来佛之前的示弱,只是想看金大发是不是真的想杀他? 鹏飞大喊:“都特么愣著干嘛?快上呀!” 他一声令下,道馆黑带第一个动手,朝著佛顶门便是一记飞踢,佛用头一撞。 “咯嘣”一声,隨即是道馆黑带的一声惨叫,瞬间就瘸了下去。 佛隨之补了一脚,黑带立时便如垃圾般被人扫到墙角……不动了! 佛斜了沙掌门一眼,这沙狍子也真不含糊。 回身一个后空翻,三百六十度转体加膝盖一软,竟扑通一声跪在佛面前。 鹏飞立时懵逼,掏出口袋的卡簧便是一刀。可佛却一腿双响,沙掌门与鹏飞又相继昏死过去。 小爷此时躲在那个缺口里已然看懵…… 妈的!我当初还真以为吴振豪是个战五渣,看来纯是让高大军那牲口给衬托的。 只要是平常人,在佛面前都如同切瓜砍菜。 佛狞笑,额头那v字直抖,“你们做的最错的事儿!就是不该给佛爷喝酒吃肉,让我休息那三分钟!” 可话音刚落,砰一声巨响。他也隨之跪在地上。 之前倒下去的金大发,正一脸鼻血的站在他身后,不知何时已抄起了一把铁锹。 我就不明白这些反派……关键时哪来那么多废话? 金大发也是天生神力,抡圆了又是一下,“铁头功是吧?” 佛瞬间被打懵,可金大发隨后又砸向他大腿,“金刚腿是吧?” “老子今天就告诉你!功夫再高,也怕铁锹!” 两人一个打、一个退,转眼佛头顶、腿上便已鲜血淋漓,“你个死出家的……给我去死!” 可果真不出所料,就在金大发这个大反派高高举起铁锹,准备下杀手的时候! 脚下一滑,肥胖的身体已跌在地上。 佛趁机一个鞭腿,金大发又吐出一口血牙。不出意外地开始了反派间的拉扯战。 小爷心中暗暗吐槽:老天爷呀!你这是正对他俩谁先死,犹豫不决吗? 佛这时已捡起一颗血牙,放在口中咬了咬,又呸了一声,“真特么臭!但確实是纯金的!” 小爷却看得一阵乾呕,险些直接吐出来。 金大发跪在地上,双手合十连连告饶,“佛……佛爷!您……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我要说刚才是跟您闹著玩儿……您信么?” “去你妈的!”佛隨即一记窝心腿,金大发那將近二百斤的身躯立时飞出七八米远。 小爷暗暗心惊:佛简直太特么可怕了!如果等他胜出?小爷一会儿非同样被他血虐不可! 我现在必须把握机会,於是,便一手一块板砖,裊不悄地向他摸去。 金大发看见我也嚇了一跳,可我却冲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佛看出了金大发的吃惊,咯咯一笑,“看啥?咋的?佛爷头顶有佛光啊?” “让你佛光!”小爷左右开弓就是一记双峰贯耳。 我这下相当於做夹心饼乾,佛脑袋嗡嗡作响,回头十分诧异地看著我,估计正眼冒金星吶! 我怕他反应过来,接著又是一下,“妈的!让你踢我爸!” 金大发已在身后趁机捡起铁锹,抡圆了又是一下,“妈的!叫我欺负我闺女!” 小爷也是一下,“让你踢我妈!”同样的配方,同样的味道。 我俩一前一后,他一铁锹,我一板砖,几番来回。佛那颗铁头被我们打成了狗头,终究还是不甘心地倒在地上。 我踢了踢他,毫无反应,这才放下心来! “你给我……去死!”金大发这时却双目暴凸,铁锹前的刃口直奔著佛脖子而去。 一道红光,小李飞砖已然拍在他油腻的脸上。金大发可没练过铁头功,一个跟头便折了过去。 捂著自己那鲜血淋漓的丑脸,“你……你要干嘛?他……他不是咱俩共同的敌人吗?” 我微微一笑,“好像……我才是你俩共同的敌人吧?” 金大发的表情立时僵在脸上。 佛此刻气血归零,金大发又已残血。小爷不仅气血双满,还带著主角光环,我还怕你们个毛? 这就叫以逸待劳! 我开始冷静地给他分析,“先是你买凶杀人!之后见佛插翅难飞,又想杀人灭口!” “小爷现在要是看著你杀他,那就是共犯!以后就不得不跟你一起蝇营狗苟,你特么倒是打得好算盘!” “小爷的精彩人生刚刚开始,我要把你们这些恶人……一个个的都送进去吃枪子儿!” 金大发被我说中心事,整个人立时瘫在地上。 知识和冷静,往往比勇敢、果断还要可贵的多! 我已向刚刚甦醒的沙狍子和道馆黑带走去,两个傢伙嚇得魂不附体,纷纷跪在地上磕头。 我却只是默默捡起地上也不知是谁掉落的手机,拨通了一个號码,“餵?么么零么?通缉犯……抓到了!” 我本想著,佛这次必吃枪子无疑。而他一旦坦白,金大发也会被扣留,一切都水到渠成! 可特么没想到这老天爷就是诚心玩儿人,佛竟一直昏迷不醒! 小爷也就罢了!可连带著金大发几人都成了协助办案的大英雄,还给我们发了奖金,小爷心里这个气呀! 不过也正因如此,桂英嫂子的心结才有机会被解开…… 第108章 金薇薇的小伎俩 录完口供出来,金大发道:“没想到吧?连老天都在帮我!” 我心里想的是:你得瑟个屁呀?除非佛变成植物人,否则你不还是得牢底坐穿。早一天晚一天罢了! 但我才不会傻到说出来给他提醒呢?他不说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正在操控他们吗?那小爷就继续操控好了! 便只是一笑:“別高兴的太早!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报应这玩意儿……先胖不算胖,后胖压倒炕,你平时还是积点儿阴德吧!” 金大发冷声道:“哼!少特么跟我鬼扯!要说缺德,谁特么能有你满玉柱缺德?要不是这件事儿,老子还特么不知道你想当我女婿!” “周挺再损,也不过是要断我的財路,可你特么倒好!把我闺女霍霍完了,现在又想盼著我枪毙,好特么继承我的遗產!” 小爷听得差点吐血,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看来金薇薇跟他添油加醋的,恐怕还不仅仅是佛的事儿! 金大发又摇头晃脑、阴险一笑,“不过……看你这兔崽子也算机灵,你要是肯过来帮我,我倒是可以高抬贵手,让你这傻小子当我金家的金龟婿!” 我嫌弃的看著他,“你可给我远点儿扇著吧?但凡小爷昨天跑的慢点儿,你特么今天就是那禿驴的老丈人了!你金大发只有龟,哪来的婿?” “你!” 金大发刚想发作,一辆银白色的suv已停在身前。车窗降下,又是一个禿驴! 金大发现在是见到禿瓢儿就发抖,丟下句,“你给我等著!”便跟他那群歪瓜裂枣灰溜溜的跑了。 我担心乾爹乾妈真的出事儿,便让高大军儘量开快点儿。 “行啊你!没想到我都棘手的和尚,最后被你抓了!”高大军这时的气儿明显已经消了。 小爷洋洋自得,“我不说了吗?我拍你那几板砖,再在他头上拍回来,这不就扯平了嘛!” 高大军点头,“也对哈!”可那脑袋最近似乎吃了药,立时又醒悟的大骂,“对特么个屁!” 回到工县的家,门口已围得水泄不通,还有谁家孩子骑墙头,场面异常凝重。 我不由感到不对! 推开院门,乾妈头扎白布,金薇薇脸色腊白,诺姐竟不知何时也回来了,脸上也是一种极其复杂的色彩。 乾爹躺在院中,身上盖了块白布,一个身穿白衣的男人,似乎正对著他鞠躬。 小爷的天一下就塌了! “爸!”我跪在地上爬到他面前,哇一声就哭了起来。 高大军看到这场面,也不由潸然,拍了拍我肩膀,“节哀顺变!” 一句话出口,顿时迎来一声大骂,“你们两个兔崽子说啥呢?小王八羔子,盼我早死是不是?” 我瞬间哑然,竟是乾爹的声音。 金薇薇此时被我逗得大笑,乾妈也跟著前仰后合。 我和高大军却懵逼了,诺姐赶忙冲我使眼色,我这才一头雾水地站起身。 “这……这是啥情况啊?” 诺姐道:“咱爸昨天那一口老牙被佛踢掉了,正好换口烤瓷的……他行动不方便,牙医就亲自上门了!” “那……那咱妈头上咋还带著孝呢?” 乾妈呸了一声,“小兔崽子,你才带孝呢!”可想想也不对,又扇了扇晦气,“那天被和尚踢倒撞到柜子,这是包的纱布!” 我不由怒道:“那特么你们一个个的……这都啥表情啊?跟死了老爹似的……” 诺姐气得踢了我一脚。 乾妈不由埋怨,“这老东西也是,一辈子都没叫过痛!拔两颗坏牙没完没了的哼唧!这不把左邻四舍都招来了吗?” 我听得差点儿吐血,“不……咱就不能用点儿麻药的吗?” 牙医这时终於回过头,“老英雄非说那玩意儿影响大脑,怕老年痴呆……我这咋做科普都没用!” 我不由恶狠狠地瞪了乾爹一眼,“您都多大岁数了!就不知给我省点儿心啊!” 晚上一家几口难得团聚,乾爹、乾妈此前只有诺姐一个女儿。 现在不仅有了儿子,又多出个孙女,真是要多热闹有多热闹! 场面虽好,却偏偏多出个灯泡! 而且……可能是佛事件对我的心灵造成了伤害,我一见他那颗禿头,就总有砸一板砖的衝动。 乾爹乾妈那两张脸就没閒著,我真担心他们笑到抽筋儿。 金薇薇见乾爹吃饭不便,就主动上手餵他。昨天还靦腆的像个布娃娃,今天就化身满脸諂媚的小丫鬟了。 我敢打赌!她这点绝对像她爸,估计金大发当年就是靠得这手把老爷子蒙了。 乾爹边吃边点头,“香!真香!孙女儿餵的饭就是香!” 別说诺姐生气,我都看不过眼。 诺姐一摔汤碗,“香……是因为你今天换了牙,换牙的钱……还是我出的呢!” 金薇薇却故意吐著舌头挑衅,诺姐那眼神儿就差揍她了! “金薇薇!你那不成器的老爹没打电话催你回去啊?” 乾妈立时给了诺姐一筷子,“怎么说话呢?” 金薇薇却翻了翻白眼,“我又不听他的!我以后只听许爷爷、许奶奶的!” “誒!薇薇真乖!”乾妈赶忙夹了诺姐盘子里的鸡腿给金薇薇。 我把盘子往怀里带带,明智的没有捲入这场內斗。可没想到……这场战火还是烧到了我! 乾妈抬头看了我一眼,“柱子,你跟薇薇的事儿我们没意见,但你还得问问你柳姨那头!” “毕竟年龄还没到呢,毕业再考虑结婚也不迟!” 小爷吃进去的包子差点吐出来,“妈!你说啥呢?谁著急结婚了?” 乾妈却白了我一眼,意味深长,“装!还装!薇薇都跟我们说了!你们现在的小年轻也真是……哎呀,听了都脸红!” “总之,对象先处著吧!別的……你们你情我愿……做好措施就行!” 我见金薇薇正满脸坏笑地看著我,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妈!你別听她胡说!” 乾妈反手就给了我一筷子,把小爷包子都打在了地上,“薇薇那么乖!你那么坏!怎么可能是薇薇胡说?” 我勒个去了小魔女?敢情你这两天装得人模狗样,再这赚小爷吶是吧? 第109章 垂死挣扎 乾爹这时也清咳两声,“我觉得没啥不好!你俩一个学校,一个专业,现在又一个公司,这就是共同目標!未来……还有时间的考验嘛!” 我差点儿吐血,上次听这话挺对劲儿的,可这次……怎么忽就有点儿不对味儿了呢? 诺姐知道我心里放不下瑶姐,不由替我辩解,“哦!一个学校、一个公司……就是目標一致啊?那我也一致啊?” 金薇薇怒道:“不许跟我抢!” 乾妈也向著金薇薇,“你跟著瞎掺和什么?他是你乾弟弟知不知道?” 诺姐翻翻白眼,“那金薇薇还是干侄女呢!” 乾妈咬牙切齿,手便朝身后一伸,“人家年龄合適,这不抱著金砖吶嘛?” 诺姐一声痛叫,“你掐我干嘛?我这还抱著两块儿呢!” 乾爹这时也满脸正经的清清嗓子,“乾亲不算亲,而且……金大发早就不是我乾儿子了,柱子跟薇薇更谈不上!” 我脑袋瓜子此时却嗡嗡的,之前本是为了那段安全绳才接触的金薇薇。可没想到先有桂英嫂子支持,现在又有二老撮合。 再这样搞下去,非得假戏成真,赔了夫人又折兵不可……不行!小爷现在必须想办法全身而退、及时止损了! 一直没说话的高大军这时不由吐槽,“我记得你当初跟我家小鹤,也没少黏糊!还有姓田那丫头……你特么这是惹了多少风流债呀?” 我一张脸不由红到了脖子根儿,“你……你就別跟著瞎添乱了!” 