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侠客行:万事屋X档案》 第1章 在东京的第一单生意 一九九五年的东瀛,虽然刚刚经歷了“泡沫经济”崩盘,但依旧是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人均收入亚洲第一,甚至可以说是一骑绝尘,超过第二名很多,再加上东瀛的经济正在逐渐恢復、好转,所以,谁都以为“泡沫经济”只是一道小坎,过去之后,东瀛依旧是那个创造“东瀛速度”的奇蹟之国,东瀛也依旧是令人嚮往的充满机遇和財富的发达国家。 而作为东瀛实际意义上的首都,东京自然也成为了无数人追逐梦想的大舞台。 夜晚,东京绚丽的霓虹灯下,一个男人默默在无人的公园中夜跑。 这个男人约莫四十来岁,上唇蓄著標准的八字鬍,身材高大,肌肉异常结实,蓬鬆的运动服被他的肌肉撑得满满当当,浑身充满了爆发力。 如果是喜好拳击运动的人看到这个中年男人,一定可以很轻易地认出,这人便是上一届东瀛jr.中量级锦標赛的冠军,拳王三田。 现在正是新一届东瀛jr.中量级锦標赛举行期间,三田为了让自己能够继续卫冕冠军,哪怕是比赛期间,他也没有鬆懈自己的训练,每天夜跑也已经成为了他生活中固定的环节。 突然,三田感觉到了一丝危机,职业拳击手的本能让他快速做出了回应,但还是晚了一步,一个头上套著丝袜的男人出现在三田身后,一只手捂住他的嘴,让他不能发出声音,另一只手从其腋下穿过,將冰冷的刀尖抵在三田的脖子上。 “別动,拳王先生,如果你不想自己的头哭著和自己的身体分开的话。” 丝袜男用阴惻惻的声音对三田道。 “你,你是谁?” 三田有些惊慌地道,虽然是职业拳击运动员,但是面对锋利的尖刀,他还是没办法无视,毕竟,拳头再硬对上尖刀也是要见血的,而且他还被人挟持了,更是分毫不敢动弹。 丝袜男无视了三田的问题,继续道:“我有一件事想要拜託你,拳王先生……一件非常简单的小事,下一场锦標赛,能不能请你在第三轮输掉呢?” 听到丝袜男的话,三田顿时忘记了对尖刀的恐惧,厉声道:“你……你这是要叫我这个拳王打假赛?!不可能!这种事我不能答应你!” “呵呵,你要是不答应,你宝贝女儿的血,可是会沾满这把刀子的哦,就算会这样,你也不在乎吗?呵呵,呵呵呵呵……” 丝袜男带著满满威胁意味的话令三田慌张了起来:“女,女儿?混蛋,这事和我女儿没关係!你不准动她!” 对早年丧妻的三田来说,女儿就是他人生最大的支柱,是比拳击更加重要的事物,一听丝袜男以女儿作为威胁,哪怕三田做好用生命捍卫拳击手尊严的准备,这时也完全慌了。 “如果你不想把不相关的人牵扯进来,就老老实实按照我说的做。” 丝袜男道。 “呜……呜呜……” 三田发出了几声像是哭泣的声音,哽咽著道:“我,我知道了……我会照办的……” 他出卖了身为拳击手的自尊,他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但一想到自己如果拒绝丝袜男,自己女儿就会遭遇危险,他又能怎么办呢? 听到三田答应,丝袜男得意地道:“很好,看来你比荻野要识相多了,不愧是拳王!” “荻野?” 听到这个熟悉的姓氏,三田立刻醒悟了过来:“难道是你!” 那个叫荻野的年轻人是东瀛jr.中量级拳击第一名,也是原定的东瀛jr.中量级锦標赛挑战者,但是在前不久,也就是锦標赛开始前几天,他在晨跑途中被人射杀,凶手至今未被逮捕。 三田原本非常看好那个年轻人,觉得荻野未来一定可以接过他拳王的宝座,对荻野的突然死亡感到非常遗憾,想不到荻野的死居然就是这个威胁他的丝袜男乾的! 面对三田质问,丝袜男丝毫不覷,反而得意洋洋地道:“没错,谁叫他老是不听我的话,我都已经让他长过一次记性了,结果他居然还敢大摇大摆地回来参加锦標赛,所以这次我索性直接要了他的小命!现在你也该知道我是认真的了吧?不想你女儿出事,就乖乖听话,不会有你好看的!” 说著丝袜男抽回握著尖刀的手,用刀柄重重击在三田的天灵盖上,將其打晕了过去。 三田昏迷后,丝袜男拉开头上的丝袜,露出一张阴险的脸,他踩在三田的头顶,居高临下俯视著三田道:“这样一来,就没人可以阻挡在我的拳王梦想之前了,我才是拳王!哈哈哈!” 就在丝袜男发出大笑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从前方传来,令丝袜男大吃一惊。 糟糕,这个破公园晚上不是没什么人会来的嘛,所以我才特意选择了在这一段路袭击三田,怎么这个时候突然来人了? 丝袜男万分后悔自己得意忘形,还没离开现场就摘下了丝袜,现在三田正倒在地上,万一看到他真面目的人报警,三田將荻野的事情也报告给警方,他的人生就完了! 不行,我的梦想就要实现了,怎么可以在成为拳王之前进监狱,我不允许! 丝袜男眼中露出凶光,他已经杀过一个人,为了近在咫尺的人生梦想,他完全不介意再杀一个人。 於是,丝袜男举起尖刀,对著脚步声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 不知姓名的路人啊,要怪就怪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去死吧! 丝袜男在心里大喝著。 “谢谢。” 丝袜男突然听到一声“谢谢”,显得非常突兀,而且这话的口音也很是奇怪,不像东京本地人,也不像討厌的关西人,令丝袜男愣了一下,没有立刻动手,而是追寻声音的来源,结果左看右看,都没有看到人影。 脚步声继续接近,在公园的灯光下显出身影。 来人看上去很年轻,二十五岁上下,穿著时下流行的黑色皮夹克,明明是大晚上,却戴著一副黑色的墨镜,加上其黝黑的脸庞,在黑夜之中简直就是最好的保护色,也难怪丝袜男刚刚怎么都发现不了。 “谢谢你是一个十恶不赦,完全不可救药的恶人,这样我以后回忆起自己第一次杀人时,也不会有任何后悔和愧疚。” 从黑暗中走出来的年轻男人用汉语小声道。 “嗯?” 丝袜男没听清楚年轻男人在说什么话,但是无所谓了,他要弄死这个看到他真面目的傢伙! 手握尖刀刺出,丝袜男这一刀速度非常快。 他本就是拳击手,刺拳是拿手好戏,又有极强的动態视力,这一刀刺下去,他相信对方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会死在他的刀下。 尖刀在灯光下发出刺目的光芒,丝袜男这一刀势在必得,谁料那年轻男人面对寒光闪闪的尖刀丝毫不慌,只是微微闪避就和尖刀错身而过,同时挥出一拳,正中丝袜男的心口。 当了半辈子拳击手,丝袜男发誓,自己从来没有挨过这么重的拳头,一拳就將他打飞出去十来米,撞上一棵大树才止住了去势。 大树被丝袜男撞得不住晃动,无数树叶纷纷落下,丝袜男伸手想要捂住心口,他感觉自己的心臟好像都要碎了,但因为浑身失去力量,手只提起一点就垂了下去。 他只能用尽最后的力气问年轻男人道:“你……为什么打我?” 明明他刚刚都准备要杀年轻男人,现在他却反过来要问年轻男人为什么打他,也真是奇哉怪哉。 年轻男人没有理会丝袜男,而是俯身到昏迷的三田身前,晃了晃三田,对他道:“醒醒,你女儿还在等你回家,別让她等太久了。” 听到“女儿”两个字,昏迷中的三田像是被注入了一股力量,他身体微微颤动,捂著头从地上颤颤巍巍地爬了起来。 “好痛……” 纷乱的记忆衝击著三田的大脑,他还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突然看到丝袜男瞪大双眼倒在大树下,赫然是死不瞑目。 三田睁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尸体大叫道:“是稻垣晃二!” 丝袜男的本名叫稻垣晃二,是东瀛jr.中量级拳击第三名,之前荻野在晨跑时被人枪杀,他便递补成为了这一届锦標赛的挑战者,至於为什么第一名掛了之后,不是第二名,而是身为第三名的稻垣晃二成为挑战者,嗯,这是个好问题。 看到稻垣晃二的尸体,又看到了脚边撑大了的丝袜,三田不是傻子,立刻明白过来事情是怎么回事。 之前稻垣晃二杀死荻野得到了锦標赛挑战者的资格,尝到甜头的他这一次转而威胁起了自己,想要將拳王的宝座拿下,真是死不足惜! 只是,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三田沉思了一下,大著胆子靠近稻垣晃二,只见他下巴上全是血,尖刀掉落在他的尸体边上,心口凹陷,三田对著凹陷的位置比划了一下,发现那个凹陷很像拳头的印子,只是比一般人的拳头要大上一些。 探查完稻垣晃二的尸体后,三田沉默了一下,咬了咬牙,跑到公园的电话亭里拨通了报警电话:“莫西莫西(喂喂),是警察嘛?我这里是xx公园,我在路上遇到袭击,我不小心打死了袭击我的人,你们快来吧!” ……………………………… 《拳王三田夜跑途中遭遇袭击,正当防卫杀死袭击者!》 《擂台上是拳王,擂台下也是拳王,空手对持刀亦能一击必杀,史上最强拳王三田!》 《虚假的挑战者稻垣晃二,为了取得挑战者的资格而残忍杀害天才拳击手荻野俊一!》 天桥上,杀死稻垣晃二的年轻男人將报纸以及一张稻垣晃二死亡时的照片递给一个年轻漂亮的捲髮女人。 看著照片和报导著稻垣晃二死亡讯息的报纸,捲髮女人顿时泪如雨下,眼泪滴在报纸上將报纸打得透湿。 捲髮女人哭得梨带雨,年轻男人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他依旧是杀死稻垣晃二那晚时的打扮,黑色皮夹克加黑色墨镜,整个人显得非常冷酷。 “工作结果可以验收了吗?” 年轻男人靠在天桥的护栏上问道,声音中充满了冷漠。 捲髮女人止住哭泣,擦了擦脸,对年轻男人道:“谢谢。” 年轻男人没有说“不客气”,反而很直接地问道:“报酬呢?” 捲髮女人名叫岩崎惠,是个医生,同时也是荻野俊一的恋人,荻野俊一被枪杀的时候,她就跟隨在荻野俊一身后,也是荻野俊一死前最后一个接触他的人。 荻野俊一临死前將杀害他的凶手告诉了岩崎惠,只是当时警察並未採信岩崎惠的证词,以至於稻垣晃二不仅没有受到法律的制裁,反而接替荻野俊一成为锦標赛的挑战者。 身患癌症的岩崎惠已经没有时间去为荻野俊一从法律上討回公道,只能选择用自己的方式为恋人报仇,她利用自己的人脉找到了杀手,原本以为这个杀手只会杀死稻垣晃二,谁成想他居然还令荻野俊一的死大白於天下——有三田拳王的口供,再加上稻垣晃二有著確实的动机,警方终於肯採信岩崎惠的证词,將稻垣晃二確定为枪杀荻野俊一的凶手。 当然,也不排除这是警方为了破案率而草草结案的结果。 不管如何,岩崎惠报仇雪恨,同时也让恋人可以瞑目,她终於可以安心地去三途河找自己的恋人了,所以,她准备给帮助她达成愿望的杀手一份额外的礼物。 岩崎惠从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和一张纸,年轻男人接过来一看,信封里是一沓厚厚的万元大钞,大概是两百万日元的样子,而那张叠起来的纸竟是一份保险合同,他转头看向岩崎惠,询问的意思不言而喻。 岩崎惠用手梳理了一下自己被风吹乱的头髮,淡淡解释道:“这是三千万日元的人寿保险合同,我会將受益人填上你的名字,我得了癌症,已经活不过一年,你很快就会得到这笔钱的。” 按理说,岩崎惠得了癌症,保险公司是不会受理她的保单的,但是岩崎惠的职业是医生,对自己的病例动手脚轻而易举,所以才办下了这原本不可能办成的保险。 年轻男人收下信封,却將保险合同叠好还给岩崎惠:“这个还是留给你父母吧,你父母把你养这么大,你还没怎么孝敬他们,这三千万日元,留著给他们养老。” 说完也不给岩崎惠说话的机会,直接走下了天桥。 岩崎惠望著男人离去的身影,轻声道:“谢谢你,『x』……” 她不知道年轻男人的名字,只知道他作为杀手的代號,“x”。 虽然外表极为冷漠,但无论是设计让荻野俊一的案件真相大白,还是拒绝接受她的保险合同,都说明了他是一个极为温柔的人。 年轻男人走下天桥后,胸口涌现一阵剧痛,一缕鲜血从其口中溢出,他將口中的血咽了回去,留在嘴角的鲜血则是轻轻擦去,用不知该如何形容的语气道:“活不过一年么……说得好像我能活过似的!” 第2章 李信 回到一间简陋的出租屋,屋內,一个看著就让人感觉油腔滑调的小胖子正在吃泡麵,见到年轻男人回来后,那小胖子连忙擦嘴,將泡麵放到桌下,然后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道:“阿信,怎么样?酬金要到了吗?” 小胖子理著个寸头,看上去有些年纪,但不明显,说著,那小胖子嘆气道:“哎,本来要酬金这种事,应该是我去的,但是谁让岩崎医生曾经为我看过病呢!我这人你知道的,最是讲义气了,如果岩崎医生用那个时候的事情讲价,我这么讲义气的人,怕不是要给她免费!当然,我財大气粗,区区一百万日元,那是根本看不上眼的,但是阿信你不一样,这是你第一单生意,我怎么也不能让你一无所获,所以只能让你去啦!” 被叫做“阿信”的年轻男人没有说话,而是从怀中拿出信封,从里面数出一百张“福泽諭吉”,放在小胖子桌前——五五分成,这是两人一早约定好的。 见到厚厚一叠“福泽諭吉”,小胖子喜笑顏开,飞快將钱收起,將其塞入空荡荡的钱包后,他又变回了一本正经的样子:“阿信,我说你啊,什么都好,能打又讲义气,就是话太少了,不过无所谓,干我们杀手这一行的,话少是优点,继续保持!” 他让阿信去收酬金,不就是看中阿信这冷酷的模样嘛,一看就是杀手中的杀手,僱主一旦看到阿信,不要说不给又或者少给酬金,怕不是要多给几张“福泽諭吉”来保命,不像他,一米五三的身高怎么都撑不起两米八的气场,去要帐搞不好都没人搭理。 咦,话说这样的话,阿信多收的钱我不是没办法分到了吗? 小胖子觉得这样不对,於是道:“阿信,这次是事出有因,以后向僱主收酬金,还是由我们一起去吧,又或者让僱主直接把钱打到我的帐户,反正你没有银行帐户,我和你又不分彼此,是吧!” 阿信没有搭理小胖子,而是搬来椅子,坐到了小胖子身前:“岳叔,我只想知道,你说的大生意,到底什么时候开始?” 他隨小胖子千里迢迢来到东京,就是为了小胖子口中的“大生意”。 “哎,著什么急啊,既然是大生意,那自然不是无名小卒可以做的,你要先打出自己的名气,这样我们才可以接大生意嘛!” 小胖子一脸“你太年轻”的表情,然后道:“还有,別叫我『岳叔』,咱们行走江湖,不能泄露真实姓名的,要叫外號,叫我『鱷鱼』,又或者『鱷佬』,都行,但是別叫我名字,懂?” 那你还叫我名字? 阿信腹誹道,他实际上知道,这是岳叔不喜欢自己的名字,所以才让別人称呼他的外號。 “知道了,鱷佬。” 虽然这么想,但是阿信还是决定顺著点鱷佬,因为他真的很需要钱,很需要很需要,他在东瀛人生地不熟,想要赚钱,只能抱住鱷佬的大腿……呃,胖腰。 鱷佬满意地点了点头,摸了摸自己刺刺的头髮,然后看著阿信的造型道:“黑色皮夹克不留衣物纤维,头髮上打含有焦油的摩丝,这样可以確保不会在现场留下任何头皮屑,再加上这副墨镜……” “可以隱藏自己的长相,防止暴露身份。” 阿信接过鱷佬的话头,身为杀手,隱藏身份是基本素养。 “不,因为这样酷!” 说著,鱷佬也戴上了一副墨镜,而且比阿信的墨镜更大。 阿信:“……” 感觉自己和鱷佬聊不下去了,阿信对鱷佬道:“鱷佬,我先回房间休息了。” “好,你休息去吧,杀手就是要时刻维持最佳状態,这样才可以应对隨时可能发生的危险。” 鱷佬点点头道,一副很懂行的杀手前辈的模样,虽然他这辈子一个人都没杀过,甚至连杀鸡都没有,但是不妨碍他装出一副很懂的样子,因为他的本职工作实际上是老千,专门骗人的老千。 阿信回到房间,准確点说,是一个只有一张床的狭小空间,他坐在床上,没有躺下,而是盘膝运功起来。 真气在內体游走,如同刀割一般,让阿信浑身冒出冷汗,但是他却又不得不坚持,因为如果超过一定时间不运功,真气在体內乱躥,伤到五臟六腑,只会令他更加的痛苦。 这內功,练痛苦,不练也痛苦,阿信想过散去这一身內功,只是练功和不练功只是痛苦,散功却是要人性命,阿信试过散功,但是功力只散去一半,他就痛苦地原地晕厥过去,而等到甦醒之后,散去的一半功力竟是已然恢復,这让阿信再也不敢散功。 只是哪怕不散功,每日练功也不能確保可以活下去,隨著功力越加深厚,尤其是將內功修练到第七重后,阿信每天经受的痛苦便达到了顶峰,真气不断破坏他的身体,自愈能力已经跟不上真气破坏他身体的速度,他有预感,再过不多久,他的生命就將走到尽头,而在他走到生命的尽头前,一定要赚到足够的钱! 感受著真气在身体运转时產生的痛苦,阿信又一次想起了十年前的那个下午。 ……………………………… 一九八五年,中原南方某穷山僻壤的村子,村口树下。 “哇啊,不得了啊不得了啊,同学,你有道灵光从天灵盖喷出来你知道吗?” 一个邋遢的老乞丐用非常夸张的语气对著一个啃馒头的小孩。 一通摸头、拉手、把脉式的检查之后,老乞丐接著道:“年纪轻轻的就有一身横练的筋骨,简直百年一见的练武奇才啊!” 小孩面无表情,看著露出发黄牙齿的乞丐思索了一下,在馒头没啃过的部分撕下一块递给老乞丐。 老乞丐一怔,挥手压下小孩的手,信誓旦旦地对小孩道:“我不是要吃的!” “咕嚕嚕……” 腹鸣声响起,老乞丐脸上不见半点尷尬,將之前压下的手拉起,拿过半个馒头啃了起来,边啃边掏出一本发黄的小册子道:“同学你有这样的天资,若是有朝一日打通任督二脉,前途必定不可限量,来,我这里有一本《如来神掌》,练成之后可以天下无敌,拯救世界、维护和平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见小孩无动於衷,老乞丐觉得小孩可能是对《如来神掌》没有兴趣,於是放下《如来神掌》,转而拿出其他五本小册子:“不喜欢啊?我这还有!” 小孩陷入了沉思,就在老乞丐以为有戏的时候,小孩突然大叫道:“有拍子的!” 拿了吃的不走,还和他嘮叨些听不懂的东西,这老乞丐一定是拍子的! 前两天村支书刚向村里人提醒过,最近这段时间隔壁村有小孩被人拐走,所以让村里人注意外来人,发现不对的情况,一定要大声呼救,於是小孩理所当然地將这个奇怪的老乞丐当成了拍子的。 听到有人大喊“有拍子的”,村里迅速涌现出一大群村民,有拿粪叉的,有拿锄头的,有拿镰刀的,扁担、菜刀、剪刀、板凳、脸盆……一切农村里有的可以对人造成伤害的东西,全都被这群村民拿在手上,准备给那个敢大胆来他们村拐小孩的拍子好看。 敢来我们村子偷小孩,当我们十八里村是吃素的啊! 老乞丐哪见过这阵仗,当即一声“臥槽”,然后拔腿就跑,慌忙之中,一本小册子落在了地上。 村民们追著老乞丐跑出老远,小孩腿短,跑不快,跟著追了两步就跟丟了大部队,只能原路返回,正好就看见了落在地上的小册子。 將小册子捡起,小孩对著封面上的四个大字念了起来:“什么衣神功……” 嗯,第一个字不认识,小孩念不出来。 ……………………………… 一九九五年春,暴雨下了三天三夜,洪水衝破了水坝,淹没了无数村庄。 十八里村外的山坡上,村民们无视落在身上的大雨,望著山坡下奔腾的洪水衝垮他们的房屋,放声大哭。 他们的家,没了…… 一个年轻人冒雨走上山坡,他的肩上扛著比他身体更大数倍的包裹,对村民中为首两人道:“村长,王书记,我把能拿的东西都拿来了。” 一个看著老实巴交的老农点了点头,然后扭头对身后的村民们吼道:“都別哭了,只是洪水把村子淹了,又不是人死了,哭哭啼啼做什么!” 村长一发话,村民们立刻止住了哭声——村长虽然貌不惊人,但是在村中素有威望,村里人对这个村长都是服气的,所以他一吼,哪怕家没了,所有財產都泡汤了,村民们悲痛万分,但还是服从村长收住了声音。 村长吼完之后,十八里村的村支书,一个穿著浆洗得发白的中山装的方正男人站了出来,他对村民们道:“大家不要慌,洪水来了,国家会组织救灾,市里面这会应该已经收到消息,为我们准备救灾的物资,扛过这一关,我们十八里村会好起来的!” 听到村支书这么说,村民们因为洪水而產生的绝望和迷惘都消退了不少。 虽然村长素有威望,也扛得起事,每次为了耕田和水源的事情和隔壁村干架,村长从来没有怂过,但要真论起想办法解决问题,还得看村支书,人家是正经大学生,读过书,留过学,喝过洋墨水,当年刚被调到十八里村的时候便立下豪言让十八里村摘掉贫困村的帽子,说是十八里村一日不小康,他就一日不离开十八里村,然后……就在十八里村兢兢业业地干了十八年。 嗯,没有出现什么天降神人然后迅速带领村子富裕起来的童话,现实就是这样残酷,十八里村这么个穷山沟里的穷村子就算诸葛亮来了一样没辙,带不动就是带不动。 当然,十八里村穷和村支书没关係,在村支书来之前,十八里村更穷,还是村支书来了之后,十八里村才有了那么点气色,所以村里人都非常感激村支书,只是,就算是这么点气色,在这场洪水下也彻底没了。 在村长和村支书说话的时候,年轻人已经將巨大的包裹放下,从里面取出东西,用里面的东西搭起了简易的雨棚。 大雨下个没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村里这么多人,需要一个能够躲雨的地方,村民中老人孩子不少,要是持续淋雨,感冒发烧了,在什么都缺的现在,很可能就是性命之虞。 除了搭雨棚的工具之外,包裹之中还有许多锅碗瓢盆之类的生活必需品,还有几袋大米和一些蔬菜,少量的药物,如此之多,如此之重的东西,也不知道年轻人是怎么扛得动的。 见年轻人搭完雨棚之后还在帮忙村里人整理东西,村支书对年轻人喊了一声:“阿信,你也休息一会吧!” 年轻人,也就是阿信笑了笑道:“王书记,没事,我不累!” 村支书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阿信全名李信,是村里的孤儿,父母死得早,是村里每家每户分出一口饭养大的,这里年龄四十来岁的妇女,有一半以上餵过李信奶水,对於李信来说,十八里村的任何一个人都是他的家人。 也正是因为有这样的情义在,所以李信在高中毕业之后,没有和其他年轻人一样出去打工,而是留在了村子里,这家那家地帮忙干活,在十八里村的人真正的亲如一家。 这次洪水来了,也是李信第一个发现,跑回村子让村民们什么东西都別带,赶紧逃命,但他却留了下来,到各家各户收集用得上的东西,足足背了几个人重的行李,就这还跑过了洪水,只比村民们晚了几步来到洪水淹没不了的山坡。 在將东西都安置好后,李信终於空閒了下来,他毕恭毕敬来到村长和村支书面前,对两人道:“村长,王书记,我有事要和你们商量。” 村支书点头道:“阿信,这次多亏了你提前发现水坝决堤,跑回村子通知大家,不然大家早就没了,你有什么事就说。” 这次汛期比起往年提早了一个月,大家一点准备也没有,如果不是李信,后果当真是不堪设想。 对於李信,村支书一直很满意也很放心,是个勤恳踏实的小伙子,可惜他没有女儿,不然一定嫁给李信。 哦,对了,村支书连老婆也没有来著。 李信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查看著村长和村支书的脸色,小声道:“我想跟隔壁村的六叔去香江打工……” “隔壁村六叔?哪个六叔啊?” 村长思索了片刻,然后脸色大变道:“那王八蛋来找过你了?我不是说了他来找你也不要搭理他的嘛!阿信你这是翅膀硬了不听老子的话了是吧!” 李信口中的“六叔”是隔壁村的村民,原本叫老六,受不了村里的穷苦就偷渡去了香江,后来据说是富贵了,去年回到村里,拉村里年轻强壮的小伙子去帮他做事,每个人走之前还会给人家里留个几万块钱。 要知道,这可是九十年代的几万块钱啊,是一笔寻常农村人想都不敢想像的巨款,所以很多人愿意跟隨老六去香江,哪怕那些人最后几乎一个回来的都没有。 村支书也用严肃的目光看著李信道:“阿信,如果是因为钱的话,有我和老陆在,怎么都轮不到你操心。” 去年老六回村的时候,衣锦还乡闹得还挺大,村支书也和那个老六见过一面,原本是想著能不能让这位隔壁村出的大富豪捐赠点钱给十八里村这个远近闻名的贫困村,哪怕不行,也希望老六能带几个十八里村的村民出去赚点钱,也算造福乡里,结果只是短短一次接触,村支书就认定老六这个人人如其名,是个老六,嘴上说的和实际做的完全不是一回事,那些被老六带出去的年轻人,多半不是去享福,而是去遭罪的,所以和村长一合计,严令十八里村的人和那个老六接触。 李信是十八里村最精壮的小伙,和隔壁村打架的时候,一个他就能把隔壁村十几號人追著打,而老六最中意这样能打的年轻小伙,所以村长和村支书还特意交代过李信,让李信千万不要和老六有任何接触,但是现在看来,李信根本没有听进去他们的话。 李信话已经说出口,心中便是已经有了决定,他对村长和村支书道:“但是,村长、王书记,今年的种子已经播下了,地被洪水淹了,就算等洪水退了,种子也泡烂了,我们必须钱买新的种子,要是错过播种期,今年的收成怎么办?” 李信的话问住了村长和村支书,两人刻意没有去想这个问题,因为想也没用,只会徒增烦恼,还是先將眼前的困难渡过去再说。 村长掏了掏胸前的口袋,想要掏出香菸来一根,却发现香菸已经被雨水泡烂了,只能擦把脸,把不知是雨还是汗的液体从脸上甩下,沉著脸道:“那也轮不到你个小娃娃操心,给我滚回去歇著!” 李信没有听话,而是对著村长和村支书跪下,向著两人连磕三个响头,起身后头也不回地跑入了雨中。 “哎!小子,阿信,你回来!” 村长和村支书追了出去,只是暴雨大到了遮挡视线的程度,两人刚跑出雨棚就不见了阿信的身影,而地面因为暴雨的不断拍打,早已经泥泞一片,在视线不明的情况下追出去,两个上了年纪的老傢伙很容易遭遇危险,现在村民还需要他们安顿,他们还不能出事,只能望著看似无尽的暴雨掩面嘆息。 阿信,你小子……可一定要回来啊! 第3章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是一个大坑…… 香江,一个满脸油腻的胖子领著李信走下轮船,这个胖子一身雪白的西装,嘴上叼著一根雪茄,大金炼子,金色的手錶,再加上一副大大的褐色蛤蟆镜,一派暴发户的模样。 脚踏上地面后,胖子吐了口烟,深深吸了口气:“还是香江的空气让人舒服!” 李信穿著一身朴素的乡下人衣服,看著双手展开作拥抱状的胖子满脸疑惑,用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被呛到了——好重的烟囱气味! 不明白这样的空气如何能让人舒服,但是还要靠著胖子赚钱,李信也就不说什么了。 这个胖子就是六叔,也就是村长和村支书口中的老六,十几年前从隔壁村偷跑出去,去年突然衣锦还乡,说是在香江当了大老板,非常有钱,需要一些信得过的老乡去帮他,每个跟他走的人都可以得到几万块钱的安家费,李信投靠老六之后,老六当即给了李信五万块钱,拿著这些钱,李信偷偷折返了一趟十八里村,將钱放在村长那里。 这些钱是留给十八里村的村民买种子的,十八里村整个淹没在洪水中,村里人为了逃难,除了些隨身的物品,其余东西那是一点没带出来,可以说是一无所有,如果不是李信从村长家扛了几袋大米,恐怕等不及市里面的救援就要饿死。 收了老六的钱之后,李信换了一身“体面”的衣服,抱著到香江赚大钱的梦想,隨老六一起来到了香江。 到香江的第一站是一家宾馆,老六让李信先在这里住下,等待他的指示。 安顿好李信之后,老六回到自己的家中,和他对村里人吹嘘的不同,他家並不如何金碧辉煌,反而是一家有些破旧的店铺,一楼卖各种光碟,二楼就是他居住的地方。 回到家中,老六立刻受到了妻子热情的接待:“老公,这次回內地怎么样?有骗到几个傻子吗?” 老六脱下西装给他家的黄脸婆,得意地道:“多了没有,就一个。” “什么?才一个?” 接过西装的老六老婆脸立刻垮了下来:“难得回去一趟,才骗来一个,这赚的都不够路费的……” 老六摇了摇头,对老婆道:“妇道人家,你懂什么,这次这个不一样,我不准备让他当枪手。” “不当枪手?你养著啊!” 老六老婆更不满了。 养人就要给他吃的,给他吃的就要钱,那可是钱啊! 老六笑著摇了摇头:“有的是人抢著养他,十个枪手也比不上那一个赚钱!” 枪手並不是考试中的那个枪手,而是字面意义上的枪手。 在香江討生活,和一种人打交道是绝对无法避免的,那就是古惑仔,想要做生意,社团的关係一定要处理好,不然什么都干不成。 社团在香江的势力很大,巔峰时期,香江有超过三十万人是社团成员,要知道,香江总人口也才六百万左右,社团成员能占香江人口的百分之五! 如此之多的社团成员,自然衍生出了无数社团爭夺地盘和相关利益的纠纷,但是现在已经不是社团可以横行无忌的时候,九五年已经是回归前夕,在前景不明的情况下,社团的大佬们还是会选择稳一些,但是纠纷不会消失,所以为了解决这些纠纷就会需要枪手,也就是杀手,而老六就是这么一个为社团提供枪手的人。 他表面上是卖盗版光碟的,但暗地里又和社团有勾结,属於社团的编外成员,专门为社团提供枪手,二老六提供的枪手,就是他的那些老乡。 他將老乡骗来香江,让他们杀人,成功之后就把他们卖给警方。 哦,忘了说了,除了卖盗版光碟和为社团做事之外,他还有一层身份,那就是警方的线人。 一个枪手被老六从內地带来香江,先是干掉目標,然后被警方抓捕,社团除掉了心腹大患,警方收穫了破案率,老六拿了两份钱,而枪手的家人也得了一笔安家费,没有人受伤的世界达成! 这种枪手的生意才开始一年,但是已经为老六带来了数百万的收益,要知道,道上找一个枪手的標价是三十万港幣左右,而老六付出的只是几万人民幣,再加上他当线人的线人收入,一个枪手就可以为他净赚三十多万港幣! (ps:1港幣等於1.0796元人民幣) 至於说村子里当枪手的村民没有一个回去,村子里的人会不会怀疑……拜託,那可是几万人民幣,在城市工资水平也就几百块每个月的年代,几万块钱对於农村里的人可以说是一辈子都赚不到的天文数字,为了这么一大笔钱,哪怕心里隱约感觉到有蹊蹺,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也不会有人去怀疑,甚至,老六早就买通了村子里的村长,有村长帮忙鼓动,想去香江帮老六的名额甚至需要抢,又怎么会有人不愿意呢? 这次老六回內地,就是和村长来分赃的,十八里村被洪水淹了,但是隔壁村地势高,没有受到洪水的波及,李信跑到隔壁村求老六带带他,老六那叫一个心怒放啊。 李信的本事老六也是听说过的,哪怕没当面见过,看自己村的村长在提起李信时咬牙切齿但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也能有个大概认识。 枪手,老六这边已经不缺了,甚至可以说有些过剩,毕竟社团也不是一天到晚打打杀杀的,这都回归前夕了,社团也要讲究一个以和为贵,但是对於能打的好手,社团却是极为需要的。 香江社团眾多,其中以洪兴、东星势力最大,前段时间洪兴和东星打了起来,东星高手不及洪兴,在战斗中落了下风,若是这个时候老六给东星输送一个能够以一当十的好手,东星能少给老六钱吗? 只是,之前老六带来的都是自己村的人,那些人大多心里有数自己过来不是干什么乾净的事情的,让他们当枪手,他们为了钱没多想也都答应了,但是这个李信却是隔壁村的,老六对李信拿不是太准,所以只是让他在宾馆休息去,却没要他做什么。 不过老六也有信心,只要带李信过上几天香江纸醉金迷的生活,他一个刚从大山沟里出来的农村小子,还不是会乖乖听他的?到时候他让李信干什么就干什么,要他打谁就打谁,要他干掉谁就干掉谁,自己在社团的地位提升,那不是要直接飞起! 老六將事情和自己老婆说了,老六老婆顿时眉开眼笑,两夫妻眉飞色舞地畅想著未来。 这时,屋內一个电话打来,老六接起电话,讲了几句后就掛断了电话。 “老公,是谁啊?” 老六老婆问道。 老六之前的好心情全无,不耐烦地道:“又是来福那小子,他又来问他哥的事情。” 老六老婆也蹙眉道:“真是晦气,要我看啊,有机会把他也弄进去吧!” 来福是老六村子的村民,之前他哥被老六喊去当枪手,被老六卖了一波,现在被判了二十来年的监禁,来福就一直打电话给老六,询问他哥的情况,老六当然不可能告诉来福他哥坐牢去了,所以每次都糊弄过去,被问的次数多了,老六也就不耐烦了,想著让来福也步上他哥的后尘,也算是让他们兄弟团聚。 老六和老六老婆索性谈论起了那些被骗来当枪手的村民,直言他们简直蠢死了。 老六拨开一颗生,去掉衣,把生米拋进嘴里:“他们又不是我失散多年的亲生儿子,真有发財的机会,我怎么会带上他们?” 这么蠢,活该被他骗! “嘭!” 门被踹开的声音响起,老六和老六老婆嚇了一跳,生米来不及嚼就咽下,横在了老六的喉咙里,让老六难受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李信从门外走进来,用愤怒的眼神看著老六。 无耻! 老六和他老婆的对话李信在外面听得清清楚楚,他想过自己隨老六来香江不是享福而是要做苦力,但是他不在乎,他收了老六五万块钱,解了村子的燃眉之急,他就是给老六卖命也在所不惜,但是他想不到老六居然能干出这种坑害老乡的事情! 之前老六让李信待在宾馆不要乱走,但是李信没有听老六的话,而是在老六出门之后就偷偷跟踪老六。 村支书说过,老六这个人不可信,李信虽然觉得可以为老六卖命,但是哪怕卖命,也需要认清楚卖命的对象,所以李信才要跟踪老六,想看清老六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值不值得他卖命。 李信身手敏捷,连洪水都能跑过,一路跟隨老六,哪怕老六坐上公交车,李信一路飞奔之下也没有被他被甩下,跟隨老六回到家里之后,李信也爬二楼窗户跟了进去,隔著门听到了老六和老六老婆的对话,在搞清楚这一两年来跟隨老六的隔壁村人都被老六卖了关监狱,甚至是害死之后,李信终於忍不了了,直接踢门而入。 老六拼命拍胸口,终於把生吐出来,他看到李信后露出尷尬的笑容:“阿,阿信啊,你怎么来这里了,我不是让你在宾馆不要乱走嘛……” 回答他的是一个拳头,李信一拳打在了老六那张胖脸上,而且正中鼻樑,鼻血混著鼻涕黏在了李信的拳头上,李信顾不上去擦,雨点般的拳头不要钱一样落在老六身上。 老六老婆看到自己老公被暴打,嚇得只敢抱头蹲在地上,悄悄向外移动,一点上去帮忙的意思也没有,充分体现了什么叫“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將老六暴打一顿之后,李信深吸了一口气,在老六身上吐了口痰,看也不看地离开了。 这样的人,他没打死是看在那五万块钱的份上,从此往后,他和老六再没关係了。 从老六家出来后,李信望著繁华的香江街道很快陷入了迷惘。 他来香江是准备给老六打工还他恩情的,如果能在打工之余赚到些钱,寄回村里,帮村里人盖新房,那就更好了,但是现在他和老六闹翻,来香江的目的没有了,他又该何去何从呢?香江繁华,却没有属於他的地方。 还是回去吧…… 李信心想,回去之后,他要揭穿老六的真面目,让乡人们不要再上老六的当。 隔壁村和十八里村关係不好,还常常因为耕地和水源的问题打架,但说到底是在同一片土地上生活的乡人,感情还是有的,李信不看看著他们跳入火坑。 摸了摸身上,身无分文,李信之前赶著跟踪老六,把东西往宾馆房间一丟就跑了出来,身份证、护照什么的都没拿,话说,他的身份证和护照好像还是老六找人帮他弄的,之前他一直住在十八里村,根本用不上那些,就没去办。 李信的记性很好,跟踪老六也没忘记记下返回的路线,不过这时候没有什么紧迫感,他也就不赶时间,慢悠悠地往回宾馆的路上走,边走还边向四周打量,想要將香江的繁华记在心里,这样回去的时候,他也好和人说,阿信我是,也是去过大城市的! “別跑!” 一阵追逐声传来,一个矮小的身影从李信身侧躥过,李信没有在意,但是紧隨其后,一大群人乌泱泱向著李信衝过来,其中大部分人绕过李信追赶前方的身影,但是有一个人却非常霸道,见李信挡路,想也不想就去推搡李信:“別挡道!” 这不推还好,一推之下,那个推搡李信的人感觉一股巨力从李信身上传来,像是被汽车撞了一般,跌倒在地发出痛苦的哀嚎。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但是你也有错,你不应该推我的……” 李信弱弱地道。 他是第一次来大城市,像他这样的乡下人,对大城市里的事物总是有那么几分恐惧的,这份恐惧一是来自於未知,他对这个城市一点也不了解,二是因为兜里没钱,出门在外,有钱便是胆,同样的,没钱的人就没有胆,李信身无分文,那更是没胆中的没胆。 李信这边的动静惊动了那些追逐的人,他们停下脚步,用不善的神色望著李信,缓缓围了上来。 李信望著那些神色不善的人,吞了吞口水,感觉自己这是进了鸡窝了,因为这群人,虽然都有种亚洲人的面孔,但却没有一个的头髮是黑色的,不单五顏六色,还没个正形,有像海胆的,有像鸡冠的,有像扫把的,还有些李信也说不上来像什么的,总之不像正经人。 “那个,不是我的错……” 李信后退了几步,显得无比弱势,街上的行人看到这一幕,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继续做自己的事情,有的更是连看一眼也欠俸,行色匆匆,也不知有什么事情要忙。 其中一个黄色海胆头的人上前几步,用手推李信道:“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吗?这里是我们『东星』的地盘,在『东星』的地盘妨碍我们『东星』人办事,你小子找死啊!” 他每说一句,就推李信一下,李信心中著急,忙道:“別推了,会出事的!” “你也知道会出事啊,知道会出事还敢妨碍我们?” 黄色海胆头越推越来劲,然后,“嘭”,突然就飞出了几米远,將他身后的一眾人都压倒在了地上。 李信做出一副伸手想要拉住什么的样子,见黄色海胆头已经被震飞,只能怏怏收回手,然后低声道:“我说过了,再推要出事的……” 他也不想这样的,但是在练了十年前捡到的那本小册子上的东西之后,他身上就多出了一种奇异的力量,这种力量让他可以跑得更快,跳得更高,力气更大,看得也更远,更能听到很远地方的声音,这也是他隔著门都能听清楚老六和老六老婆谈话的原因。 只是,这股力量並不听话,在李信受到外力攻击的时候,会自动反击,刚刚黄色海胆头推李信的时候,李信已经再三压制,但最终还是没压制住,甚至如同弹簧一般,因为不断压制而爆发出了更强的力量,將黄色海胆头和他身后的人都击倒了。 一群头髮怪异的人满地打滚,发出呜呜惨叫,场面极度混乱,李信有些不知所措,这时,一个矮小的人影躥了过来,拉住李信的手道:“你小子还愣著做什么,还不快跑!” 说著拉起李信就跑,李信正六神无主,有人说跑,他也就跟著跑了。 李信和那矮小人影跑出不知道多少远,那矮小人影带著李信躲入一条小巷,气喘吁吁地道:“內地来的?” 李信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矮小人影问的是自己,於是便点了点头。 “看你这呆样就像!” 那矮小人影笑了笑,然后向李信伸手:“我叫鱷鱼,道上人也尊称我一声『鱷佬』,你叫我鱷佬好了。” “我叫李信。”李信半推半就地和鱷佬握手,然后很快收回,他能感觉到,这货不是什么好人。 鱷佬仔细打量了李信一番,只觉李信身材高大,体型健硕,又踮起脚捏了捏李信的胳膊,发出惊讶的声音:“和铁一样硬,难怪那么能打,一下子就把那些个古惑仔给打趴下了!” 我没打他们…… 李信在心里说了一句,但是他知道这话哪怕他说了对方也不会信。 第4章 全村的希望 鱷佬举起手錶,金色的手錶透著一股昂贵的气息,用金表在李信面前晃了几下之后,鱷佬才看清了金表上的时间:“哎呀,已经这个时间了,该喝下午茶了,小子,和我一起不?我请客!” “不了……” 李信刚开口,肚子立刻不爭气地发出一阵腹鸣,李信羞红了脸,但因为脸太黑,所以鱷佬並没能看见。 “走了走了,你帮我解围,给我个机会报答你嘛!” 鱷佬拽著李信的手拉他,身高只有一米五出头的鱷佬拉著身高將近一米九而且浑身肌肉的李信,就这么轻易地拉著李信走了。 来到一家茶餐厅,鱷佬熟练地点餐,然后对李信道:“阿信……呃,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 见李信摇头,鱷佬又观察了李信一番,隨后突然想到了什么,笑了笑继续道:“阿信,我看你身手不错,有没有兴趣发大財啊?” 李信连忙点头。 他当然想,他做梦都想,要是发了大財,他就可以回村子,给家家户户盖新房了,村子里原本的房子是泥墙屋,就是那种用黄泥黏合砖头盖起来的房子,洪水一来,这些房子大部分被衝垮了,就算没有被衝垮,泡上个几天,估计也剩不下什么,大家没房子住,春夏季还好,搭个棚子也好对付,但是到了秋冬季,天气转冷,这谁顶得住! 鱷佬笑了笑,没有继续说话,而是催促服务员快点上吃的,將李信晾在了一边。 慢悠悠地吃完东西之后,鱷佬看著还在思考刚才的问题的李信,拿起一根牙籤剔牙,然后才缓缓道:“我这里有个赚钱门路,不知道阿信你肯不肯干!” 吃东西前,鱷佬问李信想不想发大財,就没了下文,让李信吃东西的时候都一直记掛著所谓的“发大財”,吃东西也不香了,现在听鱷佬说起赚钱的门路,他立刻点头:“干!” 但是很快地,李信又醒悟过来,连老乡都能坑他,更何况鱷佬这样一个刚认识不久的陌生人,而且看鱷佬被一群古惑仔追的样子,好像也不像是善类,於是李信又连忙补充道:“你先告诉我,你要我干什么。” 鱷佬打了个响指,讚嘆道:“好,有底线有原则,我喜欢!” 心中却是暗暗嘖了一下,居然比看起来难忽悠! “阿信,实不相瞒,我是一个杀手经纪人。” 鱷佬用真诚的目光看著阿信。 李信眼睛一眯,警惕地看著鱷佬。 李信虽然做好了为赚钱不择手段,哪怕犯法也在所不惜的觉悟,但是杀人实在是超出了他的底线,他不能干。 “阿信,你听我说。” 看出了李信眼中的提防,鱷佬先是安抚了李信一番,然后继续道:“我在东瀛有个认识的人,她委託我杀一个人,原本吧,我是不想答应的,因为我的搭档他啊,杀了『东星』……啊对,就是那个刚刚和你发出衝突的『东星』的一个头目,虽然得手了,但也被那个头目的小弟砍死,而我呢,也是倒霉,被牵连,所以才会被『东星』的人追杀。本来搭档没了,我也准备金盆洗手,东瀛的那单生意,我就准备推了,但是我看阿信你身手不错,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当我的新搭档?” 鱷佬笑眯眯地看著李信,眼中满是真诚,实际上却是一句真话也没有。 首先,他根本不是什么杀手经纪人,而是一个游走在三教九流之间的老千,被“东星”追杀,也是因为他在“东星”的赌场出千被发现,和子虚乌有的搭档没有任何关係。 而之所以会有东瀛的杀人单子找上门,是因为他去年去东京旅游,突发盲肠炎,住院的时候职业病发作,为了逗弄那些漂亮的护士,就吹嘘自己是什么杀手经纪人,手下管著多少號王牌杀手,干掉过多少名人,这话被为他治病的女医生听去了,也不知道那个女医生发生了什么,前些日子突然联繫上他,让他帮忙联繫杀手杀人。 鱷佬哪里有这个本事,他连香江的杀手都不认识几个,就更不用说东瀛的杀手了,於是就含糊其辞糊弄了过去,反正他在香江那个女医生在东瀛,她还能特意跑过来不成? 只是现在情况有变,他在“东星”的赌场出千,这件事情很快就会传遍香江的大小赌场,“东星”为了面子,也不会让他好过,他必须离开香江去避风头,但是一个人去外面鱷佬觉得有些不踏实,见李信身手好,就不由动了拉上他一起的主意。 但是拉上李信一起行动需要理由,於是鱷佬就想到了之前那个东瀛女医生的单子,便以杀手经纪人的身份拉拢李信。 “不,我不要,我不杀人!” 李信摇头道。 “对方出价两百万。” (请记住101??????.??????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鱷佬道。 “两百万?” 李信被这个巨大的数字衝击到意识有些不清。 两百万?那是多少钱?要知道,他之前见过的最大一笔钱就是五万块,而且那是他的卖命钱,在这之前,他实际上连百元大钞都只在上学交学费的时候摸到过。 鱷佬接著道:“不过这是日元,按照匯率,实际上也就二十万港幣左右。” 二十万港幣,那也是將二十多万人民幣…… 李信吞了吞口水,要知道,他可是可以为了五万人民幣卖命的。 “当然,这是全部酬金,按照行业规矩,我是要抽一半的,你只能拿剩下那一半。” 鱷佬轻描淡写地报出了一个会让所有业內人士忍不住拔刀砍人的分成。 嗯,他就是欺负李信是內地人,不懂行。 “一半,那也是十万块钱……” 这依旧是一个让李信可以为之拼命的数字。 “这只是一单而已,东京是个大城市,比香江厉害,有钱人也更多,两百万日元的这单生意,只是给你试身手用的,往后还有的是大生意,几百万几百万的赚,小意思!” 鱷佬继续蛊惑李信道。 他见过太多被钱砸晕的小年轻了,相信李信也不会例外。 “几百万……” 李信果然意识恍惚了起来,他连忙问道:“是日元还是港幣?” 鱷佬微微摇头,点了根烟,吸了一口后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然后才缓缓道:“是美金!” 李信的眼睛彻底红了。 几百万美金,那是多少人民幣来著?他就记得一美金是好几块人民幣,但具体是几块?他当时怎么就没问清楚呢?真是该死! 只是眼睛红过之后,李信还是用力掐住自己的大腿,用疼痛让自己的意识清醒过来。 “鱷佬,我不干,杀人的事情,再多钱我也不干!” 李信用力摇头。 几百万美金可以將整个十八里村重建,家家都盖上新房,但是这房子如果是带血的,李信觉得,村里人不会愿意的,村支书也能抢过扁担打死自己。 鱷佬深吸了几口烟,香菸飞速消耗,不明白自己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李信这榆木脑袋怎么还不通窍。 他在香江是混不下去了,必须去外地避风头,但是他一个人行走在外,没个能打的人跟在身边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他这人多招人揍他自己心里是非常有数的。 老千的歪脑筋飞速转动,当鱷佬吐出最后一口烟的时候,他已经想到怎么忽悠……啊不,是怎么劝说李信了。 “阿信,我们是去东瀛。” 鱷佬道,李信沉默不语。 “然后,我们杀的对象,是东瀛人。” 鱷佬继续道,李信依旧沉默不语。 “东瀛人,算人吗?” 鱷佬发出直击灵魂的拷问。 东瀛人算人吗? 这句话果然直击李信的心灵,他回忆起了初中课本上的歷史课,又回忆了一下村长对东瀛人的“爱称”——东瀛鬼子! 嗯,对,没错,东瀛人不算人,所以,杀东瀛人不算杀人,算立功! 於是,李信被鱷佬说服了,用力点头道:“好,我干!” ……………………………… 回忆结束,同时,李信也睁开了眼睛。 身体稍微好转了一些,但是他知道,这种状態不会持续太久,很快就会再度陷入剧烈的痛苦。 在捡到那个老乞丐掉落的小册子之后,出於好奇,李信翻开了小册子,上面密密麻麻写著一些小字,还有和人体相关的配图,看著像是传说中的武功秘籍。 八十年代正是內地掀起一股“武侠热”的时候,李信当时只有九岁,正是最爱幻想的年纪,看到武功秘籍,不管真假,当然会想练上一练,只是上面全是些晦涩难懂的內容,而且还是文言文,他看不懂。 不过没关係,李信看不懂,有人能看懂,李信带著对成为武林高手的热忱去找了村支书,村支书是文化人,一定能看懂。 村支书果然能看懂,他不仅是大学生,留过学,而且家学渊源,叔父是国学大师,他受家庭环境影响,对於文言文那叫一个手到擒来。 在李信的央求下,村支书將上面的句子一句句进行註解,让李信这个小孩也能看懂,只是上面涉及到的经络、穴位,对於这些村支书就不懂了。 不过还是没关係,十八里村有个赤脚医生,他那里有一副中医的经络、穴位的图解,李信照向赤脚医生討来那份图解,再加上从村支书那里得来的註解,神功大成仿佛就在眼前,然后,李信发现了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他认字不多,连武功秘籍的名字都认不全。 不过还是还是没关係,认不全字,咱可以学! 在神功的诱惑下,李信开始刻苦读书,不仅是自己年级的课本,还將一个已经读完初中的同村人不用的课本全部借来,自学! 对於李信的怪异行为,村里人都看在眼里,但也没人在意,毕竟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嘛,干什么蠢事也不稀奇。 村支书知道小册子的事情,在进行註解的时候还特意检查过整本小册子,没有在上面发现什么“危险动作,请勿模仿”的內容,反而在封底看到了“顶好石印公司印製每本零售两分”的字样,也就放心让李信胡闹了。 就这样,在一边努力读书识字,一边刻苦钻研小册子上的武功,李信居然真的练出了点名堂,他感到一股暖暖的力量在身体里流动,他的力气变得更大,跑起来也变得更快,看东西更清楚,耳朵也能听到远方的声音,他变得,不一样了! 梦想照进现实,李信非常激动,更加刻苦修练小册子上的武功。 哦,不对,那个时候的他已经能认识大部分字,知道那本小册子上的武功叫什么,叫《嫁衣神功》。 虽然名字怪怪的,但它確实给了李信不一样的力量。 对於这神奇的武功,李信並不打算藏私,他是十八里村养大的,十八里村的人都是他的家人,而对於家人,李信又怎么会藏私呢? 只是李信也不是完全没有私心,他想著,自己先练几年,等练到一定程度,再將武功教给村里人,这样村里人就算练成了,功力也会弱他几年,他永远是最厉害的,嘿嘿! 李信觉得自己真是太坏了,有些对不起养大他的村里人,但是没过多久,李信却又开始庆幸起自己的坏心眼,因为他发现,《嫁衣神功》,失控了! 李信练成《嫁衣神功》第一重的时候,確实感觉一切都好,修练的时候也是通体舒畅,但是等练到第二重的时候,每次行功,李信都会感觉经脉有一丝刺痛,但也没在意,没有接受过任何人教导,没有任何武学常识的李信以为练功本来就是如此,毕竟“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嘛! 但是当李信练到第四重的时候,行功时的痛苦剧增,让对成为武林高手有著相当执念的李信也不得不放弃继续修炼,但那时已经晚了,他放弃修练,则真气逆行,躥入五臟六腑,更加痛苦;散功,则根本散不去。 知道这《嫁衣神功》的害人之处后,李信也就不敢將它传授给別人,更不敢將自己身体的异常告诉別人,只能一个人默默承受,一边修练,一边对抗那愈加强烈的痛苦,同时幻想著,或许,等练到头的时候,一切都会好呢? 等到李信十八岁的时候,《嫁衣神功》突破至第七重,李信的美好幻想终於破灭,《嫁衣神功》带给他的痛苦进一步升级,这已经不是能不能忍受这股痛苦的问题了,而是他的身体开始承受不住,渐渐出现损伤。 李信知道,他的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恰逢老六找上李信,希望李信能隨他去香江,李信想著自己命不久矣,死前无论如何都要还清十八里村眾多乡亲的恩情,所以一早就答应老六隨他去香江,只是因为要办理身份证和护照所以耽搁了。 而那天李信之所以能发现水坝决堤,也是因为水坝就在十八里村和隔壁村之间,他是去隔壁村找老六的路上发现水坝出现裂纹,快要坚持不住,於是飞快跑回十八里村,才让幸运地救下了十八里村的村民。 从床上下来,李信走到墙上,默默看著贴在墙上的报纸。 《怪盗『基德』復出,时隔十年的华丽魔术表演震惊世人!》 《来歷神秘的艺术品怪盗,『猫眼』再次得手,警视厅到底要无能到什么程度!?》 报纸上是目前东京最有名的两个怪盗的报导,他將这两个怪盗的报导贴在墙上,並不是因为他是这两个怪盗的粉丝,而是…… 逮捕“基德”,赏金五亿日元,活捉送至铃木財阀,则额外奖励十亿日元。 逮捕“猫眼”,赏金一亿日元,根据追回艺术品数量,可奖励每件艺术品价值十分之一的赏金。 鱷佬所谓的“大生意”迟迟未来,李信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他本就是一个非常有主见的人,不听村长和村支书的话隨老六去香江,到了香江后也没有听老六的话待在宾馆,这次也是,不会一味依靠鱷佬,他想自己赚钱。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鱷佬的抽成太狠,他捨不得。 “只要抓到他们两个……不,哪怕只有一个,村子的重建都有希望了!” 李信喃喃道。 第5章 狐假虎威 新宿,东京……不,应该说是整个东瀛最声色犬马的地方,同时也是黑道横行之处,这里鱼龙混杂,无数三教九流的人混在这里,物慾横流的景象交织出了一副现代浮世绘。 灯红酒绿的新宿街头,鱷佬西装革履,带著褐色的蛤蟆镜,手上的金色手錶晃得人眼,让人一看就觉得很欠扁,而他能这样大摇大摆地走在闹市街头,不是因为周围的人素质高,而是他的身后,有李信跟著。 接近一米九的高大个头,虎背熊腰,胸前高高鼓起,胸大肌强壮得可以夹死人,如果只是这样倒也还罢了,真正令人望而却步的是李信身上那股子仿佛会將人绞杀的气势,黑色的墨镜更是让人看不清李信的眼神,但就因为未知,所以才更加恐怖。 有这样一尊凶神在身后跟著,鱷佬哪怕再囂张十倍,也绝没人敢隨意挑衅他。 鱷佬一边大摇大摆地走著,一边用普通话小声对李信道:“阿信,我们现在要去的,是台南帮的地盘,台南帮是新宿最大的华人帮派,而且和东京最大的黑帮三合会有很深的联繫,我们要在这里討生活,就必须去台南帮那里拜下码头,以后遇上什么事情,也好请他们帮忙。” 作为一个老千,鱷佬认识的三教九流的人著实不少,而且不仅是在香江,连东瀛也有他的熟人,正是通过熟人,鱷佬了解到了台南帮,也產生了和台南帮接触的想法。 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自己还不是强龙,新宿这块地方鱼龙混杂,是非极多,想要干掉谁的,遭人恨的,这里都多的是,正是鱷佬开展生意的好地方,所以他要先来会一会这里的地头蛇,同时张罗一下自己的生意,至於说为什么张罗生意要带上李信…… 鱷佬是土生土长的香江人,和社团打交道的次数真是数也数不清,虽然和东瀛黑帮打的交道少,但是他觉得任何地方的黑帮在本质上是一样的,都欺软怕硬,只有自己表现得足够强势,对方才不会小覷了自己,所以鱷佬才会一定要拉上李信,因为只有李信可以为一米五三的他撑出两米八的气场。 “阿信,记得一会见到人之后凶狠一些。” 鱷佬对李信提醒道。 李信点头,这活他熟,村长去隔壁村和隔壁村的村长谈事情的时候,就总让他跟在身后。 两人很快来到宝岛俱乐部,俱乐部门前,守门迎宾的不是常见的迎宾员或迎宾小姐,而是一左一右两名穿著黑色西装的男人,让人一看就知道这家俱乐部和黑道有很深的联繫,而这实际上也是宝岛俱乐部这么安排的用意,因为宝岛俱乐部的后台就是黑道,是台南帮。 鱷佬就叼起一根雪茄,点上之后抽了一口,將烟吐在了两个黑衣西装男中的一个脸上。 这个黑色西装男从没遭遇过这种事情,压根没有防备,被这口新鲜的二手菸喷了个正著,不停咳嗽起来,同时又惊又怒地道:“你找死!” 这里是台南帮的地盘,谁来这里消费不是规规矩矩的,他何曾被人这般挑衅过?当即就想给鱷佬一个大耳瓜子,突然感觉身前一暗,就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压在自己前面,黑色的墨镜下看不出点人味,让暴怒的黑色西装男瞬间冷静了下来。 “高捷在吗?在的话让他出来见我。” 鱷佬不紧不慢地道,態度非常轻鬆写意。 高捷就是台南帮的帮主,不过很少有人叫他这个名字,一般人都尊称其为高老大,见来人张口就叫“高捷”,而且还是让高老大亲自来见他,黑色西装男一时拿不准鱷佬的身份,心也就虚了起来。 鱷佬嘴角噙起一丝微笑,装腔作势,恫嚇对手,这种把戏,奥斯卡影帝玩起来都没他溜。 让李信退下,鱷佬狠狠一脚踹在黑色西装男身上,对其喝骂道:“让你去叫高捷出来见我,没听见啊?聋子是吗?” 这一脚鱷佬是使足了力的,因为越是用力就越是说明他不心虚,被踹的人才越不敢报復,果然,那守门的黑色西装男不仅没敢报復回去,反而连滚带爬地向里面爬去,显然是去通知上级了。 剩下一名黑色西装男也想溜,但却被鱷佬叫住。 “站住,你们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吗?让客人一直站在外面?没礼貌!” 鱷佬越演越是上头,看得李信都有些不自在起来。 虽然鱷佬一直吹嘘自己多么多么厉害,但是和鱷佬相处这么些天后,李信已经大体了解鱷佬的为人。 他说自己和山口组高层把酒言欢,和警视厅高级官员相交莫逆,但是李信清楚,这些事情基本都是骗人的,哪怕有那么一丟丟真实,也就是和山口组某个底层成员喝个小酒,和警视厅某个小警察一起泡过澡,就只是这种程度而已。 甚至,连他吹嘘的王牌杀手经纪人,一准也是假的,搞不好李信就是他第一个在杀手行业的合作伙伴。 全身上下,除了头上几根毛之外,连他手上那只总是拿来炫耀的金表也是假的,甚至身高也是,他总是说自己身高一米六,但是李信估算过,就一米五三,不能再多了。 不过就算鱷佬满嘴谎话,但是李信很清楚,自己在半月前还是一个连自己城市都没有离开过的纯纯乡下人,想要在这个灯红酒绿的东京立足,必须有人带他。 鱷佬没他说的那么厉害,这对李信来说反而是好事,因为他也不准备让自己成为什么十恶不赦的超级杀手,像鱷佬这种算不上好人,但是大坏不坏,又有著非常强的生存能力和社交能力的老油条正是他急需的合作伙伴,所以哪怕猜出鱷佬的底细,李信也当不知道,还儘可能配合鱷佬。 在鱷佬囂张跋扈的態度下,剩下那名黑色西装男一边擦汗一边將鱷佬迎向了一间单独的包厢。 没过多久,一个一脸凶相,看著就像恶人的白色西装男子走进了包厢,他身后跟著四五个凶神恶煞的大汉,全都目露凶光,用杀人一般的眼神死死盯著鱷佬。 敢来台南帮的地盘放肆,我们弄不死你! 鱷佬没有理会这些人,坐在沙发上,翘著二郎腿,一只手握著酒杯,另外一只手,耷拉在扶手上,脸上一如既往是囂张的笑容。 凶相男人走进包厢,表面看著鱷佬,实际上却一直在打量鱷佬身后的李信,在估算著李信的战斗力。 黝黑的脸庞看不出喜怒,黑色的墨镜充满了冷酷之色,黑色夹克衫没有拉拉链,就这么隨意套著,露出胸前结实的肌肉,像是铁铸的一般。 果然是个人物。 凶相男人暗暗点头。 凶相男人便是高捷,台南帮的帮主,有人找茬,这种小事按理说是找不上高捷的,他是帮主,不是打杂的,不可能什么事都管,不然他养那么多人做什么?但是过来通报的那个黑色西装男却说来找茬的人里有个不简单的人物。 要知道,类似迎门这样的工作,看著只需要站在门口,谁都可以做,但要做好是很难的,因为这需要极高的眼力。 新宿是龙蛇混杂之地,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快速分辨出来人的来歷、身份,这是守在宝岛俱乐部门口的那两个黑色西装男的工作,现在黑色西装男说来人不简单,高捷自然生出了兴趣,於是亲自过来看看,结果一见之下,果然不凡。 东瀛是一个禁枪的国家,当然,这不是说民间就绝对没有枪,对於那些实力强大的黑帮来说,搞到枪並不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但问题是开枪的成本太高,尤其是在东京市区开枪,如果不交出一个替罪羊,警方很难善罢甘休。 所以东瀛的黑道在爆发衝突的时候,都会选择用冷兵器解决爭端,这也使得这些黑道对于格斗能力强大的人有著本能的敬畏。 李信虽然还没表现出战斗力,但是他的体格摆在那里,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而且身上若有若无的危险气息也让凶相男人感到忌惮。 於是,凶相男人没有叫自己身后的下属去砍死鱷佬,而是自我介绍了起来:“高捷。” “原来是高老大,幸会幸会。” 鱷佬微笑著站起身,向高捷伸出手,用闽南话道:“鱷佬,香江混的,初到贵宝地就听说高老大的威名,甚是仰慕,便带手下的兄弟来拜见拜见!” 这前倨后恭的態度,让一旁领路的黑色西装男眼珠子都瞪出来了——你之前可不是这样的,能麻烦你恢復一下吗? 高捷审视了一番鱷佬,然后突然听到一声尖锐的声音,就见李信將包厢內作为装饰的武士刀拔了出来。 “老大小心!” 高捷身后的几名彪形大汉立刻上前围住高捷,同时掏出隨身的傢伙对准李信。 鱷佬也是一阵错愕,心说,大哥,你这是整哪一出? 只见李信拔出武士刀之后,却是没有对准高捷,而是隨手挥了挥,一刀砍向自己。 “嘭!” 武士刀砍在李信的胸膛,《嫁衣神功》自动护体,將武士刀震成了七八段,李信將只剩刀柄的武士刀丟掉,用很平淡的语气道:“都说东瀛的武士刀多么多么厉害,原来也是一块废铜烂铁啊。” 鱷佬真传,说话的时候语气儘量放缓,不要带一丝情绪,这样別的人就会觉得你高深莫测,不敢轻易动手。 高捷的手下都用难以置信的眼神望著李信,有个胆大的蹲到地上,捡起弹到脚边的一片刀片,用力咬了下,嗯,是真的,不是玩具刀。 高捷咽了口口水,显然是被李信嚇到了。 他是台南帮的帮主,也算见多识广,知道这世上存在著很多常人不知道的有著不可思议能力的能人异士,但是像这样亲眼见到还是第一次。 “呵呵,手下人没个规矩,让高老大见笑了。” 鱷佬呵呵笑了起来,再次向高捷伸手,这次高捷没有再看轻鱷佬,同鱷佬握手,並且还了鱷佬一个笑容,只是让高捷这天生凶相的男人露出笑容,那简直是比哭还难看,十岁以下的小孩看了一准会被嚇哭,十岁以上的也多半要做噩梦。 但是鱷佬却非常满意高捷的笑容,觉得这笑容甚至比夜总会的小姐们笑起来还好看。 “阿信,还不给高老大道歉,我们接下去要在这里討生活,还要靠高老大关照呢!” 鱷佬对李信喝斥道。 李信没有任何不悦之色,当然,脸黑加上墨镜,一般人也確实看不出李信的脸色,只见他用很平淡的语气道:“高老大,我是个粗人,不懂规矩,惊扰到了你,实在抱歉。” 他不会闽南话,只能用普通话回答,高捷也听得懂普通话,连连点头道:“没事没事,我手下也多的是这样的人,我都习惯了。” 鱷佬笑了:“哦,高老大手下也有和阿信一样的高手?拉出来和阿信切磋一下如何?” 高捷连忙摇头道:“没有没有没有,我手下哪有这样的高手,如果有的话,我的台南帮就不会只在新宿混了。” 说著,高捷想起了三合会,东京本地最大的帮会之一,三合会好像就有著如李信一样的高手。 不过高捷却没有想著利用三合会的高手去对付李信,而是在想,是不是能够利用李信替他对抗三合会? 三合会算是台南帮的上级组织,台南帮是依託於三合会的副会长才能在东京,在新宿生存的,专门替三合会解决一些他们不方便解决的问题,同时,台南帮的大部分营收也要上缴给三合会,虽然说为了生存,给人当狗並不寒磣,但是这並不意味著高捷就甘心这样。 於是,高捷强装出的笑容多了几分真诚,他对鱷佬道:“鱷佬,实不相瞒,我对你一见如故,若是你没有其他事情,不如留下与我畅饮一番?” 鱷佬哈哈大笑,立刻打蛇上棍道:“实不相瞒,我也是一样,一见高大哥你就觉得亲近,今天我请客,我们大醉一场!” “鱷老弟,你这话就不像样了,这里是老哥我的地盘,怎么能让你请客,骂我是不是?” “老哥,生意不是你这样做的啊!” “老弟!” “老哥!” 转眼之间,鱷佬便和高捷兄弟相称,鱷佬扭头,偷偷对李信来了个“wink(眨单眼)”,看得李信一愣一愣的。 嗯,这种事,还得是鱷佬。 李信表示鱷佬这本事,自己这辈子都学不来。 第6章 大恩不言谢,请现金支付谢谢 鱷佬和新交的好兄弟有说不完的话,打算彻夜piao……抵足夜谈以增进感情,便让李信先行回去。 这令高捷有些失望,相比於鱷佬,他实际上更想结交李信,甚至有把李信挖到他手下的想法,不过现在他还摸不准鱷佬的底,所以也就不好绕过鱷佬直接招揽李信。 “阿信兄弟要回去,让我派人送他吧!” 高捷笑著道。 鱷佬笑眯眯地道:“不用,阿信认识路,可以自己回去的。” 李信当然知道回去的路,他的记忆力很好,好到让鱷佬都惊讶的地步——算上来东瀛坐船的时间,再到安顿下来,李信只了不到七天的时间,就初步学会了日语,除了口语不太行之外,听写都没有任何障碍。 鱷佬知道李信这项本事的时候,忍不住对李信道:“你这么好的脑子,怎么不去上大学?” 帮李信办在东瀛的暂住证的时候,他看过李信的身份证,知道李信只有十九岁,也就普通人上大学的年龄。 “穷。” 李信的回答简洁明了,实际上也確实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穷。 李信的学习成绩一直很好,从小学到高三,每次考试都是年级第一,谁都以为李信一定能考上大学,而且是一流的大学。 村长和村支书也都再三对李信说过,只要李信能考上大学,成为十八里村的第一个大学生,他们就是砸锅卖铁也一定会供李信上大学,但李信却在高考那天交了白卷,因为他知道,每年几千块钱的学费、生活费,那是真的需要村长和村支书砸锅卖铁才能支付得起的,而他命不久矣,又怎么能让村长和村支书白费这么多钱呢? 因为这件事情,村长有段时间没有搭理李信,村支书也是痛心疾首,每次见李信都要唉声嘆气一阵。 李信知道自己让他们两个失望了,但是他並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如果没有那场大洪水的话,在生命的尽头,李信实际上更愿意留在十八里村,用剩下的时间和村里人多相处,多帮他们做点农活。 告別了鱷佬,李信一个人走在新宿街头,孤寂的身影和周围的环境显得极为格格不入,而李信也不准备融入这里的环境。 早点回去休息吧…… 李信默默道。 刚刚为了威慑高捷,他用武士刀劈向自己的胸口,震碎武士刀的同时也震慑住了高捷,但是李信也不好受,《嫁衣神功》的內力並不是太受李信控制,虽然李信现在的力量和速度都远超常人,但这只是修练《嫁衣神功》带给他的最基本的身体变化而已,李信的体內还有一股更强大的力量在涌动,只是那股力量並不听李信指挥,只会在李信遇到危险的时候会爆发,就刚刚那一下,事后也需要李信运功调息,不然真气就会乱窜,让李信痛苦不堪,而运功调息对於李信来说亦不亚於一场酷刑,不过对此李信几乎可以说已经习惯了。 为了让鱷佬立威,这是必须的,李信这样告诉自己。 一个人漫步在新宿街头,突然一个带著点独特口音的日语吸引了李信的注意,只见是一个衣著朴素的年轻人推著辆红色喜庆的炒栗子车走在街上,高声叫卖著还冒著热气的天津甘栗。 “好吃的天津甘栗,香甜可口啊!” “好吃的天津甘栗,香甜可口啊!” 那年轻人很热情,而且天津甘栗也確实香喷喷的很吸引人,於是路过炒栗子车的女生大部分都会去买上一份,面对每一位客人,年轻人都笑著奉上一份天津甘栗,笑容清爽乾净,在物慾横流的新宿显得极为难得。 栗子李信在十八里村的时候也经常吃,不过吃的是南方栗,果壳难剥,果肉偏硬,不是太甜,但是顶饿,可以和米饭煮在一起吃,李信听村支书说过,北方的栗子个小,但是果壳又薄又脆,和果肉很容易就能分离,吃起来糯糯的,很甜,做成炒栗子,很好吃。 不过小乡村里,物流不便,这种北方的东西,是很难流到十八里村的,所以李信只是听说过,却从来没见过,更加没有吃过,现在听到有人叫卖天津甘栗,自然不由多看了几眼。 年轻人刚送走一批客人,看到李信在自己的推车前驻足,立刻热情招呼道:“好吃的天津甘栗,香甜可口,请问这位先生要来一份吗?” 李信倒是想,但是看到推车前写著的天津板栗的標价后,立刻便熄灭了买上一份的想法。 一包两百克的天津板栗,售价五百日元,以现在的匯率来说,就是四十多块钱,打死李信也不会这么多钱买半斤不到的天津板栗。 “不用,谢谢。” 李信礼貌地拒绝。 年轻人听到李信拒绝,不仅没有露出失望的表情,反而激动地道:“你是中原人?” 李信的日语在口语上非常不熟练,发音上有很多汉语方言的习惯没有改过来,年轻人一听就听出来李信是中原人。 年轻人见李信点头,立刻高兴地道:“果然是老乡!” 李信愣了一下:“你也是中原人?” 年轻人用力点头:“对啊,我也是中原人,听说东瀛赚钱多,跑来东瀛赚钱的!” 实际上是偷渡过来的,但是在这么多人的公共场合,年轻人当然不敢那么说。 听到年轻人说自己是来赚钱的,李信心里不由有所触动,他用普通话缓缓道:“我也是。” “是吧,在东瀛赚一天,就够我们在老家干好几个月了!” 年轻人兴奋地道,不知不觉也用上了普通话,但很快的,他脸上的喜悦就又沉寂了下去,喃喃道:“但是啊,这钱真是难赚啊……” 李信这次没有搭话,他能感觉到年轻人心中的苦闷和迷惘,但是他无法为这个年轻人提供帮助,所以只能沉默以对。 年轻人的失落只是一时的,很快就又高兴起来,他麻利地包好一包天津甘栗递给李信道:“出门在外,遇到同胞很难得,来,这份天津甘栗你拿好,送你的!” 李信没有去接,摇头道:“不用了,你也说了,赚钱很辛苦,我又怎么好意思要你的东西。” 他能感觉到这个年轻人一定吃了很多苦,而且还可能要吃更多的苦,他实在是不想占这样的人的便宜。 年轻人却是从推车后面绕了出来,將甘栗拍在李信手上:“钱再难赚,也不能对同胞吝嗇啊!” 说著,年轻人回到推车前,指著小车一脸骄傲且高兴地道:“你看这辆小车,就是和我一起生活的同胞们帮我买的,他们知道我胆小,干不了……嗯,只能干这些老实买卖,就帮我买了这辆小车,我一定用这辆小车赚钱,赚很多很多的钱,好好回报他们的!” 李信手上捧著热热的天津甘栗,感觉到的却是这个质朴青年的拳拳热心,他默默摘下墨镜,让自己更清楚地看见这个年轻人的样子。 “谢谢。” 李信这次没有再推辞,而是从纸袋里拿出一颗天津甘栗吃了起来:“很甜,很好吃!” 听到李信的夸奖,年轻人笑得更加开心了:“我叫阿杰,就住在这附近,和我一起住的,还有一些同样是来东瀛打工的同胞,他们人都很好,也很愿意帮助来东瀛的同胞,你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就来这附近转一转,我一般都会在这里卖天津甘栗。” “我叫阿信,谢谢。” 李信对这个叫阿杰的年轻人道。 “嗯,阿信!” 阿杰点头记下了这个名字。 向著李信挥手告別之后,阿杰推起小车继续高声叫卖,望著阿杰渐渐隱入灯光中的背影,李信戴回了墨镜,然后继续上路。 在这样的异国他乡遇到和自己境遇一般的同胞,这种感觉令李信的孤独感少了一些。 虽然和鱷佬住在一起,但是李信很清楚,鱷佬和自己是不一样的,而在阿杰身上,李信能够得到的认同感无疑更多。 不是因为阿杰和他一样都是来东瀛赚钱的,而是因为他和自己一样,都承受了很多人的恩情,並且想要回报这份恩情,这一点才是李信认同阿杰的地方。 好好赚钱! 李信向著已经看不见身影的阿杰道,而这话同时也是对他自己说的。 正要转身离去的时候,突然,一声尖叫声响起,李信转头望去,却见一辆黑色bmw的车窗上伸著一双腿,而且那双腿正在不断向內缩,像是被名为“bmw”的恶魔在吞噬。 不,这是有人被强行拽进bmw里! “救命!” 少女的呼救声从启动的汽车中传来,李信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冲了上去,將快要被bmw吞没的少女的足踝抓住,然后奋力一拽。 “啊!” 少女被大力拽出,从车窗里飞了出来,稳稳落在李信怀里,李信刚想去看少女的情况,突然感觉到了一个阴冷的视线,他不由抬头望去,却见bmw的车窗快速升起,而bmw也飞快地驶离了现场。 没有去追bmw,李信问怀里的少女道:“没事吧?” 少女没有回答,缩在李信的怀里不住颤抖,显然是被嚇坏了。 李信將少女从怀里放开,却见少女死死拽住李信的衣服不肯放开,少女用带著哭腔的声音道:“对不起,请让我再靠一会,我的脚,没有力气了……” 李信无奈,只能让少女继续靠著。 “裕子!” 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李信转头,是一个留著一头乌黑长髮的年轻女人小跑了过来,那女人见到李信怀里的少女,立刻激动地跑了上去,將少女从李信怀里抢过来道:“你对裕子做了什么!” 少女原本在李信怀里靠得好好的,突然被那年轻女人抢了回去,而且年轻女人还在质问李信,少女立刻道:“姐姐,你误会了,这个人刚刚救了我!” 说著少女就刚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告诉了年轻女人,大体经过就是她在等待年轻女人的过程中遇到一个开著bmw的年轻男人拿地图向她问路,她好心在地图上指路,却被那个男人趁机拽进车里,要不是李信听到她的尖叫声將她救下,她都不知道自己之后会经歷什么。 “啊!” 年轻女人听完少女的诉说后一阵后怕,同时也意识到自己错怪好人了,慌忙对李信鞠躬道:“对不起,刚刚我听到裕子的尖叫声,又看到裕子在你怀里,还以为你把裕子怎么样了……” “没事。” 李信淡淡道。 年轻女人扶著少女对李信道:“我叫亚月菜摘,这是我妹妹亚月裕子,和我约好要一起吃饭,却不想遇到了这种事情……” 听到自己姐姐的话,少女亚月裕子忍不住埋怨道:“还不是因为姐姐你太慢了……” 明明说好七点吃饭,结果亚月菜摘却晚了一个小时才到,她等得心急死了,又遇上这种事情,对自己姐姐自然会有所埋怨。 亚月菜摘听到妹妹的埋怨,脸红了一下,下班晚又不是她愿意的,现在不是“泡沫经济”的时候,有份正式工作多不容易啊,亚月菜摘自然不敢太早下班,不然让公司觉得你这人不努力怎么办? 不过妹妹因为自己遭遇这样的事情,亚月菜摘也不会说什么为自己辩白的话,只能不住道歉:“对不起裕子……” 教训完姐姐,亚月裕子终於想起自己还没向李信道谢,她向著李信鞠躬道:“这位大叔,谢谢你的搭救!” 听到一个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少女叫自己大叔,李信心里怪怪的,但是为了让自己更有威慑力,鱷佬为李信设计新形象的时候,故意把李信往成熟的形象打扮,所以现在李信看上去的年龄大概在二十五岁左右,被一个十六岁的小女生叫大叔倒是不冤。 亚月菜摘也再一次向李信鞠躬:“我听说最近这段时间这条街上出了个杀人魔,专门杀害夜晚在这条街上游荡的少女,目前已经有四名少女被掳走杀害了,我猜刚刚袭击裕子的男人,就是那个杀人魔,如果不是你救了裕子,我真不知道裕子会怎么样……” 亚月裕子也听过杀人魔的传闻,还以为离自己很远,想不到自己刚刚居然差点落入杀人魔的魔爪,就更是一阵后怕。 “大叔,真的太谢谢你了!” 亚月裕子又是鞠躬。 “这位先生,谢谢你对裕子的救命之恩!” 亚月菜摘同样一阵鞠躬。 两人像是啄木鸟一般对著李信鞠躬,李信额头忍不住冒汗,最后,他忍不住道:“正所谓『大恩不言谢』,如果你们真的这么感激我的话,给钱吧。” “啊?” 正在鞠躬的亚月菜摘和亚月裕子都愣住了。 “给钱。” 李信向两人伸手,態度非常认真地道。 亚月菜摘、亚月裕子:“……” 面对摊在自己身前的大手,两人终於明白,眼前的救命恩人,不是在说笑…… 第7章 都是第一次 樱田门,警视厅本厅,东京四万多名警察的指挥中枢,也是东京法制的象徵,理论上来说,这里应该是东京最安全的地方。 警视厅本厅外,一间看似普通的咖啡厅每天客似云来,要问原因,不是因为它的名字和近期出现的艺术品大盗“猫眼”同名,而是因为咖啡厅的店长,是一个风情万种的绝色美人。 凝如白玉的肌肤,高贵典雅的气质,婀娜多姿的身段,再加上嘴角边那颗恰如其分的美人痣,面对这样的店长,是个男人都会流连忘返,哪怕只是喝热水,也能喝出最醇正的咖啡的味道,生意自然火爆。 如果不喜欢成熟性感的,没问题,咖啡厅的店员,店长的妹妹同样是个超级美人,明眸皓齿,青春活力,有著和店长不一样但又不逊色多少的魅力。 再加上放学后会来店里帮忙,正是现役女高中生的俏皮可爱的小妹,这家猫眼咖啡厅几乎可以说是把男人喜欢的类型给一网打尽,客人能不多吗? 店长、店员都是美人,按理说,这样的咖啡厅绝对少不了是非,但因为咖啡厅的位置在警视厅本厅外,是警察来往不断的地方,而猫眼咖啡厅的三姐妹又是警视厅眾多男警员们的梦中情人,所以至今为止尚未有人敢在这家咖啡厅闹事,如果有,那可以提前为他进行默哀了。 猫眼咖啡厅是一栋独立的三层小別墅,一楼是咖啡厅,用於营业、就餐、会客,对外经营,二楼和三楼是生活住宅,来生家三姐妹的秘密园,也是警视厅的男警员们做梦也想踏足的梦幻之地,可惜截止目前为止,除了来生家三姐妹中老二来生瞳的男朋友,搜查三课的巡查部长內海俊夫有过这个殊遇,其他人都没有这个机会进到里面一窥究竟。 这一天,猫眼咖啡厅照常开业,因为现在还不是午休和下班的时间,所以咖啡厅里还没有多少人,店长来生泪悠閒地擦著咖啡杯,为接下去的营业做好准备。 “大姐,我回来了!” 咖啡厅门上的风铃剧烈晃动起来,来生家三姐妹中的小妹来生爱推开门,欢快地走进了咖啡厅。 九十年代的东瀛已经开始推行快乐教育,是以学生的课余时间非常多,哪怕是高中生,下午三点多也就放学了,让学生可以有充足的时间用於进行丰富多彩的社团活动,留下美好的学生回忆。 当然,这和回家部的来生爱没有任何关係,她不参加社团活动的,所以早早地回到了猫眼咖啡厅。 来生泪优雅而又从容地道:“啊,是小爱啊,你回来的正好,你二姐有事出门,你回来了就帮我一起招待客人吧。” “好的。” 来生爱麻利地套上围裙,从现役女高中生转职为了咖啡厅的兼职少女。 这时,咖啡厅门上的风铃声又一次响起,来生泪知道有客人来了,立刻抬起头:“欢迎光临!” 李信走进咖啡厅,全身上下透著的冷漠和疏远的气息令阅人无数的来生泪蹙眉,她立刻判断出眼前这个男人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危险,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都透露著危险! 来生泪如此肯定道。 “大姐……” 来生爱小声对来生泪道,来生泪知道自己妹妹的意思,对来生爱小声道:“先別轻举妄动。” 两人的嘀咕声传入李信的耳中,李信对此並没有任何意外。 正常,自己这副打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会这样提防自己完全是正常现象。 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作为店员的来生爱拿著菜单来到李信身前,对其微笑道:“这位客人,看你面生,应该是第一次来我们咖啡厅吧?我们店里除了咖啡之外,也提供各色甜点还有料理,这是菜单,请您过目!” 李信微微点头,看了一眼菜单,然后对来生爱道:“麻烦给我一杯热水,谢谢。” “呃……客人请稍等一下。” 来生爱拿过菜单仔细看了起来,怀疑自家咖啡厅的菜单上有什么隱藏选项,结果一连看了三遍,都没有看到上面有写“热水”,於是用营业式的微笑道:“不好意思啊客人,菜单上没有热水呢。” “我知道。” 李信点头,然后道:“但是上面写著有冰水,冰水烧开了不就是热水了嘛。” 来生爱:“……” 虽然这人说得好有道理,但是她还是怀疑对方是来找茬的,哪有人来咖啡厅是点热水的啊! “好的,我知道了。” 来生爱用她的专业素养应对李信,哪怕李信的要求非常荒诞,但还是对李信微笑以对。 这时,李信又道:“我记得,菜单上的冰水是不要钱的。” 来生爱回答道:“是的,客人,冰水不用钱。” 在东瀛,大部分餐馆都会免费提供冰水,有的不需要客人点,等客人坐下就会端上一杯冰水,咖啡厅不会直接端上冰水,但也在价目表里將冰水定为0円。 李信又问道:“那,热水应该也不用钱吧?毕竟,这两者实际上是同一个东西,只是温度不同而已。” “……” 来生爱转头望向自己的大姐:大姐,这傢伙你来应付,我顶不住了! 她有些手痒想打人。 来生泪对来生爱使了个眼神,让来生爱好好应付李信,这个突然上门的陌生人不知底细,暂且还是不要招惹为好。 来生泪如此判断道。 来生爱只能忍耐,用非常僵硬的笑容道:“先生,就像你说的,冰水不用钱,热水自然也不用钱。” 李信微微点头,这才对嘛。 热水过了一会才端过来,因为东瀛人並没有喝热水的习惯,不,应该说全世界大部分国家都没有喝热水的习惯,所以咖啡店里常备冰水,但却不会专门准备热水,这热水还是来生爱临时烧的。 “先生,您要的热水。” 来生爱將热水端到李信的桌前,看著热气腾腾的开水在心里道,喝啊,烫死你! 李信將开水移到身前,然后就看著窗外发呆。 来生爱见李信动都没动开水,不由问道:“客人,您怎么不喝啊?” “我喜欢放凉了喝。” 李信回答道。 那你要什么热水,直接要冰水不行嘛! 来生爱要疯。 因为是美女,而且这里又是警视厅附近,所以来生爱从来没有遇到过什么恶客,所有客人对她都是笑脸相迎,更加没有被刁难过,遇上李信这样的客人还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来生泪对著来生爱摇头,示意她稍安勿躁,来生爱纵有万般不爽,在大姐面前也只能闭嘴。 就在来生爱准备离开这个討厌的客人时,李信突然说话了:“请问,你知道『猫眼』吗?” 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令来生爱心中一惊,肌肉瞬间紧绷起来,她不由望向大姐。 来生泪听到李信说出“猫眼”两个字时,同样也是心臟漏了半拍,但她还是没有慌乱,笑著从吧檯后走了出来,对李信道:“『猫眼』,我们不就是『猫眼』么?客人你没看到咖啡厅外面的招牌吗?” 来生泪的回答引来店內客人们的笑声。 他们当然知道李信问的是那个近期非常活跃的艺术品大盗“猫眼”,但是来生泪却回答她们的猫眼咖啡厅,这样的回答真是妙啊! 李信见到来生泪走过来,不由仰头望向来生泪,对著来生泪默默注视片刻。 来生泪脸上笑容不变,心里却在打鼓,黑色墨镜让来生泪看不到对方的眼神,让她无法判断李信到底在想什么,而李信黝黑的脸庞同样让来生泪读取微表情的绝技失效了,就,挺无解的。 怎么办,我这是被看出什么了吗?不应该啊,我一直都偽装得很好…… 来生泪心中打鼓。 她在偽装什么?当然是在偽装自己的真实身份,也就是最近这段时间在东京声名鹊起的艺术品大盗,“猫眼”。 准確点说,是“猫眼”之一,和外界猜测的不同,“猫眼”並非一人,而是三人,分別是来生家的三姐妹,她们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正在追寻一批艺术品,不得已沦为怪盗,专门窃取这批艺术品。 而將咖啡厅开在警视厅本厅附近,一是出於“灯下黑”的考量,任谁也想不到警视厅一直通缉的“猫眼”就藏在警视厅附近。 二来也是方便从警视厅那里探听消息,她们要偷取的艺术品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每一件都受到严密的保护,咖啡厅开在警视厅本厅附近,每天都要接待许多警察,正好可以从这些警察嘴里套取各种重要的情报。 当然,也不没有人通过猫眼咖啡厅的名字將来生家三姐妹和艺术品大盗“猫眼”联繫在一起,但很快连自己都笑了——谁会那么傻,將自己现实中的身份和怪盗的身份联繫在一起?巧合,一定只是巧合! 而这,同样是来生泪精心设计的又一层保护。 身为“猫眼”的领导者,来生泪自问一直以来都非常小心谨慎,从来没有露出过任何破绽,现在突然冒出一个对“猫眼”展露出浓重兴趣的人,而且还专门来猫眼咖啡厅询问,这令一向谨慎的来生泪不由疑神疑鬼了起来。 她並不知道,李信这样盯著来生泪完全是因为,他看呆了。 嗯,请原谅身为乡下小子的李信这辈子都没见过像来生泪这样迷人的女人,刚刚来生泪一直在吧檯里擦咖啡杯,李信只能看到她的侧身,现在来生泪走近来到李信身前,却是让李信有了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虽然李信高中毕业,不是什么没文化的人,但是这个时候,他的脑子里还是只能不断迴响一句话,好美啊…… 呆了一会儿,李信终於回过神,他隱晦地咽了下口水,有些羞涩,想要闪躲来生泪嫵媚的目光,但又想起来这里的目的,便还是继续道:“这位小姐,我问的『猫眼』不是你们猫眼咖啡厅,而是那个近期频频作案的怪盗『猫眼』,你们这里离警视厅这么近,请问有听说过关於那个怪盗的情报么?” 鱷佬一连几天都没什么动静,说好的大生意没有,连小生意也不见一个,李信现在的生命是在跟时间赛跑,根本消耗不起,所以鱷佬没有活,他只能自己去整,便想去抓东京报纸上最常出现的两个有著超高悬赏的怪盗。 只是李信在东京人生地不熟,想去打听消息也无从下手,还是鱷佬给李信支了个招,让李信可以去警视厅周围的酒馆啊饭店之类的地方打听打听,那些地方平时警察经常聚集,聊天的时候难免会泄露一些消息,李信若是不嫌麻烦,可以去这些地方收集情报。 听人劝,吃饱饭,李信知道鱷佬这个人虽然不靠谱,但却是真正的老江湖,他的话还是可以听一听的,於是就来到了警视厅本厅附近,然后一眼便看到了这家和“猫眼”同名的咖啡厅,没什么特別的理由,就这么走进来了。 听到李信说“频频作案”,来生爱撅起了嘴巴,对这个用词有些不满,她们只是取回自己家的东西而已,怎么搞得她们像是什么罪犯一样。 来生泪用手肘靠了一下来生爱,让她收起这些小情绪,然后对李信微笑著道:“那很遗憾,我们这边没有什么有用的情报呢,而且,如果真的有的话,警察不早就逮捕『猫眼』了嘛!” 来生泪的话又引得咖啡厅內的客人们一阵鬨笑。 是啊,要是连这小小的咖啡厅都知道“猫眼”的情报,那警视厅不早就抓到“猫眼”了嘛! “哦,这样啊,那打扰了。” 李信缓缓道,语气平缓,让人听不出其中的情绪。 李信:第一次和这么漂亮的人说话,紧张! “没有帮到客人什么忙,我才是应该说一声『对不起』呢。” 来生泪微笑道。 来生泪:第一次碰到这种令人完全看不透的人,棘手! 来生爱看看自家大姐,又看看李信,感觉两人虽然只是在普通对话,却好似已经经歷了一番激烈的交锋。 来生爱:第一次遇上这种高端局,看不懂啊! 第8章 长姐如母 “铃铃铃……” 门口风铃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来生泪下意识转头面向门口:“欢迎光临。” 同时也是鬆了口气,这样她就可以以招待客人为理由,暂时不理会这个不可捉摸的男人了。 进门的是一个年轻漂亮的长髮女人,来生泪看清这女人的样貌之后立刻道:“这不是亚月小姐嘛!” 来生爱也认出了长发女人,殷勤地上前道:“菜摘姐姐!” 长发女人正是之前和李信有过一面之缘的亚月菜摘,她见到来生泪和来生爱后一愣,惊讶道:“来生小姐,小爱,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她的妹妹亚月裕子和来生爱是同学也是好友,来她家里玩过好几次,她曾经参加过妹妹的家长会,当时来生泪作为来生爱的家长也出席了家长会,她来生泪是她在那个时候认识的。 来生泪向亚月菜摘展示自己围著围裙的样子,然后笑著道:“当然是因为,我是这家咖啡厅的老板啦!倒是你,我记得亚月小姐你是在新宿一带工作的吧,怎么会在上班的时间来樱田门?” 她苦笑著对来生泪道:“我也不想啊……” 来生泪见亚月菜摘有难事,便对其道:“亚月小姐,我们坐下说话吧。” 现在还不是咖啡厅的高峰期,比较空閒,她有时间可以陪亚月菜摘说说话。 亚月菜摘坐下之后,便將亚月裕子遭遇“新宿杀人魔”的事情告诉了来生泪和来生爱,然后道:“……昨天我带著裕子来警视厅报案,裕子见过那个杀人魔的样子,警视厅便让裕子將那个杀人魔的样子口述然后他们进行画像,本以为这样我们就没事了,结果今天早上,我家门口被人放了一只猫的尸体,我想这一定是杀人魔知道了这件事,所以向我和裕子进行警告和威胁的!” “啊,猫猫那么可爱,那个杀人魔居然杀猫猫!太过分了!” 来生爱气得不行。 (请记住????????????.??????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来生泪用嗔怪的眼神看了来生爱一眼,这是猫猫的问题么?虽然被杀害无辜的猫猫確实很可怜就是了。 “那然后呢?” 来生泪问亚月菜摘道。 被来生泪问到这里,亚月菜摘忍不住嘆气道:“今天我特意请假,去警视厅报警,希望警视厅能提供保护,保护我和裕子,结果警视厅的警察却让我回去等消息,说我们暂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所以不能直接出警保护我们。” 来生泪、来生爱:“……” 好吧,这確实像是警视厅会干的事情。 亚月菜摘说到这里眼眶中忍不住泛起了泪光:“什么叫我们暂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等我们受到伤害之后,警视厅能干嘛?为我们收尸吗?” 那可是已经连续杀害四个年轻少女的穷凶极恶的杀人魔,自己和裕子要是落入他的手里,肯定性命不保,就算警视厅事后为她们报仇又能怎么样? 她並不是东京本地人,是为了能有更好的发展而从其他县来东京工作的,妹妹裕子则是因为捨不得她,所以特意来东京上学,为的就是陪她。 两人在东京没有什么能依靠的亲人,试问,她们两个弱质女流怎么对抗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杀人魔啊? 亚月菜摘摸了下湿润的眼眶道:“我想我还是先辞职,和裕子一起回静冈县的老家吧,等杀人魔落网了再回东京。” 话是这么说,但是现在东瀛刚经歷“泡沫经济”崩盘,很多企业经营艰难,若不是受限於“终身僱佣制”,早就想裁员来减少开支了,亚月菜摘好不容易在东京得到工作,若是辞职,履歷了,別说想再回原来的公司上班,其他公司看亚月菜摘因为“一点小事”而辞职,也会认为亚月菜摘是个“没有毅力”的人而拒绝录用亚月菜摘,未来想再在东京发展將变得非常艰难。 来生爱听到亚月菜摘的打算后不由望向来生泪,来生泪知道来生爱是想帮亚月菜摘,笑著摇了摇头。 小爱真是的,这种事情,难道你觉得我会坐视不理吗? 只见来生泪对亚月菜摘道:“那个,亚月小姐,实不相瞒,我妹妹的男朋友是警察,如果你愿意相信我的话,我会把你的事情告诉他,让他帮助你。” 亚月菜摘惊讶了一下:“小爱已经有男朋友了,而且是警察?” 来生爱差点晕倒,她慌忙解释道:“不是我,是我二姐,我们是三姐妹,我是小三……啊不,我是三妹!” “哦,原来如此……” 亚月菜摘恍然,然后向来生泪道谢道:“那真是太感谢来生小姐了!” 来生泪微笑道:“不用客气,亚月小姐你要是不著急的话,就在这里先坐一会,一会就到警视厅下班的时候,我二妹的男朋友一般会来这里坐一会,到时候你可以和他说说你的事情,虽然他是搜查三课的成员,但是他曾经在搜查一课工作过,有认识的同事在里面,一定可以帮上你的。” 警视厅刑事部分很多课,其中搜查三课负责的便是盗窃一类的案件,说起来还是来生家三姐妹的对家,而大名鼎鼎的搜查一课负责的是杀人、抢劫、伤害、性犯罪等强行犯案件,正好对应亚月菜摘的情况。 “再次感谢来生小姐,让来生小姐费心了!” 亚月菜摘高兴道。 辞职回老家避风头,这是她逼不得已下的选择,如果可以,她当然希望能在不放弃现在生活的情况下保证安全。 “那亚月小姐你先坐一会,我还要招待客人,就失陪了。” 来生泪起身道。 “来生小姐,你去忙吧。” 亚月菜摘起身相送。 就在这时,李信觉得在这家咖啡店里好像也打听不出什么,喝光杯中的热水后起身离开座位,无意间经过了亚月菜摘所在的位置。 亚月菜摘正在和来生爱聊天,感觉到有人离开,下意识抬头了一下,然后就慌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请等一下!” 来生爱惊讶地看著亚月菜摘,却见亚月菜摘飞快从座位上离开,快步绕过李信,拦在李信身前道:“这位先生,你还记得我吗?” 李信淡淡点头。 他当然记得,刚刚亚月菜摘和来生泪说话的时候,他就认出了亚月菜摘的声音,不过他和亚月菜摘已经结清了关係,他自然懒得上去客套。 见到李信,亚月菜摘露出高兴地笑容:“实际上,我一直在找先生,请问我可以请你保护我和裕子吗?” 虽然来生泪已经说了会帮亚月菜摘找警察帮忙,但是说实话,她对於警察的能力並不是太信得过,要是警视厅的警察真的那么能干,会让那个杀人魔连杀四人还逍遥法外吗?所以相比於警察,亚月菜摘更相信之前救下亚月裕子的李信——能从发动的汽车上拽回亚月裕子,李信的身手绝对不是普通人可比的。 只可惜当时和李信分开得非常匆忙,李信从亚月菜摘手上拿走全部的现金共计三万五千六百五十日元之后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亚月菜摘不仅没有留下李信的联繫方式,甚至连李信的名字也不知道。 原本以为今生今世再也不能见到李信,谁成想居然在猫眼咖啡厅再次遇上,这真是让亚月菜摘始料未及,更令她喜出望外。 李信低头看著亚月菜摘,缓缓道:“可以,但是酬金怎么算?” 来生爱:“!?” 不是说“助人为快乐之本”么?这人直接要钱是怎么回事? 亚月菜摘倒是没有意外李信的反应,毕竟她之前已经见识过一次了,只是有些拘谨地道:“我刚来东京工作没两年,东京生活成本比较高,我还要负责裕子的生活费,没能存下多少钱,请问,一百万日元可以吗?一百万日元,保护我和裕子直到那个杀人魔落网,放心,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只要几天好了!” 之前杀人魔迟迟没有落网,是因为没人见过他的样子,现在有亚月裕子这个倖存者,不仅提供了杀人魔的画像,还指出杀人魔开的是一辆黑色bmw,相信很快就能抓到杀人魔,亚月菜摘只需要李信在杀人魔落网之前保护她和自己妹妹就行了。 李信沉默了一会,就当亚月菜摘以为李信是嫌自己开价太低,思考自己若是去向同事和家里借钱能借来多少的时候,李信缓缓道:“可以。” 鱷佬教导,在客人开价的时候,不要一下子答应下来,要缓一会,让客人觉得自己这价钱很勉强,李信是勉为其难才答应他的,这样客人付钱的时候就会痛快一些。 当然,如果因为这片刻的沉默,客人主动提价,那就更是再好不过了。 李信觉得,自己早晚要被鱷佬教坏,但是想想自己本也没有多少时间,那教坏就教坏吧,只要能赚钱,李信已经无所谓了。 见李信答应下来,亚月菜摘顿时鬆了口气,隨之而来的便是强烈的喜悦,她对李信道:“这位先生,说起来,我好像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之前也是,都忘了问你的名字。” 之前李信拿到钱就立刻走了,根本没有留下姓名,这次遇到李信,又要劳驾他的保护,亚月菜摘可不能再忘记问李信的名字。 李信想了想,对亚月菜摘道:“叫我阿信就可以了。” 虽然鱷佬说行走江湖一定要用代號,防止仇家追查到真实身份,但那是干杀手的工作的时候,现在自己是保鏢,应该不用这样吧?相比於做杀手时的代號“x”,他还是喜欢別人叫他“阿信”。 “阿信……”亚月菜摘小声念了一句,然后对李信道,“阿信先生,如果可以的话,能和我一起接一下我妹妹吗?她现在放学了,但是我怕她一个人回家会有事,就让她放学后先在学校里等我,等我去接她。” 价钱谈妥了,李信自然会为亚月菜摘提供周到的服务,他点头道:“当然可以,这是我的工作。” “谢谢!” 亚月菜摘感激道。 李信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赚了大便宜人家还对自己感恩戴德的。 要知道,一百万日元就是將十万多块钱,而且这次他是私人接单,不用和鱷佬五五分成,只是保护两个人几天时间就有十万多块钱入帐,他果然没有来错地方,东瀛真是个赚钱的好地方。 “等等!” 来生爱坐不住了,她跳出来道:“菜摘姐,你让一个身份不明的人保护自己和裕子,这样太危险了!” 一旁默默关注著的来生泪也微微点头,赞同著来生爱的看法。 这个一身黑(头髮黑、墨镜黑、脸黑、衣服黑)的男人,危险气息太浓了,不要说亚月菜摘只是普通人,连她都不是太想和这个男人打交道。 亚月菜摘笑著道:“小爱,你有所不知,之前就是这位阿信先生救了裕子,所以我相信他能保护好我和裕子的。” “可是……” “而且,虽然来生小姐说会帮我介绍警视厅的警察,但是说实话,我不是太相信他们,如果他们真的有能力的话,也不至於我妹妹都已经提供那么多线索了,却还是没有抓到杀人魔。” 亚月菜摘低著头道。 刚刚去警视厅寻求保护被拒,要说亚月菜摘没点火气是不可能的。 呃,好吧,警视厅的警察確实挺废的…… 作为將屡屡將警视厅的警察戏弄於股掌之间的怪盗“猫眼”中的一员,来生爱对於警视厅的无能可以说是再清楚不过了。 来生爱见无法说服亚月菜摘,只能瞪了李信一眼,然后拉著亚月菜摘的手道:“菜摘姐,你要是遇到危险,一定要告诉我,我……我会让俊夫哥来救你们的!” 她原本想说自己去救她们的,但这样没有说服力,只能叫自己二姐的男朋友內海俊夫的名字了。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小爱。” 亚月菜摘拗不过,只能接过来生爱硬塞在她手上的写有电话號码的便笺。 將便笺给了亚月菜摘之后,来生爱心中鬆了口气。 倒不是她以为亚月菜摘遇到危险的时候会记得给她打电话,真到那个时候,黄菜都凉了,而是因为她在给亚月菜摘便笺的时候,顺手將一个微型窃听器放进了她的包里,这样李信要是对亚月姐妹做什么,她就是可以第一时间知道。 来生泪注意了来生爱的小动作,有些责怪她这样的行为可能会暴露自己,但一想到来生爱也是为了她朋友的安全,也就没办法说她什么,只能默默想著怎么给来生爱收尾。 哎,她这个大姐当的,真是比妈还累! 第9章 晒痕 亚月菜摘住的地方是一间两室一厅的普通公寓,她领著李信走进公寓,然后对亚月裕子吩咐道:“裕子,你去把你的房间收拾一下,先让给阿信先生,这两天你就先和我睡在一起吧。” 亚月裕子非常乖巧地道:“好的,我知道了姐姐。” 她也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刚刚和死亡擦肩而过的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珍惜性命,知道现在不是让她耍小女生性子的时候,听话地走向自己房间,准备给李信腾睡觉的地方。 “不用了,我睡客厅的沙发就好。” 李信对亚月姐妹道。 “这怎么行!” 亚月菜摘非常坚定地摇头:“你是裕子的救命恩人,又是来保护我们的,我们怎么可以让你睡客厅!” 李信淡淡道:“救你妹妹的事情,你已经付过钱,我们两清了,还有,我既然是来保护你们的,那自然就该以你们的安全为主,睡在客厅,你们出了什么事,我也方便救你们” 李信的话有理有据,令人信服,亚月菜摘想不出该如何反驳李信,只能道:“那好吧,那就辛苦阿信先生了。” 李信微微点头,然后就坐到客厅的沙发上:“你们不用管我,平时怎么样就怎么样,就当没我这个人的存在好了。” 亚月菜摘对李信並不熟悉,也不知道该如何招待李信,便只能先由著李信,对亚月裕子吩咐了一番,然后將被偷偷放了窃听器的包包放在电视机旁。 刚围上围裙,亚月菜摘突然想起了什么,对李信道:“阿信先生,晚饭你有什么想吃的吗?现在时间还来得及,我可以去楼下超市买点什么。” 李信摇头道:“不用理会我,也不需要给我准备吃的,我来是来保护你们安全的,不是来吃饭的。” 本著对李信的信任,在回公寓前,亚月菜摘就已经去银行取了一百万日元给李信。 已经收了人家这么多钱,李信又怎么好意思让人家承担伙食费呢,於是直接拒绝了。 亚月菜摘愣了一下,立刻道:“这怎么行,你要是饿坏了,到时候怎么保护我们姐妹?” “这……” 李信刚要说话,一阵腹鸣声响起,害得李信老脸一红,但因为脸黑,所以亚月菜摘也就没看出来。 不过因为这声腹鸣打岔,李信想说自己不饿的话自然也就无法开口,只能小声道:“那就麻烦你了,我没什么忌口的,隨便给我做点吃的就行……” 亚月菜摘有些想笑,觉得很严肃很冷酷的阿信先生现在看来好像还挺可爱的。 晚饭很快准备好,因为之前只是姐妹两人居住,而且她们是外地人,在东京没有什么亲友,平常也没什么人上门做客,所以吃饭用的只是一张四方小桌,不过好在只是加李信一个倒也够用了。 “李信先生,你喝酒吗?” 亚月菜摘从冰箱里取出几罐啤酒向李信询问。 “不了,我要保持清醒,不喝酒。” 李信对亚月菜摘道。 亚月菜摘有些失望,但想想李信说的话也对,便放回去两罐,自己留下两罐。 “呲!” 啤酒被打开的声音非常清脆,亚月菜摘几口酒下肚,先是再次感谢了李信对亚月裕子的救命之恩,然后又提到了自己那天晚上之所以迟到,是因为被公司里上司安排了麻烦的工作,再然后,就开始不断倒苦水,诉说自己身为女人在职场上遇到的不公和屈辱。 东瀛女权运动確实兴起过一段时间,就在“泡沫经济”的那会儿时间,后世著名的“三个钱包一个天命”的说法就起源自於那个时期。 但这实际上只是很短的一段时间,而且这女权也不是东瀛女性自己爭取来的,完全是看西方发达国家在搞女权运动,东瀛政府觉得,东瀛也必须有,然后就便开始推行所谓的“东瀛女权”,让一部分东瀛女性吃到了红利,在生活和职场上都受到了各种优待,造就了部分女强人的诞生。 当时东瀛经济受《广场协议》影响,日元匯率短短两年內翻了一倍,东瀛政府又一下子向市场输入六万亿日元,泼天的富贵落下来,每个人都资產暴增,並且觉得未来的日子会更好,毫无节制地进行消费,可以说,当时整个东瀛的人的金钱观都受到了极大的衝击,再加上某些有心的引导,社会上奢靡成风。 男人有钱的时候,为了彰显男性魅力,在对给女人钱这件事情上是绝对不会吝嗇的,东瀛的女性从来没有过过这样的好日子,一下子就迷失在了其中,真就以为是因为自己有这个价值让男人为她们这么多钱,观念开始发生改变,也就渐渐开始有了“三个钱包一个天命”的说法。 即,一个男人负责打车出行,一个男人负责购物消费,一个男人负责请客吃饭,而在这三个备胎之外,东瀛女性还会有一个“天命”,也就是最后真正迎娶她们的人,当然,对这样的人,她们要求更高,要求高收入、高学歷、高身高,此之谓“三高”。 只是这样的日子並没有持续多久,“泡沫经济”崩盘之后,东瀛男性的钱包干了,钱包干了,那就必然会减少最不必要的开支,於是,东瀛的男人瞬间变得不舔了,在“泡沫经济”之后,“舔狗经济”也隨之崩盘。 相比於东瀛的那些男性,东瀛政府实际上更狠,在经济形势好的时候,为了让西方发达国家认为东瀛是个尊重女权的国家,推行了各种保护职场中的女性的政策,经济形势不好之后,为了稳住基本盘,也就是男性的利益,又开始很自然地委屈那些职场中的女性,不仅减少她们的薪酬,还收窄了她们的晋升通道,更有些公司,一开始就不招女性职工了,更省事。 而亚月菜摘就属於那种没有赶上东瀛女权的时代红利,却赶上了东瀛女性在职场上被针对的倒霉蛋,她是大学毕业后来东京討生活的,那个时候“泡沫经济”刚崩盘,在大批大批的失业员工中,亚月菜摘逆流而上,好不容易找到了心仪的工作,但又因为女性的身份在职场上受到各种刁难,当然,以亚月菜摘的身体条件,只要她愿意放下一些东西,那些刁难很快就会变成各种优待,只是她並不想如此,所以也就更加辛苦。 也许是喝了酒,又或者对杀人魔的恐惧,再或者工作上的压力,看著非常文静的亚月菜摘说了很多话,声音也大了很多,抱怨这抱怨那的样子,连和她朝夕相处的亲妹妹亚月裕子都没有见过。 亚月裕子有些尷尬地看向李信:“那个,阿信先生,我姐姐平时不是这样的……” 李信微微点头:“我知道,都是因为酒的原因。” 李信在十八里村的时候,村长就再三告诫李信,酒是个坏东西,喝了会坏事。 那是李信刚满十八岁的时候,村长打了两斤小酒来和李信喝酒,说是要祝他成年,可以娶老婆了。 (ps:中原法律规定男子最低结婚年龄为二十二周岁,村长法盲。) 当时李信因为放弃考大学事情和村长已经有很长时间没说过话了,见村长主动来找自己,李信很高兴,也就陪村长小酌了几杯,当时村长说,是男人就该会喝酒,不会喝酒的男人不是男人,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等到第二天酒醒的时候,村长又说酒是坏东西了。 可能是因为村长当时喝醉了,说的都是胡话吧,由此可见,酒这东西是真的不能喝。 亚月菜摘家隔壁的公寓,来生爱通过窃听器正在窃听屋內的声音,结果听到的却全是亚月菜摘对职场的抱怨,她仰起头,看向自己的二姐来生瞳,小声道:“原来工作这么辛苦的吗?” 来生爱的二姐来生瞳是一个有著一头柔顺黑髮长发的美人,明艷大方,尤其是一双眼睛,晶莹剔透,非常吸引人,身材也是非常健美,饱含力量,有著极强的动感。 来生瞳是受到来生爱的拜託和她一起来保护亚月姐妹的,除了保护亚月姐妹不受那个杀人魔的威胁之外,还有就是提防那个一身黑的神秘人,听到来生爱的问题后,来生瞳翻了个白眼道:“大人的辛苦,又怎么是你这个小孩子能懂的,只用上学真好啊,我也想回到高中时候啊……” 好吧,实际上来生瞳也没吃过工作的苦,她虽然比来生爱大,但也才二十一岁,高中毕业之后就跟在大姐来生泪身边,除了每天要进行艰苦的训练,除此之外还是过得和千金小姐一样,要什么有什么,所有工作上的困难,都由三姐妹中的大姐一力承当,她从没吃过工作方面的苦和委屈,不过这不妨碍她以大人的姿態教训还没成年来生爱。 来生爱嘟起小嘴:“有什么了不起,我早晚也会工作的,才不会叫苦呢!” 亚月菜摘的公寓內,李信突然问亚月裕子道:“裕子小姐,你们隔壁的房间住著什么人?” 亚月裕子有些奇怪李信问这个问题做什么,但还是老实回答:“没有啊,我家隔壁的屋子没人住。” 李信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跑到阳台,望著隔壁房间的阳台,估算了一下距离,毫不犹豫地跳跃到了对面的阳台。 用手拉了下阳台的玻璃门,没拉开,门上了锁,李信从身上拿出一根发卡,对著钥匙孔捅了两下,很快將门打开——这开锁的技术是李信前两天和鱷佬学的,作为一个老千,开锁可以说是必备技能,而作为杀手,要是被一道门拦住也是非常丟脸的事情,於是鱷佬將开锁的本事教给了李信,而且不出所料,李信只一会就上手,不到半天功夫就已经青出於蓝,让鱷佬鬱闷了好一阵子。 从阳台走进屋內,李信四处查看了一下,没有发现人,乾净的地面上也没有鞋印,李信找了一圈没找到人,只发现一扇开著的窗户在呜呜作响,他从窗户向外探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不由喃喃道:“难道是我听错了?” 然后就从阳台原路返回了亚月菜摘家。 楼下阳台,来生爱和来生瞳无声喘息著,幸好她们听到李信问亚月裕子问题的时候就预感事情不好,没有任何犹豫就顺著一早准备好的绳索从窗户滑下盪到了楼下屋子的阳台,还回收了绳索,不然就被李信发现了。 这人谁啊,怎么感觉比警视厅的警察要难缠那么多! 来生瞳用眼神询问来生爱,察觉正是因为刚刚那句嘀咕而暴露了的来生瞳这时不敢再用语言说话,只能用眼神和来生爱沟通。 好在来生爱和来生瞳是一起长大亲姐妹,简单的眼神交流还是不成问题的,她苦笑著回了来生瞳一个“我也不知道”的眼神。 来生瞳也不在意,刚才李信能以那么快的速度开锁並来到她们之前待的房间,身手肯定不差,不过来生瞳对自己的身手也非常有自信,不觉得自己会输,总之,事情还在掌握之中。 吃完饭后,亚月菜摘有些困了,今天一整天她的精神都处於极度紧绷的状態,放宽心后又喝了点酒(虽然只是啤酒),精神舒缓之下竟是很快就醉倒了,亚月裕子乖巧地整理餐桌,然后对李信道:“阿信先生,你先去洗澡吧,我已经准备好了泡澡的水,你先泡,我去洗碗,等姐姐醒了再让姐姐泡。” 对於一个纯正的东瀛人来说,一天之中,没有什么是比泡澡更重要的了,可以说,人活著就是为了能够泡澡,因为对泡澡的极度痴迷和执著,所以在东瀛,哪怕是再逼仄的房子,里面也一定会硬塞进一个可供泡澡的浴缸。 今天这一天,除了亚月菜摘,亚月裕子同样精神高度紧张,也因此非常想要泡澡来舒缓一下精神,不过她还是將先泡澡的机会留给了李信。 一方面是因为李信是客,客人优先嘛,而另一方面也是,自己泡过的洗澡水让李信泡,她有些不意思。 虽然李信很想说自己不用洗澡,但是想到自己可能需要保护亚月姐妹好几天,几天不洗澡,哪怕现在不是夏季,身上的味道恐怕也不会轻,只能道:“不用,我不习惯泡澡,让我冲个凉就行了。” “那,好吧……” 想到不能泡李信泡过的洗澡水,不知怎么的,亚月裕子居然有点小失落。 將衣服留在浴室外,李信走进浴室,刚关上门就听亚月裕子在外面道:“阿信先生,里面我准备了新毛巾,你隨意用。” 这种方方面面都被人照顾到的感觉让李信觉得怪怪的,他只能訥訥道:“好,谢谢。” 浴室里只有沐浴露没有肥皂,好在鱷佬也喜欢用沐浴露不喜欢肥皂,所以李信知道怎么使用沐浴露,不然又要向亚月裕子要肥皂,那就有些丟脸了。 先冲淋了一番,李信为自己涂抹沐浴露,刚起泡,突然,一阵尖叫声从外传来,李信毫不犹豫地抽起一条毛巾裹在要害上,然后飞一样冲了出去。 只见厨房里,亚月裕子跌倒在地,如同遇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一只手捂著眼睛,另外一只手指著水槽大喊道:“蟑螂!有蟑螂!” 李信:“……” 將亚月裕子的拖鞋从脚上抽走,李信对著水槽边上的蟑螂狠狠一拍,精准地將其拍成一张相片,並將尸体丟进了垃圾桶,然后道:“好了,已经拍死了。” 听到李信说危机解除,亚月裕子这才从惊慌中解脱出来,她放开捂著眼睛的手,正要向李信道谢,眼睛突然挪不动了,鼻子痒痒的,好像有什么流了出来。 好,好色气的晒痕啊! 第10章 手枪 因为亚月裕子的尖叫,李信急急忙忙从浴室中衝出来,身上除了一块毛巾,就只有几团泡沫,將其健硕的身体在过审的前提下最大限度暴露了出来。 得益於常年修练《嫁衣神功》,令李信的身体非常强壮,肌肉线条无比明晰,如同雕塑一般,充满了男性的魅力。 而相比於李信的肌肉,更令亚月裕子在意的是李信身上的晒痕,因为李信的脸、脖子、手背等裸露的部位都非常黑,让亚月裕子一直以为李信就是长这么黑,她现在看清楚了,李信的黑並不是天生的。 他的双手包含肩膀部分都是黑的,脖子以下,胸膛只黑了一个半圆,但是除此之外,上半身大片雪白,下半身黑的部位只有小腿那一段,大腿还有脚板都是白的,因为毛巾不够大,亚月裕子还看到了李信半边月亮,那也是白的,甚至可以说白得耀眼。 可能就像黑人的牙齿显得特別白一样,李信身上的白色部分也显得特別白,起码在亚月裕子眼中看来特別白。 一瞬间,亚月裕子脑中闪过一个画面,烈日下,原本皮肤白净的李信只穿著跨栏背心和短裤,每天进行各种艰苦无比的训练,在一天天的暴晒中,白白嫩嫩的李信渐渐变成了现在这个黑炭一般的样子。 这是黑吗?不,这是无数汗水堆砌起来的男性阳刚之气! 亚月裕子陷入了深深的感动。 如果这个时候亚月裕子问一句李信,你这么黑是怎么晒出来的,李信会很乾脆地告诉她,田里干活晒的。 嗯,对,没有亚月裕子想像中的艰苦训练,就是田里干活晒的,南方的太阳可比北方要晒人多了。 被亚月裕子的尖叫惊动的並不只有李信,还有微醉的亚月菜摘,她听到尖叫之后几乎是立刻醒了过来,虽然脑子还有些许不適感,但是因为担心妹妹的安全,她也顾不得其他,连忙向著尖叫响起的地方跑去,然后就看到一个裸男站在自己妹妹面前。 微醉的亚月菜摘愣了一下,然后也是一阵尖叫,將手边能拿到的东西,勺子、锅、碗、菜刀、砧板……一股脑儿丟向了李信。 楼下房间,通过窃听器听到尖叫声的来生爱和来生瞳也立刻行动了起来,用鉤锁勾住亚月姐妹屋子的阳台,迅速攀爬上去,然后…… 哇,好色气的晒痕啊! 来生爱发出了和亚月裕子一样的惊嘆。 ………………………………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误会了!” 搞清楚是自己误会了的亚月菜摘对著已经穿戴整齐的李信不断弯腰鞠躬,亚月裕子在一旁看著,亚月菜摘瞥见后气得不行,摁住她的头和自己一起向李信鞠躬:“裕子都是你害的,你还不快和我一起道歉!” 被摁著头的亚月裕子不情不愿地道:“阿信先生,对不起,是我大惊小怪了,害得你……” 嗯,下面的话不怎么好说呢。 “没事,误会而已。” 李信的声音很淡定,但至於是不是真的这么淡定,嗯,脸太黑,看不出脸红没有。 坦然接受了亚月菜摘和亚月裕子的道歉后,李信將目光转向了低著头的来生爱和来生瞳。 两姐妹眼神飘忽,显然不想和李信的眼神对上,李信也不管这个,直接问道:“两位小姐,能解释一下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吗?” 来生爱和来生瞳脸上都露出了尷尬至极的笑容,来生瞳扫了来生爱一眼,意思是你挑起的事,你来承担,来生爱没办法,只能道:“那个,我这不是担心裕子和菜摘姐被杀人魔袭击吗,就特意来保护她们!” 她当然不会说除了杀人魔之外,李信也是她的警惕对象。 李信盯著来生爱看了一会,黑色的墨镜看不出任何情绪,如同黑洞一般充满了未知,看得来生爱额头不住冒汗。 这个理由果然还是太扯了,就算可以用来解释她出现在这里的目的,但又怎么解释她们如何出现在亚月姐妹的家里呢?要知道,亚月姐妹家现在可是关著门的! 结果李信却只是淡淡地道:“哦,这样啊,那真是辛苦你们了,不过这里有我保护就好,时间已经很晚了,你们一直在这里,你们的家人会担心的,所以还是请你们现在就回去吧。” 就这么放她们回去,都不多问几句她们为什么会进到亚月姐妹家里? 来生爱惊讶地抬头,看向神情不可琢磨的李信,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確实是这样呢,那我们先告辞了!” 来生瞳乾笑著拉了下来生爱,让来生爱快点点头。 难得对方不追究,还继续留在这里是准备做什么? 来生瞳用眼神对自己妹妹道。 “好吧,那我们走了……” 来生爱遗憾道,想不到她难得行侠仗义一次,居然什么建树都没有,还闹出了乌龙,真是失败! 来生姐妹从正门离开,李信来到阳台,將阳台上的鉤锁踢了下去。 他当然知道来生爱和来生瞳姐妹不简单,之前他听到的隔壁房间里的人应该也是她们,但是她们和自己工作无关,他也不是那种好奇心过甚又喜欢招惹是非的人,更加不会主次不分,在亚月姐妹需要保护的时候分心其他,所以確定两人对亚月姐妹没有恶意之后,放她们离去对於李信来说才是最佳的选择。 一夜无事,很快到了第二天。 学校里的操场上,正在上体育课的来生爱拉著亚月裕子来到了角落,小声问道:“所以,昨天晚上什么事都没发生是吗?” “是的,有阿信哥保护,我睡得很安心。” 亚月裕子笑容甜蜜地道。 什么情况,这才一个晚上,就开始叫“阿信哥”了! 来生爱嘴角抽搐了一下,突然想起亚月裕子好像特別喜欢“终结者”那样的硬汉,而从李信不穿衣服的样子看,確实很符合亚月裕子的喜好,难道说…… 甩了甩头,来生爱继续问道:“那他现在在哪啊?” “你问这个干嘛?” 亚月裕子警惕地问道。 虽然说大家是好闺蜜,但是……最需要防的不就是闺蜜嘛! “我这不是关心你的安全嘛,当然要问清楚他是怎么保护你的,这不行么!” 来生爱理直气壮地道。 因为来生爱的理由实在是过於充分,亚月裕子只能如实回答:“阿信哥陪我到学校后就送姐姐去上班了,至於之后,那我就不清楚了,反正他会在我放学后来接我,我们说好了的!” 亚月裕子所在的高中和亚月菜摘上班的公司都有著一定的防卫,一般人进不去,里面人也多,所以並不需要李信进行保护,话说李信作为一个外人,也进不去这两个地方。 来生爱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不好意思说,但最后还是忍不住道:“那个,裕子,昨天晚上,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一个大男人,两个女人,一个成熟端庄,另外一个也是天真可爱,一个晚上过去了,就真的什么也没发生?她怎么就不信呢! “啊,倒也不是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亚月裕子突然道。 我就说我就说! 来生爱为自己的判断正確而感到高兴,但很快又担心起自己的好朋友被占了便宜,连忙道:“发生什么了?” 亚月裕子非常开心地道:“昨天晚上我和姐姐还有阿信哥一起看电视,我家的电视机出故障,阿信哥帮我们把电视机给修好了,阿信哥好厉害哦!” 来生爱:“……” 修电视机是什么鬼! 来生爱在心里吐槽道。 ……………………………… 廉价出租屋內,李信正在摆弄出租屋里的电视机,这是鱷佬从二手市场里掏来的,已经很旧了,只是工作了几天就出了故障,李信连著修了好几天都没修好,心中有些泄气。 在十八里村,李信是除了村长和村支书之外,第三受人尊敬的人,不是因为他能打,可以一个人追著隔壁村十个人打,也不是他种田种得快,自家几亩田种完之后还能帮助周围好几户人家种田,而是因为他掌握著一项十八里村没人会的技能,修电视机! 十八里村的村长有一台黑白电视机,村长平时为人虽然有点……一言难尽,但对村子里的人確实没得说的,自己掏钱买的电视机並不独占,而是放在村子的大队里,供大家一起看。 只是这电视也是村长掏的二手货,有些年头了,时不时就会闹出些毛病,闪成雪一片,一般这种时候,以手作刀状,对著电视机用某个角度劈下就可以恢復正常,但是有一次,电视机怎么劈都恢復不了,可把不能看电视的大家都急死了。 而十八里村距离能修电视机的镇上很远,村里到镇上也全是小路不好开车,电视机送不去镇里,镇子里的修理工也不愿意来十八里村这个破山沟,所以电视机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正常播放,那段时间,堪称十八里村最黑暗的时光。 看著村子里的人每天愁眉不展,村支书也是心里著急,便托关係弄来了一本维修电器的书籍,开始自学,学了三天后,丟给李信让李信学。 李信没有辜负村支书的期望,照著书本学,了一晚上后就將电视机修好了,之后每次电视机出问题,也都是李信三下五除二將其修好,是以,渐渐地,李信便被十八里村的人称为“十八里村掌管电视机的神”(ps:並没有)。 现在,“十八里村掌管电视机的神”遇到了修不好的电视机,感觉自己整个人的人生都灰暗了。 不行,得想办法学会更先进的修电视机的技术,以挽回我“十八里村掌管电视机的神”的名誉! 李信暗暗发誓道。 这时,身上散发著浓浓酒味的鱷佬回到了出租屋,他看到李信又在捣鼓那破电视机,忍不住笑道:“阿信,又在修这破电视机啊,要我说,丟了算了,反正也没几个钱!” 李信沉默不语,这不是钱的问题……好吧,確实有那么一点点钱的问题,但更多是,是他“十八里村掌管电视机的神”的荣誉的问题! 不过就现阶段来说,李信確实拿这破电视机没什么办法,只能暂且放下,站起身道:“鱷佬,你白天也出去喝酒吗?” 鱷佬笑呵呵地踮起脚勾住李信的肩膀:“別说我,阿信啊,说说昨天晚上你去干嘛了,居然一晚上没回来!” “没干什么。” 李信淡淡道。 鱷佬不信,將鼻子凑到李信的衣服上闻了一下,闭上眼睛仔细回味:“是女人的味道,而且是两个,一个大概二十五岁左右,青春靚丽,是职场丽人,还有一个十六七岁,应该还是高中生,虽然稚嫩,但也快成熟了……阿信你好福气啊!” 李信:“……” 你居然还有这本事! 將鱷佬的手从身上拍开,李信整了整衣服道:“我这是有正经事要办,不像你,每天晚上都去寻欢作乐。” 鱷佬笑著微微摇头:“怎么能叫寻欢作乐呢,我这是在为你张罗生意,要不是我身体力行地和高捷打成一片,能从他那里搞来生意?” 李信眼睛一亮:“有生意?” 鱷佬摇头道:“暂时没有。” 李信顿觉失望。 鱷佬笑笑不说话。 他说高捷没有委託,这是骗李信的,实际上是有的,高捷一直旁敲侧击,希望李信能帮他解决掉几个对头,不过都被鱷佬用委婉的方式拒绝了。 不是鱷佬不爱钱,而是高捷的对头都不简单,是当地黑道的头面人物,这种人手头都有枪,而且不止一把,出行的时候更是手下成群,李信的身手確实很好,但是对上枪,鱷佬也不清楚李信的身手能起多少作用,会不会变成“七步之外枪快,七步之內,枪又快又准”的情况。 鱷佬是老千不假,但並不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李信和他相处了一段时间,他是真有点喜欢这个小老弟,不想他出事。 当然,也可能是怕李信这棵摇钱树出什么事他以后就没法狐假虎威了。 “到底还要等多久才能有杀人的任务啊!” 李信嘆气道。 保鏢的工作虽然也不错,但还是没有杀人来钱快,当保鏢需要守著人好几天,但是当杀手只要解决目標就能拿到钱,这对急需要钱的李信来说,无疑是更高效的赚钱方式。 鱷佬拍了拍李信的腰(拍不到背),对李信道:“不急,很快的啦,这东京地方小,但是人多,遭人恨的人也不会少,只是不是每个遭人恨的人都值得五百万日元去悬赏,耐心点,总能等到的。” “五百万日元?” 李信愣了下。 “对,在东京,一般情况下,一单杀人的生意最少是五百万日元。” 鱷佬淡淡地道。 “那之前那单生意……” “哎,我不是说了嘛,那个女医生为我治过病,我不好意思多要,而且这是你第一单生意,开张大吉嘛,总得打个对著,二百五不好听,就只要了她两百万日元。” 鱷佬装作满不在乎地道,但实际上心里也在滴血。 他那时候刚来东京,也没搞清楚东京杀手的行情,岩崎惠说两百万日元他没多想就答应了,后来和高捷混了一段时间后才知道,在东京杀人的最低价就是五百万日元,低於这个价的,都属於破坏行情,很不幸,他和李信就不小心破坏了一次行情。 李信深吸了一口气,真恨不得立刻衝到岩崎惠面前让她將剩下的三百万日元交出来,但是想到她已经身患癌症命不久矣,李信的气也就散了,只能嘆气道:“下次不准再这样了,不然我少赚的部分可是要你赔的。” “安啦安啦,下次不会啦!” 和高捷混在一起的时间长了,鱷佬说话的时候时不时就跑出来一句宝岛方面的话。 见李信心情有些鬱闷,鱷佬想了想道:“阿信,如果你能有本事对付手枪的话,那我倒是……算了算了,当我没说,手枪还是太危险了。” 鱷佬还没说完就自己结束了自己的话。 李信却是心中一动:“只要我能对付手枪,你就可以帮我安排工作?” 鱷佬笑了笑道:“是这样没错,但问题是,你哪里去找手枪来试试?” 东瀛可是禁枪国家,枪不是那么好弄的,李信想要去试试自己能不能对付手枪也找不到地方,他总不能去袭警吧? 李信没有再多说什么,只对鱷佬道:“这几天我都有事,不在出租屋里也不需要担心我。” “又是去找女人吗?慢走,玩开心点!” 鱷佬向李信挥手道。 对他来说,李信知道找女人是好事啊,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小伙子整天愁眉苦脸的,像个什么事啊! 第11章 维护 住在亚月姐妹家的第二个晚上,依旧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这本该是让人开心的事情,但问题是,第三天了,警视厅却还是没能抓到杀人魔,这就让亚月姐妹怎么都开心不起来。 当然,更加不开心的还有李信。 原本以为两三天就可以结束的事情,结果两个晚上过去,还是没有半点杀人魔的消息,明明亚月裕子已经提供了杀人魔的样子和车型,结果居然就算这样警方也还是没有抓到人,也是让李信无语了。 他之前和亚月姐妹说好的是,保护她们直到警方抓到杀人魔,现在杀人魔一直不落网,那他是不是要一直保护她们? 这么一想,李信就变得有些急躁,目前赚到的钱还远远不够,他不能就这么一直滯留在亚月姐妹身边。 “阿信先生,你心情看上去好像不太好?” 晚饭结束之后,亚月菜摘有些犹豫地对李信道。 你怎么看出我心情不好的?我自己照镜子的时候都看不出自己的心情如何…… 李信在心里默默道。 亚月菜摘微微一笑,通过这几天的相处,她已经知道阿信先生並不如外表表现出的那般冷漠,反而有些靦腆,不过作为一个成熟的大人,她並不会去揭穿李信,反而很好地帮他掩饰。 同样的,李信的焦虑感她也感觉到了,她知道,应该是杀人魔迟迟不落网让李信有些急了,想想也是,李信先生这么厉害的本事,应该还有很多其他事情要做,怎么可能一直在自己身边浪费时间呢。 於是亚月菜摘对李信道:“阿信先生,这一连三天,杀人魔都没什么动静,恐怕是为了躲避警察的追捕下逃到外地去了,不如这样吧,从明天开始,你可以不用保护我们了,谢谢你这些天的保护。” “啊?” 亚月裕子惊讶地呼叫出来,眼中满是依依不捨的感情。 李信犹豫了一下,对亚月菜摘摇头道:“我们约好了是要保护你到杀人魔落网为止,那么在此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 收了钱,就是背下了因果,这段因果不了结,这钱他收得不踏实,拿回去盖房子,会塌。 亚月菜摘有些感动,张口欲言,最后道:“谢谢,那就只能继续辛苦阿信先生了。” 辛苦远远谈不上,甚至,对於一些人来说,能和一对美人姐妹朝夕相处,那还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呢。 李信不置可否,帮著亚月菜摘收拾桌上的碗筷。 公寓楼下,一个戴著墨镜的年轻人抽著烟,望著公寓里上各家住户的灯光,找到了自己想找的那家,吐出一口烟,忍不住笑了。 两天时间过去,她们应该已经心慌意乱,精力交瘁了吧?是时候去收穫果实了! 年轻人从怀里掏出一把枪,枪口朝上,邪笑著舔舐枪口:“宝贝,很快又到你开荤的时候了!” 这个年轻人便是那个杀害了四条人命的杀人魔,之前在他要杀害第五条人命,也就是亚月裕子的时候被阻止,还被倖存的亚月裕子画出了画像,连车的型號和顏色也让警方知道了。 好在他的车是染色的,平时是白色,等到晚上才会染成黑色去新宿街头捕猎,而警视厅那群废物们,居然真的就只盯著黑色bmw,他这辆白色bmw从他们眼前开过去都视而不见,真是笑死个人。 果然,警视厅的废物们只会捡被高中生破好的现成的案件,根本没有能力自己侦破案件! 原本还准备避避风头的杀人魔在一连两天都没有听到任何风声后终於按捺不住,准备继续作案,而这一次,他要將之前的漏网之鱼,还有漏网之鱼的姐姐一网打尽,这样才能一解他多日来无法狩猎的饥渴! 说起来,他之前还有些担心亚月姐妹这对他预定的猎物跑掉,结果她们居然只找了个男人保护就再没有其他动作。 而且杀人魔找情报商买过消息,確定警视厅方面並没有派人保护亚月姐妹,也就是说,那个男人不是警察,只是普通人,虽然高大了点,但是,再高大能抵得住枪?有枪在手,杀人魔根本无惧一切。 並没有从公寓正门进入,虽然这种普通公寓的保安约等於无,门口也没有装监控,但是正面进入还是容易遇上人,现在风声正紧,他还想要继续猎杀,十个人,二十个人……一直猎杀下去,可不想就这么落网。 於是,杀人魔小心翼翼地来到公寓外,顺著外墙的排水管一点一点地向上爬。 本书首发101??????.??????,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杀人魔並不是什么运动健將,逞凶靠的也只是手上的枪而已,平时行动都在bmw上,这次要他爬排水管,委实是有些辛苦他了,短短几层楼,他便爬得大汗淋漓,向下一望高度,唔,居然发现自己有些恐高! 失策啊! 杀人魔有些后悔用这种方式潜入,不过现在他已经是骑虎难下,向上爬排水管还相对容易些,向下爬,一个不留神,杀人魔搞不好就要滑下去,这可是六楼啊! 思考了一下,杀人魔决定,爬进亚月姐妹家的阳台先杀了她们,还有那个男人,然后从她们家的正门离开,虽然这样可能会有遇到人的风险,不过考虑到警视厅的无能程度,问题不大。 终於爬到亚月姐妹家的阳台边上,杀人魔伸出半边的手脚,艰难碰到阳台的护栏,借上力之后,飞速跳至护栏上,虽然另外一只手扒在了护栏上,但是脚却滑了一下,差点滑下去。 杀人魔感觉自己的命都短了好几年,而在惊嚇之余,更是下定决心,在杀死亚月姐妹之前,一定要狠狠折磨她们一顿,不然太亏本了! 杀人魔缓了口气,正要翻身进入,“哗啦”一声,阳台的玻璃门开了,李信走了出来,淡定地看著杀人魔。 他怎么知道我来了! 杀人魔大惊。 你刚才弄出那么大响声你不知道吗? 李信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杀人魔。 这杀人魔虽然已经犯下四起命案且依旧逍遥法外,但靠的却不是他的能力多么突出,而是他足够疯狂以及警视厅警察足够无能,事实上,但凡多长点脑子,也干不出在新宿街头这样的闹市掳人的事情。 杀人魔想要拿枪杀李信,枪是他所有信心的来源,但问题是他现在双手扒在阳台的护栏上,根本没有手可以拿枪,这可怎么办啊! “阿信先生,外面怎么了?” 亚月菜摘的声音从屋內传来,李信淡淡道:“没什么事,放心。” 然后便拉上了玻璃门。 李信还不確定他就是杀人魔,但是不管怎么样,敢溜进他保护的亚月姐妹的家,弄他总是对的。 单手將杀人魔拎进阳台,李信正要向他询问,杀人魔双手解放后,第一时间掏出手枪,对准李信“biu”一枪射出。 枪上装了消音器,发出的声音非常轻微,但是子弹射出射中了阳台上的盆,还是发出了一声脆响。 李信扭身避过手枪,望著杀人魔道:“你有枪?” 虽然刚才开枪没能打中李信,但是杀人魔觉得这只是意外,李信运气好而已,依旧得意洋洋地道:“没错,我有枪,怎么样,怕了吧?怕了就乖乖投降,我可能会饶了你!” 不过杀人魔心里也有些奇怪,为什么眼前这个黑面神,那句“你有枪”不仅没什么恐惧,反而有些欣喜的味道在里面? 不过无所谓,有枪在手,他还怕个什么!至於说李信投降就会饶了他的话,自然也是假的,他怎么可能放过看到他真面目且看目睹他这么狼狈样子的李信,只是这种给人希望然后再掐灭的主宰生死的感觉实在是太令人沉迷了,他忍不住就想要在李信身上也玩上这么一下。 “你有枪,那真是太好了。” 李信这样说著,以让杀人魔反应不及的速度拽住杀人魔的衣服,从六楼的阳台一跃而下。 杀人魔懵了,不明白李信这是要干什么,这是要和他同归於尽?不要啊,他还想要杀更多的人,要享受更多的快乐! 只是一晃神,杀人魔已经来到了地面,然后被李信重重甩在地上:“来,开枪打我。” 他要试试,枪对自己到底有多大的威胁。 在村子里的时候,他见过村里人用土製猎枪打猎,感觉那种猎枪的威力不过如此,但是正经的手枪到底怎么样他並没见识过,刚刚那一枪躲得匆忙,李信还没回过味来,必须再试一试手枪的威力。 杀人魔还没反应过来就从六楼到了一楼,人都有些傻了,听到李信这番话后先是一阵迷惑,但很快又兴奋了起来。 开枪打他? 杀人魔这辈子都没见过这样的请求,他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满足这个黑面神! 想也不想,杀人魔对著只有几步距离的李信开枪,这么短的距离,他怎么都不信自己瞄不准。 但是让杀人魔意外的事情发生了,李信只是轻轻侧了一下身,就將他射出的子弹躲开,他不信邪地连续开了几枪,结果都被李信用极小的幅度躲避。 还行,速度虽然很快,但还没到来不及闪避的程度,如果能注意一下弹道的话,闪避的余地会更大。 连续几次闪开子弹后,李信做出了如此判断。 连著开了几枪却没一枪打中,杀人魔有些懵了,他畏惧地向后退了几步,颤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怪物,居然在这么近的距离闪避子弹,这是人能办到的事情? “你的枪里应该还有子弹吧?再来一枪。” 李信对杀人魔道。 “谁要听你这个怪物的话!” 杀人魔转头就不要命地向后跑去,他只是来欺负弱小的,可没准备和怪物搏命! 但是李信却不肯让他就这么离开,直接越过他拦在了他身前。 杀人魔想也不想,抬起手就对著李信开了一枪。 这一枪杀人魔並不指望能打中李信,只是希望能借著李信闪避的机会跑出更远的距离,只是这一次,李信居然没有躲,在子弹射向他的时候,李信的脚像是扎根在地一般,动都不动一下,只是抬起手臂挡在身前。 “biu!” 子弹射中了李信的手臂,李信眉头都不皱一下,空著的右手握紧,对著杀人魔的脸就是一拳。 “嘎达!” 一声明显的骨裂声响起,杀人魔如同被卡车撞了一般,整个人飞出老远。 李信捂著受伤的手臂,走到脸部变形的杀人魔前,微微蹙眉道:“糟糕,本来还打算让裕子来认一下人的……” 杀人魔现在这样子,怕是他老妈来也认不出了。 不过李信也没有灰心,在公寓四周找了下,了一番功夫后终於在附近的公园里找到了一辆黑色的bmw。 李信一眼认出这就是杀人魔的车,也就是说,那个傢伙確实就是杀人魔。 虽然杀人魔没有落网,但是他死了,也就无法威胁到亚月姐妹了,这样一来,他的任务也算完成了吧? 確认打死的人是杀人魔之后,李信没有返回亚月姐妹的家,而是直接离开了。 他刚刚杀人,杀人魔的尸体还在公寓外的空地上躺著,不宜再和亚月姐妹有任何牵连。 亚月姐妹家,亚月裕子见李信久久没有从阳台回来,不由拉开玻璃门想问问李信在做什么,结果却发现阳台上只有几件需要晾乾的衣服,根本没人,她不由上前几步,想要寻找什么,却突然从阳台看到楼下的空地上好像躺著一个人。 夜晚光线昏暗,她看不清地上的人影是谁,发现李信不在阳台上,下意识以为是李信掉了下去,连忙对姐姐道:“姐姐,大事不好了,阿信哥从阳台掉下去了!” “啊!” 亚月菜摘大惊,两姐妹立刻向楼下奔去,因为嫌弃电梯上来太慢,两人甚至选择直接从楼梯下去。 两人飞快跑到那个躺著的人影前,却发现这人根本不是李信,虽然脸確实是亲妈也认不出,但是无论身材还是衣著,都和李信不一样,可以確定不是李信。 两人鬆了口气,但到底是死了个人,两人又很快后怕起来。 亚月裕子眼尖,见到那具尸体手上拿著一把手枪,再仔细观察了那已经变形了的脸,依稀有几分杀人魔的影子——之前在警视厅做笔录的时候,她被要求口述杀人魔的外貌,所以她对杀人魔的容貌印象深刻。 “姐姐,这个人,是杀人魔啊!” 亚月裕子对亚月菜摘道。 亚月菜摘心中一动,这人是杀人魔,杀人魔突然死在这里,杀他的人是阿信先生?阿信先生发现了杀人魔,干掉他之后就离开了? 亚月菜摘按住慌张的亚月裕子的肩膀:“裕子,你记住,今天晚上,阿信先生没有来过我们家,他守了我们两天见杀人魔没来,就离开了,知道嘛!” 亚月裕子一下子便明白了姐姐的意思,连忙点头道:“好的,我知道了。” 亚月菜摘鬆了口气,然后道:“走,我们去报警,就说是你在阳台吹风看到地面的人影的,其他的別乱说。” “姐姐,我不是小孩了,我也经常看刑侦剧的,知道在警察面前怎么说!” 亚月裕子小声嘟囔道。 两姐妹做出了同样的决定,那就是要维护李信,不让李信杀人的事情被警察知道,这是除了金钱之外,她们唯一可以报答李信的地方了。 第12章 警视厅的女狐 李信回到廉价出租屋,正巧,今天晚上鱷佬居然没有去天酒地,而是老实窝在出租屋里。 “阿信,今天这么早回来啊,是姐妹不香了嘛……” 鱷佬调笑般向李信打招呼,然后就看到李信捂著手臂,手上还沾了不少血,他慌忙上前道:“阿信,你的手怎么回事?” 李信冷静地道:“没什么,遇到个有手枪的傢伙,就找他试了试枪,手枪也没什么了不起的,鱷佬,我想我可以接那些有枪的目標的单子了。” 他故意挨上一枪,就是为了试试手枪的威力到底如何,还好,他还顶得住。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你的手都受伤了,还想著接单子的事情!” 鱷佬又急又怒,在出租屋里找了一圈,却怎么也没找到能包扎伤口的东西,这才想起这里不是自己在香江的家,没有那种东西。 他穿上外套,对著李信道:“快,走,我带你去看医生!” 枪伤可不是小事,必须快点处理,把子弹取出来,不然手真的会废的! 只是东瀛的禁枪国家,受枪伤去医院同样也会引来警察,所以不能带李信去医院。 鱷佬想了想,很快想到了该去哪里给李信看枪伤。 ……………………………… 岩崎惠的住所,敲门声响起,岩崎惠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已经九点,心说都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来找自己,透过猫眼看清门外之人后,更是奇怪为什么这个人会来找她。 不过岩崎惠还是打开了门,对门外之人道:“三田先生,你怎么会来找我?” 门外之人正是刚刚取得这一届东瀛jr.中量级锦標赛冠军的拳王三田,他看著岩崎惠道:“岩崎小姐,想不到你居然认识我,我还以为我要自我介绍一番呢。” 岩崎惠笑了:“俊他活著的时候,一直以你为目標,他將你的海报掛在他家最醒目的地方,我想不认识你都难。” 三田眼中闪过一丝伤感:“荻野他是个优秀的年轻人,如果他还活著,我不一定能蝉联这一届的拳王。” 岩崎惠嘆气道:“现在还说这些做什么……” 人死不能復生,她是医生,比谁都懂这个道理,也接受这个事实。 三田对岩崎惠道:“不请我进去坐一坐吗?” 岩崎惠没多犹豫,將三田迎进了屋內。 她和三田不熟,甚至今天才是第一次真正见面,按理说是不应该將这样一个陌生人迎入自己家的,但她一个將死之人,什么都看淡了,自然也就懒得提防这提防那的,而且她感觉三田来找她应该是和荻野俊一有关,因为两人唯一的交集也就只有荻野俊一了。 三田进屋之后,还没坐下便直接问道:“杀稻垣晃二的那个人,是你派去的?” 岩崎惠一怔,显得有些慌乱,但很快镇定下来,她淡淡道:“稻垣晃二?他不是袭击三田先生你然后被你正当防卫打死的吗?怎么成了我派人杀的了?话说,我还没谢谢三田先生你呢,为俊报了仇。” 三田对岩崎惠的否认倒也不意外,他解释道:“別误会,我並不是想来追查什么,杀稻垣晃二的那个人,他也算帮到了我,那个稻垣晃二丝毫没有运动员的竞技精神,拿我女儿的性命威胁我在比赛的时候输给他,简直是个人渣,我想说的是,已经有人注意到那个人了。” “你说什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岩崎惠蹙眉道。 三田对岩崎惠道:“警视厅有个女警察,在我做完笔录之后,又单独找了我问话,向我询问真正杀死稻垣晃二的人是谁,她找验尸官检验过,稻垣晃二是心臟碎裂而死,他死前遭受的拳击,起码有两千公斤的力量,这绝对不是我能打出来的,所以她判断,稻垣晃二绝对不是我打死的。” 就算是现在公认的最强世界拳王,他全力一拳的力量也就在八百公斤左右,三田只是东瀛拳王,全力一拳的数据也就在六七百公斤,而且这还是他巔峰时期的数据,现在他上了点年纪,状態已经有些下滑,怎么可能打出他巔峰期三倍力量的一拳? 虽然当时三田对那女警说这是自己在面对生死威胁时的潜能爆发,过往也有过母亲在孩子遇难时徒手抬起汽车的例子,他这样的情况也属於可以合理解释的范畴,不过他是这么解释的,那个女警有没有信……三田觉得那个笑起来像狐狸一样狡猾的女人是不信的。 作为运动员中的佼佼者,三田实际上知道,这世上有著一群力量易於常人,堪称怪物一般的存在,而他们的存在一直以来都受到国家和政府的忌惮,对於这样的怪物,东瀛政府的態度从来都是必须找出来,然后让其处在自己的监管(掌控)之下,现在警视厅的那个女警察已经隱约察觉到了李信的存在,恐怕不將李信挖出来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来不是想要知道什么,如果你认识那个打死稻垣晃二的人,请麻烦你通知他一声,让他这段时间注意一点,他也算我的恩人,我不想他被警察抓到。” 三田说完这些话后就离开了。 之前他看到稻垣晃二的尸体后直接报警说是他正当防卫杀了稻垣晃二,实际上就是在掩护那个打死稻垣晃二的人,他现在都记得很清楚,在他昏迷的时候,有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让他快点醒过来,他女儿还在等著他。 那个声音挽救了他的拳击手职业生涯,也让他的女儿免於威胁,是他的恩人,三田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所以才说稻垣晃二是他杀的,反正稻垣晃二手上拿著刀,他说自己是正当防卫,警方也不能说什么。 在三田走后,岩崎惠幽幽嘆了口气。 李信是接受她的委託去杀人的,现在他因此被警方盯上了,这件事和岩崎惠有脱不开的责任。 如果是普通的买凶杀人,那也就算了,只是纯粹的金钱交易,但问题是,岩崎惠知道,她给的价钱低了,所以李信接受这样的价码去杀人,实际上是有恩於岩崎惠的,所以在看到李信超额的“服务”后,岩崎惠才会想用自己的保险合同作为礼物送给他,不过他没收就是了。 不行,得想个办法通知他,让他小心一些才是。 岩崎惠如此想道。 话说那些警察,在面对俊的死的时候匆忙处理,却对为俊报仇的人这样紧追不捨,这群人拿了国民的税金到底是做什么的? 岩崎惠想起之前警视厅的无能表现就是满腔不忿,如果不是警视厅不將身为凶手的稻垣晃二逮捕,她至於去请杀手吗? 就在岩崎惠想著要立刻通知鱷佬,让他转告李信这件事,並劝他们快点离开东瀛的时候,门外再次传来敲门声。 岩崎惠没多想,只以为是三田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便打开门道:“三田先生,你还有什么话没说的吗?” 谁知开门之后,后门站著的却是鱷佬和李信,让正准备联繫两人的岩崎惠惊讶不已。 鱷佬扶著李信,对岩崎惠道:“岩崎医生,我这小兄弟受了枪伤,麻烦你给他处理一下。” “枪伤?” 岩崎惠倒是对李信会受枪伤並不意外,毕竟像他这样的杀手,不就是在枪林弹雨中求生存的吗? “快点进来!” 刚被三田告知警方已经盯上李信的岩崎惠变得小心了很多,她先试让鱷佬和李信进门,然后四下张望了一下,確定屋外没人后才关门。 岩崎惠是医生,家里常备的医药用品自然比一般家庭多,虽然处理枪伤可能不太够,但是她也知道枪伤不能送医院,只能先处理看看了。 为了不引人注目,李信受伤的手臂被缠了一块黑布,再加上现在是晚上,光线不好,所以来的路上没人注意到李信手臂上的伤。 岩崎惠先將这黑布解开,让李信脱掉外衣,也被李信皮夹克下这身健硕的肌肉惊讶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开始为李信处理伤口。 “这是……”清理完伤口后,岩崎惠一惊,用责怪的语气对鱷佬道,“你怎么现在才带人过来?” “怎么了?太晚了吗?阿信的手没得治了?要截肢?” 鱷佬急得火烧眉毛一般,也不知道他这般著急,到底是心疼摇钱树出事,还是心疼小兄弟要成为残疾人。 “我是说,你要是来得再晚一会,这伤就要自己癒合了。” 岩崎惠淡淡道。 鱷佬:“……” 李信也是一脸淡定,他早说了自己没事,试鱷佬死活不肯听。 “这伤口是你包的,你不知道这只是擦破点皮吗?” 岩崎惠翻白眼道。 李信的伤口看著出了不少血,但实际上只是破了点表皮,连真皮都没破,看来子弹只是擦著李信的手臂,將其擦伤了而已,也幸好是这样,子弹没有留在手臂上,所以只要进行简单的消毒和包扎就行,不要说岩崎惠这个医生,隨便找个护士都能做得很好。 哎…… 正准备大显身手的岩崎惠有些失望,但还是尽心为李信包扎起了伤口。 ………………………… 警视厅的解剖室,一个装备齐全的法医正在对一具尸体进行解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名法医终於离开了解剖室,解剖室外,一个美丽到妖艷的女人正靠在墙上静静等待。 女人留著一头过肩的中长发,嫵媚之余还带著女人身上少有的干练,穿著一身白色的女士西装,內里是一件淡紫色的衬衫,下半身,裙子刚刚过膝盖,一边开叉,极致的诱惑若隱若现。 这样一个美丽而充满诱惑力的女人,看上去和警视厅实在是不怎么搭,但她却偏偏是警视厅的警察,而且年纪轻轻便已经是警部,成为警视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设乐先生,结果怎么样?” 那女人对法医道。 法医摘下口罩,露出一张年轻而又英俊的脸,面对那女人的问题,他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对那女人道:“非常棒!” “?” 法医的回答令那女人一愣,很快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她知道,这个人又要开始了。 “真难以相信,被那样的力量轰中,那颗脑袋居然没有直接爆开,看来他的运气很好,不,我的运气也很好,不用帮他把碎骨一块块拼起来。当然,要真是被彻底打碎了,也行,我实际上还是挺喜欢拼骨头的,是个不错的消遣!” 法医乐不可支地道。 女人扶额,果然是这样! 法医见女人嘆气,觉得自己这样冷落对方实在是不太礼貌,於是发出邀请道:“要不,野上警部你也来和我一起拼碎骨?这个很好玩的哦!” “不了,谢谢。” 女人,也就是野上冴子,这位年轻的女警部对法医道。 这个名为设乐真理的法医,什么都好,年纪轻轻就有著一身胜过很多年老法医的验尸技术,而且对工作认真且热情,很好说话,拜託他事情也都是一口答应,从来不需要野上冴子画大饼、使手段,但唯独其异於常人的兴趣爱好,让野上冴子也大呼受不了,如果不是这次的事情太过要紧,她真不想来找这个bian……奇人。 野上冴子问设乐真理道:“设乐医生,你只需要告诉我,这次杀死死者的人,是不是和杀死之前稻垣晃二的人是同一个人?” 设乐真理微微一笑,然后道:“就像这世上没有完全一样的指纹一样,这世上,也没有谁的骨骼是和別人完全一样的,我只能告诉你,我刚刚解刨的那具尸体上的拳印,和之前稻垣晃二心口的拳印,两个拳印之间的尺骨茎突间距一模一样。” 野上冴子缓缓道:“也就是说,可以確定杀死那两个死者的人,是同一个人?” “应该是这样,不然的话,野上警官你可要头痛了。” 设乐真理笑著道:“像这种有著超常能力的人突然冒出两个,而且就在你负责的新宿区,你可不就要头痛了吗!” 野上冴子微微一笑:“也不一定,万一是个好人呢!我啊,最喜欢好人了!” 设乐真理:“……” 你那是喜欢好人吗?那你那是喜欢好利用的人! 第13章 商业奇才! “徘徊在新宿街头的杀人魔终於自食其果,在猎杀新的目標时,於攀爬中不慎失足坠楼身亡……这什么鬼啊!” 知道杀人魔死亡真相的鱷佬將报纸丟开,见李信穿好衣服正要出门,连忙道:“阿信,你伤还没好呢要去哪里啊!” 李信伸出受过枪伤的手臂,对著鱷佬做出一个鼓肌肉的动作:“早好了,岩崎医生都说了我没事,就你喜欢瞎担心。” 被杀人魔打伤的手臂当天晚上就好,伤口结痂到脱痂只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昨天李信就想出门找点事情做,结果被鱷佬按在出租屋里一整天,今天他无论如何都要出去。 对李信来说,他可没有什么时间可以浪费。 杀人魔被警方判断为失足坠亡,这对李信来说是好事,他只想赚钱,不想引人瞩目,若是警察调查杀害杀人魔的凶手,那李信才麻烦呢,他前两天一直和亚月姐妹在一起,有不少人见到过,很难说会不会有人將他和杀人魔的死联繫在一起。 不过,將杀人魔鑑定为失足坠亡倒是挺好理解的,因为杀人魔確实通过排水管爬上过阳台,还差点摔下去,这些痕跡都能查证,但是他那张被李信打扁的脸怎么解释?而且他手上的手枪开过好几枪,这又怎么解释? 有太多无法用失足坠亡来解释的事情了,但杀人魔还是被定性为“失足坠亡”,李信不知道这是警方为了破案率而草草结案还是怎么的,不过考虑到岩崎惠给李信包扎的时候,告诉他他可能被警视厅当做“特殊的人”盯上了,李信觉得,这事情的背后恐怕还有其他缘由。 还是来到猫眼咖啡厅,现在不是营业的高峰期,只有几个人在喝咖啡,李信见之前坐的靠窗的位置还空著,便继续坐到了那里。 “阿信先生,请问你要喝点什么?” 来生爱还在上学,所以这次来询问李信要喝什么的是来生瞳。 杀人魔伏诛的新闻报纸她已经看了,她同样不相信报纸上说的杀人魔是失足坠亡,而要说造成杀人魔死亡的最值得怀疑的对象,那自然只有李信。 不过虽然有著一个警察男友,但来生瞳本身也不是什么清白出身,而且死的人是一个已经杀害了四名少女的丧心病狂的杀人魔,来生瞳自然不会將她对李信的怀疑告诉警方,告诉自己的警察男友。 只是见到李信再次来猫眼咖啡厅,她心里还是有些打鼓,她现在已经可以確定,李信不是什么等閒之辈,也因此,李信落座的第一时间,来生瞳就上前进行服务,同时也存了一份试探的意思。 “一杯热水,谢谢。” 李信对著来生瞳微微点头。 拿著笔准备记单的来生瞳微笑,將纸笔放下,然后道:“好的,阿信先生请稍等。” 转过身,来生瞳的脸立刻变了。 来咖啡厅喝热水,什么毛病啊! 来生瞳离开后,李信望著窗外,他发现猫眼咖啡厅的视野非常好,好就好在对面就是警视厅本厅,可以一眼望到警视厅本厅的大门,以李信的目力,甚至可以看到警视厅大楼的二楼,一个年长警员在走廊上对著一个年轻警员劈头盖脸地大骂。 警视厅,这是李信来猫眼咖啡厅的原因,而不是为了喝这里免费(重音)的热水。 抓不到如“猫眼”、“基德”这样的怪盗只是小问题,连已经知道长相的杀人魔也抓不到,这就有些过分了,而在报纸口中,警视厅的警察更是一群靠著高中生破案的薪水小偷,不管这话有多少水分,警视厅无能是一定的。 於是,昨天在出租屋里的时候,李信突发奇想,如果警视厅这么无能,那是不是有很多类似亚月姐妹这样,面临威胁却无人保护的人?又或者有冤屈无法诉说的人?再或者,有亲友被害却又无力报仇的人? 这些人,是不是可以成为自己的客户? 抱著这样的想法,李信才来到了猫眼咖啡厅,想碰碰运气,会不会在这里遇到和亚月菜摘一样,在警视厅碰壁的人。 只可惜,这样的人並不多,又或者说,哪怕在警视厅碰了壁,不是在熟人面前,谁又会轻易说出来呢? 之前亚月菜摘不也是遇到了熟人来生泪,所以才会向她吐苦水的吗?至於说主动向人询问,李信也不是没想过,但问题是,面对陌生人的无故询问,是个人都会心生警惕,然后退避三舍吧。 难办啊…… 无法找到合適的客户,让李信有空入宝山而无法作为的感觉。 这时,一碟散发著浓浓香味的巧克力饼乾出现在了李信身前,穿著围裙的来生泪微笑著对疑惑的李信道:“阿信先生是吧,之前亚月小姐的事情,真是辛苦你了,这盘饼乾就当做是我对你的感谢吧!” 李信默默注视著来生泪,面对这样浑身上下,连头髮丝都在诉说著诱惑的女人,就算是李信也有些感到害羞,他转过头淡淡道:“谢谢,但是亚月小姐已经付过钱了,我不能因为这件事情接受你任何东西。” 因为害羞所以躲避,这是大部分没有恋爱经验的男生都会做的事情,李信也是如此。 来生泪微笑著道:“那就当是我送你的礼物吧,我们打开门做生意,讲的就是一个与人为善,和客人保持好关係,是我们生意兴隆的秘诀。” 来猫眼咖啡厅两次,总计消费为零的某人沉默了。 自己这样的人,居然没有被当做恶客赶出去,反而受到了店主的客气对待? 李信深吸一口气,果然,东瀛人傻钱多……不对,是人间自有真情在! 於是,李信不再推辞,对来生泪点头道:“谢谢!” “阿信先生,你要的热水。” 这时,一杯热腾腾的牛奶也放在了李信身前。 李信愣了一下,抬头看向来生瞳:“这好像不是热水吧。” 来生瞳微笑:“热水卖完了,只有热牛奶,麻烦阿信先生用这个凑合一下吧,反正收费一样。” 热牛奶有现成的,热水的话她还要专门去烧,多累啊,所以来生瞳用热牛奶代替了热水,看,凭什么人家是二姐,就是比某个三妹聪明! (来生爱:一杯牛奶一百五十日元呢,你个败家娘们!) 莫名受到善意对待,李信一怔,然后道:“谢谢。” 拿起饼乾轻轻咬了一口,然后喝了一口牛奶,甜蜜的味道在李信口中散开。 果然很好吃。 李信在心中道。 来生泪看著李信接受了饼乾和牛奶而露出微笑。 从来生爱的转述来看,李信並非什么坏人,对於这样的人,保持善意没什么坏事,反正她付出的也不过是一碟饼乾和一杯牛奶而已。 “大姐,二姐,我回来了!” 来生爱兴冲冲地进门,一进门就见到了在默默喝牛奶的李信,她惊讶地来到来生瞳身边,小声对来生瞳道:“二姐,这怪人居然点了牛奶!” 来生瞳淡淡道:“实际上是点热水的,但是我嫌麻烦,就直接给他倒了一杯热牛奶。” 反正她们三姐妹开咖啡厅本来就不是为了赚钱,所以哪怕是亏本的买卖,只要能让自己偷点懒,来生瞳也就做了。 来生爱:“……” 没想到还有这一招的来生爱感觉自己的智商被比下去了。 可恶,明明是那个怪人的错,为什么却感觉是我的问题? 来生爱为自己喊冤。 “好了,別废话了,换下衣服准备帮忙吧。” 来生瞳对来生爱道。 “好的。” 来生爱没有再纠结下去,麻利地换上便服和围裙,活泼可爱的兼职生小爱颯爽登场! 见店里没什么客人,大姐、二姐也没什么要她帮忙的,来生爱便偷偷凑到了李信身后,想要嚇他一跳。 “嗐,阿信先生你好!” 来生爱拍了一下正在喝牛奶的李信的肩膀,李信猝不及防,被牛奶呛到,剧烈咳嗽了起来。 来生爱恶作剧成功,得意地笑了起来,然后就见李信咳出了一大滩血。 来生爱:“!?” 就在来生爱震惊地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李信淡定地抽出桌上的纸巾,擦乾净手上和桌子上的血跡,然后隨手將纸巾丟进了脚边的垃圾桶,见到来生爱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李信淡淡道:“老毛病了,不关你事。” 来生爱吊著的心这才落下了地……才怪呢! 刚把人弄吐血了,来生爱就算心再大,也不可能就这么当无事发生,她坐到李信对面,问李信道:“阿信先生,你这是怎么了?生病了?还是受伤了?” 李信淡定地道:“一点陈年旧伤,不碍事的。” 来生爱见李信这淡定的模样,心中不由信了大半,打趣著道:“嚇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是来我们店里讹诈的,毕竟隔壁咖啡厅眼红我们猫眼咖啡厅的生意不是一天两天了,会僱人来恶意抹黑我们店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李信一怔,然后很认真地问道:“那我能去向你们对面隔壁的咖啡厅要钱吗?” 虽然他没想过用这种方式赚钱,但如果能赚到钱的话…… “阿信先生,我就开个玩笑而已……” 来生爱有些无奈地道。 “哦……” 李信非常遗憾地道,然后想了想,又问道:“那我去他们店里吐血,赖到他们头上,你们店能给我钱吗?” 来生爱:“……” 你这什么商业鬼才,居然能还举一反三! 不过听李信这么说话,来生爱对李信的警惕却是有些下降了,她小声对李信道:“我听裕子说了,是你帮她们解决了杀人魔的事情,谢谢你。” 李信淡定地回道:“我收钱了的。” “那也谢谢你。” 来生爱手靠在桌子上,双手托腮道。 一旁的来生瞳见来生爱和李信聊了起来,想要上去制止,毕竟李信这个人和一般客人不一样,敌友不明,来生爱性格单纯,万一李信对她们有恶意,来生爱很容易上套的。 但是来生泪却拦住了来生瞳,对其微微摇头。 对於李信,她有另外的看法,觉得就算不用和他成为朋友,也不需要和他过分疏离,搞不好还会有求上他的时候。 通过和亚月菜摘的交流,她大概猜测李信是类似清道夫的那种人,专门帮人解决麻烦,这种人处於黑白之间,是灰色人群,和她们算是半个同行。 这边,来生爱閒著无聊,突然问李信道:“对了,阿信先生,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李信也不隱瞒,直接道:“什么事情有钱赚干什么。” 虽然主业应该算是杀手,但只要是能赚钱的生意,李信都不挑的。 “这算什么回答啊……” 来生爱嘟著嘴不满道。 李信想了想道:“目前来说,最想做的事情,是抓住怪盗『猫眼』或者『基德』。” 来生爱猛地心中一紧,然后问道:“为什么?是为了成名嘛?” “不,是为了悬赏。” 李信的回答简洁明了。 “基德”是成名已久的国际大盗,国际悬赏就有好几百万美元,而若是將“基德”抓到后,不送去警视厅,而是扭送至铃木財阀,更是可以直接获得十亿日元的天价赏金。 “猫眼”成名时间短,自身的悬赏金额只有一亿日元,但是“猫眼”偷窃的艺术品却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每一件镀价值几亿几十亿,官方许诺,谁要是可以找回被“猫眼”偷走的艺术品,就可以获得追回的艺术品价值十分之一的赏金,这些赏金累计起来,搞不好比“基德”还要值钱,这两个怪盗只要能抓到任意一个,重建十八里村的钱就有著落了,所以李信对他们是志在必得。 来生爱:“……” 见来生爱突然不说话了,李信有些疑惑:“你怎么不说话了?” 这话题不是来生爱开的头吗?怎么这时候反而是来生爱不说话了? “我该说什么?” 来生爱翻白眼道。 李信想了想,对来生爱道:“祝我好运吧。” 来生爱冷笑一声,道:“好啊,祝你好运!” 祝你霉运才对!昏了头了吧你,居然在“猫眼”面前说要抓住“猫眼”,还让“猫眼”祝你好运!哼! 心中把李信骂了个狗血淋头,突然,来生爱心中来了个主意,她问李信道:“阿信先生,那你对抓住『猫眼』有什么计划吗?” 李信疑惑道:“为什么你光问『猫眼』的?” “我是『基德』的粉丝,不希望你去抓『基德』。” 来生爱睁眼说瞎话道。 “那可不行,『基德』值好多钱呢。” 李信摇头,但是想起来生爱的姐姐们送了自己饼乾和牛奶,他想了想又道:“不过我要是真的抓住了『基德』,我会让你见见他,和他合个影。” 他记得,这些小女生好像都挺喜欢这个调调的,他在报纸上看到过,有个叫铃木园子的女人刊登了一则启示,说是谁能帮她和“基德”大人合影,她就愿意支付一千万日元。 嗯,或许在將“基德”押去铃木財阀之前,可以先带“基德”拍照圈一波钱,他可真是商业奇才! 第14章 第一步 “铃铃铃!” 咖啡厅门上的风铃响起,门开了,一大群人鱼贯而入,很快占据了猫眼咖啡厅近九成的座位。 这群人有些穿著便服,有些穿著警服,但都是成群而来,不用问,这些人都是在警视厅本厅工作的警察,也是猫眼咖啡厅最大的主顾群体。 一个年轻男人坐到吧檯前,非常熟路地对猫眼咖啡厅的三姐妹道:“小泪姐,麻烦给我来老三样,小瞳,对不起今天晚上我要加班,不能陪你去看电影了,小爱,你放学了啊,高中生真好,这么早就放学了!” 李信觉得这人有些眼熟,想了下,很快想起这人好像就是之前他看到的,在警视厅大楼上被骂得狗血淋头的那个年轻警员。 “阿信先生,店里生意忙了,我就不陪你聊天了。” 来生爱对李信道。 但是本来就是你主动找上我的,我也没让你陪我聊天啊…… 李信在心里吐槽道。 “俊夫,怎么回事啊,怎么又加班!” 来生瞳装出一副很生气的样子质问自己的男朋友內海俊夫。 內海俊夫苦笑著道:“你別问我啊,去问那个该死的『猫眼』,是他大晚上要偷东西,不然我又怎么会爽约呢!” 原本来生瞳的生气是装出来的,但是现在內海俊夫说“该死的『猫眼』”,这下她变成真生气了,甩给了內海俊夫一个后脑勺。 来生泪准备好內海俊夫所谓的老三样——咖啡、三明治和炒饭,然后亲自端到了內海俊夫面前,同时装作无意地问道:“俊夫啊,今天那个『猫眼』又要行动了嘛?” 內海俊夫先是吃下三明治垫肚子,然后喝了一口咖啡给自己提神,听到来生泪问起来,毫无戒心地道:“是啊,『猫眼』这次盯上了一副名叫《罗马之女》的名贵油画,不过小泪姐你放心,这次我们布下了重重警戒,一定不会让『猫眼』得手的!” “哦,是嘛,看来这次俊夫你很自信啊,一定是准备了什么天衣无缝的计划是吧?” 来生泪微笑著道。 “那当然!” 说起这个,內海俊夫就干劲十足,他对著来生泪连比带划道:“换了別人我肯定不说,但是小泪姐的话,告诉你也无妨,我们已经在美术馆周围布下了三重防线,只要有人靠近美术馆,就逃不出我们眼睛,那几重防线分別在……” 被上司训了一下午,內海俊夫正是急於表获得认同的时候,又想著周围都是自己同事,不可能有人会出卖他,於是大大方方將今天针对“猫眼”的包围网说了个详细又仔细。 来生泪一边听一边用自己几乎过目不忘的记忆力记下,然后道:“果然是天衣无缝,看来这次俊夫你一定能抓到『猫眼』呢!” “就是,俊夫哥,祝你早日抓到『猫眼』,然后升职加薪,和二姐结婚!” 来生爱也笑呵呵地凑上来道。 “啊,这个……这个……也要小瞳愿意不是,嘿嘿嘿!” 內海俊夫靦腆地道。 来生瞳原本有些生內海俊夫的气,但是见內海俊夫又一次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將抓捕“猫眼”的计划整个透露给了她们,她又有些可怜起了內海俊夫。 这次,俊夫一定又会被他那个喜欢骂人的课长狠狠教训吧? 来生瞳有些於心不忍,但又无法停止行动,因为她们偷窃那些艺术品並不是为了钱,而是有著更加深层的目的,是为了寻找她们的父亲,那些艺术品原有的主人,麦可·海因茨。 多年前,来生家三姐妹的父亲,著名艺术品收藏家麦可·海因茨突然失踪,和他一同失踪的,还有他收藏的数量眾多且价值连城的艺术品,失去父亲之后,三姐妹中的大姐来生泪承担起了家长的重担,照顾来生瞳和来生爱长大成人,同时接手家族的產业,让海因兹家不仅没有因为失去麦可·海因茨而分崩离析,反而生意越做越大,目前已经躋身欧罗巴顶级家族的行列。 因为父亲是和那些艺术品一起失踪的,所以来生泪觉得失踪的艺术品中隱藏著父亲失踪的线索,便决定將那些艺术品全部追回,而那些艺术品在失踪多年后,近些年突然又陆续出现,於是“猫眼”便诞生了,一个专门追逐麦可·海因茨的收藏品的艺术品大盗开始活跃了起来。 “二姐,俊夫哥问你呢!” 来生爱起鬨道。 “谁要嫁给警察啊!” 来生瞳故意装作不屑地道:“工资少还经常加班,嫁给这样的人,那这辈子就完蛋了!” 虽然她从不认为拿回父亲的收藏品是错误的,但也不得不否认,身为怪盗的她和作为警察的內海俊夫的立场是对立的,两人是敌人,她希望非常內海俊夫能辞职,只要不当警察,当什么都好,甚至不工作也行,反正她家的钱多到十辈子都不完,完全不需要內海俊夫去赚钱,所以她常常会说些让內海俊夫辞职的话。 內海俊夫听到来生瞳的话不禁苦笑起来。 他和来生瞳是从高中时期就开始交往的恋人,非常清楚来生瞳不是一个物质的女孩,自己成为警察之后,陪她的时间少了,这才是她反对內海俊夫当警察带原因,他当年放弃原本成为记者的梦想而选择报考警校时,来生瞳也曾百般劝说过他,他却一意孤行,所以来生瞳说这种气话,他也没办法反驳,只能小声道:“我只是想,当了警察,就能保护你了嘛……” 听到內海俊夫的小声嘀咕,来生瞳又是心中一软。 每次,真的是每次,她想要狠下心和內海俊夫分手,內海俊夫的纯情和善良又都让她无法对內海俊夫决绝。 来生爱见来生瞳和內海俊夫的气氛有些不好,连忙缓解气氛,故意大声地问李信道:“对了,阿信先生,我记得你说过,你也想要抓到『猫眼』,请问你抓住『猫眼』的计划是什么?” 听到来生爱的话,果然,来生瞳和內海俊夫都被吸引了过来,两人之间的凝重气氛暂时缓解。 內海俊夫是第一次见李信,但是第一眼,他就感觉李信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於是认真听起他的回答。 他知道,自“猫眼”被开出悬赏之后,很多人都盯上了“猫眼”,其中不乏一些厉害的赏金猎人。 赏金猎人这个职业在东瀛並不怎么为人所知,但在欧美地区,却是一个相当热门的行当,因为“基德”和“猫眼”的活跃,现在国外的赏金猎人有不少来到了东京,课长今天骂他的时候就说过,都是因为他迟迟没有抓到“猫眼”,害得那些赏金猎人闻著味来了,东京的治安都要变差了! 明明那些赏金猎人盯著“基德”的更多,怎么能怪到只负责抓“猫眼”的我身上?你怎么不去骂隔壁课的中森警官? 內海俊夫腹誹道。 因为被课长骂的缘故,內海俊夫对赏金猎人有些敌意,看向李信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审视。 “我的计划没有那么复杂,就三步。” 李信淡淡道:“首先,找到『猫眼』,然后,追上去,最后,抓住『猫眼』,完了。” 来生爱和內海俊夫先是一愣,然后都爆发出了强烈的大笑。 这算什么计划啊,又不是把大象关进冰箱里! 连来生瞳都忍不住掩嘴轻笑起来,来生泪也想笑,但是看到李信认真的神情,不知怎的,竟是有些笑不出来。 內海俊夫的感应没有来生泪那么敏锐,他抹掉眼角笑出来的眼泪,对李信道:“哈哈哈,这位先生,你是走的谐星路线吧?如果是的话,我建议你去大阪,你这种一本正经的讲笑话的样子,很適合去那里发展!” “当被人拿纸扇敲头吐槽的那个是吧?” 来生爱也笑著道。 李信默默听著两人嘲笑,然后很认真地道:“当谐星,赚钱吗?” 来生爱愣了一下,没想到李信被这样笑话居然也不生气,更不委屈,反而是问她当谐星赚不赚钱。 这人是掉进钱眼里了吧…… 一辈子都没缺过钱的来生爱如此想道,不过还是回答李信:“我不是太清楚,应该挺赚钱的话,不过要是那种非常有名的谐星才行……” “哦,这样啊,那算了。” 李信有自知之明,就算自己真的有当谐星的潜质,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內变得非常有名,他没那么多时间,所以还是抓“猫眼”实际一点。 “对了,这位警官,今天晚上『猫眼』会去的,是国立新北美术馆是吗?” 李信问內海俊夫道。 內海俊夫一愣,他刚刚向来生泪说抓捕猫眼的计划时,並不是特別大声,他只是看著马虎不聪明,但实际上心思还算细腻,知道咖啡厅里不全是警视厅的同事,所以说话的时候有注意声量,而他和李信坐得又比较远,想不到李信居然听到了。 这个时候,否认也没什么用,內海俊夫只能板著脸对李信警告道:“是在那里没错,但是我警告你啊,要是让我看到你妨碍我们执行公务,我们可是会逮捕你的哦!” “我看不会吧,阿信先生这么黑,大晚上的,他就算从你身边路过,你也看不见他吧!” 来生爱俏皮道。 內海俊夫只是在脑中想像了一下那个场景,就忍不住想笑,但还是对来生爱道:“小爱,你真顽皮,这么笑话人家,快点给人家道歉!” 来生爱吐了吐舌头,对李信道:“对不起,阿信先生。” 李信无所谓地吃完了之前来生泪送的那碟饼乾,然后起身道:“没关係,反正你说的也没错。” 已经得到了“猫眼”的情报,接下去,他该准备去国立新北美术馆那里踩点了。 果然,来这家咖啡厅是有价值的,看来以后可以常来。 李信如此道。 ……………………………… 深夜,已经是夜深人静之时,但是国立新北美术馆外却是探照灯不断照射周围,將国立新北美术馆照得亮如白昼。 和內海俊夫说的一样,国立新北美术馆外此时遍布警察,除了固定站岗的之外,还有很多警员四处巡逻。 因为多次让“猫眼”得手,警视厅的威信受到了严重的挑战,这些怪盗,一个个的,偷个东西都这么囂张,不仅频繁作案,而且每次行动还送预告函,这简直是在警方的雷区上蹦迪! 为了应对这些囂张的怪盗,警视厅宣布,他们要动真格的了,於是才有了这次铁桶一般的护卫。 三楼展示室,“猫眼”瞄准的西洋画《罗马之女》前,內海俊夫一边吃饭糰一边欣赏这副画。 他原本並不怎么欣赏得来西洋画,但是这幅《罗马之女》,上面画的女生居然和来生瞳有些相似,这就让他不得不多看两眼了。 “这就是《罗马之女》啊,话说这画上的女人有点像小瞳呢……画得真美,有些理解为什么『猫眼』要偷这幅画了。” 內海俊夫讚嘆道。 和內海俊夫一起看守画的警员见內海俊夫一副悠閒的样子,不由有些不满道:“內海,我们来这里不是野餐的,认真一点!” 內海俊夫一脸轻鬆地道:“没问题,这次我们布下了天罗地网,守卫的人数是上次珠宝店时的两倍,不会有问题的。” “但就算这样也……” “来来来,喝一杯咖啡提提神,这是我女朋友泡的,你也知道,她家开咖啡厅的,泡咖啡的手艺可好了!” 內海俊夫拿出水壶,从里面倒了一杯咖啡给那名警员。 虽然之前和来生瞳之间的气氛有些尷尬,但是知道自己要熬夜后,来生瞳还是特意泡了咖啡给他,有如此女友,如何不让內海俊夫感动啊!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谁不知道你有个女神一样的女友啊,可恶! 那警员心中哭泣,都是巡查部长,凭什么你有漂亮的女友,我却连次恋爱都没谈过,这个世界不公平! 怀著强烈的愤恨,那名警员將內海俊夫手中的咖啡杯拿了过来,一饮而尽——虽然他没办法和猫眼咖啡厅的那三位女神中的任何一位交往,但是他起码可以喝到其中一人的咖啡啊! “这咖啡真好喝!” “是吧,我就说嘛!” 內海俊夫喝了一口咖啡后笑著道,然后就见那名喝了咖啡的警员突然晕倒了。 “伊东!” 內海俊夫大惊,但很快的,他同样感觉到了一阵晕眩。 “可恶,这是怎么回事……” 带著强烈的不甘,內海俊夫陷入了昏迷。 这时,和內海俊夫还有伊东一起看守《罗马之女》的其余两名警员脱下了帽子,正是来生瞳和来生爱。 来生爱笑嘻嘻地道:“俊夫哥,二姐的咖啡好喝吗?虽然加了安眠药!” 来生瞳从画架上取下《罗马之女》,对倒地昏迷的內海俊夫道:“俊夫,《罗马之女》我带走了,另外,谢谢你对《罗马之女》和我的称讚!” 这幅《罗马之女》画的是她的母亲,她的父亲除了是著名收藏家之外,同时也一个了不起的画家,《罗马之女》正是她父亲为母亲所画,在全部的收藏品中也具有非常独特的意义。 “好了二姐,別和俊夫哥敘旧了,我们要走了,大姐还在外面等著我们呢!” 来生爱对来生瞳道。 “我知道,我们走!” 用带著眷恋的眼神望了內海俊夫一眼,来生瞳拿著《罗马之女》向计划好的路线逃跑,这是按照內海俊夫提供的防守计划而设定的,可以確保绝对安全。 两人逃离美术馆,坐上等在外面的来生泪的车,汽车发动,一个人影默默走了出来。 抓捕“猫眼”第一步,找到“猫眼”,达成! 第15章 阿信先生! “哈哈,大姐,这次又是大胜利呢!” 车上,来生爱放声大笑道。 有运筹帷幄,制定详尽而又周密的行动计划的大姐,还有身手过人,行动迅捷的二姐,再加上集合两者优点的自己,只要她们三姐妹齐心,就不可能失败! 开车中的来生泪微笑:“小爱,虽然这次行动很顺利,但也不能因此而疏忽大意,要知道,警方可以失败无数次,但是我们只要失败一次,可能就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作为世界知名的艺术品收藏家,麦可·海因兹的收藏品可谓是数不胜数,別看“猫眼”已经连续多次作案,偷到不少艺术品,但相比於麦可·海因兹海量的收藏品,也只是冰山一角而已,所以她们三姐妹接下去要走的路还长著呢。 “知道了大姐。” 来生爱俏皮地吐了吐舌头,然后就发现抱著《罗马之女》的来生瞳心情好像不太好,一点都没有为完成行动而感到高兴。 “二姐,你怎么了?” 来生爱问来生瞳道。 “没什么。” 面对妹妹的关心,来生瞳勉强露出一个笑容。 虽然行动成功很令人高兴,但是一想到自己在给內海俊夫的咖啡里下了安眠药,来生瞳还是觉得很过意不去。 她知道,以內海俊夫那种单纯且不会怀疑人的性格,一定会以为这是卑鄙的“猫眼”趁他不备將安眠药下到咖啡里,而不会想到,在一开始,这咖啡就已经被来生瞳下了药。 这固然是来生泪的主意,但执行人却是来生瞳,哪怕內海俊夫什么也不知道,但来生瞳依旧对欺骗利用內海俊夫感到愧疚。 分手,又或者內海俊夫不当警察,两人之间继续这样下去,恐怕早晚要在这两个选择之中选择一个。 来生泪心思敏锐,自然不会猜不到妹妹的心事,但是面对这样的难题,连一向机智多变的来生泪也没有办法,只能说这真是天意弄人。 来生爱虽然对情情爱爱並不怎么懂,但也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一股压抑的气氛,收敛起了好动活泼的性子,开始变得安静乖巧。 而来生爱一安静,一个奇怪的声音就变得显眼了起来。 “咚咚咚咚……” 一阵有节奏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来生爱有些奇怪,以为是后轮卡著了什么东西,不由转头望向车后,想要看看是怎么回事。 不看还好,一看之下,来生爱险些被嚇出病来。 一道漆黑的身影正在飞速接近她们所乘的汽车,而且不是用交通工具,仅仅是靠双腿在奔跑,那“咚咚咚咚”的声音,就是那道身影的双腿不断大力踏在地面发出的声响。 “大姐,后面有人在追我们!” 来生爱大喊道。 “有人在追我们?我没看到后面有车啊?” 来生泪一直在观察后视镜,並没有看到有车辆在跟踪她们。 “不是车,是人!” 来生爱提醒道。 来生泪笑著道:“我当然知道是人,不是人难道还能是……鬼啊!” 当看到一个人影渐渐靠近自己身旁的车窗时,饶是来生泪有著面对泰山崩塌也不变色的过人胆识,也嚇得一阵哆嗦,握方向盘的手打颤,汽车扭出了“s”形的路线,险些撞上护栏飞出车道。 “准备迎战!” 稳住汽车之后,来生泪见车窗旁不见了人影,但却没有放鬆,而是戴上了一个深紫色的眼罩,和她现在穿著的深紫色紧身衣正好相配。 来生瞳和来生爱同样戴上了眼罩,以防自己的真面目暴露——虽然在大部分时候,三姐妹对自己非常自信,除了方便行动的紧身衣之外,並不会掩饰自己的面容,但是真到了要直面追捕的时候,三姐妹还是会戴上眼罩遮挡自己的容貌。 三姐妹刚戴好眼罩,一声“咚”的巨响,车顶上出现了两个如同脚印一般的凹陷,不用问三姐妹也知道,这是那个像鬼一样的怪物追了上来。 已经有心理准备的来生泪毫不惊慌,汽车再次开始走起了“s”形的走位,不过这次不是失手,而是来生泪故意为之,希望能用这样的方法把车顶上的追击者甩落。 只是来生泪显然是小看了车顶上的追击者,能够徒步追上汽车,这样的人又岂是可以轻鬆打发的?来生泪扭了没几下,“咚咚”两声,车顶破开了两个窟窿,伸出两只手扣住了车顶。 来生泪见状知道无法甩掉追击者,对著中央后视镜使了个眼色,来生瞳和来生爱心领神会,对著来生泪点头,来生泪知道妹妹们做好了准备,一脚狠狠踩在了剎车上。 一阵刺耳的剎车声,高速行驶中的汽车突然剎车,这样的惯性是何等巨大,光是想想就觉得可怕,不出意外地,车顶的追击者被甩下了汽车,来生泪在猛踩剎车之后又是猛踩油门,从被车顶甩下的人影旁绕了过去。 死死抓紧安全带的三姐妹鬆了口气,心说这样对方总不能再轻易追上来了吧? 但很可惜,三姐妹並未如愿,汽车没有开出多少距离,“咚咚咚咚”的声音再次逼近,让心魂未定的三姐妹又一次品尝到了被恐惧支配的味道。 “这到底是人是鬼啊!早知道刚刚就应该从那个人身上开过去!” 来生爱大声道,当然,她也只是因为恐惧而满嘴胡话而已,无论是她还是三姐妹中的其余两人,都是天性善良之人,偷艺术品是为了寻找父亲,从未想过要杀害人命。 来生泪通过后视镜看到那个黑色的身影离她们越来越近,心中也不由焦急起来。 身为欧罗巴顶级家族的家主,她当然知道这世上有著许多超越普通人的奇人,也为对付这些奇人而做过不少预案,但是她自己怎么也没想到,“猫眼”会这么早就遇上这种奇人,她以为怎么著也要等她们名声再大一点,悬赏再高一点后,那些奇人才会出手。 她们现在还只是“小鱼苗”,真真不值得那些奇人动手! 来生泪当然想不到,在奇人中,会有一个不管钱多钱少,只要是钱就要赚的奇葩在。 眼见那道黑色人影已经再次靠近车窗,来生泪心下一横,对著来生瞳和来生爱使眼色,三姐妹解开安全带从车的一侧跳了下去,越过护栏翻入车道旁的山坡,顺著山坡滑了下去——顺著公路跑目標太明確,只要汽车的速度快不过追击者,早晚会被追上,不如跑入公路旁的山林,躲进山林里才有逃生的可能。 追击者在急速奔跑中完全没有防备这一手,三姐妹跳车后还下意识追出一段路,等到他急剎车跑回三姐妹跳车的地方后,三人早就已经跑出一段不短的路程。 不过这又如何? 顺著三人留下的痕跡,追击者,也就是李信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 “小瞳小爱你们先走!” 奔跑中,来生泪对来生瞳和来生爱道。 “大姐,我身手好,我留下来拦住他!” 来生瞳作势就想將画交给来生泪,让来生泪带著画先离开。 “说什么傻话,我是大姐,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来生泪哪里会听来生瞳的话,那个追击者的力量她们也看到了,车顶的铁皮说打穿就打穿,这是正常人能有的力量吗?来生瞳的身手確实很厉害,等閒十来个大汉都不是对手,但这样的身手也就只能在普通人里耍威风,面对追击者只怕比三岁稚童还不如。 反正对於奇追击者来说,强点弱点都无所谓,那来生泪身为大姐,自然要留下来拦住追击者,真到了最后关头,她或许还可以使用“女人最大的武器”,將追击者缴械。 “大姐,大家平时都听你的,但是这次,就算是我也不听你的啦,我们三姐妹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和他拼了!” 来生爱大声道。 “你们……” 来生泪嘆气,但心里却是不由生出一股浓浓的感动。 自父亲失踪母亲去世之后,三姐妹一直以来相依为命,谁都將对方两人看得比自己更重,来生泪知道,自己再怎么劝说都是没用的,对两人点头道:“好,既然如此,那趁著那人追上来还要点时间,我们先准备陷阱,看能不能制伏他。” 虽然这次行动没有考虑过会有奇人出现,所以准备不足,但是来生泪还是隨身携带了一些东西,可以在关键的时候作为杀手鐧,看来现在就是那关键的时候了。 ……………………………… 穿著藏青色紧身衣的“猫眼”孤单一人在山林中奔跑,一个身材丰满的美人跑动起来,自有一种別样的美感,会令人血脉喷张,但是在李信眼中,这些都不值一提,他关心的,只有“猫眼”的巨额悬赏。 “猫眼”有三人,这是他事前没有想到的,也不知道“猫眼”的悬赏,是三人合计一亿日元呢,还是说三人每人一亿日元,如果是后者的话,那可真是爽翻了。 当然,这种好事李信也就想想,不会真以为每个“猫眼”都价值一亿日元,不过只要抓到一个“猫眼”,追回那些艺术品就有戏了,这样一想,“猫眼”抓到三个还是一个,就没什么区別了……才怪呢!一个猫眼就是三千多万日元,要抓当然是全抓了! 只是三人跑进山林后踪跡就散开了,李信知道,他们应该是分头跑了,心中大为痛惜——这下很难把人抓全了。 不过“十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的道理,李信还是懂的,不会因为想要抓住“猫眼”的全部成员就贪得无厌,於是便向跑得最落后的那个追去。 “猫眼”奔跑的速度很快,几乎可以说是运动员的级別了,但是面对可以徒步跑贏汽车的李信来说,这样的速度还是远远不够,他很快就能追上了“猫眼”。 突然,急速奔跑中的“猫眼”身形一顿,原来一只脚陷入了土洞中。 李信是山里长大的,自然知道“猫眼”这是大概率踩到兔子洞了,兔子喜欢打动,经常在地里挖洞,又因为地上还有一层土,从外表上不太看得出,山里人也经常中招,所以山里人看到兔子一向是赶尽杀绝。 见“猫眼”陷入了兔子洞,李信心中放鬆了不少,谁知他刚刚接近“猫眼”,脚下的落叶掀起,化作一张大网將其收紧,继而被高高吊了起来。 “呼……” 来生瞳將脚从土里拔出,大姐这招苦肉计真狠,虽然她有心理准备,但是在奔跑中踩进土坑里还是有些嚇人。 不过好在苦肉计是有效的,大姐布置的这张大网是用特殊材料製作的,虽然只是小小一张,却比钢丝还要牢固数倍,追击者被网住后,定然逃脱不得。 “这人好重啊!” 和来生泪一起藉助滑轮將大网拉起的来生爱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道。 来生泪觉得今天真是幸运,幸好这里有一处適合作为陷阱的场地,不然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们三姐妹可能真要栽在这里,被送去警视厅还算好的,就怕对方不送,那才真的完蛋了。 被特製的网网住的李信不断挣扎,但是这网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製成,他越是挣扎,网越是收紧,以李信的力气也不能挣开,於是,李信也不挣扎了,而是默默闭上了眼睛。 见追击者渐渐不再动作,放鬆下来的来生爱不由向著李信靠近。 话说,被追击者追了这么久,她们好像还没见过这个追击者的样子呢,光顾著逃跑了。 就在来生爱想要靠近追击者的时候,来生泪突然感到了不安,她大喊道:“回来!” 同时二话不说投掷出一枚烟雾弹,丟到被网住的李信身上。 “喝!” 一阵爆喝声传来,李信大喝一声,《嫁衣神功》不计代价地爆发开来,无坚不摧的“嫁衣真气”一经爆发,威力简直难以想像,李信身上的网被震成了碎片,来生泪投掷的烟雾弹中的烟雾也被吹散无影。 来生泪心中一阵绝望,那枚烟雾弹並非烟雾弹,里面装著的是有著强烈迷幻作用的迷药,是她最后的杀手鐧,现在连这杀手鐧也失效了,她们再也没有能对付追击者的手段了。 挣开大网后,李信一拳挥出,对著距离自己最近的来生爱打去——一时大意令自己陷入了危机,应激反应之下,李信本能展现出了极强的攻击性。 这时月光突破乌云,自夜空洒落,来生爱突然看清了追击者的真面目,不由大声道:“阿信先生?!” 一声“阿信先生”令李信心头一震,挥出的拳头猛地收住,但是拳风还是落在了来生爱的脸上,將其脸上的眼罩吹飞。 “是你?” 李信难以置信道。 第16章 月光下,来生爱带著惊慌的可爱脸蛋一览无余,那么,和她在一起的那两个同党,哪怕是將自己的脸遮掩得再严实,是何身份也就不问自知,更何况来生泪还露著她那標誌性的美人痣。 “你们就是『猫眼』?” 李信望著来生家的三姐妹道。 “猫眼”在警视厅本厅对面开了一家名为“猫眼”的咖啡厅,而警视厅那群警察还每天一个劲儿上门照顾人家生意,还將抓捕“猫眼”的计划说给“猫眼”听,这事要不是自己遇上了,谁信啊! 来生泪知道自己身份已经瞒不下去,索性走动了最前面,主动將脸上的眼罩扯下,露出楚楚可怜的眼神:“没错,我们就是『猫眼』,阿信先生是准备將我们带去警视厅领取悬赏吗?” 在说话的同时,来生泪背在身后的手对著来生瞳和来生爱微摆动,意思是让她们一会趁机逃走。 来生家三姐妹就是“猫眼”,这是李信事前怎么都没想到的,但是听到来生泪的问题,李信还是很快做出决断:“是!” 来生泪:“……” 好歹请你吃过饼乾,稍微犹豫一下都不行吗? 来生泪有些心塞,同时眼眶中开始有泪水打转:“难道阿信先生不能放过我们吗?” “不能。” 李信坚定道。 一碟饼乾的恩情还不足以让李信放弃那么多赏金,况且出来做这一行,就该有被抓的觉悟,“猫眼”就算今天不落在自己手里,以后也总会有被其他人抓到的时候,既然如此,那还不如便宜了他,最起码李信不会对来生家三姐妹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阿信先生,你抓我们也不过是为了警方的悬赏而已,这样吧,我们愿意出两倍的悬赏,这样能请你放过我们吗?” 美色不管用,情义不管用,那来生泪只能发动金钱攻势。 “不用,我不贪心,赚警方的悬赏就够了。” 李信冷冷道。 李信不是不贪心,而是他又不傻,怎么会相信来生泪的空口白话,她要是能拿出那么多钱,还当什么大盗! 李信问过鱷佬,那些偷艺术品的大盗是不是都很有钱?毕竟那些艺术品啊,隨便一件价格后面都是好多个零,那些艺术品大盗偷了那么多珍贵的艺术品,不是有钱到爆? 鱷佬却是轻笑著告诉李信,怎么可能,艺术品確实很值钱,但是赃物就不一定了,那些艺术品大盗盗取艺术品后,往往只能將艺术品卖出原有价格的几分之一甚至十分之一的价格,这也是为什么那些艺术品大盗明明偷了那么值钱的艺术品,却还要频频作案,因为他们实际上赚不了多少钱,真正赚钱的还是那些艺术品掮客,他们会將从艺术品大盗那里收来的艺术品卖给秘密收藏家,从那些收藏家里赚取大量金钱。 当然,也会有秘密收藏家出重金聘请艺术品大盗让他们去偷指定的艺术品,但问题是,就算如此,秘密收藏家也不可能给出艺术品原有的价格,不然他干嘛不直接去买?而且,艺术品这种东西,价格本就是虚高的,標价一亿的艺术品,真到了要卖的时候,大部分都卖不出五千万,那些被以极高价格卖出的艺术品,实际上都是用来洗钱的,不然哪会有那么多傻子出那么多钱买那些不能吃也不能用的东西。 被鱷佬科普知识之后的李信大受打击,但也熄了黑吃喝的心,將更多的心思放在了警视厅的悬赏上,那些钱才是实打实的。 来生泪还想再用语言进行周旋,来生爱突然跑出来道:“阿信先生,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我们不是小偷,那些艺术品都是我们爸爸的收藏品,我们只是將那些艺术品取回而已,我们不是小偷!” 因为亚月裕子总在来生爱耳边说李信的好话,所以来生爱觉得李信应该是个好人,最起码不会是坏人,所以才会在危机关头跑出来这么说,希望李信可以看在她们事出有因的份上,放她们一马。 听到来生爱將自己等人的秘密说了出来,来生泪脸色一变:“小爱!” 被送进警视厅,她们还可以通过管家永石叔把自己等人捞出来,就是“猫眼”的身份曝光了,以后行动会添很多麻烦,但是將三姐妹是麦可·海因茨女儿的秘密暴露出来,她们很可能会引来那些杀害了她们父亲的幕后凶手的追杀,两者孰轻孰重,小爱难道分不清吗? 李信不知道这当中居然还有这样的隱情,他之前只当“猫眼”是一群小偷而已,不由问来生爱道:“说是你们的就是你们的吗?有什么证据?” “这就是证据!” 来生爱在附近一颗大树上取下藏起来的画,举著《罗马少女》来到来生泪和来生瞳中间给李信看:“你看,这幅画是我们爸爸画的,画的是我们的妈妈,这画上的女人,是不是和大姐还有二姐很像?” 李信借著月光看向《罗马少女》,同时眼睛在来生泪和来生瞳之间不断游走,发现两人果然和《罗马少女》所绘的女性极为神似,倒不是说一模一样,而是说在这幅画所画的女性脸上,李信可以找到不少来生泪和来生瞳的特徵,这样虽然不能说明来生爱的话就是真的,但也增加了来生爱话的可信度。 一时间,李信陷入了纠结。 虽然说李信为了重建十八里村,早已经决定为了钱什么都干,但实际上也不是真就什么事都下得去手的,两次杀人也是事先確定对方是人渣,杀了也不会有任何愧疚,不然以李信的本事,去绑架富豪,又或者抢劫银行,哪一样来钱不快? 现在也是,如果“猫眼”只是为了金钱偷窃艺术品的小偷,那李信抓了也就抓了,不会因为来生泪向他示好过而放过她,但如果那些艺术品本来就是来生家的,她们只是取回自己的东西,这就令李信相当纠结了。 当然,严格意义上来说,来生三姐妹这种行为毫无爭议是犯法的,虽说那些艺术品確实是她们父亲的,但是现在已经落入了现主人的手中,只要法律上没什么问题,那些艺术品就是它们的现主人的,来生三姐妹的行为就是偷窃,这没什么好说的。 但问题是,李信是农村人,在农村人质朴的思想中,自己家东西被人偷了,然后那东西被別人买走,那东西就成了买走的人了嘛?这怎么可能!你就说说破天了,那还是咱家的东西!你想要赔偿损失,找卖你东西的人去,老子不管! 因为这样的逻辑,李信无法將“猫眼”划到“坏人”那一边去,自己將“猫眼”送去警视厅也就成了助紂为虐的恶人,这种事情,李信做不来。 哎…… 嘆了口气,李信对来生泪道:“我可以放过你们,不过我也不能白跑这一趟,这样吧,你们给我一千万,我就放你们走,也会为你们守住秘密。” 总的来说,来生泪那碟饼乾还是有点用的,所以李信放弃將她们交给警视厅拿悬赏,当然,只是有点用而已,钱李信还是要赚的 一千万日元,“猫眼”这么有名的怪盗,多了没有,一千万日元总拿得出吧? 李信这样想道。 “好,一千万就一千万,明天你来猫眼咖啡厅,我会支付给你的。” 来生泪毫不犹豫地点头道。 一千万美元,差不多就是“猫眼”的悬赏再加上她们取回的艺术品价值的十分之一了,虽然不算个小数目,但对於来生泪来说,能换回三姐妹的安全,很划算了——因为国际上杀手和赏金猎人都是用美元作为交易货幣的,所以来生泪以为李信说的一千万是一千万美元。 和来生泪谈好之后,李信也不停留,直接转身离去,他知道来生三姐妹的真实身份,她们三个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如果她们真的因为一千万日元而连夜搬家跑路,那李信……就当自己信错了人,用一千万日元还那碟饼乾还有牛奶吧! 想想要是来生泪三人赖帐,李信不由有些担心起来,毕竟那可是一千万日元啊,他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大一笔钱,要是失之交臂,李信真是会心痛死的。 要不,现在回去找小泪小姐要个凭证?只是这样会不会显得太不信任对方了? 李信的麵皮还是比较薄的,不过为了一千万日元,他可以厚起来,所以还是决定转头向来生泪要个凭证。 只是刚准备转身,李信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臟猛烈地抽搐了一下,隨后五臟六腑同时传来剧痛,李信雄壮的身子一颤,吐出口血后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来生家三姐妹刚在庆幸逃过一劫,突然看到李信倒在地上,全是一惊。 这是闹哪样啊?是要套路她们吗? 不怪来生家三姐妹这么想,刚刚李信追击她们的时候,生猛得像个怪兽一样,现在突然倒地不起,她们当然会怀疑李信是在搞什么样。 但问题是,以李信展露出的实力,真想弄她们,不搞这些样也可以把她们摆布成十八种姿势,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当然,世界上变態的人多了去了,也不是没有那种专门做这种无聊举动的人,不过来生家三姐妹都不觉得李信会干这么无聊的事情,於是三人对视了一眼,慢慢走向了倒在地上的李信。 ……………………………… 李信睁开眼睛,入眼的是陌生的天板,下意识深吸一口气,嗅到的是一阵醉人的芬芳。 他连忙起身,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张无比柔软的床上,非常舒服,完全不是鱷佬从二手市场掏来的那张木板床可以比擬的。 听到房间內的动静,来生泪端著脸盆走了进来:“阿信先生,你醒了啊!” 李信望著穿著黑色丝织睡衣的来生泪,微微有些脸红,但还是装著冷漠道:“这是哪里?” “我家,我的房间,猫眼咖啡厅的二楼。” 来生泪將脸盆端到床头柜上放下,然后將里面的毛巾拧乾,想要为李信擦汗,李信这才发现,自己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汗水完全打湿。 慌忙从床上下来,李信对来生泪道:“我自己来,对不起,弄脏了你的床。” 下床的时候,李信发现来生泪的床上也被他的汗水弄湿了,床单上多了一个深色的人形印记。 来生泪將毛巾递给李信,然后道:“你刚刚似乎非常痛苦?” 她现在都记得,三姐妹费了好大力气將李信拖上车的时候,李信眉头紧锁,牙齿不断打颤,身体也不住抽搐,这都是痛到极致的表现。 李信接过毛巾捂住自己的脸道:“老毛病了,不用在意。” 之前为了抓捕“猫眼”,李信持续催动《嫁衣神功》,还运功挣破缠绕在自己身上的大网,这样高强度地运用《嫁衣神功》让本就不听话的“嫁衣真气”更是在李信体內横衝直撞起来,而最要命的,还是他收回打向来生爱的一拳,真气反衝,这才是造成李信之后的吐血昏迷的最大原因。 用毛巾擦了把脸之后,李信轻声道:“为什么要救我?” 当时那种情况,对来生家姐妹来说,最有利的,就是將昏迷的李信弄死,然后任由他曝尸荒野,这样不单不用付一千万美元,还可以確保没人知道她们“猫眼”的身份, 但三姐妹化身“猫眼”只是为了追回父亲的收藏品,寻找父亲失踪的线索,並非什么穷凶极恶之人,又怎么忍心杀害刚放过她们一马的李信呢? 於是三姐妹联手,一起將李信带回了猫眼咖啡厅。 “因为小爱说,你是个好人。” 来生泪笑著道。 好人吗? 李信苦笑,自己这样还算好人吗?如果让村支书知道自己这些天干的事情,少不得要被他教训一顿。 村长也会教训他,骂他:“小兔崽子,都不知道多挣一点!” 摸了摸身上,发现没少什么东西(也没什么东西可以少),李信对来生泪道:“今天晚上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吧!” 来生家三姐妹没有乘人之危,他也不好意思再提什么一千万日元,今天晚上的事情,就算他倒霉吧! 来生泪摸著下巴似笑非笑地道:“这话听著,怎么那么像渣男提上裤子之后的话呢?” 感觉裤子有点松(在被搬运的过程中被拽的)正在提裤子的李信:“……” “好吧,开个玩笑而已,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这一千万,你真的不要了?我看得出,你好像很需要钱。” 来生泪问李信道。 李信说今天晚上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当然是指所有的事情一笔勾销,也就是说她们不用付那一千万美元了。 一千万美元虽然多,但是对於来生泪来说並不算什么,但她还是很想试试李信,看李信会不会为这一千万美元心动,反悔刚刚说过的话。 李信果然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狠狠咬牙道:“不要了,我也不是什么钱都要的!” 不过是“区区”一千万日元而已,自己多做几次工作,总能赚到的。 来生泪微笑著点头,能拒绝这样的巨款,看来李信这个人可以信任。 今天她已经见识过了像李信这样的奇人的力量,未来她们还要追回更多的父亲的收藏品,早晚会和其他奇人对上,原本来生泪怎么都想不到对抗奇人的办法,但是现在,她有了! if线路:如果当时来生泪说一千万的时候,带上了货幣单位。 “好吧,开个玩笑而已,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这一千万美元,你真的不要了?我看得出,你好像很需要钱。” 来生泪问李信道。 李信一怔,破音道:“夺少?” “我说一千万美元。” 来生泪重复道。 “我要!” 李信坚定地回答道。 来生泪:“……” 第二天,李信带著一千万美元的巨款返回十八里村,风风火火地投身十八里村重建大业,全书完。 第17章 「X」 李信醒过来之后没有在来生三姐妹家多做逗留,而是立刻离开了这个让警视厅无数警员们神往和垂涎的秘密园。 回到廉价出租屋,鱷佬今天罕见地没有去天酒地,也没有睡,而是坐著等待,见到李信囫圇著回来,身上也没有明显的伤势,终於是鬆了口气。 李信告诉过他,今晚要试著去抓捕“猫眼”,鱷佬来东瀛的时间不长,但也知道“猫眼”和“基德”一样,是最近这段时间东京最为活跃的怪盗之一,这种艺术品大盗,手上往往都是揣著真傢伙的,他真担心今天晚上又要见到李信捂著枪伤回来,当然,只是被枪打伤倒也罢了,起码还能捡回一条命,怕就怕李信死在外面,那他连找李信的尸体,將其火化之后送回老家都费劲。 总之,见到李信安然无恙,鱷佬终於是放心了,於是很快又恢復了往日的口:“阿信啊,我看你最近是比我还要早出晚归了啊,说吧,是不是在东京找到了小女友?” 李信懒得理会鱷佬,反正鱷佬浑身上下也就这张嘴厉害,要是和他说话,那就是落入了他的节奏。 李信想要去洗澡,昏迷时出了一身汗,现在浑身上下黏糊糊的,很不舒服,谁知他刚和鱷佬擦身而过,就见鱷佬一抽鼻子,然后对著李信竖起大拇指道:“二十五岁,捲髮,身材丰满,成熟迷人,有品位!” 李信用鄙夷的目光看著鱷佬,看来他厉害的不只有嘴,还有鼻子。 “你们上床了?有女生闺房特有的香味!” 鱷佬露出非常咸湿的表情:“你还一身汗臭味,看来战况很激烈啊!” 李信:“……” 不能开口,开口就输了! 李信强忍住开口的衝动,进到浴室里打开洒让冷水淋在自己身上,衣服被水浸湿了也无所谓,反正一会他还得洗。 而鱷佬在李信开始洗澡后,脸色微微有些凝重。 有点血腥味,应该还是发生了什么,不过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看来,真的不能继续这么混下去了,要给阿信去找个稍微简单点的工作,不然阿信总是这样自己埋头闯,反而容易出事。 鱷佬在心里道。 ……………………………… 第二天,李信又一次来到猫眼咖啡厅,虽然之前说好的一千万日元已经一笔勾销,但不知为何,但是他还是来到了猫眼咖啡厅。 “啊,阿信先生啊!” 今天是双休日,来生爱早早做好了兼职生的装扮,看到李信进来后立刻道:“阿信先生,你怎么还是原来那套衣服啊?” 说著掩住鼻子,向后退了几步,似乎是怕被李信身上的臭味袭击。 李信眼角抽搐了一下,对来生爱道:“我换过衣服了,同样的衣服我有三套,昨天那套我已经拿去洗了,这套是新的,我每天都有在洗换衣服!” 见李信有些激动地解释这件事情,明明是一本正经的样子,但不知道为什么,来生爱还是觉得很可爱,还有些好笑。 “是阿信先生啊,请坐。” 来生泪笑著迎了上来,让李信坐下,还是那个靠窗的位置,来生泪坐在了李信的对面,问李信道:“阿信先生,我能问下你,你总是来我们猫眼咖啡厅是做什么的吗?还是说,你还想著抓住我们去换赏金?” 最后那句话,来生泪说的时候故意俯臥上身,越过桌子贴在了李信耳边对其轻声耳语。 李信的鼻子被诱人的香气撩拨,脸颊被柔软的长髮摩擦,耳朵也在轻轻的吐息下有些痒痒的,他心跳加速了一下,慌忙朝后仰,和来生泪保持一定距离。 这个女人,真是是个男人都容易把持不住啊! 来生泪促狭一笑,又重新坐了回去,问李信道:“阿信先生,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李信抚平自己心中的躁动,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淡一些,他对来生泪道:“我只是觉得,在警视厅附近,应该可以遇到不少和亚月菜摘小姐相似境遇的人,想和他们做个生意。当然,之前也曾想过在这里打听『猫眼』的线索,但是之后不会了。” 毕竟现在“猫眼”的首领就坐在自己面前,还打听个什么啊。 “哦,原来如此……” 来生泪微微点头。 不得不说,李信的生意,实际上挺有搞头的。 东京警视厅有四万多警察,除本厅之外,有一百零二个警察署分布於整个东京都,这听上去警力非常充沛的样子,但问题是,东京都是一个人口高达一千一百多万的超级国际都市,四万多警员,一百零二个警察署分散下去,一个警察就要负责保护两百多人,一个警察署就要管理超过十万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警视厅必然保护不到所有市民,更加不能完美照顾到所有人。 而且警察这个职业是神圣的,但是放到每个警察个体就不尽然了。 东京確实有很多认真负责的好警察,但同样的,混吃等死不管事的警察同样不少,更不用说东瀛为了打造“安全神话”这一光鲜形象,就必然要牺牲一些公正,使得很多案件都有很大的问题,还是被警方草草结案。 冤情得不到伸张,安全得不到保护,有需求就有市场,所以在东京,有著那么一群专门为人解决麻烦的人。 来生泪就曾听闻,在新宿车站东面出入口的留言板写上“xyz”的接头暗语及需要委託的字样,就可以联繫到传说中的清道夫“城市猎人”,他可以帮委託者解决任何麻烦。 在了解到李信是想成为类似“城市猎人”这样的存在,来生泪不由欣喜,这不正合了她的意嘛! 於是,来生泪对李信道:“但是阿信先生,你这样可没什么效率啊。” 之前李信能遇到正处於麻烦中的亚月菜摘,这完全是偶然,而亚月菜摘愿意相信李信,让李信保护她和亚月裕子,也是因为李信认识她们两个且帮助过她们,让她们一开始就对李信有较高的信任,所以李信和亚月菜摘间的委託才能完成得那么丝滑,但是换了其他人,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首先,李信要找到有这方面需求的人,另外,李信还要让对方相信他有能力解决对方的麻烦,再有,李信帮对方解决麻烦之后,对方又是否愿意认帐? 当然,以李信的本事,让对方乖乖付钱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总的来说,效率太低了。 想了想,来生泪对李信道:“这样吧,阿信先生,我这里有个小提议,不知道你怎么看。” “请说。” 李信点头道。 来生泪道:“如您所见,我这家咖啡厅开在警视厅本厅的对面,警视厅本厅的警察在休息的时候,时常来我这里喝咖啡、吃东西,当然,也有些来警视厅有事的人,会在办事前或办完事情后来我们咖啡厅休息一会。” 李信默默听著来生泪说话,他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才会来猫眼咖啡厅寻找可以谈生意的目標,嗯,就是这个原因。 来生泪继续道:“阿信先生,如果你说,我在咖啡厅里,立一块留言板,让那些过往的客人在上面留言,你觉得怎么样?” 李信心中一动,对来生泪道:“你的意思是说,让那些往来的客人將自己的苦恼写在留言板上,然后从中挑选可以进行交易的对象?” “阿信先生果然聪明!” 来生泪微笑著点头,她笑的时候总是容易牵动唇角的美人痣,所以哪怕她没那方面的意思,笑起来也特別性感撩人。 李信心中微微一盪,但是相比於眼前的秀色,李信还是更关心他的赚钱大业,他想了想道:“但是,警察也会看到那些留言吧?” 来生泪笑著道:“当然,毕竟名义上,那些留言就是给警察看的啊!” 李信心中一动,很快明白了来生泪话里的意思。 东瀛是个非常注重隱私的国家,你別管是不是因为不可见人的勾当太多所以才会这样,总之就是非常注重隱私。 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下,谁都不会轻易向人说出自己的苦恼,除非那个人可以帮助他。 到警视厅本厅来的人,大部分是一些想向警方求助的人,哪怕一时得不到警方的回应,也会想要另寻办法,找到能帮忙的警察。 东瀛也是人情社会,准確点说,只要这个世界还是由人治理,任何国家都逃不过“人情”二字。 当走正常程序走不通的时候,很多人並不会认命,而是会开始托关係,这个放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猫眼咖啡厅开在警视厅边上,有客人到了咖啡厅后就点一杯咖啡然后默默等待,等到某个警察进入咖啡后便上去和其小声说话,然后两人就离开了。 这样的一幕,身为店长的来生泪看到过很多次。 很显然,这样很不方便,甚至还有些违规的嫌疑,不如设立一块留言板,让那些有麻烦需要警察帮助的客人,可以將自己的烦恼写在留言板上,有警察看到了,或许就可以帮到那个客人。 当然,这些都是次要的,不,应该说只是掩饰,来生泪真正目的,是帮李信筛选客户。 警察能解决的那些麻烦,用不著灰色人群帮忙,只有那些连警察也帮不上的忙,才是李信的业务。 將那些人的留言记下,然后让李信联繫那些人,这样李信的客户不就有了嘛! 李信沉默了一下,然后问道:“很好的主意,但是,你这样帮我,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 他是刚从农村出来的土包子没错,但这並不意味著他傻,刚出农村就是见识过人心险恶的他实际上对外面的繁华都市充满了警惕,並不相信会有无缘无故的好意。 之前还是对立立场,就算暂时和解,来生泪突然对他这般示好,李信不得不作防备。 来生泪微微一笑:“当然有,因为,我正是那种需要有人帮我解决麻烦的人。” “?” 李信一怔,立刻明白过来来生泪话里的意思:“你要我帮你去偷你父亲的那些收藏品?” “这是我们姐妹自己的事情,不需要假手於人,但是,昨天遇上阿信先生,让我们知道这世上还有很多我们应付不来的人,所以如果我们在行动中遇上这种人,我希望阿信先生能帮帮我们这些弱女子。” 来生泪楚楚可怜地道。 弱女子? 李信回忆起了自己之前中陷阱然后差点被制伏的场面,在练了《嫁衣神功》之后,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狼狈。 这三个女人哪里是弱女子了! 李信在心里翻白眼。 “当然,我不会让阿信先生你白费力气的,每次行动,只要我们请你帮忙,都会支付五百万日元的酬金,如果遇上特別麻烦的对手,我们也会根据对手的实力而在这个酬金基础上进行加码,上不封顶,你看如何?” 来生泪问道。 “成交!” 李信瞬间答应了下来,多一秒的犹豫都是对五百万日元的不尊重。 来生泪:“……” 李信答应得如此果断,倒是让来生泪措手不及了一下,毕竟她可是准备好和李信就报酬的金额上进行漫长的谈判的。 看来小爱说的没错,阿信先生果然是个好人,只是这么点报酬就愿意帮助我们。 来生泪欣慰道。 李信確实不傻,但是他没见识啊,尤其是在金钱观方面,他和来生泪完全是两个世界! 来生泪觉得五百万日元能请动李信很便宜,同样,李信也觉得,干一次活就能赚五百万日元,他赚大发了。 就这样,一项双方都觉得自己贏麻了的交易达成,这才是真正的双贏! “对了,阿信先生,你有代號吗?” 来生泪问李信道。 她知道,像李信这样混在灰色世界的人,一般都会有一个代號,工作时候用代號示人,这样可以帮他们规避掉很多麻烦。 “有,叫『x』。” 李信对来生泪道,之前鱷佬便让李信取一个代號,方便在江湖上行走,李信二话不说就选择了“x”。 “『x』……未知数吗?確实是一个充满了神秘感的代號。” 来生泪微笑著道。 “不,『x』是『信』的汉语拼音首字母。” 李信回答道。 来生泪:“……” 嗯,这位阿信先生,总是这么让人出乎预料呢。 第18章 坏女人 来生泪的行动力惊人,很快就做好了留言板,並且在咖啡厅的每一张桌子上放了笔和便笺,並留下说明,让客人们可以把烦心事写在便笺的正面,把联繫方式留在便笺的背面,最后贴到留言板上。 留言板一经推出,就受到了咖啡厅客人们的好评,来咖啡厅的客人,確实有很多是来警视厅寻求警方帮助的,而警方也確实无力为他们所有人提供帮助,又或者说各部门之间总是扯皮踢皮球,让人在各个部门间来回跑,搞得很多人不胜其烦,將自己的烦恼和需求写在便笺上,让来猫眼咖啡厅喝咖啡、吃东西、看美女(划去)的警员们看见,或许他们就能帮到自己,这不是大好事嘛。 就算最后没有成功也没事,他们付出的,也就是一点写字的功夫和时间而已,何乐而不为? 而且,因为本就是不抱希望的隨意之举,所以当有任何超出预想的回报时,都会让获益者有一种无比惊喜的感觉。 “小泪姐,你设计的这个留言板真是太棒了!” 猫眼咖啡厅,来生瞳的男朋友內海俊夫一边吃东西一边对来生泪道。 这个留言板看著貌不惊人,但却起到了打破警视厅各部门间隔阂的重要作用。 要知道,东瀛无论是大公司也好,政府部门也罢,都是非常死板的,很多事情,只要规定上没写的,就坚决不给办,不是什么部门该管的事情,也坚决不越权,而警视厅这么多部门,有人去警视厅想要办事,鬼知道该找具体哪个部门,各部门之间对於其他部门的业务也不熟悉,无法准確告诉对方该去哪个部门,大部分人也就知道像凶杀案这样的案件要找搜查一课,但是抓小偷要找搜查三课,这种事情很多人是不知道的。 但是有了留言板之后,遇到麻烦的人將诉求贴在留言板上,有警员在等待咖啡的过程中在留言板上看一眼,发现是自己能办的事情,主动联繫遇到麻烦的人,这样警员有了业绩,有麻烦的人也解决了麻烦,多好啊。 当然,这留言板若不是放在猫眼咖啡厅,而猫眼咖啡厅的店长又是来生泪这个集英气、嫵媚、艷丽於一身的性感撩人的大美人,警视厅的警员们都爭相在来生泪面前表现,也不可能取到这么大的作用。 但不管怎么说,內海俊夫都要给来生泪的创举点一个赞。 来生泪微笑著道:“俊夫你说的太夸张了,就只是一个普通的留言板而已。” 面上微笑,但是心底,来生泪实际上在嘆息。 到目前为止,便笺上留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並没有值得李信出手的事情,留言板根本没有发挥它真正的作用啊! 不过,能帮到些人也是好事,总也不算白忙,就是让猫眼咖啡厅的生意变得更好,害她和来生瞳、来生爱更忙了。 要知道,开咖啡厅只是来生三姐妹掩人耳目的手段而已,她们也不靠开咖啡厅赚钱,生意变好对她们来说反而是麻烦,而且她们为了防止身份暴露,也不能招员工,最近真是忙得恨不得连猫手也借来用(东瀛谚语,大体意思就是形容很忙)。 突然,內海俊夫压低了声音,將手掌竖在嘴边,用讲悄悄话的语气对来生泪道:“对了,小泪姐……” “什么事,俊夫?” “你看那个总是坐在靠窗位置的男人……” 內海俊夫的眼睛瞟向了正在喝水的李信。 来生泪心中一紧,装作不在意地问道:“那个人怎么了?” 內海俊夫对来生泪小声道:“据我观察,他已经连著好多天一直都坐在那里,也不点单,只是要一杯水,我严重怀疑,他是隔壁咖啡厅派来挤占你家咖啡厅座位,以此拉低你们家咖啡厅营业额的!” 来生泪:“……” 好吧,俊夫,你的观察力很敏锐,下次別观察了。 笑了笑,来生泪对內海俊夫道:“俊夫,我们打开门做生意的,又没法选客人,就隨他去吧。” “小泪姐,话不能这么说,像这种恶客,我觉得还是赶走为好,你要是舍不下这个脸,我可以代劳!” 內海俊夫拍胸脯道。 “算了俊夫。” 来生泪乾笑道,她怎么捨得让內海俊夫赶走她好不容易找到的帮手。 “哎,小泪姐,你就是人太好了!” 內海俊夫嘆息道。 这时,咖啡厅的门开了,一个戴著大黑框眼镜,留著蘑菇头,打扮得很朴素的女人走了进来,从內海俊夫身旁经过时,內海俊夫下意识瞄了一下那女人的背影,小声嘟囔了一句:“这女人长得不怎么样,背影倒是很杀啊……” “俊夫,你在说什么啊?” 来生泪压低了声音道。 “啊,没什么,没什么,小泪姐你可千万不要在小瞳面前乱说话啊!” 內海俊夫秒怂。 现在是警视厅的休息时间,咖啡厅大部分座位已经有人,那朴素女人扫了一圈,然后在李信对面的座位坐了下来。 李信淡淡看了那朴素女人一眼,没有说话。 这种不问一下就拼桌的行为无疑有些失礼,但是李信没有给猫眼咖啡厅提供营业额却占著座位,说实话,他的行为实际上更失礼,所以李信也就不说话了,总不能妨碍来生家三姐妹赚钱吧,要是她们赚不到钱,以后没钱支付自己的报酬怎么办? 坐下之后,那个朴素女人突然道:“请问你就是阿信先生吗?” 李信微微一怔,他並没有將自己的名字告诉过多少人,除了来生家三姐妹、亚月姐妹,还有那个来自中原的老乡阿杰,好像就没有其他人了,至於说台南帮的那些人,怎么看都和这个朴素女人不是一路人,所以李信很奇怪对方是怎么知道自己叫什么的。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叫什么?” 李信用冷漠的声音道。 感觉到李信的提防,朴素女人微笑著道:“是菜摘告诉我的,我是她的同事,她说,是你帮她解决了一个大麻烦,还告诉我,你可能出现在猫眼咖啡厅,最近我也遇上了一个麻烦,所以我就想能不能请你帮忙。当然,和菜摘一样,我也会付给你报酬的,两百万日元好不好?” 李信正想拒绝,但听到对方愿意支付报酬,李信立马改口道:“没问题,说吧,什么事情?” 连说话的语气也一改之前的冷漠,变得温和了许多。 朴素女人一愣,心说这態度变得也太快了吧,但还是接著道:“事情是这样的,我的爷爷重病,已经快去世了,按照我爷爷生前的遗嘱,他要是去世,名下財產都將会由我继承,但是我的哥哥,他不甘心我继承爷爷的全部遗產,所以威胁我放弃继承权,我当然没有答应,因为我和我那哥哥根本没有感情,小时候他还经常欺负我,我……” “麻烦你讲重点。” 李信对朴素女人道,他对这种狗血的家庭伦理剧没兴趣,他只想知道自己要怎么样才能赚到这两百万日元。 酝酿好的情绪被打断,朴素女人深吸一口气,然后道:“总之,就是我哥哥派了杀手想要杀害我独占遗產,我希望你能保护我到我爷爷去世,爷爷去世后我將自动继承遗產,而我已经立下遗嘱,要是我死了,我所有的財產都將捐给『世界儿童慈善基金』,也就是说,只要保护我到我爷爷死,我哥哥就算杀了我,也得不到一分钱,他也就只能放弃杀我的念头。” 李信这下听明白了,他不由问道:“两百万日元保护到你爷爷去世是吧?但问题是你爷爷到底还能活几天?人的生命是很顽强的,万一你爷爷熬个一年半载再去世,难道我也要保护你这么久?这样的话,我只收两百万日元太亏了吧。” 之前保护亚月姐妹的时候也是这样,保护没有个確切的期限,这让李信有些难办啊。 朴素女人嘴角抽搐了一下,心说,我都说了这么悲惨的故事了,你好歹同情一下,怎么可以说出这么冷血的话啊! 深吸一口气,朴素女人接著道:“放心,医生说我爷爷已经没有几天时间了,这样吧,两百万日元保护我四天时间,少於这个时间,也算两百万日元,但是多於这个时间,每多一天,我多算你五十万日元,怎么样?可以嘛?” 祝你爷爷长命百岁! 李信差点喊出声来,好不容易才压制住激动的心情,用儘可能平淡的声音道:“好的,没问题!” 和李信商量好之后,朴素女人连杯咖啡也不点,直接对李信道:“这样吧,我现在有个重要的约会,还请你保护我到约会的地方。” 李信想了想,对朴素女人道:“你爷爷都重病了,你不守在床前,为他尽孝,还跑去约会做什么?” 你一个当保鏢的,还教我怎么孝顺爷爷了是吧? 朴素女人面部抽搐了一下,然后乾巴巴地道:“这个约会对我很重要,我晚上会去陪我爷爷的,不用你关心,你到底接不接这份工作,给个准话吧!” 哎,也是一个不孝的孙女啊…… 李信嘆息道,但人家现在是金主,李信也就不说什么了。 “接!” 李信果断道,在猫眼咖啡厅等了几天都没有进项,他现在但凡有赚钱的生意都做。 来生泪这边正在应付络绎不绝的客人,见到李信离开,想要喊他一声问他要去做什么,但是內海俊夫还在一旁,她暂时不想暴露自己和李信的关係,所以只能默默注视李信背影看著他离开。 离开咖啡厅后,朴素女人带著李信向一条小道走去,李信见朴素女人偏离了大路和人群,提醒道:“既然有人想杀你,为了安全考虑,我们还是走大路吧。” 朴素女人直直向前走,头也不回地道:“没办法,这是近路,我快赶不上约会了,只能走这条路,你是我的保鏢,保护我是你的工作,不是嘛?” 李信嘆气,只能跟上朴素女人,然后他很快想到了一个问题:“等等,你还没付定金。” 他也不指望朴素女人直接將两百万日元全部给他,但起码要给一半作为定金吧? “你看我现在像带著这么多钱的样子吗?等约会完了,我会带你去银行取钱的!” 朴素女人的回答有理有据,李信觉得有些不妥,但也只能暂且放下定金的事。 很快,两人穿入一条小巷,突然,李信停住了脚步,同时將身前的朴素女人拽住。 朴素女人突然被李信拽住,差点摔倒,她有些生气地道:“干嘛呢!” “有杀气。” 自从杀过人之后,李信开始慢慢能感觉到那种名为“杀气”的东西,他在台南帮的不少人身上都感觉到过这种气息,尤其是台南帮的帮主高捷,他身上的杀气最重。 感知到杀气后,李信將朴素女人拉至身后,然后道:“出来!” “呵呵,居然能感知到我的存在,看来你很不简单啊……” 一个穿著白色西装的高大男子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他双手插在裤兜里,对著李信做出了一个挑衅的眼神:“让开,让我杀了这个女人,这样我可以放你一马。” “不可能。” 李信坚定地回答道。 在她爷爷死之前,在他收到钱之前,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这个女人死的。 “这个你可说了不算。” 白衣西装的男人突然抬手,手中握枪,对著李信身后的朴素女人就开出一枪。 李信眼睛一睁,忙將身后的朴素女人推开,但是很快的,那个白色西装的男人又向李信开出一枪,李信刚刚推开朴素女人,身上空挡太大,再想完全避开子弹已经不可能了,只能侧身避开,虽然让开了胸膛要害,但还是让子弹擦到了手臂。 白色西装的男人见自己这一枪居然只擦到李信的手臂,微微惊讶了一下,然后见猎心起,又对著李信连续击出几枪。 李信刚感觉到手臂上的枪伤似乎有些异样,但还没来得及细想,又是数颗子弹射来,令他不得不继续集中精神闪避,只是他刚要闪避就想起自己身后还站著朴素女人,若是他闪避开了,那朴素女人不是要中枪? 於是李信只能提起《嫁衣神功》,强忍刀割般的痛苦让“嫁衣真气”护住自己的身体,为朴素女人挡下那些子弹。 子弹一颗颗击中李信,李信面不改色,他已经试过,子弹並不能对他造成致命伤害。 前番去治手臂上的枪伤时,鱷佬和岩崎惠都以为李信是运气好,子弹只擦到了李信的手臂,但实际上,那颗子弹是正中李信的手臂的,只是被护体的“嫁衣真气”给滑开了,所以在手臂上留下的是擦伤。 以“嫁衣真气”硬抗这几颗子弹,然后衝上去,在对方填充子弹之前,干掉他! 这是李信擬定好的作战计划。 见李信硬接了几颗子弹后面不改色地冲向自己,白色西装男子突然后退,收回枪,对著李信高举双手,大声道:“投降投降,冴子,快点说什么,不然我可就要被人家打死了!” 李信一怔,不知道那个白色西装的男人在搞什么鬼,然后就听自己身后的朴素女人大声道:“好了,住手,那不是敌人。” 李信转头看向朴素女人,同时眼角余光也还在注视那个白色西装的男人,白色西装男人对著李信做出一个无辜的表情,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李信觉得这表情有些贱兮兮的。 此时朴素女人已经摘掉了那副厚厚的眼镜,露出一张妖艷的同时又极为英气的脸,隨后摘下蘑菇头假髮,舒展著一头干练的中长发。 “你……到底是谁!” 李信望著大变模样的朴素女人道。 朴素女人微微一笑,笑容中给人以一种女狐狸般的狡诈感:“我叫野上冴子,是个警察。” 李信听到那个女人说自己是警察,第一反应並不是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被发现了的惶恐,而是想到,对方之前的身份是假的,那她许诺自己的报酬肯定也是假的…… 居然骗我,你这个坏女人! 李信愤怒道。 第19章 比试 向李信表明自己警察的身份后,野上冴子道:“李信,中原人,半个多月前来到东京,稻垣晃二,还有川田明介(新宿街头的杀人魔),这两个人都是你杀的吧?” 李信默默看著野上冴子,並不出声。 他非常確定自己没有在现场留下任何证据,而岩崎惠和亚月姐妹也不会出卖自己,只要没有证据,警察也不能隨便抓人,自己现在若是表现得太过著急,反而是卖了破绽给野上冴子,让她抓到自己的马脚,所以李信表现得非常沉著。 见李信对自己充满警惕,野上冴子微微一笑道:“不用紧张,我不是那种唯程序正义的警察,对我来说,达成目的才是最重要的,手段不重要。” “所以总是用那些骯脏的手段是吧?” 白衣西装男人小声嘀咕道,然后被野上冴子用威胁的眼神瞪了一眼,嚇得他连忙闭嘴,还在嘴上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让白衣西装男人闭嘴后,野上冴子继续道:“无论是稻垣晃二还是川田明介,都是该死之人,我没必要为两个人渣去报仇,这是对被他们杀害的人的犯罪。” 李信没有理会野上冴子,检查起自己的前胸,发现自己挨子弹的地方只是有点痛,一点伤痕也没有——刚刚手臂中枪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异样,只是没时间查看而已,现在一看,那子弹果然有问题。 那白衣西装男子笑著道:“是橡胶子弹,只是试试你的身手而已。” 实际上也是在试李信的人品,如果李信当时没有捨身保护身为僱主的野上冴子,而是自己躲开子弹,那野上冴子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態度,她会和白衣西装男子一起联手將李信制伏关进监狱,罪名也是现成的,就是杀害稻垣晃二和川田明介。 什么?没有证据?这还不简单,偽造一个就是了唄,反正李信是外国人,在东瀛无亲无故的,谁会为他出头?那个和他临时搭伙的老千吗? 这些日子,野上冴子可不是什么事情都没干,在通过调查亚月姐妹那几天的人际关係后,她很快发现了李信的存在,並且基本確认他就是杀死川田明介的人。 而在確认了李信就是那个杀死稻垣晃二还有川田明介的奇人之后,野上冴子便开始设计李信,想要考察他一番。 对,野上冴子並没有把李信的存在上报上去,而是隱瞒了他的存在。 虽然东瀛政府对像李信这样的奇人的態度是尽数纳入监管,防止他们做出危害社会的事情,但是东瀛政府的尿性谁还不知道啊,要论危害社会,谁还能比得上他们? 所以野上冴子瞒下了李信的存在,並准备把李信发展成为自己的工具人……咳咳,和合作伙伴。 但,野上冴子对於合作伙伴还是很挑的,除了能力之外,人品也需要一定的保障,所以今天才会特意设局考验李信。 很幸运的,之前李信选择了为野上冴子挡子弹,无论野上冴子还是白色西装男人都觉得,李信这个人起码在职业道德方面是可以信任的,也就是说,他可以成为一个合格的合作伙伴。 李信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发现没有被打烂之后转身离去,完全无视了野上冴子和白色西装男人。 钱没得拿,他的身份又不好和警察发生衝突,不离开,留著继续听那坏女人说话吗?还是回去猫眼咖啡厅,让来生泪这个好女人来缓解一下自己被坏女人弄伤的心灵吧。 “等等!” 野上冴子呼叫李信,李信一步也不停留,见对方完全不理会野上冴子,白色西装男人偷笑道:“看吧,你把人家惹火了!” 这种被人画大饼然后鸽掉的感觉,他可真是太熟悉了! 瞪了白色西装男人一眼,野上冴子对他道:“还不快拦下他!” “这样不好吧……” 白色西装男人摇头道。 “他要是就这么走了的话,獠,我答应你的报酬可就没有了!” 野上冴子威胁道。 “可恶!” 白色西装男人露出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然后对著李信的背影道:“喂,先別走嘛,就算给我一个面子,听完这只女狐狸的话!” 李信恍若未闻。 “不然我开枪了哦!” 李信转头,橡胶子弹打在身上虽然伤不到他,但也会痛的。 见李信终於停下脚步,野上冴子上前道:“你的实力,我已经大致了解,对你这样有实力的人,我一向很愿意结交。” “是利用吧……” 白色西装男人又在一旁小声嘀咕,然后又被野上冴子瞪了一眼。 “是嘛,但是我对於说话不算数的人,却是一点也不想认识。” 李信冷淡地道。 李信不是什么小心眼的人,但是野上冴子在金钱方面的事情上欺骗他,这事他能记一辈子,一辈子! “就是,就是,说话不算数,坏女人!” 白色西装男人再次小声道,然后发出一声痛呼,原来是被野上冴子用高跟鞋狠狠踩在了脚趾上。 野上冴子小声咳嗽了一下,然后道:“刚才你我素不相识,而且我也需要考验一下你是否真的有成为我合作伙伴的实力,所以才会如此,等以后我们真的合作了,你就会知道,我是一个言出必行的女人。” “真的吗?我不信,除非你和我来一……” 白色西装男人话还没说完,脸上就被野上冴子反手一拳。 野上冴子乾笑道:“呵呵呵,这是我的老朋友犽羽獠,他就是喜欢说些不著边际的话,对了,说起来,他还是你的同行,是个清道夫,人送外號『城市猎人』,你要是想在东京开展业务,不妨和他合作一番。” “冴子,你乱介绍什么呢,我可不会和美女之外的人合作,这是我的原则!” 正在揉鼻子的白衣西装男人犽羽獠急道。 听到犽羽獠是自己的同行,李信倒是来了兴趣。 他来东京实际上还没做过几次正经生意,如果能认识一下同行,让对方介绍生意…… 只不过,都说同行是冤家,他会愿意吗? 问问唄,反正问问又不要钱。 於是李信问了:“你和我是同行,那你有生意介绍给我吗?” “滚蛋,美女的委託,我自己都接不过来呢,怎么可能会介绍给你!” 犽羽獠用看敌人的眼神看著李信。 “……” 李信沉默了一下,然后道:“只要是赚钱的委託我都接,我不挑委託人的性別外貌。” “哦,这样,那行。” 犽羽獠点头:“我会让我的拍档为你留意一下的,不过按照行业规矩,中介费我们是要收的。” “我明白,五成是吧。” 李信点头道。 鱷佬一直和他说,干他们那一行,杀手和经纪人是五五分成的。 犽羽獠和野上冴子对视了一眼,这里有个小白! 眼珠子转了一圈,犽羽獠立刻一本正经地道:“確实是五成,小兄弟你对道上的规矩很熟啊!” 这年头遇上一个小白多不容易啊,那还不往死里骗! 李信眉头一皱,犽羽獠和野上冴子的对视被他看在了眼里,两人如此这般,莫非…… “咳咳!” 犽羽獠感觉李信好像在怀疑自己,连忙对李信道:“对了,刚刚虽然试了试你的实力,但这是在小巷子里,你又要保护冴子,施展不开,要不,我们到开阔的地方再比试一场?当然,这次我还是用橡胶子弹,怎么样?来嘛?” 李信听犽羽獠说要和自己比试一番,想也不想答应道:“好!” 分成的事情,他以后有机会再打听,正好他也因为刚刚事情有些憋屈,既然犽羽獠想要再比试一次,那他自然愿意奉陪,而且,只要在开阔的地方,他不觉得手枪能打中自己。 两人移动位置,来到了附近一处大楼的天台,野上冴子当然也跟了上去,这样的大战,她也想看。 “十步距离,六枚子弹,行吗?” 犽羽獠对李信道。 李信点头,隨后犽羽獠缓缓填充子弹。 啪! 隨著弹匣合上的声音响起,李信瞬间动了,以极快的速度呈“之”字形向犽羽獠靠近。 犽羽獠不慌不忙,对著移动中的李信连开两枪,李信始终紧盯著犽羽獠的手枪,计算弹道飞快避开那两枚子弹,只是他刚刚做出动作闪过那两枚子弹,又有两枚子弹射了过来,正好卡在他闪躲的位置。 李信再次扭动身体,想要避开另外两枚,但是就在同一时间,李信又察觉到两枚子弹向自己袭来,而这一次,他身体的闪避已经达到极限,面对这两枚子弹,他终於再也没有闪避的余地,於是,李信中枪,他留在原地没有再动,而是淡淡道:“是我输了。” 犽羽獠开了六枪,但实际上只有三声枪响,因为每两枪是连成一声的,前四枪意不在击中李信,而是让李信按照他的预想行动,等到最后两枪才是他的杀招。 这两枪並没有打在李信身上,而是都打在了李信领子的纽扣上,这么小的纽扣也能打中,那想打李信的眼睛也不是什么问题。 李信有《嫁衣神功》护体,哪怕是子弹也能滑开,所以被子弹打中也只受擦伤而已,但如果是眼睛这么脆弱的地方,哪怕是擦伤也足够致命,更何况犽羽獠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內同时开两枪,两枪打在同一个位置,《嫁衣神功》能护住他一次不一定能护住他第二次。 李信不是那种喜欢胡搅蛮缠的人,看出犽羽獠有杀死自己的能力,所以心甘情愿地认输了。 开枪快,枪法准,又极具智谋,这样的抢手真可以称得上是枪神。 果然,东京很大,也有能人,就算是往日无往不利的《嫁衣神功》,也不可能永远护住他。 犽羽獠吹了吹枪口的硝烟,对李信道:“小兄弟,和你说一句,你的速度和力量都很强,甚至比我以前遇到过的几个改造人都强,但是,太直来直去了,很好猜,我觉得你应该去学点格斗术,这样可以有效增强你的实力。” 李信没有觉得犽羽獠是在嘲讽自己,认认真真听完犽羽獠的话后对犽羽獠点头道:“谢谢,受教了。” 犽羽獠说的一点没错,《嫁衣神功》上只有內功的修练方法,什么招式都没有,所以他只是力气和速度比常人强一些而已,用来对付普通人是足够了,但是面对犽羽獠这种高手,现在看来是远远不够的。 “不客气,下次再见啊!” 犽羽獠热情地向李信挥手告別。 李信离开天台后,犽羽獠点了根烟,野上冴子走到犽羽獠身旁道:“果然还是獠你更加厉害一点啊!” “啊哈哈,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 犽羽獠哈哈大笑起来,但又很快收起了笑声,对野上冴子道:“不过这小子也不简单啊,我感觉他没用全力,他的身体素质也和怪物一样,之前挨了我几发橡胶子弹,居然连眉头也不皱一下,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改造人了。” 这世上稀奇古怪的东西很多,犽羽獠以前工作的时候曾经遇上过一些奇人,其中就有改造人,那些改造人在现代科技的作用下,一个个有著非人的力量,力大无穷而且没有痛觉,连子弹都难以击伤,他遇上那些改造人的时候,也是费了不少力气才解决的。 李信虽然不是改造人,但是给他的感觉很像,所以他才会这么举例。 “就是要他不简单,这样才有合作的价值嘛!” 野上冴子微笑道,笑容中充满得意。 “我说冴子,这小子看上去很冷酷,但实际上挺淳朴的,你可不要太坑他啊。” 作为一个经常被野上冴子坑的人,犽羽獠很为这个小兄弟的未来担心。 “放心,我又不是什么好人……啊不,我又不是什么坏人,怎么会坑人呢!” 野上冴子笑道。 犽羽獠立刻露出一副色眯眯的表情:“是嘛,那你把我的报酬给我,和我来一……” 又一次话没说完,野上冴子將犽羽獠踹下天台,然后拍拍屁股走人,只留下犽羽獠艰难地抓著天台下一块凸起地方,在寒风中大声呼喊救命。 第20章 艰苦的求学之路 输给犽羽獠,李信並没有觉得失落或者不忿,毕竟这又不涉及钱。 相反,犽羽獠点出了李信身上的问题,让李信很庆幸这一次和犽羽獠比试了一场,不然这个问题等到关键的时候再暴露,那可就糟糕了。 有不足的地方,那就要改进。 李信的思维方式很简单,並且行动力也很强,他也不回猫眼咖啡厅了,而是回到廉价出租屋,向鱷佬询问哪里可以学格斗技,他相信鱷佬一定打听过这方面的事情。 “这就你问对人了,我还真知道。” 鱷佬对李信点头道。 他老千出身,最擅长和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深諳“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之道,到了任何地方都能很好地融入其中。 之前和台南帮的人混在一起的时候,他可不止是和帮主高捷称兄道弟,和他底下的人也玩得很好,甚至还和高捷手下的头號打手搭上了线——那头號打手似乎觉得混黑社会没什么前途,想跳槽到鱷佬手下当杀手。 当然,鱷佬没有答应他,不过也没有拒绝,暂时拖著,为了向鱷佬证明自己的实力,头號打手向鱷佬说过,他师承自东瀛的第一武术流派,虽然只是普通弟子,但放到平常人里,一个打十个都不成问题,绝对会是一个能干的好杀手。 可惜,那个打手或许有成为一个好杀手的潜质,但问题是,鱷佬却不是一个真正的杀手经纪人。 “那个流派我打听过了,是不是东瀛第一呢有待商榷,但確实很强,阿信你可以去那里看看,看能不能学到些什么。” 鱷佬提笔在便笺上写下一个地址交给李信。 李信是他的搭档,他愿意提升自己的业务能力是好事,鱷佬当然举双手赞成。 因为天色还早,李信也不等明天了,拿著鱷佬给的便笺直接踏上了寻找那个號称“东瀛第一的武术流派”的道路。 “就是这里了吗?” 找寻了许久之后,李信来到了便笺所写的地址前,看著眼前这座貌不惊人的道场喃喃道。 他原本以为找这个號称“东瀛第一武术流派”的道场应该会很容易,结果哪怕拿著地址,也是问了许多人才找到这个道场,中途路过一个叫“极端流”的空手道道场还差点认错,这次盯著门口的牌匾仔细看了几眼,终於確认是这个道场没错,便推门而入。 “太散漫了,出拳要更加有力!” “毅力呢!气势呢!都到哪里去了!” “这样的水平,在我们『极限流』可是呆不下去的!” 刚一进入道场,李信就听到一个中年男人的喝骂声,把道场內一眾正在练功的学徒们骂得狗血淋头。 道场边上,一个梳著单马尾麻辫的少女打著哈欠,嘀咕道:“老爸这么严格,也不知这批学徒能挺多久……” 单从实力上说,“极限流”空手道现任当家坂崎琢磨有著“空手道之神”的称號,实力毋庸置疑的强大,“极限流”空手道在东瀛的武术界也是大名鼎鼎,但是在世俗中,“极限流”空手道却並没有多少知名度,就是因为“极限流”门下弟子太少。 不是因为无人问津而弟子凋零,而是因为身为“极限流”空手道当家的坂崎琢磨太过严格,总是能將那些慕名而来的学徒训练到吐血,学徒们为了保命往往待不了多少时间就不得不从“极限流”退出,之前那个自称“极限流”弟子的打手,实际上连普通弟子都不是,是在“极限流”练了一个月就中途退出的“逃兵”。 截至目前为止,能在“极限流”空手道接受训练並成功待满一年的人,除了作为坂崎琢磨长子的坂崎獠,也就只有一个外籍弟子罗伯特·加西亚。 学徒门人留不住总是逃走,对此,坂崎琢磨並没有觉得自己有任何不妥的地方,而是觉得这是因为现在的年轻人没有毅力。 “极限流”以极限为名,挑战的就是人类的极限,如果连这么“点”苦都吃不了,趁早滚蛋就是,省得浪费他的时间! 李信刚进门,在喝骂学徒的中年男人也就是坂崎琢磨立刻心生感应,一双虎目睁大,锐利的目光射向李信。 和坂崎琢磨的目光对上,李信立刻感觉到了如山一般的压力,感觉自己在眼前这个男人面前是何等渺小,不由后退了半步。 这个人,好强! 李信心有余悸地道。 之前见识到了犽羽獠的枪法,他以为自己终於开始接触这个世界的强者,但是现在看来,他的目光还是太短浅了,真正的强者,应该是眼前这一位才对。 而在李信发愣的时候,坂崎琢磨却是在不断审视著李信。 呼吸绵长,心跳有力,四肢匀称,身形健硕……是个练家子,来我“极限流”,莫不是来踢馆的? 想到这一点,坂崎琢磨兴致勃勃了起来。 实际上,在“极限流”空手道从南镇搬回东京之后,那些东瀛本土的流派就没少上门找茬,不过全都被坂崎琢磨和他的两大弟子,坂崎獠和罗伯特打败了,这才令“极限流”空手道有了“东瀛第一武术流派”的名號。 喜欢战斗的坂崎琢磨並不討厌这种可以让他松松筋骨的娱乐活动,但是在打出名头,连原本被称为“东瀛第一武术流派”的“断水流”都败给了“极限流”之后,敢上“极限流”的道场踢馆的人就已经越来越少了,所以这次又有新的玩具上门,坂崎琢磨非常高兴,甚至打算久违地亲自下场玩一把。 被坂崎琢磨如同看待猎物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但李信並没有忘记自己是来做什么的,他顶著那像刀子一样犀利的目光缓缓上前,然后道:“你好,我是来『极限流』拜师学艺的,请问你就是『极限流』空手道的师父吗?” 来拜师的? 坂崎琢磨眉头紧锁,然后很快“恍然大悟”。 好啊,你们这是打不过我们“极限流”,所以打算来我们“极限流”偷师,並且从內部瓦解我们吗? 脑补出了一大段“本地的流派实在是太卑鄙了”的剧情后,坂崎琢磨怒道:“可耻!滚出老夫的道场!” 坂崎琢磨只是吼了一声,吼出的声波却无比凝实,轰在李信身上,令有《嫁衣神功》护体的李信也后退了半步,而周围的学徒更惨,都被这声声波震得耳膜发痛,痛苦地捂著耳朵跪倒在地,还有几名学徒因为离坂崎琢磨比较近,更是直接被这声波掀飞了出去。 那几名被掀飞的学徒从地上爬起,突然发疯一般地道:“我再也待不下去了,我要离开这里!” 然后向著道场的大门不要命地跑去,要离开这个折磨他们的地方。 这样的道场,多待一天就是多折一年的寿命,他们恐怕还没学到什么,就要把命交代进去了,什么“东瀛第一武术流派”,他们不学了,他们要活命! 又有几个师兄弟逃走,其他学徒们不免心有戚戚,想著,要不明天,我们也不过来了吧…… “极限流”空手道虽然有各种不好,但唯一好的地方是,坂崎琢磨並不会阻止学徒退出道场,有学徒承受不住训练的苦想要离开,儘管离开就是,他不稀罕,只要他们以后不打著“极限流”的名义做坏事,坂崎琢磨才懒得理会那些废物呢。 没有多看那些逃走的学徒一眼,坂崎琢磨目光炯炯地看著正面承受这一吼却只是后退半步的李信,眼中生出几分欣赏。 这一吼看似简单,但实际上却是化用了他们“极限流”的绝技“霸王翔吼拳”,虽然用声波代替发功使得这一招威力大减,但是李信正面挨了这么一下居然只是后退半步,看来这小子的內功修为非常扎实,实力还在他的预测之上啊! “师父,谁惹你老人家这么生气啊?” 一道身影从武馆的二楼落下,一个穿著白色西装,身材修长的外国男子跳到了坂崎琢磨和李信之间,拦住了坂崎琢磨的视线。 “是你啊,罗伯特。” 坂崎琢磨想了想,对罗伯特道:“罗伯特,把这小子赶出去吧。” 对方没有明著说是来踢馆的,他身为“极限流”空手道的当家,直接出手有失身份,还是让身为弟子的罗伯特替他將李信赶出去比较合適。 “ok,师父!” 罗伯特也不问缘由,直接对著坂崎琢磨打了个“ok”的手势就向李信扑去,行动如风,直接袭向李信,跳至半空中对著李信连环出腿,一出招就是他的得意技“飞燕旋风腿”! 李信虽然是来拜师学艺的,但也不至於就这么傻站著不动让人揍,见罗伯特来势汹汹,连忙架起双臂挡在身前,硬生生接下了罗伯特的踢击。 罗伯特双脚连环踢在李信双臂上,不仅没有踢动李信,反而感觉有阵阵反震之力传来,这令罗伯特不惊反喜。 难怪师父让自己来对付他,这傢伙有两把刷子啊! 从半空落下,罗伯特单足撑地,对著李信连环出脚,忽上忽下,腿影密集,比之前的“飞燕旋风腿”更加凌厉数倍,令李信应接不暇,最后又是一个后空翻,双脚空翻踢重重踢在李信下巴上,將李信直接高高踢起,越过了道场的大门飞到了外面。 那个单马尾麻辫的少女看著被狠狠踢飞的李信充满了不忍,捂住眼睛,真是太惨了! 罗伯特將李信踢飞出去,但是坂崎琢磨却没有露出满意的神色,反而一脸疑惑。 他原本以为李信是其他流派派到“极限流”来偷师並且从內部击破他们“极限流”的奸细、臥底,所以让罗伯特出手教训李信,结果李信除了显露一身深厚的內力之外,居然没有用出任何流派的哪怕一招半式,格挡罗伯特的攻击也是全凭本能和快得惊人的反应,这就令坂崎琢磨非常不解了。 不过很快的,坂崎琢磨就“想通”了。 好傢伙,为了臥底进“极限流”,居然偽装得这么彻底,被这样毒打也不还手,不过你死心吧,我是绝对不会收你的! “罗伯特,把大门关上!” 坂崎琢磨冷哼道,彻底堵死李信上门拜师的路。 “好的,师父!” 被踢得飞出大门的李信刚挣扎著从地上爬起,就见“极限流”空手道道场的大门紧闭,他知道“极限流”不欢迎他,嘆了口气,只能先离开“极限流”空手道的道场。 不过虽然离开了“极限流”,但是李信並没有放弃学习格斗技增强自己实力的想法,毕竟这对他来说是刚需,怎么可能因为一时的挫折而放弃呢。 刚刚在寻找“极限流”空手道道场的时候,李信在路上还看到了好几个像是道场的地方,之前一心想在“极限流”空手道道场学艺,就没考虑过那些道场,现在看来,倒是可以去那些道场看看。 於是,李信来到了一家距离“极限流”空手道道场最近的道场,“不知火流忍术道场”。 是教忍术的道场吗? 李信蹙眉,之前只看到这家道场的背面,没有看到正面的招牌,还以为是一个教格斗技的道场,结果居然是教忍术的啊,这就让李信没什么兴趣学了。 结果李信一转身,就听见一个娇媚的声音著急道:“等等,这位先生,你是想来学习我们『不知火流』忍术吗?真是有眼光!” “不,我並不打算学习忍……” 李信话还没说完,一个穿著和服的女人就从道场跑了出来,硬拽著李信的手將其拉入道场。 李信本想反抗,却发现那女人力气大得惊人,自己居然没能挣脱,等反应过来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拉进了道场。 那和服女人留著一头爽利的高马尾,身材丰满诱人,哪怕是穿著不显身材的和服也难掩其波涛汹涌,艷丽的五官和嫵媚的神態更是足以令任何一个男人怦然心动,连李信在看到她的时候也不由呆了那么一下。 感觉李信已经被自己的魅力折服,和服女人嘴角忍不住微微上翘。 果然,本小姐这般天生丽质的女人,就是容易误伤男人啊! 和服女人在心里小小自恋了一把,然后便对李信道:“这位先生,我是『不知火流忍术』的当家不知火舞,也是这个道场的馆主,你若是想要学习『不知火流忍术』,和我说就好,只要你肯支付每个月五十万日元的学费,我就可以对你倾囊……哎哎哎,你干什么,別走啊!” “告辞!” 李信头也不回地向外走,不知火舞用尽力量都没能拽住李信。 “喂,別走啊!你要是走了,我们道场这个月的租金怎么办?就当帮个忙啊!有『杀必死』的哦!” 不知火舞在李信身后大喊,但是任不知火舞喊得如何卖力,李信离开的速度也只会越来越快。 一个月五十万日元,打死他都不学! 第21章 这是正经的拜师吗? 从“不知火流”忍术的道场逃出来后,李信来到了一片陌生的地方。 刚刚慌不择路的,居然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这下头痛了。 没办法,李信只能去问下路,走著走著,就又来到了一座看起来像是道场的建筑前。 道场武馆內,“藤堂流古武术”的匾额下,藤堂龙白面露忧愁。 相比於现时在东瀛武术界大名鼎鼎的“极限流”,“藤堂流”名声不显,但却却歷史悠久,有著数百年的传承,而藤堂龙白也是一代武术大师,为人所敬仰。 但是,就是这样一位受人敬仰的武术宗师,前两年却输给了“极限流”的一个后辈,也就是坂崎琢磨的儿子,坂崎獠。 只是藤堂家和坂崎家关係很好,坂崎獠对藤堂龙白也是一口一个“龙白叔叔”,这令藤堂龙白很难对坂崎獠產生什么怨恨,所以他只能怨恨自己,怨恨自己怎么这么不爭气,居然输给一个小辈! 虽然在武术界“长江后浪推前浪”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坂崎獠才二十几岁,就这么把自己这个五十多岁的“前浪”拍死在沙滩上,这“后浪”也太浪了吧! 而这还不是让藤堂龙白最鬱闷的地方,最令藤堂龙白心情鬱结的是,藤堂龙白就算想贏回去也不行。 毕竟,他是坂崎獠的长辈,坂崎獠挑战自己,那叫有勇气,有上进心,值得褒奖,但藤堂龙白去挑战坂崎獠,那叫以大欺小,是不要脸,哪怕贏了,说出去也是貽笑大方的事情,当然,藤堂龙白感觉以坂崎獠的实力,自己大概率还贏不了…… 哎…… 藤堂龙白嘆气,感觉自己令头上的那块匾额蒙羞了。 而要说如何令“藤堂流古武术”重铸荣光,那就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培养出一个实力强大的传人,打败坂崎獠,证明“藤堂流古武术”比“极限流”更强。 只是,这个办法对藤堂龙白来说更难,“藤堂流古武术”是藤堂家的家传武术,只传藤堂家的人,是不对外传授的,也就是说,藤堂龙白能培养的传人就只有自己的两个女儿。 只是藤堂龙白的大女儿体弱多病,不適合修练武术,而二女儿虽然天资卓绝,年纪轻轻就已经將“藤堂流古武术”融会贯通,但问题是,她的天资和坂崎獠相比还是差了不少,就更不用说两人还有著年龄和性別上的差距,所以藤堂龙白基本对自己女儿能打败坂崎獠这件事不抱任何期望。 难道,我“藤堂流”就永远胜不过“极限流”了吗? “请问有人吗?” 一个声音从道场的大门处传来,藤堂龙白微微蹙眉,从武馆內走了出去,然后就见李信向他点头道:“这位老伯,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我走路不小心迷路了。” 藤堂龙白见到李信,和坂崎琢磨一般,他同样感觉到了李信的不简单,不过他倒是没有如坂崎琢磨一般怀疑李信是来踢馆的又或者有什么阴谋,毕竟他的“藤堂流”道场根本没有什么好让人覬覦的东西,如果硬要说有的话,那也只可能是自己那两个如似玉的女儿。 “能说下你来这里是做什么的么?” 藤堂龙白没有回答李信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 这问题没什么值得隱瞒的,李信也就直接回答了:“老伯,我是来学格斗技的。” “哦,这样啊……” 李信的回答倒是没有出乎藤堂龙白的预料。 这片区域实际上没什么其他的,都是一些经营得不怎么好的道场,道场需要占用的土地面积大,所以包括“极限流”和“藤堂流”这些经营惨澹的道场,都选择將道场设在这个房租便宜,且离市中心又不是太远的地方,所以平常会来这里的年轻人也都是一些练武的学徒,所以李信说自己是来学格斗技的,藤堂龙白並不意外。 “哦,那你是哪个流派的弟子?” 藤堂龙白问道。 李信魁梧的身材和绵长的呼吸都在告诉藤堂龙白,这是一个修行有成的高手,这一片地区道场的实力,他大体清楚,实在是不知道哪个道场有这样的高徒。 李信心中苦涩,摇头道:“我还没拜入哪个流派,这次来就是想拜师的,结果没人收。” 藤堂龙白瞭然。 李信一看就是身怀武功,而武术流派对於带艺入门这件事,大部分都比较忌讳,所以不收李信也是情有可原的。 藤堂龙白对李信道:“我观你呼吸绵长,內功不俗,原有的门派应当也不简单,何必转投他人门派。” 李信苦笑道:“这位老伯,我看你也是个练武的高手,就不瞒你了,实际上我只是幼时有一番奇遇,学了一身內功,但內功之外的招式,一点没学过,所以才想著学一些格斗技,好配合自己这一身內力。” 说到“奇遇”的时候,李信的心情实际上有些复杂。 这《嫁衣神功》確实带给了李信超凡的力量,却也折磨了他好多年,甚至还可能会害了他的性命,但他又不恨《嫁衣神功》,如果没有《嫁衣神功》,他恐怕也没有本事来大城市闯荡,只能窝在十八里村,哪怕能在洪水下逃生,日子过得也会非常困顿。 《嫁衣神功》带他走入了绝境但又带他走出了绝境,所以,他心里还是將获得《嫁衣神功》当做了奇遇。 “只会內功不会其他武功?” 藤堂龙白蹙眉,然后对著李信闪电般出手——別看藤堂龙白输给过坂崎獠这样的后辈晚生,但其本身实力还是很强的,是当之无愧的武术大师,怪只怪坂崎獠这后生太过生猛,而藤堂龙白上了年纪,体能有所下滑,又一时大意,这才输给了坂崎獠,真要比武术境界,他还在坂崎獠之上。 当然,境界归境界,战力归战力,藤堂龙白年纪大了,坂崎獠又是那种遇强越强的战斗天才,所以真打起来,一多半还是坂崎獠会贏,但是对付李信,藤堂龙白自问还是足够了。 见藤堂龙白突然对自己出手,李信在“极限流”吃过亏,所以这次也不是全无防备,直接闪身避开,却还是被藤堂龙白抓住了手臂,然后“咚”一声,重重摔在了地上。 这一摔並不重,起码对有《嫁衣神功》护体的李信来说是如此,但也还是將李信的墨镜震歪了。 果然,这些武术流派,动不动就喜欢打人…… 一连被打了两次,李信心中极为不爽,但他又偏偏没法还击回去,打不过啊。 “你真不会武功啊……” 藤堂龙白心情复杂地道。 他修行多年,虽然年纪大了之后,实力有所下滑,他的眼力绝对只比以往更强,只一下就试出李信真的没练过武功,又或者说没有系统地练过武功。 对於是否会武功,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判断標准,有的人认为,只要学过一些招式就算练过武功了,也有的人认为,只有內功到了一定火候才能算练过武功,但是像藤堂龙白这样的武术大师,对於是否练过武功有著非常严格的判断標准,即,內功、招式都练到一定水准,並掌握到一定程度,武功已经刻入身体,形成本能反应,这样才算是练过武功。 很显然,虽然李信一身內力不俗,甚至可以说相当深厚,但在试探出李信的身体没有经过系统的武术训练之后,藤堂龙白还是將李信判断为没有练过武功。 第22章 翻译翻译,什么叫练武奇才 从“藤堂流”的道场跑出来后,李信又一次迷路了,这一次,他跑到了河边,望著已经染上红晕的天空,心说居然已经这么晚了,该回去了,但却因为这次奔跑用尽了全力,此时已然有些疲惫,故而只能先坐在河川敷的草地上,缓口气。 虽然鱷佬一直说东瀛人玩得很,但李信以为鱷佬这是在说东瀛的风俗业,他不知道武术界也这么。 第一个“极限流”也就算了,之前藤堂龙白已经解释清楚了,武术界对於带艺投师的人都很提防,所以这一顿打,李信认了。 但是后来去的那个“不知火流”忍术,还有“藤堂流”,一个要他的钱,另一个居然要他的人!当他李信傻啊,这种突然冒出来的问题,八成藏著大雷,李信才不接这雷呢! 哎,接下去可怎么办啊…… 拜师学艺,却一连碰上三次奇奇怪怪的事情,这令李信开始有些不信任东瀛的武术界了。 “这么唉声嘆气的做什么,年轻人能有多大难事啊!” 一个带著醉意的声音从耳边响起,李信回头,就见一个满身酒味的老头走了过来。 那老头灌了口酒,坐在了李信身旁,对著李信露出一口大黄牙,笑嘻嘻地道:“不介意老头我坐这里吧?” 这地方是公共场所,又不是李信的,李信有什么资格介意?於是他摇头道:“请便。” 听到李信说话,那老头擦了擦嘴,惊诧地看著李信,用汉语道:“你是中原人啊?” 李信学习日语时间尚短,始终留著比较重的口音,其他人可能听不出来,但是老头却一下子听出李信的口音里带著很浓的中原南方地区方言的声调。 听到熟悉的乡音,李信也是一怔,忙用汉语道:“老爷爷你也是中原人?” 那老头笑了:“哈哈,我还道是哪个流派的年轻人这么莽,肆意运功到处乱跑,原来是中原老乡啊!” 他实际上並不是无缘无故找上李信的,而是在出门打酒的时候感觉到附近有一股澎湃的內力,出於好奇便顺著这股內力找上了李信,不成想居然是自己老乡! 见是中原的老乡,那老头也是来了兴致,对李信道:“年轻人,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李信想了下,觉得这老头是中原人,应该靠谱些,而且从他的言语中,李信听出他应该也是武术界的人,便將今天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告诉了老头。 “噗哈哈!” 老头听完李信的话,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因为听李信诉说的时候喝了几口酒,笑太大声了还害得他被呛了下,酒从鼻孔里喷出来,带著鼻涕,还挺噁心。 好在李信是农村出来的,比老头还邋遢的人也不是没见过,所以不仅没有退开,还拿出手帕给老头。 “啊,谢谢啊!” 老头用手帕擤了下鼻涕,然后还给李信,对李信道:“所以,你是想学格斗技是吧?” 李信点头。 “学去做什么?” 老头问李信道。 这次李信没有回答,因为他总不能和一个素未谋面的人说自己学格斗技是为了提升杀手的业务能力吧! 李信不回答,那老头也不追问,只是笑了笑道:“麻烦搭把手。” 李信將手伸出,那老头伸手为李信把脉,虽然他的眼睛被前额的长髮遮住,说实话不是太能辨认表情,但是李信还是能感觉出他的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 “你这武功谁教的啊?乱七八糟的,误人子弟!” 老头骂了一句。 “没人教,我自己照著一本秘笈练的。” 李信回答道。 老头诧异地看了李信一眼:“那你小子命够的大啊!” 武功秘笈可不是隨便就能练成的,就像做菜一样,什么“盐少许”,“適量”,很多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需要有师父在一边看著才可以练,真逮著一本秘笈就练,没练成了还好,练成了反而是祸事。 就比如李信现在的情况,內力在体內乱冲,不仅伤人,更是伤己。 “心法呢?你练了內功,心法没练吗?” 老头问李信道。 “什么是心法?” 李信反问道,见李信这样子,老头拍了下脑门,便知道李信压根不知道什么是心法,於是和李信解释了起来。 人们常说的內功,实际上指的是两部分,內功和心法,內功是修练內力的法门,而心法便是运用內力的方法。 只练內功不修心法,就会如李信一般,根本无法运用好这一身的內力,內力越是深厚,对自身的伤害也越大。 所以,我每次运功便感到痛苦难当,便是因为只会內功而不通心法? 李信在心中道,但感觉事情恐怕也没这么简单。 看了李信几眼,老头对李信道:“难得遇到老乡,你我也算有缘,老头我啊,就教你一门心法,不过只是粗浅心法,对你应当有所帮助,但也不会太大,你將就著练吧。” 每一门內功都会有配套的心法,没有配套的心法,用其他的心法来运功实际上很难发挥出內功应有的威力,但是就李信现在这种情况,再烂的心法也好过没有心法,所以老头教李信其他的心法也不算是害他。 打定主意后,老头便向李信口述一段心法,李信听完之后,立刻尝试以新学的心法控制“嫁衣真气”,虽然“嫁衣真气”还是对李信有些爱答不理的样子,但是李信明显感觉这“嫁衣真气”听话了一些,同时,对自己身体的摧残也大为减少,这对李信来说才是至关重要的。 是不是说,只要我勤加修练,以后就可以不用死了? 老头传授给李信的心法令李信燃起了对未来的期望。 这一变化令李信欣喜若狂,他绕到老头身前,对著老头跪下,重重一拜道:“谢谢老爷爷的传授,敢问老爷爷高姓大名,我李信必当永世不忘老爷爷的恩情!” 老头摸著鬍子,笑著接受了李信的跪拜,然后道:“老头我名为镇元斋,別总老爷爷的,你嘛,叫我一声『元斋师父』就好。” “是,元斋师父!” 李信起身后重重点头。 镇元斋起身,看著已经完全黑了的天色,对李信道:“你看,这天已经黑了,要不我们一起吃个饭吧?这会儿,我那两个徒弟应该已经做好饭了,你將就一口?” “这……” 李信有些犹豫,他刚受了镇元斋莫大恩惠,请镇元斋吃饭还差不多,怎么能让镇元斋请他吃饭呢? 镇元斋拉了拉李信道:“走走走,陪我老头喝两口,我那两个徒弟还小,喝不了酒,今天晚上,老头我就指望著你陪我喝两口了!” 虽然村长说过酒是个坏东西,喝酒不好,但现在对自己有大恩的镇元斋拉自己喝酒,李信也无法拒绝,只能向村长告了声罪,然后道:“那就打扰元斋师父了。” 镇元斋哈哈大笑:“这才对嘛!” 李信隨镇元斋来到河边的一座房屋,是標准的一户建,独门独栋,三层小楼,还带院子。 镇元斋对李信道:“这房子是我徒弟的,我现在暂住在这里。” 刚一进屋,李信便闻到了阵阵饭菜的香味,镇元斋更是露出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流著口水道:“小雅,你今天又做了什么好吃的啊?” 一个穿著白色裤子、红色外套的长髮女生端著两盘菜从厨房走了出来,笑著冲镇元斋道:“师父,今天有做红烧狮子头和荷叶鸡哦!” “哎呀呀,都是我爱吃的!” 镇元斋激动不已。 长发女生看到镇元斋身后的李信不由一愣,然后道:“师父你真是的,带客人回家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多准备一些饭菜!” 李信看向长发女生,只见这长发女生俏丽可人,脸上洋溢著可以带给人活力的甜美笑容,模样依稀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又一下子想不起来。 “没关係,是我上门叨扰了才对,还请不要责怪。” 李信对长发女生道。 镇元斋介绍道:“这是我的徒弟麻宫雅典娜,是个高中生,这是我在路上遇到的中原老乡,叫李信,你和拳崇不能喝酒,我就拉他过来陪我喝几杯。” 这时,一个穿著蓝色休閒服的少年听到声音也循声而至,镇元斋对李信介绍道:“这也是我的徒弟,叫椎拳崇。” 李信点头,然后对两人道:“麻宫小姐,椎同学,你们好。” 麻宫雅典娜笑著道:“既然是师父的朋友,那就不要用敬称了,叫我们雅典娜和拳崇就好!” 可能是因为这里是老乡的家,李信在这里不需要刻意偽装出一副冷漠的样子,也可能是麻宫雅典娜的笑容给人以无比的亲和感,让李信一直有些紧绷的心放鬆了下来,他不由露出了微笑,道:“好的,雅典娜,拳崇。” 麻宫雅典娜的俏脸绽放出一个开心的笑容,对镇元斋和李信道:“师父,阿信先生,你们先去坐一会,我这还有一些菜没做好,你们等我一下哈!” 其实是准备给新来的李信加菜,但是怕李信会推辞,所以才这么说。 “好咧,但是要快一点啊,不要饿著了阿信!” 镇元斋对著重新进入厨房的麻宫雅典娜道。 “是师父你自己等不及了吧!” 麻宫雅典娜从厨房探出头来,对著镇元斋做了一个鬼脸。 “啊哈哈,真是的,小丫头都不知道给我留点面子!” 镇元斋乾笑道。 李信看著其乐融融的师徒几人,嘴角也是含笑,想起了自己在村子里的时候。 屋后的院子里支起了一张桌子,四人围桌而坐,一边欣赏月色一边享受麻宫雅典娜烹飪出的美味菜餚。 镇元斋很没形象地抓起荷叶鸡,用嘴巴撕下一大块鸡肉然后大口吞下,然后灌了一口酒后道:“痛快!” 兴致上来了,镇元斋对著麻宫雅典娜道:“来,小雅,打一套『八极拳』给师父看看,让师父检验一下你最近这段时间的修行成果!” 麻宫雅典娜满桌子的菜还没吃几口,听到师父让她演示拳法,不仅没有不高兴,反而兴致勃勃地道:“好啊,那师父你看好了!” 说著起身来到院子中央,对著眾人演示起“八极拳”来。 “八极拳”是中原知名拳种,朴实简洁,刚猛脆烈,此时由身为女子的麻宫雅典娜施展起来,虽然没有大开大合之势,但也尽显刚猛之色,乾脆利落,好不精彩。 “好,小雅打得好!” 椎拳崇一边啃包子一边大声鼓掌。 李信也看得入神,他今番本就是为了学习格斗技而来,现在从镇元斋那里学了一段心法,虽然已经可以称得上大有收穫,但原本的目的到底是没有实现,现在见雅典娜的“八极拳”如此厉害,不由向镇元斋道:“元斋师父,我能和你学这拳法吗?” 说话的时候,李信有些心虚,觉得自己有些贪得无厌。 人元斋师父和自己无亲无故的,教了自己一段心法已经是有大恩於他,现在居然又想学人家的拳法,实在是不应该。 镇元斋听了李信的话后却是没有一点不高兴,笑著道:“好啊,这又没什么,不过我刚喝了点小酒,脑子有些不太清楚,还是先让小雅教下你吧!” 李信心中感激,再次对著镇元斋感谢道:“谢谢你,元斋师父!” 麻宫雅典娜听到镇元斋让自己教李信“八极拳”,心中也是非常激动。 哈哈,我终於也到可以教別人的时候了! 然后兴冲冲地拉著李信来到院子中央,开始教李信拳法。 一个小时后,麻宫雅典娜戳了戳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的镇元斋,镇元斋揉了揉眼睛醒了过来,问麻宫雅典娜道:“小雅,什么事啊?” 一直元气四射的麻宫雅典娜这时显得有些焉了吧唧的,她问镇元斋道:“师父,你教我武功的时候,是不是觉得我特別蠢,一门『八极拳』都要学这么久,还总是学不好?” “哪有,小雅你聪明伶俐,天资也是很好的!” 镇元斋当然不可能说麻宫雅典娜蠢,而事实上,麻宫雅典娜也不可能蠢,真要说蠢,那也是一天到晚那个只知道吃包子的拳崇蠢啊! (椎拳崇:“啊?”) “但是……” 麻宫雅典娜看了眼在院落中央一个人在自顾自练拳的李信,用非常忧伤的语气道:“为什么我学了几年『八极拳』,还没人家阿信先生练了这么一会的好?” “啊?” 镇元斋愣住了。 第23章 喝酒伤身 镇元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又拍了拍自己的脸,最后盯著自己的手指头,看有没有出现重影,確认自己现在的状態是清醒的,起码没有醉过头之后,他问麻宫雅典娜道:“小雅,你刚刚说什么?” 麻宫雅典娜有些不想提那件事,直接对镇元斋道:“师父,你自己看吧!” 说著指了指李信的方向。 镇元斋向著麻宫雅典娜所指的方向看去,说实话,李信长得黑,再加上一身黑衣服,又戴著墨镜,大晚上的还真不太好认,不过好在镇元斋修为精深,目光如炬,所以还是看的很清楚,而且对於他这样的武术宗师来说,哪怕看不清,听也能听出很多东西,不,应该说,用的听反而比用看的能察觉出更多东西。 拳风有力,而且不是蛮力,每一处该停顿的时候停顿,该舒缓的时候舒缓,轻重交接,虚实相合,打得好极了! 连镇元斋这样的高手见李信只是初上手就有如此表现也是忍不住想要拍手,但是考虑到自己宝贝徒弟都失落得快掉眼泪了,这才怏怏住手。 “小雅,我刚刚睡了多久了?” 镇元斋问麻宫雅典娜道。 这般水准的拳法,哪怕资质上佳之人,也要苦练一两个月才能达到,自己刚刚是眯了一会,但应该不至於睡过去一个月吧? “就一会。” 麻宫雅典娜回答道,然后继续鬱闷了。 是啊,就那么一小会,李信的“八极拳”就练得这么好,虽然麻宫雅典娜练得也很好,但这不能比啊,她练了几年,而李信才练那么一小会…… “啊哈哈,这样啊……” 镇元斋打了个哈哈。 而李信这边,在看麻宫雅典娜完整打了一遍“八极拳”后,又听她口述“八极拳”的要点,然后就开始照著麻宫雅典娜的传授自行练习“八极拳”,除了第一次被麻宫雅典娜更正了几个小毛病之外,自第二次开始,李信便越练越顺,一套“八极拳”打下来已经似模似样,再来一遍,又能有明显的精进,第四遍、第五遍…… 当李信打到第七遍的时候,一旁等著当老师的麻宫雅典娜就鬱闷地跑去找镇元斋了,这学生她没法教了。 镇元斋看著李信打了一会,同样感觉李信每打一次,下一次必然比上一次更好,再这么打下去,恐怕真要超过自己的徒弟了,连忙想要叫停。 再这样下去,自己这两个徒弟的自信心可就要全都被打碎了哦! 想到这里,镇元斋转头看了一眼椎拳崇,发现他只是在埋头吃包子,对於李信这边的情况根本没看一眼。 好吧,这个饭桶到底不用担心。 就在镇元斋想要开口的时候,李信这边已经將“八极拳”打完了第十遍。 当第十遍打完之后,李信突发奇想,自己若是让已经可以稍加配合的“嫁衣真气”顺著“八极拳”的招式运行,这又会怎么样呢? 想到便做,李信將“嫁衣真气”运用在了“八极拳”上,一拳打出,竟然不止是拳风,而是產生一股可怖的拳压,一拳打出,院落的围墙应声而倒,造成的动静让一旁专心吃包子的椎拳崇嚇了一跳,被刚吃下的包子噎住了,连咳了好多下。 吃吃吃,就知道吃,吃死你算了! 见李信居然无师自通,自行领悟如何將內力运用在招式上,再看到自己徒弟这没出息的样子,镇元斋心中的不满已经快溢出了。 倒塌的墙壁不仅嚇到了椎拳崇,也嚇到了李信,他惊慌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可以赔钱!” 对於李信来说,当他说出“赔钱”这个两个字的时候,那就足以说明他的內心是何等愧疚。 镇元斋挥了挥手,对李信道:“无所谓,反正这墙老坏,阿信你不用在意。” 这话倒不是在安慰李信,而是事实如此,麻宫雅典娜和椎拳崇两人每天在这个院子里练功,一个不留神就容易打坏院子里的什么东西,最常遭殃的就是这院子里的墙,因为经常找装修队维修,现在麻宫雅典娜已经成为装修公司的vvvip了,可以享受修十次送三次的特惠福利,李信打坏的这次,就算在送的那三次里好了。 “这,这怎么能够……” 李信连连摇头。 他是很需要钱,但也不能这么占人便宜,尤其是一个对自己这么好的老乡。 麻宫雅典娜这时也道:“没事的阿信先生,放著不管就行,反正前些日子这墙的墙体已经裂了,正准备找人修呢。” 说著指了指在院子的角落堆著的一堆建材道:“喏,你看,东西都准备好了。” 这实际上是之前装修队修完麻宫雅典娜家之后剩下的建材,只不过考虑到麻宫雅典娜家坏的频率,装修队在修补完之后也没带走,就这么留在了这里,反正早晚要用,就省下了带走和再带过来的功夫,甚至连工具都留在了这里,到时候他们收到通知后就可以什么都不用带,直接人过来就行。 见到院落角落里真有些建材,李信有些相信了麻宫雅典娜的话,但还是道:“既然有材料,那就让我来帮你们把墙修好吧!” “啊?” 麻宫雅典娜愣了一下,然后就见李信跑到那堆建材前,开始熟练地搅拌起水泥。 察觉到麻宫雅典娜有些疑惑,李信解释道:“以前在老家的时候帮人盖过房子,会一些这个。” 十八里村离镇上太远,道路又不好,村里有点什么事情都只能自己解决,久而久之,在十八里村生活的人基本上什么都得会一些,盖房子这种活更是如此,十个十八里村的男人,最起码有五个有帮人盖房子的经验。 “你们继续吃饭,別理我,我很快能干好的!” 李信一边干活一边对麻宫雅典娜和镇元斋道,对椎拳崇就不用说了,因为他根本就没停过。 於是,麻宫雅典娜和镇元斋就这样一边机械地吃著东西,一边看李信清理残渣,修补墙体,等到他们吃完之后,李信果然也將墙体修补好了。 这墙之前就只是水泥墙,没有其他粉刷,可能就像麻宫雅典娜说的,这墙经常坏,所以也就懒得粉刷了吧。 看著被修补好的围墙,李信满意地叉了会腰:“好了,之后只要再等两天,水泥完全乾了就行了。” “那个,阿信先生,谢谢……” 麻宫雅典娜这才反应过来,对李信出言感谢道。 李信忙摇头:“谢我做什么,我才应该感谢雅典娜你教我『八极拳』,谢谢你,教得这么好,令我受益匪浅。” 麻宫雅典娜听了李信的话后有些脸红。 这是她教得好吗?这完全是人李信自己学得好! 李信接著道:“雅典娜,你家的墙要是又坏了,別找装修队了,找我就行,只要有材料,我帮你修就好,我听说东瀛的人工费老贵了,找人来修不划算的!” “呃,呃,我知道了……” 麻宫雅典娜訥訥道。 镇元斋对李信这淳朴的模样倒是喜欢的紧,他对著李信招手:“阿信,来吃两口吧,你从刚才开始就没吃过一口,再不吃饭菜都凉了,糟蹋了小雅的手艺!” 李信拍了拍身上,他刚刚一直有注意不弄脏衣服,所以身上倒是不脏,但是手就无法避免了,他对镇元斋道:“元斋师父,先让我去洗个手吧!” 洗完手后,李信再次上桌,吃了几口菜,镇元斋在李信面前拍了一个碗,对李信道:“来,陪我喝几杯。” 元斋师父,您这是碗不是杯子啊! 李信心中这么想,但是没说出口,而是道:“元斋师父,对不起我不能喝,我们村长对我说过,酒是个坏东西,让我以后不要喝酒。” 这话不是推辞,而是真的,镇元斋对自己有恩,他劝的酒李信不敢拒绝,但是村长又说过让他不要喝酒,这令李信非常为难。 “哎,你那村长胡说什么呢,酒是坏东西?这世上还能有比酒更好的东西吗?来来来,喝一杯,喝一杯!你先喝一杯,喝完了再说到底是好东西还是坏东西!” 镇元斋將李信身前的碗满满灌上。 望著这满满一大碗酒,李信的记忆好像有些模糊。 这场面,似曾相识啊…… 不过镇元斋都已经把酒倒上,李信要是再拒绝就太不给他面子了,於是拿起酒碗,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直接把这酒当水一样往嘴里灌,李信还没什么感觉,酒已经下肚。 镇元斋摇头道:“阿信,你这样喝酒可就糟蹋了咯,不过没办法,你这是第一次喝酒,多喝几次,知道品,这样你就会喜欢上喝酒了。” “不,不是第一次喝酒,之前喝过一次。” 李信回答道。 “啊?之前喝过啊,和谁喝的?” 镇元斋好奇道。 “和村长。” 李信回答道,刚回答完,意识就变得一片模糊。 糟糕,果然又是这样…… 这是李信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李信再次恢復意识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阳光明媚,李信发现自己躺在院子里,身上还盖著一床被子。 从地上坐起,李信揉了揉太阳穴,喝酒之后的记忆完全没有,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起身走进屋內,李信看到正在准备早餐的麻宫雅典娜,麻宫雅典娜看到李信进屋之后后退了半步,然后才挤出一个笑容道:“阿信先生,你醒了啊……” 李信觉得麻宫雅典娜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只能认为麻宫雅典娜和自己还不熟悉,所以才会有这种怕生的表现。 他问麻宫雅典娜道:“雅典娜,元斋师父呢?” 麻宫雅典娜小心翼翼地观察了李信一番,然后像是鬆了口气,对李信道:“师父在楼上昏……在楼上睡著呢。” “哦,这样啊。” 李信点头,举著被子道:“这床被子是你给我盖的吧?谢谢。” 李信想了想,会做出给自己盖被子这种事情的人,恐怕也只有麻宫雅典娜这个女生了,镇元斋和椎拳崇应该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麻宫雅典娜接过被子,笑著对李信道:“阿信先生,早餐我已经准备好了,要不你也吃一点吧?” 李信想要拒绝,但是又不忍辜负麻宫雅典娜的一片好意,只能点头道:“谢谢,我先上去看看元斋师父吧。” “好的,那就顺便麻烦你把师父和拳崇叫下来吧。” 麻宫雅典娜给李信布置任务道。 对於这样的任务,李信当然很乐意去完成,上到二楼,有四个房间,除了一个房间外,其他三个房间门前都掛著一个牌子,显示房间的主人是谁。 李信先是来到椎拳崇的房间前,对著房间门轻叩,椎拳崇很快开门:“小雅,是早饭可以吃了嘛……” 开门之后看到是李信,睡眼惺忪的椎拳崇立刻清醒,猛地躲回房间將门重重关上。 李信一阵莫名其妙,但还是隔著门对椎拳崇道:“拳崇,雅典娜让我叫你下去吃早饭。” “好的,我知道了,我一会就下去!” 椎拳崇隔著门大声道,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李信的错觉,他感觉椎拳崇的声音中似乎有著名为恐惧的情绪在里面。 唔…… 李信反思了一下,然后很快將这归结於自己的打扮——为了让自己显得有威慑力,鱷佬给自己设计的这套装扮是怎么凶神恶煞怎么来,椎拳崇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看到自己这个样子会害怕也是正常的。 “哈啊……拳崇,大清早的,说话別这么大声,会吵著人的……” 一阵打哈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李信转头,原来是镇元斋听到椎拳崇的大喊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元斋师父,雅典娜让我叫你下楼吃早饭……” 李信见到镇元斋后恭恭敬敬地道,然后发现镇元斋脸颊上似乎有一块淤青,连忙道:“元斋师父,你的脸怎么了?” 镇元斋摸了摸自己的脸,摸到伤处,痛得他一阵呲牙咧嘴,他连忙道:“年纪大了,喝完酒后从楼梯上摔下来的。” “哦,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被人打的……” 李信鬆口气道,镇元斋脸上的淤青有点像个拳头的印子,他还以为镇元斋是酒后和什么人发生衝突,然后被人打了。 “哈哈哈,怎么可能,我武功这么高,怎么可能被人打!” 镇元斋哈哈大笑道,只是笑声中似乎透著点心虚。 笑完之后,镇元斋伸手搭住李信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对李信道:“阿信啊,我觉得你们村长说的话实际上很对,喝酒伤身,你,以后还是別喝酒了。” 身为老酒鬼的镇元斋劝別人別喝酒,这话换做任何一个了解镇元斋的人听了都会怀疑镇元斋是中邪了。 但李信和镇元斋只是初识,对镇元斋並不了解,只是將他当做一位值得尊敬的长辈,所以对於镇元斋的话,李信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对劲,直接点头道:“好的,元斋师父,喝酒伤身这句话我记住了,以后一定注意。” 第24章 得亏是在东瀛 麻宫雅典娜家的早餐在一种安静到诡异的气氛中结束,吃完早餐后,李信向镇元斋等人告辞,还给麻宫雅典娜留了一个他和鱷佬所住的廉价出租屋的电话號码,让麻宫雅典娜要是家里哪里坏了,找他修补就好,別找维修队,东瀛的人工太贵,不划算的,如果电话打不通就留言好了,他会听的。 离开麻宫雅典娜家后,李信先是回到了廉价出租屋。 鱷佬不在,屋內只有一张便条,说是给李信找工作去了,很快就会有眉目,让李信不用担心他。 看到马上就要有工作,李信自然是很高兴,但想到要將镇元斋和麻宫雅典娜教的东西用来杀人,李信心里又有些疙瘩。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他也感觉到了,镇元斋是一个乐善好施,非常有侠义心肠的老人,不然也不会教自己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小子武功心法,还招待自己到家里吃饭。 还有麻宫雅典娜也是,非常善良可爱的一个女孩,要是她知道自己用她教的“八极拳”杀人,她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但是,为了村子,李信又不能停下,只能期望鱷佬接的工作都是杀坏人,这样的话他就是惩恶扬善,也算对得起镇元斋和麻宫雅典娜的教导。 带著复杂的心情,李信先进浴室洗了个澡,然后换了身衣服,准备前往猫眼咖啡厅。 话说之前被野上冴子叫走,都没和来生三姐妹说一声,有点不好意思呢。 来到猫眼咖啡厅,也许因为今天是休息日,所以哪怕现在不是咖啡厅的高峰期,咖啡厅里也有不少人,李信看了下自己常坐的位置,发现没有人坐,便又坐到了那里。 “阿信先生,你来了啊!” 来生爱穿著围裙,见到李信来了便高兴地小跑到他这边。 “小爱,你好。” 李信向来生爱打招呼,和这个活泼俏皮的女高中生他也是越来越熟了。 来生爱很自然地坐到了李信身旁,对著李信耳语道:“阿信先生,你昨天离开的早,没有遇上,咖啡厅后来来了一个女人,她在留言板上留言,我觉得那则留言很適合你,就帮你留下了。” 来生爱和李信耳语的时候,身体向李信靠拢,李信有心想要提醒,但又怕来生爱尷尬,就只能挪动一下屁股,来生爱拉开一点距离,然后道:“那个女人有留下联繫方式吗?” 留言板上的留言並不是说每个人都指望有人帮他解决麻烦的,也有人只是想要倾诉一番,写完想要倾诉的內容之后將便笺往留言板上一贴,却没有在背面留下联繫方式。 “当然有,而且我已经约了她上午过来,应该很快就会到的。” 来生爱对李信道。 “你已经约好了?” 李信诧异道,难道来生爱就没想过自己对那个女人的委託不感兴趣,又或者今天有事没来咖啡厅这样的情况吗? 来生爱看出李信的疑惑,她態度坚定地道:“实际上,这是我自己做主约那个女人来的,如果阿信先生不肯帮她的话,我也准备自己帮助她!” 李信看了眼来生爱,確定她不是在开玩笑,隨后问道:“那个女人有什么特別的吗?” 来生爱看了看吧檯內的来生泪,见她正在招待客人没有空理会这边,便对李信解释了起来。 有烦恼的那个女人叫西谷美帆,是个从外地来东瀛打工的年轻女人,目前是一个家庭餐厅的员工,前些日子,她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於是向警方求助。 “所以她是想让警方帮她抓住那个跟踪她的人?” 李信问道。 来生爱用非常无奈的表情道:“人实际已经抓到了。” “那还有什么问题?” 李信奇怪道。 来生爱嘆气道:“这才是问题好不好,跟踪她的人警方已经抓到了,叫永井达也,说是因为喜欢西谷小姐,所以才跟踪她的,因为他到目前为止並没有对西谷小姐做出过什么过分的举动,所以警方也只是口头批评了他一下,就没有再管。” “但是那位西谷小姐却说,那个叫永井达也的人,好像一直没有停止对她的跟踪,她已经被他搞得心力交瘁了,她之前是在横滨的西点店工作的,后来为了躲避那个跟踪狂才搬来附近,並且换了一个在晚上上班的工作,可结果还是没能躲过去,还是在一直被他在跟踪。” “昨天来警视厅是想再次向警方求助,希望警方能帮帮她,她感觉那个跟踪狂的行为越来越过分,她快撑不住了,但她好像对警方也没什么信心,只是在警视厅外逛了一下就来到我们咖啡厅,我也是看她神情有些不对劲,所以和她聊了会才会知道这些事情的。” 来生爱最后道:“阿信先生,你就帮帮她吧,她好可怜啊!” 连日被跟踪狂跟踪,西谷美帆已经被折磨得憔悴不堪,甚至连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嚇到她。 同是女人,来生爱见到西谷美帆这个样子又怎么会不想帮忙呢?所以她才会主动约西谷美帆在今天上午见面,而这件事情,她甚至没有告诉大姐和二姐,怕她们两个反对。 “好吧,看她能出多少钱。” 李信淡淡道。 他对西谷美帆的事情也很同情,但也不能白帮她,所以钱还是要收的。 来生爱皱了皱可爱的小鼻子,对李信不满道:“死要钱!” 和李信相处久了,来生爱也知道李信不是什么坏人,但死要钱这一点还是有些让人討厌。 当然,来生泪也说过,李信之前在她们面前吐血晕倒,还有在来生爱面前也吐血过,很可能是得了什么重病,需要很多钱来治病,所以才会这么著急钱,但来生爱还是有些不满李信张口闭口总是提钱的事情。 李信对来生爱的话並不反驳,因为他本来就是这样。 “小爱,过来帮忙啊,一直在那干嘛呢?” 来生泪喊了来生爱一句,来生爱这才不情不愿地从李信身边离开,帮来生泪將咖啡端给客人。 “麻烦顺便帮我拿杯热水。” 李信可能嫌来生爱不够忙,又给她增加了一点工作量。 来生爱咧了下嘴,瞪了李信一眼,不过当送好咖啡后,还是给李信端了一杯开水过来,对李信道:“你要的热水!” 她实际上也可以学来生瞳一样,给李信倒一杯热牛奶,省得她专门烧热水,但她就是不愿意李信占这个便宜,所以只给李信一杯开水。 “谢谢。” 李信倒是没有介意,反正是免费的,有开水就不错了。 这时,猫眼咖啡厅里走进来一个容顏憔悴,眼袋很黑的长髮女人,来生爱见到那女人之后立刻迎了上去,和她小声说了几句,那女人向来生爱轻轻鞠了一躬,然后就径直向著李信所在的座位走来,坐到了李信对面的位置。 “你好,请问你就是『x』先生吧?” 那女人小心翼翼地向李信询问道,在得到李信肯定的回答后,那女人道:“我叫西谷美帆,就是那个写下烦恼的人,关於我的烦恼,『x』先生应该也已经知道了吧?” 李信点头道:“我已经知道了,也可以为你提供帮助,但是,我需要知道,你能给我多少钱?” 西谷美帆一早就听来生爱说过,想要委託“x”解决麻烦必须支付一定的报酬,所以对於李信他出要收钱她有心理准备。 虽然李信要收钱,但是不收钱的警视厅不管她的事情,她没办法,只能求助李信,於是她咬咬牙对李信道:“我刚来东京工作不久,东京物价高,房租也贵,我现在没多少钱,十万日元,这是我能给出的最高价了。” “十万日元嘛……” 李信轻声道,西谷美帆心情忐忑,怕这么点钱,李信不肯帮忙,但是她確实拿不出更多的钱了,就像她说的,东京物价高房租也贵,她一个家庭餐厅打工的,大部分工资都用来维持生活,每个月剩不下几个钱,她又是刚换工作刚搬家,能拿出这么多已经她的极限。 就在西谷美帆觉得李信要拒绝的时候,李信却道:“好的,一半定金,可以吗?” 西谷美帆充满忧愁的眼睛中闪过一丝光明,她用力点头道:“可以!” 將五万日元交给李信,李信拿到钱后,心中踏实了不少。 野上冴子那个女人,可真是好好给他上了一节课,接受委託的时候,必须要先让僱主支付定金才是,当然,这是面对普通客人,以后若是野上冴子再来找他,那个女人要是不先把全款付了,李信绝对不带搭理她的。 收下钱后,李信问西谷美帆道:“那个跟踪狂,现在还在跟踪你是吗?” 西谷美帆点头道:“是的,在我上班的时候,和我下班的时候,他都有在跟踪我。” 李信想了下道:“你现在是在上晚班是吧?” “是的。” 西谷美帆点头道:“我每天晚上九点上班,凌晨四点关店,做清洁工作到五点下班。” 李信又道:“也就是说,他每天晚上八点多,还有凌晨五点之后,都会来跟踪你?他平常不用工作的吗?” 晚上八点还好说,凌晨五点可是其他人睡大觉的时候啊。 西谷美帆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是的,他家经济条件好像很不错,所以不用工作,每天可以有大量时间来跟踪我……” 她之前在横滨的西点店工作得好好的,就是为了摆脱那个跟踪狂,她才放弃了喜欢的工作逃到东京,结果那个跟踪狂居然追了过来,让她几乎要疯了。 李信:“……” 沉默了一会,感受了一下这个世界的参差,李信对西谷美帆道:“西谷小姐,你上的是晚班,白天的时候还是去好好休息吧,告诉我你工作的地方,还有上下班的路线,那个跟踪狂,我会帮替你解决的。” 西谷美帆起身鞠躬道:“那一切就都拜託你了,『x』先生。” 她实际上对李信並不了解,关於李信的事情,也都是听这家咖啡厅的兼职生,也就是来生爱说的,来生爱说李信是替人解决麻烦的专家,把这件事情交给李信就对了,她这个时候已经被逼到了绝境,也只能病急乱投医,便信了来生爱的话,好在李信这个人看上去还挺靠谱的,虽然凶神恶煞了一些,但是这种事情,如果放给一个奶油小生来做,她反而不放心,李信这个样子才让她觉得安心一些,就当……嗯,以恶制恶吧。 西谷美帆离开后,来生爱立刻凑了过来,到李信面前道:“阿信先生,谈得怎么样了。” “十万日元,帮她把跟踪狂解决。” 李信回答道。 听到李信的回答,来生爱心中一喜。 只是十万日元就出手,阿信先生原来也是个口硬心软的人啊! 要知道,李信帮她们出手一次可是要收五百万日元的,但是在西谷美帆上的事情,李信却只收十万日元,这等於是白帮她嘛,阿信先生果然是个好人! 李信如果知道来生爱心里是怎么想的话,八成要不好意思。 他这哪是口硬心软,纯粹是觉得,自己坐著也是坐著,不如去赚点钱,钱多钱少他无所谓,总之能赚钱对他来说就是好事,他是那种生怕自己工作不够饱满的人。 “那,阿信先生,你准备怎么帮助西谷小姐啊!” 来生爱坐在李信对面,双手撑著下巴问道,明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很漂亮,很有神。 李信看了眼来生爱,对来生爱道:“你很閒吗?要不,你还是去帮帮小泪小姐吧,我看她挺忙的。” 来生爱翻了个白眼,心说,我这么可爱的美少女陪著你,你居然嫌弃我,祝你这辈子都找不到女朋友! 来生爱走后,李信將已经变温的开水喝下,然后便离开了猫眼咖啡厅。 虽然接受了西谷美帆的委託,但是李信也不能光听她一个人说话,还得確认一下那个跟踪狂到底是怎么回事。 晚上八点,李信按照西谷美帆所说,来到了她上班的路上等待,果然没过多久便见西谷美帆路过,不过李信躲在阴暗处,所以西谷美帆没有发现李信。 而在西谷美帆走过后不久,很快的,一个长发男人便跟了上去,眼睛直勾勾盯著西谷美帆的屁股,同时还拿出一部打火机模样的照相机,对著西谷美帆一阵拍照。 嗯,確定了,这人是个跟踪狂,而且还很变態。 李信確认道。 第25章 立威 李信已经確定永井达也是个跟踪狂,而且还很变態,但是要怎么对付他,让他以后再也不敢靠近西谷美帆呢?上去威胁一顿吗?李信觉得,这样不保险。 不过没关係,李信有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跟在西谷美帆身后,永井达也望向西谷美帆背影的眼神中有痴迷也有愤恨。 他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女人,从一次去西点店里偶遇她,见到她温柔的微笑,他就迷上了这个女人,为她废寢忘食,不断跟踪她,只为能够一直见到她。 但是,这个女人居然敢逃避他,甚至,前不久还报警让警察抓他,这又令永井达也无比愤怒。 可恶的贱女人,我要杀了你! 因为从小衣食无忧,父母又对其极为溺爱,所以永井达也从来没有受过什么委屈,而且他认为自己跟踪西谷美帆的行为只是因为喜欢她而已,又没有伤害她,他不应该被西谷美帆这么对待,西谷美帆这是糟蹋了他的爱,他要那个女人付出代价! 不过在杀死这个女人之前,永井达也还是想要更多地拍摄这个女人的照片,毕竟等到她死之后,他就再也没办法见到她了,当然要留下更多有关她的回忆。 嗯,只能说,变態的想法很多时候就是这么难懂。 “目送”西谷美帆走进工作的家庭餐厅后,永井达也点了根烟,准备去附近的小钢珠店消磨时间。 他家境富裕,高中毕业之后就一直没有参与工作,虽然对外说是在准备司法考试,但知道的都知道,他实际上就是个无业游民。 来到了一段偏暗的小路,抽著烟的永井达也心不在焉,在转角的地方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永井达也感觉自己像是撞上了一座大山,对面纹丝不动,自己却被撞得向后跌倒,一屁股跌倒在了地上。 “该死的,走路没长眼睛啊!” 永井达也怒骂道。 他可不是一个什么好脾气的人,因为被西谷美帆报警就想要杀人,现在被人撞了,当然也会气得破口大骂,如果手上有刀子的话,说不定就直接捅过去了。 但是还没等永井达也起身,对面撞到他的人却是用愤怒的语气道:“八格牙路!” 然后一脚踹在了半起身的永井达也身上,让他整个人向后滚了好几圈。 永井达也刚停下翻滚,脑袋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拎起,两个大耳瓜子直接甩在他的脸上,把他打得耳朵嗡嗡直响。 “居然敢这么对本大爷说话,小子,杀了你哦!” 一个带著弹舌音的凶横声音道。 “大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永井达也哪里还不知道,自己这是遇上狠人了,立马认怂道。 本质上,每个跟踪狂都是胆小鬼,欺软怕硬,並且以看著那些被他们跟踪的女性担惊受怕为乐,实际上,只要被跟踪的女性勇敢地站出来,直面那些跟踪狂,那些跟踪狂反而不敢再有过分的举动。 当然,我们无法要求每个女性都这样勇敢地保护自己,所以也就只能寄期望於警察有足够的威慑力,能让那些跟踪狂有所忌惮,如果连这个也没有,那就…… 永井达也已经求饶,但是那个拎起他的人却还是不肯放过他,对著他的胯下就是一脚:“滚,不要再让本大爷见到你,不然杀了你!” 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痛苦令永井达也几乎晕厥,他捂著男性最重要的部位,蜷缩著倒在地上,意识已经不清,眼泪鼻涕流满了他整张脸。 做完这一切后,李信便慢悠悠地离开了。 他相信,永井达也以后不会再骚扰西谷美帆了,不,应该说从今往后,永井达也再也无法骚扰任何一个女人了。 没过多久,有行人发现了倒在小路上的永井达也,连忙报警加叫救护车。 很快地,救护车赶了过来,警方也开始介入调查,只是事后甦醒过来的永井达也没能说出作案之人的样貌,只是对凶手那口弹舌音印象深刻,警方推断这是一起小混混之间的斗殴(因为永井达也是无业游民,又有跟踪狂的前科,警方自动將永井达也也认作是小混混),然后便不了了之。 没办法,像这种小混混之间斗殴,东京每天不知道要发生多少起,警方哪有功夫一一去查?反正两边都不是好人,就这么著吧! 蛋蛋碎了的永井达也倒是想要为自己报仇,但是因为对打伤他的人除了那口弹舌音外没有任何线索,也就只能不停去找附近的小混混查证,结果不出意外,被那些脾气不好的小混混狠狠教训了一番,连腿也被打折了,再也没有当跟踪狂的资本,当然,这就是后话了。 解决完永井达也的事情之后,虽然时间还早,还没到九点,但李信心中记掛著鱷佬说的工作,便准备直接回廉价出租屋,看鱷佬是否回来了。 走在路上,李信心情很好,这不仅是因为刚赚到了钱,还是因为他发现,自己內体的“嫁衣真气”听话了许多,最直观的表现就是,他施展出的力道明显比以往更加精准了。 如果说以前他打出一拳,心中预想的力道是在一百公斤,那么实际得到的结果,大概会在七十五公斤和一百二十五公斤之间浮动。 但是现在,有心法配合,李信想要打出一百公斤的力道,力量就只会在九十五公斤到一百零五公斤之间浮动,虽然李信没有做过准確的测试,但是他心里有这么个感觉,那大概就差不了多少了。 別看只是力量的运用变得精准,这实际上很有用,就比如说刚才李信踹永井达也那一脚,要是力道小了,没能彻底踢碎他的蛋蛋,做到根除,那等於白忙一场,而要是用力过猛,直接把他踢死,案件性质变了,警方就不会善罢甘休,这对李信来说也是件非常麻烦的事情。 而像刚才那样,一脚把永井达也的蛋蛋踢碎,把事情控制在不大不小的范围內,警方调查不会上心,永井达也也无法再去骚扰西谷美帆,真可谓是皆大欢喜。 除了对力量的把控之外,因为心法的缘故,李信修练《嫁衣神功》的痛苦程度也是直线下降,已经降至之前刚到第六重的时候,虽然很缓慢,但是身体有了被修復的跡象,也就是说,如果短时间內《嫁衣神功》不再突破,李信或许就可以摆脱生命危机了。 身体好转,委託上门,这一切都是自认识镇元斋开始,李信觉得,元斋师父真是他的福星啊! 突然,李信听到远处一条巷子里传来一阵惨叫声,本能地,他不想和这种麻烦扯上关係,但是这个时候,李信又想起了镇元斋。 刚刚受到镇元斋的无私帮助,令李信感受到世间的温暖,起码在这个时候,李信的心是热的,可能等过了几天,心中的感动减少,他又会变得冷漠起来,但是起码现在,他有一种想要和镇元斋一样,去帮助別人的心情,之前以那么低的报酬答应帮助西谷美帆,除了閒著无聊,这种心情也占了很大一部分。 於是,出村之后的第一次,李信没有怕麻烦,也没去想后果,准备去看看小巷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进入小巷,一群人围在一辆炒栗子车前,两个大汉架著一个年轻人,另外两个人则是用拳头不住往那个年轻人身上砸。 一下下砸,用力地砸,狠狠地砸。 那个年轻人被打得惨叫连连,一旁,穿著白色纹西装的高捷轻轻摆弄著手中的匕首,对那个年轻人道:“说不说?” 今天高捷心情非常不好,最近在他的场子里发现一台弹珠机被人动了手脚,只要有人按照特定的方法打,每天可以从那台弹珠机上贏几万日元。 几万日元不多,但这是每天,一年下来,那就是上千万日元,而且动手脚的人可以弄一台,那就可以弄第二台、第三台……要是那些人继续弄下去,他们台南帮不要说赚钱了,还要赔钱,这让高捷怎么能忍?他一定要將动手脚的人找出来,並且弄死他,让所有人知道,在台南帮的地盘上闹事,是会死人的! 所以,在发现那台弹珠机有问题后,高捷没有动那台机器,而是派出手下看著那台机器,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用那台机器,果然发现了一个看上去畏畏缩缩的可疑小子,於是就把他抓了起来,带到小巷狠狠修理,让他將同伙全部交代出来。 挨打的年轻人用尽力气喊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在打小钢珠,我什么也不知道!” 高捷蹙眉,对架著年轻人的手下道:“按住他。” 那两名手下知道老大要做什么,立刻按照吩咐將年轻人摁在地上,还把他的头掰正,让他的头不能转动。 “不说?不说是吧?” 高捷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蹲下身用匕首抵在年轻人脸上,血珠从刀尖冒出。 年轻人望著寒光闪闪的匕首恐惧到心臟都要停止,但是他还是坚决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我看你还能不能继续嘴硬!” 高捷正要划动匕首,將年轻人那张帅气的脸蛋给划烂,一个冷漠的声音突然道:“住手!” 高捷听到声音下意识转头,看到是李信之后眉头紧锁。 “是你?你来做什么?” 高捷审视著李信道,態度已经完全不像第一次见李信时那样充满热情。 原本他对李信確实有拉拢之意,为此还每天和鱷佬寻欢作乐,希望能拉近两人之间的关係。 只可惜,虽然鱷佬是个资深的老千,最会糊弄人,但高捷是什么人?台南帮的老大,见多识广,之前因为李信的缘故被鱷佬唬住,但是他后来几次请鱷佬让李信帮他干掉抢地盘的敌人,鱷佬却总是推三阻四,高捷终於知道察觉到鱷佬这个人名不副实,也就渐渐疏远了他。 这也是为什么最近几天李信总能在廉价出租屋看到鱷佬的原因,因为没人带他瀟洒了。 也因为高捷觉得鱷佬这个人像个骗子,连带对李信那天晚上的表现也起了疑,再加上李信为这个在他场子里搞小手段的小子出头,他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鱷佬在背后布局,想要坑他们台南帮。 李信低头看了眼被按在地上的年轻人,居然是之前送过自己天津甘栗的阿杰,想到那香甜可口的天津甘栗,李信更加不能坐视不理了,他对高捷道:“放了他。” “放了他?凭什么?” 高捷冷笑道。 他台南帮能在新宿立足,靠的就是够凶够狠,若是就这么放了阿杰,他们以后还怎么在新宿混啊! “凭我愿意放你们走。” 李信淡淡道。 “放我们走?” 高捷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对李信道:“真是好大的口气,我倒是要看看,你的本事能不能配得上你的口气!老许,干掉他!” 一个大汉越眾而出,正是高捷口中的老许,也就是之前鱷佬和李信提起过的,台南帮的第一打手,按照香江社团的说法,就是高捷手下的双红棍。 这个老许之前就一直看李信不顺眼,不觉得李信有多了不起,后来想跟鱷佬混,鱷佬又不要他,就让他更加嫉恨李信,现在终於有机会和李信打一场,他显得非常兴奋。 “小子,让你见识见识我『极限流』空手道的厉害!” 老许大叫著冲向李信。 “『极限流』空手道?” 李信很快明白,这个人就是之前鱷佬提过的那个“极限流”空手道的弟子,心中也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 他昨天才在“极限流”的道场里见识了坂崎琢磨和罗伯特的厉害,哪里敢小看“极限流”的弟子,於是二话不说,提劲於手,伸出右手抓住对方手臂,转身一靠,手肘击在对方胸口,然后肩膀也靠上,撒手,这个高捷手下的第一打手老许就整个人飞了出去,撞在墙上生死不知。 糟糕,下手狠了,希望没打死吧…… 李信暗暗有些后悔。 高捷看到自己手下的头號打手居然如此不堪一击也是一愣,但还是立刻道:“动手!” 台南帮的这群打手们立刻乌泱泱冲向李信,这次李信可不敢再用“八极拳”上的招式,直接一人一拳,完全是凭藉过人的身手和眼力,在属性上碾压了这些只参与过混混打架的台南帮打手,將他们打得满地打滚。 高捷身旁的一个亲信感到大事不好,连忙从怀里掏枪指向李信,高捷见亲信要动枪,下意识就要阻拦,因为动枪的话,事情就无法善了了,但最后还是为了出口气,没有阻止亲信动枪。 只是哪怕高捷不阻止又能怎么样?见有人掏枪,李信二话不说,直接闪身到那个掏枪的亲信身前,速度之快在这些普通人看来简直就是瞬移! 在亲信扣动扳机之前,李信一把抓住枪口,朝下一按,亲信扣动扳机,直接一枪打在了自己的脚尖,血溅出,好不漂亮。 十指连心痛,脚趾亦是如此,那名亲信痛得放开了手枪躺在地上捂住脚趾,显然是没有再战的能力了。 李信拿著那名亲信的枪,掏出手帕將上面的指纹擦了擦,然后用手帕包著递给高捷。 “这个还你,放他走,可以吗?” 李信用商量的语气道。 高捷吞了吞口水,对李信道:“当然可以。” 第26章 「X」传说之始 见高捷很配合,李信也没有多说什么,扶起阿杰就向小巷外走去,大大方方地將自己的后背留给了高捷。 高捷手中握枪,面对將后背留给自己,同时因为扶著阿杰而行动受到限制的李信,挣扎了片刻,最终还是没有选择开黑枪。 高捷能混到现在的地位,靠的,可不仅仅是狠。 手段狠辣,那是对下面人,对帮派敌人的,但是对上,对那些他招惹不起的人,他的態度向来恭顺。 李信连手枪也不怕,这种程度的敌人,已经超出了高捷所能应付的极限,所以他很审时度势地认怂了,他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丟脸,面对强者,本该如此。 高捷收起手枪,然后对著李信喊了一声:“阿信先生,请等一下!” 李信转头,高捷对李信道:“那个鱷佬只是个没本事的老千,阿信先生这样的高手和他为伍,实在是明珠蒙尘,若是阿信先生愿意加入台南帮,我愿与阿信先生分享一切!” 在对鱷佬起疑之后,高捷便派出手下去香江调查鱷佬,香江的社团和宝岛的黑帮、东瀛的黑道都有很深的联繫,所以高捷的手下只是稍微一打听,便將鱷佬的底细挖了个一乾二净,高捷也是知道了鱷佬只是一个不入流的老千,所以才会连带对和鱷佬混在一起的李信也產生轻视,现在见识到李信的本事,高捷恐惧之余,也开始萌生出將李信收入麾下的想法。 高捷会有这样的想法並不奇怪,李信连鱷佬这样的废物都能跟,就更不用说自己了,自己的台南帮要钱有钱,要人有人,李信加入台南帮,那不是比和鱷佬混强上无数倍? 李信淡淡地看了高捷一眼,然后道:“没兴趣。” 李信当然知道鱷佬是个骗子,但是对李信来说,鱷佬反而是最好的合作伙伴。 首先,鱷佬没有真本事,只能依靠李信,所以他背叛李信的概率很小。 其次,鱷佬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相反,有时候还挺心软的,和他混一起,起码李信不用担心自己变成一个人渣。 也是很早以前就有这样的考量,所以李信从来没有想过撇开鱷佬另找搭档,当然,五五开的分成还是太高了点,所以李信会瞒著鱷佬偷偷接点私活,这也无可厚非。 高捷见李信如此“自甘墮落”,心中愤恨,他眼珠子转了一下,对李信道:“阿信先生,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勉强,但是我有一个仇人想要干掉,不知阿信先生可否帮忙,事成之后,三千万日元自当双手奉上!” 李信心中一动,但还是道:“这种事情,去找鱷佬说,他同意了,我自会接下。” 三千万日元很诱人,但是李信知道,这些钱里面是裹著毒药的,只要自己撇开鱷佬接下这一单,以后类似的情况將会不断发生,到时候,自己不就等同於加入了台南帮,成为了高捷的手下了? 李信只是见识少,经验不足,没见过什么世面,但不是说他傻,他聪明著呢。 见李信不上套,高捷恼怒不已,但却不敢对著李信发火,只能一脚踢在那个被枪打伤脚趾痛得满地哀嚎的亲信身上:“没用的废物,叫什么叫!我都不知道养你做什么!” 高捷的无能狂怒自然影响不到李信,他扶著阿杰向小巷外走,阿杰颤颤巍巍地道:“谢谢你,阿信……” 就像李信还记得阿杰一样,阿杰也还记得阿信,在这个异国他乡,遇到一个同胞是件非常令人高兴的事情,所以阿杰对阿信印象深刻。 当然,也不是遇见所有同胞都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比如台南帮的高捷,今天的事情,足以让他化作阿杰永远的噩梦,只能说,这也是一种印象深刻吧。 “不谢,就当是还你的天津甘栗吧。” 李信淡淡道,他不想说什么煽情的话,只能让自己的语气儘量平淡些。 两人刚走出小巷,一群打扮各异的人便匆匆赶了过来,为首一人个头不高,鼻子却很大,他见到李信扶著的阿杰立刻上前道:“阿杰,你没事吧!” 阿杰见到那个人,眼中流露出激动,他摇头道:“没事,铁头,我没事,是阿信救了我。” 那个被叫做铁头的人看了李信一眼,对著李信鞠躬道:“你就是阿信啊,阿杰和我提起过你,还让我以后遇到你能帮忙的就帮下忙,想不到今天居然是你帮了我们的大忙。” 阿杰是因为什么惹上了台南帮,李信並不知情,他只知道,阿杰是个好人,而高捷他们是恶棍,好人被恶棍毒打,他当然会去帮好人,但是看对面这么一大群人,李信觉得,这其中似乎另有缘由,不过他也懒得追究,將阿杰交给铁头,然后道:“阿杰就交给你们了,我走了。” 铁头扶住阿杰,对著李信再次鞠躬:“谢谢,谢谢!” 本书首发101??????.??????,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实际上,在台南帮地盘的弹珠机上动手脚的,就是铁头他们这群人,为了不引人怀疑,他们每个人轮流去被动手脚的弹珠机上贏钱。 阿杰和他们是一起的,但因为生性善良而且胆小,所以从来不参与铁头他们的事情,铁头他们也知道阿杰的性格,便凑钱给阿杰买了一辆炒天津甘栗的小车,让他本本分分赚钱,捞偏门的事情儘可能不带阿杰。 这次是因为他们中轮到玩弹珠机的那个人去上厕所,怕赚钱的机子被人占了,就让阿杰代玩一会,结果却害阿杰被台南帮的人盯上,若非李信出手相救,以高捷的狠辣手段,阿杰最少也是落得毁容的下场,弄不好甚至还会有性命之忧。 离开小巷后,天空隱约传来几声雷鸣,李信伸手,一滴滴雨滴落在了李信的手上。 雨啊,真是糟糕的回忆…… 家乡被洪水冲毁,现在的李信对雨真是没什么好印象。 不过好在这里离李信和鱷佬住的廉价出租屋也不远,再走一段路也就到了。 正走在路上,突然,前方一辆汽车不知发生了什么,撞在了路边,李信眉头一皱,想了想还是赶了上去。 刚一赶到车祸地点,李信便看到一个大汉正在攻击一个戴著蛤蟆镜的男人,那大汉身材壮硕,力气大得惊人,一记手刀劈下,就將一旁的汽车劈出一大道口子,那个戴著蛤蟆镜的男人趁机对大汉连开数枪,血在其身上绽放,那个男人却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继续对著戴蛤蟆镜的男人展开攻击。 “居然完全不怕子弹,而且这个惊人的力量到底是……” 戴蛤蟆镜的男人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敌人,不由失神道。 “我是……超人……我是……无敌的!” 那个大汉双目呆滯,脸上露出狞笑,然后再次扑向戴蛤蟆镜的男人,想要將其撕碎。 该死,难道,今天就是我的绝命之期?香,对不起,哥哥不能为你过生日了…… 戴蛤蟆镜的男人绝望道。 就在这时,一只手驀地从戴蛤蟆镜的男人身后伸出,將扑过来的大汉一把摁住,然后用力推开。 刚还像个无敌铁金刚的大汉像纸人一样被推飞,在地上连滚数圈,好不容易才从地上爬起。 从地上爬起的他满身泥泞,望著李信的眼神充满不可思议:“不可能……不可能……我已经是注射了『pcp天使尘』,我是无敌的,我是最强的!” 李信见到大汉身上的血窟窿也是眉头一皱,这样的伤势,寻常人早就倒地不起,这个男人为什么还能继续行动?而且这怪力又是怎么回事,李信没有从对方身上察觉到內力的存在,这难道是天生神力?还是说,这是那个男人口中的“pcp天使尘”的功效? “对,我是无敌的,我是最强的,我是……我是世界第一!” 那大汉嘴里不断喃喃道,最终眼中一片凶光,也不管原本的目標了,对著李信猛地扑去。 面对大汉的袭击,李信不慌不忙,这种空有力量和速度的攻击,比刚出十八里村的李信都要稚嫩,李信也不用“八极拳”,双手探出抓住对方的双手,一用力,將对方的双手直接扭断。 弱,太弱了。 李信將双手已经残废的大汉丟在地上,本以为他已经失去行动能力,谁料他在双臂被扭断的情况下还是挣扎著从地上爬起来,埋头撞向李信,然后“嘭”地一声,被震飞出去老远。 李信一眼望去,只见对方头破血流,脑袋都凹陷下去一块,胸膛再没有一丝起伏,显然是已经死得透透的了。 李信:“……” 自己没想杀他来著,只是《嫁衣神功》自行护体,对方撞过来的力量有多大,《嫁衣神功》的反震之力就有多强,他这纯纯属於自杀。 大汉死亡后,那个戴蛤蟆镜的男人如释重负,他收起枪,对著李信道:“谢谢你……” 感谢的话还没说完,戴蛤蟆镜的男人在看清李信的长相后突然道:“你是阿信吗?” 李信奇怪,不由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的?” 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有名了?怎么路上隨便救个人都知道自己的名字? 戴著蛤蟆镜的男人笑著道:“是獠告诉我的,说是最近东京来了一个有本事的同行,让我有机会的话可以合作一下,还特意和我形容了你的外貌。” 皮肤黝黑,身材高大,身体壮得可以媲美巔峰期的阿诺,还和终结者一样戴著墨镜,这样的人可不多见啊,所以戴蛤蟆镜的男人才会一下就认出李信。 “獠?你是……” “啊,差点忘了自我介绍!” 戴蛤蟆镜的男人对李信伸手道:“我叫槙村秀幸,是犽羽獠的搭档!” “原来如此。” 李信和槙村秀幸握手道:“虽然你已经知道了,但我还是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阿信,你好。” “你好!” 槙村秀幸用力一顿道。 他还以为自己今天怎么都逃不过去,想不到救星天降,让自己死里逃生,真是让自己简直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好啊! 对了,说起感谢…… 槙村秀幸想了想,对李信道:“我听獠说,你刚来东京,还没打出名號,那么作为感谢,我就帮你宣扬一下你的名號吧,当然,以你的身手,在东京出名也只是时间问题,如果你觉得我多此一举的话……” “並没有,还请槙村先生务必帮我好好宣传,代號方面,就叫我『x』好了!” 李信双手握住了村秀幸的手,態度显得非常热情。 果然,好人有好报啊,李信正愁不知道该怎么宣传自己的名声,让自己可以有更多的工作,槙村秀幸就提出要帮忙,果然人就应该多做好事啊! 槙村秀幸被李信的热情嚇了一跳,当然,更加让他感到惊讶的是李信的手劲,都快把自己的手给握扁了。 好在李信只是一时激动,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的动作过头了,收回了大部分力气,不然槙村秀幸没有被那个怪物大汉伤到,可能就要被李信给弄得去医院掛骨科了。 “对了,能问一下,如果有委託的话,委託人该怎么联繫你吗?” 槙村秀幸问李信道,然后向李信举例:“就像我和獠,联繫我们的方法,是在新宿车站东面出入口的留言板写上『xyz』的接头暗语及需要委託的字样还有电话號码,我们看到了就会主动联繫委託人,阿信你呢?你的联繫方式是什么?” 李信想了下,对槙村秀幸道:“警视厅本厅对面的猫眼咖啡厅的留言板上,留下便笺,正面写上『x』,背面写上联繫方式,就这样吧。” 槙村秀幸笑著道:“在警视厅本厅的对面吗?还真是大胆的联繫方式!” 像他们这些灰色人群,做的工作都和违法沾边,李信却故意將联络的地点放在警视厅本厅对面,確实非常大胆。 “不行吗?” 李信问道。 人“猫眼”把根据地放在警视厅本厅的对面这么久都没人发现,那李信觉得,自己这么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不,没问题。” 槙村秀幸想了想道。 他也当过警察,知道警察的常规思维,还真就非常容易忽略家门口的事情,李信的想法简直棒极了。 於是,在和槙村秀幸约定好联繫方式后,关於“x”的传说,终於正式开始在东京开始传播了…… 第27章 联手 一回到出租屋,李信便见鱷佬正坐在椅子上神色凝重,这还是李信第一次见鱷佬这么严肃的样子,不由道:“鱷佬,发生什么事了?” 鱷佬看向李信,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表情:“应该说,是你发生了什么事,刚刚高捷打电话给我,说是你答应了替他杀人,他便来找我谈具体的事宜。” 他这样对李信说话不是兴师问罪,毕竟李信的做法实际上已经给足了他面子,但是对於李信自作主张接下这么危险的单子,鱷佬还是感到了强烈的不安。 李信是个年轻人,年轻人嘛,敢打敢拼,这很正常,但问题是鱷佬已经不年轻了,和他同时期出来混的人,不是死了,就是进监狱,有几个能得善终的?所以他行走江湖,不靠勇不靠狠,靠的就是一个“怂”字,哪怕现在跨行当杀手经纪人,也总是想著干些十拿九稳的买卖,这也是他这么多天一直没有为李信找到工作的原因——简单的工作早被东京本地的杀手接去了,又哪里会轮得到鱷佬这个外地人? 这天好不容易有了点眉目,他信心满满地过去,结果却又扑了个空,工作已经被东京本地的杀手接了去,正不知该如何向李信解释的时候,高捷那边却来了电话,並且带给他一个报酬高达三千万日元的大单子。 三千万日元,那就差不多是三百万港幣,鱷佬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也很少接触这么大一笔钱,不是他没机会,而是他遇到这种数目的大买卖都会自觉绕开,毕竟他怂嘛,知道涉及到这么大笔钱的事情,必定不会简单,为了小命,还是离远点为好。 而高捷让李信杀的也確实不是什么小人物,是最近正在和台南帮爭地盘的外地帮派提奥贝联盟的区域负责人。 提奥贝联盟这个组织,鱷佬听说过,是一个总部位於中南美的跨国犯罪集团,主营业务是贩毒,香江不少社团都在他们那里拿过货,所以鱷佬才会对这个组织有所了解。 这次提奥贝联盟似乎是盯上了东瀛这块市场,派出不少组织的干员在东京设立分部,而新宿作为东京最著名的风月场所,正是提奥贝联盟要拿下的第一块地盘。 但新宿是台南帮的地盘,高捷又怎么可能將自己的地盘拱手相让呢?只是提奥贝联盟这次远道而来,就是想做能压“地头蛇”的“强龙”,台南帮和提奥贝联盟几次交锋,结果都是大败亏输,高捷向背后的靠山三合会求助,却被三合会给无视了。 对三合会来说,他们养著台南帮是为了让台南帮为他们解决麻烦,事到临头,台南帮居然想要让三合会帮他们解决麻烦,这不纯纯有病嘛! 反正在三合会看来,提奥贝联盟就算打下了新宿的地盘,想要在东京站稳脚跟,最终也还是要给三合会交数,並且供三合会驱策,他们才不管给自己当狗的是台南帮还是提奥贝联盟,只要留下来的,那就是好狗。 但台南帮显然不会就这么认命,这段时间一直在想办法对抗提奥贝联盟的东京分部,这也是为什么高捷在见识到李信的身手之后就对其大加笼络,就是希望李信能帮他干掉提奥贝联盟的分部老大,让他可以有喘息的机会。 但是提奥贝联盟又岂是那么好对付的,人干的是贩毒的买卖,这么来钱的生意,要是没有强大的武力支撑,他们早被国际警察端掉,又或者是被其他犯罪组织黑吃黑了,哪怕现在和台南帮作对的只是一个分部,拥有的火力也绝对非同小可,刺杀提奥贝联盟东京分部的负责人,这在鱷佬看来完全就是送死的工作! 为了让李信明白这份工作的危险性,鱷佬將提奥贝联盟的恐怖之处通通告诉了李信,李信默默听完之后,用非常果断的语气道:“好,我知道了,这份工作,我接定了!” “不是……” 鱷佬捂脸,他是劝李信別接,怎么到了李信这里,变得他不得不接了。 “村长说过,看到毒贩,打死就对了。”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 李信坚定道。 中原绝对可以说是全世界最仇视毒品的国家之一,毒贩不得好死,这也几乎可以说是全民的共识,如果说高捷要他杀的是其他什么人,李信可能还会有所顾忌,但是杀毒贩,李信觉得以后要是有机会回到十八里村,將这事告诉村长、村支书他们,他们搞不好还会给自己戴小红。 没有心理障碍,而且高捷给的钱又多,对於这次任务,李信真的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你……” 鱷佬伸手指向李信,有很多话想说,最后还是忍住了。 “好了,鱷佬,告诉我,提奥贝联盟东京分部的负责人现在在哪,我现在就去干掉他。” 李信对鱷佬道。 “现在?这么急?都不等明天?” 鱷佬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种人,让他多活一天都是我的罪过。” 李信握拳道。 鱷佬不是內地人,不知道李信对毒品是多么深恶痛绝,但他也看出李信心意已决,自己怎么劝都没用,只能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个提奥贝联盟东京分部的负责人,每天晚上都会在希尔奇俱乐部『选妃』。” “选妃?” 李信对这个词感到疑惑,这又不是皇帝,还选妃? “对,选妃。” 鱷佬点头道:“希尔奇俱乐部就是那个提奥贝联盟东京分部的负责人开的,据说他用毒品控制了很多在他俱乐部里工作的舞娘,每天晚上他都会在俱乐部里挑选其中最中意的那个和他享乐,简直过得和古代的皇帝一样,所以我將这个叫做『选妃』。” 李信蹙眉,很好,杀他的理由变得更充分了,这个人渣,不,比人渣更不如的东西! 得到有用的信息后,李信准备直接出发,鱷佬叫住李信道:“阿信,千万小心啊,要是觉得行不通,记得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其他的都可以从长计议,千万不要莽!” 李信没有因为鱷佬的话而止步,但也还是微微点头,算是告诉他,自己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望著屋外不断下著的雨,没什么战斗力的鱷佬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李信平安归来。 李信並不知道希尔奇俱乐部在哪里,但是这个地方还是很好打听的,因为希尔奇俱乐部虽然在新宿开业不足半年,但却已经迅速成为了新宿最出名的俱乐部,里面的舞娘各个性感诱人,舞姿也最能激发人的情慾,一经开业就广受东京lsp们的好评,而最最难得的是,这个俱乐部的舞娘极为顺从,哪怕客人对她们做出点出格的事情,她们也都只会嫵媚一笑,並不在意。 向路人询问了希尔奇俱乐部的所在,在路人曖昧的笑容中,李信向著希尔奇俱乐部进发。 刚来到希尔奇俱乐部,李信就发现希尔奇俱乐部大门紧闭,看上去已经歇业。 但是要知道,这里可是新宿啊,东京的不夜城,在新宿营业的店铺,基本都要营业到晚上十二点半,而现在也才十点多,哪有这么早就关门的俱乐部啊! 有问题! 李信第一时间做出了如此判断,然后来到希尔奇俱乐部的后门,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果然在里面听到了人声。 正当李信要仔细倾听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搭在了李信的肩膀上,李信一惊,下意识回身一拳打出,待看清身后之人的模样后,李信又猛地停住拳头,也幸好李信现在学会了心法,已经逐渐掌握內力的运用方法,不然这一下就又该让李信好受了。 “怎么是你?” 李信看著悄无声息地靠近自己身后的犽羽獠问道。 此时的犽羽獠举著双手表示自己对李信全无威胁,听到李信的问题后连忙道:“还能是干什么,当然是来找里面的人算帐的!” “算帐?” 李信疑惑道。 “你不知道吗?刚刚派人杀我的搭档槙村的人,就是这家俱乐部的主人,我是来给槙村报仇的!” 犽羽獠的神色少有地正经了起来,他对李信道:“哦,对了,我差点忘了向你道谢了,谢谢你救了槙村。” 李信淡淡道:“不客气,他已经谢过我了,你要是还想道谢的话,要不就给我一些钱吧。” 犽羽獠立刻变了个表情,对李信道:“我们还是来聊聊你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吧,阿信你又是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的?” 见犽羽獠並没有掏钱的想法,李信也懒得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对犽羽獠道:“我接了个工作,內容是要干掉提奥贝联盟东京分部的负责人,也就是这家俱乐部的主人,话说,我们两个,目標衝突了啊?” 李信揉了揉拳头,想不到在干掉目標之前,还得和人竞爭一番,杀手这行当果然难做啊! 犽羽獠连忙摆手:“不不不,我想我们两个没有什么可以衝突的,你杀俱乐部的主人,是为了工作,而我,只是为了復仇过来的,这不是工作,而是私仇,所以无论是你还是我杀了那个傢伙,都不妨碍你领取报酬,你不觉得这样很棒吗?不用付出任何代价就能有我这么厉害的帮手!” 觉得犽羽獠说的对,李信放下战斗的姿態,对犽羽獠道:“好,那我们联手吧。” “好,联手!” 犽羽獠对李信伸手,李信没有犹豫,同犽羽獠握了下手。 和犽羽獠结盟后,李信拿出发卡进行开锁,很快將俱乐部的后门打开,犽羽獠对著李信竖起了大拇指:“厉害!” 实际上犽羽獠也是开锁的高手,但是奉承几句又不要钱,那就夸夸李信唄,成年人的世界啊,满是人情世故。 李信当然不会被犽羽獠的一句讚美整得飘飘然,他很清楚,像犽羽獠这样的专业人士,怎么可能不会开锁,搞不好技术比他还要好呢! 两人从后门悄悄进入俱乐部,潜入到了俱乐部的大厅外。 和周围的黑暗环境形成强烈的对比,大厅內灯火通明,尤其是舞台上,灯光重点打在那些穿著貂皮大衣却赤裸著双足的女人身上,让那些美貌的女人显得更加熠熠生辉。 “哇啊,那老傢伙可真会享受啊!” 犽羽獠流著口水道。 李信看著那些女人不由蹙眉,因为他发现,那些女人虽然漂亮,但却目光呆滯,看上去像人偶一般,缺乏人气。 犽羽獠轻声道:“怎么,你也看出来了?这些舞娘,她们全部被人用毒品控制了,让她们做什么就做什么,都只是拥有美丽肉体的空壳而已。” 顿了顿,犽羽獠接著道:“我从情报商人那里打听到,这些舞娘,有好些原本是良家女子,突然之间就跑来希尔奇俱乐部当舞女了,有的为此还和家人决裂了,这恐怕和提奥贝联盟的主营业务有很大的关係。” 提奥贝联盟的主营业务是什么?不就是贩毒嘛!也就是说,提奥贝联盟用毒品控制了那些长得漂亮的年轻女人,让那些女人成为他们的赚钱工具! 李信心中对提奥贝联盟的厌恶越发的深,他对犽羽獠道:“一个也別放过。” 犽羽獠也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犽羽獠是色狼不假,但却从来都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提奥贝联盟用这种手段对付女性,这可真是踩到了犽羽獠的雷区。 大厅內,一个有著八字鬍的外国中年人摸著下巴,他的身旁,一个黑色西装的男人一脸討好地道:“boss,今晚您准备和哪位舞娘一起享乐呢?” 俱乐部的boss眼睛扫视了一番舞台上的眾多舞娘,伸出手指,指著其中一个捲髮女人道:“就是你了!” 黑色西装男人递出雪茄盒子,笑著对boss道:“boss,您可真是好眼光,这女的是新来的,还没被其他人用过呢,请!” boss拿起雪茄叼在嘴里,得意地道:“呵呵呵,火!” “好的。” 那黑色西装男子刚掏出打火机,一声枪响,boss嘴中叼著的雪茄被点燃了,而黑色西装男人则是腹部中弹,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是谁?!” boss看向子弹射来的方向,李信和犽羽獠缓缓走出。 “你们是什么人!” 见到两个陌生人出现在自己的“城堡”,boss第一时间质问道。 “取你性命的人。” 李信淡淡回答。 第28章 炎上 “呵呵,想取我的性命……就凭你们两个?” boss听到李信的话忍不住笑出声来,他不慌不忙地抽著雪茄,隨后打了个响指,唰唰唰,一群肌肉鼓起的大汉不知从哪里涌了出来,將李信和犽羽獠团团围住。 李信见这些大汉全都目光呆滯,便知道他们应该和之前遇到的那个不怕死的大汉一样,都是被注射了什么“pcp天使尘”的怪物。 吐出一口烟,boss神色从容:“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不过没关係,你们很快就会变成死人了。” 他每天晚上在希尔奇俱乐部“选妃”的事情,连鱷佬这个外来人都能打听到,那身为地头蛇的高捷又怎么会不清楚呢?但是他却没有带著手下们直捣黄龙,杀进希尔奇俱乐部剷除提奥贝联盟东京分部的负责人而是请李信去杀,便是因为他早就知道这里有重兵把守。 这些大汉个个力大无穷,而且无惧疼痛,无论是用刀砍,还是用枪打他们,他们都没有任何反应。 也因此,boss看到李信和犽羽獠潜入自己的俱乐部丝毫不慌,反正在他看来,没人可以战胜得了他这群注射了“pcp天使尘”的手下。 力大无穷,行动迅捷,无惧生死,並且对自己的命令绝对服从,这世上还有比这更加完美的手下吗? 犽羽獠看著这群大汉也是眉头紧皱。 来这里之前,槙村秀幸就告诉过犽羽獠,袭击他的人力气大得像个怪物,而且被子弹打在身上也没有任何反应,好像是和“pcp天使尘”有关。 关於“pcp天使尘”,犽羽獠实际上知道的比槙村秀幸多很多。 就像很多机器,最大运行功率明明在一百瓦,但是为了减轻机器的负荷,平时只用百分之八十的功率运行,这样可以有效延长机器的寿命。 人也是一样的,不过人这台机器更加精密,也更加容易受到损伤,所以平时人类发挥出的力量,只有人体真正极限的百分之十到百分之十五,一旦超过这个程度,遍布人体的神经就会告诉你,这样不行,然后限制你的力量发挥。 而“pcp天使尘”就是一种破坏人体神经,解开人体限制,同时还带有迷惑大脑功效的药物,可以隨意製造不知疼痛、力大无穷,且绝对服从命令的怪物。 犽羽獠猜测这次来希尔奇俱乐部一定还会遇上那样的怪物,但没想到这样的怪物居然如此之多,令他都觉得棘手。 “啊,我想起来了!” boss仔细端详了犽羽獠一番,然后道:“你就是犽羽獠吧,难怪之前看著有些眼熟,原来是你啊!对不起,在我们西方人眼中,你们这些东方人的长相实在是不好区分啊,当然,美人除外。” 犽羽獠见对方认出了自己,听著像是在故意针对他一样,他不由套话道:“你居然认识我?总部在中南美的贩毒组织提奥贝联盟,为什么会认识我?你们来东瀛的目的又是什么?” boss笑道:“呵呵,居然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看来传说中的清道夫『城市猎人』也不过如此,我们来东瀛,当然是为了独占东瀛的市场,在东瀛建立起联盟独家的毒品贩卖渠道!” 犽羽獠点头道:“原来如此,倒是不怎么让人意外,但是你们来东瀛之后,和本地的帮派发生衝突又是怎么回事?干掉他们,谁帮你们卖毒品啊!” 提奥贝联盟是贩毒组织,但主要负责的是製毒这一块,一般会將毒品卖给如三合会这样有实力的本地帮派,然后让他们负责散出去买——这也是三合会对台南帮的求助视而不见的一个重要原因,他们还以为提奥贝联盟是为了方便交易才会在新宿建立分部,还以为这样以后找提奥贝联盟买货可以便宜点。 boss吐了口烟道:“我们为什么要他们替我们卖毒品?我们自己卖不行吗?为什么要別人赚这个钱?我们要的可是整个东瀛的市场,也就是说,连销售这一块,我们也要握在手中,所以,那些黑道我们必须剷除,台南帮只是开始,接下去就是他背后三合会,甚至,连你们东瀛最大的黑道组织山口组,也是我们要剷除的对象!” 或许是因为已经將犽羽獠看作了死人,所以boss毫不遮掩地將提奥贝联盟在东瀛的野心都全盘托出。 人都是具有倾诉欲望的,这一点连boss这样的大恶棍也不例外,只是他心里藏著的很多事情,连身边最信任的亲信也无法诉说,所以在面对很快要死的犽羽獠和李信,他才会这般知无不言,实际上是將两人当成了自己的树洞,而且是一次性的那种。 虽然提奥贝联盟的最终目的是消灭东瀛的黑道然后独占东瀛的巨大市场,但问题是,台南帮这样的外地黑帮也就算了,如三合会、山口组这样的黑道巨头,无论哪一家都有著极强的势力,而且和政界来往密切,想要除掉他们可不容易,需要漫长的渗透,所以现在还不是提奥贝联盟展露出如此巨大野心的时候,他不可能放任知道了提奥贝联盟野心的犽羽獠和李信活下去。 “好大的野心啊,台南帮就算了,毕竟只是一个外来帮会,你居然连三合会和山口组也想干掉,我真是不得不佩服你们的勇气!” 犽羽獠轻笑道,像是一点也不知道自己死期將近一般。 boss掐灭了手中的雪茄:“可惜啊,犽羽獠,我实际上挺欣赏你的,组织认为你会是我们进入东瀛的一大障碍,这是非常高的评价,所以我並没有一开始就听从组织的安排,而是叫来了那个叫槙村的人,想要招揽你们,不过他不识抬举,我只能干掉他,你现在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要给槙村报仇的吧?” 犽羽獠笑著看了一眼李信,似乎在说,看,这个蠢材,居然以为自己已经杀了槙村! 如果槙村死了,犽羽獠可不会是现在这种悠閒的模样,也是因为槙村没事,现在正在家里陪妹妹过生日,所以犽羽獠才会一个人上门,將boss这个威胁剷除,不让他有机会再去破坏槙村兄妹的幸福时光。 没有从犽羽獠脸上看到任何愤怒的情绪,boss有些不满,想到和犽羽獠一起过来的李信,boss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犽羽獠找的新搭档,便不由道:“搭档死了也没有一点伤心,是因为有了新搭档吗?” 犽羽獠又看了李信一眼,然后道:“听到他说什么了吗?新搭档!” 李信不置可否,只是死死盯著boss,这个人,他必杀之! boss感受到了一股寒意,感觉自己的背脊有些发凉,他摸了摸脖子,儘量维持自己的体面:“真是,我和你们说这么多做什么……算了,我还等著和我的美人共度今宵,你们这些人,就都去死吧!” “想杀我们?看你的本事咯!” 犽羽獠笑著道,然后对李信道:“对方人多势眾,你去对付他们,我去对付那边的人,我们双线作战,怎么样?” 李信看了看犽羽獠指向的那群肌肉大汉,又看了看犽羽獠划给自己对付的那群舞娘,稍微沉默了一下。 好吧,虽然这两拨人数量上差不多,而且连胸大肌都差不多大,但是吧…… 算了算了,懒得计较了,李信点头道:“好,没问题!” “那我们开始吧!” 犽羽獠说著向舞台上的那群舞娘衝去,而在犽羽獠动了之后,boss打了个响指,那群大汉也都动了,向著距离他们最近的李信扑了过去,想要將李信整个撕碎,然后再去干掉犽羽獠。 李信眼都不眨一下,面对最先冲向自己的那个大汉,他直接单手抓住其头颅,然后將其当做武器,对著周围的大汉不断挥舞,但凡被李信的“武器”扫到的人,不是横飞出去就是被打得全身骨头都断了。 原本气势汹汹的大汉们很快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生死不知,而被李信当做武器的那个大汉更是早在一开始就被李信甩得颈椎断裂,已经完全没有了呼吸——注射了“pcp天使尘”的人虽然神经被破坏无法感知到疼痛,哪怕受了致命伤都可以活动一阵子,但是脑部受到破坏,还是会和普通人一样,死得不能再死。 刚跳到舞台上准备和那些舞娘来场友谊赛的犽羽獠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想到李信居然能这么快解决战斗。 不是兄弟,我裤子都还没脱,你就把他们全部搞定了?槙村告诉我那些被注射了“pcp天使尘”的人是怪物,但是我看你才是怪物中的怪物! 又一次取出一根雪茄正准备欣赏犽羽獠和李信悽惨死状的boss这下连雪茄也夹不住了,雪茄从指缝中掉了下来,他看著解决完那群大汉后向自己走过来的李信,第一次失去了镇定,不再如之前那般气定神閒,忙从怀里掏出手枪,对著李信连开数枪。 但boss又不是如犽羽獠这样的神枪手,面对他射出来的子弹,李信只是稍微侧了下身就全部闪开,这甚至影响不到他接近boss的速度。 “啪啪啪啪啪啪啪!” 连著开了七枪,將子弹全部打完后,boss慌忙对李信道:“放过我,我可以给你钱,我可以给你很多很多钱!还有那些女人,那些女人我也可以全部给你!只要你放过我!” 他刚刚只以为“城市猎人”是最危险的那个,想不到这个黑鬼才是深藏不露,居然几下就將他打造出的王牌给全部消灭。 “阿信……” 犽羽獠正准备提醒李信,这种人渣的话一句都不能信,却见李信已经一把抓住了boss的脖子,然后用力一扭,將boss如同一只鸡一般给轻易杀死了。 丟下boss的尸体,李信缓缓转头看向犽羽獠,淡淡道:“我也不是什么钱都赚的,尤其是毒贩的钱,我一分都不会要的。” 犽羽獠一怔,然后会心一笑,对著李信竖起了大拇指。 面对金钱和美色连一丝一毫的犹豫也没有,阿信兄弟这人,能处! 向李信竖完大拇指后,犽羽獠转头面对那些舞娘,脸色有些凝重。 那群被注射了“pcp天使尘”的大汉全部死亡,连boss也死了,但台上的这些舞娘眼中却没有一丝波澜,好似她们真的就只是一群人偶而已。 见识渊博的犽羽獠知道,这些女人是被毒品完全控制住了神智,连对外界的基本反应都失去了,若是就这样放她们离开,恐怕她们连生活都无法自理。 “这些人就由我带走吧,我认识一个很厉害的医生,应该能治好她们。” 犽羽獠对李信道。 他倒不是说色心又起,想將这些女人带回去淫乐,虽然犽羽獠人送外號“新宿种马”,对美色全无抵抗力,但或许是因为他平时的表现非常不堪,导致他对底线的坚持异常强烈,对於这些完全没有自我意志的女人,他是怎么也下不去手的,所以这次是真的准备带这些女人去找医生救治的,至於说他治好这些女人之后,嘿嘿嘿…… “隨你的便,我的目標只是这个傢伙。” 李信拿出一部“拍立得”照相机,对著boss的尸体拍了一张照片——杀手完成任务后,向僱主交任务总得有凭证,將boss的头颅割下带走不仅血腥而且麻烦,所以李信的选择是拍尸体的照片。 “这么多美人你不看一眼,却对这么个老傢伙情有独钟,阿信兄弟,你该不会是弯的吧?” 因为事情已经结束,犽羽獠也就恢復了以往的跳脱性格,对著李信开玩笑道。 將相机和照片收好,李信淡淡地对犽羽獠道:“我的工作结束了,接下去就由你善后收尾吧,不要告诉我你连这个也干不成?” 因为和口的鱷佬相处久了,所以现在李信在对付这种人方面已经有了非常丰富的经验,对待他们最好的方法就是晾著他们,让他们自己说自己的,要是被他们的话说得动摇了,回他们的话,那才是输了。 见李信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犽羽獠討了个没趣,只能耸耸肩表示失望。 等李信离开后,不多时,希尔奇俱乐部,这家在新宿火得不行的俱乐部就字面意义上地火了起来,还没走出多远的李信感应到身后燃起的火光不由驻足,心中道,也好,这样所有的证据都会在这场火中消散,然后剩下的痕跡,也会被雨水冲刷,这样最好。 远处,宝岛俱乐部,高捷透过三楼的窗户也看到了希尔奇俱乐部的大火,他惊疑不定,忙招来手下,让手下去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著火的地方有什么奇怪的吗?” 高捷身后,一个年轻女人坐在沙发上,神態自若地对高捷问道。 高捷忙离开窗户,对著那年轻女人毕恭毕敬地道:“海棠小姐,我只是看起火的方向好像是我那对头的地盘,所以有所怀疑。” 那年轻女人一袭红色风衣,长发过肩,五官性感而又英气,微微上挑的眼眸,藏著万千风情,但是当她的眼神凝视高捷的时候,却又极具威严,哪怕高捷是台南帮的帮主,在面对她时都不由得噤若寒蝉。 被叫做海棠的女人眉头微皱,不由道:“你刚刚说请了杀手去杀提奥贝联盟分部的负责人,现在他的地盘就著火了,你怀疑这是那个杀手的手笔?” 高捷点头道:“是的,海棠小姐,那个杀手本事极高,能做到这件事,不足为奇。” 刚刚才被李信的实力震撼到,所以高捷对於李信有著非常强烈的信心,也觉得这件事情十有八九和李信有关。 “如此果断,如此能力,如果这件事真是他做的话,那我倒是很有兴趣和他见上一面。” 海棠微微一笑,嘴角带起无限风情,连高捷这个心狠手辣,不为女色所动的人都不免心中一盪,但又很快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让自己维持清醒。 这可宝岛最大黑帮东湖帮帮主的女儿,是谁都可以肖想的吗! 第29章 招揽 鱷佬看著李信放在桌子上的照片不由问道:“这是什么? “提奥贝联盟东京分部负责人的照片。” 李信回答道,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尸体的照片。” 鱷佬一脸的难以置信:“所以,你出去那么一会儿,就把人干掉了?” 李信点头道:“没错,明天你和我拿著这张照片去找高捷要钱吧。” 鱷佬吞了吞口水,看向李信的眼神充满了陌生,像是第一次认识李信一样。 他可以说是在李信离开十八里村之后,最早认识李信的人,应该也是对李信最了解的人,但是他现在却发现自己好像有些不认识李信了。 “阿信,把墨镜摘了。” 鱷佬对李信道。 李信听到鱷佬的话后疑惑了一下,但还是將墨镜给摘了下来,露出自己一直被墨镜遮挡著的眼睛。 这是一双晶莹剔透,没有一丝杂质的眼睛,如同赤子一般明亮、透彻,让人一看就觉得这个人特別好p……啊不,是让人一看就觉得这人一定是个善良的人。 这確实是自己一开始认识的阿信啊…… 鱷佬让李信戴回墨镜,他就是因为李信的眼睛没有杀气,不够凶神恶煞,所以才让李信戴上墨镜的,这样才能镇得住別人嘛。 “阿信,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鱷佬问李信道。 他可是打听过的,希尔顿俱乐部里有重兵把守,虽然不知道这个所谓的“重兵”到底有多重,但人肯定不会少,而且有枪,但是李信只出去这么一小会就回来,身上也没有任何伤痕,很显然,只是一天多的时间不见,李信的实力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昨天不是问你哪里可以学到厉害的格斗技嘛,就去学了。” 李信將简略了三四章小说內容的回答告诉了鱷佬。 鱷佬:“……” 虽然你確实问过我这个问题,而且我也確实帮你了指路,但是你这学得也太快了吧?那个“东瀛第一武术流派”就真的这么牛吗? “你哪学的?就是那个『极限流』吗?我现在去学还来得及吗?” 鱷佬有些心动。 “我劝你最好不要。” 李信摇头道:“那个『极限流』会打人的,我刚进去就被他们打出去了,后来是遇到个中原老乡,跟著他才学到了一些本事。” 哎,只能说,在异国他乡,果然还是只有老乡才靠得住啊! “哦,这样啊……” 鱷佬觉得有些遗憾,但是很快又释然了——他是靠脑力吃饭的,又不是体力,不学就不学咯,反正只要李信能打就可以了。 想通之后,鱷佬高兴地搓著手对李信道:“阿信,我们明天就去宝岛俱乐部,去找高捷那小子要钱!” 前段时间,高捷对鱷佬的身份起疑后,对他的態度也就直线下降,鱷佬可都一直记著呢,不过他当时自己也心虚,所以也就只能儘量避免和高捷接触,现在算是时来运转,他自然要好好扬眉吐气一番,对著高捷骑脸输出,看看他难看的脸色! 第二天下午(俱乐部上午不开门),鱷佬就兴冲冲地带著李信前往宝岛俱乐部,门外依旧是那两个黑色西装男在迎门,这次见到鱷佬和李信,两人都显得非常恭敬,不用鱷佬开口,其中一人便陪著笑脸道:“鱷爷,阿信先生,帮主他正在三楼办公室等待两位大驾光临!” 鱷佬很满意两人的態度,要知道,之前可是连这两个傢伙都开始不拿正眼看鱷佬了,对鱷佬颐指气使,现在风水轮流转,又到了鱷佬抖起来的时候了。 不过鱷佬並不会將心中的得意表现出来,不仅如此,他还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大声道:“没礼貌!我过来高捷那小子居然不亲自迎接,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吗?快点让高捷亲自出来迎接我!” 那两名黑色西装男额头冒汗,只能对著鱷佬不住点头哈腰:“实在是不好意思啊鱷爷,我们帮主正在接待很重要的客人,所以才没来亲自迎接,还请鱷爷千万恕罪!” “客人?什么客人,能比我和阿信还要重要吗?” 鱷佬昂著头道。 心里有底气,鱷佬说话就是硬气。 这两个黑色西装男心里真是恨不得骂娘,他们已经知道鱷佬只是个不入流的老骗子,但奈何人家攀上了高枝,有阿信先生这样的高手愿意为他效力,他们这些小角色又能怎么办,只能继续覥著脸道:“是东湖帮的客人。” “东湖帮?” 