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他有分离焦虑(1v1)》 度秒如年 还只是初冬时节,路上的闲人就已被冷得几乎绝迹了。 李瑞斯从机场出来一路漫步到商场门口,手机还是没半点动静。他百无聊赖地点开置顶聊天看了会,顺手掏根烟叼在嘴里,有一下没一下地点打火机玩。 不是许宁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而是便利店最便宜的那种塑料货,火苗几乎刚冒出来就被寒风吹灭,燎到手指也不会有任何痛觉。 点火。松开。再点火。 他不断重复这个过程,但是没用。越想转移注意力越没用。满脑子都是些为什么许宁还不来找他。 连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本就难受得厉害,李瑞斯脸色越来越臭,恨不得隔着屏幕将人抓在手心搓圆捏扁,好好回回血。 打火机到后面干脆利落地坏了,他轻啧一声,暗骂劣质的玩意就是废物。 但要真让他玩自己收到的那个又舍不得。拉丝银的都彭现在还老老实实在抽屉里锁着呢,上面还铺着层防尘小被子。只有实在高兴的时候才拿出来握着,也不用,纯欣赏。 他找旁边吞云吐雾的路人借了个火,等正经把烟点上后,又拿出手机,拧着锋利的眉点进许宁的聊天框,噼里啪啦狂敲键盘。 【你人呢?】 【怎么还没到,让司机换条道开。】 【还不回我消息[发怒][发怒]】 李瑞斯一米九三的身高,早已惜别幼年混血儿天使般的赏味期。皮衣墨镜配耳钉,黯金的头发打眼过去跟染的黄毛似的。笑的时候就能瞧出脾气不好,不笑的时候灰蓝的瞳孔寒冰般慑人,活脱脱一走出荧幕的变态杀人魔,愣是把热心肠的烟友给吓走了。 眼下这杀人魔分分钟几百个假动作,仔细看连半个标点符号都没敢真发。他边打边删,怕人家误会他等得不耐烦,路上着急再出事。 许宁是个时间观念很强的人,按理说半小时前俩人就该汇合了,就算因为什么事耽搁,也不该这么久没反应。 又瞧几眼半响没变化的微信步数后,李瑞斯掐灭烟头,刚要再续上就瞥见有陌生号码打进来。他眉头一挑,立刻按下接通键。 “宁宁?” “是我。”轻柔的女声如涓涓暖流抚过他全身,只瞬就将焦躁的心火浇灭。 “等着急了吧?我这边有点意外,可能没办法去接你了。你先自己回家好不好?” 听筒里背景音乱糟糟的,间或还有小孩的哭声。李瑞斯敏锐捕捉到她声音不复往日有活力,俊脸覆上层寒霜。 “我去找你。”他快步到马路边叫住出租车,“你在医院?哪个区的医院?受伤没有?” “…”那边走到稍安静些的地方,缓缓开口道:“很小的交通事故,你别着急。我人没什么事,就是手机开不了机了。” 手机都坏了怎么可能人还没事?! “地址。”李瑞斯气得咬牙,就算尽力维持冷静,还是从字里行间泄出来几丝压抑不住的凶狠。 出租车司机胆战心惊,动都不敢动,只觉得窗外朔风凛冽都没开着暖气的车内刺骨。生怕等会但凡没第一时间踩油门,这老外直接暴起两拳锤烂了自己。 电话那头却气定神闲,甚至略显敷衍地安排他:“让司机先送你先回家,真的没事,最晚一小时后我就去你家找你。” “你…” “听话。” 嫌他添乱是吧,好心不识驴肝肺。 “行。”他冷笑一声,干脆利落挂了电话。 许宁确实也没什么事。只是快到机场时后车打滑刹不住车,追尾撞裂了保险杠而已。 来医院是因为司机刚下车就把腰摔得震天动地,扶人的时候手机凑热闹也掉地上碎了。整个屏幕四分五裂,连救护车都是司机自己叫的。 四五十岁的大叔猛男落泪,生怕自己下半辈子落得个瘫痪的结局。许宁跟着护士一路将多年老员工送去检查,知道没什么事后终于松了口气,从隔壁病床照顾孙子的老奶奶那借到手机,这才给李瑞斯打过去。 等司机家属千恩万谢赶来医院接手后,天色已经彻底暗沉。好在整套流程和预计的时间差不多,她回家简单梳洗一番,重新换了套干净衣服,擦着头发到同楼层对面的入户门敲了两下。 第一个开门的却不是意料之内的身影,家政阿姨笑着还未开口,见她外衣都没穿,连忙将人先迎进屋。 “他呢?”许宁收拢着微凉的发梢,精致的眼眸漫不经心扫过客厅。 阿姨悄悄用手虚指主卧的方向。 “和叔叔报过平安没有?” “报过了,少爷刚回来就报过了。先生还问起怎么打不通您手机呢。” “我等下自己联系他就行,阿姨你也回家吧。” “哎。”她连连答应,“饭还热着呢,小姐现在吃吗?” “不着急。”许宁温和地笑笑,继续劝她,“再晚路上该不安全了。” “好,好。”阿姨麻利地套上外套,轻手轻脚关门离去。 房间里顿时静得瘆人。 “alex,”许宁坐到沙发上,放甜语调糯糯低语,“你不想我吗?” 一片寂静。 “alex?” 还是没人回应,好像家里真的只有她似的。 “…好痛…”句尾隐约透出哭腔。 门嘭地一声被撞开。 “伤哪了?!” 李瑞斯冲到沙发边将她从头到脚扫视个遍,仓皇失措的架势恨不得直接上手检查。 “不装听不见了?”许宁倚在靠垫上任他打量,哪有半点像疼哭的样子。 李瑞斯:…… 他深吸口气,确定她外表真的毫无异样后,双手紧紧按住她的肩咆哮:“你知不知道我等你等了多久!!” “不是说好一小时吗?” “都已经一小时零四分了!!!!” 许宁:…这下没事也给让他吼出事了。 很想她 好说歹说解释了来龙去脉后,李瑞斯勉强阴转多云,闷闷地一手将许宁揽在怀里,另一只手揉她耳朵,才安抚几下就又捏着小巧的耳垂撒气。 许宁凑得更近点,脸颊蹭蹭他的下巴,“不气不气。” 李瑞斯没忍住掀了下唇角,像是怕被看到似的,毛茸茸的脑袋直往许宁脖颈埋,整个人像是扑在猫爬架上的豹子,丝毫没收着力气。 金属耳钉随着动作突然冰到她一瞬,“凉”,许宁轻轻抱怨。 温热的嘴唇碰了碰同样的地方,很快又移开了。 没等她反应,李瑞斯抢先转移话题:“怎么头发还湿着?洗过澡才来的?” “嗯,医院今天感冒的病人多,还是注意点比较好。” 许宁也没在意,顺着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就剩最底下那层没吹干。” “急什么…衣服也不多穿点。我多等会又不会怎样。” 悄咪咪的内疚被刻意说得很小声。她冷哼,这话也就他自己相信。 李瑞斯张开手,将她披在后背的头发小心梳开。 乌黑的发丝穿插在修长的指间,散发出玫瑰洗发水淡雅的香气。黑与白的交缠无端滋生些许暧昧。 “来我这洗多好,多走两步还吹风。” 他眼神暗了暗,再开口嗓音也有些哑。 许宁瞥他一眼,没说话。 空调就算开着暖风也仅仅是不冷而已,李瑞斯穿着件纯黑色的t恤,筋脉分明的手臂毫无保留地贴在许宁背上,隔着纤薄毛衣传来灼人的温度。 男士香水混着浅淡烟草气息喷在她耳后,带来一阵酥麻。 她不自在地挣了下。 “别动,让我抱会儿。” 他将她锁得更紧,以一种快要令人窒息的力度。仿佛这样就能完全占有她,让她哪也去不了。 “宁宁…” 喉结滚动,声音却仿佛是从胸膛发出的,顺着他的怀抱震得她心颤。 不用任何言语,她就知道他想她,很想很想。 她轻轻阖上眼眸,用纵容回应这份思念。 黏黏糊糊没多久,许宁半边身子就要麻了,她软声求了半天,李瑞斯还是没有松开的意思。 嘴上答应得好好的,身体愣是纹丝不动。 “快点放开啦…” 慵懒大猫沉迷吸人中,假装什么也没听见。 “……” 许宁侧过头,淡色的小嘴微启,在他暗喜又能多听几句娇娇话时,突然一口咬住他的脸。 李瑞斯哼笑出声,宠溺地任她施为,“宁宝饿了是不是?都开始吃人了。” 怎么那么可爱啊。 “zhu道了还唔快松开。” 她含住那片皮肉口齿不清地嘟囔,再耽误下去饭就彻底凉了。 不过他要真想留个牙印,她也不介意再饿会肚子。 “撒娇精。” 猝不及防被萌到的某人笑骂一句,忍俊不禁的样子终于露出几分这个年龄应有的阳光。 他松开胳膊摸上那块地方,嘴角噙着笑,露个虎牙跟得到什么奖赏似的。又坏心眼儿地想故技重施,作势要公主抱她去餐厅。 “打住。”趁着玩闹的间隙,许宁找准时机逃出生天,朝着晚饭一路小跑,棉拖鞋在地板上踩出啪哒啪哒的声响。 外人眼中清冷有礼总是带有距离感的她,也就只有在他面前才会做出种种孩子气的举动。 “小看谁呢,没吃饭也抱得动你…” 李瑞斯在她身后笑得肆意,也像小时候一样追着她,陪她去所有地方。 温馨超不过三秒 …所以吃顿饭是怎么吃到床上去的? 回过神来的时候,许宁发现自己已经坐在李瑞斯卧室里,捧着他的手机发了好久呆了。 她艰难将思路往前倒带,依稀记起晚饭很丰盛,李瑞斯夹了满满一碗她爱吃的菜献殷勤。 好不容易吃完后,正想回家休息,他又说给她买了部新手机,主动要帮她恢复数据。 