我只好拋出杀手鐧,懦懦的道:“我和金薇薇的事儿,他爸不会同意的!没有父母祝福的婚姻,就没有一个是幸福的!” 可谁知金薇薇这时却突然来了一句,“谁说的?我爸已经同意了呀!” “啥?”我和诺姐瞬间都傻了?乾爹乾妈也有点儿始料未及! 金薇薇道:“我昨天跟我爸诉苦,大胆的表达了我对你的爱意,他昨天是不同意的!” “可毕竟最疼我了,你们来之前,他突然又打电话同意了!” 我眼珠乱转:我们来之前?那不正是小爷拒绝金大发邀请我入伙之后嘛? 妈的!难道这大癩蛤蟆是想学东吴?给小爷施个美人计? 我猜几次交手,金大发已明白我不可能被轻易搞倒。而且也想到了佛一旦转醒,口供一定对他不利。 到那时,我的作用可就大了! 诺姐这时怒道:“爸!妈!这事儿哪有想的那么简单?这相当於国栋与诚信合併,你想过后果吗?” “这……”乾爹这才感觉似乎不严谨了! 正在场面陷入僵局的时候,屋外忽然传来一阵混乱的脚步声。 “许爷爷,许奶奶在家吗?” 走进一看,竟是工县派出所的两位同志。我立时就知道又发生了什么大事儿。 “这是咋了?”我忙问。 一位民警道:“刚刚收到消息,佛从医院逃跑了!我们怕您这儿有事儿,所以过来看看!” “什么?”现场所有人都惊讶不已! 我更是一脸茫然,“怎么会这样?他不是一直昏迷吗?” 民警道:“医生也不知怎么回事儿,省厅刚才諮询了体育局,那和尚很可能是用了一种闭气功!” 闭气功?妈的!这事儿已经越来越离谱了! 诺姐这时却突然叫了一声,“不好!敏姐!” …… 路上诺姐简直快急疯了!一个劲儿让高大军快开。 到了江城,金薇薇道:“我就不去了!我还得回去给我妈送包子,否则冰块就化了!” 临走时,乾妈故意包了好多酱肉包子让金薇薇带给萧桂英。我们就將她放下了车,让她自己打车回去。 到了楼下,一辆警车正闪著警灯,我们这才稍稍安心。 进了门,杨敏和裴丹正在整理资料,看来开庭的证据都已准备妥当。 看见我们,杨敏一笑,“我怎么会有事?他跟僱主都闹翻了,杀了我也没人结帐啊!” 她这话看似无意,在我心中却如一声惊雷。 是啊?佛这次出来肯定已想好了所有的后果,他最大的可能就是出来復仇! 而他心里现在最大的仇人,一定是我和金大发!可金大发现在很可能跟我们一样,身边也有警察。那就只有…… 坏了!金薇薇! “高叔,快跟我走!” 我和高大军赶到金薇薇家时,金薇薇家的別墅早已被警车、警察围得水泄不通。 孙局正拿著喇叭对里面大喊:“犯罪分子!你已经被包围了!请不要再负隅顽抗,赶快放下武器投降,儘量爭取宽大处理!” 肖桂英家的別墅此时四敞大开,可却看不见人。因为一座巨大的释迦摩尼佛像正正对著我们。 佛的声音从佛像后传来,“妈的!佛爷现在还有宽大处理的余地吗?少特么骗我,我现在只知杀一个够本儿,杀俩赚一个!” 隨后就听见一阵阵哭叫,也不知佛后有多少人。 肖桂英家这栋別墅格局特殊,左右无窗,后面又是佛堂。佛现在肯定又故意让里面的人质推出大佛挡上。 根本就无法確认里面情形,给警方的救援带来极高的难度。 金大发的车这时也到了,下了车就想往警戒线里闯,却被两个特警拦住。 佛这时仍在里面大喊,“佛爷也不是不讲理,想让我放了人质也行,那就必须答应我两个要求……” 孙局怒道:“不要妄想……” 可这时一个刑警却拉了拉他,“局长!已经確定了,一共四个人质!金大发的前妻和女儿,还有两个保姆!” “现在里面情形复杂,犯罪分子又过於凶残,咱们现在只能从长计议了!” 孙局嘆了口气,“好!你有要求就提!但请认清现实,也要在我的权限之內!” 然后便听佛在里面大叫,“把满玉柱和金大发两人给我换进来,我就放了两个人质!” 孙局道:“如果你想交换人质,我们可以……” 可话还没等说完,佛像后已有一人被按在地上露出了头,应该是个保姆。 “少特么跟佛爷耍样,我就要他们两个,否则每十分钟我就杀一人,你们最好快点儿做决定!” 我看出佛自知生命无多,如今已更加丧心病狂,便道:“孙局!我在呢!我同意他的要求!” 我们上午录口供时已经见过,孙局对我並不陌生。 金大发这时也道:“要……要是能换我家小宝贝儿出来,那……那我也可以!” 孙局说了金大发的要求,那个保姆又是一声惨叫。 “妈的!留两个保姆在这儿,你们当佛爷傻吗?保姆可以放,金大发的老婆、女儿必须留下!” 金大发听到这马上道:“那……那我可不换!” 小爷不由咬牙切齿,“金大发!你特么现在还不懂?咱俩现在必须给警察爭取时间,否则,里面一个都跑不了!” 第110章 释迦摩尼佛之怒! 在警车上换防弹衣时,我对特警道:“能不能给我配个对讲机,我要重的,最好跟板砖旗鼓相当……” 五分钟后,我和金大发已穿著防弹衣进了门。佛也履行约定,放了两个保姆。 孙局的声音又通过大喇叭传进来,“犯罪分子,你的要求我们已经答应了,可你若敢伤害人质,只会罪上加罪!请你谨慎行事!” “妈的!你们俩给我过来,把门关上!” 金大发还在犹豫,我却已走过去关门。同时示意特警放心,完全可以按计划行事! 我举著对讲机走过去,金大发紧紧跟在身后。 这时才发现肖桂英与金薇薇都蹲在佛堂的拐角,一见到我们立时大哭不止。 我道:“佛,冤有头债有主,有本事就冲小爷来!对付女人算什么本事?” 金大发忙道:“对对对!都怪他!在下水道里要不是他偷袭你!凭……凭佛爷您的本事……” 他还没等说完,佛已一金刚腿踢中他的裤襠,金大发顿时跪在地上,杀猪般惨叫起来。 佛这时却突然抽了抽鼻子,“什么味儿这么香?”他那鼻子似乎比铁头和金刚腿还要高明。 萧桂英战战兢兢,“是……是我蒸的酱肉包子!” 佛的肚子忽就咕嚕一声,“给佛爷取过来,不要跟我耍样!” 没一会儿,萧桂英便已哆哆嗦嗦地端了个笼屉上来,佛立时狼吞虎咽。 可一边吃著,却一边防备著我们。 这禿驴也是真饿疯了,医院里的葡萄和盐水,根本就无法满足他的食慾。 金大发也一直吞口水,因为那味道他也很熟悉……可惜,却永远也吃不到了! 萧桂英却一直盯著正中间那只福袋型的。乾妈做包子有个习惯,那就是正中间的一定是福袋型。 看来肖桂英的確没忘,因为乾妈说过,桂英嫂子最喜欢吃得就是那只福袋包子。 可这时,佛的大手已抓了过去,可吃了没两口。却在里面吐出个小纸条。 別说佛懵,现场的所有人都懵了! 佛展开一看,密密麻麻都是小字。可惜这和尚只顾练武,却不认得佛经,“妈的!是不是你们在耍什么样?” 他踢了肖桂英一脚,“赶紧念给佛爷听,要是有一句是编的,佛爷就一脚踢死你!” 肖桂英只好將那字条接过,可却突然颤抖起来。 佛满脸警惕,“咋的?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肖桂英忙道:“不!这……这是我前……前夫乾妈的字跡!” 我一愣,乾妈的字跡?金大发的眼珠这时也不由转了转。 佛怒道:“快特么念给我听!” 肖桂英只好念道:“英……英子!你吃到这个包子时,一定是最后一个吧?” “我……我记得你小时候就是,总是把福袋包子留到最后!” “那时我问你,是不是因为不喜欢!可你告诉我!那是因为你……最喜欢,你总是习惯把最好的留到后面,这也预示著……福气永远在最后……” 肖桂英读到这儿,已经泣不成声。 可笑的是,我竟然还在金大发那双浑浊的双眼中,看见了零点零几秒的闪烁。 佛却怒道:“这有特么什么好哭的,接著给我念!” 肖桂英缓了缓,这才继续开始,“你爸跟我说了,他这些年一直都在等一个答案。虽然他一万分確定,可还是希望……哪怕有一丝机会是他自己错了!” 我这时不由恶狠狠地看了一眼金大发。他那两个小三角眼,蛤蟆籽一样大的眼珠已开始四处乱转。 “可是……可是当他知道你还保留著……”肖桂英念到这儿,一双手已颤抖到几乎握不稳那张纸条。 “妈的!想活的话,就別总让佛爷废嘴!”佛这次真的怒了,竟狠狠踢了金薇薇一脚。 金薇薇顿时一声痛叫。 金大发那双小眼睛不由射出一种誓死之光,“禿驴!脚痒踢爷爷,別特么动我家宝贝儿!” 肖桂英也赶忙继续念下去,“当他知道你还保留著那段安全绳时,一直在自责!自责自己……看错了人!当初,当初不该把……工县最好的姑娘,嫁给了他的不肖子!” 我和桂英嫂子已同时看向了金大发,金薇薇这时也看向了他爸。 虽然她不知底细,可也知道那位不肖子是谁! 而金大发被我们的目光注视,那两只膝盖也开始不停地打哆嗦。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里面说的究竟是什么事儿? 肖桂英继续念,“英子!你我都是女人,可我觉得吧!你跟你爸的负罪感……都不用那么重!” “因为你们两个共同替一个没有羞耻感的人负罪……那是不公平的!而薇薇……更是无罪的!” “你……你乾爹让你丟了那段安全绳,就当……他从未在我们的生命中出现过!” “英子!就像你之前说的……福气!永远在最后!” 念完最后一句,桂英嫂子整个人已泪如雨下,我也跟著潸然。 金薇薇虽不知內情,却也听出了妈妈这些年是在为谁赎罪! “妈!”她整个人此时再也控制不住地扑进肖桂英怀里,也是嚎啕痛哭! 金大发那张满是痤疮的脸,此刻竟也羞愧的像极了一颗紫洋葱。 可这现场一乱,佛却立时感到不安。 “都別他妈哭了!有啥好哭的?都给我蹲回原位!什么你妈福气在最后?佛爷只知道,最后是枪子儿!” 我眼睛一斜,这时便见几个特警已悄无声息地摸进了大厅。 便对金大发悄声道:“大师兄,如果你特么要是还有最后一点良知,今天这事儿就能成!” 说完,小爷手中的对讲机已狠狠拋了过去。啪一声,正中佛额头,那玩意儿比板砖还重、还硬、手感还好! 任凭他铁头功也被打得愣了几秒,而金大发也同时扑了上去,“死禿驴!老子跟你拼了!” 他那肥大的身躯朝佛一顶,佛立时倒在地上。我也同时將桂英嫂子和金薇薇扑在了一边。 接著,便是一阵乱枪之声! 一阵灰烟中,那释迦摩尼佛的底座竟被打烂。佛像一斜,轰然巨响,竟然直接將那具罪恶之躯,压在佛身之下。 第111章 財色兼收 出了別墅,警铃无言,警灯却还在闪烁,安全之中让人平静。 记者正现场直播,孙局把我和金大发都叫了过去,接受採访。 同一天两次协助警方办案,我和金大发的名这次算是出大了! 可金大发这个臭不要脸的东西,竟在直播现场为自己之前偷盗文物“闢谣”,还说什么国栋与诚信摒弃前嫌,我现在是他的准女婿。 打造什么……小爷为爱献身、捨身取义……救了小女友和丈母娘的国民老公人设。 虽然看似他在给我当绿叶,可特么做得却都是对他有利的事! 关键这些狗屁媒体……真实情况仿佛永远不如小道消息,反而对他的屁话津津乐道! 可这么一搞!我跟金薇薇之间的事儿,却越来越解释不清了! 而小爷心中也明镜儿的:看乾爹的意思是一定不会追究他了。而他买凶杀人的证据……现在也彻底没了! 左右他命运的,最终还是落在了周挺手里,难道……这就是天意? 但我仍相信,善恶终有报! 採访过后,警方已经撤离。 金大发拍了拍我肩膀,“好女婿,你可真是老子的福星啊!” “老子这辈子竟也能受到表彰,我特么做梦都会笑醒,啊哈哈哈哈……自从有了你,我还简直是如有神助!” 见他那小人得志的样子,我真纳闷儿刚才佛像为什么不把他一起砸死,噁心地甩开他的脏手。 “金大发,你別想错了!我们的合作仅此一次,这可绝不代表国栋以后会跟你同流合污!” 金大发一脸贱笑,“別这样嘛!毕竟你跟我家小宝贝儿……” 说到这儿,正好肖桂英和金薇薇已经处理过伤口走了过来。 “老公!”金薇薇一声娇唤,便小鸟依人地扑进我怀里。 我想推开她,可看她一脸幸福,肖桂英又满脸欣慰,实在是於心不忍。 金大发一拍手,得逞的道:“这就对了嘛!