听到黑色西装男说起东湖帮,鱷佬顿时眉头一皱,李信感觉鱷佬態度有变,不由小声问道:“东湖帮是什么?” 鱷佬同样用很小的声音回应李信道:“是宝岛最大的几个黑帮之一,说是手眼通天也不为过,我们还是不要招惹的为好。” 香江的社团和宝岛那边的黑帮有著说不清的关係,鱷佬又是老千,消息最为灵通,所以对於东湖帮的事情知之甚详,知道这不是一个可以轻易招惹的对象,所以面对那两个黑色西装男的態度也就缓和了下来,不再端著,他道:“既然是东湖帮的客人,那我就给个面子,不计较高捷不来迎接我们的事情了,你带我们找个包厢休息一下,等高捷接待完客人,再来见我们好了。” 那两个黑色西装男听鱷佬的话就知道东湖帮的名声镇住了鱷佬,心中不由暗爽,你派头再大,面对东湖帮不也一样要怂? 不过他们可不敢將这点小心思表现出来,而是道:“不用等,帮主吩咐过,若是鱷爷和阿信先生过来,直接去他那里就好,那位客人,也很想认识阿信先生……还有鱷爷。” 想认识我们?是想挖角阿信才对吧! 鱷佬心中恼怒,但又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只能踢了说话的那个黑色西装男一脚道:“带路!” 黑色西装男挨了一脚,心中有火但也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带著李信和鱷佬来到俱乐部三楼的高捷办公室前,对著办公室的门敲了敲:“帮主,阿信先生和鱷爷来了。” “让他们进来吧。” 高捷的声音从门內传出,黑色西装男將门打开,然后对著李信和鱷佬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鱷佬掏出他那副褐色蛤蟆镜戴在脸上,给自己增添一些气势,然后对李信道:“我们进去!” 抱著面对凶神恶煞黑帮的头子的心理准备进入高捷的办公室,结果刚一进入鱷佬就觉眼前一亮,被坐在沙发上的性感女人惊艷了一下。 一袭红衣的海棠坐在沙发上,红色的风衣將她的身体遮得严严实实的,独独露出一对嫩如白藕的小腿,没穿丝袜,白得耀眼,让鱷佬忍不住就想多看几眼,亏得李信在鱷佬背后悄悄推了他一把,鱷佬这才从失神中醒了过来。 “高老大,这位是……” 清醒时候的鱷佬观察力还是很强的,他发现办公室內,那个红衣女人是坐著的,而身为这地方主人的高捷却是站著,不由对那女人的身份有了几分猜测。 高捷凶恶的脸上露出一个嚇人的微笑,他道:“这位是东湖帮帮主海岸先生的女儿,海棠小姐,这次听说我们台南帮遇上麻烦,所以特意来东瀛帮我们。” 这话很显然是高捷在自抬身价,东湖帮什么江湖地位?怎么可能主动来帮台南帮!所以事实实际上是高捷在求助三合会无果,只能向老家宝岛求助,各种求爷爷告奶奶之后,终於和东湖帮搭上线,而东湖帮似乎也对来东瀛发展很有兴趣,所以才派了大小姐海棠过来查看一下东京的黑道生態,看是否適合东湖帮发展。 毕竟,现在的东京,可是当之无愧的亚洲第一都市,而东瀛又是一个黑道合法的国家,试问哪个黑帮不想来东京捞金?高捷的求助正好给了东湖帮一个打入东瀛的机会,不然区区一个台南帮,又怎么可能惊动在东湖帮有著一人之下的地位的帮主千金海棠呢! 海棠听到高捷的自吹自擂也没有拆穿,这种没什么好处只能图一时之快的事情,她为什么要做?她只是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然后对李信和鱷佬道:“昨天晚上希尔奇俱乐部的事情,是你们做的吧?” 鱷佬推了推蛤蟆镜,这里都不是什么底子乾净的人,说话也就不需要那么遮遮掩掩的了,他直接道:“没错,就是我们干的,阿信!” 李信將照片丟向海棠,虽然高捷是僱主,但是李信知道,现在谁才是这里说话的那个人。 面对李信丟来的照片,海棠直接伸手,在照片没有落地前就將其接住,李信眼神微微一变,觉得这个女人似乎不简单。 海棠扫了一眼照片,然后將照片递给高捷,高捷双手接过照片,看过之后对海棠微微点头。 虽然之前便已经几乎可以確定希尔奇俱乐部的事情是李信做的,现在这张照片的出现终於可以令高捷確认无疑。 “高老大,可以验收工作结果了吗?如果可以的话,还请把酬金支付一下。” 鱷佬对高捷道,不过虽然是在和高捷说话,鱷佬的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海棠,这次可不是色令智昏,而是他感觉到了海棠这个女人的危险。 他是香江人,但也听说过宝岛东湖帮帮主海岸的女儿海棠巾幗不让鬚眉,年纪轻轻就已经为东湖帮立下赫赫战功,带领东湖帮抢下不少地盘,是东湖帮当之无愧的二把手,这可不是靠她帮主女儿的身份得来的,而是她一刀一刀砍出来的。 没错,眼前这个看似美艷的女人,实则是一个身手不凡的高手,这也是鱷佬觉得海棠危险的原因之一。 海棠微微一笑,笑容千娇百媚:“酬金当然会付,但是我还是想知道一下,阿信先生是如何完成工作的,我听说,希尔奇俱乐部里,可是有不少好手的。” 高捷和海棠提过提奥贝联盟的那些怪物打手,而希尔奇俱乐部的火灾现场除了boss的尸体之外,还有十几具体格惊人的焦尸,应该就是那些怪物打手,能解决这么多怪物打手,李信的实力绝对不容小覷,但海棠还想要確认李信的实力到底强到了什么程度。 “进去,杀人,就这么简单。” 李信非常冷淡地道。 “哦,这么简单?” 海棠饶有兴趣地道。 “就这么简单,不然呢?” 李信反问道。 海棠脸上笑容不减,好似对李信敷衍的回答並没有什么不满。 希尔奇俱乐部昨天晚上才被烧,台南帮的人只能打听出里面有多少具尸体,以及尸体的大致样子,但是想要搞到具体的验尸报告,那就太看得起他们了,所以海棠无法通过那些尸体的死状分析李信的实力,只能听李信口述,而李信说的越简单,海棠对李信的期待也越高。 没有夸夸其谈,这才是本领高强的人应该有的样子。 要知道,海棠此行来东京的目的,为台南帮助拳只是幌子,实则就是想在东京立足,而现在正是她需要招兵买马的时候。 相比於东瀛人,甚至相比於台南帮的人,实力强大又没有太多势力关联的李信都无疑是更好的选择,所以海棠才会想要招揽李信。 东湖帮作为宝岛最大的黑帮之一,帮內自然有那些超乎寻常的奇人坐镇,但是那些奇人,平时最大的作用还是守护东湖帮的总部,並不会帮东湖帮打地盘。 这次海棠来东瀛,靠的也只能是一些忠心的手下,他们固然身手不俗,但是想要在臥虎藏龙的东京立足,却还是稍显不够。 当然,如果海棠愿意像台南帮一样,依附在三合会这样的本地大帮派手下倒是也能混口饭吃,但问题是,东湖帮千里迢迢来东京,难不成就是为了跪著要饭?当然不是,东湖帮是要在东京建立自己的基业,所以,就必然需要强大的战力。 就在这个时候,李信出现在海棠面前,试问海棠又如何会就这么放过李信? “高帮主,把阿信先生的报酬给他吧。” 海棠对高捷道,然后又看向李信:“阿信先生,我东湖帮初至东京,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请问阿信先生是否有意愿加入东湖帮,只要阿信先生愿意点头,每个月什么都不用做,两千万日元隨手奉上,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劳烦阿信先生的,也会另外支付阿信先生报酬,还有每年年底,我也愿意和阿信先生分享在东京的所有营收,这样的条件,阿信先生觉得如何?” 鱷佬有些著急地看向李信,却见李信从高捷手中拿过装有三千万日元的小箱子后,直接转头向著办公室的门走去,见鱷佬站著不动,还问了一句:“鱷佬,怎么还不走?” 鱷佬心中狂喜,人又抖了起来,他对海棠笑了笑道:“海棠小姐,要是想要阿信出力,还是找我好了,我是阿信的经纪人,他的事情,全都由我安排,但是要阿信加入你们东湖帮……嘖嘖嘖,这点价钱可不够哦!” 海棠微微一笑,也不动怒,依旧錶现得很和气:“这样啊,那可真是遗憾了,不过我个人是非常愿意等阿信回心转意的,那就让我们有缘再见吧。” 李信没有回答,直接推门离开,鱷佬见李信走得那么果决,也不放嘴炮了,立刻跟上。 两人走后,海棠没有气急败坏,还是笑了出来:“呵,倒是个有意思的人!” 高捷来到海棠身侧,对其轻声道:“海棠小姐,他们这么不识抬举,你看是不是……” 突地,高捷遍体生寒,只见海棠此时全然没有了面对李信和鱷佬时的和顏悦色,眼神中满是冰冷的杀气,令高捷不由地后退了两步。 “高帮主,管好自己的事,別操心其他事情,下不为例。” 海棠冷冷道。 像阿信先生这样的高手,哪怕不能成为自己人,也应该儘量发展成为朋友,將其变成敌人?当我是昏了头了吗?这个高捷果然不能信任,等安顿下来,还是找个机会干掉吧! 海棠如是想道。 第30章 洗钱 “阿信,这么好的条件,你就真的不心动?” 走出宝岛俱乐部后,鱷佬不断问李信道,问得李信都烦了,他只能回答:“我不是什么钱都赚的。” 加入黑社会,看村长和村支书不打死他! 李信在心里嘀咕道。 因为有了生的希望,现在的李信可不会干那么没有求生欲的事情。 鱷佬听到李信的回答,顿时乐得找不著北:“我就知道阿信你这人最讲义气啦!” 不,我只是单纯不能混黑道而已。 李信默默道,同样条件,如果换个人提出的话,李信一准就从了,也就海棠是黑帮大小姐,李信才会拒绝。 “对了,鱷佬,我那些钱,你帮我转给我村子吧。” 李信对鱷佬道。 三千万日元的五成,再加上之前攒下的两百万(岩崎惠分成一百万,保护亚月姐妹一百万),那就是一千七百万日元,折合人民幣就是一百七十多万,这么多钱,足够十八里村把房子盖起来,虽然可能盖不了太好的房子,但十八里村的人也没那么多要求,他们以前住的,可大多是泥墙屋啊! 所以一百七十多万应该足可以解他们的燃眉之急了,剩下的,李信再慢慢赚吧。 鱷佬知道李信的情况,以往没放在心上,现在却是心里有些发虚。 要是阿信知道我抽成那么狠,会不会打死我啊? 说实话,鱷佬有些后悔当初看李信好忽悠就向他乱提分成的事情了,以阿信对钱的著紧程度,哪怕鱷佬和李信相处得挺好,一旦他知道杀手行业的行情,也保不齐会打死鱷佬,这让鱷佬有些害怕。 鱷佬眼珠子转了下,对李信道:“阿信啊,你老家的事情,我也很痛心,要不这样吧,以后我和你的分成,就改成三七开吧,你三我七……啊不,是我三你七,也算我报答你的乡人,梦让我有这么好个搭档。” “鱷佬!” 李信感动地道:“谢谢你,那分成是不是从这笔生意开始改啊?” 我说阿信,哪怕装装样子,你好歹也婉拒一下吧…… 鱷佬心里在滴血,如果李信说不用,那他就会立刻反悔,以后李信知道行业真正的分成找鱷佬算帐,鱷佬也好说他之前和李信提过三七开的,是李信拒绝了,不成想李信压根不上套,不仅直接下了,还连这一单的提成也给他算成了三七开,这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而李信虽然不知道鱷佬为什么突然大发善心,但却非常清楚鱷佬哪怕发善心也绝对只是一时的,不抓住这个机会,或许下一秒人家就反悔了,李信才不会那么傻,去赌鱷佬的人品。 这一次交锋,是李信的胜利! 心臟痛了好一会,鱷佬对李信说:“既然你说要把钱转回內地,那我们先去找个地下钱庄,找钱洗一下,洗乾净了才好转回內地。” “洗钱?东瀛的钱很脏吗?居然还用洗?” 李信脑子里冒出一连串的疑问,他不久前还是个乡下小子,才入这一行,哪里知道洗钱是个什么事情。 “哎……” 鱷佬摸了摸头,对李信做了个“附耳过来”的动作,让李信弯腰到他身前,小声道:“你当这些钱,是可以这么直接出去的吗?我和你收的,在法律上叫『不明来歷资金』,前面加个形容词,那就叫『大额不明来歷资金』。我问你,要是警察问起这些钱是哪里来的,你怎么回答?杀人赚的吗?你要是自己拿著现金一点一点,那倒还无所谓,但是想要把钱转出去,就必须过一道,把这些钱的来歷变得乾乾净净,不然你的老乡也会惹上麻烦!阿信啊,你也不想你的老乡被警察请去喝茶吧?” 李信吞了吞口水,用力摇头,他当然不想村里人因为接受“大额不明来歷资金”而被警察请去喝茶,他更加不敢让村里人知道他赚的是违法的钱。 “那,洗钱需要给服务费么?给多少?” 李信问鱷佬道。 他也不是刚出十八里村的小白,知道这世上不会有人白白帮助自己,洗钱这种事情,收的“服务费”恐怕不会是个小数目。 “三、四十吧。” 鱷佬回答道。 “哦,那还行……” 李信鬆了口气。 只是三四十万日元,这还在李信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內。 鱷佬微微摇头,李信眼角抽搐了一下:“总不能是三四十万港幣吧!” 这就让李信想打人了。 鱷佬再次摇头,然后道:“是三、四十个百分点,每洗一笔钱,那些洗钱的人最少要抽三、四十个百分点,而且如果数额大,要的急的话,五十个点,六十个点,那都是有可能的。” “他们在哪里?我去弄死他们!” 李信咬牙切齿道。 这是李信第一次自发对谁產生杀意。 我拼命了赚的血汗钱,这群王八蛋居然敢抽这么多,看我弄不死你们! 鱷佬忙安抚李信道:“哎,阿信,你別这样,你要是打死他们,在行业內坏了名声,以后就没人敢来找我们做生意了!” 像地下钱庄这种道上的功能性机构,是受到道上规则的保护的,因为谁都有用到它的一天,若是谁因为一时意气而动了地下钱庄,那就等於犯了眾怒,虽然不至於被整个道上的人围剿,但以后道上的人也没谁敢和那个人做生意了。 李信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才压抑下……特么,根本压抑不住,好想杀人啊! 这还是李信第一次这么想杀人。 但,再怎么想把那些抢钱的地下钱庄的人干掉,李信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现在还不能干掉他们,不仅不能干掉,甚至还必须求著他们,求著他们来抢自己的钱。 对,在李信看来,那群傢伙就是在抢自己的钱,气死了! 原本李信是想让鱷佬去办事就好,毕竟看著自己辛苦赚的钱被人坑掉那么多,李信的心会滴血的,但是又想到,这么多钱打出的水漂,要是连看都不能看一眼,他心里一定更加不甘心,於是还是决定跟著鱷佬一起去地下钱庄。 “就是这里吗?” 李信抬头望著眼前的建筑寒声道。 “没错,就是这里。” 鱷佬点头道,他在来东京的这段时间可不是在白忙活的,虽然没有为李信接到什么单子,但是对於东京大大小小、街头巷尾的事情,却已经摸了个七七八八,知道眼前这家金融公司,虽然名为“金融公司”,但实际上乾的却是放高利贷的勾当,而除了高利贷之外,洗钱也是他们公司的主营业务之一,不过这个业务,一般人肯定不知道,也亏得鱷佬能打听出来。 李信看著这家金融公司的名字,用带著杀意的语气道:“『肥田金融』是嘛,我记住了!” 鱷佬哭笑不得地道:“阿信,冷静点,千万別和人家起衝突!” 以前他是唯恐李信杀气不够,震慑不住其他人,现在却有些怕李信锋芒太盛,嚇到人家。 这家“肥田金融”虽然看著不起眼,但是背后靠著的,却是整个东瀛最大的金融集团,叫终什么来著,那个字有点冷僻,鱷佬文化不高,不认识,但“秀才认字认半边”,应该念“食”吧。 总之,要是搞了这家“肥田金融”,一定会引来那个终什么集团的报復,到时候不一定会给他们引来什么杀身之祸,但是想办理一点金融方面的业务,那就难如登天了,所以鱷佬才会让李信一定要忍耐住。 “我知道。” 李信强忍杀意道。 勉强相信李信的话,鱷佬带著李信进入“肥田金融”,在鱷佬说是什么人介绍来的之后,这家金融公司的社员立刻带鱷佬和李信前往会客室等待,说社长一会就来。 “搞定!” 鱷佬对李信做了一个“ok”的手势,李信微微点头,算是比较满意鱷佬的行动效率。 这就是李信没有丟下鱷佬单干的原因,鱷佬的能力確实可以和李信形成很强的互补,起码这些事情若是让李信来做,他连地下钱庄的门朝哪里开都不知道,不,应该说,他连要洗钱都不知道,搞不好会在返回中原的路上就因为携带大量外幣而被捕。 “肥田金融”的社长很快就到,这个肥田社长人如其名,长得相当肥硕,而且和一般胖子不同,身体虽然宽大,但是脸却长得非常刻薄的样子,没有普通胖子的憨厚。 见到鱷佬,那个肥猪社长……啊不,是肥田社长笑脸盈盈,让社员赶紧倒几杯茶过来。 “员工不懂事,客人来了居然都不知道上茶,该骂!” 肥田社长笑呵呵地道。 鱷佬同样笑脸以对,和肥田社长打起了哈哈,然后在一通李信听不懂的行业黑话交流之后,鱷佬將装有三千万日元的那个小箱子在肥田社长面前打开。 “肥田老哥,这里是三千万,需要老哥帮我们『消化』一下,这只是前菜,若是老哥让我们满意了,后续还有大笔资金需要老哥帮忙,一定亏不了你。” 鱷佬笑著对肥田社长道。 所谓的“后续大笔资金”,当然还在天上飞,一毛钱都没在鱷佬手上,但完全不妨碍鱷佬这么说,就和大笔交易都会有折扣一样,鱷佬是希望自己这么说能让肥田社长看在“后续大笔资金”的份上,给这笔钱的抽成打个折。 他是老千嘛,这种话术可以说是本能了。 肥田社长看到箱子里的“福泽諭吉”,两只小眼睛都放出光来,比见到自己的亲爹还要高兴,他笑著道:“这个自然,这个自然!” 鱷佬觉得稳了,笑呵呵地问肥田社长道:“那肥田老哥你觉得,我们这三千万,抽成多少合適?多久能到帐?” “五十个点,一个月后到帐。” 肥田社长笑呵呵地道。 正要喝茶的鱷佬被茶烫到,將茶杯重重扣在桌上,用难看的表情道:“你说什么?多少?” “五十个点,一个月后到帐,当然,你要是著急,把抽成提到六十个点的话,一个星期也能搞定。” 肥田社长依旧是那副笑呵呵的模样,不过在鱷佬眼中,这张脸就变得更加尖酸刻薄了。 见鱷佬一脸怒容,肥田社长吹了口茶上的热气,小小呡了一口道:“行情如此,最近警察盯得紧,我也没办法,你要是嫌贵,大可以去找其他地方试试,但他们就未必有我这么好说话了。” 鱷佬深深看了肥田社长一眼,然后对李信道:“阿信,我们走。” 五十个点,这是把他们当猪杀么? 肥田社长脸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对鱷佬和李信的离开看都不看一眼,似乎一点不担心他们这笔生意跑了。 事实上他也確实不担心,因为他知道,鱷佬和李信之后一定会回来继续求他的。 两人离开之后,肥田社长叫来一个女社员对她吩咐道:“藤井,把刚刚那两个人的样子发给其他分公司。” 被肥田叫做藤井的女社员面无表情,对肥田社长道:“是,社长。” 女社员离开后,肥田社长又美美地喝了一口茶水。 现在整个东京的洗钱业务都已经被他身后的大老板给垄断了,甚至连周围几个县也是,鱷佬他们能找谁洗钱去啊?其他地下钱庄收到他们两个的照片之后,一旦他们过去,就会提出比他这边更加过分的抽成,所以他们最后还是会来他这里洗钱的。 呵呵,大老板新人上位,就是有魄力! 肥田社长美滋滋地道。 这种需要整个金融集团一起协力的事情自然不是肥田社长能办到的,而是集团总部制定的新规矩,不过这规矩也不是对所有人都適用的,如果是在道上有名的那些人,又或者大势力,他们自然是优惠大大的,甚至不赚钱都行。 没错,坑的就是那些道上的中低层,谁让他们弱呢! 那个女社员得到肥田社长的指示后去了一趟保安室,向保安室的保安要来了照片——李信和鱷佬在进入“肥田金融”的大门时就已经被门口的保安偷偷拍下了照片。 “谢谢。” 那女社员对保安道,保安对肥田社长的操作已经习以为常,知道女社员拿照片是做什么去的,只能在心里嘀咕一句,看来又有倒霉蛋被社长盯上了! 女社员拿到照片后离开了保安室,將照片上的两人深深记在心里,却並没有像往常一样,將照片通过传真传送给集团旗下的其他金融公司,而是將照片丟进碎纸机里,让碎纸机將其一点点吞噬,剪碎…… 第31章 吸菸有害身体 “岂有此理!有这么坑人的吗!居然抽五十个百分点,还想要六十个,这是在欺负我是外地人嘛!那个死要钱的胖子,小心数钱的时候,数钱数死!” 离开“肥田金融”之后,鱷佬越想越气,忍不住破口大骂。 不过有一点他倒是弄错了,肥田社长可不是看他是外地人才欺负他的,在坑人方面,他可不分外国人还是本国人,绝对一视同仁。 “那现在怎么办?” 李信双手插在皮夹克上衣的口袋里,拳头已经捏紧,只要鱷佬说一声,他立刻回去把那个肥田社长的脑袋给打破,他进去的时候已经看过地形,记住“肥田金融”里有几个监控摄像头,只要先远程用石头砸碎那些摄像头,他动手再快一点,就没人能知道是他做的。 鱷佬同样有將肥田社长弄死的念头,但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熄灭了。 他不是那种衝动的人,知道若是做下这种事情,只要走漏一点风声,他们在东京的道上就很难立足,真没必要为了一时之气而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阿信,算了,我们还是去找其他地下钱庄吧。” 鱷佬对李信道。 东京金融业发达,地下钱庄也不只有一个,这个肥田狮子大开口,总有收费公道的。 “没用的,现在整个东京的地下钱庄都已经被肥田背后的大老板垄断了,那些地下钱庄和肥田都是穿一条裤子的,你们去其他地下钱庄,只能得到比肥田更离谱的抽成!” 一个声音从李信和鱷佬身后传来,李信和鱷佬不由转头,却见是一个中长发的女人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你是……那个『肥田金融』的社员?” 李信认出了女人,他刚刚在“肥田金融”里见过这个女人。 女人整理了一下因为跑步而散乱的头髮,见李信认出自己,不由点头道:“没错,我叫藤井孝子,是『肥田金融』的社员。” “刚刚,肥田那傢伙,让我把你们的照片传给其他地下钱庄,他们串通一气,会向你们提出更高的抽成,让你们最后只能回去找肥田洗钱。” 藤井孝子从口袋里摸出包烟,叼根烟在嘴里后点燃。 “我们和他有仇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大动干戈地对付我们?” 鱷佬不解道,他们来东瀛也没多久啊,难道说他们杀的人里有那个肥田社长的亲戚?这不能够啊!如果肥田社长知道是他们杀的,那还不直接报警! “没仇没怨,就是单纯因为你们看上去没什么势力而已。” 藤井孝子吐出口烟道。 “?” 见李信和鱷佬都是一副不解的样子,藤井孝子对两人道:“我们到其他地方去说吧,你们该不会想就这么在路中间和我说这些吧?” 李信和鱷佬对视一眼,只能跟上藤井孝子。 三人来到附近一个僻静的地方,藤井孝子边抽菸边道:“不久前,『肥田金融』的总公司发生了人事大地震,原本的会长死了,继任的是他的女儿,一个还在读初中的女学生,不过那个女学生虽然年纪小,心却非常歹毒,她不仅设计了很多绕文字的提升借款利率的条文,还垄断了东京乃至附近几个县的洗钱业务,只要去她旗下的地下钱庄洗钱,她都要抽五十个甚至六十个百分点。” “她就不怕激起民愤嘛!” 鱷佬怒道。 虽然去洗钱的人都做好了被宰一刀的心理准备,但是这一刀也太狠了吧! “怕什么,借高利贷的也好,洗钱的也好,有几个是乾净的,他们敢去报警吗?” 藤井孝子冷笑道,倒是把鱷佬说得有点害臊,没错,他就是那种不乾净也不敢去报警的人。 藤井孝子抽了口烟道:“而且,她也不是对什么人都收这么高的抽成的,如果是那些大势力,她收费甚至可以比行业內的其他人要低一些,肥田收你们这么高的抽成,是因为你们没什么名气,大概率不是什么厉害的人物,当然要逮著你们的钱赚了!” 这个世道,有时候就是这样的,明明有的人更有钱,但却不去赚那些有钱人的钱,反而盯著穷鬼的那三瓜两枣猛薅。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因为看不惯?” 鱷佬问藤井孝子道。 “呵呵,虽然確实看不惯,但这不是我来找你们的理由,我的正义心还没有泛滥到这种地步。” 藤井孝子笑了笑道,笑容中似乎有著很多苦涩的味道。 “那你……” “我和肥田满弘有仇,希望你们能替我杀了他。” 藤井孝子对鱷佬和李信道。 “为了报仇?” 鱷佬问道。 “对,为了报仇。”藤井孝子点头,“我进他的公司工作,就是为了伺机向他报復,我在他的公司潜伏了三年,掌握了很多关於他犯罪的证据……” “干他这一行的,就没一个乾净的,我原以为向警视厅揭发他的罪行就可以將他绳之以法,起码关他个十年八年的,但是没有,因为业绩出色,他被他上面的人保了下来,反倒是我差点暴露,所以打那时起,我就不打算靠警方的力量对付他了。” “原本我已经准备自己动手杀了他,但是我看到了你们,你们,应该就是那种所谓的亡命之徒吧?为了钱杀人,对你们来说没什么问题吧?” 藤井孝子看著李信和鱷佬,主要是李信道。 她在“肥田金融”干了好几年,对於道上的人也算有所接触,一眼就看出李信身上那股浓烈的杀气(因为要被抢钱而產生的杀意),这绝对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狠人。 既然法律的力量没办法帮她伸张正义,那么,藤井孝子也只能选择藉助非法的暴力去替她解决肥田。 所以,在肥田要她把李信和鱷佬的照片传给其他地下钱庄的时候,藤井孝子才会將照片丟进裁纸机,同时离开公司找上李信和鱷佬。 藤井孝子对两人道:“干掉肥田,以后你们的黑钱,我可以帮你们洗,我在『肥田金融』干了这么些年,多少也了解一些洗钱的渠道,如果不是太多的话,我想我可以帮你们洗乾净,只用你们二十五个百分点,怎么样,这笔交易很划算吧?” 顿了顿,怕李信和鱷佬误会她是来接私活赚钱的,藤井孝子解释道:“二十五个点是最起码的消耗,我这已经没有赚你们钱了,这也是我能做到的极限,你们要是不信,我也没办法。” 李信看了鱷佬一眼,鱷佬微微点头,二十五个百分点,这確实是他听都没听说过的优惠价,想想就心动。 “你能帮我们洗多少钱?” 鱷佬问藤井孝子道。 洗钱这码事情,和那些劳动密集型產业可不一样,有时候洗的越多收费反而会越贵,也越难洗,而且存在著一个时间內的上限。 藤井孝子说的她个人的洗钱渠道,这大概率是依附在“肥田金融”的洗钱渠道之下,每个月能洗的额度恐怕很有限。 藤井孝子想了想道:“我干这一行也不是太久,接触洗钱业务的时间不长,每个月最多帮你们把两千万日元洗乾净……我可以持续帮你们洗一年,这样可以吗?如果不行,我这两年也攒下一笔钱,五六百万日元的话,还算能拿得出。” 她是做金融业的,工资很高,別看“肥田金融”看著不大,但实际上很来钱的,也就是肥田满弘这个人抠门,捨不得钱,不然早可以搬到更大的办公楼去,员工也可以多僱佣一些。 当然,也是因为肥田满弘这个人抠门,一个人恨不得当两个人用,这才让藤井孝子有机会接触到洗钱的业务,掌握他的犯罪证据,只能说,有的钱它就是不能省的。 李信和鱷佬对视了一眼,都在考虑藤井孝子给出的报酬方案。 每个月两千万日元,一年就是两亿四千万日元,哪怕以常规洗钱的最低抽成三十个百分点为准,藤井孝子只抽二十五个百分点,那就可以为李信和鱷佬省下一千两百万日元,远超藤井孝子五六百万日元的存款,唯一的问题是,李信和鱷佬一年能不能赚到两亿四千万日元。 当然是能啦! 鱷佬信心十足,李信可是一个晚上就赚了三千万日元,一年两亿四千万日元,那还不是轻轻鬆鬆! 当然,李信能赚到这三千万日元有很多巧合在,未来这种好事不一定能经常遇上,但也是一个念想不是,而且就算自己赚不到这么多钱,拿这两亿四千万日元的份额去帮別人洗黑钱,中介费也是收到手软! 李信和鱷佬用眼神交流了一阵,在藤井孝子的报酬方案上取得了统一的意见。 “我们选择让你帮我们洗钱!” 李信和鱷佬异口同声道。 “呼……” 听到李信和鱷佬答应下来,藤井孝子长舒了一口气,像是久久压在身上一个的重担从身上卸下了一般。 见藤井孝子这个样子,李信心中一动,不由问道:“你和肥田到底有什么仇?” 藤井孝子刚抽完一支烟,听到李信的问题,就又给自己点上了一根,李信不是没有见过女人抽菸,但却第一次见有女人抽菸像藤井孝子这么凶的,好像烟不能离手一样。 “和那个守財奴的仇,还能是因为什么,当然是因为钱啊!” 藤井孝子吸了口烟后吐出,然后道:“我男朋友曾经向他借钱,还不出后,就被他逼得上吊自杀了。” 藤井孝子苦笑了几下:“本来吧,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因为这种事情死,我好像没理由为他报仇,毕竟明知道人家是高利贷还去借钱,真是有够蠢的!但问题是,他借钱,是为了给我治病啊!” 藤井孝子低下头:“我从小心臟就不好,大学毕业之后就一直住在医院,父母去世得早,亲戚避我避得远远的,因为性格原因,身边也没什么要好的朋友,就……就只有那个笨蛋,没有拋下我,一直来看望我,还总是对我说,加油,会好的,住院的费用,我会解决的……结果等我病好出院之后去到他家里,却发现他已经在家里自杀了,身边只有一封『肥田金融』的借款书。” “所以嘛,我能怎么办,只能为他报仇咯!” 藤井孝子笑了笑,笑声中好像带著几许哭腔:“怎么样,一点也不好笑的故事是不是?所以啊,你们千万记住,以后绝对绝对不能碰高利贷哦!” 李信点了点头,然后伸手夺过藤井孝子手上的香菸,將香菸丟在地上踩灭。 “既然是你最重要的人用生命换来的身体,就还是稍微爱惜一点吧。” 李信对藤井孝子道。 吸菸有害身体,这是村长一直掛在嘴边的话,虽然他本人是个烟不离手的老烟枪,这么说好像没什么说服力,不过这句话李信还是记著的。 藤井孝子蹙眉,嘟囔了一句:“多管閒事!” 想要再给自己点根烟,摸上烟盒却发现烟盒已经空了。 藤井孝子將空了的烟盒捏扁塞回口袋里,然后道:“总之,等你们干掉肥田之后,就再来找我,反正你们能干掉肥田,就一定也能干掉我,我肯定不敢赖帐的,是吧?” 鱷佬点头,他也觉得藤井孝子不敢赖帐,对藤井孝子道:“给我一个电话號码,这样也方便我们联繫你。” 藤井孝子点头,將自己的电话號码给了鱷佬。 鱷佬想了想道:“杀肥田的事情,要稍微缓几天,要是我们刚刚从他那里离开他就死了,那就算我们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也会惹来怀疑,这个希望你能理解。” 证据这种东西,只有警察才需要,对於道上的人来说,只是一个怀疑就足够了,鱷佬可不想惹上一身骚。 “没问题,我三年都等了,还会差这几天吗?” 藤井孝子点头道,同时也对鱷佬和李信的专业性有了更大的信心。 鱷佬点头,然后对李信道:“阿信,我们走吧。” 在李信和鱷佬离开后,藤井孝子也向著“肥田金融”折返,她刚刚是偷偷跑出来的,要是太长时间没回去,会惹来怀疑的。 路过一台自动售货机的时候,藤井孝子想买包烟,钱已经从钱包里拿出,在塞入售货机投幣口的时候却又停住了。 “切!” 藤井孝子取消了买烟的选项,转而选了一罐咖啡,然后拿上咖啡直接回了公司。 回到“肥田金融”后,有社员看到烟不离手的藤井孝子没有抽菸而是在喝咖啡,不由道:“呦,藤井小姐,喝咖啡呢!” “要你管啊!” 藤井孝子不爽地道。 第32章 看人真准 “鱷佬,这些钱怎么办?事后让那个女人帮我们洗?” 李信提著装有三千万日元现金的手提箱问道,生平第一次觉得拿著的钱它不香了。 能看不能,这钱拿著真憋屈。 鱷佬想了下,对李信道:“去找高捷,他应该有办法帮我们洗钱。” 必须儘快將这笔钱洗乾净,倒不是为了让李信的老乡早点住上房子,只有快点將这笔钱洗乾净了,他们没有了杀肥田的动机,这样他们在肥田死后也不会上怀疑的名单。 “找高捷?” 李信疑惑道。 这钱本来就是高捷给他们的,现在为了洗钱又去找高捷,这怎么想都有些怪怪的。 “对,找他去。” 鱷佬点头。 搞帮会的,手上的钱大多不乾净,对於如何洗钱那可真是太有经验了,而其中一条重要的途径,就是小钢珠店。 首先必须说明一下,东瀛实际上是一个法律明文禁止赌博的国家,只允许一些公营赌博活动,如赌马、赛艇和自行车凯林赛等存在。 但是除此之外,还有一种不被计入赌博的赌博方式,那就是小钢珠,也就是弹珠机(柏青哥)。 玩家用现金换取小钢珠,通过游戏贏得奖品,如各种生活用品,如水果、蔬菜、肉类等各种食物,甚至连名牌包等奢侈品,也可以在小钢珠店换到。 只要换的是物品而非直接获得现金,这样在法律上,弹珠机就可以不被视为赌博。 当然,现实中也有许多小钢珠店通过第三方机构將奖品兑换为现金,这样倒手一下,同样规避了关于禁止赌博的法律。 这些小钢珠店在东瀛街头隨处可见,洗白了无数黑钱,这也是几乎每家小钢珠店背后都有黑道站台的原因,因为这是他们洗钱的重要渠道。 而在台南帮的地盘,就有很多家小钢珠店是他们开的,之前阿杰被高捷暴揍,就是因为铁头他们对高捷小钢珠店里的弹珠机动了手脚,这是犯了他们的大忌。 现在,从地下钱庄洗钱的渠道被打断,鱷佬也就只能去求高捷帮忙了。 实际上,如果不是李信要將这些钱转回中原,留在东瀛原地的话,完全不需要这么麻烦,小额的用於日常开销,大额的可以在黑市使用,又或者也可以去夜店一掷千金,很轻易就可以出去,不用特意洗钱,但就是因为这笔钱要出境,所以才需要洗上一遍,洗乾净了才可以转出去。 “不过高捷那傢伙,要价应该不会低,你要有心理准备。” 鱷佬对李信道。 李信没有过多犹豫,很快点头:“没问题,我可以接受。” 三千万日元如果不能转出去,对李信来说和废纸也没什么区別,再加上有肥田满弘五十个百分点的“珠玉”在前,李信想著高捷再怎么也不可能要价比肥田满弘还高,心里也就好受一些。 “好,那我们就去找他吧。” 鱷佬点头道。 两人再次来到宝岛俱乐部,李信和鱷佬的去而復返令高捷有些摸不著头脑,不过在两人道明来意后,他还是很配合地开出了一个比较公允的抽成,也就是三十个百分点。 相比於肥田满弘的五十个百分点,这果然是个很公道的手续费,李信和鱷佬也就同意了。 “稍等一下!” 就在双方將要敲定交易的时候,一个声音响起,一袭红衣的海棠加入进了谈话。 海棠微微一笑,从沙发上站起,对李信道:“请问阿信先生洗钱是为了什么?” 一般来说,混道上的人,手上的钱都不乾净,脏钱转来转去的,实际上也没什么了不起,只要別存银行,別出境就行。 现在李信却要洗钱,这说实话有点奇怪,所以海棠才会有此一问。 “没什么,就是想把钱转回中原老家,不可以吗?” 李信问道。 “哦这样啊,那我这里有笔交易,不知道阿信先生有兴趣没有?” 海棠问道。 “什么交易?” 海棠笑著道:“我呢,刚来东瀛,来的时候太过匆忙,没有换太多的日元,刚好我们东湖帮有意向去中原投资,所以在中原开了个帐户,里面有不少钱,如果阿信先生愿意,我愿意按照今天的匯率,用人民幣换你的日元,可以吗?” 李信眼睛不由瞪大。 这是可以吗?这简直太可以了! 强忍住心中的激动,李信用尽全身力气控制自己的肢体语言,装作淡定地微微点头:“当然可以。” “那可真是太感谢阿信先生了!” 海棠笑著向李信伸手,和李信握手的时候,海棠还故意在李信的手上捏了一下,然后笑著道:“阿信先生的手很结实呢!” 结实尼玛啊,抢我生意的贱人! 高捷低著头,搭在小腹上的手青筋都凸起了,害得他不得不把双手背到身后。 他很清楚,海棠这是在向李信示好,他原本也想的,所以准备先向李信要三十个百分点,然后转钱的时候只扣掉二十个百分点,让李信好好感激自己——后续想要对抗提奥贝联盟,恐怕还少不了李信的助力,他当然要好好巴结李信。 只是他没想到,海棠也出手了,不仅出手,討好李信也討好得更加彻底,甚至还照顾到了李信的情绪,將明明是一笔血赚的买卖包装成了互惠互利,不仅抢了他的生意,还踩了他一脚,这可真是…… 但就算如此,高捷还是不得不陪著笑脸,没办法,形势比人强,现在台南帮要靠东湖帮的支持才能抵抗提奥贝联盟的入侵,他根本不敢得罪海棠,哪怕海棠拿他当踏板,他也只能忍了。 就这样,在没有任何损失的情况下,李信多了一个中原的帐户,里面存了三百一十五万人民幣,而海棠也收下了那箱高捷给鱷佬的钱。 三千万日元换三百一十五万人民幣,哪怕用最苛刻的角度来算,这笔帐也是李信赚了,哪怕是李信再不要脸,也不能说自己不欠海棠的。 “鱷佬,你的分成,我之后会补给你的。” 离开宝岛俱乐部后,李信对鱷佬道。 那三千万日元可不全是李信的,里面有三成是鱷佬的分成,现在被李信全部换成了人民幣,那鱷佬就没有钱分了,毕竟,他也用不到人民幣不是? 现在李信手上还有两百多万日元,李信准备先把两百万日元给鱷佬,剩下七百万日元,在还完之前,他可以不要分成。 “没事,我的分成不急,但是阿信啊,人情债可不是那么好还的。” 鱷佬对李信道。 为什么鱷佬明知道高捷这里也有洗钱的渠道,却还是选择去“肥田金融”洗钱?就是因为人情债难还。 虽然提奥贝联盟刚没了一个区域负责人,但人家是成熟的组织,不会因为少了一个区域负责人就不能运转,以后台南帮和人家还有得打呢。 只要高捷不肯让出地盘,就必须抵抗提奥贝联盟的入侵,就要面对提奥贝联盟这个跨国犯罪集团的进攻,到时候高捷请李信帮他,李信帮是不帮? 现在李信欠人情的对象换成了海棠,但这也没好多少,毕竟对於高捷的诉求,鱷佬知道得很清楚,但是海棠想要什么?她会用什么样的方式来让李信还人情?这个鱷佬一点都不清楚,而未知,往往是最令人不安的。 李信点头,他也知道这次自己便宜占大了,欠了海棠一个天大的人情,李信不是一个知恩不报的人,以后这位海棠小姐有什么事情求他,他很难拒绝。 “算了,这都是以后的事情,阿信你知道就好。” 鱷佬拍了拍李信的后背道(因为拍不到肩膀)。 “对了,鱷佬,我能麻烦你件事情吗?” 李信对鱷佬道。 “什么事?” 鱷佬问道。 “帮我把钱送去十八里村,交给王书记。” 李信对鱷佬道。 三百多万,把只有百十来户人家的十八里村整个重连一遍也足够了,最起码,可以让大家把最艰难的时间渡过去。 “交给我?你自己不回去吗?” 鱷佬发怔道。 他知道,李信肯定是想念自己的家乡的,看李信对钱这么著紧就知道了。 李信那是贪財吗?不,他只是希望自己的乡人们能早点住上房子。 现在李信赚到钱了,结果却不回去,这又是为什么? “我,暂时不敢回去。” 李信低头道。 他是违抗了村长和村支书的命令跑出来的,虽然本意是好的,但是那两个人可不会管这些,李信现在回去,一准得被狠狠揍一顿。 当然,只是被揍,李信倒也不怕,就是怕……就是怕……总之怕就是了,李信也说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鱷佬看著李信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对李信道:“好,我去一趟就是。” “別告诉他们这钱是我给他们的,就说……就说你是回內地寻亲,看到十八里村被水淹了,就……良心发现,出钱帮十八里村重建,对,就这样解释!” 李信给鱷佬编了一套说辞。 鱷佬翻了个白眼:“你说我良心发现也就算了,寻亲……你这隨便给我安了个祖宗了啊?” “帮个忙嘛!” 李信求鱷佬道。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答应你还不成!” 这是李信第一次有求於鱷佬,鱷佬怎么著也不忍心拒绝,认祖宗就认祖宗唄,反正他当老千的时候,赵钱孙李,周吴郑王,百家姓都快让他姓了个遍,多认个祖宗也没什么。 “可是我离开东瀛,你一个人玩得转吗?” 鱷佬问李信道。 他知道李信这人不笨,甚至可以说很聪明,但问题是,他人生的前十九年时间都是在乡下农村度过的,眼界太浅了,如果被人知道他的底细,利用这个弱点来骗他,李信很难防得住的。 嗯,他就是这么骗李信的。 “没事,我儘量少和陌生人接触就行。” 李信对鱷佬保证道。 “不只是陌生人,像高捷那样的人也不行。” 鱷佬叮嘱道。 “我知道,你不在的时候,他找我也装失踪。” 李信笑了笑道。 “行,那我儘量早点回来。” 鱷佬点头道。 在鱷佬看来,只是去一趟中原而已,很快就可以回来,也就几天的事情,但是等他去了十八里村之后,他终於知道,为什么十八里村叫什么十八里村了——这鬼地方,特么居然离最近的小镇有十八里路远!而且那还是直线距离,加上绕来绕去的路,真实路程翻个一倍都不止,路也全是小路,还不能开车,只能靠走路过去! 此时鱷佬还不知道自己接下去的几天要面对什么,笑嘻嘻地就去收拾行李,准备去看看,能诞生出李信这小子的地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宝地。 第二天,李信送鱷佬去了机场,等鱷佬上飞机之后,他也没回出租屋,而是去了猫眼咖啡厅。 刚一进入猫眼咖啡厅,李信就感觉气氛有些奇怪,当然不是说咖啡厅內的客人气氛奇怪,因为是下午,现在猫眼咖啡厅没什么客人,所以李信说的是来生家的三姐妹之间的气氛很奇怪。 “啊,阿信先生!” 来生爱第一个注意到了李信的到来,向著李信打招呼,之后是来生泪微笑著向李信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来生瞳也看见了李信,但是没打招呼,只是眼睛时不时偷看来生泪,似乎在观察她的脸色。 李信在自己的老位置上坐下,来生爱非常自然地在李信对面坐下:“谢谢你啊,阿信先生,西谷小姐昨天来找过我,说是她的事情解决了,非常感谢你,还委託我將剩下的报酬交给你。” 说著將五万日元交给李信。 永井达也被李信踢碎蛋蛋的地点距离西谷美帆工作的家庭餐厅挺近的,救护车来的时候,西谷美帆也注意到了,然后就发现被抬进救护车的人是永井达也,再稍微一打听,就知道永井达也以后可能要改名叫永井达子,再也无法纠缠她了。 西谷美帆知道这件事情一定是李信做的,也不和任何人提起,只是在昨天特意来了一趟猫眼咖啡厅,將五万日元的尾款交给来生爱,拜託她转交李信,然后一脸轻鬆地回家睡觉——这么久了,西谷美帆终於可以安心睡一觉了。 李信刚刚把两百万日元全部给了鱷佬,现在正穷著呢,连忙收下这五万日元,然后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你二姐和你大姐吵架了?” 来生爱正想回答,想了想道:“为什么是二姐和大姐吵架,就不能是大姐和二姐吵架吗?” 虽然都是两人吵架,但是主语不同,有些事情也就大不相同。 “因为我看小泪小姐不是会和自己妹妹吵架的人。” 李信很果断地回答道。 来生爱指著李信道:“你……你看人真准!” 不得不说,李信猜对了,確实是来生瞳和来生泪吵架了,不,也不能说吵架,而是说来生瞳做了对不起来生泪的事情,来生泪没有计较也没有责骂来生瞳,这反而让来生瞳闹起了彆扭。 因为没个可以说话的人,来生爱憋了好久,现在李信来了,来生爱终於可以畅所欲言,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向李信娓娓道来。 第33章 时代变了 昨天,是“猫眼”又一次进行行动,目標是在南州美术馆进行展出的一颗重达一百五十克拉的红宝石“皇后之泪”。 根据来生泪探查到的情报,这次守护“皇后之泪”的守卫中没有奇人,警力也在来生三姐妹可以应付的范围之內,於是,这次行动,“猫眼”並没有邀请李信助拳,而是选择自己解决。 听到这里,李信暗叫可惜,少赚了五百万日元啊! 到这里,一切都还顺利,最终负责行动的来生瞳也確实偷到了宝石,但问题是,那颗宝石是假的,真正的宝石早就被警视厅收起来了。 当然,如果只是这样,倒也没什么,虽然报纸上將这次“猫眼”的首次失利描述得像是天塌下来一般,但是来生三姐妹又不是职业怪盗,她们偷盗的目的,只是为了寻找父亲失踪的线索和取回父亲的收藏品而已,並不在乎虚名,更加不在乎“从未失手”的金身(好吧,来生爱实际上有点在乎的,少女的虚荣嘛)。 但是,隨著刚才来猫眼咖啡厅炫耀自己战绩的內海俊夫自爆,一切又都变得不一样了,原来他早就將宝石被掉包的事情告诉了来生瞳,而来生瞳明知那宝石是假的,却没有將这个情报告诉来生泪,让昨天的行动变成了笑话,虽然来生泪理解来生瞳的行为,但是来生瞳却不能就这么原谅自己,於是两人之间的气氛就变得这么奇怪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 李信听完来生爱的讲述后抿了口热水道:“话说小爱小姐,这次热水怎么上得这么快?” “这是因为我特意烧了一壶热水倒在保温杯里,就是等你来的,话说你昨天居然没来,害我白费功夫!” 来生爱回答道,然后拍了一下桌子:“阿信先生,我在和你说我大姐二姐的事情呢,你扯什么热水啊!” 但你不也回答得非常起劲嘛? 李信腹誹道,但是怕来生爱以后都不给他免费的热水,他只能顺著来生爱的话道:“是,我已经知道你大姐和你二姐的事情了,没事的,姐妹之间哪有隔夜的仇,明天就好了。” 他能听出来,来生泪实际上没有怪来生瞳,毕竟一次次欺骗自己的男友也让来生瞳非常痛苦,这一次选择隱瞒警方的计划,也是为了补偿內海俊夫,李信都能理解,就更加不用说来生泪了。 现在闹彆扭的人反而是来生瞳,她过不去自己那一关,觉得自己背叛了大姐和小妹,想要道歉,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表示才好,所以才会这么一直偷偷观察来生泪的脸色。 “阿信先生,你说得也太简单了吧……” 来生爱翻白眼:“你是不知道,我二姐她这个人啊,脾气有多大,心眼有多小,才不会过一夜就算了呢!” 李信看著来生爱,对她使了个眼色,但因为李信戴著墨镜,来生爱什么也没看见,於是她继续道:“之前俊夫哥和一个警视厅的女警多说了几句话,她都好几天不理俊夫哥,超级爱吃醋的!” 李信想起自己戴著墨镜,於是就活动了一下脖子,不著痕跡地用下巴向来生爱指了指身后。 “我二姐啊,从小就脾气大,不像大姐那么会包容人,也不像我这么可爱,哎,真是……摊上这么个二姐,我也难办啊!” 来生爱依旧什么也没察觉,唉声嘆气道。 “哦,是这样吗?原来我这么让你难办啊?” 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来生爱吞了吞口水,艰难地扭动脖子,然后就见到自己口中那个“脾气大、小心眼、爱吃醋,不像大姐会包容人也没她可爱”的二姐正站在她身后,脸上皮笑肉不笑的,散发出的怒气和怨气都快肉眼可见了。 “阿信先生,快救救我!” 李信举著水杯,一边喝水一边望向警视厅方向,似乎在观察什么重要的事物。 “阿信先生你没有良心!” 来生爱被来生瞳拖走前大叫道。 她辛辛苦苦给李信烧热水,李信居然不帮她,太过分了! 笨蛋,我要帮也肯定是帮给我饼乾的你大姐和给我牛奶的你二姐啊,怎么可能会帮你! 李信默默喝水道。 来生爱被来生瞳拖走后,来生泪不声不响地坐到了李信对面,她对李信道:“昨天没有看到阿信先生,还以为阿信先生出什么事了,见到你没事,那可真是太好了。” “有些事情要办,不过现在已经都办好了,多谢关心。” 李信对来生泪道:“所以,小泪小姐有什么事情想让我做的话,请儘管说就好。” 他知道来生泪这样找上自己一定是有事相求,他现在还欠鱷佬七百万日元呢,正急著回血,来生泪要是找他办事,他求之不得。 “我看我们年龄相当,阿信先生还是叫我小泪好了。” 来生泪微笑道。 李信有些心虚,他的年龄实际上要比来生泪小好几岁的,只是鱷佬为了让李信看上去更加可靠,所以才让李信穿得显成熟一些,看上去稳重。 不过心虚归心虚,李信还是对来生泪道:“好的,小泪,那你也別总是称呼我阿信先生了,叫我阿信就好。” “好的,阿信。”来生泪展顏一笑,然后迅速收敛笑容,对李信道,“阿信,小瞳的事情,你刚刚应该也听小爱说了,我確实没有要责怪小瞳的意思,相反,一次次让小瞳夹在我们和俊夫之间,我觉得对小瞳很抱歉,所以这次小瞳帮著俊夫瞒我们,我一点也不怪她。” “但是,小瞳却好像不能原谅自己,我不想让她这样难受下去,所以我决定,將那颗『皇后之泪』偷回来。” 来生泪对李信道。 小瞳的內疚都是源於让来生泪她们错失了父亲的收藏品,既然如此,只要取回那颗“皇后之泪”,告诉小瞳,她並没有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损失,这样她的心情自然会好受些。 “需要我帮忙?” 李信问道。 “没错。”来生泪点头,“『皇后之泪』是一个大富豪的收藏品,之前只是借给美术馆展出而已,现在已经被他收了回去,我计划从他手上將那颗宝石偷回来。” 李信想了想道:“那个大富豪家里,守备很森严吗?” 如果不是如此,来生瞳也不会和自己姐姐闹彆扭,只要將那颗宝石偷回来就是,也就只有將那颗宝石偷回来的难度很大,甚至很危险,因为自己的任性行为而害得姐妹要冒巨大的风险,这样才会使来生瞳那么愧疚。 “阿信你果然很聪明。” 来生泪点头:“但这不仅仅是戒备森严的问题,关键还在於,那个大富豪家家里有个金库,那个金库是名震幕末的机关师,三水吉右卫门的遗作,號称谁都无法攻陷的大金库——『铁鋰』,除非知道大金库的开启方法,否则的话,根本没有人能从正面打开它,而且无法破坏。据说,这个金库的主人一家,曾经就是躲在这座金库中,躲过了战爭时期的空袭,而现在,那颗『皇后之泪』就被藏在那个大金库里。” 无法打开,无法破坏,这样的大金库,確实很棘手。 当然,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来生泪实际上並不介意钱买下那颗“皇后之泪”,钱对她来说从来不是问题,但问题是,“皇后之泪”现在的主人是个有名的怪人,並不会对钱心动,他拿那颗“皇后之泪”好像另有用途,是绝对不会把它卖给別人的,起码不会因为钱而卖了它。 所以来生泪还是只能干回“猫眼”的老本行,將“皇后之泪”偷回来。 “这次行动,我们不准备带上小瞳,不是不信任她,而是怕她太衝动。” 来生泪对李信道。 像这种危险的行动,冷静的心態甚至比身手本身更加重要,还有就是,必须要有行动不成就立刻撤退的决心——宝石没了不要紧,但是三姐妹是不能出事的。 以往的来生瞳肯定没有问题,但那颗“皇后之泪”是因为来生瞳而错失的,来生瞳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心態上难免会过於急切,那就失了冷静,哪怕遇到危险,也不会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而是一定要將宝石偷回来,这样就可能会错失逃走的机会。 对来生泪来说,父亲的收藏品固然重要,但更加重要的,还是这两个和自己相依为命的妹妹,她是绝对不愿意为了一颗宝石而让来生瞳去冒这么大的险的。 但来生瞳一直是“猫眼”三人组中的行动执行者,少了来生瞳,只靠一个半吊子的来生爱,来生泪並没有足够的把握能够成功,所以这才向李信求助。 “我明白了,什么时候行动?” 李信问道。 “明天晚上,我还需要调查一些情报,明天早上应该就可以调查好,再用一个下午制定计划,我想就可以了。” 来生泪道。 这个时间实际上有些紧,但是来生泪也没办法,为了不让宝贝妹妹愧疚太久,也只能如此了。 “好,就这么决定了。” 李信点头道。 第二天晚上,来生泪和来生爱离开猫眼咖啡厅,名义上是去看电影,还问来生瞳去不去,但是来生瞳正自己和自己闹彆扭呢,怎么去?於是就婉拒了。 嗯,只能说,来生泪真是太了解自己的妹妹了。 离开猫眼咖啡厅之后,来生泪和来生爱立刻进行了偽装,来生泪穿上了一身职场女装,上身淡黄色高肩西装,下身则是奶白色的短裙,一下子从温柔贤惠的咖啡厅老板变成了干练的职场女强人。 在换衣服的同时,来生泪也对自己的面容进行了一定偽装,让自己和原本的样子看上去有了些差异,但又同样美艷动人,还换上了一头金色的假髮。 “我会偽装成那个大富豪的外国友人的女儿,来东瀛谈生意,顺道拜访他,拖住他,剩下的就靠你们了。” 改头换面的来生泪对来生爱和已经赶到同两人匯合的李信道。 “行,我们知道了。” 李信和来生爱点头道。 “小爱,你就负责操控工具,將『皇后之泪』从大金库里偷出来。” 来生泪对来生爱道。 “没问题,大姐!” 来生爱举著一个如同触手一样的东西道。 来生泪对李信道:“阿信,如果行动不顺利,就麻烦你把小爱带出来,能不能偷到宝石是次要的,关键是小爱不能有事。” 来生爱出生前父亲就失踪了,出生没多久,母亲又去世了,可以说,来生爱是来生泪一手带大的,也或许是因为如此,她对这个小妹最是溺爱。 李信正在偷偷观察来生爱手上那个奇怪的东西,听到来生泪的话后应道:“好,我知道了。” 来生爱听到来生泪的话有些不满地撇了撇嘴,觉得大姐又在小看她,但是来生泪积威已久,来生爱也不敢顶嘴,只能暗暗对自己道,小爱,你可以的,你一定可以出色地完成任务,然后让大姐和二姐刮目相看的! 来生泪先一步离开,这个时候,李信终於有机会问来生爱一个问题了。 “小爱,你手上这个是什么?” 李信问来生爱道。 “知道胃镜吗?” 来生爱舞动著手上的东西道。 李信摇头,胃他知道,镜子也知道,但是两个组合在一起,他就不知道了,难道说胃也需要照镜子? 因为李信的无知,让正准备长篇大论的来生爱一下子卡词了,她只能先简单解释一下胃镜是什么。 所谓的胃镜,实际上就是一种可以通过口腔伸入胃部进行观察的医用仪器,外表看上去是一根纤细、柔软的管子,在端头装有摄像头,而且整根管子也可以在控制下灵活弯曲。 解释完后,来生爱对李信道:“根据大姐调查到的情报,那个『铁鋰』说是金库,但实际上就是一个由五十公分厚的铁板做成的,面积差不多有六张榻榻米麵积的一个钢铁小屋,无法破解,也无法用暴力开启,但是为了可以藏人,所以金库门的下方,留有一道大约三厘米高的缝隙用於换气。” “这个放在幕末时期,那当然是无所谓的,因为这么一条缝隙根本什么也干不了,但是现在,时代变了!” 来生爱高举手中触手一样的东西道:“我只要將这个通过胃镜改造过来的抓手,从换气的缝隙伸入金库,就可以直接从金库里將『皇后之泪』抓出来,怎么样,厉害吧!” 说著来生爱怕李信不知道她做的东西有多厉害,便操纵起来给李信看看,然后因为操作不熟练,触手不听指挥,一不小心居然把自己给整个捆了起来。 “阿信先生,救救我!” 来生爱大急道。 “……” 李信沉默,这个东西,真的靠谱吗? 第34章 折返 “啊,你就是佐恩的女儿啊,我一直听他说自己的女儿多么多么漂亮,还以为那傢伙是在说大话,想不到他居然真的有这么漂亮的女儿!” 一座巨大而又豪华的宅邸中,一个八字鬍的老人大笑著道。 进行偽装后的来生泪笑著道:“谢谢铃木伯父的夸奖!” “皇后之泪”的拥有者,来生泪口中的大富豪,东瀛最顶尖的几大財阀之一铃木財阀的家主的堂兄,铃木次郎吉大笑道:“哈哈,我记得你叫索菲亚是吧?索菲亚,你吃过晚饭了没有?如果还没有的话,不如品尝一下我家厨师的料理,他是我高薪从巴黎的米其林餐厅聘请过来的,相信他做的料理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是吗?那我可一定要好好品尝品尝!” 来生泪微笑著道,然后就在铃木次郎吉的亲自带领下来到了餐厅。 在等待用餐的过程中,铃木次郎吉不断同来生泪攀谈,来生泪应付自如,在没有露出任何马脚的情况下还令铃木次郎吉频频大笑。 等待许久之后,一道道精致的料理端了上来,在身为主人的铃木次郎吉的邀请下,来生泪用端庄的仪態开始品尝料理,而铃木次郎吉则开始仔细观察来生泪的表情变化。 吃下料理之后,来生泪的表情先是惊喜,然后变得疑惑,最后,她出声询问道:“铃木伯父,你从巴黎米其林餐厅请来的料理长,莫非是『l』ambroisie』的马丁料理长?” 铃木次郎吉等这话很久了,他装作平淡地道:“没错,索菲亚你也知道他?” “岂止是知道!”来生泪露出极为震惊的表情道,“我父亲可是很喜欢他做的料理的,还带我去吃过好几次,只是半年前,他突然从『l』ambroisie』辞职,我父亲多番打听他的去向,结果都没有得到任何消息,为此还失望了好久,想不到居然在铃木伯父家里!” 看著来生泪震惊的表情,铃木次郎吉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啊哈哈哈!居然还有这种事情,那我还真是对不起佐恩了,这样吧,索菲亚你就代替你父亲好好品尝马丁先生的料理吧!” 他会不知道索菲亚的父亲喜欢那个马丁料理长的料理吗?当然知道,又或者说就是因为这个,所以他才会重金把马丁料理长从“l』ambroisie”挖过来的。 这倒不是说铃木次郎吉和索菲亚的父亲有仇,想要膈应索菲亚的父亲,而是他这个人最喜欢的就是出风头和从別人脸上看到震惊的表情。 把马丁料理长挖过来,就是希望有朝一日,他的外国友人,也就是索菲亚的父亲来他家做客,在品尝料理的时候,露出和“索菲亚”一样的震惊表情,当然,因为“索菲亚”先於佐恩上门拜访,而且“索菲亚”又是个难得的美人,所以铃木次郎吉才会將这一套用在“索菲亚”,也就是来生泪身上。 “铃木伯父,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来生泪继续表现出她的震惊,让铃木次郎吉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见铃木次郎吉完全丧失了警惕心,来生泪心中大定。 嗯,不枉她事前將铃木次郎吉和佐恩的信息完全背了下来,还將两人的喜好深入研究了一番,这才完全吊住了铃木次郎吉。 而在铃木次郎吉因为来生泪提供的情绪价值乐不可支时,另一边,来生爱却陷入了困顿之中。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com】 放置大金库“铁鋰”的房间中,来生爱被一根绳索吊在半空,脚不著地,艰难地操控著触手伸入金库门下的缝隙中。 “小爱,还没抓到宝石吗?” 守在窗外的李信问来生爱道。 “等等,就快要成功了!” 来生爱满头大汗道。 见鬼的,早知道以前去商场玩的时候就在抓娃娃机上多练一会,这样的话这个时候也不用这么尷尬了…… 来生爱后悔不已。 来之前,来生泪已经將放置大金库“铁鋰”的房间,还有房间中的陷阱都调查得一清二楚,这个用来放置大金库的房间空荡荡的,没有一件家具又或者摆设,大金库也是连体嵌入墙中,说是空无一物也不为过。 这是因为,这个房间的地面被布置了最先进的重量感应器,只要有东西落在这个房间的地面上,哪怕只是一根香菸,也会立刻触发陷阱,整个房间將会被围上厚厚的铁柵栏,让入侵者插翅难逃。 不过只要提前知道这个陷阱,那也就好躲避了,来生爱从窗外进入房间时,並没有选择跳入房间內,而是用鉤锁枪將鉤锁射在大金库正前方的天板上,然后將鉤锁系在腰上盪了过去,在不接触地面的情况下,成功来到了大金库前。 一切准备就绪,来生爱便用胃镜改装的触手从金库门下的缝隙伸入金库。 触手的一端有微型抓手,而另一端则连通著控制器和一个小屏幕,通过控制器可以让来生爱操控触手,小屏幕可以让她看清金库里面的情况。 原本一切都挺顺利的,但是来生爱唯独没有预料到一件事情,那就是,金库里的东西,太多了! 珍珠、宝石、古董、艺术画,金器银器…… 东西多得小屏幕都无法全部照进去,来生爱费了好大力气控制触手探头在这堆价值连城的宝物上转了一圈,才在一堆东西里找到了被压著的“皇后之泪”。 死老头閒著没事把这么多东西放金库里做什么! 来生爱叫苦不迭。 她现在的情况,就像是一个抓娃娃机的新手,要在装满娃娃的娃娃机里,將最底下那个娃娃抓起来。 好在抓手是来生爱自己做的,不像娃娃机的抓手,都是故意调松的,而且压在“皇后之泪”上的东西也不是太大件,没有超出触手的极限,所以来生爱只要肯时间,总能將最底下的“皇后之泪”给抓起来。 和一堆宝物较劲了好一阵子,来生爱一直盯著小屏幕,眼睛都盯得酸了,就在她將“皇后之泪”上最后一件东西挪开,接下去要抓住“皇后之泪”的时候,小屏幕突然暗了一下,然后挣扎几下,彻底熄灭。 “不是吧,这个时候没电!” 来生爱心態崩了,而隨著触手没电,整根触手失去动力也就垂落了下来,从缝隙中滑出,碰触到了地面。 “哗啦啦!” 检测到有东西落在地面,顿时,墙上,天板上,地板上,各处方位都有铁柵栏伸了出来,將整个房间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铁笼子。 “阿信先生!” 一下子成了瓮中之鱉,来生爱大惊,不由喊起了李信。 原本李信等在窗外是给来生爱望风的,谁知来生爱却不小心触发了机关,被关在铁笼子里,只能可怜兮兮地望向李信。 李信的任务就是保护来生爱,又哪里能坐视来生爱被抓,铁笼外的李信伸手抓住栏柵,运起《嫁衣神功》,“滋啦”一声,將坚固的铁栏柵拉开一个大洞。 “快出来!” 李信对来生爱道。 警报被触发,一定很快就会有保鏢过来查看情况,必须儘快把来生爱带走才行。 来生爱瞪大了眼睛,兴奋道:“厉害了我的阿信哥!” 曾经面对身为敌人的李信时有多绝望,这时候来生爱的安全感就有多强烈。 她当然不会认为这是因为铃木次郎吉用了劣质的铁柵栏,而是李信的力量太过强大,才会显得铁柵栏和麵条一样软,她连忙將鉤锁从自己腰上解开,落到地面,飞快跑向洞口。 来生爱躥出洞口后,李信发现黑暗中有许多脚步声在逼近,四处也亮起了灯光,他直接抓住来生爱的腰,扛著她飞速离去,几下就跳墙离开了铃木次郎吉的宅邸。 “嚇死我了……” 逃出生天后,来生爱擦了把汗水,李信嘆气道:“行动失败了!” 来生爱脸上的表情非常不自然,这次行动李信和来生泪都表现得很好,完美完成了他们的任务,会失败归根结底是她的问题,现在她终於体会到来生瞳是什么滋味了。 “阿信哥,大姐那里我会去说的,不会怪到你身上。” 来生爱小声对李信道。 或许是因为刚刚被李信所救,来生爱对李信的称呼不知不觉从“阿信先生”变成了“阿信哥”。 李信沉默了一会,突然向著铃木次郎吉的宅邸走去,来生爱连忙叫住李信道:“阿信哥,你去干什么!” “你大姐还在那个铃木次郎吉的家里呢,我怕她有事。” 李信回答道。 对哦,大姐还在里面! 来生爱一拍脑门。 家里来了客人,然后突然就遭贼了,试问主人家会不会因此怀疑客人和贼有关? 如果是普通人的话,或许不会,但问题是像铃木次郎吉这样的大富豪,蝇营狗苟的算计见识多了,难保他不会这么想。 “阿信先生,我和你一起去!” 来生爱上前道。 “不用了,你去了我还要分心照顾你,所以还是我一个人去吧。” 李信对来生爱道。 他知道这句话有些不留情面,但问题是,现在不是讲情面的时候,他可以和来生爱讲情面,但是铃木次郎吉就未必会和来生泪讲情面了。 来生爱也知道自己去了也是个拖累,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现在被李信说破,心中虽有万般委屈和不甘,但这个时候也不敢干扰李信,只能咬著嘴唇对李信道:“阿信哥,一定要把大姐带回来啊!” “我知道。” 李信对来生爱道:“毕竟,她还没有把报酬付给我呢。” 听到李信这话,来生爱莫名放心了下来。 对啊,阿信哥这么爱钱,一定会把大姐救出来的! 李信再次潜入铃木次郎吉的宅邸,而来生泪这边又怎么样了呢? 在来生爱触发重量警报器之后,铃木次郎吉身上的一个遥控器发出了警报,把正在用餐的来生泪嚇了一跳。 “铃木伯父,发生什么事了?” 来生泪一副很惊慌的样子。 铃木次郎吉淡定地关闭了遥控器的警报声,对来生泪道:“没什么,就是家里遭了贼而已,小场面,不要大惊小怪,索菲亚,你继续用餐,事情保鏢们会处理的。” 作为东瀛知名的土財主……啊不,是大富豪、大收藏家,铃木次郎吉收藏的宝物数量惊人,也因此他的宅邸没少被贼人入侵,不过截止目前为止,还没谁从他家偷走过任何东西,所以对於警报,他是一点也不在意,反正贼人应该已经被铁柵栏关住,他家的保鏢也已经过去逮捕贼人,一切都非常流程化,他都腻了。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东京是个很安全的国家,想不到居然会……” 来生泪装作惊讶地道。 铃木次郎吉眉头微微一皱。 身为一个昭和男儿,铃木次郎吉经歷过的,是一个“很有精神”的时代,虽然来生泪没有明显地说东瀛不好的意思,但还是让铃木次郎吉觉得有些不高兴。 当然,他这不高兴不是针对著来生泪去的,他这点气量还是有的,而是在生气警视厅的无能,就是因为警视厅无能,让以“基德”、“猫眼”为首的怪盗在东京四处活跃,这才让其他盗贼看到了榜样,使得东京治安变差,让自己外国友人的女儿对东瀛失望。 这叫什么?这叫友邦惊诧! 不行,必须证明我东瀛的治安是极好的,那几个毛贼只是意外而已! 铃木次郎吉对来生泪道:“索菲亚,吃完料理,你陪我去看看那个敢来我这自寻死路的盗贼吧。” 来生泪微笑著道:“好的,铃木伯父。” 她就是为了引铃木次郎吉带她去看被抓的盗贼,所以才会这么说的,对铃木次郎吉进行过多次心理侧写的她可太知道铃木次郎吉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两人快速用餐,无论是铃木次郎吉还是来生泪都想儘快去见被抓的盗贼,而等到两人还在用餐的途中时,一个保鏢模样的人走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对铃木次郎吉鞠躬道:“老爷,贼人他……跑了!” “什么!” 铃木次郎吉將刀叉拍在餐桌上,他刚还自信满满地想向“索菲亚”证明在东瀛,毛贼根本兴不起什么风浪,现在居然和他说人跑了?这是要丟他的脸吗! “快带我去看看!” 铃木次郎吉大声道。 来生泪听到那个保鏢的话后心中大定,优雅地用餐巾擦了擦红润的嘴唇,对铃木次郎吉道:“铃木叔叔,可以带上我吗?我也很好奇呢。” 铃木次郎吉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如果是抓到了贼人,他倒是很乐意带“索菲亚”去看看,但是现在…… “好吧,索菲亚你跟紧我。” 铃木次郎吉道。 刚刚说过的话,他也不能不算数,只能带她去看了。 “谢谢铃木伯父!” 来生泪微笑道。 第35章 来生泪的行动 来到放置金库“铁鋰”的房间,此时房间外围满了保鏢——房间內已经被铁栏柵围住,这些保鏢无法进入其中,只能守在外面。 见到铃木次郎吉领著一个极为漂亮的外国女人过来后,这些保鏢立刻自觉让出了一条道路。 铃木次郎吉站在房间外,想看看贼人是怎么逃出去的,结果就看到窗户那部分的铁栏柵被掰出了一个大洞,也是感到一阵错愕。 见鬼了,这是买到劣质的钢材了吗? 但很快的,铃木次郎吉就甩开了这个念头——在东瀛,还没谁能这么糊弄铃木財阀。 望著铁柵栏上的那个大洞,铃木次郎吉突然笑了起来:“有意思,有意思!” 他原本还以为是什么小贼,现在看来,这贼人本事不小,但就是这么厉害的盗贼,面对自己无懈可击的防盗措施,也还是只能无功而返,这不正说明他的厉害嘛! “啊哈哈,虽然不知道你是哪个小贼,但是你记住了,这次是你好运,若是敢再来我铃木次郎吉家里偷东西,下次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好运了!” 铃木次郎吉大笑几声,然后喊来一个保鏢:“明天早上就喊人过来,把这铁柵栏改成鈦合金的,我就不信还抓不到这个毛贼!” 吩咐完手下后,铃木次郎吉拿出之前发出警报的那个遥控器,按了一下之后,房间內的铁柵栏自动收回,他对周围的保鏢道:“你们先回去吧。” “是,老爷!” 保鏢们退下,然后铃木次郎吉呼唤了一声:“鲁邦!” 瞬间,一只黄色大狗躥到了铃木次郎吉身前,这只大狗耳朵细长,头上戴著一顶飞行员的帽子,还有护目镜,脖子上围著一块丝巾,神气活现的。 “汪!” 注意到来生泪这个陌生人,黄色大狗围著来生泪打转转,来生泪倒也不怕,而是微笑看著那只黄色大狗。 “鲁邦,这是客人!” 铃木次郎吉对著黄色大狗鲁邦喊了一声,然后哈哈笑著道:“看来鲁邦也很喜欢索菲亚你呢!” “这狗也很可爱呢!”来生泪笑了笑,然后对铃木次郎吉道:“鲁邦……铃木伯父,我没记错的话,有个世界有名的大盗,好像也叫鲁邦?” “没错,就是鲁邦三世的那个鲁邦!” 铃木次郎吉毫不避讳地道。 把自己养的宠物狗叫鲁邦,看来这位老爷子的好胜心也真是厉害。 来生泪在心里道。 和只在东瀛有些名气的“猫眼”,还有消失过一段时间名声下滑的“基德”不同,“鲁邦三世”,那可是真正名扬世界的超级大盗,是传说中的人物,甚至国际刑警还专门成立了一个抓捕“鲁邦三世”的部门,並给予极高的权限。 可以这么说,“鲁邦三世”不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怪盗,但一定是最有名的那个,是公认的“怪盗之王”,铃木次郎吉將自己的爱犬取名为“鲁邦”,这未尝没有想要骑在全世界所有怪盗头上的意思。 向来生泪介绍完鲁邦之后,铃木次郎吉对来生泪道:“索菲亚,既然这边没什么事情了,那我就让人带你去休息吧,时间已经不早,你今天晚上也別离开了,就在我这里住一晚吧。” 和李信想的不一样,虽然家里遭了贼,但是铃木次郎吉並没有因此而怀疑来生泪,毕竟他家经常遭贼,每年不知道要抓多少小偷给警视厅冲业绩,而且来生泪无论谈吐还是举止,无不透露著大家闺秀才有的气质,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贼呢?所以铃木次郎吉真是一点不怀疑来生泪。 来生泪知道铃木次郎吉这是在清场,也是,金库的大门虽然紧闭,但毕竟遭了贼,铃木次郎吉还是要检查一下里面的宝贝的。 “好的,那我就谢谢铃木伯父的好意了。” 来生泪微笑道。 这下有些棘手了,虽然来生泪偽造了铃木次郎吉好友的书信,让自己能以“索菲亚”这个身份和其相处,但这不可能一直骗下去,现在又不是古代,通讯不便,只要让铃木次郎吉抽出空来,和他那个好友打个电话,通下信,她的身份一下子就会被拆穿,所以现在来生泪最明智的选择是及时抽身,然后等待下一次机会。 但是,今天晚上之后,铃木次郎吉肯定会提高戒备,到时候再想偷出“皇后之泪”就难了,所以哪怕有些冒险,来生泪也不能就这么离开,一定將“皇后之泪”弄到手才行。 嗯,之前来生泪是因为怕来生瞳不够冷静,所以不让来生瞳行动的,但是现在,来生泪明显也失去了往日的冷静和果决,只能说,这对姐妹,无论是来生泪和来生瞳,都將对方看得比自己更重。 “去吧!” 铃木次郎吉挥挥手让管家將来生泪带去客房,在来生泪和管家也离开后,现场终於只剩下铃木次郎吉和鲁邦。 一人一狗进入已经撤掉警报的金库房间,费一番功夫打开金库门后,铃木次郎吉看了一眼里面的宝物,虽然还没进行清点,但却第一时间发现金库內物品的摆放发生了变动。 他今天早上才將“皇后之泪”以及其他一些送去展览的宝石一起放回金库,还將一下新购置的宝物也放了进去,所以对金库里那些宝物原本的摆放记忆犹新,他不觉得自己会记错。 “有意思,居然已经动过我的金库了吗?” 铃木次郎吉笑著道。 这个老头心很细,先是观察了一番金库,最后在金库门下的缝隙上发现了被摩擦的痕跡,立刻明白了盗贼是怎么动里面的东西的。 金库是在幕末时期打造的,那个时候,世上可没有类似胃镜的器物,所以那位三水吉右卫门大师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状况,在金库大门下留了一条三公分宽的缝隙。 这並不能说是三水吉右卫门的失误,而且当年铃木次郎吉和他的父母也是靠著这条缝隙才能在轰炸下活下来,这样铃木次郎吉就更加不会觉得这是设计上的缺陷了。 不过他还是记下了这件事,准备一会就把这条缝隙堵上,不让盗贼再有可乘之机。 弄清楚盗贼是怎么动了金库里的东西之后,铃木次郎吉拿出一份清单,对著里面的物品进行清点,最后发现,金库內的宝物虽然被动过了,但金库里的东西並没有少,这就很奇怪了。 要知道,能被铃木次郎吉放入金库的,哪一样不是价值千金?普通人隨便捞一件过去,就是一辈子吃喝不愁,结果盗贼动了金库却没有拿走任何东西,这难道不奇怪? 铃木次郎吉重点回忆了一下刚才被动过的宝物,然后很快將注意力集中到了一颗红色的宝石上。 “皇后之泪”,之前他借给南州美术馆展览,后来听说是被一个叫“猫眼”的怪盗盯上,警视厅的警员们难得有用一回,將之保护了下来,今天早上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上。 他记得很清楚,这块宝石原本是被放在一堆东西底下的,现在上面的东西没有了,莫非,这是那个“猫眼”不甘失败,想要虎口夺食,从他手上將这“皇后之泪”盗走? 这一切当然都只是猜测,但他这么多宝物中,近期有故事的,確实就只有“皇后之泪”这么一件东西而已,而且它上面的东西还都被移走了。 铃木次郎吉猜测,应该是那个盗贼將“皇后之泪”上的东西移走之后,不小心误触了机关,所以才会功亏一簣,只能放弃行动,先行逃走。 “笑话,居然想从我这里偷走东西,简直是自不量力!” 铃木次郎吉大笑道,他虽然年纪一大把了,但心性上却和小孩子似的。 如“皇后之泪”这样的宝石,他还有很多,在眾多收藏中只能算是不起眼的存在,买回来之后只是把玩了两天,美术馆来借,也大大方方借了出去,还回来之后也是隨意丟进金库里。 对铃木次郎吉来说,这宝石最大的不同,也就是刚被一个还算有名的小偷惦记上过,让他在茶余饭后,能有个和朋友聊天的谈资。 不过宝石嘛,哪个是不遭贼惦记的?那些有名的宝石,又有哪颗没有长达几页的故事?没有故事,这宝石还怎么卖得动?所以“皇后之泪”在铃木次郎吉一眾收藏中就显得无关紧要了。 但是现在,居然有小偷来偷他的宝石,那么哪怕是为了自己的面子,铃木次郎吉也一定不会让那小偷得手。 吩咐下人將金库门的缝隙堵上,铃木次郎吉正准备回房休息,迎面却遇上了来生泪所假扮的“索菲亚”。 “铃木伯父,有空和我聊会天吗?我一直听父亲说起你的故事,知道你是个非常厉害的探险家,我从小就对这些事情特別感兴趣,还请铃木伯父千万要满足我的好奇心。” 来生泪对铃木次郎吉道。 一般情况下,友人的女儿来自己家做客,铃木次郎吉肯定是要打个电话给友人的,最少也要表明自己没有亏待了友人的女儿,所以来生泪一定不能让铃木次郎吉有这个空閒去打电话,当然,除了这个,来生泪也还有其他目的就是了。 “什么?想听我的故事,那可真是……” 铃木次郎吉摇摇头,然后两眼放光地道:“……你今天晚上都別想睡觉了,我的故事啊,那真是几天几夜都说不完呢!” 正所谓“十个老头九个好汉”,好汉不提当年勇,但老头会提。 难得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后辈对自己的丰功伟业感兴趣,铃木次郎吉哪里能耐得住,连“猫眼”惦记上自己宝石的事情也暂时忘记了,带著来生泪就前往自己的书房。 这个书房与其说是书房,更不如说是铃木次郎吉的功勋室,里面摆满了铃木次郎吉这些年获得的各种奖牌、奖盃,还有鹿首、熊皮之类的战利品,以及他进行各种极限运动的照片。 身为东瀛顶级財阀铃木財阀家主的堂兄,铃木次郎吉虽然只在铃木財阀里掛著一个顾问的虚职,但他名下的资產极为庞大,不停、使劲,十辈子都不完的那种。 因为在金钱方面异常富裕,导致铃木次郎吉没有一点金钱方面的欲望和担忧,这使得他可以全身心地投入自己喜爱的活动中,一生中斩获了无数奖牌和奖盃。 而要说铃木次郎吉最喜欢干的事情,那自然是“人前显圣”。 注意,这不是装逼,没有的硬装有,那才叫装逼,而铃木次郎吉真的有,所以只能叫“人前显圣”。 这也是铃木次郎吉这么多年来,酷爱做出什么惊人之举的原因,为的,就是登上各种报纸的头版头条,让所有人都见识他这个老头的厉害! “高尔夫欧罗巴公开赛……约特的阿美莉卡杯公开赛……热带草原车赛……连世界汉堡肉快吃冠军赛都……” 来生泪用难以置信且带著崇拜的眼神望向铃木次郎吉:“铃木伯父,这么多比赛,你居然都得了冠军?!” “啊哈哈,没错,这些比赛,老夫全部拿下了冠军!” 铃木次郎吉哈哈大笑道。 女人的讚美是男人的骄傲,尤其是当讚美的人是一个绝色的美人时,那种精神上的满足感会让任何男人都受不了。 “铃木伯父,快,快给我说说,你在参加这些比赛的时候,都遇上了什么事?” 来生泪用极为迫切的语气对铃木次郎吉道。 “不急不急,听故事怎么可以没有酒呢!让我们边喝酒边讲故事吧!” 铃木次郎吉对著管家打了个招呼,取来一瓶价值几十万美元的名贵红酒,准备和来生泪共饮。 “铃木伯父,让我来醒酒吧!” 来生泪主动从管家手上取过红酒,对著铃木次郎吉道:“实不相瞒,我有一级侍酒师的资格证。” “看来佐恩真是生了个多才多艺的好女儿啊!” 铃木次郎吉笑著道。 来生泪微笑,用开瓶器將红酒开封,將红酒倒入醒酒器,同时,在铃木次郎吉视线的死角,偷偷將一点白色的粉末混入了红酒之中。 “铃木伯父,醒酒还需要一点时间,先让我好好听听你的故事吧!” 来生泪对铃木次郎吉道。 “好啊,但是你可不要因为我的故事太过精彩,而忘记醒酒的事情啊!” 铃木次郎吉哈哈大笑道。 “我保证不会!” 来生泪微笑道。 第36章 金库 喝下红酒后,铃木次郎吉很快就呼呼大睡起来,来生泪对著铃木次郎吉呼唤了几声,铃木次郎吉也是毫无反应。 確认铃木次郎吉已经彻底昏迷之后,来生泪偷偷將铃木次郎吉身上的遥控器取下,然后准备离开。 “汪!” 鲁邦见来生泪要离开,对著来生泪叫了一下,没什么別的意思,就是打个招呼——刚才来生泪偷铃木次郎吉身上遥控器的动作非常隱秘,在外人看来,她只是晃了几下铃木次郎吉確认他是否睡著了,根本没有对铃木次郎吉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 也因此,来生泪並不怕鲁邦,面对鲁邦也是完全不心虚,她摸了摸鲁邦的头道:“好好看住你的主人哦,他喝醉了。” “汪汪!” 鲁邦也不知道听没听懂来生泪的话,总之就是非常积极地向来生泪摇尾巴,好像在说自己一定会完成任务。 来生泪笑了笑,然后突然发现了什么,她感觉,鲁邦脖子上的丝巾,好像和她第一次见鲁邦时有些不一样,之前结头两边是一边长一半短,现在则是两边长短对称。 来生泪对自己的记忆力非常有自信,说是过目不忘都不为过,所以她非常確定自己没有记错。 本来吧,狗狗好动,跑来跑去的,脖子上的丝巾鬆了,铃木次郎吉看见了就帮它把丝巾绑一下也很正常,甚至强迫症发作,看到结头两边不一样长所以重绑也可能,但是来生泪却想起一件事情,那就是铃木次郎吉在打开金库前,特意把鲁邦叫了过去。 当然,硬要说铃木次郎吉是让鲁班去闻盗贼的气味,方便以后追踪,这似乎也可以解释过去,但来生泪心里还是有几分异样的感觉。 於是,来生泪蹲了下来,轻轻抚摸鲁邦的脖子,在鲁邦舒服得闭上眼睛的时候,给它嘴里倒了一点药粉。 很快地,鲁邦变得没有精神起来,趴在地上睡了过去。 见鲁邦睡著了,来生泪这才解下鲁邦脖子上的丝巾,展开仔细观察起来,顿时眼睛一亮。 这丝巾上居然写著打开金库“铁鋰”的方法! 虽然外界传言,铃木次郎吉是世上唯一一个知道打开金库“铁鋰”方法的人,但很显然,以铃木次郎吉的年龄,记忆力已经大不如前了,忘记些什么事情也很正常,所以他將打开金库的方法记录下来实际上是非常有必要的。 来生泪之前也推测过铃木次郎吉或许会以书面的形式记录打开“铁鋰”的方法,但这样一个记录的载体,在没有任何依据的情况下找起来太过困难,再加上来生爱提出可以改造胃镜变成抓手从“铁鋰”的通气口將宝石取出来的方案,来生泪也就放弃寻找开启“铁鋰”的方法。 现在一个无心的发现,居然让来生泪找到了开启“铁鋰”的方法,倒是让来生泪颇为哭笑不得,心中暗道,铃木次郎吉这个老头也当真是狡猾,居然將开启“铁鋰”的方法写在了他爱犬脖子的丝巾上,这谁能想到啊! 若非来生泪心细如尘,又观察入微,还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是怎么也不可能发现这个秘密的。 有了重量报警器的开关,又有了打开“铁鋰”的方法,现在,挡在盗取“皇后之泪”前的最大障碍都已经消除,来生泪距离“皇后之泪”只有咫尺之遥。 按捺下激动的心情,来生泪记下开启“铁鋰”的方法之后,將丝巾系回鲁邦的脖子上,用和之前一模一样的绑法,想了想,来生泪又將鲁邦抱起,然后把它放进入了一个巨大的瓶里,让人无法看见它。 “鲁邦,麻烦你在这里睡一会吧!” 来生泪摸了摸鲁邦的头道。 这个瓶不是太深,鲁邦如果醒了,应该自己就可以从里面爬出来,哪怕爬不出来,发出些响动,总也有人会来救它。 做完这一切之后,来生泪离开了书房,书房外,铃木次郎吉的管家一直守候著,看到来生泪出来,他刚想说话,来生泪对著管家竖起食指,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铃木伯父睡著了,別吵醒他……” 说著让开身体,让管家可以看见坐在椅子上睡著了的铃木次郎吉。 铃木次郎吉发出呼呼的声音,管家见自家老爷睡得正香,也就压低了声音,对来生泪道:“索菲亚小姐,真是失礼了,老爷应该是难得像今天这么高兴,所以喝多了,这样吧,我带索菲亚小姐回房间休息吧。” 来生泪微笑,对管家道:“不用了,我知道去房间的路怎么走,管家先生还留在这里照顾铃木伯父吧,现在天气还凉,给铃木伯父盖个毯子,別让他著凉了。” 来生泪的体贴入微让管家颇为感动,他笑著点头道:“好的,索菲亚小姐,我这就去拿,那我就少陪了!” 管家离开后,来生泪终於可以自由行动,她先是来到铃木次郎吉给她安排的客房,然后就脱下外衣,换上“猫眼”紧身衣。 正当来生泪离开房间时,肩膀突然被人摁住:“小泪!” 熟悉的声音令来生泪放下了戒备,她鬆了口气道:“阿信,小爱没事了吧?” 李信点头:“嗯,她已经安全了,我现在是来带你离开这里的。” 来生泪摇头:“我已经拿到了重量警报器的遥控,又得到了开启『铁鋰』的方法,我不能不试一下就这么离开。” 確认来生爱已经安全,那来生泪最后一点后顾之忧也没有了,更加要奋力一搏。 李信犹豫片刻,最后还是:“好,那我陪你一起!” 来生泪露出高兴的笑容:“那我可真是胜算大增!” 两人立刻来到放置“铁鋰”的房间,只是和之前无人看守的状態不同,因为铁栏柵已经被弄开了一个洞,不再无懈可击,所以这一次,房间外安排了四名保鏢进行看守。 李信正要上去將那四名保鏢打晕,来生泪拉住了李信,她对李信微微摇头,然后向著那四名保鏢所在的位置丟出一枚小球。 小球滴溜溜滚到了四名保鏢的正中央,这四名保鏢注意到小球滚过来,刚俯身想要查看,小球突然裂开,从中喷出大量白色烟雾。 “不好,是……” “是”什么都还没说清楚,四名保鏢尽数倒下,李信和来生泪轻鬆进入了放置“铁鋰”的房间。 重量感应器已经一早被关闭,来生泪进入房间时没有触发任何机关,她按照鲁邦丝巾上的方法飞速在金库门的各种旋钮上进行操作。 “铁鋰”被称为“无法攻陷的金库”,打开它的方法自然无比繁复,若是简简单单就可以打开,铃木次郎吉也不至於专门將打开它的方法记录下来。 而在来生泪忙著开启金库大门的时候,李信则是守在来生泪身旁,为她戒备。 “铁鋰”的开启步骤繁琐,好在来生泪心灵手巧,动作迅捷,所以没多少功夫就將“铁鋰”的大门打开了。 金库內宝物眾多,如此多价值连城的宝物堆放在一起,若是不心动的,那一定是不了解这些宝物的价值。 来生泪很清楚这些宝物的价值,但是她的视线依旧没有在那些宝物上有任何停留,而是进入如同一个小房间的金库开始专心致志地寻找起“皇后之泪”。 就在这时,李信突然道:“有人来了!” 来生泪一惊,这怎么可能!她明明给铃木次郎吉下了安眠药,按理说他怎么著都应该睡上好几个小时才会醒的啊!难道是有人联繫那四个保鏢没联繫上,所以赶来支援了? 但不管是什么原因,铃木次郎吉的保鏢大队就要赶到这里,来生泪是可以肯定的。 此时“皇后之泪”近在咫尺,同样的,铃木次郎吉的保鏢们距离自己也只有几步之遥,来生泪必须在瞬间做出决定,是继续寻找“皇后之泪”还是立刻逃离。 “阿信先生你先离开!” 没有任何犹豫,来生泪拿出遥控器,摁下重新启动重量警报器的按钮,然后將遥控器丟了出去,在丟出遥控器的同时,来生泪又非常果决地去拉金库的大门。 她要赌,赌铃木次郎吉无法打开金库的大门,赌他在房间里见不到人后会觉得是盗贼又逃走了而不是进入金库。 但是就在来生泪拉下金库的大门的时候,一道人影跟著躥入了金库中,等到来生泪反应过来时,大门已经落下,金库中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而金库外,隨著遥控器的开启,机关再次启动,铁柵栏第二次將房间围成了一个大铁笼子,只不过因为被李信掰开的洞口还没有修补,所以这个笼子根本困不住任何人,显得有些可笑。 铁栏柵启动后,房间外,铃木次郎吉也刚好打开了房间门,看到已经启动的机关,还有被丟在房间內的遥控器,铃木次郎吉无比气愤地道:“可恶的小贼!” 之前铃木次郎吉喝下混有安眠药的红酒,本已经呼呼大睡,但是因为管家来给铃木次郎吉盖毯子,这个行动却令非常警觉的铃木次郎吉直接醒了过来。 原本,喝下安眠药的人是没那么容易醒的,但偏偏铃木次郎吉是那种精力异常旺盛的人,而且体质一流,一点不输年轻人,这个从他获得那么多比赛的冠军中也可以看出来。 再加上来生泪看铃木次郎吉是老人,没忍心给他下太多安眠药,刻意减少了药量,所以才会让铃木次郎吉被管家盖被子的动作惊醒。 而铃木次郎吉被惊醒后第一时间就发现自己身上的遥控器不见了,他只是好大喜功,又不是傻子,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好友的女儿“索菲亚”是假的,是那盗贼的同党,感觉自己感情受到欺骗的铃木次郎吉当即叫齐了別墅中所有的保鏢,將要来生泪生擒活捉! 原本,铃木次郎吉已经很小心了,故意没有发出动静,就是怕惊动了盗贼令她们放弃偷窃直接逃走,在带人正面赶来的同时,他还下达了分出一部分保鏢到窗户外围堵盗贼的命令。 原以为自己这番十面埋伏一定可以打盗贼一个措手不及,结果开门一看,房间內居然一个人也没有。 负责在窗外阻截的保鏢们也没有堵到任何人,他们顺著窗户爬进了房间,將房间中的遥控器拿起,然后通过铁柵栏的缝隙將遥控器交给门外的铃木次郎吉。 铃木次郎吉黑著脸解除机关,铁柵栏又一次收回,他进入房间,发现金库大门下缝隙的填充物完好无损。 之前发现小贼是顺著金库大门下的缝隙用什么东西伸入进去偷东西之后,铃木次郎吉就吩咐下人將那条通气用的缝隙堵死,现在缝隙內的填充物没有被破坏,也就是说,盗贼应该不可能对完全密闭的金库做什么了。 至於说打开金库的大门,这就更是天方夜谭,铃木次郎吉对自家的金库有著绝对的信心,根本不相信有人能解开它,如果有,那也只能是……呃,总之就是不可能有人在没有正確开启方法的情况下打开金库! 不过铃木次郎吉心中还是隱隱有几分不安,想要打开金库確认一下里面的宝贝,他大喊一声:“鲁邦!” 狗的听力是人类的十六倍,铃木次郎吉的宅邸虽大,但以往只要铃木次郎吉这么喊上一声,鲁邦总能听到並且很快赶到他这里,可是这一次,铃木次郎吉大喊一声后过了许久,鲁邦却始终没有闻讯赶来,铃木次郎吉又喊了好几次,也都没能听到鲁邦那熟悉的叫声。 “真是,鲁邦它这是跑到哪里去了?” 铃木次郎吉嘟囔道。 他倒也不担心鲁邦的安危,就像他不是普通人一样,鲁邦也不是普通的狗,有著不俗的战斗力,跑起来又快,想要对付它可不容易,铃木次郎吉只能怀疑鲁邦这是跑到了什么隔音好的房间玩,所以才没听到他的声音。 开启金库大门的方法就写在鲁邦的丝巾上,现在没有鲁邦,铃木次郎吉也无法打开金库的大门。 “嘛,算了,反正也不可能有人打开这个金库,我的担心应该只是多余的。” 铃木次郎吉小声嘀咕了一句。 因为看不出金库有被动过的痕跡,而且机关又开启了,铃木次郎吉只能认为这次也是贼人不小心触发机关后潜逃了。 问题不大,只要贼人没有从我这里將东西偷走,那我就不算输。 铃木次郎吉这样安慰自己道,他铃木次郎吉的一生,只能贏,不能输! 铃木次郎吉带著保鏢们离开房间之后,一直將耳朵贴在金库大门上的李信小声对来生泪道:“他们都走了。” 来生泪望著李信的眼神复杂,她道:“阿信先生,你为什么……” “叫我阿信,我们不是说好的吗?” 李信对来生泪道。 “是,但是……” 李信接著道:“我知道你希望我离开,但是我也不能留下僱主一个人在这里冒险,有我在,哪怕遇上什么危险,我也能掩护你离开,不是吗?” 第37章 初会高手 金库內一片黑暗,在铃木次郎吉封上大门下的缝隙之后,这个金库就彻底成为了密闭的空间,一丝一毫的光也透不进来。 黑暗中,来生泪看不见李信的脸色(光线好的时候也看不见),而李信也同样看不见来生泪的表情,但是,两人都能听到对方侷促的呼吸声。 金库的空间实际上不小,但问题是,里面装满了铃木次郎吉的各种收藏品,这使得金库內剩余的空间变得极为狭小,李信和来生泪一起站在金库中,虽然不能说紧贴著对方,但也可以近到看可以轻易闻到对方身上的气味。 李信闻到的,是来生泪身上那股充满成熟女人诱惑的幽香,而来生泪闻到的,则是李信身上浓浓的男性气息,嗯,俗称汗臭味。 “对不起……” 似乎是想到自己今天还没洗过澡,身上应该有不小的汗味,一定不好闻,李信向来生泪道歉。 来生泪没有应李信的话,似乎是觉得尷尬,她小声道:“我先把『皇后之泪』找到再说吧。” 说著从身上拿出一根手指粗细的手电,让漆黑的金库中终於有了一丝光明。 光线中,李信看到来生泪脸上带著淡淡的红霞,而来生泪也看到李信脸上……嗯,还是什么也没看见。 这不公平! 来生泪在心里嘀咕了一句,罕见地表现出了自己小女儿的一面。 李信没有察觉到来生泪的异样,他儘量让自己离来生泪远一些,但这似乎很困难,毕竟金库內的空间就只有这么大,来生泪又要举著手电找东西,再加上李信高大的身材,来生泪在找东西的时候还是会时不时碰到李信。 “啊,对不起。” 来生泪向李信道歉,但就是没什么带歉意的表情,反而有点暗自窃喜。 总算是让她占回便宜了。 好在李信缩在金库里,光顾著侷促了,倒是没有注意到来生泪的小表情。 “啊,找到了!” 在金库內摸了不知道多久了,来生泪终於在眾多宝物中找到了“皇后之泪”。 找到“皇后之泪”后,此行的目的也算完成,来生泪蜷缩在金库中的一角,突然,她心里多出一个坏主意,对李信道:“阿信,这里这么多宝贝,你要不隨手拿一件吧,反正最后这帐都会算在『猫眼』身上。” 借著来生泪手电筒上的光,李信也看到金库內数不胜数的珍宝,他不知道这些宝贝的真正价值,但也知道这些东西绝对很值钱,別的不说,那些最少也有鵪鶉蛋大小的宝石,隨便哪一颗都够把十八里村上下翻新一遍了。 但,李信却摇了摇头:“不用了。” 身在宝库之中,要说李信內心没有挣扎,那肯定是骗人的,但是有的钱,他是真的不能赚。 在村子里的时候,村里人经常对自家孩子说,做事学村长,做人学王书记。 村长是个老油条,做事绝对不会让自己吃亏,而王书记这个人,他的正直也是村里人公认的。 不让自己吃亏,但要做个正直的人,这就是村里人那句话中的意思,李信当然也是被这么耳提面命长大的。 如果是王书记的话,一定不会拿这里的东西的。 李信这么想了一下,自然也就不敢碰金库里面的宝贝。 嗯,总的来说,李信这个人实际上更加適合领工资,让他发横財,他没这个命。 来生泪对李信越来越好奇,以她的阅歷,当然能看出李信確实很需要钱,但是在某些方面,李信在面对钱的时候又很有操守,尤其是,根据来生泪的推测,钱可能关係到李信的性命。 说完这句话之后,李信和来生泪之间陷入了沉默。 以往长袖善舞的来生泪,连铃木次郎吉都能聊得很愉快,让其频频开怀大笑,但是这个时候,却发现自己往日的交际能力似乎不存在了。 手中的手电明灭了几下,很快失去了全部电力,金库內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或许是觉得和自己共处一室的人是值得信赖的对象,李信和来生泪都没有因此陷入惊慌。 “我们怎么出去?” 李信问道。 来生泪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我要是回答没有呢?我们两个就这么被关在金库里,金库被封死了,空气慢慢变少,我们要不了多久就会因为缺氧而死在这里!” “等到哪一天,铃木次郎吉又买到什么兴趣的宝贝,又或者想要找某件宝贝把玩的时候,我们两个的尸体,才会重见天日,而那个时候,铃木次郎吉又会怎么猜测我们的身份呢?你不好奇吗?” 来生泪轻笑著道。 “不会的,你不是那么不冷静的人。” 李信回答道。 为了寻找“皇后之泪”不惜將自己关进金库中,这种行为看上去极为冒险,但问题是,李信不觉得来生泪是个这么衝动的人。 来生泪觉得没趣,没能从李信的声音中听到任何恐惧和不安,她也就懒得再调戏李信了,对他道:“好吧,你猜对了,我確实不会做那么不冷静的事情。” 实际上在得到开启“铁鋰”的方法之后,来生泪就想过在万不得已的时候,躲进“铁鋰”藏身,为此,她还特意將鲁邦藏了起来,就是为了阻止铃木次郎吉开启“铁鋰”,不然的话,那就真的成了瓮中之鱉了。 来生泪对李信道:“这个金库,虽然从外面只有通过特別的方法才行,但是从里面出去,却是轻而易举,毕竟这个金库本就带著一定的避难所的性质,防外,不防內的。” “哦,这样啊。” 李信点头,果然,来生泪永远是那个冷静的来生泪,不会做出什么衝动的行为,李信觉得,哪怕没有自己,就她一个人,最后可能也可以逃出生天。 “好了,金库外的保鏢应该已经撤得差不多了,我们还是出去吧,別让小爱在外面等久了。” 来生泪对李信道,说著就想去摸金库门上的一个旋钮,只要將那个旋钮旋转,金库的门就会升起,连一个小孩子都可以轻易办到。 “等等!” 李信一急,伸手拦住来生泪,但因为是在黑暗中,李信的手没有什么准头,想去拦来生泪,结果却是碰到了一处柔软,李信很快意识到自己碰到了什么,触电一般缩回了手。 身体某处被碰触到,但是来生泪却没有如普通女人那般甩李信一个耳光,而是非常认真地问李信道:“阿信,有什么问题吗?” 她不觉得李信是故意在占她便宜,如果李信想占她便宜,刚刚她在找“皇后之泪”的时候,就不会拼命缩到角落了,像他这样身高快一米九的大个子死死缩成一团的样子,来生泪真是现在想起来都想笑,所以李信刚刚那样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 “出去之后,你先跑,不用管我。” 李信对来生泪道。 “为什么?” 来生泪不解道。 “这次我们出去,一定会触发警报。” 李信对来生泪道。 来生泪点头:“这个我知道,但既然那个铁柵栏已经被阿信你打开一个缺口,这根本困不住我们啊。” “不是铁柵栏,关键是那些保鏢。” 李信对来生泪道:“警报一定会惊动那些保鏢。” “那又如何,那些保鏢还能抓住我们不成?” 对於这点,来生泪还是很仔细的。 三姐妹中,来生泪的身手实际上是最弱的,不要说二妹来生瞳,甚至比起小妹来生爱也稍逊几分,当然,这主要是她將大部分精力用在经营生意、收集情报还有制定计划上,没有时间进行锻链。 但是比起一般人,来生泪的身手还是相当了得的,从那些保鏢手中逃走肯定不成问题。 李信缓缓道:“那群保鏢中,其他人不足为虑,但是有一个人,恐怕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在学会心法之后,李信除了懂得操控自己这一身深厚內力之外,感知力同样上升了一个档次。 之前寻找来生泪的过程中,李信发现铃木次郎吉的书房外守著一个身穿长衫的中年人,呼吸悠长有力,显然是內功有成的高手。 李信虽然实力大涨,但却还没有和真正的武术高手比试过,所以出於最稳妥的考虑,李信远远避开了他,等到来生泪回房间了才和来生泪相见。 现在,李信和来生泪想要离开铃木次郎吉的宅邸,肯定会触发重量感应报警,虽然铁柵栏困不住李信和来生泪,但是响起的警报必然会惊动铃木次郎吉和那个高手,李信没有自信一定能护住来生泪的安全,只能让来生泪先走一步。 “有高手?” 来生泪蹙眉,她打听到的情报里可没有这样的信息啊。 不过她还是相信李信的判断的,又或者说,像铃木次郎吉这样身份的大富豪身边,如果没有奇人守护,这才有问题呢,於是她问李信道:“但是阿信,你有把握能全身而退吗?” “说实话,没有。” 李信老实对来生泪道,他学会心法和“八极拳”也才几日功夫,虽然自觉实力大涨,但並不会因此而小覷了世间高手。 “那你……” “但是护你周全,是我的工作。” 李信对来生泪道。 来生泪心中不禁有些感动。 她自幼美貌,在社交场上,什么样的甜言蜜语都听过,对语言早已经形成了极强的抵抗能力,但是此时面对李信的话,她却有些招架不住。 归根结底,李信的话不是夸夸其谈,他是真的会奋力保护来生泪的,这才是令来生泪感动的地方。 “你那一定要逃出来,不然我可不会付你钱的。” 来生泪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头髮,在黑暗中对李信道。 “当然,而且……”李信微微一笑:“往好了想,或许他懒得来追我们呢?” 第一次触发警报的时候,李信没有感觉到他,说明他可能並不负责宅邸的安保,只是对铃木次郎吉一人负责,也就是说,他们这次逃离可能不会迎来那个高手的追捕。 来生泪笑了笑:“如果是这样,那就最好不过了。” 做好准备后,来生泪在金库大门上摸索了一阵,抓到一个旋钮之后一旋,金库大门立时升起。 “走!” 李信低喝一声,来生泪速度极快,从金库中一跃而出,跨出两三米,单足落地,重量警报器立刻发出警报,铁柵栏今天晚上第三次启动,但是就在铁柵栏完全启动之前,来生泪纵身一跃,在铁柵栏还没將窗户围上之前撞向了刚补好的玻璃窗,破窗而出。 从窗户跃出,来生泪没有忘记李信的话,直接向著宅邸外跑去,而就在此时,一道劲风向著来生泪的后颈袭去,一只透著黑色的手爪抓向来生泪的脖子。 “嘭!” 一声闷响,一个拳头阻截了那只手爪,落后来生泪一步的李信赶上,对著来生泪低声道:“走!” 来生泪不是那种当断不断的人,不会浪费李信冒险断后给她製造的逃走机会,连头也没有回一下,用生平最快的速度奔跑。 必须逃出去,哪怕像是要救阿信,也必须逃出去,只有我逃出去,才能利用海因茨家族的力量救阿信! 来生泪在心中道。 感应到来生泪已经逃远,李信鬆了口气,蒙上脸的他鬆了口气,放任那些普通保鏢去追来生泪,凝神面对站在自己十步之外的长衫中年。 那长衫中年揉了揉刚刚被李信一拳打退的手,对李信道:“原来有高手守护,难怪敢这么猖狂。” 那长衫中年向前走了两步,继续道:“原本我的工作只是守护次郎吉先生,不让他遇到危险,宅邸中的其他事务,我是一概不管的。但是吧,事不过三,你们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对次郎吉先生的金库出手,而且还是在同一个晚上,你们这样做,让我很没面子啊!” “所以,为了我的面子,你还是留下吧!” 说到“留”的时候,那长衫中年已经出手,“下”字刚到“xi”的时候,那双黑色的手爪已经临近李信的面庞,李信低头一错,同时身体向长衫中年怀里猛躥,却被长衫中年抬腿拦住,硬架了开来。 “……吧!” 这个时候,长衫中年的话终於全部说完,他望向李信的眼神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轻慢,而是隱隱露出几分忌惮。 这小贼,好深的內力啊! 长衫中年心道。 第38章 这个杀手不太冷 虽然以脚架开了李信的俯身冲,但长衫中年也不好受,和李信接触的脚有些发麻,是被《嫁衣神功》那霸道的內力给反震了。 嘖,早知道不冒头了…… 感觉到李信的深厚內力之后,长衫中年有些后悔。 就如他所说,他的工作只是守护铃木次郎吉的安全,其余的,就算铃木次郎吉的宅邸被炸了,被夷为平地,只要铃木次郎吉本人没有受伤,都可以算他很好地完成了工作。 但就是因为李信他们连续三次触发警报,令长衫中年也跟著不得安生,让长衫中年心中有了火气,所以才在第三次警报响起的时候,跳出来管了这閒事。 现在看来,他果然不应该狗拿耗子的。 但是,跳都已经跳出来了,长衫中年若是就这么离去,恐怕面子上不好看,所以他今天只能和李信做过一场。 知道李信不是泛泛之辈后,长衫中年撩起长衫的前摆,將其缠在腰上,同时弓步向前,对著李信做出了一个进攻的姿势。 李信凝神屏息,同样摆出了“八极拳”的架势。 “『八极拳』?” 长衫中年一眼认出李信的架势,然后轻笑一声道:“好,让我看看你的『八极拳』练到什么地步,能不能贏过我的《鹰爪功》!” 话音一落,长衫中年双爪如飞鹰掠兔,向著李信猛扑过来。 李信运功於目,长衫中年快至无影的动作在眼中迅速慢了下来,李信抓住空隙,身形一错,闪过长衫中年的爪扑,同时绕至其身侧,挥拳下劈,对著长衫中年的小臂打去。 长衫中年一怔,显然是没想到李信的反应居然能这么快,但经验丰富的他迅速变招,人由前扑改为下扑,身形下沉,避过李信的拳劈,隨后双手撑地,半扭身体抬起双脚对著李信猛蹬——长衫中年练的是《鹰爪功》,但可不是说他只会手上功夫,脚下功夫一样不弱。 长衫中年变招虽快,但却没有李信的反应快,李信迅速下蹲避过腿蹬同时一个扫腿,逼得长衫中年曲臂一弹,人跃至半空,由上至下对著李信连环击出铁爪。 李信也不含糊,朝天挥拳,同长衫中年连拆数招,但到底是长衫中年出招更为老辣,一爪击中李信胸口,將李信的衣服破开一道大口子。 长衫中年落地之后心中自得,但却感觉指尖有一股炽烈的真气入侵,同时望向李信的胸膛,自己那足可以撕碎钢板,在铜墙铁壁上也能够留下痕跡的铁爪抓在李信的血肉之躯上,却只是多了几条红色的抓痕,看起来甚至都没破皮。 这可真是见了鬼了! 长衫中年练武数十年,也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好强横的筋骨,好深厚的內力,好精湛的『八极拳』。” 长衫中年连著说了三个“好”,然后后退一步,示意罢战。 没必要打下去了,这一战继续下去,谁输谁贏不知道,反正他是没有任何好处,他的职责是守护铃木次郎吉,现在来抓李信属於是狗拿耗子,而且是失职,贏了未必能有什么奖赏,输了就更加没有好处,若是在和李信的交手中受伤,那更是血亏,所以他决定,就当没见过李信,下班。 李信见长衫中年战意消散,同样收起了攻击的架势,但也不敢就这么相信对方,面向长衫中年向后退步,直到和长衫中年拉开一定距离后,李信才对著长衫中年一拱手,然后转身离去。 长衫中年见李信如此小心,离开前又向自己拱手,不由笑了:“谨慎的小子,倒也挺有礼貌,希望你能活得久一点吧。” 他虽然没见到李信的长相,但是李信出招稚嫩,这个他却是能认出来的,所以断定李信的年纪一定不大,这一声“小子”不会叫错。 这时,穿著睡衣的铃木次郎吉跑了出来,见到长衫中年后连忙问道:“罗先生,那小偷……” “跑了。” 长衫中年淡淡道,对於自己的僱主並不如何尊敬。 “跑了?难道连罗师父你也……” 铃木次郎吉难以置信,他还以为长衫中年出手,一定可以拿下盗贼。 长衫中年轻轻一笑:“这个世界很大,高手数不胜数,罗某算什么?要是真有本事,也就不会在这里了。” 铃木次郎吉对长衫中年的话不置可否。 这位罗师父的武功绝对很厉害,若不是铃木次郎吉环游世界的时候,救下了被仇家追杀身受重伤的罗师父,有恩於他,他也不会甘愿成为铃木次郎吉的保鏢。 这些年来,铃木次郎吉总是环游世界,身边无法跟隨大队保鏢,这样招摇又没有太多保鏢的富豪,简直是那些绑架犯最好的目標,但铃木次郎吉这么多年却安然无恙,都是罗师父的功劳。 可以说,罗师父就是铃木次郎吉这么多年作而不死的最大保障,所以铃木次郎吉比谁都信任罗师父的实力。 “既然能从罗先生手下逃走,这小贼看来也確实有那么些实力,罗先生可知道那小偷是谁?” 铃木次郎吉问罗师父道。 罗师父微微摇头:“我久不入江湖,消息早就不灵通了,哪里知道什么后起之秀。” 他是真不知道,李信用的是“八极拳”,但“八极拳”是中原知名拳种,流传甚广,而李信那一身深厚的內力,罗师父只和李信交手数招,也分辨不太出来,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绝对是极上乘的阳刚內力,能培养出这样的年轻高手,师承恐怕也不会简单,这也是罗师父轻易放李信离去的最大原因,没必要和这样来歷不明的人结仇。 这时,管家匆匆跑了过来,来到铃木次郎吉面前,將一张卡片双手递给铃木次郎吉:“老爷,这是在『铁鋰』里找到的。” 铃木次郎吉拿过卡片一看,上面赫然是“猫眼”的標誌,卡片背面还留有一行字。 ““皇后之泪”,我拿走了。” 看到“猫眼”的卡片,铃木次郎吉忍不住笑了起来:“好,果然是『猫眼』……看来除了『基德』之外,我又多了个必须亲手拿下的小偷,真好!” 对於生活枯燥、无趣的铃木次郎吉来说,再没有比遇到什么困难的挑战更能令他兴奋的了。 铃木次郎吉在环游世界的过程中,取得了很多奖牌和奖盃,但这当中从来没有重复的奖项,按照他的说法就是,当兴趣达到顶峰后就失去了激情。 铃木次郎吉今年已经七十二岁,早过了退休的年龄,但是他人老心不老,始终静不下来,不过到了现在,他也终於觉得该为自己精彩的人生画下一个句號,那个句號原本是“基德”,就是那个总是以华丽的手法偷盗宝石,自称“魔术师”的怪盗,铃木次郎吉重金买下了包括“皇后之泪”在內的许多宝石,都是为了吸引“基德”而准备的。 而现在,他还没开始设计抓捕“基德”,却先在“猫眼”身上栽了个跟头,这让铃木次郎吉对“猫眼”也生出了浓厚的兴趣。 他决定了,除了“基德”之外,他准备在自己的“人生清单”中再加上一项,就是把“猫眼”也抓住。 又多了一个目標,铃木次郎吉不仅没有觉得疲惫,反而更加斗志昂扬,整个人看上去都年轻了几岁。 罗师父和铃木次郎吉是老相识,自然知道这老头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摇了摇头道:“事先申明,我可不会帮你去抓『猫眼』又或者『基德』。” 他保护铃木次郎吉是为了还人情,可不是铃木次郎吉的手下。 铃木次郎吉大手一挥道:“本来也没打算让罗师父你帮忙,『猫眼』和『基德』,只有由我亲自抓到他们,这样才有趣不是嘛?啊哈哈哈!” 偌大的宅邸中,铃木次郎吉的笑声不断迴响著。 而宅邸外,来生爱坐在汽车的后车座上不断看手錶,计算著时间,显得坐立难安。 “阿信哥都进去快一个小时了,怎么还不带著大姐回来?他们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来生爱急得要死,想要衝入铃木次郎吉的宅邸救人却又不敢,生怕自己进去就是送,不仅没能帮到李信和来生泪,反而给他们添乱。 嗯,在这个时候,来生爱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这时,一道紫色的身影飞速跑了过来,拉开车门迅速坐到了驾驶座上。 来生爱见到大姐回来,顿时激动不已:“大姐,你回来了,阿信哥呢?” 来生泪此时也来不及奇怪为什么来生爱对李信改了称呼,她飞快发动汽车,准备开车撤离。 见来生泪发动汽车,来生爱大惊:“大姐,阿信哥还没回来,你等下他啊!” “阿信在替我断后,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快点离开这里!” 来生泪沉著脸道。 她也想回去救李信,但是她知道自己没有这个实力,所以只能先回去再从长计议。 幸好铃木次郎吉虽然是出了名的怪人,但却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李信哪怕失手被抓,应该也不会受到什么折磨,大概率是送去警视厅,只要运作得好,她未必不能將李信捞出来。 “大姐,你这是要丟下阿信哥不管吗!” 来生爱激动道。 “我现在停下,才是罔顾他的安危!” 来生泪转过头,用前所未有的严厉表情对来生爱道。 来生爱也是第一次见来生泪这个样子,有些被来生爱嚇到了,缩在后车位不敢说话。 突然,一道身影挤入了汽车中,李信坐上副驾驶位拉上安全带,感觉到车上气氛有些凝重,不由开口道:“怎么了?你们姐妹吵架了?” “阿信哥!” 来生爱也不顾自己现在是在后车位,扑上去搂住李信的脖子。 来生泪虽然没什么具体的表示,但是紧绷的身躯却是软了下来,靠在座椅上有些无力。 “小泪,快开车啊,你愣著做什么?” 李信提醒了一句,来生泪这才想起现在正是要全速逃离的时候,忙踩下油门,汽车飞快衝上马路。 汽车上路,没有发现身后有人追赶,来生泪终於有空关注起李信,见李信胸口的衣服裂开,露出雪白的胸膛,不由有些发怔。 “阿信,你的胸口怎么这么白?啊不是,你胸口的衣服怎么破了?” 来生泪语言慌乱地道。 李信拉了拉破掉的衣服,面对来生泪的问题,他一个个回答道:“胸口白是因为我本来就白,脸是晒黑的,至於衣服,是被我说的那个高手抓破的,幸好他並不想和我拼命,所以放过了我。” 经过和长衫中年一战,李信对自己的实力有了更加明確的认知。 论起战斗的经验和招数的纯熟,他都不如长衫中年,唯独身体年轻力壮,內功也比对方深厚,真打起来,他未必会输给长衫中年,当然,他这次来也不是专门来打架的,所以人家愿意放人,他也乐得脱身,赶紧跑出来,正好坐上了已经发动的汽车。 “高手?什么高手?” 来生爱不知道高手的事情,不由问道。 李信简单將刚刚发生的事情讲了一下,许是脱离了危险,来生爱又恢復了之前活泼好动的本性,听完李信的讲述后双眼放光道:“听起来就很精彩的样子,我要是也在场就好了!” 你要是在,干扰到阿信,阿信说不定就输了! 来生泪腹誹道,不过不想打击自己妹妹的热情,也就没有说出来。 开车中的来生泪想起了什么,对李信道:“总之,这次行动能成功,多亏了阿信,我会在原有的报酬上,追加一倍报酬给你的。” 多一倍?那就是一千万日元! 李信顿时来了精神。 有了这一千万日元,他不仅可以把欠鱷佬的七百万日元还清,还可以存下三百万日元,真可以说是解了燃眉之急。 见李信简直喜形於色,来生泪有些想笑,李信也觉得自己一直维持的冷酷形象有些崩了,连忙又板起脸,装出一副冷淡的样子道:“好的,我知道了。” 来生爱在后面吐了吐舌头,阿信哥,你的本性早就暴露了,现在再装已经太晚了! 李信还不知道自己一已经暴露,还在死命维持自己冷酷杀手的形象,他道:“一会路过什么地方就放我下去吧,我可以自己回去。” “这……” 来生泪犹豫了一下,心说她可以载李信去他住的地方的,但还是忍住了,对李信道:“好的,下个路口,我就放你下去吧。” “大姐……” 来生爱小声叫了一下,然后被来生泪瞟了一眼,就立刻不敢说话了。 將李信从车上放下,来生泪对李信道:“阿信,明天你来猫眼咖啡厅,报酬我会在那里给你。” 李信点头,隨后目送来生泪开著车离开。 在原地站了一会,李信嘆了口气,然后默默朝著廉价出租屋走去。 今天发生的事情有些多,又碰上了真正的高手,他需要回去好好復盘一下。 第39章 指条ming路 第二天,猫眼咖啡厅,以往李信都是下午过来的,但是这一次,李信上午就过来了。 没办法,那可是一千万日元啊,李信当然急著想要落袋为安。 “阿信哥啊,你今天这么早就过来了啊!” 咖啡厅里,来生爱见到李信过来立刻热情地上去打招呼。 李信见来生爱早上也在咖啡厅,不由问道:“小爱,你今天不用上学吗?” 今天可不是休息日啊。 “上什么学,我现在放春假的好吧!” 来生爱回答道。 “春假?” 对於这个名词,李信有些陌生,他知道暑假、寒假,但是还真是没听说过春假。 然后来生爱就向李信解释了一下,李信这才知道,原来东瀛小学到高中都是三个学期,每个学期结束都有假期,也是暑假、寒假、春假。 听到来生爱这么说,李信心中隱隱有些羡慕。 再联想到东瀛的高中每天下午三四点就没课,可以直接放学回家,而且还没有晚自习,李信的羡慕差点升级为了嫉妒。 这个时候的李信可不知道什么“快乐教育”,更加不知道这种教育的后果,只是单纯觉得东瀛的小孩好幸福,可以有这么多玩乐的时间。 “是阿信啊,你来了。” 来生泪也见到李信进门,她笑著对李信道:“阿信你先坐一会,等我把手头上的事情忙完,一会就过来。” 之前那段时间刚好是上班族上班的时间,客人有些多,现在客人少了,但是来生泪还要整理吧檯並且为之后的经营进行准备,所以一时半会还抽不开身——或许是性格使然,明明有著天文数字一般的財富,开咖啡厅更只是掩人耳目的手段,但来生泪对於咖啡厅的经营却是一点也不含糊,这恐怕也是猫眼咖啡厅生意兴隆的一大原因。 “没事,小泪你先忙你的事情吧。” 李信对来生泪道。 一旁,来生瞳听著自家姐妹对李信称呼上的改变,还有李信对大姐称呼的改变,顿时產生了一种自己错过好几章剧情的感觉。 她也不敢去问来生泪,只能抓住来生爱道:“小爱,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来生爱微微昂著头,自认为比二姐多刷了一个副本,有点把自己当前辈的感觉:“二姐,这是我和大姐还有阿信哥的事,你別多管!” 来生瞳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大姐就算了,你个老三也敢给我脸色看? 真想把来生爱拖出去揍上一两个小时,让她知道什么叫血脉压制,但是现在时间不对,场合也不对,所以来生瞳只好作罢,暂且把这笔帐记在心上。 清理完吧檯后,来生泪来到李信对面的座位坐下,刚一落座,她就直接將一张支票推到了李信身前。 “阿信先生,这是一千万日元的支票,谢谢你昨天晚上的帮助。” 来生泪对李信道。 生平第一次接触到支票这种东西,李信有些懵,他从电视上看到过这东西,知道支票可以代替钱使用,但是具体怎么使用,他却是一窍不通的。 我要是问小泪支票怎么用,会不会显得我很无知啊? 李信犹豫著要不要问来生泪支票的使用方法。 似乎是感觉到了李信的窘迫,来生泪主动道:“阿信,这张支票你可以拿到四菱银行去提现,也可以让银行把钱直接转入帐户,里面的钱都是乾净的,你可以隨意使用。” 听到来生泪的话,李信感动到差点落泪,果然还是小泪香!啊不,他的意思是,还是和小泪做生意好啊! 他原本以为来生泪给他的也会是黑钱,到时候需要去藤井孝子那里洗上一道,这样一千万就只剩下七百五十万,要损失四分之一,而现在来生泪给他的居然是乾净的钱,可以直接存银行也可以直接转到境外,不需要洗,这对李信来说绝对是意外之喜。 “谢谢。” 李信收起支票,他相信来生爱不会骗他,也没有必要骗他。 突然,李信想起了什么,对来生泪道:“对了,小泪,我有个事忘了和你说了。” 来生泪原本已经打算离开,听到李信有话要说,便又坐直了身,问道:“什么事?” 李信將之前和槙村秀幸约好的关於联络“x”的方法告诉了来生泪,说完之后问来生泪道:“之前和人约定的时候没多想,事后我想了下,这样会不会给你们猫眼咖啡厅带来麻烦?” 李信的工作多数带点灰色,而猫眼咖啡厅是来生泪她们辛苦经营的乾净生意,万一因为他这个举动让猫眼咖啡厅受到某些人的关注,这样会不会害得来生泪她们暴露? 这个问题也是李信不久前才想到的,现在说给来生泪听,如果来生泪觉得不妥的话,他会立刻去找槙村秀幸修改联络方式。 来生泪听完李信的话后不由笑道:“没事没事,这个能有什么事,我们这边可是警视厅边上啊,能遇到什么麻烦?我觉得阿信你把联络地点放在这里是个好主意,起码可以过滤掉很多心怀不轨的人不是吗?” 警视厅虽然在报纸上被形容得一无是处,但实际上还是有那么点威慑力的,別的不说,最起码那四万多的警力就不是说笑的,而在如此之大的基数下,警视厅必然也会有能力出眾的人才涌现,起码来生泪便从往日来猫眼咖啡厅閒聊的警员们那里听说了不少厉害的角色,平时行动也都是儘可能避著那些人。 所以,哪怕找李信进行委託的人不是什么善类,到了警视厅附近也得思量思量,值不值得在这里闹事。 李信这才释然,对来生泪道:“那我就放心了。” 来生泪微笑,然后起身道:“我还有其他事,如果阿信你没有其他想说的话,我就不招待了,失陪。” 来生泪离开后,来生爱直接无缝衔接,坐到了李信对面的座位。 “阿信哥……” 来生爱用甜得发腻的声音对李信道。 李信淡淡地看著来生爱道:“小爱小姐,麻烦给我一杯热水。” 来生爱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后对李信道:“热水什么的先放一边,为什么你叫大姐『小泪』,叫我却是『小爱小姐』,这不公平!你也必须叫我小爱才行!” “哦,那,小爱,麻烦给我一杯热水。” 李信从善如流。 来生爱被李信弄得没脾气了,只能去给李信倒热水。 而在来生爱去倒热水的时候,来生瞳接替了来生爱,坐到李信的对面,她问李信道:“阿信先生,你和大姐还有小爱她们是不是瞒著我做了什么事情?” 李信想了想问道:“小泪和小爱没有和你说吗?那我也不能告诉你,你去问她们吧,又或者等她们告诉你。” 来生泪和来生爱就是为了来生瞳而去偷那颗“皇后之泪”的,但既然她们没有告诉来生瞳宝石已经偷回来,那一定是有什么特別的打算,所以李信觉得还是不要自作主张把事情告诉来生瞳为好。 来生瞳没有问到自己想问的话,而这时来生爱端著热水回来了,她笑著对来生瞳道:“二姐,麻烦让下位置。” 来生瞳翻了个白眼,但还是將座位让回给来生爱,来生爱將热水放在李信面前,对李信道:“阿信哥啊,我能和你说个事吗?” 李信將热水放在一边凉一凉,听到来生爱的话后不由道:“你先说。” “那个……” 来生爱眼珠子转了下,对李信道:“阿信哥,我想和你学武功!” “和我学武功?” 李信听到来生爱的话后斩钉截铁地道:“不行!” 不是李信敝帚自珍,而是他的《嫁衣神功》谁练谁遭罪,他这是不忍心来生爱受罪。 “小气!” 来生爱不知道李信的良苦用心,生气地对著李信皱鼻子道。 昨天晚上的事情,让来生爱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力,之前她们的对手是警视厅,一方面警视厅的警员素质不行,另一方面也是她们对警视厅的安保布置了如指掌,所以每次行动才可以那么轻易地得手。 但是这次面对铃木次郎吉,这个老头有钱有势,僱佣的保鏢专业素养很硬,安保系统也极为先进,而她们情报上的优势也不如以往,如果不是李信,她们这次的行动恐怕就要翻车了。 来生爱很清楚,麦可·海因茨的收藏品並不是每次都会由警视厅进行保护,那些被纳入私人收藏的宝物对她们来说才是更大的考验,而收藏那些艺术品的收藏家基本都是有钱有势的大富豪,他们可不好对付。 三姐妹中,来生泪是领导者行动的总策划者,而来生瞳则是行动的主力,来生爱虽然也做著製作行动时道具的应援工作,但是她始终觉得自己的角色没有大姐和二姐那么重要。 也因此,来生爱非常想要变强,变得能够帮上大姐、二姐,最起码最起码,不要像昨天晚上一样成为一个拖油瓶。 只是,无论提升智谋还是身手,这都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来生爱思来想去,也只能藉助李信的力量,想向李信学武功,谁知李信居然一口拒绝了。 “那个,我不白学你的武功,我可以交学费的。” 来生爱对李信道,她知道李信喜欢钱,直接提出了学费。 “这不是钱的问题。” 李信摇头道。 虽然说不是钱的问题,但李信心里还是想著,来生爱一个女高中生能有几个钱?李信上高中的时候,村长给李信五毛钱对李信来说都是一笔巨款了。 “我可以给你一千万日元!” 来生爱对李信道。 “一千万日元?” 李信声音都变调了。 不是,你个小丫头能有一千万日元? 来生泪有钱而且能给李信一千万日元李信不意外,但是来生爱也有一千万日元?这是在唬他吧? 来生爱言之凿凿地道:“我有零钱的,这些年大姐给我的零钱我都没怎么,你要的话可以全部给你!” 来生爱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零钱实际上远不止一千万日元,海因兹家族在来生泪的带领下生意越做越大,財富也迅速膨胀,就算比起东瀛最大的那几个財阀也不遑多让,只不过海因兹家族的生意主要在欧罗巴,所以在东瀛没什么势力。 这样一个超级富豪家族,哪怕来生爱还未成年,她的零钱对普通人来说也是一个天文数字,她確实不介意將零钱全部给李信然后去换一身厉害的武功,但问题是,她也不傻,不会一开始就毫无保留,而是准备一步步试探、瓦解李信的心理防线。 李信深吸一口气,对来生爱口中的一千万日元无比心动,但他还是摇头:“不行。” 他当然可以把《嫁衣神功》教给来生爱,反正嫁衣神功的副作用要修练一段时间才会显现出来,他大可以在来生爱练出毛病之前捲款而逃,谅来生泪她们也拿他没办法(李信並不知道来生家三姐妹背后真正的势力庞大到了何等地步)。 但他不能这么做,先不说来生爱和李信关係不错,就算两人素未谋面,这样坑害一个无知的少女,李信也是会良心难安的。 来生爱看出李信极为动摇,觉得只要自己再加价一番,李信可能就要从了,於是继续道:“阿信哥,要是不够,我可以找大姐预支我未来一年的零钱,只要你肯教我,我很能吃苦耐劳的,你就教我嘛!” 这不是吃苦耐劳的问题,这是要把苦当饭吃啊! 李信有心这么说,但又怕来生爱觉得自己是在骗她,更加穷追猛打。 这时,李信脑中突然想起一个事情,他沉思片刻,问来生爱道:“小爱,你真愿意交学费是不是?” 说起学费,李信倒是想起自己那艰苦的求学之路上遇到的一个人。 来生爱以为李信被她说动了,连忙点头道:“我可以交学费的!” 李信看著来生爱继续道:“那,每个月五十万日元的学费,可以接受吗?” “当然可以!” 来生爱毫不犹豫地道,然后愣了下:“每个月五十万日元?这么便宜?” 便宜吗? 李信蹙眉,当时他听到这个价钱的时候,可是直接將之定义为了诈骗,毕竟就李信打听到的情况,那些道场收学徒,每个月交的学费一般也就三五万日元,绝对不会超过十万日元,而那个和服女人居然向李信要每个月五十万日元的学费,这特么不是诈骗是什么? 不过诈骗归诈骗,那个和服女人身形不见如何强壮,却能拽住李信,力气大得嚇人,再结合那家道场能够开在“极限流”道场附近,肯定是有两把刷子的,所以李信决定给来生爱指条明路。 嗯,应该是明路吧? 第40章 时来运转? “不知火流”忍术道场,道场后院的居室內,道场主不知火舞唉声嘆气道:“哎,上个月的房租总算是解决了,但是这个月的房租,我还是没有著落,这样下去可怎么办啊?再这么下去,我搞不好就要下海去拍○v了!” 之前没有经营过道场,不知道经营道场的困难,以为凭藉自己的美貌和身手,一定会学徒如云,结果…… 爷爷啊,你为什么要租这么大的道场,知不知道这么大个道场,每个月的租金有多高啊! 不知火舞抱怨道。 去年“kof”大赛上,不知火舞和自己组建的“女格斗家队”从航母“黑色诺亚”上搜颳了一大笔金银財宝,不过这些財宝大多交给了“女格斗家队”中的另外一员king,让king拿去治疗患上怪病的弟弟,不知火舞和坂崎尤莉只分到一小部分。 现在那部分金银財宝换到的钱已经得所剩无几,要是再没个固定收入,那不知火舞刚刚说的可能就不是玩笑话了。 躺在榻榻米上,一边翻看漫画书一边吃仙贝的坂崎尤莉漫不经心地道:“放心,小舞,我一定会帮你的!” “真的吗?” 不知火舞喜出望外。 虽然“极限流”道场的情况比她这边好不了多少,但架不住人家有个富二代弟子,人家背后的集团是“极限流”道场的金主,所以“极限流”道场哪怕不收学费也能活下去,坂崎家一家三口也从来没有为道场的经营操过心,不然的话,以“极限流”道场的运营方式,別说收那些学徒的学费,不被那些学徒告虐待罪赔钱就不错了,哪里还能开到现在? 如果坂崎尤莉愿意帮忙牵线搭桥,让那个富二代弟子罗伯特也给“不知火流”的道场投资一笔钱,那就太美妙了! 坂崎尤莉合上漫画,然后一本正经地道:“小舞,等你下海之后,我一定多买几部你拍的○v,就当做是对你的支持和帮助!” 说到这里的时候,坂崎尤莉自己先忍不住了,笑得不断捶打榻榻米。 不知火舞先是一愣,然后反应过来自己被坂崎尤莉戏弄了,怒火中烧的她也不对自己这个好闺蜜客气,扑上去就是对著她一阵挠痒痒。 “好你个尤莉,你怎么敢这么戏弄我,看我不收拾你!” “哈哈哈!我不敢了!小舞快住手!我下次不敢了!” 两人撕扯起来,明明是身手异於常人的格斗家,但是此时贴身肉搏却和普通女生没什么两样。 一旁,藤堂香澄看著胡闹的两人直摇头,明明这两人哪个年龄都比她大,怎么比她还像小女生呢? 因为“极限流”、“不知火流”、“藤堂流”这三个流派的道场距离很近,坂崎尤莉和不知火舞是闺蜜,而坂崎家和藤堂家是世交,所以这三个年龄相近的女格斗家私交很好,经常私下里一起开女子会,而且地点往往是不知火舞家,因为她家就她一个人嘛,怎么闹都没人管。 也不知道胡闹了多久,不知火舞和坂崎尤莉终於安静下来,两人躺在榻榻米上不断喘气,显然因为刚刚的胡闹消耗了不少力气。 胡闹的时候虽然很开心,让不知火舞暂时忘记了生活的困顿,但是等胡闹结束之后,不知火舞又开始要头痛生活了。 “哎,真是,早知道上个月怎么都要抓住那个黑仔让他报名,哪怕他事后要跑,也要让他把第一个月的学费留下!” 不知火舞突然懊恼地道。 “黑仔?什么黑仔啊?” 坂崎尤莉好奇道。 不知火舞解释道:“就是上个月,准確点说是前几天,一个长得很黑的男人来我们道场想要拜师(实际上並不是),不过后来跑了。” “也是,就小舞你们家道场的道服,也就你受得了。” 坂崎尤莉深以为然地道。 “我也受不了好嘛!” 想起自家流派的道服,连不知火舞也是一脸羞红。 不知火舞这一派的忍术流派名为“不知火流”忍术,其中很重要的一项流派核心要旨就是“魅惑对手以给予痛击”,所以这个流派的道服就非常……嗯,大胆奔放,无论男女,身上裸露的地方都很多,力求展现人体之美,能第一时间吸引住对手。 虽然现在是九十年代,现代人的衣著变得越穿越少,性感清凉的打扮也已经成为一种潮流,但是“不知火流”的道服哪怕放到现在,都不是区区一句“大胆”可以形容的,上电视搞不好只能排到深夜档。 这样大胆又过火的装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这也是“不知火流”有不知火舞这样一个大美人坐镇却没人上门报名的原因,都是看到道服的第一眼就各种找藉口离开了道场。 就连不知火舞本身,如果不是因为她出生在不知火家,生来就是“不知火流”忍术的继承人,她也无法接受这样的道服。 要知道,虽然在战斗的时候会换上那身暴露至极的红色道服,但是不知火舞穿私服的时候实际上很保守,自小接受的也是东瀛传统女性的教育,擅长插、茶道和料理,还弹得一手好琴,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和抚子型的女生。 也就最近几年开始以格斗家的身份开始活动,所以不知火舞在性格上大方了一些,但有些本质上东西还是没有改变。 笑了几声,坂崎尤莉突然好奇道:“对了小舞,你说的那个黑仔,他长得帅吗?” 別人不知道,坂崎尤莉身为不知火舞的闺蜜可是再清楚不过,不知火舞这人就是个资深的顏控,不是那种很有魅力的人,给她再多钱,她都不可能將其收入“不知火流”忍术的门下,这也是“不知火流”弟子凋零的第二大原因。 至於为什么收弟子还要看顏值,你想啊,“不知火流”忍术的核心要旨是“魅惑对手以给予痛击”,而长得不好看,又怎么能魅惑对手呢? 所以这句话的另外一个意思实际上就是,丑拒。 “唔……” 不知火舞摸著下巴仔细思索了一会后道:“不好说帅不帅,长太黑了脸部线条看得不是太清楚,而且还戴著墨镜,但肯定不丑,身材更是没得说,高大健硕,肌肉胀鼓鼓的,简直可以拿去选健美冠军。” 长得黑,戴墨镜,而且高大健硕? 三个关键的形容词触发了坂崎尤莉和藤堂香澄的记忆。 先开口的是坂崎尤莉,她道:“呃,前几天,我家道场来了一个长得很黑的人,说是来拜师的,但是老爸说这人一定来当奸细的,就让罗伯特把他打出去了。” 藤堂香澄也道:“之前我家也是,有个长得很黑的人上门拜师,也不知道父亲大人发什么神经,居然……” 想起自己被硬摁著头和陌生人拜天地的事情,藤堂香澄闭上了嘴巴,没有將后面的事情说出来。 “居然怎么了?后面的呢?香澄你怎么说话只说一半啊!” 坂崎尤莉不满道,这种说话只说一半,勾起別人好奇之后就不说的行为最討厌了! 只是不管坂崎尤莉如何追问,藤堂香澄也不想再提那件事情。 这几天,父亲藤堂龙白每天唉声嘆气,说自己错失了一个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简直是愧对藤堂家的列祖列宗,把藤堂香澄搞得心里毛毛的,今天来不知火舞家也是有点避难的意思在里面。 不知火舞没有在意藤堂香澄没说的那半截话,而是笑著道:“该不会我们遇到的那个长得很黑的人,是同一个吧?那也太巧了!” “搞不好还真是同一个人。” 坂崎尤莉点头道,毕竟能同时符合那三个特徵的人,还真挺少见的。 就在三人討论那长得黑、戴墨镜,身材又非常健硕的男人时,一个声音传入了“不知火流”道场的后院居室:“请问有人吗?这里有人想要加入贵道场!” 躺在榻榻米上的不知火舞腾地一个鲤鱼打滚翻身而起,飞快向道场大门跑去:“来了来了来了!我来了!” 不容易啊,在“不知火流”的那身道服的样式流传出去之后,还是第一次有人主动上门想要加入道场(李信那次是硬拉),不知火舞无论如何也要留下对方! 嗯,当然,前提是要长得好看,这是原则问题,不能改的。 跑到大门,不知火舞一眼就认出了李信,毕竟刚刚还在谈论李信的事情,她当然对李信印象深刻,见到是李信,不知火舞高兴地道:“这位先生,你终於想通了,想要加入我们『不知火流』!” 李信摇头,让出半个身位,將被自己遮住的来生爱露出:“不是我,是她。” 来生爱望著眼前这个漂亮的和服女人,第一次感觉大姐遇到了对手,同时也有些怀疑,这样漂亮的女人,真的能教她武功吗? 当然,她不是在怀疑李信骗她,实在是穿著和服的不知火舞看上去明艷端庄、温柔秀雅,怎么看怎么养眼,但是和强大绝对扯不上关係。 李信对来生爱道:“你找她试试不就行了吗。” 说著,李信看向不知火舞:“这位小姐,入道场之前,让新人看看你的本事,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不知火舞没有立刻回答李信的问题,而是走到来生爱面前,对著来生爱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一遍,然后绕著她走了一圈,眼神锐利,看得来生爱心里都有些发毛了。 来生爱拉著李信的衣袖道:“阿信哥……” 李信对来生爱道:“没事的。” 现在的李信已经不是当初的李信,学会心法之后,他已经可以通过对方的呼吸感知对方的內功修为,不知火舞的內功不弱,但是比起李信还是大有不如,也比不上之前遇到的那个长衫中年,李信自信可以胜过不知火舞,哪怕不知火舞想要对来生爱做什么,李信也有能力制止她。 “好,合格!不,是优秀!小妹妹,我作为『不知火流』忍术的当家,非常欢迎你加入我们『不知火流』!” 俏皮可爱的漂亮脸蛋,不输模特的成熟身材,不知火舞非常满意地在来生爱的翘臀上拍了一下,把来生爱嚇了一跳。 李信看了不知火舞一眼,刚刚那一下,他居然没有来得及反应,虽然这有李信疏忽大意的原因在,但不得不说,刚刚不知火舞那一下速度极快,比之前遇上的那个长衫高手也是不遑多让。 太自大了,因为对方的內功修为就盲目判断对方的实力! 李信暗道,为自己盲目判断不知火舞的实力而进行了反省。 內力確实是评判格斗家战力的一项重要指標,但绝不是唯一的指標,有很多格斗家內功平平,但是凭藉一两手特殊的绝活又或者特长,甚至能让內力高过自己数级的高手也吃大亏。 不知火舞可不知道自己的无意之举居然给李信上了一课,她笑眯眯地对来生爱道:“小妹妹几岁了?之前学过武术吗?” 来生爱看了李信一眼,见李信微微点头后如实回答道:“我叫来生爱,今年十六岁,之前……练过一些体操!” 实际上也学过格斗技,但是毕竟她还不知道不知火舞的底细,所以也就先瞒著她了。 “你叫小爱啊,名字真可爱!” 不知火舞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她接著道:“练过体操好啊,身段柔软,正好修行『不知火流』忍术!” 她对小爱真是越看越满意,然后想起了什么,有些小心翼翼地道:“那个,你身边那个人,他和你说了我这边的学费没有?” 这样一个好苗子,要是被学费嚇跑了,那她可没地方哭去,所以不知火舞决定,如果来生爱因为学费太贵的问题而不愿意拜师,那她愿意適当减免一些来生爱的学费,当然,也不能全免,因为她这个月的房租真的真的要交不出了! 来生爱听不知火舞说起学费,立刻点头道:“嗯,我知道,一个月五十万日元是不是?只要能学到真本事,我没问题的,如果你能快点让我学会本事,我愿意出高出一倍的学费!” 受够了那种遇到事情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在一旁等待的无力感,来生爱再也不想只能当个旁观者了。 “嘶……” 听到来生爱这么说,不知火舞倒吸一口凉气。 自己的“不知火流”……难道说是时来运转了?居然收了一个有钱人家的小姐当弟子?! 不知火舞心怒放。 第41章 有烟无伤 李信听来生爱愿意出高出一倍的学费,也就是每个月一百万日元,眼睛也不由红了一下,要不是他的《嫁衣神功》无法传授给来生爱,他怎么也要把这个小富婆拿下。 “那事不宜迟,我们赶紧进道场,让你见识见识我『不知火流』忍术的厉害!” 本身就对来生爱(的顏值)非常满意,现在又受到了金钱的號召,不知火舞自然更加干劲满满。 但是很快地,不知火舞心里又心虚了一下。 这个可爱的小姑娘,能接受自己道场的道服吗? 像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內心都比较害羞,要是让她看到自己流派的道服,会不会和其他学生一样溜走? 如果是其他人也就算了,像来生爱这样一个长得好看,家里又有钱的弟子,那可真是打著灯笼也找不著啊! 不知火舞开始挖空心思,想著之后该怎么才能说服来生爱接受她们“不知火流”的道服,而在不知火舞思索间,她已经带著来生爱和李信走进了道场。 道场內,想看热闹的坂崎尤莉和藤堂香澄也在,两人见到李信之后都是一怔,坂崎尤莉倒没什么,藤堂香澄却是伸出手挡住自己的脸,同时对不知火舞道:“小舞姐,我家里还有事,先回去了。” 要死,要是被父亲大人见到这个黑仔,是不是又要被他逼著成婚啊?不行,要赶紧回家看住父亲大人,不能让父亲大人看到这个傢伙! 藤堂香澄是这样想的,却不知道她的想法可以说正中李信的下怀,李信同样不想见到那个奇怪的老伯藤堂龙白,这人李信现在还没把握打贏,要是再遇上他,他又逼自己和藤堂香澄结婚,这怎么办? 不知火舞见藤堂香澄离开也不在意,现在她的全部心思都集中在了来生爱身上,如果这个时候坂崎尤莉也离开,那才更好呢,她还真有些怕坂崎尤莉会和她抢弟子,毕竟论起名声,“不知火流”和“极限流”可没法比啊。 当然,不知火舞这个担忧实际上是多余的,毕竟就“极限流”的修行风格,来生爱就算进去了,第二天,甚至是第一天晚上就得跑。 將来生爱迎进道馆,不知火舞笑著对来生爱道:“好了小爱,你想怎么看我的本事?” 来生爱想了想,对不知火舞道:“不知火小姐,要不,你和阿信哥打一架吧,让我看看你的实力。” 相比於演示各种招式,还是实战最能看出一个人的实力,李信的实力来生爱是见识过的,如果不知火舞和李信交手,那来生爱就能通过两人交手的表现来判断不知火舞的实力。 “这样啊?好啊!” 不知火舞笑著道,她对李信的实力还停留在几天前,完全不知道李信已经脱胎换骨,她对李信道:“那就辛苦这位先生,来陪我玩玩了!对了,还不知道这位先生怎么称呼呢?” “你叫我阿信就可以了。” 李信捏了捏拳头,也对和不知火舞一战非常感兴趣。 他很清楚自己的问题,经验太少了,多和高手交战,这样才能迅速提升自己的实力,所以和不知火舞一战,他求之不得。 “那好,我们到开阔的地方去吧。” 不知火舞对李信道,她也一早察觉出李信身上的內功修为不俗,怕在道场的武馆內战斗会破坏建筑,她现在已经穷得连房租都成问题,要是把武馆打坏了,她可没钱修,不,不说修房子,搞不好她会先因此被房东赶出去。 李信和不知火舞也是同样的想法,在外面开阔的地方打,这样双方才能更加没有忌惮。 於是,几人来到武馆外的空地,李信和不知火舞相距十步而立,来生爱和坂崎尤莉则是远远站在一旁,来生爱原本想要离近一点的,想看清楚一些李信和不知火舞的战斗,却被坂崎尤莉拉住。 “別靠那么近,容易被误伤。” 坂崎尤莉对来生爱道。 来生爱一阵疑惑,自己已经站得够远了,离开他们足有十来米远呢,这样还不够?再远的话,她都要看不见他们的人了! 不过来生爱的力气肯定比不过坂崎尤莉,所以还是被坂崎尤莉拉著退向更远处。 在李信摆开架势之后,不知火舞微微一笑,扯住自己和服的衣领,用力一拽,將自己身上的和服给整件扯下。 李信不由將视线移向一边,因为他听鱷佬(贱兮兮地)说过,人家东瀛女人,和服里面可是什么都不穿的。 “好了,看过来,我里面穿著衣服呢!” 不知火舞嬉笑的声音从对面传过来,李信不由转回头,发现不知火舞固然穿著衣服,只是吧,那身衣服却是无比暴露,红底白边的布条只能勉强遮住最为关键的部位,虽然下身有前摆,但却比李信的手掌都宽不了多少,两条白皙而又结实,修长而又浑圆的大腿根本一点都没遮住。 嗯,確实穿了,但好似比没穿也差不了多少吧,硬要说起来,这若隱若现的样子,反而比没穿还要让人…… 李信微微摇了摇头,將心中的杂念从脑中甩开。 见李信心中有所动摇,不知火舞手中拿起一把摺扇,对著李信拋了个媚眼:“放马过来吧!” 来生爱瞪大了眼睛,见不知火舞突然换成这么一身不知羞耻的衣服,不由激动道:“她穿成这样,都不觉得羞耻嘛!” “这就是『不知火流』忍术的核心,魅惑敌人!” 坂崎尤莉向来生爱解释道。 来生爱吞了吞口水,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我要是加入『不知火流』……” “当然也要穿和小舞一样的衣服啦!” 坂崎尤莉对著来生爱眨了下眼睛。 自己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吗! 来生爱惊恐,感觉自己要加入的门派,似乎各种意义上都非常不妙啊! 穿著暴露的衣服对李信做出挑逗的动作,不知火舞的心里却不像她表现得那么从容。 好羞耻啊!好想死啊! 不知火舞在心中吶喊。 她本身是个性格端庄的女子,只是因为“不知火流”忍术的要义核心就是通过华丽而又魅惑的动作分散敌人的注意力,攻其不备,所以她必须这样。 不知火舞自幼父母双亡,是由祖父母抚养长大的,她隨著祖父学习“不知火流”的忍术与拳法,隨祖母学习东瀛女性的传统技能,祖父祖母死后,他们留下的事物就成了不知火舞最宝贵的东西。 祖母死后留给不知火舞的是髮簪,不知火舞非常珍惜,每天佩戴,而祖父留给不知火舞的,则是“不知火流”的道场,所以她必须守住这个道场。 不过道场是租的,每个月都要支付不菲的租金,所以不知火舞每天除了练功,就是操心怎么交房租,之前参加那个莫名其妙的“kof”大赛,最重要的目的也是为了得到大赛的赏金,当然,还有就是想提振“不知火流”的声望。 可惜最后只是捞到一些金银財宝,而且大部分给了更需要钱的另外一名好友king,虽然解了燃眉之急,但现在又陷入了经济方面的窘迫,所以对於来生爱这个顏值符合“不知火流”择徒標准又有“富婆之资”的弟子,不知火舞志在必得! 四月的天气还不算热,微风吹过,穿著过於清凉的不知火舞感觉到了些许寒意,同时因为风吹过,衣服的下摆也在隨风飘动,有些东西变得更加若隱若现。 必须稳住,要是自己都感觉到动摇,那就输了! 心中有些尷尬的不知火舞这样对自己道,同时衝著还站在原地没有出手的李信道:“你还打不打啊,不打算你输了哦!” 快点结束战斗吧,这样她才能早点换下这公开处刑一般的装束。 李信深吸一口气,对不知火舞道:“那就得罪了!” 他原本是不想打的,毕竟和这般穿著的不知火舞打起来,实在是有些…… 但是很快地,李信转念一想,自己现在可以退让,但是未来在工作中也遇到这样的对手,难道也退让吗?未来会如何没人知道,所以要做好会面对一切变故的准备。 这样一想,李信反而觉得这一战对他是一场非常重要的试炼。 不知火舞摆出一个迎击的姿態,这一战的本意也是让来生爱见识不知火舞的实力,所以李信也只能配合不知火舞,身体紧绷,然后忽地一下如箭一般向著不知火舞衝去。 “身如弓,拳似箭”,这正是“八极拳”的发力要义之一。 只是李信出拳虽快,但不知火舞的动作却更加迅捷,翻身跃起避过李信的一拳,同时从上而下抓住李信的肩膀,落在地上后,將还没反应过来的李信直接一个背摔摔了出去。 李信震惊於不知火舞的速度,但他的反应同样不慢,空中受身,稳稳落地,但却在刚落地时感觉到了不安,忙伸掌抵挡,將不知火舞刺来的摺扇挡住。 只是不知火舞的扇刺却不只这一下,她身形舞动,如同蝴蝶一般翩翩起舞,摺扇在这华丽而诱人的舞步中频频刺向李信。 “舞如蝶,刺如蜂”,这便是“不知火流”忍术的真正核心。 李信不断招架,但因为速度不及不知火舞,终於是久守必失,被不知火舞连续刺中手臂和肩膀上的几处穴道。 如果是常人被这样刺中穴道,两只手臂只怕早就动弹不得,然后只能任由不知火舞宰割,但是李信有《嫁衣神功》护体,浑厚的內力不仅护住了李信的穴道让李信不受影响,反而顺著摺扇入侵不知火舞手上,让不知火舞感受到了被烈火灼烧一般的疼痛。 这人怎么回事,这一身內力,居然强横到了如此地步? 不知火舞也是大惊,她虽善使火焰,但那火焰本质上是通过各种道具施展出的忍术,她本身的內力並非纯阳內功,虽然对於火和热有一定的抵抗能力,但也还是为李信这一身內力所伤。 好在只是小伤,无碍不知火舞的战斗力,在吃了几次亏之后,不知火舞立刻转变战术,不再用摺扇刺击,而是提膝自上而下踢出,同时施展忍术点燃火焰,用火焰划出一道火轮,將李信逼退。 “还没完哦!” 跃至空中的不知火舞身形转折,如同违背力学一般,对著李信俯身衝下。 此时李信正被火焰遮蔽视线,根本没有看到不知火舞这一招,被不知火舞冲了个正著,不知火舞趁胜追击,展开摺扇翩翩起舞,对著李信连环出击。 李信接连扛下不知火舞的攻击,但也不是什么都没做,而是在不断运气,等到不知火舞的连击开始力竭之时,李信知道机会来了,立刻爆发《嫁衣神功》,將不知火舞逼退开,同时向著不知火舞杀去。 不知火舞被李信用浑厚的內力震飞,立刻受了不轻的內伤,內功不是不知火舞的专长,她更擅长的,是用华丽的招式和忍术配合,以快制敌,打得敌人应接不暇,但是一旦无法快速击败敌人,打持久战,这对力量和耐力方面有所不足的不知火舞来说是致命的。 不行,我不能输,我未来的大弟子还在看著呢! 不知火舞不甘就此失败,在来生爱面前落下“失败者”的印象,她强提內力,也不顾现在有伤在身,以双手撑地止住去势,然后回弹回李信身前,在李信內力爆发的真空期,用双脚夹住李信的头,將李信甩向半空,同时自己也跟著跃起,漫天的火焰在空中绽放,如同一只展翅的凤凰,飞冲向李信。 巨大的衝击波袭来,来生爱险些跌倒,坂崎尤莉连忙拦在来生爱身前,为其挡下衝击。 “怎么样,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退这么远了吧?” 坂崎尤莉对来生爱道,同时也在心里小声嘀咕了一句,为了新弟子,小舞这也太拼了吧! 火光一闪而逝,但是烟尘却还在瀰漫,打斗之声也没有停止,终於,一个人影从烟尘中被击退了出来,正是李信。 “阿信哥,你没事吧?” 见到李信被击退,来生爱连忙上前关心道。 “啊,我没事。” 单膝跪地的李信摸了摸鼻子,擦去鼻子上的血跡道。 第42章 「不知火流」的新道服 “哈哈,我贏了!” 不知火舞气喘吁吁,本来红润的脸蛋上多了几分惨白,但是她的兴致却极为高昂,笑声也非常响亮。 我贏了!我贏了!“不知火流”的復兴將从今天开始! 不知火舞在心中吶喊道。 李信擦完鼻子上的血跡之后站了起来,对不知火舞道:“没错,你贏了。” 没什么好不甘心的,输了就是输了,李信只能认下。 认输之后,李信对来生爱道:“小爱,这位不知火小姐的实力你已经看到了,要不要拜师,你自己决定吧。” 来生爱陷入了纠结。 好吧,刚才不知火舞的表现来生爱全都看在眼里,对於不知火舞的实力,来生爱可以说是一百个满意,但是吧…… 不知火舞捡起丟在地上的和服,拍乾净灰尘后重新穿上,又恢復了之前那副端庄美艷的模样,她对来生爱道:“小爱,还等什么,快加入我们『不知火流』吧!我保证可以把你训练成一个强大的女忍者!” 女忍者什么的另说,那身令人羞耻的衣服,我能选择不要吗? 来生爱在心里小声嘀咕道。 不过相比於那种表层的羞耻,还是无法帮助家人的无力感令来生爱更加觉得羞愧,於是她道:“好,我加入你们流派!” 说著,来生爱从自己隨身的挎包里取出一捆一万日元的大钞交到不知火舞面前:“给,这是我的学费!” 李信和不知火舞都是眼前一亮,后者立刻从来生爱手中把钱夺过,然后才感觉自己这样的行为有些失態,乾笑著把钱收起后道:“小爱,既然你加入了我『不知火流』,那我先带你去挑选道服吧。” 当初不知火舞在“kof”大赛发了一笔横財,兴冲冲地定製了一批道服,结果最后一个弟子都没收到,那些道服自然也就只能放在衣柜里吃灰,现在好不容易来了个弟子,她当然要带来生爱去让那些道服焕发作用。 听不知火舞说道服,来生爱警惕地道:“就是你刚才穿的道服吗?” 不知火舞见来生爱这个样子就知道是对她们“不知火流”的道服比较排斥,她美丽的脸庞上浮现出一丝尷尬:“嗯,是的呢,男生道服不太一样,但是女生的都是如此,不过顏色方面,还是可以有很多选择的!”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101??????.?????】 “我能不能不要穿那种道服啊……” 来生爱可怜巴巴地道。 她对“不知火流”的武功很满意,招式华丽而且速度极快,正合来生爱的喜好,但是这道服她是怎么都接受不来。 “但这是我们『不知火流』祖传下来的规矩……” 不知火舞也非常为难。 “我可以多交学费!” 来生爱又从挎包里拿出一百万日元——她这次来拜师可是“诚意”满满的! 不知火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將来生爱手中的一百万日元收入囊中,然后道:“……但现在是新时代了,新时代有新时代的审美,倒也不是不能更改!” 李信深深地看了不知火舞一眼。 好灵活的祖传规矩啊! 见不知火舞同意修改道服样式,来生爱对於拜入“不知火流”终於再无一丝犹豫,她对不知火舞道:“太好了,小舞师父,那我们现在就拜师吧!” 小舞师父,小舞师父…… 这一声“小舞师父”喊得不知火舞整个人都陶醉了起来。 不容易啊,这么多年了,自她之后,“不知火流”终於有新弟子了! “好,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准备拜师事宜,然后给你製作新的道服吧!” 不知火舞兴奋地拉著来生爱就要往武馆里跑。 李信见没自己什么事了,对有些茫然无措的来生爱道:“小爱,你先在这里適应一下,我就不陪你了。” 说完李信欲要离开,只是还没来得及挪步,就被不知火舞拉住了。 “等下,我们一会设计新道服,还需要询问你的意见!” 不知火舞拉住李信道。 “我的意见?” 李信愕然,他又不是什么时装设计师,哪里能给不知火舞设计道服提供什么意见! 但不知火舞却有她的理由:“我们这里现在就你一个男的,当然要问你的意见!” 再次重申一遍,“不知火流”的核心要旨是“魅惑对手以给予痛击”,这个所谓的魅惑对手,当然指的是异性,所以她们的道服,也是重点根据异性的喜好进行设计,而不知火舞身上的道服,就是她的爷爷以多年lsp……啊不,是多年的女性鑑赏家的经验设计的。 现在,不知火舞要为来生爱重新设计道服,那自然也需要男性提供指导意见,不然的话,她们“不知火流”的核心威力发挥不出来怎么办? “说得很有道理,但是能容我拒绝吗?” 李信问道。 “当然不可以!” 不知火舞果断拒绝道:“你刚刚输给了我,就要听我的!” 你们格斗家有这规矩? 李信无语,但还是拗不过不知火舞,和来生爱一起被她拉进了武馆,坂崎尤莉觉得有趣,就主动跟了上去。 先是进行了一番繁复的拜师仪式,来生爱正式拜入“不知火流”,然后不知火舞就带著来生爱去了道场后院的居室,让李信在外面等著。 过不多时,不知火舞拉著双手遮在胸前的来生爱走了出来,来生爱小脸羞红,对李信大声道:“阿信哥你別看!” 李信见这身道服,和不知火舞之前那身也没什么不同,不由望向不知火舞。 不知火舞却是在仔细琢磨李信的表现,然后若有所思地道:“看来同样的道服,不同的人穿起来,效果也是会有差异的……” 来生爱顿时感觉被冒犯了,同样感觉受到冒犯的人还有坂崎尤莉——论起身材来,她还不如来生爱呢! 小舞,你这攻击的溅射伤害怎么比本体伤害还高啊! 坂崎尤莉在心里嘀咕道。 “稍等一下,我去换一下。” 不知火舞拉著来生爱回到房间里,又不知过了多久,不知火舞再次將来生爱拉出来,此时来生爱身上穿著的是一身红色的皮衣,包裹全身,將她在亚洲女性中怎么看都显得犯规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而且胸口的拉链似乎坏了,怎么都扣不上的样子,一道深邃的“海沟”足可以將人溺死在里面。 这身衣服比起之前那身,可以说是把身体各处都遮住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来生爱反而觉得比之前那身更加令她感到羞耻了。 “阿信哥別看!” 来生爱再次羞红著脸道。 一旁的不知火舞这次没有去注意李信的表情变化,而是闭上了眼睛,似乎是在倾听什么,然后露出微笑。 “好,小爱,我们去换另一身。” 不知火舞又一次拉著来生爱进房间。 李信在等待中四处张望,然后就看见坂崎尤莉在低头看自己的脚尖。 嗯,应该是在看脚尖吧。 坂崎尤莉注意到李信的视线,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跳了起来,对李信大声道:“看什么看!没你想看的东西!” “?” 李信满脸疑惑,自己有表现出想看什么吗? 坂崎尤莉气呼呼地嘟起嘴,一甩麻辫道:“不理你们了!” 同时衝著房间里的不知火舞大喊道:“小舞,我回家了,下次再来找你玩!” 她感觉到,自己要是继续留在这里,受到的伤害將会更大。 “尤莉,你怎么走了啊,留下来一起给我一些意见嘛!” 不知火舞从房间里探出头来,但是她越是这么说,坂崎尤莉跑得便越快,很快逃也似地离开了“不知火流”的道场。 不知火舞失望地摇了摇头,然后盯著也想撤退的李信道:“你可不准跑哦!” 李信沉默,心里有些后悔带来生爱来不知火舞这里拜师,早知道还不如去找镇元斋师父呢。 之前李信是觉得镇元斋师父已经有两个弟子,再多教导一个会比较辛苦,所以才会想到让来生爱拜入“不知火流”,现在看来,这真是他巨大的失策啊! 之后,不知火舞又拉著来生爱不断在李信面前展示各种道服,然后通过李信的心跳声和呼吸声来判断李信的反应,感觉没有太大波动就拉著来生爱回房间继续改道服。 而来生爱也从原本的害羞渐渐变得麻木,嘴上虽然还是每次都会说一句,“阿信哥別看”,但这句话中的感情却是越来越平淡,最后都快成棒读了。 又一次,被不知火舞换装完后的来生爱走出房间,棒读一般地道:“阿信哥,你別看……” 却突然见到,李信在她还没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撇过了头。 “啪!” 不知火舞拍掌,笑著道:“好了,就这身了!” 李信这个反应,可比心跳声和呼吸声更能说明什么。 来生爱也是愣了一下,然后快速跑到不知火舞房间的全身镜前,仔细打量自己身上这身道服——之前被不知火舞当人偶一般摆布,来生爱都麻木了,压根不知道自己现在身上穿的是什么。 全身镜前,来生爱望著镜中的自己,一身紫色的轻薄紧身衣,看上去似乎和自己作为“猫眼”活动时穿的差不多,但是肩膀的部位却是裸露的,露出自己白皙的肩膀,腰的两侧同样鏤空,但却又在鏤空的部位加上黑色网格,让人看不真切,全身有银色条纹环绕,將一些紧要的位置勾勒得极为明晰,来生爱看著镜子中的自己居然有了脸红心跳的感觉。 奇怪,明明和以前穿的作战服也差不多,为什么感觉会差这么大! 来生爱脸红道。 这时,不知火舞来到来生爱身后,靠在她的香肩上对注意力全在镜子上的来生爱道:“怎么样,满意吧?我的手艺很好的是吧?” 来生爱换的这么多衣服自然不是不知火舞原本的储备,而是她根据原有的那些道服改的。 要知道,不知火舞可是自小被按照东瀛传统女性的要求进行培养的,除了插画、茶道、料理,女红同样是不知火舞的拿手好戏,甚至她身上的道服也是她自己亲手製作的,將其他道服进行修改、拼接,製作出全新的道服,这对她来说自然不在话下。 面对不知火舞的询问,来生爱羞红了脸,但还是微微点了下头,表示认可。 不知火舞高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根据这个样式,再进行一些微调,给你多做几套道服吧!对了小爱,你喜欢什么顏色?” “橘黄色就好。” 来生爱回答道,她原本的作战服就是这个顏色,她喜欢这个顏色。 不知火舞点头,然后打开一个柜子,身子探进去,在里面翻找了好久,终於取出一把武士刀,將之交给来生爱:“来,小爱,这是我『不知火流』自古传下的名刀『不知火』,你现在功力不足,这把『不知火』就交给你护身吧。” 说著,不知火舞將这把武士刀繫上绳子后为来生爱绑在身后。 来生爱有些疑惑:“『不知火流』还有剑术的么?” 她看不知火舞和李信战斗的时候,最多用了一把摺扇,其他靠的都是拳脚功夫,並没有用剑术啊! “没有,但我们是忍者嘛,背把武士刀很正常的是吧。” 不知火舞回答道。 “……” 来生爱有些无语,但是想了想,又觉得不知火舞的话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相比於不知火舞之前的形象,穿著深色紧身衣,背上背著一把武士刀,这样才更符合忍者的形象嘛。 但是,不知火舞把这把刀给自己是让自己护身,没有相应的剑术,让自己拿它护个什么身啊! 但但是,看之前不知火舞在柜子里找了好久才找到这把武士刀,这完全就是太长时间没用被压在箱子最底下的东西,可能,这“不知火流”真的没什么剑术,这把看上去很古老的刀只是个摆设又或者装饰而已。 背著武士刀,来生爱又在全身镜前转了一圈,对自己现在的形象还算满意,確实有那么点英姿颯爽、身手敏捷的女忍者的样子了,若是自己再蒙上面巾,应该会更像吧? 但是照著照著,来生爱看著镜子中自己的形象却渐渐生出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唔……为什么我感觉自己这个样子,以后会很不妙啊? 来生爱心中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 第43章 新三步 来生爱確定了新道服的样式,李信的任务终於完成,因为来生爱要留在“不知火流”的道场追隨不知火舞修行,所以就不和李信一起离开了,同时,来生爱还拜託李信,千万不要向她大姐、二姐说她在练武的事情。 这一方面是怕两人担心,另外一方面,也是来生爱憋著一口气,想让来生泪和来生瞳对她刮目相看吧。 李信答应了来生爱,对於这份想要帮助、保护珍视之人的心,李信又怎么会不理解和支持呢? 离开“不知火”流的道馆后,李信想了想,准备去一趟银行,將支票中的钱存入银行,他对支票这种东西太过陌生,陌生就会觉得不安全,所以还是想快点將支票里的钱存入银行。 至於银行帐户,李信自己在东瀛是没有银行帐户的,但是鱷佬有,所以李信决定,先將这一千万日元存入鱷佬的银行帐户好了,连三百多万人民幣李信都能交给鱷佬,这一千万日元李信当然也能放心,更不用说,这一千万日元中,有七百万日元实际上是他欠鱷佬的。 说起鱷佬,也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到十八里村了…… 李信开始想念鱷佬,没有了鱷佬,很多事情都只能他自己去办了,而他对办那些事情並不在行,甚至可以说颇为苦手。 如果鱷佬这个时候知道李信在想他,而且他也可以和李信对话的话,那李信现在应该就可以听到最纯正的香江脏话了。 阿信你个死仔,你怎么没有告诉我,十八里村在那么远的地方啊! 当然,李信不知道鱷佬的现状,鱷佬也无法和李信通话,所以这一切都只是假设而已。 虽然想著將钱存入银行,但是李信也没有立刻去银行,“不知火流”的道场离麻宫雅典娜家不远,李信索性去了一趟麻宫雅典娜家,拜访一下镇元斋师父,对於这位乐於助人的老乡,李信一直心怀感激,路过了不去拜访一下说不过去。 此时麻宫雅典娜家,麻宫雅典娜和椎拳崇都不在,只有镇元斋一个人在喝小酒,镇元斋见到李信后很高兴,和李信聊了几句,但因为李信不能喝酒,镇元斋也就不多留李信了,让李信忙自己的事情去。 告別镇元斋后,李信先是回到新宿区,然后找了一家最近的四菱银行,因为是第一次办理银行业务,什么都不懂,但好在为李信办理业务的那位银行工作人员服务態度很好,手把手教李信怎么办理业务,一点也没有不耐烦。 在这位业务能力很强的银行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李信终於將支票中的钱转入了鱷佬的银行帐户。 办理好业务后,李信对著这个工作牌上写著“广田雅美”的银行工作人员点头道:“谢谢。” 这个叫广田雅美的银行工作人员对著李信微微一笑,向李信道:“请不要这么说,客人,能帮上您的忙是我的荣幸,以后有什么业务需要办理,也请您第一时间考虑我们四菱银行,谢谢!” 明明是李信向广田雅美道谢,结果却变成了广田雅美向李信道谢,李信有些受宠若惊,他还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服务呢。 当然,从小在十八里村长大的李信,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明白东瀛服务业中,那种將自己人格进行自我践踏的服务態度到底病態到了什么程度,只是为广田雅美的道谢感到奇怪。 办理好业务之后,李信离开银行,心中很快想到自己还有一项工作没有完成,就是把那个放高利贷的死肥猪给点天灯。 鱷佬说过,为了防止和那个死肥猪的死扯上关係,让李信缓几天再杀他,但是李信这个人不喜欢存事,真想立刻干掉那个死肥猪,这种人,让他多活一天,说不定都会多製造一个或者多个受害者。 但李信也不是衝动的人,知道杀死肥猪容易,想要把和他的死撇乾净就比较难了,只能等鱷佬回来再说。 鱷佬歪门邪道的主意最多,如果是他的话,一定能想出既能干掉死肥猪,又能把自己置身事外的方法。 哎,鱷佬,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李信嘆息道,然后就在等待鱷佬的过程中渡过了五天。 五天后,鱷佬还没有回东瀛,李信终於坐不住了,准备自己一个人干掉那个死肥猪。 当然,李信也不是什么都没准备,脑袋一拍就去乾肥田满弘,为了不著痕跡地干掉肥田满弘,这五天时间,李信翻出最近半年时间的报纸,仔细研究上面的杀人案件,想要借鑑上面的杀人手法,设计一个完美无缺的杀人案。 嗯,没错,就是在报纸上学习杀人手法,也多亏东瀛的报社毫无底线,为了多卖出几份报纸,恨不得將杀人案的任何一点细节都记录在上面,一点也不怕有模仿犯的出现。 而警方也拿那些报社没有办法,因为那些杀人案不是他们破的,他们没办法以案情保密的理由禁止那些记者报导。 嗯,没错,出现在那些报纸上的杀人案,基本不是警察破的,又或者说,警察破案没有噱头,报社根本懒得报,唯有那些民间人士,比如说什么高中生侦探啊,他们破的案子才有流量,才能让报社的报纸大卖。 东瀛的报社都是私人企业,报导內容是根据市场喜好决定的,高中生破案的新闻大家爱看,那他们就死命报导这类新闻,基本上有这样的案件出现,头版头条就没跑了,而警察破获了什么案件,则只能在末版上占豆腐乾大小的一块。 只能说,这些报社的煽风点火、踩高捧低,也是这些年来警视厅威信日渐衰落的重要原因之一。 正所谓,“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来也会吟”,同样的,看了几十份报纸上的杀人案件,哪怕李信之前从来没有正儿八经地布局杀人,一贯都是直接动手,这会儿脑中也隱隱生出了一个如何杀死肥田满弘的计划。 找到目標,干掉目標,然后撤离现场,这是老三步,现在,针对肥田满弘,李信已经开发出了新三步! 这天晚上,肥田满弘照例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数钱,而公司內的其他员工已经早早下班。 如果是东瀛的其他公司,肯定不会出现这种老板还没下班,员工们却早早离开公司的情况,但是在“肥田金融”,这件事情是可以的,甚至如果员工太晚没有下班,老板肥田满弘还会出来赶人。 这当然不是因为肥田满弘是个体贴员工的好老板,让员工早点回家一家团聚,而是对肥田满弘来说,每天晚上员工们下班之后,都是他享乐的时间。 正所谓“干一行爱一行”,肥田满弘是放高利贷的,所以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数钱,每天晚上,他都会不厌其烦地將白天收回的贷清点清楚之后放入保险箱,而这步工作,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假手於人的,甚至不喜欢这个时候有人在身边,所以才会规定员工晚上必须准点下班。 实际上,员工下不下班他才懒得管,关键是不能打扰他数钱! 数完一踏钱,將这踏钱放入自己左手边的那堆钱里,肥田满弘脸上满是陶醉的表情:“这样就有一千万日元了,真希望每天收贷都能像今天这么轻鬆!” 放高利贷实际上並不是一件轻鬆的事情,不仅借高利贷的风险很高,放高利贷同样风险不小,因为高利贷的坏帐率往往高出正规银行很多,甚至有数倍之多。 这也正常,因为借高利贷的,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带著赌徒性质的人群,借高利贷就是为了放手一搏,搏贏了就把高利贷还上,但是搏输了,往往就是血本无归,什么都剩不下,高利贷自然也就还不上,这就是坏帐。 当然,放高利贷的,往往和混黑道的关係密切,借了人高利贷的钱,高利贷公司能收回来的就收回来,收不回来的,那就请黑道的人帮忙收,把人搞得家破人亡也无所谓,反正只要能收回钱,人高利贷公司哪会管这个! 这也是为什么藤井孝子的男朋友在欠下高利贷之后会上吊自杀的原因,实在还不出钱,又被那些黑道逼得没有办法,只能一死了之,让这笔欠款隨著他的死变成坏帐,不然以那些黑道的行事作风,把作为他女朋友的藤井孝子抓去当陪酒女、风俗女还债,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不,应该说是有標准化流程的。 將桌子上的钱全部清点完之后,肥田满弘把钱放入保险箱,然后伸了个懒腰,终於是要结束这一天的工作了。 突然,肥田满弘想起个事。 唔,话说,前几天那两个香江人,他们怎么还不回来我这里?莫非是跑回香江了?但是不能啊,那么一大笔钱,不洗乾净了,他们也带不走啊! 想著自己能从三千万日元上拿到的抽成,肥田满弘心中又生出了贪婪。 对於钱,他的贪婪是怎么都无法满足的。 明天就向其他分公司打听一下吧,看看他们有没有去其他分公司那里洗钱,总不能是拿著那些钱去关西地区洗钱了吧? 肥田满弘心里想著,然后离开公司坐上了自己的汽车,发动之后向著家里开去。 在公司和肥田满弘的家中间,肥田满弘要经过一段下坡路,下坡有个转弯,肥田满宏如同往常一般提前踩下剎车准备过弯,却感觉汽车车速丝毫不减,他很快意识到了不对劲,连忙快速打方向盘,但剎车没了,车速降不下来,打方向盘已经来不及,於是,肥田满弘开著汽车毫无悬念地撞上了转弯处的护栏。 肥田满弘开的是东瀛车,车身轻,而且肥田满弘开车的速度也不是太快,所以肥田满弘的车虽然撞上了护栏,但人没事,安全气囊加上一身厚厚的脂肪保住了肥田满弘的小命。 肥田满弘虚惊一场,心中暗叫了一声晦气,正想下车报警,却见车门被撞变形,根本打不开。 没办法,肥田满弘只能去开另外一边的车门,开了几下,发现另外一边的车门不知怎么回事,居然也打不开。 这下肥田满弘脸上开始流汗了,他慌忙翻身向后车位爬去,但是此时,汽车的油箱中,一点火星突然毫无徵兆地燃起,很快,轰地一声,汽车发生了剧烈的爆炸,冲天的火光下,一个肥胖的人影似乎在车內疯狂挣扎。 结束。 李信看著远处升起的火光淡淡道。 李信干掉肥田满弘的手法非常简单,就是將他汽车上的剎车油管弄断,但又不是完全弄断,完全弄断的话,一开始剎车就不好使,会被肥田满弘发现,所以只是弄断一点,然后让剎车油慢慢漏,公司离他家有一段不短的路程,中间需要多次踩剎车,哪怕不是在下坡的转弯处发生车祸,最终也会在其他地方撞上。 为了防止肥田满弘能活下来,李信还在他的油箱里加了点东西,是从不知火舞那里要来的小玩意,一旦碰撞摩擦就会產生火星,她本人不会放出火焰,战斗时发出的火焰就是用那些小玩意製造的。 肥田满弘撞车之后,油箱剧烈晃动,“小玩意”產生晃动就有很大概率发生碰撞,然后就会生出火星,於是,眼前的景象就诞生了。 在报纸上看了那么多案件,李信的总结就是,別特么设计那么多步骤,越简单的杀人手法,破绽越少,也越是不会留下线索,那些凶手们挖空心思,布置了那么多看似精妙的杀人诡计,最后除了留下大量证据证明自己是凶手之外,並没有想像中那么有用。 还有,相比於密室杀人,把杀人偽装成意外死亡,这样更容易得手,因为不知道什么原因,但凡出现密室杀人案,那些什么高中生侦探、美食家侦探、验尸官侦探、安乐椅侦探……就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鯊鱼一样涌上来,再怎么精密的杀人案,在这么多侦探的轮番轰炸下,总能破获。 所以,李信制定的新三步是,找到目標,製造意外,然后撤离现场。 第三步很重要,因为李信在报纸上看过太多作案之后还在案发现场晃荡然后被侦探识破的凶手了,真是,李信都无法用言语去形容他们的愚蠢。 干完坏事之后不想著远走高飞,反而留在现场是几个意思? 当然,李信看了那么多杀人案件后,还有一个感想就是,东瀛人动手能力太强了,想要干掉谁,往往都是自己动手,都不知道请了个杀手,难怪鱷佬在东京这么些天,都没接到一个像样的生意,实在是这里的就业环境太恶劣了啊! 第44章 无法拒绝的委託 解决完肥田满弘之后,李信慢悠悠地向著暂住的廉价出租屋返回。 李信已经一早確认过,这段路附近没有监控,周围人又不多,而黑夜对他来说又是最好的保护,所以他不担心有人能看见自己。 再者,就算看见了又如何,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路人而已,从明面上,他和肥田满弘没有任何衝突,他也没有杀肥田满弘的理由,而且他的手脚足够乾净,没有在现场留下任何痕跡,甚至连被他弄断的橡胶剎车油管,在大火之下也不可能保存完整,到时候谁又能有证据证明,肥田满弘的死不是意外呢? 回到灯红酒绿的新宿区,李信无视街头纸醉金迷的人群,直接拐入了一条小巷,这里是回廉价出租屋的近路。 突然,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传来,李信身后,一群穿著整齐统一的黑色西装的男人手持武士刀追了上来,他们二话不说,向著李信挥刀砍去。 小巷的出口,一个大鬍子男人看著手腕上的手錶,在默默计时,二十秒后,全身完好,甚至连衣服都没有一点凌乱的李信从小巷中走了出来,他望著那个大鬍子男人道:“你派的人?” 李信身后的小巷中,那群手握武士刀的黑色西装男人们横七竖八倒了一地,在地上痛苦呢喃,李信虽然没有杀了他们,但对这群什么话都不说,挥刀就砍的傢伙也没有轻饶,每个人都被李信打断了至少一根骨头。 那大鬍子男人看著李信咧嘴一笑:“没错,是我,我原本以为这群废物虽然没什么用,但起码能阻你一下,想不到……” 大鬍子男人挥了挥手中的手錶:“居然连让你慢上一秒都做不到。” 他一早就估计过,以李信步行的速度,走完这条小巷大概要二十秒,在李信进小巷的时候,他便开始计时,结果李信二十秒就出来,这不正是说,那群黑色西装刀手们,连让李信多耽误一秒的时间都没做到,李信完全是在閒庭信步间就击倒了这些人。 虽然大鬍子男人口中称呼那些人为废物,但实际上,那些人都是会里的武斗精英,任何一个都是能打能砍的好手,结果现在在李信手上却真的和废物一般,这让大鬍子男人对李信多了几分兴趣。 “你是谁?提奥贝联盟的人?” 李信问道。 之前的那些黑色西装刀手也就算了,眼前这个大鬍子男人呼吸沉重,声大若雷,也是一个內功不俗的高手,会派出这么大阵仗对付自己的,除了被自己干掉区域负责人的提奥贝联盟之外,貌似也没有其他势力了。 那大鬍子男人冷笑道:“提奥贝联盟?呵呵,他们可没那本事能指使得动我!” “那你是?” 李信疑惑,自己来东瀛才多久,什么时候又得罪了一个看上去来头不小的组织? “哼哼,想知道我是谁,先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吧!” 大鬍子男人说著就扑向了李信…… 五分钟后。 “哈哈哈!阿信兄弟你果然厉害,獠那小子,说你本领超凡的时候我还不信,现在亲自领教之后,我才知道那小子也有说实话的时候!” 大鬍子男人发出豪爽的笑声,对李信的態度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李信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然后把大鬍子男人从水泥地里拔了出来。 大鬍子男人此时灰头土脸,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的狂傲,对李信道:“阿信兄弟,刚才多谢手下留情……” 大鬍子男人自问也是高手,结果刚才在李信手上居然只勉强坚持了两分钟,剩下三分钟就完全成了李信的活靶子,被李信当成沙袋一样暴揍。 原本他还想要硬气一些,等李信主动询问他是什么人,结果他不说,李信就不问,只是一味把大鬍子男人当孙子一样暴揍,连大鬍子男人的爸爸都没有这么打过他,挨了三分钟的打后,大鬍子男人终於承受不住,向李信开口,他是犽羽獠的朋友,是经犽羽獠介绍来向李信委託工作的。 “客套话就不用说了,什么委託?” 李信问大鬍子男人道。 之前犽羽獠就说过,如果委託人不是美丽的小姐姐,他可以把委託转给李信,想不到这么快就来生意了,该说不说,那个犽羽獠看上去不靠谱,但还是挺会来事的,就是这个委託人什么都不说,先上来就是这么一顿招呼,让李信有些受不了。 当然,实际上也不是李信受不了,而是委託人受不了才对。 李信想了想,突然问道:“那些人的医药费,该不会要我赔吧?” 李信说的是那些倒在小巷里的黑色西装刀手们,刚才他可不知道那些人是来试探他的,看他们手上拿刀,下手也就重了一些,不养上一年半载的,恐怕好不利索。 大鬍子男人脸上抽搐了一下,连连摇头:“能和阿信兄弟这样的高手交手,那是他们的荣幸,因此受伤也只能怪他们平日里疏於训练,怎么能怪阿信兄弟呢!” 李信淡淡道:“既然如此,那就请你说明下委託吧。” 对这种前倨后恭的人,李信素来没什么好感,態度也比较冷淡,没让他不准叫自己“阿信兄弟”,已经是看在对方是僱主的份上了。 那大鬍子男人微微摇头,对李信道:“我可不是阿信兄弟你的委託人。” “不是?” 李信眉头一挑,这样的话,那他就该和大鬍子男人算算称呼上的事情了。 还没等李信开口,大鬍子男人一指不远处停靠著的一辆黑色加长宾利道:“委託人在车上,还请阿信兄弟隨我一起见一下委託人。” 李信不认识宾利车的標誌,但却知道这种加长的汽车一定很昂贵,能坐这种豪车的人,一定是有钱人,於是看在有钱的僱主的份上,李信再次放弃和大鬍子男人计较称呼上的问题,点头道:“好。” 在大鬍子男人的带领下,李信坐上了那辆加长黑色宾利,只一坐下,那种舒適的感觉就让李信明白了什么叫高级。 这车,一定很贵吧? 只是车上的真皮座椅就让李信觉得不简单,这车总体的价值,李信简直就不敢想像。 车上,一个有著一字胡的男人在李信坐下之后对著李信恭恭敬敬地鞠躬道:“你好,阿信先生,刚才多有冒犯,实在抱歉了。” 李信微微摇头,正要说不要紧,然后就见那个一字胡男人对坐在身边的手下抬了抬下巴,那手下立刻向李信递出一物,李信定睛一看,立刻深吸一口气,那东西居然是一捆厚厚的万元大钞,目测应该有一百万日元。 “在下上山宏次,身无长物,就只有些薄財,不知道阿信先生喜欢什么,只能將这些俗物送上,还请阿信先生不要见怪!” 一字胡男人再次向李信鞠躬道。 李信吞了吞口水,尽力克制自己不要太过激动,颤颤巍巍地接过了那一百万日元——他不是没有见过钱,但是这么简单,仅仅因为一句道歉就得到一百万日元,这对他来说还是第一次。 这个委託人,有钱啊! 李信对这个一字胡男人,也就是上山宏次的態度立刻变得不一样了,这位长相普通的大叔在李信眼中似乎闪烁著光芒,嗯,金色的光芒。 “上山先生,请问你想委託我做什么?” 李信问上山宏次道。 上山宏次对李信道:“先向阿信先生说明一下鄙人的身份,鄙人上山宏次,山口组二级社团黑虎会的新任会长。” 李信听到上山宏次自我介绍后有些蹙眉,本质上,他是非常不想和黑帮扯上关係的,之前拒绝海棠的邀请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但是这次上山宏次给的实在是太多了,所以李信决定先听他说说委託的內容,看情况再决定是否接下他的委託。 上山宏次继续道:“前几日,鄙人邀请了一位赌术高手前往香江附近进行一个赌局,这个赌局对鄙人关係重大,不容有失,而那个赌局的对手又是一个非常阴险狡诈的人,我担心他会对我请的那位赌术高手不利,所以希望阿信先生能够隨那位赌术高手同行,並保护他到赌局结束。” 说著,上山宏次再次道:“实不相瞒,这次委託,鄙人原本是打算委託『城市猎人』犽羽獠先生的,但是犽羽獠先生不愿担任那位赌术高手的保鏢,反而向在下推荐了阿信先生你,而鄙人对於阿信先生的实力又不了解,所以才会派出手下试探阿信先生,冒犯之处,还请阿信先生恕罪!” 恕罪恕罪,当然恕罪,如果可以的话,李信甚至还想对上山宏次说,你要不乾脆再冒犯我十次吧,我可以给你打个九折! 当然,这话是不能说的,李信对上山宏次道:“这次委託,持续时间大概是多久?” 虽然他不是太愿意为黑帮做事,但上山宏次只是要他当保鏢保护一个人,而且那个人本身也不是黑帮的人,这样的委託,李信接受起来还是没有太大心理障碍的。 上山宏次对李信道:“赌局半个月后开始,期间一切销,也由鄙人承担。” “那,酬金是……” 李信喉头滚动了下。 只是道歉就有一百万日元,那委託的酬金会有多少?应该一千万日元也打不住吧? “一百万……” 上山宏次回答道。 李信顿时眉头一皱。 不是,你道个歉给一百万日元,正式委託也给一百万日元,这算什么个事啊! “……美元。” 上山宏次將后面的货幣单位说出后,李信立刻果断道:“好的上山先生,我答应了,请问什么时候启程?” 上山宏次见李信答应,立刻高兴道:“当然是越快越好,我邀请的那位赌术高手,他和他的妻子打算在赌局开始之前在香江好好游玩一番,如果阿信先生一切妥当的话,我们准备明天就出发。” 李信蹙眉。 鱷佬还没回来,去香江,自己人生地不熟的,如果没有鱷佬这个老油条在,他实际上是有些心虚的,虽然上山宏次这个人看上去挺不错的,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李信又怎么知道呢? “能否多等几天?我的搭档有事不在,可能需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李信对上山宏次道。 上山宏次脸上满是为难之色。 李信的身手,他刚刚在车上看得一清二楚,在黑虎会囂张得不可一世的大鬍子男人,刚刚被李信像打孙子一样揍了一顿,此次香江之行凶险,没有像李信这样的高手在身边,上山宏次心中不安啊。 但是,他邀请的那个赌术高手,他同样不敢怠慢,於是,陷入两难的上山宏次选择,加价! “两百万美元,还请阿信先生明日就隨我们一同出发,拜託了!” 上山宏次对李信鞠躬道。 李信倒吸一口凉气。 这人怎么可以这么有诚意,这让李信怎么拒绝啊! “好,好吧,既然上山先生你都这么有诚意了,那我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李信全身肌肉都在颤抖,他道:“至於我的搭档,我会给他留言,让他回来后,直接来香江找我的,他是香江本地人,如果上山先生在香江要办什么事的话,找他或许也能有些用处。” 两百万美元,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干了!” 上山宏次笑著道:“阿信先生,您若是信得过鄙人的话,可以让鄙人的手下等候您的搭档,等到您的搭档办完事情回来,鄙人的手下自然会將您的搭档带到香江!” 李信点头:“好,就这么决定了!” 上山宏次满脸笑容:“那鄙人明天就派手下来接阿信先生!” 李信正想点头,犹豫了一下后,突然对上山宏次道:“上山先生,要不你说一个时间地点吧,我自己去。突然要离开东京起码半个月,请容我安排一些事情。” 上山宏次点头道:“好的,这个没有问题,下午一点前到羽田机场,这样安排,阿信先生这边没有问题吧?” 一个上午吗? 李信心中想了下,对上山宏次点头道:“没有问题,明天下午一点前,我一定会到羽田机场。” “好,那之后就仰仗阿信先生了!” 上山宏次再次向李信鞠躬道。 和上山宏次约定完之后,李信婉拒了上山宏次载自己回廉价出租屋的提议,一个人下车。 望著黑色加长宾利缓缓离去,李信心中除了激动之外,居然还有那么几分不舍。 明天,去向小泪她们告別一下吧。 李信心中道,然后很快又补了一句,我这是让小泪她们帮我盯著委託,没別的意思! 第45章 告別 第二天,李信给鱷佬留下了书信,阐明了上山宏次的委託,然后就离开了廉价出租屋。 当然,他不是去羽田机场,而是先去拜访了一下镇元斋。 镇元斋师父对李信来说是算是救命恩人也不为过,在李信心目中,已经將他当做半个老师,这次离开东京最少半个月,他当然要提前和镇元斋说明一下。 “哦,香江啊……说起来,我有个老朋友也在香江,阿信你这次去香江,要是不耽误的话,就替我去拜访他一下吧。” 镇元斋依旧是那副醉醺醺的样子,听到李信要去香江,回房间里四处找寻了一番,然后拿出一个小瓷瓶给李信。 “给,这是我前些年寻到的一种疗伤灵药,阿信你要是去拜访他的话,就顺便帮我把这个交给他,如果你不去的话……” 镇元斋挠了挠头,然后笑著道:“阿信你就自己看著办吧,这药要是再不吃,那就要过期了!” 对於镇元斋的委託,李信如何敢怠慢,他向镇元斋保证道:“元斋师父放心,我一定会將这瓶药送到您老友那里的!” 说完,李信犹豫了一下,忍不住问道:“元斋师父,你那位老友,身上有伤?” 镇元斋点头道:“我那老友前些年和人比武,被打断了腿,一直没好,我这瓶药也不知道能不能对他有所帮助……哎,总之阿信你有空就帮我去看望一下他吧!” 顿了顿,镇元斋又对李信道:“给他药就行,他要是向你借钱,还有卖你秘籍什么的,一个字都不要听,一个字都不要信,送完药就离开,懂了吗?” 李信有些茫然,不知道镇元斋为什么会这么说,不过还是应承道:“好,我知道了,元斋师父。” “嗯,去吧,等你回来之后,我们再……唔,你再看著我喝酒!” 镇元斋灌了一口酒后道。 离开麻宫雅典娜家后,李信这才转头去了猫眼咖啡厅,这个时候正是猫眼咖啡厅的非高峰期,李信一进门就被来生泪看见了,来生泪虽然没有直接打招呼,但却还是衝著李信露出一个微笑。 李信见到这个微笑心中莫名生出一股欢喜的情绪,他照旧坐在一直坐的那个靠窗的座位,来生爱见到李信立刻凑了上去。 见到来生爱,李信拿出一本书本递给她:“小爱,谢谢你的书。” 这是一本关於汽车维修的图书,来生爱接过之后隨手放在一边。 这书是来生爱的,之前李信突然说想学修车,来生爱想也不想,就把这本书借给了李信。 虽然来生爱自己总觉得自己是个拖后腿的,既没有大姐运筹帷幄的智慧,也没有二姐灵敏过人的身手,但实际上,她在“猫眼”中的作用一点不逊色於来生泪和来生瞳。 在偷盗行动中,“猫眼”所用的各种道具,都是来生爱研发又或者改造的,就比如之前那个用胃镜改造的抓手,如果不是铃木次郎吉太有钱宝贝太多,来生爱可能就是第一个从传说中的金库“铁鋰”中盗走宝物的人了! “阿信哥,我和小舞师父练了几天,感觉进步好大哦,要不你来试试看我的身手吧!” 来生爱兴致勃勃地对李信道。 这段时间还是春假,所以现在来生爱除了咖啡厅的高峰期,其余时间都会跑去不知火舞那里进行修行,因为她练武这件事情暂时还瞒著来生泪和来生瞳,所以她们也只以为来生爱是去外面玩。 来生泪和来生瞳对来生爱这个小妹都极为疼爱,而且她们相信来生爱不会乱来,所以也就由著她了,就是有时候看到她时不时发出傻笑(幻想自己武功有成在行动中大发神威、力挽狂澜然后收穫大姐和二姐崇拜的眼神),会有想要抽她的衝动。 李信见来生爱激动而又兴奋的模样,突然问了一句:“穿著那身新道服?” 来生爱的小脸蛋顿时红了,那身新道服虽然不像不知火舞那身那么令她难以接受,但穿上去还是会有些令人害羞的。 “阿信哥大坏蛋,不理你了!” 来生爱对李信皱了皱可爱的小琼鼻道,作势就要离去。 “麻烦给我来杯热水,谢谢。” 李信对来生爱下单道。 来生爱翻了个白眼,对著李信扮鬼脸,但还是乖乖地跑去烧开水了。 来生爱离开后,来生泪款款走来,坐到了李信面前,手臂撑在桌上,托著香腮道:“阿信,小爱最近到底在搞什么,你知道吗?” 她虽然相信来生爱不会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但还是有些许担忧,她知道,来生爱最近在做的事情,李信可能知情,所以才会来问李信。 在“皇后之泪”的事情后,来生爱和李信的关係变得亲密了起来,甚至到了让来生泪都有些嫉妒的程度。 真是亏得她含辛茹苦將来生爱带大,现在这个小丫头,一口一个“阿信哥”,嘴里都不怎么叫大姐了,让来生泪都有些想要抽来生爱一顿了。 李信望著来生泪美丽的脸庞,缓缓道:“知道,但是我答应小爱,不能告诉你和小瞳。” 李信这么点原则还是有的,不会因为来生泪一句话就出卖来生爱,唔,怎么都要加一点其他什么是吧? 来生泪也就隨口问问,倒也不是一定要知道,李信不回答,她也就不再追问,而是道:“那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和来生爱这个大閒人不一样,来生泪可是很忙的,不仅要经营咖啡厅,还要收集和整理各种关於父亲的收藏品的情报,还要遥控远在欧罗巴的各种產业,真可以说是每天从早操心到晚。 “那个,小泪!” 李信突然叫住了来生泪。 他这次来实际上就是向来生泪道別的,但明明只是一句简简单单告別的话,李信却如鯁在喉,怎么都说不出来。 李信只能压低了声音道:“最近,有什么行动吗?” 现在咖啡厅里只是人少,也不是没人,所以李信和来生泪谈“猫眼”方面的事情时,都会刻意压低声音。 来生泪想了下道:“暂时没有,目前没有听说有我父亲的收藏品会来东京展出,又或者是有什么大富豪得到我父亲收藏品的消息。” 想想也是,麦可·海因茨的收藏品那么多,哪可能扎堆出现在东京,只是因为东京是有名的国际都市,而且东瀛之前因为“泡沫经济”暴富起来,在全世界买买买,所以才会有那么多麦可·海因茨的收藏品在东京出现。 不过除了那些进行公开展示的收藏品,大部分收藏品应该都躺在某个私人收藏家的收藏室里,若是没有適合的契机,恐怕不会轻易展示於人前,现在来生泪要做的,只能是一边不断打听,一边等待合適的契机出现。 “这样啊……” 李信心不在焉地道。 来生泪何等敏锐,以前和李信关係陌生,倒是容易误判,但是隨著和李信越发熟悉,她又怎么会感觉不到李信的欲语还休呢? “阿信,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来生泪直接开门见山道。 李信一惊,没想到自己的心事一下子就被来生泪看出来了,他迟疑了一下,只能如实道:“没错,实际上,我刚接到一个非常重要的委託,要离开东京一段时间。” “离开东京?多久?” 来生泪急忙问道。 “呃,半个月吧,又或者多几天。” 李信回答道,除了保鏢的工作,他还答应镇元斋去拜访他的老朋友並且送药,所以到底要多久,李信也没个准。 来生泪鬆了口气,刚才听李信的口气,她还以为李信要离开一年半载呢,嚇她一跳! 来生泪笑著对李信道:“听说香江非常繁华,我和小瞳还有小爱一早就想去香江旅游,阿信你去香江的话,就替我们多看看那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这样以后我们去香江,也就省了很多功夫!” 成熟的女人知道怎么说话才会让男人高兴、振作,来生泪这么说之后,李信心中顿时高兴起来,对来生泪道:“好的,小泪,我会注意香江有什么好玩的地方的,我去香江,就是为了保护一个人,他去香江的目的也是旅游度假。” 来生泪听到李信的话后不由笑著道:“你这样说,是不是意味著我们三姐妹去香江旅游的时候,可以抓上你去当导游?” “呃……” 李信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能訥訥道:“当然,只要你那里愿意给我导游费……” 来生泪突然生出一个坏心眼,她对李信道:“导游费吗?可以是可以,但是恐怕给不了你多少哦,毕竟啊,我之前付给你一千万日元的报酬,可是大出血了,再加上去香江一定还要购物,所以我能给你的导游费不会很多哦,这样也可以吗?” 这话当然是骗李信的,以来生泪的財產,之前付给李信的不要说是一千万日元,就算是一千万美元,也绝对算不上伤筋动骨,甚至连擦破皮也算不上,所以这话完全是在调戏李信。 “啊,这样啊……” 李信吞了吞口水,非常艰难地道:“那你包我的食宿就好了,多的我也不要了。” 见李信这呆呆的样子,来生泪忍不住笑了。 这不是那种她往常露在脸上的礼节性的,营业式的微笑,而是那种更加真诚,还带著点放鬆甚至放肆的笑容。 感觉自己笑得有些不妥,来生泪不由轻掩朱唇,她抿了抿嘴,然后道:“阿信,你老实告诉我,我是不是你第一个不收钱的委託人?” 李信仔细想了下,然后点头道:“是。” 实际上应该是第二个,因为之前还有个委託人,李信也没收钱,那就是野上冴子,不过那人是个女骗子,呸,坏女人! 来生泪咬了咬嘴唇,想要说些什么,但还是忍住了。 她现在的首要目的是收集父亲的收藏品,从中寻找父亲的线索,找到父亲,其他任何事情,都应该向这一目的让步。 “那,阿信,你什么时候走?” 来生泪问李信道。 “今天下午。” 李信回答道。 “今天下午,这么急?” 来生泪有些惊讶,她还以为怎么著都要过几天呢。 “是很急。” 李信点头。 如果不是这么急的话,他实际上更想等鱷佬回来再去香江的,鱷佬是香江本地人,有他跟著,李信自然更加安心。 但是上山宏次实在是太有诚意了,李信没办法,只能按著他的安排走。 来生泪心中突地也生出了不舍的情绪,但她还是很好地控制住了,笑著对李信道:“那,早去早回!” 李信点头:“嗯,早去早回!” “阿信哥,热水来了……大姐,你怎么坐我的位置啊!” 来生爱突然插了进来,李信和来生泪间离別的情绪突然被打断,一时之间情绪有些连贯不起来了。 来生泪沉默了会,在来生爱將热水放下后扯著来生爱的耳朵將她拉走:“小爱,空閒的时候你也可以帮我清洁一下咖啡杯,別老是打扰阿信!” “哎哎哎,大姐痛痛痛!” 看著被拉走的来生爱,李信不由笑了笑,端起热水,这次没有等热水凉下来,直接一饮而尽。 ……………………………… “阿信先生,你来了。” 羽田机场,上山宏次满脸笑容地看著李信,而上山宏次身后,一个梳著大背头,浑身上下都洋溢著自信和从容的男人看到李信后向著李信微微一笑,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上山宏次拉著李信来到那个“大背头”面前,对李信道:“这位是高进先生,也就是我邀请的赌术高手,之后半个月,高进先生的安全就交给阿信先生了。” 介绍完“大背头”高进后,上山宏次又向李信介绍高进身边的两个人,分別是一个捲髮的漂亮女人,还有一个是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男人。 “还有这两位,这两位分別是高进先生的女友珍妮特小姐,还有高进先生的堂弟高义先生。” 珍妮特和高义分別向李信点头打招呼。 “还有这一位。” 上山宏次最后又非常郑重地向李信介绍一个眉宇间縈绕著一股浓浓杀气的男人:“这位是我的好朋友,龙五先生,他是香江人,对香江很熟悉,这次除了阿信先生你之外,我还特意请了龙五先生一起保护高进先生,我相信,有你们两位通力合作,高进先生一定能平安无事的。” 李信和那个叫龙五的男人对视了一眼,都感觉到了对方的不简单,两人握手了一番,宣告两人的合作正式开始。 “好了,飞机已经快到了,各位,相互熟悉的事情,还是等到上了飞机再说吧。” 上山宏次对眾人道,於是,隨著飞机的降落,李信的香江之行正式开始。 第46章 日常而已 “阿信先生,吃巧克力吗?” 飞机上,李信要保护的对象高进向坐在他身后座位上的李信递出一块巧克力。 李信看著这块比他的脸还要黑不少的巧克力,想了下,还是接过巧克力,对高进道:“谢谢。” 他已经知道高进的身份,是一个有著“赌神”之名的职业赌徒,据说赌博从来没有输过。 本来李信对职业赌徒没什么好感,不过听上山宏次说,高进虽然是赌徒,但是赌博贏来的钱却大部分被他散出去做慈善了,这又令李信对高进有了几分佩服,也更加下定决心要保护好高进。 高进微微一笑,然后坐回了他的座位,身旁的女友珍妮特笑著道:“真难得,你居然也会送人巧克力。” 从来都是见高进要別人帮他买巧克力,还真的很少见他將巧克力送人。 高进笑著在珍妮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珍妮特笑著打了高进一下。 虽然高进说得很小声,但李信还是听到了,高进说的是,难得见到一个和黑巧克力差不多黑的人,就想看看他和巧克力到底谁更黑一些。 嘛,虽然话里確实有点拿李信开玩笑的意思,但並不涉及人格侮辱,李信也不是那种开不起玩笑的人,而且这是僱主要自己保护的对象,李信也就听听算了,没有在意,而是默默吃起了巧克力。 嗯,这还是他生平第一次吃巧克力,总听人说巧克力很好吃,但是那个价格却让李信望而却步,所以李信一直不知道巧克力到底是什么味道。 有些苦,但更多的是甜,苦味与甜味交织在一起,口感也很绵密,总之吃起来感觉非常奇妙,是李信从来没有尝过的味道,也难怪那么多人喜欢吃,当然,让李信自己给自己买,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吃巧克力中的李信抬头,见高进在座椅间的缝隙中偷看自己,高进有点尷尬,对著李信道:“不好意思。” 至於说这句不好意思只是对他偷看李信的不好意思,还是包含了之前向李信开玩笑的道歉,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李信无所谓,对高进道:“谢谢你的巧克力。” 李信这坦荡的样子让高进更加不好意思了,觉得刚才的自己有些坏心眼,对李信道:“喜欢的话,我下次请你吃更好的!” 高进回过头后,李信也吃完了巧克力,李信前方坐的是高进、珍妮特、高义,他们三人是一起的,坐在一排,高进坐中间。 而李信这一边,则是李信、上山宏次和龙五坐一排,坐在中间的是李信。 飞机上的时间有些无聊,李信不由问上山宏次道:“上山先生,我想问一下,你们黑虎会在东瀛也非泛泛,请龙五先生当保鏢无可厚非,毕竟龙五先生是香江人,熟悉本地,但是我……你为什么要请我当保鏢,你们黑虎会应该也有高手吧?” 李信也不是纯小白了,被人委託,怎么著也要去打听一下委託自己的对象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过他也没去找高捷又或者海棠这样的黑道中人,他不太想和他们打交道,所以他询问的对象是阿杰和铁头他们。 阿杰和铁头他们来东瀛时间长,而且混跡在底层,总免不了和黑道打交道,对於黑道的事情也算有些了解,所以知道一些黑虎会的事情。 东瀛第一黑帮是谁,无可爭议,那一定是山口组,而山口组麾下有许多二级、三级社团,其中黑虎会就是这许多社团中势力最雄厚的一个,无他,唯有钱尔,黑虎会在山口组中是专门负责抓赌博这一块的,来钱当然快。 在东瀛这个资本主义国家,有钱往往就意味著有势,以黑虎会的势力,李信不觉得黑虎会里没有武功高强的奇人,又何必捨近求远,两百万美元这样的巨款请自己当高进的保鏢呢?总不能是有钱烧的吧? 上山宏次眉头紧锁,犹豫了一下后道:“这是家丑,本不想说的,但是既然阿信先生问了,我若是不答,那就是轻慢了阿信先生,所以还是说了吧。” 上山宏次想了想,对李信道:“三年前,我们黑虎会和新月组爭夺大阪的赌场利益,立下一个赌局,当时黑虎会的会长正是家父,家父代表黑虎会出战,而新月组则是请来了『赌王』陈金城与家父对赌,陈金城靠出老千贏了家父,家父羞愤自杀。为报父仇,我苦练三年,但还是没有自信能够胜过陈金城,所以才请了高进先生代替我出战,贏下陈金城,为我父亲雪耻。” 李信恍然:“原来如此。” 难怪上山宏次愿意这么大的代价请他,原来事关父仇啊,但问题是,上山宏次还是没有说清楚为什么要请李信这个外人。 好在上山宏次很快就回答了李信这个问题。 上山宏次神色凝重道:“实际上,之前家父和陈金城的赌局,家父並非毫无防备,『赌王』陈金城这个人名声狼藉,阴险狡诈,是出了名的不择手段,家父和他进行赌局之前,早就做好了万全准备,自信在赌局上不会给他出千的余地,但问题是,陈金城还是出千成功了。” “我不相信父亲会有这样的失误,所以这三年,我除了苦练赌术之外,也一直在调查这件事情,半年前终於让我知道,当年那场赌局,负责为我父亲检查赌具的亲信被人收买了,而收买他的人,很可能就是我们黑虎会的高层干部!” 说到这里,上山宏次忍不住咬牙切齿:“虽然我还不知道那些叛徒具体有谁,但一定都是组织內位高权重的元老,希望藉此打击我上山家的威望,独揽黑虎会的大权!这三年来,我虽身为新任会长,却处处受制於人,这次为父雪耻,他们一定不会坐视我重振声威,会伺机破坏,所以对於组织內的高手,我一个都不能信任,只能寻找阿信先生和龙五先生的帮助,这次实在是拜託你们了!” 上山宏次说完对著李信和龙五深深鞠躬。 李信惊讶於事情的背后居然还有这样的缘由,而龙五的表情则没有任何变化,显然是早就知情。 李信对上山宏次点头道:“上山先生,请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高进先生的安全的。” 不为上山宏次的父仇,就为了那两百万美元的酬金,李信也不可能看到高进受任何伤害——这个上山宏次出手非常大方,已经给了李信一百万美元作为定金,对於剩下那一百万美元,李信也是志在必得。 上山宏次笑著道:“我原本是想找犽羽先生来做高进先生的保鏢的,但是犽羽先生有要紧的事无法抽身,所以便向我推荐了阿信先生你,阿信先生的实力我已经见识过了,又是犽羽先生信任的人,我相信阿信先生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李信总算明白,为什么上山宏次连组织內的高手也不信任,却能相信自己这样一个外人,原来是有犽羽獠作保啊,只是犽羽獠和自己说起来也就只见过两次,居然就这么信任自己…… 唔,又或者说,那傢伙纯粹是因为不想保护一个男人,为了推掉委託所以才这么说的?嗯,以犽羽獠的为人来说,这貌似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到这里,李信望向上山宏次的眼神多了几分怜悯。 飞机在晚上六点左右抵达香江,高进下飞机后对上山宏次道:“上山先生,麻烦你替我送珍妮特和阿义去住的地方,我今天晚上约了和朋友见面,就先不过去了。” “这……” 上山宏次有心拒绝,毕竟现在距离赌局开始只剩半个月时间,陈金城为人不择手段,恐怕会搞些小动作。 但是和李信不同,高进是他的客人,他无法限制高进的自由,虽然他请高进同样开出了一百万美元的报酬,但那点钱实际上不足以让“赌神”帮他做事,高进会帮他,是看中了他的孝义。 所以上山宏次只能点头道:“好的,但还请高进先生带上龙五先生和阿信先生,不然我实在放心不下。” 高进看了看高大魁梧的李信和满身杀气的龙五,笑了笑道:“你不说我也一定会带上他们,有这两位兄弟在,我多有安全感啊!” 於是,上山宏次送珍妮特和高义去了高进朋友的別墅,而李信和龙五则是隨高进上了他朋友的车。 高进的朋友叫大岳,具体叫什么,李信不清楚,反正高进是这么称呼他的,大岳见高进身后跟著李信和龙五,颇为打趣地对高进道:“阿进,这次怎么回事,还带保鏢了,居然比我还威风!” 高进笑了笑,对大岳道:“什么保鏢,都是朋友,和我一起来香江玩的。” 高进虽然在赌坛上名气极大,而且身价不菲,但为人却非常隨和,风趣幽默,一点也没有架子,好交朋友,对李信和龙五也不是单单当保鏢看。 大岳对高进的话不置可否,李信和龙五的气质就不像是能和高进玩到一起的,应该就是保鏢一类的人物,不过高进这么说,他也就不再多说什么,而是对高进道:“阿进,这次你可一定要帮我啊,前几天我在一家赌场输了一千万,钱倒是小事,关键是这口气咽不下,你帮我看看那家赌场到底有没有问题,如果真是我大岳运气差,那我没话说,但要是他们出老千,阿进你可一定要帮我找回场子啊!” 高进和龙五听到大岳的话还没什么感觉,李信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这什么人啊,听他的口气,那一千万港幣居然像是可有可无一样,关键是要高进帮他把气出了,如果换了李信,一千块他都要斤斤计较到底。 哦,对了,好像这次高进他们来香港住的別墅也是大岳的,而那还不是大岳的家,他的家在另外的地方,给高进他们住的別墅只是大岳眾多房產中的一处。 哎,只能说,人与人真是没法比啊…… 李信嘆息。 “小问题,不过你先带我们去吃点东西吧,我们刚下飞机,都还没来得及吃东西呢。” 高进笑著拍了拍大岳的肩膀。 “好说!” 大岳笑著点头,然后开车载高进三人进了一家名为“满汉楼”的饭店,好好吃了一顿,而这也是李信自出生以来吃过的最好的一顿饭,他没兴趣去打听这一顿吃了多少钱,怕自己心疼,钱虽然不是他付的,但也还是会心疼的。 酒足饭饱之后,大岳带著高进三人去了之前说的赌场。 说是赌场,但是从外观上看来,却是一座富丽堂皇的別墅。 香江禁赌,赌场自然不会光明正大地开出来,所以在外人看来,这里就是一个有钱人聚会用的俱乐部。 高进隨大岳进入赌场,李信和龙五则被留在了外面——虽然高进说他们是朋友,但事实是,两人確实是保鏢,而这种高档赌场,保鏢是不能进去的,只能留在外面。 李信和龙五对视一眼,在自信里面发生任何风吹草动都能立刻突入进去之后便同意留在外面。 大约一个小时后,高进和大岳从別墅里走了出来,看大岳红光满面的样子,很显然,高进已经为他找回场子了。 来到汽车前,高进拿著那张支票交给大岳:“大岳,支票你拿著,你先走,我坐地铁回去。” 刚刚在赌场,他识破了赌场出千,不过却没有捅出去,而是和对方赌了几局,从赌场老板南哥那里贏了九百万港幣回来。 虽然没有把大岳输掉的一千万港幣全都贏回来,但对大岳来说,场子找回来了,这气也就顺了,一百万港幣而已,小意思,懒得计较了。 对於高进的安排,大岳也没有多说什么,点头道:“好,我知道了,阿进你小心。” 刚才两人贏钱走人的时候,赌场老板南哥的眼神相当不善,大岳也知道南哥可能不会善罢甘休,现在高进说要分开走,显然是想要为大岳吸引火力。 不过大岳是高进的老朋友,知道高进不是等閒之辈,南哥奈何不了高进的,更不用说高进身边还有两个一看就不简单的保鏢,所以也就放心走了。 地铁上,高进一个人坐在角落,手上捧著一本书,《中原武术新法训练之十——武术的攻防技术》,正看得津津有味。 而此时,和高进料想的一样,赌场老板南哥派出的杀手也上了地铁,在地铁中寻找高进,想要砍死高进拿回支票。 实际上,开赌场有输有贏,这很正常,南哥开赌场若是容不得人將钱带走,那就太不像话了,以后恐怕没人会去他的赌场赌钱。 这次南哥之所以派出杀手,其真正的原因是高进识破了赌场出千,这就让南哥难办了,如果高进將这件事情宣扬出去,以后谁还会来他们赌场赌钱?所以他必须干掉高进灭口,反正高进看著像是外地的,干掉他,除了大岳没人会为高进说话,而南哥有把握让大岳闭嘴。 杀手不止一人,而是有五六人,南哥的手下知道高进身边跟著保鏢,当然会派出更多人数的杀手,力求万无一失地把高进干掉。 杀手靠近,坐在距离高进前方不远位置的李信和龙五都动了。 先动手的人是龙五,走在最前面的杀手正在四处张望,想要辨认高进,结果龙五突然出脚,將那个杀手踢翻在地,地铁上的其他人看到有人打架,立刻非常自觉地逃去另外一节车厢,为战场留出足够的空间——在香江生活,谁还没见过社团打架啊,遇到这种事情该怎么做,他们老熟悉了。 第47章 遇袭 邪术 现场清空,这无疑是方便了龙五,令他再也没有顾忌,火力全开,出眾的身手打得一群杀手毫无还手之力。 高进一边看书,一边看龙五对付那些杀手,还不停往嘴里塞巧克力,看到龙五把那些杀手打得头破血流还会露出不忍的表情。 很快,车厢內的杀手只剩下一人,那名杀手见龙五厉害,从怀中掏出一把砍刀,对著龙五一阵乱旋。 此时龙五手中拿著从其他杀手手中夺下的铁棍,面对刀法凌厉的刀手,面无表情的龙五反而將手中的铁棍往边上一丟,然后从怀中摸出一把手枪。 “嘭”一声,子弹发射,正中那名杀手的胸口,杀手,扑街。 高进看了看龙五手中的手枪,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书,《中原武术新法训练之十——武术的攻防技术》,耸了耸肩,將书丟在了一边。 这时,龙五和高进都没注意到的地方,一把手枪悄悄瞄准了高进。 “嘭”! 同样是一声枪响,子弹射出,却没能射中高进,因为不知什么时候,李信出现在了高进身前,情况紧急,李信没能推开高进,只能自己伸手去接子弹,子弹落在李信手心,高速的旋转让李信眉头一皱,手一甩,將子弹扔在了地上。 龙五听到枪响,万年不变的冰雕脸也是终於变了一下,连他都没想到,车厢中居然还潜伏著一名杀手,而且那名杀手居然还带著枪! 他转头望向高进,原以为高进这次哪怕不会小命不保也要重伤,却没成想看到了李信拦在高进身前,徒手接下子弹的一幕。 龙五:“……” 沉默寡言的龙五这次彻底不说话了,以前是因为不想说,懒得说,但是这次是说不出。 这特么到底是什么怪物啊! 虽然以龙五的见识,也知道这世上有奇人,还和一些奇人打过交道,但是能徒手接子弹的奇人,龙五还真没见识过。 好在龙五虽然震惊,但是强大的专业素养还是让他很快清醒过来,反手一枪將那个开枪的枪手也击毙。 那个枪手原本是有活命的机会的,如果他在开枪之后立刻撤离,或许就可以逃出生天,但问题是,他和龙五一样,在看到李信徒手接子弹的场面时呆住了,而且他的专业素养也不及龙五,没有第一时间回过神,错过了逃走的最后机会,在发呆中被龙五一枪打死。 高进坐在李信身后,没能看清李信徒手接子弹的一幕,但是却看到李信將子弹丟在地上,他沉思片刻,將丟在一旁的《中原武术新法训练之十——武术的攻防技术》重新拿起,然后快速翻阅,最后又丟到了一边——这上面也没写怎么徒手接子弹啊! “高进先生,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吧。” 李信对高进道。 他倒不是怕南哥派出的杀手,而是因为这趟地铁上连续发生两次枪击,警察一定会来,高进和陈金城的赌局在半个月后,若是高进这个时候被关进警察局,陈金城在背后运作一番,把高进关到赌局结束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高进点头,他的心理素质也是极好,很快从震惊中恢復了过来,拉下紧急制动,和李信、龙五两人一起跳下了地铁。 三人在地铁中途跳车,距离目的地还有好长一段路程,好在三人都不是普通人,也没有叫累,而是就这么上路了。 路上,高进笑著对李信道:“阿信兄弟好身手啊!” 这不叫身手好吧,他刚刚那是……嗯,伸了下手。 龙五默默道。 “还行。” 李信淡淡,然后低头看著自己的手心。 高进问道:“怎么,阿信兄弟的手受伤了?” 刚刚李信用手挡下了子弹,莫非是受伤了? 李信摇头道:“没事,就是擦破了点皮。” 高进、龙五:“……” 就只是擦破点皮吗? 高进笑了笑,对李信和龙五道:“今天辛苦两位了,因为高进的任性,害两位捲入麻烦。” “没什么,我收钱了的。” 李信淡然道。 那可是两百万美元啊,李信早就做好了面对千难万苦的准备,刚刚那样,小儿科罢了。 龙五没有说什么,好似一块万年不化的冰块。 不,也不能这么说,因为就在刚刚,龙五的表情也是变化过一次的。 三人慢慢走著,突然,李信眉头一皱,对高进和龙五道:“小心!” 高进和龙五都没有察觉异样,但是李信刚刚已经证明了他的实力,所以两人对於李信的话没有任何迟疑,全都警惕了起来,龙五更是直接拔枪——能让李信说小心的情况,他当然要用拿手绝活应对。 黑夜中,晚风吹过,除了唦唦的树叶摩擦声,连虫鸣声都没有,周围更是除了他们之外没有任何活物,高进和龙五四下张望,都没有察觉任何异常。 就在两人都以为李信是精神太过紧张產生了错觉的时候,李信突然出手,对著不远处一颗大树一拳打去。 “啊!” 大树发出惨叫,鲜血染红了树干,高进和龙五定睛看去,这哪里是大树流血,是一个穿著黑色夜行衣的蒙面人被打得靠在了树上,口中鲜血直流,连脸上的面巾也兜不住,所以才不断滴血。 是忍者,而且不是不知火舞那种掛羊头卖狗肉的另类忍者,是真真正正的忍者! 李信看清蒙面人的样子后立刻醒悟过来蒙面人的身份。 在李信將蒙面人打死之后,周围树木的唦唦声猛然剧烈了起来。 李信心中警铃大作,立刻从原地跳开。 果然,在李信离开之后,他原本的立足之处立刻“长”出了几枚手里剑。 “五哥,快带高先生走!” 李信大喊道。 龙五听到李信的话,二话不说拉著高进向远处跑——不是龙五不讲义气,而是他连敌人在哪里,怎么出招都看不见,硬留下来,除了让李信分心之外,什么作用也没有,还不如带著高进先撤,这样李信才能更加从容应对。 龙五和高进逃走后,唦唦的声音立刻向两人追去,但是李信怎么可能让他们如愿,从地上捡起一大把石子,向著远处砸去。 这把石子在李信灌注了“嫁衣真气”之后,威力比霰弹枪还大,射程还更远,只一下,两个黑衣忍者便倒在了地上,更多忍者也被逼得露出真身,对著李信怒目而视。 他们都是组织中的好手,原以为这次派他们来收拾一个普通人是大材小用,现在任务目標还没被伤到皮毛,自己这边却已经死了三个人,简直是岂有此理! 剩余的忍者对视一眼,留下了一半人,剩下一半继续追杀高进和龙五。 但是李信哪里能如这些忍者的愿?直衝上去,將留下来拦路的忍者直接撞了个横七竖八。 那些忍者想过和李信用各种技巧进行致命的搏杀,却怎么也没想过,居然会被李信用这么简单粗暴的方式击败,他们感觉刚刚撞向自己的不是人类的血肉之躯,而是一辆正在全速疾驰的列车! 一下將那些拦路的忍者撞飞,李信也不好受。 虽然从镇元斋那里学会心法之后,李信已经可以一定程度上控制“嫁衣真气”,但这到底不是《嫁衣神功》原本的心法,李信能够调度的也就只有全身功力的十分之三、四。 当然,以李信《嫁衣神功》第七重的功力,哪怕只有十分之三、四,也已经极为骇人,这时为了快速解决麻烦,李信用了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撞飞那些忍者,动用了超过掌控极限的功力,所以这一下固然快速解决了一批敌人,但受伤同样不轻,只是为了保护高进,李信也就顾不得这么多了。 撞飞拦路的忍者之后,李信快步追赶那些追杀高进的忍者,他奋力一跃,从那些忍者头顶越过,落在他们前进的道路上,对著为首一名忍者一拳击出。 那名忍者忙提刀去挡,但结果却令他睁大了眼睛。 刀断,胸穿,忍者的后背爆出一团血肉,將他身后的忍者全部染上了血跡。 这些忍者全都是从小接受严酷训练,从尸山血海中摸爬滚打出来的,自问已经不会对任何景象產生恐惧,但是当看到李信如同天神下凡一般轰死一名同伴后,也不禁停下了脚步,有一名忍者甚至向后退了半步。 突然,一颗头颅飞起,落在了那些忍者的正前方,正是之前那名后退了半步的忍者。 同伴的头颅令那些忍者大惊,他们侧头向身后瞄去,却见一个穿著武士服的男人持刀而立,对著这群忍者怒目而视:“身为忍者,临阵退缩者,死!” 长期的积威之下,这些忍者瞬间忘记了李信的恐怖,拿出武器,向著李信杀去。 李信求之不得,他只怕这些忍者去追杀高进,可不怕他们来为难自己。 《嫁衣神功》提至六成功力,李信也不顾上內伤还是其他什么了,必须儘快解决这些傢伙,追上去保护高进。 这些训练有素的忍者面对认真起来的李信,基本就是被一拳一个的角色,虽然他们学过很多以弱胜强的本领,还有令人防不胜防的奇招,但是在速度和力量占据绝对优势的李信面前,他们连施展的余地也没有,就直接被打倒在地,而挨了李信的拳头,倒地就意味著死亡。 “一群废物!” 持刀武士用蔑视的眼神望著倒在地上的忍者,然后拿刀指著李信道:“別以为解决了这些小角色就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们不过是些消耗品而已。” 李信用充满疑惑的眼神望著持刀武士。 要打就打,要撤就撤,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人脑子有病吧? 不过持刀武士脑子不好,李信却是拎得清事情,二话不说一拳打向持刀武士——谁知道这傢伙是不是在拖延时间,在这里和李信说废话,暗地里却派出了其他人去追杀高进他们,赶紧干掉他,去和高进和龙五匯合才是他应该做的事情。 持刀武士见李信出手,轻蔑地一笑。 就这粗糙的拳法,怎么可能是…… 李信拳至中途猛地提速,持刀武士一惊,再想避退已经晚了,只能横刀硬接,但是令持刀武士想不到的是,李信在维持如此快的拳速的同时还能不失灵巧,拳头一错,一拳直直打在持刀武士的胸口。 持刀武士胸口中拳,眉头一皱,二话不说就做出反击,一脚重重踢在李信腹部丹田的位置。 丹田乃人体气海所在,是任何一个练武之人最要紧的部位,哪怕以李信《嫁衣神功》第七重的深厚內力,丹田受到重击也不由真气激盪,向后连退数步,单膝跪在地上,脸上冷汗直流。 他望向持刀武士的表情充满了不可思议,怎么可能,这世上居然有人…… 持刀武士一脚踢得李信暂时失去了战力,举刀砍向李信,李信连忙撑起受伤的身体,险之又险地避开武士刀。 持刀武士还待再接再厉,欲將李信斩杀於此,这时,一阵悠扬的笛声响起,持刀武士听到笛声之后脸色一变,恨恨地看了一眼李信,冷哼一声道:“算你走运!” 说罢向著笛声传来的方向跑去。 李信捂著小腹运功调息,望著持刀武士离去的背影依旧是满脸的难以置信。 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对方听到笛声便退去,说明他一定有同党在附近,高进他们可能有危险,自己必须立刻赶上去。 这样想著,李信也就不顾得稳住伤势,赶紧向高进和龙五逃走的方向追去,只是追没出几步,因为强提不稳定的“嫁衣真气”,“嫁衣真气”当即失控,李信痛苦难当,再再加上急气攻心,很快倒在地上,昏迷了过去。 过了不知道多久,一个年轻人骑著自行车路过了这里,看到昏迷不醒的李信,那年轻人惊讶道:“哇,这里怎么倒了个人!” 然后下了自行车,將李信扛起,扛到一半就觉得吃不消:“好重!” 但就算如此,他还是费劲力气將李信扛上了自行车,让他趴在自行车的后座上,然后自己推著自行车前进。 “算你好运遇到了我,我阿银这个人啊,是绝对不会见死不救的!” 那年轻人费力地推著李信,月光下,他衣服的背后,“荣记冰室”的字样特別显眼。 ……………………………… 放过李信之后,持刀武士向著笛声传来的地方不断走去,然后在一棵大树下见到了一个穿著和服的妖魅女人。 持刀武士对著那个妖魅的和服女人单膝下跪,然后不解道:“boss,我已经要干掉那个人了,你为什么在关键时候招我回来?” “为什么招你回来?你看看自己的胸口!” 那个妖魅的和服女人用冷漠的眼神望著持刀武士。 持刀武士低头,看到自己胸口有个大窟窿,从洞口望进去,甚至能看到他部分器官在不断蠕动。 他嘴里喃喃道:“啊,原来我已经死了啊……” 说罢身体像是被抽去了灵魂一般,就这么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没用的废物,哪怕给了你力量,依旧什么事也干不好。” 那和服女人满脸不屑,俯下身,对著持刀武士的额头做出一个抓取的动作。 一团青色的光球出现在了和服女人手中,她捏著的光团微笑道:“好在容器虽然损坏,但是最关键的宝贝却没有受到任何损伤,不然真是將他碎尸万段也不足以平息我的怒气!” 说罢,和服女人就这么丟下了持刀武士的尸体,慢慢踱步向远处走去。 第48章 黄金搭档 第48章 黄金搭档 一张极为简陋的硬木板床上,李信突然醒了过来,他直起身,见自己正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连忙从床上下来。 这时,一个年轻人捧著个鸡公碗走了进来,嘴里正嗦著面,看到李信清醒后立刻咬断面道:“这位兄弟,你醒了啊,刚刚看你在床上痛得翻来滚去的,我差点叫医生呢!” 李信看了眼窗外,却见天色还黑著,立刻道:“我昏迷了多久了?” “也没多久吧,就一个来小时吧。” 那年轻人继续嗦面道。 李信听到这个回答后並没有鬆一口气。 一个小时,这已经足够发生很多事情了,高进和龙五怎么样了,有没有逃出生天,他必须儘快確认这一点。 “谢谢你救了我,我叫阿信,请问怎么称呼。” “我叫何金银,你叫我阿银就好了。” 那年轻人自我介绍道。 “阿银,我还有要事,就先离开了,等我处理完事情,一定会回来报答你的!” 李信对何金银道。 何金银笑著继续吃麵:“没事没事,举手之劳而已,报答什么的就別说了。” 只是何金银可以这么说,李信却不能就这么算了,做人要知恩图报,这是李信的原则。 “阿银,再见。” 李信走出了何金银的家,回首望去,將何金银的家牢牢记在心里,然后向著大岳的別墅赶去一一如果高进和龙五安然无恙,那他们最可能在的地方应该就是那里。 路上,李信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体的情况,熬过了的內力反噬,李信感觉自己的功力隱隱增强了几分,这对其他练武之人来说绝对求之不得,会欣喜若狂,但是对李信而言,这却並非好事。 《嫁衣神功》功力越深,对身体造成的损伤也就越强,李信在习得了內功心法后,好不容易將《嫁衣神功》对自身的损伤维持在了一个可以勉强可以自愈的区间,这次功力的提升对李信来说反而是將他向看自我毁灭的道路推进了几分。 只是现在也不是担忧这个的时候,昨天晚上遇到的那个持刀武土,他直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那到底是什么存在。 正常人可以被拳头穿胸而不死吗? 李信觉得,应该是不行的,反正他觉得自己肯定不行,所以在一拳打穿持刀武士的胸口后,李信就鬆懈了,结果挨了那持刀武士一脚,被踢中丹田要害,险些阴沟里翻船。 来到別墅,李信刚一进门,便听到一阵严厉的呵斥声。 “你是怎么保护进哥的!上山先生了那么多钱,就是请了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嘛!” 高义对著龙五破口大骂道。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 龙五低著头不说话,手上的青筋不断跳动,但却没有发,更加没有拔出枪抵在高义的脑门上。 如果换做其他时候,有人这么指著他的鼻子骂,无论是谁,龙五也一定要那个人好看,但是这次是龙五失职在先,没能保护好高进,现在被高进的堂弟指责,他也无话可说。 高进的女友珍妮特拦下了不断厉声喝骂龙五的高义,虽然脸上满是担忧,但还是强作镇定地对龙五道:“龙五先生,阿进他到底怎么样了?” 龙五正要说话,就见李信也走了过来,脸上愧疚之色更重。 “阿信,对不起,我辜负了你的信任,我把高先生弄丟了!” 龙五自责道。 李信看到高义痛骂龙五就已经猜到会是这样,他亲自领教过那些人的诡异,当然知道那群人有多难缠,龙五应付不了也正常,於是道:“到底怎么回事,之前我们走散后,又发生了什么?” 面对李信,龙五自然知无不言,他道:“当时阿信你为我和高先生断后,我和高先生不敢辜负你创造的机会,奋力向前跑,想要寻求援助,但是跑到后来,又冒出了几个忍者,我和高先生合力干掉了他们,但是高先生在这个过程中失足滚落山坡,我解决完敌人后去追,但是已经找不到高先生了。” “呵,连忍者都编出来了,你们这些人,是不是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过追究?” 高义冷笑道。 珍妮特也觉得忍者这事有些荒谬,但因为李信和龙五是上山宏次请来的,也就还是维持最基本的礼貌,没有直接开口质疑他们。 “龙五先生说的是真的。” 上山宏次的声音响起,他身后跟隨著两个手下,那两名手下拖著一具户体,正是李信他们之前遇上的忍者。 看到户体,珍妮特到底是个女人,害怕地向后退了几步,上山宏次这时道:“这是在龙五先生说的地点找到的尸体,现场还有好几具,不过都被我清理了。” 忍者作为东瀛的“特產”,上山宏次可比其他龙五他们要了解多了,知道忍者在东瀛虽然已经成为传说,但实际上养、训练忍者的组织和势力並不在少数,之所以名声不显,完全是由忍者的工作性质决定的一一试问,谁会承认自己魔下养著一群小偷和杀手呢? 现在,香江出现了一批忍者,而且目標是高进,上山宏次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些不希望自己报仇掌权的会中元老派来的。 上山宏次深吸一口气,对眾人道:“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我们必须儘快找到高进先生,不能让我们的敌人比我们先一步找到他,不然高进先生就危险了!” 高进现在只是失踪,並没有確认他死了,所以上山宏次更加愿意相信高进还活著,只是暂时躲了起来。 龙五立刻道:“我去联络朋友,请他们帮忙找高先生。” 他在香江有著很深的人脉,在找人方面,身为东瀛人的上山宏次肯定比不上龙五。 上山宏次对龙五鞠躬道:“谢谢龙五先生!” 龙五神色坚毅道:“高先生是在我手上不见的,我一定会找回他,如果找不到,我把命赔给高进先生!” 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別墅。 高义见龙五离开,嘴巴轻轻动了几下:“说那么硬气,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珍妮特有些眉,觉得人家不管怎么说,起码態度已经给出来了,当务之急是找回阿进,而不是一直揪著人家的错误不放,但高义除了是高进的助理、翻译、司机,同时也是高进本家的堂弟,所以珍妮特哪怕不满高义的言语,也不好说什么,而且她以为高义这样也是因为高进失踪所以方寸大乱,就更加没办法斥责他胡言乱语。 龙五离开后,上山宏次对李信道:“阿信先生,龙五先生说你为他们断后,后来发生了什么?” 那些忍者,连龙五、高进联手也能勉强干掉几个,对於李信来说应该更加不在话下, 结果上山宏次派人去了李信和忍者交战的地方,除了一地尸体,却没有发现李信的存在, 所以上山宏次料定之后应该又发生了什么。 李信想了想,问上山宏次道:“上山先生,你听说过有人胸膛被打穿了,却还能活蹦乱跳这样的怪事吗?” “胸口被打穿还能活蹦乱跳?我说你们为了逃脱责任,真是一个比一个能编啊!” 高义冷笑道,之前龙五说遇到忍者已经够夸张了(虽然很快被上山宏次证明是真的),现在李信又说遇到一个被穿胸而不死的人,这就更加天方夜谭了,这又不是演僵厂片! “穿胸不死嘛— 上山宏次却没有像高义一样出言讥讽,而是认真思索了片刻,然后问李信道:“阿信先生,请你详细和我说一下当时发生的事情。” 李信点头,然后將事情的经过详细地向上山宏次进行描述。 “原来如此— 上山宏次点头,看他的表情,似乎对李信说的话有些眉目,不过他却没有说出来,而是对李信道:“阿信先生,既然你受伤了,那就先在这里休息吧,找人非你所长,等有了高先生的消息,我会立刻通知你的。” 李信想了想,也只能暂且如此,对上山宏次点头道:“好的,上山先生,我知道了。” 上山宏次走后,李信身上的伤还没好,只能借了一个房间运功调息,而这一调息,一个晚上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高进依旧渺无音讯,別墅內气氛紧张,珍妮特虽然没说什么,但是高进的那个堂弟却一直用仇视的目光看著李信,李信自觉理亏,也就没有在別墅待下去,而是离开了別墅,准备去做另一件事情。 既然保护高进的工作暂时无法进行,李信想了想,便决定去寻访一下镇元斋口中的老友。 除了想要完成镇元斋的委託之外,李信实际上还存了个想法,那就是向镇元斋的那个老友询问一下,他遇到的那个胸口被打穿而不死的奇怪武土。 镇元斋见多识广,能和他当朋友的人,一定也是个奇人,或许会知道一些这方面的事情。 不过对於香江,李信人生地不熟的,想要找人可不容易,没办法,在经过一系列艰难的心理斗爭之后,李信挥手招来一辆计程车,对司机道:“麻烦载我到环球精英体育中心(以下全部简称精英中心)。” “精英中心是吧,好嘞先生,坐稳了!” 那司机笑著道,载上李信后很快到达了精英中心。 下了计程车,李信的脚是在漂的,不是因为司机车速太快,而是因为计价太狠。 李信听鱷佬吐槽过东瀛的计程车收费贵,不像香江那么便宜,便天真地以为香江的计程车收费很便宜,这才给了他坐计程车的勇气,结果计程车司机到目的地之后给向李信收钱,报出的价让李信差点跳起来。 自己坐的到底是计程车还是飞机,怎么这么贵啊! 而更让李信觉得恐怖的是,连香江的计程车都贵到了这个地步,那东瀛的计程车又该是个什么贵法? 李信光是想想就不寒而慄。 以后,打死也不坐计程车了! 李信这样对自己道。 到了精英中心,向那里来往的学生打听了一个地址后,在那学生怪异的眼神中,李信来到了一家杂货店前。 杂货店破破烂烂的,关著大门,但还是隱隱还有一股子难闻的味道从里面飘出来,李信微微眉,心说,镇元斋这样的世外高人,他的老友怎么会住在这样的地方? 但是转念一想,镇元斋外形上也就一个普通的老酒鬼的样子,要是没有麻宫雅典娜照顾,生活可能也是这般模样,也就收起了轻视,敲门道:“请问王达前辈在么?” 李信敲门之后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开门,便绕到了杂货店的后面,想透过窗户看看里面是否有人,如果王达前辈不在,那他便只好改日再来拜访。 谁知杂货店后居然另有空间,一个用破破烂烂的竹篱笆围著的院子里,昨天晚上搭救了李信的那个年轻人何金银正在院子里被人用鞭子不停抽打著。 抽打何金银的人是一个看上去非常遥猥琐的中年大叔,下手非常狠,何金银在他的鞭子下只能不断狠狐闪躲。 李信见状立刻大喝一声道:“住手!” 然后一下越过竹篱笆飞身至何金银身前,一把抓住鞭子,对用鞭子抽打何金银的那个猥琐大叔喝道:“你做什么,为什么要打他!” 因为带著怒气,李信抓住鞭子之后不由向后扯了一下,將抽打何金银的那个猥琐大叔也拽了过来,那人跌跌撞撞的,一个没站稳,摔倒在了地上。 李信出手相救,何金银却没有对李信表达感激,而是激动地向著倒在地上的那个猥琐大叔扑去,口中大声道:“师父,你没事吧!” 何金银这一声“师父”,令正以为自己报答了何金银相救之恩的李信瞬间表情僵住。 倒在地上的那个猥琐大叔在地上不断打滚,口中大声道:“好痛好痛好痛,我摔得好重啊,要不行了!没有十万八万的,我感觉我这伤绝对好不了的!” 李信:“..— 第49章 九菊一派 第49章 九菊一派 “所以,你师父刚刚是在训练你的反应能力,还有抗击打和忍痛的能力?” 杂货店后面的屋子里,听完何金银的解释之后,李信脸上满是尷尬之色,好在他脸黑,倒是没人能看出来他的尷尬。 现在回想起来,刚刚何金银虽然被鞭子在抽,却全程只是闪躲,没有向远处跑,而且哪怕被鞭子抽中了,他也没有发出一下叫声,这实际上已经足够说明这中间有古怪,只怪当时李信心急,没有注意到这些。 何金银笑著道:“阿信,你刚才那一下好厉害啊,我只能勉强看见师父的鞭子,你居然能徒手接住,真是了不起!” 李信脸上的尷尬更甚,他对何金银身旁的那个猥琐大叔道:“请问,您就是王达前辈吧?” 他已经知道,这个看上去很的中年大叔是这里的主人,那他的身份不用说,就是镇元斋让李信拜访的老友,昔日的东南亚自由搏击冠军,曾打败东瀛所有空手道高手,被誉为“空手道克星”,人称“魔鬼筋肉人”的鬼王达! 何金银一愣,对中年大叔道:“师父,你不是叫鬼王达吗?怎么阿信叫你王达?” 那中年大叔警了一眼何金银,用鄙视的眼神看著何金银道:“你见过有人姓鬼的吗? 鬼王达也是外號,我本名叫王达,只是成名之后,就很少有人知道这个名字了,都习惯叫我鬼王达。” 实际上有人姓鬼的,百家姓里有鬼这个姓..— 李信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但还是对鬼王达道:“王达前辈,我受镇元斋前辈所託,有一物要转交给你。” 说著,李信镇元斋给的那个小瓷瓶递给了鬼王达。 鬼王达接过瓷瓶,脸上露出几分缅怀之色,但却没有將瓷瓶收起,而是隨手丟给了身旁的何金银:“这种东西,我吃什么,阿银你吃了吧,你最近几日跟隨我练功,身体已经超过负荷,短时间內还好,年轻,身体扛得住,但是等到上了年纪,那些暗伤就会一股脑儿跑出来找你,折磨你,吃了这个,可以让你九十岁也不尿床。” “这么猛!” 何金银眼冒金光,但很快又忍住喜悦看向鬼王达道:“但是师父,你呢?” 相比於自己,何金银觉得,鬼王达更加需要这瓶药。 鬼王达嘴角扯了一下,站起身,露出裤管下的助行器,瞬间,何金银不说话了。 鬼王达拍了拍何金银的肩膀,对何金银道:“別想那么多,一会就把这药吃了,镇元斋那老头,手上还是有些货的,他给的东西一定不差。” “是,师父。” 何金银点头道。 “好了,你自己去练功吧,我要和这小子聊一聊。” 鬼王达打发走何金银,然后看向李信:“你叫阿信是吧?” 李信恭恭敬敬地点头。 “阿银那小子,说昨天回家的时候捡到一个人,没钱送医院就先带回家里,看著半死不活的,结果睡了一会就好了,那个人,是你吧?” 鬼王达问李信道。 李信再次点头。 拍了拍李信的胸膛,鬼王达疑惑道:“看你的呼吸和体格,年轻人中能有你这样武功的,真可谓是少之又少,尤其是你这一身內功修为,老一辈的前辈都很少有人能比得上你的,怎么就重伤昏迷,还被阿银那小子救了?” 鬼王达淡出江湖很久了,但对香江那些成名的高手多少有些了解,没听说过谁有本事將李信这样的高手打至重伤昏迷的啊。 李信想了想,这正好是一个將自己心中疑惑告诉鬼王达的机会,於是道:“王达前辈,事情是这样的—” 说著,將自己昨天晚上的遭遇告诉了鬼王达。 鬼王达起先还有些隨意,但是听到李信一拳打穿那个持刀武士的胸口后,那个持刀武士却仍行动无碍,顿时起了眉头。 李信说完之后便静静等待鬼王达开口,鬼王达望著李信,缓缓道:“是邪术!” 李信点头,这特么確实够邪门的。 鬼王达看向李信:“阿信,你武功不错,对於异术,你有什么了解吗?” “呢,我对艺术不怎么在行,那些人说艺术成分很高的画,我看著却觉得不怎么样■ 李信想起之前见过的几幅號称名画的画,觉得那些画画得乱七八糟的,连十八里村的小孩子涂鸦都不如,李信觉得,自己在艺术方面应该是没什么细胞的。 “没错,我也是这样的,什么西方的毕卡索啊,他画的画乱七八糟的,还没有那些三流艷情小说的插画好看”鬼王达不住点头,然后很快反应过来说岔了,大声道,“不对,我说的是异术!奇异的『异”,不是画画的那个艺术啊!” 说著鬼王达嘆了口气道:“你怎么连异术都不知道,你师父是怎么教你的?” “我没师父啊!” 李信回答道,然后將自己的机遇和鬼王达说了一遍,听得鬼王达眼珠子都瞪了出来。 这特么的也行! 鬼王达二十多岁成名,自翊天赋异稟,但也是有名师教导再加上刻苦练功才有了那一身傲人修为,但是李信居然在无人指点的情况下练出这么一身深厚內功,这如何不让鬼王达大跌眼镜。 “算了,让我们说回异术吧。” 鬼王达不想再和李信说武功上的事情了,转而说起了异术:“异术实际上我也无法界定到底什么是异术,毕竟我以前也只是个练武的,但是世上除了我们这群武者之外, 確实还有那么一群掌握著超自然力量的人,和武者打熬筋骨,苦练內功不同,异术並没有固定的修行方式,中原的道术,东瀛的阴阳术,西方的魔法,还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法术, 这些都可以被称做异术。” “藉助一些稀奇古怪的手段,异术可以发出去巨大的威力,而且防不胜防,甚至有的异术可以做到千里之外取人性命这样的事情。” 鬼王达说起异术的时候,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腿一一那条断腿。 李信问鬼王达道:“王达前辈,既然异术这么厉害,但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哪个异术高手啊?” 有真凭实料的武术家,李信还见过几个,也在东瀛听说过很多厉害的武术流派,那些流派中,肯定还有高手,但是关於那些会异术的高手,李信却鲜少听说,哪怕听说了,最后也都被证实只是骗子罢了。 但既然那些会异术的人那么厉害,为什么毫无名气呢? 鬼王达笑了笑:“因为异术虽然威力巨大,但是说到底只是些投机取巧的法门而已, 也因此,只要掌握方法,哪怕是个七岁小孩也可以轻易破除看似极为厉害的异术,而且异术一旦被破除,有些异术还会反伤施术者,所以那些会异术的人为了自保,往往会深藏自己,儘量少用异术,哪怕使用异术也要儘可能不让人察觉,一来是怕异术被破,反伤自身,二来也是异术用得多了,总容易被人研究出破解的方法。” 言语间,鬼王达对於那些会异术的人很是不屑,在他口中,那些会异术的人仿佛是阴沟里的老鼠,见不得光一样。 但,事实真如鬼王达说的这般吗? 鬼土达又一次摸上了自己的腿。 ““九菊一派』。” 鬼王达突然道。 李信一证,然后就见鬼王达继续道:“你遇上的那个被打穿胸口而不死的东瀛武土, 应该是被『九菊一派』的邪术控制的傀儡人,而且他也不是因为听到了笛声而放过了你, 而是控制他的人察觉到傀儡破损之后,怕傀儡的核心有失,所以將那傀儡召了回去。” 李信忙问道:“王达前辈,你说的『九菊一派”是?” 鬼王达隨口解释了起来:“据传隋唐年间,一批来自中原的历法、天文地理还有遁甲方术的书籍隨百济国的僧人被传入东瀛,东瀛的一些有识之士发现那些书籍极为深奥,围绕那些书籍钻研、学习,渐渐衍生出了两个流派,其一取书中之正,便成了后来的阴阳道,另外一派取书中之奇,渐渐形成了现在的『九菊一派』。” “原本『九菊一派”同样只是研究奇门遁甲、阴阳术数的一个流派而已,但是因为和其同出一源的阴阳道受到了当时东瀛皇室的推崇,成为了东瀛的官方组织,地位崇高,『九菊一派”心有不甘,想要证明自己不输阴阳道,便在钻研奇门遁甲、阴阳术数的奇诡一道上越走越远,最终墮入了邪道。” “到了近代,东瀛发动侵略战爭,“九菊一派”的人抓住机会追隨东瀛军队四处侵略他国,一方面为那些东瀛军队保驾护航,害各国奇人异士,另一方,『九菊一派”为了增强实力,大肆搜刮各国邪术壮大自身,南洋降头术,西洋巫术,还有中原的各种邪术, 据说都被这群『九菊一派』的妖人搜罗了去。” “后来东瀛战败,“九菊一派』也是元气大伤,但是异术修行不比武功,不需要几十年如一日地刻苦修练,往往只需几年就可以学有所成,那些修练邪术的,修行速度只会更快,所以『九菊一派』在战后很快便又重新復兴了起来,並且因为搜罗了诸多邪术,实力比在战前更为强大。” “近些年来,『九菊一派”不断渗透东瀛各方势力,甚至已经不满足於东瀛一国,还將触手伸向了国外,阿信,你和镇元斋那老头有旧,我劝你一句,別掺和进这件事情了,『九菊一派』的实力不是你一个小年轻可以对抗的,趁早抽身为好。” 鬼王达拍了拍李信的肩膀道。 李信沉默,听完鬼王达对“九菊一派”的介绍,他大概也知道了这个组织是如何庞大和恐怖,但问题是,他已经接下了保护高进的任务,就不会因为恐惧而放弃。 那可是两百万美元啊!什么“九菊一派”,敢妨碍李信赚钱,干他呀的! 而且,听鬼王达的意思,这个“九菊一派”早就罪行累累,如果李信畏惧退缩,连他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 “王达前辈,你为什么对『九菊一派”的事情这么了解?””李信问鬼王达道,鬼王达之前还说对异术不太了解,但是对於那个“九菊一派”却颇有些了如指掌的意思,说起他的起源来也是头头是道。 “为什么对『九菊一派”这么了解?”鬼王达笑了笑,又一次摸上了自己的断腿:“因为我的腿,就是中了“九菊一派』的暗算才被弄断的!” 李信奇道:“但我听镇元斋师父说,你的腿是和人比武的时候被人打断的啊!” 鬼王达点头,然后淡淡道:“没错,是在和人比武的时候被打断的,但那是因为和我比武的那个人,在比赛前找了『九菊一派』的高手,用邪术提升了功力,我没料到对方居然这么不讲武德,所以才会中了他们的暗算,被打断一条腿,武功也是那个时候废的。” 说话的时候,鬼王达的双手按在膝盖上,用力收紧,显示他的內心並不如同他表现的那么淡定。 李信恍然,难怪他没有在鬼王达身上感觉到內力,原本以为鬼王达已经如镇元斋师父一样,將內功练到了返璞归真的地步,原来是因为他的內功已经被废了。 对於练武之人来说,內功比手脚更加重要,鬼王达了一条腿,只要勤加修练几年, 一身武功一样可以恢復个七八成,但是內功没了,鬼王达就算四肢完好也只能是个废人, 更不用说他的腿还断了,在外人眼中,他就只是一个没用的死瘤子而已。 感觉自己说了一些沉重的话,鬼王达立刻又道:“不过也没什么,我只是没了一条腿和一身功力而已,和我比武的那个『断水流”的高手,他可比我惨多了,直接被那邪术抽走了三十年寿命,一夜之间从个壮年人变成了小老头,据说每次去厕所尿尿都要尿自己一手!” 说著,鬼王达又幸灾乐祸的起来:“而且我听说啊,那老小子耗费三十年寿元为『断水流”爭来的『东瀛第一流派”的招牌,掛了没几年,就被从海外回来的“极限流”给抢回去了,约等於他了三十年的寿命什么都没得到,真是衰人一个,不像我,虽然没了武功和一条腿,但却让我明白了人生除了练武之外还有很多美妙的东西,我现在每天好吃好喝,不知道多开心,当然,要是阿信你愿意给我个十万八万的,那我就更开心了!” 李信看著满脸渴望地望向自己的鬼王达,微微一笑,果断道:“没钱!” “切!” 第50章 不愧是他 第50章 不愧是他 和李信说完话后,鬼王达提上鞭子回到院子,然后开始训练何金银,也就是之前李信看到的,鞭打何金银。 鬼王达每一鞭下去,何金银都会进行闪躲,闪不开,小手指粗细的鞭子就会落在何金银身上,而何金银在被鞭子抽中时居然能面不改色,甚至动作不会有任何停顿,显然是已经挨过不少鞭子,挨习惯了。 虽然之前何金银已经解释过,他这样是在练习闪避能力和抗击打忍痛的能力,但是李信还是觉得很费解,不由问正在抽鞭子的鬼王达道:“王达前辈,你这样训练阿银,会不会太—过头了啊!” 哪怕是在武学方面见识浅薄的李信,也知道练武讲究一个循序渐进,若是操之过急, 超出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那是会出大问题的。 鬼王达眼皮都不抬一下,继续对著何金银不断挥动鞭子,甚至越抽越起劲,这很难让李信不怀疑是否有什么私人恩怨在里面。 而鬼王达没有回答李信,在鬼王达鞭子下不断闪躲的何金银却是为自己师父辩解了一句:“阿信,你不知道,师父他是为了我好!” “练功的时候也敢和人聊天分心,等上了擂台,你不是要边看漫画边和人打?” 鬼王达手下的鞭子抽得更快更用力,把一下子適应不了这种提升的何金银打得直叫。 “没时间了!” 一边挥动鞭子,鬼王达一边对李信解释道:“阿银和人立下生死状,半个月后就要跟人打生死擂台,现在多吃点苦,总好过半个月后没有命!” “生死状?生死擂台?” 李信一脸疑惑。 “喉—..” 鬼王达將鞭子往边上一丟,对何金银喊道:“先休息一会!” 被抽得和条狗一样狼狐的何金银听到鬼王达的话后如蒙大赦,直挺挺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像条死狗一样。 看著何金银这没出息的样子,鬼王达直摇头,然后对李信嘆气道:“哎,说起来还是我牵连了阿银—.” 在鬼王达的诉说下,李信终於大致明白了发生在何金银身上的事情。 大体就是,何金银原本是精英中心附近一家冰室的外送员,因为爱慕精英中心的一个女学生,在知道其喜欢强大的男人后,就拜入了光明伟岸、器宇轩昂、威风凛凛(以下省略三千字)的鬼王达的门下,学到了“中原古拳法”中的奥义“无敌风火轮”,打败了企图非礼何金银爱慕女学生的某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柔道部主將。 然后,你以为接下去的就是喜闻乐见的英雄救美之后美人投怀送抱的桥段了吗? 並没有,因为何金银在救那个名叫阿丽的女学生时是蒙著面的,所以阿丽並不知道何金银就是救了她的人,错將一个卑鄙齦、阴险下流、傲慢自大(以下同样省略三千字) 的海归学生认作了是搭救她的人,並和其交往,而那个海归学生正是和鬼王达有著宿怨的“断水流”的大师兄! 何金银义愤填膺,他可以接受阿丽不和他在一起,但是无法接受阿丽被一个虚偽的卑鄙小人伤害,为了拆穿“断水流”大师兄虚偽的面具,他勇敢地向“断水流”大师兄发起了挑战。 原本对於一个社会最底层的垃圾,“断水流”大师兄是理都不想理一下的,但是“断水流”大师兄发现何金银居然是“魔鬼筋肉人”鬼王达的弟子后,就立刻改变了主意。 当年“断水流”的那个高手藉助“九菊一派”妖人的邪术提升功力,这才出其不意打断了鬼王达的腿,但他的下场只比鬼王达更惨,而到手没多久的“东瀛第一”的招牌又被“极限流”夺走。 积怨之下,“断水流”对於鬼王达的仇恨可以说是到了无以復加的地步,“断水流”大师兄正是那名高手的弟子,所以当然要用最醒目的方式打败何金银这个“中原古拳法”的大弟子。 於是,双方立下生死状,约定一个月后,也就是现在时间的半个月后进行生死擂台, 不仅如此,这场决斗还会全程由电视台进行直播,如果阿银贏了,就可以入驻精英中心,“中原古拳法”可以在精英中心开馆授徒,而要输了,“中原古拳法”这个招牌就要在地球上消失! 鬼王达絮絮叻叻说了半个小时,期间主要突出说明自己的英明神武和“断水流”的卑鄙无耻,中间“隱晦”地提了一下自己现在生活困顿,训练阿银也是开销颇大,让李信想装听不懂也不行,只能从钱包里掏出几千块交给鬼王达一一知道的都知道,让李信將钱给別人,这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但是鬼王达做到了! 在嘴上舔了下唾沫,鬼王达美滋滋地数著钱,李信向鬼王达告辞,离开前还和何金银打了声招呼。 此时何金银已经恢復了过来,坐在地上向李信招手。 李信看著笑得很灿烂的何金银,心里想著,怎么都不能让自己的恩人去送死。 他並不看好何金银和“断水流”大师兄的决斗,这已经不是九死一生,而是十死无生,“断水流”大师兄从小练武,而何金银前前后后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怎么追得上人家这么多年的苦功? 要不,等我这边事情结束,我去偷偷把那什么“断水流”大师兄打成残废吧! 李信不厚道地想道。 虽然说干涉人家生死决斗有些不合江湖规矩,但问题是,人李信严格意义上来说也不算江湖中人,他就一乡下小子,就想赚个钱而已,什么江湖规矩,他只知道,帮亲不帮理。 回到別墅,李信找到了上山宏次,並將“九菊一派”的事情告诉了他。 上山宏次听到李信的话后却是没有一点惊讶,只是面色显得更加凝重。 许久之后,上山宏次嘆气道:“原本还想瞒著阿信先生,但是阿信先生已经知道,那我也就不能再隱瞒了。” 他给李信看了一张照片,上面是之前那具忍者的户体,不过照片上的忍者被剥去了上衣,露出赤裸的上身,小腹中央有一个形似菊的纹身,李信疑惑地看向上山宏次。 “十六瓣菊纹,毫无疑问,这是『九菊一派』的忍者,只是不知道他隶属於『九菊一派』中的哪一支。” 上山宏次道。 李信已经从鬼王达那里知道,“九菊一派”名为“一派”,但实际上更像是一群同出一源的邪术修练者的联盟,早年间就分为四门丁、九菊、十二坛、三十六社,在获得许多外国邪术的传承之后,又衍生出了更多分支,组织內部到底有多少分支,不要说外人,恐怕连他们內部成员都不太搞得清楚。 上山宏次满脸忧愁地道:“『九菊一派』在东瀛势力极大,连我们山口组的组长, 对『九菊一派”也要礼让三分,据传还有东瀛赫赫有名的財阀、帮派,在暗地里已经被『九菊一派』控制。” “所以,你准备放弃高先生?” 李信第一次用不善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僱主。 “不!” 上山宏次眼神变得坚毅起来:“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就算『九菊一派』势大,阻碍鄙人復仇,鄙人就是拼上这条性命,也绝对不会放弃!但是阿信先生,你没有必要被我们牵扯进来啊!” 上山宏次没有退路,无论是为报父仇,还是重振上山家的声威,他都必须贏下和“赌王”陈金城的赌局,也就必须找回高进,但是李信没有这个必要。 这次委託,是上山宏次错估了危险程度,將李信拉入这泥潭,李信哪怕抽身而去,上山宏次也不会有任何责怪,甚至不会追回定金。 “不,很有必要。” 李信淡淡道,这可是两百万美元,再大的危险也拦不住他。 “阿信先生!” 上山宏次大受感动,觉得这是李信在和他讲义气,不知道李信除了义气之外,更多是看在“孔方兄”的面子上。 沉思了一会,上山宏次对李信道:“阿信先生,接下去,我会儘量找『九菊一派”的人说和一下,看能不能让他们放过高先生,你就暂时待在別墅里吧。对方不想让高先生参加赌局,那么除了杀害高进先生之外,恐怕还会用別的手段,比如说绑架高进先生的女友和堂弟进行威胁,所以,珍妮特小姐和高义先生的安全,我们也不得不重视起来。” 李信保证道:“好的上山先生,我会负责保护他们的。” 高进那里已经失误了一次,这次李信可不能再失误了。 上山宏次点头,对李信的保证还是很信任的。 突然,上山宏次想起了什么,对李信道:“阿信先生,你的搭档已经到香江了,现在也在这间別墅。” “是吗,那我先去见见他!” 李信心中一喜,这么多天没见鱷佬,竟然对他那张贱兮兮的脸有些想念。 向上山宏次告別,李信去找鱷佬,果然在別墅的客厅看到了正在看电视的鱷佬。 “鱷佬!” 李信喊了一声,鱷佬听到声音转过头,看到是李信之后,遥控从鱷佬手中滑落。 “阿信!” 鱷佬从沙发上站起,快步走向李信,越走越快,等靠近李信之后,他一个箭步跳了起来,抱住不,是掐住了李信的脖子,面目挣拧地道:“阿信你个死仔,我顶你个心肝脾肺肾!你怎么事前没有告诉我,十八里村在那么个穷乡僻壤啊!我为了去那里,走了一天一夜的路,鞋子都走报废了,脚上还起了两层水泡!” 只有一米五出头的鱷佬掐住將身高近一米九的李信的脖子,这场面怎么看怎么滑稽, 但是鱷佬才不管这个,他现在只想將自己这些天受的委屈给全部宣泄出来。 “走一天?哪用一天啊,我半个小时就够了,甚至我们村其他人去镇上的初中,也就走上两个小时而已。” 李信不信鱷佬的话,觉得鱷佬这是在夸大其词,虽然鱷佬人矮腿短,但是也不至於要走上一天吧? “闭嘴,別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嘲笑我腿短!” 鱷佬恶狠狠地道。 不过和李信说过话之后,鱷佬的气倒是消了一些(主要是掐李信脖子感觉像是在和一根铁柱较劲,根本掐不动),鱷佬从李信身上下来,对李信道:“下次你就是跪下来求我去你村子,我也不去了!” 李信也不在意,在鱷佬下来之后问道:“鱷佬,钱你给王书记了吗?” 说到这里,鱷佬突然僵了一下,然后变得非常不自然,他深深地看了李信一眼,然后问道:“阿信,你老实和我说,你们村那个村支书,他的这个是不是有些问题?” 鱷佬说话的时候,手指朝著自己的脑子转了转。 “怎么说?” 李信问道。 鱷佬坐回了沙发上,几次张口欲言,全都停下了,最后在李信不耐烦地催促下,鱷佬才道:“钱是给他了,但是他没有用在给你们村的人盖房子上。” “啊?那拿去做什么了?” 李信问道。 “上交给市里的救灾组了。” 鱷佬回答道。 他是按照李信那套“回乡寻亲”的说辞和村支书说的,钱也是以帮助救灾的名义给的,那些钱,哪怕那个王书记贪掉一半,甚至更多,鱷佬也可以理解,毕竟这种事情他见太多了,但问题是,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王书记,居然把那些钱全部上交了!上交了! “既然是给我们救灾用的,那自然应该上交给组织,让组织统筹规划。” 当时村支书是这么回答鱷佬的,解释完之后,就隨村里的其他人一起去忙灾后重建的工作去了一一此时距离李信离开十八里村还不足一个月,洪水刚刚退去,灾后重建工作正进行得如火如茶,十八里村除了不良於行的老人,哪怕是半大的小子,也要隨他们的父母一起参与重建工作。 鱷佬怕被村支书抓去一起进行重建工作,把钱一交就推说家中有事准备跑路,也幸好村支书看在鱷佬捐了一笔巨款的份上,倒是没有让鱷佬再用走的回去,用车自行车送鱷佬回到了镇上。 “三百多万啊,如果用在你们自己村子里,每家每户都可以住上新房子,虽然不至於太好就是了,但是你们村的王书记居然把钱都上交给那什么救灾工作组—你们那块地方遭灾的村子那么多,你们村能分到几块钱啊!” 鱷佬越想越是替李信感到不值,李信拼了命赚的钱居然被这么糟蹋,鱷佬都看不下去了啊! 鱷佬原以为李信听到这件事情后会大受打击,谁知鱷佬说完之后,李信却全无反应, 等鱷佬喊了他几下之后,李信才笑了笑道:“嗯,確实是王书记会干的事情,看来你確实是把钱送到了。” “阿信,你就不心疼?” 鱷佬用陌生的眼神看看李信。 那可是蓝莹莹的人民幣啊(95年国內流通的人民幣为第四版,一百元为蓝色),全上交了,浪费! 李信推了推墨镜,然后道:“心疼什么,反正是用在乡亲们身上的,有什么好心疼的?” 別看十八里村和周围几个村都发生过械斗,但那是为了抢水源,並不是说十八里村和周围几个村关係不好,相反,附近这一带村子,媳妇都是从周围村找的,所以大家都是亲戚关係,打断了骨头连著筋,这也是为什么李信知道老六坑害隔壁村的人时那么愤怒的原因,搞不好那些被坑的隔壁村里人和李信几代內有亲戚关係呢! 所以,只要这笔钱能用在救灾上,李信都是可以接受的,並不会觉得浪费。 “但是,这样你们村长的新房子可就盖不起来了啊!” 鱷佬对李信道。 “那有什么,继续挣钱唄!” 李信淡定道。 第51章 无心插柳 第51章 无心插柳 因为某败家村支书的功劳,李信赚钱的动力更足了,只是之后一个星期,上山宏次和龙五都没有消息传来,让李信只能和鱷佬一起守在別墅干著急。 这天,別墅里,鱷佬和李信坐在別墅园內的石凳上,鱷佬小声对李信说话:“阿信,和你说个事。” “什么事?” 李信问鱷佬道。 “那个高义不正常。” 鱷佬用很小的声音对李信道。 “高义?” 李信想起了这几天总是动不动就骂人发脾气的高义,不以为然地道:“他的堂哥兼老板失踪了,他著急之下,心情急躁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鱷佬微微摇头,对李信道:“没错,在最开始的两天,他確实是这样的,但是最近这两天,他又是另外一种情况了。” “什么情况?” 李信不解道,並没有感觉最近这两天高义有什么变化,要说有的话,那就是越来越討人厌了吧。 鱷佬解释道:“最开始的两天,他因为高进先生失踪所以著急,这我们可以理解,同时,他虽然总是大声发脾气,但实际上更像是在掩饰自己的恐惧。” 高进失踪,其他人,包括李信、上山宏次,甚至是高进的女友珍妮特,情绪都是紧张,起码主体情绪是紧张,但唯独高义是恐惧更多。 原因是什么,鱷佬自己推测,应该是在担心丟掉工作吧虽然高义的工作看上去只是一个助理,但要知道,那可是“赌神”的跟班,不是一般二般的人能做的,高义的能力只能算不错,之所以能成为高进的助理,还是仗著是高进本家堂弟的血缘关係,也是因为高进的关係,如上山宏次这样大人物在对待高义的时候也是客客气气的,不敢有任何不恭敬,其他人想要找高进办事,同样需要高义这个助理牵线搭桥,油水少不了,面子也广得很。 如果有朝一日高进死了,不存在了,高义不仅会失去工作,地位同样会一落千丈,成为无人问津的小角色,不会再有和高进一样地位的人愿意让他成为亲信,让他维持之前的风光。 所以,高义会因为高进出意外感到恐惧无可厚非,毕竟,高进可不止是他的堂哥,更是他下半辈子的依靠。 但是后来,高义虽然看上去脾气还是很不好,但恐惧的情绪却消失了,反而多了一种颐指气使,將自己当做这里主人的感觉,这就有问题了。 鱷佬是老千,见过太多卑鄙小人,无耻人渣,所以他从来不以最恶毒的角度去揣测別人的心思。 而在鱷佬的猜测中,高义会產生如此变化,十有八九是对他堂哥留下的遗產,包括他堂哥的女朋友珍妮特都產生了不轨之心。 就鱷佬所知,“赌神”高进虽然將从赌博上赚到的钱大部分用於进行慈善活动,但即便如此,这么多年下来积累下的財富也早已经是一个天文数字,高进在的时候,高义自然不会起那种心思,但是高进不在了,时间一久,高义会打起那笔钱的主意也不足为奇。 鱷佬將自己的推测告诉了李信,李信有些难以置信:“不会吧?” 那可是堂兄弟啊,在李信淳朴的农村人观念里,吃自己本家堂兄的绝户,这样的行为简直是畜生不如。 “怎么不会,就我保守估计,高进的財產怎么都有上千万美元,再加上一个漂亮的女朋友,谁能不心动!” 鱷佬摊手道。 听鱷佬这么一说,李信也不得不承认,这么巨大的诱惑,確实不是靠道德能抵抗得住的,而且从李信这些天对高义的观察来看,这货看著也不像太有道德的样子。 “那,我们怎么办?” 李信问道。 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而且高义现在只是態度差了点,还没有任何行动,哪怕心里真有什么阴暗的心思,书上都说了,想想又不犯罪! 鱷佬对李信道:“我的意思是,除了找高先生之外,我们也要盯著点高义那个衰仔, 別让他搞出什么样来。” 李信想了想,问鱷佬道:“鱷佬,说真的,你是不是因为高义骂你“矮鬼”,所以才这么说的?” 鱷佬嘴巴抽搐了一下,用严肃的眼神望著李信:“在你心目中,我就是这么分不清轻重的人吗?” 李信又想了想,点头道:“是。” 鱷佬:“...—” 这天没法聊了。 “算了算了,別人家的事情,我懒得管了,我找我女儿去了!回香江这么些天,我还没回家过呢,真是!” 鱷佬抱怨著起身。 “呀,你还有女儿啊!” 李信惊讶道,他认识鱷佬这么久了,居然都不知道鱷佬还有个女儿。 鱷佬翻白眼:“怎么,我就不能有女儿吗?我不仅有女儿,而且和你差不多大,可漂亮了!但是我警告你啊,不许打我女儿主意,她是律师,可不能和你这样的人扯上关係!” “律师?你个老千居然有个当律师的女儿?” 李信更加震惊。 “怎么,不行啊!” 鱷佬颇为骄傲地道,然后小声跟了一句:“虽然现在还只是法律系的学生——” 李信笑了笑,拍著鱷佬的肩膀道:“行,我知道了,你去吧!” “我再说一次,你不能打我女儿的主意哦!” 鱷佬边走边道。 李信笑了笑,就鱷佬这又矮又挫的样子,他的女儿能长得漂亮那就有鬼了! (ps:应该是有隔壁老王才对,当然,这个时候纯洁的李信是不懂这个的。) 鱷佬离开后,別墅里就只剩下了李信和高进的女友珍妮特,至於说高进的堂弟高义, 据说是托朋友找高进去了,不在別墅里。 李信坐在园的石凳上,这时,珍妮特从屋內走了出来,脸上有几分犹豫,但最终还是走向了李信。 李信觉得孤男寡女,和珍妮特单独相处不好,从石凳上起身准备离开,珍妮特却先一步叫住了李信:“阿信先生,请等一下。” 这次是珍妮特主动叫住李信,李信这下没办法当没听见,只能转头,问珍妮特道:“珍妮特小姐,请问有什么事吗?” 珍妮特叫住了李信之后,心中最后的犹豫也消失不见了,她对李信道:“阿信先生, 我觉得高义这个人,有问题。” “?” 李信一证,刚刚鱷佬还和李信说高义不对劲,现在珍妮特就跑来说高义有问题,难道那个高义真的心怀不轨? 珍妮特见李信这个反应,以为李信不信,连忙道:“阿信先生,最近这段时间高义的行为非常反常,而总是向我打听阿进的银行本票放在哪里,除此之外,我感觉他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我担心他会不会还有,我一直说要报警,但是高义一直拦著我不让我报警,这也是一个很大的可疑之处。” 最后,珍妮特怕李信以为自己是因为高进失踪而敏感过度,又非常坚定地道:“我没有胡思乱想,我说的都是经过冷静考虑的,阿信先生,现在阿进不知所踪,高义又变得很可疑,我能相信的人就只有你了。” 李信想了想,问珍妮特道:“那珍妮特小姐你准备怎么做?” 珍妮特说了那么多,都只是怀疑而已,没有证据,李信也不能拿高义怎么样。 珍妮特想了想道:“我也怕是我自己想太多了,所以,我觉得我还是搬出去住好了, 我在香江还是有朋友的,我准备去朋友那里先住几天,但是又怕没办法第一时间得到阿进的消息,所以阿信先生,我只告诉你我的联繫方式,等到阿进有消息了,你再通知我回来好不好?” 李信想了想,觉得珍妮特的办法確实不错,也就点头答应了:“好,等有了高先生的消息,我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不过你离开的时候要小心,別让人发现,不然我怕有人会抓住你用来威胁高进先生。另外,发现什么异常,也请第一时间通知我,我会来救你的。” 见李信愿意配合,珍妮特大喜,向李信道谢:“我知道的,谢谢你,阿信先生!” 看得出来,珍妮特是一早就有这个打算,所以在李信答应之后,立刻乔装打扮起来, 提起行李箱很快就离开了別墅,只是不知道到时候高义回来,看到一座空荡荡的別墅又会有何感想。 唔,好像和李信没什么关係吧,李信的僱主是上山宏次,保护对象是高进,高义谁啊? 呵呵,只能说,这些天高义对待眾人態度那么恶劣,虽然大家理解他是因为高进失踪而情绪不稳定,但心里也都是有怨气恋著的。 既然人都不在了,李信也就没有继续留在別墅的理由,想了想,用別墅里的座机和上山宏次说明了情况,並希望上山宏次能允许他暂时离开別墅一下,毕竟现在別墅里一个人也没有,他这个保鏢继续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 上山宏次同意之后,李信便前往精英中心,想要拜访一下鬼王达和何金银。 另一边,鱷佬离开別墅后便回到了自己家,只是现在还是白天,女儿有课要上,家中没人,不过鱷佬也不失望,而是认认真真做起了家务,將有些乱的家收拾得乾乾净净。 別看鱷佬一副油腔滑调、没个正形的样子,他妻子早丧,在女儿很小的时候就又是当爹又是当妈,厨艺和做家务的能力都不错,在东瀛的时候之所以总是吃垃圾食品而不做饭,单纯是因为懒而已,但是对自己的女儿,他却可以隨时成为勤劳小能手。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鱷佬一愣,这个时候,会有谁来敲门啊? 因为长期躲债和躲避仇家的本能,鱷佬没有发出响动,著脚走到门口,通过猫眼看向门外,等看清门外站著的人后,鱷佬鬆了口气。 呼,幸好不是仇家·— 打开门,鱷佬对著门外帅气的小伙子道:“陈刀仔,你来我这做什么?” 帅气小伙名叫陈小刀,和鱷佬一样,也是一名老千,不过因为年纪轻,再加上无人指导,所以千术相当一般,甚至可以说很差,常年混跡各小赌场,身为老千却是十赌九输, 真可谓是千界之耻,鱷佬也是因为一些机缘巧合和陈刀仔认识的,看他可怜教了他几手千术,这死仔就赖上他了,非要拜他为师,真是烦也烦死了。 不过好在这人虽然烦,但本性不坏,也还算讲义气,不然鱷佬才不会给他开门呢。 陈小刀著张脸对鱷佬道:“鱷叔,我小弟刚刚在街上看到你,知道你回来了,立刻来拜访你向你请安咯!” “少来这套,说吧,又有什么事?是被人坑了还是怎么了?” 鱷佬爱答搭不理地道。 陈小刀被拆穿也不尷尬,双手合十对鱷佬道:“江湖救急,鱷叔,借我点钱好不好!” “没钱!” 鱷佬直接把门关上。 向他借钱?他有钱留著给自己不好吗,给一个烂赌鬼?简直有毛病啊! 以往鱷佬態度这么坚决,陈小刀也该知难而退,识趣地离开这里,找別人借钱去,但是这次陈小刀却没有就这么放弃,鱷佬关门之后,他继续敲门,並且大声道:“鱷叔,帮帮忙嘛,这次我不是借钱去赌的,我是为了救人啊!鱷叔行行好,帮帮我吧!我已经把借钱的人求遍了,现在只剩下你能帮我了!” 鱷佬很快又打开门,用狐疑地眼神望著陈小刀:“救人?就你?” 他们这些老千,不骗人害人就不错了,还救人? 陈小刀见鱷佬开门,立刻欣喜道:“对对对,救人!我一个朋友,脑子摔坏了,我们带他看医生,要三十万的医药费——” “三十万,我哪来这么多钱?” 鱷佬再一次关上门。 “二十万二十万!只要二十万就好啊鱷叔!好吧十万也行,我自己还有些钱,鱷叔你借我十万就行!” 陈小刀再次敲门,借钱的数量也越来越少。 鱷佬第三次开门,递出一卷钱给陈刀仔:“怕了你了,这钱借你吧,记得要还的!” 陈小刀大喜过望,接过钱抱住鱷佬道:“谢谢你鱷叔!” 鱷佬翻白眼:“谁要你谢啊,要不是看在你女朋友阿珍的份上,我才懒得管你。” 鱷佬以前之所以肯帮陈小刀,教陈小刀千术,也是因为陈小刀的女朋友阿珍是自己女儿琪琪的高中同学,两个小女生关係不错,不然他管陈小刀的死活! “是是是,我一定会还的!” 陈小刀高兴道。 鱷佬想了想,对陈小刀道:“等下,我和你一起去。” 老千嘛,骗神骗鬼骗至亲,陈刀仔虽然说是拿钱去救人的,但鱷佬怎么知道他不是又拿去赌,鱷佬可以接受借钱给陈小刀拿去救人,但是绝对不会让他拿去赌档赌钱。 “好好好,我知道,那我们走吧!” 陈小刀倒是无所谓,因为他这次是真的准备救人,没有骗鱷佬,而且他知道鱷佬这个人嘴硬心软,见到病人后,看到病人那么可怜,说不定就多给陈小刀些钱了,嘿嘿! 第52章 兄弟情深? 第52章 兄弟情深? 此时,李信这边,鬼王达正在训练何金银,而他训练何金银的方式真是令李信大开眼界。 只见操场上,鬼王达驾驶著一辆大货车不停地变速、转向、急剎,而何金银则扒在货车的栏杆护板上不断辗转腾挪,用各种姿势缠在那些栏杆上,不让自己被大货车甩下去。 按照鬼王达的说法,利用货车高速行驶时產生的强大惯性,让何金银在危机中锻链出抱住一切可以抱住东西的本能,形成强大的“锁”的能力,这就是“货车训练大法”! 而这个“货车训练大法”,正是“中原古拳法”的独门训练方式,是专门用来修练“中原古拳法”中的王牌防守绝技“金蛇缠丝手”的。 听完鬼王达的介绍后,虚心向学的李信向鬼王达提出了一个问题:“那么达叔,我问一句,古时候没有货车,你这『货车训练大法』”,该怎么进行呢?用马车吗?就好像不太能够啊?” 因为已经和鬼王达认识了,而鬼王达又对“王达前辈”这个称呼很不感冒,於是李信便改称呼鬼王达为“达叔”。 达叔面对李信的问题沉默了许久,然后道:“年轻人不要好高警远,这么深奥的问题,不是现在的你可以问的,回去多练几年吧,等你有了我这样的境界的时候,自然就会明白其中的奥秘了。” 李信:“...—” 这一番爹味十足的训话让李信哑口无言,只能乖乖闭上嘴巴。 行,不问就不问唄在观看鬼王达训练何金银途中,李信腰上的bb机突然响了起来。 这bb机是鱷佬给李信弄的,为了方便联络,之前鱷佬离开东瀛去往中原的时候,可真是吃够了无法联繫李信的苦头,所以专门给李信弄了只bb机,方便他可以隨时联繫到李信。 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大哥大太大个,鱷佬是想给李信弄个大哥大的,当然,也有小的,就比如今年最新推出的一款揭盖式手机,就非常小巧玲瓏,但问题是那手机要几千美元一台,连鱷佬都觉得这实在是太贵了,所以就只能先给李信弄台bb机。 李信听说这么小一个玩意要两千港幣,心痛的,要不是这是鱷佬自掏腰包,让李信买李信是死活不会买的。 李信低头,却见是鱷佬向他发来消息,这还是李信第一次收到bb机消息,內容非常简短、扼要:“xx医院,救命!” 李信看完信息,立刻知道鱷佬身陷险境,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遇上危险的,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李信连忙对正在训练的鬼王达和何金银道:“达叔,阿银,我有事先走了,以后有空再来找你们!” “好的,阿信再见!” 鬼王达和何金银同时向李信挥手告別,而鬼王达在挥手的时候还顺脚踩下了剎车,以显示他超高的专业素养,只是这却苦了何金银,他正挥手向李信道別,突然来了这么一个急剎,直接从车上被甩下,向著远处飞去,落到地上之后去势未止,向前又滑行了好长一段距离。 “...... 造成这一切的李信默默向何金银道了声歉,然后飞快地跑了。 离开精英中心后,李信拿出一份香江地图,確认鱷佬所说的医院的方位之后向著那个医院快速跑去。 嗯,在吃过一次计程车的亏之后,李信便买了一份香江地图隨身携带,这样就不需要计程车带路了,李信觉得自己真是个天才! 在地图的帮助下,李信很快从精英中心来到了鱷佬所说的医院,这除了李信脚程快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香江这个地方忒小,也就和內地一个县级市,甚至是一个区差不多大。 李信刚来到医院,正想向鱷佬进一步询问他所在的位置,便从医院里听到一阵枪声, 他连忙顺著枪声来到医院的地下停车场,然后就见鱷佬、一个长相帅气的年轻人,还有一个头上绑著绷带的人一起躲在一辆汽车的侧面,而他们前方则有人在不断向他们开枪,逼得他们不敢冒头。 这是·高先生? 望著那个头上包有绷带的人,李信一眼就认出了这正是他苦寻多日的高进,见到有人在追杀高进,这哪能忍,立刻上前將开枪的人一拳击倒。 只是李信刚击倒一人,立刻又有许多枪手冒出,李信从皮夹克的口袋中摸出一把玻璃弹珠抓在手中,向著那些枪手一人一颗掷出。 玻璃製作的弹珠从李信手中掷出,威力丝毫不比於子弹逊色,而且李信的准头也是十足,弹珠没有一颗失误,全部打在了那些枪手身上,爆出一团团血。 在之前遇到忍者袭击的时候李信就想过,若是自己有远距离对付敌人的手段就好了, 便特意买了一大袋玻璃弹珠,练习投掷弹珠的本事。 之前在十八里村的时候,李信打弹弓就是一把好手,现在直接变成用手掷,在適应了手感之后,李信的准头也就回来了,今日首次用於实战,效果惊人。 解决完枪手后,李信终於鬆了口气,对躲在汽车侧面將汽车当做挡箭牌的鱷佬三人道:“鱷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回家看女儿的吗,怎么和高先生在一起了?你是怎么找到高先生的?” “高先生?” 鱷佬一脸茫然:“什么高先生?你说谁啊?难道是高进?高进在这里?” 李信比鱷佬更加茫然,他指著双手抱头恨不得把自己变成驼鸟的高进道:“这不就是高进先生嘛?高进先生,你不用怕了,敌人我已经全部解决了!” 这后面那句话李信是对高进说的。 高进听到李信的话,终於退出了“驼鸟”状態,他抬起头,脸上满是惊慌之色,抱著那个帅气青年的手臂道:“解决了?安全了?刀仔,刚才好可怕啊!” 李信看著和往昔的高进除了脸之外,气质、神情完全不同的人疑惑了:“你不是高进先生?” “他当然不是什么高进,他是我弟弟巧克力啊!” 陈小刀护住高进道。 “巧克力?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李信心中一动。 “因为他最喜欢吃巧克力啊!” 陈小刀毫不犹豫地回答道,而高进也缩在陈小刀的保护下不住点头:“对啊,我叫巧克力,我最喜欢吃巧克力了!” 看著高进额头上的绷带,李信心中生出了一个怀疑。 “你是什么时候认识他的?” 李信问陈小刀道。 见陈小刀眼珠子乱转却不回话,鱷佬拍了一下陈小刀:“老实说话啊你!” 鱷佬发话,陈小刀这才放弃编谎话的想法,如实道:“一个星期前吧,他从山坡上滚下来撞到了石头,我和我女朋友见他受伤,就带他回家里照顾,结果发现他脑子好像出了问题,什么也不记得了,还变得痴痴傻傻的。” 好吧,实际上陈小刀还是说谎了,高进是从山坡上滚下来的不假,但却不是在那个时候撞到石头的,而是在起身的时候,不小心踩中了陈小刀布下的用来戏弄其他人的陷阱, 然后才受伤失忆的,不然以陈小刀的性格,还不至於好人到对一个没有任何关係的人大发善心。 鱷佬对陈小刀的性格了如指掌,听他这么说就知道他肯定是隱瞒了什么,但应该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也就没有点破,而是道:“时间对得上,看来他就是高先生了。” 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上山宏次和龙五,两个手眼通天的人派人出去找高进都没找到,反而是鱷佬回趟家就遇上了高进,只能说,人世间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奇妙。 不过现在不是感怀这个时候,李信问鱷佬和陈小刀道:“你们是怎么被人追杀的?” 陈小刀只能如实告诉李信自己知道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啊,我带我弟弟去医院看医生,医生说我弟弟撞伤了脑子,被淤血压迫了神经,要用什么什么技术才能把那团淤血去掉,要二十万医药费,我就去找人借钱,好不容易找到鱷叔肯借我钱,就带鱷叔来交钱咯,结果医生还没看,就突然来了一群人,我原本还以为是被放高利贷的人追债,结果人家居然用出喷子我也是嚇一跳的好嘛!” 陈小刀摸著头,他恐怕才是最迷惘的一个,他就一个小混混小老千,平时也就捞点偏门,大的坏事那是一点不敢干,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惹上那群有喷子(手枪)的杀手的。 香江禁枪没有东瀛那么严格,但也不至於是个混社团的人都有枪,能出动枪手的,这种人陈小刀平时肯定是接触不到的。 李信同样疑惑,这群杀手肯定不是“九菊一派”的人,“九菊一派”的人是不屑於使用手枪这种东西的,而且在医院开枪,这种严重挑社会秩序的事情,也不是“九菊一派”这种隱秘组织会做的,所以说除了“九菊一派”之外,还有什么势力盯上了高进的性命? 是“赌王”陈金城的人? 李信下意识猜测道。 “九菊一派”的人应该是上山宏次说的那些不希望他掌权的黑虎会元老们请的,那这些枪手,最大的可能便是“赌王”陈金城的人,他也是最希望高进死的人之一。 但问题是,陈金城的消息有这么灵通吗?居然比上山宏次还有龙五更早时候就找到了高进的下落,要知道,因为高义拦著,他们可没有报警,所以外界还不知道高进下落不明的事情,而高进在外人眼中素来行踪成迷,所以哪怕一段时间不见踪影,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陈金城又是怎么知道高进失踪並且找到高进的? 李信想了想,和鱷佬对视了一眼,鱷佬心思縝密,同样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但是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只能对陈小刀和失去记忆的高进道:“高先生,刀仔,这里不安全,你们和我们一起回去吧。” “可是—” 陈小刀不明情况,不敢隨意和人走,鱷佬瞪了他一眼道:“你连我都信不过吗?” 你的话,还真是比较难信呢,大老千陈小刀在心里嘀咕道,但因为自己还欠鱷佬十万港幣,也就不敢多说什么,只能道:“好的,鱷叔,我知道了,我跟你走。” 陈小刀答应了,高进的意见反而不重要了,毕竟他现在是陈刀仔的弟弟“巧克力”(之后以“巧克力”称呼失去记忆的高进),陈刀仔说什么,他就是什么咯。 一行人回到大岳的別墅,而这时,上山宏次和龙五也已经回到別墅,离开医院的时候,李信已经在公用电话亭打电话给上山宏次和龙五,通知他们高进已经找到的消息,当然,珍妮特那边,李信也打去了电话,不过好像人不在,李信只能先给她留了个电话留言。 “高先生!” 上山宏次见到“巧克力”后简直是比见到他亲爹还要激动,毕竟上山宏次的亲爹已经切腹了,而高进则是能为他亲爹报仇的帮手。 只是此时的高进已经不是以前的高进,他现在是“巧克力”,面对一个陌生大叔冲向自己,他的第一反应是闪避,而看到满脸煞气的龙五时,他更是嚇得又躲到了陈小刀的身后。 陈小刀对著上山宏次和龙五做了一个“没办法”的动作,同时心中也有些得意和庆幸。 身为一个职业赌徒,陈小刀最崇拜的人当然是被誉为“赌神”的高进,现在自己崇拜的对象居然叫自己“哥哥”,还像个跟屁虫一样跟著自己,陈小刀当然难免有些飘飘然。 “怎么回事?高进先生这是怎么了?” 上山宏次对高进的变化有些难以置信,连龙五也是,原本高兴的脸沉了下来一一刚刚情况紧急,李信没有在电话里和他们说得太详细,所以他们並不知道高进失忆的事情。 “高进先生头部受创,现在已经失去记忆,我们必须儘快联繫医院为高进先生进行治疗。” 李信解释道。 “没问题,我立刻安排最好的医生医治高进先生!” 上山宏次果断点头道。 高进回来了比什么都重要,只是头部受伤而已,距离和“赌王”陈金城的赌局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在那之前,高进应该就能恢復过来。 “巧克力”看这么多人围著自己,心里很慌,只能更加依靠陈小刀。 “进哥!” 这时,高义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见到高进后激动地冲了上去,抱住高进放声哭泣道:“进哥你这些日子都跑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我有担心你?” “巧克力”哪里遇到过这种阵仗,茫然无措地望著其他人,而高义这时把自己的头埋进了高进的胸口,刚刚还流著泪的眼睛中,些许凶光悄悄绽放。 第53章 谈判 试探 第53章 谈判 试探 在高义当著眾人的面对“巧克力”上演了一出兄弟情深的戏码之后,上山宏次联繫好医院,准备將“巧克力”转到医院接受治疗。 眾人送“巧克力”去医院,陈小刀也跟著,因为现在只有陈小刀一个人可以安抚“巧克力”,陈小刀不在,“巧克力”就不配合他们,现在的“巧克力”就像一个非常任性的孩子,只能顺著他,不然就不干。 一旁的鱷佬举著个摄像机拍著“巧克力”要吃的画面,李信拍了一下鱷佬道:“喂,你干嘛呢!” “没什么,帮『赌神”记录一下他的童年唄。 , 鱷佬贱兮兮地笑道,医生说了,“巧克力”脑中的淤血压迫到了神经,现在不仅记忆全失,连智力也退化到了只有十岁小孩子的程度。 神特么的记录童年,你这是在记录他的黑料吧! 李信夺过鱷佬的摄像机,將里面的录像带给取了出来捏碎。 鱷佬討了个没趣,只能耸肩表示无奈。 李信刚把录像带捏碎,上山宏次就走了过来,对李信道:“阿信先生,能麻烦你和我走一趟吗?” 李信奇怪,不由道:“去哪里?” 现在不正要全力保护“巧克力”的时候吗?以“巧克力”现在的情况,若是李信不在,再来杀手,想要杀他可是很容易的。 上山宏次回答道:“我要去见一个人,想阿信先生帮我撑腰。” “撑腰?” 李信更加疑惑,上山宏次可是黑虎会的会长,在黑道中地位已经相当不低,他去见什么人啊,居然还要李信帮他撑腰? “对。” 上山宏次点头,然后道:“我要去见的,是『九菊一派”在香江的负责人。” 听到上山宏次说“九菊一派”,李信眉:“去见『九菊一派”的人做什么?” 上山宏次道:“『九菊一派』势大,虽然这次盯上高进先生的,应该只是『九菊一派』中的一个分支,但也不是我们能对抗的,我想试著和他们进行谈判,让他们放过高进先生,为此,我可以付出一些代价。” 哪怕是黑虎会,在“九菊一派”面前也显得极为渺小,所以拼命是不智之举,上山宏次只能试试看是否可以说动“九菊一派”的人,让他们放弃取高进的性命。 “九菊一派”和高进没有仇恨,要杀高进,肯定是因为黑虎会中的那些元老许了他们好处,既然是那些元老能给的,那上山宏次身为黑虎会的会长,同样可以给他们。 李信眉,觉得这样的行为非常屈,但也不得不承认,这或许才是最明智的行为。 “九菊一派”的势力李信已经听鬼王达说过了,知道它不是自己可以对抗的,硬著头皮和他们斗,大家都落不得好,现在最要紧的,是確保高进的安全。 “好的,我知道了上山先生,我这就陪你去。” 李信点头道。 上山宏次脸上一喜,道:“有阿信先生在身边,我也就可以无忧了。” 和“九菊一派”的人谈判,上山宏次也没有底气,对於这个传说中的教派,他此前並没有打过交道,偶尔听到一些和“九菊一派”有关的传闻,也都將他们描绘得和人间妖魔一样,所以只有李信跟在身边,他才有那么些底气和“九菊一派”的人进行谈判。 瞩咐龙五保护好高进之后,上山宏次和李信坐车出发,去往和“九菊一派”约好的谈判地点。 谈判的地点是一间日料店,在日料店的门口,李信发现了和之前那名忍者小腹上一样的菊纹章。 很显然,这家日料店是“九菊一派”的地盘,“九菊一派”的人將谈判的地点选在这里,颇有点“鸿门宴”的意味在里面。 刚一下车,立刻有两个穿著和服的女人上前,对李信和上山宏次表示迎接。 在那两个和服女人的引导下,李信和上山宏次来到了一间幽静的和室,和室中,一个极为妖冶艷丽的女人端坐著,她穿著一身黑色和服,端庄肃穆的同时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嘴角虽然掛著笑,手上抚摸著一只白色的猫,但却让李信感觉不到这个女人有一丝和善和温度。 “请坐。” 和服女人对上山宏次做了个请的动作,上山宏次跪坐而下,李信却没有动,而是紧紧盯看那个和服女人身后。 和服女人的身后,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耸立著,他面无表情,全身肌肉结,只用看的就感觉硬邦邦的,像是由铁铸成,整个人也像机器人一般,他的目光和李信对上,两人都对对方產生了强烈的忌惮。 鬼王达说过,那些修习异术的人,若是放任他们施展异术,杀伤力將极为惊人,但是异术的施展往往需要很多前置行动,有的异术还需要特定的媒介,並不如练武之人,可以隨时发动,所以那些修习异术的人往往也有练武,再不济,也会在身边养上一两个甚至是几个练武之人,在他们施术的时候负责守护他们。 如果李信所料不差,和服女人身后这个肌肉大汉,应该就是她的护法了吧。 上山宏次落座之后,很快有侍女上来奉茶,出於礼貌,上山宏次轻轻抿了一口,然后对那和服女人道:“东乡小姐,谢谢招待,我想,你应该知道鄙人上门所为何事吧?” 东乡美代子淡淡一笑:“上山先生都不说,我又怎么知道呢?” 眼前的女子虽然美丽,但是上山宏次却是一点也不敢小。 这女人名叫东乡美代子,是“九菊一派”中的一名坛主,“九菊一派”有四门、九菊、十二坛、三十六社,坛主在“九菊一派”中已经属於高层,身份地位比之自已这个黑虎会的会长恐怕要高出不少,更不用说她还掌握著许多令人防不胜防,可以杀人於无形的邪术,上山宏次就更加不敢怠慢她了。 於是,上山宏次用很低的姿態道:“东乡小姐,高进的事情,还请您手下留情,以后有用得著鄙人的地方,鄙人绝不二话。” 东乡美代子微笑:“上山先生身边有这样的高手,又何必来我这里委曲求全呢!” 李信进和室不,是李信进入日料店的第一时间,东乡美代子就感知到了李信的存在,那一身至阳內力,在东乡美代子眼中,简直和太阳一般炙热,这正是她这样修练邪术的人的克星,之前她紧急收回愧儡人,也是忌惮李信的这身至阳內力会对傀儡人的核心造成损伤。 当然,实际上东乡美代子离开得早了,当时她若是多停留片刻,就会发现李信后来昏迷了过去,也就再没有后来那么多事了。 上山宏次眼角瞄了一眼李信,能让东乡美代子这么说,看来他的两百万美元得真是一点都不冤,也就有了更多和东乡美代子谈判的底气,於是他道:“东乡小姐,还请不要这么说,『九菊一派』的威名,鄙人也是仰慕已久,鄙人是带著诚意而来的,还请东乡小姐提出条件,只要能答应的,鄙人一定不会推辞。” 东乡美代子笑著道:“可以,只要你放弃和陈金城的赌局,我自然也就不用去取高进的性命了,这样我们皆大欢喜,你说好不好?” 上山宏次脸色一变:“东乡小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陈金城和他有杀父之仇,这个赌局又是他主动提出的,多少人在一边看著呢,若是他放弃赌局,以后他上山宏次还有何面目存活於世?东乡美代子这话说是逼他去死也不为过。 东乡美代子笑了笑:“我当然知道,所以,我这里还有一个折中的方法,只要你上山宏次愿意宣示效忠我“九菊一派”,不要说放过高进,你就算要陈金城的脑袋,我也可以立刻將之摘下来,交到你的手上!” 上山宏次脸色再变。 好啊,什么要上山宏次放弃赌局,原来东乡美代子,又或者说“九菊一派”的目的在一开始就是他们黑虎会! 黑虎会是山口组眾多二级社团中势力最大的几个之一,而且负责的是赌博业,说是山口组的钱袋子也不为过,若是上山宏次向“九菊一派”宣示效忠,那山口组的统治地位就.. 不,等等,不对! 上山宏次很快想到,之前和陈金城立下赌局的时候,上山宏次原本並没有想要邀请高进替他进行赌局,而是打算如果不能在赌桌上胜过陈金城,就算斥诸武力也要为父报仇。 但是就在他立下赌局不久,山口组突然和一直敌对的新月组达成联盟,组长亲自下令,让上山宏次不得用武力对付新月组的客卿陈金城,也就是说,很可能,连山口组和新月组都已经在暗中被“九菊一派”的人控制,最起码,“九菊一派”已经可以影响到山口组和新月组的部分决策。 这么一想,上山宏次更是遍体冰凉。 上山宏次勉强让自己维持镇定,他道:“东乡小姐,“九菊一派』已经有如此实力, 甚至,黑虎会中的那些元老,应该也有不少投入『九菊一派”的魔下,又何需上山的效忠呢?” 从东乡美代子让自己效忠这一点看,恐怕,黑虎会那些在害死自己父亲上出力的元老们,应该也已经投靠了“九菊一派”吧。 东乡美代子微微一笑:“但是,他们都没有如上山先生这样的赌术。” 赌博业和其他黑道行业不同,需要很强的专业性,不是赌术高手,根本没办法管理赌博业。 別看上山宏次拿“赌王”陈金城没办法,以至於不得不去请“赌神”高进代打,但其本人实际上是东瀛排名第二的赌术高手,除了那个已经失踪的女人,东瀛能在赌术方面胜过上山宏次的人可以说是一个也没有,这样的能力才是“九菊一派”需要的,而不是那些靠看资歷和勾心斗角上位的元老们。 只要上山宏次愿意向“九菊一派”屈服,那么,哪怕是將那些向“九菊一派”效忠的黑虎会元老们全部杀了让上山宏次出气,“九菊一派”也是非常乐意做的。 上山宏次很快明白了自己对於“九菊一派”的价值,他死死盯著东乡美代子,隨后起身道:“既然如此,那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 他上山宏次虽然算不上什么家世清白之人,但也不屑於和“九菊一派”这样的邪道为伍,而且他隱约感觉到自己父亲当年的死,恐怕也和“九菊一派”脱不了关係,让他向“九菊一派”屈服,那是想也不要想。 东乡美代子见上山宏次不肯屈服,秀眉一皱,向后使了个眼神,站在她身后的肌肉大汉立刻心领神会,从东乡美代子身后站出,准备向上山宏次出手。 肌肉大汉一拳打出,却没有伤到上山宏次分毫,只见李信挡在了上山宏次身前,將肌肉大汉足以穿墙裂石的一拳抓住。 李信用力捏紧肌肉大汉的拳头,只觉那肌肉大汉的拳头居然比铁块还要硬,而肌肉大汉同样感觉李信的手掌比火炉还要烫,两人都控制著自己脸上的表情,不让对方察觉自己的异样。 “藤田,住手!不得对客人无礼!” 东乡美代子出声道,那个叫藤田的肌肉大汉狠狠地瞪了李信一眼,然后才缓缓退开。 李信在藤田退开的时候也放开了手,任由他退走,但却还是死死护住上山宏次,不让对方有发难的机会。 东乡美代子一副和善的模样,对上山宏次道:“上山先生,你若是改变了主意,我这边隨时敞开大门欢迎你,不过还请儘快,毕竟,你和陈金城的生死赌局,也没多少日子了。” 上山宏次冷哼一声道:“不劳费心!” 说罢当先离开,李信面对东乡美代子和藤田一动不动,等上山宏次退出和室之后,才转身跟隨上山宏次离开。 等李信和上山宏次离开后,东乡美代子望向藤田,藤田伸出手,刚刚被李信握住的拳头,外皮好似被火烧过一般,状如焦炭,甚至露出了里面的森森白骨。 东乡美代子眉,不由道:“好厉害的至阳內力,上山身边的那个保鏢,不简单啊!” 说著伸手在藤田的拳头上一抚,藤田的拳头如同被施加了魔法一般,很快长出了一层白嫩的皮肤,並且將那层焦黑的皮肤给褪掉了。 “藤田,看来不把高进解决掉,上山是不会屈服的。” 东乡美代子道,声音之中,透著森森杀气。 “九菊一派”想要得到的东西,就不允许有得不到的。 藤田点头,握紧刚恢復的拳头,冷冷道:“是,boss!” 第54章 高义 头髮 第54章 高义 头髮 离开日料店之后,上山宏次对李信道:“阿信先生,接下去高先生的护卫工作就全靠你了。” 事情和“九菊一派”有关,想要靠普通人的力量对抗已经不现实,现在上山宏次能依靠的对象就只有李信了。 “我知道了,上山先生。” 李信回道。 这次“九菊一派”没能让上山宏次屈服,那么下一步,他们一定会杀死高进,这样上山宏次没有了高进代打,一定会输给陈金城,而两人立的是生死局,谁输了,谁就要死。 想了想,李信对上山宏次道:“上山先生,我想离开一下。” 上山宏次有些担忧地望向李信:“阿信先生,是鄙人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吗?” 现在李信可是他的救命稻草,无论怎么样都要抓住了,可不敢让李信离开。 李信摇头:“不是的,我只是担心自己无法对付“九菊一派』的邪术,所以想去向一位和“九菊一派』交手过的前辈求教一二,很快就会回来。” 上山宏次眼晴一亮,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李信说的前辈和“九菊一派”交手过,说不定就是“九菊一派”的仇人,若是能得其相助,那不是更加有希望渡过这一关? “阿信先生,既然如此,不如也带我一併去拜访那位前辈吧!” 上山宏次对李信道。 李信却是摇头:“上山先生,那位前辈已经退隱多年,不希望外人打扰,所以还是算了吧。” 鬼王达以前或许很强,但是现在的他武功被废,脚也瘤了一条,再將他牵扯进和“九菊一派”的纷爭,那不是害他嘛,所以李信只能这么说。 上山宏次满脸失望,但李信这么说,他也只能点头道:“那好吧,我明白了。” 李信下车,再次回到精英中心,將自己和“九菊一派”的衝突同鬼王达说了,向鬼王达询问和“九菊一派”交手需要注意什么。 鬼王达听李信说自己和“九菊一派”对上了,长长吐了一口气,看李信的眼神多少有那么一点“你个小子怎么这么不识相,我刚和你说『九菊一派』的厉害,你就和人槓上了”的意味。 “没什么要注意的。” 鬼王达道。 这个回答让李信一愣,然后就听鬼王达继续道:“反正等你注意到的时候,你也差不多要掛了。” 李信:“..— “『九菊一派』邪术最大的特点就是令人防不胜防,什么叫防不胜防?就是你压根防不了。” 鬼王达对李信道。 “真的没办法防吗?” 李信不甘心地问道。 鬼王达从头到尾看了看李信,突然问道:“你——还是处男吗?” 李信莫名其妙,但还是道:“是,但这有什么关係吗?” “是处男就好。” 鬼王达拍了拍李信的肩膀:“童子尿对九成以上的邪术有特效,阿信你练的內功又是阳刚路数的,你的童子尿就更加极品了,要是真遇上什么邪术,拿你的童子尿淋一淋,应该就没问题了。” 李信有些迟疑道:“这能行吗?” 怎么听著这么像山野道士驱邪的方法,好不靠谱的样子。 “可以的,没问题的,这是我听一个姓风的警察讲的,一定没有问题。” 鬼王达打包票道。 李信默默看了鬼王达一眼。 你就算说这是道士告诉你的也行啊,一个警察懂什么驱邪啊! 不过考虑到这个方法的试错成本很低,李信姑且记下了,对鬼王达道:“还有呢?” “没了。” 鬼王达摊手道。 见李信摇头,鬼王达又拍了拍李信的肩膀:“安啦安啦,没事的啦,阿信你练的是纯阳內功,一般邪术拿你没办法的啦!” 李信想了想道:“那要是厉害的邪术呢?” “那就听天由命吧。” 鬼王达耸耸肩道。 李信嘆气,知道从鬼王达这里应该是得不到更多的建议,只能道:“那好吧,我知道了,达叔再见!” 鬼王达摇头道:“年轻人,来看望一下长辈,就这么走了,难道都不知道表示一下的吗?” 说著向李信挫动了几下手指李信无语,他道:“达叔,我之前不是给过你钱了嘛——“ 第一次来拜访鬼王达的时候,李信可是给过鬼王达几千港幣了,几千港幣呢! “你今天早上吃过早饭,难道中午就不用吃午饭了吗?” 鬼王达反问道。 “我可以不吃中饭的。” 李信回答道。 这次轮到鬼王达沉默了,喷,这次是遇到对手了。 向鬼王达告別后,李信来到了“巧克力”入住的医院,这时“巧克力”的病床前已经不再是“巧克力”的好哥哥陈小刀,而是珍妮特,之前被“巧克力”死死拽住不鬆手的陈小刀已经失宠,只能靠在病房外的走廊上,一脸没精打采的样子。 嗯,只能说,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裳,“巧克力”是个体面人,寧可双手残废,也绝不愿意不穿衣服。 对此,李信也不好作评价,只是对同样守在病房外的龙五道:“五哥,高先生什么时候安排手术啊?” “明天上午。” 龙五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不过在和李信说话的时候,他的语气明显温和了一些。 经过之前那一晚上的战斗,龙五已然把李信当做了可以依靠的战友。 李信点头,医院人太多,无论是从保护高进的角度,还是不牵连其他人的角度考虑, 都应该儘早做完手术搬回別墅才是。 想了想,李信走到护士站,向护士要了两个医用喷壶,然后去了一趟厕所,等李信出来后,手上两个空的喷壶已经满了。 回到病房前,李信將那两个喷壶交给龙五和陈小刀,对两人道:“要是遇上什么奇怪的东西,就拿这个喷一下。” 怕龙五和陈小刀有心理障碍,李信没有告诉龙五和陈小刀喷壶里面装的什么。 按照鬼王达的说法,某些邪术发动前会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前兆,如果这个时候淋上一把童子尿,或许就可以破掉邪术了。 “好。” 龙五点头道,他和李信是战友情,对李信的信任度还是比较高的,虽然他本人不相信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但也还是收下了,而陈小刀就不一样了,他都不知道李信是什么人,只知道他是鱷佬的搭档,但鱷佬谁啊,老千一个,老千搭档的话能信吗?陈小刀表示怀疑。 不过李信看上去就很不好惹的样子,所以陈小刀虽然心里在犯嘀咕,嘴上还是“好好好”地应了下来,这就叫识相。 “也別乱用。” 李信又提醒了两人一句,他可不希望到时候这里搞得到处都是尿骚味,虽然尿是自己的,但也很噁心啊! 龙五和陈小刀只以为李信这么说是因为这东西珍贵,也就都答应了下来。 晚上,守在病房前的陈小刀昏昏欲睡,李信和龙五却还很精神一一两人都不是普通人,几天几夜不睡觉也没事,只是熬一个晚上当然更不成问题。 珍妮特哄“巧克力”睡下后便去为“巧克力”准备宵夜了,明天早上就是手术,术前必须禁食八个小时以上,所以珍妮特准备在十二点前让“巧克力”吃点东西垫些肚子,不然以“巧克力”现在如同孩子一般的心智,恐怕会闹起来。 在珍妮特离开不久后,高义突然来到了病房前,他对李信和龙五道:“我要进去看看进哥,你们让开。” 李信和龙五对视了一眼,都让开了门,让高义进去一一没办法,高义是高进本家的堂弟,论起关係,他甚至比还没和高进结婚的珍妮特还要近一些,李信和龙五实在没有理由拦看高义不让他见高进。 “高先生睡看了,请儘量不要发出声音。” 李信提醒了高义一句。 “我知道。” 高义隨口应了一句,然后就进入了病房。 进入病房后,高义望著躺在病床上沉睡,露出一张如同孩子般天真的睡脸的“巧克力”,脸上神色复杂。 今天下午,有个肌肉大汉找上高义,给了高义一百万美元,让高义去做一件事情,而那件事情非常简单,就是取高进的一簇头髮给他。 虽然高进身为“赌神”,在全世界有很多崇拜者,想要他签名和照片的人多不胜数, 但是要他头髮,而且还是开出一百万美元的天价,这显然不是普通人,再加上现在这个时间点,只要高义不是傻子,一定不会看不出问题,但高义没有犹豫,立刻答应了下来。 一是一百万美元实在是太多了,多到全世界大部分人都无法拒绝的地步,这个价钱, 不要说是割一簇头髮,哪怕砍自己老爹一刀,相信也有很多人会抢著做。 再有就是,如果要这簇头髮的人是想对高进不利那不更好! 高义走向“巧克力”,心中喃喃道:进哥啊,对不起,你要是一辈子当个傻子,这多好啊! 在找人这种事情上,运气有时候真的比人脉和势力更加重要,在高进失踪的第一天, 上山宏次和龙五分別出动去找高进,他们两个无论哪个人都比高义要有能耐有势力,但结果却是高义率先找到了高进。 可能,也是因为高义太了解高进了吧,觉得如果是高进的话,生命中一定永远缺不了赌博,所以就派出小弟盯著香江大大小小的赌场、赌档,结果果然找到了被陈小刀拉去赌钱的“巧克力”。 “巧克力”虽然失去作为高进时的记忆,但是身为“赌神”的本能还是让他在上了赌桌之后依旧可以战无不胜,所以高义派出去的人很快將“巧克力”的存在告诉了高义,高义亲自过去確认,发现“巧克力”果然就是高进。 按理说,高义找到“巧克力”应该第一时间將“巧克力”带回去,但是在確认“巧克力”傻了之后,高义却起了別样的心思。 如果,如果高进一辈子都是“巧克力”,那他是不是就可以霸占高进的一切,享受他的一切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如同心魔一般开始不断纠缠高义,所以在找到“巧克力”后, 高义没有第一时间通知上山宏次和龙五,而是派人暗中监视“巧克力”和陈小刀。 高义不想让“巧克力”回去,但是出於对自己堂兄常年累月的敬畏,高义又没有胆量去杀“巧克力”,只能就这么拖著,能拖一天是一天。 在这之后,高义就变了,就如之前鱷佬说的,高义变得颐指气使,將自己当做了主人一般在发號施令,因为在他心里,实际上已经在预想,高进不在之后,由他继承高进的一切。 只是他却忘了,又或者可以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高进的身份地位,完全来自於他身为“赌神”的实力,“赌神”不是一个称號,而是对高进实力的肯定,没有了高进,哪怕高义占有了高进的全部財產,珍妮特也不会喜欢他跟他结婚,高进的那些朋友更加不会因此將高义当做朋友,上山宏次更是不会抬眼看高义一眼。 哪怕是高进不在的那段日子,高义实际上也是在享受高进带来的光环,不然的话,看龙五能忍他一句难听的话不? 但是高义不管这些,以为高进不在之后就能翻身当大哥的高义非常享受没有高进压制的日子,但是偏偏,那个小老千陈小刀居然良心发现,不想再利用“巧克力”贏钱,而是將他当做了自己的亲弟弟,还想要给他治病,这个高义就没办法再坐视不理了。 但还是那句话,高义是没胆子对积威已久的堂兄动手的,於是,他搭上了“赌王”陈金城的线,將高进的消息告诉了陈金城,陈金城对高进极为忌禪,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派出了杀手追杀“巧克力”和陈小刀。 如果不是陈小刀遇上了鱷佬,鱷佬通知了李信,高进可能就真的凶多吉少了。 进哥,你为什么要恢復呢?你要是恢復了,我就又要变回你的马仔,我高义不想再当你的马仔了,所以,还是请你去死吧! 你死之后,你的女朋友珍妮特,还有你在瑞士银行帐户里的一千五百万美元就都是我的了,所以,还是请你去死吧! 心中对於高进的积怨越来越深,高义拿出剪刀慢慢靠近高进,虽然是准备剪下高进的一簇头髮,但不知怎么的,此时竟是想要直接一剪刀戳下去,戳死高进。 但,高义到底是没有下手,不是说他良心发现,而是门外有李信和龙五守看,只要他弄出一点异响,就会被门外那两个狼人碎户万段。 所以,高进还是选择只剪下高进的一簇头髮,並没有杀高进。 “高义,你拿剪刀对著阿进在做什么?” 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高义立刻將头髮收起,乾笑著对捧著保温盒的珍妮特道:“没什么,我就是看进哥的头髮有些长了,帮他修一修,你知道的,进哥有时候嫌头髮长碍事又没空去剪头髮的时候,也是让我帮他这么修的!” 有这回事吗? 珍妮特回忆了一下,印象中好像没有这回事,但是比起她,高义和高进相处的时间无疑更久,或许,这是在高进和她认识之前的事情吧。 见高进仍睡得很香一点也没有受到伤害的样子,而且枕边也確实只是有些碎头髮,珍妮特勉强相信了高义的说辞,对高义道:“阿进明天就要手术了,剪头髮的事情,还是等明天再说吧。” 高义笑著道:“好的,我知道了,我也是看进哥头髮长了,一时手痒,所以才会想著帮进哥剪一下的,也不是一定要剪。” 珍妮特看了高义一眼,对高义道:“阿义,阿进他需要休息,病房里別留太多人,你还是出去吧,我会照顾阿进的。” 心里衝著珍妮特骂了句贱人,高义脸上笑著道:“好的,我知道了,那珍妮特,进哥就辛苦你照顾了。” 说完客套话之后,走出病房的高义深吸一口气,一簇头髮被他死死拽在手里。 虽然不知道你要进哥的头髮是做什么,但是你可一定要爭气一点,让进哥快点去死! 高义在心中吶喊道。 第55章 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 第55章 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 一间和室內,东乡美代子在镜子前为自己描眉,感觉到藤田靠近的声音,她轻声询问道:“拿到了?” “是的,boss。” 藤田將一簇头髮交给东乡美代子,东乡美代子转身將头髮收入手中,然后笑了出来:“上山身边的那个保鏢確实有些棘手,有他保护高进,我们正面袭击未必能討到好, 不过我『九菊一派”术法精妙,又岂是常人可以揣度的,只需要这一撮高进的头髮,我就可以利用它和高进进行交感,掌控高进的生死,这样一来,那个保鏢再厉害又能如何?” “boss英明!” 藤田低头道。 “事不宜迟,速速进行准备,我要开始施术了!” 东乡美代子对藤田道。 “是,boss!” 藤田应命而去。 而另外一边,此时高进已经进行完手术,在“钞能力”的作用下,高进不仅用最快的速度完成了手术,主刀的医生也是香江最有名的相关专家,他向上山宏次和珍妮特保证, 高进的术后痊癒一定会非常快,而且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 进行完手术,“巧克力”身上的麻醉还没退,仍处於昏迷中,珍妮特留在他身边悉心照顾著。 陈小刀双手环抱靠在病房外的走廊上,脸上表情凝重。 自己一直仰慕的偶像就要醒了,陈小刀当然高兴,但是,高进的復甦就意味著“巧克力”的消失,一想到自己就要失去那个痴痴傻傻的弟弟“巧克力”,陈小刀心里又有几分失落和难受。 而且,按照他看过的电视剧里的套路,这种时候,等高进恢復记忆后,一般都会忘记失忆期间的记忆,这样自己和高进就要形同陌路,这让陈小刀心里更加不好过。 哎,算了,能和“赌神”当一阵子的兄弟,这件事情说出去,已经可以令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了,我还有什么好遗憾的! 陈小刀挠了挠自己的头,很快就接受了现实,只能说,身为一个在赌场上屡战屡败又屡败屡战的职业赌徒,陈小刀的心理调节能力还是很强的,这或许也是他除了长相之外的唯一优点了吧。 突然,病房內传来一阵惊叫声,陈小刀一下子回过神来,而还没等他做出反应,李信和龙五已经飞快衝入病房。 “发生什么事了!” 龙五大声道,然后就见珍妮特跌坐在地上,万分惊慌地指著在病床上不断挣扎的高进此时的高进像是被人扼住脖子,脸色发紫,眼睛向外凸出,舌头也吐了出来,甚至, 以李信的眼力,可以隱隱看到高进的脖子上有一圈凹陷,好像真的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掐住了。 这诡异的一幕让龙五完全愣住了,他是打过越战的,手下有过不少人命,再怎么凶残的场面都镇不住他,但却从来没有见过这般的诡异场面。 李信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他知道这必定是“九菊一派”的邪术,二话不说从龙五手中夺过喷壶,“赋吡”往高进的脖子上喷。 另一边,东乡美代子正一手掐著她养的白猫,白猫四肢不断挣扎,眼神中充满著不解,不明白为什么平时对自己那么温柔,总是陪自己玩耍的铲屎官为什么突然这么对它。 面对白猫的挣扎,东乡美代子眼中没有任何不忍,反而带著残忍的笑意。 在利用高进的头髮对白猫施展交感之术后,白猫就和高进產生了一种奇妙的联繫,只要她伤害白猫,同等的伤害就会反应到高进身上,这样一来,她就可以绕过李信,直接杀死高进。 突然,她掐住白猫的手上“毗”冒出白烟,东乡美代子吃痛,不由放开了手,白猫落到地上后立刻向外跑去,只可惜一旁的藤田眼疾手快,一下子抓住白猫,將白猫抓了回来。 无视白猫在自己手上的挣扎,藤田问东乡美代子道:“boss,你没事吧!” 东乡美代子看著自己手上如同被开水烫过一样发红的痕跡,用另外一只手抹了一下, 轻轻道:“没事,把猫给我。” 从藤田手中接过白猫之后,东乡美代子拿过一个线球,从线球上抽出线头,然后缠在了白猫的脖子上。 病房中,在李信用喷壶喷了一下高进的脖子后,高进脖子上的那圈凹陷立刻消失无踪,人也恢復了平静,又昏睡了过去。 龙五和珍妮特见高进恢復正常,都鬆了口气,后头的陈小刀见李信给的喷壶居然真的有用,忍不住往自己身上喷了下,给自己防身用,然后立刻捏住了鼻子:“这什么啊,好骚啊!” 李信脸红了下,不过他脸黑,也没人发现,他对龙五道:“五哥,刚刚应该是有人对高先生用了什么邪术,不知你是否认识什么驱邪的法师,或许可以请他们过来帮忙。” 正大光明的手段,李信不怕,但是“九菊一派”居然能隔空杀人,这就超出李信的应对范畴了,需要请外援。 龙五脸色难看地摇头:“这恐怕有些难。” 香江人迷信的人不少,尤其是那些有钱人,谁家建什么大厦,盖什么新屋,都少不得请风水大师看一看风水,帮他们摆一摆风水局,龙五也和那些人打过不少交道,但最终证明,那些人无一例外都是骗子。 也是因为见多了江湖骗子,所以龙五在今天之前,甚至都不相信异术的存在,拿著李信给的喷壶也是看在和李信的关係上,並不是说他真信这个,也就刚才的景象实在是超过了龙五的认知,龙五这才不得不承认这个世上还有那种东西存在。 “那就有些棘手了。” 李信感眉。 现在他完全不知道对方是怎么伤害到高进的,这一刻李信才明白鬼王达所说的“防不胜防”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原本平静下去的高进又一次挣扎了起来,这次,他的脖子上出现了一道很细的勒痕,李信故技重施,又用喷壶喷了一下。 “嘘!” 和室內,东乡美代子手中的毛线突然燃了起来,她果断放手,毛线很快顺看烧到了线团,將整个线团都烧了个乾净。 “岂有此理!” 东乡美代子愤怒地捶了一下地面的榻榻米。 白猫两次死里逃生,害怕地蜷缩成了一团,瑟瑟发抖,但又不敢逃。 藤田见东乡美代子两次失手,不由道:“boss,不能直接杀了这只猫吗?” 直接用利器將白猫斩首,这不比用掐的、勒的更快吗?这样对方想要施救也来不及。 “不行。” 东乡美代子摇头道。 以她的手劲,一下子將白猫的脖子拧断很难吗?但是这样做没有意义,因为交感杀人並不是没有限制的,她对白猫施加的力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反馈到高进身上,而且这个时间还会隨看距离的延长而延长。 这么理解吧,就是信號传输需要时间,以现在东乡美代子同高进的距离来看,她一刀斩下白猫的头,最大的可能是白猫死了,它被斩首的感触还没来得及传到高进身上就中断了,所以东乡美代子才会用掐,用特殊的毛线勒白猫,用那种慢慢的室息感杀死高进,只是连续两次都被对方破解了。 “那我们就这么拿高进没办法了吗?” 藤田眉道。 “不急,我原本是想简单点的,但是现在看来,不得不耗费一些功力了。” 东乡美代子起身。 高义送来的头髮还有很多,交感之术无法杀死高进,那东乡美代子就用其他方法,她有的是尝试的机会,只是自己的法术一再被破,还是令东乡美代子极为愤怒。 她知道这一定是李信做的,眼中燃起熊熊怒火:“那个保鏢害我如此大费周章,等事成之后,我定要邀派中的教友,一起將他碎尸万段!” 这边东乡美代子怒火中烧,李信这边,他也同样被东乡美代子搞得不胜其烦。 將喷壶交给龙五,让龙五一旦看到高进有异常,就用喷壶喷一下,然后就离开了病房。 龙五拿看喷壶,心中有些膈应,从高进身上的气味,龙五已经大致猜出喷壶里面是什么了,虽然在战场上,那些死亡后屎尿齐流的户体也碰到过不少,但手上拿著这么个东西还是令龙五有些不適。 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从刚才李信连续两次让高进恢復正常来看,这东西还是有效的,既然有效,那就不是在意那些小细节的时候。 离开病房后,李信找到上山宏次,问上山宏次道:“上山先生,你知道那个“九菊一派”的女人在什么地方吗?” 上山宏次想了想道:“知道是知道,她有给我留她的地址,但问题是,阿信先生,你问这个做什么?” 李信將高进遭遇两次危机的事情告诉了上山宏次,上山宏次顿时紧张不已:“那可怎么办啊!” 对於其他人,上山宏次还可以用黑虎会会长的身份去威胁,但是东乡美代子却是完全不鸟上山宏次,除非上山宏次愿意臣服东乡美代子,不然她是不可能放过高进的。 李信对上山宏次道:“上山先生,告诉我那个女人的地址,我去找她。” 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他上次就想拼一把,看能不能直接干掉那个东瀛女人,直接將她的威胁清除,只是当时上山宏次就在身边,李信怕战斗波及到上山宏次,所以只能放弃,现在人家步步紧逼,手段也越发诡异,李信也不知道自己的童子尿到底能不能一直防下去,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十她丫的! 上山宏次显然也猜到了李信的打算,他有些紧张地道:“阿信先生,这样太危险了!” 东乡美代子的老巢,在上山宏次看来完全就是龙潭虎穴,李信进去了,哪里还能有活命的机会! “我当然知道危险,但是我如果不去,高先生就会继续遭遇危险,所以我不得不去。 ” 李信冷静道。 高进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他的尾款可就没了,所以高进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 上山宏次深吸一口,对李信鞠躬道:“阿信先生高义,此行阿信先生无论成功与否, 上山都愿意再支付阿信先生一百万美元,如果阿信先生遭遇不幸,我会將剩下的尾款和那一百万美元全部交给阿信先生的搭档。” 交给鱷佬吗? 李信想了想,默默点了点头。 他对鱷佬还是大致信任的,那些钱交给鱷佬,他就算不会全部替他交给十八里村,但大部分应该还是会给的,而且,李信也不一定死,能活他还是想活的。 按照鬼王达的说法,“九菊一派”的异术取了奇门遁甲和阴阳术数中的“阴”面,並且越走越偏,最终走上了邪道,所以“九菊一派”的异术以阴邪为主。 而李信的嫁衣神功却是至阳至刚的武功,正好是“九菊一派”异术的克星,这一点, 从李信用喷壶两次破坏东乡美代子施术就可以验证一一如果说普通的童子尿就能对“九菊一派”的邪术有这样的奇效,那“九菊一派”何至於有今时今日的势力? 所以,李信对於自己能全身而退还是比较有把握的。 从上山宏次那里得到东乡美代子住处的地址之后,李信立刻出发,很快来到了一座单门独院的西式別墅前。 李信翻身进入別墅的院子,大屋前方的石灯笼上,李信之前见过的菊纹章赫然在目。 看来確实是这里没错了。 李信喃嘀道,然后二话不说,直接端门而入。 而在李信端开大门的第一时间,正在准备咒杀高进的仪式的东乡美代子一下子就感应到了,毕竟李信身上那旺盛的纯阳之气,东乡美代子就算想感觉不到都很难。 察觉到李信找上门来,东乡美代子心中狂喜:“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在其他地方,我尚且需要忌惮你一二,但是这里是我的地盘,到了我的地盘,看我怎么收拾你!” 东乡美代子大笑道。 异术不同於武功,施展和发动都受到很多限制,在客场作战的情况下,异术师往往不能发挥出全力,而一旦主场作战,异术师的实力甚至能翻上几番。 在其他地方,李信的至阳內力会令东乡美代子忌惮不已,但是落入了自己这个精心布置的纯阴养尸之地,那李信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哈哈哈! 第56章 《嫁衣神功》 第56章 《嫁衣神功》 东乡美代子所在的大屋,从外观上看是一座西式洋房,但是李信一脚端开屋门之后, 却发现里面的装修儘是日式的风格,不过这並不是让李信在意的地方,而是李信一进这屋子就感觉到了森森寒意,令他极为不適。 这种感觉实际上在李信进入院子的时候就有了,只是在进入大屋之后,这种感觉就变得更为强烈。 李信不敢大意,直接將《嫁衣神功》提至四成,也就是运转起来不会伤到自身的最高功力。 走过一段很长的走廊,李信来到一座大厅,大厅中央,藤田背负双手站立著,用居高临下的姿態俯视李信。 见到藤田,李信便知道这將是一场恶战,开始活动筋骨。 同样的,藤田看到李信开始活动筋骨,虽然有boss在背后为他撑腰,他有足够的信心击败李信,但也不免认真起来,开始舒展手脚,做起了热身运动。 “咯咯咯!” 这一阵积压关节释放气体的声音过后,李信和藤由都摆出了战斗的姿势,没有人喊开始,两人似是心有灵犀一般,开始向著对方发起衝锋。 藤田先是对著李信一脚横扫,李信小腹向后一缩,避过这一脚,紧接著自己也端出一脚,正中藤田的小腹。 谁料这一脚踢在藤田身上居然像是踢在铁块上一样,不仅藤田纹丝不动,落脚的时候李信也没有感觉到任何人体应有的弹性,让李信踢出的脚感到一阵发麻。 藤田挨了李信一脚不惊反笑,为了对付李信,东乡美代子已经在他身上施术,现在的他已经是铜头铁臂,坚不可摧一拳砸向端在自己小腹上的脚,李信连忙收腿,而藤田则是趁著这个空挡对著李信使出一招铁头功,撞得有《嫁衣神功》护体的李信也是一阵眼冒金星。 这傢伙,真的浑身是铁不成? 李信惊讶道。 他可以篤定,藤田之前绝对没有这样的实力,不然的话,之前在日料店的时候他和东乡美代子就不可能这么轻易地放李信和上山宏次离开,现在藤田的实力突然暴涨,李信立刻想到了之前鬼王达说过的,他是和被“九菊一派”施展禁术后提升功力的“断水流”高手决斗,才被对方打断一条腿的。 虽然李信不清楚现在藤田的情况是否和当时的“断水流”高手一样,但他可以確定的是,现在的藤田不能用之前的方法应对了。 藤田一记铁头功打得李信后退几步,心中一喜,连忙趁胜追击,想要趁著李信意识不清的时候將其活活打死,但是李信又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让藤田击败,他的意识转瞬之间便又恢復了过来,面对藤田打过来的铁拳,李信先抬手架开,然后反手抓住,用尽全身力气重重一扭。 饶是藤田在东乡美代子施加的禁术的影响下已经拥有了一身铜皮铁骨,面对李信针对关节的攻击,依旧是痛得满头大汗,他大喝一声,奋力甩开李信,然后发疯一样冲向立足未稳的李信,一脚横扫而去。 李信尚未站稳,无法躲避藤田的腿鞭,只能抬起双臂挡在身前作防御动作,虽然防住了藤田的腿鞭,但还是觉得双臂发麻,竟是有那么一点不听使唤了。 腿鞭没能得手,藤田再接再厉,挥出一拳,踢出一脚,再挥出一拳,再踢出一脚。 这一套下来虽然没有明显的章法,但是绝对的力量的加持下,竟是让李信只能勉力招架,根本无法正面还击。 大厅外,东乡美代子双手结印,以自身灵力加持在藤田身上,看著李信被藤田全面压制,嘴角露出冷笑。 这就是招惹她们“九菊一派”的下场,等干掉这个保鏢之后,將他的脑袋送去给上山宏次,上山宏次应该就会屈服了吧! 只是东乡美代子还没来得及高兴太久,战场的局势文骤然起了变化,李信知道久守必失,索性在藤田一脚踢来的时候,硬挨了他这一脚,然后双手抱住他的脚,將其一把掀飞。 藤田打得正顺呢,哪里能料到李信会来这么一手,顿时被李信掀翻在地,李信立刻將倒在地上的藤田一扭,让其趴在地上,然后自己压在了藤田后背,用“金蛇缠丝手”將其锁住。 嗯,看著何金银用“货车训练大法”修练“金蛇缠丝手”的时候,李信顺道將这套“中原古拳法”的王牌防守绝技给学会了。 哎,看来打完这一架,得给达叔交点学费了! 从藤田后背压住藤田,用手臂勒住他脖子的李信在心里道。 因为李信锁住藤田的姿势非常刁钻,藤田不断挣扎,不断拍打地面,將地上的砖块拍得粉碎,却根本无法碰触他背上的李信。 “没用的东西!” 东乡美代子杏目一瞪,从袖子中掏出一朵菊,在菊的蕊中一扯,居然给她扯出一节长长的细线来。 细线越扯越长,很快到了一个极为夸张的程度,东乡美代子將细线对著藤田身上的李信掷出。 李信虽然正忙著压制藤田,但对周遭的事物也不是全然没有关注,在细线飞向他的那一刻,他立刻仰头闪避,虽然避开了丝线的缠绕,但却因此放鬆了对藤田的压制,藤田立刻挣脱开李信的“金蛇缠丝手”,恼羞成怒地向李信来了一记大力飞踢。 李信伸出双臂挡住藤田的飞踢,那被他闪过的细线却突然像是活了一般,飞至李信身上,將李信双手和脖子缠在了一起。 藤田见状大喜,还有比这更好的机会吗? 他立刻挥动双拳,对著李信的胸膛连环出拳,一拳接一拳,打得李信喉头一甜,忍不住想要吐血。 光是用拳打还不过癮,藤田飞起身,一记飞踢就向李信落去。 “喝!” 致命危机就在眼前,李信此时已经无法再做保留,《嫁衣神功》的功力陡然提升至八成,增强了足足一倍,如烈火一般炽烈的“嫁衣真气”缠绕周身,缠在身上的细线顿时被烧断,恢復行动的李信对著藤田飞来的飞踢,二话不说就是一拳打出。 拳与腿碰撞,李信纹丝未动,藤田却是如箭一般飞了出去,同时,李信隱隱还听到了什么碎裂的声音。 打退一个强敌,李信却並未如何欣喜,反而吐出一口鲜血。 八成功力的《嫁衣神功》已经超出了李信能够驾驭的极限,这八成功力最多只有六成打在藤田身上,起码有两成反而是作用在了李信自身,之前被藤田连续击打胸口时就已经涌到喉头的鲜血终於不住了,一口吐了出来。 东乡美代子刚想骂藤田一声废物,见李信吐血,气息也瞬间萎靡了起来,顿时心中一喜,也来不及计较藤田的无能,將手中菊捏碎,瓣撒入身边一盆清水中,东乡美代子手上开始结印,最后对著李信挥手一指,一个“哚”字吐出,水盆里的水立刻化作一条水蛇飞向李信。 李信正在勉力调息,见有一条水蛇扑向自己,也不顾得伤势了,连忙翻身闪躲,只是这水蛇由东乡美代子操控,又怎么能让李信这么轻易躲开呢? 只见李信左闪右躲,最终还是被那水蛇追上,水蛇撞上李信,居然出奇地没有给李信带来说多少伤害,只是將李信整个身体打了个透湿。 李信正奇怪东乡美代子给自己来这么一下是什么意思,总不能是给自己冲藻吧?然后就见东乡美代子手中再次开始结印,瞬间,前所未有的寒意袭向李信,从脚到头,从外到內,李信都感觉到了身体要被冻成冰一样的寒冷。 要知道,自打修练《嫁衣神功》开始,李信就再也没有感觉过冷,哪怕是在寒冬腊月(虽然南方的冬天再怎么都不会太冷就是),李信光看膀子都不会感觉到丝毫寒意,现在却感觉自己快要冻成冰块了,这寒意之恐怖可想而知。 李信只是觉得自己快要变成一块冰块,但是对於东乡美代子来说,李信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块冰块,最起码,他的外面已经被冰块包裹,整个人一动不动,像是一座冰雕。 “藤田,还愣著做什么,快点打碎他!” 东乡美代子对被李信击飞的藤田大声道。 此时的东乡美代子正在全力运转术法,不能移动,只能依靠藤田这个护法。 鬼王达有件事情没有说错,那就是异术在实战方面限制太多,和武功高手短兵相接的时候,容易发生还没施展出什么就被武功高手一击“k0”的情况,为了应对这种情况,那些异术师不是自己也学一些武功,就是在手下养一些武功高手作为护法,而藤田就是东乡美代子的护法。 藤田从地上爬起,向被冰冻住的李信走去,却是一瘤一拐的,果然,之前李信听到的那声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正是藤田腿骨的断裂声。 不过藤田虽然腿骨断裂,但是拳头却是完好的,面对害自己断腿的仇人,藤田眼中凶光毕露,对著李信的冰雕一拳打出。 原本,被东乡美代子用异术冻住的人,身体將变得无比脆弱,不要说藤田的铁拳,就是普通人拿个锤子也能轻易敲碎。 但是此刻李信为了驱除寒意,在修练《嫁衣神功》有成之后,第一次全力运转《嫁衣神功》,任由嫁衣神功在自己体內横衝直撞,哪怕伤及经脉也在所不惜,藤田一拳打向李信,直接被李信护体的《嫁衣神功》给震飞了。 而藤田这一拳除了让自己震飞之外,也令得正在施术的东乡美代子嘴角流出一缕鲜血刚刚藤田刚那一拳没有伤到李信,反而差点打碎李信的冰封状態,令东乡美代子也受到了一些反噬。 该死,这个小保鏢,哪来这么深厚的功力! 东乡美代子心中大恨。 按理说,內功的积累不是一朝一夕的,是需要经年累月、坚持不懈地修行才会有所成就,而內功的修练又极为枯燥,年轻人心性跳脱,往往难以沉得下心来苦练內功,所以內功一般都比较浅薄,只有到了中年,心性经过沉淀,才会明白內功的重要性,肯静下心来苦熬內功。 但是李信看著也就二十几岁不到三十岁的样子,怎么就可以有別人苦练二三十年都不一定能有的內功呢?这不武学啊! 东乡美代子哪里知道,李信练的《嫁衣神功》不仅是当世最艰深玄妙的內功之一,同时,因为《嫁衣神功》一旦开始修练就容不得半点偷懒的特性,李信修练《嫁衣神功》十年,就足可抵得上旁人苦练內功二十多年甚至是三十年。 望著眼前在《嫁衣神功》的全力发功下不断消融的冰块,东乡美代子心中发狼,又结了个手印,顿时,地面涌起一股深紫色的气息,那些气息向著东乡美代子聚拢,一下子令东乡美代子精神大振,同时,李信身上已经快要消融的冰块又迅速重新凝结,甚至变得更加厚实。 可恶,竟让我调用这纯阴养尸地一半以上的阴气才镇住你,这下我不知道要费多少时间才能让这片养户地恢復原貌了。 东乡美代子在心中恨声道,但是很快的,她又高兴了起来。 李信修练的是至阳內功,將李信彻底冰封之后,把他埋在这养户地中进行炼製,或许可以把他炼製成一头前所未有的阳户! 行户都是以阴属异术炼製而成,天然惧怕至阳內力,所以东乡美代子明明在这纯阴养尸地养了不少行尸,但却没有放出来对付李信,只留了一个藤田。 而除了至阳內力之外,行户畏惧的东西还有不少,但如果说东乡美代子能將身怀纯阳內功的李信炼製成行户,或许就可以打造出一具实力高强而又没有任何弱点的行户,这令东乡美代子无比心动,甚至连对李信的恨意也减轻了不少。 算你走运,这次就不將你碎户万段了。 东乡美代子笑盈盈地道,然后,她猛地眼睛睁大,只见本已將李信牢牢封住的冰块突然出现了裂纹,並且以极快的速度不断扩大,还未等东乡美代子继续抽取纯阴养户地中的剩下那一半阴气加强术法,一道缠绕著烈火的身影就已经破冰而出,对著东乡美代子一拳打来。 藤田察觉到自己boss有危险,用仅剩的一条腿跃起,拦在了东乡美代子身前,藤田那在禁术作用下比铁块还要坚硬的身体被一拳打成了碎片,连声都没有就死得不能再死。 破冰而出的李信站在东乡美代子面前,用淡淡的语气道:“准备好受死了吗?” 东乡美代子用难以置信的眼神望著周身缠绕著有如实质火焰的內力的李信,声嘶力竭地道:“不可能,藤田已经是金刚不坏之身,你怎么可能將他杀死!” “没什么不可能。” 李信回答道,在《嫁衣神功》第八重的力量面前,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金刚不坏之身”,哪怕真正的钢铁之躯,也將如同泥塑一般脆弱! 第57章 绝世好人 第57章 绝世好人 藤田已死,东乡美代子和李信之间再无阻隔,这对於一个异术师来说,是最致命的事情。 虽然东乡美代子不是那种除了术法之外就不会任何武功的贏弱异术师,相反,她的武功实际上可以算是相当不错,但是在李信面前,这样的身手就不要拿来让人见笑了,於是,东乡美代子果断选择撤离,准备丟下自己的老巢逃回东瀛。 想到要將自已苦心经营的地盘和產业全部放弃,东乡美代子心疼到滴血,但產业没了可以再建,命没有了,那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这种时候应该保什么,东乡美代子比谁都清楚。 东乡美代子飞速撤离,她进行过忍者的修行,身法极快,速度惊人,但是在《嫁衣神功》突破至第八重的李信面前,这一切显得毫无意义,东乡美代子刚没跑出两步,后心就是一痛。 低头看著从胸口冒出的拳头,东乡美代子口溢鲜血,生机从身体不断流逝,很快的, 东乡美代子充满光泽的皮肤开始失去水分,变得乾巴巴的,满是皱纹,乌黑的秀髮也在第一时间成一片雪白,看上去像是只有二十几许,娇艷动人的东乡美代子在短时间內变成了一个相貌丑陋甚至可以说可怕的老太婆,而这,才是这个妖艷美丽的“九菊一派”坛主真正的模样。 她修行了不知道多少年,利用邪术留住了自己的容貌,但当邪术破除之后,她的真实容貌还是显露了出来。 不甘心-苦修多年,躲过了战败的清算,躲过了阴阳道的追杀,最终却倒在了一个没有任何名气的保鏢手上,不甘心啊! 东乡美代子在生命的最后发出了不甘的吶喊,隨后身躯渐渐化作灰,这是她修练邪术的代价,在將自己的身体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后,她便失去了像一个人一样死去的资格。 藤田和东乡美代子都已经消灭,李信的任务完成,身上缠绕看的火焰渐渐熄灭,同时,整个人也变得虚弱了起来。 在冰封中,李信为了自保,不得已强行冲关,將《嫁衣神功》突破至第八重。 对李信来说,突破《嫁衣神功》第八重並非难事,又或者说,若非他极力压制,最少一年前,他就应该已经突破至第八重。 但因为《嫁衣神功》的特性,李信不得不压制《嫁衣神功》的突破一一第七重都已经让李信逐渐走向死亡,谁知道第八重会不会直接让他当场丧命? 只是因为东乡美代子的不断紧逼,李信没有办法,可能很快就死和一定立刻就死,这两个之间该怎么选择,李信还是很清楚的,於是不再压制《嫁衣神功》,於冰封之中將《嫁衣神功》突破至第八重。 突破至第八重的《嫁衣神功》威力较之第七重时,翻了何止几倍,原本令李信动弹不得的冰封之术瞬间突破,无论藤田也好,东乡美代子也好,都不再是李信一击之敌。 但,这样的强大是有代价的。 当李信运功的时候,狂暴的“嫁衣真气”在李信身体里不断肆虐,给李信的五臟六腑和奇经八脉持续带去强烈的伤害,而当李信停下运功的时候,“嫁衣真气”同样不消停, 依旧在缓慢给李信带来伤害。 不多时,李信身上的皮肤开始不断开裂,鲜血將李信整个人染红一一如同气球被充入了超出极限的气体之后会爆开一样,李信现在体內的“嫁衣真气”也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极限,现在的李信感觉自己快要炸了。 在和藤田,和东乡美代子的战斗中都没怎么受伤的李信,现在却被自己体內的“嫁衣真气”给弄得如同一个血人。 別墅外,上山宏次焦急地等待著,他並不清楚李信能不能打败东乡美代子,但是除了信任李信,上山宏次已经没有第二种选择了。 手中握著一把短刀,上山宏次喃喃道:“阿信先生,若是你遭遇了什么不测,上山亦是无顏苟活,必当切腹自尽向你赔罪!” 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上山宏次想要为父报仇而起,无论是高进现在身陷危机,还是李信这次闯入虎穴,上山宏次都是始作俑者。 当然,他也可以选择向东乡美代子投降,投靠“九菊一派”,这样高进摆脱危险,李信也不需要拼命,连“赌王”陈金城的命,也將任由上山宏次处置。 但,上山宏次是接受最传统的东瀛武士的教育长大的,东瀛武士寧死不屈,如果非要让上山宏次选一个破局的方法,他寧可选择切腹自尽,这样东乡美代子没有了继续追杀高进的理由,而李信没有了僱主,也可以选择自保,不需要再这浑水。 不行,切腹实在是太憋屈了,就算死,我也要让那个妖妇见识见识我上山家男儿的气概! 上山宏次低头看著手中的短刀,从汽车上下去,准备杀入別墅,和东乡美代子那个妖妇拼了。 就在上山宏次准备冲入別墅的时候,一个血人从別墅的大屋中走了出来,见到上山宏次后,血人晃了几下,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上山宏次认出那个血人就是李信,顿时大急:“阿信先生,你怎么样了?你没事吧!” 他衝上去扶起浑身是血的李信,用力摇晃李信,希望確认李信的生死。 李信眼晴睁开了一下,但很快又闭了回去。 “医院,快带阿信先生去医院!” 上山宏次对车上的司机大声道。 司机立刻下车,同上山宏次一起將李信往车上搬, 这时,李信又恢復了一些意识,他抓住上山宏次的手,用极为虚弱的声音道:“別去医院,去精英中心杂货店鬼王达. 说完这句话,李信终于坚持不住,彻底昏死了过去。 “阿信先生!” 当李信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乌漆嘛黑的天板,看到天板这么脏,李信顿时安心了下来,看来上山宏次没有自作主张,真的將他送来了鬼王达这里。 想要从床上起身,李信刚起到一半就发现剧痛难当,不由又落回到了床板上。 “躺著別动,你不知道你现在什么情况吗,也敢乱动!” 鬼王达的声音传来,他用一副怒其不爭的表情看著李信,摇了摇头,將李信扶起,餵给李信一碗黑乎乎,散发著一阵让人噁心气味的唔,姑且称之为药的液体。 李信强忍噁心喝下了药,喝完之后问鬼王达道:“达叔,这是什么?” 鬼王达面无表情地道:“我以前治伤时候剩下的药,放了有些年头了,也不知道过期了没有,不过放心,就算过期也没什么关係,反正,你已经没几天好活了。” “哦。” 对於鬼王达的话,李信倒是显得比较淡定,一点也没有那种天塌下来的感觉。 毕竟,在他《嫁衣神功》练到第七重的时候,就已经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了,哪怕后来在镇元斋那里学了內功心法,勉强可以消除《嫁衣神功》的隱患,但李信很清楚,以《嫁衣神功》逼著人不得不修练的特性,自己早晚还是会突破至第八重的,等到了那个时候,还是死路一条。 现在这一天来了,但自己也已经赚到了不少钱,总的来说,值了。 见李信只是回了一个平平淡淡的“哦”,鬼王达忍不住道:“你就没有其他什么想说的吗?” 李信想了想,然后道:“达叔,没法付你药钱,抱歉了。” “想得美,这药钱你付得付,不付也得付,老子就算把你器官拿去卖了,也一定要从你身上把药钱捞回来!” 鬼王达声色俱厉地道,但李信只是笑笑,也不接话。 见李信没有被自己的精湛演技给骗到,鬼王达摇了摇头,然后对李信道:“你先好好休息,你的伤,我再想想办法——” 他这话实际上自己也不信,他已经检查过李信的伤势,可以说是神仙见了都要摇头, 文哪里是想想就能想出救治方法的? 李信笑了笑道:“算了吧,五內俱损,八脉皆伤,我这伤比达叔你的都要严重许多, 你连自己都治不好,怎么能治好我的伤?” 以前一直惧怕著这一天的到来,但是真等到了这一天后,李信反倒是坦然了。 李信很清楚自己是怎么回事,衝破《嫁衣神功》第八重的时候,他的五臟六腑和奇经八脉都受到了“嫁衣真气”的灼烧,虽然外表看不出,但实际上五臟六腑和奇经八脉都已经受到了重创,生命可以说是正式进入了倒计时,他心中早就有数,让上山宏次带他来精英中心也没指望鬼王达治好他,而是希望能在死前有一段清醒的时间,好让他安排一下身后事。 但是鬼王达却见不得李信如此,他大声道:“年轻人说什么昏话,你才几岁,有大把时光,怎么可以就这么死了!我去找找我的那些老朋友一起想想办法,一定能治好你的!” 说著一瘤一拐地向屋外走去,也不知道是去做什么了。 达叔走后,李信艰难仰起头,看了一下自己现在的状况,身体被包得和木乃伊差不多,难怪一动都动不了。 “阿信!” 何金银从屋外偷偷摸摸地走了进来,关上门之前,还向外看了看,確认没人之后,他来到床前,笑看拿出一个小瓷瓶, “阿信,你看这是什么!” 何金银笑看在李信面前晃动手中的瓷瓶。 李信眼睛睁大,不由道:“这不是我替镇元斋师父转交给达叔的灵丹妙药吗?你还没吃?” 何金银嘿嘿一笑:“达叔说这灵丹妙药可以化解我身上的暗伤,我就想啊,我还要练那么久,要是提前吃了,之后练功练出来的暗伤不就没法化解了吗?所以我就准备等到比赛前再吃。不过现在阿信你比我更需要这瓶药,来,吃了它,好起来!” 说著何金银將瓷瓶里的药丸取出在了李信嘴前,想要餵李信吃下,李信却是紧闭嘴巴不肯去吃。 这是镇元斋为鬼王达找来的灵丹妙药,功效或许真的很强,对李信的伤势有好处,但是李信知道,这药绝对不足以让李信伤势尽愈,所以哪怕他吃了,也不过是让李信多活一会,既然如此,李信又何必让这药丸浪费在自己身上呢? 何金银再过几天就要面对一场生死决斗,他比李信更加需要这颗药丸的帮助。 “阿信,乖啊,你已经是大人了,不能怕吃药的!这颗药不苦,很甜的,很好吃,我保证!” 何金银哄李信道,哄得很到位,如果李信是小孩的话,或许就真的吃了,但问题是李信並不是因为药丸苦而不吃的。 硬塞了好几次李信都不肯开口,何金银只能放弃,嘆气道:“阿信你这人真是,居然怕吃药。” 李信淡淡一笑,道:“我才不是——— “有破绽!” 说时迟那时快,何金银在李信开口的一瞬间將药丸塞进了李信嘴里,然后拿过床头的水杯给李信“”灌水。 “耶!我成功了!” 何金银將药丸硬塞进李信肚子里后激动地跳了起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何金银这是甩掉了什么天大的麻烦。 “阿银,你———“” 李信用极为复杂的眼神望著何金银。 这丹药李信吃下去也就让他多活一会而已,但却是何金银活下去的希望啊! 这颗药丸的药力很强,李信刚吃下去就感觉全身开始发痒。 李信本身的自愈能力就很强,除了《嫁衣神功》造成的体內损伤,外伤的话不管多严重都是睡一个晚上就好,所以对於伤口的快速癒合,李信有著非常丰富的经验。 全身发痒,这是他皮肤上的裂口在快速癒合的徵兆,可能再过不久,他身上的绷带就可以取掉了。 “阿信,舒服点没有?” 何金银问李信道。 李信能说什么?只能点头道:“阿银,谢谢你。” 之前李信昏迷,就是何金银救了他,结果前面的恩情还没还呢,居然又欠了何金银一个人情,这令李信如何能安心? 心中默默想著该如何报答何金银,李信渐渐做下了一个决定。 第58章 传功 第58章 传功 在何金银给的药丸的帮助下,没过多久,李信就可以下地了,但也只是能下地了而已李信的外伤已经全部痊癒,但问题是,李信伤势的根本在於他的內伤,而这內伤却是已经超出了寻常药物可以治疗的范畴。 走到屋外,何金银正在训练,见到李信出门,他天真地以为李信已经好了,走上去道:“阿信,你好了啊?” 李信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而是问何金银道:“阿银,几天后的决斗,你有几分把握?” 何金银脸上的笑容变得尷尬起来,然后变成苦笑:“你问我有几分—-我实际上一分也没有。” 他是什么人?长期沉寂在社会最底层,一个送外卖的打工仔,没钱没房没车,还没出息。 而他的对手是那个东瀛有名的空手道流派“断水流”的大师兄,精英海归,又武功高强,说实话,如果不是何金银知道了“断水流”大师兄卑鄙无耻的本性,知道他不是良配,何金银实际上是会躲在角落,默默祝福他和阿丽天长地久的。 烂命一条的自已去和前途无量的“断水流”大师兄决斗,李信问何金银有几分把握, 他当然是一分也没有。 但很快地,何金银严肃了起来:“不过就算连一分把握也没有,我也绝对不会放弃的,当世界上有件事情只有你能做的时候,你不去做,你会后悔终生的!” 有的事情,哪怕明知道做不到,哪怕明知道一定会失败,也必须去做,起码对何金银来说是如此,他可以被“断水流”大师兄打死,但绝不能坐视心中的女神跳进火坑却毫无作为。 见何金银这么说,李信明白了何金银的意志,他对何金银道:“那,为了这件事情, 你愿意冒一些失去生命的风险吗?” “你以为我现在就没有冒失去生命的风险吗?” 何金银苦笑道。 无论是挨鬼王达的鞭子练习闪避的能力,还是在货车上练习“金蛇缠丝手”,有哪样是不危险的? 但是他底子差,想要战胜和他有著十几年练武差距的“断水流”大师兄,他除了这么做之外,还能怎么样? “好,既然你愿意冒生命危险,那我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下。” 李信点了点头。 晚上,鬼王达回到了杂货店,虽然极力掩饰,但是他那难看的脸色还是被李信和何金银尽收眼底。 曾经的鬼王达是中原武术界炙手可热的人物,多次代表中原武术界为国爭光,当时的他结交了一大批好友,镇元斋也是在那个时候和风光无限的鬼王达成为好友的。 只是在鬼王达在经歷断腿、废功的打击之后,整个人就彻底墮落了,变成了一个贪图享乐,靠坑蒙拐骗为生的猥琐大叔。 他的那些朋友哀其不幸,怒其不爭,最终都与他断绝了来往,也唯有镇元斋还和他维持著交情。 现在为了救李信,他挨个去求那些曾经的朋友,却都吃了闭门囊,心中好不后悔,不过是腿断了武功没了,为什么要自甘墮落到这种程度? 鬼王达是知道自己那些好友的,不是什么趋炎附势之辈,不然他当初也不会和他们成为朋友,是自己之前那些年的行为伤到了他们,他们才会如此,看到自己上门便以为自己是来骗钱的,所以避而不见。 “阿信啊,你放心,我明天就回內地,再去找找那边的老朋友,看他们有没有办法。” 鬼王达对李信安慰道。 在香江的那些老友他已经都找过了,没一个肯帮他的,现在他只能去內地碰碰运气, 再不行,让镇元斋帮忙求情,一定可以的,对,一定可以的! 李信笑了笑,没有在意鬼王达的话。 之前高进失踪的那段时间,他经常来精英中心,向鬼王达求教武学上的种种知识,知道对於一个练武之人来说,五臟六腑和奇经八脉,这些地方的伤势是最难治癒的。 鬼王达的断腿为什么无法治癒?就是因为他腿上的筋脉彻底坏死,所以才一直瘤腿以李信伤势的严重程度,除非出现奇蹟,否则就只能老实等死。 “达叔,我想麻烦你一件事情。” 李信对鬼王达道。 “可以啊,给钱就行。” 鬼王达道,然后抽了自己一嘴巴子。 该死,这多年养成的习惯,明明已经决定不能再这么浑浑噩噩下去的。 给自己“提神”之后,鬼王达问李信道:“什么忙?” 李信是镇元斋的后辈,镇元斋是这么多年来唯一还关心著自己的老友,而且听送李信来的那个东瀛人说,李信还干掉了“九菊一派”的一个坛主,算是为鬼王达报了仇,无论出於哪方面,鬼王达都无法拒绝李信的请求。 “我想把我的內力传给阿银。” 李信对鬼王达道。 “你—” 鬼王达震惊了一下,然后道:“你认真的?” 李信点头道:“我当然是认真的,达叔你应该也看出来了,我这一身內力古怪之极, 我身上的伤就是这身內力造成的,所以我原本就准备废功,现在將內力传给阿银,就是想让阿银有和“断水流』”大师兄一战的资本,等到决斗结束之后,再將这害人的內力废去, 你觉得可行吗?” “这——” 鬼王达大脑飞速运转,然后缓缓道:“似乎可行!” 虽然何金银在自己的训练下已经掌握了“金蛇缠丝手”,在招式方面,他已经有了和“断水流”大师兄一爭长短的资格。 但问题是,“断水流”大师兄练武多年,內力上的差距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抹平的,鬼王达能想到的就是用各种盘外招去儘可能地缩小这一差距,但如果李信肯將他的內力传给何金银,以李信內功的深厚程度,何金银是要一飞冲天啊! 鬼王达看向何金银,李信似乎早就和何金银通过气,所以何金银现在正一脸亢奋:“师父,快点帮阿信把內功传到我身上吧!” 