估计是在陪他去房间拿手机的时候,不小心着了他的道吧… 长时间没有动作,手机早就熄屏了。许宁按亮屏幕,映入眼帘的屏保是两人五岁时的照片。 那是他们一起过的第一个生日,谁能想到,跨越大半个地球才相遇的两个小孩,居然是在同年同日出生的。 也是在那天,许宁认识到李瑞斯根本不是童话里的小王子,白瞎了那么可爱的一张脸。 哪有小王子趁着好朋友许愿的时候,往她脸上抹一大坨奶油的? 特别是睁开眼睛后,罪魁祸首完全没有道歉的意思,反倒恶劣地笑个没完。 “你怎么那么坏啊!” 许宁的秩序敏感期本就比一般小孩长,期待了很久的日子就这样被破坏,她又气又难过,脸颊红得像蛋糕上的草莓。 “不好玩吗?” 李瑞斯得意地捧起她的脸,凑近端详自己的杰作。他就喜欢时不时惹她一下,觉得她气鼓鼓的样子特别招人。 发现她黑葡萄似的双眼中渐渐沁出泪珠,他暗道不好,连忙收了笑着急道:“别哭别哭…” “我的愿望…还没许完…” 许宁抽抽嗒嗒的,泪水和奶油混在一起,整张脸变得和小花猫一样,十分可怜。 “对不起。”李瑞斯心疼地用拇指擦着她的脸颊,“宁宁别难过,我把我的愿望赔给你好不好?” 从来没有实现过的虚伪仪式,他早就不信这个了。但无论关心还是陪伴,家人不能给她的,只要她想要,任何时间他都能为她双手奉上。 “来,闭上眼接着许吧。”他抱着她的肩膀轻轻诱哄。 奶油被他擦掉绝大部分,只剩眼角的部分没清理完。女孩吸着鼻子乖乖闭眼,颤动的睫毛如振翅蝴蝶,仿佛被甜蜜香气吸引而来。 李瑞斯盯着那里出神,脏兮兮的宁宁也好可爱,好想继续帮她弄干净。 他慢慢贴得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将那香甜彻底含入唇齿。 照片抓拍的就是这个瞬间。 回想到这,许宁无奈地笑了下。就因为李瑞斯连着打断她两次,害她每次生日都担心他又要作怪,一怒之下再也不许愿了。 也不知道照片是哪个保姆拍的,氛围分外唯美。 旁人看见没准以为是偶像剧的剧照呢。 说起来,还有不到一个月就是他们今年的生日了,这么早就开始预热,看不出来他还挺期待。 许宁熟练地解锁,先是给自己妈和李叔叔各发几条消息报备,又看李瑞斯一时半会搞股不完,索性点开片单推荐,挑等下要看的电影打发时间。 “差点忘了,宁宁,无聊的话行李箱里有零食。” 他背对着她坐在书桌前,像是发觉房间里格外安静,忙给她找点事做,省得她呆不住要先走。 又或者只是单纯想让她弄出点声音,证明她还在他地盘里。 许宁心不在焉应声好,走到桌子旁打开行李箱翻找着。 不大的箱子还挺沉,左边满满当当都是给她带的零食护肤品,右半边则是他自己的衣服。 估计收拾的时候没怎么上心,好几件上衣都被压得皱巴巴的。 她对他的私人物品没有兴趣,只是拿东西时顺便看了眼。视线不经意扫过团在边上的四角内裤,还没来得及害羞,意外地发现从里面露出了片突兀的白。 一小块白色蕾丝,从他黑色布料的包裹下挣扎地探出边角,昭示着自己的存在感。 是她丢了好几天的内裤。 竹马是变态怎么办 十七岁的少女突然发现竹马私藏了自己的贴身衣物。听上去简直像某些恶俗动漫里才会有的情节。 谁能告诉她这种时候做什么反应比较好? 许宁脑子乱糟糟的,完全傻掉了。 她屏住呼吸,颤抖着捏起那块布料,不信邪地抖露开——小小的棉质内裤干干净净,确实是她找不到的那个没错。 就是莫名感觉旧了很多,上面的蝴蝶结都快洗掉了,花边也歪歪扭扭的。 明明是很清纯的款式,此刻,在他暗示意味十足的、男性下装的背景下,显得格外色情,令她产生了很不好的联想。 也让她整张脸都在发烫。 耳边骤然传来一声巨响,椅子重重倒在地上。她还没来得及抬头,就见李瑞斯猛地窜过来夺过箱子,他尴尬地扯扯嘴角,欲盖弥彰地把行李藏在身后。 “呃,你听我解释..” 李瑞斯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着。刚刚余光瞟到旁边时他魂都要吓飞了,下意识做了最不冷静的反应。现在再装是意外已经来不及了,谁都能看出他心里有鬼。 往日桀骜不羁的少年正急得耳朵通红,他紧锁着眉,绞尽脑汁想编个正常理由出来。 “你..你先还我..” 许宁从听到响声开始就一直低着头,极力避免眼神接触。她没发现也没想发现李瑞斯的纠结,还在说服自己他一定是拿错了。 可是明明从十三岁开始他们就不在一个床上睡觉了,衣服又都是分开晾的,得多不小心才能拿错啊? 还被他放在那种地方,简直像被他整个人给包住一样... 她的内裤绝不能留在他手上! “...哦。” 都这时候了,许宁居然还能从他语气里听出不情愿,险些给气笑。 “快点!” 李瑞斯撇了撇嘴,慢吞吞掀开行李箱,不舍地将小内裤拿出来。 光是看到她的内裤被他握在手里,这个画面就已经让她想夺门而出了。 “先说好,还你之后不准讨厌我,听到没有?” 李瑞斯不愧是厚脸皮的人,抓紧一切机会讨价还价,大有她不答应就不松手的架势。 许宁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得寸进尺他是有一套的。 不过眼下当务之急是先把内裤拿到手,她娇哼一声,勉强答应了不平等条约。 “对了,你拿回去之后…” 李瑞斯犹豫地挠着脸,斜着眼睛不敢看她。 “最好还是别继续穿了。”小心怀孕。 她不知道在他出国的这几天里,他背着她干了多少坏事。 少年人正处于欲望最强烈的年纪,经常一天要打三次飞机。不想着她,他靠自己根本射不出来。 几乎每个夜晚,她的内裤都是挂在他勃起的肉棒上,替它的主人承受少年暴力十足的肏弄的。 青春期发育后,许宁比李瑞斯整整矮了三十六厘米,他的本钱又雄厚的吓人,体型差凭尺寸对比就可见一斑。小巧的内裤想包住整个粗长还是太勉强了,往往才费力裹住龟头,上翘的肉柱就将那里撑得绷紧变形、摇摇欲坠。 李瑞斯性子急躁,撸管都透着一股疯劲儿,她的内裤到现在都还没被插烂,已经是受到百般爱惜的结果了。 薄薄一层布料,所有角落都被他的精液给喷过、浸透过。 就像是她本人被他射满一遍又一遍一样。 虽说告诫她别继续穿的人是自己,可一想到他如果不说,许宁回去后会怎样一无所知地重新换上,怎样被他间接玷污自己最娇嫩的地方。沾满他肉棒气息的内裤会紧紧包围她的花缝,甚至还可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上面残留的荷尔蒙暗中勾引她夹腿,被她哆嗦着吐着淫水再度打湿... 想象着那个画面,李瑞斯又不争气地硬了。 宽松的睡衣下,他鼓起的一大团依然分外显眼。 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许宁实在受不了了,羞愤地大骂一声变态,摔门朝自己家跑去。逃命的架势连手机都顾不上拿。 “瞧你给人吓得。” 李瑞斯耸耸肩,故作镇定地弹了弹自己下面,坏笑着嗔怪道。 日有所思的后果 目睹一连串放浪行径的后遗症是,这天晚上,许宁久违地做了春梦。 从回房间开始,李瑞斯绷紧裤子的画面就不断在她脑海里闪回着。 明明才看了一眼而已,过分优越的视力却将每个细节都瞧得清清楚楚,足够在夜深人静时以最生动的姿态再现。 单看体型,他完全就是个成年男人。浅灰色睡裤松垮地卡在胯上,难掩清晰的马甲线。贴肤材质勾勒出紧实腿肌,腰间系带本应随重力垂直而下,却被大片隆起顶出突兀弧度,要掉不掉地勾引人。 好像只要轻轻一扯,蓄势待发的猛兽就会迫不及待弹出来,将她吞吃殆尽。 这不该是发生在朋友间的场景。 再好的朋友也不行。 原以为只要一个人呆会,这股尴尬劲就会慢慢过去,但她显然低估了那个场面的冲击力。 不能再想了! 许宁强装镇定地拍拍脸,把自己蒙进被子,嘴里不停念叨快点忘掉快点忘掉。 她不希望以后都没法正常面对他了。 自我催眠逐渐变成真正的催眠,迷迷糊糊中,她呼吸放缓,眼睛眨得越来越慢,很快便被枕头彻底拽入黑甜梦境。 夕阳将余温无保留地洒满教室,听到广播里放到尾声的萨克斯,许宁这才悠悠转醒。她揉揉眼睛,发现橙色的初二班级里只剩下了她自己。 额头传来轻微的异物感,她抬手摸去,揭下一张不知贴了多久的便签纸。 熟悉的笔迹写了老地方三个字。 像是有肌肉记忆一般,她简单收拾好书包,无意识地朝篮球场走去。 穿过仿英式的钟塔、教学楼、香樟树林,平日里司空见惯的风景,此刻仿佛都带有了弗洛伊德式的意蕴。 是以等她终于到达时,整个人头重脚轻,差点一头扎进李瑞斯怀里。 “来了。” 尚且青涩的少年正在休息区坐着,头也不抬地刷手机。好像他并没有在等她,他们也才刚认识。 