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的就是你的!我女儿、我財產,以后都会是你的!” 他又趴在我耳边,“你要不嫌弃的话,那个老的……我也不介意呀!” “我去你妈的!”小爷回身,一拳打在金大发那张丑陋的油脸上,肥猪般的身躯立时仰面栽倒。 金薇薇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嚇得赶忙將我拉住。 我甩了甩打痛的手,气得咬牙切齿,“金大发!你別特么以为这样就完了?一星期后……” 说到这儿,我立马顿住。金大发眼睛却一亮,擦著嘴角的血从地上爬了起来。 一脸怪笑,“你说杨敏那事儿是吧?谢谢提醒,我的好女婿!” 我的心轰隆一声,妈的!小爷还是说漏嘴了! 金大发能在江城这么多年不倒,自然也有他的本事!估计回去想过,那张光碟的事儿太过离谱。 抽丝剥茧很容易怀疑到我身上,刚才是故意套我呢!我心中又涌起一种不安。 金大发走后,诺姐和吴振豪的车又出现在我面前。刚才电视直播,估计这件事现在已全城皆知。 诺姐看了眼肖桂英,“大嫂!上车吧!” “好!”肖桂英毫不犹豫地就上了车。 两人见面,竟毫无我开始想像的痛哭流涕。 金薇薇也懵了,“妈!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肖桂英慈祥一笑,“我一刻都不能多等了!我要回工县!” “回工县?”我和金薇薇都禁不住心头一震。 肖桂英点头,“是的!其实……上次跟柱子吃过饭的第二天,我就已经联繫了诺诺!” “商场的尔虞我诈根本不適合我,我以后会真正的回归家庭,常住工县,给二老尽孝,也好每天扫墓!” “柱子、薇薇,以后……就都交给你们了!” 原来她们之前已经见过,这就没什么意外的了? 不过,我倒是可以理解桂英嫂子的孤独,这些年的硬撑,或许早已让她身心疲惫。 对於她这种个性,可能远不如心灵的安寧与家庭的温暖! 可是……我还是没有搞懂她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诺姐这时解释道:“嫂子已委託过杨敏,她把名下的投资34%都转给了你,我和薇薇各占33%……” “啊?”我整个人立时傻掉。 肖桂英又一笑,“这是你应得的!我本来也是替国栋保管!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善用它!” 说到这儿,又瞅了瞅面前的房子,“不过……我还是有点私心!把这栋房子里的一切,单独留给了薇薇……就算是薇薇的嫁妆吧?” 金薇薇又高兴地拉过我胳膊,“都一样的!我的一切……现在都是老公的!” 我滴个老天爷呀!这泼天的富贵……小爷一时间可有点儿接不住啊? 甚至,从没有过的纠结! 如果我以后跟金薇薇分手……这不相当於骗人家產吗? 我的世界轰然倒塌,感觉自己似乎陷进了一个情难自择,又忠义难全的境地里! 可有时事情就是这样,身和心明明都是你的,你却偏偏不能自己做主。 渐渐的……別墅门前已走空。仿佛刚刚发生的绑架、击毙、採访……都如同一场梦幻。 偌大的天地,只剩下我和金薇薇……等会儿,好像还有个灯泡! 高大军此刻正跟得了狂牛症似的,揉著自己禿头上的左右太阳穴。 吐槽道:“如果我没想错的话,你刚才心理一定很纠结吧?” 我看了他一眼,最了解我的果真还是哥们儿! 可谁知他马上又骂道:“最特么痛恨你们这些不要脸的爽文男主角,明明干得都是財色兼收的事儿……” “还特么偏要偽装成一副全世界都欠你们的样子!真鸡脖噁心!” 小爷听得差点儿吐血,“高大军!你特么说话能不能文明点儿?你知道哥哥多努力,心里经受了怎样的挣扎吗?” “我糙了!”高大军这牲口骂了一句,一脚油门儿竟然直接把车开走了! 我心里这个气,“你妈的高大军,小爷昨天在下水道里跑了一晚上,你特么就这样把我扔这儿了? 金薇薇这时却娇羞地拉了拉我衣角,“老公!人家的床……会很舒服的!” 呃!这个…… 第112章 这小魔女……可真够魔的! 进了別墅,大厅此时已全部打扫乾净。 那尊石佛的头已然摔断,如今正斜斜码在脖子上。低垂的眼也豁了一只,像在冲我眨眼。右手五指只剩两指,法印到变成了剪刀手。 我去!竟然连你都学会卖萌了! 两个保姆对我们鞠躬,“大小姐!姑爷!” 我暗自头痛,看来是肖桂英已提前交代了什么,一时间我又如履薄冰。 金薇薇却轻咳了两声,“你们下去吧!没叫你们……不准出来!” 这话……听起来怎么莫名让人害怕呢? “是!”这两个保姆也眉清目秀,年长的四十左右,年轻的二十出头。 尤其那个年轻的,刚刚还被佛嚇得魂飞魄散,此时脸上却掛著一抹坏笑。 然后,就特么走了! “老公,咱俩上楼吧!”金薇薇那娇滴滴的小声音,有一种湿黏的意味。 我心里莫名焦躁,“我……我说金薇薇,我……我就是在这儿临时凑合一宿,你……你可不要胡来呀?” 金薇薇怪笑著打了我一下,“伦家……伦家才不会让你凑合!包你流连忘返,走!咱挑个房间!” 你特么还有没有点儿人性啊?这两天的疲惫加上惊嚇,小爷还哪有那心思? 我一屁股坐进沙发里,“你……你少来这套!小爷今晚……今晚就睡客厅了!” 这里可是佛堂,她从小就跟她妈一起拜佛,我就不信她敢大逆不道! 不过,这有钱人家的沙发……就是舒服哈!而且只要我想,它隨时会变成我的! 果真,金薇薇已气道:“搞得好像人家著急破处似的!人家要是想……大街上隨便找个人就办了!” 我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没想到金薇薇这小魔女……还挺传统的哈! 小爷虽然过了青春期,可毕竟还是个健康的男人啊? “你……你衣服脏兮兮的,刚才脸还哭得像个鬼画符……你、你赶紧滚啊!我怕佛像碎了……一会儿再镇不住你!” 金薇薇扁扁小脸,“哦……我懂了!你是不好意思!想有点儿仪式感是吗?” “那伦家就依你!追了你辣么久……这临门一脚的確不该马虎的!” 我勒个去了小魔女!你……你特么怎么总喜欢抢我台词啊? 我真不知自己能抵得住她多久的诱惑,乾脆打起呼嚕装睡。 “死相!” 看著她那娇小的身躯扭著屁股上楼,我心里这个一言难尽。 田珍珍,这一切……我可都是为了你! …… 不知是沙发太软,还是昨天被金薇薇那小魔女勾搭的。小爷竟做了一宿的春梦。 梦里,都是田珍珍。 不过话说回来,小爷身为这个世界的男主,怎么有点儿……天生睡沙发的命呢! 看了眼表,早上五点,这时间金薇薇那个懒猫肯定还没醒! “姑爷好!”一声问候,我这才发现那个年长的保姆已开始打扫房间。 这称呼我实在听不习惯,可一时半会儿……又实在不知该让她们怎么叫我? 此时脑袋清醒,才有心情看这栋房。低调不失奢华、简约不失雅致。 这地段的价格可比方红那贵得多,肖桂英虽然低调,却绝不是不懂享受。 我起来转了转,一楼不仅有佛堂、茶室,还有水族墙、艺室…… 那个小保姆正准备早餐,见我便道:“姑爷!大小姐还没起呢,你可以上楼转转!” 她还是昨晚那样的一脸坏笑,总让人觉得神秘兮兮,小爷不禁心中有气! 二楼又咋了?难道小爷还真怕她金薇薇吃了我不成? 二楼明显是金薇薇的天下了! 一屋子娃娃,一屋子衣服,书房里都是古乐天的海报,还有各种最新款的数码產品。 我不禁有点儿羡慕,要是我有这样一间书房?肯定掛满瑶姐的照片。 又打开一间房,正中间是一辆古董摩托,四周是她在各种活动中拍的照片。 摩托展、车展、漫展……看来她上次兼职车模,还真不是心血来潮! 看著她相片上时而酷酷的、又时而调皮搞怪的风格,不自禁便会让人开心一笑! 金薇薇身材虽娇小,却架不住人家比例好! 脸蛋儿虽不如吴雪倩,可调皮搞怪,就显得特別生动。 胸脯或许不如田珍珍,可配上她这娇小的骨架就完全不同了! 腿虽然不如高鹤长,可又白又细,就衬得那样可爱。 屁股虽不像潘萍萍那么肥大,可却更加圆润、健康…… 反正就是那种……明明样样只有八分,可组装起来却有十二分的、极特別的女孩。 我心中不禁就想:要是、要是能看得更具体一点儿……就好了! 可隨即又禁不住头大,妈的!老毛病又犯了是吧? 正纠结著,门外忽然一阵懒洋洋的声音,“刘姨,给我拿件睡袍,这件被猫咪抓坏了!” 一回头,鼻子差点窜血!一个如精美手办的小小娇躯已出现在眼前。 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这特么也太具体了吧? 接著便是一串小跑,年长的保姆已拿著浴巾一把將她捂住,“小祖宗啊!可不能再这么出来了,姑爷在这呢!” 我一下就明白那小保姆为啥坏笑了! 估计金薇薇一直这样,家里之前都是女人,她早已养成了习惯! 金薇薇这才发现了我,不由嘻嘻一笑,“既然你知道是姑爷,那还有什么要紧的?我人都是他的,他不还是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我一张脸腾就红了!之前没尝过女人的滋味还好,这时却不禁想入非非。 金薇薇你这个小魔女?还特么真是够魔的! 刘姨一声嘆息,金薇薇却已小跑著扑过来,娇小的身躯直接掛在我身上。 软玉温香贴著我,这可跟她在背后抱我完全是两回事。 我满脸通红,她也能感受到我的变化,一时间娇笑更欢。 “別……別闹,家里有人吶!” “你要嫌她们碍事,我就把他们都开了!” “你……你不说要有点儿仪式感吗?乖!你……你先去换衣服,咱们一起吃早餐!” “好吧!”金薇薇这才不情不愿地从我身上下来。 趁她回房,我赶忙如避蛇蝎地跑下楼。 到了门口,肖桂英的司机正在擦那辆加长林肯,见了我又恭敬的叫了一声,“姑爷!” 妈的!豪宅、美女、香车……没一样不是小爷想要的,可一切都是为了你,田珍珍! 可你……又是怎样对我的? 第113章 误会的开始… 早上起得早,又看见了上次那个卖报的大爷。 说也奇怪,之前几次碰到的都是他,他好像无处不在,也真够辛苦的! 刚要擦身而过,他却一把拉住了我。 “大爷,我今天兜里没零钱!”这老头儿还真是,就买他一次报,还赖上我了! 大爷一笑,“你不昨天协助警方办案那小伙儿吗?” 我勒个去!看来电视是比报纸有效果哈,这哪天小爷还不得成大明星啊? 大爷这时已抽出一张报纸,“今天报上还有你,我送你一张!” 想想也是,连电视都直播了,又怎么可能不上报呢? 今天没骑车,正好准备坐公交上学,路上也能顺便看个报。 第一眼就看见了关於我的头版头条:平民英雄:警方行动中的“神助攻”,是他!是他!还是他! 我不由翻翻白眼,现在出版社被网络衝击得厉害!一看这新闻標题就是与时俱进,开始往通俗上走了! 这“是他!是他!还是他!”三句有重量感的重复,虽然俗气,不过倒是与上一版“江城接蒿人”相互呼应。 毕竟是省报,虽然昨天金大发乱说了一通,但內容还是儘量真实客观。 而且,末尾处我还分別看到了田市长和孙局的特邀点评。 孙局说我是当代年轻人的典范,罪恶的克星。 田市长说会一直关注我,而且说我有望斩获江城今年的十大杰出青年。 如果我获奖,那將是江城有史以来杰出青年中最年轻的一位。 我心中暗自得意;估计田珍珍看到非美死不可! 呵呵,刘顶顶?你再帅有屁用?在小爷面前还不是个瓶?而且还是个合资的瓶! 路上,我特意买了一束,等在田珍珍宿舍的楼下。 这种叫香水百合,也叫卡萨布兰卡。 我最早认识这种还是在方红那。 那时我刚刚陪她看了一部老电影,叫《卡萨布兰卡》,我俩都被里面悽美的爱情故事打动了! 方红告诉我,《卡萨布兰卡》不仅是一部电影,还有一首歌,还是一个地方,更是一种…… 而无论哪一种?