见何金银这么积极,鬼王达不得不打击他一下:“著什么急,你难道不知道阿信之所以会这样,都是被他那一身內力害的吗?人阿信都顶不住,你这小身板可以吗?” 何金银点头道:“我知道,阿信都和我说过了,但是我不这么做的话,就真的一点和那个人交手的资格都没有,所以,我必须顶得住!” 他不知道接受李信的內力会有危险吗?他当然知道,李信早就把这其中的危险和他说明了,但何金银还是决定接受李信的內力。 危险他不怕,命也可以不要,相比於当一辈子的懦夫,他更愿意成为只能活一秒的英雄。 “你..” 鬼王达指了指何金银,然后又指了指李信:“.还有你,你们两个,真是——真是-哎,好吧,我帮你们,但是一旦出现什么不对的地方,要立刻停止,传功这件事情很危险的,容不得一点差池,都听明白了吗!” 最后一句话,鬼王达吼得老大声了。 面对这两个將生死置之度外的年轻人,他败了。 “明白!” 李信和何金银齐声道。 將传功的方法和需要注意的事项都告诉了李信,隨后也將接收內力需要注意的事项叮瞩何金银,做完这一切之后,鬼王达对李信和何金银道:“注意,之后如果我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喊停又或者什么,你们都一定要听我的指挥,不要自己觉得0k没问题就继续下去,知道了嘛!” “知道!” 面对面盘膝而坐的李信和何金银再次齐声道,说著,李信和何金银双掌紧贴,李信运转《嫁衣神功》,將“嫁衣真气”缓缓顺著何金银的双掌输入其体內。 “嫁衣真气”太过霸道,李信怕何金银承受不住,所以只敢缓慢传输,这样何金银一旦觉得难受,李信就可以立刻切断內力的传输。 但是出乎预料的,当李信的“嫁衣真气”进入何金银的身体之后,原本的涓涓细流竟是猛然之间变成了滔滔江水,直直灌入何金银体內。 李信大惊,想要撤回双手,却见自己的双掌和何金银的双掌如同磁石一般紧紧吸住, 根本无法分开,加之李信现在身体本就虚弱,没有多少力气,想要强行挣开已是不能。 糟糕,我本是想要帮助阿银的,现在却成了害他! 李信心中懊恼,这“嫁衣真气”有这么害人,若是进入阿银的身体太多,自己岂不是害了他吗? 只是李信此时已经行功到要紧处,无法动弹,也无法开口,哪怕心中万分焦急,“嫁衣真气”已经不听他的使唤,不断向著何金银体內汹涌而入。 而反观何金银这一边,他只觉李信的双掌越来越热,有两股热流入了他的身体,只是这两股热流却並不烫人,反而令他通体舒坦,之前训练时身上隱隱有些疼痛的地方在这两股热流的冲刷下,很快消失不见,甚至舒服得何金银直想哼哼。 鬼王达看不出两人的异常,只当传功进行得很顺利,也就没有出言打断两人。 但是渐渐地,鬼王达发觉了不对劲,时间过去许久,李信却还没有停止传功,这不正常。 传功需要时间,李信的內功又如此深厚,传功所需的时间自然更长,但问题是,三人原本约好的是,李信先传一些內力给何金银,何金银身体没有明显不適之后,再继续传功,这就叫“少量多次,科学传功”。 但现在时间过去这么久,哪怕李信竭力控制,儘可能慢地传內力给何金银,让何金银可以更好適应,也不应该传这么长时间啊,这不对! 鬼王达履行自己的责任,开口提醒李信道:“阿信,停下!” 但这是李信不想停下吗?而是他根本无法控制“嫁衣真气”的传输! 同时,李信也已经进入了一种空明之境,除了內力的流动之外,周遭一切事物都已经影响不到李信,“嫁衣真气”的流动,它的性质,它的刚猛、它的炽烈,一丝一毫的,全部在李信眼中一一展示,令李信对其理解地更加透彻。 “该死!” 见李信没有反应,鬼王达就知道出事了,但问题是,鬼王达根本没办法制止传功,李信强大的內力自然而然形成了一层防护,保护著他和何金银不受外界干扰,鬼王达伸手去碰两人,手指却像是被灼烧了一般,烫得他飞速缩回。 “你们两个小子,可不能出事啊!” 捂看被灼伤的手指,鬼王达满脸担忧地道, 內力源源不断地涌向何金银体內,何金银瘦弱的身体开始產生了明显的变化,身体像是一个乾的气球被吹入了大量气体,变得逐渐健壮起来,肌肉分明,变得有稜有角。 这一变化自然落在了全程关注两人传功的鬼王达眼中,不过这是好现象,起码不像是出了什么差错,只是,或许是因为传功的过程太过舒服,何金银脸上忍不住浮现出了一个爽歪歪的笑容。 妈的,这脸上的表情能不能不要这么贱啊?但没办法,谁让他是阿银呢! 鬼王达嘆气道。 而李信这边就没有何金银这么舒服了,他眉头紧锁,身体汗流瀆背,强壮的肌肉也是开始消瘦下去,对比一下,好像他的肌肉全跑到何金银身上去了。 这一变化同样被鬼王达看在眼里,而这一样算是正常现象。 高深的內功会给修习者带来显著的身体变化,鬼王达虽然不知道李信练的是什么武功,但一定是走阳刚路线的上乘內功,修练这样的內功,身体自然而然会变得高大威猛, 尤其是从小修练,对於体型的影响就更大了,这也是为什么明明李信明明是南方人,身材却如此高大,也亏得十八里村乃至周围几个村都没有像李信这么高大的人,只能將之归结於基因突变,不然村里人就少不得要怀疑,李信父亲的墓前是不是长草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天已发白,无论李信还是何金银,两人的脸上的表情都趋於平静,鬼王达知道,传功已经进入最后阶段,只等两人適应身体的变化就可以醒来,心中舒了口气,坐到了椅子上,却发现自己也是精疲力尽,好像比传功的李信都要累。 “两个臭小子,都不让人省心—” 鬼王达抹了把脸道。 终於,隨著天色透亮,传功结束,李信和何金银都睁开了眼晴,李信这一身深厚的內力尽数传入了何金银体內,自修练《嫁衣神功》起,生平第一次感觉到身体空荡荡的,但却感到异常安心。 终於摆脱这个噩梦了— 李信长嘆一口气道,然后很快反应过来,对何金银关心道:“阿银,你的身体怎么样了?有没有感觉很痛苦?浑身像是被刀割一样?” 何金银和李信差不多是同时醒的,他也已经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他摇头道:“没有啊,我现在通体舒畅,浑身有力,状態不知道多好,我感觉我现在可以一拳打死一头牛!” 说著何金银举起了拳头,而因为“嫁衣真气”的影响,何金银感觉自己的拳头好像大了不少,或许真的能一拳打死一头牛。 李信:“.— 什么鬼,难道说自己以前一直练错了?还是说自己的身体不適合《嫁衣神功》?又或者说,阿银才是那什么“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 李信一脸像被什么了一样的表情。 第59章 欲用其利,先挫其锋! 第59章 欲用其利,先挫其锋! “喝啊啊啊啊!” 何金银一拳打在沙袋上,上百斤重的沙袋直接扯断了吊绳飞了出去,撞穿墙壁依旧去势不止,鬼王达看著墙上的破洞心在滴血,大吼道:“臭小子,打坏我的墙壁,赔钱啊!” 何金银难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拳头,他很清楚自己拳头应该有的力量,之前一拳打在这百斤沙袋上,让沙袋晃动一下都有够费劲的,现在居然能一拳打飞沙袋,这是何等巨大的变化,以至於何金银在那一瞬间怀疑自己是在做梦,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后才反应过来这是真的,然后开始呵呵傻笑起来。 什么“断水流”大师兄,在这样的力量面前,简直是不堪一击! 何金银自信道。 但很快地,何金银清醒了过来,这力量是阿信的,他怎么可以因为阿信的馈赠而这般骄傲自大! 李信对於何金银表现出的惊人力量並没有感到不甘和嫉妒,而是很关心地道:“怎么样,用起来有没有难受的感觉?” 何金银摇头:“没有,还是没有任何难受的地方,只觉得浑身有用不完的力量,好像什么都能做到一样。” 《嫁衣神功》在何金银身上的表现让李信觉得很迷惘,他不知道折磨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嫁衣神功》为什么会生出这样的变化,但总之,《嫁衣神功》没有害到何金银,这件事情还是令李信欣慰的。 没有任何头绪,李信只能认为是何金银体质的原因,或许是他的体质更加適合《嫁衣神功》吧。 不过李信还是提醒何金银道:“若是出现了什么问题,千万不要捨不得这股力量,要儘早废去。” 何金银点头道:“好,我知道了阿信,你说的话,我一定会牢牢记住的!” 之后几天,何金银隨著鬼王达进行各种训练,教导他如何运用自己体內的惊人內力。 现在的何金银就像一个一跃成为了亿万富翁的穷小子,虽然身价上去了,但是身上的消费习惯还是没有改变,每天就知道吃煎饼果子,最多在煎饼果子里加十个鸡蛋,鬼王达就是要训练阿银適应新的消费习惯,让他可以將那一身深厚的內力发挥出应有的威力。 当然,这將会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需要持之以恆地修行,但是就现阶段来说,打败区区一个“断水流”大师兄简直是小意思,不,应该说是杀鸡用牛刀。 而鬼王达也不是將全部的心思放在何金银身上就不管李信了,在训练何金银的过程中,他不断打电话给国內,向那些老朋友求助,打到话费爆炸,依旧没什么结果,找镇元斋帮忙,那老傢伙的电话却文打不通,真是急死鬼王达了,只能开始自己找一些偏方给李信,害得李信只能躲回大岳的別墅, 大岳的別墅,高进已经恢復,李信回到別墅后,高进立刻向李信表达了真挚的感谢, 他已经知道,多亏李信消灭了“九菊一派”的坛主,不然他现在都不知道怎么样了。 高进拍著李信的肩膀道:“阿信先生,多亏了你,我高进才能活到今天,从今往后你若有什么事情找我帮忙,高进一定不会推辞。” 高义对著李信满是討好的笑容,只有当没人注意的时候,他望向李信的眼神才会充满怨恨,但更多的还是担忧。 自己已经出卖过高进一次,现在高进不死,若是有朝一日东窗事发,他该怎么办? 珍妮特见过我给高进剪头髮,我必须在其他人反应过来这件事情之前让高进死,不然死的就是我! 背叛这种事情,只要有过一次,第二次就会很快到来,高义就是如此,第一次是为了利益,而第二次,是为了自保。 至於怎么弄死高进,高义心中已经有了想法。 “赌王”陈金城心狠手辣,势力庞大,又是高进的死敌,现在“九菊一派”的人失败了,高义能找的合作对象只能是陈金城了。 和高进寒暄完之后,上山宏次也走了过来,对李信鞠躬道:“阿信先生,谢谢你消灭了『九菊一派』在香江的势力,这下我们终於可以高枕无忧了!” 当时他只看到李信浑身是血地从东乡美代子的別墅里走出来,后来才知道,东乡美代子这个“九菊一派”的坛主居然已经被消灭了,她的老窝已经变成一片火海,这让上山宏次对李信极为感激,若不是之前鬼王达说李信需要静养,他早就去鬼王达那里看望李信了。 李信问道:“上山先生,距离赌局还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就不怕『九菊一派』再派人过来吗?而且,『九菊一派”已经盯上了你,你回东瀛之后,恐怕也有危险吧?” 上山宏次非常自信地道:“阿信先生,你多虑了,就算是『九菊一派』,也没强到可以只手遮天的地步,在东瀛,他们一样有著自己的敌人,现在一个坛主不明不白死在了香江,相比於立刻报復,他们更加需要做的是查清是谁做的这件事,所以我想他们短时间內是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等到他们查明真相,我们早已经回东京,而东京有他们最大的对头『阴阳寮』,他们就更加拿我们没办法了。” 顿了顿,上山宏次又道:“实际上,“九菊一派”的人也就在香江耍耍威风,毕竟香江这个地方现在还————听,不好意思,是我太多嘴了。” 上山宏次向李信道歉。 李信知道上山宏次话里的意思,反正他文不是香江人,隨便他说唄。 和上山宏次说完话后,鱷佬拉著李信走到角落,他小声对李信道:“阿信,高义那小子绝对有问题,我猜他十有八九要反。” 李信奇怪道:“你之前说高义要吃绝户,现在又说高义要背叛高先生,你对高义就这么大意见吗?” 鱷佬翻白眼道:“我才没那么小心眼呢,实在是高义这小子太可疑了。” 虽然高义觉得自己掩饰得很好,但鱷佬是资深老千,虽然因为胆子问题,从来不玩高端局,但该有的本事还是有的,在察言观色上,鱷佬一直是可以的,所以高义这些日子的担惊受怕是瞒不过鱷佬的。 “但这些话你和我说也没用啊,你应该去提醒高先生才对。” 李信对鱷佬道。 鱷佬再次翻白眼:“我算老几,我说的话,人家“赌神”会信吗?也就你这个救命恩人说的话,高进才会听进去吧。” 高义是高进的本家堂弟,两人的关係可不是一般的主僕可以比擬的,所以哪怕鱷佬心中对高义充满了怀疑,也没有把这件事情和高进说。 李信不由道:“鱷佬,你怎么对高先生的事情这么上心?” 鱷佬笑了笑道:“实不相瞒,我已经把在香江的房子拿去抵押贷款,又借遍了朋友, 將所有能弄到的钱都拿去买高先生的外围,现在的我,身家性命都在高先生身上,我怎么能对他的事情不上心?” “赌神”高进和“赌王”陈金城,一个称“神”,一个封“王”,都是赌界未尝一败的巔峰高手,两人將要展开世纪之战的消息早就传遍了赌界。 对於这种赌界盛事,各大赌场怎么可能错过,所以围绕“赌神”和“赌王”这场世纪之战的外围赌局早就已经开始,而且两边盘口都开得非常大,不过因为最近有小道消息传出,“赌神”刚刚进行手术,可能会导致其状態不佳,所以总得来说“赌王”的赔率更低一些,而“赌神”的赔率则是要高一点。 但是鱷佬这两天和“赌神”朝夕相处,也和高进小玩过两把,在把底裤都输掉之后, 对“赌神”的实力万分佩服,同时也非常確定,高进根本没有因为之前头部受创而状態不好,相反,因为之前遭遇了太多屈的事情,现在的高进战意昂扬,正准备在之后的赌局上大杀四方。 有了这样的第一手消息,鱷佬哪里还会犹豫,直接把自己的全副身家都压在了高进身上,他甚至有些怀疑,高进受伤进行手术的消息是不是就是高进自己散布出去的,为的就是拉高自己的赔率,反正鱷佬是不信高进没有在外围买自己贏。 听了鱷佬的话,这次轮到李信翻白眼了,他对赌博一向是深恶痛绝的。 “哎,可惜我知道阿信你不赌博的,不然你那三百万美元,我也拿去押注,一定赚翻!” 鱷佬嘆了口气道。 东乡美代子死后,上山宏次信守诺言,將两百万美元给了鱷佬,加上之前给李信的一百万美元,总计三百万美元,现在都是由鱷佬代为保管的。 “算你识相,不然我打死你!” 李信恶狠狠地看著鱷佬。 “可不敢,可不敢!” 鱷佬笑了笑,拍了拍李信的腰道:“不过阿信,你这几天去做什么了,怎么瘦成这样了?” 鱷佬只是如往常一般和李信开玩笑,却不想他这一掌拍下去,李信居然直接被他拍倒了。 看著倒在地上的李信,鱷佬眼珠子都凸出来了,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猛了? 於是,鱷佬对著墙壁拍了过去,用的还是刚才拍李信的那只手。 “啪”一声,墙壁没有任何反应,鱷佬的手掌红了,痛得他不断吹自己的手。 “阿信,原来你伤还没好啊!” 鱷佬很快反应现在不是关心自己手的时候,他立刻蹲下扶李信。 李信笑著从地上起来,对鱷佬道:“小声点,別让別人知道了。” 现在的李信只是一个空架子,虽然何金银给他吃的灵丹妙药治好了李信的外伤,並且一定程度上抑制住了他的內伤,但终究无法完全治癒李信的伤势,虽然没有了《嫁衣神功》后,伤势不会再恶化,但李信依旧没几天可以活了,所以李信这次回来別墅,除了躲避鬼王达之外,也是来找鱷佬託付身后事的。 於是,李信將自己的情况告诉了鱷佬,鱷佬满脸震惊,他一直將李信当做一个比较內向的孩子,根本没想到,李信居然著这样的秘密。 一个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的人,没有成日鬱鬱寡欢,也没有歇斯底里,更加没有去报復社会,而是想在自己死前为养育自己的村人尽一些力,这是怎么的好孩子啊! “那个,阿信,你就这么相信我?也不怕我卷钱跑了?” 鱷佬感觉到李信是要向自己交託身后事,也就是那三百万美元。 这可是三百万美元,不是之前的三百多万人民幣,而且和之前不同,李信快死了,鱷佬根本不用担心李信会找他算帐,哪怕鱷佬独吞了那笔钱,李信也没办法奈何他。 李信淡淡道:“如果你不怕我死后做鬼找你算帐的话,你就这么做好了。” “哎,大晚上的做恶梦梦到黑鬼,那可真是嚇死人啊,算了,我还是帮你把钱给你村里人吧。” 鱷佬摸了摸头道。 “黑你个大头鬼啊!” 李信笑著道。 以前李信总是装出一副很冷酷的样子,想笑也是恋著,这时候他已经不需要偽装了。 鱷佬也笑了,他对李信道:“既然你现在已经这个样子了,那也別到处乱跑了,回房间好好休息吧,爭取多活几天,按照电视上常演的,这种时候不是总会冒出一个什么神医,然后为你治伤的吗?对,一定会这样的!” 转身离去的时候,鱷佬抹了一把脸,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不见了,只有一双含著泪的眼睛。 李信望著鱷佬的背影想要说什么,但最后还是选择什么都不说。 回到房间,李信盘膝在床上,但却没有运功。 自开始修练《嫁衣神功》之后,李信每天都要抽出至少四个小时打坐运功,可以说是雷打不动,又或者说不得不动。 现在李信已经將《嫁衣神功》传给何金银,不需要再打坐运功,但是每当到了床上, 他还是会下意识盘膝而坐,发一会呆才能睡著。 这次也是如此,李信闭上眼晴,没有运功,只是默默感受著自己的身体。 现在的李信看上去和常人无异,但实际上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破了一个大窟窿,生命力在不断流逝,五臟六腑和奇经八脉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完全就是一条隨时就会沉没的船。 之前何金银给他吃下的药丸勉强把这艘大船的几个关键部位修復了一点,但隨著药效不断流失,多则半个月,少则六七天,他就会死,甚至再过两三天,等到何金银药力耗尽,他就只能躺在床上,动都动不了。 这,就是我李信的一生了吗? 李信在心中喃喃道,就在这时,他想起了来生泪,明明和她说过,半个月最后就会回去的,想不到竟然成永別了。 然后又想起了来生爱,心说,我不在了,以后“猫眼”遇上什么难缠的对手,可能就只能靠你了。 再后来,李信又想起,自己干掉了肥田,但好像还没向藤並孝子收取报酬呢,哎,算了,就当是做好事吧,也算给自己积点阴德。 想了很多事情,脑中全是杂念,募地,李信突然感觉到了什么,自己身体里似乎有什么在缓缓流动,仔细探查,居然是一丝真气。 这丝真气虽然微弱,微弱到如果李信不仔细感知,就根本感知不到的地步,但那確实是一丝真气,而且是李信再熟悉不过的“嫁衣真气”。 对於《嫁衣神功》,李信真的是怕了,感受到嫁衣真气在体內自然而然地运行,下意识就想它回到丹田,不要再去伤害自己已经支离破碎的奇经八脉,原以为这缕“嫁衣真气”还会如同往常一样桀驁不驯,甚至和李信对著干,但是出乎李信的预料,这缕“嫁衣真气”竟然完全顺从了李信的心意,李信甚至没有用心法控制,“嫁衣真气”就自然而然回到了丹田,並且安安稳稳地,一点没有往日“暴躁老哥”的囂张模样。 这,这还是“嫁衣真气”吗? 李信难以置信道。 虽然李信控制的只是一缕“嫁衣真气”,但是却明显感觉到,这一缕“嫁衣真气”和以往的“嫁衣真气”不同了。 “武道禪宗,嫁衣神功,欲用其利,先挫其锋!”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耳边响起,李信睁开眼睛,却见一个总是在自己回忆中闪过的身影竟然出现在了现实中。 “是你!” 李信瞪大了眼睛道。 一个遥里遥过的老乞弓站在李信面前,用小拇指抠著鼻屎,听到李信的话,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黄牙道:“对啊,是我。” 第60章 帅哥你谁啊! 第60章 帅哥你谁啊! 看著害自己痛苦了十余年的罪魁祸首,李信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没有衝上去找老乞弓算帐,反而对老乞巧说了句:“谢谢。” 虽然《嫁衣神功》令李信痛苦了十年,但也是因为《嫁衣神功》,令李信有了掌握命运的机会,见到了他从未想过的世界,从这一点上来说,李信必须要感谢老乞弓。 “呦,新鲜,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练了《嫁衣神功》还对送他《嫁衣神功》的人说谢谢的。” 老乞写笑呵呵地道。 这老乞弓,当年果然是故意丟下《嫁衣神功》的! 这件事情李信虽然一早就有猜测,但是现在老气巧亲口承认了,李信还是忍不住眼角抽搐了一下。 感觉到李信的愤怒,老乞弓歪著头道:“瞪我做什么,老乞弓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 还是第一次被人当做『拍子』,我不得整你一下!” 当年被十八里村的村民追著打,还被放狗咬的记忆老乞弓直到现在都还歷歷在目,不给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一点顏色看看,他念头不通达。 就因为这? 李信的拳头硬了。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十年了,李信终於知道自己倒霉的原因了! 老乞巧又抠了抠鼻子,满不在乎地道:“说了別瞪我了!你瞪我,我还想说你呢,跑来跑去的,害得老乞弓我差点找不到你。” “你找过我?” 李信疑惑道。 “对啊,半个月前,我去你村子里找过你,结果没找到,好不容易打听到你可能去了香江,就跑来香江找你,结果还是找不到。若不是你前几天和那谁交手,施展出了第八重的《嫁衣神功》,我还真就找不到你了。” 老乞巧嘆气道。 原本对於任何人,老乞弓都只见一面,再想找老乞弓,老乞弓是绝对不会再出现在那个人面前的,李信还是这么多年来,他主动见第二次面的人。 “你找我是为了什么?” 李信问道。 老乞弓慢悠悠道:“老乞弓只是玩玩你而已,又不是真想要你的命,所以打算等到你把《嫁衣神功》练到差不多的时候就告诉你《嫁衣神功》真正的练法。” “真正的练法?” 李信更加疑惑。 “没错,就是我刚刚说的那两句话。” 老乞写道。 老乞巧刚刚说的是那句“武道禪宗,嫁衣神功,欲用其利,先挫其锋”? 李信思索起来,结合自己的情况,李信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隘,脱口道:“你的意思是说,这《嫁衣神功》练到一定程度之后,就需要废去再练?” “没错,正是如此。” 老乞弓一脸“孺子可教”的表情:“《嫁衣神功》练出的“嫁衣真气』如火焰般猛烈,又极难控制,修练它还需要日日夜夜忍受煎熬,所以练至第六重时,就要將练成的功力全都废去,然后再从头再练,这样练出来的功力,锋芒已被挫去,但威力丝毫未减,练的人將这武功练了两遍,对『嫁衣真气』的属性自然更加了如指掌,非但能將之发挥出最大的威力,而且可以收发由心,运用如意。” 顿了顿,老乞弓又道:“这《嫁衣神功》想要有所成就,寻常人非要练上二十年不可,而你小子十年就练到了《嫁衣神功》的第八重,比之废功重练所需的最低线第六重还要高出两重,自《嫁衣神功》问世以来,你是第二个在没有废功的情况下將《嫁衣神功》 练至这个境界的人,我没看错人,你小子果然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 修练《嫁衣神功》的艰难,老乞弓再清楚不过,將《嫁衣神功》练至第八重所需要的,绝对不只是忍耐的能力,还要有过人的天赋和悟性,原本老乞弓对李信的期许是他能够练至第七重再废功,但是现在李信却生生练到了第八重,可以说是远超老乞弓的预期。 李信听老乞弓將《嫁衣神功》的玄妙娓娓道来,听完后问道:“那我將《嫁衣神功》 的功力传给別人,被传功的人会不会有事?” 老乞巧笑了,这小子,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是先担心別人。 不过对於李信的问题,老乞弓还是耐心解释了起来:“將《嫁衣神功》传给他人,功力在传输过程中会有所损耗,这同样会磨去功力中最猛烈的部分,让《嫁衣神功》的功力变得可以让人掌握,只是这样注入得来的《嫁衣神功》就算不得真正的《嫁衣神功》了, 威力远不如废去重练的《嫁衣神功》,不过这样得来的功力没有什么隱患,而这也是《嫁衣神功》这门武功名称的由来,『为他人作嫁衣裳”。” 把辛辛苦苦修练十几二十年的功力传给別人,这不就是在为他人作嫁衣裳吗? 听到老乞弓这么解释,李信心中的一块大石终於落下,他还真怕“嫁衣真气”传给何金银后,会在何金银身上留下什么隱患,现在听老乞弓这么说,他终於彻底放心了。 “哎—老前辈,谢谢指点。”“ 知道老气弓並没有想让自己死,李信对老气弓也就没有了怨恨,开始称呼其为“老前辈”。 武道禪宗,嫁衣神功,欲用其利,先挫其锋。 李信已经感受到体內生出的那一缕“嫁衣真气”,有这一枚火种在,李信相信,只要假以时日,自己很快就可以將《嫁衣神功》练至第八重,而且是可以尽情施展,將威力发挥至最高的《嫁衣神功》第八重。 自己之前只是动用了《嫁衣神功》第八重力量的皮毛就將东乡美代子这个异术高手消灭,若是真正拥有《嫁衣神功》第八重的全部力量,那又该是何等强大?李信简直有些不敢想像。 但是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了,《嫁衣神功》虽然神妙,却无法改变李信將死的结局,李信现在內体的那一缕“嫁衣真气”虽然乖巧之极,但却无法为他修復被灼伤的五臟六腑和奇经八脉。 老乞弓点头:“我知道,你的五臟六腑和奇经八脉都被『嫁衣真气』灼烧,这样的內伤,除非有人以和《嫁衣神功》同级,但却至阴至柔的內力为你运功疗伤,否则你活不过半个月。” 李信身上的內伤除了重之外,更难缠的是它是由《嫁衣神功》造成的,除非是和《嫁衣神功》同级但截然相反的力量,否则根本无法治癒。 “既然老前辈已经知道,那何必浪费时间再来找我?” 李信苦笑道。 老乞弓笑了笑道:“你是好人,好人不该这么早死的。” 老乞弓在李信消灭东乡美代子的时候就已经找到了他,但是之后几天,老乞弓却没有现身,只是暗中默默观察李信,就是在考察李信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人在面临死亡时,是最容易暴露真正的自己的,而在这些天里,老乞弓已经彻底了解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此时才会现身相见。 李信心中一动,喜道:“难道老前辈会和《嫁衣神功》同级的至阴至柔的內功,又或者认识有这样的高手?” 老乞弓翻白眼:“你当《嫁衣神功》是什么?和《嫁衣神功》同级的至阴至柔的內功又哪是那么好练成的?这样的高手,老乞巧我也想去认识认识呢!” “那—” 李信活起来的心又遭受了无情的重创。 一本书册突然出现在了李信的膝上,老气弓的身形消失,只有声音在李信耳边迴响:“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之前你叫我一声“拍子”,害我被人追著打,这个仇, 我和你之间已经清算了,但是你之前也给了我半个馒头,这笔帐,我们还没有算清。你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如果你能一个晚上练成这门武功的第一层,那你的伤就还有救,如果不行你还是早点准备后事吧!” 李信低头,望著膝盖上的书册,將这本和《嫁衣神功》一样泛黄的书册拿了起来。 毫无疑问,这本书册上记载的,应该就是老乞弓说的和《嫁衣神功》同级但却截然相反,至阴至柔的內功,同时也可以算作是老乞弓对李信当年那半个馒头的报答。 喊他“拍子”就给李信《嫁衣神功》害李信,给他半个馒头就给李信这本秘籍让李信自救·这老乞弓也算是恩怨分明了。 只是,一个晚上练成上面武功的第一层?当年李信可是费了好大功夫才將《嫁衣神功》的第一重练成,现在他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他能將这门和《嫁衣神功》相若的武功的第一层练成吗? 李信不知道,但是他只能尝试,因为这是他唯一可以自救的方法。 將书册翻看,李信开始阅读上面的內容,已经有一定武学基础,又练过《嫁衣神功》 的李信一下子就沉浸了进去,只觉这本武功的內容玄妙无比,令人著迷一一高深的武功就是有这样魔力,令观看、修练它的人为之痴迷。 將书册中的所有內容记在心中后,李信放下书册,开始默默按照书册上的內容开始进行修练。 此时月已高悬,月光透过窗户投到了李信的房间,落在那本书册的封面上,照出了书册上的三个大字,“明玉功”。 和至阳至刚的《嫁衣神功》不同,《明玉功》是至阴至柔的武功,但是天下武功殊途同归,刚柔本为一体,而阴阳亦有生克之理,当一个人对阳、刚有了惊人的理解后,对於阴、柔,同样会有不俗的认知,所以,对於《明玉功》上的內容,李信並不需要太过深入地思索就可以有所领悟。 而在修练方面,李信苦练《嫁衣神功》多年,身体不断被“嫁衣神功”破坏又自愈, 坚韧程度早就超越了世人的想像。 五內俱损,八脉皆伤,这样的伤势,放在普通人身上,一天都活不过去,哪怕是那些武功高强、身体健壮的人,也只能躺在床上苟延残喘,李信能像现在这样行动自如,除了何金银餵他的那颗丹药,也是因为在这么多年和《嫁衣神功》的搏斗中,早就已经练就了一副千锤百链的强大身躯。 注入版的《嫁衣神功》之所以威力不及完整版的《嫁衣神功》,磨去了“嫁衣真气”的锋锐还是其次,没有那具和《嫁衣神功》搏斗十几二十年,千锤百链的身体,又怎么配得上举世无双的《嫁衣神功》?自然也就无法將《嫁衣神功》的真正威力发挥出来。 现在的李信可以这么说,无论是《嫁衣神功》还是《明玉功》,又或者其他上乘武功,都可以在短时间內速成,没有任何滯碍地到达《嫁衣神功》第八重那样的境界,因为他,已然成“器”,应该说是“天器”。 所以,当李信静下心来修练《明玉功》的时候,想像中的困难並没有到来,一切都显得如此顺遂,几乎是眨眼功夫,第一缕“明玉真气”就在李信体內生成,开始滋养、修復他被“嫁衣真气”灼伤的五臟六腑和奇经八脉,而在这个过程中,这缕“明玉真气”不断壮大,不多时就强大到了一定境界。 《明玉功》第一层,水到,渠成! 屋外,老乞弓並没离去,依旧在暗中观察,准备在李信遇到困难的时候帮上一把。 当见李信身上开始出现一层宛若玉石的光芒时,老乞弓便知道李信的《明玉功》已经入了门,第一层宣告成功,对此,老乞弓欣慰地给出了一个堪称最高的评价:“妈的!” 第二天清晨,李信的房间传来一阵激烈的敲门声,鱷佬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阿信, 我仔细想了下,我们还是去看医院看下医生吧,我不知道什么五內俱损,八脉皆伤,我们相信科学好嘛,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我就不信你的伤会治不好!” 李信房间的门过了很久才开,开门的是一个身材顾长,温润如玉的男人,他对看鱷佬道:“鱷佬,我没事了,我找到自救的方法,最近几天,如果不是有事的话,还请麻烦不要来打扰我。” 鱷佬瞪大了眼晴,看著眼前完全陌生,洁白无瑕,犹如美玉一般的男人道:“帅哥你谁啊,为什么在阿信的房间里! 那男人道:“我就是阿信啊,鱷佬你不认识我了啊?” 鱷佬:“?!” 我特么认识个鬼啊!我的黑老弟阿信呢! 第61章 我有个妹妹…… 第61章 我有个妹妹…… 询问了很多只有自己和李信才知道的事情之后,鱷佬终於相信,眼前这个白璧无瑕的男人就是李信。 “阿信,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鱷佬问李信道。 之前李信回来的时候就瘦了一圈,但大抵还能认出这是李信,而现在的李信和之前简直可以说是两个样子,这让鱷佬怎么都无法理解。 唔,说完全是两个样子实际上也不太对,五官还是那个五官,只是因为脸变白了,轮廓变得清晰,所以才会给人產生那么大的改观。 “也没什么,就是练了一门新武功,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李信看著自己雪白如玉的双手,心中也是颇为不习惯。 以前的他十指粗大,而且因为常年做农活,所以手上满是老茧,但是现在,这双手光洁细腻,十指修长,比女人的还要漂亮。 鱷佬仔细打量了一圈李信,对李信道:“阿信啊,我说,要不你也別干杀手了,去当小白脸吧,实际上我在香江混了这么多年,手上也有些富婆的人脉——.” “滚。” 李信翻白眼道。 鱷佬嘿嘿笑了起来,不管李信变成什么样子,能活下来总归是好事,更何况看李信这个样子,怎么都应该算是因祸得福。 他拍了拍李信的肩膀道:“好吧,那这些日子你就別操心其他事情了,安心疗伤吧。 ? 李信点了点头,他只是刚刚练成《明玉功》的第一层,要说治癒自己的伤势,那还差得远呢,老乞弓也只是说,他能在一个晚上练成《明玉功》第一层,这才有活命的机会, 这个意思实际上是说,练成《明玉功》第一层只是一个开始,现在的李信需要做的事情是和时间赛跑,看是他的伤势先一步发作,还是更早將《明玉功》练到可以治癒伤势的境界。 似《明玉功》这样最上乘的內功,想要练成第一层都是千难万难,需要那些天资、悟性具佳之人苦练一年以上,想要有所成就,非十年苦功不可。 但在《嫁衣神功》的磨礪下,李信这具身体早已经称得上千锤百链,世所罕见,练任何武功都可以速成,《明玉功》亦不在话下,只用一个晚上的时间练成《明玉功》第一层就是最好的证明。 而且,《明玉功》是李信最后的救命稻草,他本就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李信原本想要回房间继续练功,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鱷佬道:“对了,高义的事情, 你和高先生说了吗?” 鱷佬脸上的表情变得怪怪的,他道:“已经说了。” “那高先生他” “他告诉我,就在他住院的那天,高义的海外帐户上,多出了一百万美元。” 鱷佬笑了笑道:“是我太不自量力了,居然担心『赌神”会中別人的圈套。” 他现在算是知道了,为什么说赌术和千术是不分家的,因为高明的赌徒绝对是一个出色的老千,而老千,是很少有绝对信任的人的。 虽然高义是高进的本家堂弟,但是高进一早就对高义有所防备,尤其是他恢復记忆后发现自己少了一撮头髮,虽然高义的解释也算合情合理,但是高进刚少了一撮头髮,第二天就遭遇邪术咒杀,实在很难不令高进產生联想,於是就请上山宏次调查了一番,结果发现高义的海外帐户里多出了一百万美元。 而在昨天晚上,高义深夜离开別墅,和“赌王”陈金城密会,这一切又都被跟踪他的龙五看在眼里,现在高进已经彻底坐实了高义叛徒的身份,並且想好了对付他的计策。 “既然高先生已经知道高义是叛徒,那为什么还留著他?” 李信不解道。 “你不懂,高先生在做局,让高义和陈金城合流,然后利用高义阴陈金城一把,这就叫做『遇强即屈,借献佛”。” 鱷佬对李信道。 李信想了想道:“哦,我明白了,不就是『將计就计』嘛,还什么『借献佛”” “別说那么直白嘛,这样就显不出我们的文化了!” 鱷佬撇撇嘴道。 既然高进已经想好怎么对付高义,那李信也就放心了,可別是连“九菊一派”这样难缠的对手都解决了,结果却在高义和陈金城上栽了跟头。 李信想了想又道:“鱷佬,你若是有空了,就替我去精英中心附近的杂货店,和一个叫鬼王达的人说一声,就说我已经找到了疗伤的方法,正在全力疗伤,让他还有阿银不用担心我。” “精英中心是吧,行,我知道了。” 鱷佬点头道。 將身外事全部了却之后,李信回到房中继续修练,现在的他可是爭分夺秒,必须趁身上还带著疗伤灵药的药力將《明玉功》儘可能练到高的境界。 经脉是內功运行的基础,李信八脉皆伤,按理说是练不了一点內功的,恰好镇元斋给鬼王达寻找的灵药,其主要功效就是修復经脉,虽然不能让李信的奇经八脉完全恢復,但起码是到了一个可以运行內功的程度,这也是李信修练《明玉功》的前提,所以李信必须在药力消散前將《明玉功》练到可以修復经脉的地步。 之后几日,虽然没有李信参与,但是各方面事情还是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首先是高进和陈金城的巔峰之战,最终结果自然是“赌神”大获全胜。 而这次令高进大获全胜的最大功臣不是別人,正是高义,“赌神”不愧是“赌神”, 连叛徒都能利用上,在赌局上,他先是假装已经中了高义的圈套,在赌局上节节败退,令陈金城自信之下,压上全部身家和他梭哈,然后绝地反击贏下赌局,最后又在陈金城面前假装高义是假背叛,让陈金城以为是高义算计了他,愤怒之下,在赌船上开枪打死了高义。 如此一来,高进不仅借陈金城的手除掉了身旁的叛徒,还让陈金城犯下命案,起码要坐二十年的牢,替上山宏次狼狠出了口气。 这里说明一下,虽然上山宏次和陈金城立下的是生死赌局,输的一方除了钱之外,还要將命也留下,但问题是,这种直接赌命的赌局,任何国家的法律都是不会承认的,所以这个生死赌局完全就是君子之约。 如果对象是上山宏次这样的人,输了赌局,他二话不说就会切腹自尽,以死洗刷自己的耻辱,但换做是陈金城的话,那老东西虽然已经七十岁了,但却比谁都惜命,又怎么可能会自尽呢?肯定会反悔不认,了不起就是被赌界唾弃,没面子就没面子咯,他才不是那种死要面子的人。 也是知道陈金城这种人的稟性,所以高进才会刻意设计让陈金城杀死高义,这样人命在手,陈金城就只能在牢里过他的七十大寿,这才叫一个大快人心,也是替上山宏次报仇了。 高进这边之外,何金银也不出意外地在生死决斗中战胜了“断水流”大师兄,“断水流”大师兄虽然从小练武,而且天资出眾,但是他的內功最多也就相当於《嫁衣神功》第五重左右,面对拥有了《嫁衣神功》第八重功力的何金银,几乎是被一招“k0”,打得满地找牙。 除了打贏“断水流”大师兄之外,何金银也在眾人面前揭穿了“断水流”大师兄的谎言,令所有人看清了他的真面目,最终贏得心中女神阿丽的倾心,两人有情人终成眷属。 只是何金银想找李信感谢的时候,李信正在闭关,无法向李信表达感谢,令何金银颇为遗憾。 二十天过去,李信成功出关,出关后的李信达到了有生以来的最佳状態,不仅身上因《嫁衣神功》造成的內伤尽復,同时,“明玉真气”在李信体內不断流转,令李信的精气神始终维持在最巔峰状態。 这《明玉功》不愧是和《嫁衣神功》並列的绝世神功,“明玉真气”有著极强的疗伤功效,和没有重练的“嫁衣真气”可以说是两个极端。 “阿信,你终於出来了!” 鱷佬看著踏出房间的李信鬆了口气。 这二十天来,李信始终在房间里没有踏出一步,如果不是放在门口的一日三餐每次都有被取用,说实话,鱷佬真是闯进房间的心都有了。 李信微微一笑,对鱷佬道:“让你担心了。” 现在的李信和二十天前的李信又有了巨大的变化,除了皮肤变得更加白皙光洁之外, 五官也变得更加精致,像是有最高明的匠人在他脸上一点一点地微调修正,明明还是能看出是李信,但就是变得比之前更加完美无瑕。 鱷佬看著这样的李信,突然道:“阿信啊,那个,我和你认识这么久了,你还没上我家去过,要不,今天去我家,我们两个吃顿饭,对了,再叫上我女儿,说起来,你还没见过我女儿呢,这怎么行!” 李信想了想,对鱷佬道:“鱷佬,你不是说你女儿未来要当律师,让我这种不三不四的人不要接近她吗?” “对,但是—” 鱷佬纠结了好半天,最后还是道:“算了,刚才的话当我没说。” 仔细想了想,还是和李信当朋友比较舒服,就先这样吧,其他事情等以后再说。 李信闭关结束的消息,高进很快就知道了,李信是因为救他而受的伤,所以高进知道李信出关后立刻上去慰问,和鱷佬第一次见修练《明玉功》之后的李信一样,高进也是完全认不出李信,幸好有鱷佬作证,而且李信最明显的变化说到底只是变白而已,所以高进最终还是確认了李信的身份。 “阿信兄弟,你这变化可真是 高进看著李信直摇头,有些说不出话来,想了想,他拿出一块巧克力给李信。 “算了,我先请你吃块巧克力吧。” 高进对李信道。 李信看著高进手中的黑巧克力,想了想道:“我想,你现在应该给我吃白巧克力才对。” 高进愣了下,很快想起了什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原来你听到了啊!” 之前在飞机上,高进也是送了李信一块黑巧克力,然后珍妮特问起的时候,他告诉珍妮特,他是想看看李信和黑巧克力哪个更黑,他以为自己说的小声,想不到居然被李信听去了。 尷尬地笑了笑,高进拍了拍李信的肩膀道:“给我个地址,改天我寄一箱最好的白巧克力给你。” 李信笑著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哈哈哈!” 两人都笑了起来。 和高进聊了一会后,李信便离开了別墅,准备前往精英中心,向鬼王达和何金银他们报平安,结果在出门前被鱷佬拽住了。 鱷佬对李信道:“等等,你现在这个样子出门怎么行,起码换身衣服吧!” 李信低头看了看自己,穿著的还是原来那身衣服,因为肌肉已经缩水,所以这身衣服除了裤子,其他都明显偏大了。 “也是。” 李信点了点头,然后就被鱷佬拉去了服装店买衣服,不多时,换了一身行头的李信走出了服装店的更衣室。 依旧是一身黑色,上身外套是黑色的布雷泽(一种休閒西装外套),衣领和手袖有白色虚边,和李信现在玉质的白色肌肤非常衬,內里是黑色修身背心,腰上围著一根黑色的腰带,將外套的下摆牢牢收住,同时也將李信结实的腰腹给展现了出来,而黑色的长裤和皮鞋也使得李信看上去更加精神,最后加上黑色的墨镜,现在的李信比起以往,显然更加具备杀手的专业气质。 看著焕然一新的李信,鱷佬笑著对著李信打了个“ok”的手势。 依旧是同样的衣服买上三套,李信提著衣服走出服装店,因为手上提著东西不方便李信就先將衣服拿回別墅放看。 在將新衣服从服装袋里取出放到行李箱的过程中,一张名片从服装袋里掉了出来,李信看了看名片,是那家服装店的店长的,好像是一个长得挺漂亮的年轻女人,想也不想就將这张名片丟进了垃圾桶一一他又不常买衣服,要她的名片干什么。 收好衣服后,李信再次出门,刚走到门口就遇上了回別墅的龙五。 “五哥!” 李信见到龙五也是很高兴,毕竟是一起並肩作战过的关係(小声:虽然龙五没有派上什么用场就是了)。 龙五看看大变模样的李信起先同样不认识,但是对於李信的声音,他还是熟悉的,所以还是很快认出了李信。 “阿信,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我都认不出你了—” 发生在李信身上的变化如此之大,以至於龙五那万年冰山一般的脸上也出现了极度震惊的表情。 李信笑了笑道:“总之就是有各种各样的原因。” 龙五想了想,李信为什么变成这样好像並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重要的是吞了吞口水,龙五很认真地对李信道:“阿信,实际上,我有个妹妹“ “?” 龙五有个妹妹,嗯,但这和李信有什么关係? 李信看了看天色,感觉自己要是再不去精英中心,天就要黑了,於是对龙五道:“五哥,我们改天再谈吧,我还有事,先离开了。” “哎哎哎!” 无视龙五挽留的声音,李信飞快离去。 改天?改天你就要回东京了,我还上哪去找你谈啊!早知道在医院守夜的时候就该和你谈谈我妹妹的婚姻大事! 望著李信离去的身影,龙五有些追悔莫及。 第62章 新的开始 第62章 新的开始 精英中心,此时鬼王达和何金银已经入住精英中心,在里面开办了训练班,並且因为之前无线电视台直播了何金银和“断水流”大师兄的决斗,一拳打败“断水流”大师兄的何金银在全香江人面前出尽了风头,所以这个训练班一经开办就极为火爆,想报名参加的人真是多到要排队。 李信去了杂货店,没有找到鬼王达和何金银,问了精英中心的学生之后才知道这件事情,於是又来到了精英中心的“古拳法社”,也就是鬼王达开办,由何金银担任大弟子兼教练的训练班。 因为生死决斗的热度还没有退去,所以今天的“古拳法社”依旧是门庭若市,想要加入“古拳法社”的学生络绎不绝,当然,因为“古拳法社”的报名人数早已满额,所以这里大多数人只能在“古拳法社”的训练教室外围观。 李信来到“古拳法社”的门口,人乌决决围在那里,让李信想挤也挤不进去,没办法,只能先等在一边,等鬼王达和何金银完成教学下课后再去找他们两个。 但是正在教学生的何金银突然心生感应,他丟下学生来到教室门口,一边將门口的人向两边拨一边道:“麻烦让一下麻烦让一下!” 很快,何金银挤出人群,在人群外找到了自已想找的人,但是当他看到李信之后,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疑惑:“阿信?!” 或许是因为体內“嫁衣真气”的感应,何金银非常確定眼前之人就是李信,但是李信现在的模样和之前相差实在是太大了,以至於何金银又无法確定了。 李信笑了笑,对何金银道:“阿银,好久不见了。” 这一声“阿银”叫出口,何金银终於確定眼前之人就是李信,他笑著拍李信的肩膀道:“阿信,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唔,这个就说来话长了。” 李信回答道。 “那咱们就慢慢说!” 何金银扭头对著教室里正奇怪的鬼王达道:“师父,今天先下课吧,阿信来了!” 鬼王达听到是李信来了,脸上的疑惑立刻全部化作了高兴,他连忙对训练室內的学生们道:“大家今天先下课啊,明天再来,今天师父和大师兄有很重要的事情,就先离开了!” 说完,鬼王达也是满脸高兴地向门口跑去,只留下一地疑惑的学生。 这是闹哪样啊! 如果是寻常训练班敢这么做,学生们不跑光也得退上小半,但因为何金银之前在电视上大发神威,这些学生都觉得何金银是有本事的人,既然是有本事的人,那他们对於何金银的容忍度也就要高一些。 况且他们都是费了好大功夫才加入“古拳法社”,其中一部分还是加钱走了鬼王达的后门才进去的,又哪里甘心因为一些小事而离开,所以,只能这么著了唄! 还是那个散发著怪味的杂货店,哪怕是功成名就之后,鬼王达还是没有搬离这个地方,他对著李信来迴转圈,虽然武功没了,但鬼王达眼力还在,一见李信这个样子就知道李信是修练了一门非常高深的內功,而且已经初见成效。 “好啊阿信,想不到你不仅没事,反而因祸得福,居然变得有老夫当年一半英俊,真是奇遇啊!” 身为武林中人,鬼王达知道打探对方的武功是江湖大忌,所以哪怕看出李信学了新武功,心里也对李信练的武功极为好奇,但还是忍住没问,只是说了一些臭不要脸的骚话。 “你当年一半英俊?师父,你就別往自已脸上贴金了!” 何金银將鬼王达的头拨开,凑近了李信,仔细打量之后道:“阿信啊,以后我和阿丽在一起的时候,你可千万不要过来找我啊—” 虽然何金银很相信自已和阿丽之间的感情,但是在面对李信的时候,何金银又觉得, 自己似乎没那么自信了。 李信笑了笑,对何金银道:“阿银,我来这里,实际上是想向你和达叔道別的,我明天就要回东京了。” “啊,阿信要回东京了啊?” 何金银一惊,他才刚和李信成为朋友,想不到这么快就要分別了。 李信点头道:“是啊,之前因为我的伤势,我已经滯留香江太久了,现在伤好了,我自然也该回东京了。” 实际上,若不是为了等李信,高进他们也好,上山宏次也好,都早就离开香江了,而在李信出关后,最迟后天,他们也都將各自离去。 上山宏次自然是回东京,高进替他贏下生死赌局之后,他已经是黑虎会名正言顺的会长,准备回去之后就收拾那些吃里扒外的元老。 而高进在经歷这一次生死危机之后,似乎已经有了隱退的想法,他收下陈小刀当弟子,准备教会他赌术之后就退出江湖,只是这江湖是否那么好退,这就很难说了。 龙五本来就是香江人,他倒是不用离开香江,不过此次一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別看龙五这个人外表冷冰冰的,但是当朋友够义气,当战友也可以绝对信任,和他搭档的时间虽然短,但李信对这个五哥还是相当有感情的。 “那你以后可一定要常来香江看我哦!” 何金银对李信道。 李信想了想,非常诚实地对何金银道:“如果有工作需要来香江的话,我倒是可以顺道来看望一下你,但是没有的话那就算了。” “为什么?” 何金银非常失望,难道说自己和李信的交情就只能算泛泛之交吗? “因为飞机票很贵。” 李信回答道,然后忍不住笑了:“当然,你若是愿意自掏腰包来东京,我倒是可以招待你一下。” 听到李信这么说,何金银也忍不住笑道:“好的阿信,等『古拳法社”的事情安定下来,我一定去东京找你!” “那就一言为定。” 李信伸出手。 何金银重重一掌拍在李信的手掌心:“一言为定!” 知道李信要走,鬼王达也显得很不舍,他拉著李信的手道:“阿信啊,作为前辈,我也没什么好送你的,要不,我就送你几本秘籍吧,当然,我是前辈,送你秘籍你不好意思白收,这我理解,所以嘛,每本秘籍就你隨便给个几万块钱就好,我这人很好说话的,你也知道是吧?” 李信微微一笑,道:“还是算了吧,元斋师父说过,你要是想卖我秘籍,让我一个字都不要听,一个字都不要信,所以,达叔你有什么秘籍绝学,还是留著让阿银好好享受吧。” 鬼王达的脸色立刻变得像吃了什么一样难看:“镇元斋那老头,话怎么那么多,我下次见到他,非撕了他的嘴不可!” 第二天,前往东京的飞机上,李信和鱷佬坐在了头等舱內,上山宏次因为黑虎会发生了什么变故,提前走了,不过在走之前却为李信和鱷佬订好了头等舱,让两人好好享受返程一一来的时候为了掩人耳目,上山宏次特意订了商务舱,现在返程则不需要如此委屈, 大大方方坐头等舱就好。 同样是坐飞机,坐头等舱和坐商务舱完全是两个体验,除了座位更加舒服之外,还有优先登机权和独立的登机通道,连提供的食物也更加美味(实际上飞机上不能用明火,再怎么美味也有限),当然,更重要的是还有空姐们无微不至的照顾。 “这位先生,需要我给你拿张毯子吗?” “这位先生,需要我为你倒点什么吗?” “这位先生,这是我的电话號码,下飞机之后有什么需求,可以打这个號码,我平时就住在东京” 面对那几个空姐殷勤的招待,李信淡定地一一拒绝,然后转头对鱷佬道:“看来头等舱的服务確实很好。” 鱷佬:“...—” 其他服务都还好说,但最后一个,明显不是头等舱的服务好吧! 和李信坐在一起,但是没有被那些空姐搭理过一眼的鱷佬在心里逼逼道。 不过鱷佬心里也有数,现在的李信会有这样的待遇一点也不稀奇。 “鱷佬,离到东京还有些时间,我想和你聊点事情。” 李信对鱷佬道。 “聊什么?从今往后,退出杀手界,进军演艺界?” 鱷佬心里酸酸地道。 “我想谈谈我们分成的问题。” 李信淡淡道。 鱷佬心中猛地一紧,然后乾笑著道:“分成能有什么问题,不是三七开吗?” 李信笑了笑:“是三七开,不过,那不是行业默认的分成吗?” 鱷佬暗呼糟糕,自己坑了李信的事情,终於还是被李信知道了。 之前和李信初识的时候,鱷佬见李信是农村来的小伙子,不懂行情,而且也没指望两人的合作会长久,所以开出了个五五分成的离谱抽成,后来和李信混熟了,鱷佬心里也喜欢上了这个看著老实心善的小子,想要和李信长期合作,所以当时才会以心善想为十八里村的人做点好事的名义,將抽成改成三七开。 现在原始抽成的事情被李信戳穿,鱷佬心里好不尷尬。 他倒也不担心李信会怎么样自己,毕竟两人相处这么些日子,交情还是有的,而且两人正式开张的生意不多,鱷佬黑李信的分成也没多少,只是吧,事情被揭破,面子上总归是有些过不去。 鱷佬乾笑著道:“阿信,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之前和五哥一起保护高先生的时候,閒著无聊,就一起聊了聊业內的事情。” 李信淡淡道。 和自己这个小白不同,龙五可是在道上摸爬打滚了很久,甚至还混出名堂,不然上山宏次也不会找龙五和李信搭档一起当高进的保鏢。 在高进动手术前的那一晚,李信和龙五通宵守护高进,閒著无聊,又或者是为了提神,两人就聊了很久,实际上也不能说是聊,就是身为行业新人的李信向老前辈龙五请教行业的各种规则而已。 而龙五也是个实诚人,李信和他並肩作战过,那就是他的战友,而对於战友,龙五主打一个知无不言,將李信问的问题全部回答不说,还將自己觉得重要的需要特別注意的事情也都告诉了李信。 这些话,如果是普通人,记个,在心里有个印象也就差不多了,但李信不是,他记性很好,脑子也灵活,將龙五说的话都深深印入了脑子里,让李信对所谓的“江湖”、“道上”、“地下世界”、“里世界”有了一个更加系统的认知。 龙五那个傢伙,看著冷冰冰的,怎么这么多话! 鱷佬在心里痛骂龙五,但他自己也知道,只要李信继续在道上混,这些常识李信总会知道的,早晚而已。 “鱷佬,你不觉得,我们应该重新商量一下分成的问题吗?” 李信淡淡道。 以前是觉得自己命不久矣,哪怕是隨镇元斋学会心法,可以稍微操控《嫁衣神功》, 李信也不觉得自已就真的摆脱了死亡的威胁,所以对於事情没有个长远的计划,但是现在,李信不会这样了。 “那,你想怎么样?三七——-当然不可能,那二八?” 鱷佬吞了吞口水,望著李信,李信笑而不语。 “一九?阿信,我之前虽然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但是一九也太过分了吧?” 鱷佬像是被掐住了脖子,却见李信依旧笑而不语。 “一九也不肯?那我乾脆给你打白工算了!” 鱷佬瞪大了眼睛道。 “一言为定,这可是你自己说。” 李信对鱷佬道。 见鱷佬额头冒汗,李信笑了笑,对鱷佬道:“开个玩笑,二八就行。” 二八啊—· 听到李信说“二八”,鱷佬这才鬆了口气,二八这个抽成比例虽然低於一般杀手行情,但也算可以了,而且,鱷佬觉得,以李信的实力,很有成为王牌杀手的潜质,如果李信真的成为王牌杀手,那即便是二八分成,他也是有的赚的。 当然,现在鱷佬实际上已经不太缺钱了,在“赌神”和“赌王”的世纪之战中,鱷佬押上全部身家,还借了不少外债在外围买“赌神”贏,最后高进大获全胜,鱷佬身家身家翻番都不止。 而鱷佬也知道,自己能赚这个钱,完全是多亏了李信,不然就他的身份,连“赌神”的毛也接触不到,又怎么能得到第一手消息,从而赚到这么一大笔钱呢。 “对了,鱷佬,我还有个事要和你说。” 李信又对鱷佬道:“事实上,我很早以前就猜到五五分成的抽成比例不对劲了。” 之前李信虽然没在杀手那一行待过,但怎么想也觉得,只是一个中间人,要一半的抽成也太狠了,要知道,在古时候,佃农和地主也就五五分成,当然,你要是遇上黑心地主三(佃农)七(地主)分,那也没办法。 “那你当时怎么不声?” 鱷佬奇道。 李信轻声道:“我当时想,反正你也不是什么好人,等到我快死的时候,就把你干掉,这样你的钱,不就都是我的了嘛?所以我根本不关心你是不是黑了我的分成。” 听到李信的话,鱷佬一阵毛骨悚然。 他怎么也没想到,李信这个看上去老实的乡下小子,居然这么黑心! 说完,李信拍了拍鱷佬的肩膀,对鱷佬伸手道:“来,让我们从今往后,好好合作吧!” 鱷佬嘴角抽搐了一下,哪里敢不答应,和李信握手道:“让我们好好合作!” 可一定要好好合作啊,不然我这么点小身板,可禁不住阿信造啊! 第63章 你对富婆的力量一无所知! 第63章 你对富婆的力量一无所知! 东京,樱田门,警视厅本厅对面,猫眼咖啡厅。 望著店內稀疏的客人,来生爱心中嘆气。 她倒不是在感嘆店里生意不好,现在是非高峰期,人少是正常的,而且她家开咖啡厅本来就不是指望著经营咖啡厅的那仁瓜俩枣,对来生爱来说,人少才好呢,不用太累。 来生爱之所以嘆气,是因为李信明明说过半个月就会回来,结果现在都已经一个月了,居然还是渺无音讯,这让来生爱有些担心,担心李信是不是出什么意外。 “大姐,,你说阿信哥半个月就会回来,怎么现在都还没个音讯啊!” 来生爱对来生泪道。 来生泪正在擦杯子,擦杯子的手上贴著个创可贴。 来生泪淡淡道:“我怎么知道,是阿信说半个月,最多二十来天就能回来的,现在他不出现,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来生泪的语气相当冷淡,来生爱似乎能从这话中听出一些幽怨。 要死要死,阿信哥你最好立刻回来,大姐好像真的生气了! 来生爱吐了吐舌头道。 最近家里的气氛有些不太对劲,一直精明的大姐总是出错,昨天晚上做晚饭的时候还把手指切伤了,这可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铃铃铃!” 咖啡厅门口的铃鐺响起,一个穿著一身黑色,带著黑色墨镜的男人走了进来。 戴墨镜的男人一进咖啡厅,就立刻吸引了咖啡厅內人的注意,原因无他,这个戴墨镜的男人无论身形气度,都极为惹眼,是无论在哪里,都会夺去他人视线的存在。 那戴墨镜的男人进入咖啡厅后,径直向著一个靠窗的位置走去,然后坐下。 来生泪看到那个戴墨镜的男人坐在李信常坐的座位上,秀眉微微一皱,但又不好说什么。 而来生爱看到这一幕,虽然觉得那个戴墨镜的男人很帅,却还是走到了他身前,对他道:“客人,这个位置有人坐了,能请你去其他座位吗?”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101??????.??????】 这些日子,这个座位也时常有人想来坐,但最后都被来生爱以“已经有人坐了”的理由劝走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她就是不想李信经常坐的座位被別人坐去,长再帅也不行! 那个戴墨镜的男人惊讶了一下,然后起身道:“原来已经有人坐了啊,那对不起了, 我换个座位,小爱,和以前一样,帮我上一杯热水吧。” 你谁啊,小爱是你叫的吗! 来生爱先是不满,然后又显得非常困惑,这个声音怎么这么耳熟,还有要一杯热水这种奇怪的要求来生爱想了想,用不確定的声音道:“你是阿信哥?” “嗯,怎么,只是一个月不见,你就认不出我了?” 李信微笑道。 我特么能认出来就奇怪了! 来生爱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这才过去一个月,不是一年,怎么李信的样子就变了这么多?不光皮肤变白了,身材也从魁梧强壮变成了修长匀称,连穿衣打扮的风格也变了, 当然,確实变帅就是了。 但是,阿信哥你走的不一直是实力派的路线吗,怎么这会儿开始走偶像派了? 来生爱的脑子陷入了极度混乱。 “阿信哥,你去香江的一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来生爱拉著李信坐下道。 李信愣了下道:“这里不是已经有人坐了吗?” “没事,你坐!” 来生爱是小女生,麵皮比较薄,不太好说这是她专门为李信留的。 李信见来生爱这么说,也就不再扭捏,大不了到时候人来了把座位还给人家就是。 “阿信哥,说,你用的是哪个牌子的护肤品,你的脸是怎么变白的?” 来生爱目光炯炯地道。 李信之前什么样子,她再清楚不过,现在才过去一个月,居然就变得这么白,皮肤也是,晶莹剔透的,这当然不可能是自然转变,一定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护肤品,甚至可能是来自中原的古老秘方。 哪个女生不爱美?又有哪个女生不嫌自己不够美白的?来生爱虽然天生丽质,肤白貌美,已经贏了世上九成九九九的女生,但是看到美白秘方也还是会忍不住心动。 “没用护肤品,自己变白的。” 李信对来生爱道。 “不可能!阿信哥你骗我!” 来生爱打死不信,李信这么大的变化,就算请全世界最顶尖的医美团体来都不一定能搞定,怎么可能是自然变化而来的,一定是李信在藏私! “阿信哥,你就告诉我嘛,我保证不会向外传!” 来生爱小声对李信道,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最多告诉大姐,连二姐也不告诉! + 李信:“...— 如果李信有什么美白秘方的话,他倒是不介意告诉来生爱,但问题是,他真的没有啊,於是李信只能摇头道:“真的没有。” 来生爱几次三番向李信寻求秘方,李信都说没有,来生爱气呼呼地嘟起了嘴,小声道:“小气!” 然后就离开了座位,不想和李信再聊下去了。 “小爱,別忘了我的热水。” 李信提醒来生爱道。 来生爱听到李信的话转过头,对著李信扮了个鬼脸。 来生爱离开后,来生泪坐到了李信对面,她望著李信露出复杂的神色:“你是阿信?” 李信虽然外貌大变样了,但五官大体没有变化,所以李信一进门的时候,来生泪便有些怀疑,后来见来生爱和李信说话,来生泪就越发肯定李信的身份一一要知道,来生爱可不是隨便就会和陌生人聊这么开的。 不过虽然心中已经大致確认眼前这个墨镜帅哥就是李信,但是坐到李信面前后,来生泪越发感觉到了李信的变化之大,所以还是先问了一句好確定。 李信看了看自己,对於自己的变化也是有些不適应,苦笑著道:“是我,小泪,呢, 可能我身上的变化是大了点,但我確实是阿信。” 听著这个熟悉的声音,还有熟悉的说话语气,甚至还有那熟悉的声调,来生泪鬆了口气,终於確认了李信的身份。 “阿信,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来生泪问李信道,和来生爱一样,来生泪也很好奇李信身上的变化。 “呢,就是因为一些原因,转练了其他武功,就这么简单。” 李信对来生泪道。 “练了其他武功?” 来生泪疑惑道。 “对,我原本练的武功有些问题,在香江的时候问题爆发了出来,我就练了另外一门武功来解决之前武功留下的问题,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是因为新练的那门武功的功效。” 李信简单將自己的事情说了一下,但在一些关键的事情上,李信还是做了隱瞒。 在李信练成《明玉功》第一层的第二天早上,当李信从入定中醒过来时就发现放在床上的《明玉功》秘籍消失不见了。 不用问,肯定是老乞写拿走了。 虽然李信已经记住了《明玉功》上的內容,以李信的记忆力,有没有秘籍都不重要, 但从老乞弓拿走《明玉功》秘籍这一点,李信还是看出他是不想自己將《明玉功》传授给其他人,所以李信也就隱瞒了《明玉功》的事情。 “哦,原来是这样——” 来生泪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毕竟这属於李信的“商业机密”,要是再问下去,那就不礼貌了,来生泪可不会和来生爱一样没有边界感。 或许是有一个来月没见,李信和来生泪之间多出了几分生疏,在简单问答了几句之后,李信和来生泪就陷入了沉默。 想了想,李信对来生泪轻声道。“对了,差点忘了恭喜你,你们“猫眼”又成功得手了一枚宝石。” 在回东京的路上,李信看了最新一期的报纸,上面的头版头条就是“猫眼”又一次成功盗取一颗名贵宝石的报导。 来生泪想笑,但只是扯动了一下嘴角,然后就笑不出来了,她摇头道:“我虽然很想说,“多谢你的恭喜”,但事实是,偷走那颗宝石的人,並不是我们。” “不是你们?你是说,有人冒用你们“猫眼”的名號犯案?” 李信惊讶道。 来生泪摇了摇头:“准確点说,是有人在小瞳行动的时候,故意发出动静暴露了小瞳,等警察全力抓捕小瞳的时候,那个人趁机偷走了宝石。” 李信恍然,他想起报纸上写的,这次“猫眼”声东击西,打了警方一个措手不及,报纸將这说成是“猫眼”的计策,顺带嘲讽了一下警视厅的愚蠢。 “那怎么办?” 李信问来生泪道。 如果说只是失手了,那倒还好说,反正只要知道宝石的下落,以来生三姐妹的能力, 早晚能將宝石偷回来,但问题是,现在连偷走宝石的人是谁都不知道,这让来生泪连去哪里找那颗宝石都不知道,又怎么提將它偷回来呢? 来生泪有些忧愁地道:“我在黑市里放出了风声,愿意用一百万美元买下那颗宝石, 但是偷走宝石的人很小心,並没有和我接触,所以,我准备换个方法,將他引出来。” “什么方法?” 李信问道。 来生泪回答道:“之前那个小偷除了我们原本的自標『王者之星”外,还偷走了另外两颗宝石,很显然,他並不是只盯著某一颗宝石,而是只要是宝石就喜欢,所以,如果近期有一场珠宝展举行,那个喜欢宝石的小偷或许会再一次光临。” 李信想了想,这个计划好似没什么问题,唯一的问题是“哪有这么巧,近期就有珠宝展啊?” 李信道。 来生泪微微一笑:“最近还真有一场珠宝展,不过我担心以我们三姐妹的力量,就算钓出那个小偷,也未必能留下他,所以,阿信你回来了,正好帮我们。” “那我该怎么帮你们?” 李信问来生泪道。 因为来生泪给钱过於爽快,而且给的还是“白钱”,所以李信对於来生泪的委託向来是无法拒绝的。 “简单,成为那场珠宝展会的保安队长,保护那批珠宝,同时,將一切对那批珠宝有企图的盗贼抓住。” 来生泪对李信道。 “其他倒是没什么问题,但问题是,我怎么成为那场珠宝展会的保安队长啊?我和人家又不熟?” 李信眉道。 来生泪笑而不语。 “队长!” 一群穿著黑色西装,耳边戴著耳麦的男人对著李信立正。 虽然他们也是第一次见李信,但李信是这次展会的大老板钦定的安保负责人,也就是他们的队长,为了自己的薪水,没人敢对李信有任何质疑。 李信茫然地看著那些一看就非常专业的保安,心中对自己一下子成为他们的队长还显得非常困惑。 “队长,请问有什么需要吩咐的么?” 保安中有人上前一步,向李信询问道。 实际上,这个人才是这群保安的队长,但他们是本地安保公司的成员,接到这场由“莱恩珠宝”举办的珠宝展的安保工作,这才作为外勤对会展进行安保工作。 当然,虽然安保工作外包给了这家安保公司,但是像这种大型珠宝展,举办方怎么都不可能將所有的安保工作都交给外人,安插自己的心腹可以说是惯例了,有时候甚至是直接空降一个团队,对著他们吆五喝六,现在只是插入一个队长,和以往比已经很好了,这群保安自然不会有任何意见,更加不会有不满的情绪。 “先按照你们的节奏来,遇到什么可疑的人物再通知我。” 李信虽然当过保鏢,但是像这种大型安保工作,李信却还是第一次接触,只能让这群保安自行安排。 见李信没有不懂装懂,又或者给他们下马威,乱分派任务,这群保安都非常开心,心说这样的队长可不多见啊,立刻齐声道:“是!” 然后各自散去,负责起各自的工作。 这些保安离开后,李信来到一旁,对偽装成清洁工的来生爱道:“小爱,小泪是怎么安排的,居然这么简单就让我成为了这场珠宝展的安保负责人,这种工作,不应该都是主办方最信任的人负责的吗?” 李信只是没见识,但不是没常识,珠宝展里到处都是昂贵的珠宝,任何一件价格后面都是好长一串零,要是出了什么差池,损失不知道会多惨重,试问这样的展会,哪个主办方会將最重要的安保工作交给一个陌生人? “对啊,阿信哥你就是主办方最信任的人,这没错啊!” 来生爱压了压头上的帽子,把自己可爱的脸蛋藏得严严实实的。 “啊?我又不认识这个珠宝展的主办方,怎么就成了主办方最信任的人?” 李信然。 “怎么不认识?『莱恩珠宝”是我们家的啊,你连我们是“猫眼”的事情都知道了, 可不就是我们最信任的人!” 来生爱回答道。 李信:“?!” 第64章 名侦探和万事屋的相性 第64章 名侦探和万事屋的相性 珠宝展会上,人山人海,前来参观的人数不胜数这也正常,相比於艺术展,珠宝展无疑更加能够吸引访客的到来,艺术品的价值大部分人未必能看懂,但是对於璀璨夺目的珠宝,那一定所有人都能看出那很值钱。 虽然说访客之中,能买得起那些展示的珠宝的人只是极少一部分,但是对於那些真正的买家来说,平民钦羡和嫉妒的目光,不正是这些珠宝价值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吗? “哇,好多珠宝,好漂亮啊!” 一个留著一头飘逸长发的美丽少女看著会展中闪耀著夺目光芒的珠宝不由感嘆道。 当然,她只是一个家境普通的女高中生,对於这些珠宝,她也只是看看而已,感嘆一下,从来没有想过要將这些东西据为己有,之所以会来展会,也完全是被朋友拉著一起来的。 “是吧,很漂亮吧?我就说这次没有白来!” 长发少女身边,一个茶色齐短髮的少女笑著道:“这次展会可是欧罗巴有名的珠宝公司“莱恩珠宝”举办的,据说是为了打入东瀛高端市场,所以才会从总部调来了一大批珍贵的珠宝,让东瀛的有钱人知道他们公司的实力!” 《广场协议》之后,日元升值,匯率在短短两年之內翻了一倍,之后更是持续上涨, 迎来了所谓的“泡沫经济”。 在“泡沫经济”时期,东瀛人最常做的事情就是挥舞著钞票,满世界买买买,什么稀罕买什么,看中什么买什么,总之就是买! 当时的东瀛可以说是以一己之力撑起了亚洲的奢侈品消费市场。 现在,虽然东瀛的“泡沫经济”已经崩盘,国內经济还在復甦阶段,东瀛人不再如之前那般疯狂购买,但因为日元和美元的匯率在今年达到了80:1的阶段性高点,以美元计的人均gdp更是在去年迎来了歷史最高的三万九千多美元,所以在世界范围內,“东瀛人贼有钱”这个观念依旧深入人心。 欧罗巴有名的珠宝公司为了打入东瀛的市场来东京开珠宝展,一切都显得非常之合情合理,而这也是“莱恩珠宝”对外宣称的,没人知道这场声势浩大的珠宝展实际上是某个怪盗用来钓鱼的。 那长发少女笑著道:“对啊,说的就是你这个有钱人!” 齐短髮少女吐了吐舌头:“我可买不起这些珠宝,是我伯父对这里的某件珠宝感兴趣,想要购买,我是替我伯父来打个前哨站的!” 长发少女笑了笑,她知道齐短髮少女的话完全是在谦虚,身为东瀛最大財阀之一的铃未財阀家的二小姐,铃未园子又怎么可能会买不起这里的珠宝呢?只是为了不让自己感到不適,所以才这么说的而已。 但是,她和铃木园子已经是这么久的好朋友了,又怎么会因为这么点小事而感到心里不舒服呢?真是,园子就是喜欢多想。 两名少女,齐短髮少女叫铃木园子,是铃木財阀的二小姐,而长发少女是铃木园子的好朋友毛利兰,这次珠宝展,毛利兰原本没什么兴趣,但是因为铃木园子盛情相邀,毛利兰碍不过情面,也就跟著过来了。 这时,跟在两名少女身边,一个帅气的蝴蝶结少年突然道:“园子,你伯父要买的宝石,就是那颗吗?” 说著,蝴蝶结少年將手指向了会展中心的位置, 会展中心,透明的玻璃柜中,一座纯金打造的女神像高高托举著一块硕大的蓝色宝石。 “『蓝色奇蹟”——这颗宝石,会成为那些怪盗的目標吗?” 蝴蝶结少年看看展柜边上的介绍牌喃嘀道, 按照介绍牌所说,这座女神像原本是船首像,在过去海盗横行的航海时代被装饰在一艘名为“海之女神號”的海盗船的船头,女神像手中高举的宝石,传说中是由人鱼的眼泪幻化而成,据说有著防止海难发生的功效,是传说中的海中珍宝,被称作“蓝色奇蹟”。 而这颗“蓝色奇蹟”也是这次珠宝展最为珍贵的一件展品,如果说哪件展品一定会被那些怪盗盯上,那一定就是这颗“蓝色奇蹟”了吧。 蝴蝶结少年名叫工藤新一,正是最近东京声名鹊起的高中生名侦探,他实际上同样对珠宝展会没有兴趣,之所以跟著两个青梅竹马毛利兰和铃木园子一起过来,是因为东京最近频频发生宝石被窃的案件,现在又举办了这么盛大的珠宝展,他怀疑会有怪盗盯上这个珠宝展。 对於侦探来说,怪盗的吸引力可比这些珠宝强多了。 “哇,好漂亮!” 毛利兰惊呼道,哪怕在会展上已经看过很多珠宝,但是那座女神像和蓝色宝石还是令毛利兰发出惊嘆。 不仅是毛利兰,连见多识广的铃木园子也发出了惊呼:“哇,这人好帅啊!” “啊?” 毛利兰愣了一下,然后就见铃木园子喘著粗气急吼吼地冲向了展示黄金女神像的展柜,不,准確点说是展柜边上的黑衣男人。 黄金女神像的展柜边上围满了人,又或者说是围满了女人,只是她们的视线却都没有对准那颗散发出湛蓝色光芒的巨大蓝色宝石,而是对准了展柜边上的黑衣男人。 黑衣男人对这些女人视若无睹,她们只是围在展柜附近,並没有太过靠近展柜,影响不到他工作。 “a组,发现异常没有?” “报告队长,没有异常!” “b组?” “报告队长,这边是b组,一样没有发生异常!” “不许懈怠,注意到可疑人物立刻呼叫。” “是,队长!” 耳麦对讲机中,各组保安们齐声应道,李信暂时將注意从对讲机中移开,然后就见身前有个少女仰头望著自己,眼神炙热到可以將钢铁都融化的地步。 李信微微眉,伸手对那名少女做出一个虚推的动作,道:“这位小姐,麻烦退后一点,本展品禁止外来者距离太近,还请理解。” 那少女却像是完全没有听到李信说的话,依旧用炙热的眼神望著李信:“这位先生,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 李信无语,这次不在是虚推,而是真的將她推离展柜,將她推至那些围观的女生前:“这位小姐,请不要打扰我工作,谢谢配合。” 铃木园子被推离,她的两个朋友立刻跟了上来,毛利兰扶住铃木园子道:“园子,你没事吧?” 铃木园子对毛利兰的话恍若未闻,继续露出痴一般的笑容:“好冷酷,好有个性啊!” 毛利兰向工藤新一投去一个眼神,这人,没救了· 工藤新一给出一个赞同的目光,然后注意力便集中到了李信身上。 高挑修长的身材,冷峻的气质,虽然戴著墨镜看不见眼睛,但脸型和其余五官都完美到无可挑剔,这样高质量的帅哥,也难怪铃木园子那个痴会迷得要死。 不行,我得让小兰和他离远一点。 工藤新一心中一紧,他很清楚,季少女对这种帅气而又神秘的成年男人是最没抵抗力的。 “小兰,我们走吧,人家说了,不让太靠近展柜。” 工藤新一对毛利兰和铃木园子道。 毛利兰自然是点头,但是铃木园子却是坚决不肯,她再次来到李信身前,对李信自我介绍了起来:“你好,我叫铃木园子,我伯父想要买下这颗『蓝色奇蹟”,请问应该找谁进行商谈?” 铃木园子为了和李信套近乎,索性搬出了自己的伯父。 铃木园子以为,將自己大客户侄女的身份搬出来,李信应该会对自己改变態度,谁知李信的表情一点变化也没有,淡淡道:“去找导购,这事不归我管。” 这不巴结逢迎的態度,糟糕,我更爱了! 铃木园子摸了摸鼻子,確认自己没有流鼻血,然后笑著道:“那请问,你可以带我去找导购吗?” 李信摁了一下耳麦,对对讲机道:“a组,来个人到我这里,有位小姐需要带路。” 又摁了一次耳麦,李信对铃木园子道:“请稍等,很快就会有人来带你去找导购了。 ” 铃木园子深吸一口气,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滴水不漏的男人。 “阿信先生,上班时间,和小女生聊天,这可是不行的哦!” 一个成熟而又充满磁性的女声响起,插入了李信和铃木园子之间,铃木园子下意识向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却见一个雍容华贵,气质优雅的短髮贵妇人缓缓步而来,李信见到她之后先是一愣,立刻反应过来,恭敬地道:“boss。” 短髮贵妇人微微一笑,嘴角升起一个勾人的弧度,她对李信道:“发生什么事了,这几位是?” 好漂亮的女人·—— 铃木园子见到短髮贵妇人后陷入了呆滯,听她这么问,这才回过神来,连忙道:“我叫铃木园子,我伯父想要买这颗『蓝色奇蹟”,所以问这位先生,该去找谁进行商谈。” “铃木难道是铃木財阀的小姐?” 短髮贵妇人微微惊讶道。 在东瀛,铃木是个大姓,几乎每个东瀛人在上学的时候,班级中至少会有一个同学是姓铃木的,如果没有,一定是那个人本身就姓铃木,但要说哪个姓铃木的人会提出买下“蓝色奇蹟”,那绝对只有铃木財阀有这个財力。 “原来是铃木財阀的小姐,真是失礼了!”短髮贵妇人对看铃木园子微微欠身,然后道:“我叫玛利亚,是这次展会的总负责人,铃木小姐想要购买本次展会上的任何珠宝, 都可以和我说。” 又是咖啡厅老板,又是职业女强人,现在又变成了珠宝展的总负责人—小泪,你可真是千变万化啊! 李信在心中默默道。 嗯,没错,眼前这个贵妇人玛利亚便是来生泪,不过在经过化妆之后,已经完全看不出之前的模样,连声音也进行了一定程度的掩饰,可以说是毫无破绽,李信相信,就算是对来生泪极为熟悉的人,见到此时的来生泪也不可能认出她来。 啊,那为什么李信能认出来?当然是因为—唔,不告诉你! “那真是太好了!” 听到“玛利亚”说自己是展会的总负责人,铃未园子假装高兴,然后看向李信问道:“请问这位先生,是贵公司的人吗?” “玛利亚”笑了笑道:“不,我和阿信先生也是初识,是经朋友介绍认识的行业內好手,最近不是听说东瀛经常有怪盗出没吗?为了上个保险,所以就请来了阿信先生保护展会上的珠宝。” “哦,这样啊——.—” 铃木园子乾笑了几声。 东瀛人还是比较好面子的,尤其注重国际上对自己的看法,这种“友邦惊”的事情,多少令铃木园子有些不好意思,虽然她实际上是个怪盗粉来著,最迷的是那个神秘消失又神秘出现,一切都好似谜团一般,自称魔术师的怪盗,“基德”。 想了想,铃木园子又问道:“玛利亚小姐你特意请阿信先生过来,那阿信先生是很厉害的专业人士咯?” “玛利亚”微笑著看向铃木园子:“铃木小姐,你不是想买宝石吗?为什么总是问阿信先生的事情,我事先申明哦,买宝石的话,宝石下的黄金女神像是附赠的,但是作为保鏢的阿信先生可不是。” 居心被看穿,铃木园子尷尬地笑了笑。 李信表情变得怪怪的,扭头看了“玛利亚”一眼,“玛利亚”则投给了李信一个戏謔的眼神。 工藤新一注意到了李信和“玛利亚”之间的眼神互动,觉得两人可能並不如“玛利亚”说的那般,只是初识,这明显不应该是初识之人会有的熟悉感。 那个叫玛利亚的女人,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谎呢? 工藤新一默默道。 这时,毛利兰打断了工藤新一的沉思,她拍著工藤新一的背很不满地道:“喂,新一,你这样盯著玛利亚小姐看很不礼貌的!” “就是,工藤,你这样把小兰置於何地啊!” 铃木园子也搞怪似地帮腔道“不,我没有,我不是” 工藤新一极力辩解,不由看向“玛利亚”,“玛利亚”对著工藤新一微微一笑,笑容风情万种,哪里是工藤新一这么个小男生能抵抗得了的,当场脸红起来。 “新一!” 毛利兰更加生气了,之前偷看就算了,现在被她说了居然还看,实在是太过分了! 工藤新一这下真的不敢再看了,揉揉鼻子道:“好嘛,我不看就是了——— 说著也不在这里留了,而是转头去看展会的其他珠宝,又或者说,是逃避。 毛利兰自然向著工藤新一追去,铃木园子见闺蜜离开,连忙和“玛利亚”道:“玛利亚小姐,关於购买宝石的事情,我们一会再谈!” 然后也追了上去。 在工藤新一他们都走远后,“玛利亚”嘴角的微笑收敛,对李信道:“阿信,那个小子是最近东京很有名的高中生名侦探工藤新一,你面对他的时候,千万注意一点,別被他看出什么破绽。” 真要说起来,李信也好,“玛利亚”也好,身份都不乾净,遇上这种喜欢打探別人隱私、秘密的侦探,真是怎么提防也不为过。 哎,也真是的,原本开珠宝展是想著钓偷宝石的盗贼,结果盗贼还没来,这名侦探却先一步像闻著血腥味的鯊鱼一样游过来了,这次计划好像还没开始就有些不顺利呢。 李信想了想,然后道:“不能打晕了丟出去吗?” ““?!” “玛利亚”愣了一下。 居然还有这样的方法? 第65章 初恋 第65章 初恋 李信只是隨口一说,但是“玛利亚”却开始仔细思考起这件事情的可信性。 不得不说,这件事的可行性还是很高的,毕竟那个叫工藤新一的小子,听说也就推理能力很厉害,没听说他身手怎么样。 但是想到他身边跟著铃木园子这个铃木財阀的二小姐,“玛利亚”犹豫了一会后还是道:“还是算了,如果他没发现什么的话,暂时不要这样,事后会很麻烦。” 工藤新一只是个小角色,媒体捧出的明星而已,虽然父亲是知名小说家,母亲是前国民级女演员,但说到底也只说是东瀛精英阶层家庭中的一员而已,算不得什么。 但铃木园子不一样,身为铃木財阀的二小姐,她能动用的能量可就大了去了,在她面前对她的朋友怎么样,这件事情风险太高,实在没必要为了一个凭空的担心去冒这个险。 而且她现在的身份是珠宝展的负责人,这个身份很乾净的,要做的也不是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谅那工藤新一也没办法坏她什么事。 当然,要是在“猫眼”执行任务的时候遇上了这么个爱管閒事的名侦探,倒是可以將他打晕丟厕所里,这样能省去不少麻烦。 “玛利亚”是僱主,她的话李信当然必须要听,工藤新一算是躲过了一劫。 拋开工藤新一的事情,“玛利亚”又道:“阿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吗?” 如果真的有人盯上这次珠宝展,准备趁著这次珠宝展做些什么,那他们一定会趁著白天珠宝展进行的时候进来踩点,弄清楚珠宝展的布防,所以说,现在这流水一般的访客之中,可能有不止一个怪盗乔装打扮后混在里面。 嗯,最近东京的怪盗有点多,所以“玛利亚”觉得,盯上这次珠宝展的盗贼可能不止一个,而和“猫眼”还有“基德”不同,那些盗贼可不会发什么通知函,就更加防不胜防了。 “目前没有。” 李信遗憾地摇头。 修练《明玉功》之后,李信的五感变得更加敏锐,思维更加灵敏,方圆百米之內,任何风吹草动,哪怕是一根针落下,都逃不过李信的感知。 他之所以站在会场的中央,目的並不是保护珠宝展中最昂贵的宝石“蓝色奇蹟”,而是因为站在这里,李信可以最清晰地观察会场中的所有人。 但没有哪个盗贼会將“自己是小偷”的標籤贴在脸上,那些乔装打扮进入珠宝展的盗贼更是会小心翼翼不让自己暴露,所以哪怕李信仔细观察会场中的每一个访客,会场內外保安们不断巡逻,也还是没有察觉异常。 “玛利亚”微微点头,对於李信的回答並没有感到失望:“不著急,这次珠宝展有三天,现在才是第一天,我们必须耐心。” 越是厉害的盗贼,越是注重前期信息的收集,哪怕不追求十足把握,没有九成以上的胜算也是不会轻易出手的,不过“玛利亚”並不担心那些盗贼不来,为了確保能將那些盗贼引出来,她可是重金买下了“蓝色奇蹟”这颗传说中的宝石,说是价值连城都不为过, 她不相信有哪个喜欢偷宝石的盗贼会对它无动於衷。 “但如果他们真的不来呢?” 李信问道。 来生泪如此兴师动眾举办这么一场盛大的珠宝展,耗费巨大,连李信都为来生泪心疼,如果盗贼不来,准確点说是那个偷了“王者之星”的盗贼不来,那来生泪不是血亏? 却见“玛利亚”非常淡定地道:“没事啊,反正“莱恩珠宝”本来就有进军东瀛的企划,现在不过是提前了而已,而且这次珠宝展虽然才开始,但已经有三成珠宝被人预定走了,单就这一点,我已经把举办珠宝展的费全部赚回来还要有的多,所以哪怕盗贼不来,我也不会亏的。” 现在可是九五年,东瀛的人均gdp迎来歷史高峰的年份,而且隨著经济復甦,东瀛人都觉得“泡沫经济”崩盘的坎儿马上就要过去,那些有钱人钱又开始大手大脚起来,欧罗巴有名的珠宝公司“莱恩珠宝”特意来东瀛开珠宝展,不就是对东瀛消费能力的肯定吗?买,必须买,不然不是让那些欧罗巴人以为他们东瀛人没钱吗?一人一件地买! “...” 李信被来生泪的操作给震惊了,难怪小泪你会成为有钱人,这钱还能越越多啊! 震惊过后,李信想了想,又问“玛利亚”道:“关於那个偷走“王者之星”的盗贼就没有任何线索吗?” 为了吸引更多的人前来,这次珠宝展特意设置了很低的门槛,只要在门口登记一下就可以进来,导致珠宝展上人员流动很大,在这么多人里寻找一个一点特徵都没有的盗贼, 难度或许比大海捞针都要大上不少,毕竟大海捞针还有个明確的目標不是。 李信在这里观察来观察去,实在没能找到什么可疑的人物,倒是发现了几个小偷在偷访客的东西,都让李信找保安处理了,让李信贏得了那些保安的尊重,將李信当成了厉害的专业人士,打从心底认可李信这个队长。 当然,这对李信来说没什么意义就是了。 “玛利亚”很遗憾地道:“就是没有任何线索,所以我才需要这样引蛇出洞啊。” 如果有那个偷了“王者之星”的盗贼的线索,她又何必开珠宝展,去钓那个都未必会上鉤的盗贼呢? 之前她都已经去黑市散布消息,愿意出高价买下“王者之星”,但是没人联繫她,她也没办法,而且她们在之前的行动中並没有见过那个利用了她们的盗贼,所以连他到底是男是女都一无所知。 “玛利亚”继续道:“那个盗贼非常狡猾,连小瞳也中了他的暗算,阿信你也千万小心。” 虽然是有心算无心,但这还是她们“猫眼”第一次被人这样算计。 李信点头:“我会的。” 他从来没有小看来生泪的智慧,之前在铃木次郎吉的宅邸,她差点一个人完成单刷, 靠的就是自己的智慧和隨机应变,李信又怎么会小看这样一个女人? “阿信,我还有事要去处理,就先离开了。” “玛利亚”对李信道。 “玛利亚”这个身份虽然是假的,但来生泪確实是这场珠宝展的总负责人,珠宝展上的大小事务,她都必须一把抓,还有很多东瀛上流社会的客人需要招待,真的没什么时间一直盯著现场。 而来生瞳和来生爱,她们两个也有各自的任务,就是盯著会场外面,所以场內也就只能靠李信了。 “好,我会紧紧盯住的。” 李信对“玛利亚”道。 “也不用太紧,適当卖个破绽,或许更加方便我们『钓鱼』。” “玛利亚”轻声道。 两人在这边轻声细语,一旁的工藤新一虽然人离开了,但却一直在观察李信和“玛利亚”,见两人一直在密语,工藤新一不由道:“看他们两个人的样子,关係好像並不是简单的僱佣关係—.” “这很正常,换我家保鏢这么帅,我也会把简单的僱佣关係变得不简单的,更何况人家玛利亚小姐还这么漂亮。” 铃木园子流著口水道。 对於李信和“玛利亚”的亲密关係,铃木园子倒是没什么嫉妒,毕竟人家俊男靚女, 看著就登对,她有什么好嫉妒的? 嗯,铃木园子只是痴而已,並不是说见到帅哥就一定要和人家发生什么,有时候远远看著也能令她满足,当然,能近一点就更好了。 工藤新一拿铃木园子这个痴没有办法,而毛利兰则是用手肘靠了一下工藤新一:“好了新一,都说让你不要总是盯著人家了。” 毛利兰知道自家这个青梅竹马没什么坏心,但是这种看到奇怪的事情就一定要扑上去探个究竟的性格,有时候真的很容易引起其他人的反感的。 別看高中生名侦探工藤新一现在在东京大名鼎鼎,几乎到了无人不知的地步,但在学校里,工藤新一的人缘实际上不怎么样,真正要好的朋友只有毛利兰和铃木园子而已,其他同学和他只能说是点头之交。 想也正常,毕竟谁还没点隱私了,而偏偏工藤新一的推理能力又那么强,总是能通过一些极细微的蛛丝马跡就將发生在別人身上的事情推理个八九不离十,而且还那么喜欢出风头,只能说,工藤新一长这么大没被人打死,完全是託了毛利兰这个青梅竹马的福人毛利兰是帝丹高中空手道社的主將,拳头够硬! “抱歉抱歉,习惯了—” 工藤新一见毛利兰真的生气了,只能收回目光。 但是就在工藤新一將目光从李信和“玛利亚”那边收回后,很快地,他又被另外一道身影所俘获。 一串华丽的钻石项链前,一个黑衣女人嘴角掛著微笑,淡淡欣赏著这串项链。 这个女人五官精致,看著无比清纯,但是仔细看去,却又有一种让人心跳加速的诱惑力。 而和她清纯的容貌不同,她的身材极为惹火,尤其是她穿著的是一套非常修身的黑色紧身衣,將她身上的线条尽数勾勒了出来,除了工藤新一,会展上还有不知道多少男人在偷偷观察著这个极具诱惑的美人,若不是他们都是带著女伴来的,或许这个时候就上去搭汕了。 清纯外露,內藏柔媚。 工藤新一看到那个女人后脑中瞬间冒出了这样的形容。 似乎是注意到了工藤新一的目光,那个女人侧过头,对著看向自己的工藤新一展顏一笑,笑容如同一阵春风吹过,把工藤新一弄得又是一阵心神荡漾。 都说珠宝对於女人来说,就像是鲜之於蜜蜂,这么大的珠宝展,也难怪会有这么漂亮的女人过来工藤新一摸了摸鼻子道。 不过对那个漂亮的女人,工藤新一也只是淡淡欣赏而已,看过之后就移开了目光。 黑衣女人欣赏完钻石项链后,又陆续在珠宝展中转悠起来,而不知是否是巧合,她驻足的那些珠宝,全部標价惊人,是珠宝展中最为昂贵的一批。 看完那些珠宝后,黑衣女人又慢悠悠走向了会展中央。 那颗在黄金女神像手中熠熠生辉的巨大宝石当然是整个珠宝展中最珍贵的宝物,只是那高达八位数,而且还是以美元作为单位的价格实在是令人望而却步。 望著“蓝色奇蹟”,黑衣女人眼中闪过一丝痴迷,想要靠近,却被人伸手拦下。 “这位小姐,请留步,这件展品禁止靠近,麻烦配合。” 黑衣女人望向李信,刚才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宝石上,没注意到李信,见到李信之后,黑衣女人眼中瞬间进发出比对宝石更浓厚的兴趣,她微微弯腰,饶有兴趣地仰视李信,用柔媚到像是可以挠到人心里去的声音道:“这位大哥,就不能通融一下吗?” 见黑衣女人如此明目张胆地撩拨李信,那些在远处围观李信的女人们全都眼中喷火。 贱人! 当然,若是她们有黑衣女人这样的姿容,估摸著早就上了。 寻常男人见到这样一个美人用如此声音说话,怕是整个人都已经醉了,但李信却是不为所动,依旧面无表情地道:“很抱歉,不行。” 见自己百试百灵的“美人计”失效,黑衣女人有些异,不由冷下了脸。 “是吗,那不好意思了,我这就离开。” 黑衣女人对李信道,转身离去后走了几步,突然回头,对著李信回眸一笑。 黑衣女人的嘴唇上唇为“m”型,下唇丰润饱满,所以当她不笑的时候,唇角会自然下垂,显得清冷,但是当她唇峰上提,展顏一笑时,形成的弧度却將变得极具感染力和诱惑力,这一冷一热的交替,很少有男人能挡得住。 只是这一次,黑衣女人失望了,李信像是什么也没看到一样,无论站立的姿势还是表情,都和之前別无二致,她无往不利的笑容,像是对著空气发出的。 黑衣女人:“..—“” 好吧,不是在故意装冷酷想要引起我的注意力,这傢伙是真的不为女色所动。 黑衣女人微微一笑,对李信的兴趣更加浓重了。 “我叫初恋。” 黑衣女人突然对李信道。 李信抬眼看了一下这个突然自我介绍起来的黑衣女人,心中一阵莫名其妙。 谁管你叫什么,別妨碍我工作啊! 第66章 这合理么? 第66章 这合理么? 珠宝展第二天的晚上,珠宝展的会场一片漆黑,和白天时候的金碧辉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两个黑色的身影偷偷潜入会场,其中一人对前方的人道:“大哥,这次我们要发了!” 声音中透著无比的兴奋。 前方那人虽然同样兴奋,但还是强行压抑了下来,小声道:“闭嘴,別说废话,先把东西弄到手再说!” 先开口的人却是无法闭上嘴,他忍不住得意道:“那个『莱恩珠宝”的人真笨,请的保安一点都不专业,让我们轻鬆溜了进来,不过也多亏了那个女人,是她卖给我们这里详细的地图和保安巡逻路线,我们才能这么轻易进来。” “都叫你闭嘴了,还说那么多话做什么!” 前面那人忍不住道。 “是是是!我知道了!” 先开口的人闭嘴道。 他也是太兴奋了,原以为这么大的珠宝展一定守备严密,结果却这么稀鬆平常,让他们轻易溜了进来,眼见这么多价值高昂的宝贝就在眼前,干完这一票,他们就可以一辈子吃喝不愁,又怎么能耐得住激动的心情呢? 为首那人来到珠宝展柜前,用非常轻的声音道:“这些展柜用的都是强化玻璃,而且还有警报器,一旦对这些展柜进行暴力破坏就会触发警报,只有输入密码才能正常打开这些展柜。” 说著,那人从身后的背包中掏出一台笔记本电脑,连接上其中一个柜檯后,他对另外一人道:“我现在要用电脑破解密码,你帮我望风,听到没有?” 说著,那人用一块黑布蒙在了笔记本电脑上,然后自己钻入了黑布中,开始劈里啪啦地操作起来,这竟然是个电脑高手。 另外一人小声道:“知道了。” 过了没多久,“滴滴滴”一声,展柜的玻璃罩自动打开,两人高兴地想要欢呼,但又怕惊动了保安,只能咬住自己的手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望风的那个人先镇定了下来,他望著展柜中靠著外界的微弱光亮依旧反射出动人光芒的钻石项链,小声对电脑高手道:“大哥,你说,我要是把这串钻石项链送那个女人,她会不会陪我一晚上?” 电脑高手敲了一下望风那人的脑袋:“笨,这项链拿去卖了该有多少钱啊,你要多少女人没有!” 望风那人脑袋挨了一下,但却不觉得自己有错,反而用非常委屈的表情道:“但是大哥,那个女人不一样啊,那个女人.嘿嘿嘿——” 也不知想起了什么,望风那人居然痴痴笑了起来。 电脑高手一阵无语,但是一想到那个女人独特的韵味,他竟是也有些理解自己的小弟了。 算了,这里珠宝这么多,拿一件送人也没什么,如果能让那样的美女服侍自己,这或许还是赚的,不过我要第一个上! 电脑高手也开始心猿意马起来, 想像著那个女人向自己曲意討好的模样,电脑高手色眯眯地將手伸向展柜,想要將钻石项链取下去换取某个女人的欢心,谁知他的手还没有碰到项链,就被一只从黑暗中伸出的手抓住了。 一身黑色,完美融入黑暗中的李信突然出现在了两人面前,缓缓道:“抓到你们了” 那两人见被人发现,立觉大事不好,电脑高手被李信抓住,望风那人刚才还一口一个大哥,现在倒是一点义气也不讲,直接就是想逃走,但他此时面对的可是李信,所以当即就被逮了个正著。 抓到两个盗贼,但是李信却並不如何高兴,因为这实际上已经是他抓的第三波盗贼了,昨天晚上就抓到了两波,拷问了一番之后,確认那两波盗贼都不是偷走“王者之星”的人,除了送给警视厅冲业绩之外,可以说是一无所获。 这次抓到的两个盗贼,看著就一副很不聪明的样子,怎么著也不像是能算计到“猫眼”的人,不过抓都抓了,该来的流程还是要来上一套的。 李信正准备拷问两人一番,询问他们是否就是偷走了“王者之星”的盗贼,突然一道黑色的身影飞快从打开的展柜上掠过,然后迅速离去,李信望向展柜,里面的钻石项链已经不翼而飞。 李信运劲於目,黑暗的环境在他眼中立时变得亮如白昼,追踪那个离开的身影,只觉那个背影窈窕动人,似曾相识。 似乎是注意到了李信的目光,那个身影转过头,一边飞速离开一边对著李信甩出一个飞吻。 谢谢你的钻石项链! 见有人从自己眼皮子底下將珠宝盗走,李信哪里能忍,將那两个小贼打晕,立刻追了上去。 会场外,一袭黑色紧身皮衣的蒙面女郎飞速奔跑,一边奔跑一边亲吻手中的钻石项链。 漂亮而又昂贵的钻石项链自然让蒙面女郎兴奋,但是对於今天晚上取得的成果,蒙面女郎却並不满意。 那两个笨蛋,果然不能指望他们,弄半天居然只弄到这么一件,看来我还得继续忽悠其他人来珠宝展偷东西。 蒙面女郎开始计划接下去要去哪里再找电脑高手。 原本她不需要这么麻烦的,但是“莱恩珠宝”举办的珠宝展上,那些展柜用的都是最新的防盗技术,想要正常打开展柜就必须输入密码才行,而密码只有珠宝展的总负责人, 那个叫玛利亚的女人知道。 虽然蒙面女郎非常擅长用美人计从男人口中套到秘密,但是对於女人,她就没什么办法了,就她这长相,天生就会引起女人的敌视。 不过对女人她没辙,但是对那些愚蠢的男人,她就有的是办法了,所以,昨天白天的时候,她亲自到珠宝展会场转了一圈,记下珠宝展中最值钱的那些珠宝,晚上的时候,又摸清了保安的巡逻路线,將这些整理好后,卖给了之前那两个盗贼。 他们中为首一人是电脑高手,正好可以破解展柜的密码,而她,无论这两人是否成功,起码她的情报费是赚到了,左右不亏,当然,要是两人得手,自己再从那两人手中把珠宝抢走,来个黑吃黑,那计划就更完美了。 自上次跟在“猫眼”身后捡了便宜之后,她开始喜欢让別人当出头鸟,自己当黄雀。 话说,刚刚抓人的,是昨天看到的那个帅哥保鏢吧,居然藏在现场,连她也瞒过了, 看来让別人蹭雷的思路果然是对的,不然现在被那个帅哥保鏢抓住的人就是自己了。 蒙面女郎一阵庆幸,但很快又想到,如果自己被那个帅哥保鏢抓了,是不是就会发生一些.. 正当蒙面女郎在想些不能过审的內容时,突然感觉自己身后有人正在急速接近,眼角余光扫视,赫然是李信。 该死,这么快就追上来了吗! 蒙面女郎在心中道。 自己手上的钻石项链虽然没有“蓝色奇蹟”昂贵,但也是上百万美元的高档珠宝,试问“莱恩珠宝”的人又怎么会让它轻易丟失呢? 蒙面女郎不知道的是,她手上的那串钻石项链实际上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本人。 不过无所谓,无论是钻石项链还是自己本人,蒙面女郎很显然都不想交出去,於是她加快了速度,甚至为了摆脱李信的追赶,飞身踏上了附近一座大厦的外墙,居然就这么垂直跑了上去。 “別追我追这么紧,男生追女生要是太死缠烂打可是会惹人厌的!” 蒙面女郎回头对李信调戏道。 原本她是不会做这样的举动的,毕竟有些蠢,但问题是李信长得太合她的胃口了,不调戏一下实在是有些对不起自己。 大厦下,李信仰头望著沿外墙跑上去的蒙面女人微微思索,向后退了几步,一个助跑,居然和那女人一样沿著外墙跑了上去一一將“明玉真气”运於足下形成吸力,在这样的垂直面上奔跑对於现在的李信来说並不困难。 越是修练《明玉功》,李信越是能感觉到《明玉功》和《嫁衣神功》的差异,这样的动作,换做是以前的自己肯定是无法实现的,因为至阳至刚的《嫁衣神功》根本做不到这般精细的操作,连他之前追赶“猫眼”的时候,也是一路大踏步,留下“咚咚咚”的声音,哪像现在,运劲於足,行动起来不仅健步如飞,而且悄无声息,那蒙面女人也是等到李信近身后才发现李信的。 从《嫁衣神功》的至阳至刚,到《明玉功》的至阴至柔,这样巨大的转变,如果是其他人或许早就蒙了,但是李信不一样,他学什么都很快,从《嫁衣神功》到《明玉功》, 他几乎可以说是无缝衔接,唯一遗憾的是,在没有了《嫁衣神功》至阳至刚的內力之后, 他施展“八极拳”的时候总是觉得不得劲,看来有必要再学一门武功,好適配自己的《明玉功》。 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情,当务之急是抓住那个女贼,从她手上拿回钻石项链,並且弄清楚,她是不是就是那个偷走“王者之星”的盗贼。 就李信的看法,那个女贼是偷走“王者之星”的盗贼的概率很大,这种在別人动手时候当黄雀的行为,和来生瞳失手那次如出一辙,所以他更加不能追丟那个蒙面女郎。 蒙面女郎也没想到李信能有这么好的轻功,居然可以跟她一样飞檐走壁,不过她当然不会就这么束手就擒,飞快向上跑,不多时就跑上了大厦的天台。 李信紧隨其后,很快也衝上了天台,刚翻身而上,迎接他的就是一条浑圆结实的大腿,嗯,横扫过来的。 李信人在空中,按理说不易变向,但是因为《明玉功》,他的身体却具备了极强的柔韧性,空中一个仰身弯折,竟是躲过了飞来横腿。 蒙面女郎一脚扫空,心中又是一惊,知道自己这是遇上高手了,当即想要再跑。 李信落地之后,当然是要继续追,他的速度是快於蒙面女郎的,蒙面女郎跑出没两步,李信就追上了她,蒙面女郎见李信一再纠缠,心中咬牙,將钻石项链向天台外扔出, 逼李信去接,以此摆脱李信的追捕,谁知李信看也不看那串钻石项链一眼,直直向著蒙面女郎衝去,令蒙面女郎也是愣了一下。 她哪里能想到,她自己本身的价值在李信眼中比那串钻石项链重要多了,而且钻石项链从天台上掉下去也无所谓,总可以找回来,但是蒙面女郎要是跑了,来生泪特意举办的珠宝展可能就白举办了。 呢,也不能说白举办吧,毕竟人家赚钱了— 不对,这不重要,对来生泪来说,最重要的是“王者之星”,而蒙面女郎很可能就是偷走“王者之星”的那个盗贼,所以李信的重点是抓住蒙面女郎! 老娘就有这么大魅力吗? 蒙面女郎见李信不管钻石项链也要抓住自己,心中问了自己一句,然后很快自己给了自己答案。 肯定的啊,我当然就是有这么大魅力! 但是,自己对於李信,应该是没有这么大的魅力的,昨天在珠宝展上,她已经確认过了。 不过不管自己对李信是否有那么大的魅力,蒙面女郎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反击。 蒙面女郎银牙一咬,在自己腰上一抽,居然抽出一把黑色的软剑,软剑漆黑一片,在只有些许月光的黑夜中令人难以察觉,就这么向著李信刺去。 她是盗贼,本意是只偷东西不伤人命,但是李信一而再再而三地纠缠,她也就没法顾忌那名多了。 软剑漆黑,但是《明玉功》带给李信的感知力又岂会如此轻易被迷惑,於是他一个侧身,轻鬆避过了这一剑。 只是李信刚以为自己已经避过了蒙面女郎手中的软剑,那软剑突然一个弯折,向著贴身而过的李信刺去,角度异常刁钻,而且出其不意,李信想再躲,却因为行动的惯性而无法及时避开,被软剑刺中了手臂。 李信急忙运劲收紧手臂上的肌肉为自己止血,同时后退几步,让自己远离那把黑色的软剑。 虽然现在李信在《明玉功》上的修为远不及当初的《嫁衣神功》,但也算颇具火候, 有著不俗的护体气劲,一般刀剑应该很难伤到李信,结果那把软剑却轻易刺破了李信的护体气劲,这显然不是一般的兵器能办到的。 蒙面女郎见李信避开自己的剑法,对李信的实力评估又上升了一个层次:“好身手, 居然能躲过我的『辟水剑法』,不过你已经受伤了,还准备继续追下去吗?我已经放弃那串钻石项链了,你还想怎么样?不如我们就此罢手,各自离去可好?” 刚刚能伤到李信主要是因为出其不意,第一次攻击没能让李信失去战斗能力,接下去再想伤到李信,可能就困难了,所以这里蒙面女郎实际上有些虚张声势。 李信低头看了一眼手臂上的伤口,然后道:“你把我衣服弄坏了,赔钱!” 蒙面女郎:“—” 这是衣服的问题吗? 第67章 上班使我快乐 第67章 上班使我快乐 我伤了你的手臂,结果你关心的居然就是你的衣服? 蒙面女郎表示自己有些搞不懂李信的思维逻辑, 不过有一点可以確定的是,李信並不打算就此罢手。 好吧,既然逃也逃不掉,那就没办法了,她只能留下来和李信决一死战。 轻轻在剑刃上弹了一下,软剑立时颤抖起来,不住发出剑鸣,蒙面女郎对著李信一剑削出,不断颤抖的剑身令这一剑更加难以琢磨,李信已经知道这软剑的厉害,不敢再以为避开了软剑就能躲过它的杀伤,所以並没有闪避,而是选择切入蒙面女郎中路,和其短兵相接。 只是那蒙面女郎並不只是剑软,她的身段可能比她的剑更加软,见李信切入中路,直接后仰,身体形成拱桥之势,左手撑地,一个漂亮的后空翻,和李信拉开距离。 但只是拉开距离可不够,蒙面女郎落地之后,屈腿一弹,又飞速冲向李信。 剑势极快,又如春风细雨一般绵密无声,李信左支右出,闪避起来极为艰难,只能在其周身不断游走,等待她的剑势变弱。 果然,如此细密的剑招无法持久,等不多时,蒙面女郎的剑招就已用老,速度开始慢了下来,李信抓住这个机会突入其身侧,想要抓住对方握剑的手,让她手中的利剑不能再发威。 但软剑是蒙面女郎能和李信一战的最大依仗,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去,於是软剑忽地主动弯曲,竟是绕著蒙面女郎握剑的手一圈,形成了一个带刃的圆环,如果李信去抓蒙面女郎的手,蒙面女郎只要稍微一扭手腕,就可以削下李信的手臂。 见此变化,李信自然不敢再去抓蒙面女郎的手,而这一瞬间的迟疑,就立刻给了蒙面女郎反击的机会,她一脚端在李信的胸膛,同时人也和李信再次拉开了距离。 挨了蒙面女郎一脚,李信並无大碍,这一脚的力道虽然不差,但是李信有《明玉功》 护体,只要不是那把奇怪的黑色软剑,只是蒙面女郎的拳脚是伤不到李信的。 相比之下,让蒙面女郎再次拉开距离,这才令李信更加懊恼。 不行,不能让她就这么拉开距离! 李信心中暗道,向著后退的蒙面女郎飞扑而去,要和她埋身战斗一一蒙面女郎手中软剑锋锐,杀伤力大,攻击距离又远,李信只有和其贴身缠斗,让软剑无法施展开来,这才有可能击败她。 换做其他情况,和李信这样的帅哥贴贴,蒙面女郎心里是愿意的,哪怕不做点什么, 撩拨一下也好啊,但问题现在对方是奔著抓自己来的,那蒙面女郎只能忍痛和李信保持距离,手中软剑刺出,想要逼李信退开。 李信侧身闪避,同时提防著软剑弯曲,却见软剑依旧笔直,只是蒙面女郎空著的手却一掌打向李信,李信仓促和其对掌,刚刚接下一掌,软剑横削,李信后退已是不及,但是下蹲,软剑一个弯曲,同样避不过去,没办法,李信只能兵行险著,全力运转《明玉功》,身上散发一层淡淡的如同玉石一般的光芒,同时,一双手掌变得晶莹如玉,好似透明,连手上的血管亦是清晰可见。 就这样,李信伸出两根如同玉石的手指,將黑色软剑的剑刃轻轻夹住,这一夹看似轻易,但是黑色软剑却是再也不能寸进。 蒙面女郎见李信夹住了自己的软剑,心中一急,连忙扭动自己的软剑,想要挣脱李信的指夹,结果软剑都扭成了麻状,李信的双指却依旧纹丝不动,根本无法挣脱。 蒙面女郎自然不甘心如此,连忙將內力注入软剑,软剑在內力的催动下开始缓慢展平,李信见原来还可以这样,立时灌入自己的“明玉真气”作为对抗。 於是,手握剑柄的蒙面女郎只觉手中传来一股强大的扭力,虽然尽力抵抗,但李信的內力远超过她,扭力瞬时增大到超出蒙面女郎能把握的极限,黑色软剑脱手,就在蒙面女郎想要再去握紧软剑的时候,软剑已经被李信夺了去。 家传宝剑落入別人手中,蒙面女郎眼都红了,她大叫道:“把剑还我!” 李信见蒙面女郎对这黑色软剑如此著紧,立刻知道了这是她的软肋,对她道:“前些日子失窃的『王者之星”是不是在你手上?” “『王者之星”?你的目的是『王者之星”?” 蒙面女郎瞬间明白为什么李信不顾那串价值上百万美元的钻石项链也一定要抓住自己,原来是为了“王者之星”。 没错,“王者之星”的价值確实远在那串钻石项链之上,如果是为了“王者之星”的话,那李信刚才的行为就可以解释了。 不过蒙面女郎还是故做疑惑地道:“『王者之星”不是被“猫眼』”偷走了吗?大哥, 虽然我也是贼,但我可没有“猫眼』那么有名,只是个刚刚入行的小贼而已,“王者之星”那种名贵的宝石怎么可能在我手上,你要找,就去找“猫眼”要吧!” 她之前在黑市上收到有人要高价收购“王者之星”的消息,但是她刚来东京没多久, 对东京的黑市並不了解,不知道这是不是有人在做局,也就没有出手,更加没有透露自己拥有“王者之星”,而且她看出李信用的是疑问句,显然並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王者之星”,那自然要装糊涂。 “那行,那我只能把你抓起,送去警视厅了。” 李信对蒙面女郎道。 蒙面女郎没了软剑,已经彻底失去了和李信交手的资本,打也打不过,逃也逃不掉, 除了乖乖跟李信回去之外,蒙面女郎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 但,蒙面女郎又怎么会甘心就这么束手就擒呢? “好,你要『王者之星”是吧?我给你!” 蒙面女郎从腰上取出一个什么东西丟向李信,李信伸手去接,那东西却突然一个转弯,绕过李信,向李信身后飞去。 下意识地,李信转头去抓那个东西,而这个时候,趁著李信注意力分散,蒙面女郎连忙上前去夺李信手中的软剑,只是手还没有碰到软剑的剑柄,剑柄突然一下甩了过来,甩在她的脸上,將她脸上的面罩给打了下来。 李信伸手接住了蒙面女郎甩出来的东西,低头一看,果然不出所料,只是一颗弹珠一样的东西,小时候李信玩这个贼溜。 转过头,李信看著用愤恨的眼神望著自己的蒙面女郎,对她面罩下的娇艷的俏脸一点也不意外。 初恋,那个昨天见过的奇怪女人,在见到蒙面女郎背影的时候,李信已就经猜出了蒙面女郎便是初恋,毕竟,嗯,就她那样的身材,还真挺难认错的。 將弹珠拋给初恋,李信淡淡道:“东西还你,你现在有两条路,一是交出『王者之星”,这样我可以放你离开,二是被我送去警视厅,希望你没什么案底,东瀛对偷窃罪判挺重的,我记得最高可以判无期,你要是案底太多,搞不好要被关成老婆婆才能出来。” 李信不確定“王者之星”是不是在初恋身上,不过无所谓,他先假定初恋有,反正就算真的没有,该看急的也是初恋。 初恋听到李信的话眉头一皱,被关成老婆婆,这样的结局她才不要。 当然,她也知道李信是在危言耸听,只有那些涉案金额特別巨大,而且有其他恶劣情节,比如多次盗窃、入室盗窃,还有携带武器这些. 呢,自己好像全中! 初恋想了下,对李信道:“我都说我不是“猫眼”了,你为什么总是要我交出『王者之星”?” 李信沉默不语。 初恋微微眯起眼睛:“你就是“猫眼”?” 谁都以为“王者之星”是在“猫眼”的手上,会知道“王者之星”不在“猫眼”那里的,除了她之外,就只有“猫眼”本人! “有,还是没有?交,还是不交?” 李信无视初恋的问题,问初恋道。 初恋见李信不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心中越发认定李信就是“猫眼”的一员,就算不是,也和“猫眼”有著莫大的关係。 “你这是,守株待兔?” 初恋望著李信道。 任初恋想像力再怎么丰富,此时也只是认为李信是为了追回“王者之星”所以隱藏身份混入珠宝展成为保安,等待自己这只尝到甜头的“兔子”主动撞上来,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一整场的珠宝展就是专门为她准备的。 李信淡淡道:“我不知道会不会还有其他盗贼也对珠宝展上的那些珠宝感兴趣,所以不能离开太久,你只有十秒钟时间考虑,十、九、八——“ “我交!” 初恋咬牙道。 相比於一颗“王者之星”,当然是自己的青春年华和大好前途更加重要,初恋几乎是瞬间就做出了判断。 李信露出一个“果然是你”的表情,然后道:“『王者之星”在哪?” “我当然不会带在身上,明天我再带给你。” 初恋对李信道。 “一句空口白话,就想让我放你走?” 李信反问道。 初恋深吸一口气,对李信道:“你手上拿著的,是我家传的宝剑,对我来说,这比什么『王者之星”重要不知道多少倍,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逃跑,相反,我才担心你带著我的剑人间蒸发呢。” 李信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黑色软剑,这把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能轻易突破他的护体气劲,刺伤自己千锤百链的身体,可见確实是一把罕见的神兵利器,真以价值来算, 肯定是要超过“王者之星”这种漂亮的石头,又是初恋的家传之物,对她来说有著特殊的意义,更不用说,她那套奇怪的剑法,应该是只有配合这把剑才能完美施展。 “好,说个地点,到时候你给我宝石,我也把剑还给你。” 李信对初恋道。 初恋点头,道:“好。” 这个时候,她除了点头答应也没没什么选择。 “另外,你的真实身份也必须告诉我。” 李信对初恋道。 初恋脸上顿时露出警惕的表情。 对於在地下世界混的人,真实身份很多时候就像罩门一样,是绝对不能透露的,打个不恰当的比方,这比扒光初恋身上的衣服更让初恋抗拒,这意味著她在李信面前將再无隱私。 “我—” “你觉得你有討价还价的余地吗?” 李信在初恋开口前打断她道。 初恋咬牙,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如果不是她还有“王者之星”这个筹码, 现在她应该已经被李信打包交给警察了,到时候她的身份一样会曝光,而且是曝光给警察。 於是,初恋只能做最后的努力:“好,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不能將我的真实身份告诉其他人。” 李信点头,他要初恋的真实信息只是怕她逃走而已,又怎么会大嘴巴告诉其他人。 得到李信的承诺后,初恋不甘心地將自己的真实信息告诉了李信:“张美凤,中原沪都人,加州大学到东京大学的交换生,主修经济学。” “证据?” 李信再次问道。 初恋翻了个白眼,从怀里掏出一本东西给李信:“我的学生证,这总可以了吧!” 李信拿过学生证在月光下仔细辨认,上面显示的信息果然和初恋说的一般无二,於是道:“那么,张美—————“” “別叫我那个名字,叫我初恋!” 初恋有些激动道。 谁要叫美凤那么俗的名字啊,她就是嫌弃这个名字俗,所以才会改名叫初恋的! 李信见初恋情绪激动,於是也就不再用初恋的本名称呼她,而是改口道:“那,初恋,我们后天早上,在东京大学门口见面。” “为什么是后天?你不是对『王者之星”很著紧吗?不应该是明天就完成交换吗?” 初恋有些不大乐意。 黑色软剑自她父母传给她之后,她就一直隨身携带,从未离身,反正这是把软剑,平时收在腰间也没人能发现,现在李信要扣留软剑一天两夜,她当然不答应。 “我明天还有一天班要上,没空。” 李信回答道。 虽然找到了初恋,举办珠宝展的最大目的已经实现,但是珠宝展说好举办三天,总不能突然就中止,所以李信还是需要保护珠宝展至正式结束为止,做人要善始善终,这是村支书教导李信的。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当时来生泪给李信开出的报酬,是一天五百万日元,多干一天,李信能多拿一天的工资,这有什么不好的? 我爱上班,上班使我快乐! 李信如是道。 初恋:“...— 神特么上班! 第68章 最宝贵的东西 第68章 最宝贵的东西 珠宝展,第三天,作为大买家的铃木次郎吉姍姍来迟,前两天他有事,没有第一时间来参加珠宝展,所以才让铃木园子替他向“莱恩珠宝”表达购买“蓝色奇蹟”的意愿(也有让铃木园子验货的意思),让“莱恩珠宝”不要將“蓝色奇蹟”卖给其他人。 现在他事情忙完了,亲自来到珠宝展和的“玛利亚”商议购买宝石的事宜,並向“玛利亚”並放下豪言,让“玛利亚”隨便开价一一铃木次郎吉有的是钱,你不让他当冤大头,他还不乐意了呢。 像“蓝色奇蹟”这样镇店之宝级的宝石,虽然一般来说都会有个標价,但那个標价並不是真正的买卖价格,只是让人知道那颗宝石的珍贵而已,真想买的话,价格实际上有很大的弹性,说白了就是看人下菜,看买家的身价决定最终的成交价格。 原本铃木次郎吉已经做好了被大宰一刀的准备,谁知当“玛利亚”开出“蓝色奇蹟” 的转让价格后,铃木次郎吉还是大吃一惊,不是因为这个价格太高,而是太便宜了。 “玛利亚小姐,你真的愿意以这么便宜的价格將『蓝色奇蹟”转让给我?” 铃木次郎吉难以置信地道。 “玛利亚”微笑著道:“也不算便宜,这颗“蓝色奇蹟”,去年在伦敦拍卖会上的成交价就是一千三百方美元,我用这个价格將它卖给铃木先生,应该没有任何问题吧?” 铃木次郎吉摇头:“话不能这么说,我听说,贵公司为了买下这颗“蓝色奇蹟”,可是加价了七百万美元,才让“蓝色奇蹟”的原主愿意割爱,而你之前放出的售卖价格是两千五百万美元,现在为什么只要我一千三百万美元?” 一旁的李信听到这动輒上千万美元的价格,整个人都麻了,但是为了不让人看出来他內心的动摇,还是只能装作酷酷的样子,一动不动,维持面无表情的样子。 “玛利亚”继续微笑著道:“当然是因为,铃木先生是东瀛知名的大收藏家,如果连你也买我们『莱恩珠宝”的宝石,那对我们『莱恩珠宝”来说,將会是最好的宣传。” 真正的原因当然不是这个,而是因为她从铃木次郎吉那里偷走了“皇后之泪”,所以才会便宜將“蓝色奇蹟”卖给铃木次郎吉当做补偿。 “啊哈哈,想不到我铃木次郎吉的名声,连『莱恩珠宝”也知道了!” 铃木次郎吉这人最喜欢听別人奉承他,尤其“玛利亚”的吹捧又是这般恰到好处,让铃木次郎吉心怒放。 但是他並不会因此而接受这样的价格,而是道:“不过,我是不会接受一千三百万美元这样的价格的,两千五百万美元,少收一分,我都当你们是在看不起我铃木次郎吉!” 李信忍不住翻白眼。 这可是两千五百方美元,不是两千五百块啊,就这么毫不犹豫地买了?別人主动降价你也不要? 李信对於铃木次郎吉的消费观已经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玛利亚”很为难地道:“铃木先生,你这样——“ “就这么决定了,我立刻付钱,等展会结束,你们就把宝石送到我家来!” 铃木次郎吉抬手制止“玛利亚”继续说下去。 就这样,原本是想补偿铃木次郎吉的“玛利亚”只能含泪赚了铃木次郎吉五百万美元,嗯,就这么一倒手,赚得比李信拼死拼活两个月都要多不少。 但铃木次郎吉也不觉得自己亏了。 像“蓝色奇蹟”这种传说中的宝石,一般都是非卖品,能用钱买到对他来说就是赚到了,多少钱买下的反而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接待完铃木次郎吉这个最大的客户之后,来生泪的工作也算完成得差不多了,她对李信道:“阿信,明天还得麻烦你加个班了,替我们去把『王者之星”从那个女贼手上要回来。” 来生泪並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让其他人知道,所以和初恋的交易只能让李信去进行交易。 “没问题。” 这么简单的售后服务,李信当然不会不帮。 “对了,加班的话,我就小气一点,不算你三倍工资了,还是只付你五百万日元,也就是总共两千万日元,这样没问题吧?” 来生泪对李信道。 李信深吸一口气。 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就能有五百万日元入帐?这钱拿著,李信的良心有些痛,但是不拿—嗯,更痛,於是李信只能僵硬地点头道:“好。” 来生泪对於支付给李信的报酬没有一点觉得有什么不舍,毕竟像这样有能力又值得信任的帮手,她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况且这次珠宝展她赚得有点多,散出去一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哎,她本意是想钱来著,这钱怎么越越多呢! 来生泪苦恼道。 对於来生泪的苦恼,李信大概这辈子都不会懂的,总之,珠宝展落幕,李信接下去的工作就简单了,就是用那把黑色软剑换回“王者之星”。 次日,东京大学校门外,一袭黑衣,戴著墨镜的李信默默来到了这里。 东京大学,这座被称为东京最高学府的大学,乃是亚洲最知名的大学之一,所有东瀛普通家庭的孩子,都將考入东京大学当做实现人生翻盘的最大希望,而能进入这所学校的,在普通人眼中自然也都是所谓的天之骄子。 大学,这个名词对於李信来说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在上学的时候,老师每天都会说,“好好学习,爭取將来考个好大学”,说陌生,是因为从小到大,李信连大学长什么样子也没见过,现在站在东京大学门口,看著门口处陆陆续续走进校门的学生,心中难免感慨,毕竟,不能上大学对李信来说也是一个遗憾。 话说,等赚够钱之后,去復读个一年,再去考大学行得通吗? 李信在心中道。 思索间,几个穿著时尚的女大学生见到李信之后,眼中放光,立刻想要上去找李信搭山。 嗯,在东瀛,女生主动追求男生並不是一件令人害羞的事情,反而非常时尚。 只是她们还没来得及有所行动,有一个人先她们一步,揽住了李信的手臂,对李信道:“我们走吧!” 这人自然是初恋,此时的初恋不再是一身黑色紧身衣的惹火打扮,上身是浅绿色的长袖,下身是白色的裙子,显得清纯无比。 初恋用胜利者的眼神扫视了那些想要围上李信的女大学生,露出笑容拉著李信离开。 实际上,初恋比李信更早到东京大学的大门口,毕竟要交易的东西是她家的传家宝, 要说对这次交易的上心程度,肯定是初恋比李信更加上心,李信之前说的是这天早上,但却没说具体时间,初恋只能天蒙蒙亮就在学校门口附近徘徊,生怕错过了李信。 见到李信来了之后,或许是出於对李信的报復,她並没有立刻去见李信,而是想看他傻站在那里等她,但是当看到有女生去向李信搭汕时,她心里又有些不舒服,就只能主动上去將李信带走,不给那些贱人占便宜。 那些想上去向李信搭汕的女大学生见李信被人截胡,心中本就气愤,待看清那人是初恋之后,就更加气愤了。 这个死女人,来东京大学当交换生没几天,就一直勾引大学里那些长得帅的男生,让他们对她神魂顛倒,现在连校外的也不放过,太过分了,简直岂有此理! 將李信带到某个偏僻的地方后,初恋放开李信,从胸口(?)掏出一个黑色的小布袋丟给李信,李信打开一看,里面是一颗分量不小的黄色宝石。 按照来生泪教导的方法辨认了一番宝石,確定这就是“王者之星”,李信解开腰上的皮带,撩起上衣的下摆,露出缠在腰上的软剑还给初恋一一这么一把长剑拿在手上太过引人注目,所以李信就学初恋一样,將软剑缠在了腰上,虽然有点,但也还能接受。 初恋拿回软剑,目光却一直盯著李信的小腹,李信淡定地將衣服穿好,围上腰带,然后道:“剑已经还你了,你还看什么?” 初恋收回自光:“没什么,看看不行吗?” 李信当然无所谓,然后从胸前的口袋里取出一张支票交给初恋。 面对初恋疑惑的表情,李信解释道:“这是一百万美元,当做是对你的补偿。” 这钱自然是来生泪让李信给初恋的,李信怎么可能把钱给初恋,按李信的意思,自己不把她交给警察,不让她把另外两颗宝石也吐出来,这已经很好了,但是来生泪却还要再给初恋一百万美元当做补偿,这就有些让李信费解了。 不是,小泪,你有钱也不能这么啊! 但是来生泪却有她的道理,只要初恋不笨,她就一定可以猜到李信和“猫眼”有关, 未来“猫眼”再有什么行动,谁知道初恋会不会因为怀恨在心,偷偷过来给她们使点绊子啊? 所以,多一个朋友好过多一个对家,一百万美元对来生泪来说算不得什么,初恋拿了一百方美元,以后就再也没有理由为难“猫眼”,当然,若是她执迷不悟,还是想和“猫眼”作对,那来生泪也不会再对她客气。 对於来生泪的决定,李信虽不认同,但也不会自作主张將本该给初恋的钱味下,所以李信將这一百万美元的支票给了初恋。 初恋接过支票,想了下后道:“之前在黑市出高价要买『王者之星”的人,也是“猫眼”?” 她想起之前黑市上有人出价一百万美元收购“王者之星”,虽然“王者之星”的真实价格少说也在两百万美元以上,但像这种赃物,销赃的话按行情起码要打个三折,急著出手的话,两折甚至一折,都有可能,所以价值两百万美元的“王者之星”如果有人肯出一百万美元收购,確实已经可以算得上是高价了。 嗯,只能说,混地下世界的人,虽然来钱快,但是大头还是被那些什么什么人给赚去了,他们赚的只是个辛苦钱。 “隨你怎么想。” 李信淡淡道。 他无论怎么说,都无法打消初恋的怀疑,那还不如让初恋自已猜去,这样她对“猫眼”有了顾忌,以后就不会去坏来生泪她们的事情了。 初恋盯著李信道:“你有没有把我的身份告诉別人?” “当然没有。” 这是实话,关於初恋的身份,李信连来生泪也没有透露,毕竟这是他和初恋约定好的,除了一些特殊情况之外,李信还是比较信守承诺的。 盯著李信看了一会,初恋点头道:“好吧,我相信你。”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实际上情况是,她就算不相信李信也没办法,毕竟李信捏住了她的命门,反而是她对李信一无所知。 这不行,这种命运被他人掌握的滋味,让初恋极为不舒服。 於是,初恋向著李信靠上前一步,柔软的身体靠上了李信。 “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初恋温声细语道。 “叫我阿信就可以了。” 李信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一步。 初恋见李信后退,心中微笑,因为这反而说明李信並非无情无欲之人,自己的身体对他来说也並非没有诱惑力,於是她步步紧逼,继续贴在李信身上。 “阿信是吗初恋笑了笑,然后对李信耳语道:“我们家有个规矩,要是谁能破了我们家的剑法, 就要把最宝贵的东西送给那个人,你破了我的剑法,所以,你可以那拿走我身上最宝贵的东西!” “真的?” 李信吞了吞口水道。 “当然是真的,我的身家性命都被你抓在手里,又怎么敢骗你呢?” 初恋楚楚可怜地看著李信。 女人想要征服一个男人,最有利的武器无异是自己的身体,而在身体方面,初恋对自已极为自信。 让李信对自己著迷,成为自己的人,这样她才可以確保李信不会对她不利。 “你真的愿意將你最宝贵的东西交给我?” 李信再次问道。 实际上,李信有个想法在李信和初恋交手之后就有了,只是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现在初恋这么说了,那李信终於可以把自己的野望向初恋展示出来。 感觉李信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初恋心中得意,然后道:“当然是真的,只要你要,我就给你!” 李信舔了舔嘴唇道:“那,把你的剑法教给我吧!” “好—————.啊?你说什么?” 初恋愣了一下,刚刚李信说的是什么来著,她怎么没听清楚? “我说,把你那天晚上施展的剑法教给我。” 李信对初恋道。 在所修的根本內功从《嫁衣神功》转变为《明玉功》之后,李信还没有一门可以和《明玉功》相匹配的外功,原本李信还想去镇元斋那里向镇元斋求教的,但是在看到初恋的“辟水剑法”之后,李信迅速意识到初恋的“辟水剑法”正是最適合他的《明玉功》的剑法。 “你说,你要我教你『辟水剑法”?” 初恋简直难以置信,她道:“我说的,是你可以拿走我身上最宝贵的东西!” “对啊,你身上最宝贵的东西不就是你的剑法嘛!” 李信言之凿凿地道。 初恋的武功只能算平常,但昨天晚上却令李信也觉得棘手,不就是靠著那套古怪的剑法嘛,所以这当然就是初恋身上最宝贵的东西! 当然,勉强来说,真正最宝贵的东西应该是那把黑色软剑,不过这是人家家传之物, 李信也不好夺人所爱,所以就只要剑法好了,能配合这套剑法的软剑,他自己再想想办法好了。 哦,还有就是那一百万美元的支票,但那是来生泪给初恋的,李信当然更加不能去贪那个,所以选来选去,李信最后能选的还是“辟水剑法”。 我身上最宝贵的当然是我的处— 初恋在心中怒吼,但见李信那认真的样子,她只能咬著牙道:“好,我知道了,我会教你『辟水剑法”” 臭男人,別让我找到机会整死你! 第69章 「辟水剑法」 第69章 “辟水剑法” “走,找个地方,我现在就教你剑法!” 初恋满是怨气地道。 李信对初恋道:“別啊,你不是大学生吗,还是先去学校上学吧,等你放学了我再来找你。” 就李信人生的经歷来说,旷课,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村子里有个大李信两岁的孩子,初中时候为了早点回家抓田鸡旷了两节课,被他爹举著杯口粗的棒子在村口揍了几个小时,那的惨叫声,连村尾的人都能听见,李信回村的时候正好看到,打那时起,李信就发誓,自己这辈子绝不旷课。 “没事,我学分够,旷课一两天无所谓。” 初恋却是对旷课这件事完全无所谓。 一方面是大学的管理比初中、高中要宽鬆,只要学分够,出勤率够,偶尔旷课几天根本没人会管。 另一方面,初恋都去做飞贼了,连法律都不怕,又怎么会怕校规? 李信对初恋这种叛逆的行为大是不解,但还是被初恋拉著摸上了附近一座大楼的天台。 手持黑色软剑,初恋將家传剑法,四十五路“辟水剑法”向李信一一展示,展示的时候,她还不忘向李信讲解剑招的要点,施展完“辟水剑法”之后,初恋又將“辟水剑法”中的一些窍门向李信进行了详尽的解释,可以说是极为尽心。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將手中的黑色软剑交给李信:“这剑名为辟水剑,是专为施展“辟水剑法』而打造的,用它施展“辟水剑法”,“辟水剑法”將威力倍增。这是我的家传宝剑,现在先借给你使用,来,使一遍“辟水剑法”给我看看。” 李信接过辟水剑,对初恋点了头道:“谢谢!” 初恋微笑:“客气了。” 心里却在道,谢谢?一会有你苦头吃的! 辟水剑是软剑,“辟水剑法”需要以內力驾驱辟水剑,让辟水剑按照自己的心意变化,若是对內力的操控不足,无法控制剑锋与剑点的走向,一套剑法使下来,可能敌人还没伤到,自己却要先掛彩。 当初初恋练“辟水剑法”的时候,也是先用柔软的橡胶玩具剑进行练习,被柔软的玩具剑抽中不知道多少次,可以说是苦不堪言。 现在初恋將辟水剑给李信,让李信以辟水剑练剑,这不是在关照李信,而是想要让李信好看! 哼,让你无视本小姐的容月貌! 初恋皱了皱鼻子道。 但很快地,初恋便陷入了和当初的麻宫雅典娜一样的困惑。 难道,我实际上是个蠢货? 从小就是学霸,並且考上世界知名大学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一直都极为自信甚至可以说是自负的初恋第一次感觉自己是个蠢货,小时候为了修练“辟水剑法”而吃的苦则是对她愚蠢的嘲笑。 只见李信照著初恋演示的“辟水剑法”挥舞辟水剑,桀驁的辟水剑在李信手中变得无比温顺,完全顺著李信的心意变化,曲直如意,更发出阵阵剑鸣,似在欢呼,似在雀跃。 李信以极快的速度使完一遍“辟水剑法”,隨后越来越快,渐渐地,初恋甚至难以捕捉到李信的动作,同时,地面之上出现道道剑痕,空气在嘶鸣,初恋见状立刻感觉到了危险,躲到楼梯间,而她刚跑到楼梯间,“刷刷”,楼梯间的外墙上便出现了道道剑痕。 初恋躲在门后看看李信练剑,眼中的嫉妒都快溢出了。 剑气,她练“辟水剑法”练了十几年都练不出来的剑气,李信只是刚刚上手就练出来了! 一个上午的时间一闪而逝,李信將辟水剑交还给初恋,眼中颇为不舍。 初恋连忙將辟水剑从李信夺过,深怕李信將辟水剑据为己有。 將辟水剑交还之后,李信对初恋道:“谢谢你的辟水剑,『辟水剑法』我已经大致掌握了。” “辟水剑法”需要以阴柔內力驾驱,而李信的“明玉功”正好是至阴至柔之武功,身怀《明玉功》的李信学起“辟水剑法”可谓是事半功倍,而且李信內功修为不俗,比之初恋年幼之时强了不知道多少倍,两者修练“辟水剑法”的难度自然不可同日而语,所以, 初恋实际上並不需要如此自卑。 当然,她和李信在武学天赋上,確实有著难以计量的差距就是了。 初恋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很好。” 没事,我有“辟水剑法”的破解之法,这人练了“辟水剑法”,反而对我更加有利。 初恋这样安慰自己道。 嗯,没错,敢这么简单就將“辟水剑法”教给李信,就是因为初恋掌握著“辟水剑法”的破解之法,若是哪天李信和她再一次成为敌对关係,那她就可以用“辟水剑法”的破解之法击败李信,这便是初恋打的如意算盘。 思索片刻后,李信对初恋道:“不过我看你教我的『辟水剑法”,最后四招似乎有所残缺?” 初恋心中一紧,怕李信误会而对自己產生敌意,立刻道:“没错,但这绝对不是我在藏私,而是很早以前传下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了,我家先人曾经想方设法补全剑法,但结果都失败了。” 李信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我只是提醒你一下,如果有人能看出这四招剑法的破绽,你的『辟水剑法』將会使你作茧自缚。” 我自己就会破解之法,还用你提醒? 初恋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但嘴上还是道:“好的,我知道了,我一定注意。” 李信抬头看了一下天色:“时间不早了,都已经中午了,那么我们——“” 初恋信心满满地等待著李信向她提出午餐的邀请,却见李信淡淡道:“..就分开吧,再见。” 不是,我连家传剑法都教你了(虽然不安好心),你居然连中饭都不知道请我一下? 初恋简直要疯。 没办法,初恋拨弄了一下头髮,对李信露出笑容道:“既然到了中饭的时间,要不, 我们一起吃中饭吧。” 李信想了想道:“还是不了。” 初恋深吸一口气:“我请客。” “那行。” 李信果断点头。 初恋:“...“ 初恋觉得,这是她有生以来,过得最屈的一天,顺带一提,第二屈的是前天。 东京大学附近的一家家庭餐厅,李信和初恋相对而坐,俊男和靚女的组合自然令很多人侧目,觉得这真是非常登对的一对情侣,只是和那些人想的不一样,李信和初恋並非情侣,甚至在前天,两人还是敌人。 在等餐的过程中,李信閒著没事,便向初恋问道:“你为什么去偷东西?” “为了刺激。” 初恋的回答非常简短。 没有什么逼不得已,也不是为了赚取金钱用於享受,就单单是为了刺激。 她家境优渥,可以说是含著金汤匙出生的,出生在沪都这个中原经济最好的城市,十岁之后跟隨父母去了阿美莉卡,长大后考入加州大学,可以说是集万千宠爱於一身的白富美,人生中没有任何不幸的地方。 但,偏偏初恋的天性中又有著不受约束,渴望刺激的一面。 所以在考入加州大学之后,初恋主动向学校提出了交换生的申请,来到了东京这座城市,並且换了个名字,叫初恋一一她的人生,就应该是像初恋一样,充满悸动,永远美丽。 在脱离父母的监管之后,初恋开始彻底放飞自我,见到报纸上层出不穷的怪盗事件后,她竟也產生了成为盗贼的衝动。 而且她似乎天生就该干这一行,很多事情,她几乎可以说是无师自通,很快就混入了东京的地下世界,並且拥有了自己的情报网,偷走“王者之星”是她的出道之战,那种將警方和怪盗都玩弄於股掌之中,操弄他人的感觉令她著迷,所以才会那么大胆,在偷走“王者之星”后没多久就继续作案。 李信有些难以置信,居然单单为了刺激就去做那些事情感觉到李信对自己的回答有些莫名的情绪,初恋反问李信道:“那你呢?你为什么要帮“猫眼”?” “为了钱。” 李信回答道。 初恋轻轻一笑,感觉自己的诉求比李信更加高级。 顿了顿,初恋对李信道:“那我给你钱,你也能为我做事吗?” 李信望著初恋道:“当然可以。 “那,帮我把“猫眼”抓起来,这样也可以吗?” 初恋不怀好意地道。 李信看了眼初恋,用—的眼神对初恋道:“对不起,我不是看不起你,而是我觉得,你可能出不起那个价。” 哪怕不考虑感情上的顾虑,单单从金钱方面考虑,李信也不可能去出卖来生泪她们, 毕竟来生泪给钱那是真的爽快,而且每次都出乎李信的预期,虽然就目前来说,来生泪给李信的报酬不是最多的(最多的是上山宏次),但在李信心目中,来生泪一直的是他最重要的客户,所以,他是绝对不会出卖来生泪她们的。 感觉到自己被轻看了,初恋一阵不爽,她反驳道:“话不要说那么死。” 但是她心里也知道,“猫眼”能轻易给她一百万美元,这家底確实不是她一个学生可以比的,哪怕她家境富裕,但也不可能给她一个小女生上百万美元,所以在財力方面,她无法和“猫眼”较劲,只是李信这態度令她太不爽了。 李信不置可否,现在是初恋请客吃饭,让著她点又怎么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后来是李信先开口道:“你之后还做那种事情吗?” 那种事情指代的是什么事情,初恋自然不会听不出来,她笑了笑道:“看情况吧。” 原本以为自已武功不弱,轻功也好,所以见到报纸上那么多起怪盗华丽盗窃的新闻后就感到技痒,这才成为了盗贼,但实际上初恋对自已的人生没有任何规划,她就像一个爱玩的女生,第一次没有了家庭的束缚,所以就想把家里不让她做的事情都做上一遍。 李信也懒得教育初恋,在饭菜上来之后就开始闷头吃饭。 见自己的魅力连桌上那些普通的饭菜也比不过,初恋又是一阵生闷气,她几时受到过这样的冷遇? 於是,初恋主动向李信搭话:“你的工作,平时刺激吗?” 李信停下吃饭,抬头看初恋道:“怎么,你也想做我的工作?” 初恋微微一笑:“就问问,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李信沉默了片刻,擦了擦嘴道:“没什么好刺激的。” “你骗人,前天晚上的事情,难道不刺激吗? 1 初恋双手撑在桌子上,上身压向李信,李信目光正前方,两个非常坚挺的东西遮住了他的视线。 “不刺激。” 李信低下头继续吃东西,只是脸上泛起了微微的红色一一因为皮肤变得洁白如雪,以至於脸上的毛细血管一旦扩张,就很容易被人发现。 注意到了李信的脸部变化,初恋的表情立刻变得得意起来。 她还真以为李信是铁石心肠,完全无视了她的魅力,原来他也是个男人啊! 心中得意,初恋脸上也就多出了一层遮不住的笑意,她轻声细语地道:“我才不信, 除非你带我和你一起,让我看看你到底是怎么工作的。” 李信淡淡地將东西吃完,然后擦嘴起身,对初恋道:“你说你请客的,那就麻烦你结帐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你!” 初恋简直难以置信,不敢相信这世上居然真的有男人不解风情到了这种地步! 她连忙结帐,追出去找李信,见到李信离去的背影正要追上去,谁知路上某个行人从李信身后一闪而过,就这么一瞬间,李信便突然不见了人影。 初恋瞪大了眼睛,正不知如何去找李信的时候,肩膀突然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初恋一惊,转过头去,赫然正是李信。 李信淡淡地对初恋道:“別跟著我。” 说完再次离去,很快消失在了初恋眼前。 初恋恨恨地了一下脚,想要去找李信却不知道去哪里找。 但很快地,初恋脸上露出了笑容。 “哼,既然你和『猫眼』有关係,我盯著『猫眼』,那就一定能找到你,你跑不掉的!” 初恋微笑著道。 第70章 女性格斗家队 第70章 女性格斗家队 和初恋分开之后,李信並没有回猫眼咖啡厅將“王者之星”交还给来生泪,两人约好,等到晚上的时候再进行交易,也就是说,李信下午有了些空閒。 没有思考太多时间,李信径直向看麻宫雅典娜家走去,目的当然是拜访镇元斋,並且向镇元斋明给鬼王达送药的事情。 实际上,李信很早就想来拜访镇元斋了,只是回到东京之后便开始忙著珠宝展的事情,直到现在才有空閒。 说起来挺不好意思的,镇元斋让李信送药给鬼王达,结果那药最终却落入了李信的肚子里,而且还救了李信一命一一虽然真正治好李信伤的是《明玉功》,但若非那颗药丸给李信注入了一股生命力,让李信能运功,哪怕有《明玉功》,李信也练不了,还是会死。 当然,这药丸是何金银强餵给李信的,绝不是李信贪图灵药据为己有,但话虽如此, 到底是李信吃了那颗药丸,这是事实,无法改变,所以李信准备向镇元斋请罪。 而除了这件事之外,李信也有些奇怪镇元斋的近况,之前李信重伤的时候,鬼王达一天十个电话地打给镇元斋,结果镇元斋一个电话也没接。 虽然鬼王达说像镇元斋那样的老酒鬼,喝酒喝到失联也很正常,而且以他的武功,全天下能伤他的人不多,让李信不用担心,等打通电话之后,一定好好骂他一顿,但李信还是有些担忧镇元斋的状况,这次亲自登门正好確认一下。 来到麻宫雅典娜的家,李信还没敲门便已经感知到这间屋子里面一个人也没有,他眉头一皱,从院子外翻墙而入,然后进入屋內,发现屋子的地板上已经积起了一层薄灰。 李信知道麻宫雅典娜是一个非常勤快且爱乾净的女生,几乎每天都会不厌其烦地打扫家里的卫生,所以这层薄灰的存在就说明,麻宫雅典娜应该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在家了。 元斋师父和雅典娜他们去哪里了? 李信心中疑惑,在屋子里寻找了一阵,最后在洗面所中发现三人的洗漱用品都不见了,这是一个好消息,说明三人应该是有准备地离开这里,而不是突然失踪,这令李信放心了一些。 不过不清楚三人到底是去做什么,李信还是无法完全安心,想了想,李信离开麻宫雅典娜家,前往了“不知火流忍术”的道场一一不知火舞也是格斗家,而且和镇元斋他们住得又挺近的,或许不知火舞会知道镇元斋他们的去向。 来到“不知火流忍术”的道场,李信礼貌地敲门,大门很快打开,但开门的人却不是不知火舞,而是一个气质优雅的金髮外国帅哥。 这金髮外国帅哥上身穿著白色小西装,下身是酒红色的长裤,五官极为精致,属於女生见了不是心跳漏半拍就是会快半拍的那种超级美男,见到李信后,金髮外国帅哥彬彬有礼,用很熟练的日语道:“这里是“不知火流忍术”的道场,请问你有什么事?” 见到陌生人,李信只以为对方是不知火舞的朋友,便道:“我是来找不知火小姐的。” “找小舞的?” 金髮外国帅哥想了想,让开大门,同时衝著里面叫了一声:“小舞,有人找你!” “谁啊?难道说我“不知火流”又要来弟子了吗?” 不知火舞风风火火地跑了出来。 在抱上一条金大腿之后,不知火舞原本已经快要熄灭了的振兴“不知火流”的梦想又重新燃了起来,为此还专门钱僱人在附近发传单招收新弟子,当然,这无疑是一步臭棋,“不知火流”的名声在这附近早就传开了,谁会来“不知火流忍术”的道场忍受那种令人想死的道服? 而能忍受又或者说享受那样的道服的人,顏值方面又过不了不知火舞这一关,所以她这些日子来的成绩就是毫无成绩,道场的新增新人数量为零。 不过不知火舞天性乐观,又岂是会被这区区挫折所打倒?依旧对振兴“不知火流”的大业乐此不疲,现在听到有人来找,立刻以为是有人想来拜师,自然非常兴奋。 不知火舞出门见到李信,眼晴顿时亮了起来,起脚拍著李信的肩膀道:“太好了, 这位先生,我一看你就是修练我们『不知火忍术”的人才,不要犹豫,快点加入我们“不知火流”吧,我一定会把你培养成一名出色的忍者的!” 李信:“.—” 如果是其他人,看到不知火舞一见面就说自己是人才,心里大概率是有些懵的,不知道自己还什么都没做,不知火舞是怎么看出来他是人才的,会怀疑这是诈骗。 但是在小爱拜入“不知火流”之后,李信通过小爱已经知道,对於“不知火流”来说,最重要的资质不是练武的才能,而是出眾的身材和优秀的顏值,她们“不知火流”练的,是“魅惑忍术”! 嘆了口气,李信对不知火舞道:“不知火小姐,是我,阿信。” “哦,是你啊,阿—信?” 不知火舞拖了老长的音才反应过来李信说的是什么,瞪大了眼晴看著李信,她举起颤抖的手指指著李信:“你,你是阿信?那个长得黑黑的,壮壮的阿信?” 李信点头:“对,是我,我只是稍微变白了一点,呢,还瘦了点,应该不至於认不出吧?” 这会儿轮到不知火舞沉默了,这特么叫只是稍微变白了一点瘦了一点?你蒙谁呢! 不知火舞用专业的眼神围绕著李信转了一圈,李信现在穿的衣服非常修身,他的身材自然也让人一览无余,不知火舞將李信匀称结实的流线型的身材看在眼里,口中喷喷有声。 “阿信,你真的不考虑加入我们『不知火流”?我可以不收你学费的。 不知火舞发出了她最真挚的邀请,这样身材,这样的顏值,不加入她们“不知火流” 实在是太可惜了! 反正有了来生爱这个大金主后,不知火舞暂时没这么缺钱了,並且现在又有个大项目要启动,成功之后可能会大赚一笔,所以对於学费的要求也就没那么严格。 “不了,我没这个意向。” 李信摇头道。 如果是刚来东京的李信,遇到这种免费的事情可能还会无法拒绝,但问题是现在李信已经有了適合他的武功,实在没必要再去学习“魅惑忍术”,所以便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不知火舞露出极度失望的表情,李信不想再和她扯皮下去,直接向其询问道:“不知火小姐,请问你认不认识镇元斋师父?知道他老人家去哪里了吗?我去他家找他,发现他还有雅典娜、拳崇都不在家。” “呀,阿信你还认识元斋师父啊!” 不知火舞惊讶道,然后很快又醒悟了过来:“对啊,你是中原人,又会武功,认识元斋师父也正常!” 镇元斋在现在的武术界可是活化石一般的存在,而且是出了名的喜欢提携后辈,李信认识镇元斋確实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不知火小姐你果然认识元斋师父!那你知道元斋师父去哪里了吗?” 李信喜道。 和李信猜测的一样,不知火舞果然认识镇元斋和麻宫雅典娜他们,甚至,麻宫雅典娜將房子买在这附近,有一方面的考量便是这里距离“不知火流”和“极限流”的道场比较近,她可以时常去找不知火舞和坂崎尤莉她们切武功,对于格斗家来说,实战练习可是很重要的修行。 “別总叫我不知火小姐,叫我小舞好了。” 不知火舞让李信改变对她的称呼,然后道:“说起来,我也確实有些时候没有见到元斋师父和雅典娜了,最近这段时间我光忙著训练小爱,都没怎么在意其他事情。” 现在来生爱可是“不知火流”唯一的独苗,又是大金主,不知火舞这些日子的重心都放在培养、训练来生爱上,甚至连自己的修行都有些荒废了,当然就更加不会去关心其他事情。 听到不知火舞这么说,李信露出失望的表情,不知火舞想了想道:“不过没事,我可以去问问尤莉,她和雅典娜关係也挺好的,可能知道一些吧。” 李信点头,对不知火舞道:“谢谢你,小舞。” “不客气!”不知火舞笑著道,然后顿了顿,用带著哀求的眼神望向李信,“那个, 阿信,你真的不加入我们『不知火流”?有很多福利的哦!” 说著不知火舞向李信四十五度鞠躬,露出一道深邃的沟壑一一呵呵,她们“不知火流”的“魅惑之术”,可不是只能用在战斗中的哦! 李信后退一步,和不知火舞保持距离:“谢谢抬爱,但是不用了。” 一旁,那个金髮外国帅哥见到两人这样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抬手掩嘴,动作显得有些娘,李信见到之后微微有些奇怪,但想到人家是外国人,可能人家文化就是如此,也就不去说什么了。 不知火舞见那金髮外国帅哥发笑,娇嗔道:“king,你居然笑话我!” 说著扑到了那个金髮外国帅哥身上,拉著他的手臂不断晃动他。 李信见此也不惊讶,毕竟就不知火舞这样的顏控,和这样师气的金髮外国帅哥交往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过见不知火舞的男朋友也在,李信也不好让她陪自己去找坂崎尤莉,虽然有些怕那个暴力狂一样,见人就打的“极限流”,但李信还是对不知火舞道:“小舞,你还是陪你男朋友吧,坂崎小姐那里,我会自己去的。” “男朋友?” 正抱著金髮外国帅哥撒娇的不知火舞听到李信的话后愣了一下,然后爆发出了大笑。 “哈哈哈,男朋友?king是我男朋友?哈哈哈哈!可以的,我可以的,king当我男朋友我可以的!” 不知火舞很没形象地捧腹大笑,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指著金髮外国帅哥,因为没有手去擦眼睛,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king那张比李信还要白净的小脸浮现出了两团浓烈的红晕,恼羞成怒地对不知火舞道:“小舞,你再这样,我们朋友没得做了!” “哈哈哈!king,你太过分了!哈哈哈!就因为这种小事要和我绝交!哈哈哈!” 不知火舞一边控诉king的无情,一边还是大笑不止,都快笑岔气了。 king恼羞成怒道:“他不认识我,误会了我,这我理解,但你是我的朋友,你看到別人误会我,都不替我解释一句,就光在这里笑,你说你算什么朋友!” 感觉再这么下去,自己可能真的要失去一个好朋友了,不知火舞总算止住了笑,抱住king对李信道:“king不是我的男朋友,她是女的,是我的好姐妹!” “女的?” 李信瞪大了眼睛,看著俊美无比的king一时有些难以接受。 面对李信的神態,king的脸更红了,她因为各种原因,不得已只能穿上男装以男子身份示人,虽然现在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但因为已经习惯了,而且这样行动確实方便一些, 所以也就没有刻意改变,因此被人当做男生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是像这样被好朋友拿来开涮还是第一次,所以才会表现得这般恼火。 发现自己刚才的行为確实有些无礼,李信向king道歉道:“king小姐,刚才的事情, 对不起。” king虽然脸色还是不好,但面对李信的道歉她还是挤出微笑道:“没关係,这不是你的错。” 说著手肘用力在不知火舞胸前靠了一下:“是这个女人的问题!” 不知火舞吃痛,但因为刚刚得罪了king,也不敢对她表现出怨气,只能可怜巴巴地望著李信。 李信无视了不知火舞的眼神,对king道:“king小姐,我这边还有事去找坂崎小姐, 就先告辞了。” “稍等一下!” 不知火舞对李信道:“我陪你一起去吧,我也有事要去找尤莉。” “你也有事找坂崎小姐?” 不知火舞点头,然后道:“是的,实不相瞒,我前些日子收到一张“kof』大赛的邀请函,king这次过来,也是我邀请她,想和她再次组队参赛,尤莉也是我们队伍的成员, 我正准备去通知她呢,结果你就过来了。” ““kof』大赛?那是什么?” 李信好奇道。 不知火舞笑著向李信解释道:“你可以理解为一场邀请世界各地格斗家组队参加的一场格斗大赛,去年我和king还有尤莉也有参加,不过没拿到什么成绩就是了,这次又有人寄来了大赛的邀请函,所以我就想和king还有尤莉再次组队,好一雪前耻!” 顿了顿,不知火舞又道:“去年大赛的奖金很丰厚的,今年还没说奖金多少,但应该也少不了吧。” 能在那么多世界知名格斗家面前一展身手,同时还能有奖金赚,这样的好事,她当然不会错过。 听到有奖金,李信立刻眼晴一亮:“能带上我组队吗?” 不知火舞露出古怪的笑容:“阿信,我个人实际上是不反对的,但我们这是女性格斗家队哦!” “哦,这样啊—” 听到这里,李信只能遗憾地嘆气,但却没有放弃,想著能不能混到其他队伍中去,毕竟不知火舞口中丰厚的奖金,他很想知道到底有多丰厚呢! 第71章 邀请函? 第71章 邀请函? 和不知火舞、king一起来到“极限流”空手道的道场,望著道场的大门,李信即便现在依旧心有余悸。 上次他进这个门了,可是被人打出来的。 不过这次带头的人是不知火舞,她和“极限流”可是老熟人了,大大方方地进入道场,对正在里面教授学徒的坂崎琢磨道:“坂崎伯父,我来找尤莉,她人在吗?” 李信跟隨不知火舞进入道场,发现“极限流”的学徒相比於他上次来的时候少了一半都不止,而且没有一个熟面孔。 看来,果然不是什么人都能受得了那位老伯的摧残和折磨的。 李信在心里默默道。 见到不知火舞登门,坂崎琢磨板著的脸倒是柔和了许多,他笑著对不知火舞道:“是小舞啊,尤莉在后院玩呢,你想找她就自己去吧。” 坂崎琢磨和不知火半藏也算老熟人了,坂崎尤莉又是不知火舞的好闺蜜,所以对於不知火舞,坂崎琢磨的態度素来非常和善。 king同样对著坂崎琢磨微微鞠躬,道:“坂崎先生,好久不见。” 坂崎琢磨和king说话的时候脸上同样带著笑意:“king,好久不见,在离开南镇之后,倒是不常见面了呢。” 二十多年前,坂崎琢磨为了將“极限流”推广至全世界,就前往了举办格斗赛事最多的城市南镇,因此发生了很多事情,同样在南镇生活的king就是在那段时间和认识坂崎一家的,就是认识的方式不是那么令人愉快就是了,不过后来king和坂崎一家的关係就变得很好,尤其是和坂崎尤莉,去年甚至和king一起组队参加了“kof”大赛。 打过招呼后,不知火舞礼貌地对坂崎琢磨道:“那我不打扰坂崎伯父教导弟子了,一会见!” 坂崎琢磨微笑看頜首。 李信跟在不知火舞还有king的身后,想要隨两人一起进入后院,突然身前多出了一个铁塔般的身影,拦住了李信的去路,正是坂崎琢磨。 面对两个女生,坂崎琢磨和风细雨,但是面对李信,坂崎琢磨就完全是另外一个態度。 “你小子,谁啊?谁允许你进我家后院的?” 论起个头,李信要高出坂崎琢磨半个头,但是坂崎琢磨的气势却比李信强了不知道多少倍,尤其是他看著李信说话时要微微仰头,看上去不仅没有显得他低人一等,反而使得他看上去趾高气昂。 “我叫阿信,有个事想问下坂崎小姐,还请坂崎先生让我过去。” 李信礼貌地对坂崎琢磨道, “不准。” 坂崎琢磨非常强硬地道。 经验告诉坂崎琢磨,长得帅的男人,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哪怕是他那个外籍弟子罗伯特,在加入“极限流”接受自己的训练之前,不也是个轻桃的傢伙? 像李信这样的小白脸,不是牛郎就是骗子,再要不就是公子,总之不能让这种人和自己的宝贝女儿见面! 身为老父亲的坂崎琢磨非常坚定。 李信无奈,只能对不知火舞道:“小舞,那只能麻烦你帮我问一下坂崎小姐那件事了“没问题。” 不知火舞对李信比了个“0k”的手势。 李信没有进入后院,但是坂崎琢磨对李信的警惕却是丝毫不减,他也不去训练那些学徒了,就这么盯著李信,而那些学徒失去了师父的教导,非但没有责怪李信,反而巴不得李信多待一会,让他们好喘口气一一“极限流”的训练,那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李信和坂崎琢磨陷入了奇怪的对时之中,李信为了等不知火舞的消息也不能就这么离开,而坂崎琢磨自然更加不放心让李信自由活动,万一人家翻进他们家后院怎么办? 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坂崎,有空吗?陪我喝两盅!” 脸色憔悴的藤堂龙白走进了“极限流”空手道的道场,见到李信在和坂崎琢磨对峙, 虽然只是背影,但却眼睛一亮:“贤婿?” 这一声“贤婿”喊得李信身体一哆嗦,他背向著藤堂龙白,只能感到有人走进“极限流”的道场,却没办法分辨是谁,但是这一声“贤婿”却让李信身体都应激了,他转过头,就见藤堂龙白一脸惊喜地看著自己。 “我都这样了,你也能认出我?” 李信难以置信,在他开始修练《明玉功》使得外形大变之后,藤堂龙白还是第一个不用他解释就能认出他的人。 藤堂龙白呵呵一笑道:“笑话,我藤堂龙白是谁?当代武学大师,又岂会和其他人一样那么看重表象,我看人都是看骨骼的,贤婿你身材样貌虽然有所改变,但是骨骼是不会变的,我怎么可能认不出你!” 实际上一般人的骨骼他也认不太出,但是李信这种他亲手鑑定过的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的骨骼,他却是化成灰也能认出来。 不愧是修炼已久的变態! 李信无语了。 相比李信的鬱闷,藤堂龙白却是兴奋不已,他这些日子对李信真可谓是朝思暮想。 曾经有一个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出现在他面前,他却没能將其留下,事后他追悔莫及,现在这个武学奇才又一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对藤堂家的列祖列宗发誓,他这次一定不会让李信溜走! 於是,没有任何犹豫,藤堂龙白出手了,直接伸手抓向李信,要將李信回去和藤堂香澄拜堂。 之前只拜了天地,现在他就抓李信回去把剩下那两拜给拜了! 但李信怎么可能会甘心就这么束手就擒,他身形一错,灵巧地避开了藤堂龙白这一抓,用的正是他刚刚从初恋那里学到的身法。 “辟水剑法”並非只是单纯一套剑法,而是包含了剑法、身法、轻功和点穴手法於一体的一门综合性武功,李信学了初恋的“辟水剑法”,自然也將身法、轻功和点穴手法都学了去,只是李信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有了学以致用的机会。 自信满满的一抓被李信闪过,藤堂龙白一证,然后欣喜道:“贤婿好身法!” 只是一个月多的时间,李信就从除了內功之外对其他武功一窍不通到拥有了这般灵活的身法,这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果然不同凡响! 而欣喜之余,藤堂龙白出手也变得更加迅捷,再次向李信袭去。 今天,他怎么著都得將李信留下! 面对藤堂龙白的再次攻击,李信抬掌去挡,立刻被藤堂龙白雄浑的內力给震得后退了几步。 嗯,这还是这么久以来,李信第一次在內功方面处於劣势。 这並不是说藤堂龙白的內功就高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而是因为李信的《嫁衣神功》 已经传给了何金银,新练的《明玉功》修为又不算高,所以才会如此,就李信推算,真论起来,藤堂龙白的內功修为也就相当於《嫁衣神功》第七重左右,和自己香江之行前相当。 当然,藤堂龙白这一身內力是可以自由运用的,和只能勉强提起四成功力,超过这个限度就会受伤的李信完全不同,而且除了內功之外,藤堂龙白的外功修为同样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招式老辣,之前那一抓若非大意,是不会这么轻易被李信闪过的。 硬要说的话,恐怕也只有《嫁衣神功》突破至第八重时的李信拼命,才有可能打贏藤堂龙白,现在的李信是绝对没希望的。 既然没有可能打贏藤堂龙白,那李信也不做逗留,再次闪过藤堂龙白的攻击之后,连忙向外跑去。 打不过他还不会跑吗! “贤婿莫走!” 藤堂龙白连忙去追,只是李信虽然內功大不如前,但《明玉功》乃至阴至柔的內功, 这种阴柔內功对於速度有著极佳的辅助之能,之前李信没有学过轻功的时候就能追上轻功不俗的初恋,现在学会初恋的轻功,速度更是快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地步,哪怕藤堂龙白在速度方面並不弱,面对以《明玉功》加持了轻功的李信,还是只能眼睁睁看著他溜走。 追出“极限流”道场之后,几下就將李信跟丟,藤堂龙白忍不住捶胸顿足:“哎,又让他跑了!” 但捶胸顿足之后,藤堂龙白却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贤婿也不知道经歷了什么奇遇, 那一身雄浑的阳刚內力居然变成了现如今的阴柔內力,正好契合我“藤堂流古武术”,我原本还在想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结果贤婿自己主动解决了,看来上天也想让贤婿入我藤堂家的门啊!” 就在藤堂龙白自我陶醉的时候,坂崎琢磨也赶了出来,他问自己这个多年的老友兼对手道:“藤堂,到底怎么回事?那小子是你女婿?” 藤堂家和坂崎家也算世交,藤堂龙白家什么情况,他能不知道?没听说过藤堂家招婿了啊! 藤堂龙白在面对坂崎琢磨的时候还是非常坦诚的,直言道:“暂时还不是,但很快会是的!我家贤婿刚刚出现在你道场是怎么回事?” 这次他又让李信跑了,没有线索的他只能求助於坂崎琢磨,毕竟李信刚刚是出现在坂崎琢磨的道场的,坂崎琢磨应该知道李信的来歷。 坂崎琢磨对李信的感官並不好(只要是长得帅的男人,他的感官一般都不好),他道:“那小子是隨小舞过来的,说是有什么事情来问尤莉,我当然不可能让这么个来歷不明的小子靠近我家尤莉,就拦著没让他去找尤莉,再然后你就来了。” 藤堂龙白笑了,他拍了拍坂崎琢磨的肩膀道:“干得好,继续保持下去!” 看到坂崎琢磨有眼不识金镶玉,放著李信这样的珍宝不看一眼,他也就放心了,果然“极限流”就是没有他“藤堂流”这种歷史悠久的武术流派的眼见。 坂崎琢磨一脸不爽地看著藤堂龙白,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一定不是什么好话就是了。 “坂崎,我这边还有事,就先走了,再见。” 藤堂龙白对坂崎琢磨道。 既然知道李信是跟看不知火舞来“极限流”的,那不知火舞一定知道李信的身份和下落,而自己的二女儿香澄是不知火舞的好友,到时候让香澄去不知火舞那里打听一下李信的情报,他的好女婿还能再跑了不成了? 这个练武奇才的女婿,他藤堂龙白要定了! 李信逃离“极限流”道场,见藤堂龙白没有追上来后长舒了一口气,但没有向坂崎尤莉问到镇元斋他们的情况,心中还是有些不甘,带著这样的不甘,李信再次回到了麻宫雅典娜的家想要寻找线索。 谁知李信刚到麻宫雅典娜的家,突然发现房子里已经有人了,他连忙跃过院子的围墙翻墙而入,发现镇元斋正躺在躺椅上晒太阳,一副好不自在的模样。 镇元斋注意到李信翻墙而入,看著李信笑呵呵地道:“阿信啊,好好的正门不走,你怎么翻墙进来了啊!” 见到镇元斋,李信的担心终於完全消散,他有些幽怨地对镇元斋道:“元斋师父,你这些日子到底是去哪里了?达叔打你电话你也不回,我来找你,你家都积灰了!” “啊哈哈,原来是这样啊!” 镇元斋笑著挠了挠鬍子,然后道:“也没什么,就是最近总有预感好像要发生什么事情,所以就带著雅典娜和拳崇去山里修行了一段时间,刚刚才回来,山里没电话,就哈哈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下次我会记得电话留言的!” 见镇元斋这么精神的样子,李信有怨气也发不出来,只能道:“总之,看到您没事, 我也就放心了。” “师父,你在和谁说话呢?” 穿著围裙,头上戴了顶清洁帽的麻宫雅典娜从屋子里出来,见到院子里多出个人来, 不由问道:“你是哪位啊?” 李信还没来得及说话,镇元斋提前道:“这是阿信啊,小雅你连阿信也不认识了啊?” “阿信先生?” 和所有人一样,麻宫雅典娜看到可以说是脱胎换骨一般的李信后也是大吃一惊,有些难以置信。 李信微笑著道:“雅典娜,好久不见了。” 熟悉的声音令麻宫雅典娜终於確认了李信的身份,但她还是有些奇怪李信的变化,不由问道:“阿信先生,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 “应该是武功的原因吧?阿信你换了门武功?” 镇元斋问李信道。 “是的,元斋师父,我换了一门武功,然后脸变白了,所以就成了这样。” 李信不由用崇敬的目光看著镇元斋,这位老人果然是见多识广,甚至刚刚他翻墙进院子的时候也是,李信都没解释,镇元斋就一口叫出了李信的名字,看来这些功力深厚的武术家,他们自有一套別人分辨身份的手段。 这是脸变白的问题吗? 麻宫雅典娜眼角抽搐了一下,李信这可不单单是变白,身形、衣著还有气质,这些东西全部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这才令麻宫雅典娜没有认出来。 这时,椎拳崇一手拿著包子,一手拿著一封信件一样的东西走了过来,对镇元斋道:“师父,我在收件箱里发现这个。” 见到有些熟悉的信封,镇元斋面色凝重了起来,他迅速拿过查看,看到火漆上那个醒目的字母“r”,镇元斋缓缓道:“果然———“” 麻宫雅典娜也觉得这个信封很熟悉,再见到镇元斋这个样子,立刻明白了什么,她对镇元斋道:“师父,这里面难道是—“ 镇元斋点点头道:“没错,是邀请函,『kof”的邀请函。” 第72章 超能力 杀马特乐队青年 第72章 超能力 杀马特乐队青年 “kof”的邀请函? 李信听镇元斋说这封信便是“kof”的邀请函,心中不由有些羡慕。 果然,像镇元斋师父这样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辈,“kof”大赛自然不会把他给遗漏了,不像自己这种无名小卒,根本没有被人放在眼里。 而麻宫雅典娜得到镇元斋的回答后却是眉头一皱:“但是,上一届『kof”的举办者怒加不是已经死了吗,这一届『kof』又是谁举办的?” 镇元斋看了看邀请函上的火漆,那个大大的字母“r”极为醒目。 会是他吗?他还没死吗? 镇元斋陷入了沉思。 “师父,这样的话,那我们是不是应该继续闭关修行?” 麻宫雅典娜问镇元斋道。 去年发生在“kof”大赛上发生的事情直到现在都令麻宫雅典娜心有余悸,她知道这次“kof”大赛恐怕也不会是什么平静祥和的气氛,必须做好要面对恶战和危险的准备。 镇元斋沉默,良久之后才道:“刚刚才在山里封闭修行过,你们应该也累了,先休息一段时间,还有学习也是,不能总是请假,所以,这段时间就和以前一样吧,不用一味强调修行。” 他一个老头子倒是无所谓,但麻宫雅典娜和椎拳崇还是学生,不能长时间不理俗事, 之前进山里修行了一个月,麻宫雅典娜和椎拳崇无论学习还是工作都落下了很多,实在是不能再和之前一样全力修行,不然会和生活脱节的。 武功要练,但是生活也不能落下,要开开心心地练武,而不是让练武成为一种沉重的负担,这就是镇元斋的授徒理念。 “是,师父!” 麻宫雅典娜和椎拳崇齐声道。 一旁,李信问镇元斋道:“元斋师父,这“kof”大赛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举行啊?” 镇元斋看向李信,李信有些碘地道:“我就是想看看自己和那些世界知名格斗家的差距而已。” 镇元斋笑了笑,拍著李信的肩膀对李信道:“別妄自菲薄,要我说,参加“kof”的一些格斗家,实力也未必能及得上阿信你。” 有资格收到“kof”大赛邀请的格斗家,无不是名声在外,但並不是说所有参加大赛的格斗家实力都很强,因为“kof”用的是组队模式,所以一支队伍的选手中有强有弱是很正常的事情,就镇元斋的观察,李信现在的功力和那些实力较差的大赛选手比起来只高不低,打一打未见得没有贏的可能。 得到镇元斋的认可,李信心中极为欣喜,镇元斋笑呵呵地对李信道:“阿信,既然来了,那就索性留下来吃顿晚饭吧。” (请记住.com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顿了顿,镇元斋补充道:“只是吃饭,喝酒就不喝了。” 李信想了想摇头道:“不了吧,这样太麻烦雅典娜了。” 麻宫雅典娜小脸微红,对李信道:“不麻烦,不麻烦的,也就多双筷子的事。” 椎拳崇看向李信的眼神始终有几分畏惧,但这个时候他也不可能和师父还有小雅唱反调,於是跟著道:“吃饭当然是人多更热闹一些啦!” 三对一,李信完败,於是,在镇元斋等人的热情邀请下,李信留在了麻宫雅典娜家, 准备和他们一起吃晚饭。 中途,李信见麻宫雅典娜要打扫卫生,想要帮麻宫雅典娜一起打扫,却被镇元斋拉住了。 “不用了阿信,小雅一个人可以的。” 镇元斋对李信道。 “但是.” 李信还想说什么,就见麻宫雅典娜微微一笑,扫把和参斗突然自己动了起来,然后开始在屋子里四处打扫,效率別提有多高了。 见到这一幕,李信整个人都惊了,虽然他自己就会武功,在香江也和“九菊一派”的妖人们斗法过,但这种情况他也是第一次遇到,有些震惊。 镇元斋摸著鬍子道:“这是超能力,阿信你没见过吧?” 李信默默点头。 钞能力他之前已经见识过了,在来生泪和上山宏次身上,但是这种超能力,他还真是第一次见。 镇元斋笑著道:“小雅和拳崇,他们两个跟隨我修行,但实际上,他们两个都是天生拥有超能力的人,武术只是辅助,真正的力量实际上来自於他们的超能力。” 李信望向镇元斋道:“元斋师父,能和我说说超能力吗?” 之前第一次遇上异术的时候,因为不了解,李信吃了个大亏,他有预感,自己未来肯定也会遇上超能力者,所以准备提前了解一下,不能总是事到临头了才想起来去了解,那就太晚了。 “当然可以。” 镇元斋笑著道,然后便向李信说起了超能力。 从科学的角度来讲,超能力就是人的某一段基因產生了变异,突然多出了什么,就和人类中那些天生长著六根手指,又或者心臟长在右边的人一样,和普通人有那么些不同, 但本质上还是人类,超能力者和其他人没有生殖隔离,这就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就镇元斋的理解,他更愿意將这个解释为人类的一种衍化,一种可能。 但是因为这股力量过於强大,而且往往是与生俱来的,这就引起了很多人的忌惮,就有人给那些超能力者冠上“神之子”、“恶魔之子”这样的称號,以各种名义控制他们、 我害他们。 而隨著现代科技进步,人的野心也变得大了起来,对於那些超能力者,有的人已经不满足於控制和杀害他们,而是想著將他们当做小白鼠进行研究,想要窃取他们这股力量的秘密加於自身,让自己也拥有那股超人的力量。 就是因为对於超能力者这般恶劣的环境,导致这世上大部分超能力者不是躲了起来, 就是被官方又或者其他什么大势力收拢、控制著,偶尔有些不谱世事的超能力者冒头,最后也会迅速下落不明。 这也是超能力者的数量实际上並不少,但却都只出现在都市传说中鲜为人知的原因。 相比於大部分超能力者,麻宫雅典娜和椎拳崇算是幸运的,两人虽是孤儿,却被镇元斋收养,並且教导他们如何使用自己的力量。 超能力和武术虽有不同,但本质上都是对力量的运用,所以麻宫雅典娜和椎拳崇在跟隨镇元斋修行之后,已经可以操控自己的超能力,並且將之化作战斗的力量。 而除了如何运用超能力之外,镇元斋更是悉心教导两人做人的道理,这才使得两个小时候吃尽苦头的孤儿在长大后没有形成什么反社会人格,雅典娜自不用说,活泼可爱、乐於助人、正义心强,是人见人爱的超级偶像,而椎拳崇也是,除了有时候有些疲懒,总是包子不离手,其他方面都可以算是个好孩子。 “小雅和拳崇的超能力相近,都是精神类,也就是念力方面的超能力,除了念力控物之外,战斗的时候还可以形成精神攻击,目前来说,小雅的超能力要强一些,不过拳崇体內好像还有另外一股力量潜藏著,假以时日,或许能够超过小雅也说不定。” 说起自己这两个弟子,镇元斋脸上满是笑意。 他无几无女,临老能有两个这么可爱的孩子为伴,也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超能力还有很多分类吗?” 李信听出镇元斋话中的潜在意思。 镇元斋笑著道:“当然,都说了超能力者是人类中的特异者,既然都特异了,那自然是什么千奇百怪的能力都有,不过我也没有全部见识过。除了小雅和拳崇,去年在『kof”大赛上,我还见过一个用火的小子,他天生能够操控炙热的火焰,这也是超能力的一种,不过他却不这么觉得,说那是他家世代相传的『赤炎”,是由他们家的『草之血”带来的能力,哎,这说白了不就是超能力嘛!” 李信听了镇元斋的话后惊讶道:“这超能力,居然还能遗传?” 镇元斋点头道:“可以,但也分情况,像小雅和拳崇这类精神方面的超能力很难遗传,但是像那个草家的小子,能力是由血脉的力量发动的,那就比较容易传下去,古往今来,实际上也曾出现过很多这样的超能力家族,不过大多都消失,现在还留在世上的已经不多了。” “为什么会消失?” 李信问道。 出生就拥有和其他人辛苦修行就拥有的力量,这样的家族不应该很强吗?为什么会消失?是因为太过强大而受到其他人的忌禪,最终被消灭了吗? “因为近亲结婚啊。” 镇元斋苦笑著摇了摇头:“力量源自血脉,但是血脉的力量在传承数代之后,会不可避免地出现稀释的情况,而那些超能力家族的基业,很多都是建立在他们的超能力之上的,为了维持强大的超能力,维持自己血脉的纯度,很多超能力家族不惜违背伦理纲常, 不断在族內近亲通婚——·阿信你应该也知道近亲通婚的坏处,这样通婚了几代之后,那些家族里面不是畸形儿就是失去了生育能力的人,这样的家族,如何会不消失?” 这个答案虽令李信大跌眼镜,但不得不说,这特么太合理了! 源自血脉的力量,最终也因为血脉而毁灭,这不得不说是一种讽刺。 顿了顿,镇元斋又道:“对了,阿信,有个事我还要说一下,虽然这世上有超能力, 也有人將超能力当做“神明的眷顾”又或者『恶魔的馈赠』,將超能力者称做“神眷者”、『墮魔者』,但你需要知道,这个世上是没有神的,超能力不过是一种能力,和武功,和异术没有太大差別,千万不要———” “我知道,我是中原人,是社会主义的战士,是无神论者。” 李信对镇元斋道。 镇元斋笑了笑,对著李信举起酒壶灌了一口:“哎,还是和自家人说话痛快!” 他实际上並不是第一次和人说自己总结的这套关於超能力者的理论,他之前还和其他国家的人也提起过这些,只是那些人一个个都把镇元斋的话当成了什么“恶魔的语”, 那些人中有的甚至还是学者,是科学家,结果却一个比一个迷信,说自己是个褻瀆神明的恶魔,死后会下地狱! 真是的,都把镇元斋弄无语死了。 最后,镇元斋又告诉李信,超能力这种东西主打一个千奇百怪,他也没有全部遇见过,所以如果李信遇到拥有超能力的人,千万还是小心一些,他们的能力,有时候是不讲道理的。 对於镇元斋的淳淳教导,李信自然不会不听,全部牢牢记下。 和镇元斋聊了一下午,晚上,麻宫雅典娜准备好了丰盛的晚餐,好好招待李信,一顿饭下来,宾主尽欢。 饭桌上,麻宫雅典娜对李信说,让李信可以隨时来她家,她任何时候都欢迎李信来做客,嗯,元斋师父和拳崇也都会很高兴的。 (椎拳崇小声逼逼道:我可没有这么说) 麻宫雅典娜的话令李信极为感动,甚至有在这个异国他乡找到了家的感觉,不过他也不是不知道好赖的,人家雅典娜心地好,但是他却不能这么不要脸一直过来蹭饭,所以只能对麻宫雅典娜的好意说抱歉了。 在麻宫雅典娜家吃完晚饭后,李信慢悠悠地向猫眼咖啡厅走去,那颗“王者之星”还在他身上没有交给来生泪呢,他要拿去交给来生泪,並且接收尾款。 路上,李信一边走一边想著该如何混到“kof”大赛的参赛资格。 他已经听椎拳崇说过了,上一届“kof”大赛的奖金足有一千万美元,这一届不知道是谁举办的,但奖金应该不会低於这个数,这么大一笔巨款,实在是让李信心痒难耐,而且大会举办的时间在三个月后,只要能在这三个月里將武功进一步提升,然后混进一支强力的队伍中,那一千万美元也不是全无希望。 路过一条小巷,一阵轻微的猫叫声从箱子里传来,令李信不由转头,却见巷子里,一只奶白色的小猫在一个盘子里舔著什么,它的身旁,一个染著红髮的年轻男人蹲在地上, 望看小猫露出温和的微笑。 小猫舔得很开心,那一声声猫叫就是它发出的,红髮青年拿起一罐盒装的牛奶,將最后一点牛奶也倒入了盘子里,隨后將纸盒丟进附近的垃圾桶。 注意到有人路过,红髮青年抬起头警了一眼李信,眼神中满是冷漠,和餵小猫牛奶时的温柔形象大相逕庭。 餵完小猫后,红髮青年从地上站起,背著一个琴包从小巷中走了出来,没有理会李信,默默离开,只留下一个印著一弯新月的背影。 这人—是混乐队的? 李信心里自顾自道。 看那杀马特的形象和奇装异服,还有背后的琴包,李信只能將其认作是某个流行乐队的成员,毕竟东京的那些流行乐队好像就是喜欢把自己往非主流上打扮。 只是,为什么这个红髮青年给人的感觉,会这么危险呢? 李信心中疑惑。 第73章 交税是不可能交税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第73章 交税是不可能交税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猫眼咖啡厅二楼,也就是令无数警视厅男警察们魂牵梦縈的秘密园,李信在客厅中坐下,来生泪为李信端上了一杯水。 “阿信,请。” 来生泪招待李信道。 “谢谢。” 李信轻轻接过水杯,温度正好,温温的,可以直接入口,看来是来生泪早就准备好的。 喝了一口水后,李信將“王者之星”取出交给来生泪,而来生泪也將一张两千万日元的支票给了李信。 都是乾净的钱,是“莱恩珠宝”给李信这个保安队长开出的工资,绝对乾净,就是需要交税。 “交税?这不可能!” 李信非常坚定地道。 让他给东瀛政府交钱,这事要是被村里人知道,可是要被骂“汉奸”的! 本书首发????????????.??????,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来生泪苦笑,对李信道:“这恐怕不太行,虽然阿信你不是东瀛人,但是在东瀛赚钱,也还是要交税的。” 李信想了想道:“就没办法不交税吗?我听说你们有钱人有的是办法偷税漏税。” “是合法避税。” 来生泪非常认真地道,她是正经企业,才不会干偷税漏税那种事呢。 “那有什么合法避税的方法吗?” 李信问来生泪道。 来生泪想了想道:“有倒是有,不过很麻烦,首先需要在东瀛註册一家公司,然后在境外某些税率低又或者是免税的国家註册另外一家公司,將你的收入归为第一家公司的合法收入,然后將这些收入作为另一家公司的某些服务的服务费支付给另一家公司” 李信听得头都大了,你让李信看电路图,他倒是能看得津津有味,但是让他听这些金融方面的东西,他却是怎么都听不进去,於是李信只能对来生泪道:“就没有简单点的吗?” 来生泪道:“为了让你能听明白,我已经说得很简单了,实际上操作起来要麻烦许多为了让李信听懂,来生泪甚至都没说那些经济学上的专业名词,而且把很多步骤都省略了,就是因为合法避税本是件非常麻烦的事情。 如果合法避税真的很简单,那些大公司又何必那么多钱,请那么多法律和金融方面的相关人士做顾问呢? 也因为合法避税很麻烦,所以基本只有那些大富豪才会这么做,普通人那仁瓜俩枣, 老老实实交税就行了,还避什么税啊! 李信挠头,想了想道:“小泪,就没有其他避税的办法了么?” “有倒是有,但是相信我,那绝对比我之前说的那些要麻烦很多。” 来生泪对李信道。 “这.” 李信非常纠结,这让他怎么是好? 以中原和东瀛的关係,让李信把自己辛辛苦苦赚的钱交一部分给东瀛政府,他是一千万个不肯,那钱还不如丟掉呢! 来生泪见李信这个样子,想了想又道:“你要是实在不想交税,那把钱捐给慈善机构,也是可以有部分抵税的,不过很难全额抵税就是了。” 李信突然福至心灵,问来生泪道:“捐给慈善机构可以抵税?那我要是全捐了,是不是就可以不用交税了?” 来生泪笑了笑道:“你都全捐了,那你当然不用交税了。” 见李信露出微笑,来生泪的笑容有些僵住了:“阿信,你该不会是想要——” 李信突然一把抱住来生泪,对来生泪道:“谢谢你小泪,你真是帮我大忙了!” 来生泪还没反应过来,李信突然又放开来生泪匆匆离去,头也不回地道:“小泪我先走了!改天请你吃饭!” 李信离去的时候,正好和来生爱擦身而过,见李信离开得这么急,来生爱不由问来生泪道:“大姐,阿信哥跑这么快是有什么急事吗?,大姐你脸怎么这么红?” “要你多事,你管那么多做什么?都几点了,还不快回去睡觉!” “啊?” 难得老实了一天的来生爱突然遭受无妄之灾,整个都愣住了。 我,我干什么了啊又? 来生爱冤啊! 回到廉价出租屋,却见鱷佬正在收拾东西,对此李信也不奇怪,因为从明天起,他们就要搬去其他地方住了。 按照鱷佬的话说,以前是只想混日子,隨便弄个可以落脚的地方就好,但是以后不行了,既然已经决定和李信长期合作,那就不能再这么將就下去,所以他们需要另外找一个根据地。 要一个宽一点,交通便利一点,尤其是要安静一点的根据地。 宽和交通便利都好理解,但为什么要强调安静呢?这主要还是为了李信。 《明玉功》和《嫁衣神功》有很多不同之处,其中一点就是练《嫁衣神功》需要的是忍耐力,忍受那如酷刑一般的煎熬,而修练《明玉功》需要的是心静,不能有一丝杂念, 若是在运功的时候受到干扰,就很容易令李信白费苦功,严重点甚至还是会害李信走火入魔。 所以这些天鱷佬跑了好几家东瀛的房屋中介,终於是挑选出了几间可以满足这些条件的房子,准备明天就去看看,若是满意了,当天就可以入住。 见到李信回来,鱷佬笑著道:“阿信,你回来了啊!” 李信也不废话,直接问鱷佬道:“鱷佬,我记得你那里有藤井小姐的联络方式的对吧?” 鱷佬点头道:“有是有,怎么,你现在就有钱要洗?你不是说你这几天找的工作,赚的都是乾净钱吗?” “麻烦约一下藤井小姐,我有事要和她谈。” 李信对鱷佬道。 鱷佬不知道李信和藤並孝子有什么事情好谈的,但他知道李信不是个胡闹的人,便点头道:“好,我知道了,约在明天中午可以吗?” 上午和下午要上班,还是中午午休的时候比较合適一点。 “可以。” 李信点头道。 第二天中午,“肥田金融”——-不,“肥田金融”的老板换人,所以现在已经更名为“小田金融”了,“小田金融”附近的一家家庭餐厅,藤井孝子如约而至,虽然李信已经模样大变令她认不出,但鱷佬她还是认识的,所以只当李信是鱷佬手下的另外一个杀手,也没太过在意,就是有些替李信可惜,这样有气质的帅哥不去当艺人造福女性而是选择当杀手,实在是太浪费了。 不过这不是藤井孝子该操心的事情,她拿出一根棒棒含在嘴里,问鱷佬道:“怎么,是有钱准备要交给我吗?” 肥田满弘都死了一个多月了,她也到了该履行承诺的时候,只是这段时间李信也好鱷佬也好,都没找她,搞得她都以为李信和鱷佬是不是在执行某个任务的时候失败被杀,亏得她还去和他们初识的地方放了朵小黄。 不过人没死总归是好事,对於这两个帮她解开多年心结的杀手,藤井孝子还是很感激的。 开口的是鱷佬,他对藤並孝子道:“是有很多钱要给你,不过不是用来洗的,而是我们希望你帮忙註册一个慈善基金,那些钱是慈善基金的註册资金。” “哈?” 藤井孝子嘴里的棒棒掉了出来。 两个找她洗钱的杀手突然要她帮忙开慈善基金,是她昏了头了还是这世道顛倒了? 鱷佬完全理解藤井孝子现在这种憎逼的状態,毕竟,他之前也这么憎逼过,杀手居然要开慈善基金,这世道真就很难评。 沉默了好一会儿,藤井孝子捡起掉在桌子上的棒棒,想了想,没扔,在嘴里含一下,然后吐掉一口唾沫在纸幣上,继续吃。 她对鱷佬道:“你是想用慈善基金来洗钱?我可告诉你们,这钱进了慈善基金,想要再拿出来可就难了。” 要知道,慈善基金是允许匿名捐赠的,再不济,放个募捐箱,然后说每天进项一千万日元,这在帐面上也能走得过去,比开咖啡店、开洗衣店洗钱快多了。 所以李信的黑钱进入慈善基金是完全没问题的,但问题是,慈善基金怎么钱,那可就不由慈善基金自己说了算了,只能用於各种救助活动,这些都会有政府监管,而且帐目也必须完全公开,也就是说,这钱只要投进去,那就出不来了,出不来了啊! “但我听说,捐款者也可以指定所捐款项用於什么方面。” 李信对藤井孝子道。 藤井孝子想了想道:“是这样没错,但是你想通过这个把钱洗出来,我觉得—” “不用洗出来,只要確保钱是在我指定的事情上,那就不用洗出来。” 李信打断滕並孝子道。 成立一个慈善基金,然后让慈善基金给十八里村捐钱重建,这就是李信想出的合理避税的方法,这样不仅是来生泪给的那两千万日元,连一直封存著的三百万美元的现金,李信也可以利用起来,简直完美。 至於说这样可不可行,李信之前为了学习完美杀人手法,翻阅了大量报纸,曾经看到过有东瀛的在华人土募集捐款,捐赠物资给中原受灾地区的报导,所以这个方法应该是可行的。 “不洗出来———你真做慈善啊?” 藤井孝子嘴巴里的棒棒差点又掉出来。 “对,就是慈善。” 李信很认真地道。 藤並孝子看向李信这个她第一次见的杀手(她没认出李信),她一开始还以为这是某个没什么金融常识的杀手异想天开想到用慈善基金作为掩护进行洗钱,结果对方来真的, 这就令藤井孝子有些措手不及了。 “我问你,可以吗?” 李信问藤井孝子道。 藤並孝子想了想道:“可以是可以,起码我觉得在操作上没什么问题,但,你真的確定要这么做?这钱一旦投进去了,可就取不出来了。” “只要那些钱能全部用在我指定的地方,不取出来也无妨。” 李信道。 “那你们准备把钱用在什么地方?我可事先说明,慈善基金的钱可不能用在个人相关的事情上。” 藤井孝子对李信道。 她还是怀疑李信想利用慈善基金洗钱,事实上,这在有钱人的圈子里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將慈善基金的钱用於个人用途什么的,只要不是太过分,很多时候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眼。 “这个我自然知道,放心,我也是做好调查了才决定这么做的。” 李信让藤井孝子放心,然后道:“留下一个银行帐號,这几天我会打一笔钱进去,让你可以有成立基金的註册资金。” 藤並孝子见李信真的不是在开玩笑,想了想,还是给李信留下了自己的银行帐户。 “谢谢。” 见藤井孝子如此合作,李信对其鞠躬道。 “不客气。” 藤井孝子摇头,然后道:“在肥田手下工作那么些年,也算是干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说你要搞慈善基金,那我帮你也算是在为自己赎罪,应该是我感激你才对。” 说著,藤井孝子用手將散在前额的头髮往上梳了一下,用非常轻鬆的语气道:“话说,我是不是该从原来的公司辞职啊?你是好了,一句话而已,我可是要干很多事情的!” 註册慈善基金可不是一句话,一笔钱就行了,需要跑很多部门,走很多程序的,之后维持运营更是需要无数精力在上面,並且需要专业的技能,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李信就让鱷佬去弄慈善基金了一一让鱷佬搞一些歪门邪道的东西还行,正经开公司?他要是有这本事,他就不会干老千了。 “当然,我会给你开一份比你原本工作更高的薪水的。” 李信微笑道。 虽然他很多时候都很抠门,但是藤並孝子的工作要是做好了,那是可以为他省很多钱,避免很多麻烦的,他不至於分不清这一点,连给藤井孝子的工资都抠抠搜搜的,万一人家工作不尽力怎么办? “那就说定了,给我个电话,等钱到帐之后,我会联繫你们的。” 藤井孝子饭也不吃了,直接起身道,在拿到写有鱷佬电话的便笺之后,藤井孝子似笑非笑地道:“我可不管你们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你们给我的钱,我可是真的会拿去做慈善的,到时候你们不认帐也没用!” 在肥田满弘死掉之后,她的人生就已经没有遗憾,更加没有目標,所以她並不怕死, 如果能在死之前做些有意义的事情,她会很高兴。 “记住你这份觉悟。” 李信很满意藤井孝子的態度。 第74章 民风淳朴,人杰地灵 第74章 民风淳朴,人杰地灵 藤井孝子离开后,鱷佬对李信道:“阿信,吃完饭后,我们先去看看房子吧,我看中了几个,有一个就在附近,非常清静,听说附近还住著一个东瀛有名的推理小说家,你也知道的,小说家嘛,最喜欢安静的环境,所以那里一定是个好地方。” 李信点头,对於生活上的那些杂事,交给鱷佬他还是相当放心的。 於是,吃完饭后的两人便来到了米町2丁目23番地,一座独门独栋的大屋前。 “怎么样?是不是很棒?” 鱷佬笑著对李信道。 李信微微点头,这座大屋有三层高,后面还带著一个园子,按照鱷佬的说法,下面还有地下室,这实际面积可就大了去了,李信不仅可以在这里修练內功,还可以在院子里练剑法,真可以说是一举两得。 刚想说“是的”,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剧烈的爆炸声,李信感觉地面都震动了几下, 鱷佬更是嚇得直接缩到李信的身后。 附近某座屋子,一股浓烟升起,一个禿顶的白髮老头从屋里跑了出来,边跑还边咳嗽不止,嘴里小声嘟囊道:“该死,又加错份量了————“” 李信所在的大屋对面,一个家庭主妇打扮的中年妇女从屋內探头出来,看到这一幕之后,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也不管自己隔壁屋子浓烟滚滚,就准备关门。 鱷佬连忙上前道:“等等,这位太太,隔壁著火了,你怎么都不帮忙救火啊?” 那中年妇女见到鱷佬又矮又胖的挫样本来不想理会的,但是看到他身后的李信后,瞬间就变得知无不言起来:“没事,这是隔壁阿笠博士在搞发明,他家三天两头爆炸、失火,所以家里用的都是抗震和防火的材料,烧不到我这里的!” 见她这般镇定自若的样子,可能真是经歷了很多次类似的情况,所以才会如此吧。 而在那个中年妇女说完话后不久,一辆消防车就“滴嘟滴嘟”地开了过来,消防员们非常熟练地从车上跳下来进行灭火,其中一个队长模样的人走到禿顶老人面前,对禿顶老人道:“阿笠博士啊,你能不能少给我们找点事?最起码,不要在饭点的时候搞发明,你吃饭休息一下,也让我们吃饭休息一下,这样不好吗?” 禿顶老人苦笑著道:“对不起,我以后会注意的———“” “哎—..” 消防队长边摇头边嘆气,对这个老头的保证已经完全不抱信任了。 关於救火这一块,可能是在这个地方出警次数太多,早已经非常熟练,又或者就像那个中年妇女说的,房屋的材料用的都是抗震、防火的材料,火势不容易蔓延,所以消防队员们很快完成救火,然后呼啦啦回去,速度非常快,可能是赶著回去吃中饭吧。 目睹完这一切,李信问鱷佬道:“鱷佬,你確定这个地方环境很清静?” 如果这地方真的隔三差五就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那李信可受不了,万一是在自己练功的时候来这么一下,李信可不得走火入魔? 鱷佬脸色难看了一下,果然便宜没好货,他就奇怪了,为什么地段这么好的房子,租金这么便宜,原来是在这里等著他啊,有这么一个时不时会引发爆炸的危险人物住在隔壁,谁家心里不慌啊,不是谁都能像那个中年妇女一样,锻链出一颗泰山崩於前而色不变的大心臟的! “好吧,是我事前没有调查清楚,我的错。”鱷佬乾脆利落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他道,“不过没事,我还看中另外一套房子,也在米町,在米町五丁目40番地,虽然房子没有这里大,但胜在交通便利,再不行,米町六丁目,七丁目,也都还有备选。” 李信点头,但还是觉得有些奇怪,所以问了一句:“为什么都是选在米町啊?东京那么大,其他地方不行吗?” 鱷佬对李信道:“因为米町的房子房租便宜啊。” 李信顿时理解了鱷佬的良苦用心,点头道:“好,就住米町好了。” 两人来到米町五丁目40番地,这是一座三层住宅楼,鱷佬对李信道:“这里不是租全部,一楼已经租给了一家蛋糕店,所以只出租二楼和三楼,如果我们將二楼和三楼全部租下,那价钱可以算我们便宜一点,而且屋顶天台也可以给我们使用。” 李信点头道:“先上去看看吧。” “行,我们先上去,我通知了房屋中介的人,他应该已经在上面等著了。” 李信和鱷佬上楼,房屋中介的人果然已经二楼门口等著,非常热情地向鱷佬和李信介绍这座房子的好处,李信懒得去听那些废话,走到窗户边向外看去。 住宅楼的对面是一条宽度超过八米的马路,不过车流量看著並不多,还算可以接受, 附近也多是住宅楼,没看到什么会发出噪音的地方,马路对面还有一家咖啡厅和寿司店, 可以用来解决一日三餐。 当然,李信是用不著的,东京的饭店太贵了,他才不会去外面吃呢,他寧可自己做点什么。 而在李信观察房子外的景色的时候,鱷佬和房屋中介却在进行无形的博弈。 “这位先生,这房子地段好,周围基础建设也好,房子里电器家具也是一应俱全,可以直接拎包入住,要是错过了,再想找这样好的房子可就难了。” 房屋中介一脸“我是为你好”的表情,好像自己是真心在为鱷佬考虑。 鱷佬微微一笑,在窗户的窗沿上用手指轻轻一蹭,蹭出厚厚一层灰。 “是吗?但是我怎么感觉,这房子已经很久没人住了,它真的有你说的这么抢手吗?” 鱷佬將手指上的灰吹向房屋中介道。 房屋中介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暗骂那些钟点工做事不认真,没有把房间打扫乾净, 害他难堪。 当然,他难堪实际上无所谓,反正干他们这一行的,脸就是拿来让人打的,但要是因此让客人跑了,那就损失大了,他笑呵呵地道:“这样吧,因为这房子的房东现在不在东瀛,已经搬去了阿美莉卡,所以,房子的礼金———可以不要,您觉得怎么样?” 鱷佬笑了笑,没有说话。 在东瀛,租房子並不是只要租金就好了,而是有这个金、那个金,好多个金的。 首先是要敷金,也就是保证金。 数额一般是一到两个月的房租租金,租客退租后,房东会对房子进行检查,有损坏的地方会从敷金里扣钱,虽然这么说,但一般只要不是遇到太恶劣的房东,这个钱还是可以全数拿回来的。 敷金之后就是礼金,按照理解可以解释为感谢金,就是租客感谢房东將房子租给自己的谢礼。 礼金的数额也是一到两个月的房租,而这笔礼金名义上是用於感谢房东,所以给了就是给了,是要不回来的,相当於额外的房租。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规矩,是因为在二战之后,东京乃至很多地区的房屋都被战火摧毁,很多人无家可归,这个时候,愿意將房子租给別人,这对租客来说是天大的恩惠,所以才会有礼金这个说法。 当然,现在距离二战已经过去快五十年了,东瀛的房屋早就已经过剩了,房价在经歷“泡沫经济”崩盘之后更是直接腰斩,极端一点的地方更是膝盖斩,除了某些非常繁华的地段之外,空置的房屋比比皆是,礼金存在的歷史条件已经不存在了,但却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礼金这个习俗直到现在都还存在。 房屋中介的人说不要礼金,意思就是免除了一到两个月的房租,可以说是很大的优惠了。 鱷佬再次微笑,然后盯看墙上的一幅画看了看,將那幅画掀起,露出下面的一滩褐色印记和几张黄色符纸,一脸惊讶地道:“哎,这是什么啊?” 房屋中介的脸上开始汗水密布,但是他哪怕已经满头大汗,却还是装作一副很惊讶的样子:“对啊,这是什么,难不成是什么小孩子的恶作剧!” 鱷佬笑得很开心:“呵呵呵,能把符纸贴这么高,看来东瀛的小孩子个头都挺高啊!” 房屋中介边笑边擦汗:“是啊,现在的小孩真是不得了,我之前看到一个小学生,长得都快有您高了。” 鱷佬得意的笑脸顿时绿了。 有你这么损人的吗! 房屋中介也感觉自己失言了,只能赔笑道:“那,房租再减个百分之十?不能再减更多了,我们已经没有赚头了!” 这难道没有赚头了么? 鱷佬不知房屋中介的人是不是真的相信,反正他是不信的,因为他早就打听过了,这屋子是凶宅,死过人的,因为这件事,二楼和三楼已经空置了快一年,甚至连一楼的那家蛋糕店似乎也有搬走的意思。 房子这种东西,如果没有人租,租金再高也没有意义。 於是,在鱷佬和房屋中介扯皮了一阵后,房屋中介哭著把房租的价格谈到了原本的百分之六十。 “阿信,你觉得怎么样?” 鱷佬已经把价钱谈好了,也去三楼看过,心中对这房子还算满意,接下去就是李信的意见,毕竟他很清楚,自己这对组合,李信才是真正的核心,他就一打杂的。 李信能听出鱷佬对这房子还算中意,点点头道:“行,你决定吧。” 他对住房要求並不高,只要能让他安静练功就好。 “那行,就决定是这里了!” 鱷佬笑著道。 在东京这个地界,而且还是偏核心的地段,以这么便宜的价格租下两层房子,而且还是家具电器一应俱全,他还有什么好奢求的? 什么?你说这里是凶宅,以前死过人?这又无所谓,无论李信还是鱷佬,都不信那一套,李信甚至手上还沾了好几条人命,又怎么会怕凶宅,凶宅怕他还差不多! 和房屋中介签好契约之后,这座住宅楼的钥匙就被交到了李信和鱷佬手上,房屋中介还告诉李信和鱷佬,如果有其他需求,还可以找他们,毕竟米町这边別的没有,租不出去的空房子可是太多了,让鱷佬怀疑,自己特么刚才杀价是不是没杀够。 但房子已经租下了,如果反悔,那保证金就会被当做违约金收走,想了下,鱷佬之后等到租约定到期之后,再和房屋中介的人谈谈租金的问题。 “阿信,我们一起去吃点什么庆祝一下“乔迁之喜』怎么样?” 將行李安置好后,鱷佬笑著拍了拍李信的腰道。 只是换了个租住的地方自然算不上什么“乔迁”,鱷佬只是找个藉口想要吃顿好的而已, 李信冷淡地摇头:“算了吧。” 鱷佬哪里会不知道李信,直接道:“我请客。” “那我们走吧。” 李信果然上鉤,鱷佬笑了笑,和李信一起下楼,之前他就看过了,马路对面有一家寿司店,可以去那里吃寿司。 两人刚走过马路,就见一家名为“波罗”的咖啡厅前,有个店员小姐姐在不断向周围的人发传单。 “您好,我们咖啡厅新开张,入店消费有折扣哦,还请多多光临!” 那个看上去温柔可爱的店员將传单送到鱷佬身前,鱷佬看了下传单,问李信道:“阿信,新店开业呢,要不我们还是在这里吃吧?” 虽然他不是多喜欢喝咖啡,但是眼前这个店员小姐姐看著很可爱,年纪又和他女儿相当,他忍不住就想关照一下她的生意。 “有开水吗? 李信问道。 那女店员显然是没有听过这么奇怪的要求,訥訥道:“没有呢” 东瀛人喝茶,喝热饮,都算普遍,但喝开水的,那真是没多少,反正女店员是没见过有客人提这么奇怪的要求。 “那算了。” 李信拍了拍鱷佬的肩膀,对鱷佬道:“我们还是去吃寿司吧。” 鱷佬对著那女店员耸了耸肩,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然后和李信一起向著咖啡厅隔壁的寿司店走去。 这什么人啊———· 那女店员一脸难言的表情。 第75章 女狐狸的委託 第75章 女狐狸的委託 猫眼咖啡厅,李信吹了一口水杯上的热气,轻轻喝了一口温温的白开水。 果然,还是猫眼咖啡厅更加適合他。 喝了口水后,李信问无所事事的来生爱道:“小爱,最近留言板上没收到什么委託吗?” 因为不知火舞这段时间要为“kof”大赛备战,所以也就没空亲自教导来生爱,只是让她自己修行,原本忙碌的来生爱这会儿就又空閒了下来。 “没有啊,说到底,还是阿信哥你的名气太差了,都没什么人认识你!” 来生爱嘟囊道。 李信沉默,確实,他目前最大一单生意还是羽疗转给他的,“x”的招牌还没打出去,也难怪没人委託他工作。 但是想成名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必须完成足够多的任务才行,而没有名气,任务就不会自己找上门来,这就是恶性循环! “哎—” 李信嘆了口气喝了一口水,突然想起了什么,问来生爱道:“对了,小爱,我问你个事。” “什么事?” 来生爱好奇道。 “你们咖啡厅最近是在做什么对女客户的优惠活动吗?” 李信问道。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没有啊,我们做那种活动做什么?” 来生爱摇头道,她们嫌生意好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搞那些杂七杂八的优惠活动,是觉得自己工作不够饱满吗? “那为什么最近几天,女客人多了这么多?” 李信扫了一眼咖啡厅內,原本猫眼咖啡厅里的客人,男性占九成以上,现在一眼望去,不说男女各半,但四六开还是有的,女性客人占四成。 来生爱看了看造成猫眼咖啡厅女性客人数量激增的罪魁祸首,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阿信哥,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啊? 来生爱在心里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想到了什么,问李信道:“对了,阿信哥,你之前去过小舞师父那里,那你认识king哥吗? 正在喝水的李信被呛到了,他咳嗽道:“king哥?” 来生爱眨著天真无邪的大眼晴道:“对啊,就是和小舞师父一起在训练的,那个长得很帅很帅的金髮外国人,小舞师父叫他king,让我叫他king哥。” “你小舞师父有没有被打?” 李信问来生爱道。 “你怎么知道的?” 来生爱疑惑道,不知火舞这么向自己介绍king之后,確实被king追著打,自己见两人打得激烈,怕被卷进去就跑了。 “听—.” 李信想了想,觉得还是做人不能太“不知火舞”,於是对来生爱道:“那不是king 哥,是king姐。” “king姐?” “对,她是女的。” 李信对来生爱解释道。 “女的?” 来生爱震惊:“这么浪费?” 想想king那精致无比的五官,那优雅从容的气质,都正中来生爱的好球带,结果居然是个女的!来生爱感觉自己受到了沉重的打击,需要有人好好安慰一下。 “小爱。” 李信突然叫了来生爱一声。 “什么事,阿信哥?” 来生爱问道,同时心中隱隱有些期待,难道说阿信哥看到我心情不好,想要安慰开解我? “你大姐在后面盯著你,你要不去帮你大姐干点活?” 李信对来生爱道。 现在正是就餐高峰期,猫眼咖啡厅里已经座无虚席,来生泪和来生瞳都忙得和陀螺一样了,就来生爱坐在李信这边和李信閒聊。 来生爱浑身一震,小心翼翼地扭头,用眼角余光观察,果然发现来生泪正用带著怒的眼神盯著她。 “阿信哥,我先走了—” 来生爱小声对李信道,然后起身,立刻做出一副乖巧的模样:“大姐,你忙吗?我来帮你了!” 来生泪哼了一声,將一堆咖啡杯交给来生爱,对来生爱道:“把它们拿去清洁。” 来生爱吐了吐小舌头,然后老老实实地將咖啡杯拿去清洗一一面对二姐,来生爱还能反抗几下,但是面对大姐,她真是一点脾气也不敢有。 来生爱离开李信后,空出来的座位立刻引起了很多(女)客人的凯,她们想要靠近,但又都不敢,毕竟这周围坐的可都是警视厅的同事,就这么坐过去,被同事们看到了多不好意思啊! 而就在她们犹豫著要用什么藉口接近李信,然后顺著和李信发展关係的时候,一个女人大大方方地坐到了李信对面。 坐在李信对面的那个女人容貌艷丽,浑身上下洋溢著自信,坐下之后双手靠在桌上, 用手托住下巴,仔细观察著李信。 可恶,居然把我们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都做了! 那些女客人们心中大怒,但又都敢怒不敢言,因为她们知道那个女人的身份,年纪轻轻就成为警部,很快就可以升职为警视的警察精英,野上子。 仔细观察了李信一番后,野上子嘆气道:“一个多月不见,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她实际上很早以前就开始留意李信,也猜到他就是李信,但问题是,李信的容貌变化太大,以至於她也无法確定这个李信就是她之前认识的那个黑大个。 李信淡淡地看著野上子,对其道:“有话就说。” 对於这个骗过自己的坏女人,李信真可以说是难以忘怀。 野上子微微一笑,確定李信的身份后问李信道:“我这边有个委託需要你帮忙,你愿意接吗?” “报酬多少?” 李信直接问道。 野上子笑了笑道:“都没有问委託的內容,就直接和我谈报酬,你这样在道上可是混不长久的。” “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 李信淡淡道,態度显得非常冷淡。 野上子耸了耸肩,她自问这是在提点李信,可没有要害李信的意思,毕竟,她都还没怎么(利)用过李信呢,可不捨得看李信就这么去死。 “五百万日元,这个报酬可以吗?” 野上子对李信道。 对於这个数目,李信还是很满意的,他点了点头道:“什么任务?” “没什么,就是需要你保护一个人,而且只用一个晚上。” 野上子对李信道。 只是保护一个人一个晚上就能有五百万日元,这样的工作一定非常危险。 李信心中有数,对野上子道:“好的,没问题。” “你就不怕这个任务太过危险,把自己折进去?” 野上子望著李信道。 “真的太危险的话,我会跑。” 李信淡淡道。 现在的李信,別的不说,对於逃命的本事,还是有几分自信的,虽然占了一个出其不意,但是能从藤堂龙白这个武术大师手中逃走,这足以说明李信的轻功已经到了一定境界。 野上子:“...—· 李信这么坦诚,搞得野上讶子都不好说什么了。 她將一张字条推到李信面前,然后就准备起身离开:“时间地点都在这里,你到时候直接到地方等我就好。” “等等,先把报酬给我。” 李信对野上子道。 “什么?” 野上子眼晴一瞪:“你都还没开始任务,就想提前拿钱?这一行可没有这样的规矩!” 李信点头:“我知道,这一行的规矩是先付一半定金,但鑑於你之前有前科,所以你这一次必须先把全款付给我。” “这不可能。” 野上子摇头道。 开什么玩笑,还没开始工作就要全款,哪有这样的事情。 “那我不干了。” 李信对野上子的信用一点都不抱期望,虽然五百万日元很诱人,但问题是这笔钱是从野上子口中说出来的,那么这笔钱到底会不会支付给李信,李信实在很难相信。 “你—” 野上子眼神挣扎了起来。 这次的任务很重要,而且必须是李信这种有著超自然力量的人才能接触,不然她就找羽獠去了,羽獠可比李信好利用多了,还不用一分钱。 纠结了片刻,野上讶子对李信道:“我把钱提前给你,你不用心工作怎么办?你自己都说了,你要是遇上危险的话,会自己逃走。” “如果我逃走了,钱我全部退还给你。”李信坚定道,“我比你有信用,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做到。” 李信的话將野上子绝杀,她的脸青一阵红一阵的,最后只能留下一句:“工作开始前,我会將报酬给你的。” 李信在野上子离开后,將她留下的字条拿起看了一眼,记住之后直接揉碎。 用餐高峰期过后,猫眼咖啡厅的客人逐渐减少,来生三姐妹也渐渐空了下来,来生泪轻轻坐到李信对面,对李信道:“阿信,刚才那个女人,是警视厅的警部野上子?” 哪怕再忙的时候,来生泪都有分成一定注意力在关注李信这边的情况,当然有注意到刚刚野上子和李信有过接触。 李信点头:“是的,她有委託要交给我,我已经答应了。” 来生泪想了想,对李信提醒道:“那个女警察,似乎相当有名,很多人说她是个狡诈如狐的女人,你和她打交道,一定要留个心眼。” 面对来生泪的提醒,李信点头道:“我知道,我之前吃过她一次亏,这次一定会小心的。” 来生泪用手指转动著发梢,对李信道:“如果遇到危险,千万要优先保护自己, 我—我们还指望著你帮忙呢。” 李信心中一暖,轻声道:“我会的。” 晚上,李信到了和野上子约定好的地点,东京郊外的某个地方。 野上子已经早李信一步等在那里,她一脸晦气地丟给李信一个黑色皮包,李信打开一看,里面是五捆一万日元的钞票。 “钱给你了,要是你任务失败的话,就给我全部吐出来!” 野上子神色不善地看看李信道。 “上头”的经费还没到位,这五百万日元是她用自己的钱垫付的,要是李信跑了,任务失败,她就血本无归了。 “放心,我比你有信用。” 李信边清点钞票边道。 野上子见李信居然当著她的面清点报酬,顿时不满道:“喂,你这是做什么?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李信点头道:“是,我就是不相信你。” 连来生泪都说了,这个女人狡诈如狐,他自然要多长两个心眼,万一人家在钱里动手脚怎么办? 野上子气得银牙紧咬,心里发誓,等有机会了,一定要让李信好看,只是现在是她有求於李信,所以只能先忍下这口气。 “说吧,委託的內容具体是什么?” 李信清点完报酬確认无误后对野上子的態度好了不少,向野上子询问起委託的具体內容。 野上子也知道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认真对李信道:“看到上面那座神社了吗?” 李信向著野上子所指的方向望去,却见长长的台阶的尽头,一座陈旧到似乎要掉色的鸟居静静耸立著。 虽然李信来东瀛的时间不长,但也知道,这种鸟居是东瀛神社特有的建筑,相当於神社的大门,鸟居之后就是神社。 “看见了,我需要保护的人就在那座神社里?” 李信问野上子道。 野上子点头道:“这座神社的主人,是一个龙高望重的巫女,她仆经时日无多,准备在临死前將自己的一身灵力传给她的孙女。” “等等,神社的巫女不是不能结婚的吗?” 李信问道。 野上子说话被打断,心中有些不爽,但还是耐著性子向李信解释道:“你那是谣传,岩然確实有女巫为了终身侍奉神明所亚一直保持未嫁之身,也有很多神社明確要求女巫不能结婚,但这並非全部,有些神社是允许女巫在退休后结婚的,还有的女巫结婚后还能继续担任女巫的职位,只能说不同地区有不同的风俗和规矩吧。” “不过任说的那位龙高望重的女巫,她確实一直守身如玉,所亚任说的孙女,实坝上是她弟弟的孙女,你也看到了,这座神社你经没什么香火了,除了那名龙高望重的巫女之外,主持和其他神职人员你经全部离开,没有人继承神社,她死之后,这座神社也將彻底荒废,所亚她只能找来自己弟弟的孙女,让弟弟的孙女继承她的一身灵力。” “哦,这样啊———“” 李信微微点头,借是理清了这巫女和她孙女的关係,而对於灵力继承这件事,李信反倒不怎么惊讶。 在香江的时候,李信听鬼王达说企过异术,知道灵力是修行异术所获得的一种力量, 和中原的无,西方的魔力、亚太、玛娜岩然略有不同,但本质上是同一种东西。 他的《嫁衣神功》可亚传给何金银,那別人將灵力传给其他人,也是合情合理的。 “所以,我的工作就是给那位老巫女和小巫女护法吗?” 李信问道。 “没错。” 野上子点头道:“那位龙高望重的老巫女曾经关照过很多人,也和很多邪魔外道战斗过,有不少死仇,他们知道了老巫女要將灵力传承给她的孙女,一定会来破坏传承仪式,任父亲年轻的时候么过那位老巫女的关照,她有难,任父亲无法丞视不理,所亚就让任请人过来帮忙,而任请的帮手,就是你。” 李信突然想到了什么,对野上子道:“等等,你之前不是说保护一个人一晚上吗? 怎么到了现在变成两个人了?这工作內容和你之前说好的不一样!” 野上子狡一笑:“是一个人没错,任只要求你保护好老巫女的孙女,当然,传承仪式开始后,老巫女若是有什么损伤,同样会危及她的孙女,所亚你就顺带保护一下老巫女吧。” 李信:“..— 该死,还是上了这女狐狸的当! 第76章 护法 第76章 护法 见李信神色不善地看著自己,野上子神情自若:“看什么看,我知道我天生丽质美貌动人,你这样看著我,我可是要收费的。” 李信已经懒得再和这个狡诈的女人爭辩了,他现在只想快点结束这次委託,於是对野上子道:“那个老巫女和她的孙女都在上面的神社是吧?那我上去了。” “等等!” 野上牙子叫住了李信。 李信停住脚步,望向野上子,想看她还有什么话要讲。 野上子撩了下头髮道:“我不是说了嘛,那位老巫女德高望重,有不少人受过她的恩惠,所以这次来为老巫女护法的人除了你之外,还有另外两个人,等她们到了之后,你们再一起上去吧。” “她们?” 李信微微眉,日语中,“他”和“她”的发音是不一样的,也就是说,和李信一样被请来的作为传承仪式护法的人是两个女人。 “对,她们!” 野上牙子在“她”这个字上读了重音,而野上子话刚说完,李信便察觉到有两个脚步声分別从两个方位靠近,显然不是一路的。 李信耐心等待著这两个帮手的到来,等到两人走近露出身影的时候,李信转头望向野上子道:“过分了吧,居然把未成年人卷进这种事情来!” 因为他看清了,原来所谓的帮手,居然是两个穿著水手服的女高中生。 这两个女高中生穿著的都是水手服,不过样式不太一样,一个女生穿的是全黑色水手服,另外一个则是白色上衣加黑色长裙。 其中全黑水手服的那名女生容貌娇艷,身材姣好,一头乌黑的长髮用一条绳子简单束成马尾扎在后面,手上拿著一把长长的武土刀,刀柄的末端居然掛著一束白毛作为剑穗, 这在武士刀中非常罕见。 而另一名穿著白黑水手服的女生,她的容貌不逊於身旁那名全黑水手服的女生,同样是一头乌黑髮亮的齐刘海长发,但却自然披散著,气质冰冷,艷丽的脸蛋好似被冰封一般,显得异常冷漠。 听到李信的话,野上子翻了个白眼,对李信道:“你可別想小看了她们。” 说著,野上子走到那两个女高中生身旁,一手一个搭著她们的肩膀,对李信道:“別看她们年轻,她们的实力可都是很强的,你与其担心她们的实力,不如担心一下自己一会是否会拖她们的后腿。” 见野上子说得认真,李信不由多看了两人一眼,那单马尾少女对著李信微微点头, 算是打过招呼,而那齐刘海少女神色冷漠,她望了眼台阶上的鸟居,对李信和单马尾少女道:“仪式快开始了,我们上去吧,別让大巫女久等了。” 李信和单马尾少女点头,野上子对李信和两名少女道:“你们上去吧,我就不过去了。” 不是野上子想偷懒,而是她知道,自己上去了不仅帮不上忙,反而会成为拖累。 她和这两名少女都不是初识,曾分別和两人一起执行过特殊的任务,从那些任务中野上子充分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她在那种类型的事情中帮不上任何忙,平日里引以为傲的枪法、飞刀、格斗技,到了那些东西面前一点用也没有,只能作为累赘。 野上子不是那种明知不行也硬要逞强的人,所以面对这次任务,她果断选择退出。 “好,我知道了。” 李信向野上子点头,然后和单马尾少女还有齐刘海少女一起向著台阶尽头的鸟居走去。 鸟居后是一座看上去就很少有人打理,略显破败的神社,齐刘海少女见到这副场景后表情第一次出现了变化,显得有些落寞。 “我们进去吧,大巫女应该已经在本殿里等我们了。” 齐刘海少女道。 神社的主要建筑有三种,本殿、市殿和拜殿,其中本殿是供奉“神体”的场所,是神殿中最神圣的部分,一般来说是禁止人类进入的,这次老巫女要將灵力传承给自己的孙女,需要在神明的见证下举行仪式,所以她们现在应该就在本殿进行仪式的准备。 李信点头,隨两名少女进入本殿,本殿並不大,看来这座神社哪怕是香火好的时候也不是什么大神社。 一进入本殿,三人首先看到的是一名十六七岁的美丽少女,双目紧闭静坐在一个蒲团上,她的身后,一个白髮苍苍的老嫗看到李信三人进入,微微一笑道:“你们来了。” 这老姬看上去慈眉善目,眼晴眯成了一条缝,笑呵呵的,给人一种邻居老奶奶的感觉而那名美丽少女穿著红白二色的巫女服,看上去非常神圣,有著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 这应该便是自己保护的目標了。 看著那名年轻巫女,李信在心里道,然后又看了一眼两人身后的神台,神台上面供奉著的是一根朱红色的羽毛。 一座神社中,最重要的东西就是“神体”,“神体”通常是一个具有象徵意义的物体,被认为是神的化身或居所,当然也有供奉其他,如山岳、巨岩、森林等自然造物的, 而这座神社的“神体”,应该就是那根朱红色羽毛了。 齐刘海少女见到那老后首先开口,对著老恭敬行礼道:“伊势神宫巫女鬼咒嵐, 见过大巫女!” 大巫女並非巫女的等级,更像是一个俗称,因为这位老巫女年轻时候帮助过很多人, 立下过很多功绩,老了之后也是德高望重,所以才被其他巫女们尊称为“大巫女”。 李信微微警了齐刘海少女一眼,没想到这名少女也是巫女。 不过也对,老巫女有难,其他巫女同行来帮忙也合情合理。 听到齐刘海少女的自我介绍,老姬笑著道:“是枫让你来的吧?” 鬼咒嵐低头道:“是的,是枫大人让我来为您护法的,当年您曾教导过年幼的枫大人,枫大人一直记掛著您的恩情,让我务必保护您完成整个仪式老巫女微微一笑:“倒是有心了。” 在鬼咒嵐自我介绍之后,单马尾少女紧接著道:“諫山黄泉,奉家主之命,前来护卫巫女大人。” 老巫女同样对諫山黄泉露出微笑:“替我谢谢雅乐。” 老巫女口中的雅乐全名土宫雅乐,是东瀛著名退魔师家族土宫家的家主,而諫山家是土宫家的分支,是以諫山家素来以土宫家马首是瞻,这次諫山黄泉会来这里护卫老巫女便是奉了土宫家主的命令。 鬼咒嵐和諫山黄泉都自我介绍完了,就剩李信没有开口,李信上前一步道:“『x』,受警视厅刑警野上子僱佣,前来保护你的孙女。” “......” 老巫女、諫山黄泉、鬼咒嵐三人一,这人的回答怎么和其他人画风不一样啊“ 首先反应过来的是老巫女,她笑著道:“有劳了。” 不管人家是因为什么理由来的,既然是来帮忙的,她就不能不给对方一个好脸色。 等三人全部自我介绍完之后,老巫女对三人道:“我孙女已经入定,一会我开始仪式之后,一切事宜,还请三位替我应对。” 她也没有解释太多,毕竟会来这里的人,应该早就清楚他们要做什么。 “大巫女言重了。” 鬼咒嵐对老巫女鞠躬道。 老巫女微微一笑,脚下突然闪现一道圆形法阵,將自己,年轻巫女,还有供奉著的“ 神体”全部包裹了进去。 轻轻跪坐而下,老巫女举起神乐铃,一边晃动神乐铃发出清脆的声音,一边口中轻声吟唱起祝词。 三人之中,唯有鬼咒嵐是巫女,她可以清晰地感应到,老巫女那一身磅礴的灵力正涌流向供奉著的“神体”,隨后经由“神体”缓缓流入年轻巫女身上。 巫女对於灵力的修行和其他异术师不同,是通过坚定的信仰之心进行的,所以巫女修练出的灵力无法直接传承,需要通过信奉的神明,准確点说,是以作为神明化身的“神体”为媒介进行转移,这一点,身为伊势神宫巫女的鬼咒嵐最为熟悉不过。 鬼咒嵐对李信和諫山黄泉道:“大巫女进行传承仪式之后,除非仪式结束,否则是无法停下的,如果强行终止仪式,会令大巫女本就不多的寿元消耗殆尽,连带大巫女的孙女也会重伤,所以我们一定要保护好她们,不让她们受到任何干扰。” 鬼咒嵐刚对李信和諫山黄泉科普完,突然间,静謐的气氛一下子被打破,屋外,狂风席捲,將本殿的门窗、捲帘等物吹得呼呼作响。 神社外的台阶下,野上子望著原本清朗的夜空骤然间乌云密布,同时阴风阵阵,知道这里已经变成是非之地,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立刻撤走一一这里已经不是她一个普通人可以待的地方了。 本殿外,一阵囂张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哈哈哈,死老太婆,终於让我等到你快死的时候了,想要將灵力传承下去?没这么容易!” ,令人不安的声音从本殿四周传来,諫山黄泉首先拔出武士刀冲了出去,只见本殿外阴风阵阵,不断有声音响起,却怎么都不见任何人影。 鬼咒嵐缓缓走出本殿,对时刻警惕的諫山黄泉道:“不用找了,他们最多只敢骚扰大巫女,根本没胆子亲身出现在大巫女面前,他们连靠近这座神社也不敢。” 德高望重是对老巫女上了年纪时候的评价,在她年轻的时候,周围人对她的形容是另外四个字,驍勇善战。 用这四个字来形容一位侍奉神明的巫女,这原本应该非常不贴切,但老巫女年轻的时候实在是太能打了,曾经一连击杀多名为祸一时的邪术师,更加镇压封印了无数魔物,令那些邪魔外道闻风丧胆,东京能维持现在的和平,老巫女的存在功不可没。 也就是老巫女现在时日无多,准备將自己一身磅礴的灵力传承给自己孙女,那些平日里忌惮老巫女的邪魔外道们才敢跳出来,但也不敢暴露自己的真身,甚至连刚刚那个声音,听起来都非男非女,像是经过刻意掩饰,怕被认出来。 谁都知道老巫女性格刚烈,谁知道她真被惹毛了,会不会放弃传承仪式,拼著剩余的那点寿命不要,將他们全部乾死? 能活得长久的邪术师都怂,才不会因为区区仇怨而让自己以身犯险。 諫山黄泉疑惑地看著鬼咒嵐,她们的工作不是来保护老巫女的吗?如果没人敢过来, 那她们是来做什么的? 突然,一道白色的人影出现在諫山黄泉身后,举起巨斧砍向諫山黄泉,諫山黄泉反应极快,反手向后一刺,刺中身后的人影,却没有感觉到刺中身体的手感,回头一看,只见自己身后飘落了一片纸人。 將纸人从地上轻轻捡起,鬼咒嵐对諫山黄泉道:“他们不敢亲自过来,但是用些小把戏,骚扰传承仪式的进程,这个胆子,他们还是有的。” 手中的纸人无火自燃,鬼咒嵐轻声道:“不要大意,对方虽然不敢亲自出现在我们面前,但是不代表他们没有其他手段对我们出手。” 能和老巫女有仇的,少说也是邪术师中的顶级高手,低於这一档的,甚至都不配和老巫女结仇,这些邪术师的手段,哪怕只是皮毛,也足够她们这两个年轻小辈严阵以待。 諫山黄泉微微点头,虽然她和鬼咒嵐是第一次见面,但两人年纪相仿,天然就比较容易亲近,而且鬼咒嵐还是伊势神宫的巫女,伊势神宫是东瀛眾多神社中最有名的几大神社之一,而且名声极好,在东瀛就是一块金字招牌,非常值得信任,相比之下,那个留在本殿里的那个男人反倒是令人不太放心呢。 本殿內,李信没有隨諫山黄泉和鬼咒嵐一起衝出去,他的任务是保护年轻巫女,既然如此,衝出去做什么,万一有人调虎离山,趁他不在偷袭年轻巫女怎么办?他不得把钱退回去? 看著老巫女在发光的法阵中念念有词,李信不是异术师,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想了想,便將“明玉真气”运用到了眼晴上,想看看能不能看出个所以然来。 果然,当李信將“明玉真气”运转至双自之后,就从老巫女身上看到了一团如同太阳一般耀眼的光团,光团不断分出力量涌向被供奉著的那根朱红色羽毛,羽毛也分出一股温和的力量源源不断流向年轻巫女。 在李信的视野中,年轻巫女身上微弱的光团正在不断壮大,很显然,这就是所谓的传承仪式了。 感应到了李信的视线,一直闭目摇铃和吟唱祝词的老巫女突然睁开了眼晴,一双眼睛不著痕跡地看向李信。 这股內力是· 不待老巫女多想,將“明玉真气”运用於双自的李信突然发现了什么,伸手向看年轻巫女身前抓去,明明空无一物,但是当李信伸手一捏后,一条黑色的小蛇立时在李信手中显形,它见李信坏了自己好事,大口一张,向李信手腕咬去,却见李信飞快一甩,“明玉真气”爆发,將蛇像皮鞭一样甩在了地上,直接摔死。 真是,不要小看了一个农村小子对抓蛇的经验啊混蛋! 见李信將黑蛇摔死,老巫女安心地闭上了眼晴,同时在心里道,果然是那门武功吗.—. 第77章 好刀! 第77章 好刀! 摔死黑蛇之后,李信来不及仔细查看,一道身影便冲入了本殿,那人穿著一套东瀛战国时期的鎧甲,面甲罩在脸上,看不清模样,但是一股浓浓的户臭味却在告诉李信,这绝对不是一个活人。 鎧甲武士手持一柄武士刀,二话不说(也没法说话)向著年轻巫女砍去一一相比於实力深不可测的老巫女,这个年轻巫女才是真正的软柿子,干掉她不仅可以让老巫女的仪式失败,同样可以让她经歷丧亲之痛。 只是年轻巫女是李信的保护目標,他哪里能让鎧甲武士伤害年轻巫女,连忙將黑蛇的户体当做武器,如鞭子一般挥向鎧甲武士的武士刀,缠住武土刀后將用力一拽。 武士刀脱手,向著一边飞去,插在本殿的一根柱子上,李信趁著鎧甲武士茫然无措的时候赶紧接著出手,飞身至其身后,对著他戴头盔的脑袋一扭,將他脑袋直接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旋转。 当然,见识过“九菊一派”的手段,李信並不敢因此就掉以轻心,直接將对方的双手双脚也都扭了三百六十度,想想还是不够保险,又將柱子上的武士刀拔下来,直接將鎧甲武士大卸八块,然后丟出本殿。 砍完鎧甲武士后,李信看了看手中的武士刀,刀刃已经捲成不知道什么样子,想扔掉,但想想自己没有其他武器,也就只能暂时拿在手里。 喷,早知道就去找初恋借一下辟水剑,有辟水剑在,自己就不会陷入这样尷尬的境地脑中辟水剑始终是初恋的家传宝剑,先不说人家愿不愿意借,就算肯借,自己难道还能一直借不成?所以,还是得想办法去弄一把和辟水剑一样的软剑才行。 李信为自己的准备不足而感到后悔,当然,事前他也不知道野上子给他跳的坑这么大啊,觉得她就一普通警察,能有多困难的工作,等到工作开始之后,他才发现,这么危险的工作只收野上子五百万日元,实在是亏大了! 就在李信思索的时候,针对本殿的第三次袭击又来了,李信只能提著已经卷刃的武土刀继续应对第三次袭击。 本殿外,諫山黄泉和鬼咒嵐都感知到了本殿內的战斗,只是两人全都无力支援,因为她们现在同样疲於应对。 諫山黄泉面前,一大群恶灵陈列著,虽然形態各异,但总体来说就突出两个字,噁心。 諫山黄泉手握家传宝刀“狮子王”,脸上露出凝重之色,这么多恶灵,连她都觉得棘手啊。 “你是土宫分家的人,对抗恶灵的专家,这些恶灵就交给你了。” 鬼咒嵐对諫山黄泉道,不过她这么说却不是想將危险全部推给諫山黄泉,而是她同样面临著极大的麻烦。 鬼咒嵐周围,十二个没有五官,看著极为怪异的神官组成了一个阵势,將鬼咒嵐团团围住。 在阵势的力量下,鬼咒嵐浑身如同被锁链捆住一般,难以动弹一步。 这些神官並非活人,而是式神,但每个式神所蕴含的灵力,居然和资深的神官相差无几,能一次性调动这么多式神,想破坏传承仪式的邪术师中,一定有一个在邪道赫赫有名的阴阳师,只是不敢露脸而已。 不过也幸好那个阴阳师不敢露脸,不然鬼咒嵐可就要应付不来了。 没有犹豫,鬼咒嵐发动自己的能力,一截刀尖从其掌心冒出,节节而长,最终化作一柄武士刀被其握在手中。 刀身绚烂,蕴含著无穷的灵力,鬼咒嵐直接將武土刀插入脚下的阵势,催动武土刀上蕴含的庞大灵力突入阵势之中。 “轰”一声,灵力爆发,阵势立时告破,同时,维持阵势的十二名神官式神也跟著阵势消散,只剩下十二套神官的衣冠掉落在地上。 鬼咒嵐直接用刀將那些衣冠划破,令这些衣冠无法再成为式神,而做完这一切之后, 她也感觉到了脱力,拄刀半跪在了地上。 这把武土刀上的灵力极为庞大,鬼咒嵐能做的也只是引导它的力量而已,但哪怕如此也显得极为辛苦,不过好在是把那些式神都给解决了。 而在鬼咒嵐脱困的同时,諫山黄泉却陷入了苦战。 以諫山黄泉的实力,一对一甚至一对多都完全不虚这些恶灵,但是这些恶灵实在是太密集了,令她应接不暇,在这样乱战下去,她贏不贏两说,但一定会负伤,而现在,夜晚才刚刚开始,她又怎么可以这么早就负伤失去战斗力? 於是,諫山黄泉银牙一咬,大喝一声:“乱红莲!” 在灵视的视野下,一头红色的巨大怪物从諫山黄泉的长刀中被施放了出来。 怪物足有三米多高,形如巨狮,有著红色的毛髮,一如雄狮的鬃毛,有三排四列十二只眼睛,令人望著生畏。 这头被諫山黄泉称呼为乱红莲的怪物一经施放,立刻大吼一声,宣示自己的存在,然后扑向那些噁心的恶灵就是一阵撕咬。 諫山黄泉因为乱红莲的大发神威而压力大减,连忙运用其高超的剑术將那些被乱红莲冲乱的恶灵一一斩杀。 乱红莲是被封印在她手中宝刀“狮子王”上的灵兽,本质上和恶灵是同一种东西,但是更为强大,只是解放乱红莲让其为自己战斗需要耗费极多的灵力,对於諫山黄泉来说也是一种巨大的负担,她不知道针对老巫女的袭击还要持续多久,原本是想省著点灵力的, 但是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不多时,在乱红莲的帮助下,諫山黄泉將那些恶灵全部杀死,只是她也落了个气喘吁吁,看向鬼咒嵐,见鬼咒嵐並不比她好多少,諫山黄泉忍不住苦笑起来。 她很清楚,袭击神社,想要破坏传承仪式的都是那些成名已久的邪术师,换做平时, 他们吹口气都能杀死諫山黄泉和鬼咒嵐,但就是忌惮老巫女,不敢亲身踏入神社,所以才会用些小手段过来骚扰。 諫山黄泉和鬼咒嵐身后的人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派她们两个小辈出来,但是现在看来,他们还是太高看自家小辈的实力了。 那些恶灵和式神对於顶级邪术师是小手段,但是对於諫山黄泉和鬼咒嵐来说,却已经令她们疲於应对,而这样的小手段,对方还有的是。 “我们先退回去。” 鬼咒嵐对諫山黄泉道。 神社的本殿有一定的驱邪作用,可以削弱对方的力量,之前是怕打斗惊扰到老巫女, 进而影响了传承仪式,所以才想把战斗放在本殿外解决,但是现在看来是不行了,她们没这个本事。 諫山黄泉点头,两人迅速撤回本殿,却见本殿內满是断肢残骸,看上去如同凶杀案..不,是变態分户案的案发现场。 諫山黄泉、鬼咒嵐:“..— 见两人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李信將已经断成两截的武士刀丟掉,然后解释道:“没办法,对方骨头有些硬,所以动作粗暴了点。” 你管这叫只是粗暴了点? 諫山黄泉和鬼咒嵐在心里默默吐槽道。 也亏得两人注意到本殿內虽一片血腥,但唯独进行著传承仪式的光圈没有受到任何污染,两人这才没有怀疑李信是对面派过来的奸细。 將地上的断肢残骸丟出本殿,李信盘膝坐下,开始默默运功调息。 一连应对这么多行尸,李信並不深厚的內力已经消耗差不多了,需要调息一会才能復。 也不知道是不是该说有缘,针对本殿內部的袭击,除了开头那条可以隱身的黑蛇,居然都是由行尸、凶灵、式神这些阴物进行,可惜李信现在没有《嫁衣神功》了,身上的不是至阳內力,不然李信就不用这么辛苦,只要多喝点水就行。 三人休息了片刻,李信用“明玉真气”附在眼晴上看向老巫女,只觉老巫女磅礴的灵力虽然微弱了一些,但依旧如同太阳一样耀眼,感觉这么传下去,恐怕一个晚上都无法全部传完。 但,像刚才那样的袭击,他们能再坚持一晚上吗?不,不用说一个晚上了,再来两三次,他们能坚持得住吗?甚至,可能只要对方再加强一点袭击的强度,他们可能就要全部扑街了。 李信有些嘆气,那女狐狸的钱果然不好赚,这一晚上可比自己给来生泪乾好几天的活都累。 休憩的过程中,李信问諫山黄泉和鬼咒嵐道:“这位老巫女不是德高望重吗?为什么她仇家这么多,但是愿意来帮她的人却只有你们两家?” 原本李信还以为会是个轻鬆的工作,现在看来,如果再来几次这种袭击,他就可以考虑跑路了,不是他不想保护老巫女和年轻巫女,也不是他不想赚野上子的钱,实在是这事它不好办,这钱它不好拿啊! 諫山黄泉没有说话,不是她不想说话,而是她对老巫女的事情也不了解,她来这里完全是遵循了土宫家家主的命令。 鬼咒嵐嘴巴张了张,没有说话,后又嘆了口气,然后才道:“这是因为,大家不想得罪明治神宫。” 身为伊势神宫的巫女,她是知道事情的全部缘由的。 “那位老巫女和明治神宫有仇?” 李信问道。 和伊势神宫一样,明治神宫同样是东瀛有数的大神社,地位甚至比伊势神宫更高一些,因为明治神宫供奉的是明治天皇,有皇家背景,如果老巫女和明治神宫有仇,那东瀛自然不会有太多人愿意冒著得罪明治神宫的风险为老巫女护法。 “也不算有仇。” 鬼咒嵐道:“不仅没仇,早年大巫女曾经在明治神宫修行过一段时间,应该算是有一段香火情才对。” “那为什么—” 鬼咒嵐嘆气道:“因为大巫女说自己时日无多,想要將一身灵力交给他人继承的时候,明治神宫曾提出,想让自己家的巫女继承大巫女的灵力,但是大巫女最后却决定將灵力传给自己的孙女,被明治神宫喝斥为不顾大局。” 李信愣了一下,不是,特么的选择自己家人继承遗產,这特么也能算不顾全大局?这是哪门子的大局?抢劫的大局吗? 諫山黄泉也是第一次知道这种事情,心中有些不敢相信:“明治神宫不是东瀛最大的神社吗,一直是抵抗邪术师最积极的力量,他们怎么会———” “这两者又不衝突。” 鬼咒嵐淡淡道。 諫山黄泉愣了下,然后很快想明白了,这確实不衝突,甚至可以说,两者应该说是相关联的。 就因为明治神宫是对抗邪术师最积极的力量之一,所以他们才会对令无数邪术师感到畏惧的老巫女的力量势在必得,想要纳入囊中,按照他们的道理,这样才能好地对抗邪术师们。 听到这里,諫山黄泉也算明白了,总之就是因为老巫女和明治神宫起了衝突,其他受过老巫女恩惠的人不敢得罪明治神宫,所以就只能坐视老巫女遭受那些邪术师的威胁。 “哎,真是,骯脏的世道———” 諫山黄泉嘆气道。 “没时间给你们伤春悲秋了,下一波袭击已经来了。” 李信突然开口打断了諫山黄泉和鬼咒嵐的谈话,同时站起身来,一拳打向空处,一个黑影从李信刚才打过的地方掉了出来,倒地之后想要站起,被李信一脚踩了下去,直接踩爆,化作一滩黑水渗入了地板。 諫山黄泉和鬼咒嵐都是秀眉不断颤抖,刚刚这人,就是在本殿里这般战斗的吗? 李信刚刚踩死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黑影,很快地,像是为那黑影报仇,无数道触手从本殿外伸了进来,缠向护法三人组中唯一有行动力的李信。 李信身法灵动,在密集的触手中不断闪躲,只是那些触手数量太多,无论李信身法如何高明,本殿內闪躲空间有限,又要保护法阵之內的老巫女和年轻巫女,李信早晚还是会被那些触手给缠住的。 於是,李信仅仅思索了一个呼吸的时间,跳至諫山黄泉身旁,將其手中的“狮子王”夺过,几刀挥出,將那些触手全部斩断,一根不留。 斩断那些触手后,李信感受著“狮子王”那削铁如泥的手感,不由道:“好刀!” 刚才李信夺刀的时候,諫山黄泉没有来得及反应,“狮子王”便被李信夺走了,当她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开口道:“快把刀还给我,这不是普通的刀!” 这把“狮子王”是諫山家的家传宝刀,上面封印著灵兽“”,也就是之前她操控的巨大怪兽乱红莲,宝刀有灵,若是没有得到乱红莲认可的人使用“狮子王”,乱红莲会將使用者撕成碎片,这可不是说笑的! “吼!” 但是晚了,一声巨吼之后,刚刚回到刀中的乱红莲又一次出来,但这一次不是它受到諫山黄泉的召唤之后出来的,而是主动跑出来的。 巨大的乱红莲耸立在李信面前,李信没有灵视的能力,在不运气於目的情况下,是无法看见乱红莲的,但却依旧感觉到前方似乎有什么带给他巨大压力的存在。 李信正想运气於目看清楚这到底是什么,往日脾气暴躁的乱红莲突然如同小猫一样, 打了个哈欠,吐了下舌头就自己回到了“狮子王”中,李信运气於目后望去,却见前方空空如也,不由疑惑是不是自己太过紧张,出现幻觉了。 “你刚刚说什么?” 李信问諫山黄泉道。 諫山黄泉:“— 第78章 常识? 第78章 常识? 见諫山黄泉沉默不语,李信也没有再追问,因为他没有这个时间,在砍断那些触手后不久,大批恶灵衝进入了神社本殿。 此时李信正好维持著运气於目的状態,可以看见这些恶灵,他不知道这些恶灵没有实体,不受普通攻击的伤害,照例挥刀向它们砍去,轻鬆將它们砍成了碎渣。 嗯,虽然没有实体的恶灵不会为物理伤害所伤,但问题是,李信手中的“狮子王”是灵刀,可以对恶灵產生实质性的伤害,所以李信这么一砍,不费吹灰之力就將那些恶灵砍死了。 諫山黄泉已经懒得去计较为什么“狮子主”不排斥李信使用,乱红莲又对李信表现得如此温顺,她现在只想抓紧时间恢復灵力,好有力量继续战斗,嗯,把“狮子王”取回来战斗。 死灵之后是式神,再然后是行户,这三种怪物轮番上阵,李信一个人不知疲倦地战斗著。 战斗到现在,李信的內力已经点滴不存,只是在苦熬《嫁衣神功》的过程中,《嫁衣神功》除了带给他无尽的痛苦之外,还为他打熬出了一副钢筋铁骨,体力更是惊人,虽然没有了內力的加持使得李信的力量速度都有所下降,但是配合手中削铁如泥,且对灵能一系怪物有真实伤害的“狮子主”,依旧能爆发出强大的战斗力。 在李信解决了不知道第几批怪物后,諫山黄泉终於恢復了之前因为解封乱红莲而消耗的灵力,她站起身衝到李信身前,夺过他手中的“狮子王”,大声道:“你去休息,刀还我!” 这一喊像是在宣示自己才是“狮子王”的主人,然后向著前仆后继的恶灵大军衝杀而去。 与此同时,鬼咒嵐也恢復了灵力,那把神奇的刀从其手心中生出,被其握在手中,李信下意识看向了鬼咒嵐手中的刀。 刀身清澈明亮,如同一泓秋水,同时,这把刀似乎也带著一股清冷的气质,和她的主人极为相似,而更加令李信在意的是,这把刀中似乎蕴藏著极为庞大的灵力,竟是不弱於老巫女多少。 是把好刀呢李信如此评价道。 “你看什么看!” 鬼咒嵐握紧自己手中的刀,对李信充满了警惕。 这男人一言不合就抢別人的刀用,不得不防。 “没什么。” 李信收回目光,他原本想问鬼咒嵐借她的刀用一下的,这把刀似乎比諫山黄泉的“狮子王”更强,自己要是能用这把刀,或许战斗力可以更上一层,但看到鬼咒嵐的刀和她的手掌是连在一起的,好像取不下来的样子,也就只能作罢。 “好好休息恢復吧!” 向李信丟下这么一句,鬼咒嵐也冲向了那些怪物。 让两个女生挡在前面战斗,自己在后面恢復,李信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毕竟他之前也为諫山黄泉和鬼咒嵐爭取到了不少休息的时间,若是这个时候硬要为了所谓的男人的自尊而衝上去和她们一起战斗,到时候三个人一起累趴了没人轮换怎么办? 盘膝而坐,李信闭自静心,开始全力运转《明玉功》,身上缓缓升起一层淡淡的玉质光芒。 老巫女在李信运功的时候悄悄睁开了眼睛,然后又迅速闭上,继续维持仪式。 嗯,算算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吧。 神社之外,三道人影聚在一起,其中一道人影道:“邪鬼,你擅长的不是驱使傀儡人吗,总是派出行尸做什么?若是用你的傀儡人,那三个小辈早就被一锅端了!” “我的傀儡人刚借人了,不在身边,所以才派出行户,这没问题吧?” 被叫“邪鬼”的那人回答道。 没问题就有鬼了! 发问那人很清楚,邪鬼怎么可能將傀儡人借人,只是怕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才不敢派出傀儡人而已。 破坏传承仪式,最好的结果就是老巫女灵力消散直接油尽灯枯,但更大的可能是这个老太婆损失一部分灵力,然后拖著时日无多的身体找他们这些破坏传承仪式的邪术师算帐,所以这三道人影不仅躲在了距离神社很远的地方,甚至都不敢用自己最拿手的本事, 而是施展不擅长的手段去神社骚扰, 破坏传承仪式確实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不能让自己陷入危险,成为靶子,这些邪术师的思路非常清晰。 “难道,我们就这么看著那个老太婆將灵力全部传给她的孙女,等到她的孙女將那身灵力融会贯通之后,再压著我们五十年甚至更久?骨魔,你的师父可就是被那个老巫女杀的,你就不想为你师父报仇?邪鬼,你也是,你之前了二十年时间培养的傀儡人核心被那老太婆摧毁,你就不想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最先开口的人影道,言语声音极具蛊惑之能。 只可惜,他面对的都是在邪道叱吒多年的大魔头,行走江湖多年,能活下来靠的全是一个字,怂! “呵呵,区区杀师之仇,又怎么值得我捨身犯险,要去你去,或者邪鬼去,反正我不去。” 一直没有开口的那个人影笑呵呵地道, 邪术师之间的关係素来冷漠,哪怕是师徒之间也是如此,骨魔的师父確实是被老巫女所杀,但要骨魔为了报仇而去和老巫女拼命,那是断然不可能的。 邪鬼也道:“老变態,你当年向那老太婆求爱不成,被毁掉了容貌,我们之中,你和那老太婆的仇怨才是最大的,要不,还是你去吧,你出手,那三个小辈必无倖存之理,那老太婆看到那些小辈遇险,必定会终止仪式,到时候她元气大伤,我们三人联手,未必没有机会將她弄死。” 被叫“老变態”的那人脸皮抽搐了一下,摸了摸自己那张像是被火烧伤的脸,心中无比愤怒。 这是四十多年前,被风华正茂、貌美如的老巫女用灵火烧伤的,这么多年来,他用尽了方法都没能將自己的那张俊脸恢復如初,只能用法术进行偽装,对於老巫女的恨意自然也是最深的。 但,他同样不敢出现在那个老太婆面前。 如果说他们是东瀛邪术界的一方巨,那全盛时期的老巫女就是东瀛异术界的擎天巨柱,他们的实力和老巫女完全不在一个量级。 甚至不要说他们,在灵力修为上,整个东瀛异术界能和老巫女相媲美的人也没有几个,也就是她原本出身的神社不是什么大神社,她本人又不好虚名,不然以她的实力,是可以享受东瀛的国家供奉的。 而也是因为老巫女的实力如此强大,所以明治神宫才会这么不要脸,以大局相压,想让老巫女將那一身庞大的灵力传承给他们家的巫女,当然,老巫女压根不管什么大局,灵力想传谁就传谁,才不鸟那明治神宫,害得明治神宫落了面子又没討到好,恼羞成怒,才在暗中对老巫女下了封杀令。 一方是行將就木的老巫女,另一方是如日中天的明治神宫,是人都知道该怎么选,说实话,能有两个人走出来为老巫女护法,这已经超出了那三个邪术师们的计算,所以才会显得如此被动。 撤吧,对老巫女的恨实在令他们无法甘心就这么看著老巫女轻轻鬆鬆地完成传承仪式,不撤吧,好像除了空耗时间之外,好像也没什么意义,还容易受气。 “哎呀,总算是找到你们了。” 一个瘦小老头突然出现在三人身前,对著三人笑呵呵地道。 那三人看到突然出现的老头全都一惊,还不待他们作何反应,便感觉到周围空间出现了凝滯,一个巨大的结界已经遍布周围,將三人困在了里面。 这结界非常强大,不过只要三人联手,还是可以轻易突破— 还没等他们动作,结界主动撕开一道口子,本该在进行传承仪式的老巫女缓慢步进来,望著那三名邪术师嘆气道:“结果居然只来了你们吗?真是,用你们作为老身落幕的最后一战,真是令老身遗憾。” 老巫女进入结界后,那个瘦小老头蹦蹦跳跳地来到老巫女身边,对老巫女道:“姐姐,怎么样,我干得漂亮吧?” 老巫女没好气地白了瘦小老头一眼:“了那么多时间,都快把那三个孩子累坏了, 你还好意思向我邀功?” 瘦小老头摸了摸头:“姐姐你知道的,这三个老鬼多小心谨慎啊,我找到他们就很不容易了,更不用说还要布下结界困住他们,能这么快干完这些已经很厉害了好不好!” “少说废话,回去看看你孙女吧,她接受了我太多灵力,现在身体很虚弱,你个做爷爷的,还不快去看看她!” 老巫女对看瘦小老头作驱赶道, “我知道了姐姐!” 瘦小老头立刻离开结界,那三名邪术师想要趁著结界开放的时候突破,却发现结界在开放了一瞬之后立刻变得更加坚固了,因为这层结界的控制权已经易主了,现在控制它的,是东瀛近百年来最强大的巫女! 三名邪术师逃走失败后又惊又怒,他们指著老巫女道:“你个死老太婆,居然阴我们!” “所谓的传承仪式根本就是假的,是你下的套!” “和明治神宫闹翻也是在骗我们,你们真是下了好大一盘棋啊!” 声音是如此歇斯底里,充满了疯狂,但透出的,却是他们无尽的恐惧。 老巫女依旧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笑呵呵地道:“传承仪式是真的,你们没看见我的灵力少了五成吗?至於和明治神宫闹翻,那也是真的,那群老不要脸的什么德性,你们还能不知道?当然,阴你们这件事情也是真的,但谁让你们这群缩头乌龟这么没种,我都快死了都不敢主动跳出来,只能这样引你们出来了。” 这三名邪术师並没有因为老巫女说自己少了五成灵力而觉得自己就有希望战胜老巫女又或者逃出生天,对於老巫女这种层次的异术师,灵力强也只能起到一个锦上添的作用,真正可怕的,是她对於异术,对於力量的理解,也就是说,少了五成灵力,除了令老巫女的持续作战能力有所减弱之外,对於其本身实力无损。 而这三名邪术师能撑到老巫女灵力枯竭吗?別逗了,他们要是有这个实力,这些年还用得著当缩头乌龟么?当缩头乌龟是被逼无奈,又不是兴趣爱好! “等等,我还有疑问,仪式都已经开始了,你为什么可以主动终止?终止之后为什么还一点事情也没有!” 之前被称呼为“老变態”的那个邪术师心有不甘地问道,当然,他这么问也不完全是为了满足心中的好奇,更多是为了拖延时间,在他问话的同时,他和另外两名邪术师不断寻找著结界的漏洞,尝试破解结界,希望能够逃出生天。 老巫女像是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笑著道:“灵力的传承仪式一旦开始就无法终止,这是你们的常识,但却不是我的,你们对於灵力的理解,实在是太烂了,就比如这样!” 只见老巫女隨手一挥,周围的结界瞬间变得更加凝实,令正在苦心寻找结界破绽的三名邪术师全都身躯一震,吐出血来一一那老巫女竟然是一下子改变了结界的性质,令他们施加在结界上的术失效,並且反噬了他们。 正如鬼王达之前和李信说的,只要找对方法,哪怕是七岁稚童,也可以破解那些强大的异术,而对於异术师的战斗,眼界更是决胜的最强武器,没有之一。 “好了,废话说完了,你们三个,都可以去死了!” 老巫女一直眯著的眼晴睁开,眼中不见一丝浑浊,反而透著刺目的精光,一瞬间,那三名邪术师都回忆起了当初被老巫女所支配的恐惧两分钟又或者一分钟,又或者更短的时间,三名在东瀛异术界恶名昭彰的邪术师化作灰飞消散在了空中,老巫女拍了拍手,拍去手上不存在的灰尘,轻声道:“哎,不服老不行啊,料理这么些蠢货都费了我这么多时间,真羡慕可以永远年轻的人” 第79章 为了你好 第79章 为了你好 本殿內,李信运功调息完毕,睁开眼睛,发现諫山黄泉和鬼咒嵐神色凝重,他立刻望向身后,却见自己一直守护的法阵內,年轻巫女尚在,依旧闭目静坐著,但是老巫女却已经不见踪影,他不由问道:“老巫女呢?” “她离开了。” 鬼咒嵐嘆气道。 感觉鬼咒嵐这样解释容易引发误会,諫山黄泉解释道:“巫女大人刚刚终止了仪式, 然后自行离开了,她让我们等在这里,她一会就回来。” 李信望向鬼咒嵐道:“你不是说这仪式一旦开始就不能终止,否则会造成很严重的危险吗?为什么” 鬼咒嵐沉默了一下,然后道:“以常识来说,確实是这样没错——” 可现如今老巫女终止仪式並且没有任何异常,同时年轻巫女也丝毫没有陷入危险的样子,也就是说,这一常识套用在老巫女身上时,失效了。 李信望著安然无恙的年轻巫女,心说,我这算是完成任务了吧? 毕竟野上子的委託內容是让他保护年轻巫女,不让她受到伤害,至於是否要保护她顺利完成仪式,这个委託里可没有提。 “小丽!” 就在李信盘算著委託到底是否可以算是完成了的时候,一个瘦小的身影飞快蹄入了本殿,衝著闭目静坐的年轻巫女衝去。 李信眼疾手快,將这瘦小身影一把抓住,那瘦小身影现出真身,正是之前那个瘦小老头。 “放开我,你小子在做什么!快放开我啊!” 瘦小老头被李信拎著衣领,不断挣扎著,样子看上去滑稽极了。 这时,一直紧闭双眼的年轻巫女终於缓缓睁开眼睛,双眼明亮清澈,看到李信手中的瘦小老头后惊呼道:“爷爷?” 瘦小老头见年轻巫女甦醒,立刻眼泪汪汪地道:“小丽,你醒了,身体还好吗?爷爷好担心你哦!” 年轻巫女起身,但似乎是因为跪坐了太久,双腿早已发麻,她骤然起身,身体一个跟跑就要跌倒。 李信伸手扶住年轻巫女,同时將提著的瘦小老头放下一一年轻巫女叫他爷爷,那就不是敌人,李信也就不需要这样防备他了。 年轻巫女被人扶住,不由望向扶住她的李信,俏脸微微一红,但却很快站直身和李信维持距离,隨后对李信微微鞠躬道:“谢谢。” 向李信道谢过后,年轻巫女又望向瘦小老头,对瘦小老头道:“爷爷,这里这么危险,你来这里做什么?” 瘦小老头是年轻巫女的爷爷,也就是老巫女的弟弟,在东京市区经营著另外一家神社。 在年轻巫女的认知中,自己爷爷没什么灵力修行的天赋,並不是什么异术师,年纪又大,现在却来到这么危险的地方,这如何不令年轻巫女担心? 瘦小老头可怜巴巴地道:“但是爷爷担心小丽啊,要是小丽出了什么事,爷爷也不想活了!” 年轻巫女看著瘦小老头这般模样,又是担心又是感动,不过年轻巫女很快发现现场少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人,不由道:“羽衣奶奶呢?” “姐姐她去追杀那些捣乱传承仪式的邪术师了,放心吧,很快就会回来的。” 瘦小老头对年轻巫女道。 “但是羽衣奶奶不是已经没有灵力了吗?” 年轻巫女大惊。 “没有,还剩了一半,对付那些货色,足够了。” 瘦小老头笑著道,对那三个在邪道威名赫赫的邪术师极为不屑。 年轻巫女愣了一下:“仪式不是不能终止吗?怎么会———” “那是別人,如果是姐姐的话,想要终止就可以隨时终止。” 瘦小老头隨意道。 年轻巫女又是一愣。 所谓的灵力,用通俗的话讲就是灵魂的力量,而灵魂比起肉体来又是那么脆弱,所以灵力的传承比传功更加凶险万倍,哪怕是正常传承,稍有不慎也会令传承双方都受到不可逆的伤害,也是因为灵力传承太过凶险,所以异术师实际上並不兴传承灵力这一套,容易鸡飞蛋打。 也是老巫女的灵力太过强大,號称东瀛近百年来最强大的巫女,对於灵力的运用和理解也已经到了一个令人望尘莫及的地步,也唯有这样强大的异术师的灵力才有被传承下去的必要,才会惹来明治神宫的凯,为此不惜把自己的名声搞臭,当然,明治神宫本来也没多少好名声就是了。 总之,在异术师的认知中,灵力的传承是非常危险的,而且一旦开启就必须持续到结束,这也是为什么那些邪术师一看到老巫女开始传承就是急不可待地冲了出来,他们的认知告诉他们,那个时候的老巫女已经没有反抗能力了,强如老巫女也不可能不付出任何代价就终止仪式,而一旦她强行终止仪式,他们的目的就算达成,可以逃之天天了。 也是评估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危险,那些邪术师才有胆子这么做,只是他们的见识到底是少了,没想到老巫女对灵力的理解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像,彻底栽在了这里。 只能说,对於异术师而言,无知就是最大的原罪。 两人说话的功夫,老巫女缓缓走进本殿,此时的她一如和李信等人初见时一般,笑容和蔼,慈眉善目,身上的衣服也是纤尘不染,像是刚才根本没有离开过本殿。 老巫女走近后对李信、諫山黄泉还有鬼咒嵐道:“劳烦三位为我护法,老身身无长物,除了一声感谢,也实在没什么能回报三位。” 鬼咒嵐当即行礼道:“能为大巫女护法是我的荣幸。” 她现在哪里还会不知道,自己这个护法实际上根本起不到没有作用,老巫女根本没有任何危险,她都可以隨时终止仪式了,搞不好还可以一边维持仪式一边进行战斗呢。 諫山黄泉也觉得自己没帮上什么忙,对於老巫女的感谢觉得羞愧,低著头道:“巫女大人,黄泉不敢居功。” 而轮到李信这里,李信却是非常坦然,他淡淡道:“不用客气,我收钱办事的。” 老巫女笑呵呵的,她看向李信,微笑著道:“对了,我早年记下了一些见闻,你要是有兴趣的话,就把我的见闻笔记拿去吧,应该有些用处。” 第80章 万能的小爱 第80章 万能的小爱 第二天,李信来到麻宫雅典娜家,麻宫雅典娜和椎拳崇都上学去了,所以家里现在就只剩下镇元斋一个人在家。 不过无所谓,李信要找的就是镇元斋。 “元斋师父,能帮我看看这个吗?” 李信將老巫女借他的捲轴交给镇元斋道。 虽然觉得老巫女不会害自己,也没有害自己的必要,但是这种东西,李信觉得还是要先让镇元斋过目一下。 镇元斋今天难得没喝酒,见到李信递过来捲轴也不囉嗦,直接打开看了起来,看了几眼之后惊讶道:“这是火云神社的火野巫女的东西吗?怎么会在你手上?” 李信有些异,没想到镇元斋居然也知道老巫女,但是仔细想想也对,那个老巫女实力强大,和镇元斋都是各自领域中的宗师级人物,相互认识也很正常。 於是,李信將昨天晚上的事情和镇元斋说了,镇元斋听后不由笑了笑道:“嘿,那老太婆,年纪这么大了,火气倒是一点没小!” “元斋师父,这本笔记上的东西可以信吗?” 李信问镇元斋道。 “当然可以,火野巫女无论见识还是人品,都没得说,她借你的捲轴,你儘管放心大胆看就是。” 镇元斋对那个老巫女似乎很放心,將捲轴卷好后扔回给李信。 李信收好捲轴后问镇元斋道:“元斋师父,你认识那位老巫女?” “也算老相识了,年轻时候打过一架。” 镇元斋回道。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1?1???.???】 “哦?居然还有过这样的事情?” 李信好奇,不由追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结果怎么样?” 镇元斋摸了摸鬍子,陷入回忆道:“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还提它干什么?” 镇元斋不愿意说,李信更加好奇了。 农村人娱乐少,聊八卦可以说是农村人最喜闻乐见的娱乐方式,李信本身不是喜欢八卦的人,但是耳濡目染,况且这八卦又是关於镇元斋的,他当然感兴趣得不得了。 “元斋师父,说说嘛,还是说你当年输给了那位火野巫女?” 李信对镇元斋道,甚至罕见地用起了激將法。 “谁说我输了!” 果然“请將不如激將”,李信这么一说,镇元斋当即反驳了起来,他不断抚摸鬍子, 似乎是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说,最后还是点头道:“算了,和你说说也没什么,就是年轻的时候-那个时候不是打仗嘛,我见国家被东瀛侵略,就心中义愤跑来东京,想要將他们对我们中原同胞做过的事情报復在东瀛人身上,让他们也感受到切肤之痛,结果却在东京的郊外被那个女人拦下,我们大打一场,不分胜负,后来“后来怎么样?” 李信连忙追问道。 镇元斋笑了笑,然后道:“她向我指了指东京军部所在的位置,让我冤有头债有主, 要杀人就去那里杀去,別像个懦夫一样,只敢对那些老弱妇孺动手。我当时气不过,就顺著她说的方向跑去军队里杀人,结果没杀多少就被里面的高手围攻,差点掛了,最后还是那个女人暗中出手,我才得以逃出生天,也是那个时候起,我和她成为了朋友。” 顿了顿,镇元斋补充道:“只是朋友哈。” 李信点头道:“我知道,您不用强调的。” “哈哈,我有强调吗?阿信你说什么胡话呢!” 镇元斋打著哈哈道。 李信总感觉镇元斋和老巫女之间还有很多故事没有说,但是镇元斋不肯说,李信也没法撬开镇元斋的嘴巴逼著他说,想了想后问镇元斋道:“元斋师父,我最近新学了一套剑法,这套剑法—” “怎么学的不重要,跳过这一段,说其他的吧。” 镇元斋笑呵呵地道, 他现在心情挺好,不想听那些会让自己心情鬱闷的事情。 李信听从了镇元斋的话,对镇元斋道:“总之,我新学了一套剑法,但是没有趁手的兵器,请问您知道有什么厉害的铸造师吗?我想定製一把宝剑。” 適合“辟水剑法”的软剑,除了辟水剑外,世上可能不会再有第二把,所以李信也只能找人去定製,但是想要锻造出完全符合李信要求的软剑,这恐怕不是一般的铸造师可以办到的,所以李信只能问问镇元斋有没有什么门路。 “兵器啊——这个我没什么办法呢” 镇元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道:“我是听说东瀛有个叫服部半藏的傢伙,锻造兵器非常厉害,但是他好像已经退隱了,你应该找不到他,就算找到了,他好像也就擅长打造武土刀,可能不符合你的要求。” “这样啊—” 李信有些失望,连镇元斋都没办法,那他想找什么趁手的武器不就没指望了吗? 见李信一脸失望的模样,镇元斋笑了笑道:“阿信啊,別那么死板吗,別光想著找什么铸造师,你也可以试著用其他方法去锻造宝剑,现在科技很发达的,一些隨处可见的钢材放到古时候那可都是了不得的宝贝,更不用说那些什么合金了,我听说现在的合金技术,很厉害的,无论是强度、韧性,都不是传统材料可以比擬的,用那些合金铸造出的兵器,恐怕不会比古时候的神兵利器差,应该足够你使用了。” “但是,我之前见到过一把宝剑,可以轻鬆破开我的护体气劲,这样打造出来的兵器,不会有这种功能吧?” 李信对镇元斋道。 “那叫『破罡”!”镇元斋翻了个白眼,“你去找最好的铸造师来打造,也不见得能打造出拥有『破罡』效果的兵器!” “那个叫『破罡”吗?” 李信问道。 镇元斋点头:“没错,当一把兵器被高手常年累月使用,不断注入內力,这把兵器就会渐渐產生一些奇异的变化,可以轻易刺破护体气劲的效果,一般就被叫做『破罡”,你要是有了兵器,一直使用,时间久了也会有“破罡”的效果的,当然,具体是多少时间, 这我就不好说了,有的几年,有的是十几年几十年,甚至是几代人,这都不一定,只能说看机缘。” 李信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情,也是,他在十九岁之前就是一个农村小子,见识太少,练武也没有师父教导,在很多方面都是小白,需要老前辈的提点。 之前道上的事情,龙五为李信解惑过了,武学上的事情,也有镇元斋和鬼王达轮番教导李信,至於异术上的事情,李信摸了摸怀里的捲轴,觉得这个也有著落了,自己的短板正在被不断修补,他可以每天感觉到自己的进步,这种感觉挺令人振奋的。 “好的,元斋师父,我知道了,谢谢指教!” 李信感激道。 离开镇元斋家后,李信来到猫眼咖啡厅,想看看今天是否有委託过来,结果还是失望了。 看来提升名气这件事情,刻不容缓啊! 李信在心里道。 “呦,活著回来了啊!” 李信还没有来得及叫一杯热水,一名不速之客就找了上来,正是那只女狐狸野上深子。 望著野上子那得意的笑脸,李信眼角不由抽搐了一下。 好嘛,这个女人怎么敢再出现在自己面前的? 李信瞪著野上子道野上牙子对李信道:“你再这么看我,我可就要收费了哦!” 李信收回目光,对野上子道:“还有什么委託吗?如果没有,还请离开。” 野上牙子笑了笑,对李信道:“真难得啊,居然还想从我这里接委託,一般人在这个时候,看到我都是绕著走的。” 她这话倒也不假,被这只女狐狸坑过的人,十有八九都会绕著她走,像李信这么刚的,还真是少见。 “不过我这边暂时没什么委託,就是想来看看你,听说昨天晚上的战斗很激烈,也不知道你到底怎么样了,看到你没有缺胳膊少腿,我也就放心了,我们下次再合作吧!” 野上子笑著道。 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实际上已经收到消息。 別看当时神社內只有老巫女和她的孙女,还有李信三人,但实际上,不少东瀛异术界的高手都在暗中关注著那里,至於到底是出於什么目的,那就各家自知了。 原本他们以为会见到一代传奇巫女的落幕,结果看到的却是老巫女顛覆了异术界的常识,在传承灵力之余,居然还能消灭三名顶级邪术师,实在是骇人听闻。 要知道,灵力修行比不练武,除非身体接受过改造又或者异化,否则异术师的身体强度並不会比普通高出多少,甚至因为灵力的性质,异术师一旦渡过轻壮期就会老得比普通人更快,寿命也都不长。 老巫女已经七十多岁,这在异术界中已经可以称得上高寿,而她在六十岁后就几乎没怎么出手过,所以很多人都忘记了她的恐怖,只將她当做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甚至不少异术界中的年轻人甚至都没听过她的名字。 也是因为老巫女太久没出手,而且和年轻时候比显得和气了不少,明治神宫才会將主意打到老巫女身上的。 这次她雷霆出手消灭了三名邪道高手,更是打破了异术界的常识,让东瀛异术界的人迅速回忆起了沉寂多年的老坐女的可怕。 而当晚为老巫女护法的三个年轻人,也一下子进入了很多人的视线。 諫山黄泉和鬼咒嵐自不必说,两人本就是东瀛异术界有名的神童,早就名声在外,而李信身为一个武者,却被牵连进异术界的事情,甚至在为老巫女护法的过程中展现出不俗的实力,令不少东瀛异术界的大人物注意到了李信。 所以,在李信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他实际上已经出名了。 而对野上子来说,李信通过昨天的委託证明了他的实力,不比諫山黄泉和鬼咒嵐这两个异术界的超级新秀稍弱,有著非常巨大的潜力(利用价值),所以她对於李信也就更加上心了。 下次合作我一定会问清楚委託內容。 李信在心里默默道。 昨天的委託虽然收穫不小,而且实际危险也不大,但工作难度绝对超过了李信收到的委託费,现在委託已经结束,他再向野上子要求追加委託费,他倒不是说捨得下这个脸,而是料定野上子铁定不会认,这个狡猾的女人! 野上牙子离开后,来生爱凑了过来,她问李信道:“阿信哥,那个女人———” 只是来生爱还没把话问完,若有所思的李信突然道:“小爱,你知道,哪里能用鈦合金打造武器吗?” “鈦合金?打造武器?阿信哥你要做什么?” 来生爱听到李信问她这个问题,立刻忘了问李信关於野上子的事情。 “我新学会了一套剑法,需要一把相匹配的兵器,我听说鈦合金是目前最厉害的合金,所以我想用鈦合金打造一把软剑,你知道哪里可以满足我的需求?” 李信对来生爱道。 “造兵器?那阿信哥你还用找別人,找我啊!” 来生爱颇为激动地道:“不就是造兵器嘛,我也可以的,阿信哥你对软剑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向我提,我一定满足你!” 多不容易啊,居然让她等到一个可以帮上李信忙的机会,这让来生爱非常激动。 她是三姐妹中专门负责器械研发的,对於材料这一块也颇有研究,她非常认真地道:“不过用鈦合金打造软剑,这个恐怕不太行,鈦合金的弹性模量只有钢的二分之一, 所以我还是比较推荐用铬钢锻造软剑,这样打造出的软剑才足够柔韧,可以隨意弯曲。” 说起自己的专业,来生爱头头是道,让李信喷喷称奇,这还是之前那个看上去不太聪明的小爱吗? “那小爱,我的兵器就拜託你了。” 李信对来生爱道。 “放心吧阿信哥,最多三天时间,我一定把打造好的软剑交到你手上!” 来生爱拍著胸脯道。 像她这个年纪的女生,正是最希望获得他人认可的时候,拜入“不知火流”忍受那令人羞耻的道服也是为了有能力可以帮上大姐和二姐,现在有机会帮上李信,她甚至比李信更加上心,决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为李信打造出能令他满意的兵器。 第81章 有瓜! 第81章 有瓜! 几天后的下午,李信来到猫眼咖啡厅,来生爱一见到李信,就立刻兴奋地拉著李信前往猫眼咖啡厅的地下室。 猫眼咖啡厅的地下室说是地下室,但实际上根本就是一个地下基地,是三姐妹平时用於保存父亲的收藏品,还放置著各种和“猫眼”相关物品的地方,除了三姐妹之外,李信还是第一个进来这里的人。 “阿信哥,给!” 在一个充满科技感的实验室內,来生爱將一根黑色的皮带交给李信,李信有些狐疑地看著来生爱手中的皮带,念头一转道:“这就是你给我打造的软剑?” 来生爱笑著道:“阿信哥你好聪明,我还以为可以戏弄你一下呢!” 这条皮带的皮带扣很长,大约有十多厘米长,宽四厘米,正好一掌可握,来生爱握住皮带扣一抽,从皮带中抽出一把黑色的软剑,邀功似地递给李信:“阿信哥你试试!” 李信接过软剑,轻轻一挥,感受了一番它的手感剑身柔软,可以轻易弯曲,但又具备了很强的韧性,一旦放开就会迅速回弹,同时, 因为剑刃极薄,这把软剑也是锋利至极,李信只是稍微碰了下剑刃,手指便被割出了一道伤口。 同时,在兼具柔软和弹性的同时,李信在软剑上轻轻一弹,听软剑发出清脆的剑鸣就可以知道,这把剑的强度不差。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以这把软剑施展了几招“辟水剑法”,虽然和辟水剑比还有些许差距,但这差距已经不妨碍李信施展“辟水剑法”,这大大超出了李信的预期,他不由喜道:“手感很好,小爱你做的很棒!” 得到了李信的夸奖,来生爱甚至比得到宝剑的李信更加高兴,心说自己这些天的努力终於得到了回报。 要知道,为了锻造这么一把软剑,来生爱可是费了很大的功夫呢。 虽然李信向来生爱说的是打造一把软剑,但辟水剑实际上並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软剑, 真正的软剑並不適宜砍或刺,厉害的是其割断的能力,能轻鬆割断血管与关节处的韧带, 展现出如鞭子般的灵巧,这样的软剑其自身强度自然不高,更加无法用于格挡其他兵刃。 但辟水剑除了拥有极高的韧性和弹性之外,同时还拥有相当不俗的强度,可用于格挡別人的武器,甚至“辟水剑法”的很多招式就是刻意迫使对手硬格辟水剑,然后通过辟水剑可以以內力弯曲的特性出其不意刺击对方要害。 之前李信忌惮辟水剑的锋芒选择和初恋近身搏斗,希望能以此限制辟水剑的变化,但用这个思路对付“辟水剑法”,这实际上是错误的,而且是大错特错。 因为近身反而是辟水剑真正大显身手的时候,只是初恋內力浅薄,无法將辟水剑运用到曲直如意的地步,所以辟水剑威力最强的地方反而成为了她剑法的薄弱处,继而输给了李信。 李信想要完全发挥出“辟水剑法”的威力,就需要一把和辟水剑一样一样,在柔韧的同时又具备不俗强度的软剑,之前李信將辟水剑的各项数据大致说给了来生爱听,来生爱听完李信的要求后便来到地下基地埋头苦干,这几天更是连学都没上,为此专门请假了三天。 (来生爱对来生泪说:“大姐,我是要给阿信哥做兵器才请假的!”嘿,生平第一次请假这么硬气!) 如果是传统软剑,那自然是用铬钢就行,但问题是李信要的软剑除了柔软之外,还需要足够的强度,这就比较麻烦了,而且又因为来生爱和李信说好是三天就可以给他成品, 所以没有太多试验的时间,只能同时开好几组试验合金的配方。 不过这几天的努力没有白费,虽然费了不少精力,试验了多组材料,但最终还是让她从多组合金中找到了一组性能最合適的,然后按照这个配方製成了李信现在手中的软剑。 收起软剑,將原有的皮带换下,换上新皮带后李信丝毫没有感觉违和,反而很舒適, 他也试著从皮带中抽出软剑,非常顺手,而且被那样弯曲,软剑拔出之后也没有丝毫弯曲,真是完美符合他的所有要求,除了镇元斋口中的“破罡”属性,和辟水剑几乎没有区別。 又用软剑耍了几招“辟水剑法”,李信越用越满意,简直到了爱不释手的地步,他对来生爱道:“谢谢你小爱,你真能干,这把剑真是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期,我很喜欢!” 来生爱听到李信的夸奖后非常高兴,然后又向李信邀功道:“阿信哥,这把软剑我特意融入了一种最新发现的矿石,可以屏蔽电子信號,所以这把软剑,阿信哥你带就算带著走过金属检测门都没问题!” 那块可以屏蔽电子信號的矿石是在欧罗巴某个小国开採出来的,一经发现就被严格控制了起来,只有极少数矿石流落在了外面,在黑市上早就炒到了比黄金更高的价格,毕竟在到处都是电子设备的现代,这种矿石的作用真是大了去了。 来生爱手上那块还是来生家的管家永石叔好不容易才托关係弄到的,交给来生爱让来生爱製作道具,以后行动的时候可能用得上,结果却被来生爱用来製作李信的软剑,也不知道来生泪知道了,会不会说上一句“女生向外”。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 李信更加喜欢这把软剑了,可以隨时携带进入任何场所,这对李信来说是非常有用的属性,搞不好比辟水剑的“破罡”能力还要有用。 “小爱,你这把剑我太喜欢了,你要我怎么感谢你才好啊!” 李信对著来生爱嘆气道。 来生爱帮著他做出了这么好的一把武器,只是口头的感谢,那也太不是东西了,李信问来生爱道:“说吧,小爱,你有什么想要我帮忙的事情,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不会推辞。” 他也不提钱了,来生泪那么有钱,又那么疼来生爱,来生爱的小金库搞不好比他的全部財產还多,提钱等於是在侮辱来生爱,所以李信觉得出力更合適一点。 嗯,这绝对不是李信捨不得给钱。 “唔..” 李信说愿意帮做一件事情报答来生爱,但是来生爱在事前压根就没想过要向李信索取什么,只是李信说想要帮助,她就帮了,要她提要求,她反而一下子想不到该让李信帮她做什么,陷入了苦恼。 让阿信哥帮我们偷爸爸的收藏品?但阿信哥不是一直都在这么做吗?而且之前阿信哥还帮我介绍了小舞师父,我还欠著阿信哥人情呢,这次最多也只能算是还清了这个人情, 又怎么好让阿信哥帮我做什么,但是阿信哥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什么都不要,这可怎么办啊—. 来生爱左思右想,最后灵光一闪道:“对了,阿信哥,最近有一场雅典娜的演唱会你帮我去弄两张她的演出会的票好不好?我们一起去看雅典娜的演唱会!” 这么简单的事情,李信当然不会拒绝,立刻点头答应道:“当然可以。” 然后又反应过来有些不对,问来生爱道:“等等小爱,你说的雅典娜是麻宫雅典娜吗?” “当然啊!除了麻宫雅典娜,东瀛还有第二个超级偶像雅典娜吗!” 来生爱理所当然地道,然后小声笑著对李信说:“话说阿信哥,居然连你也知道雅典娜,看来我家小雅真的成无人不知的超级偶像了!” 李信突然想起,为什么自己在第一次见到麻宫雅典娜的时候会觉得眼熟了,他在亚月姐妹家当保鏢的时候,曾经在亚月裕子的房间里看到过麻宫雅典娜的海报。 话说,李信一直以为麻宫雅典娜只是格斗家,想不到她除了是格斗家之外,居然还是偶像,而且看来生爱的样子,还是偶像中的顶流,这倒是让李信怎么都没想到。 “好的,我知道了,雅典娜演唱会的门票是不是?我会帮你弄到的。” 李信对来生爱承诺道。 来生爱笑得高兴极了,想了想后又提醒了李信一句:“阿信哥,雅典娜的门票可是很抢手的,你去买票的时候要赶早一点,不然会被人抢光的。” “放心,我一定会弄到票的。” 李信信心十足地对来生爱道。 “好吧,我相信阿信哥!” 来生爱点头道。 第二天,麻宫雅典娜演唱会的票正式开始售卖,果然如来生爱担心的那样,售票处人山人海,大排长龙,不过这和李信一点关係也没有,他压根就不准备在售票处买。 “元斋师父,您这里有雅典娜演唱会的票吗?有的话能给我两张吗?” 来到麻宫雅典娜家,李信问镇元斋道。 “啊?阿信你什么时候对小雅的演唱会感兴趣了?这可真稀奇啊,我还以为你对唱歌跳舞什么的不感兴趣呢!” 镇元斋笑看喝了一口酒道。 “是我朋友有兴趣,拉我一起和她去看雅典娜的演唱会,不过听说雅典娜的演唱会的票很抢手,所以我才想到来找元斋师父帮忙搞两张票。” 李信对镇元斋道。 镇元斋点头道:“哦,这样啊—有的有的,家属票有的,每次演唱会,我都会收到几张家属票,有时候我也会去给小雅加油打气,既然阿信你要,那就都拿去吧!” “不用那么多,两张就好了。” 李信对镇元斋道。 “真的不要吗?小雅的演唱会的票,可是一票难求的哦,普通票就要一万日元,我这是家属票,算是vip,如果给黄牛的话,翻到十万日元都不是问题哦!” 镇元斋笑著道。 “十万日元?!” 听到区区一张演唱会的门票居然可以炒到十万日元,李信都不由变色了,虽然他知道东瀛人人傻钱多,但这也太那啥了吧! “怎么样?心动了?” 镇元斋笑呵呵地道。 李信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对镇元斋摇头道:“算了元斋师父,给我两张就好。” 向镇元斋要两张家属票供自己和来生爱去看演唱会,那自然没什么问题,但是將那些家属票拿去炒卖,这就有些过分了,感觉有些在利用麻宫雅典娜的感觉。 “好好好!” 镇元斋又是一阵大笑,然后让李信等一下,从屋子里拿出两张演唱会的门票交给李信。 “拿去吧,好好玩!” 镇元斋对李信道。 “谢谢元斋师父!” 李信高兴道。 给了李信门票后,镇元斋揉了揉脖子,对李信道:“我这边还有点事,要出门一趟, 就不陪你了。” 镇元斋要出门,李信自然也就不好再留下去,对镇元斋道:“那元斋师父,我也走了,您要忙什么事情,就去忙吧。” 李信先一步离开,镇元斋也准备出发,刚提起酒壶,想了想突然又放下了酒壶,再想了想,又跑去洗面所漱了下口,对著镜子梳理了一下自己的眉、发,感觉没什么问题后才匆匆出门。 东京郊外,破旧的火云神社,穿著巫女服的火野丽正在清扫地上的落叶。 她从小在爷爷火野宫司的火川神社长大,很早就开始进行巫女的修行,对於这些维护神社的日常工作也是得心应手,虽然火云神社略显破旧,不如火川神社那么乾净整洁,但是火野丽也没有抱怨,而是很快投入了工作,將破旧的神社收拾得井井有条。 突然,火野丽听到一阵脚步声,却见是一个看上去非常和善的老人走进了神社,对著火野丽道:“小姑娘,我找火野羽衣,她在吗?” “这位老人家,你找羽衣奶奶?请问您是羽衣奶奶的什么人?” 虽然眼前的老人看上去没什么攻击性,又显得非常和蔼,但是火野丽还是警惕地问了一句。 那老人笑了笑,对火野丽道:“算是—你奶奶的老相识吧!” “搬来东京这么多年了,都不来看望我一下,我可没有你这样的老相识。” 一个带著怒的声音传来,火野丽转头,却见一向慈眉善目的羽衣奶奶脸色阴沉,好像对那老人有看相当大的怨气。 “啊哈哈” 那老头,也就是镇元斋打了个哈哈,小声嘀咕了一句:“你这么凶,谁敢没事上门找你啊——” “找我有什么事,说完就滚吧。” 老巫女对镇元斋道。 镇元斋看了眼火野丽,然后对老巫女道:“要不,你让我进去坐坐?总不能让客人一直站著说话吧?” 老巫女脸上的阴沉表情稍微退去,对镇元斋道:“跟我过来吧。” 说罢两人向著神社內的居舍走去。 这是·——有瓜? 火野丽吞了吞口水,想要靠近,却听见老巫女的声音传了过来:“小丽,地上的落叶还没扫完,你想去哪里?” 被老巫女点名,火野丽吐了吐舌头,不敢再偷偷跟过去,只能继续扫地的工作。 喷,有瓜但没得吃,好痛苦啊! 第82章 晴转阴转晴转暴雨 第82章 晴转阴转晴转暴雨 走进居舍,老巫女直接跪坐而下,镇元斋屁股落地,双脚曲起,就这么大刺刺地坐在了地上。 老巫女见镇元斋这个样子也不说话,因为她已经习惯了,没精力和这老酒鬼说什么礼仪。 镇元斋笑了笑,然后很快脸沉了下来,对老巫女道:“你还有多少时间?” 老巫女听镇元斋这么问,居然没有任何意外,反而是冷笑了一声道:“是不是不是我快死了,你就不会来看我一眼?” 镇元斋摸了摸脸,没有说话。 老巫女见镇元斋久久没有回答,沉默了一会后道:“大概两年,多一点少一点,但总之不会超过三年就对了。” “但你不是说还有十年可以活吗?” 镇元斋问老巫女道。 老巫女笑道:“你也听说那件事了?骗小孩的话,他们信了,你也信啊?话说,你不就是根本不信这话,所以才跑来见我的吗?” 镇元斋又一次沉默了,他就是不相信老巫女可以活这么久,所以才会亲自上门来向她確认这件事的。 灵力修行不比练武,相比於练武,灵力修行实际上要简单得多,一个武术家將內功练到一定火候,可能需要十年八年,但是灵力修行只要资质足够,几年就可以成才。 武术家內功练得越深,威力越大,同样的,身体也会变得越发强壮,可以延年益寿, 而灵力修行如果不用些歪门邪道的手段,在灵力强到一定程度后,反而会对身体產生压迫,进而缩短灵力修行者的寿命。 老巫女和那些妖魔鬼怪斗了一辈子,自然不屑於用邪术去改造自己的身体,所以她的寿命註定不会太长,能活到七十多岁在异术师中已经算是高寿了,所以她说自己还能再活十年,镇元斋是怎么都不信的。 或许那些异术师们因为老巫女打破常识的行为所以连带对她寿命的极限都有些捏不准,但镇元斋是不相信老巫女还能再活十年的,但他又非常希望老巫女说的是真的,所以才会有今日之行。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镇元斋问老巫女道。 “我这也是没办法啊” 老巫女嘆气道:“我不这么做,小丽她根本没有成长起来的时间明明有两三年可以活,却对外宣称自己命不久矣,好像只有几个月好活,还闹出一个灵力传承仪式,將五成灵力传给自已的孙女,然后干掉几个邪术师扬威,再说自己实际上还能活十年,让那些对她满怀恨意的邪术师们不敢轻举妄动。 这一切都是老巫女布的一个局,为的就是给火野丽爭取到更长的成长时间。 没办法,老巫女仇家太多,她不这么做,自己的孙女根本没有时间可以成长起来,老巫女一死,她的家族將因为那些邪术师的迁怒而被连根拔起,所有和她有关联的人都要死,所以她必须为火野丽爭取到足够的成长时间。 在老巫女隨手干掉那三名邪术师之后,起码几年內,不会再有谁敢来火云神社放肆, 哪怕老巫女逝世,她本就深居简出,就算一段时间內不出现也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怀疑,就又可以为火野丽爭取到一定时间。 “嘛,这种事情,你可以找我啊——— 镇元斋对老巫女道:“你这么一折腾,你真的还能有两年的活头吗?” 灵力修行和內力修行到了一定境界,实际上是殊途同归的,灵力和內力说到底都是一种力量,以镇元斋的修为,他虽然不修灵力,但是对於灵力的理解比起那些顶级灵力修行者都要超出不少。 他很清楚,老巫女这样终止传承仪式,绝对不可能不付出一点代价,尤其是她还要护住火野丽的周全,那给到她那边的压力自然更大,他怀疑,老巫女说的两三年寿命是实际上是她传承灵力前的寿命,现在的寿命,至多只有一年而已。 “喷,身边有个知根知底的傢伙,可真不是一件令人舒服的事情。” 老巫女面色不虞道,而她这样说,实际上也就变相说明了镇元斋的猜测没有错,她確实已经连两年的时间都没有了。 “如果你只是来確认我的死期的,那你已经达成目的了,可以离开了。” 老巫女对镇元斋下了逐客令。 镇元斋犹豫了一下后道:“或许,有个办法可以让你多活几年。” 老巫女看了镇元斋一眼,隱隱猜到镇元斋想说什么,缓缓道:“算了,我一个老太婆,活了这么久,也算够本了,多活几年少活几年,也没多大意思。” “但你不是说,想替你孙女多爭取些成长的时间吗?” 镇元斋又道。 “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其他的,就只能看她自己了,我还能一直安排她安排到死不成?” 老巫女笑著道。 “我说,如果你只是想和我抬槓,起码在这种事情上,就不要这样了吧?” 镇元斋苦笑道。 “也不算抬槓,我確实是这么想的,我还没幼稚到这种地步。” 老巫女翻白眼道。 缓了缓,老巫女道:“实际上,我相中一个年轻人,我非常看好他,觉得如果是他的话,未来应该可以保护好小丽和她的家人。” “呦,这是给自己找好孙女婿了啊,难怪这么从容。” 镇元斋笑道。 老巫女道:“也不算是找好孙女婿,毕竟我又不是什么封建家长,孩子们的伴侣,还是由她们自己选才最好。但是我觉得还是可以给他们个机会的,万一就成了呢?那个年轻人长相武功都好,要是我年轻个五十岁,我都想和他处一处呢。” “哈哈,你想得真美!” 镇元斋大笑几声,然后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问道:“你说的年轻人,是不是你给了见闻笔记的那个?” 老巫女愣了一下,然后道:“你怎么知道?” 镇元斋挠了挠脸颊:“那是我认识的一个后辈,他前几天拿著你给的笔记让我看看, 確认下笔记有没有问题,我也是从他那里知道你的事情的,不然我哪里去知道你们异术界的事情。我就说你怎么会隨便把自己的笔记借给別人,原来打的这个主意话说,羽衣啊,那后辈,我原本还想著撮合一下他和我徒弟的,毕竟我也相当看好他,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吼你个老酒鬼,就是什么事都不想顺我的意是吧?” 老巫女眼皮子跳了起来,她从地上站起来,对镇元斋道:“走,跟我出去打一架,不把你个老酒鬼打得满地找牙,我的气顺不了!” 镇元斋懒洋洋地道:“別吧,你不是没了一半灵力嘛,打贏现在的你,我也胜之不武。” “少了一半灵力又怎么了?你忘了你当初长我十岁,结果还不是被我摁著打!” 老巫女冷笑道。 “谁说你摁著我打了?当初是我不想和你个小姑娘计较,所以手下留情,早知道你会变成这么惹人討厌的老太婆,我才不会让著你呢!” 镇元斋大声道。 两人的爭吵愈演愈烈,连在屋外扫地的火野丽都听到了。 她原本还想跑过去劝架,但见两个老人吵了许久,结果却都没有真动起手来,久而久之,也就明白两人只是光吵架而已,根本打不起来,就又老老实实地开始扫地了。 李信当然不知道镇元斋和老巫女因为他的事情而吵了起来,他现在正在和生爱一起排队进麻宫雅典娜演唱会的会场呢。 抬头望了一眼会场外的麻宫雅典娜的巨大海报,还有周围涌动的人潮,一大群穿著在李信看来莫名其妙的衣服的人在喊著“小雅赛高”,喊得声嘶力竭,李信第一次认识到了麻宫雅典娜身为偶像的影响力,亏得他之前一直都將麻宫雅典娜当做一个可爱的小妹妹想不到她的魅力居然这么大。 因为人太多,来生爱怕被人群冲走,用力抱住李信的胳膊,对李信道:“阿信哥,人好多哦!” 她实际上也是第一次来麻宫雅典娜的演唱会,一方面是因为演唱会的门票確实难抢, 另一方面也是觉得自己一个人来演唱会没什么意思,演唱会还是有朋友陪著一起来才有趣。 现在票有了,一起来看演唱会的人也有了,来生爱这才第一次来到了麻宫雅典娜的演唱会。 李信也对现场这么多人不太习惯,他对来生爱道:“我们快点进去吧,我们的是家属票,可以走员工通道,然后进会场。” 来生爱高兴道:“那太好了!” 说著把李信的胳膊楼得更紧。 李信想说什么,但见来生爱兴致这么高,也就不好打扰来生爱的兴致,只能道:“那我们走吧。” 省去了漫长的排队过程,李信和来生爱通过员工通道进入了演唱会的会场,並来到了门票上显示的座位。 “哇,这里好近哦!” 来生爱在座位坐下,发现这里居然是舞台正前方第一排的位置,心中无比激动。 李信坐下之后,却见身边坐著一个熟人,正是吃著包子的椎拳崇。 嗯,这个傢伙还真是包子不离手,到哪里都看到他他都是拿著个包子在啃。 正在啃包子的椎拳崇注意到周围有视线盯著他,不由转头望去,看到李信之后嚇了一跳,包子都从手上掉了下去。 李信眼疾手快帮椎拳崇接住包子,递还给椎拳崇道:“拳崇,你的包子。” 椎拳崇嘴角抽搐了一下,犹豫了下后接过包子,对李信道:“阿信先生,谢谢哈!” “不客气。” 李信微笑道,对於镇元斋的弟子,李信的態度还是很友善的。 “阿信先生,你也来看小雅的演唱会啊!” 椎拳崇对李信道。 “是的,我陪我朋友一起过来的。” 李信回答道,坐在李信身旁的来生爱看到李信在和身边的人说话,好奇地弯腰凑过去看,看到椎拳崇后道:“啊,是椎拳崇!” 虽然本人不是偶像,但因为是麻宫雅典娜的亲友,多次隨麻宫雅典娜在电视上露脸, 所以椎拳崇实际上还挺有名的。 被人认出来,椎拳崇有些不好意思,刚想挠头就见来生爱用恶狠狠的表情对自己比划了一个割喉的动作:“敢对小雅下手就杀了你!” 椎拳崇: 嘛,算了,都已经习惯了—· 多次被麻宫雅典娜的粉丝警告不许靠近麻宫雅典娜的椎拳崇麻木了。 在经过一段不短时间的等待,演唱会终於正式开始,穿著红色偶像服的麻宫雅典娜登场,在向粉丝们问候之后,开始了她的表演。 当麻宫雅典娜开始表演后,喧闹的会场瞬间安静了下来,只有麻宫雅典娜的歌声和配乐声在会场中迴响,台下的观眾们有节奏地挥舞著手中的萤光棒,用萤光棒迎合著麻宫雅典娜歌声的旋律。 椎拳崇也为麻宫雅典娜挥舞著萤光棒加油,连来生爱也是一样的反应,李信想了想, 也就拿起了一根萤光棒挥舞起来,毕竟,总不能那么不合群吧麻宫雅典娜在唱歌的同时也在关注著台下观眾们的反应,並会通过舞蹈和歌声做出回应,当她的视线扫过舞台最前方的时候,看到一个令她极为意外的身影也在的时候,脸上笑容变得更加灿烂,连歌声也变得更加有活力。 经常听麻宫雅典娜演唱会的观眾们瞬间反应过来这一变化,同时手中的萤光棒也挥舞得更加起劲了一一一定是小雅感受到了我们的热情,我们要更加卖力地为小雅加油! 一场火热的演唱会结束,离场前,麻宫雅典娜向著演唱会的观眾席鞠躬“谢谢,谢谢大家来参加这次的演唱会,谢谢大家!” 鞠躬起来后,麻宫雅典娜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同时向著一个方向深深看了一眼,然后才退出舞台,只是她不知道,因为这个眼神,本应该散场的粉丝们都陷入了爭斗。 “小雅是在看我!” “小雅是在看我才对!” “混帐,小雅是你可以叫的吗!” 正前方一片区域的粉丝们为了麻宫雅典娜最后的眼神应该是给谁的而大打出手,打得最凶的那个是一个白色长髮的男人,一个人打几十个粉丝还稳占上风,要不是维持会场秩序的保安將他拉走,他说不定就打贏了。 这人,武功很厉害的样子— 李信望著那个被保安架走的白髮男子心中默默道。 “阿信先生,我要去后台找小雅,你要不要一起去?” 椎拳崇问李信道。 “可以吗?我们近距离和小雅见面吗?” 李信还没说话,来生爱立刻一脸兴奋地道。 椎拳崇点头道:“当然没问题。” 普通粉丝当然不可能隨意去见麻宫雅典娜,但椎拳崇是雅典娜的亲友,后台工作人员和椎拳崇也很熟,他是可以隨意过去的。 “太好了,阿信哥,我们去看看小雅好不好!” 来生爱不断摇晃著李信的手臂。 “好好好。” 这次陪来生爱来演唱会本来就是为了报答她为自已锻造软剑,这个时候,李信又怎么会不答应来生爱这小小的要求,而且李信也觉得,来看麻宫雅典娜的演唱会,看完就走有些不礼貌,还是去向麻宫雅典娜当面问好一下比较好。 於是,在椎拳崇的带领下,李信和来生爱一起来到了演唱会的后台。 后台休息室里,麻宫雅典娜的经纪人在亲自为麻宫雅典娜卸妆。 这个经纪人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她对麻宫雅典娜道:“小雅,今天心情好像特別好呢!” 麻宫雅典娜笑著道:“当然了,因为这次演唱会很成功啊!” 经纪人想了想也笑了:“倒也是,不过我还是要说,小雅你的演唱会每一次都很成功,但你这次好像特別高兴!” 麻宫雅典娜脸红了下,她实际上知道经纪人说的话,刚才只是装糊涂而已。 “小雅,你看我带谁来看你了!” 椎拳崇推开休息室的门大声道。 麻宫雅典娜迫不及待地转身,却见果然看到了自己想像的那个人。 “阿信先生,刚刚我在台下看到的人果然是你,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 麻宫雅典娜快步走到李信身前高兴道。 李信还没说话,挽著李信手的来生爱探出半个身子,先一步对麻宫雅典娜道:“小雅你好,我是你的忠实粉丝,我喜欢你,希望你以后也能继续加油,带给我们更多好的作品!” 非常公式化的粉丝感言,却是来生爱在来的路上苦思冥想出来的,怕唐突了偶像,最终只能这样了。 看著挽著李信手的来生爱,麻宫雅典娜愣了下,小心翼翼地问道:“阿信先生,这位是你的女朋友吗?” “女朋友?当然不是,她是我朋友的妹妹,我也把她当妹妹看待。” 李信回答道。 麻宫雅典娜的脸瞬间从阴变成了晴,笑容重新充满了活力。 “嗯,就和你一样。” 李信接著道。 瞬间,麻宫雅典娜的脸色变得无比阴沉,好似暴雨来临一般。 第83章 拍卖会 第83章 拍卖会 和心情不好的麻宫雅典娜寒暄了几句后,看出麻宫雅典娜情绪不高,李信觉得麻宫雅典娜应该是因为刚开完演唱会疲惫了,於是便向麻宫雅典娜告辞,来生爱虽然有些不舍和喜爱的偶像告別,但也只能跟著李信一起离开。 离开演唱会的会场后,来生爱向李信告別,李信想了下,对来生爱道:“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没必要没必要,阿信哥我又不是什么弱女子,不会有事的!” 来生爱笑著对李信摆手道。 “我带你来的,当然要带你回去。” 李信回答道。 来生爱脸上露出挪输的表情:“阿信哥,你老实和我说,你到底是想陪我回去,还是想—..” “走不走?” 李信望著来生爱道,只是似乎是因为天气转夏,哪怕是晚上也有些闷热,李信白皙的脸上微微发红。 “走走走,当然走,阿信哥这样的帅哥陪我回家,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来生爱笑著拉住李信的手臂,拽著他走。 两人回到猫眼咖啡厅,这个时候的猫眼咖啡厅早已打烊,所以李信和来生爱进入的时候没有看到外人,只有来生泪和来生瞳。 只是此时来生泪和往日的打扮又显得非常不同,妆容也有了变化,变成了一个风情醉人的职业女性。 来生爱一见来生泪这个样子就知道来生泪这是要去进行“猫眼”的工作,立刻道:“大姐,有行动你也不通知我!” 来生泪笑了笑道:“你不是要去看演唱会嘛,就没知会你,话说演唱会这么快就结束了?我还以为要弄到挺晚的呢。” “大姐,我不是小孩子了!” 来生爱不满道。 雅典娜的演唱会是很重要,但“猫眼”的行动肯定更重要,她又不是分不清轻重的小孩子。 “是是是,我们家小爱已经长大了。” 来生泪用哄小孩的语气对来生爱道,然后是来生瞳开口:“小爱,今天晚上没什么事的,大姐就是去参加一场私人拍卖会,试著接触一下目標而已,没什么危险,也不算丟下你,我也不去的,只有永石叔陪大姐一起。” “但是— 隱隱感觉被排斥在外的来生爱还是有些不高兴,想了想,来生爱把李信推向来生泪道:“大姐,你让阿信哥陪你去吧!” “我?” 李信有些懵,三姐妹之间的內部对话,把他推出去做什么? “让阿信陪我去?” 来生泪也有些懵:“小爱,你二姐不是说了嘛,拍卖会而已,没什么危险的,再说还有永石叔陪著我。” “我不管,总之没有阿信哥陪著,我不放心。” 来生爱这个年纪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哪怕干些任性的事情也会得到周围人的谅解,而来生泪对来生爱本来就是又当姐姐又当妈,就更拿她没办法了,只能试探著望向李信:“阿信,要不,你陪我一会吧,报酬方面,我会算—” “报酬就不用了,小爱刚帮了我个大忙,就当是我回报的她吧。” 李信打断来生泪道。 李信是缺钱没错,但也不能真的什么钱都要,来生爱帮自己锻造软剑,材料成本、人工成本、时间成本这些她可都没和李信算呢,更不用说还有那块可以屏蔽电子信號的矿石,哪怕李信再没常识,也不可能不知道这种东西的珍贵。 人家来生爱这么仗义,只为自己一句话就耗费了这么大代价给自己锻造兵器,那李信要是再这样什么都计较,就太不是东西了。 按照农村人的朴素思维,熟人之间,今天你摘了果子从我家菜地路过,看到我家菜水灵,从菜地里摘了几颗菜然后原地放几个果子回去,路上路过我家,和我说一声,那就完事了,大家都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 找人帮忙干点活就更简单了,一顿饭,几盅酒,一包烟,大家都觉得高兴,提钱就生分了,反而伤感情。 当然,到了大城市就不能这样了,但来生爱刚帮李信这么大忙,李信实在是没办法因为一些小事就向来生泪收钱。 不要钱的李信確实稀罕,连来生泪都有些意外,她笑了笑道:“那就辛苦阿信你了。” 隨后,来生泪和李信从后门离开,一起坐上了一辆等在后门的高档轿车。 坐在司机位上的一个穿著白色西装的中年男人,看上去彬彬有礼,极具绅士气质,非常有那种不列顛老牌贵族管家的感觉。 来生泪上车后,对著那个中年男人道:“永石叔,麻烦开车。” “是,大小姐。” 中年男人发动汽车,同时透过汽车的中央后视镜用审视的目光不断打量著李信。 而李信同样也在透过那面镜子在默默观察著这个中年男人。 永石叔,这个称呼李信不是第一次听说了,之前在来生爱口中李信便已经听到过很多次了,虽然来生爱没有直接向李信说明这个永石叔的身份,但李信还是大体了解到,这人是海因茨家族的管家,也是三姐妹最为信任的人,平时不在来生三姐妹身边,大部分时间留在欧罗巴帮来生泪管理那边的生意,而且背景不凡,人脉非常强大,连融入李信软剑中的那块特殊矿石也是他托关係弄过来的。 开车途中,车上三人都没有发出声音,最后,先开口的人是永石叔,他嘴上掛著礼貌的微笑:“大小姐,这位便是阿信先生吧?” 来生泪点头:“是的,永石叔,他便是阿信。” 开车中的永石叔微微欠身:“阿信先生,谢谢你多次帮助我家三位小姐。” 李信有些汗顏,他那是帮忙吗?他只是贪財而已。 “不用客气,我也是收钱办事。” 李信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永石叔微微一笑,也就不再说什么,安安静静地將车驶入某座大楼的地下停车场。 三人在一名侍者的带领下来大楼的地下十层,在一道大门前,三人被人拿著一个什么仪器在身上严严实实扫了一遍,李信在被那个仪器检查的时候,虽然神色不动,心里却是有几分紧张。 检查人员很快就將李信检查完毕,然后示意李信可以通过。 小爱牛○! 李信露出一个微不可查的笑容,被来生泪察觉,她微笑著道:“阿信,是想到什么高兴的事情了吗?” 李信微微点头:“是的。” 永石叔的视线在李信和来生泪两人之间扫来扫去,他原本只是听说三姐妹结识了一个实力强大的帮手,但是现在看来,好像不仅仅是“结识”这么简单。 身为海因茨家的管家,把来生三姐妹抚养长大的永石叔可以说是三姐妹实际意义上的家长,而每一个家长对於想要拱自家白菜的猪,大概率都会是一个態度。 不过永石叔还是清楚自己的身份的,他可以適当提醒来生泪,但却无法直接为来生泪做决定,所以他现在也只能帮来生泪多观察观察李信,看看这只猪到底配不配得上自已家水灵灵的大白菜。 “这位先生,我们已经检查好了,您可以通过了。” 见永石叔在检查完后依旧一直站著不动,检查人员没办法,只能出言提醒。 “哦,不好意思,是我失礼了。” 永石叔非常有礼貌地向那检查人员道歉,倒是让检察人员有些受宠若惊一一能来这个地方的人非富即贵,谁又会对他这样的普通工作人员保持礼貌呢? 三人经过检查后进入了一个如同歌剧院一般的地方,只是这个“歌剧院”没有普通观眾席,只有层层叠叠的贵宾席。 来生泪和李信、永石叔来到某个贵宾席,每个贵宾席都只有一个座位,这个座位自然是来生泪的,李信和永石叔则分別站在来生泪身旁。 等到贵宾席上的贵宾尽皆入座,正前方的惟幕被徐徐拉开,露出里面掛著的一幅油画。 “这幅画是” 拍卖师开始向贵宾们介绍这幅油画,介绍完毕之后,那些高坐在贵宾席上的贵宾们纷纷开始叫价,不多时,这幅画就被叫到了极高的价格。 听到这动輒几百万美元的报价,李信不由发出感嘆:“这些画真就值这么多钱吗?” “一半一半吧。” 来生泪回答道。 “一半一半?这是什么意思?” 李信疑惑道。 “在很多银行,艺术品是可以通过拍卖会的拍卖记录进行估价抵押的,从拍卖会重金购买艺术品,然后將艺术品拿到银行进行抵押,就能贷出相应额度的贷款。” 来生泪向李信解释道。 “这样有什么意义吗?” 李信更加疑惑了,这样倒手一次,拍卖会要抽成,而银行方面肯定也不会按照艺术品的全价提供贷款,肯定是要打折的,这不是血亏吗? “拍卖行允许大额的现金交易。” 来生泪淡淡道。 哦,明白了,是用来洗钱的啊。 李信懂了,同时感慨,这洗钱还真是无处不在啊。 来生泪微微一笑道:“如果拍卖会要求艺术品交易必须使用银行转帐的话,那我想这些艺术品的价格会直接腰斩。” 想了想,来生泪又补充了一句:“可能还不止。” 在艺术品市场,不排除部分买家是真的喜欢艺术,某些艺术品的艺术价值也確实很高,但大部分情况下,这就是一门生意,是投资。 当把艺术品当做一门生意之后,李信很快就理解为什么这些艺术品可以被喊出这样的天价了。 一幅幅画作被呈上来拍卖,很快就到了第十六號拍品,而这件拍品一开始就被喊出了一个高到李信不敢相信的数字。 “三千万美元!” 但是这个数字只停留了片刻,几乎是紧隨其后,一个叫价压过了三千万美元。 “三千一百万美元!” 还有高手? 李信震惊,哪怕知道这些艺术品最后是可以变现的,但是接连听到这么高的价格,还是令李信有些恍。 这钱·还是钱吗? 李信很疑惑。 “四千万美元!” 又一个冲刷李信认知的喊价出现,而且喊出这个价格的声音距离李信极近,正是来生泪。 不是,小泪,这可是四千万美元,不是四千万日元,而且你是做正经买卖的,又不用洗钱啊! 李信见来生泪出这样的高价不由替她心疼。 来生泪感觉到李信的目光,仰头向著李信微微一笑,示意李信不要著急。 “五千万美元!” 重磅炸弹袭来,五千万美元这个喊价一出,不要说是李信,哪怕是拍卖会上的其他买家也都发出惊呼。 不是,哥们,这么高的价钱,你是真不怕砸手里啊! 五千万美元,这个价格都快可以挤进全世界油画的最高拍卖价的前十了,哪怕这些人將买卖艺术品当做一门生意,但这么大一笔钱也不敢说拿出来就拿出来,毕竟这些画脱手是需要契机的,快的话半年一年,慢的话可能十来年都没有冤大头愿意接手,这么大的资金压力不是谁能承担的。 连拍卖师面对这样离谱的报价也是惊讶了一下,不过还是很快恢復过来,在三次敲锤之后,宣布卢卡·罗克斯先生成为这幅画的拥有者。 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永石叔突然道:“卢卡·罗克斯二世,是世界海运业的巨头, 超级大富豪,年轻时候想要成为画家,后来梦想破灭,就以收藏美术作品为乐。从年轻时到现在,他对於艺术品那种狂热的爱好,都没改变过。” 来生泪微微頜首道:“而爸爸那幅《优雅的诺瓦尔》,就在他的手上。” 永石叔点头:“是的,大小姐,但是目前为止,还没人知道卢卡·罗克斯那个庞大的艺术品收藏宝库在哪里。” “没查过他的宅邸和別墅吗?” 来生泪问道。 “我查过,但都没找到。” 永石叔回答道。 如果是其他金银珠宝倒还好,但是画作类的收藏品是需要定期保养和维护的,而卢卡·罗克斯收藏的画作可不仅仅只有一幅两幅,所以肯定需要有一个专门的团队为他收藏的那些名贵画作进行保养和维护,根据这个进行调查,就可以清楚知道卢卡·罗克斯的宅邸和別墅没有存放他的那些收藏品。 “是吗,那看来,只能让他主动带我们去他的宝库了。” 来生泪微微一笑道,显得非常自信。 第84章 ○○点了个赞 第84章 ○○点了个赞 拍卖会结束,眾宾客开始离席,那个豪掷千金买下油画的大富豪卢卡·罗克斯自然也不例外。 “卢卡·罗克斯先生,请留步!” 一个声音叫住了卢卡·罗克斯,他漫不经心地回头,见到出声之人后却是眼晴一亮, 忍不住露出讚赏的眼神。 出声叫住卢卡·罗克斯的人自然是来生泪,她款款走向卢卡·罗克斯,先是对其鞠躬,然后才微笑著道:“谢谢卢卡·罗克斯愿意留步,请问能打扰你几分钟时间吗?” “当然可以。” 卢卡·罗克斯露出欣然的表情。 这个卢卡·罗克斯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留著乾净整洁的鬍子,虽然是大富豪,但是衣著却並不华丽张扬,而是显得非常低调,当然,他身上的衣服都出自名家手工定製, 价格方面可是一点也不低调。 来生泪微微一笑,对卢卡·罗克斯道:“请先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星野绘里子,是个画商。” 卢卡·罗克斯似乎想起了什么,对来生泪道:“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之前叫价四千万美元的那位小姐吧?你的声音很迷人,我一下子就记住了。不过,那幅画我是不会割爱的,这点还请你死心吧。” 来生泪微笑点头:“卢卡·罗克斯先生抬爱了,至於你说的那幅画卢卡·罗克斯先生,我是一名画商,我的工作是为那些画找到可以珍惜它们的人,那幅画能成为卢卡, 罗克斯的收藏,那就说明它找到了它的归宿,我自然不会做多余的事情。” “那你找我是为了什么?” 卢卡·罗克斯问道。 “听说,卢卡·罗克斯先生对『浮世绘』”一类的绘画感兴趣,我手上有一幅梦魔的画作,不知道卢卡·罗克斯是否感兴趣?” 来生泪的眼晴直视著卢卡·罗克斯道。 “梦魔?你是说那位梦幻的浮世绘大师,梦魔?他的画作我当然是求之不得,你愿意將它转让给我?” 卢卡·罗克斯高兴道。 来生泪笑著道:“没错,一百万美元,这个价格,对於卢卡·罗克斯先生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吧?” 卢卡·罗克斯笑著道:“当然,现在就去取画吗?” 来生泪道:“这次能遇上卢卡·罗克斯先生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情,所以没有准备, 要不,明天晚上?” 卢卡·罗克斯点头道:“虽然不能立刻拥有梦魔大师的画作有些令人遗憾,但是“ 好吧,那就明天吧。” 来生泪从贴身处取出一张名片递给卢卡·罗克斯,然后道:“明天晚上,卢卡·罗克斯准备好了之后就可以联繫我,我隨时恭候大驾。” 卢卡·罗克斯接过名片却没有收起,而是望著来生泪身后的李信,问道:“星野小姐,你身后这位年轻人是——” “这是我的保鏢。” 来生泪微笑道:“我是个女人,来这么多男人的地方,总归是有些害怕,所以只能找来我的管家和保鏢为我壮胆,请问卢卡·罗克斯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倒是没有,只是—唔.——” 卢卡·罗克斯摸了摸下巴,对来生泪道:“星野小姐,明天交易的现场,你这位保鏢先生也会在场吗?” 来生泪有些奇怪为什么卢卡·罗克斯会有这样的疑问,但是为了不引起他的怀疑,还是道:“当然不会,卢卡·罗克斯先生这样的大人物又怎么会为难我这样的弱质女流呢, 我对卢卡·罗克斯可是很放心的。” 卢卡·罗克斯笑著道:“可一定要在场哦,这样我会很高兴的。” 你这是什么逻辑? 来生泪心中有些疑惑,难道说这个卢卡·罗克斯是弯的? 將来生泪的名片收下,卢卡·罗克斯笑著离开了。 来生泪望向李信,对李信道:“阿信,看来,明天晚上只能再次麻烦你了。” 李信点头道:“没问题。” 实际上哪怕来生泪不说,他也打算主动请缨的。 在修练《明玉功》之后,李信的感知变得异常敏锐,他清楚感觉到,那个卢卡·罗克斯虽然最后要求自己也必须到场,但是他的注意力从来没有一刻从来生泪身上放鬆。 而他望向来生泪的眼神也不是那种男人对於美丽女人拥有的贪婪,反而像是像是. 李信一时说不上来,但总之他就是感觉这个人有问题,很危险。 永石叔看著极有默契的两人,感觉自己家的大白菜有些岌可危。 第二天晚上,一座画馆內,卢卡·罗克斯望著一副巨大的浮世绘,脸上现出惊喜之色“真是完美的画作,我很喜欢!” 卢卡·罗克斯脸现痴迷之色,一旁的李信看了看那幅名为《地狱》的浮世绘却显得极为不適。 哪怕以李信业余的眼光去看,他也可以判断这是一幅非常厉害的画作,因为它是如此令人身临其境。 狞的恶鬼在啃食人类,刀山刺入人的身体,那痛苦挣扎的模样,不就是地狱吗? 这幅画拿去给小孩子看,把小孩子嚇哭了都有可能,只是对於这种画,李信实在是欣赏不来。 只是和李信截然相反,那位大富豪卢卡·罗克斯却是对这幅画非常满意,讚不绝口, 他打了个响指,一名手下便拎著一个箱子走了过来,打开箱子,里面是满满一箱美元。 “这是一百万美元,还请验收一下。” 卢卡·罗克斯对来生泪道。 永石叔上前检验,很快点头道:“数目没错。” 来生泪也是一脸微笑地道:“和卢卡·罗克斯先生这样的合作者交易可真是令人愉快!” 卢卡·罗克斯微笑道:“既然完成了这么愉快的合作,不如我们两个喝一杯,怎么样?” “那当然好,我很期待和卢卡·罗克斯先生再次合作。” 来生泪露出欣喜的表情。 “去哪里喝呢?唔,去我的船上喝怎么样?我有艘船停在港口,大海不会背叛人类的,它可以令人忘掉一切烦恼,我们可以一边感受大海的宽阔,一边喝酒,你觉得怎么样?” 卢卡·罗克斯对来生泪道。 “这——” 来生泪有些迟疑。 海上可不比陆地,可无法隨意逃生,若是卢卡·罗克斯生出了什么歹意,来生泪没把握一定能够逃出生天。 “当然,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叫上你的保鏢一起,我的船很大,多一个人也无所谓。” 卢卡·罗克斯微笑著道,其仪態尽显绅士风范。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来生泪笑著道。 有李信陪伴,来生泪对於自己的安全自然也就不再担心,而且卢卡·罗克斯是海运大亨,常年在海上漂泊,陆地上的宅邸和別墅找不到他的收藏室,那个收藏室或许就在他的船上,毕竟,他那句“大海不会背叛人类”实在是很耐人寻味。 卢卡·罗克斯脸上笑容更甚,他望著李信和来生泪,对两人道:“相信我,你们一定会渡过一个毕生难忘的夜晚的。” 卢卡·罗克斯的热情令李信和来生泪都產生了轻微的不安,但是为了追回父亲的画作,来生泪哪怕明知道有危险也无法拒绝卢卡·罗克斯的邀请,於是,两人最终还是隨卢卡·罗克斯前往他的轮船,而永石叔则留了下来,为两人提供援助。 “阿信先生,你可绝对不能让大小姐受到伤害啊!” 离开前,永石叔和李信擦身而过,对其轻声道,李信没有回答,只是短促但又坚定地点了点头。 来到卢卡·罗克斯的轮船,他盛情邀请李信和来生泪来到他招待客人的房间。 房间內,卢卡·罗克斯开了一瓶价格不菲的红酒,为自己和李信、来生泪倒上。 来生泪接过酒后轻轻品了一下,眼晴一亮道:“这是勒樺·慕西尼,而且是88年的, 这可真是一瓶好酒!” 卢卡·罗克斯微笑著点头道:“酒好,但是懂酒的女人,更好!这瓶勒樺·慕西尼我也放了好些年了,看来终於是等来了一个能够不辜负它的人。” 在来生泪喝下红酒之后,卢卡·罗克斯又將红酒递给李信。 “不好意思,我不喝酒。” 李信推辞了卢卡·罗克斯递过来的酒杯。 卢卡·罗克斯有些遗憾:“那可真是遗憾了,我本来想让你们能少一些痛苦的。” “你?” 李信想问卢卡·罗克斯这话是什么意思,突然就听见酒杯落地的声音,他连忙赶到来生泪身边,將正要摔倒的来生泪扶住。 “你在酒里放了什么?” 李信质问卢卡·罗克斯道。 “不要紧张,我只是给星野小姐下了一点肌肉鬆弛剂,这么美丽的女人,我又怎么捨得伤害她呢!” 卢卡·罗克斯微笑道。 確认来生泪暂时没危险,李信將来生泪放在沙发上,闪电般出手,想要擒住卢卡·罗克斯。 突然,一把利剑架在了李信和卢卡·罗克斯之间,一个留著金色长髮的男人手持西洋细剑冷冷看看李信。 剑锋从李信脸庞划过,险些擦到李信的脸,卢卡·罗克斯突然惊呼道:“別把他的脸弄伤了!” 李信用莫名的表情看向卢卡·罗克斯,不知道这人在发什么神经。 “你在干什么?这两个人都长得这么完美,我是要把他们一起做出我的作品的,要是被你把脸弄伤了,我的作品不完美了怎么办!” 卢卡·罗克斯对看那个金髮男人大声道。 被卢卡·罗克斯训斥了一番,那个金髮男人脸上出现几丝不耐,但还是道:“是,bo ss,我知道了。” 这变態给钱多,忍了。 大声喝斥完金髮男人后,卢卡·罗克斯立刻又换上了一副温和的表情,对李信和来生泪自顾自地说了起来:“不好意思,我僱佣的这个保鏢虽然实力很强,但是对艺术却不怎么在行,在这里,我为他的粗暴向你们道歉。你们现在应该很困惑吧,让我来说明一下。 我年轻的时候是个艺术家,但很遗憾,我没什么天赋,所以失败了,只能回家继承家业, 坐拥看价值上百亿美元资產的海上帝国。” ... 因为卢卡·罗克斯確实是一脸沉痛的样子,以至於李信一时不好判断,这老变態到底是不是在凡尔赛。 “但是,我还是不甘心,艺术是我永恆的追求,我是一刻也不能放弃艺术的!於是, 我开始不断购买那些我喜欢的艺术品,然后在上面加入自己的创作,这样,我也算间接和那些伟大的艺术品融为一体了。” 卢卡·罗克斯脸上露出沉醉的表情。 李信:“....“” 合著这个三流—不对,是不入流的画家自己画画不行,就去买那些好画糟蹋啊,这让李信想起了某个喜欢在別人的作品上题字盖章的傢伙,那傢伙眼光还贼好,总是挑著好东西糟蹋,村支书每次提起他就气得骂娘。 卢卡·罗克斯不知道李信心里在想些什么,他依旧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向李信继续道:“.在这个过程中,我渐渐明白了自己的天赋,原来我的天赋並不是在直接创作, 而是在原有的作品上进行再创作,没错,这就是我的天赋!” 望著李信和来生泪,卢卡·罗克斯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异样的满足感:“而你们就是我选中的,用来完成我最重要的作品的素材!” “噠!” 卢卡·罗克斯打了个响指,地面突然升起一个巨大的玻璃罩將李信和来生泪罩住,同时,两人脚下的地板也裂开,从里面露出一幅油画。 卢卡·罗克斯接著道:“这是《优雅的诺瓦尔》,年轻时候和我一同出道的画家海因兹的画作,和我不同,他是真正的天才,受繆斯女神眷顾的人,不过我不嫉妒他,因为很快,我就可以借著这幅画达到和他同样的境界!” 父亲的画作就在眼前,但是此时的来生泪全身无力,根本连抬起手的力气也没有。 这时,一股气体冒出,开始在玻璃罩內的空间瀰漫。 “好冷!” 刺骨的寒意袭上来生泪,李信连忙抱住她,让她离那些气体远一些。 “这是冷冻瓦斯,很快,你们两个就会被冻成冰块,来,紧紧拥抱起来,一对爱侣在生命最后时光的拥抱,这样的作品该是多么完美?什么?你说你们不是情侣?那又有什么关係,反正其他人又不知道!” 卢卡·罗克斯狂笑道。 第85章 比赛亚人还过分 第85章 比赛亚人还过分 李信抱著来生泪,运起《明玉功》护体,无形气劲將那些冷冻瓦斯驱离在李信周身三尺之外,两人暂时没有了危险。 一手抱看来生泪,一手拔出腰间的软剑,李信一剑劈向玻璃罩,灌注內力的一剑却只能在玻璃罩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跡。 “?你居然带著武器?不过没用的,这是用特殊的强化玻璃製成的,不要说刀剑, 连手枪,不,连狙击枪也打不穿它,它甚至可以用来防炸弹,你就放弃挣扎,安安心心在里面化为我的作品吧!” 卢卡·罗克斯大笑著道。 李信沉默不语,这是软剑,虽然来生爱在这上面了很多精力,材料也用得足足的, 但它的性质决定了,劈砍方面是它的弱项。 一旁,刚刚出手制止李信的那个金髮剑士冷漠地注视著这一切,卢卡·罗克斯虽然是个变態,干的事情也都不是人干的,但是他给钱痛快,那金髮剑士就都无所谓了,而且·.— 舔了舔嘴唇,看著这样一对俊男靚女悽惨死去,似乎也確实挺有意思的。 一剑劈出无果,李信知道以他现在的功力,是无法突破玻璃罩的,他缓缓坐下,对怀里的来生泪道:“小泪,相信我吗?” 来生泪虽然手脚无力,整个人只能掛在李信身上,但她还是微微点头道:“嗯。” “那麻烦你稍微忍耐一下。” 李信对来生泪道,同时散去了周身的护体气劲, 瞬间,强烈的寒意再次袭上来生泪,来生泪脸上露出些许痛苦之色,立刻却別过头去,不让李信看见自己的表情,更加不发出任何声音,生怕干扰到李信。 在冷冻瓦斯的作用下,来生泪的眉毛、头髮很快掛上了冰霜,白嫩的脸色也很快变得苍白无比。 冷冻瓦斯同样袭上了李信的身体,李信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他默默运功,在生命的威胁下,《明玉功》全速运转起来。 《明玉功》需要心静状態才能修练,此时明明是生死一线的危机状態,李信的心灵却是空明一片,没有一丝波澜,注意力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卢卡·罗克斯看看两人被冷冻瓦斯淹没,正要欣赏两人绝望的表情,甚至两人相互理怨,最后反目成仇,这也可以诞生极好的作品,但是两人却全都神情冷静,甚至连痛苦之色都没有多少。 没有看到自己想看的东西,卢卡·罗克斯大怒,他走上去敲打著玻璃罩,对著里面的两人道:“喂,你们两个在干什么,给我痛苦,给我哀豪,你们这样对得起我的煞费苦心吗?你们这是在褻瀆我的艺术!” 突然,金髮剑士一把將卢卡·罗克斯推开,卢卡·罗克斯怒道:“你在干什么啊!” 犀利的剑光闪过,困住李信和来生泪的玻璃罩被乾脆利落地切开一道大口子,若不是刚才金髮剑士推了卢卡·罗克斯一把,他恐怕已经被剑光劈成两半。 倒在地上的卢卡·罗克斯心中震惊,他刚刚还说李信绝对破不开玻璃罩的,结果人家只是在地上坐了一会后就可以破开了。 这特么简直比赛亚人还离谱!赛亚人还要濒死恢復才能变强,而李信只是坐了一下就变强了,也太不讲道理了吧! 李信可没功夫去管卢卡·罗克斯有多震惊,他又挥出两剑,將玻璃罩切出一个三角, 然后带著来生泪从里面出来,並为来生泪输入一股內力驱寒。 只是有的人却不允许李信这么轻易就將来生泪救回来,一道剑光袭来,李信一把推开来生泪让她臥倒,同时自己也是一个铁板桥避过了剑光,那金髮剑士持剑道:“真是惊人,我居然感觉到你体內的“气』突然增强了数倍。” “气”就是內力,关於武术的修行,世界各地都有,不只独独中原一家,而对於武术修行得来的力量,中原人习惯称呼其为“內力”、“真气”,而其他受中原武术影响的地方,如东瀛,有的沿用中原对內力的称呼,有的將其称呼为“气”,將修练內力的法门称之为“气功”,而西方那边,一般都是称呼为“气”,不过近些年受到某系列电影的影响,部分西方武术家中的年轻群体也有將其称之为“原力”的。 这名金髮剑士看上去有些年纪了,应该就是西方武术家中的老牌成员,依旧將之称呼为“气”。 刚刚李信坐下运功的那一会,体內的內力在某个瞬间突然暴涨数倍,金髮剑土察觉不对,这才將卢卡·罗克斯推开,不过面对內力暴涨的李信,金髮剑士依旧显得不慌不忙, 认为自己有著绝对的胜算,他对著李信道:“別以为破开了玻璃罩就能活了,你刚刚要是就这么冻死,兴许还幸运一些,现在出来了,我可就不再管boss的什么作品了,会將你身上每一块皮肤都割开。” 说到这里,金髮剑士转头望向卢卡·罗克斯:“b0ss,不介意我这么做吧? 此时卢卡·罗克斯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望著不好控制的李信,他犹豫了下后道:“注意別把脸弄了,这么完美的一张脸,要是弄了就太可惜了,其他的隨你。真是·原本是想將两人弄成一幅作品的,现在看来,只能分开弄了,浑身淤血的美男子, 这样可能和《地狱》更配一些,至於那个女的,之后和《优雅的诺瓦尔》冻在一起,也算一幅绝佳的作品!” 虽然李信逃出玻璃罩令卢卡·罗克斯有些始料未及,但他还是丝毫不担心,轻易就將李信和来生泪的命运决定,因为他对自己身边的保鏢非常自信。 这可是不列顛知名的剑术高手,如果不是因为生性凶残,多次在决斗中將对手用残忍的方式杀害,甚至杀害了不列顛教会中的某个高手,最终被逼得逃离不列顛,卢卡·罗克斯也无法这么轻易僱佣到他。 “收到,boss。“ 金髮剑士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虽然你刚刚破开玻璃罩的那一剑很不错,但是和我比起来,你还差得远了,这一次,我要挑战在你身上划上一千道伤口,希望你能撑下去, 撑到我划下第一千道伤口再死,不然的话,少了的伤口,我就只能在那个女人身上补齐了。”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李信淡淡道。 “呵啊——.— 金髮剑士以为李信是听不懂英语,笑了两声,在笑的同时,一剑向著李信刺出,李信冷漠地看著这刺来的一剑,在细剑至身前只有几寸的时候才將將挥出软剑。 金髮剑士以为李信这是反应太慢,不由对李信生出了几分轻视,却见李信的软剑在碰到自己的细剑后,居然像蛇一般缠绕在了细剑的剑身上,將细剑紧紧缚住,令他的细剑不能再动弹一分。 不给金髮剑土反应的机会,李信用力一抽,像抽陀螺一般,细剑瞬间產生了强大的旋转力,金髮剑士竟是握不住自己的剑,细剑脱手,正想重新去抓的时候,金髮剑士突然感觉脖子一凉。 第86章 大白菜和小白菜 第86章 大白菜和小白菜 回到猫眼咖啡厅,先送来生泪回房休息,李信將那幅《优雅的诺瓦尔》交给来生瞳,让来生瞳代为收下,刚要离开,永石叔便叫住了李信。 “阿信先生,可以打扰你几分钟时间吗?我有话想和你说。” 永石叔对李信道。 此时永石叔脸上没有了往日的温和笑容,表情变得非常严肃。 面对这样的永石叔,哪怕李信的实力胜过不知道永石叔多少,心中也有些发怂。 他知道,永石叔这是要质问自己,自己之前还信心满满地答应他要保护好来生泪,不让她受任何伤害,现在却令来生泪变成这个模样,李信自认理亏。 “我—..” 李信正想向永石叔谢罪,永石叔突然伸出手按住了李信的肩膀:“阿信先生,这次真是多亏了你,不然大小姐会怎么样,我真是难以想像。” 见永石叔没有责备自己,李信不由道:“但有我在,还是让小泪变成这个样子,我· 永石叔摇头:“我家大小姐可没这么娇贵,一点苦也吃不了,在她们三姐妹决定走上这条路的时候,我就知道早晚她们会遭遇危险,你的存在让事情没有到最坏的地步,我已经很感激了。” 原本永石叔確实是想揍李信一顿的,让自己视若珍宝的大小姐陷入这样的危险,永石叔才不管理由是什么,先揍一顿再说。 是来生泪在休息前將事情详细和永石叔进行说明,极力为李信说好话,让永石叔不要责怪李信,永石叔才会放弃揍李信一顿。 而且,永石叔也算看清楚了,李信在来生泪心里確实有著不一样的地位,若是揍了这位“准姑爷”,只怕来生泪会更加难过。 面对永石叔的通情达理,李信反而更加惭愧,他对永石叔道:“永石先生,我“好了,我的话也说完了,阿信先生,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也等明天再说。” 永石叔对李信道。 李信面对有些强势的永石叔没办法,谁让他理亏呢,只能点头道:“好的,我明天再过来。” 第二天,猫眼咖啡厅临时歇业,那些想来猫眼咖啡厅吃早餐的男警员们大失所望。 不过他们也习惯了,毕竟猫眼咖啡厅实际上挺常关门的,有时候是去旅游,有时候是去看电影,总之理由很多。 这也正常,能在樱田门附近买下这样一座独门独户的房屋,来生三姐妹肯定是不缺钱的,开咖啡厅估计也只是兴趣,甚至有谣传是因为三姐妹中的来生瞳在和警视厅某个杀千刀的男警员谈恋爱,所以才会在这里开咖啡厅。 总之,因为猫眼咖啡厅临时歇业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所以那些男警员除了喊几声遗憾之外, 也就没说什么,而暗地里没少被警视厅的男警员们扎小人的某內海警官一早就知道猫眼咖啡厅今天歇业的事情,在路上买了个麵包正在啃著。 一口凉水下肚,趴在警视厅二楼窗口的內海俊夫遥望著警视厅对面的猫眼咖啡厅小声嘀咕了一句:“哎,真是,小泪姐怎么就感冒了呢,害我只能吃这个—.” “什么,小泪姐感冒了?” 內海俊夫身旁的一名男警员听到內海俊夫这么说,立刻激动了起来:“严不严重?要不要我给她去买药?” 內海俊夫翻了个白眼:“平野,小泪姐有小瞳照顾著,你操什么心啊!” 被內海俊夫叫做平野的那名警员摸著头道:“我那不是关心小泪姐嘛—“ 顿了顿,平野小声道:“话说,真的不需要我去帮忙吗?內海你懂的,我这人任劳任怨的,小泪姐生病了,小瞳又要照顾她,她们家里没人干活,我可以去忙吧?” “你那是去帮忙吗?我都不好意思拆穿你!” 內海俊夫用鄙视的眼神望著平野。 平野喜欢来生泪,內海俊天是知道的,这在警视厅不算什么秘密,当然,警视厅里起码一半以上的未婚男警员都或多或少喜欢、爱慕著来生泪,平野喜欢来生泪就更加算不上什么事了,但是他要是敢偷跑,就等著被其他人砍死吧。 据说,警视厅的某些男警员已经秘密组成了一个“小泪小姐防线”,严厉禁止其他男警员接近来生泪,要是平野真敢去向生病的来生泪献殷勤,明天就等著被沉尸东京湾吧,而且保证绝对没人能找到凶手,再牛逼的名侦探来了也不行。 平野无奈地趴在窗口上,望著掛上“本店歇业一日”牌子的咖啡厅大门嘆气。 突然,平野见到一个黑色的人影走到咖啡厅大门,对著咖啡厅大门一推,然后走了进去。 平野顿时一个激灵,对內海俊夫道:“內海,我看到有人进咖啡厅了!” 內海俊夫还在啃麵包,没有留意到刚才发生了什么,疑惑道:“是吗?可能是推销保险的吧, 要不就是nhk收电视费的,那些人就是討厌,看到人家歇业了也不放人清静。” 平野想了想,感觉有些不太对劲,毕竟那道黑色的人影,隱隱给平野一种危险的感觉, 只是不待平野多想,一个愤怒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內海,平野,你们两个傢伙,还不快点过来!” 內海俊夫脖子一缩,听到那个声音就觉得头痛了起来,但还是不得不挤出一张笑脸道:“课长,我们马上过来!” 说罢拉著平野道:“快点,不然课长生气,我们又有的是苦头吃了。” 课长这个样子已经生气了好吧! 平野心里这般嘀咕道,但还是跟著內海俊夫一起向课长走去,临走前,他回头望了一眼猫眼咖啡厅,但最后还是收回了目光。 猫眼咖啡厅二楼,来生三姐妹居住的地方,睡了一晚的来生泪从床上坐起,伸了个懒腰,突然感觉身体前所未有的轻鬆。 她也没多想,只以为是因为睡眠充足的原因,毕竟她每天又是要经营咖啡厅,又要顾著欧罗巴那边的生意,还要调查父亲的收藏品的下落,还不能落下各种训练,平常睡眠时间挺少的,难得可以一觉睡到大天亮。 来生泪刚出房间门,来生爱便惊喜道:“大姐,你终於醒了,我还以为你要睡上一整天呢!” 来生爱和来生泪一样住在二楼,所以来生泪一出房间门她便察觉到了。 “小爱,今天你没去上学啊?” 来生泪对来生爱道。 “大姐你都这样了,我哪还有心思去上学啊!” 来生爱一脸忠心耿耿的模样。 “少来,你不就是不想去学校嘛!” 来生泪翻了个白眼道,就来生爱那点小心思,还能瞒得过她? 心思被戳穿,来生爱吐了吐舌头,不过她对来生泪的关心也是真的,所以上前仔细端详了来生泪一番,想看看来生泪是否真的恢復了。 结果这不看还好,越看来生爱越觉得不对劲, “大姐,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变年轻了?” 来生爱对来生泪道。 来生泪眉。 什么意思,难道我之前不年轻? 感觉到了些许杀气,来生爱立刻道:“当然,大姐本来就很年轻,但是现在看起来,比之前还要年轻了几岁,都快和二姐差不多了!” 来生泪不由摸了下自己的脸,这才想起自己刚刚起床,还没有洗漱,甚至昨天晚上因为太累, 没有洗澡就睡了,连忙去浴室沐浴了一番。 从浴室中出来,水珠还在来生泪的头髮上没有擦乾,皮肤也极为湿润,她望著镜子中的自己, 也有些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 虽然以前的来生泪的皮肤也很好,保养得当再加上正值黄金一般的年龄,可以说是艷光四射, 但是现在的来生泪,皮肤竟然变得比之前更加白皙,真就如同羊脂白玉一般,细腻而又富有光泽, 脸上的胶原蛋白饱满得像是要溢出了。 来生爱凑到来生泪身旁,伸手去轻轻抚摸来生泪的脸蛋,同时另外一只手也摸上了自己的脸蛋。 “大姐,你的脸怎么比我的还要光滑,你是不是在偷偷用什么特別的护肤品!” 来生爱大叫道。 三姐妹中,她年纪最小,身体各项数值都弱於大姐和二姐,这个她认了,但是论起皮肤,肯定是最年轻的她最好,毕竟青春无敌嘛,但为什么现在连自己唯一能超过大姐和二姐的皮肤也输给了大姐,这让来生爱怎么受得了。 来生泪也摸了摸自己的脸,刚才刚睡醒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现在洗完澡之后再摸自己的脸, 感觉完全不一样了,这样的手感,確实是只有十年前,她还只有来生爱那么大的时候才有的。 “大姐,我们是亲姐妹的对不对,把你用的护肤品告诉我一下嘛!” 来生爱抱住来生泪道。 来生泪拍了一下来生爱的头道:“小爱,別闹!” “大姐,我没胡闹—” 来生爱鼓著腮帮子道。 不甘心,大姐的皮肤变这么好,她唯一的优势项也没有了,这还让她还怎么活啊! 费了不少力气才將来生爱摆脱,来生泪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手。 有件事情她没和来生爱说,那就是她在洗澡的时候发现,她不仅是皮肤变好了,连身上一些微小的疤痕,手上脚上一些老茧死皮也全部蜕掉了,整个人简直像是焕然一新了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於出现在自己身上的变化,来生泪也显得极为疑惑,她非常清楚,自己可没有瞒著两个妹妹弄什么新的护肤品,有这种效果的护肤品,她怎么可能会不拿出来给两个妹妹分享,她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而且,来生泪非常確定,自己昨天化妆去见卢卡·罗克斯的时候,还没有变成这个样子,那之后发生的事情,就只有“唔,难道是因为阿信?” 来生泪小声嘀咕道。 “阿信哥怎么了?是阿信哥给大姐你护肤品了?这不公平,我也要!” 来生爱突然文冒了出来,把来生泪嚇了一跳。 她一早就怀疑李信有什么特殊的美白秘方,不然怎么可能光是练个功变成那个样子,现在还把秘方给大姐了,就瞒著她,好过分,亏她还全心全意帮他打造兵器! 来生泪很无奈,她是真的没有所谓的美白秘方啊。 这时,来生瞳上楼,解救了来生泪:“大姐,你醒了啊,正好,阿信先生来看望你,永石叔正在招待他,我用招呼他上来吗?” 来生泪想了想,对来生瞳道:“算了,还是我下去吧。” “我也下去!” 来生爱紧紧拽著来生泪,然后对来生瞳道:“二姐,大姐有美白秘方不肯和我们分享!” 来生瞳刚才没怎么注意,现在听到来生爱这么说之后,也发现了来生泪身上的变化,不由道:“大姐,你这是怎么了?” 这肤质,这光泽,著实让来生瞳羡慕得紧。 来生泪翻了个白眼:“现在是关心这个的时候吗?我先下去了,可不能让永石叔和阿信久等了。” 猫眼咖啡厅的一楼,李信在永石叔面前显得有些拘谨,永石叔只是笑容和善地看著李信,也不说话。 良久,李信才主动开口道:“永石先生,小泪她怎么样了?” 今天来猫眼咖啡厅的时候,看到门上掛著“本店歇业一天”的牌子,他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呢。 永石叔回答道:“小姐她们的闺房,我也不方便上去,不过听二小姐说,大小姐睡得很香,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李信安心了一些,正当李信想著该怎么继续谈话的时候,来生泪从二楼下来,对坐在吧檯前的李信和永石叔道:“永石叔,阿信,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 李信见来生泪气色很好,一点也没有虚弱的样子,心中的大石终於落下,他对来生泪道:“小泪,你已经好了?” “托你的福,已经完全好了。” 来生泪笑著道。 见两人之间气氛很好,交流融洽,永石叔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觉得自己在这里似乎有些多余, 想要离开。 这时,来生爱也从二楼下来,她跑到李信身前,抱住李信的胳膊不住摇晃道:“阿信哥,你说,你是不是给大姐什么护肤的秘方了?你好偏心啊,有好东西光给大姐不给我,我不依,你今天一定要把护肤秘方给我,不然我不干!” 不是,大白菜被这只猪拱我认了,但你这颗小白菜怎么也上赶著主动拱这只猪啊? 看著来生爱对李信亲昵的样子,永石叔感觉心里有些堵得慌, 第87章 回家? 第87章 回家? 永石叔有些心塞,推说自己后续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告辞了,来生泪以大姐的威严將胡闹的来生爱赶走,很快,咖啡厅里就只剩下了李信和来生泪。 將一张支票交给李信,来生泪对李信道:“阿信,这是你这次的报酬。” 李信伸手接过,低头一看后惊讶道:“两千万?这也太多了吧!” 之前李信和来生泪约好是每次支援“猫眼”行动就有五百万日元的酬劳,哪怕这次难度有所提升,一千方日元也差不多了,但这次来生泪直接是翻倍之后再翻倍,让李信有些始料未及。 来生泪微微摇头:“一点也不多,这次陷入这么大的危机,我全靠阿信你才能脱困,这些钱我还怕你觉得不够呢。” 这次行动之凶险,在“猫眼”歷次行动中可以稳稳排在第二,那个金髮剑士的实力绝对不是她们三姐妹可以应付的,如果不是李信,她这次可能真的要被卢卡·罗克斯那个变態做成冰雕了,所以来生泪给李信开两千万日元绝对不多。 顺带一提,在“猫眼”歷次行动中最凶险的,是去偷窃《罗马之女》的那次,“猫眼”差点全军覆没哩! 李信也知道两千万日元对来生泪来说不算什么,听她这么说,也就不再推辞,直接收下了,不过收下归收下,李信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每次冒这样的危险,值得吗?” 以来生泪的財力,不做“猫眼”的话,她的日子可以过得不知道多写意,无论是作为跨国集团的女总裁驰骋商海,还是带著两个妹妹週游世界,对她来说都是轻而易举,但就是为了收集父亲失散的收藏品,来生泪委屈自己待在这样一间小小的咖啡厅里,还要一直进行各种危险的活动,这不得不说是一种莫大的牺牲。 “值得的,这是我们找回父亲唯一的线索,无论如何,我们都要继续做下去。” 来生泪低著头道。 麦可·海因兹失踪十六年,来生泪以各种方法寻找他,但都没有线索,直至几年前,麦可·海因兹的收藏品相继现世,这才令来生泪有了那么一丝找到父亲下落的线索,所以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的。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101??????.??????】 李信看著低头的来生泪,第一次觉得这个无比坚强又富有自信的女人似乎很无助。 楼梯上,来生爱见李信和来生泪在说话,想要下去加入谈话,被来生瞳一把拽住,然后拉回了房间。 笨蛋,没点眼力劲儿! “为什么每次行动都要发出预告函?你应该知道,这样会提高行动的难度。” 李信问来生泪道,虽然外界都將这当做“猫眼”对警视厅的挑畔,是怪盗的个性,但是李信知道,来生泪並不是一个乖张的人,所以她这么做一定有她的理由。 “这是我和爸爸的“暗號”。” 来生泪回答道。 “暗號?” 李信疑惑道。 “对。” 来生泪点头,然后缓缓向李信解释起来:“猫眼石是我母亲最喜欢的宝石,而我爸爸最喜欢喝的,是一种叫做“猫眼”的鸡尾酒,这都是只有我和爸爸知道的事情,所以,如果我爸爸尚在人世,当他听到有一个名为“猫眼”的盗贼在偷他以前的收藏品的时候,他一定,一定会知道是我们在找他,这样他或许就会来找我们了” 虽然极力克制,但是李信还是能感受到来生泪声音中浓重的情感。 为了让这个“暗號”可以传达给父亲,所以来生泪才会甘愿多出许多危险也要在行动前寄出预告函。 李信终於理解了来生泪行为背后的目的。 他也不再问来生泪这样做是否值得了,换做是李信,至亲下落不明,他也一样会不惜一切地去寻找那个至亲的下落。 来生泪说完这些之后,觉得自己有些话太多了,这些事情,除了三姐妹之外,可就只有一个永石叔知道,现在竟然又多了一个。 她深吸一口气,露出笑容对李信道:“不好意思,让你听了我的嶗叻,阿信,要喝杯咖啡吗? 虽然今天猫眼咖啡厅歇业,但如果客人是你的话,我想我也可以临时营业一下。” 李信想了想,摇头道:“还是给我来杯热水吧。” 来生泪笑著道:“你还真是喜欢喝热水啊,我以前还以为你是因为热水不要钱才喝的呢。” 李信很坦诚地点头道:“確实是因为热水不要钱。” 来生泪:“...“ 算了,不去计较这个了。 来生泪去后厨烧开水,李信坐在吧檯前等待,偌大的咖啡厅里,此时就只剩下了李信一个人。 这时,李信看到了吧檯上放著的固定电话,或许是因为听来生泪说了这么多关於父亲的话题, 一种压抑已久的思念在李信心中不可遏制地汹涌而出。 將手放在电话上,李信向著去烧开水的来生泪喊了一声:“小泪,我能用一下你家的电话吗? “当然可以,请用。” 来生泪很快回道。 “谢谢。” 李信拿起话筒,飞速在电话上输入號码,好像是已经练习了很多次一般。 电话响了好一会才接通,话筒里,一个沉稳的声音道:“喂,请问那位?” 听到这个声音,哪怕已经儘可能控制情绪,李信的身体还是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 “是打错电话了吗?” 那个声音见没人回答,不由道:“如果是打错了,请掛断电话吧。” 又是一阵沉默,电话久久没有掛断,那个声音用怀疑的语气道:“阿信?” 听到这句话,李信的身体像是触电了一般,这个时候,连握电话的手也开始了颤抖。 明明在相继修练过《嫁衣神功》、《明玉功》之后,李信的身体已经变得千锤百链,对於身体的控制也达到了一个超乎想像的境界,绝对不可能出现手抖这样的情况,但李信现在的手就是抖个不停。 “阿信,是你吗?回答我!” 见久久没有回应,那个声音急促了起来,也越来越肯定电话那头的人是李信。 李信有些慌了,他草草將电话掛断,然后对来生泪道:“小泪,对不起,我这边有事先离开了!” 说著像是逃跑一样,李信飞快跑出了猫眼咖啡厅。 来生泪刚烧好热水,端著水杯出来,见李信突然离开不由有些奇怪。 这时,吧檯上的电话响起了起来,来生泪接起电话,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便听电话那头大声道:“阿信!李信!你给我说话啊!你小子到底跑哪里去了!给我回话! 这个声音说的是汉语,而且带著点地方口音,不过来生泪精通多国语言,汉语同样是她掌握的语言之一,她想了下后用非常標准的汉语普通话回答道:“不好意思,请问你是谁?” 那个声音听到回他话的声音是个女声,立刻收敛了情绪,对来生泪道歉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误会了,刚刚有电话打过来却没有声音,我还以为是我家孩子的电话。” 来生泪笑著道:“这样啊,那可能是我家的小猫在捣乱吧,给你造成麻烦,该是我向你道歉才是。” 来生泪伸手把咖啡厅养著的橘猫招了过来,轻轻抚摸著它的头,令它发出几声叫声。 听到猫叫声,那个声音虽然还是有些怀疑为什么小猫能这么碰巧拨通他的电话,但他对於来生泪的声音確实没什么印象,也就只能姑且相信对方的说辞,对来生泪道:“既然是一场误会,那我就不继续打扰了,实在抱歉。” “等等!” 来生泪叫住那个声音,酝酿了一下,她用好奇的语气道:“这位先生,刚才听你说话的语气好像很著急,那个叫李信的孩子,是怎么了吗?” “啊,你说阿信啊,他—哎!” 那个声音嘆了口气,可能是因为事情在心里压了很久,而对面又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对方也不知道他的身份,所以那个声音可以畅所欲言,便將事情向来生泪娓娓道来。 来生泪一边听著那个声音说话,一边轻轻抚摸著小猫的背脊,但隨著那个声音不断诉说,来生泪渐渐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让小猫一阵疑惑,怎么不摸了?再摸啊,我舒服著呢! 絮絮叻叨说了好一会,那个声音终於將事情说完,他对来生泪道:“.不好意思,让你听我说了这么久,接电话也是要电话费的,浪费了你这么多电话费真不好意思。” 来生泪此时有些出神,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对那个声音道:“没事,听到一个这么感人的故事,我很感动,祝你的孩子早点回家。” 那个声音听到来生泪的祝福有些欣慰,他点头道:“谢谢你的祝福。” 掛断电话后,来生泪的心情有些不能平静,她知道李信那么积极赚钱一定有他的理由,但却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个原因。 李信回到在米町新租的房子,进了房间之后就开始闷头练功,他现在需要让自己的心静下来只是,之前在那么危险的情况下,李信尚且能够静心,现在到了安静舒適的环境,竟然反而难以静下心来。 练了一会《明玉功》却不得要法,李信只能跑去天台练剑,原本施展起来行云流水的“辟水剑法”,此时竟然也出了岔子,只使了几招就对失去了对剑锋的控制,还不小心割伤了自己的手臂。 李信连忙运功封住伤口,在“明玉真气”的治疗下,伤口很快癒合並且开始结,再过一个晚上,就会连疤痕也完全消失不见。 练功练功不成,练剑,反而把自己弄伤了,李信心中一片茫然,只能回到二楼大厅,躺在沙发上无所事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鱷佬叼著牙籤走了进来,见李信躺在沙发上嚇了一跳,这么没精神的李信,他还是第一次见呢。 “阿信,你这是怎么了?被人赖帐了?” 鱷佬问李信道。 他知道李信在外面有接私单,当然,这是人家李信自己的门路和本事,鱷佬也不管,现在见李信有点颓废的样子,就以为李信是在外面受了委屈一一前几天李信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他就见过李信非常不爽的样子,说是被个坏女人骗了。 