于是许宁难得可以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将他深邃的锁骨尽收眼底。 一滴汗从上面滑过。 绝对是夏天的原因,看着看着,她感到浑身发热,还异常干渴。 “alex,”许宁艰难开口,“可以帮我买瓶水吗?” 少年懒散地将运动水杯抛给她,“喝这个。” 绵软双手却无力把握时机,一声闷响后,水杯径直滚到坐席底部不见了。 他这才抬头,挑眉细细打量她的神情。 “你脸好红。”李瑞斯用手背贴了贴她,“身体不舒服怎么不早说。” 少女低敛眼眸,白皙面庞随着碰触晕开更深绯色。潋滟的樱唇轻启,不时呼出浅淡热气。 “只是太晒了而已…” 她不自然地辩解着,但话音未落,头顶就被披上一件校服外套。 铺天盖地的皂香味混合海盐气息将她包围,这外套太重,简直像一座山、一个人一样压在她身上,让她浑身发软。 许宁再也坚持不住,晃着身子骤然跌坐在李瑞斯膝间,纤细的腰肢被他一把环住。她咬住嘴唇,抓着外套的手微微颤抖。 好丢人。 李瑞斯双腿使劲一颠,借着舒服的名义让她跌靠进他怀里,两具鲜活肉体隔着校服贴得严丝合缝,所有曲线都完美契合。 “大庭广众之下投怀送抱…还用这么烂的借口。” 他贴她耳边用气音调笑。像是补充了设定一般,刚刚还寂静空旷的篮球场陆续响起学生们的喧闹声。 幸好这个位置比较偏,目前还没人注意。 “才没有!” 许宁气鼓鼓地就要站起来,一时却找不到合适的发力点。发育中格外娇嫩的双乳挤在少年胸前,越动越难受。 才撑着他的肩挣扎几下,就感到裙底坐着的地方悄然发生了某种变化。 热热的,硬硬的,存在感十足的少年性器已然勃起,正有恃无恐地卡在她腿心。 他怎么可以… “快点放开呀!”许宁急得眼角泛红,抬手重重地推他。 他们还在读书呢,不能这么早做这种事! 要是不小心弄出小宝宝了怎么办… 许宁越想越怕,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仿佛已经预见到久不在家的长辈专程回来痛骂她的场景。 她知道隔壁中学早恋的女生怀孕后被开除,沦为全学区笑柄的故事。让她怀孕的男同学是谁,却很少有人听闻。 同样躁动的青春期,好像只有男孩子的放纵才是件小事。 李瑞斯却满不在乎地看着她,抬手用铁钳般的力度攥紧她小臂,将她重新固定在身前。 “你把我撩硬的,怎么也得帮我挡一下吧。” 他的表情仍然在笑,灰蓝瞳孔下蕴含的冷漠却无比陌生。 让她感觉自己也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送上门给他随便操的女同学。 许宁猛地睁开了双眼。 炫压抑了 梦醒后,许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比起还泛着湿意的私处,她更加在意的是整个剧情的发展。 alex在她心里竟然是这种形象么? …好像也不至于吧。 别的不说,初二那年他根本不在国内,也从来不屑于打篮球这类无聊的运动。 虽然爱好可能危险了点,行为可能也变态了点,整体来看,还是挺听话的一个人。 倒也不是百依百顺的那种听话,家里各司其职让干嘛就干嘛的服务人员已经够多了,不缺他一个。 而是指,凭借察言观色的能力和日积月累的默契,他能在遵守底线的同时适度激发她的各类情绪,让她从知书达理的面具下短暂透口气。 虽然长得像个渣男,给他十万个胆子也不敢真的不尊重她。 偷拿内裤是不对啦,但她更多是气他破坏了限制级画面正确的发生顺序。 他们现在只是朋友,差一个月才正式成年,应该还是纯洁懵懂的阶段才对。 扯得有点远了,总之,果然梦都是相反的。 才不是她也想要了… 天光已微微发亮,许宁索性掀开被子下床,打着哈欠去给浴缸放水。 重新洗香香后,许宁听到外面隐约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她疑惑地开门,就看到李瑞斯正蹲坐在她家门口,聚精会神地盯着手机屏幕上古巴三明治的制作教程。 ai配音用学前班小朋友都听得懂的语言细致讲解,看得他连连点头。 时差没倒过来,加上回来后相处的时间太少,李瑞斯根本睡不着,从后半夜开始就在这等着,地上零散落了几根烟头。 他一想她就忍不住抽烟,改不了了。 听到开门声后,他立刻把烟掐灭,然后才转头讨好地看着她,不着痕迹地忖度她还气不气。 “你在这呆着干什么。”许宁冷冷地说。 虽然梦里的人不完全是他,对上这张脸,她还是忍不住迁怒。 “给你做早餐。”李瑞斯小心牵住她的小指,轻轻晃了晃。 歉意仰望她的态度还算是有个人样。 “…进来吧。”许宁叹口气,率先走回家里。 总不能真的不理他,那后果可就严重了。前车之鉴提醒她,这种杀招最好别乱用。 李瑞斯蔫坏一笑,三两下捡起烟头后,也哼着小曲快步进门。 感谢美食博主的热心付出,三明治的外观看起来相当不错。 焦脆外壳包裹着丰富馅料,配有草莓奶昔和沙拉点缀,缤纷色彩让人食指大动。 李瑞斯今天换了身很显身材的白t,系上条藏蓝围裙忙前忙后,健壮胸肌变着法在她面前乱晃着,很有卖弄男色的嫌疑。 可惜性欲在食欲面前不值一提。许宁目不斜视淡定入座,先叉起片生菜细嚼慢咽,又捧着奶昔喝个不停,就是碰也不碰三明治。 “尝尝看嘛。” 他故意捏着嗓子作怪,害她差点呛到。 许宁重重哼一声,这才拿起三明治,试探性地咬上小口。 只要没糊,再难吃也难吃不到哪去。 但等她仔细品尝后,原本不以为意的星眸却刹时定住,她不信邪地又嚼嚼,腮肉一鼓一鼓的样子像极了啃胡萝卜的小白兔。 这是新手就能做出的程度?! 有点好吃得太超过了吧! “味道怎么样?公主?” 李瑞斯托着脸看了她好久才笑眯眯地开口。 “也就一般般。” 嘴上这么说,她的小嘴可没停过。脸上佯装的高冷也不再维持,四周仿佛有幸福的小花花在飘动。 “嗯..那我可得尝尝。别把我们宁宝吃坏肚子了。” 新晋大厨就着她的手在三明治侧面咬下一块,却不及时撤走,而是借着这个距离正大光明地和她鼻息相融,轻轻舔走她嘴角粘上的芝士。 他眼神里流露出快要让人溺死的痴迷,将她整个视野牢牢占据。 通过一早上的观察,他终于可以确定宁宁不仅不排斥他,也不排斥他偶尔对她做点坏坏的事。 那么,他是不是可以先吃点前菜了? 和煦晨光照亮餐厅的每个角落,少男少女多年来积攒的悸动再也无所遁形。 他们又离得更近了。 这算是过明路了? 打断他们更进一步的,是突如其来的来电铃声。 新手机从型号到内容都一比一复刻了旧的,只是多套个毛绒面料的兔子手机壳,屏幕上明晃晃闪着“妈妈”的备注。 许宁飞快擦擦嘴,连忙走到角落里接通。 “妈,我起来了。” “宁宁。”耳边传来略带疲惫的女声,“申请结果都出来了吗?” “嗯,刚收到offer。等再办个手续,后面就可以不去学校了。” “那就行,你一直都很让妈省心。”许母欣慰地说。 没有爸爸又怎样?她家女儿还不是能提前毕业提前录取,不比任何人差。 “对了,下个月生日你们怎么安排的?妈妈这边工作比较忙,今年也回不去了。” 事到如今,她不这么说反而才让人意外。 “还没定呢,我和alex再商量商量。” “好,零花钱刚刚转过去了,玩得开心。” “谢谢妈妈。” 许宁低着头摩擦指甲,背对着餐桌看不清表情。 沉默逐渐远距离蔓延,在她快要挂断时,那边终又缓缓开口。 “宁宁…”许母犹豫很久,才下定决心接道,“这些年…是妈妈对不住你。你现在也大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反正,成年后怎么发展是孩子自己的选择。 “…好的。” “行,就这些。” 通话嘟嘟两声后结束了。 许宁拿着手机还未动作,立刻就被李瑞斯拥进他温暖宽厚的怀抱,利落的下颌抵在发顶,很快又再度放低,从背后安慰性地贴她的脸轻蹭。 许宁拍拍横在腰上的手臂,“没事。” 李瑞斯却耍赖:“跑得太快腰扭了,现在直不起来,要宁宁抱抱才能好。” 他最好是。 许宁艰难地一点点挪步,“那你…自己…趴这吧。” 她是背着头熊吗? 粘人熊一个巧劲将她打横抱起,小学生似的一边转圈圈,一边得逞地哈哈大笑。 许宁晕头转向地骂他:“李瑞斯,你今年几岁了?!” 他低头啵一口响亮亲在她额上。 “反正比你大!” 少年俊美容颜如初升朝阳版耀眼,冷色调的瞳孔里满满都是她,也满满都是笑意。 许宁摸摸额头,忍不住跟着勾起唇角。 “听到什么这么开心?” 李瑞斯将她抱得更紧,亲亲热热地回答:“不告诉你。” “……” “不说就不说。让我下去,饭还没吃完呢。” 她可怜的三明治,不知道是不是都凉透了。 “哦,是谁刚刚还说味道也就一般般的。” 