卡斯布兰卡都象徵著爱情。而那时……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田珍珍! 我一共买了八支,店老板娘说这代表永不磨灭的爱情! 金大发的事儿已告一段落,我终於不用再缠著金薇薇,有些事儿可以跟她讲清楚了! 我没有辜负她的信任,为了她!我可以抵挡豪宅、美女、香车的诱惑。 等了好久,一群群女生从宿舍里出来。看到我的人和我的,都不由满是嚮往。 本书首发 101 看书网藏书广,101????????????.??????任你读 ,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可能没什么比帅哥和鲜,更让这个时代的女大学生悸动了! 而且我昨天刚上了电视,如今可谓江城名人,前一段那渣男的恶名仿佛一夜之间就被冲淡了。 无论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都纷纷跟我打招呼,一副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把自己头髮丝儿里的魅力都展现出来的样子。 小爷却有些瞧不起,你们这……跟我今早受到的考验相比简直就如同毛毛雨。 可等了好久,却一直不见田珍珍出来。就在我准备拉过一个女生问问时,身后却传来那个期盼的声音。 “满玉柱?” 我兴奋地回过头,田珍珍眼睛发亮,而我的鲜却掉在了地上,因为她的身边还跟著刘顶顶。 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们身上穿著同款的运动服,不!说得更直白一点,那是情侣装。 我的心瞬间粉碎! 妈的!这什么情况?我想过这世上任何人会骗我,可却知道绝不会有瑶姐和田珍珍。 他们干嘛去了?是去爬山了?还是看日出了?抑或……只是简单地一起跑个步? 可都不行!在我眼里,田珍珍无论做什么,第一次都必须是跟我一起! 妈的!说好的彼此信任呢?小爷为了你,顶受住一切诱惑?你现在却这样对我? 我无法接受!什么也没说,扭头就走! 我就知道,我这种农村来的野小子,无论怎样努力也配不上市长大人的千金! 我那张黑脸即使现在白多了,可终究还是不如人家国外回来的白马王子! 田珍珍见我突然走了,也觉得莫名其妙!马上从身后追过来,“满玉柱!” 我刚转过拐角,正好撞到迎面而来的金薇薇。她的身边跟著智商普遍60分以下的六狼。 我心中有气:把这件事儿託付给她们,小爷自己也是个傻子! 我一把扳住金薇薇的肩膀,紧拥在怀里,责怪道:“你怎么才来?” “啊?”金薇薇显然还没搞清楚状况。 而田珍珍这时也停住了脚步。 我不顾金薇薇懵逼,已直接朝著她的红唇亲了上去。金薇薇愣了片刻,隨即就开始努力回应…… 田珍珍手里握著的一张报纸,这时也掉在了地上。 我吻了好一会儿才肯罢休,而金薇薇也因我的热情而窒息。 我拽拽地说了一句,“刚刚买的让我扔了!因为我突然想起来,你喜欢的好像金蔷薇,而不是什么卡萨布兰卡!” 金薇薇脸上的表情既兴奋又羞赧,“是的啊!” 田珍珍一听,立时上来拉我,“满玉柱,你……” 金薇薇这时却一把將她推开,指著已走过来的刘顶顶道:“我说姐妹儿,你现在不有新的了嘛,就別脚踏两只船了行吗?他现在可是我老公!” “我……我才没有!” 不等田珍珍说完,便听远处已传来一个性感的小烟嗓儿,“喂!不许欺负珍珍!” 隨即高鹤便迈著一米八的大长腿赶来,一胸將金薇薇顶开。 “怎么样?你想怎么样?”智商不高的六狼立时又围过来囂张跋扈。 我心中正气,便大喊了一声:“你们谁都不许惹我家小鹤儿,否则我跟她没完!” 我回头冷冷看著满脸懵逼的刘顶顶,呸了一声,“自己的女人……还得让其他人出头,真特么没种!” 田珍珍的眼泪,这时又珍珠般地坠落下来,“满玉柱,你到底在说什么?你……你能不能不总让我失望?” 我蹭得火了,“我让你失望?咱俩到底谁让谁失望?別再哭了!你的眼泪,在我眼里现在已经不珍贵了!” “你!”田珍珍听到这,再次捂著脸跑远了。 “珍珍!”刘顶顶马上又跟屁虫似的追了上去,这傢伙总算开始习惯说国语了,可这称呼……却特么莫名地让小爷来气! 我捡起地上掉落的报纸,正是登著我消息的那份晨报。 估计是她俩回来在路上顺便买的,也不知她是否看见了他爸对我的评价。可是……在她眼里现在还真的重要吗? 可不经意的,墙角一个身影一闪。我不由一愣:妈的!又是胡小龙! 第114章 周挺的拜访 “柱子哥,你为什么又欺负珍珍?”高鹤的话拉回了我的思绪。 我气道:“什么叫我欺负她?你自己没看见吗?情侣装啊?” 高鹤神经大条,经过提醒,也愣在当场,可马上又摇头道:“我……我才不信珍珍会那么做!” 隨后又看了看我身边今天穿得女人味儿十足的金薇薇,“你……你现在是不是已经脏了?” 我去了!这丫头的话又瞬间点燃我的怒火,刚一举手,高鹤扭头就跑。你个死丫头,最近怎么也开始越来越奇怪了? 金薇薇此时的兴奋劲儿还没过,一把拉起我的手,“走啊老公!你不说要给我买嘛!” 六狼又跟著发傻,“买!买!” 我翻了她们一眼,“买什么买,金蔷薇呀……我去哪儿买呀?” 金薇薇不高兴地嘟起小嘴儿,不断晃著我胳膊,“我就知道你又在骗我!” 我想起早上刚刚看过她身体,不禁心中有愧,脸红道:“等我有空给你种啊!” “好!”她乾脆直接抱过我的胳膊,边走边聊。细腻的肌肤不断剐蹭著我的手臂,我觉得我对她的忍耐,真的已快到了临界值。 再这样下去?早晚非爆了不可! 我问她,“你咋没去实习啊?” “方红的课马上快开始了,因为怕人太多,所以故意排在了晚上,要亲自报名的!你这个助教竟然不知道?” 我一愣:最近太忙,的確是好长时间没见她了,而且……我现在还真的迫切需要她! “可你今天……怎么穿成这个鬼样子?”她今天穿了件水蓝色的宅男杀,这种裙子极短,胸前虽遮著,可胸侧却有点儿若隱若现,而且还故意换了黑丝、小高跟儿。 跟之前的穿搭显然不同!倒是让我想起上次在摩博会上第一次见她! 金薇薇的脸上更加娇羞,“你迟迟都不答应人家!人家就是想提升下x张力嘛!” 我差点儿吐血,“你特么倒是提升x张力了,可这不是诚心让男生晚上想著你歪歪么?” 金薇薇更加羞涩,“哎呀!吃什么醋嘛?人家就是报个名,一会儿就走了!” 她这话,让我心里一惊:难道我真的是在吃醋?我对金薇薇的感觉……现在已完全不是最初了么? 我开始默默担心…… 中午时,杨敏打来电话。说肖桂英那儿的转让手续都办好了,让我晚上有空回去签个字。 她还在我和诺姐那间小屋,虽然佛的事情已经解决,可毕竟还没有开庭,谁也不晓得金大发还会使什么下三滥! 高大军最近却整天守在楼下,一刻也不敢马虎。 晚上放学,我正想打车回去,这时却听到一个让人意外的声音。 “柱子!” 一回头,那是辆车牌尾號四个8的黑色轿车,周挺? 上了车,我脸上的表情立时又变成了孩子態,甚至还有点儿市侩和猥琐。 “您……您怎么来了?” 周挺带著怪笑,“我这次是专门来拜访你的呀?”他眼睛上下扫著,似乎正在重新审视我。 “拜……拜访我?”这词用得可有点过,我装得更加战战兢兢。 周挺似乎正用他那双能识別古董的黄金眼努力鑑別我,“你是不是真的……一直在跟我装傻?我突然想起来了,我在你瑶姐那儿看到你第一眼,似乎並不是后来的样子!” “或许,报纸上所说的……才更接近真实的你!” 我的心不由一沉。出名是好事儿,可也未必都是好事儿,这样就很难让周挺再以为我只是个运气爆棚的小混混。 “呵呵……”我假装抓了抓脑袋,“没……没办法了!我……我一农村来的野小子!有高枝肯定要攀嘛!” “要是能当上金大发的女婿,我这辈子都不用愁了!再……再说了,其实也是金大发救女心切,我……我不过就是跟著走个过场而已!” 电视虽然现场直播,可只有警察潜入大门,又最终完成任务出来的画面。而里面究竟发生过什么,外人却完全不知道! 我必须利用这个信息差。 周挺是个极其自大的人,这才將信將疑地嘆了口气,“你能把金大发那只老虎的毛捋顺了,也算有点儿本事的!” 他这才意味深长地往座椅上一靠,“不过你这老丈人……你最近还是不要跟他走得过近!” 我知道,他是故意拋话题引我追问,我也正想得到內部消息,便顺水推舟,“为……为啥呀?” “前几天没看新闻嘛,金大发那爆雷了,最终界定为:盗掘古文化遗址!” 我赶忙装作吃惊,“啊?这……这么严重?”我觉得自己的样子可能还不够傻,必须再给他加点儿佐料。 一把拉住他胳膊,“叔……叔叔!他……他可千万不能出事儿啊?他特么要是进去,那財產……不!那薇薇肯定会伤心死!” 我有意的口误,果真让周挺脸上又露出对我掩饰不住的轻视。 我心中暗骂:妈的,周挺!你有一天一定会死在自己的骄傲上! 可嘴上却道:“他……他什么罪名,那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儿?您……您就说他是不小心挖到的!” 周挺嘆了口气,“哪那么简单?之前国宝珍珠失窃,上面故意派来了调查组,这次专家团虽看似由我牵头,可却说了不算!这次这雷……他是爆定了!” 我不由想起之前在报纸上看过的福寿禄三星新闻,心中一喜:善恶终有报!这样的话……金大发最终还是难逃最少十五年的监禁。 而周挺……终於也有怕的人了! 我赶忙又装作紧张,“那……那怎么办啊?不钱的情况下……还,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救他?” 周挺看到我这个德行,终於放心地一笑,“臭小子!少跟我装?心眼儿都用在这儿了是吧?你那是担心他吗?是担心他財產吧?” “我……我……”我装作心虚的眼球乱转。 周挺这时却安慰似的拍了拍我肩膀,“你那么害怕干嘛?钱是要自己赚的!不能总靠女人这一招!而且他进去了,对你的好处……將远远大於坏处?” 这一点我自然知道,我和金大发是竞爭对手,他要是进去了,我们国栋的业务肯定还会增长! 但我觉得:周挺指的肯定不是这个!果真,他接下去的话將让我石破天惊,而我与周挺的交手,也即將要拉开序幕! 第115章 她真的太像她! 我故意装著糊涂,“您……您是说……我至少会少个竞爭对手?可是……可是这还要自己努力啊?哪有……哪有继承財產,来钱儿快!” “而且……而且虽然现在运气还不错!可凭人金大发那实力……从长远考虑,我觉得……不如在他身后跟著喝点儿汤!” 周挺嫌弃地看著我,甚至有点儿恨铁不成钢,“你可真特么够没出息的!寄人篱下不难受吗?而且没听过一句话吗?人无外財不富!” “你以为金大发是靠干瓦匠活儿才有如今的身家?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就他那点儿豆腐渣工程,名声早就臭了!那是因为有些生意,他做一次便胜过干十个工程!” 一瞬间,我就什么都明白了! 金大发一倒,他的货源就受到了限制。而国栋就会成为江城最大的建筑公司,也是他最佳的选择! 我知道他还是引我继续说下去,可这次我却偏偏闭了嘴,脸色也隨之恢復正常。 有句话叫上杆子不是买卖,而我也根本不想碰这桩买卖。不过……心里倒是有一个计划迅速成型。 周挺见我不语,不由尷尬,只好上前主动勾住我脖子,“柱子,你是佳瑶的弟弟,我才提携你的,一般人……我可绝不会告诉他!” 我还是没吭声,继续装傻充愣,周挺实在忍不下去了。 这才显得无奈的道:“咱江城……可是古城!你们在施工挖地基的时候,就没挖出过点儿特別的东西吗?” 