哎,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需要他这个经纪人的嘛! 鱷佬让李信下次再和那个二十五岁身材姣好、成熟艷丽的坏女人交易的时候,务必带上他,他保证不会让对方占去一点便宜。 当然,要是顺带能把那三个青春靚丽的女高中生也给他介绍一下,那就更好了,不过最后那位七十多岁的老婆婆就不用了,他受不起的。 “没事,不是工作上的事情。” 李信从沙发上坐起摇头道。 不是工作上的问题? 鱷佬看著李信思索了一下,然后便道:“那就是想家了?” 李信身躯震了一下,鱷佬一下子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他对李信道:“话说阿信啊,我们这边也稳定了,要不,你回家一趟?” “回家?” 这个词实际上每天晚上都有在李信脑中闪过,但每次又都在极力避免自己想下去。 “回家吗?” 李信想了想,给自己不回去找了个藉口:“算了吧,飞机票这么贵———” 鱷佬翻了个白眼:“我掏钱总行了吧!” 他知道所谓的飞机票贵只是李信的一个藉口,但既然李信这么说,那鱷佬也不介意拆他的台。 果然,鱷佬说机票钱他掏的时候,李信不见惊喜,脸上反而多了几分尷尬,显然机票贵真就只是一句託词而已。 “这怎么好意思呢—” 李信訥訥道。 鱷佬对李信道:“我现在就去帮你买机票,明天的机票,你要是回去,那机票就当我送你的礼物,你要是不回去,就把机票钱给我!” 李信:“.. 这是把李信往绝路上赶啊! 面对鱷佬的“础咄逼人”,李信想了下,对鱷佬道:“好吧,那我明天回去一趟,顺便,你帮我换一些人民幣吧,我出来这么久,要是不拿些钱回去,村里人当我在外面混得不好,这样也不行。” “只要你肯回去,这些我来搞定!” 鱷佬拍著李信的臂膀道。 李信想了想,对一个人回家有些不敢,他不由对鱷佬道:“鱷佬,要不,你陪我回去吧。” 鱷佬当即脸色一变:“滚!我不是说过打死也不会再去那个穷山僻壤的地方了嘛!” 上次去过一趟十八里村,他的脚现在都还在隱隱作痛呢。 第88章 村长高见 第88章 村长高见 第二天,李信一个人坐上了返回中原的飞机,他还是没能说动鱷佬隨他一起去十八里村,而且人家的理由也足够充分,他要是隨李信回去了,那之前他“寻祖”的事情不就穿帮了? 没办法,李信只能不再强迫鱷佬隨他一起回去。 飞机上,李信坐在靠窗的位置,望著窗外发呆,似乎窗外有什么对他极有吸引力的风景。 踏上返乡的旅途,李信显得非常喘喘不安,他不知道这次回去,村长和村支书会怎么对他。 如果只是打骂的话,李信根本不怕,但若是他们两个冷著脸,像看陌生人一样看著李信,李信是完全承受不了的。 对家人来说,冷漠比最严厉的责骂更加伤人。 乘客陆续登机,李信身旁座位的乘客也落座了,不过李信对此没有任何反应,依旧专注於窗外的风景,当然,实际上是在神游物外。 但是坐在李信身边的那个人却似乎对李信非常有兴趣,问李信道:“要喝水吗?” 说著递给李信一个保温杯。 “不用,谢谢。” 李信冷漠地拒绝道。 “真的不用?你不是最喜欢喝热水吗?” 那个声音戏謔著道。 李信愣了一下,转过头,却见一个极为熟悉的女人正坐在自己旁边的座位上。 性感的捲髮,嫵媚的五官,尤其是嘴角下方那颗独具风情的泪痣,李信每次见到都会不由自主地被其吸引。 “小泪?” 李信难以置信地看著突然出现的来生泪:“小泪,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次他回家应该只待几天,所以也就没有告诉来生泪,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回中原並追过来的? 来生泪微微一笑,对李信道:“昨天有人打电话到咖啡厅,说是自己家的孩子离家出走了,向我一阵诉苦,我原本想替那个离家出走的孩子回去看望一下他,结果却在候机厅见到了你,就和人换了下座位,不介意我坐到你身边吧?” 李信暗道自己真是昏了头了,之前在候机室的时候,居然没有发现来生泪!更加忘了,以村支书那执的性子,认出他之后就算掛断电话,也肯定会回拨確认的。 连连失误,李信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他只能訥訥道:“那个,咖啡厅的生意不用管吗?” “就说我感冒变严重了,多歌业几天又没什么事。” 来生泪笑著道:“怎么,你还担心我的咖啡厅经营不善倒闭吗?” 李信当然不担心来生泪的咖啡厅会倒闭,有她们三姐妹在,这猫眼咖啡厅就不可能会倒闭。 飞机起飞,飞行途中两人无话,但这並不意味著两人之间的气氛很尷尬,反而显得有些融洽。 真正熟悉的人,是不需要有事没事搭话来维持气氛的。 等下了飞机之后,李信换了一身装束,就是之前隨老六去香江时候穿的那身朴素衣服,墨镜自然也摘了下来,来生泪还是第一次见李信不戴墨镜的样子。 之前李信昏迷那次,她有机会摘下李信的墨镜,但出於对李信的尊重,她没那么做,这个时候见李信主动摘下墨镜,不由笑著打趣道:“原来你不戴墨镜是这个样子啊,我还以为你的眼睛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呢。” 李信脸红了下,也没说什么,而是先去了一趟银行。 鱷佬在李信上飞机前给了李信一张银行卡,是鱷佬上次帮李信去中原跑腿时办的,他往里面匯了三十多万民幣,虽然不多,但是拿去给李信充充场面应该足够了。 对此李信表示,这哪是够充场面啊,这钱拿回去的那一刻,他就是十八里村的首富! 取完钱之后,李信和来生泪一起坐上汽车,转了起码六趟车之后,两人终於来到了距离十八里村最近的那个小镇,而这个时间,天已经快黑了。 “小泪,接下去的路有些远,我们买辆自行车吧。” 李信对来生泪道。 通往十八里村的山路崎嶇,开不了车,最多允许自行车通过,来生泪原本想说自己不是什么娇娇女,走得了山路,但是听李信这么说,她还是笑著点头道:“好啊,不过买两辆就太浪费了,就买一辆好了。” 李信愣了下,心说你还在乎这么点钱吗?但还是点头道:“好的,买一辆就好。” 於是,李信在镇上的一家店自行车店里和店主討价还价,始终无法將价钱压到两百以下,最后是来生泪出场,三言两语就用一百五十元的价格买下了这辆原价两百五十元的自行车,还搭一个车篮。 “好了,我们走吧,再晚的话,就真的要天黑了!” 来生泪扶著自行车对李信道。 李信呆呆地看著来生泪,听到她这么说后,笑著道:“好!” 来生泪看著李信的笑容也是一呆,回过神来后飞速用拨头髮的动作掩饰自己的尷尬,然后对李信道:“阿信,你平时真应该多笑笑的。” 想了想,来生泪又道:“算了,保持原来的样子就好。” 真的,没必要更招人了。 李信有些疑惑来生泪的话,不过这个时候已经没时间计较这个了,他骑上自行车拍了拍后座对来生泪道:“来,小泪,坐上去!” 来生泪微微一笑,坐上了后座,然后抱紧李信的腰道:“出发!” 李信见来生泪已经坐稳,微微一笑,踏动自行车的踏板,嗖一下飞了出去。 自行车店的店主见李信將自行车骑得和火箭一样快,抬起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汗道:“嘿难怪能有这么漂亮的对象,这衝劲儿够强啊!” 一阵风驰电后,李信骑著自行车来到了十八里村的村口,村內,炊烟,放眼望去,大部分是简单的安置板房,但也可以供人居住,因为已经天黑,路上没什么人,应该是都已经在家等待吃饭。 李信停下自行车,来生泪也自行车上下来,走在村里不平的地面上,对这个刚刚遭遇洪水的村庄充满了好奇。 这里,就是阿信出生、长大的地方吗? 路过一间屋子时,李信突然停了下来, 和其他板房不同,这间屋子是一间两层小屋,是用砖头砌起的,墙壁不要说粉刷,连水泥都还没砌,门也是一块木板,里面是什么样子,来生泪没看到,但想来应该也是只能用“家徒四壁”来形容。 来生泪疑惑地望向李信,然后就听李信缓缓道:“这里是我家。” 他以为自己不在了,大家应该不会管自己的屋子,谁成想在他家原本的地址上,竟然先造好了一座屋子,而且看样子,还是已经盖好一段时间了。 来生泪沉默不语,平心而论,这房子盖得绝对不好,但问题是,她进入十八里村后一路走来, 相比於大量的临时安置板房,这种砖头房已经可以称得上豪宅了。 “阿信,你现在要去哪里?” 来生泪问李信道。 李信回答道:“去村长那里。” “不是那位姓王的书记那里吗?” 来生泪问李信道。 她记得昨天打电话来的,便是那个王书记。 “呢,先去村长那里吧——” 李信摸了摸鼻子,他现在不太敢去见村支书,还是先去找村长吧。 村长和村支书对李信来说是相当於父母一样的存在,而相比於严厉正直的村支书,性格方面非常老油条的村长对於李信来说更像是母亲,小孩子犯事那肯定都是先找妈妈的,现在的李信也是如此,相比於去找村支书,他更倾向於先去找村长,这样哪怕村支书生气,村长也能劝一劝。 来生泪此行一切以李信为主,李信这么说了,她当然也就不多说什么,而是隨李信一起向著村尾走去。 村尾是一座大院,当然,说大院有些抬举了,实际上就是用竹篱笆围起来的一片土地,里面有间几间一层小屋,院子的一边围著十来只鸡,一个老汉坐在院子中间的一张桌子前对著盘螺螄较劲,几口螺螄就喝一口小酒,看上去好不愜意。 察觉到有人走进院子,老汉抬起头,见到李信和来生泪后,擦了擦嘴巴问道:“后生哥,大姑娘,来我这有啥事?” 天色黑了,老汉也看不起对面,只能依稀分辨出来的是一对男女。 李信望著村长,咽了咽口水,然后道:“村长———“ 村长看不太清李信的样子,但是对於李信的声音,他可真是太熟悉了,听到这一声“村长”, 他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走到李信身前,跳起来对著李信的脑袋就是一下狠的:“你小子,还知道回来啊!” 李信这一去就是快三个月的时间,一点音讯也没有,在这个交通和通讯都没有后世便利的年代,很多人外出打工往往就意味著失去联繫,而且李信还是跟著隔壁村那个老六走的,之前那么多小伙子跟著老六去香江打工,最后一个回来的都没有,这让村长能不担心李信吗? 脑袋挨了一下,李信却是屁也不敢放一个,只是双腿併拢,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一声不嘰。 “这位大叔,还请不要为难阿信,这些日子,阿信也一直很想念你们。” 来生泪的声音天然就对男人有著极强的说服力,村长一听到来生泪的声音,立刻放过了李信, 转而看向来生泪。 之前光线不好,村长没有看清来生泪,现在走近了一看,顿时惊为天人,不由道:“大姑娘, 长得可真漂亮,比电视上那些大明星都要漂亮!” 来生泪微微一笑,对村长道:“大叔,您真是过奖了,我是阿信的朋友,陪他一起回来,赶了好久的路,您就不让我们坐坐?” 村长忙不迭地点头:“要的要的要的!” 然后横了李信一眼,对李信道:“滚进去!” 李信如蒙大赦,连忙进屋。 村长家里並没什么人,也没什么家具,除了一张床,也就只有几条凳子。 这也正常,刚发完洪水,虽然人没事,但房子、家什都没了,现在能有个遮风挡雨,可以躺的坐的地方这就很不错了。 村长笑呵呵地把来生泪迎进门,为来生泪擦乾净凳子,让这白白净净的大姑娘坐下,李信也想坐,村长瞪了李信一眼,李信立刻站得笔直。 招呼来生泪坐下后,村长摸了摸胸前的口袋想摸烟,但警见来生泪,终於是按捺下了抽菸的癮头,对李信道:“说,你小子跑哪里去了?” 李信当然不敢把实话都和村长说,只能告诉村长,他隨隔壁村的老六去了香江,然后发现了他骗人去香江的真相,就揍了他一顿,然后在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个朋友,就隨他一起去东瀛打工了。 “东瀛?小鬼子的地方?去那鸟地方做什么?” 村长眉道。 十八里村真要说起来,和东瀛是有仇的。 和周围其他村子一个村只有几个姓又或者乾脆只有一个姓不一样,十八里村的姓很杂,村长姓陆,李信姓李,村支书姓王,至於其他的,赵钱孙,周吴郑,都有,甚至姓复姓的也有,因为十八里村就是当年东瀛入侵那会,一群难民为了逃避兵灾而聚集在一起,逃到这块地方后建立起来的。 鱷佬说十八里村这鬼地方鸟不拉屎,这话那是一点不错,因为当年怕被捲入战火,十八里村的先人们就是专门找的这样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也只有这样的地方,鬼子也好,兵、贼也好,都找不著也懒得找,这样才能让他们有一夕安寢之地。 而对於害得他们在这么个鬼地方待了六十来年的罪魁祸首,村长又怎么可能有好脸色。 “呢,我这是给国家赚外匯———” 李信小声道。 “可拉倒吧,你这话去和老王说还行,和我说个屁!” 村长撇撇嘴,不耐烦地打发李信道, “东瀛人傻钱多。” 李信换了个回答。 村长这才笑了出来:“这还差不多。” 止住了笑声,村长看向来生泪:“这个大姑娘,你说你是阿信的同事,那你是东瀛人?” 来生泪何等精明,从刚刚的谈话中就能听出村长对东瀛人没有好感,但是她东瀛人的身份是抹不掉的,也不想在第一次见李信长辈的时候就说谎,於是只能硬著头皮道:“是的。” 谁知村长一点也没有表现出生气,反而笑著点了点头道:“哦,好好好。” 连李信也非常惊讶村长的反应,他也以为村长在知道来生泪东瀛人的身份后会对来生泪表现出厌恶,谁知村长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村长感受到李信疑惑的目光,他是看著李信长大的,哪能不知道李信的心思,摆摆手道:“我只討厌小东瀛的男人,又不討厌小东瀛的女人,这大姑娘只要对咱没什么坏心,我討厌她做什么?” 李信沉默了一下,点头道:“村长你说得对。” “而且啊,当年小鬼子糟蹋了我们中原那么多女人,我们可不得找回场子,当然,我们不是畜生,不干那种强迫的事情,所以还是要讲究一个你情我愿,你说对吧阿信?” 村长继续道。 李信:... 村长,你这特么的要我怎么说啊! 第89章 高低得磕一个 第89章 高低得磕一个 来生泪微笑,这个时候,聪明如她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听懂。 村长看了眼来生泪,这才想起这里还有个东瀛人在,他笑呵呵地道:“哈哈,刚我和阿信开玩笑的呢!” 最好是。 李信在心中默默道,但又觉得可能不是。 自十多年前,村长的老婆受不了十八里村的穷苦,逃到不知道哪里去了之后,原本老油条的村长就变得更加油腔滑调了。 不过李信也没法说村长什么,想了想,將身上背著的包裹打开,露出里面几十捆百元大钞道:“村长,这是我这段时间打工赚的钱,你先收下。” 村长看到这么多钱,人眼晴都了,不过他看到这些钱的第一反应不是兴奋,而是紧张地拉住李信的手道:“阿信你干啥去了?抢银行了?” 对於李信的本事,村长是门清的,知道如果不是被十八里村拖累,李信完全可以有更好的发展,所以对於李信能赚钱回来这件事,村长並不奇怪,但问题是这钱太多了,多到超出了村长的预期,在村长的观念里,这么多钱,恐怕也就只有银行有吧? “没有,就是正常打工。” 李信对村长道。 虽然他干的不是正常打工,但是在东瀛,正常打工赚到这些钱也確实是可能的。 这里是三十几万人民幣,按照现在的匯率,也就三百来万日元,像铁头他们那些黑工,在东瀛做一些东瀛人不愿意做的脏、乱、危险的工作,每天能有差不多八千日元的收入,相当於八百块钱,这已经比在城市工作的工人一个月的工资还要高了。 当然,因为是黑工,所以能不能收到全部的钱,还有安全保障,这些都是问题,但也足够说明,东瀛对於现在经济不发达的中原来说,就是一个淘金地。 如果只是三百万日元的话,以李信的能力,哪怕不干那些违法的勾当,努力一下,在三个月的时间里也是可以比较轻鬆赚到的。 “正常打工能赚这么多钱?” 村长摸著头表示不解。 “东瀛,人傻,钱多。” 李信只能重复一遍刚才的话。 好吧,村长也只能当东瀛真的人傻钱多,毕竟他也觉得,以李信的为人是不可能去抢银行的, 他教出来的孩子,他还能不知道不?只是其他的就不好说了。 这时,来生泪也跟著道:“阿信现在是我们公司的保鏢,之前一次工作,他表现很出色,僱佣方很满意,就给了阿信很高的奖金,阿信得到奖金之后,立刻就拿回来孝敬你们了。” 李信用感激的眼神看了来生泪一眼,还是来生泪会说话啊,知道怎么把事情编得合理,更加知道怎么把话说得让人听了舒服。 果然,村长听到来生泪这么说,就立刻信了:“哦,原来是这样!” 没办法,就来生泪那长相,她的话天生就能让人相信。 不过村长却还是將那些钱推给了李信,他道:“钱你拿回去吧,这是你在外面辛辛苦苦赚的, 你在外面也需要钱,怎么都给我们?而且我们现在也不缺钱。” “不缺钱?” 李信愣了下。 “前些天来了个女人,说是什么—什么慈善基金的,来帮助我们灾后重建,给我们还有附近几个村都送了不少东西,所以我们这会儿真不缺钱。” 村长对李信道。 来生泪听到慈善基金,立刻就猜到那个慈善基金是李信搞的,之前她教李信怎么避税的时候, 李信听到慈善基金捐钱可以不用交税,还兴奋地抱了她一下呢。 想到这里,来生泪脸微微有些发红。 李信一听,立刻知道这是藤井孝子的功劳,心中不由高兴,暗道自己之前没有白帮藤井孝子报仇。 不过慈善基金归慈善基金,慈善基金的钱不能想怎么用就怎么用,所以李信还是將钱推给村长。 “村长,就算有人帮忙重建,但村子里肯定还是缺钱的,这钱你怎么都要收下!” 李信对村长道,然后补充了一句:“我自己这里还有钱的,够!” 是啊,每次来我们咖啡厅就只是喝热水,这钱確实够。 来生泪在心里小声吐槽了一句。 村长知道李信性子执,推脱不过,只能收下,但还是道:“好吧,这钱我就收下了,不过我可不敢自己拿著,指不定哪天一时糊涂就给了,还是给老王,给那傢伙我才放心。” 老王就是村支书,王书记,他的人品,十八里村每个人都是信服的,所以这么多的钱只有交给他保管。 李信当然也知道这一点,点头道:“没问题,就是王书记那里,村长你可得帮我说两句。” 他执意离开十八里村,为此生气的可不只有村长,还有王书记,而王书记可没有村长那么好打发。 “那傢伙,我可管不了。” 村长歪著嘴道。 之前香江来了个富商,说是来要给十八里村捐个三百来万,结果被王书记全部上交给了救灾工作组,因为这事,他气得现在还没和王书记和好呢。 不过就算是这样,李信给的那三十几万,村长想的还是交给王书记保管,也足可见两人之间的信任。 不过村长说的也是气话,气话说完之后,他还是道:“不过你家现在啥都没有,住不得人,你和这个大姑娘没个睡觉的地方也不成,老王那里地方大,你们去他那里住,走,我带你们去。” 这实际上还是准备帮李信说话的。 李信当然也知道这是村长的“傲娇”,笑著道:“谢谢村长。” “用你谢啊,我是不忍心人家大姑娘没地方睡觉!” 村长翻白眼道,李信笑著不说话。 来生泪饶有兴趣地看著一点脾气也没有,软得像团面一样的李信,这样的李信,和在外面时候的李信可是一点也不一样呢,但或许,这才是真正的李信吧,外面的李信,是为了应对陌生环境衍生出的一个坚固外壳。 在村长的带领下,李信和来生泪来到了不远处的一座屋子。 这里是村里的村委会,不过村里人一般喊这里“天队”,就是生產大队,是以前留下的习惯。 这里除了是王书记办公的地方,同样也是他的住所,因为这里还承接著很多用途,所以房间比较多,这也是村长让李信和来生泪今天晚上睡这里的原因。 屋子里透著些许灯光,王书记还在工作,白天他要隨著村子里的人一起干活,所以那些本职的工作就只能留到晚上做,也幸好这里已经重新通电,不然大晚上开不了灯没光线,还真不好办了。 “老王,开门!” 村长敲著大门,王书记听到动静后放下工作起身开门,脸上表情相当不客气:“老陆你大晚上的什么事啊?” 王书记开门后,很快注意到村长身后跟著的两人,一瞬间的不確定之后,王书记很快道:“阿信?” 虽然李信的模样有很大的变化,但无论村长还是王书记,他们都是看著李信长大的,对於李信,他们比自己的孩子还要熟悉,不,应该说,李信就是他们的孩子,所以之前村长没费什么功夫就认出了李信,而这一刻,王书记同样是很快叫出了李信的名字。 “王书记——” 李信喊了王书记一声,算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见到离家多日的李信,王书记神情动容,但很快,他脸上浮现出了严厉的表情:“你还知道回来!” 李信腿肚子打颤了一下,明明眼前的王书记只是五十来岁的普通中年人,身子虽然还算硬朗, 但对於身强力壮又有武功在身的李信来说,就算不运功,放著让他打,也不可能对李信造成任何伤害,但李信就是对这个村子里的村支书怕得不行。 “老王老王,算了算了,孩子回来比什么都重要,你这表情是什么意思,想把孩子嚇走啊!” 村长上前劝道,同时將王书记往屋子里推, 李信见王书记在气头上有些害怕,来生泪轻轻推了推他的手臂,小声道:“你王书记只是刀子嘴而已,心里一直是担心你的。” 她昨天才在电话里听到王书记对李信的担忧,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对李信的关心和爱护? 在来生泪的鼓励下,李信走进了屋子,屋子里没多少东西,就一张办公桌和一张床板,被褥也没有,只有一条小毯子。 虽然这和十八里村刚遭遇水灾不久还没恢復过来也有一定关係,但李信知道,之前王书记这边,大抵也是这个样子。 “说,你这些日子干嘛去了?” 王书记问李信道,语气相当之强硬。 李信將自己之前和村长说过的那番说辞和王书记说了一遍,同时顺著来生泪的话,把自己的工作说成了保鏢。 王书记同样知道李信的身手,在李信有点年纪之后,他们十八里村和隔壁几个村村斗就没输过,可以说是相当之能打,所以李信去当保鏢对於他来说確实是一条不错的出路。 只是在心里,王书记还是希望李信能好好读书,考个好大学,將来做个可以建设国家的人吧。 嗯,这可能也是他这一辈人普遍的观念吧“所以,你这次回来就是来送钱的?” 王书记问李信道。 “是的。” 李信点头。 “这种来路不明的钱,拿回去!” 王书记瞪了李信一眼道。 虽然李信说的话表面上没什么问题,但这並不能让王书记就这么相信那些钱是乾净的。 对於这种来歷不明大笔资金,王书记向来警惕,之前那个说是来寻祖的香江人,说要给十八里村三百多万的援助,王书记为什么要上交给救灾工作组,单纯就是因为他正直到脑子发昏么?不, 是因为他觉得那个香江人来路不正,那钱不能收。 三十多万第二次也没能送出去,李信坐蜡了,这时,来生泪微笑著道:“这可不是什么来歷不明的钱,您看这个。” 说著,来生泪从隨身的挎包中取出一叠文件递给王书记。 王书记没有接过文件,而是用狐疑的眼神望著来生泪:“你是谁?” 来生泪这个时候的声音和之前接电话时有些差异,所以王书记没有认出她来,当然,这也是因为来生泪之前接王书记电话的时候就故意改变了自己的声音。 “我是阿信的同事,隨阿信一个回来探亲的。” 来生泪微笑道。 “同事— 王书记从来生泪手中接过文件,村长好奇也凑过去看,然后很快移开了眼睛,,一个字都不认识! 上面大部分是英文,还有部分是德文,村长看不懂就对了,但是王书记留过洋的,最擅长的是俄语,英语能做到正常沟通,德语不熟,但也会一点,所以这份文件他大致能看懂。 这是一份僱佣合同,是一个叫“莱恩珠宝”的公司僱佣李信作为展会时的安保负责人。 而合同后还附带了一份对李信在工作期间为“莱恩珠宝”追回一串价值上百万美元的钻石项链的嘉奖通知,奖金数额为一千五百万日元,算上之前合同里提到的五百万日元佣金,总计两千万日元。 这些文件文件是来生泪特意整理出来的,为了的是来看望王书记的时候,可以向他证明,李信在东瀛过得很好,而且没有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但是现在,这些正好用来证明李信在东瀛有正经工作,同时也能拿得出那么多钱。 “两千万日元————这么多!” 王书记有些不敢置信。 村长问王书记道:“两千万日元,那是多少钱?” 他知道小鬼子的钱比人民幣便宜一些,但到底是怎么个匯率,他就不清楚了。 王书记想了想道:“大概两百万吧。” 村长小心肝都快跳出来了,但很快地,他高兴了起来:“我就知道阿信会出息的,你看,出去这么点功夫就赚了这么多钱!” “还,还不能证明这些文件都是真的———“ 王书记嘴硬道,但心里实际上已经相信了,因为这份文件的行文和格式,在他看来都非常规范,不像是假的。 来生泪继续微笑:“如果王书记不信的话,可以打电话去『莱恩珠宝”进行验证,电话的话, 王书记可以自己去查,我就不说了,省得您误会是我骗你。” “莱恩珠宝”不就是你家的么,还不是小泪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李信无比感激地看向来生泪, 面对两个对他熟得不能再熟的家人,李信自个儿肯定是无法骗过他们的,要不是来生泪陪著, 他搞不好连村长那一关都过不了。 第90章 两块金砖? 第90章 两块金砖? 天晚了,李信家现在什么都没有,不能住人,王书记直接安排李信和来生泪在他这边住下,当然,是分开住,在这方面事情上,农村人反而比城里人讲究。 说是安排,实际上也就是给了两人两张床板和三块毯子而已,毯子是李信一块,来生泪两块, 多出来的一块是给来生泪垫在下面的,多少能软一点。 现在的十八里村就这个条件,王书记也没有办法给来生泪更多优待。 对於这样的安排,来生泪没有任何不满,甚至还向村长和王书记说了谢谢一一她来这里本就有一定程度的心理准备,而且她也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大小姐,吃过苦,也能吃苦,这些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第二天早上,睡得非常满足的来生泪从屋子里走出来,昨天晚上她九点不到就睡了,可以说是这些年来睡得最早的一次,精神也就非常足。 她刚出门,就见李信拎著两只兔子走了回来,对刚出门的来生泪道:“小泪,昨天晚上也没招待你吃什么,村长让我打了两只野兔,给你加个餐。” 昨天晚上,李信和来生泪只是在王书记那里吃了点剩饭,村长觉得挺对不起来生泪这个客人的,让李信一定要好好补偿人家。 来生泪看著被李信揪住耳朵提在手中,不断证腿挣扎,用可怜兮兮向自己求助的野兔,微笑著道:“谢谢,这可真是麻烦你们了,这兔子要不还是我来料理吧,我好岁也开了这么久的咖啡厅,手艺还是很不错的。” 两只野兔翻了个白眼,彻底放弃了挣扎,变得一动不动。 “哦,这样吗?那好,那这两只兔子就交给小泪你了。” 李信笑著道。 来生泪微笑著接过两只生无可恋的野兔,然后向著村委会的厨房走去。 李信回来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十八里村,因为李信在十八里村的人缘很好,所以十八里村每家每户的人都过来看望离村多日的李信,把村委会围了个水泄不通,最后还是王书记喊了一声,才让眾多村民安静了下来。 “大家先去干活,等到中午的时候,大家一起吃饭,再和阿信说话不迟!” 王书记对大傢伙儿道,大家听王书记这么说,也就不再围著李信,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但在走之前也还是不住对著李信打招呼。 看到村里人这么欢迎自己回来,李信也很感动,他会为了十八里村去拼命,是因为十八里村的人值得他这样做。 目前十八里村的主要工作是恢復住房,现在十八里村的人大部分还住在简易的临时安置房,也就是板房里,建好的房子也大多是毛坯房,甚至说一句毛坯房都抬举了,因为墙壁连水泥都还没砌,纯纯就是四堵砖头墙加个屋顶。 而按照王书记的意思,是集中力,先在各家原本的住址上把地基重新打了,然后把毛坏盖好, 先让大家可以从板房搬出来, 毕竟这板房不结实,在板房里生活也多有不便,等到入秋,天气转凉,在板房里也容易冻著, 先盖起结实防风的砖头房,然后再考虑其他, 政府资源有限,遭灾的地区又多,十八里村能自己解决的问题,绝不给政府添麻烦! 在王书记的身先士卒下,十八里村的人都风风火火地展开了重建家园的工作。 原本因为物资遗乏,所以哪怕十八里村人重建家园的心情火热,重建工作的推进也实在是非常艰难,但是后来来了个东瀛女人,说是什么慈善基金的,给十八里村带来不少物资,让重建工作变得顺利了起来,现在阿信又回来了,大傢伙儿情绪就更加高涨。 將兔子交给来生泪之后,李信不用料理兔子,也就跟著帮大家一起去盖房子,在李信的帮助下,建造的进度一下子快了很多一一李信力气大,別人一个人担两筐砖头,李信四筐起步,筐还比別人大,走得也比別人快,一个人可以顶十个人用,有李信带头,其他人就更加不敢偷懒,纷纷拿出吃奶的劲儿,这效率自然高了起来。 中午的时候,原本应该是各家回家吃饭,但因为李信回来了,大傢伙都聚了起来,在村里的空地摆开二三十桌,像办席一样一一对於十八里村的人来说,李信回来,那不得是值得办席的大事情! 原本,李信回来,他应该是绝对的主角,但是很显然,相比於看了十九年的李信(哪怕现在的李信变了模样),肯定没有新来的大姑娘好看,值得看。 “阿信,这大姑娘是谁啊?” 有个大叔靠了靠李信的胳膊道,脸上露出的,是男人们懂的都懂的笑容。 “这是我同事,陪我一起回来的。” 李信回答道。 “只是同事?不是对象?” 大叔有些失望,这么漂亮的大姑娘,不给他家阿信做媳妇可惜了。 李信脸红了红:“不是,就,就只是同事。” 大叔恨铁不成钢地道:“就不能努力一下,把同事变成对象?” “这个—— 李信犹豫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然后就听村长大喊道:“阿信,过来这边坐!” 李信如蒙大救,连忙向著村长那边跑去:“张叔,我们下次再聊!” 来到村长那一桌,王书记也在,李信原本想隨便找个位置坐下,却见村长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座位对李信道:“来,坐这里!” 李信看了看,座位的一边是村长,另外一边是来生泪,哪里会不知道村长的心思,但王书记不开口的时候,村子里村长最大,连李信都不敢违抗村长的话,只能坐到来生泪旁边,对著来生泪露出一个尷尬的笑容。 来生泪掩嘴轻笑,觉得现在的李信真是相当可爱。 “来,这桌菜,来生小姐出力不少,大家都来尝尝来生小姐的手艺,我还没尝过东瀛料理的呢,也开开洋荤!” 村长笑著对桌上的其他人道, 来生泪微笑著道:“这里没有东瀛料理常用的佐料,所以我只是做了一些中原的家常菜,如果各位想吃的话,我下次来的时候,会带一些过来的。” “都是中原小菜啊?那更好,更合我口味了!” 村长大笑道。 王书记翻了个白眼,觉得村长的行为实在是太过露骨。 村里人现在已经都知道这次李信回来身边还带了个对象,虽然李信解释只是同事,但很显然没人会信。 按照农村人的朴素观念,往家里带的异性,那就只可能是对象,带同事?蒙谁呢! 所以,他们也都是以“阿信对象”这一身份看待来生泪的,虽然知道来生泪是东瀛人,但也不排斥她,反而对她非常客气。 席上,大家都非常热情地询问来生泪关於东瀛的事情,还有李信在那里的工作,来生泪对答如流,让在一旁默默观察的王书记一点破绽也抓不到,使得王书记都不由开始相信,李信在东瀛做的是正经工作。 王书记默默喝了口酒,村长警了一眼王书记,用眼神道:怎么样,没问题吧? 將酒咽下,王书记沉思片刻,然后用眼神回答:再看看吧。 虽然村长和王书记都可以说混得不怎么样,村长一辈子没怎么离开过十八里村,去过最远的地方也只是附近的小镇,王书记也是,在村支书这个位置上蹉跎了快二十年,但这並不是说他们两个人的本事差,相反,这两个人都是人精。 对於李信携巨款而回,无论李信拿出再多的证据,李信面对两人时候的心虚他们是看在眼里的,只是因为来生泪的掩护打得太过漂亮,以至於他们两个也不得不暂且相信,但怀疑还是消不掉的。 “阿信啊,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吧,你看看你,都瘦了,来,快多吃点肉,男人要长得壮一点结实一点,不然怎么当家里的顶樑柱!” 来生泪身旁是个看上去五十来岁的大婶,她隔著来生泪不断给李信夹菜,李信的饭碗很快被堆满,害得李信只能不断把菜往嘴里塞,边塞还边道谢。 对於这种中原农村特有的交际氛围,来生泪也是第一次见识,但是她並不反感这样,因为这些行为中蕴含著的,是浓浓的情感,与之相比,东瀛的人际交往就显得冷漠多了,虽然这是因为东瀛的文化本就如此,比较含蓄,並不能说东瀛人就天生凉薄,不过相比相敬如宾,还是这种带著点吵闹的相处方式更加有人情味,也更令来生泪嚮往,她,也想要一个热热闹闹的家庭啊。 大婶给李信塞完饭菜,又將注意力集中到了来生泪身上,她越看来生泪这个顶漂亮的大姑娘越是满意,忍不住笑著道:“大姑娘,今年几岁了啊?” 来生泪微笑著道:“二十五了。” “呀,二十五了?我还以为你只有二十呢!那你比阿信大多了啊,阿信才十九! 大婶惊讶道,原本她看来生泪皮肤细腻光滑,只是长得成熟,还以为来生泪才二十来岁的样子,想不到比李信大这么多。 原本面带微笑的来生泪顿时笑容一僵,不由看向李信。 李信低头扒饭,没敢去看来生泪的眼晴。 村长见机快,笑呵呵地道:“那有什么,女大三,抱金砖嘛!” “但这是大六岁啊———” 大婶小声嘀咕了一句。 村长一拍桌,大声道:“那就抱两块金砖!” 因为某人大嘴巴的原因,席上欢快的气氛冷场了下来,事后老油条村长几次想要调动气氛,结果都失败了,这顿午饭只能草草结束。 吃完午饭后,李信想要继续去帮大家干活,被村长一脚端了出来,指了指远处的来生泪,意思是让李信快点去把来生泪哄好, 来生泪这个时候刚帮著十八里村的那些妇女將碗筷清洗乾净,正站一片山坡上眺望远方。 李信缓步走上山坡,还没靠近,来生泪便先一步转过身,双手抱胸,用非常冷淡的语气对李信道:“想不到阿信你居然这么年轻,才十九岁,这不是比小爱都大不了几岁嘛—” 李信咽了咽口水,他虽然从来没有明著说过自己二十五岁,但是之前来生泪以为两人同岁的时候,李信也故意没有反驳,这实际上还是等於他在年龄方面欺骗了来生泪。 良久,李信挠了挠头道:“那个,我生日也快到了,到时候就二十岁了,实岁二十,虚二十一,晃二十二,毛二十三-也可以算是二十五上下吧?” 来生泪被李信的强词夺理给气笑了。 为什么女生总是想方设法把自己的年龄往下压,但男人却总是想要提自己的年龄呢? 来生泪也理解李信刚出农村,怕被人小看故意假装成熟的心理,只是被人欺骗的感觉还是很不好,而且六岁的年龄差距,这可不是村长一句“两块金砖”就能够填平的。 “阿信,我要走了。” 来生泪对李信道。 “啊,现在就要走?” 李信有些慌了,他道:“小泪,我承认我有欺骗你,我向你道歉不行吗?” 来生泪微笑著摇了摇头:“不是你的原因,我出来的时候就只准备在这里待一天,现在走的话,或许还能赶上晚上回东京的飞机,你自己不也说了吗,咖啡厅要是歇业太久,可是会影响生意的。” 李信也知道来生泪有很多事情,说实话,她能抽出两天时间专门为了李信跑一趟十八里村,这已经很令李信感动了,又怎么能要求来生泪一直陪他留在这里呢? “那,我送送你吧。” 李信对来生泪道。 来生泪点头道:“好。” 说完,李信帮来生泪收拾东西,然后两人坐上了来时共乘的自行车,一起前往最近的小镇。 將来生泪送上汽车后,李信望著汽车渐渐远离自己的视线,当再也见不到之后,李信吐了口气,然后骑上自行车慢慢返回十八里村。 回到十八里村,李信刚从自行车上下来,村长就急匆匆跑了过来,见自行车后座上没有来生泪,连忙问道:“人呢?” “回东瀛了啊。” 李信回答道。 “那你回来做什么啊!” 村长急道。 “我回来帮忙干活啊!” 李信刚回答完,村长就又一脚端在了李信身上:“谁要你回来干活的?十八里村少了你就不会干活了是吧?给我滚!滚滚滚!滚回去!” 被村长这么喝了一顿,李信也醒悟过来,连忙准备收拾东西去追来生泪,结果又挨了村长一脚“就这么回去了?也不留个联繫方式?” 村长神色不善地看著李信:“是不是又准备一下子失踪个几个月?” 李信顿时醒悟,给村长留了个电话號码,村长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又道:“过年的时候,记得把来生小姐再带过来,这次我们村子没招待好人家,丟了我们十八里村人的脸,等到过年,村子应该也重建好了,到时候一定要好好款待人家,她要是不过来,你也不用回来了,听懂没?” 李信立刻点头道:“懂了懂了!我这就去!” “滚吧!” 看著李信一溜烟跑走的身影,村长抹了下眼睛。 “真是,臭小子,长这么大也不让人省心———— 第91章 古剑 第91章 古剑 东京,樱田门,警视厅本厅对面,歇业三天的猫眼咖啡厅终於再次开店,警视厅的一眾男警员简直是喜出望外,大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激动。 只是等进了咖啡厅之后,所有人都发现,咖啡厅的店长来生泪似乎有些精神不振,见此,他们心中更是怜意大生。 “明明被感冒折磨得那么痛苦,小泪小姐还是病好之后第一时间重新开始营业,都不知道休息一下,真是太令人感动了!” 痴迷来生泪的警员平野哭泣道。 一旁的內海俊夫撇过脸,表示自己和这个笨蛋不熟。 不过对於自己未来大姨子的身体健康,內海俊夫还是很关心的,他问给自己端来咖啡的女朋友来生瞳道:“小瞳啊,小泪姐身体没事吗?我看著她精神不太好的样子?” “呢—应该没事吧—” 来生瞳也不是很確定,前天晚上来生泪深夜回来之后,精神就不太好,她还以为是舟车劳顿的缘故,但是休息了一天后,这都第三天了,来生泪还是这副样子,来生瞳就不確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素来坚强,总是在两个妹妹面前做出一副从容模样的来生泪很少如此,连来生瞳心里也有些担心起来生泪。 但她连来生泪到底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都不知道,又谈什么安慰、开解来生泪呢? 前天来生泪突然说有事要离开两天,然后就一个人走了,至於去哪里,要去做什么,都没有和来生瞳和来生爱说。 原本来生瞳还以为来生泪是得到了爸爸的线索,准备一个人去確认,但是来生泪说了这是她的私事,和爸爸没有关係,来生瞳相信来生泪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向她撒谎,但不是因为爸爸,又有什么事情会让大姐这般神不守舍呢? “二姐,会不会是因为阿信哥?” 来生爱小声对来生泪道。 “阿信先生?” 来生瞳想了下,觉得这个可能性— “铃铃铃!” 咖啡厅的门开了,一身黑衣的李信走进了咖啡厅,来生泪注意到李信,没有如往常一般微笑著点头打招呼,而是撇过头去不理会李信。 来生瞳见到这一幕,立刻对来生爱道:“还真是因为阿信先生!” 这表现也太明显了,连她都看出来了。 “小瞳,小爱,你们两个,很閒吗?” 来生泪声音低沉,把正在交头接耳的来生爱和来生瞳嚇得背脊发凉。 “没,没,没有,我们这就干活!” 来生爱和来生瞳连忙道。 坐到熟悉的座位上,李信原本以为来生爱很快就会凑过来,结果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来生爱过来,向来生爱望去,却见来生爱有些闪躲。 这不是当然的嘛,现在大姐和阿信哥好像吵架了,在搞不清楚原因的情况下贸然和阿信哥表现得太过亲热,被大姐撕了怎么办! 来生爱吐了吐舌头,为了小命著想,只能对不起李信了。 “二姐,我上学要迟到了,阿信哥交给你招待!” 来生爱將围裙一脱,麻溜地跑路一一现在是早餐时候的高峰期,来生爱的学校离家近,所以早上的时候她会留在咖啡厅里帮忙一会应付一下高峰期,等到快迟到的时候才去学校,但是这次,她要提早跑路了。 “喂,小爱!” 来生瞳额头冒出冷汗,然后艰难地走到李信面前,问李信道:“阿信先生,请问你要什么?” “一杯牛奶吧。” 李信对来生瞳道:“你们这里现在忙,就不耽误你们时间了。” 居然要牛奶? 来生瞳顿时有了一种看见太阳从西边出来的感觉。 大姐有问题也就算了,这次阿信先生的表现也这么反常,让来生瞳非常好奇两人是不是在之前两天发生了什么。 好奇心可以杀死猫,但来生瞳还想继续活著,於是她选择暂时不问,而是老老实实去给李信倒牛奶。 嗯,等大姐不在了,再偷偷地问! 来生瞳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 一杯牛奶,李信喝了很久,喝到那些警视厅的警员们全部上班,等到客人走得差不多,来生泪缓缓走向李信,坐到李信对面,来生瞳著脚靠近,被来生泪叫了一句:“小瞳,咖啡豆好像不够了,你去仓库拿一些补充一下吧。” 骗人,早上开店前我明明加满了的! 来生瞳心中嘀咕了一句,但肯定不敢拆大姐的台,只能小声道:“是,大姐,我这就去” 支开来生瞳后,来生泪对李信道:“这么快就回来了,都不多待几天?” “我———·唔,赚钱要紧。” 李信实际上有很多话想对来生泪说,但是等到要开口的时候,不知怎的就变成了这么句话。 来生泪看到李信笨拙的表现不知怎的突然想笑,忍不住掩嘴。 止住笑,来生泪恢復了从容,对李信道:“好吧,你说赚钱,我这边正好有个行动,也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帮我们?” “愿意,我愿意!” 李信赶忙对来生泪道。 来生泪见李信这么积极地想要证明什么的样子,心中鬱结稍缓,轻声对李信道:“最近东京要开一个刀剑展,我父亲收藏的一把西洋剑也会在那里展出,所以我想趁著这次机会,將那把西洋剑偷出来。” “需要我怎么帮忙?” 李信立刻问道。 来生泪对李信道:“上次开珠宝展的时候,我发现,如果可以直接介入別人的安保可以省下很多事,所以我准备也送一件展品到刀剑展去,並以此为条件,將你安排进展会的安保之中。” “然后协助你们盗取那把西洋剑?” 李信问来生泪道。 “不,你要做的,就是保护好我们送去的那件展品。 来生泪微笑道。 李信一脸茫然。 来生泪也不卖关子,很快解释道:“就我所知的情报,那次刀剑展,安保系统將会由亚洲最大的安保公司jaces负责,因为最近怪盗频繁出现,jaces为了证明它们公司的实力,在这次展会上引入了最先进的安保系统,一旦发生意外触发警报,所有展柜中的刀剑都会在瞬间被收入安全匣中, 然后被传送到展会地下的防爆保险库里。” 李信想了想,然后眼睛一动,对来生泪道:“所以,你的计划是製造动静,然后將安全匣掉包?” 来生泪眼中露出欣赏之色:“没错,那些安全匣在外表上没有任何差异,只有在外壳部分有编號用以区分,所以我们只要找准机会,將我们送去的展品和我们要偷的西洋剑的编號进行互换,就可以在事后直接將目標提走。” 李信稍微思索了一番来生泪的计划,觉得这个计划的可行度確实非常高,关键是还没什么危险,不由点头道:“好,没问题,我会保护好你的展品的。” 来生泪看了李信一眼,对李信道:“距离展会还有几天时间,我目前看中了一把相当不错的古剑,准备將那把古剑当做展品送过去参展,晚上有空的话,阿信你陪我一起去见一下那个卖主吧。” “好!” 李信毫不犹豫地道。 见李信这么积极,来生泪嘴角忍不住露出几丝笑意,但很快收起。 哼,向自己谎报年龄的事情,可没法就这么算了! 晚上,李信隨著又变了一副模样,除了性感迷人之外,和原本样子大相逕庭的来生泪一起坐上了汽车,只是这次开车的人不是永石叔,而是变成了来生泪自己。 永石叔是来生泪最信任的人,也只有他,来生泪才能放心让其管理欧罗巴那边的生意。 “猫眼”的行动总能那么成功,居首功的不是来生泪的智慧和来生瞳的身手,而是海因茨家族提供的庞大財力,没有海因兹家族提供的庞大財力,来生爱那些超越警视厅几个世代的道具装备, 还有李信这个强力外援,都上哪找去? 所以在卢卡·罗克斯的事件结束后,永石叔就回欧罗巴去了,继续为来生泪打理那边的生意, 为来生泪她们提供源源不断的资金支持。 李信和来生泪来到一座日式宅院,在保姆的带领下,来生泪见到了这座宅院的主人,一个年纪很大,看上去慈眉善目的老人。 那个老人见到来生泪后,立刻向来生泪土下座道:“吉川小姐,我仔细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卖那把剑了,那是我的老友赠予我的,是我和他友谊的见证,我要是把它卖了,等於是背叛了我们的友谊,我我实在是没有办法这么做,请原谅我之前一时昏了头决定將它卖掉来生泪望著眼前说话都带著哭腔的老人,嘆了口气道:“既然如此,那我再加十万美元,这样可以吗?” 那老人顿时喙大哭起来:“我的挚爱亲朋,手足兄弟啊——我对不起你!” 然后迅速收起了哭声,对来生泪道:“成交!” 李信见老人变脸如此之快也是愣了一下,心说那不是你“挚爱亲朋,手足兄弟”的东西吗,加十万美元就卖了?虽然十万美元確实很多就是了。 来生泪让李信打开隨身的手提箱,露出里面满满的绿油油的美元,然后取出二十捆放在老人面前。 老人的眼睛没有看著身前的美元,反而是死死盯著手提箱里的美元。 来生泪淡淡道:“如果老先生觉得二十万美元还是没有和自己“挚爱亲朋,手足兄弟”的感情来得重要,那我也只能忍痛放弃这次交易了。” 来生泪確实很有钱,也不在乎钱,但这不意味著来生泪愿意当冤大头,而且一而再再而三地让对方坐地起价。 一把没什么名气的古剑,二十万美元已经是很高的价格了,相比於艺术品和珠宝,刀剑类古董的圈子实际上挺小的,除非是那些顶顶有名,有著重大歷史意义,与其说是古董不如说是文物的刀剑,其他普通的古董刀剑是很难卖上高价的。 连这次要举办的刀剑展,也是一个非常小眾的展会,如果不是因为那些展品的持有者中有不少能量很大的大人物,这种程度的展会是不足以请jaces这种安保界的巨头来负责安保工作的。 见来生泪准备翻脸,老人立刻道:“我已经答应吉川小姐了,又怎么会反悔呢?我知道了,我这就把剑取来。” 说著老人展现出了和他年龄完全不符的敏捷身手,麻溜地从地上起来,不多时便抱著一个长长的剑匣回到房间。 他深深抚摸著这个剑匣,对来生泪道:“吉川小姐,这真是我好友的遗物,如果可以的话,请你一定要好好对待它。” 来生泪强忍噁心,打开剑匣,確认了剑匣中的古剑后对那老人道:“当然。” 让李信拿上剑匣,来生泪和李信一起离开了这座日式宅院。 上车后,李信突然问来生泪道:“小泪,之前那箱钱,好像是之前卢卡·罗克斯用来买画的钱吧?” 他注意到手提箱的样式和之前卢卡·罗克斯用的那个手提箱一样。 被一个比自己小不少的人叫“小泪”,来生泪心里有些怪怪的,但还是道:“这確实是之前卢卡·罗克斯交易时给的那箱钱。” “为什么要用那箱钱交易?” 李信不由奇怪道,话说,在东瀛用美元进行交易就挺奇怪的,为什么还特別用那箱卢卡·罗克斯的钱? “因为那是假钞。” 来生泪淡淡道。 “啊?” 李信一愣,那是假钞? “你以为卢卡·罗克斯为什么那么有钱,可以用五千万美元的天价去竞价一幅油画?那是因为,他交给拍卖会的,实际上是假钞,他明面上是海运业巨头,但私底下,他还是一个庞大的印钞集团的首脑。” 来生泪对李信道。 海运確实是一门非常赚钱的生意,但是现金流的压力也很大,卢克·罗克斯如果只是偶尔豪掷千金用天价买那些艺术品的话,倒也罢了,但是他却非常频繁地购买艺术品,而且只进不出,就这样他的海运帝国还是没出问题,那就只能说明他私底下还有其他营收。 而隨著卢卡·罗克斯的死亡,他的轮船受到了警方的调查,被安置在轮船上的印钞厂也被发现,他的印钞集团隨之大白於天下,来生泪就由此怀疑上了卢卡·罗克斯给她的那批美元,仔细查看后发现,那些美元果然都是假的。 李信想了想后又问道:“那为什么要用假钞去买那把古剑?” 来生泪嘴角的笑容有些讥消:“因为那把剑並不是他的朋友送给他的,他在五十年前的身份, 是东瀛关东军的一个军官,你觉得,这把剑是怎么来的?” 关东军? 听到这个名字,李信的神色瞬间冷了下来,身为一个中原人,对於这个名字,他的第一反应自然是愤怒,而一个关东军的军官那里有一把中原的古剑,那古剑的来歷还用想吗? “阿信,你有什么想做的,也请等到展会结束之后,可以吗?” 来生泪对李信道,这话说是劝阻,实际上听起来反而更像是在鼓励李信去做什么。 李信点头道:“好!” 就在李信和来生泪离开后不久,一个黑衣人悄悄地来到了那座日式宅院。 卖掉古剑的老人正满眼放光地看著地上的美元,捡起一捆放在鼻子边上用力嗅著,一边嗅一边道:“美金,美金香喷喷的美金“ 就在老人无比沉醉的时候,一把剑架在了老人的脖子上,一个充满杀意的声音道:“你从中原抢走的那把古剑呢?” 手中的美金掉落,老人害怕地一动也不敢动,他颤抖著道:“卖掉了——·就在刚刚—“ 脖子上出现一道血痕,老人感觉到了痛和死亡的威胁,怕得眼泪鼻涕直流:“我真的卖了,卖给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说要拿去展会上进行展览!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已经是个七十多岁的老人了,你就行行好,可怜可怜我,让我有个善——“” 剑光闪过,老人的头颅落下,鲜血狂喷,將整个房间染上了血色,那个声音愤怒地道:“就你,也配有善终?” 杀完老人后,那个黑衣人在房间內点火,熊熊大火燃起,將房间內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做完这一切,黑衣人离开宅院,口中喃喃道:“展会么—” ps:此时,温哥华一个落魄画家看到了电视上报导的关於卢卡·罗克斯的印钞集团被破获的消息,他先是一愣,然后陷入了深深的思索,最后,他对他的室友道:“鑫叔,我决定了,我不要再当配角了,我要当主角!” 第92章 白玉 紫电 第92章 白玉 紫电 老人被杀的新闻第二天就上了报纸,凶手手段极为残忍,而且事后点燃了老人的宅院,所有线索都在大火之下灰飞烟灭,以警视厅的效率,最终当然是什么都没查出来。 来生泪在报纸上看到这则新闻的时候下意识想到了李信,但很快就自己否决了这个猜想。 按照报纸的描述,老人宅院著火的时候,李信还和她在一起,李信本事確实不小,但也绝对不可能会分身之术,所以犯下这起杀人、纵火案的,绝对另有其人。 “这下可麻烦了。” 来生泪眉道。 老人死了,如果她拿著老人的古剑到展会进行展览,万一有人认出那把古剑是老人的,那她不就惹上官司了吗? 虽然“吉川”这个身份是假的,就算摊上事也影响不到来生泪,但问题是,起码在行动结束前,她是需要用到这个身份作为掩护的。 所以,那把古剑是不能送去展会了,只能临时再买一把別的。 好在之前制定计划的时候,来生泪已经找了好几个备选,於是她很快联繫上了其中一个,准备下午就过去买下他手中的古董武土刀。 在李信的陪同下,来生泪来到一座日式宅院,虽然一样是日式宅院,但是相比起昨天去的前关东军军官的宅院,这个宅院无疑要大上很多。 “丸传次郎,业內颇有名气的收藏家,当然,说是收藏家,但实际上只能算一个放高利贷的二道贩子,向他借钱的人,都会被要求以古董又或者艺术品作为抵押,而一旦对方逾期不还,就会立刻將对方的抵押物没收並转卖。” 来生泪在进门之前对李信小声道。 “总之不是什么好人是吧?” 李信简短概括道。 “可以这么说。” 来生泪点头道。 进屋后,屋子的主人,也就是丸传次郎,一个五十来岁的大鬍子中年人,他非常殷勤地迎接来生泪道:“吉川小姐,欢迎欢迎!” 来生泪换上营业式的笑容,对丸传次郎道:“丸先生,你说的那把刀在哪里?能让我先观赏一下吗?” 丸传次郎看了一眼来生泪身后的李信,脸上闪过暖味之色,然后笑著將来生泪和李信迎接了他的收藏室。 从收藏室中取过一把精美的武土刀,丸传次郎道:“这把刀叫『菊千代”,是把非常优秀的武士刀,而且保存非常完好,我试过,它的锋利,可以轻鬆斩断竹木桩,还请吉川小姐过目。” 来生泪微笑著道:“我是个女人,不懂这些。” 说著,用眼神示意李信,李信上前接过武士刀,拔出一截刀身,凌冽的寒光自剑身反射,李信微微点头,將刀完整拔出,一刀斩在收藏室的一个木架上,木架直接被一分为二。 丸传次郎颇为忌惮地看了李信一眼,他有在练习剑道,而且达到了剑道三段的水准,一下子就看出李信这一刀上的力量,这一刀要是砍在他身上,他恐怕不会比木架好多少。 但丸传次郎还是很快挤出微笑,对来生泪道:“怎么样,吉川小姐,这把刀可合乎你的心意?” “確实不错。” 来生泪点头,然后道:“多少钱?” 丸传次郎这次笑容的变得真诚了很多,他笑著道:“吉川小姐,一千万日元,这个价钱——我想应该很合理吧?” “確实不高,好,我买下了。” 来生泪对丸传次郎道。 收起“菊千代”之后,李信突然注意到壁龕中放置著一把白玉製成的宝剑。 此剑白璧无瑕,光彩照人,看上去非常漂亮。 来生泪注意到李信的目光,不由看向那把白玉剑,丸传次郎见来生泪对那把剑感兴趣,立刻道:“吉川小姐是对这把剑感兴趣吗?” 来生泪微笑著道:“这把剑很漂亮,所以就多看了一眼。” “吉川小姐果然有眼光!” 丸传次郎大喜,他笑著向来生泪介绍道:“这是我从前些年收来的,也不知用了何等工艺,明明是玉石製成的,却吹毛断髮,极为锋利。” 来生泪仔细看了一眼白玉剑,然后很快摇头:“这剑漂亮是漂亮,但—“ 丸传次郎见来生泪这个样子,就知道她在顾虑什么,心中不由暗叫了一声晦气,当初真是瞎了眼,收了这么一件废品。 这把白玉剑確实很漂亮,但是作为剑,它有个很尷尬的地方,那就是质地太脆,不能用於实战。 那些喜欢收藏冷兵器的收藏家,在收藏冷兵器的时候,除了艺术成分之外,还要追求实用性, 简单点说,就是要能够进行实战。 这把白玉剑漂亮是漂亮,而且在製造的时候似乎运用了什么特殊的工艺,导致它的锋利程度比起那些名剑也不湟多让,丸传次郎说的“吹毛断髮”不是虚词,而是他真的用纸和头髮试过,確实可以做到。 但问题是,这是把玉石製成的剑,谁敢拿它去和人对砍,砍坏了怎么办? 所以,白玉剑註定无法作为古董剑卖出。 好吧,它这么漂亮,那当玉器卖总可以吧?呵呵,也不行。 是,白玉剑很漂亮,而且白璧无瑕,但问题出就出在这里,真正的玉哪来这么漂亮的?玉这个字就说明了玉这种东西就是有瑕疵的,完美无瑕的玉就是“一眼假”,所以,白玉剑也无法作为玉器卖出,最多算个工艺品,但工艺品背后要是没有故事,那就不好卖了。 故而这把白玉剑在丸传次郎这里已经放了好些年,一直没人买,甚至连他本人都有些后悔,当年不应该被这把白玉剑漂亮的外形欺骗而收下它。 “能让我看看吗?” 李信对丸传次郎道。 丸传次郎听到李信这么说,顿时喜上心头:“可以,当然可以!” 你最好是把它给我弄坏了,这样我就可以强卖给你! 丸传次郎內心阴暗地道。 將白玉剑从壁龕中取下,李信拿在手上仔细看了下,只见白玉剑通体由白玉雕琢而成,剑若凝脂,极为精致美丽。 以一丝內力探入这把白玉剑,李信神色微变,对来生泪道:“吉川小姐———” “好啊,这把剑我也买了,开个价吧。” 来生泪对丸传次郎道。 当小白脸真好丸传次郎心中羡慕道,他把来生泪买白玉剑当做是为了討小白脸开心的撒幣行为,只恨自己没有李信的年轻帅气,不能过上这种被性感富婆包养宠爱的生活,甚至老婆隱隱还有外遇的跡象,这糟心日子哦。 “五百万日元,可以吗?” 丸传次郎原本是想狮子大开口的,但又怕把来生泪嚇坏了,把这个好不容易对白玉剑產生兴趣的买主给嚇走,到时候人家不要,自己找谁哭去? “没问题。” 来生泪当场將一千五百万日元的现金交付给丸传次郎,然后带上“菊千代”和白玉剑离开了丸传次郎家。 猫眼咖啡厅二楼,来生爱看著来生泪新买来的白玉剑两眼放光。 “这把剑,好漂亮!” 她才不管这把剑有没有实用性,这玉是不是一眼假,反正她就是觉得这把剑漂亮,好喜欢! 伸出手指在剑身上敲了敲,剑身发出清脆的声音,来生爱惊讶道:“这剑真是玉石做的啊!” “小心,別弄坏了。” 来生泪对来生爱道。 这白玉剑在她看来,更像是一件艺术品,而非实战用的兵器,应该是哪个有钱人閒著没事为了满足自己的特殊兴趣请人做的,从玉石表面的色泽,应该有些年头了,若是毁在来生爱手上,那就可惜了。 “我知道,我知道。” 来生爱对来生泪道,但还是忍不住拿起白玉剑耍了两下。 白玉剑的分量並不轻,毕竟通体是由玉石雕琢而成的,不过来生爱也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生,还是有把子力气的,所以使起白玉剑还是像模像样的。 要了几下,来生爱摆了个造型给来生泪看:“怎么样大姐,很帅是吧?” 李信看著来生爱手中的白玉剑,对来生爱道:“小爱,把剑给我一下。” 来生爱很乖巧地把白玉剑交给李信,李信接过白玉剑,想了想,用白玉剑挑起水果盘中水果刀,在水果刀旋转於半空中时一剑划过,將水果刀沿刃口方向直接斩成两段。 来生泪瞪大了眼睛,她一直以为这把白玉剑就是件工艺品,哪怕很锋利,也绝对不可能用於实战,但是李信直接白玉剑將水果刀斩断,这足可以说明,这把剑並不是什么样子货,而是真正可以用来战斗的宝剑! 这种材质奇特,又极为锋利,还可以用於实战的宝剑,不正是那些刀剑收藏家们最喜欢的吗! 与之相比,和白玉剑一起买回来的那把“菊千代”就一下子被比成了路边货。 来生泪想了想,对李信道:“阿信,要不,我们还是拿这把剑去参展吧。” “菊千代”是把好刀,但也仅仅只是一把好刀而已,而白玉剑直接就是奇珍,以“菊千代”说动展会主办方塞一个人进入保安系统,恐怕没这么容易,但如果是白玉剑的话,主办方怕是为了撇清责任,甚至会主动让来生泪派人进行保护。 李信將剑放回桌上道:“这剑本来就是你的,决定权在你手上。” 来生泪翻了个白眼,这剑她是给自己买的吗?她是为李信买的啊,不然她要那白玉剑做什么, 掛在床头辟邪吗? “好,那我们就用白玉剑参加展会,至於这把『菊千代” ”... 来生泪想了想道:“算了,一起拿去参展吧,毕竟筹码当然是越多越好。” 说著,来生泪嘆气道:“可惜了一开始那把古剑,现在见不得光了。” “那把古剑叫什么?” 李信问来生泪道,昨天晚上他只是匆匆警了那把古剑一眼,並没有仔细看过那把古剑。 “叫紫电。” 来生泪回答道,然后对李信说:“要是阿信你不怕惹事的话,那把剑给你好了,毕竟那把剑本来就是你们中原的东西,我这也算物归原主。 李信感动道:“小泪,谢谢你!” 来生泪微微一笑,本来想说“你我之间何须如此客气”,但很快收起了笑容,淡淡道:“不用客气,反正我留著也没什么用。” 来生爱小声对来生瞳道:“二姐,大姐这叫什么?傲娇吗?” 来生泪横了来生爱一眼,来生爱立刻闭上了嘴巴。 將收在剑匣里的紫电剑带了回去,李信一个人来到天台练剑,先是练了几遍“辟水剑法”,然后收回软剑,取出剑匣中的紫电剑。 紫电剑剑身呈黄铜色,上有云纹繚绕,古音盎然,看上去並不如何锋利。 唐初才子王勃的《滕王阁序》中有一句,“紫电青霜,王將军之武库”,说的是一个姓王的將军有一对名剑,名曰“紫电”、“青霜”,以此来说明他的武略,也不知道《滕王阁序》中的“紫电”和这把紫电剑有什么关係。 当然,李信也只是想想而已,据传真正的“紫电”早已经不知所踪,这把紫电剑,应该是后人为了纪念以前的名剑而取的相同的名字罢了。 將紫电剑握在手中,“明玉真气”也隨之灌入。 之前他拿白玉剑的时候试著灌入“明玉真气”,然后发现白玉剑的质地远超想像,所以才敢拿白玉剑去砍水果刀,並且把水果刀沿刃口方向斩断,现在李信准备用“明玉真气”试试看紫电剑的成色。 因为这次是在自己的地方试验,李信也不需要偷摸著只探入一丝內力,直接灌入了大量“明玉真气”。 寻常刀剑能够灌入的內力是有限的,超过一定限度就会自然崩裂,李信试过,以全功率灌输为十成,寻常刀剑,大概只能承受两成內力,而来生爱锻造的软剑可以承受七成以上,这次面对紫电剑,李信先是用四成作为试探,谁知四成內力灌入,李信竟是根本感受不到紫电剑承受极限的边界。 这令李信大喜,他加大內力的灌输,紫电剑忽地发出耀眼的紫光,连李信都始料未及,他顺势一剑劈出,紫电剑猛地爆发强烈的剑气,剑气凝而不散,斩断天台的护栏之后继续飞行,又飞出不知道多少距离才消散。 李信嚇了一跳,幸好周围没有什么太高的建筑,他这一剑又是斜向上劈的,不然不知道会出什么岔子。 这紫电剑,居然厉害至此? 李信將紫电剑举在眼前仔细端详,突然发现在被內力灌注之后,紫电剑的剑身上竟隱隱浮现出什么奇异的纹路。 为了更好的观察,李信运气於目,仔细观察上面的纹路,看完之后失声道:“这是—剑招?” 第93章 第三把宝剑 第93章 第三把宝剑 镇元斋告诉过李信,有些宝剑和用剑高手长期人剑合一,会渐渐生出一些奇异的能力,刚刚李信只是隨意一挥,紫电剑爆发出的剑气居然让李信也嚇了一跳,很显然,这便是紫电剑的异能,和辟水剑的“破罡”类似。 之前李信还非常羡慕初恋的辟水剑,现在看著手中的紫电剑,还羡慕个啥啊! 而且更加神奇的是,这把紫电剑上居然还带著一式剑招。 剑招虽然只有一式,但剑意无穷,与其说是一招招式,更像是一种风格,沿著这一招剑招进行推演,李信感觉甚至可以推演出一套完整的剑法。 “好厉害的剑招,这是谁创的?” 李信喃喃道。 如果说之前初恋家传的“辟水剑法”已经令李信喷喷称奇,那紫电剑上附带的一式剑招,则是令李信大开眼界,他根本没想到,这世上还能有这样精湛的剑法。 掌著紫电剑,李信开始练习上面的剑招, 紫电剑上的剑招讲究一个快字,出招快至无影,来去如电,令人避无可避,挡无可挡。 李信依照上面的剑招进行练习,初练之时尚无感觉,但是后来继续练下去,突然感觉胸口一阵发闷,竟是再也练不下去了。 盘坐在地上,李信运功调息片刻,吐出一口浊气后,心中已经明白,自己欠缺了一门心法,一门专门契合那式剑招的心法。 果然这么厉害的剑招没有那么容易能够学会,不过李信也不是全无收穫,之前李信只学过一套“辟水剑法”,“辟水剑法”走的是“奇诡”一路,属於出其不意的杀人剑法,最擅长的就是“初见杀”,而紫电剑上的剑招堂堂正正,是正大光明的剑法,李信兼修两者,剑路大大拓宽, 这对他的未来来说是大大的好事。 突然,李信想起一件事情,自己之前往白玉剑上探入內力的时候,似乎感觉白玉剑同样也不简单,难道说. 刀剑展会前夕,来生泪同李信一起来到东京市中心的某展馆,同会展的主办方进行洽谈。 “吉川小姐,您愿意將您的收藏品交给本次展会进行展览,我们很高兴,但是安排专人进行保护,这恐怕太不行。” 主办方的代表是一个有些禿顶的肥胖中年,面对来生泪的要求他不断擦汗,看上去很令他为难。 “这样啊” 坐在沙发上的来生泪翘著二郎腿,听到主办方代表的话后,她交换了一下双腿,主办方代表额头的汗更多了,连忙又是一阵擦汗。 来生泪露出一个非常为难的表情:“但是,我要展出的宝剑,可是稀世的珍宝,不派人看著的话,我真怕出什么意外。” 主办方代表拧了下被汗水浸湿的手帕,对来生泪道:“放心,吉川小姐,我们这次请的是全亚洲最好的安保公司,一定不会出现意外的。” 他实际上挺理解来生泪的担忧的,毕竟最近东瀛的治安那是真的差,前段时间“莱恩珠宝”办的那个珠宝展据说就抓了好几个贼,甚至有一串价值上百万美元的钻石项链被偷,幸好最后是追回来了,不然可真是损失惨重啊。 刀剑展比不珠宝展那样引人注目,但实际上更容易招人惦记,而且招来的还不会是那些普通小偷,而是厉害的武术家。 武人爱剑,这是哪个时代都不会改变的,虽然那些实力高强的武术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但谁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蒙面干这事啊。 “阿信先生。” 来生泪呼唤了一声,李信將身侧的剑匣打开,露出里面的白玉剑和“菊千代”,他將白玉剑取出,然后轻轻地,缓缓地插在主办方代表身前的桌子上。 “这是— 主办方代表瞪大了眼晴,他身前的桌子是用上等实木打造的,哪怕是那些宝刀,一刀砍下去, 也很难说一定可以將之砍成两截,但是李信都不见多用力,就用那柄奇异的玉剑刺穿了桌面,这等奇物,已经超过了一般宝剑的等级。 “能让我看看吗?” 主办方代表向来生泪询问,很快得到了来生泪的许可,李信也跟著放开了剑柄。 没有来得及去擦额头的汗水,而是將手心的汗水擦乾净,主办方代表伸手想要去拔白玉剑,到了中途却突然停下,戴上一只手套后再去拔剑。 没有想像中的阻力,主办方轻轻鬆鬆就將白玉剑拔出,他用白玉剑对著桌角轻轻削了一下,过程如同切豆腐一般顺畅,桌角轻易被切断了一块。 主办方代表心中震惊,他不顾得头上不断冒出的汗珠,对著来生泪道:“吉川小姐,请务必让我们展出这把剑!” 这样的宝剑,必定会令他们这次展会增色不少,他一定要拿下! “我当然是愿意的,问题是,我需要让我身边这位阿信先生加入你们的安保队伍,不然我不放心將这样的宝物放在你们这里。” 来生泪对主办方代表道。 主办方代表这次没有流汗,而是想了想,对来生泪道:“这个我也无法做主,这次展会的安保工作是由jaces全权负责,我也没有办法插手,但我可以替你向jaces的工作人员提出要求,他们是否愿意让这位阿信先生加入安保队伍,那我就不敢保证了。” “这样就足够了,谢谢土屋先生的合作。” 来生泪对主办方代表道。 土屋擦了擦不知何时又冒出来的汗水,乾笑著道:“吉川小姐,那事不宜迟,我们先去询问一下这次展会的安保工作的负责人吧。” 负责这次刀剑展安保工作的人叫大冢,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看上去很沉稳,他听主办方代表说明完之后,用锐利的眼神望向了李信。 “你就是『x”?久仰了。” 大家对李信道。 李信微微有些意外,没想到居然有人能说出自己的代號? 大冢继续道:“之前负责『莱恩珠宝”珠宝展的那些安保人员,是我们jaces旗下分公司的成员,他们对阿信先生的能力讚不绝口,jaces总公司对於能力出眾的同行素来看重,不知道阿信先生是否有意向加入我们jaces?” 安保行业的圈子非常小,而且存在著非常严重的互挖现象,哪里出现什么厉害的人物,很快就会传遍整个圈子,而jaces是亚洲最大的安保公司,在消息方面自然更加灵通,他们一早就听说过“”,並且对李信的实力有一定认知,只是目前李信还缺乏足够的时间来证明自己的能力,所以jaces並没要急著招揽李信,但是现在遇上了,那大家倒是不介意替总公司向李信拋一下橄欖枝,反正也没什么成本。 “算了,我自由自在惯了。” 李信淡淡拒绝道。 如果是一开始的时候,李信对於能成为jaces这样的安保巨头的员工还会求之不得,毕竟收入稳定,但是现在还是算了吧,成为jaces的员工后,私活肯定不能干了,他料想jaces再有钱,肯定不会比来生泪有钱,所以还是维持现状对他来说最为合適。 “这样啊,那可真是令人遗憾了。” 被李信拒绝,大家嘴上说著遗憾,但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看来是早就有了心理预期。 有本事但又不愿意接受约束的高手,这世上还有很多,比如“城市猎人”羽獠,jaces就曾多次向其发出招揽,但都被拒绝了,人家有单干的本事,为什么要寄人篱下? 不过对於李信是不是有这种自傲的资本,大家却还是抱有怀疑,於是他想了想道:“只要阿信先生愿意一定程度上接受我的调度,我愿意让你加入这次安保行动。” “一定程度?怎么个『一定程度』法?” 李信追问道,他知道日语相当暖味,这个“一定程度”如果不说清楚,很可能会变成他必须全方面受制於大家,这样他加入安保队伍不就没有意义了吗? 大家那张古板的脸难得笑了一下,他道:“放心,就是统一调度一下而已,展会开始之后,我们需要看护的区域很大,不同人员要负责不同的区域,所以除了你的僱主送展的两件展品之外,你还要负责保护区域內其他展品,这点你能做到吧?” 李信听完大家的解释后这才缓缓点头:“没问题。” “好,那我接下去就带你熟悉一下展会的会场。” 大家对李信道,李信自然是求之不得。 虽然展会明天才会正式开始,但是除了一些特別贵重的展品之外,大部分展品目前已经被放置在了展馆的展柜中,其中以东瀛武士刀居多,这也正常,毕竟这里是东瀛,收藏家们更喜欢收藏东瀛本土的武士刀,其他武器实际上只占了很少一部分。 路过西洋展区的时候,李信望了一眼一把造型精美,剑格正中央镶嵌著一颗硕大红宝石的西洋剑,这把剑就是来生泪这次的目標。 “这就是“猫眼”寄出预告函要偷的剑吗?” 李信问大家道。 “哦,事情已经传这么开了啊— 大冢无所谓地耸耸肩:“不用担心,这次负责守护展会的,是我们jaces,全东瀛,不,全亚洲最专业的安保公司,可不是警视厅那群废物可以比的,不要说“猫眼”那个新冒出来的小贼,就算是『基德”,不,就算是鲁·咳咳,总之,我们是不会让这里任何一件展品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被偷走的!” 他原本是想说,连那个號称“怪盗之王”的鲁邦三世也別想从他们这里偷走任何东西,但是掂量了下对方的名声,最后还是选择了闭上嘴,万一激起人家的好胜心,非要过来偷他们jaces保护下的东西怎么办?这种事情那个怪人不是干不出来的。 李信问大家道:“我听说,展会一旦出什么意外,所有展品都会被锁入安全匣,然后被传送至防爆保险库对不对?” 大家点头道:“没错,只要进了防爆保险库,除非我,还有展会的负责人,还有总公司的安全主任,我们三个人同时用手中的保险库钥匙將保险库的大门打开,不然不会有任何方法能打开由鈦合金打造的保险库。” 他也不怕將这件事情告诉李信,因为哪怕李信知道了,最多也就只能弄到两把钥匙,而第三把钥匙,在jaces总部,对於大家而言,jaces就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谁有本事从jaces总部偷什么东西? 李信微微点头,他也没准备打开宝库。 走著走著,李信和大家来到了中原展区,里面放置著的都是中原的刀剑,因为已经谈妥,所以白玉剑已经被放置在了这里。 大家对李信道:“等到展会正式开始,中原展区这里就交由你负责,而你要看守的另外一把武士刀『菊千代”,我把它安排在了中原展区附近,这样一旦发生什么事,你也来得及照应。” 大家尽心竭力地向李信介绍著,甚至可以说对李信颇为照顾,但是很遗憾,对於大家的话,李信却是一句都没听进去,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白玉剑边上的一件展品上。 玻璃展柜中,一把琥珀色的琉璃宝剑静静躺在展柜中,散发著祥和的光芒。 见李信的注意力被那把琉璃宝剑吸引,大家解释道:“这把是琉璃剑,通体由琉璃製成,和你守护的那把白玉剑一样,明明不是金铁锻造而成,却有著极高的锋利度,目前是中原展区最为抢眼的宝剑。真是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会有人用这两种材质製造兵器,也不怕和人打架的时候打坏了。” 李信望著和白玉剑並排放著,似乎隱隱產生什么联繫的琉璃剑,心说,这把剑,难道也和那白玉剑一样,也有一式剑招藏在里面? 之前李信在紫电剑上发现一式剑招之后,立刻返回猫眼咖啡厅,向来生泪借来白玉剑实验,果然在白玉剑上也发现了一式剑招,不过和紫电剑上的快招不同,白玉剑上的剑招李信愿意称之为“密”,密集的密,出剑细腻,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也是极为可怕的剑招,只可惜和紫电剑上的剑招一样,这一招李信同样无法完全学会,令人遗憾。 此时,一名蒙著面的男子在展厅外小心翼翼地观察著里面的展品,他直接略过了西洋展区和东瀛展区,將视线落在了中原展区上。 视线在中原展区绕了一圈,预想中的紫电剑没有发现,但却另有意外之喜,令他震惊不已。 这是琉璃剑!白玉剑! 蒙面男人眼中落下泪水。 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子孙,终於有望集齐家传宝剑了! 第94章 硬体差距 第94章 硬体差距 次日,刀剑展正式开始,李信站在放置白玉剑的展柜前,同时目光扫视周围,將整个中原展区尽收眼底。 目前来展会的人並不多,这很正常,刀剑展本就小眾,会来参加这种展会的,一般只有相关方面的爱好者,而且对刀剑感兴趣的一般都是男生,所以这个展会不仅人不多,女生的数量就更少了。 而就是在这样的展会中,两名清纯靚丽的女生却进入了展会中。 “园子,我都不知道你对刀剑之类的东西感兴趣呢,还是说,这次又是帮你伯父来看东西的? 之前和李信有过一面之缘的毛利兰问身边的好友铃木园子道。 “当然不是。” 铃木园子坚定地摇头,然后双手放在胸前,十指相扣,露出一脸陶醉的表情道:“我是来找我心目中的白马王子的!” “白马王子?” 毛利兰愣了一下,主要是因为可以作为铃木园子白马王子的对象有点多,无论是现实中的男生还是电视机上的艺人,甚至是二次元虚擬的纸片人,只要长得帅的,就都可以是她的百马王子。 “对,就是之前在珠宝展上见到过的那个保鏢啊!” 铃木园子对毛利兰道:“长得很高很酷的那个,还有那该死的神秘气息,简直让人无法抵抗1 “啊,是那个啊———” 毛利兰很快想了起来,然后问道:“他这次也会过来这个刀剑展吗?” “不知道。” 铃木园子摇头,然后道:“事后我去『莱恩珠宝”那里问过,那个帅哥保鏢好像是那次珠宝展的负责人利用私人关係僱佣来的,他们也不知道那个保鏢的具体信息,而那个叫玛利亚的女人,她已经回欧罗巴了,具体怎么联繫她,他们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个帅哥保鏢人在东京,至於怎么找他,根本没有任何线索。不过他既然曾出现在珠宝展会上,那其他展会他也可能出现,正好这边开了个刀剑展,我就想著来看看,看能不能再次遇到他!” “原来是这样—“ 毛利兰苦笑,她都不知道该说铃木园子有毅力呢还是其他什么的。 “我,铃木园子,为了找到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要走遍东京的每一个展会!” 铃木园子干劲满满地道。 这人没救了— 毛利兰摇头道,但铃木园子是她从幼稚园起就认识的好朋友,她又能怎么办呢?只能陪著她咯! “啊,我的白马王子!” 铃木园子惊讶且欢快的声音响起,然后毛利兰就看到向某处铃木园子飞奔,毛利兰向著铃木园子奔去的方向望去,果然找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 骗人,居然还真让园子找到了? 毛利兰惊讶,她原本还以为铃木园子的行为不亚於大海捞针,谁知道铃木园子只是在海里隨便捞了这么一下,居然真的就將那根“针”捞起来了,这难道就是所谓的“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铃木园子急吼吼地跑向李信,还没等靠近,就被人拦了下来。 来生泪拦住铃木园子,对其道:“这位小姐,请不要在这里快跑,很容易引起误会的,到时候被人摁在地上,可就不好看了。” 现在这里到处都是安保人员,看到有人乱跑,恐怕第一反应就是怀疑对方有问题进行缉拿。 “被摁在地上?被谁啊?被他吗?” 铃木园子指了指李信,然后一脸兴奋。 “啊?” 来生泪愣了一下,完全不明白铃木园子在说些什么,最近这些年轻女生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啊?话说难道小爱也是这样的吗? 虽然有些惊异於铃木园子的发言,但是来生泪还是道:“阿信先生不属於这次刀剑展的正式安保人员,而是我私人聘请,专门保护我放置在展会上的展品的。” “保护?是贴身保护吗?我也想被贴身保护呢!” 铃木园子眼中泛起了星星。 来生泪:“..—“ 合著我刚刚说的话,你就听到了那一句是吧! 来生泪也算没脾气了。 这时毛利兰跑了过来,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一定又是园子这个笨蛋冒犯了人家,於是想也不想就摁住铃木园子的头,和铃木园子一起向来生泪鞠躬:“这位小姐不好意思,我的朋友给你造成麻烦了!” 来生泪见终於来了个脑子正常的,笑著道:“没事,不用在意。” “你是阿信先生的僱主?” 铃木园子突然回过味来,用审视的目光望向来生泪,却见来生泪身材惹火,五官精致,尤其是身上那种成熟女人的韵味,完全不是她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女生可以比擬的,顿时大受打击。 不是,怎么走了一个玛利亚,又来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女人?还有,为什么阿信先生的僱主都是这样的大美人,难道说长得不漂亮还不配成为阿信先生的僱主吗? 铃木园子顿感揪心。 感觉铃木园子的精神状態有些不对劲,看自己的眼神中也隱隱透著敌意,来生泪只能向铃木园子和毛利兰说了一声抱歉,然后走向李信。 面对来生泪,一直保持戒备的李信自然放鬆了下来,对来生泪道:“目前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说完之后,又小声补充了一句:“你们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真是辛苦阿信先生了。” 来生泪也是在说完客套话之后便小声对李信道:“小爱那里已经准备好了,时间一到,我们就可以开始行动。” “猫眼”行动前都会寄出预告函,指明盗窃的物品和时间,一般是选在晚上,儘量不扰民。 李信点头,然后道:“你们开始行动的时候,我也会掩护你们的。” 来生泪微微摇头:“不用,你做好你这边的事情就好,我们这边可以自己解决的。” 李信想了想,对来生泪道:“小泪,我总觉得这次刀剑展有些奇怪——“” “怎么说?” 来生泪问李信道。 “明明只是一次没多少人来的刀剑展,为什么要出动jaces这样的安保巨头?我听大家说过, 这样一次安保行动,收费可不低呢,尤其是这座展馆的租金也不便宜。” 李信轻声道。 李信说的这些事情,来生泪也知道,她对李信解释道:“请jaces负责展馆的安保,主要是为了说动博物馆,让博物馆放心將收藏借出,不过阿信你说的对,这次展会確实挺蹊蹺的—.“ 一般来说,展会主要靠卖出展品进行盈利,像之前的珠宝展,隨便一件名贵的珠宝卖出可能就把开展会的钱给赚回来了。 而像刀剑展这种,借来其他人的藏品进行展出的展会,只能收取对卖出的展品收取一定抽成, 这样听起来似乎也还行,但问题是,博物馆的藏品肯定是不能卖的,能买卖的只有个人藏品, 而很多收藏者对於自己的藏品都有特殊的感情,轻易不会卖出,所以像这种展会,成交量很低,抽成就更没几个钱了,可以说,这次展会一准是个赔钱的活动。 “我实际上查过这个展会。” 来生泪对李信道。 “查到什么?” 李信小声问道。 来生泪沉声道:“这个展会说是某冷兵器爱好者协会牵头举办,但这个爱好者协会,近期收到了坏本集团的几笔巨款,甚至,连jaces也是由坏本集团牵线,才愿意承接这次展会的安保工作的。” “坏本集团?那是什么?” 李信问道。 “东瀛一个非常有名的財团,资金雄厚,对各行各业都有涉足,会长坏本一夫是坏本集团的独裁者,如果说的坏本集团真的和这次展会有关係,那一定也是坏本一夫指使的,但我从来没听说过坏本一夫对刀剑感兴趣,或许这次刀剑展,真的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吧。” 提到那个场本集团,来生泪脸上表情也显得严肃起来。 嫁本集团的会长场本一夫是一个从战后崛起的狂人,不知用什么手段赚取了第一桶金,在东瀛战败后,迅速从一个落魄军官转型为一个成功商人,在政、商两界都很有人脉,是个真正意义上的狠角色。 来生泪实际上和坏本一夫打过交道,不过那个时候她的身份是欧罗巴一家化妆品公司的ce0, 虽然只是一次简单的商业会谈,但是嫁本一夫恶狼一般的眼神还是给来生泪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那傢伙,绝对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更加是个无利不早起的贪婪商人,他不可能亏钱办这么一场刀剑展的,背后一定有什么她还不知道的目的,只希望这和她们“猫眼”的行动无关。 “总之,阿信你也小心一些。” 来生泪感觉这次刀剑展可能不会那么安稳地结束,更加担心李信可能会遇到预想之外的危险。。 “你才是,千万小心。” 李信对来生泪道。 相比於自己,李信更加担心来生泪,毕竟这次行动,他只是打掩护,真正负责行动的人是来生三姐妹。 一旁,铃木园子见李信和来生泪亲密交谈,脑中已经脑补出了起码六千字的女僱主猥褻男保鏢的剧情,不过她並不是因为这种“职场骚扰”而为李信叫屈,而是“可恶,那个人为什么不是我!” 铃木园子嫉妒到两眼发红,她也想调戏帅哥保鏢啊! 毛利兰捂住脸,感觉自己一直待在铃木园子身边,好像已经有些没脸见人了。 “不行,我也想要帅哥保鏢的贴身保护!” 铃木园子擼起袖子走到李信身前,对正在和来生泪交谈的李信道:“阿信先生,请问你是哪个安保公司的?我想僱佣你的话,该怎么联繫你?” 李信看了眼身旁的来生泪,对铃木园子道:“我现在正在工作,这种事情,请麻烦等我工作结束之后再谈。” 等工作结束后,你就走了好吗! 铃木园子在心中吶喊道,她之前就是想著不打扰李信工作,等李信工作结束后去找李信,结果发现李信人早没影了。 “就耽误一小会,拜託了!” 铃木园子对李信拜託道。 “阿信先生,人家小女生这么可爱,你就答应人家的要求好了,別这么冷酷嘛。” 来生泪微笑著道。 小女生? 铃木园子低了下头,酸涩之感顿时涌上心头。 “我,我才不小呢!” 铃木园子强撑道,不愿在来生泪面前示弱,但是在看了来生泪丰满的身材之后,很快就感觉自己的血槽被清空了。 比,比不了—— 铃木园子完败! 不过好在因为来生泪的话,李信终於是肯给铃木园子联繫方式了,他將一张名片交给铃木园子:“你可以通过名片上的电话僱佣我。” 铃木园子接过名片后立刻满血復活,然后欣喜地道:“谢谢!” 名片上有电话號码,也就是说,她晚上可以和李信煲电话粥了,好激动哦! “不客气。” 李信淡淡道,反正上面留的是鱷佬的电话號码,毕竟鱷佬是他的经纪人嘛,和客户沟通这种事情当然是让鱷佬来做。 什么?为什么来生泪都是直接和李信联繫?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喜滋滋地收起名片,铃木园子感觉自已这次来展会真是来得太值了。 “园子,我觉得,就算拿到那位阿信先生的联繫方式,你也没必要这么高兴———” 虽然铃木园子现在兴致很高,但是身为好友,毛利兰还是不得不给铃木园子泼一盆冷水。 这只是拿到了李信的联繫方式,又不是他向铃木园子求婚了,至於这么激动么? 铃木园子歪著头道:“为什么?你看,阿信先生之前被玛利亚小姐僱佣,然后和她关係亲密, 现在又被另外一个女人僱佣,然后也和她关係亲密,也就是说,只要我僱佣了阿信先生,我也可以和他关係亲密了!” 毛利兰想了下,有句话想说又不敢说, 园子,你是不是需要正视一下,你和玛利亚小姐还有刚才那位小姐在硬体方面的差距? “哇,好帅啊!” 毛利兰正不知道该怎么和铃木园子说,铃木园子突然又是眼晴一亮,被一个突然出现的帅哥给吸引了。 第95章 花痴的运气不太会差…… 第95章 痴的运气不太会差…… 易天寻漫不经心地走在展会现场,目光游离,看似在观赏展会內的刀剑,实际上眼角的余光却一直在偷偷关注著在中原展区中央位置的白玉剑和琉璃剑。 而对於站在白玉剑前的李信,易天寻眉头微皱, 呼吸悠长,心跳缓慢,这是內功有成的表现,眼前那个看上去很年轻的黑衣保鏢,內功修为却极为惊人。 他是专门为看了看守白玉剑而在那里的吗?这可真是有些棘手了易天寻心下一沉。 白玉剑、琉璃剑,这两把宝剑都是易天寻的家传之物,是他无论如何都要取回来的宝物,无论多么困难,他都要將那两把剑夺回来。 而另外一件令易天寻犯愁的事情,是他走遍了展会,却只见到白玉剑和琉璃剑,他一直追寻的紫电剑却並没有出现,这令他不由有些失望。 是那个傢伙骗了我?真是,死到临头都要撒谎骗我,就那么杀了他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易天寻心中暗恨。 就在易天寻思索著,到底是再观望观望,等紫电剑出现再出手,还是现在立刻出手抢夺白玉剑和琉璃剑的时候,一个少女飞快衝到易天寻身前,对著易天寻道:“这位先生,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我能和你认识一下吗?” 正满脑子想著如何夺回家传宝剑的易天寻被突然冒出来的铃木园子嚇了一跳,还以为自己是被发现了,结果居然是遇上了个痴少女。 和中原女生的含蓄不一样,东瀛的女生对於向男生示爱好像一点也不避讳,易天寻在东瀛生活多年,走在街头的时候没少被那些女生搭汕过。 毛利兰紧隨其后出现,將痴病犯的铃木园子拉住,摁住铃木园子的头陪著铃木园子一起向易天寻鞠躬:“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朋友太唐突了,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 之前向那个不认识的小姐鞠躬,这次又向一个陌生男生鞠躬,毛利兰觉得好累啊,自己这是陪朋友出来玩的还是在带小孩啊,总是有道不完的歉。 这个时候的毛利兰还不知道,以后这样的场景,她还要经歷不知道多少次呢。 易天寻看了两人一眼,然后淡淡道:“不用了,再见。” 说完就要离去。 他现在正是要降低存在感的时候,实在不想做出什么引人注目的事情。 只是,易天寻想要清静,铃木园子却不让,易天寻移开步,铃木园子紧紧跟上:“这位先生, 你是来看刀剑展的,你也对刀剑这些冷兵器感兴趣吗?我家里有也收藏著很多冷兵器哦,你有兴趣去我家看吗?” 易天寻沉默不语,想要用冷漠战术令铃木园子知难而退,谁知铃木园子见易天寻这冷酷的样子,两眼更是放光:“好酷!好帅!”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com】 虽然是个痴女,但铃木园子身为铃木財阀的二小姐,身边从来不缺长相好的男生对其大献殷勤,毕竟只要追上铃木园子,起码少奋斗三十年·—不,应该说这辈子都不需要奋斗,只要躺平就行,试问谁不心动? 所以铃木园子早已经对那些刻意逢迎她的男生免疫了,长多帅都无感,只有那些对她爱理不理的,又或者充满神秘,让人不可触摸的男人才会令她著迷。 易天寻想要用冷漠的態度摆脱铃木园子,可结果却是,他走到哪里,铃木园子跟到哪里,而且铃木园子也不跟得太近,和易天寻保持著一定距离,如果易天寻只是来参观刀剑展的话,大可以无视铃木园子,因为铃木园子根本没有干扰到他,但问题是,易天寻不是来逛刀剑展的啊! 让铃木园子这么跟著,自己根本什么都做不了,虽然展会有三天,就算今天不动手,易天寻也可以等明天,但是他实在是等不下去,於是,易天寻飞速跑向洗手间,铃木园子望著易天寻跑入男厕倒是有些跃跃欲试,但问题是毛利兰死命拉著,铃木园子就没办法了。 “啊哈哈,小兰你干什么,难道你还担心我跑进男厕所啊!” 铃木园子打了个哈哈。 毛利兰非常坚定地点头:“是!” 铃木园子:“.“ 摆脱铃木园子之后,易天寻先是鬆了口气,然后进入厕所隔间,先是將衣服翻过来穿,又蒙上了面,最后从厕所的窗户翻了出去。 在刚刚閒逛的时候,他已经记下了展会会场的所有布局,但是对於展会具体还有哪些保安措施,他並不知情,不过他刚刚逛展会的时候发现了展会负责人的办公室,去那里逼问展会负责人, 应该可以问到些什么。 一不做二不休,易天寻摸到了二楼办公室的窗外,正想破窗而入,突然听到土屋正在和人通话“是是是,会长,事情我已经安排妥当,只要『猫眼”过来,我们就可以顺势將所有的事情推给“猫眼”,对,目前只有白玉剑和琉璃剑,被送来参展,紫电剑下落不明,我正在托人打听,相信很快就可以给会长一个交代的,还请会长安心等待好消息,瞎!” 最后一句“瞎”喊得字正腔圆,非常有那么股子大佐味儿。 白玉剑、琉璃剑、紫电剑· 听到这几个名词,易天寻顿时心跳都漏了一拍, 这个刀剑展的负责人,为什么会特意提到他家的家传宝剑? 白玉、琉璃、紫电,这三把剑可都是他易家的家传宝剑,原本共有八把,后来因战乱遗失,他费尽千辛万苦,才找回四把,还剩下四把没有找回,想不到居然有人和他一样,也在寻找那八把宝剑,到底会是谁? 一个名字在易天寻脑海中浮现,原本那个人应该是他寻剑之路的终点,也是最大的难关,难道说,那个终点等得不耐烦了,主动跳过来了? 深吸一口气,易天寻非常清楚,那个人现在在东瀛的势力有多大,所以他才会將那个人作为最后的目標,现在若是去动那个展会的负责人,会不会因此而打草惊蛇? 易天寻不敢赌,他决定,现在还是先去將白玉剑和琉璃剑夺回来,然后再做打算。 按那个展会负责人的说法,这个展会很重要的一个目的就是找寻白玉剑、琉璃剑和紫电剑,若是他这个时候不去把那两把剑抢回来啊,恐怕之后就没有机会了。 会展中,李信刚和来生泪话別,正想著一个刀剑展能有什么阴谋的时候,突然心头警铃大作, 然后就听到窗户破裂的声音,他想也不想,立刻提起手掌,对著某个方向一划,將一道凌厉的剑气带向一边。 从展会外蒙面闯入的易天寻手中持剑,刚刚那一道剑气便是他挥出的,原本以为可以一击得手,结果却见李信居然徒手將自己的剑气拨向一旁,心中一惊,不知道李信这到底是什么武功,居然如此神奇。 但是好在,这道剑气也不算落空,虽然没有斩碎白玉剑的展柜,但却落到了隔壁的琉璃剑的展柜上,展柜被剑气破成两截,琉璃剑在剑气的衝击下完好无损,但却被击飞了出去。 好机会! 易天寻激动道,他飞快扑向琉璃剑,但是还未触及琉璃剑,琉璃剑便被另外一只大手握住。 李信一直觉得琉璃剑和白玉剑可能存在看什么联繫,所以一直对琉璃剑多有好奇,见琉璃剑被击飞,他顺理成章地將琉璃剑握在了手中。 见琉璃剑落入他人之手,易天寻膛目欲裂,这是他家的家传宝剑啊! 展会之中突发状况,会场立刻响起警铃声,所有人四处逃离,大家等一眾安保人员也顾不得自已看守的区域,全部往发生战斗的中原展区跑过来,只是刚来到中原展区,他们就不敢再上前一步,只见中原展区內剑气激盪,李信和易天寻剑气对攻,互不相让,大家等jaces的安保人员连靠近都不能够。 此时,展会的安保系统已经自行启动,展会的所有展品开始沉入底下的展台,然后被封入安全匣內,最终传送至防爆保险库。 所以展会的展柜內已经空空如也,再也没有任何展品了。 易天寻知道自己错失了夺回白玉剑的机会,气得要发疯,手中剑气再增强了三分,一道剑气划破地板斩向李信,李信不甘示弱,直接运起《明玉功》,毫不吝嗇地灌入大量“明玉真气”。 琉璃剑爆发出耀眼的光芒,李信顺势挥出剑气,威力比之之前强出倍余,轻易就將易天寻的剑气吞没。 易天寻见状大惊,又是连续斩出数道剑气,堪堪將李信那道剑气抵消。 而在李信將大量“明玉真气”灌入琉璃剑之后,琉璃剑身上除了爆发出强烈的光芒之外,一些奇异的纹路同样显现了出来。 “以气御剑,以剑化神—” 和紫电剑、白玉剑上不一样,这把琉璃剑上记载的,不是剑招,而是一门心法。 难道这就是紫电剑和白玉剑上剑招缺失的心法? 李信心中有所猜想,只是现在的情况並不容李信仔细查看琉璃剑上的纹路,他冲向易天寻,准备將因为连续斩出数道剑气而一时力竭的易天寻趁机拿下。 只是易天寻虽然一时內力不济,但却並非待宰羔羊,除了剑气攻击,他的剑术也极为了得,李信一剑刺向易天寻的手腕,被他反手一剑逼退,李信没能討到好,下意识將自己之前在紫电剑上实战的剑术使了出来。 “『名剑八式』?” 易天寻见到李信的剑招不由失声,李信听到易天寻说的是汉语也不由分神,两人都痛失了制伏对方的良机,最后只是对了一剑,就匆匆分开。 此时易天寻內力已经通畅,他再次对著李信使出剑气,这一次他不再留手,已经决定拼命。 李信感受到易天寻正在匯聚强大的力量,也不敢大意,立刻聚起“明玉真气”,一剑斩向易天寻。 这场战斗自开始以来最强烈的一次剑气对攻,两人的剑气之强,竟是让整个展馆都为之一颤, 地面更是被两人的剑气衝击得整片掀起,露出下面许多传送轨道以及匯在一起的无数安全匣。 受到李信和易天寻的剑气衝击而晃神的大冢好半响才恢復意识,见到地板被掀翻,同时还看到应该被传送至建在地下的防爆保险库的安全匣居然都还被卡在轨道里,都是一惊,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说安全系统发生了什么故障? 有没有发生故障,易天寻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自己家传的白玉剑就在这些安全匣里, 只是这些安全匣都一模一样,怎么区分呢?有了,是编號! 易天寻清楚记得白玉剑在展出的时候,展台上標示著一串编號,拥有那串编號的安全匣,一定就放著白玉剑! 於是易天寻极力在数不清的安全匣中寻找白玉剑,李信同样在寻找,而且比易天寻更快找到, 他二话不说就跑向那个安全匣,在跑向安全匣的同时还不忘对易天寻发出一道剑气,让易天寻不能靠近自己。 就在李信就要碰到装著白玉剑的安全匣时,突然一声尖叫声转移了李信的注意力。 “园子!” 毛利兰发出惊叫,因为在她不远处,铃木园子头顶有一盏吊灯摇摇欲坠,而铃木园子这个马大哈居然还不知道自己陷入了怎样的危机,因为毛利兰的大叫而一脸疑惑。 “噠!” 吊灯的吊坠崩断,毛利兰飞速冲向铃木园子,想要將铃木园子扑开,至於自己怎么样,她完全没有想过。 只见剑光一闪,吊灯落在铃木园子头顶前,两道剑气同时射向吊灯,將吊灯击得粉碎,铃木园子淋了一头玻璃碎屑,人却完好无损。 “呀?发生什么事了?” 铃木园子挠了挠头道。 她刚刚看帅哥保鏢和人打架看得入神,突然就听毛利兰喊了一声,然后头上就被淋了一头不知道什么东西,整个人充满了疑惑。 毛利兰扑到一半滑在了地上,对於铃木园子这个样子真是什么话也说不上来。 这算什么,傻人有傻福吗? 李信见铃木园子脱险鬆了口气,要是对方因为自己和別人的战斗出什么事,李信可是难辞其咎啊。 而就在李信暗自庆幸的时候,易天寻却是怎么也不会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直接衝上前,用剑柄击打李信的穴道,同时將白玉剑的安全匣拿起,望了眼李信手中的琉璃剑,正想伸手去夺,却被李信一剑刺来。 易天寻暗道一声晦气,刚刚点李信的穴道居然只能制住李信这么点时间,这內力,真完全不像是一个小子能有的。 当下不再多想,准备飞速逃离一一现在他手上没有宝剑,用的是在会场隨便寻来的装饰剑,实在不是手持琉璃剑的李信的对手,还是先带上百玉剑为好。 李信见易天寻逃走,立刻上前追赶,易天寻直接掷出手中之剑,李信挥剑去劈,劈断之后,易天寻已经全无踪影,只能留在原地嘆息一声:“让他跑了———” 第96章 还剑 第96章 还剑 “可恶!” 易天寻带著白玉剑跑了,大冢猛地一脚,將地面踩出一个大坑。 “丟的是我看守的展品,我会负起责任的,和你们jaces无关。” 李信对大家道。 “不是这个的问题!” 大冢生气道:“这次展品会被抢走,是因为安全系统出了问题,这是我们的重大失职!” 刚刚抢剑的那个蒙面人,在他破坏第一个展柜的时候,安全系统就已经启动,按理说应该將那些安全匣全部送入防爆保险库,结果那些安全匣传送到一半就卡在原地,没能进入保险库,这才给了那个蒙面人机会,试问这样的责任,jaces能推给別人吗? 只是,为什么安全系统会变成这么?他们事前明明试了很多次,每一次都可以將那些安全匣安全送入保险库,为什么这次就卡住了?为什么会这样? 大冢感觉自己的脑子都要炸了。 会场出现了这么大的动静,来生泪自然也被惊动了,她飞快跑到李信身前,问李信道:“阿信·—先生,你没事吧。”“ 李信摇头:“没事,但是白玉剑被人抢走了。” “没关係,你人没事就好。” 来生泪鬆了口气道。 白玉剑再怎么宝贵,肯定也没有李信重要,看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是经歷了一番恶斗,李信能够安然无恙,这比什么都重要。 一旁,刚刚渡过一次死亡危机的铃木园子酸酸地对毛利兰道:“我敢肯定,两人一定有什么!” 人家有什么,关你什么事? 对此,毛利兰只能干笑。 东京某处隱秘的屋子,易天寻费了好大力气,扛著分量不轻的安全匣不断绕路,终於回到了他棲身的地方。 虽然辛苦,但是一想到自己又寻回了一把宝剑,易天寻就感觉不到一点疲惫,反而精神满满。 他取出自己之前寻回的八把宝剑之一的青冥剑,一剑下去,轻鬆就將用高强度鈦合金製成的安全匣破开,他激动地打开安全匣,发现躺在里面的西洋剑,脸上喜悦的表情瞬间凝固。 这什么破东西?我的百玉剑呢! 展会闹出这么大事情,连地板都被掀掉了,刀剑展只能临时中止,而因为有展品被抢,那些借出展品的博物馆,还有私人收藏家,都害怕自己的藏品也会遭殃,不由纷纷將那些借给展会的藏品都收回,所以这次展会很大可能不是临时中止,而是要永久终止。 “虽然展会终止了,但还好,西洋剑的现主,那个法兰西人並不准备立刻回国,还要在东京留一段时间,我们还有机会从他那里把剑拿回来。” 猫眼咖啡厅二楼,来生泪没有因为计划失利而气急败坏,而是想著怎么继续將西洋剑拿回来。 “那个大姐这时,来生爱弱弱地举起了手,来生泪见状不由问道:“小爱,什么事?” “就是·—” 来生爱两根食指互戳,用非常难言的表情道:“你原本的计划不是说,要把白玉剑和西洋剑的安全匣的编號互换,调换取走西洋剑吗?” “对,是这样没错,但这不是最后一天再弄的吗?” 来生泪点头,然后瞪大眼晴道:“小爱,难道说你—“ “我已经换好了,本来想给大姐你一个惊喜的,但结果· 来生爱尷尬地道。 来生泪的计划原本是最后一天再行动,想先进行更多详实的调查,这样才能万无一失,但是来生爱在不知火舞那里学了一段时间,觉得身手大涨,而且“不知火流忍术”虽然路子有些歪,但怎么说也是忍者流派,对於一些偷偷摸摸的行为相当有心得,来生爱活学活用,在来生泪和来生瞳没注意到的时候,就將两个安全匣的编號给调换了,而且是在昨天,在那么多jaces成员的看守下。 来生泪拍了拍自己的头,小爱,你可真是给了我一个天大的惊喜啊! 西洋剑要是还在那个法兰西人手上,来生泪是不怕的,她有的是办法再將西洋剑偷出来,最多就是多点钱,多点功夫而已,难不倒来生泪的。 但问题是,现在西洋剑居然被身份不明的高手给截走了,她们连那个人是谁,在哪里都不知道,又怎么从他手上拿回西洋剑呢? 来生泪只觉一阵头痛,突然发现这里好像少了一个人,不由问道:“阿信呢?他去哪里了?” 来生泪记得,刚刚李信是和她一起回来的。 “你说阿信哥啊,阿信哥说去拜访一位老前辈,向那位老前辈打听关於那个蒙面人的情报。” 来生爱对来生泪道。 “这是—” 另一边,麻宫雅典娜家,镇元斋撩起额前刘海,仔细端详著一截钢管。 这钢管是李信在展会会场上捡到的残骸,被李信偷偷带出来了。 镇元斋对著钢管的断口端详了许久,最后放下钢管,深深嘆了口气。 “元斋师父,你看出来什么了吗?” 李信问镇元斋道。 这钢管的切口极为整齐,不,甚至都不能用整齐来形容,简直就是光滑如镜,若非李信是亲眼见到这根钢管是和李信交手的那个蒙面人用剑气斩下的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某个部件,甚至连他都会以为这钢管原本就是如此,不是被后来切断的。 这绝对不是一般的剑法能做到的,一定有著莫大的来歷。 抱著这样的想法,李信找上了镇元斋,想向镇元斋询问那蒙面男子的来头。 居然敢从李信手上抢东西,这事情可不会就这么简单结束。 面对李信的问题,镇元斋良久之后方才缓缓开口:“这是名剑山庄的剑气。” “名剑山庄?那是什么?” 李信不由问道。 镇元斋回答道:“千多年前,两宋年间,中原武林有一剑术名门,名为“名剑山庄”,名剑山庄的剑法高深莫测,尤其是其剑气,天下无双,名剑山庄庄主更是一连数任都被推举为武林盟主, 號令中原武林群雄,声势一时无两。” 虽然镇元斋没有长篇大论,但只是寥寥数语,却已经令李信感受到了名剑山庄的威风,別的不说,一连数任庄主都被推举为武林盟主,这样的殊荣,遍数武林歷史,有几家能做到? 顿了顿,镇元斋嘆气道:“后来,名剑山庄遭逢巨变,山庄没落,世代相传的八把宝剑也隨之散落江湖,引起江湖上无数纷爭,后来名剑山庄倖存的后人將那八把宝剑一一寻回,而后退隱江湖,自称不再过问世事。” “直到五十多年前,东瀛全面入侵我中原大地,金陵一战举世皆惊,我听说当时有一个年轻剑客,携八把宝剑杀入金陵救人,战败身死。” 说到这里,镇元斋对李信道:“虽然那名年轻剑客到底姓甚名谁,最后都没有人知道,但据我推测,应该就是名剑山庄的传人而你刚刚说的那个蒙面男子,十有八九是那年轻剑客的后人。” “琉璃、白玉、紫电、青冥、穆铁、无名、绝命、玄武-—这八把宝剑原本都是名剑山庄所有,后来被当时在场的东瀛军官当做了战利品收缴,现在名剑山庄的后人突然出现,我想,他肯定是来寻回他家传的宝剑的。” 镇元斋嘆息道。 镇元斋虽然没说,但是李信知道镇元斋想说什么,他沉思片刻道:“元斋师父,我知道怎么做了。” 李信回到猫眼咖啡厅,將镇元斋对蒙面人身份的猜测,还有他所求之物告诉了来生泪。 “小泪—” 李信咽了咽口水,让自己乾涩的嘴巴湿润一些,感觉只有这样才好开口。 “我知道你要说是,既然白玉剑、紫电剑是他家的,那我当然乐得成全他,把那两把剑还给他来生泪微笑著道。 要说家传之物失散在外的痛苦,没有人比来生泪更加清楚了,人都是会同情和自己境遇相同的人,这就是所谓的共情,如果来生泪一边自己不断偷取自己父亲的收藏品,而对別人的家传之物却据为己有,那她们所有的行为都將失去正当性和正义性,她们“猫眼”也就只能说是普通的盗贼了。 “只是—” 来生泪感眉:“我们现在连他长什么样子,他在哪里都不知道,又该怎么將那两把剑还给他呢?” 李信想了想道:“或许,我们可以举办一个剑术比赛,將紫电剑作为奖品掛出去,这样或许就可以吸引来那个名剑山庄的后人,然后向他提出交易,用白玉剑换那把西洋剑。” “剑术比赛?” 来生泪愣了一下。 “没错。” 李信点头:“他的剑术极为特別,只要看到他出手,我就可以確定他的身份,这是我能想到的,最有效地找出他的办法了。” “阿信哥,你这比王子拿著水晶鞋找灰姑娘还不靠谱!” 来生爱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被来生泪横了一眼。 来生爱委屈巴巴的,大姐,你变了,有了阿信哥之后,就知道维护他,居然连你最疼爱的小妹也凶了。 “小爱,再在心里说我坏话,下个月零用钱减半。” 来生泪淡淡道。 来生爱大惊:“这你也能知道!” “果然在说我坏话嘛,那下个月零用钱减半吧。” 来生泪用阴沉的眼神望著来生爱。 来生爱整个人都要崩溃了,看了看幸灾乐祸完全不打算帮自己说话的二姐,来生爱一下子扑到李信怀里:“阿信哥,大姐欺负我,你要替我做主啊!” 李信望著来生泪,来生泪无奈地道:“好了,不扣你零钱,给我起来,別闹阿信!” 来生爱在李信怀里吐了吐舌头,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嘻嘻,这下知道大姐的弱点了,耶! 这时,来生泪这边来了电话,她对李信道:“阿信,是jaces那边,他们打开那些安全匣后, 在原本应该放置西洋剑的匣子里发现了白玉剑,让我们过去取,我就不过去了,还是你去吧。” 李信点头,然后告別来生泪她们,回到了展会会场。 负责和李信交接的人是大家,此时的他整个人看上去精神状態非常差,见到李信,他勉强振作起几分精神,將一个剑匣交给李信,这是之前来生泪带过来的,里面放了白玉剑和“菊千代”,当然,“菊千代”只是个添头而已,无论李信还是来生泪,对“菊千代”都不怎么在意。 好吧,李信实际上是有些在意的,毕竟这玩意值一千万日元呢。 將剑匣交给李信后,大家对李信道:“阿信先生,请替我向吉川小姐道歉,让她担惊受怕一场,这都是我们这边没有做好安保工作的原因。” 李信有些惭愧,他实际上是站小偷那一边的,哪怕没有蒙面人闹那么一出,这个展会还是要被搞得不得安生。 不过李信肯定不能这么说,他只能道:“大家先生,是我没能拦下那个蒙面人,是我的问题。” 大家摇了摇头,这次展品被抢,问题最大的还是jaces那套安全系统出了问题,没有及时把展品转移至防爆保险库,不然那个蒙面人也没机会抢走装有西洋剑的安全匣。 话说,居然连编號也弄错了,他们jaces引以为傲的安全系统,难道真的错漏百出吗? 大家现在的心思已经不在这次展会了,而是想快点回总公司把安全系统上的错漏报告上去,让上面对这套系统进行一次彻查。 他对李信道:“阿信先生如果没有其他什么事情的话,我这边还有事,就先走了。” 將卡在传送通道里安全匣一个个取出然后打开確认,然后將里面的展品送还给原主,他接下去的工作还多著呢。 李信嘆了口气,向著展馆外走去。 刚走出展馆,李信就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剑气,他抬头望去,却见对面大厦上,一个黑衣蒙面人正手持一把西洋剑看向李信。 李信正想去追,那黑衣蒙面人直接將手中的西洋剑掷向李信,李信只能先去接剑,当將西洋剑接下之后,那黑衣蒙面人已经不见踪影,让李信不由顿足。 不是,我是要把剑还你,你跑什么啊! 第97章 剑术比赛 第97章 剑术比赛 当然,李信也知道,对方又不是自己肚子里的虫,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在对方看来,自己搞不好还是敌人呢。 掂了掂手中的西洋剑,见四下无人发现,李信连忙將西洋剑放入剑匣,让它先和白玉剑、“菊千代”挤一挤。 行动的目標以这种形式落在手上,是李信怎么也想不到的,也不多做停留,直接回到了猫眼咖啡厅。 猫眼咖啡厅的二楼,李信仿佛已经是这里的常客,可以很自然地出现在这个警视厅无数男警员只有在梦中才能踏足的“神秘园”,他將西洋剑交给了来生泪,並將蒙面人归还西洋剑的经过告诉了来生泪。 已经將剑术比赛的事情安排好的来生泪看到李信拿回来的西洋剑也有些懵。 我了这么多时间,付出这么多精力,还投下去这么多钱,结果目標却以自己完全预想不到的方法落在了我手上,我一直以来担任“猫眼”行动总策划的来生泪有种一拳打在上的感觉。 “应该是因为西洋剑不是自己的东西,所以就还回来了。” 李信长嘆一口气道, 这把西洋剑虽然不是名剑山庄那八把宝剑,但也算是一件宝物,別的不说,光说镶嵌在它上面的那颗宝石就价值不菲,但是人居然就这么还回来了,李信总算是亲身感受到了“名剑山庄”这四个字的分量。 剑乃兵中君子,这名剑山庄的人,也有一身君子的傲骨。 他抢白玉剑,是因为白玉剑原本就是自己的,归还西洋剑,是因为西洋剑不是他。 “小泪,这剑术比赛还办吗?” 李信问来生泪道。 举办剑术比赛的目的是要钓出蒙面人,而钓出蒙面人的目的是从他手中要回西洋剑,但现在西洋剑已经拿到了,还需要找那个蒙面人吗? “办,当然要办!给我办了他!” 来生泪坚定道。 她事情都安排下去了,现在让她撤销?开什么玩笑! “对,办他!” 来生爱也跳出来帮腔道。 岂有此理,她们“猫眼”还能这样白白受人恩惠?不答应,必须办了他! 李信琢磨了一下来生泪的语气,有些不清楚她说的“办”到底是要办谁,办比赛还是办那个名剑山庄的后人? 算了,这不重要,关键是要钓出那个名剑山庄的后人,然后將那两把宝剑还给他。 哎,明明是想做好事来著,怎么还这么难李信嘆气道。 “对了阿信,那把琉璃剑也是名剑山庄丟失的宝剑是不是?” 来生泪问李信道。 李信点头,来生泪没有任何犹豫地道:“好,我这就去把它也买来,到时候三把剑一起还他, 我看他有什么话好说!” 李信: :“......” 小泪,咱別在这种事情上爭强好胜可以吗? 第二天,一场无限制剑术比赛將要举办的消息就开始在东京各大报纸刊登,相关的传单也传遍了东京,几乎可以说,只要是生活在东京的人,就不太可能看不到这则消息。 而作为奖品的紫电剑也在报纸和传单上贴出了照片,就差明著告诉那个名剑山庄的传人,这里有剑,速来! 而除了剑术比赛之外,报纸上实际上还报导了一则颇有意思的新闻,那就是在刀剑展上失窃的西洋剑被送回了展馆。 嗯,没错,是来生泪她们送回去的,她们给西洋剑换了颗宝石之后,就將剑送了回去,因为她们父亲的收藏品实际上只是西洋剑上的那颗宝石而已。 她们將原有的宝石取下之后,又用了一颗几乎一模一样的宝石换上,西洋剑的现主是一个刀剑收藏家,不是宝石收藏家,保准分不出来。 因为这种將偷走的东西送回的行为某个怪盗也经常干,所以有人將偷走西洋剑的蒙面人当做了某个怪盗的模仿犯,某个怪盗身上的罪孽再添一笔! 易天寻在藏身的地方看著报纸低头眉。 他知道这场剑术大赛多半有问题,因为他在李信身上见过记录在紫电剑上的剑招,也就是说, 紫电剑应该就在李信手上。 紫电剑转手的时间並不长,是他杀死那个关东军前军官不久前,那个前军官说他刚卖给一个女人,她会拿那把剑去参加展会,所以易天寻才会去刀剑展,只是紫电剑没有发现,却让他发现了白玉剑和琉璃剑,还有会紫电剑上剑招的李信。 这么短的时间,紫电剑不太可能频繁转手,所以李信应该就是那个买下紫电剑的女人的人,而举办剑术比赛的,不出意外应该也就那个女人。 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她知道这八把宝剑上的秘密,所以想要钓出我,抢走我身上的宝剑? 易天寻这般思索著。 名剑山庄有八把宝剑,其中白玉、紫电、青冥、穆铁、无名、绝命、玄武上,每把剑都记录了一式剑招,而琉璃剑上则记载了这些剑招的心法。 这些加在一起,便是名剑山庄当年天下无双的剑术“名剑八式”。 对,只有七式剑招,但却叫“名剑八式”,因为第八式是需要每一个修练“名剑八式”的人自行领悟,每一代名剑山庄庄主的第八式都是不一样的。 这些剑招、心法平时不现,只有以强大的內力灌注在八把宝剑的剑身方会显现,这实际上也是怕名剑山庄的传人功力不纯就冒险修练,造成大患,到了后来,反倒是成了一种“防盗措施”。 当年名剑山庄的那名后人闯入金陵救人,最终事败身死,他隨身的八把宝剑也被当时带队的东瀛军官瓜分,但因为他们都不会武功,更加没有內力,所以发现不了剑上的秘密,只当那八把宝剑是有些奇异的中原兵器,將之作为战利品收藏。 只是现在,八把宝剑的秘密终於被人发现。 就他在展会负责人那里偷听到的电话,那场刀剑展的重要目的之一,就是搜集他名剑山庄的宝剑,那再冒出一个想要集齐宝剑的女人,也未尝不可。 有道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易天寻为人正直,有著自己的道德和坚守,这个从他將西洋剑还回去就可以窥见一二,但是他並不会傻傻地以为其他人也和他一样,出门在外,將外面的人想得坏一些,这样总归是好处多於坏处。 这些年来,他秘密调查调查八把宝剑的下落,歷尽千辛万苦终於找回四把,虽然他已经儘可能小心,但他也不確定自己是否有暴露自己,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 必须加快收集宝剑的进度了! 易天寻这样对自己道。 越多人知道八把宝剑的秘密,就会有越多的人加入爭夺八把宝剑的行列,他必须儘快集齐八把宝剑,然后带著它们离开东瀛回到国內。 所以当看到报纸上的紫电剑的时候,易天寻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决定要参加这剑术比赛。 紫电剑,我志在必得! 同一时间,李信正在天台上练剑。 剑术比赛是他提出的,他也要参加。 目前还无法確定蒙面人是否一定会来参加剑术比赛,所以他將作为一道保险,参加剑术比赛。 虽然来生泪给剑术比赛设定了年龄限制,只接受三十岁以下的选手进行报名,甚至除了紫电剑之外,没有安排任何奖励,就纯纯是衝著名剑山庄的后人去的,但难保不会有人閒著无聊想来添乱,所以,李信必须提升自己的剑术,去战胜那些凯紫电剑的对手。 如果说蒙面人没有出现,那他就將代替蒙面人贏下比赛,为他保住紫电剑。 如果蒙面人来了·那就再来一场对决! 李信之前和蒙面人交手,只是仗著琉璃剑之威才占了上风,论起真实剑术,他的修为实际上是远不及蒙面人的,而等到剑术大赛的时候,所有选手都必须使用主办方提供的木剑,也就是说,李信没法仗著琉璃剑的威力占便宜了。 当然,他本来就是要输的,所以打不过好像也无所谓,但问题是,李信也是年轻人,年轻人哪有不气盛的。 可以贏,但却把胜利让给对方,和打不贏,只能把紫电剑拱手相让,这完全是两回事! 以往李信受制於《嫁衣神功》,总觉得自己命不久矣,所以没空去计较那些,但是现在,当生命得到延续之后,好胜心什么的,也渐渐起来了。 而且,李信也非常想见识见识,號称天下无双的名剑山庄的剑术,到底精妙到了何种地步! 自己只是学了紫电剑和白玉剑上的剑法,就已经感觉剑术大涨,那么身为名剑山庄的传人,那个蒙面人应该是学全了“名剑八式”,他的剑术修为,又去到了什么境界呢? 之前那次交手,李信觉得没有尽兴,他猜和对方应该也是,那么这一次,就让李信借著剑术比赛好好领教名剑山庄传人的高招! 因为怕名剑山庄的后人看不到,所以来生泪不惜重金对剑术比赛进行了宣传,让整个东京的人都知道几天后將要展开这么一场剑术比赛。 所以,对这场剑术感兴趣的人並不只有易天寻和李信。 “哟,剑术比赛啊?奖励是一把古剑?好像很有意思的样子!” 一个穿著里过的道服,顶著个刺蝟一样髮型的少年看到关於剑术比赛的传单,忍不住露出笑容。 “真是,刚回东京就有这样的好事,又可以和高手过招了,真是太好了!不过肚子好饿啊,还是先去雷莉亚家蹭个饭吧!” 那少年扛著把竹刀,向著一个方向走去。 另外一边,一座日式宅院中,一个身材魁梧的光头少年正在不断挥剑,每一次挥剑都竭尽全力,浑身沾染著汗珠,看上去杀气腾腾。 而在他每一次挥剑的时候,嘴里都会小声念叨著:“铁剑,打败你!铁剑,打败你!” 在这光头少年练得正酣的时候,少年的姐姐,一个端庄秀丽的和服女子拿著一张传单小跑进了院子,对著光头少年道:“阿猛,你快来看,有一场剑术比赛要举办哦,或许会有很厉害的高手在里面,你要不要去试试?” 少年的姐姐知道自己弟弟为了打败他的宿敌正在不断寻求强大的敌人,於是在看到剑术比赛的传单之后,她没有任何犹豫就將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自己的弟弟鬼丸猛。 果然,鬼丸猛听到有剑术比赛,挥剑的动作变得更有劲了,他道:“我知道了姐姐,我会参加的。” 剑术修行一味苦练是没用的,只有和强者交手才能进步,剑术比赛是吗?真希望能多碰到点高手啊! 隨著剑术比赛宣传的不断发酵,不止是东京,甚至是东瀛的其他地区,也渐渐有人知道了这次剑术比赛,其中甚至包括了和关东素来不对付的关西地区。 关西,京都,“神鸣流”的道场中,一个穿著白色剑道衣的年轻女人以拔刀斩的姿势握著手中之剑,一只小鸟落在了年轻女人身前的竹木桩上,发出“唧唧”的叫声。 那个年轻女人突然出剑,一刀自上而下,將竹木桩竖直劈成了两半。 小鸟脚下突然失去了依託,它茫然无措地拍打著翅膀,总感觉刚刚有什么从它身上过去了,又好像没有·· 鼓掌声响起,一名少女走了过来,用仰慕的眼神望著那白衣女剑士,对其道:“姐姐大人,您的剑术又变得更加精湛了!” 白衣女剑士微微一笑,道:“还差得远呢。” 少女用羡慕的语气道:“真希望有一天,能拥有和姐姐一样的剑术。” “可以的,素子,你的天赋不在我之下,只要你努力,一定可以的。” 白衣女剑士微笑道。 少女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白衣女剑士道:“对了姐姐,这是我在路上捡到的,不知道你有兴趣没有?” 白衣女剑士从少女手中接过一张传单,跳过了其他內容,直接被传单上的紫电剑所吸引:“这是紫电? 深吸一口气,白衣女剑士缓缓道:“看来,这场剑术比赛,还真是不得不去了——— 第98章 保险 第98章 保险 (前四章內容已进行修改,为防止阅读障碍,可重新下载进行阅读。) 几日后,剑术比赛在东京市区的一个体育馆內如期举行。 因为宣传工作做到了东京几乎每一个角落,所以不单是前来报名的选手,连来观看比赛的人也特別多,甚至,如果比赛不是被安排在工作日的话,恐怕无论是参赛选手还是观眾都会比现在更多。 2 看著声势浩大的剑术比赛,李信不由道:“小泪,这次又要你破费了。” 他还以为这会是一个非常小型的剑术比赛,但看现在这个架势,都快赶上麻宫雅典娜的演唱会了。 举办这样一场剑术比赛,又要多少钱呢? 李信感觉这次真是欠来生泪太多了。 剑术比赛一开始的目的是寻找蒙面人,从他手中换回西洋剑,但是现在,西洋剑人自己还回来了,来生泪也將上面的麦可·海因兹的宝石给换下来,所以现在这场剑术比赛真正的目的,还是为了找到蒙面人,將那三把宝剑还给他,这中间,来生泪是一点好处也捞不著的。 来生泪坚持举办剑术比赛,说是不想欠那名剑山庄的后人,但李信知道,来生泪更多地还是为了帮助他。 来生泪微笑著道:“没事,这场比赛,我拉了七家公司的赞助,只要比赛足够精彩,让这场比赛有足够的话题度,事后的gg费就可以把举办比赛,还有买那两把剑的钱都赚回来,搞不好还有得多呢。』 李信: “·...... 只能说,来生泪这项把钱的事情最终给办得赚钱的本事,他是这辈子都学不来的。 当然,李信也知道来生泪这么说的目的,主要是让自己放宽心,但这种被人体贴入微的感觉, 真好。 难怪村长说“女大三,抱金砖”,又说来生泪是“两块金砖”,这种被人无微不至照顾的感觉,真的不是和同龄女生相处时可以体会到的。 这时,来生爱探头进休息室,对李信道:“阿信哥—-啊,大姐也在啊,阿信哥,比赛要开始了,你可以出去了!” 李信点头,对来生泪道:“那我先过去了。” “小心。” 来生泪对李信道,这次剑术比赛吸引来了很多人,报名参加比赛的人足有数百人,来生泪也不敢说里面混著什么样的高手。 “我会的。” 李信对来生泪道。 先开始的是淘汰赛,可能是因为东瀛人太閒了吧,遇到点事情就想掺一脚,报名参加剑术比赛的人数超出预期很多,不得已,组织方只能在正式比赛之外增加了一场淘汰赛。 淘汰赛中,体育馆被分成了八个区域,每个区域进行一场比赛,同时进行八场,以筛选出正式赛的选手,每次场比赛限时三分钟,超过这个时间,就只能通过裁判判断胜负。 因为是无限制剑术比赛,所以比赛並不像那些正规的剑道比赛那样计分,也不戴护具,以將对手的剑打落,將对手打出界外,以及让对手倒地不起作为胜利的依据,这对观眾来说,可比那些点到为止的剑道比赛有趣多了,这也是这场没什么名头的比赛能吸引如此之多的观眾的原因。 李信站在体育馆的八个比赛区域之一,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刺目的目光,李信转头,很快发现了目光的主人。 易天寻淡淡地看著李信,那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睛,令李信印象深刻。 就是他了。 李信很快確认易天寻就是之前那个蒙面人。 选手席,一名白衣女剑士望著同时站在比赛场上的李信和易天寻,指了指两人,对身旁的少女道:“素子,你说,我们两姐妹把他们一人一个分了可好?” 原本她从京都过来东京,是为了作为剑术比赛优胜奖励的紫电剑,但是现在看来,好像遇到了比紫电剑更值得在意的存在。 “啊?” 青山素子脑门上冒出好几个问號,听不懂自己的姐姐在说些什么。 “不要吗?” 青山素子的姐姐青山鹤子一脸遗憾地道:“那不是只能便宜其他人?可恶,为什么女人只能嫁一个男人,就不能同时嫁两个吗?这两个人都好帅啊,好难选啊!” 青山素子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姐姐说的话:“姐姐,你的理想不是成为『神鸣流”最伟大的剑士吗?怎么可以想这种事情!” “不啊,我的理想是结婚嫁人然后隱退,只不过一直没找到中意的对象而已,想不到一下子就遇到了两个,好纠结啊!” 青山鹤子苦恼道。 “啊!” 青山素子震惊,这不是她认识的姐姐! 这时,第二轮淘汰赛的准备已经开始,隨著比赛工作人员的催促,青山鹤子將手中佩刀交给青山素子,对其道:“我的『止水”你拿好,我上去比赛了。” 顿了顿,青山鹤子笑著道:“话说,我这一路打上去,会不会和他们两个碰上啊?万一擦出什么火嗯,到时候『止水』就要交给你了!” “啊啊?” 青山素子震惊二连。 她是很羡慕姐姐手上的名刀“止水”没错,但问题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拥有它,更加没想过,会是以这样的方式拥有“止水”! 淘汰赛第一轮结束,李信和易天寻都是一剑打飞了对手手中的木剑,两人甚至都没有用內力, 只是隨手一挥就结束了战斗一一参赛人数高达几百人的比赛,当然不可能所有参赛选手都是高手, 自翊的高手占了大多数,会有这样的结果也不让人意外。 从比赛场地下来,易天寻主动找上了李信。 “你们用紫电剑作为比赛的奖品,就是为了引诱我过来,对吧?” 易天寻问李信道。 “没错。” 李信回答道。 “目的是什么?” 易天寻问道。 李信沉思片刻,最后道:“你知道镇元斋前辈吗?” 易天寻不假思索地道:“当然,当今中原武林辈分最高,资歷最老的老前辈,我当然听说过, 你和他是什么关係?” “算是受过他的恩惠吧。” 李信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能在异国他乡遇到这样一位助人为乐的老人,真是他来东瀛最大的幸运之一。 顿了顿,李信接著道:“之前和你交手之后,我向元斋师父打听你的情报,他向我诉说了当年名剑山庄后人的事跡,所以我觉得,我应该帮你。” “帮我?” 易天寻疑惑,然后就见李信继续道:“离下一场比赛还有一些时间,你隨我过来一趟。” 说完便向著某处走去。 易天寻出来闯荡多年,早就不是那种会轻易相信旁人的人,但是面对坦然暴露自己后背的李信,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跟上。 来到一间休息室,李信拉开一块盖布,露出桌上的白玉剑和琉璃剑,对易天寻道:“这是白玉剑和琉璃剑,现在还给你,不过紫电剑现在是比赛奖品,所以不能给你,只能靠你自己的实力去取。” 望看桌上的两把宝剑,易天寻难掩激动的心情。 白玉、琉璃——名剑山庄八把宝剑之二,都是威力极强的宝剑,用剑者得之,可以极大增强自已的实力,而对於名剑山庄,它们更是传承千年的荣耀和歷史。 只是,两把宝剑近在眼前,中间也没有任何阻隔,易天寻却没有去动这两把剑。 他將刚才李信掀开的布重新为这两把剑盖上,然后道:“这两把剑先放在你这里,等剑术比赛结束,我会和紫电剑一起取走的。”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望著易天寻离去的背影,李信一阵疑惑:“莫名其妙。” “看得出来,他是一个非常骄傲的人,不愿意这样轻易接受旁人的恩惠。” 来生泪出现道。 “唔—骄傲吗? 李信微微摇头道:“但我觉得吧,做人还是实惠点好。” 两把家传宝剑放在眼前,也不是让他偷让他抢,直接拿回去就是,恩情记在心里就好,以后还得上再还嘛,何必如此麻烦。 来生泪笑了笑:“嘛,虽然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但是对於人家的坚持,我们还是要尊重的,对吧?” 李信想了想,点头道:“也对。” 各人有各人的坚持,村长还经常和王书记吵架呢,李信也不好说他们两个谁对谁错,就觉得他们两个说得都挺在理的。 比赛继续进行,虽然参赛选手多达数百人,但因为是八组比赛同时进行,而且每场比赛不超过三分钟,所以只是一个上午,淘汰赛便已经全部结束。 从淘汰赛中杀出的选手一共有八名,李信和易天寻自然在这八人之內,而除了李信和易天寻之外...— “铁剑,你这傢伙,居然也来参加这次的比赛了!” 获得正式赛资格的鬼丸猛在抽籤排组的时候发现了同样进入正式赛的宿敌铁剑,立刻激动了起来,如果不是他姐姐在后面拉著,恐怕比赛前就要和铁剑来上一场大战。 “呦,鬼丸啊,好久不见,过得还好嘛!” 铁剑一副和鬼丸猛很熟的模样,向鬼丸猛打招呼道, “没有你在,我当然是好得很!” 鬼丸猛大声道。 主持抽籤排组的比赛工作人员见鬼丸猛和铁剑爭吵激烈,不得不出声制止道:“两位选手,请保持安静,不然可是会取消你们的比赛资格的哦。” 鬼丸猛这才不得不作罢,而铁剑见鬼丸不敢轻举妄动,顿时瑟了起来,对著鬼丸猛一阵扮鬼脸挑畔,把鬼丸猛气得够呛,好悬没吐出血来。 忍耐,等到比赛开始,我就可以把铁剑的头敲碎了! 鬼丸猛头上青筋不断跳动,只等下午的比赛开始,就要让铁剑好看。 隨著比赛工作人员的指示,八名正式赛的选手开始抽籤排组,李信和易天寻分別抽到了一號和八號,意味著两人若是要交手,就只能到决赛,而这实际上是来生泪故意安排的。 嗯,身为大赛的举办者,搞点幕后操作很正常吧? 铁剑和鬼丸猛抽中了七號和二號,同样只有到了决赛才能碰头,不过两人也不在意,觉得如果是对方的话,一定能进入决赛的。 同样轻鬆身正式赛的青山鹤子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编號,三號,然后又看了看抽中四號的选手,一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年轻人,脸上依旧维持著微笑,心中却有些警惕。 这个傢伙,给人的感觉有些危险,而且气息似乎有些熟悉,是“那边”的人吗? 青山鹤子在心中道。 不过除了那个年轻人之外,更令青山鹤子在意的,是一个戴著沙和尚的面具,腰间掛著一个酒葫芦的选手,浑身酒气,走起路来一步三摇,好像喝醉一样的选手。 在淘汰赛的时候,这名醉的选手几乎每次出手都是瞬间解决对手,而且不知是否是错觉, 每次安排给他的对手,实力都要高出其他人一大截,其中有几人青山鹤子还认识,都是东瀛武术界年轻一辈中的顶尖高手,结果全部败了。 这傢伙的实力,深不可测啊,该不会是偽装身份的老怪物吧? 青山鹤子怀疑道,但又觉得,只是紫电剑而已,应该不至於如此吧? “下午两点比赛开始,请各位选手务必准时回到比赛现场,不然可是会被淘汰的。” 抽籤结束之后,比赛的工作人员对参加正式赛的八名选手道。 “好嘞,话说你们比赛不是说提供午餐吗?快点开饭,开饭开饭!不然我可是会向外面说,你们故意饿著比赛选手,想搞黑幕哦!” 抽籤排组一结束,铁剑立刻跳到了桌子上,大呼小叫起来。 工作人员没办法,只能安排人带这些选手们先去用餐。 “我就不用了,我不太习惯吃外面的东西,午餐我会自己解决的。” 作为青山鹤子对手的那个平平无奇的年轻人举手道。 工作人员愣了一下,只能提醒道:“好的,没问题,这位选手可以自行解决用餐,但请注意不要迟到。” “没问题。” 那年轻人挥了挥手中的號码牌,然后便向外走去。 走在通道上的时候,这年轻人开始小声嘀咕起来,声音也从之前的年轻变得苍老起来:“嘛, 都怪坏本那傢伙办事不利,居然还要我亲自出手,真是,若不是最近风声紧,『四门”特別交代不准闹出乱子,真想直接杀到主办方那里,將东西抢了就走。” 那年轻人愤愤不平,身上杀意开始不断闪现,正想著是不是去外面杀个人放鬆一下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拍,他下意识回头,一个酒葫芦就印在了他的脸上,將他整个人打飞老远,撞在墙上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昏迷过去了还是怎么的。 戴著沙和尚面具的选手从那人脸上將酒葫芦收回,拔开塞子,將面具掀起一点,露出一大把白鬍子。 他小灌了一口酒,幽幽道:“真是,杀气这么大做什么,本来还想晚点解决你的!一把紫电剑,怎么就把这么多牛鬼蛇神给炸出来了,这是要帮我老人家散散酒劲吗?” 第99章 三强 第99章 三强 剑术比赛正式开始,但是选手席上,有一人却迟迟未至,主持人不得不藉助音响的力量,让自已的声音传遍整个体育馆。 “四號选手?四號选手请出席!四號选手请出席!正式赛即將开始,请四號选手快点到比赛现场参加比赛,请四號选手快点到比赛现场参加比赛,否则將以弃权处理!” “重复一遍,请四號选手快点到比赛现场—” 连续喊了好几轮,四號选手始终没有出现,无奈,主持人只能宣布取消四號选手的比赛资格, 同时,提前宣布三號选手青山鹤子普级成功。 “这就晋级了?” 虽然能少打一场,青山鹤子是挺高兴的,但问题是,一个让她感到危险的对手突然消失,这背后蕴含的意义让青山鹤子有些难言。 她將目光投向了看上去像是在打吨的五號选手。 会是他吗? 如果说让青山鹤子在正式赛的所有选手中选一个最深不可测的人,她绝对会选这个五號选手, 如果说有谁能令四號选手消失,那绝对只有五號选手有这个本事。 “虽然四號选手缺席,但比赛还需要继续,接下来,有请一號选手和二號选手出场。” 李信听到主持人的呼唤后拿起木剑走向比赛场,偽装成工作人员的来生爱向李信挥拳道:“阿信哥,加油!” 李信微笑著点头,来到比赛场,进行一番简单的礼节之后,李信和二號选手鬼丸猛相隔五米而立,握住手中的木剑,等待裁判宣布比赛开始。 鬼丸猛是一个长相非常凶恶的少年,只是虽然神態凶恶,但李信却並没有从鬼丸猛身上感受到什么恶意,之所以会有这样的表情,这完全是天赋异稟。 李信看著这个就差在脑门上写“我是恶棍”的凶相少年,心中颇为羡慕。 他刚来东瀛的时候,就是因为长得缺乏威力,所以鱷佬才会一直要他戴墨镜,如果他有鬼丸猛这样的“天赋”,还戴什么墨镜啊! 裁判还在宣读倒计时,鬼丸猛的姐姐向著鬼丸猛大喊道:“阿猛!小心一点!” 鬼丸猛露出微笑,正想让姐姐不要担心,他是不会输的,就听鬼丸猛的姐姐继续道:“別把对面那位先生弄伤了!” 鬼丸猛一个脚滑,差点没摔倒。 姐姐,我是你亲弟弟啊,我和人比赛,你不为我加油,却关心起了我的对手? 鬼丸猛感觉自己心都要碎了。 这时裁判刚好倒计时结束,李信飞速跑向鬼丸猛,直接一脚端向鬼丸猛,將立足不稳的鬼丸猛端至场外。 “比赛结束,一號选手获胜!” 主持人很麻溜地宣布了李信的胜利。 观眾席上的观眾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有人小声问道:“这是剑术比赛,用脚端—这样也行吗?” 听到质疑声,立刻有人跳出来反驳:“当然可以!你没听这是无限制剑术比赛吗?把你看的剑道比赛上的那一套丟开,无限制剑术就应该是这样的!你难道不知道,那些实战剑道流派中,现在都还保留著吐口水、踢裤襠、攘沙子还有拽头髮、端腿骨这些招式,所以一號选手这样打败对手完全没有问题!” 立时,观眾席上一半以上的观眾鼓起掌来,赞成这人的说法。 嗯,全是女观眾。 被端至场外的鬼丸猛狼狐地从地上爬起,铁剑作为鬼丸猛的宿敌,自然不会错过这个奚落他的大好机会,立刻用一张欠揍的笑脸凑近鬼丸猛,对鬼丸猛道:“鬼丸,还说要干掉我呢,不要说决赛了,连第一轮都没闯过去,一轮游很有意思对吧?” 鬼丸猛捂著肚子,对铁剑那张欠抽的脸理都不理,只是死死盯著还没从比赛场退下去的李信。 这傢伙,好强! 虽然刚才李信那一下有乘人之危的嫌疑,但问题是,李信是实实在在等到裁判倒计时结束,然后迅速跨越五米的距离给鬼丸猛这一脚的,这般速度,鬼丸猛自认做不到,哪怕他凝神戒备,恐怕也很难抵挡这一招,所以对於这次失败,鬼丸猛认了。 嗯,只要对手不是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贏了自己,鬼丸猛还是会认的,他不认的,是某个用卑鄙手段贏自己的混蛋! 想到往日和铁剑交手时受的窝囊气,鬼丸猛的怒火瞬间燃烧了起来,他拿起木剑杀向铁剑。 “铁剑,你个混蛋,去死吧!” “略略略!你砍不著!” 在鬼丸猛追著铁剑到处跑的时候,跳过三號选手和四號选手,来到了五號选手和六號选手的的比赛。 裁判正要宣布比赛开始,五號选手突然举手道:“等等,我弃权。” “啊?” 裁判愣了一下,然后就见五號选手说道:“天气有点阴,好像要下雨了,我要回家收下被子, 就这样吧,再见!” 说完,这五號选手居然真的就这么离开了,留下六號选手一个人比赛场上发呆。 因为五號选手弃权,裁判没有办法,只能宣布六號选手胜利,晋级下一轮比赛。 六號选手摸了摸后脑勺,一阵不敢相信,他就这么贏了? 他也看过五號选手的比赛,知道五號选手的厉害,原本以为对上五號选手,自己也將是一轮游的命,谁知道居然白捡了这么一场胜利。 铁剑见比赛已经结束,连忙叫住鬼丸猛道:“鬼丸,別闹,马上轮到我比赛了,等我拿到优胜,再用新的宝剑和你慢慢玩!” 谁特么和你闹了,是你闹我好不好! 鬼丸猛一阵鬱闷,但他是个正直的人,同时也知道比赛的神圣,哪怕心里对铁剑恨得牙痒痒, 也不会去干扰神圣的比赛,只能放铁剑离去。 走上比赛场,铁剑扛著木剑对观眾席上的观眾们挥手,很快收穫了一阵热烈的欢呼。 铁剑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受欢迎,笑嘻嘻地擦了擦鼻子,正想说些胜利宣言,就听到观眾席上那些欢呼的女生们尖叫道:“哇,好帅啊!” “看这里,看这里!” “八號选手,能留下你的名字吗?最好还有电话號码!求求你了!” “比赛之后可以和我去约会吗?宾馆的钱由我付就好!” 如果只是如此,倒也罢了,只是铁剑发现,在观眾席上,一个束著高马尾的可爱女生也是一脸娇羞地看著出场的八號选手,这就令铁剑有些受不了了。 雷莉亚,你居然也· 铁剑脸上的笑容凝固,然后慢慢褪去,最后,他紧紧握住手中的木剑,对准走上比赛场的八號选手,也就是易天寻道:“很好,我很久没有这么想要击败一个对手了。” 易天寻望著只有十六七岁,还未成年的铁剑,对其道:“我不想欺负小孩子,你自己下去吧。 “啊,好有爱心啊!” “糟糕,我又迷上他了。” “太帅了,帅到让人受不了啊!” 听著观眾席上那些肤浅的女生的吶喊,铁剑发出冷笑:“哼,我看你是怕输给我这个孩子,所以才会这么说的吧?” 易天寻微微摇头,然后对裁判道:“麻烦宣布比赛开始吧。” 裁判心说,我才是裁判,你囂张什么?凭你长得帅吗? 但还是老老实实开始倒计时, 铁剑死死盯著眼前的对手,只等裁判的倒计时结束,就立刻衝上去给他好看。 ““——·三、二、开始!” 裁判话音刚落,铁剑就迅速冲向易天寻,想要先声夺人,衝到一半却发现易天寻已经不见了人影,正当他疑惑易天寻去了哪里的时候,突然后脑一痛,紧跟著就是眼前一黑,整个人顿时失去了意识。 易天寻见裁判呆呆地望著自己,举起手中的木剑回答道:“我是用剑柄敲的,应该不算犯规吧?毕竟刚刚那个人,用脚端的也没什么问题。” 选手倒地和出界都算输,现在铁剑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当然是易天寻贏了。 裁判听易天寻这么说,只能点头道:“比赛结束,八號选手获胜,请通过第一轮的选手们休息半个小时,然后开始第二轮比赛!” “好痛,好痛痛痛—.“ 裁判刚宣布完易天寻的胜利,铁剑就捂著后脑勺从地上爬了起来,衝著易天寻喊道:“刚才是我一时大意,来,我们再来过!” 易天寻道:“比赛已经结束了,是我贏了。” 同时也在惊讶,这小子的身体素质真好,刚才那一下居然只让他昏迷了这么点时间。 “我不管,我还能动怎么能算输了?和我再打一次,这次我不会再大意了!” 铁剑最是不服输,怎么可能接受这样不明不白的失败? 什么比赛,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他一定要和易天寻再比一场! “铁剑,別胡搅蛮缠,人家已经手下留情了,你还想怎么样?” 鬼丸猛向著铁剑大喊道。 相比於输得糊里糊涂的铁剑,在场外目睹全部交战过程的鬼丸猛看得明白,易天寻打铁剑完全就是大人打小孩。 在铁剑衝过来的时候,易天寻一个错身就来到了铁剑身后,隨后用木剑的剑柄向铁剑的后脑勺一敲就將铁剑敲晕,一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毫无破绽,这绝对是一个实力接近自己师父,也就是铁剑父亲铁剑十郎的剑术高手! “不,我才不要就这么认输,起码我要输个明白!” 铁剑大声道,然后一道剑气飞来,在铁剑脚尖前划出一道深深的剑痕。 “现在明白了?” 易天寻对铁剑道。 铁剑吞了吞口水,对於这种剑气,铁剑再熟悉不过了,藉助一些神兵利器的威力,他曾经也能发出剑气,但是在失去那些神兵利器之后,他就没有这个能力了,所以在看到作为比赛奖品的紫电剑后,铁剑才会这么积极地参加比赛,因为他觉得,紫电剑很可能也是那种可以助他剑术大涨的神兵利器。 而现在,易天寻没有用神兵利器,甚至手中拿著的,只是一把哪怕普通人都可以折断的木剑, 却轻易发出了威力强大的剑气,这足以说明,易天寻的剑术修为远超铁剑的想像。 铁剑已经知道易天寻的实力,心中动摇,但让他就这么认输,还是不能,鬼丸猛见状,立刻衝上比赛场,將铁剑生拉硬拽了下去。 虽然这小子可恨得要死,但毕竟是自己老师的儿子,鬼丸猛不能看著这小子就这么去死,那傢伙身上的杀气,绝对是杀过人的,谁知道铁剑继续这么胡搅蛮缠下去,对方会怎么样啊! 铁剑退场后,易天寻也跟著退场,对於击败铁剑的事情並不在意一一打败一个乳臭未乾的小毛孩,这本来就不是一件值得在意的事情。 坐在选手席的青山鹤子见到易天寻下场,对他刚刚发出的剑气非常感兴趣。 身为“神鸣流”免许皆传,青山鹤子同样有著发出剑气的能力,有爱刀“止水”的帮助自然最好,但没有“止水”,只用普通刀剑,青山鹤子同样可以发出剑气。 也因为是剑气的行家,所以青山鹤子才更加清楚,刚刚易天寻的剑气有多么凌厉,这般凌厉的剑气,青山鹤子也是生平第一次见。 “看来这个帅哥,不光是脸蛋好看呢。” 青山鹤子喃喃道:“那么,另外一个呢?” 说著,青山鹤子將目光投向了李信。 李信同样坐在选手席上休息,隨著正式赛第一轮比赛结束,选手席上只剩下四人,李信、易天寻还有青山鹤子(六號选手:?)。 望著自己接下去的对手,青山鹤子露出微笑,对李信鞠躬道:“我叫青山鹤子,是你下一场比赛的对手,还不知道你的名字,请问怎么称呼?” 李信淡淡道:“叫我阿信就好。” 青山鹤子又看向易天寻,易天寻回答道:“易天寻,中原人。” “我叫———” 六號选手正想自报姓名,青山鹤子笑著道:“原来是中原来的高手,难怪我看你出剑有別於我们东瀛的剑术,原来如此,真希望一会能和你交手。” 易天寻的嘴角扯了下:“等你能打进决赛再说吧。” 他和李信交过手,非常清楚李信的实力,虽然当时李信有琉璃剑之助,但去掉琉璃剑,李信一样是个难得的高手,內功更是颇为深厚,比起自己也是只强不弱。 现今这个浮躁的社会,能静下心来苦练內功的年轻人,真是不多了,刚刚那个小子,身体素质不错,被自己打晕了还能很快醒过来,但是內力就太普通了,一看就是没在內功上下苦功,这种人,前期或许发展迅猛,但是到了以后,有的是苦头吃呢。 “我·——” 六號选手见易天寻说完话,正要再次自我介绍,青山鹤子又道:“哦,看来易先生非常不看好我呢?” “我叫·—— “我的看法无所谓,反正半个小时后,一切自有定论。” 易天寻道。 六號选手欲哭无泪,你们倒是听我说话啊! 第100章 决赛 第100章 决赛 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非常短暂,但是观眾席的的观眾们却早已將等得不耐烦了,她们高声道:“快点开始比赛,我们要看帅哥!” “快点,我们要看帅哥表演剑术!” “让我们看帅哥!” 面对观眾汹涌的呼声,来生爱不由对身旁的来生泪道:“大姐,这是剑术比赛来著吧?” 来生泪想了想,很確定地对来生爱道:“没错,是剑术比赛。” “但是,我看她们好像都不是来看剑术的,反而是———” 来生爱挠了挠脸颊。 自上午的淘汰赛结束后,剑术比赛有两个超级大帅哥参赛的消息不脛而走,导致下午的正式赛开始后,原本男多女少的观眾席一下子变成了男少女多,虽然观眾多是好事,说明比赛办得成功, 但问题是吸引观眾的原因居然不是精彩的比赛而是帅哥,就·-挺难评的。 “嘛,总的来说,也算好事。” 来生泪倒是显得很淡定,毕竟观眾越多,说明剑术比赛的影响力越大,剑术比赛的影响力越大,到时候她赚得越多。 虽然来生泪並不差钱,但谁嫌钱多啊, 剑术比赛的主持人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见半个小时终於过去,立刻喊道:“第二轮比赛开始, 有请一號选手、三號选手上场比赛!” 李信和青山鹤子上场,青山鹤子用剑指著李信道:“阿信先生,就让我看看你的实力吧!” 李信默不作声,等到裁判倒计时结束之后第一时间抢攻,冲向青山鹤子,一剑毫不留情地打向她的手臂,想要將其手中的木剑打落。 真是不解风情的男人青山鹤子心里嘀咕了一句,同时手腕一转,躲开了李信的一剑,同时一剑直刺李信。 嘛,这样也好,不解风情的男人才更加可靠不是吗? 青山鹤子笑著道。 李信身形一错,闪过青山鹤子的刺击,一剑直劈而下,青山鹤子不闪不避,选择和李信硬碰硬,一剑过后,两人都后退几步,李信浑然无事,青山鹤子虽然面色如常,虎口却已经开始微微发痛。 这男人,够劲! 青山鹤子笑容更甚。 “神鸣流”是京都剑术名流,青山鹤子是“神鸣流”当代最杰出的传人,年纪轻轻便已经获得了“免许皆传”的资格,放眼京都,乃至是关西,能和她一战的同龄人真可谓是少之又少,现在遇到了一个可以令她倍感压力的李信,青山鹤子自然难掩兴奋。 同样的,对上几招之后,李信也感觉到了青山鹤子的实力,心中开始隱隱兴奋了起来。 看来,在和名剑山庄的传人交手之前,可以有不错的热身运动。 心中將青山鹤子当做了可以一战的对手,李信出招变得更快,同时剑招变得极为细腻,若细雨一般向青山鹤子倾泻而去,青山鹤子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剑法,但也知道,若是被这样的剑法缠上,那就糟糕了,於是连连后退,和李信拉开距离,同时將剑收在腰上,做出了一个拔剑一般的动作。 拔刀术发动,一道凌厉的剑气斩向李信,李信不闪不避,同样回以一道剑气,直接將青山鹤子的剑气击溃,同时直衝青山鹤子。 青山鹤子连忙招架,木剑和木剑相碰的清脆声音不断响起,青山鹤子且战且退,李信则是猛攻不断,形成了一边倒的態势。 “姐姐!” 场外的青山素子见青山鹤子落入下风,顿时紧张不已。 在她心目中,姐姐一直是最强的,京都“神鸣流”道场中那么多男生,都不是姐姐的对手,但是现在姐姐却被一个男人狠狠压制了,这令青山素子有些难以置信。 听到妹妹的声音,青山鹤精神一振,她挥剑架住李信的木剑,然后道:“居然让妹妹担心了, 看来不能继续玩下去了。” 说罢运气將李信震开。 李信顺势后退,他知道青山鹤子应该还有余力,所以也不逼迫,而是希望青山鹤子能展现出更强的实力,让他能有一场不错的热身运动, 將单手握剑转为双手,青山鹤子深吸一口气,对著李信一剑斩出。 “神鸣流”奥义·斩岩剑! 面对青山鹤子蓄势而发的杀招,李信凝神观察,突然做出了一个令人摸不清头脑的动作一一他竟是伸出左臂,用指尖在青山鹤子的木剑上拨弄了一下。 但就是这么轻飘飘的一下,青山鹤子却感觉自己陡然失去了对木剑的控制,斩岩剑的力量开始逆流,强烈的剑气不仅没有向前施放,反而冲向了自己。 剑气进发,却没有对准敌人,反而冲向了青山鹤子这个主人, 青山鹤子正是全力攻击的时候,又哪里有余力防守?顿时被剑气衝击所击到。 糟糕,我的衣服原本集中的剑气在回流之后变得散乱,化作无数细小的剑气,这些剑气威力不大,伤不到青山鹤子本人,但將她的衣服撕成了碎片。 只是剑气逆流令青山鹤子受了不轻的內伤,现在的青山鹤子也只能將双手护在身前,保住自己最关键的部位。 就在这时,一件宽大的衣服飞了过来,紧紧盖在了青山鹤子的身上,將她破碎衣服下的雪白体给遮了个严严实实,青山鹤子心中一宽,顺势倒在了地上。 “对不起,你刚刚出剑的姿势太正了,我忍不住就—“ 李信撇著头向青山鹤子道歉。 刚刚,面对青山鹤子无坚不摧的一剑,李信忽地福至心灵,將一路学了之后就一直没怎么用过的掌法用了出来。 和除了內功之外什么都没有的《嫁衣神功》不同,《明玉功》中除了內功心法之外,还记载了一门极为厉害的掌法,和《明玉功》配合,可以发挥出无与伦比的威力。 只是这门掌法修练起来极为不易,李信修练许久,却还是迟迟不得要领,只能偶尔用出几分。 刚刚青山鹤子的杀招极为凌厉,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青山鹤子缠斗久了,已经熟悉其气劲的运转规律的缘故,李信依稀能感觉、预判到她出招时的劲力走向,是以在她出招至一半,劲力將出未出的时候以“明玉真气”轻轻引导,將其剑气全部拨了回去,令青山鹤子自食其果。 虽然这么说可能有些对不起青山鹤子,但是她似乎是帮李信打开了一扇全新的大门。 难怪练了那么久没什么成效,原来是打架少了。 李信这样对自己道。 这门掌法需摸清对手使力的方向,而且发力要快,还需在对方力量还未充分使出来之前抢占先机,这样才能將对手的力量拨回,甚至隨意转移他人的攻击位置。 而这一切,没有过人的眼见和身经百战的战斗意识是断然无法做到的。 李信此前的人生虽然也常打架,但是在乡间和那些乡野村夫打架,能摸到个屁的门道,不过是好勇斗狠而已,也就来东瀛的这几个月,李信才偶有和高手交手的经歷,但这还远远不够。 刚刚李信能施展出那门掌法,也是因为和青山鹤子打了好一阵子,熟悉了她发力的技巧和习惯,所以才能在其蓄势一击的时候看出其发力轨跡並加以利用,但是对上其他人,那就又不能了。 所以,李信想要正式掌握这门掌法,就需多和高手交手,熟悉他们的出招,当將天下武功烂熟於心的时候,那掌法自然信手拈来。 当然,若是李信功力再高一些,《明玉功》更加纯熟,亦可一力降十会,强行扭转诸般武功之变化,只是这个境界距离李信尚远,他还是脚踏实地,多增加一些实战的经验为好。 按照剑术比赛的规则,倒地即是输了,青山鹤子从地上站起,对李信道:“谢谢你的衣服,能留给我一个联繫方式吗?好让我事后把衣服还你。” 如果是旁的男人,这个时候恐怕大概会很大度地道,不用了,这衣服你拿去便是,不用还了。 但这是李信啊,他没有任何犹豫地道:“好的,衣服上衣口袋里有名片,你想要还衣服,打那个电话就好。” 这衣服挺贵的,他才捨不得就这么给青山鹤子呢。 输掉比赛的青山鹤子却露出了胜利者一般的微笑,她拉紧衣服,对著李信鞠躬:“谢谢。” “比赛结束,一號选手胜利,接下来请六號选手和八號选手上场! 裁判大声道,隨著李信和青山鹤子下场,易天寻和六號选手走上了比赛场。 这一场比赛结束地比李信和青山鹤子那一场快很多,几乎是刚刚开始,六號选手就被易天寻挑飞了手中的木剑,宣告退场。 同时,欢呼声山洪海啸一般响起,都在为易天寻的胜利吶喊, 六號选手虽然挨过了第一轮,但在第二轮还是乾脆利落地出局了,心中好不鬱闷。 哎,早知道还不如在第一轮的时候就输呢,第一轮的时候,自己只是输掉剑术,但是第二轮, 除了剑术,顏值、人气——全部输了个乾净。 六號选手忍不住想哭。 “第二轮比赛全部结束,接下去请一號选手和八號选手休息半个小时,然后“不用休息了,现在就开始吧。” 易天寻没有下场,而是直接对裁判道,然后看向李信:“你也不想继续空耗时间了,对吧?” “求之不得。” 李信舒展了一下身子,他也不想自己刚刚热好的身就这么凉下来。 两人都同意立刻开战,主持人还有所犹豫,但是很快地,观眾席上响起了如雷般的声音。 “让他们打!让他们打!” 这次可不光只有女观眾,连男观眾也是。 打吧打吧,这两个傢伙哪个被揍,他们都开心。 群情汹涌,主持人也不好不顺应民意,只能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本次剑术比赛的最终决战,便提前开始吧!” 站在场上的易天寻对著李信招了招手,李信走到易天寻身前,对其道:“终於等到和你交手了。” 之前刀剑展的那次,李信仗著琉璃剑之利才占了上风,而易天寻的主要目的是夺剑,也就没有將全部心思放在李信身上,这一次,两人处在一个相对公平的环境下,结局又该如何? “他们两个的实力,都相当不简单,是真正的高手,也不知道最后谁输谁贏。” 青山鹤子裹著李信的衣服坐在了观眾席上,望著比赛场上的两人喃喃道, 李信的实力她已经亲自体会过了,易天寻虽然没有交过手,但是他每次出手只用一招,这已经足够说明他的强大,这场最后的比赛註定是一场龙爭虎斗。 来生泪望著比赛场上的李信,心中有些担忧。 阿信已经和那个名剑山庄的传人把事情都说清楚了,这场战斗不会有事的。 来生泪这样安慰自己,但是面对现场紧张的气氛,她还是不由有些担心起李信。 刀剑无眼,虽然李信和易天寻手中拿的都是木剑,但是对这两人来说,哪怕只是木剑,杀伤力也大得嚇人,万一失手.— “大姐,阿信哥一定会没事的,他之前还才把那谁打得抱头逃窜呢,现在一定也不会输的!” 来生爱安慰来生泪道。 “嗯。” 来生泪点头道,只是这一声“嗯”多少显得有些有气无力。 “放心,两个人都没有杀气,这是一场堂堂正正的切磋,两个人都不会有事的。” 一个老人的声音响起,来生泪和来生爱转头,却是镇元斋走了过来。 镇元斋摸了摸鬍子,笑呵呵地道:“阿信真是好福气,有你们两个这么漂亮的女娃担心他。” 来生泪见镇元斋过来,连忙非常恭敬地向其鞠躬:“元斋师父,今天真是辛苦你了。” “辛苦啥啊,这事说到底是因我而起,我要是不出点力,那不就太不是东西了嘛!” 镇元斋笑著道。 是他告诉了李信名剑山庄的事情,才让李信和来生泪他们决定將三把宝剑还给易天寻,才有了今天这场剑术比赛,既然如此,那镇元斋当然也要不留余力地帮助李信和来生泪,比如说,帮他们把一些不太適合出现在比赛中的傢伙给去除掉。 第101章 怪人 第101章 怪人 看回比赛场,虽然裁判已经倒计时结束,但是连休息时间都不愿意等待的李信和易天寻在这个时候却又突然不著急了,两人持剑而立,全都一动不动。 李信將外衣借给了青山鹤子,现在上身只穿了一件紧身的黑色背心,將其流线型的肌肉完全勾勒了出来,肌肉不算夸张,但却有看异样的美感和协调感。 易天寻身子站得笔挺,如同一把已经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存在感强烈到让人睁不开眼睛。 比赛开始良久,却还没有正式开打,令裁判有些摸不著头脑,他只能道:“请两位选手开始比赛,不然可是会判你们消极比赛,取消你们比赛的资格哦!” 他自问这是在履行裁判的职责,只是这样的发言一出,立刻迎来了台上女观眾们的激烈反对。 “让他们就这样站著!” “就是,你难道不知道,他们是在用意念交锋嘛!” “不懂行的蠢货,闭嘴啊你!” 这样的盛世美顏,隨便哪个角度看过去就是绝美的风景,为什么要去破坏? 女观眾们不答应! 虽然比赛场外非常热闹,但无论是裁判的话还是那些女观眾的吶喊,都无法影响李信和易天寻,两人凝神屏息,都在等待著对方在气息上出现破绽, 动了,先出手的人是易天寻,因为他发现了李信身上的破绽,一剑直刺,向著李信的破绽攻去。 李信紧隨其后,同样一剑刺向易天寻,身体进行了微调,原本的破绽立刻消失不见,这竟是李信布下的陷阱! 只是就在李信变招之时,易天寻在李信剑尖上一点,却是立刻將李信的剑势击溃,令李信后退了几步。 而將李信击退后,易天寻也不趁胜追击,只是默默等待李信重新调整状態, 挖的陷阱被人反过来利用,李信微微思索,对易天寻道:“受教。” “继续。” 易天寻对李信道:“那你在那三把宝剑上学到的武功,都一一用出来看看。” 李信原本是不想用从那些宝剑上学的剑招对付易天寻的,感觉这样对易天寻有些不尊重,但听易天寻这么说了,李信也只能告罪一声:“得罪了!” 说罢对著易天寻刺出一剑,速度快至无影,去势有若闪电,正是紫电剑上的剑招。 面对如此快的一剑,易天寻不闪不避,而是竖起剑身,对著李信的木剑轻轻一格,將剑势格开,同时回身一剑,却没有击中李信的身体,而是从其喉间轻轻划过。 李信摸了摸脖子,什么事都没有,但是那一瞬间的颤慄,他还是深刻感受到了一一如果刚刚易天寻再近半寸,哪怕他用的是木剑,也可以对李信造成致命伤。 “紫电式虽然快,但不可一味求快,任何剑招,失去了变化便是死招,而死招,是会害死人的。” 易天寻对李信道:“继续。” 李信已经明白,易天寻是在教导自己剑法,当下不再迟疑,直接以白玉剑上的剑法攻向易天寻白玉剑上的剑法和紫电剑上的又有很大不同,剑势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之前李信和青山鹤子对战的时候施展这一招,青山鹤子被逼得连连后退。 但是同样的招式,在面对易天寻的时候,却完全是另外一个样子。 李信剑势如雨,而易天寻却布剑如网,只是这网居然比雨还密,將李信密集的剑影网了个滴水不漏,而更加让人难以理解的是,李信和易天寻以剑相攻,竟是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好像两人这密集的剑路都挥在了空处。 “怎么打了这么久,他们的剑都没碰在一起啊?” 观战中的来生爱不由疑惑道,剑术比赛中,不都是劈里啪啦打作一团的吗?之前李信和青山子也是如此,木剑和木剑交碰,打得好不激烈。 “中原剑术有別於东瀛剑术,用的是巧劲而非蛮力。” 镇元斋回答道:“两人之所以交战良久都未有交锋,是因为那个八號选手每一剑都出在阿信剑势的薄弱处,只要阿信的剑再多进一分,对方就可以將攻入阿信剑法的薄弱处,將阿信手中的木剑震断。” 这种情况,只会出现在剑术修为有著决定性地差距的两人身上,而且剑术修为高的一方,还对另外那人完全没有恶意。 “原来是这样!” 来生爱恍然,但又觉得这样好麻烦,还不如之前和青山鹤子对攻时精彩。 但来生爱的失望並没有持续太久,很快,李信和易天寻的对攻便產生了变化,先是出现了零星几声响声,后来响声越来越多,最后连成一片,简直和放鞭炮一样密集。 “这是” 镇元斋眼睛晴一眯,李信和易天寻快得只能看到残影的剑招在镇元斋眼中迅速放慢,他清楚地看见,李信每一剑都落在了易天寻的剑尖上,很好地展示了什么叫针尖对麦芒。 学得真快啊易天寻苦笑,他自幼练剑,二十余年的苦修,才有了今时今日的剑术,看到李信在这么短的时间內剑术进步如此之快,心中只觉无比酸涩。 不过这正是他想要的,他自然不会去嫉妒李信,只是试了李信两招剑法,一个巨大的困惑却在易天寻心中產生。 比赛场外,青山素子问青山鹤子道:“姐姐,他们两个,好像都没有用內力— 青山鹤子点头道:“没错,这是纯剑术上的交锋。” 之前她和李信交手的时候,已经体会过李信的內功,完全不逊色於老一辈,反而是剑术上还显得颇为稚嫩,她不明白,为什么李信放著自己的强项不用,反而只用剑术? 而易天寻同样很奇怪,青山鹤子自然能看出,易天寻有不止一次的机会可以將李信击倒又或者是击掉他手中的剑,但是却拖延著什么都没做,不仅没有急著结束战斗,反而隱隱有点拨教导李信的感觉。 这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试了一番李信紫电剑和白玉剑上的剑招之后,纯剑术上的切就此结束,易天寻先一步爆发了极强的內力,运气於剑,一道锐利的剑气斩向李信。 李信同样发出一道剑气,却被易天寻的剑气轻易击溃,逼得李信只能向一边闪避。 果然,没有了琉璃剑,李信自身发出的剑气根本无法和易天寻抗衡。 “剑气太散乱了,不够凝练,仔细看看我是怎么释放剑气的!” 易天寻声音传入李信耳中,同时,李信发现易天寻凝聚剑气的速度大为降低,李信以《明玉功》是附带的那门掌法上记载的观察运劲的方法看去,居然將易天寻凝聚剑气的法门也看了个清楚。 原来还是可以这样啊李信心中想著,同时剑气在其剑中匯聚,很快到了不吐不快的地步。 几乎是同时,李信和易天寻同时斩出剑气,这一次和上一次不同,李信的剑气没有被易天寻的剑气击溃,两道剑气相互抵消,只余下巨大的衝击在两人之间爆发,將地面掀起来一阵烟尘。 当然,根据有烟无伤的定律,李信和易天寻都没有受伤,只是李信手中的木剑却碎成了木屑。 这不是易天寻造成的,而是木剑承受不住李信灌入其中的剑气,自行碎裂了,反观易天寻,手中木剑丝毫未损,还是和之前一样一一虽然学会了易天寻凝练剑气的方法,但是和浸淫此道多年的易天寻比起来,李信还是差得远呢。 裁判见李信手中木剑碎裂,当即宣布道:“胜负已分,恭喜八號选手成为本次剑术比赛的优胜者!” 观眾席上立刻响起声嘶力竭的欢呼声,都在为刚才的战斗而喝彩,同时也很惋惜季信的失败, 觉得李信如果用的不是木剑而是真剑,胜负可能还未可知(在一般人眼中,两人战斗起来是旗鼓相当的)。 望著在主持人的邀请下接受优胜者仪式的易天寻,李信一阵嘆息。 他倒不是在嫉妒易天寻,这次决斗,李信早就赚饱了,易天寻又是指点他紫电剑和白玉剑上的剑招,又是教了他凝练剑气的法门,怎么看都是李信贏得更多。 一旁,青山鹤子款款而来,她拉著李信的外套,对李信鞠躬道:“阿信先生,谢谢你的衣服, 改日我一定送还到你府上来。” 偽装成工作人员的来生爱捧著一件剑道衣小跑了过来,將剑道衣丟给青山鹤子道:“青山小姐,我们给你准备了衣服,所以阿信先生的衣服,你还是快点还给阿信先生吧!” 臭女人,敢勾引阿信哥,做梦吧你! 来生爱在心里向青山鹤子吐舌头。 青山鹤子拉起李信的衣服,放在鼻子前嗅了嗅(来生爱炸毛),然后微笑著道:“不行呢,好像已经沾了我的味道,还是让我拿回去洗乾净烫好,再还给阿信先生你吧!” “隨便。” 李信对此倒是完全无所谓,反正只要记得把衣服还给他就好。 阿信哥,你不能这么隨便啊! 来生爱在心中狂吼,但怕暴露身份,又不敢真地吼出来,只能著,用充满敌视的眼神看著青山鹤子。 剑术比赛结束后,易天寻跟隨李信来到主办方的办公室,里面没人,来生泪不想和易天寻打照面,已经先行离开,所以办公室里只有三把宝剑留著。 三把宝剑被收在一个剑匣中,李信端起剑匣对易天寻道:“这三把宝剑,现在总算可以物归原主了。” 三把宝剑被李信捧在手上放到易天寻面前,易天寻望著这三把江湖中人梦以求,同时也是名剑山庄传承千年的宝剑,却没有伸手去拿,而是问李信道:“琉璃剑在你手上,你为什么没有学上面的心法?” 之前决赛的时候,他让李信施展从宝剑上学到的武功,李信使出了紫电剑和白玉剑上的剑招, 虽然使得非常纯熟,但易天寻还是能感觉到李信在施展剑招的时候,有些难以驾驭剑招,这分明是只有剑招而未有心法的表现。 李信能在短时间內学会紫电剑上的剑招,天资方面,连易天寻都觉得恐怖,他可不认为李信会学不会琉璃剑上的心法。 李信神色不动,淡淡道:“之前我不知道这些宝剑是名剑山庄所有,所以发现紫电剑和白玉剑上的剑招后就学了。后来知道你们名剑山庄的事跡,也对你们名剑山庄的义举极为钦佩,在知道这三把宝剑上面的武功都是名剑山庄的绝学后,断然不敢再凯琉璃剑上的武功。” 得到回答后,易天寻沉默不语,良久,他嘆气道:“这年头,居然还会有你这样的人———“ 在江湖上,偷学別人武功素来是大忌,但问题是,一般人偶然得到了上乘武功,谁管他是不是偷学,总之学了再说。 更不用说名剑山庄早就名存实亡,易天寻虽然以名剑山庄的名义活动,但是整个名剑山庄,整个易家只剩下他一个人,这样的名剑山庄,谁又会在意?名剑山庄的剑法,学了就学了,你待怎的? 现在这个社会,人心丧乱,道德崩坏,江湖也全无义气可言,李信居然只是因为对名剑山庄先人的钦佩之情,就这样放弃近在尺的高深武学易天寻嘆了口气,对李信道:“剑你先收著,说个地方,我明天早上去找你。” “啊?” 李信大惑不解,这人什么毛病啊,之前为了这三把剑,抢来抢去的,李信估摸著,原本持有紫电剑的那个前关东军军官应该也是易天寻杀的,为了这些宝剑,易天寻可以说是费尽周折,现在这三把剑就放在他面前,他却一而再地推脱,这算个什么事啊?这剑术比赛是白办了是吧? “说地点!” 易天寻催促道,李信没办法,只能將地点约在东京郊外的火云神社,那里偏僻无人,正好方便行事,而且李信借了老巫女的笔记,看完后一直没机会还,正好趁著这个机会,把笔记还给她老人家。 “说好了,你若是不来,可別后悔。” 易天寻离开前对李信道。 不是,你家的剑在我手上,要后悔也该是你后悔啊! 李信一阵无语,但是易天寻也不给李信说话的机会,直接扭头就走。 “真是怪人— 李信望著易天寻离去的身影小声道。 第102章 「名剑八式」 第102章 “名剑八式” 第二天,火云神社外的石阶前,李信捧著装有三把宝剑的剑匣等候易天寻的到来,心中有些喘不安。 剑匣中的三把宝剑,无论哪一把都是稀世珍宝,要是弄丟了又或者被人抢了去,那李信可赔不起。 好在这里是火云神社附近,修为深不可测的老巫女就在神社里,谅那些牛鬼蛇神也不敢靠近, 只是易天寻迟迟不至,还是让李信有些担心。 而就在李信琢磨著易天寻是不是遇上什么意外的时候,易天寻终於风尘僕僕地赶到了,他神色不善,开口就对李信道:“你这约的什么地方啊?我在这附近问了不知道多少人,都说没听说过这个地方,最后还是问了个老阿婆,她才回忆著向我指了个大致的方向你知道我找到这里了多少力气嘛!” 李信哑然,好吧,这火云神社確实挺难找的,之前如果不是野上子告诉了李信详细路线,李信可能也不太找得到,而他却只告诉了易天寻一个名字还有大致的方位,易天寻能找到这里也真是运气好。 吗,也可能是因为脸好。 抱怨完之后,易天寻长出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本笔记,递到了李信面前。 “给。” 易天寻道。 李信望著这本崭新的笔记,不由问道:“这是什么?” “『名剑八式』的剑谱,我连夜默写出来的。” 易天寻对李信道。 这就是他和李信约定第二天早上还剑的原因,就是为了有时间將“名剑八式”默写出来。 李信惊讶道:“『名剑八式』不是你名剑山庄从不外传的绝学吗,你这样给我—“ “我现在是名剑山庄唯一的传人,我说可以就可以!” 易天寻將秘籍强塞给李信道。 李信对易天寻道:“易大哥,如果你是为了报答我还剑的恩情的话,大可不必如此!” 李信会將三把宝剑还给易天寻,是因为这是烈士遗物,理当送还给他的后人。 “如果你只是帮我找回三把宝剑,我最多不追究你学了上面的武功,才不会把『名剑八式”的剑谱给你的。” 易天寻道。 “那你为什么—” 李信疑惑道。 “放著最重要的心法不学,只为了遵守那形同虚设的道义像你这样的人,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如果是你的话,应该不会辱没了『名剑八式”。” 易天寻嘆气道。 “名剑八式”最重要的便是心法,否则那些剑招就算练了,最后也只会令自己走火入魔,搞不好还会武功全失。 当然,李信不知道其中的门道,但就算如此,李信的行为还是令易天寻动容,所以才会破例將“名剑八式”全部传给李信而易天寻会这样做,除了欣赏李信的为人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接下去要做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成功了还好说,万一失败,他不希望“名剑八式”就这样失传,也不希望未来再也没有人记得名剑山庄的名声,所以在认识到李信的品性之后,才会选择將“名剑八式”倾囊相授。 见易天寻態度坚决,李信也终於確定易天寻是认真的,当即也不再推辞,而是对著易天作了个长揖。 像这种不传绝学,任谁都不会一头热就传给別人的,李信相信,易天寻应该也是经过深思熟虑,才会將“名剑八式”传授给自己,自己若是不接,搞不好会让易天寻觉得是在看不起“名剑八式”。 还有鸣,好吧,李信也確实挺想学“名剑八式”的,在没有了道德方面的阻碍后,不学才是傻子呢。 易天寻见李信向自己作揖,忍不住笑道:“在东瀛,见惯了別人鞠躬,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作揖的。” 笑著笑著,易天寻的眼睛有些发酸,这个中原的礼节,让易天寻想到了家乡。 多少年了啊,为了寻回家传的八把宝剑,易天寻漂洋过海,不远万里来到东瀛,在这异国他乡顛沛流离,耗费了不知道多少光阴,终於是看到了集齐八把宝剑的希望。 摸了摸眼角,易天寻对李信道:“这本笔记上除了『名剑八式”之外,还另有一式剑招。” “另有一式?” 李信疑惑。 “对。” 易天寻点头,然后道:““我名剑山庄的名剑八式”威力无穷,但是最为厉害的第八式却没有剑招,需要每个修练『名剑八式”的人自行领悟,可以说,这世上没有完全一样的第八式。” “只是领悟第八式的过程太过艰难,哪怕是名剑山庄最鼎盛的时候,也不是每一代传人都能领悟出第八式的,所以很早以前,我名剑山庄的先人就在想,是不是能够找到其他厉害的招式,代替第八式作为名剑山庄的绝学,最终机缘巧合下,先父意外得到了这一式剑招。” “只是这一式剑招虽然威力无穷,比之第八式也只强不弱,但修练之艰难,也在第八式之上, 先父苦练十年,最终练至走火入魔,也未能將这一式剑招练成。” “先父临终前告诫我,绝不可贸然修练这一式剑招,这些年来,我苦练『名剑八式”,止步於七式,第八式迟迟未有头绪,也曾动过修练这一式剑招的主意,但实在太过艰难,只能放弃。” “昨天你我一战,我观你的剑术天赋远在我之上,所以我把这一式也留给你,希望你能练成这一式剑招,也算圆先父死前的心愿,但你也千万別强练,知道了吗?” 易天寻对李信叮嘱道。 李信点头,对易天寻道:“我明白了,我会量力而为的。” 易天寻点头,这一次,他终於伸手接过李信手中的剑匣,捧起剑匣,留李信一个毅然决然的背影,然后慢慢消失。 火云神社,老巫女安静地坐在本殿外的台阶下,一边摸著一只白色的小猫,一边看著孙女在打扫落叶。 正在打扫落叶的火野丽突然感觉到有人靠近,抬头一看,却见是諫山黄泉走过了鸟居。 “小丽,你好。” 諫山黄泉微笑著对火野丽道, 这並不是她最近这段时间第一次来火云神社,因为得到老巫女的允诺,可以隨时来火云神社接受老巫女的指点,所以諫山黄泉这段时间一有空就会来火云神社,也因此和火野丽成为了好朋友。 “黄泉,你好!” 火野丽见到諫山黄泉也很高兴,毕竟这是她新认识的好朋友。 老巫女见諫山黄泉到来,放开了小猫,让它自己玩去,笑呵呵地对諫山黄泉道:“黄泉啊,又有空来陪我这个老太婆了。” 諫山黄泉向老巫女行礼道:“巫女大人,是黄泉又来叨扰您了。” “来来来,坐吧,这次又有什么问题?” 老巫女笑著拍了拍身边的地方。 諫山黄泉扶好裙子,坐在了老巫女身边,將佩刀“狮子王”放在膝上,对老巫女道:“实际上,我之前就想问了,为什么那个叫『x』的武者,他可以使用我的『狮子王』,而且剑中封印的灵兽还对他极为温顺。” 老巫女看了眼諫山黄泉的“狮子王”,对諫山黄泉道:“刀借我用一下。” 諫山黄泉自然不会反对,將刀递给了老巫女,老巫女轻鬆拔出“狮子王”,“狮子王”出鞘, 刀中封印的灵兽乱红莲有感,从刀身中蹄出,见到老巫女之后,舔了舔嘴巴又回到了刀中。 嗯,主打一个温顺。 对此,諫山黄泉没有任何惊讶,毕竟老巫女的实力她非常清楚,灵力之强,哪怕通过传承仪式將五成灵力传给了火野丽,东瀛异术界能在灵力方面超过她的人也屈指可数。 灵兽本质上就是因灵力而生的一团灵能,对於灵力强大的存在,天生就极为顺从,乱红莲会对老巫女这般温顺也是可以理解的,但问题是,李信可没有这么强大的灵力,他甚至不是灵力修行者,他是武术家啊! 看出諫山黄泉的疑惑,老巫女缓缓道:“灵力的本质,是灵魂力量的衍生,灵魂属阴,所以灵力在大部分情况下也属阴,而由灵力催生的一系列法器,其力量本质也属阴的一边。” 说著,老巫女眯著的眼晴微微睁开了一点:“对於我们这些灵力修行者来说,武术家中,有两类人是最麻烦的,一类是修练至阳內功的人,至阳的力量非常克制阴属性的灵力,对於那些常年修练邪术,阴邪入体的邪术师来说,更是天生的克星,至阳的力量可以轻易破除世间绝大部分邪法。” “而相比於那些修练至阳內功的武术家,更討人厌的实际上是修练至阴內功的人。” “间接型的法术倒还无所谓,但直接型的法术对上修练至阴內功的人,往往会直接无效,不是破解,是无效,对他们根本不起作用。” “这倒也罢了,但问题是,至阴的力量可以让他们隨意使用灵力强大的法器,甚至,已经有主的法器也可以拿去用,之前那个年轻人,他练的便是至阴內功,你的“狮子王”便是因为感受到他体內至阴內力,所以才会任由他使用,而那只“”也是如此,它天生就亲近阴属性的力量,至阴之力更是它的最爱,所以才会对那个年轻人那般顺从。” 顿了顿,老巫女道:“实际上,你的灵力也非常纯净,不然那只『”可不会对你这么服帖。” 灵兽是异术师开发出来的强大工具,但是越强大的工具,就越是难以驯服,灵兽这种拥有一定思维的强大工具就更是如此,如果不是諫山黄泉的灵力非常纯净,她是无法这么轻易驾驭乱红莲。 諫山黄泉想了想,又问道:“巫女大人,像你这么说,那不是说,我们异术师天生就弱於武术家吗?” 老巫女笑了:“这是哪里的话,先不说能称得上至阴、至阳的內功本就没多少,而有资质能修练那些內功的人又是万中无一,当灵力修行到了一定境界之后,是可以由阴转阳的,所以最顶级的灵力修行者完全不虚那些修练至阴、至阳內功的武术。” “由阴转阳?” 諫山黄泉惊讶道,这事她还是第一次听说呢,教导她修行的父亲並没有和她说过这种事。 “没错,当灵力修行到了一定境界,灵力的性质可以由阴转阳,按照中原道家的说法,就是“阳神』。” 老巫女对諫山黄泉道。 ““阳神”——“ 諫山黄泉喃喃道。 老巫女又道:“除了『阳神”之外,这世上有些人,灵魂方面有別於旁人,天生就带有阳属性的灵力不过这种人万中无一,不,应该说是一百年都不见得能出一个,所以黄泉你就当听听算了,不用在意。” 阳属性的灵力? 听到老巫女说这句话,諫山黄泉心中一动,一个娇小的身影从她脑海中一晃而过。 “谢谢巫女大人解惑。” 諫山黄泉对老巫女鞠躬道。 她出身退魔师世家,但身为家主的养父工作繁忙,没有多少时间指导她,家中有关於灵力修行方面的藏书,但藏书数量庞大、內容繁杂,还有不少重复的地方,想从这么多藏书中汲取有效的知识並不容易,哪有老巫女的指点来得深入浅出,简单明了。 “没事,能帮上你就好。” 老巫女微笑道。 谢过老巫女之后,諫山黄泉又问道:“巫女大人,我还有件事情不明白,我见您似乎都没怎么教导小丽?” 她每次来都见到火野丽,不是在扫落叶就是在擦地板,与其说是巫女,更像是个清洁工,这令諫山黄泉极为费解。 说老巫女重视这个孙女吧,好像她对火野丽的修行还没有为諫山黄泉这个外人指导上心,但如果说老巫女不重视火野丽的话-如果不重视,老巫女又怎么会將一半的灵力传给她呢? “这是小丽的修行。”老巫女缓缓道,“先学会適应,才能开始运用,然后才有教导的价值。” 諫山黄泉似懂非懂地点头,她也没被人传承过灵力,不知道其中的门道,只能老巫女说什么她听什么。 “灵力修行相比於武功进境极快,武术家需要苦练十年二十年才能有所成,而异术师,一般来说,如果从小修行,二三十岁就可以走到个人灵力的顶点,所以异术师和武术家相比较起来,是占了很大优势的。只是这背后的问题,我想你应该知道吧?” 老巫女继续道。 諫山黄泉点头,这件事情她自然清楚,只是这看似占了便宜,但后续引发的问题实际上也很大,那就是,太早走到人生巔峰,体验过一日千里最后却变得难以寸进,而正常的灵力修行者一般寿命都不长,寿命和力量的双重限制令很多异术师心態失衡,为了破除这些瓶颈,大量异术师走上了邪路,也由此开创造出了无数邪术,遗祸无穷。 如諫山家这样的退魔师家族,其存在的意义,就是和那些走上邪路的邪术师战斗,从他们手中维护世界的和平。 “所以说,修行,修的还是心,而非灵力,这一点,灵力修行者,还有武术家,都是一样的。” 老巫女嘆了口气道。 第103章 江湖救急! 第103章 江湖救急! 諫山黄泉和老巫女聊了很久,或许是老年人都比较健谈,喜欢和年轻人说话,諫山黄泉几次觉得自己打扰老巫女太多时间主动想要告辞,却都被老巫女拉住。 諫山黄泉见都快中午了,终於是坐不住,再次向老巫女告辞:“巫女大人,时间不早了,我还有工作,就先告辞了。” “工作啊..“” 老巫女神色转冷。 一个和自己孙女差不多大的女生,不说上学而是说工作,这背后意味著什么,老巫女比谁都清楚。 “哎,算了,那我也不留你了,一切小心。” 老巫女用带著惋惜的语气对諫山黄泉道一一这个年纪的女孩,不去好好上学,然后烦恼恋爱的事情,却要每天打打杀杀,在生死一线徘徊,这世道也真是,从以前开始就没好过。 “不用担心,这次的工作不是对付恶灵,而是担任要人的保鏢,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諫山黄泉对老巫女道。 “保鏢?” 老巫女眉。 “是的,我所属的『超灾对策室(环境省·自然环境局·超自然灾害对策室,简称『超灾对策室”)』,虽然绝大多数时候的工作是对抗恶灵,但有时候也会为一些要人担任保鏢。” 諫山黄泉对老巫女道。 “『超灾对策室』居然开始干这种事情了,这可真是越来越不行了— 老巫女摇头道,諫山黄泉听到老巫女的话也只能苦笑。 最近经济不景气啊,普通人赚的钱少了,连带一些政府部门的预算也开始下降,諫山黄泉所属的“超灾对策室”也是如此,为了爭取到更多的预算,不得已,“超灾对策室”只能私底下为某些政府高官和权贵们提供服务,以换取他们的支持。 諫山黄泉年纪虽轻,但已经是“超灾对策室”的王牌,拥有灵刀“狮子王”,可以驾驭乱红莲的諫山黄泉战力极高,而女人作为保鏢,在很多时候比男生要方便一些,所以最近这段时间,諫山黄泉经常被人指名担任保鏢。 想了想,老巫女对諫山黄泉道:“黄泉啊,如果不想做,直接离开就是,千万別委屈了自己。” 会要諫山黄泉这种灵力修行者去当保鏢的人,十有八九是亏心事干多了,怕遇上咒杀之类的异术,那种人,死了也是活该。 諫山黄泉苦笑著道:“巫女大人,有些事情,我也没办法。” 哪怕有著一身超人的本领,但諫山黄泉的身份就註定了她不能隨心所欲。 老巫女实力惊人,而且牵掛也少,自然不需要顾忌那么多,但諫山家可不一样,他们这些退魔师家族,说是地位崇高,但歷来都受官方的掌控,幕府时期是受幕府掌控,到了现代,就是受东瀛政府掌控,他们由始至终都是握在人手上的刀子,身不由己。 哪怕土宫家是退魔师家族中的领军者,在那些真正的权力者面前,也依旧只是一个可以隨意被替代的存在,不听话,那就换掉你。 諫山家是土宫家的分家,必须为土宫家分忧,所以哪怕諫山黄泉心中不乐意当那些权贵的保鏢,也只能乖乖听从上面的安排。 老巫女嘆气,她也知道諫山黄泉的难处,对諫山黄泉道:“算了,我不为难你,去吧。”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諫山黄泉向老巫女鞠躬道別,走下石阶的时候,正好迎面碰上了来火云神社归还捲轴的李信。 “是你?” 諫山黄泉惊讶地看著李信。 李信望著諫山黄泉,微微点头:“你好。” 諫山黄泉对著李信鞠躬一番,也不多说什么,就自行离开了,只是在离开的时候,她摁了一下手中不安分的“狮子王”,小声道:“不要闹,小乱!” 和諫山黄泉错身而过,李信来到火云神社,老巫女望著李信微笑道:“啊,你来了啊。” 那样子像是对李信的到来並不惊讶。 李信微微点头,然后对老巫女道:“巫女前辈,你的笔记我看完了,这次是来送还笔记的。” 老巫女微微一笑,对李信道:“我不是说了吗,这笔记是小丽的,你要还就拿去还给小丽好了顿了顿,老巫女突然道:“话说,小丽刚在做饭,要不,你也留下来吃一顿?小丽的手艺还是蛮不错的。” 李信摇头道:“算了,巫女前辈,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老巫女摇头:“你小子,真不知福,我孙女做的饭菜可好吃了,你居然不吃。” 李信苦笑,去了一趟厨房,將捲轴还给火野丽。 火野丽见李信过来一阵惊喜,她对李信道:“阿信先生,好久不见,要不留下来吃个饭吧!” 李信摇头道:“谢谢你小丽,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说著,李信给了火野丽一张名片:“巫女前辈的笔记当令我受益匪浅,李信感激不尽,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话,儘管打这个电话,我一定帮忙。” 出门在外,李信一直很少说自己的全名,现在说了,足见他对这件事情的认真程度。 別看只是一本笔记,但之前就说过了,对於异术师来说,见识永远是最大的武器,这本笔记上记载了老巫女从年轻时候到晚年遇到的各种奇闻軼事,对於异术师来说是无价之宝,对於李信来说也是如此,里面记载的那些东西,如果什么都不知道就遇上的话,哪怕是《嫁衣神功》第八重时候的李信,也会栽倒一一至阳內力克制灵力修行者不假,但並不是说灵力修行者就没有办法对付修练至阳內功的人,世间异术千奇百怪,阴损害人的简直不要太多。 看过老巫女的笔记之后,李信不说自此成为“异术克星”,起码以后再遇上异术师,不会被打个措手不及,搞不好能因此捡回一条命呢。 在火野丽的依依不捨中,李信离开了火云神社。 回到据点,李信刚进门就看到鱷佬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而且浑身酒气,想到他昨天晚上一夜未归,显然又是在什么地方喝了一整晚的酒。 或许是一夜暴富,鱷佬这些日子什么也没干,光顾著天酒地了,每天夜出昼伏不说,还总是一身酒气。 见鱷佬今天又是这个样子,李信看不过眼,不由將一个靠枕丟在了鱷佬身上,对鱷佬道:“鱷佬,你这个经纪人做得也太不称职了吧,这么些天过去,你都没为我接到一单生意,我知道你靠押外盘贏了不少,但也不能这样坐吃山空啊!” 鱷佬具体在高进和陈金城赌局的外盘贏了多少,李信不清楚,但绝对超过千万港幣,所以不怪鱷佬这么膨胀。 被惊醒的鱷佬猛地坐起,听到李信的话后不由翻了个白眼,对李信道:“我不称职?你以为我这些天,真就只是在天酒地,到处乱玩?” 李信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鱷佬:“...—” 好吧,是有那么一点,但那不是为了个人享受,而是为了打探情报,毕竟论起打消息灵通,哪里比得上那些风月场所?为了李信,他鱷佬真可以说是鞠躬尽! 不过鱷佬这么低调谦虚的一个人,自然不会把这些辛劳说出来,自己心里知道就好,他咳嗽了一声,对李信道:“阿信,实际上我已经为你找了很多工作,但后来因为觉得不適合,就又都推掉了。” “有什么不適合的?我这人不太挑工作的。” 李信对鱷佬道。 他又不是羽疗那傢伙,委託人不是美女就不接,只要给钱多,他才不在意委託人是什么样子呢。 “来,我说给你听听,我这些日子接到的工作委託。” 鱷佬掏出一本笔记,然后翻开来一页一页將上面的记录说给李信听:“首先是一个女人的委託,就住在米町,和我们还挺近的,她要求我们帮她杀一个人,是和她合租人,说是那个合租人每天在她楼上蹦蹦跳跳的,吵得她都要精神衰弱了,所以让我帮忙干掉那个合租人。” 李信:“.. 鱷佬淡淡道:“不过我不接这个工作的原因不是她杀人的理由离谱,而是她给不出足够的佣金,毕竟她都想要杀人了却没想过要搬家,肯定是没什么钱,不过我去警告了一下那个女人的合租人,希望她能体谅一下別人,如果她不听的话,那我也没办法,我已经尽力了。” “还有其他的吗?” 李信问鱷佬道。 鱷佬翻到下一页:“当然还有,这个倒是有钱,就是杀人的理由太离谱了,说是因为有人出书低毁了他最喜欢的一个女角色,所以要杀了那个出书的作家。” 李信眼角抽搐了一下,这人天生杀人狂吧,因为这么点小事就可以杀人? 李信想了下,对鱷佬道:“问他揍那个作者一顿行不行?能揍人解决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弄到杀人吧。” 他是杀手不假,但因为这么点鸡毛蒜皮的理由就杀人,这也太过分了吧。 那个人或许是天生杀人狂,但李信不是啊! “还有一个,青梅竹马答应了他的求婚,所以他准备杀他现在的女友,和青梅竹马结婚。” 鱷佬继续道。 “啊?” 李信这次不是沉默,而是直接喊了出来。 不是,一句分手就能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要闹到杀人啊? 因为这样荒唐的理由就要杀人,李信算是知道为什么米町的房价这么低了。 鱷佬又翻了几页,然后道:“还有个不是杀人的工作,这个我倒是觉得可以做一做,隔壁町的商业街上,有家拉麵店装修很破,影响了商业街整体的形象,有人要我整倒那家店,把那家店从他们商业街赶出去。” “什么?居然要赶走小仓大叔?” 李信腾地激动了起来。 鱷佬愣了一下,不由问李信道:“怎么,阿信你知道那家店?” 李信连忙道:“我当然知道那家店,我是那里的常客啊!” 眾所周知,东京的物价很高,以李信抠门的性格,他去猫眼咖啡厅消费都只点热水,东京这么高的物价,李信又怎么捨得去那些死贵的店里吃东西呢? 但就在物价这么高的东京,隔壁町居然有家拉麵店,不仅价钱便宜,而且量还足,还可以无限续面,这对李信来说简直就是梦中情店,除了有事的时候,李信一般都会去那里解决吃饭的问题。 而那家拉麵店除了拉麵好吃,价钱便宜之外,拉麵店的老板也是个非常豪爽的人,来店里吃拉麵的人都和他聊得很开,所以哪怕那家店看上去破破烂烂的,但生意却很好,有很多熟客都喜欢去那里吃拉麵,现在有人居然要破坏这家店,李信岂能容忍? “谁委託你这么做的?我去杀了他!” 李信杀气腾腾地道。 鱷佬看著想杀人的李信先是一愣,然后不由笑了:“很好阿信,看你这个样子,你已经是个合格的米人了。” 李信回过神来后也觉得自己反应太激烈了,哪怕有人想要破坏那家店,打一顿就好了,真没必要弄到杀人。 “好吧,是我错了。” 李信平息了情绪道。 “这才对嘛!” 鱷佬笑了起来,然后道:“不过这样的话,我们可是最后一个工作都没得做了。” “不做就不做吧,这种钱太味良心了。” 李信摆手道。 这不是李信以后吃不到便宜拉麵的问题,而是人家拉麵店的老板小仓功雅是个好人,李信怎么也没办法去害他啊。 “好吧好吧,那就这样吧!” 鱷佬笑著道。 他实际上一早就知道会这样,所以这些工作,他说都没和李信说,东京这么多人,杀手的工资想还是容易的,但问题是,想找合適的,那可就困难了,尤其是现在李信还不出名,是他找工作, 得等到他出名了,变成工作来找他,他才能有的挑。 就在这时,楼上的座机突然响起,李信抬头一望,对鱷佬道:“鱷佬,我去接个电话。” 据点里有两部电话机,一部是鱷佬的,一部是李信的,李信送人的名片上印著的都是鱷佬的电话,而李信的电话號码,目前还没几个人知道。 “去吧去吧!” 鱷佬露出一个挪输的笑容,他见李信这么著紧,就猜是李信的相好打来的。 李信懒得去计较鱷佬的笑容,回到三楼自己的房间,接起电话道:“喂,我是阿信—·啊?” “啊?” “啊?!” 电话很快掛断,李信全程都在发呆,压根来不及回应,只发出了三声“啊”。 沉默了良久,李信放下话题,然后快速拨出一个號码,拿起电话就道:“小泪,江湖救急!” 第104章 虾饺! 第104章 虾饺! “阿信,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居然连“江湖救急”都喊出来了,来生泪知道,这次的事情对李信来说可能真的很棘手。 怎么回事,是遇到什么危险的敌人,又或者是他事发了,被警视厅的人盯上? 来生泪紧张道。 “王书记有一个亲戚要来东瀛打工,让我暂时代为照顾她一段时间!” 李信对来生泪道。 听到李信说的不是她担心的事情,来生泪瞬间放鬆了下来,她笑著道:“怎么,你那没房间住?还是说不方便?” “这不是住的地方的问题,她一定是王书记派过来调查我在东瀛到底做什么的,要是让她发现我根本不是什么保鏢,我就完了!” 李信大急道。 虽然王书记说了,他那个亲戚只是到李信这里暂时几日,等找到工作和房子后就搬出去,但问题是,哪有那么简单的,一准是王书记对李信在东瀛的工作还有所怀疑,所以派了他那个所谓的亲戚来探查李信的真实情况! 来生泪光是从电话中听李信说话的语气就知道他现在有多著急,心中颇为想笑,不过这个时候笑出来就不礼貌了,於是对李信道:“那么阿信,你想我怎么帮你? , 李信对来生泪道:“帮我找个正经的工作,让我可以把王书记的那个亲戚应付过去!” 他知道王书记对自己能赚到那么多钱的工作还是不放心,所以第一个要查的肯定是他的工作, 所以必须先把工作的问题解决。 “这个简单,你说的那个王书记的亲戚什么时候到?” 来生泪问李信道。 “明天早上就到,我今天给她收拾房间,明天她来了,我还要去接她。” 李信回答道。 “好吧,虽然时间有点紧,但我会处理好的。” 来生泪对李信道。 听到来生泪这么说,李信瞬间放鬆了下来。 果然,还是来生泪最令他安心,连遇到这种著急事情的时候,李信第一个想到的也是来生泪。 “谢谢你小泪,这次又要麻烦你了。” 李信惭愧道,之前剑术比赛的事情他就麻烦来生泪了,现在因为王书记亲戚的事情,他又得麻烦来生泪,真是让李信不知道该怎么还人家, “小事而已,不用太在意,好好照顾你王书记的亲戚,不然若是穿帮了,对我也不是什么好事来生泪笑著道。 她很清楚王书记在李信心中的地位,如果王书记向李信下死命令,又或者亲自来东瀛让李信回去,李信是无法反抗王书记的,所以,她无论如何都必须帮李信把王书记那个亲戚应付过去。 第二天,横滨港,这座东瀛第二大的港口缓缓驶入一艘轮船,望著乘客不断从舷梯走下,李信高举著一块写著“於雪”两个大字的纸板,等待著王书记的亲戚下船。 王书记所说的亲戚,是他妹妹的女儿,王书记是北方人,协调工作被调到了南方,但是他的家人一直在北方生活,因为路途遥远,王书记这些年一直没去探过亲,连写信也很少,现在村里托藤井孝子(实际上是李信)的福,装了电话,王书记才能有机会和家里人联繫,得知他妹妹的女儿高考结束后不准备上大学,而是想去东瀛打工,就做主让李信帮忙照顾一下。 嗯,至少王书记是这么对李信说的,至於到底有几分真的,李信就不好说了,也不敢问。 隨著乘客不断下船,一个衣著朴素的少女走下了舷梯。 这少女虽然衣著朴素,但人却长得非常可爱,身材娇小,有著一股娟秀之气。 她张望了一下,很快就发现了李信一一倒不是说写著“於雪”这两个字的纸板有多醒目,而是李信这样高挑修长的身材在人群中著实是鹤立鸡群。 那少女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拎著一个分量不轻的包裹快步走向李信。 “你就是李信吧?” 那少女问李信,同时自我介绍了起来:“我是於雪,王守志的外甥女。” 王守志就是王书记,村里人都是叫王书记,只是大家都管他叫“王书记”,久而久之,连李信都不知道他的本名,还是昨天电话里的时候,王书记特意给李信说了,李信才知道原来王书记叫王守志。 李信点头,对於雪道:“没错,我是李信,小雪你坐船这么久也累了吧?我先带你回去休息。” 於雪仔细打量了一下李信,今天李信虽然衣著没换,但是墨镜却罕见地摘了下来,冷酷之意锐减,尤其是在面对於雪的时候面带微笑,看上去真就和个邻家大哥哥一样温和,让於雪一看就觉得亲近,她笑著道:“谢谢阿信哥,但是现在还是上班时间,这样会不会太耽误你了,要不你给我个地址,我直接自己过去吧。” 这是现在就开始试探我了吗? 李信心中一紧,然后装作自然地道:“没事,我特意请假了一天,你刚来,我总得先把你安顿好然后再去上班,让你自己过去,王书记知道了可是要骂我的。” “这样啊.” 於雪看了李信一眼,然后笑著道:“那可真是太麻烦你了。” “不客气不客气,你是王书记的外甥女嘛!” 李信微笑道。 替於雪拎过行李,李信带著於雪坐上了jr京滨东北线一一计程车是不可能坐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坐。 因为现在是工作时间,所以地铁並没有和高峰期一样,拥挤得像沙丁鱼罐头一样,也因为李信身材高大,所以坐地铁的这段时间,没有什么咸猪手敢偷摸著对於雪下手,两人顺顺利利,平平安安地到达了东京市区。 回到据点,两人上楼的时候,刚好鱷佬要出门,看到李信和於雪,正想打声招呼,但想起李信交代过让他装作不认识,也就只是笑了笑,然后就从李信和於雪身边绕过。 “阿信哥,这是你邻居吧?不打下招呼吗?” 於雪问道。 “这傢伙我,我和他不熟,那傢伙看著就不像什么好人,小雪你千万不要和他说话,像这种不三不四的人,离远点比较好。” 李信对於雪道。 正在下楼的鱷佬脚滑了一下,差点从楼梯上滚下去。 该死,这话听著怎么这么耳熟啊? “哦,我知道了。” 於雪很乖巧地点头道。 李信很欣慰地笑了笑,然后带著於雪上了三楼。 二楼是鱷佬的住所,同时也承担“事务所”的功能,如果有客人来谈生意,就可以在二楼进行接待,而三楼是李信居住的地方,有两室一厅,正好可以分出一间房可以给於雪住。 將收拾乾净的房间的门打开,李信对於雪道:“小雪,你以后就住这里吧。” 於雪看著整洁明亮的房间,顿时露出了惊喜的笑容:“阿信哥,这里真的是给我住的吗?” 她来之前听说是和男生同住,早就做好了住猪圈的准备,谁成想李信不仅將外面收拾得很乾净,连里面的房间也是这么整洁,倒是和她印象中男生里过的样子很不一样。 “当然是给你住的,不用客气。” 李信微笑著道:“房间里帮你准备了洗漱用品,你自己取用就好,被褥也是新的,还有拖鞋—你看看还差什么吧,我这就去买。” 李信对自己是很抠门不假,但对重要的人,他是从来不吝嗇的,他和於雪虽然是初见,但於雪是王书记的外甥女,对李信来说,那就和自己妹妹没什么区別,他当然捨得钱。 这下於雪不好意思了,她实际上只是准备暂住几天,等找到工作后,就在工作地点附近租个小房子,但看过李信提供的房间后,她却是有些想赖著不走了。。 “阿信哥,你这样我万一捨不得走了怎么办?” 於雪打趣道。 李信愣了一下,他只想著儘可能好地照顾於雪,却没想过於雪万一捨不得走了该怎么办。 “呢,这个.——— 正当李信不知道该怎么回话的时候,於雪笑著道:“我开玩笑的。” 李信这才鬆了口气,只是於雪接下去的话又让李信的心提了起来:“对了,阿信哥,能带我去你工作的地方看看吗?我想找个工作,如果你那里合適的话,我想直接在你那里工作算了。” 望著笑容纯真的於雪,李信暗暗吞了吞口水,然后道:“这样也好,如果你和我在一个地方工作,我正好方便照顾你。” 这话是来生泪教他说的,只有这样说,才能最大限度打消对方的怀疑。 果然,听到李信这么说,於雪露出满意的笑容,她对李信道:“那太好了,阿信哥,我们现在就去你工作的地方看看吧!” 骑虎难下的李信只能硬著头皮,带著於雪来到东京市中心的一座大厦前,然后对於雪道:“这里就是我工作的地方。” 於雪望著从未见过的高楼大厦,眼中有些震撼,虽然她在坐地铁的时候,就通过车窗看到过这些庞然大物,但是当走到底下抬头仰望的时候,才真正能感觉到震撼,她对李信道:“原来阿信哥你在这么厉害的地方工作啊!” “嗯嗯,我们进去吧。” 李信领著於雪进入大厦,然后才想起,来生泪只说如果於雪提出要去他工作的地方看看,就带她来这座大厦,但没说过到大厦哪里啊? 像这种高级办公楼,一般都是数个甚至数十个公司同时在里面办公,他哪知道来生泪为他准备的地方在哪里啊! “啊,是阿信先生啊,你今天不是请假吗?怎么来公司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李信转头,却是见一身0l打扮的来生瞳正向他微笑。 来生瞳推了推眼镜,同时对著李信眨了下眼睛。 李信顿感安心,果然,小泪才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一早就已经安排好了让小瞳在这里等他。 “是小瞳小姐啊,我带我妹妹来公司看看,看有没有合適她的工作。” 李信神態轻鬆地对来生瞳道, “这样啊” 来生瞳看了看李信身后的於雪,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看上去很淳朴的女孩。 於雪生活的地方没十八里村那么偏远穷困,但也只是个经济不怎么发达的小县城而已,东京是她第一次来的大城市,看到来生瞳这种精明干练的职业女性,下意识有些紧张,她缩在李信身后, 用非常口的语调对来生瞳道:“口你——急哇!” 说完,於雪拉了拉李信的衣袖,问李信道:“阿信哥,是这样说的对吧?” 李信这才意识到,原来於雪不会日语啊! (鱷佬:你当谁都是和你一样的怪胎,几天就可以学会一门语言啊!) “嗯,没错。” 李信笑著摸了摸於雪的头,於雪身材娇小,李信抬下手就可以摸到她的头。 “阿信先生,不介意和我同乘一趟电梯吧?” 来生瞳对李信道。 “当然。” 李信点头,如果不和来生瞳同坐一趟电梯的话,李信连现在该去几楼都不知道呢。 进入电梯后,来生瞳按下了十二楼的按钮,和李信一起来到了大厦的第十二层,向李信微微鞠躬独自离去一一她的任务已经完成,接下去就看其他人的表现了。 来生瞳离开,李信正有些著急,然后就听到了一个让他无比安心的声音:“阿信先生,你今天不是请假吗?怎么过来公司了? 来生泪手上捧著一个文件夹,微笑著对李信道。 一直拉著李信袖子的於雪看到来生泪,反应大抵和李信第一次见到来生泪时一样,心里想的都是,好漂亮的女人!大城市好厉害,这样漂亮的女人居然不是在电视上,而是活生生出现在她面前! 来生泪像是才发现於雪,望著於雪对李信道:“阿信先生,这位小姐是?” 李信回答道:“这是我远房亲戚,来东京找工作,也不知道我们公司有没有什么工作適合她的顿了顿,李信小声道:“她不会日语。” 来生泪故做为难地道:“这样啊,那恐怕我们这里没什么可以让她担任的工作呢。” “哦,这样啊,那没办法了。” 李信也是装出一副遗憾的样子。 虽然於雪不会日语,但是做戏还是要做全套的。 “啊,对了,阿信先生,既然你来了,那不妨去社长那里一趟,社长那边刚好有事要找你,你的亲戚就由我来照顾吧。” 来生泪微笑著道:“你应该信得过我吧?” 当然信得过! 李信扭头对於雪道:“小雪,社长有事找我,先让我这位同事陪你一会吧,没事的,她会中文的。” 於雪也知道自己不能打扰李信工作,於是放开了李信的袖子,对李信道:“好的,我知道了。” 李信微微一笑,然后沿著来生泪偷偷做的手势,走向了走道尽头的社长室。 刚一开门,李信首先看到的是一双雪白修长的大腿,穿著短裤的来生爱双脚交叉靠在办公桌上,嘴里叼著一根雪茄,还戴著一副非常大的墨镜,態度非常囂张。 虽然在进门之前李信已经隱隱猜到这个社长会是谁,但是当看到来生爱这副样子出现的时候, 李信还是忍不住道:“小爱,是你啊“ 来生爱吐掉没有点燃的雪茄,將双腿从桌子上放下,一拍桌子道:“什么小爱,叫我社长!” 现在这里她最大的好吧! 第105章 塚本 第105章 塚本 不理来生爱在社长室里耍威风,来生泪这边將於雪带去休息室,於雪走在路上,望著公司內忙碌工作的员工,她突然想起自己是带著任务来的,她问来生泪道:“这位小姐,你们公司是做什么的啊?” “叫我来生就好。” 来生泪微笑著道:“我们这里是安保服务公司,就是专门为人提供安保服务的,既针对个人, 也为某些单位提供服务,阿信先生是我们公司的特別顾问,专门负责一些困难的任务,虽然来公司时间不长,但是已经是我们公司不可或缺的存在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 於雪点了点头,然后道:“来生小姐,你中文说得真好啊!” 来生泪笑著道:“因为我们公司也承接外宾工作,而我又是社长的秘书,所以需要掌握多国语言,见笑了。” “哪有哪有,我觉得来生小姐你好厉害啊!” 於雪道。 她这话可不是在客套,而是真的觉得来生泪非常厉害,那从容大方的模样,正是她心中无比憧憬的女强人形象。 来生泪对於雪道:“小雪小姐是阿信先生的亲戚?” 於雪想了想,还是对来生泪如实道:“实际上也不能算是亲戚,阿信哥是我大舅的后辈,所以看在我大舅的份上照顾下我罢了。” 对於自己的身份,於雪还是拎得很清的。 “你大舅是?” 来生泪故作不知。 “就是阿信哥他们村的村支书啊,来生小姐,你知道村支书是什么吗?” 於雪问道,毕竟除了她们中原,其他国家应该没有这种职称, “我知道。” 来生泪点头,然后道:“我前些日子陪阿信先生去过他的家乡,见过你大舅。” “哦,原来你就是大舅说的那个——呢,阿信哥的女同事啊!” 於雪恍然,同时心里也觉得,如果来生泪的话,確实和李信极为般配。 来生泪像是听不懂於雪话中的意思,对於雪道:“小雪你要不要到我们公司逛一逛?” “可以吗?会不会太打扰了?” 於雪有些意动,但又显得犹豫。 “不会不会不会,来,我带你到处看看。” 来生泪拉著於雪的手道。 就在来生泪拉著於雪的手了解公司的时候,社长室內,李信对来生爱道:“小爱,你大姐租这么一层办公楼,又雇了这么多人,费不少钱吧?” 他以为这里的一切都是来生泪布置的,就是为了骗过於雪。 “没有没有。” 来生爱摇头,然后道:“这里一层,还有下面两层,都是属於一家安保公司的,现在那个安保公司已经被大姐买下来了。” 李信:“ 又是被富婆的钞能力震撼的一天。 回过神后,李信对来生爱道:“小爱,这样会不会让你大姐太破费了?” 这可不是和举办一次剑术比赛可以比的,就李信粗略看了一下十二层的情况,员工人数起码有几十人,更不用说下面还有两层,这么多员工,而且办公地点还是在市中心的高级办公楼,买这样一个安保公司要多少钱啊?就算来生泪是富婆,也不能这么糟蹋钱啊! “不会不会!” 来生爱再次摇头,对李信道:“阿信哥你別多想,大姐本来就准备买个安保公司的,別的不说,如果手上有个安保公司的话,以后收集各方面情报会方便很多,就像那个jaces,它是亚洲最大的安保公司,同时它的情报部也是亚洲排得上號的情报机构,手上掌握著不知道多少机密信息呢!更不用说,在很多时候,安保公司可以提供不少掩护,所以这公司还真不是专门为阿信哥你买的,而是本来就有这个计划,只是现在提前了而已。” 真的吗? 李信有些怀疑,但没有证据的他也不好多说什么,万一自作多情怎么办? 来生爱靠在老板椅上侃侃而谈道:“而且现在东京不太平,安保公司的行情也变得好了起来, 现在买下这家公司,过段时间转手,搞不好还能赚一些呢。” 李信沉默,好吧,还是別在钱这件事情上和来生泪计较了,人家只会越越多。 “好了,阿信特別顾问,如果没有其他问题了的话,帮社长我点根烟!” 来生爱举起雪茄对李信道,李信没犹豫,走到来生爱身前,对著来生爱的脑门弹了一下。 这小丫头,给她三分顏色她就敢开染坊! “好痛!” 来生爱非常夸张地叫了起来,大声著道:“阿信特別顾问,你可不要恃宠而骄,小心我解僱你!” 办公室外,正路过这里的於雪听到里面传来模糊的声音,不由担心道:“来生小姐,里面是在吵架吗?” 来生泪微不可查地翻了个白眼,然后笑著对於雪道:“怎么会,应该是在討论什么事情吧。” 於雪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然后隨来生泪向其他地方走去。 正如来生爱说的,除了第十二层,下面两层,都属於这家安保公司,十二层是文职人员和干部的办公地点,而下面两层,一层是外勤人员的训练场所,另外一层这是存放装备的地方,来生泪只带於雪参观了办公层和训练层,装备层就没有带於雪去看了。 不过对于于雪来说,这已经非常足够了,虽然她不懂日语,但是这么大一个公司,这么多员工,已经足够唤住这个见识不多的女生。 “小雪小姐,你饿了没?要不我带你去员工餐厅吃点东西吧!” 来生泪对已经怀疑尽去的於雪道。 “啊?还有员工餐厅?” 於雪惊讶道。 “那当然了,外勤人员训练非常辛苦,所以公司不仅有员工食堂,而且是二十四小时开放的, 免费提供各类食物,小雪小姐,隨我去试试我们公司的食堂吧,顺道也提点改进的意见,最近员工们反应,食堂的饭菜有些单调呢。” 来生泪笑著道。 “改进意见?我?我办不到的!” 於雪慌忙摇头。 “別管办不办得到,先去试试吧!” 来生泪拉著於雪道。 於雪这只小白兔又怎么会是精明的来生泪的对手,几下便被来生泪弄得五迷三道,李信在社长办公室里和来生爱扯皮了一段时间后离开办公室去找来生泪和於雪,然后就看到了正在擦嘴的於雪。 见到李信出来,於雪高兴地举著一盒蛋糕:“阿信哥,这是来生小姐送我的,我们回去一起吃好不好!” 而来生泪则对李信道:“阿信先生,小雪她不会日语,在我们公司恐怕担任不来任何职务,不过横滨的中华街好像有不少像小雪小姐这样来东瀛打工的中原人,如果是那里的话,小雪小姐应该也能正常生活。我在那里认识几家中餐厅,可以替小雪小姐介绍下工作,租房什么的,也可以代为安排,你看怎么样?” 这就把事情都安排好了? 李信一阵难以置信,亏得他之前还以为天塌下来了,结果到了来生泪手上,三两下就摆平了! “小雪,你怎么看?” 李信问於雪道。 “嗯,我都听来生小姐的。” 於雪用力点头道。 ...... 李信看得出来了,於雪已经被来生泪顺利驯服,嗯,还得是小泪! 距离来生泪买下的安保公司不远的一座高楼大厦,东京,不,是东瀛,不,是亚洲最大的安保公司jaces的总部,之前和李信合作过的安保负责人大冢正恭恭敬敬地捧著话筒,向话筒,不,应该说是话筒那边的人小心翼翼地匯报著。 “—事情就是这样,凉子小姐。” 匯报完之后,大家屏住了呼吸,等待著电话那头的人发话。 在等待的过程中,大冢像是突然变成了如之前那个刀剑展负责人土屋一样的易出汗的体质,额头不断冒汗,汗水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声音在安静的环境下显得格外清晰。 良久,话筒那边的人才道:“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个叫土屋的人,原本准备利用我们jaces的安保系统调换展品,但因为突然出现的盗贼,所以计划被破坏了?”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我想是这样,不然无法解释,为什么那些安全匣没有被传送到保险库, 而我想要检查安保系统的时候,那个土屋又百般阻挠。” 大冢立刻回答道。 按理说,jaces的安全系统是不会出错的,哪怕出错,也不可能出现全线停摆,一个安全匣都没有被传送进保险库的情况,唯一的可能就是,保险库里已经被什么东西填满,所以才会出现其余安全匣不能进入保险库的情况。 只是当大家想要打开保险库的时候,土屋却说他那枚钥匙在换乱中遗失了,而保险库若是不集齐三把钥匙,用常规方法是无法打开的,土屋不配合,大家也没办法撬开保险库查看里面的情况。 “我不想听到不確定的信息,那个叫土屋的人呢?不管用任何方法,让他开口,这个还用我教你吗?” 话筒那边的人带著怒道。 大家额头的“水流”顿时变得更加湍急,他连忙道:“我已经找了,但是只找到了他的尸体!” jaces虽然在对让人开口方面很有一套,但是让死人开口,这就实在是超出jaces的业务范畴了。 话筒那边的人又沉默了下,然后道:“也对,能想出如此胆大包天的计划,手尾又怎么会不收拾乾净呢?” 顿了顿,话筒那边的人又道:“除了土屋,其他展会主办方的相关人员呢?也都消失了么?” “是的,都消失了。” 大家回答道。 “做的真乾净“ 话筒那边的人冷笑道:“既然如此,那这件事的嫌疑人,也就只剩下一个了,不是吗?” 大冢小心问道:“嫌疑人是谁?还请凉子小姐示下!” “是谁牵头让我们jaces负责那个刀剑展的安保工作的?” “是坏本集嘶!” 大冢倒吸一口凉气,然后快速道:“但是不可能啊,坏本集团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以场本集团的財力,要那些不值多少钱的刀剑做什么?” 话筒那边的人不慌不忙地道:“那些刀剑不值钱,但却很难买到,別的不说,那些博物馆里收藏的刀剑,谁能做主去卖呢?更不用说有些刀剑是別人的传家之宝,无论多少钱都不会卖的。如果不是用这种方法的话,確实很难將那些刀剑收入囊中。” “但只是猜测,无法说明这背后的主使者就是坏本集团。” 大冢犹豫著道。 话筒那边的人道:“哪怕有证据又怎么样,那可是琢本集团,还能因为这件事情就把他们怎么样吗?” 大冢嘆了口气,知道事情確实像话筒那边的人说的一样,就算证据確凿,证明了场本集团居心不良,那又怎么样? 坏本集团不干人事又不是第一天了,和场本集团有官司的人手拉手围成圈,足够包围整个东京都市圈的了,但人家琢本集团还不是好好的吗? “这件事情先记著,別打草惊蛇。” 话筒那边的人冷笑道:“真是,我才离开东瀛几天,居然就有人敢利用我们jaces,我只是调职,又不是死了,等我回来,亲自端了琢本集团!” 听到话筒那边的人这么说,大冢立刻精神了起来:“是,凉子小姐,在您回来之前,我会好好收集和场本集团有关的罪证,等您回来再给他们致命一击!” “很好!” 话筒那边的人点了点头,然后用阴森的声音道:“另外,你下次要是再敢在这个时间打电话过来,我就把你调去北海道吃雪,听到没有?” 这次大冢额头的汗水顿时变成了瀑布。 完蛋了,他居然忘了那位大小姐现在人在巴黎,和东瀛有七个时区的时差,现在这个时候,巴黎正是凌晨儿点,那位大小姐睡美容觉的时候! “是,是—我知道了—— 大家哆嗦著道。 另一边,场本集团,一间和室之內,一个满头银丝的老人躺在一个穿著和服的年轻女人怀中, 而他的膝盖上,还有一个和服女人靠著,用適当的力道揉捏著他的脚。 他眯著眼睛,將手伸入那两个女人的衣服下,轻轻抚摸著,陶醉之中却又有几分遗憾。 “女人,还是中原的女人最好啊—— 那老人突然出声道。 “会长,你这话什么意思啊?难道我们东瀛的女人不好吗?” 靠在老人膝盖的那个女人发出一声娇媚的声音。 老人笑了笑,然后道:“中原女人最珍视贞操,当强暴她们的时候,她们那种痛苦叫声,最令男人兴奋!” 老人说这句话的时候,整张脸都显得红光满面了起来。 另外一个女人跟著道:“我们也会叫啊!” 说著发出了两声销魂的叫声,果然是会让男人浑身发软,唯独一个地方发硬的声音。 那老人轻轻一笑,摇头道:“不一样,不一样,哎—.真是怀念那个声音啊—“” 突然,那老人从那两个和服女人柔软的身体的包围中站了起来,挥手道:“出去!” 那两个和服女人虽然疑惑老人的命令,但却丝毫不敢违抗,只能躬著身躯,面向老人退出和室。 和服女人退走后,一道漆黑的影子顺著和室的门缝渗了进来,最后化作人形,站在老人面前道:“坏本一夫,你办事不利,享受倒是一点也没落下啊?” 坏本一夫面对如此诡异的一幕却丝毫不慌,他轻笑道:“我是你们的合作者,又不是你们的奴隶,你这兴师问罪的態度是怎么回事?” 信语之间,对那诡异的黑影並不畏惧。 第106章 狼与狈 第106章 狼与狈 黑影晃动了几下,似乎情绪有些激动,他冷冷道:“你別忘了,是谁给了你身为男人的能力!没有我们,你以为以你现在的年龄,还能躺在这里,享受那种男人的快乐吗?我们给了你想要的能力,相应地,你也必须回报给我们足够的报酬,不然,我们可以隨时收回这个能力!” 嫁本一夫眉道:“户体、血液,各种臟器,还有那些看了都让人噁心的东西-这些年来,我供给了你们多少修练邪术的物资,就因为一次失利,你们就这么个態度?这会让我觉得,你们没有多少和我合作的诚意。” 黑影沉默了,他们本来就只是將坏本一夫当做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而已,又会给他几分尊重?而且像场本一夫这样被他们以各种利益引诱的资本家还有很多,真就不差嫁本一夫一个,但问题是,现在嫁本一夫身上还有很重要的任务, 所以暂时来说,还真不能拿他怎么样。 “罢了,那些杀过人的凶器,我们自己会收集的,不过关於那七把宝剑的事情,你必须盯看点,那种拥有浩然正气的神兵,若是落到正派人土手中,將会是我们巨大的威胁,必须找出来毁掉。” 黑影嘆气道。 “我知道,我会的。” 坏本一夫点头,但心里却在道:毁掉?做梦呢你们! “好了,这件事情暂时告一段落,接下去的事情,你可一定不能出差错。” 黑影对坏本一夫道。 “放心,那件事情,我会亲自出马的。” 说起“那件事情”,坏本一夫立刻来了精神。 为这些傢伙收集杀过人,带有煞气的凶器,以供他们修练邪术,这件事对场本一夫来说一点好处也没有,收集七把宝剑也是顺势而为,所以坏本一夫只是隨便交代几个心腹去做,但是“那件事情”不仅关乎那些傢伙的一个庞大计划,更加关係到坏本集团未来的发展,这就由不得坏本一夫不关心了。 见嫁本一夫对“那件事情”很上心,黑影也就放心了一些,但还是催促道:“动作快一点,你只有两年时间,错过了这个时间,就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放心,这方面的事情,我比你懂。” 坏本一夫颇为轻蔑地道。 一群这辈子只知道打打杀杀的蠢货,居然敢教他做事,简直让人貽笑大方。 黑影感觉到了坏本一夫的轻蔑,心中不由恼火,但为了大计,他还是选择暂时忍耐。 专业的事情只能让专业的人来做,这是他们组织付出了很多代价之后得出的结论,而“那件事情”,还真就只能交给坏本一夫这种擅於经商且不择手段的血腥资本家来操作。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留在东瀛迟迟没有动身?” 像是为了找回场子,黑影故意这么问坏本一夫。 “你当我不想啊,但问题是,我要筹集资金啊!” 坏本一夫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著黑影。 “日元很快就要贬值了,我要在日元最值钱的时候,把手上的日元换成美元,然后再用美元去投资香江,这你都不懂?” 坏本一夫冷笑道。 在《广场协议》之后,日元就一直处於升值的势態,这一升就是十年,哪怕“泡沫经济”崩盘之后,日元也依旧在稳步升值,很多人都以为日元会一直升值下去,但这怎么可能! 所以在今年四月,日元兑美元的匯率达到战后顶点之后,日元就已经开始渐渐下跌,不过这並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只以为这是技术调整,日元还是会涨的,但是很多大资本家早已经嗅到了其中的变化,预判日元很快就会迎来一波大的贬值,日元升值的態势也將彻底改变。 东瀛那些大財阀,这些年已经开始收购世界各地的能源和矿產资源一一无论日元是否贬值,那些有看重大战略价值的资源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贬值的。 嫁本一夫也很早就预判了日元將会贬值,所以从今年年初开始,他就將坏本集团非核心的產业隱秘变卖,將那些钱换成美元,只是这些钱並不是用来投资资源的,而是准备投资到其他地方。 投资哪里?香江啊! 嫁本一夫是前关东军军官,在中原犯下累累罪行,但同时,他也非常清楚中原人的可怕,知道睡醒了的中原人能进发出何等可怕的力量。 所以哪怕身在东瀛,坏本一夫也时刻在关注中原的发展,他比国內很多人看得清楚,知道现在的中原有著极为蓬勃的生命力,但因为缺乏资本,所以中原的经济潜力难以完全发挥出来。 这个时候投资中原,用资本的力量控制中原的经济命脉將是最好的机会,但问题是,中原对外资极为提防,想要像控制其他国家那样控制中原的经济,这是不可能的。 不过好在还有一个后门可以进入,那就是香江,在香江回归前投资香江,场本集团就可以搭上中原腾飞的顺风车。 当然,这期间他也得配合著那些傢伙做一些事情,不过无所谓,对他的大局来说没什么影响,也就顺手的事情。 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但黑影也不知道怎么反驳对方,只能半威胁地道:“总之,我会继续盯著你的,刀剑的事情算了,如果连那件事情都办砸了, 我会亲手处理掉你。” 说罢,黑影又顺著和室的门缝离开了。 嫁本一夫冷笑,这些傢伙虽然神通广大,但说到底还是人,而人,就必须按照某些规则行事,只要有规则,他就可以被掌捏。 等了一会,確定黑影已经离开后,嫁本一夫正准备唤回那两个和服女人继续享受,这时,和室外传来一个声音:“嫁本先生,请问我能进来吗?” 坏本一夫立刻整理了一下刚刚玩乐时弄乱的衣服,对门外的人道:“諫山小姐,请进。” 諫山黄泉拉开和室的门,走进和室后查看了一番,发现什么都没有,不由微微眉,她问场本一夫道:“坏本先生,我刚刚感觉到一些异样的气息,请问您这边有发生什么吗?” 諫山黄泉的灵感(对灵力的感应)能力极高,刚刚黑影离开时泄露了一丝微小的气息,这一丝气息被諫山黄泉感应到了,所以她才会过来查看。 “异样的气息?那是什么?我不清楚呢——-刚刚有些困了,就想小睡一下, 什么都没感觉到呢。” 坏本一夫装糊涂道。 諫山黄泉见嫁本一夫这么说,而她也实在没有察觉到异常,只能对坏本一夫鞠躬道:“对不起,打扰嫁本先生您休息了。” 嫁本一夫和善地笑道:“哪里哪里,諫山小姐这样认真负责,我將自己的人身安全交到你手上,非常放心。” 諫山黄泉乾笑了一下。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眼前这个老人风评极差,而且私生活非常不检点,但是对自己的態度却是没的说,搞得諫山黄泉也不好对他冷著张脸。 “如果諫山小姐没发现什么的话,还请让我这个老头休息一下,人老了,精力不行了,需要多休息。” 坏本一夫对諫山黄泉道。 胡扯,你刚刚还和两个女人——— 諫山黄泉虽然还云英未嫁,但並不是什么都不懂,话说生活在东瀛这样的国家,哪怕女高中生,耳濡目染之下,对於某些事情也已经很熟悉了,諫山黄泉自然很清楚之前坏本一夫在和室里做什么。 但对於这种事情,她一个保鏢是没法干涉的,只能道:“我知道了,那坏本先生,如果发现什么异常,请立刻知会我,我会来保护你的。” 嫁本一夫微笑道:“放心,我会的,虽然我一把年纪了,但我还是很惜命的。” 諫山黄泉点头,这座和室外,除了她之外,还有起码四队装备精良的保鏢在不断巡视,暗中还起码藏著五道非常强大的气息,看著好像是武术家,更不用说这座坏本集团拥有的大厦有著极为严格的门禁,外人想要混进来简直是难如登天。 將安保工作做到了这种地步,眼前这个老人確实不是一般的惜命,当然,也可能是亏心事做多了,怕的。 諫山黄泉告退后,坏本一夫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 一方面享受看这些官方异术师的保护,另一方面,又秘密和东瀛异术界最大的毒瘤“九菊一派”合作,这种左右逢源的人生,正是坏本一夫最得意的事情之一。 “香江啊,真想早点去那里,那里,有中原的女人!” 坏本一夫怀念道。 在来生泪的安排下,於雪连在李信那里过一夜的机会也没有,就被迅速安排到了横滨中华街的一家中原酒楼里工作。 那家酒楼不仅包食宿,而且从老板到员工,都是中原人,所以於雪可以安心待在那里,一边工作生活,一边学习日语。 按照来生泪的说法,只要於雪能学会日语,她就可以安排於雪其他更好的工作,这让於雪充满了干劲,同时也对来生泪更加感激。 (来生爱撇撇嘴: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的小笨蛋· 解决完於雪事情后,李信也是鬆了口气,因为暂时没有工作,李信只能將更多的精力放在练功上,刚好易天寻给了李信“名剑八式”和一式剑招的剑谱,李信就开始照著剑谱练剑。 “名剑八式”的前七式,李信几乎是一学就会(易天寻吐血),但唯独第八式,李信苦苦思索半日,却一无所得,最终只得暂时放弃。 就像易天寻说的,想练成这第八式,需要机缘和领悟,而这两样,李信暂时没有,所以只能先放著。 而剑谱中记载的另外一式剑招,虽然有具体的练法,不需要自行领悟,但李信练了一会,很快就发现这剑招练不了。 不,准確点说,剑招李信已经学会了,但是用不出来,功力不够,或许得等到《明玉功》达到第七层,甚至是第八层的时候,才能施展出那式剑招,功力不足贸然使用,只会反伤自身,或许易天寻的父亲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走火入魔的。 “看来,还是得在內功上多下功夫啊!” 李信喃喃道。 越是练功,李信越是发现,內功是一切武功的基础,他每次学武功这么快, 除了自身天赋之外,內功深厚也是一大原因,当內功足够深厚的时候,练什么武功都是信手拈来。 只是內功並不是那么容易练的,枯燥、乏味,这是修练內功的主基调,所以年轻人中,很少有人能沉下心来练內功,都是上了年纪之后知道內功的好,才会在內功上下苦功的。 而李信不同,他一开始练的是《嫁衣神功》,在《嫁衣神功》特殊性质的推动下,李信不得不每天苦练內功,让李信养成了每天都要在內功上很长时间的习惯,这个习惯被李信保留到了修练《明玉功》上,所以李信的《明玉功》才会进步这么快。 不过《明玉功》到了第六层之后,这个进步速度明显变慢了,李信对此也不意外,知道第六层到第七层是一个坎,很难迈过去,而一旦迈过去,《明玉功》 將会迎来一次重大的蜕变。 所以,还是得练啊! “阿信哥!” 於雪的声音从下方传来,李信从天台往下望去,却见於雪正向著李信挥手。 李信二话不说,直接从天台跳了下去,轻鬆来到於雪身前。 於雪见李信突然跳下来嚇了一跳,这可是四楼啊,已经是可以摔死人的高度了,虽然摔死的可能性不大。 “阿信哥,你嚇死我了!” 於雪大声道。 李信笑了笑,对於雪道:“你阿信哥我可是安保公司的特別顾问,这点高度,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李信现在已经很適应自己安保公司特別顾问的身份了,甚至还真的在来生泪买下的那家安保公司里掛了名,不过也只是掛名而已,没有保底工资,等有什么工作了,再根据工作支付报酬,和之前替来生泪工作一样,只不过这次走的是公司的帐。 “那也要小心啊,受伤了怎么办!” 於雪嗔怪地看了李信一眼,然后將一个便当递给李信:“给,阿信哥,这是我给你准备的便当,里面的饭菜都是我做的,是我刚学的菜式!” 除了学习日语之外,於雪在那家酒楼还学习起了怎么做菜,她本就有一定的做菜基础,只是没有名师指导,所以做得非常一般,现在进到酒楼工作,居然意外发掘出了她做菜的天赋,倒也是一大惊喜。 第107章 平淡的日常 第107章 平淡的日常 三楼,李信的居所,打开於雪做的便当,看著里面丰盛的饭菜,李信对於雪道:“小雪,辛苦你赶这么远的路给我送个便当———“” 於雪笑著道:“哪有阿信哥你说的那么远,又不是走路,我坐车来的啊!” 横滨和东京相邻,大概只有三十公里的路程,从横滨到东京有公交车也有地铁,只要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可以到,甚至於雪给李信送的便当都还是热的呢。 李信微微一笑,对於雪道:“话说小雪你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啊?我记得你们酒楼不是挺忙的吗?” 於雪笑著道:“再忙也得休息啊!今天是休息日,老板就让我出来玩,我就想著来找阿信哥你,阿信哥你不也是今天休息吗?” 李信还能说什么?他总不能说自己每天这样吧?这不显得自己是个无业游民? “嗯,嗯,也对。” 李信闷头扒饭。 吃完便当后,李信打量了一下於雪,见於雪身上还穿著之前那身朴素的衣服,想了想对於雪道:“来,小雪,我带你去买衣服吧。” “啊?买衣服?” 於雪愣了下,然后连忙摇头道:“不了不了,阿信哥,我衣服够穿的!” 说完,於雪又小声嘀咕了一句:“而且这里衣服又这么贵——— 嗯,很显然,於雪是有买衣服的想法的,试问她这个年纪的女生,又有哪个不喜欢逛街买衣服的?只是怕钱罢了。 虽然於雪来东瀛的时候,王书记给她寄了些钱(毕竟是他提出让於雪去东瀛打工的),家里也给了於雪一些钱,而且她工作的地方包吃包住,时薪给得还非常不错,但问题是,东京以及东京都市圈的物价这么高,於雪这么个小县城里过来的人,怎么捨得在这里钱? 这一点李信也是一样的,他也捨不得给自己买衣服,最多也只会在衣服破了后去买件差不多的,甚至如果破的不是太厉害,补一补他也能继续穿。 但,李信可以委屈自己,绝对不能委屈了王书记的外甥女,於是李信拉著於雪道:“走,小雪,我们去买衣服!” “哎,阿信哥!” 於雪被李信拉著向外走去。 东京某处百货商场內,来生爱和许久未见的亚月菜摘一起逛著商场。 虽然来生爱身兼学生、“猫眼”、“不知火流忍术”大弟子、安保公司社长等多重身份,但她到底只是个十六岁的小女生,爱玩,喜欢逛街,所以在这难得的休息日,她和自己的朋友亚月菜摘一起来到商场买衣服。 夏天了嘛,女生总是要换些清凉又好看的便服,还有可能用得上的泳衣,也是绝对要备上一两件的,这是女生的礼仪! “小爱,你看这件怎么样?” 服装店內,亚月菜摘將一件衣服比在身上,问来生爱道。 时隔多日,亚月菜摘已经彻底走出了杀人魔的阴影,变得活泼起来,这次休息日出来买衣服,也是亚月菜摘提议的。 “很好看,要不你换上试一下?” 来生爱笑著道。 女生买衣服总是喜欢成群结队,就是因为想要问下別人的意见,因为衣服是穿来给別人看的,而不是自己。 得到来生爱的认可,亚月菜摘用力点头:“好,我去更衣室换一下,小爱你等下我!” 拿著新衣服,亚月菜摘兴高采烈地去换衣服,结果刚撩开更衣室的门帘,却发现里面已经有人了。 骗人!这么小的人—怎么可以这么大! 亚月菜摘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在更衣室里换衣服的於雪突然被人掀开门帘,顿时发出一声尖叫,亚月菜摘心知闯祸,立刻將门帘放下,同时连声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里面有人!对不起!” 听到尖叫,手上捧著一个冰淇淋的李信飞快进入服装店,来到更衣室前道: “小雪,怎么了?” “我没事,阿信哥,我没事的!请等一下,我马上穿好衣服!』 於雪慌忙道。 听到於雪说没事,李信鬆了口气,然后就见到了来生爱和亚月菜摘也在服装店里,於惊讶道:“小爱,菜摘小姐,你们也在啊!” 亚月菜摘还是第一次见模样大变的李信,很奇怪为什么这样一个大帅哥居然认识自己,而且自己对他还没有任何印象,直到来生爱对李信道:“阿信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阿信哥?” 亚月菜摘瞪大了眼晴,完全无法把现在的李信和刚来东瀛时候的李信联繫在一起。 应该只是重名吧,但问题是,对方似乎认识自己,难道他真的是阿信哥? 亚月菜摘脑子喻喻作响。 虽然现在的李信是很师没错,但问题是,她更喜欢肌肉男啊,原本她就有这个倾向,在遭遇那个新宿街头的杀人魔之后,就更加如此了,只有像之前的李信那样的肌肉壮汉才能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没注意到亚月菜摘的失神,李信对来生爱解释道:“我陪小雪来买衣服的。” “哦,里面的是小雪啊!” 来生爱恍然,她虽然没有见过於雪,但也知道李信来了个亲戚,之前那出戏就是专门为於雪演的。 两人刚说完话,换上一件天蓝色的短袖以及浅色牛仔裤的於雪满脸通红地从更衣室走了出来,她对亚月菜摘道:“请用。” 虽然来东瀛的时间还短,但於雪很用心地学习日语,再加上天资聪慧,所以於雪已经掌握了日语中一些简单的日常用语,也可以听得懂一些日语,就向刚刚亚月菜摘向她道歉,她还是能听懂的。 亚月菜摘显得非常不好意思,她向於雪鞠躬道:“刚才对不起,是我太著急了,都没注意到里面有人—“ 亚月菜摘话说太快,於雪有些听不懂,只能望向李信,李信將亚月菜摘的话翻译了一下,於雪立刻道:“没关係。” 对著於雪露出个意的表情,亚月菜摘逃难似地跑进更衣室,来生爱则是看著李信道:“阿信哥,你和小雪是来买衣服的吗?” 李信点头:“小雪没多少便服,我就想著趁今天是休息日,带她来买些衣服。我刚趁著小雪去换衣服的时候去给她买冰淇淋,刚买完回来就听到她的尖叫,然后就赶紧跑过来,所以刚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来生爱笑著將亚月菜摘不小心撩开更衣室门帘的事情告诉了李信,李信看著小脸红扑扑的於雪,不由笑著將冰淇淋递给她:“来,小雪,冰淇淋,给你降降温。” 於雪知道李信话里的意思,小脸更红了:“阿信哥,你笑话我!” “哪有,怎么敢!” 李信笑了笑道。 来生爱有些眼红地盯著於雪手中的冰淇淋,倒不是说她有多馋冰淇淋,而是.—. 这可是阿信哥送的冰淇淋啊! 就阿信哥那抠样,来猫眼咖啡厅那么多次,最高的一次消费是点了一杯牛奶,盛惠一百五十日元,这样的他居然会为別人买冰淇淋?! 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最多几百日元的普通冰淇淋,但这是李信买的,那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 李信见来生爱这么个表情,问来生爱道:“小爱,你也想吃冰淇淋?” “哪,哪有!我已经不是小孩了,怎么会想吃那种幼稚的东西!” 来生爱嘴,但还是偷偷观察李信的表情,小声道:“但如果阿信哥你非要请客的话—” “那就谢谢了,正好把买冰淇淋的钱省下来了。” 李信微笑道。 过分!都不知道贿赂社长!我要滥用职权开除你! 来生爱气得头顶都要冒烟了,然后就听李信道:“我开玩笑的,小爱你陪下小雪,我去给你还有菜摘小姐买个冰淇淋。” 回村一趟,知道村里人都好,李信也没必要那么銖必较了,来生爱自不必说,亚月菜摘也和他认识,还叫他阿信哥,如果给於雪和来生爱都买了冰淇淋, 却偏偏不给她买,那人家该多伤心啊。 “我要草莓口味的!” 来生爱这次也不傲娇了,直接道。 “好,等会,我马上去买。” 李信对来生爱道,然后和小雪说了一句,让她和来生爱好好相处。 李信离开后,於雪有些紧张地对来生爱道:“口你急哇。” 来生爱道:“没事,你说中文好了,我会些中文的。” 在认识李信后,来生爱就抽空学起了中文,想著有一天或许可以和李信用中文对话,想不到和李信还没用上,倒是先和於雪用中文交流了起来。 听到这熟悉的语言,於雪紧张尽去,对来生爱道:“你好,我叫於雪,叫我小雪好了。” 来生爱对於雪道:“我叫来生爱,叫我小爱好了,刚刚那个冒失的女孩是我朋友,叫亚月菜摘,也和阿信哥认识。” 准確点说,亚月菜摘认识李信还在来生爱之前,甚至在亚月菜摘已经一口一个“阿信哥”的时候,来生爱还对李信抱有一定敌意呢。 “来生——” 於雪听到这个姓氏,立刻问道:“小爱,小泪姐是——“ “嘻嘻,是我大姐!” 来生爱骄傲地道。 於雪用非常羡慕的眼神望著来生爱:“果然是这样,我刚看到小爱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和小泪姐有些像呢!” “是吗?” 来生爱惊喜道,这对她来说,简直是对她美貌最大的讚美,因为在她心里, 大姐就是全世界最漂亮、最有魅力的女人,能和来生泪相像,那不是在说她漂亮,说她很有魅力嘛! 瞬间,来生爱看於雪的眼神不一样了。 “来,小雪,我带你去挑几件衣服,你这样搭配太土了,还是看我的吧!” 来生爱对於雪道。 “是吗?” 於雪低头看了看,有些为难道:“这是阿信哥替我挑的,很土吗?我觉得很好看啊!” 来生爱僵了一下,然后迅速改口道:“啊,刚才我没仔细看,现在看看好像也还行,不过多换几种穿搭总没毛病的,来,跟我过来,我刚刚看见几件衣服好像很適合你!” 於雪当然不会反对,然后就跟看来生爱一起挑起了衣服。 等到李信买了两个冰淇淋回到这家服装店的时候,看到於雪抱著一大堆衣服,都快把她整个人埋住了,只有她的声音不断从衣服后传出来:“小爱,太多了!衣服太多了!我不用这么多的! 只是来生爱却是挑衣服挑出了癮,还在不断往於雪身上丟衣服:“真是的, 小雪你说什么呢,女生哪有嫌衣服多的啊!来,这件你也试试!” 亚月菜摘也在一边鼓动道:“没错,小雪你这么可爱,就该多点漂亮的衣服!” 她和来生爱都是身材比较高挑的那一类,很多可爱的衣服都穿不来,而於雪就不一样了,一米五多一点的个头,但要什么有什么,简直就是一个大號的洋娃娃,什么可爱的衣服都可以往她身上套,充分满足了她们的换装欲望。 看著被来生爱和亚月菜摘当玩具摆布的於雪,李信想了想,最终得出她们相处得不错的结论。 三个女生在服装店里选了好久的衣服,最终却每人只买了几套,不过这对女生们来说,好像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李信也就不说话了。 “走走走,我们再去下一家店!” 来生爱高举冰淇淋,准备向下一家店发起衝刺。 於雪有些犹豫道:“小爱,要不算了吧,已经买了不少了—“” 刚刚那些衣服已经了不少钱了,再钱,她真的要替李信心痛了。 来生爱望向李信:“阿信哥,你怎么说?” 李信想也不想地道:“当然是继续啊,现在只是买了衣服,还有鞋子、內衣这些东西,难得有人陪著,小雪你索性一次买全吧,不然你总不能指望我一个男生陪你一起去內衣店买內衣吧?” 李信说这话的时候,还特別给了於雪一个非常无奈的眼神。 阿信哥陪我去买內衣想到那个场面,於雪的脸红得不能再红,她只能点头同意道:“那好吧·...” 来生爱轻轻和李信拍了下手,耶! 第108章 米花人的专业素养 第108章 米人的专业素养 “会长!” “会长!” “会长!” 百货商场內,坏本一夫背负双手而行,而他的阵仗也大得嚇人,身后跟著商场的负责人和一大群保鏢,前方还不断有商场的工作人员向其鞠躬,简直如同帝皇出巡一般气派。 坏本一夫淡淡地望著那些殷勤的员工,心中却在冷笑。 这些人一定不知道,我已经准备把这个商场卖掉,居然还在这里不断逢迎我— 作为一个人,坏本一夫应该向整个人类群体说抱歉,因为他绝对是个超级大烂人,而这种烂,是体现在方方面面的。 明明已经准备將百货商场卖掉,却还是在这个商场內耀武扬威地巡视,享受著工作人员们的“朝拜”。 那些工作人员並不知道商场马上就要换主人了,依旧在努力討好琢本一夫, 这种无效且可笑的行为,在场本一夫这里显得尤为滑稽。 坏本一夫出巡的阵仗极大,甚至影响到了百货商场的客人们,来生爱和於雪、亚月菜摘刚逛完一家鞋店,给於雪买了一双漂亮的凉鞋,见到坏本一夫那边那么多人围绕著,也不由有些好奇:“是来了什么大明星吗?” “不清楚,要不我们去看看?” 亚月菜摘蠢蠢欲动,万一来的是她喜欢的明星,那不就赚了! 来生爱也是这么想的,於是就对李信还有於雪道:“阿信哥,小雪,我们过去那边看看吧!” 李信当然不会反对,来生爱陪著於雪买了那么多东西,他自然也要回报一下,点头道:“好。” 李信点头,那於雪当然是跟隨,於是四人就一起走了过去,然后就发现人群的中心居然不是什么人气明星,而是一个糟老头子。 “呀,原来不是什么明星啊,好失望!” 亚月菜摘首先嘆气。 来生爱望著那个老头仔细看了下,然后道:“那个人—-好像是坏本一夫吧,坏本集团的会长,超级有钱人呢,好像这家商场也是他的吧!” 来生爱好岁是“猫眼”中的一员,哪怕不感兴趣,也被来生泪强迫认识了很多东京的危险人物,而这个琢本一夫就是其中之一,让来生爱看到就躲远一些。 於雪也看到了坏本一夫,虽然现在的冢本一夫只是一个看上去有些威严的老人,但是对於这个人,於雪本能產生了厌恶和恐惧,她拉了拉李信的袖子,对李信道:“阿信哥,我们走吧,这个人,有些嚇人——“” 於雪说话的声音並不大,而且周围的环境也有些嘈杂,但是不知道为什么, 坏本一夫却一下子辨认出了这个声音。 这是中原话!这里有中原的女人! 坏本一夫立刻转头望向了於雪所在的方向,然后就见到了一双无比纯净的眼睛。 一瞬间,坏本一夫似乎回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站在中原的大地上· 呵呵,呵呵! 回忆起当年的往事,嫁本一夫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年轻了起来。 如果说“九菊一派”的那些妖人带给了他身为男人的能力,让他的身体回归了青春,那么於雪就是令他的灵魂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这个女人,我一定要得到她! 想到让这双无比纯洁的眼睛透出痛苦的神色,冢本一夫就感觉身体有些受不了,他向身后招了招手,一名保鏢立刻凑了过来,坏本一夫对著保鏢耳语几句, 那个保鏢微微点头,然后悄悄离开了队伍。 身体燥热起来的坏本一夫突然不想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他对隨行的秘书道:“我累了,我们回总部吧,接下去的行程全部取消,顺便,让加奈子和雪子过来。” 他现在身体有些受不了,在吃大餐之前,需要先吃点开胃菜。 你这是累了吗?你这是精力没地方施放吧? 秘书在心里道。 作为跟隨在坏本一夫身边超过十年的资深秘书,他知道坏本一夫原本不是这样的,他六十来岁的时候就已经不行了,对男女之事不再痴迷,但是就在几年前,嫁本一夫老树开一般,又有了那方面的能力,而且变得每天无女不欢。 原本这也没什么,毕竟秘书也听说过,人类在死亡前会產生强烈的求嗣本能,一些死期將近的老人,在临死前在那方面都会有起色。 但很显然,坏本一夫不是那样的,他使劲造了好几年,不仅没有要油尽灯枯的感觉,整个人反而容光焕发,看上比以前要年轻了不少,让秘书都不得不回忆,这死老头是不是把那种事情当做了休息? 只是这种变化似乎还伴隨著一定的后遗症,那就是,坏本一夫在那方面的欲望会变得难以克制,有了之后就必须发泄出来,不过嫁本集团是坏本一夫一手建立的,他在集团里就是说一不二的天,没有可以质疑他的命令,哪怕那个命令再怎么荒唐。 所以这个时候,他提出想要“休息”一下,並且推翻之前的全部行程,秘书也只能向他鞠躬道:“是,会长,我这就吩咐下去。” 场本一夫突然打道回府,来生爱和亚月菜摘见不是明星过来,早就没了兴趣,也就不再关注那边的情况,於雪自然也不关心,唯独李信微微眉。 就在刚刚,他分明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恶意。 只是这股恶意一闪而逝,而百货商场里有这么多人,李信也无法確定这股恶意到底是谁发出的。 算了,应该不是针对我的。 李信在心中道,如果这股恶意是针对李信的,李信绝对能瞬间感应到释放这股恶意的人,就因为这股恶意没有指向自己,李信才会无法確定目標,但既然不是针对自己的,那李信也就懒得理会了。 嘛,毕竟这里可是米町啊,任何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发展成杀人事件,这种突如其来的恶意实在是太正常了。 又隨来生爱和亚月菜摘在百货商场逛了一段时间后,李信带著收穫颇丰的於雪一起向两人告別。 “阿信哥,我能自己回去的,你送到这里就好!” 於雪对李信道。 李信想了想,刚刚百货商场中突然出现的那股恶意始终令他有些难以介怀, 他对於雪道:“还是让我陪你回去吧,正好我也想见见你们老板,感谢他对你的照顾。” 米町太危险了,不陪著於雪回酒楼李信有些不安心。 听到李信这么说,於雪也就不好再拒绝李信的陪伴,点头道:“好的,老板他人很好的,阿信哥你见了,一定也会这么认为。” 见於雪说得肯定,起码可以认为,於雪在酒楼没有受到过欺负,李信微笑道:“好,我知道了。” 和於雪一起向著电车站走去,路过一条小巷的时候,李信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对於雪道:“小雪,我想起来有个东西忘了买了,要不你先走,我返回去买了之后,立刻追上去。” 於雪忍不住笑道:“阿信哥,想不到你也这么丟三落四啊,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不,你先走吧,我脚步快,很快就能追上来。” 李信对於雪道。 “听——·那好吧。 , 於雪虽然奇怪为什么李信一定要自己走,但还是点了点头,一个人向电车站方向走去。 於雪离开后,李信的神色瞬间冷了下来,他进入小巷,很快,两个穿著黑色西装的男人上前,想跟上越走越远的於雪,刚经过那条小巷,就被从里面伸出来的两只手从后给掐住脖子拽了进去。 小巷中,李信將这两个黑色西装的男人高高举起,问两人道:“你们两个, 跟著我妹妹做什么?” 他们发现李信离开也没有迟疑,而是继续径直跟在於雪身后,显然目的就是於雪。 她一个刚来中原的小姑娘,是怎么在东瀛招惹到人的? 李信不由疑惑。 两个黑色西装男不断挣扎,却是一言不发。 李信加重手中的力量,继续逼问道:“说,不然別怪我不客气!” 两人依旧是一言不发。 李信见状也不由深吸了一口气:“想不到你们两个居然这么硬气!” 那两个黑色西装男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大哥,你倒是放手啊,你勒著我们的脖子,我们怎么说话啊! 李信像是现在才想起自己还勒著两人的脖子,將两人丟在地上,对那两人道:“我再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 “我说!我们什么都说!” 李信还没想好威胁的话,那两个黑色西装男就一边捂著脖子一边大口吸气道。 每年几百万日元而已,为了这份工作不要良心可以,但是不要命就不值了! 果然! 李信微微点头,先让对方体验一番濒临死亡的感觉,表现出自己蛮横的一面,这样会让审讯变得轻鬆很多。 这是龙五教李信的,李信第一次拿来用,效果就非常好。 见两人已经被自己刚才的行为搞怕了,李信问道:“你们为什么要跟踪我妹妹。” “我们会长看上了你妹妹,想给你妹妹一场富贵!” 其中一个黑色西装男回答道。 他看出李信实力不凡,能够单手掐住他们的脖子提起他们,这样的力气要是去参加举重比赛,高低得是个世界冠军,所以只能如实回答,当然,虽然是如实回答,但也可以经过一些美化嘛! “会长?哪个会长?” 李信问道。 “就是琢本集团的会长,坏本一夫会长!” 另外一个黑色西装男道,说出自己会长的身份时,显得颇为骄傲。 这也当然的,毕竟坏本一夫在东瀛也是赫赫有名,虽然这个名並不是什么好名。 不过无所谓,好名恶名他们不是很在意,只要有名就好,有名才能镇得住对方嘛! “坏本一夫?就是之前百货商场里那个老头?” 李信还记得这个名字,刚刚来生爱还提过一次,甚至连来生泪,也在刀剑展的时候和李信说起过,似乎他才是刀剑展背后的真正推动者。 “他看中我妹妹什么?为什么刚刚在百货商场不说,非要让你们两个跟踪我们?” 李信继续问道。 如果这个“看中”是好事,那直接在百货商场里说就好,为什么要暗地里派人来抓? 这当然是因为,百货商场人太多,会长怕引人注目啦! 那两个黑色西装男在心里道,他们干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哪能不知道那些被会长看中的女人最后怎么样了,但他们肯定不敢这么说,只能道:“这是会长的命令,我们怎么知道会长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们两个在说谎。” 李信直接一拳打在其中一人身上,那人撞在墙上,很快吐出一口血,身体一抽搐,然后瞳孔放大,就这么死了。 “你们说一次慌,我就杀你们一个。” 李信淡淡道。 (已经死了的黑色西装男:那为什么死的是我?我运气差?) 隨手打死一人后,李信对剩下那个人道:“好了,死了一个,剩下的你可一定要好好回答,要是再骗我,我只能把你也杀了。” 黑色西装男眼中已经完全被恐惧占满。 死亡,他並不是第一次见,但是死亡距离自己这么近,却还是第一次,从生命的收割者变成待收割者,这也是第一次,所以他彻底慌了。 “我说,我全说!” 剩下的那个黑衣西装男瞬间变得知无不言:“会长看上了你的妹妹,准备把你妹妹带回去强暴,他还让我们儘可能將你也带回去,在你面前强暴你妹妹,这样会令会长—” 黑衣西装男不说话了,因为他的脖子已经被李信扭断了。 话说到这里已经足够了,李信不需要听到太完整的答案,尤其是那个答案还会令人感到不適。 “好啊,居然敢把主意打到我妹妹头上来,找死!” 李信冷冷道。 他可不管嫁本一夫是什么集团会长、大资本家,有多少人脉和保鏢,敢打於雪的主意,他一定要弄死那个王八蛋。 而且看这两个保鏢嫻熟的业务流程,这种事肯定不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祸害不干掉留著,难道还等老天收他吗? 第109章 有所不为,有所必为 第109章 有所不为,有所必为 將两人的尸体简单掩盖,准备之后趁著夜色丟到东京湾去,李信追上於雪。 於雪此时刚刚走到地铁站前,见到李信追上来后立刻笑著问道:“阿信哥, 你忘买的东西买到了吗?” “嗯。” 李信对著於雪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然后道:“电车快到了,我们准备上电车吧。” 於雪工作的地方位於横滨的中华街,等到两人坐电车回到横滨的时候,天已经开始黑了,於雪对李信道:“阿信哥,天这么晚了,你要不留在我们酒楼吃饭吧?” 说著,於雪小声对李信道:“我可以让大厨给你开小灶的哦!” 李信笑了笑,对於雪道:“小雪你做的饭菜就很好吃,要不还是小雪你做给我吃吧!” 於雪有些激动又有些开心,对著李信点头道:“好!” 两人来到於雪工作的地方,一座像是从中原古代走出来的老式酒楼。 李信抬头看著这座酒楼上的牌匾小声念了出来:“中华楼——” 他还是第一次知道於雪工作地点的名字,中华楼,这名字听看倒是大气。 “嗯。” 於雪点头,然后道:“老板说,我们中原人在外国总是被人欺负,就是因为我们不团结,所以他在这里建立起了中华楼,就是希望我们这些流落在外的中原人能团结起来,一起面对外人的欺负,而事实也是,中华街一直有被周围的黑社会骚扰,都是老板带领大家击退他们的。” 李信微微有些惊讶。 中原人在东瀛的境遇,看阿杰他们的样子就知道了,干最脏、最累、最危险的活,得到的钱却只有其他工人的二分之一甚至更少,安全也没有任何保障,遇到事情,最先倒霉的也是他们。 当然,这和他们是偷渡来的黑工有一定关係,但哪怕不是黑工,通过正经程序到东瀛来的中原人,境遇比起阿杰他们同样好不到哪里去。 在工作上被盘剥,生活上也要面临黑社会的侵扰,人离乡贱,黑社会的人最是欺软怕硬,遇到那些在东瀛无依无靠的外国人,不往死里欺负简直对不起他们黑社会的属性。 在这种情况下,能有人站出来带领其他人对抗那些黑社会,看来这个中华楼確实很可以,难怪来生泪会介绍於雪来这里工作。 中华楼的生意很好,一楼大厅內几乎座无虚席,没有一桌空的,二楼李信没上去,但听声音,上面同样的很热闹。 进中华楼之后,於雪对李信道:“阿信哥,老板这会应该在后院,我带你去见他吧!” 和一般老板不一样,中华楼的老板很隨和,对漂流在东瀛的中原人也很是照顾,有中原的同胞上门,他都会亲自接待,所以於雪才会带李信去见中华楼的老板。 在於雪的带领下,李信来到中华楼的后院,也就是中华楼员工们住宿的地方来到一间屋子前,於雪上前轻轻扣门,柔声道:“老板,我是小雪,我回来了。” “哦,是小雪啊,玩得开心吗?” 屋门很快开了,出门的一个穿著白色中山装的男人,理著个平头,看上去很精神,李信敏锐感觉到这男人身上有著一股非常强大的內力,眼中透出的“精气神”同样极为凝练,竟是一个修为深湛的武术高手! 平头男人很快注意到了李信,他微笑著问小雪道:“这位是?” 於雪高兴地对平头男人道:“老板,这就是我和你说过的我在东瀛的亲戚, 阿信哥!” 李信望著平头男人道:“李信!” 平头男人对著李信拱手道:“元彬!小兄弟,好內功,刚刚我还奇怪,中华楼里怎么会多出这么一个高手,原来是小雪的亲戚啊!” 李信忙拱手还礼,对元彬道:“小雪承蒙元老板关照,李信实在是感激不尽。” 元彬笑道:“小雪这孩子聪明乖巧,能有这样的员工,该是我感激你才对。 ” 说著,元彬对於雪道:“小雪,叫老许给我做几个小菜,我要和这位李信小兄弟喝几杯。” 见老板和李信相谈甚欢,於雪高兴道:“好的老板,我这就去。” 於雪蹦蹦跳跳地离开后,元彬將李信邀请进屋,屋门刚一关上,元彬脸上的人笑容便骤然消失,他沉著脸对李信道:“你刚杀过人,而且正准备去杀人!” 李信一惊,不知道元彬是怎么看出这些的,但他也知道,对这种看上深不可测的人物说谎话是不智的,於是点头道:“是。” “杀人的理由是什么?” 元彬继续问道,说话的同时,身上散发出一股若有若无的压力,笼罩在了李信身上。 “有两个人想要掳走小雪,我把那两个人杀了,並且准备去杀他们背后的那个主使者,小雪对我来说就和我妹妹一样,我不会允许想要伤害她的人活在这个世上。” 李信坦诚道,而在他回答完之后,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压力便开始缓缓消失。 元彬脸上的表情重新变得温和起来,他对李信拱手道:“实在不好意思,中华楼成立的目的虽是庇护流落东瀛的中原人,但若是作奸犯科之辈,我亦不会收留,刚刚看小兄弟身上杀气不小,就冒昧试探了一番,还请见谅。” 李信轻轻摇头,对元彬道:“元老板这样做是对的,哪怕中原人中也有坏人,你身为中华楼的老板,要为楼中上下所有人负责,对外人自然要多加提防, 我和你只是初见,哪怕我是小雪的亲戚,元老板试探於我也是应该的。” 元彬脸上露出欣赏的笑容:“像你这样的年轻人,能这么明白事理的,倒是罕见。” 像李信这个年纪的人,多是心高气傲,受不得半点委屈,尤其是有了些本事之后,那就更是目无余子,元彬试探了李信一番,虽然元彬觉得自己是公事公办,没有半点针对李信的意思,但李信能理解自己的用心,还是令元彬颇为欣喜,觉得李信是个可以一谈的人。 “请坐。” 元彬做出一个“请”的动作,一条椅子轻轻移动到了李信身后,李信看到元彬这一手,心中颇为震惊。 运功將物体推离、拉近,此时的李信都能办到,但是像元彬这般轻鬆自如、 不著痕跡,李信却是还差著老远。 这果然是个高手,恐怕比之坂崎琢磨和藤堂龙白也是毫不逊色! 李信心中判断道,同时又感到欣喜一一小雪工作的地方能有这样的高手,她未来的安全,李信就不需要太担心了。 和元彬一同坐下,元彬问李信道:“小兄弟,你刚刚说有人想要抓小雪,这是怎么回事?” 李信摇头:“说实话,我也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遂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了元彬。 听完李信的话,元彬眉头紧锁了起来:“坏本一夫,居然是他———” 听到这个名字,元彬瞬间理解了事情背后的缘由。 “元老板,你也听说过坏本一夫?” 李信不由道。 “哎·—” 元彬从椅子上站起,长嘆一口气道:“我怎么会不知道他——— 顿了顿,元彬对李信道:“还记得我刚刚说的老许吗?” 李信点头。 “他的女儿前几年去坏本一夫的公司工作,某一天加班-—-然后就再也没有回家了—” 元彬对著桌子重重一拍,一张好好的实木桌子瞬间被拍得四分五裂。 “坏本一夫,那傢伙是个恶魔!” 元彬的脸上写满了仇恨:“那傢伙,二战的时候就在我们的土地上屠杀我们的同胞,战后,他回到东瀛也没有停止害我们中原人的行为,我真恨不得手刃了他!” 中华楼存在的意义是庇护中原人,而琢本一夫,他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强暴中原的女人,残杀中原的男人,双方的立场天然就是对立的,而且已经暗中交锋过数次,只是中华楼的老板元彬虽然武功高强,但中华楼只有他一个高手,而场本集团却有钱有势,又和政府高官、政界大佬关係密切,他们一群外来人,怎么斗得过他? 李信同样站起身道:“元老板,我看你一身武功深不可测,想要击杀坏本一夫並非难事,为什么—.” 听到李信这么说,元彬脸上顿时显出无比的颓丧。 “是啊,杀坏本一夫不难———” 元彬摇头嘆息道:“他身边虽然保鏢无数,又有高手相护,但真想杀他,我还是能办到的,但是,我——不,是我身后的中华楼承受不起杀害他的后果。” “后果?” “没错。” 元彬问李信道:“你知道金钱的力量吗?” 李信点头,这个他可真是太知道了。 “那你知道,一亿美金的力量吗?” 元彬又问李信道。 李信已经不是刚出来时那个什么都不懂的乡下小子,自问也算见过世面,但是当元彬说出“一亿美金”的时候,他的脑子还是震动了一下。 “一亿美金?” 李信失声道。 元彬点头,然后道:“琢本一夫那傢伙极为惜命,他也知道自己作恶多端, 所以他为自己设立了一个一亿美金的復仇基金,一旦他非自然死亡,那一亿美金的復仇基金就会启动,谁要是能找出杀害他的杀手以及杀手背后的人还有他们的家人並且杀死,那个人就可以得到一亿美金。” “一亿美金啊——这是一个可以让任何杀手疯狂的天文数字,到时候全世界的杀手都会闻风而动,我若是杀了琢本一夫,一旦事情败露,我和我背后的中华楼会怎么样,你可以想像吧?” 元彬对李信道。 不是他不想除掉坏本这个毒瘤,如果他只是孤家寡人一个,倒是可以不顾生死去杀本,但问题他不是,他的身后还有中华楼,还有和中华楼相关的无数在日华人,所以他也只能放弃向场本一夫寻仇,甚至还要劝老许放下仇恨。 “我明白了。” 李信点头。 一亿美金,说真的,如果给李信一亿美金,让李信自己把自己脑袋砍掉,李信都觉得不是不能商量,更何况是去砍別人的脑袋,一旦那復仇基金启动,那等待自己的,將会是永无寧日,哪怕是睡觉的时候,都要时刻担心有人砍掉自己脑袋,所有亲人,都有变身成为仇人的可能。 能面对那一亿美金不心动的,在李信认识的人中,李信可以完全確定的,恐怕也就只有来生泪。 嗯,人富婆不差那点钱。 拍了拍李信的肩膀,元彬对李信道:“小雪我这边会照看好她的,你不用担心,千万不要意气用事。” 他可以不告诉李信復仇基金的事情,甚至故意怂李信去杀坏本一夫,牺牲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为中华楼除去一个心腹大患,这绝对是一笔超级划算的买卖,但如果他这么做的话,那就不是中华楼的老板了。 “我知道了,谢谢元老板。” 李信点头道。 这时,於雪的声音从屋外传了进来:“老板,阿信哥,麻烦开下门,我送菜过来了!” 元彬立刻一扫颓然的气氛,面带微笑地对门外的於雪道:“来了来了,我这就过来。” 菜很快端了上来,李信吃了几口,於雪立刻眨著大眼睛,问李信道:“阿信哥,许师傅做的菜是不是很好吃?” “嗯。” 李信点头。 於雪笑得眯起了眼睛:“我就说吧,我们大厨的手艺很好的,阿信哥你今天晚上要是真的吃我做的菜而不吃许师傅做的,那真是亏大了!” 李信也笑了,对於雪道:“小雪,那个许师傅很关照你吗?” 於雪用力点头:“那当然了,许师傅对我可好了,他还叫我因因呢!” 囡囡是吴语、粤语等方言区对女孩的暱称,一般用来称呼小女孩,有著疼爱、亲昵的意味,也是父母对自己女儿的称呼。 “是吗—” 李信点了点头,然后放下筷子,对於雪和元彬道:“小雪,元老板,我这边还有事,就先离开了,以后有机会了,再来看你们。 “小兄弟!” 元彬伸手想要拉住李信,却被李信很快躲过,等到元彬追出去的时候,李信已经不见人影。 好厉害的轻功! 元彬望著空无一人的院子不由嘆道。 於雪也追了出来,看到李信已经消失不见,不由嘟起嘴道:“阿信哥真是的,再怎么著急的事情,也不差这点吃饭的时间啊!” 元彬深吸一口气,然后对於雪道:“小雪,你今天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最近几天———?找老许多学点东西,就不要出去玩了。” 於雪点头道:“我知道了,老板。” 於雪走后,元彬回到屋子里,没去碰菜,而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哎,这个老板,当得还真没出息啊——所以,中华楼真正的老板,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爹,我爷爷我们元家人等了你三代,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元彬將酒灌入口中道。 第110章 真的只是消暑而已…… 第110章 真的只是消暑而已…… “咚!” “咚!” 隨著两声落水声,两具尸体被沉入了东京湾。 东京湾的海风有股说不上来的古怪味道。 听鱷佬说,东京湾是东京黑道杀完人后最喜欢的沉尸地,不管什么东西,沉入东京湾就再也不用想找到了,李信觉著,这股味道,会不会和那个有关。 算了,我自己也在给这股古怪的味道添砖加瓦,就不说什么了。 站在小船船头的李信长出了口气,对身旁的鱷佬道:“鱷佬,麻烦你回香江一段时间吧。” 鱷佬望著李信,犹豫著道:“阿信,要不,你还是別去了,你这一去,无论成功与否,可能都是一个下场。“ 失败了,被塚本一夫的保鏢砍死,成功了,被为塚本一夫復仇基金吸引的杀手砍死,总之都是被砍死。 “那个塚本敢动小雪,我要是不杀了他,怎么对得起王书记?“ 李信对鱷佬道。 “但是——” 李信淡淡道:“我听说那个塚本准备到香江投资,他去到香江之后,肯定会祸害当地的女子,鱷佬你不总说自己的女儿漂亮吗?万一她被塚本盯上了,你难道也看著自己的女儿被塚本糟蹋?” 鱷佬顿时不说话了。 女儿就是鱷佬的命,他平时怂得一逼,但是为了女儿,他可以什么都不管,如果塚本一夫把主意打到了鱷佬的女儿身上,鱷佬一样会不管不顾地和塚本一夫拼命,哪怕他並没有这个本事。 “好吧,我明白了。“ 鱷佬点头。 “明天早上你就走,然后我就去找塚本算帐。” 李信对鱷佬道。 鱷佬拍了拍李信的手臂,对李信道:“量力而为,千万不要蛮干,打不过就跑,不丟人的。” 李信拍了拍鱷佬的肩膀,对其道:“明白,我又不是傻子。“ 想了想,鱷佬又对李信道:“阿信啊,如果你真的成功了,然后被杀手追杀,要是顶不住的话,记得来找我。“ “怎么,你想保护我?” 李信笑了,就鱷佬这小身板,能护得住李信? “不是,我是想,大家相识一场,一亿美金便宜了別人还不如便宜我,到时候我分一半给你村子,你觉得怎么样?” 鱷佬对李信道。 李信想了想,然后斩钉截铁地道:“二,不能再少了!” “我八你二吗?这会不会不太好啊,毕竟我也没干什么!” 鱷佬激动道。 “信不信我把你从这里踹下去,我告诉你,我现在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 李信瞪著鱷佬道。 鱷佬举手投降:“好吧,我开玩笑的!” 和鱷佬一起將塚本一夫手下的尸体处理完之后,李信回到据点,想了下,先和来生泪打了个电话。 “中华楼?阿信你问这个做什么?” 虽然时间已是深夜,来生泪已经睡下,但是接到李信的电话后,来生泪还是迅速接起,只是有些奇怪为什么李信这么晚了打电话给自己却是为了询问中华楼的事情。 “今天陪小雪回她工作的地方,发现中华楼的老板好像很不简单,所以就来问问,毕竟是你介绍小雪去中华楼工作的嘛,你定知道中华楼的底细。” 李信对来生泪道。 他去杀塚本一夫之后,哪怕不败露身份,只要元彬知道塚本一夫的死讯,一定就会往李信身上联想,那可是一亿美金啊,李信很难说元彬会不会心动,把他给出卖了,所以他要確定,元彬这个人到底靠不靠得住。 “中华楼——” 来生泪思索片刻,然后才对李信道:“实际上,我对中华楼也不是太了解,中华楼的老板是永石叔的熟人,这个中华楼原本是开在旧金山的,后来因为一些事情才搬来了横滨,中间永石叔帮了很大的忙,所以我和中华楼的老板也算有些交情,知道他喜欢帮助中原人,就把小雪介绍去了他那里。就我所知,那位元彬老板风评还是很好的,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李信笑了笑道:“没有没有,我就是想了解一下小雪在什么人手下工作而已。” 来生泪也笑了,她用手指轻轻绕著听筒线,对李信道:“放心,那位元彬老板为人非常讲义气,以他的本事,如果不是受中华楼拖累,完全可以过上不知道多好的日子,在旧金山的时候,为了保护华人,他和很多当地黑帮发生过衝突,几次险死还生,但依旧不改本色,绝对是个靠得住的人,这些都是永石叔和我说的,我相信永石叔。“ “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李信点头,听来生泪这么说,他相信元彬不会出卖自己,同时,也觉得可以放心將於雪交给他保护。 当然,能就这么信任元彬,除了来生泪的话之外,还是因为李信本人也和元彬有过一番交谈,虽然交谈的少,但是有的人就是天生容易令人信任,而元彬就是那种人。 如果不是因为干係重大,实际上只靠那一番交谈,李信就愿意信任元彬,都不用打电话到来生泪这里確认元彬的为人。 “小泪,这么晚了还打扰你,实在是对不起了。” 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后,李信准备掛断电话,来生泪心中一动,问李信道:“阿信,你是不是要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如果只是关心小雪的情况,李信完全可以白天的时候再打电话,甚至是亲自来猫眼咖啡厅找自己,但李信却选在大半夜给自己打电话,这一定有问题。 李信心道一声果然,以来生泪的细腻心思,怎么会察觉不出自己的异常,不过李信可不敢告诉她自己要去做什么,只能道:“怎么会,小泪你想多了。“ “是嘛,可能吧。” 来生泪掛断了电话,嘴角升起一丝弧度。 我想多了吗? 掛断电话之后,李信没有休息,而是坐在床上开始修练《明玉功》。 明天他就要去刺杀塚本一夫,在此之前,哪怕只有一点,李信也希望能够儘可能地提升自己的实力。 刚入定没多久,李信突然听到一阵激烈的敲门声,他从床上下来,走到门口道:“鱷佬,又有什么——” 李信突然说不出话来,因为屋外站的哪里是鱷佬,分明是穿著一身黑色风衣的来生泪啊! 透过风衣的衣领,李信隱约能看到其性感的锁骨和真丝吊带,很显然,来生泪是起床之后,连衣服都没换,披了件风衣就匆匆赶来的。 “小泪,你怎么来了——” 李信有些心虚道。 来生泪大方一笑:“就这么和我在外面说话?不请我进去吗?” 李信无奈,只能让开身体,让来生泪进屋。 来生泪进屋之后,李信摸了摸鼻子道:“小泪,你怎么知道我住的地方的?” 虽然不算刻意隱瞒,但是李信確实没有告诉过来生泪他住的地方的住址。 “我问过小雪,小雪告诉我的。” 来生泪回答道,然后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並且隨意地翘起了腿。 小雪,你可真是我的好妹妹啊! 李信嘆气道,但也知道不能怪於雪,把她和来生泪放在一起,这几乎可以说是必然的结果。 “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来生泪双手抱胸,问李信道。 虽然来生泪的神色非常平淡,但李信还是能感觉到她话中的严厉和不容拒绝。 李信有些明白,为什么调皮的来生爱在提起来生泪之后,几乎是秒怂,他现在也有些怂。 “这个——”” 李信还在挣扎,来生泪淡淡道:“阿信,你总不希望我去打小报告吧?” 找谁打小报告?村长和王书记的唄! 李信知道自己没法拦下去了,只能將他准备刺杀塚本一夫的事情悉数告诉来生泪。 来生泪静静听著,听完之后並没有如李信所想那样激烈反对,而是握拳掩嘴,开始认真思索起来:“刺杀塚本吗?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在外的行踪保密性一直很高,所以想要杀他,只能去塚本集团的总部,但那里也不是那么容易进入的,需要弄到特殊的通行证才行,不过问题不大,点钱打通一下关节,还是不难拿到通行证的,就是一旦动手,触发警报之后,整座大厦都会进行封锁,那个时候想要逃出来就麻烦了—.” 李信见来生泪竟是开始思索起刺杀塚本的计划,不由问道:“小泪,你不反对?“ “我反对了,你就会终止刺杀塚本的行动?” 来生泪反问道。 李信想了想,摇头道:“不会,塚本那个,我一定要杀。” 不说他对小雪的威胁,单就他犯下的罪行,实在是罄竹难书,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那不结了!” 来生泪翻白眼道:“既然你不会终止,那我只能想办法帮你让刺杀计划顺利一些,最好能不败露身份,这样找不到凶手,那一亿美金的復仇基金也就威胁不到你了。“ “小泪,谢谢你。” 李信感动道。 “谢我,下次再有这种事情,就主动告诉我,別想著把我撇开。” 来生泪幽幽道。 李信沉默不语,他不敢向来生泪保证什么,因为他觉得,哪怕知道来生泪的能力很厉害,能帮上他,但是下次还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他还是会將来生泪排除在外。 来生泪也猜到李信的心思,她嘆了口气,然后对李信道:“时间有些晚了,我明天早上去调查一下塚本集团总部的安保情况,刚好我收购的那家安保公司好像有相关的情报收集,我去取来作下参考,好给你制定一个详尽的潜入和逃出计划。” 李信点头,然后看向来生泪,却见来生泪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好像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他吞了吞口水,对来生泪道:“小泪,已经这么晚了,你还是先回去吧,事情等到明天再说。“ 来生泪微微一笑:“是啊,时间这么晚了,我回去也不方便,要不你就让我在这里睡晚吧,你这里不是有两个房间吗?“ “话是没错,但是——” “又不是没有和你起睡过,你紧张什么。” 来生泪打断李信的话道。 李信:“——” 小泪你別乱说,我们只是在一个屋子里睡过,但那是分房睡的! 李信感觉来生泪的话歧义似平挺大的。 不过来生泪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李信还能怎么办,只能对来生泪道:“小泪你等一下,我去给你准备被被褥。” 被褥之类的东西之前为了接待於雪,李信买了一整套,后来於雪一晚都没在李信这里住,所以那些被褥等日用品还是全新的,可以直接拿来给来生泪用,倒是不算浪费。 送来生泪回房睡觉之后,李信回到自己房间开始打坐运功,却突然发现自己怎么也静不下来,甚至浑身有些燥热。 李信明白原因出在哪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尤其是李信明天就要去做极危险的事情,他也是人,是人就逃不开一些本能。 不过李信比一般人强的地方在於,他会克制,於是李信暂时放下练功,跑去洗浴室冲凉,想要借著冷水平息一下身体上的异样。 冷水哗哗哗打在李信身上,李信的情绪总算平復了下来,他擦乾身体后回到房间,重新坐回到床上,想了想,不练了,先睡觉吧,把被子往身上一盖就蒙头大睡。 现在已经入夏,天气有些热,所以李信身上只盖了一层小薄被。 迷濛之中,李信突然感觉到了房间门开启的声音,然后,一个带著香味的身体躺在了自己边上。 “天气有些热,我睡不著,你的房间好像凉一些。“ 来生泪躺在李信身边道。 天气热你开空调啊!我还不至於捨不得那么点电费! 这话卡在嘴里,最后李信只能用非常轻微的声音道:“哦——” 来生泪微微一笑,然后—”嗯,你的身体挺凉的,让我靠一下。” 来生泪进一步道。 李信修练《明玉功》之后,体表温度確实比一般人要凉一些,来生泪觉得热,想要靠近自己也是人之常情,李信只能道:“嗯——” “阿信——”” “嗯。” 第111章 人生何处不相逢 第111章 人生何处不相逢 第二天天亮,来生泪站在洗面所洗漱,身上穿著並非是她原本那件真丝睡衣,而是一件单薄的衬衫。 衬衫很大,下摆位置刚好可以遮到来生泪的大腿根部,她仔仔细细地刷著牙,李信拿著一只新的牙刷走了过来,对来生泪道:“小泪,新牙刷———.呢,你用的是我的牙刷———“ 来生泪优雅地漱口,轻轻吐掉泡沫,转头问李信道:“不可以用吗?” 李信沉默了一下,然后道:“隨便你用吧。” 反正昨天晚上都已经—唔,总之更那样的事情都做过了,用一下牙刷也没什么吧? 李信这样想道。 来生泪洗漱完后,穿回了之前那件风衣,至於原本那件睡衣,已经不能穿了,但还是被她收了起来。 穿上风衣后,来生泪对李信道:“我先回去一趟,你下午到猫眼咖啡厅来,今天我们不营业, 你从后门过来。” 李信点头,看著来生泪欲言又止。 来生泪將被塞入风衣里的头髮撩起,同时对李信道:“阿信,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的事情, 发生了就发生了,没什么大不了,对吧? 李信有很多话想说,但都有些说不出口,最后只能选择点头:“嗯,小泪你说的对。” 接下去他就要去刺杀场本一夫,以后会怎么样也说不好,实在是没法向来生泪许下什么保证, 一切,等他活下来再说吧。 “我先走了,下午再见。” 来生泪打开屋门,对著李信挥挥手,然后离开,一切都显得落落大方。 上车后,看上去极为从容的来生泪整个人瞬间垮了下来,趴在方向盘上,好像要把自已埋起来一样。 真是,居然真的做了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哪怕是来生泪也不由脸红到了耳根后。 原本以为自己的人生就只有两件事,照顾好两个妹妹和找回父亲,恋爱和婚姻,这些早就已经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內,哪怕有那么一瞬间幻想过,也是在畅想找回父亲一家团聚且两个妹妹都获得幸福之后,才偶尔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现在距离这个目標还遥遥无期,所以恋爱也好,婚姻也好,她都应该离得远远的才对。 不过,虽然为昨天晚上的行为而脸红,但来生泪却並不后悔那样。 做了就是做了,虽然也有一时衝动和对李信可能一去不回的担忧的原因在,但她並不后悔昨天晚上做出的事情。 就当,这是她人生中唯一的一次任性吧! 来生泪默默对自己道。 回到猫眼咖啡厅,来生泪掛上了休业的牌子,来生爱和来生瞳都知道昨天晚上来生泪突然离开,但却不知道她去做了什么。 不过三姐妹中,来生泪总是最忙的那个,所以她临时有事也很正常,不过“ “大姐,你身上洗髮水的味道怎么有点奇怪?好像不是你常用的那个牌子吧?” “大姐,你的衣服怎么有些皱?” “大姐,你走路怎么怪怪的?” “大姐,你—“ 来生瞳拉了拉来生爱,让来生爱在来生泪发之前赶紧闭嘴。 你又不是福尔摩斯,这里也不是推理小说的世界,你说这么多,也不怕被杀人灭口啊! 来生爱乖乖闭上了嘴巴,但还是小声对来生瞳道:“二姐,大姐一定有古怪!” “小爱,还不快去上学!” 来生泪低沉的声音响起,来生爱弱弱地举手:“今天是休息天来著——” “那需要我帮你报个补习班吗?” 来生泪冷冷道。 “大姐,我错了,求放过— 来生爱求饶道。 来生泪懒得理会来生爱,先是洗了个澡,然后换回了日常的衣服,除了走路的姿势还是有些怪怪的以外,其余倒是已经和往常无异。 咳嗽了一声,来生泪將来生瞳和来生爱赶出去玩,然后打了几个电话,隨后通过传真机接收了几份文件。 中午,猫眼咖啡厅休业,一群想来猫眼咖啡厅解决午餐的警员们见到猫眼咖啡厅紧闭的大门, 顿时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原本早上看到猫眼咖啡厅没开,他们只以为这是来生家三姐妹周末想要睡个懒觉,所以早上不营业,但到了中午应该还是会开的,毕竟她们也没掛休业的牌子嘛,结果中午来的时候,店门还是没开,但是休业的牌子却掛了起来,让他们悬著的心死了个彻底。 休息天来警视厅加班已经够苦逼的了,现在居然连可以作为精神支柱的猫眼咖啡厅都休业,他们还是死了算了。 而与此同时,李信则是悄悄来到猫眼咖啡厅的后门,走了进去。 咖啡厅內,来生泪正在进行烹飪,听到动静后道:“阿信,你来了啊,应该还没吃午饭吧,一起吃?” 李信坐到吧檯前,从来生泪手中接过热水后道:“谢谢,麻烦你了小泪。” 来生泪微微一笑道:“不用客气。” 角落处,两道身影偷偷摸摸躲在观赏用的盆栽后,其中一人道:“这新婚夫妇的模样是怎么回事啊?” 另外一人敲了一下说话那人的脑袋:“闭嘴,万一被大姐发现了,我们就死定了!” 来生爱吐了吐舌头,她倒是不怎么怕来生瞳说的“死定了”,反正大姐也不会真拿她怎么样, 但要是没有好戏看,那她可是真的会难受死的。 忙著进行烹飪的来生泪没有察觉到那两只赖在咖啡厅没走的小猫,李信倒是发现了,但却没有在意,毕竟这里是她们家,她们出现在自己家里很平常的是吧? 在来生泪的招待下,李信享用了来生泪烹飪的美味料理。 “味道怎么样?” 来生泪靠在吧檯上问李信道, 李信用激烈的点头和狼吞虎咽的动作回答了来生泪。 说起来,来猫眼咖啡厅这么多次,这还是李信第一次在猫眼咖啡厅正经吃来生泪做的料理,果然很美味,看来警视厅那么多警员,也不都是衝著来生泪的美貌来的。 等李信吃完料理后,来生泪將一份厚厚的文件推到了李信身前,而文件的上面,还有一张工作证。 “这是我让人调查得到的关於场本集团总部大厦的详细结构图,但是更具体的安保布置图,我就没办法弄到了。” 来生泪对李信道。 李信举起放在文件上面的工作证道:“这是什么?” “坏本集团保鏢组的一个保鏢,我已经送他去南美洲度假了,接下去的几天,你都可以用他的身份行动。” 来生泪对李信道。 李信看著工作证上的和自己长相完全不相干的照片,迟疑道:“这好像没法糊弄过去吧?” “没事,我会替你易容的。” 来生泪道:“只是一般的门禁的话,只用工作证就可以进去,只有更加高层的地方,才会需要用到指纹识別之类的验证手段,等进入场本集团的总部大厦之后,阿信你根据我给你的结构图,再加上你的身手,应该可以接近坏本。” 只是接近而已,来生泪並没有说李信可以得手,因为她也知道,坏本一夫这么怕死的人,身边一定有高手守护,而且数量还不会少。 相比於那些普通保鏢,那些高手才是最大的麻烦。 “小泪,那就麻烦你了。” 李信知道,这个时候说再多感激的话也毫无意义,只能將来生泪的情义牢牢记在心中。 来生泪点头,然后拉著李信向二楼走去,来生爱和来生瞳小心翼翼地跟上,没走两步,一张卡片就飞了过来,牢牢钉在来生爱的脚尖前。 “糟糕,大姐已经发现了!” 来生爱惊呼道。 来生瞳眼珠子转了一下,立刻道:“小爱,今天俊夫难得休息,我和他约好了一起去看电影, 时间快到了,我先撤了!” 见来生瞳很没义气地溜了,来生爱膛目欲裂,她也想溜走,但想想“跑得了和尚跑跑不了庙”,除非她离家出走,否则怎么都逃不过去的,只能乖乖认命,回到自己房间像条咸鱼一样躺著,等待来生泪秋后算帐。 在来生泪的一双巧手下,李信的脸很快变了模样,变得和那张工作证上的保鏢一模一样,当然,两人在身形上还是有些差距的,不过好在差別不大,在来生泪为李信换了衣服,並在衣服下塞了些填充物后,李信就和那个叫冈本翔的保鏢像了九成,只要不是极为熟悉的人,就绝对无法识破。 “好了阿信,我能帮你的就这么多了,接下去,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来生泪为李信整理衣领,亲手为他打上领带。 来生泪没有劝李信,如果说有谁对自己两个妹妹產生威胁,她也会不惜一切代价將其消灭的是,她理解李信,所以只能支持李信。 “我·— 李信深吸一口气,对来生泪道:“我知道。” 將李信送出后门,望著李信远去的背影,来生泪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来到吧檯前,拨通了一个电话:“喂,永石叔——“ “冈本队长。” 来到场本集团的总部大厦前,“冈本翔”刚一进入,就有保安对其鞠躬道。 “冈本翔”微微点头,显得颇为偏傲,那名保安对此並没有任何意外,因为能成为保鏢的人, 和他们这些站岗的小保安完全不是一路人,他们这些保安是场本集团的员工,而像冈本翔这样的保鏢,是直接由会长场本一夫管辖,外人根本插不上手,说是近侍也差不多。 这也是因为坏本一夫为人疑心病极重,根本不放心护卫自己安全的保鏢和其他人產生交集,所以这些保鏢都只听琢本一夫一个人的命令,其他的,就算是坏本集团的社长,坏本一夫的儿子也无法指挥那些保鏢团队。 也因此,那些保鏢的地位极高,哪怕是集团內的一些高管,平时遇到那些保鏢也会礼让三分。 所以李信顶著这张“冈本翔”的脸,起码在一定范围內可以横行无忌, 来到九楼的休息室,李信进去之后,立刻有几名穿著黑色西装的保鏢迎了上来,对李信道:“冈本,你来的正好,我们一起去消遣一下吧。” 李信咳嗽了一声,用沙哑的声音道:“算了吧,我好像有些感冒了,实在是没什么力气——” “感冒了不好好在家休息,还过来值勤,你可真拼啊!” 有一名保鏢笑著道。 “没办法,值勤的工资那么高,谁又捨得放弃,而且会长身上有一亿美金的復仇基金在,谁敢来杀会长,这种轻鬆又钱多的工作可不好找啊!” 李信很自然地道。 “这倒也是。” 其他几名保鏢也都点头道。 也就坏本一夫怕死到了极点,才会在砸了一亿美金的復仇基金后还养著他们这群保鏢,在他成立一亿美金的復仇基金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不要命地来刺杀坏本一夫了,也亏得如此,他们这些保鏢工作异常轻鬆,乾的最多的,实际上还是帮坏本一夫去掳那些他看中的女孩。 这当然是违法的事情,但问题是人都给这么高的工资了,为他干点违法的事情又怎么了?而且坏本一夫为人大方,他用过的那些女孩,最后都会交给他们这些保鏢处理,刚刚这几个保鏢所谓的消遣,消遣的对象实际上就是那些被坏本一夫玩腻了的无辜女人。 “咳咳!” 李信又咳嗽了一下,然后对几人道:“你们不要把我感冒的事情说出去,我先在这里休息一会,等好些了,再去找你们。” “好的,没问题。” 那几名保鏢答应道。 这种小事,同事一场当然不会不帮,因为他们也可能会有这样的一天,今天他们帮了冈本翔, 或许未来的某一天,就轮到冈本翔帮他们了。 那几名保鏢“消遣”去了,李信不是真正的冈本翔,不知道他们所谓的“消遣”是什么,只以为他们去哪里玩。 在休息室空了之后,李信抓紧机会,飞快在休息室的天板上扫视,很快找到了天板上的通风口,一跃而上,用手掌吸附在通风口两旁,拆开之后爬了进去,怕被人发现异常,离开前还特意將通风口恢復原样。 来之前,李信已经將坏本集团总部大厦的结构图全部记熟,对於这里的构造可以说是了如指掌,顺著已经计划好的路线,李信避开了所有监控,悄无声息地爬到了九楼的垃圾间外。 坏本集团总部大厦门禁森严,哪怕是冈本翔这样的保鏢,在没有轮岗的情况下,也是不允许上到十楼的,而只有如坏本一夫的家人,秘书这样的亲信,才可以拥有进入坏本一夫所在的楼层的资格。 大厦各楼层之间除了电梯之外,互不相通,而电梯也是所有保鏢最严密监控的地方,但是按照来生泪提供的结构图,除了电梯之外,实际上还有一个地方连通著整个总部大厦,那就是建筑垃圾通道。 为了方便倒垃圾,坏本大厦有一条连通整座大厦的建筑垃圾通道,虽然这种垃圾通道只有通过外部开启,在里面是无法打开的,哪怕有人想要通过建筑垃圾通道爬到其他楼层,没有人接应也是不行的,但这对李信来说完全不是问题。 通过建筑垃圾通道,然后出其不意地刺杀场本一夫,將罪名推到冈本翔身上,这就是来生泪为李信安排的计划。 顺著来生泪提供的计划,李信进入垃圾间,正好见到有个清洁工在往垃圾通道丟垃圾,李信走到那个清洁工身后,默念了一声“抱歉”,对著其后颈斩出一记手刀。 手刀落下,却斩了个空,那名清洁工居然身法如电,轻而易举地闪开了李信的手刀,同时目光生出寒意,从袖口滑出一把短剑,向著李信直刺而来。 李信见那戴著口罩的清洁工出剑,竟是觉得这剑法无比熟悉,他不由出声道:“易大哥?” 清洁工的短剑在靠近李信咽喉的部位时紧急停下,然后飞速收剑,他拉下口罩,竟然是几日不见的易天寻! 第112章 刺杀小队,集合! 第112章 刺杀小队,集合! 李信刚才说话时用的是自己原本的声音,易天寻听出来了,不知为何化身清洁工的易天寻用不確定的声音道:“阿信?” 李信连忙道:“是我,易大哥,你怎么会在这?” “你先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易天寻问李信道,言语之间颇为警惕。 李信没有任何犹豫,直接道:“我是来杀塚本一夫的。” 听到李信这么一说,易天寻顿时鬆了口气,他道:“我看你一身保鏢的衣服,还以为你投靠了塚本一夫那个老贼呢!” 李信笑著道:“如果我投靠了他,又怎么会顶著別人的脸呢?” “所以我给了你解释的机会。” 易天寻淡淡道。 “易大哥,你来这里,莫非,当年杀死你名剑山庄先人,夺走那八把宝剑的东瀛军官中,就有塚本一夫?“ 李信猜测道,也是因为有这样的猜测,他才会直接表露自己是来杀塚本一夫的。 易天寻微微点头:“当年被害的那个人是我太爷爷,他战死后,携带的八把宝剑被当时领队的东瀛军官瓜分,后来我爷爷多方打听,才打听到那些东瀛军官的名字,並且牢牢记下,只是后来我爷爷死在了战乱中,而我父亲练武过度走火入魔,所以这报仇雪恨的重任,就落到了我身上——” “我学有所成之后,来到东瀛寻找当年那些军官,找到了五个,杀了他们取回四把宝剑,还有两个,我只打听到他们似乎是去世了,被他们夺走的宝剑则是下落不明,幸好有你帮忙,我才能寻回它们。” 易天寻嘆息道。 “那现在易大哥你就只剩下塚本一夫一个仇人了?” 李信道。 “没错。” 易天寻点头道:“实际上我来东瀛第一个找到的仇人便是塚本一夫,但是你也知道的,塚本一夫有钱有势,当时我的武功也远不及现在,所以只能先按兵不动,一边寻找其他仇人和宝剑,一边苦练武功,现在,我找回了七把宝剑,也將除塚本一夫之外的仇人尽数击杀,只要再將他也除掉,那我名剑山庄的血海深仇,也就终於可以了结了。” 五十多年的仇恨,延续了三代人,易天寻终於是走到了最后一步,只是这一步到底能否走完,易天寻心中也没底。 塚本一夫身边的高手太多,他假扮成清洁工潜入塚本大厦,了好几天时间也没能接近塚本一夫,更加没能打听到八把宝剑中最后一把的下落。 想到这里,易天寻有些泄气,他问李信道:“阿信,你又是为什么要来杀塚本一夫的?” 李信遂將於雪和在中华楼听到的事情告诉了易天寻。 易天寻咬牙切齿道:“塚本那个祸害,真是將其千刀万剐也不足以抵消其罪孽!” 李信对易天寻道:“易哥,你我联手,一定可以杀了那个恶贼!” 刚才易天寻出剑的时候,李信感觉到易天寻身上的剑气又强了数分,实力比之之前更上一层,也更加可怕,原本李信对於能否杀死塚本一夫还有些不確定,但是现在多了实力大进的易天寻作为帮手,李信信心倍增。 “如果是要杀塚本一夫的话,还请算我个!” 少女的声音突然响起,垃圾间的窗户哗啦一声打开,一个少女如同纸片一般,轻轻飘进了垃圾间。 突然出现的少女穿著一身不便行动的衣服,从样式上看,似平是巫女服,头上带著非常华丽的头饰,面容姣好,眼睛笑眯咪的,看著似乎很和善的样子。 这个奇怪的巫女用手轻轻掩住鼻子,对李信和易天寻道:“你们两个,怎么喜欢在这么臭的地方谈事情,我们找个乾净点的地方好好聊聊可以吗?“ 李信和易天寻都用警惕的目光望著突然出现的奇怪巫女,然后道:“你是谁?” 奇怪巫女露出一个营业式的微笑,向李信和易天寻分发名片道:“初次见面,我叫千佳罗,是来自四国的驱魔师,专门帮人驱魔除灵,也兼职咒杀,两位若是有什么憎恨的人的话,可以儘管来找我,看在这次合作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们打九九折哦!“ 李信看了下名片,上面果然印著“千佳罗”这个名字,但却只有名字没有姓,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而名片的背后,还有一份类似价目表的东西。 “病死百万日元,縊死一百万日元,烧死一两百万日元,溺死百五十万日元,撞死百八十万日元——” 竟是各种死法的收费方式,看来这就是她所说的咒杀业务了。 “神经病——” 易天寻也看到了名片后的价目表,想也不想就將这张名片丟进了垃圾桶这里正好是垃圾间,其他或许没有,但垃圾桶管够。 李信却是没有丟掉名片,而是非常认真地问千佳罗道:“为什么烧死最贵?” 千佳罗面对李信的问题愣了一下,然后笑得非常开心:“你还是第一个问我这个问题的人,其他人不是不信——” 千佳罗看了眼易天寻:“—就是直接叫我神经病”。” “诅咒之术我也略有耳闻,用好了確实可以杀人於无形。” 李信將名片收起,谁知道什么时候就能派上用场,先收著唄。 按照鱷佬的说法,在东京,杀一个人的基本价是五百万日元,而千佳罗价目表上最贵的“烧死套餐”,也只用两百万日元,如果李信接到什么难缠的工作,没机会下手,倒是可以请千佳罗用诅咒之术帮忙,然后他赚个中介费什么。 李信觉得自己真是天才。 千佳罗露出非常感兴趣的表情:“你个练武的,居然也知道诅咒之术?” 李信点头,老巫女的笔记他可不是白看的,当然知道诅咒之术,之前东乡美代子对高进用的,实际上也是诅咒之术的一种。 虽然前置条件挺麻烦的,但诅咒之术用好了,可以杀人於无形,取人性命於千里之外,非常適合用於杀人,哪怕是强大武术家,真要是遭人算计,被凑齐了诅咒的条件,不死也得脱层皮。 想了想,李信问千佳罗道:“你既然会诅咒之术,为什么还要我们帮忙?塚本一夫只是一个普通老头,如果对象是他的话,你应该可以轻鬆咒杀他吧。” 诅咒之术对于越是强大的对象,需要的条件就越苛刻,还是拿东乡美代子举例,她要对付高进,就需要以高进的头髮作为媒介才能施法,因为高进正值壮年,身强力壮,想要咒杀他就相对来说不容易些。 但塚本一夫糟老头子一个,都已经半只脚踏进棺材了,想要咒杀他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以李信对千佳罗灵力的感应,这个女人的灵力强度只怕还在之前东乡美代子之上,她想要咒杀一个老头,几乎不需要费什么力气,又何必要李信和易天寻帮忙呢。 千佳罗笑容中透出了几分无奈:“没办法,谁让那个老头有著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能力呢!” “什么能力?” 易天寻不由问道。 他虽不信什么诅咒之术,但却对塚本一夫的能力很感兴趣。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有钱啊!” 千佳罗嘆气道:“他为政府中的灵能部门提供资助,他们则派出灵力修行者保护他,我几次对他施术,都被挡了回来,为了这单生意,我前前后后忙了都快一个月了,还是没能弄死他,真是血亏!” 千佳罗觉得自己真是倒霉,来东京的第一单生意就搞成这样,不是说东京人傻钱多吗,怎么生意这么难做啊! 听到千佳罗的话,李信和易天寻对视了一眼,易天寻微微点头:“塚本身边確实跟著个看上去像是女中的,听说是什么超灾对策室』的异术。” 他潜伏在塚本大厦好多天了,虽然没有找到刺杀塚本一夫的机会,但却將塚本身边的安保情况摸了个大概,知道塚本一夫身边除了好几队保鏢和至少五名武术高手之外,还有一个非常年轻的异术高手。 虽然那女人手上拿著武士刀,看著像个剑士,但易天寻还是可以感应到她身上蕴含的是灵力而非內力,所以应该是异术师。 异术师会武术並非什么稀奇的事情,易天寻在中原的时候遇到过一个茅山派的道士,不仅道法精湛,武学修为亦非同小可。 而这也是中原很多道家修行者的常態,讲究一个“性命双修”,不会单练武功又或是异术,而是齐头並进,虽然这样进境要比单练武功又或异术缓慢很多,但却扎实无比,不易走火入魔,而且没有东瀛那些灵力修行者寿命普遍偏短的问题。 “对对对,就是那个什么超灾对策室』,真是的,放著好好的消灭恶灵的工作不去做,反而跑来妨碍我的生意,实在是太可恶了!” 千佳罗用力点头道。 “超灾对策室”啊——” 李信知道这个组织,在老巫女的笔记上提过一嘴,是由东瀛政府牵头,其他驱魔家族派出家族成员所组成的一个专职消灭恶灵的组织。 什么是恶灵? 人死之后,意识不会立刻消散,而是会產生一团被一般人认为是“灵魂”的灵力能量团,这团灵力能量团如果放著不管,短则一夜,多则七日,很快就会消散,不存於世。 说这个灵力能量团是一般人认为的“灵魂”,是因为它確实拥有著死者生前的部分记忆和情感,而不直接说它是灵魂,是因为灵魂是依託肉身而存在的,没有了肉身,灵魂便无法存续,所以这个所谓的“灵魂”並非真正意义上的灵魂,最多只能算是真正灵魂的碎片,又或者是灵魂的残骸。 这样的“灵魂”在机缘巧合下依託在强大的灵能上就会成为恶灵,这些恶灵会保留“灵魂”生前的部分特徵,同时,因为灵体的特性,这些恶灵会本能吞噬其他灵体,简单点说就是袭击人类,吞噬人类的灵魂。 最近这些年,恶灵时常出没於东京各区域,甚至形成灾害,被政府称之为“超灾”。 也亏得恶灵是灵能体,只有那些拥有灵视的人才能看到,否则东京早就不知道闹成什么样子了。 “超灾对策室”的存在就是为了应对所谓的“超灾”而设立的,也是因为这样,东京才会能有现在的和平。 听起来,一切似乎都很好,但问题是,真正的恶灵在自然中诞生的机率极低极低,可能一个人口百万的城市,十年內都產生不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恶灵。 之前李信在为老巫女护法的时候,曾经面对过如潮水一般的恶灵袭击。那些恶灵都不是自然產生的,而是异术师利用异术催生出的恶灵,这样的恶灵实力普遍较低,但同样具备著吞噬灵体的特性,只要加以培养,未必不能成长为真正的恶灵。 “九菊一派”、还有诸多邪术师,都有培养恶灵的习惯,为了培养出强大的恶灵,这些邪恶的邪术师们放出恶灵为祸,这就是“超灾”的缘由。 以上,是官方的说法,而根据老巫女的笔记,她本人是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的。 如果那些邪术师真的是为了培养恶灵的话,何必將那些恶灵放在东京“捕食”,在东京,恶灵一旦出现,很容易就会引起“超灾对策室”的注意,进而被其歼灭。 还不如放在偏远地带,那些甚少和外界交流的村庄,保管吞噬一整个村子的人,当地政府也要等到统计选票的时候才会发现辖区少了个村子。 所以,那些恶灵到底是邪术师们为了培养而放出来的,还是说就是为了聚集起一支可以隨意调动的灵力修行者部队打出的幌子,对此,老巫女持怀疑態度。 李信刚看到老巫女的笔记时,还有些觉得老巫女太过阴谋论了,但现在听千佳罗说,塚本一夫可以以资助的名义收买、调用那些灵力修行者,这就让李信不得不怀疑,老巫女的猜测是不是真的。 只能说,如果你觉得东瀛政府不可能这么坏的话,嗯,那你一定是不够了解它。 第113章 血腥又暴力 第113章 血腥又暴力 諫山黄泉闭目跪坐在和室外,“狮子王”横在她的膝上,剑柄上的白色毛髮微微晃动著。 突然,諫山黄泉拔出“狮子王”,一刀插在榻榻米上,一条黑色的小蛇扭曲著身体,最终逐渐消散。 一个穿著黑色西装的男人缓缓走了过来,对著諫山黄泉鼓掌道:“真是厉害,諫山小姐,不愧是“超灾对策室”的王牌,刚刚那一闪而过的黑影,应该是什么灵兽吧?” 武术家除非修练至阴至阳的內功,又或者內功修为达到某个境界,否则是无法看到那些由灵力构成的灵兽的,但还是可以勉强感应到一点,这个黑色西装的男人是坏本一夫手下的保鏢,也是易天寻感知到的五名武术高手中的一人,所以可以感知到諫山黄泉刚刚那一刀不是胡乱刺出,而是击中了什么。 面对自己的临时同事,諫山黄泉默不作声,只是將“狮子王”收回,依旧维持刚才的姿势。 討了个没趣,那保鏢也没见怪,而是微微一笑,反正,这个女人和他们本来就不是一路的,甚至,未来还有没有合作的机会也不知道。 隱晦地用目光扫了一遍諫山黄泉充满青春活力的娇躯,那保鏢暗道一声可惜。 可惜什么?当然是可惜,无法和这个正牌的女高中生发生点什么。 嫁本一夫喜欢用暴力摧残女人,更信奉“独乐乐不如眾乐乐”的道理,自己享用完的女人,照例会分给下面的人享用,那几个武术高手自然是第一梯队,跟著坏本一夫享受了很多女人,而这个保鏢最喜欢的,就是那些涉世未深,看上去非常纯洁的少女,諫山黄泉就非常符合他的口味。 只可惜,这个女人除了是“超灾对策室”的王牌,还是驱魔望族土宫家的人,如果动了她,“超灾对策室”那边还能说得过去,土宫家那边可就没法交代了。 虽说像土宫家这种驱魔师家族触碰不到真正的权力,但到底是有几分威望的,实在是没必要为了那么点裤襠里的事情和土宫家撕破脸。 恋恋不捨地收回目光,那个保鏢装作很绅士地对諫山黄泉道:“諫山小姐,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请隨时知会一声,我很乐意效劳。” 諫山黄泉依旧沉默不语,那个保鏢脸上表情有些掛不住,只能默默离开。 那个保鏢走后,諫山黄泉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和室內,諫山黄泉能够隱约听到女人痛苦的声音,不是那种装作痛苦的挑逗,而是真正的痛苦。 就在刚刚,有一个女人被送进了和室,好像是坏本集团某个部部长的妻子吧,至於里面发生了什么,諫山黄泉虽然不想知道,但却不用想也知道。 身为驱魔家族的成员,諫山黄泉非常清楚自己的使命,那就是消灭恶灵,守护民眾的安全,但问题是,她现在在守护的是什么? 想到自己这一个星期都在守护这么个老混蛋,諫山黄泉就觉得自己心好累。 而且,在一开始的时候,坏本一夫似乎还知道收敛,在諫山黄泉面前装出一副正派的样子,但是后来,他不单是不装了,有时候还会故意在和室的门上留出一道缝,让諫山黄泉能听到里面的动静。 諫山黄泉向“超灾对策室”的室长神宫寺菖蒲提出过调离,哪怕让她去和最凶恶的恶灵战斗, 也好过保护这个老变態,但却遭到了拒绝“黄泉,我也知道这个场本一夫的名声很差,但他目前是对策室最大的资助者,所以,你只能先忍耐一下,他现在被一个很厉害的咒杀师缠上了,在其他灵能部门可以抽调出能力足够的高手和你调岗之前,只能委屈你继续保护他了。” 这是“超灾对策室”室长神宫寺菖蒲对諫山黄泉说的,神宫寺菖蒲平时很关照諫山黄泉,所以她说没办法,那应该就是真的没办法了,所以諫山黄泉只能继续忍耐。 真希望能早点从这种日子中解脱出去啊諫山黄泉嘆气道。 黑色小蛇被消灭,身为它主人的千佳罗第一时间感受到了。 “確定了,坏本一夫就在这座大厦的最顶层,也就是第五十层。” 千佳罗对李信和易天寻道。 诅咒之术可以在千里之外取人性命,靠的就是术与人的联繫,一般来说,这种联繫是以和被诅咒者关联极深的东西来维持的,比如说被诅咒者的隨身物品,又或者说是头髮之类的身体外组织, 而高深的诅咒之术,甚至可以通过强烈的情感和被诅咒者產生连接。 至於千佳罗这里用的是什么呢,不方便说。 “五十层?” 李信和易天寻一齐望向来到建筑垃圾通道,这建筑垃圾通道,可以直通五十层。 千佳罗皱起了眉头:“你们该不会是准备从这里上去吧?” 她连忙摇头:“脏死了,你们怎么能让女生走这么脏的通道呢!” “如果你另外有办法的话,我们倒是不介意听你的安排。” 易天寻道。 “这还不简单。” 千佳罗微微一笑,拿出两个金刚交给李信和易天寻:“这两个是我的法器,先借给你们,拿著它,一般人就看不见你们了,你们可以在別人用电梯的时候,跟在他们身后通过电梯上去。” 易天寻看著手中的金刚满是怀疑,不相信这么个东西居然有让自己隱身的效果。 而李信则是低头看向千佳罗衣服的下摆,想知道两个这么大的东西,她是从哪里掏出来的。 “咦?” 千佳罗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了一下,她仔细看向李信,然后道:“怎么法器的力量到了你身上居然会失效———” 不多时,千佳罗露出更加怪异的表情:“你练的居然是至阴內功· “有什么问题吗?” 李信问道。 “不,没什么问题。” 千佳罗摇了摇头,然后道:“只是这样的话,你就无法用我的法器隱身了。” “那怎么办?” 李信问道。 千佳罗望了望窗外:“你玩过攀岩吗?” “爬山倒是爬过,但问题是现在是白天,从外面往上爬,会被人发现的吧?” 李信望了望窗户外面道。 这个方法他实际上也想过,但场本大厦可是在市中心的闹市区啊,大厦外车来人往的,谁知道他在外面爬墙会不会被发现,所以还是放弃了。 千佳罗笑著道:“没事,虽然法器无效,但是我可以为你施加一个遮蔽视线的法术,然后陪你一起上去。” 李信点头,从窗户爬出,以內力吸附在墙壁上,千佳罗见状也飘出了窗户,飘在李信身边小衝著李信微微一笑,然后念动咒语施展法术。 因为这法术並不直接作用在李信身上,而是在李信身体外围產生一个隔绝视线的屏障,所以千佳罗的法术倒是没有失效。 易天寻瞪大了眼睛,他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可以靠自己的力量飞行,虽然轻功之中也有“凭虚御风”的传说,但也只是传说而已,从来没有人真正见过这样的轻功,但是千佳罗一个看上去十六七岁的少女却轻鬆办到了,这如何不令易天寻震惊。 千佳罗见易天寻目瞪口呆,有些得意,而李信同样惊异於千佳罗的表现。 异术师確实有御空的法术,但这种法术施展起来消耗极大,千佳罗的灵力虽然强大,但也不至於强大到可以轻鬆施展御空法术的地步,如果她真的有这个本事,都不用李信和易天寻帮忙,十个坏本一夫都被她咒死了。 想到这里,李信不由运起“明玉真气”,稍微探查了千佳罗一番,隨后恍然,千佳罗似乎是感应到了李信的探查,微微有些不快,娇嗔道:“喂,这样盯著女生看,可是很失礼的哦!” “哦,那不好意思了。” 李信很敷衍地向千佳罗道歉,然后看向易天寻:“易大哥,你从电梯上去,我从外面上去,等到了时候,你和我一起发动袭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易天寻点头,这確实是个好办法,可以出其不意,於是他和李信约好了行动的暗號,然后便离开去寻找电梯一一见到千佳罗这御空飞行的本事,连带那个可以让人隱身的法器,易天寻也不再认为是骗人的鬼把戏了。 当然,他也不是一下子全信,而是先找了个冢本大厦里的员工,在他面前晃了晃,確定对方看不见自己,喷喷称奇一番后,才等待电梯混入。 易天寻走后,李信想了想,问飘在自己身边的千佳罗道:“既然你可以帮我隱身,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掩护我坐电梯。” 虽然左右夹击的战术不错,但问题是,能坐电梯当然还是坐电梯好,省力啊。 千佳罗掩嘴轻笑道:“坐电梯人太多,万一被人挤到,被占了便宜怎么办?” “你骗人,你根本不会被挤到。” 李信对千佳罗道。 千佳罗嘴巴一,有些不满地道:“所以啊,最討厌你们这些练至阴內功的人了!好吧,实际上是因为,我靠你太近,很多法术都会施展不出来。” 修练至阴內功的人,周身会形成一层特殊的生命磁场,將以灵力驱动的法术化解於无形,如果千佳罗太靠近季信的话,她会李信点头,算是认可了千佳罗的说法, 对於这个突然冒出来要加入刺杀小队的驱魔师,无论李信还是易天寻都有所戒备,但又因为確实需要对方的帮助,所以才会选择性地相信对方。 弄清楚心中的疑惑后,李信问千佳罗道,“等我们上到五十层,你准备怎么样?” 千佳罗是咒杀师,她的战斗方式註定和李信、易天寻不同,李信虽然知道咒杀师,但是並不知道该如何配合千佳罗。 “你们两个只要能替我吸引那个异术师的注意力就行,我可以趁机向场本一夫发动诅咒,將他咒杀,这样我的工作也就完成了。” 千佳罗回答道。 她的计划实际上很简单,让李信和易天寻发动突袭,干掉那个异术师,最起码最起码,牵制住那个异术师还有那些武术高手,这样她就可以从容施展诅咒,咒杀坏本一夫了。 李信仔细思考了下,觉得千佳罗的计划倒是没什么问题,他的目的只是让坏本一夫死,至於坏本一夫怎么死的,谁杀的,李信並不在意,最好是能把自己摘出去,一亿美金的復仇基金,李信也怕啊。 在千佳罗的掩护下,李信很快爬到第四十九层,扒著墙壁上的一块凸起,然后等待暗號。 “咚咚咚!” 听到三下响声,李信立刻双臂一撑,整个人腾空而来,在升至五十层的时候,从腰间抽出软剑,將五十层楼外壁上的高强度玻璃如同豆腐一般切开,同时飞身而入。 李信从窗外突入的动静引起了一眾保鏢的注意,他们飞速过来查看,却也因此放鬆了对电梯的把守。 电梯门开了,几名乘坐电梯上来轮岗的保鏢见电梯外一阵慌乱,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脖子开始喷血,將一旁隱身的易天寻喷得显出了人形。 易天寻微微皱眉,低声嘟嘧了一句:“好臭的血!” 从电梯出来后,易天寻將那几具保鏢的户体叠在了电梯口,堵住电梯,让电梯门不断开合,电梯也不能上下一一为了安全,坏本一夫將大厦的每一层独立开来,只用电梯联通,尤其是他所在的第五十层,只留了一台电梯,这样確实可以最大限度隔绝外人入侵,但问题是,一旦有人入侵,再將电梯堵上,这第五十层也就成为了一个孤岛,里面的人逃不出去,下面的人也上不来。 易天寻做好这一切后,李信也解决完了周围的保鏢,他和易天寻对视一眼,一起向著坏本一夫所在的和室进发。 千佳罗飘进大厦,见到满地的尸体,忍不住摇头道:“真是—太残忍,太血腥了!” 还是诅咒好,离得远远的就可以把自標杀死,而且绝对不会牵连旁的人,乾净文卫生! 第114章 乾净又卫生 第114章 乾净又卫生 李信和易天寻突入五十层的第一时间,諫山黄泉便生出了感应, 灵力修行者的感应能力往往比武术家要突出很多,她立刻大声道:“有敌袭!” 守护在场本一夫身边的五名武术高手立刻走出来三人,对諫山黄泉道:“你在这里待著,我们去看看。” 在他们看来,諫山黄泉主要的作用是防范那不知藏身何处的咒杀师,虽然说是什么“超灾对策室”的王牌,但那点战斗力並不被他们放在眼里,毕竟真有本事的人,谁和政府混啊,找个像场本一夫那样有钱有势的老板,不比给政府打工强吗? 諫山黄泉求之不得,她本就不想为场本一夫工作,是被逼得没办法才在这里的。 “发生了什么事!” 三名武术高手离开后,琢本一夫听到动静也从和室走了出来,諫山黄泉顺著他拉开的门缝向里望去,还能看到一个衣不蔽体的女人躺在榻榻米上,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昏迷过去了还是怎么了。 諫山黄泉心中生出强烈的厌恶,但因为“超灾对策室”成员的身份,她还是不得不对这个对策室最大的金主道:“有人袭击。” “文是那个咒杀师搞出的样?”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坏本一夫眉道。 最近一个月,有一个咒杀师缠上了坏本一夫,如果不是场本一夫身边除了武术高手之外,还会常备一个异术高手防范异术方面的袭击,他可能就没法继续瀟洒了。 “应该不是,这次来的两个人是武术高手。” 諫山黄泉摇头道,千佳罗没有动手,是以諫山黄泉並没有察觉到千佳罗的存在。 “哦,这样啊·— 坏本一夫鬆了口气。 相比於真刀真枪乾的武术家,他实际上更怕那些让人防不胜防的异术师,他和“九菊一派”是合作关係,知道那群妖人的手段,他的一些竞爭对手,就是他请那些妖人干掉的,死得神不知鬼不觉,那等手段,令人畏惧,所以他才会大力资助那些政府灵能部门,以此来能换取他们的保护。 听到这动静不是异术师搞出来的,坏本一夫放宽了心,正想回去继续享乐,突然一声巨响,三具户体飞了进来。 “河井!野口!金子!” 嫁本一夫大叫著这三具尸体的名字,正是那三名去查看情况的保鏢。 三具户体飞来之后,李信和易天寻一起冲了进来,諫山黄泉见状不好,推了嫁本一夫一把,將其推入和室一一虽然看这个死老头不顺眼,但是职责所在,她不能不保护保护场本一夫。 易天寻见状大声道:“快点动手,楼顶天台有一架直升飞机,不能让他上去那里!” 嫁本一夫那么怕死,自然也想过可能被人堵住电梯的可能,所以在他和室的上方有一架直升飞机二十四小时待命,只要他有需要,就可以隨时逃出生天。 李信想也不想,身法更快的他直接飞身追向场本一夫,迎面袭来一道刀光,李信挥剑格挡,同时,软剑如蛇一般缠上袭来的武土刀,將其紧紧束缚住。 就在李信想要进行“抽剑、抹喉”二连的时候,却发现武土刀的主人竟然是熟人。 是你李信瞳孔放大了一下,面对昔日的战友,他出现了瞬间的迟疑,而就是这一瞬间的迟疑,武器受制的諫山黄泉瞬间解放了“狮子王”中的灵兽乱红莲。 “乱红莲!” 隨著諫山黄泉一声令下,灵兽·乱红莲从“狮子王”中被解放,它大吼一声,从“狮子王”中扑了出来。 李信在知道对手中有异术高手的时候,就已经运气於目,让自己处於可以看见灵能的状態,所以这一次,他清晰地看到了乱红莲如同怪兽一般的姿態。 这是一只差不多有两个諫山黄泉高的巨兽,形如猛虎,全身毛髮赤红如血,同时有著狮子一般的茂密鬃毛,血盆巨口上遍布锐利的獠牙,三排四列,总计十二只的紫色眼晴摄人心魄,而更加令人恐惧的是,它的尾巴,是十几条墨绿色的长蛇,吐著信子,像是隨时都会扑上去咬人一口。 “吼!” 乱红莲出来之后大吼了一声,諫山黄泉对其下令道:“乱红莲,咆哮炮!” 灵兽是退魔师们为了和邪术师们战斗开发出来的强大灵能兵器,只要能够解放灵兽,灵兽就可会听从解放者的命令,使用自己的灵力进行战斗,大大提升了异术师的战斗能力。 而乱红莲是土宫分家諫山家代代相传的灵兽,在灵兽中亦是上位存在,威力更是强大,它的杀招咆哮炮拥有著不下於的真实大炮的威力,现在它距离李信只有尺尺的距离,只要它来上一发咆哮炮,李信绝难躲开。 但是,就在这个要紧的时候,乱红莲歪著它的大脑袋,发出了一声疑惑的叫声:“吼?” 諫山黄泉:“.—” 笨蛋小乱,这种时候你不帮我把敌人消灭,卖什么萌啊! 諫山黄泉气得忍不住想要骂乱红莲,李信看准机会,对著諫山黄泉颈上就是一记手刀。 諫山黄泉虽然灵力颇强,但毕竟不是武术家,身体素质虽然在普通人中堪称强悍,但和真正的武术家是没得比的,挨了李信这么一下,立刻意识模糊,昏迷了过去。 而乱红莲因为主人昏迷,大吼了一声,然后就温顺地如同一只小猫,又回到了“狮子王”里。 一直没露面的千佳罗这时突然出现,走到諫山黄泉脚边將“狮子王”拿起。 “所以我说我討厌你们这些练至阴內功的武术家,把人的灵兽都勾走了,这还让人怎么玩啊!” 千佳罗对著李信抱怨道。 李信將“狮子王”从千佳罗手中拿回,放回到了諫山黄泉手中一一毕竟是曾经並肩作战的战友,除非逼不得已,李信不想伤害諫山黄泉。 千佳罗见李信將“狮子王”还回去,不由惊讶道:“怎么,你认识她?好像刚才也是,你本来有机会一招杀死她的,但却犹豫了没有下手。” 虽然没有加入战斗,但千佳罗一直藏身在附近,李信和諫山黄泉交手的场面她都看在眼里。 面对千佳罗的问题,李信没有回答,而是扯开话题道:“那如果是练至阳內功的人,又怎么样?” “更討厌。” 千佳罗翻白眼道。 相比於至阴內功只是会令咒杀之术无效,而那些身怀至阳內功的傢伙破人法术都不讲道理的哪个咒杀师要是遇到练至阳內功的,那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我说你们两个,是来聊天的还是来杀人的?” 易天寻带著怒的声音响起,李信和千佳罗看向易天寻,发现他已经將守护在坏本一夫身边的五名武术高手中的剩余两人也干掉了。 別看易天寻现在手上拿的是短剑就以为他的战斗力下降了,对於名剑山庄的传人来说,只要手中有剑,就可以爆发出堪称恐怖的战斗力,那两名武术高手实力很强,甚至比起守护在铃木次郎吉身边的那位罗师父也不差分毫,但却在极短的时间內便死在了易天寻手上。 “放心放心,我有在好好工作的好啦!” 千佳罗微微一笑,然后指向和室內的坏本一夫,此时的他似乎是被什么缠上了,想要逃走却无法动弹,倒在地上不断打滚,见李信等人各自解决了对手,接下去就要对付他,不由大喊道:“你们这群人你们知道杀了我之后会面临什么吗?我死了的话,我的復仇基金就会启动,你们將面对全世界杀手的追杀!天涯海角,在你们死之前,你们都將永无寧日!” “哎呀,好可怕啊!” 千佳罗用非常夸张的表情道,而易天寻则是完全不理会坏本一夫的威胁,走到其身前,直接將短剑刺入他的手背,用力一绞,对其逼问道:“说,当年被你在金陵杀害的那名剑客,他留下的宝剑在哪里!” 嫁本一夫痛得面目扭曲,不过听到易天寻的问题,他还是露出了残忍的笑容:“呵呵呵,原来你是那个剑客的后人啊!听到有人在那个刀剑展上抢夺宝剑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会不会是那个剑客的后人干说起那个剑客,他当年真是给我造成了好大的麻烦,杀了我手下几百人,气得我用他的宝剑將他大卸八块都嫌不够解气啊—呜呜啊!” 易天寻拔出短剑插在坏本一夫的大腿上,用力搅动,把坏本一夫痛得死去活来,再也没力气飆垃圾话了。 “你要是说出绝命剑的下落,我还能让你死得痛快点。” 易天寻冷冷地对场本一夫道。 “相比於痛快地死,我更想要痛苦地活——“ 场本一夫痛苦得恨不能满地打滚,却还是非常硬气地道:“既然我说出那把宝剑的下落你就会杀我,那我又怎么可能告诉你呢?你个白痴!” 易天寻怒从心头起,想要直接砍下一截坏本一夫的手臂,看看他是否还能这么硬气,千佳罗这时突然道:“別这样,你这样太血腥了,会被平台屏蔽的。” “你说的什么啊?” 易天寻一脸疑惑地看向千佳罗。 千佳罗无奈地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就是脑子里突然冒出来这么句话而已。” 易天寻:“...— 神经病! 李信对於千佳罗突然冒出这么句话倒是没什么感觉,他知道,那些灵力修行者,因为灵感强大,很容易接收到一些奇怪的信息,有些人將这当做是神明的启示,为此创立宗教的也不在少数, 千佳罗文是巫女,突然说出些奇怪的话很正常。 易天寻对千佳罗道:“不让我这样的话,那你有什么办法,能让这个老畜生把我家传宝剑的下落吐出来吗?” “交给我吧,我是专业的。” 千佳罗微微一笑,然后掏出一把如同斧子一般的法器,开始吟唱起来:“阿昆罗,欠婆婆訶,逆咒吧!逆咒使其血肉模糊———上吧,诅咒的黑蛇!” 隨著千佳罗念完咒语,募地,场本一夫的皮肤开始出现奇怪的鼓起,並且不断游动,而场本一夫本人也感觉到自己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蹄来蹄去的,这虽然並没有带给坏本一夫多少痛苦, 但是那种身体出现不可知的变化的恐惧,却比直接的伤害更加强烈。 “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嫁本一夫惊怒交加,但更多的还是恐惧。 千佳罗脸上笑容更甚:“著什么急啊,精彩的还在后面呢。” 嫁本一夫的皮肤突然破裂,鲜血四溅,把李信和易天寻都嚇了一跳。 但这还不是结束,只见场本一夫破裂的皮肤下,一条条黑色的小蛇在不断啃噬著他的血肉、骨髓,无法想像的痛苦令坏本一夫痛苦哀豪起来。 “我说!我说!那把宝剑被我送给了我的孙子英二!你们要找宝剑就去找他吧,快点杀了我! 杀了我!” 坏本一夫大叫道。 原本他打定主意,无论经受怎样的折磨,都要死扛著不说出绝命剑的下落。 五十层发生的动静一定已经惊动了下面的人,只要他能拖延时间,就可以等到救援,他的好盟友“九菊一派”,他了那么多钱资助的政府各灵能部门,都会来救他的,他只要撑过二十分钟——不,十分钟就好了,那些神通广大的人一定会来救他的!他有被救的价值! 但问题是,他真的扛不住了,这种全身上下每一处神经都在向他呼救的痛苦,他一分钟——“ 不,是多一秒都不能忍受了,现在的他只想速死! “谢谢合作。” 千佳罗高兴地拍了拍掌,然后“膨”地一声,坏本一夫整个人爆裂了开来,只在地面留下了一摊如同菊般绽放的血跡。 完成工作的千佳罗对李信和易天寻道:“看,这样是不是就没有你们那么血腥和暴力了?” 李信、易天寻:“.“ 两人沉默不语,只是都后退了一步,和千佳罗保持距离。 果然,真论起来,还是东瀛人整的活最狠啊! 第115章 老人与海 第115章 老人与海 目的已经达成,场本一夫伏诛,接下去就是该考虑怎么善后了。 易天寻望向昏迷过去的諫山黄泉,李信拦在了易天寻面前。 易天寻对李信道:“这里这么多保鏢,其他人都死了,就她一个人活著,你猜会怎么样?” 他倒是无所谓諫山黄泉的生死,反正他穿著清洁工的衣服,脸上戴著口罩,和諫山黄泉也没打过照面,諫山黄泉认不出他,真正会有麻烦的人是李信。 易天寻也能看出来,李信和諫山黄泉是认识的,那么事后有人追查坏本一夫的死,一定也会从諫山黄泉毫髮无损中猜测出杀手是和她认识的人。 人一个小姑娘的人生轨跡都多简单啊,將她认识的人排查一番,恐怕很容易快就能確认李信的身份。 李信也知道易天寻话里的意思,但他知道諫山黄泉是听从政府部门的命令才过来保护坏本一夫的,而且她和老巫女关係又不错,实在是无法对她下手。 “你让开。” 易天寻对李信道,李信还是不让,他不由摇头,然后想了想,自顾自说了起来:“人体於心房的一个位置,有个神奇的脉位,叫“不死劫”,如被尖物刺入,是不会造成致命的伤害,只要及时止血,很快就可以恢復如初。” “有这么神奇的脉位么?” 李信惊奇道。 “有,就在这个位置。” 易天寻用手指在李信的心臟某处轻轻碰了一下,然后道:“该怎么做,你自己决定吧,我先走一步了。” 八把宝剑的最后一把虽然没能找到,但起码知道了下落,接下去,他要去找坏本一夫的孙子琢本英二去了。 而易天寻离开的方式也是简单粗暴,直接从五十层高楼的窗户往外跳,然后將短剑刺入墙体, 以短剑和墙体的摩擦卸力,很快就安全落地,然后不理周围惊奇的行人,飞速消失在了人群中。 李信握著软剑,心中有些犹豫。 “辟水剑法”本身就是专攻要害的剑法,对辨识穴位和人体要害的要求很高,李信早年为了练《嫁衣神功》,早就將人体的经络、穴位烂熟於心,这也是他能对“辟水剑法”一下子就上手的原因之一。 但“不死劫”他也是第一次听说,第一次听说就让他拿一条人命来试,李信有些难以下手。 “用不用我帮忙?我可以把她弄成植物人,让她昏迷个一年半载,既然是半死,就收你一半的费用,五十万日元好了。” 一旁,尚未离去的千佳罗对李信道。 李信翻了个白眼:“我才不要。” 千佳罗笑了笑道:“是捨不得美人变成活死人吗?” “不,我是捨不得那五十万日元。” 李信回答道。 千佳罗无奈耸肩,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真是有够不坦诚的,却不知道,李信还真就捨不得那五十万日元,当然,也確实不忍心让諫山黄泉在这样样的年华躺在床上虚度光阴。 仔细考量了一番,李信最终还是决定,在諫山黄泉的“不死劫”上来上一剑一一不是这样看似致命的伤势,是无法不让场本集团的人怀疑諫山黄泉的。 “事急从权,对不起了。” 李信对著昏迷中的諫山黄泉小声说了一句,然后伸手握住諫山黄泉的手腕。 虽然决定冒险,但李信也不会什么安全措施都不上,以“明玉真气”探查“不死劫”的准確位置,同时让有著极强治癒效果的“明玉真气”作为保险,这样才可以最大限度確保諫山黄泉的安危。 以“明玉真气”探入諫山黄泉的身体,因为之前易天寻在李信身上指点过,所以李信很快找到了諫山黄泉身上“不死劫”的位置,也就是两个心室之间的室间隔。 虽然易天寻说得玄乎,但李信仔细想了想那个所谓的“不死劫”,实际上就是室间隔。 室间隔是用来防止心臟內的血液在不同心室之间混合,一般有六至十二毫米的厚度,一剑刺入这一公分左右位置的正中央,不能有一丝偏移,不然的那一侧室间隔太薄,都会因为血压而引起破裂,这绝对是一项巨大的挑战。 软剑缓缓刺入諫山黄泉的“生死劫”,刺入一寸之后便立刻拔出,同时,李信用“明玉真气”为諫山黄泉略微止血,让諫山黄泉处在一个伤而不死的状態。 千佳罗仔细观察諫山黄泉的状况,虽然这个女人一星期来没少妨碍她,但她本人对諫山黄泉倒是没什么恨意,毕竟都是打工人,打工人何苦为难打工人。 “没问题了,没有生命危险。” 千佳罗对李信道。 李信探查了一下諫山黄泉的脉搏,虽然有些虚弱,但还算稳定,也是鬆了口气。 “好了,大善人,善后的事情搞定了,该准备撤了吧?” 千佳罗对李信道:“刚才那个隱身服务,需要再来一次吗?不过这次是你有求於我,我就不能给你免费了,盛惠十万日元。” 这次工作拖了她一个月的时间,她刚来东京,手头本就没多少钱,又因为工作不能完成而迟迟无法结帐,现在生活拮据无比,正需要钱来改善生活。 “不用了,你自己想著该怎么回去吧。” 李信对千佳罗道,然后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哦,对了,你根本不用回去来著。” 千佳罗又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果然是看出来了啊!” 说著,千佳罗的身体突然开始虚化,最后原地消失不见,只剩下一张纸人飘落在地上。 化身之术,用某种媒介作为依託,以灵魂附身的方式形成一具化身,不仅可以拥有实体,甚至可以以化身施展法术,虽然没法和最高级的化身之术“阳神之术”相比,但也是异术中相当高深的一种,以千佳罗的年龄居然能使出这样的术法,確实是天资卓绝。 將纸人从地上捡起,李信正待查看,那纸人突然开口说话道:“你摸哪里呢!h!” 隨后纸人无火自燃烧,化为灰烬,彻底消失不见了。 李信笑了笑,望了倒地昏迷的諫山黄泉一眼,然后和易天寻一样跳出了窗户。 不过和易天寻不一样的是,李信可不是这么直直坠下去的,而是双脚贴在外壁上,就这么將墙壁当做地面往下跑,很快来到了一层,然后在周围行人的“惊讶二连”中消失无影。 而就在李信成功撤离之后不久,场本一夫苦苦期盼的救援终於来了。 一个巨汉打穿了四十九层的地板,然后跳到了第五十层,只是这个时候已经晚了,嫁本一夫早就化成一滩血水,不要说户体,连大块一点的血肉也找不到。 巨汉之后,又有许多人上来了第五十层,他们在这里四处寻找,最终只找到了两个活人,一个是被琢本一夫折磨地昏迷了过去的女人,还有一个是被刺中“不死劫”,虽然实际上没什么大碍, 但在外人看来就是命中要害,危在旦夕的諫山黄泉。 “快!快送她去医院! 有人大喊道。 现在諫山黄泉是最有可能知道刚刚这里发生什么事情的人,必须把她救活,才能知道会长到底怎么样了。 只是望著和室內那团如同绽放的菊一般的血跡,还有周围能找到的零星的身体组织,那个人实际上已经猜到了会长的下场。 这时,那个被场本一夫虐待到昏迷的女人幽幽醒来,她看到现场的血跡嚇了一跳,感觉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居然是一根手指,嚇得连忙將那根手指抖掉。 那人见到女人醒了过来,不由问道:“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那女人慌忙摇头:“没有,我什么都没看见,我昏过去的时候,会长还好好的,等我醒来之后,就已经是这样了!” “那你也没什么用了,去给会长陪葬吧。” 那人直接一脚端在了那个女人身上,將其一脚端死。 嫁本集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在英二少爷回来之前,越少人知道越好,至於这个女人的死, 直接推到那个杀死会长的凶手身上就是。 李信离开场本大厦之后,先是在一个公共厕所里换回了原本的模样和装束,然后將换下的衣服焚烧了个乾净。 做完这一切后,李信想向来生泪去报个平安,但却又怕会牵连到来生泪,就还是强行摁下了这个念头。 不敢去见来生泪,又不想回据点,李信只能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最后竟是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一处无人海岸,等李信回过神来时,连他自己也惊讶了一番。 这处海岸没有沙滩也没有美女,只有各种奇形怪状的礁石,海浪不断拍击礁石,溅起朵朵浪,是个由礁石组成的海岸,並没什么人。 真是,怎么到这里来了李信拍了下脑门,正想离开,突然见到一个满头白髮的长衫老人走了过来。 这老人身上充满了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孤独感,和满头的白髮相比,脸容竟是不怎么苍老,但却显得饱经风霜,看上去无比憔悴,脸颊左侧有一处伤疤,似乎在述说著他支离破碎的一生。 李信只是和那老人错身而过,一股悲凉的感觉就油然而生,他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想去叫那老人一声,却见那老人止步於礁石海岸之上,一股与天地浑然一体的感觉令李信震撼到不能开口。 老人站在礁石上一动不动,背负双手,眺望大海,似乎是在追忆著什么。 突然,一个巨大的海浪扑来,李信见状立刻大喊一声:“小心!” 只是不待李信上前相救,那老人却先一步有了行动。 只见这老人右脚踏前,双掌齐推,一股雄浑无边的力量便向著那海浪衝去,竟然將那蕴含著不知多少万斤力量的海浪给推了回去。 李信震撼无比,这等內功,实在是他生平仅见。 將海浪推回之后,老人並没有就此停下,而是开始自顾自打起了一套掌法。 这掌法动作看上去极为简单,但在双掌中匯聚的力量,却是让李信隔著老远都能感觉到极为强烈的压迫。 “无量神掌”第一式,海量汪涵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李信耳边响起,李信四下张望,但除了那老人之外,並没有任何人,而那老人只是自顾自在练掌,並没有见他开口。 『无量神掌”第二式,无量直捣——· “无量神掌”第三式,四方无量— 那声音不断响起,將一门名为“无量神掌”的掌法的精义一一向李信诉说,而这和那老人打出的掌法招式,竟是可以一一对应。 李信不是笨蛋,虽然不知道这个素未谋面的老人为什么要用这种奇怪的方式传授自己武功,但却也知道这绝对是一次奇遇,於是凝神观摩老人施展掌法。 將“无量神掌”的第七式打完,老人停下了动作,李信知道老人传授完了,当即对著老人下跪,想要向老人行礼一一內功方面,李信有《明玉功》,招式方面,又有“辟水剑法”和“名剑八式”,这两门都是剑法,需要用剑才能施展,但有些时候用兵器不方便,所以李信还缺一门手上功夫。 老人施展的“无量神掌”看似简单,实则蕴含著无比玄奥的武学至理,正好补足李信了李信在拳脚功夫方面的短板,对李信大有神益,李信觉得,不向著老人拜上一拜,实在不足以表明自己对对方的感激。 谁料李信刚要跪下,离李信有著不短距离的老人却突然出现在了李信面前,托住李信的手臂不让李信下跪。 “我和你只是偶然相遇,你看到我练功,自己学去了多少也和我没有任何关係,过了今天,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知道了吗?” 那老人对李信道, 李信一阵茫然,在江湖上,授艺之恩是可以和养育之恩和救命之恩相提並论的大恩,老人传授了李信一门比起“名剑八式(缺第八式)”都不湟多让的掌法,却极力和李信撇清关係,这是怎么个回事啊? 只是不等李信向老人询问缘由,老人便直接离去,头也不回,海风吹在他的满头银丝上,那孤寂的感觉变得更加强烈了。 第116章 暂別东京 第116章 暂別东京 得了一门高深的掌法,虽然过程有些难以理解,但李信还是显得非常高兴,连带对未来的迷惘也少了几分。 只是接下去该干什么?是和鱷佬一样,离开东京避一下风头,还是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回到据点,鱷佬已经离开了,所以二楼是空的,李信原本想直接上三楼,却在经过二楼的时候闻到了一股香味。 李信有二楼的备用钥匙,便开门走进去一看,发现待客厅的桌子上放著一碗已经凉了的红豆饭,红豆饭下还压著一张字条。 “入乡隨俗,吃个红豆饭吧,如果凉了,就放进微波炉里加热一下。” 李信脸红了下,他来东瀛有段时间了,怎么会不知道吃红豆饭是什么意思,果然,昨天晚上的动静没能瞒过鱷佬那个老油条。 “多管閒事!” 李信小声骂了一句,但还是老老实实坐了下来,也不加热,直接把已经凉了的红豆饭吃了。 没別的意思,就是李信身为农村人,最见不得浪费粮食而已。 刚吃完红豆饭,李信正准备回自己房间,就在这时,一个电话响了起来,李信顺手接起电话后道:“喂,请问哪位?” “阿信,还记得我吗?”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李信不由笑了:“是五哥啊,怎么可能忘了!” 打电话来的人居然是多日没有联繫的龙五! 听到李信声音中的喜悦,连一向不假顏色的龙五,嘴角也是忍不住往上翘,他对李信道:“阿信,我这边有个棘手的工作,你能来我这里帮个忙吗?” 李信想也不想地道:“当然可以,五哥你让我来帮忙,我还能不帮吗?” 龙五对李信来说,可不单是一起合作过的战友,更是李信在这行业真正意义上的领路人,告诉了李信很多行业內的规矩和常识,和那个坑货鱷佬完全不一样。 更不用说,李信本就有点想要离开东京避风头的想法,只是无缘无故离开,搞得像他心虚一样,可能容易引起某些人的注意,所以才没有立刻动身,现在龙五招呼李信过去帮忙,那李信就有充足的理由离开东京了。 龙五听李信答应得这么爽快,他不知道李信背后打的小九九,只当是李信仗义,不由高兴道:“那真是太好了!” “五哥,我什么时候过去香江?” 李信问龙五道。 龙五摇头道:“香江?不,阿信你不用来香江,这次工作的地点是在墨国,我先过去打前哨站,等我准备好了,阿信你直接飞来墨国就行。” “墨国?那么远?” 李信惊讶道。 他虽然不是地球通,但也知道墨国在阿美莉卡边上,在地球的另一边,从东京飞墨国,那怕是坐飞机直飞都要飞上十几个小时呢。 “放心,飞机票什么的我会帮你订好的,一定让你舒舒服服来墨国,不会让你在路上受委屈的龙五对李信道。 “好的五哥,你准备好了就和我说一声。” 李信对龙五道。 “行,我这边准备好了,就让上山先生联繫你,我们墨国见!” 龙五点头道。 掛断电话之后,因为有了明確的目標,李信的心情不由好了起来。 这次是跨国工作,虽然龙五没有和李信说报酬是多少,但是李信知道龙五这人讲义气,如果是没什么赚头的工作,他一定不会找自己,所以报酬应该很丰厚。 不过面对未知的工作,还是需要多做准备,李信想了想,来到天台,开始练习起了刚刚得到的“无量神掌”。 这七式“无量神掌”招式简单,但內蕴无穷奥秘,越是练习,李信越是能感觉到,它的威力是没有尽头的,能发挥到什么境界,完全看自己能练到什么境界,內功雄浑到了什么地步。 几次练习下来,李信受益颇多,只是《明玉功》的內力至阴至柔,似乎无法让“无量神掌”刚猛霸道的威力完全显现出来,不过就算这样,也已经很了得了。 感悟颇多的李信抬头望天,见夜已漆黑,月已高悬,便摸黑离开了据点。 猫眼咖啡厅,来生泪有些神不守舍,来生爱和来生瞳不知道来生泪发生了什么,但却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绝对不能惹现在的大姐生气,於是两人现在表现得一个赛一个的乖巧。 “大姐,我放好了热水了,你隨时可以去泡澡。” “大姐,楼下的卫生我已经打扫好了,明天可以直接开店。” “大姐,我给你泡了杯咖啡。” “大姐,我帮你去把换下来的衣服洗了吧!” 看著两个妹妹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乖巧,来生泪不明所以,但还是有些欣慰,不过当看到来生爱要替她去洗衣服时,来生泪还是飞快摁住了来生爱:“衣服就不用你帮我洗了,我自己来。” 怎么能让来生爱去洗她的衣服呢! “哦,哦哦—” 来生爱有些奇怪大姐为什么这么大的反应,但还是乖巧地放下了洗衣筐,然后退去。 来生泪拿起洗衣筐准备去洗衣服,突然听到窗户传来一阵清脆的敲击声,连忙转头望去,就见李信蹲在窗口,正向著来生泪微笑。 “阿信!” 虽然已经打听到坏本一夫已死,同时杀手不知所踪,但是没有看到李信来报平安,来生泪的心还是被揪著,无法放鬆下来,所以来生爱和来生瞳才会觉得来生泪有什么心事,极力表现得乖巧一些。 现在看到李信安然无恙,来生泪悬著的心终於放下,露出了动人的笑容。 李信见到来生泪也是一阵心安,他从窗户下来,对来生泪竖起手指,做了个声的动作:“小泪,我这次来是向你说一下,我准备去国外避避风头。” 別的女人听到意中人要远离,心中会先是不舍,然后才忍痛表示理解,但来生泪却不是那种一味儿女情长的女人,她始终是理智的,听到李信的安排后立刻点头,表示支持:“阿信你这样是对的,坏本一夫死后,全世界有实力的杀手都会聚集到东京,这个时候,你先离开东京观望情况,这是对的。” 李信点头,对来生泪道:“等我回来了,我会来找你的。” “好,我相信,你很快就能回来的。” 来生泪微笑道。 她已经和永石叔计划好怎么消弹场本一夫死后,復仇基金启动的影响了。 李信同样微笑,他没把来生泪的话当回事,只以为来生泪是在安慰自己。 因为这次是偷偷来的,李信也不方便久留,恋恋不捨地望了来生泪最后一眼,李信便离开了猫眼咖啡厅。 李信离开后,来生泪只是失神了一会,便立刻恢復了精神。 现在可不是嘆气的时候,想要让李信早点回来,就必须快点运作起来。 第二天,李信的据点迎来了一位客人,正是在李信眼中浑身散发著金色光芒的那个男人一一上山宏次。 此时的上山宏次意气风发,他对著李信鞠躬道:“阿信先生,香江一別后,这么久了都没有主动上门拜访,是上山的不是,还请不要见怪!” “哪里哪里,我知道上山先生有很多事情要忙,怎么会见怪呢。” 李信客套道。 当然,也不能说完全是客套,他確实知道上山宏次最近很忙,香江之行后,上山宏次在组內声望大振,虽然他是沾了高进的光才贏了陈金城,但东瀛人可不管你是怎么贏,当年新月组也是请了陈金城当代打贏的,那现在上山宏次请高进代打贏了陈金城,一样可以算是上山宏次的胜利。 总之贏了就是贏了,而在东瀛人看来,贏比什么都重要,反之,输了有再多理由也是输了,败者食尘吧! 上山宏次贏了,那些想要通过打击上山宏次威望来继续掌控黑虎会的元老们自然就输了。 借著大胜之势,上山宏次扫平了黑虎会的所有异己,彻底掌控了这个组织,现在可以说是风头正盛,当然也变得更忙了,能抽出时间来给自己送机票,说实话,李信已经相当惊讶了。 上山宏次四周张望了一下,没有发现鱷佬,不由问道:“阿信先生,你的那位搭档呢?怎么没见到他?” 李信非常自然地道:“哦,你说鱷佬啊,他回香江去看望他女儿了,他和我这个孤家寡人不同,有女儿这个牵掛,所以要定期回香江看望女儿。” “哦,原来如此。” 上山宏次微微点头,便不再在意,反正对於鱷佬,他也看在李信的面子上才关注那么一下,对鱷佬不在的事情並不会过分追究。 客套话说完之后,李信问上山宏次道:“上山先生,关於五哥这次所谓的棘手工作,你知道什么么?” 之前龙五联繫李信的时候只是寥寥几语,也没和李信说到底是什么工作,应该是些不方便在电话里说的事情,这次碰到上山宏次,李信便准备向上山宏次问一下。 “很抱歉阿信先生,龙五先生的事情,实际上我也不是太清楚,对於他工作的內容,我就更加不知情了。” 上山宏次一脸惭愧地道。 “五哥不是你的好朋友吗?” 李信不由惊讶道。 “是这样没错,但就算是朋友,对方不说,我也不会去计较他的过往,我只知道龙五先生在香江很有能量,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这次他居然有工作在墨国,说实话,这个我也很奇怪。” 上山宏次回答道。 反正对上山宏次来说,朋友找他帮忙,那他帮就是了,就如他之前请龙五帮忙保护高进一样, 都是一句话的事情,至於背后的原因,並不会去深究。 不是,你这—好吧,这可能就是所谓的江湖义气吧! 李信无语了,不过这或许就是上山宏次的可爱之处吧。 “好了,机票我已经送到,阿信先生,需要我送你去机场吗?” 上山宏次问李信道。 “不用了,我自己去吧。” 李信对上山宏次道。 送走了上山宏次,李信只是简单带上了几件洗换的衣服便前往机场。 龙五看上去冷酷,但做事却非常周到,他叫李信过去帮忙,就一定帮李信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所以不需要带太多东西过去。 而这次上山宏次亲自来送机票,这对李信来说倒是意外之喜。 虽说极道在东瀛到底有些上不得台面,但黑虎会的势力还是不容小的,上山宏次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为李信送机票,同时也知道李信是为了帮龙五做任务离开东京的,就没人会把他往“畏罪潜逃”上靠,这样不能说洗脱嫌疑,但起码减轻了不少。 而且,起码在明面上,李信和场本一夫是没有交集的。 嫁本一夫派保鏢来抓於雪,这种事情肯定不会宣扬出去,最多只有保鏢队伍中的內部人员知情,而昨天那一战,场本一夫的保鏢队伍不说死伤殆尽,但也折损大半,哪有那么巧知情的人就在活下来的人里面啊。 就算有,他们也不知道於雪是谁啊,最多知道场本一夫又看中了哪个良家女子派人去掳,然后没成功,问他们他们也不知道於雪长什么样子啊。 最后,李信杀人时用的还是那个叫网本翔的保鏢的样子,就更加没法找到他这里了。 只是一亿美金的诱惑太大,李信也不知道这一亿美金能吸引来什么牛鬼蛇神,万一有什么虚空索敌的手段呢?这在老巫女的笔记中,这种手段不是没有,所以李信哪怕手脚很乾净了,也还是显得非常小心。 飞机起飞,望著不断缩小的地面,李信开始闭上眼睛。 也许是面临不確定的危机,李信这个时候比以往更加渴望变强。 现在他的《明玉功》只练到第六层,虽然已经算得上高手,但並非没有对手,对於现代兵器也不能完全无视,所以面对那些被一亿美金吸引的杀手,他必须暂避其锋。 但是等到他的《明玉功》达到第七层,甚至第八层的时候,又当如何呢? 李信体会过《嫁衣神功》第八重的那种威力,《明玉功》是和《嫁衣神功》同等级的最上乘內功,所以当他的《明玉功》达到第八层时,威力应当不逊色於《嫁衣神功》第八重,再加上“名剑八式”、“无量神掌”,他就算走到坏本集团总部,直接说他是杀死琢本一夫的凶手,对方恐怕也会说:“不,你不是!” 第117章 龙五:我是爱国的 第117章 龙五:我是爱国的 墨国,一个位於拉丁美洲的热带国家,而这个国家最有名,恐怕就要属它的邻居还有毒梟了。 时值九五年,墨国刚刚经歷了一场货幣匯率狂跌、股票价格暴泻的金融危机,这场危机虽然暂时平息,但貽害却始终没有退去。 经济退潮、收入锐减,哪怕墨国人热情浪漫、乐观隨性,在实打实的经济压力下,还是显得有些颓废。 李信下了飞机后,一路上都能感觉到蒙绕在墨国的那种沉闷的气氛。 现在的李信坐在一辆越野车上,司机是一名墨国人,皮肤褐色,会说英语,除了是司机之外, 他也是龙五为李信安排的嚮导,为李信带路。 李信会英语,但他学的是英语是考试用的,用於实际交流实际上相当苦手,好在这位嚮导似乎接待过不少李信这样的中原客人,和李信正常交流没有任何问题。 坐著越野车开了四五个小时,开的道路早就不是正常的马路,而是山路,而且变得越来越崎嶇,到了最后,嚮导停了车,从车上拉下两辆自行车对李信道:“阿信先生,接下去,我们只能用这个赶路了。” 李信对此倒是无所谓,和嚮导一起骑在自行车上,然后骑著自行车又骑了不知道多少时间,直到天快黑了,那嚮导才在一片密林前踩下剎车,对李信道:“阿信先生,接下去,我们就只能靠走的。” 李信:“.. 说实话,虽然这种程度的赶路累不到李信,但是这看似没有尽头的路程还是令李信有些心里打鼓,他问嚮导道:“请问,我们还要走多久才能到龙五先生那里?” “很快的,十二点前应该就能到。” 那嚮导回答道,然后从隨身的背包中掏出几张玉米饼问李信:“阿信先生是饿了吗?我这里还有点吃的。” 李信望著眼前的密林有些颇为无语,他对那嚮导道:“没事,我不饿,你吃吧,吃完之后,我们快点上路。” 那嚮导倒是不客气,直接笑著把那几张玉米饼吃了,中途还去密林里摘了几个野果,用玉米饼裹著一起吃。 吃完之后,那嚮导用手擦擦嘴巴,然后向李信挥手,两人就这么一头栽进了密林中。 