他邪笑着将娇小身躯单手抱住,腾出另一只手开始攻击她的痒痒肉。 “等等,别、…哈哈哈不要挠那里啦…” 骨节分明的大手一寸寸滑到她脖子下面,沿着敏感的腰腹线条来回摩挲,羽毛般若隐若现的呼吸轻拂在她耳畔,引起由内到外的阵阵颤抖。 少女抬臂牢牢抱住他肩膀怕掉下去,还要分神闪躲越来越过分的碰触,一时间紧张得香汗淋漓,忙开口求饶:“很好吃…特别好吃行了吧!不许再乱动了!” 看她喘得实在厉害,李瑞斯这才大发慈悲停手,将她鬓边的碎发拨到耳后,捏着细嫩脸颊肉提要求。 “想让我放过你,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呢。” 许宁深呼吸平复片刻,暗中翻个白眼,面上还要楚楚可怜地询问到底要做什么他才会满意。 “嗯…我想想…”他肃着神情作思考状,沉吟几瞬,像做了巨大让步般叹气道:“算啦,也不为难你了,亲我一下就行。” 亲他? 现在还不… 不对,像是想到什么,许宁突然懂了这人激动的理由。 她妈妈那句话应该只是不干涉她职业规划的意思…吧? 看着难掩期盼地等她回应的人,许宁耳尖泛粉,心想管她呢,这么多年都没阻止两人相处,想必也是默认了某些发展的。 准大学生谈恋爱应该已经不算早恋了。 氤氲羞涩慢慢晕染至全身,她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好意思地乱瞟半天,终于鼓起勇气,飞快地啄了下他鼻尖。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 好香,好软的嘴唇。 好可爱,好诱人,好想亲死她。 李瑞斯挺拔的鼻梁下突然涌出一道鼻血。 “走吧,我去重新给你做一个。” 在许宁的惊叫声中,他满意地将她抱回餐桌,捂着鼻子荡漾着又去大展身手了。 没有男人能拒绝膝枕 关于鼻血,李瑞斯的官方解释是他连着好几晚睡不好觉,上火,这才在不合适的时间里冒出来。 与小儿科的亲亲并没有直接关联。 有他狡辩的工夫,许宁早就用新鲜出炉的第二波美食填饱肚子了。 没理对面仍在眉飞色舞叭叭个不停的人,她起身去冰箱里拿了个石榴回来,一边示意他给自己剥石榴、一边叉起块煎蛋干脆利落塞进他嘴里。 恼人噪音瞬间停止,可算能让她清静清静。 像是重新找回点儿时过家家的乐趣,许宁发现喂食游戏意外地还挺好玩,有种投喂大型犬的感觉。 “多吃点。”她慈爱地看着他。 李瑞斯:不理解,但也不坏。 她这样好像喂老公爱妻早餐的小媳妇哦。 四目相对,两个人你笑我笑,各有各的暗爽。 吃完饭,许宁终于有空问起他这几天都在忙些什么。 “怎么,查岗啊?”李瑞斯朝她抛了个媚眼,“放心,没背着你打黑拳,去提辆车而已。” “什么车?” “哈雷戴维森,送去改装了。等过两天运回来载你去兜风啊。” 他斜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叉,单手打开罐汽水,边喝边拍拍坐垫让她过来。 许宁盯着他看了会,有点难以想象他专程为这个跑一趟。不过露在外面的地方都没有外伤,也没看出其他运动的痕迹,索性先不追究了。 她抱着满满一碗石榴在他身边坐下,惬意地拿个小勺舀着吃。 “甜吗?” 她嗯嗯点头,也朝他嘴边舀了勺。 他刮刮她脸,“不和你抢。” 窗外天气十分不错,阳光肉眼可见地充足,把风也带得暖融融的。可惜二人昨晚不是多梦就是没睡,今天都不太想出门。 “上午先看场电影。中午阿姨休息,我们简单吃点外卖好吗?下午可以翻翻旅行杂志,还要买个相机,晚上…” 许宁把他左手掰过来放在掌心,小声碎碎念着,每安排完一件事就按下他一根手指。 刚涂过护手霜的小手绵绵润润,奶猫爪子似的在他心尖上抓挠。还没等全部按完,李瑞斯的大手就忍不住反扣住她,手指挤进指缝里勾勾缠缠地磨蹭。 她长睫微颤,“别闹,说正事呢。” “哪有正事,”他嗤了声,侧身将头靠在她肩窝,调整个更舒服的姿势懒洋洋道,“晚上的事晚上再说,到时还不一定做什么呢。” 听着倒也没错,虽然总感觉他意有所指。 “那现在去影音室?” “不去,就在这。”李瑞斯打个哈欠,越发坐没坐相。发号施令的样子仿佛他才是家里的主人。 许宁不和犯困的人计较,顺从地用另一只手找出遥控器,先拉上两层遮光窗帘,又将挑好的片子投屏给客厅电视。 等房间彻底暗下来后,电影也开始了。 环绕音箱里传来立体感十足的雨声,急促鼓点如阵雷般步步逼近,他们没再交谈,保持依偎的姿势安静地看着荧幕。 重复的打戏,不知所云的对白。 一部作品的好坏并不一定取决于开头是否精彩,但这部影片仅仅用十分钟就告诉他们,自己只是一个俗套的、充满低级趣味的血浆片。 李瑞斯无聊地将视线从残肢断臂上收回,借着闪烁红光垂眼观察他们仍在交握的双手。 她的手腕真的好细,皎白关节纤美而柔弱,不需要任何暴力手段就能轻易弄折。 十指亲昵相扣,规律心跳正顺着少女脉搏轻轻敲击他的虎口。紧锁着生命力的皮肤下面,有着令人口干舌燥的骨、血、肉。 光是欣赏她的手,他就能打发掉数不胜数的时间。 但渐渐的,李瑞斯的眼神又被另外一片区域吸引了。 因为身旁有人,许宁没有抱着壮胆用的小抱枕,而是乖乖任他贴着。 她浑身哪里都瘦,只胸前和腿根稍带几分丰腴。哪怕身着睡衣,良好礼仪依然使她坐着时双腿习惯性并拢。优雅曲线顺着外轮廓延伸,将半长裙摆在膝盖上堆起雪色的褶皱。 为什么她身上会有这么神奇的部位呢? 干净的,旖旎的,像云朵,像枕头。 馨香气味勾得他昏昏沉沉,只想闭眼在上面躺会。 据说,膝枕是世界上最让人安心的动作。 他现在迫切需要验证一下这个假说。 李瑞斯慢慢放平身体,脑袋试探着下移。 明明是把随心所欲刻在骨子里的人,心脏此时却如同自由落体一般狂跳着。他吐息紊乱,几近耳鸣,生怕这怦然响动会把电影音效盖住,干脆咬着腮不呼吸了。 让我离你近一点吧。 窒息感在大脑里制造眩晕,他的头越来越低,也越来越重。 不要拒绝我。 他察觉不到,自己其实已经在发抖。 他们之间实在太过熟悉,熟悉到她刚抬起手,暂停就成了他唯一的条件反射。 但,那只决定他命运的手却并没有将他推开,而是轻柔地、带着安抚意味地摸了摸他的脸。 “睡吧。”她悄声对他说。 在这一瞬间,他的归属感,他所有关于家的概念都具像化了。 挑选电影一定要慎重 代入感是个很奇怪的东西。 明明刚开始时还没留意,说不清是哪句台词,哪面侧影,从某帧镜头之后,许宁突然感觉,电影里的主人公们居然有点像她和alex。 遗憾的是这相似性目前只有她一人发现。 李瑞斯正曲腿蜷缩在沙发里侧,面朝电视紧闭双眼。他发丝微乱,绵长呼吸规律地拍打她膝间,两臂跟捕兽夹似的环住她小腿,以一个十分别扭的姿势自顾自进入了深度睡眠。 不过就算他醒着,可能也并不会认同这个看法。 于他而言,世界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是一个不言自明的真理。 比起共性,他往往过分关注事物之间的差异。别说真人,哪怕是同一批次的商品,想在他面前蒙混过关也绝非易事。不一样的就是不一样,谁也无法替代谁。 可惜上帝给了他一双侦探的眼睛,他却用它去出老千。 混蛋玩意小学期间没少借着游戏的由头坑人。 忆起不算愉快的往事,她悄悄扯了下他的发尾,看他皱眉,忙用亡羊补牢的力度揉揉脑袋悉心安抚。 少年眼底微微泛青,确实是困得狠了,这么折腾也没醒。 估计锤他一拳,他都会怀疑自己只是在做噩梦。 许宁拨弄两下他的睫毛,无声笑笑。再抬眼时,望向荧幕的神情带上几分专注。 平心而论,演员们无论长相身材都与他们大相径庭。低成本电影那点微薄预算全投道具上了,选角方面能省则省。两位主演妆造粗劣,演技浮夸,好似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演什么。 但是,许宁想,但是,他们每次对视的时候,简直就像自己和alex在对视一样。 再平庸的人物,一旦建立起这种特殊联系,故事就不仅仅是简单的故事而已了。 仿佛在遥远而不知名的时空里,他们真的也有截然不同的人生路线。 真想知道接下来会怎么发展。 刚刚那句话,能不能当她没说啊?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许宁昨晚一定不会猎奇上头点开小众博主的片单推荐。 只要她没看,没产生害死猫的好奇心,一定不会沦落到现在这幅尴尬的局面。 黏腻水声顺着扬声器传遍客厅的每个角落,纤毫毕现的大荧幕上,两具赤裸肉体正倒在血泊里肆无忌惮地交合着。 许宁捂着爆红的脸无声尖叫,一边轻咬嘴唇颤抖不已,一边小心摸索着失踪的电视遥控器。 