说真的!我对此一无所知,毕竟开学后就没去过工地。 工地现在主要由栓子和更新负责,凭他们两个的人品。如果有大事儿,一定会匯报的。 况且我们目前也没盖过什么高楼,地基也打不了那么深。 但我却不能这么回答,“您……您是说宝藏什么的吗?那……那玩意儿不都是小说上瞎写的么?” 周挺如看弱智般地看著我,我知道不能太过,马上又加了一句,“瓶瓶罐罐、破铜烂铁啥的倒常有!” 周挺眼睛一亮,立时贪婪地扯住我衣领,“在哪儿?你说的瓶瓶罐罐……尤其是破铜烂铁在哪?” 我故意装作局促不安,“被……被民工卖了买冰棍儿了啊?人家整天那么辛苦,前阵子天又太热?” 周挺气急败坏地放开我,又从手包里往出掏钱,本是掏了一沓,可想想又加了一沓。 塞进我手里道:“下次有这种事儿记得找我,別特么乱卖!” 我忙点头,“明白!明白!我知道了!” 他的电话这时突然响了,“餵?rachel!” rachel是刘瑞的英文名,我之前在杂誌上见过。 “什么?光碟又不见了?” 我眼珠一阵乱转,他们说的……该不会是小爷上次换进去的那张吧? 车里空间狭窄、静謐,周挺的声音又调得很大,我不由竖起了耳朵。 刘瑞道:“不知道啊?上次回来我顺手放在了沙发上,可再回来却不见了!玛雅和珊迪谁都没有看见!” 周挺立时怒道:“那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能隨手乱放?行了!等我回去咱们一起找!” 掛了电话,周挺这才开始送客,“有事儿给我打电话吧,我还有急事儿!” 临下车时,我又问了一嘴,“叔……叔叔,您有我瑶姐的消息了吗?” (看到这里的老读者请见谅,原定角色“小姨”沈佳瑶,目前称呼已更改为瑶姐,这样更有益於日后剧情的推进。其他设定照旧,没必要回看!) 周挺的目光不由一阵闪躲,“再找了!你先去忙你的吧!” 我心中却一沉,我敢打包票:周挺……一定是有了瑶姐的消息。而且现在……很可能正处於什么危险的状態。 瑶姐,你到底在哪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还好吗?可我也同时想到,答案一定还在刘瑞的別墅里,便不由再次握紧了拳头。 田珍珍的事儿让我心痛,瑶姐的事儿让我牵肠掛肚,金薇薇这几天带给我的莫名焦躁,周挺的介入让我觉得前路未卜! 一切无不让我头痛欲裂! 今天没骑车,一个人昏昏沉沉往回走,竟是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孤独。 回到诺姐那一开门,便听见一阵锅碗瓢盆乱响。诺姐从不做菜的,而且她现在应该在工县! 我急忙衝过去,小窗的光线挥洒在一个身著真丝睡裙的女人身上,勾勒出一个完美的葫芦形。 “瑶姐!”我一下扑了上去,紧紧地抱住了她,她绵软的身躯开始颤抖。 “柱……柱子!是我?敏姐!” 我赶忙鬆开,妈的!又认错了!她们两个身材简直太像了! 区別主要在面孔上,瑶姐偏圆润、柔和。而杨敏则偏方正、挺直。 杨敏勾了勾头髮,“你……你回来得正好!马上吃饭了!” 我以为女律师都是事业型,可万没料到杨敏会有这么好的厨艺。这实在是继姚玉兰之后,我吃得最美味的一顿,眉头也慢慢舒展。 杨敏看我吃得香,似乎也特別高兴,连连给我夹菜。她……对我真好!不仅仅是外表像小姨…… 吃过饭,他给我看合同签字,看到数额我立时懵了,“將近两个亿?” 杨敏却道:“不过……在胡树刚那投资,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杨敏是律师,一定会有许多內部消息。我便问:“为什么?” 想想上次跟金薇薇去过的豪达大厦,再看肖桂英目前的家当。胡树刚应该不差这点儿,而且这些年对肖桂英也应该不错! 杨敏道:“肖桂英比较例外,因为她出资较早。是除了胡树刚外,豪达地產最有威信的一个!” “而且胡树刚必须立標杆,肖桂英又逆来顺受,所以才入了他的法眼!可换成你……就未必了!” “为什么这么说?” 杨敏一笑,“因为他是属貔貅的,只进不出!” 我一愣,因为我正想把全部投资撤出来,用於国栋地產的筹备上,“那我想拿钱出来单干,看来又是难上加难了?” 杨敏一笑,“平时都很难拿出来?何况你又想成为他的竞爭对手?” 可我也回以一笑,“也行啊!他要是把豪达地產所有的工程都交给我建,我倒是可以考虑不撤资!” 与金大发和周挺这两人之间的较力,现在已让我越来越习惯商场上的斗爭,再也不是表面这18岁的小青年了! 杨敏却道:“你最好不要与他为敌,他可不是金大发那样的浑人!” “那跟周挺比呢?” 杨敏道:“或许没他高调!可却远比他……还要可怕!” 第116章 大女人的小女儿態 签完合同,杨敏又去厨房洗碗。 看著那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想想她过几天打完官司会走,我竟开始有点儿不舍! “敏……敏姐!这几天在家里闷坏了吧?我陪你出去转转!” 这想法正对杨敏心思,回头一笑,“一会儿你等我!我换身衣服!” 我坐在沙发上等,眼睛却不经意地看向左侧的房间。这是瑶姐在时……我经常会有的恶作剧。 那是一块磨砂玻璃,其实什么也看不清,只能模模糊糊地看见人影晃动。却足以让那时青春期的我遐想不已! 现在换成杨敏,却依然让我联想到那是她! 杨敏出来时,已是一身铁灰色职业装。朴素的肉色丝袜,朴素的黑色瓢鞋。 一切看起来都平淡如此,可丰硕饱满的胸型却还是显得那么突兀。 並不是我多下流,而是它们的確抢占了你视线的最前方。 杨敏知道自己的凸出,或许也看出了我目光里的炽热。 虽早已过了害羞的年纪,可还是不由一阵脸红,“我……我们出去吧!” 路上,天刚刚黑下来,华灯初上。 我俩到了附近的公园,保持礼貌的距离,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著。 高大军吸著烟,远远地跟在身后,鋥明瓦亮的光头,如一个15瓦的灯泡。 “你当初……为什么离婚啊?” “为……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我发自肺腑的道:“因为我觉得……他是个瞎子!” 杨敏终於被我逗笑,坦诚的道:“其实吧!他是我学长。我研修生时,他就已经是江城知名的律师了!面对的诱惑太多嘛!你不也一样?” 我摇了摇头,“我跟他不一样!” 我也不知是因为跟她半熟不熟,还是她实在很像我能倾吐心声的瑶姐。 我便把我和田珍珍,金薇薇之间的事儿说了! 我不得不承认,我为田珍珍而拒绝了金薇薇,可反过来她又那样对我,我心里难免不平衡! 她听得点头,“你这样的男人不多了,尤其在你这个年纪!可是……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我一时语塞。 他却又莞尔一笑,“我听诺诺说了!我知道……她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我以为她在说我心,反驳道:“她跟別人……不一样!”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在你眼里,我或许很像她!但……我就是我!” 杨敏的眼神突然与我针锋相对,华灯下有一种特別的坚定,已与刚刚那个做了一手好菜的女人完全不同! 她似乎在向我示威,她是个大女人! 我俩继续朝前走,“实话跟你说吧!我並不敢说自己是什么正义之士!这几年专接金大发这个浑人,与周挺这只老狐狸的官司,主要还是因为他!” “因为这两人的辩护律师都是他,他的確不愧为江城的王牌!打败他,才是我真正的目的!” 我终於明白她一个女律师,为什么专接这么棘手的官司了! 或许就像我要打败金大发,打败周挺一样,她也有自己树立的目標! 而我俩……似乎也称得上目標一致了! 我如今已觉得越来越能对她袒露心扉,便道:“敏姐!你上次说……除了那份名单之外,想抓周挺最好是人赃並获是吧?” 杨敏点头,“是的!可是周挺那么老奸巨猾的人……这简直难如登天!” 我笑道:“听过孙臏与庞涓吧?或许自以为聪明的人,输给他眼里的傻子……正是天意!” 杨敏见我眉头深结,赶忙停下脚步。 我不懂她要干嘛?可隨后她的拇指便轻抚我的眉头,“你还小!想那么多干嘛?有时……人只需对得起自己!” 秋风使她的手指冰凉,却令我的额头滚烫,心里终於得到了片刻的安慰! 这是田珍珍、金薇薇、高鹤……这个年龄的女孩儿所不能给我的,她们给我的只有各种各样的烦恼与压力。 而瑶姐、方红、甚至是姚玉兰……或许这就是这个年龄女人特有的魅力! 一瞬间,我又情不自禁地想要抱她!可这时,她却忽被一个套圈儿的小商贩吸引。 拉著我便跑了过去,没想到大女人面具下的她,也有这么小女生的一面。 当初那个学长命真好!可也更突显著他的眼睛——足够瞎! 杨敏看上了最大的奖品,正中间的一只玩具熊。 我微微一笑,“是不是任何年龄的女人,都喜欢抱著熊睡啊?” 杨敏白了我一眼,“我已过了那个年纪!可现在也得有別的抱啊!” 这句话,立时又让我想入非非。 这游戏对於精通小李飞砖,对手部力量有严格控制的我来说,简直就如同儿戏! 十块钱套10次!小爷百发百中,嚇得老板赶忙送了我们一只,又把钱退了! 杨敏立时高兴得像个孩子,大女人所展露出的小女儿態,似乎又会特別的迷人!甚至莫名让我想起了上次与瑶姐之间的约会。 我突然就道:“我们……一起看场电影吧?” 杨敏的眸子里忽就闪现出女人眼睛里才独有的一种星光,“好啊!” 可隨即又犹豫,“可是……这么晚了!你那金姓的小女友?” 我不由吐槽,“我现在怎么敢回去?回去不等於狼入虎口?我今晚……准备回诺姐那!” 杨敏不由紧张,“可是……诺诺还没回来!要不……要不我今晚先回家?” “回哪儿?回你那个楼道里都没有灯的地方?” 杨敏一嘆,“不是没灯……是那个楼里住的大多是老年人,把楼道里的灯泡都卸了拿回了家!” 原来……又是一个时代特有的印记! 杨敏这时却没来由地白了我一眼,“真后悔……刚才跟你说那么多!” 我不懂她的意思,却回头看了眼高大军那颗光头,叫道:“高叔,换地儿了啊!” 在电影院排队买票时,一个七八岁的男孩突然挤了进来。手仿佛不经意地往杨敏身上一蹭,那么小的年龄我完全没当回事儿! 杨敏却一声惊叫,“哎你这孩子,怎么往人身上抹鼻涕呀?” 我往杨敏裙子上一看,果真惨不忍睹,便对那孩子吼道:“有人养没人教的小兔崽子,赶紧给我滚!” 可这话刚出口,男孩却哇地一声哭了,所有人都不禁看向这里。 男孩边哭边指著我大叫:“你……你是坏人!我告诉我爸!打官司打到你倾家荡產!” 我正觉得不可理喻,身后一个声音却已冷冷传来,“真不要脸!忍一下不行么?他还是个孩子呀!” 回头望去,只见一对男女,我没觉得怎样,杨敏却已激动的说了声:“是你?” 第117章 打脸?不!我捧杀 男孩这时更像有了靠山,马上跑到两人身边去。回头指著我和杨敏,“爸!就是他!你快点儿告他呀!快点儿告他!” 可能是秋天降温,那小兔崽子鼻涕又流了满脸,不断摇著男人的手。 男人虽谈不上瀟洒,却也算长得端正。可人过中年,法令纹颇深,一见就是平时严肃惯了! 她此时也正上下打量杨敏,神色十分复杂,咱也不懂那是一种欲,还是一种情? 我见两人认识,便问杨敏,“他谁呀?” 杨敏有点儿尷尬,“我……我前夫,陆志明!” 我恍然大悟,这事儿还真特么巧了,“他就是那瞎子啊?” 