这嚮导说的果然没错,在临近晚上十二点的时候,他带著李信走到了一处类似军营的地方,四周用铁丝网围起来,各个方向还有人举著枪把守。 那嚮导到了地方后,立刻有士兵举枪对准他,他非常熟练地高举双手,然后用李信听不懂的语言嘰里呱啦说了一大堆。 在他说完之后,士兵们分出一人去报告,另外几人没有放鬆,依旧举枪指著他和李信。 面对机枪的威胁,那嚮导镇定自若,他对李信道:“阿信先生別怕,他们都是龙五先生的手下,我和他们说你这个龙五先生的好朋友到了,他们已经去找龙五先生了。” 李信微微点头,不多时,军营的大门开了,一身丛林作战服的龙五胸前掛著一把ak-47,快步走了出来,见到李信,他二话不说跑上前拍著李信的双臂道:“阿信,你总算是来了!” “五哥,应该是我说,我总算是到了才对。” 李信笑著道。 龙五也知道李信过来这里一定没少吃苦头,他笑了笑道:“辛苦你了,现在没条件,等任务结束了,我一定带你去好好瀟洒一下。” “瀟洒就算了,五哥,这次工作到底是什么,你之前也没和我说个明白。” 李信问龙五道。 龙五找他,那一定是需要对付其他奇人,可嚮导带著他走了快一天的路,来到这密林深处,李信是真有些闹不明白龙五说的任务到底是什么。 龙五看了看那个带著李信一路走来的嚮导,对他道:“先休息一晚上,等明天了自己回去找老黄结帐吧。” 那嚮导笑呵呵地点头,然后熟门熟路地去找地方睡觉了。 隨龙五走进军营,李信四下张望了一番,发现这军营还真不小,里面的士兵起码有数百人,他问龙五道:“五哥,这些都是你的手下?” 龙五点头道:“没错,都是当年隨我一起打仗的兄弟,不会其他营生,只能靠这傢伙吃饭。” 说话的时候,龙五拍了拍胸前的ak-47。 李信瞭然,龙五说过,他是南越华侨,打过越战,而且是特种部队的成员,越战后辗转来到香江,在香江闯出一片基业,但是现在看来,除了在香江之外,他在其他地方还有势力,这几百名装备齐全,上过战场,还见过血的职业军人,放到哪里都是一股不容小的力量。 两人来到军营正中央的一座帐篷里,龙五让李信坐下,然后才对李信解释起了这次的任务。 “前段时间,一个政府高官不好意思啊阿信,我不能透露他的身份,总之,那个高官的女儿被墨国的毒梟绑架,威胁他去做一些事情,我接受了那个高官的委託,要救出他的女儿,但是那个毒梟除了手下眾多,火力凶猛之外,还有一些手段特殊的高手,我和我手下这班兄弟能对付得了毒梟的那些手下,但是对那些高手,我就无能为力了,所以我想到了你,阿信,帮五哥这一次吧!” 说到最后,龙五的语气竟是有些袁求。 “五哥,你这说的什么话,我还能不帮你吗?” 李信有些生气。 龙五摸了摸鼻子,有些为难地道:“阿信,这次我能给你的报酬不多,只有五十万美金。” 一向冷酷的龙五能做出这样的动作,显然他確实有些心虚,而他也確实很心虚。 之前香江那一次,李信对付的是“九菊一派”的一个坛主,上山宏次前前后后给了李信三百万美金,而现在,李信要面对的,是手下骄兵悍將无数的大毒梟,那个大毒梟连政府军的围剿都不怕,甚至敢绑架政府高官进行要挟,他身边有多少高手,龙五简直不敢相信,这次行动的危险程度绝对远超之前香江那次。 而这么危险的任务,龙五却只给李信五十万美金,他当然要心虚。 实际上,之前一直没有和李信说清楚任务和报酬,直到现在才说,龙五也是有些怕李信不肯来,但这次的任务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所以哪怕对不住李信,他也只能如此,大不了,他事后把自己赔给李信。 “五十万美金啊?” 李信听到这个数字並没有露出失望和愤怒的表情。 五十万美金,按照现在的匯率,那也是四百多万人民幣了,对李信来说,实际上已经很多了, 而且李信这次出来本就有避风头的意思,所以对於龙五开出的价格並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他只是好奇龙五的態度,於是问龙五道:“五哥,这次任务对你来说是不是很重要?” 虽然龙五没有说,但是李信能感觉到,这次任务对龙五很重要,不然以龙五的高傲,了不起不做就是,实在没必要这么委曲求全,用这种近乎哀求的语气求李信帮忙。 “阿信,我也不瞒你——— 龙五长出了口气,然后对李信道:“外面那些兄弟,你也都看到了。” 李信点头,他当然看到了。 龙五继续道:“我原本是南越特种部队第十九连的上尉,越战结束后,我退出军队,辗转来到香江,靠著敢打敢拼,也算在香江立足了。” “后来,我的一个老战友也到了香江,阿信你可能不知道,对我们这些当过兵的人来说,战友,那就是手足兄弟!” 龙五说这句话的时候鏗鏘有力,让一旁的李信充分感受到了他那句话的分量有多重。 “我那个老战友来找我,我当然要好好招待他,但是他找我却不是来敘旧的,而是告诉我,他还有几百名战友准备脱离军队,不想再当兵了。” “越战结束后,我算是看透了南越,无论哪一边当政,人民都不会有好日子,所以离开南越前往香江討生活,但是我那些兄弟们不能,他们的家在那里,他们也没有其他谋生手段,只有继续留在军队才能有一口饭吃,但是七九年那件事情之后,他们就不想继续给政府卖命了,准备脱离政府的控制。“ 七九年? 李信回忆了一下那一年,虽然那一年李信还穿开襠裤,但是课本上有教那一年南越发生了什么大事。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信问龙五道。 “我那些战友,被俘虏了。” 龙五用难以言喻的表情述说道:“他们原本以为自己死定了,甚至还要接受比死更残酷的酷刑,因为当年越战的时候,那些大兵就是这么对付那些俘虏的,但是俘虏他们的军队却並没有那么做,不仅没有虐待他们,反而保护他们的安全,给他们吃给他们喝,让他们觉得过得比在自己军队里还要有尊严。” “后来双方交换俘虏,他们回到了南越军队里,但是南越军队却將那支军队形容成了恶魔,將那些大兵做的事情全部安到了那支军队身上,我那些战友为那支军队辩白,反而被其他人当做了奸细,被活活打死了好几个。” 说到这里,龙五眼眶也有些湿润了,那些被打死的战友中,有救过龙五命,替龙五挨过子弹的人在。 他抹了下眼眶,对李信道:“总之,因为那件事情,我那些战友在军队里待不下去了,而他们的家人也被战爭波及,已经没剩几个,他们就带著剩余的那些家人当了逃兵。” “他们不是逃兵!” 李信突然道。 知道那些军人的遭遇后,他无法將那些觉醒了的人当做逃兵。 龙五听到李信的话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拍了拍李信的肩膀道:“我替我那些战友谢谢你!” 拍完李信的肩膀后,龙五对李信道:“我知道这件事情后,就立刻回南越,帮著他们逃到了国外,但就像我之前说的,他们除了打仗,什么都不会,没办法,我只能带著他们当僱佣兵。” “僱佣兵?” 李信之前听龙五提起过僱佣兵,但当时龙五並没有细说,所以对於僱佣兵到底是什么样的营生,李信並不是太了解,好像是给钱就什么都乾的一群人吧。 龙五脸上露出羞郝的表情:“就是为了钱而参与到战爭中的一群人,有的甚至连为其他国家打仗这种事都干,但是我们已经不想再打仗了,所以主要工作是帮政府打毒梟又或者其他恐怖组织。” “那很了不起啊。” 李信对龙五道。 龙五勉强露出个笑容:“不敢说什么了不起,但真的不想再干那些灭绝人性的事情了。” 李信有些明白,在南越打仗的日子,对龙五他们来说似乎真的是一段不想回忆起的经歷。 “五哥,你继续说吧。” 李信对龙五道。 龙五说了他们这支僱佣军的来歷,但还是没有说,为什么这次任务这么重要。 龙五回答道:“那个政府高官向我们许诺,如果我们可以帮他救出他的女儿,就会帮我们洗白身份,甚至推荐我们加入维和部队。” 实际上,那个高官给龙五的只有那个帮他们洗白和加入维和部队的承诺,並没有给他们一分钱,龙五说的五十万美金,还是龙五自己掏的腰包。 这些年了,龙五为了养这几百號兄弟和他们的家人可以说是弹精竭虑,费了不知道多少心力, 虽然暂时还能维持,但是龙五也知道,这些兄弟老了,他们都是参加过越战的,最年轻的,现在也已经三十多快四十了,虽然老兵在战场上是稀缺资源,但也不得不说,能力再出眾的士兵,老了也就打不动仗了。 所以,龙五必须在自己的兄弟彻底打不动仗之前给他们安排好退路,为此,这次的任务他无论如何都要完成。 將自己所有的事情和李信和盘托出后,龙五对李信道:“阿信,你要是觉得困难,不想帮我, 我也理解,我们以后依旧是好朋友。” “五哥,你不適合演戏,这种戏码,就不要在我面前演了。” 李信笑了笑,把龙五笑得脸有些红。 是啊,都把李信拉到这种地方,还把所有苦水都倒给李信,李信要是不接,那就说不过去了。 用拳头捶了下龙五的肩膀,李信对龙五道:“只要五哥做的不是什么危害国家的事情,说一声,我李信不会不帮的。” 龙五立刻点头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是爱国的!” 第118章 卑鄙的外乡人 第118章 卑鄙的外乡人 “好,既然阿信你决定留下来帮我,那你先休息一晚上吧,等到了明天,我再和你详细说明任务。” 龙五对李信道。 李信到军营的时候就已经接近晚上十二点了,等龙五和李信说完话,就又过了一段时间,现在实际上已经是第二天了,考虑到李信是坐了十来个小时的飞机过来的,紧接著又让他赶了一天的路,哪怕事情再急,龙五也必须给李信留出休息的时间,不然就实在是太不近人情了。 “好的五哥,你安排吧。” 李信自然无所谓,他可以几天几夜不睡觉的,哪怕龙五让他立刻出发去救人,他也可以的,不过龙五让李信休息,李信也不会拒绝就是了。 第二天,李信从一个军用帐篷中醒来,感觉自己精神饱满一一果然,虽然可以几天不睡觉,但是充足的睡眠还是可以令李信拥有一个好的状態。 他刚走出帐篷,突然听到军营外传来喧闹的声音,而这时龙五也从他休息的帐篷里出来了,两人对视一眼,立刻向著军营外走去。 军营外,龙五的手下严阵以待,十来人围成个半圆,举枪对准了两个人。 这两人装束相似,都是白色t恤外加蓝色牛仔裤,再加一件深色的防弹背心,只是其中一个戴著红色头巾,另外一个人则是蓝色鸭舌帽配著一副墨镜。 两人全都身材高大的白人男性,看上去异常魁梧,比之传功之前的李信也不湟多让。 面对一排黑洞洞的枪口,戴红色头巾的那人咧嘴大笑,浑然不將龙五的手下放在眼里。 龙五走出军营,看到两个肌肉大汉立刻眉头一皱:“拉尔夫·琼斯,克拉克·史迪尔,你们两个怎么会来这里!” 戴红色头幣的那人正要说话,却被身后那个戴蓝色鸭舌帽的墨镜男摁住肩膀。 “龙五先生,我们是来通知你一声,因为你迟迟不进行营救任务,所以僱主先生又对派了我和克拉夫来执行营救任务,当然,我们並不准备和你们合作,按照行业內的规矩,谁能成功营救任务的目標,谁就算完成了任务。” 蓝色鸭舌帽墨镜男对龙五道。 “什么!” 龙五一脸的难以置信。 戴红色头幣的那人吹了个口哨,对龙五道:“谁让你们接了任务这么多天都不动手的,人家也是没办法,所以才找上了我们,我劝你们还是早点回去吧,这样还能节约点时间成本!” 蓝色鸭舌帽墨镜男微微摇头,他刚刚制止自己的搭档说话,就是因为这人大嘴巴,容易得罪人,谁知道还是没能拦住。 龙五这群僱佣兵虽然没有奇人,但是队伍的平均综合素质那是没的说,他们曾经和这支僱佣兵有过几次衝突,虽然在个人武力上,无疑是他们占据绝对的优势,但是因为龙五这支僱佣兵协作默契,所以他们实际上也没占多少便宜。 这也是为什么戴红色头巾的那人要出言挑畔的原因,就是因为他实际上吃过龙五他们的苦头。 强大的奇人虽然可以一定程度上无视热兵器,但是面对装备齐全、训练有素的现代化士兵,有时候还是要退避的。 听到戴红色头巾那人的话,龙五的脸一阵青一阵红,他对两人道:“我现在就去找那位先生问清楚情况!” “隨便你咯!不过在你过去的时候,搞不好我们已经把人救出来了。” 戴红色头幣的那人耸耸肩道。 “拉尔夫·琼斯!” 龙五气得肺都要炸了,他严重怀疑,这个戴红色头幣的傢伙根本就是故意来气他们的。 拉尔夫露出邪笑,一旁的克拉克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把拉尔夫推到一旁,然后对龙五道:“龙五先生,因为你连著两天没有行动,僱主先生等得不耐烦了,所以才另外僱佣了我们『怒军”,只要龙五先生能先於我们『怒军”救下僱主先生的女儿,你和他的协议同样有效,当然,如果是我们领先的话,那就只能说声对不起了。 龙五听到克拉克的话后情绪平復了一些。 为一件事情僱佣两拨人,然后让两拨人竞爭,这在业內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尤其是这次任务关係到自己女儿的性命,那个政府高官心急之下,多买个保险也是正常的。 “怒队”和龙五的“蝎子兵”比,虽然人数稀少,但都是精英中的精英,首领哈迪兰自不必说了,那是佣兵界的传说,他手下的左膀右臂,拉尔夫和卡拉克也是在战场中以一敌千的高手,龙五这几百號人对付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很吃力,就不用说这次是他们两个一起过来。 而且,这次的任务可不是打仗,而是救人,在这种情况下,单体实力更强的拉尔夫和克拉克確实比他们“竭子兵”更加適合救人的工作,也不怪僱主另外加人。 不过看了看身边的李信,龙五的信心又回来了,他对克拉克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没问题!” 克拉克还没开口,拉尔夫便先一步替他答应了下来,然后用挑的眼神望向李信。 他一早就感应到李信是个高手,不出意外应该是龙五找来的帮手。 这种竞爭,如果是一边倒就没什么意思了,有李信这么个高手,他求之不得。 拉尔夫和克拉克离开后,龙五立刻对李信道:“阿信,我原本还想先让你適应一下环境的,但是现在看来,我们没有时间了,必须立刻行动!” 李信点头:“五哥,要我怎么做,拿出个章程来吧!” “好!” 龙五带著李信回到昨晚那个大帐篷,將一张地图在桌子上展开。 “这是这片区域的地形图,是我的手下费了好大力气才画出来的。” 龙五对李信道。 这片区域人跡罕至,所以才被毒梟选中作为基地,並且用於看守那个政府高官的女儿。 而除了人跡罕至之外,这里的环境也非常恶劣,並且有不少天险,正是如此,龙五才让人绘製了这张地图,並在上面標註了可以行进的路线,不然哪怕龙五这边几百人都是身手矫健的特种兵, 在这样环境恶劣的地方也难以行军。 老祖宗的智慧告诉龙五,“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如果连周围的地形都不知道,这仗还怎么打啊? 龙五指著这张地图的一个位置道:“这里,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 李信点头,记下了这个位置。 “然后,这里是那个毒梟的基地所在的位置。” 龙五又指了一个位置。 李信又一次点头,將那个位置也牢牢记下。 “阿信,我的计划是,我们先从这个基地的正面进行攻击。” 龙五指了指两点之间较短的一条豌的曲线,正是他还有他手下的僱佣军行进的路线。 “而你,你从这里向后绕,绕到对方基地的后面。” 龙五比了下两点之间另外一条弧度非常大的曲线,相比於之前那条,第二条曲线简直就是在绕大圈。 “这里是对方的老巢,周围到处是他们的眼线,所以阿信,你只有这样才能绕开他们,悄无声息地潜入他们的基地。” 龙五对李信道。 “我明白。” 李信牢记线路。 “这么段路程,阿信你大概需要多少时间能赶到?” 龙五问李信道。 李信大概估算了一下,然后道:“大概三十分钟吧。” 路程虽然很绕,而且这种原始森林道路崎嶇,非常难走,但对李信来说都不是问题。 “不愧是阿信!” 龙五讚嘆道,在这种崎嶇的地形下,他和手下那群训练有素的僱佣兵全速前进也需要大半天才能走完那段路程,而李信居然只要三十分钟,確实厉害。 “那差不多可以和我们同时到达。” 龙五丟给李信一枚怀表,对李信道:“现在是八点整,我们九点发起进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当然,阿信你要是看到我们没有发起进攻,那可能是我们这边遇上麻烦了,不用管我们,按照原定计划行动就好,如果再耽误时间的话,拉尔夫也会行动,到时候別被他们捷足先登了。” 李信点头:“明白!” 龙五拍了拍李信的肩膀,然后离开帐篷,站在军营的中央大声道:“出发!” “是!” 数百名僱佣军齐声道,声势惊人,將周围树木都喊得震动了起来,无数鸟兽飞散,潜伏在军营周围的暗哨自然也注意到了,他们分出一人回去通风报信,剩余人继续留下监视龙五和他的“竭子兵”。 而在这些暗哨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李信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军营,按照龙五擬定的路线开始前进。 李信上路后,密林中,两道身影也偷偷跟上。 其中一人道:“克拉克,还真让人猜中了!” 另外一人压了压帽子,轻声道:“声东击西,非常古老的中原战术,那位龙五先生用过很多次,但不得不说,每次都有奇效。” “那是因为那些毒梟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只知道一味增加兵力和增强火力,打仗根本不用脑子!我就不一样了,他会『声东击西』,而我,我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拉尔夫得意地道。 克拉克用震惊的眼神望著拉尔夫:“你居然也会用人家中原的成语了,看来上次被『竭子兵”打得抱头乱窜,让你的脑子也开窍了啊!” 拉尔夫的脸立刻垮了下来,他不服气地道:“什么叫把我打得抱头乱窜?我那是让他们的!” 克拉克对拉尔夫的辩解不置可否。 之前一次任务,拉尔夫偷走了“竭子兵”护送的一样东西,结果被“竭子兵”重重包围,和子弹“共舞”了好一阵,最后是丟下那样东西才勉强脱身的,而这也成为了拉尔夫一直不愿提起的黑歷史。 克拉克的態度惹恼了拉尔夫,但是现在任务要紧,他可不想输给了“蝎子兵”,然后看到龙五嘲讽的脸色。 (ps:他想多了,龙五面瘫,做不出这么高难度的表情。) 两人跟隨在李信身后。 “怒队”的首领哈迪兰精通暗杀术,所以“哈迪兰暗杀术”可以说是“怒队”每一个成员的必修课,拉尔夫和克拉克也是如此,所以两人的潜行的本事非比寻常,两人一路跟隨李信,路过时, 连周围的鸟兽都无法察觉到他们的存在。 李信一路行进,路过一条河流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河流不远处就是瀑布,这河水也非常湍急,李信坐在河边似乎是被如何过河难倒了,站在河边一动不动。 “这小子,快走啊!” 拉尔夫著急道。 他和克拉克是昨天才接到任务,然后马不停蹄地赶来这里,根本没有时间打探毒梟老巢的位置,所以才只能跟在李信身后,李信这样拖延,令急著完成任务的拉尔夫一阵焦急。 “拉尔夫,不要著急,小心泄露气息。” 克拉克对拉尔夫道。 “我知道,我还能犯这种小错误吗?” 拉尔夫对克拉克道,然后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劲。 “人呢!” 拉尔夫从灌木丛中站起,发现刚刚还站在河边的李信这时居然消失不见了。 “走,看看去!” 克拉克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两人连忙跑到河边左右查看,都没有发现李信的踪跡。 “可恶,被那个小子耍了!” 拉尔夫大怒道。 克拉克也明白了,李信实际上一早就发现了他们,刚刚那是在和他们玩呢。 “看来是个不错的对手。” 克拉克推了推墨镜道。 “我说,克拉克,你是看人家也戴墨镜,悍悍相惜了?” 克拉夫翻白眼道。 克拉克懒得理会克拉夫,自言自语道:“他一定没跑多远,我们·“ 正当克拉克思考的时候,突然,一道身影从水中起,同时,两道如浪潮般雄浑的掌力扑向拉尔夫和克拉克,正是“无量神掌”中第二式,“无量直捣”! 没有防备的拉尔夫和克拉克一人中了一掌,被打落河里,李信趁胜追击,对著河水又是一式“大海无量”,本就湍急的水流这下速度更是激增,飞快向著瀑布奔去,拉尔夫和克拉克隨著水流飞了出去,落下瀑布。 “你个狡猾的中原人!” 飞出去的拉尔夫不甘地大喊道。 第119章 真正的重量级角色 第119章 真正的重量级角色 收拾完两条尾巴之后,李信继续赶路,不过这次就不是不紧不慢了,而是加快了脚步,以极快的速度行进。 拉尔夫和克拉克被李信摆了一道,但两人都是高手,那么“点”落差,摔不死他们的,甚至连摔伤他们都难,所以李信必须加快速度,在他们从瀑布爬上来之前,赶到毒梟的基地,將任务目標救出。 顺著龙五所指的路线,李信飞快前进。 他的记忆力本就极好,在修练《明玉功》之后,大脑一片清明,记忆力就更好了,完全能做到过目不忘的地步,龙五將地图给了李信,但是李信都不用看,直接凭藉大脑的记忆就能找到正確的路线。 按照龙五的说法,毒梟的老巢非常隱秘,依山而建,从外面看不太出来,让李信一定要小心留意,別错过了。 李信牢记龙五的话,一路上非常小心,生怕看漏了毒梟的老巢,终於,在接近龙五標註的那个点的位置上,李信於一处陡峭的山坳中发现了一座重兵把守的基地。 好哇,难怪五哥说这毒梟的老巢隱秘,如果不是自己会轻功,可以飞檐走壁,还真就错过了! 李信在心里道。 找到山坳之后,李信看了看时间,距离和龙五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分钟。 犹豫了一下,李信决定,还是提前行动吧没办法,拉尔夫和克拉克那两个人就在身后追著他,虽然李信摆了他们一道,但他们两个是久经阵仗的僱佣兵,一定精通追踪之术,自己一路行来留下了不少痕跡,他们一定会发现的,他们早晚会跟上来,所以李信现在是分秒必爭。 打定主意之后,李信便不再犹豫,直接跳入山坳,飞身而下,在空中便已开始蓄力,於半空之中打出一式“大海无量”。 强大的掌劲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冲向基地门口把守的那两名士兵。 面对毒梟的手下,李信可不觉得需要留手,所以在这一式“大海无量”上,李信用上了真力, 一招下去,直接就將门口守卫的两名荷枪实弹的士兵打得吐血而亡, 奇怪! 一招击毙了敌人,但是李信却没有露出欣喜之色,反而一脸疑惑,因为他感觉到了,自己刚刚打出的掌力没有完全落到实处,有一部分似乎是被什么吸收了。 他走到那两名士兵身前,仔细观察了一番,最终將目光落在了他们穿著的作战服上,似乎就是这套看上去非常有科技感的战斗服,將李信刚才的掌力吸收了一部分。 “『nest-s』,这是什么?毒梟组织的名字,还是这套作战服的名字?” 李信看著作战服胸前的一个標识嘀嘀道, 不过现在不是管这个的时候了,李信將基地大门前的两名土兵击杀后,很快,在基地周围巡视的那些士兵听到异响,就都冲了过来。 但李信哪里会给他们瞄准自己的机会,飞快对著基地的钢铁大门来了一掌,將大门打穿,然后飞快进入一一在空旷的地方和手上拿著机枪的敌人战斗,那就纯纯是脑子有病,拉尔夫就这么被教做人过,李信怎么可能去步拉尔夫的后尘? 李信冲入基地,那些士兵自然要上来追赶,刚追入基地的通道,一股强大的劲力袭来,他们也体验到了和之前那两名士兵一样的待遇,“大海无量”! 解决追击的士兵,李信继续前进,沿途不断有士兵袭来,但因为基地內有许多掩体,李信隨隨便便就把那些士兵给消灭了。 不要在家具城和一个叫“杰克”的中原男人打架,同样的,也不要在有掩体的情况下用枪械和武术家战斗,会死的。 解决了那些士兵,李信冲入基地深处,而在进入这基地深处后,李信突然有了一种走进电影的感觉,因为这基地內极具科技感,到处都是李信没见过也不知道功用的器械,这种感觉,和那些经常出现在电影里,阴谋统治世界的反派组织如出一辙。 这毒梟的基地搞这么有科技感做什么? 李信心中发出疑问,但很快地,李信想起鱷佬说过,最近传统毒品已经不吃香了,很多毒贩都开始转型销售合成毒品,那些合成毒品虽然和传统毒品一样具有极强的上癮性,但却没有传统毒品那么损害人的身体,可以更加持久地榨取人的金钱,而且更重要的是,合成毒品的成分还没在国际上被定义成为毒品,所以可以以药品的名义直接通过海关进入其他国家。 看著这个科研感满满的基地,李信心中不由道,难道说,这里是毒梟用来研製最新的合成毒品的基地? 李信心中有了判断,打定主意在救出任务目標之后,顺道也將这地方摧毁,不给它貽害世人的机会! “是谁在闯入!” 一个威严的声音愤怒道,李信还没看清,就感觉面前有寒意袭来,他连忙后仰,避过了一串锐利的刀片,但还是感觉到空气割痛了自己的脸颊。 有高手! 李信迅速反应过来,不过有高手就对了,龙五不就是因为毒梟手下有高手,所以才让李信过来帮忙的吗? 李信仰面躲过袭来的飞刀,同时双手撑地,飞快用后空翻和对手拉开距离。 拉开距离后,李信看向突然出现的对手。 那是一个穿著黑色战斗服的高大男子,甚至比李信还要高一点,他梳著一个和高进一样的大背头,留著一字胡,面容刚正,眼神坚毅,竟然和课本上的那一位故人极为相似,让李信也是惊讶了一下。 惊讶过后,李信立刻爆发出更大的愤怒。 你就一个毒贩的手下,也配和他像!今天一定要把你打得你连老妈也认不出来! 李信二话不说,扑向那一字胡的高大男子,四掌同时拍出,从四个方向攻向一字胡男子。 那一字胡男子冷笑一下,面对李信的强招居然背过身去,作战服下那长长的下摆无风自动,向著李信拍去。 李信这时才看清,那一字胡男子黑色作战服的下摆上居然掛满了锐利的刀片,刚刚割向李信面孔的刀片就是出自这里。 刀片锐利,非血肉之躯可敌,李信逼不得已,只能暂避,卸去掌力向后退去。 “哼。” 那一字胡男子露出得意的笑容,然后就见一道锐利的剑气袭来,这次轮到他该闪避了。 只是已经抽出软剑的李信可不准备给那一字胡男子后退重组攻势的机会,挺剑直刺而去,剑尖逼出一道三尺剑芒,將自己的攻击距离变得更长。 “卑鄙!” 一字胡男子大怒,我赤手空拳和你打,你居然用武器! 这一字胡男子说的是英语,李信能听懂,听到他说自己卑鄙,差点气笑了。 就你,衣服下摆藏几十片刀片,也好意思说我用剑就是卑鄙? 李信剑锋凌厉,一字胡男子不敢轻樱其锋,只能先向后退开一定距离,然后甩动作战服的下摆,黑色的下摆被其舞动得如同铁幕一般,李信的软剑竟是怎么都刺不进去。 奇怪,这软剑是小爱的心血之作,本就锋利无比,再加上剑上的剑气,哪怕是百链精钢,自己也能一削而断,怎么刺在那人的衣服上却怎么也刺不进去? 李信想到了门口那两个士兵穿的战斗服,瞬间明白了一一连那两个普通土兵穿的战斗服都有化解劲力的效果,这个一字胡男子明显是毒梟魔下的大高手,肯定穿了更加高级的战斗服,能抵抗剑气也就不足为奇了。 不过再怎么厉害的战斗服,能承受的攻击一定也是有上限的,我就看到底是谁先撑不住! 李信长剑飞舞,剑气有若细雨,一字胡男子將下摆舞得虎虎生风,水泼不入,看似不分上下, 但他却明显感觉自己的作战服快要承受不住了。 该死,这是哪冒出来的高手! 一字胡男子暗恨,同时身体不断迴旋,在下摆上数十枚刀片的加持下,如同一道锋利的旋风, 连李信都被逼得不得不后退几步,暂避其锋。 但是李信要退,那一字胡男子却不答应,飞快欺身至李信身前,一拳打向李信。 李信一直在提防对方带有刀片的下摆,现在一字胡男子突然出拳,他反而有些措手不及,但好在李信反应极快,还是扭头避过这一拳。 一拳失利,一字胡男子却不生气,反而露出诡异的笑容,他脚下的影子突然诡异地伸长,向著李信一路延伸而来,李信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本能感觉到一股危险,立刻后退后退再后退。 一字胡男子见李信居然这么般小心,心中暗恨,他对李信道:“別得意,要不是我新融入的超能力还没开发好,现在一定不会让你占到这样的便宜! 超能力?融入?这话是什么意思?超能力还能融入吗?那不都是天生的吗? 李信惊讶於一字胡男子说的话,然后就见他身体突然虚化成一道黑影,隱入黑暗消失不见。 李信全神戒备,等待潜伏起来的一字胡男子的下一次攻击,但是等了许久,居然也不见对方发动攻击。 就在李信疑神疑鬼的时候,基地內突然红光大作,一阵尖锐的警报声响起:“基地將於五分钟后启动自毁程序,请基地內成员快速撤离!重复一遍,基地將於五分钟后启动自毁程序,请基地內成员快速撤离!” 李信:“.” 不是,这胜负还没分出来呢,你就开始自爆,这会不会太著急了点啊? 李信有想过自己闯入惊动了毒梟及他的手下,会让他们挟持任务目標逼自己就范,但是没想过这群人气性这么小,不过是吃的点小亏就要引爆基地,这也太不知道持家了吧! 虽然心里有很多槽要吐,但现在明显不是吐槽的时候,李信飞速行动,却不是往基地外跑,而是冲入基地,去寻找自己的任务目標。 虽然对方大概率会將任务目標带走,但万一人家丧心病狂到连任务目標也放弃了呢?李信觉得,这就不是一群可以靠常理去揣度的人! 嗯,八成是嗑药嗑嗨了。 李信怀疑道。 深入基地,李信靠著《明玉功》的超强感知力不断寻找著活人,却发现这个基地几乎已经没有活人了。 好快的撤离速度啊! 李信想著,目標应该已经隨基地里的人一起离开了,正想也撤离的时候,突然在地下听到了非常轻微的说话声。 基地地下的实验室,两个穿著白大褂的研究人员搬著一个小女孩,用不知道哪国语言抱怨道:“其他实验品都已经带走了,就剩这一个—鸣,好重啊!要不我们还是算了吧?再拖延下去,我们就要跟著基地一起爆炸了!” “不行,这是这一批实验品中唯一成功的一个,其他实验品没了也就没了,必须把她带出去! 快点,搬出实验室就有推车可以用了!” “但是真的好重啊!那些战斗员,他们只顾著收拾资料,都不知道帮我们把实验品带走嘛!” “別抱怨了,要抱怨就抱怨,为什么袭击者偏偏赶在我们刚给实验体麻醉的时候打过来吧,不然她要是意识清醒,我们就不用费这么大力了!” 两名研究人员不断抱怨著,齐心协力抬著一名少女向外走去,突然天板塌陷,他们还以为爆炸提前开始,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后喉间血,彻底倒在了地上。 从上方落下的李信收起软剑,看著倒在地上的少女辨认了一番。 小麦色的皮肤,白色的短髮,可爱的脸蛋,十三、四岁的年龄,嗯,所有的一切都和任务目標对得上。 就是身上穿著的是类似病人的那种病號服有些奇怪,不过现在不是细究这个的时候,距离基地爆炸只有一分来钟了,而基地里也再没有其他活人,他必须快点將这小女孩带走。 “来,跟我回家吧—.” 看著这个陷入昏迷的可爱少女,李信微笑著將她从地上抱起。 我去,好重啊! 抱起少女的李信感觉自己手上抱著的不是一个身材纤细的小女孩,而是一个大秤碗,以他的力气抱著她,居然也感觉到了吃力! 是不是刚刚经歷大战了一场,导致自己身体有些虚了? 李信不禁有些怀疑,但是现在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了,他要做的是快点离开这里! 第120章 最喜欢看男人为我打架了! 第120章 最喜欢看男人为我打架了! 距离李信战斗的基地一公里外的地方,某个嵌入山体的要塞,龙五率领著手下的“蝎子兵”对这处要塞进行著猛烈的攻击,弹药像是不要钱一样倾泻而下,儘可能地吸引更多的注意力,好让李信可以顺利行动。 而要塞深处,一名穿著作战服的蓝发少女挥动手刀,將几名袭击她的士兵悉数解决。 她提了提身后背著的白髮少女,加快速度离开这里。 突然,一阵惊天的爆炸声响起,同时而来的,还有一阵地动山摇般的震动,无论是龙五等人还是蓝发少女,又或者要塞中的毒梟手下,全部被这剧烈的爆炸声给嚇到了。 这要塞依山而建,本是无比坚固,哪怕用炸弹也很难破坏,但是这爆炸的威力却是从地下传来,而且烈度极大,简直就是一场小型的地震,所以很快地,要塞外的墙体出现了巨大的裂缝,同时,要塞內也开始不断崩塌。 “快,快跑!” 毒梟的手下们见往日最坚固的堡垒现在要从內部崩塌,立刻嚇得魂不附体,也不管现在正在和人交战,立刻拋下武器想要逃出他们平时倚为长城的要塞。 在这个大好时机,龙五等人却没有继续趁胜追击,同样是瞪大了眼睛看著不断崩塌的要塞。 不是阿信,我只是让你去救人,你搞这么大的动静出来做什么? 龙五震惊了。 出了这么一场动静,龙五也不敢继续攻击,谁知道对面山体崩塌,会不会波及到自己这边,立刻下令撤退。 至於蓝发少女那边,因为要塞似乎就要崩塌,所有人都顾不上她了,倒是让她的离开变得更加轻鬆,她嫻熟地躲开不断从上方掉落的碎石,带著那名自发少女飞速离开要塞。 等到蓝发少女离开要塞,轰隆一声巨响,要塞也隨之崩塌,望著崩塌的要塞,蓝发少女淡淡道:“任务,完成。” 龙五等人撤离之后,在距离要塞不远的一片空地暂时休整。 这片空地周围没有挺太高的树木,也没有什么山体,就算再有余震,应该也不会影响这里,而这里也是龙五和李信约好的任务完成之后匯合的地点。 龙五这边刚整顿完毕,李信就背著白髮少女来到了这里。 原本李信可以更快赶到的,但是因为这白髮少女看著娇小,但却体重惊人,李信走起路来(字面意义上的)一步一个脚印,轻功施展不开,所以慢了一些。 龙五见李信背著个人过来,立刻以为李信已经得手,快步走到李信身前,对李信道:“阿信, 这就是任务目標吗?” “嗯。” 李信將昏迷中的白髮少女放下,龙五去接,李信连忙道:“五哥小心重!” 龙五忍不住想笑,他虽然没有李信这么高的武功,但也是堂堂大男人一个,难道还能托不住一个十几岁的小女生不成? “我擦!” 龙五爆出一句国骂,幸好李信见势不好,连忙上去帮龙五把那少女托住,不然龙五就要出洋相了。 龙五见李信託住那少女,鬆了口气后道:“这人怎么这么重!”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营养比较好吧。” 李信想了想道。 “营养好” 龙五看了看李信怀中的少女,確实,虽然才十三、四岁的样子,但却已经颇具规模,一看就营养很充足的样子。 但就算如此,也不该这么重啊! “哈哈哈!” 这时,一阵大笑传了过来,只见浑身湿漉漉,看著异常狼犯的拉尔夫走了过来,而他来了,他身旁自然也少不了他的拍档克拉克。 和拉尔夫一样,克拉克同样浑身湿透,不过和跳脱的拉尔夫不一样,克拉克气质沉稳,哪怕变成了落汤鸡,竟也是充满了彪悍的气势,让人不敢小。 两人身后,一个蓝发少女,落后半步。 这蓝发少女身材高挑,站在魁梧高大的拉尔夫和克拉克身后竟也不显娇弱,扎著一个高马尾, 神態冷漠,面容冷艷。 看到这蓝发少女,龙五立刻瞪大了眼晴,但却不是因为这蓝发少女本身,而是因为她的背上, 居然也背著一个百发女生! “龙五,虽然你的帮手算计了我和克拉克,但你还是棋差一著,你难道不知道,我们『怒队”,除了我们还有其他高手吗?” 拉尔夫一马当先,走到龙五身前神態囂张地道:“实话告诉你,我们根本不是这次任务的主力,我和克拉克的任务就是要保证你们完不成任务,真正的任务主力,另有其人!” 僱佣兵本就是群不怎么讲道德的人,在进行这种带有竞爭意味的任务时,拖对方后腿那是基本操作,只要最后任务可以成功,连僱主都不会说什么。 这次也是,“怒队”这一边,除了明面上的拉尔夫和克拉克之外,暗中还藏著一人,在拉尔夫和克拉克跟隨李信的时候,隱藏的一人则是跟在龙五他们身后,跟隨他们找到了毒梟的老巢,等到龙五他们动手时,隱藏的那人便潜入毒梟老巢救人,而拉尔夫和克拉克,能帮忙就帮忙,帮不上忙,那就拖住李信,不让李信得手就是他们的胜利。 这一次,拉尔夫和克拉克虽然没能拖住李信,但隱藏的那人却还是成功將任务目標救了出来, 所以这一次完成任务的是“怒队”,那拉尔夫自然就抖了起来。 “你说,你们解救了任务目標那她是谁?” 龙五指著李信怀里的白髮少女道。 一脸得意的拉尔夫注意力全在龙五身上,听到龙五的问话,他才注意到李信怀里居然也有一个白髮少女。 拉尔夫的表情僵住了,他瞪大了眼晴,一脸难以置信:“骗人,怎么有两个任务目標!这是怎么回事!” 龙五揉著太阳穴:“我也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克拉克上前一步,仔细看了看李信怀中的少女,然后又看了看被蓝发少女背著的女生,最后道:“我们救出的那个才是任务目標,至於你们这边那个是谁,我不知道。” 说著,克拉克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家三口,一对夫妇和他们的女儿,龙五接过照片,確认照片上的丈夫是自己的僱主,然后將照片对准蓝发少女背上的女生,又对著李信怀里的少女一阵比划,最后大惊失色道:“怎么会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 嗯,龙五实际上分不太出亚裔之外的人种的样子,基本就靠发色和肤色区分。 “你眼瞎了啊,这两个明明长得不一样好吗,那个可爱多了!” 拉尔夫指著李信怀里的少女大声道。 这话激起了蓝发少女背著的那个女生的不满,她从蓝发少女背上跳下来,跑到拉尔夫身前端了他一脚:“你说谁没她可爱啊!” 小女生的一脚自然不会给拉尔夫带去任何疼痛,但他还是装作很夸张地大喊道:“啊!好痛, 我要不行了!” 喊完还蹲在了地上,不断揉著自己被踢到的脚。 那小女生信以为真,还真以为自己踢伤了拉尔夫,慌忙道:“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的—” 克拉克看不过眼,一脚將欺骗小女生的拉尔夫端飞,然后对小女生道:“他唬你的。” 不理一脸震惊的小女生,克拉克对龙五道:“虽然不知道你们救的人是谁,但毫无疑问,我们救的才是僱主的女儿。” 李信也看到了照片,照片上的小女孩比现场的两个白髮少女要小一些,大概十来岁的样子,但还是可以勉强分辨出,拉尔夫他们带来的那个小女生才是僱主的女儿,也就是这次任务需要营救的目標。 “五哥,好像確实是我救错人了。” 李信对龙五道。 龙五对李信摇头道:“这不怪你阿信。” 他让李信去救人,將营救对象的特徵告诉了李信,而李信也確实將一个符合所有特徵的少女救了回来,龙五是没法怪李信,要怪,就怪他们没有营救对象的照片吧。 等等,为什么他们没有营救对象的照片,而“怒队”的人有?当时僱主不是说过,他女儿很少照相,所以没什么照片的吗?怎么到了“怒队”那里,就又有照片了呢? 克拉克注意到龙五疑惑的眼神,他將照片收起,一本正经地道:“不管怎么样,这次任务,是我们贏了。” 龙五深吸一口,虽然这次任务对他还有手下的兄弟很重要,但对方確实贏了,按照行业內的规矩,胜者为王,败者食尘,他也没什么好狡辩的。 “我知道,不需要你重复。” 龙五对克拉克道。 这次行动耗费巨大,结果却一无所得,龙五当然心痛,但败者也要有败者的体面,既然输了, 龙五就不会不认。 “你让让!” 拉尔夫突然走了过来,將克拉克推到一边,然后走到李信面前,歪著头和李信对峙。 “小子,刚刚你算计了我一次,这笔帐我还记著呢,不把这笔帐算清了,我们不算完。” 拉尔夫戳著李信的胸膛道。 龙五將目光投向克拉克,希望克拉克能去制止拉尔夫。 任务已经结束,僱佣兵只会为任务而战,和任务无关的衝突,在僱佣兵之间一直都是能免则免龙五原以为一向稳重的克拉克会去制止拉尔夫的无理取闹,谁知拉尔夫只是推了推墨镜,居然没有任何行动,这异常的现象不由令龙五眉。 面对拉尔夫的挑,李信面无表情,对李信来说,拉尔夫的挑根本不足为道,还没怀中的少女令李信头痛呢。 既然她不是任务目標,那她是谁?他刚刚乾掉的那些士兵是谁的手下?那个逃走的一字胡男人又是谁?接下去我该怎么安置她? 面对这么一大堆问题,李信头痛不已。 见李信一言不发,拉尔夫一阵不爽,他对李信道:“本来这次任务已经结束了,但如果你愿意和我比一场的话..” 顿了顿,拉尔夫咧嘴一笑道:“我们倒是可以凭胜负决定任务目標的归属,怎么样,你敢和我比一场吗?” “果真?” 李信顿时眼睛一亮。 “当然是真的,这里这么多人看著,甚至连僱主的女儿都看著,难道我会骗你不成!” 拉尔夫挥手指向周围一群人,然后又指向李信:“现在,就看你敢不敢!” 李信转头看向龙五,龙五一阵纠结, 僱佣军之间通过武力决定任务,这是很常见的事情,而且结果是受保护的,除非输掉的那方脸都不要了,以后都不准备在僱佣兵这一行混,不然就必须接受赌局的结果,也就是说,如果李信贏了,那这次任务的成果就真的落到龙五这一边了。 龙五再次看向克拉克,发现克拉克並没有任何要制止的意思,也就是说,他居然同意了拉尔夫的胡闹! 这场赌局,对龙五这一边百利而无一害,龙五实在无法拒绝,他看向李信:“阿信——“ “五哥,帮我—“” 李信想了想,將仍处在昏迷中的白髮少女抱到了远处放下,然后走回到拉尔夫面前,对拉尔夫道:“我接受你的挑战。” “好,爽快!” 拉尔夫大喜,立刻就想拉著李信比试。 “等等,这件事情,恐怕还需要一个人同意吧?” 龙五站出来道,说著將目光对向了他们这次营救任务的目標,也就是僱主的女儿。 “我同意!” 营救对象的那个小女生高高举起双手,举双手赞成道:“我最喜欢看男人为我打架了! 拉尔夫嘴巴抽搐了一下,这小丫头,长大以后一定不是个省油的灯—— 现在连最重要的人也同意了,那接下去也就再也没人能制止这场比试。 周围人全部让开,让出一片空地让李信和拉尔夫比试,拉尔夫和李信分开一定距离,突然道:“小子,我和你也没什么生死大仇,这样吧,我们一招定胜负,你我对轰一招,谁退了,又或者谁退得远,谁就算输,你说怎么样?” “好!” 李信想也不想地答应道。 见李信答应,拉尔夫乐得快要笑出声来。 哈哈哈,你小子怕是不知道老子的外號,老子拉尔夫,人送外號“拉二炮”,看我不一拳打飞了你! 第121章 一拳飞人 第121章 一拳飞人 李信和拉尔夫各自站定,作为裁判是那位喜欢看男人为她打架的营救目標小姐,她用稚嫩的声音道:“我数到三,一—“ “二”字一开始,拉尔夫就握紧了拳头,右拳勾起,背向李信,弯腰向下,动作和掷铁饼有几分相似。 “二!” 倒计时继续,拉尔夫已经蓄势待发,他有一式绝招名为“宇宙幻影”,乃是蓄起全身力量的一拳,这一拳打出去,有著匹敌飞弹的威力,所以他才被称呼为“拉二炮”。 不过这一拳虽然威力无比,但却需要蓄力才能达到最强威力,在真正的战斗中,谁又会给拉尔夫蓄力的时间?所以哪怕有搭档帮忙,拉尔夫也鲜少有在实战中施展“宇宙幻影”的机会。 但是现在,在规则的帮助下,拉尔夫终於可以靠著倒计时的时间蓄力,等到倒计时结束的时候,给李信来一记十成功力的“宇宙幻影”! 臭小子,谁让你把本大爷打下瀑布变成落汤鸡的,这次轮到你出了! 拉尔夫得意道。 不过他也不会真打死李信,最后关头会收力的,了不起就是打飞了李信,让李信丟脸而已。 已经蓄好力的拉尔夫志得意满,只等最后那声“三”响起,就教李信做人。 但很快,拉尔夫感觉到了不对劲,在战场上被枪林弹雨磨练出来的直觉在不断撞击他心中的警铃,周围的气流也发生了诡异的变化,拉尔夫不由用眼角余光警向李信,顿时瞪大了眼睛。 只见李信闭著眼睛,双掌聚在胸前,周围气流涌动,不断向著李信两掌之间聚拢,形成漩涡一般的强大引力,连林间落叶也被带动得飞了起来,向李信飞去。 这什么鬼? 拉尔夫感觉李信的“气”在不断攀升,原本李信的“气”和拉尔夫只在伯仲之间,甚至拉尔夫可能还要强一些,所以拉尔夫才会提出要和李信硬拼一招,因为优势在拉尔夫啊! 但是现在,李信的“气”居然在急速上升,这一变化令拉尔夫不由额头冒汗。 不,我的“宇宙幻影”不会输的! 很快,拉尔夫又自信了起来,“宇宙幻影”是他的绝招,蓄满力的“宇宙幻影”连“怒队”的指挥官哈迪兰也不敢正面硬撼,就更不用说李信这个小子了。 如果是正常战斗,拉尔天还会担心李信身法迅捷,躲过这一拳,但问题是现在说好了硬拼一招,李信若是闪避,那也算他输! “..·三!” 这一声“三”在拉尔夫听来是如此美妙,和“宇宙幻影”已经蓄力到极限不同,李信的“气”还在不断提升,若是再让他提升下去,那连拉尔夫都不知道能不能击败李信了。 “去吧,『宇宙幻影”!” 拉尔夫大喝一声,铁拳如同飞弹一般射出,隨之而去的,还有威力可以比擬飞弹的猛烈拳劲。 没有什么特殊的异相,拉尔夫的“宇宙幻影”就是这么朴实无华,是一种纯粹的暴力。 隨著拉尔夫出招,李信双目猛地睁开,聚拢的双掌向外推出,正是和“宇宙幻影”一般,需要蓄气而发的“无量神掌”第七式,“气海无涯”! “无量神掌”刚猛至极,招式为辅,御气为主,重內力而不重招式,只要內力足够强,隨意一招就是绝招,而这一式“气海无涯”,更是吸引周围气息化为己用,蓄气而发,一经爆发有若雷霆万钧,势不可挡。 双掌与一拳相撞,爆发出的,却是两颗飞弹相撞一般的威力,饶是周围人已经退出老远,还是受到了衝击波的影响,龙五的“竭子兵”全员倒下,连龙五也是半跪在地上才能勉力支撑,而克拉克和蓝发少女却是丝毫不受影响,克拉克还特意站到了营救目標身前,替她挡下了衝击波。 好厉害! 克拉克虽然不受衝击波的影响,却还是发出了如此感嘆。 蓝发少女凝神观察,在激烈的碰撞后,一道身影从衝击中心滑了出去,正是李信,他双足深深插入地面,死死想要立身,却无法抵抗暴烈的拳劲,在地面犁出了两道深深的沟壑。 李信如此,难道说胜利的是拉尔夫? 只见一道身影斜飞了出去,在空中大喊:“我一定会回来的!” 然后消失在了眾人的视野中。 克拉克、蓝发少女:“..“ 被打得原地后退数十米的李信双掌下压,平息內气,忽地吐出一口血来。 好霸道的拳劲,这威力,恐怕都不下於《嫁衣神功》第七重(全力)了李信擦去嘴角的鲜血,心中喃嘀道, 这还是李信第一次被人打得吐血,之前每次都是因为《嫁衣神功》的副作用才吐血的,现在却確確实实因为拉尔夫的一拳而受了內伤。 能將李信经过《嫁衣神功》锻链,又被《明玉功》修復而变得更加坚韧的身体打到內伤,这拉尔夫的“宇宙幻影”果然厉害! 龙五见李信吐血,立刻上前道:“阿信,你没事吧?” 这李信可是他半骗半哄过来的,若是因为自己这个任务而让李信出什么事,龙五这辈子都会良心难安的。 “五哥,我没事。” 李信向著龙五露出微笑,捶了捶自己的胸膛,表明自己並没有什么大碍。 龙五这才长出了口气,他笑著捶了一拳李信:“真有你的,居然把那个不可一世的拉尔夫都一招打飞了,看来比起香江的时候,你变得更强了!” 李信笑笑不说话。 实际上李信作弊了,他不是用了一招,而是一招半,他还加了半招“移接玉”,只是“移接玉”並非真正意义上的掌法,没有明確的招式,更像是一种运劲手法,所以李信將之化入“气海无涯”中也没有任何违和感,外人看不出来。 刚才和拉尔夫正面对轰的时候,双方力量碰撞,甫一交手,李信就发现,未能蓄气圆满的“气海无涯”拼不过拉尔夫的“宇宙幻影”,於是中途变招,將“气海无涯”换成了《明玉功》附带的掌法,“移接玉”。 “移接玉”是一种以柔克刚、后发制人的掌法,可以牵引、挪移、反弹对手的招式,不过这需要极高的眼力可以看清对方的运劲手法,还有极快的运气速度在对方力道尚未完全使出的时候发动。 李信实战经验浅薄,所以这一式“移接玉”不是每次都能使出,但是拉尔夫的“宇宙幻影”虽然威力刚猛无,但力量变化却显得单一直接,所以李信接了半招之后就摸清了拉尔夫的力量走向,然后转“气海无涯”为“移接玉”,將拉尔夫“宇宙幻影”的力量转移到了他自己身上,所以,他实际上是被自已打飞出去的。 不过李信变招匆忙,还是承受了一部分“宇宙幻影”的力量,所以才受了一点內伤,如果李信能在拉尔夫的“宇宙幻影”力量最盛之前將之牵引、挪移、反弹,便不会被这一拳的力量伤到分毫,这“移接玉”也算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而只有在面对天下任何招式都能在將出未出之时便洞悉其运劲的方向路数,在其招数成形前转移其招数的方位,那“移接玉”才算真正的大成。 就现在来说,李信要走的路还远著呢。 克拉克走到龙五面前,对龙五道:“你贏了,这位小姐就交给你们保护了,记得安全將她带到僱主面前。” 龙五点头:“一定会的。” 说著,龙五脸上表情有些不自然,他有些扭捏地对克拉克道:“谢谢。” 拉尔夫找李信提出比试的时候,克拉克没有制止,龙五实际上就有些猜到对方有意相让,不然哪会有僱佣兵將已经到手的任务相让的。 克拉克古板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意。 有了龙五这一声“谢谢”,他们的任务总算是完成了。 “以后有空的时候喝一杯吧。” 克拉克对龙五道,然后就和那蓝发少女一起离开了。 有空的时候喝一杯? 克拉克留下的话令龙五一阵摸不著头脑, 顺著拉尔夫飞走的方向,克拉克和蓝发少女一路前行,两人很快找到了拉尔夫,他被倒掛在一棵大树上,身体被树枝纠缠著,样子好不狼狈,连標誌性的红色头巾都掉了。 看到同伴无恙(?),克拉克点了根烟,深吸一口后道:“没事吧?” “你看我像没事的样子吗!” 拉尔夫大声道:“还不把我弄下来!” 蓝发少女高高跃起,对著拉尔夫周身缠绕著的树枝挥出手刀,刷刷几下,树枝被削断,断口整齐平整,如同被真正的刀割断一般。 拉尔夫从树上掉了下来,落在地上不断叫痛:“痛痛痛,莉安娜,你就不能温柔点吗,你这样以后会嫁不出去的!” 面对拉尔夫的话,这个被叫做“莉安娜”的蓝发少女表情没有任何波动,静静站回了拉尔夫身旁。 克拉克嘴角扯出一个笑:“怎么样,平日里自认天下无敌的『拉二炮”,被人打飞的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 拉尔夫翻白眼道。 拉尔夫的回答让克拉克更想笑了,他平时经常和拉尔夫对练,可没少被拉尔夫打飞。 从地上爬起,感觉浑身酸痛的拉尔夫问克拉克道:“接下去我们做什么,要塞塌了,我们的线索好像断了。” 克拉克想了想对拉尔夫道:“刚才的爆炸很蹊蹺,我们先去那里探查下。” 然后转头对莉安娜道:“莉安娜,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你先离开吧。 三人之中,拉尔夫和克拉克实际上另有任务,反而莉安娜,她的任务才是解救被绑架的政府高官的女儿,现在莉安娜的任务完成,她可以提前回去了,而拉尔夫和克拉克则是要继续任务。 “让我一起去吧,目前状况不明,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莉安娜回答道。 “哟,我们家莉安娜会关心人了,真不得了!” 拉尔夫笑嘻嘻地道,然后被莉安娜甩了个白眼。 克拉克想了想,点头道:“也好,路上正好向我们说明一下,你在要塞里看到了什么。” 三人一起上路,途中,莉安娜將自己在要塞中看到的见闻都告诉了克拉克。 嗯,没带拉尔夫,那货又靠不住。 克拉克听完莉安娜的话后道:“你是说,那个要塞里,你只找到目標一个孩子,没有见到其他孩子?” 莉安娜点头:“是的,而且我探查过,要塞里並没有其他孩子。” “问过目標是怎么回事吗?” 克拉克问道。 “她说,她被绑架后,就和班上的学生们分开了,她被带到要塞,而其他的同学,她不清楚。 莉安娜回答道。 被毒梟绑架的,实际上並不只有任务目標一个,而是她和她所在的班级的全部学生,那个毒梟在任务目標隨班级出游的时候,绑架了一整车的学生,將所有学生都带走了。 “近些年,墨国不时有这种一整个班级的学生被绑架的事件发生,但都被当地政府施压摁下, 这一次,墨国政府终於有人要彻查这件事情,然后主张调查的人,他的女儿和他女儿所在班级的学生就被全部绑架了,並且受到了威胁一一如果他继续调查下去,他的女儿將会和其他被绑架的孩子一样。” 克拉克道。 莉安娜点头,正是如此,那个政府高官才会请“怒队”帮忙解救他的女儿,同时帮他调查清楚那些孩子失踪的真相。 虽然向那个政府高官发出威胁的是毒梟,但那个政府高官和“怒队”都清楚,这事情的背后一定还有別的势力,毕竟人毒梟閒著没事要小孩做什么,拐卖人口可没贩毒赚钱。 “除了那个爆炸,要塞的塌也太蹊蹺了,好像是有人故意要毁灭证据一样,看来,这件事情幕后的黑手,势力大到惊人啊。” 克拉克面色凝重道。 和两人同行的拉尔夫却是完全不在意这个,他双手抱头,一路吹著口哨,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忍不住发出怪笑,他对身旁两人道:“克拉克,莉安娜,你们说,龙五千辛万苦完成任务,加入维和部队,最后发现他的上司是我们,那表情该有多精彩啊!哈哈哈哈!” 克拉克、莉安娜: :“....... 这货,脑子是被打傻了是吧? 第122章 「音巢」 第122章 “音巢” 拉尔夫说他会成为龙五他们的上司,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那个政府高官在女儿被绑架后,第一时间求助的对象,就是“怒队”,而非拉尔夫说的,是龙五他们行动迟缓,所以才另请了他们“怒队”。 “怒队”和各国政府都有著相当不错的关係,对於那个政府高官的委託,“怒队”自然不会不答应,但不巧的是,“怒队”此时另有重要任务,很多主力成员都不在,连指挥官哈迪兰都亲自动身前往调查,所以这次任务就只能交给在基地留守的拉尔夫、克拉克和莉安娜三人。 以战力来说,三人完成这次任务是绰绰有余的,但问题是,救人不单单需要战斗能力,还要有收集情报的能力,毒梟老巢在连当地人去了都会迷路的密林中,拉尔夫三个人怎么在茫茫密林中找到毒梟老巢就成了一个大问题。 於是,拉尔夫三人想出了一个主意,就是让那个政府高官將任务派给龙五以及他的“蝎子兵”。 龙五之前和“怒队”有过几次交锋,所以拉尔夫等人对龙五的能力知根知底,知道这是一个难得的人才,而且,他们也打听到龙五他们有想要进入编制的意向,就让那个政府高官以推荐龙五他们加入维和部队作为条件,让他们接下营救任务。 实际上龙五他们也不想想,那个政府高官在墨国这个一亩三分地或许还有些影响力,但又凭什么保证能让龙五他们加入维和部队呢?所以,能让龙五他们加入维和部队的,实际上是“怒队”。 別看“怒队”和龙五他们一样是僱佣兵,但双方的江湖地位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哈迪兰在佣兵界几乎就是传说般的存在,他成立的“怒队”虽然是只有少数精英的特殊部队,却完成过无数超高难度的工作,更是不止一次拯救一些国家於灭国的危机之中,虽然他不在军队体系內,却有许多將军级的朋友,人脉也极为强大。 去年,哈迪兰的某个心结了却,哈迪兰开始感觉到佣兵这一行的局限太大,所以准备加入维和部队,以哈迪兰的声望和实力,维和部队自然是求之不得。 而哈迪兰加入维和部队,那他的一千部下,拉尔夫等人自然也不会落下,已经决定一同加入。 可就在这个当口,一件极为诡异且极为严重的事件发生了,那个被哈迪兰视为噩梦的男人,他似乎又出现了,为了调查这件事情,哈迪兰推迟加入维和部队,亲身前往调查。 不过就算如此,加入维和部队已经是既定事实,那么一些事情就可以开始准备起来,比如说招揽手下。 既然要加入维和部队,那自然需要自己的部队,“怒队”虽然高手眾多,但整个部队人数只有几十,作为僱佣兵是足够了,但是想要在维和部队中独立一军,那就不容易了。 当然,“怒队”也可以在维和部队招收新人,但问题是,他们是僱佣兵出身,行事风格和正规军差太多,两拨人就像油和水一样,根本无法相容,所以想要招兵买马,最好还是从僱佣兵中选人。 所以很自然的,他们將主意打到了龙五身上。 在行业內,龙五的“蝎子兵”实力不算拔尖,但也相当不错,关键是风评也好,不像其他僱佣兵,为了钱什么工作都接,只是“怒队”和“竭子兵”有过几次摩擦,相互之间不对付,贸然发出邀请,很容易被龙五视作挑畔,所以借著这次机会,他们先抢走营救目標,然后再还给龙五,施恩於龙五他们,这样未来龙五带领“蝎子兵”加入维和部队,当发现他的上级是拉尔夫他们的时候, 也不会有太多牴触情绪。 可以说,这次把龙五他们牵连进营救任务,既是临时决定的,也可以说是蓄谋已久,哪怕没有那个政府高官的女儿被绑架的事情,拉尔夫他们也会设计其他事件让龙五入局嗯,只能说,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 这里唯一的意外就是李信,他们也没想到龙五能请来李信这样的高手,居然击败了拉尔天,让原本的施恩计划完成得没有那么彻底,好在龙五也算承了他们的情,没有让“怒队”的一番算计完全落空。 这边,拉尔夫已经开始畅想龙五不情不愿叫自己长官时的样子,而一旁的莉安娜却非常冷淡地道:“我想,到时候龙应该会说,你好,被人打飞的长官先生。” 拉尔夫得意的脸色顿时僵住,他恼羞成怒地道:“小娜,你这样会找不到男朋友的!” 莉安娜神色不变,克拉克摇了摇头道:“好了,別闹了,我们已经到地方了。” 因为爆炸,原本的山坳已化作了平地,倒是將隱藏的基地显露了出来,只是这个时候,显不显露已经完全没关係了,因为目光所及,除了一个黑的大洞和不断升起的黑烟,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 “下手居然这么彻底?” 拉尔夫也没心思耍宝了,为暗中敌人的狼辣而心惊。 以他丰富的从业经验自然能看出,这不是外人破坏,而是基地內部启动了自毁程序,才能遭到这么彻底的破坏。 克拉克在附近地面来回行走,走到一个地方后突然停了下来,然后道:“这块地方的回音有些不对,下面有地道。” 望了一眼地道通往的方向,不用说,正是已经塌的毒梟老巢。 “看来,那个毒梟只是某个组织推在前面的挡箭牌,他掳走那些孩子,也是在为了那个组织工作。” 克拉克猜测道。 “那个小女孩!” 莉安娜突然道:“那个小女孩,是龙五请来的高手从这里救走的!” 之前莉安娜实际上有些奇怪,李信是从哪里救走的小女孩。 她在跟踪龙五他们到了毒梟老巢之后,先是潜入调查了许久,確定老巢中只有营救目標一个孩子,这里又是密林深处,哪来的其他孩子? 现在看来,或许正是李信误入这个基地,並且將这里当做了毒梟的老巢,还將那个白髮少女当做营救目標救走了。 甚至,这个基地会自爆,应该也是李信做了什么才会如此。 “回去找龙五,从那个小女孩那里,我们或许可以知道那个组织的信息。” 克拉克果断道。 “啊,现在?” 拉尔夫有些不情愿。 如果是在龙五加入维和部队后和龙五见面,他可以让龙五叫他长官,在龙五面前耍威风,但是现在去见龙五,他面子上有些过不去啊! “对,现在,立刻,马上!” 克拉克严肃道。 这次事件的严重程度超过了他的想像,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查清事情。 完成任务之后,龙五立刻下令返回军营。 虽然毒梟要塞已经倒塌,毒梟的手下绝大部分都没能逃出去,但也还是有漏网之鱼,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脑子一热,衝过来袭击他们? 保护一个人可比杀一个人要困难多了,战场上子弹无眼,若是打中了营救目標怎么办?眼看就要完成的任务突然失败,这种倒霉事情,龙五可不想遇上。 於是,在一阵快速急行军后,大部队终於回到了军营。 回到守备严密,有各种防御设施的军营后,龙五才算鬆了口气,但是那位营救目標小姐却是老大不高兴。 为什么?因为刚刚回来的时候,她要求李信背她,但是李信拒绝了,因为他要背那个身份不明的白髮少女,所以不能去背营救目標小姐,所以是龙五背著她回来的。 那为什么一定要是李信背著白髮少女呢?因为其他人背不动啊,又或者说,能背的起来,但绝对做不到在这地形崎嶇的密林中一边背著一边行动,会死人的。 所以,那个白髮少女只能由李信来背。 到了军营后,也不知道是到了时间,还是闻到了造饭的香味,白髮少女修长的睫毛颤抖了几下,却是缓缓睁开了眼睛。 陌生的环境·— 望著军绿色的帐篷顶,这是白髮少女甦醒之后的第一反应,但是她却没有任何惊慌,而是很精神地道:“做完调整了?今天中饭我要吃肉!” 李信没事做,所以正在看护白髮少女,毕竟是他救回来的人,总不能丟在一边不闻不问吧,见到她醒来之后这么精神,心中也是鬆了口气,对她道:“中饭还要等等,我一会帮你问问有什么吧。” 这百发少女说的是英语,李信还算可以听懂。 那白髮少女睡著的时候看上去非常恬静,但是醒了之后,却又显得非常活泼,她望著李信,忽地笑了起来:“哈哈,你是今天的教练吗?长得比之前那个大块头看起来顺眼多了!” “教练?” 听到白髮少女的话,李信这才想起自己对她一无所知,而且在路上,李信和龙五对话之后,已经知道自己之前去的那个地方並非毒梟老巢,虽然位置非常近,几乎可以算得上邻居,但绝对不是一个地方。 不过哪怕不是毒梟老巢,就那个组织见势不好立刻自爆的狠辣作风,也绝对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所以对於端了白髮少女所在的基地这件事,李信並没有任何內疚。 “什么教练?” 李信问白髮少女道。 “呵呵,用这种方式和我套近乎,大叔你也太老土了吧!” 白髮少女笑呵呵地道。 看著白髮少女这不著边际的样子,李信没办法,只能將自己从基地里將她救出,还有基地已经爆炸的事情告诉了白髮少女。 听完李信的话,白髮少女先是愣了下,然后立刻激动地原地跳起:“太好了,那个破烂组织终於完蛋了!” “每天给我打针,还给我吃那些难吃的药,还动不动切开我的身体说是给我做检查去死去死去死—..” 那白髮少女不断诉说著基地对她的各种虐待,还对他们发出最真诚的诅咒。 李信:“...— 嗯,能看的出来,这小丫头对那个组织怨念很深,同时,李信也终於可以確定,那个基地真是毁得一点都不冤枉。 虽然白髮少女说话並不是很有逻辑,但是李信还是可以大概知道,她是被那个组织养的,用於实验的实验品,同时还接受了那个组织的训练,似乎是准备把她培养成什么战斗员。 “咕嚕嚕.” 腹鸣声响了起来,白髮少女停止了咒骂,摸著肚子道:“大叔,我饿,为了给我做身体调整, 他们今天早上没有给我吃饭,我饿了一早上了———” “喂,大叔,你不会也像那个组织一样,那样对我吧?” 百发少女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著李信。 李信笑了,摸著她的头道:“当然不会,你自由了,以后没有人会再逼著你去做那些事情的。” 白髮少女高兴地点头:“嗯,大叔你真好!” 李信问白髮少女道:“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安琪尔。” 白髮少女回答道。 “安琪尔—.只有名字吗?”” 李信问白髮少女道,外国人自我介绍的时候,一般会说全名,但这白髮少女却只说了自己的名字,有些奇怪呢。 鸣,是因为年纪太小吗? 李信不確定道。 白髮少女神色有些阴鬱,她道:“我只有名字,我不知道我的姓,名字是实验室里的主任帮我取的,他说我能活下来,简直是上帝的恩赐,我一定是上帝身边的天使,所以叫我安琪尔。我的记忆——我没有童年时候的记忆,我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姓什么,我———” 听完安琪尔的诉说,李信心中大为同情,他擦去安琪尔眼角的泪水,对其柔声:“別难过了, 你一定可以找到自己的家人的。” 居然对这样可爱的孩子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那个组织还真是该死! “迫害你的那个组织,它叫什么?” 李信问安琪尔道。 虽然安琪尔以为那个组织已经完了,但李信知道,被毁的只是一个基地而已,那个组织的人大部分都撤离了,以他们毁掉基地时毫不手软的態度来看,那个基地对他们来说恐怕微不足道,那个组织的庞大,绝对超乎想像。 “叫——『nest·sound』,我记得他们是这么说的。” 安琪尔对李信道。 1 “nest·sound』.—.—『音巢”?““ 李信喃喃道。 > 第123章 「和善」 第123章 “和善” 李信和安琪尔刚说完话,龙五拉开帐篷走了进来,对李信道:“阿信,有人找。” “谁啊?” 李信不由好奇道,这里是密林深处,谁会这么閒来这里找他? “是『怒队』那几个人。” 龙五回答道。 “怎么?他们反悔了?” 李信眉道。 “那倒不是,他们不是这种说话不算话的人。” 这个时候,龙五这个和“怒队”起过衝突的人却主动为“怒队”说起了话来,倒不是说他因为刚才的相让所以就对“怒队”有了改观,而是他一直都很佩服“怒队”这个业內的传说,当然,这一点也不妨碍龙五在和“怒队”因为任务起衝突的时候下狠手,以及相遇的时候相互垃圾话,他们僱佣兵就是这么交流的。 “那他们.” 龙五看向了安琪尔,对李信道:“他们似乎对这个小姑娘,还有你救出她的那个地方很有兴趣。” 只要不是任务出现了变故,那李信倒是无所谓见“怒队”一面,他看向安琪尔道:“那需要带上她吗?” 龙五回答道:“既然她醒了,当然是带上她最好。” 李信点头,然后就见安琪尔拽了拽自己的手臂。 “还不能开饭吗?” 安琪尔嘟著嘴道。 李信笑了笑,对龙五道:“五哥,能先给她弄点吃的吗?” 龙五点头:“当然可以,现在我们这边也差不多准备要吃午饭了,正好先吃饭再谈事情。” 在这种密林深处,吃饭自然没法太讲究,“蝎子兵”的成员大多是一格饭加两个罐头,外加一块熊肉一一回来的时候,路上遇到只灰熊,被李信打死后,这群僱佣兵们高高兴兴地將其拖回军营,正好加菜。 拉尔夫他们是客人,吃得倒是比其他人要好一些,龙五让人去周围摘来一些野果,洗乾净了, 勉强摆成一个果盘,再加上熊肉做成的烤肉排,也算热情招待了。 “哇. 安琪尔见到香喷喷的肉排,馋得直流口水,一旁的莉安娜见此,將自己的肉排推给了安琪尔。 安琪尔狠狠咽了咽口水,但还是克制住了,她对莉安娜道:“大姐姐,你不用?” 莉安娜摇头,拿起一个李信说不上名字的野果吃了起来:“我不喜欢肉食。” 安琪尔不再客气,用叉子叉起肉排咬了下去:“那你真是不会享受!” 但是只吃了几口,安琪尔突然吐了出来:“恶不好吃!” 这肉排吃下去又酸又腥,还硬,真是一点也不好吃! 拉尔夫在一边哈哈大笑。 这可是熊肉,一般人没有相关的烹飪经验,是很难做好的,不过这里是密林深处,而“蝎子兵”都是一群饿了连树皮都吃的狠人,熊肉虽然难吃,但是在这样的深山野林里,有蛋白质补充就很好了,谁还计较味道啊! 但很显然,安琪尔不是这样的,“音巢”虽然不是好东西,但也不至於在伙食上亏待了安琪尔,甚至为了激发安琪尔的学习欲望,还会用一些好吃的东西奖励她,让她更加主动学习,接受战斗的训练。 当然,这种训狗一样的训练方式或许能训练出安琪尔的战斗力,但显然无法训练出忠诚,听到基地自爆了,安琪尔別提多高兴,这样的人未来哪怕真的成为战力强大的战斗员,遇到机会也一准叛变。 安琪尔吐出舌头,一脸委屈的样子。 李信將自己的手中午餐肉罐头递给安琪尔,安琪尔似乎是第一次见这个,先用手指抠了一点下来放进嘴里,眼晴顿时亮了起来,然后接过罐头,拼命把午餐肉往嘴里塞,看得拉尔夫又是一阵大笑。 实际上,午餐肉当然没有那么好吃,甚至还没有安琪尔平时吃的东西好吃,但是因为有刚刚的熊肉作为比较,所以这午餐肉就显得美味极了。 龙五见到安琪尔这个样子脸上也有些笑意,他是有妹妹的人,对可爱的小女孩最没办法,总是让他想起自己妹妹小时候,好像也是这么天真无邪,可惜大了之后,开始变得不苟言笑,没小时候可爱了,真是饭桌上的小插曲结束,吃完东西后,拉尔夫撇过头,让克拉克发言,克拉克推了推墨镜,对李信道:“距离那个毒梟老巢一公里外的那个地方,你就是在那里救出的这个小姑娘的是吧?” 李信点头,这件事本来就瞒不过去,拉尔夫问出来了,他也无意隱瞒,直接承认便是。 “我想问下,在那里,你有见到其他孩子吗?” 克拉克问李信道。 “其他孩子?” 李信疑惑了一下,除了那些战斗员和那个穿著黑色战斗服的傢伙,李信就只见到两个看上去像是研究人员的人和安琪尔,並没有见到其他人。 “有的哦,除了我,还有很多其他小孩,不过除了我,其他的好像都活不久。” 安琪尔一边舔著午餐肉罐头里的碎肉,一边非常淡定地道。 “你说什么?” 拉尔夫和克拉克震惊道,连莉安娜也是起眉来。 那些失踪的孩子,竟然大部分都死了? 安琪尔好像被拉尔夫他们的样子嚇到了,缩到李信身后用畏惧的眼神望著他们。 李信护住安琪尔,对拉尔夫和克拉克道:“她还只是个孩子。” 克拉克首先冷静了下来,用推墨镜掩饰自己的失態,对李信道:“对不起,是我们太激动了。 说著,克拉克將那个政府高官委託他们的主要任务,也就是调查失踪孩子的事情告诉了李信和龙五。 龙五听完克拉克的话后感觉哪里怪怪的,但现在孩子的事情才更加令龙五牵掛,他连忙道:“看来阿信闯入的那个基地,就是属於那个绑架孩子的组织的。” 李信想了想,问安琪尔道:“安琪尔,你说其他孩子总是活不久,那在你昏迷前,你周围还剩下多少孩子?” 安琪尔想了下:“大概·还有五六十个吧,之前本来已经只剩下十几个了,前两天,突然来了好几十个,一下子就又多起来了。” 顿了顿,安琪尔低声道:“嘛,就算这样,最好也还是会剩不下几个。” 李信能感觉到安琪尔的失落,他摸了摸安琪尔的头作为安慰,然后对拉尔夫三人道:“看来那些孩子应该是隨基地人员一起撤走了,这里是密林深处,交通不便,他们又带著这么多孩子,一定走不远,我们加快点速度,说不定可以追上他们!” “说得对!” 拉尔夫站起身道:“谢谢你们的情报,更多的事情,还是等我们之后有机会了再谈吧!” 现在是分秒必爭,他们也没时间在这里客套了,必须立刻追上去,不然错过这次,那些被绑架的孩子们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他们的父母了。 “我也去吧。” 李信对克拉克道。 他此前也不知道这个组织这么恶毒,居然还抓了那么多孩子,现在知道了,就这么把所有事情推给“怒队”,他良心上说不过去。 克拉克没有多少犹豫,立刻点头道:“好!” 这种时候,多一个战力总是好的,李信的实力他刚刚已经见识过了,连拉尔夫最得意的“宇宙幻影”都能接下,真实实力只怕还在他们之上,能有这样的高手愿意帮手,克拉克自然不会因为什么虚无縹緲的尊严啊面子啊拒绝李信。 “阿信,我也——“ “五哥,你还是先带营救目標还有安琪尔离开这里吧,这边有我们就够了。” 李信对龙五道。 这次追击可是急行军,带上龙五他们会拖慢速度的。 龙五听出李信话里的意思,也知道自己真跟上去搞不好会成为几人的拖累,只能嘆气道:“好,我知道了。” 四人立刻动身,先是回到了那处爆炸的基地, 这处基地虽然已经爆炸,但是之前“音巢”组织的人员能从这里快速撤离,那就一定隱藏著什么通道。 克拉克在附近地形不断探查,费了一些时间后,瞧准一个方向道:“那里!” 他已经探查到,有一条通道从基地延伸出来,向著这个方向而去。 李信回忆了一下龙五之前给他看过的地图,立刻道:“距离那个方向不远处有一条河!” “他们要通过河流把人运走,我们快追!” 拉尔夫急不可待地道。 密林中地形崎嶇,在这样的情况下,想要带著一群小孩迅速撤离是很难的,但如果是坐船就不一样了,坐船不仅一片坦途,而且可以一次性运载大量人员,是撤离的最佳选择,搞不好“音巢”组织將基地建在这里,就有一部分这方面的考量。 在知道对方有快速撤离的手段后,四人更加不敢耽误,飞快向著不远处的河流奔去。 到了河流之后,拉尔夫和克拉克四处一阵探查后,果然发现了一个简易的码头,甚至两人还在码头上发现了一些因为匆忙撤离而落下的文件纸张,只是这个时候,两人谁都没心思去看上面的內容。 两人对视一眼,克拉克对李信道:“我和拉尔夫一组,向下游追,你和莉安娜一组,向上游追!” 確定对方是利用河流撤离之后,那追击的线路就基本可以確定了,就两条,一条朝上游追,一条朝下游追。 虽然一般来说,朝下游撤离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毕竟速度更快嘛,但是谁也不好说对方会不会也会这么想,所以故意朝上游撤离,为了稳妥起见,还是分成两路为好。 而为什么让李信和莉安娜组队追,则是出於战斗能力的最合理分配。 之前李信说过,撤离的“音巢”组织中,有一个实力不下於他的高手,既然如此,战力分配就必须稳妥一些,拉尔夫和克拉克是老搭档,相互配合能爆发的战斗力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所以两人肯定是要一起的。 反观莉安娜是“怒队”的新人,准確点说,是预备役,虽然莉安娜实力不弱,身为哈迪兰养女的她,自幼得到了哈迪兰的真传,但缺乏正式行动的经验,如果不是这次任务紧急缺乏人手,拉尔夫和克拉克都不会带上莉安娜。 也是因为莉安娜是第一次出任务,和拉尔夫、克拉克的协作比较生疏,让莉安娜和拉尔夫或克拉克组队,產生的效果肯定没有拉尔夫和克拉克这对黄金搭档来得大,所以还不如让她和李信组队,负责追踪可能性比较小的上游路线。 “是,长官!” 莉安娜毫不犹豫地点头道,然后也不理李信,闷头一个人向著上游追去。 “有什么发现就用信號弹联繫!” 拉尔夫衝著莉安娜的背影喊道,那样子有点像个担心孩子在外天冷不知道加衣服的老妈子。 “莉安娜是教官的女儿,怎么会不知道这个—” 克拉克摇了摇头,然后快速向下游方向追去。 “哎,等等我啊!” 拉尔夫见克拉克启程,立刻追上去,而李信则是在莉安娜安向上游追去的第一时间也跟了上去。 莉安娜行动速度很快,而且脚步轻盈,落地之时竟是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追上莉安娜的李信发现这一点,不由觉得惊奇。 隨即李信想到,之前拉尔夫和克拉克在跟踪自己,那么救出营救目標的,就只可能是莉安娜, 看她这迅捷的身手,能將营救目標顺利救出来,李信也就不奇怪了。 在李信观察莉安娜的时候,莉安娜也在暗中留神李信,对於李信表现出的轻功,她同样动容。 之前李信和拉尔夫硬拼一招,还拼贏了,她还以为李信是力量型,但是现在,李信表现出的速度也是不逊色於自己,令莉安娜喷喷称奇。 不过,这样的人为作为竞爭对手確实让人感到棘手,但若是作为队友,那就令人无比安心了。 因为接下去就是战友,莉安娜也不好和李信把关係处得太僵,於是向靠近自己的李信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眼神。 李信见跑在前方的莉安娜转过头来,迅捷的身法突然出现了一瞬间的迟滯。 我怎么她了?她转头瞪我做什么? 李信不明白自己好好的,也没干什么冒犯莉安娜的事情,为什么这个“怒队”的女成员要用那么凶狠的眼神瞪自己。 > 第124章 天生暴徒 第124章 天生暴徒 河流上,几艘大型快艇逆流而上。 一艘快艇上,都是荷枪实弹的“音巢”组织的战斗员,因为李信大杀一通,现在这艘快艇上已经不剩多少战斗员了,只有可怜的十几人。 一艘快艇上,满满当当装了几十个年龄几岁到十来岁的孩子,船头和船尾各有两名战斗员举枪看守,大部分小孩都畏惧地看著那些战斗员,唯有少数小孩神情麻木,好似已经习惯。 还有一艘快艇上,位置要空一些,除了几个操作快艇的战斗员之外,全是穿著白大褂的研究人员,数量不多,只有十来人,除了这些研究人员之外,快艇上还有几只看上去又重又沉的铁皮箱子,可能是因为整理的时候太过匆忙,箱子口夹著一些没有完全塞进去的纸张,应该是这个基地的研究资料。 几个研究人员聚在一起说话,其中一人道:“塔姆和罗泽没有及时撤出来吗?” “没有,他们想要把那个完成肌肉改造的实验体带走,就自己回去了,这会儿不在船上,应该是和基地一起爆炸了吧。” 另外一人道。 “哎,两个笨蛋,都说了,肌肉改造技术成功率低,成本又高,已经被上面的人放弃了,让他们不要再在这上面费力气,他们怎么就是不听呢!” 有人嘆息道。 “没办法,这个项目是他们主持的,他们自然希望能做出成绩,如果能得到上面的人的赏识, 他们未必搞不好可以成为干部呢。 人群中有人道,但立刻又有人跳出来之以鼻:“想什么呢,最近组织已经研究出了移植超能力者的能力的方法,以后组织的研究中心会往超能力方向发展,他们想要靠肌肉改造的技术成为干部,简直是做梦!” “就是,另外战斗服技术也开始进入应用阶段,很快就会有超高性能的战斗服不断推陈出新, 超能力加上战斗服,这才是我们『音巢”未来的路线,肌肉改造这种技术哪怕成功了,也只能製造些力气大点的普通战斗员,真是一点前途都没有。” 正所谓“文人相轻”,这个放在科学研究上也是一样的,这些科研人员,负责研究的方向不同,但都觉得自己的研究才是最有用的,才配拥有更多的研究经费。 不过到底是在同一个基地工作的,大家也不好撕破脸皮说对方的研究不行,这会儿有人缺席, 那贬低缺席者的研究也就成为了其他研究人员的共识,而且越说越畅快,连现在是在逃亡这件事也忘了,完全把这当成了散心郊游。 另外一艘快艇上,和李信交过手的一字胡男子坐在座位上,他的身旁,一个看著像研究人员的老头用一根通讯线连上了一字胡男子的战斗服,用笔记本电脑读取里面的资料后对一字胡男子道:“零大人,您的战斗服损伤不小啊,要是再战斗下去,可能就要破损了。” 听到那个老头的匯报,一字胡男子眼角猛地抽搐了一下。 自己身上这件战斗服,可以说是他最宝贵的东西,在和李信交手的时候,就是预感到战斗服可能会有损坏,他才会这么毫不犹豫地放弃基地,带上研究人员还有那些实验体和实验资料离开。 毕竟基地是组织的,但战斗服是自己的,傻子才会为了组织的基地而弄坏自己的战斗服。 很快那老头又笑了出来:“不过也算因祸得福,我採集到了很有用的战斗数据,等我把这些数据解析清楚,就可以用在新的战斗服上,到时候,新的战斗服就可以发挥出更加强大的威力!” 老头这么说,满心以为可以得到零大人的褒奖,却见零大人面沉似水,似乎並没有因此而高兴。 那老头见机也快,立刻道:“零大人您是在为基地的事情而难受?这不怪您,通过战斗服上的数据,我可以知道这是一个怎样的高手,面对这样的高手,零大人您英明决断,做出撤离的决定, 让组织的机密没有被他人获取,这件事情绝对是有功无过,我想,社长一定也会理解您的!” “够了,闭嘴!” 一字胡男子怒道。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101??????.??????】 他是因为基地被毁的事情而生气吗?这种破事也配?先不说那基地不是他的,这种基地组织在世界各地不知道有多少,不要说毁掉一个,就是毁掉十个也不带心疼的,他心疼的是“ 將目光放在一个一米见方的箱子上,一字胡男子露出了阴沉的目光。 要说整个基地中,有什么东西是最珍贵的,那一定就是这个箱子,又或者说,是箱子里还没开发完成的战斗服。 一字胡男子现在身上穿的,是组织以最先进的技术研发出来的战斗服,不仅刀枪不入,而且可以大幅提升战斗力,如果没有这套战斗服,他恐怕在一见面的时候就会被李信干掉。 但这样强大的战斗服,却还没有达到组织的预期,於是这件战斗服落在了一字胡男子身上,他这段时间最大的任务就是穿著战斗服进行各种训练,然后以战斗服开发出战斗技巧,將这些数据都记录下来,用於开发更新更强的战斗服。 原本,这个採集数据的时间还要一年左右,但是因为刚刚经歷了一场激烈的战斗,听那老头的意思,居然是很快就可以开发出新的战斗服了。 如果说一字胡男子是新战斗服的主人,那他绝对会欣喜若狂,但问题是,他不是啊! “音巢”这个神秘组织,开发出了肌肉改造技术,可以將人体的肌肉纤维密度改造成普通人的数十倍,从而拥有无与伦比的肉体力量,又开发出了从超能力者身上提取超能力,注射到其他人身上的技术,更加製造出了可以大幅提个人实力的战斗服,但是,这个组织打从一开始,最厉害的技术,实际上是生物技术。 而要说最能代表生物技术的,自然就是克隆技术,在外界的生物技术还停留在克隆羊的层面时,“音巢”组织已经成功达成了复製人的技术。 眼前这个一字胡男子,那个老头尊称他为“零大人”,却不知,此“零”非彼“零”,眼前的“零大人”並非真正的零,而是零的复製体。 不是真正的零,而是零的复製体,这是一字胡男子人生中最大的痛,而现在,他辛辛苦苦採集的战斗服的数据,还要用来改良、製造真正的零的战斗服,这种整个人生完全都是为他人而服务的痛苦,谁又能理解呢? 要不,趁著这个机会,把其他倖存者全部杀光,然后將箱子里的战斗服据为已有? 这个念头从零心中生了出来,但很快就被掐火。 组织研发的战斗服有著种种神奇的能力,这样的战斗服自然不能隨意落入其他人手里,所以每一套战斗服上,都有著严格的身份认证系统,只有符合身份认证的人,才能穿上战斗服,否则会適得其反。 而箱子里这套还未开发完成的战斗服,早在一开始就已经录入了真正的零的身份信息,除了真正的零之外,其他人是无法穿上它的。 老头並不知道自己刚刚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也不知道一字胡男子正为自己不是那件最新战斗服的主人而愤怒不甘,也为自己不是真正的零而心怀怨恨,只以为“零大人”是在为组织的损失而心痛,不由肃然起敬, 果然是对组织最忠诚的零大人,是和首领一起打天下的组织二把手,这种把组织当做自己家的精神,值得每一个“音巢”成员学习! 突然,正在休息的“复製零”站了起来,他望向河岸,却见两道身影正在快速奔来,正是李信和莉安娜。 “该死,他们怎么追上来了!” “复製零”见状大怒,他都已经不准备和对方死磕了,对方居然还死缠不放,甚至还找来帮手,简直是岂有此理! 二话不说,“复製零”对著开船的战斗员道:“给我加速前进!” 阻敌?他才不干呢!他是复製人,人生全部由自己的本体操控,他连基本工资都没有,凭什么指望他为组织卖命?对组织忠心耿耿的是他的本体,又不是他这个复製人?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到了要拼命的时候,他也绝对只会为自己拼命! “是,零大人!” 开快艇的战斗员大声道,快艇加速行驶,在河面激起层层水。 但是“复製零”准备逃走,好不容易追赶上来的李信和莉安娜又怎么会如他的愿? 莉安娜见到快艇后先是掏出一个信號弹发射,招呼向著下游追赶的拉尔夫和克拉克赶来支援, 同时二话不说,直接向著河上那艘载满小孩的快艇跃去。 这一跃不仅速度惊人,同时跳得非常远,河岸距离河心的快艇起码有十几米,莉安娜居然轻易跨越了这么远的距离,而且在半空中双脚併拢,一脚朝前,一脚曲起,朝前的脚上隱隱散发出红色的光芒,正是雷欧飞——啊不,正是莉安娜飞踢! 一脚將快艇上的一名战斗员端下快艇,同时寒光一闪,以手刀將另外一名战斗员砍倒,最后, 莉安娜在马尾处摸了一下,一道旋转的月牙刀光亮起,向著快艇另一头的两名战斗员飞去。 快艇上全是孩子,最大也就十来岁,身高最高一米四左右,莉安娜月牙刀光从他们头顶掠过, 正好在那两名战斗员喉间打了个迴旋后落回到莉安娜手中。 莉安娜將月牙刀光收起,然后对著现在快艇上唯一剩下的正在开快艇的战斗员道:“把船开到岸边,不然—“ 还没等莉安娜说不然怎么样,那战斗员就飞快將快艇开到了岸边一一这大姐看上去就凶神恶煞的,杀人不眨眼的样子,而且起手就干掉了他四个同事,这战斗员该是有多头铁啊,才会命都不要,非要去和人家对著干? 对方这么听话,倒是出乎莉安娜的预料,不过这总归是好事,莉安娜想了想,將原本准备用来威胁那名战斗员的手榴弹拔掉安全栓,然后丟到了对面那艘满是战斗员的快艇上。 “轰”的一声,爆炸响起,那艘快艇上的战斗员不是被炸死就是被炸弹的衝击给冲得跌下了快艇,看得老实配合的开快艇的战斗员不住咽口水。 这女人疯的吧,居然就这么在快艇上放手榴弹,万一我刚才不答应,她这是准备把这个手榴弹往我身上丟吗? 不止是那名开快艇的战斗员,连仍在岸边的李信也被莉安娜的果决处理方式给嚇到了。 不愧是专业人士,处理手法就是又快又狠,看来我要学习的地方还很多啊! 李信在心中感嘆道,却不知道实际上莉安娜也是第一次出来执行任务,只能说,有些事情吧它真的就看天赋。 天生暴徒—-啊不,是天赋异稟的莉安娜在快艇靠岸后,立刻將开快艇的战斗员打晕了过去, 原本是准备直接干掉的,但是既然对方这么配合,而且这里又有这么多小孩在,那莉安娜就暂且留他一命,也好留个活口,到时候可以交给墨国警方处理, 將那开快艇的战斗员打晕后,莉安娜看向船上的小孩,对他们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小朋友们,你们没事了。” “救命啊!” “要被杀掉了!” “妈妈,我好怕啊!” 一群小孩,无论是刚被抓来基地,还没被“音巢”组织改造、训练过的,还是已经被“音巢”给训练得感情都麻木了的,全都发出了尖叫,向著靠过来的李信跑去,五十来个小孩,全部躲在李信身后瑟瑟发抖。 李信望著自己身后这么多孩子,莫名想起了以前在学校里玩的一个游戏,嗯,就是“老鹰捉小鸡”,他就是那个保护小鸡不被老鹰抓的母鸡。 老鹰啊不,是莉安娜走了过来,向那些小孩道:“敌人已经被我干掉了,你们已经安全了,你们不用害怕。” 身后的孩子们见莉安娜走过来,齐齐向后退了一步。 李信欲言又止,心里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那个,莉安娜小姐,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怕的,实际上是你啊? 第125章 追击 第125章 追击 被绑架的孩子们已经成功解救,但是“音巢”组织的干部和研究员们却都还没落网,这次行动並不能算圆满完成。 以这群人的作风,这次基地被毁,他们肯定不会就此收手,那种绑架孩子用於实验的行为,肯定还会继续,只是会变得更加隱秘,更加让人难以发现。 如果不趁著这个机会抓到这个组织的尾巴,然后顺藤摸瓜將这个组织彻底消灭,谁也不好说还会有多少人遭到这个组织的毒手。 李信对莉安娜道:“莉安娜小姐,你帮我看著这些孩子,我去追他们!” 莉安娜点头,人要追,但是孩子们也不能不管不顾地把他们丟在这里,这里可不是游乐场,这里是密林! 李信之前在回去的路上还遇到只灰熊呢,其他野生动物更是不知道有多少,所以必须留一个人在这里看护这群孩子,这个工作,自然只能交给身为女生的莉安娜来了。 在孩子们的尖叫声和哭喊声中,李信告別莉安娜,继续向下游追去。 李信很快追上快艇,但却发现两艘快艇上都只各有一名战斗员在开快艇,其余的,无论是那个一字胡男子还是研究员们,甚至是那些大箱子,全部消失不见了。 几乎是瞬间,李信便猜到,他们这是在中途下船,逃到对岸去了。 也对,既然知道以快艇的速度李信他们早晚会追上,那这个时候最明智的选择,反而是弃船逃走,只要逃入密林,茫茫林海,李信想要找到他们就不容易了。 双掌一推,澎湃劲力推著河水卷上了那两艘空了的快艇。 巨浪袭来,快艇一下子被卷翻,隨后撞上陆地,快艇上的战斗员在惯性的作用下呼地飞了出来,撞进了树林里。 李信连忙施展证萍踏水的轻功追到对岸,將摔在上的战斗员从地上拽起,厉声问道:“人往哪里跑了?” 谁知在莉安娜手下轻易就范的战斗员,到了李信这里,居然表演起了寧死不屈,直接咬破了藏在牙槽里的毒药,竟是死也不肯透露分毫。 李信:“.” 这算什么,我看上去好欺负吗? 李信怒了,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让这个“音巢”组织知道,自己有多恶! 密林中,“复製零”托著那个装有最新战斗服的箱子跑在最前面,而他的身后,那些研究员们却跑得极为艰难,他不由大声催促道:“快,都快点!直升机就在前面的空地等著,我们很快就能离开这里!” 那些研究员已经竭尽全力,但他们常年从事的都是文职工作,虽然製造出了很多强有力的兵器,但本身是一点体力也没有,所以哪怕此时已经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依旧无法赶上战斗员的行进速度,这还是在战斗员抬著那些装有研究资料的大箱子的前提下。 那个之前提取“复製零”战斗服中数据的老头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是基地的研究主管,年纪最大,跑起来也最辛苦,落在了队伍的最后面。 “复製零”没有办法,只能绕到最后,將那老头扛起。 其他研究员看了一阵羡慕,但也知道,也就那老头可以有这样的待遇,他们这些小虾米,还是老老实实跑吧,要是落单了,被人抓住,就他们干的那些事情,在任何一个有死刑的国家,那都是十次死刑起步。 当然,如果是某些国家的话,若是他们能提供足够有用的价值,可能也会將他们奉为座上宾的,毕竟那些国家以前就干过这样的事情。 密林不远处的空地中,几架军用直升机转动著机翼,发出“呼呼呼”的声音,已经准备隨时起飞。 “复製零”从密林穿出,看到直升机后心中终於安心了一些。 果然从一开始就该呼叫组织的支援的,不应该死撑·“ “复製零”在心中喃喃道。 “音巢”组织的势力庞大到无法想像,原本只是贸易组织的它这几年忽然改变了原本一直维持的运营方针,转型成为了军事组织,在世界各地都建立起了秘密基地,似乎在酝酿著什么惊天的计划。 只在这个墨国密林中,“音巢”就有不止两个基地存在,现在“复製零”所在的基地自爆了, 他就想撤离到其他基地去,结果在半路就被李信和莉安娜追上,没办法,他只能发出通讯,让其他基地的人来接应自己。 “复製零”刚鬆口气,一道锐利的剑气便袭向了“复製零”,“复製零”大惊,他现在一边扛著放置战斗服的箱子,一边扛著研究主管,双手都无法动作,他心念一动,战斗服的下摆自行动了起来,化作一层盾牌防住了这道剑气。 但就算防住了剑气,“复製零”的面色还是非常难看,因为他感觉到,自己的战斗服遭到了破坏。 “该死的东西!” “复製零”怒道。 这战斗服虽然刀枪不入,而且可以使使用者实力大增,但却有一个不是问题的问题,那就是这种战斗服想要完全发挥功效,就需要注入强大的能源,刚刚在和李信的战斗中,“复製零”身上的战斗服已经剩不下多少能量,补充能量需要专用的设备,撤离的时候太过匆忙,那设备也没带,所以现在的战斗服已经无法维持最强状態,在防御力上大打折扣,这才被剑气划破了一些。 敌人越怒,作为对手的李信当然越高兴。 这么一大群人在未开发的密林里行走,註定会留下很多痕跡,李信沿河流一路向下,很快便找到了一个有登陆痕跡的地方,顺著那个地方找下去,不多时便找到了“复製零”他们。 既然找到人了,那还等什么,当然是开干! 这群人中除了“复製零”,並没有其他高手,“音巢”从贸易组织转化为军事组织还没多久, 虽然这个组织科技极为先进,领先外界起码几十年,但是那些技术从原本的商用转化为军用,这是需要时间的,更不用说培养战斗人员就更需要时间了。 “音巢”组织大量在世界各地绑架孩童,就是用来培养战力强大的战斗人员的,虽然现在因为时间关係,真正的战斗人员还没培养起来,但相信只要再给“音巢”几年时间,音巢很快就可以完全將组织的潜力发挥出来,成为一个真正强大,有著问鼎世界实力的军事组织。 不过前景再怎么美好,现在的窘境还是要面对的。 就目前来说,“音巢”组织高手数量不多,在很多方面都显得“捉襟见肘”,所以组织的高级干部,真正的零才会用自己作为母版,克隆了大量复製体,將他们放到组织各处基地,保护组织。 不过因为当时的技术还不太成熟,所以那些零的复製体用没多久,就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死亡,除了现在这个“复製零”,只有寥寥几个复製体幸运地在没有任何副作用的情况下活了下来。 而也是多亏了这些数据,让“音巢”的克隆技术得到了更进一步的提升,现在“音巢”已经不满足於复製普通人,而是准备寻找强大的格斗家,以那些强大的格斗家作为母版,克隆大量复製体,使之成为组织强大的兵源。 不过这个计划目前只是在高层中提出而已,还没具体实行,连格斗家的人选都还没確定,距离量產就更加遥遥无期了。 总之,现在的“音巢”组织实际上是它往后一段时间里最虚弱的时候。 李信不知道这件事情,但这完全不妨碍季信针对这个丧尽天良的组织,抓住一切机会消火他们面对再度袭来的李信,“复製零”彻底怒了。 他將研究主管和装战斗服的箱子丟进直升机,然后冲向李信,连接著几十枚锋利刀片的下摆扫向李信,李信闪身躲避,却见下摆似乎早就预判到了李信的动作,提前在另外一边伏击李信。 李信闪避不及,被其中一片刀片扫到,幸好现在的李信护体气劲已经相当强劲,没有被刀片刮伤,但身上的衣服却是被刮破了。 见到李信狼狐的样子,“复製零”终於是露出笑容。 这才是“音巢”战斗服真正的可怕之处,它是会学习的,会成长的! 之前和李信战斗的时候,战斗服內的內置晶片已经记下了李信的出招习惯,並且分析李出信攻击中的破绽,当再次面对相同的战斗模式的时候,战斗服可以辅助使用者进行更加有效的攻击,李信一时不差,以原本的態度面对“复製零”,很快付出了代价。 这还只是战斗服的初级阶段,在“音巢”组织的预想下,未来最高级的战斗服,哪怕是一个什么都不懂富家公子哥儿穿上了,也可以让其化身为身经百战的高手,发挥出惊人的威力。 不过这么高的要求,还不是目前的“音巢”的技术可以满足的,起码还需要一到两代的技术革新,才能製造出这种完全体的战斗服,不过哪怕是现在“复製零”身上的未完成品,放到外面去, 依旧是了不得的黑科技,连李信都吃了亏。 同样的招数,对“音巢”战斗服的使用者是无效的! “复製零”很想这样对李信吼上一句,不过李信却不给“复製零”这个机会,直接抢攻。 防御是很费能量的,“复製零”不想让战斗服出问题,只能闪身躲避,却不知这样正中李信的下怀。 “小心!” “复製零”闪开之后才想起,自己身后是直升机,而直升机上,还有研究主管和最新的战斗服在! 慌忙之中,“复製零”只来得及抓住研究主管,最新战斗服却是没有力气去管。 李信一剑劈下,锐利的剑气直接將军用直升机一分为二,“复製零”抓著主管飞速向一边退去,刚离开,军用直升机便发生了爆炸。 被救的研究主管心中无限感动在自己和最新战斗服之间,零大人居然选择救我而不是战斗服,零大人,我一定会一生追隨您的! 而“复製零”心里想的是,战斗服没了就没了,反正不是他的,但是如果研究主管掛了,就没人给他修復战斗服了,这笔帐他还是算得清的。 而且,“复製零”非常清楚真正的零的性格,真正的零是那种非常宽厚且重视人才的人,区区一件战斗服,虽然珍贵,但是没了再造便是,人才的损失造成的影响才是长久且持续的,人才和物品之间,他绝对会选择保住人才。 所以,哪怕“复製零”丟了最新战斗服,真正的零也不会责怪他,恐怕还会褒奖他守住了组织真正的財富。 当然,这种褒奖一点意义也没有,他是复製人,没工资的。 “复製零”一边將主管甩向另外一架直升机,一边全力对付李信一一被李信逼到绝处的他现在要为自己战斗了! “复製零”的影子忽地延长,將一颗比成年人腰还粗的大树拦腰截断,大树轰然倒塌,响起巨大的声音。 李信险之又险地避开影子,之前只是因为心中的预警而不敢让那影子碰触到自己,现在他才真正了解了这影子的杀伤力,简直可怕。 见李信脸上露出忌惮的神色,“复製零”冷笑了一声。 “音巢”组织的技术早就达到了外界人觉得匪夷所思的地步,除了复製人,战斗服之外,还有一项黑科技,就是可以將超能力者的能力移植到其他个体身上。 不过这项技术的风险还是很大的,真正的零为了实验这项技术,用自己的复製人进行实验, 而“复製零”就是那些实验体之一。 其他实验体最终倒在了实验上,而他却幸运融合了这股名为“暗影”的能力,所以他才会被真正的零看中,在眾多复製体重脱颖而出,成为真正的零的左膀右臂,甚至成为他在外界的替身。 “暗影”的力量,“复製零”也刚融入不久,所以在之前的战斗中,他並没有过多使用,但是现在,他不得不用这还不成熟的力量对抗李信了。 而在亲眼见识到这股力量在实战中的强大,“复製零”也极为高兴,只要他再多加適应、练习,他就可以用这项能力开发出更多的招式,拥有更强的实力了! 但是一想到同样的能力很快就会出现在真正的零身上,並且真正的零得到的大概率还是“plus 版”的,“复製零”的好心情又变得荡然无存了。 妈蛋,复製人就没有人权的吗? 第126章 受得了受不了 第126章 受得了受不了 作为一个对组织忠诚度为零的复製人,“复製零”只有在为了自己的时候才会拼命。 而现在,面对李信的“础础逼人”,他终於决定不再摸鱼。 当“复製零”认真起来之后,他的战斗力立刻变得强悍起来,变化莫测的战斗服,诡异绝伦的影子攻击,都在不断袭击侵扰李信,令李信防不胜防。 越打越是顺手,“复製零”顿时生出李信也不过如此的感觉,不再全力防守,而是以更多的力量去进攻。 哼哼,看来刚才还是我太小心了,这小子的实力也不怎么样,只要我认真起来,我还是— 李信手中的软剑突然弯折,绕过已经不及之前严密的下摆幕布的防御,向“复製零”没有战斗服保护的脑袋攻去。 “复製零”急忙仰头,剑锋擦过“复製零”的前额,在其眉心处留下一道血痕。 “复製零”大惊,怒道:“你居然用这么卑鄙的武器!” 李信:“.. 你要不要看看你用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算了,李信也很清楚,有些人就是这么双標,和他们说这个是没用的。 眉心要害受到攻击,“复製零”立刻慌了。 他从“出生”到现在,实际上也没几年,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还是个孩子,真正的零为他植入了关於常识和战斗的记忆,但如果没有亲身体验过,记忆就只是记忆,是无法真正化为他所拥有的东西的,而在战斗中,数值固然重要,但更加重要的,是意志和心態,哪怕拥有神一般的力量,心態不行,也会被远弱於他的存在给干爆。 在综合素质方面,有战斗服和超能力加持,“复製零”確实还在李信之上,但就是缺乏战斗的意志,“复製零”才会在各种表现上处处不及。 这次也是,原本以为自己大占上风,在心態上就立刻放鬆了下来,被李信抓住机会,而明明受的只是小伤,“复製零”却表现得大为激动,这又是心態不稳定的表现。 眉间传来的疼痛令“复製零”生出了恐惧,他稍微看了一眼身后,那些研究员已经上了一架军用直升机,而战斗员也已经將大部分装有资料的箱子抬上去了,也就是说,他已经没必要留在这里和李信死磕。 几个黑色的球体从“复製零”手中升起,在其周身不断旋转,李信见状不敢靠近,向后退出几米,却见“复製零”突然就散去了那几个黑球,然后飞快跳上了直升机。 “你们快去给我挡住他!” “复製零”对著那些还未上直升机的战斗员道,然后吐出一口血来。 该死,这“暗影”的力量,果然还是没办法彻底掌握— 这些战斗员可不知道“复製零”只是真正的零的复製体,都以为他是真正的零,组织中一人之下的高级干部,谁敢违背他的命令啊? 於是,哪怕明知是送死,他们还是举起手中的枪械向李信发起射击。 这些战斗员的枪械明显比市面上流通的枪械威力更强,李信之前在基地的时候就见识过,哪怕以他的身体强度和护体气劲,也丝毫不想去硬抗,所以只能闪身躲避。 而李信这一闪躲,却是给了“复製零”机会,他操控战斗服的下摆,將最后一箱研究资料拽上直升机,然后大喊道:“快起飞!” “复製零”大声道。 直升机的驾驶员听到“复製零”的命令后立刻启动直升机,完全不顾那些还在地面拖延李信的战斗员一一他们也能看出,连组织內的战神“零大人”都不是那个傢伙的对手,他们若是不趁著这个机会逃走,那他们也不用逃了,等死吧,本著“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还是让那些同事的牺牲更有价值一些吧。 研究主管此时上前对“复製零”关心道:“零大人,你没事吧?是因为超能力反噬吗?” 刚刚“复製零”吐血,他也是看见了,他除了负责研究战斗服之外,对超能力提取的研究也有所涉猎,一眼就看出“复製零”这是因为贸然动用强大的超能力所以引起了能力的反噬。 “音巢”组织虽然已经开发出了提取能力的技术,但问题是,如何让那些能力融入身体,这又是一个巨大的难题,很多超能力者他们的身体看似和常人无异,但內在却大为不同,想要容纳那些能力,就必须將融入者的身体进行改造,虽然身体改造是“音巢”组织的拿手好戏,但因为能力不同,需要进行的改造也是千奇百怪,所以哪怕以“音巢”的技术,也还是没有完全解决这个问题。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复製零”的身体已经进行了一定改造,可以一定程度上使用“暗影”的能力,但想要真正將这股力量运用自如,还需要进行更深的改造,不过这种改造就不是一而就的了,需要循序渐进, 不然可能会造成基因层面的问题。 面对研究主管的问题,“复製零”如实回答道:“我没事,刚刚吐血確实是因为能力的原因, 看来我对能力还是无法自如操控。” 研究主管听后喃喃道:“看来靠身体適应能力这条路子还是有些问题,或许可以先製造一个控制器,用来控制、调解能力,等到可以熟练运用之后,再解除控制器·“ “复製零”正想问这个控制器造起来难不难,如果不难就赶紧给他造一个,然后就感觉战斗服在给他警报,他二话不说,挥出一道黑影一般的能量,將一道剑气挡下。 只是这架直升机有“复製零”守护,其他的直升机就没这么走运了,全部被李信挥出的剑气斩落机翼,从半空中掉了下来,机毁人亡。 “复製零”又咳出一道血来,对著驾驶员大声道:“快点升空,快点再快点!” 驾驶员也被其他直升机的下场嚇得魂不附体,拼命操作直升机,將高度不断拉高。 李信望著远去的直升机露出遗憾之色,只干掉了些杂兵,真正的主事者一个都没干掉,真是令人遗憾。 过不多久,莉安娜和克拉克一起来到了这片空地,两人是循著直升机爆炸燃起的黑烟找过来的。 “怎么样?” 克拉克问李信道。 “留了几个活口,但是最重要的人跑了。” 李信回答道。 看著地面上架直升机的残骸,克拉克点头道:“已经很好了。” 捣毁基地,救出被绑架的孩子,他们的任务就差不多算完成了,能有一些活口,已经是意外之喜,至於说主管级的人物,从来都不是那么好抓的,李信和这次任务没什么关係,能帮他们做到这些,他们已经很感激了。 莉安娜在直升机的残骸里到处查看,里面已经没一个活人,十几名研究人员死了个彻底,考虑到他们都是残害那些孩子的凶手,这样的死法只能算是便宜了他们。 突然,莉安娜在残骸中发现了一样奇怪的东西,正是装有“音巢”最新战斗服的箱子。 这箱子是用来保存战斗服的,同样不是等閒之物,在直升机的爆炸中依旧没有任何破碎,只是烟燻黑了一部分而已。 “这是什么?” 莉安娜不由道。 “不清楚,好像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吧,之前由那个基地的高手亲自拿著。” 李信回答道。 “既然如此,那就先带回去吧。” 克拉克对莉安娜道,然后看向李信:“我们先回去吧,剩下的,会有其他人来收尾的。” “好。” 李信点头,然后三人便回到之前救下小孩的地方。 在那里,拉尔夫一个和熊一样强壮的大男人,却和那些小孩玩得非常开心,他把小孩一个个拋得高高的,落下一个就快速接住拋起,然后再接下一个,同时將五个小孩不断拋起。 而这些孩子也不害怕,而是发出兴奋的叫声。 其他没有被拋高高的小孩则是羡慕得不行,纷纷拉著拉尔夫的裤脚,让拉尔夫快点让他们也飞高高。 “这个笨蛋—” 克拉克摘下墨镜捂脸,倒是莉安娜有些羡慕,她也想和这些小孩玩,但是奈何对方不配合啊。 喝止了拉尔夫的危险行为,克拉克放出信號弹,不多时,三架大型运输直升机就飞了过来,都是墨国军队的直升机。 带著这么多孩子从密林走出去,这显然是不现实,所以“怒队”一早就有了预案,任务完成之后,就呼叫运输机来接应。 上运输机前,克拉克问李信道:“阿信先生,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吧,反正事后我们也还要找一趟龙五先生,正好把你送回去。” 李信自然不会拒绝,他虽然不怕累,但是也没必要挑战单人徒步走出原始密林这种高难度野外求生项目,能有顺风飞机,他是傻了才不搭, 三架大型运输直升机,两架承载那些被绑架的孩子,一架则是装了几名还活著的战斗员,准备拉回去进行审问,对於那个叫“音巢”的组织,“怒队”的了解还是太少了,多任何一点情报也是好的。 李信和“怒队”三名成员也在这架直升机上,克拉克详细向李信询问和“音巢”组织交手的过程。 “神奇的战斗服?” 克拉克听完李信的讲述后道“对,那个基地高手的战斗服非常神奇,像是活的一样,甚至可以主动反击我的攻击。” 李信点头道。 如果不是那件神奇的战斗服,李信早干掉“复製零”几百回了,一开始李信还以为那件战斗服只是坚固一些而已,后来才发现,它似乎有很强的自主性,可以自行弥补“复製零”出招时的各种破绽。 “居然这么神奇——” 克拉克也是第一次听说这种战斗服,“怒队”可以说是僱佣兵中最顶级的存在,和各国军方也有很深的联繫,对各国军队的最新技术也算有所了解,知道他们在开发一些外骨骼装甲又或者超级义体的技术,但是像“音巢”战斗服这样的存在,连克拉克也没听说过,只能说,在这方面技术上,“音巢”確实走在了所有国家的前面。 “很有价值的情报,谢谢。” 克拉克向李信道谢。 这种战斗服,如果什么都不知道就贸然遇上,恐怕会吃大亏,李信的情报对他们“怒队”来说非常有用。 克拉克有预感,他们和那个名为“音巢”的组织不会就这么算了,在未来的很长时间里,这个组织都会是他们的对手。 对於对手,知道更多的情报总归是好事。 在运输机的帮助下,李信很快隨“怒队”的成员们到达了墨国的一个军事基地。 下了运输机后,李信问“怒队”的人道:“这些孩子会怎么样?” 克拉克回答道:“如果是那些刚被绑架的孩子,那自然好办,但问题是那些已经在『音巢”基地待了很久的孩子哎,我们儘量帮他们寻找父母吧。” 李信也明白这一点,如果是近期被绑架的孩子,那父母还没有放弃寻找,倒还容易,但是那些已经被绑架好多年的孩子,他们的父母都已经放弃寻找,再想把他们送回家可就难了。 尤其是看安琪尔的样子,那些孩子很可能被组织消除了过往的记忆,想要寻回他们的父母,那就更是难上加难。 “我明白了,辛苦你们了。” 李信对克拉克道。 克拉克难得笑了笑,他道:“这是我们的职责,怎么还能让你说谢谢?” 因为克拉克说,龙五第二天会来这里,李信便在这里留宿一夜, 第二天,李信刚从克拉克给他安排的宿舍走出来,一个充满元气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大叔!” 听到这个声音,李信如临大敌,气沉丹田,扎起马步,然后张开双臂,抱住了扑过来的安琪尔。 正所谓,力量就是质量加速度,巨大的重量加上极快的速度,饶是李信做足了准备,也还是被安琪尔扑得向后退了两步。 “大叔,你果然在这里!” 安琪尔被李信接住后笑呵呵地道:“那个戴红色头幣的大叔告诉我的,他没骗我呢!” 接住安琪尔的李信鬆了口气,问安琪尔道:“安琪尔,你怎么来这了?” 第127章 热情拉尔夫 第127章 热情拉尔夫 “是苦瓜脸大叔带我来的!” 安琪尔对李信道。 苦瓜脸大叔? 听到安琪尔的回答,李信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很快反应过来安琪尔说的苦瓜脸大叔是谁一一除了龙五,还能是谁? 也是,龙五成天板著张脸,说是苦瓜脸,確实一点也没错。 不行,那是五哥,不能这么笑他。 李信想笑,但又不好笑出声,忍得非常辛苦。 “大叔,你是想笑吗?想笑就笑出来嘛!” 安琪尔笑呵呵地拍了下李信的背,把李信拍得身形一阵晃动。 嘶,这小姑娘,好大的力气! 牙了一下,李信对安琪尔道:“对了,安琪尔,我们这边把基地里的其他孩子都救了出来, 他们是你的同伴吧?我带你去见见他们!” “同伴?不是的哦,我没有同伴。” 安琪尔耸耸肩道:“安琪尔是安琪尔,他们是他们,我和他们才不是同伴呢!” 安琪尔是早期实验的实验体的,和现在新绑架的以及以前剩余的那些孩子都不是一路的,和她同期的孩子已经全部消失在实验中,她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平时她都被安排独自生活,並不和那些孩子一起活动,所以也没什么感情。 “这样啊———” 李信嘆息,摸著安琪尔的头道:“那安琪尔,你想你的父母吗?” 安琪尔起眉来:“我不知道———“ “不知道?” 李信惊讶道。 安琪尔一脸纠结地道:“我知道人都有父母,我应该也有,但是我没有任何关於他们的记忆·我不知道该怎么去想他们· 如果说安琪尔是生活在正常的环境中,看到別人有父母而自己没有,那一定是会想念的,但问题是,她在被“音巢”消除记忆后,就没有在正常的环境生活过,其他孩子也都没有父母,所以她也就不会特別想念。 李信有些心疼地看著安琪尔,他记得安琪尔说过,她没有童年的记忆,“音巢”的研究员消除了她的记忆,让她只记得“音巢”这个组织,忘却任何和之前人生相关的东西,这个组织真不是东西,下次別让他看见了,否则看见一次打一次。 李信带著安琪尔前往寻找龙五,现在的龙五春风满面,显然是已经將营救目標送到僱主面前, 顺利完成了任务,而一旁的拉尔夫很辛苦地在笑,恐怕又在幻想成为龙五的上司之后对龙五颐指气使的场景。 “阿信!” 龙五热情招呼李信道。 李信见到龙五同样高兴:“五哥,麻烦你来接我了!” 龙五摇头:“不麻烦不麻烦,这怎么能算麻烦呢!” 真要说起来,也是他麻烦了李信才对。 和龙五打过招呼后,克拉克走了过来,对李信道:“阿信先生,昨天晚上休息得还好吗?” 李信点头,然后克拉克又道:“关於昨天的事情,我还有些话想和你谈谈,方便和我单独聊聊吗?” 李信看向龙五,龙五微微点头,李信才对克拉克道:“没问题。” “那打扰了。” 克拉克微微一笑,然后带著李信来到一个房间,房间中的桌子上摆放著一套深紫色的战斗服, 和之前“复製零”身上穿的类似,但又不完全一样。 “这是?” 李信疑惑地看向克拉克。 “昨天从飞机残骸上找到的那个箱子已经打开了,这是从里面找到的,应该和你之前说过的神奇的战斗服是同一类型的东西,不过我们试了一下,这件衣服有身份认证系统,没有得到认证的人,是无法穿上它的。” 克拉克淡淡道襄语气虽然平静,但內心却不。 这里是墨国的军事基地,不是他们“怒队”的总部,无法对战斗服进行更多的检测,但光是它特殊的材质,就已经令克拉克大开眼界,再联想到李信说过这种战斗服可以辅助战斗,那就更加神奇到无以復加了。 “你给我看这件战斗服是— 李信望向克拉克。 “这是你的战利品,我现在把它还给你。” 克拉克推了推墨镜道。 这战斗服是李信追击时斩获的,按照佣兵行业的规矩,这就是李信的战利品,理应由李信获取,虽然“怒队”也眼红这超高性能的战斗服,但规矩就是规矩,必须还给李信。 李信来到战斗服前,轻轻触摸,感觉这件战斗服材质极为细腻,很轻,而且非常柔软,真是难以想像,这样的战斗服居然能够挡住他手中软剑和剑气的锋芒。 克拉克接著道:“这件战斗服虽然有身份识別系统,其他人无法穿上,但是上面的技术,还是很值得研究的,而且假以时日,未必不可以破解,所以这件战斗服的价值很高,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希望能向你购买这件战斗服。” 李信看著手中的战斗服,思索片刻后道:“不了,这件战斗服,我自己带走吧。” 这战斗服一看就有很多黑科技,如果送给来生爱的话,来生爱一定会很高兴的,自己得了来生爱这么多次帮助,这次总算轮到他回报来生爱了。 “你就不想听听我们开出的价格吗?” 克拉克问李信道。 虽然出於僱佣兵的业界规矩,克拉克將战斗服还给了李信,但这並不是说“怒队”不想要这件战斗服,別的不说,要是能摸清楚它的防御功能如何实现,这对总是在战场上冒著枪林弹雨的“怒队”成员来说,將会是重要的生命保障。 不过“怒队”和李信合作还算愉快,而且“怒队”本身也不是那些喜欢强取豪夺的组织,所以就算眼红这件战斗服,也会儘量用温和的手段获取。 “不用。” 李信飞快摇头,生怕克拉克开出一个很高的价格,自己会心动克拉克嘆气,对李信道:“如果改变主意了,隨时告诉我。” 既然李信坚决不同意,那克拉克也只能暂时放弃,他觉得,可能李信也想试著破解一下上面的技术,既然如此,不如让李信去试试,如果李信失败了,他们再向李信买战斗服也不迟,如果李信成功了那不更好,直接向李信买技术就行,还省了他们破解技术的时间和精力,以及研究经费! 將战斗服归还李信之后,克拉克又和李信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情,就是安琪尔。 “安琪尔?” 李信奇怪克拉克为什么要专门和他说安琪尔的事情,安琪尔不应该是和其他孩子一样,儘量寻找她的父母然后送她和父母团聚吗?虽然就安琪尔来说,她已经没有关於了父母的记忆,但这就更应该帮她找到她的父母,让她重新感受父母的温暖,建立和父母的回忆。 “我们会让墨国官方寻找安琪尔的家人,但就我个人建议,哪怕找到了安琪尔的家人,最好也不要让他们生活在一起。” 克拉克对李信道。 李信沉默了一会,问道:“是因为安琪尔身体的特殊吗?” 他背过安琪尔,刚刚也被安琪尔拍过背,知道她的体重和力量都异於常人,或许“音巢”基地那些研究员不让安琪尔接触其他孩子,也是怕了她那身异於常人的力量会伤到其他孩子。 这样的安琪尔,確实不適合放归到普通人的生活中去。 克拉克点头,然后道:“不仅如此,通过对那些活下来的战斗员的审讯,我们得知,安琪尔本身还是“音巢”组织关於肌肉改造实验截止目前为止唯一的成功案例。我想『音巢”方面不会这么轻易放弃她,如果把她放回到普通人的生活,恐怕很快便会被『音巢”组织的人再次绑架。” “那你们准备怎么安置安琪尔?” 李信问道。 克拉克回答道:“我们准备让她留在『怒队”进行训练,我们可以教她如何运用自己的力量, 同时教会她如何战斗,等到她具有一定战斗能力可以用於自保之后,我们才会考虑放她回到正常社会。” 顿了顿,克拉克继续道:“你是救了安琪尔的人,这件事情,我想我们有必要徵求一下你的意见。” 李信沉默了片刻,如果可以,他自然希望安琪尔能回到父母的身边,重新创造美好的回忆,现在安琪尔年纪还小,还有和父母一起创造童年的机会,但是克拉克的顾虑也没错,以安琪尔现在的状况,確实不適合让她回归正常社会,否则是会闹出大乱子的,留在“怒队”,让“怒队”进行教导,这对安琪尔来说,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我明白了,我同意你们的意见,但也请你们儘量找到安琪尔的父母,向他们徵询意见,毕竟,他们才是安琪尔的家人。” 李信对克拉克道。 “我们会的。” 克拉克点头道。 谈完事情之后,克拉克將战斗服装入一个背包交给李信。 背上背包后,李信回去找龙五,却见安琪尔和拉尔夫玩得正欢,两人都是那种大大咧咧的搞怪性格,玩在一起正好。 看到安琪尔笑得很开心,李信心中也安心了一些,他走了过去,和拉尔夫玩得正欢的安琪尔见到李信回来后立刻丟下拉尔夫,再次给李信来了个飞扑:“啊,大叔,你谈完事情了?那我们可以走了吗?苦瓜脸大叔说要带我们去市区好好玩呢!” 这次李信提前有了准备,稳稳接住安琪尔,对其道:“安琪尔,抱歉了,恐怕没法带你去玩了。” 安琪尔露出疑惑之色,然后就听拉尔夫道:“安琪尔,从今往后,你要跟著我们了。” 拉尔夫明显也是知道以后安琪尔要留在“怒队”训练的事情,也是因为这样,他才会提前来和安琪尔接触。 “安琪尔,以后你红头哥和你玩,你说好不好?” 拉尔夫很自然熟地摸著安琪尔的脑袋道。 安琪尔生气把头撇开,没有理会拉尔夫,而是仰起头盯著李信道:“大叔,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嫌我烦,想要丟开我吗!” 李信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和安琪尔解释。 龙五送安琪尔过来,实际上也知道安琪尔要留在怒队的事情,他摸了摸鼻子,不太敢和安琪尔说话,只能扭过头去。 面对安琪尔怒的眼神,李信弯下腰,和安琪尔平视,然后道:“不是去下你,只是大叔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做,安琪尔,你能先在这里,和那个红色头幣的大叔玩吗?” “谁大叔啊,我还很年轻的好嘛!” 拉尔夫不满地嘀咕道,但感觉现场气氛有些紧张,他还是儘量压低了声音。 “我知道,你就是嫌我重,嫌我力气大嘛,我都知道的!” 安琪尔眼眶微红,嘟起嘴委屈道。 “哪有,你看,我一只手也能拎起你!” 李信运起《明玉功》,將安琪尔轻易举起,而且举得高高的。 被人举高高,这在安琪尔的记忆中还是第一次,她的记忆被刪除过,现在完全是小孩子心性, 一被举高高,立刻什么忧愁都忘记了,高兴地拍手道:“红头巾大叔好矮哦!” 拉尔夫躺枪,耸了耸肩直接无奈接受。 將笑开的安琪尔放下,李信对安琪尔道:“安琪尔,大叔还有事,要离开这里,等以后有空了,会回来找你的。” 因为李信用单臂举起自己,安琪尔勉强相信李信不是因为自己太重而嫌弃自己,於是道:“好吧,但不能太长时间哦!” 李信笑了笑,摸著安琪尔的头道:“好的,我知道了。” “要是太长时间不来找我,我会自己去找你的哦!” 安琪尔挥舞著小拳头道。 李信笑笑,然后看向拉尔夫:“拉尔夫,安琪尔以后就麻烦你们照顾了。” “放心,带娃我有经验,莉安娜就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 拉尔夫竖起大拇指道。 一旁默不作声的莉安娜摸了摸怀里的手榴弹,心想,是不是只有把这个塞进拉尔夫的嘴里,才能治好拉尔夫满嘴喷粪的毛病。 望著李信离去的背影,安琪尔还是一阵不舍。 拉尔夫站到安琪尔身边,粗鲁地揉著她的头髮:“小丫头,人都走远了,你还看啥啊!” “咦,你有根头髮翘起来啊,我帮你帮它压下·压不下去啊,我再压!嘿嘿,还是压不下去,我再压!” 拉尔夫似乎是压安琪尔头上的呆毛上癮了,不断压安琪尔的呆毛,看著它压下又竖起,玩得不亦乐乎,搞得安琪尔现在不伤心了,改成生气了。 “哈哈,小丫头你还不爽了,来,打我啊,就你这小拳头,就算我让你打,你还能把我怎么不成?” 看著安琪尔气呼呼的小脸,拉尔夫哈哈大笑,伸出自己的半边脸到安琪尔面前,用手指了指自已的脸颊,让安琪尔动手。 於是,生气的安琪尔举起了拳头军事基地外,李信和龙五一起上了车。 龙五对李信道:“阿信,这次任务能圆满完成,真是多亏了你,这两天你也先別回去了,五哥带你去玩几天。” “我——” 李信刚想拒绝,但是想起自己现在是出来避风头的,在不清楚现在东京的情况下,应该儘可能拖延在外国的时间,於是道:“那就麻烦五哥了。” “哎,怎么能算麻烦呢。” 龙五道,那张被安琪尔叫做苦瓜脸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两人刚在车上坐好,突然看到军事基地里飞起一个人,看那魁梧的身材,標誌性的红色头巾, 不是拉尔夫还能是谁? 只见拉尔夫飞在空中,双手不断晃动,似乎是在向著李信和龙五招手。 龙五见此不由感嘆道:“想不到拉尔夫居然能想出这么別出心裁的方式向我们道別,真是热情,亏我之前还觉得他这人挺討厌的。” 李信也点头道:“確实热情。” ps:95年,“怒队”成员拉尔夫因伤缺席该年拳皇大赛,由新成员莉安娜代替出赛。 第128章 伤心一剑 第128章 伤心一剑 之后,李信在龙五的墨国据点住了几天,不过不是为了玩,而是在隨龙五学习射击。 虽然以李信的武功,杀人根本用不上枪,但武功总有其局限性,就比如之前面对乘坐直升机逃走“复製零”,如果李信手上有把狙击枪又或者火箭炮,那一切就又不同了。 教了李信三天后,龙五长嘆一口气,对李信道:“阿信啊,这下,我最后一项可以在你面前露一下的本事也没有了手枪、步枪、狙击枪·这三天时间里,龙五把所有知道的枪械的使用方法都教给李信后,李信已经超越他,成为了一名出色的枪械大师,可以说,哪怕现在李信武功全失,他也一样会是一个可怕的杀手。 李信熟练地用手枪打出六发十环,每一枪都命中同一个地方,明明是六枪,靶上却只有一个洞眼。 听到龙五的话,李信笑著道:“哪有,五哥你指挥作战的本事,我是这辈子都学不会的。” 李信这人更习惯单打独斗,而龙五除了个人武力出眾之外,也是一个优秀的指挥官,不然他也无法带领“竭子兵”在僱佣兵这一行业闯出名头。 面对李信的恭维,龙五显得极为受用,嘴角忍不住向上翘。 突然,龙五像是想起了什么,对李信道:“对了,阿信,我听说东瀛出了件大事,一个叫嫁本一夫的大富豪被杀,他生前留下了一亿美金的復仇基金,谁要是能找出杀害坏本一夫的杀手和僱主並解决掉,就可以得到一亿美金,这单大生意,你有兴趣吗?” 龙五虽然是僱佣兵,但僱佣兵这一行,和杀手实际上只有一线之隔,甚至可以说,两者没有本质上的区別,主要工作都是杀人,所以这两个行业之间的消息一直都是相互流通的,所以这会儿, 龙五也已经收到了关於坏本一夫復仇基金的消息。 实际上,如果不是这几天闷头在据点里教李信枪法,多出去走动,龙五应该可以更早知道这则在杀手界引起轰动的大新闻的。 李信心中一动,心说,这復仇基金的事情,居然已经传到墨国了,他装作惊讶地道:“一亿美金?这么多?” 龙五笑了笑道:“怎么样,心动了吗?要不我们干它一票?到时候你我七三分成,你七我三, 如何?” 李信笑著道:“那会不会太委屈五哥你了?” 龙五摇头道:“一亿美金,这么多钱足够把杀手界的那些老怪物给炸出来,如果没有阿信你的话,你五哥我可不敢去想那笔钱,所以你拿大头,我一点也不委屈。” “好啊五哥,那我们立刻动身吧!” 李信对龙五道。 这几日,李信始终无法心安,坏本一夫的復仇基金总是让他难以入眠,生怕自己睡得太熟,突然有杀手衝进来杀他。 在这样的情况下,李信非常想回东京查看情况,了解场本一夫死亡的调查进度。 呵,现在李信总算是,明白,为什么那些凶手会蠢到总是在案发现场附近徘徊,都是因为心虚啊。 现在,龙五邀请李信一起去东京,李信有龙五当掩护,也就可以顺理成章返回东京了。 见李信对那復仇基金表现积极,龙五也不奇怪,他回道:“等我几天,等我处理完手边的事情我们就出发,正好也让其他人多调查一下,我们好去摘桃子。” 一亿美金虽然重要,但是“蝎子兵”对龙五更加重要,现在正是“蝎子兵”要拿到合法身份的关键时期,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真无法立刻抽身去东京。 李信点头,给手枪换上子弹,一连六发,用子弹在靶子上打出一个“x”,东京,我回来了! 下定决心返回东京之后,之后几天,李信反而睡得非常安心,他白天练功晚上练枪,不放过任何一点变强的机会,因为他也不知道,等回到东京之后,他要面对怎样的恶战。 就在和龙五约好飞往东京的那一天,李信已经收拾好行李,却见龙五一脸懊恼地来到了李信面前。 李信见龙五这表情就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由问道:“五哥,怎么了?” “一亿美金没了。” 龙五嘆气道。 “怎么,凶手已经被抓到了?” 李信立刻变得非常紧张。 他是刺杀场本一夫的凶手之一,自然非常清楚当时动手的人都有谁,易天寻还有千佳罗,这两人,千佳罗就算了(千佳罗:?),易天寻是义士之后,对自己又有授艺之恩,如果易天寻出事, 李信是绝对无法坐视不理的。 “呵呵,是我太小看那一亿美金的诱惑了。” 龙五笑道。 “五哥,到底怎么回事?” 李信问龙五道。 龙五很不爽地道:“场本集团对外公布,杀害坏本一夫的杀手是他保鏢队中的一名保鏢,名叫冈本翔,现在已经將其抓获,冈本翔杀场本一夫则是受到场本集团的一个部长收买的缘故,那个部长的老婆和坏本一夫有姦情,他受不了这样的侮辱,所以收买那个叫冈本翔的保鏢杀死了坏本一夫。” “啊?” 若不是李信就是刺杀坏本一夫的凶手之一,他差点就信了。 “阿信你也觉得这很荒诞是吧?” 龙五对李信道。 “不啊,我觉得挺合理的—— 李信摸摸头道,这太合理了,这必须合理! 龙五对著李信摇头道:“阿信,你太年轻了,和东瀛人打交道的时间也太短了,根本不知道, 在东瀛,无论上司对下属做什么,下属都是不敢反抗的,更不用说只是和他老婆私通而已,哪怕下属亲眼撞见这件事情,也只会跪在地上为自己的无能痛哭懊恼,绝对不能指望他一怒之下做出殴打、杀害上司这样的行为。” (具体情节可以参考nsfs——算了,不说了,你们比我懂。) “呢——” 对此,李信表示自己听不懂,他弱弱地问龙五道:“那,五哥你的意思是?” 龙五冷哼一声道:“抓住杀手和主使者的人是场本一夫的孙子场本英二,这根本就是琢本集团为了自己吃下那一亿美金而编造出的谎言!这次全世界不知道多少杀手因为那一亿美金的復仇基金赶到了东瀛,结果场本集团弄出来这么一出,把全世界有名有姓的杀手都戏耍了一通,我看琢本集团之后怎么收场!” 龙五还没动身前往东京,得知被骗的消息也是气愤到不行,其他已经赶到东京的杀手,他们又会如何?有的杀手还可能是放弃手上的任务特意赶来的,自然就更加无法原谅坏本集团的行为了。 “原来如此,一亿美金这么大笔钱,確实可以让人连杀亲之仇都不顾。” 李信微微点头道。 这是好事,起码他不用再面对全世界的杀手,最多只用再面对场本集团一家的威胁,这样令李信的危险大减。 “真是岂有此理,我连机票都买好了—” 龙五气愤道。 “没事,我用得上。”李信对龙五道,“打扰五哥也有段时间了,我也应该回去了。” 龙五想要开口挽留,却感觉到李信去意已决,他嘆了口气道:“好吧,那我就不挽留你了,以后遇上什么事情,招呼一声,无论要我做什么事情,我龙五但凡有一句推,就教我天打雷劈!” 这次墨国之行,李信帮助龙五良多,龙五不是那种会把感激时刻掛在嘴边的人,但是现在李信要走了,他再不说可就来不及了。 李信笑著锤了一下龙五的胸口:“这次来墨国承蒙五哥招待了,下次你来东京—-嗯,我请你吃拉麵!” 想了想,李信对龙五补充道:“那家拉麵很好吃的!” 从墨国到东京,光是机票钱就不是一笔小数目,李信却只请龙五吃拉麵,但龙五没有任何不满,而是笑著道:“好,我要吃两碗!” “好!拉麵管够!” 李信笑著道,嗯,反正小仓老板家的拉麵便宜,两碗也不用多少钱。 从飞机上下来,踏上东京的土地,李信长出了一口气,竟是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在上飞机前,李信还以为自己可能再也回不来这里了,现在只过去一个多星期,李信居然就再次回来,实在令李信也有些始料未及。 “阿信,这里!” 出口站,鱷佬挥舞著手臂,虽然鱷佬鸡立鹤群,但李信眼神多好啊,还是在人群中一下子找到了鱷佬。 在知道復仇基金的威胁已经解除后,李信第一时间通知了鱷佬,鱷佬在香江,距离东京更近, 所以比李信更早回到东京。 “阿信,看到你没事,真是比什么都好。” 鱷佬笑著对李信道。 李信微微点头,提著行李道:“我们先回去吧。” 鱷佬跟在李信身旁,对李信道:“话说阿信你去了一趟墨国,有给我带什么礼物吗?” “当然没有,我怎么可能给你带礼物。” 李信一脸“你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的表情。 鱷佬耸了耸肩,好吧,这是真的阿信,绝对不是假冒的。 回到据点,放下行李,李信最想做的,便是去猫眼咖啡厅,亲自向生泪报个平安,但是他犹豫了下,却並没有这样做,而是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医院,病房外,一个可爱的短髮少女端著一碗汤药推开病房门,对靠在病床上的諫山黄泉道:“黄泉姐姐,喝药了。” 諫山黄泉靠在床上,手上捧著一本书,好像是最新刊的游戏杂誌。 “哦,谢谢,麻烦你了神乐。” 脸色略显苍白的諫山黄泉放下书本,想要起身下床, 只是諫山黄泉刚要下床,那个叫神乐的短髮少女便大叫道:“黄泉姐姐不许动,不许下床!” 諫山黄泉露出的表情,只能躺好,然后等短髮少女將汤药端过来。 短髮少女端著药坐到諫山黄泉床头,諫山黄泉伸手去接汤药,那短髮少女又是道:“不行,黄泉姐姐你靠好就行,医生说你现在要儘可能减少运动,药我来餵你喝!” 说著短髮少女用勺子留了一勺汤药,轻轻吹凉后餵到諫山黄泉嘴边。 “真是的,药我还是能自己喝的,医生只是说我不能剧烈运动,又不是说我高位瘫痪了——“” 諫山黄泉不情不愿地喝下少女餵的汤药,小声嘀咕道, “总之黄泉姐姐你不需要动,喝药也是!” 短髮少女一脸严肃地道。 “好好好,我知道了,神乐你太严厉了——” 諫山黄泉无奈道。 在短髮少女的投餵(?)下,諫山黄泉喝完了药,她吐了吐舌头道:“这药真苦———” “良药苦口利於病嘛。” 短髮少女收好碗勺后道,然后露出了怜惜的表情:“真是,是谁那么过分,伤害了黄泉姐姐, 医生说了,只要再偏一点点,又或者深一点点,黄泉姐姐你就———” “嘿嘿,这不是没事嘛—” 諫山黄泉露出帅气爽朗的笑容,然后嘴角流出血来。 諫山黄泉:“....“ “黄泉姐姐!医生!快点过来啊医生!” 短髮少女见状大惊,连忙呼叫医生。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医生诊断完毕,对躺在床上的諫山黄泉道:“諫山小姐,你是不是又偷跑出去了?伤口有点裂开哦,虽然没什么大碍。” “哪,哪有啊——“” 諫山黄泉撇过头,一脸心虚的模样,根本不敢和医生对视。 “黄泉姐姐!” 短髮少女一脸生气地看著諫山黄泉。 諫山黄泉露出很无辜的表情:“我,我就是躺太长时间,有些手痒,去练了下剑术,当时还没事的!” 医生无奈地摇头:“你的伤口在心臟部位,位置很特殊,缝合起来非常麻烦,而且有风险,因为伤口不大,所以我们选择让你自愈,还请你不要再乱动了,伤口崩裂也就算了,要是扩大了,那就真的麻烦了,到时候我们可能需要对你进行开胸手术,將你的心臟缝合,这样—。”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用说了,我会乖乖听话的!” 諫山黄泉听到医生说的那些话就头皮发麻,什么开胸手术,她才不要做呢! 第129章 灭口? 第129章 灭口? 医生和护士们离开后,一个气质优雅,穿著和服,头上佩的美人挎著一篮水果走了进来:“黄泉,今天恢復得怎么样了?” 諫山黄泉见到来人后立刻道:“冥姐,我已经恢復得差不多了!” 说著諫山黄泉向短髮少女释放了一个眼神,意思是让短髮少女別说刚才的事情。 短髮少女自然不会告状,乖乖闭上嘴巴。 “那就好。” 將果篮放在床头后,那和服美人坐到床尾,对諫山黄泉道:“黄泉,有个事情我要和你说,你听了之后,千万不要激动。” “我知道了,冥姐你说就是。” 諫山黄泉深吸一口气,对和服美人道。 和服美人凝望諫山黄泉的眼晴道:“饭纲家今天来人,说是要解除你和饭纲纪之的婚约。” 諫山黄泉身为“超灾对策室”的王牌,却没能保护好场本一夫这个大金主,害他遇害。 因为这件事情,“超灾对策室”名声大损,连带諫山家的威望都受到了波及,在这个节骨眼上,和諫山家联姻的饭纲家突然跳了出来,宣布要解除諫山黄泉和饭纲家继承人饭纲纪之的婚约, 这无异於是落井下石。 当然,这件事对於諫山家声望的打击还是次要的,真正大受打击的,还是惨遭退婚的諫山黄泉本人。 “什么!” 諫山黄泉大惊,然后立刻露出一个鬆了口气的表情:“还好还好还好,我还以为对策室要把我开除了呢·—·原来是饭纲家来退婚啊,那可说好了,大家一言为定,千万不许反悔!” 她对饭纲家的继承人本就没什么感觉,觉得对方流里流气的,不是个靠得住的男人,退婚这件事情,她求之不得呢。 和服美人仔细观察諫山黄泉的表情,確认她没有露出一丝不快之色,眼角闪过微不可查的不悦,但还是露出微笑道:“你不在意,那就最好,反正饭纲家也只是区区管狐使家族,虽然在打听情报方面確实挺有一手,但到底是个不入流的家族,和饭纲家联姻本就辱没了我们諫山家,这场婚事告吹,对我们諫山家来说也是好事。” “冥姐你短髮少女有些不满,这和服美人虽然口口声声说这是好事,言语之间对饭纲家多有贬低,但这样一来,不是將之前和饭纲纪之订婚的諫山黄泉也贬了个一文不值吗? 諫山黄泉拉住短髮少女的手,让她不要说话,微笑著对和服美人道:“冥姐说的是,冥姐还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吗?如果没有的话,那我就要休息了。” 和服美人微微一笑:“没有其他事了,黄泉你好好休息,爭取早日恢復。” 说著便优雅地起身,缓步离开病房。 和服美人离开后,諫山黄泉鬆了口气,短髮少女对諫山黄泉道:“黄泉姐姐,冥姐她这么咄咄逼人,你怎么——” “神乐,別这样,大家都是姐妹,计较这么多做什么。” 諫山黄泉淡淡道,但心里却在微微嘆息。 她虽然也背负著“諫山”之名,而且被作为諫山家家主的继承人培养,但问题是,她实际上並非諫山家的嫡系血脉,而是諫山家现任家主諫山奈落收养的养女。 而刚刚的和服美人名为諫山冥,是諫山黄泉名义上的堂姐,諫山家真正的血脉。 虽然諫山冥对諫山黄泉一直以来都彬彬有礼,从来没有脸红过,但灵力修行者的感知能力都分外敏感,她又怎么会不知道,諫山冥不喜欢自己呢。 在諫山黄泉很小的时候,諫山黄泉的亲生父母就被恶灵杀害,之后她被諫山家的家主諫山奈落收养,因为展露出的剑术天赋和异术修行天赋,諫山黄泉被諫山奈落看中作为諫山家的继承人进行培养,连諫山家代代相传的宝刀“狮子王”也被諫山奈落传给了諫山黄泉。 试问在这种情况下,諫山冥身为真正的諫山家传人,对於諫山黄泉这个“窃居”继承者之位的外来人又怎么会有好脸色呢?说真的,没有和諫山黄泉直接撕破脸皮,那已经是人家涵养好了。 所以对於諫山冥一直以来的阴阳怪气,諫山黄泉一直都是能忍则忍。 “但是— 短髮少女著嘴,諫山黄泉轻轻抚摸著她的头道:“好了神乐,別说了。” 不想让諫山黄泉不开心,短髮少女只能不再说话。 看著乖巧的短髮少女,諫山黄泉心中顿感欣慰。 短髮少女名为土宫神乐,諫山家主家土宫家的女儿,因为土宫家家主全心修行,所以丧母的土宫神乐无人照料,於是两年前,諫山黄泉提议,由她来照顾土宫神乐,就这样,土宫神乐在諫山家生活了下来,以往只知道除灵的木訥少女在諫山黄泉的照顾下,也渐渐多了几分人气。 而隨著两年时间的朝夕相处,土宫神乐和諫山黄泉早就已经情同姐妹,相比於諫山冥那个名义上的姐姐,土宫神乐才是諫山黄泉真正的亲人。 諫山冥离开病房后,一直维持著优雅微笑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亏她特意带这个“好消息”来给諫山黄泉,结果人家根本不在意,还真是令她大失所望。 和諫山黄泉感觉到的一样,諫山冥確实不喜欢諫山黄泉,更准確点说,是对她充满了嫉妒之情。 在諫山黄泉到諫山家之前,她才是諫山家唯一的传人,理应成为諫山家的继承人以及拥有“狮子王”。 但是当諫山黄泉出现之后,继承人的位置也好,传家之宝“狮子王”也好,都落在了諫山黄泉手上,甚至连外界的关注也是,谁都知道諫山家有个神童叫諫山黄泉,对於她諫山冥,有几个人知道? 在听到坏本一夫死亡,諫山黄泉重伤的消息时,諫山冥是很高兴的,以为一直以来缠绕在她生活中的噩梦终於要消失了,结果諫山黄泉明明心臟中剑居然也能活下来,让諫山冥大失所望。 所有人都死了,就你没死,你也真是命硬! 今天饭纲家来退婚,她又立刻高兴了起来,以为这个消息可以刺激到諫山黄泉,结果諫山黄泉对此不仅没有伤心难过,反而高兴不已,这又令諫山冥心中充满了怨毒。 就在諫山冥要离开医院时,一个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你好,请问諫山黄泉小姐住在几號病房?” 李信问住院部的护士道。 住院部负责登记的小护士脸红扑扑的,非常害羞地对李信道:“这位先生,諫山小姐住在·.—. “请问这位先生找舍妹有什么事吗?” 諫山冥走到李信身旁,对著李信优雅地欠身,目不转睛地看著李信道。 糟糕,长相完全是她的菜,而且气质也好,不是那种油腻的男生。 諫山冥隱隱有些心动的感觉, 李信听到諫山冥对諫山黄泉的称呼,不由问道:“你是黄泉小姐的姐姐?” “是的,我是黄泉的姐姐諫山冥,请问你找我妹妹有什么事?” 諫山冥悄悄抚平自己衣服上的褶皱,问李信道。 “我·—.” 李信犹豫著该怎么向諫山冥解释自己的来意,然后就听諫山冥理直气壮地道:“最近有很多人因为復仇基金的事情找舍妹问东问西的,对舍妹的休息造成了很大的影响,严重危害了舍妹的身体健康,身为她的姐姐,我必须知道你是什么人,是不是也是为了復仇基金来打扰我妹妹休息的。” 此时的諫山冥儼然一副“爱护妹妹的好姐姐”形象。 看对方这么护著諫山黄泉,李信只能对其道:“我之前和黄泉小姐在一次任务中合作过,前些天我去了国外一趟,最近刚回来,听说黄泉小姐受伤了,就想来看望她一下。” 之前龙五在知道復仇基金的事情之后,虽然人们还没动身,但已经委託上山宏次帮他打听详细消息,所以李信知道諫山黄泉受伤后正在住院一一“不死劫”虽然可以让人不死,但到底是心臟这么要害的位置受伤,肯定是要住院休养的。 諫山黄泉的伤是因李信而起,李信有责任去看望她实际上在去墨国之前,李信就想过去探望諫山黄泉,只是那个时候諫山黄泉身边不知道有多少目光盯著,李信也不好去探望,所以这次回到东京,李信连猫眼咖啡厅都没去,就第一时间前来探望諫山黄泉。 “不是为了那復仇基金?” 諫山冥审视李信。 坏本一夫死亡现场,諫山黄泉是唯一的活口,而且可以確定,她和凶手交手过,所以在其恢復意识的第一时间,她就被坏本集团的人进行询问,当然,也可以称之为审问。 諫山黄泉没能保护琢本一天,理亏在先,哪怕刚刚恢復意识身体虚弱,也只能忍著不適將凶手的形象告诉坏本集团的人,一个是带著口罩的清洁工,另外一个是身材高大的保鏢。 (千佳罗在李信和易天寻动手的时候,躲在一边,没有露面,所以諫山黄泉不知道她的存在, 以为杀手只有两人。) 后来諫山黄泉还对那个保鏢的样子进行口述,坏本集团以此確定那个保鏢的身份就是冈本翔, 最终將其认定为杀手,將当时正在南美度假的冈本翔抓了回来。 而在场本集团之后,又有很多杀手千方百计混入医院向諫山黄泉询问现场的线索,不断骚扰著諫山黄泉,諫山黄泉伤势迟迟不好也和这有莫大的关係。 最后是諫山黄泉的养父諫山奈落手持“狮子王”,亲手斩杀了几个用过激手段向諫山黄泉逼问情报的杀手,这才让那些无法无天的杀手规矩了一些。 諫山冥不知道復仇基金的风波已经结束,她还以为李信也是为了復仇基金来向諫山黄泉询问情报的人。 “不是。” 李信非常果断地道:“復仇基金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凶手和主使者都被抓住了,再向黄泉小姐询问什么也没有意义了,所以我真的只是以朋友的身份来看望黄泉小姐的。” 諫山冥心中有些失望,这人居然真是諫山黄泉的朋友! 不过无所谓。 諫山冥挺了挺胸膛,对自己充满了自信。 “原来是黄泉的朋友,如果不嫌弃的话,就由我带你去见黄泉吧。” 諫山冥对李信道。 “那就打扰了。” 有人带路,而且是諫山黄泉的姐姐,李信自然求之不得,他向諫山冥微微鞠躬以示感谢。 在諫山冥的带领下,李信来到了諫山黄泉的病房,此时土宫神乐正在给諫山黄泉削苹果,她全神贯注,小心翼翼地,將苹果皮削成一条。 病房门突然打开,害得土宫神乐嚇了一跳,连成一条的苹果皮也因此断了开来,土宫神乐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諫山黄泉在病房门开了后看向门口,见是諫山冥去而復返,真奇怪呢,突然见到諫山冥身后跟著一个熟悉的人影。 “是你—” 諫山黄泉见到李信后立刻对土宫神乐和諫山冥道:“神乐,冥姐,你们出去一下,我和这位先生有话要单独聊聊。” 諫山冥的脸瞬间绿了。 单独聊聊?为什么要单独聊?有什么事情必须要单独聊的? 瞬间,諫山冥將李信当做了諫山黄泉的恋人。 难怪我刚刚说饭纲家来退婚的时候,你不仅不难过,反而那么高兴,原来是早就有意中人了..... 凭什么!继承人的位置是你的,“狮子王”是你的,好不容易我看上的男人,也是你的,凭什么啊! 諫山冥眼中的怨毒都快溢出了,但却不敢破坏自己在李信面前装出来的好姐姐的形象,只能装作为难地道:“你们两个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不好听。” “冥姐,就一会,请出去。” 諫山黄泉强硬道。 諫山冥惊讶了一下,以往諫山黄泉无论遇上什么事情都是让著她,这般强硬的態度,她第一次见。 这时,土宫神乐也道:“冥姐,我们出去吧,让黄泉姐姐和这位先生单独聊聊,我们走!” 土宫神乐拉著諫山冥的手就將她往外拽。 別看这里土宫神乐年纪最小,但她是土宫家的继承人,而土宫家是諫山家的本家,諫山家歷代辅助土宫家,所以哪怕土宫神乐无论年龄还是实力都是三人中最低的,但她真正行使自己的权威的时候,连諫山冥都无法反抗,只能恨恨地离开病房。 土宫神乐和諫山冥离开后,病房中就只剩下了李信和諫山黄泉,諫山黄泉伸手在房间內布下一个隔绝声音的结界,然后对李信道:“怎么,杀手先生,你是来杀我灭口的吗?” 李信沉默了一会,然后嘆气道:“你果然看出来了———.” > 第130章 人生三大错觉 第130章 人生三大错觉 贱人! 病房外的諫山冥察觉到病房內升起了一层隔音结界,一拳打在墙壁上,感觉到土宫神乐投来的目光,才悍收回手。 病房內,諫山黄泉看著李信,李信也在看著諫山黄泉,两人都不说话,就这么一直沉默著。 嗯,这个隔音结界真可以说是隔了个寂寞。 也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终於是李信先一步开口,他道:“为什么没有告发我?” 从刚才的话可以知道,諫山黄泉实际上早就知道刺杀场本一夫的杀手中有李信,但李信这些天一直没有受到杀手的袭击,这说明諫山黄泉並没有告发李信。 諫山黄泉微微一笑道:“那你呢,你为什么没有杀了我?” 当时諫山黄泉虽然身体陷入昏迷,但她是灵力修行者,意识可以一定程度和肉体分。 被利器刺入心口时,她还是隱隱约约有些知觉的,她能感觉到,刺入她心口的利剑非常轻柔, 同时,一股清凉的力量涌入她的心臟,为她止血消痛,这才是她能如奇蹟一般活下来的原因。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这么麻烦的事情,显然不是要杀自己的人会做的,所以諫山黄泉非常清楚,自己並不是什么万中无一的幸运儿,被刺中心臟还不死,而是刺她这一剑的人,根本就是故意留了她一命。 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地放过自己?杀手是自己认识的人吗? 从这个方向去思考,再联繫之前她解放乱红莲时,乱红莲却没有攻击杀手,那杀手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但因为李信在明明可以灭口的情况下没有杀她,諫山黄泉也不会告发李信。 各说了一句话后,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嗯,这是又把天聊死了。 这次沉默是由諫山黄泉打破的,她对李信道:“说吧,你这次来找我有什么事情?是想问我有没有泄露你的事情吗?” “不,復仇基金的事情已经完结,凶手已经落网了。” 李信对諫山黄泉道。 “落网?” 諫山黄泉一阵疑惑,不是,这么大个凶手就在她面前,落网的人是谁啊! “就是我偽装成的那个保鏢,他已经作为凶手被抓了。” 李信对疑惑的諫山黄泉道。 “但是,我已经告诉过他们,那个保鏢的样子,是偽装的啊!” 諫山黄泉道。 她心里非常清楚当时的杀手是谁,为了不牵连无辜,她虽然口述了冈本翔的容貌,但却特別说明过,这是別人假扮的,为什么场本集团还是將冈本翔当做凶手抓了起来? “那又怎么样,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凶手而已,凶手是谁无所谓。” 李信对諫山黄泉道。 那可是一亿美金啊,按照现在的匯率就是八十多亿日元,尤其现在日元正在贬值,再过一会, 搞不好这笔钱就要变成一百亿日元,也不怪场本一夫的孙子隨便抓了两个人就强认他们是凶手和主使者,这么一大笔钱,当然不能落在外人的口袋里。 諫山黄泉嘆气,感觉自己害了一个无辜的人,然后就听李信说:“不用觉得內疚,反正那个保鏢也不是什么好人。” 从怀里掏出一份报纸,李信放在諫山黄泉面前。 諫山黄泉疑惑地拿起报纸,看了几眼,立刻皱起了眉头,將报纸丟开。 “我这些天就是在保护这么一个人嘛———” 諫山黄泉扶额,一脸的不適。 她原本以为场本一夫只是私生活和个人作风不好而已,但是从报纸上的报导来看,他简直就是一个恶魔。 贿赂官员强占土地,工厂隨意排污导致周围村子的村民患上不治之症·-种种罪行不胜枚举, 而更加恶毒的是,他在最近十年里,不间断地派出手下的保鏢绑架他看中的女孩,在他的坏本大厦中,有一个秘密的淫窟,里面囚禁了大量少女,供他和他的保鏢褻玩,那些女孩的家人有敢找上门来的,不是被秘密弄死,就是被整了些罪名关进监狱。 这些罪恶原本都在坏本一夫的庞大势力下被掩盖得很好,但因为坏本一夫死亡,现在却是被逐渐挖掘了出来,最近七天的报纸,每一版的头条都是场本一夫,每一天都可以报出坏本一夫新的黑料。 “那些保鏢和坏本一夫都是一丘之貉,所以你不用为害了一个无辜的人而感到內疚,因为他並不无辜。” 李信对諫山黄泉道。 这份报纸是鱷佬给他的,现在坏本一夫已经从成功的战后企业家变成人人喊打的恶棍、恶魔, 甚至有人请愿,释放“杀害”了坏本一夫的杀手和主使者,觉得他们是英雄。 諫山黄泉感觉自己心口一阵疼痛,她问李信道:“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的?” 李信微微摇头:“这只是顺带而已,主要是来看望一下你,毕竟你是因我而伤。” 摸了摸自己的心口,諫山黄泉嘆气,对李信道:“这伤就算是我这些日子助紂为虐的惩罚吧, 我不怪你。” 嫁本一夫这种人,多活一天便多製造一天的罪孽,她之前护著场本一夫,使针对场本一夫的咒杀无法成功,让嫁本一夫多活了一个星期,这笔帐,应该算在她头上,现在她对自己受伤这件事完全介怀了,这是她应得的惩罚。 李信望向諫山黄泉道:“你的伤是我造成的,怎么能算是对你的惩罚,你要是想要心里好受些,別拿我造成的伤说事。” 諫山黄泉:“..“ 你这人,说话能不能温柔一点,这个时候,不都是应该温柔地安慰我,说错不在我的么? 諫山黄泉感觉自己心好伤啊·—啊,她现在真的心伤来著! 李信坐到了諫山黄泉的床头,对其道:“把手给我。” 諫山黄泉虽然疑惑,但还是把手交给了李信。 李信握住諫山黄泉的手腕,一股似曾相识的清凉的力量通过手臂缓缓涌向諫山黄泉的心臟— “为什么两个人在里面这么久了,有什么事情是需要谈这么长时间的!” 病房外,諫山冥显得非常焦躁,两个人在里面这么久,到底是在谈事情还是干什么啊! “冥姐,那种事情,最少三十分钟的。” 土宫神乐对諫山冥道。 “啊?” 諫山冥愣了下,然后就见土宫神乐小脸微红:“我也是听学校里的同学说的———“ “以后不要去认识那些乱七八糟的同学,也別听她们乱说!你是土宫家的继承人,怎么可以说出.这种污言秽语!” 諫山冥怒道。 土宫神乐悄悄吐了吐舌头,有些后悔自己多嘴。 突然,病房的门开了,李信从病房內走出来,对諫山冥和土宫神乐道:“麻烦两位了,进去看看黄泉小姐吧。” 你不说我也要看! 諫山冥快步进入病房,没有闻到异味,也没有看到諫山黄泉衣衫不整,床单和被子也都还算整齐,顿时,諫山冥鬆了口气。 还好没有发生什么— 就在諫山冥鬆了口气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点异样。 土宫神乐同样发现了这一异常,她惊讶道:“黄泉姐姐,你的气色,怎么这么好了?” 之前諫山黄泉还因为伤口轻微破裂而脸色苍白,现在却突然变得气色极好,甚至脸上浮现出一层淡淡的玉质的光芒,简直说是容光焕发也不为过。 难道同学们说,爱情可以让人变得更加美丽,这话是真的? 土宫神乐有些羡慕道。 諫山黄泉没有回答土宫神乐的问题,只是望著之前被李信握过的那只手沉默不语。 “黄泉,你和那位先生到底做·谈了什么!” 諫山冥神色不善地望著諫山黄泉,虽然她一直不喜欢諫山黄泉,但是像这样直接把敌意释放出来,这还是第一次。 收回手臂,諫山黄泉微笑道:“没什么冥姐,就是普通朋友之间的谈话而已,我累了,让我休息吧,冥姐你没其他事情,就请回吧。” 諫山冥呼吸一阵停滯,好不容易才对自已进行好表情管理,諫山冥皮笑肉不笑地道:“好,那你好好休息,我先离开了,不用送!” 諫山冥离开后,土宫神乐一脸好奇地问諫山黄泉道:“黄泉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諫山黄泉微微一笑,摸著土宫神乐的脑袋道:“没什么,不过我想,我很快就可以出院了吧。” 心口处轻微的时不时传来的疼痛感已经消失,她感觉自己的状態前所未有的好,如果不是怕引起医生们的怀疑,她甚至想现在就出院算了。 真是,奇怪的男人— 諫山黄泉嘴里露出微笑道。 以《明玉功》为諫山黄泉疗伤之后,李信离开了医院。 异术中有治疗一类的法术,但主要用来治疗轻微伤,而且是皮外伤,內伤太过复杂,异术治疗起来不够精细,若是出现问题,很可能无法收场,这也是为什么諫山黄泉明明是“超灾对策室”的人,却没人以异术为她治疗一一反正是可以自愈的轻伤,动手术也好,以异术治疗也好,都容易適得其反,还不如让諫山黄泉自行修养。 不过现代医学和异术不好治的伤,在李信的《明玉功》这里,却反而简单,说到底只是一道细小的伤口而已,治癒起来非常简单,可比修復破损的经脉要简单多了,所以治好諫山黄泉都没费李信太多的力气。 而在治疗好諫山黄泉之后,李信终於了却了一件心事,这下终於可以去找他最想见的人了。 晚上,猫眼咖啡厅正在打烊,来生家三姐妹將咖啡厅收拾乾净正准备上楼休息,咖啡厅门口的铃鐺突然响起了起来。 “对不起,我们已经打烊了” 来生爱刚想劝客人离开,突然惊叫了起来:“阿信哥!” 李信提著一个背包走进了猫眼咖啡厅,对来生爱道:“小爱,好久不见了。” 实际上他离开东京也就一个多星期,距离上次见来生爱也就不到十天的时间,这句“好久不见”夸张了,但他就是感觉自己好久没见来生爱她们了。 “阿信哥,大姐说你去外国工作了,那有没有带什么礼物给我们啊!” 来生爱笑嘻嘻地道。 来生泪没有告诉自己两个妹妹李信刺杀坏本一夫的事情,当然,不是怕她们两个贪图赏金告发李信,而是不想让她们凭白担心而已,所以只和她们说李信有工作去了国外,很快就会回来。 因为李信之前也去过香江,还大变了模样,所以来生爱和来生瞳也就没在意,就是来生爱有些好奇,李信再次回来会不会又变一副模样? 鸣,算了,別变了,现在的阿信哥就很好,没必要再变了! 来生爱向李信討要礼物,但她只是说说而已,並没有指望李信给她们带礼物,毕竟这人在咖啡厅里连杯咖啡也捨不得点,又怎么可能给她们带礼物呢?来生爱只是想一下李信而已。 “有哦!” 李信点头,然后將手中的背包递给来生爱。 “来,小爱,这是我送你的礼物,平时总是麻烦你,这算是我的谢礼吧。” 李信將背包塞入来生爱怀中。 “真有礼物啊!” 来生爱大惊失色,这还是她认识的阿信哥吗! “这是给我们三个的礼物吗?” 背包有些大,来生爱以为里面装了不少东西,应该是送她们三姐妹的礼物。 “不,这是给你的。” 李信摇头道。 “那大姐和二姐的——..” 李信沉默了一下,然后道:“没有,就只给你准备了礼物。” 他还真没想过这个,把战斗服送给来生爱当礼物,也是因为觉著適合,他並没有养成出门回来就给身边人带伴手礼的习惯,他们村没这个规矩的。 这是— 来生爱心中一动。 阿信哥出国一趟,没给大姐带礼物,没给二姐带礼物,就只给我带了礼物,这说明什么?说明在阿信哥心里,我才是最特別的那个!阿信哥喜欢我啊! 来生爱羞红了脸,觉得好不好意思啊。 话说大姐好像也喜欢阿信哥,这可怎么办?嗯,没事的,如果是大姐的话,她什么东西都愿意和大姐分享的! 不过话虽如此,有些事情还是要分一下的,比如位份什么的。 “大姐—.“”“ 来生爱抱著背包,转头望向静静看著李信的来生泪,挺起胸膛,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態。 “嗯?” 来生泪扭头望向来生爱。 “以后在外面,我叫你大姐,在家里,你———“” 来生爱正想说“你要叫我大姐”,但是面对来生泪深不可测的眼神,来生爱瞬间怂了: “'.... 你还是我大姐!” 来生泪: “....—. 不然呢?我还能是你妈不成?这小丫头,越来越不知道她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了! 第131章 一亿日元的大生意 第131章 一亿日元的大生意 猫眼咖啡厅的二楼,来生爱从背包里拿出战斗服,仔细端详片刻,怎么看都不觉得这件战斗服是给女人穿的。 “阿信哥,这件衣服是———” 来生爱扭头问李信道。 李信原本想和来生泪说一下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听到来生爱的问题,便將如何获得这件战斗服的经歷简单说了一遍。 “太可恶了,那个叫『音巢的组织!” 听到那个组织居然绑架小孩子做实验,来生爱气得咬牙切齿,连来生瞳也是紧锁眉头,对这个叫“音巢”的组织產生了极大的厌恶之情。 “nest· sound.....“ 来生泪脸上出现思索之色,李信见状不由问道:“怎么,小泪你听说过这个组织?” 来生泪摇头:“没有,就是觉得这个名字很像一个听说过的人。” “谁?” 李信不由问道。 来生泪回答道:“他叫尼斯特斯,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一个非常坚定的和平主义者,虽然是拥有庞大財富的大富豪,但却从来不沉迷於享乐,而是一直以来都致力於推动世界和平,还利用自已的影响,组织公益基金,为非洲战乱地区的平民提供医药和食物,不过他已经很多年没有露面了,听说是身体不好,现在可能已经去世了吧。” “尼斯特斯...·nest·sound... 李信念叨著这两个名字,然后摇头道:“念起来確实很像,但干的事情却是天差地別——” 一个是推动世界和平的和平主义者,另一个,却是处心积虑想要发动什么阴谋的军事恐怖组织,两者之间的差距確实是天壤之別,结果名字却这么像,还真是讽刺。 “先不提这个组织有多可恶,这件衣服的材料確实非常奇怪—— 来生爱仔细研究起战斗服,越看越觉得这件战斗服不简单,她抬起头问李信道:“阿信哥,这件战斗服你送给我了,那我是不是可以隨便处理它,包括拆解它?” 只从外部看是看不出太多东西的,只有打开战斗服的內部,尤其是一些像是控制装置的地方, 她才能知道更多。 “当然可以,说了是送你的,当然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李信对来生爱道。 来生爱欢喜道:“谢谢阿信哥!” 原本她还因为李信送一件男人的衣服给她有些不开心,但是在知道这件战斗服上蕴含的高科技之后,她真是爱死这件战斗服了。 来生爱有预感,若是能破解这件战斗服上的技术,製作出和它相差不多,不,哪怕是逊色一些的战斗服,她们三姐妹的实力都可以有大幅提升,以后进行任务的时候,也就多了一份保障。 这样一想,这份礼物虽然是送给来生爱的,但未来却会使来生三姐妹都得到莫大好处。 ?等等,为什么是送我的礼物,我辛苦破解技术之后,得到好处最大的人却是大姐和二姐? 来生爱感觉有些不对劲。 李信没有感觉到来生爱心態上的变化,还当来生爱很喜欢这件礼物,笑著道:“小爱你喜欢就好!” “嗯,嗯..” 来生爱还能说什么?只能点头装作很高兴咯! 来生泪倒是感觉到了来生爱的情绪不高,毕竟是她一手带大的妹妹嘛,但是她感觉最近这个妹妹跳得有些厉害,还是压一压为好,所以就没有说话。 得了“礼物”的来生爱闷头跑去地下基地对战斗服进行研究,来生瞳眼力界好,推说自己困了,先去睡觉,並且和李信说,她睡起觉来很死的,有人在她耳边敲锣打鼓她都不会醒,让李信可以不用太在意发出声音,被来生泪抓起一个抱枕丟了过去。 “咳咳,阿信,小瞳的话,你不用太在意。” 来生泪假咳了一声对李信道。 “嗯,我知道。” 李信非常认真地点头道。 来生泪:“...“ 虽然我这么说,但你不能真的不在意啊!真是气死个人! 来生爱和来生瞳都离开了,二楼只剩下李信和来生泪,李信也终於可以和来生泪说些悄悄话了。 “小泪,坏本集团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李信问来生泪道。 原本听说场本一夫的孙子拿冈本翔和一个倒霉部长交差领取了一亿美金,李信还没多大怀疑, 但后来看到报纸连续一个星期刊登关於场本一夫黑料的新闻,这就有些奇怪了。 嫁本集团在东瀛也算是远近闻名的大集团,虽然不如那几大財阀,但也是几大財阀之下有数的大公司,场本一夫的那些负面新闻严重影响了场本集团的股价,场本集团怎么可能会不去制止媒体继续报导这些新闻,而是放任舆情发酵呢? 李信想了想,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有一个比场本集团实力更强的势力在暗中煽风点火,才会让坏本集团无法掐灭那些报导。 而这个比坏本集团更加强大的势力李信怎么想都只能想到来生泪。 来生泪微笑道:“我也只是顺水推舟而已,如果不是场本集团和坏本一夫本身问题那么大,我也没办法编造那些新闻。” 这话等於是承认了李信的猜测,確实是来生泪在背后搞场本集团,那些新闻就是来生泪找人捅到报社的,不然报社哪来这么神通广大,一下子查出坏本一夫这么多黑料? 甚至可以这么说,坏本一夫的孙子坏本英二以那么粗暴的方式將復仇基金纳入手中,也是被来生泪逼的。 在復仇基金启动之后,利用永石叔的关係,来生泪向东京都政府施压,让他们快点处理这件事情,不然那些杀手在东京这个国家化大都市闹出什么事情,有碍国际观瞻。 眾所周知,东瀛政府可以无视国民的诸般抗议,但却无法容忍“友邦惊论”这种事情发生。 为了打造“安全神话”,东瀛付出了那么多精力,连出现一次枪击事件,都会让该地区的警察系统发生大地震,这一次因为坏本一夫的復仇基金,全世界的杀手都齐聚东京,谁也不知道这么一群无法无天的傢伙在东京会闹出什么事情。 可以这么说,当警视厅总监知道嫁本一夫死亡的消息后,上吊的心都有了。 这种將全世界杀手招到东京的行为本就令政府討厌,在加上有碍国际观瞻,最关键的是,不知为何,连东京地检署都开始调查坏本一夫的经济贿赂案件,这还得了! 於是,政界、警界还有商界齐齐向坏本集团施压,坏本集团虽然势大,但场本一夫死后,嫁本集团股价一落千丈,新上任的会长又不能服眾,於是坏本一夫眾多后代中和坏本一夫最像、最狠的嫁本英二才会快刀斩乱麻,直接將冈本翔和那个倒霉的部长当做杀手和主使者抓起来送去警察局, 然后两人当晚便在警察局自杀,来了个死无对证,同时,那一亿美金的復仇基金也落在了坏本英二手上。 龙五觉得,场本英二是为了独吞一亿美金的復仇基金才会干出那种事情,实际上错了,琢本英二是坏本一夫最看中的后代,他的野心和残忍都不下於坏本一夫,而他图谋的也不仅仅是钱財,用这种指鹿为马的手段获得一亿美金是最低级的方法,他早就集结了一班各具本事的手下,只要给他时间,他早晚可以挖出杀死场本一天的杀手。 而在找出並处死杀死嫁本一夫的杀手后,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获得一亿美金的復仇基金,同时,还可以向各方立威,证明他才是坏本集团最实至名归的继承人,顺利完成“下克上”,取代他父亲,成为场本集团实际意义上的掌控者。 如果一切都按照坏本英二的剧本走的话,事情应该是这样的,但问题是,各方施压之下,根本不给坏本英二找凶手的时间,逼坏本集团必须儘快结束復仇基金这齣闹剧。 嫁本英二被逼无奈,只能利益最大化,自己吃下那一亿美金,虽然吃相难看了一点,但总好过立威没立住,钱又拿不到是吧? 听到来生泪承认这件事情,李信心中感动,虽然来生泪说得轻巧,但是李信明白,他现在能重新回东京,全赖来生泪在背后运作,如果没有来生泪施压,让坏本英二可以自由发挥,他可能真的要过上亡命天涯的生活了。 “不过阿信,你可千万不要就这么掉以轻心,我这样做也只是帮你从復仇基金里解脱出来而已,至於坏本集团,他们一定不会放弃追查凶手的,所以你还是非常危险,以后工作的时候千万注意。” 来生泪对李信道。 李信明白来生泪话中的意思,对来生泪道:“放心,我明白。” 摸了摸腰间的软剑,李信发出一声嘆息。 之前在刺杀场本一夫的时候,李信用这把软剑杀了不少场本一夫的保鏢,他们身上都有这把软剑造成的伤口,若是李信在东京范围內使用这把软剑,很可能被场本集团的人追查到。 好在这把软剑李信一直有將它当做杀手的意思,所以甚少使用,见过它的敌人,除了那个“音巢”组织的干部,已经全部死了,所以就目前来说,並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当然,当务之急还是儘快提升实力,只有实力强大了,李信才能无惧嫁本集团的威胁。 该说的话已经全部说完,李信和来生泪陷入沉默,空气似乎变得黏糊糊起来。 李信和来生泪,两人之间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所以当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无论李信还是来生泪,身体都容易燥热起来,毕竟,他们都是正值年轻的男女嘛。 来生泪用手指轻轻转著发梢:“阿信,今天已经挺晚了,你是现在回去,还是再坐一会回去?” “呢,我—” 李信咽了咽口水,缓步靠近来生泪,两人很快突破了所谓的社交距离,甚至,两人都已经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我—.” 正当李信要顺著气氛进行下一个举动的时候,一个激动的声音传来:“大姐,阿信哥,这件战斗服好厉害哦!” 来生爱兴冲冲地跑上楼,想要向李信和来生泪诉说自己的惊人发现,却见李信和来生泪站得远远的。 “大姐,你和阿信哥离这么远做什么啊?大家又不是不熟!” “我刚要去给阿信倒杯水,有什么问题吗?” “大姐,你脸为什么这么红啊?” “天气热啊,现在都七月了,天气有些热不是很正常嘛。” “大姐—”“ “小爱你哪那么多问题?话说我好像好久没有检查你的功课了,来,我帮你检查一下吧。” 来生泪瞪著来生爱道。 “啊?检查功课?现在?” 来生爱一脸天塌下来的表情,最怕突然到来的关心,因为根本没准备好啊! “大,大姐,都这么晚了,检查功课还是不要了吧———” 来生爱哆哆嗦地道,这几天玩得凶,功课都还没做哎! “我检查你功课还需要挑时间吗?跟我走!” 来生泪拽著来生爱往房间里去。 “阿信哥,救命啊!” 来生爱向李信呼救,李信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对来生泪道:“小泪,我先走了,下次再来找你。” “阿信哥你怎么可以见死不救啊!” 来生爱声音悽厉地道。 第二天,李信在天台上练功,用来消磨火气,鱷佬突然拿著一份报纸跑了上来,激动地对李信道:“阿信,大生意啊!” 李信收功,看向鱷佬道:“什么大生意?” 他两个亿的大生意没谈成,心里正憋著火呢。 “一亿日元的大生意,你说怎么样?” 鱷佬笑嘻嘻地道。 “一亿日元?” 李信顿时瞳孔放大,除了上山宏次那一次,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生意! 瞬间,两个亿的大生意被李信拋到了脑后,他咽了咽口水,问鱷佬道:“鱷佬,到底是什么生意?” “你自己看!” 鱷佬將手中的报纸交给李信,李信展开报纸,头版头条便是一行醒目的大字:“十亿日元抢劫案犯人,至今尚未落网!!』 再仔细看下去,很快发现了鱷佬所说的一亿日元大生意是什么了一一被抢劫十亿日元的四菱银行许诺支付一亿日元给找回十亿日元的人。 果然是一亿日元的大生意啊! 李信激动道。 第132章 世上还是好人多! 第132章 世上还是好人多! “阿信,怎么样,这生意,我们干不?” 鱷佬对李信道。 虽然是疑问句,但鱷佬的语气却是无比肯定。 这工作,无论最后到底能不能成,试一下总归是要试的,不然真是太对不起那一亿日元了。 “当然干!” 果然,李信毫不犹豫地点头道这可是一亿日元啊,虽然最近日元有些下跌,但那也是近千万人民幣,李信怎么都不可能错过当然,也有可能有人觉得,既然能找到那十亿日元,又为什么要拿十亿日元去换那一亿日元呢?那不是傻吗? 並不是傻,而是没有办法,四菱银行被抢劫的那十亿日元可都是被记下號码的,也就是说,要是隨便这钱,很容易被当做抢劫犯的同伙抓起来,惹上一身骚。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李信虽然爱財,但是君子爱財取之有道,这种赃款李信还是不稀罕的, 还是四菱银行的悬赏赚起来安心。 “不过鱷佬,我们怎么去找抢劫银行的犯人啊?” 李信问鱷佬道。 让李信干人,李信是很拿手了,但是破案,那就苦手了,一亿日元是很美好,但找不到犯人, 追不回十亿目元,那一切不都自搭? 鱷佬拿出墨镜戴上,做了个推墨镜的动作:“阿信,这种时候,就要看我的了!” 李信用重新认识鱷佬的眼神望向鱷佬:“怎么,鱷佬你难道除了是老千之外,还是名侦探?” 鱷佬微微摇头:“不,只是身为老千的我深知一件事情,像这种银行抢劫案,一定会有內鬼配合,虽然报纸上刊登的抢劫犯只有两个人,但是我可以肯定,他们至少还有一个同伙,而且那个同伙一定是银行的工作人员!” 老千说到底是一个利用信息差的职业,所以鱷佬最注重情报的收集,当他看到报纸上有两名抢劫犯的时候,就基本断定,两人一定还有一个在银行工作的共犯,不然他们连银行什么时候有钱都不知道。 別以为银行的钱会自己生出来,都是从总行那里运过来的,至於具体什么时候运,那就要看银行库存现金有多少,又或者是否有客户需要提取大额现金,十亿日元级別的现金,说实话已经超过了一般银行的储备金额,基本可以肯定是有人预约好要来取钱,银行才会向总行申请这么大笔的现金的。 而这种事情,除了银行內部人员,谁能知道?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李信微微点头,对鱷佬道:“所以,我们要先去银行调查?” 鱷佬露出“孺子可教”的表情:“没错,我们走!” 被抢劫的银行居然距离李信他们的据点很近,就在新宿区,正是之前李信来过的那家银行。 或许是受到抢劫案的影响,这家银行的客人比起李信上次来的时候少了不少,鱷佬对李信比了个“等我好消息”的手势,然后就跑到一个空閒的柜檯,著脸和一个看上去很稚嫩的小姑娘扯起来。 李信在那些柜檯看了看,没有发现之前见过的那个叫广田雅美的工作人员,微微有些遗憾。 可能是休息去了吧。 李信这般想道。 过不多久,鱷佬回到李信面前,对李信摇了摇头:“那小姑娘嘴巴太严了,根本问不出什么!” 亏他还看那小姑娘一副涉世未深的模样,嘴巴居然这么牢,可恶! “那怎么办?” 李信问道。 “没事,我还有办法。” 鱷佬拉著李信走到刚刚那个柜檯,让李信坐下,然后自己偷偷躲在了李信身后,变声道:“这位小姐,我能问你几个事吗? 李信:“....“” 合著这就是你的办法? 但不得不说,鱷佬的方法管用啊! 换了张脸面对那个银行工作人员之后,那个对鱷佬严防死守的小姑娘就立刻变得知无不言起来,鱷佬很快问到了自己想知道的问题。 “广田雅美!” 和李信离开银行后,鱷佬对李信道:“这个叫广田雅美的工作人员,三个月前突然来到四菱银行,在抢劫案发生后又突然离职,她是內鬼的嫌疑是最大的。” “广田雅美“” 李信念叨了一下她的名字,然后道:“会不会弄错了啊?或许只是巧合呢?” 之前李信来银行办理业务,就是那个叫广田雅美的工作人员接待的,那温柔的服务態度,令李信印象深刻,他有些不想把广田雅美想像成穷凶极恶的抢劫犯的同伙。 “或许吧,但就目前来说,她的嫌疑最大,无论她是不是內鬼,我们都要先找到她才可以证明。” 鱷佬对李信道。 李信点头:“我明白了。 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不能因为自己对那个叫广田雅美的银行工作人员印象好就盲目认定她和银行抢劫案无关。 “接下去,我们还是去她家里看看吧。” 鱷佬对李信道。 只能说李信这张脸真是好用,刚刚询问那个小姑娘的时候,鱷佬甚至连广田雅美的大致住处都问了出来,因为她每天回家都和广田雅美坐同一趟公交车,然后看到她在同一站下车,去那附近打听一下,应该就可以打听到广田雅美的具体住处了。 一亿日元的诱惑太大,李信和鱷佬找到线索之后立刻行动起来,费不少时间,在李信和鱷佬的齐心协力下(李信出脸,鱷佬出嘴),两人找到了广田雅美的住处。 敲了会门,不出意外,没有人来开门,不过无所谓,鱷佬拿出一根发卡,捅开了广田雅美租住的公寓的大门,然后走了进去,李信隨后进入。 地面已经积起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如果那个广田雅美不是一个非常懒情,一点也不爱打扫的懒女人,那就只能说明,她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回这间公寓了。 “家具都在,少了一些生活用品,衣服没有当季的,应该不是搬家,而是临时离开。” 鱷佬观察了一番之后道。 李信也绕著屋子转了一圈,然后道:“没有一张照片。” 鱷佬愣了下,然后点头道:“確实有些奇怪。” 一般人在自己住的地方总是会放一两张照片的,不是自己的,就是亲人的,又或者是其他什么重要的人,一张也没有,好像是刻意不留下自己的痕跡一样,又或者说,確定自己不会住太久,这就太奇怪了。 这样一来,这个广田雅美的嫌疑也变得越发重了。 “可恶,没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呢—” 鱷佬挠头道。 他自屋子里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可以指向广田雅美所在的线索,又或者说这个屋子里实际上残留著可以指明广田雅美所在的线索,但鱷佬不是名侦探,没办法分析出来。 “鱷佬,你说我们把广田雅美可能是內鬼的事情告诉四菱银行,四菱银行会不会稍微分给我们些钱啊?” 李信问鱷佬道。 他这样做也算给四菱银行和警方指明了调查方向,总归是有功劳的,应该也能分到点钱吧? “不会,人家不会承认的。” 鱷佬摇头道。 钱被抢劫犯抢劫了,和钱被內鬼伙同抢劫犯抢劫了,这两件事情的概念是完全不一样的。 前者大家只会怪抢劫犯太凶残,连银行都敢抢,顺道感嘆一下东京的治安和警方的无能,但后者就是银行本身出现了管理问题,会影响存户们对四菱银行的信任,在友商的“热心帮助”下,搞不好还会发生存款大量流失的危机,所以四菱银行哪怕知道有內鬼,也坚决不会承认。 搞不好四菱银行已经知道广田雅美的问题,就是因为怕出现上述问题,故意隱瞒这件事。 “这样啊——” 李信嘆气道,感觉错失了一个赚钱的好机会。 “看来,我们可能不是適合赚这个钱呢—” 鱷佬也跟著嘆气道。 “咦?” 李信突然看到了什么,鱷佬忙问道:“怎么阿信,你发现了什么吗?” 李信在客厅的桌子上拿起一枚钥匙,鱷佬看到后露出失望的表情:“这应该是这座公寓的钥匙,看来那个广田雅美之前就决定再也不回来这里,所以才把这枚钥匙放在这里,哎,看来她確实就是內鬼,但可惜我们抓不著。” 如果是正常退租,这钥匙是要还给房东的,又或者是还给管理员,放在客厅的桌子上,这一方面说明对方確实是有计划地离开而不是临时出门遭到意外没有返回,另一方面也说明,对方確实大有问题。 而对方既然是有计划的离开,那自然不会留下太多线索,看来这一趟他们是白走了。 李信拿起钥匙对鱷佬道:“鱷佬,一般来说,人是不是会贴身保管自己家的钥匙?” “这不废话嘛,钥匙不贴身保管,丟了回不了家怎么办?” 鱷佬翻白眼道,不知道李信为什么会问出这么弱智的问题。 “既然如此,那我有办法找到她了。” 李信点头道。 “啊?” 鱷佬愣了下,就靠一把钥匙找人?名侦探也没这个本事吧! “鱷佬你先回去,我去把那个广田雅美找出来。” 李信对鱷佬道,然后便离开了广田雅美租住的公寓。 鱷佬不住摸头:“哎,阿信你小子,到底搞什么样啊!” 来到隱蔽的地方,李信拿出之前从千佳罗那里拿到的名片。 名片上只有千佳罗的名字还有咒杀的价目表,並没有什么电话號码,因为不需要。 心中默念千佳罗的名字,一道光幕缓缓从名片上升起,露出穿著朴素衣服正在做料理的千佳罗“嗯?” 千佳罗感觉到不对,看向李信的方向,挥手做驱赶的动作:“去去去!” 光幕消失,不多时,一只散发著淡淡光芒的千纸鹤突然飞了过来,落在李信面前,化作了一身巫女服的千佳罗。 “找我什么事?话说你居然没有逃出东瀛,甚至还在东京,胆子挺大的啊!” 千佳罗对李信道。 虽然李信现在的样子和刺杀场本一夫时完全不一样,但是千佳罗是咒杀师,对人的气息极为敏感,所以李信哪怕换了个样子,她还是可以认出李信。 “呢,原来你平常就是这个样子啊?” 李信颇为惊讶地道。 千佳罗脸红了下,有些气急败坏地道:“你刚刚看错了!如果你没有其他事情的话,那我就离开了,我那里还煮著汤呢!” 李信知道自己再追究下去,对面就要发了,於是拿出那把从广田雅美那里找来的钥匙道:“我想找这枚钥匙的主人,你能帮我找到她吗?” “你让我帮你找这枚钥匙的主人?” 千佳罗接过那枚钥匙问李信道。 李信对鱷佬说可以找到广田雅美的方法就是找千佳罗帮忙,她是咒杀师,可以通过別人的隨身物件和对方產生联繫,从而隔空咒杀对方,既然如此,利用这种联繫找人也是可以的。 “没错。” 李信点头道。 “喂,我是咒杀师,咒杀人的,用很残忍很残忍的方式让人痛苦而死的邪恶咒杀师啊,你居然让我找人,那我不是很没面子!” 千佳罗不满道。 她是咒杀师啊,可怕,令人恐惧的,可以用来让小孩子止啼的咒杀师啊,让她去找人,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嘛! “事成之后,给你一百万日元。” 李信对千佳罗道。 虽然分出百分之一给千佳罗,李信有些心痛,但问题是谁让他不擅长找人呢,只能让千佳罗帮忙了。 “早说啊!他就是在阴曹地府,我也给你把他找出来!” 千佳罗立刻变了张脸,笑如道。 只是找个人就能赚到一百万日元,不需要耗费灵力发动咒杀术,也不需要承担诅咒的代价,却可以收到和咒杀人一样多的钱,这简直太棒了! 这时候,千佳罗才算相信东京真的是人傻钱多。 李信看著千佳罗因为一百万日元就兴奋不已的样子,不由想起了自己刚来东京时候的样子。 看到和自己当初如此相似的千佳罗,李信不由升起一股强烈的想要帮助千佳罗的衝动。 千佳罗,以前是別人教我什么叫社会险恶,这次,就由我来教导你吧! 李信在心中默默道。 第133章 痛恨 理解 超越! 第133章 痛恨 理解 超越! “呢·啊!”” 某酒店的房间內,一个彪形大汉手中拿著饮料,他口吐白沫,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他的身前,一个长相美丽、打扮时髦的女人看到他这个样子嚇了一跳。 怎么会,琴酒明明告诉我,里面放的只是普通的安眠药那女人满脸的难以置信。 “救—救我— 彪形大汉艰难地向那女人伸出手,那女人看到大汉痛苦的样子,眼角流下两行眼泪,痛苦道: “对不起!” 说罢那女人飞快转过身,將房间內的五个铝合金箱子搬到房间外的推车上,推著推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当那女人坐上电梯的时候,她一抹眼泪,等到电梯下到一楼的时候,她已经神色如常。 这不是说她刚才的痛苦和悔恨都是假的,而是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实在是没有时间悲伤了。 电梯门到达一楼后缓缓打开,当看到电梯外站著的人后,女人突然露出惊讶的表情,一时之间忘记扶住推车上的行李箱,行李箱在惯性的作用下发生晃动,从推车上掉落了下来。 “哎,真是怎么在这个时候遇上这种事情” 一个留著小鬍子的中年大叔挠头道,但看到行李箱的主人是一个漂亮时髦的女人后,他立刻態度大变,主动帮那女人將掉下来的行李箱抬起:“这位小姐不要动,我来帮你!” “啊——.谢谢!“ 见自己没有被认出,女人心中暗呼侥倖。 在这个小鬍子中年人,还有和他同行的长髮少女和蓝色制服小孩,还有一个穿著风衣的大汉的帮助下,女人將行李箱重新堆放好,向这热心的四人鞠躬道谢后,女人推著行李箱向著酒店的寄存处走去。 將行李箱放在酒店前台寄存后,女人握著手中的钥匙屏住了呼吸。 能不能从这样的生活中解脱出来,就看这一次了.— 女人刚从酒店离开,正要坐上计程车,突然一只手臂拦住了她,她抬头望向手臂的主人,发现是一个陌生人,但是黑色的衣服,黑色的墨镜,还有身上那股危险的气质,这一切她都太熟悉了。 “你是组织的人吧?” 女人问李信道。 “啊?” 李信愣了下,这什么和什么?什么组织? 女人自顾自道:“不用装傻了,我知道的,琴酒那傢伙一直不放心我,你就是他派来监视我的人吧!” ...... 李信沉默了一番,然后道:“跟我走。” 虽然不知道女人身后的组织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这个时候假冒一下似乎是最好的选择,可以套出更多的消息,最好是能把那十亿日元也弄到手,然后再將女人和她的同伙送去警视厅。 “喂,到底坐不坐啊?不要耽误我做生意啊!” 计程车司机见两人居然聊了起来,不由生气道。 酒店外的计程车可是很抢手的,在那女人身后,还有很多人在排队等车呢,他们这样可是耽误很多人的时间呢,真是给人添麻烦! 那女人怕惹来注意,只能对那司机道:“对不起,我不坐了,打扰你的时间实在是抱歉。” “真是” 司机见那女人这么礼貌,也就不好再追究什么,只能摇摇头,催促排在那女人身后的人快点上车。 女人刚和李信离开,之前帮她收拾行李箱的四人就从酒店里冲了出来,小鬍子大叔四下张望, 没有找到想找的人,立刻拉住一个等计程车的男性路人问道:“喂,你刚刚有看到一个穿得很时髦,长得很漂亮的女人吗?戴著墨镜和白白色帽子的!” “啊,你说那个女人啊———” 男人在看到美女的时候总是容易多关注一下,刚才那女人不仅身材姣好、容貌美丽,打扮得也非常时髦,就更是容易吸引眼球,那男性路人对她印象很深,立刻道:“刚要上计程车来著,结果被一个男人拉走了,应该是她的男朋友吧!” 能有这样漂亮的女朋友,那男的可真幸福! 男性路人有些羡慕道。 “啊?” 小鬍子大叔愣了一下,急忙追问道:“那他们往什么方向去了?” 男性路人指了一个方向道:“好像是往那里去了吧。” “我们追!” 小鬍子大叔大声道,却见在他发號施令之前,那个穿著蓝色制服的大头小孩就已经追出去了。 可恶,难道说这伙抢劫犯还有幕后之人?那个男人是来杀雅美小姐灭口的?一定要追上啊! 大头小孩焦急道。 不远处的小巷內,在確认周围无人后,女人对李信道:“琴酒不是说在码头见面吗?这个时候派你来是做什么?” 李信望著这个打扮时髦的女人,虽然此时的她和之前在银行工作的时候模样大不相同,髮型和装扮,还有身上的气质都有了很大的变化,但李信还是勉强可以认出她就是广田雅美。 “广田雅美” 李信念出她的名字,然后道:“我当然是来確认你的工作做的怎么样的,那十亿日元,还有那两个人呢?” “十亿日元被我藏在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至於那两个人他们已经死了,这不正是你们想要的吗?” 广田雅美用怒的眼神望著李信。 明明琴酒告诉她,饮料里下的是安眠药,只会让那个彪形大汉昏迷一段时间,这样她就可以趁著那些时间把钱转移,她信了琴酒的话,结果彪形大汉喝下饮料之后,直接死了,她杀了一个人, 这种手上沾染鲜血的感觉,令广田雅美无比痛苦,如果不是心里还有个念想在支撑她,她真恨不得直接去自首,让法律来惩罚她。 “已经死了吗—— 李信对此倒是並不意外,毕竟工具用完之后就立刻销毁,这很符合那些犯罪组织的调性。 死的是抢劫犯,李信也不会为他们的死而生出同情,他的同情还没那么廉价,他对广田雅美道:“把十亿日元交出来吧。 “不,除非你们放了我妹妹,否则我是不会把那十亿日元交给你们的!” 广田雅美坚定道。 妹妹? 李信心中一动,所以广田雅美是因为妹妹落在別人手上,所以才会帮著別人抢劫银行的吗? 就在李信想要继续追问下去的时候,一个阴森的声音响起:“桀桀桀,原本是为了一亿美金来东京的,现在一亿美金没有了,有十亿日元也不算白来一趟!小姑娘,把那十亿日元交出来,我可以让你死得不那么痛苦!” 突然听到这么嚇人的声音,广田雅美不由惊慌失措,然后就感觉一道强风向著自己袭来。 “膨!” 一声巨响,一个瘦小的身体被李信一掌拍在墙壁上,李信对广田雅美道:“好了,苍蝇解决了,我们继续说回十亿日元的事情。” 此时广田雅美已经清醒过来,她后退两步,用警惕、提防的眼神望著李信:“你不是组织的人,你是谁?” 她很清楚,组织里虽然有不少能人,但绝对没有这样的高手,李信这一掌打下去,人直接被打得陷入了墙壁中,这种身手,绝对不可能出现在组织的成员身上。 李信淡淡道:“一个曾经被你接待过的普通银行客户。” “啊?” 广田雅美愣了一下,这是什么回答? 李信將那个突然冒出来小矮子丟在地上,对广田雅美道:“把十亿日元交出来,然后去自首, 我不太想对你动粗。” 广田雅美这下听懂了,她摇头道:“不可能。” 那十亿日元是她唯一的筹码,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放弃。 李信想了想,没有对广田雅美动粗,而是道:“你说那十亿日元是用来交换你妹妹的是不是? 广田雅美点头。 这是她和组织的交易,只要她帮助组织完成这次十亿日元的抢劫案,將那十亿日元交给组织, 她和她的妹妹就可以得到梦寐以求的自由。 李信接著道:“那是不是只要能救出你妹妹,你就愿意把这十亿日元交给我?” 听到李信的话,广田雅美的眼睛缓缓亮起,但又很快熄灭:“不可能的,我也不瞒你,我背后的组织非常强大,寻常人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也不可能救出我妹妹。” 李信踢了一脚躺在地上的小矮子,对广田雅美道:“但问题是,你也看到了,我並不是什么普通人。” 广田雅美看了看墙壁上凹陷的痕跡,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小矮子,好吧,她必须承认,李信不是普通人。 “把十亿日元交给你,你就可以帮我救出我妹妹吗?” 广田雅美问李信道。 现在她已经落在李信手上,相信李信或许已经是她唯一的选择。 李信摇头道:“这十亿日元是赃款,你没有权力拿它交换什么。” 现在广田雅美说难听点,就是他案板上的肉,那十亿日元也是,广田雅美哪来的资格拿那十亿日元当筹码要求李信做事? 广田雅美想想也是,於是有些心虚地道:“我在组织里不是什么核心成员,只是基层的外围成员,没有多少钱,三千万日元,这是我的全部存款了,我把这些钱都给你,能请你帮我救出我妹妹吗?” 三千万日元? 李信的眼晴顿时亮了起来,他原本以为广田雅美能有个几百万日元就不错了,结果居然有这么多! 这特么什么组织啊,连一个基层的外围成员都能有这么多钱,要不,把这个组织干了? 李信蠢蠢欲动。 不过现在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他对广田雅美道:“你妹妹现在在哪?” 先把广田雅美的妹妹救了,然后再考虑怎么爆那个组织的金幣。 广田雅美摇头:“我也不知道,他们每个月只让我见我妹妹一次,而且是在他们的监视下,我妹妹平时在什么地方,我也不清楚,更加不敢问。” 这时,一只千纸鹤轻轻飞了过来,呼地一下化作了一名穿著巫女服的少女,正是千佳罗。 千佳罗放声娇笑道:“哦吼吼,看来还是得我出马!这次我要五五分成,那三千万日元,我要一半!” 在寻人的路上,千佳罗已经知道李信要找的人是那个十亿日元抢劫案的犯人,她也看报纸,知道四菱银行开出了一亿日元的悬赏,找到人之后,她赚一百万日元,李信赚一亿日元,这巨大的差距让千佳罗整个人都不好了,现在李信又要找人,那三千万日元,她至少要一半! “这,这是怎么回事看著千纸鹤突然变成一名少女,广田雅美惊恐道。 如果说刚才李信將一个人拍入墙壁的行为勉强还在广田雅美的认知范围之內,那这个由千纸鹤变成的巫女,就完全超出了广田雅美的认知,不,应该说是把她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常识丟在地上狠狠践踏了一番。 “千佳罗,只是一个普通的咒杀师而已,这次我能找到你,还是多亏了她的指引,如果是她的话,或许真能找到你妹妹。” 李信指了指千佳罗道。 咒杀师?还普通? 广田雅美越来越不懂眼前之人的身份了。 向广田雅美介绍了一番千佳罗身份后,李信开始和千佳罗理论了起来。 “五成太多了,之前寻人也就一百万日元,你这样坐地起价,良心不会痛吗?” 李信痛斥千佳罗的行为。 千佳罗也是委屈极了:“你之前可没说你找的人是十亿日元抢劫案的犯人,抓到她之后可以领取一亿日元的赏金,我赚一百万日元,你赚一亿日元,这也差太多了吧!” “我之前只是让你找人,明码標价,我赚多少是我的本事,和你有什么关係?” 李信义正辞严道。 “没错,所以这次找人,我不接受固定价格,我要和你分成!” 千佳罗大声道。 “好,分成就分成!” 李信一本正经地向千佳罗道:“千佳罗,这是我找的生意,按照行业规矩,我最少占五成中介费,而且这次行动的主力是我,你也就是找个人而已,出力有限,我最多分你一成,不能再多了!” “是这样分成的吗?” 千佳罗眨巴眨巴眼睛,脸上全是茫然,她对这些事情还真就什么都不懂,她刚从四国来东京, 属於刚入行的萌新。 “当然是!” 李信非常坚定地道:“三千万日元的一成,那也是三百万日元,很多了,你还嫌弃什么!” 是啊,那可是三百万日元,都快抵得上普通人一年的收入了,她確实该知足了,而且这是找人不是诅咒,確实不需要她耗费多少灵力,也不需要承担诅咒的代价,这样就能有三百万日元入帐, 確实很划算。 见千佳罗还在犹豫,李信继续道:“你再这样,了不起我去找其他人灵力修行者,有寻人能力异术师又不是只有咒杀师,我找其他人也是一样的!” “別,千万別!”千佳罗著急道,“那好吧,一成就一成吧—“ 这样赚快钱的机会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要是李信真去找別人,她可就亏死了,而且一成虽然少了点,但怎么也比之前的百分之一强,也算有进步。 千佳罗这样安慰自己道。 “好,就这么决定了!” 李信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他总算知道,当年鱷佬和自己合作的时候,为什么笑那么开心了。 第134章 今天的风儿甚是寒冷 第134章 今天的风儿甚是寒冷 和千佳罗谈妥之后,李信对广田雅美道:“我们先去救你妹妹吧。” 救出自己妹妹,那当然是广田雅美最想做的事情,但是她想了想,对李信道:“等等,我还是先去把十亿日元取出来吧。” 妹妹虽然在组织里,但短时间內却不会有生命危险,而那十亿日元被她存在酒店的柜檯,说实话那里並不保险,她也是实在没办法才会把钱存在那里,现在情况有变,她觉得还是早点取出那十亿日元比较好。 李信异地看了广田雅美一眼:“就这么信任我们? 一他还以为,广田雅美会在他们救出她妹妹之后,再吐露十亿日元的下落,等到两姐妹彻底安全之后,才会將那三千万日元交出来。 广田雅美苦笑了下:“现在我除了信任你们,也没有其他路可以走了,不是吗?” 不是广田雅美信任李信他们,而是相比於组织,她只能相信李信和千佳罗。 虽然组织答应广田雅美只要交出十亿日元,就放她和她妹妹离开组织,但是广田雅美从小在组织里长大,深知组织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在组织的成员名单上,只有殉职,没有离职,所以这让她们姐妹离开的话,有极大概率是骗人的,只是在利用广田雅美。 但因为实在没有和组织为敌的能力,广由雅美只能抱著一丝丝“组织还是讲信用”的希望,答应了组织安排的任务。 而现在,广田雅美有了组织之外的另外一个选择,虽然她和李信、千佳罗也是第一次见面,但她还是选择相信两人,反正,也不可能更糟糕了。 千佳罗化作千纸鹤飞走,李信和广田雅美一起从小巷的另外一个方向离开,返回酒店去取那十亿日元。 而就在两人离开之后,一个大头小孩气喘吁吁地追进了小巷,只是这个时候,李信和广田雅美已经离去,只剩下一个小矮子倒在小巷里。 “这是” 大头小孩一摸小矮子的脖子,已经彻底没有了呼吸。 “柯南!你跑这么快做什么!万一遇上危险怎么办啊!” 一名少女追了上来,见到大头小孩蹲在那个小矮子身前,不由尖叫出声。 “小兰,你怎么了?” 之前那个小鬍子大叔听到女儿的尖叫声立刻追进小巷,见女儿没事,心中鬆了口气,然后就看到小矮子的户体,顿时眉头一皱。 这小矮子手上拿著一把匕首,而墙壁上又正好有一个和他身形相似的凹陷,很显然,他是被人打在墙上打死的。 小鬍子大叔是个侦探,而在成为侦探之前,他是个警察,而且是进入搜查一课,能被称之为精英的优秀警察,所以他知道很多常人不知道的秘密,其中自然也包括那些有著千奇百怪能力的奇人。 他对长发少女道:“小兰,快去报警!” 长发少女立刻点头道:“是的,爸爸!” 这个被叫做小兰的少女正是之前和李信有过两面之缘的毛利兰,她的父亲毛利小五郎之前接到一个名为广田雅美的女人的委託,寻找她失踪的父亲,毛利小五郎找到她父亲让她一家团聚之后, 她父亲却被人杀害了。 担心广田雅美也遭遇不测的父女寻找起广田雅美的下落,然后发现了一个可疑的风衣男人总是在他家附近徘徊,在一番解释后,那个风衣男人说明了自己的状况,原来他也是侦探,而且接到了毛利小五郎一样的工作,就是寻找广田雅美的父亲,不过委託他的人不是广田雅美,而是一个自称是广田雅美父亲的弟弟的人。 在风衣男人將广田雅美父亲的下落告诉僱主之后,广田雅美的父亲就遭到了杀害,感觉不对劲的他便找上了毛利小五郎,想问问他知道什么。 两路人马自此合流,开始寻找广田雅美和风衣男人的僱主,后来他们在酒店找到了风衣男人僱主的户体,也就是之前被广田雅美毒死的那个彪形大汉,而广田雅美还是不知所踪。 现在,在寻找广田雅美的路上,他们又遇到了一具尸体·— 这个叫广田雅美的女人,难道是死神的化身不成,为什么她这一路走来,总是有人死亡? 那个被毛利兰称呼为柯南的小孩在心中道在毛利小五郎等人报警的时候,李信和广田雅美已经从酒店里取出了十亿日元。 “宫野明美?” “是的,这才是我的名字,广田雅美是我为了这次银行抢劫案而取的假名。” 广田雅美,不,是宫野明美对李信道,而將自己的名字告诉李信,这也说明她现在彻底押宝在了李信身上。 “你说的那个组织,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信问宫野明美道。 接下去他就要去救被组织囚禁的宫野明美的妹妹了,李信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確认一下这个组织的底细的,可別等他闯进去,发现里面全是招惹不起的高手,那就歇逼了。 和鱷佬混久了,李信也很知道情报的重要性, “那是一个被层层谜团包围的庞大组织。” 宫野明美对李信道,说话的时候,李信明显感觉宫野明美的身体缩了一下,显然是对那个组织畏惧不已。 但是想到自己的妹妹,宫野明美心中又生出了勇气,她道:“我只是那个组织最基层的成员, 连那个组织的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这个组织的代表色是黑色,组织所有的成员平时都穿著黑色的衣服。” “黑色的衣服?” 李信愣了下,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对宫野明美道:“所以你刚刚才会以为我是你们组织的人?” 宫野明美尷尬地点头:“我在组织中的上级是个疑心病非常重的人,我以为你是他派来监视我的人。” 李信微微点头,算是解开了一个心中的谜团。 “那你们那个组织的武力如何?” 李信问宫野明美。 “普通成员也就和一般人差不多,但我听说核心成员各个身怀绝技,身手远超常人,而且精通枪械,实力很强。” 宫野明美对李信道。 “主要攻击手段是什么?” 李信问道。 “手枪,但好像也有狙击手。” 宫野明美回道。 “好的,那我明白了。” 李信微微点头。 如果主要攻击手段是枪械,那就说明黑衣组织的人哪怕有点实力也强得有限。 看人家怒队那几个,虽然是僱佣兵,但却不用枪械,那是因为以他们的实力,不用枪械比用枪械更强,最多带手榴弹,手榴弹的威力还是能入得了他们的眼的。 李信在墨国隨龙五学习枪械,可不单单是为了多一种攻击方式,同时也是在学习如何应对枪械。 只有了解枪械,才能更好地应对枪械,现在的李信非常清楚常规枪械的杀伤极限,也能对枪械做出更合理的应对,如果那个黑衣组织的攻击手段真的只有各种枪械,那他们完了。 “不枉我等这么久,这十亿日元是我的了!” 一个声音突然从两人身后响起,李信一脚地,脚掌蹬在地面,地面对脚掌產生反作用力,反作用力通过脚到腰,李信顺势扭腰出拳,这股力量通过腰劲转化,手臂带动上臂发力,一拳挥出, 直接將身后之人打出去数十米远。 “看来你挺抢手的啊。” 打飞一人后,李信对宫野明美道。 宫野明美吞了吞口水,这种力量,她从来没有在组织里见到过,是这个人的话,或许真的可以帮她救出妹妹。 “刚刚那个人是“ 宫野明美问李信道。 “应该是来捞外快的杀手。” 李信回答道。 刚刚那个被打飞出去的人和之前那个小矮子,应该都是因为復仇基金而来东京的杀手。 因为坏本一夫的復仇基金,全世界很多有实力的杀手都聚到了东京,虽然后来因为坏本英二自己吃掉了那一亿美金,导致很多杀手愤而离去,但现在东京还有不少因復仇基金而来的杀手滯留著,这小矮子和刚刚打飞那人应该都是看到报纸上关於十亿日元抢劫案的新闻,所以想来黑吃黑。 “来都来了”这句话可不是只有中原有,那些个杀手千里迢迢、万里迢迢赶来东京,最后一点也没捞著,这多不好啊,所以看到十亿日元抢劫案后动起心思也很正常,那些为復仇基金而来的杀手,除了实力强劲之外,多半还有一、两手调查、追踪的本事,李信能找到广田雅美,他们自然也能找找到,小矮子和刚才那人之外,应该很快就会有其他人找过来,看来確实需要儘快把这十亿日元交给警方才行。 东京某处码头,一个浑身散发著冰冷气息的金髮男子站在高处,他一身黑色风衣,脸被帽子与刘海半遮掩著,但只是露出的半张脸,也已经显得非常冷酷。 他凝神观察,將整个码头尽收眼底,不肯错过任何细微的变化。 rye(黑麦威士忌),赤井秀一,你的爱人就要被杀了,你现在在哪里?快点给我出来啊!不能,你可就只能看到她冰冷的户体·—.不,是连她的户体也没法看到了! 金髮男子在心中嘀嘀道。 他的身后,一个身材敦实的黑衣大汉掛断电话,对金髮男子道:“大哥,宫野明美还没过来。 “还没过来?” 金髮男子看了眼手錶,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快一个小时了,那个女人,她是不想要自己的妹妹了吗? 这个金髮男子便是宫野明美在黑衣组织中的上司琴酒,同时,也是他策划了这次十亿日元抢劫案,而其真实目的却並非是为了那十亿日元,而是想要钓出宫野明美的情人,那个曾经臥底进黑衣组织,甚至一度逼近组织的核心的fbi探员,赤井秀一。 那个男人在五年前通过和宫野明美相识加入了黑衣组织,后因能力出眾,逊色成为了组织的核心成员,被授予代號“rye”,也就是黑麦威士忌。 但是后来,在一次行动中,他露出了马脚,被发现是臥底,於是遭到了组织的追杀。 那男人也是光棍,在知道自己暴露之后,没有一点犹豫,直接丟下相恋三年的女友溜之大吉, 而且真的两年来一直没有联繫宫野明美,琴酒盯了宫野明美三年,苦等了三年,结果一点关於赤井秀一的消息都没有,终於,他等不下去了,这才针对宫野明美设计了这个局。 什么“只要完成任务就会放你和你妹妹离开组织”,这话当然是骗人的,进了组织,除了殉职,没有第二种离开方式。 但琴酒就是故意给了宫野明美这个希望,而离开组织之后,宫野明美能靠谁?能去找谁?当然只有赤井秀一! 所以,宫野明美一定会联繫赤井秀一,让赤井秀一来接她和她妹妹。 而且,琴酒很清楚赤井秀一身后的人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宫野明美的妹妹,组织最顶尖的科学家宫野志保,对他们来说是无法抗拒的诱惑,所以,知道宫野明美和宫野志保可以脱离组织后,哪怕怀疑这件事有的真实性,他们也一定会派赤井秀一过来,到时候,琴酒就可以將这个心心念念的叛徒消灭了,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我在这个约定好的地点等了这么久,不仅是赤井秀一,连宫野明美也没来?那个女人难道不要她的妹妹了吗?不可能啊,她最重视自己的妹妹,不可能丟下她妹妹一个人离开的,这不可能! 素来冷静的琴酒此时焦躁了起来,他在码头已经布下了重重陷阱,只待猎物上门,就能將其撕碎,结果猎物没来,诱饵也跑了,这让他怎么接受? 一定是因为什么事情耽误了,女人嘛,做事就是不靠谱,就是这样的琴酒这样对自己道,不相信自己的计划会出错。 寒风吹过,伏特加身子抖了抖,他对琴酒道:“大哥,这里好冷啊——“ 现在虽然已经是夏天,他们穿的衣服也多,但这里是码头,海风那么大,又潮,一直吹在身上,还是会让人觉得冷。 “伏特加,闭嘴!” 琴酒低声道。 我特么也冷啊! 第135章 加钱啊扑街! 第135章 加钱啊扑街! 將十亿日元交给警视厅,由警视厅清点验证,確认这就是十亿日元抢劫案丟失的十亿日元后, 警视厅叫来了四菱银行的工作人员,四菱银行的工作人员很高兴地做出许诺,等过几天走完程序, 就会將一亿日元的赏金交给李信。 不过除了赏金之外,警视厅还询问了李信关於如何找回十亿日元的事情。 李信向警视厅解释,他路过酒店门口时捡到一串钥匙,发现是酒店柜檯保管行李的钥匙,想还给失主,但因为不知道失主是谁,所以就只能先打开行李看看里面有没有能够证明失主身份的东西,然后发现五个铝合金行李箱里全是现金,加起来足足十亿日元,由此联想到了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十亿日元抢劫案,就带著这笔钱来警视厅,一切都是合情合理又合法。 这个解释无懈可击,起码警视厅没法证明李信是在说谎,而这十亿日元又確確实实是四菱银行丟失的那一批,號码可以对上,所以警视厅也只能暂时採信了李信的说法。 虽然一亿日元还要过些天才能给李信,但这笔钱还是比较稳的,除非四菱银行和警视厅一起不要脸,將这笔钱赖掉,不然李信肯定能收到这笔钱。 而要是真这样,那李信会让他们知道,规则实际上是用来保护他们的,而非李信。 走出警视厅后,望了眼警视厅对面的猫眼咖啡厅,李信想了想,没有去串门,而是找到了在警视厅外等待的宫野明美:“好了,我这边的事情解决了,接下来是你这边的事情了。” 这个时候的宫野明美又换了个样子,换下了之前那身时髦打扮,变成一副普通上班族的模样, 但因为天生丽质,看上去还是非常漂亮。 千佳罗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宫野明美的身边,对宫野明美道:“你身上有你妹妹的隨身物品吗?如果有的话,我就可以用它来確定你妹妹的位置。 1 宫野明美想了想道:“你们就是用这种方法找到我的?” 李信向著宫野明美拋出一样东西:“就是用了这个。” 宫野明美接住那东西,正是她留在之前租住公寓的门钥匙。 在十亿日元抢劫案之后,她怕人追查,就隨便找了个理由从银行离职,只带了些隨身物品,將钥匙留在租住的公寓里就离开了,搬去酒店暂住,她以为自己这样做手脚很乾净,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有人能顺著这枚钥匙找到自己。 將钥匙还给宫野明美后,李信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问千佳罗道:“千佳罗,异术师有寻人的能力,那为什么之后,我们没有被人找上门?” “你以为你和另外一个人没有被那些异术师找出来,是因为谁啊?” 千佳罗翻白眼道。 异术师在正面作战上或许真的逊色於武术家,但在其他方面,用途可比武术家多多了。 就比如说寻人这方面,异术师有很多可以寻人的方法,千佳罗利用別人的隨身物品可以寻人, 有的异术师甚至可以利用残留在现场的气息寻找对象目標,而之所以李信和易天寻在刺杀坏本一夫后没被发现身份,就是因为千佳罗將现场进行了特別的处理,让异术师无法通过施法找杀死坏本一夫的凶手,只能用最普通的手段进行调查,让调查的进度陷入了僵局。 如果可以很快找到杀死场本一夫的凶手的话,哪怕来生泪向东瀛政府施压,也绝对没法轻易逼迫场本集团撤销復仇基金,只会让他们的行动更加疯狂。 也是因为知道短时间內无法找到凶手,场本英二才会选择先吃下復仇基金,將调查由明转暗, 而追杀杀死坏本一夫凶手的人也从全世界杀手变成了只剩下琢本集团。 从这方面说,千佳罗算是帮了李信和易天寻大忙,虽然她这么做也是在保护自己就是了。 “谢谢了。” 李信对千佳罗道。 “不用谢,你只要把给我的提成提高点,那就什么都0k了!” 千佳罗微笑道。 在东京生活的生活成本比她想像中高出不少,她现在缺钱的紧。 “那是两码事。” 李信摇头道。 感谢归感谢,提高分成那是做梦。 千佳罗:“小气鬼,我画个圈圈诅咒你!” 看著两人因为钱的事情吵起来,本该心事重重的宫野明美不知怎的有些想笑。 以两人的本事,隨隨便便就可以拥有很多钱,尤其是刚才,相比於將那十亿日元交给警方和四菱银行换取赏金,直接吃下无疑赚得更多,地下世界有专门收这种脏钱的机构,虽然抽成比较高, 六成、七成的都有,但怎么也比那一亿日元要多啊。 但两人偏偏选择交给警方,说明两人实际上都有在遵守一定的规则,能愿意遵守规则,两人就不会坏到哪里去。 和千佳罗扯了几句后,李信看向宫野明美道:“好了,言归正传,宫野小姐,你有你妹妹的贴身物品吗?” “这个—” 宫野明美努力思索了一会后摇头道:“不好意思,我没有,组织一直在限制我和我妹妹见面, 我最多也就偶尔收到过一些妹妹寄给我的明信片,其他的东西就没有了·啊,对了,她小时候穿过的衣服可以吗?” 千佳罗摇头:“时间太远了,最好是最近一段时间都一直带在身上的东西,这样我才好施法。 77 “那我们不是找不到我妹妹了?” 宫野明美难过道。 她只是组织的基层成员,一直被组织放养在外面,连组织的据点都不知道在哪里,这样让她怎么找到自己妹妹呢? 李信嘆息了一声,然后看向千佳罗:“既然如此,那你没用了。 虽然找人麻烦了点,但能省下一成的分成,那也好。 “什么叫我没用了!我还有的是其他方法好嘛!” 千佳罗瞪了李信一眼道。 开什么玩笑,她还指望用这笔分成改善生活呢,怎么可以就这样把她踢出去! 千佳罗对宫野明美道:“没有隨身物品也没关係,你妹妹是你亲妹妹吧?” 宫野明美连连点头:“没错,我妹妹小我七岁,是我同父同母的亲妹妹!” “那就没问题了!” 千佳罗对宫野明美道:“这世上,要说联繫最紧密的,还得是血缘关係,如果是血亲的话,我可以直接通过你的血液直接追踪到你妹妹。” “真的吗?那太好了!” 宫野明美激动道。 千佳罗想了想道:“不过这术法我没办法直接施展,需要两天时间进行准备,你妹妹能等这个时间吗?” 之前宫野明美说了,黑衣组织用她的妹妹威胁她去抢劫十亿日元,现在宫野明美没有將钱没交给他们,万一那群人恼羞成怒,將宫野明美的妹妹杀害,那就大事不好了。 宫野明美想了想道:“应该没问题,我妹妹是组织的核心成员,组织不会轻易对她怎么样的。” “等等,你不是组织的基层成员吗?怎么你妹妹是核心成员?” 李信奇怪道。 宫野明美不好意思地道:“我父母都是组织的科学家,后来他们去世了,我和妹妹也就被组织收养,我脑子一般,但是我妹妹却继承了父母的天才头脑,在很小的时候就展现出了惊人的学习能力,组织將她送去外国进行英才教育,等回来后,她已经是组织中数一数二的科学家,並且被授予了代號,成为组织的核心成员。” 说到这里,宫野明美嘆息道:“实际上我妹妹不想为组织效力的,但都是因为我,她才不得不为组织做事. 李信和千佳罗恍然。 哦,原以为黑衣组织是用宫野明美的妹妹威胁宫野明美办事,现在看来,是黑衣组织在拿宫野明美威胁她妹妹为组织效力啊。 李信眉道:“千佳罗,麻烦你准备得快一点,我怕对面不会留给我们太长时间。” 宫野明美惊讶道:“为什么?” 李信向宫野明美解释道:“我不知道那个组织里是否產生了什么变故,但这次十亿日元抢劫案明显有问题,首先你上级许诺你交出十亿日元就放过你和你妹妹,这百分之百是假的。” 面对李信的话,宫野明美倒是並没有太大反应,因为她本来也对琴酒的人品不抱任何期望,只是这是她唯一的脱离组织的机会,所以才会无论如何都要试一试。 “我怀疑,你一旦交出十亿日元,你在组织中的上级就会干掉你。” 李信对宫野明美道。 一个人对什么样的人说谎时毫无心理压力?当然是死人,只有將宫野明美看做死人,她的上级才会肆无忌禪的说一些根本不可能的谎话。 进一步推测,既然宫野明美是用来限制她妹妹的限制器,那为什么宫野明美的上司会要杀她呢?那就只能是,宫野明美的妹妹的地位已经发发可危。 李信將自己的猜测告诉了宫野明美,宫野明美立刻紧张了起来。 “不,不会的,志保她是组织的首席科学家,组织不会轻易放弃她的——.不会的—“ 宫野明美不断说道,这话与其说是说给李信听的,不如说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本来,像她这样的“人质”,就应该老老实实被组织圈养,现在琴酒却把她放出去执行任务, 还说要放她和她妹妹自由,这件事本来就经不起推敲,只是宫野明美太渴望告別这样的日子了,所以哪怕明知不对劲也要放手一搏,反正了不起就是她死嘛。 但是现在听李信这么一分析,不单是她,连她妹妹可能也处在危险之中,这就令宫野明美不能接受了。 见宫野明美惊慌失措,李信也有些不忍,对其安慰道:“放心,短时间內应该还不至於发生什么,你给我弄快点,我最多等你一天的时间!” 后面那句话是对千佳罗说的。 千佳罗嘴巴动了动想要抗议,但是见宫野明美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她心中一软,还是改口道:“我知道了,我儘快。” 有李信的安慰,而千佳罗也將法术的准备时间缩短,宫野明美心中稍安,对两人鞠躬道:“谢谢,谢谢你们!” 一日时间转瞬即逝,李信据点的天台上,宫野明美割开手指,挤出一滴指尖血,鲜血落下,却没有落到地上,而是飘浮了起来,悬在千佳罗的手心上。 千佳罗对宫野明美道:“我先问一句,你家亲戚—-就是你父母三代以內的旁系血亲多不多? 这种以血亲为媒介的寻人之术,涉及到的关联颇多,若是一个人亲族太多,这种寻人之术施展起来会吃力很多,所以在施法前,千佳罗特意问了这么一句,如果宫野明美亲戚很多,那她可能就要再多进行一些准备。 “没有,我从来没有听我父母提过他们的家人,应该是早就不在了,所以我只有我妹妹一个亲人。” 宫野明美摇头道。 “好,那我应该能轻鬆点。” 千佳罗笑道。 这时,李信突然问道:“千佳罗,我有个朋友想找她的父亲,你能帮忙吗?钱不是问题。” 听到有钱赚,千佳罗当然高兴,但她还是得问一句:“你朋友的父亲大概在哪?” “不清楚,但应该在国外。” 李信回答道。 千佳罗立刻冷下了脸:“你想干掉我独吞报酬就直说,没必要这么拐弯抹角的。” 以千佳罗的灵力,寻人的最大范围也就在东京二十三区,超出这个范围就不行了,如果要找的人不在东瀛境內,她就无能为力,而要是那个人远在万里之外,那千佳罗可能会瞬间被抽乾灵力, 甚至是遭受反噬。 听到千佳罗这么回答,李信就知道千佳罗的寻人法术无法寻到国外去,只能遗憾地放弃。 他这个问题自然是为来生泪问的,来生泪从事“猫眼”的工作就是为了找到她父亲,如果李信能帮她找到她父亲的话,那她也就不需要再做那么危险的事情了,可惜啊,千佳罗的寻人之术无法寻找距离太远的人。 千佳罗此时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脚下阵法亮起,挥动法器,口中开始吟唱起咒语,隨著最后一个“去”字出口,一道淡淡的红色细线从她手心的鲜血延伸出去,向著一个方向飘去。 李信知道,这是千佳罗的法术生效了,只要跟著这条红色的细线,他就可以找到宫野明美的妹妹宫野志保。 就在李信准备动身的时候,又一条细线从千佳罗手心的那滴血中衍生出来,一条、两条、三条、四条—— 突然,千佳罗吐出一口鲜血,所有细线消散,千佳罗的气息也菱靡了下去。 “你玩我呢!你不是说你除了妹妹没有亲人了吗?怎么『血线”还是分出去这么多条!光东京就有好几条,还有好几条都往国外跑了,你想害死我啊!加钱!必须加钱!” 半跪在地上的千佳罗怒道。 “啊——... 宫野明美愣住了,虽然得知自己还有很多亲戚在世是令人高兴的事情,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害自己找不到妹妹,那就尷尬了。 第136章 货不对板 第136章 货不对板 千佳罗突然吐血,是因为她主动终止了法术,因为她有预感,自己要是再继续下去,一定会被抽乾所有灵力。 武术家的內力连通身体,內力全失的话,身体会变得比普通人要虚弱很多。 而异术师的灵力连通灵魂,若是灵力在一瞬间被抽乾,千佳罗的灵魂都会陷入沉睡,具体表现就是变成植物人,长睡不起。 虽然终止法术会使自己遭受一定程度的反噬,但相比於灵力被抽乾,千佳罗还是选择承受反噬终止法术。 现在的千佳罗显得非常虚弱,宫野明美担心道:“千佳罗小姐,你没事吧?” 千佳罗摇摇头道:“还死不了。” 她断得及时,总归是保住了大部分灵力,只要休息几日就可以恢復。 “既然如此,那我们继续吧。” 李信对千佳罗道,现在宫野志保情况不明,还是早点找回她比较好。 “你还是人吗?” 千佳罗瞪了李信一眼,这人怎么比资本家还资本家啊!没看到人都吐血了吗,居然还让人继续! 李信无奈嘆息一声,握住千佳罗的手,將“明玉真气”输入她的体內为她疗伤。 “明玉真气”刚一探入,李信突然面色大变:“你—” 千佳罗趁著李信失神的功夫將手抽回:“別费力了,我的身体还没那么脆弱。” 说著,千佳罗从袖子里放出一只千纸鹤,然后对李信道:“跟著它,它会带你去和宫野小姐血缘最近的人那里。” 刚刚虽然终止了法术,但是她还是记下了和宫野明美血缘关係最近之人的方位,她將这个方位记录在了千纸鹤上,千纸鹤可以带著李信前往那个地方。 顿了顿,千佳罗问宫野志保道:“你总不至於还有一个亲姐妹,又或者你父母实际上还活著吧?” “没有没有,这些我可以確定!” 宫野明美连忙摇头道,然后扶起千佳罗道:“千佳罗小姐,实在是辛苦你了。” “知道我辛苦,那就加钱啊!” 千佳罗擦了擦嘴角的鲜血道。 宫野明美犹豫了下,贴在千佳罗耳边小声道:“除了那三千万日元,我还有几百万日元的存款,原本是准备留作和我妹妹的生活费的,现在我都给你好了。” 宫野明美本就心软,见千佳罗为了自己的事情变成这样,忍不住连自己最后压箱底的钱也交代了。 千佳罗心中微动,嘆了口气,对著宫野明美摇头道:“谁稀罕你的钱啊,我要的是那个混蛋的钱!” 耳朵很灵的李信这个时候好似变成了聋子,无论是宫野明美的悄悄话还是千佳罗的抱怨都没听见,他对两人道:“我出发了,很快回来。” 千佳罗对著李信比了个中指:“快点滚吧!” 东京某生物製药公司,一身黑色风衣的琴酒走进了实验室,对著正在工作的宫野志保道:“雪莉,我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 此时宫野志保正在用显微镜观察小白鼠的细胞组织,听到琴酒的话,她淡定地放下手边的工作,抬起头,將口罩拉下,露出一张带著明显混血特徵的美丽脸孔。 101看书101??????.??????全手打无错站 和气质温柔的宫野明美不同,宫野志保留著一头茶色的齐颈短髮,穿著实验室用的白大褂,气质微微泛冷,看上去像是一个相当冷漠的女人。 “琴酒,你打扰到我实验了。” 宫野志保对琴酒道,然后突然发现了什么,猛地笑出了声来,和她清冷的气质大不相符。 琴酒刚吹了一晚上的海风,心里正不爽呢,哪里能容忍宫野志保这样发笑,他不由怒道:“雪莉,你在笑什么!” 宫野志保在人中的位置摸了下,琴酒下意识摸了上去,然后摸到了一团黏糊糊的东西, 是鼻涕。 琴酒立刻发现了这是什么东西,吹了一晚上海风的他回到组织的据点休息了一会,醒来之后发现自已头晕眼,鼻涕还不住流,他知道这是感冒了,但因为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也不敢请假(黑衣组织也没有请假这个说法),吃了几颗感冒药就急急忙忙跑来见宫野志保,结果还被人嘲笑了。 “伏特加,纸!” 琴酒向身后的伏特加伸手,正拿著纸擦鼻涕的伏特加犹豫了下,颤颤巍巍地將手中的纸放到琴酒手上:“大哥,最后一张了,放心,我就擦了一点,其余部分还是能用的。” 琴酒沉默了半秒,然后飞快將被伏特加擦过的纸揉成一团,狠狠丟在了他的脸上。 “用完了你不知道去拿新的吗!” 琴酒怒道。 像傻子一样吹了一晚上海风已经让他的情绪处在一个临界点,赤井秀一没等到,宫野明美又失踪,他自己还感冒了,现在又要让他用用过的纸擦鼻涕,当场就破防了。 冷酷的琴酒这般暴怒的样子当真是稀奇,素来和琴酒不对付的宫野志保不禁莞尔。 虽然她不知道琴酒说的坏消息是什么,不过琴酒的坏消息,到了她那里一般都可以当做好消息听,她现在有些期待了呢。 伏特加虽然脑子不太好使,但做事还是很麻溜的,很快给琴酒拿来了一包卫生纸,琴酒擦完鼻涕之后,又恢復了往日冷酷杀手的模样,他对宫野志保道:“雪莉,你的姐姐宫野明美她叛逃了。” 见宫野志保脸上的表情僵住,琴酒有种报復回来的感觉,他继续道:“你的姐姐,昨天晚上没有如约定的那样將十亿日元交给我,我想,她一定是带著那十亿日元逃走了,丟下你这个唯一的妹妹逃走了!唔,让我想想,她会逃去哪里?嗯,一定是去找那个叛徒赤井秀一了,呵呵,叛徒和叛徒,真是绝配!” “我姐姐逃走了?” “是叛逃!” 琴酒更正道。 宫野志保露出一个冰山消融的笑容:“太好了,她终於逃走了!” 两姐妹中,宫野志保是组织的核心成员,且从小受到组织重视,她的自由一直受到组织限制, 且时刻处於被监视的状態。 而宫野明美因为一直没有表现出太大用途,所以组织只是象徵性地给她安排了一个基层成员的身份,也不让她做什么,就养著,这样反而使得她拥有了相当程度的自由。 当然,这部分自由实际上是宫野志保为她爭取的,但总的来说,宫野明美是有机会逃离组织的,但因为记掛唯一的妹妹,所以她才一直活在组织的阴影下。 宫野志保曾经不止一次暗示过自己姐姐,让她离开组织,去过自己的人生,不要因为自己而被困在组织里,但宫野明美就是不听,除非是两姐妹一起获得自由,否则她是不会一个人逃走的。 现在姐姐开窍了,一个人逃离了组织,这对宫野志保来说不仅不是坏消息,反而是天大的好消息,自己,终於不再拖累姐姐了! 琴酒仔细审视宫野志保,见她脸上的笑容没有一丝勉强,顿觉索然无味。 他原本还以为宫野明美逃走这个消息可以令宫野志保生出被背叛的感觉,从而恨上自己的姐姐呢,毕竟他可见过太多因为类似事情而反目的姐妹、兄弟。 “话说,姐姐走了,那我还在这里做什么?” 宫野志保突然一把將手边价值极高的电子显微镜给推倒在地,同时將实验台上的医用酒精打翻,用打火机点燃。 轰! 大火燃起,实验室的火灾警报呼呼作响,洒水喷头开始喷水,宫野志保无视身后的高温,淡定地从白大褂的口袋里取出一片磁碟,断之后丟进身后的火堆里。 这是组织研究的最新成果,没有了这张磁碟,组织的研究將会倒退回几年前。 “你在干什么雪莉!” 琴酒掏出他的爱枪伯莱塔m92f手枪对准宫野志保,这把手枪曾经击毙过无数组织的叛徒,现在他將枪口指向宫野志保,已经產生了杀意。 “没什么,就是不干了。” 宫野志保双手插在口袋里微笑著道,身后越烧越大的火焰和从上方落下的雨幕交织成一道奇异的画面。 伏特加这回机灵了,都不用琴酒发话,拿起实验室里的灭火器对著火源喷射。 火很快扑灭,但是实验体上的那些实验样品还有研究资料却都已经被烧得不成样子,还有一些组织高价买来的先进设备也进水淋坏了,琴酒不是实验室的人员,但也知道这一下造成了多大的损失。 “雪莉,你这是在找死!” 琴酒愤怒道。 “没错,我就是在找死,杀了我啊!” 宫野志保淡定道。 她这么做就没想过让自己活下去,她很清楚,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宫野明美叛逃了,但是自已那个傻姐姐是不会放弃她的,一定会来救她,而她又深知组织的强大,知道姐姐来救自已就是死路一条,唯有自己死了,才能让姐姐放弃救人,转而安心生活,所以她才会故意激怒琴酒,借琴酒的手来杀自己。 “你!” 琴酒怒极,但却没敢扣动扳机。 最近上头因为雪莉的研究进度越来越慢,而且抗拒的心理也越来越明显,所以有了放弃雪莉的想法,但这到底只是一个想法而已,还没落实,起码在现在,雪莉还是组织內数一数二的科学家, 而且她的天赋才情也远非其他人可比,所以哪怕是琴酒这个组织內的二、三把手,也不敢不经b0ss 的允许就杀死宫野志保。 “伏特加,把雪莉关起来,让她好好冷静冷静。” 琴酒收起枪对伏特加道。 “是,大哥!” 伏特加领命,而宫野志保也不反抗,就这么任由伏特加將自己带走。 生物製药公司里没有专门用来关押的房间,伏特加只能將宫野志保关在一间杂物间里,怕她逃走,还將她一只手用手和杂物间的水管拷在了一起。 “雪莉,你就在里面好好反省吧!” 伏特加对宫野志保道。 “伏特加,我和你说个事。” 宫野志保对伏特加粗暴的態度一点也不在意,反而微笑著道。 “什么事?我可告诉你,我是不会放你走的,更加不会背叛大哥!你拿什么诱惑我都没用!” 伏特加一脸正气地道。 宫野志保:“.——“ 沉默了一会,宫野志保对伏特加道:“伏特加,实际上,我每次看到你,就觉得你这副蠢样很好笑!” 伏特加愣了一下,然后立刻怒火中烧,他最恨除大哥之外的人说他蠢了! 伏特加很想直接掏枪一枪崩了宫野志保,但是大哥说过暂时还不能杀她,所以伏特加只能著,憋著憋著,伏特加还是感觉自己好委屈,用手臂掩面哭著跑了出去。 “雪莉你给我等著,我一定会叫大哥干掉你的!” 宫野志保:“..—...” 妈个软蛋! 把伏特加那蠢货骂哭並不能让宫野志保高兴,她原本是想激伏特加杀了她的,谁知道伏特加看著那么大个头,心理防线这么低,居然直接被一句话就骂破防了,真是,平常琴酒也总是骂他蠢货,也没见他怎么样啊! 嘆了口气,宫野志保用没有被住的那只手伸入白大褂的口袋中,摸出了一粒红白二色的胶囊,然后吞了下去。 琴酒和伏特加都不敢动手,她只能自己结束自己的生命了,话说,死在自己研发的毒药上,还真是符合她一生的死法啊。 宫野志保服下药后露出安详的笑容,然后静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药效很快发作,宫野志保先是心臟剧烈跳动了起来,然后就感觉浑身发热,不是那种普通发烧的热,而是那种可以將人融化一般的热。 在剧烈的发热中,宫野志保很快意识不清,昏迷了过去。 而在宫野志保昏迷之后没过多久,关押她的杂物间的门突然被人端开了,李信闯入了这间杂物间。 千纸鹤扑腾著飞了过去,李信望著千纸鹤落在一个昏迷的小孩身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他拿出一张照片比了比,虽然昏迷的小孩在样子上和照片上的少女有很多相似之处,发色、髮型还有脸部特徵都能对上,但问题是,这体型也差太多了吧!这货不对板啊! 第137章 儿童票半价 第137章 儿童票半价 虽然奇怪为什么照片上十六、七岁的少女会变成现在这个看上去只有七、八岁的小女孩,但是千佳罗的千纸鹤確实落在这个套著大人衣服的孩子身上,他也只能先將这个孩子带回去再说其他。 “你是什么人?” 一个穿著黑色西装的男人发现杂物间的动静后赶了过来,见到李信抱著一个小孩,他从怀里掏出枪对准李信。 他是琴酒和伏特加留下来看守宫野志保的黑衣组织成员,刚刚去了趟洗手间,小便到一半就听到响动,害得他尿了一手,现在见到李信这个不认识的男人出现在杂物间,立刻举枪质问对方的身份。 李信没有理会这个黑衣组织的成员,將怀里的小孩用衣服裹好,然后自顾自离开。 黑衣组织成员没有犹豫,立刻开枪,枪声响起,子弹射出之后却没有命中目標,等到那个黑衣组织成员反应过来的时候,脖子一痛,视线飞速旋转,然后便倒在了地上。 將昏迷的小孩抱好,李信飞快离开这个地方。 李信离开没过多久,向组织的boss匯报刚刚发生事情的琴酒便带著伏特加赶回了杂物间。 以琴酒对枪声的敏感程度,刚刚响起的枪声自然逃不过他的耳朵,所以听到枪声后,他连boss 的电话都掛断了,用最快速度跑了过来。 门口倒著的组织成员已经死了,脑袋三百六十度旋转,只要是正常的人类,脑袋转上一圈,绝对是死得透透的。 杂物间里,宫野志保自然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个银手拷在水管上。 琴酒用冰冷的眼神扫视现场,想要从中找出蛛丝马跡,但很遗憾,哪怕以琴酒的观察力也无法从现场找到任何相关的线索。 是专业人士乾的! 琴酒第一时间做出了判断,如果不是专业人土,绝对无法做到这种程度。 仔细检查了一番死去的组织成员,將人的脑袋扭转三百六十度,这种手劲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这就更加肯定了琴酒的怀疑。 琴酒起身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號码:“boss,对不起,雪莉被人救走了。” 手机另一头传来的是一个低沉的声音:“难怪宫野明美敢叛逃,看来,她已经和『银色子弹』联繫上了。” “银色子弹”是黑衣组织中对於那个曾经逼近组织核心的臥底赤井秀一的称呼,在西方传说中,如同狼人、吸血鬼这样的邪物都惧怕银制物品,以“银色子弹”作为对赤井秀一的称呼,是因为连组织的boss都觉得,那个男人有著摧毁他们组织的可能。 现在,组织的重要科学家雪莉在等待处理的前夕被人救走,那最有可能的对象,自然就是和宫野明美关係密切的赤井秀一。 看来,时隔两年,那颗“银色子弹”终於再次发射了。 琴酒微微点头道:“我也是这么觉得的,boss,对不起,是我工作上疏忽了。” 明明这两年来一直没有放鬆对宫野明美的监视,结果她还是暗中联繫上了赤井秀一,而自己却对此一无所知,更大的过失,是他居然让宫野明美知道了宫野志保的所在,给了赤井秀一救出宫野志保的机会。 那个低沉的声音道:“这也不能全都怪你,用宫野明美钓出赤井秀一的这个计划,我也是同意了的,现在事情变成这样,我们不应该继续纠结將这个责任丟在谁的身上,而是应该立刻补救。” “boss......“ 琴酒眼中闪过一丝感动。 他本以为这次出了这么大的篓子,boss一定会重惩自己,甚至怀疑自己的忠诚,结果boss居然就这样將事情轻轻放下,显示出了对自己的无比信任,这如何不令琴酒动容? “你们现在所在的这个据点已经泄露,这次为了救出雪莉,他们没有大动干戈,现在雪莉被救出去了,他们再无顾忌,我想很快他们就会进攻你们这里,放弃这里吧,不要留一点有用的东西给他们。” “还有,靠宫野明美自己,她是绝对不可能打听到雪莉的所在的,所以一定是组织在东京的成员中,有叛徒在给宫野明美通风报信,琴酒,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boss有条不紊地布置著任务,琴酒点头道:“我明白了,boss。” 这句短短的“我明白了”,代表著的,却是黑衣组织在东京的分部即將掀起一阵腥风血雨黑衣组织中对叛徒最深恶痛绝的琴酒,他又要大开杀戒了。 十分钟之后,生物製药公司开始燃起大火,火势极旺,后续赶到的消防员拼尽全力,也只能勉强不让火势蔓延到其他地方,而生物製药公司本身则在火灾中被烧了个乾净,除了几堵墙壁,什么也不剩下。 幸好时间是在晚上,该製药公司也没有加夜班的习惯,所以火灾现场只发现了一具疑似值勤保安的尸体,而火灾的原因最后也被鑑定为是保安疏忽大意,在禁止有火的实验室中点菸,引起实验室中某些药品的燃烧,酿成了这次悲剧,而保安本人也为这次火灾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生物製药公司这边的大火自然影响不到李信,他將小孩抱回来据点的三楼,在那里,宫野明美和千佳罗正在等待著他成功归来。 “志保?” 望著李信怀里的小孩,宫野明美发出惊讶的声音。 眼前的女孩自然是她的妹妹宫野志保,在组织送宫野志保去国外学习之前,一直都是她在照顾宫野志保,她又怎么会认不出宫野志保呢?但问题是,为什么宫野志保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真是你妹妹?但为什么和照片上的不一样?” 李信问宫野明美道。 照片上的少女大概十六、七岁,而且宫野明美说这是两年前的照片,也就是说现在宫野志保应该是十八,九岁,和自己差不多大,怎么现在变成这么个小女孩了? “我也不知道。” 宫野明美茫然道。 听到熟悉的声音,女孩的睫毛微微颤动,眼睛缓缓睁开。 “姐姐?” 女孩刚刚甦醒,眼前的画面在她看来有些模糊,但她还是认出了这是她姐姐。 女孩露出高兴的笑容:“这就是所谓的临死前的幻想吗?虽然是幻想,但是能再见到姐姐,真好。” 宫野明美哭笑不得地道:“志保,是我啊,真的是我啊,你没死,这不是幻觉!” 宫野明美说著在女孩柔嫩的脸上掐了掐,让她清醒一点。 女孩的意识逐渐清醒,她用难以置信的表情道:“你真是姐姐?那你为什么变得这么大?” 在她的视线中,自己姐姐明显变大了很多,所以她才会认为这是她的幻想。 “因为宫野明美苦笑了一下,拿出隨身的镜子给女孩看:“你自己看吧。” 女孩看著镜子中的自己,先是一,然后迅速冷静了下来。 “原来如此。” 那女孩喃喃道:“原来『aptx4869”,真的会使人幼体化—“ “志保,你在说什么啊?” 宫野明美奇怪道。 那女孩,也就是变小了的宫野志保道:“姐姐你应该也知道,我在为组织研究某种药物。” 宫野明美点头,虽然宫野志保不太和她说工作方面的东西(为了保护宫野明美),但是宫野明美起码知道,宫野志保是接过两人的父母的研究,在为组织开发某种药物。 宫野志保继续道:“那种药物的开发陷入了瓶颈,开发出的药物不仅没有达成原本的功效,反而成为了一种可以致人於死地的毒药,因为那种药不仅可以使服药者迅速死亡,且检查不出毒素和死因,所以组织为了废物利用,就將那种药拿去当暗杀一些妨碍组织的人。” “这么好用?能给我一点吗?” 李信和千佳罗同时道,两人互视了一眼,然后同时移开视线。 宫野志保不认识李信和千佳罗,但是他们和自已姐姐在一起,恐怕是帮助姐姐逃离组织的帮手,所以宫野志保对他们两个的態度还算可以,她淡淡道:“很遗憾,我身上只带了一颗那种毒药,但是已经被我吃了。” “你吃了?那你—” 李信一,然后很快反应过来:“你变成这样,就是因为那颗毒药?” 宫野志保点头道:“没错,虽然这种毒药在上千次的小白鼠实验中,都使得小白鼠迅速死亡, 但有一次,它却使得一只小白鼠退化到了幼儿状態,所以,这种毒药可能也存在著使人进入幼儿化的效果,不过这个概率很小,因为组织用这种毒药暗杀了很多妨碍他们的人,那些人吃下这种毒药后最终都死了。” 突然宫野志保想起了什么,她顿了顿,小声道:“不,还有一个疑似没有死亡的人-算了, 现在说这个没什么意义,总之,我的体质似乎和那只变小的小白鼠一样,对那种毒药有著奇特的適应性,所以变小了。” 千佳罗走到宫野志保身前,捏著她的脸道:“既然变小了,怎么不见你寻死觅活的啊?话说你用这么可爱的小脸说这么严肃的话好奇怪哦!” 宫野志保从千佳罗手中挣脱,然后翻著白眼道:“大喊大叫就能变回来吗?而且这药是我研发的,我因为这药变成这样也算是我的报应,其他人有资格抱怨,我没有。” 见宫野志保很快冷静地接受了自己变小的事实,並且说话这么有条理,千佳罗觉得无趣了起来:“你这孩子,真是无趣。” “她又不是真的孩子。” 李信对千佳罗道,人家可是正经的成年人,真实年龄比千佳罗还要大几岁,当然不是小孩子。 “你非要和我槓是吧?” 千佳罗白了李信一眼。 “我只是陈述事实而已。” 李信抱胸道。 宫野明美知道宫野志保的情况后不由心疼,她很清楚,自己的妹妹虽然外表冷漠,但內心深处也是善良的,会去研究那种害人的毒药,完全是因为组织在用她胁迫宫野志保,她將宫野志保拥入怀中道:“志保,没事的,姐姐会和你一起找到变回去的办法的!” “免了。” 宫野志保非常冷静地道:“姐姐你就算了,只是组织的普通成员,没有掌握组织太多的秘密, 但我是组织的核心成员,手中掌握了太多组织的秘密,组织一定不会放过我的,所以我变成这个样子反而是最好的隱藏手段,我想,现在的我哪怕站在琴酒的面前,他也认不出我了吧。” 虽然变成小孩子有各种不方便,但是相比於安全性,这个就只能靠边站了。 宫野明美也点了点头,她对宫野志保道:“好,只要志保你平安无事,这都没什么关係。” 宫野志保变小了也好,她就是在差不多七岁的时候被组织送去国外深造的,之前宫野明美错过了营野志保的童年,现在正好可以补回来。 和宫野志保说完话后,宫野明美对著李信和千佳罗鞠躬道:“阿信先生,千佳罗小姐,我们姐妹能够团聚,全赖二位相助,我实在是感激不尽。” 说著,宫野明美取出一个行李袋,从里面取出三十捆万元大钞放在桌上,对两人再次鞠躬道:“这是之前许诺的三千万日元,还请两位收下。” 千佳罗看到这么多钱,眼晴顿时亮了,原本苍白的脸色也跟著红润了起来。 “谢谢。” 李信从那堆钱里拿起三捆丟给千佳罗,对千佳罗道:“这是你的分成。” 千佳罗秀眉微挑,正想向李信说自己受了多重的伤,为这次行动出了多大的力,做出了多少牺牲,就见李信又拿了十二捆钱,然后对宫野明美道:“明美小姐,剩下的钱你拿回去吧。” “为什么?这钱不是事先说好的吗?” 宫野明美惊讶道。 “三千万日元是完整把你妹妹救出来的价钱,现在你妹妹变成这个样子,我也不好意思收你全价,算你半价好了。” 李信对宫野明美道。 宫野志保:“...“ 虽然能省下一千五百万日元是件好事,但这种“儿童票半价”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莫名有种不爽的感觉啊混蛋! 第138章 名字贱,好养活 第138章 名字贱,好养活 千佳罗手上拿著三捆钱沉默不语。 虽然还是三百万日元,但是比例却从一成变成了两成,从数学的角度思考,她的分成翻倍了, 等於是变相加钱,这让千佳罗心里好受了些。 “好吧,就这样吧,事情已经结束了,那我先走了。” 千佳罗起身告辞道,想了想,取出一张名片递给宫野明美:“有需求的话,还可以再来找我哦!” 宫野明美接下名片,自然也看到了名片后的咒杀价目表,这个时候她才想起,眼前这个穿著巫女服的美丽优雅的少女,实际上是一个以杀人为工作的咒杀师。 “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也可以来找我。” 李信对宫野明美道,然后,李信和千佳罗的目光又对上了。 宫野明美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两个人,对自己手上剩下的一千五百万日元还真是念念不忘啊。 不过,未来她和宫野志保就要流亡天涯,面对组织的追杀,或许还真有让李信和千佳罗帮忙的时候,於是道:“好的,我知道了。” 身体虽然变小,头脑一样灵活的宫野志保突然道:“姐姐,我们好像还没有可以住宿的地方吧?” 宫野志保想了下道:“確实,昨天晚上我暂时住在了阿信先生家,但是接下去肯定不可以再住下去,我们先去外面的酒店住一晚上,然后再考虑以后去哪里吧。” 宫野志保直接道:“不需要这麻烦。”“ 她对李信道:“阿信先生是吧?我看你这屋子也挺大的,能租一半给我和姐姐吗?” 李信住的三楼是两室一厅,除了他自己住的一间主臥之外,还有一间空余的房间作为客房,昨天晚上宫野明美就是睡在那里的。 李信微微眉,他哪里会不知道宫野志保在想什么,不就是希望自己保护她们两姐妹吗? 虽然李信不怕那什么黑衣组织,但是也没必要招惹这么个麻烦,他已经完成了宫野明美的任务,实在是没必要“这是我们这个月的房租。” 宫野志保从宫野明美那里取过来五百万日元拍在李信面前。 “欢迎你们住下!” 李信立刻將拒绝的话咽了下去,转而变成了欢迎。 千佳罗顿时眼红起来,感觉自己手上的三百万日元也不香了,她急忙道:“和个男人合租多不方便啊,还是和我合租吧!” “闪开,她们指定了我,关你什么事啊!” 李信毫不客气地道。 “你—— 刚刚还合作的两人,瞬间火药味十足了起来。 “志保— 宫野明美拉了拉宫野志保,不明白自己妹妹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决定。 “姐姐你听我的。” 宫野志保对自己姐姐小声道。 她比宫野明美更清楚形势。 她们现在离开组织获得了自由,这很好,但问题是,未来追杀她们的人,可不只有黑衣组织, 还有其他更多的人。 黑衣组织势力庞大,而树大自然招风,虽然黑衣组织一直以来都谨小细微,儘量不让外界知道他们的存在,但一个组织一旦存在,总归是不可能消除所有存在的痕跡,所以它实际上在很早之前就被多家间谍机构盯上了。 fbi、cia、mi6、mossad、dgse、bfv.. 这些世界上有名有姓的间谍组织一旦知道宫野志保叛逃组织,一定都会来加入抓捕宫野志保的行列,这其中甚至还会包括宫野明美前男友赤井秀一,因为他是fbi的探员,之前就是奉了fbi的命令潜入组织臥底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宫野志保必须找到一个强有力的人物才能保护她们姐妹,就目前来看,李信是她们唯一的选择。 至於为什么选择李信而不是千佳罗.—很简单,一千五百万日元,李信拿八成,千佳罗拿两成,谁更强,这还需要解释吗? 虽然李信是男人,和他同居確实会有些麻烦,但在生存威胁下,这些都只是小问题而已。 李信和千佳罗这边很快爭吵出了结果,结果自然是千佳罗败退,只能气呼呼地离开李信家:“最討厌你们这些练至阴內功的人了!” 她是咒杀师,一身本事对上身怀至阴內功的李信要去掉九成不止,真和李信斗起来,吃亏的肯定是她,只能退走。 虽然胜过了千佳罗,但是李信也没表现得多欢喜,而是淡淡地对宫野志保道:“虽然我让你们住下了,但哪天你们要是付不出房租,可別怪我赶人啊。” 宫野明美有些担忧地看向宫野志保,交了这个月的房租之后,她身上的钱就只剩下一千多万日元了,她们最多再支付两个月的房租,虽然宫野明美能力不错,但要她去找一份月薪在五百万日元以上的工作她做不到啊!她要是真这么能干,就不会只是组织的基层成员了! “没事的姐姐,我也有存款。” 宫野志保小声对宫野明美道,当然,说是小声,但实际上也是故意说给李信听的。 宫野明美有些奇怪为什么宫野志保会有存款,宫野志保每天待在实验室里,吃穿用度都由组织负责,也没听说组织对她的薪资待遇怎么样,她哪来的钱? 不过宫野明美知道自己的妹妹比自己有主意,所以还是安静地听从自己妹妹安排。 “我去给你们买一些日用品吧。” 李信这时对宫野姐妹道。 既然收了人家的钱,那李信自然也要照顾好人家,不可能真是只是租一半房子给她们住,有些事情虽然没有在明面上说开,但大家心知肚明。 “还是我和你一起去吧。” 宫野明美对李信道她確实有些东西要买,而且都是女生用的,之前只是在李信这里住一晚上,也没想著长住,所以少了些东西也就算了,忍忍也能过去,但是现在已经决定在李信这里继续住下去,那有些东西就不得不买了,而且还要买双份的,因为宫野志保也需要。 哦,还有衣服,现在宫野志保变小了,没合適的衣服,现在都还只套著原本的衣服,得去给她买新衣服,不过现在已经很晚了,恐怕要等到第二天才行。 和李信一起走在夜晚的街头,宫野明美有些拘谨地向李信鞠躬:“阿信先生,真是麻烦你了。” “不麻烦。” 李信微微摇头。 这可是每个月五百万日元的长期稳定收入,只是做这么点事情,有什么好麻烦的? 宫野明美乾笑了下,不知道李信是没意识到,还是真不在意。 两人来到楼下便利店买好东西,便利店的自动门刚打开,迎面就走来一名长发少女和一个大头小孩,正是毛利兰和柯南。 “啊,是阿信先生啊,好久不见!话说阿信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毛利兰认出李信,向李信问好道。 而跟在毛利兰身边的柯南,他的注意力却全部集中在了宫野明美身上,总觉得这漂亮的0l有些眼熟。 李信和毛利兰有两面之缘,但总得来说並不熟,所以隨口道:“我住这附近。” “我也住在这附近,怎么之前没见过阿信先生?” 毛利兰惊讶道。 “你也住这附近?我住五丁目40番地,刚搬来不久。” 李信对毛利兰道。 “五丁目40番地?那栋楼不是——咳咳咳!”“ 毛利兰原本想说,那栋楼不是凶宅吗,但有道是“英雄不问出处”,而在米町,房子最好也別问死没死过人。 不提哪座房子以前死过什么人,这是米人的约定俗成,谁也不能打破,毛利兰自然也不能。 她只能干笑著道:“阿信先生,我住五丁目39番地,你住的地方的对面那家侦探事务所就是我家开的!” 这时,柯南感觉自己家的墙角正在被別人撬,也不管宫野明美为什么看上去这么眼熟,向毛利兰撒娇道:“小兰姐姐,我要吃冰淇淋!快点嘛,快点给我买冰淇淋!” 毛利兰听到柯南的催促,只能露出苦笑,无奈道:“好的好的好的,我这就去给你买—-柯南你別闹了!” 说著,毛利兰向李信道別道:“那么,阿信先生,我就不打扰你了,下次有机会再见!” 李信微微点头,等毛利兰拉著柯南走后,宫野明美才小声对李信道:“阿信先生,你认识毛利小姐吗?” “嗯,因为工作的关係,偶尔遇到过几次。” 李信回答道,然后看向宫野明美:“那你呢?” 之前遇到毛利兰和柯南的时候,李信感觉宫野明美明显紧张了一下。 一个漂亮的女高中生和一个头看上去有些大的小学生,这样的组合当然不会让人感觉到危险, 所以宫野明美紧张的原因,肯定只能是因为她认识这两人。 “是的,实际上,在遇到阿信先生之前—— 宫野明美简单说明了一下自己同毛利兰和柯南的渊源。 简单来说就是,完成十亿日元抢劫案之后,其中一名同伙携款潜逃,为了找回他,宫野明美就乔装改扮,用广田雅美这个名字找了个有名的侦探去寻找那名同伙,而那个侦探就是毛利兰的父亲,名侦探毛利小五郎。 “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吗?” 李信对这个名字好像有些印象,似乎在报纸上看到过,不过却没有將之和据点对面的“毛利侦探事务所”联繫在一起。 东京私家侦探泛滥,他以为只是姓氏恰巧相同而已,毕竟对面的侦探事务所看上去挺-.嗯, 挺那个的,不怎么像是会经常出现在报纸上的名侦探的事务所。 “是的,那是位非常厉害的侦探,而且我和他见过面,以后住在这里,看来我必须小心一点, 不露出马脚,不然就糟糕了。” 宫野明美苦笑道。 “灰原哀?” 第二天,换上宫野明美买来的新衣服的灰原哀对李信公布了自己的新名字。 “嗯,我现在变小了,又要逃避组织的追杀,所以需要一个新的身份,灰原哀是我给自己这个新身份取的新名字。” 宫野志保,不,从现在起应该称呼为灰原哀了,灰原哀对李信道。 “呢,这个想法倒是没什么问题,但问题是,灰原哀又是灰,又是哀的,和你这样的小姑娘有些不搭啊。” 李信微微摇头道。 我又不是真正的小孩·.— 灰原哀眉,但还是耐心解释起自己名字的由来:“组织的代表色是黑色,我已经脱离了组织,但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变成白,所以,从今往后,灰色就是我的代表色,至於『袁”的话” 宫野明美苦笑著道:“我原本是想给志保取名为『爱”的,是她非要改名为『哀”。” 在日语里,“爱”和“袁”同音,但是代表的意思却是截然相反。 灰原哀淡淡道:“我觉得,相比於爱,哀更適合我一些。” 李信想了想道:“挺好的,名字贱,好养活嘛。” 听到李信的回答,灰原哀的眉毛不由挑了挑。 虽然我挺悲观主义的,所以给自己取了这么个名字,但是你这句“名字贱,好养活”是什么意思?都说了我不是小孩了! 算了,现在不是管这个的时候了。 灰原哀拿出一副望远镜,兴冲冲地跑到了窗口,用望远镜观察李信据点的对面建筑,也就是“毛利侦探事务所”,准確点说,是事务所里面的那个叫柯南的小孩,然后拿出一本笔记本仔细地记录著什么。 “实验体一號:早上七点起床,七点十分刷牙” 李信满脸疑惑,然后就听灰原哀道:“阿信先生,麻烦帮我安排一下上学的事情。” “上学?你要上学?上什么学?” 李信奇怪道。 灰原哀放下望远镜,扭过头对李信道:“当然是上小学,我这样子,能去上初中、高中吗?就帮我安排在和对面侦探事务所那个小孩一样的学校吧。” 这话也对,但问题是,你一个黑户,帮你上学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我在东京可没这么广的人脉·———· 灰原哀拍了五百万日元在李信面前。 “没问题,立刻帮您安排!” 李信飞快收起钱道。 第139章 名侦探的作用 第139章 名侦探的作用 “鱷佬,帮个忙。” 来到二楼,李信敲响了鱷佬的屋门。 “啊——·阿信什么事啊——大清早的扰人清梦— 门开了,鱷佬一手开门一手打著哈欠,这个时间,他还在睡觉呢。 “帮我安排一个没有身份的小孩上学,就去” 李信想了下,好像还不知道对面侦探事务所的那个小孩上的是哪所学校。 “喂,阿信,你当我是什么啊?安排一个没有身份的小孩上学,我哪有这么大的本事——“ 一沓万元大钞拍在了鱷佬胸口,鱷佬麻溜地接过钱点了起来,边点边说道:“虽然东瀛没有身份证,但户籍制度还是有的,你让我这样,我很难办啊———“ 又是一沓万元大钞,鱷佬的表情有些鬆动:“.——但仔细想想,好像也不是没有办法———“ 又又是一咨万元大钞,鱷佬立刻喜笑顏开地道:“.虽然很难,但谁让你是阿信呢,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给我三天时间,我帮你搞定!” 五百万日元的预算,最终只用三百万日元就搞定,李信不由感慨,这种中间商的活儿要是多干几次,自己怕是回不去了— 感慨过后,李信对鱷佬道:“顺便打听一下对面侦探事务所的小孩上的是哪所学校,就安排进和他一样的学校好了。 他没忘记灰原哀的特別要求, “哦,你是说柯南那个小鬼啊?他好像是帝丹小学的,了解了解!” 鱷佬收好钱后道。 和李信几乎不同周围的邻居打交道,只將据点当做休息和练功的地方不同,鱷佬已经把周围一条街每家每户什么情况都摸得差不多了,不要说是对面的“毛利侦探事务所”,整条街就没有鱷佬不认识的人,那个叫江户川柯南的小鬼自然就更加不在话下。 顿了顿,鱷佬语重心长地对李信道:“话说阿信啊,虽然说男人要趁年轻的时候多玩玩,试试各种类型的女人,但也要有个限度啊,离异带娃的女人最好別碰,別人家的孩子养不熟的,你看多尔袞多牛啊,最后怎么著?” 鱷佬除了鼻子灵,耳朵同样不逊色鼻子,楼上多了一大一小两个女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李信多抠门一个人啊,居然能拿出三百万日元给那个小的上学,这说明什么?说明李信陷进去了啊! 身为过来人,老大哥,鱷佬觉得有必要给李信提个醒。 “哈?鱷佬你说什么呢?人家那是姐妹!” 李信无语道,这老不正经的,自己一肚子歪心思,就以为別人都是如此,我呸! “啊,是姐妹啊————·那没事了。”” 鱷佬释然,然后道:“我看那小丫头也是个美人胚子,要是等上十年—“ “你要是没睡醒的话,可以回去继续睡一会。” 李信用不带感情的声音道。 “啊哈哈,我是开玩笑的!” 鱷佬乾笑几声,然后道:“前段时间我在陪酒女店里遇到个人,好像是帝丹小学的教导主任, 我和他喝挺开心的,还相互留了联繫方式,晚上我约他出来喝酒,一准能把事情摆平。” 李信点头,对於鱷佬那种和三教九流打交道的能力,李信素来是相信的,他说没问题,那应该就是没问题。 鱷佬突然想起了什么,对李信道:“对了,阿信,昨天我看报纸,说是十亿日元抢劫案的那十亿日元被追了回来,是你乾的吗?” 李信倒也不瞒鱷佬,对其点头道:“没错,是我帮警方追回来的,四菱银行通知我过几天去领赏金。” 鱷佬露出笑容,用拳头捶了一下李信的胸口:“我就知道,阿信你比那些什么狗屁的名侦探强多了!” 十亿日元抢劫案闹得很大,尤其是四菱银行开出一亿日元的悬赏之后,不知道多少侦探盯上了这笔赏金,结果他们毛都没有找到,反而是李信追回了那十亿日元,这绝对算得上扬眉吐气。 李信微笑,想想马上要到手的一亿日元,他心里也是颇为激动, “一亿日元———两成分成的话,那就是一千六百万日元,看来今天晚上我要多喝几杯了!” 鱷佬高兴道。 这次工作可不是李信自己接的私活,而是由鱷佬提出的,也是鱷佬推测出了宫野明美內鬼的身份,让李信可以顺藤摸瓜追回十亿日元,这两成分成鱷佬拿的理所应当。 “嗯?” 李信的笑容瞬间冷了下来。 “为什么是一千六百万日元?” 李信问鱷佬道,他不相信这是鱷佬算数能力不行,连一亿日元的两成也能算错。 “因为要交百分之二十的偶然所得税啊!” 鱷佬摊手道。 如果十亿日元抢劫案的赏金是由警方发的,那確实可以免除偶然所得税,但这次的赏金是四菱银行发出的,那就必须要缴纳百分之二十的偶然所得税,也就是说,虽然四菱银行悬赏的是一亿日元,但最后能落到李信和鱷佬手里的只有八千万日元。 八千万日元的两成,可不就是一千六百万日元嘛!鱷佬的女儿可是能考上香江大学法律系的, 由此可见,鱷佬的遗传绝对不差,脑子好著呢,就是没用对地方。 “嘶.. 原本以为自己能赚八千万日元,现在才知道原来只能分到六千四百万日元,一下子少赚了一千六百万日元,这巨大的损失让李信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心痛啊! “阿信,算了算了,这种事情免不了的。” 鱷佬劝李信想开点,未来李信肯定还少不了这种接个人悬赏的活,要是现在就这样心痛,那以后可怎么办啊? 要知道,那个李信让心心念念的怪盗“基德”,他的悬赏可是十亿日元,这偶然所得税可是要一下子扣掉两亿日元的! “你让我缓缓——” 李信捂著心口道。 鱷佬见李信这么难受,只能挑点好事和李信说:“这次你为四菱银行寻回了十亿日元,完成了那么多名侦探都办不到的事情,等到四菱银行將赏金交给你的时候,一定会有很多记者来採访你的,到时候你的名號也算彻底打响了,未来生意源源不断,少赚的那些钱,就当是gg费吧!” 听鱷佬这么说,李信心情总算是好受了一些,他也不是一味只进不出,只要和他说清楚好处, 李信也就对失去的一千六百万日元释然了,他点头道:“好,我明白了。” 想了想,李信对鱷佬道:“鱷佬,到时候就麻烦你替我去领赏金吧。” “啊?” 鱷佬愣了下:“为什么?难不成你面对摄像头会害羞?” “不是。” 李信摇头,然后道:“我只是觉得,若是太出名了,可能会惹来麻烦。” 他可不希望自己走到哪里都被人认出来,他来东京只想低调赚钱,不想太过张扬。 鱷佬想了想,觉得李信说的有道理, 混地下世界的人,在公眾面前太出名实际上不是好事,会引人注目,最好是像高进那样,谁都知道高进的名字,谁都知道他是大名鼎鼎的赌神,但却从来不留正面相,只留背影照,这样神秘度拉满,逼格赠赠赠往上涨。 “好,我知道了,到时候我会以『x”的经纪人的名义去领赏金的,这样既打出了你『x』的名號,也不会对你的生活造成太多影响。” 鱷佬点头道。 “好,就这么办。” 李信点头,然后对鱷佬道:“就是为难你了,以后恐怕要招惹不少是非。” 名人也有名人的苦恼,相比於普通人,名人很容易招惹是非,这也是李信不想出名的原因。 “没事的,我这人没別的什么优点,就是扛得住!” 鱷佬一拍胸脯道:“像什么jk啊,0l啊,那些女粉丝的热情,通通往我身上宣泄就好,我扛得住的!” 李信:“— 算了,担心这个傢伙做什么,让他好死去吧。 警视厅內,解刨室里,野上子和设乐真理一起望著解刨台上的一具尸体。 这具尸体浑身都是爪痕,鲜血淋漓,而死者表面却露出一种极为诡异的笑容,好似在享受什么极为美妙的事情。 “设乐医生,这具尸体的解剖结果如何?” 野上子问说设乐真理道。 设乐真理拉下口罩,那张英俊的脸上满是疲惫,没有了一点以往的精神奕奕。 “没有任何发现。” 设乐真理绕著这具尸体走著,向野上子一一介绍这具尸体的情况:“死者身上除了抓痕,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其他新伤,血液內没有检查出任何毒素,器官也全部正常,无任何精神疾病史,亲人中也没有遗传学精神疾病,我还看了他上个月的体检报告,简直健康得不能再健康,但是三天前,他却突然死了,活活把自己抓死了。” 顿了顿,设乐真理道:“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户体。” 设乐真理的回答没有出乎野上牙子的意外,因为在接触到这个案件的时候,她已经有这个预感了。 “就说是感染了某种细菌吧。” 野上子突然道。 “什么?” 设乐真理望向野上子。 野上子轻揉著自己的太阳穴,对设乐真理道:“就在报告上写,在死者大脑皮层上发现了某种未知细菌,儘可能写潦草一点。” “野上警官,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设乐真理凝视著野上子:“你这是在教我偽造验尸报告?” “不,我是在教你,以后如何面对这样的案件。” 野上子放下手道。 “什么样的案件?” 设乐真理追问道。 “一些———.不能让公眾知道真相的案件。” 野上讶子对设乐真理道。 面对这位警视厅不,是整个东京最好的验尸官,她觉得自已有必要让他知道这个世界的部分真相。 “你知道死者是怎么死的?” 设乐真理质问野上子道。 “应该是诅咒吧,这种现象,只有用诅咒来解释才最为合理。” 野上讶子对设乐真理道。 实际上,因为死者是社会知名人土,而且死状奇特,所以一早就有政府的灵能部门前往现场调查过,基本已经確定死者是死於咒杀。 “诅咒?” 设乐真理笑了,他可是精通人体结构,在解剖学上有著极高造诣,东京最好的验尸官,让他相信诅咒杀人,简直是天方夜谭。 “不然的话,你倒是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一个人在没有中毒,没有任何精神疾病的情况下, 会把自己活活抓死?” 野上子问设乐真理道。 “这—· 设乐真理语塞,他的知识告诉他,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野上子嘆了口气,对设乐真理道:“设乐医生,你从北海道过来才一年,第一次碰上这种案件,会这样很正常,但我可以明確告诉你,这世上除了科学,確实还有很多现有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 设乐真理想了想道:“听野上警官的意思,你处理过不少类似的案件?” 看野上子这个样子,明显是对类似的案件很熟悉,甚至有一套固定的流程。 野上子苦笑道:“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处理这种案件,但没办法,谁让我命苦呢,摊上个警视总监的爸爸。” 野上况子是警视总监的女儿,整个警视厅的警察无不羡慕这层关係,但他们文怎么知道因为这层关係,所以警视厅里最难缠、最棘手的案件,都是丟给野上子处理的,这其中也包括这些根本不能公之於眾的案件。 设乐真理明白了,他道:“那这个案子该怎么解释?我记得,这个案子闹得挺大的吧?” 死者是一个电脑公司的社长,突然在公司会议上发疯一般开始抓自己的身体,周围人拦都拦不住,最终把自己活活抓死,这件事可是已经上新闻了的,媒体对於这种猎奇的案件最是喜欢,已经连续登上好几期头版了。 “把从大脑皮层里找到可疑细菌的消息放出去,然后让那些名侦探去想办法编出一个可以向公眾交代得过去的诡计,公眾的好奇心满足了,也就不会去在意凶手是谁了。” 野上子淡淡道:“平时放任那些名侦探在我们警察头上耀武扬威的,不就是为了让他们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的吗?” 设乐真理:“....“ 合著警视厅一直放任那些名侦探,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啊! 第140章 阳光,夏日,还有……黑衣!? 第140章 阳光,夏日,还有……黑衣!? 从解剖室出来,野上子脱下了无菌手术服,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热,立刻有人敲响了她办公室的门。 野上子扶额,只觉极为疲惫,她昨晚晚上还在为一个案件通宵熬夜,一大早又因为收到设乐真理户检完成的通知而赶来解剖室,几乎没怎么休息。 但这个时候,她还是不得不强行振作起来道:“请进!” 门外的警员手上捧著一叠文档,野上子知道这一定是又有案子找上自己了,接过文档一看, 嗯,果然。 不过好消息是,这次的案件应该和超自然力量无关,只是普通的杀人案,还有就是,案发地点在旅游胜地伊豆群岛,正好可以借著这次办案让自己去放鬆一下。 “话说,明明是静冈县的地方,为什么要我这个东京的警察过去,不知道这种跨县案件最麻烦吗?” 野上子小声抱怨道,不过她也明白,这又是因为她警视厅总监女儿的身份。 正是因为跨县办案麻烦,所以才需要她以警视厅总监女儿的身份去压静网县的警察。 真是,那个死老头,不能因为我是他女儿就把我往死里用啊! 野上子吐槽道。 案子实际上很简单,去年东京有个女生去伊豆旅游,被人用非常残忍的手段杀死,静冈县的警方查了一年,什么都没查出来,就在昨天,伊豆又发现了一起同样手法的命案,而且死者同样是从东京去伊豆旅游的女生,静冈县警方通知了死者家属,死者家属就跑来警视厅闹,要警视厅给个说法。 该死,东京已经够乱的了,为什么静冈县的命案也要跑来警视厅闹? 而之前那起命案的死者家属,他们苦等一年没有等到凶手落网,听说有相同死法的死者出现, 立刻也跑来警视厅闹事,没办法,哪怕是为了安抚那些死者家属,警视厅方面也必须派人过去了解一下案情。 “伊豆是吧?” 从东京去往伊豆的距离並不远,开车只要两个小时,不过到了之后该怎么处理案件,这却是一件麻烦的事情,野上子並不擅长这种命案,毕竟她也不是搜查一课的人。 野上子想了想,想到最近发生的一件事情,便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號码。 “陪你去伊豆度假?不要。” 李信从鱷佬手中接过电话,对野上子的邀请他想也不想地拒绝了。 那只女狐狸找他怎么可能有好事,不去! 野上子眼角跳了一下,她皮笑肉不笑地道:“干嘛这样拒绝啊,你不是说上次的工作亏了嘛,我请你度假补偿你一下,这样还不好吗?我和这样的大美人一起享受阳光、夏日,別的人给钱都乐意,你怎么就不愿意了呢?” “那请你把机会让给別人吧,帮我折现就行。” 李信淡淡道。 这个死要钱的男人— 野上子有些咬牙切齿,但还是很快轻声细语地道:“这样啊,那就算了,对了,忘了恭喜你,追回被抢劫的十亿日元,一亿日元的赏金睡手可得,不过啊,之前你在警视厅做的笔录好像有些问题,警视厅方面可能需要你过来重新做一下笔录呢?” 李信顿时眉头一皱:“你想怎么样?” 虽然野上子说话的语气非常轻柔,但李信哪里听不出里面的威胁之意。 “没什么,就是想去伊豆旅行散散心,但是一个人去又有些寂寞呢!” 野上子微笑道。 李信深吸一口气,然后问野上子道:“好吧,什么时候去?我陪你。” 赏金明天才能领,今天只能暂且忍耐下来, “现在,立刻,马上!来警视厅对面的咖啡厅吧,你不总喜欢去那里吗?” 野上讶子对李信道。 “好,我这就过来。” 李信掛断电话,捏了捏拳头,有想打人的衝动。 那个女狐狸一定是又碰上了难缠的事情,所以打算拉自己当苦力,说是一起去旅游,不明著说是工作,不就是不想给钱嘛! 但偏偏她还抓住了自己的软肋,他向警方交代的追回十亿日元的过程確实有不少禁不起推敲的细节,原本没什么事情的话,警视厅也懒得细究,毕竟那十亿日元確实回来了,而且一亿日元也不是警视厅发的,他们就做个公证,操心那么多做什么。 但如果有人捣乱,想让这笔钱不落到李信口袋里,方法还是有的,更不用说野上子还是警视厅总监的女儿,警视厅里谁不卖她一个面子啊? 李信嘆了口气,对鱷佬道:“鱷佬,我离开几天,帮我照顾一下楼上那对姐妹吧。” 虽然灰原哀之前说是租下李信一半的屋子,但是三楼住了两姐妹之后,李信也不好真继续住在那里,所以他现在已经搬来二楼和鱷佬住一起,三楼就留给宫野姐妹。 不过李信也不觉得委屈,毕竟一个月五百万日元的房租,这还有什么好委屈的。 鱷佬点头道:“没问题,你有事就去吧。” 他別的不行,就是为人机警,不然当老千这么多年,早让人打死了。 李信收拾一下东西后就前往了猫眼咖啡厅,今天是休息日,猫眼咖啡厅的生意依旧火爆,李信看了一眼忙碌的来生泪,没有上去打招呼,毕竟他和来生三姐妹之间的关係还是少些人知道为好。 “別看了,如果你不想被警视厅超过三分之一的警员当做敌人的话,最好不要和这位美丽的咖啡店女老板產生什么纠葛。” 一个轻桃的声音传来,是野上子坐到了李信对面。 但问题是已经產生纠葛了啊李信在心里嘀咕了一句,然后道:“没什么问题的话,我们快点出发吧。” “呦,这么心急啊?我会不好意思的。” 野上牙子故作害羞道, 李信翻了个白眼,不过他戴著墨镜,野上子也看不见。 碰面之后,李信和野上子也不耽误,直接离开了咖啡厅,一直装作没看到李信的来生泪这才了一眼李信和野上子的背影。 “大姐,阿信哥被女狐狸勾走了— 来生爱靠到来生泪身边幽幽道。 如果是別人的话,来生爱相信自己的魅力(她还在以为李信喜欢自己),但问题野上子却是一个各方面都不逊色於自己大姐的美人,所以来生爱心虚了,她想拉拢来生泪一起抵抗那个狐狸精。 来生泪百忙之中抽出一只手来敲在来生爱的脑袋上:“多事。 她哪里会看不出李信的不情不愿,一定又是那个女狐狸用什么事情要挟我家阿信,让他帮她干活! 来生爱挑火失败,委屈地缩到一旁。 李信和野上子坐上汽车,李信坐在副驾,问野上子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伊豆那边有一起连续杀人案发生,我要去处理一下。” 野上子系好安全带,发动汽车后对李信道。 “连续杀人案?” 李信疑惑道:“这不是你们警察的工作吗?找我做什么?你要找也要去找侦探啊!” “四个人了。” 野上子嘆气道:“截止昨天为止,已经有四名死者了,但是因为並非熟人作案,甚至凶手可能不是本地人,所以到目前为止,这起案件一点线索也没有,若不是因为四名死者死法相同,而且都是茶色头髮的女生,这四起命案可能会被当做分散的案件处理。” 虽然只有两个死者的家属来警视厅闹事,但並不是说这起连环杀人案的受害者只有两人,而是已经多达四人,在千叶县也有相同的案件发生,这已经是很严重的刑事案件了。 要知道,哪怕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开膛手杰克”,可以明確被他杀死的对象也只有五人而已那个专杀茶发女生的杀人犯再多杀一个人就要追平“开膛手杰克”了。 听到已经死了四个人,而且都是女生,李信沉默了一下,然后才道:“你还是没说为什么找我?” “这种隨机杀人案,无论对於警方还是侦探来说,都是最苦手的,只能找你这样的特异人士帮忙了,之前那起十亿日元抢劫案,也是你用特殊的方法追回那十亿日元的吧?” 野上子对李信道。 虽然在十亿日元抢劫案上,媒体对警视厅的调查无果极尽嘲讽,但是野上深子自己知道,警视厅真的已经尽力了,奈何现场根本没有留下什么线索,让警视厅实在是无能为力,哪怕是那些平日里被媒体吹上天的侦探们,他们不也是什么都没找到吗?可媒体不会去骂那些侦探,只会盯著警视厅骂,感觉他们这些警察领的都不叫工资,而应该叫“窝囊费”。 常规的手段肯定是无法找回那十亿日元的,这一点野上子很清楚,所以当她知道是李信找回十亿日元的时候她就知道,李信一定是用了什么非常规的手段,所以她才会找李信帮她去伊豆破案。 “但问题是,我也是找人帮忙才找到的啊!” 李信对野上讶子道。 已经驶上公路的野上子突然一个急剎车,扭头看向李信:“你不早说!” “你也没问我啊!” 李信理直气壮道。 野上讶子:“....“ 伊豆沙滩上,毛利兰和铃木园子相谈甚欢,而两人身后,一个穿著沙滩衫,长得颇为帅气的男人和寄宿在毛利小五郎家的柯南亦步亦趋地跟著两人。 柯南虽然主要在看前方,但是对於身边的那个男人,他同样充满了警惕。 这个男人绝对有问题,要问为什么,因为他居然喜欢铃木园子! 开什么玩笑,是个男人看到毛利兰和铃木园子站在一起,都会將目光集中在毛利兰身上,怎么可能会喜欢上铃木园子!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只是到目前为止,这个男人並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所以柯南哪怕有所怀疑,也只能暂时藏在心里,不然被铃木园子知道了,那个女人一定会狠狠训自己一顿的。 两人的前边,铃木园子一脸陶醉道:“啊,虽然遇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但是这次来伊豆真是来对了,终於让我也邂逅到了帅哥!” 毛利兰苦笑一声,明明铃木园子实际上长相不差,甚至可以说很漂亮,但就因为性格大大咧咧,又是出了名的痴,所以其他男生才会对她敬而远之,相反,靠近她的男人则都是別有用心。 说起別有用心毛利兰不由警了一眼身后的男人。 这个男人叫道胁正彦是米大学的学生,说是因为失恋来伊豆散心,然后对铃木园子一见钟情,虽然逻辑上好像没什么问题,但是—毛利兰怎么都觉得这有些扯啊! 不过这个男人和她们只是偶遇,也不知道铃木园子铃木財阀二小姐的身份,或许,真的是铃木园子特別符合他的理想型吧,不然实在是无法解释这件事情。 当然,毛利兰没有说铃木园子不好的意思,两人是多年好闺蜜,她比谁都知道铃木园子的优点,但问题是铃木园子的那些优点藏得都比较深,相反,那些缺点却在比较明显的地方,所以一直以来恋爱运才会那么不好。 如果,真是有一个能发现园子优点的人,那一定也会爱极了园子,但问题是,这位道胁先生, 他会是那个人吗? 毛利兰有些迟疑。 铃木园子和毛利兰正在聊天,突然,她的帅哥雷达启动,立刻向著一个方向望去:“哇,帅哥!” 然后愣了一下:“这帅哥怎么有些眼熟?” 正当铃木园子疑惑的时候,一道身影越过了毛利兰和铃木园子,直接冲向两人身后的道胁正彦,將他右手抓住,扭到身后压在了沙滩上。 “喂,你在做什么?大庭广眾之下,你以为你这样不会有事吗?放开我,你这是在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我要去警察局告你!” 这个道胁正彦不愧是米大学的高材生,被压在地上无法动弹后,立刻开始用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 “找到你了,杀人犯。” 李信用淡淡的声音道,在一般人无法看到的灵视视野,一只白色的千纸鹤正轻轻落在道胁正彦身上,李信就是顺著这只千纸鹤找到道胁正彦的。 道胁正彦身旁,柯南一脸惊恐地看著李信。 黑色的衣服,危险的气息,之前他虽然见过李信几次,但都没什么感觉,而现在在这么近的距离看著李信露出凶悍的气息,立刻浑身感到了战慄。 难道说,这个人和琴酒、伏特加他们所在的组织有关係!? 柯南额头流出豆大的汗珠。 第141章 有钱人的脑迴路 第141章 有钱人的脑迴路 “这,这是怎么回事?” 看到李信將道胁正彦摁倒在地,铃木园子惊讶地叫出了声:“难道说,阿信先生看到我和道胁先生关係亲密,心中燃起了嫉妒之情,控制不住自己所以袭击道协先生?” “不不不不,园子,这个怎么都不可能吧!” 毛利兰把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 有人喜欢上园子,这个毛利兰还能勉强能信,但是说有男人为了铃木园子打起来,而且那个人还是李信,这个她怎么都不信。 “让一让让一让。” 换上一件两截式泳装,腰上披著薄纱,头上带著遮阳帽的野上子缓缓走了过来。 她本就是极为艷丽的美人,又换上了这样一身惹火的装束,自然引得沙滩上的男人们纷纷注目,也让那些女人们嫉妒到发狂。 野上子自信从容地应对那些目光,她將一把装在物证袋里的匕首丟在道胁正彦面前,居高临下道:“道胁正彦是吧,你事发了,这把匕首是从你订的旅馆房间里搜出来的,上面有你的指纹, 同时还有被害者的血跡,证据確凿,你已经无路可逃了!” “你·— 道胁正彦大惊失色,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败露,他用力挣扎,但怎么可能挣脱得开李信的压制,反而因为不断蹬腿,把脚上的袜子给弄得滑下去了,露出上面的一个牙印。 “啊,原来是你!” 铃木园子大惊失色,因为对这个牙印再熟悉不过了! 昨天晚上,铃木园子在所住的旅馆中遇到了互徒的袭击,慌乱之中,她咬伤了互徒,她原本以为自己是咬在了岁徒的手臂上,现在看来,她原来是咬在对方的小腿上,难怪当时感觉咬中的部位毛毛的。 野上子也注意到了道胁正彦脚上的牙印,再看到铃木园子的反应,虽然不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但还是微笑著道:“这下不止是物证,连人证也齐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好爽,先射箭再画靶,这下我也能当一回女神探了! 野上子心中得意道。 道胁正彦这下终於不再挣扎,颓废地躺在了沙滩上。 突然,李信隱隱听到一段忧伤的音乐响起,將脸埋在沙滩上的道胁正彦开始自顾自说了起来:“都是那些女人不好,为什么偏偏染茶色的头髮,当初就是那个茶发的女人把我甩了,所以我才会一看到茶发的女人就忍不住想要杀了她们,都是她们不好!” 说著,道胁正彦用拳头在沙地上用力砸了一下,发出了痛苦的哭声。 “真是一点都不值得同情的杀人理由。” 野上子用手背住了道胁正彦的双手,將这个杀死四名无辜女生的杀人犯正式逮捕。 李信拍了拍膝盖上的沙子,对野上讶子道:“事情结束了。” 野上子对李信拋了个媚眼:“对啊,但是时间还早,不如我们留下来玩一会,享受一下阳光和沙滩?” “没兴趣。” 李信冷冷道。 “真是一点都不知道情趣。” 野上子摇摇头,然后对站在沙滩外的千佳罗招手道:“千佳罗妹妹,你不来玩一玩吗?” 此时的千佳罗穿著长裤、长袖,和沙滩显得极为违和,她微笑著拒绝道:“不好意思野上警官,我不太喜欢弄湿自己,就不了。” 李信和千佳罗都拒绝了自己,野上子討了个没趣,只能微微摇头:“你们可真是不会享受。” 这时,沙滩上发生的动静终於惊动了附近的警察,因为附近发生命案而在带队搜查的静冈县搜查一课成员横沟参悟闻声而来,见到被手反起来的道胁正彦不由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野上子熟练地上去和横沟参悟交涉,而在两人打官腔的时候,李信走到了沙滩边上,和千佳罗说起话来。 千佳罗对著李信翻了个白眼,颇为幽怨地道:“话说,你下次带来人前先打个招呼行吗?你突然带个警察来找我,我还以为你卖了我呢,结果又是让我帮忙找人,你这样让我很没面子啊!” 李信淡淡道:“我倒是不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咒杀师的工作是干不长的,我觉得你还是接些找人寻物的工作比较好,异术师中,反而是你们这种咒杀师最擅长这一手。” 异术师只是一个统称,往下细分,还是可以细分出很多种类的,除灵师算是其中一个大类,老巫女严格意义上来说也是除灵师,重点不在於“灵”,而在於“除”这个字,厉害的除灵师別说灵,人也给你除掉了,妥妥的异术师中的武斗派。 千佳罗一开始自称的驱魔师,则是异术师中专门为人驱除灵能相关的负面状態的一类人,包括恶灵附身以及诅咒,某种意义上来说,和咒杀师是天敌。 而咒杀师是异术师中的异类,他们是异术师中最精通“交感之术”的存在,只需要別人的一根头髮,一点身体组织,就可以施展“交感之术”,將別人在另一个维度和其他物体连接在一起,以达到操控和消灭那个人的目的。 因为咒杀师这种令人害怕的能力,他们从一开始就备受异术师主流的排斥。 千佳罗是咒杀师却自称驱魔师,除了她確实会驱魔的本事之外,也是因为咒杀师的名声太差, 不能直接以咒杀师的身份活动。 “不,我偏要。” 千佳罗和李信较劲道。 “你——这不是开玩笑的。” 李信严肃。 咒杀师的能力堪称逆天,但大多只能躲在深山野林之中,当然不可能只是因为主流容不下他们,还有一个原因,是咒杀他人的代价极大,轻易不能施展。 每咒杀一个人,就需要背负那个人临死前的全部怨念,这种怨念对於灵力修行者来说是剧毒, 虽然可以通过修行缓慢消除,但若是不加节制地不断进行咒杀,怨念越积越深,咒杀师早晚会死在那份怨念下。 一般来说,咒杀师除非逼不得已,不然是不会咒杀別人的,但千佳罗却將咒杀当做了生意,之前李信为千佳罗疗伤的时候,就发现千佳罗的身体已经积累了相当多的怨念,这股怨念会时刻折磨她,那种痛苦,哪怕比不上《嫁衣神功》的折磨,也相去不远。 现在千佳罗还有的救,只要她停止咒杀別人的工作,安心修行灵力,是可以化解那些怨念的, 但若是继续下去,不用一两年,她就会死在那些怨念反噬之下。 李信和千佳罗也算认识了,知道她这人刀子嘴豆腐心,虽然贪钱了一点,但李信也贪啊,而且贪得比她多得多。 而且她咒杀的两个人,嫁本一夫自不必说,那个电脑公司的社长同样风评很差,一个可能是偶然,两个都是如此,李信觉得,她有意只咒杀那些恶人,这样一个人,不应该这么年轻就死的。 千佳罗能感觉到李信对她的关心,只是她的命运早已经决定了,也没有任何退路,她笑了笑对李信淡淡道:“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可以决定,你要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的话,就多帮我找几单生意吧,反正你也有提成不是?” 李信刚要告诉千佳罗,他以后不会再给千佳罗介绍那种生意了,铃木园子这时冲了过来,小脸激动得通红:“阿信先生,谢谢你救了我!” 要不是李信突然出现制伏了道胁正彦,接下去的一天,她还要和这么危险的人在一起,他刚刚自己都说了,他看到茶色头髮的女人就忍不住会想要杀了她们,那他对自己这样大献殷勤,当然也是盯上了她的性命。 “不客气,要谢谢她吧,是她找到了凶手。” 李信指了指千佳罗道。 正是千佳罗去见了一下昨天发现的死者的尸体,顺著她的怨念找到了杀死她的凶器和凶手,这才將道胁正彦定罪。 铃木园子愣了一下,看向千佳罗道:“这位小姐,难道你是什么名侦探吗?” “不,我是驱魔师。” 千佳罗礼貌道。 “哈?” 铃木园子愣了下。 驱魔师是什么鬼? 她將千佳罗的话当做了开玩笑,然后对李信和千佳罗道:“阿信先生,这里说话不方便,我请你们喝点东西吧!” 说完铃木园子用炙热的眼神盯著李信。 算上之前刀剑展那次,这已经是李信第二次救她了,让她很难不相信这是命运的安排。 我,铃木园子,好像恋爱了! 有人请客当然好啊,李信和千佳罗都瞬间点头。 於是,铃木园子將李信和千佳罗带去了一家“海之家”,也就是沙滩餐厅,当然,也少不了毛利兰和柯南的跟隨。 毛利兰还好,柯南却是一直偷偷观察著李信。 这个男人,莫非他也是那个“黑衣组织”的人? 因为黑色的衣服和危险的气质,他將李信当做了某个危险组织的成员。 “什么,小兰你说阿信先生就住在你家对面?你怎么不早说啊!” 铃木园子听毛利兰说起李信现在就租住在她家对面,立刻激动了起来。 “啊哈哈,我忘了和你说—— 毛利兰乾笑道。 她当然不是忘了和铃木园子说,而是不想和铃木园子说。 之前在便利店偶遇的时候,李信身边跟著一个漂亮的女生,虽然不知道那个女人的身份,但是大晚上一起来便利店的男女,大概率是恋人关係,甚至说不好两人来便利店就是来买那个很薄的东西的,既然李信已经名有主,那她又何必和铃木园子说关於他的信息呢?不是徒惹烦恼吗? “真是的,刀剑展之后,我可是一直想找阿信先生想要报答救命之恩的,就是联繫不上阿信先生—.. 铃木园子懊恼道毛利兰奇怪道:“阿信先生之前不是给了你一张名片吗?你怎么会联繫不上?” “哎,別说了,我打电话过去,结果接电话的人是一个身高只有一米五三的猥琐小胖子,我当然是直接掛掉了。” 铃木园子摊手道。 “呢,先不说其他,园子你是怎么看出和你打电话的人的样子的?” 毛利兰疑惑道,现在有钱人已经用上视频通话了么?不应该起码等二十来年吗? “听出来的啊!” 铃木园子回答道:“听他的声音我就可以感觉到他的大致长相,一定是这么样没错的。” 居然还有高手? 李信听到铃木园子的回答之后不由肃然起敬, 他之前看到鱷佬闻香识美人的本事已经惊为天人,谁知道这个铃木园子居然也不弱鱷佬多少, 只是听声音就能大致知道对方的长相,真可以说是臥龙凤雏。 “那个人是我的经纪人,我名片上印的是他的电话號码。” 李信为鱷佬解释了一句。 “啊,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阿信先生你的名片印错了呢!” 铃木园子释然,然后想起了什么,非常激动地对李信道:“对了,阿信先生,我这边有个工作,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先说下工作內容吧。” 李信对铃木园子道。 经过野上子的教育,他现在已经明白,在进行工作前,必须把工作內容认真了解清楚,尤其是在面对陌生人的时候。 他和铃木园子虽然也见过几次面,但还说不上是熟人。 “阿信先生你知道『基德”大人-啊不,是怪盗『基德”吗?” 铃木园子对李信道。 李信点头道:“当然知道,这工作和怪盗『基德』有关?” “没错!” 铃木园子激动道:“我伯父之前不是在『莱恩珠宝”的展会上买了一颗宝石吗?我伯父准备用那颗宝石来向『基德”下战帖!” “战帖?” 这下轮到李信疑惑了。 “对,我伯父准备將宝石进行公开展出,並且欢迎『基德”来偷,他一定会將『基德”抓住的,这件事情很快就会登报,到时候整个东京的人都会知道。” 铃木园子回答道。 李信沉默了一下。 那个主动当冤大头的老头,他买那颗死贵死贵的宝石的目的居然就是用来当鱼饵,钓怪盗“基德”的? 这怪盗“基德”的赏金也才十亿日元,这样做值得吗? 啊不对,“基德”的悬赏本来就是铃木財阀出的,所以那个老头这么做到底是图个啥啊?这有钱人的脑迴路他真是一点也不懂啊! 第142章 顺水人情 第142章 顺水人情 “咚!” 就在李信想向铃木园子询问更多关於工作的问题时,一个戴著眼镜的黑皮肤男子將一杯汽水重重叩在了李信面前:“先生,你要的汽水。” 李信看了一眼眼前的手臂,然后抬头望向那个海之家的服务生。 手臂结实有力,指关节凸起处有厚厚的老茧,是个练家子。 李信立刻做出了判断。 铃木园子见李信发呆,不由道:“阿信先生,你对这个没兴趣吗?” “不,我很有兴趣,请继续说。” 李信对铃木园子道。 铃木园子立刻道:“除了发战帖之外,我伯父还准备僱佣一些高手来抓捕『基德”,只要是被我伯父选中的高手,无论事成与否,伯父都会支付他们一百万美元的劳务费,要是成功抓到『基德”,劳务费翻倍,你看这怎么样?” 那就是两百万美元? 李信眼晴亮了起来,他不由看向身旁的千佳罗:“怎么样?一起?” 千佳罗当然对那两百万美元的酬劳很心动,关键是旱涝保收,失败了也有一百万美元,她思索片刻,却还是摇头道:“不了,这种大庭广眾之下的工作我不適合做。” 她也听过怪盗“基德”,知道是“基德”的话,他的盗窃行动一定会弄得满城风雨,千佳罗可不想面对那么多媒体的瞩目,她是咒杀师,还低调点好。 偷偷的赚钱,打枪的不要。 李信遗憾道:“那可真是遗憾了。” 虽然李信很自信现在能够抓住“基德”,但如果有千佳罗的帮助,就更加万无一失了,可惜千佳罗对这次工作没兴趣。 “阿信先生你对这个工作感兴趣是吧?那太好了!过两天我伯父那里就会开始向外界招聘高手,到时候你去参加,一定可以入选的!” 铃木园子越想越是激动,终於,她也可以玩潜规则了! “哎,我说怎么找来找去没找到你们,原来是在这里啊!” 野上子的声音响起,她款款而来,很自来熟地坐到了李信他们这一桌,还故意挤到了李信和千佳罗中间,让铃木园子看得一阵眼红,但看了看自己之后,又是一阵自卑。 可恶,完全比不过— 铃木园子不甘道。 “我说你啊,难怪对沙滩没兴趣,原来是对人家小姑娘感兴趣啊!” 野上子坐下后对著李信打趣道。 李信对强迫自己接活的野上深子没什么好感,態度非常冷淡。 野上子討了个没趣,转头又看向千佳罗:“千佳罗小姐,这次能抓到犯人,还真是託了你的福,实在是太感谢了。” 千佳罗微笑,然后道:“不客气,把说好的酬金付一下就好。” 她可没有把柄在野上子手上,起码暂时没有,所以对待野上子的態度相当从容。 来之前她便和野上子约定好了,她用异术帮野上子找杀手可以,但报酬是一百万日元,野上子没有多少犹豫就答应了,毕竟对象是一个犯下四起命案的凶手,而且查案查了一年都毫无线索,拿下他对於警方来说,省下的搜查成本都不止一百万日元。 “啊哈哈,我当然不会忘记给千佳罗小姐的酬劳,但问题是,我们警视厅方面的资金审批比较严格,所以流程上可能会慢一些,你稍等。” 野上讶子尷尬道。 千佳罗嘴角咧了下,身体向后仰,用唇语对李信道:她这人一直是这样的吗? 之前求千佳罗办事的时候,她可不是这么说的。 李信也向后仰,对著千佳罗点头:是的,所以我才不喜欢和她做生意。 “真是的,你们在干嘛呢!” 野上子同样仰起,隔断两人,笑著打断两人说悄悄话。 三人直起身,野上牙子铃木园子她们道:“我刚刚好像听到你们提起『基德”?” “是的,我伯父准备向『基德”发起战帖。” 铃木园子回答道。 “你伯父是?” “铃木財阀的铃木次郎吉顾问。” “哦,是那位难搞的老爷爷啊—“ 野上子摇头道,听到野上子的评价,铃木园子除了乾笑之外,也没办法说什么,因为她的伯父確实很难搞,而且还很古怪。 “野上警官,要是没其他什么事情了,我就离开了,不用送我,我可以自己回去。” 野上子来了之后,李信就不太想继续待下去了,反正他知道有抓捕“基德”的行动,今天也算大有收穫,可以收工了。 “就这么回去?真的不多待一会儿?” 野上子对李信道,连铃木园子也是极力挽留:“是啊,阿信先生,陪我们多玩一会吧!都来伊豆了,不享受一下阳光沙滩不是可惜?” 李信淡淡道:“不了,我没这个兴趣,告辞。” “我也一起,我也对沙滩没什么兴趣。” 千佳罗举手道。 於是,两人一起离开了,桌上顿时就只剩下了三个半人(柯南只能算半个)。 少了李信和千佳罗,现场气氛一下子变得尷尬,野上子笑了笑,主动和铃木园子、毛利兰攀谈,气氛瞬间活络了起来。 作为一个社会阅歷远远超出毛利兰两人的成年女性,野上子很快掌握了谈话的主动权,同时也引得毛利兰和铃木园子这个女高中生对她產生崇拜之情,甚至连隱隱对野上子有些许敌意的铃木园子也被其折服。 因为三人渐渐聊开了,野上子也知道了两人的身份,铃木园子自不必说,铃木財阀的二小姐,虽然没见过,但也听说过,而毛利兰· “啊,原来你是毛利侦探的女儿啊!” 野上子眼睛微微一亮,然后道:“听说搜查一课的强行犯搜查三系时常受到令尊的关照,实在是感激不尽。” “哪里哪里—” 毛利兰有些害羞,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本只是个糊涂侦探的父亲突然之间就变成了所谓的名侦探,还帮著警视厅破了好几起案件,不过可惜的是,家里的条件並没有因此变好,毛利小五郎每次都是因为人在案发现场,所以主动帮警方破案,不是受到警方的邀请去破案,所以也就没有钱拿。 能让罪犯落网当然是好事,毛利兰也没什么话说,就是,就是-如果能给一点辛苦费就好了,毕竟,“毛利侦探事务所”的营收真的有点危险“ “野上警官,最近不是有一起很奇怪的案件发生吗?请问警方有查到什么最新的线索吗?” 一个小孩的声音突然插入了三人之间的谈话,正是柯南。 他原本不想插入谈话的,但是纠结许久,还是问出了这几日中心最在意的事情。 柯南除了跟隨在毛利小五郎身边破案之外,还喜欢从报纸上查找那些未破的案件,那个电脑公司社长的案件正是时下热度最高,也最神秘的案件,他对这个案件非常感兴趣,只是苦於警方没有主动找毛利小五郎破案,所以他无法得到更多的线索,这次遇到警视厅的警察,他忍不住就向野上子打听关於那起案件的调查。 野上子和毛利兰、铃木园子谈得正欢,听到柯南的问题后先是一愣,然后问毛利兰道:“莫非,这就是警视厅里最近在传的,那个毛利家的神奇小孩?” 毛利兰笑了笑,她还没回答,铃木园子先一步道:“什么『神奇小孩”,我看是古怪小孩还差不多,这傢伙,也不知道是在什么环境下长大的,看到命案发生不仅不害怕得躲得远远的,还会像狗见了骨头一样衝进去,可真是给我们添了不少麻烦!” 我才没有给你添麻烦呢,还有,我们是在一样的环境下长大的好嘛园子! 柯南在心里翻白眼道。 “真是有趣的小孩,看来孩子你很適合吃我们刑警这碗饭呢。” 野上子笑著道。 “嘿嘿——” 柯南摸头傻笑,心里却在想,警察?才不呢,我要当侦探! “你说的那个案件,应该是那个电脑公司社长在会议上突然发狂把自己抓死的案件吧?” 野上子问柯南道。 柯南立刻来了精神,疯狂点头道:“对对对,就是那个案件!大家都说那是诅咒,我才不信呢!” “孩子,你说的太对了,明明都已经是现代社会了,一切都要讲科学,结果居然还有那么多人信诅咒那一套,真是—所以说东瀛的社会啊!” 野上子望著柯南露出欣慰的表情。 如果所有民眾都像你一样想,那我的工作就会轻鬆多了。 她露出一个要讲述秘密的表情,压低了声音对毛利兰和铃木园子道: :“关於这个案件的最新消息现在还在封锁阶段,我也是听一个法医的朋友说的,你们听了之后,可千万不要到处乱讲哦·——— 见野上子如此神秘的样子,毛利兰和铃木园子本来对这所谓的奇怪命案不感兴趣,现在也不由起了几分好奇,纷纷附耳过去。 柯南站在凳子上,也凑了过去想要听野上子说什么。 “居然有这样的事情—” 听野上子嘀咕嘀咕了一阵后,毛利兰嚇得捂住了嘴,铃木园子也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一些细菌而已,居然能让人產生幻觉,把自己活活抓死,这太可怕了。 野上子对毛利兰和铃木园子道:“我是信任你们才和你们说的,你们可千万別到处乱说哦! 万一被凶手知道了,他可能就会去毁灭证据了。” 说者有心,听者更有心,柯南感觉自己的思路一下子被打开了。 原来是这样,果然不可能有什么诅咒杀人,这都是犯人的诡计,我一定会破了这个案子的! 柯南握拳道。 在海之家休息了一会后,野上子和毛利兰她们就准备一起前往沙滩,虽然刚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但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她们几人的心情和兴致。 野上子自不必说,她是刑警,这种事情经歷多了,而毛利兰和铃木园子更不简单,她们是正宗米人,遇上这种事情的次数说不定比野上子还多,虽然刚刚才被杀人犯盯上,但是歌照唱, 舞照跳,完全影响不到她们。 突然,毛利兰想起一个事情,她对铃木园子道道:“对了园子,你不是很喜欢怪盗『基德”吗?你让阿信先生去应聘你伯父的保鏢,最后要是抓到『基德”,那你不是要为难了?” 之前刀剑展上李信和蒙面人的激战,她到现在都还记得,李信绝对不是一般的高手,“基德”虽然传得神乎其神,但遇上李信,毛利兰还是觉得“基德”会吃大亏。 “不会啊,阿信先生和『基德”大人,我早就想看看他们谁更厉害,他们要是来一次交手,我就可以知道谁才是我的男神no.1了!” 铃木园子直言道,这完全就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態。 只是铃木园子没有注意到,她这话被某个人听了进去。 “抓到『基德”吗?” 海之家那个黑皮肤的服务生听到铃木园子的话后喃喃道。 在野上子一行人离开后,那个黑皮肤的服务生来到了海之家老板的这里,对他道:“叔叔, 我要请几天假。” “什么?请假?阿真,你开玩笑的吧?这几天可是我们这儿最忙的时候啊!有什么事非要在这个时候请假?” 海之家的老板愣了下道。 “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那服务生认真道。 “这—好吧,我知道了,但是要早点回来哦!” 海之家老板见那服务生態度坚决,也就不再说什么,而是答应了下来。 没办法,这是自家孩子嘛。 据点內,李信望著回来的鱷佬紧张道:“怎么样?钱拿到了吗?” 鱷佬面色凝重,然后道:“拿是拿到了,但是数额不对,不是八千万日元—“ 李信眉头一皱,心说,果然没那么简单吗?是被他们找到什么理由剋扣了吗?看来有必要教他们一下,这个社会运行是需要秩序的! “·而是一亿日元!” 鱷佬绷不住了,他兴奋地跳了起来,虽然以他的身高,跳起来也没多高就是了。 李信也是愣了一下:“一亿日元?怎么会?不说要交百分之二十的偶然所得税吗?” 鱷佬点头,然后掏出一张支票道:“是这样没错,但问题是,这笔赏金,最后好像走了一下警视厅的帐,是由四菱银行转到警视厅,然后由警视厅发放,也因为最后是由警视厅发放,所以这百分之二十的偶然所得税也就不需要了,就变成了足额的一亿日元。” 顿了顿,鱷佬道:“没错,就是这样的,这张支票还是警视厅的一个女警官交给我的。” 回忆了一下,鱷佬又道:“话说她身上的香味,好像和你昨天回来时身上的味道有点像。” 李信:“..—“ 好吧,他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但这只是顺水人情而已,可別指望李信就这样原谅她,哼! 李信美滋滋地道。 > 第143章 还有高手? 第143章 还有高手? “就是这里了吗?” 一个黑皮肤青年站在一座豪宅的大门前,口中嘀喃道。 大门开著,佣人见到黑皮肤青年后立刻上前一步问道:“这位先生,请问你也是来应徵保鏢的吗?” 黑皮肤青年愣了一下,然后点头道:“是的,我是来应徵对付『基德”的保鏢的。” 那佣人微笑著道:“好的,这位先生里面请,老爷现在正在面试,先生你过来正好赶上。” “还有面试?” 黑皮肤青年又愣了一下。 那佣人微笑道:“当然,这次我们老爷可是重金礼聘,每个保鏢一旦成功入选,就能得到一百万美元,当然要防止滥等充数的人混进来。” “一百万美元?” 黑皮肤青年震惊道。 他只是听铃木园子说她伯父在招聘对付怪盗“基德”的保鏢,然后拜託熟人打听到了铃木园子伯父的住址,但却不知道铃木次郎吉招聘保鏢给的薪水这么高。 “你不知道?” 这次轮到佣人愣住了,他问道:“请问先生你是哪个流派的?” “我叫京极真,是『极真空手道”的弟子。” 黑皮肤青年,也就是京极真回答道。 “哦,原来是『极真空手道”的高手啊!” 这次铃木次郎吉招聘对付『基德”的保鏢並没有直接面向社会进行招聘,而是只通知了东京几大有名的武术流派,让他们可以派些高手过来试试。 “极真空手道”虽然成立时间较短,才三十年,但发展势头很猛,道场早已经遍布全国,甚至传到海外,算是东瀛最有名的空手道流派之一,铃木次郎吉自然也向“极真空手道”发出过邀请。 在知道京极真是“极真空手道”的高手之后,那佣人非常热心地向京极真指明了方向,京极真礼貌点头,顺著佣人所指的方向进入豪宅深处的院子。 院子里,一群武术家打扮的人正在两两交手,铃木次郎吉站在不远处观察,时不时和站在他身后的罗师父说上两句。 “罗师父,你看这群人怎么样?” 铃木次郎吉问罗师父道。 罗师父微微摇头:“也就那么回事了,也算有些本事,但距离真正的高手,还差很多。” 铃木次郎吉笑了笑道:“没办法,当保鏢这种事情,那些成名高手是舍不下来脸做的,所以来的都是那些流派的普通高手,能有这样的实力,已经很不错了。” 顿了顿,铃木次郎吉问罗师父道:“不过这群人中,就真的一个都派不上用场吗?” 罗师父沉默了下,然后伸手指了指一直在角落默默看著那些各流派高手交手的年轻人。 那个年轻人穿著一身黑色的学生装,头戴黑色帽子,戴著一副黑边框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和周围那些显得很彪悍的各流派高手们比起来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你是说他?” 铃木次郎吉问道。 罗师父微微点头:“从呼吸、步伐、身形来看,这个人绝对是这些人中最强的那个,不,应该说,他实力明显强出其他人一个层次,已经真正达到高手的境界了。” 铃木次郎吉微微惊讶道:“居然能得罗师父这么高的评价?这可真不容易啊!” 然后铃木次郎吉仔细看向那人:“我记得他是-嗯,是“断水流”的大弟子!” “怪不得。” 罗师父脸色微变。 虽然现在被“极限流”踢下去,但早先“断水流”也曾短时间拥有过“东瀛第一”的称號,虽然这个称號水分很大,不过再怎么水也是名面上的“东瀛第一”,水准还是有的,绝对可以算是东瀛顶尖的几大流派之一。 而在一个流派中,大弟子的位置可不是谁都可以坐的,一般都是流派中武功最高,天赋最好的弟子才有资格被称为大弟子,不然这个位置寧可空著也不会让平庸之人坐上。 所以光是“断水流”大弟子这个身份,就足以说明这个年轻人的实力。 铃木次郎吉仔细回忆了一下这个“断水流”大弟子的信息,然后道:“说起来,他和罗师父你还是老乡来著,他也是中原人,原本叫林国,后来归化了,现在改名叫小林国一。” 听到铃木次郎吉对这“断水流”大弟子的介绍,罗师父眉起来。 中原人来东瀛学习、工作,这都很正常,毕竟现在的东瀛確实比中原发达,也有更多的机遇, 来东瀛闯荡和提升自己,这都没问题,但是放弃自己的国籍加入东瀛,这就让罗师父心里不舒服了。 不过这是人家自己的选择,罗师父也无法干涉。 铃木次郎吉见罗师父眉就知道他不喜欢小林国一,连忙道:“罗师父你要是不喜欢这个人, 我可以直接让他离开。” 反正铃未次即吉招聘高手当保鏢只是为自已买一层保险,並不是说没了这些高手他就没信心留下怪盗“基德”,少了个小林国一也不影响他的计划。 罗师父沉默了一会,然后微微摇头道:“算了,这群人里,也就只有他可堪一用,要是赶走他,谁帮你守住那颗宝石?我可是说过的,我不会插手你的游戏。” 铃木次郎吉笑了笑道:“你当然不能插手,不然就没意思了。” 虽然怪盗“基德”名声在外,但是铃木次郎吉知道,如果是罗师父出手,想要抓住“基德”並非难事,在像罗师父这样的高手面前,“基德”那些小把戏根本连施展的余地也没有。 但如果是罗师父出手的话,那铃木次郎吉就享受不到成功的快感了。 抓住“基德”这么有趣的事情,他当然要亲自动手,所以连他聘请高手助阵,目的也不是让他们去抓住“基德”,抓“基德”是他的事情,聘请那些高手的目的是为了让他们守护宝石,只要宝石守住了,铃木次郎吉就不算输,这就叫保底。 “你这老头,就是喜欢玩。” 罗师父摇头道。 这时,一直在一旁围观的小林国一突然上前一步,对正在展示身手的一眾各流派高手道:“请大家停一停。” 听到小林国一的话,各流派高手们不由停下手,齐齐望向小林国一。 只见小林国一用非常斯文的语气道:“我看大家大热天的在这里耍杂耍,也挺累的,要不,你们还是都回去吧,反正你们也不会被选上,何必在这里丟人现眼呢?” 面对小林国一的骑脸输出,各流派的高手们都怒了。 “你说什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子,说话这么没礼貌,你家里长辈是怎么教你的!” 虽然铃木次郎吉没有规定保鏢的数量,但一百万美元这样的巨款显然不是谁都可以拿的,所以能被铃木次郎吉选中成为保鏢的人註定不会太多,只能一两个,最多两三个,所以,这里大部分人都是要被淘汰的,这个来参加面试的高手们都知道,所以才会这么卖命地展示自己的实力,但是出来个小子说他们不行,当场就引起了眾怒。 他们不仅停下交手,还一齐围在了小林国一身前。 小林国一微微一笑,然后对那些高手们道:“没听明白我说什么吗?我的意思是,你们都是一群乐色,这里不是乐色场,你们这群乐色要有乐色的自觉,给我乖乖滚回乐色场去!” 这番攻击性极强的话让这些各流派的高手们怒了。 练武之人,血性本就比一般人强很多,来这里的人又都是各流派的高手,而且还有铃木次郎吉这个有名的大富豪看著,要是在这个时候怂,那就是给自己流派丟脸,未来还怎么在东京这片地头混啊? 於是,眾多武术家齐齐出手,一场乱战开始了,小林国一一人对战各流派高手。 “喝啊!” 先出手的是一个柔道高手,他衝到小林国一身前,抓住他的衣襟,想要给他来个过肩摔。 小林国一轻蔑一笑,任由他抓住自己的衣襟,那个柔道高手得手后先是一喜,然后开始发力, 却发现小林国一不动如山,任他如何发力,都无法拽动小林国一分毫。 “你弄皱我的衣服了!” 小林国一抬手架开柔道高手的双手,然后一拳打出,正中柔道高手的鼻樑,柔道高手鼻血四溅地飞了出去。 將那柔道高手打飞之后,小林国一將头上帽子摘下丟在地上,然后对著其他高手招了招手,意思是,你们一起上。 其他高手见小林国一出手狼辣,武功高强,也不再矜持,直接开始正义的围殴。 只是小林国一也不是傻子,见对方人多势眾,深知双拳难敌四手的道理,开始利用惊人的速度游走起来,这边一个连环三踢腿干掉一个高手,然后立刻衝到其他地方,一记手刀从上而下,將一个高手劈倒,顺道向后顶出一记肘击正中另外一名背后偷袭的高手的腹部,打得他吐血倒地。 小林国一轻鬆写意,几乎每出一招就可以打倒一个高手,对待那些高手完全就像大人在打小孩一样。 看到小林国一的抢眼表现,连铃木次郎吉也不由慎重起来,他问罗师父道:“罗师父,这小林国一的武功,在你们武术家中,属於什么层次?” 罗师父想了想,对铃木次郎吉回答道:“已经迈入真正的武术家行列,不,应该说,已经是武术家中的高手了。” “武术家中的高手?” 铃木次郎吉对於罗师父的形容没有一个准確的概念。 “嗯。” 罗师父点头,然后向铃木次郎吉解释道:“一般来说,学武並不是说就一定可以成为武术家, 很多人练武练了一辈子,受限天资和机缘,也就停留在很粗浅的水准,这种人是不能被称为武术家的。只有当实力达到一定层次,和普通人拉开绝对的差距,这样的练武之人才有资格被称为武术家,而这种武术家,一般的枪械已经拿他们没办法了。” “哦!” 铃木次郎吉以前不需要和武术家打交道,所以也就是不怎么在意这些,大体知道武术家很强, 有些甚至达到了非人的层次,但是並不知道那些武术家的实力到底是怎么划分的,现在听罗师父说起,不由暗暗上心。 罗师父继续道:“这些来应聘保鏢的人,大多够格称得上武术家,但是他们和小林国一的差距你也看到了,所以我说,小林国一的实力在武术家中也称得上是高手,这种程度的人在武术家中並不多,已经算是武术家中的中坚力量。” “那在小林国一之上呢?” 铃木次郎吉问道。 “在小林国一之上—— 罗师父想了想,回答道:“那就是真正的成名高手了,在一些武术比赛中可以夺取世界冠军的头衔,有著名扬天下的资本,小林国一和他们的差距,甚至比那些被他轻鬆打败的武术家和他之间的差距还大。” 铃木次郎吉笑了笑道:“那罗师父你一定是这个层次的了。” 罗师父笑了笑,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罗师父厉害!” 铃木次郎吉对著罗师父竖起了大拇指。 罗师父摇头,然后道:“世界之大,高手层出不穷,我这样的实力,实际上也不算什么,真正能在武术家中笑傲的,是那些武术家中称王称霸的一方霸主。” “一方霸主?还有这样的高手?” 铃木次郎吉严肃了起来。 罗师父点头道:“当然有,只不过这样的高手,已经不是一般人能接触到的了。” “这样的高手都有谁?罗师父你告诉我一下,也算让我长长见识。” 铃木次郎吉道。 罗师父想了想,对铃木次郎吉道:“別的我也不多说了,你可能不认识,你们东瀛之前的最强高手坂崎琢磨,还有他的宿敌藤堂龙白,这两位高手在巔峰时期就是这个层次,不过他们现在年纪也大了,不知道实力下滑没有。” “坂崎琢磨,藤堂龙白——他们就是武术家中的最强了吧!” 铃木次郎吉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 在他那个年代,哪怕是普通人也很少没听说过这两个名字,他们两人曾经代表著东瀛武术的极致,只可惜后来两人都跑去阿美莉卡发展,然后就查无音讯,以至於现在的那些年轻人都没多少人知道他们了。 之前两人爭夺东瀛最强的那场比赛,铃木次郎吉去看过,打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声势浩大, 连他们这些观眾都险些受到波及,给当时的铃木次郎吉留下了这两人便是人类极限的深刻印象。 听铃木次郎吉说两人是最强,罗师父笑了笑道:“最强?这你就大错特错了。” “什么?罗师父,你是说,还有比他们更强的高手?” 铃木次郎吉震惊道罗师父点了点头,然后道:“虽然像坂崎琢磨、藤堂龙白这样的高手已经可以称得上一代大师、一方霸主,但是在他们之上,还有一些世外高人存在,那些高人每个都拥有超乎想像的力量和手段,哪怕是面对现代化的热兵器也全然不惧,是真正的个人武力的极致。” “还有这样的高人?”铃木次郎吉惊了,原以为自己已经是见多识广,原来他也是孤陋寡闻啊。 第144章 这福气你要不要? 第144章 这福气你要不要? “有的,虽然罗某人也是缘一面,但是確实听说过那些前辈高人的存在。” 罗师父坚定道。 这样的高手,哪怕在罗师父看来,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存在,没有一定机缘,根本碰不上这些人,所以世俗中很少有人见过他们。 但是这样的高手绝对是存在的,只是因为他们的实力太强,强到甚至可以影响某些地区的格局,轻易不会动手,这反而使得他们名声不显。 铃木次郎吉颇为激动地道:“那有机会,我可一定要去见识见识那些人。” 罗师父眉:“那些都是世外高人,你可不要用你惯用的那一套去对待他们,很失礼的,要是惹得他们不高兴,我可救不了你。” 铃木次郎吉笑笑道:“放心放心,我又不是傻子,我知道的——.啊,这边已经结束了啊—“ 在两人说话的时间,“断水流”大弟子小林国一已经將一眾其他流派的高手全部打倒在地,他从地上捡起帽子,拍了拍上面的灰尘,重新戴上,然后又变回了之前那副斯斯文文的样子,一点看不出刚才痛殴那些高手的凶悍的模样。 小林国一一脸微笑地对铃木次郎吉道:“铃木先生,我想,这面试没必要继续下去了吧?” 铃木次郎吉眉,確实,小林国一將其他来面试的高手全部击倒,这已经足够说明他的实力, 如果他不收下他的话,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但问题是这个小林国一出手狼辣,令铃木次郎吉也对他產生了不喜。 就在铃木次郎吉想著怎么拒绝小林国一的时候,一个声音传了过来:“习武是用来锤链自己, 挑战自己的极限的,不是用来这样欺凌弱者的,你出手这么狠辣,会不会太过分了?” 京极真上前,走到小林国一身前对其道, 一眾被小林国一打倒在地的高手们原本只是身上流血,现在却是连心里都开始流血。 虽然京极真站出来是为那些被打的高手出头,但很可惜,他的话不仅没有让人振奋,反而使那些被打的高手们更加受伤了。 大哥,不会说话你可以不要说话,我们在外面也是受人尊敬的高手好不好?你这样直接说我们是被欺凌的弱者,我们不要面子的啊如果不是有人看著,这些高手真想就这么痛哭流涕起来。 高手之间相互是有感应的,京极真一出现,小林国一就看出对方是个高手,不由郑重道:“你是什么人?” “『极真空手道』弟子,京极真,你又是谁,出手这么狠辣!” 京极真用严厉的目光看著小林国一。 虽然“极真空手道”是强调实战的空手道流派,比赛的时候甚至要求不戴护具,除了头部以及下阴这些部位,其余部位都可以进行攻击,算是空手道中出手比较狼的一派,但是小林国一这样动輒伤人,显然还是太超过了,所以京极真才会看小林国一的行为不顺眼。 “在下小林国一,乃是“断水流』的大弟子。” 小林国一在动手打人前还是很斯文的,又或者说,装得很斯文。 ““断水流”?就是那个前东瀛第一的“断水流』?” 京极真练的就是空手道,自然不会没有听说过“断水流”的大名,甚至在刚接触空手道时候, 曾经一度萌生过要加入“断水流”的想法,但因为“断水流”只要精英而且学习氛围很不好,所以京极真最后还是选择了加入教学氛围更好的“极真会”。 小林国一眉头一皱。 京极真直接说“断水流”,又或者说“断水流”东瀛第一,这都没问题,但偏偏京极真说“前东瀛第一”,这几个意思?看不起他“断水流”是吧? 虽然现在的东瀛第一空手道確实是“极限流”,但是“断水流”一直不服气。 之前“魔鬼筋肉人”来东瀛挑战的时候,號称“空手道克星”,打得一眾东瀛空手道流派抬不起头来,那个时候的“极限流”在哪里?有站出来为东瀛空手道出头吗? 是他们“断水流”!是他们“断水流”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才將“魔鬼筋肉人”废掉,保全了东瀛空手道的顏面,这才是实至名归的东瀛第一,怎么可以因为“极限流”从阿美莉卡回来,就又將东瀛第一的名號安在“极限流”身上呢?简直是可恶! “小子,废话不要多说,铃木先生只能有一个保鏢,这个人只能是我!” 小林国一又一次脱下帽子,然后对著京极真招了招手。 京极真严阵以待,从刚才的战斗,他已经看出小林国一的实力,绝对是个强敌,他脱下外衣, 露出只穿著一件背心的上半身。 古铜色的皮肤,稜角分明的肌肉,一看就是一副经过刻苦训练的强健身体。 脱下衣服后,京极真对著小林国一摆出了迎战的架势,严阵以待。 小林国一微微一笑,对著京极真摆出了一样的架势。 两人练的都是空手道,虽然流派不同,但很多东西都是共通的,所以摆出了一样的姿势。 “呀啊!” 两人齐齐向对方衝去,直接就是一记正拳对撞,明明只是两个血肉之躯的人类,但这一拳却打出了两辆汽车相撞的气势。 不,铃木次郎吉觉得,就算真的是汽车撞向两人,都会被他们的拳头打飞吧“ 一记正拳对碰,两人各自退出好几米,见无法一击击败对方,京极真和小林国一都开始面色凝重起来,开始以快攻试探对方,並且试图製造对方的破绽。 看著两人一阵眼繚乱的对招拆招,铃木次郎吉大开眼界,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么精彩的战斗了。 “这个年轻人,实力竟是不下於那个“断水流”的大弟子,在这个年纪能有这样的实力,真是殊为不易,这『极真会』真是捡到宝了。” 罗师父感慨道。 他说的是京极真,十八岁对於武术家来说正是最好的年龄,也是提升最快的年龄,京极真能在这个年龄成为武术家中的高手,说明他的潜力深不可测,未来绝对可以问鼎更高的层次“哦?” 铃木次郎吉转头望向罗师父:“罗师父,你对他的评价居然这么高?” 罗师父点头,然后道:“能在这个年纪达到这份实力,他未来或许可以有机会衝击一下武术大师的层次。” “这么厉害?” 铃木次郎吉惊讶道。 他刚刚已经听罗师父说过,武术大师,那可是当年的坂崎琢磨和藤堂龙白的境界,这在之前的铃木次郎吉看来,已经是人类的巔峰了。 当然,现在铃木次郎吉知道,在他们之上还有高手,但这不是还没见到过吗,所以对那些太高太远的高手,铃木次郎吉反而没有更直观的了解。 实际上,罗师父也没有,一是他也没真的见过那些世外高人,都是听人描述,二是双方实力差距太大,一只蚂蚁和大象站在一起,抬起头,它能看到大象的全部吗?显然是不能,那將罗师父和那些世外高人放在一起,罗师父也不能清楚感知那些世外高人的真正实力。 罗师父点头:“只是有这个可能而已,这种层次不是那么容易达到的。” 他蹉跎了几十年,距离那个层次始终差著一丝,而那一丝虽然看上去极为微小,但实际上却如同天堑,让罗师父难以跨越。 罗师父很清楚,自己早已经不在壮年,能维持实力不下滑得太厉害已经很难得了,想要更进一步?谈何容易! 京极真年轻,年轻对於武术家来说是最大的资本,蕴含看无穷的可能,京极真能年纪轻轻就成为武术家中的高手,说明他未来有著更多的时间去衝击那一道天堑,但要说他有多少可能衝破· 罗师父不知道,以罗师父的亲身经歷来说,希望並不大。 铃木次郎吉笑了笑道:“不能成为一代大师,那也很了不得了。” 他也知道,像坂崎琢磨和藤堂龙白这样的高手可遇而不可求,要知道,当年巔峰时期的坂崎琢磨可是號称“空手道之神”,这样的称號可不是谁都受得起的,坂崎琢磨能受得起,足可见他的实力。 “?要分出结果了!” 罗师父突然道,铃木次郎吉连忙看去,却见小林国一在京极真扫腿的时候没有闪身避开,而是直接欺身而上,跨入京极真的空门,夹住他的大腿,然后就是一记头槌撞在了京极真脸上。 虽然京极真更加年轻,潜力更强,但问题是小林国一到底是比京极真多吃了几年饭,战斗经验比京极真丰富很多,不会拘泥於普通招数,必要的时候,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能用出来。 这记头槌虽然不好看,但却成功打蒙了京极真,把京极真撞倒在地。 小林国一得势不饶人,骑在京极真身上准备对他饱以老拳。 这种年纪比他小,实力却已经和他差不多的天才太可恨了,未来必定是“断水流”的心腹大患,必须趁著他现在还能打贏的时候在京极真心里种下对他的恐惧,让京极真以后见到自己的时候就忍不住腿打哆嗦,这样才能保证未来“断水流”不至於连“东瀛第二”的称號都保不住。 “住手!” 明明胜负已分,京极真已经失去反抗能力,小林国一却还要下重手,这立刻引起了罗师父的不满,他大喝一声就要飞身上前制止,但有人却比他动作更快。 一只手抓住了小林国一抬起的拳头,对其道:“胜负已分,你再打下去就过分了。” 李信手上运劲,直接將小林国一从京极真身上提了起来。 小林国一挣开李信,怒视这个坏他好事的傢伙:“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干涉我和他的决斗! h 明明只是普通切,但小林国一却硬是说成了决斗,为自己刚才的狠手进行合理化。 嗯,只能说,在东瀛学武多年,小林国一“断水流”的空手道可能学的还不是最好的,学最好的还是东瀛人强词夺理的诡辩之术。 “你又是什么人,下手这般狠毒。” 李信望著小林国一道。 他刚刚来到这里,就看到小林国一在和京极真对打,以为是面试的环节所以没插手,直到看到小林国一明明贏了还下死手,这才上前制止。 小林国一一脸骄傲地道:“我叫小林国一,是“断水流』的大弟子,你又是哪个?报上名来! 北李信恍然,然后道:“原来你就是阿银说的“断水流』大师兄,果然卑鄙,下流无耻!” 阿银? 听到那个让自己整个人生都蒙上阴影的名字,小林国一眼晴都要充血了。 “你是何金银那个乐色的朋友!” 小林国一怒道。 “没错,我是阿银的朋友,怎么著,你这个阿银的手下败將想打我啊?” 李信用轻蔑的眼神望著小林国一,虽然他戴著墨镜,小林国一也看不到他的眼神,但是无所谓,他这句话说出来,就已经足够让小林国一失去理智了。 “我输给那个乐色?” 果然,小林国一怒火中烧了起来:“一定是那个乐色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不然我怎么可能会输!是那个乐色不好!” 虽然在生死决斗中,小林国一输给了何金银,甚至何金银还好心放过了小林国一,但这並不意味著小林国一会感恩,相反,他始终认为何金银突然之间实力大增一定是用了什么禁术,要问为什么,因为他师父在和“魔鬼筋肉人”打的时候也用了,所以何金银一定也用了。 败给何金银之后,小林国一在香江没脸待下去的他只能返回东瀛,毕竟在东瀛,没人知道这段屈辱的歷史。 在东瀛修养一阵,伤刚好,小林国一准备在东瀛出人头地,正好听说大富豪铃木次郎吉在招聘保鏢对付“基德”,想著名利双收的小林国一就过来了,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遇到了知道他败给何金银这件事情的人。 “啊啊啊啊!” 被李信当著眾人的面说出自己这一生最大的耻辱,小林国一已经失去理智,大吼著冲向李信, 一拳挥出打向李信,然后整个人倒飞出去了不知道多少米,掉入了铃木次郎吉豪宅的院子里。 《明玉功》:“移接玉”。 笨,都不知道我已经在一旁看了有一会了吗? 李信摇头道。 第145章 魔女的忠告 第145章 魔女的忠告 李信一招便將小林国一打飞出去,令在场眾人无不大惊失色。 那些被小林国一打败的各流派高手自不必说,他们刚刚挨过小林国一的拳头,知道他的拳头有多劲,被小林国一摁在地上的京极真也是,在场中人,恐怕没有比他更了解小林国一的实力的了, 这样的高手居然被李信轻而易举地打败,这人的实力该有多恐怖? 罗师父看到李信出招时微微眉,因为他在李信那一招上並没有感觉到多少力量,但却將小林国一打飞那么远,这著实令人奇怪。 不过这世上古怪的武功多了去了,或许是李信的武功奇特,劲力內敛也说不准,所以罗师父只是奇怪了一下便放下了。 京极真慢慢从地上爬起,他用复杂的眼神望著李信,但想起对方救了他,他不能不记这个情, 於是对其道:“谢谢。” “不客气。” 李信淡淡道。 铃木次郎吉见到李信轻易打败小林国一,对其自然高看一眼,面带笑容地道:“这位先生好像有些面熟啊!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101看书1?1???.???全手打无错站 当然了,我还来过你家偷东西呢。 李信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但面上却是很正经地道:“之前我在『莱恩珠宝”的展会上当过保鏢“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当时跟在那位玛利亚小姐身边的那个保鏢啊!不好意思,当时没怎么注意到你,所以一下子没认出来!” 铃木次郎吉摸著他的光头道。 理解,换了我,在面对小泪的时候也不会把目光分给其他人无关紧要的人。 李信默默点头。 铃木次郎吉又道:“话说,你也是来应聘保鏢的?但我不记得有通知过安保公司啊?” 这次铃木次郎吉属於秘密招聘,消息只透露给了东京那些有名的流派,並没有和安保公司通气,按理说李信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当然,也有可能李信除了是保鏢,也是那些流派的弟子,收到风声之后过来,这也能够解释。 李信回答道:“之前偶遇园子小姐,是她告诉我的。” 之前他到铃木次郎吉的宅邸时,那守门的佣人问李信是哪个流派的弟子,李信说自己无门无派,佣人本不想放李信进去,但李信说是铃木园子介绍的,那佣人立刻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就把李信放了进去、 “哦,是园子那丫头啊!” 铃木次郎吉仔细看了下李信,见他一表人才,立刻露出瞭然的表情:“怪不得了!” 自己侄女什么德性,他还能不知道吗?见到帅哥之后把他这边的事情告诉李信来套关係,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不过这次园子也算立功了,把李信这么个高手送了过来,虽然铃木次郎吉觉得铃木园子是別有用心,但是无所谓啦, “铃木先生,需要怎么面试我,请儘管说。” 李信对铃木次郎吉道。 那些挨了小林国一打倒在地上的各流派高手们听到李信的话后一阵沉默。 不是,大哥,你都已经把最狠的那个打飞了,还想怎么面试? 说完之后,李信活动了一下筋骨,目光投向了铃木次郎吉身后的罗师父。 这种保鏢的面试,一般是要显露一下身手的吧?他看铃木次郎吉身后的罗师父就很適合做他的对手,正好也让他检验一下自己的身手。 他也不怕自已被罗师父认出来,毕竟现在的他无论身形还是武功都和之前完全是两个模样,罗师父武功虽然不错,但还没到藤堂龙白和镇元斋那种境界,认不出他来的。 罗师父:“...—.” 这小子的眼神是什么意思?想和我打是吧? 罗师父还没想好怎么应对,铃木次郎吉就笑著道:“很好,你的身手我已经看到了,你通过了。” 能將打倒其他所有面试者的小林国一打败,而且是以非常轻鬆的姿態,李信的实力已经不需要再多进行展示了。 然后,铃木次郎吉又对一旁有些心灰意冷的京极真道:“你也是,你也通过了。” “我?但是我打输了啊?” 京极真一脸惊讶地道。 “这有什么,虽然你输了,但是你也证明了自己的实力,我还是很看好你的。” 铃木次郎吉笑著对京极真道京极真是输给了小林国一没错,但是他的实力和小林国一在伯仲之间,刚才会输也是因为一时大意,再来一次未必不能贏,所以对於京极真的实力,铃木次郎吉还是认可的。 而且之前罗师父也说了,京极真有成为坂崎琢磨、藤堂龙白那个层次的高手的潜力,既然如此,先和他搞好关係,培养培养感情还是很有必要的。 至於说多请一个保鏢就要多最少一百万美元-几百万美元而已,对铃木次郎吉来说毛毛雨,要是能因此和一个未来的大高手建立友谊,那不是赚大发了? 呵呵,虽然铃木次郎吉行事古怪,但能获得那么多比赛的奖盃,他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脑子也远比一般人活络,之所以在很多人眼中看著像个冤大头,那是因为他的金钱观和別人不一样,很討厌为了钱的事情和人磨蹭。 就比如铃木次郎吉在拍卖会上看中某样东西,懒得和人竞价的他可以自己和自己叫价,把拍卖品的价格加到原来的好几倍,加到远高於市场价的地步,就是为了省得其他人和他竞价,他嫌那样浪费时间一一所以说到底,不是铃木次郎吉古怪,是其他人太穷了而已。 就这样,铃木次郎吉宣布面试结束,李信和京极真通过面试被铃木次郎吉留了下来,至於其他武术家,给了他们一些车马费和医药费后便被铃木次郎吉打发走了,其中还包括小林国一。 小林国一因为吃了自己的全力一击,身上骨头都断了好几根,以后可以不用叫“断水流”大师兄了,直接叫“断骨流”大师兄也没什么不妥。 身受重伤的他虽然贏过了京极真,但却没能力承担保鏢的职责,落选也在情理之中,倒是省得让铃木次郎吉还要编什么理由打发他一一嗯,铃木次郎吉也不喜欢这个咄逼人的傢伙。 “这次有你们两个高手在,我看那怪盗『基德”还怎么偷走我的宝石,啊哈哈哈!” 看著自己新招的两个保鏢,铃木次郎吉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这老伯,还是这么有精神啊! 李信不由在心里道。 保鏢已经找好,而用来作为钓出“基德”的诱饵,那颗硕大的蓝宝石“蓝色奇蹟”,铃木次郎吉也是早就准备好了,信心十足的他当即找上了报社,要求报社刊登他向怪盗“基德”发出的战帖。 报社一听,还有这种好事?甚至连向铃木次郎吉收费都没有,当即答应了下来,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铃木次郎吉能允许他们报社的记者对这次挑战进行跟踪採访。 这对铃木次郎吉来说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和他“基德”结下樑子,就是因为“基德”抢走了他预定的头版头条,现在有新闻记者跟踪报导,正好可以把他击败“基德”的瞬间记录下来,然后发到报纸上去,大报特报,让他扬眉吐气! 当李信知道铃木次郎吉是因为这样的理由才挑战“基德”的时候,终於再次明百了一件事, 嗯,有钱人的脑迴路,他是真的弄不明白。 挑战书发出后,“基德”方面很快有了回应。 “既然是你的提议,那我就欣然接受了,我將於这个星期日的晚上八点行动,在此之前,请原谅我提前一天探查现场环境,怪盗『基德”上———“ 看著怪盗“基德”发到自己手机上的简讯,铃木次郎吉发出哈哈大笑。 “还得是你啊,怪盗『基德”,面对老夫的挑战居然没有选择避而不战!” 铃木次郎吉大笑道,眼中燃起了熊熊斗志。 一般盗贼面对这样的战术,怕是都迴避之不及,毕竟这一看就是陷阱,谁脑抽了会跳这种陷阱里啊! 但是“基德”会,面对向他发出的挑战若是迴避的话,那“基德”就不是“基德”了。 对於接受他挑战的“基德”,铃木次郎吉居然生出了一种悍悍相惜的感觉, 放心吧“基德”,等我把你抓到之后,会请最好的律师给你打官司,让你能够早点出狱的! 铃木次郎吉在心里道。 一旁,李信望著铃木次郎吉手中方便小巧的手机有些羡慕,这手机叫“摩托罗拉8900”,是今年才面世的最新手机,可厉害了,只是巴掌大的一只,居然就可以大哥大一样用来打电话,而且还可以和bb机一样发送文字信息,就是一台就要好几千美元,太贵了。 “等等,后面还有附註內容—” 铃木次郎吉发现简讯还没到底,往下拉了一下,发现简讯內容果然还没结束。 “为了更贴合『蓝色奇蹟”这个名字,这次我將用行走的方式拿走这颗宝石这是什么意思?” 铃木次郎吉摸著下巴,露出思索的表情。 “蓝色奇蹟”放置的地方,他在登报的战帖上已经说清楚了,位於潮留大型博物馆屋顶的檐上,在离地非常高的地方,“基德”说要用行走的方式拿走那颗宝石,这是什么意思?他还能虚空走路不成? 只思索了片刻,铃木次郎吉便放弃了。 “算了,管他什么呢,反正只要他敢来,我就一定能抓住他,哈哈哈!” 铃木次郎吉大笑道,一生之中只有贏贏贏的他,这次也不会输的! 江古田高中,2年b班的教室,一群学生正在激烈地討论有关这次铃木次郎吉向怪盗“基德”发出的挑战。 “这次一定也是『基德”大人的胜利!” “虽然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这次好像真的不一样哦,对方是大富豪,而且听说他招聘了两个非常厉害的保鏢,这次『基德”可能有些危险了——“ “才不会呢,『基德”大人才不会输呢!『基德”大人从来没有失手过,这次也一定不会的! “不是,之前『基德”偷那什么珍珠的时候,不已经失手过一次了吗?” “那是因为『基德”大人看到对方是小孩所以不忍心欺负,才不是失手了呢!『基德』”大人又不是真的为了宝石才去偷的,所以被他偷走的宝石他不都是过一个晚上就还回去了嘛,那次不过是提前了一点时间而已,怎么能算失手!” “这么一想好像也是——” “是吧是吧,我就说『基德”大人不会失败的!” 这里都是一群高中生,高中生看待“基德”,可不会觉得他是一个扰民的小偷,只会觉得对方很帅气,尤其是他还没有过一次真正的失手,这就更是引得这些学生们崇拜。 看著一群同学为了“基德”的事情激烈爭论,还有人偷偷开出盘口,赌“基德”这次能不能在眾目之下將“蓝色奇蹟”偷走,一个长得非常帅气,嘴角掛著一抹轻笑显得有些轻桃的少年眼中浮现出了几分得意。 嘿嘿,要的就是这样的討论度! 黑羽快斗得意地道。 “快斗同学,给你一个忠告哦,这次的行动,你最好放弃。” 一个女声从黑羽快斗身旁响起,黑羽快斗转头,却见是一个十分美丽的少女在和他说话。 “红子同学,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见到难缠的人过来,黑羽快斗装作茫然地道。 “呵呵,你装傻也没关係,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听进去我的话,我的占卜告诉我,你这次行动会很危险,你若是不听我的话,可是会倒大霉的。” 小泉红子轻轻一笑,然后转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黑羽快斗有些忌惮地看著小泉红子。 他和这个神秘的转校生打过几次交道,知道她有著非同一般的能力,但两人的关係说不清敌友,他无法完全信任小泉红子的话,而且— 都已经发出预告了,如果不去的话,那“基德”的面子还往哪里放啊! 黑羽快斗握拳,那颗“蓝色奇蹟”,他绝对是志在必得! 第146章 浪费了…… 第146章 浪费了…… 时间很快来到星期六的晚上, 因为铃木次郎吉公布“基德”接受他的挑战,並准备於今天晚上前来探查地形,所以即便这一天並不是“基德”正式行动的时间,博物馆附近已经是人山人海,都是过来想要一睹“基德”风采的“基德”的粉丝,当然,也少不了各路新闻记者。 这几天各大报纸简直是乐翻了,报纸销量节节攀升,只是要刊登有关这次挑战的新闻,报纸就总是卖到脱销,加印几次都不够。 电视台也是,请两个专家台上以“怪盗『基德”能否成功”为论点进行一通鬼扯,收视率就居高不下,让他们赚得盆满钵满。 “『基德』”大人!” “『基德』大人万岁!” “『基德”大人赛高!” 一群年轻男女在警方拉出的警戒线外不停高声呼喊著,希望“基德”能听见他们的呼喊声快点出现。 警戒线內,一群警察全副武装,他们都是警视厅刑事部搜查二课智能犯搜查系的警员,“基德”是他们的“老朋友”了,这次听到“基德”有行动,他们当然不会缺席。 警察中,一个一字胡的中年男人拿著对讲机大声道:“你们在搞什么!別管其他的快去检查, 一定要在这个博物馆周围所有通道全部设置检查点,任何可疑的人都不可以让他们通过,听到了没有!” 天空中,几架直升机不断盘旋,发出鸣鸣鸣的声音,吵得那个中年男人连对讲机內的回覆都听不清: “好吵啊,这些直升机飞来飞去的,烦不烦啊!” 而真正让这中年男人心烦的是,这些直升机並不是他们警视厅的。 这时,铃木次郎吉骑著摩托车,载著他的侄女铃木园子和爱犬鲁邦来到了博物馆。 中年男人看到铃木次郎吉顿时来气,不管他正在和熟人打招呼,衝上去对其质问道:“喂,我说,製造这次骚乱的人,就是你吧!” “基德”自己跑出来作案也就算了,但这次却是这个老头主动向基德发出挑战,搞得他不得不在休息日加班,这就不能忍了,所以在面对铃木次郎吉的时候,他满怀不能在休息日和家人共享天伦的怒气。 “哦,你是谁啊?” 铃木次郎吉问道。 “我是中森银三,是警视厅刑事部搜查二课智能犯搜查系警部———” “原来只是个警部,这么和我说话,我还以为你是警视厅总监呢!” 铃木次郎吉还没等中森银三把说完话就將他丟在了一边,两个人身份层级完全不一样,就这种货色也配和自己说话? 一旁的铃木园子有些尷尬,她忙向铃木次郎吉介绍身边之人:“伯父,这是我朋友的父亲,毛利小五郎,是个侦探哦。” 毛利小五郎整了整衣襟,態度恭敬地对铃木次郎吉道:“次郎吉先生,你好。” 这次挑战闹出的动静太大,毛利小五郎也被他女儿拉著一起来围观,当然,还少不得已经化作毛利小五郎尾巴的小鬼头柯南。 “哦,原来是那个传说中的『沉睡的小五郎”啊,久仰大名了。” 或许是因为毛利小五郎真的很有名气,又或许是因为毛利小五郎是自己侄女朋友的父亲,铃木次郎吉在面对毛利小五郎的时候態度倒是好上不少。 毛利小五郎將这当做了大人物对自己的褒奖,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您过奖了!” 被铃木次郎吉丟在一边的中森银三不依不饶地走了过来:“喂,那些直升机是你的吧?快点让他们开走,我们警方的直升机都开不过来了!” 他好不容易求爷爷告奶奶的,才让上面给他调了一架直升机用来抓捕“基德”,结果现场却已经被铃木次郎吉的那几架直升机围了个水泄不通,他的直升机根本进不来,这也是他如此恼火的原因之一。 “你们警方用什么直升机?『基德”不是说自己是走著过来的吗?” 铃木次郎吉翻白眼道,当然,这实际上只是他的託词,这场针对“基德”的抓捕行动,他才是主角,怎么能让警视厅的人抢去他的威风! 中森银三听出铃木次郎吉是在胡扯,他不由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要弄那些直升机过来!” “那些直升机,是用来拍我的自传电影的。” 铃木次郎吉淡淡道。 “自传电影?” 中森银三愣了一下。 铃木次郎吉微微一笑,然后带著中森银三,还有铃木园子、毛利小五郎、毛利兰-哦,还有毛利家那个吃閒饭的小鬼头柯南一起来到了一辆大车面前,带他们进入其中。 “我的天吶,这简直是电视台的转播车!” 毛利兰发出惊呼,因为这辆大车里面,满满当当安装了许多屏幕,上面全是通过各种画面。 “啊,是阿信先生!” 铃木园子发出激动的声音,然后就凑到坐在屏幕前观察的李信面前:“阿信先生,我就说怎么没在现场看到你,原来你在这里啊!” 铃木次郎吉也走到李信身旁,问李信道:“阿信先生,有什么发现没有?” 李信摘下耳麦,对铃木次郎吉道:“暂时没有其他发现。” 这台转播车上,除了直升机拍摄的画面,还有博物馆里上百个摄像头的画面,也全都传输到了这里,通过这里就可以清楚看到博物馆周围所有情况。 这么多屏幕,原本是需要好几个人才能看得过来的,但是对於李信来说,他一个人就够了,甚至,他一个人看起来还比很多人看要仔细,效率还高。 铃木次郎吉也是发现了李信的这项本事,所以才让李信在转播车里观察情况的。 中森银三看到这么多屏幕立刻如获至宝,他仔细观察,很快发现了一个问题,不由道:“怎么博物馆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铃木次郎吉得意地一笑:“是我让里面的人全部撤离的,这样一旦有人出现,就肯定就是『基德”偽装的,我就可以启动在博物馆里的机关抓住他了。” 眾所周知,“怪盗”最难缠的本事有两样,那就是如顶级魔术师一般的魔术手法,还有就是他那几可乱真的易容术。 “基德”最擅长假扮成其他人接近偷窃目標將其取走,所以这一次,铃木次郎吉索性把博物馆的人清光,並且把“蓝色奇蹟”放在了博物馆的屋顶,这个只要一抬头谁都可以看到的地方。 铃木次郎吉倒要看看,在眾目之下,怪盗“基德”要怎么偷走这颗宝石! “等到,有发现!” 李信突然出声,然后指向一个屏幕,那个屏幕上,虽然非常微小,但却还是能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驾驭著滑翔机,在空中滑行。 “什么?在哪里!” 中森银三也很快顺著李信的指示看到了屏幕上的白影,连忙道:“这是哪架直升机拍到的画面?现在『基德”在哪里?” “是七號机,『基德』现在在博物馆后方的上空。” 李信回答道。 中森银三立刻激动地道:“那还等什么,快点去抓住他!” 李信正要起身,铃木次郎吉却摁住了李信:“阿信先生,你和京极先生只需要负责保护宝石就好,抓『基德”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 “可是—” “没有可是!『基德』”那小子,只能由我抓住!” 铃木次郎吉干劲满满地道。 李信:“..—. 好吧,你出的钱,你说了算。 铃木园子纠结无比,到底是应该去外面看“基德”大人,还是应该留在这里和阿信先生套近乎呢? 两边都是她的男神,好纠结啊! 不过铃木园子的纠结没有持续多久,在看到毛利兰也跟著大部队一起出去追怪盗“基德”后, 铃木园子也立刻追了出去:“小兰,等等我,我也一起!” 转播车里一下子空了,李信想了想,招呼一下其他工作人员过来接手,然后也离开了转播车。 虽然这次“基德”说只是过来踩点的,但也无法保证“基德”一定不会去动“蓝色奇蹟”,现在“基德”过来了,李信当然要去看守“蓝色奇蹟”,不能给“基德”可趁之机。 而等到李信出去之后,却发现现场所有人都在仰望夜空,李信顺著他们的视线仰头,却见夜空中,一道白色的人影静静悬浮著。 白色的披风迎风飘动,背后的圆月明亮皎洁,“基德”悬浮在空中,居高临下地俯视著现场眾人。 “天哪,怎么会这样!” 毛利兰无比震惊,实在无法想像人居然可以悬浮在空中。 “哇啊,怪盗『基德』,我的『基德”大人会飞呢!哇,好厉害!” 铃木园子激动地两眼放光。 铃木次郎吉看著“基德”居高临下地俯视著自己,现场的所有目光都被其吸引,顿时一阵不爽这特么的是我的自传电影,不允许有除我之外的主角! “不可能有这种事情!一定是『基德』上面有黑色的气球吊著他在飞,对,他身上一定有钢丝!附近的飞机,快飞过去確认!” 铃木次郎吉用对讲机对空中的直升机下命令道。 很快,铃木次郎吉就收到了回覆:“这里是七號机,『基德”上面什么都没有,他,他真的会飞啊!” “什么?” 铃木次郎吉难以置信。 而听到对讲机中的回覆后,铃木园子就显得更加激动了:“小兰你听到了吗?『基德”大人真的会飞啊!” 毛利兰虽然也很震惊,但是听到铃木园子的话后却显得有些哭笑不得。 不是园子,人家是来偷你家的宝石的,你这么激动不太好吧——-呢,算了,反正园子家也不差这么颗宝石,她高兴就好。 毛利兰放弃为铃木家的財產担心了,毕竟连铃木园子本人也不关心是吧? 毛利兰和铃木园子身旁,柯南仰头望著悬浮在空中的怪盗“基德”,他同样不相信有人可以悬浮在空中。 头上没有东西,那就是-两边!“基德”在两座大厦之间连接了钢丝,然后他掛在钢丝上, 这样他才可以悬浮在空中,对,一定是这样的! 柯南思索道。 而中森银三这时也反应过来了,他飞快道:“快去大楼两边查看一下!看有没有钢丝!” 警方和铃木次郎吉的手下都反应了过来,去调查“基德”两边的大厦,看有没有什么机关。 此时,所有人都再关注“基德”为什么会飞在空中,唯有李信的关注点不在“基德”身上,而是被人群中的一个身影吸引。 “小爱,你怎么在这里?” 李信问站在警戒线外围观的来生爱道。 来生爱正在仰头望著“基德”,听到有人和她说话先是惊讶了一下,等看清是李信之后立刻激动道:“阿信哥!” 趁著警方的注意力都被“基德”吸引,来生爱从警戒线下溜了过来,问李信道:“阿信哥你才是,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现在是铃木次郎吉的保鏢,负责看守『蓝色奇蹟”,你呢?也是来看怪盗『基德”的?” 李信问道。 也是,怪盗“基德”的粉丝群体多是来生爱这个年纪的小女生,而且来生爱之前好像也说过她是“基德”的粉丝来著。 “才不是,我是来探查『敌情”的!阿信哥你看,那『基德”不是总喜欢偷宝石嘛,我爸爸的收藏里也有不少名贵的宝石,谁知道哪天是不是会和『基德”撞上,这不来收集情报了嘛!” 来生爱小声对李信道。 她之前说是“基德”的粉丝是骗李信的,对於“基德”,她不服输的情绪比较大,这次过来也是想看“基德”翻车,毕竟连她们猫眼也失手过一次,没道理“基德”一直贏。 说完,来生爱望著飘浮在天空中的“基德”道:“阿信哥,你说,这『基德”真的会飞吗?” “不会啊,他是被钢丝吊著的。” 李信回答道。 “什么?但是那些警察不是说,『基德』上面什么也没有吗?” 来生爱惊讶道。 那些警视厅的警察和铃木次郎吉的人都喊那么大声,连在外围的她都听到了。 李信想了想,对来生爱道:“有硬幣吗? 来生爱连忙拿出一枚五百日元的硬幣给李信。 李信沉默了一下,然后道:“太大了,小一点的。” 於是来生爱又摸出了一枚五十日元的硬幣,见李信有话要说,她立刻道:“这个已经是最小的了。” 李信想了想,嘆了口气道:“就这样吧。” 在李信看来,接下去的事情用五十日元有些浪费,看看事后能不能捡回来吧。 手上拿著五十日元,李信摘下墨镜,露出自己的眼晴。 来生爱微微一愜,因为她看到,李信墨镜下的眼晴散发著一层淡淡的如同玉石一般的光芒,好似宝石一般美丽。 