怎么哪都没有,难道是让她丢到沙发缝里了... 她小心半睁开眼,焦急地搜寻身边每个可疑角落。 余光有意无意瞟过电视,随着镜头拉近,她慌忙翻找的动作渐渐停住了。 某种程度来说,这其实是她人生中第一次亲眼看到别人做爱。 很小的时候,许宁就用小镜子偷偷照过自己下面,比对生理卫生课本一点点认识私处的各个部位。 她知道男孩子的身体比自己多个能竖起来的器官,但那仅限静态的、理论的层面。别说让李瑞斯脱掉裤子给她看看,哪怕是上网,她都不敢乱搜奇怪的小网站。 只有自己的身体,女孩子的身体,才能让她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去研究。 两性之间那档子事的全套流程,她不是不懂。 不过她的认知,大多都是从文学名着的边角料里丰富的。 没有画面,没有声音,只有引人遐想的只言片语。 是艺术的一部分。 被发现了也很安全。 高亢呻吟突然如刀锋般划过耳畔,许宁打个冷颤,意识到自己竟然看入迷了。 快点关掉。 别看… 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却在关键时刻失灵。感性叫嚣着抢夺身体,不断要她做出更多不理智的反应。 只看一点点吧,一点点就好,很快就会转场的。 她挣扎几瞬,犹豫再三,终究还是不再动弹,轻轻把手垂在两边。 毕竟不是彻头彻尾的动作片,导演其实没给演员连接处特别明确的特写。 半遮半掩的镜头里,禁忌情节愈演愈烈。 汗湿胴体交迭耸动,迷离的眼神,难耐的粗喘,红与白,营造出淫靡而危险的独特氛围。 许宁檀口微启,小心翼翼地吸气呼气。 基于不久前还拿主人公偷偷代餐的缘故,现在的她心底有股混合了旁观者与参与者的,极为隐秘的羞耻感。 特别是,交媾主动方的原型如今还在她腿上一无所知地沉睡着。 也许是心理作用,好几次,她都怀疑他其实早就醒了。恶劣少年没准正坏心眼地蓄势待发,只等看准时机狠狠吓她一跳。 不幸中的万幸,在她反复确认之后,李瑞斯依旧毫无反应,哼都没哼,死一样的安稳。 慌乱的心逐渐舒缓,许宁略微放松,继续观摩还没做完的色情影像。 说实话,兽性大发的人狰狞的表情有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怪诞,扭曲面庞宛如魔鬼附身,一点也不美观。 但换个角度想,该是多么毁天灭地的快感,才能把人冲击到忘掉一切体面? alex是不是也想体验这种感觉? 许宁两腿发颤,竭力阻止花穴里淋漓的水液外泄。 不要流了,再流要被发现了... 晨间短暂抑制的躁动正在以燎原之势卷土重来。 她自暴自弃地夹了下腿。 真的只是摸摸 指针滴答作响,混淆了白天与黑夜的密闭空间里,粘稠空气正在不断升温。 装饰画前的雪尼尔沙发上,清丽少女犹如从画布出逃的白山茶。那使画家倾家荡产的珍稀颜料早已化作一缕乌发,被尘间天使迷蒙地抿在唇角。 任何过路的时光,都会驻足惊叹于这纯粹的美。 然而,许宁本人却毫无所觉,她的全部心神都被无法言说的欲望牢牢占据了。 想要。 想做。 想被摸。 因为太想,每次呼吸都成了一种煎熬。 兀自播放的影片再也引不起她半点注意,少女垂眸望向腿间熟睡的少年,脑袋里是克制不住的桃色幻想。 多半是被电影声音烦到,李瑞斯猛地呢喃两句带气的梦话,扭头把脸埋在她紧紧贴合的腿缝,拱了两下又不动了。 灼热吐息随着起伏喷洒,在她小腹窜起噼里啪啦的火花。 他趴得太近,整个脑袋又太重,脸颊推起一角裙摆,将柔软腿肉挤出微微凹陷的肉窝。 …真的没有被吵醒吗? 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alex?”她强装镇定地唤他。 少年以纹丝不动的背影回应,让她长舒口气。 但这个位置,许宁用力抓住沙发边缘,轻咬舌尖抱怨,实在是、实在是太危险了,别说夹腿,光是忍住不叫出声,都费了她好大力气。 还好家里没装监控,不然这场景怎么看,怎么像他在埋头给她舔。 甚至前置剧情都一应俱全。 地下小情侣趁着家里没人,拉上窗帘躲起来偷偷摸摸看黄片。热气腾腾的少年边看边对她动手动脚,兴致到了,裙子都来不及撩就迫不及待吃她下面... 才没有,他们明明很正常地在看电影。 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发现小腿肚居然在偷蹭他的手背,许宁羞恼地甩甩头,把矛头对准无辜的某人开始迁怒。 他倒是睡得舒舒服服,一个人不知道做着什么美梦,只留她自己被困在沙发上受苦。动也动不了,跑也跑不掉,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 身体还不老实,把她的思路都给带坏了。 “讨厌!” 她又想薅他头发泄愤,小爪子还没靠近,讨厌鬼就又一个翻身,直直压上方才她遍找不见的遥控器。 就那么巧,胳膊肘正好怼在音量键上。 音响里的欢爱声骤然响彻云霄。 许宁大脑一片空白。 完了。 意识回笼的时候,李瑞斯还以为他仍在自己家呢。 梦里,他和许宁甜甜蜜蜜逛了一整天游乐场。摩天轮刚升到最高点,他就急着抱住她,上前吻住令他魂牵梦萦的双唇。 软软触感前所未有的真实,可惜才只贴了一瞬,就被巨大分贝的噪音给打断了。 李瑞斯心情不佳地直起身,抬手挠了挠凌乱的卷发。还没来得及骂人,就瞧见许宁正慌慌张张调整裙摆,重新盖住一片惹眼的白嫩。 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没记错的话,他刚刚好像就是从那里起来的。再一细品,下颌莫名残留几丝滑腻,嘴角依稀还有香味。 想到什么,他后背顿时惊出身冷汗。 死嘴没趁他不注意偷吃吧。 聒噪响动忙又引着他转头,扫了眼活色生香的荧幕,他心下微松,了然地挑挑眉。 “宁...” “不是你想的那样!” 许宁抢先开口,双眸啜着委屈的眼泪语无伦次地解释。 “我没有特意找这种片子来看...是它自顾自演的!我想暂停但是找不到遥控器了..真的,你相信我...” “我什么也没想啊。”李瑞斯掀起眼皮睥她,嘴角扬起狡黠弧度。 她要是什么反应都没有,他自然能拿出欣赏艺术的态度面不改色看完。但她要是这么害羞,就别怪他好好逗逗她了。 他重新附身,曲腿顶开她合拢的大腿,搂着脖子暧昧地在她耳边吹气。 “怎么,怕我骂你是小浪货?” 听到那三个字,许宁浑身一抖,花穴又哆嗦着吐出一股露汁。 “我不是..我、我要回房间了...”她气若游丝,推开他就要往外躲。 “别走。”他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抬臂抱她坐在他腿上。奶白臂肌膨出块状分明的纹理,青筋暴起的手不轻不重地在她膝上摩挲。 越摸,她挣扎的力道就越弱。 “别欺负我。”她仰头,泪眼朦胧地求他。 “不欺负。”他吮走她的眼泪。 “只是摸摸。”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李瑞斯的手,许宁本该是非常熟悉的。 他的手永远比她的大很多,体温永远比她热。从小到大无数次帮她系鞋带、梳头发。开心时与她击过掌,悲伤时为她拭过泪,儿时的每个夜晚,他都与她牵着手入睡,一起迎接每个睁眼就看得见彼此的清晨。 她从未想过,这双手有朝一日会伸进她裙底,将她彻底拉入快感的漩涡。 罪恶的电影早早被按下暂停,房间里面格外安静,微弱光线影影绰绰照在两人身上,给每片相连的皮肤都附上了偷情般的刺激。 昏暗的遮羞布下,仅剩的感官被无限度放大。汹涌爱潮此起彼伏,将她双目淹得水涟涟的。许宁感觉自己像夏天掉在地上的雪糕,被阳光和柏油马路翻来覆去地烤,马上就要融化了。 怕她害羞,李瑞斯没再继续面对面抱着,而是叉开腿把她转过去摁住,单手禁锢她的细腰不让乱动。 手刚沿着大腿内侧一寸寸上移,还没怎么摸呢,敏感至极的少女就小幅度打着哆嗦,屁股在他裆部扭来扭去,把他邪火都扭出来了。他咬着牙撞了几下让她老实点,看她娇喘着软倒,这才松口气,重新伸手往里探索。 他也是第一次伺候人,不专心点儿,容易把她给碰坏了。 “你乖乖的。”他压低嗓音哄她,“乖乖待着不动,我就真的只摸两把,不干别的。要是不乖,我就…” 话都没说完,许宁连忙抱住他的胳膊稳定重心,放松身体极尽温顺,不让他有任何为非作歹的借口。 虽然半推半就之下勉强同意了他能摸摸她,可其它的,她还是没做好心理准备。 只要她听话,情况应该还可以控制的! 