杨敏忙拉了我一把,让我不要多事,而陆志明的脸色却变了变! 杨敏这脸蛋儿、身材,无论走到哪儿都出类拔萃,他不可能不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可他现在那老婆……长得跟条斗牛梗似的,形容一个女人一脸横肉或许过分。 可除此之外……还真就没有更恰当的词!可隨后……我就瞥见了她腕上那只镶满钻石的白金手鐲! 我明白刚才杨敏所指的面对诱惑,是哪一种诱惑了! 他老婆此时却不满地懟了陆志明一下!“看什么看?咋了?见了老情人就心软了?还不去替儿子出气?” 陆志明明显平时也囂张惯了,可面对杨敏,终究是不好直接发作,反倒瞥了我一眼,问道:“这位是……” 杨敏一把牵过我胳膊,“小男友!” 我一阵懵逼,陆志明的脸色却瞬间一变,带著情绪的道:“別拿电视上那种演烂了的狗血桥段骗我!这小哥看上去有点儿眼熟,应该是客户吧?” 我想我昨天刚刚上过电视,估计现在身份瞒不住人! 可隨即却听他说道:“好像是……演过什么电视剧的小明星?” 我听得差点吐血!说他瞎!他还真就是瞎! 可隨即陆志明又一笑,“如果有官司可以找我……”他指了指杨敏,“她不行的!在家噹噹黄脸婆,洗个衣服,做个饭倒是把好手!” 此话一出,杨敏牵著我胳膊的手竟不由开始颤抖,脸上瞬间显现自卑之色,与之前那个大女人又不一样了!说不定已在他手上输了多少官司。 我见她这个样子莫名心疼,她刚才让我打开了心扉,我自然也不能放任她不管,便道:“小爷天生明星脸!没办法了!” 我从包中掏出纸巾,蹲下身仔细擦去杨敏裙子上的鼻涕,那位置比较敏感,杨敏也下意识一躲,如果是正常客户绝不会这么做! 隨即我又起身揽过杨敏的腰,“如果是客户!会这么做吗?” 陆志明脸色煞白,说起来他也够奇怪,两人明明已离婚多年,可他特么却偏偏还是一脸在乎的样子!我觉得这样的男人才可谓渣中之渣! “別装了!你什么样子我最了解!如果真的是在恋爱,怎么可能还穿得这么朴素?你当初跟我约会的时候,可是每次都穿得跟蝴蝶一样!” 杨敏的身体又不由一抖,或许两人之前真的用情太深!又或许是杨敏长期处在某种pua之下,眼神竟对他有一些闪躲! 我心中暗怪她没出息,紧了紧她纤细的小腰便亲了一口。杨敏又是一震,而陆志明的脸却险些喷出了火。 我微微一笑,“敏敏最近太忙!我临时约的,平时在我面前,尤其是在床上……穿得性感著呢!” 杨敏的脸一下红到了脖子根儿,小声道:“你……你別乱说话!” 可陆志明的眼神现在却仿佛要杀人,连他老婆都看不下去了。 一把拉开自己的男人,“我特么让你给儿子出气,你特么在这跟我敘旧情呢?” 之前本已有不少人向这儿观望,她这大嗓门儿瞬间又引来不少人驻足。 这陆志明也真够奇怪,把杨敏製得死死的!可在这女人面前却大气都不敢喘,还真特么是一物降一物! 她抱著胳膊满脸无理的打量著我,隨即又鄙夷地笑笑。 “哎呦!长得骚就是有福哈?这个年龄了还能找小男友?哈哈!看这个头……身体条件应该不错吧?不过女人……光顾这个可不行!总不能找个吃软饭的吧?” 人群立时被她逗得大笑,纷纷看笑话似的望著我和杨敏。反倒搞得我俩跟见不得人一样! 杨敏恨得牙根直痒,我却不想惯著他,“啥叫骚啊?你长得这么国泰民安当初不还是抢了敏敏男人?所以你俩谁才是真骚啊?” “你!”女人顿时语塞。 人群却立时骚乱起来,“我去!原来是这么回事儿!那男人是瞎吗?” “嗨!这还用说吗?既不图色,肯定就是图財了!你看那男人被那女人颐指气使,不就啥都明白了?” 我这时一笑,接口道:“看来还是聪明人多!而男人是不是吃软饭,也实在跟年龄、长相没啥关係!” 陆志明此时也觉得不好看,赶忙去拉他老婆。 可女人却更加被激起了怒火,大吼道:“少特么跟我东拉西扯!咱们现在说的是这件事儿,你们把我儿子嚇得哇哇大哭!作病怎么办?赶紧赔钱?” “要不我就报警!咱去医院检查一下,查出啥病你都得给我治!” 围观群眾再次议论起来,“这不明显碰瓷吗?我都看见了!就是那孩子诚心往人身上抹鼻涕,人家也没说啥呀?” “现在可不就这样嘛!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越四六不懂越特么吃香!谁越文明谁倒霉呀?” 陆志明毕竟是个律师,这时脸上已有点儿掛不住。可他老婆却冲人群大吼:“你……你们都特么別给我瞎说啊?我家这位可是律师,小心告你们侵害名誉!” 这世上谁不怕惹官司?人群立时闭了嘴。 我这时却微微一笑,从包里掏出昨天周挺给的一沓钱…… 是准备打脸吗?自己留个没素质的恶名?还把他打醒了?那就不是小爷的作风!而我要做的却是捧杀! 我晃了晃手中的钱!对那孩子道:“小英雄!刚才做得好哈!下次记著还这样干!你看你爸你妈多厉害,隨便闹一下,叔叔就得老实赔钱!” 我这大手笔,即使这女人真有点儿身家,可这时也有点儿慌了! 男孩虽小,可也知道钱多钱少,马上点点头,想过来接钱! 小爷却手一滑,直接把钱甩到了墙角去。 第118章 你可能比胡树刚藏得还要深! 男孩立时兴高采烈地跑了过去,陆志明的脸色却不禁一变。 女人也瞬间变色,“你……你训狗呢?” 我揉揉眉头,“哎?我可没说!狗不狗的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侵犯你啥名誉,不过就是手滑!反正钱是赔了!捡不捡是你们自己的事儿!要不……咱就真打一场官司?” 女人也不傻,知道这是一件小事,就算真对簿公堂,她们也未必就能拿到一万,立时就不说话了! 人群中却已有人小声嘀咕:“这不是昨天电视上协助办案那小哥么?” “哎是他是他,好像就是他!” “他不是什么国栋建筑的小老板吗?” “对呀?人家怎么可能缺钱?” “不过……他不是诚信建筑的女婿吗?” “你可拉倒吧!人家昨天就否认了!就金大发那揍性,没准是想绑定人国栋炒作呢!” 两口子一听,似乎也想起了什么!我毕竟是田市长和孙局亲自点评过的! 他们一时间也搞不清我底细,脸色立时变幻无穷! 小爷现在毕竟是个名人,最好还是不要做得太过! 便对陆志明道:“你不说敏敏不会打官司吗?咱过几天法庭上见!” 陆志明肯定也从金大发那儿知道了我们所掌握的证据,眼神也不由一黯。 我却已过去一把牵过杨敏的手,“敏敏,放心吧!我就是你的福星!咱以后……一场官司都不会输他!” 杨敏一愣,诧异地看著我,她的手终於不抖了!我知道,她目前最需要的就是一次稳胜陆志明的自信。 正在这时,两对穿得流里流气的青年男女正在走来,捡完钱的小男孩正好又看上了人家的裙子! 想想我刚才的话,马上跑过去,两手抹满鼻涕,一下就抹在了其中一个女人屁股上。 女人顿时一声大叫。 她男伴回过头,看得一阵噁心,骂了声“小兔崽子!” 隨即一脚就把他踢得人仰马翻,立时又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女人嚇得跑过去,立时又开始撒泼,“哎呀!出人命了!光天化日没王法了吗?四个大人欺负一个孩子?” 她赶忙又把那男孩拉了起来,左瞧右瞧,“妈妈看看打坏了没有?別怕別怕!等会儿让你爸告他!” 她这一哄,男孩不由哭得更欢,指著四人大叫:“坏人!坏人!我让我爸打官司打到你倾家荡產!” 女人又露出满脸市侩,“看你们穿那德行!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一群臭流氓!赶紧给我儿子道歉,我报警!我现在就报警!” 那男人可不像我和杨敏这么文明,看她掏出手机,其中一个上前就抢了过来。 指著她道:“妈的!你眼瞎吗?明明是你家孩子自己討嫌好不好?” 女人回嘴,“他才多大呀?你跟孩子一般见识干嘛?什么也別说了!公了还是私了吧!” 围观人群又议论起来,“天啊!这女人怎么这么不可理喻?孩子小,大人也是死的么?” “就这教育方式?还特么律师呢!我看多半也是个害群之马!” 我这时却有点儿奇怪了!因为陆志明此刻也低垂双目,紧握著拳头,明显对他老婆不满意,可又一个屁也不敢放,还真是奇了怪了! “妈的!算老子倒霉!”四个人相互凑了凑,最后只凑够700多块。 “老子就这点儿啊!爱要不要!有本事你就告!大不了我天天去堵你家门口!” 女人也看出这些人不好惹,只能见好就收,“七百就七百吧!真抠!刚才人家赔了一万呢!” 男人一听更气,“我去你妈的!”隨即將钱向空中一洒,女人跟男孩立时弯著腰在地上捡了起来。 我甚至有些同情,拉著杨敏过去拍了拍陆志明的肩膀,“再这样教育下去,你下一个案子的被告,很可能就是他了!” 我一扯杨敏的手,“敏敏,咱走!” 看电影时,杨敏一直心事重重,心情明显受到了这件事儿的影响! 电影散场,我俩准备等电梯下楼。 我问:“你是不是对他还有感觉?” 杨敏否认,“没……没有!” “別否认!在你一心想打败他的时候,就证明你心里其实一直还有他!” 杨敏道:“不!那……只是恨!” 我眼神灼灼地盯著她,“你骗不了我的!从刚才你俩的眼神中我也看得出!” 杨敏终於妥协,“他……他当初也是一时失足!跟一个客户上了床,又……又有了孩子,怕人告他!如果律师执照被吊销,他……他这一辈子就完了!” “而且那女人……当时也的確很有钱!只是后来……又赔光了!” “於是他又后悔了,觉得还是你好,求著跟你复合?” 杨敏不由一惊,“你……你怎么知道?” 我不由深吸口气,“刚才你俩不太对!我就怎么狗血怎么猜!可没想到……还真这么离谱!” 杨敏一嘆,“我……我没有同意!因为我不想再回去做黄脸婆,一旦做了黄脸婆,悲剧还会重演!” 我又追问:“不过……你心里还是考虑过是吧?” 杨敏自己也有些气自己,“我……我视他为偶像那么多年,毕竟又做过夫妻,怎么可能不……” 没等她说完,我便骂了一句,“真贱!” 杨敏万没料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怒道:“你!你说什么?” 我毫不退缩,“我说你贱!”我现在必须这样说,因为有时候跟执迷不悟的人讲道理没用,你是必须要把她骂醒的。 “过去见那女人有钱离你而去!现在那女人没钱了,可毕竟还有他的孩子,可他现在又想跟你复合?这不就妥妥一渣男嘛!” 杨敏想了想,最终却没有说话! 我道:“其实他一直在pua你,这种男人精通心理学,你一定要小心!而且……只要你忘不了他,消除不了他对你的心理控制,你就一辈子都別想打败他!” 杨敏立时愣在当场,诧异的看著我,“真不敢相信!你小小年纪……竟然懂这么多?竟然反过来轮到你劝我了!” 我由衷的道:“这可能就是我头痛的原因吧?我从小就是弱势群体!小时候吃不饱,又没长现在这么大个儿!有时就不得不多动动脑子,也慢慢养成了习惯!” 杨敏突然又开始重新审视我,“或许我低估你了,你可能比胡树刚藏得还要深!” 我並不觉得这是一种讚扬,却突然觉得哪不对,“哎?高大军呢?” 第119章 福寿禄三星 我俩正找著,忽就见一个女人冲我们招手,是刚才那四个混混中的一个,“餵小哥,刚才那女人是不是讹你钱了?” “啊?”我知道她指的是陆志明他老婆,可一时间却不明白他们要干嘛? “你过来一下!”那女人继续冲我招手,难道是……陆志明一家良心发现? 我看了眼杨敏。杨敏道:“公共场合,不必那么小心!你去吧!” 我觉得也对!便跟那女人走了过去,可她却朝一个楼梯间一指,“里面呢!” 这特么可把我嚇坏了,这一家三口……不是被人收拾了吧? 虽然那男孩確实被惯得不像样儿,他妈又的確不可理喻,但这可绝不至於! 