好漂亮么—· 因为李亨一直戴著墨镜,来生爱还以为李亨的眼睛有什么缺陷,现在看来,这哪里是缺陷,简直是李亨身上最歼引人的地医。 摘下墨镜后,李亨看东西更为清晰,望著“基德”的上医,他举闭硬幣,刷一下丟了过去。 空中,“基德”望著地面人群不断发出讚嘆的声音,心中涌出强烈的满足感虽然说他偷宝石是有著不能和外人说的难言之隱,属於无奈之举,但是每当化身“基德”,收穫无数人的惊嘆和欢侮时,他还是会忍不住飘飘然。 没办法,这种爱出风头的毛病,是刻在他家基因里的嘛。 就在“基德”准备在眾人面前展示他下一步更加惊人的举动时,一阵失重感突然袭来,自己正以自由落体的速度往下坠。 臥槽,这是发生什么了! “基德”震惊道。 第147章 所以京极真在哪? 第147章 所以京极真在哪? 下方,眾人都在惊嘆怪盗“基德”又为他们带来了一场令人惊嘆的表演,突然就看到怪盗“基德”从空中落下,全都发出惊呼。 铃木园子更是嚇得捂住了眼睛,不敢去看“基德”摔得粉身碎骨的样子。 好在“基德的”反应极快,在感觉到失重感的一瞬间就知道自己身上的钢丝断了,飞快拉动身上的机关,从背后展开一张滑翔翼,调整滑翔翼后向远处滑去。 今天表演出了差错,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必须赶紧撤离。 “不许跑『基德”!” 铃木次郎吉和中森银三同时道,两人都向著“基德”撤离的方向追去,而铃木次郎吉跳上他心爱的哈雷戴维森摩托车,开足马力去追。 中森银三也想找个代步的工具,但问题是博物馆周围围满了人,摩托车还勉强,警车肯定是无法通行的,没办法,中森银三只能咬咬牙,直接用跑的去追“基德”。 看著原本趾高气昂的“基德”突然落荒而逃,来生爱眨巴眨巴眼睛,然后问向李信:“阿信哥,这是怎么回事?” 李信没有回答,而是拿出对讲机道:“所有直升机听命,把七號机围起来。” 在知道李信是“专业保鏢”之后,铃木次郎吉將现场的指挥权交了一部分给李信,在他不在的时候,李信就是现场最高的指挥者,而铃木次郎吉对李信的要求只有两条,一是確保“蓝色奇蹟”不要被偷走,只要“蓝色奇蹟”不被偷走,那他就不算输,另外一个就是,不准插手他和“基德”的游戏,“基德”只能由他亲手逮住! 嗯,那个老头,就是这么矫情。 现在也是,保鏢也不带,就一个人带条狗,单枪匹狗去追“基德”,真就非要亲手抓佳“基德”才算过癮,真是,都一大把年纪了,也不怕出事— 听到李信下命令將七號直升机围起来,来生爱好奇道:“阿信哥,你不帮著僱主去抓『基德”,围自己的直升机做什么?” 李信见其他直升机收到命令后开始围上七號机,终於抽出空来回答来生爱:“因为那个七號机,是“基德』的同伙。” “啊?” 来生爱发出惊讶的声音。 李信接著解释道:“刚才那个『基德”,之所以看上去像是悬浮在空中,是因为他被他头上的直升机吊著,虽然从其他位置不一定能看到,但是从七號机的位置上,不可能看不到那根钢丝,而也是因为七號机对其他人的误导,所以大家才会以为“基德”真的会飞,所以七號机上的驾驶员绝对是『基德”的同伙。” “原来如此-那刚刚阿信哥你向我要一枚硬幣,就是打断了基德身上的钢丝,所以他才不得不落荒而逃的!” 来生爱恍然,然后又道:“但是阿信哥,刚刚『基德”离我们这么远,他身上有钢丝你也能看得清?” 来生爱的眼力已经很不错了,但是刚刚真的一点也没注意到“基德”身上吊著钢丝,毕竟钢丝那么细,现在天又黑,能看见就有鬼了。 “可以,我眼神比较好,一千米外的东西也看个大概,所以『基德”身上的钢丝我能看得清。” 李信戴回墨镜道。 他的视力本就比常人好很多,在练了《明玉功》之后,五官变得更加敏锐,不仅可以看得远, 连在黑夜看东西也和在白天看没有什么差別,刚刚戴著墨镜的时候,他就注意到“基德”身上的钢丝,摘掉墨镜也是为了看得更清楚而已。 “能看个大概是什么意思?可以看清眼视力表吗?” 来生爱好奇道。 “可以看清蚊子翅膀的振动。” 李信回答道。 来生爱:“....— 有时候和阿信哥聊天真就挺要命的。 李信刚和来生爱说完,就看见那架被包围的七號机上跳下一个人,和“基德”一般,他也是拉开一个滑翔翼,然后在空中借著风势滑翔而去。 其他直升机反应迟钝了点,竟是让那人入高楼大厦中,等他们再想去追,已经追之不及了。 李信见七號机在无人驾驶的情况下悬停在空中,不由问来生爱道:“小爱,让这直升机在上面一直飞著没问题吗?” 来生爱看向空中的飞机,想了想后对李信道:“按理说,等到没油之后,直升机会自己慢慢下来的。” 直升机哪怕没有动力,利用桨叶的剩余动力和空气阻力,也可以缓慢地安全著陆,所以这架直升机在空中这么飞著问题也不大。 “但最好还是想办法送个人上去把他弄下来,晚上风大,万一把直升机吹歪到其他地方撞上了,这就危险了。” 来生爱对李信道。 今天风还挺大的,直升机没人操控,很容易受风势影响飞到其他什么地方,周围又多是高楼大厦,这样很容易出事故。 李信思索片刻后道:“算了,还是把它弄下来吧。” 这周围全是来围观“基德”表演的人,若是直升机不慎坠毁,造成的伤亡可就太严重了,直接伤亡倒还是其次,关键若是引发踩踏事件,那就大事不好了。 李信叫人找来一根绳索,仰头望著高空中的直升机,將手中握著的绳索一甩,甩向空中,缠在了直升机的起落架上。 “我去去就回,小爱你先在这里等著。” 李信对来生爱道。 来生爱见有这么刺激的事情,立刻缠著李信道:“阿信哥阿信哥,带上我,我会开飞机,我可以帮你把飞机停下来!” 李信敲了一下来生爱的脑门:“这么多人看著,你在想什么呢?” 现在来生爱的身份可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高中生,她去开直升机,这是要闹哪样?嫌自己不够惹人怀疑吗? 来生爱嘟起嘴,向李信表示自己的不满,只可惜这个时候李信已经一跃而起,顺著绳索飞快爬上了直升机。 坐进直升机的驾驶舱里,李信通过对讲机对其他直升机的驾驶员道:“告诉我,怎么降落?” 那些驾驶员们这时刚追丟了开七號机的“基德”同伙,心里有些发虚,见李信求助,立刻抱著將功折罪的想法,七嘴八舌向李信诉说怎么操作直升机,在他们的指示下,李信有惊无险地將直升机降落在了博物馆的屋顶上。 等到李信从博物馆出来的时候,铃木次郎吉和中森银三都回来了,中森银三气喘吁吁,铃木次郎吉倒是没有中森银三那么累,但是脸色也非常不好。 “可恶,居然还是让“基德”那小贼跑了!” 铃木次郎吉生气地脚道, 他和中森银三追上去,结果那小子太过滑溜,操纵著滑翔翼溜进建筑群里,几下绕就把铃木次郎吉和中森银三绕晕了,再然后就躲进不知道哪座大厦里消失不见,真是好好戏耍了他们一番。 李信上前,对铃木次郎吉道:“对不起铃木先生,没能抓到『基德”的同伙。” “这不怪你!” 铃木次郎吉摆摆手道,刚刚他已经从手下那里知道李信识破七號机就是“基德”同伙的事情, 他给李信的任务本来就是看守好“蓝色奇蹟”,抓捕“基德”是他的事情,李信能识破那个七號机的驾驶员是“基德”的同伙,这是大功,至於没抓到,那是其他人无能,铃木次郎吉怎么都怪罪不到李信身上。 中森银三喘了口气,让自己舒服一点后道:“这次我们搞清楚『基德”的戏码,明天他要是敢再来,我们定要他好看!” 刚才的追逐战,铃木次郎吉那老头是骑摩托车的,但中森银三可是靠著这双腿跑的,为了追上“基德”,真是腿都快跑断了,对“基德”的恨意更深。 铃木次郎吉之前看到“基德”悬浮在空中的时候也是极为震惊,但在刚刚他已经接到手下的匯报,知道这诡计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就不把“基德”放在眼里了,他自信满满地道:“没错,就是这样,今天只是给他一个下马威,明天他要是敢再来,那后天的头版头条,就该是我铃木次郎吉抓住怪盗『基德”的大新闻了,啊哈哈哈!” 这位老伯,他还记掛著头条的事情啊! 李信颇为无语地道。 李信知道,铃木次郎吉和“基德”结下樑子的起因,就是之前铃木次郎吉在完成驾驶人力飞机绕地球一圈的壮举,满心欢喜地以为可以登上头版时,却被“基德”抢了头版头条,甚至连第二版都没给他留,把他生生挤到了第三版。 这等奇耻大辱,简直不共戴天,他这辈子不抓到“基德”誓不罢休! “阿信先生!” 铃木园子飞快跑了过来,眼中全是小星星:“阿信先生,居然识破了『基德”的诡计,你真是太厉害了!” 通过铃木次郎吉的手下,铃木园子知道正是李信打断了“基德”身上的钢丝,也是李信命令那些直升机去围堵“基德”的同伙,虽然最后还是让他们逃走了,但这肯定不是李信的问题,相反, 是李信贏了“基德”一招。 顿时,铃木园子刚刚因为“基德”的浮空之举而產生的崇拜之情全部转向了李信,甚至连对“基德”的称呼也改了,都不带“大人”了。 就在铃木园子想要扑向李信的时候,来生爱先一步抱住了李信的一条胳膊,拦下铃木园子道:“你谁啊,靠我家阿信哥这么近做什么?” 铃木园子停下脚步,看著和自己年龄差不多大的来生爱道:“我是阿信先生的僱主,你又是哪个?” 虽然李信真正的僱主是铃木次郎吉,但她是铃木次郎吉的侄女,也可以算是李信的半个僱主, 说这话显得非常有底气。 哼哼哼,我现在是阿信先生的僱主了,我也可以潜规则他了! 铃木园子叉腰道。 “是僱主就可以离阿信哥这么近吗?离我家阿信哥远一些!” 来生爱衝著铃木园子做鬼脸道,不要以为谁都可以潜规则我家阿信哥! 铃木园子被来生爱气了个不轻,李信拍了拍来生爱的肩膀,让来生爱放下自己,对铃木园子道:“园子小姐不要激动,这是我朋友的妹妹,也是来看『基德”的,遇上我所以和我说了几句话,刚刚我能破坏『基德』的诡计,也有她的帮忙。” 毕竟李信用来打断“基德”身上钢丝的那五十日元是来生爱给的,这也算帮忙吧? 铃木园子见李信站在来生爱这一边,顿时没了脾气,来生爱得势,笑得和偷到鸡的狐狸一样开心。 哈哈,阿信哥心里果然是有我的! 来生爱心中得意道。 “嘛,总之,今天晚上我们挫败了『基德”的行动,是我们的大胜利,过后大家一起庆祝一下吧!” 铃木次郎吉拍手道,然后看向中森银三:“至於中森警官,你还有工作,我就不邀请你了,我们明天见。” 中森银三刚刚为了追怪盗基德累了个半死,听到铃木次郎吉这么说,哪里不知道这个老头是在隔应自己,气呼呼地道:“本来就不准备和你一起庆祝!” 这次抓捕“基德”的行动失败,他回去还有的是报告要写呢,只希望明天能抓到“基德”,这样他就不用总是挨上司的骂了。 “铃木先生,『基德』还没抓到,现在就庆祝,未免太早了吧?” 李信对铃木次郎吉提醒道。 今天只能算是“基德”对正式偷盗的一次预演,明天才是“基德”正式行动的日期,只是不知道明天“基德”又会用什么招。 “放心,我知道,我不会大意的!” 铃木次郎吉摆摆手道。 “基德”那小偷有多狡猾,铃木次郎吉当然清楚,不然又何必请李信和京极真来当保险呢。 不过无所谓了,机智如铃木次郎吉,一定可以见招拆招,破解“基德”的诡计的! 想了想,铃木次郎吉小声问李信道:“京极先生那里,没问题吧?” 李信点头,对铃木次郎吉道:“我刚刚去看过了,一切都没问题。” 铃木次郎吉点头:“这两天就辛苦京极先生了,等我抓到『基德』,一定好好酬谢京极先生。” > 第148章 有钱人没几个傻子 第148章 有钱人没几个傻子 距离博物馆很远的地方,“基德”收起滑翔翼从空中落下,他等待了一会,然后就见到另外一个滑翔翼也飞了过来。 滑翔翼落地后,滑翔翼的人摘下头套,露出一颗光头,他对“基德”道:“少爷,对不起,我也暴露了!” “基德”对此也不意外,他道:“我知道,我这边出事了,那你这边绝对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看来再想用这个方法去盗取『蓝色奇蹟”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基德”原本的计划,是让铃木次郎吉以及中森银三他们以为他会飞,而且会从空中去取博物馆屋顶上的“蓝色奇蹟”,放弃对地面的监控,等到第二天的时候,“基德”便让他的助手吊著他的人偶偽装成他吸引所有人的目光,而他则是偽装成铃木次郎吉的样子,以保护宝石为由光明正大地带走“蓝色奇蹟”。 谁知这才到了第一步,他的计划就这样泡汤了,明天该怎么办,连“基德”一时也抓瞎了。 没办法,他是魔术师,不是魔法师,越华丽的魔术表演,需要准备的时间就越长,而距离正式行动只有一天了,他哪里还有时间再去准备其他计划啊。 哎,还是不够成熟,没有准备备用计划,如果是老爸的话,一定不会像我这样失误。 “基德”懊恼道。 “对了,少爷,之前为了逃出来,我直接从直升机上跳了出来,现在也不知道直升机怎么样了,:” “基德”的助手对“基德”道。 他之前也是一时情急所以没想那么多,现在回过神来,才想起自己刚才的行为后果有些严重。 “基德”身体一僵,他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刚想说几句安慰助手的话,就听一个轻飘飘的声音传来:“放心,那架直升机已经安全降落了,並没有伤害到任何人。” 穿著一身黑衣的小泉红子出现在了这里,对著“基德”轻轻摇头道:“我不是说了嘛,让你放弃这次行动,现在吃到苦头了吧,快斗同学?”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基德”心中一惊,但嘴上却是咬死了不承认,直接对助手道:“我们走!” “今天只是开胃菜而已,明天才是你更大的劫难,快斗同学,如果不想被抓的话,最好还是放弃明天的行动,因为这次你要面对的,可是—-呵呵,算了,说太清楚就没意思了,总之你注意吧!” 小泉红子轻笑道,一阵风吹来,转瞬之间便消失不见。 助手望向小泉红子消失的地方:“少爷,这个女人同行?” 他不认识小泉红子,但是对方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手段,让他怀疑对方也是一个技术高超的魔术师。 不是同行,是死对头。 “基德”在心中默念了一句,然后对助手道:“不用理她,只是个奇怪的女人而已。” 说罢,“基德”口中又喃喃自语了起来:“真还让她说中了,难道明天的行动,真的会有危险?” 但就算有危险又如何?“基德”是不会拒绝挑战的,同样的,“基德”已经发出的预告函,也一定会遵守,明天,他一定要去! “走,寺井,我们回去为明天的行动进行准备,一定要让那些人见识到,『基德”的华丽表演!” “基德”握拳道。 第二天晚上,相比於昨天,今天来看热闹的人无疑更多了,將博物馆周围围得水泄不通,也让警方维持现场秩序的工作变得更加艰难。 搜查二课的中森警官气得都要骂娘了,就是因为铃木次郎吉搞出这么大的场面,所以才让他现在这么辛苦的。 “哇,好多人啊—.” 来生瞳的男朋友內海俊夫望著现场如潮水一般的人群不由感慨道。 “是很多,而且还有很多直升机。” 內海俊夫的身旁,来生瞳跟著道,她望向了头顶,密密麻麻的全是直升机,保守估计就有三、 四十架。 这些直升机当然不是警视厅的,警视厅的直升机全部加起来也只有可怜的十几架,这些直升机都是铃木財阀的,为了对付怪盗“基德”,铃木次郎吉一口气调来了几十架直升机,每一架直升机都装著摄像头,保证不错过周围任何一个可疑的角落。 幸好我们平时的对手是警视厅,警视厅没这么有钱, 来生瞳庆幸道。 这么大阵仗如果是衝著“猫眼”去的,那来生瞳可要头痛了,再敏捷的身手,也跑不过这么多直升机啊! 低下头,来生瞳看了一眼自己男朋友道:“俊夫,好不容易有个不用加班的休息日,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还带著照相机。” 明明追“猫眼”都来不及,居然还跑来掺和“基德”的事情,我这个“猫眼”不够你追吗?心! 来生瞳有些吃醋道。 嗯,对来生瞳来说,內海俊夫是她的男朋友,女人只能追她一个,怪盗也只能追她一个,就是这么霸道。 內海俊夫摸著头笑道:“我这不是来向隔壁组学习工作经验的嘛!” 学习工作经验?我看你是来看人出的吧! 来生瞳没好气地道。 谁不知道,警视厅搜查二课的智能犯搜查二系和搜查三课的六系並称为“警视厅的笑柄”,这两系一个专盯“基德”,一个专门负责抓捕“猫眼”,但都一直没能成功將所负责的目標抓捕归案,反而被自己要抓捕的目標戏弄,因此广受警视厅內其他同僚的嘲笑。 身为搜查三课六系成员的內海俊夫要说学习其他系的工作经验也就算了,居然跑来学习智能犯搜查二系的工作经验这是学习失败经验吗? 不过来生瞳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就是因为她们“猫眼”害得內海俊夫所在的搜查三课总是失手,总是挨骂,现在人来看搜查二课丟脸来寻找一下心理平衡,也是无可厚非的一一也別觉得內海俊夫不厚道,因为智能犯搜查二系的人也是这么干的,大家彼此彼此。 算了算了,我也当是来学习一下同行的经验吧。 来生瞳只能这样对自己道。 嗯,就这样,这对恋人以“学习同行经验”为理由站在人群中,等待著“基德”登场。 转播车里,来生爱看著屏幕上一闪而过的画面突然道:“阿信哥,我刚刚好像看到二姐和俊夫哥了!” “哦,在哪?” 李信不由在监控画面中寻找起来。 “算了,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们继续找『基德”吧!” 来生爱很快把自己二姐和准二姐夫的事情给忘了,靠在李信的肩膀上寻找起可疑人物。 昨天晚上和李信见面之后,来生爱就吵著要加入抓捕“基德”的工作组,铃木次郎吉看在来生爱是李信的熟人的份上,也就答应了,给了来生爱一个閒差,就是帮著李信查看监控。 让一个怪盗来帮忙抓另一个怪盗,这新鲜劲儿这可把来生爱高兴坏了,陪著李信看监控不知道多认真。 一旁的铃木园子看得眼晴都要充血了,可恶,为什么和阿信先生一起查看监控的人不是她,而是那个女人啊! “博物馆周围有很多高楼,『基德”惯用滑翔翼,从附近高楼滑翔的话,以『基德”的技术应该很容易就能够靠近『蓝色奇蹟』。” “没错,所以在附近所有高楼上,我们都进行了封锁,不让任何人进入,这样『基德”就无法利用滑翔翼靠近了。” “这样不会扰民吗?” “铃木財阀会给补偿的。” “哦,有钱真好!” 来生爱发出感慨,然后道:“但就算如此,也不能百分百保证『基德”无法入侵,他的滑翔翼嗯,有些不符合空气力学。” 她也玩滑翔翼的,“猫眼”行动的时候又不是没有用过,她可太知道滑翔翼的极限了,“基德”之前逃生时用的滑翔翼就那么丁点大,能支撑得起他的重量已经是奇蹟了,结果居然还能滑那么远,还那么灵活,可以在高楼大厦之间不断穿梭,这特么妥妥的黑科技! “没事,让他来好了,我们这里有预备方案。” 李信对来生爱道虽然这次铃木次郎吉调动了无数人力,將博物馆守得铁桶一般,但再怎么严密的守卫,总有破绽,所以铃木次郎吉早就设置了最后一道防线,就等“基德”上鉤,等“基德”上鉤之后,铃木次郎吉就会出其不意,亲自出手將“基德”拿下。 当然,若是“基德”被其他防线拦下了,那就说明“基德”不过如此,是他铃木次郎吉眼瞎了,高看了“基德”,不过铃木次郎吉相信,“基德”不会的。 嗯,只能说,铃木次郎吉对“基德”那是真爱。 “阿信哥,什么预案啊?” 来生爱问李信道。 “不能说。” 李信摇头道。 “小气,我又不会说出去,告诉我又怎么样嘛!” 来生爱嘟起嘴道。 “不是小气不小气的问题,而是职业素养的问题。” 李信回答道。 收了人家的钱,就要把人家交代的事情办好,这是李信做人的原则,不会因为来生爱和他熟就为她违反。 来生爱还是有些不高兴,但见李信这么说,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话说阿信哥,为了抓一个『基德”,费这么多人力物力,会不会太浪费了啊“ 来生爱对李信道。 別的不说,光是出动那大几十架的直升机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更不用说铃木次郎吉还封锁了博物馆周围所有高楼大厦,这笔赔偿更是不知道要多少钱,还有僱佣了这么多工作人员,这些都是钱啊。 虽然海因茨家也很有钱,三姐妹在行动的时候也从来不吝惜钱財,但是看到铃木次郎吉发动这么大的阵仗只为了抓一个“基德”,还是有种对方实在是太败家了的感觉。 “呵呵呵,这就你不知道了吧!” 铃木园子听到来生爱的话,立刻凑了过来,用居高临下的语气道:“这次对『基德”的挑战, 除了完成我伯父的心愿之外,也是对这座博物馆的宣传———“ 说著铃木园子巴拉巴拉地向李信和来生爱解释了起来。 李信也是这时才知道,原来这座大型博物馆叫铃木大博物馆,是由铃木財阀出资建造的,还没正式开业,而这场声势浩大的“挑战”,同时也是对这座博物馆的宣传活动。 那些直升机在空中进行的空拍,后续都会用来作为铃木大博物馆的gg素材和宣传资料,甚至现在就有好几个电视台的记者在现场直播中向观眾们介绍这座大型博物馆。 这些电视台包括东瀛电视台、东京广播公司、富士电视台、朝日电视台和东京哦,没东京电视台什么事,就那四个。 总之,影响力辐射整个东瀛的几大电视台都来了这里採访,而且是现场直播,现在可是七点多的黄金时段,这个时间段的gg费用是最高昂的,而现在铃木財阀一分钱不用,却主动让各大电视台主动抢著来给铃木大博物馆做宣传,向整个东瀛坐在电视机前的人介绍这座博物馆,可以想像, 无论今天结果如何,等到铃木大博物馆开业之后,这里就会客人如云。 而且,別的博物馆都是要经年累月之后才能有什么故事,这家博物馆还没正式开业,怀娘胎里呢就有故事发生,连现在那些围在博物馆外,想来观看“基德”表演的围观者们就是这个故事的见证,未来的都市传说中註定有它的一席之地。 仔细算一下的话,铃木財阀不仅没有亏本,反而是大赚了。 “嘿嘿,我那伯父看著任性,但在这种事情上,可精明著呢!” 铃木园子最后道。 “阿信哥,我好像看到了大姐———” 来生爱小声对李信道。 “嗯。 李信点头,果然,有钱人能成为有钱人不是没有理由的,李信之前还以为铃木次郎吉只是有个有钱到钱烧手的任性老头,现在看来,这个老头也不简单啊,精明这呢。 第149章 基德:我天生神力? 第149章 基德:我天生神力? 距离铃木大博物馆很远的一座高楼大厦上,穿著黑衣的“基德”抓住黑色的滑翔翼,对身后的助手寺井黄之助道:“寺井,你確定这个装置没问题吗?” “基德”指了指自己背上背著的这个如同火箭推进器一般的东西问道。 “放心吧,这是我拜託我朋友帮我做的,他是个天才,做的东西准没有问题。” 寺並黄之助对“基德”比了个“0k”的手势。 “基德”微微点头,这个时候,他除了相信这个装置之外,也没有其他选择了。 没办法,铃木次郎吉做事太绝,把铃木大博物馆周围的高点全都派人把守,以“基德”的本事,他当然可以混进去,但就算混进去,也没办法悄无声息地展开滑翔翼从那些高点飞向铃木大博物馆啊! “基德”用的是滑翔翼,又不是《火箭人》电影里的那个火箭飞行器,没办法隨意飞行,必须从高处向下滑行,也没办法从低处往上飞,除非有风。 但这种风又不是想有就能有的,没办法,“基德”只能退而求其次,从更远的地方用滑翔翼飞过去。 可若是离得太远了,那滑翔翼的距离就不够了,所以“基德”才让寺井黄之助去找他那所谓的“天才发明家”的老朋友帮忙,给他做了一个可以使滑翔翼飞得更远的装置,就是他背后那个看上去和火箭飞行器类似的东西。 当然,这玩意可没法像电影里那个火箭飞行器那样灵活,不然他也不用叫“魔术快斗”,直接改叫“科学快斗”算了,不过在他刚开始滑翔的时候,给他一个向上的力,让他飞得更远应该是没问题的。 从这个高度起飞,然后用推进器飞高,这样接力的话,应该就可以从这里飞到铃木大博物馆了。 好,就这样吧,“蓝色奇蹟”,我来了! “基德”撑著滑翔翼从天台飞下,同时启动身后的推进器,强大的气流向后喷出,“基德”照著那个寺井黄之助的朋友给的说明书操控起推进器,果然使他向上飞了起来。 寺井他朋友这个东西,够劲啊! 越飞越高的“基德”露出欣喜的笑容。 一座如同古堡一般的建筑,小泉红子望著桌子上的水晶球,水晶球中倒映著“基德”的影像。 见“基德”最终还是没有听从她的劝告,毅然决然地前往铃木大博物馆,小泉红子摇了摇头, 微微嘆息道:“真是,怎么就是听不进去別人的劝告呢” 一把扫帚出现在了小泉红子手中,她打开窗户,骑著扫帚飞向了空中。 铃木大博物馆外,中森银三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神情紧张。 距离“基德”定好的时间已经越来越近,按照那个傢伙爱表演的性子,他一定会在八点钟的时候准时出现,而且是以令人意想不到的华丽方式登场。 “那傢伙还没来吗?该不会是怕了吧?” 铃木次郎吉也在看手錶,看到时间將近,但是周围几十架直升机却一点“基德”的影子也没发现,铃木次郎吉也不禁怀疑,“基德”是不是怂了。 也是,昨天被弄得落荒而逃,今天被嚇得不敢过来也很正常。 “不,不可能,那傢伙一定会来的!” 中森银三篤定道。 作为追逐了怪盗“基德”十几年的老对手,中森银三自问这个世上没有比他更了解“基德”的人了。 但凡是对准他的挑战,他就一定会接受,同样,已经发出的预告函,无论如何都会按照预告函上的时间登场,这就是怪盗“基德”! “好,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铃木次郎吉微笑道。 虽然怪盗“基德”畏惧铃木次郎吉不战而逃的新闻也很有趣,但他果然还是想要以他亲手抓住“基德”的画面作为明天报纸上的头版头条啊! 这样想著,铃木次郎吉问了下身旁的李信:“阿信先生,博物馆里的人確认全部清除了吗? “已经確认过了,博物馆里的閒杂人等已经全部清除,不会有任何遗漏。” 李信向铃木次郎吉匯报导。 铃木次郎吉放心地点头,经过昨天的事件,他也发现李信除了身手过人之外,对於现场指挥也非常拿手,指挥调度起来比他专业多了,就索性把现场的工作人员交给李信指挥,这样他就只需要向李信下命令好了,省事。 而李信能有这样的指挥调度能力,还是多亏了龙五。 之前两次进行安保工作,其中一次还是总负责人,想著以后可能还会遇到类似的事情,所以李信在墨国的时候就特意向龙五请教了一下。 龙五虽然主要乾的是僱佣兵的工作,但在安保方面同样经验丰富,不然当初上山宏次也不会找龙五保护高进,墨国之行李信帮他良多,他正愁不知如何感激,李信向他求教,他自然是愿意倾囊相授的,甚至拉著“蝎子兵”里的那些僱佣兵给李信做演习练手,唯一不好的是,李信学什么都太快了,搞得龙五这个老师当得很没成就感。 也是多亏了龙五的无私教导,才有了李信现在亮眼的表现。 (李信:你问我为什么会这个,是五哥在墨国基地里教我的。) “好,博物馆內没有人,接下来我们只要確保博物馆外的人不进入,还有就是我们这边没有人是“基德”偽装的,这就没问题了。” 铃木次郎吉露出得意的笑容。 他也不是脑门一拍就去挑战“基德”的,而是对“基德”进行了详细的调查,制定了针对“基德”的计划,这才向“基德”下战帖的。 “基德”偷窃的使俩看似千变万化,但最主要的套路就一个,就是製造混乱,在周围的人眼睛离开宝石的瞬间將宝石偷走,再易容成其他人偷偷溜走。 靠著这一招,“基德”把无数追捕他的人耍得团团转,但是铃木次郎吉可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你“基德”不是最擅长偽装成相关人员靠近宝石吗?我把博物馆里所有人清空了,我看你怎么偽装! 而宝石就放在博物馆屋顶的外檐上,所有人都盯著那座放置了宝石的黄金女神像,我看你怎么靠近它! 哈哈,不要说靠近宝石了,我在博物馆上空布置了几十架直升机,我看你是连靠近这里都做不到吧! 铃木次郎吉感觉自己已经把所有事情都考虑进去了,他设计的这重重防御简直是无懈可击,实乃当世臥龙,和诸葛亮的差距,也就只是一把羽毛扇而已。 想了想,铃木次郎吉还是感觉不够,他问中森银三道:“中森警官,我这边的人已经全部排查过了,你这边呢?” “放心,我这边也完全没有问题,绝对不会有谁是“基德”假扮的。” 中森银三隨手拉过一名下属,在他脸上使劲揪,把他的脸皮拉长,拉得都变红了:“你看,我的每个手下都被我这样揪过脸,不是隨便掐,而是用力揪,绝对可以保证不是『基德”又或者他是手下假扮的!” 受了无妄之灾的那名警员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跟了这么一个上司,每天都逃不过这样被揪脸的下场,要是“基德”再不抓到,他们怕不是要毁容。 “哦,这样啊,那我放心了。” 铃木次郎吉点头道。 不得不说,中森银三这个通过揪脸確认对方是不是“基德”假扮的方法看著很蠢,但確实管用,“基德”的易容术最怕这个。 好了,这下可以確定,自己这边的防护没有漏洞了。 铃木次郎吉又一次看向自己的手錶,確认著时间。 指针一次次跳动,不断向著八点靠近,铃木次郎吉一会望向周围人群,一会望向夜空。 地面和空中,“基德”只有这两条路,昨天空中那条路失败了,按理说“基德”应该会从地面潜入,但那是“基德”,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惊人之举? 那个怪盗的想法,是不可捉摸的。 铃木次郎吉並不知道,靠著寺井黄之助那位友人製作的推进器,“基德”实际上已经来到了铃木大博物馆,只不过不是在地面,也不是在他们能观测到的近空,而是在更高的地方。 我去,寺井这朋友做的推进器真给力,居然能带我飞到这么高的地方! “基德”发出感慨,虽然他也时常驾驭滑翔翼在空中滑行,但还是第一次利用滑翔翼飞到这么高的地方,周围的云层似乎触手可及。 在这么高的地方,铃木次郎吉他们拿什么来观测他?很好,“基德”有预感,这次行动將会非常顺利! 忽然,“基德”感觉到些许雨水落在了他的身上,对此,基德並不意外,他早就看过天气预报,知道今天会下雨,这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雨水会阻碍视线,这样会让铃木次郎吉和警方更晚发现他的靠近,也会让他的登场更加出人意料。 这样想著,“基德”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然后就闻到了什么奇怪的味道。 姨?什么气味?好像什么东西烧焦的味道·· “基德”左看看右看看,终於发现原来是自己背上的推进器在冒火星。 该死,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进水之后把里面的电路烧坏了?我不是和寺井说过很多次了,这玩意一定要防水的嘛! “基德”这次真的是火烧眉毛,他赶紧將身上的推进器卸下,然后朝身后扔掉,而就在“基德”將推进器扔掉的一瞬间,推进器像是收到信號一般,猛然“”地一声,在空中发生了爆炸。 爆炸掀起了巨大的气浪,就在附近的“基德”挨了个正著,被气浪掀得七荤八素,滑翔翼失去了平衡,向下方直直坠去。 “基德”第一次感觉自己离死亡这么近,受到衝击的他一时半会动弹不得,平时最引以为傲的魔术手法一样也用不出来,光是抓著滑翔翼不被拋下去已经用尽了全部力气,再想做什么已是不能。 千!难道我黑羽快斗今天要命丧於此? “基德”不由陷入了深深的绝望忽地,一阵强劲的风吹起,吹在了被气浪衝击得天旋地转的“基德”身上,竟是奇蹟般地將之前爆炸的衝击力给抵消了,没有了那股衝击力,“基德”又可以重新操控滑翔翼了。 这是怎么回事? “基德”死里逃生,对刚才那股怪风不明所以,但眼下实在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因为下坠的关係,他的高度落下了一大截,已经快要进入直升机的包围圈了,他立刻將身上的黑色衣服一扯, 变成了白色,圆顶礼帽一戴,变回了“基德”的標誌性装束,连滑翔翼也变成了白色。 空中的爆炸自然引起了地面围观人群的注意,他们抬头仰望,见爆炸响起,然后“基德”凭空出现,乘著滑翔翼在直升机中自由穿梭,飞快靠近了黄金女神像所在的博物馆屋顶外檐。 將一直抓在滑翔翼上的手一松,滑翔翼自由落体,而“基德”则是从半空中落下,一个漂亮的翻身,精准落在了放置黄金女神像的外檐,然后,双膝跪地,扑在了黄金女神像上。 “基德”:“.—“”“ 干,刚才被嚇到,脚软了—.—· 好在这里离地很远,下面的人看不清这里发生了什么,所以“基德”在恢復之后,立刻站了起来,对著下面的观眾们施礼道:“ladiesandgentlemen—.“ “糟糕,『基德』已经到宝石前面了,他要把『蓝色奇蹟』带走了!” 毛利兰紧张道。 “放心,他带不走的。” 李信非常淡定地道。 “为什么?” 毛利兰惊讶道,连著铃木园子也发出了疑问:“对啊,阿信先生,你为什么肯定『基德”他带不走宝石?” 这时,“基德”已经来到黄金女神像面前,对著这半米高的黄金女神像脱帽敬礼:“美女的女土,请问我有荣幸能邀请你共度一夜吗?” 然后试图抱起黄金女神像。 就在“基德”志得意满的时候,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了起来。 李信推了推墨镜,淡淡道:“那座黄金女神像,是纯黄金打造,而且是实心的,总重量两百多斤,哪怕『基德』天生神力,也休想带走这座黄金女神像。” 毛利兰和铃木园子:“.—“ “哈哈哈!” 铃木次郎吉大笑道:“真是愚蠢的小偷,你偷东西之前,难道就不思考一下,自己能不能带走它吗?” 他为什么要选“蓝色奇蹟”向怪盗“基德”发出挑战,就是因为他算准了,怪盗“基德”根本带不走这座由两百多斤重的黄金打造的黄金女神像! 第150章 柯南:牛顿,你醒一醒…… 第150章 柯南:牛顿,你醒一醒…… 月光下,黄金女神像熠熠生辉,虽然这座女神像最耀眼的,肯定是她捧著的那颗硕大的蓝色宝石,传说中由人鱼的眼泪变化而成的“蓝色奇蹟”,但这尊女神像本身也有著极高的艺术价值,美丽绝伦。 女神像体態优美,虽是裸体,却一点也不淫罗,反而透著一种神圣的光辉,脸上的表情惟妙惟肖,眺望著远方,像是充满了慈悲和怜悯,只是在现在的“基德”看来,这尊女神像脸上的慈悲、 怜悯的表情,却好像是对他的嘲讽一般。 李信说的没错,“基德”带不走这尊黄金女神像,太重了,他试著抱一下,根本抱不动。 这座女神像是大航海时期,某个传奇海盗为了保佑自己的座驾打造的船首像,海盗来钱快,同时非常迷信,为了提升哪怕一丁点在海上生存的概率,都会不遗余力。 “蓝色奇蹟”传说中有著防止海难发生的作用,那么搭配它的船首像自然也不能隨意,必须请最好的匠人,用最足的料打造,所以就打造出了这座看著不大,但却重量惊人的黄金女神像一一这个黄金女神像的重量李信是亲手试过的,嗯,和安琪尔差不多。 当然,黄金质地软,容易切割,以“基德”身上带著的各种小道具,將黄金女神像托举宝石的手切下,又或者將“蓝色奇蹟”挖出,这都不难,但问题是,这种焚琴煮鹤的事情,“基德”做不到。 “基德”从来都是將宝石偷走之后过一晚上就送回去,破坏宝石以及相关器物的事情,“基德”可从来没有做过。 望著美丽的女神像,“基德”苦笑著摇头道:“真是,彻底被那位老先生算计死了啊———“ 他知道,他今天註定要无功而返了。 如果是按照原本的计划假冒成铃木次郎吉,那他还有那么些希望將黄金女神像偷走,但是现在,他哪来的本事抱著一尊两百多斤重的黄金女神像离开啊,要是抱著它用滑翔翼离开,怕不是立刻就要自由落体,掉在地上摔死吧。 放弃放弃,这次的行动只能放弃了。 “基德”摆手道。 他也是光棍,知道事不可为,也没有死缠烂打,果断选择了放弃,反正趁著刚刚在月光下欣赏黄金女神像的功夫,他也看过“蓝色奇蹟”了,这颗充满传说的宝石並不是他要寻找的目標。 正当“基德”准备向观眾们道別並离开的时候,一个声音从“基德”身后传来:“看在你没有破坏黄金女神像的份上,你若是乖乖束手就擒,我可以不揍你一顿。” “基德”转头,却见一个人从黄金女神像后面的小门中走了出来,和“基德”一起站在了外檐上。 这个人皮肤黑,身上穿著的却是纯白色的空手道服,腰间那条黑色的腰带在纯白的空手道服下显得尤为醒目。 空手道黑带“基德”在看到那条黑色腰带之后心臟猛地跳动了一下,空手道黑带,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拿到的,是高手! 这个从黄金女神像后面小门中走出来的人自然是京极真,他才是“蓝色奇蹟”最后的一道防线虽然按照“基德”的风评和往日的行径,是不会做出破坏女神像的事情的,但是铃木次郎吉到底是第一次和“基德”打交道,不敢完全相信“基德”的人品,所以还暗中埋伏了一道真正的最后防线,也就是京极真,只要“基德”有破坏黄金女神像的举动,那京极真就会出来教“基德”做人。 “很好,京极先生出来了,接下来,只要让他將『基德”逼下来,我就可以亲手抓住『基德』了!” 铃木次郎吉兴奋道。 把“基德”抓住交给你不行,但是帮你把“基德”弄到穷途末路,然后你再去抓住“基德”, 这样就没问题? 李信有些搞不太清楚铃木次郎吉的逻辑,但算了,谁让他是僱主呢,他说了算吧。 “这位仁兄,请问我和你有过节吗?” “基德”看著敌意满满的京极真不由问道刚才京极真虽然口中说可以不揍自己一顿,但是看他现在这个样子,明显是想揍自己的样子啊! 京极真低头,然后很快抬起头,很认真地道:“没有!” 捫心自问,“基德”和他一毛钱关係也没有,但他必须抓住“基德”,来应聘铃木次郎吉的保鏢,也完全是为了能有抓住“基德”的机会,一百万美元的报酬很高,但是他不在乎。 “那为什么— “总之,我就是要抓住你!看招!” 京极真一拳打向“基德”,“基德”慌忙闪避,只是这屋檐只有尺尺之地,“基德”闪躲空间有限,只是稍微闪躲了一下,就险些掉下去。 这里可是几十米高的高空,在这里打架,稍不留神就可能会万劫不復。 “喂,你来真的啊!” “基德”压住自己的帽子不让它飞走,看著完全是不把自己抓住就不肯罢休样子的京极真,“基德”二话不说,直接跳出外檐,同时一拉机关,一个小型滑翔翼就从他背后伸了出来,载著他向远处飞去。 “虽然我不知道自己和你有什么过节,但是我暂时还不想被抓,所以再见了。” “基德”向著身后的京极真招手。 真是的,今天有够晦气,宝石没到手不说,还惹上这么个疯子“ “基德”有些明白小泉红子的忠告了,当然,就算他提前知道,出於对“基德”名誉的维护, 他也是还是会来的。 “別想走!” 京极真大喝一声,用力一蹬,竟然不顾这里是离地几十米的高空,直接向著飞在空中的“基德”扑去,而且还真让他抓住了“基德”的裤脚。 “喂,你这样超重了啊!” “基德”大急,他这小型滑翔翼能撑得起他一个人的重量就顶天了,再加一个一百五六十斤的大男人就要超重了,话说他要是能带得动这么重的东西,他刚刚就带著黄金女神像跑了,又怎么会羽而归呢! 但是京极真却是不理会这些,死死拽住“基德”的大腿。 只要抓住“基德”,她的目光,就会落到我身上了! 京极真心中闪过这样的念头。 该死! 滑翔翼因为承受不起突然增加的重量,骨架出现了弯折,已经报废,“基德”只能又开拉开一个机关,一顶巨大的降落伞飞速展开,让“基德”和京极真得以缓缓从空中落下。 嗯,別看“基德”瘦巴巴的,但是身上藏的东西不要太多。 见京极真拖著“基德”下来,铃木次郎吉大喜,他梦寐以求的抓住“基德”的大好时机终於来了! “七组、八组去支援五组、六组,其他几组守好自己的位置,不要让外人挤进来,维持现场秩序,不该自己管的事情別管!” 李信拿出对讲机命令道,清空出一片场地之后对铃木次郎吉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一一只要钱给够了,李信的服务態度绝对令人舒心。 铃木次郎吉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小子会来事,下次抓“猫眼”的时候还找他帮忙! (李信:让我帮忙抓“猫眼”?) 在李信的指挥下,“基德”和京极真下方的地方空出了一片空地,空地上,铃木次郎吉和中森银三望著“基德”都发出如饥似渴的眼神。 头版头条(升职加薪),我来了! “基德”见降落伞下降到了一定高度,就算掉下去也不会摔死人,二话不说立刻解开了自己的腰带,嗖一下,裤子滑了下去,连同“基德”的裤子一起掉到地上的还有京极真。 “啊!” 铃木园子尖叫著用手捂住双眼,但是指缝的空隙却留得老大,目不转睛地盯著半空中的“基德”,然后露出大失所望的表情一一“基德”的裤子里面,居然还穿著一条裤子,岂可修! 嗯,身为魔术师,多穿几条裤子也是很合理的嘛! 趁著自己离地面还有一定高度,其他人抓不著自己,“基德”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鉤锁枪,对著放置黄金女神像的外檐射出鉤锁,然后迅速缩回,“基德”隨著鉤锁枪又飞回了外檐上。 “唔..好险好险好险——— “基德”拍了拍胸脯道,他感觉自己今天晚上玩的就是一个心跳。 可恶! 眼看飞下来的鸭子又飞了回去,铃木次郎吉和中森银三全都大怒。 李信见僱主不满,將对讲机丟给一旁的来生爱,对来生爱道:“帮我拿一下。” 说罢冲向博物馆,然后在其他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九十度转折在博物馆的外壁上跑了起来, 真就做到了如履平地。 “不,不可能!” 柯南瞪大了眼睛,直呼不可能。 虽然人借著惯性,在衝刺的情况下可以在墙壁上蹬两步,但也就几步而已,怎么可能克服重力,直接在墙壁上行走,这不可能! 对了,鞋子! 柯南望向李信的鞋子,觉得一定是李信的鞋子里装了什么机关,可以產生吸力的那种,这才能让他在垂直於地面的墙壁上行走,对,一定是这样的! 柯南用柯学咳咳,科学的思路思考之后,一下子感觉豁然开朗。 之前“基德”的浮空也是用了刁钻的障眼法,这个穿黑衣服的危险男人,一定也是用了什么他没看出来的手法才能这样的! “哇!” 柯南这样觉得,但是有的人却不这么认为,看著李信居然能在墙壁上奔行,铃木园子眼晴又泛起了星星。 “硅,阿信先生好厉害啊,之前在刀剑展上的时候就是厉害到不行,现在连『基德”也做不到的事情也能办到,阿信先生怎么可以这么厉害!” 铃木园子的痴样连一旁的毛利兰都险些看不下去了。 园子,注意点形象,这么多人看著呢! 毛利兰有些脸红道。 “阿信哥加油,把那个怪盗『基德』抓住!” 来生爱也在下面为李信加油道。 把“基德”抓住,让他抢她们“猫眼”的风头! 来生爱在心里幸灾乐祸,全然没有想过,如果“基德”落网,之后警视厅的工作重心,可就要落到她们“猫眼”身上了。 “不用抓住,把他赶下来就好!” 铃木次郎吉大喊道。 如果李信抓住了“基德”,那头版头条就是李信的了,这可不是他要的结果。 嗯,没错,这会儿铃木次郎吉还在惦记著他的头版头条。 “別听那个老头的,快把『基德』抓住,拜託了!” 中森银三可不管这个,虽然他也很希望自己能亲手抓住“基德”,但相比於自己的那点个人情绪,他还是希望能儘快看到“基德”落网,这样才能让警察重拾威信,这一点对中森银三来说才是最重要的,还要超过他的个人荣辱。 但是很可惜,他不是李信的僱主,对於这位兢兢业业的老警察的拜託,李信只能辜负了,他飞快跑上屋顶,这个时候“基德”已经爬上屋顶,又展开了一张滑翔翼准备飞走。 李信:“. 这人身上的东西是用不完的吗? 虽然很好奇“基德”是怎么藏下这么多道具的,但是现在李信可没空管这个,僱主正在下面等著抓“基德”,他必须把这只鸡———啊不,是这个“基德”给僱主送去。 我去,这么快就上来了? 他之前看到李信跑上外壁的时间就感觉到不好,连忙就想跑,但是外檐上空间太小,他没法助跑,只能跑上屋顶,结果还没等他准备好,李信就上来了,简直不给他活路啊, “自己下去吧,『基德”,別让我动粗。” 李信对“基德”道。 你们一个两个的,能都別这样杀气腾腾地说这种话吗? “基德”在心中吐槽道。 他有心要跑,但却担心之前京极真的旧事重演,他可没有第二架备用的小型滑翔翼了,嗯,也没有第二条备用的裤子。 该死,难道今天真的要栽在这里? 现在的“基德”脸上表情镇定自若,心中却是叫苦不迭。 就在李信琢磨著怎么才能把“基德”赶下屋顶,让“基德”“主动”投向铃木次郎吉的怀抱时,一阵怪异的风吹起,李信一时不备,居然被这风吹地向后退了几步,而“基德”更是借著这阵风直接飞起,飞得老远。 就“基德”飞起的高度,李信已经追不上,他掏出手枪对准“基德”,以李信现在的枪法,完全可以做到只击毁滑翔翼而不伤“基德”,但是思索片刻后,李信最终还是放下了手枪。 他不知道“基德”还有没有什么备用的降落伞,万一打坏“基德”的滑翔翼,害得他从空中摔下来了摔死,铃木次郎吉要的可不是一个死了的“基德”。 哎,看来这次是没戏了。 李信摇头道。 第151章 有点意思 第151章 有点意思 用原样的方式从屋顶下来,李信望向铃木次郎吉轻轻摇头:“对不起次郎吉先生,没能把『基德』赶下来。” 铃木次郎吉已经从直升机转播的画面中看到了事情的经过,对李信道:“我已经看到了,没事,这不怪你。” 若不是那突然颳起的妖风,李信已经得手了,只能说“基德”命不该绝,不过这次他没能偷走“蓝色奇蹟”,这已经可以算是他铃木次郎吉的胜利了。 当然,只是这样的胜利对铃木次郎吉来说可不够,不把令无数人束手无策的怪盗“基德”抓住,他这人生就不算圆满,对了,还有“猫眼”,那个“猫眼”居然敢从他这里偷东西,而且还偷成功了,这只小偷猫他也不会放过,必须將“猫眼”和“基德”一起送进监狱里去。 等將“猫眼”和“基德”全都抓住之后,他铃木次郎吉的人生也就圆满了,可以安心退休,慢慢回味自己过往的人生了。 想著抓住那两个怪盗后,自己的名字將在很长一段时间成为头版头条上的常客,铃木次郎吉笑了笑,拍著李信的臂膀道:“『蓝色奇蹟”没有被偷,你已经完美完成了你的工作,我很满意,这次『基德”跑了,没关係,还有下次,下次我再准备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抓『基德”后,我们继续合作。” 因为“基德”已经逃走,警察和铃木次郎吉的手下也没有继续拦著的理由,那些记者立刻蜂拥而上,围在了铃木次郎吉身边, 铃木次郎吉对这种情形可以说是轻车熟路,他大笑几声,大声道:“哈哈哈!看到没有,就算是那个『基德”,也没能偷走我们博物馆的东西,我们铃木大博物馆的安全性经过今天的事情,已经得到了充分的考验— 这是开始打gg了啊· 在记者衝上来后便退向一边的李信在心中默默道,为这老头的反应而拍案叫绝。 “阿信哥,这次没能抓到『基德』真是太可惜了!” 来生爱抱著李信一条手臂道。 “嗯嗯。” 李信敷衍道,心里想的却是,刚刚铃木次郎吉说下次抓“基德”还找他合作,有了这一次的基础,下一次铃木次郎吉开出价格绝对不会低於这一次,也就是说,下次铃木次郎吉找他抓“基德”,他还能再赚上个两百万美元?如果下次“基德”还是没抓住,那就还有下下次?下下下次? 主要问题不是出在李信身上,是铃木次郎吉没能抓住“基德”,那像今天的这样的工作,就可以不断重复? 李信好像看到了一条金碧辉煌的財富之路。 “基德”,你可要给力一些,千万不要被抓住啊! 突然之间,李信成为了“基德”的头號粉丝,希望他千万不要被抓,当然,也別想著从他这里偷走任何东西。 而另一边,铃木园子这会儿居然没来缠著李信,而是找上了京极真。 京极真看到铃木园子靠近自己,脸微微有些发红,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怎么来找我了?我刚才的表现好像也没多好吧?话说我现在衣服是不是有些乱? 就在京极真心怀的时候,铃木园子却突然对京极真道:“你手上的裤子,能不能卖我?” “啊?” 京极真愣了一下。 见京极真好像没听清楚自己说的话,铃木园子只能不厌其烦地重复了一遍:“我问,你手上的这条『基德』的裤子,能不能卖我。” 虽然因为在李信面前屡屡吃,“基德”在铃木园子“男神排行榜”上的排位已经下滑了一个名次,称呼他的时候,也不带“大人”了,但毕竟还是她心中的男神,所以看到男神的原味裤子, 铃木园子有些蠢蠢欲动。 “啊,这个— 京极真一脸纠结。 如果铃木园子是向他要其他东西,他什么都愿意给,但是这条“基德”的裤子有点膈应啊1 “等等,这是重要的物证,我们警方要將它带走,可不能给別人!” 中森银三赶忙上前道。 他们抓“基德”这么久,连“基德”的一根毛都没抓到,这次若是能带一条“基德”的裤子回去,也可以算得上是前所未有的突破性成果,未来上司再用“你们这群蠢货,连根『基德”的毛也抓不到”这话骂他们的时候,他们好岁能拿出这条裤子反驳一下。 京极真见有人解围,高兴不已,直接將裤子给了中森银三:“给你给你,你拿去吧!” 中森银三露出欣慰的笑容:“年轻人,谢谢合作,我们警方会记住你的功劳的!” 要知道,“基德”在东瀛可谓是鼎鼎有名,这个看把博物馆围个水泄不通的“基德”粉丝就可以知道,而且不止在东瀛,乃至国际上,“基德”都有著不低的人气,有关他的任何物件,在他的粉丝间都可以拍出极高的价格,这条裤子虽然只是一条普通的裤子,但只要告诉那些“基德”的死忠粉这是从“基德”身上拔下来的原味裤子,那些“基德”的脑残粉怕不是倾家荡產也要买下它。 而现在,京极真却將这么一条“无价之宝”白白送给了警方,没有提任何条件,这让中森银三如何不欣喜? “哪里哪里,配合警方是每个国民应尽的义务!” 京极真挠头道。 这裤子白给他他都不要,中森银三要拿走正好。 中森银三面露感动。 这年头居然还有这么淳朴的孩子,这可真不容易,看看现在那些人,都把警方当成什么了没能得到“基德”的裤子,铃木园子显得极为懊恼,但是人家京极真有著非常合理的理由配合警方,铃木园子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嗯,虽然是东瀛顶级財阀的二小姐,但铃木园子身上却没有一点那些千金大小姐的坏毛病,不仅通情达理,而且很好说话,除了有些痴之外,基本没什么毛病,並不会因为京极真没有满足她的要求而对京极真生出不满的心思。 中森银三抱著“基德”的裤子离去后,京极真有些碘地对铃木园子道:“那个,园子小姐, 对不起..” “没事没事。” 铃木园子摆摆手道,然后仔细看了京极真几眼,突然道:“啊,我想起来了,你不是之前伊豆海之家的那个服务员嘛!” 见铃木园子认出自己,京极真有些害羞道:“没错,是我———” “你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成为次郎吉伯父的保鏢?” 铃木园子好奇道。 “海之家是我叔叔的店,店里忙的时候就会喊我过去帮忙,平时我一直都在东京上学,呢,过来当你伯父保鏢是机缘巧合吧。“ 京极真含糊道。 而毛利兰见京极真也是越看越眼熟,不由道: :“啊,我也想起来了,你不就是杯户高中空手道部的主將,连胜四百场,全东瀛高中空手道冠军,人称“击贵公子”的京极真前辈嘛!” 被人认出来,而且报了一长串介绍,京极真有些羞耻,好在他脸黑,哪怕脸红外人也看不出( 李信点了个赞)。 “没错,是我。” 京极真点头道。 “这人这么厉害的吗?” 铃木园子惊讶道:“连胜四百场,好强啊!” 要知道,连她的好闺蜜毛利兰也只是关东区空手道大赛的优胜,人京极真居然是全国冠军,实力可想而知,而且四百场连胜,这实力更是不掺一点水分。 “哪有,这四百场连胜,都是在比赛中拿的,做不得数— 京极真苦笑道。 如果说早先的时候,连胜四百场確实是令京极真自傲的成绩,但是在和小林国一战斗之后,京极真明白了,在比赛场上得来的经验,在实战中是不顶用的,比赛场上受限太多,哪怕“极真空手道”是追求实战的武术,京极真在训练的时候一直都在往实战上靠,在真正的实战中也发挥不出多少实力,所以他才会被武功差不多的小林国一轻鬆压制,他要学的还很多呢。 “京极前辈真是谦虚。” 毛利兰却是將京极真的真心话当做了谦虚,毕竟人可是全国高中空手道冠军,就算不是东瀛同龄人中的最强者也差不多了。 铃木园子笑著道:“话说之前谢谢你啊,你提醒我那个道胁正彦不是好人,我还错怪你,觉得你服务態度不好,真是冤枉好人了!” 之前在海之家的时候,京极真就一直告诫铃木园子要小心道胁正彦,铃木园子没把这当回事, 后来道胁正彦被李信和野上子揭穿真面目,铃木园子才后怕不已,也想起之前就提醒过她的京极真,心中分外感激。 “没什么,我就是看到那个男人在遇到你之前,就已经搭汕过好几个女孩,觉得他不是好人, 所以有些担心你受到伤害,你没事就好。” 京极真挠了挠脸颊道。 “啊,原来是这样啊,那你人真好!” 铃木园子笑呵呵的,没有注意到京极真在听了她的话后小声嘀咕了一句:“我也不是对所有人都这样的就在这时,放置黄金女神像的屋顶外檐突然出现了裂纹,在毫无徵兆的情况下,外檐连带著黄金女神像猛地从高空掉了下来。 京极真是武术家中的高手,五感敏锐,第一时间感觉到了不对,抬头看到外檐落下,慌忙將铃木园子扑开。 “轰”一下,外檐落下,铃木园子有些发憎。 那外檐落下的位置正好是她刚刚站著的地方,如果不是京极真將自己扑开,自己怕是已经变成一滩肉酱了。 与此同时,黄金女神像也从天而降,李信在外檐刚掉下来的时候就已经心生感应,原本同样准备去救铃木园子,但见京极真已经扑向铃木园子,也就不再去管那边,而是追到黄金女神像落下的位置,对著以重力加速度落下的黄金女神像抬手便是一招“地动天旋”。 本就两百多斤重的黄金女神像从几十米的高空落下,这衝击力岂止是千斤?但在李信以《明玉功》再加上一式“地动天旋”之后,直直落下的黄金女神却是在半空中旋转了起来,,然后轻轻落在了地上,甚至没有发出一点响声。 “京极,京极,你没事吧!我立刻叫救护车,我们快点去医院!” 铃木园子慌张无比地道,原来是外檐落地之后,砸在地上溅起了一堆碎石,京极真为了护住铃木园子拦在她身前,將那些碎石全部挡下。 外檐从高处落下的衝击力同样非同小可,溅起的碎石又极为锋利,此时京极真的后背已经是鲜血淋漓。 痛苦令京极真眉头微皱,但是听到铃木园子关心的话语后又立刻舒展了开来,他微笑道:“没事的,只是皮外伤而已,我回去擦点药就好,不用叫救护车的。” 他也算修行有成的武术家,虽然因为未能及时运功使得他背部受伤,但到底是辛苦锻链出来的结实身体,可没那么容易出事。 顿了顿,京极真又道:“还有,这外檐会掉下来,应该是我在上面时候不小心弄坏的,害你受了惊嚇,实在是对不起。” 刚刚为了追上用滑翔翼逃走的“基德”,京极真奋力一跃,用足了力气蹬在外檐上,应该就是那一造成了外檐的损伤,而外檐上又放置著一尊重两百多斤的黄金像,这会儿终於支撑不住掉下来,完全可以说是他的锅,所以他觉得自己应该向铃木园子道歉。 “这个时候谁还管那个!”铃木园子衝著京极真大吼道,然后飞快拿出手机拨打了“120”,“皮外伤也要好好去看医生啊,万一感染了呢!你流了好多血啊!” 电话刚拨好,铃木园子又想到叫救护车过来还是太慢了,现在京极真流血不止,必须儘快送去医院,连忙对铃木次郎吉道:“次郎吉伯父,派辆直升机送我们去医院!” “哦,好的!” 铃木次郎吉这时也反应过来,自己这边这么多直升机,还等什么救护车,直接派直升机送人去医院不是更快嘛! 就这样,京极真被铃木园子拉著上了直升机,铃木次郎吉送走两人后也终於有机会向李信道谢:“阿信先生,刚刚多亏了你,不然这黄金女神像可就惨了。” 黄金质软,这么大尊黄金像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碎肯定是不会碎,但一定会变形,哪怕后期可以找人修復,这尊黄金像的艺术价值也將大大降低, “应该的,毕竟保护它是我的工作。” 李信淡淡道。 在李信和铃木次郎吉说话的时候,人群外,一个背著琴盒,穿著奇装异服的红髮男子目睹了李信接下黄金女神像的那一幕, 他嘴角微微翘起,轻轻道:“有点意思!” 第152章 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第152章 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铃木次郎吉让手下將那尊黄金女神像搬回博物馆,不过这次黄金女神像没有再被高高束起,而是被摆放在了博物馆一层最中央的位置,从今往后,这座黄金女神像就是铃木大博物馆的镇馆之宝,也象徵著铃木次郎吉战胜了“基德”的伟绩。 嘱咐李信明天去他家拿支票后,铃木次郎吉就又去应付那些记者了。 东京最有名的四个电视台现在正等著轮番採访他,他今天晚上有的要忙呢。 当然,对於这种出风头的事情,铃木次郎吉乐此不疲,一点也不抱怨。 李信这边已经完事,可以提前撤了。 不过在离开前,李信还问了来生爱一声,要不要让他送她回去,不过被来生爱拒绝。 “阿信哥,我真看到二姐和俊夫哥了,我要去跟踪他们,看看他们干什么去了!” 来生爱兴致勃勃地对李信道,然后偷偷跟上隨人群散去的来生瞳和內海俊夫,也不知道准备去干什么。 李信微微摇头,只能祝来生瞳好运,別被来生爱破坏了好好的约会。 一个人走在回去的路上,李信心里琢磨著,刚刚他直面“基德”的时候,那阵突然颳起的妖风实在是奇怪,毕竟这颳起的时间未免太巧了,好像就专门是为了救走“基德”一样。 而更加奇怪的是,李信还从这阵风里察觉出了一丝异样的力量。 和灵力相似,但感觉又非常不同,总之就是很奇怪。 101看书????????????.??????全手打无错站 难道说,那个“基德”还有同伙埋伏在附近?是他从旁策应,救走了“基德”? 李信这般怀疑道。 如果是的话,那李信下次对上“基德”可得注意著一些,这个“基德”可能也掌握著超自然的力量。 就在李信琢磨著“基德”的事情的时候,漆黑的道路上,李信的前方突然浮现出了一团紫色的火焰。 紫色的火焰充斥著不详的气息,李信心中一惊,下意识戒备起来,然后就见这团火焰朝自己飞来。 火焰来势极快,李信从旁闪避已是不能,只能身体向后仰倒,以铁板桥的姿势避开火焰,可哪怕已经避开了火焰,火焰经过李信上方,那炙热的温度还是令李信感到眉毛都要焦了。 “反应不错!” 一个透著兴奋的声音响起,李信刚要起身,一道爪击就带著劲风从上方落下,李信慌忙扭转身体闪向一旁。 一爪落空,紫色的火焰从手爪上燃起,在手爪的带动下,火焰由下往上划出,强烈的热浪哪怕有《明玉功》护体也令李信心悸。 这人是谁?是坏本集团找来的高手? 李信思索著,同时手上也不落下,双掌推出,以强大的气劲將袭来的紫色火焰吹了回去。 紫色的火焰温度奇高,令李信不敢碰触,但是倒回那个施放它的主人时,却是一点都没有伤到他,绕著他的身体向四处流散,反而令它的主人兴奋了起来:“有意思!” 袭向李信的爪法也变得更加凌厉、狠毒,向李信连环抓来,李信连忙同样以连绵不绝的掌击攻向对方以作还击。 掌与爪相碰,李信感觉对方的爪上带著一股奇异的热力,而对方在和李信的手掌相碰时,同样感觉李信掌中有一股阴寒之力在侵蚀他的双手。 “有意思,真有意思!” 那个声音的主人连说了两个“有意思”,第二个“有意思”前还加了一个“真”字。 而在第二个“有意思”说完之后,那个声音的主人攻向李信的手爪上忽地缠绕起了火焰,原本正和其拼掌法的李信一看到火焰燃起,二话不说收回手掌,摸出腰间的软剑,直刺对面。 那人面对刺来的利剑浑然不惧,直接伸爪抓住了利剑,同时强烈的火劲卷上软剑,逼得李信不得不立刻弃剑,不然手掌一准被烙掉一大块血肉。 隨手將手中的长剑丟弃,那人道:“我们继续。” 用剑不成,李信只能赤手空拳迎敌,但是对方可以操控火焰,火焰温度奇高,令李信不敢和他埋身战。 实际上,论起內功,李信是不弱於对方的,招式上李信也自问不差对方太多,但是对方在出招时,手上带著的紫色火焰实在是太过霸道了。 按照火焰和温度的关联,火焰呈红色时,温度约在五百到一千摄氏度之间,火焰呈现蓝色时,温度在一千五百摄氏度以上,而当火焰的顏色呈现紫色时,温度则要更进一步, 在一千七百摄氏度以上。 但是根据李信的感觉,对方所操纵的火焰,其温度可能还不止於此,而比高温更可怕的是,这股火焰中似乎还夹带著一种毁灭性的力量,和其交手的过程中在不断侵蚀李信的身体,也就李信有《明玉功》护体,换了另外一个人和他交手,这片刻的功夫,怕是不被那火焰给灼伤,就是被那毁灭性的力量给湮灭。 对方咄逼人,李信无法避战,只能硬上,他双掌合十,运劲双掌,猛地打出一道螺旋气劲。 气劲摩擦空气生出金色光芒,又有如同古寺钟声般的低沉声音迴响,正是“无量神掌”中的第五式,“佛法无边”! “无量神掌”以气为重,招式反而是次要,李信的《明玉功》在第六层上已经停滯了好一段时间,內力积累已是相当深厚,这一式“佛法无边”打出,威力惊人,对面之人虽然对自己的实力极为自信,但面对这声势浩大的一掌,他也没有选择硬接,而是侧身闪避,同时手中燃起火焰,向下投掷,沿著地面冲向李信。 打出“佛法无边”之后,李信连回气的时间也没有,双掌聚拢在胸口,一股强烈的螺旋之力在其胸前產生,周遭气流涌向李信,连在地面的那团紫色火焰也被李信掌中的吸力吸去,落在李信双掌之间。 將对方的火焰吸至胸前之后,李信不敢久留,直接將掌中气劲打出,而对方气定神閒,面对如此强大掌力,一团更大的火焰燃起,向著李信掷出。 “轰”地一声巨响,强大的衝击和热流令李信不得不退后数步,虽然已经小心闪避, 但是身上的衣服还是在这场衝击中受到了波及,左手袖子被整个烧掉,露出李信的一条路膊。 又一团紫色的火焰燃起,只是这次这团火焰却没有袭向李信,而是被对方托在掌心, 露出了这火焰主人的模样,是一个身材高挑,背著琴盒,穿著奇装异服的年轻男子。 火光照耀下,红色偏分削髮分外醒目,同时,红色刘海没有遮住的那半张脸也显得更为邪魅。 “你的实力,我很中意。” 那个操纵紫色火焰的邪魅男子道。 李信晃了晃胳膊,冷冷看著邪魅男子:“所以,你刚刚是在试探我的实力?” “没错。” 邪魅男子直言道。 “目的呢?” 李信问道。 他也不说对方的行为太危险了又或者其他什么的,他感觉对方不是会听进去这种话的人,还不如直接问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邪魅男子淡淡道:“我有一个討厌的人,听说他要参加一个叫什么——“『kof』的比赛,我想去打爆他的头,但是这比赛必须三个人组队才能参加,所以我正在找帮手,刚刚路过那个博物馆的时候,看你接住那个黄金像,觉得你还有几分实力,就想试试你,看你有没有资格和我组队参加比赛。” “『kof』?你有“kof』的邀请函?” 李信惊讶道。 “kof”大赛,李信从听说这场大赛的时候就一直心心念念想要参加,没別的意思, 就是衝著那高额的奖金去的,只是一直苦於没有门路,毕竟那可是那些已经成名的高手才有机会受到邀请的高规格格斗大赛,李信现在虽然实力不弱那些成名高手,但名气还没打响,確实没有资格接触“kof”大赛,难道眼前这个看上也就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他已经收到了“kof”的邀请? “嗯,从別人那里抢的。” 邪魅男子道。 李信:“!?” 这邀请函也能抢的吗?话说抢来的能算数吗? 李信更加震惊。 “你这是什么表情?” 邪魅男子哼哼冷笑道:“既然是『kof(格斗之王)』,那自然是只有强者才能出赛,那些连自己的邀请函都保护不了的人,凭什么出赛?当然是由更適合他们的人出赛, 这有什么问题吗?” 呢,好像没有问题,但又好像问题很大的样子李信不知道邪魅男子的这番话“kof”大赛的主办方认不认,不过参加心心念念的“kof”大赛的机会就在眼前,李信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有必要试试,了不起去镇元斋那里问问嘛。 思索片刻,李信微微点头道:“好,我答应了,那剩下一个队员,你找到了吗?” “没有,我对武术家不熟,也不擅长交际。” 那邪魅男子道。 我看出来了。 李信默默道。 从刚才的试探来看,也就李信扛下来了,如果是实力差李信一些的,这会儿搞不好已经重伤了。 “那还剩的一个队员怎么说?你再去找?” 李信问道。 既然已经决定和对面的人组队,那李信就不得不为未来的队伍考虑起来。 “那是你的事情。” 邪魅男子道:“我找到一个队员,那你也要找个队员,这样才公平,不是吗?” 李信:“...—” 听著好像挺对的样子,但又怎么感觉怪怪的?这是你组的队伍好嘛! 李信颇为无语地道。 不过让自己找剩下那个队员,对李信来说也算好事,起码不用担心这个邪魅男子也像对自己这样,衝上去就对著人一顿暴揍,只是揍伤了还好说,要是不小心弄死人了,闹出人命被警方逮捕,那就完蛋了。 別看东瀛的警视厅对那些普通杀人犯近乎纵容,但是对那些有著超自然力量的犯罪者,他们可完全是另一种態度,有专门追捕这种超自然力量犯罪者的部门,而且实力强悍。 毕竟如果只是一个普通杀人犯的话,最多杀几个人,但那些超自然犯罪者,那可是有著动摇社会秩序的威胁的,当然要全力对待。 这还是野上子提醒李信的,让李信工作的时候儘量手脚乾净些,她可不希望自己之后只能去监狱探望自己的合作伙伴。 李信整理了一下思路,对邪魅男子道:“也就是说,剩下那个队员,要我去找?” “对,儘量找个和你差不多的,不行的话,隨便凑数的也行。” 那邪魅男子道。 李信:“..—“ 你这標准上下浮动也太大了吧! 李信感觉这人说自己不擅长交际应该是真的,这特么的,思路有些癲啊。 “话说,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请问怎么称呼啊?” 李信问邪魅男子道。 “八神,八神庵。” 那邪魅男子报出了自己的名字,然后转过身,背对著李信招手道:“好了,剩下的事情,等『kof』大赛快开始的时候我再找你,这期间,你就去好好努力寻找剩下那个队员吧!” “等等!” 李信叫住了八神庵,八神庵转头,不耐烦地道:“还有什么事?” “你还没给我你的联繫方式,还是说,你有其他什么特殊的方法可以找我?” 李信对八神庵道。 “没有,我只是单纯忘记了。” 八神庵回道,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脸上依旧是那副邪魅狂的模样,一点也见他有任何尷尬。 嗯,只要他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李信:“...—“” 你特纤能膜能换个表情! 面对这样的队友,李信一阵头痛,他有预感,接下去的“kof”大赛,恐怕也膜会让他省心。 想要取出一张名片,李信摸了摸误袋,却发现装名片的误袋已经被烧穿了,名片自然也都化成了灰,他只能道:“李信,我的名字叫李信,你也可以直接叫我阿信。” 向著八神庵报出了据点的电话號码后,李信对八神庵道:“有事可以用这个电话联繫我,你的电话號码呢?” 他已经报出了自己的电话號码,那么照社交礼仪,这会儿就该轮到八神庵报出自己的號码了。 八神庵犹豫了片刻,脸上贿一次出现了纠结的表情,然后缓缓报出一个电话號码,报完之后,他冷冷道:“有事我会和你联繫的,閒著没事要是敢打这个电话的话,我杀了你。” 神经,你家电话很金贵吗?还膜让人打了! 李信莫名其妙。 和李信交换完电话號码之后,八神庵头也膜回的离开了,而在转过头后,八神庵酷酷的表情突然变化了一下,嘴角疯狂抽搐起来。 啊,仕糕,没记住號码,但回去问又感觉好丟脸所以说我討厌和人打交道啊! 第153章 李信的大危机!? 第153章 李信的大危机!? 回到据点换了身衣服,李信靠在沙发上想事情, 不用问,自然是在想八神庵硬塞给自己的寻找队员的任务。 他最先想到的是易天寻,易天寻的武功还在李信之上,剑术更是超凡,找他参加“k of”大赛肯定符合八神庵的要求,三人联手,搞不好还真能有问鼎冠军的机会,但问题是,李信找不到他啊,他也没给李信留联繫方式,东京那么大,他上哪去找易天寻? 而除了易天寻之外,李信认识的人中,已经没有什么真正的高手了,京极真武功不错,但是参加“kof”,那就还差著点意思了。 李信听镇元斋说过,“kof”的赛制非常特別,三人组队,一对一进行单挑,输的出局,贏的继续打下去,將对手队伍三人全部打出局之后,就可以宣告自己的胜利,在这样的赛制下,只要实力够强,一个人也可以获得胜利。 不过这只是想当然的想法,能参加“kof”大赛的队伍,有哪支会弱? 有资格参加“kof”大赛的队伍,每一支队伍中都会有起码一个成名高手级的队长, 手下的队员实力差些,但也非常接近这个级数,没有一个是弱者。 上一届“kof”大赛的冠军队伍,那支由一个可以操控火焰的年轻人带领的队伍,更是每一名队员都有成名高手级的实力,那个可以操纵火焰的年轻人,他的实力或许不是最强的,但是他的队伍的综合实力绝对是所有队伍之冠,这才贏下了大赛的冠军。 既然要参赛,那李信就是衝著冠军去的,可不敢敷衍,所以他必须按照八神庵定下的高的標准,找一个实力不弱自己的高手,而不能想著隨便找个人凑数。 只是,李信这个级数的武术家已经非常难得了,一时之间去哪里找同一级的高手啊? 距离“kof”大赛可没有多少时间了,想找一个有足够实力的队友可不容易啊。 实际上,李信有那么一瞬间想过去找何金银的,何金银得传功,內力雄浑无比,哪怕不用什么厉害的招式,举手投足间都带著莫大的威能,隨隨便便就可以匹敌那些成名高手,那个“断水流”大弟子小林国一不是何金银一合之敌,这就是对何金银实力最好的证明。 但李信知道,何金银不是那种爭强好胜的性格,之前和小林国一的生死决斗也是事出有因,不得已为之。 李信確实可以以朋友的身份拜託何金银参加“kof”大赛上,何金银也一定会愿意帮忙,但因为自己的利益让朋友去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甚至是带有危险的事情,这有违李信的原则。 李信已经不像以前那样缺钱了,对於赚钱更加没有了以前那种分秒必爭、不择手段的紧迫性,以前在那样的情况下,李信都没有突破自己的底线,现在更加不会。 “要不,明天去找找元斋师父,问问他有什么適合的人选?” 李信喃喃道,毕竟如果是镇元斋的话,认识的高手肯定比自己多。 第二天,李信前往麻宫雅典娜家,镇元斋还是那副醉的样子,坐在院子的石凳上晒太阳,见到李信来了之后热情地打了招呼:“阿信啊,又好久没来找我了,是忘了我这个留守老人了吗?” 李信笑了,他对镇元斋道:“元斋师父,有雅典娜和拳崇陪著你,你怎么就是留守老人啊?” 镇元斋孩子气地道:“哎,他们两个每天不是上学就是工作,又能有多少时间陪老头子我啊,我这不是和留守老人没什么区別嘛!” 李信笑而不语,也知道镇元斋只是在和自己说笑,並不是真的在抱怨什么,坐在了镇元斋边上的石凳,向镇元斋说明了昨天遇到的事情。 “操控紫色火焰的年轻人?八神庵—” 听到李信提起八神庵,镇元斋摸著鬍子,陷入思索,很快笑了出来:“好嘛,真有意思,看来这届『kof』大赛又有得打了。” 笑过之后,镇元斋严肃道:“阿信,你想好了,真要参加“kof』大赛?” 李信点头道:“是的,元斋师父,我已经想好了。” 参加“kof”大赛,见识来自全世界的高手,这是李信第一次听说这个大赛的时候就想做的事情,当然,眼馋大赛的奖金也是李信想要参赛的理由,但无疑大赛本身对李信也有著极强的吸引力。 李信想知道,自己这样一个从中原农村走出来的乡下小子,现在到底已经走到了哪一步! “好吧,那我也不劝你了。” 镇元斋笑笑道,李信这孩子知道分寸,担心李信,还不如多担心一下麻宫雅典娜的课时一一又是当偶像又是要修行,麻宫雅典娜的课时已经不足了,再这样下去,搞不好今年要毕不了业了。 不过对於李信的请求,镇元斋挠了挠头,也只是表示抱歉:“不过阿信,你要我向你推荐队员,这个我可没办法,你恐怕是不清楚你现在的实力放眼全世界已经到了什么级別,在武术家中说是千里挑一都不为过,我倒不是不认识和你实力差不多的人,但问题是,那些人不是已经参赛了,就是平时连我都找不到,所以你这个忙,我实在是没法帮。” 听镇元斋这么说,李信虽然遗憾,但也没办法,只能道:“元斋师父,今天真是打扰了。” “不打扰不打扰,以后有事常来哈,反正老头我閒著也是閒著,你儘管上门来打扰我!” 镇元斋笑呵呵地道,这乐於助人的態度令李信汗顏,早知道来的时候梢两瓶好酒过来。 离开麻宫雅典娜家后,李信想了想,没有回据点,而是调转方向前往了“不知火流”的道场一一他认识的武术家不多,除了镇元斋,也就和不知火舞熟一点,反正这里离不知火舞的道场也没多少路,就顺路去不知火舞那里打听一下吧。 “不知火流”道场,不知火舞正在和king对练,坂崎尤莉站在一旁高喊加油,就是她喊加油的方式有些不大对劲。 “加油king!踢爆小舞的大水球!长这么大做什么,就这么怕孩子饿著嘛!” “加油小舞!打断king的大长腿!那么长有什么用,又不能拿来当筷子用!” “加油——” 不知火舞和king打著打著停了下来,两人对视一眼,都將恼怒的目光投向了坂崎尤莉。 坂崎尤莉像一只受惊了的小白鸽一样,瑟缩起来,楚楚可怜地看著两人:“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扁你!” 不知火舞和king同时道,而且还真的动手了。 只是无论是不知火舞的扇刺还是king的踢击,都被坂崎尤莉轻鬆闪过,她向著两人吐舌头扮鬼脸道:“略略略,大○怪和长腿怪打人了!” 怒气值+100x2! 很好,坂崎尤莉成功地进一步激怒了两人,两人这次不再客气,全力攻向了坂崎尤莉。 但是坂崎尤莉却像是一只灵活的燕子,用灵巧的身法轻鬆闪避两人的攻击,任由两人如何穷追猛打,都不能击中坂崎尤莉分毫,反而惹得坂崎尤莉咯咯直笑。 “打不著打不著!你们打不著我!” 坂崎尤莉一边跑一边转过头挑般地对两人道,结果乐极生悲,刚回过头就迎面撞上了什么,硬邦邦的,撞得她七荤八素,跌倒在了地上。 “谁啊!走路都不看人的嘛!” 被撞倒在地的坂崎尤莉生气道,然后就见两道阴影压了过来。 器张的坂崎尤莉现在又变得瑟瑟发抖起来:“我现在投降,你们能打轻一点吗?” “做梦!” 不知火舞和king恶狠狠地道。 把坂崎尤莉狠狠教训了一番后,不知火舞整个人神清气爽,她对李信道:“阿信啊, 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是终於改变主意,想要加入我『不知火流”了吗?” “抱歉,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有这个打算。” 李信非常坚决地拒绝道。 虽然心里也算有所预料,但见李信拒绝得这么彻底,还是让不知火舞有些难过,她弯下腰,露出楚楚可怜的眼神:“难道真的一点希望也没有吗?阿信,我很需要你啊——” “没有。” 李信坚决道,对於不知火舞的色诱一点內心波动都没有。 哼哼,他现在也是吃过见过的了,才不会因为不知火舞那点色诱就动摇! 不知火舞见无法诱惑李信,只能收回魅惑的姿態,耸了耸肩,表示无奈:“那你来我这里做什么?” 李信將自己也要参加“kof”大赛,同时正在寻找队友的事情告诉了不知火舞和king,不知火舞听后愣了一下:“这邀请函还能用抢的?谁那么倒霉啊?” “kof”的邀请函可不仅仅是邀请函,同时也算准入函,没有这封邀请函,可是没法参加大赛的。 李信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他没问过八神庵抢的是哪支队伍的邀请函,不过无论是哪一支队伍,能够一挑三打败他们抢下邀请函,八神庵的实力確实强得可怕,恐怕他那句让李信隨便找个人凑数的话也不是隨便说说的,而是他可能真的觉得无所谓,有他一个就够了。 不知火舞也就隨口一问,见李信摇头,倒也没有继续深究,想了想,回答李信道:“阿信,抱歉了,我是认识一些厉害的格斗家,但他们都已经有各自的队伍了,没办法介绍给你。” 这个回答倒也没有出乎李信的预料,李信虽然遗憾,但也没有太过失落。 想了想,不知火舞又道:“但你要是想找一个实力还过得去的高手,我这里倒是有一个可以推荐的对象。” “谁?” 李信不由问道。 “藤堂香澄,就是你之前带小爱来拜师的时候,在道场的那个女生。” 不知火舞对李信道。 李信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她啊—能换一个么?” 不知火舞可不知道李信和藤堂香澄之间发生过什么,以为李信是看轻了藤堂香澄的实力,连忙道:“你可別看不起香澄,香澄年纪虽轻,但是实力绝对不容小,再过两年, 她的实力恐怕就要不弱於我了,现在虽然还差点火候,但也已经是一个好手,参加『kof”大赛绝对绰绰有余!” 不知火舞这话可是一点不假,不是为了抬高藤堂香澄才这么说的。 要知道,藤堂香澄一直以来可是以打败“极限流”为目標在进行修行的,刻苦程度可比不知火舞她们强多了,坂崎尤莉要是有她一半努力,早就可以把她哥都打败,而且藤堂香澄的天赋也好,只要再给藤堂香澄一些时间和机遇,她的实力一定可以追上不知火舞等女性格斗家中的依者。 甚至,不知火舞自已都想过,端掉那个疲懒的坂崎尤莉,让藤堂香澄代替她加入队伍参加“kof”。 “不是实力的问题,是—” 李信有些不好说出口,突然就听到一个让他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声音。 “贤婿?!” 藤堂龙白走进“不知火流”的道场,原本只是来串门的,不成想居然在这里遇到了李信,当真是让藤堂龙日欣喜若狂。 之前在“极限流”的道场知道不知火舞认识李信之后,他便一直让藤堂香澄去不知火舞那里打听李信的下落,但是藤堂香澄一直非常抗拒,拖了很久,每次都是嘴上答应,转头回来便说忘了问了,几次三番的,没办法,藤堂龙白只能自己亲自过来一趟,不成想居然直接遇上了李信,看来是老天也要玉成这段姻缘啊! 相比於藤堂龙白的欣喜若狂,李信的脸色就显得非常不好了。 这个老变態,怎么又遇上他了! 想都没想,李信直接准备跑路,现在的他可还不是藤堂龙白的对手。 但是他显然低估了的藤堂龙白的速度,之前一次,藤堂龙白是没有准备,所以才让李信逃走了,但是这一次,他可绝对不会再错过李信,所以在见到李信的第一时间,他就留神著李信的动作,李信一动,他便迅速拦了上去。 李信躲不开,四掌同时拍出,藤堂龙白右手抬起接下两掌,同时左手抓向李信的手腕,李信感觉自己一旦被抓到將会大事不妙,立刻收回手,让藤堂龙白的一抓落了空。 藤堂龙白先是一惊,惊讶李信的反应,然后立刻大笑道:“好贤婿,才这么一会时间不见,你的武功又精进了!” 虽然还没具体试探李信的武功,但是单单刚才那一下,藤堂龙白就可以判断出,李信无论內功还是招式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令藤堂龙白更加欣喜。 李信武功一日千里,这不更加说明他的判断没有错,李信確实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嘛! 这个好女婿,他要定了! 第154章 男孩子出门在外,要学会保护自己 第154章 男孩子出门在外,要学会保护自己 知道李信的武功又有进步之后,藤堂龙白干劲更强,他双掌推出,抓向李信的衣襟。 “藤堂流古武术”传承数百年,其前身为柔术,所以武术內核和现今的柔道、合气道多有相通之处,同样讲究“以柔克刚”、“防守反击”,但这並不是说“藤堂流古武术”就没有直接进攻的招式。 当然,李信是他的好女婿,他也捨不得对李信下狠手,所以只打算制伏李信,然后押著他去和女儿把剩下那两拜给拜了。 李信面对藤堂龙白的攻击,先是后退了两步,让自己和藤堂龙白维持一定距离,然后飞快运劲,在藤堂龙白双掌袭来之际架住其双掌,劲力一转,藤堂龙白整个人在李信掌劲的带动下离地翻转了起来。 “呀,贤婿,你这一招和我“藤堂流古武术』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藤堂龙白顺著李信的劲力翻转,同时还不忘点评李信的招式。 李信神色不动,他当然知道藤堂龙白没这么容易解决,这人是修行已久的变態,要是这么容易解决,他就不会对藤堂龙白这样如临大敌了。 和李信对了一招,藤堂龙白觉得李信的招式有意思,也不急著制伏李信,而是和其对招起来,有心考究自己未来女婿的实力。 李信不断出招试探藤堂龙白,同时仔细观察著藤堂龙白出招时的运劲法门一一他和藤堂龙白武功差距太大,想要击败藤堂龙白,唯一的可能就是对他施展“移接玉”。 只是藤堂龙白可不是別人,他是身经百战,曾经和坂崎琢磨爭夺过“东瀛最强”称號的武术大师,他不仅招式用得出神入化,连运劲的技巧也是虚实结合,如羚羊掛角,无跡可寻,李信观察良久,都没能找到施展“移接玉”的机会。 “父亲大人,你走那么快干什么—” 藤堂香澄一步一磨蹭地走进“不知火流”的道场,却见自己父亲和一个陌生的男人打了起来,不由愣住了。 “父亲大人,你在做什么啊?” 藤堂香澄大惊道。 “帮你把贤婿带回去和你拜堂啊!” 藤堂龙白一边和李信交手,听到女儿的话后,还一边有余力抽出空来回应女儿的回答“啊?” 藤堂香澄只觉莫名其妙,不知道父亲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父亲大人不是要让我和那个黑人成亲嘛,怎么换了一个人?虽然这人看上去比那个黑人顺眼多了,但是· 不知火舞凑了过来,指了指对打中的两人问藤堂香澄道:“香澄,你和阿信是怎么回事,你爸为什么叫阿信“贤婿”?还要把阿信抓去和你拜堂?” “阿信?” 藤堂香澄愣了一下,然后终於反应过来:“那个人是之前那个黑人?” “噗哈哈!” 听到藤堂香澄说李信是黑人,不知火舞忍不住笑了出来,好半响才收声,对藤堂香澄道:“嗯,没错,就是阿信,我也不知道阿信到底怎么回事,总之之前出差了一趟,回来就变白了,问他有什么护肤秘方,他也不说,真是气人。” 想起她问李信护肤的秘诀,李信就说没有,真是让不知火舞有些恨得牙痒痒。 藤堂香澄捂著脸道:“我也不知道,父亲大人好像特別中意他,总是想让他入赘我家。” “眼光可以啊伯父!” 不知火舞点头道,她也非常想让李信加入“不知火流”,这顏值,这身材,一看就是万里挑一的逸才,正適合加入“外貌协会”的“不知火流”。 李信和藤堂龙白纠缠许久,一直找不到对方的破绽,心中已经隱隱生出退意,只是藤堂龙白始终提防李信逃走,在和李信交手的过程中也时刻不忘封死李信的退路,让李信毫无办法。 试探了一番李信的武功后,藤堂龙白对李信的武功相当满意,而且女儿也来了,终於决定不再拖延,双手虚拍地面,强大的內劲爆发,內劲割裂空气產生风刃,向著李信袭去。 李信忙聚气应对,但是他內功不及藤堂龙白老辣,聚气速度也没有对方快,匆忙聚气根本不是藤堂龙白的对手,被风刃击中,整个人倒飞了出去。 而藤堂龙白等的就是这一刻,他飞速闪身至李信的身后,缚住李信的双臂,对其笑呵呵地道:“贤婿,这下可以和为父好好说话了吧!” 这是已经將李信看做自己的“瓮中之鱉”,连“为父”也自称上了。 “父亲大人!” 藤堂香澄这时上前,藤堂龙白笑看看向藤堂香澄:“香澄,你看,为父帮你把女婿抓回来了。” 你自己也知道这是抓啊! 藤堂香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但对方到底是自己父亲,她也不敢说重话,只能道:“ 父亲大人,你快把人放了!” “这可不行,放了他他就要跑了。” 藤堂龙白摇头道。 藤堂香澄有些被气笑了,她道:“既然你也知道,放了他他就会跑,那你抓著他又有什么用?你还能一辈子抓著他不成!” 藤堂香澄实际上还想说,难道说她和李信洞房难道也要被藤堂龙白押著洞房?但人家是女孩子,麵皮还是薄的,这话说不出口。 “没事,先把天地拜完,把名分定下来,让我可以传授他『藤堂流”的武术,这样就行。” 藤堂龙白对藤堂香澄道。 没办法,他“藤堂流古武术”自古以来的规矩就是传內不传外,李信不和藤堂香澄拜天地,把名分定下来,藤堂龙白就无法传授李信“藤堂流古武术”,这样“藤堂流”就永远超越不了“极限流”。 “父亲大人你太过分了!” 藤堂香澄顿时明白了,原来自己只是父亲用来收徒的工具,立刻小脸通红(气的), 头也不回地跑了。 “哎,香澄!” 藤堂龙白髮现自己无心之言居然害女儿生出了误会,此时也顾不得李信了,连忙跑去追女儿。 李信被藤堂龙白放开,只觉一阵莫名其妙,不知火舞凑了上来,问李信道:“阿信, 你和藤堂伯父,还有香澄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李信犹豫了下,最后还是把他之前在“藤堂流”的道场遇上的事情告诉了不知火舞。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啊!” 不知火舞忍不住捧腹大笑。 作为同样传承悠久的流派,不知火舞对於藤堂龙白的想法实际上非常理解,当然,只是理解其中的规矩和门道而已,並不是说她支持。 “阿信,虽然这事实际上和你无关,但是我觉得吧,你还是去和人解释一下吧。” 不知火舞对李信道。 “我能解释什么?” 李信不由问道,他全程都是受到无妄之灾好嘛! “去嘛!” 不知火舞推了一下李信的背。 没办法,李信只能追上去,最好是能把事情说开了,不然一直被这么个老变態纠缠, 李信也受不了啊。 “藤堂流”道场,藤堂龙白苦口婆心地对藤堂香澄道:“香澄,我不是在利用你,我刚刚的意思是,你和那个人拜堂之后,可以在他学武的时候和他一起慢慢培养感情,然后再正式做夫妻,我真的不是要利用你的名分!” 藤堂香澄外表看上去柔和,但是內在的性格却极为执,甚至还带著点鲁莽,她完全不听自己父亲的解释,捂著耳朵道:“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藤堂龙白还想再说什么,突然一口气没上来,剧烈咳嗽了起来。 藤堂香澄见父亲身体不適,慌忙道:“父亲,你的旧伤又发作了?” 藤堂龙白五十来岁,在武术家中实际上也不能算年纪太大,但是身体到底不如年轻时候强健,而且他早年和坂崎琢磨相爭的时候身体留下了不少暗伤,后来又败於坂崎疗之手,这是伤身更伤心,之后身体就一直不太好,不仅时常咳嗽,有时候还会咳出血来。 藤堂香澄虽不满父亲的胡乱行为,但她到底是个孝顺的女儿,见父亲抱恙,也就暂且忘了对藤堂龙白的怨气,上前关心起来。 藤堂龙白摆摆手,示意女儿自己没事。 別看他刚才制伏李信时表现得轻鬆,实际上也费了不少力气,动了不少真气,现在又心急,这才牵动了过往的內伤。 不过內伤发作却引来了女儿的关心,缓和了两人的关係,藤堂龙白觉得这伤也就没那么难受了。 他耐心对藤堂香澄道:“香澄,我真的不是利用你,我只是觉得,那小子人品看上去还可以,而且武学天赋也高,所以才想撮合你和他,不然只要个名分的话,我找瑞穗不是更简单?” 藤堂香澄沉默了。 瑞穗就是藤堂香澄的姐姐藤堂瑞穗,自小体弱多病,不能练武,和鲁莽又有些执的藤堂香澄不同,藤堂瑞穗的性子非常柔弱,对於父母的命令更是从不违抗,如果只是要一个名分的话,藤堂瑞穗確实比藤堂香澄更加合適。 “可就算这样,你也不能直接摁著別人和我拜堂啊!” 藤堂香澄瞪看自己父亲道。 李信第一次来“藤堂流”的道场的时候,藤堂龙白可是直接摁著两人的头就要拜堂, 而且第一拜还成功了。 要知道,藤堂香澄是从小接受母亲的教育长大的,而藤堂龙白的妻子藤堂志津子是一个极为传统的东瀛妇女,所以从小就用那些传统教条教育女儿,虽然藤堂香澄的性子和那些繁复的规矩不合,甚至因此和母亲闹得关係紧张,但起码对於名节,藤堂香澄还是比较在意的。 莫名其妙和一个“黑人”拜堂·—好吧,现在不是黑人了,而且白白净净的,正好是藤堂香澄喜欢的那一款,但这样也不行啊! 藤堂龙白严肃地看著藤堂香澄:“你不懂,虽然两条腿的男人多得是,但是好男人却比三条腿的蛤都难找,我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当然要抓紧一点,不然被其他人抢了去, 那多亏啊!总之先把名分定下来吧,真合適就嫁了,不合適也可以离婚嘛,反正现在这个时代,年轻人离个婚也没什么。” “我才不想年纪轻轻的就离婚呢!” 藤堂香澄头都大了,她才十七岁啊,虽然按照东瀛的法律,她现在確实已经到了可以结婚的年龄,但是十七岁就离婚,这就离谱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哎,那我还是拜託瑞穗吧!”” 藤堂龙白嘆气道。 虽然在藤堂龙白的预期中,最好还是藤堂香澄和李信结婚,两人结合诞下“藤堂流”的继承人,藤堂瑞穗体弱不適合生育,两人很难有后代,但总之先让肉烂在锅子里才是最重要的,两人后代的事情,就之后再说吧! “別,姐姐身体不好,別让她掺和这种事情!” 藤堂香澄態度坚决,想了想,她又道:“不过父亲大人你都这么说了,我倒是可以试著和他交往一下。” 虽然对於和李信成亲这件事情极为反对,但这只是因为藤堂香澄反对这种没有任何感情基础,强加而来的婚姻,並不是说她对李信的感官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而且如果是之前“黑人版”的李信也就算了,现在的李信正中藤堂香澄的好球带,所以试著和他交往一下,这个藤堂香澄还是能接受的。 “啊,这样啊—” 藤堂龙白有些犹豫,毕竟这么好的女婿人选要是跑了,他会抱憾终身,觉得愧对列祖列宗。 但到底是女儿的幸福对藤堂龙白来说更加重要一些,他这么积极让李信当自己女婿, 也是为了女儿的幸福考虑,只是女儿態度坚决,他也只能点头嘆息道:“好吧,那就先这样吧。” 见父亲答应,藤堂香澄也鬆了口气,总算是不用被逼著和人拜堂了,她和李信算上这一次,总共也就只见过三次面而已,对他的了解也只局限在表面,她可不想这么隨便就定下自己的终身,这样太不负责任了。 李信第二次踏入“藤堂流”的道场,一进门就看到已经和好的藤堂父女,藤堂龙白见李信主动送上门来,顿时露出灿烂的笑容:“贤婿,你是终於想通了?” “咳咳!” 藤堂香澄咳嗽了一下,藤堂龙白这才想起自己和藤堂香澄的约定,只能换个態度道:“阿信,之前我只是开玩笑的,你別在意啊。” 见藤堂龙白不再喊自己贤婿,好像是已经放弃抓自己拜堂的打算,但是李信也不敢大意,万一人家是准备出其不意呢,必须小心。 男孩子出门在外,必须要学会保护自己。 第155章 八神酷不起来了…… 第155章 八神酷不起来了…… “藤堂流”道场,几人落座,李信配酿了一下,对藤堂龙白道:“所以,之前的一切都是藤堂老伯在和我开的玩笑是吧?” 在女儿严厉的眼神中,藤堂龙白乾笑著道:“哈哈,没错,只是玩笑而已——“ 真的吗?我不信! 李信心中道,不过他並没有说出来,虽然不知道藤堂龙白为什么改变主意,但他不再逼婚,这对李信来说是好事。 “既然如此,那我没什么问题了,告辞。” 李信起身道。 这个是非之地,他是不想继续待下去了。 “慢!” 藤堂龙白叫住了李信,李信翻了个白眼,心说果然没这么容易放他走。 “藤堂老伯还有什么事吗?” 李信问藤堂龙白道,同时已经准备好隨时跑路。 藤堂龙白笑容温和地道:“没什么,就是看阿信你武功进步很快,但似乎缺少实战, 一身功力难以发挥完全,招式运用也有些死板,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来老夫的道场修行,老夫別的不说,在武学方面还算有些成就,应该可以对你进行指导,增强你的武功。” 顿了顿,藤堂龙白又补充了一句:“嗯,不收钱。” 不收钱? 李信顿觉心动,坐了回去,然后道:“藤堂老伯该不会是有其他什么条件吧?” 藤堂龙白的话没有错,一直以来,李信都是独自一人埋头苦练,缺乏指导,无法將自已一身武功发挥得淋漓尽致。 如果这个时候能有一个武学造诣高深的高手对自己进行指导,李信的武功绝对可以在短时间內大增,这样未来面对“kof”大赛,李信也就更有把握了。 只是藤堂龙白真会这么好心吗?李信表示怀疑。 “没有没有!” 藤堂龙白摇头道:“我这完全是惜才,绝对没有其他什么企图。” 一旁的藤堂香澄翻了个白眼,但这是自己父亲,藤堂香澄也不好拆穿他,只能沉默不语。 咳嗽了一下,藤堂龙白又道:“当然,你要是能陪我女儿切练武,助她修行,那就最好不过了。” 李信默默看向藤堂龙白,哪里会猜不到藤堂龙白的企图,不过对方也没有强迫自己, 而李信也確实有提升实力的需求,便点头答应道:“这个当然没问题。” 有人指点还有人陪练,这样的好事可不好找,李信要是再推辞,那就有点太不识抬举了。 “那就太好了!” 藤堂龙白高兴地搓手:“那么事不宜迟,我们快点开始拜—咳咳,开始修行吧!” 李信摇头:“抱歉,虽然我也很想立刻就开始,但是我现在还有事,不能留在这里, 等我事情办完了,我自会过来。” “对我们这些练武之人来说,还有什么事情比练武更重要?” 藤堂龙白义正辞严地道:“练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阿信你虽然武功不弱,但也切不可因此而自满,荒废了武功!” “听藤堂老伯,我是真有要事,不是想要偷懒。” 李信见藤堂龙白对自己上纲上线,不由將自己要寻找队员参加“kof”大赛的事情告诉了藤堂龙白。 “哈哈,阿信你还找什么队员啊,我女儿香澄不就是现成的人选嘛!” 藤堂龙白大喜,组队参赛,共同进退,在战斗中相互了解,相互支援,相互感动还有比这更能促进男女之间的感情吗? 到时候再发生什么事情,天雷勾动地火,搞不好他明年这个时候,他就可以抱外孙了! 李信苦笑一番,然后道:“很抱歉,藤堂老伯,不是我对香澄小姐有意见,而是香澄小姐的实力距离参赛还有些差距。” “叫什么『香澄小姐”,太生分了,直接叫香澄好了!” 藤堂龙白先是让李信改口,然后道:“阿信,你是不是太小看老夫的女儿了?香澄她的实力虽然不及你,也不及不知火舞那个小丫头,但绝对是同龄人中的依依者,不管是参加什么大赛都不至於拖了你的后腿。” 藤堂龙白並不清楚的“kof”大赛,“kof”大赛是邀请制,又只举办过一届,现时在民间寂寂无名,只有上一届参加过的选手及相关人士才知道“kof”大赛的含金量。 所以这会儿藤堂龙白將“kof”大赛当做了一场普通的三人比赛,觉得以藤堂香澄的实力去那种普通人比赛简直就是横扫。 李信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向藤堂龙白说明“kof”大赛的水准,想了下道:“藤堂老伯,我这么和你说吧,你的老对手,“极限流』的坂崎琢磨也会和他的儿子还有弟子参加“kof』大赛,而上一届大赛,他们三人同样参赛,但却没有胜出!” “什么?你说『极限流”也参加了?!” 藤堂龙白猛地握拳,拳头髮出“咯哎咯吱”的响声。 很多年前,藤堂龙白和坂崎琢磨爭夺“东瀛最强”的头衔,结果以一招之差落败,“极限流”称霸东瀛,成为东瀛第一,而歷史悠久的“藤堂流”则黯然消失在了东瀛武术界。 为了雪耻,藤堂龙白拋下妻女远赴海外寻找坂崎琢磨,结果雪耻没做到,反而输给了坂崎琢磨的儿子坂崎疗,令藤堂龙白武术家之心破碎,自此一不振。 要说藤堂龙白最討厌什么,“极限流”绝对是铁板钉钉的第一名,甚至他这么迫切想要李信入赘藤堂家,就是为了让李信替他打败“极限流”。 现在听李信说“极限流”也会参加“kof”大赛,藤堂龙白立刻坐不住了。 “原来是要和『极限流”打,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找我!我来当你的队员!” 藤堂龙白毛遂自荐道。 以他的身份,参加那些武术大赛实际上是很掉份的事情,但问题是,这场大赛居然连坂崎琢磨和他的“极限流”也参加了,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他一定要在比赛场上一雪前耻,打败“极限流”,好叫其他人知道,他“藤堂流”才是东瀛最强! 藤堂香澄同样战意昂扬,她取出一条红色头扎在头上,对藤堂龙白道:“父亲大人, 也带上我!我也要和你並肩作战,一起打败『极限流”!” 虽然私下和“极限流”的坂崎尤莉关係很好,但是对於“极限流”,藤堂香澄同样充满了敌意,和藤堂龙白一样以打败“极限流”为终生目標。 “抱歉,『kof』大赛三对三的赛制,我这边已经定好一个队员了,所以没有香澄小姐香澄你的参赛名额了。” 面对藤堂龙白凌厉的眼神,李信只能改口道。 藤堂香澄並不在意李信对自己的称呼,她道:“既然是格斗比赛,那自然是强者优先,你把你说的那个队员叫过来,让我和他打一场,谁贏了谁参加比赛!” 她想打败“极限流”很久了,这次既然有同台比赛的机会,她无论如何都不想错过。 李信看看藤堂香澄道:“不用比了,连我也不是他的对手,你就更加不是了。” 之前八神庵和自己交手,恐怕还没用上全力,但李信已经招架不住,就李信感觉,他的实力或许还在藤堂龙白之上。 而除了实力之外,八神庵这人看著就非常不好相处的样子,也不像是会怜香惜玉的人,藤堂香澄去找八神庵打架,怕不是会被八神庵直接打死。 听李信这么说,藤堂龙白对藤堂香澄道:“香澄,你先退下吧。” 李信的武功,藤堂龙白之前已经试过了,高出藤堂香澄很多,已经不是一个级数的了,而李信说另外一名队员的实力还在他之上,那藤堂香澄去和人家比完全就是丟人现眼了,不去也罢。 藤堂香澄有些不服气,但父亲的话她还是要听的,只能嘟著嘴离开了:“我去外面练功!” 打发走藤堂香澄之后,藤堂龙白对李信道:“阿信,这段时间,你就留在我这里练功吧,我会在最短时间內帮你提升你的武功,让你可以打败坂崎獠。” “极限流”参赛的三人,虽然功力最深厚的肯定是坂崎琢磨,但战斗中,並非功力深厚就一定可以贏,还有很多其他影响战果的条件,综合来说,“极限流”三人中最强的实际上是坂崎琢磨的儿子坂崎疗。 年轻力壮,战斗意志和战斗天赋也都是世所罕见,之前藤堂龙白和坂崎疗交手时,前期明明稳占上风,但到了后期,却被越战越勇的坂崎獠反压,最后甚至一时不慎,输给了坂崎獠,害得藤堂龙白险些丧失了身为武术家的信心。 论起內功修为,坂崎疗比李信强得有限,但是因为其出色的战斗意识和坚忍的战斗意志,再加上身经百战的战斗经验,使他可以將一百的力量发挥出两百的威力,这样算起来,李信对上坂崎獠几乎可以说是毫无胜算。 不过没关係,有藤堂龙白这个武术大师对李信进行指点,虽然时间不多,但是藤堂龙白相信,以李信的天赋,只要稍加磨礪,就可以脱胎换骨,到时候不好说能不能打败坂崎疗,但绝不至於毫无招架之力。 “谢谢藤堂老伯,等我先回去安排一下,等我安排好了,我会每天来你这里修行的。 ” 李信对藤堂龙白道。 “好,那我就等你大驾光临了。” 藤堂龙白微笑道。 李信这个准女婿,还有打败“极限流”的契机,一天之內两件大好事上门,藤堂龙白心中自然喜悦,要不是李信还在看著,他甚至都忍不住想唱演歌,还有创作句吟唱。 从“藤堂流”道场离开,李信长舒一口气,他怎么也没想到,往日避之不及的老变態居然会成为自己的队友,只嘆人世间的事情实在是令人捉摸不透。 不过作为对手,藤堂龙白確实难缠,但是作为队友,李信却又不得不承认对方的实力有藤堂龙白加盟,这届“kof”大赛,他们搞不好真的有希望能获胜呢。 回到据点,李信立刻拨打了八神庵的电话,將已经找到剩下一名队员的消息告诉他。 电话很快打通,只是电话那头传来的却不是八神庵狂傲中带著不屑的独特,而是一个听上去很热情的声音:“喂,您好,这里是八神凉麵店,请问有什么事吗?” 李信:“?” 不是,凉麵店?自己是不是打错电话了?看八神庵那一头杀马特的髮型,还有背上的琴盒,李信一直当他是什么流行乐队的成员,怎么变成凉麵店的了?难道说电话打错了? 但是不对啊,人家確实叫八神,八神在东瀛应该不是什么常见的姓氏吧? 某“livehouse”,舞台上,八神庵拨动贝斯上的琴弦,和乐队的其他成员演奏出了一首悲伤、忧鬱、颓废的歌曲。 明明很丧,但却深受舞台下年轻人们的喜爱,发出强烈的尖叫以宣示对这场演出喜爱。 一曲终了,八神庵默默收拾好贝斯,將其装入琴盒,乐队的其他成员对八神庵道:“八神,今天演出很成功,我们一起去卡拉0k庆祝吧! “是啊,八神,一起吧!” “没空。” 八神庵背起琴盒,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那些成员对於八神庵的表现也不意外,邀请他只是出於礼貌而已,本也不指望八神庵会回应他们,因为他以前也一直是这样的。 明明已经组队两年,但是八神庵却从来不参与乐队的私人聚会,也不和乐队的其他人做必要之外的交流, 孤独、不合群,这几乎已经可以说是八神庵身上最显眼的標籤,而这在他们这些搞摇滚的人来说,就是酷! “八神还是这么酷啊!” 乐队成员中有人道。 “当然了,他可是八神啊!” 有人搭腔道。 “八神,赛高!” 有人欢呼道。 背著琴盒离开的八神庵突然心中一阵心神不寧,好像忘记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 八神庵仔细思索,终於让他想起来了· 糟糕,我把家里的电话和租住地方的电话搞混了! 八神庵一张酷酷的脸瞬间扭曲了起来。 第156章 八神之家 第156章 八神之家 “喂,您好,这里是八神凉麵店,请问有什么事吗?” 听到电话传来的这个声音,李信试探著问了句:“请问八神庵在吗?” 那个声音愣了下,然后露出惊喜的笑声:“呀,是小庵的朋友啊!” 小,小庵? 听到这个称呼,再联想到八神庵拽拽的样子,不知怎的,李信想笑。 忍住忍住! 李信捂住嘴,然后道:“嗯,是的,我找八神有事,请问他在吗?” “哈哈,那孩子搬出去住了,不在这里,如果你有什么事找他的话,就先来我这里, 我叫他一声。” 那个声音道。 “哦,那就麻烦你了,请问你是?” 李信询问对方的身份。 “我啊,我是小庵的父亲,小庵难得有朋友打电话过来,你过来之后,我可得好好招待你一下,让你尝尝我八神家祖传的凉麵手艺!” 那个声音显得非常高兴。 向八神庵的父亲询问了地址之后,李信掛断了电话,心中还是有些不可思议。 嗯,八神庵家居然是卖凉麵的,而且听八神庵父亲的意思,居然已经卖了好几代了, 甚至还挺有名的。 当然,李信没有看不起卖凉麵出身的意思,他自己都还是农民来著,只是吧,想想那个穿著奇装异服,一副狂霸酷拽模样的八神庵穿上拉麵师傅的衣服在那里卖拉麵,就实在是. 忍住忍住! 没什么好说的,李信兴致冲冲地赶去了八神凉麵店。 店面並不大,甚至可以说很普通人,因为没在饭点,现在店里也没什么生意,只有一个看上去很隨和的中年男人在打扫,为之后营业做准备。 见到李信进门,那中年男人放下了手上的活,看向李信道:“你就是小庵的朋友吧? 我是之前和你通过电话的小庵的父亲。” “伯父好。” 李信礼貌地对八神庵的父亲道。 八神父笑呵呵地道:“还是第一次有小庵的客人来做客,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给你做碗凉麵吧。” “那就麻烦伯父了。” “不麻烦不麻烦!” 八神父笑著进后厨开始忙活,不多时就捧著一份凉麵走了出来。 “请!” 八神父將凉麵放在李信面前对李信道。 “多谢款待!” 李信向八神父微微鞠躬,然后开始动筷。 “唔!真好吃!” 李信刚吃下去就忍不住发出这样的声音。 八神父自得地道:“当然了,我八神家的凉麵可是远近有名的!” 李信很快吃完凉麵,然后问八神父道:“伯父,请问八神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先不急。” 八神父拉开椅子,坐到了李信对面:“之前电话里忘了问了,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伯父叫我阿信就可以了。” 李信回答道。 “好的,阿信,介意我问你一些事情吗?” 八神父笑著问道。 吃人家嘴软,李信现在是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但他也不好拒绝,只能道:“伯父请问。” 八神父问道:“阿信,我看你好像也身怀武功的样子,你找小庵是为了什么事情?” 八神庵这人独来独往,搬出去住之后,哪怕是和家人也很少交流,所以八神父並不知道八神庵要参加“kof”大赛。 李信想了想,还是將这件事情告诉了八神父。 “哦,是这样啊—” 八神父微微点头,然后道:“他有和你说为什么要参加这种格斗大赛吗?” “以八神的武功,参加这种格斗大赛需要什么特殊的理由吗?” 李信反问道。 实力强大的格斗家去参加格斗大赛,这似乎並不需要特別问理由吧,又或是为了检验自己的实力,又或者为了证明自己,再者增加实战经验总之,参加格斗大赛对於一个格斗家来说好处多多,似乎並不需要特別说明理由吧。 八神父笑了笑:“当然要,因为小庵是个討厌暴力的孩子,如果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理由,我想他是不会参加那种打打杀杀的格斗大赛。” 他不知道“kof”是什么样的比赛,但是他很清楚八神庵的实力,毕竟八神庵的武功就是他教的。 以八神庵的实力,参加普通的格斗大赛几乎可以说是一边倒的胜利,他不可能有兴趣去参加这样的格斗大赛,所以那个“kof”大赛恐怕水准很高,让八神庵都不得不特意寻找队友。 原本专心搞乐队的八神庵突然之间费力找队友参加格斗大赛,如果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八神父是不信的。 你说他討厌暴力?你要不要听听你说的是什么? 李信很想这么对八神父说一句。 他和八神庵见面的时候,可是被八神庵不问青红皂白地揍了一顿,也就李信武功不弱,所以才能一身完好地站在这里和八神父说话,换了別人,在医院里躺上十天半个月都算好的了,弱一些的搞不好就当场去世了。 也是因为八神庵出手没轻没重的,所以之前藤堂香澄想找八神庵打架的时候,李信才会极力劝阻,生怕八神庵下手太重,把她打成植物人什么的。 放开关於八神庵討厌暴力的这个话题,李信想了想,最后还是道:“八神说过,他有一个討厌的人也会参赛,他参赛的目的就是想和他做个了结。” 做个了结是文雅的说法,八神庵的原话实际上是打爆对方的头。 八神父嘆息了一声道:“原来如此这,难道真的就是我八神家的宿命吗?” 李信不由道:“伯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八神父沉默了良久,然后道:“阿信你觉得我做的凉麵怎么样?” “味道一级棒。” 李信非常诚恳地道。 八神父笑了笑:“谢谢夸奖,这可是我八神家几代人的手艺传承。” 笑完之后,八神父对李信道:“不过相比於做凉麵的手艺,我八神家传承更久的,实际上是『八神流古武术”还有这个!” 一团紫色的火焰从八神父手中燃起,跳动著不祥的气息。 果然! 李信並不意外,他之前听镇元斋说过,上一届“kof”大赛的冠军是一个可以操纵火焰的年轻人,而且镇元斋之前也说过,那个年轻人操纵火焰的能力是代代相传的,所以八神父和八神庵一样都有这种操纵火焰的能力,这就不足为奇了。 八神父很快將火焰熄灭,然后不好意思地道:“不好意思,这火焰令人很不舒服是吧?我实际上也好久没有用过,毕竟我平常也就做个凉麵,做凉麵可用不上这么大的火。” 熄灭火焰之后,八神父对李信道:“这火焰的由来,我不太想提,就不说了,阿信你只要记得,这是我八神家世代相传的能力,而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家族,和我们八神家一样,也世代传承著另外一种火焰的能力,小庵想要在比赛中寻找的那个人,就是另一种火焰力量的传人。” 顿了顿的,八神父对李信道:“小庵说的做个了结,恐怕就是要杀了他。” 李信不由道:“伯父,我问一句,你不想回答也可以不回答,你们家和另外拥有火焰能力的家族,是世仇吗?” “世仇?” 八神父笑了笑,点头道:“当然是世仇,你杀我,我杀你,我们两家手上都沾染了对方家族洗不净的鲜血,但那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说句实话,要不是这一身武功和这可以操纵火焰的能力,我都以为我八神家真的就是一个凉麵世家了。” 李信见八神父这个样子,知道八神父根本不在意几百年前的世仇,那自然也就不可能是他灌输仇恨的思想给八神庵,让八神庵仇视那个同样有著操纵火焰能力的家族,不由问道:“那为什么八神他会—“” “我八神家的人,都短命。” 八神父回答道。 “啊?” “据说,是因为某一代先祖触碰了某种禁忌的力量,总之,我八神家的歷代后人都很短命,而想要打破这种诅咒,就必须饮尽仇人家族的血,这也是我八神家和草家纠缠数百年,不死不休的原因。” 八神父回答道,然后望向李信:“阿信,我能拜託你一个事吗?” “伯父是要我帮八神杀了那个草家的传人吗?” 李信问道。 “不,我希望你在八神要杀他的时候,阻止他。” 八神父对李信道。 “啊?为什么?” 李信不由道,事关整个家族的命运,八神父不应该全力支持八神庵消灭草家,破除家族短命的命运吗? “第一,我不相信那个传言。” 八神父回答道:“我们八神家短命的原因,应该源自火焰中那股不祥的力量,和仇敌家族没有关係,那个传言,应该是八神家的先人怕自己子孙后代忘记和草家的仇恨故意编造的。” 呢,这是连自己后人也坑啊,八神家的先祖李信在心中为八神家的先人们默哀。 “第二,我也不想小庵为了我做出违背他本心的事情。” 八神父又道,说著,他苦笑了一下:“我已经四十多了,按照八神家短命的诅咒,我恐怕没几年活头了,小庵应该就是不希望我有事,才会想要消灭草家破除诅咒。他是我们八神家千年来最强的天才,有著无与伦比的天赋,几年前就已经青出於蓝,他应该是想在他这一代终结家族的诅咒。” 顿了顿,八神父道:“说实话,我並不在乎诅咒,相反,我挺感激这个诅咒的,它让我分外珍惜每一天,每一天都过得很用心,也从来不会把事情拖到以后,遇到小庵母亲的时候也是,喜欢上了,那就去表白,去追求她,绝不拖泥带水,她也是因为我这样的性格而喜欢上了我。” 说著说著,八神父笑了:“虽然我只活了四十多岁,但我感觉我的人生比那些已经八十岁的人还要充实,我不痛恨那个诅咒,哪怕今天要我死,我也没有多少遗憾了。” 突然,八神父眼神凌厉了起来,他严肃道:“但如果我的孩子为了我去沾染杀孽,重新捲入八神和草家的百年宿怨,我会死不目,所以阿信,拜託了,你是小庵的朋友, 请你劝劝他吧!那孩子从小就很固执,哪怕是我和他母亲的话,他也不听,你是他唯一的朋友,我希望你能劝劝他!” 不是,我也只认识他一天还不到啊,你们都劝不了,我怎么劝得了他! 李信心中颇为无奈,之前怕惹麻烦,所以承认是八神庵的朋友,想不到八神父居然將这么重要的工作交给自己,自己受不起啊! “伯父,我—” 李信想要委婉拒绝,不是他忍心让一个父亲难受,而是他真的没本事劝八神庵放弃。 这时,一个身影匆匆冲入了凉麵店,正是背著琴盒的八神庵。 “爸,你找我有什么事!” 八神庵急道。 他刚刚接到父亲的电话,说是有急事找他,他知道父亲最近两年身体越来越差,生怕父亲身体有什么意外,二话不说就急匆匆赶了回来,却见自己父亲红光满面,哪里想是有事的样子? 八神父看了李信一眼,示意李信记得他刚才说的话,然后站起来笑著对八神庵道:“呀,小庵你回来了啊!” 八神庵注意到店里还有人在,而且是李信,脸上微微发红,心说,这傢伙果然找到这里来了“爸,不要叫我小庵!” 八神庵对八神父道。 八神父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有什么不好叫的,我不是一直都这么叫你的嘛,从你还尿床的时候起——. “爸” 八神庵声音尖锐地道八神父摆摆手道:“好了好了好了,我不说还不行嘛,你带你朋友去楼上吧,我这边也要开始准备营业了,今天晚饭就留在家里吃吧,月姬也好久没见你了,总是向我念叨你。” 八神庵微不可察地点头,然后像逃跑一样奔上了二楼。 八神父笑著摇头道:“这孩子。” 李信跟著上楼,凉麵店的一楼是店铺,二楼则是八神家的住宅,这一点倒是和猫眼咖啡厅相似。 八神庵在二楼的楼梯口等待李信,眼神中充满了杀意。 李信想了想,对八神庵打招呼道:“嗨,小庵!” “你找死!” 八神庵恼羞成怒道。 第157章 三十六计之…… 第157章 三十六计之…… “你找死!” 面对八神庵愤怒的声音,李信淡定地指了指下面,瞬间,八神庵收起了声音。 不过晚了,他的声音还是被楼下的八神父听到了,八神父朝著二楼喊道:“小庵,对朋友客气点!” 老头子,不要多管閒事! “..是,我知道了。” 八神庵小声回答道。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八神父继续道。 老头子你耳朵聋了是吧! “是,我知道了!” 八神庵提高音量道,让楼下的八神父可以听到。 “这还差不多。” 八神父终於是满意了。 深吸一口气,八神庵对李信道:“跟我来。” 说著將李信领到了自己房间。 来到八神庵的房间,李信左看看右看看,发现八神庵的房间和普通年轻人的房间似乎没什么两样。 一张课桌一张床,书架上放著一些漫画书,但更多的是各种音乐磁带,磁带盒的盒脊大多是英文,看起来是以外国歌曲为主。 墙壁上贴著很多乐队海报,那些乐队李信一个也不认识,其中一个人的髮型和八神庵有些相似,八神庵那怪异的髮型应该就是学著他理的吧。 “看什么看!” 八神庵不满道。 “小庵——” “你再叫一声试试!” 八神庵用杀人的眼神望向李信。 李信想了想,对八神道:“不叫你小庵的话那小八?你不是叫八神吗?” “混蛋我果然应该杀了你!” 八神庵手上开始燃起紫色的火焰李信淡定地指了指楼下,八神庵立刻熄灭了手上的火焰一一八神家是那种非常常见的日式木质房屋,隔音极差,楼上说话声音大一点,楼下都能听得见,一旦两人动起手来, 势必会惊动楼下的八神父,到时候八神父就又该嶗叻八神庵了。 深吸一口气,暂时放过李信对自己称呼的问题,八神庵对李信道:“你已经找到另外一个队员了?” 说话的时候八神庵暗暗捏紧拳头,只要李信说没找到,他就以此为理由揍李信一顿, 这样李信理亏,也就不好到八神父那里去打小报告了。 “已经找到了。” 李信偷偷警了一眼八神庵的拳头,根本不给他发飆的藉口。 “哼,你该不会是隨便找了个阿猫阿狗来凑数的吧?这可不行!” 八神庵继续捏紧拳头。 你明明说过找个凑数的也可以的。 李信心中翻了个白眼,对八神庵道:“当然不是隨便找的凑数的,是比我更厉害的高手。” “真的吗?我不信!” 八神庵已经蠢蠢欲动,隨时准备暴揍李信一顿。 “庵哥,你回来了啊!” 一个清丽的声音响起,八神庵身上的杀气瞬间收敛,他转过身望向擅自进入自己房间的少女:“啊,月姬,你今天怎么没去上学?今天不是休息日啊!” 八神庵的妹妹八神月姬,一个看上去十五六岁的短髮少女对八神庵道:“我已经放暑假了啊庵哥!” 听到八神月姬说自己正在放暑假,八神庵嘴角又抽搐了一下。 该死,怎么好死不死在这个时候放暑假啊! 八神月姬和八神庵打完招呼之后注意到了八神庵的房间內还有一个人,不由上前一步,露出新奇的目光:“呀,第一次见庵哥你有长得像人的朋友啊!” 这句话让八神庵忍不住翻白眼。 合著我以前认识那些人在你看来都不像人啊! 嗯,平心而论,虽然八神庵理著一个杀马特髮型,又穿著一身奇装异服,但是在混摇滚乐队的人里,八神庵的衣著打扮相对来说已经算正常的了,其他人穿得那叫一个千奇百怪,参加万圣节派对都不需要额外化妆的那种。 八神月姬曾经去观看过八神庵所在乐队的表演,对那些人的衣著打扮简直是不忍直视,也难怪八神月姬会这么说。 “你好,我叫八神月姬,是庵哥的妹妹,今年十五岁,刚上高中。” 八神月姬倒是和八神庵那喜欢装酷的性格不一样,非常开朗活泼,主动向李信伸手道李信和八神月姬握手:“我叫阿信。” “爪子拿开!” 八神庵一爪落向李信和八神月姬握著的手臂,李信飞快放手缩回,这才逃过一劫。 八神月姬不满道:“庵哥,太过分了吧,连『外式·影舞·梦弹”都用出来了!” 和八神庵一样,八神月姬也是“八神流古武术”的传人,武功虽然练得没八神纯熟, 但肯定熟悉自家武功的招式,这一招“外式·影舞·梦弹”要是打实了,不死也要去半条命,八神庵这样对待上门的朋友,真是太过分了。 八神庵不理自己妹妹的话,將她推出门去:“走走走,我和朋友有事情要商量,你先回你自己房间去。” 为了赶走自己的妹妹,八神庵居然主动说李信是自己朋友。 “庵哥,谈完事情之后要帮我去买冰淇淋哦,我要草莓口味的冰淇淋,要什么牌子你知道的!” 八神月姬一边被八神庵推著走,一边扭头对八神庵道。 “烦死了!” 八神庵將八神月姬赶出房间后,房间里终於又只剩下他和李信。 “咳咳!” 八神庵咳嗽了一下,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尷尬,然后对李信道:“我们刚刚说到哪里了?” “我已经找到剩下那名队员了,而且他的实力比我更强。” 李信继续刚才的谈话道。 “哦,这样啊—” 八神庵原本准备无论李信说什么,他都找藉口先揍李信一顿,但是现在楼下有八神父,楼上有八神月姬,李信又不真是泥捏的,打他会有动静,被那两人听到了,最后倒霉的一定是八神庵,所以八神庵只能暂时放弃揍李信一顿的想法。 想了想,八神庵对李信道:“既然人齐了,等比赛日期快开始的时候,我们再聚吧。 ” 李信问道:“我还是来你家找你?” 八神庵眼角抽搐了一下:“不,你打我手机,我到时候定地点。” 说著八神庵拿出一台小巧玲瓏的手机。 李信惊讶地看了八神庵一眼:“你有手机?” 现在这个时期,手机可是稀罕物件,他也就见到铃木次郎吉有一台手机,其他人最多拿个大哥大。 当然,肯定还是有其他人有的,只是手机太过小巧,藏在身上就找不到,所以李信没有发现。 “哼。” 八神庵哼了一声,显得有点自傲。 他是混乐队的,而且所在的乐队名气很大,非常受欢迎,经常被各大“livehouse”请去表演,所以八神庵收入不菲,不仅早早搬出家一个人住,因为行踪不定,还特意买了支手机。 记下八神庵的手机號码之后,李信问八神庵道:“你之前说的打爆的那个人,叫草京是吗?” “没错,就是他。” 八神庵回答道。 “是为了破除你们家族的诅咒吗?” 李信又问道。 “那老头还真是什么都和外人说啊—” 八神庵小声嘀咕了一句。 “伯父和我说,他不相信那个传言,也不希望你为了他去杀人。” 李信对八神庵道。 “我也不信那什么传言。” 八神庵冷冷道:“什么杀尽草家的人就可以消除诅咒,什么八神家和草家为敌是世代的宿命去特么的宿命,我才不信这个邪!这诅咒又不是草家的人施加的,就算杀光了草家的人,诅咒就能消失吗?也不动脑子想一下!要说我最想杀的人,就是我那个脑子有病的祖先,是他害得我们八神家背负了这短命的诅咒,他才是一切祸源的源头, 该杀!” 见八神庵居然对自己的祖先说出如此大不敬的话,李信不由发证,对於八神庵的狂有了更加清晰的认知,他不由问道:“如果不是因为诅咒的话,那你——” “和诅咒什么的没关係,我就是单纯听草京这个名字不顺耳,所以想打爆他而已!” 八神庵握拳道。 对,就是这么简单且朴素的理由,八神庵甚至没有见过草京,只是听到他的名字, 就想要干掉他。 李信:“...—“ 八神,你还说你不喜欢暴力? 不过八神庵不是因为诅咒的原因去乾草京,那李信也就没什么好劝的,只能让草京自求多福了。 又或者,劝他改个名?毕竟八神庵是因为听到他的名字觉得不顺耳所以想干掉他,要是他改个名字,或许八神庵就懒得干他了呢?可以试试。 和八神庵补充了一些关於集合的细节,李信便向八神庵告辞一一他倒是有心想留下来蹭饭,看八神父那么热情的样子,应该不会拒绝,但是怕把八神庵逼疯,就还是算了。 李信下楼,却发现八神庵也跟著他一起下楼,李信不由问道:“你干嘛去?你爸不是让你留在家吃晚饭吗?” 八神庵冷冷道:“去给月姬买冰淇淋。” 李信:“..— 八神,你就说吧,你在你家的家庭地位是不是有点·“ “你敢再用这种眼神看著我,我就杀了你!” 八神庵狠狠威胁道。 李信耸耸肩,已经完全不把八神庵的威胁放在眼里了。 可恶啊! 看著李信完全不把他的威胁当回事的样子,八神庵暗暗下定决心,別让我在我家之外的地方遇到你,不然我一定扁死你! 猫眼咖啡厅,门口掛著“午休中”的牌子,李信看了一眼牌子,但却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来生爱因为放了暑假,现在跑去不知火舞那里进行修行,来生瞳则是採买去了,店里就只剩下来生泪一个人,她一边擦著咖啡杯,一边哼著小调,显得非常悠閒。 听到门口的风铃声,来生泪抬头,看到是李信,不由微笑道:“呀,阿信,难得见你这个时候来啊。” 一般来说,李信都是早上又或者下午的时候来猫眼咖啡厅,来生泪还是第一次见到李信在中午的时候过来。 李信见到来生泪后会心一笑,坐到吧檯前对来生泪道:“小泪,我来是想说,之后我可能有段时间不能来这里了,通知你一声。” 来生泪一,不由道:“又要离开东瀛了吗?” 李信摇头:“之后確实要出国,但不是现在,我现在准备闭关修行一段时间,断绝和外界的联繫全心练功,所以这段时间不能过来了。” “这样啊·—” 要和李信分开一段时间,来生泪心中自然是有失落的,但她很快展顏一笑:“那我下次再见到你,你应该就变得更厉害了吧?” 来生泪是成熟的女人,在对待男女问题上,她不会和那些青春期的少男少女一样,非要每天腻在一起,分开几天都要死要活,她很理智,知道无论是自己还是李信,都有各种事情要办,能见面会很高兴,但是见不到面,也能理解对方,支持对方。 来生泪一句话就將离別的愁绪给化解了,让李信的心情也变好了,他道:“借你吉言,话说最近你们“猫眼”没有什么任务吗?” 来生泪抿嘴笑道:“最近出了一个代號x』的高手,连那大名鼎鼎的『基德”都被他弄得无功而返,『猫眼”被嚇得瑟瑟发抖,最近这段时间可不敢再兴风作浪。” 好吧,实际上是因为没有打听到有关麦可·海因茨收藏品的消息,现在正在待机中。 李信笑著道:“如果有人请那位代號x』的高手过来抓捕“猫眼”,不知道“猫眼”打算如何应对?总不至於就这么束手就擒吧?” “唔·——· 来生泪用手指蹭了蹭下巴,笑著道:“那个叫『x”的高手那么厉害,『猫眼』用武力肯定是无法抗衡的,就只能智取了。” “智取?怎么智取?我可说好啊,现在的『x”可已经不是初出茅庐时候的那个『x』了,一般诡计可对付不了他。” 李信微笑道。 “那如果用的是《三十六计》中屡试不爽的那一计呢?” “哪一计?” 李信不由问道。 来生泪俯身越过吧檯,似声在李信耳边了一句,李信的耳朵立时红了。 “这一计,『x”挡不挡得住?” 和李信咬过耳朵之后的来生泪轻声问道。 “挡不住挡不住!” 李信摇头道。 这能挡得住吗?这绝对挡不住啊! 第158章 成年人的辛酸 第158章 成年人的辛酸 “藤堂流”的道场內,李信和藤堂龙白激烈交手,两人大战了数十回合,最终李信招式用老, 被藤堂龙白以一招“诸手返”放倒在了地上。 將李信击倒后,藤堂龙白喘了几口气,对李信道:“好了,就先练到这里吧,先休息一会。” 李信站起身,对藤堂龙白道:“没事,我还不累。” 刚刚那一下,李信运劲出了差错,以至於后续无力,李信已经想到怎么改进了,想立刻验证一番。 你不累我累啊! 藤堂龙白在心里嘀咕道他已经不年轻了,身上又带著旧伤,怎么可能一直进行这种高强度的战斗? 这几日,李信已经从原本只能接藤堂龙白不到十招,到可以和藤堂龙白有来有回数十回合,武学上的进境可以说是一日千里,已经不是藤堂龙白可以隨意应付的了,每次和李信打感觉自己都在拼老命。 而和藤堂龙白打一次要休息好久不同,李信像是有用不完的体力一般,打完之后只需调息片刻就可以立刻重整旗鼓,体力好得不像话。 未来女婿体力这么好,说明女儿以后有福,但別在现在折腾老丈人我啊! “这样啊,那你和香澄练一会吧。” 藤堂龙白图穷匕见。 他让李信来他的道场修行,可不就是为了让李信和藤堂香澄多相处,好生出感情的吗? 你想想啊,男女之间切武功,肢体接触,双方又都是年轻人,乾柴烈火的,这能不擦出点火吗? 李信却拍拍身上的灰尘,对藤堂龙白道:“算了,我还是去隔壁和小舞她们练练吧。” 藤堂香澄现在实力太弱,要磨练武功的话,还是去不知火舞那里比较好,不知火舞和king的武功都成名高手一级,和她们对练对李信的帮助更大。 而且她们那里还有坂崎尤莉在,李信可以从坂崎尤莉那里探一探“极限流”的武功,未来若是在“kof”大赛上遇到“极限流”,也能有个应对。 不是,老夫这般苦心孤诣,最后却便宜了隔壁那几个什么力都没出的小丫头?这怎么行! 藤堂龙白当然不答应,当即挺身道:“阿信,我感觉我体力恢復了一些,来,还是我来继续和你打吧!” 香澄啊,为了你的幸福,父亲我可真是豁出去了。 藤堂龙白心中流泪道。 又是和李信大战了一场,藤堂龙再一次击败李信,但自己的身体却是怎么也受不了了,他气喘吁吁地坐在道馆前的台阶上,对李信道:“阿信啊,还是让香澄陪你打吧—“ 这年轻人的体力就是猛,打了这么久,和没事人一样。 连续两场激战,李信还是脸不红气不喘,除了內力消耗了不少之外,体力方面可以说是相当充沛一一这具《嫁衣神功》千锤百链出来的身体,只能用一个字形容,那就是强!再加一个字,那就是猛! 李信摇头嘆气道:“藤堂老伯,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香澄小姐很好,是个非常討人喜欢的女孩,但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对於李信说自己有喜欢的人,藤堂龙白並不意外,毕竟就李信现在这长相,他想单著也困难。 但那又怎么样,有守门员就不要进球了?幸福是要爭取过来的,难不成还要等人施捨?又或者从天而降? 藤堂龙白一副过来人的表情对李信道:“正常,年轻人嘛,谁还不喜欢十七八个女人!” “藤堂老伯你能理解就.嗯?” 李信发现藤堂龙白的话好像有些难懂。 “男人嘛,见到漂亮女人,想和她在一起,这很正常,我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但那只是馋人家身子,不是爱!” 藤堂龙白勉力从台阶上站起,走到李信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年轻人精力充沛,心往往是受本能操控的,哪懂什么是爱啊,你要多和女人交往,多经歷几个人,多谈几段恋爱,这样才能明白什么是爱!” “......” 李信愣愣地望著藤堂龙白,总觉得这位老伯是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但是想想人家好歹是一代武学大师,应该不至於这么鬼扯但是又但是,这人连强迫自己拜堂的事情都干得出来,还有什么事情是他干不出来的? “听伯父一句劝,哪怕喜欢谁,也別一门心思往人家身上靠,眼光要放长远一点,多认识认识女人,或许还有更加適合你的呢!” 见李信不信,藤堂龙白开始现身说法:“想我年轻的时候,也是万人迷一个,英俊瀟洒,武功高强,不知道多少女人喜欢我,有过许多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 募地,藤堂龙白一个激灵,一脸真诚地对李信道:“直到我遇到香澄的母亲,我才知道,那些女人都不过只是庸脂俗粉,她们都只贪恋我强壮的肉体,只有志津子才是那个真正懂得我灵魂的女人,所以后来我便和那些女人断绝了来往,一心一意和志津子在一起,再也没看过其他女人一眼!” 这时,藤堂龙白身后响起一阵清脆的木屐声,一名穿著和服,气质典雅的美貌妇人缓步走来, 藤堂龙白像是刚刚发现身后有人一般回过头,看到那美貌妇人后惊讶道:“呀,志津子,你这是准备出门吗?” 藤堂志津子微笑著道:“店里好像出了点事情,我去看一下,不打扰你和阿信练功了,晚上想吃点什么,我从店里带一些过来。” 藤堂龙白的妻子藤堂志津子经营著一家生意非常好的日式料理店,但她依旧还是秉承著东瀛传统女人的教养,努力相夫教子,工作之余都儘量待在家中,侍奉丈夫,教导女儿,这会也是店里有事发生,所以才会临时出门一趟。 “不用了,店里那些东西,又哪里比得上志津子你亲手做的料理,除了你做的料理,其他东西我根本是食之无味。” 藤堂龙白深情道。 藤堂志津子露出满意的笑容,但还是嗔怪著道:“真是的,在孩子面前说什么呢,我去去就回,等我回来给你们做好吃的。” 藤堂志津子欢快地离开,藤堂龙白长出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李信默默看著藤堂龙白,藤堂龙白老脸有些发红:“你这表情是几个意思?” “没什么,只是嗯感觉藤堂老伯好像有些怕志津子阿姨。 李信组织了一下语言道。 他只说“有些”,这已经很给藤堂龙白面子了,在藤堂志津子面前,这个曾经敢向东瀛最强高手坂崎琢磨发起挑战的男人简直和遇到猫的老鼠没什么差別。 藤堂龙白咳嗽了一声:“你懂什么,这世上没有怕自己妻子的男人,只有爱自己妻子的男人, 你个年轻人懂什么老年夫妇的感情!” 藤堂龙白能有什么办法?他们家就藤堂志津子一个人在赚钱,一家子都靠藤堂志津子养活,藤堂志津子当然是他们家地位最高的那个人,要是惹得藤堂志津子生气跑回娘家,他们家连个会做饭的人都没有,等著饿死吧! 哎,说多了都是泪啊,成年人有成年人的不容易藤堂龙白的话,李信全当放屁了,不理藤堂龙白的再三挽留,李信来到了距离“藤堂流”道场不远的“不知火流”道场。 今天,“不知火流”道场依旧很热闹,不知火舞和king两个人混合双打坂崎尤莉,这场面能不热闹吗? “小舞,king,你们来追我啊,追得著我就让你们嘿嘿嘿!” 坂崎尤莉边跑边对身后追逐她的不知火舞和king扮鬼脸道。 不知火舞和king气得火冒三丈,最近这个尤莉真是越来越皮了,不好好收拾一顿真是不行。 奈何坂崎尤莉身法灵活之极,在道场中辗转腾挪,简直比泥鰍还还滑不留手,让不知火舞和king一时之间还真拿她没什么办法,这也是她態度越来越囂张的原因。 坂崎尤莉见不知火舞和king追不上她,更加得意,而一旁,来生爱也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在为坂崎尤莉加油。 “尤莉,加油,別被小舞师父和king姐追上哦!” 来生爱穿著那身不知火舞为她定製的道服向坂崎尤莉加油道。 “你个逆徒,看我之后怎么收拾你!” 不知火舞气道。 来生爱吞了吞舌头,但一点也没有怕的意思。 “嘻嘻嘻嘻,小爱谢谢你的加油!” 坂崎尤莉嬉笑著向来生爱招手。 虽然来生爱是不知火舞的弟子,但性格上却跟坂崎尤莉更加合拍,两人最近一直鬼混在一起, 隱隱有相互同化的趋势,本就有些调皮的两人似乎產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变得更加顽劣了。 坂崎尤莉正得意间,突然撞上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被撞得倒在了地上。 好痛,什么东西啊! 坂崎尤莉正准备爬起,却见两个充满恶意的身影又一次压了上来。 这该死的熟悉感坂崎尤莉瑟瑟发抖。 狠狠教训了坂崎尤莉一顿后,不知火舞不忘將想要偷偷溜走的逆徒拎起来,问前来道场的李信道:“阿信,你怎么有空来我们这里?话说你找到一起参加『kof”的队员了吗?” 无视了来生爱投来的“阿信哥救我”的眼神,李信对不知火舞道:“已经找到了,而且和你们一样,正在刻苦训练,现在感觉自己有了点进步,就想来找你和king切磋一下.——.“ 说著,望了眼躺在地上装死的坂崎尤莉,李信又道:“本来还想试试『极限流”的武功的,但看现在尤莉这个样子— 坂崎尤莉一个鲤鱼打滚,从地上站了起来,比了个剪刀手元气十足地道:“这种好玩的事情, 怎么少得了我呢,我也要!” “找我们切啊,好啊,正好我也想看看,阿信你最近武功到底怎么样了!” 不知火舞手持摺扇,轻轻指向李信。 king也是,捏了捏拳头,微笑著道:“听小舞说阿信你的武功很好,最近总是和小舞、尤莉打也有些腻了,正好和阿信你过过手。” “还有我还有我!” 坂崎尤莉也不断招手道。 李信看著战意澎湃的三人,微笑道:“那让我们一个个来吧。” 半个小时后,李信对著不知火舞等三人道:“谢谢三位陪我切武功,我收穫很大,今天就不打扰你们了,我明天我过来。” “啊?还来?” 趴在地上的不知火舞仰起头,很快又趴了回去, 单膝跪地的king用手撑著膝盖想要站起,听到李信的话后手一滑,又跪了回去。 大字躺在地上的坂崎尤莉紧闭双眼,嘴巴轻微开合,凑近了听,甚至可以听到她打呼嚕的声音嗯,这个是睡过去了。 “不行吗?” 李信遗憾地看著不知火舞和king。 不知火舞和king嘴角抽搐了一下,两人乾笑著道:“行,当然行,你隨时都可以来———“ 对于格斗家来说,输可以,怕输就不行,若是连和李信切也不敢,那她们以后就別在格斗界混了。 只是,想到几个月前初次见李信时,李信还只是內力深厚,招式方面无比青涩,不知火舞只要用心对待,还是可以战胜李信的。 而现在,李信內功虽然没有增强(之前李信的《嫁衣神功》並不能全力施展,强度表现和现在的《明玉功》第六层相当),招式运用方面和之前却是天差地別,她真是很难相信,只是过去这么短的时间,李信就可以成长到这种地步,战胜她们女性格斗家队全员,甚至还是在没出多少力的情况下。 当然,现在四人只是切而已,並不是真正站在赛场上,所以不知火舞她们都藏了最厉害的必杀技没有施展,但谁又知道李信有没有藏起其他手段呢?看李信那游刃有余的样子,谁也不相信这就是李信的全力。 真是,本来还想著这一届“kof”要大干一场,现在看来,搞不好又是和上一届一样,是一轮游的命。 走出“不知火流”道场,李信心情畅快。 不是因为他击败了“女性格斗家队”,而是因为他感觉自己切切实实將自己的一身力量发挥得淋漓尽致,而不是像以前一样,总是有种有力使不上来的感觉。 果然,滕堂老伯虽然“心思不正”,但確实是一代武学大师,经过他的教导,李信的实力总算是真正迈入了高手的行列,这样一来,李信也有了在“kof”大赛上扬威的自信。 第159章 关於我因为不够中二而受到排挤这件事…… 第159章 关於我因为不够中二而受到排挤这件事…… 时间一晃而过,“kof”大赛终於到了快要开始的时候。 一处码头,李信神完气足,精神奕奕,相比较而言,藤堂龙白则显得有些精神菱靡,两眼发黑,像是一个纵慾过度的颓废中年。 哎,每天要陪李信这个精力过剩的小子练功,晚上还要交公粮,这可不是把他累得不轻, 这“kof”大赛要是再不开始,他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原本他期盼“kof”大赛快点开始,是希望能在大赛上和坂崎琢磨再度上演一场巔峰之战,从坂崎琢磨手上夺走“东瀛最强”的称號,但是现在,他迫不及待想要“kof”大赛开始,是希望能早点摆脱李信的纠缠,再这样下去,他就要掛了。 码头上只有李信和藤堂龙白两人,却不见八神庵。 李信看了眼手錶,距离约定好的集合时间已经超过了不少,八神庵却还是连个影子都没看到。 虽然李信和八神庵只见过两面,对八神庵並不如何了解,但他还是觉得,对方不是那种会爽约的人,所以他现在还没来,那一定是— “该不会是家里生意忙,所以被伯父拉著在帮家里做凉麵吧?” 李信喃喃道。 “谁要做凉麵啊!” 一个恼怒的声音响起,紧接著一道缠绕著火焰的身影落在李信身前,对李信怒目而视。 “那你为什么现在才到?” 李信问道。 “哼!” 八神庵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月姬要去朋友家玩,我送她去她朋友家。”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李信:“..—· 这特么有什么好骄傲的吗? 算了,李信懒得管八神庵迟到的理由,他问八神庵道:“『kof”大赛的举办地点在哪里?我们该怎么过去?” 八神庵举起手中的邀请函,对李信道:“邀请函上说了,等时间到了,自然会有人来接我们的“但你这邀请函是抢来的,这有用吗?” 李信问道。 “当然有用,如果主办方想要邀请的是真正的强者,就必然有用。” 八神庵淡淡道。 果然,八神庵话音刚落,鸣笛声响起,一艘豪华游轮便从远处行驶了过来。 游轮驶来,却在距离码头还有一段不近的距离时便停了下来,遥遥望去,游轮的船头甲板处, 一个金髮女郎正对李信三人勾手。 李信和藤堂龙白对视一眼,很显然,这是给他们这些参赛者的一个考验。 “无聊!” 面对这种挑,八神庵不屑一顾,身上涌出强烈的火焰,火焰推进著他的身体向游轮如火箭般衝去。 连这么幼稚的激將法你也能中,你才无聊呢! 李信在心中默默道。 当然,这话李信不敢说出口,现在可没有八神父或八神月姬在身边,鬼知道这个小心眼的傢伙会不会因此想起来之前的事情,然后报復自己。 不过在腹誹八神庵的同时,李信也不由为八神庵的实力感到惊讶。 原以为自己这些日子进步神速,已经可以和八神庵抗衡,但是现在看来,还差得远呢,八神庵刚刚身上涌现出的火焰,其威力比第一次见时强出何止数倍,很显然,之前八神庵和李信只是玩玩而已,並没有施展真正的本事。 而藤堂龙白在见到八神身上的紫色火焰之后也是异常震惊:“这紫色的火焰那个年轻人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八神家的后人?” 李信听到藤堂龙白的话后不由问道:“藤堂老伯,你知道八神的家族?” 藤堂龙白点头道:“略有耳闻。” “藤堂流”传承数百年,別的不说,对於以往的很多旧事,家族中都有记载,其中就有八神家和草家的恩怨。 李信正想询问,已经衝上游轮的八神衝著两人喊道:“你们两个,还在那里等什么,再不上来,我可要让船开走了,你们自己游去大赛的举办地点吧!” 没办法,李信只能暂时按下心中的好奇,和藤堂龙白一起上游轮。 李信和藤堂龙白没有八神庵那样的火焰异能,自然无法御火飞行,但是两人都有轻功在身,蹬萍踏水不在话下,几下就越过海面来到了游轮,並轻鬆攀爬了上去。 “真慢。” 八神庵站在船头,海风吹来,吹动著他加长衬衫的衣摆,一副冷酷的模样。 之前那名向李信三人勾手的金髮女郎款款走来。 这名金髮女郎穿著黑色长袖连身裙,连身裙很长,看似非常保守,但是走动间,长裙的开叉处却时时显露出她那双被黑色丝袜包裹著的修长大腿,上半身套著的白色马甲则是將她身上丰满的部位衬托得更为惹火,如金子一般闪亮的长髮盘在头上,垂下一角斜刘海,美艷动人,嘴角带著一缕好似挑逗的微笑,眼眉之间儘是诱惑。 金髮女郎向李信三人欠身道:“欢迎三位参加『kof”大赛,我是大赛组织方的工作人员,我叫麦卓,负责招待三位前往大赛举办地点,三位有什么需要的,都可以告诉我,让三位能以愉快的状態参加大赛,这便是我的工作。” 说著,这个名叫麦卓的女人向著李信和八神庵拋来一个媚眼。 藤堂龙白拉了拉李信,小声道:“阿信,这种女人一看就很放荡,搞不好还可能有什么病,你可千万要克制住啊!” 未来女婿出门在外,面对诱惑的时候,身为未来岳父的他有必要进行提醒,不能让外面的野猫偷吃! 李信翻了个白眼:“你看我像是那种禁不住诱惑的人吗?” 藤堂龙白想了想,然后长嘆一口气。 哎,他担心李信禁不起诱惑,又怕李信什么诱惑都没办法吸引,真是心累八神庵对於金髮女郎麦卓的诱惑完全没有反应,他淡淡道:“废话真多,什么时候能到大赛的举办地点?” “明天上午。” 面对八神庵的恶劣態度,麦卓没有丝毫不满,而是微笑道:“除了你们之外,我们还要去迎接一支队伍,等接到他们之后,我们才会启程前往比赛地点。” “真麻烦。” 八神庵不耐烦地道。 麦卓维持著专业的笑容,对八神庵道:“这位选手,您是抢了其他参赛者的邀请函过来的,当然,我不是说您的行为有什么问题,而是想问您一下,您的队伍叫什么名字,这样也方便我们比赛的时候对您的队伍安排赛事。” 强者不问出处,邀请函自然也不会问来路。 和八神庵想的一样,“kof”大赛的主办方並不在乎参赛者的邀请函是怎么来的,能从其他参赛者手上抢走他们的邀请函,那就意味著他们比被抢的那一方更有资格参加比赛。 听麦卓问自己队伍的名字,八神庵反问道:“草京的队伍叫什么?” “叫『主角队』。” 金髮女郎微笑道。 “哼,真是令人討厌的名字!” 八神庵冷笑道:“你既然是主角,那我便是你的宿敌,我的队伍,就叫『宿敌队”!” 李信:“. 八神,要不还是你和草京组对吧,就叫“中二队”,都这么中二! 李信在心中吐槽道。 “『宿敌队”?好名字!这场大赛,也正该是我和坂崎琢磨这对宿敌做个了断的时候!” 藤堂龙白拍手叫好道。 李信:“..— 藤堂老伯,你给我凑什么热闹啊! 八神庵见藤堂龙白赞成自己的意见,嘴角忍不住微微上翘:“老头,看你一副纵慾过度的模样,想不到审美还算可以。” 竟是对藤堂龙白產生了几分欣赏。 “我这是最近这段时间练功太辛苦,才不是纵慾过度!” 藤堂龙白扶著腰道,就是说话的语气不太硬气。 “哦,这样啊——那也你挺拼的。” 八神庵点头。 “没办法,我有个必须打败的宿敌也来参加『kof”了,我必须在比赛上打败他!” 藤堂龙白握拳。 “那你努力吧。” 八神庵鼓励道。 见八神庵和藤堂龙白相处融洽的样子,李信感觉自己好像有些被排挤了,是因为自己不够中二吗? “好的,『宿敌队』是吧?我这就为三位登记!” 麦卓微笑著退下,背过身后,嘴角轻轻吐出一句:“这少爷真难伺候——” 李信听觉敏锐,听到了麦卓的抱怨,忍不住笑了。 好吧,他也这么觉得。 李信三人上船后,游轮重新开始行驶,前往迎接另外一组参赛队伍。 “呀,阿信先生!” 以超能力飞上游轮的麻宫雅典娜看到李信后惊讶道。 李信见到將和自己同行的队伍是“超能力队”,心中不由高兴道:“雅典娜,好久不见了。” 他好几次去找镇元斋,但都没遇上麻宫雅典娜,这位东瀛的超人气偶像实在是太忙了,每天不是忙著排练和开演唱会,再有就是练功,还要抽出时间学习和完成作业,也难怪李信总是见不到她。 麻宫雅典娜碘道:“阿信先生,好久不见。” 在麻宫雅典娜上来游轮后,椎拳崇也飞了过来,看到船上有李信后,他嚇得超能力失控,从空中摔了下来,幸好身边就是镇元斋,接住了他,这才没让椎拳崇落到海里。 “拳崇你在干什么啊!真是的,老是这样马虎大意!” 镇元斋摇头道。 “元斋师父,拳崇,你们好!” 李信上前向镇元斋和椎拳崇打招呼道。 镇元斋笑著道:“阿信,这么巧和我们一路啊!” 椎拳崇虽然脸色难看,但这时还是挤出一个笑容,对李信道:“阿信先生,好巧啊—” 真是好巧啊,居然和最不想碰到的人一路· 麻宫雅典娜原本想上前和李信攀谈,突然见到麦卓走了过来,她立刻如临大敌道:“你是你,之前怒加身边的那个女秘书!” 麦卓微笑道:“麻宫小姐真是好记性,居然还记得我。” 面对麦卓,往日对任何人都充满礼貌的麻宫雅典娜眼神却是透出了几分严厉:“果然,这次的大赛也是怒加举办的吗?” “想要知道的话,就去参加大赛,然后成为冠军,那你自然可以见到大赛的主办者。” 麦卓微微一笑,然后在麻宫雅典娜身前消失。 这自然不是什么隱身术又或者传送术,而是一种极快的身法,快到连李信都只能勉强看到一个影子而已。 “只是一个秘书就有这样的实力,这大赛的举办者,又该有多强?” 李信喃喃道。 “很强,很强— 麻宫雅典娜轻声道。 一年前,也是在“kof”大赛,在草京的“主角队”夺得冠军之后,那个如同魔鬼一般的男人出现在了眾多参赛者面前,扬言要將所有人做成雕像,成为他的收藏品,虽然在眾多格斗家的齐心协力下,那个魔鬼被打败,举办大赛的航母“黑暗诺亚”也自毁沉没,但是那个魔鬼恐怖的身影还是留在麻宫雅典娜心中,久久无法忘怀。 现在,魔鬼似乎亨生了,这一届的“kof”大赛,难道说还会和上一届一样危险吗?又或者说,会更加危险? 麦卓躲在暗处观察著这些参赛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真想立刻看到这些格斗家们被杀死的模样不过,那个红头髮的傢伙,好像是八神家的后人,八神家的人也掺和进这件事情来了吗?是为了草京?呵呵呵,难道说,八神、草两家,六百年的恩怨要在明天结束吗?如果是这样的话, 作为这场大戏的落幕,也还挺有意思的! 另一边,镇元斋拔开酒葫芦的瓶塞,仰头往嘴里倒,发现酒葫芦已经空了,他四处张望了一下,来到麦卓身后,对其道:“喂喂,小姑娘,听说你这里有酒可以免费喝,是真的吗?我想喝女儿红,给我来个十坛先,有么?有女儿红吗?” 这个老鬼·.· 麦卓秉中如同惊涛骇浪一般,她的感知能力是最为敏锐的,结果这个老头出现在她身后,她居然一人感应都没有,这业么可能! 镇元斋砸吧砸吧嘴巴,对麦卓道:“到底有没有啊,没有就算了。“ 麦卓第一次觉得事出微笑是这么困难,她乾笑著道:“有,当然有,我这就为您去准备。” 说罢飞偷离去。 镇元斋抽动了一下鼻子,小声嘀咕道:“这小姑娘,身上的人味儿,比起上次又淡了很多呢--不都说九九年才是世界末日嘛,业么这些牛鬼蛇神,现在就一个个都耐不住冒出来了?” 第160章 谁才是真正的魔鬼 第160章 谁才是真正的魔鬼 第二天清晨,李信是被“嗡喻喻”的直升飞机声吵醒的,他从床上弹起,飞速来到甲板,却见八神庵早已经气定神閒地等在那里。 考虑到以李信的听觉和速度,哪怕八神庵的实力比李信强出不少,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出现在这里,所以李信推测,他应该是一大早睡不著觉,就跑出来装酷,正好遇上直升机落在甲板上。 麦卓这时走了过来,对李信和八神庵道:“两位来的正好,这便是通往比赛地点的直升机,还请两位先坐上去,我去请其他几位选手过来,等人齐了之后,將由我带领大家前往比赛地点。” “哼,故弄玄虚。” 八神庵冷哼道。 先是开著游轮驶入公海,停留在茫茫大海中,又派来直升机载他们,这是生怕他们知道比赛的地点在哪里吗? 麦卓保持笑容,不和八神庵一般见识,让李信和八神庵上直升机之后,便去通知其他人启程。 当“宿敌队”和“超能力队”都坐上直升机之后,麦卓让原本的驾驶员下去,然后自己坐上了驾驶位,李信惊讶道:“你居然还会开直升机?” 麦卓微微挺胸,轻轻一笑道:“略懂一些。” 哼哼,她可是职业秘书,什么都略懂一些, 直升机启动之后,麻宫雅典娜小声对李信道:“阿信先生,上一届的“kof”大赛是在一艘航空母舰上进行的,当时的举办者阴谋失败,最终炸毁了航母,我们这些参赛者可是费了老大劲才从海上逃生的,这一次不知道大赛的举办地点又会是在什么地方———“ 航空母舰?这么厉害? 李信心中惊讶,要知道,现今世界拥有航母的国家不会超过十个,那个神秘的大赛举办者居然拥有很多国家都求而不得的航母,这是何等庞大的势力。 “怒加·班舒泰恩,一名在世界范围內也极具影响力的军火商,据说掌管了这个世界大半的武器流通,是个集財富和力量於一身的超级高手,上一届大赛,我们集合了所有参赛者的力量,才险之又险地將其击败,想不到他这次居然又捲土重来了” 麻宫雅典娜忧心仲地道。 怒加的存在,对於任何一个嚮往和平的人来说都是大敌,他残忍傲慢,將杀戮视为消遣,喜欢杀死那些强大的格斗家並將他们的户体製作成为雕像进行收藏,是个邪恶之极的傢伙。 昨天在游轮上的时候,李信已经听麻宫雅典娜说过怒加的事情,深知怒加是个何等可怕的存在。 上一届“kof”大赛,实际上就是他用来挑选收藏品的余兴节目,虽然最后翻船了就是了。 这一次,他又举办了第二届“kof”大赛,是否意味著他已经拥有了更加强大的力量,有绝对的信心应对他们这些格斗家的围攻? 怀著这样的思考,李信乘坐直升机来到了一处奇怪的地方。 “这里是” 李信代替其他人发出了疑问。 “这里原本是一处飞弹发射基地,但是现在已经被boss改造成这次『kof』的比赛场地,我想,你们会喜欢这里的。” 麦卓下直升机后对李信等人道。 又是航母又是飞弹发射基地,那个怒加,该不会实际上是阿美莉卡政府的黑手套吧? 李信不由如此猜测道,不然实在难以相信,谁能有这么大的能量,搞出这么多有钱都买不到的东西麦卓可不知道李信在想什么,將“宿敌队”和“超能力队”带入一片莫大的空间之后便悄然离去,只留下李信等人相顾茫然。 不多时,陆续有人被带进了这片空间,李信发现这其中还有不少自己的熟人。 “女性格斗家队”的成员自不必说了,“龙虎队”中,坂崎琢磨和罗伯特李信也是认识的,剩下一个黄头髮的年轻人,不用问也知道,那一定就是李信一直未能见面的“极限流”大弟子,同时也是坂崎琢磨的长子,坂崎尤莉的哥哥,坂崎獠。 据不知火舞和king说,这个坂崎獠才是“龙虎队”中最为棘手的存在,虽然功力尚浅,却连一些老前辈都栽在了他的手上,甚至包括藤堂龙白。 要知道,藤堂龙白可是连现在的李信都没信心击败的对手,所以对上坂崎疗,李信一样没有信心能战胜,看来只能交给八神庵去对付了,坂崎琢磨交给藤堂龙白,他嘛,勉强解决一下罗伯特就是。 而除了“女性格斗家队”和“龙虎队”之外,还有一队人也是李信的熟人,那便是“怒队”。 看到“怒队”的成员后,李信不由上前道:“克拉克先生,莉安娜小姐,好久不见了,怎么没看到拉尔夫?” 之前李信听拉尔夫吹嘘过,上一届“kof”大赛,就是他和克拉克还有那位传说中的“教官”哈迪兰一起参加的,这一届“kof”大赛也会是同样的阵容,这次他要在“kof”上大显神威, 让大家都知道他“拉二炮”的名声。 但是现在李信除了克拉克和莉安娜之外,就只见到一个独眼的中年军人,不由奇怪拉尔夫去哪了。 克拉克听到李信的问题,尷尬地压了压鸭舌帽,不想回答,面无表情的莉安娜则是直言道:“拉尔夫受伤了,来不了,所以这次由我来代替拉尔夫出赛。” “受伤了?” 拉尔夫是僱佣兵,经常执行危险的任务,他受伤李信倒是不意外,但是居然伤到不能来参加比赛,看来拉尔夫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非常凶险的战斗,不然不会如此。 李信还想问关於拉尔夫的事情,毕竟两人也算不打不相识,虽然拉尔夫这人嘴巴挺碎的,但人不坏,李信並不討厌他。 突然,李信感觉到一道凌厉的目光在扫视自己,他不由转头,和目光的主人对上,正是和莉安娜和克拉克同行的那名独眼中年军人。 那独眼军人神情肃穆,气质冷冽,虽然只有一只眼睛,但仅有的那只眼睛依旧有著夺人心的力量。 “你好,你就是阿信吧,我听克拉克说起过你,是个很不错的年轻人。” 哈迪兰对李信道。 “你就是哈迪兰教官吧,谢谢『教官』夸奖。” 李信有些拘谨道。 和初出茅庐的自己不同,哈迪兰可是在业界已经成为传说的人物,只要混佣兵这个圈子的,谁没有听过“教官”的大名?他训练出了许多军中高手,整个佣兵界谁都以喊哈迪兰一声“教官”为荣。 哈迪兰並没有和李信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后便不再言语,他接下去,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除了这几支队伍之外,对於其他的队伍,李信就真的彻底不熟了,好在有麻宫雅典娜在,她非常热心地为李信介绍起了剩下三支李信完全不认识的队伍。 “那是金队。” 麻宫雅典娜指看一个非常奇怪的三人组道, 说他们奇怪,是因为这三人组的形象实在有些好笑,一个又瘦又矮,像是能被一阵风吹走的小瘦子,还有一个又胖又高,像是一个巨大的圆球的大胖子,剩下那个穿著跆拳道服的男人倒是胖瘦高矮都很正常,但就因为他和那两人站在一起,导致他看上去显得异常不协调,和那两个人反差都挺大的。 麻宫雅典娜继续向李信介绍道:“金队的队长是金家潘师傅,也就是那个穿著跆拳道服的人, 他可是高丽国首屈一指的跆拳道大师,实力非常高强,而且正义心很强,是个急公好义、嫉恶如仇的大好人。” “他身旁一胖一瘦的两人是他的弟子,胖的叫陈国汉,瘦的叫蔡宝奇,据说原本是罪犯,越狱后,因为两人原本就是实力不俗的武术家,所以警方抓不到他们,只能求助金师傅,金师傅抓住他们两个之后,觉得与其把他们放在监狱里服刑,不如留在他身边,由他进行改造,在取得典狱长的许可后,两人就留在金师傅一边修行一边进行改造。” “他们两个居然是罪犯”李信惊讶,然后道,“但是就这么將他们放出来,会不会太过便宜他们了?” 麻宫雅典娜捂嘴笑道:“阿信先生,这你可就大错特错了,对他们来说,相比於在金师傅身边,还不如回去监狱服刑呢!要知道,金师傅可是很严厉,又非常正直,那两人在金师傅手下进行训练,每天过得苦不堪言,我听说那两人甚至主动向典狱长申请要回到监狱里去,只为了能摆脱金师傅,当然,不用想也知道,他们最后没有成功。” 比坐牢还让人受不了的训练吗? 李信望了那位看上去很正常的金家潘师傅一眼,突然觉得,他可能才是这三人组中最变態的那个。 金队,陈国汉和蔡宝奇悄咪咪地离开金家潘一段距离,小声嘀咕起来。 “老菜,你说,我们的计划能成功吗?” 大胖子陈国汉问蔡宝奇道。 小瘦子蔡宝奇做了个声的手势:“嘘说那么大声,你是想死吗?” 陈国汉立刻闭嘴,蔡宝奇小声道:“当然可以成功,对,一定会成功的!” 说著说著,蔡宝奇突然掉起了眼泪:“鸣鸣鸣,我再也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了,再这样下去,我寧可去死·. 陈国汉听到蔡宝奇哭泣,自己也忍不住泪流满面:“我也是,这特么是人过的日子嘛?我好恨啊,我当初为什么要干那些蠢事把自己弄进监狱去不,是我当初为什么要越狱,在牢里好好的当狱霸不好嘛,为什么非要出来,我简直是个猪脑子!” 蔡宝奇边哭边道:“老陈,你特么別误伤!” 他当初也越狱来著。 两人的哭声引起了金家潘的注意,他走到两人面前,叉腰道:“国汉,宝奇,你们两个离我那么远做什么?还有,男子汉大丈夫,哭那么大声,周围还有这么多人看著,多丟脸啊!” 你也不想想我们是为什么哭的! 陈国汉和蔡宝奇心中恨不得將金甲唤碎尸万段,却又无可奈何,谁让他们两个加起来也不是金家潘的对手呢,甚至每次逃跑也还会很快被他追上,然后以他们“屡教不改”为由,对他们进行更加惨无人道的训练。 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他们受够了,所以这次金家潘收到“kof”大赛的邀请函后,两人立刻开始计划,要趁著这次“kof”大赛的举办,投靠大恶棍怒加,从此化身怒加的走狗,和金家潘彻底决裂。 以怒加的实力,金家潘很显然是斗不过怒加的,所以只要怒加收下他们这两个手下,那他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甚至是怂鱼怒加干掉金家潘。 只是现在还没到时候,他们还没向怒加投诚,现在还不是和金家潘翻脸的时候,最黑暗的时间马上就要过去,他们无论如何都不能倒在黎明的前夕! 蔡宝奇脑子转得快,他很快想到该怎么回答,他对金家潘道:“师父,我们就是想起自己以前做过的那些错事,心生悔意,悔不当初,所以才会悲从中来,放声大哭,因此惊扰了师父,实在是罪该万死!” 和金家潘相处久了,蔡宝奇已经很知道该怎么和金家潘说话了。 “哦,真是这样?你们当真有这个觉悟?” 金家潘高兴道。 “是的,师父,我们是真心为以前的事情悔过的!” 陈国汉和蔡宝奇齐声道,同时心中也在哭泣。 我们特么当初真是中了邪了才会想去越狱,然后撞上你这么个魔鬼!只要上天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一定不会越狱! 什么?你说不犯罪?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不犯罪呢! 不犯罪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老老实实做人,他们俩就是天生的恶棍,一天不干坏事就难受得紧,怎么可能不犯罪! 金家潘见两人態度诚恳(真心为越狱而后悔),不由高兴道:“太好了,看来我对你们的改造终於有效果了!这样的话,我也可以放心—“” “放我们离开?” 陈国汉和蔡宝奇欣喜道。 实际上,和金家潘生活这么久,两人和他也有了些感情,如果金家潘愿意放他们离开,那他们也可以不用杀金家潘。 “放心让你们回监狱服刑!” 金家潘最后道。 放过他们?放过他们是不可能的放过的,最多让他们继续蹲监狱而已。 陈国汉、蔡宝奇: :“...... 妈蛋,这人简直比我们还魔鬼,还是干掉他吧! 陈国汉和蔡宝奇对视了一眼,更加坚定了投靠怒加干掉金家潘的心。 第161章 ○○无限好…… 第161章 ○○无限好…… 不提金家潘这边两个逆徒已经开始计划弒师,麻宫雅典娜继续为李信介绍剩下的队伍。 麻宫雅典娜指向另外一支队伍,那支队伍以一个穿红色背心,头戴红白鸭舌帽的高大男人为首,麻宫雅典娜介绍道:“这是饿狼队,队长是特瑞·博加德,也就是那个戴红色帽子的男人,特瑞先生的实力非常强大,我个人觉得,他应该是上一届『kof』大赛中实力最强的几个人之一,上一届大赛,如果不是“饿狼队”和『龙虎队”撞上,特瑞先生和獠先生拼了个两败俱伤,决赛的时候,『主角队』可能就没那么容易贏得了『龙虎队』了。” “哦,居然是这样.— 李信恍然,他之前还在想,以“龙虎队”的阵容,为什么最后没能成为冠军,原来是输在了这里。 坂崎獠的实力李信还是知道的,那可是能打败藤堂龙白的超级高手,虽然这中间有藤堂龙白並非巔峰状態的原因在,但也足够说明坂崎獠的实力,这“饿狼队”的队长特瑞居然能打平坂崎獠, 这实力確实强大到可怕。 “至於剩下那支队伍——” 麻宫雅典娜刚想向李信介绍,突然发现那支队伍和人发生了衝突。 不,应该不能说是发生衝突,而是被人找茬了。 “你就是草京?” 八神庵双手插兜来到一个穿著学生装的中分头年轻人面前,向其询问道。 虽然八神庵没有见过草京的面,只是听说过这个名字,但却还是在这么多参赛者中一眼认出了草京,无他,在看到这个中分头年轻人时,他躁动的血脉已经在告诉他,这个人,就是草京! “怎么?想要签名吗?” 草京嚼著口香,一脸轻桃的模样,他竖起食指,一团赤红色的火焰在其指间跳动。 八神庵確认了对方的身份之后,发出冷笑:“哼哼,很好,看来你令人討厌的地方,並不仅仅只有你的名字,你整个人都很令人討厌,今天,我一定要把你的脑袋给拧下来!” “好啊,说这种大话的人我每个月都能遇到十个八个,能不能做到,就看你的本事了,不过你放心,我这人很好的,就算打败了你,你只要向我跪下求饶,我还是会很大方地饶过你的。” 草京笑著吹出一个泡泡,吹破之后糊在了脸上,然后露出一脸懊恼之相:“呀,挑战记录失败了. 面对草京漫不经心的態度,一股无名之火从八神庵心中蹄起。 等不及比赛开始了,我要现在就打爆这个傢伙的脑袋! 紫色的火焰从八神庵身上燃起,他双手呈爪状,架在身前,右手在前在上,左手在后在下,对著草京做出一个攻击的姿態。 草京当然不甘示弱,就像八神庵在看到草京之后身上的血液就躁动不已一样,草京在见到八神庵的第一时间,草家的血脉同样燃烧了起来,它在告诉草京,草家宿敌到来了! 草京双手握拳架在身前,同样是右手在前在上,左手在后在下,和八神庵的姿势居然有七八分相似。 两人之间的空气开始凝固,无论是八神庵还是草京,都在等待向对方发起雷霆一击的机会。 周围的参赛者看到两人等不及比赛开始就要做过一场,都抱著看好戏的心態围观了起来。 没有人上去制止,倒不是说他们想要在比赛前解决两个强敌,他们的心思没这么阴暗,而是格斗家在看到高手打架时,不插手才是对高手最大的尊重。 只是就在大战一触即发的时候,一个巨大的显示屏突然从地面升起,同时,上面列出了参加“kof”大赛的八支队伍,以及各个队伍之间的比赛顺序。 一个和麦卓穿著相似服装,但马甲是红色的短髮女人走了过来。 和肤白如雪的麦卓比,这个女人皮肤是性感的小麦色,酒红色的短髮配上那张充满野性的脸蛋显得攻击性干足。 她走到大屏幕前,对著眾多参赛者们鞠躬道:“以上就是各参赛队伍的比赛安排,一个小时后,第一场比赛就將正式开始,请各位参赛者抓紧时间休息,不然等到比赛开始之后———“ 那短髮女人咯咯笑了起来:“可能就只能永远休息了!” 说完,短髮女人便自顾自离开,留下一群参赛者面面相。 被这么一打岔,无论八神庵和草京都收起了战斗的姿態,八神庵重新將手插回兜里,对草京道:“算你走运,可以多活一会儿。” “你也很幸运,我妈正好是个医生,等我把你打残废之后,我会把你送到我妈在的医院,可以对你的医药费打折哦!” 草京不甘示弱道。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厌恶,切! 而相比於八神庵和草京,另外一对宿敌则显得克制多了。 藤堂龙白和坂崎琢磨都看到了对方,两人礼貌地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暗暗运气,调整自己的状態,准备在比赛的时候乾死对方。 李信看向大屏幕,发现自己所在的队伍被排在第一轮的最后一组,而战斗的对象是麻宫雅典娜也看到了出赛顺序,第一轮第四场,对手正是李信所在的“宿敌队”,她笑著对李信道:“阿信先生,一会就请多指教了。” 李信点头,对麻宫雅典娜道:“该是你指教我才是,你已经是参加过一届“kof”大赛的前辈了,而我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新人而已。” 麻宫雅典娜忍不住笑道:“原来阿信先生你也会说俏皮话啊!” 李信笑了笑,没说什么。 本质上,李信也不过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而已,之前的成熟实际上都是面对陌生环境时候的偽装而已,现在生存压力减小,又是面对熟人,其原本的性格自然显露了出来。 距离比赛开始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眾多参赛者都开始原地休息,准备以更好的状態应对接下来的战斗。 对于格斗家来说,胜负有时候並不只取决於实力,状態也是很重要的一环,如何调整自己的状態,让自己能发挥出百分之百的实力,这也是决胜负中很重要的一环。 尤其是,“kof”大赛还有个很令人头痛的地方,那就是几乎没什么休息时间,八支队伍轮番上场,打完第一轮,直接就是第二轮,再然后就是决赛,连续作战就更加考究参赛者对於体力消耗的把控能力,如果只为了打倒眼前的敌人就豁尽一切,那之后的比赛可就难了。 但是在这个紧要的关头,有的人却並没有珍惜这万分宝贵的休息时间,而是將时间在了其他事情上。 “安迪!” 不知火舞扑向“饿狼队”的一名队员,却被那名队员迅速躲开。 那名队员穿著一身白色劲装,有著一头飘逸的金色长髮,是一个长相非常英俊的美男子。 他的名字叫安迪·博加德,是“饿狼队”队长特瑞·博加德的弟弟,同时也是“不知火流”的弟子,是不知火舞的师兄兼青梅竹马,还是不知火舞的心上人。 在很早以前,安迪被送到“不知火流”的道场,接受不知火舞的爷爷不知火半藏的训练,也是在那个时候,情竇初开的不知火舞喜欢上了有些木訥的安迪,並完全不顾女孩子的矜持向其示爱。 面对热情的不知火舞,安迪无奈地挠了挠头,对不知火舞道:“小舞,马上要比赛了,有什么事情,能等比赛完了再说吗?” 接下去的比赛势必危险重重,大家都知道这届“kof”大赛肯定又是怒加举办的,这中间定然有什么大阴谋,所以除了战胜对手之外,还需要留下应付怒加的体力,现在这段休息的时间可以说是无比宝贵,他真的不想浪费时间在其他事情上。 “我就不!” 不知火舞情绪爆发道:“平时找你你都不知道跑去什么地方休息,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你,等到比赛结束,你是不是又要跑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面对不知火舞的质问,安迪露出几分尷尬,实际上,他確实是准备等到“kof”大赛结束之后,就和兄长特瑞,还有另外一名队友东丈一起去远方修行的。 他身负血海深仇,在报仇之前,实在没有心思去想男女之事。 见不知火舞的怨气隨著自己的沉默越来越强,安迪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只能道:“小舞,別闹了,比赛要紧,有什么事情等比赛结束再说他不是那种强势的性格,相反,很多时候他都显得很被动,而且犹豫不决,容易多想,面对不知火舞一次又一次的大胆示爱,他大部分时候都显得茫然无措,然后就选择了逃避这一选项,好似只要他逃走了,这个问题也就不存在了。 而在他不断的逃避中,不知火舞的情绪也就变得越急躁。 现在,面对安迪的又一次避而不谈,不知火舞的情绪到达了某个顶点,她生气地道:“我闹? 安迪,到底是谁在闹!这么多年了,我只是要你一个答案,你喜欢我,就和我结婚,要是不喜欢我,我二话不说就离开,以后也绝不纠缠你!” “我—. 安迪再次卡喉。 是啊,如果真的想要打发不知火舞,他只需要对不知火舞说一句他不喜欢她,不知火舞自会识趣地离开,但问题是,安迪心中实际上是喜欢著不知火舞的。 只是他身负血海深仇,在报仇之前谈情说爱,他感觉对不起自己的养父,尤其是安迪下意识望了一眼自己身后的义兄特瑞, 现在的他全力修行,和义兄特瑞的差距尚且在不断拉大,若是他再沉迷於男女情爱之中,那岂不是更加追赶不上义兄的步伐了? 所以安迪一直不敢接受不知火舞的示爱。 见安迪又一次陷入和往常一样的“不接受、不拒绝、不回答”的“三不”模式,不知火舞气得不轻,她幽怨地望了安迪一眼之后,红著眼转头离开。 望著不知火舞离去的身影,安迪想要挽留,却发现自己连一步都无法迈动。 算了,就这样吧—— 安迪在心中道。 一只厚重的大手按在了安迪的肩膀上,安迪不用回头也知道这是自己的义兄特瑞。 特瑞语重心长地对安迪道:“安迪,小舞是个好女孩,你不应该这样对她的。” 安迪脸色一黯,对特瑞道:“大哥,义父的大仇未报,我又怎么可以只考虑自己的事情。” 特瑞虽然並不认可安迪的话,但是安迪都已经把义父的仇搬出来了,特瑞也就不好多说什么, 只能摇了摇头,对安迪道:“等到比赛结束,你去找小舞道个歉吧。” 安迪轻轻点头:“是,我知道的,大哥。” 见安迪这么说,特瑞点头,再次拍了拍安迪的肩膀,然后回去休息,为接下来的连番恶战做准备。 不知火舞和安迪不欢而散之后回到了“女性格斗家队”那里,king和坂崎尤莉见不知火舞红著的双眼就知道她又在安迪那里受了委屈。 这时候,往日最爱玩的坂崎尤莉也不皮了,她抱住不知火舞道:“好了小舞,乖,不哭哦,这么多人看著呢!” 不知火舞被气笑了,她推开坂崎尤莉:“滚,谁要你安慰了!” 她被安迪这样对待也不是第一次了,虽然一时难过,但很快就能恢復过来。 “是啊是啊是啊,小舞这么好,不要小舞是安迪那个笨蛋的损失,小舞你又没损失,有什么好安慰的!” 坂崎尤莉哄小孩似地道。 king也跟著道:“小舞,第二场比赛就是我们和『饿狼队』的比赛,我替你揍一顿安迪为你出气。” 不知火舞投入king的怀抱:“king,你怎么就不是男生呢,如果你是男生的话,我还管什么安迪,这辈子跟你过好了!” “哎哎哎,小舞,你这样就过分了,king也是我的理想型哎!不准和我抢哦!” 坂崎尤莉也扑到了king身上,抱著king道。 “你们两个—” king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真想给这两个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的傢伙一点顏色看看! 第162章 好女孩別辜负 第162章 好女孩別辜负 三个女生打闹了一阵后,心情终於是好了不少,不过坂崎尤莉还是觉得有些不爽,她为不知火舞抱不平道:“安迪那傢伙,这都第几次了啊,他真的就这么铁石心肠,对小舞的痴心无动於衷吗!” “尤莉,算了,可能还不到时候吧,我实际上知道的,安迪他不是对我无情,而是他大仇未报,无心男女之事。” 不知火舞这个时候反而帮安迪做起了辩解。 “报仇怎么了?报仇就一定要单身吗?” 坂崎尤莉叉腰道:“如果他真的想要报仇,就应该接受小舞你,和你结婚,你是他的妻子就可以名正言顺帮他报仇,到时候两个人怎么都比他一个人强不是吗?” 关於安迪所谓的血海深仇,坂崎尤莉也是知道的,安迪和特瑞的养父在两人幼年的时候被杀, 而杀他们的人,现在是南镇的霸主,不单本身实力高强,不逊色巔峰时期的坂崎琢磨多少,更是手下眾多,有钱有势。 面对这样的一方巨,当然是多个人多份力量,而安迪却死命將不知火舞往外推,这算个什么道理? king愣了一下:“尤莉,你这想法很对啊!话说你真是尤莉吗?” 这不像是坂崎尤莉的脑子能想到的事情啊! “king,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笨蛋嘛!』 坂崎尤莉气呼呼地向king挥拳。 “没有没有,就是觉得你说的很对。” king笑著道。 对於坂崎尤莉的话,不知火舞也只能道:“安迪他也是怕我陷入危险— 这话说实在的,不知火舞说出来有些心虚,因为实际上她也不清楚,为什么安迪总是拒绝她, 虽然每次安迪都说是大仇未报无心男女之情,但这理由就像坂崎尤莉说的那样,是站不住脚的。 “要我说,还是安迪他不重视你。” 坂崎尤莉对不知火舞道:“你总是倒贴上去,让安迪觉得你非他不嫁,他没有紧迫感,所以才会想著先报仇,只有他反应过来你隨时可能被其他人抢走,才会珍惜你!” “那我该怎么办?” 不知火舞觉得坂崎尤莉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不由心动道。 “找个比安迪优秀的男生假装关係亲密,在安迪面前秀一场恩爱,只要安迪真的喜欢你,重视你,就一定会有所行动的!” 坂崎尤莉对不知火舞道。 king意外道:“尤莉,这些你都是哪里看来的啊,一套一套的。” “从漫画里!” 坂崎尤莉昂著头道。 king哭笑不得,但是不得不说,坂崎尤莉的话挺有道理的,可行性很高,就是那个比安迪还要优秀的男生哪里去找呢? “但是,比安迪还优秀的男生,去哪里找呢?” 不知火舞问出了king心中想的问题。 “这还用找啊?” 坂崎尤莉耸耸肩道:“也就小舞你把安迪当个宝,觉得什么男人都比不上他,真要说起比他优秀的男人,现成的不就有嘛!” 说著坂崎尤莉小跑到一边,然后拽了个人过来:“你们看,这个不就很適合嘛!” 正在调整状態的李信被坂崎尤莉拉了过来,现在正一脸懵逼的状態,他不由问道:“尤莉,你拉我来这里干嘛?” 这是想要报復他这些天总是拉她们“女性格斗家队”对练,所以准备在比赛前伏击他吗? “阿信,事情是这样的— 坂崎尤莉將不知火舞和安迪的事情告诉了李信,然后对李信道:“帮个忙,假装和小舞亲热一下,刺激刺激安迪。” “啊,这样啊—“ 李信有些意外,没想到像不知火舞这样漂亮的女生居然还会有男生拒绝,只是让他和不知火舞假装亲热来刺激对方,这个方案真的可行吗? 见李信有些犹豫,坂崎尤莉不由生气道:“不是吧阿信,你让我们和你对练,我们三个这些天被你折腾成什么样子,有说过一句怨言吗?现在让你帮点小忙,你居然还要犹犹豫豫的,忘恩负义啊你!” 坂崎尤莉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李信若是再推三阻四,那就太不是东西了,他只能道:“好吧,要我怎么做?” “不会要你怎么样的,来—” 坂崎尤莉兴冲冲拉过李信和不知火舞,找准了方向,將李信和不知火舞摆布成了一个暖味的姿势。 以现在李信和不知火舞所处的方向,安迪如果看向两人,正好可以看到李信的正面和不知火舞的背影,虽然李信的手只是虚搭在不知火舞的背上,但是从安迪的方向看过来,只会看到不知火舞靠在李信怀里,而李信则在体贴地安慰不知火舞。 这样的场面,恐怕是个男人都会受不了吧, “好,搞定,接下来就等安迪看过来了! 大导演坂崎尤莉对自己的杰作表示很满意, “这样要维持多久啊?” 李信问道。 比赛都快开始了,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真的好吗? “別对著我说话,万一穿帮了就前功尽弃了!” 坂崎尤莉导演不满道。 李信没办法,只能维持低头关注不知火舞的姿势,却发现自己怀里的不知火舞已经脸红到了耳朵根处。 嗯,虽然现在李信和不知火舞只是利用了借位的手法让人看起来两人是靠在一起,实际上两人是有一定间隔的,李信和不知火舞都很克制,没有贴靠在对方身上,连李信搂著不知火舞背的手也是虚搭著,並没有真正碰上不知火舞的背,但不可否认,两人还是挨得很近,不知火舞的呼吸可以轻鬆打在李信的胸膛。 別看不知火舞的道服很暴露,“不知火流忍术”的核心又是魅惑对手,但不知火舞本人实际上是接受传统日式教育长大的,本性保守,並非放浪之人。 总结一下就是,高攻纸防,只是和李信这样接触,就令她有些害到恨不得挖条缝躲起来。 “尤莉,安迪看过来没有?” 不知火舞小声问坂崎尤莉道。 她感觉要是自己再这样继续下去,人就要死了。 “快了快了快了,保持姿势,不要露出破绽!” 坂崎尤莉摆摆手道而在李信和不知火舞维持了这个姿势一段时间后,安迪专心闭目养神,对周围的事情全无反应,但是“饿狼队”的另外一名队员,只穿著一条红色大裤的东丈却看到了李信和不知火舞暖味地在一起的画面,感觉自己兄弟被绿的东丈当即推了推安迪:“喂喂—安迪,大事不好了,你家小舞要被人拐走了!” 安迪被东丈弄得退出了入定状態,不由道:“怎么了东丈?” “你看那里!” 东丈指了指李信和不知火舞所在的方向。 安迪顺著东丈所指的方向望了过去,不知火舞因为自己的拒绝而倒在別人怀里抽泣(安迪自我想像)的场景瞬间落入他的眼中。 “安迪,有人想要乘虚而入,走,我们去干他!” 东丈是个很讲义气的人,他知道安迪喜欢不知火舞,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安迪总是拒绝不知火舞的求婚,但他还是单纯地认定了不知火舞就是安迪的女友。 现在小两口闹矛盾,有人想乘机挖兄弟的墙角,这种事情,他东丈不答应,必须办了那个油头粉面的小白脸! 东丈气冲冲地想要过去揍李信一顿,却被安迪拉住。 “安迪,你拉著我做什么?” 东丈不解地望向安迪。 安迪看到不知火舞倒在別人怀里的模样自然无比心痛,但是心痛过后,他却又生出了一种释然的感觉。 就这样放手,或许对他对不知火舞都是最好的选择。 安迪和不知火舞是青梅竹马,他很清楚不知火舞想要的是什么,安定的生活,以及相夫教子的快乐,甚至,连將“不知火流忍术”发扬光大这个愿望都要在这些之后。 而这些,他都满足不了不知火舞,或许也是因为有这样的自知之明,所以面对不知火舞一次又一次的求婚,安迪才会那么手足无措。 既然自己给不了不知火舞想要的生活,那他又有什么资格去阻止別人给她幸福呢? “就这样吧—” 安迪对东丈道。 “什么叫『就这样吧”?你就这样看著小舞倒在別人怀里?” 东丈不解道。 安迪点了点头,然后道:“只要小舞幸福就好。” 见安迪如此,反而是东丈有些接受不了,在他看来,安迪和不知火舞是一对,现在不知火舞要和別人好上了,安迪却全无作为,这算什么个事啊? “安迪,你中邪了啊!小舞那么好的女孩,你居然要让给別人!” 东丈激动道。 安迪缓缓道:“就因为小舞是好女孩,所以她应该和比我更好的男人在一起。” 这时,安迪的义兄特瑞也从入定状態退了出来,他望向安迪:“安迪,你確定你这样未来不会后悔?” 面对义兄的灵魂拷问,安迪心中出现犹豫,但是这犹豫只持续了片刻,他很快坚定了决心:“ 是的,我不会后悔!” 安迪都这样说了,虽然特瑞也为安迪感到可惜,但是他很清楚自己这个义弟在面对事情的时候总显得很被动,但一旦下定了决心就很难改变,只能点头道:“好,我知道了,我尊重你的决定。” “谢谢,大哥!” 安迪鬆了口气,他还真怕特瑞也反对呢。 “啊啊啊啊啊!” 东丈疯狂挠头,完全搞不懂这对兄弟在搞什么! 另外一边,不知火舞一直维持著暖昧的姿势,坂崎尤莉不准她乱动,搞得她身体都快麻了。 “尤莉,安迪还没看过来吗?” 不知火舞问坂崎尤莉道。 “呢,这个,唔,那个————“ 坂崎尤莉有些支支吾吾,她实际看到安迪看过来了,甚至看到东丈准备过来找事,但是最后安迪和东丈又什么都没做,只是吵了几句就算了,就算了你们这样不按照本大导演的剧本演下去,本大导演很难办啊! 坂崎尤莉觉得很涂。 king的观察比坂崎尤莉细腻,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张口欲言,但又没有说出来,只是嘆了口气。 “尤莉,比赛快要开始了,要不,我们下次再继续,一直维持这样的姿势,也会被人怀疑的。” 李信对坂崎尤莉道。 坂崎尤莉挠头道:“行行行,阿信,刚才麻烦你了——” 果然现实和漫画是有区別的,这现实根本不按漫画的剧情走啊! 李信回到了队伍所在的位置,藤堂龙白用幽怨的目光盯著李信:“阿信,隔壁『不知火流”的那个丫头就是你的心上人?” 同样是因为角度的问题,在藤堂龙白的视角看来,李信就是楼著不知火舞,还搂了好长一段时间。 李信摇头:“不是,刚刚过去帮个忙而已。“ 还能这样帮忙的?那你帮个忙,当我女婿好不好! 藤堂龙白很想这么对李信道,但知道李信不会答应,只能嘆了口气。 哎,我就知道,阿信血气方刚,和隔壁那群女生长时间相处,一定会发生什么,果然还是应验了....— 休息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比赛开始的时间,之前那个短髮女人再次出现,宣布九五年“kof”大赛第一轮第一场比赛,开始! 第一场比赛上场的是“主角队”和“怒队”,两队先发的选手为一个浑身肌肉的赤膊大汉和克拉克,两人在倒计时开始之后,立刻开始贴身缠斗起来。 待战席上,草京没有关注比赛场上自己队友的激斗,反而是望向了场外的八神庵,对著八神庵做了一个挑畔的动作。 “哼,你等著,很快你就笑不出来了!” 八神庵冷哼道。 李信全身关注比赛场上的比赛,试图分析出两人的运劲手法,增加自己的武学见识。 这时,安迪突然走到了李信的面前,挡住了李信的视线。 李信正想询问安迪找他有什么事情,只见安迪用极为复杂的表情对李信道:“小舞是个好女孩,你可不能辜负她,如果你辜负了她—...” 安迪顿了顿,咬牙切齿地对李信道:“我不会放过你的!” 李信:“!?” 第163章 现在改名已经来不及了…… 第163章 现在改名已经来不及了…… 留下一句令人费解的话,安迪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根本不容李信多问一句。 如果是平时,李信还会费点心思想想安迪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现在这个节骨眼,比赛场上赛况激烈,李信也就没空去想这些,在安迪离开后便將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比赛上。 比赛场上,那个上身赤裸的肌肉大汉名为大门五郎,被称之为“东瀛柔道第一人”,很早以前就在东瀛各种柔道大赛上贏无可贏,所以最近几年,他已经不局限於柔道比赛,而是参加各种格斗大赛,以柔道对战奇怪各种武术。 九三年的时候,他在东瀛异种格斗大会上遇到了草京和同样喜欢格斗的富家少爷二阶堂红丸,三人因而结下了友谊。 上一届“kof”大赛召开,三人因为在东瀛异种格斗大会上的出色表现而被怒加看中,向三人发出了邀请函,三人成“主角队”参赛,最终拿下了冠军。 “主角队”能贏得上一届“kof”大赛的优胜,除了草京这个有著火焰异能的武学奇才之外,大门五郎同样功不可没,因为是柔道高手,他最擅长的是投掷技,而他面对的对手克拉克,是一个擅长摔技和关节技的高手,两人战斗风格有很大相似之处,投掷和摔技相对抗,真是好不激烈。 而具体表现出来的画面就是,大门五郎和克拉克两人一交上手就躺在地上没有站起来过,先是大门上位,然后是克拉克翻身將大门压在了身下,再然后是大门不甘示弱,再次將克拉克掀翻压制,再再然后是李信想了想,捂住了麻宫雅典娜的眼睛:“雅典娜,別看了。” 这画面简直不堪入目,还是別污了麻宫雅典娜的眼晴比较好。 战斗胶著了许久,最终还是大门五郎技高一筹,全面压制了克拉克,令克拉克无法动弹,克拉克不得已只能选择投降。 大门五郎获胜之后站起,他一直眯著的眼晴微微睁开,对同样起身的克拉克道:“希望以后有机会,能和你来一场真正的比试。” 同样是高手的他又怎么会感觉不出来,克拉克在刚才的战斗中放水了,不然他们的战斗起码可以再持续半个小时,而且胜负未知。 当然,他理解克拉克的行为,和上一届一样,“怒队”这一届参赛恐怕也还是为了追查“kof”大赛背后的阴谋,他们要的只是参赛,能不能贏他们无所谓,所以肯定是以保持战力优先,不然的话,上一届大赛,有拉尔夫和克拉克这两个身经百战的高手,又有实力还在他们之上的哈迪兰领队,“怒队”不可能只是一轮游,搞不好会是比“龙虎队”更加难缠的对手。 “这个恐怕不可能。” 克拉克摇头道。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他是僱佣兵,是军人,但唯独不是格斗家,真正的比试,不存在的。 大门五郎微微嘆息,能和他贴身肉搏到这个程度的高手可不多见,难得遇上一个却不能倾力一战,这对大门五郎来说不能不说是一个巨大的遗憾。 “那,就让我这个刚刚热起来的身体,继续下一回合的比赛吧。” 大门五郎说道。 “大门,你休息一下吧,接下去的比赛,由我来!” 大门五郎还想再战,但是他的队友二阶堂红丸却急不可待地想要大展身手,衝著大门五郎喊道。 “哦?红丸你—— 大门五郎看了眼“怒队”新上场的选手,瞬间明白了二阶堂红丸为什么这么积极。 跳入比赛场的莉安娜活动了下手腕,依旧是那副如同万年冰山一般的冷酷表情,但其冷艷的容貌和凹凸有致的身材却正是某位公子的心头好。 虽然知道二阶堂红丸居心不良,但是大门五郎想了想,还是道:“好吧,还是你来吧。” 虽说站在比赛场上,大家都是格斗家,没有男女之分,但是將自己最擅长的投掷技用在这么一位看上去很娇弱的少女身上,连大门五郎也觉得有些不妥,所以只能委屈她和二阶堂红丸对战了。 大门五郎退场后,二阶堂红丸立刻跳上了比赛场,他拇了授头髮,对著莉安娜拋了个媚眼:“小姐,第一次见你,你是『怒队”的新人吗?想不到『怒队”这样一个全是大老粗的队伍, 也会有你这样美丽的小姐!战斗结束之后,可以陪我去酒吧喝一杯吗?哈哈哈,不好意思,你的年龄好像不太能喝酒的样子,没事,我们去兜风也行,我买了一辆新的跑车,是法———” 二阶堂红丸猛地一个激灵,注意到了场外一道凌厉的眼神,正是来自独眼的哈迪兰。 “那个,忘了问小姐你的名字了—” “哈迪兰,莉安娜·哈迪兰。” 莉安娜淡淡道。 “哦,是哈迪兰阁下的女儿啊— 二阶堂红丸吞了吞口水。 確认过眼神,是招惹不起的人,他可不想被一个精通暗杀的大师级高手盯上,那真是连睡觉都睡不安生。 知道莉安娜身份的二阶堂红丸瞬间老实了不少,骚话也不说了,开始认真对敌,一出手便是缠绕著球形电光的一拳。 李信看到二阶堂红丸拳上电光缠绕,不由心中一凛,果然,这“kof”大赛的高手就是多,他在外面难得见到一个有超能力的人,而这“kof”大赛上隨隨便便就可以遇到,除了草京之外, 这留著一个奇怪的扫把头的二阶堂红丸,居然也是身怀超能力! 和李信的惊讶不同,莉安娜早就通过其他队员知道上一届“kof”大赛选手的资料,自然也清楚二阶堂红丸的能力,她明智地没有选择硬抗,而是直接后退一步,然后朝著二阶堂红丸丟出一枚手雷。 莉安娜对拔安全栓和丟手雷的时机都看得非常准,二阶堂红丸刚刚靠近手雷,手雷正好爆炸根本不给二阶堂红丸反应的时间。 “轰!”一声,二阶堂红丸被手雷炸了个正著,他原本穿著黑色的背心和白色的裤子,这下连裤子也变成了黑色,而他的扫把头也变成了爆炸头。 对於莉安娜扔手雷这件事情,李信並不意外,毕竟他看过莉安娜扔手雷,那叫一个准,但问题是,这里是“kof”大赛的赛场,莉安娜现在是在比赛,在比赛场上扔手雷,这不违反规则吗? “好像不违反规则吧,基本上,只要是能战胜对手的手段,在『kof』大赛上都可以用出来。” 麻宫雅典娜看出李信的疑惑,便对李信解释道:“你看,金队的陈国汉和蔡宝奇,他们一个用大铁拳,一个用铁爪,不都是武器嘛!” 不说陈国汉和蔡宝奇了,连镇元斋的酒葫芦,这严格意义上来说也是一件武器。 那要是谁能弄来一个原子弹发射器,不就无敌了吗! 李信无语道。 当然,他不是真的在吐槽这一点,而是后悔自己没有带把趁手的兵器,要是早知道“kof”大赛可以用武器,他就请小爱帮忙打造一把锋利的宝剑作为武器,有剑在手,他的实力也將大大增强。 不过现在想这个已经晚了,一时半会的,李信也没法去找兵器,只怪他先入为主, 將“kof”当做普通格斗大赛,以为这种大赛会禁止使用武器,仔细想想,不说別的,不知火舞的摺扇不也是武器吗? 说回比赛场,二阶堂红丸挨了一枚手雷之后虽然形象变得很糟糕,但是身体实际上並没有受到多少损伤,强大的电流在遇到危险的一瞬间形成了一张防护网,守护住了二阶堂红丸,当然,他的身体是保护住了,但是形象就没有那么多余力顾及了。 看著没有多大损伤的二阶堂红丸,莉安娜喃喃道:“果然,对这些强大的格斗家,手雷就不好使了. 顿了顿,莉安娜又道:“下次试试体內爆破吧。” 格斗家的体外防护这么强,但是体內防护应该还是脆弱的吧?將格斗家的身体切开一道口子, 再塞入手雷,应该可以炸死炸残对方吧? 莉安娜如是想道, 二阶堂红丸:“!?” 小姐,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些什么,体內爆破是什么意思?场面好血腥好残忍的样子啊! 甩了甩头,把脑袋里那恐怖的景象从脑子里甩开,二阶堂红丸此时再也不敢因为莉安娜年纪轻又是女生而且还是新人就小看她。 事实证明,能参加“kof”大赛的人,哪怕是新人,也一定会有两把刷子。 二阶堂红丸这次又是先手攻击,他飞速冲向莉安娜,先是虚晃一拳,然后下蹲扫腿,莉安娜跃起半空,手刀自上而下劈出,二阶堂红丸抬臂抵挡,莉安娜翻身闪至二阶堂红丸身后,正要对二阶堂红丸从后偷袭,却见二阶堂红丸早有应对,单手撑地,以手臂为支点,身体飞快旋转,那双修长的大长腿被其运用的淋漓尽致,形成了一个范围巨大的攻击圈,令莉安娜难以靠近,不得不和对方拉开距离,再次等待攻击的机会。 这时,一个声音从莉安娜身后响起。 “莉安娜!” 哈迪兰的声音传入莉安娜的耳中,將有些打上头的莉安娜唤醒,她瞬间回想起了自己的任务不是打败二阶堂红丸,而是儘可能保留自己的实力,以应付之后隨时可能发生的意外。 於是,莉安娜举手道:“我投降。” 莉安娜的投降並没有出乎眾人的预料,毕竟“怒队”像这样划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只要是感觉可能会对自已造成损伤的战斗,他们都会儘量避免。 莉安娜下场之后,“怒队”的队长哈迪兰上场,望著那位浑身充满杀气的铁血军人,二阶堂红丸挠了挠脸颊,对草京道:“京,这位大佬还是交给你吧,我是招惹不起了。” “来了,早就等不及了!” 草京直衝比赛场,一团火焰自其手中燃起,对著哈迪兰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哈迪兰默不作声,直接发动攻击,和草京这个上一届“kof”大赛的冠军战了起来。 作为佣兵界的传说,哈迪兰的实力不在坂崎琢磨和藤堂龙白之下,而且他和坂崎琢磨、藤堂龙百不一样,身上没有旧伤,可以百分之百发挥出自己的实力,不会有坂崎琢磨和藤堂龙白战上几十回合就后力不济的问题,可以说是相当之棘手。 但是这般强大的哈迪兰,在面对草京的时候居然不能占据上风,反而略显被动。 確实,草京功力不及哈迪兰,但是他对於力量的巧妙运用却为他补足了这份功力上的差距, 再加上其强大的赤色火焰,连哈迪兰都不得不忌惮三分,使得草京越战越勇,也越打越畅快。 反观哈迪兰则是越打越心惊。 柴舟家的小子,在战斗中的进步好快啊,果然和他说的一样,他的那个宝贝儿子,是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武学奇才! 哈迪兰和草京的父亲草柴舟是旧友,他没少听草柴舟在他面前吹嘘自己的儿子有多么天赋惊人,上一届“kof”大赛,他虽已经知道草京的天赋不同凡响,但是现在亲自和草京打在一起,他才知道草京的天赋到底有多么令人惊艷。 见识到草京令人惊艷的实力,他的宿敌,八神庵面沉似水,身上窜出无数火舌,显示著他不平静的內心。 草京,他的实力居然强到了这个地步. 虽然八神庵一早就清楚,草京的实力不会弱,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草京的实力居然强到了连他也没有必胜把握的地步。 不过八神庵並没有因此而灰心,反而感到了无比的畅快。 好好好,就是要强到这种地步,才有杀死的价值,草京,继续战下去吧,给我好好闯到决赛,然后让我把你那张令人討厌的脸打扁! 八神庵在內心狂笑道。 嗯,除了草京这个名字之外,八神庵现在连草京这张脸也討厌上了,所以李信之前劝草京改名的想法已经行不通了,还得劝他隨金家潘师傅去趟高丽,找个技术好的整形医生,帮他把脸也整一整。 第164章 女人都小心眼 第164章 女人都小心眼 虽然哈迪兰很想放开全力和草京一战,让他知道老一辈的前辈不是好惹的,但哈迪兰毕竟是一个成熟的军人,不会意气用事,一切以任务为重,在知道不敌草京之后,果断选择了投降,於是,“主角队”成为了九五“kof”大赛第一轮比赛中第一支胜利队伍。 “切,老伯,你这样就没意思了———“ 草京虽然贏得了比赛,但却没见多么高兴,因为他很清楚,哈迪兰没尽全力,这一场比赛, 他贏得不够尽兴。 哈迪兰默不作声,没有对草京的话做出回应,直接下场,而“怒队”也成为了第一组备战下一届“kof”的队伍。 嗯,如果说还有下一届“kof”的话, 第二场比赛登场的是“饿狼队”和“女性格斗家队”,两队都是老熟人,相互之间关係不错, 所以这一场比赛,双方队伍之间的气氛显得非常融洽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喂,小舞,你到底怎么回事,和之前那个男人又是什么关係啊!” 东丈作为“饿狼队”的首发成员,没有去理会比赛场上的对手king,而是对著还没上场比赛的不知火舞质问了起来。 虽然作为苦主·啊呸,是作为当事人的安迪都说不想追究,连安迪的大哥特瑞也尊重安迪的意见,但东丈却始终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他东丈的“丈”,又是仗义的“仗”,怎么可能看著自己兄弟就这么不明不白被人甩了呢?虽然安迪和不知火舞好像也没正式在一起此时的不知火舞並不想回答东丈的问题,之前和李信维持暖昧的动作那么久,搞得不知火舞身体都有些麻了,结果安迪却连过来问她一句都没有,让不知火舞心中生出了安迪根本不在乎她的想法,她现在一点也不想听到有关安迪的事情。 king捏著拳头,发出“咯咯咯”的声音,对东丈道:“东丈,这话要问也该安迪来问,你问个什么?” 不知火舞是她的好姐妹,现在不知火舞受了委屈,king也是一肚子火气。 “我是安迪好兄弟,当然可以问了!” 东丈极为义气地道“巧了,我是小舞的姐妹,也正好想替她出气。” king抬起双拳架在视线前方,同时左脚撑地,右脚脚尖点地,做出了一个泰拳常用的起手式。 东丈被气笑了,不由道:“你个男人婆和小舞算什么姐妹,兄妹还差不多!” king额头凸起一条青筋,很好,她和“饿狼队”最后的一分情分也没了,死去吧! king原地迴旋,踢出两记迴旋踢,每一腿踢出,都有一团蓝色的气劲射出,气劲又急又快,东丈不及反应,当场被那两团蓝色气劲击中。 “喂,你来真的啊!” 东丈大怒,正想要反击,但是他已经错失了先机,king在他硬接两团蓝色气劲重心不稳之际飞速衝到了他身前,对著他踢出一连串强劲的踢击,最后一脚更是用上了全力,直接將东丈踢飞出场。 “哼!” king冷哼道。 场外,安迪接住东丈,对东丈关心道:“东丈,你没事吧!” 东丈虽然被踢得七荤八素,但他怎么能说自己伤很重,那多丟脸啊,只能硬撑著道:“我没事,都是那个king偷袭我,我一时不备,所以才会输的,那女人太狡诈了,大家堂堂正正比赛,她怎么能偷袭我呢!” 论起实力,东丈和king实际上在伯仲之间,而且两人练的都是泰拳,只不过东丈的泰拳以拳击为主,而king的泰拳以踢技见长,相互之间熟门熟路,king的实力就算胜过东丈一些,也做不到轻易將东丈击败,这次能这么简单就打败东丈,確实占了东丈大意的便宜。 特瑞望向king,他知道king不是那种会偷袭的卑鄙之徒,刚才那般出手,恐怕也是因为东丈嘴巴太坏,彻底激怒了琼,只是就特瑞对king的了解,並不认为king是那种会因为这么点小事而动怒的人,所以king现在这么生气,还有其他的原因在吗? 可惜现在是比赛中,特瑞无法询问king到底在为什么生气,只能对安迪道:“安迪,你先上场吧。” 安迪点头:“我知道了。” 东丈拉著安迪的手道:“安迪,替我报仇啊!” “我会的。” 安迪向东丈保证道,然后上去比赛场。 “king,为什么对东丈下手这么狠?” 上场之后,安迪质问king道, 因为不知火舞和安迪的关係,所以一直以来,“饿狼队”和“女性格斗家队”的关係都不错, 上一届“kof”大赛,两队相遇的时候也是友好交手,点到为止,算是各队伍间气氛最好的了。 “我为什么下手这么狠—” king望向安迪:“那得问你自己了。” “我?我怎么了?” 安迪疑惑道。 见安迪一副茫然的模样,king已经懒得解释了,只能手底下见真章。 king和安迪的实力同样相差不大,而且双方之前就有过交手,对於对方的实力都是知根知底, 一个抱著为不知火舞出气的念头,一个受东丈之託向king报仇,出手都没有留有余地,打得异常激烈。 最终,安迪以微弱的优势击败了king,king只能负气走下比赛场。 “小舞——” 望著接下来走上场的不知火舞,安迪眼神產生波动。 上一届大赛,不知火舞对上安迪的时候,会热情地向安迪拋媚眼,而这一次,不知火舞没有如以往那般对安迪表现出热情,反而有些面沉似水。 一团火,再怎么热烈,被多次泼水,尤其是连续泼了两大盆水之后,都会难以为继的。 安迪有很多话想和不知火舞说,但现在是比赛期间,他还是摒除杂念,和不知火舞战斗了起来。 比赛开始,安迪原以为以自己现在刚刚大战之后的状態,应该不是不知火舞的对手,但是交手之后,安迪却发现不知火舞的状態比自己更差,几下就被击败了。 不知火舞被击败之后,没有下场,而是眼中闪著著水波,轻声问安迪道:“安迪,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我——.”“ 安迪思绪万千,似有千言万语,但最终却化成了一句:“保重。” 见安迪只是说了一声“保重”,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不知火舞最后那点心思也彻底熄灭了。 她多么希望比赛开始的时候,向自己发出质问的人是安迪而不是东丈,结果当时她望向安迪的时候,安迪却眼神闪躲,根本不敢望向她,甚至现在两人在比赛场上相见,安迪还是什么话都没说,这令不知火舞不得不承认,自己在安迪心目中的地位並没有那么高,又或者说,他只是把自己当朋友,当妹妹,但没有將她视为爱人。 顺著这个思路想,以往安迪对不知火舞的逃避,也就成了安迪不忍心让不知火舞伤心,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敷衍。 原来安迪从一开始就没有喜欢我,一直都是我的一厢情愿,也好,或许这样对我对安迪都是一种解脱·· 不知火舞在心中这般想道,她淒凉一笑,对安迪道:“谢谢,你也保重。” 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比赛场。 特瑞望著异样的不知火舞,心中不由思索起来。 按照特瑞的理解,之前发生的事情,无非就不知火舞和往常一样向安迪示爱,因为安迪那木头一般的性格,惹得不知火舞生气。 这种戏码已经发生过不知道多少次了,每次都是不知火舞生气完了就会重复上述行为,只是这一次,似乎是看到不知火舞和其他男人关係密切,而安迪又对自己和不知火舞的未来显得极为悲观,所以已经放弃了和不知火舞的关係。 说实话,特瑞是反对安迪这样做的,他更希望自己的弟弟能够幸福,义父的血海深仇確实要报,但是这也不应该建立在牺牲自己的未来上,这样只会让仇恨吞食自己的人生,使自己除了仇恨之外空无一物。 如果没有机会,那確实不用特意强求,但是已经唾手可得,为了復仇而將爱情拒之门外,这就大可不必。 只是安迪的性格非常执,之前也是,苦练“八极正拳”无所得之后,他在恩师唐福禄的牵线下,前往东瀛拜入“不知火流忍术”门下,学习“不知火流”的忍术和骨法。 那个时候安迪才几岁?但他就是能下定决心一个人漂洋过海去异国他乡学武,这种事情,不是心志坚定的人是做不到的。 所以当安迪放弃不知火舞,希望她能和其他人过的时候,特瑞便知道自己劝不了安迪,除非他能立刻击杀两人的杀父仇人,吉斯·霍华德,否则的话,是无法让安迪回心转意的。 只是,吉斯的实力和势力都太强,特瑞虽然有心復仇,但奈何实力不足,只能徒之奈何。 或许,安迪和小舞真的有缘无分吧特瑞嘆息道。 在特瑞思索间,“女性格斗家队”的最后一名选手登场了,正是坂崎尤莉,坂崎尤莉可不会对安迪手软,相反,她才是对安迪最气愤的一个。 混蛋安迪,弄哭我家小舞,还害我导演的剧本失败,看我不揍死你! 坂崎尤莉大怒道。 在“女性格斗家队”中,坂崎尤莉的实力可以说是最飘忽不定的,也就是说她的上限很高,但下限很低,对上高手可能贏,对上庸手也可能翻船。 她有著卓绝的天赋,学什么武功都是一学就会,但似乎也是因为学得太快,对招式缺乏深耕, 又因为练武时间尚短,功力浅薄,故而招式的威力总是比其他人要弱上几分。 但又不得不说,坂崎尤莉灵活多变也是三人中最强的,而且身法极快,这也是不知火舞和king 两个人总是追著她揍却追不著她的原因。 这样的坂崎尤莉要是打顺手了,连“龙虎队”的罗伯特都招架不住,但若是打不顺手,可能连“断水流”的小林国一都打不过。 不过现在的坂崎尤莉却不存在打不顺手这个问题,她现在可是战意澎湃呢! “虎煌拳!” 坂崎尤莉一上场就是一招“虎煌拳”。 这是“极限流”的绝学“霸王翔吼拳”的弱化版,是坂崎尤莉学习“霸王翔吼拳”时因功力不足而改良出的拳法,威力自然远不及正版的“霸王翔吼拳”,但胜在出招速度更快,更適合用来突袭。 可怜安迪刚刚和king大战,状態还没恢復,和不知火舞的战斗虽然没什么力气,但也把他最后一丝力量给耗光了,面对又快又急“虎煌拳”,根本没有招架的余力。 只是坂崎尤莉的“虎煌拳”並没有落在安迪身上,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接住了坂崎尤莉的拳头,同时对坂崎尤莉道:“安迪已经输了,接下来,由我来当你的对手吧,尤莉。” 望著浑身散发强大气势的特瑞,坂崎尤莉吞了吞口水。 真的假的,我打特瑞? 坂崎尤莉眨巴眨巴眼晴,有些后悔上场了。 这可是特瑞·博加德啊,去年大赛上,和自己老哥拼了个两败俱伤的猛人啊!自己拿头和他打! 只是坂崎尤莉已经上场了,就无法这么轻易下去,哪怕明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也只能硬著头皮衝上去,然后被特瑞以一招“击地波”给打下场去一一这就是“饿狼队”的队长“传说之狼”特瑞·博加德的实力,哪怕是在强者如云的“kof”大赛,他的实力也超过大多数格斗家,是站在眾多格斗家顶端的高手。 坂崎尤莉被击败后没有返回队伍,而是跑到了“龙虎队”那里,抱著坂崎獠哭诉道:“哥,特瑞欺负我,你要给我做主啊!” 坂崎疗捏紧了拳头:“放心尤莉,这次就算没有你的事情,你哥我还有一笔帐要和特瑞算呢!” 上一届大赛,他就是在半决赛上和特瑞撞上,拼了个两败俱伤,所以才在决赛的时候输给了草京,对於这件事情,他一直耿耿於怀,这一年多的苦练,就是为了再战特瑞和草京,证明自己才是最强! 坂崎尤莉见成功点燃坂崎疗的战意,扭过头对著特瑞扮了个鬼脸,比了个剪刀手。 特瑞: f 这女人这么小心眼的嘛! 第165章 见不得兄弟苦,更见不得兄弟开路虎 第165章 见不得兄弟苦,更见不得兄弟开路虎 “饿狼队”获胜之后,第三场比赛是“龙虎队”和“金队”的交锋。 虽然结果已经很明显,“金队”绝对不可能是上一届大赛的亚军“龙虎队”的对手,但是金家潘並没有任何气,而是比往日更加有干劲,此时的他正在为自己的两名弟子,陈国汉和蔡宝奇进行战前动员。 “虽然对手是『龙虎队”,但这並不意味著我们就一定会输,將平时艰苦训练的成果拿出来, 哪怕是“龙虎队”,也要为我们的实力感到震惊!” 金家潘的赤诚可以將冰山都融化,但是他面对的两名弟子却是早就已经打定主意要投奔怒加, 又怎么可能被三言两语说动,所以只是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哦。” “你们说什么?你们的干劲呢!是不是为师对你们的训练还不够啊!” 金家潘最见不得这样懒散的態度,当即怒道。 听到“训练”两个字,陈国汉和蔡宝奇瞬间生出应激反应,一个个身体站得笔直,陈国汉还努力收腹,两人大声道:“是,我们一定要让『龙虎队』见识见识我们的实力!” “很好,很有精神!” 金家潘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带上一胖一瘦两名反骨弟子,金家潘前往对战“龙虎队”,但是当看到“龙虎队”的先发人员后,金家潘却是忍不住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坂崎獠,怎么是你!” 金家潘不由道。 一般来说,“kof”比赛中,先锋一般都会是队伍中最弱的那个,用於探路,而坂崎疗无疑是“龙虎队”中绝对的王牌主力,他这个时候第一个站在比赛场上是怎么回事? 坂崎獠扭了扭脖子,发出“咯吱咯哎”的声音,他对金家潘道:“金师傅,难得“kof”大赛又一次开始,这次我们“龙虎队”是奔著雪耻来的,所以为了让我能有更好的状態去和草京交手,还请金师傅帮我热身一下。” “你——” 金家潘又不是傻子,哪里听不出坂崎疗话中的意思,他正准备將整支“金队”当做他热身的对象。 谁都没想到,去年“kof”大赛的时候,坂崎疗就是因为状態不好而输给了草京,这一届大赛,他不仅没有吸取上次的教训,好好保存体力,反而反其道而行,在大赛的第一场比赛中就要挑战超高难度的“1vs3”。 能参加“kof”大赛的选手都非庸手,都是在各自领域中有绝活的格斗家,哪怕坂崎獠实力强横,想要一对三打穿“金队”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尤其是,“龙虎队”的目標是问鼎冠军,这样一来,保持状態面对上一届大赛的优胜“主角队”就成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也就是说,坂崎獠这“1vs3”还不是一般的“1vs3”,而是在保留一定实力下的“1vs3”,这可能做到吗? 说实话,连坂崎獠的队友罗伯特都不確定坂崎獠这样做是不是对的,但是他还是没有劝阻坂崎疗,而是选择了无条件信任坂崎疗。 金家潘看著口出狂言的坂崎獠,心中虽然愤怒,但还是维持了一定理智:“坂崎獠,你会后悔这样的决定的!” “不会后悔的,如果做不到这样,就说明我还不是无敌。” 坂崎疗昂首挺胸道他是坂崎獠,是“龙虎队”的“无敌之龙”,没有无敌的心,又怎么配得上无敌的名! 比赛场外,藤堂龙白看著自信飞扬的坂崎疗眼角不停抽搐。 坂崎疗这战意昂扬的样子,又令他想起了当年被坂崎疗打败的惨痛回忆,同时,他也感觉到了,坂崎獠比起当年又变得更强了。 藤堂龙白收回视线后,又偷偷看向了身旁的李信。 这样的坂崎獠,靠藤堂香澄是绝对不可能战胜的,所以想將“藤堂流”发扬光大,还是得靠李信没有注意到藤堂龙白的目光,目不转晴地望向坂崎獠。 这就是“龙虎队”的最强者坂崎疗吗? 李信常听不知火舞、坂崎尤莉还有藤堂香澄她们提起坂崎獠,但直到今天才算正式见面,据说他平时都是一个人在外面修练,在野外各种艰苦的环境中挑战自身的极限,这次也是为了“kof”大赛才赶回来的。 而无论不知火舞还是坂崎尤莉,甚至对坂崎疗充满敌意的藤堂香澄,对於坂崎獠的形容都只有一个字,强,无可匹敌的强! 虽然草京也很强,甚至带领“主角队”夺取了第一届“kof”大赛的冠军,连坂崎疗也惜败於草京,但她们还是觉得,如果是状態完好的坂崎疗的话,一定不会输给草京。 能让她们有这样的信心,这个坂崎獠到底有多强,李信真是太好奇了。 “金队”第一个出场的是蔡宝奇,他走上场的时候一步三回头,完全是一副非常不想上去的样子。 废话,他原本以为“龙虎队”的先锋会是罗伯特,如果是罗伯特的话,他还能利用自己的速度和对方周旋一二,但现在对手换成了“无敌之龙”坂崎獠,想死只是身后有金家潘死死盯著,蔡宝奇也没法跑路,甚至无法偷奸耍滑,只能哭丧著脸走上比赛场。 比赛开始,蔡宝奇利用自己的急速在坂崎獠周围不断绕圈,因为速度极快,甚至都在坂崎獠周围形成了旋风。 金家潘的这两名弟子,陈国汉力大,而蔡宝奇则是速度绝伦,两人虽然实力不强,但都有著各自的特点,若是让他们將自己的本事发挥到极致,打起来也是颇为难缠。 一下,只要挠中坂崎獠一下,这样我就可以向金家潘那个魔鬼有所交待,然后就可以认输了蔡宝奇这样想著,突然感觉一阵气浪向自己袭来。 “喝啊喝啊喝啊!” 坂崎獠大吼一声,身上进发出强烈的气劲,席捲了周围了一切,袭向蔡宝奇的气浪便是由此而来。 糟糕! 受到气浪的衝击,蔡宝奇身形一滯,他大呼不好,只是还没等他稳住身形,一连串拳头便落在了蔡宝奇瘦小的身躯上,最后一记上勾拳更是直接將蔡宝奇打飞起来,但这还没完,坂崎疗高高跃起,连续两记迴旋踢,全部重重踢在蔡宝奇身上,蔡宝奇如同破革一般被踢飞出了比赛场。 爱徒被踢出比赛场,金家潘连忙上前扶起蔡宝奇:“宝奇,你没事吧!” “师—师父,徒儿尽——— 蔡宝奇奄奄一息道,话还没说完,就从嘴里吐出一大口血来。 “宝奇!” 金家潘怒了,蔡宝奇的实力差坂崎獠很多,对他根本没有威胁,坂崎獠居然下这么狠的手,实在是太过分了! 这下金家潘也顾不上原本预定的“蔡宝奇-陈国汉-金家潘”的出战顺序,直接上场道:“坂崎獠,伤我弟子,我要你付出代价!” 坂崎獠见蔡宝奇受这么重的伤也有些奇怪,他刚才那招“飞燕疾风脚”明明没用太大力,只是想把蔡宝奇踢出场而已,怎么就把他打吐血了? 確实,坂崎獠是一个很要强的格斗家,但是他並不喜欢欺凌弱小,对於实力差自己很远的蔡宝奇,坂崎疗根本没想对其下重手。 难道是想到之后要和草京再战,太激动了,没收住力? 坂崎獠自问道。 在金家潘衝上去和坂崎獠大战的时候,陈国汉来到蔡宝奇身旁,踢了踢奄奄一息的蔡宝奇道:“別装了,师父已经开打了,没工夫看你。” 蔡宝奇依旧是一副无比虚弱的模样,却暗暗用极轻微的声音道:“小心点总是好的,多亏我聪明,提前准备了血浆,打架前含了一口在嘴里,嘿嘿!” 没错,坂崎獠根本没有重伤蔡宝奇,这货的伤是装的。 他知道金家潘虽然严厉但是心软,只要装作身受重伤,金家潘也就不会计较他比赛的时候表现难看。 陈国汉有些羡慕地看著安全“下车”的蔡宝奇,对他道:“还有不?” 他说的当然是血浆。 “没了没了,我只准备了自己的,你上去之后自求多福吧。” 蔡宝奇哼哼两声,然后就睡了过去,嗯,就当是伤重昏迷了吧。 陈国汉气得牙痒痒,蔡宝奇安全“下车”了,一会儿他可还要上去挨揍呢! 坂崎獠没什么消耗就打败了蔡宝奇,金家潘这会儿上去绝无可能是坂崎疗的对手,所以陈国汉一会还要上去面对一个状態完好的坂崎獠。 有句话怎么说来著,见不得兄弟苦,更见不得兄弟开路虎,现在的陈国汉便是如此。 於是陈国汉心中一动,突然豪陶大哭了起来:“宝奇,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哭的同时,还把他那四百多斤的体重,外加小一吨重的铁球全压在了蔡宝奇身上。 正睡著的蔡宝奇突然遭受重压,直接两眼一黑,真就吐出一大口血来。 “死胖子,你好毒啊—.“ 蔡宝奇艰难地道。 陈国汉一边阴笑,一边继续哭泣,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在笑的同时发出哭声的:“宝奇,你可一定要撑下去啊!” 说罢就要再次扑在蔡宝奇身上, 蔡宝奇哪里敢让陈国汉再往自己身上扑,当即逃得飞快,陈国汉发出喜悦的声音:“宝奇,你没事了!” 我特么! 正和坂崎獠激战的金家潘见到自己的弟子刚还奄奄一息的,突然就健步如飞,上演了一出“医学奇蹟”,心中怒气一泄,立刻就被坂崎獠抓住了破绽,一招强劲无比的“霸王翔吼拳”打出,將金家潘击出了比赛场。 被打出比赛场的金家潘也不在意,而是飞快跑向蔡宝奇,对其关心道:“宝奇,你没事了?” 蔡宝奇嘴角抽搐了一下,警了一眼露出阴险笑容的陈国汉,他只能强笑著道:“师父,我没事了,刚才好像只是气有些不顺,休息一会后就好了。” “哦,这样啊,那太好了!” 正直的金家潘並没有怀疑蔡宝奇的说法,毕竟练武之人嘛,在比试中岔气很正常,看来是他误会坂崎獠了,坂崎疗刚刚那一招“霸王翔吼拳”也是只將自己推出了比赛场,並没有想要伤害自己。 蔡宝奇露出遗憾的表情:“可惜没能派上什么用场,如果我能再有用一点,替师父你多消耗坂崎獠一些,师父刚才或许就不会输了。” “胜败乃兵家常事,区区一两次输贏而已,为师又怎么会介怀呢,看到宝奇你没事,师父就安心了。” 金家潘非常乐观地道。 嗯,和他的很多同胞不一样,金师傅是个正直的人,输了不会死不承认。 蔡宝奇听金家潘言辞恳切,心中突然对金家潘有些不舍起来。 这个师父,虽然平时训练他们的时候严苛了一些,但是在生活上面,对他们还是很照顾的,只要他能少些魔鬼训练,还是一个不错的师父。 “等回去之后,我们就加倍训练,这样我们很快就可以雪耻的!” 金家潘对蔡宝奇道。 蔡宝奇:“..— 这师父,果然还是弄死吧! 金家潘落败之后,自然是陈国汉上场,他身高二百二十七公分,体重高达二百零三公斤,再加上手持一个掛著铁链的巨大铁球,端的是威猛不凡,坂崎疗和他站在一起,衬得就和一只小鸡似的。 但是现在,陈国汉却在对著这只“小鸡”瑟瑟发抖。 陈国汉小心翼翼地道:“轻点行不行?別看我长得这么高大威猛,实际上我很虚的,而且很怕痛!” 坂崎疗摆开架势,对著陈国汉道:“来吧!』 刚刚那两场他可都没打过癮,这一场一定要打尽兴一些才行。 陈国汉见坂崎獠丝毫没有要手下留情的意思,心中恐惧,但身后还有个魔鬼盯著,他只能上了。 “呀呀呀呀呀!” 陈国汉抓紧铁链,甩动起大铁球,怪叫著冲向坂崎獠。 坂崎獠不敢大意,陈国汉的体重和武器的威力都可以说是“kof”之最,要是敢大意,哪怕是他也落不得好。 “虎煌. 坂崎獠正要打出一击“虎煌拳”,连招式的名字都还没喊全,突然,冲向坂崎疗的陈国汉脚下好像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跌倒在地,大铁球甩飞,高高飞起,重重落下,正好砸到陈国汉的头上,將陈国汉砸晕了过去。 “龙虎队”,胜利! 望著莫名其妙输掉的陈国汉,李信问麻宫雅典娜道:“这——“kof』里也有气氛组吗?” “这个———— 麻宫雅典娜发出乾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李信的问题。 第166章 真正的最强登场 第166章 真正的最强登场 陈国汉因“意外”失手而落败,“龙虎队”获胜,坂崎獠因此达成了在“kof”大赛中史无前例的“1vs3”的惊人成就。 只可惜,坂崎疗对此並没有感到任何高兴的地方。 我特么都打了什么啊! 除了和金家潘那一场还算打了几下之外,其他两场,他都还没出力呢,对方就倒下了,根本连让他热身都嫌不够啊! 金家潘和蔡宝奇联手將昏迷的陈国汉从比赛场上抬了下去,蔡宝奇暗呼陈国汉这个大块头,看著浓眉大眼的,原来也这么奸诈。 以蔡宝奇对陈国汉的了解,刚刚那一下肯定不是意外,而是陈国汉故意为之。 別看陈国汉被那么一个大铁球砸中脑袋,就以为他伤得很重,那大胖子练的是横练功夫,大铁球他平时就经常往自己身上砸,早就练出了一身铜皮铁骨,刚才那一下肯定是伤到他了,但绝对没其他人想像中的那么重。 以蔡宝奇对陈国汉的了解,他当时的想法肯定是,与其被坂崎疗揍,还不如自己给自己一下, 自己下的手,自己有分寸,但坂崎疗的就未必了。 不管怎么说,这死胖子確实是用一种让金家潘挑不出毛病的方式输掉了比赛。 “龙虎队”获胜之后,四强名额就差最后一个了,李信看向麻宫雅典娜道:“雅典娜,请了。 “阿信先生,你先请吧。” 麻宫雅典娜对李信微笑道。 李信点头,跃上了比赛场,作为一名新人,李信並没有受到太多关注,最关注他的人,反而是“饿狼队”的安迪。 就让我看看,你到底配不配得上小舞吧! 安迪在心中默默道“超能力队”第一个上场的人是椎拳崇,虽然早预感会和李信遇上,但是当真的看到李信作为先锋出现在比赛场上时,椎拳崇还是一阵恐惧,於是他毫不犹豫地道:“我投降!” 他才不要和这个恐怖的傢伙打呢! 见椎拳崇这么果断地选择投降,李信不由一阵疑惑。 像“kof”这样好的平台,无论胜负如何,上来酣畅淋漓的一战,对格斗家而言都大有好处, 而且这么多顶尖的格斗家看著呢,直接投降,这未免太没有格斗家的精神,可是会成为一生的污点,没看到之前无论实力差距多么悬殊的比赛,都没有人投降吗? (蔡宝奇、陈国汉:你当我们不想投降吗?) 李信想问一下椎拳崇投降的原因,是不希望自己过多的消耗吗?如果是的话,不用这样的,李信別的不行,体力还是很好的,不怕那点消耗。 但是椎拳崇根本不给李信询问的机会,直接跑出了比赛场。 椎拳崇投降后,麻宫雅典娜紧接著出现在了比赛场上,李信有些意外道:“雅典娜,怎么是你?” 按理说,身为“超能力队”队长的麻宫雅典娜应该是最后一个出场的人才对。 麻宫雅典娜微笑道:“师父说,他最后再陪你玩玩,当然,前提是——“ 眼珠子一转,麻宫雅典娜精神力展开,头髮无风自动了起来:“你能打败我!” “那我可要认真一些了。” 李信活动了一下筋骨道, 待战席上,椎拳崇来到镇元斋面前,他非常羞愧地低下头道:“师父,对不起,我给您丟脸了......” 身为格斗家未战先怯,在这么多格斗家面前一招未出就投降,这是“kof”大赛举办以来就没有过的事情,椎拳崇非常清楚这件事有多丟脸。 镇元斋没有责怪椎拳崇,反而笑著道:“哈哈,没事,我理解,我理解,看到过那个样子的阿信,你会生不出和阿信交手的念头,这我非常理解。” 顿了顿,镇元斋又道:“但是,你也是个格斗家,克服自己的魔障,这是你的修行,我不会要求你一而就,但是也希望你能砥礪前行,不负韶华。” 椎拳崇用力点头,然后静静站在待战席上,观看起麻宫雅典娜和李信的战斗。 面对麻宫雅典娜,李信一点不敢大意,虽然没有和麻宫雅典娜战斗过,但是从不知火舞和坂崎尤莉口中,李信还是知道了麻宫雅典娜的本事。 念力,又或者说是精神超能力,这便是麻宫雅典娜的超能力,她可以以精神力进行战斗,发出精神攻击,而且这精神攻击和內劲不同,无法用武学常识去分析、理解,用对战武术家的思路去对战麻宫雅典娜,结果只会输得很惨。 在格斗家中,武术家占据了格斗家总体数量中的八成以上,像麻宫雅典娜这样以超能力作为主要战斗手段的武术家极其稀少,所以她的能力也往往令人防不胜防。 “看招!” 麻宫雅典娜对著李信发出一个红色的光球,精神力无形无质,按理说,麻宫雅典娜的精神力球应该是无色的,这层红色实际上是麻宫雅典娜刻意带上的,就是为了让其他人可以看得清,从而有所防备。 嗯,只能说,麻宫雅典娜果然是个善良的女孩。 精神力球的速度並不算太快,李信轻鬆闪过,只是李信刚刚闪避,麻宫雅典娜却已经来到了李信身后。 李信心中一惊,如果说麻宫雅典娜是靠著身法迅捷所以快速绕到自己身后的,那无论麻宫雅典娜的速度有多快,李信都不会感到惊讶,但问题是,麻宫雅典娜却是凭空出现,这一点,身怀《明玉功》的李信极为肯定。 瞬间移动! 李信脑中突然冒出这么个名词。 比赛场外,草京看著场中突然瞬移的麻宫雅典娜不由笑道:“每次看麻宫同学的超能力都觉得好神奇啊!” 他和麻宫雅典娜是同一所高中的同学,所以会这么称呼她。 “麻宫同学嘛” 二阶堂红丸听到草京对麻宫雅典娜的称呼后忍不住笑了:“记得去年这个时候,你不是还管人家叫『学妹”的吗?怎么现在———” 二阶堂红丸的话让草京脸绿了一下,还能是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他留级了啊! 准確点说,是留级了两次,他今年二十岁,原本早就应该高中毕业,但因为旷课太多,被硬生生留级了两年,原本的“麻宫学妹”,也就变成了“麻宫同学”,甚至以他现在的课时,未来搞不好还得称呼其为“麻宫学姐”,就·很涂! 见草京脸色这般难看,二阶堂红丸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哈,能让草京吃的事情可不多,这可以算一件。 “咳咳,我们看比赛,看比赛。” 草京咳嗽了一声来逃避自己的尷尬。 “有必要看吗?” 二阶堂红丸不以为然,反正在他看来,他们决赛中的对手,绝对又是“龙虎队”,相比於关心麻宫雅典娜和李信的战斗,还不如想想,怎么在儘可能少的消耗下,拿下特瑞。 上一届“kof”大赛,坂崎獠就是因为在和特瑞的战斗中消耗太大,等到决赛的时候状態不佳,最终输给了草京,这次轮到“主角队”对上“饿狼队”,自然要避免重蹈“龙虎队”的覆辙。 先让大门解决东丈和安迪,然后由自己消耗特瑞一波,最后由草京绝杀,这是二阶堂红丸想好的战略,既能保障接下去的战斗力,又能將强敌“饿狼队”击败当然,对於这个计划,草京本人是之以鼻的。 上一届大赛,最令草京遗憾的事情就是没能和“传说之狼”较量,这次大赛能在半决赛遇上“饿狼队”,草京求之不得呢,又怎么会让二阶堂红丸破坏他和特瑞的战斗? 坂崎疗只能和特瑞两败俱伤,那他就正面击败特瑞,告诉坂崎疗和所有人,上次大赛,他可不是因为坂崎獠状態不好才贏的,哪怕坂崎獠状態十足,胜的,也只会是他草京! 虽然苦心思索的计划被草京推翻,但二阶堂红丸却没有因此生气,反而生出了一种“不愧是你啊京”的感觉。 就是这样的草京,才值得他与之成为朋友啊! 说回比赛场上,麻宫雅典娜闪至李信身后之后,立刻一个“铁山靠”顶向李信。 要知道,除了超能力之外,麻宫雅典娜可还在跟隨镇元斋练武,得意绝学便是“八极拳”! 李信感觉到麻宫雅典娜在身后向自己撞来之后,一步踏前,虽然没能完全躲开麻宫雅典娜的“铁山靠”,但因为这一段位移,却是將麻宫雅典娜的“铁山靠”最强的那部分力量给化解了, 剩下那部分力已经无法伤到李信一一別人会专注於麻宫雅典娜的超能力而忘记她的拳脚功夫,但李信怎么可能会忘,他最开始学的拳法招式,可就是麻宫雅典娜教的啊! 麻宫雅典娜一招未能得手,心中不见灰心,反而极为高兴。 阿信先生果然记得我教他的东西! 麻宫雅典娜在心中道,同时精神力一运,化作两只大手,抓住李信的衣领,將李信整个人提了起来,重重向身后摔去。 这一招是李信没有想到的,毕竟他当时自以为已经离开了麻宫雅典娜的攻击范围,谁成想麻宫雅典娜居然能还以精神力施展摔技,这简直犯规! 不过李信也是反应极快,人还在半空中便已经回过神来,直接调整姿势,轻轻落在地上,將麻宫雅典娜的力量全部化解。 只是还没等李信站稳,麻宫雅典娜便已经连续踢来两腿,李信踏步上前,直接一掌打了上去,“无量直捣”! 见到李信的掌法,镇元斋眉毛一抖,不由道:“这是『无量神掌”?” 一旁的椎拳崇好奇,不由问道:“师父,这『无量神掌”是什么武功?看著好像不怎么样,怎么能叫『神掌』?” 在椎拳崇看来,这招掌法平平无奇,根本称不上一个“神”字。 镇元斋呵呵笑了两下,没有回答椎拳崇的问题,而是继续看了下去。 麻宫雅典娜两腿踢在李信的一掌上,原以为再怎么都可以和李信拼个平手,结果却被这一掌的掌力直接震飞了出去一一“无量神掌”简单的是招式,但这武功可是一点也不简单。 “小心!” 李信见麻宫雅典娜被震飞不由喊道,却见麻宫雅典娜还没落地,人已经飘在了半空中,然后缓缓落地。 嗯,不是怪盗“基德”那种假冒的浮空,而是真正地飞了起来,人家麻宫雅典娜那是真的有超能力。 麻宫雅典娜落地之后,对李信道:“阿信先生的实力也我见识到了,果然厉害,我们这样虚耗下去,好像也没什么意义,接下来,就让我们一招定胜负吧!” “好!” 李信当然不会反对,当即应道。 麻宫雅典娜微微一笑,周身开始爆发强大的精神力,一头长髮受其影响,直接向上吹起,两个深蓝色,如同水晶一般的光球出现在麻宫雅典娜周身並且不断旋转。 “阿信先生,接好了哦!” 麻宫雅典娜一手指天,那两个深蓝色的光球也隨著指引绕到了麻宫雅典娜的手上。 “来吧!” 李信双掌聚在胸前,“气海无涯”也已经准备完备。 水晶光球隨著麻宫雅典娜的一声令下冲向李信,李信顺势打出“气海无涯”。 水晶光球和强劲的掌力发生剧烈碰撞,激起强烈的衝击,李信不由抬臂阻挡来袭的气浪,而麻宫雅典娜也受衝击影响,被推到了比赛场外,麻宫雅典娜,出局。 虽然落败,但是麻宫雅典娜却並不沮丧,“超能力队”参加“kof”大赛本就不是为了获得冠军又或者是衝著奖金来的,而是因为察觉到了縈绕在“kof”大赛上的邪恶力量,前来守护正义。 这话听著夸夸其谈,但是“超能力队”一直以来便是这么做的,也將一直这样做下去。 “阿信先生,你贏了,接下来,就让师父和你交手吧!” 麻宫雅典娜对李信道。 李信望向待战席上笑呵呵的镇元斋,心中顿时一阵紧张。 终於,要和元斋师父交手了吗? 对於这位一直帮助自己的老人,別的人只当他是一个贪酒的糟老头,李信却非常清楚,镇元斋,才是“kof”大赛上最强的人! 第167章 这一关是福利关 第167章 这一关是福利关 上场之前,镇元斋非常悠閒地拔开酒葫芦的瓶塞,往嘴里灌了一口酒,“隔”一声,打了个非常畅快的酒嗝。 步履购珊地走上了比赛场,镇元斋揉了揉眼晴,笑著对李信道:“阿信啊,认识你也有一段时间了,老头子我好像还没正式和你交过手,来,让老头子我试试你的武功。” 李信非常恭敬地对镇元斋做了一个抱拳礼,对镇元斋鞠躬道:“是,元斋师父。” 这毕恭毕敬的態度令待战席上的藤堂龙白一阵眼热。 他在李信身边指导李信武功有些日子了,这小子可从来没这么恭敬地对待过他,过分了! 行完礼后李信挺直身,飞快衝向镇元斋,直接便是一招“无量直捣”。 从招式上来看,“无量直捣”和“大海无量”两招极为相似,都是踏前一步双掌前推,不过两者间运气的技巧却是天差地別。 “大海无量”的掌劲分散,呈扇形,可以攻击身前一大片区域,而“无量直捣”掌劲集中,只攻击身前一线,而且发动速度要比“大海无量”快一些。 简单来说,“大海无量”適合用来对抗复数的敌人,而“无量直捣”则更適合同人一对一交手。 李信一招“无量直捣”直推镇元斋,镇元斋一个跟跎,似乎是醉酒要跌倒,却是正好避过李信的“无量神掌”,而在李信前进之势將尽时,镇元斋又忽而上前,看样子,完全就是一个醉汉跟跟跑跎的模样,但就是如此,镇元斋不仅避开了李信的全力一掌,甚至还欺身至李信身前,距离李信只有尺尺之遥。 李信自不敢让镇元斋如此靠近,当即挥臂横击,却被镇元斋弯腰闪过,李信另一只手以拋抢锤从下而上攻击,镇元斋忽而伸了个懒腰,又是完美避过。 李信后退一步又迅速欺近,一个假动作后以手肘撞向镇元斋,镇元斋掩臂盖肘,挡下李信的肘击,还衝著李信嘿嘿一笑,不过这次镇元斋可没有再和李信客气,將李信手肘一拐,同时一拳捣向李信的腋下,让李手臂失力,又飞速打在李信的脖子上,將李信打退数步。 此时的镇元斋双手呈凤凰眼手,像是拿著杯子向人敬酒一般,脚下步伐凌乱,整个人如同喝醉一般,但他刚才几下击退李信,又有谁会真的当他是喝醉了啊! 之前李信和麻宫雅典娜的一战已经充分证明了李信的实力,在一眾参加“kof”大赛的格斗家中最少也中游的水准,而此时在镇元斋面前,他却如同一个刚学会走路的稚童一般,被镇元斋任意玩弄。 比赛场外,草京捶胸顿足道:“这老头的武功果然很不得了,真是,上次大赛和他交手,他居然直接睡过去了,是在看不起我吗!” 上一届“kof”大赛,“主角队”在第一轮比赛的时候对上了“超能力队”,二阶堂红丸不费多少力气便解决了椎拳崇和麻宫雅典娜,草京閒著无聊,想著第一场比赛不能什么事都不干,就替下了二阶堂红丸,上场和镇元斋交手,结果这老头在比赛场上打了个哈欠就睡过去了,草京再怎么著也不能对一个睡著的老头动手吧,只能憋屈地贏得了胜利。 就那次表现来看,镇元斋在“kof”大赛中就像一个混子,虽然鑑於他的江湖地位,也没人敢真的將镇元斋当做弱者,但到底是在露了一手之后,大家才真的將其当做高手看待。 打退李信之后,镇元斋对著李信勾了勾手指,示意李信继续攻击。 李信自然不敢不从,但却也不敢隨意进攻,毕竟被镇元斋打到的地方,还挺痛的。 双掌合什,李信运劲双掌,聚力而发,正是“无量神掌”中的另一式,“佛法无边”。 “无量神掌”以气为宗,招式简洁,若是埋身对上镇元斋灵活多变的“醉拳”,吃亏的只会是李信,所以李信现在最好的选择便是和镇元斋维持一定距离,以中程攻击攻击镇元斋。 镇元斋嘿嘿一笑,对李信道:“这样就想打贏老头子我吗?” 说著镇元斋往嘴里灌了一口酒,酒水吐出,化作一团火焰,將李信的掌势尽数吞没,同时也使李信失去了视野。 就在李信惊疑不定的时候,却见镇元斋从火焰中冲了出来,对著李信来了一招“双峰灌耳”, 李信连忙抬起两臂阻挡,却被镇元斋来了一招双臂夹肘,然后顺势甩手,將李信的双臂往下拨,使得李信中门大开,一记头锤顶了上去,將李信撞得跟跑后退数步。 “你不过来,难道老头我就不过去吗?” 镇元斋嘿嘿直笑。 见李信在镇元斋手下全无还手之力,在场格斗家中最清楚李信实力的藤堂龙白心中骇然, 別看镇元斋没用多么精妙的招式,也没爆发出多么深厚的內力,每一次轻鬆化解李信攻击的同时还能做出反击,每一个动作都妙到了极致,没有极高的武学境界是做不到这个的。 虽说藤堂龙白在年轻的时候便听说过镇元斋的大名,知道他是中原武林有数的高手,甚至想过得到“东瀛最强”的名號之后就去中原挑战镇元斋,但是现在看来,哪怕是他最巔峰的时候,实力和镇元斋相比起来也是云泥之別,幸好当年没去出洋相,幸好. “再来!” 镇元斋又对李信催促道, 连续两次被镇元斋玩弄於股掌之中,换做其他人,心態估计已经爆炸了,但是李信对镇元斋素来敬重,將和镇元斋交手的机会看做一场莫大的机遇,他沉下心来审视自己的不足,思索片刻之后主动冲向了镇元斋。 “这才对嘛,年轻人怎么能没有衝劲呢!” 镇元斋笑著道,说话间已经和李信对上招,突然眼睛一亮:“学聪明了!” 李信平平无奇的一拳打向镇元斋,镇元斋信手一抓,正想將李信的手拨开,却发现李信的手臂黏住了他的手。 李信制住镇元斋一条手臂,连忙將镇元斋甩起,对准地面就是猛摔一一別问李信为什么下手这么狠,面对镇元斋,手下留情才是对他最大的侮辱,总之什么招数都用上来就好。 只是李信虽然没指望这一下能伤到镇元斋,但是他刚摔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手感不对,却见镇元斋的手还被李信牢牢控制著,但是他的人却如同树懒一般,盘在李信的手臂上,在李信发现不对后,镇元斋呵呵一笑,剪刀脚锁喉,身体一扭,將李信放倒在了地上。 “阿信,你很勇啊,上一个这么锁住我的人,我——哈哈,太久了,我都忘了最后怎么著他来著了!” 镇元斋笑嘻嘻地道。 李信虽然不知道上次锁住镇元斋的人最后怎么样了,但可以肯定的是,那傢伙一定是倒了血霉了。 自己刚刚是锁住了镇元斋,但同时也可以说是镇元斋锁住了自己,自己这完全是落入了镇元斋的掌控啊。 “来,我还没玩够,咱们继续!” 镇元斋玩心大起,从地上起来,也將李信拎了起来,李信顺势回击,被镇元斋直接躲开,然后一个反手掏,让李信自食恶果。 李信想要放开镇元斋,但是此时主动权已经不在李信身上了,镇元斋反过来控制住了李信的一条手臂,以李信的身体为战场,將李信的所有还击都拨回他自己身上。 高大的李信在瘦小的镇元斋面前像是一个大號的玩具,被镇元斋玩了个不亦乐乎。 让李信吃足了苦头后,镇元斋笑著道:“势不可去尽,力不可用尽—·阿信啊,你出招少了些变化,『无量神掌”以气为宗,招式是简洁了点,但那些看似简单的招式,却是前辈先人们刪繁就简,去浊存清之后留下的精华,简洁,但不简单,你若是能留些力作为变化,自会觉得妙用无穷。” 李信听到镇元斋的话后心中不由陷入思索。 因为“无量神掌”运气越多,威力越大,是以李信总是儘可能增强“无量神掌”的威力,出招甚少留有余地,刚刚和镇元斋打斗的时候处处受制,便是因为镇元斋总是能提前洞悉李信的出招, 以巧破力。 若是每次出招时,李信能留三分力以作应变,或许就不会那般被动了。 “谢元斋师父指教!” 李信大喜道,然后脑袋上挨了一酒葫芦。 “比赛呢,谢个球啊!” 镇元斋笑嘻嘻地道打了李信一下之后,镇元斋又道:“还有你这一身內力,我知你原本的內功乃至刚至阳,突然换了一身至阴至柔的內力,多少有不习惯,总是想要把自己和以前作区分,但要我说,分那么清楚做什么,阴极生阳,柔能化刚,阴阳刚柔都是动態的,你以静態的眼光去看待它们,这是把自己限死了,回去好好想想吧,你的武功,不应该只有现在这种程度的!” 镇元斋说完之后又是对著李信敲了一酒葫芦,將李信打出了比赛场。 藤堂龙白赶忙接住李信,却见李信神情呆滯,一动不动,似乎中邪了一般。 完了完了完了,贤婿被那老酒鬼打成白痴了! 藤堂龙白心痛,但很快转念一想,现在李信痴呆了,把他领回家,先和女儿拜堂,然后再找医生治好他,那事情不就成了嘛! 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藤堂龙白放声大笑道,然后就见李信望向藤堂龙白:“藤堂老伯,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藤堂龙白的笑声戛然而止,他咳嗽了一声,然后道:“我是在为你高兴啊阿信,能得镇元斋老前辈的指点,你怕是一生受用不尽啊!” 李信听了藤堂龙白的话后点头道:“嗯,確实,得元斋师父这一番指导,我好像有些感悟。” 说罢李信挣开藤堂龙白的换扶,直接在地面盘膝坐下,开始默默运功。 先不提“无量神掌”,李信修练《明玉功》到第六层之后,进度明显变慢,而且总有一种提不上劲的感觉,之前没觉著什么,因为在修练《嫁衣神功》的时候,他就可以明显感觉到第六重和第七重之间有一道相当难跨过的坎,便觉得《明玉功》迟迟无法突破至第七层应该也是卡在那道坎上。 但是现在受到镇元斋的提点后,李信才明白,那道坎在他修练《嫁衣神功》的时候已经迈过去了,之后就不应再有,所以害自己迟迟无法突破至《明玉功》第七层的原因,是自己对《明玉功》 的理解太过片面了。 阴极生阳,柔能化刚,以为《明玉功》是至阴至柔的武功就只在阴、柔二字上下功夫,这反而落了下乘。 李信之前练《嫁衣神功》的时候,也知道《嫁衣神功》至阳至刚,但却从来没有刻意提醒过自己这门武功要阳,要刚,不一样练到了第七重,第八重? 其中的关键一经想通,李信內体的《明玉功》立刻有了反应。 不提李信这边坐下运功,八神庵已经跳上了比赛场,对著镇元斋道:“老头,轮到我来对付你了!” 刚刚李信和镇元斋的一战他看在眼中,深知这老头厉害的八神庵心痒难耐,想要试试镇元斋的功夫。 虽然他来参加“kof”大赛只是为了揍扁草京,但现在看到镇元斋这样的高手,他却是怎么都按捺不住格斗家的好胜心,想要和镇元斋一较高下。 “啊,你要和我打啊? 镇元斋打了个哈欠,晃晃悠悠地朝比赛场外走去,边走边道:“老头我累了,想要打盹,可没工夫陪你玩,明年『kof』大赛再说吧,如果说明年还有的话。” “老头,站住!” 八神庵眉,对著镇元斋甩出一道紫色火焰,镇元斋像是什么都没感觉到一样,继续晃晃悠悠地向前走,火焰將將就要碰触到镇元斋时,忽地熄灭,就像从来没有过一样,八神庵冷哼一声,跳出了比赛场。 背后袭击,对一个没有战意的人下手,这样的事情,他八神庵还做不出。 镇元斋退出后,“宿敌队”自然胜出,麻宫雅典娜对归队的镇元斋道:“师父,你刚刚对阿信先生下手有点狠哦!” 看李信刚才在比赛场上那狼狐的样子,怕不是以后都会有心理阴影吧! “呵呵,被我揍,那是阿信的福气,別的人想让我揍,我还不揍呢。” 镇元斋笑呵呵地道。 他这话倒是不假,从很早以前开始,镇元斋就不和人交手了,没意思,今天和李信交手,也是因为他很久没看到像李信这样的好孩子了,老人嘛,看到好孩子总是想要帮一把的,就指点指点李信咯。 镇元斋又小喝了口酒,隨意看了李信所在的方向一眼,顿时一口酒喷了出来。 涂,这就突破了! 第168章 这不欺负人嘛! 第168章 这不欺负人嘛! 当李信睁开眼睛的时候,感觉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好像变得不一样了,但具体怎么个不一样了, 他又有些说不上出来。 內力充盈的感觉倒是令他非常熟悉,《嫁衣神功》第七重是李信停留时间最长的一个阶段,那种真气雄厚到可以让自己身体发胀的感觉对李信来说也是最熟悉的,现在,《明玉功》进阶到第七层,骤然暴增的內力並没有令李信感觉到不適应,反而让他有一种回到以往的感觉。 “阿信,你醒了啊“ 一直守在李信身旁的藤堂龙白用复杂的眼神望著李信,李信身上的变化瞒得过別人瞒不过他, 他能感觉到,李信的功力又上升了一层,哪怕距离他还有一定差距,但也已经相差不大,勉强可以算是同一层次。 见鬼,这小子才多大啊,有二十了吗?这么点大的年纪,內功居然已经快要追上苦练四十年的自己了?这该死的世道,还让不让他们这些老人活了! 藤堂龙白有些哀嘆,但更多的还是欣喜,毕竟李信实力强大,对他而言也是好事不是。 李信活动了一下筋骨,问藤堂龙白道:“藤堂老伯,刚刚这是过去多少时间了啊?” 藤堂龙白道:“也没多少时间,你看那边,『主角队”和“饿狼队”比赛完结束,马上就要轮到我们上场了。” 李信没有问谁贏了这么愚蠢的问题,因为他已经注意到,“饿狼队”那一边,特瑞三人此时都已经呈战损状態,反观“主角队”那边,大门五郎和二阶堂红丸都一切完好,二阶堂红丸甚至还换了一身乾净的衣服,正在给他自己抹髮蜡。 身为队长的草京倒是狼狈了一些,衣服微微有些破损,脸上也有一些擦伤,但精神尚好,显然还保持著一个较为良好的状態。 这样一对比,肯定是“主角队”贏了。 “草京,等著吧,我很快就能干掉你了!” 听到八神庵的狞笑,李信站起身,对藤堂龙白道:“藤堂老伯,一会怎么打?” 藤堂龙白对李信道:“我和坂崎已经说好了,一会由我和他作为先锋打上一场。” 藤堂龙白和坂崎琢磨在看到对方的一瞬间,就知道十几年前的那一战要在今天再续。 虽然两人现在都已经不是巔峰状態,但是以两人的情况,这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可以交手的机会,所以两人都不想错过,约定在第一回合,以最好的状態一战,一决胜负。 “阿信,我上了。” 藤堂龙白对李信道,说罢便向比赛场走去,大有一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復还”的悲壮。 或许事实也会是如此,这一战,他將豁尽一切,不留一点遗憾。 “龙虎队”这一边,坂崎琢磨也对坂崎獠和罗伯特道:“獠,罗伯特,我去了。” 坂崎獠用力点头,罗伯特对坂崎琢磨道:“师父,祝您武运昌隆!” 坂崎琢磨对这一子一徒露出欣慰的笑容。 “极限流”有这“无敌之龙”和“最强之虎”在,哪怕没有他,也能维持“东瀛最强”的招牌吧! 坂崎琢磨很清楚,这一次对上藤堂龙白,他必须拼命了。 原本坂崎琢磨便准备將这一届的“kof”大赛作为自己人生的落幕战,之后就在道场安心教导学徒,不再参加这种格斗大赛,而在这格斗家生涯的最后大赛中,能遇到往昔的宿敌,坂崎琢磨就知道,这一定是宿命的安排。 坂崎琢磨和藤堂龙白是老对手了,两人上场之后都没有废话,直接就是重招开场, “霸王至高拳!” “超·重当!” 两人都施展出自己的绝招,以试探对方的实力。 这绝对是这一届“kof”大赛开始后最狂猛的一次交锋,坂崎琢磨和藤堂龙白都是武术大师, 曾经角逐“东瀛最强”之名,功力之深厚,远非其他参加大赛的小辈可以比擬,连同样都是老一辈的哈迪兰看到两人的这一份功力时,也是自嘆弗如。 这两个老傢伙,一开始就要拼命吗? 哈迪兰感嘆道。 因为往日的旧伤,坂崎琢磨和藤堂龙白都只有几十回合的最强状態,若是不能在这个时间內打败对方,旧伤发作,到时候两人在短时间內就没有什么作战能力了。 猛招相撞,巨大的衝击波使得比赛场的地面都產生了巨大的凹陷。 要知道,这一届“kof”大赛是在飞弹发射基地举办,比赛场也是由特殊的合金打造的,之前已经有六队参赛小队在上门进行过战斗,都没有给比赛场地造成太大破坏,而坂崎琢磨和藤堂龙白一干起来,就有要把这比赛场干翻的架势。 飞弹发射基地的地下深处,一个穿著红色西服的高大男子高坐在如同王座一般的座椅上,透过监控观察著比赛现场,他一只眼晴和常人无异,另外一只眼晴却是连眼白也没有,看上去一片赤红,如同染血一般。 “坂崎琢磨,藤堂龙白,这两个老傢伙,虽然身体不行了,但是这份功力倒是难能可贵,值得將他们做成雕像。” 高大男子轻轻蹭了蹭自己修整得极为乾净整洁的一字胡,然后对身侧一个沉默不语的身影道:“对了,你的儿子已经取得了决赛的资格,也就是说,他很快就要和你见面了,高兴吗?” 那个身影依旧沉默不语,恍如未闻,高大男子对此一点也不意外,而是充满恶意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快一点,快一点,我都要等不及了!” 回到比赛场,坂崎琢磨和藤堂龙白相互试探一番后,都明白了对方的功力比之当年更加深厚, 但也知道对方的身体状况肯定不如当年,於是开始短兵相接。 两人极为默契地接近对方,坂崎琢磨一拳打出,藤堂龙白架住坂崎琢磨的拳头,顺势要將其过肩而摔,坂崎琢磨气沉丹田,双脚下陷,藤堂龙白这个武术大师居然是无法撼动其分毫。 坂崎琢磨这时候猛地双手扣住藤堂龙白的脑袋,身体上提,双膝不断往藤堂龙白的脸上招呼最后一脚更是端向对方的心窝,却见这一脚被藤堂龙白接住,甚至不止是最后一脚,连之前的膝撞也都被藤堂龙白悉数接住了。 双方都太了解对方了,尤其是藤堂龙白,在败给坂崎琢磨之后,这十几年来,他日日夜夜復盘著当年落败时候的那一战,想著该如何一雪前耻,今天,他终於有机会將心中的想法落於实践! 两人简单一番试探之后,都不再进行保留,全力催动內体的力量,开始全力出手。 瞬间,两人之间战斗的烈度又上升了一个档次,“极限流”和“藤堂流”的强招不断碰撞,两人的身形消失在比赛场上,却又到处都留有两人的残影,令人眼繚乱。 其他武术家看得如痴如醉,唯独李信,神情呆滯,显得极为木訥。 两人战不多时,坂崎琢磨感觉时机已至,猛地发出“极限流”的终极奥义,“龙虎乱舞”! 藤堂龙白见到坂崎琢磨要出绝招,眼中闪过一丝激动,等的就是你这一招! 他苦思冥想十几年,早就想出了破解“龙虎乱舞”的方法,现在,就是他们“藤堂流”超越“ 极限流”的时候了! 当“龙虎乱舞”的第一拳打过来时候,藤堂龙白提起左臂格挡,瞬间抓住坂崎琢磨的衣襟,欲要將其往身后投掷,正是他苦思冥想出来的破解坂崎琢磨的“龙虎乱舞”的“灭身无投”。 只是藤堂龙白还没有来得及將坂崎琢磨过肩摔,坂崎琢磨的第二拳便到来,一拳打在藤堂龙白身上,將藤堂龙白的身体打得一震。 好强的力量! 藤堂龙白震惊道。 “龙虎乱舞”是快速打击,按理说不应该有这样的力量,这到底是· 藤堂龙白的震惊还没结束,第三拳、第四拳紧隨而来,每一拳的力量都要超过上一拳,將藤堂龙白打得吐血,这后三拳每一拳的速度都不快,但每一拳都有著无可阻挡的力量,哪怕以藤堂龙白的实力也无法將其招架开。 三拳打在藤堂龙白身上,藤堂龙白吐血后退,坂崎琢磨对藤堂龙白道:“这是我十几年前和你一战后创出来用来破解你们『藤堂流』的防守反击之法的『真·鬼神击”,喜欢吗?” 就像藤堂龙白將“极限流”视为必须打败的对象一样,坂崎琢磨也认可“藤堂流”是“极限流”的劲敌,所以才开发出了这聚起全身劲力才能打出的“真·鬼神击”,专门用来破“藤堂流”的防守反击一一只要攻击强到对方无法防守,自然也就不怕对方的防守反击。 该死,还是输了藤堂龙白口中溢血道。 这时,坂崎琢磨一脸得意地对藤堂龙白道:“藤堂,你用十几年前的眼光我看待我,那可就大错特错了,我这些年,可不是停滯不前的!” “算你狠!” 藤堂龙白虽然不甘心,但也是只能认输,总不能除了比赛之外,连气度也输了吧? 藤堂龙白退场之后,坂崎琢磨的瀟洒並没有维持多久,在他同样退场之后,刚回到“龙虎队”就直接吐了一口老血。 身为胜利者的坂崎琢磨状態实际上也没比藤堂龙白好多少,这“真·鬼神击”威力巨大,每一击都有著无可比擬的力量,但却需要全力以赴,他刚刚催动“真·鬼神击”,实际上已经牵动了內伤,一口老血正卡在喉咙上,不吐不快。 可偏偏刚才为了面子,坂崎琢磨在藤堂龙白面前硬撑著没有吐出来,现在回到队伍这里才將血吐了出来,使得內伤又加重了几分。 “父亲!” “师父!” 坂崎疗和罗伯特连忙上前,被坂崎琢磨製止:“没事,还死不了,就是已经没有再战的余力了,接下去的战斗,就只能靠你们了。” 不能陪儿子和弟子走到最后,坂崎琢磨心中有些遗憾,但是能时隔十多年后再一次击败宿敌, 这还是令坂崎琢磨非常高兴的。 能以这一战作为自己的落幕战,坂崎琢磨很满足了。 “师父,接下去就由我上了。” 罗伯特对坂崎琢磨道。 “小心,他们队里那个戴墨镜的小子,並不简单。” 坂崎琢磨对罗伯特提醒道。 虽然没有近距离观察李信,但格斗家的直觉让坂崎琢磨感到李信很不简单,尤其是在他和镇元斋一战之后。 “我会的,师父。” 罗伯特点头,然后进入了比赛场。 因为坂崎琢磨和藤堂龙白的一战,比赛场已经变得坑坑洼洼,不过总得来说,並不影响战斗, 罗伯特对著李信道:“来吧,放马过来吧!” 虽然並不是李信打伤了坂崎琢磨,但对方和藤堂龙白是一伙的,罗伯特对李信还是有那么些怨气,说话自然也带上了情绪。 李信倒是没有在乎对方的语气,而是將墨镜拉下一些,望向罗伯特,然后又推了回去。 罗伯特奇怪於李信的行为,但也懒得深究,直接冲向李信,跃起在半空,第一招便是他的得意技“飞燕旋风脚”。 一般的“飞燕旋风脚”旋起之后只能踢出一脚,坂崎獠能做到踢出两脚,而罗伯特却能踢出三脚,这是他最得意的地方。 只是此时的他第一脚还没踢出,便已经被李信抓住脚踝,然后隨手砸在了地上。 “啊,不好意思,你出招太慢,我懒得等你把招式用完。” 李信对罗伯特道。 太,太慢. 倒在地上的罗伯特来不及在意自己现在狼狐的墨阳,而是因为李信那句“太慢”而陷入了自闭。 他出脚是出了名的快,现在到了李信那里,居然被说太慢了!这不欺负人嘛! 而这个时候,李信也终於明白为什么自己现在看东西有点怪怪的,感觉有些模糊,嗯,原来不是眼,而是自己的动態视力变好了,看什么东西都变慢了,有残影。 刚刚看藤堂龙白和坂崎琢磨战斗的时候李信便有这个猜测,现在和罗伯特交手,他终於確认了这一点。 第169章 加倍,超级加倍,加倍不起 第169章 加倍,超级加倍,加倍不起 从地上爬起,罗伯特认真地看向李信。 自己“飞燕疾风脚”的出招速度有多快,罗伯特最清楚不过,李信如果是硬接下“飞燕疾风脚”,罗伯特不会惊讶,在场的格斗家中能做到这件事的不在少数,但问题是李信居然能將高速旋转中的自己的腿鞭抓住,这就有些超出罗伯特的想像了。 不过这並不足以令罗伯特畏战,他鼓起气劲,冲向李信,先是一招“龙击拳”,但这只是伴攻,“龙击拳”之后,“连舞脚”立刻跟上。 “连舞脚”是比“飞燕疾风脚”更快的踢技,也是罗伯特最爱用的招式之一,他不信李信连1 连舞脚”也能抓住。 而这一次,李信果然没有抓住罗伯特的“连舞脚”,他直接闪开了。 不是闪至罗伯特的攻击范围之外,而是就这么站在罗伯特身前,在罗伯特隨意可以攻击到的地方,任由罗伯特以“连舞脚”进行攻击,精准躲过罗伯特的每一次攻击,而且李信脚步不动,仅仅只是扭动上半身,因为速度太快,其他格斗家甚至可以看到李信的上半身分出数道残影,如同修练了三头六臂一般。 “好快!” “女性格斗家队”这边,坂崎尤莉看著李信闪躲的身法不由惊嘆道。 她也是“极限流”的人,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连舞脚”的出脚速度有多快,面对这种攻击,不远远躲开,又或者防守招架,而是这样近身闪躲,这种破解方法不要说见了,坂崎尤莉连想都没想过,她根本想像不到,到底是要多快的速度,才能在这么密集的踢击下有若閒庭信步般地闪躲。 king同样面色凝重。 罗伯特的“连舞脚”比起她的必杀技“玫瑰连环脚”也只是力道稍逊而已,速度不会弱上太多,李信能以这样的方式躲开罗伯特的“连舞脚”,那恐怕她的“玫瑰连环脚”也无法对李信造成任何伤害。 相比於坂崎尤莉和king,不知火舞显得有些兴致缺缺,她一直望向“饿狼队”的安迪那边,但是回应她的,却是安迪的刻意闪躲,这令不知火舞的心情低落到了谷底。 “师父,阿信先生的速度好快啊!” “宿敌队”的待战区,麻宫雅典娜正在以超能力为藤堂龙白进行治疗,在治疗藤堂龙白的同时,麻宫雅典娜也不忘关注比赛场上的李信,见到李信这將罗伯特玩弄於股掌之间的速度,麻宫雅典娜不由发出惊嘆。 “不是速度快,是反应速度快。” 镇元斋一语道破了其中的玄机。 《明玉功》第七层带给李信的提升可不仅仅只有动態视力,还有其他提升,比如说,反应速度。 人的视觉、听觉、触觉等感知信號通过神经传导,从信號接收、大脑处理信息,最终向身体下达命令执行动作,这个过程需要时间,而这个时间便是反应时间。 未经特殊训练的普通成年人在简单刺激下的平均反应时间约为三百毫秒,有天赋的人经过训练之后,可以將这个时间缩短至一百五十至一百八十毫秒,而根据科学研究得出,人体的极限反应时间大概在六十毫秒至一百三十毫秒之间。 优秀的格斗家在经过各种训练之后,可以令自己的反应时间达到一百毫秒以下,越是强大的格斗家,越是接近60毫秒这个人类反应时间的理论极值。 而现在,李信的反应时间是镇元斋粗略估计了一下,应该是五十毫秒! 这样的反应速度,应该是在武术家突破某一层界限之后才可能达到的,而李信明明还没突破那层界限,居然已经达到了这个反应速度,镇元斋有些难以想像,当以后李信真的突破那层界限后, 他反应速度又能快到什么地步?二十五毫秒?又或者更短? 李信不断闪躲著罗伯特的攻击,他故意没有抵挡,只是一味闪躲,完全是为了让自己適应现在的反应速度。 因为突然变快的反应速度,李信的意识和身体產生了那么一丝不合拍的感觉,罗伯特的“连舞脚”出招迅捷,对李信来说正好是一次非常及时的反应训练。 “连舞脚”无法拿下李信,罗伯特心中咬牙,直接催动最高功力,打出了他们“极限流”的最强奥义,“龙虎乱舞”! 之前坂崎琢磨也曾施展“龙虎乱舞”,但被藤堂龙白挡住后立刻改为了“真·鬼神击”,所以这还是这一届“kof”大赛中第一次出现“极限流”的招牌绝技。 “龙虎乱舞”拳脚並用,出招频率等於是提升了一倍,但是对已经渐渐適应了新的反应速度的李信来说,却是刚刚好,他同样不做任何回击,只是这次他已经无法做到下半身一动不动,而是在小范围內辗转腾挪,以迴避“龙虎乱舞”的攻击。 “龙虎乱舞”虽然强劲,但是消耗同样巨大,罗伯特的“龙虎乱舞”只持续了片刻便觉力量不支,速度慢了下来,李信见此也就不再继续闪躲,抓住罗伯特的一个空挡,一掌“大海无量”推向其胸口。 同样一招“大海无量”使出来,在《明玉功》第七层內力的驱动下,有雷霆万钧之威,若排山倒海之势,罗伯特感觉朝自己迎面扑来的,似乎是真正的海啸,直接就被推出了比赛场。 罗伯特被推出比赛场后,坂崎獠直接冲了上来,他高高跃起,於半空中自上而下向著李信一脚踢来,对著李信大喝道:“来,继续,让你见识见识我“极限流”的厉害!” 飞燕龙神脚! 这是罗伯特的独门绝技,坂崎獠现在正是要用罗伯特的绝技,来为他战胜击败他的对手。 李信正要迎击,试试这“无敌之龙”的厉害,突然被人一把推开,八神庵手中带著火焰,自下而上攻向坂崎疗。 百式·鬼烧! “闪开,接下去的战斗,是我的!” 八神庵对李信喝道。 李信知道八神庵这是被勾起了战意,不愿一直做观眾,虽然他也很想和坂崎疗来一场较量,验证一下自己的武功,但是李信知道以八神庵的性子,若是李信不顺著他,他怕不是连李信也要打, 为免“kof”大赛从未有过的內订行为发生,李信也就只能飘然而下,退出比赛场,让八神庵和坂崎獠战个痛快。 从比赛场退下之后,李信回到队伍中看望藤堂龙白。 麻宫雅典娜见到李信后,一边治疗一边道:“藤堂伯父的伤势有些严重,可能需要儘快送去医院才行。” 她的超能力可以进行一些简单的治疗,但也就治疗一下皮肉伤,藤堂龙白受的是极为严重的內伤,她只能勉强让藤堂龙白的伤势不再恶化,而没办法真正治好他的伤势。 “让我来。” 李信对麻宫雅典娜道,在麻宫雅典娜让开之后,盘膝坐到藤堂龙白身后,双手抵在藤堂龙白的后背,以《明玉功》为其疗伤《明玉功》对於內伤有著不可思议的功效,之前李信“五內俱损,八脉皆伤”,这在武学上近乎不治之伤,但却还是凭藉《明玉功》的神效治好了,虽然《明玉功》在治疗別人时功效要差上不少,但是以李信现在《明玉功》第七层的功力,稳住藤堂龙白的伤势还是很简单的。 在李信凝神治疗之下,藤堂龙白原本无比苍白的气色在不断好转,但到了某个程度之后,突然间又快速转黑。 藤堂龙白睁开眼晴,猛地吐出一口黑血,把一旁的麻宫雅典娜嚇了一跳。 “滕堂老伯,你还好吧!” 麻宫雅典娜关心道。 藤堂龙白吐出黑血之后,脸色骤然好转,甚至多了几分红润,他擦了擦嘴角残留的黑血,忍不住道:“我可太好了,体內积压已久的內伤,居然减轻了!” 他在十几年前和坂崎琢磨进行那场爭夺“东瀛最强”之名的那场大战中落败,自那时起便受了很重的內伤,这些年反反覆覆的,一直没好,后来被坂崎獠打败,新伤加重了旧伤,再加上心情鬱结,导致他身体大不如前,伤势就更重了。 这种复杂的內伤是最难医治的,藤堂龙白原本已经放弃了治疗的念头,想著就这么算了,没想到被李信运功治疗了一番后,这陈年旧伤居然有了好转的趋势。 藤堂龙白转头望向李信回气调息的李信,心中道,贤婿啊,你到底还有多少惊喜给我啊! 李信收功之后,刚睁开眼睛便见到用“色眯眯”的眼神望著自己藤堂龙白,顿时嚇了一跳:“藤堂老伯,你这么看著我做什么!” “哈哈哈,没什么,我就是想著,阿信你帮我治好了我的顽疾,我一定要好好报答你!” 藤堂龙白哈哈笑著道,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只能把小女许配给你了! 李信似乎察觉到了藤堂龙白的歪心思,他道:“不用了,毕竟我们现在是队友,而且你之前也对我多番照顾,些许小事,就不要提什么报答不报答的了。” “要的要的,我准备把我最宝贵的东西交给阿信你!” 藤堂龙白坚持道。 “最宝贵的东西— 藤堂龙白的算盘珠子都蹦李信脸上了,他连忙转移话题道:“藤堂老伯你快看,那边已经要分出胜负了!” 藤堂龙白听到李信的话后果然被比赛场上的战斗吸引,立刻转头望去,却见八神庵和坂崎疗相互狂攻,“八稚女”和“龙虎乱舞”激烈对撞,八神庵一爪將坂崎疗胸口撕开,坂崎獠也是一拳落在八神庵胸口,两人全都倒退数十步,好悬才站定身形。 八神庵口中猛地吐血,坂崎獠神色不动,突然身上爆发出一团紫色的火焰,隨后倒在了地上。 “作为热身的玩具,倒是勉强合格。” 八神庵吐掉嘴里的血沫,双手插兜,缓缓走下比赛场。 “哥!” “獠!” 坂崎尤莉和罗伯特飞速跑上比赛场,將坂崎獠扶起。 当八神庵离开后,坂崎獠身上的火焰便诡异熄灭了,坂崎獠双目赤红,拳头紧握,指甲深深嵌入皮肉中。 这是这些年来,他自草京之后的第二次败北,而且和输给草京不一样,他是在完好的状態下输给八神庵的,真是一点战败的藉口也找不到,当然,坂崎獠也不会去找那种藉口就是了。 “八神庵下次,我一定不会再输给你。” 坂崎疗吼道。 刚刚走下比赛场的八神庵听到坂崎獠的声音,发出冷笑道:“哼,败犬之吠。” “说这么囂张的话前,先把嘴角的血跡给擦乾净了再说。” 李信对八神庵道,八神庵翻了个白眼,不理李信,等到背过身的时候,才偷偷將嘴角的血擦了个乾净。 隨著“龙虎队”被淘汰,另外一支决赛队伍终於確认,便是“宿敌队”,决赛將会是“主角队”和“宿敌队”的战斗。 没有一秒钟休息的时间,之前那个短髮女人又一次出现,宣布决赛正式开始。 “这是生怕我们有休息的时间吗?” 李信不由道。 “恐怕是的。” 麻宫雅典娜点头道:“上一届大赛也是如此,让八支队伍在短时间內进行高强度的战斗,等决出最终的胜利者后,冠军队伍也已经疲惫不堪,那个时候,大赛的举办者怒加就站了出来,吐露他的阴谋一一要將我们这些他精挑细选出来的格斗家做成雕像,成为他的收藏品。” “真是奇怪的癖好。” 李信表示自己有些搞不懂这些有钱人的脑迴路,之前那位铃木次郎吉老爷子如是,那个“kof”大赛的举办者怒加亦如是。 当然,真要说起来,只是喜欢和怪盗较劲的铃木老爷子可比手办狂魔怒加可爱多了。 “上一届大赛,怒加在被眾多格斗家联手击败后,因为接受不了失败的结局选择了自爆,炸毁了作为比赛场地的航空母舰,当时我们都以为怒加已经死了,现在看来,他还活著,不仅活著,还准备向我们发起復仇。” 麻宫雅典娜提醒李信道:“这一届大赛,恐怕怒加又会故技重施,阿信先生,你们一定要小心啊!” “管他什么阴谋,敢出来的话,我就拧掉他的脑袋!” 八神庵冷冷道。 他的目標是草京,谁要是敢来干扰他,一律干掉! 突然,八神庵感觉到一道目光,他转头望去,却见是草京对著他竖起了大拇指,然后狠狠朝下。 面对草京的挑畔,八神庵怒从心起,对著草京比出两根大拇指,然后狠狠朝下。 草京嘴角的轻桃笑容不见了,他坐在地上,脱掉鞋袜,用非常彆扭的姿势,对著八神庵竖起双手双脚四根大拇指,然后狠狠朝下。 八神庵眼角抽搐起来,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 “八稚女”施展起来的时候,他宛若有数条手臂,但那只是他速度太快產生的残影,他是人, 又不是什么怪物,只有一双手一双脚,哪里去找第五个大拇指对草进行还击? 於是,八神庵將目光对准了李信。 李信: 看我干嘛,我才不要加入你们这幼稚的游戏呢! 第170章 宿敌爭锋 第170章 宿敌爭锋 决赛开始,“主角队”和“宿敌队”的先锋选手都进入了比赛场。 “主角队”的先锋不用问也知道,是大门五郎,而“宿敌队”的先锋则是李信。 藤堂龙白虽然伤势好转了些,但短时间內肯定是没有再战之力了,而八神庵的目標是草京, 坂崎獠还能激起他的兴趣,但是对於大门五郎和二阶堂红丸这两个“小垃圾”,他就没兴趣了,自然只能由李信来对付。 “哼!” 八神庵对著上场的李信冷哼了一声,显然是在介怀刚刚李信不借他手指、脚趾还击草京的事情,害他在草京面前落了面子。 李信翻了个白眼,不明白为什么八神庵这个看上去那么酷的傢伙,在面对草京的时候,居然能干出那么幼稚的事情,小孩嘛! 不过现在可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望著眼前这个身材高大,比传功之前的自己更加魁梧的赤膊大汉,哪怕此时李信功力大涨,在面对他的时候也丝毫不敢大意。 如山岳一般沉稳的气质,再加上如山一般魁梧的体型,毫无疑问,这是一个相当棘手的对手。 李信活动了一下筋骨,对大门五郎道:“开打?” 大门五郎点头,李信二话不说,直接以一招“大海无量”开场一一“大海无量”可攻可守,面对初次对上的对手,既可以作攻击也可以作试探。 掌力以海啸一般的声势冲向大门五郎,大门五郎浑然不惧,双掌拍在地上,整个比赛场都为之一震,李信也被从地面震上了半空。 在李信被震上半空之后,大门五郎如同一辆衝锋的坦克一般,轰隆隆衝锋了过来,抬起双手去接从半空落下的李信。 但,李信怎么可能让大门五郎这么简单就如愿以偿! 半空中李信一招“大海无量”尚未使完,直接变招为“地动天旋”,以强大的旋转力令自己扭转身形,並滯空了片刻,使得大门五郎產生误判,同时“佛法无边”已经蓄力完成,从天而降,落在大门五郎头顶,逼得大门五郎不得不挺起双掌迎向李信。 “嘢!” 大门五郎双脚深深凹陷了下去,在比赛场上留下两个深坑。 面对这强大的掌力,连大门五郎也是汗流瀆背,额头冒出了冷汗,但是他却在这个时候笑了。 “很厉害的掌力,但是你不该和我接触的。” 大门五郎道,说著扣动手指,和李信十指相扣起来,抓住了李信的双手,將他如同麻袋一般摔在地上,一次不够,还多来几次,最后更是將李信背在背上,高高跃起然后背摔而下。 “啊!” 见到这一幕,麻宫雅典娜惊叫出声。 身为“kof”上的两大银魔——-啊不,是两大摔技高手之一,和大门五郎交手,就不应该和他太过靠近,一旦被他缠上,大地就是他最强的攻击武器,嗯,现在换成了钢铁打造的比赛场,那就更是如此。 李信吃了大门五郎这么一套连击,如果这里是格斗游戏的话,李信起码已经掉了大半管血,而现在不是格斗游戏,这更惨,如果是格斗游戏,血量不清零就没事,不会对接下去的战斗有影响, 但是真人的话,挨了这么一套技能,是会受伤,会降低战斗力的。 打完一套之后,大门五郎的脸色並没有放鬆下来,反而变得比开始时更加凝重。 不对劲,手感不对劲。 大门五郎摔过的人连他自己都数不清,对於摔人的手感,他最熟悉不过了,甚至可以通过摔人时候的手感,大致估算出对方吃了多少伤害,但是刚刚他摔李信的时候,手感明显和以往任何时候都不一样,像是—-完全不著力一样,他感觉自己摔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气球,是空气! 李信慢悠悠从地上站起,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大门五郎道:“很厉害的摔技。” 如果是换做之前的李信,刚才那一套,早把他摔得七荤八素了,但是《明玉功》在突破至第七层之后,周围的护体气劲同样迎来了变化,不再是普通的护体气劲,而是產生一种奇异的漩涡力量,可以分散、化解攻向自己的力量。 之前《嫁衣神功》第七重的时候,《嫁衣神功》的护体气劲自然生出反震之能,十成力的攻击落在李信身上,会產生起码相当於三成力的反震之力,而且还会带上《嫁衣神功》炽烈无比的特性,很多时候別人打李信,李信还没怎么样,对方反而受不了了。 而现在《明玉功》第七层產生的护体气劲,十成力的攻击,最多只有两三成落在李信身上,其他七八成的力量,都被那奇异的漩涡之力给化解、消弹,大门五郎刚才將李信摔在地上,李信看上去遭受了无比重击,但是真正落到李信身上的伤害,最多也就別人想像中的一两成而已,以李信的体质和功力,不能说是给他挠痒吧,也只能算是一套不错的“马杀鸡”。 “马杀鸡”结束,李信试出了自己目前能够承受攻击的上限,也算收穫巨大,既然如此,那大门五郎也就没用了。 一式“无量直捣”直衝大门五郎,大门五郎预感到无法躲开,直接身形下沉,准备硬接。 大门五郎双掌拍出,正要和李信短兵相接,李信的“无量直捣”在和大门五郎接触之前的瞬间突然变为了“地动天旋”,利用强大的旋转之力將大门五郎整个拋飞了出去,总是摔人的大门五郎第一次感受到了被人摔出的感觉, “主角队”,先锋大门五郎,出局! 用这样的手段將大门五郎弄出局倒也不是李信想要的,只是他已经试过了,大门五郎体质强悍,用“无量神掌”和他交手,轻了没什么用,重了,又怕直接將他打死,就还这么著吧。 大门五郎出局后,一束电光落在了李信身前,正是二阶堂红丸发出的。 可能因为李信不是好看的小姐姐,又刚刚害他的好朋友大门五郎出局,二阶堂红丸骚话也不说了,发出一束电光对李信发出警告之后,立刻打出一记“电光拳”,要让李信好看。 “电光拳”招式一般,但是拳头上缠绕著的球形电光確实棘手,李信和八神庵交手过,知道这种异能的可怕,原本就威力极强,再经由內力增幅之后,威力更是可以达到一个超乎想像的地步。 於是李信开始向后撤,和二阶堂红丸拉开一段不短的距离,这些有超能力的格斗家,他们的攻击距离都比寻常格斗家要远上不少,之前李信和麻宫雅典娜交手的时候就吃过一次亏,光是躲开了她的身体攻击,却没有留意她的念力攻击。 二阶堂红丸见自己的“电光拳”没有打中李信,当即转用踢技攻击李信。 二阶堂红丸身材高挑,身为有钱人家少爷的他还兼著时装模特的身份,双腿极为修长,在施展踢技的时候,动作极为流畅、迅捷,甚至有些令人赏心悦目。 而且似乎也从李信和大门的战斗中看出了普通打击技对李信的伤害很低,二阶堂红丸出招之时附上了他的雷电异能,这果然令李信对他的攻击更加忌惮了起来,轻易不敢硬接。 不过久守必失,一直这样躲下去,拖到二阶堂红丸力竭,李信倒也不是做不到,但如果这样的话,那就太可惜了。 李信站定身形,向著四个方向各拍出一掌,寓守为攻,令习惯追击的二阶堂红丸嚇了一跳,没有反应过来。 等到二阶堂红丸被“四方无量”逼退后,李信立刻接上一掌“无量直捣”,直衝二阶堂红丸。 二阶堂红丸见李信靠近,心中无比开心,他就怕李信不靠近自己! 拼著硬挨李信一掌,在靠近李信后,二阶堂红丸伸手去抓李信的脑袋,双手不断有电弧冒出, 显然是想让李信体验体验电疗的妙处。 只是李信早有防备,《明玉功》逆转,强大的吸力变成了斥力,將二阶堂红丸推了出去,除了硬挨李信一掌“无量直捣”之外,二阶堂红丸什么都没捞著,可以说是血亏。 但这还没完,二阶堂红丸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被一股奇异的气劲牵扯,行动力受阻,却见身前的李信双掌聚於身前,正是“无量神掌”的第七式,“气海无涯”。 之前李信內功火候不够,施展“气海无涯”之时,漩涡气劲只能用来吸引周围气流,看著嚇人,实际上威力有限。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明玉功》突破至第七层之后,“气海无涯”的螺旋气劲已经可以事实上对敌人造成牵制,甚至弱一些的敌人,在这螺旋气劲面前直接就是待宰羔羊,会被束缚得一动不动。 如果说之前在遇到“基德”的时候他就有这份功力,“基德”出现在他一定范围內的时候,李信就可以施展“气海无涯”,隔空定住“基德”的身体,任由“基德”有再多招都使不出来,可以轻鬆抓到“基德”。 等等,他抓“基德”干嘛?“基德”你给我跑快点,千万不要被任何人抓住! 二阶堂红丸不是弱者,面对“气海无涯”的螺旋气劲,他还有行动能力,但还是受到了一定阻碍,速度大减,使得李信有充足的时间聚起“气海无涯”。 顺带一提,《明玉功》突破至第七层之后,李信的运气速度也大幅提升,“气海无涯”的聚气时间缩短至原先的二分之一都不止,使得这一招的施展速度变得更快了。 蓄足力的“气海无涯”出招,直接推向行动受阻的二阶堂红丸,二阶堂红丸连闪躲的余地都没有,直接被李信双掌袭胸,推出了比赛场一一因为麻宫雅典娜的提醒,李信知道夺得冠军不是这场大赛的终点,某种意义上来说,应该算是大赛的开局才对,为了应对未知的危险,应该儘可能多地保留战力才对。 这里的保留战力並不是单指保存自己的战力,还有保存其他选手的战力,现在强大的对手,在不久之后,或许就会是可靠的战友。 “红丸!” 草京接住二阶堂红丸,將其扶在怀里,身上火焰燃起:“接下来,就看我的了!” 李信的实力很强,但是越强的敌人,越能让他战意沸腾,让他发挥出更强的实力! “你特么能不能离我远点再放火!” 二阶堂红丸从草京怀里跳起来道。 二阶堂红丸原本还因为草京的扶而心生感动,结果这混蛋居然物理意义上地燃起来了,可把二阶堂红丸烫个不轻。 “啊,抱歉抱歉!” 草京挠头道。 这一激动火焰就自己燃起来,这是草京的老毛病了,因为这件事情,草京从小就被周围的人当做怪物,別的小孩都不和他玩,在学校里没有朋友,只能一个人孤零零的,草京也就变得討厌去上课,最终因为缺课太多,他也一而再,可能还要再而三地留级嗯,就是这样,才不是因为读书读不进去只能翘课导致留级的呢! “京,小心,那傢伙的武功,很诡异。” 二阶堂红丸拍去自己身上的火焰后对草京道。 他不怀疑草京的实力,在他心中,曾经在东瀛异种格斗大会上战胜他的草京是最强的,但是接下去草京的对手可不只有一个李信,还有一个打败了坂崎獠的八神庵,要接连面对两名强敌,草京真的能行吗? “放心,我的话,没问题的!” 草京自信道,他一直都是这么自信的, 二阶堂红丸点头,这个时候,他也只能相信草京了,相信他会如同往日那般创造奇蹟。 草京上场,李信刚想说话,身后一道如狼似虎的目光就投向了李信,李信对著草京摊了下手:“虽然我也挺想和你交手的,但是我后面那个,他可是等这个和你交手的机会好久了,所以, 我还是退场吧,就不打扰你们两个了。” 八神庵参加“kof”大赛的目的就是草京,李信如果继续站在比赛场上,搞不好会被八神庵当做碍事的傢伙一併清理。 虽然现在的李信也不见得怕了八神庵,但是没这个必要不是,而且他也確实很想看看,拽得不可一世的八神庵和自信无比的草京,到底哪个更强一些。 八神家和草家,纠缠数百年的宿敌,两大家族的后人终於再次相遇,並且——战斗! 第171章 八神和草薙 第171章 八神和草薙 草薙京和八神庵站在比赛场上,草京拉了拉印著太阳家徽的黑色露指手套,对八神庵道:“八神,你刚刚才和坂崎獠交手过,別说我占你便宜,我给你多一些时间休息,恢復体力。” “笑话,不过是打败一个小嘍囉,需要休息吗?” 八神庵不屑道。 虽然这么说,但在打败坂崎疗的过程中,八神庵確实消耗不少,还受了点內伤,又因为“kof”紧密的赛程安排,根本没有多少时间疗伤、休息,但是八神庵性子狂傲,让他接受草京的好意,怎么可能! “龙虎队”中,被八神庵说是“小嘍囉”的坂崎疗紧握双拳,气得牙齿都要咬碎了。 小嘍囉?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称呼被誉为“无敌之龙”的他,之前草京哪怕击败了他,也將其视作一个难得的好对手,这个八神庵居然將他叫做小嘍囉? “疗,被这种话影响到情绪,这说明你的修行还不够。” 坂崎琢磨双手抱胸道。 他的伤势比藤堂龙白轻不少,哪怕没人为其治疗,一番运气之后,也已经恢復了一些,虽然同样失去了战斗力,但此时行动无碍,出言教导自己的孩子还是没问题的。 被坂崎琢磨一提醒,坂崎獠这才醒悟过来,对坂崎琢磨道:“是,父亲,獠知道了。” 格斗家的尊严,要在战斗中找回来,之前他技不如人,输给了八神庵,那接下去要做的,就是刻苦修行提升实力,將八神庵打败之后,八神庵现在说的那些话,就会成为打在他脸上的迴旋鏢。 见儿子很快重拾斗志,坂崎琢磨非常满意,然后继续看向了比赛场。 好心给八神庵恢復的时间,八神庵却不领情,草京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摊手道:“原本还想给你这个手下败將一点让步呢,结果你居然不要,真是,一会输了之后,可別拿自己不在状態作为託词啊!” “手下败將?” 八神庵怒了,他今天才和草京见面,现在才第一次要和草京交手,他什么时候成了草京的手下败將了? 草京微笑著向八神庵做了一个竖起大拇指然后朝下的动作,八神庵几乎是秒懂,原来草京將那次也当做了比试,而且擅自认定八神庵是失败者。 顿时,八神庵脸上掛不住了,不过很快的,他想起了父亲对他说过的话,当感到尷尬的时候, 笑就对了。 於是,八神庵笑了起来,同时以手扶额,掩饰自己脸上的尷尬表情:“哼哼哼哼,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魔性,令人不寒而慄。 这个八神,果然是个狂悖之徒! 在场的格斗家都因为八神庵的狂笑而感到心里发寒。 而在大笑之后,八神庵也成功爭取到了时间,想到了该如何反驳草京的话,他手中燃起火焰,向草京投去:“只会逞口舌之利的可怜虫,当我把你打倒在地的时候,希望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一团赤色的火焰撞上了八神庵的紫色火焰,火焰相撞,进射出无数火星。 “八神,你才是,给我败吧!” 草京一拳打向八神庵,拳上带火,八神庵一爪上撩,同时跳至半空,在半空中对著草京一脚斜端,草京向上一拳,將八神庵打了回去。 两人大战起来,八神庵出手凶狼无比,显得极为凶残,草京则是出招每每出人意料,充满灵气,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两人的战斗令在场的所有格斗家都看得如痴如醉,连镇元斋都在不住点头。 李信同样如此,但是他看著看著,不由喃喃道:“八神和草—这两人的招式,怎么感觉有不少相通之处——” 实际上之前李信就有这个感觉,在草京和哈迪兰交手的时候,草京的招式就给李信一种熟悉的感觉,现在草京和八神庵交手,两人强招频出,招式之间竟是惊人相似,这令李信產生了强烈的疑惑。 “因为在古老的传说中,『八神流古武术”和『草流古武术”,原本就是同宗同源的。” 滕堂龙白突然道,为李信解开了他的疑惑李信惊讶道:“这两家不是世仇吗?如果说两家武功相互克制这我还能理解,同宗同源这怎么会—” 藤堂龙白苦笑著道:“事情还真是这样,起码在我“藤堂流”代代相传的藏书中是这样记载的。” 见李信不信,藤堂龙白继续道:“根据我『藤堂流”的藏书记载,八神家原本不姓八神,而是姓八尺琼,八尺琼家和草家,还有另外一个家族八家同为守护东瀛的三大家族,在长达千年的岁月中,都是东瀛的守护神。” “三大家族中,八尺琼家和草家关係最好,两家都拥有隨血脉流传下来的赤焰异能,並且一同开发出了一套专门用来將这赤炎异能发挥至极致的武术,两家人共同修习这套武术,可以说是亲密无间。” “那后来怎么会变成世仇?” 李信忙追问道。 之前八神父只说过八神家和草家是世仇,但却没说过两家原本是关係亲密的世交。 “这个具体的我就不清楚了,家族的藏书中也没写那么详细,毕竟那个时期,我『藤堂流”还没诞生,藏书中记载的,也不过是一些当时的传言。” 藤堂龙白摇头,然后道:“藏书上只写了,大概六百多年前,原本好得好似一家的八尺琼家和草家突然决裂,八尺琼家不仅改姓八神,而且世代相传的赤炎也变成了紫焰,同时还和原本亲密无间的草家变成了不死不休的世仇。 “两家共同开创、修习的那门武术也在那时做了区分,成为了现在的『八神流古武术”和『草流古武术”。” “而两家也在不断的廝杀中逐渐没落,到了最近百年,东瀛已经很少有听说八神家和草家的消息,说实话,这次大赛能见到这两家的传人,我也很惊讶。” 藤堂龙白想起曾经风光无限的两大家族到了现代居然只剩下这两个传人,不禁忧虑起“藤堂流”的未来。 等到他死后,香澄无法担当起大任,“藤堂流”恐怕也免不了没落,所以,必须趁著他还有口气的时候给藤堂香澄找个如意郎君! 这样想著,藤堂龙白看向了李信:“阿信啊—” “藤堂老伯,接下去的话可以不用说了。” 李信叫停道,藤堂龙白接下去的话,李信几乎可以倒背了。 “哎—— 藤堂龙白嘆气,而比赛场上,八神庵和草京的战斗也逐渐白热化起来。 或许真的如藤堂龙白说的那样,八神家和草家的武功同宗同源,两人的招式多有相似,所以两人明明是第一次交手,却对对方的招式极为熟悉,几乎是见到对方出招之后就可以立刻生出破解之法。 紫色的火焰和赤色的火焰不断碰撞,发出激烈的爆炸,李信望著八神庵紫色的火焰陷入了思索。 之前藤堂龙白说八神家的火焰原本也是赤色的,是后来和草家决裂的时候才变成了紫色,再联繫到八神父说过,八神家碰触了禁忌之力,因而被诅咒缠身,世代短命,这禁忌之力,莫非就是这紫色的火焰? 李信和八神庵交手过,很清楚那紫色火焰上除了超高的温度之外,还有一股毁灭性的力量蕴含其中,极为不详,这便是八神父口中的“禁忌之力”吗? 无论是八神庵的紫焰还是草京的赤炎,都具有著极高的温度,两人持续交战,连以钢铁打造的比赛场地也被烧得通红,甚至有融化的趋势。 也是,一般钢铁的熔点也就一千五百多摄氏度,而八神庵和草京的火焰似乎不能用简单的焰色反应去判断温度,都有著两千摄氏度以上的超高温,若是短时间还好,持续经受这样的高温,连比赛场地也受不了。 飞弹发射基地的地下,警报声不断响起,所有设备都在控诉著这炙热的高温,那个穿著红色西装的高大男子望了眼头顶被烧得通红的天板不由陷入了沉默。 妈的,真是小看了这两个小子! 他的上方就是八神庵和草京战斗的地方,只不过中间隔了厚厚的一层钢板,原本哪怕藤堂龙百和坂崎琢磨的大战,他这边也只能感觉到略微震动,但是现在,八神庵和草京的战斗却是切实波及到了这里。 监控因为高温已经停止工作,高大男人无法再通过监控观看比赛场上的战斗,他沉默了片刻, 终於从宝座上站起。 “走吧,柴舟,我们该去见见那两个调皮的小子了。” 高大男子对身旁的身影道。 虽然他原本应该等到八神庵和草京分出胜负,甚至是两败俱伤之后才出去的,但是现在看来不出去不行了一一如果再不上去,他这个基地搞不好就不能要了。 那身影默不作声,宛若木偶,只是在高大男子离开之后紧紧跟上。 此时,八神庵和草京的战斗已经进入了字面意义上的白热化, 极高的温度使得比赛场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炉,周围的格斗家们观看里面的战斗,发现里面的战斗场景居然都已经扭曲。 以往,八神庵和草京同任何一个人战斗都不至於如此,但是现在,双方都能操控火焰,而且双方的火焰相互之间有所克制,为了防护自身,八神庵和草京都不得不加大火焰的输出,以火制火,火力也就更加猛烈了,而两人战斗產生的高温自然也就超级加倍! 持续以火焰战斗,八神庵和草京都开始气喘吁吁起来。 火焰之力也不是凭空来的,而是需要消耗两人的体力来维持,放大、增幅则需要消耗內力,这使得他们这些拥有异力的格斗家攻击力远超其他格斗家,但是战斗的消耗也要高出他们很多。 原本八神庵和草京都只会在出招的关键时候带上火焰以减少消耗,但现在因为对方也有火焰之力,为了防御对方的火焰之力,两人都不得不长时间维持火焰,这令他们的消耗成倍增长。 “八神,你这是不行了吗?果然应该听我刚才的话,好好休息一会的吧!” 草京喘著大气,还不忘奚落八神庵。 “去死!” 八神庵不擅长口舌之爭,面对草京的垃圾话,他的回应是更加猛烈的攻击。 不过草京有句话说的没错,八神庵因为之前和坂崎獠的大战,確实消耗颇多,打到现在,他实际上已经落入了下风,所以打出的这一式“四百一式·冲月”也没最开始有力了。 草京感觉胜利已经就在眼前,他鼓起力量,“草流古武术”中的超必杀技“裹百八式·大蛇”已经在手中酝酿。 “啪啪啪!” 鼓掌声响起,那名高大男子带著突然出现,他一边鼓掌,一边讚嘆道:“草京,想不到一年不见,你的实力不仅没有退步,反而变得更强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高大男子嘴角那缕讥讽的微笑却好像不是这么个意思。 “怒加!” 看到高大男子出现,草京立刻收回了“裹百八式·大蛇”,对著那高大怒道。 这高大男子赫然是上一届“kof”大赛的举办者,本应隨著航空母舰“黑色诺亚”的自爆而一起消亡的怒加·班舒泰恩。 而除了这一重身份之外,怒加还是草京的杀父仇人,去年“kof”大赛首次举办,草京的父亲草柴舟感觉这场大赛似乎有什么阴谋,便潜入比赛地点进行调查,结果被怒加重伤,最后隨著“黑色诺亚”的自爆,草柴舟也就为怒加陪葬了,这笔帐,当然被草京算在了怒家身上。 “哈哈,草京,来,我给你见一个你做梦都想不到的人。” 面对草京愤怒的喊叫,怒加显得非常高兴,他让开了身体,露出自己身后之人。 “看看,这是谁!” 怒加大笑道。 之前怒加出现的时候,身后跟隨之人被高大的怒加挡住了,但是现在怒加让开身体,草京自然也就看到了身后那个人。 “老爸!?” 望著那人熟悉的道服和面容,以及那血脉相连的感应,草京震惊道,原来一直跟隨在怒加身后的那人,居然是本应已经隨怒加一起死在“黑色诺亚”上的草京的父亲,草柴舟! 第172章 天道好轮迴 第172章 天道好轮迴 “感动吗?可以和以为已经死去的父亲再度相见,这样的场面,是不是很感人?” 怒加微笑著,笑容中充满了恶意。 草京见到草柴舟之后立刻想要上前,但只踏出一步却又停住了。 他又不是傻子,怒加和草柴舟是生死大敌,现在草柴舟默不作声地站在怒加身后,且显得极为顺从,这背地里要是没有鬼就奇怪了。 见草京居然没有直接上前,而是留了几分警惕,怒加不由笑道:“呵呵,草京,看来你也不是什么笨蛋啊!” 走到草柴舟身后,怒加搭著草柴舟的肩膀道:“你这个不孝子,当初光顾著逃跑,连你老爹都不顾了,亏得我把草柴舟救下,不仅如此,还將其治好,这才有了你们现如今父子相见的感人场景,不过,对你这个不孝子,你父亲好像很有话说。” 草柴舟双目无神,一动不动。 怒加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瞧我这记性,我都忘了,你现在没法说话了—哎,没办法,那就跳过前置对白,直接开始进行战斗吧,去把你的好儿子给我收拾了。” 听到怒加的命令,草柴舟身上立刻燃起赤红色的火焰,其火焰之凶猛,比之草京更加炽烈数分。 “去吧,草柴舟,让你那个不孝子知道你的厉害!” 怒加大笑道。 他就是想看这种父子相残的戏码,所以才特意费了老大功夫將草柴舟救活並洗脑,现在终於到了他收穫的时候了。 此时的草柴舟在被怒加洗脑之后,已经完全成了只知道听从怒加命令的傀,哪怕面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居然也是辣手无情,起手便是一招草家的绝技,之前草京想要用来对付八神庵但未打出的“里百八式·大蛇”。 “老爸!” 强大的火浪袭来,草京见草柴舟居然对自己下狠手,不由呆立在原地,最后居然还是八神庵拉了草京一把,將草京拉出了“大蛇”的攻击范围。 “想死可以,但是你只能死在我的手上!” 八神庵將草京摔在地上道,同时迎上了草柴舟,以紫色火焰对抗草柴舟的赤色火焰。 “八神庵—— 怒加望著和草柴舟打起来的八神庵不由笑了起来:“可真是意料之外啊,你们八神家和草家不是世仇嘛,你这会儿怎么救起草京了—” “闭嘴,草京就算死,也只能死在我的手上,所有阻止我杀草京的人,都是我的敌人!” 八神庵怒道。 怒加摇了摇头,对草柴舟道:“草柴舟,给我好好照顾这两个用火的小子。” 对草柴舟下达完命令之后,怒加转身面对其他格斗家,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又一次见面了,虽然有几张新面孔,但大部分人应该都还认识我吧?” “怒加!” 一个充满愤怒的声音响起,哈迪兰捂著自己的独眼,另外一只眼睛对著怒加射出无限的怒火。 “哦呀哦呀,这不是我的老朋友哈迪兰『教官”吗?真是好久不见了!” 怒加在『教官”二字上故意加了重音,语气中充满了戏謔。 九年前,已经是世界军火交易巨头的怒加引起了多国政府的忌惮,他们僱佣当时就已经被称做最强僱佣兵的哈迪兰消灭怒加以及他的势力,哈迪兰接下了这个任务,带领最精锐的五十名部下前去抓捕怒加,结果那一战,不单是哈迪兰惨败,连哈迪兰手下的那五十名精锐也全部死在了怒加手上。 (请记住????????????.??????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惊讶於哈迪兰能接自己一招不死,当时的怒加觉得哈迪兰应该可以变得更强,於是饶了哈迪兰一命,让哈迪兰回去苦练武功,以后再来找他报仇,但是为了能让哈迪兰铭记对他的仇恨,加倍努力变强,怒加收走了哈迪兰一只眼睛,同时还取走了哈迪兰妻女的性命,自此,哈迪兰一生最大的目標就是消灭怒加。 上一届“kof”大赛,哈迪兰在看到邀请函上那个“r”的字母时,便已经猜到大赛的举办者是怒加,於是率领怒队参赛,最终见证了怒加的惨败,也看著他和“黑色诺亚”一起沉入大海。 原本哈迪兰以为,他的妻女终於可以在天堂安息,现在,怒加这个魔鬼居然又从地狱中爬了出来,这如何不令哈迪兰愤怒到要將自己燃烧, “父亲!” 莉安娜的一声“父亲”令哈迪兰从被愤怒吞噬的状態中清醒了过来,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养女, 知道现在更是应该冷静的时候,他对莉安娜和克拉克道:“『怒队』,行动!” “是!” 莉安娜和克拉克齐齐敬礼道,然后三人组成阵势,隨时准备对怒加展开围攻。 而除了“怒队”这队怒加的老仇人之外,其他格斗家也已经围上了怒加。 上一届大赛,这个傢伙就在比赛结束后突然跳出来,要將所有人製成雕像,现在他再一次出现,很显然是想要完成之前没能完成的事情,也就是说,不管大家和怒加有没有私人恩怨,哪怕是为了生存下去,他们也要打败怒加。 轻轻蹭了蹭自己的鬍子,面对这么多“热情”的格斗家,怒加露出高兴的笑容:“看到你们这么主动地想要成为我的收藏品,那我就放心了。” 说著,怒加爆发出强悍到极致的气,將自己身上的高档西装给震成了碎片。 没有了衣服的阻隔,怒加那身如同钢铁的肌肉完全显露了出来,不逊色於在场的任何一名格斗家,而除了那一身铁铸一般的肌肉之外,怒加身上还有一个非常显眼的特徵,那就是他的右臂,已经成为了一只机械手臂,而在眾多格斗家看不到的怒加的背部,一个巨大的“q”的標誌也浮现在了上面。 现在的怒加在大难不死之后,已经进化升级了,或许称呼其为“q·怒加”更加合適。 这个魔鬼,变得更强了! 一眾和怒加交手过的格斗家们心中凛然。 活动了一下机械手臂,怒加对一眾格斗家勾了勾手道:“来吧,一起上吧!” “等一等!” 这时,李信站了出来,他望向怒加道:“开打之前,能允许我问个事情吧?” 怒加望向李信:“你是这一届大赛的新人?我看到你的表现了,你的实力很不错,会是一个优质的收藏品,我允许你向我提出问题,我会看心情进行解答。” 怒加本以为,李信会问他是如何从去年的爆炸中活下来的,又或者如何才能解除对草柴舟的操控,再有就是他还有没有其他什么阴谋,怒加甚至想过,李信会向自己投降求饶,但是李信隨后问出的问题,却令怒加暴跳如雷。 “我想问一下,你现在跳出来破坏比赛的进行,是不是因为付不出大赛的奖金?” 李信问道。 “kof”大赛的邀请函上写得很清楚,这一届大赛的优胜队伍將获得高达一千万美元的奖金, 原本八神庵和草京已经到了决胜负的关键时刻,虽然就当时的战况来说,草京的贏面更大,但也不好说八神庵是不是有反杀的可能,现在怒加突然跳出来,好了,两人都不打了,这场决赛泡汤了,“kof”大赛自然也就没了冠军,那本该属於冠军的一千万美元,当然就没了主人。 所以,李信非常怀疑,怒加是故意在这个节骨眼上跳出来闹事的,为的就是避免冠军產生,拿走他的一千万美元。 我特么要把你们全部做成雕像,你居然和我谈钱的事情? 怒加的情绪一时之间没转过来,呆愣在了原地, “怎么,被我戳破了你的险恶用心,你心虚了?” 李信质问道,语气也变得相当不善。 他参加“kof”大赛確实也有验证自己武功的打算,但是对於那属於优胜者的一千万美元的赏金,他也是垂涎已久。 如果说八神庵最后输给了草京导致他们无缘冠军,与一千万美元的奖金失之交臂,那李信还能接受,结果现在怒加跳出来搅乱了比赛,使得谁都拿不到这笔奖金,这李信就不能忍了。 毫无疑问,这是欺骗!这个叫怒加的狗东西根本没打算把奖金给他们这些参赛者,这傢伙是个可耻的骗子!没钱硬充阔佬! “我心虚?” 怒加震惊道。 “没错,你心虚了,你根本没有一千万美元,你个穷鬼!” 李信对怒加喝斥道。 怒加怒了,他真的怒了。 他这一生,有人说过他残暴冷血,有人骂过他阴险狡诈,他是在眾人的唾骂中一步步成长为一方巨壁的,他对这些辱骂食之甘怡,但是,但是——-他唯独没有被人骂过穷鬼! 开什么玩笑,我可是怒加!可以影响全世界军火、毒品走私的地下世界巨头,拥有私人航母, 钱多到可以用来盖宫殿的超级大富豪怒加! 区区一千万美元而已,我买下这个飞弹发射基地就了比这多几倍的钱,还有那些用来接参赛选手们到比赛地点的交通工具,那些豪华游轮的价值也是一个天文数字,那些都是我怒加名下的產业,我多有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你个小子居然说我穷鬼?告诉你,我怒加穷得只剩下钱了! “薇丝!” 怒加怒吼一声,他这辈子没受过这样的羞辱! 之前那名短髮女人立刻出现,对著怒加躬身行礼:“boss。” “东西拿出来。” 怒加对他的秘书薇丝道。 薇丝是怒加的贴身秘书,自然非常了解老板的脾气,她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样的东西向李信展示。 怒加指著薇丝手中的信封道:“那是一千万美元的瑞士银行的银行本票,任何人只要拿著这封银行本票,就可以直接去瑞士银行提出一千万美元的现金,钱就在那里,只要你们谁能打败我,谁就是这一届『kof』大赛的冠军,谁就可以把那银行本票拿走!” “果真?” 李信问怒加道。 银行本票这东西李信知道,基本可以直接代表钱,比支票都靠谱。 “我用我怒加的名字作为担保!” 怒加怒道。 “你的名字又不值钱” 李信小声嘀咕了一句,一旁拿著银行本票的薇丝嘴角抽搐了一下,想笑,但是老板就在身旁, 得憋住,忍得非常辛苦。 “阿信,怒加这个名字,还是值点钱的。” 哈迪兰这时有些看不下去了,出声对李信道。 怒加身为地下世界的巨头,光是这个名字,对很多势力来说就是巨大的威镊,虽然哈迪兰和怒加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但也不得不承认,怒加不可能在钱这方面的事情上糊弄人,那一千万美元的瑞士银行的银行本票,应该是千真万確的。 听到哈迪兰为自己说话,被李信搞得心態有些炸裂的怒加心中竟是对哈迪兰產生了些许感激。 还是老熟人了解他啊,这样吧,一会干掉哈迪兰之后,把哈迪兰的眼珠子还回去,让哈迪兰可以有个全尸。 “好,我相信你,哈迪兰教官。” 李信点头,对於哈迪兰的话,李信还是信任的,然后面向怒加:“我没问题了,开始吧。” “臭小子,敢这样羞辱我,我第一个就要杀了你!” 面对带给自己前所未有的羞辱的李信,怒加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他,直接运起了最高功力,双手聚气,向著李信打出一击“凯撒帝王波”。 “小心!” 哈迪兰惊呼道,这“凯撒帝王波”原本是欧罗巴的霸主克劳萨的独门绝学,被怒加以其绝世天赋学了去,之前用出来已经不逊色於克劳萨的原版“凯撒帝王波”,现在怒加的实力比之去年更上一层,他的“凯撒帝王波”的威力应当变得更加可怕,李信若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硬接,恐怕会吃大亏! 然后,哈迪兰就见到了令自己怀疑人生的一幕,面对怒加的“凯撒帝王波”,李信不闪不避, 直接运起双掌,將袭至自己身前的“凯撒帝王波”轻轻一拨,给拨回向了怒加,怒加一个闪避不及,直接被“凯撒帝土波”轰了个正看。 怒加:“!?” 我的“凯撒帝王波”! 第173章 目標:大卸八块 第173章 目標:大卸八块 之前,李信在修练“移接玉”的时候,觉得“移接玉”虽然厉害,但却必须先摸清对方招式的运劲方式,在对方出招前加以干涉才反弹对方的招式,运用在实战中多有不便,尤其是在面对第一次遇上的对手时,限制颇多。 但是当李信將《明玉功》突破至第七层,李信恍然,原来“移接玉”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 第七层的《明玉功》令李信的动態视力大幅提升,可以更加清晰地看清对方的出招,同时,李信的反应速度也达到了超乎想像的地步,可以更快根据对方的出招做出应对,再加上真气运转的速度也变得更快,出招更加迅捷,几番相加,哪怕是面对第一次见到的招式,李信也可以將其反弹回去, 怒加刚刚放出的“凯撒帝王波”就是李信的第一次尝试,看起来效果不错。 怒加发出的“凯撒帝王波”威力巨大,打在怒加自己身上,直接令怒加钢铁般的身躯也后退了数步,可惜也仅此而已,並没能直接將怒加打倒。 “你个该死的家— 结结实实挨了自己十成功力的一记“凯撒帝王波”,怒加也是相当不好受,嘴角微微溢血,对著李信怒目而视,血红的右眼释放出诡异的光芒。 只是还没等怒加把话说完,李信已经一掌印在了怒加胸前, 趁你病,要你命。 在打架的时候,如果不是必要,李信素来是不废话的,所以见怒加没有被“凯撒帝王波”击倒,李信二话不说就冲了上去,趁怒加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对著怒加的胸口就是一招“无量直捣”。 这一招“无量直捣”李信用足了十成功力,可以说是毫不留手,哪怕是十公分厚的钢板,也足够打个对穿,但是打在怒加没有任何防护的胸膛空门,居然什么反应都没有,整个人纹丝未动,令李信大吃一惊。 这一掌虽然没有伤到怒加,却令怒加更加顏面无光,他爆喝一声,一股巨大的,散发著极为邪恶的气息的力量猛地从他身上爆发开来,李信见势不好,立刻后退闪避。 退开一定距离后,李信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 手掌发黑,似乎有一股诡异的力量在入侵自己,李信急忙运起《明玉功》將这股力量从手掌逼出。 这一千万美元果然没那么好拿· 李信在心中道。 逼退李信后,怒加並不算就此罢休,他以腿作刀,一脚自下而上飞旋,锐利的刀芒令李信不寒而慄。 这招接不得! 锐利的刀芒令李信不敢触碰,“移接玉”自然也就施展不开,李信只能先避其锋。 只是怒加的力量好似用不完的一样,迴旋腿刀连绵不断,似乎不將李信赶尽杀绝就不算完,李信且战且退,怒加却是步步紧逼,终是將李信逼到了基地的墙壁处,令李信退无可退。 “去死吧!” 怒加腿刀含怒而发,李信双掌运劲,已经做好殊死一搏的准备。 这时,一把带著火焰的摺扇飞向怒加的腿刀,虽然这把摺扇威力有限,打在腿刀上一触即溃, 但却成功吸引了怒加的注意,令怒加的精神有了那么一瞬间的分散,让李信得以找到机会逃出怒加的连环攻击。 “谢了,小舞!” 李信向仗义出手的不知火舞道。 “谢什么,今天不打败怒加,所有人都要死在这里,帮你就是帮自己!” 不知火舞回道。 之前和安迪战斗的时候,不知火舞几下就被安迪打败,现在反而成了一眾格斗家中状態最好的几个之一。 而在面临这般生死危机的时候,不知火舞也就没有閒心去思考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了,战斗意志迅速恢復。 “小舞说得对!” “饿狼队”的特瑞也道,他一拳击在地面,强大的能量汹涌而出,冲向了怒加,正是他的必杀技“击地波”。 之前才和草京大战一场,特瑞的状態並不好,一身力量经过短暂的休息並没恢復太多,但特瑞是个正义感特別强的人,面对这种局面,哪怕力量不足,他也不会有所畏惧,誓要为击败怒加出一份自己的力。 见特瑞出手,坂崎疗自然不甘落后,虽然他伤势比特瑞更重,力量消耗也更大,但还是坚持打出了一记“霸王翔吼拳”。 “打得好!” 金家潘见此大讚道,虽然之前坂崎獠单挑了他们“金队”,金家潘对坂崎獠颇有敌意,但是这种时候,金家潘还是愿意和坂崎疗同仇敌的,他二话不说施展自己的绝学“凤凰腿”冲向怒加, 对其施展连环攻击。 “滚开!” 怒加大喝一声,先是以“烈风拳”一击將坂崎獠的“霸王翔吼拳”给抵消,同时高踢腿破了金家潘的“凤凰腿”,在金家潘身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巨大伤痕。 他可是怒加,是谁都可以来碰瓷的吗? “师父!” 危机时刻,陈国汉和蔡宝奇也顾不上他们原本的计划是向怒加投降然后欺师灭祖,上去將重伤的金家潘扶住。 金家潘虚弱非常,但却还是对两人道:“你们两个,快去帮忙·— 我们打怒加?真的假的? 没有转头去帮怒加,成为怒加的狗腿,这已经是这两个傢伙良心未泯了,让他们去和怒加拼命?怕不是想他们原地叛变! 不过面对师父的命令,或许是身体已经形成本能,陈国汉和蔡宝奇还是应下道:“是,师父。” 然后呀呀怪叫著冲向怒加,但也不攻击,就这么绕著外围不断兜圈子,看其他格斗家和怒加战斗。 嗯,听从师父的命令是本能,但是对师父的命令敷衍了事,这也是本能。 好悬金家潘在交代完事情之后就昏迷了过去,不然看到两徒弟这般出工不出力,肯定又要狠狠教训他们,给他们的训练加倍加倍再加倍。 “超能力队”这边,麻宫雅典娜和椎拳崇联手,两名超能力战士一起发动超能力,为其他格斗家牵制怒加。 在面对李信的时候未战先降的椎拳崇这个时候倒是硬气得很,一点不带怕的。 “討人厌的超能力!” 超能力拘束在了怒加身上,令怒加行动受阻,他猛地一震,强行突破了超能力的束缚,麻宫雅典娜和椎拳崇受到反噬,全都吐出口血来。 但两人的努力没有白费,他们成功製造出了一个空挡,一个让一直潜伏著伺机而动的暗杀大师有了出手的机会。 哈迪兰诡异出现在了怒加身后,手刀比真正的利刃更加锋利,对怒加施展割喉一击。 怒加心生警觉,在关键的时候猛地撇头,避开了致命一击,哈迪兰的手刀只落在怒加的脖子侧面,鲜血出,却没能要了怒加的性命。 “好,哈迪兰,干得漂亮!当年我留你的性命是对的!” 疼痛刺激了怒加,令怒加兴奋起来,他高声称讚道,同时一招“烈风拳”打出,哈迪兰双臂交叉於胸前,虽然已经全力抵抗,但是“烈风拳”锐利的气刃还是割伤了哈迪兰的双臂,令其鲜血淋漓。 这魔鬼,力量比之去年怎么增强了这么多! 哈迪兰心中震惊道。 而在哈迪兰一招不中的情况下,莉安娜和克拉克赶紧补救,克拉克从怒加身后抱住怒加,限制住怒加的行动,莉安娜一记手刀刺入怒加小腹,却发现怎么都刺不进去。 “哈迪兰不错,但你们两个就差远了!” 怒加浑身一震,力量爆发,將克拉克和莉安娜震开,他伸出那只机械手臂扼住莉安娜的喉咙, 狞笑著对莉安娜道:“刚刚听你好像叫哈迪兰“父亲”?你是他的女儿?不对啊,他的女儿已经死了,被我亲手杀死的,所以,你是他的养女?你说,我要是將你在他面前杀死,他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不!” 哈迪兰发出近乎疯狂的痛呼。 九年前,他就亲眼看著自己的妻女在他面前被怒加残忍杀害,现在,难道他又要看著自己的养女也在自己面前被杀?这样的痛苦,他还要经歷第二次? 哈迪兰痛苦的喊叫对怒加来说是最动听的音乐,因为他就是如此残酷、冷血、无情..嗯,还有富有,这很重要。 就在怒加要掐断莉安娜那根细致的脖子时,一点寒芒闪现,令怒加也生出寒意,是一柄黑色的利剑刺向了自己的喉间要害。 怒加连忙伸出另外一只手去阻挡,却见那黑色利剑忽然扭曲,绕过了怒加的手臂,对著怒加的喉咙一抹,顿时,鲜血四溅,將被怒加提在身前的莉安娜也淋了一脸。 血,好多血,好熟悉的血—.— 带著热量的血喷在莉安娜脸上,鲜血上似乎带有一丝莉安娜极为熟悉的气息,莉安娜的眼睛骤然变红,浅蓝色的头髮隱隱有红光闪现。 怒加捂著喉咙倒地,扼住莉安娜的手自然也就鬆了,哈迪兰立刻上去扶住莉安娜:“莉安娜, 你没事吧!” 见到自己的养父,莉安娜眼中红光褪去,她摇头道:“我没事。” 虽然刚才意识似乎模糊了一下,但是莉安娜的状態还算可以,没受什么伤。 哈迪兰鬆了口气,望著倒在地上的怒加道:“你这个魔鬼,终於还是死了———“ “死?很抱歉,可能是因为我太过邪恶,到了地狱,连那些地狱的君主们都怕我去抢夺他们的位置,將我赶了回来,所以,我好像死不了呢!” 怒加猛然从地上站起,他放开捂在喉咙上的手,喉间的伤口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连喷在身上的血也都飞速倒流了回去,场面极为诡异,令人不由胆寒。 “这是哈迪兰瞪大了眼睛,这时他才发现,不仅是喉间的致命伤,自己之前留在怒加脖子侧面的伤口,不知什么时候居然也已经消失了。 “这股力量真棒!” 怒加大笑道。 他有信心消灭当初打败了自己的这群格斗家,就是因为他已经找到了全新的力量,现在看来, 这股力量確实厉害,不仅带给了更胜往昔的力量,还令他的自愈能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那些皮外伤也就算了,想不到居然连割喉的致命伤也能为他修復,他实在是爱死这股力量了。 只是,想到这股力量的源头,怒加眼中的笑意突然消失了一下,他捂住自己那只赤红的右眼, 感觉这只眼晴似乎在隱隱发痛。 等著吧,早晚有一天,我会找到你,將你打败,吞噬你所有的力量! 怒加在心中道,至於说他想要打败、吞噬的对象是谁,那就不得而知了。 “这个怪物,难道是杀不死的吗?” 眾多格斗家面对受了致命伤却还能瞬间恢復的怒加全都心生寒意。 这样对手,让他们怎么打,这已经不是人了吧?难道说,他真是魔鬼?能从“黑色诺亚”的自爆中活下来,便是因为他和魔鬼进行了交易? 眾多格斗家灰心之时,李信提起手中的软剑,淡淡道:“割喉杀不死你,看来,只能把你大卸八块了。” 杀不死?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人,所有的恐惧都来源於火力不足,同样的,杀不死对方,只会是因为攻击的强度不够,他就不信了,將怒加大卸八块了,这货还能不死,如果他真的有断肢重生的本事,他还用什么钢铁义肢,再生一只手臂不就行了! 怒加止住笑声,冷冷地对著李信道:“想把我大卸八块,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你这个卑鄙的偷袭者!” 刚刚那將他割喉的一击,就是李信发出的,这个混蛋!他真是好久没有这么想杀死一个人了! 李信的话令其他格斗家精神一振,全都重新恢復了斗志,再度组织攻击攻向怒加。 不管怒加到底是不是和魔鬼进行了交易,得到了这具不死之身,面对要將他们杀死並製成雕像的怒加,他们唯一的选择就只有和其对抗,只有打败他,他们才能活下去。 所以,这些格斗家接下去的目標是,將怒加大卸八块,看他这样还能不能復活! 第174章 草薙家的家庭教育 第174章 草薙家的家庭教育 这边格斗家们在围攻怒加,而另一边,一场关於火焰的战斗也打得如火如茶。 体力不支的八神庵苦战状態完好的草柴舟,若非八神庵战斗意识极强,而且对“草流古武术”极为熟悉,又有紫炎可以克制草柴舟的赤炎,这会儿早就已经败下阵来。 可恶,这老头实力真强,一点不像我家老头,平日除了做凉麵就一点修行也不做,实力早就退步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八神庵苦苦支撑著,面对草柴舟打过来的“荒咬”,八神庵先是用手肘攻阻挡,手腕隨之反攻回去,同时,紫炎从八神庵的手中燃起,自上而下旋转飞舞。 虽然草柴舟因为被怒加洗脑操控所以意识比正常时候没那么敏锐,但是对於这一招,他还是很熟悉的,正是“草流古武术”中的“百式·鬼烧”,当然,八神庵用的是“八神流古武术”, 但因为两种武术同根同源,所以这一招“鬼烧”也是大同小异。 无比熟络地闪开“鬼烧”带起的火焰,正当草柴舟以为对方招式已经用完的时候,八神庵落地之后居然再接了一次“鬼烧”,令草柴舟始料未及,被第二发“鬼烧”轰了个正著。 八神庵虽然虚弱,却还是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我『八神流古武术”的『里百式·鬼焰”, 没见识过吧?” “八神流古武术”和“草流古武术”自从分家之后,各自都没有止步不前,而是都相继开发出了很多独有的招式,那些由八神家和草家各自创新的招式,都会在几式之前带上一个“里”字,就比如草京最擅长的“大蛇”,在“草流古武术”中便是里百八式。 八神庵刚刚施展的“鬼烧”看似是“鬼烧”,但实际上是“八神流古武术”中的“里百式·鬼焰”,是被八神家改进过后的招式,草家已经有上百年没有和八神家交锋,两家都只记得双方武术中相通的那部分,却忘了不相通那些的招式。 这一招“里百式·鬼焰”若是用来打草京,那傢伙滑头的很,倒是没那么容易上当,但是现在的草柴舟一副脑子不太灵光的样子,和八神庵战斗的时候招式有些模版化,被八神庵利用,打了草柴舟一个措手不及。 只是,一招“鬼焰”並不足以击败草柴舟,所以八神庵並没有因此放鬆下来,趁著打退草柴舟的时间,八神庵双爪朝天,运转体內那股禁忌的力量,准备施展“八神流古武术”中的绝技 “禁千二百十一式·八稚女”。 和“八神流古武术”中的其他招式不同,几式前带有“禁”这个字的招式,必须运用流动在八神家血脉中的禁忌之力才能发动,这股禁忌的力量,便是导致八神家和草家决裂,同时也是使得八神家世代背负诅咒的元凶。 说实话,八神庵並不是太想用这些“禁”字打头的招式,因为使用它们,会令八神庵的意志进一步滑入疯狂的深渊,但是草柴舟的实力实在是太强了,功力老道,招式纯熟,又有赤炎异能, 一项短板都没有。 而且和另外两个老一辈高手坂崎琢磨、藤堂龙白不一样,草柴舟状態完好,没有內伤,可以一直维持最巔峰的战力,也就是受人操控后,战斗意识变差了许多,不然状態不佳的八神庵早就落败了,若是不使用“禁”字打头的招式,八神庵恐怕难以战胜草柴舟。 “让开,让我来!” 正在催动“八稚女”的八神庵被人一把推开,一式强悍霸道的“大蛇”代替“八稚女”落在了草柴舟身上,將草柴舟轰得后退数步。 草京步步紧逼,没有给草柴舟任何反应的机会,“荒咬”三连,打得草柴舟后退连连。 一边打,草京身后的八神庵还能隱隱约约听到草京在嘴里念叻著什么。 “让你老是不在家!” “让你从来不来参加家长会!” “让你总是剋扣我的零钱!” 草京越打越是激动,那战意比和八神庵战斗的时候高出不知道多少,若是当时草京和八神庵打的时候把这干劲用出来,八神庵说不定早就败了。 原本八神庵还担心草京面对自己父亲的时候会下不去手,所以主动上前和草柴舟交手,以避免父子相残的人伦惨剧发生,现在看来,他似乎想多了。 而草雉柴舟被草雉京打了个措手不及后,似乎也把他打开窍了,火焰之力展升,原本运用得很刻板的“草流古武术”瞬间变得灵活了起来,出招凌厉,尽显老辣之风。 这种感觉唔,怎么说呢,就像打八神庵是为了应付上班,一点干劲也没有,打得极为敷衍,而打草京的时候,却是干劲十足,將吃奶的力气都用了出来。 甚至,八神庵还能听到原本不能说话的草柴舟嘴中喃喃道:“逆子,逆子——“ 这对父子的关係是不是有些恶劣啊?话说这家人的家庭教育没问题吗? 八神庵愣然。 不过现在八神庵也没时间想这个了,他盘膝坐下,抓紧时间恢復功力,草京的状態比他好一些,但也绝对好不到哪里去,他一个人是无法战胜现在的草柴舟的,必须他和草京联手才行。 等等,和草京联手? 一股强烈的生理厌恶从八神庵身上涌起,和草京联手?死都不要!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干掉草柴舟,对,不仅是草柴舟,打完草柴舟之后,我连草京也一起干掉! 这么想著,八神庵动力十足,功力恢復的速度也变得快了许多。 另外一边,怒加和一眾格斗家们的激战也在继续。 这是生存之战,除了少数几个已经失去战斗力的伤员之外,还有两划水的气氛组,其他格斗家无不用尽了全力。 哦,不,还有个例外。 二阶堂红丸打出一记“电光拳”,被怒加的“凯撒帝王波”吞噬,眼看二阶堂红丸就要挨个正著,突然身形一沉,躲过了“凯撒帝王波”。 “小心点。” 镇元斋收回脚,刚刚就是他在二阶堂红丸危机的时候伸脚勾了一下二阶堂红丸的脚,令他身形下沉,躲过了“凯撒帝王波”。 “谢,谢谢—“ 二阶堂红丸对镇元斋道。 这已经是不是镇元斋第一次救助二阶堂红丸了,二阶堂红丸之前有一次差点被怒加抓到,也是这位老人推了他一把,令他逃过被搬运来搬运去的下场。 而除了二阶堂红丸之外,现在战场上的格斗家或多或少都被镇元斋救助过,这位八旬老人就像一个救火员一样,哪里有危险,他就跑去哪里救人,这也是格斗家们围攻强得不像话的怒加这么久,却始终没有减员的原因。 但不知为何,这位明显实力极强的老人,却始终没有对怒加出手,甚至之前怒加也看出这老头碍事,主动攻击镇元斋,被镇元斋用非常丝滑的方式躲过,但镇元斋也还是没有还击。 “不客气,完事了请我喝酒。” 镇元斋笑呵呵地道,说话的同时始终关注著激烈战斗的战场。 作为在场格斗家中实力最强的高手,镇元斋似乎是最应该出手的,但他却没有上前和怒加正面交手。 他已经老了,他的时代也已经过去了,作为上一个时代的残余,他要做的不是抢这些年轻人的风头,而是守护那群年轻人,让他们有绽放的机会。 镇元斋相信一句话,“一代人有一代人的长征”,现在,怒加便是这群年轻格斗家们的“长征”,若是连眼前的怒加都无法战胜,他们未来如何应对比怒加更强大的对手? 从怒加身上,镇元斋感受到了一个不寻常的气息,他有预感,一个风起云涌的时代將要来临, 怒加可能只是这个时代的开胃菜而已,也是这群格斗家必须靠自己迈过去的坎。 所以镇元斋没有出手对付怒加,而是看著这些年轻的格斗家们对抗大魔王一般的怒加,只在他们陷入危险的时候才会出手相救。 目前,围攻怒加的格斗家中,李信是第一主力,一方面是李信的实力是在场格斗家中保持得最好的也是最强的,另一方面也是他最遭怒加的恨,仇恨拉得很稳。 但也因此,李信承受了最大的压力。 又一次以辟水剑法绕过怒加的防御,刺入其心口要害,怒加恍若未觉,对著李信打出一掌,正是李信之前打他的掌法,“无量直捣”! 身为一名武学奇才,怒加最擅长的就是吸收敌人的武功,將之化为己用,他的“烈风拳”、“凯撒帝王波”就都是他和其他高手交手时,从他们身上学来的。 不过怒加也不是什么样的武功都学,只有那些真正高手的绝学,他才会心思去学来並融入进自己的武功之中,而现在,李信的“无量直捣”也有幸加入了怒加的“收藏”。 打出一掌“无量直捣”,怒加满心以为自己可以在李信脸上看到震惊,用对手的绝学杀死对手,在对手满脸的难以置信中终结对手的性命,这是怒加在战斗中最喜欢做的事情。 李信见到这无比熟悉的掌法果然惊了,但却不是震惊,而是惊喜。 他直接运起“移接玉”,不是用双手,而是直接以剑尖拨动怒加的手掌一一如果是其他招式,李信还只能用双手施展“移接玉”,但是“无量直捣”,那李信可太熟了,用软剑都可以使出来。 怒加的手掌不受控制,调转枪头打在了自己的脸上,怒加脸上挨了个正著,连牙齿都被打得鬆动了。 好在现在的怒加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加持,连割喉这样的致命伤也可以很快癒合,更不用说这样的小伤了,疼痛反而激起了怒加的凶性,他对著李信·-身后的麻宫雅典娜重重打出一拳。 这小子可以反弹別人的招式,除了“灭族切割”好像是惧怕其锋锐的刀芒不敢接之外,其他攻击,好像无论是远程攻击还是打击攻击,李信都可以反弹,所以怒加只能对著李信之外的人下手。 胚,憋屈! 李信可以反弹面向自己的攻击,但是怒加不攻击他反而攻击麻宫雅典娜,那李信就没办法了, 只能挥剑刺向怒加身后,希望能令怒加回防,但是根本没用,软剑刺在怒加后背,入肉三寸便被怒加的肌肉夹住,不能寸进,而怒加则是狞笑著冲向了麻宫雅典娜。 好在麻宫雅典娜也不是什么弱质女流,面对怒加的衝锋,她二话不说,直接一招“心灵传送术”,瞬移到了李信身后。 嗯,在阿信先生身后感觉安全一些。 麻宫雅典娜这般道李信勉力从怒加身上拔出软剑,心中微微嘆息。 软剑配合“辟水剑法”,在杀一般的高手时简直是无往不利,比李信会的任何一种武功都好使,只要轻轻刺入对方的要害,就可以瞬间结果人的性命。 但是面对有著不可思议的自愈能力的怒加,“辟水剑法”就显得没什么效果了,甚至將软剑杀伤力不足的缺陷暴露了出来一一软剑偏软,只適合刺、削等轻攻击,劈、砍之类的重攻击很难施展得开来。 看来回去之后,得想办法找一把好剑,配合上“名剑八式”,自己的实力一定可以更上一层。 只是这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要紧的,是对付怒加。 怒加攻击的麻宫雅典娜,却突然失去了目標,只能就近寻找敌手,而他盯上的新目標就是“就是你了!” 怒加狞笑著扑向不知火舞,不知火舞心下生寒,她在一眾格斗家中的实力並不出挑,对上怒加几乎可以说是毫无还手之力。 李信见不知火舞遇险,连忙施展“气海无涯”,不求杀伤怒加,只求能牵制怒加一二,令不知火舞有机会逃出生天。 被“气海无涯”的奇异力量牵扯,怒加露出一个奸计得逞的阴险笑容,他任由自己被那股力量牵引,甚至加速,来到李信面前,举起钢铁手臂,对著正在施展“气海无涯”的李信攻去! “怎么样,这下你没办法使用那可以反弹攻击的手段了吧!” 怒加狂笑道。 他怒加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战胜如此之多的对手,靠的可不仅仅是力量,还有智慧! 第175章 王重阳点了个赞 第175章 王重阳点了个赞 面对冲向自己的怒加,正在施展“气海无涯”的李信確实无法立刻转成“移接玉”,但也不是毫无还手的余地,他直接逆转“气海无涯”的运气方式,將吸扯之力转为推力,想將怒加推出去。 但是怒加哪里肯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力量再度爆发,突破李信的劲力牵扯,一拳打向李信。 一眾格斗家中,坂崎琢磨和藤堂龙白已经废了,坂崎獠和特瑞消耗过大又有伤在身,同样不足为惧,仅剩下李信和哈迪兰可以对他造成威胁,其中尤以李信对他的威胁最大。 李信那招可以反弹攻击的招式怒加现在也没想到好的破解方法,关键是完全摸不清运转的方式,让一向自负武学奇才的怒加想偷学也做不到,明明连麻宫雅典娜那招以精神力作为驱动的“精神力反射波”都被他吸收转化,成为了他的又一绝学“黑暗屏障”,但是李信的“移接玉”他感受了多次,却始终摸不著头脑。 可惜了你那招神奇的武功,若是能够学会,我將变得更加天下无敌。 怒加虽然惋惜,但是李信的威胁太大,他不能再任由李信活下去。 一拳重重打在李信身上,怒加的笑容却突然凝固,因为身经百战的他瞬间就感觉到了拳头上的异样感,这根本就不像是打在人体上,反而像是打在上。 不等怒加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李信猛地一掌打在怒加的额头,这一掌的力量大得不可思议, 打得怒加后退数十步,这绝对是怒加从开战开始受到的最大的伤害。 当然大了,这可是怒加刚刚运起全部力量的一拳再加上李信运气许久的“气海无涯”,两种力量相加,可不是强得可怕! 在知道怒加这一拳无可避免之后,李信孤注一掷,运转“移接玉”,以身体作为媒介,將怒加的拳劲转移到了掌中,最后配合“气海无涯”打出,才有了这惊天一击。 只是打完这一掌后,李信也不好受,他以自己的身体为媒介转移怒加的拳劲,怒加的拳劲上似乎带著一股毁灭性的力量,这股力量从自己身体里经过,给李信的身体带去了很大的损伤,所以在打退怒加之后,李信也吐血了。 怒加见李信吐血,立刻想要追击,但在迈出一步之后,却发现脑袋一阵晕眩,捂著头停在了原地。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感觉手上一阵黏糊糊的,怒加將捂头的手放在眼前,发现上面全部是血, 怒加震惊,他非常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体有多强横,说是钢铁之躯也不为过,而头骨是他身体最坚固的地方之一,李信刚刚那一掌居然能將他打得头骨都碎裂了开来,这是何等的力量! 现在的怒加因为一些奇遇,已经脱胎换骨,拥有了惊人的恢復能力,割喉,刺心之类的致命伤对他也无效,但是大脑被破坏也还是会死的,李信刚刚这一掌,已经达到了可以威胁怒加生命的地步。 在怒加发愣的时候,其他格斗家可不好放过这个好机会,尤其是和怒加有著血海深仇,又是一眾围攻怒加的格斗家中除李信之外最强的高手哈迪兰。 哈迪兰一记手刀刺入怒加腹中,他的功力高出莉安娜不知道多少,莉安娜难以刺入怒加的腹部,但是哈迪兰可以。 手刀刺入怒加的腹部之后,哈迪兰的內劲也隨之钻入怒加的腹腔,劲力倒转,如同一个抽水泵一样,將怒加体內的鲜血大量抽了出来,鲜血四溅,场面一时之间血腥至极,连一眾见多识广的格斗家见了之后心中也蒙上了一层阴影。 “滚!” 哪怕以怒加现在的体质,大量失血也是大感吃不消,他一拳打向哈迪兰,將恨不能榨乾怒加最后一滴血的哈迪兰打飞,而哈迪兰刚被击退,他的养女莉安娜接力,衝到怒加身前,在怒加腹部的伤口癒合之前,將一枚拔下安全栓的手雷塞入了怒加身体中,然后飞速退开。 怒加:“!?” “轰”地一声,怒加的身体炸开,血液混合著肠子、臟器飞出,场面之惨烈,让人只想掩目。 手雷从自己身体里爆炸是什么感觉? 这个在今天之前恐怕没有人知道,因为一般人碰上手雷,哪怕被炸得血肉模糊,炸得断肢乱发,也都是在体外受到爆炸的衝击,谁也没这个荣幸享受手雷在体內爆炸的滋味,但是现在,有人知道了,怒加成为了史上第一个被手雷在体內爆破的人,而怒加的感言则是“去你妈的!” 怒加一手捂著炸出一个大洞的腹部,另一只手含怒打出一记十成功力的“烈风拳”,以莉安娜的小身板,若是挨实了这一招,恐怕不死也残。 李信突然闪身到莉安娜身前,一式“移接玉”,將“烈风拳”还给了怒加,怒加费力地在身前展开“黑暗屏障”,“烈风拳”又反弹了回去,李信再次“移接玉”,怒加继续用“黑暗屏障”反弹,李信再再次“移接玉”— 本该极为激烈的战场突然安静了下来,就这么看著李信和怒加不断以“移接玉”和“黑暗屏障”將“烈风拳”转移来转移去。 听,这场面,貌似略诡异啊—— 一眾格斗家面面相。 而另外一边,八神庵已经恢復了一些功力,然后立刻重新加入战场,他倒不是不想再休息一会,只是再休息下去,草京就要被草柴舟打死了。 或许草家的家庭教育確实有很大的问题,起码草京和草柴舟这对父子是这样的,不能说父慈子孝吧,嗯,看著像父辞子笑。 草京在打草柴舟的时候每一招都是狠手,而是草柴舟也是,哪怕是在意识被操控的状態,打起草京来也是毫不手软。 草京被草柴舟打得狼狐不堪,但却还是在口中念念有词道:“臭老爹,我就知道你之前放水了,说我已经青出於蓝,『草流”就该由我当家,特么你让我当家,倒是把家里的存摺交给我管啊!只丟给我一把破剑是几个意思!” 似乎是將草京的话听了进去,草柴舟下手更重,就在草京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八神庵上前,从草柴舟的身后对著草柴舟来了一招“百贰拾七式·葵”。 “葵”三击打得草柴舟一阵跟跎,八神庵摁住草柴舟的头,就要施展“二百十二式·琴月阴”,草京这时却突然將草柴舟提住,大喊道:“不准你打我老爹!” 然后一式“二百十二式·琴月阳”將草柴舟轰飞。 八神庵:“...“ 我不准打,只准你打是吧? “草京,你是怎么以为,你可以命令我的!” 八神庵冷哼道。 草京打草柴舟狠,那他就要打得比草京更狠(这该死的胜负欲),用他们八神家最凶残、最恶毒、最致命的招式打在草柴舟身上! 於是,八神庵发动禁忌之力,飞一般冲向草柴舟,八神家的绝技“八稚女”完完整整地落在了草柴舟身上。 “老爹!” 见草柴舟被如此残忍的招式折磨,草京大声痛呼,同时“大蛇”追了上去,重重打在草柴舟身上,像是生怕草柴舟死在八神庵手上,要抢著弄死草柴舟一样。 在八神庵和草京的联手(?)下,草柴舟彻底失去了战斗力,倒在地上的他发出痛苦的呻吟,他捂著头道:“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我,我还活著吗?” 见草柴舟突然恢復意识,正在蓄力施展“百八十二式”准备补刀的草京立刻散去力量,上去扶起草柴舟:“老爹,你没事吧!” “京,是你嘛———” 草柴舟看到自己的亲儿子,眼中闪过激动。 “老爹,是我!” 草京拉起草柴舟的手,让草柴舟能摸到自己的脸。 草柴舟激动地想要站起,却发现自己全身都像散架了一样。 “我这是怎么了?” 草柴舟痛苦道。 草京立刻道:“是八神打的!那傢伙是八神家的后人,专门和我们草家的人作对,之前老爹你被怒加洗脑控制了,要杀我们,八神那傢伙公报私仇,对你下手这么狠” 草柴舟:“.....“ 你个混小子,当我傻啊,我虽然上了点年纪,但还没到老年痴呆的程度,我身上的伤有多少是被八神家的紫炎打伤的,有多少是被草家的赤炎弄伤的,我还能不能知道吗?你小子下手可真够狠的啊! 不过现在不是和草京算帐的时候,等回到家,断了这逆子的零钱,这不比什么报復都强? 草柴舟脸上的笑容让草京有些心中发寒。 奇怪,这是怎么回事,老爹这是高兴的笑容吧?是父子重逢的高兴笑容的是吧?是吧? 不提草京这边的“父慈子孝”,另一边,怒加和李信不停反弹“烈风拳”,终於是怒加先一步承受不住,“黑暗屏障”破碎,“烈风拳”落在了怒加身上。 不过经过这一次次的反弹消耗,“烈风拳”已经不剩多少威力,落在怒加身上也不能令他產生多少损伤,这也是怒加最后撤去“黑暗屏障”,任由“烈风拳”落在自己身上的原因之一。 累了,就这样吧·— 怒加在心里道。 而借著“打桌球”的时间,怒加的腹部居然不可思议地恢復了,起码錶面上如此,这令其他格斗家不得不感嘆,连这样的惨烈的伤势都能痊癒,现在的怒加,真的已经成为了一个怪物。 怒加在这一局“桌球”对决中输了,但却显得气定神閒,他对李信道:“哼哼,就算让你贏了一招又如何,我可以输无数次,但是你,你只要输一次就会死!” 没错,有这不死之身的怒加,就算耗也可以耗死对面全部格斗家。 李信淡定地看著怒加,对其道:“你的气息变弱了。” 怒加虎躯一震,立刻道:“我的气息变弱了?怎么可能,你在胡说什么呢!” “看来你的不死之身也不是绝对不死,超过一定程度的伤势,就需要消耗你的力量去修復。” 李信继续道。 怒加脸上的从容之色已经消失了,因为李信说的没错,他刚刚被逼著撤去“黑暗屏障”,不单单是因为“烈风拳”已经威胁不到他。 要知道,怒加生性要强,是个极为骄傲的人,他绝不允许自己输给別人,上一届大赛,他输给一眾格斗家之后直接启动“黑色诺亚”的自爆程序来让一眾格斗家同他陪葬,这就是他偏激性格的最佳体现。 他之前撤去屏障,除了“烈风拳”的威力已经减弱到无法伤害他,更是因为为了修復腹部的创伤,他消耗了太多力量,力量难以为继之下,“黑暗屏障”才会崩溃的。 “那又怎么样,你们都已经是一群伤兵了,就算是你,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吧?” 怒加不屑於去狡辩,而是冷笑著望向李信等人道。 李信沉默不语,多次施展“移接玉”对李信来说也是不小的消耗,更不用说他刚刚强行转移怒加的力量,本就受了內伤,却一直没有得到机会调息,若是继续战斗下去,內伤恐怕就要压不住了。 “所以,我才会是这场战斗的胜利者,我才是真正的格斗之王,拳皇!” 怒加哈哈大笑道,同时,为了证明他这么说的底气,怒加加大力度抽取身体某处潜藏著的力量更多,更多,给我更多的力量,我要变得更强,让我变得更强吧! 他向那股力量的源头请求道, 怒加的请求很快得到回应,一股强大的力量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涌向了怒加,令得怒加萎靡的气息重新变得强悍起来,甚至更强。 感受到身体的变化,怒加顿时欣喜若狂,他感觉自己的力量正在向一个自己渴望已久的境界前进,心怒放道:“我果然才是世界之子,註定要成为这个世界主宰的人,我无敌了!” 力量的提升似乎没有止境,隨著力量的不断提升,怒加的身体產生了变化,变得如同一个被吹到极限的气球,全身肌肉都有一种似乎要爆开来的鼓胀感。 不,不是似乎。 怒加坚韧的皮肤出现裂痕,鲜血不断从怒加身上喷射而出,他怒吼道:“不,这不可能,我不接受这样的结果!快停下,停下!” 当以往梦寐以求的力量正在出现在怒加身上时,怒加反而恐惧了,这股力量,根本不是他能控制的。 怒加的吼叫声没有令那股力量的源头停止灌输,一团诡异的光芒从怒加身上冒出,將怒加整个人吞噬,吞噬完怒加之后,光芒中,一个无比惊悚的巨大骷髏头闪现,似乎是在对著一眾格斗家们桀桀怪笑,然后很快消失不见。 光芒消散,怒加原本所在的地方只剩下了一堆灰烬,还有一只金属手臂,这,便是地下世界的一代巨壁怒加留在这个世上的全部东西了。 一代梟雄,落幕! 第176章 出来混的,早晚是要还的 第176章 出来混的,早晚是要还的 好似拥有不死之身的怒加莫名其妙毁灭了,眾人面面相,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镇元斋摸了摸鬍子,对一眾格斗家道:“格斗家是控制力量的人,被力量吞噬的格斗家,最后便会是这样的结局,怒加碰触了不属於他的力量,最后为那股力量所毁灭,也是他的报应,你们应当时刻引以为戒。” 望著只留下一堆灰的怒加,镇元斋也是一阵惋惜。 单就武学天赋来说,怒加的天赋绝对算得上无可挑剔,是当之无愧的武学奇才,但是在成长的道路上,他没能得到正確的指引1,走上了邪路,落得现在这么个下场,也只能说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这时,好奇心重的坂崎尤莉发现怒加的那只金属义肢似乎有红光闪烁,她不由上前,拿起金属义肢探查了起来。 “小心!” 坂崎獠提醒坂崎尤莉,坂崎尤莉却是笑著道:“没事的,人怒加都死得不能再死了,还能有什么!” 举起金属义肢观察了一会,金属义肢上闪炼的红光突然熄火,正当坂崎尤莉以为这玩意坏了的时候,“嘟嘟嘟”,一阵警报声响起,隨后,一个机械女声开始通报。 “检查到最高负责人心臟跳动停止时间超过三分钟,基地將在五分钟之后启动自我毁灭程序, 请基地內成员在五分钟內快速撤离。基地將在五分钟之后启动自我毁灭程序,请基地內成员在五分钟內快速撤离..“ “不是吧,又来?” 坂崎尤莉惊道,上一届“kof”大赛,怒加输给眾多格斗家之后恼羞成怒,令航空母舰“黑色诺亚”自爆,想要一眾格斗家为他陪葬。 当时为了从茫茫大海回去,坂崎尤莉和不知火舞、king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差点上演一出“三个女生的漂流冒险”。 这一届“kof”大赛举办的地点位於异国他乡的戈壁滩,在坐直升机来的时候坂崎尤莉已经大致看到,飞弹发射基地周围数百里都是寸草不生的戈壁,从这里离开同样不是件简单的事情,搞不好就要展开一场“荒野求生”了。 “尤莉你还愣著做什么,还不快跑!” 不知火舞对坂崎尤莉大声道, 距离自爆时间可就只有五分钟了,这个时候不抓紧时间逃跑,留在这里是想给怒加陪葬吗? 时间紧迫,眾格斗家们都顾不上其他,带上伤员就准备逃离这座飞弹发射基地。 在眾多格斗家的齐心协力下,一行人很快跑出了飞弹发射基地,而等他们离开后不久,一阵震天的巨响后,位於地下的飞弹发射基地在爆炸下塌陷,只剩一道冲天的烟柱在证明它的存在。 坂崎尤莉瘫坐在了地上:“累死,打不过就自爆,这个怒加,还真是玩不起!” 李信也是长出了一口气,感觉今天真是无比漫长,连番恶斗,连他都感觉吃不消。 突然,李信想起一件事情。 “怒加身边的那个短髮秘书呢?” 李信向眾人问道。 本书首发101??????.??????,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瘫坐在地上的二阶堂红丸想了想道:“那个黑丝小姐姐?我没看到呢,好像在战斗中途的时候就不见了,可能是躲起来了吧希望那位黑丝小姐姐能逃出生天!” 言语中充满了关心。 嗯,没办法,他对好看的小姐姐就是这么没有抵抗力。 说著,二阶堂红丸忍不住笑著对李信道:“这个时候居然还关心敌人,想不到你也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啊!” “什么怜香惜玉,那个女人手上,还拿著一千万美元的瑞士银行本票呢!” 李信大声道。 他参加“kof”大赛,打这么辛苦,为的是什么,不就是那一千万美元嘛,现在人拿著钱不见了,那他今天拼死拼活的是为了什么啊! 之前怒加说过,谁要是能打败他,谁就是这一届“kof”大赛的优胜者,就可以拿到那一千万美元的瑞士银行本票,虽然这是一场正义的围殴,是眾人共同努力打败了怒加,但李信自问在其中出力最多,就算不能拿全部,一半,拿一半应该没有人会说什么吧?现在一分钱都没了,这让李信无法接受。 不提李信这边因为一千万美元不翼而飞而崩溃的事情,另一边,草京背著草柴舟在一块大石上休息,一只手突然出现摁在了草京的脑袋上。 草京没有回头,因为他不用回头也知道这只手的主人是谁,他將草柴舟放下,然后非常光棍地往石头上一躺,对八神庵道:“来,杀了我吧,反正我现在也没力气了,你就是想要杀我,我也没力气反抗。” 望著像条死狗一样的草京,八神庵翻了个白眼,冷冷道:“哼,这样的你没有杀死的价值, 等你恢復之后,我会再来找你,並且杀死你,在此之前,你要是被其他人杀了,哪怕你跑到黄泉奈落,我也不会放过你!” 说罢双手插兜,转身就要离去。 草京吐了吐舌头,他就知道八神庵是这么个死德行。 “等等!” 草柴舟出声叫住了八神庵,八神庵侧身转头,不耐烦地问道:“老头,还有什么事?” 草雉柴舟没有在意八神庵对自己的称呼,就八神家和草雉家的关係,对方没有直接喊一句“老贼”、“老不死”,那已经是八神庵有礼貌的体现了,他对八神庵道:“关於怒加的力量,你应该也是有所感应吧?” 八神庵沉默不语,虽然之前八神庵並没有加入和怒加的战斗,但是怒加战斗时候爆发出的力量,还是被一旁苦战草柴舟的八神庵感应到了,甚至在怒加毁灭前,他所喷射出的鲜血还有一部分像是受到了吸引一般,落到了八神庵身上。 虽然很稀薄,但是八神庵还是能感觉到那些血中蕴含著的力量,那是和八神家六百多年前违反禁忌获得的力量同源的力量,“大蛇之力”。 草柴舟费力站起,对八神庵道:“我不知道怒加是怎么得到那股力量的,但是我知道,那股力量的出现,代表著那一族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八神家和草家有六百多年的恩怨,但是再怎么强烈的仇恨,在面对那一族的时候,我还是希望你能放下,重拾八尺琼家的责任,和我们草家一起,寻回隱藏起来的八家,一起对抗那一族。” 知道那段歷史的草柴舟很清楚,如果那一族真的重新出现,单靠草家的力量,是无法对抗他们的,必须要团结另外两大守护家族才行,所以哪怕八神家和草京有著百年血仇,他也希望八神家能放下仇恨,和草家再度联手。 “哼,八尺琼也好,八神也好,那些家族的宿命都和我没关係,我,只会做我想做的事情,別想用那些大义来压我!” 八神庵冷哼道,说罢转头,再次离去。 “喂,八神,你知道回去是哪个方向吗?” 草京直起身向八神庵离去的背影道。 八神庵的脚步一顿,再次转过头,恼羞成怒地道:“要你管啊!” 然后快步离去。 (ps:之后八神庵在戈壁滩里绕了一天才终於走出戈壁滩,等到他搞明白自己是在什么国家想办法回到东京,那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的事情了被炸毁的飞弹发射基地,之前李信等人战斗过的地方,或许是因为这里作为“kof”大赛战斗的地方,所以经过了特殊的强化,所以哪怕其他地方发生爆炸,被土层掩埋,这个地方也没有受到太多损伤,连怒加所化的那堆灰也还维持著之前的模样。 一只洁白如玉,修长纤美的手伸入这堆灰烬中,从灰中摸到了什么,取出来一看,正是怒加那只赤红色的义眼。 望著如同红色宝石的义眼,之前带李信等人到比赛地点的金髮女郎麦卓微微嘆息道:“真是遗憾啊,还是没能承受住『大蛇之力』的馈赠。” “馈赠?不是毒药吗?” 短髮女郎薇丝冷笑道。 麦卓耸耸肩:“承受得住就是馈赠,承受不住-那也是他自己不好,亏得高尼茨那么看重他,不仅给了他一滴『大蛇之血”,还让我们在他濒死的时候救下他,又给了他一次机会“” “高尼茨那傢伙,居然还想用他作为降临的容器,呵呵,他配么?” 薇丝不屑道,对於自己的前僱主,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恭敬。 “也別这么说,如果没有其他容器,那我们之中,就会有人成为降临的容器,到时候,你上吗?” 麦卓望向薇丝。 薇丝一证,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强笑道:“呵呵,我哪有这个资格,容器也不是谁都可以当的,当然是要『四天王』那样大人物才有资格成为容器,反正和我没关係。” 无论是她还是麦卓,都很清楚成为容器的下场,她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想的,反正她是不想成为容器。 “既然如此,就別说这种话。” 麦卓將怒加的义眼收好,薇丝奇怪道:“你拿这东西做什么?” “万一有用呢?先收起来总没错的,而且上面还有『大蛇之血”,这东西总不能落入其他人手里吧?” 麦卓回答道。 说完,麦卓嘆了口气:“怒加死了,我们的任务也完成了,该回去报告了——” “怎么?捨不得了?说起来,你好像就是喜欢怒加那种类型的男人吧!哈哈!” 薇丝笑著道。 两人相处了很久,当然都非常清楚对方的癖好,对那些壮硕的男人最感兴趣,而怒加正好是那一类型。 “你是笨蛋吗?我怎么可能对一个一族之外的男人產生感情?但是这个月的工资还没发呢,他在发工资之前就死了,我下个月的信用卡现在不知道该怎么还了!” 麦卓声音尖锐道。 薇丝一,顿时也惊恐了起来:“不要啊,这么高薪还自由的工作,去其他地方还真找不到我们接下去该怎么办?是去投靠那个小少爷么?怒加死后,遗產应该会由他继承吧?” “小少爷倒是没什么,但是那位大小姐好像非常討厌我们吧?而小少爷又什么都听他妹妹的, 我们去了,先不说他会不会被接纳,就算接纳了,那位大小姐也少不得会给我们小鞋穿,你確定要去他们那里吗?” 麦卓反问道。 “那怎么办?我们在外面活动,没有钱可不行———” 薇丝挠头道。 实际上不是在外面行动没有钱不行,而是两个女人想要精致地活下去,没有钱绝对不行, 时尚的衣服,最新的化妆品,还有昂贵的首饰、包包—这些哪样不要钱?原本没有享受过, 那也就算了,但是跟在怒加身边这几年,享受过了这人世间的荣华富贵,再让麦卓和薇丝回到以前的生活,杀了她们算了! 麦卓咬著手指道:“我知道几个怒加的隱藏据点,里面有些现金和黄金,应该可以撑一段时间。” 她之前也没想过怒加会失败,毕竟就怒加的实力来说,已经接近人类的极限了,再加上“大蛇之力”和“大蛇之力”带来的再生能力,她都不知道怒加会怎么输。 但是现在怒加还是输了,那她靠怒加给的工资养著的十几张信用卡该怎么办?要是都爆了的话,她以后的徵信可就麻烦了! 等等,她们可是要毁灭世界的邪恶一族,关心徵信做什么?这你別管! “呀,说起来———“ 薇丝从怀里掏出那一千万美元的瑞士银行本票,对麦卓道:“之前怒加让我保管的一千万美元还在我这里,现在怒加死了,这个算我的了吧?” “应该说是我们的!” 麦卓伸手去抢,却被薇丝闪过。 “什么叫你的,在我手上,那就是我的!” 薇丝眉道。 原本麦卓好声好气的,那她还能看在大家共事多年的份上,分麦卓一丟丟,结果麦卓居然直接上手抢,那她也就不顾念旧情了,这一千万美元,全是她的了! “笑死,在你手上就是你的?那你也要有实力保住它才行!” 麦卓大笑道,然后再次伸手去抢,只不过这次出手带上了力量,速度比之之前快了不知道多少。 薇丝將银行本票收起,一爪抓向麦卓,凶狼的样子无比狞。 “想抢老娘的钱,也不称称自己几斤几两!” 两人大战了起来,其威势居然比她们之前的boss怒加更强,震得“kof”大赛的比赛场也是不断震动。 “下手这么狠?我早就知道你妒忌我腿你比好看了!” “你才是,妒忌我胸大,一起泡温泉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 两个疯狂且强大的女人在地下激战著,扛过了“kof”大赛,扛过了爆炸,“kof”大赛的比赛场在这两个疯女人的战斗下最终还是没能倖免於难,被彻底破坏,湮灭在了地下 第177章 犽羽獠的使用方法 第177章 犽羽獠的使用方法 在哈迪兰的帮助下,一眾格斗家们顺利返回了各自所在的城市。 要不说人家教官人脉广呢,连在渺无人跡的戈壁滩上,也能用卫星电话叫来数架运输直升机, 將一眾格斗家送到最近的城市,並且为他们解决了护照等问题,甚至为他们买好了回家的飞机票。 上直升机的时候,李信这时才想起自己的队友八神庵不见了,草京说他一个人走了,李信知道八神庵这人喜欢独来独往,也就不管他了。 (ps:此时,荒凉的戈壁滩上,八神庵拿著没有信號的手机正沉默不语。) 休整一天后,李信和“超能力队”的镇元斋他们还有不知火舞一起坐上的返回东京的飞机,之所以“女性格斗家”队只有不知火舞和他们同行— king是因为想念在家的弟弟,所以就不和不知火舞她们去东京了,而是直接定的飞回南镇的机票,而坂崎尤莉就比较惨了,被坂崎琢磨拉著,说要四个人一起跑步回家。 