谁知她不抱还好,一抱,柔嫩胸乳无意识地在他胳膊上挨挨蹭蹭,轻薄布料险险包住两团软肉,小奶尖却不甘寂寞透出弧度,贴在身上跟直接光着似的,夹得他整个胳膊都麻了。 操! 李瑞斯大口喘气,勾起她的内裤边就要往下脱。 “不要!你…你说话不算话!” 许宁使劲去拦他的手,吓得声音都变调了。 “我刚才怎么说的?” 他啪一声打了下她的屁股。 “说没说让你乖一点别乱动?为什么还拿奶子夹我?” 又打下另一侧,“是不是欠干了,嗯?” “我哪有!”她用力掐他胳膊,又色厉内荏地捂住腿心,“明明是你一直在吃我豆腐…别打了…” 滚烫手掌简直是在借着惩罚的由头点火,他力道很轻,尽挑肉多的地方打,打得她浑身发痒,淫水一股股往外冒,差点觉醒奇怪的属性。 “少污蔑人,还没吃到嘴呢。” 凌厉掌风越挥越来劲,李瑞斯手上动作不停,浑话张口就来,“赶紧脱了让我嘬两口,吃哪你自己选。” “不行…不给吃…” 许宁呜咽着推搡,也就起到个撒娇的作用。他手臂比她大腿都粗,费好久力都没有反应,完全像在推石头。稍一泄气,湿淋淋的内裤立马被褪到脚踝,成为武力斗争的牺牲品。 “这也不让那也不让,是谁看个电影都能看激动,趁我睡觉一个人脸红…”他拂开碍事的长发咬她耳朵,“刚睡醒就看到你在勾引我,现在再装不情愿是不是太晚了?” “没有嗯呜呜…你欺负人…骗人…”她红着眼睛又要哭,心里穴里都乱糟糟的,水都不知道往哪淌好了。 知道这只是生理性的眼泪,李瑞斯丝毫没有心疼的意思,托着她直往自己身上坐。 少块贴身布料的阻拦,他下体更加精神焕发,肉棍看准时机猛戳穴口,变着花样在那磨。 “嗯..嗯嗯...你这个大骗子..说好了只摸摸的..” 许宁哼哼唧唧地抗议,怎么莫名其妙下面就真空了... 还好他还穿着裤子... 呜,她也不想让他蹭的,可他那里硬梆梆的、好大好热哦… “傻宁宁…”李瑞斯边笑边顶胯,“只要没插进去,都算摸…” 坦诚相见是种美德 虽然关键部位被裤子勒得发疼,可一想到自己正贴着什么销魂地,李瑞斯就爽得头皮发麻,动一会儿就得停下来擦擦汗。 他的宁宁实在太宠他,怎么胡搞都不生气。浑身上下香得要死,到处都软糯糯热乎乎的,太色太可爱了。从今天起,他喜爱的食物里一定要加上小年糕。不对,是棉花糖。 他要把她抿化了,嚼烂了。 白日梦都没做过这么美的。 但没磨多久,他的动作却慢慢停了。身上小人刚开始时还会甜酥酥叫两声,还没听够呢,很快就被顶得哼都哼不出,只可可怜怜地抽泣。柔若无骨的娇躯从头到脚抖个不停,好几次歪着就要往前栽,吓得他差点没抱住。 她身前的茶几上零散摆着绿植杂物,摔在上面绝对能把她疼哭。李瑞斯到后面光顾着担心她别磕了碰了,哪有心思再禽兽。 “怎么了宁宁,是不是累了?” 他把她转过来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后背哄小孩似的安慰。 “还是我把你弄痛了?宝宝,别吓我…” “我要…回房间…” 许宁勉强抬起手抹抹眼睛,她下面变得好奇怪,小腹一抽一抽的,尾椎那里不断有电流在乱窜。从未体验过的麻痒在体内累积到快要过载的程度,两腿完全不听使唤,仿佛有未知危险即将到来。 再继续下去,她怕她真的要不行了。 “好,宁宁不哭,现在就抱你回去。” 李瑞斯怜爱地揉揉她,手从许宁肋下穿过,稍一用劲让她挂在他身上,站起来就往卧室的方向走。 轻飘飘的手臂环住他脖颈,像株藤蔓怯怯地在攀附高山。 “我…自己走…嗯…嗯…” 他步伐迈得比较开,越急身上摩擦力越大。挺立的裆部搞不清楚状况,趁乱在她花唇上又撞又蹭,很快把她蹭成只会发浪的硅胶娃娃,颠一下就叫一声。 不算长的距离还没走完一半,很快,随着长长一声吟哦,许宁终于颤栗着、娇气地夹着他的腰,滴滴答答地泄了。 淫靡水流打湿裤腿,浇得他血脉贲张,险些直接交代在这。 “…你真是我…小祖宗…” 沙哑语句一字字从他牙缝里挤出来,李瑞斯舌头都要咬出血了,强撑着再度把她抱稳,跌跌撞撞跑起来,嘭地推开她卧室的大门。 突然从黑暗的环境转变到白天,刺眼光线的照耀下,两个人都恢复了些许理智。 被稳稳当当护送回床上,许宁靠着床头失焦了好半响,这才从四肢百骸的余韵里缓过神。刚高潮过的小脸红扑扑的,水润双眸里仍残留着柔媚,她略带懊恼地拍拍头,习惯性开始自我反省。 鬼迷心窍,她真是鬼迷心窍了。 怎么每一步都进展得那么快啊?跟她设想的一点都不一样! 坏alex就知道打乱她的计划,从来没有变过! 看她一个人在那胡思乱想,李瑞斯刻意清清嗓,示意她别无视房间里的大活人。 “现在好点了吧,宁宁?” 他上前两步坐到床边,小心地拉她的手捏着。 许宁没好气地看着他,用眼神无声质问他为什么还在这。 李瑞斯只当没看见,痴痴地凝望她微乱的发,红润的唇,视线如有实质一般滑到裙摆,好像要透过睡裙直接捕捉到那抹粉。 喉结滚动,他伸出两指轻轻勾起荷叶边,暧昧地摩挲那块布料。 “宁宁”,他咽了下口水,“我想看。” 许宁红着脸咬咬唇,他手指的位置离花蒂特别近,缠绵手法勾得她又有点想要了... “不行..万一你又说话不算话怎么办...” “听话,给我看看,”他凑近去亲她的脸,“真不碰你,我就是想看看小嫩穴有没有被裤子磨破皮。” “呜...我等下自己看啦...” 李瑞斯嘴唇贴着她香了几口,从善如流换了个计策,“那你先看看我的,都发生到这一步了,不想知道一直抵着你的东西长什么样吗?” 倒...倒也还真有点想..主要..主要是没见过.. 她双腿微不可查地蹭了蹭,低着头不说话了。 李瑞斯看到这还能有什么不知道的,嘴角一勾,站起来就往下脱裤子。 运动裤前端早已被两人体液洇成一大片深色,他一口气把外裤内裤全脱了,赤条条的一根大肉棒啪地一声打在小腹上,完全勃起的巨根直挺挺翘出骇人长度,和他帅气逼人的脸形成鲜明反差。 把原本还扭扭捏捏的许宁直接吓呆了。 “回神。”他在她眼前打个响指,“怎么样,哥哥的大鸡巴好看吧?看得小宁宁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许宁下意识就要骂他,可被这么个凶器顶着,愣是不敢和他大小声了。她猛地抓起枕头挡在眼前,哆嗦着做了好久心理建设,才小心移开点枕头,故作镇定地打量。 其实光看那个东西,她说不上来好看还是难看,只能说比她想象中的多了很多真实的细节。 他性器是很干净的肉粉色,在这基础上从根到顶渐变出越来越深的红。毛毛不多,比他头发的颜色略浅些。圆钝的龟头前坠着丝亮晶晶的透明液体,散发出一种令她腿心忍不住发紧的,最原始的吸引。 看得眼晕,许宁闭了闭眼,果断地回了个丑。 “不能吧。”他狐疑地低头,“坏宁宁是不是又在说反话?” “真的丑!你少自作多情了。”她斩钉截铁地说。 李瑞斯好像真的被打击到了似的,一个人皱眉郁闷了会,突然道,“丑就丑吧!大就行了。你知道吗?上厕所的时候只要我掏出来,别人都不敢站我旁边。” …… 谁问你了? 许宁真的是无语了,冷笑着怼他,“那你以后别穿裤子了,露外面等着被人天天夸吧。” 李瑞斯噗嗤一声没忍住,倒在她身上一个劲儿地笑。 “你!!你不要光着倒在我身上啦!” 许宁浑身发软直往后退,还是没避免混乱中和他抱作一团的命运。 当然,没多久她就顾不上再计较这点小事了。 手枪还得是对着人打 可怜的宁宁终究还是被哄着看了小逼。 现在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 好消息是,他们确实没有真的发生关系。 坏消息是,从来没人和她说过,为什么有时候不做却比做了还要刺激… 落地窗旁温暖蓬松的大床上,太阳将嬉闹着的二人晒得脸红红、汗涔涔。松垮衣物在扞拒中艰难遮挡仅剩的隐私,却也将赤诚袒露的性器映衬得更为淫邪。 又一次被硕大勃起不经意戳到小腹后,许宁气得小胸脯急促起伏,抬手狠狠拍在狗东西乱晃的三角肌上。 “走开!又、又乱发情…不要脸…别用那里挨着我,脏死了!” 先前隔着裤子蹭时还没太大实感,可自从他把裤子脱掉,每次被肿胀的下体碰到时,她的裙子上都会沾到几滴前头溢出的水水,贴肤布料如实将被濡湿的感触传递给女主人,让她一阵阵地起鸡皮疙瘩。 卑鄙的入侵者这会倒想起来装可怜了,宝贝儿心肝儿一顿乱叫,说他忍得快要爆炸了,再憋下去不发泄,万一以后都立不起来了怎么办。 “我不管,你自己解决一下…我先…我去洗澡,你弄完了赶紧回家…现在不想看到你…” 许宁挣脱出来理了理好险没走光的领口,颤颤巍巍扶着墙踩在地毯上,没挪两步,却尴尬地发现拖鞋好像还落在客厅那。 只呼吸间,她很快又被李瑞斯抓住手腕小心讨好。 “好宁宁,你就让我看看吧,让我看着撸会儿,真不在床上闹你了…”他双目赤红,不停搜刮脑子里能用得上的知识,“你要实在不放心,打我也行骂我也行,不过记得下次往眼睛附近打,眼周神经多,比打别的地方更有效果…” 怎么不说踹你下面最有效果… 许宁嘟着嘴心乱如麻,实在被他缠得头痛,暗想被他看看也没什么,礼尚往来罢了,他也给她看了他的… 她抽出手攥住裙摆,鼓起勇气,像个行提裙礼的大小姐,以一种绝称不上优雅端庄的方式,缓缓露出娇嫩欲滴的白虎美穴。 李瑞斯如虔诚的信徒一般跪坐在地毯上,倾身用眸光亵渎他梦寐以求的圣地。 世界上居然真的存在能完美融合素净与秾丽、清新与馥郁、纯洁与色情的光景。 他这辈子的中文素养都被挤出来形容她了。 这就是女人!是他的宁宁! “宝宝…你下面有两个小口…”他情不自禁地握住肉棒疯狂手淫,力道大得像完全感觉不到疼,“每一个都好粉好漂亮…还有个超级可爱的小豆豆…它是原来就这么红,还是被我蹭的?” “嗯…闭嘴…” 许宁被他说得身上跟过电似的,忍不住哼出黏黏腻腻的鼻音,蜜液沿着大腿直往下流。 他呼吸离那里好近哦… 啊…原来男孩子是这样自慰的…好凶… 还会…发出…啪啪的…声音… “呀!” 他突然亲上她的腰窝。 “宁宁…我的宁宁…好喜欢你…”李瑞斯难耐地喘气,伸出舌头戏耍她雪白细腻的皮肤,又嘬出个色欲满满的红印,“宁宁,我渴了...你那里好像很好喝的样子...” 他在说什么呀!! “不行不行!嗯嗯不准过来..”她忙去推开他的脸。 见没得逞,李瑞斯哼了声,不服气地咬了口她的屁股,低头顺着她腿间的水痕一路往上舔。 “呜不要...你滚开!变态!” 许宁爽得大脑宕机,唯一的念头就是千万不能坐到他脸上… 快舔到腿心的时候,李瑞斯还是粗喘着停住了,边撸边谴责她给看不给吃的残酷行为。 “小穴好可怜..一直在流水...坏宁宁不让哥哥亲你,那么宝贵的汁水全都浪费了....好可惜..” 他砰砰砰撸得快要冒火星子,很快又精神分裂似的换了种语气,膝行两步把鸡巴直往她小腿上撞。 “骚货!还是小处女就这么会流,迟早把你干烂了让你天天流个够!叫你不给我吃!让你以后天天尿裤子!” “嗯啊啊啊不要..” 许宁再也承受不住精神和肉体的双重凌辱,浪叫着歪倒在床垫上,浑身发软要往下滑。被站起来的李瑞斯长臂一勾提上去,重新摆了个门户大开的姿势躺着。 “自己把腿抱住了,就这么掰开别动。”他灰蓝的眼睛居高临下地奸视她,强势发出不得违误的命令。 许宁朦胧中只会听话照做,完全没想过这是个多么危险的邀请。 好在,李瑞斯再精虫上脑还是有根弦在一直绷着,他大汗淋漓地盯着她微微开口的嫩穴,反复用手裹弄濒临顶点的肉柱。 “呃…要射了…都射给宁宁…操死你…” 随着数十下高速暴戾的挤压,他把枪对准面前乖软的小人,喷射出有生以来最光明正大的一次精华。 一股股浓精飞溅在她逼上、奶上、腰上,淅沥沥的水花猛地自她腿心扬起,没有任何碰触,许宁就这么尖叫着喷了。被他看得喷水了,被他射得喷水了。 她真的变成名副其实的小骚货了。 早该清算下了 沉默,似乎总会出现在每一个多巴胺断崖后的贤者时刻。 荒唐闹腾一通后,看着抱着头把自己藏在被子里,无颜见人的许宁,李瑞斯久违地体验到了大众称之为负罪感的良心谴责。 如果是在夜晚,他还能自欺欺人她没准只是累了、困了,因为各种原因撑不住先睡觉了,但现在可是白天,明亮、该死的大白天,甚至不久前他们才刚吃过早饭。除了生气还有第二种可能吗? 李瑞斯努力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拍拍被子里的小鼓包,用他能夹出的最温柔的语气诱哄,“宝贝,宝宝~别生闷气了,出来嘛,让我看看你的脸…” 许宁不想回应,带着被子像个馄饨馅儿似的往旁边移动了一格。 李瑞斯没法,只好苦着脸先把裤子穿上,又坐回床铺,展开双臂将他的心尖尖抱个满怀,脑袋靠着她肩膀蹭蹭,眯起眼开始进行口头上的忏悔。 “宁宁,你理理我。都是我的错,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奶乎乎的被子里始终悄无声息,只有暖暖温度微弱起伏,像是拥住团会呼吸的抱枕,李瑞斯勾勾唇,一点点用自己的体重在她背上加码,力度大得快要把她压扁。 出不出来…他说得又轻又危险,每个字都仿佛带着威胁。 许宁颤了颤,终于忍不住扯开一丝空隙,伸出张因缺氧而微微泛红的怒脸,呼呼地小口喘气。 “你走…你你下面都消下去了,还不回家!” 她发丝微乱,泪迹未消,整一副被狠狠欺负过的表情,看得李瑞斯脑子里被可爱二字刷屏,恍惚之下差点又要举旗。 幸好他心中一凛,明白现在的情况千万不能再放肆,伸手在她脸侧抚了抚,和她额头抵着额头继续说小话。 “我走了万一你偷偷哭怎么办?宁宁,怎么了嘛,刚刚不是很舒服吗…为什么不开心了?” “你还敢提这个!” 许宁气得哆嗦,抖着唇一字一句地谴责他:“你…你怎么能那样骂我…你是不是一直这么想我!我哪里像、像欲望强的样子了,明明是你先的,是你先偷我的内裤不知道在做什么,是你先要摸摸我,又引着我做这做那的…” 说着说着情绪又上来了,她眼眶红红又要往下掉眼泪,“你还…还把那种东西弄在我身上,你怎么敢的呀!我是你的什么玩物吗?” 而且,而且为什么她会因为他变得越来越不受控制,越来越沉迷不该沉迷的感觉,都变得不像她了… 明明平时她很矜持、很守礼的… 李瑞斯盯着面前委屈得快要冒泡泡的小可怜,突然抬起她的手扇了他一巴掌。 随后,像是想起来力气太大的话她的手也会疼,赶紧亲亲她的手心略作安慰,接着继续狠扇自己一个耳光。 许宁愣愣地看着他,见他抬手还想打,连忙紧紧抱住他的手。 “alex!不许打!” 李瑞斯笑,“我让宁宁伤心了。” 许宁颤抖地去摸他的脸,被他偏头靠在手上,“宁宁,我有时候不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不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只要你别不理我,任何惩罚我都可以忍受。” 她心如刀绞,张了张口,只问他:“你会觉得我...是个随便的,管不住自己身体的人吗?” 他这才流露出痛苦的表情,“从来没有过。” 许宁吸着鼻子,慢慢趴在他怀里,揪着他的衣角小声控诉,“你刚刚吓到我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从来不会用那种词汇形容我,而且你从昨天回来开始就一直很怪,老是想和我做成年人才能做的事,我还以为你去国外学到什么不好的东西了...”越说,越感觉面前的人有点陌生。 傻瓜,他明明是去…这个暂时还是先不告诉她比较好。 他像捧起易碎品一样搂住她,轻柔打理她的长发,认真道歉,“对不起,宁宁,我再也不会对你说不好听的话了,我..只是激动到胡言乱语了。以后咱们再做的时候,我一定什么都先征求你的同意。” “怎么还有以后!”许宁恨恨地说。 “因为我们都大了呀,好不容易要熬到成年了,你不知道我这些年...咳,总之,我们到了这个年纪,就是得比之前要更了解对方一些才行。”他抱着她晃悠,“而且,不一点点适应的话,总不能什么事都留到第一次做的时候现场熟悉吧,弄不好容易伤到的,尤其是你那里还那么小....” 许宁在他怀里埋得更深些,小声反驳,“...你为什么那么自信我就一定会和你做啦…” “因为你是我的啊,我不也是你的吗?我们之间不存在不在一起的可能性的。有的只是时间早晚的差别罢了。” “哼,那可不好说…” 他仿佛要把她揉进骨血,“宁宁,我从十三岁开始就一直想要你了,不,一定是更早,只是那时候我才发现我们还能变得更亲密。我一直是这个我,从来没有变过...” 她回想起那个他主动要分开睡的夜晚,小时候和现在的影像不断交替,渐渐汇聚成同一个人不同时期的样子。 还是她最熟悉的alex。 “好吧,勉强原谅你了...”她听着他的心跳渐渐加速,“刚刚你要是直接插进来,我真的会生气的。我们的第一次一定要在确定关系之后,现在...哼,还是考察期。” 李瑞斯深情地注视着她,缓缓应了声好。 他会有无限的耐心去期待的。 惩罚还是要有的 抱够了也歇够了,是时候该面对烂摊子了。 一想到不光她这个人,连她的屋子都被李瑞斯折腾得乱七八糟的,许宁心中就有股想毁灭世界的冲动。 她精挑细选的四件套,量身定制的睡衣,最喜欢的地毯,全都全都沾上见不得人的脏东西了。 凶手甚至都没离开犯罪现场,正犯病似的紧紧缠着她,嘴巴里面嘀嘀咕咕讲一些她根本听不清的英语,热得要死烦得要死。 