我想也没想便打开了门,忽就见一个衣冠不整的女人扑过来,一下抱住了我。 隨即刚才引我来的女人就开始大叫,“耍流氓了!抓流氓啊!” 小爷还没等明白怎么回事儿,回头便见刚才那两个男人从另一个楼梯间钻出来,捂住杨敏的嘴直接把她掳进了电梯。 我的脑袋轰隆一声,可前后两个女人已死死把我缠住,不明所以的人也正纷纷赶来。 “你妈的!”小爷一著急也顾不上怜香惜玉,何况又是两个给我下套的女混混? 一个大背跨就把后面的甩到前面的身上,摞成了一摞。 绑架杨敏的电梯已经开走,我忙顺著安全通道追了下去。 可刚追到一楼,就见杨敏正容失色地站在一角。她身旁是高大军与两个保安,那俩混混此时正鼻青脸肿地蹲在一角。 “什……什么情况?”我问。 高大军道:“刚才我就见这四个傢伙不像好饼,提前就找了保安一直跟在监控室,然后……就这样了!” 我不由佩服地拍了拍高大军肩膀,不得不说,这老登的脑迴路跟人不一样,有他在,真的让人安心。 这影院离市局很近,把四人扭进局子。负责审讯的警察我认识,叫赵山河。上次逮捕佛时,他就是负责警戒的人员之一。 那时饮水机还没普及,我实在有点儿渴,就想跟他討杯水喝。 赵山河道:“哦,我们这儿刚好没水了!我去水房接一壶!” 我忙道:“別別!你们忙!” 拿著暖水瓶,按他所说的位置去打水。回来时经过一个办公室时,正好听见里面传来孙局的声音。 “经调查,福寿禄三星在到达江城之前,確定还是真品无疑!也就是说,它们极有可能是在江城展出时才被人调包的!” 我听著稀奇,那时又啥也不懂,便透过门缝看了进去。 视线中的孙局正给台下几个穿著便衣的人阐述这个案件。 “所以,在江城所有与三星有直接接触的人,我们都进行了排查!” 隨后他翻了一页ppt,上面出现了一个外表儒雅,眼神却冰冷的照片。 “第一个是江城鑑赏名家,周挺周教授……” 我心中狂跳,难道国宝失窃案也与周挺有关? 孙局继续道:“不过周教授当晚虽与三星接触过,可之后也经过保卫人员的严格检查,根本没有直接带走的可能!” 他接下去又介绍了几人,我都不认识,也就没有细听。 可之后,他又翻开了一张拥有五个人照片的ppt,我却再次吃了一惊,“刘瑞?” 孙局已介绍道:“这五人是当天为三星拍摄视频资料的工作人员!” “他们虽没有直接接触过国宝,但存在与几位专家內外沟通的可能!” 孙局指著刘瑞的照片道:“尤其这个女人,她叫刘瑞,英文名rachel,具有十分复杂的社会关係!” “在我们调查过程中,发现她与周挺曾经是恋人。而目前……似乎仍保持著不正当的关係。最近,他儿子也刚刚回国上大学……” 我心中一动,在孙局他们眼里,这些人的关係可能错综复杂。可对我来说,却只认识周挺与刘瑞,而且目前已知道他们在私下走私国宝,那这可就太清晰了!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身后忽有人拍我肩膀,“嘛呢?” 我嚇得一个激灵,里面的孙局同时也听出了他的声音,便叫了一声,“小赵?” 原来是赵山河见我迟迟不回,故意出来找我了。 赵山河推开门,“啊孙局!没事儿!出来打个水!” 我不由满脸尷尬,也忙点头哈腰地跟孙局打招呼。 出来后,赵山河警惕地盯著我,“谁让你偷听內部会议的?” 我这时腿都嚇软了,“这……这纯属碰巧!” 赵山河却对我爽朗的一笑,那黑皮衬的牙齿极白,跟他比,那我可是实打实的小白脸,“没事儿,別外传就行!记得……有情况隨时匯报啊?” 我忙道:“明白!明白!”我不知发现周挺与刘瑞走私国宝算不算啥情况。 可我却知道:瑶姐很可能也捲入了这件事儿里,为了保证她的安全,我现在还不敢胡说。 审讯结果,那两男两女都有前科,是惯犯。 可一口咬定是见我有钱,又误以为杨敏是我女友。想要敲诈点儿钱,別的就啥也不说了! 我知道这事儿没那么巧合!我之前在金大发那说漏了嘴,肯定又是他在背后捣鬼。 不过不重要了!他现在等於垂死挣扎,再有几天就是他接受审判的时候。 一个人要是自己找死,你想救他都没辙! 可周挺与刘瑞……却已越来越能调动我的兴趣! 车上,金薇薇几次打来电话,我都把电话掛了!我知道她要干嘛,可我却绝不想再回去接受她的考验了! 到了楼下,我让高大军先把杨敏送上楼。 她奇道:“你不说……今晚要在这儿住吗?” 我一笑,“是的!我住这儿……是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儿!” 我不敢让高大军擅自离岗,打车直奔刘瑞別墅。 夜深了!四处黑黝黝的。里面不时传来几条大狗的乱吠。 自从上次被人潜入,刘瑞明显加强了戒备,这也是我不能再次进入的关键。 一个摄影工作室,大晚上一盏灯没有,我看著都觉得不正常! 前两次我就发现她家门口有个大垃圾桶,每天的生活垃圾都会装进一个塑胶袋丟在那,早上在来人把它收走。 我隨手拎起来,又直接打车回去。 到了家,我把垃圾全部摊在地上。杨敏跟瑶姐一样,都有十足的洁癖。 捂著鼻子问:“你……你这是干嘛?” 我一边仔细地在里面寻找,一边回答,“小时候我们隔壁是村里最富裕的一家,他家的垃圾堆里经常会有吃完的苹果核……” 杨敏一愣,“那……那又怎样?” “那时我缺乏营养,剩下的你自己猜吧!” 第120章 刘顶顶……竟是她的儿子? 杨敏听得一阵作呕。可对我来说,那时根本就不懂什么细菌,只知道那里有我所缺的营养。 我又道:“可后来我却总结出一个常识,这些看似无用的生活垃圾中,往往隱藏著一家重要的生活信息!” 杨敏这才瞭然,“你……你是在找证据?” 我点头,“我想看看!我瑶姐……是不是还在刘瑞的別墅里!” 当初出现这种想法时,我把自己都嚇了一跳,杨敏更是愣住了! 我如野狗般地找了半天,把大堆厨余垃圾放在一起。 垃圾每天收一次,这恰好就是一天一家餐食的用量。 好在现在天气凉了,还不至於腐烂。我指著它们问杨敏,“这些食材,大概是几个人一天吃的?” 杨敏一直捂著鼻子,这时才仔细地看了看,“这可不好说!有人饭量大,有人饭量小啊?” “三个……都很在乎身材的女人!” “啊?”杨敏不由惊讶,“那可太多了!这至少得是六七个人一天吃的!” 我也嚇了一跳,即使瑶姐在那儿,再加上周挺这也不够数啊? 101看书 101 看书网超贴心,101????????????.??????等你读 全手打无错站 我又在垃圾堆里一通乱捏,竟在里面找出了一支一次性针管和一只小药瓶。 药瓶上写著:注射用头孢曲松钠。 “这……这是干嘛的?她家有病人吗?”杨敏也觉得奇怪。 我道:“我只知道她家有个不合格的大夫,其余的还得问明白人!” 我给吴雪欠儿打了个电话。 吴雪欠儿告诉我,“头孢曲松钠?哦!抗生素,消炎用的!我们主要用在术前术后,避免真菌感染!” “你是说……注射这种药,家里很可能是有刚刚做过手术的人?” “也不尽然!像皮肤化脓、伤口发炎、尿路感染……” 我听她又要跟我科普,直接就把电话掛了,吐槽道:“废话真多!” 再找下去,除了一些基本的生活垃圾之外,实在已没什么。我便收拾好了,一起扔出去。 回来时,杨敏已在擦地。还是那件真丝睡裙、弯著腰,头髮挽在脑后。 特別像没烫头之前的瑶姐,我不由又有些情动! 杨敏看了我一眼,嫌弃的道:“洗手去!”竟然跟瑶姐当初的眼神表情都那么相像! “哦!”我赶忙收回神思,进去洗手。 出来时,杨敏已翘著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手中拿著遥控器。 妈的!越说她像,她还越来越快一模一样了! “你……你还不睡啊?” 杨敏道:“哦!我习惯看完午夜新闻再睡!” 我走到她身边坐下,她之前肯定洗过澡,而且用的就是瑶姐当初没拿走的浴液。 我看著她那背影,心臟没来由地砰砰乱跳! 她依旧看著新闻,头也不回,声音却很轻柔,“你是不是……又把我当成你瑶姐了?” 我脸一红,没有吱声。 “我先提醒你啊!我不是!” 她这没来由的一句,让我说不上的扫兴。 可接著她又道:“你是不是……一直喜欢比你年长的女性?” 我一愣,不由脸红,“你……你怎么知道?” 杨敏的声音很冷静,“你都快把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啊?” 杨敏接著道:“其实……这也不算什么!毕竟你是个孤儿!” “不过……你刚才对我说的话,我同样告诉你!你一定要摆脱对她的依恋!这可能……也算是一种无形的心理控制!” 我的心轰一下子,杨敏这时已回过了头,我却不敢再看她。 我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会是她说的那样? 杨敏又道:“当然!我只是猜测!你对她的感情究竟是什么?还要你自己去分辨!” 新闻此时已结束,杨敏这时已站起身,回头冲我一笑。 “不过,看你现在这个乖样,还真是挺难得的!” 她正说著,大门忽地一响,诺姐竟急匆匆地从门口钻了进来。 我和杨敏都嚇了一跳。 “这……这是咋了?”杨敏不由紧张。 诺姐赶忙衝过来,掰过她的脸左瞧右瞧。这才放心地拍了拍胸脯,“还好还好!老高说柱子今晚回来住!我不放心,就急急忙忙赶回来了!” 杨敏也哈哈大笑。 我却一阵愕然,“想什么呢你?我……我是那种人么?”我气得一把拉过被子。 不要总是老眼光看人嘛?小爷……早就过了那阶段了! 可是晚上,我却一直想著杨敏的话。 我十分坚信,我对瑶姐绝不是她所说的那种情感。因为,我对柳姨的尊敬与她完全不同! 况且,我对田珍珍的表现也无比正常。我现在无法分辨的只是:我究竟对谁爱得更深! 金薇薇又发来简讯,让我赶快登陆oicq,我给她回了句“电脑没带!”就把手机关了! 早上取车时,我故意骂了高大军一句,“你个老特务!也特么不知是谁给你开支!” 骑车刚到校门口,高鹤就已经神气活现地在等我了! 自从开始练散打,她一直坚持跑步上学。不过说起来……老高现在还没个正经的住房。 就算是为了高鹤,有空我也得替他张罗张罗。 那利落的短髮配著一米八的大长腿,小爷觉得自己简直要多正常有多正常! 她拳击手套掛在脖子上,彰显著老高家的运动基因。可男生对她別说远观,连多看几眼都不敢! 刚来学校不久,她现在就已出名了!明明可以当校,可特么她非要当“校霸!” 我一见她就知道她是诚心想找茬儿,便问:“咋的?一大早就牛逼闪闪的!” 高鹤满脸怒容,指著我道:“你得给珍珍道歉!” 想起这事儿我现在还一肚子气呢,“凭啥呀?” 高鹤道:“情侣衫那件事儿我问了,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 “是咱们学校的新校服,是李校长大早上故意找珍珍和刘顶顶去试穿的?” “啥?”我滴那个脑袋瓜子呀,这……这特么也太离谱了吧?怪不得田珍珍那天那么生气! 可就在这时,不远处却传来一个令我討厌的声音,“bye,mom!” 回头一看,刘顶顶正摔上车门。开车的女人正戴上墨镜,我差点儿一口老血喷出来! 刘……刘瑞?刘顶顶……竟是她的儿子? 第121章 我们是一对儿了! 因为我一直背对著马路,刘瑞压根儿就没发现我。可刘顶顶走过来时,却充满敌意地瞪了我一眼。 知道他跟田珍珍没什么关係,我对他的討厌立时消失不见。心中甚至想:如果周挺那没机会,那可不可以通过刘顶顶的关係混进別墅呢? 高鹤见我一直望著刘顶顶,忙侧身拦住我,“餵?你听见没有?我让你给珍珍道歉啊?” 那紧致的小胸型挡在我面前,我不由脸红心跳,“你最近……运动过量啊?” 