嗯,这就是“极限流”,明明坂崎琢磨的伤势才好转了那么一点,就已经迫不及待给自己上强度了,幸好当年李信没进这个门派,进了也得溜。 顺带一提,藤堂龙白在知道“极限流”的这番操作之后,也放弃了坐飞机回去的打算,准备“极限流”一样跑著回去。 按照他的话说就是,不能输给“极限流”,他甚至还请李信一起进行这场“修行”。 李信嘴角抽搐了一下,婉拒了藤堂龙白的邀请一一放著免费的飞机不坐,我特么脑子被驴踢了才会跟你一起跑著回去! 不,甚至不仅仅是跑,东瀛可是岛国,想要回去,除了跑之外,他们还得游很长一段路程呢, 哪怕格斗家身体素质惊人,也不能这么造啊! 草京他们原本也应该坐和李信他们同一班飞机回东京的,但因为草柴舟受了重伤,不方便舟车劳顿,所以只能等草柴舟將养几日,恢復一些之后再启程。 飞机上,因为是经济舱,所以是三人一排,李信坐在靠走廊的位置,左边是麻宫雅典娜,再右边是不知火舞,镇元斋和一脸鬱闷的椎拳崇坐在李信后排。 “不开心?让你和阿信坐一起,你又不肯!” 镇元斋耸了耸肩道。 椎拳崇欲言又止,他想说,可以让他和李信互换位置的,但是没敢说。 时间已经过去一天,中间又经歷了一次生死大战,不知火舞似乎已经从安迪的事情中走了出来,开始和麻宫雅典娜有说有笑起来,两个女生还一起谈起了化妆的事情。 本书首发????????????.??????,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除了是“不知火流忍术”的当家之外,不知火舞还兼职著模特一职(要养道场的嘛),对於化妆有著独到的心得,而麻宫雅典娜身为偶像,虽然因为还是高中生,而且走的是清纯可爱的路线, 所以只能化淡妆,但也算对化妆十分了解,两人相谈甚欢。 李信对化妆什么的自然不感兴趣,也就没有加入谈话,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不知火舞道:“对了,小舞,之前安迪对我说,要我不能辜负你,我想他是误会我和你的关係了,你要不去找安迪解释一下吧。” 之前李信忙著看比赛,也就对安迪的话没上心,现在才想起来,便和不知火舞进行了说明。 麻宫雅典娜奇怪李信话中的意思,不由问道:“阿信先生,发生什么误会了啊?” 李信於是將之前不知火舞为了刺激安迪而和他假装暖味的事情告诉了麻宫雅典娜。 麻宫雅典娜听后对不知火舞道:“小舞,这样说的话,安迪先生心里还是有你的。” 不知火舞笑了笑道:“当然了,我和他是青梅竹马,他还小的时候,就为了学习『不知火流忍术”而从阿美莉卡远来东瀛,我们认识的时间超过十年了,他心里当然有我,但是,这份感情,可能並非爱情吧,或许他只是把我当做了他的妹妹,说什么为了报仇没有心思放在儿女情长上,也只是婉拒我的託词,反而是我纠缠了他这么久,挺对不起他的。” 但凡安迪对不知火舞有一丝不舍和眷恋,不知火舞都可以说服自己,安迪是喜欢她的,但是安迪寧愿去和李信说让李信別辜负她,也不愿意和她说一句,不知火舞若是再纠缠安迪,那就真是太不识趣了。 麻宫雅典娜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见不知火舞似乎已经心意已决,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那,小舞你之后怎么办?” 麻宫雅典娜问不知火舞道她知道,和安迪结婚,在不知火舞过往的人生中是占据首位的,甚至比將“不知火流忍术”发扬光大更加重要,现在不知火舞放下了安迪,那她之后人生的重心又该在哪里? 不知火舞用手指抵著下巴,思索道:“唔—不知道呢,总之回到东瀛之后,先好好教小爱忍术吧,说来惭愧,小爱交了这么多学费,我之前那段时间却光顾著和king还有尤莉她们训练,都没怎么教她这个『不知火流』的大弟子,回去之后一定得好好补偿她。” 想了想,不知火舞向著麻宫雅典娜打趣道:“当然,也可能去展开一段新恋情吧,毕竟医治失恋最好的药物,就是新的恋爱嘛,我看阿信人就很不错,长得对我胃口,而且武功也好,给人很强的安全感,要不就对阿信下手好了,不然我看阿信挺抢手了,藤堂伯父就一直想找阿信当女婿,下手晚了,搞不好只能过去当小的了,是吧,小雅?” “小舞,你说什么呢!” 麻宫雅典娜又惊又急的样子把不知火舞逗笑了,在欢快的气氛中,一行人回到东京。 下了飞机之后,因为回去的路不同,李信便和不知火舞她们告別,回到据点后,鱷佬贱兮兮地靠了过来,问李信道:“阿信,那什么比赛打贏了没?” 李信点头,鱷佬立刻激动地道:“那钱呢?你分到了多少?” 李信脸色一黑,道:“一分没拿到,被坑了—“ 说著將“kof”大赛上发生的事情大致告诉了鱷佬。 鱷佬摇摇头,费力地起脚拍了拍李信的肩膀:“哎,算了算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赚钱的。” 李信想了想,问鱷佬道:“鱷佬,最近有什么工作没?” 现在只有赚钱能分散李信心痛的感觉, “还真有一个。” 鱷佬对李信道:“昨天慎村还联繫我,有一个保鏢的工作想要介绍给你来做,你不在,我就没答应,现在你回来了,我倒是可以去和慎村说,怎么样?行不?” 慎村就是慎村秀幸,羽獠的搭档,之前被李信救过,答应给李信介绍生意,之前上山宏次就是他们介绍过来给李信的,也算是李信人生中的贵人了。 在知道李信认识“城市猎人”之后,鱷佬就没少上门和他们攀交情,不得不说,在交朋友这方面,鱷佬的段位高出李信不知道多少级,早就和羽獠、模村秀幸熟得不要不要的,尤其是和羽獠,都快成拜把子兄弟了。 “好啊,我答应了。” 李信直接道。 是慎村介绍过来的生意,李信也就不怀疑了,直接应下道,如果是野上子的,那李信就得掂量掂量了。 “別急,你先听听任务的內容嘛,这么急著答应做什么。” 鱷佬摇头道,真是,听到有钱赚就什么都不顾了,阿信这毛病,得改。 “慎村介绍的生意,还能有什么坑不成?” 李信反问道。 “倒不是有坑,只是有些麻烦。” 鱷佬对李信道。 “有什么麻烦的?” 李信问道。 鱷佬介绍道:“僱主要求为期七天,二十四小时保护目標。” 李信奇道:“这不很正常嘛。” 很多保鏢不是都是二十四小时保护任务目標的嘛。 鱷佬拿出一张照片,拍在李信面前:“你先看看,这就是僱主要我们保护的对象,他的女儿。” 李信仔细盯著照片看了一下,上面是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的女生,李信不由道:“这不是很漂亮嘛,獠不是最喜欢保护这种美女嘛,模村怎么把任务让给我们了?” 鱷佬摊手道:“因为这个女人,是现役的女高中生,慎村怕獠把持不住,犯下错误,把人家祸祸了。” “啊?” 李信愣了下。 照片上的女生看上去已经相当成熟,说是二十多岁也有人信,结果鱷佬说她是高中生?这不见鬼了嘛! 鱷佬理解李信的震惊,他一开始知道这女生是高中生的时候也是这个反应,他再次摊手道:“没办法,人家发育好嘛。” 收起照片,鱷佬对李信道:“总之,僱主的要求是,二十四小时保护这名女生一个星期,中间哪怕她上学,也必须时刻跟隨在她身边,你的年龄刚好適合偽装成学生,如果你答应接下这个任务的话,僱主会帮你安排好手续,让你以插班生的身份到目標所在的班级上学的。” “还上学?” 李信惊道。 “没错,上学。” 鱷佬耸耸肩道。 高中毕业两年了,现在鱷佬居然让李信去上学,这——想想还挺有趣的。 “接不接?这个任务接不接?” 鱷佬问李信道。 “先告诉我报酬有多少。” 李信问道。 鱷佬竖起一根手指。 “啊,一千万日元啊,也还行吧—” 李信点头道。 七天时间赚一千万日元,这个李信还算能接受,总比閒著强吧。 鱷佬对著李信摇头,然后道:“是一亿日元。” 李信倒吸一口凉气:“这女生的父亲是谁啊,东瀛首富吗?还是说那女生得罪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被人下达了『江湖追杀令”?” “都不是。” 鱷佬解释道:“那女生的父亲是东京最大黑道帮派之一的龙神会的会长,那女生前几天在迪斯科和一群暴走族发生衝突,打了那个暴走族的二把手,所以那个暴走族最近正在到处找她,想要向她报復。” “就这也要出一亿日元?黑道有这么赚钱吗?” 李信不由道:“而且,都说是东京最大的黑道之一了,为什么连一群暴走族都治不了? 鱷佬回答道:“好像是因为那群暴走族背后,也有其他黑道在给他们撑腰,如果只是小孩子打闹也就算了,但若是龙神会出面,很可能会演变成帮派火拼。现在龙神会正在和那群暴走族背后的黑帮谈判,你要做的,就是在两者谈判期间,保护好目標。” “如果说威胁只是一群暴走族,找帮派里的高手应该也能保护得了目標吧?” 李信又问道。 “听说是因为目標本人非常討厌黑道,所以不允许僱主派手下保护她,逼不得已,僱主只能在外面找人。虽然我也觉得这挺那啥的,但有钱赚嘛,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不是?” 鱷佬耸肩道。 確实,有一亿日元赚,只要不是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管他有多奇怪,干就完了。 “行,和慎村说一下吧,这个任务我接了。” 李信对鱷佬道。 顿了顿,李信问鱷佬道:“对了,慎村把这个任务让给我们,疗他没有寻死觅活的吗?” 李信在这行也干了一段时间了,当然知道“城市猎人”羽猿在行业中的名声,简单点说就是好色如命,见到漂亮女人就会去勾搭一下,甚至还有不是和美女有关的工作就不接的古怪规矩,这应该也是模村秀幸不放心让羽疗去保护任务目標的原因,但问题是,羽疗会就这么轻易让保护美女的任务从他手中溜走?他转性了? 鱷佬忍不住笑了起来:“因为慎村手上拿著两个工作,一个是保护龙神会会长的女儿的工作, 另外一个,则是保护獠最喜欢的女明星佐藤由美子的工作,獠他一秒都没有犹豫,直接选了保护佐藤由美子的工作,所以那保护龙神会会长女儿的工作,自然就只能让给我们嘍!” 李信: ·...... 嗯,不愧是和獠合作了这么多年的搭档,深谱獠的使用方法。 第178章 看在爱女心切的份上…… 第178章 看在爱女心切的份上…… 私立白泉学院,三年四组的教室,老师领著一名学生装扮的人走了进来,对著班级中吵闹的学生们道:“安静,安静。” 连续喊了两声安静,台下的学生们还是该干嘛干嘛,完全把老师当成了空气。 这里是私立学校,学费高昂,学生不是学生,而是高贵的消费者,所以和一般的公立、国立学校不一样,学生地位很高,而老师则显得极为卑微,对於学生几乎没什么约束力。 老师嘆息一声后,用微弱的声音道:“总之,这位是新来的学生,还请大家多多关照他——嗯,我话说完了。” 李信推了推鼻樑上比啤酒瓶底更大,也比啤酒瓶底更厚的眼镜,在黑板上写上了一行大字。 “木信一,还请大家多多关照。” 李信生硬地自我介绍著,还是没有任何学生搭理李信,李信也不管,直接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然后將注意力放到了班级中最漂亮的那个女生,也就是他的任务目標,龙神会会长的女儿,龙神沙耶加。 照片上的龙神沙耶加显得极为忧愁、寂寞,但是照片之外,起码在这个教室里,龙神沙耶加和忧愁、寂寞什么的扯不上关係,前呼后拥,被很多奇形怪状的女学生们拥簇著,儼然是一副女老大的模样。 “喂,四眼仔,看什么看,我们大姐头也是你可以看的?再看把你眼珠子都挖了!” 一个女学生看到李信在看龙神沙耶加,立刻满脸不爽地走到李信的座位前,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对李信喝斥道。 “哦,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李信淡淡道。 反正已经確认目標,接下去,他不用一直盯著龙神沙耶加,龙神沙耶加也逃不出他的感知。 听到李信认怂,班上的学生们哄堂大笑起来。 龙神沙耶加长得漂亮,说是私立白泉学院的校可能还差一点,但绝对是三年4组中最漂亮的女生,有转校生过来,会多看龙神沙耶加几眼也很正常,但是被这么说了一句就认怂了,这转校生也太窝囊了。 李信对这群学生的嘲笑完全无所谓,他又不是小孩子,何必和这群学生置气,反正只要不妨碍他进行任务就行。 介绍完李信这个转校生后,老师开始上课,又或者说,开始按照讲义进行既定的授课过程,至於效果如何,看教室里还在不停插科打浑,互扔纸团的学生们就知道,一点课堂效果也没有。 学生们知道自己来这里不是为了学习知识的,老师们也知道学生们不是来学习的,大家自己干自己的事情,互不干扰,这样还能好好相处,不然两边—主要是老师这边肯定没法安生。 上课之后,龙神沙耶加先是在课桌上趴了一会,觉得无趣后,就直接对老师道:“老师,我身体不舒服,去一下医务室。” 老师能说什么?他当然只能道:“龙神同学你去吧!” 任务的要求是二十四小时保护目標,李信自然不能让任务目標离开自己太远,於是举手道:“老师,我送龙神同学去医务室吧。” 学生们听到李信的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再次哄堂大笑起来。 这傻子,该不会还对大姐头有意思吧?这可真是好玩了! 这个班级的学生都知道龙神沙耶加的手段,新来的转校生看著就很好欺负,喜欢上龙神沙耶加那不是自討苦吃嘛,看来接下去的几天有好戏看咯! 龙神沙耶加望了李信一眼,嘴角露出几分不屑,她最看不起这种看上去老实的学生了,但也没说什么,而是直接从座位上站起,离开了教室。 李信赶忙跟上,老师拿著粉笔,见一下子走了两名学生也不敢怎么样,而是老老实实地继续上课。 嗯,没办法,在这里教书,就是这样的。 学校外,一辆奔驰轿车內,一个胖乎乎的中年人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问身旁的鱷佬道:“鱷先生,你说,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鱷佬给自己点了根雪茄,也给那胖乎乎的中年人点了一根,然后两人都轻轻吸了一口。 烟雾繚绕中,鱷佬对那胖乎乎的中年人道:“龙神会长,你之前也看到阿信的身手了,还有什么需要质疑的吗?” 那胖乎乎的中年人,也就是龙神会会长龙神信男的记忆一下子回到了昨天晚上,在他眼晴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李信便將他身边最厉害的高手给放倒了。 要知道,那可是在地下世界的自由搏击大赛中获得过冠军的格斗高手,同时也是龙神会中最厉害的异人,却不是李信一合之敌,这样的实力,让龙神信男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所以,龙神信男並不是怀疑李信的实力,而是担心以自己女儿往日的行为作风会惹怒李信。 这样一个高手,肯纤尊降贵保护一个小女生已经是很难得的事情,若是自已女儿行为无状,惹怒了他,那不就反而给女儿招惹祸端吗? 只是,他都已经向人家发出委託了,若是收回,同样容易惹怒对方,让对方以为是遭受了戏弄,所以龙神信男才不得不硬著头皮按照原来的计划把李信安排进了女儿上学的学校,但又因为担心而硬是跟了过来。 “那个,鱷先生,我肚子不舒服,先去上一趟厕所——” 龙神信男著脸道。 鱷佬点头,挥挥手道:“去吧!” 这姿態,好像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回到学校內,龙神沙耶加自然不是真的身体不舒服,只是单纯不想上课而已,她原本想去医务室借医务室的床睡一会,补个觉,但见李信跟著,看著眼前这个老实巴交的转校生,龙神沙耶加生出了一丝戏弄之情。 “喂,你跟著我做什么?” 龙神沙耶加靠在墙壁,一副女老大的模样,用轻桃的眼神望著李信。 李信听过僱主的要求,因为龙神沙耶加不喜欢僱主,所以僱主让李信儘量不要透露自己是奉他的命令去保护龙神沙耶加的。 嘛,这也算可怜天下父母心吧,看在对方爱(一)女(亿)心(日)切(元)的份上,李信也就极力配合吧。 “嗯,就是想跟著你而已。” 李信对龙神沙耶加道。 听到李信的回答,龙神沙耶加以为李信真是喜欢上了自己,正常,她的美貌是私立白泉学园中无可爭议的第y二,这个看上去木訥的转校生看到自己后一见钟情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但问题是,就因为这个一直跟著自己,连课都不上了? “真是的,转校生都这么古怪吗?” 龙神沙耶加摇头道。 李信观察了下龙神沙耶加的脸色,对其道:“龙神同学,我看你的脸色,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应该不需要去医务室,要不还是回去吧。” “囉嗦!” 龙神沙耶加翻了个白眼,对李信道:“想跟著我是吧,有种就一直跟著。” 说著龙神沙耶加就拐道进了一个地方,李信想要跟上,但很快便停下了脚步,嗯,因为这里是女厕所。 躲在女厕所的龙神沙耶加脸上忍不住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正想通过厕所的窗户翻到外面去,然后突然听到身旁有男人的声音传来:“沙耶加” 龙神沙耶加嚇得当场抄起手边的拖把,对准突然身后的男人一拖把打了下去一一別看龙神沙耶加外表柔弱,人到底是黑道的女儿,又是那么多学生的大姐头,胆气还是很足的。 “痛!” 被打的那人发出痛呼,龙神沙耶加这时才看清自己打中的目標,不由惊呼道:“爸爸!” 一副清洁工打扮的龙神信男捂著头,对龙神沙耶加做出一个声的动作:“嘘,小声点。” 龙神沙耶加果然放低了声音:“爸爸,你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说自己的父亲,东京最大黑道之一龙神会的会长是个喜欢躲在女厕所里嚇人的变態?这好丟人啊! “我是来找你的——” 龙神信男小声道。 “找我?找我做什么?而且还打扮成这个样子。” 龙神沙耶加不满道平时家长会不来,什么校园活动也不参加,现在却突然像个变態一样躲在女厕所嚇她,神经病啊这是! “嘘!” 觉得龙神沙耶加的声音太大,龙神信男对龙神沙耶加道:“別那么大声,不要让外面那个人听到了。” “外面那个人——” 龙神沙耶加眉,立刻道:“那个人怎么了?” 龙神信男吞了吞口水,小声道:“实际上,那个人是我派来保护你的保鏢。” 龙神沙耶加眉头更是紧锁,难怪这人这么古怪,而且同一时间,一所学校里突然来两个转校生確实太巧了,她不由道:“我不是说了吗,不要你派人保护我,我可以保护好我自己!” “这不是这次你惹的事情太大了嘛· 龙神信男擦汗道。 “不就是打了青坚会的二代目嘛,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你自作主张,订下我和他的婚约, 那傢伙到处说我是他的未婚妻,我气不过才打的他! 龙神沙耶加双手抱胸,撇著头道。 嗯,虽然模村不会坑李信他们,但问题是,这並不代表僱主就一定会说实话。 龙神沙耶加的情况並不是和一个暴走族起了衝突那么简单,被打的暴走族身份很不简单,是关东地区有名的黑道青坚会的二代目,青坚会的实力並不比龙神会弱,两家原本有联姻的意向,但是因为龙神沙耶加的个人行为,现在两家反而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龙神信男怕对方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这才不得不重金僱佣李信来保护龙神沙耶加。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不喜欢青坚会的那个二代目,所以已经准备和他们谈判,並且取消婚约了。” 龙神信男对龙神沙耶加道:“但是在此期间,你身边还是可能会有危险,所以我才会让人来保护你,那个人是万中无一的高手,你可千万不要把你平日里对付我那些手下的手段拿出来对付他, 会很危险的!” 危险的自然不会是李信,而是龙神沙耶加。 听到龙神信男关心自己,甚至还愿意取消自己和青坚会二代目的婚约,龙神沙耶加惊喜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 龙神信男擦汗道。 人家只是说你是他未婚妻,你就端得人家老二都快废了,若是真嫁过去,怕不是龙神会和青坚会从此成为死仇! 无论是为了女儿的幸福还是帮会的存续,龙神信男都只能放弃联姻。 “这还差不多!” 龙神沙耶加昂著头道。 “总之,千万不要去得罪那个保鏢,也不要告诉他我来过的事情。” 龙神信男对龙神沙耶加道。 自己这边提了要求,让李信不要被龙神沙耶加发现他的保鏢身份,转头自己就去告诉了龙神沙耶加李信的身份,这事要是让李信知道,难免会让人家多想。 “好吧,你说的我都知道了,我不会对那个保鏢怎么样的。” 龙神沙耶加对龙神信男道,但心里想的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你不想我招惹他是吧,我偏要招惹,让你头痛龙神沙耶加在心里得意道。 说完事情之后,龙神沙耶加从女厕所里走了出来,李信对龙神沙耶加道:“身体还不舒服吗?” 父女俩以为自己压低了声音,厕所外的李信便听不到两人的对话,却不知两人谈话的內容一分不落地落入了李信的耳中。 知道僱主在工作相关方面交代得有些不实,不过看在对方爱(一)女(亿)心(日)切(元) 的份上,李信决定,还是原谅人家吧。 “已经好了,不过我还是不想回去上课,你要是想跟著我的话,就来吧!” 龙神沙耶加对李信道,然后就向学校中的一个偏僻地方跑去,她已经想好要自己折腾李信了。 李信能感觉到龙神沙耶加有什么阴谋诡计想要针对他,但也不在意。 看在爱(一)女(亿)心(日)切(元)的份上,和她玩玩又怎么样。 第179章 最尷尬的场景 第179章 最尷尬的场景 翻墙离开学校,龙神沙耶加看向围墙,想看看李信会不会跟上来,等了许久也不见李信,不由微微眉。 难道那臭老爸是在骗我的,那个人根本不是什么保鏢,就是一个普通的呆子? “喂,你要在这里待多久,如果没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办的话,我劝你还是回学校上课比较好, 你好列也是高三学生,快毕业了,哪怕不小心,也请稍微听进去老师一句讲课,以后考试的时候, 起码可以不用交白卷。” 一个声音从龙神沙耶加身后响起,龙神沙耶加嚇了一跳,却见李信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你,你是怎么过来的?” 龙神沙耶加不可思议地看著李信,难道李信翻墙的速度已经快到了她看都看不见的程度? 李信指了指不远处的学校门口:“从门口出来的啊,人保安大叔挺好的,我说有事要离开一下,他就放我出来了。” 对於学校,李信还是很有敬畏心的,別的地方翻墙也就翻墙了,但是对於学校,李信却无法这样,毕竟他在上学的时候可年年都是三好学生来著,怎么能干翻学校的墙那种事情呢。 龙神沙耶加感觉自己要晕倒,这傢伙果然不是什么高手! 感觉李信根本不是高手,搞不好只是老头子叫来监视自己的人,对她那么说也只是在唬她,龙神沙耶加对李信也就失去了兴趣,招手叫来一辆计程车,坐上计程车后探出车窗对著李信做了一个鬼脸,然后扬长而去。 李信微微摇头,也不说什么, 嘛,僱主的要求是在儘量不影响任务目標的情况下保护她,所以李信无法限制龙神沙耶加的行动。 虽然这样会给李信造成很多麻烦,不过看在一亿日元-咳咳,看在僱主爱女心切的份上,李信也就儘量配合吧。 到了自己住的公寓,龙神沙耶加从计程车上下来,隨手丟给计程车司机两张一千日元,走出计程车道:“不用找了!” “等等!” 计程车司机探出车窗叫住了龙神沙耶加。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我说了,不用找了。” 龙神沙耶加瀟洒地甩了一下头髮。 “不是小姐,我是想说,还差一张。” 那计程车司机对著龙神沙耶加道。 龙神沙耶加一愣:“你开什么玩笑,才这么点路!” 那计程车司机一脸淡定地道:“现在高峰期嘛,小姐,理解一下吧。” 龙神沙耶加黑著脸又给了司机一张一千日元,虽然她不差钱,但是也感觉这计程车好像抢劫一样,明明从学校到这里都没几步路,居然就收她三千日元。 计程车离开后,龙神沙耶加望著计程车的尾灯道:“诅咒你半路出车祸啊!” 诅咒完之后,龙神沙耶加来到公寓的车库,从里面將一辆摩托车拖了出来。 骑上自己的爱车,龙神沙耶加“哄哄哄”离去。 秋名山上行人稀,常有车神较高低, 东瀛关东,北部群马县,上毛三山中一座山名为秋名山,以弯道眾多,考验车技而闻名东瀛, 再加上行人稀少,所以一直以来都是东瀛飆车爱好者们的圣地。 这一天,秋名山的山道路口被一群穿著皮裤皮夹克的年轻男女所包围,他们无论男女,都骑著经过改装的摩托车,髮型也是千奇百怪,女的五顏六色,男的则是统一的,被称为“莫西干”的髮型。 龙神沙耶加骑著摩托车一个人来到这群奇奇怪怪的年轻男女面前,摘下头盔,对他们道:“我来了,人呢?” 见龙神沙耶加来了,那群穿著皮夹克的年轻男女通通让开,留出一条道,一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女生骑著摩托缓缓移动了过来。 这名女生同样穿著皮夹克,头上却戴著一顶非常復古的大正时期样式的学生帽,脸上画著鬼画符一样的妆容,导致她到底长什么样也无法看清,她对著龙神沙耶加露出轻挑的笑容:“哟,龙神会的大小姐,我还以为你会躲在你那个老狐狸爸爸身后等他把事情摆平,想不到居然还有点胆子, 敢一个人过来赴约。” 对方人多势眾,但是龙神沙耶加却是一点也不怕,她对那女生道:“我龙神沙耶加一人做事一人当,从来不会逃避。” “有种!” 那女生道。 身后一个男生对那少女道:“静姐,那是女的,说她有种是不是有点———” 被叫静姐的那个女生反手一拳打在那男生脸上:“我特么用你提醒啊!” 男生鼻樑挨了一拳,鼻子流血,其他人不由大笑起来,不过那男生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委屈地退下。 这女生看著年纪不大,但在这群人中地位却是很高,儼然一副大姐头的模样,那个年纪看上去要比她大不少的男生也要叫她一声“静姐”,被打也不敢声。 教训完手下后,静姐对龙神沙耶加道:“我们『蓝色牡蠣”是暴走族,暴走族的规矩,就是谁的车快,谁有理,你打了我们『蓝色牡蠣”的二当家,按照我们的规矩,一是你跟我回去,向寅吉跪下道歉!” 这时,之前那名挨揍的男生又站出来道:“静姐,二当家说过,他现在要叫他tiger大人,让我们不许提他原来的名字。” 静姐反手又是一拳,说话的男生鼻子又遭殃了。 “他老大还是我老大?你听他的还是听我的?” 静姐怒视多嘴的男生道。 那男生看到静姐眼里的怒意,不由心中一寒,连忙道:“当然是听静姐的!” 收回目光,静姐对龙神沙耶加道:“管教不严,让你看笑话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没事。” 龙神沙耶加看著静姐教训手下眼中闪过一丝钦佩。 別看她在学校里前呼后拥,那些人也都是忌惮又或者为了巴结龙神会才会跟隨在她身边的,而这个静姐不一样,她是凭藉自己的手腕成为“蓝色牡蠣”的首领,甚至还將“蓝色牡蠣”之前的首领青坚寅吉变成了二当家。 原本“蓝色牡蠣”不过是青坚寅吉调用青坚会的成员组成的一个过家家性质的不入流的暴走族,是这个被叫做静姐的女生加入之后,“蓝色牡蠣”才算正在有了暴走族的样子,成员也规矩了起来,不仅称霸东京,甚至隱隱有征服关东的趋势。 如果是青坚寅吉让她一个人来,龙神沙耶加是决计不肯的,但是静姐叫她来谈判,她却信得过静姐,所以才会一个人过来。 静姐对龙神沙耶加道:“我和你一对一比赛,谁先跑完秋名山全程,谁就是胜利者,你贏了, 寅吉的事情就算了,他要是再来纠缠你,你来找我,我自会收拾他,但要是输了,你必须去寅吉那里道歉认错,这个条件,你答应不答应。” “没问题。” 龙神沙耶加毫不犹豫地道,她也是认可这些条件,所以才会来赴约的。 “好,爽快!” 静姐对龙神沙耶加道:“你就这性子,寅吉確实配不上你,你嫌弃他没错。” 听静姐这么说,龙神沙耶加嘴角忍不住上翘:“废话不要多说了,我们开始比赛吧!” “好!” 隨著静姐一声好,那群堵在路口的年轻男女们都开著车让开了道,让龙神沙耶加和静姐可以开始进行比赛。 一名女生站在路旁,抓起一顶帽子,只等她將帽子拋起然后落地,龙神沙耶加和静姐的比赛就正式开始了。 龙神沙耶加握在把手上的手微微出汗。 虽然她对自己的车技非常有自信,但对手是东京暴走族中有名的车神,她心里对能否战胜静姐还是没底的。 不过事已至此,龙神沙耶加已经没有退路了。 那老头子说的轻鬆,可以摆平青坚会的报復,但她知道这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而且,她也不想一味躲在自己父亲的羽翼下,当个不知风雨的温室朵,她龙神沙耶加要活出自己的样子,就不能事事依靠別人,她闯出来的祸,她要自己解决! 静姐同样斗志昂扬,在成为“蓝色牡蠣”的首领,带领手下南征北战,以车技收服那些其他暴走族,將“蓝色牡蠣”打造成东京最强的暴走族之后,已经很少有人敢来挑战她了,现在再次有人敢和她比赛,她久违地感受到了兴奋。 帽子飞起,龙神沙耶加和静姐都紧紧盯著那顶帽子,等它落地,突然,一只手伸出,將那帽子接住,然后就听一个淡淡的声音道:“那个,我知道你们东瀛考摩托车证只要年满十六周岁就好, 所以你们骑摩托车车的事情我就不计较了,但是头盔必须戴好。有句话怎么说来著,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 李信指了指只戴了一副防风眼镜的静姐, “囉嗦,我们暴走族车哪有戴头盔的,多丟人啊!你谁啊!哪里来的!” 静姐不满道。 “我?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逃学的学生,仅此而已,你们不用在意我。” 李信转动著手上的帽子道。 龙神沙耶加见到李信顿时有种见鬼了的感觉:“你怎么会在这里?” “跟著你过来的啊。” 李信非常淡定地道。 “跟著我过来的——我来的时候身后明明没有车跟著啊!” 龙神沙耶加回忆了一下,確实没有车跟著她呀。 “当然没车,我用跑的啊。” 李信回答道。 这里离东京市区一百多公里路呢,东瀛的计程车那么贵,他哪敢坐啊,所以当然是跑著过来的龙神沙耶加:“!?” 龙神沙耶加正震惊於李信的回答,那群“蓝色牡蠣”的成员立刻上前,其中一人道:“你这傢伙,是沙耶加那女人的保鏢?混蛋,不是说了一个人过来嘛,你居然不守信用,看我打死你的保鏢!” 说著便向李信挥拳。 李信错身,避过了那个“蓝色牡蠣”成员挥出的拳头,对静姐道:“不是要比赛嘛?还不快点开始。” 说著从龙神沙耶加的摩托车上取下一个备用的头盔丟给静姐。 “你这混蛋!” 被李信躲开的那名“蓝色牡蠣”的成员扑向李信结果扑了个空,重重摔倒在了地上。 李信踩在他身上,对静姐道:“別浪费时间,早点比赛完了,我这边还能赶回学校上下午的课。” 静姐用认真的眼神望向李信:“你小子,不简单啊。” 相比於被保护得很好的龙神沙耶加,静姐是见过世面的,能看出李信的身手绝对不是一般人, 所以这种时候. “月姬!” 隨著静姐的喊叫声,一团紫色的火焰向李信袭来,李信听到“月姬”这个名字的时候先是一愣,当感觉到紫焰袭来的时候,《明玉功》已经形成一层防护,將紫焰隔绝在了李信一丈之外。 “月姬大人赛高!” 当见到紫色的火焰出现时,那群“蓝色牡蠣”的暴走族无论男女,都欢呼雀跃了起来,像是有什么超级巨星登场一样。 红色的短髮,黑色的外衣,长长的白色衬衫,还有在膝盖之下绑著一条裤带的红色长裤。 来人戴著一个黑色的口罩,除此之外,衣著打扮乃至髮型都和八神庵一模一样。 她双手插兜,迈著六亲不认的步伐,越过那群“蓝色牡蠣”的成员,走到李信身前道:“不错嘛,能挡下我的紫焰的,你还是第一个。” 也不知道是故意压低了,还是说声音透过口罩之后就是这个样子,显得非常低沉。 李信望著这个和八神庵有著起码八成相似的人,试探著道:“月姬?” “月姬是你叫的吗?要叫月姬大人!” 那人恼怒道。 6.... 李信沉默了一下,然后道:“月姬,你这样你哥知道吗?” 八神月姬愣了一下,紧接著李信又道:“伯父他知道吗?” 八神月姬这时候额头已经开始不断冒汗,她用颤抖的手指指著李信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李信摘下眼镜,然后將墨镜换上,顿时,李信的气质隨之一变,看上去只会读书的书呆子瞬间变成了一个酷到让人尖叫的大帅哥。 李信换上墨镜之后,八神月姬立刻认出了李信:“你,你是上次来家里的那个庵哥的朋友!” “嗯,好像上次没来得及自我介绍吧,叫我阿信就可以了,目前是——“” 李信想了想,对八神月姬自我介绍道:“逃学的不良学生。” 八神月姬、龙神沙耶加、静姐: “·...... 第180章 征服关东最大的阻碍是…… 第180章 征服关东最大的阻碍是…… 静姐沉默了一会后,不由问八神月姬道:“月姬,这人是谁?” 暴走族虽然是以赛车实力为尊的一群人,但总也有些人不讲规矩,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事实上在静姐接管前,『蓝色牡蠣”也是这样的暴走族),所以暴走族想要生存,除了摩托车之外,强大的武力也不可或缺的,而八神月姬正是她手下的头號大將,专门为她解决那些使用暴力的敌人。 同时,也是因为八神月姬的存在,静姐才能取代青坚会二代目的青坚寅吉成为“蓝色牡蠣”的首领。 八神月姬拉下口罩,露出她那张漂亮的小脸蛋,小声对静姐道:“他是我哥的朋友——“ “你哥的朋友?” 静姐愣了一下,然后道:“你不是说你哥是比你还厉害的格斗家嘛?那你哥的朋友———“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哥前几天出门,说是和他一起去参加什么比赛的。” 八神月姬小声和静姐嘀咕道,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问李信道:“你在这里,那我哥呢?” “我还想问你呢,比赛结束之后,你哥就不见了,打他电话也没接,我还想著他是不是自己一个人回去了。” 李信回答道。 “听—好像確实庵哥会干的事情— 八神月姬摸了摸后脑勺道。 反正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八神庵就会为了要酷做些不著调的事情,就比如小学时候就有一次, 其他孩子都在教室里等家长来接他们,八神庵不屑地哼了一声,然后一个人离开学校,结果他压根没记住回家的路,最后是八神父和八神母找到深夜,才在学校附近荒地的水泥管里找到蜷缩在里面的八神庵,八神月姬有预感,这次可能也是这样。 不过庵哥现在已经是成年人了,应该不至於回不了家吧? 八神月姬这样想道。 (ps:此时八神庵正操著半生不熟的英语费劲地和当地人交流,因为昨天晚餐吃的是用紫焰烧烤的蜥蜴,现在肚子正有些不舒服。) “那你呢,你现在在这里做什么?” 八神月姬问李信道。 “我啊?一个逃学的不良学生,偶然路过这里,顺便提醒一下交通安全,我之前不是说了吗? 李信耸肩道。 虽然他知道龙神沙耶加已经知道他保鏢的身份,但是龙神沙耶加不戳破,那他也乐得装作自己不知道龙神沙耶加已经知道他保鏢的身份。 嗯,就很绕。 八神月姬看向静姐,静姐想了想,最终还是摘下了自己头上那顶復古的大正时期学生帽,戴上李信丟来的头盔。 算了,看在对方是月姬哥哥的朋友上,给点面子。 静姐才不会承认,她是看出李信有些危险,所以怂了。 在静姐戴上头盔后,李信將手中的帽子高高拋起,帽子落地,两辆摩托车立刻箭一般飞射了出去,李信问八神月姬道:“你们平时开摩托车开这么快的吗?” 八神月姬耸耸肩:“你问我也没用,我又不会开摩托车。” 虽然是暴走族“蓝色牡蠣”的一员,但是八神月姬不会开摩托车,因为她刚上高中,年龄没到嗯,就是这么严格遵守法律。 李信:“....”“ 八神月姬左右看了看,趁著没人发现,对李信小声道:“那个,今天的事情,你能不能帮我瞒著,別告诉庵哥和我爸. “你说呢?” 李信对八神月姬道。 小小年纪不学好,和人混暴走族,看他不去八神家打小报告。 “別这样,我就是帮同学的忙!庵哥和爸知道了,他们会打死我的!” 在外人面前威风凛凛的“月姬大人”现在和个普通小女生一样,拉著李信的袖子撒娇道。 李信也不想把八神月姬逼急了,语气软了下来:“看你表现吧,下次要是再让我看到你这样, 我就两件事一起告诉你哥和你爸!” “是,我一定好好表现!” 八神月姬赌咒发誓。 微微摇了摇头,李信对八神月姬道:“你在这里待著,我跟上去看看吧,可別出什么事情了。 说著便不见了人影。 龙神沙耶加和静姐在秋名山上风驰电,两人都有著不俗的车技,弯曲的车道在她们看来和直线无异,哪怕是很急的弯,两人也是看也不看,就这直接过去。 看到对方有著不下於自己的速度,无论龙神沙耶加还是静姐,都显得极为激动,於是更加用力旋转右把手,將速度向著更夸张的地步推进。 秋名山全程分为上山和下山两部分,两人很快跑完了上山的部分,並且不分上下,不过没关係,秋名山上山部分只是开胃菜而已,真正刺激的地方,在於下山部分。 龙神沙耶加和静姐都是家里不差钱的主,她们的摩托车本身就是高级货,又都投入了不少钱进行改装(东瀛摩托车改装合法,而且审核不怎么严格),性能都非常强,再加上两人车技相若,是以难分胜负。 但是秋名山的下山道和上山道不同,弯道更多,三公里內就有四个弯道和五个相连车道,拥有多个类似“五连发卡弯”的弯道,除了技术,更加考验胆量,谁要是但胆怯,踩了剎车,谁就是会在这里出局。 龙神沙耶加虽然平日里也多有过火的大胆行为,但到底只是一个没经歷过什么事情的普通人, 面对如此之多的弯道,哪怕她在女生中已经是少见的大胆,在连过几个弯之后,心臟也是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有一种室息的感觉,手下意识地鬆开了旋把,轻轻按上了剎车。 而静姐却不,她跑这条车道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了,早就对这条车道的任何一处弯道了如指掌, 可以提前进行背板,在龙神沙耶加减速的时候,她速度不减,以均匀的速度绕过那些密集的弯道, 很快拉开了和龙神沙耶加的距离。 “再见,龙神会的大小姐,在我后面安安心心吃尾气吧!哈哈!” 静姐囂张的声音从龙神沙耶加耳边飘过,龙神沙耶加不爭气地流出了眼泪, 原本以为自己可以解决事情的,结果还是什么都没办到“ 就在龙神沙耶加灰心丧气的时候,一个淡定的声音从她耳边响起:“明智的选择,刚才你要是没有减速,以你原先的速度,一定会撞上防护栏不,以你的速度,应该是从防护栏飞出去才对。” 龙神沙耶加下意识向著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却见李信以似慢实快的速度,在她身侧行走著。 龙神沙耶加像是见鬼一样,握著车把一晃,高速行驶的摩托车立刻画起了“s”形。 李信连忙伸手帮龙神沙耶加將车把扶好,就像是小孩刚学自行车,摇摇晃晃,快摔倒的时候, 一边看著的大人就会伸手帮著扶一下。 “看前面,又有弯道。” 李信对龙神沙耶加道,龙神沙耶加急忙將注意力放在过弯上,然后才道:“你怎么跑这么快!” 李信想了想,对龙神沙耶加道:“可能是我天生飞毛腿吧。” 神特么的天生飞毛腿! 龙神沙耶加会信就见鬼了,她现在终於相信,李信確实是他父亲口中那个“万中无一”的高手,但问题是,这个高手也太高了吧,她现在的车速少说一百二十码,这也能追得上,而且看李信的样子,完全不像是用了全力的样子啊! “看弯道。” 李信淡定地道,龙神沙耶加连忙收回注意力,集中在比赛上。 “想贏吗?” 李信问龙神沙耶加道。 “当然想,我做梦都想!” 龙神沙耶加目视前方,想也不想地道。 “那好,你坐好了,抓好把手。” 李信对龙神沙耶加道,龙神沙耶加正奇怪李信想干什么,却见李信绕到了她摩托车的后面,然后,將她连人带摩托车给抬了起来,抬了起来龙神沙耶加整个人都蒙了,然后就听李信一句:“走你!” 將龙神沙耶加连带她的摩托车向著秋名山的山脚丟去· 另一边,静姐已经跑完最后一个弯道,此时距离终点只剩下一条长长的直道,从现在开始,她终於可以开足马力。 就在静姐准备全速前进的时候,突然头上一黑,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她头顶掠过,然后就见一辆摩托车稳稳落在她的身前。 在空中飞行的时候,受到惊嚇的龙神沙耶加只能死死握住把手,早將旋转把手拧到最大,摩托车的轮胎一落地,她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向前衝去,速度之快,让静姐只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尾气,放眼望去根本看不到龙神沙耶加和她的摩托车。 “连,连车尾灯都看不到” 静姐失神道。 不久之后,脑子一片空白的静姐回到了秋名山的山道口,“蓝色牡蠣”的成员们见到静姐回来,立刻围了上来:“静姐,那个龙神沙耶加呢?该不会输了比赛之后没脸见人,跑了吧?” “静姐,这次你又刷新了记录多少秒啊,让我们听听啊,之后也好和人说!” “静姐,带我们再跑一次秋名山吧!” 望著一群向自己投来崇拜目光的“蓝色牡蠣”的成员,静姐心中一沉,还是宣布了这次比赛的结果。 “不,是我输了,贏的人是龙神沙耶加,从今往后,『蓝色牡蠣”的人不准再去找龙神沙耶加的麻烦,如果谁敢违反我的命令,我会亲自收拾他!” 静姐道。 愿赌服输,能带领“蓝色牡蠣”成为东京最大的暴走族团体,静姐又怎么可能连这点气魄都没有呢。 而且,借著这次机会,她也正好把另外一件事情宣布了。 “什么,输—.输了,静姐居然输了—” 所有“蓝色牡蠣”的成员都不相信,在他们心目中,静姐就是车神,是不可能输的。 而静姐接下去宣布的事情,又让这群“蓝色牡蠣”的成员们有一种天塌陷下来的感觉, “另外,我还有一件事要宣布,从今天起,我要退出『蓝色牡蠣”,以后的当家,就由文太接手吧。” 静姐对所有“蓝色牡蠣”的成员们道。 文太是“蓝色牡蠣”中除她之外车技最好的成员,而为什么是让文太来接手而不是按照顺位让身为二当家的青坚寅吉来噹噹家,当然是因为他太菜了,让他当二当家也是为了稳住那些青坚会的成员,静姐本人对於青坚寅吉一直是非常看不起的。 “静姐,只是一次失败而已,你用不著退出的!” “是啊静姐,这次是那小丫头运气好,在我们心里,你才是最棒的!” “静姐,继续带领我们吧,我们不想再回到以前那种烂泥一样的生活了!” “静姐,静姐!” “蓝色牡蠣”的成员们无法接受静姐要退出的事情,全都大喊著要静姐留下继续带领他们,有几个甚至哭了出来。 之前那个被静姐在脸上打过两次的成员也哭著鼻子,因为鼻子上挨过两拳,哭出来的时候,他的鼻涕眼泪甚至还带著血。 “静姐,你不是说要带领我们征服关东的嘛,现在我们只征服了东京,还有茨城、木、群马、琦玉、千叶和神奈川等著我们征服,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 他用(字面意思上的)血泪向静姐控诉道。 静姐看著这群哭泣的手下也很是不舍,但她还是幽幽嘆气道:“我也不想离开你们,但是..”“ 静姐用非常沉痛的语气道:“下个星期,学校就要开学了,而我的暑假作业还一点没动,我必须赶回去写作业了—” “啊?” 一群“蓝色牡蠣”的成员们愣住了,暑假作业和开学,居然是他们“蓝色牡蠣”征服关东最大的障碍? 在“蓝色牡蠣”成员们呆滯的时候,静姐和八神月姬一起离开了,两人本就是一起加入“蓝色牡蠣”的,现在退出自然也是一起退出。 八神月姬坐著静姐的摩托车一起回到了东京,下车后,静姐用湿巾擦了擦自己的脸,將脸上鬼画符一样的浓妆给擦去,露出一张极为清秀漂亮的脸,她对八神月姬道:“月姬,从明天开始,我们还是改回原来的称呼吧。” 八神月姬点头:“我知道了,静姐——啊不,是平冢学姐。”“ “嗯。” 静姐,不,是今年刚上高二的女高中生平家静頜首。 第181章 老狐狸 第181章 老狐狸 “你知道刚才我有多害怕嘛!” “你怎么可以直接把我从那么高的地方扔下去,而且还是连人带车一起!” “我刚刚要是有一点差错,直接就死了你知道嘛!” 骑在摩托车上的龙神沙耶加对李信不断发出质问,李信將对方的质问全部听在耳中,然后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笑,都没停过” 就龙神沙耶加一直狂笑的状態,李信看她可不像是一个刚刚受到惊嚇的人应该有的精神状態, 还是说,被玩坏了? 李信担忧道,他的工作是保护龙神沙耶加不受伤害,这精神伤害算伤害吗? “废话,我可是贏了称霸东京的『蓝色牡蠣”的首领哎,这件事情我可以吹一辈子!” 龙神沙耶加想起自己从平家静头上飞车而过时候,她身下的平家静那震惊的表情,兴奋之情直到现在都还久久无法平息。 她做到了,她超越了,她要看看,从今往后,谁还敢看不起她龙神沙耶加! “嗯,你高兴就好。” 李信淡淡道。 见李信这么淡定的模样,龙神沙耶加的兴奋之情瞬间减少。 “你一定觉得我这种行为很幼稚吧?” 龙神沙耶加问李信道,她已经將李信当做了那种经歷过很多事情,有著很丰富的人生阅歷的大高手,以这种大高手的眼光看她这个高中女生引以为傲的行为,应该也还是会觉得很幼稚很无趣吧? “还行,起码我在高中的时候,可不敢逃学,也不敢车。” 李信回答道。 他人生经歷丰富起来也就最近半年的事情,在今年之前,他还一直是个涉世未深的农村小子, 去过最远的地方是离村最近的小镇,做过最危险的事情,是去田里抓田鸡然后掏到了蛇洞。 嗯,田鸡肉不吃了,改吃蛇羹。 总之,和那个时期的李信相比,龙神沙耶加的生活才可以算得上是多姿多彩吧,所以,李信是不会去嘲笑龙神沙耶加的。 听到李信的话,龙神沙耶加忍不住笑了起来,有些得意,觉得自己在某些方面超过了李信。 她偷偷观察李信的表情,却发现李信再次戴回那副可以遮住半张脸的眼镜之后,她根本无法看清李信的表情。 “喂,你为什么戴这么丑的眼镜啊!” 龙神沙耶加对李信道。 “我的搭档告诉我,男孩子出门在外,要懂得保护自己。” 李信非常淡定地道。 龙神沙耶加嘴角抽搐了起来。 好吧,確实,李信不戴这副这么丑的眼镜的话,確实嗯,很招惹是非,尤其是在她们私立白泉女子学院。 私立白泉女子学院以前是女校,前几年才改成男女共校,但总的来说,还是女学生的数量比较多。 “好吧。” 龙神沙耶加感觉李信的搭档说的好像有些道理,她看了看以似慢实快的步伐在她身边“走”著的李信,对李信道:“要不,你上我的车吧。” 她开著摩托车高速行驶,而李信则在她身边用走路一般的姿势高速移动,这会令她想起一些小时候听说过的鬼怪故事,有些可怕。 “不用,就这样吧,就当锻链身体。” 李信对龙神沙耶加道。 把从秋名山跑回东京市区当做锻链身体? 龙神沙耶加心中一阵无语,话说,这货就是跟著她从东京市区跑到秋名山的,现在这样跑回去,搞不好对李信来说真的一点问题也没有。 从东京市区到秋名山,龙神沙耶加用了一个小时半,现在从秋名山回到东京市区,或许是因为身边跟著一个鬼一样的李信,龙神沙耶加开得快了一些,只用了一个小时多一点的时间就回到了她在私立白泉学园附近的公寓,而时间也刚好到了中午。 “果然,我们还能赶上下午的课程。” 李信对龙神沙耶加道。 龙神沙耶加翻白眼道:“我干嘛要回学校?都已经逃学了,索性就不回去咯!” “既然如此,那你早上去学校干嘛?” 李信问道,龙神沙耶加可是早上第一堂课的时候就翘掉了,既然如此,还不如直接不去上学呢。 “上学还是要去上学的。” 龙神沙耶加一本正经地对李信道。 李信呵呵以对。 龙神沙耶加看了李信几眼,问李信道:“你明天还会来上学吗? 1 她知道龙神信男是因为自己被“蓝色牡蠣”缠上的事情所以才让李信来保护她的,现在她和“蓝色牡蠣”之间的纠纷已经化解,那李信是不是已经没有保护她的理由了? “明天不是休息日吗,还上什么学啊。” 李信不由道。 “休息日怎么了,也要上学的啊,身为学生应该每天上学的,你难道不知道吗?” 龙神沙耶加用鄙视的眼神望向李信,心说对方果然是个假冒的学生,居然连学生要每天上学都不知道。 当然,上学归上学,逃学归逃学,到了学校之后再逃学,两者不衝突的。 “每天都要上学?” 李信愣了一下,然后他很快反应过来什么,对龙神沙耶加道:“现在好像还是暑假吧!” 他记起来一件事情,那就是现在好像还是八月份,而东瀛大部分学校,八月份应该还在放暑假啊! “暑假怎么了,暑假也要上学啊。” 龙神沙耶加回答道。 李信想了想,突然问道:“是你们学校要求学生每天都要上学的吗?” “什么叫我们学校要求我们每天都要上学,不是所有的学校都是这个样子的嘛!” 龙神沙耶加用很奇怪的眼神望著李信。 ..... 李信沉默了一会,对龙神沙耶加道:“你先回公寓,我离开一下。” “哎,你去干嘛!” 龙神沙耶加问李信道,却见李信早已经失去了踪影。 龙神会总部,李信直直走闯入了会长办公室,龙神信男挥手让那些赶过来保护他的手下退下, 笑呵呵地对李信道:“阿信先生,我不是说了,你要二十四小时保护我女儿的吗,怎么可以擅离职守呢?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哦!” 李信死死盯著望著端坐在老板椅上的龙神信男道:“你找我保护你女儿,到底是为了什么!” 龙神信男听李信这么问,现在便知道李信已经发现了什么,却还是含糊道:“还能是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让你保护她啊!任务上不是说的很清楚嘛,为期一个星期,期间二十四小时保护我女儿。” 听到龙神信男的回答,李信心中的猜测算是证实了大半,他对龙神信男道:“现在明明是暑假,你女儿,私立白泉学园的全部学生却都还在学校里正常上学,我问她为什么要在暑假上学,她却回答我学生本来就是要每天上学的这分明就是怨灵改变认知的能力,私立白泉学园里有怨灵在影响学校的学生,而这一点你早就知道了!” 龙神沙耶加说学生就是要每天上学,无分暑假和休息日,如果她上的高中不是叫“衡水”的话,那只能说,她的认知受到了更改。 在异术中,更改认知是非常上位的能力,有能力发动这种能力的,都是异术师中的大修行者, 而除了那些实力强大的大修行者之外,就只有对某方面有著极深怨念的怨灵,在其强大的怨气的干扰下,会对其执著的某件事情进行一定程度上的认知修改。 李信不觉得一个普通的私立学校,会招惹大修行者耗费莫大精力施展更改认知的异术,就为了让那些学生多上几天学,哪有这么閒的。 看三年4组的情况就知道,私立白泉学园根本就不是什么高升学率的学校,而是一群家里有钱的少爷小姐们用来消磨时间混日子的地方。 来私立白泉学园上学的学生,家里早就给他们安排好了出路,不是去国外留学,就是已经拿到了东瀛知名大学的推荐信,女生毕业之后直接结婚的也大有人在,就算把这些学生强留在学校,他们能学进去个什么啊! 所以,有且仅有可能,就是私立白泉学园里有一个怨灵在影响著所有学生,让他们必须每天来学校。 “啊哈哈,阿信先生真是见多识广,连怨灵的事情也知道呢!” 龙神信男笑呵呵地为李信鼓掌。 李信冷冷地看著龙神信男,龙神信男感到李信真的生气了,顿时老实了起来,他道:“实际上,不单单是学生,连老师们也受到了影响,都以为每天上班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他这么回答,基本是肯定了李信的推测是正確的。 “这种事情,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李信问龙神信男道。 怨灵和凶灵一样,都是人死之后形成的意识体,不过和只有杀人本能的凶灵不同,怨灵形成於前身的无穷怨念,所以意识比较强,而这个意识比较强的意思是,它並不会直接攻击活人,而是会对特定人群施放怨念,影响其精神,最终使其横死。 虽然没有凶灵那么直接,但是怨灵的存在对於活人来说一样是巨大的威胁,而因为不会直接袭击活人,只能间接影响其他人,所以怨灵的攻击性比较低,只要接触时间尚短,儘早离怨灵远一些,是可以消除怨灵的影响的。 “说来挺惭愧的,直到一个星期前,才有人发现自己的孩子有些奇怪,明明是暑假,居然还要去学校,套了几句话之后,才发现了问题,向神社询问之后,才知道可能是怨灵在作崇。” 龙神信男苦笑著道。 在私立白泉学园上学的学生很自由,老师和家长都不会管他们,但这实际上也意味著不重视, 私立白泉学园的家长基本不会过问自己孩子的事情,甚至连他们什么时候放暑假,暑假持续到什么时候都不清楚,反而觉得他们每天去上学挺好的,家里清净。 这些孩子,儿乎就代表著被家里人放弃了,只求他们不要闹出什么事情就好。 这也正常,如果真的是有前途的聪明孩子,当然是送去那些治学严格的学校上学,谁家会把自已的好孩子会往垃圾堆里扔啊。 总之,会去私立白泉学园上学的学生,基本就是家境很好,但父母懒得管的孩子,少有例外, 在这样的情况下,大部分家长自然也就不会发现自己孩子的异常,等到有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星期前了,也就是说,这种异常状况再被发现前,最少已经持续了一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又一个星期——” 李信微微眉,怨灵影响人是需要时间的,这个时间一般是四十九天,合七七之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月又一个星期,也就是说,再过一个星期左右,那个怨灵的危害就会开始显现,嗯,正好就是龙神信男要求李信保护龙神沙耶加的时间。 实际上李信早就该想到这其中有问题的,但一方面李信不是学生,一开始压根没意识到现在还是暑假,在看到八神月姬的时候,甚至还想著对方居然翘课,等下次见到八神庵的时候一定要打小报告,现在看来,倒是错怪她了。 另一方面,也是一亿日元太多,多到让李信懒得去想一些细节一一如果龙神信男真的是因为“蓝色牡蠣”的威胁而让李信去保护龙神沙耶加,那李信只需在校外保护她就好,根本没必要安排李信进私立白泉学园,不要说“蓝色牡蠣”那群暴走族了,连青坚会都不可能直接闯进学校对学校里的学生做什么,这种事情太出格了,会引来警方的严厉打击,东瀛的黑道是挺张扬的,但也没敢张扬到这种地步。 所以,这傢伙从来都不是因为“蓝色牡蠣”的原因而让李信去保护龙神沙耶加,甚至连在女厕所里偷偷和女儿见面的时候,这傢伙也没说实话! 这个老狐狸! 李信深深地看了眼这个看上去和人畜无害的中年胖子,龙神信男非常憨厚地冲李信微笑,好像他真是什么厚道人一样。 第182章 是你! 第182章 是你! 面对李信不善的態度,龙神信男也非常捨得拉下脸,对李信用近乎哀求的语气道:“阿信先生,在任务中有所隱瞒是我的不对,但我也没办法,事情和怨灵相关,我知道你们这一行业的人, 对於怨灵比较避讳,我怕我说了之后,你就不会接这个工作,若是你为我的欺骗而感到愤怒,大可以事后找我算帐,我都接著,只求你能保护小女沙耶加的安全,让她躲过这七天。” 见龙神信男如此,李信无法继续追究下去,毕竟他也知道,怨灵这种存在,对於普通的武术家来说,就很无解,甚至不说武术家了,连异术师面对怨灵,也会觉得棘手。 “那你之前把任务交给『城市猎人』做什么,这不纯粹是害人嘛!” 李信对龙神信男道。 羽獠枪法不凡,但他枪法再厉害,面对怨灵也没有任何意义,怨灵根本不吃这一套,如果这个任务让羽疗去做,那不了解怨灵的羽疗可能就要做个糊涂鬼了。 龙神信男笑笑道:“阿信先生,这你就太小看羽先生了,他虽然本人不是武术家或者异术师,但是他认识不少武术家和异术师中的高手,原本找他,我就是看中了他的人脉,如果当时接下任务的是羽先生,我会在任务开始几天之后,將事情向其和盘托出,这样他便会去找他的那些朋友过来帮忙,一同保护小女。” “你就不怕獠他选挑子不干?” 李信用鄙夷的自光看向龙神信男,这老东西也太过想当然了吧! “完全不怕!” 龙神信男笑呵呵地道。 “凭什么?” 李信问道。 “凭小女的美貌。” 龙神信男非常自信地道。 李信: ““....... 好吧,这把確实拿捏了羽獠,这货就是这样的人,但是,李信可不是这么容易拿捏的! 李信对龙神信男道:“但现在接下任务的人不是疗是我,你又准备怎么平息我的愤怒!” 龙神信男推出一张支票,金额是五千万日元:“这是我对阿信先生的赔礼。” 该死,被拿捏了! 李信飞快收下支票,看向龙神信男时,只觉这张胖乎乎又带著几分油腻的脸是如此慈祥。 这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確实是个好父亲,看在他爱女(加)心切(钱)的份上,李信决定不计较对方有所隱瞒的事情了,不过,有些事情李信还是需要问的。 李信问龙神信男道:“你让我保护你女儿七天,是因为七天之后,会有人来处理怨灵吗?” 一般怨灵只能对个体进行影响,少数强大的怨灵可以影响复数的人,而现在私立白泉学园的那个怨灵,居然可以影响一个学校的全部师生,这等能力,已经是怨灵中极强的存在。 虽说怨灵缺少正面战斗的手段,但是强大到这种程度的怨灵,其威胁性也决计不容小,尤其是那个怨灵还在学校里,威胁到了那么多学生,按理说应该早就有专人来进行处理才对。 龙神信男很为难地道:“事实上,官方已经派人进行处理了,毕竟这次怨灵可是危及到了私立白泉学校那么多学生,官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不管,不过阿信先生既然知道怨灵,那就应该清楚, 怨灵的存在具有极强的隱蔽性,如果不触发某些事情的话,是无法让怨灵显形的,虽然神社方面已经派人进入学校进行除灵,但却无法找出怨灵並加以消灭,我不敢肯定他们能完美解决怨灵,所以只能找人保护沙耶加,阿信先生,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拜託了!” 李信点头:“我知道了,看在一亿五千万-啊不,是看在你爱女心切的份上,我会保护好你女儿的,放心吧。” 怨灵对一般的武术家乃至异术师来说都很麻烦,但是对李信来说吧——嗯,也就那样了,他还是有信心能保护好龙神沙耶加的。 “那真是太感谢你了,阿信先生,以后有什么用得著龙神会的,还请不用客气!” 龙神信男激动道。 第二天,李信和龙神沙耶加一起上学。 嗯,是一起上学,因为僱主的要求是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所以李信昨天晚上住在了龙神沙耶加所住公寓的隔壁屋子,方便李信就近保护,同时,也方便两人一起上学。 因为昨天的事情,龙神沙耶加对於李信已经不再排斥,对李信的脸色好了很多,主要是李信不像龙神信男派给她的其他保鏢一样,不让她做这,也不让她做那,让她烦得不行。 路上,李信问龙神沙耶加道:“沙耶加小姐,你们学校,最近有什么怪事不,是有什么特別的事情发生吗?” 李信不是那种喜欢被动防守的性格,之前保护高进的时候,他就没有老实保护高进,而是选择去干“九菊一派”的那个坛主,现在也是,与其守在龙神沙耶加身边,不如直接去把那个怨灵干掉,这样还省事一些。 对於怨灵,其他人畏之如蛇竭,李信是完全不怕的,既然如此,那不如去找出怨灵的所在然后消灭,总好一直担心龙神沙耶加出事。 怨灵出现之后,周围总会伴隨一些奇怪的事情发生,所以李信准备向身为私立白泉学园学生的龙神沙耶加打听学校的事情,或许可以从中找到怨灵的线索。 “叫我沙耶加就可以了,不用加敬称。” 龙神沙耶加不满地道,她感觉李信用“沙耶加小姐”称呼她有些生疏, “好的,沙耶加。” 李信不会在这种小事情上纠结,直接就更改了对龙神沙耶加的称呼,龙神沙耶加这才眉头舒展了开来,对李信道:“要说特別的事情也没什么特別的事情吧,一切都和以前一样。” 最特別的事情也是来了你这么个转校生。 龙神沙耶加在心里小声嘀咕道。 “没有特別的事情发生?” 李信想了想,觉得可能是自己的话不够具体,於是道:“就是比如说有没有哪个学生突然和之前不一样,又或者说有新来的学生和老师之类的。” 怨灵因为源自人生前的怨恨,所以总是喜欢附在前身境遇相似的人身上,那些人会维持一定程度的自主思维,却也会在怨灵的影响下表现得和往日不太一样,李信这么询问龙神沙耶加,就是想知道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对象。 “转校生?” 龙神沙耶加用鄙夷的目光看著李信:“你对那个转校生感兴趣直说就可以,有必要这么拐弯抹角的吗?” “学校里真的有转校生吗?” 李信忙追问道。 龙神沙耶加翻了个白眼道:“前些日子是来了个转校生,你问这个做什么?” 李信奇怪道:“我就是问一下,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完全没有问题! 龙神沙耶加用重重的语气道。 莫名其妙! 李信不明白龙神沙耶加为什么是这么个语气。 “能带我去找那个转校生吗?” 李信对龙神沙耶加道, 龙神沙耶加心中老大的不愿意,但是李信找她问不著,照样可以去找別人问,於是龙神沙耶加只能道:“上午要上课,等到午休的时候吧。” 你还在乎这个? 李信有些搞不懂龙神沙耶加的思维,不过无所谓了,能带他去找那个转校生就好。 上午,上课时间,龙神沙耶加百无聊赖地打著哈欠,老师在课堂上讲的內容,对她来说简直就是最佳的催眠声,让她忍不住想要睡觉。 眼睛不经意间扫到了李信所在的位置,却见李信態度认真,正在仔细抄写著老师在黑板上写的內容。 以手托腮的龙神沙耶加手一滑,下巴落在了课桌上,发出一声闷响,引来其他人的关注,令龙神沙耶加俏脸一阵通红,只能趴在课桌上装睡过去,这才让其他人收回了注意。 在觉得其他人应该已经不关注自己之后,龙神沙耶微微仰头,从手臂下探出眼睛,悄悄看向李信方向,却见李信依旧在认真记著笔记,一点没有看向她的意思。 午休的时候,其他学生都去外面吃午饭了,私立白泉学园里的学生非富即贵,所以学校建了个非常豪华的食堂,私立白泉学园的学生不需要像其他学校的学生那样,给自己准备便当,午饭直接去食堂解决就好。 “沙耶加,你不去食堂吃饭吗?” 一名和龙神沙耶加相熟的女学生对龙神沙耶加道,龙神沙耶加挤出一个笑容道:“我还不饿, 暂时不想吃,你先去吃吧。” 那女学生笑著道:“那我不等你了,你一会记得吃点,可別减肥减太过分了!” 龙神沙耶加小脸微红,对那女学生吼道:“要你管啊,三八!” 李信这时正在整理课堂上的笔记。 整理完笔记后,李信抬头对龙神沙耶加道:“你还用减肥啊?我看你也不胖啊!” 龙神沙耶加心中一喜:“你觉得我的身材很好嘛!” 李信点头:“嗯,还行。” 龙神沙耶加顿时兴意阑珊。 將笔记收好,李信对龙神沙耶加道:“你说午休的时候带去我找那个转校生,现在已经是午休时候了,可以带去我找转校生了吗?” 龙神沙耶加顾左右而言他道:“你这学生不是假的嘛,怎么上课还记笔记?” “习惯了。” 李信对龙神沙耶加道。 他当然知道自己这个学生不是真的,而且课堂的氛围也很糟糕,但是坐在教室里,而老师又在上面讲课,李信的习惯就上来了,会主动听课,並且认真记录笔记。 有道是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虽然李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但是对於一些知识点,他还是喜欢记录下来,复习的时候也可以更加系统,所以记笔记是他的一个习惯。 “习惯了?” 龙神沙耶加愣了下,对李信摇头表示不理解:“你这习惯还真奇怪。” “奇怪的是你们。” 李信看向龙神沙耶加:“老师在上面讲课,你们却在下面嘰嘰喳喳的,一个认真听讲的人都没有,你们知道吗,有多少人想上学,都还没有这个机会,而你们却—” 吐了口气,李信微微摇头道:“算了,和你说这些做什么——“ 李信的態度令龙神沙耶加非常不爽,她咬了咬嘴唇,想要说些反驳的话,但却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理直气壮地对李信说什么,因为事实就是,她们放著大好的学习的机会没有珍惜,以自暴自弃的方式去报復不重视他们的父母,结果就是让他们的父母更加不愿意多看他们一眼,就—完全像个小丑一样! 龙神沙耶加从座位上站起,对李信道:“走,我带你去找那个转校生!” 带著李信来到校园操场边上的草坪,龙神沙耶加指了指草坪上的一棵樱树,对李信道:“你要找的那名转校生就在那里,她每天中午午休的时候,都会在那里一个人吃便当。” 李信顺著龙神沙耶加所指的方向望向樱树,果然在下面发现一名曲腿而坐的水手服少女。 望著那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少女,李信露出惊讶之色,然后快步向著那名水手服少女走去。 虽然都是水手服,但那名转校生少女的水手服样式却好像与龙神沙耶加身上的有些许区別,一头漆黑如墨的长髮笔直,小脸精致得如同瓷娃娃一般,眼睛大大的,鼻子挺挺的,嘴巴小小的,非常漂亮。 感觉李信的靠近,那名水手服少女微微抬头,先是一阵疑惑,然后像是发现了什么,不由道:“是你!” “嗯,是我,鬼咒小姐。” 李信对那名手水服少女道,原来龙神沙耶加口中的转校生,居然就是之前和李信一同战斗过的伊势神宫的巫女,鬼咒嵐。 望著鬼咒嵐,李信微微嘆气,还以为这个不久前转学过来的转校生会是怨灵的寄宿体,想不到居然是鬼咒嵐,不用鬼咒嵐进行解释,李信便知道,鬼咒嵐就是龙神信男说的那个来解决私立白泉学园的怨灵的官方人士,转学过来,便是希望能以学生的身份寻找怨灵又或者说怨灵的寄宿体。 第183章 世界名画 第183章 世界名画 虽然此时李信形象大变,但是鬼咒嵐依旧可以认出对方,或者说,鬼咒嵐体內的灵刀在告诉著鬼咒嵐,眼前之人便是李信。 和李信一看到鬼咒嵐便知道她是官方派来除灵的人一样,鬼咒嵐一看到李信,便知道李信是因为工作的原因而出现在私立白泉学园。 “你这次的工作是什么?” 鬼咒嵐问李信道:“和我一样,来这个学校寻找怨灵並將其消灭?” 李信指了指身后的龙神沙耶加:“不,我的工作是保护身后这位大小姐,当然,我觉得,把那个怨灵找出来干掉,这样保护她更有效率。” “这是—三年4组的龙神沙耶加啊,难怪了———.”鬼咒嵐淡淡道,“那看来我们目的一致呢。” “可以这么说。” 李信对鬼咒嵐道。 虽然转校生不是怨灵的寄宿体,而是鬼咒嵐,但这对李信来说反而是件好事。 相比於自已这个异术方面的业余人土,鬼咒嵐才算得上是真正的专业人土,现在鬼咒嵐这样的专业人士已经在这里调查了一段时日,也就是说,她极大可能掌握著怨灵的信息,这可比李信自己埋头找方便多了。 一直站著和鬼咒嵐说话,这样居高临下的好像有些不礼貌,李信坐到了鬼咒嵐的对面,问鬼咒嵐道:“你有什么怨灵的线索吗?” “算是找到了一些吧。” 鬼咒嵐放下食盒,从隨身的书包里拿出一本封面被刀划过的日记。 “怨灵不是一个,而是七个。” 鬼咒嵐將日记交给李信:“这是其中一个怨灵生前的物品,上面写了怨灵的遭遇。” 李信將日记还给了鬼咒嵐:“不用和我说这些,直接说结果吧。 这种没什么太多营养的前置剧情,直接跳过就好。 鬼咒嵐拿回日记本,对李信道:“总之,就是有七个学生受到了校霸的欺凌,他们不知从哪里找到了一种用於诅咒的仪式,於是七个人约定晚上一起到学校的旧校舍对那个校霸进行诅咒。” “然后,成功了?” 李信问道。 “当然是失败了。” 鬼咒嵐淡淡道:“但是,他们行为后来却被校霸发现了,从日记本上的记录来看,应该是七人中的一人对校霸进行了告密,希望以此换来不被校霸欺凌,结果嘛,是他们七个一起被欺凌得更惨了。” 呢.. 对於这种事情,李信就比较难评了。 鬼咒嵐继续道:“最后,那七人发生了內订,在被他们作为秘密基地的旧校舍里发生了衝突, 七人在布置诅咒仪式的教室开始扭打起来,结果意外发生,七个人都死在了旧校舍,七人的怨念和不甘集合,所以才诞生了可以影响整个学校的强大怨灵。” “嗯,也就是说,他们在旧校舍,去旧校舍里干掉它们就可以了?” 李信问道。 这次轮到鬼咒嵐沉默了。 这么快就接受,甚至都不发出一句感嘆,这就是专业人士吗? 鬼咒嵐道:“暂时来说,我不介意这么做,七个怨灵相互纠缠,產生的怨念大得超乎想像,尤其是,它们已经在学校的旧校舍形成了一个灵域,灵域你应该知道吧?就是能让那些灵体的力量变得更加强大的特殊领域,我在察觉到旧校舍形成灵域之后,几次突入其中,都被它们联手逼退了, 所以我目前的建议是,先想办法削弱他们的怨念,然后再想办法將它们各个击破。” 李信微微点头,这算是除灵师对付怨灵的基本流程了,先用对怨灵生前来说很重要的东西吸引怨灵,削弱怨灵的怨念,然后进行除灵,是歷代除灵师总结下来的最安全高效的除灵方式,鬼咒嵐手上的日记本,应该就是她找到的用来吸引和削弱怨灵的物品。 “那现在怎么样了,你已经消灭几个怨灵了?” 李信问鬼咒嵐道。 鬼咒嵐脸上微微有些难看:“二个也没有,七个怨灵相互纠缠,当谁的怨念下降时,其他六个怨灵就会上去群起而攻之,使得它怨念大增,我试了几次,都无法消灭它们中的任何一个。” “这样啊”李信想了想道,“对了,还有件事情我没搞清楚,为什么那七个怨灵,会让学校的师生一直上学?” 这种行为,感觉没多大意义啊。 “具体的我也不好说,但就日记本上的內容,那七个人在最后实际上都已经不想来上学了,但是校霸威胁他们的,谁要是敢不来上学,就会用更过分的手段对待剩余的人,所以他们七个相互监督,让每个人都必须上学,就是这种不想上学但必须去学校的怨念,所以才会让它们的怨念影响到学校里的其他人吧。” 鬼咒嵐道。 嗯,这种事,就更加难评了。 “好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李信站起身道。 “你想去对付那些怨灵?” 鬼咒嵐连忙起身阻拦道:“我劝你最好不要,虽然这七个怨灵成为怨灵的时间还没太久,也没来得及害人增强怨力,但它们已经形成灵域,在灵域中,它们的实力会大大增强,如果我不是有灵刀护体,之前几次进入灵域,可能就已经被它们吞噬了。” “放心,我不会进入旧校舍的。” 李信向鬼咒嵐保证道。 走到龙神沙耶加身前,李信问龙神沙耶加道:“你们学校的旧校舍在哪里,麻烦带下路。” 龙神沙耶加好奇道:“你去旧校舍做什么?那里已经是危楼了,好像还有人在里面玩摔死过, 现在学校已经不让人去那里了。” “总之麻烦带下路。” 李信对龙神沙耶加道。 龙神沙耶加开始领路,但在带路的过程中,她还是忍不住好奇,问了李信一个问题。 不过她问的不是李信为什么要去旧校舍,而是问:“你认识那个转校生?” 她看到李信和鬼咒嵐看上去很熟络的样子,甚至那个传闻中不怎么和人说话的转校生出奇地和李信说了很多话,她自然会有这种怀疑。 “之前工作的时候,遇到过一次。” 李信回答道。 “工作—” 龙神沙耶加不由道:“她也是你也以前保护过的对象?” 李信摇头:“不是,是一起並肩战斗的战友。” “战友?” 龙神沙耶加不由转头望了一眼还站在樱树下的鬼咒嵐:“你说她是你的战友?” 看鬼咒嵐那秀美的样子,龙神沙耶加在看都不像是会战斗的样子。 鬼咒嵐刚转入私立白泉学园的时候,就在学生间引起了一场轰动,美丽的容貌,神秘的气质, 还有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都让她显得那么迷人,以至於她刚一入校,就把龙神沙耶加“私立白泉学园校”的桂冠给摘走了。 眾所周知,私立白泉学园是个烂学校,说是一个大號的託儿所也不为过,学生每天在这个学校无所事事,就喜欢搬弄是非,虽然龙神沙耶加本人对鬼咒嵐没什么交集,最多也就见过一面的程度,但是对於鬼咒嵐却早已经心有不满,这也是李信早上说想见一见转校生的时候,龙神沙耶加反应那么大的原因。 现在,在知道鬼咒嵐似乎和李信一样,不是普通人之后,龙神沙耶加心里就更加百味杂陈。 自己,和李信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鬼咒嵐才是。 那种失落感令龙神沙耶加极为不好受。 “那个,你什么时候会离开?” 龙神沙耶加问李信道。 她也不是傻子,知道李信肯定不可能一直留在她身边,不由问道。 李信想了想,对龙神沙耶加道:“应该是等你开学吧。” “哦,这样啊———“ 龙神沙耶加著指头算了下,发现已经不到一个星期了。 虽然认知被更改,会认为学生必须每天上学,但龙神沙耶加对於暑假、开学之类的名词又都有印象,甚至可以知道具体的日期,所以她知道现在距离开学只有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 “那你离开之后,会去做什么?” 龙神沙耶加问道:“去保护其他人吗?” 李信淡淡道:“不一定,看工作內容,或许是杀人也说不定。” 龙神沙耶加心中一漂然她虽然是黑道大佬的女儿,但因为龙神信男有意让她远离那些,所以她的生活中几乎接触不到打打杀杀的事情,最严重的,也就学生之间的小打小闹,杀人这个词,对她来说实在是太遥远了。 “你会杀人?” 龙神沙耶加不由问道。 “会。” 李信回答地非常果断。 龙神沙耶加沉默了,不再说话,只是带领李信前往旧校舍。 私立白泉学园的旧校舍是一座破破烂烂的木製大楼,隔著一段距离就可以闻到发霉的味道。 “就是这里了。” 龙神沙耶加对李信道:“这就是我们学校的旧校舍,已经废弃二十几年了,据说之前想过將这里推倒之后盖栋新的教学楼的,但因为拆除的时候发生了很多意外,所以这里就一直留了下来。” 李信抬头望向这座在正午时候也显得阴森可怖的旧校舍,不由喃喃道:“难怪了—“ 以李信此时的眼力,一眼就认出这座旧校舍是建在一片纯阴之地上,阴气极重,在还被作为校舍使用的时候,学生多阳气重,那还压得住,但是等到废弃之后,又有学生死在里面,还化作了怨灵,那会形成灵域也就不足为奇了。 只是,一个学校的校舍,为什么会特意建在这种纯阴之地上呢?他记得,那些学建筑的人,多半也是懂一点风水学的。 算了,事情过去这么久,李信也无法追究,他现在要做的,就把这旧校舍给拆除。 嗯,李信答应过鬼咒嵐不会进入旧校舍,李信以“信”为名,说出去的话自然要算数,所以他绝不会进入旧校舍,但是,把旧校舍拆了,那李信也不算违背和鬼咒嵐的约定,是吧? 让龙神沙耶加退远一些,李信双掌聚於胸前,“无量神掌”前七式中威力最大的一式“气海无涯”骤然发动。 空气中的气流开始以奇异的轨跡流动,偌大一座旧校舍,居然像是正在经受十几级的颱风一般,发出脆弱不堪的哎嘎吱嘎的声音。 而在灵视的视角下,无数人形阴影在旧校舍的外墙浮现,发出悽厉的哀豪,一道道紫黑色的能量从旧校舍上剥离,被李信纳入掌中。 奇怪,这次的气怎么聚起来这么顺? 李信不由惊异道。 “气海无涯”那是御气之术,可以將天地间看不见摸不著,但切切实实存在的万物之气纳为己用,一般来说,“气海无涯”聚气完成之后,可以发挥出数倍於原有功力的威力。 但是现在,李信感觉自己掌中所积蓄的气,已经远远超过了平常施展“气海无涯”的极限,已经逼近李信原有力量的十倍! 这股力量聚在李信掌中已经到了不吐不快的地步,李信只能放弃继续聚气,直接將掌中集聚起来的这股力量推了出去。 这一掌推出,不单威力强大,而且声势浩大,因为气聚集得太多,已经凝实到了普通人也肉眼可见的地步,所以在李信身旁的龙神沙耶加可以直接看到,李信手中发出一道一米多粗的蓝色光柱,向著旧校舍衝去,一瞬间就將旧校舍冲得七零八落,轰然倒塌,散成一堆木头碎屑。 “龟派气功!” 龙神沙耶加兴奋到跳了起来,李信打出的“气海无涯”,在龙神沙耶加看来不就是“龟派气功”嘛! “小心!” 李信伸手拦在龙神沙耶加面前,为其挡住溅射而来的木头碎片,但是龙神沙耶加完全不在乎那些东西,而是用发亮的眼睛盯著李信道:“龟派气功!原来你是赛亚人啊!” 李信脑门多出几条黑线,他道:“我这不是龟派气功,还有,就算是龟派气功,我也不一定是赛亚人啊,也可以是克林又或者雅木茶啊!” 怎么,地球人不配用龟派气功啊! “克林和雅木茶?” 龙神沙耶加听到李信这么说就乐了:“好啊,那你倒是给我炸一个又或者躺一个,让我看看啊!” 李信:“...” 他不想聊这个话题了。 第184章 李信的原则 第184章 李信的原则 李信以“龟派气功”-啊不,是以“气海无涯”將旧校舍轰得粉碎的动静嚇到了鬼咒嵐,她本是不放心李信所以跟隨在李信和龙神沙耶加身后,准备在李信想要进入旧校舍的时候现身阻拦, 谁知李信果真是个信人,他没进去,他直接把整个旧校舍给轰碎了,轰碎了这旧校舍已经形成灵域,看著破破烂烂,但实际上坚固无比,常规手段是无法破坏它的,连掌炸弹炸它都毫无反应,如果真可以这么简单就將灵域毁掉,那鬼咒嵐早就找人炸了旧校舍,又何必多次以身犯险,进入灵域呢? “发生什么了?” 鬼咒嵐上前道。 李信想了想,对鬼咒嵐道:“我要是说它是自己坏的,你信吗?” 鬼咒嵐一脸“你骗鬼呢”的表情,她转头望向旧校舍的废墟,闭目感受了一番,发现曾经固若金汤的灵域已经荡然无存,连那七只相互纠缠,相互怨恨又相互守护的怨灵也已经被消灭得乾乾净净,鬼咒嵐无论如何感应,都只能在空气中感应到怨灵残留的一丝极为微弱的怨气,並且很快消失不见。 而隨著那七只怨灵的消亡,它们施加在学校里的更改认知的暗示也宣告瓦解。 食堂中,学生们正在享受食堂的美食,其中一名学生道:“食堂的料理真好吃,我感觉我能在这个学校呆下去,完全就是因为这些料理的支撑!” “没错,確实很好吃,比家里的厨师做的都好吃。” 另外一名学生赞同道,但是吃著吃著,这两名学生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 等等,现在好像是休息日不对,在是休息日之前,现在还是暑假,他们为什么要在暑假的时候,还是休息日里,来学校的食堂里吃午饭呢?他们这会儿,不应该是在欧罗巴那些风景优美的国家享受夏日度假的吗?这剧本特么的不对啊! 学校財务室內,负责財务审计的老师感觉很头痛,因为他觉得上月的帐目有问题,算来算去, 都觉得上月的开支比起去年同一月份高了很多。 难道说校长又背著他偷偷挪用了学校的资金?这不能啊,一般来说,校长挪用资金之前怎么都会和他说一声的,不然这帐对不上,大家都要完蛋啊! 突然,一阵晕眩感浮现,这名负责財务审计的老师头晕过后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等等,现在是八月,上个月也就是七月,七月中旬学生放暑假,学校的水电费也好,食材费也好,相比於其他月份,都应该减半才对,为什么还是和其他月份相差不多,甚至还偏高了一些? 还有,今天是休息日,为什么我要坐在这里进行財务审计?我不是预约了痔疮手术吗?哎呀呀呀,不行,痔疮又裂了! 在学校清洁卫生的保洁人员也觉得不对劲,感觉自己的身体浑身酸痛,只能靠在墙壁上轻轻捶自己的肩膀。 真是上了年纪,想不服老都不行,以前上班可没这么累的,得抽个时间找按摩师傅推拿一下, 不然这身子骨可能就要废了,只是最近都要上班,哪来的时间——? 捶著捶著,保洁人员突然醒悟过来,今天就是休息日啊,还有,我特么居然连著上了一个多月的班,一天都没休息,怪不得腰酸背痛的! 当怨灵施加在私立白泉学园师生身上的暗示解除,私立白泉学园的师生们都懵了,不明白自己这段时间为什么会著了魔一样每天来学校。 旧校舍前,在感觉到怨灵已经被消灭殆尽之后,鬼咒嵐吐出一口气,虽然这不在她的计划之內,但是怨灵被消灭总归是好事,她拿出一台手机,拨通一个號码之后小声嘀咕了几句,很快,几队装备统一的士兵冲入了私立白泉学园,四处搜查在校人员,將学校的所有师生控制了起来。 其中一名士兵找到了旧校舍前,原本想將李信和龙神沙耶加也控制起来,却被鬼咒嵐挥手打发了。 李信疑惑地看向鬼咒嵐,鬼咒嵐解释道:“没什么,就是给这些师生们下一个心理暗示,让他们忘记这段时间的事情,毕竟怨灵的事情若是传出去,会引起恐慌的。” 想了想,李信问出了一个他一直很疑惑的问题:“我实际上挺奇怪的,同样有著远超普通人的能力,为什么武术家可以半公开化,但是异术师的存在却一直严防死守,不让普通人知道呢?” 老巫女的笔记上只记录了她的一些见闻,但是对於一些异术界再寻常不过的常识反而很少提及,所以李信一直很疑惑,同样都是奇人,武术家可以在世俗社会自由行走,而异术师不仅自身要隱藏起来,连各国官方都很有默契地一致隱藏异术的存在。 鬼咒嵐有些异地看了李信一眼,有些惊讶李信居然不知道这个常识,但李信问了,她自然也不藏著掖著,对李信道:“你先等一下。” 但是用说的好像没什么说服力,鬼咒嵐走到旧校舍中,在旧校舍的残骸中寻找起来,费一些时间后,从一堆烂木头中找到了一张已经破破烂烂的a4纸。 “看。” 鬼咒嵐將这张a4纸举到李信面前,纸张已经发霉发黑,上面的字跡和图纹很是模糊,不过李信还是勉强可以从上面能看清的一些名词中认出这似乎是一种诅咒之术。 鬼咒嵐对李信道:“这便是我之前和你提过的,那七名学生得到的谊咒之术,他们以为这个谊咒之术是假的,但实际上是真的,只是他们没有支付代价,所以诅咒之术迟迟没有生效,后来他们在旧校舍中廝打起来,意外踏空摔死,代价支付完成,那个欺负他们的校霸在他们死亡的当天也急性心臟病发作被送去了医院,最终抢救无效死亡。” 听到a4纸上的是诅咒之术,龙神沙耶加好奇之下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被李信一把推开。 这玩意是能隨便看的嘛?不要命了啊! “武术家习武,少则几月,多则数年,才能有所成就,而异术不一样,肯豁得出去,只需要一些准备工作,就可以达成置人於死地的效果,而且警察根本查不出来。” 鬼咒嵐说完之后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给李信思考的时间,然后才道:“那七个学生不知道异术的存在,在机缘巧合下得到了一门诅咒之术,抱著试一试的心態去尝试诅咒之术,险些酿成大祸,若是世人都知道异术的存在,有心之下,我不知道他们到底能找出多少似是而非的异术,你说,最后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 李信沉默,这实际上和禁枪是一个道理,若是异术的存在广为人知,那离天下大乱也就不远了。 或许有的人觉得,这是给底层人反制那些统治者的希望,但问题是,看之前嫁本一夫就知道了,那些有钱有势的人有是手段防备异术,反而普通人没有。 如果真的让世人都知道异术的存在,社会必將產生剧烈的动盪,所有阶层都將受到波及,这固然会使得一部分人异军突起,打破现有的阶级垄断,但是对於绝大部分底层人而言,除了这个世界会变得更加绝望之外,没有其他人任何不同,除了要面对更高阶层的人的压榨之外,还要为自己是不是得罪了邻居、同事,晚上会不会被他们诅咒死。 当然,极力隱瞒异术的存在,最主要的目的肯定还是为了保障现有的统治阶级的稳定,这个是肯定的。 被鬼咒嵐这么一说之后,李信很快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他向鬼咒嵐道谢道:“我知道了,谢谢提点。” “不客气,你帮我把工作完成了,我才应该和你说谢谢才是。” 鬼咒嵐道,那七个怨灵的事情很麻烦,尤其是隨著时间的推移,它们的怨气日益加重,鬼咒嵐越发无法对付它们,原本都准备向伊势神宫求援了,现在李信將旧校舍摧毁,里面的怨灵也被其一扫而空,无论是她还是伊势神宫的工作都大大减轻,真要说起来,是李信帮了她的大忙才对。 “对了,旧校舍变现在这样,没问题吗?” 李信问道。 这么大一座旧校舍说没就没,这事情恐怕交代不过去吧? 当然,李信实际上並不关心怎么向学生们交代,他只是担心学校会找他赔钱。 鬼咒嵐望了李信一眼,对急著想要撇清关係的李信道:“放心,不会用你赔钱的。” 顿了顿,鬼咒嵐继续道:“旧校舍本来就废弃多年,什么时候倒塌也说不定,等到开学之后, 就说旧校舍在暑假期间倒塌了,我想这样没有人会在意它到底是怎么倒塌的了。” 看其熟练的样子,显然类似的操纵应该不是第一次了。 “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 李信点头道,当然,他放心的是不会追究他赔偿的事情,至於学生们怎么想,关李信屁事。 回答完李信的问题之后,鬼咒嵐也对龙神沙耶加道:“沙耶加小姐,这里的事情,也还请你保密,当然,你也可以说出去,不过我可以保证,没多少人会信就是了。” 龙神沙耶加不断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不会到处乱说的!” 她可不想被弄什么心理暗示,被人在自己脑子上动手脚,这种感觉別提多糟糕了。 “那么,我这边还有些事情需要收尾,阿信先生,以后有机会再合作吧。” 鬼咒嵐对李信道。 距离上次见面才过去多久?鬼咒嵐有伊势神宫的神体加持,灵力修行比之其他灵力修行者可以说是一日千里,再加上异术修行本就比武术修行要快很多,结果再见之时,李信的实力已经强出鬼咒嵐这么多,令鬼咒嵐实在是不敢小看了李信,说不得以后还有的是事情要麻烦李信呢。 自“泡沫经济”崩盘之后,东京经济发展迟缓,以往因为经济高速发展而缓和的矛盾渐渐到了要爆发的时候,不仅是政党,连异术界也是如此,以“九菊一派”为代表的邪术师们到处兴风作浪,再加很多古老的封印在开始渐渐鬆动,现在的东京看似繁华,实际上暗流涌动,伊势神宫作为东瀛最强的几大神社之一,很多事情都是责无旁贷,这个时候,能多个实力强的朋友是好事。 李信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鬼咒嵐:“没问题,这是我的名片,有事情可以电话联繫我。 上次和鬼咒嵐见面的时候,他还没名片,这次总算是將名片给了鬼咒嵐。 伊势神宫是东瀛最大的神社之一,每年不知道有多少达官显贵向伊势神宫捐赠財物,伊势神宫应该很有钱吧? 李信吞了吞口水道。 “好的,我知道了,那我就期待我们下次合作了。” 鬼咒嵐对著李信鞠躬道,然后便转身离去,去处理善后事宜了。 告別鬼咒嵐之后,李信看向龙神沙耶加:“好了,问题解决了,现在,你是准备继续上学,还是回家呢?” 龙神沙耶加这时也意识到了问题,她知道这一定和李信毁掉的旧校舍有关,於是向李信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反正事情已经了结了,李信也就不隱瞒,直接將怨灵作票的事情告诉了龙神沙耶加。 龙神沙耶加听到关於怨灵作崇的事情后,不仅没有后怕,反而显得极为兴奋:“原来是这样, 这个世界还有这种东西的存在,我是知道这世上好像有些神神怪怪的东西,但一直没有亲眼见过, 现在终於是见识到了,太厉害了!” “你没见过,是因为你父亲帮你挡著,你別以为这是什么好玩的事情,稍不留神,你就会有生命危险。” 李信对龙神沙耶加道。 那七个怨灵现阶段还停留在强迫师生们每天来学校的地步,等到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怨灵的怨念更上一层,它们搞不好会把全校师生永远困在学校,让他们和它们一样,永生永世都不能出去。 千万別以为怨灵是什么善男信女,之前没有发作,只是因为它们刚刚转化成怨灵,可不是它们心善。 龙神沙耶加对李信的话很是不服,她知道自已在李信心目中就是一个小孩,而对於小孩说的话,大人是不会认真听的。 想了想,龙神沙耶加问李信道:“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了,那你的工作也算完成了吗?” 李信回答道:“你父亲僱佣我,是让我保护你一个星期,虽然会威胁你生命的事物已经不存在了,但是工作內容没有进行变更的话,我会持续保护你到工作时间结束。” 李信是有原则的,拿了钱,他是真办事。 第185章 没有沙滩的暑假是不完整的 第185章 没有沙滩的暑假是不完整的 之后,私立白泉学园的学生都被来自官方的异术师统一进行了心理暗示,告诉他们,他们这段时间並没有在上学,而是跑去哪里鬼混了,反正他们平时都是如此,具体细节,他们会自已脑补的。 至於老师方面,就说他们是在进行教学培训,虽然就私立百泉学园的教学环境,换头猪上去讲课,对於学生来说也没多大差別,根本没有教学培训的必要,但无所谓,只是一个理由而已,爱信不信。 就这样,私立白泉学园的师生们稀里糊涂就过完了暑假,哦,也不算过完,还有五天的时候。 在这五天时间里,龙神沙耶加和许多女高中生一样,好好享受了一番自己的暑假。 “好亏啊,明明是一个半月的暑假,结果居然只能享受五天!” 龙神沙耶加赤著脚踩在沙滩上,享受著阳光和海风,显得无比舒爽。 果然,没有来过沙滩的暑假就不是完整的暑假,在暑假的最后一天,龙神沙耶加选择来到东京附近的一处公共沙滩,享受这美好的夏日和海风。 李信现在换回了原本的装束,亦步亦趋地跟在龙神沙耶加身后,对龙神沙耶加的话没有做任何回答。 龙神沙耶加心中有些不满,转头对身后的李信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李信想了想,非常认真地对龙神沙耶加道:“明天就要开学了,你的暑假作业写完了吗?” 龙神沙耶加俏脸顿时变得铁青,是她让李信说话的没错,但不是说这种话啊混蛋! “我们学校没有暑假作业,劳你关心真是太感谢了!” 龙神沙耶加翻白眼道。 私立白泉学园实际上是有暑假作业的,只是上到老师,下到学生,谁都知道这只是一座大號的託儿所,学生上学都只是混日子,逃学翘课当家常便饭,鬼才会把暑假作业当真,肯定没一个会写的。 李信对於龙神沙耶加的话不置可否,他也就提个醒而已,龙神沙耶加到底写没写作业,关他屁事,他是保鏢,又不是保姆。 用脚尖在沙滩上比划,龙神沙耶加突然道:“对了,我好像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你之前转校的时候说自己叫木信一,这个名字应该是假的吧?” “当然是假名。” 李信回答道。 “那你的真名呢?” 龙神沙耶加问道。 李信看了龙神沙耶加一眼,然后道:“叫我阿信好了。” 龙神沙耶加对李信的回答非常不满,她道:“你这回答的也太敷衍了吧,好列认识快一个星期了,起码告诉我你的真名吧!” “我真叫阿信啊,熟人都是这么叫我的。” 李信摊手道。 “阿信哥?” 李信刚说完,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李信转头,却是好久不见的来生爱,她穿著连身泳衣,头上戴著潜水镜,手上还拿著衝浪板,浑身湿漉漉的,似乎是刚从海里衝浪回来。 “小爱,你怎么在这里?” 李信惊讶道。 “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 来生爱看了眼身材惹火且面容娇媚的龙神沙耶加道:“..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阿信哥你明明已经有我了,怎么可以在外面心! 来生爱一脸愤慨地道。 “工作。” 李信非常淡定地道,面对来生爱他完全不慌。 “小爱,你这是在和谁说话呢?” 又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当看到来生泪那迷人的身影时,李信立刻解释道:“小泪,我现在是在工作,工作內容是保护这位龙神小姐的安全,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了。” 龙神沙耶加嘴角抽搐了一下,你解释得这么清楚,就这么著急和我撇清关係吗? 心里感到不舒服的龙神沙耶加刻意上前挽著李信的手臂,对来生泪道:“没错,阿信是我的保鏢,二十四小时贴身(重音)保护的那种!” “哦,是这样啊—” 来生泪微微一笑,对龙神沙耶加的举动视而不见,望著李信道:“那阿信你一定很辛苦吧!” 每天要应付这么个喜欢无理取闹的小丫头,一定很辛苦吧? 来生泪虽然没有这么说,但是龙神沙耶加却听出了这么个弦外之音,令龙神沙耶加呼吸急促了起来。 “呢——也还行。” 李信迟疑著道,这反应好像在说,確实挺麻烦的。 来生泪微微一笑,对李信道:“阿信是陪你的保护对象一起来沙滩玩的吧?我们也是,今天是暑假最后一天,小爱著要来沙滩玩,说是没有沙滩的暑假不是一个完整的暑假,没办法,我和小瞳就只能先关了咖啡厅,陪小爱一起来沙滩玩,若是你们不介意的话,我们五个人玩或许更有意思一些。 “我介意!” 龙神沙耶加衝著来生泪大声道,然后拉著李信就向其他地方走,坚决不让李信留在那个狐媚女人的身边。 “小泪,明天工作结束了,我来咖啡厅找你!” 被龙神沙耶加拖著的李信对来生泪道来生泪微笑著道:“阿信,工作重要,你先忙去吧。” 贤惠的模样令李信心中一片温暖。 等到龙神沙耶加和李信远离后,来生泪顿时收敛起笑容。 小丫头,你这样粗暴的行为只会把男人往你身边推走的,你还太嫩了! 来生爱见李信被龙神沙耶加拉著,急著想要跑去找李信,却被来生泪一把拉住:“小爱,你去做什么?” “大姐,我去看住阿信哥,省得他被人占了便宜!” 来生爱道。 来生泪拍了一下来生爱的脑袋:“想什么呢,阿信才没那么容易被人占了便宜。” 拽著李信来到沙滩边的海之家,坐下后,龙神沙耶加盯著李信道:“那个女人是谁?” “你说哪个?” 李信问道,刚刚可是有两个女人呢。 “就是捲髮那个。” 龙神沙耶加又道。 “但她们两个都是捲髮啊!” 李信歪了下头道。 龙神沙耶加深吸一口,最后不情不愿地道:“就是比较漂亮的那个。” “哦,你说小泪啊——” 李信回答道:“我朋友。” 听到李信说自已和来生泪只是朋友关係,龙神沙耶加心中舒了口气,然后又听李信道:“同时也是我喜欢的人。” “!?“” 龙神沙耶加一惊,没想到李信会这么直接把“喜欢”说出口,按照电视、漫画上面说的,这个时候李信不应该扭扭捏捏不断掩饰吗? “还有什么问题吗?” 李信问道。 “你说你喜欢她,那她呢?她喜欢你吗?” 龙神沙耶加问道,虽然她没谈过恋爱,但是来生泪和李信说话时,那种温柔的语气肯定不是对一个只是朋友的人会有的。 “她应该也是喜欢我的。” 李信对龙神沙耶加道。 他这可不是自我感觉,毕竟他和来生泪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做过了,他心里很清楚来生泪对自己的感情。 “那你们为什么不直接交往啊!” 龙神沙耶加拍桌子道。 顺道也好叫我死心啊! 她弱弱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嗯——..— 李信想了想,然后摇头道:“还不是时候。” 他也曾思考过自己和来生泪的关係是否应该更进一步,但是翻来覆去想了又想,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还是维持现在的关係对两人比较好。 要说为什么,因为李信很清楚,来生泪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没有完成,那就是找到三姐妹的父亲,麦可·海因茨。 在完成这件事情之前,来生泪是不会考虑男女感情的,之前做出那样的事情,恐怕也有一时情动的原因在,从事后来生泪的態度也不难看出,她並不想让李信负责,甚至,不想和李信有更进一步的关係,哪怕她本身也喜欢李信。 “我不懂。” 龙神沙耶加对李信的回答感到困惑,对她这个年纪的女生来说,既然相互喜欢,那就在一起, 不应该有第二个选项。 李信想了想,对龙神沙耶加道:“我也不懂。” 他也就比龙神沙耶加天个两岁而已,龙神沙耶加不懂的东西,李信也不见得能懂,但是他尊重来生泪的选择,同时也会帮助她找到她的父亲。 听,说起来,同样是做女儿的,对父亲的態度怎么差这么多“ 想了想,李信对龙神沙耶加道:“沙耶加小姐,虽然这好像不是我应该关心的事情,但是我还想说一句,你对你父亲的態度很不好,我觉得,你或许应该试著去缓和一下你和你父亲的关係。” 在相处的这些日子里,李信大概知道龙神沙耶加对龙神信男是个什么態度,总之非常恶劣就是了,完全不像是女儿对父亲的態度。 李信提起龙神信男,龙神沙耶加立刻脸色大变,满脸怨慰地道:“那傢伙又不关心我,每天忙著帮会的事情,他心里根本没有我这个女儿!” 李信微微摇头,问龙神沙耶加道:“你知道我保护你这七天的报酬是多少吗?” “多少?一百万日元?还是说一千万日元?你这样的高手,要价应该很高吧?话说,如果包月的话,能便宜些吗?” 龙神沙耶加问道,她已经儘量把价格往高报了,但是李信的回答还是令她嚇了一跳。 “一亿日元,你爸出了一亿日元,让我保护你一个星期。” 李信对龙神沙耶加道,这还只是最开始的报价,没有算后来追加的那五千万日元。 “一亿日元?” 龙神沙耶加难以置信,这么大的数目,就算龙神沙耶加从小衣食无忧,被龙神信男富养著,也知道这是非常大的一笔钱,而这笔钱居然只是李信保护自己七天的报酬? 李信见龙神沙耶加震惊的样子就知道,她已经被说动了。 想要说服一个人,列举虚的东西都是假的,直接说实际点的东西让龙神沙耶加感受感受父爱的厚重! 龙神沙耶加虽然已经动摇,但还是不由喃喃道:“怎么可能-那个臭老爸,他根本不关心我,我说要去私立白泉学园上学,他居然想都不想就答应了,他根本就不在乎我—“ 私立白泉学园的学生都是被家里放弃的人,对於龙神会会长的独生女来说,私立白泉学园明显不是一个好去处,龙神信男也不会不知道私立白泉学园的底细,可是他居然允许龙神沙耶加去那里上学,没有一点反对的意思。 虽然是龙神沙耶加主动提出要去私立白泉学园的,但却被龙神沙耶加理解为龙神信男根本不在意她。 “他在乎你的。” 李信对龙神沙耶加道。 “你凭什么这么说!” 龙神沙耶加生气道。 “就凭他是私立白泉学园全体师生的家属中,唯一一个看出你不正常的人。” 李信回答道。 “你是说——” 龙神沙耶加愣了一下。 “你父亲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察觉到私立白泉学园的异常,並且將之告知伊势神宫的人。 李信缓缓道。 “你说谁他?” 龙神沙耶加迟疑道。 全校那么多师生,学生也就罢了,他们的父母本就不在意他们,不要说他们放假的日期,恐怕连他们生日都记不清了。 但是那些教职人员,他们每天上班,家里人居然也没有怀疑,这就有些离谱了。 只能说,此时的东瀛加班文化盛行,绝大部分家庭对於“加班”两个字完全不会有怀疑,甚至会將这当做受到重视的表现,不然为什么要找他去加班呢? 在这样的情况下,有人能发现私立白泉学园的学生每天上学有异常,这实际上很异常,而那个人居然是自己父亲,龙神沙耶加是怎么也没想到的。 “你想一想就知道了,关於怨灵的事情,官方从来是严格保密的,除了发现异常的那个人之外,其他人,比如说学生们的家长,是不会被告知这件事情的,毕竟万一那些家长阻挠学生上学, 可能会引起未知的危险。” “你父亲当时是以你和『蓝色牡蠣”发生衝突为理由僱佣保鏢,就是怕私立白泉学园有异常的事情被外人知道。我不得不说,隱瞒这件事情,无视其他学生的险境,只想著为自己女儿上一道保险,这种行为確实有够人渣的,但是作为一个父亲,我却不得不说,他真的很在乎你。” 李信龙神沙耶加道。 这些都是李信之前去质问龙神信男的时候,龙神信男对李信说的,虽然李信鄙视龙神信男的行为,但却不得不承认,他对於自己女几的关心。 “你说他关心我,那他为什么会这么晚才发现我不正常!” 龙神沙耶加问道,与其说是想要一个答案,不如说是她想要证明自己父亲实际上没这么关心自己,不然她平时对他的怨恨不就显得完全是在无理取闹了吗? “他以为你只是找藉口出去玩,也就没有在意,后来实在放心不下,偷偷跟著你,结果发现你居然真的在上学,这才感觉到了不对劲。” 李信淡淡道:“我觉得,这件事你与其怪你父亲,不如好好想想,你平时是怎么做的,才会让你父亲这么以为你。” 龙神沙耶加的脸阵青阵红。 她原本以为自己的父亲不在乎她,所以才会做各种出格的事情,就是为了吸引龙神信男的注意,让他能更多关注她,结果龙神沙耶加失望了,龙神信男只关心帮会的事情,根本没功夫去管她,只会一味满足龙神沙耶加物质上的需求,却不知道这些並不是龙神沙耶加真正想要的。 但是现在听李信说龙神信男一直在默默关注著她,根本不是不在意她,这令龙神沙耶加一时有些难以接受。 李信对龙神沙耶加道:“我不喜欢黑道,也不喜欢和黑道打交道,但是我不得不说一句,混黑道不是开公司做生意,失败了也只是亏些钱而已,混黑道的,失败一次,结果可能就是家破人亡, 你父亲不是不关心你,只是相比於那些表面化的关心,他需要的是保护你的人生安全,这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我话说完了,你要是觉得我说的都是屁话,那也隨你,反正这跟我没关係。” 李信將一本笔记推到龙神沙耶加身前。 “这是什么?” 龙神沙耶加接过笔记本问道“之前上课的时候,我做的一些笔记,反正没用了,送你好了,虽然你应该也用不上。” 李信回道。 “谁说我用不上!” 龙神沙耶加不服道, 她知道李信潜在的意思是她不可能好好读书,她偏不让李信看扁! 龙神沙耶加以前读书实际上挺不错的,就是为了反抗父亲,才选择了烂得一塌糊涂的私立白泉学园。 “那就好好读书吧,如果你真想反抗你父亲,好好读书,靠自己的本事考上大学,赚大钱,这样你父亲也就不用继续混黑道了。” 李信对龙神沙耶加道。 虽然他也知道,一日入黑道,终生不得出,但是,总得给龙神沙耶加一个盼头吧! 夜晚,海上,一艘独木舟在海面行驶著,没有帆,不用桨,独木舟却飞速前行。 当独木舟行至海滩的时候,独木舟上的红髮男子见到久违的土地心中一阵激动,他从独木舟上跳了下来,跳到沙滩上时,双脚一软,却是差点跪在地上。 该死,在海上飘了几天,已经忘了在陆地上行走是什么感觉了— 那红髮男子在心里嘀咕道,他缓缓从地上站起,月光下,背后外衣上的月牙標记充满了孤傲之感。 我,八神庵,终於回到东京了! > 第186章 谜语人滚出东京! 第186章 谜语人滚出东京! 为期一星期的保鏢工作终於结束,李信將龙神沙耶加送去私立白泉学园的开学仪式,工作总算是完成,至於说私立白泉学园的学生们感觉自己这个暑假过了个寂寞,那就不关李信的事情了。 在送完龙神沙耶加之后,李信久违地来到了猫眼咖啡厅,因为现在不是高峰期,咖啡厅里没几个人,显得很清静。 李信来到自己常坐的那个位置,刚一坐下,一杯温度適宜的温水就放在了李信面前。 “热水。” 来生泪顺势坐到了李信对面,对李信道:“昨天玩得开心吗?” “那是工作。” 李信抿了口水后道。 来生泪嘴角微翘,对李信道:“听小爱说,你这次去参加的那个大赛,很危险?” 李信想了下,很快知道小爱是从哪里知道“kof”大赛的事情,他笑著道:“也没你以为的那么危险了。” 別看这一届“kof”大赛险象环生,但李信很清楚,死不了人的,怒加也不可能真的翻天,哪怕他最后不莫名其妙爆掉,而其他格斗家又对付不了他,也总有人会收拾他。 “但你在比赛上大放异彩,这一点总是真的吧? 来生泪笑著道。 之前来生爱可是在来生泪面前把李信好生夸奖了一番,说什么在“kof”大赛上力挽狂澜,打败了一个超级大恶棍,维护了世界和平什么的,不用想也知道,虽然来生泪知道来生爱一定添油加醋了一番,但对於李信的表现,来生泪哪怕没有亲眼看到,也可以猜到。 嗯,自己家的阿信,一直都是这么可靠! “也,也还行吧———” 在来生泪面前,李信罕见地了起来,明明在跟鱷佬锻链过之后,李信的脸皮已经练得相当厚了的说,但在面对来生泪的时候,还是会紧张。 沉默了一会,李信问来生泪道:“对了,小泪,最近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他所谓的“帮忙的地方”,自然是指“猫眼”的工作,这除了是李信想要找个话题和来生泪继续聊下去,还有就是,他也非常希望能帮来生泪找到她父亲,这样他才有和来生泪更进一步的可能。 “这个暂时没有,目前没有在东京听到关於我爸爸的收藏品的消息,倒是巴黎那边听说不少, 如果过段时间还没有消息的话,我可能会去巴黎一趟,到时候,你能陪我去吗?” 来生泪一手托腮,歪著头看向李信。 “好,没问题,刚好我也没去过巴黎,正好见识一下这所谓的『浪漫与艺术之都”。” 李信飞快应下道。 来生泪微笑道:“不著急,去巴黎的事情还要好好准备,既然去的话,就不会只去一两天,应该要待上一段时间,所以我得等把手上的事情全部安排好之后再去,可能要等到明年吧。” 李信点头道:“都听你安排。” 想了想,李信又道:“对了,我这边还有个忙需要小爱帮一下。” “什么忙?” 来生泪问道。 “我想让小爱再帮我做把剑,没其他要求,就是坚固,锋利,重量適中。” 李信对来生泪道。 虽然小爱做的软剑很好,但只適合使“辟水剑法”,用它施展“名剑八式”就有些不合適了, 以后还不知道要应对什么麻烦,李信觉得,是时候弄一把专门用来配合“名剑八式”的宝剑了。 “让小爱做吗?要不还是我直接去买一把吧?” 来生泪对李信道,她很清楚一把好的武器对李信的提升能有多大,所以希望能给李信最好的。 “不了,真正的名剑可遇不可求,还是麻烦小爱帮我做一把吧。” 李信摇头道。 如名剑山庄八把宝剑那样的神兵利器可遇不可求,之前的刀剑展上,李信实际上也观察过其他宝剑,或许也算锋利,但都没有八把宝剑那样的灵气,对於剑气和內力没什么增幅的效果,可能实际使用起来,还不如让小爱用现代工艺做一把来得好用。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知道了,我会转告小爱的。” 来生泪点头,然后想起了什么事情,对李信道:“对了,你之前送给小爱的那件战斗服,小爱已经破解出一些技术,虽然还是没办法绕过它的认证系统,將它收为己用,但是利用从上面破解的技术,小爱已经可以製作具备强大防御能力和可以提升身体能力的弱化战斗服了,她说她专门给你做了一件,目前正在进行最后的调试,等完成之后,就可以给你了。” “战斗服?” 李信回忆起了之前遇上过的“音巢”组织,“音巢”组织那个留著一字胡的男人,他的战斗服確实令李信印象深刻,可攻可守,如果不是那件战斗服的话,李信当时早干掉他了,又哪里会被他逃走。 不过李信並没有直接接受,而是对来生泪道:“那种战斗服,应该不容易做吧?还是优先你们吧,战斗服对我的提升不大,但是对你们来说,应该可以帮助你们更好行动。” 以李信现在的实力,不要说弱化的战斗服,哪怕是一字胡男人身上的战斗服,对李信来说也提升不大,反而是对来生泪她们来说,有这样一身战斗服可以令她们的身手大大提升。 “没事,第一套战斗服主要是用来收集数据的,你就当帮帮我们吧。” 来生泪是懂得怎么说服人的,明明是给李信好处,这会儿居然说成了是让李信帮忙,这让李信变得难以拒绝。 “好吧,我知道了,那我就不推辞了。” 李信对来生泪道。 成功说动李信后,来生泪微微一笑,然后问道:“你准备將战斗服做出什么样式?像你现在穿的这身?” 李信想了想,然后果断放弃思考,对来生泪道:“还是小泪你决定吧!” 他对衣服的要求只有一个,能穿就行,他的所有衣服都是鱷佬帮著买的,让他决定衣服的样式,这实在是太为难李信了。 来生泪笑了笑道:“到时候不喜欢,可不能怪我哦!” “没事,小泪你定的,我一定喜欢。” 李信別人不信,还能不信来生泪的衣品吗? 除了在猫眼咖啡厅的时候,出於需要,来生泪故意打扮得朴素了一点,她进行乔装的时候,每一次的扮相可都是时尚又性感,而且各种风格都能驾驭,对於这样懂得穿衣打扮的女人,李信还能有什么不信任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哦!” 来生泪笑著对李信道。 九月一日,除了私立白泉学园外,还有很多学校也是在同一天开学,包括但不限於来生爱所在的学校,以及江古田高中。 看著黑羽快斗和一个长相可爱的长髮女生笑著打闹,小泉红子幽幽嘆气。 真是,暑假的时候吧,总想著上学,上学之后就能见到黑羽快斗了,但是当来到学校,看到黑羽快斗和其他女生在一起打情骂俏,小泉红子心中又是一阵不舒服。 这长相可爱的长髮女生是黑羽快斗的青梅竹马,名叫中森青子,虽然两人没有还没有正式交往,但是江古田高中谁都知道他们两个是一对,对於喜欢黑羽快斗的小泉红子来说,中森青子可以说是自己的头號情敌。 小泉红子想过让中森青子消失的,但是吧,面对这个可爱女生的真诚与天然,连心狠手辣的赤魔法传人居然都忍不住动了侧隱之心,不仅没有让中森青子消失,反而和她成为了朋友,在她危难之时甚至出手保护。 真是,难怪妈妈说过,感情会让人变得软弱— 小泉红子轻轻扶额道。 “红子,你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需要我送你去医务室吗?” 亲切又带著关心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小泉红子转头,然后便看到中森青子那张满是担忧的脸。 “没有,没什么—— 小泉红子趴在课桌上,將头埋在手臂里。 笨蛋,我可还没放弃快斗呢,指不定我哪一天下狠手,就把你干掉然后独占快斗了,你还来关心我做什么! 小泉红子在心里嘀咕道。 中森青子却以为小泉红子这是身体不適却在强撑,连忙对一旁的黑羽快斗道:“快斗,红子身体不舒服,你说可怎么办啊!” “別大惊小怪的,或许只是生理痛呢!” 黑羽快斗口没遮拦道。 他才不信小泉红子会身体不舒服呢,那可是魔女哎,神通广大的魔女,她会身体不舒服吗?装的吧? “快斗你真是,在说什么呢!” 中森青子挥手敲黑羽快斗的头,人小泉红子一个女生,怎么可以这么对她说话! 趴在桌上的小泉红子心里一阵腻味,你们两个,能不要当著我的面撒狗粮吗?心里会难受,谢谢。 因为是开学第一天,学校只进行开学仪式,各班级的话还有老师训话,並不正式上课,所以小泉红子中午就回家了。 小泉红子家是一座西式风格的城堡一样的建筑,外墙爬满了爬山虎,墙体有些发黑,看上去阴森可怖,再加上里面住著一个模样嚇人的管家,周围的邻居,不要说小孩,连大人都不敢靠近这里,有人搬到附近,向邻居送蕎麦麵的时候,也会下意识漏掉这座建筑。 但是这座阴森可怖的城堡,对於小泉红子来说却是最暖心的家,谁让她是魔女来著呢! “大小姐,您回来了,午餐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你是先用午餐,还是先休息一会?” 小泉红子的管家露出可怕的笑容,向刚回到家的小泉红子道。 犹豫了下,小泉红子对管家道:“我先回房间休息一下吧。” “好的小姐,那我等会把午餐送到您房间,您看可以吗?” 管家体贴道。 小泉红子这次没有拒绝,而是应道:“好的。” 回到房间,或许是因为久违地见到了黑羽快斗和中森青子,小泉红子突然心血来潮,拿出祖传的水晶球,开始进行占下。 占下是一门上限极高,但下限也极低的魔法,几乎每个魔法师都可以学,也都能学会,但真正能將占下学到可以预知未来程度的魔法师几乎没有,小泉红子是赤魔法的传人,占下之术独到,但是在占下的时候,也只能得到一些关於未来的只言片语,真正的结果基本只能靠猜,不过大体的凶吉还是可以预测的。 吟唱完咒语之后,小泉红子对著水晶球道:“水晶球啊,请告诉我,我和快斗之间到底有没有可能?” 水晶球发出微弱的光芒,忽而变得一片黯淡。 小泉红子双手握住水晶球,对著它不断晃动起来:“不是吧,一点可能也没有吗?喂,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似乎是感觉到了小泉红子的不甘,水晶球发出上面开始显现出一行只有魔女看得懂的文字。 “没有右手,没有左脚,断罪之圣刃,將携『0”之制裁降临,斩断赤色的传承——“ 小泉红子念叻著上面的文字,却对这些文字到底蕴含著什么意思摸不准头脑。 嗯,占卜的结果通常都是这样的,不会说透,需要占卜的人自行体会,所以说,谜语人滚出东京啊! 不过预言中出现“斩断”这两个字,肯定不是吉兆,只是“没有右手,没有左脚—残废?一个残废能对我造成什么威胁?” 小泉红子喃喃道,不过她相信水晶球不会无故给她指示,那个没有右手和左脚的人,一定会是她的克星,她继续向水晶球询问:“那有什么办法可以破解这样的未来?” 能被占下的未来,並非註定,只要找到应对方法,理论上是可以破解的。 水晶球听到小泉红子的请求之后,开始剧烈闪烁起来,忽然发出一阵强光,连小泉红子也被闪得睁不开眼晴,等到小泉红子恢復视线后,却发现从她祖奶奶那一辈起就传承下来的水晶球,居然裂开了,而且裂纹不止一道,而是两道交叉在一起,形成了一个遍布整个水晶球的巨大“x”。 “这什么意思?我没救了?不要啊!我还这么年轻,我还没有后代,赤魔法也没传下去我才不要就这么去死!” 小泉红子无比崩溃道。 第187章 远来的贵客 第187章 远来的贵客 紫色火焰燃起,拂向李信,李信运掌抵挡,以往难以抵抗的高温,在《明玉功》第七层的防护下,此时已经无法再对李信造成致命威胁。 当然,烫还是烫的,所以李信只是挡了一下,面对八神庵接下去的攻击,李信二话不说,选择了闪避。 “八神,差不多了,我们停手吧!” 李信边躲边道。 只是八神庵却不想就这么罢手,他疯狂攻击道:“来啊!躲什么,继续跟我打啊!” 似乎是在发泄什么,原本就有些疯癲的八神庵,此时的状態看著更像神经病了。 李信找八神庵只是练练手而已,可没准备和他硬刚,这傢伙的功力在“kof”大赛之后变得更加可怕了,虽然在功力上不及李信第七层的《明玉功》,但是配上他那可怕的紫焰,不拼命的话, 李信还真不好说自己和他谁胜谁负。 见八神庵不肯轻易放过自己,李信果断喊道:“月姬,管著点你哥!” 听到李信的喊话,八神月姬立刻跳了出来:“庵哥,住手,阿信哥不是说了停手嘛!” 见八神月姬跳出来阻止,虽然八神庵还想继续发泄,但也不得不散去紫焰,双手插兜,酷酷地道:“这么几下就不行了,真没意思。” 李信没理会八神庵的话,对八神月姬道:“月姬,谢了。” 他就知道八神庵这人人来疯,所以在和他切之前,叫来了八神月姬,就是为了八神庵上头的时候可以有个人能压制八神庵。 “不客气,阿信哥!” 穿著水手服的八神月姬乖巧道,然后凑到李信耳边小声对李信嘀咕道:“阿信哥,那件事情, 你可千方不能告诉老爸和庵哥哦” “你听话我当然就什么都不会说。”李信微笑道。 八神月姬嘴角撇了几下,最终还是没敢说什么, 別看八神父和八神庵都很宠八神月姬,但要是让他们知道八神月姬参加暴走族,肯定是门禁加扣光零钱没得商量,现在痛脚被李信抓在手里,八神月姬哪敢反抗李信? 而且,刚刚李信和八神庵的交手她也看到了,李信的实力和八神庵相差无几,这让八神月姬最后一条武力威逼的道路也走不通,除了乖乖听李信的话之外,她还能怎么办?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八神庵见李信和八神月姬在咬耳朵,立刻眉头一皱, “没,没什么!” 八神月姬连忙道。 狐疑地看向两人,八神庵心有疑惑,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101??????.??????】 “没事了吗?没事了的话,那我就走了。” 八神庵转身离去,只留给李信一个瀟洒的背影。 李信望著八神庵的背影惊讶不已,这傢伙,走之前居然知道打招呼了,这,这还是八神庵嘛! 八神月姬想起了什么,对著离开的八神庵道:“庵哥,隔壁中村大叔今早海钓的时候钓了好多鱼,送了我们家一条大的,爸说今天我们家晚上吃鱼生,让你回家一起吃!” 正走得好好的八神庵突然一手捂住嘴巴,在路边狂吐了起来。 鱼,鱼生·我这辈子都不要再吃鱼生了八神庵痛苦道。 “庵哥,你怎么了?是被阿信哥伤到了吗?” 八神月姬见八神庵突然就吐了,还以为八神庵是刚刚和李信交手的过程中受伤了。 “怎么可能!” 在妹妹面前死都可以,但是丟人不行,八神庵很快挺直了腰杆,擦去嘴边的秽物道:“我只是早饭吃太饱了而已!” “那晚上的鱼生—“” 八神月姬问道。 八神庵的眼角抽搐了起来,却还是道:“晚上我会回来的。” 反正到时候他不吃就是了,八神月姬挺喜欢吃鱼生的,他那份就交给八神月姬好了。 八神庵离开后,八神月姬也跟著离开了,不过不是去追八神庵,而是跑去找她的学姐玩了。 在八神兄妹离开后,李信开始对之前的战斗进行復盘。 虽然只是收敛著力的切,但对李信来说也是收穫颇大。 在《明玉功》突破至第七层之后,他还没有经歷过几场正经战斗,和八神庵交手,正好让李信磨合一下,同时进一步认识自己的不足。 首先,“移接玉”果然没有那么万能,之前怒加的腿刀太过锋锐他不敢硬接,这次对於八神庵的紫焰,李信试了一下,也没办法將那火焰异能进行转移,看来“移接玉”主要针对的还是武功,对於打击类攻击和內力外放的攻击有奇效,但是对於超能力就没那么好使了。 也对,超能力的力量运行方式和內力迥异,要是“移接玉”连超能力也能反弹,那就逆天了。 而以此类推,恐怕对於异术攻击,“移接玉”也没什么办法,当然,李信身怀《明玉功》, 有至阴內功傍身,一般异术对李信真就只能挠痒痒,这个缺陷也就显得无关紧要了。 不过根据老巫女的笔记,同样是异术师,亚洲这边修行的是灵力,即灵魂的力量,但是西方那边,他们管异术师叫魔法师,修行方式也是和亚洲这边大不相同,是以精神力融合自然中的能量“以太”,进而產生一种名为“魔力”的力量,以魔力操控万物,进而引发各式各样的现象,至阴內功对於这种力量,恐怕就没那么好使了。 可惜魔法到底是一股怎样的力量,具体如何,因为老巫女从未离开东瀛,没有亲眼见过魔法师,怕误导,就没有在笔记上记录。 等到和小泪去巴黎的时候,不知道能不能见识到魔法,会一会所谓的魔法师。 李信在心中道。 想到之后要陪来生泪去一趟巴黎,李信以魔法师作为假想敌,开始思考起未来要是真的遇上魔法师,该怎么对付他们。 东京,羽田机场,一架小型的私人飞机缓缓降落,而在飞机降落的地点前方,数个方阵陈列整齐,静静等待这架私人飞机上的贵宾蒞临。 如果说有人对东瀛的异术界足够了解,便会认出,这数个方阵中,既有神道教的人马,也有退魔家族的成员,还有各大神社的代表,而站在所有方阵最前方的,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女人,她叫神宫寺菖蒲,是“超灾对策室”的室长,虽然身有残疾,但因为其能力出眾,很好地协调统合了“超灾对策室”中来自各方势力的成员,而深受上级信任,异术界的各大势力也都要卖她几分薄面。 这一次迎接不列顛清教的贵宾,虽然神宫寺菖蒲在一眾迎接者中算不上地位最高,实力更是无法和那几大神社的神社主以及退魔世家的家主们相提並论,但政府方面还是將这个重任交给了神宫寺菖蒲。 几个方阵虽然划分得清清楚楚,但因为相互之间挨得很近,所以两个方阵之间,有些熟人开始小声说起了悄悄话。 鬼咒嵐对身旁的諫山黄泉小声道:“黄泉,听说之前你受伤了,没能去看望你,实在是抱歉。” 身为伊势神宫最受看重的巫女,鬼咒嵐虽然是学生,但大部分时候都在伊势神宫里修行,外界的传闻传不到她的耳中,也是之前接到任务,需要进入私立白泉学园,鬼咒嵐才重新和外界產生联繫,也听说了諫山黄泉受伤的事情。 諫山黄泉微微一笑,对鬼咒嵐道:“没事,我知道你的情况,而且我伤早好了,现在状態好得不得了,迎接完客人之后,我们一起去玩怎么样?” 素来冷若冰霜的鬼咒嵐在受到諫山黄泉的邀请之后,也是脸露微笑,对諫山黄泉道:“好,等这边事情结束之后,我们一起去玩。” “顺便再叫上神乐吧,人多一点热闹些!” 諫山黄泉高兴道。 鬼咒嵐虽然没见过土宫神乐,但也听諫山黄泉提起过很多次,对諫山黄泉口中讚不绝口的土宫神乐十分好奇,忙点头道:“好啊!” 说完,鬼咒嵐好像发现了什么,不由问諫山黄泉道:“黄泉,你的皮肤好像变好了?” “是,是吗?” 諫山黄泉伴装惊讶,但心里对鬼咒嵐的话非常有数。 在被李信治好心口的伤之后,她的皮肤就好像变得更细腻,也更柔嫩,身体上因为常年练习剑术而留下的一些痕跡也都消失不见,整个人如获新生一般,连土宫神乐也眼红不已。 諫山黄泉知道,这多半是李信的缘故,但也不好和別人说,只能当不知道。 和諫山黄泉同属退魔世家方阵中的一名年轻男子见到諫山黄泉和鬼咒嵐有说有笑,眼中闪过几许愧疚。 “纪之,在张望什么呢。” 年轻男子身前,一个中年男人不满道:“贵宾就快到了,你这个样子要是被贵宾看到,是要害我饭冈家丟脸吗?” “是,父亲。” 饭纲纪之低头道。 见饭纲纪之心情低落,他的父亲,饭冈家的家主声音也软了下来,他对饭纲纪之道:“我知道你对我自作主张替你解除和諫山家小丫头婚约的事情心有不满,但你要记住,你是饭冈家的继承人,你的婚姻,对饭冈家来说是大事,绝不可隨意!” 饭冈家家主微微摇头道:“諫山家只是土宫家的分家,本来就和我们饭冈家不是太般配,我当初也是看在諫山家那个丫头是諫山家的继承人的份上,才同意你和她的婚事的,但是现在,你有了更好的对象,就不需要留恋那个丫头了。” 什么諫山黄泉在工作中失利,那只是解除婚约的藉口而已,真正令饭冈家主动解除和諫山黄泉的婚约的原因,是因为他们找到了更好的联姻对象,那之前的諫山黄泉自然就要被他们拋弃。 饭冈家家主继续道:“叶月家的那个小丫头,她最近来东瀛了,她奶奶托我们照顾她,这是个大好机会!同为管狐世家,叶月家和我们饭冈家才是天作之合,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拿下那个丫头,让她成为我们饭冈家的人!” 说著,饭冈家家主眼中闪过一丝火热:“据说叶月家拥有著传说中的管狐,那丫头是叶月家的独生女,只要拿下她,那传说中的管狐也就落到了我们饭冈家手中,你也是管狐使,应该听说过传说中的管狐,那是所有管狐使的梦想,现在,这个梦想就在眼前,你还等什么!” “父亲——” 饭纲纪之眼中闪过一丝悲哀,他想说,自己並不想这么做,但是在父亲严厉的注视下,他只能沉默不语。 在这种东瀛传统家族中,家主的命令堪比天条,饭纲纪之哪怕再怎么不愿,在父亲的命令下, 也无法说出一句反对的话。 这时,机舱的门打开,一名有些年纪的老神父缓缓走下了舷梯,神宫寺菖蒲被其秘书二阶堂桐推著迎向那位老神父:“威尔神父,欢迎您来到东京。” 威尔神父望著神宫寺菖蒲微微鞠躬:“神宫寺室长,久违了。” 这位威尔神父是不列顛清教负责对外事宜的教职人员,曾不止一次来到东京,和“超灾对策室”也算是老熟人了,只不过他上一次来的时候,神宫寺菖蒲还不是“超灾对策室”的室长,而是室长的副手,不过当时这种接待事宜就已经交给神宫寺菖蒲处理,所以和这位威尔神父也算是老熟人了。 看著貌不惊人的威尔神父,諫山黄泉不由小声问鬼咒嵐道:“这人谁啊,让我们这么多人迎接他?” 在坏本一夫的事件之后,諫山黄泉就被“超灾对策室”停职了,虽然没有被开除,但也已经很久没有参与“超灾对策室”的行动,这次来迎接所谓的贵宾,她也是站的退魔世家的方阵,对於这次迎接的是对象是谁实际上也没个谱。 “这人是谁不重要。” 鬼咒嵐回答道,然后悄悄指了指威尔神父手中捧著的盒子:“重要的是那个。” 威尔神父將手中的盒子交给神宫寺菖蒲,对神宫寺莒蒲道:“幸不辱命,终於是將这东西安全带到,神宫寺室长,过目一下吧。” 神宫寺菖蒲接过盒子之后稍微打开了一下,然后飞快盖上,她点头道:“真是辛苦威尔神父了,接下去,还请威尔神父到酒店里休息,之后的事宜,我们明天再商量。” 威尔神父微笑道:“好的,没问题。” 諫山黄泉见神宫寺菖蒲对那盒子里的东西极为重视但似乎又畏之若蛇蝎,问身旁的鬼咒嵐道:“小嵐,这盒子里的是什么?” “这东西你应该不陌生,就是杀生石的碎片。” 鬼咒嵐对諫山黄泉道。 諫山黄泉猛地吸了口凉气,她不由望向同样站在方阵中的养父諫山奈落,却见諫山奈落神情严肃,全部视线都集中在神宫寺菖蒲手中的那个盒子上。 “原来是来接杀生石的,难怪要出动这么多人。” 諫山黄泉恍然。 杀生石是传说中的妖人玉藻前死后所化,据说上面遗留著玉藻前的力量,將其纳入身体之后能够得到无限的灵力,但代价是灵魂会被这股力量侵蚀,最终肉体消亡,化身恶灵。 这股邪恶的力量,正是包括土宫家、諫山家的退魔家族联盟世代对抗的大敌,確实值得这般对待。 “不,出动这么多人,不是为了杀生石。” 鬼咒嵐摇头道。 杀生石的威胁確实巨大,但是在没有宿主的情况下,杀生石本身是没有杀伤性的,当不起这么多异术界的高手严阵以待,所以他们出现在这里的真正目的,是那个人! 在威尔神父下飞机之后,飞机的舷梯上,一个身材高窕,皮肤白皙的女人缓步走了下来,西部片中牛仔所穿的长筒靴踩在舷梯上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响声,似受到响声的吸引,所有人都向著这个女人望去。 这女人有著一张標准的东方美人的面孔,端庄秀丽,乌黑的长髮哪怕束成马尾依旧垂至腰际。 上身穿著白色的t恤,t恤在腰部的位置扎起,正好露出她纤细雪白的腰肢,外头罩著牛仔布质地的外套,下身则是牛仔裤,但很奇怪的,外套的右手部分至肩膀,牛仔裤从左腿根部开始到整条裤管,都被故意切掉了,露出整条洁白的手臂和大腿,显得非常色气。 不过相比於这色气的打扮,真正让人挪不开眼睛的,是她腰间皮带上插著的一柄长度接近两米的带鞘东瀛刀。 身为剑术高手的諫山黄泉在看到那个女人的第一时间就感应到了,这个人,是个剑术高手! 鬼咒嵐面色凝重地望著那个虽然面带微笑,但却给人极大压迫感的女人。 “不列顛清教特殊部队『必要之恶教会”所属,伦敦排名前十的魔法师,当世不到二十名的『圣人”之一,西方魔法界最高战力中的一员,这个女人,才是我们这么多人聚在这里的原因。” 鬼咒嵐对身旁的諫山黄泉道。 第188章 开门,NHK收电视机费 第188章 开门,nhk收电视机费 “圣人”? 听到这个名词,諫山黄泉愣了一下。 这个名词如果出现在其他地方,那或者可以代表其他意思,但是在异术界,“圣人”这个名词,只会指代那个西方魔法界中的某些特殊存在。 西方魔法世界的最高战力,据说是用特殊的方法催生出来的战略级人形兵器,虽不足二十人, 但每个人的实力之强,都足以左右一场战爭的胜负,是真正的个人武力的顶点,也是西方世界能占据世界主导地位的核心力量之一。 现在諫山黄泉明白了,为什么只是接人而已,居然要出动这么多高手,其中甚至不乏在东瀛异术界响噹噹的大人物,原来都是为了给自己增添底气,不然真是连和对方说话都费力。 只是送回“杀生石”而已,居然需要出动“圣人”吗? 而且,这个圣人好年轻,看上去比自己也大不了多少,但是这样的人,却已经站在力量的顶点諫山黄泉不由发出感嘆。 神宫寺菖蒲看著那个从舷梯上走下来的女人心中也是感到战慄。 眼前这个年轻的“圣人”哪怕没有表现出任何敌意,但是当知道她所代表的力量后,这种压迫感自然而然就会產生,没办法,这或许就是生物的本能吧。 虽然身后就站著东瀛异术界的眾多高手,但是在面对这位从不列顛远道而来的“圣人”时,神宫寺菖蒲还是没有任何底气。 “圣人”级的存在,在一定程度上已经超脱了世俗的束缚,虽然自己身后的各大神社神社主, 还有那些退魔家族的家主都已经是异术师中的高手,其中甚至有一方霸主级的存在,但是距离“圣人”还是差太远了。 不客气地说,只要对面不怕引起国际衝突,单就一个“圣人”,就可以屠杀光这里所有人,“圣人”和“圣人”之下,完全是两个境界。 “只是护送『杀生石”的碎片而已,不需要劳驾『圣人』出马吧?” 神宫寺菖蒲握著手中的盒子道。 杀生石碎片这种会引发灾祸的危险物品,世界各国都有约定,一经发现,就要將其送归所属国家进行封存。 两年前,梵蒂冈也找到一枚杀生石的碎片,將其交给“超灾对策室”的海外派遣部队成员,让他们带回东瀛,结果却在路上遭遇空难,不仅那些派遣部队成员全部遇难,连杀生石的碎片也不知所踪。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 虽然这件事情最后被定性为了意外,但大家心里都有数,这背后必定另有玄机。 为了防止这种“意外”再次发生,之后各国政府在运送这种重要事物的时候,都会委派有著极强战力的高手护送,但说到底只是杀生石的碎片而已,又不是完整的杀生石,何至於出动这个级別的高手? 要知道,哪怕整个东瀛,这种“圣人”级的高手也没有多少,而且各个不听调也不听宣,基本把政府当空气,也就清教这样的不列顛魔法界的龙头才可以隨意调动“圣人”为他们办事。 威尔神父笑呵呵地道:“那是自然,所以这次『圣人”阁下来东瀛是另有任务,陪我只是顺道而已,省点差旅费罢了。” 真是这样吗?我怎么觉得,你们是想要在接下去的谈判中占据主导地位? 神宫寺菖蒲皮笑肉不笑地道类似杀生石碎片这样的超高危物品,如果是在一些小国的话,那確实是烫手山芋,恨不得立刻脱手,但是在不列顛这样的强国,那不得自个儿留著研究研究? 此番清教將杀生石的碎片送还给东瀛,是因为东瀛方面准备了一件西方世界的圣遗物作为交换,所以清教才会屁顛屁顛地跑过来送还杀生石碎片,不然以不列顛的老传统,不抢你的就不错了,哪可能把到手的东西送还给別人,做梦呢你! 只是清教的胃口很大,不满足於一件圣遗物,还看上了其他东西,这一次他们带著杀生石碎片过来,看上去一副友好合作的样子,但却將战略级个人武力“圣人”都带上了,其心可诛啊! 只是哪怕知道对方不安好心,神宫寺菖蒲也只能陪著笑脸道:“那么,此番来东瀛,『圣人”阁下有什么样的特別任务?需要我方进行什么样的配合?儘管说吧,我们一定尽力满足。” “圣人”微微一笑,笑容和煦,她对神宫寺菖蒲道:“什么『圣人”啊,请不要用这种口的称呼称呼我,我叫神裂火织,也是东瀛人,神宫寺室长叫我神裂就好。” 听到熟悉的日语,而且对方態度礼貌,完全没有不列顛佬那种刻在骨子里的傲慢,神宫寺菖蒲对这位年轻的“圣人”好感大增,她道:“那么,神裂小姐,请问你来东瀛是有什么工作?需要我们如何配合?” 神裂火织对神宫寺菖蒲道:“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清教『必要之恶教会”的成员,主要工作是抓捕那些作恶的魔法师,前些日子收到线报,在东京发现了魔女的残党,所以这次奉命前来將其逮捕。” “哦,原来如此,那请一定让我们配合你的工作,有邪恶的魔法师在东京,那同样会危害到我们东京市民的生命財產安全,请千万不要推辞。” 神宫寺菖蒲立刻道。 这些信息实际上神宫寺菖蒲早就掌握了,只是由对方说出口,一方面可以拉近两人的关係,另一方面也方便她提供帮助。 嗯,是附带监视的帮助。 “黄泉!” 神宫寺菖蒲喊了一声,諫山黄泉没想到这会儿还有自己的事情,被叫到之后迟疑了一下才回过神:“到!” “你过来一下。” 神宫寺菖蒲將諫山黄泉唤至身前,对諫山黄泉道:“黄泉,你和神裂小姐年龄相近,就充当一下神裂小姐的嚮导吧。” 说著转头望神裂火织:“可以吗?神裂小姐。” “如果不麻烦的话。” 神裂火织微笑道。 諫山黄泉顿时紧张无比。 让她陪“圣人”?真的假的?菖蒲姐我都停职了,你別害我啊!这要是闹不好,那可能就是外交事件啊! 神宫寺菖蒲当然知道这件事责任重大,她也有她的打算。 因为场本一夫的死,上层少了一个大金主,便迁怒於諫山黄泉,將其停职,神宫寺菖蒲是“超灾对策室”的室长,但说到底也就是个级別高一点的打工仔,对於上层的决策没有办法,只能冷藏諫山黄泉,但是对於諫山黄泉这个对策室的王牌,她也不忍心就这么埋没了,一直在想办法重新启用諫山黄泉。 只是上层已经以“战力不足”为理由禁止諫山黄泉参加討伐恶灵的工作,神宫寺菖蒲想要让諫山黄泉立功以解除对她的惩罚也不行。 但是当神裂火织的嚮导,这可不需要什么战斗,给諫山黄泉安排这样的工作,做好了,那就是立了大功,她也有说头,可以让諫山黄泉復职。 “黄泉,在东瀛的这段时间陪好神裂小姐,这就是你这段时间的任务。” 神宫寺菖蒲道。 諫山黄泉头都大了,但是这个时候,她也无法拒绝,只能硬著头皮道:“是,我知道了。” 说著向神裂火织鞠躬道:“神裂小姐,我叫諫山黄泉,之后的时间请多指教。” 神裂火织也向諫山黄泉鞠躬道:“哪里,是我麻烦你了。” 见神裂火织態度礼貌而又温和,諫山黄泉不安的心算是稍稍安定了一些。 在諫山黄泉和神裂火织相互鞠躬之后,威尔神父微微一笑,然后向神宫寺菖蒲伸手:“神宫寺室长,杀生石已经检验过了,那么在谈判结束前,还请將杀生石归还给我吧。” 神宫寺菖蒲紧紧握著盒子不想撒手,但是碍於对方有“圣人”在场,她也只能鬆开手,將盒子还给威尔神父:“还请威尔神父將其收好,这东西对我们东瀛很重要。” “当然,同样的,圣遗物对我们西方世界也很重要。” 威尔神父神情肃穆道:“就像你们东瀛一直在收集杀生石的碎片一样,我们教会也在收集那些失落的圣遗物,所以,相互交换才是最有益的事情,不是吗?” 话是这么讲没错,但问题是,清教才给了一颗杀生石的碎片,但却想要换取东瀛全部的圣遗物,这特么就扯淡了。 “说的没错,只要贵教会能再寻到杀生石的碎片,我们一定会再拿出一件圣遗物进行交换的。” 神宫寺菖蒲皮笑肉不笑地道, 一颗杀生石的碎片换一件圣遗物,这是东瀛政府的底线,虽然东瀛方面也没什么人能利用那些圣遗物,但说到底那是宝贝,送出去,它心疼啊! 威尔神父也皮笑肉不笑地道:“圣遗物是上帝的馈赠,若是落在不虔诚的人手中,反而会引来灾祸的,还是都交给我们教会保管吧。” 想空手套白狼?门都没有! 神宫寺菖蒲也笑著道:“杀生石也是,那东西会招来灾祸,我们东瀛有著完善的封印它的技术,所以杀生石只有回到东瀛才是最安全的。” 威尔神父和神宫寺菖蒲都笑著看向对方,都在心里道,妈的强盗! “来,吃啊,为什么不吃,很好吃啊!我吃了那么多地方,就这家的鯛鱼茶泡饭最好吃!” 一家小餐馆里,神裂火织非常热情地招待諫山黄泉、鬼咒嵐和土宫神乐,四人身前都摆放著一碗鯛鱼茶泡饭,其中神裂火织身前的最大份。 諫山黄泉有些错,她原本还想著给神裂火织当嚮导,谁知对方对东京比自己还熟的样子,熟门熟路地带著她还有鬼咒嵐、土宫神乐一起来到一家藏得很深的小餐馆。 鬼咒嵐也是,她望著身前的鯛鱼茶泡饭有些不知所措,反而是年纪最小的土宫神乐,小心开一次性筷子,双手合十,说了一句:“我开动了。” 然后大口吃了起来。 神裂火织见土宫神乐大快朵颐的样子非常高兴,她笑著道:“鯛鱼骨头与鱼头燉煮萃取而成的鯛鱼高汤最棒了!” 突然想起了什么,神裂火织不知从哪掏出一包梅干,散给諫山黄泉三人道:“来,尝尝我亲手晒的梅干,这可是集我们天草式十字淒教歷史与技术的精华於一身的梅干,非常好吃的!” 你还晒梅干? 諫山黄泉和鬼咒嵐震惊得无以復加。 堂堂西方魔法世界的最高战力,在小餐馆里吃鯛鱼茶泡饭已经够让人震惊了,结果人居然还自己晒梅干,这这这这· 土宫神乐却是完全不理会这些,將神裂火织散出来的梅干含了一颗在嘴里,小脸顿时缩成一团,这酸咸口味,一个字,正! 諫山黄泉忍不住捂脸,这孩子,打小就神经大条。 “哈哈哈,好吃吧!” 神裂火织笑著道。 在愉快(指神裂火织和土宫神乐)和紧张(指諫山黄泉和鬼咒嵐)的气氛中,四人吃完了鯛鱼茶泡饭,不过看神裂火织意犹未尽的样子,看上去非常想再来一份。 吃完之后,諫山黄泉想去结帐,她陪神裂火织算是招待外宾,有专项经费的,神宫寺菖蒲特意给了諫山黄泉一张信用卡,就是不知道神宫寺菖蒲查信用卡消费的时候,看到“四碗鯛鱼茶泡饭一碗特大份”记录时会作何感想。 “不用不用,刷我的卡吧!” 神裂火织抢先道,以她“圣人”的实力,速度自然不用多少,抢先諫山黄泉一步刷卡成功,她两指夹著信用卡在諫山黄泉眼前晃动:“我出差有餐旅津贴的,不用白不用!” 津贴啊算是半个政府工作人员的諫山黄泉对这个词还是很熟悉的,只是当这个词从一位“圣人”口中说出,就—..好违和啊! “好了,吃饱了,该开始干活了。” 神裂火织轻鬆的神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这天是周末,小泉红子待在家中,因为占卜的事情,她两天也不出门,而是躲在家中翻阅书籍,想要寻找能帮著破除占下结果的方法。 她將家中藏书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能找到方法。 这时,屋外传来门铃声,小泉红子起先以为管家会去处理,也就没有在意,但是门铃声不断响起,小泉红子才突然想起,管家出去买今天晚上的食材了,此时不在家中,没办法,她只能自己亲自下楼,冲门外喊道:“什么人!” 一个温和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你好,我是nhk收电视机费的。” 又是nhk! 东瀛人对於nhk收电视费的行为早已经深恶痛绝,小泉红子同样如此,以往都是管家对付这些nhk的电视收费员,现在管家不在,这收费员又打扰到了小泉红子查找资料,小泉红子生气地决定要让这个收费员好看! 嗯,就让他在街上裸奔去吧! 小泉红子这样想著,然后打开了屋门。 只是屋门一开,一把冰凉的东瀛令刀便架在了小泉红子的脖子上。 小泉红子:“!?” 怎么回事,最近nhk为了收电视费已经这么丧心病狂,居然连拿刀威逼的事情也干得出来了! 第189章 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第189章 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小泉红子,赤魔法传人,没错吧?” 神裂火织一改面对諫山黄泉等人时的和煦,满面寒霜地对小泉红子道。 听到对方的问话,小泉红子心中一漂,嗅到危险的她立刻用嘲讽的语气道:“什,什么魔法, 真是好笑,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人相信魔法这种可笑的东西,这位小姐,我看你是昏了头了吧!还有,你这刀是玩具吗?如果不是,那我可要告你持刀行凶了哦!我告诉你,我这里可是离警察署很近的!” 虽然小泉红子百般抵赖,但是身为“圣人”的神裂火织又怎么会看不破她是在说谎,別的不说,就小泉红子家里隱隱散发出的魔力就已经足够证明,小泉红子绝对是魔法界的相关人士。 “狡辩是没有用的,如果你不反抗的话,我还可以客气一点请你回去,但你若是执迷不悟,那我可就没办法,只能用上点粗暴的手段了。” 神裂火织道。 神裂火织是“必要之恶教会”的王牌魔法师,迄今为止,不知道逮捕过多少魔法师,虽然秉持著“绝不杀人”的原则,从未伤害那些魔法师的性命,但是打残还是可以的。 见无法糊弄神裂火织,小泉红子心知这次凶多吉少,咬了咬牙,狠下心来无视脖子上的令刀向后退去,同时开始施展魔法。 神裂火织不动声色,收刀回鞘,然后再次刺出,从小泉红子的肩膀上方擦过,轻轻往下敲。 顿时,小泉红子跪倒在地,她捂著被敲过的肩膀露出痛苦之色,因为疼痛而分散了意志,使得她刚刚成型的魔法瞬间消散。 “我说过了,不要让我动用暴力,为什么就是不听呢” 神裂火织嘆气道。 她並不喜欢暴力,更討厌杀人,可以的话,她想用柔和点的手段完成工作。 拋出一副手,神裂火织对小泉红子道:“带上它,然后跟我走。” 小泉红子死死盯著神裂火织:“你到底是谁?” “『必要之恶教会”,你应该听过这个名字吧?” 神裂火织道。 果然,听到“必要之恶教会”,小泉红子整个人都哆了一下。 身为赤魔法的传人,小泉红子不留在魔法的发源地欧罗巴,而是跑到东瀛这个几乎没有魔法土壤的极东岛国是因为什么?不就是因为在欧罗巴,她们这些魔女混不下去了嘛! 而造成在欧罗巴难以生存的窘迫境况的,就是以“必要之恶教会”为首的针对魔女和其他异端魔法师的教会组织。 什么叫必要之恶?就是为了更高的正义,哪怕实行暴力的手段也要达成目的。 什么叫“必要之恶教会”?就是为了维护魔法界所建立的对作恶魔法师进行毫不留情的打击组织,专长是魔女狩猎和异端审判,放以前就是所谓的异端审判所,可以先斩后奏,不对,是斩了也可以不用奏的那种。 望著地上的手,小泉红子犹豫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向著旁边的墙壁撞去,不是上面有什么机关可以帮助她逃走,而是想要直接结束自己的生命一一在魔女的古老传说中,被“必要之恶教会”抓走,还不如直接死了,他们有的是手段折磨魔女,令魔女生不如死。 望著想要自寻短见的小泉红子,神裂火织伸出带鞘的令刀,架住小泉红子,將她推倒在地,然后蹲下捡起手为她拷上。 被拷上手之后,小泉红子的气息瞬间虚弱了一大截,神裂火织对其道:“这是用来封锁你魔力的特殊手,除了令你的魔力凝固不能动用之外,没有其他影响,当然,对於魔法师来说,魔力早就是像自己的手脚一样,突然之间不能用了,確实会很不习惯,不过没关係,这並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什么损伤。” 小泉红子怨恨地望著神裂火织,神裂火织对於这种眼神已经习惯了,不想说什么,押著小泉红子就往外走,还顺便帮她把她家的门给关了。 屋外,諫山黄泉见神裂火织押著个女人走了出来,不由好奇道:“神裂小姐,这就是你要抓捕的魔女?” “没错,很漂亮是吧?” 神裂火织笑呵呵地道:“这是赤魔法的传人,据说赤魔法的传人每个都是绝色的美人,而赤魔法也是以魅惑等精神控制魔法为主的魔法,对男人有著无可抵挡的威力,所以这次才会派我过来。” 赤魔法对男人特攻,但是对女人就没办法了。 諫山黄泉看了小泉红子一眼,见对方果然极为美丽,堪称绝色,尤其是其倔强又不甘的表情, 对某些癖好特殊的男人来说恐怕会是绝杀。 “那,神裂小姐你的工作结束了,是不是就—. 諫山黄泉试探著问神裂火织道。 神裂火织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啊哈哈,那个,出於差旅费的考虑,我是要和威尔神父一起回去的“ 諫山黄泉心说果然,抓捕魔女只是託词,神裂火织来东瀛真正的目的,实际上是帮威尔神父在接下去的谈判中爭取到主动权。 顶级强者的存在,对於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种极强的压迫,神裂火织不用做什么,只需要待在威尔神父身边表明自己的立场,就已经是对“超灾对策室”的极强威,会让威尔神父在谈判桌上占尽便宜。 想要扳回这样劣势,除非对策室这边也能有同一级的强者撑腰,但问题是,没有啊! 老巫女肯定是“圣人”级的超级强者,但问题是,她和东瀛政府素来不对付,寧愿待在一间老旧的郊区神社也不愿意搬到政府为其精心准备的位於市中心的大神社。 而除了老巫女之外,东瀛倒是还有一些“圣人”级的超级强者,但问题是,请他们出手,开出的“价钱”搞不好比威尔神父要的更多,这么一想,还不如让威尔神父占便宜呢,起码威尔神父要的圣遗物对东瀛政府来说实际上没多大用途,给出去比较不心疼。 “好了,人我带回酒店了,明天有空了,我再来找你玩哈。” 神裂火织对諫山黄泉笑著道,她心知肚明这场谈判无法这么轻易结束,毕竟威尔神父这次来, 是抱著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决心而来,怎么都不可能退让,而东瀛政府这边也是,轻易不会多付出一件圣遗物,要知道,那可是他们辛辛苦苦抢来的,凭什么就这么给出去? 面对神裂火织的话,諫山黄泉哪里有拒绝的余地,只能苦笑著点头答应下来。 同时,她还必须给神裂火织进行善后工作,好端端一个人消失了,总该有个说法吧? 尤其是消失的小泉红子还是一所高中的名人学生,突然不去上学,总归是会引起一些人的怀疑,所以諫山黄泉只能联繫对策室,让对策室的人去和江古田高中打声招呼,就说小泉红子转学了。 除了这个以外,小泉红子的房子也要进行处理,毕竟是魔女住过的屋子,谁知道里面到底放置了多少邪恶的东西,不处理掉,未来若是被別人住了进去,发生意外怎么办? 在諫山黄泉离开后不久,小泉红子的管家拎著他精心挑选的食材回来了。 “红子小姐最近心情不太好,我特意准备了红子小姐最爱吃的料理,相信红子小姐一定会开心起来的!” 小泉红子的管家高兴道。 只是当小泉红子的管家刚一推门,突然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神裂火织抓捕小泉红子的过程行云流水,没有让小泉红子留下一丝反抗的痕跡,但是小泉红子的管家可以说是除小泉红子之外,这个世界最熟悉赤魔法的人,他敏锐地感觉到了一丝赤魔法特有的波动。 管家向著玄关的某处地方看去,那里明明什么都没有,但是管家走过去在那里念动咒语之后, 那个地方立刻显现出了一行微弱的魔法文字。 原来之前小泉红子被刀架在脖子上也要施展的魔法並非用於逃生,而是给自己的管家留下了一段只有管家才知道如何触发的信息,因为只是留下一段文字,魔力微弱到几乎难以察觉,所以连神裂火织都没有察觉,反而以为小泉红子施展魔法失败了。 “救我,去找x!” 小泉红子的管家看到那段文字后大惊失色,红子小姐这是遇到了危险?但问题是,他该去哪里找红子小姐,而这“文”又是指的什么? 不提小泉红子的管家这边急得火烧火燎,同样是羽由机场,李信和鱷佬在接机处等待,李信高高举著一块牌子,上面写著非常醒目的两行大字,“空手道克星,中原古拳法”。 鱷佬低头捂嘴,低声对李信道:“阿信,你说我们这样,会不会被人打啊?” 这里是羽田机场,东瀛人的地盘,而空手道在东瀛是代表他们国家荣耀的武术,李信举著的牌子上写著“空手道克星”,这人来人往的,万一有哪个东瀛空手道高手路过看到了,跑过来揍他们一顿怎么办? 李信想也不想道:“没事,反正应该都打不过我。” 只能说,打过“kof”大赛之后,李信有些膨胀了。 也是,现在他连被东瀛人誉为“空手道之神”的坂崎琢磨都不怕,还怕其他空手道高手个球啊。 “有道理!” 鱷佬点头,然后移动了几步,和李信拉开距离。 没错,李信是不怕被人找茬,但是鱷佬怕啊,万一他们打不过李信,来偷袭他怎么办?他这小身板可扛不住几拳啊!还是躲远点好。 鱷佬躲远之后,机场里,两道身影走了出来,一道快,一道慢。 “师父,快点啊,阿信要等急了!” “你让我快?你也不想想你师父我是什么个情况,哪快得了!阿银啊,男人不能太快的你知道吧!” “师父,我怀疑你在开车!” “不用怀疑,我就是。” 何金银和鬼王达吵吵闹闹地走了出来,两人都一眼看到了那块“空手道克星,中原古拳法”的牌子,不用说,这一定是在等他们。 “阿信!” 何金银也不等腿脚不便的鬼王达了,飞快跑向李信,给李信来了一个拥抱。 李信放下牌子回抱,对著何金银的背狠狠拍了几下:“说好有空来东瀛找我的,这么久了才来!” 他也不怕拍伤了何金银,何金银身怀《嫁衣神功》第八重的功力,內力比李信还要强横许多, 怎么可能拍伤了他? 何金银放开李信,笑著道:“没办法,课程太满了,现在我们『古拳法社”可是精英中心的头牌,实在是抽不出空,这不,这几天『古拳法社”的教室要重新装修不能上课,我才有空来找你!” “什么头牌,说的我们好像是出来卖的一样。” 鬼王达不满道。 何金银愣了下,然后道:“难道不是吗?” 鬼王达仔细想了想,不得不道:“好像確实是——” 他们开的“古拳法社”,不就是卖艺的嘛,也算卖啊。 不理自己这个脑迴路多少有些问题的徒弟,鬼王达望向李信,拍著李信的肩膀道:“阿信啊, 多日不见,又变帅了,变得更像老夫当年了!” 一旁的鱷佬摸了摸鼻子,这么厚的脸皮,比他怕也是不差多少。 “达叔,好久不见。” 李信看著还是老样子的鬼王达不由笑道。 鱷佬见李信放下那块“空手道克星”的牌子,也就敢凑过来,对何金银和鬼王达道:“两位难得来东京,我做东,咱们饭店走起!” “好好好!” 听到有好吃的,鬼王达兴奋地拍起手来。 只是就在这时,鱷佬的大哥大突然响了起来,他向三人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然后就到一边接电话去了。 接完电话后,鱷佬走了回来,对李信道:“阿信,有工作,很急。” “这李信犹豫著看向何金银和鬼王达,他们两个远道而来,自己总不能撇下他们去谈工作吧? “工作要紧,去忙吧,我们已经定好了酒店,等我们把行李放好,会来找你们的。” 鬼王达对李信和鱷佬道。 事情的轻重缓急,他一个老江湖还能不知道吗? 鱷佬笑著对鬼王达道:“老王,等工作的事情忙完了,晚上我带你去新宿最热闹的歌舞使町, 带你体验一下异域风情。” 说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鱷佬抑扬顿挫,听得鬼王达心猿意马。 “真的?” 鬼王达兴奋得舌头乱舔。 “当然真,十足真,我办事,你放心!” 鱷佬对著鬼王达比了个“0k”的手势。 鬼王达感动得泪流满面,做了这么多年的手艺活,终於又能实打实干一场,不行,得想办法弄点够劲儿的药,这次出来是扬我大中原的威风的,不能让东瀛那些小娘皮小看了我们中原的爷们! 鬼王达刚萌生这样的想法,鱷佬就適时向鬼王达递来了一包小药丸,然后轻声道:“天竺神药,你懂的。” 颤抖地接过药丸,鬼王达狼狠抱住鱷佬:“什么都不说了,老岳啊,你可真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鬼王达虽然武功尽失,而且颓废了这么多年,但底子到底还著留了几分手上有把子力气,抱得鱷佬都喘不过气来了。 扑街啊,有你这么对待兄弟的嘛! 第190章 找到了! 第190章 找到了! 据点中,临时充当起接待员的宫野明美给上门的客人和李信、鱷佬各上了一杯茶,虽然客人长相可怖,但是宫野明美在黑衣组织待过,里面什么凶神恶煞的人都有,所以在面对这位长相可怖的客人时神情自若,没有一丝恐惧。 李信和鱷佬坐在坐在客人的对面,望著这位模样恐怖的客人,反而是鱷佬心中有些打鼓,小声对李信道:“这客人,看著有些渗人呢。” “鱷佬,客人不是只分有钱没钱,什么时候还分渗人不渗人的了?” 李信反问道。 鱷佬如同醍醐灌顶,整个人豁然开朗对啊,没错,客人只要有钱,管他长得什么样子,阿信,现在你赚钱的思想觉悟已经比我都要高了! 鱷佬欣慰道。 望向这位长相渗人的客人,鱷佬道:“这里是『x”事务所,这位先生,请问你找我们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只要价钱合適,无论什么样的麻烦,我们『x”事务所都可以帮你解决!” 先不说有没有这个能力,总之牛先吹出去,干他们这一行可不讲究什么谦虚,你不表现得自信一些,別人还以为你没有能力呢! 那客人仔细端详了李信和鱷佬一番,然后拿出一份报纸,指著上面的头版头条道:“你们就是帮警方追回十亿日元的那个『x”吗?” 这长相渗人的客人自然就是小泉红子的管家,在收到小泉红子留下的信息之后,管家立刻开始著手寻找有关“”的线索,这是小泉红子在失踪前留下的唯一信息,管家相信小泉红子不会做没意义的事情,这个“x”不是抓了她的人,就是有能力救她的人。 正所谓“蛇有蛇道,鼠有鼠道”,小泉红子施展魔法的时候,时常要用到些稀奇古怪的材料, 管家为了收集那些材料,和不少三教九流的人打过交道,在地下世界的情报商的提点下,管家得知,在东京地下世界,和“x”有关人,一个是“城市猎人”,他的留言代號是“xyz”,而另一个则是最近半年新冒出来的新人,叫“x”,据说实力也很强。 管家想了想,还是“x”和小泉红子留下的信息更贴合一点,而且他看过报纸,知道前段时间追回失窃的十亿日元的人就叫“x”,所以想办法要到了“x”的联繫电话,並且来到了“”的据点。 “没错,我们就是帮警察追回四菱银行失窃的十亿日元的『x”,你看,那里还有警方送我们的奖状呢!” 鱷佬指了指墙壁,上面掛著一张被装裱起来的奖状,正是之前鱷佬去领赏金的时候,警方送给他的。 没有去在意奖状,確认两人就是“文”后,管家立刻对两人道:“我家小姐失踪了,我希望你们能帮我找回我家小姐。” “找人啊?没问题,请问你这里有你们家小姐的贴身物品吗?没有的话,头髮之类的东西也可以。” 对於找人这种委託,李信(对千佳罗)自信满满。 听到李信要的这些东西,管家立刻知道李信也是那方面的人,心中对於能救回小泉红子的希望又多了几分。 “这是我家小姐的手链,你看可以吗?” 管家取出一条手链对李信道:“不行的话,头髮我也带了。” 见对方准备这么齐全,李信立刻敏锐地感知到对方不是寻常人,立刻道:“敢问贵家小姐,到底是什么人。” 小姐失踪了不去报警而是来找他们“”事务所,这正常,就东瀛警察的工作效率,等把失踪的小姐找回来后,不是怀胎三月就是变成了泡芙,肯定是找私人途径解决更快更高效。 但问题是,对方能提前准备那些东西,这明显是懂行的人啊,那对方的小姐恐怕也不是什么普通人了。 “我家小姐是魔女,是赤魔法的传人,昨天在我不在的时候,她被人抓走了,只给我留下了救她的讯息。” 管家也不隱瞒,直接表明了小泉红子的身份一一这个时候还有所隱瞒,那是纯纯的傻逼,除了把事情搞麻烦,破坏合作的信任之外,一点好处也没有。 “魔女?魔法?” 鱷佬怀疑自已进错片场了,李信倒是来了兴趣,他问管家道:“你家小姐是魔女?东瀛不是没什么魔法师吗?” “只是少,但不是完全没有,而且大多隱藏了起来。” 管家回答道。 別的地方不清楚,但是在东京,魔法师实际上还是有一些的,只是隱藏得很深,比那些异术师更深。 “关於掳走你家小姐的人,你有什么线索吗?” 李信问管家道。 管家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还是坦白道:“我想,可能和教会有关係吧。” 一天时间过去,管家也冷静了下来,开始想明白一些问题。 能够令身为赤魔法传人的小泉红子一丝反抗也没有就被带走,来人不仅实力超绝,而且对於魔法也极为熟悉,那就只能是魔女的老对头,那些教会组织了。 小泉红子的母亲原本生活在欧罗巴,就是因为以“必要之恶教会”为首的教会组织孜孜不倦地狩猎魔女,导致魔女在那片土地上饱受煎熬,这才不得不移居东瀛,並且在东瀛生下了小泉红子。 原以为东瀛会是一片净土,谁成想哪怕躲在了这极东之岛,教会的人还是没有放过小泉红子这个出生之后一刻都没有在欧罗巴待过的魔女。 而对於教会的人是怎么找上门来的,管家心里实际上也有数,还不是为了那个怪盗“基德”。 为了救怪盗“基德”,小泉红子不止一次在外界施展过魔法,肯定是那个时候败露了身份,被有心人上报给了教会。 “教会—” 李信面色凝重了起来,如果抓人的对象是教会,那事情就麻烦了,人家是半官方的组织,而且势力庞大,和他们对著干,这可不是明智之举。 看出李信不太愿意接下救出小泉红子的工作,管家有些著急,他立刻道:“我愿意出一百万英镑!” 啥?多少?单位是什么来著? 李信看向鱷佬,鱷佬小声对李信道:“一英镑换算成人民幣的话,大概是十二块多一些。” 李信深吸一口,然后道:“你和你家小姐的主僕之情令我动容,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把你家小姐救出来的!” 管他什么教会不教会的,干他! 只能说,李信真的膨胀了,连教会都不放在眼里了,当然,一般人对教会的印象,也就是一群只会祷告,撒撒圣水的神职人员,並不知道教会內部隱藏著怎样的力量。 现在的李信还太年轻了,不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这世上如果有什么信仰真的是禁得起考验的,那就只有力量,教会传承千年,能成为实际上最大的宗教,靠的可从来不是他善。 见李信接下工作,管家鬆了口气,鱷佬问那管家道:“我说,这位先生,开价可不是隨便乱开的,你要確定自己能付得出这么多钱?” 一百万英镑,这可不是个小数目,一般有钱人家也不能说拿出就拿出,这人只是一个管家,真的有这个钱吗?还是说准备等他们把他家小姐救出来之后,再让他家小姐付?万一人家小姐不认呢? 这些事情,都是需要好好考虑的,可不能因为给的钱多就什么都不顾了,人鱷佬能当老千这么多年都活蹦乱跳,就是从来不会因为眼前的巨大利益而利慾薰心,这一点,李信还得和鱷佬好好学呢。 听到鱷佬的问题,管家迅速道:“放心,我家小姐还未成年,她的钱都是我在管的,这一百万英镑绝对没问题,你们要是不放心,我可以先付一半作为定金。” 见管家如此保证,鱷佬也就放心了,於是,接下去的事情就好说了,鱷佬带管家去转钱,把定金先转到帐上,而李信则是抓紧时间,去找千佳罗施法寻找小泉红子的下落。 找到千佳罗,千佳罗仔细端详李信递给她的手链,然后对李信道:“加钱!” “不是,你坐地起价啊!” 李信不满地看著千佳罗,开口就加钱,这也太过分了吧。 千佳罗翻白了个白眼:“这手链的主人,是个魔法师吧?” “你怎么知道?” 李信奇道。 千佳罗缓缓道:“魔力和灵力虽然不太一样,但都是以精神力为主导的一种力量,这件首饰上沾染了她主人的魔力,我要是认不出来,那就太菜了。” 说著,千佳罗將手链还给李信:“和魔法师相关的事情太麻烦了,我可不想牵扯进去,如果你不加钱的话,我可不干。” “你. 李信咬牙道:“加多少钱?” 千佳罗在李信面前摊开她白皙柔嫩的小手,李信脸都黑了:“五百万日元?你怎么不去抢啊!” 想想以前的千佳罗多么淳朴(没见识),咒杀套餐里最贵的也就两百万日元,哪像现在,居然张口就是五百万日元。 “你可以不给,我不逼著你。” 千佳罗淡定道。 她猜测这单生意,李信一定赚得不少,如果不是忌惮这件事情背后的麻烦,不想这趟浑水, 千佳罗都想和李信合伙然后分成了,既然不能分成,那千佳罗自然要狮子大开口一番。 和千佳罗讲价了一番,这死女人咬死了五百万日元,说是对魔法师进行追踪更加消耗灵力,还会对她的法器造成损伤,总之没有五百万日元想都別想。 最终,还是李信怕耽误了时间,会令管家口中的小姐遭遇不测,而且鱷佬那边也传来消息,五十万英镑已经到帐,李信只能忍痛答应千佳罗的要价。 “小心掉进钱眼里摔死!” 李信诅咒身为咒杀师的千佳罗道。 “呵呵,咱们彼此彼此!” 千佳罗笑呵呵地道。 说起爱钱的程度,李信比她严重多了。 和李信一样,千佳罗爱钱,而且收钱之后是真的办事,然后开始进行施法,而且和往日不同, 她在周身布置了许多法器。 按照千佳罗的说法,魔法师的身体本就带有强大的魔力,这会对她的寻人之术进行干扰,所以为了提高效率,她用法器增幅了寻人之术的“信號”,这样哪怕受到干扰,也可能找到对方。 这话倒是没毛病,但李信还是怀疑这只是千佳罗为了让自己觉得那五百万日元得值的人的手段,鱷佬就经常这么干。 在千佳罗的施法下,一道看不见的细线从手链浮现,不断向远处延伸,延伸,最终,延伸至了东京市中心的某座高级酒店的一个房间,而小泉红子正待在这个房间里。 就在细线快要连接上小泉红子的时候,一只手突然伸出,將本该看不见摸不准的细线拽在了手中。 神裂火织嘴角微微一笑,对小泉红子道:“看来,你还有同党啊” 小泉红子心中一惊,只能强笑道:“什么同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这些魔女,被你们逼得只能躲起来,都是独来独往,根本不敢聚在一起,哪来的同党!” “那这是怎么回事?” 神裂火织拽著细线道,同时,精神力顺著细线探了过去。 千佳罗正在施法,突然传来一阵心悸的感觉,她连忙放弃施法,原地大口喘息了起来。 “怎么了?人找到了吗?” 李信望著浑身被汗水浸湿,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千佳罗道。 “好,好强— 千佳罗惊魂未定,她抬头望向李信:“对面的人好强,你到底招惹了什么人啊!” 见千佳罗说得认真,不像是在糊弄自己,李信也面色凝重了起来。 千佳罗的灵力不弱,比起諫山黄泉和鬼咒嵐甚至还要强上数分,能令她恐惧成这样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位置呢?在什么位置?” 李信问千佳罗道。 而在李信询问千佳罗小泉红子所在的位置时,酒店房间內,神裂火织打开窗户,向著李信和千佳罗的位置遥望,然后道:“找到了!” 第191章 压倒性的实力 第191章 压倒性的实力 “放弃这次工作吧,对方是你绝对无法对抗的人!” 感受到对方身上传来的那股浩瀚无边的力量,千佳罗不由向李信劝道。 她能感觉出,现在的李信比起自己初见时强大了许多,但是和那股力量比起来,还是差得太远了,完全看不到任何能贏过对方的希望。 不,不要说贏了,真遇上了,能不能逃得了都是个问题吧。 千佳罗极力劝说李信,李信眉头微皱,却是没有立刻答应下来。 收钱就要办事,这是李信的原则,人家定金已经转了,他要是就这么缩了,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以后他李信还怎么在道上混啊! “千佳罗,我·.” 李信还待和千佳罗说些什么,突然生出某种感应,他二话不说,直接拉开窗户向外望去。 运气於目之后,本就超绝的视力在这一刻变得能看到更加遥远的地方。 李信看到,两千米外,一个穿著奇特的女人手持一把极长的武士刀,在高楼大厦间飞速移动。 两千米的距离,李信遥遥一望,那个女人居然注意感应到了李信的目光,抬头回望。 没有任何犹豫,李信直接跳窗一一对方来者不善,这里是千佳罗的家,要是打起来把她家弄坏了,这个死要钱的女人不得让他赔个倾家荡產! 李信刚跳出窗翻身到千佳罗所住公寓的天台,立足未稳,心中便生出警兆,顺势就地一滚,避开从天而降的一刀。 “呀,反应很快嘛!” 一个惊讶的声音响起,李信望向在极短时间內就跨越两千米距离瞬间来到自己身前女人,心中无比惊骇一一这女人的速度,居然比音速还要快上数倍! 神裂火织举刀对准李信:“就是你—不,不对,不是你。” 她是魔法师,但同时她对神道教和佛教的法术也非常熟悉,一眼就看出李信不是之前那个施展寻人异术的人。 “虽然不是我,但確实是我让她那么做的,所以说是我也没错。” 李信主动拦下责任。 这是他的工作,自然不能把千佳罗牵扯进来。 “这样啊,那也行。” 李信这么一说后,神裂火织竟就不再追问,而是直接道:“放弃那个魔女,这样的话,你刚才的行为,我可以不追究。” 她的任务是带魔女回伦敦,接受“必要之恶教会”的审判,任务之外的事情,她並不怎么想费心。 李信望著神裂火织道:“我也想,但很遗憾,我收了人管家的钱,要替把他家的小姐带回去, 没办法就这么罢手。” 神裂火织想了想道:“哦,原来是这样啊,说起来,资料里確实有提到过,那个魔女家里还有一个管家来著,因为不是魔法师,所以也就放过了,想不到居然会为了救出那个魔女而特意僱人, 还真是忠心呢。” 左手举起长刀,右手搭在刀柄上,神裂火织道:“但是我也有我的工作,所以还是让我们简单点,用实力来说话吧。” “本该如此。” 李信拔出腰间的软剑,如果只用说的就可以把事情解决,那世上又哪里来的这么多纷爭。 “赠”一声,神裂火织的右手以快出残影的速度在刀柄上晃过,七道锐利的刀气以神裂火织为起始,飞快袭向李信。 李信同样挥出剑气,但同一时间他最多只能挥出三道,抵消其中三道之后,还剩下四道剑气, 幸好李信在出剑之前便做了判断,抵消的那三道剑气是正对著他的剑气,剩余四道只用通过身体移动便可以躲过。 神裂火织向躲过攻击的李信道:“我的刀叫『七天七刀”,刚才那一招叫『七闪”,同时挥出七刀,其速度可以在一瞬间將人杀死七次,刚才我已经收著力了,你若是不想再感受一次,就就此罢手吧。” 李信躲过这诡异的攻击之后正心有余悸,听到神裂火织这么说,立刻道:“你蒙谁呢,同时挥出七刀?你刚刚不是控制刀鞘上的钢丝攻击的我嘛!” 《明玉功》第七层带来的动態视力令李信看得很清楚,神裂火织並不是挥出七刀,她刚刚以极快的速度轻轻拔刀出鞘,但又迅速推了回去,而在这个过程中,有七条钢丝从刀鞘里射了出来,袭向李信,这七条钢丝才是刚刚的刀气的真身。 而那些比头髮丝还细的钢丝在射出之后,神裂火织並没有收回,而是令它们如同蛛网一般,在周围结出了一层细密的丝网。 故意板著脸的神裂火织俏脸微红,她將“七天七刀”高举在身前,挡住自己的脸以掩饰她的尷尬,她道:“真是的,就算看出来了,也不要说出来啊,你难道都不知道照顾一下女生的面子吗? 这种不绅士的行为,可是要遭受天罚的啊!” “七闪”再次发动,之前神裂火织说“七闪”是同时挥出七刀,这是骗李信的,但是有一点, 她確实没有对李信说谎,那就是她之前確实留手了,这一次的“七闪”,无论速度还是力量都远超之前那次,很显然,神裂火织恼羞成怒了。 只是之前李信是第一次见这样的怪招,没有第一时间想到应对的方法,所以应付起来才显得比较狼狈,但这次神裂火织是第二次发动“七闪”,李信有了防备,已经知道该如何破解这一招,在神裂火织出刀的瞬间,他果断向著神裂火织衝去。 “七闪”是以神裂火织以其自身为圆心所施展的扇形攻击,也就是说,距离她越远的地方,攻击范围越大,李信迎势而上,需要闪避的攻击范围反而越小,以李信的反应能力可以轻鬆闪过。 见李信如此果断,面对威力极强的“七闪”不仅没有闪避,反而直衝了上来,神裂火织眼中闪过一丝欣赏。 这样有胆气的人,她可是好久没见了。 在李信衝过来后,神裂火织就知道这一招“七闪”奈何不了李信,但是她也不慌,和一般魔法师畏惧近身肉搏不同,她是“圣人”,修行方式和一般魔法师完全不一样,相比於远程攻击,她的近距离攻击才更可怕。 只见神裂火织左手握住刀鞘中段,右手握住刀柄,以左手为支点,运刀成棍,戳棍如雨,密集攻向李信。 李信心知对方实力强大,自己只有一次机会,软剑刺出,在与“七天七刀”相触前突然剑尖一折,缠上了“七天七刀”的刀身。 就是现在! 李信用力抽回软剑,想要將神裂火织缴械,却发现以往屡试不爽的这招在此时居然失效了,无论李信如何使力,竟也无法令神裂火织放开手中的长刀分毫。 “哦呀哦呀,没见过的新奇招数呢!” 神裂火织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轻鬆,她的刀上传出一阵巨力,將李信的软剑弹飞,同时,鞘尖戳中李信的小腹,將李信也戳得倒飞出去。 飞出之后,李信勉力站直身体,伸手一招,將飞在半空中的软剑吸回手中。 腹部传来的绞痛令李信眉头紧皱,神裂火织不好意思地道:“原本只打算用四成力和你玩玩的,没想到你的招式这么有趣,就不小心又加了两成力。” 刚才那居然只是六成力量,那对方的十成功力又该如何? 李信心中骇然,而且,此时李信也醒悟过来一个事实,那就是战斗到现在,神裂火织的刀连刀鞘都没有正式拔出过,这场战斗对她来说,完全就是一场儿戏。 之前李信面对过的最强的敌人是怒加,怒加很强,但强在他的力量和不可思议的再生能力,速度方面起码对李信来说不能算太快,而且怒加使的是武功,他的大部分招式李信都可以用“移接玉”进行反弹。 但是现在眼前这个奇怪的女人,她不仅力量比怒加更强,速度也远在怒加之上。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快招是无解的,“移接玉”的诀窍就是要快人一步,但是对方出招比自己更快,“移接玉”也就失去了作用。 神裂火织感觉李信应该已经明白她和自己的差距,不由又问了一句:“最后再问一次,你能请你放弃营救魔女的工作吗?” 李信默不作声,神裂火织嘆气,然后道:“那就没办法了。” 说著,神裂火织第一次拔出“七天七刀”,对著李信砍来。 李信深知自己和神裂火织的差距,但也不会坐以待毙,直接挺剑而上想要迎击,却发现不知何时,自己身体居然已经被无数钢丝缠住,令他无法动弹。 神裂火织一刀刺向李信的腹部,却在最后关头倒转刀刃,以刀柄击中李信的腹部。 丹田要害位置遭受重击,李信的內力瞬间涣散,而更令李信难受的是,他发现自己的丹田似乎出了什么问题,无法再调动內力, 丹田乃是气海,是內力的中枢,丹田出了问题,这一身內力也將付之东流。 神裂火织收刀入鞘,然后柔声道:“放心,你的丹田只是被我封住了而已,这层封印几天之后就会消失,到时候你的武功便会恢復。” 谈判大概再有几天就会结束,到时候神裂火织就会押著小泉红子回伦敦,在清教的大本营,李信哪怕比现在强上十倍也別想从那里將小泉红子救走。 拖住李信几天,他的工作便算失败了,神裂火织自然没必要杀害李信,也不用废掉李信的力量。 “我走了,再见!” 神裂火织將刀插回腰间的枪套上,正准备离开,突然想起什么,转头对李信道:“对了,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神裂火织,以后想报仇,隨时可以来找我。” “神裂——火织!” 口中喃嘀念叻著这个名字,强行想要调动內力的李信感觉眼前一阵晕眩,不由陷入了昏迷。 神裂火织刚回到酒店,威尔神父就找了上来。 “神裂阁下,刚刚发生了什么,你为何突然离开?” 威尔神父向神裂火织询问道。 “没什么,就是出去散个心而已。” 神裂火织微笑道,並没有將李信的事情告诉威尔神父。 她和威尔神父不是一个部门的,她是清教的特殊部队“必要之恶教会”的成员,而威尔神父是清教的外交部门的,互不统属,当然,因为神裂火织“圣人”的身份和实力,威尔神父虽然年纪和资歷比神裂火织高很多,但也从来不敢对神裂火织拿大。 听到神裂火织的解释,威尔神父恍然:“哦,原来是这样啊!虽然神裂阁下散心这件事,我无权干涉,但是那个赤魔法的魔女还需要人看管,神裂阁下突然离开,还是不太好。” 神裂火织心里微微撇嘴,但嘴上还是道:“好的,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威尔神父笑著道:“那就不打扰神裂阁下了,我先告辞。” 等离开神裂火织这里后,威尔神父突然对著阴影处道:“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 阴影处传来声音:“似乎是有人想要来救那个赤魔法的魔女,神裂『圣人』发觉之后击退了那人“『圣人』的感知能力太强,我没敢靠太近,只能远远看著。” “对方是什么人?” 威尔神父问道。 “不清楚,不过那人已经被神裂『圣人』封印了力量,应该没什么威胁了。” 那个声音道。 威尔神父那张慈祥的脸变得阴沉起来:“既然和『圣人』为敌,那就是我们清教的敌人,对待敌人,那就不应有任何慈悲,以神裂阁下的性格,哪怕是封印,恐怕也只是封印几天而已,等到他解除封印,谁知道他会不会对我们清教还有神裂阁下怀恨在心?去,处理掉他,手脚乾净点。” 那个声音立刻道:“是,我知道了。” 一阵诡异的波动过后,阴影处不再有声音传来,显然是藏在阴影处的人已经行动,准备去抹杀那个可能会对清教有敌意的人。 威尔神父嘀嘀道:“看来神裂“圣人”还是不明白什么叫“必要之恶”啊,不知道任何对於清教有威胁的存在,无论多么微小,都应该消灭。不过没关係,就让我这个老前辈来帮你善后吧,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伟大的萝拉主教!” 第192章 不忘初心 第192章 不忘初心 李信甦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据点的房间中,他挣扎著起身,丹田那种受到桔的感觉还在,吃过一次亏的李信不敢再隨意折腾,而是从床上下来,走出了房间。 屋外视线明亮,李信摸了摸眼睛,发现墨镜已经不在了,应该是什么时候掉了。 房间外,鱷佬正满脸焦虑地坐在沙发上,见李信醒来,他忙上前道:“阿信,你没事了吧?” 刚刚千佳罗把昏迷的李信送回据点,鱷佬还是第一次见李信如此狼狐,忙將李信送回房间休息,想守在李信床前,但千佳罗说李信没有大碍,只是需要休息,於是鱷佬怕打扰李信,便只能出来在外面干著急,现在李信醒来,他总算是鬆了口气。 李信微微摇头,没有將自己丹田被封的事情告诉鱷佬,而是问道:“我是怎么回来的?” 鱷佬回答道:“是一个小姑娘把你背回来的,真是想不到,一个看著瘦瘦弱弱的小姑娘,居然能背著你这么个大男人回来———” 听到是千佳罗送自己回来的,李信心中一笑,这丫头,也不算没良心。 “对了,那小姑娘说,你欠她一百万日元的劳务费,让你下次见面的时候记得还她。” 鱷佬又道。 前言撤回,这死丫头果然没什么良心! 李信立刻收回了自己刚才对千佳罗的评价, 鱷佬问道:“话说阿信,你说去那个被抓走的小姐,人找到了吗?怎么变成这么一副样子?” 李信嘆了口气,对鱷佬道:“算是找到了,不过抓走她的人实力非常强,我不是对手—-鱷佬,把定金退回去吧,这笔钱我们赚不了。” 和神裂火织一战之后,李信非常清楚自己和她之间的实力差距,自己现在能留下这条命,完全是人家手下留情,若是再纠缠下去,不仅自取屈辱,更是不自量力。 这个世界果然很大,《明玉功》第七层的实力,也远不能做到横行无忌,以为打过“kof”大赛就觉得自己算是一號人物,李信还是太膨胀了。 听李信这么说,鱷佬就知道李信昏迷的原因了,他立刻点头道:“好,我知道了,我会去处理的,阿信你先回去休息吧。” 一百万英镑很多,但还没多到需要拼命的地步,这钱赚不到就赚不到了,小命要紧。 “那我先休息一会,然后你也顺便通知一下达叔和阿银,最近几天我没其他事情,就专门陪他们玩好了。” 李信对鱷佬道。 他现在丹田被封,用不出內力,虽然以李信的身体素质,哪怕不用內力,实力也不下於一般武术家,但总归是在虚弱期,没必要死撑著非在这个时候去工作,这个空档正好用来招待何金银和鬼王达这两个远来的友人和长辈。 “好的,没问题,这些包在我身上,你安心休息吧。” 鱷佬又仔细观察了李信一会,见李信没什么外伤,气色也不算差,便放心地出去办事了。 而李信则是回到房间,开始研究丹田的那层桔。 虽然神裂火织说这层楷放著不管,过几天就会消失,但李信也不是那种会老老实实,別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人,放弃任务也是李信见识到了自己和神裂火织的实力差距后放弃的,可不是人说了就放弃。 同样的,这层也是,不自己试一试,让李信什么也不做就等它自已消失,李信可没这么听话。 盘膝坐在床上,入定之后,李信开始著手研究丹田上的那层桔,之前想要强行运气衝破,导致李信昏迷了过去,现在他可不敢再这样了,而是开始解析构成这股桔的力量。 这股力量非常奇怪,李信居然在这股力量上发现了生命力、精神力还有一种说不上来什么力的力量。 內力是由生命力凝结的,而灵力则是精神力经过锤链之后的力量,一般来说,这两种力量互不干扰也互不相容,这世上有同修內力和灵力的人,这便是所谓的“性命交修”,但哪怕是性命交修,也不是將生命力和精神力融在一起,而且这股力量除了生命力和精神力之外,还有融进去了第三股力量,这就更加大杂烩了。 不明白,搞不懂李信试了一番之后不得要领,只能暂且放弃,他可不想再晕一回。 很显然,那个叫神裂火织的女人,她走的路数並不是李信认知中的武术和异术,如果是单一的生命力和精神力,李信都有办法破解,两种力量相融,李信研究一下也行,但是对於第三种力量, 李信却始终无法摸透,也正是这股力量令生命力和精神力融匯在一起,在想不明白怎么破解这股力量之前,李信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正面化解这层桔行不通,李信又想到生命力和精神力是在那股力量的黏合下聚在一起的,但是生命力和精神力的本质不会有所改变,自己不需要將这三股力量全部消除,只分解部分生命力和精神力,在这层桔上挖出几个洞来,让丹田內的內力可以流出来部分,那自己就算不能完全破开这层桔,起码也可以避免完全没有內力的窘境。 想到便做,费一些时间试探和研究之后,李信一点一点地消磨,果然將那层桔磨出了几个“洞”来,熟悉的“明玉真气”又开始在李信体內运转,虽然只是涓涓细流,和以往大河奔腾般的状態不可同而语,但对李信来说,有內力和没內力完全是两回事,起码安心了一些。 从入定状態中退出,虽然破开了一点,但李信还是不由感慨,世界之大果然能人辈出,他经歷的还远远不够呢。 就在这时,李信突然心生感应,感觉自己房间里进来了什么人。 內力受制,但是李信的五感依旧敏锐,尤其是《明玉功》突破第七层之后,连玄之又玄,一般情况下无法锻链的第六感似乎也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之前神裂火织袭来之时,李信也是凭藉著这种感应察觉到了危险的来临。 现在,李信的第六感又在告诉李信,这个房间里,进来了一个不属於这里的人。 没有任何犹豫,李信拿起了放在床头的软剑,向著某处阴影刺去。 阴影处一阵扭曲,一道黑色的人影从阴影处了出来,那人影望著李信道:“居然能识破我『影藏魔法』,你这傢伙,果然不能留!” 说著手持利刃攻向李信。 李信默默看著那人自说自话地攻过来,心道,打不过那个奇怪的女人,我还打不过你? 房间之中空间狭小,利於短兵器而不利中长兵器,但是对於李信的“辟水剑法”来说,却正合適,一剑刺向那黑影,黑影闪身退避,软剑顺势一折,那黑影显然也没想到这软剑这么阴险,居然还带拐弯的,被软剑在喉咙上一抹,但是同时,他也顺势丟出了自己手中的利刃向李信射去。 李信闪身躲避,只是此时李信內力大不如前,身体比意识慢了半拍,利刃没有射中李信的身体,却还是將李信的手臂划伤了。 那黑影倒在地上,看到自己濒死一击没能击杀李信不仅没有恼羞成怒,反而释然地笑了,就此倒地失去了气息。 李信正奇怪这杀手哪冒出来的,突然感觉手臂一麻,被划伤的伤口上流出了黑色的血液。 这傢伙,还挺专业的,知道在兵器上淬毒! 李信捂住手臂,运转內力想要將毒驱除。 “明玉真气”对於疗伤祛毒都有奇效,但问题是现在李信能调动的內力只有那么一丁点,根本无法对抗这见血封喉的剧毒,只能勉强护住自己一丝心脉不受剧毒入侵。 剧毒入体,李信顿感头晕目眩,昏迷前,李信最后的意识是该死,我才刚醒过来,又晕! 李信昏迷后不久,鱷佬带著何金银和鬼王达一起回到了据点,鱷佬和鬼王达相谈甚欢,就是两人说话的时候,满嘴巴荤段子,让跟在两人身后的何金银有些不自在,这种荤段子对他这个童子鸡刺激太大了。 刚一进,何金银抽了抽鼻子,突然道:“怎么有血腥味?阿信伤很重吗?” 刚才鱷佬来找何金银他们的时候確实说过,李信在工作中受了点伤,但问题是有这么重吗?看鱷佬也不是太担心的样子,何金银还以为只是小伤呢。 而且,更加让何金银在意的是,那血腥味中似乎还夹杂著一股腥臭味,这很不正常。 “血腥味?不对啊,阿信身上没有外伤啊!” 鱷佬感觉到不对,立刻衝到李信房间,很快发现李信倒在地上昏迷不醒,手臂上不断有黑色的血流出,何金银闻到的那股奇怪的血腥味就是来自於此。 “阿信!” 鱷佬连忙上前,但是何金银比鱷佬速度更快,他將李信从地上扶起,而鬼王达更是老练,直接从兜里掏出一颗药丸塞入李信嘴里,然后想起了什么,又掏兜看了一下,鬆了口气道:“好险,差点塞错药— 鱷佬撇眼一看,发现那好像是自己给鬼王达的天竺神药,想到鬼王达刚刚差点把这药塞入李信口中,心中一阵后怕,差点害了阿信呢! 似乎是鬼王达给李信餵下的药起了作用,李信脸上的黑气退了几分,但依旧昏迷不醒。 可能是剧毒的作用,李信的伤口无法凝血,血不停在流,虽然那是毒血,但是失血过多,李信同样会死,所以鬼王达只能暂时先用绑带为李信止血,然后替李信把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鬼王达鬍子拉渣的脸上眉头不断紧锁,一旁的鱷佬和何金银看得心焦,何金银心直口快,直接道:“师父,阿信到底怎么样了?” “他中毒了,剧毒。” 鬼王达回答道。 “那怎么办?有解药吗?” 何金银问道,而这时鱷佬已经在黑影的户体上寻找起来一一这具户体他们早看到了,只是李信情况紧急,他们也就顾不上这具户体,但都猜测就是他袭击李信,既然如此,那他身上应该有解药才是。 只是鱷佬在户体上翻了个遍,以他资深老千的眼力和手段,居然也没能在这黑影身上找到任何疑似解药的东西,他满脸愁容地向何金银摇头,心中难受极了。 何金银强笑道:“阿信武功那么厉害,就算不用解药,一定也会没事的———“ “没这么简单。” 鬼王达嘆气道:“如果是平常的时候,这毒虽然剧烈,说是见血封喉也不为过,但是阿信內功深厚,可以自行运功逼毒,但问题是,现在阿信身上好像出了什么问题,他的內力被封在丹田,只有几丝內力护住他的心脉,勉强维持生机,但是再这么下去,阿信隨时都可能会——“ “不会啊,阿信不会有事的!” 何金银对鬼王达道:“师父,你说內功可以祛毒,快告诉我,怎么帮阿信祛毒!” 鬼王达摇头道:“没用的,阿信已经毒入肺腑,想要祛毒,就必须由他自己运功祛毒,我们这些外力是没办法帮到他的,只能勉强维持情况不恶化而已,除非” “除非什么?” 何金银忙问道。 鬼王达深深地看向何金银:“除非,你將这股外力转为內力,將你自己全身功力传给阿信,这样才有可能帮阿信祛毒,但是这样的话,你的內力就“ “这么简单,你早说啊!” 何金银大喜。 鬼王达脸露纠结道:“阿银,我说了,你这样做,这一身內力就没了要不你还是运功帮阿信撑著,我去找老酒鬼,看看他能有什么办法。” 何金银大吼道:“来不及了,没看到阿信都成什么样子了嘛!我学武功不就是为了成为英雄, 在別人有危险的时候站出来帮助他嘛!若是连最好的朋友都救不了,我就算有绝世的武功又有什么意义!” 说罢根本不给鬼王达多说的机会,將李信扶起,然后坐到李信身后,双掌抵在李信后心,雄浑的“嫁衣真气”源源不断灌入李信体內。 听到何金银振聋发联的声音,鬼王达张大了嘴巴,然后给了自己一耳光。 对啊,何金银说的没错,他一直没有忘记自己的初心,反而是自己,怕何金银失去了內力之后,好不容易有起色的“古拳法社”又会掉进烂泥里,所以哪怕知道传功可以救李信,他也没有在第一时间说出来,直到何金银不断追问,才支支吾吾说出来。 阿银,你是真正的英雄! 第193章 空手道克星 第193章 空手道克星 “嫁衣真气”源源不断灌入李信的身体,原本何金银怕內力太强,李信虚弱的身体承受不住, 准备先少少传李信一些功力的,但是和之前李信传功於何金银的时候一样,“嫁衣真气”在进入李信身体之后,立刻如同脱韁野马一般,完全不受何金银的控制,迫不及待就要回到了李信的身体中。 隨著“嫁衣真气”的注入,李信脸上的黑气瞬间消退,至刚至阳的“嫁衣真气”正是一切阴邪毒物的克星,哪怕何金银身上的“嫁衣真气”是经过一次传功后的弱化版,同样是世间少有的至阳力量,且何金银元阳未泄,那更是阳上加阳。 “成功了!” 鱷佬见李信脸色好转,立刻激动道,鬼王达原本神情复杂,但是在看到李信好转之后,顿时释然地笑了。 一味依靠別人的功力,何金银永远无法成长,將这功力传回去也好,回去之后先关掉“古拳法社”,让何金银心无旁驁地隨他修练“古拳法门”的武功,比现在靠著李信的功力掛羊头卖狗肉地宣扬“古拳法门”要强,而何金银也可以走出自己的路,这很好。 “嫁衣真气”进入李信身体之后,一方面为李信祛毒,同时也源源不绝地向著神裂火织留在丹田中的桔衝去。 神裂火织留在丹田中的桔確实神奇,连“明玉真气”也能禁住,但是当第八重的“嫁衣真气”涌入丹田之时,这檯略微阻挡,就被“嫁衣真气”冲了个粉碎。 丹田气海的桔一除,“明玉真气”自行运转,已可为李信祛毒,按理说,这个时候何金银已经可以停下传功,但问题是,《嫁衣神功》一旦开始传功,这个过程无法终止的,所以“嫁衣真气”还是源源不断流向了李信的丹田气海。 只是就在“嫁衣真气”流入李信的丹田气海之时,一丝奇异的力量却突然自李信的丹田中冒了出来,正是李信在传功之后,体內自然生成的那一缕“嫁衣真气”。 之前李信將主要精力放在了《明玉功》上,没有重修《嫁衣神功》,这一缕“嫁衣真气”就这么隱藏在了李信的丹田气海中,被“明玉真气”死死压制,让李信几乎忘记了这一缕“嫁衣真气”的存在。 而当何金银將大量“嫁衣真气”灌注李信体內时,这一缕“嫁衣真气”竟是受到吸引,主动上前同何金银注入李信体內的“嫁衣真气”合流。 不,不是合流,是吞噬、转化! 这一缕在李信面前无比温顺,被“明玉真气”压製得死死的“嫁衣真气”,在面对传功之后弱化了的“嫁衣真气”时,却是尽显蛮横之色,將这比它强大了无数倍的同源真气不断吞噬转化。 就这样,弱化版的“嫁衣真气”则不断被重修版的“嫁衣真气”吞噬,而重修版的“嫁衣真气”不断壮大,吞噬弱化版“嫁衣真气”的速度也变得更快。 和之前李信为何金银传功用了一整夜不同,何金银这次传功速度很快,只用了大概两个小时就將功力全部传给了李信。 这不是说李信的功力进入何金银內体再传出之后打了很多折扣,而是李信的身体比当初的何金银强出不知道多少倍,承受“嫁衣真气”灌注的能力也更强。 事实上,如果不是重修版“嫁衣真气”在不断吞噬弱化版“嫁衣真气”,这个传功的时间会更短。 而隨著传功结束,何金银无力地瘫软在床上,李信却是依旧盘膝而坐,並没有醒来。 “怎么回事?为什么阿信还没醒过来?” 鱷佬见李信没有醒来不由著急道。 鬼王达仔细观察李信的情况,对鱷佬道:“我看阿信气息强盛,已经將身上的毒素全部化解, 现在应该是在消化阿银传给他的功力,等他消化完了,应该就会醒过来。” “哦,这样啊—— 鱷佬鬆了口气。 鬼王达对何金银和鱷佬道:“我们先出去吧,不要打扰了阿信。” 两人点头,鱷佬在出门前还將那个杀手的户体从李信房间拖了出去。 关上房门之后,鱷佬先將户体丟在一边,擦了把汗后道:“这杀手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什么要来杀阿信?而且还是个鬼佬———“ 杀手是金髮白皮肤的外国人,鱷佬实在是奇怪李信怎么就招惹上这样一个敌人。 鬼王达走到这具户体前仔细打量了一番,没有从他身上的服装看出什么,將他身上的衣服扒开,在其手臂上发现了一个纹身,不由失声道:“居然是『必要之恶教会”的人!” “什么什么教会?这是教会的人?” 鱷佬一阵错,毕竟在他印象中,教会不就是一群张口“阿门”,闭口“你有罪”的神经病嘛,居然还有这种杀手? 鬼王达沉思片刻,问鱷佬道:“你跟阿信之前到底接了什么工作,怎么招惹上了这群煞星?” 这个“必要之恶教会”在普通人中默默无闻,但是在地下世界,那可大名鼎鼎,如雷贯耳,鬼王达也是在武功尚在时听人说起过这个教会组织,並被告诫千万不要招惹他们。 不过这个教会组织等閒也不会和外人產生什么交集,所以直到武功被废,鬼王达也没有遇到过这个组织的人,而在他武功被废之后,就更加没有资格接触“必要之恶教会”,他也想不到居然会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遇到这个传说中的组织的人。 见鬼王达神情严肃,鱷佬也不敢隱瞒,將之前接受的委託的详情全部告诉了鱷佬,然后道:“我已经听阿信的话,把定金给委託人退了,阿信也说放弃了委託,怎么那个教会的人还要追杀上来?这么蛮狠的吗?” 鬼王达冷笑道:“他们不一直是这样的吗?能不讲理,就一定不讲理,但凡有一点讲理,那一定是不得已。” 鱷佬听了鬼王达的话后不由深以为然,他是香江人,还能不知道那帮鬼佬什么德性吗? “那我们怎么办?他们知道阿信没死,一定又会派杀手过来的吧?” 鱷佬不由道。 鬼王达沉吟片刻,对鱷佬道:“我去找个朋友,让他出面说和,应该可以让他们不再追杀阿信。” 鬼王达说的朋友自然就是镇元斋,他认识的人里,也就只有镇元斋有本事能够威住“必要之恶教会”。 “那就好,那就好谢谢你啊老王!” 鱷佬感激道。 “谢什么,阿信也是我晚辈嘛,总不能让他白叫这么多声『达叔”吧!” 鬼王达摆摆手道:“真要感谢我的话,晚上带我好好嗨皮一下,那就行了!” “包你第二天脚软。” 鱷佬拍了拍鬼王达胸口道。 鬼王达瞪大眼晴道:“这么厉害?你可別吹牛哦,我当年外號『夜十三郎”来著,你懂我的意思吧?” 鱷佬同样瞪大眼晴:“一晚上十三次?有没有这么厉害啊!看来今天晚上无论如何都要见识见识了!” 不提这两个老不羞在外面商量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李信这边,弱化版的“嫁衣真气”已经被重修版的“嫁衣真气”尽数吞噬,並且无损耗地转化,《嫁衣神功》第八重的功力重新回到了李信身上,虽然经过两次传功有所损耗,但却在以惊人的速度恢復,相信只要几日便可恢復至原本的强度。 而这转化后的“嫁衣真气”,不仅强猛霸道不逊初练版本,且不会伤及自身,收发有心,妙用无穷。 细细体会了一番体內的“嫁衣真气”之后,李信长出一口气,从闭目状態中醒了过来。 他走出房间,立刻对何金银道:“阿银——” 李信还未把话说出口,何金银立刻道:“阿信,你可千万別说什么把功力还给我之类的话,这功力本来就是你的,你將这功力传我,帮我打败了『断水流”大师兄,让小丽没有落入那个禽兽的手中,我对你感激不尽,这次来东京,我本就有將功力还给你的打算,只是你有工作要忙,也就耽误了,现在这份功力不仅还给了你还帮你祛毒疗伤,我很高兴,你要再说什么,我们朋友没得做了。” 李信知道何金银不是在说漂亮话,他是真这么想的,长嘆一口气,对何金银道:“好吧,阿银,我知道了,但是说句谢谢总没什么吧?” “这倒没问题。” 何金银笑著道。 李信微笑,然后对鱷佬道:“鱷佬,之前那个委託人,你再去联繫一下,那个委託,我接了。” 鱷佬愣然:“阿信,你是不是余毒未清,脑子还昏著啊?” 之前可是李信说放弃委託的,而且人杀手已经摸上门了,现在忙著说和都来不及呢,还要碰那个委託? 李信微笑道:“实际上我已经醒了有一会了,刚才达叔说的话我也听到了,很对,那群人能不讲道理,就一定不会讲道理,但凡讲道理,那一定是逼不得已。所以,想要和他们谈,就要先和他们打是吧,达叔?” 鬼王达这时正深深望著李信,像李信完全就是一个陌生人一样。 听到李信问他话,鬼王达也没有回应,而是沉默良久后才道:“阿信,你难道已经———“ 李信微微摇头,对鬼王达道:“我也不知道,但就是感觉自己好像完全不一样了,就—感觉好像迈过了什么。” 这是一种非常玄妙的感觉,就好像一直束缚在自己身上的什么东西被衝破了一般,感觉浑身有著一种说不出的轻鬆,连之前觉得不可战胜的神裂火织,现在回首望去,居然也生出了,嗯,不过如此的感觉。 也是感觉自己可以和神裂火织一战,李信才会让鱷佬重新將委託接回来一一这一架,不得不打,既然要打,那就要让它打得有价值一些。 鬼王达深深吸气,然后点头,边点头边露出笑容:“好,好,好!” 他去拍李信的肩膀,想要晃李信的身体以表达自己的兴奋之情,却发现李信巍然不动,他去晃李信,感觉像是晃一座大山,反而是自己抖了起来。 这场面极为滑稽,但鬼王达却笑得更加开心了。 “好好好,看来阿信你是真的成了,我苦练二十多年也迟迟无法打破那道极限,阿信你居然已经跨过去了鬼王达眼眶有些湿润。 在鬼王达还是“魔鬼筋肉人”的时候,打败东南亚无敌手,被称作“空手道克星”,那个时候的他,武功不逊色於被誉为“空手道之神”的坂崎琢磨,都已经达到了某种极限,也被卡在那道极限之前无法突破。 当时的鬼王达將跨过那条极限当做人生最大目標,现在武功被废,脚也断了,是永远无法达到这个目標了,但是能看和自己有著很深关係的晚辈踏入那个境界,鬼王达也是感到无比欣慰。 鬼王达很清楚,单单只有功力,是不足以跨过那道界限的,不然何金银不就跨过去了?是千锤百链的身体,再加上雄浑无比的內力,並且完美相合,生命达到了圆满,才將李信推向了那个高度,这份功力,確实应该还给李信的。 “阿银,这几天我恐怕没时间陪你们玩了。” 李信对何金银道。 原本他已经放弃委託,在这几天时间里陪何金银他们好好玩一场,但是他现在却需要適应身上出现的变化,打磨自身,恐怕是没时间陪他们了。 何金银当然不会介意,他笑著道:“没事没事,正经事要紧嘛!阿信你加油,打贏那个什么乱七八糟教会,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中原人的厉害! 李信点头,对鱷佬还有鬼王达他们道:“鱷佬,达叔,我有些事情,需要出去一趟。” “等等阿信,你先换一下衣服吧!” 鱷佬对李信道,李信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体型又恢復了之前那个浑身肌肉结的模样,修身的衣服已经被肌肉撑爆,现在身上不能说穿著衣服,只能说掛了几根布条。 李信挠了挠头,对鱷佬道:“鱷佬,这还要麻烦你帮我买一下。” 鱷佬笑著道:“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李信披了件外衣,先隨鱷佬去买衣服,何金银和鬼王达则是暂时留在据点中,鬼王达看向何金银,对何金银道:“阿银,之前你身上有阿信的內力,这股內力至刚至阳,不合我武功的路数,所以我没能教你我的武功,现在你没了阿信的內力,我反倒是可以开始传授你我『古拳法门”的武功了。” “真的?师父!” 何金银激动道。 虽然他不后悔將功力还给李信,但是从一个高手跌落回普通人,心里的落差还是有的,对於再次成为高手自然极为渴望。 “当然是真的,不仅如此,我还要將我的毕生绝学传授给你。” 鬼王达道。 “什么绝学?很厉害嘛?” 何金银好奇道。 鬼王达笑道:“什么绝学?你知道你师父我当年为什么被叫做『空手道克星”吗?” “为什么?” 何金银问道,他只知道自己师父当年风光过,不仅人送外號“魔鬼筋肉人”,而且被称为“空手道克星”,至於为什么会被这么称呼,他还真就不知道。 鬼王达得意道:“那是因为你师父我有一门绝学,名叫“化绳绵腿”,专门克制刚猛武功,空手道什么的,小意思,所以才被人称呼为『空手道克星”!” “啊,这么厉害?” 何金银震惊,然后想了想,对鬼王达道:“但是师父,你现在腿不是已经这样还能传授我『化绳绵腿』吗?” “没事,除了『化绳绵腿』,我还有一门绝学,叫『化骨绵掌”,『化绳绵腿』我没法教你, 但是『化骨绵掌”还是没问题的。” 鬼王达拍了拍何金银的肩膀道。 何金银大喜,这“化骨绵掌”的名字,听著可比那什么“化绳绵腿”靠谱多了! 第194章 二回战,开始! 第194章 二回战,开始! 换了一身合体的衣服后,李信来到了猫眼咖啡厅。 “欢迎光———” 来生泪听到铃鐺声正要打招呼,看到身形有了巨大变化的李信后不由愣了下,然后才不確定地道:“你是阿信?” “是我,小泪。” 李信微笑著走进咖啡厅,问来生泪道:“小泪,小爱在吗?” 现在这个时间,应该是来生爱放学回来店里帮忙的时候,但是好像没有看到来生爱。 “小爱在下面忙,你有事找她的话,自己下去见她吧。” 来生泪直接道,对李信可以说是完全不设防。 下面就是指“猫眼”的秘密基地,就在咖啡厅的下面,里面不仅存放著“猫眼”偷盗来的麦可·海因茨的收藏品,还是来生爱用来开发製作各种高科技道具的地方,因为之前李信委託来生爱製作兵器,现在那里还多出了一个锻造的功能。 这个秘密基地可以说是藏著“猫眼”的所有秘密,除了来生三姐妹和永石叔,也就只有李信进去过。 “好的,我知道了,那我先去找小爱,一会再和你说话。” 李信对来生泪道。 “等等阿信!” 来生泪叫住了李信,李信回头望向来生泪:“有什么事吗,小泪?” 来生泪仔细看了李信一眼,然后道:“不,没什么,就是感觉你的样子有了些变化。” 实际上不是有“些”变化,而是变化巨大,现在的李信不仅身上的肌肉膨胀了许多,连一直戴在脸上的墨镜也不见了,一双眼睛无比明亮,直刺人心,更关键的是,她感觉李信体內似乎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內而外都產生了一种升华,这才是最令来生泪感到陌生的。 李信微微一笑,对来生泪道:“放心,只是外形变化了一些,我还是原来那个阿信。” 来生泪点头,她当然能感觉到,阿信还是阿信,既然阿信还是阿信,那这些变化就没什么值得在意的,她笑著对李信道:“是啊,你还是那个阿信!” 秘密基地中,来生爱正在实验台上捣鼓著什么,感觉有人进来,来生爱头也不回地道:“二姐,什么事啊,我正忙著呢。” “不是你二姐哦。” 李信笑著道。 来生爱听到李信的声音后立刻转头,高兴地放下手边的工作跑到李信身前道:“阿信哥!” 兴奋过后来,生爱才发现李信的身形居然又一次发生了变化,变得和两人初识时一样,她不由道:“阿信哥,你怎么又变回这样了!” 幸好幸好,脸没变黑,皮肤也还是很白嫩,只是变壮了而已! 来生爱鬆了口气。 “没时间,就是武功发生了一些变化,又变回了原来的武功。” 李信简单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 来生爱接受了李信的说法,毕竟李信之前也说过,他突然变瘦是因为转练其他武功,现在换回原来的武功,变壮了也可以理解。 ?等等!武功可以改变人的身材?难道说,我练了“不知火流”的武功后,也会拥有小舞师父那样的惹火身材?nice! 来生爱激动道。 虽然来生爱已经属於同龄人中难得的好身材了,但是又有哪个女人会嫌身材好呢! 见来生爱莫名陷入了兴奋中,李信不由道:“小爱,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好的很!” 来生爱大声道,已经开始畅想自己的身材变得和不知火舞一样后,怎么把李信迷得神魂顛倒欲罢不能了。 激动过后,来生爱问李信道:“阿信哥,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难不成是因为身材变壮了,所以第一时间跑来给我看?討厌啦阿信哥,现在还是白天呢,而且大姐在上面,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来生爱心里想著,一会要是李信真的让她看他的胸肌,她是答应呢,还是假意拒绝一番之后再答应呢? 什么?为什么不真的拒绝?开玩笑,这么好康的事情,她什么要拒绝? 李信不知道来生爱为什么这么激动,他对来生爱道:“我来就是想问你,之前我让小泪转告你,让你帮我打造的兵器,准备得怎么样了?” 来生爱立刻邀功道:“准备工作已经完成了,也確认了材料的配比,现在就等確认图纸,很快就能开工了!” 在来生泪转述了李信想要她帮忙打造一把宝剑的请求后,来生爱连课都不上了,整天泡在秘密基地里帮李信打造兵器,每天忙得灰头土脸的,但又乐此不疲。 用来生爱自已的话说就是,又能不用上学又能帮上阿信哥,简直是两倍的快乐! 李信对来生爱道:“小爱,我这次来说是想和你说一下,我要你帮我打造的兵器,要求要换一换。” “要更换要求吗?” 来生爱愣了一下,但还是很快道:“没问题,反正我也还没开始做,阿信哥你有什么要求,儘管告诉我!” “好。” 李信点头,然后將自己更改后的兵器要求告诉了来生爱。 来生爱听后有些莫名,她不是什么专业的铸剑师,但是听到李信提出的那些要求后也还是觉得李信这样铸造宝剑不適合,也没有人会这样打造兵器吧,这样打造出来的兵器,有人用吗? 她不由道:“阿信哥,你真要这样造?这会不会” “小爱你放心做就好,这对现在的我来说才是最適合的。” 李信微笑道。 见李信如此坚持,来生爱也只能点头,毕竟这剑是李信用的,李信说怎么做,就怎么做咯。 这时,来生泪也下到了秘密基地,她手上捧著一身黑色的衣服,对李信道:“阿信,这是小爱给你做的衣服,已经做好了,你穿上试试看吧。” 李信不由道:“但是我的身材已经变了,这身衣服穿不上了吧?” 来生爱立刻上前道:“阿信哥,你这个就白担心了,要知道,这身战斗服,可是我用精心製作的,你要是把它当做普通的衣服看待,那就大错特错了!” 在来生爱的强烈要求下,李信只能先换上这身战斗服试试,当然,是在另一个房间换,总不能当著来生爱的面换衣服吧。 在穿战斗服的时候,李信发现这身战斗服果然厉害,它的材质极为特殊,只需用极少的力就可以將其拉伸,但是当穿上之后,它文会缓缓收缩至身体合適的尺寸,也就是说,哪怕以后李信身材再有变化,也不需要换衣服了。 穿好战斗服之后,李信在房间里的全身镜前仔细打量了一番。 衣服通体为黑色,很轻薄,除了外衣和长裤之外,里面还有一件黑色的內衬,样式看上去很简单,但却很耐看,给人一种非常干练的感觉,会让人下意识觉得这人是专业人土,值得信赖的那种。 李信刚从房间出来,就见来生爱拿著一把装了消音器的手枪,二话不说,直接对著李信的胸口猛打数枪。 李信知道来生爱不会伤害他,便躲也不躲,甚至强行撤销了《嫁衣神功》自然而生的护体气劲,任由子弹落在身上。 来生爱用的手枪是m1911,是一款由阿美莉卡研发製造的手枪,口径大,威力强,在从一九一二年开始便於阿美莉卡军中服役,为米军的常备武器,一直服役到十年前才正式退役,是经过时间检验的优质武器。 但就是这样一款优秀的手枪,它射出的子弹落在李信的衣服上,李信除了感觉到一股推力之外,竟然是一点疼痛感都没有,要知道,哪怕是最好的防弹衣,它也做不到这样的效果。 来生爱丟下手枪对李信道:“怎么样阿信哥,厉害吧! 李信笑著点头道:“厉害!” 但心里想著的却是,这样的衣服,应该就不容易坏了吧,他实际上挺废衣服的。 “阿信,衣服的样式喜欢吗?” 来生泪却不怎么关心这身战斗服的防御功能,而是问起了这战斗服的样式,毕竟是她设计的嘛! “很好看,我很喜欢,谢谢你小泪!” 李信实际上没什么审美,又或者说他的审美实际上挺土的,毕竟他就是一农村人,其他可以锻链,但是审美这一刻实在是力不从心,不过就算如此,这身衣服李信穿上之后还是感觉很顺眼。 来生泪露出笑容:“你喜欢就好。” 喂,这是我做的衣服,阿信哥你怎么光顾著谢大姐啊! 来生爱幽怨道。 “小爱,也谢谢你。” 李信对来生爱道。 来生爱立刻由阴转晴,露出灿烂的笑容:“这还差不多!” “超灾对策室”的私人机场,一架小型飞机前,神裂火织对跟在身后的小泉红子道:“你可以在最后看一眼这个国家。” 神裂火织和小泉红子没有仇怨,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工作而已,赤魔法是可以俘获人心的魔法, 让小泉红子这个赤魔法的传人留在外面实在是太危险了。 踏上飞机之后,她们將直飞伦敦,等到了那里之后,不出意外,小泉红子应该会一辈子在“必要之恶教会”的监禁中生活,从此再也无法离开。 这实际上已经算是一个不错的结局了,对於很多作恶多端的魔法师,“必要之恶教会”可是直接审判,用火烧死算是比较轻的处死方法了,小泉红子起码不用死。 而小泉红子可以不用被判死刑只是终身监禁,是因为根据调查,小泉红子並没有用赤魔法做什么坏事,最多也就做些掺了媚药的巧克力给同班的男生们吃,让他们喜欢上她,再有就是数次帮助一个叫“基德”的怪盗逃出生天,也是为了帮助“基德”在外界施展魔法,小泉红子才会被发现魔女的身份並引来“必要之恶”教会的抓捕。 小泉红子苦笑了一声道:“看了又有什么用。” 虽然这么说,但是小泉红子还是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她知道,这一眼就是永別。 这些天里,她已经知道了神裂火织的身份,“必要之恶教会”的“圣人”,这种实力,她已经不指望自己的管家能想到办法救她,反而希望他能离得远远的,別把自己也搭上。 而和愁云惨澹的小泉红子不同,威尔神父则显得志得意满。 接连几日的谈判,“超灾对策室”这边终於鬆口,多“送”了一件圣遗物给清教,作为双方友谊的象徵,当然,因为是友谊的象徵,所以这件圣遗物不是用来换取杀生石碎片的人,用来换杀生石碎片的是另外一件圣遗物,所以对外口径还是清教用条生石碎片换回了一件圣遗物。 真是死要面子的东瀛人! 威尔神父不屑道。 只是在心情愉悦的同时,威尔神父还是有一丝隱忧,那就是他派出去的杀手居然再也没了动静,等到他再派人去探查的时候,发现那个和神裂火织交手过的人的家里已经人去楼空,而他的主要精力又得放在谈判上,也就只能暂时放过他们。 算了,只是个小角色,不用过於掛心。 威尔神父在心中这样安慰自己。 私人飞机远处,神宫寺菖蒲望著即將登机並且带走东瀛两件圣遗物的威尔神父一行心中嘆气, 她的身旁,諫山黄泉低头道:“莒蒲姐,对不起,没帮上什么忙。” 神宫寺菖蒲摇头道:“这和你有什么关係,还是因为我“超灾对策室”没有『圣人”级的强者坐镇,所以条件只能由对方提,我们只能被动接受。” 虽然拉上了那么多东瀛异术界的大人物,但是这么多人的份量,还是抵不上一个“圣人”。 諫山黄泉沉默,原本在她心里,“超灾对策室”已经很强了,聚集了全国退魔家族的精英,但是在真正的世界级势力面前,还是远远不够看啊。 “好了,我们登机吧。” 威尔神父对小泉红子催促道。 小泉红子在威尔神父的推攘下正要登机,突然,神裂火织感应到了什么,鲜少出鞘的“七天七刀”拔出,对著一个方向斩去。 “七天七刀”斩在了一个什么飞来的事物上,那个事物携万钧之力,神裂火织仓促出刀,虽然將那事物击飞,但是整个人也原地向后滑行数米才將將稳住身形。 神裂火织向被她劈飞的事物望去,想要看清楚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却见那事物不断旋转,最终被一只高举的手臂接住握紧,竟是一把黑色的长剑。 数百米外,一袭黑衣的李信站在一处建筑的顶端,向神裂火织用唇语道:二回战,开始! 第195章 天之痕 第195章 天之痕 “是他?” 虽然李信身形大变,又没戴墨镜,但神裂火织还是一眼认出了李信。 而相比於李信外型上的改变,令神裂火织难以置信的,是李信的实力在这短短几天里,居然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刚才神裂火织虽然是仓促应对,但她是肉体强化型的魔法师,哪怕是仓促之间,能发挥出的力量也是常人难以想像的,却被刚才飞来一剑给击退,这是神裂火织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事情。 “威尔神父,请先带著小泉小姐上飞机,我之后自会跟上。” 安神裂火织对威尔神父道。 李信的目的应该还是小泉红子,她自然要让自己的任务目標先撤离。 威尔神父也被刚刚发生的事情嚇了一跳,没有犹豫,他果断拽著小泉红子往小型飞机上跑去。 只是还未等他踏上飞机,阴影袭来,李信已经以难以置信的速度来到了威尔神父身前,黑色长剑直劈而下,对著威尔神父劈去。 “砰!” 一声剑鸣,是神裂火织拦在了威尔神父身前,横起“七天七刀”挡住了李信这势大力沉的一剑。 只是神裂火织挡得住李信手中的长剑,却挡不住剑上携带的无穷力量,威尔神父刚要踏上的飞机身突然断成两截,竟是被李信剑上的余势给斩断了,令神裂火织让威尔神父和小泉红子先走的计划彻底泡汤。 神裂火织眉,她爆发出强大的力量,一刀挥出,將李信的剑格开,正要劈向李信,却发现李信出剑比她更快,已经先一步落在了“七天七夜”的去路上,將这一刀挡了下来。 神裂火织再次挥刀,李信再次格挡,神裂火织一连挥出数十刀,李信每一次都能非常精准地拦在神裂火织出刀的必经之处,在其刀势发挥出来之前將其拦住。 李信单手握剑,轻鬆写意,一把长剑將神裂火织引以为傲的剑术破了个乾乾净净。 之前李信只觉得神裂火织的剑术无可抵挡,那是因为神裂火织的速度超过李信太多,快招无解但是现在,李信的速度已经不下於神裂火织,甚至犹有过之,在这样的情况下,就是真正比拼两人剑术水准的时候了。 一味防守可不是李信的作风,在摸清神裂火织的剑术之后,李信剑势一转,出剑速度再快数分,更是直接欺身至神裂火织身前,突破她的剑围,令神裂火织只能被动放弃进攻,转而向后退去,希望能和李信拉开距离。 有道是一寸长一寸强,神裂火织的“七天七刀”长近两米,不算刀柄,刀身长度便超过一米五,在保持一定距离的情况下,神裂火织的刀法不仅快,而且强而有力,但是当这个距离被突破时,面对近在哭尺的敌人,长刀无法將力使尽,反而因为方位感强,更容易被预判出招,变招困难的弱点也暴露了出来,便进入了一寸短一寸险的领域。 当李信和神裂火织相隔一米之外的时候,是神裂火织占据主动,但是当李信欺身至其一米距离的时候,便是李信的领域,神裂火织当然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只能边打边退,试图和李信拉开距离。 只是李信也不会令其如愿,步步紧逼,同时出剑如雨,令神裂火织只能疲於招架,无法有效推开距离。 久守必失,神裂火织知道自己一直防御下去只会令李信的气势不断累积,在知道无法摆脱李信之后,神裂火织突然停住了后退的脚步,握刀的手一松一紧,刀身向后滑,等神裂火织再握住刀的时候,已经握在了刀刃的中部,右手握住刀刃,左手握住刀柄,右手导向,左手发力,將长刀像长枪一般用了起来。 这般长兵短用,果然破解了之前的劣势才怪! 只见李信剑势再转,从之前的快如闪电变得势大力沉,每一剑的力量都如同陨石落下,神裂火织只能放弃长兵短用,改为双手握剑,每接一剑都感觉自己的虎口要裂开一般。 连劈数剑之后,李信对著神裂火织一剑直劈而下,神裂火织举刀抵挡,在挡住剑势的第一时间,左手滑向一边,从原本的双手握住刀柄改成了右手握住刀柄,左手托住刀背,不这样她根本无法接住这一剑。 险之又险地架住李信这一剑后,神裂火织刚鬆了口气,然后便听李信非常惭愧地道:“对不起,只用六成功力和你打有些太不尊重你了,我再加两成。” 话音刚落,神裂火织感觉李信的剑上再次传来一股巨力,双手托刀的神裂火织顿时单膝跪地, 膝盖重重磕在地上,以神裂火织为中心,水泥地面如同蛛网一般不断碎裂,瞬间蔓延开数百米。 地面碎裂,在远处观战的神宫寺菖蒲亦受到波及,坐在轮椅上的她险些倾倒,全赖她身后的秘书二阶堂桐將轮椅扶住,才没令神宫寺菖蒲跌在地上。 只是神宫寺菖蒲却根本没有在意这些,只是目不转晴地看著正在战斗的两人,口中喃喃道:“好可怕的战斗——” 这便是“圣人”级的战斗,哪怕只是战斗中漏出来的一点点余波,对別的人来说便如同天灾一般。 諫山黄泉愣愣地望著远处和神裂火织战斗的李信,眼中不断有疑惑闪过。 为什么这个男人越看越像· 神宫寺菖蒲注意到了諫山黄泉的异样,不由道:“怎么黄泉,你认识那个人?” 諫山黄泉犹豫著道:“不认识,只是觉得这人有些眼熟———“ 李信身上的变化太大,令諫山黄泉根本不敢相信他便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李信。 神宫寺菖蒲想了想道:“这种级別的高手,按理说各国的情报处都应该有记录才对,为什么我们这边一点关於他的消息都没有收到?” 这种级別的高手怎么关注都不为过,在城市中,他们的威胁程度堪比核弹,若是心怀恶意,那真是一场巨大的灾祸,哪怕最后能將其降服击杀,造成的损失也將难以估量。 神宫寺菖蒲正在猜测李信的身份和立场,而神裂火织这边,却显得极为难受。 在李信不断施加的力量下,神裂火织身下的地面已经成为一个半径数十米的巨坑,正费力抵挡李信长剑的她微微抬头,望著距离自己头顶只有尺尺之遥的长剑,这是她第一次有时间仔细观察对方的武器。 这是一把通体黑色的长剑,宽约两指,厚一指,没有剑脊,也没有剑刃,看著不像一把剑,反而像是一条椭圆形的钢条,甚至连剑尖部分也是一个半圆,看著完全没有杀伤性。 当然,只是看著没有杀伤性而已,神裂火织非常確信,这一剑若是落在自己身上,哪怕以自己“圣人”的超凡体质也会重伤。 而神裂火织想得完全没错,之前李信向来生爱提出更改铸造兵器的要求,不要它削铁如泥,也不要它无坚不摧,只要它越重越好,越硬越好。 於是就有了这把看著轻便,但却重逾百斤,坚不可摧的黑色长剑。 这把百斤黑剑虽然重,但却並不笨重,起码在李信用来重量刚刚好,而且可以经受李信全力催动的“嫁衣真气”,对现在的李信来说,正是最好的武器。 “喝哈!” 被李信压制在剑下的神裂火织猛喝一声,一股强大的力量爆发,將上方的李信震开。 李信被震退之后目不转睛地望著气场变得不一样了的神裂火织,收敛起轻鬆的表情,开始变得认真起来。 虽然一闪而逝,但他还是认出了刚刚神裂火织爆发出的力量正是之前入侵他的丹田,封住“明玉真气”的那股奇怪力量。 震开李信后,神裂火织没有立刻抢攻,而是將身上那件没有右边袖子的牛仔布外套脱下丟在一边。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突破我的封印,並且获得了这样的力量,但是只是如此,可是无法战胜我的,我觉得,你还是现在退去比较好,不然的话,你將会成为我们清教的敌人。” 神裂火织收刀入鞘,对李信道。 “我觉得,这话等你把我打趴下之后再说比较好,因为你要是这么说了却打不过我,这样多丟脸啊。” 李信紧紧握剑道。 “说的也对。” 神裂火织微微点头,左手握住刀鞘收在腰间,同时右手握上刀柄。 “这是—拔刀术?” 身为剑术高手的諫山黄泉一眼认出了神裂火织的架势,正是拔刀术。 与中原的剑不同,东瀛刀和刀鞘都具有一定弧度,而拔刀术就是利用拔刀时的这个弧度製造一种瞬间的爆发力,以获得超出正常挥刀的力量和速度,力求一招致命的招式。 用出拔刀术,这说明神裂火织已经准备用全力了。 諫山黄泉的猜测没错,神裂火织確实要用全力了,而且不仅仅是她自身的全力,还有她身为“圣人”的力量。 神裂火织是“圣人”,这个“圣人”和品性没有关係,也並非实力的阶级,也不是职称,而是一种特殊的体质。 一些人出生的时候就带有一种特殊的记號,这种记號是这个人和教会中被称为“神子”的存在体质相似的证明,通过这个记號,他们可以获得部分“神子”的力量,並能自由操纵这股超越凡人领域的力量,这样的人,便是所谓的“圣人”,就目前来说,这样的“圣人”全世界不超过二十个。 而神裂火织身为“圣人”所得到的,便是常人无法想像的速度,之前李信和神裂火织相隔两千米,但是神裂火织却在一两秒內就来到李信面前,这便是“神子”的力量给予她的超越音速的神之速度。 只是“神子”的力量太过强大,哪怕神裂火织的身体素质极为强悍也无法长时间使用这股力量,针对这个问题,神裂火织的选择是將这股强大的神之力和拔刀术结合,淬链成一发就能决胜负的必杀技,“唯闪”。 面对摆出拔刀术姿態的神裂火织,李信面色凝重了起来。 这一刀虽然还没有发出,但是他已经可以预感到这一刀的威力,不过李信並没有上去制止,既然要打,那就要把拿出最强力量的敌人打倒,这样才不会令对方心存侥倖。 刚刚李信一直在用“名剑八式”和神裂火织交手,完全压制住了对方的剑术,但是面对神裂火织將要施展的绝招,李信却觉得,只有七式的“名剑八式”不足以与之对抗,所以,只能用那一招了,也就是记载在易天寻交给李信的剑谱上,想要用来代替第八式的剑招。 那招剑招李信早早便学会了,只是受限於功力无法施展,后来哪怕《明玉功》突破至第七层, 依旧无法施展,甚至以现在第八重的《嫁衣神功》施展,李信也感觉稍欠火候,但是第八重的《嫁衣神功》加上第七层的《明玉功》,李信却是觉得,可以试一试了。 於是,李信做出了和神裂火织相似的动作,他闭上了眼睛,令得势之后便死死压制住“明玉真气”的“嫁衣真气”放鬆对“明玉真气”压制,令这两股力量並肩合作,同时,左手握住没有剑刃的黑剑剑身,右手虎口按在剑柄上,五指缓缓收紧。 在李信握住黑剑之时,神裂火织动了,她飞速冲向李信,移动过程中,“七天七刀”出鞘, 以“神子”的力量,配合她出生的教派“天草式十字淒教”的剑术施展出的拔刀术,这是超越人类极限的一刀。 刀光闪动,耀眼到远离战场的諫山黄泉等人都睁不开眼睛的地步,超神速拔刀术“唯闪”发动! 而在“七天七刀”出鞘时,李信也睁开了眼晴,在神裂火织拔刀的同时,出剑,这一剑,名为“斩天”! 李信和衝过来的神裂火织错身而过,他转身望向神裂火织,神裂火织同样转过身,望向李信。 此时諫山黄泉没有看向战场,而是用难以置信的眼神望著远处的天空,原本天空飘荡著的白云像是被什么划破了一般,整齐裂开,宛若天空被斩开了一道痕跡,久久无法癒合。 神裂火织也看到了天空中的那道痕跡,缓缓道:“你说对了,我確实不应该把话说那么早的。” 说完便倒在了地上。 第196章 阴差阳错 第196章 阴差阳错 神裂火织倒下了,李信长舒一口气。 刚刚她那一招拔刀术確实厉害,无论速度还是力量都无可挑剔,尤其是拔刀的一瞬间从神裂火织身上传来的那股力量令现在的李信都为之心悸。 只是这股力量施展起来似乎存在著某些限制,每次只是在关键的时候用那么一下,若是这股力量能够持续爆发,那这次的胜负可能就不好说了。 击败神裂火织之后,身为胜利者的李信望向了威尔神父。 债,该还了。 威尔神父慌不择路地將小泉红子拉至少身前,身上没有带什么利器的他只能將十字架抵在小泉红子的脖子上,用惊慌无比的语气道:“我知道你是来救这个女人的,放我走,不然我杀了这个女人!” 李信愣愣地看著威尔神父的行为,到底是谁给他的勇气,在刚刚打败一个“圣人”的武者面前,用这种手段威胁他? 只见李信一个闪身来到威尔神父面前,將威尔神父的手从小泉红子的脖子前瓣开,拉过小泉红子护在身后,然后隨手一甩,威尔神父连反应都没能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摔在了地上。 “是你派人来杀我的吧?” 李信望著趴在地上的威尔神父道。 “我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啊!你居然敢对我们教会的『圣人”动手,我看你也是不想活了,等著面对我们教会的追杀吧!” 威尔神父装起了糊涂,甚至出言威胁李信,却不知道他这样的行为更加坐实了他的罪行。 杀手是清教的人,这一点李信可以確认,但是谁派过来的,李信实际上也不好说,反正不可能是神裂火织,如果是她想要李信死,那之前她就可以大大方方杀了李信,又何必只是在李信的丹田上下封印就放过了李信。 也因此,李信在击败她之后也没有上去补刀一一两人的衝突源自各自的工作,又没什么私人恩怨,现在神裂火织已经失去战斗力,无法阻碍李信,李信自然不会为难她。 而除了神裂火织之外,清教这边似乎只有一个威尔神父了,李信原本还担心冤枉好人,准备试探一下,结果这人却像是自爆一样,主动跳出来说自己是坏人,那李信还有什么好犹豫的,提起黑剑就要干掉威尔神父。 因为工作衝突,打伤他甚至打死他,李信都没有二话,从他干这一行起就有这个觉悟,但是李信之前都已经放弃了委託,对方却还是杀上门来,这就过分了。 正所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既然你不留一线,那日后就不要相见了,下地狱去吧你! “等等!他是我们教会的神父,你不能动他!” 神裂火织见李信要杀威尔神父,挣扎著起身道。 李信见神裂火织连站起来都费力却还要护著威尔神父,对神裂火织道:“麻烦让让,这是私人恩怨,你之前没杀我,那我打败你之后也不会杀你,而这个人之前派了杀手杀我,那我现在也要为自己报仇。” “他派人杀你?” 神裂火织愣了下,显然並不清楚威尔神父背后的这些小动作。 威尔神父见李信一定要杀自己,立刻向神裂火织哀求道:“神裂阁下,你一定要救我,我也是在为了教会的利益考量啊!” 言下之意就是承认了李信说的话。 神裂火织有些不想理威尔神父,但他毕竟是清教的人,而且是外交事宜的负责人,有自己陪著,他若是还出什么事,这样实在是说不过去,於是只能厚著脸皮道:“能求求你放过他吗?如果之前伤害到了你,我们愿意做出补偿。” “没错,我虽然派出杀手,但是你毕竟没死不是吗,那你也应该放过我,我已经知道错了,原谅我,我用一生祈求主保佑你的!” 威尔神父急忙道。 他能走到今天不容易,还刚刚为教会立下大功(谈判多要到一件圣遗物),怎么能就这么死在一个极东的岛国? 合著你派杀手来杀我,我没死就不能找你报仇是吧? 李信被气笑了。 这逻辑—.祖上没当过几百年的强盗,怕是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不过李信是讲道理的人,哪怕对方是个罪该万死的恶棍,所以李信准备好好和威尔神父说说道理。 “你说,你派出杀手杀我,但是我没死,所以我不能杀你,是吧?” 李信问威尔神父道。 威尔神父连忙点头:“对对对!就是这样!” 李信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正是之前来杀他的杀手用的那把,原本是特意拿过来当证据的,现在看来,可以有其他用途了。 “之前那个杀手就是用这把匕首来杀我的,害我身中剧毒差点死了,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机会,你要是能从这剧毒上活下来,我便放过你。” 说著李信將匕首丟向威尔神父,威尔神父慌忙躲开,却还是被匕首划到了手臂,而这也是李信要的结果一一威尔神父不仅要和李信中一样的毒,也要伤在一样的地方,这样才公平。 手臂上很快流出黑色的血液,威尔神父知道这毒见血封喉,一面以魔力阻拦毒的蔓延,一面慌忙在身上寻找起什么,最后总算是被他摸到一个小药瓶,正要拧开药瓶往嘴里灌药,却被一只大手从手中夺走了药瓶。 “不准作弊。” 李信淡淡道,並將药瓶丟在地上一脚踩碎。 威尔神父先是感觉一阵绝望,然后突然发疯一般扑向李信,李信还以为威尔神父这是要和自己拼命,却见威尔神父趴在李信脚边,伸出舌头不停舔著李信脚边周围,因为那里有被李信踩碎飞溅的药瓶的碎片。 李信: “...... 因为太过噁心,李信不由后退了一步,但也露出了更多的碎片,威尔神父如获至宝,在李信刚才脚踩的地方卖力舔了起来。 见威尔神父舔得这么卖力,李信都不忍心了,不忍心告诉他,药瓶的药在踩碎之前就已经被李信取出来了,威尔神父舔的,不过是地上的灰尘。 在没有解药的情况下,匕首上的剧毒发作很快,甚至没有一分钟,威尔神父就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可怜他死前还维持著趴在地上舔的动作,脸上还带找到活下去的希望的喜悦,李信只能说,好死! 面对神裂火织情绪复杂的眼神,李信淡淡道:“这样看我做什么?我只是把我之前遇到过的危险,让他也经歷一遍,他会这样,可不是我逼的。” 神裂火织嘆气道:“我知道。” 无论怎么说,刚才威尔神父的行为都太过不堪,令清教蒙羞,哪怕他活著,回去之后也將受到严惩。 李信想了想,问神裂火织道:“对了,这傢伙是自作自受死的,算自杀吧?我记得按照你们基督教的教义,自杀的人是上不了天堂的吧?” 神裂火织:“..——“ 有你这么杀人诛心的吗!人都死了,起码死者为大吧! “好了,公事死仇都完了,我走了。” 李信拉住小泉红子的手,同时飞了一张名片给神裂火织:“以后想找我麻烦,儘管过来,当然,除了寻仇,要是有工作委託我,我也是乐意接的,毕竟和我有仇的只是那个什么神父,清教和我没什么恩怨,这是我的名片,你可以通过名片上的联繫方式来找我,再见!” 说著,李信带上小泉红子离开了“超灾对策室”的私人机场,嗯,以非常快的速度,那模样, 和逃单的客人也没什么两样。 神裂火织也反应过来什么,望著如同被犁过一遍的私人机场,想了想,噗通一声倒在地上,昏迷了过去。 嗯,此时不昏,更待何时? 远处,望著已经平息的战斗,神宫寺菖蒲先是鬆了口气,然后便是一阵头痛,头痛之后的报告该怎么写。 被一剑劈成两半的私人飞机也就算了,那是清教的飞机,和她没关係,但是被破坏的机场,这却是“超灾对策室”的財產,需要大价钱去重建,这笔钱,她找谁要去?那两个煞星吗?借她三个胆子她也不敢啊! 回去的路上,李信拉著小泉红子一路奔行,不过他也不是一味求快,有在迁就小泉红子,毕竟小泉红子又不是神裂火织,想要跟上现在的李信的速度,那不是为难她嘛。 此时小泉红子手上的手已经被李信去除,没用什么特別的手段,直接用力一拽,就將她手上的手给拽断了。 没有了手的束缚,小泉红子也就不再是什么娇娇女,而是重新恢復了赤魔法传人的风采,她眨著宝石一般的漂亮大眼睛,静静注视著带她疾驰的李信。 李信被小泉红子盯得有些怪怪的,他不由道:“你这么看著我干嘛?” 小泉红子轻轻咬了咬嘴唇,然后道:“我在想,我果然是个罪孽深重的女人,居然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你给迷住了,让你居然必须得罪清教也要过来救我。” 嗯,这是小泉红子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释,除了迷上自己之外,谁又会甘冒那么大风险, 从“圣人”手上救自己呢? “啊?” 李信愣了下,连前进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不用掩饰了,我知道的,我天生丽质,你会这样控制不住自己也是合理的,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一次追求我的机会。” 小泉红子对李信道, 李信满头黑线,他也不回答小泉红子,但是脚下的速度却是快了几分,准备快点將小泉红子送到委託人面前,把尾款要到。 “你不回答是害羞了?也是,和这么美丽的我近距离在一起,还拉著我的手,会害羞也正常。” 小泉红子继续自顾自地说著。 也不知道行进了多久,李信终於来到一处地方,將小泉红子一拽,拽到了一个长相奇丑且阴森恐怖的人面前。 “红子小姐!” 小泉红子的管家见到小泉红子后激动地泪流满面。 “你是?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泉红子愣了下,不知道自己家的丑管家会在这里。 “是他钱雇我来救你的,也是他提供了情报,说你会出现在那里,所以我让他在远处等著, 自己过去救你,现在救到了,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李信向小泉红子解释完后,又对著管家道:“钱打到之前的那个帐户上就行了,没问题吧? 丑管家眼睛目不转睛地望著小泉红子,確认她身上没有伤痕,听到李信的话后忙不迭地道:“没问题没问题,我回去之后就转帐!” 自己家的小姐完完整整地回来了,丑管家激动无比。 之前李信让鱷佬来退定金,丑管家都绝望了,如果连小姐留下的那个“x”都没办法救出小姐,那他文该去找谁能? 结果几天前,鱷佬又重新要回了委託,按理说对於这种反覆的行为,丑管家应当不予理会,只是当时他已经打听到了,抓走自家小姐的人,是“圣人”。 在地下世界,“圣人”亦是站在力量顶点的存在,丑管家都绝望了,这个时候鱷佬说让他再试试,而且这次不用定金,等成功之后再全额支付,丑管家也就只能抱著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態,再试一次,谁成想居然真的成功了。 丑管家是跟隨小泉红子的母亲一起从不列顛来到东瀛的,服侍过小泉红子家两代人,可以说是看著小泉红子长大的,虽然这位小姐极度自恋,还喜欢做些奇怪的事情,又总是说自己丑,但对丑管家来说,红子小姐就是他在这个世上最重要的人。 “你闪开!” 丑管家最重要的红子小姐一把將他的丑脸撇到一边去,问正要离开的李信道:“你真是因为钱来救我的?” “当然,我又不认识你,除了钱,还能是为什么?” 李信淡淡道。 小泉红子想起自己一路上对李信说过的那些话,不由小脸涨红,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 但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是谁?” 李信想了想,毕竟是一个潜在的服务对象,万一以后有遇到事情,可能还可以赚一笔,於是对小泉红子道:“『x』事务所,专门帮人解决麻烦的,你叫我『x』就可以了。” “x”? 小泉红子想起了那颗裂开的水晶球,难道说,那个交叉的裂纹,就是这个意思? 之前小泉红子给丑管家留下的留言实际上並不是“”,毕竟她当时也不知道那交叉的裂纹代表著什么,只是隨手划了个叉,结果却被丑管家当成了“”,进而找上了李信,也確实救出了小泉红子,只能说,一切都是阴差阳错。 第197章 比「圣人」更强…… 第197章 比“圣人”更强…… 让丑管家以后遇到麻烦隨时找自己(有偿)帮忙,李信辞別丑管家,没多看小泉红子一眼便离开了。 来到麻宫雅典娜家,李信向在院子里晒太阳的镇元斋道:“元斋师父,这些天麻烦你了。” 这几日,李信可不是除了等来生爱製作的兵器之外就什么都没干,而是留在镇元斋这里修行, 进一步磨练自己的力量,现在战斗结束,他自然要来向镇元斋道谢。 镇元斋笑呵呵地道:“没事没事,能有人陪老头子我活动活动筋骨,就当健身了。” 李信望著和普通老头完全没什么两样,甚至还有点小肚腩的镇元斋,心中不由感嘆,现在的他已经很强了,能击败神裂火织就是证明,但就算他已经这么强了,在面对镇元斋时,依旧看不清镇元斋的深浅。 之前李信为了適应《嫁衣神功》第八重的力量和镇元斋进行切,镇元斋打他和逗小孩一样, 几乎就是“kof”大赛上的翻版。 不过也正是借著这样的战斗,李信才摸清了自己的力量该如何使用,才能击败神裂火织。 镇元斋指了指天空上还未散去的痕跡,对李信道:“阿信,这一剑还算不错。” 李信那一式“斩天拔剑术”,剑气延绵数千米,將天上的云层斩成了两半,不仅仅能在郊外看到,连市区內也清晰可见。 “元斋师父,您见笑了—— 李信乾笑道,“斩天拔剑术”虽然厉害,但是李信觉得,这一剑怕是连镇元斋的衣角也碰不到镇元斋笑呵呵地道:“我没开玩笑,確实挺不错的,连施展『神力”的『圣人』也可以击败, 你这一剑已经能够登得上檯面了。” “『神力』?” 听到镇元斋的话,李信下意识联想到了神裂火织爆发出的那股奇特的力量,不由问道:“元斋师父,那个所谓的『神力』到底是什么?” “不清楚。” 镇元斋摇头道:“这是教会的秘密,外人无从得知,我只知道这是教会的『圣人”们独有的力量,似乎並不源自自身的修行,而是藉助外力获得的力量,所以他们並不能持续使用这股力量。” “原来是这样啊——” 李信恍然,终於明白神裂火织那股力量为什么时断时续的,不能持久。 “不过这样的话,那教会的『圣人』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李信不由道。 在不用那股“神力”的时候,神裂火织的实力只是接近超凡领域,只有爆发出那股“神力”, 她的实力才会在那一瞬间进入超凡领域, 而相比於神裂火织,《嫁衣神功》第八重的李信则是完全踏入了超凡领域,当然,只能算是超凡领域中新人而已,不过已经可以完全压制没有施展“神力”的神裂火织,哪怕神裂火织施展“神力”,他依旧有可以击败她的手段一一“斩天拔剑术”! “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镇元斋喝了口酒,然后道:“但问题是,这样的存在,教会有二十个,而且是常年有二十个。” 李信愣了下,不由道:“元斋师父,你这话的意思是——” 镇元斋没有向李信解释,而是反问李信道:“阿信,你的武功练到现在这个地步,了多少时间?” 李信算了下,他了一年左右的时间读懂《嫁衣神功》的內容,正式开始练武应该是十岁,而他现在已经二十了,也就是“十年。” 李信回答道。 “际遇不少吧?” 镇元斋问道。 “承蒙元斋师父还有其他几位前辈的抬爱,际遇不少。” 李信向镇元斋鞠躬道。 “十年时间走到这个境界,阿信,在我知道的练武之人里,你已经是最快的了。” 镇元斋摸了摸鬍子道:“一般来说,想要达到这个境界,非要超绝的天资,还有几十年不间断地刻苦修行,这样才能有机会触碰到这个境界,当年小王(鬼王达)就曾接近那个境界,我也非常看好他最后能跨过那道坎,可惜啊可惜——” 李信默默低下了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最少十年,正常情况下要二十年、三十年,我们武术家才有可能踏足那个境界,这还是在资质足够,际遇不断的情况下。” “但是教会只要寻找到有特殊资质的人,短三五年,多则七八年,最多不超过十年,就可以按部就班,轻而易举地培养出一名『圣人”。” “哪怕这样的『圣人”不能说是完整的超凡战力,但是对於超凡之下,他们的威力和超凡无异,这也是教会在西方世界有著如此之高的地位的原因。” 镇元斋对李信道。 教会支配了西方世界千多年,是因为什么?是因为它善吗? 不,是因为任何时代,教会都拥有多名“圣人”级的超凡战力,所以才能牢牢把握权力。 听到镇元斋的话,李信轻鬆的心情瞬间消失无踪。 確实,他是打败了神裂火织,战胜了教会的“圣人”,但这又如何?和神裂火织一样的存在, 教会还有十几个,甚至可能还不止,李信可不信偌大的教会除了“圣人”之外,就没有其他强者了。 见李信开始慎重起来,镇元斋微微点头,然后继续道:“—-而且『圣人”的实力也並不是永远止步於此,他们也是会进步的,因为可以提前感知超凡领域的力量,所以他们比其他人更容易突破至超凡领域。” “完全踏入超凡领域,並且在『神力”的加持下变得更加可怕的『圣人』也是存在的,他们的实力就不是那个『圣人”中的新人可以比了。” 李信正色道:“元斋师父,我知道了,我不会因为今天的一点点成绩而自满自大的!” 镇元斋欣慰一笑,然后道:“你能这样想就好。” 实际上镇元斋的话还是嚇唬李信居多,哪怕是“圣人”,完全踏入超凡领域的也是凤毛麟角, 而且他们各自肩负著重要的使命,是不会轻易出手的,反而是神裂火织这种“圣人”中的新人要更活跃一些,这也算是锻链年轻人吧,虽然这个年轻人的实力恐怖了点。 李信想了想,问镇元斋道:“元斋师父,我打败了教会的『圣人”,又杀了他们的神父,教会的实力那么强,会不会报復我?” 原本李信以为自己的实力已经很强了,可以不用惧怕教会的报復,但是现在看来,他还不够强! “放心,清教而已,代表不了整个教会,而且清教也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神父而和一个真正踏入超凡领域的强者交恶,这点你可以放心。” 李信杀威尔神父是私怨,並不是和清教有什么生死大仇,而且是威尔神父先对李信起了杀意, 还派出杀手暗杀李信,李信才进行报復,於情於理,李信都没有过错。 当然,有没有过错不是关键,关键是,李信都已经打败了清教的最强战力,试问清教又该派谁来报復李信呢?去向其他教会组织求援吧?放心,看在大家都是主的孩子的份上,他们一定会提供除实际帮助外的一切帮助的。 所以这种时候,清教只要脑子没被驴踢过,就不可能对李信展开报復,甚至搞不好还会给李信发奖章,感谢李信帮他们剷除了教会的害群之马。 嗯,这是那群鬼佬能干得出来的事情。 听镇元斋这么说,李信也就放心了,不过这样还不能说就安全了,必须更进一步提升自己的实力才行! 晚上,李信通过猫眼咖啡厅的后门进入咖啡厅。 咖啡厅早已经打烊,但是来生泪却没有回二楼休息,而是坐在吧檯前,倒了杯热水放在身前, 静静等待。 当见到李信来了的时候,来生泪不由露出温柔的微笑:“阿信,你来了!” 已经变温的热水往边上的位置一推,李信微笑著坐在了来生泪的身旁,將那杯热水拿起来喝了一口,对来生泪道:“谢谢。” 李信刚坐下,来生爱便听到动静溜了出来,她看向李信手上拿著的黑剑,立刻上前道:“阿信哥,我做的这把剑你用著还顺手吧?” 虽然和来生泪独处的气氛被打断,但是面对来生爱李信也无法抱怨,毕竟她这些天为自己忙前忙后,能够打败神裂火织,来生爱帮他製造的黑剑居功至伟,李信当然要好好感谢来生爱,他微笑道:“很顺手,谢谢你小爱,要不是你的话,这次我可能就糟糕了。” 使用“神力”的神裂火织斩出的一刀堪称恐怖,如果李信无法使出“斩天拔剑术”应对,恐怕就要输了。 “斩天拔剑术”不仅是对功力有要求,同时,对剑的要求也很高,尤其是李信的“嫁衣真气”本就霸道刚猛无比,再加上“明玉真气”,两者相加,如果没有一个足够坚固的容器,这一招怕是使到一半就会失败。 “真的吗?那太好了!” 来生爱高兴道。 之前李信说兵器要越重越好,越硬越好,但又不能显得笨重,这种古怪的要求可是把来生爱都搞蒙了,好在为了给李信打造武器,来生爱收集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材料,终於在那么多材料中找到了一种又重又硬的特殊金属,完美符合李信的要求。 望看开心不已的来生爱,李信突然想到一件事。 一直以来,来生爱以近乎无偿的方式给李信提供了各种帮助,李信也不是说什么不知道感恩的人,只知道一味向来生爱索取,所以他必须表示感谢。 “小爱,之前你帮我做那把软剑,我也没给过你什么,这次这把重剑,你一定要让我好好报答你。” 李信对来生爱道。 实际上还有他现在穿的这身衣服,这身战斗服在经歷和神裂火织的激烈战斗却没有因为两人身上爆发出的强烈气劲而有所损毁,確实非常厉害,不过来生爱说这是回报李信送她“音巢”组织的那套战斗服,李信也就不说什么了。 “不用不用,能帮上阿信哥,我很高兴!” 来生爱摇头道。 她不像大姐,可以在方方面面帮上李信,也就能在这种地方给李信提供帮助,李信让她帮忙打造兵器,她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能要李信的回报! 李信摇头,对来生爱道:“別的不说,材料费我总得给你吧,这把剑的材料好像非常特別,应该不便宜吧?” 李信在重剑到手的时候就掂量过,明明和普通长剑比起来,也就厚了一些,但是重量却重了几十倍不止,同等体积下,这把剑甚至比黄金还重了很多,而且一般的材质可承受不住李信的“嫁衣真气”,这把重剑不仅能承受住,在和神裂火织的战斗中还丝毫没有损伤,这样的材料绝对是珍品中的珍品,李信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来生爱又出力又出钱,这材料费他是无论如何都要给的。 “材料费啊—“ 来生爱想了想,对李信道:“大概一千万吧。” 一千万日元?有点多,不过刚刚赚了一百万英镑,拿出一千万日元用来支付重剑的材料费,这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李信这样想著,然后就听来生爱问来生泪道:“大姐,这把剑的原料是你从国外一个收藏家那里收来的一块陨石,我记得你当时说过是了一千万美元吧?” 来生泪点头道:“嗯,还搭了点东西,现金的话就是一千万美元。” 一千万美元自然不是一个小数目,但要是为李信的,她一点也不在意。 来生爱点头,然后对李信道:“阿信哥,这把剑的材料费我算你一千万美元好了——哎,阿信哥,你怎么吐血了!” 李信擦了擦嘴角流出来的鲜血:“没事,今天和別人战斗时受了点內伤,不碍事的。” 嘴上说著不碍事,李信脑子里却是在不断迴响著那句话。 一千万美元!一千万美元!一千万美元—· 涂,自己打生打死半年了,有赚到一千万美元吗?材料费付不起怎么办?自己现在说没钱会不会被小爱和小泪(重点)看不起? 因为李信吐血,材料费的事情被来生爱忘记了(本来也没在意),她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对了,阿信哥,这把剑的名字你取了吗?” “叫『千金』。” 李信回道,这是他突然想到的名字。 “千斤?为什么叫千斤?因为它很重吗?” 来生爱道,李信“千金”两个字说的是汉语,来生爱也会汉语,被她听成了“千斤”。 李信沉默不语,总不能直接叫“富婆”吧? 第198章 进击的《明玉功》 第198章 进击的《明玉功》 拿著“富婆”-啊不,是“千金”回到了据点,据点里,鱷佬和鬼王达一人身前堆著一堆啤酒瓶,桌子上满是剥下来的生壳和生衣,两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在那边天南地北地胡侃,好不欢乐。 “呀,阿信,你回来了,来,喝一杯?” 鬼王达对李信举杯道。 面对又一个向自己劝酒的人,李信笑著道:“达叔,我不喝酒的。” 鬼王达摇头道:“哎,真是,不喝酒,这人生少多少乐趣啊!” 李信默默听著这段极为熟悉的话语,感觉自己要是陪鬼王达喝酒,明天鬼王达就又要改劝自己以后別喝了。 於是这次李信態度坚决地道:“元斋师父也让我別喝酒。” 鬼王达一愣:“见鬼了,那个老酒鬼也会劝人別喝酒?阿信你开什么玩笑啊!” 李信跳过这个话题,对鬼王达道:“达叔,你跟我到房间来一下,我有事和你说。” 鬼王达脸喝得红通通的,他甩手道:“什么事啊,还得去你房间说?直接在这里说吧!” 李信笑了下,对鬼王达道:“达叔,想帮你治一下你的腿。” 鬼王达一,隨后笑著指向李信:“阿信你小子,平时看上去挺老实的,今天怎么知道戏弄前辈了,玩笑一个接一个,没个完啊!但是这个笑话不好笑,下次別开了!” “我没开玩笑。” 李信对鬼王达道:“达叔,我之前用內功为一位前辈疗伤,將他积压多年的內伤给治好了,我想你的断腿,我也可以试著治疗一下。” 李信口中的那位前辈自然就是藤堂龙白,之前在“kof”大赛上,他和坂崎琢磨大战后重伤落败,李信以《明玉功》为其疗伤,居然將他的陈年旧伤也给治好了,那个时候,李信就发现,《明玉功》不仅对自己的身体有著极强的治癒效果,对別人的伤势也是。 虽然当时只治好了藤堂龙白伤势的一部分,但是后来回到东京,李信又抽空去为藤堂龙白疗伤了几次,现在藤堂龙白的伤势已经大好,虽然不说恢復巔峰,但已经到了可以通过自行修养恢復的地步。 现在藤堂龙白每天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到“极限流”道场溜达,在坂崎琢磨麵前现自己健康的身体一一他也不好打坂崎琢磨一个伤號,只能用这种方式报復“极限流”。 藤堂龙白的內伤虽然和鬼王达的腿伤不一样,但都是那种对於武术家来说极为难治癒的伤势, 李信觉得自己可以试一试,毕竟试一试又不用钱。 鬼王达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道:“没用的,都这么多年了,我什么方法都用过了,连老酒鬼也没办法,你个小娃娃还能怎么著?別试了,浪费时间!” 鬼王达的语气非常坚定,只是从他颤抖的手上看,却又好似非常犹豫。 鱷佬拉著鬼王达道:“老王啊,试一试嘛,试一试又不要钱,干嘛不试!” “我都说不用了”鬼王达嘴巴动了动,最后非常勉强地道:“算了,你们都这么说了,那好吧,你们试一试,反正试一试不用钱———” 拉开桌子,將腿搁在凳子上,鬼王达望著向自己走来的李信吞了吞口水,额头开始微微渗汗, 比自己第一次和女人做那事时还要紧张。 他刚才拒绝李信的治疗,是不想治好自己的腿吗?当然不是,他做梦都想恢復自己的“黄金左脚”! 他所练的武功,脚上经脉极为重要,只有治好了他的脚伤,他的一身武功才可以恢復。 但是他这么多年,用尽了方法也没能治好脚伤,他治了多少次,就失望了多少次,现在对自己的脚已经绝望了,如果李信再给他希望,但最终又令他希望破碎,鬼王达担心自己会受不住。 “阿信·” 鬼王达呼吸急促地对李信道。 李信刚摸上鬼王达的腿,听到鬼王达叫自己不由抬头道:“什么事,达叔?” “没,没什么,你治你的吧,治不好也不怪你的。” 鬼王达摇头道,只是他颤抖的肌肉却在告诉李信,他现在很紧张,很无助,甚至很难受。 这个时候,任何鼓励的话都无法令鬼王达放鬆下来,因为鬼王达已经听过太多类似的话,早已经麻木了。 一个曾经意气风发,中原武术界的超级新星沦为一个靠坑蒙拐骗度日的社会垃圾,这中间该是多大的绝望,才会令鬼王达墮落至此,哪怕现在他因为何金银而重新振作起来,但他本人对自己还是不抱任何期望的。 让“嫁衣真气”安分点,令“明玉真气”可以自如运转起来,李信將真气探入鬼王达的断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鬼王达浑身已经被汗水打湿,现在是九月,气候不如七八月那么炎热,但是鱷佬怕热,还是开著空调,空调风吹到鬼王达身上,令鬼王达打了个激灵。 而就在这时,李信收回了手,他抬起头望向鬼王达,非常缓慢,但又非常坚定地向鬼王达点头:“能治。” 鬼王达“哦”了一声,面无表情地道:“我就知道是白费力气。” 但是渐渐地,鬼王达反应过来了什么。 刚才阿信说的是什么来著? 能治?还是说前面有个“不”字他听漏了? “能治,我是说,达叔你的断腿,我能治。” 李信一字一顿,口语非常清晰地对鬼王达道。 鬼王达的断腿最麻烦的地方在於他的腿部神经、经脉都被人用非常阴损的手段给打得坏死,至於其他的,断骨之类的反而只是小问题。 李信刚刚以“明玉真气”试探了一番,发现那些神经、经脉虽然已经坏死,但接触到“明玉真气”之后,居然又焕发出了些许活力,李信知道,以《明玉功》治疗鬼王达的伤腿这件事是可行的。 “真的?阿信,你不是寻我开心的吧?” 鬼王达憋著嘴,努力不让自己显得太激动,但是口水却从嘴巴缝里喷了出来。 李信躲开鬼王达的口水,对鬼王达道:“达叔,我哪敢用这种事情寻你开心啊?虽然没法立刻治好,但是分几天时间,慢慢治,应该可以治好大半,剩下的就只能靠你慢慢修养了。” 听李信说可以將自己的腿治好到这种程度,鬼王达又惊又喜,他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脸,生怕自已这是喝醉酒了,脑子发昏做的梦。 连打了好几个耳光,打得自己脸都肿起来,那疼痛的感觉令鬼王达终於確信,自己没有做梦! 他忍不住哭了出来,这么多年了,他终於有希望能够把腿伤治好了? “阿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啊!” 鬼王达知道以李信的性格,没有把握的话,是不会这么和自己说的,但是鬼王达实在是失望过太多次,怕了,所以拉著李信的手不断追问。 “真的,是真的,不过达叔你今天喝了酒,神经有些麻木,我想不是治疗的好时候,明天白天,等你酒劲退了,我再帮你治,好吗?另外,达叔你以后也还是少喝点酒吧,喝酒喝一点是无所谓,但是酗酒就过了。” 李信在探查鬼王达的脚伤的时候,发现鬼王达的身体多年来浸在酒精里,神经麻木,经脉也变得堵塞起来,这样对身体很不好。 “好好好好好,我的脚要是能治好,我这辈子都不再喝酒了!” 鬼王达连声道。 之后几日里,李信每天为鬼王达运功治疗腿伤,原本左脚已经没有一点知觉的鬼王达已经可以略微有感觉,虽然这个感觉是痛,但是对於这么多年来脚什么感觉都没有的鬼王达来说,这疼痛感让他无比喜悦,因为这说明他腿上的神经在恢復,他真的在慢慢好转! 一连几日的治疗之后,鬼王达已经可以不用助行器就在平坦的地面走路,上下楼梯虽然还是很费力,但是对鬼王达来说,够了,足够了,他已经看到了自己恢復的希望! “阿信,谢谢你!” 鬼王达在这么多年来第一次靠自己的力量走路之后,哭得眼泪鼻涕全是。 何金银也是激动地抱住鬼王达,对李信道:“阿信,谢谢,谢谢!谢谢你帮师父把腿治好!” 见何金银、鬼土达如此激动,李信笑著道:“谢什么,大家什么关係啊,这种事情还用谢嘛!” 听到李信的话,鬼王达不由感慨,人啊,这真是一点坏事都不能做! 如果之前李信中毒的时候,鬼王达自私一些,不告诉何金银传功可以救李信,那他的腿可能就永远不会有治癒的机会,正是何金银將功力还给了李信,才能有今天的李信,也才能有今天的鬼王达。 鬼王达腿上的神经和经脉,李信已经全部治好,接下去就是要靠慢慢修养,相信过不了多久, 鬼王达的“黄金左脚”就可以重现风采。 將鬼王达的脚伤治得差不多之后,李信也是长出了一口气。 涉及到神经和经脉的伤势极为复杂,不然鬼王达也不会治了这么多年都没能治好,最终自暴自弃,成为一个烂人,李信这几日也是全力运转《明玉功》,才堪堪治好了鬼王达的脚伤。 回到房间,疲惫的李信开始运功调息,运起《明玉功》恢復“明玉真气”。 虽然现在明显是《嫁衣神功》更强一些,但是李信也不准备放弃《明玉功》,不说《明玉功》 的治疗能力,但就“移接玉”这招神技也让李信无法放弃《明玉功》。 一连几天高强度地运转《明玉功》,李信明显感觉《明玉功》增强了许多,这是好事,《嫁衣神功》第九重遥遥无期,想要快速提升实力,將《明玉功》也提上第八层是个很好的选择。 第八重的《嫁衣神功》带李信进入了超凡领域,同《嫁衣神功》不相上下的《明玉功》若是也能达到第八层,虽然超凡领域没有进两次的说法,但肯定能让李信实力更上一层。 在李信的全力运转之下,“明玉真气”很快恢復至全盛状態,李信刚想结束运功,去和何金银他们庆祝鬼王达脚伤痊癒,“明玉真气”突然起了莫名的变化,在李信的丹田內形成一股漩涡,开始不断凝聚、增强。 这奇异的变化令李信又惊又喜,这莫非就是《明玉功》进入第八层的標誌?但是《明玉功》明明才刚进入第七层不久,这么快就又要突破了? 虽然疑惑,但是李信自然不会放过这样好的契机,开始配合《明玉功》的变化,全力运转《明玉功》,令“明玉真气”不断增强、增强——“ 房间外,鬼王达伤腿已经大好,不日就將恢復,他非常想喝杯酒庆祝庆祝,但又想起李信叮瞩过不能喝酒,只能忍住,嘴里非常难受,不断砸吧砸吧,假装自己在喝酒聊以自慰。 突然,他感觉到李信的房间里有什么动静,他虽然武功被废,但是眼界还在,察觉到了一丝奇异的变化。 这是阿信的又有什么突破了吗? 鬼王达惊讶道,不过他能感觉到李信正在突破的关键时候,忙让兴奋的何金银和鱷佬停下说话,安静点,別惊扰到了李信。 也不知道过了大概多久,何金银和鱷佬无聊得都在一边开始演起哑剧,李信房间內突然传来一阵响动,鬼王达担心李信出什么意外,轻手轻脚地打开李信房问的门,探头进去,却见李信躺在床上,整个人昏迷了过去,而他的房间也像是遭遇龙捲风肆虐一般,所有东西东倒西歪,看著好不凌乱。 “阿信,你怎么了!” 鬼王达一惊,连忙上前查看,他为李信把脉,感觉李信的身体时冷时热,两股强大的內力在其他体內搏斗,沦为这两股强大內力战场的李信自然遭殃,被搅得昏死了过去。 何金银和鱷佬也发觉李信不对,进房间道:“师父(老王),阿信怎么了?” 鬼王达面色凝重,对两人道:“快,准备车,我们去老酒鬼那里,现在只有他能救阿信了!” 第199章 第三绝学 第199章 第三绝学 麻宫雅典娜家,李信被放置在客厅的沙发上,身体时而鼓胀,肌肉结,时而收缩,变得匀称內敛,整个人如同被不断充气放气的气球一般,不断膨胀收缩。 麻宫雅典娜看著身体不断变化的李信不由问镇元斋道:“师父,阿信先生这是怎么了?” 镇元斋面色凝重,望著脸露痛苦之色的李信道:“小雅,你让我静一静。” 麻宫雅典娜立刻收声,不敢打扰了镇元斋。 镇元斋背负双手,沉默不语。 李信身体的状况自然瞒不过镇元斋,实际上,在之前的时候镇元斋就已经看出了李信武功的隱忧,只是他也没想到居然会爆发得那么快一一李信身上的至阴內功,竟是在这么短时间內突破至了和至阳內功相若的地步! 按理说確实不可能,李信的《明玉功》刚突破至第七层,哪怕因为有《嫁衣神功》第八重的身体底子在,李信修练《明玉功》至第八层之前都不会有明显的瓶颈,但是功力的积累,令量变引起质变,这起码要一两年的时间,最快最快,半年总要的吧?但是现在时间过去有一个月吗?这就到第八层了? 只能说,这世间之事確实是千奇百怪,《明玉功》本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內再行突破,只是当李信第八重的《嫁衣神功》回归身体之后,强大的“嫁衣真气”占据了丹田的主导,將“明玉真气”挤到了角落。 如果是其他真气,在至阳至刚的“嫁衣真气”面前自然伏低做小,不敢逾越,但是“明玉真气”遇强不屈,虽被压制,却未屈服,反而激发了它的潜能。 正如气体在高压之下会变成液体,在不断的挤压下,“明玉真气”竟是也开始產生变化,变得更加凝实,而《明玉功》第七层至第八层本就是一种质变,原本应该是“明玉真气”充盈丹田之后,不断压缩最终达成质变,但现在因为“嫁衣真气”的压迫,使得这种质变居然提前了。 而李信这几日不断运转《明玉功》为鬼王达疗伤,等同是在不断修练《明玉功》,令《明玉功》不断增强,终於在今天,《明玉功》达到了一个突破的临界点,在李信运功时进入了蜕变,成功晋升第八层。 第八层的《明玉功》虽是初成,较之已经有些火候的《嫁衣神功》第八重稍弱,但也使得“嫁衣真气”无法再任意揉捏“明玉真气”,阴阳不容,这“明玉真气”居然和“嫁衣真气”打了起来,爭夺李信丹田的主导地位, 镇元斋嘆了口气,虽然想不透李信的至阴內功为什么会突然增强,但现在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帮李信压制住这两股不安分的內力。 “你们让开。” 镇元斋道,让麻宫雅典娜和鬼王达等人让开。 等眾人退开之后,镇元斋体內涌现出一股雄浑无比的內力,矮小的身体居然生生拔高了一截, 小肚腩消失,块块腹肌浮现,身体变得无比结实,成为了一个肌肉猛男。 麻宫雅典娜和椎拳崇还是第一次见到师父这般变化,全都大吃一惊,鬼王达虽然也是第一次见,但是他知道这老酒鬼的实力,所以对於镇元斋这样的变化並不惊讶。 “喝!” 爆喝一声,镇元斋运气於双掌,將双掌按在李信的小腹,將雄浑无比的內力输入李信体內,李信体內的“嫁衣真气”和“明玉真气”正在相爭,突然感受到外力的入侵,顿时放下嫌隙,一致对敌,却被进入李信体內的这股雄浑內力分成两股,摁在了丹田內。 嗯,就这么摁住了,像一个家长摁住两个调皮捣蛋的的小孩一样。 做完这一切之后,镇元斋收回手掌,长出一口气后,身体收缩,又变回了之前那个佝僂老头的模样。 镇元斋突然一个翘起,鬼王达反应快,立刻扶住镇元斋,对镇元斋道:“老酒鬼,你没事吧? 9 镇元斋站稳后摆手道:“没事没事没事,就是消耗了些內力而已,活了这么大把年纪,钱没赞下多少,但是內力还是积累了几分,算是我唯一能夸耀的地方了。” 鬼王达知道镇元斋这话谦虚了,这老酒鬼深不可测的可不止是內功而已,他问镇元斋道:“阿信这是没事了?” “暂时是没事了。” 镇元斋道。 “暂时?那就是说以后还会老酒鬼,阿信是个好孩子,你可一定要救人救到底啊!” 鬼王达连忙道。 阿信刚治好里鬼王达的腿,鬼王达对李信的感激之情可以说是无以復加,无论如何都不能看著李信出事。 “我知道,我还能不知道阿信是个好孩子嘛!” 镇元斋大声道,然后突然声音弱了下来:“你让我静一静,静一静,我要想点事情。” 说著镇元斋便一个人上了楼,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不一会儿,镇元斋的声音又从楼上传来:“阿信要睡一会,等阿信醒了,让他来我房间,另外,小雅啊,今天晚饭就別准备我那份了,我没什么胃口。” “哦,我知道了师父。” 麻宫雅典娜应道。 当李信甦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他醒来后第一时间发现自己丹田中多出了一股强大到令其震惊的內力,將他的“嫁衣真气”和“明玉真气”压制住了。 这股內力李信非常熟悉,正是镇元斋的內力,李信自然不认为镇元斋会害他,於是没有在意这股外来的內力,而是先从床上坐了起来,並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 房间有些熟悉,是麻宫雅典娜家的客房,李信在这里住过几天,床头放著一张字条,是麻宫雅典娜的笔跡。 “阿信先生,师父说他在房间里等你,你要是醒了,就先去师父那里一趟。” 看完字条李信从床上下来,因为已经是深夜,怕打扰到人,李信轻手轻脚地,不敢闹出什么动静。 来到镇元斋房间的门前,李信正想敲门,镇元斋的声音便传了出来:“阿信,直接进来就好。” 李信进门,就见镇元斋罕见地没有拿著酒壶,而且还非常正式地坐在一张太师椅上。 “阿信,你身体里的情况,你自己应该也清楚吧?” 镇元斋问李信道。 李信点头,他虽然昏迷,但並不是毫无知觉。 之前《明玉功》突破至第八层后和《嫁衣神功》起了衝突,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以至於李信都来不及阻止就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战爭衝击得陷入了昏迷,现在“嫁衣真气”和“明玉真气”被镇元斋的內力压得服服帖帖,李信这才慢慢甦醒。 镇元斋又对李信道:“你身上两股內力一股至阳至刚一股至阴至柔,两者水火不容,若是一方能够压倒一方,那倒还好说,但是等两者势均力敌的时候,这两股內力就非要拼个你死我活,这个你也应该感觉到了,是吧?” 李信再次点头。 本质上来说,“嫁衣真气”和“明玉真气”都是受李信驱使的,只是一经接触,这两股截然相反的力量便会產生衝突,进而损伤李信的身体,那种感觉,比以前修练《嫁衣神功》的时候都要难受。 而这两股內力又都太过强大、磅礴,想要控制这两股內力在体內运行而互不干扰,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想要避免今天这种情况发生恐怕就只能“阿信,你现在有两条路走,一条,是废掉你的至阳內功,另一条,是废掉你的至阴內功,只有两者去其一,你以后才不会再遇上之前发生的事情。” 镇元斋对李信道,李信点头,镇元斋的话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一山不容二虎,他的丹田里也容不下两位大爷。 只是,无论是《嫁衣神功》还是《明玉功》,都是世所罕见的绝世武功,而且各有妙用,让李信放弃其中一种,这当真是无比艰难的选择,不过在小命面前,李信还是知道哪一个更重要的。 镇元斋摸上了腰间的酒葫芦,但却没有拿起来喝一口,而是道:“实际上,除了我刚才说的那两种方法之外,还有一种方法,也可以帮你解决这两种武功的衝突。” “还有第三种方法?” 李信不由惊讶道。 镇元斋点头,然后道:“你应该也感受到了,我现在留在你体內的內力,把你身上的两种內力都压制住了,这样它们不就没法起衝突了吗?” 李信稍一思索便知道了镇元斋话里的意思,不由道:“元斋师父,你是让我再练一门武功,压制.不,应该是將我那两种內力隔开?” “嫁衣真气”和“明玉真气”只有接触了才会发生衝突,但要是不接触,它们是可以在李信体內相安无事的。 镇元斋笑著道:“果然聪明,一点就透。” “但是这样的武功,要去哪里找啊?” 李信苦恼道。 想要分隔《嫁衣神功》和《明玉功》,怎么都得是一门不下於这两门神功的绝世武功,这样的绝世武功又哪是说有就能有的,还是废去一门武功来得实际一点。 “阿信,跪下。” 镇元斋突然对李信道,李信正在思考《嫁衣神功》和《明玉功》该留哪一种,但是听到镇元斋的话后还是二话不说,直接跪在了镇元斋面前, 若是旁人让李信下跪,李信断然不肯,但是镇元斋先后帮助李信不知道多少次,又几番提点李信,对李信有大恩,又是老前辈,跪镇元斋,李信一点心理障碍也没有。 “磕头。” 镇元斋说了两个字,李信立刻磕头如捣蒜,而且磕得又重又响,看得镇元斋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连忙道:“快起来,別磕了,你这孩子也是老实,让你磕头,你磕这么用力做什么,把地板磕坏了,小雅不会说你,只会怪我老头子,你这不是害我嘛!” 李信站起身笑了笑,他磕了很多个头,但是额头却是连发红也没有。 虽然现在李信身上的“嫁衣真气”和“明玉真气”都被镇元斋镇压住了,但他的身体素质却没有变化,还是那么强悍,磕儿个响头对他来说真就是他没屁事,就地板遭罪。 镇元斋对李信道:“原本吧,有了小雅和拳崇,我是已经不准备再收徒了,但是吧,你现在身上的问题,非得学我一门绝学不可,所以就委屈你当老头子的关门弟子吧!” 李信大喜,对著镇元斋跪下道:“谢元斋师父——.不,是谢师父!” 对於这位对自已帮助良多的老前辈,李信一直有种孺慕之情,镇元斋要收他为弟子,李信哪里会觉得委屈,只感荣幸之至。 “別跪了,之前已经跪过了,还跪什么,起来,起来!” 镇元斋让李信起来,仰头望著比自己高大很多的李信,他从太师椅上起来,走到身后的书架里,扒开一大堆书籍,然后从里面取出一个藏得很深的木匣。 將木匣上的灰吹去,镇元斋对李信道:“阿信,我早年间得到过一门上乘武功,可惜那个时候我武功已成,转修其他武功没什么必要,所以只是汲取了其中的精华为己所用,这才有了我现在的深厚內功。” “这门武功,我原本是打算传给小雅和拳崇的,但是拳崇悟性有限,无法领悟这门武功的奥秘,小雅天资倒是足够,但体质却不適合,所以这门武功,我便只能传给你了,希望你能好生修练,也算是弥补我的一个遗憾。” 说著,镇元斋將那木匣交给了李信:“阿信,拿著吧。” 李信接过木匣,將木匣打开,里面不出意外是一本武功秘籍,只是这本武功秘籍比李信接触过的任何秘籍都要厚,不说是比《嫁衣神功》厚了,甚至比带有一门掌法的《明玉功》还要厚很多, 足足有三四倍那么厚吧。 “拿去吧,我想以你的天资和悟性,一个月的时间应该就可以有所成就。” 镇元斋对李信道。 李信抱著木匣向镇元斋深深鞠躬:“谢师父传授!” 镇元斋笑了,他道:“既然你叫我师父了,那我传你武功也是应当的,走吧,我要睡觉了。” 李信自然不敢打扰镇元斋休息,再次鞠躬之后便退出镇元斋的房间回到了客房。 在李信离开房间之后,镇元斋终於是忍不住喝了一口酒,他一直按捺著酒癮没有喝酒,就是为了让自己在做出这个决定前处在绝对的清醒之下,这样以后他后悔了,也无法將之怪罪为喝酒误事。 他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为这个决定后悔,他只知道自已现在如果不这么做,那才会后悔一辈子! 李信回到客房后坐在了床上,他再次打开木匣,取出里面那本厚厚的秘籍,仔细看了起来。 “《三分归元气》看名字,似乎是一门专修內功的武功—” 李信望著手中这本厚厚的秘籍道。 第200章 阿信长大了…… 第200章 阿信长大了…… 李信看《三分归元气》这个名字的时候,以为这会是一门讲述如何修练內功的武功,但是当李信翻开阅读之后却发现自己上当了,因为里面並没有记载什么內功的修练方法,而是记载了三门拳脚武功,分別是“风神腿”、“排云掌”和“天霜拳”。 而这三门拳脚武功又都有一门相对应的內功,也就是说,想要学会这腿、掌、拳三门武功,还要先学三门独属於它们的內功。 自己现在內体有《嫁衣神功》和《明玉功》这两门內功已经够呛了,再多三门內功,打麻將都能有个替补的了。 李信一开始怀疑镇元斋是给错秘籍了,但是想到现在镇元斋已经休息了,有什么事情也得等明天再说,所以李信就还是耐心看起了这卷《三分归元气》,反正他刚睡醒,还一点都不困,大晚上閒著也是閒著,就看看这秘籍唄! 原本只是用来打发时间的,结果李信却是越看越是惊喜,心中不禁感嘆,这世上居然还有如此巧思之武功! 第二天,镇元斋打著哈欠从房间里出来,刚出门就听到了院子里有“呼呼”声,他从窗户往外看,就见李信正在院子里练武,练的正是“风神腿”,那“呼呼”之声便是李信施展“风神腿”时,“风神腿”的独门內功“神风劲”带动的风声。 而在“风神腿”之后,李信接连施展“排云掌”、“天霜拳”,竟是都用得极为纯熟,令镇元斋看了后大感欣慰。 他之前说李信一个月的时间就能有所成就,但是现在看来,还是保守了,李信有修练两门高深內功的底子在,再加上天资悟性又高得可怕,只怕半个月时间就能將“腿掌拳”三绝彻底掌握。 镇元斋从窗户跳下,跳至李信身前问李信道:“阿信,这《三分归元气》,你觉得怎么样?” 李信见镇元斋到来,先是向其行礼,然后回答道:“立意高远,博大精深。” 初时李信看《三分归元气》只觉得这是一门掛羊头卖狗肉的武功,明明是拳脚功夫,居然叫什么气,这不是骗人的嘛,但是当李信深入研究这“腿掌拳”三绝武功之后,却发现三门武功各有关联,联繫紧密,而当李信试著修练上面的內功,再施展其相应的招式时,却发现內力居然会自然隨著招式运转。 要知道,这世间武功运转招式之时,都是以心法操控內力,辅助招式运行,以让招式发挥至最大威力,这个过程內力是在被使用,被消耗的。 而这“腿掌拳”三绝施展起来的时候,內力自然而动,循环流转,等於是在练招式的时候,內力也在跟著修练,且比单纯打坐运功效率更高。 但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李信断不会给出如此之高的评价,他已经將“腿掌拳”上的武功尽数学会,只余一式需要集合三种绝学之力方能施展的“三分归元”尚未掌握,但是哪怕连那一招都学会了,李信也不觉得自已就算学完了。 或许李信已经掌握了“腿掌拳”三绝的招式和內功,但是这三绝武功重意不重形,重气不重招,无法领悟三绝武功的意,无法钻研透彻三绝武功的气,就不算真正练成三绝,而哪怕是练成了,意可以无限延伸,气可以不断积蓄,这门武功练下去是没有尽头的,所以李信才会对其评价为“立意高远,博大精深”。 “好,回答得好!” 镇元斋笑著道。 《三分归元气》的秘籍,他给椎拳崇练过,也问过后者同样的问题,结果这草包的回答是,看不懂,气得镇元斋两天没吃饭。 “我用来压制你体內两股真气的內力,大概只能维持一个月时间,这一个月里,你需要將《三分归元气》练至可以將两股真气隔离的程度,你做得到吗?” 镇元斋对李信道。 他的內力再强,进入李信体內也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总是会慢慢消散,到时候李信体內的“嫁衣真气”和“明玉真气”一定又会造反,在这之前,李信必须將《三分归元气》练到一定火候,不然之前发生的事情还会再度上演。 李信点头道:“弟子自当尽力,不会让师父失望!” 看著已经完全进入弟子角色的李信,镇元斋满意地点了点头。 早餐的时间,当著麻宫雅典娜和椎拳崇的面,镇元斋宣布李信已经成为他的关门弟子,不过因为李信年纪比两人都大,所以李信就后来居上,成为了麻宫雅典娜和椎拳崇的师兄。 “阿信先生,看来我以后就要叫你阿信师兄了!” 麻宫雅典娜一点也不因为自己失去大师姐的地位而感到难过,反而有些高兴地对李信道。 “那我以后也直接称呼你为小雅吧。” 李信微笑道。 以前他只当麻宫雅典娜是自己妹妹,现在麻宫雅典娜居然真的成为了他的师妹,李信心中喜悦之情溢於言表。 相对於麻宫雅典娜的高兴,椎拳崇却是有些委屈。 李信拜镇元斋为师之前,他是老么,现在李信拜镇元斋为师了,他还以为终於能摆脱小师弟的身份,结果李信这个后来者反而成为了师兄,他还是老么,这找谁说理去啊! 不过这是师父的命令,而且真让他当李信的师兄,他也没这个胆子,於是当李信望过来的时候,椎拳崇立刻道:“阿信师兄好!” 除了师父之外,一下子又多了两个师弟、师妹,李信心中无比高兴,他对麻宫雅典娜和椎拳崇道:“小雅,拳崇,以后我就是你们的师兄了,有什么事情,儘管来找我!” 身为师兄,他自然要肩负起看护师弟师妹的责任。 “好的,到时候麻烦阿信师兄,阿信师兄你可不准抱怨哦!” 麻宫雅典娜微笑道。 早餐过后,麻宫雅典娜和椎拳崇都上学去了,作为学生,上学是逃不过的事情。 在两人上学之后,鱷佬、何金银和鬼王达也再度上门,见李信已经甦醒,而且气色也正常,三人都非常高兴。 而李信也告诉他们,自己已经拜镇元斋为师的事情。 鬼王达和镇元斋勾肩搭背道:“老酒鬼,你也真是好福气,能收到阿信这样的弟子,阿信人这么好,你以后养老不愁了!” 他受了李信的大恩,自然是什么好话都向著李信。 镇元斋哈哈大笑,等李信和鱷佬他们敘旧之后,镇元斋对鬼王达道:“老王,我收阿信为徒, 那就必须肩负起身为一个师父的责任,阿信的练武基础很差,这个你也是知道的,我准备带阿信闭门修行一个月,为他补上以前缺失的功课。” 鬼王达听到镇元斋的话后立刻点头道:“確实应该这样。” 李信真正练武的时间满打满算也就半年吧,而且完全就是野路子,东学一点,西学一点,关於武学方面的知识也是从这位前辈这里听一些,那位前辈那里听一下,不成体系。 以前李信没师父,自然没办法,现在镇元斋收李信为弟子,就该帮李信把缺掉的功课给补上。 以李信聪明好学的程度,一个月的时间应该就足够了。 闭关修行李信是愿意的,只是他手边还有些事情需要解决,於是向镇元斋道:“元斋师父,闭关修行是现在就开始吗?能等我一天吗?” 镇元斋笑著道:“当然可以,我知道你事情不少,去吧,明天这个时候再过来我这里。” 何金银听镇元斋说李信要隨他去修行,也不想打扰李信,对李信道:“阿信,既然你没事了, 那我们明天就回香江了。” 何金银和鬼王达是趁著“古拳法社”装修的时候来东京找李信玩的,在东京滯留多日之后,原本准备的假期已经早就过完了,现在既然李信要闭关修练,那何金银他们自然也要回去了。 李信对何金银惭愧道:“阿银,抱歉啊,说好你来东京要好好陪你玩的,结果一天都还没带你玩。” 何金银笑著道:“阿信,瞧你说的,你治好了师父的腿伤,这可比带我玩重要多了!” 鬼王达也道:“阿信,下次来香江,我们带你玩!” 李信笑了笑道:“好,一言为定!” 离开麻宫雅典娜家,李信和鱷佬告別,先顺道去看望了一下不知火舞和藤堂龙白,同时也告诉他们自己拜镇元斋为师並且准备和其闭关修行的事情。 不知火舞自然是恭喜李信能拜镇元斋这样的名师为师,而藤堂龙白听说李信拜师的消息后,直接眼泪都流下来了。 明明是我先的,无论是认识阿信,还是想收阿信为弟子,都是我先的,为什么会阿信你要选那个老头子啊?是因为他那个女徒弟漂亮吗?但是我家香澄也不差啊! 藤堂龙白不甘地咬著手帕,李信对藤堂龙白的奇怪反应已经免疫了,也就懒得理会他, 知会了不知火舞和藤堂龙白一声后,李信回到据点,想了想,给八神庵打了个电话:“八神, 我最近要去修行,大概一个月时间不会和外界有联繫,没別的意思,就是和你打声招呼。” “哼,关我什么事!” 八神庵冷哼道,似乎因为李信为了这么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找他而感到生气,但是最后却又还是问了一句:“一个月是吧?” “嗯,一个月,一个月后你有什么事的话可以来找我。” 李信对八神庵道。 “笑话,我找你做什么!” 八神庵掛断了电话。 这死傲娇,一点也不可爱。 李信对著电话筒上传来的盲音道。 李信在东瀛的熟人不多,这么告別了一圈之后,也就差不多了,工作方面的事情,自然会有鱷佬帮他摆平。 什么?你说还有最重要的人没有告別?急什么,这不是还没到时候嘛! 晚上,猫眼咖啡厅打烊之后,来生三姐妹正在二楼悠閒地看著电视,突然,窗户传来轻轻的敲击声,来生爱探头望去,却见是李信趴在二楼窗户外向其招手。 来生爱立刻兴冲冲地跑过去,打开窗户道:“阿信哥,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李信从窗户里爬进来,对来生爱道:“明天开始,我要闭关修行,所以来和你们说一声。” “什么?阿信哥又要修行?” 来生爱一阵失望,“kof”大赛之前,李信就修行过很长一段时间,现在“kof”大赛刚过不久,李信怎么就又要修行了啊? 来生泪听到李信要去修行,心中也是略感失落,但还是对来生爱道:“小爱,別这样,阿信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来生泪的懂男人的女人,更是理解男人的女人,还是一个会支持男人的女人,李信去修行是为了提升自己,她又怎么能去阻拦李信呢? “好嘛,我知道了———“” 来生爱嘟著嘴道。 李信挠了挠脸颊,对来生爱道:“小爱,我能麻烦你帮我做一块披风吗?” 这“富婆”剑的材料费都还没给来生爱就又向来生爱要披风,李信觉得很不好意思。 “披风?” “对,就是用你给我做战斗服的材质,帮我再做一件披风,我有用,唔最好是能隨时收起来的那种。” 李信对来生爱道。 《三分归元气》中的“排云掌”有几招要用到披风,所以他得准备一件披风,当然,现代社会,穿披风实在是有点显眼,所以这披风最好还要是能收起来的。 “可以,现在就要吗?” 来生爱问李信道。 “倒也不是现在就要,等我修行完回来了也可以。” 李信对来生爱道。 “那要多久啊!不行,我今天晚上就帮你弄出来!阿信哥你明天就带著走!” 来生爱说完也不给李信解释的机会,立刻跑下楼,不用问也知道,是去秘密基地为李信製作披风了。 三姐妹少了一人,来生瞳眼晴在李信和来生泪身上转了一圈,然后突然道:“哎呀,时间都这么晚了啊,我明天还要早起呢,大姐,我上去睡觉了。” 说著,来生瞳向三楼楼梯走去,当来生瞳的身影快要消失在楼梯上时,她忽地又退回了几步, 仰著身对李信道:“那个,阿信先生,我们家隔音很好的,我在三楼的时候,二楼发生什么事情我什么都听不见的!” “啊,啊,噢——.—“” 面对来生瞳这赤裸的暗示,李信脸红了一下,连来生泪也是,她瞪了来生瞳一眼,来生瞳吐了吐舌头,嘴里念叨著“溜了溜了”,飞快跑上三楼。 来生泪咳嗽了下,对李信道:“阿信,时间也不早了,要不,你留在这里睡觉吧。” 李信訥訥道:“这不太好吧—太打扰你们了” “没什么不好的,你可以睡书房嘛,而且第二天的时候,正好拿了小爱做的披风走。” 来生泪对李信道。 “那——·就麻烦你了。” 犹豫了零点一秒,李信决定接受来生泪的好意,毕竟时间已经不早了,没有回去的末班车了。 什么?你说从警视厅走到米町也就十几分钟?现在天黑了,男孩子出门在外要保护自己,不能走夜路的! 总之,李信在猫眼咖啡厅的二楼书房睡了下来,而李信刚在地铺上躺下,来生泪便端著一杯咖啡走进了书房。 “小泪—“ “没什么,我有几份文件要处理,不影响你睡觉的,我看完就走。” 话是这么说,但是你为什么把书房的门锁上了啊! 据点里,鱷佬看了看手上的黄金劳力士,时针已经指向十二点,九点时候说自己只是去去就回的李信却还没回来。 鱷佬笑了笑,非常欣慰地道:“居然都学会夜不归宿了,看来阿信也是长大了啊!” > 第201章 不祥之风 第201章 不祥之风 深山中,狂风涌动,云气笼罩,寒霜扑面,李信同时运起“腿掌拳”三绝武学,“神风劲”、“虚云劲”、“天霜气”不断交替,內外互补,三元流转,在李信体內生生不息,令李信的功力不断增强。 这正是《三分归元气》中记载的“三分归元”,也就是李信之前没练成的一式,在深山中跟隨镇元斋修行近一个月后,李信终於掌握了这一招。 现在李信终於知道,为什么这门武功要叫《三分归元气》了,这是因为当三绝学大成之后,三分归元,“气”自然成。 李信停下施展“三分归元”,原本循环不断的三种內力开始分散,又恢復了之前的“神风劲”、“虚云劲”、“天霜气”,那种生生不息的感觉自然中断,令李信颇为遗憾。 如果这三种內力一直像施展“三分归元”时候一样,维持生生不息的状態就好了,那他功力將无时无刻不在提升。 不过李信也知道这是痴心妄想,练武本就是逆水行舟,大家都在努力划船,凭什么你在船底下装个电动马达啊! 在李信停下“三分归元”之后,镇元斋走到了李信身前,对其道:“很好,阿信,你这『三分归元”已经成了,日后只要勤加修练,功力会越来越深,这《三分归元气》的修行是没有尽头的, 你练到什么境界,就是什么境界,永远不会过时。” 对於收李信为弟子这件事,镇元斋以为自己可能要很久以后才会后悔,但是他发现自己错了, 他现在就后悔了,他后悔为什么这么晚才收李信为弟子! 这样的弟子,教起来简直是享受啊,什么难学的武功都是一教就会,什么高深的武学原理都是一点就透,与之相比,聪明伶俐的麻宫雅典娜也显得平庸了,至於椎拳崇那蠢货是谁啊,镇元斋不认识呢! 听到镇元斋的话,李信不由道:“全赖师父悉心教导,否则弟子也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掌握三绝武学!” 会说话就多说点! 镇元斋摸著鬍子,老怀安慰道:“以你现在《三分归元气》的火候,哪怕没有我的內力压制你体內那两股真气也已经不会再像之前那样衝突了。” 这不是说李信练了一个月的《三分归元气》,这《三分归元气》的功力就可以压制第八重的《嫁衣神功》和第八层的《明玉功》了,《三分归元气》只是在其中起到一个隔离的作用,让两种內功不发生衝突。 “虚云劲”的刚猛和至刚至阳的“嫁衣真气”相合,而“天霜气”又和至阴至柔的“明玉真气”很处得来,再加上绵长的“神风劲”不断游走,三个小傢伙把两位大佬伺候舒服了,它们自然也就顾不上打架了。 顿了顿,镇元斋道:“虽然一个月的时间还没完全到,但我觉得这次闭关已经可以结束了,阿信,我们出山吧。”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因为《三分归元气》的修行必须不断练习三绝武学,而三绝武学练起来动静极大,所以镇元斋带李信到深山之中闭关,不仅避免影响到其他人,也是远离世俗尘囂,让李信可以安心练武, 李信想了想道:“师父,我还想再练一会,要不还是您老人家先回去吧。” 这“三分归元”施展起来声势浩大,在东京的话,李信恐怕没什么机会施展,虽然李信也很想回东京去见那些熟悉的人,但李信还是决定在山里多留几日,等一个月期满之后再回东京。 镇元斋见李信勤学刻苦,心中更感欣慰,如果是对椎拳崇说提早结束修行回去的话,那草包怕是早就高兴得一蹦三尺高,怎么会主动提出要留下修行? 哎,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好吧,那阿信你就留在这里修行吧,我先回去了,一个月没喝老酒,师父我嘴馋得很!” 镇元斋抚须笑道,说著飘然离去,很快消失不见。 李信向著镇元斋离去的身影深深一拜,然后又开始修练“三分归元”。 此时,在李信体內压制“嫁衣真气”和“明玉真气”的內力已经消散大半,“嫁衣真气”和“明玉真气”蠢蠢欲动,但是已经无所谓了,李信已经有自信可以以三绝內力將“嫁衣真气”和“明玉真气”分隔,镇元斋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放心离去,任由李信一个人在山中修行。 之后,李信孤身一人在深山之中又修行了几日,等到约定好的一个月期限满时,李信整理一番后,终於决定返回东京。 李信和镇元斋修行的地方是远离都市的深山,距离东京有一段很远的路程,不过没关係,对於已经练成《三分归元气》的李信来说,这点距离,可能还不够热身的呢。 施展“风神腿”中轻功“风行万里”,李信在山林之上脚踩树梢,每一步都可以跨出数十米的距离,当真如同疾风一般,身形快至无影。 除此之外,当李信“神风劲”运转之时,山间野风似乎也与其產生了感应,令李信可以感知到更远地方,通过风流动的声音,周围十余里的地形,哪里有树,哪里动物,哪里有小溪,李信都可以清晰感知到。 而这还不是极限,李信感觉,自己只要在“风神腿”上不断钻研下去,这个感知的距离只怕会更远。 这不单单是“风神腿”的功劳,“神风劲”固然可以令李信捕捉周围风的流动,但是让李信能够读懂风中之意的,却还是《明玉功》带给李信的超强的信息处理能力,不然如此繁杂的信息,只怕会被李信的潜意识直接过滤掉, 享受一般地体会著山间野风,李信默默调整著“神风劲”的转动,令其更加贴合这自然之风, 而这一变化令“神风劲”的运转变得更加顺畅,李信感觉自己的速度又快了几分,哪怕不是全速行进,居然也已经接近音速! 李信心中惊喜,这《三分归元气》果然不是闭门造车就能练会的武功,风、云、霜皆是自然之物,需亲近自然,融入自然,才能令这三绝武学提升至更高境界。 只是这风好寻,云好觅,那霜呢?李信又该去哪里体悟霜之冷冽?现在才十月份,东京距离下雪还早著呢,还是说去北海道?听说北海道十月下旬就会开始下雪,虽然离东京远了点,不过没关係,有“风神腿”在,对李信来说,来回一趟北海道也就三个小时,还能修练“风神腿”,问题不大。 就在李信想著等到十月下旬的时候就去北海道体悟天寒地冻的寒霜之意时,突然,他从风中捕捉到了一丝不详的气息。 这丝气息令李信有些熟悉,只是哪怕以李信的记忆力,一时之间竟也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在哪里遇到过这股气息。 李信忽地停了下来,没有继续往东京的方向前进,他立在树梢之上,身体的重量压在树梢上居然只能让树梢微微下压,好似站在上面的只是一只小鸟。 思索了一番之后,李信调转方向,向著风儿带来不详气息的方向飞掠而去一一这股气息带给李信的不安太强烈了,如果不搞清楚的话,李信实在心中难安。 山林之中,古木参天,鬱鬱葱葱,一间古老的神社隱藏在这静謐的环境中。 神社的本殿前,一个巫女打扮的美丽女人同样嗅到了风中的不祥气息,她轻轻睁开眼睛,微微嘆息道:“要来的,还是来了” 一阵散发著不祥气息的轻风吹过,一个手捧圣经的高大牧师隨著落叶缓缓踏入神社。 走到这名美丽的巫女身前,高大牧师一派温文尔雅的模样,对这名巫女微微欠身道:“八家的小姐,能请你將你那圣洁的鲜血借我一用吗?” 巫女长出一口气,跪坐在本殿前的她缓缓站起,然后道:“不好意思,生理期刚过,没有,要不,你下个月再来?” . 高大牧师呼吸一室,从容的表情隨之消散这都什么和什么,我们说的是一个事吗? 感觉自己受到了愚弄,高大牧师温和的態度明显冷了下去:“八尺家的小姐,你如果肯將你的血交出来的话,我还能饶你一命,不然的——就別怪我辣手无情了!” “喷,没能糊弄过去—.—.“ 巫女小声喷了一下,然后道:“別说笑了,你现在饶了我有什么用,未来『大蛇”復甦,不仅是我,我们所有人都会死不是吗?” 感觉眼前这个巫女和过往那些八哭家的死硬派有些不同,高大牧师微微一笑道:“也不一定, 只要你们八尺家愿意和八尺琼家一样,归顺我们『大蛇一族”为我们效力,我们也不是不可以放过你们。” “真的?” 巫女脸上露出惊喜之色。 “当然是真的。” 高大牧师微笑道。 若是能將三神器家族中的八尺家也诱惑至他们“大蛇一族”的魔下,他相信,至高的“大蛇” 应该也会高兴的吧! “那.” 巫女眼中闪过一丝激动,然后迅速冷了下来:“算了,我是无所谓,但是我那死脑筋的妹妹一定是不会答应的,我怕她怪我,所以还是算了吧。” 招揽被巫女拒绝后,高大牧师终於明白,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在戏耍自己! “可恶,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戏弄我,八尺家的女人,我看你是真的在找死!” 恼羞成怒的高大牧师终於放弃对话,飞身扑向巫女,准备直接用武力夺取对方的鲜血, 巫女对著高大牧师露出鄙视的眼神:“你才反应过来啊,真笨!” 说话的同时,巫女手上掐著手印,整个神社开始笼罩在阵阵光华之中,万千光线射向高大牧师,將其身体限制住。 巫女轻笑道:“真以为我们八尺家是任人拿捏的吗?既然早就知道你们早晚会找到我们,你以为我们会什么都不准备,就等你们杀上来?” 高大牧师冷哼一声:“雕虫小技!” 恐怖的力量自高大神父体內爆发,將这定住自己身形的无数光线吞没,同时,凌厉地爪击袭向巫女。 巫女身形一错,如同分身一般,在原地留下虚影,绕至后方一掌拍向高大牧师的后背。 高大牧师一爪爪空,但却並不在意,反而自得一笑,身体前倾一记后蹬,重重踢在了巫女的小腹上,巫女遭受重击,立时向后倒飞了出去。 转身望向被踢得吐血的巫女,高大牧师冷笑道:“力量不错,但是经验太浅了,果然八哭家这几百年来不断躲藏,早就已经不行了。” “是嘛,那你又何必找我们家这么多年,和个尾行的痴汉一样,呸,下贱!” 巫女吐了口带血的唾沫道。 高大牧师脸上笑容收敛,这个巫女的嘴巴还真是有够臭的,一点也没有身为神职人员自觉,他今天就要替全世界所有神职人员清理门户! “去死吧!” 高大牧师对著巫女道,同时飞快衝向巫女,一爪抓向她,准备將其性命结果。 一面古朴的镜子突然出现在巫女身前,替她挡下了高大牧师的这一击,在挡下攻击之后,古镜没入巫女体內,顿时,巫女虚弱的气息变得强盛起来,她中气十足地道:“想要我死,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八镜?” 高大牧师目光中多了几分慎重,而在古镜入体之后,巫女的灵力暴涨了数倍,整个神社地面光华闪烁,亮起了巨大的阵势。 “你以为我们八尺家这么多年,就只是在躲藏吗?六百年的准备,就是为了等你们这群祸害, 今天,你就给我留在这里吧!” 强大的灵力压向高大牧师,高大牧师轻笑一声,不屑道:“六百年的准备又如何?和我们『大蛇一族”一千八百年的等待比起来,连个零头都没有!” 双爪飞速舞动,將巫女压过来的灵力击碎,高大牧师扑向巫女! 灵力被击溃,巫女亦遭受反噬,她再次吐血,而这一次,她吐出的血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动, 化作一团血球,静静悬浮在了高大牧师头顶。 此时高大牧师的目的已经达成,巫女的性命对他来说已经没那么重要,但是因为之前几番被这巫女戏耍,高大牧师也是怒了,他准备用他们“大蛇一族”最凶狠最残忍的招数,將这阻碍他们“大蛇一族”使命的巫女当做祭品献给他们最高的神! “去死吧,八家的小丫头,『八稚女”!” 高大牧师大喊道,双爪抓向巫女,似要將巫女整个人彻底撕碎! 突然,天空中狂风涌动,白云转黑,层层捲起,似有黑云压城之势,高大牧师听到四周的风在向他传来警示,不由抬头一看,却见空中有一道身影以雷霆万钧之势落向自己。 高大牧师连忙抬臂抵挡,一道快如风,沉如雷的攻击重重落在高大牧师的手臂上,哪怕高大牧师已经做出防御,他身下的地面却是如同被陨石撞击一般,留下一个巨大的深坑,这正是“风神腿”第四式,“雷厉风行”! 第202章 丹田,丹田,丹田 第202章 丹田,丹田,丹田 硬接李信一记“雷厉风行”,高大牧师面色不改,他抬臂將李信甩开,李信顺势退走,將地上的巫女抱起远离高大牧师。 “你没事吧?” 李信问怀中巫女道。 你看我像没事的样子吗? 巫女很想这么说,但还是强提一口气道:“没事,还能行!” 將巫女放在地上,李信对其道:“能动就快走,我帮你拖住他。” 敌人的实力深不可测,李信知道自己刚才那一脚有多重,对方硬接一脚之后却和个没事人一样,这显然是一个已经跨入超凡领域的超级高手。 见鬼,平时这种高手一个也难见到,怎么自己这段时间却是反覆遇上呢? 李信暗自叫苦。 现在的自己哪怕施展“三分归元”,实力也只相当於《嫁衣神功》第七重的实力,对上高大牧师,恐怕不是对手。 高大牧师低头看著自己的手臂,和李信想像地不一样,高大牧师也不是什么事都没有,李信那一脚踢得他手臂微微发麻,连高大牧师也很惊讶。 在他觉醒身为“八杰集”的意识之后,还是第一次遇到能伤到自己的人,此前无论再怎么强大的格斗家,连摸到他的衣角都做不到,几招就会被他击败。 高大牧师望向李信,问李信道:“你是谁?” (请记住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他对这个实力强大的年轻人挺感兴趣,人类之中能拥有这种实力的人绝对是凤毛麟角一般的存在,或许他听说过李信的名字。 “一个路过的閒人而已。” 李信回答道,他才不会告诉对方自己的名字呢,万一对方想要报復他,摸上他老家怎么办? 高大牧师对於李信敷衍的回答並没有生气,而是微微一笑,態度诚恳地报上了自己的身份:“高尼茨,『大蛇一族”『八杰集”之首,很高兴见到你。” 什么“大蛇一族”、“八杰集”,听起来就不像好人啊! 李信在心中暗暗道。 “你现在离开,我可以放过你。” 高尼茨对李信道。 虽然是邪恶的灭世一族的重要领导人,但毁灭世界是工作,工作之外,高尼茨还是一个非常平和的人,哪怕面对“大蛇一族”千百年来的敌人一一八哭家的后人,他在一开始的时候也不准备取其性命,而是给她机会自己交出可以弱化“大蛇”封印的“八哭巫女”之血,然后就准备放过她。 实在是对方的言语激怒了高尼茨,而且这巫女还能和八尺镜融合,对“大蛇一族”是个巨大的威胁,所以高尼茨才会痛下杀手,但是李信现在和他无冤无仇,高尼茨並不想取李信的性命。 李信看了眼勉强站起来的巫女道:“能顺带放过她吗?” 对於巫女,李信还是很有好感的,和x癖没关係,单纯就是认识的几个巫女人都很不错,李信没办法看著这个巫女被眼前散发著阵阵不祥气息的牧师杀死。 “很遗憾,不行。” 高尼茨的脸冷了下来,他对李信道:“如果你想救她的话,那就隨她一起去死吧!” 虽然不喜欢杀戮,但如果是妨碍到伟大的“大蛇”復活的敌人,那高尼茨就只会毫不留情地將其消灭! 迅速移动至李信身前,高尼茨对著李信就是一爪抓来,李信身形飘忽,在闪躲之余飞起两脚踢向高尼茨。 高尼茨信手挡下,並且从容评价道:“速度可以,就是力量太差,要不你试试刚才那一招?” 李信默不作声,刚才那一招“雷厉风行”他也是蓄势很久才发出的,现在高尼茨会给他蓄势的机会么?而且刚才那招“雷厉风行”的效果李信也看到了,根本没能令高尼茨如何,既然如此,李信又何必再用呢? 於是李信腿势一转,点腿如雨,无比密集地攻向高尼茨。 高尼茨嘴上含笑,面对李信的攻击閒庭信步一般从容闪避,突然,高尼茨脸上的笑容消失,他的身形停滯了下来,李信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立刻跟上强招,却不再是“风神腿”,而是“排山倒海”! 双掌劲力如同山洪爆发,一泻千里,向著高尼茨层层推进,高尼茨不知是何原因停顿了一下, 当他恢復行动能力的时候,李信已经双掌临面,高尼茨闪躲不及,被李信双掌轰了个正著,却仅仅只是身体晃了晃,不要说伤到他,连令他后退一步也没做到。 李信心中只觉惊悚,这是什么怪物啊挨了李信一招,高尼茨却没有去看李信,而是转头望向不远处的巫女。 巫女此时脸色更差,半跪在地上,感觉到高尼茨的视线,立刻不屈地瞪了回去。 刚才高尼茨的身形会出现那一剎那的停滯,便是巫女以灵力束缚住了高尼茨,可惜高尼茨实力太强,巫女只束缚住了高尼茨片刻,便被高尼茨衝破束缚,被反噬的巫女也是伤上加伤,变得更加虚弱。 “你们两个,还真是有些麻烦呢— 高尼茨扭了扭脖子,发出咯哎咯哎的声音。 这两人任何一个人的实力都远逊於他,但是联起手来,居然给他造成了一些麻烦。 如果是平时,高尼茨倒也不介意多陪两人玩玩,但是现在,“大蛇”的意志正在不断呼唤他, 让他快点解决掉这两个胆敢阻碍在“大蛇一族”面前的敌人,所以没办法,高尼茨只能放弃这不错的消遣了。 双手高高举起,高尼茨却不是要行法兰西军礼,而是准备施展他们“大蛇一族”的绝技一一“ 八稚女”! 没错,就是“八稚女”,和八神家的绝技“八稚女”同名,又或者说,不单是同名? 看到这熟悉的起手式,李信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 这是———八神的“八稚女”!? 高尼茨不给李信震惊的时间,既然已经决定杀死两人,那高尼茨就不会再手下留情了,祭出起手式后飞快衝向李信,凶残无比的招数像是要將人凌迟一般,向著李信倾泄而下。 何谓“八稚女”?便是远古之时,传说中的妖神八岐大蛇吞食它的祭品的身姿,可谓是残忍之至! 同时,这也是“大蛇一族”秘传的绝技,有著匪夷所思的威力。 原本高尼茨以为自己这一招可以轻鬆拿下李信,然后再转头干掉巫女,谁知他这次却是失算了。 如果高尼茨是用其他招式攻击李信,那李信可能无法倖免於难,但是“八稚女”—这李信可太熟悉了。 李信不止一次和八神庵交过手,对“八稚女”极为熟悉,哪怕高尼茨的“八稚女”和八神庵的“八稚女”略有不同,但是万变不离其宗,李信知道该如何破解这一招。 放弃其他招式,李信运起排云掌” 中的入厂门招式“行云流水”,以绵密的掌法削减“八稚女”的威力一一“八稚女”的招式极为凌厉,除非以快打快,又或者以绝对的力量强行破除,否则无法抵挡,但是以连绵攻击连消带打,或许可以有奇效。 果然,一式“行云流水”虽然无法破解“八稚女”,但却成功令高尼茨的攻势减缓,令李信不至於一败涂地。 高尼茨心中震惊,这招“八稚女”他虽然没用全力,但也绝对不是一个还没摸到超凡领域的人能接下的,这小子到底什么来歷,竟似对“八稚女”极为熟悉? 惊讶之余,高尼茨手上功夫可没有放下,而是加重了几分力,虽然前面几式被李信挡住,但是最后一爪在高尼茨有心加重力量的情况下却是突破李信防守反击的“行云流水”,切切实实抓在了李信胸膛。 高尼茨原本以为,这一爪下去,李信必当被他开膛破肚,死得不能再死,但是当高尼茨这一爪从李信胸膛挠至小腹之时,居然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反震之力,將他的手给震了回去。 李信双目如电,在高尼茨惊讶的时候猛地一拳打向高尼茨,拳上覆著一层厚厚的坚冰,落在高尼茨身上,竟是將其身体也给披上了一层薄霜,令其身体行动出现了阻碍。 巫女不知李信为何突然功力大增,但是面对这样的机会,她自然不会错过,运起最后的灵力匯聚在手上,以手作刀状刺向高尼茨。 高尼茨正在运劲抵挡寒意,巫女突然偷袭其身后,想躲但是身体动弹不得,被这手刀击中后心。 忽地,高尼茨的身体像是石化了一般,变得一动不动,不单如此,连他身上的气劲也停止了运行,现在的高尼茨可以说是全无防备,任人宰割。 这样的大好机会,李信当然不会错过,双手同出,劲分阴阳,左手为掌,右手为拳,“撕天排云”和“霜冷长河”同时攻出,重重落在高尼茨的胸口。 被两股强大的力量轰在身上,高尼茨第一次受伤,吐出一大口血来,同时也被李信打得飞出几十米,甚至飞出了神社的范围。 轰飞高尼茨之后,李信却没有上前追击,而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左手涌现热浪,右手寒冰凝结,身体也变得半边赤红半边冰蓝,看著好不奇怪。 巫女勉力来到李信身旁,但是极寒极热两种截然相反的温度令她也无法靠近,只能隔著数步距离问李信道:“你没事吧?” 此时李信口不能言,只能颤抖著摇头。 刚刚高尼茨一爪攻击到了李信的丹田要害,寻常武者丹田被击中,轻则身受內伤,重则武功全失,但是李信的丹田內却有两位大爷在,一月期满,镇元斋留在李信体內的內力已经压制不住“嫁衣真气”和“明玉真气”,只是李信没有去动用它们,它们也就乖乖缩在李信的丹田里。 但是当李信的丹田受到袭击,“嫁衣真气”和“明玉真气”立时起了反应,开始自卫。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嫁衣真气”,直接將攻向丹田的攻击反震了过去,“明玉真气”也想反击,李信可不敢让“明玉真气”和嫁衣真气匯聚在一起,连忙將“明玉真气”运至拳上,以“明玉真气”为主,“天霜气”为辅,打出了一招“风霜扑面”,用寒气冻结高尼茨。 在之后巫女以不知什么招式封住高尼茨行动之后,李信再接再厉,不给“嫁衣真气”和“明玉真气”接触的机会,將“嫁衣真气”运至左手,“明玉真气”继续留在右手,拳掌同出,一心二用同时打出一式“天霜拳”和“排云掌”,竟是发挥出了连李信也想像不到的威力,將高尼茨击退。 只是这一招之后,“嫁衣真气”和“明玉真气”躁动了起来,哪怕李信小心维持,也只能令它们暂且各据一边。 在这种情况下,李信可不敢令它们回到丹田,他聚起“神风劲”、“虚云劲”、“天霜气”, 小心翼翼地在两者之间形成阻隔,构筑起自己心中预想的“嫁衣真气”、“明玉真气”、“神风劲”、“虚云劲”、“天霜气”五种真气共处一室的和谐融洽景象。 然后,梦想破灭了,李信嘴里出血来。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无论镇元斋还是李信都没预料到一件事情,那就是“嫁衣真气”和“明玉真气”这段时间虽然被压制,但却不是什么都没干,镇元斋留在李信体內的內力缓缓消散,消散之后去了哪里? 没错,正是被“嫁衣真气”和“明玉真气”吸收了,所以这两股真气的强度比起李信预想中要强大太多了,现阶段的“神风劲”、“虚云劲”、“天霜气”根本不足以分隔“嫁衣真气”和“明玉真气”。 巫女不知道李信身体的变化,但是看到李信嘴角流血,她再傻也知道李信出事了,她咬了咬牙,强撑起一口气,胸口古镜浮现,飘浮到了李信头顶,令李信笼罩在奇异的光华之下。 顿时,无论是“嫁衣真气”还是“明玉真气”都平復了下来,李信抓紧这个机会,没有过多犹豫,选择了他早就准备好的第二套方案。 在隨镇元斋修行的一个月中,李信除了修练《三分归元气》之外,还系统地学习了关於武学的知识,知道世人说的丹田,实际上只是丹田中的下丹田,也就是关元穴,但是除了下丹田之外,人体还有另外两个丹田,那便是中丹田檀中穴,上丹田印堂穴。 理论上来说,这两个丹田也是可以用来容纳真气的,一个丹田太小,容不下五种真气,那三个呢? 第203章 这名字挺別致的 第203章 这名字挺別致的 道家典籍有云:脑为髓海,上丹田;心为絳火,中丹田;脐下三寸为下丹田。下丹田,藏精之府也;中丹田,藏气之府也;上丹田,藏神之府也。 一般来说,下丹田和人体生命活动的关係最为密切,乃“性命之祖”、“生气之源”、“五臟六腑之本”、“十二经之根”、“阴阳之会”、“呼吸之门”、“水火交会之乡”,是真气升降开合的枢纽,是匯集烹炼、储存真气的重要部位,所以练武之人都將下丹田视为正丹田,几乎所有內功的修行也是围绕下丹田展开的。 李信问过镇元斋,既然中丹由和上丹由也被称作丹由,是否也可以用於储存真气? 当时镇元斋的回答是,可以,但不建议这么做,因为这两处丹田同时也是人体死穴,伤之即死,用来储存真气,若是稍有差池,当万劫不復,这也是为什么练武之人明知中丹田和上丹田的妙处可能不下於正丹田,却都不敢將这两处要穴作为丹田使用。 如果不是现在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李信也不想这样冒险,但是面对隨时可能捲土重来的强敌,李信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嫁衣真气”下沉,沉入下丹田关元穴,“明玉真气”上升,进入上丹田印堂穴,“神风劲”、“虚云劲”、“天霜气”在李信的中丹田檀中穴凝聚,將“嫁衣真气”和“明玉真气”隔开,令“嫁衣真气”和“明玉真气”无法相互干扰。 三门神功终於在这一刻安定了下来,落脚三处丹田之后开始自行运转起来,令李信通体舒畅, 那极寒极热之苦亦消失不见。 对於这三门武功的归处,李信並不是隨意选择的,《嫁衣神功》有强体健魄之能,將李信的身体折磨·-咳咳,是锻炼成了一副千锤百炼之躯,这所谓的“藏精之府”自然非《嫁衣神功》莫属,再说,《嫁衣神功》才是李信最早修练的武功,其他武功都只能算后来者,怎么可以占了《嫁衣神功》的老家? 而《明玉功》有凝神之效,简单点说就是增强精神力,这“藏神之府”天然契合《明玉功》。 至於说《三分归元气》就更不用说了,以“气”为名,在“藏气之府”扎根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梳理好身体之后,李信刚睁开眼睛就看到嘴角掛著血跡,胸口有两个巨大凹陷的高尼茨缓缓走了过来。 李信望著高尼茨胸前的两处凹陷,寻常人受这样的伤,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哪怕是练武之人体质强健,也断不可能毫无反应,而高尼茨此时气息如常,像是没有受过伤一样,实在令李信难以置信,他以为高尼茨怎么著也该受重伤才对的。 高尼茨摸了摸嘴角,摸到一丝血跡,他將手指含入嘴中,吮去上面的血跡。 在高尼茨这么做的同时,嘴角的鲜血倒流,胸口的两处凹陷也像鼓气一般,重新充盈了起来, 除了身上那身牧师袍有些破损,高尼茨变得好似完全没有受过伤一样。 看著高尼茨身上的变化,李信眉头紧锁,不由吐出一个名字:“怒加———” 发生在高尼茨身上的现象,和之前的怒加何其相似? “居然能在这里听到这个名字你也认识怒加?” 高尼茨饶有兴趣地道。 之前他还以为李信不过是个未入超凡领域的小杂鱼,挨了李信一拳一掌之后高尼茨才知道,李信绝对已经是超凡中人,这样的敌人,值得他郑重对待。 李信望著高尼茨道:“怒加那种近乎不死的能力,是你给他的?” 虽然怒加和高尼茨有著相似的超再生体质,但是李信可不认为高尼茨的体质是怒加给的,两者的实力差距太大,这种体质怎么看都是强者赐予弱者的,哪可能倒反天罡,是怒加给高尼茨的? 高尼茨微笑道:“怎么,你也想要?如果你愿意归顺我们“大蛇一族”的话,赐予你这样的力量倒也不是不可以。” “免了!” 李信果断道。 这种看似不死之身的能力李信確实挺羡慕的,但问题是,怒加的下场还歷歷在目,李信是脑子有病,才会接受这明显有巨大隱患的力量! “那可真是遗憾了。” 高尼茨嘆气道,同时身上爆发出一股令人战慄的不祥力量。 巫女在李信耳边道:“小心,这是『大蛇之力”,这个傢伙要动真格的了。” 这个不用巫女提醒李信也知道,他凝神望著高尼茨,小声对巫女道:“別的我不怕,但是对方那可以不断再生的能力,我实在是没什么办法,要不你还是逃吧。” 巫女逃了的话,李信想走还是走得了的, 巫女摇头道:“逃不掉的,我们家已经逃了六百多年,隱姓埋名六百多年,但还是被他们找上了,我现在逃了,又能逃到哪里去?” “那怎么办?” 李信问道。 巫女深吸一口气,对李信道:“我有一招—不,是半招神技,可以封住这傢伙的不死之身, 这样你能打败他吗?” “可以一试。” 李信点头道。 《嫁衣神功》、《明玉功》、《三分归元气》,这三门武功刚刚安家,现在正迫不及待想要庆祝庆祝呢。 “那,那你上吧,为我爭取时间恢復力量,施展那一招!” 巫女对李信道。 “好,你儘量快点!” 李信对巫女道,同时疾冲而上,直接对著高尼茨就是临面一脚,正是之前施展过的“雷厉风行”! 只是这一次,“雷厉风行”的力量比之上一次使来强了十倍不止,单单的“神风劲”自然无法支撑这么强的威力,“嫁衣真气”辅助“神风劲”发力,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面对如同雷电一般迅捷的一腿,高尼茨以更快的速度回应,抬爪抓向李信的脚踝。 但是就在高尼茨要抓住李信脚踝的那一瞬,李信迅捷无比的一招突然停顿了下来,於半空中一个翻身,在背上一扯,扯出一块巨大的黑布盖向高尼茨。 高尼茨视线受阻,后退几步躲开黑布,这黑布却突然像是活了一般,化作一只巨大的手掌向高尼茨抓来。 高尼茨双爪运劲,正要將这碍眼的黑布撕开,这黑布突然团成棍状,向著空门大开的高尼茨撞来,重重撞在了他的胸膛上。 撞在高尼茨身上的虽然是柔软的布,但是上面带著的力量却是无比刚猛,撞得高尼茨都不由吐出血来。 李信趁胜追击,將黑布捲起收回,冲向高尼茨闪电般挥出数拳,拳拳带有强烈的寒气,正是被明玉功增幅过的“霜痕累累”。 被“霜痕累累”击中,高尼茨的身上多处关节遭到冻结一一李信知道,以高尼茨的身体,哪怕击伤他他也可以飞速恢復,与其浪费力量击伤他,不如想办法限制他的行动,令他无法行动,等待坐女说的那半招可以封住高尼茨恢復能力的神技。 只是高尼茨会就这么引颈受戮吗?当然不会! 只见李信覆在高尼茨身上的坚冰不断出现裂痕,並且以飞快的速度蔓延,李信不断运转“天霜拳”,也不能追上裂痕出现的速度。 坚冰破碎,高尼茨脱困,他双爪不断抓向李信,状若疯狂,完全不顾自己会不会受伤,只求不让李信好过一一他就有近乎不死的身躯,防御於他而言根本就是多余的,之前自持身份,不想让李信伤到自己落了顏面,现在高尼茨已经认可李信是和自己同一级的强者,也就没有这层心理障碍, 拼著狼狐一些,也要击杀李信。 和有不死之身的高尼茨以伤换伤,李信才不会这么傻呢,施展“排云掌”中的身法“云踪魅影”,身形似乎分作数人,速度奇快,步伐多变,令高尼茨也无法看清哪个才是真身。 高尼茨几次捕捉李信,却都只是抓到带有水汽的假身,几番下来,高尼茨也就放弃了,苦笑道:“看不出来,你的战斗经验很丰富啊—“ 真论起力量,还是高尼茨要强过李信一些的,结果和李信打起来,高尼茨却每每落入下风,李信总是能找到方法击伤他,而他却无法真正伤到李信,若不是这不死之身,李信早就已经贏了。 “不,是你没什么和同等高手交手的经验而已。” 数个“李信”回答道。 听到李信的话,高尼茨也认真思考了起来,確实,自“八杰集”的意识在其身上復甦之后,他便拥有了惊世的力量,在这股力量的加持之下,世上能接下他三招的人都很少,面对那些弱者,高尼茨只需肆意挥洒自己的力量便可以了,又何须去思考怎么破解对方的招式呢?这是对方应该考虑的事情。 当然了,那是没用的,因为在高尼茨绝对的实力面前,再多诡计也是枉然的。 而李信与高尼茨不同,他最不缺的,恐怕就是同比自己强的人战斗的经验了,高尼茨比李信强一些,但强得有限,如果不是那难缠的不死之身,李信相当有把握能干掉对方,所以“好了没啊!” 李信冲巫女喊道。 “好了!” 巫女大声道,同时,一阵强大的灵力匯聚在了其手中,高尼茨感觉到这股令其厌恶的力量微微感眉,道:“算你们走运,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不陪你们玩了。” 说罢整个人如同一阵风一般离去。 巫女家传的神技確实是他们“大蛇一族”的克星,若是被封住不死之身,他可没信心能打贏李信,现在正是復甦“大蛇”的重要时刻,他必须保存战力,先撤了,等他以“八尺巫女”之血削弱“大蛇”封印的力量,得到新的力量后,再来找这两个傢伙报仇吧! 高尼茨撤退,巫女还在运转灵力,李信闭目感知了一番,確认高尼茨已经远离后对巫女道:“ 別装了,人走了。” 听到李信这么说,巫女手中聚集的灵力瞬间消散,而她也直接倒在了地上。 刚才她同李信说有半招神技可以封住高尼茨的不死之身,这话是真的也是假的,说是真的,是因为她確实有这么半招神技,说是假的,是因为她现在根本无法施展这半招神技,又或者说,她已经施展过了。 之前她令高尼茨无法动弹的那一招便是她们八尺家世代相传的神技“零技之础”,专门用於对抗、封印“大蛇一族”,只是她受伤太重,无法完整施展“零技之础”,刚刚那招只能封住高尼茨的行动,无法封住他的不死之身,不然的话,当时李信就已经打死高尼茨了吧。 面对一个打不死的强敌,巫女知道无法战胜,便偷偷和李信传声,演了这么一出,幸好高尼茨当真了,选择撤退,不然真打下去,成了拼消耗,那有不死之身的高尼茨就占太大便宜了。 惊走了强敌,李信也是长出一口气,这个高尼茨的实力,又一次刷新了李信对战强敌的记录, 他的实力如果非要做个对比的话,差不多就相当於可以一直使用“神力”的神裂火织,又因为有不死之身,所以还要难缠许多。 “糟糕!” 躺在地上的巫女突然道。 “怎么了?” 李信连忙问巫女怎么了。 “高尼茨走了,这深山野林的,我又没有什么反抗能力,你该不会把怎么样我吧?” 巫女担忧道。 “......” 李信沉默了一下,然后道:“那我走?” 巫女笑了笑道:“开个玩笑而已,看你一脸凝重的样子,逗逗你嘛。” 真是谢谢你这么幽默风趣啊! 李信翻白眼道。 巫女的笑容很快收敛了起来,沉声道:“不过,还真是有件非常糟糕的事情呢。” “什么事情?” 李信问道,不过这次问得很平淡,显然是上过一次当之后起了戒备。 “高尼茨取走了我的血,『大蛇”的封印將会受到削弱,到时候,『八杰集”的力量將会迎来一次巨大的提升,下一次再见到高尼茨的时候,他的实力恐怕会强到一个极为恐怖的地步。” 巫女对李信道。 高尼茨又不是变態,上赶著来要巫女的血,就是为了削弱巫女祖先设下的一个封印,封印削弱之后,“八杰集”的所有成员都將获得一种特殊的力量,本就极强的“八杰集”再加上这股力量, 又该会恐怖到什么地步? “『大蛇一族』、『八杰集』——这些到底都是什么啊?还有,你又是什么人?” 李信问巫女道。 他为了巫女打生打死的,结果现在都还不知道巫女的名字,说起来还挺好笑的。 “神乐万龟,我的名字叫神乐万龟。” 巫女,也就是神乐万龟对李信道。 “万龟— 李信轻轻念叨著这个名字,不由道:“你是不是有个妹妹,叫千鱉啊?” 有句话叫什么来著,“千年王八万年龟”嘛! ...... 这次轮到神乐万龟沉默了,她好半响才道:“我是有个妹妹,但是她叫千鹤啊混蛋!” “你妹妹居然叫『千鹤啊混蛋”?这名字够奇怪的——” 李信喃喃道。 他知道东瀛人的名字千奇百怪,还有个大男人叫“小野妹子”,姓“我孙子”的也有,但是居然还有人叫“千鹤啊混蛋”,还真是別致啊。 神乐万龟:“..—“ 她现在不想说话了。 第204章 人类之敌 第204章 人类之敌 將虚弱的神乐万龟扶入神社內,神乐万龟让李信帮她从神殿的神盒下取一样东西,李信在神盒下摸了摸,摸出来一件被用白布包裹著的如同砖块一样的东西,將其交给神乐万龟。 神乐万龟解开白布,露出的东西令李信大吃一惊,这特么居然是一部卫星电话! 李信认识这玩意,他看哈迪兰用过,之前“kof”大赛结束,所有参赛选手被困在了戈壁荒漠上,当时就是哈迪兰用相比於一般手机要大不少,但又比大哥大要小巧很多的卫星电话叫来直升机將他们救出去的,不然少不得就要过一段荒野求生的日子。 当时李信就对这种在荒郊野岭也能收到信號的特殊手机很感兴趣,还专门找人打听过,结果被这玩意的售价给嚇了一跳,而相比於售价,它的通讯费用更是贵到可以嚇死人,用不起,真心用不起! 这位巫女小姐,您难道也是有钱人? 李信看神乐万龟的眼神不一样了。 神乐万龟注意到李信眼神的变化,不由嘴角含笑道:“怎么,发现我的魅力,想要袭击我?在这神社的神殿之內,撕毁我代表神圣的女巫服,將我侵犯占有又或者是不撕掉直接就上,品尝原汁原味的巫女?” 李信: :“.....” 你这巫女怎么三句话不离荤段子啊! 见李信不说话,神乐万龟笑了笑,用卫星电话拨通一个號码,小声说了几句,然后道:“我妹妹一会就会来找我了,在这段空档里,你有空听完我说一些往事——又或者说是,远古的传说吗?” 李信知道神乐万龟应该是想和自己说“大蛇一族”和“八杰集”的事情,他对这实际上也挺有兴趣的,不由点头道:“好,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在这鬼神社里,一年到头除了我妹妹之外,见不到一人,能有人和我说话, 我很高兴。” 神乐万龟笑著道。 就是因为一个人在神社里憋坏了,所以你才会这样满口污言秽语? 李信在心里默默道在李信的换扶下坐直了身子,神乐万龟缓缓道:“唔,我接下去要说的,是我们八尺家世代相传的文献中记载的內容,你可以听一听,但也不用完全当真,毕竟·.-我写给自己看的日记,都还会故意美化一下,让自己以后有空翻的时候看了能心情愉悦一些,就更不用说这些专门记录下来用来给后人看的文献了,有多少水分我都不敢细想。” 李信再次沉默,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巫女虽然满口污言秽语,但说的话也是极为坦诚。 “那么,就让我用一句童话故事里经常出现的开头,『很久很久以前”,作为开始吧!” 神乐万龟缓缓道:“很久很久以前———有多久呢,唔,大概是两千年吧,当时东瀛——唔,那个时候这里好像还不叫东瀛算了,就这么称呼吧,总之,当时东瀛出现了一个绝世强者,他是一个实力强大的武者,又是走到异术尽头的异术师,还同时能操控风、地、雷、炎等多种自然之力,当时的他拥有著近乎神明的力量,当然,当时也確实有很多人將其视为神明,拥簇在其身侧, 他们自称『大蛇一族”。” 李信静静听著神乐万龟的诉说,当听她说到“大蛇一族”的时候,不由问道:“那个高尼茨, 他便是当时的『大蛇一族”的后人?” “你先听我说完。” 神乐万龟继续道:“当时那个绝世强者在东瀛已经没有对手,任何人在他面前都是不堪一击, 厌倦这种日子的他听说在落日之地,有著比东瀛更加广的土地,更加多的强者,便起了好奇心, 跨越大海的阻隔,前往日落之地,寻找能与之一战的强者·唔,那个所谓的日落之地你应该也知道,就是当时的中原。” 李信点头,然后道:“那个绝世强者,最后怎么样了?” 神乐万龟道:“没有人知道他在中原到底遇到了什么,只知道当他重新回到东瀛的时候,只剩下了一半的身体。” 李信:“!?” 一半身体还能活?这还是人吗?不过考虑到“大蛇一族”那强大的再生能力,那个绝世强者只剩下半具身体还能活下来並跨越大海回到东瀛,似乎也不是不可能“只剩下半具身体,那个绝世强者虽然没有立刻死去,但也確实命不久矣,但是他並不甘心就这么死去,於是,他想到了一个方法延续自己的生命。” 神乐千鹤悠悠道:“他从那些信奉他的『大蛇一族”中挑选出了八个人,將自己的血脉融入了那八个人中,令这八个人分別继承了他的一种能力,自此,这八个人便被称为『八杰集”,其中四个人继承的是那个绝世强者操控风、地、雷、炎的力量,他们又被称为“四天王』。” “而在將自己的力量分给『八杰集”之后,那个绝世强者又將自己的灵魂融入了这方天地之中。” “人死之后,灵魂便会消散,哪怕机缘巧合之下成为凶灵、怨灵,也会被抹去原有的意识,但是那个绝世强者已经走到了异术的尽头,灵魂强大无比,居然真的令他將灵魂融入了自然之中,成为自然中的一股意识,这样他虽然变得无法直接干涉这个世界,却为他的復活留下了契机。” “在灵魂融入自然之前,他留下命令,令『八杰集”集齐八个拥有特殊体质的人作为祭品献祭给他,他的意识达成蜕变,可以重新回归世间,並且成为真正君临大地的神。” “『八杰集”將那个绝世强者的命令当做了他们的最高使命,在之后的两百年时间里,他们不断搜寻那个绝世强者所说的拥有特殊体质的人,將之杀害,將她们纯净的灵魂献祭给那个绝世强者的意志,令那个绝世强者的意志不断蜕变。” 李信听到这里不由问道:“他们这样做,难道没有人阻止他们吗?” 神乐万龟摇了摇头:“他们在当时的东瀛可以说是无敌的,如果不是他们无心政权,甚至可以轻易成为东瀛的统治者,当时的人们在目睹他们破石裂山的恐怖力量后,將那八个人当做了有八个头的大蛇,將他们称之为八岐大蛇”。” 李信这才知道,原来东瀛古老相传的神话中的八岐大蛇,居然不是什么远古妖兽,而是八个拥有强大力量的人,又或者,他们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然后呢,他们復活了那个绝世强者吗?” 李信问道。 “当然是没有,不然现在的东瀛会是什么样子,我根本不敢想像。” 神乐万龟摇头道:“在一千八百年前,『八杰集”已经集齐七个体质特殊的女孩,將之献祭给了那个绝世强者的意志,只差最后一个就可以復活那个绝世强者,但是当时的东瀛已经受够了『八杰集”的残暴,知道如果让统领这八个恶魔的神復活,那將会是一场更加巨大的灾难。於是,当时东瀛的统治者,卑弥呼女王派出使者前往中原,希望中原能帮助他们对抗『八杰集”,阻止那个绝世强者的復活。” 李信倒是可以理解当时东瀛人的行为,毕竟,他们自己是打不过“八杰集”了,而“八杰集”的神都在中原栽了跟头,那他们自然只能去中原寻求帮助。 “那当时是中原派人帮助你们消灭了『八杰集”?” 李信问道。 “没有。” 神乐万龟摇头:“当时中原正是三国时期,三足鼎立,接待卑弥呼女王使者的是魏国的国君, 在知道东瀛的情况后,魏国国君怕国內力量空虚,会为其他两国所趁,所以並没有派出高手相助, 但他也担忧东瀛的灾祸会蔓延到中原大地,於是將三件神器赐予使者,让卑弥呼女王以那三件神器的力量去击败『八杰集”。” “得到那三件神器之后,卑弥呼女王召集东瀛有名的高手,从中挑选出了三名最强者,分別赐予三神器,令他们去对抗『八杰集”,最终將『八杰集”还有勉强以不完整姿態復活的绝世强者封印了起来。” “成功拯救东瀛的三神器使用者们,被作为东瀛的守护者拥护,他们所使用的神器,也被冠上了他们的姓氏,这三个守护家族世世代代以神器的力量守护东瀛,而我,就是那三神器守护家族之一,八家的后人。” 神乐万龟伸手一招,之前那面古镜就出现在了其手中:“这便是我八哭家世代相传的神器— 八镜。” “听,但是你不是姓神乐吗?” 李信问道。 “这就又要牵扯到六百多年前的一桩旧事了— 神乐万龟苦笑一声:“六百多年前,同为守护家族的其他两个家族决裂,其中一个家族受到那个绝世强者残魂的蛊惑,解放了『八杰集』的意识,同时还接受了那个绝世强者的力量,其家族世代传承的火焰也从赤炎变成了紫炎。” “另一个家族察觉到了那个家族家的背叛,对其展开攻击,在那场两大守护家族的战爭中,接受禁忌之力的那个家族的家主夫人遭受牵连,不幸身亡,自此两个家族成为了死仇,廝杀了几百年,我们八哭家有心制止,但却无能为力,为了免受牵连,同时也是为了守护那个绝世强者灵魂的封印,我们八家只能隱姓埋名,改姓神乐,就此隱藏起来。” 这剧情好像有些耳熟啊李信想了想,问神乐万龟道:“你说的那两个家族,是不是草家和八神家?” 刚才神乐万龟说的內容,把那两个家族的名字套上草和八神,那不就是草家和八神家的百年恩怨了吗? “呀,你也知道啊?我还以为这几百年前的旧事,已经没多少人知道了呢—” 神乐万龟惊讶道。 “呢,我算是和这两家的后人认识吧李信苦笑道。 还真是草家和八神家,难怪当初八神父对於自家先祖做的事情闭口不语,而八神庵对於自己的祖先也多有怨,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那个八神家的先祖做事还真不地道。 这么看来,八神庵紫炎上的那股毁灭性的力量,也是源自於那个绝世强者?难怪李信觉得高尼茨的力量那么熟悉,原来是这样啊! “你居然认识草家和八神家的后人,那还真是巧了,看来你命中注定要和我们三神器家族有所牵连。” 神乐万龟不由道。 “抱歉,我不信命的。” 李信摇头道。 神乐万龟淡淡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李信想了想,问神乐万龟道:“对了,我听你说了这么多,但好像一直没听你说那个绝世强者的名字,他叫什么啊?” “时间太久了,关於他的记录实际上也已经模糊了,毕竟他可是两千多年前的人物,我在文献中看过一眼,好像是叫远吕智吧!” 神乐万龟回答道,然后又补充了一句:“不过真正的远吕智应该已经死了,现在那个被封印著的意识,是远吕智的灵魂和自然结合之后,產生的一种执念一般的存在,我们一般称呼其为——.『大蛇”!” “『大蛇”—“ 李信念叨了一声,然后问神乐万龟道:“那『大蛇”如果真的復活—-我是说万一,万一他復活了,会造成什么影响?” 神乐万龟沉默了一会,然后道:“我刚才说过了,那个『大蛇”实际上是如同执念一般的存在,也就是说,他復活之后,会按照生前的意志行动,而远吕智生前是一个极度渴望战斗的人,为了战斗,他甚至远赴中原,寻找可以与之一战的强者,为此还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我想他要是真的復活了,应该会不断发起战爭,消灭所有出现在他眼前的人,直到其被消灭,如果说没有人能消灭他,那他便会毁灭世界吧!” “毁灭世界嘛— 李信嘆了口气,看来,这个所谓的“大蛇”,会是所有人类的敌人啊。 第205章 《明玉功》的缺陷 第205章 《明玉功》的缺陷 “呼呼呼”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李信让神乐万龟在神殿里休息,自己去外面查看动静,刚出到外面,就见一架直升机停在神社上空。 绳梯放下,一个白衣女人从直升机上探出半个身子,却没有顺著绳梯下来,而是直接从直升机上跳了下去,直升机上的驾驶员见到白衣女人的行为也是惊出一身冷汗,不由大叫道:“社长!” 直升机离地十数米,正常人从上面掉下去必死无疑,但是那白衣女人直直落下,在临近地面的时候突然一个空翻,以单膝下跪的姿势稳稳落地。 好俊俏的功夫·· 李信心中讚嘆了一声,然后就见那白衣女人飞速冲向神殿,理都没理李信一下。 “姐姐,你怎么样了!” 那白衣女人跑到神乐万龟身前扶住她的身体著急道。 李信回到神殿,见那白衣女人正无比关切地扶著神乐万龟,便知道她就是神乐万龟的妹妹,神乐千鹤啊混蛋开玩笑的,李信知道,这女人叫神乐千鹤。 “千鹤,你来了” 望著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李生妹妹的脸庞,神乐万龟脸上露出忧伤,她对神乐千鹤道:“千鹤,对不起,姐姐被那个噁心的牧师取走了贞洁的巫女之血,已经不乾净了.不配做你的姐姐了....” 神乐千鹤见姐姐脸色苍白而虚弱,原本极为忧心难过,听到神乐万龟这么说,呼吸顿时一室, 然后大声道:“姐姐,这种时候就不要玩玩笑啦!” 神乐万龟笑了笑,对神乐千鹤道:“嘛,看你哭丧著张脸,忍不住就想逗逗你。” “那你看来是没事了。” 神乐千鹤见姐姐都会开玩笑了,终於是鬆了口气。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101??????.??????】 神乐姐妹虽然性格迥异,但是感情却是异常好,刚刚接到姐姐的电话,正在公司开会的神乐千鹤想也不想,直接丟下工作,调来直升机,用最快速度赶来神社,甚至连下绳梯的这点时间都不想耽误,直接从直升机上跳下来,就是为了儘快见到自己姐姐。 只是神乐万龟接下来的话却是石破天惊,令神乐千鹤整个人都愣住了。 “不,我快死了。” 神乐万龟道。 “姐姐,开玩笑一次就够了—” 神乐千鹤有些生气地看著神乐万龟。 “这次没有开玩笑。” 神乐万龟对神乐千鹤道,態度显得非常严肃。 “姐姐” 神乐千鹤髮愣道。 神乐万龟轻轻將神乐千鹤揽入怀中,对其道:“我被『八杰集”的人袭击,又强行施展尚不纯熟的神技,已经受了无法治癒的重伤,现在还活著,完全是靠八尺镜的灵力强撑著,一旦八尺镜从我身上脱离,我就会死。” “那就让八尺镜一直在姐姐身上好了!” 神乐千鹤大声道。 “说什么傻话呢!”神乐万龟苦笑著摇头道:“我现在没有战斗力了,如果一直霸占著八只镜,还怎么对付无法对付『八杰集”?『八杰集”必须要集中三神器的力量才能对抗,如果三神器缺少一样的话,就没办法打败变得更强的『八杰集』了。” “我死前会將八尺镜还有全部的灵力都传给你,你和我是李生姐妹,可以说是一魂双体,我的灵力可以被你没有任何损耗地继承,而且没有任何风险,你自小习武,再加上我的灵力,灵武双修,这才是八家传人真正的力量,千鹤,是你的话,一定可以击败『八杰集”的。” 神乐万龟摸著神乐千鹤的脸颊道。 草家和八尺琼家有火焰异能,同为守护家族,八尺家能和草、八尺琼家並列,自然也有特殊之处,就是八哭家的后代代代都是双子,双子之间有奇妙的联繫,两人的力量可以无代价过渡到另外一人身上。 现在神乐万龟已经命不久矣,她准备將自己的灵力全部交给神乐千鹤继承,让神乐千鹤成为灵武双修的强者,也只有这样的强者,才能將八尺镜的威力发挥至极致,才有击败“八杰集”的希望。 “姐姐!” 神乐千鹤急切道。 神乐万龟紧紧抱住神乐千鹤道:“被『八杰集”的人找上来,我就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原本想著死前把全部灵力储存在八尺镜上,然后將八尺镜传送到你那里,也算是给未来对抗『八杰集”留下希望,现在能和你当面道別,我已经很高兴了。” 神乐万龟和神乐千鹤是李生姐妹,在十八岁之前,两人几乎没有分別过,关係好得和一个人一样,性格虽然可以说是截然相反,但是姐妹之情却是超过任何一对姐妹。 “姐姐” 神乐千鹤靠在神乐万龟怀中,听著姐姐微弱的心跳声,她终於確信神乐万龟说的是真的,不由落下了眼泪。 神乐家两姐妹在十八岁的时候各自走上了自己的道路,神乐千鹤成为了神乐財阀的社长,管理家族生意,而神乐万龟则留在山间的神社,守护八尺家的传承,两人见面的时间逐渐减少,但这並不是说两人的感情就隨之减少,反而更显深厚。 如果可以,神乐千鹤真恨不得死的人是自己,而不是姐姐,姐姐为了家族的使命已经牺牲太多了,她真不忍心让姐姐连生命也失去。 將神乐千鹤放开,神乐万龟对神乐千鹤道:“千鹤,在死之前,姐姐还有一个心愿,你一定要成全。” “姐姐,放心,我一定会消灭『八杰集』,维护好家族的使命的!” 神乐千鹤抹去脸上的泪痕道, “不是,我都要死了,谁还管什么家族的使命啊!” 神乐万龟捂脸道:“为了这个该死的家族使命,我十八岁就一个人住进这个神社里,一年见不到外人一次,本该用来谈恋爱的大好年华,全部糟蹋了,我简直恨死这个家族使命了,你还和我说什么维护啊!” 神乐千鹤脸上严肃的表情绷不住了,她愣愣道:“那,那姐姐你的心愿是” 神乐万龟吞了吞口水,对神乐千鹤道:“千鹤,姐姐想在死前试一下男人的滋味——“ 神乐千鹤瞪大了眼晴道:“姐姐你在说什么呢!你是巫女啊!” “巫女怎么了!巫女就活该单身一辈子,当一辈子的老处女吗!” 神乐万龟尖声道:“你和我都知道,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神明,神明不过是人用来寻求心灵安慰的事物罢了!巫女要维持纯洁之身,也是因为纯洁之身有利於灵力修行而已,我都要死了,谁还管什么修行啊!” 神乐千鹤被神乐万龟的话说得哑口无言,想到自己姐姐就要死了,她最后的遗愿,自己无论如何都要为她完成,於是道:“姐姐,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得到神乐千鹤的支持后,神乐万龟露出欣慰的笑容:“千鹤,你能理解姐姐,那真是太好了! 7 说著,神乐万龟勉强从地面站起,走到李信身前道:“来吧,我妹妹已经同意,也就没什么顾忌了。我知道你凯我的肉体很久了,刚好你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时间有限,我也没什么好报答你的,就直接肉偿吧!” 神乐万龟身后,神乐千鹤用复杂的眼神望著李信,似乎是想到眼前的男人即將玷污自己最宝贵的姐姐,神乐千鹤望向李信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愤慨。 但是想到两姐妹中,姐姐神乐万龟因为灵力修行资质更好,所以自出生起便被选为“八巫女”的继承者,被要求远离恋爱,更要远离男女关係,而自己因为有延续八尺家血脉的责任,所以没有这方面的限制,神乐千鹤也就觉得更加亏欠姐姐,於是对著李信鞠躬道:“这位先生,请务必成全我姐姐!” 李信:“.. 你们这对姐妹脑子有问题吧!都要死了还想著那种事! 嘆了口气,李信对神乐万龟道:“麻烦把手给我一下。” “呀,看不出来,你还挺传统的,要先讲步骤!我知道,是先牵手,再打kiss,最后再本番是吧?没问题,我可以配合!” 神乐方龟点头道,然后伸出了自己的手。 李信懒得理会这个满脑子黄色废料的污女的话,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腕,然后闭上眼睛。 神乐万龟见李信握住自己的手后就没有其他行动了,不由惊讶道:“想不到你居然是个手控, x癖有点特殊啊!算了,看在你是我救命恩人的份上,我也就不计较了,说吧,要我怎么配合?是帮你手x吗?” “闭嘴!” 李信忍不住开口道,同时也放下了神乐万龟的手,对其道:“你的伤確实很严重,但是还有救3 他刚刚已经用“明玉真气”探查过神乐万龟的伤势,虽然外表完好,但是內里已经乱七八糟, 到处都是伤,都是灵力反噬造成的,现在能活著完全是因为有八尺镜的灵力在维持生机,一旦这股维持生机的力量消失,神乐万龟的生命隨时都会消逝,但是以《明玉功》的治癒能力,应该还是可以治好。 要知道,现在李信的《明玉功》可是已经达到了第八层,第七层的《明玉功》就可以治好鬼王达无法治癒的腿伤,第八层的《明玉功》能有多么强大疗伤功效就更加不用说了。 神乐万龟急忙道:“你別开玩笑了,我的身体我还能不清楚嘛!我现在还活著,完全是因为八尺镜的灵力在为我维持生机,但这样註定维持不久来,別浪费时间了,快点把事情办了,没尝过那滋味就死,我真是死也不甘心!” 她一个正值妙龄的女人,没有男朋友的年龄等於出生年龄,说出去都丟人,要是就这么死了, 真是做鬼都要被別的鬼嘲笑! “抱歉,我说漏了,你的身体是还有救,但是你的脑子是没救了。” 李信翻了个白眼道。 “你怎么骂人啊!” 神乐万龟委屈道,神乐千鹤从神乐万龟身后走了过来,对李信道:“你说真的,你有办法救我姐姐?” 李信点头,对神乐千鹤道:“如果你没有办法的话,那就让我试一试,反正试一试又不要钱。 神乐千鹤立刻道:“只要你能治好我姐姐,你就是我们神乐家的大恩人,你以后找我们神乐家有什么事,我都將全力满足你。” 李信没將神乐千鹤的话当回事,而是对神乐万龟道:“坐下吧,我现在就开始为你疗伤。” 神乐万龟老大不乐意,嘴里嘀咕著:“谁要你救啊,直接办事不行吗——“ 但是被神乐千鹤瞪了一眼后,还是老实听话地跪坐在了地上:“来吧,儘管玩弄我的身体吧!” 李信:“.... 这女人怎么这么难沟通啊! 神乐万龟的身体確实很糟糕,她並没有直接被高尼茨所伤,身上的伤都是来自灵力反噬,直接伤至肺腑,治疗起来极为麻烦,也难怪她会说自己已经没救了。 好在《明玉功》確实神奇,在李信以“明玉真气”为神乐万龟疗伤之后,神乐万龟的气色便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开始好转。 疗伤时间持续了数个小时,李信將神乐万龟的心脉、肺腑的伤势治癒,顺道將其身体的其他伤势也调理了一番,等到李信收功之后,神乐万龟明显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多了,已经脱离了危险,哪怕是没有八尺镜也不用担心自己的身体会撑不住。 “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李信收功之后问神乐万龟。 神乐万龟身体已经大体恢復,但是脸色却不见好看,她幽怨地看了李信一眼,然后道:“没好,还是伤很重,快死了,来,趁著我还有口气,我们快点开始吧,不然你可能就只能趁热了。” “姐姐!” 这下神乐千鹤终於是忍不住了,敲了神乐万龟的后脑勺一下,两人是亲姐妹,还是双胞胎,她能不知道自己的姐姐的歪心思吗? 真是,明明是巫女,怎么可以这样不洁! 脑袋挨了一下,神乐万龟忍不住哭了出来,但却不是哭自己妹妹打自己,而是在哭:“鸣呜哇哇,结果我还是要当一辈子的老处女,我不要啊!你这样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李信收功之后深深嘆了口气,原本以为《明玉功》的治疗能力已经很强了,但是现在看来,还是有缺陷啊,它不能用来治脑子! 第206章 关於「大蛇一族」的企业文化 第206章 关於“大蛇一族”的企业文化 某处神秘之地,一块形似心臟一般的巨石前,高尼茨跳到这块巨石头上,將一团鲜血淋在了这块巨石上。 鲜血淋在巨石上后飞快渗入其中,这块形似巨石的心臟开始跳动了起来,发出一阵剧烈的心臟跳动一般的声音。 看到巨石生出这样的变化,高尼茨一阵喜悦,有用! 幸好开解封印只是需要“八只巫女”的血而已,並不是说一定要多少分量,这么点也够了,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巨石跳动了一阵之后,一道黑影从巨石中被释放出,黑影迅速膨胀,化作一道巨大的,如同魔王一般的虚影,甚至遮蔽了天空,给人以无比恐怖的感觉。 高尼茨望著天空中將天也遮住的黑色虚影单膝下跪,对其道:“至高的『大蛇”啊,您忠实的僕人高尼茨,终於解放了您的灵魂!” 那巨大的虚影並没有持续多久,很快消散不见,但是高尼茨知道,这虚影一直都在,只是他们看不见了而已。 虚影消散之后,高尼茨从地上站起,欣慰道:“很好,这样一来,八尺家的封印也解开了,『大蛇”的灵魂已经解放,距离完整復活『大蛇”,也就只剩下强大的能量,还有最后一个拥有特殊体质的少女而已!” 当初封印“大蛇”的时候,封印施加了很多层,除了主体封印之外,八尺琼家和八哭家都还各施加了一层封印在上面。 六百多年前,八尺琼家受到“大蛇”残存意志的蛊惑,放弃了守护家族的使命,解开了八尺琼家那部分的封印,“八杰集”的意识因而得到了解放。 现在,高尼茨以“八只巫安”的血解开了八哭家的封印,“大蛇”的主体意志也从封印中被解放了出来。 而当“大蛇”的意志被解放之后,原本属於“八杰集”的力量,也该回归到“八杰集”身上了。 果然,就在高尼茨这么想的时候,他的身体中突然涌现出一股强大的力量,与此同时,他的意识和周围的空气產生了紧密的连接,他感觉,只要自己心念一动,周围的空气都將为其所用。 “风,给我狂野的风!” 高尼茨大喝道,宛如从地狱中吹出的死亡之风骤然降临,將周围除了那形似心臟的巨石之外的大石全部吹飞得老远。 巨石之下,两个穿著时尚的女人用尽力量抵抗这强烈的暴风,不让自己被吹走,但是她们身上的饰品却没那么幸运,被暴风从她们身上吹走了。 “喂!我卡地亚的耳环!” “我蒂芬妮的项炼!” “香奈儿的丝巾!” “古驰的墨镜!” 麦卓和薇丝的心在滴血,这都是她们分期付款买的,现在贷款还没还完,这就没了? 得到新的力量之后,高尼茨心中的兴奋之情无法述说,他驾驭著狂风令自己飞在空中,以快至无法用肉眼看清的速度飞行,紧急转向,俯衝升起,表演著各种高难度的飞行特技。 “好好好,有了这股力量,今天遇到的那个傢伙再也不足为虑,下次再遇上了,我必杀他!