家和人,她暂时一个都不想要了,再不出门躲躲,她怕她得偏头痛,晚上睡觉都会做噩梦的。 但当务之急是先把身上的烦人精弄走,许宁嫌弃地揪住他的耳朵,叫他赶紧滚回去换身衣服。 “alex,收拾完记得立刻找人把这清理干净,要是我回家后发现家里还有你的狗味儿,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李瑞斯面上装得欣然领命,捕捉到回家两个关键字后,又急忙问她要去哪。 “我去酒店住一晚,家里好乱,一定把脏的那些全部丢掉知道吗?”她踮起脚尖去衣帽间翻出双拖鞋和新睡衣,雷厉风行地就要洗澡。 他两眼放光,“去我那睡啊,有我家干嘛还舍近求远。” “才不要睡你的破床,再说,你在我这已经毫无信誉可言了。”许宁将新衣服搭在胳膊上,双手抱臂朝他下最后通牒,“快点!” 李瑞斯还在垂死挣扎,“我想和你一起洗。” “我不想。快滚啦,别让我发现你偷偷跟过来。” 眼看实在没有能通融的余地,李瑞斯做作地擦擦眼睛,一步三回头地走了。经过客厅时瞧见许宁掉在地上的小内裤,他若无其事地揣进兜,这才打起几分精神。 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四舍五入他还是赚的。 新的这个还湿湿香香的呢,嘿嘿。 快速冲洗干净身上的痕迹后,许宁简单装好证件和充电器,拿起手机搜索哪间酒店有剩空房。 难得不在家住,位置稍微远点也没关系,让她看看──森林,山景,私人汤泉,就它。 简单沟通了几句,酒店马上安排好附近专车前来接送。听到关门声,李瑞斯在自己家阳台像个留守儿童一样目送她,被她挥挥手冷漠打发掉。 两小时的车程在消息提示音的隐秘催促下默默缩短,但司机显然是多心了,只要不往回开,车速就算飞起来它也仍会一直响。 【a:[图片][图片]】 【a:夸。】 【a:又不理人。】 【a:回来好吗?想你了,和我说说话。】 【a:…你一点都不想我。】 许宁点开图片,新换上的软装比原来那套更漂亮,每个细节都是按她喜好布置的,想挑刺都没处挑。 【不错。夸。】 【刚刚坐车没空看,我都到酒店了,趁早接受现实哦。】 【一会再说。】 【[摸摸头]】 那边没再回复,不知是在生气还是在忙什么。恰好入住手续也办完了,管家领她到景色最好的套房,依次介绍周边特色和用餐地点。 与原生态的早冬山野不同,玻璃窗外,只可远观的清幽庭院显然只拥有最低限度的自然含量,进口青石被精心摆成错落有致的架势,仙气缭绕的冷雾下,人造溪流缓缓散出墨绿色的流光。 不过最吸引人的果然还是温泉区域,套房最外侧的房间里,粼粼池水在桧木浴缸内蒸腾出引人深入的热气,最适合治愈寒风里一路冻过来的住客了。 美中不足的是所有水果茶歇都是双人份,好像在提醒她把那谁独自留在家里真的很残忍似的。 许宁惋惜地叹口气,最终决定先吃午饭,顺便关心关心失联的某人。她坐到餐室里打开微信给李瑞斯拨过去个视频,秒接。 蠢金毛正侧躺在他房间床上,抱着她刚被换掉的枕头一句话也不说。他故意不看屏幕,忧伤地蹭蹭枕头试图传达一个讯息——我和它过就好,你自己出去鬼混吧。 “.....” 许宁嘴角抽搐,抬起手就要挂断视频。 “别挂别挂!宁宁别吃醋,我们之间真的没什么的!”他越说越来劲,倾情饰演狗血剧经典人渣,“都是这个小东西的错,是它主动勾引我....” “....那祝你们百年好合哈。”她无语地从送餐人员同情的目光里接过蘸料,点点头示意人退下,夹块肉含糊不清地说:“没事做就早点睡觉,养好精神明天尽早来接我不就得了。” 李瑞斯看她忙着吃东西,也不作了,安静地凑近手机盯着她,专注得仿佛完全没眨过眼。 可能是瞳孔底色的缘故,他不笑的时候总有股毫无缘由的厌世感,许宁喝口果汁,有一搭没一搭地继续和他聊天。 “你吃午饭了吗?” “嗯。” “吃的什么?” 他恹恹回答,“麦片。” “活该。”她恶劣地每吃一样东西就夹起来给他看看,“我吃的是寿喜锅哦,特别美味,可惜alex不在,我一个人都吃不完。” 李瑞斯笑着点点屏幕,“别招我。” 吃过饭,许宁说她要去泡温泉,又被求着从视频通话转成语音,两个人天南地北东扯西扯,倒也并不觉得腻烦。 “那个电影,我看完了。” “你怎么还看了呀!”许宁红着脸往水里沉了沉,将汤池里的柚子推来推去,“...后续怎么样。” “两个人都死了,没意思。” “....哦。” “宁宁,你说我们过生日去哪里玩好呢?” “没想好...你觉得呢?“ “宁宁...” “嗯?” 听筒里只传来浅淡的呼吸声,原来是在说梦话。 许宁放轻动作关掉手机,舒展身体看着窗外寂静的天空,要是有雪就好了。 待会,她也去睡个午觉吧。 不露脸当心认错人 对以避世为卖点的酒店来说,偏远也有偏远的好处。 傍晚时分,斜阳将灰黄山谷描摹出一道市区难见的金线。沿着侧柏针叶拍了不少照片后,许宁满意地翻看相册,慢腾腾地朝来时的方向边走边调色。 她拍风景照的技术挺业余的,人像倒是拿得出手,但谁让惯用模特不在,只能用现成的素材凑合凑合了。 说来奇怪,明明是旺季,一路走来却很少见到客人。 难道这里太偏?太贵?闹鬼?有案件? 过分活跃的想象力越跑越偏,这种时候不配合气氛怎么行呢。她悠悠前往酒店二楼的公共图书馆,作死从书架里挑了本惊悚小说出来。 「有东西在跟着她。午夜,度假山庄。有东西在盯着她。背后空无一物,她身上的所有细胞却在齐声尖叫:快跑,快跑…」 书籍很薄,不长的篇幅随便翻翻就能看完,许宁坐到窗边,正要翻到最后几页结局,眼角却不经意从窗外瞥见一道朦胧的、诡异的黑影。 那道黑影离得很远,打眼过去简直像玻璃外没擦干净的灰尘,或者视网膜上的一块黑斑。就那么一动不动地面朝她的方向站着。 …小说照进现实? 果然是闹鬼!!她就说订不出去都是有原因的! 许宁惊得寒毛直竖,下意识后退几步丢下书,头也不回地直直往自己房间的方向狂奔。 好吓人好吓人好吓人! 赶紧冲进房间后,她掏出手机慌慌张张地打字,键盘都按不准,每打两个错字就要整段删掉重新再按。 【alex你睡醒了嘛[哭哭]】 【刚刚看到了超级吓人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你醒了的话陪我说说话好不好[哭哭][哭哭]】 【不行,真的好怕。没醒我也要把你吵醒。alexalexalexalex...】 最后一条消息还没发出去,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有人来了。 从她识字开始,许宁就对血腥灵异故事有着非同寻常的兴趣,但不幸的是,她的胆量非但没有随阅历的增长而提升,反倒更容易被风吹草动吓坏。好在她一向不缺人陪。就算分房睡后,李瑞斯还是经常到她家沙发上过夜,默默给她壮胆。 习惯性地,她急忙开门要把人迎进来,可她忘了,现在,她可不是在自己家。 门外,一道极其有压迫感的身形正伫立在阴影边缘。他身高近乎抵到门框,全黑机车服严密包裹住健硕身躯,不透光的摩托头盔如同一颗被异化的头颅,在黑暗中冷峻地吞噬所有光线。 是个完全看不清长相的,非常有攻击力的,陌生人。 许宁抓着门把手的手一僵,指节泛白,心脏像要跳出胸口似的,咚咚咚咚蹦个没完。 冷静。 也许只是走错房间了。 “…请问有什么事吗?”她警惕地询问,半个身子躲在门后悄悄摸上报警键。 陌生男人低头看着她没有回应,在她脊背发凉下意识要关门时,伸出手臂迅速把门撑住,只轻轻施力,空气瞬间变得紧绷。 他倾身向她迫近,犹带温度的皮革气息下,隐隐传来丝被风吹淡的冷香。 是她最常闻到的一款香水。 “alex..?”她不可置信地求证。 男人点头,再度敲了敲房门,好似在无言询问能否放他进来。 “你怎么找到这的,我都说了不许跟过来了!”恐惧立刻转化为愤怒,许宁伸出拳头就要狠狠揍他,被他侧身利落躲过。 “讨厌鬼!跟踪狂!刚刚那个影子是不是也是你?放我一个人出来住一天都不行!”她扯起他的袖子就要把人拽进去接着骂,动作不大却用了十成十的力气,但他人太高、太结实,这一扯不但没有任何意义,反作用力还差点让她扑进他怀里。 “...进来。”她不服气地嘟囔,怎么感觉这人怪怪的。 漆黑装扮的男人这才施施然进门。 厚重门扉向后发出沉闷的闭合声,恰好,手机此时也响起一道收到回复的震动。 【a:怎么了宁宁?没事吧?】 诶....? 如果真正的alex在回消息,那眼前的这个人是谁..? 只见神秘人正单手揣兜,歪着头静静地看着她。 她好像放进门了不得了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