高鹤一愣,“啥意思?” “好像……变小了!”说完这句,我撒腿就跑。 然后便听高鹤在身后大骂:“满玉柱,你臭不要脸!” 我的確想给田珍珍道歉,可混进女生宿舍可是个技术活儿。我提前在楼下便利店买了一大袋红富士奔著大门而去。 果真如我所料,一进门,就被宿管阿姨逮个正著。 “谁叫你来女生宿舍的?赶紧出去!” 我赶忙给她看看苹果,“阿姨,你们谁在便利店订的苹果呀,老板让我送过来!” 宿管阿姨仔细打量了一下我,“你不满玉柱吗?怎么还到便利店打工了?” 我就说!出名未必就是好事儿。 好在我早想好了说辞,“哦!人家太忙!我就是顺便帮著带来了!” 那宿管阿姨拿不准是不是同事订的,而那包苹果又太沉,只好往里面让我。 “那……那你就帮著拿进来吧!” 趁她一回头的档口儿,我赶忙鬆开提前划开的一道口子。 苹果便顺著窟窿四处滚落,我不由大喊大叫,“哎呀哎呀!袋子破了!” 宿管阿姨忙哈腰去捡,有的滚落太远,她便直接钻到沙发底下。我见机不可失,忙摸出去,直奔田珍珍的楼层跑去。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到了她的宿舍,门没上锁,里面却没有人,似乎刚刚打扫过卫生。 我看了看表,可能来得稍微有点晚,现在应该正是大家吃早餐的时间! 可小爷好不容易混进来的,我总要知道田珍珍睡的是哪张床吧? 这宿舍是刚刚装修过的四人间,上床下桌。我一眼就看到右侧靠窗的一张小桌上,正摆著田珍珍在度假村偷吻我的照片。 我走过去,一面有机玻璃下压著关於我的新闻剪报。 我的心一下就化了! 原来,田珍珍的心里……其实一直就只有我一个人吗? 那一瞬间,我仿佛又觉得什么都值了!竟差一点儿就热泪盈眶,而心中也更加羞愧难当。 我情不自禁地就有种小衝动,很想看看睡著她的那张小床。便鬼使神差地顺著小床梯走了上去,可隨即却不禁笑出了声。 没想到她也有这么怪癖的一面,別的女生床上都是玩具熊。而她的床上却是一个头上贴著黄符纸的殭尸布偶。 小殭尸的眼睛是两颗黑扣子,圆圆的红脸蛋儿著实可爱,我便坐下来把它拿在手中。 可掀开符纸,小殭尸额头上竟用金线绣著三个字:满玉柱! 我不由大窘,可左看右看……这小玩意儿他一点儿也不像我呀? 正疑惑著,床下已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 一低头,正看见买早餐回来的田珍珍。 她看见我也是一愣,“满玉柱?” 她的眼睛里都是小星星,可一见我手中拿著她的小殭尸,一张脸腾就红了,赶忙爬上来抢,“你……你放开我的小殭尸啊!” 我故意藏在身后,“凭啥呀?我还没跟你要冠名费呢!” 田珍珍知道被我发现,不由一脸鬱闷。 我看著那既可爱又滑稽的小玩偶,吐槽道:“一点儿都不像我!简直就是败坏我的名声,你要想抱我,还不如直接跟我说!” 田珍珍已一把抢过,小嘴又翘成了喇叭,“比你可爱多了!而且你那么坏,这是用来诅咒你的!” 小小的床上,我俩相对坐著,气氛说不出的曖昧。 我捏起她可爱的小下巴,“可诅咒我……为什么又天天抱著睡呢?” 田珍珍甩开我,“谁……谁天天抱著睡了?人家……人家是拿你来垫脚的!” “我不是说过了嘛,你的小脚都是香的!” 田珍珍的脸已红到了脖子根,“不跟你说了,坏死了!” 她默默爬到里面,就想把小殭尸摆回去。 可那弯腰的动作,却是在我梦里反覆出现过千万遍的。连日里压抑的欲望,让我再也忍不住地扑了过去。 小床轰然巨响,如同地震。 田珍珍嚇坏了,再回头时,只看见我炽热如火的眸子。 水汪汪的大眼睛既如被揉碎的湖水,又像被撞乱的星星,不停地闪啊闪! 红扑扑的小脸儿红得如同火烧,一阵阵香喘扑打著我的胸膛。 她那软软娇躯下的心臟跳动是如此剧烈,荡漾著她的芳香阵阵送进我的鼻腔。 “满……满玉柱!” “叫老公!” “老公!” 我以为田珍珍至少会犹豫片刻,可却没想到她直接脱口而出,就像早已酝酿的好久,只是在等我的行动! 我觉得这一刻,即使是风狂雨骤也无法阻挡。我深深地吻住了她,她已紧紧地拥住我,让我感受她的甘甜。 哗啦一声,刚才震动的床板却向一侧倾斜。 不好!要塌! 同时,室內广播响起宿管阿姨听起来咬牙切齿的声音,“女生第二宿舍请注意,刚才有无耻男生利用卑鄙手段混进了你们的宿舍,请大家注意防范,防火防盗防色狼!” 臥槽!这娘们儿不用这么大张旗鼓吧? 可隨即走廊里便响起了混乱的脚步声,伴隨著女生们一阵阵惊恐的尖叫。 “抓色狼啊!抓色狼!” 田珍珍嚇得面色惨白,“她们说的……不会是你吧?” 我满脸尷尬,“很……很可能就是!” 田珍珍大羞,“那……那你还不下去?” “可我现在一动……你会直接掉下去的!” 脚步声此时已越来越近,田珍珍一急,可又哗啦一声,我俩立时顺著床板的缺口漏了下去…… 我怕田珍珍受伤,空中一个翻身,把自己当成她的肉垫,顿时摔得一声闷哼。 而刚闯进来的宿管阿姨和女生见到这个动作,一时间全懵了! “床……床都塌了嘛!” “要……要不要这么夸张啊?” 面对眾人的围观,我根本不管不顾,再次深深吻住了田珍珍。 宿管阿姨倒吸口凉气,“满玉柱,你住嘴呀!” 我哪里管她,田珍珍开始还有几下挣扎,可隨即就仿佛爆发了她从小到大,仅有的一次叛逆,也热情地紧拥著我。 女生们各个瞠目结舌,宿管阿姨却气得直跺脚,“都看什么看?赶紧上去给我拉开呀!” 而这一刻,我们仿佛要向全世界宣告:我们——是一对儿了! 第122章 投其所好 中午吃饭的时候,李校长在广播里郑重言辞加一字一顿的点名批评。 “我们校!土木工程的大一新生,满玉柱!田珍珍!严重违反校风校纪!” “在宿管老师的监督,与眾多女生的眾目睽睽之下……竟敢当眾接吻!简直有伤风化!而且……而且跟粘了502似的,撕都撕不开!” “当然了!女生虽然也有不制止!甚至听之任之的过错!不过,主要责任还是在男生!” “他是利用阴谋诡计……用苹果做诱饵,吸引了宿管老师的注意力……简直就是不择手段、煞费苦心、早有预谋……” 李校长详细描述,整个食堂哄堂大笑。连打饭的阿姨都笑歪了勺子,多多给我们打了几块肉。 田珍珍一脸责怪地看著我,“你……你可真是的!这下好了,全校都知道了!” 我毫不在意地嚼著饭,“知道又怎么了?我就是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以后……谁也不要打你主意!” 田珍珍脸一红。高鹤却恶狠狠地剜了我一眼,“你就不怕金薇薇知道?” “隨便了!”我看似漫不经心,心里想的却是:我就是想让她知道! 胡小龙与高秀娟坐在不远处,而他们对面今天又多了个满脸铁青的刘顶顶。 因为此事,我被校方记大过一次。而且和田珍珍同时被罚打扫大礼堂。 我问田珍珍,“老婆!” 田珍珍赶忙嚇得四处张望,“干……干嘛?” “刘顶顶他……” 还没等我问完,田珍珍立时又不高兴地摔掉抹布,“你还有完没完了?我还没让你跟我道歉呢!” “不是!我是说……国外不是有开舞会的习惯吗?听说他们家住大別墅……咱们有没有机会去玩儿玩儿呀?” 田珍珍一愣,“你……你怎么知道?他的確是邀请我去他家过万圣节了!” 她见我脸色一变,立时又解释道:“他邀请了很多人!像胡小龙、高秀娟、高鹤,甚至还有你前女友身边那六匹狼……” 说到这儿,她也不由吃起醋来。我赶忙哄她,“你……你別生气嘛!我就是想用宿舍那件事儿彻底向金薇薇摆明態度!我的女朋友,一直都是你呀!” “真的?” “骗你干嘛!” 田珍珍这才消气。 我又明知故问,“你说……他怎么就没邀请我呢?” 田珍珍噗嗤一笑,“你还好意思说?人家刚来你就打了人家一顿!平时又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我忙藉机问:“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跟他修復一下关係?” 田珍珍终於警惕地上下打量著我,“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一点儿都不像你?” 我虽然想进刘瑞的別墅是另有目的,但其实下面的话也是真心。 “我现在也確定你……你心里只有我了!他……他毕竟也是你的朋友……” “哎?”田珍珍忙將我打断,“別说得好像怎么样了似的,我就是之前在学校没熟人,又只认识我罢了!最近跟那六匹狼打得火热著呢!” “这样的话,我不是更该跟人家道个歉嘛?” 田珍珍只好道:“刘顶顶是国外长大的,他们跟我们有个区別,就是的確不容易记仇的!” “但他们很重视礼物,如果送点礼物的话,有时不仅可以缓和矛盾,甚至还能让关係突飞猛进!” 我一咧嘴,“说白了还不是不讲人情,只重利益么?” 田珍珍一嘆,“到底是你说还是我说?” “好好!那就送礼物!你说送点儿啥好?” 田珍珍道:“当然是投其所好!第一天来的时候你不是也听见了吗?他喜欢摇滚乐和篮球啊?” 我立时恍然,“哦!篮球啊?反正也没几个钱!” 田珍珍白了我一眼,“隨你便了!反正你俩有没有矛盾都跟我没啥关係!” “你要是想一毛不拔也可以!那还不如直接跟他赔礼道歉呢!” “赔礼道歉?”我那暴脾气一下就起来了,“那可绝不可能!那你说……我该送他个啥乐器呀?” 田珍珍气道:“这不挺明白吗?天天装糊涂!他是主唱兼贝斯手!” 贝斯?我一寻思这玩意儿就不咋便宜,而且刘瑞那家庭……一般的他又怎么可能看上眼? 他妈的,这不是诚心挤兑著小爷大出血吗? 田珍珍见我一副抠门样,“要不?我就私下跟他聊聊?” 我一听,汗毛都立了起来,“拉倒吧!那还不如让小爷赔礼道歉了?!这钱多少咱都认!” 田珍珍听到这一把抱住我,“老公,你真的那么在乎我?” 这不废话么?別看小爷惜財如命!可不管是为了田珍珍还是瑶姐,我这条命豁出去都捨得! 打扫完大礼堂,腰酸背痛。我轻轻帮田珍珍捶著背、捏著腿。 田珍珍十分受用。 我心里却暗暗嘆了口气,这女人也真是奇怪。她一旦决定对你託付终身,有的就绝不在是温柔体贴,反而是会想管理私人物品般的管理起来。 不过,少女感也会同时消失,却伴隨著十足的女人味儿。 “老公!我都不想跟你分开了?”田珍珍一把抱住我。 我心里立时美滋滋,“要不……咱今晚出去住?” 田珍珍一听立时大窘,又恢復了之前的状態,“我才不呢!你那么坏!” 我听著也有气,“那就別拉拉扯扯的,这里都是摄像头,你在引起啥火苗?我这次不被开除都怪了!” 田珍珍立时大笑不止。 把她送回宿舍,我不由又犯了难,买乐器这东西咱也不懂啊? 於是我又想起了吴振豪! 毕竟他在迪吧干过,已是我能接触到的离乐队最近的人。 可没想到一打电话,这小子却一口应承。 “咋的?要送我呀?” “送你个屁呀!就是问你懂不懂?” 吴振豪一听不乐意了,“我靠!你也不打听打听?谁不知我吴振豪是江城第一吉他手?要不,诺诺当初都不会多看我一眼!” 我去了!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吴振豪有这本事。 我仔细嘱咐,“人家可是国外回来的!据说还获过奖,啥好货没见过?你可別给我丟人!可也別太狠了!我可不是土豪!” 吴振豪哈哈大笑,“真特么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刚走到车棚下准备取车,我却发现车上正坐著一个失落的身影,那是——金薇薇! 我的心……一下又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