从今天开始,我便是暴风之主一一『息吹之嵐”!” 高尼茨落在了麦卓和薇丝身前,对自己新的力量讚不绝口。 之前和李信交手,高尼茨就是因为速度不及李信,被其玩弄於股掌之中,现在他拥有了操作风的力量,速度较之之前有了几何式的提升,下次再遇到李信,就该是他將李信玩弄於股掌之中了。 体会完自己的力量之后,高尼茨望著自己的两名手下道:“麦卓,薇丝,你们的力量有什么变化吗?” 六百年前八尺琼家解放的,是“八杰集”的意识,令“八杰集”的意识可以在“八杰集”的后人之中甦醒,而现在,高尼茨利用“八只巫女”的血解开的,是“八杰集”的力量,远古之时,“大蛇”赐予“八杰集”的力量,將会在他们这些现代的“八杰集”成员身上復甦。 两人对著高尼茨单膝下跪,低著头,薇丝先一步开口道:“是的,高尼茨大人,我获得了『死』之力。” 就如高尼茨一获得操纵风的能力之后,立刻就可以非常熟练地使用,薇丝也是,当“大蛇”的意志得到解放,原本属於“八杰集”的力量回到身上后,薇丝立刻就知道了自己力量的名称和作用,现在虽然还没使用过,但是她相信,这股力量她一定可以自如使用,这是潜藏在她们“八杰集”成员血脉中的记忆。 薇丝之后,麦卓落后一步,也跟著道:“高尼茨大人,我获得的是『兽』之力。” 高尼茨点头道:“风、地、雷、炎、牙、暗、兽、死,这是远古之时,至高的『大蛇”赐予我们“八杰集”的力量,其中,我们“四天王”拥有的,是操纵风、地、雷、炎的能力,而其余四人获得的,是牙、暗、兽、死这四种身体能力。” 很显然,操纵风、地、雷、炎的能力比牙、暗、兽、死这四种强化身体的能力要厉害多了,所以拥有操纵风、地、雷、炎能力的“八杰集”成员又被称之为“四天王”,而高尼茨就是“四天王”之首。 除了高尼茨之外,“四天王”还有三人,只是他们三个的意识还没甦醒,高尼茨这些年除了寻找“八巫女”之外,就是在不断寻找“八杰集”的其他成员,只可惜找到现在也只找到三个,其他三大天王更是一个都没找到。 “八杰集”成员的意识並不是出生时就甦醒,一般来说,是隨著年龄的增长慢慢甦醒的,高尼茨是“八杰集”之首,他的意识最为强大,所以在很小的时候便甦醒了身为“八杰集”的意识,並开始不断寻找自己的同伴,麦卓和薇丝便是他在这个过程中找到的“八杰集”的成员。 “你们的实力已经有所增长,我给你们一个任务,去帮我监视两个人。” 高尼茨对麦卓和薇丝道。 麦卓和薇丝相互对视了一眼,薇丝上前问道:“请问高尼茨大人,这次需要我们监视的人是谁?” 保佑是个大款! 麦卓和薇丝在心里道,之前她们监视的对象是怒加,工资高而且为人大方,高兴了就发奖金, 给她们的吃穿用度也都是最好的,从来不委屈手下的员工。 按照怒加的话说就是,如果不能给手下最好的待遇,怎么能保证他们不会背叛? 现在怒加死了,麦卓和薇丝失去了重要的收入来源,虽然手上还有点存款,但是坐吃山空总是让人心慌,要是能像监视怒加一样,监视的同时还能在监视对象身边混一份高薪工作,就那完美了。 “其中一个是八神家的后代,八神庵,我想看看,八神家过去这么多年,到底还有没有记得和我们『大蛇一族”的盟约。” 高尼茨对两人道。 当年八尺琼家的家主受到“大蛇”残存意志的蛊惑,选择背弃八尺琼家的使命,答应侍奉“大蛇”,成为“大蛇”的爪牙,也因此和草家展开了持续数百年的战爭。 但是时过境迁,最近一百年,草雉家和八神家尽皆没落,两家也不再斯杀,这令高尼茨有些不满,觉得八神家这是忘记了他们家的使命。 “那个八神庵我知道。” 麦卓开口道:“之前高尼茨大人您让我监视怒加的时候,怒加举办了一场召集眾多格斗家的格斗大赛,那场大赛中,八神庵也有出席,他同草家的后人草京发生衝突,对其非常仇视。” “哦,看来八神家还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也算不错,不过还是需要继续监视。” 高尼茨微微頜首,然后又道:“另外一个人我不知道他的身份。” 说著,高尼茨心念一动,李信的样貌便出现在了麦卓和薇丝的脑海中。 “这是他的样子,你们去把他找出来,然后我会亲自解决他。” 高尼茨对两人道。 现在他得到了新的力量,是时候让李信知道知道他的厉害了。 说我没有和高手交手的经验?呵呵,確实没有,我对谁都是数值碾压,碾压不死你! 而听到高尼茨的命令,麦卓和薇丝的眼角都抽搐了起来。 什么资料都没有,甚至连照片都不给我们一张,光凭一个脑海中的影像,就要我们去帮你找一个人?你是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大吗! “哦,他现在在东瀛,我这么说,应该可以帮你们减少一些工作量吧。” 高尼茨很贴心地道。 真是谢谢您这么关照我们了! 麦卓和薇丝在心中大喊道。 从大海捞针变成湖里捞针,这特么帮了和没帮有什么两样! 但人是领导,她们两个小虾米还能怎么办,只能服从咯! 於是麦卓和薇丝低头道:“是!” 不过任务虽然接下来了,但还有个很严峻的问题。 麦卓试探著对高尼茨道:“高尼茨大人,人在东瀛確实確定了,但是东瀛人那么多,寻找起来还是一件难度不小的事情,需要费一些时间,所以,我们的活动经费” “什么活动经费,我们是为至高的『大蛇”做事,怎么还好意思提钱?有什么困难,自己解决!” 高尼茨不满道。 你们这两个人,在怒加身边待了两年,別的没学会,就学会开口闭口都提钱,越来越没有“大蛇一族”的觉悟了! 果然是这样嘛麦卓嘴角抽搐了一下。 自她被高尼茨甦醒了一点也不想要的“八杰集”的意识之后,命运就完全操弄在了高尼茨手上,给怒加工作还能有高薪,给高尼茨干活,一分钱也没有,完全就是打白工。 感应到一道视线,麦卓转头看向身侧,却见是和自己同样单膝跪地的薇丝看向了自己。 同病相怜的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晴中看到了无奈。 和觉醒“八杰集”意识之后就完全被“大蛇”的意志洗脑,成为“大蛇”忠犬的高尼茨不同, 或许是因为力量没有“四天王”强,也或许是因为是成年之后才觉醒,所以麦卓和薇丝只是觉醒了自己的使命,但是对於是否一定要完成这个使命却並没有太强的执念,自主意识很强。 说到底,意识觉醒不是人格替换,“八杰集”的成员在甦醒之后,人格还是原来的人格,原本的记忆也不会消失,只是多出了一段要忠诚於“大蛇”,要復活“大蛇”的心理暗示。 麦卓、薇丝虽然是“八杰集”的成员,但是觉醒了“八杰集”的意志並不等於完全成为“大蛇”的傀,而有自我意识,在面对剥削的时候,自然也会產生厌恶的情绪。 只是,她们的意识虽然是自由的,但是身体却不是,在得到“八杰集”力量的同时,她们的生杀大权也落在了“大蛇”手上,当然,现在“大蛇”还没完全復活,奈何不了她们,但是高尼茨现在在代行“大蛇”的权威,一样有著对她们生杀予夺的权力,所以麦卓和薇丝不得不服从高尼茨。 “是,我们知道了。” 麦卓和薇丝低头道。 在生存面前,生活也只能让步。 高尼茨满意地点头,然后道:“现在我们『八杰集”的人手还是太少了,为了更好地復活“大蛇”,我决定去寻找其余的同伴,最好,是能找到其他三大天王。” 找到其他三大天王? 麦卓和薇丝想了想,像高尼茨这样的大爷突然之间再多三个顿时,麦卓和薇丝不寒而慄。 “对了,我在东瀛找了许久,都没能找到一个同伴,这么多年来,我们『八杰集』的血脉散落在世界各地,你们和我就都不是东瀛人,所以我想这次去东瀛之外的地方找找,看能不能找到其他同伴,所以—.“ 高尼茨向麦卓和薇丝伸出手来,麦卓和薇丝脸露疑惑,高尼茨见两人这么不上道,只能摇头道:“你们真是—都听不懂我的话?亏你们还是做秘书的,我的意思是,出国很费钱,把你们的信用卡借我用用。” 麦卓、薇丝的指甲在嵌入了肉里。 这混蛋,帮他干活,居然还要向我们要钱! 第207章 好久不见 第207章 好久不见 不去理会生无可恋的神乐万龟,李信寻了个安静的地方开始运功恢復。 “明玉真气”流经身体各处要穴、经脉,本来一切都好,只在到了下丹田,因为“嫁衣真气”盘踞在下丹田,“明玉真气”只能绕过,令真气运行变得不再顺畅,同时,下丹田乃是藏精之府,是內功运行的基础之地,绕过了下丹田,不仅行气速度大为降低,一个大周天能恢復的內力也不及以往的一半。 这下可糟糕了·· 李信眉,这样一来,他的《明玉功》等於是废了一半啊! 静下心来思索了片刻,李信再次运转《明玉功》,只是在运转《明玉功》的时候,《三分归元气》和《嫁衣神功》也跟著同时运转了起来。 行功之时,不同內功行气的路径和方式都是不同的,也正是因为如此,各家內功才会生出不同的变化和性质。 而《明玉功》和《嫁衣神功》一属至阴一属至阳,行功路线可以说是截然相反,只要控制时差,一周天运行下来,几乎可以说是完全避开了对方,偶尔有几处接触的地方,有《三分归元气》 进行调和,竟是也能顺利通过。 运行完一周天之后,为了验证,李信文以这般的方法运行了几大周天,感知一番后,李信发现体內五种真气都有了一定的增强,收穫比之以往单一运行一种真气时更多。 李信稍微思索了一番,便明百了其中的道理一一这三门武功在行气之时,竟是形成了互补! 镇元斋和李信说过,人体有三百六十一个穴位(传统经络穴位),分布在十二正经和任督二脉上,经脉为道路,穴位为枢纽,各家內功虽千奇百怪,但都是在这三百六十一处穴位和奇经八脉上运行,而越是上乘的內功,行功时利用的经脉和穴位便越多,运转一周天的收穫也越大,练出的內力也越深厚。 《嫁衣神功》和《明玉功》是世间最艰深的內功之一,行功之时,经过了身体大部分经络穴位,二者並行,更是几乎就是將所有经脉穴位一网打尽,再加上《三分归元气》中三种真气运行路线各不相同,这一番下来,李信的行功路线可以说是囊括了三百六十一处穴位和奇经八脉。 而这还不算完,修行单一內功的时候,一种真气行至某处,其他地方自然也就空了,但是李信运行的是五种內功,行功之时,全身內力充盈,循环流转,这样下来,效率可不就是寻常人修练的五倍吗? 当然,说是五倍就夸张了,因为要控制这五种真气不衝突,李信无法將运气的速度提至最高,不然会“撞车”的风险,但是总的算下来,两三倍还是有的。 李信心中大喜,立刻又开始运转內功,想要验证一番,又是一连几个周天下来,李信睁开眼晴,眉头却是紧紧皱了起来。 因为他发现,“嫁衣真气”在运行到一定程度之后就进入了一个软上限,功力有在提升,但很微小,反而是之前消耗了许多的“明玉真气”涨势喜人,而《三分归元气》的三种真气同样增强了不少。 这种状况令李信心中隱隱有了一个猜测,他再次沉下心来,將“嫁衣真气”运至中丹田,为“虚云劲”渡气,令“虚云劲”壮大,增强“虚云劲”之后,李信又令“虚云劲”將功力传给“ 神风劲”,“神风劲”转给“天霜气”,“天霜气”在变得强大之后,又令其升至上丹田,將真气传送给了“明玉真气”,之前因为救治神乐方龟而消耗过半的“明玉真气”立刻得到了恢復。 这一番费力的操作之后,李信忽地笑了,原来“嫁衣真气”和“明玉真气”也不是真的就那么水火不容,他好像看到解决《嫁衣神功》和《明玉功》相衝的希望。 《三分归元气》的三种內力,虽然性质各异,甚至相互克制,但似乎是因为同出一源,所以三者可以是相剋,也可以是相生,“三分归元”就是利用三者相生的性质,以达到三元流转,生生不息的境界,既然如此,那《嫁衣神功》和《明玉功》是否也可以如此呢? 阴和阳,不应当是绝对对立的,而应当是相互映照,对立统一,现在至阳至刚的《嫁衣神功》 和至阴至柔的《明玉功》会如此针锋相对,是作为修练者的李信对於这两种武功的理解不够,它们只能相剋,但若是有足够的武学理解,那李信便可以令它们相生互补。 当然,李信知道,这没这么容易,但是无妨,李信可以慢慢来嘛,就先拿《三分归元气》练手好了。 嗯,没错,李信准备以《三分归元气》的三种內力作为样本,研究这生克之理,这三种內力的脾气可比“嫁衣真气”和“明玉真气”好多了,可以隨意拿捏,哪怕出了什么差错,李信也有自信可以收拾得住。 “好,就这么办!” 李信自语道。 不过这里並不是试验的好地方,一切还是等回去再说,还可以向镇元斋询问一下,这到底是李信的福至心灵,还是异想天开。 “什么这么办?” 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李信转头望去,却见是神乐千鹤走了过来。 虽然神乐千鹤神乐万龟长得一模一样,但是通过衣著,两人还是很好区分的,当然,除了衣著之外,两姐妹气质方面的差异,也令人很容易区分她们。 神乐万龟就不用说了,在不说话的时候是一个无可挑剔的绝色佳人,气质高洁而神圣,有著远离尘世的超凡脱俗之美,如果开口的话.嗯,把上面的形容词反过来就行。 而神乐千鹤同样明艷绝伦,端庄高贵,有著大家闺秀的优雅姿態,她上衣的肩膀刻意装了垫肩,让她的肩膀看起来比一般女性高出不少,令她显得非常强势,一看就是那种女强人,所以李信几乎不可能將她和神乐万龟搞混。 “是千鹤小姐啊—— 李信从地上站起,对神乐千鹤道:“我只是觉得,令姐的伤势已经稳定,我也没什么事了,可以离开了。” “確实如此。” 神乐千鹤微微点头,向著李信隨手拋出一样东西。 李信抬手接过,摊开手掌一看,是一枚金色的徽章,个头不大,但是分量却挺重,他问神乐千鹤道:“这是什么?” “八哭家的家徽,你拿著它,以后可以用它让我为你做一件事情。” 神乐千鹤道。 “什么事情?” 李信不由问道。 “只要是我能力范围內的,任何事情都可以。” 神乐千鹤回答道。 “包括夺走我的贞操。” 一个声音幽幽道。 神乐千鹤脑门冒出黑线,將从神殿里探出头的神乐万龟拖了回去。 一阵惨叫声后,神乐千鹤拍拍手从神殿內出来,对李信道:“总之,你收好这枚徽章,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来找我。” 李信掂了掂手中的徽章,拋给神乐千鹤道:“算了,不用了。” 他確实是不介意向被自已救了的人收钱,最开始对亚月姐妹他就是这样的,但问题是,神乐万龟是为了对抗想要毁灭世界的邪恶一族才身受重伤,而且她满口污言秽语没个正经巫女的样子,很可能也是因为她几年如一日地在这深山之中一个人独处,出来的,也算是为了全世界而受的精神损伤。 神乐家也是,这一千八百年来铭记使命,守护“大蛇”的封印不被人破坏。 “为眾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於风雪”,向这样的家族收要好处,就有些说不过去了,虽然这家人可能挺有钱的,但李信想了想还是没和她们提钱的事情。 从李信手中接住徽章,神乐千鹤深深看了李信一眼,又將徽章拋向李信。 “那就拿著做个纪念吧。” 神乐千鹤对李信道。 听神乐千鹤这么说,李信也就不再拒绝,收起徽章,然后取出名片交给神乐千鹤:“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联繫我。” 顿了顿,李信又道:“收费的。” 虽然很钦佩神乐家守护世界的行为,但李信也是要吃饭,不可能一直白白帮忙。 神乐千鹤微微一笑,对李信道:“好,我知道了,有需要的话,我会找你帮忙的。” “借种也可以吗?” 神乐万龟幽幽地探出头,神乐千鹤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她对李信道:“不好意思,我去收拾一下『家丑』。” 说著撩起袖子,去追逃走的神乐万龟了。 嗯,真是感情深厚的一对姐妹啊。 李信心中道。 刚回到东京,天空就开始下起了瓢泼大雨,李信没有带伞,但是无所谓,豆大的雨滴还没接近李信的头顶,就顺著向两边划了过去。 一层淡淡的雾气缠绕在李信周身,令李信看上去好似身在雾中一般,看上去非常奇怪,但好在因为大雨,街上的行人也没谁有心思在意这边的异常,都是拼命向可以躲雨的地方跑去。 这层雾气乃是“虚云劲”所化,“排云掌”威力刚猛,但却异常喜水,在水汽丰富的地方使出来可以威力倍增,而且有数招都需要凝结水汽方能施展。 李信一边慢慢走,一边仔细体会著“虚云劲”的性质。 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一大群人正在追杀著另外一群人。 被追杀的那群人虽然人数少,但似乎单体战力更强,手中拿著砍刀且战且退,竟也不是毫无还手之力。 这群人中,为首一人穿著红色风衣,居然是个女人,她一手抱著一个六七岁的小孩,一手提著一把砍刀,所有靠近的她敌人对被她几刀砍翻,她有著小孩的拖累,但砍杀的敌人却比其他人更多,足见其彪悍。 “杀出去!” 那红色风衣的女人大喊道,然后小声对怀中的小孩耳语:“小远,姐姐一定会带你杀出去的,別怕。” 小孩面对如此恐怖的场景却不害怕,对著红色风衣女人点头道:“嗯,姐姐,小远不怕!” 红色风衣女人心中欣慰,下手更狠,连砍两刀,將杀至身前的两名杀手砍翻在地。 只是当红色风衣女人举刀再砍的时候,一刀砍下,对面之人却是浑然不惧,单手抓住了红色风衣女人的砍刀。 砍刀威力不小,那人伸手去抓,自己的手也被砍刀割伤,鲜血直流,混著雨水淌了一地。 但是那人却一点也不感觉到痛,红色风衣女人透过雨帘望到了那人无神的眼晴,心中顿时一惊。 这种眼神,她最近这半年看过太多次了,这是提奥贝联盟特有的改造人! 这种改造人力大无穷、不惧疼痛、不畏生死,在这种黑道衝突中,就是可以以一敌百,无往不利的大杀器! 红色风衣女人见到这个改造人就感觉自己今天怕是要凶多吉少。 如果是往常的时候,她还不怕这种改造人,但是现在她要护著弟弟,而那改造人连自己都不知道保护,两相比较,红色风衣女人根本不可能是对方的对手。 红色风衣女人將手中的小孩放下,对他道:“小远快跑!” 今天她是在劫难逃了,但是她无论如何都要保住自己弟弟,“姐姐!” 小孩大惊,他年纪虽小,但因为家庭环境的原因,早就已经懂事,他知道自己姐姐这是准备拖住这些人,用自己的生命换他逃生的机会。 但是,就这么转头逃走,將最亲自己的姐姐留在这里?他做不到啊! “小远,走啊!” 红色风衣女人一脚踢在改造人身上,虽然没能端动,但却成功借力將砍刀从改造人手中抽了出来。 同时,她將身上的风衣解开,露出在红色紧身衣的包裹下显得极为傲人的身材,將吸饱了雨水显得颇为沉重的风衣甩在对方脸上遮住其视线,然后悍然衝上,將砍刀直直刺入其心臟位置。 心臟和大脑是改造人的死穴,只要破坏这两处地方,哪怕是改造人也要死。 改造人强壮的身体轰然倒下,红色紧身衣女人刚刚鬆了口气,一大群黑影就压了上来,看到那些人呆滯的目光,红色紧身衣女人顿时如坠冰窟。 这么多改造人,她还怎么打啊,这次真是死定了就在这些改造人要衝向红色紧身衣女人的时候,周围瓢泼的雨水突然静止了下来,聚拢了在一起,化作两道激流冲向那些改造人。 水流汹涌澎湃,如同洪水一般,將他们冲了个七零八落,连带其他杀手也全部被水流击倒。 红色紧身衣女人难以置信地看著眼前倒得东倒西歪的杀手,然后便听到一个淡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海棠小姐,好久不见。” 第208章 怎么又是你! 第208章 怎么又是你! 望著眼前这张陌生的面孔,海棠不由道:“你是谁?” 李信想了想,这才想起自修练《明玉功》之后,今天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海棠,人家当然认不出来,於是对海棠道:“我是阿信啊,上次那三百多万人民幣,谢谢了。” 听到李信说自己是阿信,又提到那三百多万人民幣,海棠眼中惊讶之色更浓:“你是阿信先生?” 现在的李信和她初见之时相比,实在是变化太大了,她能认出来才见鬼呢。 好在她对李信的声音还算有印象,而且那三百多万人民幣的事情,也就她和李信,还有鱷佬、 高捷等人清楚,所以她还是相信了李信的话。 李信对海棠道:“海棠小姐,你们这是怎么了?” “我·.” 海棠刚要解释,李信又对海棠道:“要不,还是换个地方吧,一直这样淋雨也不是个事啊。” 李信是无所谓,反正雨又淋不到他身上,但是海棠就不一样了,不说海棠,海棠身边的那个小孩才是,都被淋成落汤鸡了,像这个年纪的孩子,体质弱,淋雨很容易生病的。 海棠听到李信的话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弟弟已经被雨淋得直打哆,她立刻道:“阿信先生,前面有一家四海帮的俱乐部,我们先去那里吧。” 说著海棠清点了一下还跟在身后的手下,发现已经不足原来的一半,心中有些悲伤,然后用眼神示意了他们一番。 那些手下心中有数,在海棠和李信离开后,开始对地上的那些杀手进行补刀,嗯,就是这么社会: 海棠抱著小孩进入她口中的俱乐部,李信望著俱乐部的名字,虽然现在这家俱乐部叫做“四海俱乐部”,但是半年之前,李信记得这里应该是叫“宝岛俱乐部”才对。 进入“四海俱乐部”之后,海棠对著里面的人吩了一声,不多时,一个鼻子很大的男人便迎了出来,惊讶道:“海棠小姐,你怎么受伤了?” 之前海棠被追杀的时候,也不是毫髮无伤,肩上被砍了一刀,现在还在流血。 “我没事,帮我叫个医生过来。” 海棠对那个鼻子很大的男人道。 李信看到这个鼻子很大的男人,试探著喊了一声:“铁头?” 原来这鼻子很大的男人正是李信之前见过的中原老乡铁头,大名李铁,只是和以前落魄的样子不同,现在的李铁西装革履,看著像个成功人土,是以李信喊他的时候不是那么確定。 听到李信喊自己,铁头疑惑地看著李信,海棠见状不由道:“他是阿信先生啊!” “啊?阿信?” 铁头也是愣了一下,不敢相信眼前之人就是李信,最后还是李信开口道:“铁头,有话以后再说,先去帮海棠小姐叫一下医生吧。” “哦哦,好的好的,我这就去!” 铁头立刻跑去叫医生。 这时,海棠对李信道:“铁头在当地华人黑工中还算有些威望,我就把他收做了手下,让他管理这家俱乐部。” 真的只是因为这样吗? 李信稍微了海棠一眼,没有说话。 俱乐部的三楼,在医生的帮助下,海棠的伤口很快得到了处理,被包扎了起来,在確认海棠没事之后,李信对海棠道:“海棠小姐,你若是没什么事了,那我就走了。” “阿信先生请留步!” 海棠叫住了李信,对李信道:“不知阿信先生是否可以再帮我一个忙?” “黑帮的事情,我不想管。” 李信对海棠道。 刚才出手相救,是看在之前他还欠海棠一个人情的份上,但是对於黑帮的事情,李信素来是敬而远之。 “和黑帮没有关係。” 海棠摇头,然后伸手招来她之前护著的那个孩子:“小远!” 那小孩听话地走到了海棠身前,海棠摸著孩子的头道:“阿信先生,这是我的弟弟海远,因为我爸最近在和人竞选立法委员,怕有人对他身边的人不利,就特意將小远送到我这里让我照顾,只是不知道是谁泄露了我的行程,害在我接小远回去的路上遭到了伏击,看来不仅是我爸那边,连我这边也不安全了” 海棠嘆了口气,然后对李信道:“我希望阿信先生你能代我照顾我弟第一段时间,等我將提奥贝联盟的势力连根拔除,又或者我爸那边的事情尘埃落定,我就会將小远接回去。” “我说了,我不想和黑帮扯上关係。” 李信对海棠道。 替黑帮杀人,当保鏢,这些都是只是工作,倒还无所谓,但是照顾黑帮老大的孩子,这就太超过了,已经不能用简单的工作来界定。 见李信態度坚决,海棠还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放弃了,只能对李信道:“好,既然如此,那还请阿信先生另外帮我一个忙,送我去一个地方。” “四海帮的大小姐,不至於连自己出个门也不敢了吧?” 李信对海棠道。 海棠苦笑一声,对李信道:“这次提奥贝联盟派人狙杀我和我弟弟,显然是打算撕破脸了,这次失败,第二次袭击很快就会来,我需要去一个地方请高手来对付提奥贝联盟,所以还请阿信先生助我一臂之力。” 顿了顿,海棠又道:“事后自当有重金奉上。” 她已经看出来了,对待李信,还是用最朴素的方法最为合適,果然,听到海棠这么说,李信立刻道:“好的,没问题,另外,你说的那个重金,到底有多重?” “五千万日元,这个数,可以吗?” 海棠问李信道。 最近四海帮和提奥贝联盟衝突不断,哪哪都要钱,別的不说,光是给伤亡的帮眾开出的抚恤金就是一大笔钱,虽然这段时间她已经弄死高捷,並且吞掉了高捷的產业,连原本的“宝岛俱乐部”也变成了“四海俱乐部”,但是资金方面还是很紧张,只能付得出这么多钱了。 这可太可以了! 李信心中狂喜,只是陪海棠出一趟门就可以有这么多钱,真是赚翻了! 但面上李信还是维持冷酷:“可以。” 说话的时候,李信眼睛向窗户,透过玻璃窗上的倒影观察自己的的神色,確认没有露出破绽后鬆了口气。 看来工作的时候还是应该戴副墨镜,不然遇到精明的僱主,很容易被看破。 李信心中这般道。 “那我需要护送你去哪里?” 李信问海棠道。 “横滨,中华楼。” 海棠对李信道。 “嗯?” 李信愣了一下。 看得出来,海棠確实很著急去中华楼,她只是简单换了身衣服,连头髮都没吹乾,就带著她弟弟海远坐上了车,准备前往中华楼。 “阿信先生,你也上车吧。” 海棠对李信道。 汽车后座是两人座的,但海远还是个孩子,个头小,占不了多少位置,海棠和海远坐上之后,刚好还能有李信的座位。 “不用,我在外面跟著车子,一会路上你们只管开车,其他不用管。” 李信对海棠道。 坐在车上不方便保护海棠和海远,所以李信选择在车外尾隨保护。 “但是现在这么大的雨海棠很快闭上了嘴巴,因为她现在才想起,李信刚刚在雨中浑身笼罩著一片雾气,雨水根本不能沾到李信分毫。 这么些日子不见,这位阿信先生变得更加深不可测了啊海棠心中感嘆道。 汽车发动之后,李信以“云踪魅影”的身法尾隨其后,因为身法飘忽,又有大雨遮蔽视线,使得外人根本看不到有人跟在汽车后面。 不单是其他人,连海远知道身后有人跟著,从汽车后窗往外看,居然也是看不到李信的身影。 “姐姐,那个人不会实际上跑了吧?” 海远拉著海棠的衣袖道。 “不会的,阿信先生接了委託,就一定会办事。” 海棠对海远安慰道。 半年的时间说长不长,但李信的名气也確实已经打出去了,尤其是在黑道中,黑虎会和龙神会的会长都对“”讚不绝口,有这两位黑道老大背书,李信的信誉自然是有保障的。 “但是,那泰恩贝拉联盟,他们不是很厉害吗?那些改造人,就是他们的手下——” 海远小声道。 海棠先是莫名了一下,什么泰恩贝拉星人联盟,然后才反应过来海远说的是提奥贝联盟,没好气地道:“是提奥贝联盟!跟你说多少次,少看点奥特曼!” “哦哦!” 海远摸了摸头,然后在心里嘀咕,姐姐你一下子听出来,不也是在偷偷看奥特曼吗海棠的推测一点不错,泰恩贝拉星人联盟-啊不对,是提奥贝联盟確实不会这么简单放过她,在第一次狙杀未能成功之后,通往横滨的路上,超过四十名改造人已经拦在了路上,而这些改造人似乎和之前改造人不一样,除了魁梧的身体之外,他们身上还穿上类似机械外骨骼一样的装甲。 一个留著一字胡的男人站在雨中,问身后为其撑伞的男人道:“你確定,他们会从这条路走?” 这个男人穿著黑色的战斗服,战斗服下摆很长,还掛著一片片锋利的刀片,看著就非常危险。 撑伞的男人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刀片,对著一字胡男人点头哈腰道:“是的,零大人,这是我的线人告诉我的,不会有错的。” 复製零淡淡看了一眼为他撑伞的男人:“如果出错了,那你就去死吧。” 那人打了个哆,但还是非常坚定地道:“放心,零大人一定不会有问题的,四海帮的人不让贩卖毒品,那些被收编的台北帮成员早就对他们不满了,他们比我们还希望四海帮完蛋,一定不会骗我们的。” “最好是这样。” 复製零冷冷道,同时也在感慨,我也真是墮落了,居然被派来解决几个小小的黑帮,这真是越混越回去了。 上次研究基地的事情,复製零回去之后確实没有受到惩罚,真零赏罚分明,在问清事情的缘由之后,不仅没有责怪复製零弄丟了他的战斗服,还褒奖了他救出研究基地的主管行为。 真零没有惩罚复製零,但是“音巢”组织內部还是认为复製零办事不利,觉得一个复製体果然比不上正版,质疑起了复製零的能力,不说发配他吧,但也不再交给他重要任务,让心中一直有著野望的零非常不满。 你们等著我,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们知道,我这个复製品,才是比真品更强更优秀的存在! 复製零不甘心地道。 不过想要让“音巢”组织重新看重他,他就必须做出足够的成绩,这次他出现这这里,便是被组织委派到东京帮助已经暗中被“音巢”掌掌控的一个叫提奥贝联盟的贩毒组织打入东瀛市场。 进行各种人体改造实验是很烧钱的,建设那些高科技的研究基地更是,“音巢”组织的目標是统治世界,目前正在全球布局,需要大量的资金,而这年头还有什么是比贩毒更赚钱的?而且提奥贝联盟还不是一个单纯的贩毒组织,在进行各种人体实验,正好,这些人体实验的数据“音巢”也需要,就顺手把提奥贝联盟整个吞下了。 而这一切都是在无声无息中完成的,甚至连提奥贝联盟中知道联盟已经易主的人也不多,当然,知道了他们也不会在乎,给谁卖命不是卖命啊,大家都出来卖了,谁还讲什么忠心啊! 在雨中等待了一段时间,果然,一辆与情报描述的一模一样的汽车开了过来,复製零招了下手,那群穿著外骨骼装甲的改造人便列队走了出来,向著那辆汽车衝去。 先解决四海帮,把新宿区吞下,再把龙神会、三合会等东京本地的黑帮巨头也干掉,把东京这块吸金的宝地拿下,这样“音巢”组织的资金就不用愁了,而他也將因为这番功绩重新得到上面的赏识,得到更大的权力。 就在复製零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的时候,他派出去的四十余名改造人全部飞了回来,令复製零的美梦只起了个开头,就粉碎了个稀烂。 怎么可能?不是说四海帮就是一群普通人,没有什么奇人吗?为什么会这样?这些可是吃下“pcp天使尘”变得力大无穷,又穿上了组织专门给下级战斗员研发的特殊装甲,已经有著奇人级战斗力的改造人,他们怎么会一下子全军覆没的? 这时,一道身影冲了上来,冷冷望向复製零,道:“原来是你!” 复製零无比震惊:“怎么又是你!” 第209章 她,有钱…… 第209章 她,有钱……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看到令自己在组织中受到排挤的罪魁祸首,复製零顿时怒火中烧,若不是你,我又怎么会被派到这里,屈尊和一群不入流的黑帮混在一起! 李信同样极为火大。 这个傢伙,先是假冒某教科书上的名人对其进行抹黑,罪不可赦(复製零:我没有!),后是拐走小孩,用他们进行惨无人道的实验,罪加十等(复製零:组织的任务罢了-),现在居然还和贩毒组织搅合在一起,简直罪大恶极(复製零:你以为谁害的啊!),这样的人,真是杀他一百次都嫌不够! 二话不说,李信和复製零都开始运劲,准备干掉对方。 复製零眼中闪动著兴奋的目光。 几个月时间过去,靠著之前的数据,他的战斗服已经进行了升级,各方面性能都有了巨大的提升,而他自己也没有原地踏步,已经將暗影异能完美融入了身体,可以如臂使指地驾驭它。 除了装备和超能力之外,“音巢”组织以人体为材料,製造出了一批能够增强“气”的“生命原液”,他是第一批有幸享用(充当实验品)这些“生命原液”的人,现在他的“气”比之前已经强大了许多,总体实力比之几个月前可以说是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寻常武术家刻苦修行几年,实力都不见得能增强一倍,而他,在科技的加持下,几个月后之后实力已经强大了数倍,这就是科技的力量! 你们这些靠自己刻苦修练的武术家在伟大的科技面前,简直就是可笑!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暗影的能量在涌动,复製零直接打出了之前施展出来会遭受反噬的绝招,“白罗灭精”! “白罗灭精”一经打出,自信满满的复製零眼神突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心中的震惊无法用言语描述。 强过自己数倍的力量从对面反压了过来,复製零以全力施展的“百罗灭精”被巨大的水浪衝垮,而这排山倒海的力量在衝垮“白罗灭精”之后没有停止,而是继续向著复製零衝来,嚇得复製零赶紧后退。 该死,这傢伙比起之前强了何止十倍! 复製零惊骇欲绝。 李信打出一招“排山倒海”之后並没有收手,“虚云劲”转为“天霜气”,“天霜拳”的大范围攻击“霜雪纷飞”发动,將周身百米范围都冻成了寒冰,乍一看像是突然建起了一座冰城,在雨幕中形成了一片瑰丽的景象。 怕复製零逃走,李信直接在周围形成了一座冰牢,看复製零还怎么逃! 一道黑影从冰城中渗出,正是口吐鲜血的复製零,从冰城中脱困之后,他二话不说,直接在雨中疯狂逃窜,根本不敢有任何停歇。 该死,特么那些武术家提升实力这么狠的吗? 此时复製零的心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几个月时间不见,他的实力不仅没能胜过李信,反而被李信反超数倍,如果不是他的暗影异能已经完全和自己融合,可以化身黑影穿透物质,这会儿已经彻底被李信困住,凶多吉少了! 发现复製零以想像不到的手段从冰城中逃出生天,李信从冰城里面跳了出来,望著已经在雨中不知逃向什么地方的复製零,他猛一脚,將冰城震成了一堆冰渣。 可恶,居然让他逃了! 如果现在青天白日,李信可以顺著复製零的行跡追上去,哪怕复製零已经逃出了李信的视线范围,空气中流动的风也会告诉李信复製零的行踪,但是现在却下著暴雨,雨水阻隔了视线,也匿去了复製零逃走时候留下的痕跡,让李信无法確认其逃窜的方向,而且现在李信的工作是保护海棠姐弟,也无法离开两人太远,只能恨声道:“下次让我再见到你,一定弄死你!” 海棠姐弟所乘坐的汽车缓缓驶入横滨地界,出了东京之后,暴雨止歇,没有了黑压压的乌云,海棠和海远这对姐弟的心情也没有那么压抑了。 海远靠在海棠身上,小声道:“姐姐,刚才那个是———” 海棠点头道:“没错,是阿信先生做的。” 虽然大雨中视线不好,但是那么多改造人衝过来,无论海棠还是海远都看到了,当时真是嚇了一大跳,结果又看到他们被两道巨大的水流冲走,和之前她们被李信所救的时候一模一样。 阿信先生果然在保护著我们! 这时,海远两眼放光地对海棠道:“姐姐,你说我去拜阿信先生为师,他会收我为徒吗?” 海棠心中一动,如果海远能拜李信为师的话,先不说海远能从李信那里学到什么,能得李信庇护,起码未来的安全不用担心了。 四海帮是宝岛三大帮派之一,看似威风赫赫,但实际上也树敌颇多,海岸去选立法委员,也是想给四海帮,想给海家求一道护身符。 但这种政治上的力量显然比不过强大的个人武力保险,如果海远真的能拜李信为师,那无论对海远还是四海帮,都是一件大好事。 海棠的心思只是动了那么一下,就很快熄灭了,她摇摇头,对海远道:“小远,你还是別想了,阿信先生不想和我们这些黑帮扯上关係的。” 这就是黑帮的悲哀之处,看似风光,但对於真正的权势者来说,就是一个夜壶,需要的时候拿来用一下,不需要的时候,就远远踢开,不单是权势者,那些真正有本事的人也都嫌黑帮脏,不愿意和他们產生过多牵连,怕影响自己的名声。 海远听到海棠的话,想了想道:“那我们不当黑帮不就行了吗,老爸不是说去选什么立法委员,以后我们就不当黑帮了不是吗?” 海棠听著弟弟幼稚的话语忍不住想笑,也对,对於一个七岁的小孩来说,他的想法完全没有问题,都去从政了,当然就是不做黑帮了。 但现实是,从政,和当黑帮没有任何衝突,海岸是去选立法委员了,但是选上之后,他依旧会是四海帮的帮主,四海帮甚至还会因为他选上立法委员而变得更加强大。 只是这些事情,海棠並不想和自己弟弟说。 雨停之后,汽车提速,很快开到了中华楼,海棠和海远下车,刚走出车门,就见李信已经站在车门外。 “阿信先生,我们到地方了,你的任务已经完成,这是剩下的报酬。” 海棠交给李信一张两千五百万日元的支票,另外两千五百万日元自然是之前就已经作为定金交给了李信。 李信接过支票却没有离去,海棠疑惑道:“阿信先生,你还有什么事吗?” 將支票收起,李信对海棠道:“我有熟人在中华楼,顺道进去看望她一下。” 海棠微笑道:“那我们一起进去吧。” 同海棠姐弟一起进入中华楼,一进去,李信就感觉到中华楼的气氛不对,先不说中华楼里一个客人也没有,其他服务生,连前台都没人,这就太不正常了。 如果说门口贴著暂停营业的牌子的话,倒也还可以理解,但问题是,並没有啊。 海棠同样感觉到了异常,她四下观察一番,转头问李信道:“阿信先生,怎么回事?” 李信对海棠道:“去后院看看。” 他听到后院有动静,人应该都在后院了。 李信向后院行去,却见中华楼的后院中,一眾员工都在收拾行李,似乎是准备离开这里於雪也在这群人中,她来东京没几个月,要收拾的东西不多,但收拾起来却很磨蹭,脸上满是愁苦。 和於雪一样的还有中华楼的其他员工,虽说是在收拾行李,但却都收拾得很慢,像是在故意拖延一般。 身为老板的元彬看到眾员工如此,忍不住嘆气道:“都这样做什么,快点收拾东西,离开这里,晚了就来不及了!” 有一名员工猛地將行李箱往地上一放,大声道:“来不及就来不及,我誓与中华楼共存亡!” 有人带头,其他人也都不再收拾东西,齐声道:“对,和中华楼共存亡!” 元彬捂住了脸,显得极为难受,但还是不得不硬下心肠道:“糊涂,这是我的事情,和你们无关,都给我离开!” “不,我们不走,那群人说了,他们是来剷除中华楼的,怎么就只是老板你的事情!” 有人站出来道。 “对,中华楼是大家的中华楼,不是老板你一个人的中华楼!” 其他也跟著道,都將手上的行李丟在了一边,团团围住了元彬,希望元彬能收回成命。 於雪也要跟著上去,却被人拉住,她疑惑地转过头,看到是李信之后立刻惊喜道:“阿信哥,你怎么来了!我最近去找你,你总是不见人,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只是於雪的笑容一闪而过,很快对李信道:“阿信哥你先放开我,我也要和大家一起去劝老板!” 李信问於雪道:“小雪,这到底是怎么了?中华楼是遇上什么麻烦了吗?” 於雪警了眼元彬,见元彬正被那些员工围著,暂时顾不上她这里,於是小声对李信道:“昨天,一群怪模怪样的人来到中华楼,说是来报仇的,要剷平我们中华楼。本来大家都没当回事的,毕竟这样的事情时有发生,但是这一次,老板却下令解散中华楼,分了大家一笔遣散费,让大家快点回国—” 中华楼这些年为了保护横滨中华街的华人,和当地很多势力发生过衝突,但在元彬的过人武功下都被一一化解,渐渐地也就没人敢来找中华楼的茬了。 这次有人上门挑事还是最近几年来的第一次,说实话,大家看到有人上门出言要剷除中华楼的时候,不仅没害怕,反而显得有些兴奋,因为这说明他们又可以看到老板出手了。 只是这一次上门寻仇的仇家,来头似乎大得嚇人,元彬在沉思一夜之后,第二天居然下令解散中华楼,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中华楼在横滨的中华街已经是如同信仰一般的存在,中华街的华人都是因为有了中华楼的存在,才能免受那些黑道的侵扰,不然的话,像铁头他们之前的境况,才是大部分在东瀛的华人的正常生活。 中华街的华人们感谢中华楼,而中华楼的员工们,也都深深地以自己是中华楼的一员而骄傲。 现在,元彬居然说要解散中华楼,这对已经將中华楼视作在东瀛的家,视作精神图腾的中华楼员工们来说,真是不亚于晴天霹雳。 在李信听於雪说明情况的时候,海棠带著海远走向来元彬,对元彬恭恭敬敬地行礼道:“元叔叔,您好,我是海岸的女儿海棠,之前在旧金山的时候,我们见过面,那时候我才十岁。” 元彬正不知道如何面对他那些员工,海棠的出现反而算是替他解围了,他连忙道:“哦,你是海棠啊,十多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 十多年前,宝岛那边发起清扫黑帮的运动,当时海岸虽然还不是四海帮的帮主,但也已经是四海帮中的高层,受到那次运动的波及,便拖家带口逃到了旧金山,在那里结识了还在旧金山开中华楼的元彬。 海岸这人虽然是混黑帮的,但是为人豪爽且重义气,和元彬倒也算合得来,於是两人便成为了朋友,私下里也时常有联繫,后来元彬把中华楼搬到横滨的中华街,这层关係也没断,所以当海棠感觉东京不安全之后,便想到將海远託付给这位元叔叔照顾,只是她没想到,看现在这个情况,好像元叔叔自身也遇到什么大危机的样子。 “元叔叔,能和我说说,您这里遇上什么情况了吗?” 海棠问元彬道。 元彬嘆了口气道:“小棠,算了,这件事情不是你能插手的,对不起,你们过来我无法招待你们,趁著对方还没来,你们快走吧。” “没事,元叔叔,我想我可以帮上忙的。” 海棠颇为自信地道。 元彬苦笑著摇头:“我知道你们四海帮在黑帮中算是有些实力,但问题是,接下去我要面对的,不是黑帮可以招惹的存在,別惹祸上身了。” 海棠微笑道:“我知道连元叔叔都觉得危险的人,我们四海帮肯定是对付不了的,但是—” 我,有钱。” 嗯,她,四海帮大小姐,海棠,有钱。 第210章 到底谁是恶人啊! 第210章 到底谁是恶人啊! 有钱? 元彬听到海棠的话后愣了一下,有钱又怎么样?他之后要面对的敌人,可不是用钱就能够摆平的。 苦笑一声,元彬以为海棠这是不懂清楚他目前所遭遇的危机,大小姐做派发作,正要解释,却见海棠转头对李信道:“阿信先生,元叔叔遇到了麻烦,还请你出手相助,价钱隨便你开。” 虽然现在海棠手头资金紧张,但是面对元彬的事情,她又怎么会吝惜钱財,了不起就是开口向她父亲海岸要嘛,她没钱,她爸还能没钱吗? 李信已经从於雪这里得知中华楼遭遇危机,中华楼是於雪工作的地方,亦已经被她视作了家,李信当然不可能看著於雪无家可归,於是他直接道:“钱就不用了。” 海棠以为李信这是准备拒绝,却见李信紧跟著道:“事情我管定了!” “小兄弟,你—”” 元彬上前一步想要劝说李信离开,之前他看到场本一夫被杀的报导时,便知道这是李信做的,心中知晓李信实力颇为不凡,但是接下来上门寻仇的对象,实力比场本一夫可怕了何止十倍,他文怎么能让李信这个和中华楼颇有缘分的年轻人犯险呢? 只是当元彬靠近李信时,却发现李信体內內息澎湃,竟是比他都要强出不少,不由惊异道:“你的武功—” 元彬可是非常清楚的,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李信的功力虽然也颇为不俗,但却远不如自己,怎的现在居然比自己都要强了!? 李信微笑道:“偶有机缘,这样应该可以帮得上元老板了吧?” 他是故意显露自己的內功的,为的就是令元彬相信他有帮助中华楼的能力。 谁知元彬沉默片刻之后还是摇头道:“你还是走吧,对方不仅实力强大,而且人多势眾,不是你可以对付的。” 李信惊讶,他刚刚虽然只显露出了《三分归元气》的修为,没有催动《嫁衣神功》和《明玉功》(怕嚇著元彬),但这份內功修为已经极为强大,这中华楼招惹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敌人,自己都已经显露出这般强悍的內功修为,元彬居然还不认为自己能帮中华楼渡过这次难关? 正当李信准备加码,让元彬见识见识他真正的修为,前厅突然传来一声巨响,那是大门被踢开的声音,隨之而来的还有一声爆喝:“人呢?中华楼的人都死哪里去了?该不会是都跑了吧!” 元彬心中一惊,连忙对手下的员工们道:“你们从后门走!” 说罢飞速向前厅赶去。 李信自然跟上,於雪在李信身后大声道:“阿信哥,你一定要保护好老板,他是好人啊!” “我会的!” 李信头也不回地道。 来到前厅,原本李信以为能令元彬如此如临大敌,来犯的敌人应该很多,结果到了前厅才发现,对面居然只有区区六人。 其中一人四十来岁,端坐在椅子上,態度悠閒自信,身后四男一女,五个人杀气腾腾地看著元彬。 见到这来者不善的六人,元彬並没有立刻迎战,而是对为首一人道:“罗修门主,我们中华楼和罗修门的恩怨,早在六十多年前就已经结束了,你又何必再来犯我中华楼?” 在中华楼老板的位置上坐了这么多年,元彬深谱武力是交流中的最后一环,能靠言语解决的问题,最好还是用言语解决,一味宣扬武力是不可取的,这也正合了中原人先礼后兵的传统,为首那人冷笑一声,对元彬道:“你觉得已经解决了,但我觉得没有,你们中华楼杀了我们罗修门那么多人,这样的血债,是你一句已经结束了,就可以不算了的吗?” 元彬大怒:“我中华楼从来没有犯你们罗修门,是你们罗修门几次三番袭击我中华楼,我们中华楼杀的都是来犯的仇敌,从来没有滥杀无辜!” “这我不管,总之你们中华楼杀了我们罗修门的人,我就要你们血债血偿。” 罗修门主显然不是一个讲道理的主,明明他们才是侵害者,却摆出一番要被侵害的人血债血偿的模样。 一旁的李信也大致听明白了中华楼和这个叫罗修门的门派的恩怨,大抵就是以前罗修门去打中华楼,没打过,自己反而损兵折將,现在也不知道是休养生息之后觉得自己又行了还是怎么的,居然又捲土重来,向中华楼发起挑战。 罗修门主又道:“以前你们在旧金山,我也就懒得管你们,但是你现在把中华楼开到了东瀛,那我们罗修门要是不剷除了你们,別人还以为我们罗修门好欺负呢!” “我这中华楼开了快十年了,怎么之前不见你们罗修门杀上门?总不至於你们罗修门是直到昨天才知道我们中华楼迁到横滨的吧?” 元彬冷笑道。 罗修门主冷哼一声不作回答。 他总不能说,自己是暗中观察了中华楼七八年,確定那个人已经不在了,而他的《四象诛仙邪功》又刚刚大成,急需杀人扬威,重振他们罗修门的威望,所以才会挑在这个时候上门的吧? 冷哼过后,罗修门主看向跟上来的李信,对元彬道:“这人也是你们中华楼的?” “他和中华楼没关係,你別牵扯无辜!” 罗修门主冷笑道:“不管他和中华楼有没有关係,反正今天在中华楼的人都得死!” “死”字刚说出口,罗修门主便感觉到一阵劲风迎面,他大吃一惊,连忙出招抵御,但是刚刚接下一脚,一记横腿鞭就扫到了他的头上,將其扫飞,重重撞在了墙上。 李信双脚落地,对元彬道:“他要杀我,我正当防卫总没问题吧?” 人只是口头威胁而已,並没有付出实际行动,所以按照法律来说,李信这样肯定不能算正当防卫,但是见李信端飞了敌人,元彬也很是解气,大讚一声:“踢得好!” 但很快又道:“小兄弟,你衝动了,这下你可就真的走不掉了!” 对方是罗修门的门主,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被李信这么端了一脚,会放过李信才怪呢,果然,罗修门门主从墙上下来,双目血红,用愤怒的眼神望著李信。 自他成为罗修门门主之后,哪里受过这样的羞辱,立刻下令道:“五术人,杀了他!” 五术人就是之前站在罗修门主身后的四男一女,这五人是罗修门的核心成员,他们也是罗修门主的亲传弟子,见到自己的师父受辱,早就义愤填膺,现在罗修门主发话,立刻冲向李信,誓要手刃了李信,以报李信辱师之仇。 当然,他们也知道李信能击中罗修门主,肯定不是易予之辈,所以出手就是自己的绝招。 那四个男人正面冲向李信,一用拳,一用爪,一用拳,一用钢叉,每个人的招式上都带有奇异的力量,令李信为之侧目。 而五人中唯一的女性,则手持一把利刃,绕至李信身后,封住李信的退路。 五人齐上,这阵仗哪怕是他们的师父也要小心掂量一二,看你个毛头小子怎么接招! 但李信却是浑然无惧,直接一拳打在了地面,无穷寒气以李信为中心向四周蔓延,五术人无论是从前攻击的四个男人还是从后包抄的女子都被冻了一个哆嗦,脚下更是瞬间结起了一层厚冰,令他们双脚连在了地面,无法动弹。 在五人行动受限之后,李信运腿如飞,在五术人胸口各踢一脚,將五人齐齐踢飞。 见李信瞬息之间就將自己精心调教的五术人击败,罗修门主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不由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管我们罗修门和中华楼的事情!” 之前明明是罗修门主亲口说的,要杀光中华楼的人,其中还包括李信,现在见李信身手了得,居然文质问李信为什么要插手中华楼的事情,真可以说是前言不搭后语,完全就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始终让自己占据著有理的一方,嗯,虽然是歪理,“中华人帮中华楼,这有什么问题吗?” 李信反问罗修门门主道。 听李信这般回答,罗修门门主就知道李信不会轻易退去,身体內的四种劲力开始运转交融,罗修门的至高武功《四象诛仙邪功》开始发动,直接打出最刚猛的一式,“奔雷式”:“不识抬举,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罗修门主双掌一推,掌未至,势先行,有若雷鸣,真就应了“奔雷”之名。 李信哪里会怕,对方用掌,那李信也用掌,“排云掌”的“撕天排云”蓄势待发,准备给罗修门主来发大的。 “小心!” 就在李信要和罗修门主对掌的时候,元彬突然跳了出来,他將李信推开,双腿翻飞,替李信硬接了罗修门主的“奔雷式”。 元彬腿功了得,力发千钧,竟是將罗修门主踢飞了出去,但是他也不好受,双腿似被电流猛击过一般,不断打颤,他一边运功祛除“奔雷式”上的奇异劲力,一边对李信道:“小心,这傢伙的《四象诛仙邪功》威力绝伦,有『暴风”、『『烈火”、奔雷”、『疾电”四式,每一式都附有奇异的力量,若是不小心著了道,那就糟了!” 当年中华楼和罗修门几番大战,对於罗修门的《四象诛仙邪功》自然多有了解,元彬深知这门武功的厉害,怕李信不知深浅著了道,所以才会替李信受这一招,令李信有所警示。 李信看元彬的样子知道其所言非虚,同时也暗自庆幸,自己刚才若是直接和罗修门主对掌,中了他掌上的奇异劲力,就算有《嫁衣神功》和《明玉功》护体,自己也少不得要吃些苦头。 “我知道了,多谢元老板提醒。” 李信对元彬道,同时一手抓住罗修门主戳来的一指。 罗修门主见李信抓住自己的手指,忍不住大笑出来:“你个小子,元彬都告诉你不能硬接我的《四象诛仙邪功》,居然还蠢到接我的“疾电式”,你真是蠢死了!” “哦?” 李信淡淡地发出一声,然后用力一瓣,將罗修门主的手指折,令罗修门主痛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你,你怎么没有被我的电劲所伤?” 罗修门主又惊又怒。 这“疾电式”声势不如“奔雷式”浩大,但却速度更快,且同样有奇异的电劲可以击伤敌人,李信这样直接伸手抓住他的手指,难道就没有被电劲所伤吗? “这种玩意,有防备不就可以抵抗住吗?” 李信反问道。 罗修门主的“疾电式”確实包涵奇异电劲,可以令中者身体麻木,但是李信已经有了防备,以《嫁衣神功》护住手掌,接下“疾电式”后顺手瓣断,简直比熊瞎子瓣玉米还简单。 这话不仅令罗修门主脸上一黑,连一旁的元彬也是眼角抽搐。 小兄弟,你这么说,置我於何地啊! 手指被瓣断,罗修门主退后几步,运起“暴风式”,中华楼內狂风大作,楼里的东西夜被吹得东倒西歪。 罗修门主操控这些杂物砸向李信,李信看到之后顿时膛目欲裂:“赔钱啊你个龟孙!” 之前李信和五术人还有罗修门主交手的时候,为了不损坏中华楼,都特意收著力,不然一开始那一脚,李信就可以把罗修门主踢得墙壁都穿掉,结果罗修门主这一式“暴风式”,还是令李信的苦心全部付之东流,气得李信直接爆粗口,同时“风神腿”闪电般踢出,正是“雷厉风行”。 以风制风,罗修门主的“暴风式”声势浩大,但却不及李信的“雷厉风行”简单直接,这一脚不单突破“暴风式”的风压,更是近了罗修门主的身,一脚端在了罗修门主的胸膛上,將其端得吐出血来。 “你个老傢伙,今天不把钱给我赔了,你別想活著走出中华楼!” 李信一脚踩在罗修门主身上凶神恶煞道,令罗修门主和五术人都是有些心惊胆寒。 见鬼,这特么到底谁是恶人啊! 第211章 钱还是要赚的 第211章 钱还是要赚的 “小子,你欺人太甚!” 罗修门主被李信踩在脚下,气得是一佛升天,二佛去世,他长这么大,就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四象诛仙邪功》毫不保留地发动,“烈火式”和“奔雷式”合一,正是融匯了两种劲力的“雷火交击”。 “雷火交击”的威力比之单独的“烈火式”和“奔雷式”都要强出一倍不止,李信感觉脚下不对,立刻收回脚,但是罗修门主肯定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李信,“雷火交击”趁胜追击,攻向李信。 李信见到罗修门主这將两种劲力融匯在一起的招式眼前一亮,竟是不闪不避,任由罗修门主的双掌打在身上。 “小兄弟!” 元彬大惊,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占据上风的李信突然之间中招,罗修门主那招“雷火交击”虽然威力巨大,但是出招速度並不算太快,之前李信明明连“疾电式”都能接住,为什么反而躲不过罗修门主的“雷火交击”? 罗修门主却是不管这个,双掌击中李信之后,他兴奋地加强功力,要將李信以“雷火交击”的雷火之力烤成焦炭,成灰烬。 只是当罗修门主引以为傲的《四象诛仙邪功》功力源源不断轰入李信体內,李信不仅没有重伤吐血,反而闭上眼睛,凝神思索,竟是一点事情也没有。 不,也不是完全没事。 李信睁开眼睛,对罗修门主道:“力道不够,你这不是『四象诛仙”吗?还有其他两象呢?一起融进来!” 这种將两种奇异劲力融在一起的招式挺特別的,这和“三元归一”又不一样,三元归一是三元流转,同时使出三绝武学,招式互补,劲力相生,而这“雷火交击”是將功力融匯在一起,產生一加一大於二的奇特效果,搞不好比“三元归一”更厉害。 若是能多体会一下这功力融匯的神妙,李信搞不好可以以此为参照,將《三分归元气》的三种劲力也融匯在一起,催生出更强大更霸道的功力。 罗修门主听到李信的话后证住了,李信的话对罗修门主来说伤害性极大,侮辱性更强。 《四象诛仙邪功》的最高境界確实是“四象交融”,將“风、火、雷、电”四种力量交匯在一起发出惊天一击,但问题是,他这不是还没练成嘛· 这《四象诛仙邪功》的最高境界,罗修门近百年来,也就只有那个叛徒练成,其他人没有一个真正练成“四象交融”,罗修门主苦练到现在也就只练到“雷火交击”而已,距离“四象交融”还差得远呢。 见罗修门主迟迟不催动更强的功力,李信便知道“雷火交击”已经是罗修门主极限,他摇头嘆息道:“你真没用!” 不待罗修门主反驳,李信一掌打在罗修门主身上,將罗修门主打得吐血连连,五术人慌忙上前扶住罗修门主,大声道:“师父,你没事吧!” 你们特么看我像没事的样子吗? 罗修门主很想这样大吼,但是碍於面子,他还是不得不道:“我没事!” 推开徒弟们的扶,罗修门主对李信道:“算你狠,这次我认栽了,我们走!” 罗修门主刚转身,李信却是飘至其身前,对其道:“主人家都还没发话,你走什么?还有,这里被砸坏的东西,你也还没有赔偿,这就想走?” 罗修门主气势一弱,他看向元彬,对元彬道:“说吧,你想怎么样?把我们都杀了?” 元彬上前一步,对罗修门主道:“罗修门和中华楼的恩怨,早在六十多年前就已经结束了,冤冤相报何时了,我今日亦不想再添仇恨,元某是生意人,生意人讲究和气生財。” 罗修门主暗暗鬆了口气,心中嘴笑,说,你们这些中原人就是这样,心慈手软,这就不是干大事的人! 然后罗修门主便听元彬借著道:“一千万美元,我放你们走,罗修门主你是一派掌门,五百万美元,五术人一人一百万美元,这样的价钱,很公道吧?” 罗修门主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错了,不由大声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们想离开这里,就钱把自己赎走吧,一千万美元而已,你罗修门在东瀛財雄势厚,应该不差这点钱吧。” 元彬负手道,一旁的李信看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还是元老板会赚钱啊,要不怎么人家是老板呢!居然还可以这样让人自己把自己赎回去,学到了学到了! 罗修门主嘴角疯狂抽搐,然后道:“没钱!” 这特么是一千万美元啊,不是一千万日元,如果是一千万日元的话,他凑一凑还能凑出来,但是一千万美元.打死他也没有啊! 元彬听到罗修门主的话后不由眉道:“罗修门六十多年前雄踞东瀛,乃是东瀛实力最强,势力最大的门派之一,怎么会—” 罗修门主脸色一暗,道:“你也说了,那是六十多年前。” 曾经的罗修门確实是东瀛一霸,门內武功融合阴阳术、忍术,在东瀛武术界独树一帜,《四象诛仙邪功》名震东瀛,但问题是,六十多年前,罗修门和中华楼几番大战,不仅门主死了好几任,门內长老、精英也是死伤殆尽,门派传承都出现了断层,直到现在才恢復了一些元气,早已经不復当年东瀛大派的威风。 而东瀛人嘴上说著忠义,但是面对这种事情,却是比谁都现实,不仅围绕在罗修门周围的小门小派离罗修门而去,那些给罗修门提供资金的金主也都放弃了罗修门,现在罗修门人丁稀少,钱財短缺,哪里能有这一千万美元啊! 元彬对於东瀛武术界的事情也不甚了了,不知道这些年修罗门的境况,只当罗修门还是当年那个雄霸东瀛的超级大派,想不到罗修门居然连“区区”一千万美元都拿不出来。 只是元彬话已经说出口,就无法轻易让罗修门的人这么退去,如果谁都可以在中华楼闹事而不用付出任何代价,那中华楼不成软柿子了,谁都可以来捏一下?所以,这一千万美元是决计不能不要的。 元彬想了想道:“没钱?那你去想办法筹钱,你的几个第子就留在我这里工作,直到你筹到钱將你的弟子全部赎走。” 罗修门主武功太高,元彬也制不住他,但是他的几个徒弟,元彬还是有自信可以压得住的,留他们在中华楼,也正好可以牵制罗修门主。 “这么多钱,我哪里去给你筹?你直说让我去抢好了!” 罗修门主大怒道武术不是生產力,没办法直接变出钱来,最快的变相方法,也就是抢劫了,但问题是,他堂堂一派掌门,去干抢劫那种勾搭,要是被人发现了,以后罗修门还要不要在东瀛立足了? “这是你自己说的,可不是我让你这么做的。” 元彬双手一摊,把事情推了个一千二净。 罗修门主顿感牙疼,只觉这个中原的偽君子,心思好生列毒啊! 李信在一边记笔记,元彬老板的手段老道,实在是太值得他学习了。 面对五术人可怜巴巴的表情,罗修门主心中不忍,这五个弟子是他倾尽全力才培养出来的,可以说是他的命根子,如果没了,罗修门主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五个命格、天赋都合適的孩子来继承五术人的位置。 於是,罗修门主对著五术人道:“徒儿们,你们等著,师父一定会来救你们的!” 说罢飞快扭头离去,不忍去看徒弟们的失望、难受的表情,却又被李信拦住了。 “你还要怎么样!” 罗修门主用充满怒火的眼神望著李信。 以他的实力,原本可以轻易击败元彬,踏平中华楼,以此宣告罗修门重出江湖,再创辉煌,但就是因为李信的存在,害得他美梦破碎,甚至还背上了巨额的债务,要说他现在最恨谁的话,肯定是李信。 和中华楼他实际上没有仇怨,只是因为当年罗修门败给了中华楼,按照东瀛的传统,他必须踏平中华楼,以此来洗刷耻辱罗修门当年的耻辱,但是对於李信,他却是真正恨上了。 对於罗修门主的敌视,李信没有任何反应,而是看著罗修门主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的《四象诛仙邪功》挺有意思的,回去好好练,练好了,让我见识见识。” 罗修门主心中恼怒,这傢伙,到底要羞辱人到什么地步? 但是他刚刚以“雷火交击”轰击李信之时便已发现,他的掌劲打在李信身上如同泥牛入海,转瞬之间便消失无踪,李信的內功高出他不知道多少倍,这是他苦练一生都望尘莫及的修为,技不如人,他也只能认输。 不过哪怕知道这辈子都无法超越李信,但是该放的狠话还是要放的,罗修门主对李信恶狠狠地道:“你等著,早晚让你知道“四象交融”的厉害!” “好,我等著,但是別让我等太久,不然就没意义了。” 如果李信先罗修门主一步参悟出將《三分归元气》融匯一体的方法,那罗修门主就没什么用了。 罗修门主灰溜溜地跑了,只留下五术人在中华楼,这五个年轻人被师父丟下,早不復之前杀气腾腾的模样,反而像是一个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浑身散发著无助的气息。 元彬望著五术人,对其道:“好了,你们五个从今往后就是我中华楼的员工,第一份工作,就是把现场给我收拾乾净,把还能用的东西恢復原位置,把坏了的不能用的东西统计起来,然后去库房里领新的,大有!” 元彬喊了一声,一个圆脸的中年男人小跑了出来一一刚刚元彬他们出去应对的时候,中华楼的员工们並没有听从元彬的命令从后门离开,而是都留了下来,但怕拖累元彬,也不敢靠近战场,只能在后面偷偷观察战况。 这被叫做“大有”的中年男人是中华楼的大堂经理,元彬对大有道:“大有,从今以后就由你带带他们。” 大有爽快应下,但很快又迟疑了起来:“但是老板,他们要是不听我的话怎么办?” 这一个个的,可都是身怀绝技的高手,大有只是一个普通人,五术人要是不听大有的话,大有是拿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 元彬微微一笑,道:“他们会听的。” 然后望向五术人:“你们说,是吧?” 五术人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但却还是点头道:“只要你不刻意折辱我们,我们愿意在这里工作。” 在东瀛武术界,胜者对败者有著绝对的处置权,而且刚刚罗修门主也说了,让五术人好好留在中华楼,他们自然只能服从。 元彬满意地点头,然后对著李信抱拳拱手:“小兄弟,这次真是多亏了你啊,不然我中华楼在劫难逃!” 李信微微一笑,还礼道:“小雪已经將中华楼当做自己的家,我又怎么可以看著小雪无家可归呢!” 元彬笑著道:“来来来,和我楼上坐!” 同时还招呼了海棠姐妹一声,海棠姐弟和李信是一起来的,他將三人当做了熟人。 中华楼三楼,一桌精致的小菜前,李信不由问元彬道:“元老板,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就这么轻易放走了罗修门主,但又留下他的弟子在中华楼工作。” 元彬嘆气道:“冤家宜解不宜结,说起来,我中华楼和罗修门实际上也没有太大的仇怨,都是奸人作票,所以才令两家接下死仇,当时在罗修门中实际上也有亲善中华楼的人,更为保护中华楼硬撼强敌,险些身死,我实无法对罗修门斩尽杀绝,留下罗修门主五个弟子,也是为了化解他的敌意。” “哦,原来如此——— 李信恍然,他跟著道:“那一千万美元,元老板也是隨口说说的,並不是真准备向他们要?” 元彬微微一笑:“不,这钱还是要收的,我养这么大一家子人,开销那么大,这送上门的钱財,总不好拒之门外吧!” 李信点头,没错,就是这个理。 第212章 店主感冒,休息一日——猫眼咖啡厅 第212章 店主感冒,休息一日——猫眼咖啡厅 被元彬道谢了几番之后,李信藉故告辞,在离开中华楼之前,他自然不会忘记去看望一下於雪“阿信哥,这次真是太感谢你了!” 於雪激动得小脸通红,自己的哥哥帮著老板解决了中华楼的大危机,这令於雪在同事们面前极为长脸,虽然说到不了阿奉承的地步,但看向於雪的眼神也都充满了钦羡。 李信摸了摸於雪的头,对她道:“小雪,这些日子工作忙,都没什么功夫来看你,真是对不起了。” “没事没事,我知道阿信哥你工作忙!” 於雪笑著道,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眯著眼晴看向李信:“对了阿信哥,住在你屋子里的那对姐妹,是怎么回事?” 听到於雪这么说,李信这才想起,之前他隨镇元斋闭关修行之前,忘了通知於雪,於雪不知道李信不在家,跑去据点找李信,结果李信没找到,反而见到了一对漂亮的姐妹。 “啊.那个啊. 李信心中一紧,连忙道:“那是我同事和她的妹妹,因为房子到期,一时没有地方住,我就把我的房子暂时让给她住,反正我最近这段时间总是在出差,住不了几天,空著也浪费不是吗?” 於雪听了李信的解释后微微点头,小声道:“倒是能对上·” 李信额头一阵冷汗,感情於雪已经向宫野明美问过了,要是自己的回答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那就糟糕了,只是宫野明美怎么没有提醒他啊?呢,对哦,他都还没来得及回去— 刚鬆了口气,李信突然感觉到了一道充满敌意的视线,转过头,却见是一个留著姬髮式(俗称“公主头”),眉心点著一点硃砂的女人穿著服务生的衣服,手拿扫帚,正用愤恨的目光看著李信。 “她是— 李信问於雪道。 “她就是刚才那个被你打败的五什么人之一啊!” 於雪对李信道,奇怪李信为什么没认出她来,她刚刚不还和李信交过手吗,虽然被李信一脚端飞了就是。 “哦,是她啊,换了衣服一时没认出来。” 李信淡淡道,嗯,现在这服务生的衣服,倒是比之前那身奇装异服顺眼多了。 “別以为你可以一直这么囂张,等我们练好武功,一定会打败你的!” 那女生恨声道。 “好好加油,我等著。” 李信对那女生道,然后问於雪:“她叫什么名字?” “她叫木千音。” 於雪回答道,然后用警惕的目光望向李信:“阿信哥,虽然千音小姐很漂亮,但是你可不能做出对不起小泪姐的事情哦!” 李信:“.— 我就问个名字,又没准备做什么! 於雪突然想到了什么,拿出两张票递给李信:“啊,对了阿信哥,我这里有两张同事送的游乐园的门票,但是我工作忙,没时间去,就送你了,这个周末你和小泪姐去玩吧!” 李信接过游乐场的票,看了眼后道:“谢谢,但这两张票不是一年內都可以用嘛,你这一年都没时间?” 我这不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遇上你嘛! 於雪瞪了李信一眼:“你去不去!” “我去我去,我没说不去啊!” 李信收起票道。 “哼,这还差不多!” 於雪皱了皱小鼻子道。 几乎是被於雪赶出的中华楼,李信离开中华楼时,海棠也正好走了出来,嗯,又或者说,她是故意等李信出门之后才跟著出来的。 “海棠小姐,你弟弟呢?” 李信问海棠道。 海棠对李信道:“元叔叔已经答应替我照顾小远一段时间,所以小远以后会暂时住在中华楼,阿信先生,不嫌弃的话,和我一起坐车回去吧。” 李信摇头,对海棠道:“不了,我不太喜欢坐车,用走的就好。” 海棠想了想,之前开车过来的时候,李信没坐车还在他们前头到了,她知道李信是嫌她的汽车慢,只能干笑一声道:“好的,我知道了,那以后我们有机会再见面吧。” 等海棠的车离开后,李信也出发了,目的地,嗯,当然是猫眼咖啡厅。 从横滨回到东京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李信又等了一段时间,等到猫眼咖啡厅打烊,才推开猫眼咖啡厅的门走了进去。 “对不起客人,我们已经关门了—” 正在整理咖啡厅的来生瞳听到风铃声后不由道,回头望了一眼,见到是李信之后立刻大喊道:“大姐,阿信先生来了!” 正在厨房忙碌的来生泪听到之后立刻从厨房走了出来,不著痕跡地整理了一下头髮,微笑著对李信道:“阿信,你修行结束了啊?” 来生瞳悄咪咪地往二楼移动,这时来生爱也听到来生瞳的喊叫声,从二楼下来和来生瞳撞了个正著,来生瞳眼疾手快,將自己妹妹架住。 “二姐你干嘛啊,阿信哥来了,让我去和阿信哥打个招呼啊!” “闭嘴,先上楼再说!” 在血脉压制下,明明已经有著不错的武功的来生爱根本无法反抗自己的二姐,被来生瞳拽上了二楼。 不知不觉间,一楼,又变成了李信和来生泪两人独处,来生泪为李信倒了一杯温水,然后问李信道:“这一个月,过得还好吗?” “很好,收穫很大。” 李信回答道。 来生泪微笑著摇头:“我是说,你在外面过得辛苦吗?” 李信想了想,然后道:“习惯了。” 一句“习惯了”,比“辛苦”更让来生泪动容,她咬了咬嘴唇,轻声对李信道:“这次回来总该安定一些了吧?” 李信微笑道:“应该是吧。” 目前李信的武功已经很难通过闭关突破了,《三分归元气》也不是埋头苦练就可以有所成就的武功,所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李信都不会再闭关修行。 当然,不闭关並不意味著不修行,只是修行將变得日常化而已。 来生泪心中泛起一丝喜悦,她对李信道:“吃过晚饭了吗?需要我帮你做点吃的吗?” 李信刚想说自己已经吃过了,但想了想还是改口道:“如果不麻烦的话。” 来生泪微笑:“我这本来就是咖啡厅,让人吃饭的地方,有什么麻烦的,想吃点什么?” “帮我来个炒饭吧。” 李信不想来生泪太麻烦,就要了个简单点的。 “没问题,阿信你稍等一下。” 不多时,来生泪便从厨房里端了一盘炒饭出来,虽然只是一盘很简单的炒饭,但是在来生泪手上做来却显得格外精致,好似每一粒米都下足了功夫一样。 “真好吃!” 吃了一口炒饭的李信忍不住道。 来生泪就这么坐在李信对面,手托香腮,浅笑著望著李信狼吞虎咽,轻声道:“好吃的话,下次我再做给你吃。” 李信突然停了下来,从兜里掏出於雪给他的两张游乐园的票:“那个,小泪,我有两张游乐园的票,你这周末有空吗?有空的话,我们一起去游乐园玩好吗?” 顿了顿,李信小声道:“我还从来没去游乐园玩过呢。” 来生泪先是一愣,然后道:“这票,是谁给你的?” “呢,就不能是我自己买的吗?” 李信心虚道。 来生泪笑而不语,就这么静静看著李信。 笑死,来猫眼咖啡厅那么多次,消费总额一百五十日元(一杯牛奶)的李信,会去买游乐园的门票? 李信吞了吞口水,然后道:“是小雪给我的。” 来生泪道:“也是小雪让你周末带我去游乐园玩的?” 李信点头:“没错,是小雪提议的,但也是我自己决定要和你一起去游乐园的,这一点,小雪左右不了我。” 李信不会说什么“小雪送了我票,为了不浪费,我们一起去吧”这样违心的话,他想和来生泪一起去游乐园,那就是想去,不需要找什么藉口。 来生泪感觉托著腮的手有些发烫,她道:“好啊,我也好久没去玩了,那就这个星期的周日吧。” 顿了顿,来生泪对李信道:“话说,天色有些晚了,要不,今天晚上你还是留下来吧,你好像睡床习惯一点,我特意在书房安了张床,你应该能睡得更舒服点。” “啊,还睡?” 李信愣了一下,脸微微有些发红髮胀,但很快点头道:“好的,確实有些晚了。” 此时猫眼咖啡厅的钟响了,敲了八下,意思是,现在是晚上八点,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间。 李信隨来生泪上楼,被来生瞳摁在二楼的来生爱见李信上来,立刻激动道:“阿信哥,你终於回来了啊!” 李信微笑著对来生爱道:“小爱,好久不见,谢谢你的战斗服,很好用。” 不说和神裂火织战斗的时候,这件战斗服就丝毫未损,后来李信在山里修行了一个月,这套衣服也像是有自净功能一样,一点都没脏,再后来和高尼茨战斗,来生爱后加的斗篷还立了大功,真可以说是令李信爱不释手。 “真的吗?那太好了!” 来生爱兴奋极了,她连忙道:“阿信哥,要不你先把身上的战斗服脱下来给我,这个月我可没閒著,又破解出了一些战斗服上的技术,可以给阿信哥你的战斗服升级了!” 在製作战斗服之初,来生爱就留下了很多改良的余地,方便以后更新技术后为李信的战斗服升级,现在时间过去一个月,来生爱破解出了“音巢”战斗服上的其他技术,正好可以用在李信的战斗服上。 “笨蛋,阿信先生要是把衣服脱给你,现在穿什么啊!” 来生瞳翻了个白眼道。 来生泪淡定道:“没事,我给阿信准备了睡衣,正好可以把战斗服换下来。” 来生瞳震惊,大姐你什么时候连阿信先生的睡衣都准备好了?我是不是应该早点改口叫姐夫啊? 来生爱却没有感觉到来生泪话中的异常,只觉得大姐不愧是大姐,果然什么事情都提早预料到了,她干劲满满地道:“好耶,那就万事俱备了,我爭取今天晚上就把阿信先生的战斗服给升级好!” 来生泪笑眯眯地道:“去吧小爱,今天允许你通宵!” “大姐真好!” 来生爱高兴地跳了起来,来生瞳则用怜悯的眼神望著来生爱。 在来生爱兴冲冲地跑去地下基地升级战斗服的时候,来生瞳以明天需要早起为理由,麻溜地回到了三楼房间,而当李信换上睡衣,正准备在书房睡觉的时候,来生泪也来到了书房,没別的意思,就是看几份文件。 第二天一大早,李信换上来生爱升级好的战斗服后便离开了猫眼咖啡厅,来生泪扶著腰从书房出来,就见顶著浓浓黑眼圈的来生瞳从三楼下来。 “大姐,我昨天睡眠不好,今天要休息一天用来补觉。” 来生瞳对来生泪道。 要死,昨天晚上前半夜的时候响动就持续了两三个小时,来生瞳以为这就完了,结果后半夜又开始了,而且时间更长,持续了三四个小时,把来生瞳折腾得一整夜都没能睡好。 连旁听的来生瞳都没休息好,那作为火力的直接承担者的来生泪自然是更加疲惫不堪。 来生泪也没想到,上次明明也就一个小时的李信,为什么这次闭关修行回来之后,火力会变得那么猛,修行还能增强那方面能力的吗?没听说过啊! 现在,来生泪和来生瞳都一晚上没休息好,再加上刚刚为战斗服升级完后回房补觉的来生爱,来生家的三姐妹昨天晚上都是一夜未睡。 “呢,正好,我也有点没休息好,那今天咖啡厅就不营业了,直接休息一天吧,我去给学校的老师打个电话,就说小爱感冒了,请假一天。” 来生泪对来生瞳道。 “大姐英明!” 来生瞳深深为来生泪的决定而点讚。 於是,猫眼咖啡厅门外,“店主感冒,休息一日”的牌子被掛了起来。 看到猫眼咖啡厅掛起“店主感冒,休息一日”的牌子,那些每日早早来樱田门,就是为了能在猫眼咖啡厅看著美丽的店长吃早餐的警员们心都碎了,不仅是为自己空荡荡的肚子,也是为感冒的来生泪。 一定是因为换季,所以小泪小姐才不小心沾染上了感冒,小泪小姐你一定要保重身体啊! 第213章 你不要过来啊! 第213章 你不要过来啊! 回到据点的李信首先面对的是鱷佬充满玩味的笑容,李信心里毛毛的,咳嗽了一声对鱷佬道:“咳咳,鱷佬,我刚修行回来,有些累,我先回房间休息一会吧,你没什么事情別来打扰我。” 鱷佬愣了一下:“什么,镇元斋师父那么德高望重的人,修行的內容居然是那个!” 李信捂脸,感觉因为自己,镇元斋师父的名声都败坏了,他连忙道:“闭嘴!” 鱷佬忍不住笑著道:“好吧,开玩笑,我开玩笑的,对了,昨天晚上四海帮的那位海棠小姐打电话来道谢,想请你吃饭,我帮你婉拒了,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李信点头道:“当然没问题,我不想和黑帮有太多牵连,这个鱷佬你知道的。” 鱷佬用猥琐的表情笑著道:“说实话,要不是气味不一样,我都有些怀疑,昨天晚上你是在和那位海棠小姐翻云覆雨呢,毕竟那位海棠小姐是个男人都顶不住啊!” “鱷佬—.” 李信的指节发出爆豆一般的声音,鱷佬连忙道:“阿信你快点回去休息吧,修行是重要,但是也不能累坏了身子啊!” 李信这才作罢,回到房间倒头就睡。 昨天连番大战,先是和高尼茨交手,又是救治神乐万龟,又是和“音巢”组织的头目对了几招,还击败了罗修门主和五术人,確实消耗不小,需要好好休息一番,困,睡觉—— 周日,横滨某新开的游乐场,李信在游乐场门口静静等待著,,也不能说静静,毕竟他一分钟看了四五次手錶,实际上显得有些紧张。 这是李信第一次来游乐园,怕不能让来生泪玩得高兴,李信特意向鱷佬请教去游乐园玩的攻略,鱷佬对於李信这个小兄弟的首次约会当然是非常热心,当场给了李信一盒“冈本0.01”,然后告诉李信游乐园附近的哪家酒店今天情侣间只要八折鱷佬后面的话没说完就被李信赶走了,这个关键时候派不上用场的东西! “阿信,等很久了吗?”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换了一身深紫色职业套装的来生泪款款而来。 李信有些惊讶来生泪的穿著,他还以为来游乐园玩,来生泪会穿得更加休閒一些,没想到来生泪会是这样一副打扮,当然,李信不是觉得来生泪这样穿不好看,实际上,来生泪怎么穿都是好看的,这点李信可以对天发誓! 感觉到李信惊讶的目光,来生泪微笑著解释道:“来的路上顺便去了一趟在横滨的公司,处理一些事情,所以有点迟到了,对不起。” 实际上来生泪来的时间刚刚好,正是和李信约定好的时间,没晚一分钟,只是这种约好时间的约会,提早五分钟到是礼仪。 李信当然不会介意来生泪没有提早五分钟到,他只是觉得,都周末了来生泪还不得閒,非常辛苦,不由道:“小泪你真是辛苦了。” 又要开咖啡厅,照顾两个妹妹,又要收集各种情报,寻找父亲,还要维持一份偌大的產业,保持其茁壮成长而不衰败,有时候李信真的怀疑,来生泪和其他人不一样,每天有四十八个小时,不然这么多事情怎么忙得过来啊。 李信喜欢来生泪,但要说李信最喜欢来生泪哪一点的话,李信会选择她的坚忍,如果没有足够的坚忍,换了其他人在她的位置,恐怕早就被压垮了吧。 来生泪听到李信的话后微微一笑,挽住了李信的手臂道:“既然觉得我辛苦,那今天就带我好好放鬆一下吧!” 李信听到来生泪的话心中一阵紧张,不由道:“但是我没来过游乐园,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玩。” 来生泪对李信的根底无比了解,她当然知道李信没来过游乐园,笑著道:“我知道啊,我也没来过。” “你也没来过?” 李信惊讶道。 毕竟在李信看来,来生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管得了公司,当得了飞贼,而且知识渊博,红酒、艺术品的知识信手拈来,好像几乎就没有她不懂的事情,她居然没来过游乐园?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谁陪我来啊” 来生泪嘆气道。 李信这才想起,在来生泪不到十岁的时候,她的父亲就失踪了,之后她母亲含辛茹苦地抚养她们三姐妹,自然也就没什么机会带她们去游乐园,而来生泪长大后又要忙各种事情,可以说没有一天是为自己过的,在这样的情况下,来生泪又哪里有机会去游乐园玩呢? “我陪你,你要是想来的话,几次我都陪你。” 李信扣住来生泪的手指道。 来生泪微笑,然后道:“好啊,到时候你可別嫌累,要知道,有的人啊,童年时候没有的东西,等到成年的时候,是会报復一般消费的!” 说著,来生泪拉著李信的手便向著游乐园走去,嗯,是去报復性消费了。 游乐园外,戴著蛤镜和苹果帽的来生爱从树后探出头来,看著李信和来生泪亲密地走进游乐园的大门,顿时醋意盎然:“大姐太过分了,居然带阿信哥去游乐园,关键是还不带我!” 只是她也不好说,自己是在吃醋阿信哥没和她一起,还是大姐没和她一起。 人家情侣约会,带你做什么?是怕天黑的时候回家没有照明工具吗? 一旁的来生瞳忍不住捂脸。 “二姐,我们跟上!” 来生爱对来生瞳道。 “小爱,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吧——” 来生瞳劝道,被大姐发现了,会死很惨的! “大姐和阿信哥出去玩不带我们,这种事情你可以忍吗!” 来生爱气愤道。 “呢——这样有什么问题吗?” 来生瞳反问道,要不是为了两个妹妹,以来生泪的条件,哪会今天才有人带她去游乐园玩,早把游乐园的门槛都踩烂了好吧(顺带附近的宾馆的门也是),现在好不容易大姐有个中意的人,作为妹妹,她们应该全力支持才对啊! 来生爱也愣了一下,但她很快发脾气道:“我不管,大姐和阿信哥出去玩不带我就是不行!” “行行行,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別带我,我还想活下去。” 来生瞳摆手道。 活著多好啊,为什么要去寻死呢! 来生爱用看叛徒的眼神看著来生瞳,嘟著嘴道:“你不去,我去!” 来生瞳用默哀的眼神望著来生爱向著游乐园大步走去,然后溜了溜了。 来生爱偷偷摸摸跟上李信和来生泪,自以为掩藏得很好,但实际上在她靠近李信百步范围的时候就已经被李信发现了。 只是李信以为来生爱是碰巧来游乐园玩的,毕竟她也正是这种喜欢玩的年纪,所以也就没有打扰她,而是和来生泪手拉手在游乐园中逛了起来。 因为是周末,这家游乐场又是新开的,人特別多,各种娱乐设施都挤满了人,李信和来生泪一路下来,竟是没玩上几个项目。 李信对来生泪道歉道:“小泪,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 来生泪微笑著摇头道:“没关係,来游乐园玩什么不要紧,关键是和谁在一起。” 来生泪的话令李信心中一暖,更加紧握来生泪柔嫩的小手。 同一时间,来生爱则是坐在碰碰车上,正玩得不亦乐乎。 原本来生爱是准备跟踪李信和来生泪的,伺机破坏两人的约会,结果路过碰碰车的时候看到这里刚好有空位,来生爱一个没忍住就坐了上去,等到来生爱反应过来的时候,李信和来生泪早就不见了踪影。 难道这也在大姐的计划之中吗? 来生爱大惊道。 从碰碰车上下来,来生爱四下寻找,想要找到李信和来生泪的踪跡,但是这里这么多人,她哪里还能找到啊,而且因为东张西望,还不小心碰到了一些游客,只能不断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来生爱又撞到了一个人,刚道歉完,却突然发现不对劲,她摸了摸屁股,果然,放在里面的钱包不见了。 “有小偷!抓小偷啊!” 来生爱下意识尖叫道,之前被来生爱撞到的那人顿时心虚,將身前的人不断撞开,开始奋力逃跑。 原本来生爱还不知道偷她钱包的人是谁,这下明了了,心中大怒。 你个小贼,居然偷到你贼奶奶身上来了,简直是不知死活! 然后赶紧向那小偷追去一一钱不钱的无所谓,关键是咽不下这口气! 当小偷的,逃跑肯定是第一门要修练的功夫,那小偷在满是人流的游乐园中跑起来,速度居然不慢,反而是来生爱因为顾忌颇多,不能像那个小偷一样横衝直撞,拖慢了速度。 但是来生爱也不放弃,一直紧跟在那小偷身后,不断高呼:“抓小偷啊!” 终於跑到一段空旷点的地方,来生爱可以发挥自己的速度,几下就追上了那个小偷,正当她伸手去拽那小偷的衣服的时候,小偷猛地一个转身,手中挥出匕首。 来生爱一惊,反应极快的她立刻向后闪避。 小偷见咄咄逼人的来生爱被嚇退,立刻道:“不想受伤就给我快点滚!不过是一个钱包而已,犯不著住院!” 为了一个钱包当然犯不著住院,但问题是,来生爱会住院吗? 来生爱后退几步和那小偷拉开距离,就在小偷以为自已將来生爱嚇退的时候,来生爱突然前冲两步,一个侧身翻靠近小偷,白嫩的双腿从上而下踢中小偷的头,令他后退两步,趁著小偷失去意识的空档,来生爱双脚落地,又是一记手肘顶上了他的胸膛,將他撞飞数米。 我,来生爱,“不知火流”大弟子,可不是白叫的! 来生爱得意洋洋道。 那小偷被撞飞之后,整个人都懵了,完全想不到这么一个小姑娘居然有这样的身手,见来生爱向自己走过来,小偷左右看了下,看到一个圆脸小孩正在一旁舔冰淇淋,立刻拿刀冲向那个小孩將他架起,威胁来生爱道:“不准过来,再靠近我杀了他!” 来生爱见有小孩被劫持,立刻不敢动弹,就在那小偷以为这次终於可以脱险了的时候,那个被他架起来的小孩眉头一皱,將手中冰淇淋朝上一捅,正中小偷的一只眼晴,同时小腿一记高抬腿,正中小偷的另外一只眼晴。 双眼受伤,小偷不由放下了小孩去摸眼睛,就在这时,一个穿著红色风衣的女人突然衝上来,对著那小偷就是一脚,將小偷踢飞好远:“敢动我弟弟,找死!” “小远,你没事吧!” 那红色风衣女人端飞小偷后立刻蹲下关心地询问小孩,小孩摇头,浑然不怕地道:“姐姐我没事,元叔叔已经开始教我武功,以后我可以保护姐姐了!” 这红色风衣女人和小孩自然就是海棠海远姐弟,提奥贝联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收缩了防线,也不再大张旗鼓袭击四海帮了,所以这个周末,海棠才会久违带海远出来玩,谁知她去趟洗手间的时间,海远居然就遇上了危险,幸好海远已经学了一点功夫,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被踢飞的小偷挣扎著站起身。 该死,今天怎么回事,这女人小孩怎么都这么厉害!女人不能惹,小孩也不能惹,那剩下的就只有小偷揉了揉受伤的眼睛,在恢復视线后將目光投向了一旁围观的一名老人。 这名老人满头白髮,一身中式长衫,看上去极为落寞,脸上有一条轻微的疤痕,显得满是沧桑,整个人死寂沉沉,好像隨时都会死去。 就决定是你了! 小偷猛地冲向那名老人。 那名老人眼神一片死寂,对於衝过来的小偷毫无反应,甚至连躲都不知道躲一下。 这边发生的动静吸引来了正好在周围的李信和来生泪,两人循声过来,正好看到小偷持刀冲向老人,来生泪立刻道:“阿信,快点去救人!” 李信看了眼小偷和老人,扭头问来生泪道:“救谁啊?” “!?” 就在来生泪疑惑李信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的时候,那老人突然动了,在小偷距离他只有哭尺之遥的时候,动了。 老人举起双掌,一掌赤红,一掌深蓝,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这双奇特的手所吸引,这一刻,连天上的太阳都不再耀眼,唯有老人的双掌是世间最耀眼的存在。 双掌如山一般压向小偷,小偷整个人都惊呆了,浑身笼罩著前所未有的危险,就在他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双掌落在身上,小偷不仅没有感觉到疼痛,反而觉得怪舒服的。 而之前的老人也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正当小偷疑惑自己刚才是不是昏了头的时候,天上飞过一只乌鸦,一坨鸟屎掉在了那个小偷头上,小偷抬头去摸鸟屎,一辆在车池里开得好好的碰碰车不知怎么回事,突然从车池里冲了出来,正好撞上那个小偷,將他撞在了墙上。 在小偷被那飞来的碰碰车撞得口吐白沫的时候,李信却是面色凝重,口中喃喃道:“『无量神掌』第八式,劲分阴阳,『日月无华——” 第214章 勿以钱少而不赚 第214章 勿以钱少而不赚 在小偷被撞得昏死过去之后,警察很快赶到,当然,比警察先到的是救护车,虽然撞小偷的不是真正的汽车,只是一辆碰碰车,但是被这么撞个正著,小偷也是断了好几根肋骨,其中一根肋骨还插到了肺部,必须儘快送进医院,不然会有生命的危险。 “小爱,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说今天要去同学那里玩的吗?” 来生泪盯著被识破身份的来生爱道。 “那个,同学临时有事,我閒著无聊,就过来新开的游乐园玩咯!” 来生爱互戳著食指道。 “这里是横滨,你会因为无聊来这么远的地方吧?” 来生泪盯著来生爱道。 “就说无聊嘛,当然是来远一点的地方咯!” 来生爱还在狡辩。 来生泪用无奈的眼神看著来生爱,摸了摸来生爱的头道:“想跟著来就直说嘛,有必要这样吗?” 来生爱眼睛一亮,抬头望向来生泪:“就是说我可以和你还有阿信哥一起玩?” “当然可以啊!” 来生泪笑著道:“你是我妹妹,当然可以和我一起来游乐园玩了!” 来生爱顿时眼泪汪汪起来,她抱住来生泪道:“大姐你最好啦!” 另一边,海棠和海远发现了李信的存在,两人上前向李信打招呼,海棠面露微笑,对李信道:“阿信先生,想不到能在这里遇到你,真是有缘!” 李信对海棠的態度客气中透著一分疏远,他道:“海棠小姐,幸会了。” 海棠望了一眼李信身旁的来生泪,问李信道:“阿信先生是陪著朋友一起来的吗?看来是我打扰了。” 她很知趣,知道李信不想在这个时候和她產生纠葛,也就没有硬缠著李信,而是选择体面地离开。 李信鬆了口气,然后对身旁的来生泪道:“小泪,那位是海棠小姐,是我工作上认识的人— 3 “阿信你不用解释的,我明白。” 来生泪微笑著对李信道:“像你这样的人,自然会认识很多人,我理解的。” 李信见来生泪这么善解人意,心中鬆了口气,笑著对来生泪道:“小泪,那我们继续玩吧。” “对对对,我刚刚看到有个很有意思的项目,可以三个人玩,我们快点去吧!” 来生爱挤到李信和来生泪中间,一手抓著一人,兴冲冲地拽著两人而去。 李信和来生泪相视一眼,都苦笑了一下,却也任由来生爱拉著两人向她所说的游戏项目而去,看著隱隱有点像一家三口。 游乐园之后一连过了数天,李信都没进行工作,而是在据点中钻研新得的招式,“日月无华”。 在有了排云掌之后,李信就很少用“无量神掌”了,当然,这不是李信喜新厌旧,而是现在的他主要精力还是在《三分归元气》上,想要融合《三分归元气》的三种內力。 之前李信就隱隱有这样的想法,在施展“三元归一”的时候,三种內力三元流转,当一方力量减弱时,另外两种內力就会自然、填补较弱的內力,使三种內力始终维持一种均衡的状態,也就是说,这三种內力分属同源,所以转化起来才会这么不费力气。 而之前在中华楼见识到了罗修门主的《四象诛仙邪功》,这门武功融合四象,令武功能发挥出单一一象无法比擬的威力的巧思也打开了李信的思路,不过不是將“腿掌拳”三绝武功的招式融匯,而是直接將三种內力融合,淬链出更强更霸道,但同时又兼具三种內力特性的內力。 这无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却非常值得尝试,若是成功了,不说能將《嫁衣神功》和《明玉功》也融合,起码在阴阳流转的时候,李信不需要再过三道手续,而是只要经过一道就行,这样功力转化的速度和效率都將大大提升,且因为《三分归元气》三元流转、生生不息的特性,李信的內力將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续航能力將达到一个恐怖的地步。 而前几日在游乐场遇到之前传授他“无量神掌”的那位老人,那一招“日月无华”,劲分阴阳,威力无,竟是又给李信开启了一道大门。 原本《嫁衣神功》和《明玉功》,李信最多只敢动用一种,生怕两种真气又相衝,但是如果是按照“日月无华”的真气运行方法和发劲方法,或许李信可以同时运用这两门强大的武功,不过李信也不敢太过冒进,所以每次都是浅尝輒止。 这天李信刚运功完毕,从天台回到二楼,便见鱷佬对其道:“阿信,来得正好,有生意上门。” 李信顿时一喜:“终於又有生意上门了吗?” 这些天李信有空钻研武功,还不是因为閒的,有工作的话,他当然是工作优先。 “是什么工作,杀人?当保鏢?还是———” 面对李信的询问,鱷佬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对李信道:“你自己和人家谈吧,人家约好下午过来的。” 李信愣了下,等到下午接待客人的时候,脸上的呆滯之色更浓。 因为鱷佬说的委託人,居然是一个比来生爱都大不了多少的女高中生。 李信做过的工作里不是没有和女高中生有关的工作,但都是保护又或者营救,还从来没有僱主本身就是女高中生的。 这女高中生看到李信有些畏惧,低著头,但又总忍不住多看几眼。 对於女高中生的委託人,李信是不怎么想搭理的,毕竟一个女高中生能有什么钱啊,但也不排除对方是来生爱和小泉红子那样的小富婆,於是还是问道:“这位小姐,请问有什么委託吗?” 那女高中生弱弱地道:“我叫武居直子,我听同班的同学说,您是只要给钱就什么都做的万能帮手,我有件事情,想要请求你的帮忙。” “你的同班同学?” 李信不由疑惑道。 “对,就是铃木园子。” 武居直子回答道“哦,原来是园子小姐啊——” 李信心中一亮,正所谓“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富婆园子的同班同学,应该也是富婆吧? 於是,李信的態度立刻认真了起来,他对武居直子道:“那武居小姐,你的委託是什么?” 武居直子小声向李信解释起了自己的状况。 武居直子的父亲是一个专门从事金融併购的公司的社长,因为將时间都放在工作上,总是冷落武居直子,尤其是在其母亲去世之后,几乎就对武居直子不闻不问,这个时候,武居直子父亲的秘书,井亚希子小姐一直在照顾武居直子,於是武居直子將自己对母亲的感情都投射到了井亚希子身上,对武居直子来说,井亚希子是她亦姐亦母的存在,是比父亲更加重要的人。 而在和並亚希子的朝夕相处中,武居直子无意间发现了一个秘密,那就是,井亚希子不单单是她父亲的秘书,她还是几年前,被武居直子的父亲武居胜彦害得破產,只能全家自杀的一个公司社长的女儿。 当时並亚希子父亲的公司被武居胜彦强行併购,因而破產,万念俱灰之下,带著自己的妻子和儿子举家自杀,唯独井亚希子因为在外地念书逃过一劫。 事后井亚希子被亲戚收养,改名换姓,前些年加入到了武居胜彦的公司里,不用问也知道,这是准备向他復仇。 前些日子,井亚希子向武居直子提议,想要考验一下武居胜彦对武居直子的感情,策划了一起虚假的绑架案,知道井亚希子身份的武居直子知道这可能是井亚希子展开的復仇计划,但却无法拒绝。 正心烦意乱的时候,武居直子听同班同学铃木园子在班级上提起李信的力量,於是武居直子就对李信的事情上心了,几番打听之下,终於找到了“文”事务所的联繫方式,並且在放学后找上了门来。 “所以,你是希望我们找到想要报復你父亲的秘书井亚希子的证据,將她绳之以法?” 李信问道。 武居直子摇头,然后道:“我不敢確定井小姐到底准备怎么做,我只是希望你能在並小姐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之前,阻止她。” 李信愣了下:“只是阻止?不用將她抓起来?她不是一直在欺骗你,利用你吗?” “我知道,但是井小姐是我最亲的人,哪怕她利用我,我也不希望她出事!” 武居直子眼中泛泪道。 一直以来最亲的人接近自己的目的不纯,这一点自然让武居直子极为伤心,但哪怕再伤心,武居直子也无法去恨在她失去母亲之后,填补了她心中母亲地位的井亚希子。 而且丧母的武居直子也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井亚希子被武居胜彦害死了父母、弟弟,这种痛苦是武居直子的数倍。 害井亚希子的人是她的父亲,而她从小到大的吃穿用度,都是她父亲用那种恶毒的手段赚来的,她身上也染著井亚希子家人的血,她又有什么脸面去责怪井亚希子呢? 那是要害你父亲的仇人,你却帮她不帮你父亲对於这种事情,李信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他是方能帮手,不是“钱塘老娘舅”,不负责调解別人的家庭关係,於是道:“我知道了,我可以帮你。” 这工作几乎没什么难度,就是费些功夫而已。 “接下来就是报酬的问题了,你能付出多少钱?” 李信问武居直子道。 武居直子慌忙从身上拿出一个信封,信封还算厚,她將信封推到李信面前:“这里是一百万日元!” “定金?” 李信问道,这一行的规矩一般是先付一半的报酬作为定金,武居直子给他一百方日元,那就是说报酬是两百万日元。 武居直子摇头,然后小声道:“不,全款就是一百万日元,这是我全部的零钱了—— 和铃木园子这样的超级財阀的小姐不一样,武居直子的零钱確实比一般人多,但也没多到不可思议的地步,能赞下这一百万日元,还是因为她很早就打算脱离自己父亲,等到大学的时候就准备一个人搬出去住,所以在很早时候就开始攒钱,但是现在为了井亚希子,她只能將这些辛苦赞下的钱全部拿出来。 “只有一百万日元—” 李信感眉。 武居直子的委託虽然没什么难度,但也是要时间的,一百万日元对於已经习惯了几千万起步的大生意的李信来说已经不值得多精力了。 武居直子也知道这钱有些少,毕竟在铃木园子口中,李信帮他伯父当保鏢,几天就是一百万美元的收入,她只能尽力哀求道:“对不起,我只有这么多钱了,如果不够的话,我可以写欠条给你,等我工作了,我会努力赚钱还你的!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让井小姐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我们家已经害得她家破人亡了,不能再连她也害了!” 喂喂喂,她是准备去害你父亲啊.. 李信对於武居直子这“孝女”的行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或许,对她来说,只有井亚希子是她的亲人吧,她父亲反而只是一个和她有著血缘关係的陌生男人而已。 “阿信,帮下忙吧—反正最近也閒不是吗?有得赚总比没得赚好!” 鱷佬轻声对李信道。 武居直子的情况他实际上一早就了解,没有第一时间將她的委託拒绝,而是让她上门谈,这本身就是想要帮她武居直子的意思。 鱷佬也有女儿,最见不得那种不负责任的父亲。 李信想了想,对鱷佬点头道:“好,我知道了,我帮就是了。” 鱷佬说得对,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还不如去赚点钱,而且李信心里也知道,那种几千万上亿日元的大生意终究只是个例,干他们这一行的,每一单委託的报酬一般也都在一千万日元以下,几百万日元才是常態,是自己的心气被养得有些高了。 勿以钱少而不赚,不能因为最近做的都是几千方上亿日元的生意,就不把一百方日元放在眼里,这样是不行的! 2 第215章 给你机会你不中用 第215章 给你机会你不中用 一间废弃工厂內,武居直子顺从地隨著一个短髮职装女人来到工厂中的某个房间。 房间在工厂深处,没有光照,整体显得非常阴暗,但是房间被布置得很舒適,看得出来,布置房间的人在这里下了很大功夫。 短髮女人对武居直子道:“直子,最近这段时间就委屈你暂时住在这里了。” “我知道了,井小姐。” 武居直子微微点头,然后道:“爸爸那里—— 短髮女人眼神闪躲了一下,然后挤出一个笑容道:“社长那里,我会替你好好关注的,社长他心里还是疼爱你的,我想,他一定会愿意为你付出赎金的。” 武居直子看不出什么態度,轻轻点头。 “我要回去了直子,我给你准备好了食物,你饿了渴了记得吃,好好呆在这里,等我有空了我会来看你的,记住千方不要自己走出去哦。” 短髮女人对武居直子再三叮瞩道。 和武居直子交代完所有事情后,短髮女人关上门,然后將房间在外面上了锁,让武居直子不能从里面出来,做完这一切后,短髮女人眼中突然落下眼泪,嘴里不断小声重复著“对不起直子”。 她了不少时间才重新整理好情绪,擦乾眼泪,又变回了一副精明能干的样子。 离开废弃工厂之后,短髮女人回到了武居直子的家,她酝酿了一下感情,然后飞快跑进武居胜彦的书房对其道:“社长,大事不好了,直子小姐被绑架了!” 武居直子的父亲武居胜彦是一个非常魁梧的中年男人,一点也没有常年坐在办公室那种大腹便便的油腻中年的样子,显得非常狠辣,他在听到自己女儿被绑架的消息后大吃一惊,然后道:“你说什么,直子被绑架了?井秘书,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清楚!” 短髮女人,也就是武居胜彦的秘书井亚希子立刻將自己准备好的说辞说给了武居胜彦听:“社长,事情是这样的,这个周末,我约了直子小姐去看电影,但是久久等不到直子小姐,正心急的时候,突然有人打电话到我的手机上,说是直子小姐被他们绑架了,我从电话里听到了直子小姐的声音直子小姐真的被他们绑架了,社长你一定要救直子小姐啊!” 听井亚希子说完之后,武居胜彦咬牙切齿道:“那些该死的绑匪,他们绑架了直子,这是准备威胁我做什么?是要赎金吗?只要他们能放了直子,多少钱我都愿意给!” 井亚希子见武居胜彦这么关心武居直子,心中一喜,连忙道:“没错,他们说只要交出五亿日元给他们,他们就会放了直子小姐!” “什么?多少?五亿日元?” 武居胜彦的脸色顿时一变:“这也太多了吧,那些绑匪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井亚希子愣了一下,你刚刚还说只要武居直子没事,出多少钱都行,怎么一说要给五亿日元,一下子就变色了? 身为武居胜彦的秘书,並亚希子当然知道,五亿日元对於武居胜彦来说意味著什么,这刚好是他全部的现金流。 作为一个非常有名的併购高手,武居胜彦的身家在百亿日元以上,但是这些身家大部分来自他手上各种股票的估值,无法立刻变现。 不仅如此,他名下的动產、不动產也都被他拿去银行抵押,以获取更多的资金投入股市,所以他手头上能动用的现金也就只有五亿日元左右,而这些钱是他用来进行下一个公司併购案的启动资金,要是动用了这笔资金,他將无法完成併购,牵一髮动全身,他的公司可能就要破產,他好不容易打下的商业王国也將在一夕之间土崩瓦解,这是他无论如何都容忍的。 “井小姐,你让我想一想,想一想—” 武居胜彦完全没有了刚才那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救回女儿的样子,反而变得一脸冷酷。 “社长,直子小姐她现在危在旦夕,您——” “好了,井小姐,你下去吧,我需要冷静思考一下。” 武居胜彦挥手让井亚希子离开,井亚希子心中失望,但这个时候也只能听从武居胜彦的命令,从书房中退出。 等到晚上的时候,武居胜彦叫来了井亚希子,他对井亚希子道:“我决定了,我一定要救出直子,她是我唯一的女儿,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我不能看著她有什么意外!” 井亚希子心中一喜,然后便听武居胜彦道:“所以我已经报警了,那些列毒的绑架犯,谁知道他们收到钱之后会不会把直子放回来?或许他们收到钱之后就会撕票,我不能让直子冒这个险! 怎么样,井小姐,我的计划非常完美吧?好,就这么办,等绑匪联繫我的时候,我就將绑匪索要赎金的方式告诉警方,我冒险一点,带著钱充当诱饵,他们武居胜彦开始將自己的计划娓娓道来,虽然说得冠冕堂皇,但是对他非常熟悉的並亚希子还是从他脸上读出了一句话,我捨不得那五亿日元啊“好的,社长,我知道了,我会准备好一切的———” 井亚希子麻木地道。 “很好,我对你的办事能力还是很信任的,你去准备吧。” 武居胜彦对井亚希子道。 井亚希子点头,然后就离开书房进行了准备,不过却不单单是准备武居胜彦交代的事情,还有其他什么。 几天后,武居胜彦带著五亿日元的赎金来到了和“绑匪”约定好的位置。 说是五亿日元,实际上並不准確,五个铝合金行李箱,里面装著的,都是一沓沓用前后两张一万日元的大钞捆起来的报纸,五百咨报纸,总共用了一千万日元包装,然后就將它们作为五亿日元了。 嗯,哪怕有警方布防,武居胜彦也还是觉得不保险,怕赎金被抢走的他用报纸偽装成赎金,武居直子能不能救回来两说,但是他的五亿日元绝对能保住。 只是“绑架”武居直子的人就是他身边的秘书井亚希子,试问这种手段又怎么可能会成功? 井亚希子將计就计,当著警方和武居胜彦的面来了一场假自杀,让所有人都以为绑匪带著武居直子开车跳入了河里。 “直子!” 看到自己女儿掉入河中危在旦夕的时候,武居胜彦这个冷血的资本家对著警察发泄一通之后也是痛苦地跪倒在地,流下了悔恨的眼泪。 好在警方最终找到了落入河中的汽车,发现里面没有尸体,推测绑架犯应该是带著武居直子逃生了,这才又给了武居胜彦希望。 因为警方的失利,武居胜彦不再相信警方,他找上了因为女儿和武居直子是同学而毛遂自荐的毛利小五郎,希望能藉助这位名侦探的力量救出自己的女儿。 当天晚上,並亚希子来到软禁武居直子的房间,为她带来新鲜的食物,怕她无聊,还为她找来了她最喜欢的作家新发行的小说。 “直子啊,社长知道你绑架之后,一直很紧张你,我从来没有见过社长这么著急的样子,明明在进行那些涉及上百亿日元的大宗交易的时候,社长也完全镇定自若,因为你,社长失態成这个样子,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呢!” 井亚希子一边微笑一边和武居直子说话,將武居胜彦形容成了一个关心女儿的好父亲。 武居直子微笑以对,井亚希子说得差不多之后,对武居直子道:“直子,这齣戏还要继续几天,就几天,很快就会结束的,到时候你就可以出去了,所以,再忍耐几天好吗?就几天!” 武居直子点头道:“我知道了,井小姐。” 见武居直子这般乖巧,並亚希子不由露出微笑,笑容中却又透著几分心疼。 她將武居直子搂入怀中对其道:“再过几天,一切都会结束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当井亚希子离开软禁武居直子的房间后,没过多久,被井亚希子锁上的门开了,李信走进了门,將今天发生在武居胜彦身边的事情告诉了武居直子。 “果然是这样嘛,我就说嘛,爸爸怎么会为了我付那么多钱——” 听到残酷的现实,武居直子却没有表现出一点伤心,而是露出了释怀的笑容。 “我还在想,如果事情真是像井小姐说的那样,我平日里不就怨恨错了对象吗?结果爸爸还是那个爸爸,完全没有让我失望呢.” 武居直子微笑著道。 同学,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些什么? 李信望著脑子好像坏掉了的武居直子道。 但很快地,李信便明白,不是武居直子脑子坏了,她只是太了解自己的父亲,並且对他不抱任何期望而已,真正坏掉的是,武居胜彦,为了钱连唯一的女儿的生命也可以不顾。 原本接下这个工作是因为钱,但是现在,李信不收钱都想揍那个武居胜彦一顿了呢。 “阿信先生,麻烦你帮我继续看著井小姐,別让她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 武居直子对李信道。 “好的,我知道。” 李信点头,然后离开了这个房间,將门外的锁恢復成原来的样子。 这几天,他几乎每天都会和井亚希子前后脚到武居直子这里向她匯报武居胜彦的情况,只是相比於井亚希子美化后的话,李信的匯报残酷到有些令李信都不忍多说。 哎,怎么就这么希望井亚希子能杀了那个混蛋社长呢— 李信离开废弃工厂后嘆气道,想了想,李信又觉得这样不对,他应该给井亚希子留张名片,让她委託自己杀武居胜彦才对,可惜啊,米人的气性相当不一样,有仇喜欢自己报,杀武居胜彦的事情,並亚希子估计也是不愿意让外人代劳的。 第三天,武居家,並亚希子拿著一张武居直子的照片找上了武居胜彦:“社长,直子小姐没死,照片上有昨天的报纸,直子小姐一定还活著!只要我们交出赎金,绑匪就会放了直子小姐的!” 武居胜彦听到女儿没有身亡的消息心中一喜,但是想到那五亿日元的赎金,他文眉头紧锁了起来。 见武居胜彦还在犹豫,井亚希子激动道:“社长,直子小姐一直相信著你会去救她,她在等著你啊,社长!” 武居胜彦背对著井亚希子,他沉默了一会后道:“但是,如果没有了五亿日元,那么我们好不容易谈下来的併购计划就会泡汤,难道你不觉得可惜吗?” 见武居胜彦直到这个时候都还在想著那些將人敲骨吸髓的生意,身为受害者的並亚希子不由大声质问道:“钱和直子小姐,到底哪个重要!” 井亚希子以这个態度说话,已经完全违背了她秘书的身份,不过武居胜彦这会儿也是情绪激动,並没有注意到这个异常,他斩钉截铁道:“当然是直子重要!” 但很快,根本不给井亚希子生出希望的机会,武居胜彦接著道:“但是,我们要是完不成这次的生意,我们的公司就会,就会—” “就会破產是吗?” 井亚希子冷冷道,隨后又忍不住激动了起来:“但是就算这样,公司也是无法代替直子小姐的生命的,社长!” “你懂什么!公司是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王国,我怎么可以就这么看著它倒下!” 武居胜彦激动道。 “反正也是吸著別人的血成长的王国— “闭嘴,我做的都是正正噹噹的生意!” 井亚希子的话激怒了武居胜彦,他一巴掌扇在了井亚希子脸上,井亚希子挨了一巴掌后用愤怒的眼神望著武居胜彦。 我给过你机会了,原本只要你愿意为直子付赎金,我就会放弃復仇,只是你这个傢伙心里只有钱,根本没有把直子放在心上—好吧,为了不让直子伤心,我又给了你一次机会。 我原以为你经歷过一次失去直子的痛苦,会更加珍惜直子,但是你这样的人啊,果然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的,所以这一次,哪怕会被直子怨恨一辈子,我也要杀了你,有你这样的父亲,直子一辈子都不会幸福的! 一直以来都犹豫著要不要杀了武居胜彦的並亚希子这一次终於下定了决心。 偷偷隱藏在某处的李信看到並亚希子的眼神便知道她终於是准备下手了,心中微微嘆气,毕竟从本质上来说,他是不想阻止並亚希子杀武居胜彦的,人家家里有三条人命可以算在武居胜彦身上,她为家人报仇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但是,这是武居直子的委託,所以李信也只能对並亚希子说一声抱歉了。 突然,李信感觉到了什么,他来到书房外,发现一个小孩正踩在一个瓶上,通过书房的换气窗窥探里面的情况,颤颤巍巍的,像是隨时都会摔下来。 李信看了眼那个小孩,从其身后將他一把打晕,然后丟到了外面的院子里。 真是,最近的小孩怎么这么调皮,话说,这小孩好像有点眼熟——算了,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第216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第216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做什么? 从武居家的院子里醒过来的柯南捂著脑袋道,感觉好像失去了一大段重要的记忆。 今天,原本委託毛利小五郎寻找绑架武居直子的列徒的武居胜彦突然取消了委託,並且打发走毛利小五郎他们,跟隨毛利小五郎而来的柯南知道事情必有蹊蹺,於是藉故留了下来。 借著身体娇小的优势,他顺利潜入了武居家,並且偷听到了—.偷听到了——哎,偷听到了什么来著? 柯南捂看头,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 而在柯南甦醒的时候,武居胜彦开著车,载著井亚希子和五个铝合金行李箱一起前往了一处废弃工厂。 这里自然不是囚禁武居直子的废弃工厂,“泡沫经济”崩盘之后,不知道多少小工厂破產,这样的废弃工厂在东京简直不要太多。 只是这个工厂对於井亚希子来说意义非凡,因为这个工厂原本是她家公司的,几年前她家公司被武居胜彦强行併购,公司中有价值的资產被其拆分变卖,而这个工厂作为“无价值”的部分被武居胜彦丟弃,任由其破產废弃,井亚希子的父亲因此在绝望之下携家自杀。 对於这个被自己害得废弃的工厂,武居胜彦一点印象也没有。 就像人不会去记自己吃过多少片麵包一样,武居胜彦也不会去记被自己害得家破人亡的家庭有多少个。 费力地搬著五个铝合金行李箱,武居胜彦四下打量了一下后道:“是这里吗?” 根据並亚希子的说法,绑匪就是要求在这里交付赎金的,当然,也只允许他们两个人来而已。 因为上一次交付赎金的教训,武居胜彦不敢再报警,也將委託去找绑架犯的毛利小五郎打发了,只带著井亚希子来到这里。 当然,真正的五亿日元是不可能给的,和第一次交付赎金的时候一样,武居胜彦用两张万元大钞將一叠报纸一包,就当做是一捆一百万日元,这样的“一百万日元”装了满满五大箱铝合金旅行箱,就当做是给列徒的赎金了。 至於说这样的使俩若是被绑架犯识破,绑架犯会不会杀害武居直子,这个武居胜彦已经顾不上了,他总不能真拿出五亿日元吧? 井亚希子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她站在武居胜彦身后,猛地推了武居胜彦一把,將武居胜彦推入工厂的一个地槽里。 “好痛啊!喂,井,你个女人疯了啊!” 武居胜彦根本不知道跟隨在自己身边数年的女秘书居然是和自己有著不共戴天之仇的仇人,他大声喝斥看並亚希子,却见並亚希子眼神冰冷,好似方年不化的冰山。 武居胜彦有些怕了,他感觉眼前的井亚希子好陌生,完全不像是这些年来跟隨在他身边工作的那个精明能干的女秘书。 “痛吗?但是这能和我全家人的痛苦相比吗?” 井亚希子冷漠地向武居胜彦诉说自己的身份和她同武居胜彦仇恨。 一边说看,並亚希子冷漠地將铝合金行李箱打开,把箱子连带里面的报纸和钱推向武居胜彦,將他埋入了“五亿日元”之中。 武居胜彦挣扎著想要起来,但是他刚刚被井亚希子推入地槽的时候扭伤了脚,一动就痛得不行,只能任由並亚希子行凶。 “——大学毕业之后,我进入你的公司,就是为了向你復仇。我原本有无数机会杀死你,但是直子是无辜的,我实在不想让直子伤心,所以才一次又一次推迟了自己的復仇计划。” “这一次,我骗直子製造了这场绑架案,原本我想著,如果你爱著直子,愿意冒著破產的危险为她准备赎金的话,我就放下仇恨,离开你们,但是是你自己亲手將活下去的机会去开的!” 將报纸和钱全部埋在武居胜彦身上后,井亚希子举起早就准备好的汽油泼在了武居胜彦身上。 井亚希子拿出打火机,明亮的火苗升起,武居胜彦彻底慌了,他大声道:“不要这样,你要钱的话我通通给你,快住手啊!” 他现在身上全是汽油,但凡有一点火星溅到自己身上,自己就会变成一个火人。 井亚希子冷冷地道:“带著你的钱,一起下地狱吧!” 就在井亚希子准备將打火机丟向武居胜彦的时候,一只手伸了出来,將井亚希子的手握住。 “收手吧,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 李信对井亚希子道。 面对突然出现的陌生人,井亚希子充满了惊讶:“你是谁!” “我是谁並不重要。” 李信微微摇头,然后指了指身后:“重要的是,这个人,她不希望你手上沾染鲜血。” 井亚希子猛地转头,然后便发现了一个令她怎么也想不到的身影。 “直子.” 武居直子站在废弃工厂的门口,井亚希子连忙收起了打火机。 就在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武居直子的时候,武居直子先一步冲向了井亚希子,一把抱住她大喊道:“井小姐!井小姐!” 武居直子脚边不远处,还在地槽里的武居胜彦呼唤著武居直子,希望女儿来救他,但是武居直子却是没看他这个当父亲的一眼,反而是李信走到武居胜彦身前,蹲下对他道:“能站起来吗?需要帮助吗?” 武居胜彦连忙道:“要要要,就是你救出了直子吧?谢谢你,你救了我,我一定会好好感激你的!” 李信微微一笑,站起身道:“听到你需要帮助才能站起来,那我就放心了。” 然后没有理会武居胜彦,直接走了。 “喂,你等等啊,我可以给你钱啊,钱啊!一个亿,两个亿,都可以!快点过来救我啊!” 武居胜彦大声喊道。 李信回过头,武居胜彦以为李信被自已打动了,正高兴呢,却见李信道:“虽然我是很喜欢钱,但是我也不是什么钱都赚的,尤其是你这种为了钱连自己亲生女儿都可以不顾的人,你的钱,脏,我不敢要。” 说完之后,李信看向了武居直子:“我的工作算完成了吧?” 武居直子点头,向著李信鞠躬道:“谢谢,谢谢你,谢谢你没有让井小姐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不客气,我收钱了的。” 李信摆手道。 在废弃工厂的门口等了一会后,井亚希子和武居直子相互扶著走了出来,井亚希子欠身对李信道:“这位先生,谢谢你照顾直子。” 武居直子也对李信鞠躬道:“再次谢谢你,阿信先生。” 李信问井亚希子和武居直子道:“你们以后准备怎么办?” 井亚希子想了想,对李信道:“我会去警视厅自首的。” 虽然她和武居直子是假绑架,人质武居直子不追究她的绑架行为,但是她的其他行为確实涉及到了勒索和故意伤害罪,还是要接受法律的惩罚的。 “那谁来照顾直子小姐?” 李信问道:“让她那个冷血无情,只知道钱的父亲?” 井亚希子也知道她若是不在了,武居胜彦是不会好好照顾武居直子的,她望了一眼还留在废弃工厂里的武居胜彦:“但是——” “我只问你,你还愿意照顾直子小姐吗?” 李信问道。 井亚希子用力点头道:“我当然愿意,对我来说,直子早就是我的家人了!” 武居直子也是点头道:“井小姐就是我的姐姐,是我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 李信看著如同亲生姐妹的两人,心中不由感嘆,有句话怎么说的来著,亲情靠的不是血缘,而是陪伴。 相比於一天到晚忙著工作的武居胜彦,总是陪伴在武居直子身边的井亚希子才是她真正的亲人吧! 李信对两人道:“你们等我一下。” 回到废弃工厂里,靠著这里的力量艰难爬出地槽的武居胜彦看到李信折返不由惊喜道:“我就知道,这世上哪有什么不爱钱的人,钱也从来没有脏和不脏的,你快救救我,帮我杀了井那个女人,我会重金酬谢你的!” 李信忍不住嘆口气道:“我说,你的人设能不能不要立得这么稳啊,自己女儿都要逃离你了,你就不能稍微反省一下自己的过错吗?” “过错?什么叫过错?商场如战场,做生意就是打仗,输掉了就只能怪自己!他们自杀关我什么事情,又不是我杀的,那个女人应该去向他老爹去报仇,关我什么事!” 武居胜彦理直气壮地道。 李信微微摇头,知道和这种人说再多话也是白费功夫,他直接对著武居胜彦的后脑勺来了一下,將他打晕了过去。 最近李信研究武功和人体各处穴位,钻研出了一种大失忆术,只要控制好力度在別人后脑勺来那么一下,就可以帮他消除最近一段时间的记忆,但是一直苦於没有试验品,无法验证这门大失忆术的效果,现在面对这无比合適的试验品,李信哪里有错过的道理。 至於说万一失手了怎么办那李信也只能表示遗憾並且为其哀悼了,阿米豆腐。 將用大失忆术消除记忆的武居胜彦丟进汽车,同时將那“五亿日元”装好放进车里,李信拍拍手对並亚希子道:“搞定,他应该已经不记得刚才发生的事情了,虽然没有换洗的衣服,他身上的那股汽油味没办法清除,但是反正他也记不得了,就隨便他怎么想吧。” 井亚希子愣愣地道:“谢,谢谢。” 李信想了想,问井亚希子道:“你应该挺擅长金融方面的工作吧?” 井亚希子点头道:“是的,武居胜彦的公司就是专门併购其他公司的,我大学学的也是金融管理,也算是对金融比较在行。” 李信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井亚希子:“你以后应该也不会在那个武居胜彦的公司待下去了,要是没什么特別想去工作的地方,你可以试著去这里找个工作。” 井亚希子接过名片:“『藤井慈善基金”—这什么?” “慈善基金啊,还能是什么?” 李信反问道。 井亚希子想了想,收下名片道:“好吧,有空我会去联繫一下的。” 李信微笑道:“你不会失望的。” 之前藤井孝子经常向李信抱怨,她一个人管不过来慈善基金那么多事,正好找个牛—帮手给她,在监视井亚希子的这些天里,李信也在观察井亚希子的工作能力,能几年时间就混成武居胜彦身边最重要的秘书,她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既然如此,那就別浪费啊! “头,好痛啊·—” 武居胜彦从车中醒了,浑身的汽油味相当刺鼻,但是因为脑中一片混沌,连自己姓什么都差点想不起来,武居胜彦自然更加想不起这汽油到底是哪里来的。 “这里是哪啊?” 武居胜彦望著陌生的环境疑惑道,但是现在好像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他依稀记得井亚希子说绑匪又寄照片过来了,催他快点交赎金,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回家再说吧。 武居胜彦刚发动汽车,轰隆一声,汽车顶上像是被什么重物砸到一样,武居胜彦仰头,却见汽车顶上多出了两个如同脚印的印子。 正当武居胜彦惊恐的时候,车顶的铁皮被撕开,一张脸探入了进来:“好,终於让老夫等到那个小子离开了,那五亿日元你不要,我要!” 武居胜彦没有之前的记忆,正疑惑那探入汽车的人说的五亿日元是什么,就见那人打开堆在后车座上的铝合金行李箱,想要確认里面的赎金。 翻开一看,大量剪成一万日元大小的报纸飞了出来,那人看著满满五箱报纸,眼都红了。 “这是怎么回事?钱呢?五亿日元的赎金呢!把钱给老夫,老夫还能饶你一命!” 那人抓住武居胜彦的衣领道,正是罗修门主。 武居直子被绑架的事情隨著警方发动大量警力沿河搜索,早已经瞒不住了,而且因为涉及金额巨大,各大报纸爭相刊登,早已经搞得满城皆知。 正缺钱的罗修门主看到这则新闻之后心中一动,想趁武居胜彦和劫匪交易的时候来个黑吃黑一一像他这样的高手,如果直接去別人家抢劫又或者绑架威胁,都太容易被人查出来了,一旦惊动官方,不说罗修门主自己,罗修门可能都要迎来灭顶之灾,因为罗修门主坏了规矩。 但是黑吃黑的话,別人就算知道是罗修门主干的也不会说什么,结果罗修门主兴冲冲地摸上武居家后,然后见鬼一般地发现李信也在。 面对李信,罗修门主不敢妄动,但又不甘心就这么放弃,只能远远观察,等到李信离开后他才现身,结果居然给他来了这么一出,罗修门主感觉自己受到了愚弄。 “钱,钱当然在银行帐户上面,我怎么可能为了救女儿把公司用来併购的钱给取出来!” 武居胜彦直接道,他虽然不知道那些报纸是怎么回事,但是他很清楚五亿日元在哪里,肯定是在他的帐户上面躺著。 罗修门主瞪大了眼睛,他难以置信地望著武居胜彦:“我是坏人,你简直不是人,你个畜生!” 罗修门主没钱呢还想著筹钱(你別管他怎么筹的)赎回自己五个弟子,人武居胜彦有钱居然不肯拿来赎自己女儿,简直比畜生都不如! 一掌打死武居胜彦,罗修门主將报纸中的万元大钞一张张拣起,好列是一千万日元,不能浪费了。 第217章 给QQ一个完整的家 第217章 给qq一个完整的家 “哎呦,哎呦————.” 鱷佬躺在病床上,发出一声声呻吟,陪床的李信望著半死不活的鱷佬,眼神没有一丝波动。 他削出一个苹果,鱷佬伸手去拿,李信转手塞进了自己嘴巴里,然后道:“自己削。” “阿信啊,我病了啊!你让我一个病人自己削?” 鱷佬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著李信。 李信翻了个白眼道:“你特么是急性前列腺炎,是下面不行,又不是手断了!” “嘘!” 鱷佬对著李信做了一个声的手势,小声道:“別说那么大声,被人知道了,丟人啊!” “有什么不好说。” 李信一指病房中的其余三名病人:“这一整个病房的人都是急性前列腺炎,你能瞒谁啊?” 其中两名病人嘴角露出尷尬的笑容,急性前列腺炎,这可不是什么脸上有光的病。 另外一名病人则用书本死死捂住自己的脸,似乎自己的样子不能见人一般。 鱷佬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对李信小声嘀咕道:“阿信,我这病都是和人喝酒应酬喝出来的,都尿血了,你可得算工伤啊。” 李信从床头取过鱷佬的钱包,將里面的一堆小卡片翻了出来,摊在床头柜上,是新宿大大小小的夜店、陪酒女店、风俗店的联繫方式。 “你確定你的急性前列腺炎,是喝酒喝出来的?” 李信问道。 “哈哈哈有句话怎么说来著,酒是色之媒嘛,我这也是不得已!” 鱷佬还在狡辩。 李信翻了个白眼,不想理会这个混蛋。 大早上的,突然哭爹喊娘,说是自己不行了,要完蛋了,李信一看,这货尿血把自己嚇尿了,没办法,只能將他送来医院,一查,私生活和饮食问题引起的急性前列腺炎,需要住院几天。 鱷佬在东瀛也没其他朋友(酒肉朋友和婊兄弟倒是很多),没办法,只能由李信来陪床,虽然李信觉得,这病又不是不能活动,用什么陪床啊,但架不住鱷佬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李信也只能过来陪他了。 “爸爸,我们给你送午饭来了!” 少女的声音响起,一个长相漂亮的少女提著保温盒走进了病房,那个用书本捂著脸的病人瓮声瓮气道:“啊,我知道了,你放著就行,等我有空了就会吃的!” “爸爸,你看书就看书,贴这么近干嘛,眼晴会坏的!” 少女將书从自己父亲脸上扯下,露出了她父亲的脸。 有病人认出了那人的长相,不由惊声道:“啊,你不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吗,你也急性——” “没有,我是隔壁病房没空位,所以转到这里来的!” 毛利小五郎连忙辩解道。 “你確定?” 认出毛利小五郎的那名病人道:“但隔壁是都是治疗精索静脉曲张的病人啊!” “啊?那什么精索静脉曲张是什么意思?” 毛利小五郎对这个专有的医学名词不太了解。 “就是下面不行。” 另外一名病人用最简洁明了的话语解释了一下。 两害相权取其轻,毛利小五郎沉默片刻后道:“好吧,我是急性前列腺炎。” 那两名病人释然地笑了。 “呦,这不是毛利吗,刚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啊!” 鱷佬见到毛利小五郎之后,颓丧的样子也好了很多,都有精神和人打招呼了。 “啊哈哈” 毛利小五郎乾笑两声,不做回答,毕竟是前列腺方面的病,捂著不让人知道还来不及呢,谁会去和人打招呼啊。 这时,一名女医生走进了病房,这些病人立刻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 进来的女医生看上去三十来岁,成熟美丽,风韵迷人,如果是换做其他时候,这里的病人有一个算一个,都会上去搭汕,又或者口几句,但是现在吧,看到她,他们几个人就有些不自在,要问为什么,当然是因为,这个女医生是他们的主治医生咯。 “有家属啊——” 那女医生对著毛利兰和柯南微微一笑,然后道:“还请女家属先离开一下,我要查看一下病人的病情。” “哦,哦哦———” 毛利兰脸红了一下,她怎么会不知道女医生说的查看病情是什么意思,连忙拉上柯南离去:“静医生,您慢慢忙,我先离开一会,过会再来。” 静医生微笑著目视毛利兰离开,然后看向自己病人的目光则瞬间冷了下来。 她戴上一次性的医用手套,对著病房中的病人们道:“好了,来让我看看你们的情况。” 四名病人瑟瑟发抖,鱷佬拉著李信的手道:“阿信,我怕———” 李信將鱷佬的手从自己手上拉开,然后默默离去一一虽然静医生只是让女性家属离开,但是谁特么要留在这里啊! 走出病房,毛利兰正站在走廊外,看到李信,毛利兰不由上前打招呼道:“阿信先生,好久不见。” 李信微微点头,然后道:“小兰,你好。” 刚打完招呼,李信便感觉到了一股奇怪的视线,低头,发现是脚边一个小鬼头髮出的。 柯南:盯. 李信:盯两人相互凝视了一会,是柯南首先招架不住,发出的声音:“阿信大哥哥你好!” “嗯,柯南小朋友你好。” 李信原本看到柯南好像想起了什么,心想最近是不是在哪见过这小鬼,但想到柯南就住在“x”事务所的对面,无意中见到过也很正常,就不再疑心。 毛利兰继续和李信攀谈道:“阿信先生,最近几个月都没见到你呢!” 李信隨口道:“嗯,工作出差了。” “哦,也对,像阿信先生你这样的人,应该是要经常出国的吧!” 毛利兰將李信当做了什么精英保鏢,以为李信是出国执行任务了。 李信也不解释,毕竟他的工作有一多半是没法和人说的。 和毛利兰攀谈了几句之后,那位静医生结束了查房从病房里出来,见到李信和毛利兰后,她先是对毛利兰道:“回去让你爸少喝点酒,事不大,但要是继续那样下去就不好说了。” 顿了顿,静医生又道:“我看你爸后颈上有一片淤青,你最好带你父亲转个科室去看看。” “哦哦,好的,我知道了,谢谢静医生,麻烦静医生照顾我爸爸了。” 毛利兰向著这位静医生不断鞠躬,为自己的老爹操碎了心。 “至於你的那位朋友” 静医生看向李信,眼中多了几分无奈:“饮食方面实际上问题不大,就是让他少去点那种地方吧,他那病,还是那方面引起的。” “这我没办法,我又不是他爹,我管不了他。” 李信摊手道。 静医生摇头道:“那看来,我们以后得经常见面了,他那病,可能要长期化。” 屡教不改的病人,她见得多了,病房中的另外两名病人就是如此,一年之中有一半时间是在她的病房里渡过的,搞得她都忍不住问医院,能不能给他们整张年卡了。 而他们的家属也早就习惯他们反覆的病情,反正他们都已经把病房当第二个家了,也就不再陪同,毕竟急性前列腺炎也不影响行动不是。 “那就这样吧。” 静医生整理好登记表,然后便离开了病房。 病房內,鱷佬和毛利小五郎脸上表情都怪怪的,被人“进入”身体,还用那种审视的表情盯著自己那活儿看,心里能毫无波澜就怪了,尤其是知道对方是阅那啥无数的泌尿科医生,心里就总是会怀疑,自己的活儿在对方看来是不是不过如此,纠结。 另外两名病人就比鱷佬和毛利小五郎自然多了,毕竟他们早就习惯了,甚至有些享受这个过程。 “静医生那种平静之中带著鄙夷的表情,真是最棒了,要不是下面痛,可能就要起来了。” 一名病人脸上露出陶醉的表情。 “所以说为什么东京这么多医院,我也不去其他医院,就喜欢来这里。” 另外一名病人也跟著道。 鱷佬看向隔壁床的毛利小五郎,意思是,哥们,你们东瀛人变態真多。 毛利小五郎捂著脸,兄弟,不要说你,我一东瀛人都觉著变態。 因为无聊,“社交小牛人”主动和那两名病人攀谈了起来:“话说,那位静医生到底几岁啊,看上去虽然觉著很年轻,但从气质上来看,又感觉她应该有些年纪了” “嘿嘿,探究女人的年龄可是不礼貌的哦!” 一名病人笑嘻嘻地道。 “不过还是得说一声,老哥厉害,我初时见到静医生的时候,也以为静医生年纪很轻,后来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人静医生儿子都高中了。” 另外一名病人接著道。 见有人首先打开话题,原本不说的那名病人像是起了竞爭意识,立刻跟著道:“啊,你说静医生啊,人家也不容易,家里男人不务正业,光靠静医生养著,儿子也不让人省心,三天两头逃课,都留级过一次了。” “是两次吧,我前年来的时候,就听说静医生的儿子高三留级了,然后他今年都还没毕业。” 两人巴拉巴拉说起静医生的事情,像是在比谁更了解这位静医生一样,把这静医生的老底都掀了。 鱷佬和毛利小五郎就这么被动著接收了各种关於那位静医生的信息。 首先,静医生確实年纪不小,都四十多了,但因为长得很漂亮,而且很有东瀛古典女性的韵味,性格脾气也很好,所以哪怕她已经结婚多年,而且孩子也很大了,在医院中依旧不乏爱慕者,甚至去年曝出她丈夫去世的消息之后,有的医生直接按捺不住,將爱慕上升到了追求的行为。 “喷,未亡人啊——” 鱷佬和毛利小五郎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些许齦的念头。 胚,下流! 两人都了对方一口。 静医生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一进办公室就看到自己的办公桌上堆放著一束玫瑰。 看到这束玫瑰,静医生嘆了口气,直接对躲在办公室外观察的一名医生道:“长谷川医生,请不要这样,我已经结婚了。” 被静医生叫破,那名叫长谷川的医生只能走出来,但是他一点也不露怯,对著静医生道:“静医生,我知道你已经结婚了,但是你丈夫已经去世了,已经没有人阻挡在我们面前了!” 这名叫长谷川的医生长相英俊,大概三十多岁,正是男人最富有魅力的时候,既不能算老,也经歷了时间的沉淀褪去浮华和青涩,再加上年纪轻轻就已经是胸肺心臟外科副教授,可以说是前途无量,在医院里有著许多爱慕者。 但这位长谷川医生偏偏对年纪更大的静医生情有独钟,之前就因为静医生而多次推辞联姻和相亲,去年传出静医生的丈夫身死的消息之后,长谷川医生就再也不加掩饰,对静医生展开了猛烈的追求。 静医生满脸无奈,对方虽然和自己不是一个科室的,但好岁是副教授,不能过分得罪他,毕竟自家还要靠自己这份工作养活,她只能道:“我丈夫去年遭遇了意外,但没事,两个月前已经回来了。” 长谷川医生一愣,根本没想到这一茬,不知道静医生已经从未亡人变回了人妻,但是有些情绪一旦开始,就如同泄洪一般,不可收拾,再也回不到从前。 “我不在乎!” 长谷川医生激动道:“你的那个丈夫,我也听说了,是你远房的亲戚,你们两个年龄差了十几岁,是因为家庭原因才结婚的,你们根本没有爱情!而且那个男人他每天都不在家,让你一个人养家餬口,你家的qq就是因为他没起到一个好榜样,所以才会墮落成一个每天旷课的不良青年的!” “长谷川医生— 静医生眉,温柔的声音也压低了下来,但是正激动中的长谷川医生根本没有注意到这点,又或者说注意到了也不在乎,他继续道:“你家qq已经留级两年,再这样下去,他的人生就要毁了!那样的男人,和他离婚吧,我们重新组成一个家庭,给qq一个完整的家!” 这时,一只手从后面伸了过来,在长谷川医生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长谷川医生下意识回头,然后便看到一张充满愤怒的脸。 长谷川医生被一拳打出了办公室,倒在地上后顺著光滑的地面滑行了一段距离,最终停在了来办公室询问鱷佬病情的李信脚边。 李信看了一眼被打得口吐白沫的长谷川医生,然后抬起头,看向从办公室里衝出来叫骂的年轻男人。 “去你的,居然想泡我老妈,找死!” 草京大怒道。 草静从办公室追出,拉住自己孩子道:“京京,和你说过多少次,不许对普通人动武,习武不是用来欺凌弱小的!” 京京.. 李信听到这个称呼之后脸色古怪,而草京也发现了李信,不由道:“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李信想了想,向草京打招呼道:“嗨,京京。” 草京顿时脸色一黑,被同龄人知道自己的小名,就很涂! 第218章 凑不出两个正常人 第218章 凑不出两个正常人 昏迷过去的长谷川医生很快被救醒,因为是他纠缠有夫之妇在先,所以也不好意思將这件事情声张,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放弃追究,灰溜溜地离开。 向长谷川医生一阵告罪之后,草静无奈地看向自家衰仔:“京京,你来医院做什么?” 草京一点也没有惹了祸的自觉,他挠了挠脸颊道:“啊哈哈,这不是想老妈你了吗,所以特意来看望你。” “说实话。” 草静用平静的眼神望著自己的儿子:“你和你爸两个人加起来,来医院看望我的次数也不超过五次,每次都是有事求我,说吧,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草京一个猛虎式下跪,跪在草静面前道:“老妈,下午我和小雪约好去游乐园,请求支援一点恋爱基金,也好让你早日抱上大白胖孙子!这是我一生的请求,拜託了!” “kof”大赛结束后,草柴舟回到了草家,因为身受重伤,没办法到处乱跑,算是难得在家安稳了一段时间,而对於害自己受如此重伤的罪魁祸首,草柴舟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他以草京学习成绩太差还缺课太多为由,將草京的零钱缩减至原来的一半,除非草京能顺利从高中毕业,否则別想把零钱涨回去。 当然,如果草京从高中毕业,以他的年龄就应该出去工作了,零钱也就更加没有,不仅如此,还要自己承担生活的所需。 草京当然知道草柴舟是在报復他,但又无可奈何,毕竟明面上,草柴舟才是草京的一家之主。 (哎,不对啊,草京才是草家的家主啊,他有草剑啊!) 总之,零用钱大减的草京现在连和女友约会的钱都没有了,没办法,只能来求草静。 草静捂脸,为草京的行为感到丟脸。 但是一想到自己这个吊儿郎当的儿子难得有个靠得住的女孩喜欢,要是黄了,以后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儿媳妇怎么办? 无奈之下,草静只能从钱包里取出两张万元大钞放到草京身前,草京正要伸手去拿,草静却突然收回手,一脸认真地对草京道:“小雪是好女孩,你要是欺负人家,小心我削你!” 和草京不同,草京的女友可是品学兼优的好女孩,她可是很看好小雪,希望小雪能成为草家的媳妇,甚至,未来接过她的班,成为草家的经济顶樑柱。 嗯,说来可悲,反正草静是不指望自己儿子以后会好好工作,养家餬口的,未来估计也是和他父亲一样的软饭男,赚钱养家的事情,只能指望未来儿媳了。 草京嘿嘿笑道:“放心放心,我不会的,都是小雪欺负我,我哪敢欺负人家啊!” 草静一巴掌拍在自己这没个正形的孩子头上:“滚吧,別打扰我工作!” “这就滚,这就滚!” 拿到钱的草京麻溜地离开。 草静嘆了口气,转头对李信道:“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李信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总不能说確实见笑了吧。 好在草静也不准备从李信这里得到回答,她对李信道:“你好像认识我家京京?” 李信不知道该点头还是该摇头,在“kof”大赛上大显神威的“炎之贵公子”李信自然是认识的,但是刚才那个给自已母亲下跪要约会资金的京京李信就不太熟了。 草静微笑道:“刚才在病房的时候就感觉到你的內功修为深厚,应该是个厉害的格斗家,想不到你居然还认识我家京京。” “我也没想到,静医生居然是草京的母亲。” 李信感嘆道。 草京的母亲是医生,而且还是泌尿科的主治医生,就,挺难言的。 “没办法,要生活的嘛,毕竟格斗家又不事生產。” 草静苦笑著摇头,一家三口就指望著她的工资过活,也幸好东瀛医生工资高,她又是主治医生,年资也高,所以才能养得起家里两个大男人。 寒暄一番后,李信向草静询问鱷佬的病情,草静將注意事项一一告诉李信,並且给了李信一张名片,让李信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联繫她一一对於自己孩子的朋友,草静当然会特別关照一些。 向草静道谢之后,李信收起名片,然后告辞离开。 只是李信刚走出草静的办公室便感觉一阵劲风从身侧袭来,李信仰头避过,同时一脚踢向身侧,將袭击自己的人踢飞数米。 用手臂挡下李信一脚的草京脸上露出兴奋之色:“好,之前『kof』大赛的时候就感觉你的实力很强,想不到比我想像中的更强,来,我们出去好好打一场!” 李信看向草京道:“你不是要去约会吗?” 他早就发现草京没有离开,而是躲在办公室外,所以才会轻易破解草京的偷袭。 “约会是下午的事情,先让我们打上一场吧,用不了多少时间的。” 草京对李信招了招手道。 李信想了想,有个自愿上来让自己练手的高手,这不是好事嘛,於是二话不说点头道:“好!” 李信答应下来之后,草京突然问道:“对了,你找我老妈是来做什么的?” “我有个朋友是静医生的病人,所以来询问他的病情。” 李信如实回答道。 草京想了想,然后道:“我明白了,无中生友是吧?” 李信:“...—” 妈蛋,有点理解为什么八神那么想要打死这个傢伙,李信现在也有点想揍草京了。 和李信一起来到医院附近的空地,草京捏了捏拳头,一脸自信地道:“来,让我见识见识你的实力吧!” “好说。” 李信的手上开始凝结出阵阵寒气,看得草京心中一阵惊讶,但惊讶过后,却又变得兴奋起来。 这种会散发寒气的武功,他还从来没见过呢,正好试一试! 草京右手一拳打向李信,拳至中途,一团火焰爆出,正是“草流古武术”中的“荒咬”。 “天霜气”包裹著李信的拳头,令李信可以无视草京招式中带著的赤炎,和“荒咬”打了个正著,不分上下。 “荒咬”被抵消,草京神色不变,左手一记上勾拳,右腿还紧隨一击迴旋踢,正是“荒咬”、“九伤”、“七瀨”的三连击。 面对草京的夺命三连,李信神色不变,双拳如同冰电一般高速且密集地落向草京,正是“天霜拳”中的“霜痕累累”。 强大的寒气无视了草京的赤炎,在草京身上留下层层寒冰,令草京的身体各处关节凝固,招式不再灵活。 自出道以来,草京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不过他並不惊慌,一手高举过头顶,赤炎在其手中凝聚,朝前一挥,正是他最惯用的必杀技“里百八式·大蛇”! “大蛇”的威力连此时的李信也不愿硬接,后退数步,避开“大蛇”的锋芒。 但草京施展“大蛇”的主要作用並不是攻击李信,而是化解身上的霜冻,果然在“大蛇”的威力下,李信施加在草京身上的霜冻瞬间消散。 身体恢復的草京立刻冲向李信,旋身一拳,“毒咬”起手,紧接著便是“罪咏”、 “罚咏”,一招狠过一招。 见草京出手这么狠毒的样子,李信不禁怀疑,这货该不会並不是和自己切,而是打算杀自己灭口吧? 心里这么想著,李信出招可不会犹豫,“天霜拳”中最强的一式“傲雪凌霜”发动,一招四式,从四面八方向连横狂轰,不给草京一点反击的余地。 如果只是拳头,那倒也罢了,草京尚能应付,但是强大的寒气却由外透內,不断入侵草京的身体,令其血液都要凝结了。 天生拥有操控赤炎能力的草京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寒冷,只是这等寒冷並没有令草京心生绝望,反而激起了他的斗志。 自小被誉为武学奇才的草京从来没有遇到过像样的困难,第一届“kof”大赛的怒加已经够强了,却还是败在了草京的手下,遇强越强,这才是草京真正可怕的地方。 在寒冷的刺激下,草京体內的草之血燃烧出了更加凶猛的火焰。 依旧是“大蛇”,只是这次是在更强的力量下催动的“超·大蛇”! 李信心中感到一丝危险,“傲雪凌霜”变招,改为“霜雪冰山”,一层坚冰出现在了李信和草京之间,为李信挡下了草京的“超·大蛇”。 高温和水汽相遇,形成了漫天的水雾,李信运起“虚云劲”,正准备以一式飘忽不定的“燮云无定”將刚施放大招之后內力空虚的草京击败,但想了想,最后却是收回了力。 李信原本只准备以《三分归元气》和草京较量,但是刚刚那一招“霜雪冰山”,李信却是用上了“明玉真气”,不然不足以在这一瞬间內製造出可以抵御“超·大蛇”的坚冰。 用了超出预计的力量,李信嘆息一声对草京道:“算了,不打了。” “这就不打了?我正状態十足呢!” 草京不爽地道。 被李信的“傲雪凌霜”一刺激,草之血的潜能爆发,令草京的血脉之力和內力都有了提升,他现在正迫不及待的想要再试一试现在的力量呢。 “看看你的衣服。” 李信对草京道,草京低头,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 也是,又是被冰封,又是被火烧,一般衣服哪经得起这样搞?要不是怕不能过审,恐怕草京身上连根完整的布条都不会有。 脸皮颇厚的草京这会儿也有些脸红,不过相比於衣服,他现在更关心另外一样东西“我的钱包!” 草京从裤袋里寻找钱包,却发现钱包已经只剩下半个,是被他突然力量激增之后无法完美控制的“超·大蛇”给烧坏的。 而钱包只剩下半个,他放进去钱包里的两张万元大钞自然也就只剩下一半,而且是两张一样的半张,这显然是不可能粘一粘用来充当一张一万日元的。 草京差点哭出来,这可是他下午用来和女朋友约会用的重要资金啊! 转头望向李信,草京可怜巴巴地道:“阿信,借我点钱好不好?我以后会还你的。” 李信思考了一下,然后道:“不借!” 还钱?就这个总是翘课的万年留级生,哪里的钱还自己,这钱要是借出去,一准打水漂,李信才不会那么傻,把钱借给一个完全没有独立经济能力的人。 “可恶.” 草京咬牙切齿,然后露出一个像是做出了巨大牺牲的表情。 “这样吧,你借我钱,我和小雪以后结婚生了孩子,让他认你当义父,给你养老!” 草京对李信道。 李信心中一寒,特么要是草京的孩子也和这衰仔一个鸟样,不要说给自己养老了,怕不是要把自己的棺材本都挥霍掉。 “不借,滚!” 李信更加坚定地道。 “切,小气鬼.—” 草京嘟了一句。 刚从草静那里討钱过,再去肯定是一分钱也別想拿到,看来只能去找二阶堂红丸借钱了,那小子是富二代,有的是钱。 “走了,抠门信!” 草京向李信挥手道,然后就露著上身,光著屁股离开了。 面对突然多出来的外號,李信顿感牙疼。 真是,先是社交恐怖分子八神庵,然后是鬼火少女八神月姬,再加上一个“污女”神乐万龟,最后再有个游手好閒的万年留级生草京,除了神乐千鹤之外,好像三神器家族这一代的后人里,就再也没有一个正常人了。 想起神乐万龟说过的,“八杰集”隨时都有可能復活“大蛇”,只有三神器家族的传人才能对抗“八杰集”,难道世界就只能靠这么群不靠谱的傢伙去拯救?这世界也太可怜了吧! > 第219章 三八,还钱啊! 第219章 三八,还钱啊! 东京市中心的一间高档公寓中,八神庵正在小心翼翼地调试他的贝斯。 这是他的好朋友,也是他谋生的工具,他能从家里搬出来,住在这高档公寓中,都是靠著在乐队担任贝斯手的收入,所以无论是出於什么目的,他都必须时刻將贝斯调整到最好的状態。 公寓对面的建筑上,不藉助任何道具,麦卓和薇丝只靠著肉眼越过这数百米的距离,监视公寓中八神庵的一举一动。 见八神庵调试好贝斯之后,便开始吃从寿司店叫的寿司,薇丝咬著红豆麵包道:“喷,这小日子过得不错啊!” 想到人家吃的是高档寿司,而自已却在这里啃红豆麵包,薇丝不禁悲从中来,以前这个时候,她应该在高档餐厅里,享用精致烹飪的a5牛排,哪会在这里吃这个啊! 见搭档没有回话,薇丝转头看向麦卓,对麦卓道:“你怎么回事啊,从昨天晚上起就一直神不守舍的。” “昨天晚上银行通知我,我的信用卡,爆了。” 麦卓脸上的表情完全就是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 薇丝动作停了一下,她转头看向麦卓:“是那一张?” 自觉醒之后,薇丝便一直和麦卓一起行动,两人可以说是全世界最了解对方的人了,她知道,以麦卓的计算能力,是不可能把自己的信用卡刷爆的,所以只可能是某一张不在麦卓掌控下的信用卡被刷爆了。 麦卓向著薇丝轻轻点头。 “你,你节哀吧— 薇丝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只能这么对麦卓道。 只是一张银行卡爆了,这倒是无妨,只要及时把钱还上,但问题是,麦卓是通过十几张信用卡互相还款的方式,勉强维持著“以卡养卡”的模式,现在一张卡爆了,很快,和其相关联的其他十几张卡也会爆掉,到时候只是想了那么一下,麦卓就忍不住打哆嗦。 她从高处往下看,对身旁的薇丝道:“你说,我从这里跳下去,会死吗?” 虽然“八杰集”身上流淌著“大蛇之血”,有著超乎想像的再生能力,但是从上百米的高空落下去,不以力量护体,不受身化解衝击力,应该也能被摔得七零八落吧? “別做傻事啊,几张卡而已,了不起上不了徵信,人银行还真能派警察来抓你啊,他们没这个本事的。” 薇丝安慰麦卓道。 確实,以麦卓“八杰集”之一的实力,距离超凡领域都只有一步之遥,这世上还没有能抓到她的警察,但问题是,徵信出了问题,会被限制高消费,以后麦卓就不能住星级酒店,不能去米其林餐厅,不能买那些奢侈品牌的最新高定,这日子过著还有什么滋味啊,不如死了算了! “你不是还有些存款嘛,先用存款补上吧。” 薇丝对麦卓道。 她记得麦卓在怒加身前留下的据点里捞到不少,应该足够还清信用卡的钱。 麦卓却道:“我现在还清有什么用,信用卡又不在我手上,还清了人再刷爆怎么办? 这样我还不如让它继续爆著呢!” 这高尼茨才出去几天,就把她一张卡刷爆了,鬼知道她辛辛苦苦把信用卡上的钱还上,对方是不是又给几下刷爆? 以前只觉得和高尼茨相处的感觉令人作呕,大家都是邪恶的“大蛇一族”,凭什么高尼茨偏偏可以端著,搞得自己一副很善良和平的样子,现在麦卓却无比希望高尼茨快点回来,把她的信用卡还回来。 “有道理。” 薇丝微微点头,同时嘆气道:“你说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快点回来吗?” 这高尼茨行踪不定,而分散在世界各地的“八杰集”后人也不好找,高尼茨了那么多年,不也才找到自己二人和一个继承了“牙”之力的后人吗?短时间內,他哪里能找到剩余四支“八杰集”的后人啊。 薇丝的话令麦卓心思活络了起来:““那傢伙”不是说让我们帮他找一个难缠的傢伙吗,他要亲自收拾那个人,或许我们找到那个人,就可以把『那傢伙”叫回来。” 別看在面对高尼茨的时候,两人一口一个“高尼茨大人”,態度不知道有多忠心,但是私底下,两人称呼高尼茨的时候,都是用“那傢伙”替代的。 薇丝也想起了之前高尼茨布置给他们的另一个任务,但却很快摇头:“我也知道这样可以把他叫回来,但问题是,上哪去找人啊!” 东京地方是小,但问题是东京人多啊,流动人口就不算了,常驻人口就是千万级的,更不用说整个东京都市圈有多少人。 在这样一个地方只凭相貌找一个人,还没有照片,不比登天还难?而且麦卓和薇丝还要监视八神庵,就更加分不出精力去找人了。 “再说吧。” 麦卓微微嘆气道。 这时,公寓中的八神庵接到了一个电话,稍微说了几句之后,八神庵立刻放下吃到一半的寿司,然后出门了。 “这傢伙,要干嘛去?” 薇丝嘀咕道。 根据这些日子的观察,八神庵的行程一直非常稳定,每天不是在家休息,就是到空地里练武,要不就是在天台练习贝斯,其余时间都是隨乐队进行演出,生活非常充实,就是好像没什么像样的社交,从来不和朋友去玩或者什么的,显得非常孤僻。 不过搞摇滚音乐的人,十个九个有病,像八神庵这样的,已经算是摇滚音乐中的正常人了,麦卓和薇丝也就不说什么。 “管他干嘛去,跟上吧。” 麦卓对薇丝道。 “所以,我们一直跟著他到底是要做什么啊——” 薇丝还是在小声嘀咕。 八神庵的实力確实不错,但是现在的八神庵连麦卓和薇丝都打不过,甚至还没有进入超凡领域,这样的人,也不知道高尼茨为什么这样重视。 “管他那么多。” 麦卓显得非常无所谓,反正她们只是打工人,还是没有工资的那种,何必想那么多呢,老实完成任务就好。 八神庵离开公寓之后,麦卓和薇丝悄无声息地跟上八神庵,然后发现八神庵居然是来到了一个公园,而在公园里,已经有人在等待八神庵了,而在见到那人之后,麦卓和薇丝都是眼晴瞪大,心道:是他! “小庵,好久不见。” 李信向八神庵打招呼道。 见八神庵身上燃起了紫色的火焰,李信立刻改口道:“八神,好久不见。” 八神庵这才熄灭身上的火焰。 “哼,找我什么事!” 八神庵哼了一声道。 李信有心和八神庵诉说他在神乐万龟那里听到的有关“大蛇一族”和三神器家族的往事,但是一想八神庵的性格,八成会说,关我屁事,於是改口道:“刚刚在医院遇到了草京。” 果然,一说到底草京,八神庵的耳朵竖了起来,他不屑地笑道:“怎么,被人打住院了,真没用!” “不是,是他母亲在医院工作,他去找他母亲而已。” 李信对八神庵道,为了保存草京的顏面,李信没说对方是去要钱的。 “哦,你和我说这个做什么?” 八神庵眉道。 “没什么,就是遇上的时候,和草京稍微切了一下,发现草京的实力变强了很多。” 李信故意嘆气道。 准確点说,是在和李信的战斗下,草京的实力又有了一次飞跃一般的进步,之前的草京只是战斗能力很强,再加上无往不利的赤炎,实力才能达到一个和草柴舟这样的老一辈格斗家比肩的地步,但是自身功力还是非常欠缺,最多相当於《嫁衣神功》第六重。 但是在被李信以“天霜拳”刺激之后,他的功力猛然跃升,已经接近或达到了《嫁衣神功》第七重的水准,再加上他的赤炎和超强战斗天赋,或许已经非常逼近超凡领域了。 “什么!?” 听到李信说草京变强了很多,八神庵握拳,紫炎又燃烧了起来。 但是很快的,八神庵又强压下了紫炎,然后故作不屑地道:“哼,变强了很多又如何?难道你以为,我的实力就是在原地踏步的?他的实力变强才更好,这样我杀死他才会变得有足够的乐趣!” “是是是是是—” 李信隨口敷衍道,然后就见八神庵又道:“来,和我打一场,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我的实力,绝对比草京更强!” 我就知道会这样— 李信嘆气,但却没有拒绝,毕竟是免费的练手对象,不要白不要。 於是,几乎是和草京一战的翻版,八神庵在和“天霜拳”的战斗中,潜能爆发,功力上升了一层,同时紫炎之力也更显霸道。 感受著体內汹涌澎湃的力量,八神庵狂笑道:“来,继续,再来和我继续打下去,別停啊!” 李信指了指八神庵身上,对其道:“八神,你的衣服。” 八神庵低头,还是和草京一样,他身上的衣服也被烧得破破烂烂的了。 不过八神庵素来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也不管这里是公园,是公共场合,对李信继续道:“谁管这些!” 李信嘆气道:“如果伯父和月姬知道自己的儿子、哥哥是个暴露狂的话,一定会觉得丟脸的吧” 顿时,八神庵身上的火焰消散不见,他扭头便向他住的公寓方向跑去,边跑边回头道:“你给我在这里等著,等我换好衣服,我们再来打过!” 不把李信打败,证明自己比草京强,今天这架没得完! 李信翻了个白眼,谁会留在这里等你啊,而且,我还有事呢—— 在八神庵离开后,李信忽地在原地消失了身影,正在暗中观察李信的麦卓和薇丝一惊,然后就感觉身后有强风袭来,两人以超出人类极限的反应闪避开李信的攻击,颇为狼狐地向前滚去,闪开攻击之后脸露凶狠之色,望向李信道:“居然被你发现了!” “是你们!” 李信之前只是感觉周围有视线在监视自己,並不清楚视线来自於谁,当看到麦卓和薇丝之后,他立刻记起了两人的身份,尤其是薇丝。 “把钱还我!” 李信飞速出击,目標正是麦卓和薇丝二人。 之前“kof”大赛时,怒加死亡,飞弹发射基地启动了自爆程序,李信在逃离飞弹发射基地的时候暗中留意过,並没有发现薇丝的存在,当时就怀疑这女人捲款而逃,现在看到薇丝果然还活著,而且实力不凡,更加坚信作为“kof”大赛冠军奖金的那一千万美元被她贪了。 这次可不是和草京、八神庵那种带著友好性质的切,一出手李信就用上了《明玉功》,明玉功本就有提升速度,提高反应能力,加快真气运行等奇特功效,再配上“风神腿”,速度更是快到超出音速数倍的程度。 狂风暴雨般的腿击踢向麦卓和薇丝,尤其是薇丝。 麦卓和薇丝,麦卓拥有的是“八杰集”的“兽”之力,有著常人想像不到的超级速度,面对李信的攻击居然也只能勉强闪避,薇丝拥有的是“死”之力,也就是强大到可以一击置人於死地的强大腕力,这“死”之力对於速度的提升並不大,面对李信的攻击,就更加无法抵挡了。 该死,这人怎么这么强! 麦卓和薇丝也是第一次知道李信的实力,虽然她们知道,能让高尼茨重视的人,实力一定非常强大,但是强大到令拥有了“兽”、“死”之力的两人都全无抵抗之力,这怕不是比获得“风”之力之前的高尼茨也不相伯仲吧,那老帮子居然没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她们! 薇丝被李信踢中数腿,被踢飞出去,口吐鲜血,这还是李信留著力的结果,毕竟他还要薇丝还钱呢。 麦卓只被李信踢中一脚,但是她的体质不如薇丝强悍,受到的伤反而显得更重。 麦卓和薇丝被击倒在地,正挣扎著想要爬起来,就见一道巨大的阴影压下了两人:“还钱啊!” 麦卓和薇丝相互蜷缩在一起,瑟瑟发抖,这人,好可怕的杀气啊! 第220章 以前没得选,现在我们想做好人! 第220章 以前没得选,现在我们想做好人! “还钱,还什么钱,我们没有欠你钱啊——” 薇丝瑟瑟发抖道。 身为“大蛇一族”,她有著超强的再生能力和强大的力量,从来都是她带给人死亡,她自己还是第一次感觉自己是如此接近死亡。 “你在给我装糊涂吗?” 李信怒目而视。 “我没有啊!” 在死亡的威胁下,薇丝极力辩解,同时大脑高速运转,开始思考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欠李信钱了。 难道是我匿名在地下钱庄借钱的事情事发了?他们找了眼前这个人来暴力催收?什么时候超凡战力居然还兼职做催债人了,哪有这样的啊! 无论薇丝怎么想,都没能想到自己怎么就欠李信钱了。 “之前『kof』大赛上,怒加给你的那一千万美元呢!” 李信冷声道。 “你说那一千万美元——那是我的啊!我是怒加的秘书,怒加死了,那一千万美元就是他给我的遣散费!” 薇丝斩钉截铁地道。 钱到了她的手上,那就是她的,天王老子来说都没用! “胡说,怒加明明说了,谁能打败他谁就可以获得那一千万美元,这明明是我们所有参加『kof”大赛的格斗家的!” 李信脸皮还是不够厚,不敢说是他一个人打败了怒加,当然,他在同怒加的战斗中出了大力,又是他帮其他格斗家要到这一千方美元的,到时候他要个百分之五十不过分吧? “你才胡说!” 薇丝也是据理力爭:“怒加明明是死於我们『大蛇一族”的『大蛇之血”的反噬,也就是说是我们『大蛇一族”击败了怒加,这钱是我们『大蛇一族”应得的!” 李信一证,当初怒加的死確实很蹊蹺,他是在身上气息不断变强的过程中突然身体崩溃而死,李信很奇怪那个好似不可战胜的怒加到底是怎么死的,原来是因为这样但就算明白了怒加真正的死因,李信也不可能放弃那一千万美元,这可是一千万美元啊! 知道一千万美元是多少钱吗?李信出生入死大半年,赚的钱都没够一千万美元! 这一千万美元要是放在重建上,足够让十八里村连带周围的几个村子都家家户户住上大別墅,还能有余钱办个小学让周围村子的適龄孩童上学,可以不用每天赶那么远的山路去镇上的学校。 也可以用来修路,修一条以十八里村为中心,连接附近小镇和周边城市的公路,让十八里村可以彻底摆脱现在这种贫困的生活! “想要富,先修路”,这是王书记一直掛在嘴边的话,而藤井孝子每个月向李信提交的工作匯报里也不止一次提过,十八里村这个地方太过偏僻,运输成本太高,最好能修一条简易的公路,让十八里村和周围城镇的交通变得便利,这样不仅可以降低重建十八里村的成本,还可以带动十八里村及周围农场的发展,一举多得。 只是十八里村这个地方太过偏僻,而且条件也不好,在十八里村周边修路不仅收益不大,难度还高,修路成本比其他地方要高出很多,等国家有精力把路修到十八里村还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呢,所以为十八里村修路的重担,只能落在李信身上。 除了修路,这一千万美元还可以—嗯,还可以用来偿还欠来生爱的材料费— 想到那把光是材料费就要一千万美元的“千金”剑,李信的心臟也是猛地一跳。 总之,这一千万美元对李信很重要,所以哪怕无法完全占理,李信也要向薇丝索要。 “我不管,总之你还钱!” 李信蛮横地道。 “没钱,早完了!” 薇丝硬气道。 她是真没钱,把她抽筋剥皮了,没钱就是没钱。 “完了?一千万美元不到两个月就完了?谁信啊!” 李信大怒,这个女人,为了不把钱还她,这女人怎么什么鬼话都敢说! 那是一千万美元,不是一千万日元,更加不是一千美元,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完! “真的,不信你看!” 薇丝指了指自己的耳环,又伸出手,让李信能看见自己指上的对戒和腕上的手鐲,又撩起胸前项链。 “这什么?” 李信愣了下道。 “格拉夫的成套首饰。” 薇丝回答道。 “这么几件东西就要一千万美元?” 李信被气笑了。 如果说那些首饰上有什么非常大的宝石,李信还姑且相信一下,但是他也没见这些首饰上有什么特別的耳环,怎么可能值这么多钱! “是挺贵的,不过也確实没有一千万美元那么多——” 薇丝乾笑一下,然后推了推麦卓。 “还有这个—”麦卓弱弱地举起手,露出手腕上的手錶:“.这只百达翡丽的表,两百万美元,这些加起来,大概就是九百万美元吧。” 之前为了抢那一千万美元,麦卓和薇丝大打出手,但因为都是“八杰集”中的一员,觉醒时间又差不多,两人力量相差无几,苦斗无果之后,最终只能罢手,薇丝吃点亏,分了一部分钱给麦卓。 而女人得到一笔意外的横財之后会做什么?是把钱存起来以应付不时之需吗?不,当然是立刻清空购物车啦! 这两个女人早就分別盯上了格拉夫的首饰和百达翡丽的表,只是苦於存款不够,所以才没去买,在得到一笔横財之后,两人兴奋地买买买,很快就將一千万美元挥霍了个乾净,不仅如此,信用卡上的债务还加重了不少。 “岂有此理,你们怎么可以这么戏耍我!” 李信压根不相信她们的话,这么几件东西,怎么可能就要九百万美元,这两个女的就是在骗他,不想还钱给他! 看样子不给这两个女人一点顏色看看,她们还以为李信真的不敢打女人了。 李信正要出手,麦卓叫停道:“等等!打架归打架,一会別弄坏了我们的衣服,不然要你赔的!” 李信一证:“你们的衣服又要多少钱?” “这么一套,大概三十万吧。” 麦卓回答道。 “日元?” “废话,当然是美元啊!” 薇丝上前一步,理所当然地道。 李信深吸一口气,然后道:“胡扯,哪有这么贵的衣服啊!” 他是知道首饰和手錶可以卖得很贵,但怎么可能连件衣服都这么贵,不可能! 麦卓撩起裙摆,从开处伸出自己的大长腿。 李信冷笑:“想要色诱我?做梦!” 他早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李信了,也是吃过见过的,才不会因为麦卓伸出她的大长腿就对其手下留情,这招对付羽有效,对付他就差得远了。 麦卓微微摇头,伸出白暂的手在由深色丝袜包裹著的大腿上摩擦,然后道:“不,我的意思是,我这双丝袜,一千美元。” 李信倒吸一口凉气,这对李信来说,可比色诱可有用多了。 李信握拳想打,但是想到两人身上穿戴之物都价值不菲,万一打坏了怎么办? 两人这等於是穿了一千万美元的护甲,让李信想打都不知道该怎么打。 麦卓和薇丝相视一眼,似乎找到了对付李信的方法,薇丝双手抱胸,挺起她最骄傲的地方,態度囂张地对李信道:“你到底还打不打,不打的话我们可要走了!” 李信虽然暂时不知道该怎么教训麦卓和薇丝,让她们乖乖把钱交出来,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李信绝不能让她们就这么离开。 想了想,李信对著麦卓和薇丝捏拳道:“本来不想这样的,你们身上的衣服那么贵,我也不好打坏它们,既然这样的话,我只能朝你们脸上招呼了。” 以李信现在的实力,专门朝看一个位置攻击,哪怕麦卓和薇丝有防备,也绝对无法躲过或者接下。 麦卓和薇丝脸色大变,两人都是女人,对女人来说,首饰和衣服重要,但最最重要的,永远是自己的脸蛋。 尤其是麦卓,她素来自认美貌,甚至到了自恋的地步,閒看没事就会用手持化妆镜给自己补妆然后欣赏自己的容貌,脸蛋擦到一点都能令她心痛不已,要是李信真的往她脸上招呼..· “等等,我们投降!你一开始找上我们应该是想问我们为什么会监视你吧?要不,我们还是回去那个问题,你现在可是被一个非常厉害的人物盯上了,就是他命令我们来找你的,你要是不想死的话,最好別管钱的事情,先想想怎么对付那个人吧!” 麦卓向李信投降道。 哪怕“大蛇一族”有著超强的再生能力,被打破相了也能恢復,但是麦卓显然是不能接受自己有任何一个不美丽的时候的,这都是对她美貌的褻瀆。 “喂,麦卓!” 薇丝看向麦卓,她们的生杀大权可是都掌握在高尼茨手上,麦卓这样出卖高尼茨,她是不想活了吗? 正要制止麦卓的时候,薇丝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她下意识低头查看起手机。 面对麦卓透露的重要情报,李信大手一挥道:“那个不重要,先把钱的事情说清楚了!” 自己的性命被人盯上这种小事,哪里比得上钱重要! 一千万美元,今天他怎么都要从麦卓和薇丝身上榨出来,麦卓:“— 她都已经准备出卖高尼茨,用高尼茨的情报来换取李信的原谅,这人怎么这样啊! 突然,薇丝抬起头,对李信道:“我们是『大蛇一族』,『八杰集』的一员,是『四天王”之首的高尼茨命令我们寻找你,还有监视八神庵的,你哪怕不在乎你自己的性命,你难道连你朋友的命也不在乎了吗?” 这次轮到麦卓侧目了。 刚刚她只是出卖一点情报来分散李信的注意力,但是现在薇丝却是直接把老底都掀了,这种事情还能卷的么姐们? “薇丝,你怎么了,你不要命了?” 麦卓对薇丝道。 刚刚薇丝还准备制止自己,怎么这会儿突然態度大变,直接跳反了? “嗯,不要了。” 薇丝眼神空洞。 “你这是怎么了?” 麦卓不由问道。 薇丝用生无可恋的表情举起自己的手机,让麦卓可以看到银行发给她的简讯:“我的卡,也爆了——.—.” 麦卓沉默,她记得,薇丝和自己一样,也是用“以卡养卡”的方式,养著十几张—— 不,是几十张信用卡,她的卡爆了,那將会是一场巨大的雪崩! “『大蛇一族”,『八杰集”,高尼茨———难怪我觉得你们身上的力量有些熟悉——· 听到薇丝的爆料,李信顿时神色凝重了起来。 对於高尼茨的实力,李信可是记忆犹新,哪怕是现在的李信也不敢说就一定能战胜之前在神社遇到过的高尼茨,更不用说,按照神乐万龟的说法,高尼茨削弱“大蛇”的封印之后,实力应该又增强了许多。 心中一动,李信问道:“那你们之前在怒加身边———” “也是高尼茨命令我们监视怒加的,他想看看,普通人得到了『大蛇之血”后,到底能成长到什么地步。” 薇丝已经把最重要的信息透露给了李信,那其他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麦卓自然就懒得隱瞒,直接回答李信。 “原来如此。” 李信微微点头,然后看向麦卓和薇丝:“你们对我说这些,是准备弃暗投明了吗?” 麦卓和薇丝对视一眼,对李信道:“以前没得选,现在我们想做好人!” 巴黎某五星级大酒店的顶层总统套房,高尼茨手上端著一杯价格高昂的红酒,俯视著这座被世人称之为“浪漫之都”的城市。 “就是在这里吗?继承了『雷”之力的天王,我很快就会找到你的,我的伙伴!” 为了庆祝自己即將找到同伴,高尼茨將红酒一饮而尽,然后想起了什么,拿出手机编辑简讯道:“真是的,麦卓和薇丝怎么回事,信用卡的额度这么低,隨便刷两下就爆了,我这才只感应到一个新同伴的存在而已,这怎么行,快点给我把信用卡的欠款给还清啊,这样我才能继续上路,去寻找其他『八杰集』的成员!” 第221章 「八杰集」果然没好人 第221章 “八杰集”果然没好人 东京市中心,一座高耸入云的摩天大厦,李信仰头望著这座一眼看不到头的大厦陷入了沉思。 之前神乐千鹤对他说过,有什么事情可以去神乐財阀找她,结果李信不打听不要紧,打听之后才知道,这神乐財阀居然是东瀛最大的几大財阀之一,財富比之铃木財阀也是丝毫不逊色。 我居然错过了这样一个超级大富婆! 李信心中悔恨,但他也是要面子,之前是他说不要神乐千鹤的报答,那现在也不好意思返回,只能期望以后神乐千鹤能有生意照顾他了。 带著麦卓、薇丝,李信走进了这座以“神乐”命名的大厦。 刚一进入神乐大厦,立刻有保安上前阻拦,对李信三人道:“三位客人,不好意思,我们这里进去是需要登记的。” 李信没有说话,而是將神乐千鹤之前给他的那枚徽章拿了出来,將其在保安面前展示看到徽章,保安瞬间脸色一变,对著李信不住鞠躬:“原来是贵客上门,是我失礼了,请问贵客有什么要事吗?” “我找你们社长。” 李信对保安道。 “原来您是要找社长啊,好的,我这就去通报,还请先在会客室等待,我很快回来!” 就这样,李信三人被带到了高层一间豪华的会客室里。 李信坐下后,麦卓和薇丝却不閒著,在四下打量著间会客室的装潢。 两人跟著怒加混过几年,眼力很好,稍微一打量,就能看出这间会客室在装修上了多少钱,得出来的数字让两人都嚇了一跳。 之前两人向李信投诚,李信仔细思索了一番,决定將两人带到神乐千鹤这里,交给神乐千鹤处置,毕竟她是三神器家族的人,对於如何对付“八杰集”的人应该更有主意。 至於说为什么是带给神乐千鹤而不是神乐万龟·这特么还用问吗? 三人在会客室等了没多久,神乐千鹤就匆匆赶了过来。 一进会客室,神乐千鹤就看向了麦卓和薇丝,八家的血脉令她迅速感知到对方的身份,是“八杰集”! 神乐千鹤並不知道李信找她是做什么,只是听秘书说李信带了两个女人过来,却没想到是“八杰集”的人! 而麦卓和薇丝看到神乐千鹤之后也是心中一惊,但却不是惊讶对方的三神器后人的身份,而是·—— 靠,香奈儿的高定! 麦卓和薇丝只是扫了一眼,就知道神乐千鹤身上穿的是世界顶级奢侈品牌中以“简约高雅”而闻名的香奈儿的高端定製服装,这样一身高定,起步价就在三十万美元,但问题是,她们身上的衣服是发横財之后,心態膨胀之下买的,但神乐千鹤肯定不是,人家也不是参加什么重要宴会又或者庆典,人家平时就是这么穿的,这就差太多了。 妈蛋,那个一直躲躲藏藏的八哭家,实际上居然这么豪横吗? 麦卓和薇丝惊讶道。 “阿信先生,你带这两个『八杰集”的女人来我这里,是准备做什么?” 神乐千鹤问李信道,虽然对李信颇为信任,但这时李信带看两名和八家世代为敌的“八杰集”的成员找上门来,神乐千鹤的语气中还是免不了带上戒备。 李信当然知道,自己带著仇人找上门,神乐千鹤不立刻动手,这已经是相当信任自己,於是立刻將麦卓和薇丝两人愿意“弃暗投明”的事情告诉了神乐千鹤。 “所以,你们两个是准备投靠我,充当我在『八杰集”的线人?” 神乐千鹤望著眼前老老实实的麦卓和薇丝。 “是的,我们愿意投靠你,也愿意將『八杰集”的情报全部告诉你。” 麦卓和薇丝低眉顺眼,好似眼前的神乐千鹤是她们非常尊重的人一般。 这份尊重並非虚假,不过並不是冲看神乐千鹤去的,而是对看神乐千鹤这一身香奈儿的高定。 神乐千鹤想了想,对麦卓和薇丝道:“我记得你们『八杰集』的成员一旦觉醒,將完全受到『大蛇”的操控,你们令我相信你们真的会背叛『大蛇”?” 別看现在麦卓和薇丝服帖,但那是因为有李信在,一旦李信不在了,又或者这两个人回到“八杰集”,神乐千鹤拿什么制约两人? 人神乐千鹤是做大生意的,对於这种没有保障的投诚,根本一点也不敢相信,更不用说对象还是八家世代的仇敌“八杰集”的成员。 神乐千鹤是八家的人,拥有封印“大蛇之力”的手段,再加上李信,两人联手是有著彻底杀死麦卓和薇丝的能力的,她们知道,这次要是解释不好,眼前这道坎就跨不过去了,她们可还没享受够生活,才不想就这么去死。 於是两人中思维更加冷静的麦卓上前一步道:“没错,我们是被『大蛇”操控,很多时候身不由己,但问题是,『大蛇”的意志现在不还没有完全甦醒嘛,我们还是拥有自己的意志。” “在觉醒『八杰集”的意识之前,我们也是作为普通人生活的,我们也不想毁灭世界,更加不想受人操控!” “现在是高尼茨,那个傢伙是想要復活『大蛇”的狂热分子,他可以操控我们的生死,所以我们才不得不受他胁迫,为他做事,只要能解决他,我们当然愿意像个普通人一样活著!没有谁希望自己的一生是受人操控的!” 尤其是在还没有钱拿的情况下! 麦卓情真意切道,这种付费上班的事情,她已经受够了! “没错,我们以前没得选,现在,我们想当个好人!” 薇丝也道。 当好人是不可能当好人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当好人,但是为了活下去,口头上应付应付还是可以的。 “既然如此,你们能为我做些什么?” 神乐千鹤居高临下地看著两人。 麦卓和薇丝对视了一眼,薇丝让麦卓上,麦卓治只好道:“高尼茨现在正忙著寻找『八杰集”的其他成员,对於復活『大蛇”来说,我们『八杰集”全员的力量也是必不可少的,我猜他找到『八杰集』的成员之后,应该会將其交给我们代为照顾,到时候我们可以將那个『八杰集』的成员交给你们处置。” 既然已经选择了背叛,那就出卖到底,虽然“大蛇一族”说是一族,但实际上各个成员分布在天南地北,相互之间不要说认识了,连见都没见过一次,麦卓和薇丝常年合作,对对方还算是有那么几分感情在,但是对於“大蛇一族”的其他人,她们就真的一点感情也没有,卖了他们真是一点愧疚和良心上的负担也不会有。 听到麦卓和薇丝愿意將“八杰集”的其他成员交给自己的处置,神乐千鹤不由心动了“八杰集”全员甦醒是“大蛇”復活的前置条件,若是能在这之前將“八杰集”成员全部封印,那大蛇自然也就无法復活,哪怕无法全部封印,只封印一两人,也能起到削弱“八杰集”和延缓“大蛇”復活的作用,这对神乐千鹤来说极为重要。 “好,我愿意接受你们的投诚了。” 神乐千鹤立刻做出决断,她没办法拒绝这样的诱惑。 见神乐千鹤同意,麦卓、薇丝鬆了口气,既然生存问题得到了保障,那么接下去— 麦卓对著神乐千鹤做了一个搓手指的动作:“那个,我们愿意当你的线人,出卖『八杰集”,你是不是能给我一点——” “你们两个—” 见两人居然敢向神乐千鹤要求,李信气不打一处来,他的一千万美元,这两个女人都还没还呢! 让李信不要动怒,神乐千鹤对两人提出要求倒是没有任何不满,而是问道:“你们要多少?” 神乐財阀是东瀛有数的財阀,神乐千鹤日常穿的衣服都是香奈儿的高定,自然不会吝惜钱財,如果只是用钱就可以摆平“八杰集”,那对神乐千鹤来说真可谓是求之不得。 “也不用多,只要帮我们把信用卡上的欠款还完就行!” “最好之后每个月都能帮我们把信用卡给还了,这样我们才能更好地为你工作!” 麦卓和薇丝露出討好的笑容。 神乐千鹤轻轻点头:“没问题。” 信用卡的债务一般都不会太离谱,所谓的那些可以无限透支的信用卡,也只是透支额度比较大而已,怎么可能真的给人无限透支,所以神乐千鹤觉得,两人的欠款不会太多。 “谢谢,那我们先走了,一有『八杰集”的重要情报,我们都会通知你的!” 麦卓和薇丝向著神乐千鹤鞠躬道。 “好的,我知道了。” 神乐千鹤淡定道。 她已经知道了麦卓和薇丝的长相,门口监控也將她们的样子拍下,她也不怕两人跑了,只要两人还在东京,还在东瀛,除非她们躲进深山野林,就不可能逃过神乐財阀的追踪,而神乐千鹤也非常篤定两人不可能逃到深山野林去。 两人身上穿的是高端奢侈品牌的高定,带的是顶级奢侈品首饰,用的化妆品也是最好的,髮型、皮肤、指甲,无不是被精心打理过的,这样两个生活精致的女人,怎么可能钻进深山野林去?不要说一直生活下去,就是里面过上一夜恐怕也会大呼吃不消吧。 “等等,你们先別走,把欠我的钱先还了再说!” 李信对准备开溜的麦卓和薇丝道。 麦卓和薇丝停住脚步,用充满期待的眼神望著神乐千鹤。 神乐千鹤收到两人的眼神后问李信道:“她们欠你什么了?” 李信回答道:“她们欠我一千万美元!” “没了,钱没了,我们说的是真的!” 麦卓和薇丝连连摆手。 神乐千鹤扫了一眼两人身上的一身行头,然后对李信道:“应该是真的,她们身上这一身,差不多是一千万美元,可能要稍微多一点。” 神乐千鹤之前就留意到了两人身上的衣服和首饰了,怎么说呢,充满了暴发户的气质,像是得到一笔巨款后进行的报復性消费,所以也没在意,想不到这钱居然是欠了李信的。 李信听了神乐千鹤的话后不由道:“把她们身上的东西扒下来,能卖多少?” 这一千万美元,他说什么都要从麦卓、薇丝身上榨出来,最起码最起码,要把自己那部分榨出来! 麦卓和薇丝全部用手护住了自己的身体,看向李信的眼神就像在看变態。 “我劝你最好不要。” 神乐千鹤微微摇头,然后道:“这些奢侈品,尤其是高定服装、首饰,都是按照个人身材专门製作的,哪怕是全新的,最多也只能卖三折,而这两位身材这么好———” “能稍微卖多一点吗?” 李信不由问道。 “不,因为像她们身材这么好的女人很少,所以能穿得上她们衣服的人就更少,就更加不好卖,恐怕连一折都悬吧。” “还有首饰也是,虽然耳环和项链没有对身材的要求,但是对戒和手鐲有,这种首饰是成套的,没理由只卖耳环和项链,而且这种定製首饰上一般都还会刻上所有者的名字,唔—最多两折吧!” 神乐千鹤用非常专业的语气评价道。 李信看向麦卓和薇丝的眼神已经足够杀死她们十次了。 败家娘们!一千万美元到了你们手上,这才不到两个月就只亏剩下两百万美元了,你们买这种东西做什么! 麦卓和薇丝抱在一起瑟瑟发抖,这人果然好可怕啊! “我们买都买了,你还想怎么样啊,这也没法退——” 麦卓和薇丝颤声道。 能退她们也坚决不退,这些高定可是她们等了一个多月才等到的,刚穿上、戴上没多久,还没美够呢,怎么能退! “算了算了,你就算打死她们,她们也没钱还你,而且她们还对我有用。” 神乐千鹤劝阻李信道,然后转头看向麦卓和薇丝:“我能帮你们还信用卡,只要你们好好表现,未来也不是不能帮你们把那一千万美元也还了,前提是,你们真的有在用心为我办事。” 麦卓和薇丝欣喜道:“放心,我们一定尽心竭力为你工作!” 神乐千鹤微微点头,看来这两人,还算知道感恩。 几日后,神乐千鹤望著眼前厚厚的一沓信封陷入了沉思,这些都是她收到的麦卓和薇丝寄来的银行帐单。 她轻抚了一下额头,然后得出了一个结论,果然,“八杰集”就没有什么好人! 第222章 坑妹啊! 第222章 坑妹啊! 羽田机场,一架飞机降落,精明干练且美艷绝伦的野上子站在机场外等待,见到一名身材姣好,容貌出眾的短髮美女出现后,立刻露出微笑,上前道:“九小姐,好久不见了!” 被叫做九小姐的短髮美女微微一笑,道:“子,谢谢你这么忙还能抽出时间来接我。” 野上子微笑道:“嘛,上次去香江,你帮了我一大忙,我怎么著都要接待你一番。” 说著,野上子压低了声音,凑到短髮美女身前道:“你这次来东京,应该也是有什么工作吧,需要我帮忙吗?” 短髮美女面上带著礼貌的微笑,对野上子道:“暂时来说,不需要。” 虽然短髮美女拒绝了,但是野上子却笑得更加开心。 果然是有什么工作方面的事情吗? 野上牙子心中清楚,短髮美女的身份並不简单,她是香江警方的高级督察,这种级別在香江警队中已经属於中层,而她的年纪又这么轻,完全可以说是警队的精英。 她突然来到东京,大概率不会是为了观光旅游,所以野上子在知道她来东京之后,立刻主动提议陪伴,当然,说是陪伴,实际还是监视和试探,监视短髮美女的行动,试探短髮美女来东京的目的。 短髮美女对野上子也是极为了解,知道野上子不是一个古道热肠的人,她会接待自己,必定是有什么目的,於是坦言道:“子,你可以不用试探我,我来东京確实是因为工作方面的问题,香江有一个犯人秘密逃到了东京,我这次来东京,是奉命秘密逮捕他的。” 短髮美女这么坦白,是因为她知道,香江和东瀛没有引渡条约,这次工作若是没有野上子这个本地警察,而且是警视厅总监女儿的帮助,她想要顺利带走那名犯人可不容易而她也不怕野上子不答应,因为她很清楚野上子不是那种按规矩办事的人。 按理来说,香江警察在东瀛没有执法权,是不能在这里抓人並且將其带走的,如果换了其他警察知道这件事情的话,一定会阻挠甚至阻止短髮美女,但野上子不会。 相比於程序正义,她更追求结果正义,呢,甚至有的时候过分不追求程序正义。 总之,只要是能剷除坏人,她是不介意做一些违规甚至是违法的事情的,为了打击猖的黑道,她甚至曾经挑动两个黑道组织进行火拼,使双方死伤了不少人,也造成了相当恶劣的治安影响,但对野上子来说,能將两个刺头黑帮剷除,那就是值得的。 果然,听到短髮美女说自已是来抓犯人之后,野上子鬆了口气,立刻表示了支持:“如果是这样的话,请一定让我为你提供帮助。” 野上子不会因为犯人是在其他地方犯罪的,就觉得无所谓,犯人就是犯人,不会因为换了个地方就洗白了,这种人不抓起来,难道还要供著吗? 虽然確实有的人会將那些人供起来就是了— “谢谢你讶子。” 短髮美女微笑道。 她也是知道野上子的性格,所以才会刻意地装作不经意地將自已要来东京的事情透露给野上子知道,引野上子主动提出接待。 嗯,这是一把高端局。 “对了,如果是抓人的话,我可以为你推荐一位很好用的工具——啊,是专业人士!” 野上牙子微笑著对短髮美女道。 短髮美女笑著摇头:“不用了,我来东京前,我哥向我推荐了他的朋友,我觉得可以先找我哥的朋友帮忙。” “哦,这样啊。” 见短髮美女有自己的门路,野上子倒也不再管閒事,而是问道:“那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短髮美女知道野上子要是不帮自己点什么,心里总归是不痛快的,於是道:“唔我之前没怎么来过东京,不是太认识路,要不你帮我带个路吧?” “好的,没问题!” 野上讶子笑著答应,然后问短髮美女道:“去什么地方?” “米町五丁目40番地。” 短髮美女熟练地报出一个地址。 “在米町五丁目40番地—” 野上牙子喃喃了一句,,这地址听著怎么有些耳熟啊— 米町五丁目40番地,据点內,鱷佬已经出院,並且完全拋开了医生的叮嘱,又回到了之前那风雪月的生活。 当然,他也不是完全没有把医生的话拋之脑后,以前在据点时候总是喝啤酒,现在在据点的时候算是不喝了,但是去陪酒女店和居酒屋的时候还是喝的,不然呢,总不能真的一点不喝吧? 李信觉得,当初草静给他名片真是一点没错。 二楼传来敲门声,鱷佬因为病好庆祝了一夜,现在正在休养生息,只能李信去开门,却见门外站看的是一个长发的漂亮女人。 那漂亮女人打扮入时,身材样貌都无可挑剔,她面带笑容,对李信道:“你好,请问是『x”阿信先生吗?果然和传说中一样英俊呢!” 不知为什么,李信从这个女人身上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感觉,以至於他后退了半步,然后问道:“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还请离开。” 那女人听到李信下了逐客令,顿时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我这样一个大美人这般恭维你,你不给个好脸色就算了,居然直接赶人?还有,你刚刚后退的那半步是几个意思? 没办法,见李信態度坚决,並且正准备关门,那女人立刻道:“我是有事情想要委託阿信先生你的!” “是客人啊,请坐。” 李信立刻换了个態度,將那女人迎进了屋內,同时衝著三楼道:“明美小姐,有客人来,麻烦招待一下!” 宫野明美现在已经完全融入了新角色,將自己当做了“x”事务所的员工(小声:虽然没有工资),听到李信说有客人,立刻为其准备茶水。 在茶水端上来之后,李信问那女人道:“这位小姐,请问你有什么工作需要委託给我们『x』事务所?” 那女人立刻道:“我这边想要寻找一个人,请问这样的委託,你们『x”事务所能接吗?” “当然可以!” 李信果断道,然后问那女人:“请问你手上有要寻找的人隨身物品吗?最好是最近一段时间的。” 那女人想了下道:“我现在没有,但是可以弄到手,请问这和找人有什么关係吗?” 一般来说,找人不都是要照片和姓名和特徵之类的信息吗?怎么这人居然要隨身物品啊?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总之把要寻找对象的隨身物品给我好。” 李信淡淡道。 笑话,他怎么可能告诉这个女人千佳罗的存在,不然他这个中间商还怎么当? “这次委託,两百万日元如何?” 李信对那女人道。 “两百万日元那么多?” 那女人明显为李信的狮子大开口而感到惊讶,一般来说,侦探接一个找人的工作,收费也就五十万日元左右,问她为什么这么清楚,嗯,因为她就是侦探。 “啊,没钱啊—.”” 李信见对方的样子就知道对方不是什么富婆,立刻对正在准备点心的宫野明美道:“明美小姐,点心不用准备,送客!” “等等等等!” 那女人立刻站起来道:“我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野上丽香,是野上牙子的妹妹!” “什么?你是野上子的妹妹?” 听到野上丽香的自我介绍,李信也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利用身高的优势仔细审视野上丽香。 却见野上丽香果真和野上子有几分相似,尤其是目光中时不时闪过的狡点,確实颇有那只女狐狸的风范。 “你真是野上讶子的妹妹?” 李信再次追问道。 野上丽香忙点头道:“没错,我是野上牙子的妹妹,阿信先生,你能不能看在我姐姐的面子上,给我减免一些委託费啊?小妹我刚出来单干,手头没有多少钱,你要是能允许我赊帐,那就更好不过了!” “原来你是野上牙子的妹妹啊,那好说了———” 李信对野上丽香:“其他人的委託,我都是先收一半佣金作为定金,但你是野上子的妹妹,那就另当別论了。” “真的吗?谢谢你阿信先生!” 野上丽香高兴道。 “不用谢。” 李信微笑,然后道:“请直接支付全款以及三倍保证金,我会根据工作难度自由调整佣金,如果委託难度和你说的一样,那我就只收佣金,保证金退还,但如果委託难度和你所说的不符,我会从保证金中扣除相应金额,直到完全扣完为止,如果还是不够的话,嗯,我保留继续追討的权力。” 听到李信的种种要求,野上丽香直接晕倒,好半响才回过神来:“你这样怎么不直接去抢啊!” “请不要污衊我,我是正经人,抢劫这种事情我是不做的。” 李信义正辞严地道。 野上丽香险些再次被气晕,她气愤地问道:“为什么我是野上子的妹妹,你就这么针对我!” 李信坐下喝了口茶,然后幽幽道:“这个你问你姐去。” 问问她都干过什么好事! 野上丽香见李信这个样子,应该是咬死不会鬆口,只能气呼呼地离开。 刚一开门,野上丽香便见到自己姐姐就在门外。 正要敲门的野上子见门还没敲就开了,还奇怪李信这里什么时候这么先进,居然换上了感应门,然后就见到自己妹妹那张气呼呼的脸。 “丽香,你怎么在这里?” 野上子惊讶道。 “大姐,你怎么来这里了?” 野上丽香更加惊讶。 “我陪我朋友来的。” 野上子回答道。 “你朋友” 野上丽香一愣,然后就见野上子陪同的那名短髮美女走进屋內,张望了一番,见到李信之后先是一证,然后回过神,矜持地对李信伸出手:“你好,是阿信先生吗?我叫龙九。” 原本李信是不想搭理这个和野上子一起过来的女人的,但是听到她那带著香江味道的普通话,还有非常有特色的名字,还是伸过了手,和其轻轻握了一下后问道:“请问你有没有什么亲戚,也是用数字作为名字的?” “虽然我还有一个哥哥叫龙七,但是我想你问的应该是我的另一个哥哥龙五吧?” 龙九微笑道。 她气质清冷,素来不苟言笑,所以笑起来的时候显得尤为动人。 李信也是一,不过却不是因为她的笑容,而是她的身份。 “原来是五哥的妹妹啊!” 李信一阵欣喜:“你来了,那五哥呢?” 龙九摇了摇头,对李信道:“我哥他最近在忙著进编制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他知道我来东京,就让我一定要来代他拜访一下你,有什么麻烦的事情,也儘管来找你。” 李信开怀地笑了,对龙九道:“五哥还真是不客气啊!” 然后问龙九:“那你是有什么麻烦的事情找我吗?” “还真有。” 龙九对李信道:“我这次来东京是抓一名逃到东京的犯人的,我想请你帮忙,这名犯人很重要,所以上面给我批了一百万港幣的活动经费,只要阿信先生能帮我抓到犯人,我可以全部给你。” 现在港幣和人民幣差不多是一比一的匯率,港幣要稍高一些,这一百万港幣就是一百多万人民幣,相当於一千多万日元。 李信摇头道:“你是五哥的妹妹,我怎么好意思收你这么多钱,这样吧,我这边收费的最低標准是一百万日元,你就意思意思,给我一百万日元好了。” 这个標准是李信前些日子和鱷佬定的,虽然不能因为钱少而不赚,但也不能一味在低价值的工作上费时晚,所以就定了一百万日元的最低標准,卡好也是李信第一次工作时候的报酬。 “但是这次委託元能会很麻烦哦!阿信先生你这样会很吃亏的。” 龙九好心提醒道。 “叫我阿信就好。”李信笑著改卡龙九对自己的称呼,然后道,“没事,五哥和我什么交情,些许麻烦而已,我不在乎。” 野上丽香瞪大了眼晴看著眼前这个典典还在为钱斤斤计较的男人,这会儿居然变得一点都不在乎钱了,这什么鬼啊!就因为她是尘友的妹妹? 都是妹妹,怎么待遇差距这么大啊?大姐你坑妹啊! 野上丽香用幽怨的眼神望看自家大姐。 野上子:“—” 第223章 不做什么 第223章 不做什么 招待龙九坐下,李信对宫野明美道:“明美小姐,麻烦把点心拿过来。” 龙九连忙道:“阿信先生—·阿信,不用麻烦了。” 李信摇头:“要的要的,五哥要是知道我没有好好招待他妹妹,下次见面了,可是要说我的。” 龙九苦笑,她来之前实际上也对李信这个连她那看人素来都是鼻孔朝天的哥哥都讚不绝口的朋友很好奇,见面之后,嗯,只能说在给的她感官上,她也確实觉得李信不是一般人,但也没想到自己能受到这么热情的对待。 如果说是其他人的话,龙九八成就要感觉对方是在贪图自己的美色,毕竟龙九对於自已的身材样貌还是很自信的,但是见李信將外貌完全不下於她的野上子和野上丽香晾在一边,龙九觉著,李信对自己这么殷勤,还是託了龙五的福,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还能这么沾哥哥的光,令龙九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 宫野明美端上了点心,李信一警还没有离开的野上姐妹:“你们怎么还不走?” 这两人还留在这里是做什么?想蹭饭吗?恕不招待! 野上姐妹牙疼了一下,被这样差別对待,恐怕还是她们人生中的第一次。 野上丽香刚出社会,虽然学了自已姐姐几分风范,但到底没有野上子脸皮厚,野上子微微一笑,对李信道:“我是陪九小姐一起过来的,是她在东京的嚮导,怎么可以就这么离开呢?” “我也是,大姐不走,我不走!” 野上丽香跟著道。 野上子瞪了自己妹妹一眼,野上丽香毫不畏惧地和她对视。 李信懒得理会这对姐妹,问龙九道:“龙九—” “叫我九儿就好,我哥是这么叫我的。” 龙九对李信道。 “好的,九儿,我们说回刚才委託的事情吧,你要交给我委託是什么?” 李信问龙九道。 龙九对李信道:“实际上,我这次来东京,是为了抓捕一个杀手,那个杀手非常厉害,在香江的时候,他就打伤、杀死了我们香江警队数名警察,这次我不將他带回去,誓不罢休。” 顿了顿,龙九继续道:“必要的话,就地格杀也是可以的。” 香江警队內部虽然存在著各种派系,各部门之间同样有著相互不对付的现象,还会因为某些案子的问题爭个不可开交,但是对於这种杀害警察的事情,所有部门都是感同身受,绝对不能放过那个敢杀警察的杀手。 只是杀手在杀完人之后便逃到了东京,东瀛和香江没有引渡条约,香江警队只能走私人渠道,派人以私人身份进入东京,將杀手逮捕或击杀,以保存香江警察的威严。 “原来是这样。” 李信瞭然,问龙九道:“那么关於那个杀手,他的身份和样貌,可以告诉我吗?” “当然。” 龙九微微点头,然后对李信道:“那个杀手的名字叫龙,是从內地过来的杀手,据说来自中原一个很厉害的杀手门派一一西毒门,精通暗杀之术和下毒之术,在香江连续作案数起,引起了警方的重视,在追捕他的过程中,我们警方不仅没能抓住他,反而被他杀害数人,等到警方反应过来他不是一般杀手的时候,他已经逃来了东京。” “什么,居然有这么危险的人物跑来东京,龙九,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 野上讶子顿时急了。 一般来说,杀手哪怕和警方起了衝突,也多是击伤或击晕,很少会对警察下死手,因为警察又不是他们的目標,杀了不仅没钱拿,反而会引起警方强烈的敌视,这笔买卖,是个人都能算明白。 而如果杀手明知如此,还是选择杀害警察,而且是连杀数人,那只能说,那个杀手的凶残程度,远超想像。 现在,这样危险的人物跑来了东京,身为警视厅总监的女儿,野上子怕不是比龙九还要急著抓住他。 “我现在不是说了吗。” 龙九表情很淡定地道,在大部分时候,她都和他哥一个样,显得冷冰冰的。 野上子和龙九也算熟识,知道龙九就是这样的人,只能不住摇头。 李信听完龙九关於犯人的信息,心中微微嘆气,因为,他实际上和那个犯人大差不差,都是从中原內地出来的杀手,差別恐怕只在於,自己不是什么人都杀,而对方显然有些穷凶极恶。 “好的,我明白了,只是光知道他的身份,恐怕没有这么容易找到他吧?还有其他什么线索吗?” 李信问龙九道。 龙九点头:“当然,我们通过线报得知,这个龙来东京,是受到了提奥贝联盟的邀请,帮它解决敌人的,所以只要盯著提奥贝联盟,应该就能找到龙的下落。” “提奥贝联盟?” 野上子听到这个名字之后一阵眉。 这个外来的组织,最近半年在东京搅风搅雨,给东京带来了很多事端,但上面的看提奥贝联盟主要是在和东京的黑帮发生衝突,心想看这是好事啊,也就没有理会,任由提奥贝联盟胡作非为,当然,也不排除是收了钱的结果,总之,这半年里提奥贝联盟和东京的各大帮派都有发生衝突。 虽然仗著改造人的力量在爭斗中占据了不小的优势,但提奥贝联盟到底是外来势力,强龙不压地头蛇,在和有著本土之利的本地黑帮的齐心协力下,最近这段时间还是显出了颓势,原本野上子还以为这个外来组织再过不久就要被赶出东京了,想不到他们居然狗急跳墙,连请杀手这种事情都做出来了。 “龙九,这件事情算我一份。” 野上子非常果断地对龙九道。 这么危险的人物来到东京,她身为警视厅的警察,自然责无旁贷。 野上丽香赶紧道:“大姐,我也来帮忙!” “你?你已经离开警队了,你帮什么忙?回去!” 野上子毫不留情地道。 她这么说实际上也是为了保护自已妹妹,对方能在香江杀了警察之后还大摇大摆地离开,实力和凶狠都超乎想像,野上丽香之前因为一些事情离开了警队,到现在还稚气末脱,虽然有点小聪明,但却不够成熟,当不起大用,还是让她远离现在的事情比较好。 野上丽香负气,对野上子道:“走就走,很了不起啊!” 说著摔门离开了“x”事务所。 李信眉头一皱,心说你可別把门给我摔坏,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李信对龙九道:“九儿,我认识一个人,她可能对提奥贝联盟的事情有些了解,我去找她打听一下。” “我也去吧。” 龙九起身道:“这是我的事情,我不能就这么坐在这里等消息。” “我也一起。” 野上子跟著道:“我是警视厅的警部,有些事情,有我跟著会好处理一些。” 在这个时候,野上子的实力或许不怎么重要,但是她那张警官证確实可以帮助两人免去很多麻烦,李信和龙九对视一眼之后,都微微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这是我应该做的。” 野上子道。 她虽然做事有些不择手段,但本意都是为了维护东京的治安,对於龙这样危险的人物,她自然不能放过。 “那就一起出发吧!” 李信也不喜欢婆妈,穿上外套,直接出发。 四海俱乐部,李信带著野上子和龙九前来,迎宾的服务员记性很好,一下子认出了李信,连忙找来俱乐部的经理,也就是李铁进行招待。 李铁看到李信这个本家也是非常高兴,他摸了摸他的大鼻子,对李信道:“阿信先生,今天怎么有空来我们俱乐部?是来找海棠小姐的吗?” 李铁骤得高位,从之前连居住证都没有,见到警察就要腿打哆嗦怕被遣返的底层黑工成为了管理整个四海俱乐部的经理,但他並没有飘,他很清楚自己能有这样的际遇,个人能力只是一小部分,更多的是是海棠听说他和李信有交情,所以才会提拔他,是以见到李信,他自然要殷切招待。 “没错,我是来找海棠小姐的,请问她在这里吗?” 李信问李铁道。 “在的在的,海棠小姐在的!阿信先生,我这就去通知海棠小姐!” 李铁积极道。 不多时,海棠就在李铁的带领下来到了李信面前,她见到李信身后跟著两个女人时並不意外,显然是铁头之前就將两人的存在告知了海棠。 “阿信先生,请问找我有什么事情?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儘管吩咐好了。” 在李信面前,海棠把自己的姿態摆得很低,上次中华楼的时候,海棠就看得很清楚,连她的元叔叔那样的高手都没信心对付,不得不解散中华楼的对手,在李信手上却是不堪一击,李信绝对是她见过的最厉害的高手,胜过四海帮里那些奇人无数倍,这样的高手,哪怕不能收为己用,也要维持良好的关係。 海棠这么上道,李信也就不客气了,直接道:“海棠小姐,我有些事情想找你打听。” 遂將事情告诉了海棠。 海棠听到李信的话后不由眉起来,口中喃喃道:“难道——” “什么难道?” 李信立刻问道。 海棠也不遮掩,直接告诉李信:“实际上,提奥贝联盟前些日子派人到我这里,说是准备约我还有东京其他大帮派的首脑进行一场谈判,我原本以为提奥贝联盟是打不下去了,准备投降,但是如果真和阿信先生你说的那样,他们这是请来了实力高强的杀手,那恐怕是准备在谈判上將我们这些帮会首脑一起斩首。” 和提奥贝联盟开战的黑帮可不是一个两个,除了四海帮,三合会、龙神会,这东京本土的大黑帮和提奥贝联盟也是爭斗不休。 这些帮会的首脑若是有一个死於暗杀,其他帮会都会第一时间將嫌疑人锁定为提奥贝联盟,死了首脑的帮会为了报仇,其他帮会为了不成为下一个被暗杀的自標,都会拼尽全力,不计代价地將提奥贝联盟彻底消灭。 但若是帮会的首脑全部被杀,最好是能將二把手也给做掉,那东京各大帮会都处在一个群龙无首的混乱状態时,提奥贝联盟就可以趁机发动,將那些一直和它作对的帮会通通消灭,从此一家独霸东京。 这样的毒计,海棠不是没有想到过,但是想著提奥贝联盟应该没有这样的实力。 谈判的时候,各家肯定不会不提防提奥贝联盟掀桌子,会將帮会中最强的高手,最精锐的手下带上,以防不测,提奥贝联盟实力再强,也不太可能一举將所有人消灭,而只要有一个帮会的首脑逃脱,他就可以迅速组织起反抗,將提奥贝联盟消灭,这样的事情,提奥贝联盟不会看不懂,所以他们不太可能做出这种蠢事,当然,如果他们另外请了高手,那就另当別论了。 “原来如此,倒是好算计。” 李信微微点头。 他就说嘛,按照龙九的说法,那个叫龙的杀手来东京已经有些时日了,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原来是准备玩一波大的啊。 那个杀手若是挨个刺杀各大帮会的首脑,必然会打草惊蛇,但若是將那些帮会首脑诱至一处,一股脑儿全杀了,那自然就万事大吉。 “谢谢阿信先生告诉我这件事情,不然的话,我恐怕就危险了!” 海棠向李信感激道四海帮在东京只是一个分堂,实力远不及其他东京本地帮会,真要是如海棠预期的那样,四海帮去了谈判,其他帮会的首脑能不能活下来两说,海棠肯定是逃不过去的,可以说,李信这次是救了她一命。 “客气的话就不用说了。” 李信对海棠道:“海棠小姐,我希望你能继续参加那次谈判,不过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杀手这种人藏头露尾,如果不是这样,李信怕难以找到那个叫龙的杀手。 海棠眼珠子一转,对李信道:“没问题,阿信先生,但是我也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要我做什么?” 李信不由问道。 “不是要你做什么,而是不要做什么。” 海棠轻声对李信道。 “嗯?” 李信先是一愜,然后很快明白了海棠话中的意思。 这个女人,还真是“好,我明白了,我会如你所愿的。” 李信猜出了海棠的意图,但却没有拒绝,为什么要拒绝呢?反正这对李信来说又没什么损失! 第224章 又又是你! 第224章 又又是你! 月黑风高夜,一处码头,东京几家实力最强黑帮的首脑人物齐聚於此。 这些原本互不对付的人,因为同一件事,现在居然聚在了一起。 虽然气氛剑拔弩张,但是这几伙人聚在一起没有打起来,这已经很难得了。 码头空旷,不易埋伏,而且不属於几家任何一家的地盘,正是適合作为谈判的好地方不过就算如此,这几家黑帮还是都派遣手下在码头周围进行搜查,確认这里不可能埋伏大批人马,这些帮会的首脑才带著自己的亲信走到了码头的空地上。 在自家老大进入之后,这几家黑帮的手下则將码头团团围住,数千人同时行动,確保一只蚊子都无法进入码头。 海上,同样有几家黑帮所控制的船只在巡逻,提防著从海上过来威胁,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遥遥望著码头上的情况,复製零对身边一个黑袍蒙面男子道:“龙先生,这次阵仗有点大,你確定不需要我们提供帮助吗?” 数千荷枪实弹的黑道精英,其中还不乏奇人的存在,连复製零都觉得棘手,他不相信这个新近投靠的中原人有那么厉害,能將这些人赶尽杀绝。 对,赶尽杀绝。 海棠还是想差了,她以为提奥贝联盟只是想要进行斩首行动,將几大黑帮的首领干掉,然后趁著东京黑道群龙无首的时候,吞下东京的地盘。 如果是以前的提奥贝联盟,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了不起了,海棠会这么想也无可厚非。 但是很可惜,现在的提奥贝联盟可是已经被“音巢”控制,“音巢”是海棠难以想像的庞然大物,野心和胃口也远非提奥贝联盟可比。 “音巢”想要的,是从今往后东京都只有一个黑帮,也只有一家垄断东京的毒品交易,这样“音巢”才能要多少钱有多少钱,取之无尽,用之不竭,让“音巢”的扩张可以不用再受限於资金。 所以这一趟,提奥贝联盟不,是“音巢”准备做的,是消灭这里各大帮会的所有精英,这一夜过去之后,东京的黑道格局將彻底改写! 將脸躲藏在面罩之下的龙呵呵笑道:“零大人,不用多虑,论起杀人,我是专业的。” 我当然知道,你个为了向“音巢”证明自己忠心而且自灭一村的疯子,这世上还有比你更加懂得杀人的人吗? 复製零想起眼前这个黑袍男人做过的事情就感到一阵心寒。 前段时间,这个曾是中原某隱秘一族族长兼西毒门门主的男人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音巢”的存在,希望加入“音巢”。 “音巢”是秘密组织,怎么可能隨便让一个不知底细的外人进入?尤其是,这个外人的实力还非常不低,於是,复製零的本体,也就是真零强烈反对龙的加入。 但是“音巢”的高层之中却有人非常欣赏龙,执意要將龙留下,真零不想把事情搞成组织的內斗,便让龙去找一些会武功的人的尸体。 “音巢”组织刚刚开发出了可以製造出增强武术家“气”的“生命原液”,这种“生命原液”的材料便是人的户体,准確点说,是练过武功,身体强健的人的户体,而且必须是新鲜的,还没有失去活性的尸体,这几乎是告诉龙,去杀一些武功高手,然后將他们的户体带回“音巢”,这是“音巢”要龙投交的投名状。 结果谁都没料到,龙在接下命令之后,二话不说就回到族里,將他们一族上下几乎所有人都屠杀殆尽,用他们新鲜的尸体作为投名状交给了“音巢”的科研人员,让他们炼製出了一罐罐“生命原液”。 用龙的话说就是,武术家难寻,想要一个个寻找太过麻烦,而那些有著大量武术家的古老门派,实力又太过强大,他不一定是对手,算来算去,还是对著自己家下手最方便,龙所在的隱秘一族全族人都又在习武,每一个都是作为“生命原液”材料的上佳选择,为了儘快完成“音巢”布置的任务,他也只能这样了。 龙的態度得到了“音巢”高层的认可,连真零都无法再说什么,只能容许龙的加入,还赠与了龙一批可以增强“气”的“生命原液”。 龙面不改色地当著真零的面將那些用自己的族人炼製而成的“生命原液”一饮而尽,然后说:“能为伟大的『音巢”组织献上生命,这是他们的福气。” 面对这样一个人,连真零也有些不寒而慄,但是他的表现太完美了,连真零都挑不出刺,只能暗自提防,无法直接针对龙。 这一次,龙又是在香江完美完成了几次暗杀任务,现在来到东京,只要將东京的几大黑帮尽数消灭,让“音巢”能有一个稳定的钱袋子,龙的功绩將大大增加,到时候,哪怕真零不愿意,也只能允许他进入组织的总部,成为高级干部的候补。 “零大人,我现在可以动手了吗?” 龙问复製零道。 “还有四海帮的人没来,你再等等。” 复製零对龙道。 “是,零大人。” 龙毕恭毕敬地道。 复製零看著对自己毕恭毕敬的龙,想到自己喝过的“生命原液”中有些就是用他的族人炼製而成的,实在有些难以想像,龙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和自己说话的。 身为复製体,复製零对於亲情几乎没有认知,但是也隱约知道那是非常重要的东西,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一个人存在的证明,所以在內心深处,复製零是隱隱渴望亲情的存在的。 然而自已没有的东西,別人却在死命糟践,这令复製零对於龙產生了几分厌恶。 只是真正的零尚且奈何不了龙,更何况是自己这个复製零呢? 复製零微微嘆息,竟是有些希望龙在今天的行动中栽跟头。 码头上,穿著红色风衣的海棠从车上下来,她没有带什么手下,身后唯有一个穿著黑衣的高大男子跟隨。 “几位前辈,路上塞车,让大家久等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海棠落落大方地向几大黑帮的首脑致歉。 那几位黑道大佬虽然不满海棠一个女流又是晚辈,还是外人,居然敢比他们还晚到,但是对方现在毕竟和他们站在一起,而且四海帮的帮主海岸又是出了名的女儿奴,得罪了海岸不要紧,但是招惹了他的女儿,那老东西是敢和人拼命的。 为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而给自己惹麻烦,这种事情,是不会发生在这些大帮会的首脑身上的。 龙神会的龙神信男看到海棠只带了一个保鏢,心中正想著四海帮果然是外来的帮派,没什么人,当看清海棠身后跟著的人是李信之后,瞬间变了张脸,对著海棠露出近乎諂媚的笑容。 “海棠小姐,好久不见,令尊海岸近来可好?” 龙神信男上前向海棠套近乎,海棠刚奇怪为什么和四海帮没什么交集的龙神会的会长会这么热情招呼自己,当看到龙神信男的眼神全在李信身上时,她立刻明白过来,龙神信男哪是对她对四海帮热情,这是对李信热情啊! 海棠矜持一笑,非常得体地对龙神信男道:“家父身体一向硬朗,多谢龙神先生关心。” 龙神信男笑呵呵地和海棠套交情的时候,其他帮会的大佬们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那个提奥贝联盟,明明是他们提出要议和的,没有第一个到也就算了,现在居然到点了都还没来,这是在消遣我们吗?” 三合会的会长不满道。 “会长,只要您一声令下,我立刻带人將提奥贝联盟在东京的据点全部连根拔起!” 三合会会长身边有个小鬍子中年人道。 他是三合会二级组织渡川组的组长渡川,是三合会中的武斗派,渡边组在三合会中也是战斗力最为强悍的一组,因为和提奥贝联盟的战爭,身为武斗派的他在三合会中地位越来越高,势力越来越大,已经隱隱压过了身为副会长的江口,未来很有希望能成为三合会的下一任会长。 渡川身旁,一个看上去很稳重的年轻人双手搭在身前,低著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便是三合会的副会长江口,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因为能力出眾,还是被提拔为了三合会的副会长,在成为副会长之后,江口就一直致力於三合会的改革,认为旧时代的黑社会在新时代已经很难混下去了,必须转型才生存下去,只是作为一个已经存在上百年的帮派,除非下一秒就要活不下去了,对於三合会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维持稳定,也就是什么都不要变。 相比於看不见的未来,还是稳定的现在更重要,所以江口的改革一直受到会长的阻挠原本江口是准备等到老会长死后,他继任会长,再对三合会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但是现在,隨著以渡边为首的武斗派在会中越来越受重视,江口知道,平静继位的可能性已经微乎其微了,他如是想要成为三合会的会长,不,是他想要活下去,那就必须找机会干掉渡川。 只是渡川掌握著三合会中的武斗力量,江口手底下的实力不如渡川,想要干掉对方,难啊.. 话说,最近东京好像多了一个非常厉害的万能帮手,或许,我可以选择外力来解决渡川.... 江口在心中盘算著。 正在想著该怎么弄死渡川,甚至干掉老会长独揽大权的时候,三合会会长突然捂住了心臟,整个人摇摇欲坠。 渡川见会长身体不適,立刻上前扶会长:“会长,你怎么了?” 连江口也是,他刚还在策划如何杀死会长成为新的会长,会长就眼看要不行了,这是上天也在帮他吗? 江口刚这么想,突然,他的心臟也生出一阵绞痛,令他痛不欲生。 这时江口才发现,不单单是老会长和他,码头上剩余的人也都是如此反应,痛苦地倒在了地上,唯独三个人。 “发生什么事了?” 海棠突然看到周围人全部倒地,心中一阵惊骇。 龙神信男也是,死人他见多了,但是这么多人突然齐齐倒下,这么诡异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见。 “龙神,你伙同外人算计我们!” 一个和龙神会素来有衝突的帮会大佬痛苦地从地上挣扎起半个身子,伸手指著龙神信男怒喝道。 现在其他人都有事,就龙神信男和四海帮的人没事,那事情到底怎么回事,不就很明了了吗? “我?我没有啊!” 龙神信男都不知道自己有伙同四海帮消灭其他黑帮的计划,怎么別人就知道了? 海棠看向李信,李信微微眉,对海棠道:“风不对!你们两个站在这里,不要走动说著李信忽然身形急速旋转,在原地捲起一阵狂风,码头上的所有事物都受到了影响,有些体重轻的人甚至连身体都被狂风吹得移动了些许,李信旋转至一定程度之后,忽然身形向著一个方向急速而去,一脚踢出,携颶风之力,正是“风神腿”中的强招,“风卷楼残”! “风卷楼残”落在一堆集中箱中,將这些集中箱全部踢飞,同时,两道身影从集中箱中跳了出来,正是复製零和龙。 复製零见到李信跟著海棠过来的时候就想逃,但是龙是个头铁之人,觉得若是自己能將连零都忌惮的人干掉,那他在“音巢”组织的普升之路不是再也没有阻碍? 於是他並没有听从复製零的建议,而是按照原本的计划,启动了在码头上多处布置的毒烟。 这毒烟无色无味,混在带有咸味的海风中,更是谁都闻不出来,並且顺著海风迅速传遍了整个码头。 码头上,那些帮派大佬只能看到他们这边的人出事,却不知道,在码头外面,那些负责守卫码头的数千黑道成员,也已经全部倒地不起,一些体质弱的,更是已经直接归西。 西毒门、西毒门],身为西毒门掌门的龙最厉害的,当然是下毒的本事! 只可惜,龙的毒再厉害,却也没能奈何得了李信,李信自练成“风神腿”之后,对於周围空气的流动非常敏感,毒烟一过来,就被李信感知到了,以“神风劲”將那些毒烟排开,同时仔细追踪那些毒烟的来路,在知道之后一招“风卷楼残”將毒烟全部吹散。 “风卷楼残”之下,复製零和龙都现出了真身,李信看到复製零之后,眼中顿时露出杀气:“又是你!” 第225章 真正的排山倒海 第225章 真正的排山倒海 李信和复製零也是老相识了,从之前墨国的“音巢”基地,到后来护送海棠姐妹去横滨的路上,李信和复製零已经打过两次交道,都让对方跑了,正所谓事不过三,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今天怎么都要將这个有著三重大罪的傢伙给就地正法! 复製零深深知道李信的厉害,於是他对龙道:“干掉他!” 然后二话不说,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废话,他前些日子和李信交手时候受的伤还没好呢,这个时候留下来和李信战斗,他找死不成? “是,零大人。” 龙恭恭敬敬地道,而当他望向李信的时候,那副下人一般卑躬屈膝的模样立刻消失不见,反而变得充满肃杀。 果然,这群洋人都是无胆匪类,等我变得更强之后,你们整个“音巢”的力量都將为我所用。 龙在心中道。 堂堂西毒门掌门,隱秘一族的族长,龙又岂会真心投靠“音巢”?不过是想利用音巢的力量为自己达成某些事情罢了。 话说,一个连自己的族人都可以说杀就杀的人,又哪里真的会有忠诚这个说法? 李信见复製零要跑,哪里肯放过对方,立刻衝上去追,结果一道黑影拦在了李信身前,伸手就是一把磷粉撒向李信。 磷粉透著刺激性的气味,李信不敢让磷粉近身,直接双掌猛推,打出一式“撕天排云”,將身前的磷粉全部吹了回去。 龙显然也没想到李信会来这一手,撒出去的磷粉全部落回到了自己身上,好在精通用毒的人,本身对於毒也有著极强的抗性,而且龙在战斗之前,已经服下自己惯用的几种毒药的解药,身体暂时產生了抗性,所以这些磷粉撒在龙身上也就只是让龙有些不舒服而已,於龙的行动无碍。 可恶的傢伙! 虽然磷粉没有能奈何得了龙,但这並不意味著龙就会感到舒服,在李信趁胜追击的时候,龙一撇头,脑后的长辫如同活了一般,似毒蛇噬人,向著李信射去。 长辫上绑有一片锐利的刀片,在月光下散发著绿莹莹的黯淡光芒,不用问,上面一定是淬了剧毒。 面对袭来的凶器,李信像对付毒蛇一般,直接伸出左手將长辫头部之下三寸抓住,用力一拽,把龙整个人拽了过来,右手挥拳如雨,有坚冰包裹的拳头以超高速度不断落在龙身上,將龙打得全身结冰。 李信的拳头不仅快,力量也绝对不差,每一拳都打得龙叫苦不迭,阴寒內力更是不断渗入龙的身体,冻结他的血液和內力,令龙的身体越发没有还击之力。 龙大惊,虽然他知道,能让复製零这么畏惧的敌人,实力必定很强,但是李信的实力居然强到这个地步,还是让他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眼前的年轻人,明明看上去连三十岁都不到,怎的有这么强大的功力? 对於一个练武之人来说,內功的提升永远是最艰难的,需要数十年如一日,持之以恆的锻链。 要知道,连龙也是在自灭一族之后,得到“音巢”的赏赐,多次服用“生命原液”,才堪堪將功力提升至现在的地步。 原本,龙觉得自己已经隱隱感觉到那条界限,很快就能达到那个窝在村子里一辈子都不可能达到的境界,甚至继续藉助“音巢”的力量,连那个传说中的境界也不是不能想一想,这样的他强得可怕! 但是在被李信一顿连击之后,龙却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还是太大了,大到隨便一个地方,都能冒出这种实力远强於自己的怪物! 被连续击中数拳之后,龙知道再这么继续下去,他铁定要完,於是一狠心,主动將他留了多年的长辫切断,从李信手中逃了出来。 被龙逃脱,李信隨手將手中的半截辫子丟在地上,还踩了一脚。 呸,什么封建残余! 本书首发101??????.??????,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龙看到李信踩自己的辫子,气得眼睛直冒火。 隱秘一族封闭多年,到现在都还维持著清朝的很多习惯,留辫子就是其中之一,只不过已经没有剃头了。 这么多年,隱秘一族不仅將辫子融入了自己的武功之中,也將辫子当做了自己身体的重要部分,现在辫子被李信逼得不得不切断,还被李信踩在脚下,龙如何会不愤怒至极? 按理说,李信已经展露出超出龙很多的实力,龙对“音巢”也不是死忠,而是有著不可告人的阴谋,在这个时候,他应该直接撤离,二不要继续留下来和李信硬刚。 但是龙野心甚大,甚至还有那么几分赌性在,已经上了赌桌的他,又哪里会这么轻易就认输? 不过是武功比他高而已,那又怎么样?他们西毒门对付高手的手段,可是要多少有多少! 刚吃了个大亏,龙却主动向李信发起攻击,他双手作蛇拳的动作,攻击刁钻诡异,不过对於现时的李信来说,却还是小菜一碟,可以轻鬆应对。 就在李信感觉自己已经闪过龙的攻击,突地,龙的手臂却猛然伸长了一倍有余,长手如刀,刺向李信的眼睛,李信扭头闪过,差一点就被龙的手擦到。 李信动態视力极佳,清楚看到龙的指甲上有些蓝盈盈的光泽,排除他一个大男人也喜欢美甲这一选项,那就只能说明,这傢伙的指甲上也带著毒,刚刚若是被龙的指甲刮破一点皮,这毒必然立刻通过伤口渗入进去。 之前就被剧毒暗算过一次的李信可不想再中毒,连忙和龙拉开距离,但是龙又怎么会肯让李信就这么离开呢,他双手快至无影,如同万千灵蛇向李信吐舌,誓要將李信吞下,哪怕不能吞下,也要在李信身上咬出一道伤口,这正是隱秘一族的奥义,“千手罗汉杀”。 这一招“千手罗汉杀”说是“狂风暴雨”的手刀版也不为过,不仅出招速度快,攻击频率也是高得嚇人,令人应接不暇。 而且龙不知道用的什么特殊方法,又或者身体结构异於常人,手臂居然可以伸长一倍有余,使得他的攻击范围居然比用腿还远,只是现在的李信可不会就这样被难倒,只见李信旋身摆腿,如同颶风中的芦苇一般,任那风暴如何猛烈,芦苇通过柔韧的身体,还是將那暴风一一化解。 不仅如此,李信在腿被龙的手击中时,瞬间將龙手上的力道转化为自身迴旋的动能,直接一记倒鉤踢踢在了龙的头顶,令龙的头都被踢得向下凹陷了一部分。 龙被李信以一招“风中劲草”化解了“千手罗汉杀”,却並不恼怒,反而一边吐血一边得意地笑了:“哼哼,你到底还是碰到我的手了,我劝你最不要再妄动真气,不然毒入肺腑,就彻底没救了!” 龙的手臂千锤百链,虽是血肉之躯,但已经堪比神兵利器,除非完全闪避,否则哪怕只是擦著碰著一点,也能划破人的皮肤,让指甲上的毒素进入人的身体。 李信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龙一眼,然后二话不说,直接一腿踢向龙,这一脚踢得又快又劲,哪里有半点像是中毒的样子。 傻叉,我穿的是刀枪不入的战斗服,你把你的爪子再练上个几年,然后再来和我打吧! 不,等等,你没有以后了,今天就给我去死吧! 虽然龙九说过,最好是能將龙活看带回香江进行审判,但是龙的武功太高,又会使毒,香江没有实际意义上的死刑,让这样一个危险分子回香江,太危险了,李信可不想冒这个险,还是让他去死好了,反正就他干的那些事情,死十次都够了。 (ps:李信目前尚不知道龙自灭一族的事情,不然对他的评价就不是死十次,而是要杀他一万次了。) 龙不知道李信为什么像是一点也没有中毒的样子,但是现在可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见李信连“千手罗汉杀”也奈何不了,龙一咬牙,身上散发出一阵阴森之气,如同髏一般的紫黑色烟雾在其手中形成,向著李信扑去。 对於这种明显带著阴邪气息的力量,李信下意识以《嫁衣神功》抵挡,烈阳般的力量將龙周身的紫黑色烟雾瞬间消融,令龙大吃一惊。 该死,怎么是至阳內力,他刚刚明明用过阴寒內力啊! 龙不解道。 只是这个时候,龙显然是没有思考李信武功路数的富余,他所修练的死灵邪术,天生被这至刚至阳的力量所克制,看来这一架是真的没法打了,必须逃! 於是龙也不去想什么功绩了,再打下去,命都没有了,还谈什么功绩啊! 大海茫茫,龙向著海上逃去,以他蹬萍踏水的轻功,从海上逃反而更加有利,但是李信又怎么会放任龙逃走呢,他已经下定决心要龙的命,那这会儿也就不再拘泥於只使用《三分归元气》了,《嫁衣神功》全力催动,和“虚云劲”结合,双掌交叉,上抬! 海水像是受到了什么力量的压迫一般,在海中向左右捲起两道巨浪,海水因而被分成两半,在中间留下一道宽约十米,不知道多长的“海道”。 逃跑的龙心中一惊,因为他现在正跑在这“海道”之中,他可不会那么天真地以为,李信这是怕他不会游泳,所以帮他弄了这么一条“海道”方便他离开。 “这是,摩西分海?” 龙神信男难以置信地看著李信造成的宛若神跡一般的场景,久久失神。 海棠同样如此,她以为自己已经很高估李信的力量了,但是当她看到李信將海水都分开的力量之后,还是大感吃惊,这还是人能做到的事情吗?又或者说,是圣贤? 这一刻,海棠觉得自已初来东京之时做的决定实在是太对了,一点小钱买到这样一位高手的人情,值! 只是无论龙神信男亦或是海棠,都还是小看了李信,这“摩西分海”一般的神跡,可並非李信真正要做的,又或者说,这只是李信出招的前奏。 李信劲力一转,被李信力量捲起的海浪之前高高掀起,现在重重落下,在重力势能之下,其威力何止万钧? 草特么的,你是超凡你早说啊,我特么还和你打什么打啊! 龙见到李信这般手段,立刻明白李信已经踏入了超凡领域,这是他梦寐以求的境界,也是他自灭一族也要投靠“音巢”的动力,现在亲眼见到了,他也可以算是死而无憾了个鬼啊! 我才不要现在就死,我要活下去,我要成就超凡,我甚至还要踏入更高的境界,我要.—. 龙没空閒的功夫继续想,向著大海的方向拼命逃去。 以他的武学见识,很清楚向著李信的方向突围,才可能有那么一丝破解他这一招的机会,但是他更加清楚,哪怕自己破了这一招,面对已经踏入超凡领域的李信终究是死路一条,既然如此,还不如拼一把,拼拼看,看是李信的掌势落下快,还是他逃得快! 西毒门的武功以毒和快见长,龙的轻功亦堪称独步天下,有机会的,可以的,我一定可以逃出去的! 龙这般坚定地道。 只是他想差了一点,那就是哪怕是巨浪落下,也只是李信这一招“排山倒海”的中奏而已,真正的杀招,现在才开始! 双掌一推,两道巨浪匯成一道,凝聚成一道带著旋转的更为巨大的海浪不,是海啸冲向龙,其惊天动地的声势,真就应了李信这一招的名字,排山倒海。 不! 螺旋巨浪向著龙衝来,无可匹敌的力量拍在龙的身上,哪怕因为龙的前冲之势化解了一部分力量,剩余的力量也非龙可以抵抗,龙当即吐出一大口血来,但因为脸上蒙著面,这血喷到面幣上,又被摁了回去,热血倒流,令得龙伤上加伤。 龙抗下这一道海浪,未死,可惜这只是前菜而已,有谁见海啸只有一波的? 一道道超出十米的海浪不断拍击在龙身上,將龙拍得死去活来,引以为傲的內功在这个时候根本没能护住龙的周全,海浪的力量將龙拍得五臟粉碎,很快淹没在了海水之中。 冰冷的海水中,龙,隨著他的野心一起,渐渐沉没在这个黑暗的东京湾中。 第226章 奇怪的中原人 第226章 奇怪的中原人 一招十成功力的“排山倒海”打出,李信不用看就知道结果如何,当然,看还是要看的,李信只是自信这一掌的威力,却不会盲目自大。 所以当看看龙断绝了气息沉入海中,李信才將手中酝酿看的“霜雪纷飞”的拳劲卸去一一原本李信是准备,如果这一招“排山倒海”都打不死龙,他就以“霜雪纷飞”冻住海面,將龙冻在冰里,再补上一脚“风神怒號”,就不信他这还能不死。 好在一招“排山倒海”就已经足够了,倒是省了李信不少力气。 等等,龙的户体不能让他沉在海里,还得捞出来,作为完成委託的证明。 只是望看东京湾漆黑的海水,李信陷入了曙。 听鱷佬说过,这东京的黑道,最喜欢將人塞进汽油桶里,灌满水泥之后连人带汽油桶一起沉进东京湾,所以东京湾的鱼特別肥美。 面对这说是尸水也不为过的东京湾,李信还真难克服心理障碍跳下去捞尸体。 海棠一眼看出了李信的纠结,上前对李信道:“阿信先生,如果是想要將人户体捞出来的话,我们四海帮可以代劳。” 龙神信男也想这么说,但是慢了海棠一步,不过就算如此,他还是著脸上前道:“阿信先生,我们龙神会就有船在海上,我可以派人——” 龙神信男看了看海面,那些各大黑帮在海上巡视用的船此时都已经被李信的“排山倒海”推不知道哪里去了,海面上一片空旷,什么都没有。 “他们没事,我有控制著力的。” 李信对龙神信男道。 虽然李信也知道混黑道的,多半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他们和李信没有直接的仇怨,李信无法对他们下杀手,这一招“排山倒海”的力都是冲看龙去的,海面上的船只虽然受到影响,但也只是被海浪给卷向两边而已,並没有出现翻船之类的事故。 “谢谢谢谢!” 龙神信男不断告谢,告谢之后,龙神信男望向倒在码头上的那些黑帮大佬,这个看上去像个普通中年油腻大叔的龙神会会长眼中凶光一闪而逝。 这里,东京黑道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已经齐聚,现在他们都倒在码头上,其中一些上了年纪身体弱的,更是已经去三途川见他们的太奶去了。 这个时候,只要龙神信男手狠下心,把他们全部干掉都不是什么难事。 但龙神信男眼中的杀机只是露出一丝便迅速收起,千掉他们做什么?干掉他们,龙神会就可以独霸东京吗?那群外国的傻子才会这么想,东京很复杂,黑道也很复杂,决定帮会势地盘的,並不单单是帮会本身的实力,更多时候,是看帮会背后的政客。 没有那些影响强大的政客作保,再强的黑道也是生存不下去的,黑道也就欺负欺负普通人,上面的人想要整黑道,隨隨便便就有一百种方法。 是以黑道想要混出头,靠的是狠,是能打,但是想要坐得稳,就必须得到政客的支持。 东京几大黑帮,背后都有政界大佬的扶持,哪怕现在龙神信男干掉这些黑帮大佬,龙神会趁著帮会群龙无首的时候將这些帮派的地盘吞掉,最后一样要吐出来的,一方面是其他帮会背后政客们不允许,另外一方面,龙神会背后的政客也不会允许。 说到底,黑帮就是那些政客们的黑手套,那些政客们也不喜欢有一个太过强大的黑帮。 龙神信男是黑道老油条,深知黑道的生存规则,所以这个时候让利益最大化的方法並非干掉那些帮派大佬,而是救下他们,卖他们一个人情,这样未来龙神会的日子能滋润一些,好处也更多。 於是,龙神信男化身“及时雨”,上去扶那些被毒烟毒得奄奄一息的黑帮大佬,大声喊道:“老哥,老哥,你没事吧?坚持住啊!来人啊,快来人啊!” 但是很遗憾,不仅码头上的黑帮大佬和他们的亲信中了毒烟,连码头外那些负责守卫的黑帮成员也都中了毒烟不良於行,也亏得他们离码头比较远,毒烟对他们的影响稍微小一些,所以他们只是身体虚弱,大部分没有性命之虞,可也没力气过来帮助他们的老大。 这个时候,反而是海棠拿出手机,对著手机吩附了几声,很快有几辆汽车开进了码头。 “快,快將人抬上车,送去最近的医院!” 海棠吩附道,那些四海帮的手下立刻从车里出来,让出自己的位置,將各大帮派的首脑送进车里,至於说这些首脑的副手和其他亲信,那就对不起了,位置不够,等下一趟吧。 早在海棠洞悉这场谈判的真正用意的时候,她就做好了相应的准备。 身为四海帮的大小姐,只带李信一个人过来,难道真是因为四海帮无人吗? 既然知道这次谈判会有一场大战,那她当然不会安排手下到码头,而是命令他们在离码头不远处的地方等候命令,而现在正是让他们派上用场的时候。 同龙神信男一样,面对那些奄奄一息的黑帮大佬,海棠的选择是卖他们人情。 海棠很清楚,现在四海帮能在东京落脚,是因为有提奥贝联盟这个大敌在,东京黑帮们需要四海帮为他们分担火力。 而今夜之后,各大帮会会將提奥贝联盟当做生死大敌看待,拼尽一切手段消灭提奥贝联盟,虽然针对提奥贝联盟的绞杀还没开始,但是海棠可以肯定,提奥贝联盟在东京的时间已经进入倒计时。 等到提奥贝联盟在东京的势力被彻底剿灭之后,那么,四海帮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到时候,东京各大帮派下一个要对付的,就是从宝岛远道而来抢他们肉吃的四海帮。 这个时候,若是海棠能卖这些帮派大佬几分人情,不说他们未来会以四海帮马首是瞻,最起码最起码,他们无法直接对在新宿的四海帮分堂动手,四海帮在新宿可以安枕无忧。 这倒不是说那些黑道大佬们多么讲义气,而是混黑道的,无论背地里多么卑鄙无耻下流,至少表面上,义气是一定要讲的,因为义气是黑道行为的底层逻辑,同时也是上位者用来奴役下位者最大的工具,如果不认这“义气”二字,那黑道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奴役就失去了天然的合法性,这是任何黑道大佬都承受不起的损失。 今天海棠救了他们,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他们在面上都需要敬海棠几分。 一场波及东京各大帮派的动乱结束,海棠和龙神信男成为了此次事件中最大的受益者,海棠自不用说,可以名正言顺在新宿开分堂,收门人,龙神信男也不甘示弱,吞下了三合会不少地盘。 虽然因为李信过早消除了毒烟,使得毒烟没有达到致死的份量,但东瀛黑道已经开始出现“老人黑道”的现象,就是说,黑道高层中,老人占了相当一部分比例,而三合会的会长便是一个年纪很大的老人,而且有基础病在身,所以中毒之后虽然很快送去医院进行治疗,但还是没挺过去,死了。 三合会会长逝世,三合会下渡川组的组长,一个明明身体挺硬朗的中年男人,想不到这次也没能扛过去,在三合会会长去世的同一天晚上,也撒手人寰了。 三合会副会长江口含著泪说,这是渡川组长捨不得让老会长一个人走,下去陪老会长了。 这话別人信不信,龙神信男不知道,反正他是不信的,於是他打起为“三合会老会长报仇”的旗號,向已经由江口担任会长的三合会发起进攻,占领了三合会在新宿区附近的地盘。 与此同时,龙神会和四海帮宣布联盟,两个帮派將新宿周围的地盘连成一片,守望相助,已然铁桶一般,令三合会想要將地盘打回来都做不到。 而东京黑道这些日子的风起云涌,李信是一点也不知道的,这几天,他光顾著陪龙九了,才没閒工夫管那些和他没什么关係的事情。 羽田机场,龙九提著行李,向李信郑重道谢:“阿信,谢谢你的帮忙,若不是你的话,不要说是抓到人,我恐怕是凶多吉少。” 李信和龙交手的当天晚上,龙九也在码头附近,不过她没有进去,而是在不远处通过望远镜观察战况。 原本龙九对自己的身手是很自信的,无论是枪法还是格斗能力,在香江警队之中都可以算是翘楚,比之很多男人都要出色。 但是当看到李信和龙的战斗后她才知道,自己以前是多么天真。 如果和龙战斗的不是李信而是她自己,都不用龙出招,龙九就中了龙的毒,然后直接扑街了。 当然,要是运气好,找不到龙,那龙九倒是可以保住一命,只是这样一来,她的任务就彻底黄了,这同样是龙九不能接受的。 “不客气,你付钱了的。” 李信举起一个信封在龙九面前摇了摇,这个信封里装的是龙九给李信的报酬,也就是一百万日元。 龙九苦笑了一下。 以龙这个级別的高手,不要说一百万日元,哪怕是出一千万、一亿日元,想要买他的命也是千难万难,李信只收了龙九一百万日元就帮龙九解决龙,这和打白工也没什么区別。 陪同的野上子看了李信一眼,对李信道:“阿信,我们也是老相识了,我这边有个难办的案子,要不你来帮我一下,报酬就按九小姐的標准算吧,当然,你要是嫌少-两倍?” 李信的笑容瞬间冷了下来,野上深子艰难地道:“那三倍?阿信,做人不能太过分啊!” 李信翻了个白眼,表示自己不想和野上子说话,他对龙九道:“九儿,回去之后,替我向五哥问好。” 龙九则是道:“我知道了,下次阿信你来香江的话,千万记得通知我一声,我一定作陪。” “好说,好说。” 李信微笑道,但看这个態度,实际上就是不想麻烦龙九。 龙九有些遗憾,虽然和李信相处时间不长,她倒还是挺欣赏李信的,除了过人的实力之外,李信为人和气,和那些有点本事尾巴就翘上天的人不同,一点也不傲慢,人也很实在,是个靠得住的男人,也难怪龙五总是说起他,甚至在和龙九打电话的时候,也三五不时提起。 可惜李信似乎短时间不准备离开东京,如果李信愿意去香江发展的话,她倒是可以和李信经常见面了。 登机的通报声响起,龙九向李信和野上子告別,龙九离开后,野上子问李信道:“我说阿信,你是不是对龙九有意思啊?对她有些好得过分啊!” 野上子表现得相当吃味,这些天她也是陪在龙九身边的,因为工作完成的时间远比预想中要早很多,龙九还有大把时间空閒,趁著签证到期之前,李信和野上子陪著龙九在东京好好玩了几天,这期间李信態度非常积极,对龙九的照顾也是无微不至,尤其是对比一下李信对自己的態度,也难怪野上子会有些嫉妒。 “没有,她是我朋友的妹妹,我对她好点难道不应该吗?” 李信反问道。 “那她哥来了,你也这么客气吗?” 野上子问道。 “当然不可能啊!五哥来我就隨便咯!” 李信想也不想地道,然后和野上子解释了几句。 按照李信生活的地区的逻辑,朋友来做客,招待起来可以隨意一些,开开玩笑,互损几句,这都是正常的,越不客气,越是两人关係好的表现。 但是对於朋友的家人,又或者朋友的朋友,招待的时候就要郑重一些,因为这是在给朋友挣面子,招待朋友的家人、朋友越周到,就是让朋友在家人、朋友面前越有面子,这也是李信对龙九態度这么客气的原因,对龙五的话,他肯定不会这么客气,太客气就显得生分了。 “奇怪的中原人—” 野上子摇摇头,对李信的逻辑感到不理解。 “要我说,你们东瀛人也很奇怪。” 李信翻白眼道,別的不说,东瀛人连两夫妻都非常客气,说话相互用敬语,一点都不像过日子的。 第227章 什么小学生魅魔 第227章 什么小学生魅魔 欧罗巴某处秘密基地,复製零单膝跪在了一人面前,向那人匯报在东京发生的事情。 那人和复製零极为相似,只是看上去却是比复製零要年轻一些,看著像是复製零的弟弟,嗯,如果说复製人有弟弟的话。 “行,你说的那些,我都已经知道了。” 那个比复製零要年轻一些的人道,他轻轻抚摸著一只黑色的狮子,对复製零的话並不在意。 复製零见那人的態度,便知道他不准备责怪他,不由鬆了口气,然后道:“零大人,提奥贝联盟现在已经被全面赶出东京,接下去您说怎么办?” 那人,也就是真正的零眉头一燮,然后道:“暂时现在这样吧,目前组织还没有和超凡力量对抗的战力,只能暂时放弃东京。” 真零抚摸狮子的手用力了一些,令睡著的狮子惊醒了过来,疑惑地看著自己的主人。 “继续睡吧。” 真零对狮子道,狮子顺从地趴在地上,继续睡觉。 这是“音巢”组织,利用基因技术调试出来的基因改良狮子,虽然只是一只狮子,但是它的战斗力,足以比肩那些格斗家中的成名高手。 只是就这么一只狮子,却费了组织超过几亿美元的资金,而且因为是狮子,智力不足,野性难驯,除非是远比它强的高手,是无法驯服它,让它听话的,所以这只承载了组织“基因兽”计划的狮子最终沦为真零的宠物,大规模生產这样的狮子作为战力的计划失败了。 “零大人,真就这样放弃东京?” 复製零惊讶道。 “只能如此了。” 真零回答道。 身为“音巢”组织的第一高手,真零非常清楚,格斗家踏没踏入超凡,完全是两个概念。 在格斗界一直有一个说法,世上只有两个级別,一个未入超凡,一个已入超凡,因为未入超凡的格斗家无论实力差距再大,都有以弱胜强的可能,唯独超凡之下在面对超凡时,完全不存在翻盘的可能性,未入超凡领域的人,在已经踏入超凡领域的强者面前,没有一丝一毫获胜的可能。 虽然“音巢”组织在转向之后积极开发和战斗相关的技术,也开发出了改造人、战斗服、“生命原液”等一些系列事物,但总的来说,时间还是太短了,组织中最强的力量,目前也只相当於人类极限而已,暂时尚未有踏足超凡领域的战力,所以在面对超凡力量的时候,暂时避退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不过不会一直避退下去的真零握拳,感受看体內澎湃的力量,只要將这股由“生命原液”带来的力量彻底吸收容纳,他的实力就可以彻底进入超凡领域,再加上组织正在不断研发、升级的战斗服,他的实力將跃升至超凡强者中的上位,这样一来,在高端战力方面,“音巢”组织就不会畏惧任何存在了。 真零想起了什么,问复製零道:“对了,龙的尸体呢?” “已经回收了。” 复製零立刻道。 现在“音巢”组织正在不断收集格斗家的户体,作为“生命原液”的原材料,这也是龙自灭一族的导火索,既然如此,龙这样一个实力达到人类极限的超级高手,他的身体又怎么可以浪费呢? 虽然龙的户体在东京湾泡过,已经有些发臭,不过无所谓,洗乾净之后,做出来的“生命原液”味道应该也不会什么差异,说不定还特別补。 “龙的尸体就不要做成『生命原液”了,浪费,拿去克隆部门,看能不能克隆出一些听话的士兵吧。” 真零对复製零道。 “基因兽”计划失败之后,“音巢”组织就一直在推动“复製人计划”,就是以强大的格斗家为蓝本,製作那些格斗家的复製人作为士兵,目前“音巢”组织的复製人技术已经非常完善,都已经能製造出复製零这样心生反意的复製体了,这技术自然没得说,而且製作成本还在不断下降,未来组建复製人大军也不是问题。 实力达到人类极限的格斗家可不好找,既然龙已经死了,那就让他再发挥一些余热吧。 “那龙的手下呢?” 复製零继续问道。 之前龙自灭一族,但也不是说真就將全族人都杀了,而是留下了三名忠於他的高手,那些高手的实力虽然不如龙,但也可以媲美那些成年已久的格斗家,尤其是还精通用毒,算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你暂时用著,如果他们有什么反意的话你知道该怎么办的吧?” 真零对复製零道。 “明白!” 复製零重重点头,“生命原液”在组织里供不应求,正愁没有好的材料呢。 “行吧,下去吧。” 真零对复製零说,见复製零脸上还有几分犹豫,真零补充道:“组织那边,我会为你解释的,这事不怪你。” 面对超凡战力,复製零能活看回来就是功劳,这件事情还真没办法怪他。 得到真零的保证,复製零终於不再有疑虑,鬆了口气,安心退了下去。 在复製零退下之后,真零长出了一口气。 这些年组织的变化,真是令真零感觉越来越陌生了。 身为“音巢”的战斗派,对於“音巢”现在的转向,真零实际上並不排斥。 他很早以前就觉得,自己的老友,“音巢”组织的首领尼斯特斯的手段太过软弱,只是靠做慈善是没法实现世界和平的宏愿的,想要让世界和平,就要先征服世界,这才有能力令世界和平。 不过尼斯特斯是真零最好的朋友,也是最崇拜的人,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真零永远都是无条件支持,所以哪怕觉得尼斯特斯的手段太过温和,真零也没有多说什么。 最近几年,尼斯特斯似乎是突然开窍了,开始发展军事,將“音巢”从一个商业组织向军事组织转型,这令真零非常欣喜,但是渐渐地,真零又感觉,“音巢”组织变味了,曾经因为理想而聚在一起的同事们,似乎开始变得功利起来,这种变化让真零不是太喜欢。 掳走小孩培养成战斗员,各种人体实验,还有插手毒品生意赚取组织资金,这些事情哪怕是铁石心肠的真零也觉得有些不妥。 当然,他也理解,空有理想是成不了事情的,在理想和现实之间做出平衡,这才是古往今来能成大事者必要的素质。 所以对於“音巢”组织的这些变化,真零哪怕心中不喜,也只能默默接受,反正他相信尼斯特斯,只要等到“音巢”统治世界之后,就会变回原来那个组织。 他,永远相信尼斯特斯,永远支持尼斯特斯的任何决定! 这一天,海棠来到了“x”事务所,除了她之外,她还带来了她的弟弟海远。 “阿信先生,最近这段时间比较忙,上次事件之后,还没能好好感谢你,实在是抱兼。” 海棠向李信鞠躬道,海远有样学样,也向李信鞠躬。 “不客气,各取所需而已。” 李信对海棠態度生疏地道。 海棠也知道李信不太想和黑帮扯上关係,对於李信的態度並不介怀,她道:“我这次来,除了来向阿信先生道谢之外,还有一件事情,就是希望阿信先生能关照一下我弟弟小远。” 李信奇怪道:“你弟弟不是已经有元老板保护了吗?还要我关照做什么?” 海棠苦笑了一下,然后道:“不瞒阿信先生,实际上,小远已经搬回东京,並且准备在附近的学校上学,我这边三教九流的人太多,不利於小远成长,就在附近给他租了房子,让他在这里生活,虽然我有给小远安排保姆,但是保姆不能完全照顾到小远,所以还请阿信先生帮忙照看一下。” 我这里三教九流的人更多。 李信在心里吐槽了一句,然后看向海棠脚边的海远:“如果只是为了上学的话,横滨也有学校,为什么不在横滨上学?这样也方便你弟弟在元老板身边学武吧。” 海棠苦笑了一下,看向自己的弟弟,海远面对自己姐姐的凝视,红了红脸,低著头不说话。 海远不说话,没办法,只能是作为姐姐的海棠开口进行解释。 最近这些天,提奥贝联盟已经被彻底赶出了东京,估摸著短时间內也不可能捲土重来,危机解除之后,思念弟弟的海棠就將海远从中华楼接了过来。 当然,只是如此,海棠还不至於这么做,码头那一战,让海棠更加清楚个人武力的重要性,海远现在好不容易能跟在中华楼的老板元彬身边学习武功,这是天大的机缘,海棠还不至於因为思念海远而耽误海远的前途,所以回到东京实际上是海远的强烈要求。 而海远会这样强烈要求回到东京,则是因为之前去横滨的游乐园玩的时候,他遇到了一个小女孩,並且对她一见钟情,通过和那个女孩的朋友的谈话,海远得知她们是东京帝丹小学的学生,於是海远就缠著海棠,让海棠帮他转学去帝丹小学。 原本海棠还能因为提奥贝联盟的威胁而压著海远,但是最近提奥贝联盟已经成为过去式,那她也就再没有理由不让海远来东京上学了,把房子租在这里,除了靠近李信之外,也是因为,这距离海远好上学的地方毕竟近。 “啥?一见钟情?对一个和自己同岁的小女孩?” 听完海棠的解释之后,李信震惊,以及不能理解。 李信在海远这个年纪的时候,上学老师可是三不五时地叮嘱,学生不能早恋,男生女生做同桌,还要划“三八线”,谁都不能超出,怎么到了这里,海远喜欢上一个小女生不说,他姐姐还帮著追求,甚至还为了让自己弟弟能追到女生,特意为他安排转学?这这这李信感觉自己三观都被干稀碎了。 “等等,你让我缓一缓—” 李信感觉自己受到的衝击比高尼茨打了一架都要大。 海棠也觉得自己弟弟的行为有些荒唐,但是毕竟是她亲弟弟,哪怕荒唐了一些,也只能表示支持。 “总之,还请阿信先生你帮忙照顾一下小远。” 海棠顿了顿,然后道:“我可以给阿信先生每个月五百万日元的看护费。” “大家都是中原人,出门在外,当然应该相互照顾! ,李信立刻將推辞的话咽了回去,义正辞严地道。 见李信答应下来,海棠也就放心了,她对海远道:“小远,你以后住在这里,凡事要听阿信先生的话,听到没?” “嗯!” “每个周末,你也要去元叔叔那里习武,知道了吗?” “嗯!” “平时练功也不能落下,我会过来检查的哦!” “嗯嗯,姐姐你放心!” 海棠就像是海远的妈妈一样,不厌其烦地对海远进行叮嘱。 李信听鱷佬说过,海岸的老婆好像在生下海远之后不久就去世了,海岸忙著帮会的事情,没有太多精力照顾孩子,所以海远这些年一直是海棠在带,可以说是又当姐姐又当妈,也难怪这对姐弟感情会这么好。 “好了,姐姐还有事情,周围的环境,就还是麻烦阿信先生带你熟悉一下,要听阿信先生的话,不能调皮哦!阿信先生,可以吗?” 海棠最后那句话是对李信说的。 李信听到还要带海远熟悉周围的环境,有心拒绝,但是想起那五百万日元每个月的委託费,就还是把这句话咽了回去,然后道:“好吧!” 海棠离开后,李信低头看著小小的海远,海远仰头看著高高的李信,两人都沉默了。 这两人都不是什么社交牛人。 最后还是身为大人的李信对海远道:“走吧,出去转一圈吧。” 海远点头,习惯性拉上李信的手,李信迟疑了一下没有甩开,反手抓住海远的手,然后两人一起下楼。 正好这时,宫野明美带著灰原哀从三楼下来,看到李信带著一个小孩,宫野明美好奇道:“阿信先生,这小孩是谁啊?” 李信正要介绍,低下头却发现海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躲在李信身后,只探出一点点头偷偷观察宫野明美身边的灰原哀。 李信愣了一下,瞬间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你特么一见钟情的女生居然是她! 第228章 鸡同鸭讲 第228章 鸡同鸭讲 晚上,饭桌上,李信、鱷佬、宫野明美和灰原哀四人一起在“x”事务所的餐厅吃饭饭菜是宫野明美和灰原哀做的,宫野明美自不必说,让李信没想到的是,灰原哀那么小一只,做起饭菜来居然也是像模像样,不,应该说是做得相当之好。 按照灰原哀的说法,在组织里的时候,別的事情也干不了,就只能学著做料理打发空閒时间,正好和她的专业对口,嗯,她的专业生物化学,另外,最擅长的料理是盐小白鼠,哦,后面那个是开玩笑的。 总之,自打宫野家姐妹住进来之后,李信总算是摆脱了每天去小仓老板的拉麵店里吃拉麵的生活,连每天不著家的鱷佬,每到吃饭的时候,也会忽然准时出现在餐桌上。 看著小口小口吃东西的灰原哀,李信几次欲言又止,一旁的鱷佬看不下去了,对李信道:“阿信,你有什么话想对小哀说的,就直接说好了,这样要说不说的,我看著都难受。” 李信想了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自顾自扒了几口饭。 怎么说?这话怎么说啊?说,小哀啊,你可千万不能忘记自己实际上是个十八岁的大姑娘,不能对人家一个七岁的小孩子下手? 连李信自己都觉得,自己要是这么说了,灰原哀就该拿起碗砸自己了。 嗯,不会的不会的,小哀不可能早恋—不对,是小哀不可能喜欢上一个小孩子的。 李信这样安慰自己。 “我吃完了。” 灰原哀似乎是受不了李信奇怪的目光,快速把饭吃完,收拾好自己的碗筷拿去厨房,鱷佬看著这么乖巧的灰原哀笑著道:“阿信你看,小哀多懂事啊!像她这么个年纪,不挑食,不赖床,还会帮忙做饭的孩子,真是少见—.不,是听都没听过啊!” 如果是七八岁的孩子的话,確实少,但是十八岁的话,那就另当別论了。 李信在心里嘀咕道。 关於灰原哀的事情,李信並没有告诉鱷佬,倒不是不相信鱷佬,而是这种事情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风险,所以如果没什么必要,李信打算一直不和鱷佬说,就让鱷佬当灰原哀是个普通的小女孩好了。 灰原哀吃完饭之后回到三楼,趴在窗户前,用望远镜望著“x”事务所对面的“毛利侦探事务所”。 一边观察,还一边用笔在笔记上进行记录。 “-晚饭剩余青椒,疑似隨身体幼化,味觉亦恢復至幼儿状態。” 將最后一行字写完,灰原哀发现笔记本已经写到最后一页,她將这本写完的笔记本收到柜子里,和其他几本旧笔记本放在一起,然后文取出一本新的笔记本,回到原来的位置开始写起来。 “小哀,有空吗?我和你说个事。” 李信敲门的声音从外面响起,灰原哀只能放下笔记本,然后踞起脚开门:“阿信先生,有什么事吗?” 李信刚想说什么,突然看到窗户边的望远镜,不由问灰原哀道:“小哀,这望远镜是怎么回事?” 自灰原哀和宫野明美住在三楼之后,男女有別,无论李信还是鱷佬都不会轻易上去,所以李信还是第一次知道三楼多了一架望远镜。 “啊,这个啊,是我用来观察一个有意思的小傢伙的。” 灰原哀微笑道。 那轻柔的笑容,一如她在“黑衣组织”的时候,望向那些特別的小白鼠。 李信仔细想了想,“x”事务所的对面是“毛利侦探事务所”,一楼是开咖啡店的,现在已经打烊,而二楼和三楼是毛利小五郎一家居住生活的地方,灰原哀观察的人,难道是柯南? (ps:李信无论如何都无法想像,灰原哀会对毛利小五郎感兴趣。) 吞了吞口水,李信对灰原哀道:“小哀,不可以的!你这样不可以的!” 大家相识一场,李信还吃过不少灰原哀做的饭菜,实在没办法看著灰原哀走上歧途。 虽然灰原哀现在看上去是个小孩,但却不是真正的孩子,她是不能喜欢柯南的! “不可以?为什么不可以?” 灰原哀纳闷,然后想了想道:“哦,是这样啊———” 这种偷窥人的行为,確实有些违反法律,但她这不是没办法嘛,吃下“aptx4869”之后身体幼儿化的人只有两个,就是她和柯南。 正所谓“孤例不证”,她当然只能通过观察柯南,然后对比自己来研究“aptx4869”对人身体的影响。 所以,这不是什么偷窥,而是为了伟大的科学研究! 於是,灰原哀道:“虽然这確实有些不合法,但是没办法,我想要的东西(实验数据),只有在柯南身上可以得到。” 小哀你自己说出来了!你自已说出来是柯南了!你感兴趣的果然是跟在小兰小姐身边的那个人小鬼大的小孩柯南! 虽然李信想过灰原哀喜欢的人不可能是毛利小五郎那个中年急性前列腺炎大叔,但也想过,万一灰原哀是在偷看毛利兰呢?毕竟像小兰那样的女生,女生也会喜欢的。 但是现在,灰原哀直接承认她偷看的人就是柯南,这令李信无法接受。 “但是,但是——” 李信满脸纠结,不知道该怎么劝灰原哀。 灰原哀看了李信一眼,可能是觉得烦了吧,她对李信道:“放心,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这么珍贵的研究样品,她是不会將他切片的,那种竭泽而渔的事情她才不会做呢。 你当然不会对他怎么样,人家现在还是个小孩,能怎么样啊! 李信在心里道。 “啊,对了,阿信先生,我这周末要和同学去露营,姐姐说这周末她要参加町內会的消防讲座,不能不去的那种,能麻烦你陪我去吗?” 灰原哀对李信道虽然这么说,但是灰原哀並没抱什么期望,毕竟在她看来,李信可是大忙人一个,怎么可能会陪她去和一群小学生露营,她也就隨口问问而已,准备等李信拒绝之后就去拜託鱷佬,鱷佬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 谁知李信听到灰原哀说要去露营后,立刻问了一句:“柯南也去吗?” “去的,他,还有其他三个同班的同学,总共五个,都去的,到时候柯南认识的一个老爷爷会作为我们的监护人陪我们一起去露营,但这次是去山里,我怕他一个老人家身体吃不消,就想著还是再叫一个大人去吧。” 灰原哀回答道。 李信深吸一口气,然后道:“好,我知道了,我会去的。” 他知道,露营这种活动,最是培养感情,他必须跟上,防止灰原哀越陷越深。 离开三楼之后,李信额头开始冒汗。 原本是怕灰原哀喜欢上海远,到时候弄出一场不伦之恋,那就大事不好了,结果现在李信倒是不担心灰原哀喜欢海远了,但是灰原哀居然已经喜欢上柯南,这是李信始料未及的。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得去找明美小姐商量一下! 李信在心里道,然后跑到二楼的厨房,对正在清洗碗筷的宫野明美道:“明美小姐,关於小哀和柯南的事情,你知道吗?” “啊,你说柯南啊?我知道我知道,柯南的事情小哀都和我说了。” 宫野明美背对著李信,心思都在清洁上,对於李信的问题只是隨口回答。 “什么?你知道,那你为什么不阻止!” 李信大惊,他看宫野明美挺靠谱的样子啊,怎么自己妹妹喜欢上柯南了,她都不阻止一下? “虽然我不是很赞成,但是那孩子总有自己的主意,我也拿她没办法,就只能听之任之了。” 宫野明美嘆气道。 对於恢復成原来的样子,灰原哀实际上並不是太迫切,甚至有种想要重拾童年的感觉。 不过灰原哀是搞科研的,对於发生在自己和柯南身上的奇异现象,不搞个明白,分析清楚其中的原理和机制,她实在是无法就这么放弃,所以才会特意去帝丹小学上学,甚至还接近柯南,加入了什么“少年侦探团”,听著还挺有趣的。 “不能就这么算了啊,你是她姐姐,是她最亲的人,她做错了事情,你要承担起为她指引方向的责任啊!” 李信激动道。 宫野明美愣了下,放下清洁的工作,转头望向李信:“这—有到这种地步吗?” 宫野明美问过灰原哀,灰原哀说她只是观察柯南,並不会做什么会伤害到他的事情,所以宫野明美才会放任灰原哀的行为,难道说,这也算什么很过分的行为吗? 真是糟糕,她是在“黑衣组织”长大的,从小接受的教育和其他人不一样,难道说,她以为没什么大不了的行为,实际上是什么很严重的事情?不应该啊! 李信见宫野明美这一副很不以为然的模样,心中不由大惊。 难道对东瀛人来说,这不算什么吗? 李信知道东瀛人玩得,但是没想到宫野明美看上去文文静静的,居然也是这样! “算了,可能是我想太多了吧—— 李信感觉自己心累了,不想再说什么了。 “呢,阿信先生,你看上去很累的样子啊—” 宫野明美关心道。 “没什么,我休息一下就好。” 李信也不好说自己这是心累,只能回房休息去了。 又是一个周末,李信带著灰原哀来到一座似曾相识的建筑面前,不由问道:“这里就是你们约好见面的地方?” 灰原哀点头:“这里是柯南熟人的家,我、柯南,还有其他几个小孩,平时经常会来这里玩。” 李信心中不由感嘆,经常一起玩吗?看来东瀛的小孩还是作业太少了,要是每天有做不完的作业,就不会有心思谈情说爱了。 “我们进去吧。” 灰原哀对李信道,然后主动上前,按响了门铃。 门铃响起后,很快就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开门的是两个小孩,一个瘦瘦弱弱的,脸上带著雀斑,看到灰原哀之后两眼放光,另外一个小孩——— “咦,小远,你怎么在这里?” 李信惊讶道。 海远显然也没想到灰原哀是跟著李信来的,看到李信之后脸上露出乾笑:“阿信大哥,你好,我是——对,我是受同学们邀请,一起来参加露营的!” 那个脸上有雀斑的少年听到海远的话后小声嘀咕起来:“哪是我们邀请的,不是你硬要跟过来的嘛—..” 听到这里,李信很快明白,海远为了和灰原哀增进感情,在转入灰原哀所在的班级之后,还打入了她所在的小团体內,连这个小团体去露营都被海远蹭到了。 海远脸上表情尷尬了一下,低下头不说话,眼角却始终在观察灰原哀。 李信默默观察著海远和那个脸上有雀斑的小孩,发现两人看向灰原哀的眼神似乎都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难道.不会吧— 李信瞪大了眼睛,他低头望向面无表情的灰原哀,灰原哀淡淡道:“又不是我想这样的” 也是,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確实看不上其他人。 李信心中嘆息,为小远还没开始就结束的恋情感到嘆息。 在李信嘆息的时候,那个脸上有雀斑的小孩用警惕的眼神望著李信道:“灰原同学,这位大哥哥是谁啊?” “我的邻居,我怕阿笠博士一个人带我们去露营太辛苦,所以就拜託他过来帮忙。” 灰原哀回答道。 这群小鬼也真是的,人阿笠博士都七老八十了,还总是让他带著大伙儿去露营,也不体谅一下老人家的身体。 (阿笠博土哭:我才五十三啊) “啊,原来是这样啊——.”” 雀斑小孩知道了李信的身份,但却还是没有放鬆对李信的警惕。 他很清楚,像灰原哀这样的女生,对於年长的,有魅力的男生没什么抵抗力,尤其李信还是灰原哀的邻居,可以每天见面——-嘶,那不就是什么邻居家的大哥哥、大姐姐之类的剧情嘛! 岂可修,好羡慕啊! 小孩子的心思多好懂啊,李信一眼就看出了雀斑小孩对自己的提防来自於什么。 只可惜,他提防错了,他应该提防的人不是李信,而是那个叫柯南的小鬼才对! 第229章 哪怕雨点打遍茫茫天下…… 第229章 哪怕雨点打遍茫茫天下…… “啦啦啦,啦啦啦—.” 黄色的甲壳虫汽车里,一群小学生在欢快地唱著歌,在前头开车的阿笠博士透过后视镜观察后面的灰原哀等人,心说,看来自己之后得买一辆大一点的车了,这辆甲壳虫小了。 虽然都是小孩,但是除开副驾一个之外,其他五个小孩都在后驾驶座还是显得太拥挤了。 开车的过程中,阿笠博士对著后视镜道:“小哀,你那位邻居先生,真的没关係吧?”” 因为甲壳虫坐不了太多人,除了阿笠博士一大人之外,再装下六个小孩已经是极限了,自然坐不了李信,所以李信便让阿笠博士自己开车去好了,他会跟上的。 阿笠博士原本以为李信是自己开车,又或者开的摩托车,但后来出发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李信的交通工具是他的双腿。 “没关係,他能自己解决的。” 灰原哀一手撑著下巴,看著窗外的风景道。 “没错,阿信大哥哥的话,没问题的!” 海远也跟著道,他可是过来人了,怎么会不知道,区区汽车,又哪里能比得上李信的速度! “哦,这样啊———”” 见李信的两个熟人都这么说了,阿笠博士也只能放下担心。 阿笠博士將车开到一片茂密的山林前,接下去的路,就无法以汽车通过了,只能徒步进入。 按照之前定好的计划,眾人会在这片山林的某处地方扎帐篷,然后在这里住上一夜,第二天再返回。 阿笠博士刚停好车,將露营用的东西从车顶取下,取到一半就听到身后传来声音道:“我来吧。” 阿笠博士转头一看,却是李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过来了。 “啊,谢谢啊———” 阿笠博士愣愣道。 他开车不算快,但是在公路上的时候怎么也有六七十码,这人是怎么跟上来的?还是说,这位阿信先生实际上是在自己出发之后,不知道从哪里借来了一辆摩托车跟在他身后过来的? 想不明白,算了,不想了。 阿笠博士不是那种喜欢刨根问底的人,在李信的帮助下,將露营用的东西一一取下,然后分给包括灰原哀在內的小孩子们。 呢,如果说灰原哀能被称之为孩子的话。 六个小孩,再加上阿笠博士,七个人身上都背上了一个包裹,李信看著整装待发的七人,不由对阿笠博士道:“阿笠博士,你那份要不还是我来吧。” 阿笠博士笑著摇头:“没事的没事的,我身子骨还算硬朗,背著这么点的东西,不算什么的。” “真的吗?你这么大年纪了,走的又是山路,可別出什么危险。” 敬老爱幼素来是中原的优良美德,阿笠博士年纪看上去很大,又比较胖,李信很担心阿笠博土在走山路的时候会遇到危险。 “哈哈——” 阿笠博士乾笑几声,然后沉著脸道:“我才五十三!” 他连东瀛法定的退休年龄都还没到,怎么能算年纪大呢!小子,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老夫的体力! 李信:“!?” 他看阿笠博士这个样子,还以为人阿笠博士起码七十多岁了,想不到居然才五十三! 吞了吞口水,李信只能认为,搞科学研究比较摧残人,硬是把一个五十多岁的人摧残成了老头模样不说,头还禿了。 想到这里,李信不由望向了灰原哀,他记得,灰原哀之前在“黑衣组织”里好像也是搞科研的吧? 灰原哀感觉到目光,不由回看过去,一阵不快道:“看什么看!” 她总觉得李信的目光中包含中著什么特殊的意味。 “没什么。” 被抓包的李信只能別过头。 一行八人,一个老——一个中年人,六个小孩,都背著背包,唯独李信这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两手空空,亦步亦趋地跟在这些人身后,阿笠博士和六个小孩兴致满满,让唯一空著手的李信觉得很不好意思。 不过这也没办法,他的到来不在原本的计划之中,所以一早准备好的东西里没有他那一份,自然也就没他要背的东西。 走了一段山路,走在最前头的阿笠博士来到山林中的一片空地,对身后的人道:“看,就是这里了,我之前发现的露营好地方,不仅空旷,而且附近就有一条小溪,取水也非常方便,大家今天晚上就在这里露营,你们说好不好啊!” “好!” 一群小朋友们大声叫好。 就这样,在阿笠博士的带领下,孩子们开始进行露营的各种准备工作,捡柴火、起锅造饭、扎帐篷—一样一样来,显得非常熟练,看起来是经常做这些。 身为大人的阿笠博士並没有插手这些事情,反而將大量工作都让孩子们去做,这当然不是说阿笠博士懒情,而是露营的意义,本来就是让孩子们能够得到锻链。 “露营真有意思!” 阿笠博士笑呵呵地道,然后看向李信:“阿信先生,你也这么觉得吧?” 李信沉默不语。 李信山里长大的,你问李信对露营有什么感觉,他只会觉得这不是吃饱了撑吗?放著好好的房子不住,跑来这里睡帐篷,简直有病! 阿笠博士也不在意,只以为李信是不想和陌生人说话,乾笑一声之后就不再搭话了。 李信觉得气氛有些尷尬,便对阿笠博士道:“阿笠博士,我去采些野果吧。” 先不说李信本来就是山里人,对於野外极为熟悉,之后隨镇元斋在山里闭关修行,一应吃食也都是自己解决的,在山里采些可以吃的野果当然不在话下。 “哦,那好那好,那就辛苦阿信先生了。” 阿笠博士连连点头。 在李信走后,正在搭帐篷的小孩中,有个胖乎乎的男孩鼻子抽了抽,看向一个方向道:“好香啊——” 然后也不管一起搭帐篷的同伴,直接向著香味传来的方向跑去。 少了个人支撑,搭到一半的帐篷瞬间垮了,另外一个在搭帐篷里进行组装的小孩被垮掉的帐篷包在了里面,哇哇大叫道:“元太,你干什么去呢!” 深山野林不知道有什么危险,其他人自然不能让胖小孩一个人离开,於是一行人立刻去追那个胖小孩,穿过一片树林,来到了另外一片空地。 空地上,两男两女,四个年轻人正在烤肉,那胖小孩正是被这烤肉的香气吸引了过去胖小孩含著手指,不断咽著口水,小声道:“好多肉啊,而且都是贵的肉——” 两女中,一个短髮女生笑著道:“小朋友想吃吗?想吃的话,可以分你一些哦!反正我们多得是!” 两男中,一个微胖的男人眉道:“但是还有晚上一餐啊..” “没事没事,到时候再去买不就好了!是吧,晴华小姐?” 那短髮女生笑眯眯地看向另外一名女生。 被叫晴华的女生微微一笑道:“是——” “元太,真是的,你跑哪里去了啊!” 瘦小孩跑了过来,看到胖小孩正在美滋滋地吃肉,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小岛元太,少吃一口会死吗! 除了小孩们,阿笠博士也是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过来,这些孩子的家长信任他,將他们交到阿笠博士手上,那阿笠博士就绝对不能让他们出事。 “真是,森林里不要跑太快,小心摔倒! 阿笠博士气喘吁吁地提醒道。 叫小岛元太的胖小孩见到同伴们跑来,立刻对他们招手道:“步美,光彦,柯南,灰原同学、海远这里有非常热心的大哥哥大姐姐哦!” 阿笠博士差点晕倒,他对著那四个年轻人道:“对不起,我家孩子打扰你们了,真是对不起!” 那四个年轻人倒是不介意,笑呵呵地道:“没事没事,你们也是来露营的吧?露营的话,当然是人多热闹些比较好!” 然后一行人就开始相互自我介绍起来。 灰原哀、柯南、海远自不必说,那个脸上带著雀斑的瘦小孩叫圆谷光彦,胖乎乎的馋嘴小孩叫小岛元太,还有一个文静可爱的女生,叫吉田步美,这三个小孩自称是“少年侦探团”,灰原哀、柯南还有海远也是他们的成员,组织非常强大! 而那四个年轻人也简单通报了姓名,短髮女生叫白藤泰美,长发女生叫天堂晴华,微胖男生叫饭合拓人,最后一个男生则是福浦玲治,是长发女生天堂晴华的男友。 四人都是大学生,是户外同好会的成员,主要活动就是行山、出海,进行一些户外活动,这次也是,一起趁著周末的时间来了一场露营。 “反正大家都是来露营的,不如一起吧!” 最开始邀请小岛元太吃烤肉的那名短髮女生白藤泰美笑著道,然后转头看向身旁的长髮女生天堂晴华:“可以吧?晴华小姐?” 这个白藤泰美似乎是这四人小团体中的核心人物,每次最先开口说话的人总是她,但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说完话又总是要问一句身旁的天堂晴华,好像这个天堂晴华才是这个小团队中的领导一样。 “当然可以,大家开心最重要嘛!” 天堂晴华笑著道,然后拿出钱包对饭合拓人道:“饭合前辈,麻烦去山下买多一些食材吧,这样大家也能吃得高兴一些。” 饭合拓人看著天堂晴华的钱包有些欲言又止,他微微警了一眼白藤泰美,最后还是接过钱包道:“好的,我知道了——” 只是饭合拓人刚接过钱包,晴朗的天空突然黑了下来,乌云密布,像是隨时都会下雨一般,不,是已经下起雨来了。 水泼一样的大雨猛然倾泻下来,令眾人始料未及。 大雨来得非常突然,这大学生四人组的帐篷还没搭好,无法用来避雨一一当然,莫说帐篷还没搭好,就算搭好了,在这样的瓢泼大雨下也不见得能够撑得住。 阿笠博士叫苦道:“真是,出门的时候明明看过天气预报,说今天会是一个大晴天的啊!” 柯南大声道:“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快点找个地方去避雨啊!” 这么大的雨,要是淋全乎了,那可不得了。 “我想起来了,之前来的路上看到过一个小木屋,我们去那里避雨吧!” 白藤泰美大声道,然后带头跑了起来。 其他人哪里还有犹豫的余地,立刻跟了上去,果然在跑了没多久之后就发现了一座小木屋。 木屋门上没有锁,眾人直接推开门跑了进去,躲过大雨之后,所有人都鬆了口气。 鬆了口气后,阿笠博士突然想起了什么,心焦道:“啊,不好,阿信先生不在,他去摘野果了!” “不用担心他。” 灰原哀非常淡定地道,海远也接过话茬:“没错,阿信大哥哥的话,没事的。” 阿笠博士不明白两人怎么就对李信这么信任,但还是在屋子里寻找起可以挡雨的东西,准备出去寻找李信。 雷声隆隆,狂风吹来,將木屋的门吹开,一名穿著长衫的老人走进了木屋。 看到木屋中的许多人,老人微微燮眉,然后道:“这里是我的屋子,你们,离开这里!” 外面正下著瓢泼大雨,屋內眾人又怎么会愿意离开呢?白藤泰美上前道:“这位老爷爷,这里是你的屋子?擅自闯入你的地方我们很抱歉,但是外面这么大的雨,我们怎么出去?你起码等雨停了之后再让我们离开吧!” 一群小孩不说话,但也都是默默点头。 这么大的雨,让他们现在就离开,確实有些不近人情。 那老人长嘆一口气,然后道:“那这间屋子我不要了,我走。” 说著不理眾人反应,直接离开了木屋。 “哎!” 眾人虽然不想出去淋雨,但是也不能將这个屋子原本的主人赶出去,忙上前阻拦,却见老人走进瓢泼大雨之中后很快便失去了踪影,根本找不到。 柯南微微眉,小声问阿笠博士道:“博士,你有没有发现,刚刚那人进门的时候,身上是乾的——....” 阿笠博士回想了一下,发现好像真是这样,不由道:“好像还真是,但问题是怎么可能?难道他刚刚一直在木屋里?但我们明明看见他是刚刚走进木屋的啊!” 那么大的雨,哪怕打著雨伞也不可能一点不淋湿啊。 “你们快看,这是什么?” 这时,吉田步美发出的声音吸引了眾人的注意,一行人向著吉田步美所指的方向看去,却见木屋的墙壁上刻著一行字。 字是繁体的汉字,但却难不倒柯南,柯南小声念出了上面的內容。 “英雄路远掌声近,莫问苍生问星辰,天地有涯风有信,大海无量不见人这什么意思啊?” 第230章 我还没下手,你就倒下了…… 第230章 我还没下手,你就倒下了…… 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刚刚还好像要將整个世界淹没一样,眨眼间,云敛雨收,一切又都变回了之前,阳光重新落下,好一派阳光明媚。 “真是,见了鬼吧!” 白藤泰美对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大雨忍不住吐槽道。 饭合拓人突然道:“糟糕,我们的烤肉!” 刚刚大雨骤然落下,所有人都忙著躲雨,將烤得刚刚好的烤肉落在了原地,这会儿恐怕已经被雨水完全泡坏了吧。 “烤肉!” 贪吃的小岛元太一想到那些烤肉,顿时心痛不已,他还只吃了一块而已啊! 当然,相比於小岛元太,那四个大学生才是更应该心痛的人。 烤肉是他们买的,也是他们烤的,还没吃一口呢,就被大雨淋得不能吃了,他们才叫一个倒霉。 天堂晴华首先振作起来,她对其他三人道:“没事没事,车上的冰箱里还有些准备晚上吃的肉,我们可以先吃那些肉。” “肉又不是你烤的,你只是负责出钱而已,当然不心疼啦!” 负责烤肉的白藤泰美忍不住道。 柯南听到白藤泰美的话不由微微眉,这话可不是朋友之间会说的。 作为同伴的饭合拓人听到白藤泰美的话后面露难色,但还是对白藤泰美道:“泰美,別这样说” 白藤泰美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连忙摸著后脑勺露出歉意的笑容:“对不起晴华,都是我脾气不好,说错话了。” “没事没事,泰美你那么辛苦烤的烤肉泡汤了,心里不开心也是正常的。” 明明天堂晴华是被语言攻击的人,但是在面对攻击她的白藤泰美时,她却是一脸討好的笑容,这令柯南越发奇怪她和其他几人的关係。 根据柯南的观察,这四人虽然是一个社团的,而且那个叫福浦玲治的人还是天堂晴华的男朋友,但是天堂晴华之外的三人似乎另外形成了一个小团体,把天堂晴华隔绝在外,这好奇怪啊·· 这时,福浦玲治手上拿著两个果子,递给白藤泰美一个道:“泰美,我看你就是饿了所以才会发脾气的,先吃一个果子垫垫肚子,然后继续去烤肉吧。” 白藤泰美接过果子咬了一口:“好甜!这什么果子啊?我好像没见过——” “不知道,是我在那里拿来的—” 福浦玲治也咬了一口果子,顺手指向木屋的角落,那里放著一篮子说不上名字的果子,福浦玲治的果子就是从那里拿来的。 “我说你啊,是拿我当试验品了吗?” 白藤泰美笑骂道。 福浦玲治笑著道:“但你也吃得很开心不是吗?” 小岛元太见两人吃果子很开心,不由看向了那篮子果子。 “不行(噠),这是人家的东西,不可以去碰。” 灰原哀冷冷的声音传来,令小岛元太停止了行动,他乾笑著道:“我,我就看看,就看看——” 饭合拓人也听到了灰原哀的话,他对著吃果子的白藤泰美和福浦玲治道:“你们两个,这是別人的东西—— 真是,连个小学生都知道的事情,你们两个成年人居然不知道,多丟人啊! 白藤泰美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指著福浦玲治道:“是玲治给我的!” 福浦玲治举起双手作投降状:“是是是,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行了吧?一会那位老爷爷回来,我会向他道歉的,到时候再请他吃烤肉好不好?” 顿了顿,福浦玲治又道:“话说,这么简陋的地方,也真亏那位老爷爷住得下去。” 这木屋极为简陋,除了用木板做成的一张单人床之外,什么也没有,真是难以想像这里可以住人。 “好了,雨停了,我们回去吧,这果子根本不顶饿,我们快点重新开始烤肉吧!” 白藤泰美吃完果子后道。 “好,我们走吧。” 福浦玲治对其他人招呼道,然后向阿笠博士他们挥手告別:“晚上了我们再一去聚聚吧,我们现在要回去收拾营地了!” 这四人离去之后,阿笠博士也对孩子们道:“阿信先生刚刚去摘野果了,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我们去找他吧!” “找我做什么?” 李信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一袭黑衣的他站在木屋外,对著屋內的眾人道。 见李信没事,手上甚至还多了一个包裹,阿笠博士鬆了口气:“阿信先生,刚刚那么大的雨,你去哪里躲雨了?” 阿笠博土也是见李信身上非常乾燥,一点也不像被淋雨的样子,所以才这么问。 “躲雨?没有啊!” 李信摇头,他刚刚確实没有躲雨,而是赶回营地去找阿笠博士他们,只是没有找到,了些功夫才找到了这座木屋。 “没躲雨,那你——” 阿笠博士疑惑,而小岛元太这时又凑到了李信身前,低头看著李信手中的包裹,他觉得这里面一定有好吃的。 李信对小岛元太道:“里面是一些野果,回营地再吃吧。” 小岛元太不断点头,只要有东西吃,他是怎么都行。 回到营地,看到已经变成水洼的营地,孩子们都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营地变成这样,很显然露营是不能继续下去了,孩子们当然失望。 和灰原同学相处的机会,泡汤了— 海远和圆谷光彦嘆息道。 和灰原同学变熟,用暱称称呼她的机会,没有了—— 吉田步美嘆息道。 近距离观察小白鼠的机会,没有了· 灰原哀嘆息道。 看著五个孩子都在嘆息,一旁的柯南忍不住摇头,真是一群小鬼,少了次露营就这样,不过我总觉得隔壁那四个大学生的气氛有些奇怪,离开前还是去他们那里看看,总觉得他们会发生什么。 实际上不单是小孩子们,阿笠博土心中也不好受,他也是很期待这次露营的,还把自已珍藏的露营的好地方给献了出来,结果还没开始呢,就要结束了。 只是营地现在变成这样,他们还能怎么样呢?在这样潮湿的地方露营,可是会生病的。 “孩子们,准备回去吧!” 阿笠博士非常遗憾地对眾人道。 李信问阿笠博士道:“就这么回去吗?不是说要住一晚上吗?” 阿笠博士苦笑著道:“阿信先生,你说什么呢,现在营地变成这样,我们还怎么露营,当然只能回去啦!” “营地变成这样又没什么,把水弄掉不就好了嘛。” 李信淡淡道。 阿笠博士苦笑著道:“这么多水,要等它自然退去不知道要等多久,人工的话,要用到水泵才行吧,但我也没带这个,现在回去拿也来不及了。” “不用那么麻烦。” 李信双手一抄,营地內的水立时向两边倒卷,营地的水洼瞬间消失,露出了地面。 只是水洼虽然消失,但是地面依旧泥泞,不適合用来作为露营的地点,李信脚下劲力一吐,至阳至刚的“嫁衣真气”透体而出,瞬间遍布营地,將泥泞潮湿的地面变得乾燥无比。 做好这一切之后,李信对阿笠博士道:“好了,可以继续露营了吧?” 阿笠博士愣愣地看著李信做的一切,好半响才回过神来,望著李信道:“阿信先生,你原来是个奇人啊” 以阿笠博士的年纪和阅歷,自然不会不知道那些掌握著特殊能力的奇人的存在,不过那些东西对於阿笠博士来说也是传说中的存在,这样近距离接触也还是第一次。 难怪小哀和小远对这位阿信先生都这么信任,一点不担心他会遇到危险,原来阿信先生是奇人啊! 阿笠博士在心中喃喃道。 李信对於阿笠博士的问题不置可否,而是再次问道:“现在可以继续露营了吗?” 阿笠博士忙不迭点头:“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一群小孩都对营地水洼消失並且变得乾燥的时候感到惊讶,纷纷上前来问李信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柯南更是已经在脑海中脑补出了好几种让水突然消失的诡计,不过他们都被阿笠博士打发了,让他们快点重新整理营地,不然等到晚上的时候搭不好帐篷就没得露营了。 被阿笠博土这么一说,这些孩子才依依不捨地放过李信,跑去整理营地,不过有个小孩却好似有特权一般,没有和其他人一起整理营地,而是將阿笠博士叫到了一边。 “博士,刚刚你和阿信先生在一起,他到底是做了什么,让这里边乾的?” 柯南问阿笠博士道。 “就..” 阿笠博士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瞬间放弃向柯南解释李信的手法,他要是知道李信是怎么做到的,他还会是一个三流发明家吗? “我也不知道—” 阿笠博士摊手道。 “你也不知道?但你刚刚不是在和阿信先生说话吗?” 柯南眉道。 刚刚孩子们都心不在焉的,没有注意李信这边,唯有阿笠博士和李信在一起,应该能看清李信的手法啊! 阿笠博士犹豫了下,最后还是嘆了口气,对柯南道:“新一,你难道就不奇怪,为什么你爸那么厉害的推理能力,却选择成为推理小说家而不是侦探吗?” “不是因为当侦探没钱赚吗?” 柯南不由道。 在东瀛,名侦探社会地位高,但也只是社会地位高而已,不赚几个钱的,反而是小说家,那些有名的小说家,他们每年交的税都是以亿日元计的,而且还有很多好康的事情。 就比如柯南的母亲工藤有希子,原本是国民级的女演员,除了小说家之外还兼职编剧的工藤优作借著研究剧本的名义,就把工藤有希子泡到手了,让这位当时正红透半边天的超级艺人在最巔峰的时候就息影嫁人。 “哈哈,好像確实是这样” 阿笠博士乾笑道,看毛利小五郎的样子就知道,当侦探是真的赚不了什么大钱的,但这並不是工藤优作选择成为推理小说家的真正理由。 想了想,阿笠博士对柯南道:“新一,你知道作为一个侦探,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柯南很果断地道:“当然是严密的推理能力!” “错,是广博的知识。” 阿笠博士对柯南道。 “啊?” 柯南愣了一下,阿笠博士接著道:“就以你最喜欢、最崇拜的福尔摩斯为例,他是一个博学的人,而博学如他,身边还经常带著一个华生,为他提供专业知识方面的支持。” 柯南缓缓点头,福尔摩斯当然是一个博学的人,而更加难得的是,这么一个博学的人,他还在不断观察,不断学习,在不断变得更加强大,所以,以他为偶像的柯南才会去学习那么多生活中看似用不到的知识,还隨他父亲在夏威夷学习了很多技能,就是为了成为一个更加出色的侦探。 阿笠博士对柯南道:“优作他很清楚,他哪怕再怎么努力学习,也不可能知道这世上所有的杀人手法,所以他最后放弃成为侦探,而是选择当一个作家,因为在他的小说中,他笔下的主人公,可以说全知的,哪怕有不知道的事情,他也可以安排特定角色为主人公解开疑惑。” “不是吧,老爸是因为这个才选择成为作家的?” 柯南对阿笠博士的话表示不信。 阿笠博士苦笑了一下,他实在没法告诉柯南,年轻时候的工藤优作也是信誓旦旦地想要成为一名侦探,结果被几个古怪的案子打击过后,就成为了一名推理小说家。 没办法,这世上稀奇古怪的事情太多,工藤优作再怎么努力学习,也不可能学完世界上全部的知识,更何况,嗯,有些知识也不是想学就能学到的。 “对了阿笠博土,你说这么多干嘛,我是来问你阿信先生是怎么把营地的水弄乾的啊!” 柯南突然想起自己找阿笠博士的目的。 阿笠博士正在想著该怎么向柯南透露奇人的存在,毕柯南是从小丞推理小说长大的,那些小说里,就没有那些超自然力量的存在,所以在柯南的思维中,只有各种奇怪的诡计和手法,绝对没有什么超能力。 突然,一声惨叫声传来,柯南顿时心中一惊,飞快衝著惨叫声传来的地方跑去。 树林中,天堂晴华手上举著一块大石头,正茫然无措地看著眼前被突然倒下的大树压死的白藤泰美。 不是,我还没下手呢,你怎么就倒下了? 第231章 「风波命」 第231章 “风波命” 尖叫声迅速吸引来了周围的人,柯南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然后就看到天堂晴华站在原地露出惊恐的表情。 当然,一个人当看自己的面被砸死,这事对一般人来说,確实够惊恐的。 柯南快速来到被枯树砸死的白藤泰美身前,確认对方被砸中脑袋死得不能再死之后问天堂晴华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我和泰美来一起出来采野果,正采著的时候,这棵树突然倒下来——-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的!” 天堂晴华这会儿確实是六神无主了,有人问她话她就回答,完全没意识到对方只是一个七岁的孩童。 虽然天堂晴华的回答没有任何问题,也符合现场的情况,但是看到对方回答起来支支吾吾的,柯南却又下意识觉得,对方向他隱瞒了什么,而且柯南也发现,天堂晴华脚边的石块似乎有些奇怪,不像是原本就在那里,而是被人后来丟著的,还溅起了一些新鲜的泥土,那原本拿起这块石头的人,他是要拿它做什么呢? 抱著这样的怀疑,柯南来到枯树倒下的地方,仔细探查一番,发现这截枯树上没有任何人为的痕跡,像是真的自然倒下一般。 但是,真的会这么巧吗?枯树刚好倒下,又刚好砸向白藤泰美,又刚好白藤泰美来不及反应,被砸了个正著,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柯南不相信巧合,又在现场寻找起证据,然后就感觉自己的视线升高了。 该死,这熟悉的感觉—— 柯南立刻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人提起来了。 “小孩子不要看这些!” 李信將柯南提到一边交给同样听到尖叫声赶过来的阿笠博士手上,然后对其他孩子们道:“都別看,回去!” 人白藤泰美被砸得脑袋都扁了,场面极为血腥,大人看了会晚上都要做噩梦的那种,怎么可以让孩子们看这些! 孩子们有些委屈,心说,比这更血腥的场面,他们都见过,但是李信態度严厉,他们也不敢哎声。 “阿笠博士,你也离开吧。” 李信对阿笠博士道,这场面小孩子受不了,老人看了恐怕也容易嚇出心臟病。 “我没事,这种事情我见得多了。” 阿笠博士表示无所谓,从他认识工藤一家开始,他就没少见识这种事情。 “啊?” 李信愣了一下,这位老爷爷——-咳咳,这位老伯什么来歷,这种事情居然还能见多了?莫不是哪位杀手界的前辈退休之后隱姓埋名? 而在李信一愣神的功夫,柯南这小孩已经从阿笠博士手上挣脱,又朝著白藤泰美的尸体跑去一一他还有很多线索没有查看到呢! 结果还没等柯南靠近,李信又一次抓住了柯南:“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人劝!” “放开我!让我看啊!” 柯南在李信手中挣扎道。 阿笠博士无奈,只能上前打圆场道:“阿信先生,柯南这孩子是毛利侦探家的,深受毛利侦探的教导,对推理和破案都非常拿手,就让他看看现场,或许能有什么发现吧!” “毛利侦探?那个急性前列腺炎的大叔?那又怎么样,不管这孩子是谁家的,也不能去碰这些东西啊!” 李信可不管这些,还是强硬地不让柯南接近死者。 这不当然的嘛,死人有什么好看的,尤其还是对孩子来说,要是留下什么心理阴影,长大之后成为变態怎么办?嗯,现在就对尸体这么感兴趣,这已经很有变態的潜质了。 这会儿功夫,死者的另外两个伙伴,也就是饭合拓人和福浦玲治也都闻声赶了过来看到白藤泰美的恐怖死状,两人都是嚇了一跳,转过头去不敢再看一眼。 嗯,对嘛,这才是普通人面对尸体时候的样子嘛,尤其是这具尸体的头还被砸变形了,眼珠子都快掉出来,这谁看了不心里发毛啊。 “怎么会这样?” 福浦玲治问一直和白藤泰美在一起的天堂晴华道。 天堂晴华也是一脸懵,她道:“你们山下去取肉,泰美觉得你之前给她吃的果子很好吃,就想去摘一些来给大伙吃,我和她一起来摘野果,结果就,结果就—”” 她是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这和她原本的计划也不符啊! 饭合拓人小心地看了天堂晴华一眼,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心中一些质疑的话也就咽了回去。 应该,应该不会是她吧现场有人死了,露营自然继续不下去,眾人只能先下山报警,当警方开著警车来到山下时,为首一名穿著黄褐色风衣的胖警官看到柯南等人后愣了一下,然后道:“怎么又是你们啊!” 阿笠博士乾笑一声道:“对,又是我们——” 李信见双方这么熟悉的样子,不由小声问了灰原哀一声:“小哀,这怎么回事?” 灰原哀摇头:“我也不知道到底什么原因,那个叫江户川柯南的小鬼,似乎非常容易招惹这种事情,,也就是各种案件,就我观察他的期间,他已经遭遇了不下二十次各种类型的事件,这还是我观察到的,没观察到的,我就不知道有多少了。” 一般来说,一个人一辈子可能都遇不上一次杀人啊绑架啊之类的事件,但是柯南似乎是受到某种意志的影响,总是能遭遇各种稀奇古怪的案件。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风波命”?” 李信微微眉道。 他想起在老巫女的笔记上写过的一类特殊命格。 “什么『风波命”?” 灰原哀不由好奇道。 李信回答道:“就是一类能够引发周边特定事件的特异命理属性,也就是命格,表现为个体会无意识地扭曲周围因果关联,导致某些特定事件必然发生,“风波命”相关的事件各不相同,就像你说的这个柯南,他可能就和那些恶性犯罪的事件绑定得很深,只要他在,周围就容易发生相关的恶性事件。” “还有这种东西?” 身为科学家的灰原哀表示不信,但是想到发生在柯南身边的事情听,好吧,她好像文无法不信,从那个为首的胖警官对柯南一行人的態度也可能看出,这位胖警官都有些嫌弃他们,將他们当成了灾星。 李信回忆了下道:“这类命格非常特殊,能被確定为是『风波命』的人很少,我也只是在別人的笔记上看到过,据说上一个被確认拥有类命格的人,他的命格是『天煞孤星”,刑克六亲,命中注定无伴终老,孤独一生,所有和他命运產生纠葛的人和事物,都不得善终,唯有少数命格奇硬的人才能倖存下来——但也结果不好。” 顿了顿,李信小声对灰原哀道:“听说那个人,连在路边餵条狗,那条狗都会被车撞死!” “这么惨的吗?” 听到李信这么说,哪怕是灰原哀也不禁感到心寒。 所有和其有关联的人都会遭遇不幸,那他的人生不就註定只有孤独? 突然想到了什么,李信对灰原哀道:“小哀,虽然柯南的命格好像不是那种会伤害身边人的命格,但是也不好说,所以我觉得吧,你要不是还是和他保持距离———” 正好发愁怎么阻止灰原哀走上歧路,这不来机会了嘛! 灰原哀眉:“不行,我的研究还没做完,暂时不能离开他。” “小命要紧,还管什么研究—嗯?研究?” 李信愣了一下。 “对,研究。” 灰原哀点头道,然后拿出一本笔记本:“还记得我是怎么变小的吗?” 李信点头。 他怎么会不记得,灰原哀是因为吃下一种名为“aptx4869”的毒药,所以才会变成小孩的,害得他少收了一半委託费呢。 “那个江户川柯南,他也是『aptx4869』的服用者。” 灰原哀对李信道。 李信一惊:“难道说他也是— “没错,他不是什么小孩,而是一个名叫工藤新一的高中生侦探。 灰原哀对李信道。 “什么,是他!” 李信对那个名叫工藤新一的高中生侦探还是有印象的,他之前还给来生泪出过主意,要是遇上这种多管閒事的侦探,直接打晕了丟洗手间就行。 据说他好像还是“毛利侦探事务所”的毛利兰的男友,所以他会寄宿在毛利家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会玩! 灰原哀翻了翻笔记,对李信道:“我现在正在研究江户川柯南,想要探明『aptx4869”对人体的影响,短时间內还真就不能离开他。” 她为什么要去帝丹小学上学,还加入那个烦人的“少年侦探团”,不都是为了就近观察江户川柯南吗?甚至连租住在“x”事务所三楼也有这方面的意思在。 李信好像意识到了什么,问灰原哀道:“所以,你之前说的感兴趣,是这个感兴趣?” “不然呢?还能是其他的吗?” 灰原哀反问道。 “不,没什么。” 李信摇头道,嚇死他了,还以为灰原哀真就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喜欢小孩子呢,原来是这么回事,既然如此,那就没必要管了。 这边李信和灰原哀解开了误会,另一边,名叫目暮十三的警官调查完现场之后,將这起死亡事件定性为了意外一一现场除了一些脚印就没有其他的了,而枯木本身也没有任何人为破坏的痕跡,它只能是意外啊! 正当目暮警官准备收队的时候,柯南,啊不,是被柯南推著的阿笠博士提出了异议。 “等等,还不能就这样认定是意外!” 阿笠博士对目暮警官道。 “啊,是阿笠博士啊,您又有什么高见?” 自暮警官对於阿笠博士的意见还是很重视的,因为阿笠博士之前也帮看警方破过几起案件,那推理的风格,他的某位故人非常相似。 “死者死亡的时候,不还有一个人在现场吗?” 阿笠博士望向天堂晴华,本就有些心神不寧的天堂晴华一证,连忙道:“这位老爷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是我杀了泰美?” “我不是老爷爷,我才五十三!” 阿笠博土忍不住道。 真是的,不过就是头髮白了点少了点嘛,怎么一个个都把他当做老爷爷,他才五十三啊,五十三!不准歧视科学家! “阿笠博士,我已经仔细调查过了,现场確实没有任何线索可以指明这是凶杀案,这毫无疑问是意外,而且,天堂晴华小姐是死者的好朋友,她没有任何杀人的动机啊!。” 目暮警官不由道,不过说这话的时候他是有些心虚的,因为他已经记不得有多少次被他认定为是意外的事件最终被打脸成杀人事件,而他被打脸的时候— 目暮警官看向了阿笠博士脚边的柯南,好像每次都有这个小鬼在吧,难道这次也是如此? 意外?不可能是意外的! 阿笠博士非常自信,有新一在,怎么可能是意外,一定是用了什么还没被识破的诡计! “杀人的诡计方面,我確实还没有想明白,但是关於天堂晴华小姐杀人的动机,我倒是窥到了一二。” 阿笠博士看向天堂晴华,缓缓道:“天堂晴华小姐,你,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女儿吧?” 天堂晴华如遭重击,身体颤抖了一下。 之前在四个大学生相互介绍的时候,其他人就向阿笠博士他们说过,天堂晴华是富二代,他们的所有户外活动都是由天堂晴华出资的,连他们烤的烤肉也是天堂晴华出钱买的,但阿笠博士却在这个时候说她不是富二代。 “阿笠博士,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天堂晴华脸色难看道。 揭穿一个女生极力营造的人设,这无异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但阿笠博士还是只能继续下去:“你身上的衣服和鞋子,都是名牌,但问题是,你腰上的皮带却只是普通货。” 一个人身上全是名牌,却只戴了一条普通的皮带,这就有种非常强烈的违和感。 一般人为了装阔会去买名牌的衣服和包包,但是像皮带这种细节的东西,不是真正的有钱人是不会去顾及的,又或者没有余力去顾忌,毕竟性价比太低,一般人也很少去关注皮带这种东西。 正是通过一条皮带,阿笠博士,不,是柯南,不,是工藤新一推断出天堂晴华並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女儿。 嗯,这也和工藤新一接触过很多有钱人家的儿女有关吧,对这些细节可以说是耳濡目染,哦,他本人也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来著。 第232章 这总不可能是他杀了吧? 第232章 这总不可能是他杀了吧? 在揭露天堂晴华富二代的虚假人设之后,(受柯南操控的)阿笠博士又指出,天堂晴华的偽装实际上一早就已经被白藤泰美知晓,不然白藤泰美也不用每次提到天堂晴华的时候,都故意提一嘴天堂晴华的“千金小姐”的人设。 “原来是这样—— 目暮警官看天堂晴华的眼神立时不一样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天堂晴华確实有杀人动机了。 什么?你说这么屁大点事情,犯不上杀人?呵呵,那是你年轻了,这四个大学生,可都是住在米町的,瞪眼即杀人,说的就是这块地方!自己不愿意被人暴露的秘密被別人知道了,难道还不构成杀人的理由吗? “没错,我確实只是从下乡来的普通家庭的女孩,是这样没错!我虚荣,为了得到大家的关注,所以假装自己是有钱人家的女儿,但这又怎么样?我有伤害过任何人吗?我有向他们索取过什么吗?我只是我只是不想被人看不起,我只是—想要交到朋友而已!” 被揭穿富二代偽装的天堂晴华痛苦地跪在地上,眼中不断有泪水落下。 从乡下到东京上学的她没有惊人的美貌也没有高人一等的才学,更加不是那种非常会活跃气氛的社交达人,她只能通过扮演富二代来让人高看一眼,为此,她每天要打好几份工,还要去借贷。 只是维持富二代的人设的话,她实际上也不至於如此辛苦,会这样是因为除了要维持富二代的人设之外,她还要供养那些所谓的“朋友”。 之前户外同好会自我介绍的时候,他们就说了,这个同好会所有的支出都是由天堂晴华提供的,行山、出海,甚至去夏威夷旅行,都是天堂晴华出的钱,这些才是天堂晴华日常开支的大头,甚至连这次来露营,开的露营车和吃的高级肉,都是天堂晴华租的、买的,为了能继续拥有这些“朋友”,她可以说是倾尽了一切,但是—— 看著伤心的天堂晴华,饭合拓人轻轻推了下福浦玲治,希望他这个天堂晴华的男朋友能上去安慰她一番。 谁知这福浦玲治身体被饭合拓人推得晃动一下,却没有上前,而是呆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饭合拓人深深嘆气,他知道今天之后,这个户外同好会就要散了,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实际上不仅是白藤泰美,他还有福浦玲治都早就知道天堂晴华是假富二代的实情,白藤泰美一早就告诉他们了。 只是白藤泰美和福浦玲治却故意选择不拆穿她,而是继续大手大脚地挥霍她辛苦赚来的金钱,饭合拓人不想这样,但又没有勇气破坏“气氛”,只能被裹挟著成为压榨天堂晴华的一员。 在哭了一阵之后,天堂晴华猛地抬头,对著目暮警官大喊道:“但是,我真的没有杀她啊!” 这一声天堂晴华喊得异常委屈,她是真没杀人,准確点说,是还没来得及杀人。 前些日子,她无意中听到白藤泰美將她是假千金小姐的事情告诉了福浦玲治和饭合拓人。 白藤泰美想著继续压榨她,她的钱,而福浦玲治则是准备毕业之后就端了她,所以她计划在这一次露营中杀死白藤泰美,並且嫁祸给福浦玲治,让他们为糟践她的情感而付出代价。 但是,当天堂晴华举起石头准备砸死白藤泰美的时候,一旁的枯树居然先一步倒下,砸在白藤泰美头上砸死了她,嚇得天堂晴华差点把石头砸自己脚上。 天堂晴华的吶喊堪称字字泣血,疑罪从无,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目暮警官无法凭一个杀人动机而逮捕天堂晴华,只能道:“行行行,我知道了,你留个联繫方式吧,如果我们发现什么疑点,会再找你配合调查的。” 天堂晴华鬆了口气,幸好还没动手,不然就惨了。 柯南这时又溜到了白藤泰美的户体前,枯树在警员们的通力合作下被移开了,柯南得以更加仔细地观察白藤泰美的尸体,他刚开始观察,视线再一次抬高。 这该死的熟悉的感觉柯南已经麻木了,他甚至不用扭头看,就知道是谁在提他。 “目暮警官,我觉得,贵厅有必要加强一下对现场的保护,尤其是不要让外人隨意进入案发现场。” 李信对目暮警官道:“就以你们现在的防护,说实话,要是有心人想丟什么可疑的东西在现场,造成调查取证的错误,恐怕也是很简单的事情。” “听——” 目暮警官满脸乾笑:“不至於吧—” “嗯?” 见李信眼神锐利,目暮警官立刻放弃打马虎糊弄过去的想法,对李信道:“好的,我知道了,我一定儘快落实。” 那些侦探,把案发现场当后园一样隨意进出已经成为习惯了,连和他们相关的人也一样,而且指挥起警员来那叫一个自然,好像他们才是调查的主导者一样,但是因为他们总能帮著破案,所以目暮警官也就只能忍了。 不过这些事情说到底是违反条例的,不上称没有四两重,上了称一千斤都打不住,要是李信真的就这件事向警视厅提出投诉,目暮警官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李信放下柯南后,目暮警官在柯南身前蹲下,对著柯南语重心长道:“柯南君,以后记著,不能再隨便跑进现场来玩哦!” 我不是来玩的— 柯南翻了个白眼,但他知道以自己现在这副小孩子的模样无论怎么说对方都不会听,只能老老实实道:“是——” 至於说这一声“是”到底有几分诚意,那就见仁见智了。 自暮警官当然也不指望柯南被他这么说了一句就会乖乖听话,反正他態度是做给李信看了。 吩咐手下的警员收拾好现场之后,目暮警官大声喝道:“收队!” 一眾警员哗啦啦收拾东西,飞快下山去,可比他们上山的时候快多了一一嗯,休息日被拉来加班,他们能积极就见鬼了。 警察离去之后,树林又安静了下来,眾人一阵沉默之后,最先打破平静的人居然是福浦玲治,他对天堂晴华道:“晴华,想不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我不在乎你是不是有钱人家的女儿,但是你这样欺骗我,我接受不了,我们分手吧。” 他当然要和天堂晴华分手,早在知道她不是富二代的时候,福浦玲治就计划在大学毕业之后和天堂晴华分手。 之所以没有急著分手,纯粹是因为天堂晴华还算有几分姿色,而且任劳任怨,可以不断给他钱,现在天堂晴华富二代的人设崩塌了,肯定不会再无限制地给他钱,他不和天堂晴华分手,难道和她一起还贷款,过苦日子?他才不要呢! 天堂晴华面无表情,对於福浦玲治的话恍若未闻。 呵呵,因为我欺骗你,所以和我分手?如果我不是早就听到你们之间的谈话,我或许还真的会傻乎乎地相信你说的话。 天堂晴华在心中冷笑。 之前白藤泰美向福浦玲治和饭合拓人揭露她的时候,户外同好会的三人中,也就饭合拓人还算是有点良心,维护过她,其余两人,白藤泰美和福浦玲治想著的都只是如何继续压榨她,又哪里对她有半点情分在? 所以天堂晴华才会计划在杀死白藤泰美后嫁祸给福浦玲治,只是隨著白藤泰美的意外死亡,这个计划自然也就无法进行下去了。 原本,隨著最怨恨的对象白藤泰美的死亡,天堂晴华已经不准备再报復福浦玲治,结果他居然自己跳出来挑起天堂晴华的仇恨,很好,杀不了白藤泰美,我就杀你吧! 福浦玲治根本不知道自己惹上了杀身之祸,还在自顾自地道:“好好一场露营变成了这样,真是倒霉!” 他靠在树上,开始思考下个月的房租该怎么办,以前房租都是天堂晴华帮他交的,现在要他自己交,一时半会还真拿不出那么多钱呢。 突然,清朗的天空落下一道响雷,把福浦玲治嚇了一跳,心情烦闷的他忍不住道:“真是的,又是暴雨又是打雷,这什么鬼天气,是谁说要出来露营的?哦,是泰美那个女人啊,活该!” 饭合拓人听福浦玲治这么说忍不住道:“玲治,你这样的说就太过分了。” 不说白藤泰美是他们的朋友,她都已经死了还这么说她,未免有些过分。 “关你什么事?你是喜欢她吗?” 福浦玲治不禁冷眼看向饭合拓人,对於这个不修边幅的胖子,他素来看不起,如果不是白藤泰美看他还有几分在野外寻找食材的能力,將拉他进同好会,福浦玲治都不带搭理的。 饭合拓人闻言一愜,终於確定他们这个小团队再也回不去了。 阿笠博士这时对福浦玲治道:“喂,福浦,打雷的时候,不要站在树下,会有危险的。” 福浦玲治现在正心烦呢,以前意气风发,有个漂亮的女朋友可以吃喝,心中无忧自然脾气好,但是当遇到不顺心的事情时,他恶劣的性格就不自觉暴露了出来。 他对好心提醒自己的阿笠博士不客气地道:“別管閒事,我现在心情正差呢!” 阿笠博士摇头嘆息,对这种不听劝的年轻人也没有办法。 福浦玲治从身上摸出烟盒,却发现烟盒已经湿了,不用问也知道,是被刚才暴雨淋湿的,气得他当场把烟盒扔在地上,骂了一句:“就没一件顺心的事情!” 天上雷声再起,阿笠博士对孩子们道:“我感觉可能还要下雨,我们今天还是回去吧,別再露营了。” 刚刚淋了一阵暴雨,身上衣服都还有些湿,要是再来一阵,那他们明天就该改在医院见面了,还是回去吧。 孩子们虽然遗憾,但这会儿也只能点头:“好———” 唯独柯南还在被警戒线围起来的命案现场中不断找寻著什么,却怎么都找不到可以证明这是他杀的证据,唯一有点可疑的是一块石头,有被举起和砸下的痕跡,但那块石头显然不可能是凶器,柯南也只能放弃对它的怀疑。 难道,真的是意外? 怎么找都找不到线索的柯南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最开始的判断。 “柯南,我们要走了,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啊!” 吉田步美也穿过警戒线,来到柯南身前道。 “我—.” 柯南想说自己在寻找线索,但最终还是没说出口,只能道:“没事,我们走吧。” 这会儿,柯南也不能再死了,福尔摩斯说过,当你排除一切不可能的情况,剩下的,不管多么难以置信,那都是事实。 当柯南確实无法在现场找到任何证明这是一起谋杀的线索时,哪怕他再怎么不愿意,这会儿也不得不承认,这確实是一起意外。 哎,或许是因为我见多了偽装成意外的案件,所以总是疑神疑鬼,看到个意外事件就以为是谋杀吧! 柯南只能这么解释自己心中的违和感。 柯南归队后,阿笠博士看柯南这垂头丧气的样子就知道他还在记掛著刚才的事情,不由对柯南道:“柯南啊,还在想白藤泰美小姐的事情啊—” 柯南微微点头。 “你往好了想,这或许真的就只是一场意外呢?” 阿笠博士对柯南道。 每天这个凶手,那个谋杀的,阿笠博士有时候都不仅怀疑,自己是不是生活在一个犯罪之都里,现在出现一场意外事故,起码阿笠博士还能安心些,自己原来不是生活在一群杀人狂之中。 “或许真的只是意外吧。” 柯南嘆气道。 阿笠博士听到柯南这么说就知道柯南还是心有不甘,正要开导,突然听到一声巨大的落雷声,嚇得他心臟病都要出来了。 “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阿笠博士忍不住拍胸,却见是一棵大树被雷劈倒了。 也是,刚才那么大的雷,这里的树又挺高的,劈到哪棵树也很正常。 “咦,这棵树好像有些眼熟啊?” 阿笠博士看到那棵倒下的大树忍不住揉了揉眼睛,然后在树下发现了一具焦黑的身体阿笠博士: ........ 柯南:“. 这特么不是刚才那个叫福浦玲治的大学生站在下面的那棵大树嘛,这人是福浦玲治? 1 望著这具焦黑的户体,阿笠博士一时半会认不出来,最后还是看到他的朋友饭合拓人上前抱住尸体大喊“玲治”,阿笠博士才確认那就是福浦玲治。 阿笠博士吞了吞口水,看向柯南道:“柯南,你看,这总不可能是他杀了吧?” 柯南默默点头,这要还能是他杀,那就真是见了鬼了。 见柯南也承认这是意外,阿笠博士拿出手机,用非常不好意思的声音道:“那个,喂,目暮警官吗?能麻烦你再回来一趟吗?我们这里,又有人出意外了—” 第233章 大难不死,必有…… 第233章 大难不死,必有…… 还是原来的警车,还是原来的警员,还是原来的目暮警官。 目暮警官拉著脸,用非常无奈的眼神望著满脸堆笑的阿笠博土:“我以前以为你们只是死神,想不到你们居然还是瘟神——..” “啊哈哈—— 阿笠博士只能干笑,毕竟他也没办法的反驳对方不是。 实际上,不单是目暮警官,连阿笠博士自己都有些怀疑,新一那小子,是不是真的沾染了什么脏东西,虽然身为科学家,这么想不太好,但问题是,每次带柯南出门,都会遇上各种事件,命案还算好的了,还有爆炸案、绑架案,等等等等,这不是受到了死神的眷顾,实在是很难解释啊。 “阿笠博士,打个商量,以后你们少出门行吗?” 目暮警官对阿笠博士道。 身为资深警察,目暮警官当然知道这世上有著很多超自然的事情,有的人,他就是天生容易吸引各种奇奇怪怪的事情,他怀疑阿笠博士这群人里,就有这样特殊体质的人在。 “这个—” 阿笠博士显得非常为难。 “算了算了,是我多嘴了,你別往心里去。” 把命案归罪到阿笠博士他们身上,目暮警官也知道这样不对,摇了摇头,吩咐手下们快点行动,再拖延下去,搞不好连晚饭都赶不上回家吃了。 福浦玲治是被雷劈死的,那自然一定必定以及肯定是死於意外,所以目暮警官他们草草收拾现场,隨便拍了几张照就算完事。 只是当警员们背著浑身散发烧焦味的时候,生理上无不起了非常强烈的反应。 之后起码一个月的时间,他们都不会去吃烧烤了。 嗯,这个福浦玲治原本是来吃烧烤的,结果现在自己变成了烧烤,就挺难评的。 白藤泰美死后,连福浦玲治也死了,两个怨恨的人都死了,天堂晴华不仅没有大仇得报的感觉,反而觉得茫然无措,一时之间,连接下去要做什么都不知道。 这就结束了?那两个践踏我感情的混蛋,就这样死了? 天堂晴华一阵帐然若失。 饭合拓人看到天堂晴华这个样子不由想要上前宽慰,但是想到自己虽然没有主动利用天堂晴华,但也在被动享受她带来的一切,顿时感觉自己没有资格去安慰她,只能驻足不前。 阿笠博士看出两人的问题,但身为局外人的他也无法插手,只能嘆了口气,只能上前对饭合拓人说几句“人死不能復生”,“做人应该向前看”,“接下去的日子还长著”这样听著很有道理的废话。 虽然是废话,但是当一个人心中迷惘的时候,被人这么开导,多少还是有些用的,饭合拓人果然好了些,对宽慰他的阿笠博士道谢道:“谢谢你,老爷爷!” 我特么才五十三! 阿笠博士乾笑著,然后转身对孩子们道:“好了,大家都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去了吗?” “准备好了!” 孩子们齐声道。 “很好!” 看著孩子们经歷了那么多事还能保持精神,阿笠博士也是感到欣慰,他正想继续说什么,突然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 正当阿笠博士想要仔细聆听的时候,李信的声音突然道:“快跑!是山洪!” 这声音他真是再熟悉不过了,这不正是毁灭了原本的十八里村的山洪嘛! 见鬼,哪来的山洪啊! 阿笠博士惊呆了,这个节骨眼,居然给他来山洪! “快跑!” 阿笠博士急声道,见孩子们都还背著东西,立刻道:“把东西丟了!” 那些锅碗瓢盆的,分量相当不轻,孩子们背著这些东西跑,只会拖慢速度。 孩子们听到阿笠博士的话后立刻把东西都丟了,而饭合拓人这时也拉著魂不守舍的天堂晴华往高处跑。 阿笠博士带著一群小孩,饭合拓人拉著天堂晴华,一行人奋力朝山上快速跑去。 一行人跑不出几步,果然看到洪水汹涌而来,而且速度极快,刚还看到他们在远方,几下就衝到了眼前,以他们的速度根本跑不过这洪水。 就在洪水要將阿笠博士他们吞噬的时候,强烈的寒气突然袭来,將张牙舞爪的洪水瞬间冻结,变成了一道瑰丽的冰浪。 眾人眼中满是难以置信,根本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 这是,李信的声音传来:“愣著干嘛,跑快点啊!” 真以为他这一式“霜雪纷飞”真的能冻住山洪吗?哪怕是现在的李信,也只能冻住眼前的部分洪水,暂缓山洪的来势,后面的山洪无穷无尽,又哪里是李信一个人可以抗衡得了的? 当然,如果李信只是孤身一人,自是无惧山洪之力,但是他身后还跟著这么多人,为了保护他们,李信只能选择用这种方式暂时抵挡洪水。 被李信喊了一声,阿笠博士等人才终於反应过来,纷纷向上跑去,李信在他们跑远之后终於是鬆了口气,不再费力维持“霜雪纷飞”,迅速后撤退。 半山腰上,望著不再蔓延上来的山洪,眾人终於是鬆了口气,然后慢慢等待退潮。 突然,一直魂不守舍的天堂晴华失声大喊道:“我的露营车!” 为了这次露营,天堂晴华特別租了一辆很贵的露营车,对外说是自己叔叔的,因为山路崎嶇,露营车又大,所以车没有开上山,而是停在了山下,山洪这么猛烈,波及的区域又很广,露营车这会儿一准已经被淹没了。 “没事没事,有车险的,我的车这会儿应该也没了。” 阿笠博士很淡定地道。 反正他那车是老爷车,他也因为“少年侦探团”的孩子越来越多,正准备换,也就是无所谓了。 阿笠博士可以这么淡定,但是天堂晴华不能,哪怕有车险,保险公司也不可能全赔啊,还是会有部分需要天堂晴华这个租客来赔偿,她本就债台高筑,再赔上这么一大笔,真就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来赔吧。” 饭合拓人出声道。 “啊?” 天堂晴华发出疑惑的声音。 饭合拓人咬了咬牙,再次道:“我说,我来赔吧,这几年,我也受了你不少好处,该我还你了。” 天堂晴华用异样的目光看著饭合拓人:“你知道这要赔多少钱吗?” 饭合拓人摇头,但还是道:“我不知道,但应该很多吧,毕竟这车看著很贵的样子,就算保险可以赔大部分,但剩下那些应该也是一大笔钱,可我还是要赔,这是我欠你的,我不想一辈子良心不安。而且,我觉得我们是朋友,既然是朋友,那就应该相互分担。” 天堂晴华像是第一次认识饭合拓人一样,对於这个快要毕业的学长,天堂晴华好像一直没怎么去了解。 和帅气、时尚的福浦玲治不同,饭合拓人长得不帅,也有些不修边幅,不会打扮自己,也不会说些好听的话,就是做事踏实,而且任劳任怨,所以才在户外同好会里有那么一席之地,是一个非常不起眼的人。 之所以没有想过报復饭合拓人,也是因为在白藤泰美和福浦玲治编排她的时候,只有饭合拓人为她说过话。 饭合拓人压了压帽子,低声道:“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有些马后炮,但是,我真的没有想要利用你,当然,我也有错,在知道泰美和玲治的行为后,我没能阻止他们,甚至也没有勇气將事情告诉你,我是一个没用的胆小鬼。” 他实际上很理解天堂晴华偽装成千金小姐博人眼球的行为,因为他同样是一个非常不起眼的人,虽然是城市出生,但是城市出生的孩子多了去了,但是这么一层身份,可没办法让他变得醒目。 在加上性格不善交际,饭合拓人实际上一直都是边缘人,哪怕是在户外同好会也一样,白藤泰美和福浦玲治说是他的朋友,恐怕也只是把他当一个好用的工具人而已。 但就算是被当做工具人,能加入一个小团体,被人当做口头上的“朋友”,饭合拓人还是觉得高兴的,毕竟他也很清楚自己不是什么受欢迎的人,能有“朋友”,哪怕是有目的的“朋友”,那也很不错了。 所以,饭合拓人哪怕知道白藤泰美和福浦玲治的行为不对,也只敢稍微为天堂晴华说两句,而不敢直接指责两人的行为,最多也就是儘量不天堂晴华的钱而已。 现在,白藤泰美和福浦玲治没了,饭合拓人在伤心了一阵之后,反而觉得轻鬆了一些,最起码,他不用做那些违心的事情了。 “你——” 天堂晴华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她还以为自己就是一个纯纯的小丑,想不到居然还有一个人真的將她当做了朋友,这令对於“朋友”这个词一度產生绝望的天堂晴华又有些感动起来。 柯南看著重新缔结友情的天堂晴华和饭合拓人不由道:“没错,相互分担,这样才是朋友嘛!” 他之前看出白藤泰美是在利用天堂晴华,就是见她什么东西都要天堂晴华掏钱,这种建立在金钱上的关係,根本就不是友情。 吉田步美、圆谷光彦和小岛元太也都点头,觉得柯南的话说得太对了,把他们心里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海远似懂非懂,毕竟他从来没有什么朋友,加入“少年侦探团”也是为了泡妞,“朋友”两个字离他太远了,“小弟”还是要近一些。 “朋友嘛” 李信喃喃自语,突然感应到了一道目光,不由向远处望去,可惜任由李信如何寻找,都找不到那道目光的所在。 难道是我的感应出错了? 李信怀疑道。 数公里之外,白髮老人站在树梢上,树梢之下全是积水,他微微嘆气,看来,他以后连在同一个地方住太久都不行了等柯南回到“毛利侦探事务所”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 幸好山洪来得猛去得也快,只是大半个小时就退水了,当然,低洼处积水依旧严重,但是起码不影响眾人下山。 停在山下的汽车当然是被洪水冲走了,衝去哪里不知道,只能等负责救援的人的消息,最后柯南他们能回来,还是託了海远的福,他叫来了他姐姐的手下,开车送了他们回家。 “小兰姐姐,我好饿啊,还有什么吃的东西吗?” 柯南摸了摸肚子,他午餐没吃,晚餐没吃,肚子都已经要饿扁了。 毛利兰一脸微笑地对柯南道:“当然有,不过在吃东西之前,我还有件事情要问你,柯南啊,你有没有什么事情瞒著我啊?” 明明毛利兰的语气非常温柔,但是却听得柯南心中一紧。 和毛利兰是青梅竹马的他怎么会不清楚,毛利兰这是暗藏杀机。 “瞒著你?没有啊,我没有什么事情瞒著小兰姐姐啊!” 柯南不知道毛利兰所谓的是什么隱瞒的事情是什么,但是这种时候,死不承认就对了。 “真的没有吗?真的没有么?柯南你说嘛,说了的话,小兰姐姐会陪你一起解决的,好不好?” 毛利兰笑容依旧,但是柯南已经可以明確看到毛利兰身后如同恶鬼一般狞的黑影了柯南吞了吞口水,害怕地后退几步,然后支支吾吾地道:“没,没有,真的没有—.” 毛利兰的笑容瞬间消失,脸色彻底沉了下来:“新一,你真是,到了这个时候,都不愿意和我说真话嘛—” “什么新一?小兰姐姐你是说新一哥哥吗?新一哥哥怎么了?” 柯南露出一副纯真可爱的表情,想要糊弄过去,可惜面对已经掌握確切情报的毛利兰,柯南再怎么装傻也无法矇混过关了。 “新一,你还在和我装!去死吧! “x”事务所,泡完澡的灰原哀擦了擦头髮,在山上忙活了一天,还淋了点雨,果然需要泡澡才能活过来。 將头髮吹乾后,灰原哀来到窗户边拿起望远镜,准备继续观察小白鼠,结果被望远镜的那头给嚇了一跳。 “我去,这猪头是谁啊!” 第234章 女人间最高的褒奖 第234章 女人间最高的褒奖 “所以,是你告诉了毛利小姐,江户川柯南就是工藤新一的?” 灰原哀对李信道。 “嗯,是我告诉的。” 李信不以为意地道。 確实是李信將柯南就是工藤新一的事情告诉毛利兰的。 刚刚毛利兰多煮了一些食物,送来给宫野明美,李信看到了原本是准备劝一劝毛利兰,不要误入歧途,就算是男女朋友也不能那么玩,结果聊了几句才发现,原来毛利兰根本不知道柯南就是工藤新一,然后他就看到毛利兰怒气冲冲地回“毛利侦探事务所”了。 嗯,祝他好运吧。 “你这样—” 灰原哀有些难言,这是怕柯南不被打死吗?灰原哀观察柯南这么久,怎么会不知道毛利兰是空手道高手,一拳一根电线桿的主。 “我知道他有苦衷,但他那样明显是占人便宜吧?” 李信对灰原哀道。 原本李信还以为柯南以小孩的模样和毛利兰同居是男女朋友之间的“情趣”,结果人毛利兰根本不知道。 哪怕是天堂晴华,她偽装成富二代,但本身可没有利用富二代的身份去牟利,相反,一直在贴钱给她以为的好友白藤泰美和福浦玲治,但就算这样,她的隱瞒也是不值得提倡的。 而相比之下,柯南隱瞒身份和毛利兰相处,这种隱瞒可比天堂晴华的情况要糟糕多了。 “呢,算了,这或许也算是一种极端情况,更有观察的价值吧。” 灰原哀嘆气道。 “这是你们的新同伴,『四天王』之一的夏尔美,你们认识一下吧。” 高尼茨领著一个低著头的女人对麦卓和薇丝道,麦卓和薇丝已经决定出卖高尼茨,这会儿见到高尼茨显得有些心虚,毕竟这可是“八杰集”之首,对她们掌有生杀大权,不然她们这些年也不会总是任由他压榨。 当然,已经下定决心反叛,那麦卓和薇丝就不会轻易跳反,不然神乐千鹤不给她们还信用卡了,她们喝西北风去啊? 死亡固然可怕,但是活看却没有钱,这更可怕。 於是,麦卓和薇丝很快调整好了心態,对那低著头的女人道:“夏尔美大人,您好。” “不,不用叫我大人的— 那低著头的女人慌忙摆手,而在说话的时候,她的头始终低著,丝毫没有抬起。 麦卓和薇丝有些疑惑,高尼茨解释道:“夏尔美刚刚觉醒,人格还是以原本的人格为主,有些怕生,你们不用介意,等她適应觉醒之后,就不会这样了。” “八杰集”的成员並非只能自我觉醒,高尼茨是“八杰集”之首,他也拥有著主动帮其他“八杰集”成员觉醒的能力,他在巴黎了不少时间找到夏尔美,並且为其觉醒,只是因为觉醒时间尚短,夏尔美的性格一时半会扭转不过来,带在身边挺麻烦的,只能临时停止寻找伙伴的行动,將夏尔美带回来给麦卓和薇丝照顾。 “我很快就要继续去找同伴了,交给你们的任务,你们进行得怎么样?” 高尼茨问麦卓和薇丝道。 “回高尼茨大人,如果是监视八神庵的话,我们暂时没有发现他和其他两大三神器家族有勾结,相反,他对於草家这一代的传人草京有著相当的仇恨。” 薇丝道。 “没错,他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起码会无意识地喊『草京杀了你”八次以上。” 麦卓补充道。 高尼茨听到两人的匯报后不由满意地点头:“很好,这样的话,倒是可以利用八神庵去打击三神器家族,三神器家族的內订,这样『大蛇”一定会高兴的。” 麦卓有些不解:“高尼茨大人,您为什么要执著於让三神器家族內订呢?以您的力量,无论是八神庵还是草京,都不是您一合之敌啊!” 不要说高尼茨,哪怕是麦卓和薇丝,她们的实力也在现在的草京之上,真想要杀死草京,根本不需要藉助八神庵的力量。 高尼茨冷笑一声:“这是,对背叛者的血脉的惩罚!” 麦卓对高尼茨的话感到不解,但是高尼茨显然不准备对麦卓多解释什么,继续问道:“我让你们找的那个人呢?找到他了没有?” 当然找到了,不仅找到了,还被打了一顿· 麦卓和薇丝对视一眼,在心中道。 好在高尼茨对两人的掌控还没到可以听见两人心声的地步,所以不知道两人在想什么,只能听两人说,薇丝向高尼茨匯报导:“很抱歉高尼茨大人,我们这些天忙著监视八神庵(使用信用卡额度),没有精力去找你说的那个男人。” “这样嘛,那可真是遗憾啊——” 高尼茨嘆息道。 不能用新得到的“风”之力將李信撕碎,还真是令人遗憾。 不过復活“大蛇”才是重中之重,寻找“八杰集”的成员他都来不及,实在是没空去找李信。 “监视八神庵的任务暂时结束,你们现在的任务是照顾好夏尔美,让她適应自己的力量,明白了吗?” 高尼茨对麦卓和薇丝道。 “是,高尼茨大人!” 麦卓和薇丝道。 高尼茨微微点头,然后对夏尔美道:“夏尔美,她们是麦卓和薇丝,是“八杰集”的成员,也是我们『四天王』的下属,你有什么事情,儘管使唤她们好了。 在“大蛇一族”,等级森严,“四天王”相比於“八杰集”的普通成员处於绝对的支配地位,夏尔美身为“四天王”之一,当然可以任意差遣麦卓和薇丝。 麦卓和薇丝听了高尼茨的话后后牙槽都要咬碎了。 有你这么个老太爷在不算,还要给她们再来一个老太奶是吧? 但是小命捏在人身上,麦卓和薇丝只能唯心地道:“能为夏尔美大人服务是我们的荣幸,请隨意差遣我们!” 说话的时候还不得不露出笑容,露八齿的那种,將夏尔美交给麦卓和薇丝之后,高尼茨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对看两人伸手。 麦卓和薇丝愣了一下,不明白高尼茨这是什么意思,然后就见高尼茨摇了摇头道道:“你们两个真是,悟性怎么这么低啊—信用卡借我。” “!?”” 麦卓和薇丝惊了,她们不是已经把信用卡给高尼茨了嘛!还被他刷爆了,不然她们也不会冒著生命危险,铁了心地投靠神乐千鹤。 看出麦卓和薇丝的疑惑,高尼茨淡淡道:“之前那两张的信用卡额度太低,几下刷爆了,我记得你们有不止一张信用卡的,再借我两张。” 身为斯文人,高尼茨才不会强抢自己手下的东西呢,所以他用的是“借”。 麦卓和薇丝的拳头硬了,但现在还不是和这个老帮子拼命的时候,两人只能乖乖奉上信用卡,高尼茨满意地点头,然后飘然离去。 诅咒你坐飞机的时候坠机! 麦卓和薇丝对著高尼茨离去的身影发出无意义的诅咒,因为气糊涂了,甚至忘了高尼茨会飞,坠机根本影响不到他。 高尼茨走后,麦卓和薇丝不由看向新的上司,“四天王”之一夏尔美。 夏尔美注意到两人的视线,头低得更低了,都快把头埋进自己的胸里。 这时麦卓和薇丝才注意到,如果是这个女人的话,搞不好还真能埋进去— “那个,夏尔美大人,请问有什么吩咐吗?” 麦卓和薇丝对夏尔美道,因为夏尔美一直低著头,两人直到现在都没看清对方的脸,不由靠近夏尔美,低头想要去看。 夏尔美嚇得连连后退,伸手去挡麦卓和薇丝:“对不起,不要离我这么近,也不要看我的眼睛,我有些害怕和人对视· 麦卓和薇丝对视了一眼,显然都没想到,新来的“四天王”之一,居然会是这个样子。 不过这对她们来说可是好消息,多一个这样看上去就很好欺负的上司,总好多个像高尼茨那样颐指气使的上司吧。 不过在这之前,麦卓和薇丝还是要继续套套对方的话,摸清楚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在两个老油条的引导下,看上去才二十来岁的夏尔美立刻將自己的情况全部吐露给了麦卓和薇丝。 夏尔美从小內向,且因为异於常人的身体发育,总是引来男生带著特殊意味的目光,这让夏尔美更加烦恼的是,她很少能买到適合自己穿的衣服,所以她选择成为时装设计师,目前是巴黎mod'art国际时尚艺术学院在校生。 “巴黎mod'art国际时尚艺术学院?那不是非常有名的时装学院吗?和巴黎各大名牌时装企业都有合作关係!” 麦卓惊讶了一下,想不到这个夏尔美看上去土里土气的,居然是那么有名的时装学院的学生。 “浪费啊!” 薇丝气愤道。 这学校超级难考的,考上了几乎等同於走上了通往知名服装设计师的康庄大道,如果不是被高尼茨觉醒成为“八杰集”的意识,搞不好夏尔美未来可以成为一个知名设计师为她们设计漂亮的衣服了! 夏尔美苦笑一声:“但是我的性格太糟糕了,和同学老师都无法正常交流,说实话,如果不是高尼茨先生来找我,我可能也会主动退学吧。” 畏惧別人的目光,怕和人对视,这令夏尔美根本无法做到和人正常交流。 麦卓凝视夏尔美:“你就这么怕和人对视吗?” 夏尔美低看头道:“是的,和人眼晴交匯,我就会感觉浑身不舒服,会很害怕,感觉自己身上的衣服被人扒光.” 麦卓看了看夏尔美异常饱满,堪称肉弹的身材。 嗯,这是个男人都会想要扒光吧“啪!” 打了个响指,麦卓对夏尔美道:“总之,只要不和人眼神对视就没问题吧?” 夏尔美头向胸口埋了下,算是点头。 实际上,只要其他人看不见她,她偷看別人的时候,是不会有那种害怕的心情的。 “那我明白了。” 麦卓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美发剪刀,然后对薇丝道:“来,薇丝,帮忙架住她。” “来了!” 薇丝兴致勃勃,对麦卓的意图心领神会,从后將夏尔美的头起。 “哎,你们做什么,做什么啊!” 夏尔美大惊,陷入了极端的惊恐。 麦卓拿著美发剪刀,脸上露出冷酷的笑容,缓缓走向夏尔美一一这种以下犯上的感觉,真好! “救,救命啊!高尼茨救救我!” 夏尔美尖叫道。 “刷刷”几下,些许红色的碎发从夏尔美头上掉落,麦卓让薇丝放开夏尔美,然后將自己的手持化妆镜递给夏尔美:“自己看。” 夏尔美望看化妆镜中的自己,茂密的刘海整齐垂在眼前,將自己的眼睛遮挡住,但是透过些许缝隙,夏尔美还是能够比较清楚地看到眼前的事物,就像站在帘子之后,看著帘子外的东西。 “这,这是” 虽然上半部分被刘海遮住,但是夏尔美的小嘴还是表现出极度地震惊。 “怎么样?还不错吧!我可是有美髮师职业资格证书的!” 麦卓甩著手中的美发剪刀自傲道。 “这样可以好好看著人和人说话了吧?把背挺直了,好列是我们『八杰集』的『四天王』,老是驼著背像什么样子!又不是那个八神庵!” 薇丝大力拍在夏尔美的背上,让夏尔美不由挺直了腰。 “是,是,我知道了—” 虽然背上有些痛,但是夏尔美却忍不住露出笑容。 这种挺直了腰的感觉,原来这么好,这种抬头挺胸的感觉,原来这么奇妙。 “好吧,回去休息吧,你身上的衣服和现在的你有些不搭,我们明天带你去买衣服吧。” 麦卓对夏尔美道。 精致的女人见不得像夏尔美不懂打扮的女人。 “啊,衣服的话,就不用担心了!” 夏尔美微微一笑,和之前那副低头怕生的模样完全不同了,她將行李拿进房间,然后很快出来,换上一身时尚白色装束的夏尔美走了出来,对著麦卓和薇丝转了个身:“怎么样?这是我自己设计的衣服,因为太害羞一直没穿,现在多亏了你们,我终於有勇气穿起来了!” 麦卓和薇丝一齐对著换了新造型的夏尔美给出了女人间最高的褒奖。 呸,骚货! > 第235章 专项腐败基金 第235章 专项腐败基金 东京街头,男人们纷纷侧目,眼中露出惊艷之色,有的甚至因为光顾著看什么而忽视了前方,撞上路灯和掉进下水道的都有。 一身白色时装的夏尔美用t台走秀的方式走在路上,前后的凸起都以一种奇异的轨跡在虚空划线,到男生们因为自己而露出不堪的模样,夏尔美不由露出无邪的笑容。 此时夏尔美穿的是她为自己设计的时装,算不上暴露,但也绝不保守,胸前开口极大,使得她胸前的大杀器威力变得更加凶悍,超短裙的两侧故意留了开口,白皙丰满的大腿若隱若现,分外惹人注目。 马尾及臀,额前刘海略长,遮住了她的眼睛,使人不能看见她的全貌,但是只凭露出的部分,所有人都敢说,她肯定是个大美女! “麦卓、薇丝,那些男人真好笑!” 夏尔美双手放在嘴前笑道,身体虽然成熟得不像话,但是声音却意外甜美,像是邻家的小妹妹。 麦卓和薇丝对视了一眼,这女人原本是这样的性格吗?我们是不是放出了什么不得了的怪物啊? 这夏尔美是第一次来东京,夏尔美对於东京这个有名的国际大都市也很感兴趣,所以麦卓和薇丝就担当起了嚮导的责任,带夏尔美熟悉东京,只是换了个造型之后的夏尔美性格大变,之前那个內向土味女消失了,重新出现在麦卓和薇丝面前的,是妖姿媚態的性感尤物夏尔美。 “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性感尤物夏尔美问麦卓和薇丝道。 换了髮型之后,现在別人看不到夏尔美的眼睛,只有夏尔美能看到別人的,这给了夏尔美极大的心理优势,再也不怕生了,反而变得想要吸引別人的目光,透过如同帘子一般的刘海观察別人的反应,这是现在的夏尔美的兴趣。 麦卓和薇丝犹豫了下,性格更加沉稳的麦卓对夏尔美道:“夏尔美大人,服装方面您有自己设计的时装,但是化妆品你原本用的化妆品太普通了,要不,我们去买点化妆品吧!” “好主意!” 夏尔美高兴道。 以前的夏尔美害怕和人交流沟通,自然不会在化妆上下什么功夫,现在夏尔美“觉醒”了,自然不能继续那样下去,要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才配得上自己这一身漂亮的时装。 “还可以做个美甲,还有耳环,夏尔美大人您这么漂亮,身上没件首饰衬托您的美丽怎么行,我觉得夏尔美大人你一定很適合戴耳环,我们之后顺道去首饰店看看您说怎么样?” 薇丝接著麦卓的话道。 “嗯嗯嗯,我都听你们的!” 夏尔美不住点头。 因为內向的性格和惹火的身材,夏尔美身边从来没有什么同性的朋友,自然也就没人和她谈论化妆,现在有了两个“和蔼”的大姐姐,夏尔美心里高兴极了。 “麦卓、薇丝,你们还是不要对我用敬语了,你们年龄比我大,总是这样对我用敬语,我有些不好意思。” 夏尔美对麦卓和薇丝道。 “这怎么行—您是“四天王”之一,是我们的上级啊—” 麦卓和薇丝乾笑道。 “没事没事,这种事情,也就高尼茨在乎,我才懒得管这些呢!什么『大蛇一族』啊,『八杰集』啊,復活『大蛇”的使命啊,都让高尼茨去搞吧,等到『大蛇”復活之后,这个世界就要大变样了,我们更应该趁著这个时间,好好享受这个世界才对嘛!” 夏尔美一副轻桃的模样。 麦卓和薇丝对视了一眼,心中隱隱生出一个想法。 “.·所以,你们觉得,还没深度觉醒的夏尔美,是一个可以爭取的对象?” 神乐集团总部的社长室,神乐千鹤双手十指交叉托住下巴,神態严肃地问麦卓和薇丝道。 “是的。” 麦卓点头道:“夏尔美她对人类,对这个世界都没有怀有恨意,更加不是和高尼茨一样,从小就觉醒,对『大蛇』的忠诚到了根深蒂固的程度,所以我们认为,她也是可以爭取的对象。” 实际上不仅仅是夏尔美,歷代“八杰集”成员都对復活大蛇不怎么上心,不然也不至於六百多年来,直到高尼茨才找到“八尺巫女”,以“八只巫女”的血削弱了大蛇的封印。 神乐千鹤陷入了沉思。 现在的夏尔美只是刚刚觉醒,一身实力甚至比不上麦卓和薇丝,但是她是“八杰集”的“四天王”之一,等到她完全觉醒之后,实力將会有飞跃式地提升,可以轻鬆跨入超凡领域,甚至成为超凡战力中的上位者,比没有获得“风”之力时的高尼茨都要强。 这样一个强大的战力,若是能收为己用,那自然是最好的,但若是不能令对方完全归心,放在自己阵营里那就是一个有著毁灭性威力的不定时炸弹。 神乐千鹤素来喜欢求稳,对於这样的冒险行为,她打从心底排斥,更不用说,身为八家后人的人她对“八杰集”有著天然的仇恨。 但,高尼茨太强了,之前的高尼茨就將將和李信打成平手,削弱“大蛇”封印获得更强的“大蛇之力”后,高尼茨的实力更是不知道强大到了何种地步,而且高尼茨现在正在不断寻找“八杰集”的其他成员,一旦让他找到几个忠心的手下,那三神器家族想要战胜“八杰集”可就更加难於登天了。 “好,我同意了。” 神乐千鹤长出了一口气,下达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大蛇”可以蛊惑八尺琼家反水,让三神器家族陷入內斗,她为什么不能反过来拉拢“四天王”之一的夏尔美,用夏尔美去对付“八杰集”呢? 看麦卓和薇丝这个样子,“八杰集”对於“大蛇”的忠诚度还是很堪忧的。 也是,再怎么强烈的意志,传承了两千多年之后,也会被消磨殆尽,现在“八杰集”的意志除了带给“八杰集”成员一份强大的力量之外,似乎已经无法左右他们的心智,也就高尼茨是个例外。 现有的“八杰集”成员中,要说真心实意想要復活“大蛇”的,恐怕也就只有高尼茨一人,他从小在教会的孤儿院长大,被当做神职人员培养,灌输对上帝的信仰,只是在觉醒之后,“八杰集”的意识觉醒,令他知晓了“大蛇”的存在,理所当然的,高尼茨將“大蛇”当做了上帝,现在他所做的一切,他都不认为是邪恶的,因为他是在復活上帝! “既然千鹤小姐你同意了,那——” 麦卓对著神乐千鹤搓了搓手指。 神乐千鹤显然不太懂麦卓手势的意思,脸上露出疑惑之色。 麦卓没办法,只能挑明了对神乐千鹤道:“千鹤小姐,我的意思是,我们准备用世界的奢靡生活拉拢腐化她,既然如此,我们需要专项资金来启动这一计划。” 神乐千鹤的眼皮子跳了跳:“我不是帮你们把信用卡的欠款都还清了嘛,而且之后每个月都有在帮你们还!” 这两个钱大手大脚的败家娘们!每想起这个,神乐千鹤都在想,要不还是乾脆把这两个傢伙封印了吧,感觉她们两个就是高尼茨派过来打击神乐集团的財政的。 “那不一样。” 薇丝坚定地道。 信用卡是信用卡,不能和专项资金混为一谈,她们以前是干秘书的,在財务一块素来严谨。 神乐千鹤没办法,只要是能削弱“八杰集”的方式,她都要去试一试,只能道:“要多少?” 麦卓竖起了一根食指。 “一千万日元吗?” 这个数字神乐千鹤还能接受。 “不是,是一亿日元,而且是之后每个月一亿日元。” 麦卓对神乐千鹤道。 办公桌上的笔被神乐千鹤握断了。 这两个败家娘们,知不知道一亿日元是多少钱啊! 麦卓和薇丝对著神乐千鹤低眉顺眼,一副乖巧的模样。 生气之后,神乐千鹤还是迅速冷静了下来。 一亿日元很多,但是对於东瀛最大的几大財阀之一的神乐財阀来说,毛毛雨而已,如果只是一个月一亿日元,就可以拉拢一个“四天王”级的战力,此消彼长,对於未来和“八杰集”的战斗还是有巨大的好处的。 只是让神乐千鹤不爽的是,她总觉得麦卓和薇丝会中饱私囊。 呵,这种事情,神乐千鹤真是见得多了。 隨手在支票簿上籤下一亿日元,將支票撕下递给麦卓,在麦卓欣喜地想要拿过时,神乐千鹤摁住了支票:“这钱出去了,我要看到效果。” “是是是,我们保证,我们保证!” 麦卓和薇丝点头哈腰,面对一个每个月帮她们还信用卡,还给她们一亿日元“专项腐败资金”的大金主,两人真是怎么尊敬也不为过。 “还有,每一笔开销,我都要见到发票。” 神乐千鹤继续道。 这令麦卓和薇丝微微愣了一下,但还是继续道:“是是是!” 可笑,你以为这样就能限制住我们了吗?开玩笑,我们以前在卢卡尔手下的时候,报假发票的事情可没少干!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小姐啊,就让我们来教育教育你社会险恶吧! 在麦卓和薇丝点头答应之后,神乐千鹤才鬆开手,让两人將支票拿了去。 “好了,没什么事情的话你们就先离开吧,我一会还有个会要开。” 神乐千鹤疲倦道。 该死,明明面对的是“八杰集”的成员,为什么神乐千鹤有一种面对集团里那些不作为的公司元老的感觉? 可惜面对那些不作为又挖空集团的老蛀虫,神乐千鹤可以轻易將他们开除,甚至追回他们造成的损失,但是对於麦卓和薇丝,神乐千鹤却暂时没有什么好办法,毕竟还指望著她们干活呢。 “好的,不打扰千鹤小姐工作了,我们下次再见。” 要到钱的麦卓和薇丝乐不可支,纷纷让神乐千鹤保重身体一一出手这么大方的金主,可一定要身体健康,不然她们以后找谁要钱去? 打发走麦卓和薇丝之后,神乐千鹤靠在老板椅上轻轻用手揉看自己的太阳穴。 前些日子,神乐千鹤让姐姐万龟將灵力传给了自己,和內力迥异的灵力对神乐千鹤的精神產生了一定负担,又要面对集团繁重的事务,又要应付麦卓、薇丝这两个滑头,同时还要修练八家的神技,以应付之后和“八杰集”的战斗,现在的神乐千鹤有些精力不够用的感觉。 但,这些事情总归是要有人承担起来的。 已经承受过一次失去姐姐的痛苦的神乐千鹤,无法再忍受失去神乐万龟,於是让神乐万龟將她的灵力传给了自己,这样她才可以灵武双修,同时修习八家的神技,“零技之础”和“三籟之布阵”。 和其他两大神器家族不同,八哭家的神技有两式,“零技之础”可以封印“大蛇之力”,“三籟之布阵”可以无限追击,两者相合,才是真正的神技。 这神技原本是一式,可以在封住“大蛇之力”的同时进行无限连击,以克制“大蛇一族”那如同怪物一般的再生能力,只是到了后来,八尺家的后人再没有能力练成这样的神技,只能將神技分拆成两式,也就是“零技之础”和“三籟之布阵”,由双子协同施展。 只是这样的神技终究不是完整的神技,面对一般“八杰集”的成员或许足够了,但是面对高尼茨却还差得远了,所以神乐千鹤才会向神乐万龟提出要求,让她將灵力传给自已,这样神乐千鹤就可以练成完整的神技了。 而神乐千鹤的理由也很充分,和异术不同,神乐姐妹灵魂一体,灵力可以隨意传输,但是內力不行,而且武术修行需要长年累月的刻苦锻链,將招式刻入身体里,所以为了对抗高尼茨,最好的方法是神乐万龟將灵力传给神乐千鹤,令神乐千鹤灵武双修。 对此,神乐万龟自然是反对的,不是心痛自己的灵力,而是知道这样一来,妹妹就要和高尼茨,和“八杰集”进行战斗,她不想將神乐千鹤牵连进去。 但是神乐万龟心疼妹妹,神乐千鹤又怎么会不担心姐姐呢?她不去战斗,那姐姐就要去和“八杰集”进行死斗,不想再体会一次失去姐姐的痛苦的神乐千鹤以死相逼,神乐万龟只能將灵力传给神乐千鹤,令神乐千鹤可以灵武双修,修习完整的神技。 休息了一会后,神乐千鹤从老板椅上起来,看了看时间,会议马上就要开始,而开完会之后,她会有一段空余的时间。 嗯,最近精神压力有些大,就,久违地去放鬆一下吧— 神乐千鹤心里想著。 第236章 哦,原来是○○啊! 第236章 哦,原来是○○啊! “小爱同学,你最近的课时比较危险哦!” 一所高中內,来生爱的担任老师对来生爱道。 “对不起老师,我最近家里事情多— 来生爱低著头道。 “哎——” 担任老师也知道来生爱家里的情况,父母不在只有两个姐姐,每天回家还要帮家里的忙,所以哪怕来生爱请假勤了点,她也不想说来生爱什么,只是现在来生爱的课时已经到了一个比较危险的地步,所以她才不得不拉来生爱出来和她好好谈心。 “下个星期的家长会,你姐姐有空来吗?” 担任老师问来生爱道。 她觉得,有必要和来生爱的姐姐好好谈一下来生爱的教育问题了。 “不清楚,我去问问吧。” 来生爱摇头道。 她確实不清楚,如果来生泪只是一个普通的咖啡店女店长的话,那自然是有空的,但问题是来生泪不是,她除了猫眼咖啡厅的店长之外,还是海因茨家族的家主,手下有许多生意要管理,还是“猫眼”的首领,打探麦可·海因茨的下落,寻找他的收藏品。 来生泪的事情太多,太忙了,来生爱並不確定家长会当天她会有空,以至於来生爱不太想告诉来生泪家长会的事情一一她不是怕大姐知道了也没空来,而是怕大姐知道学生会之后,推到其他事情也硬要赶来,她知道在大姐心里,她和来生瞳这两个妹妹一直是最重要的。 虽然有时候很调皮,但更多时候,来生爱是一个非常乖巧懂事的孩子,很能体会两个姐姐的辛苦,所以就更加不想给她们造成麻烦。 “记得一定让她来,她已经缺席好几次家长会了。” 担任老师道。 这並不是说下星期的家长会有多重要,而是一个学生,如果家长会的时候,她的家长一直不来,是会影响到其他学生对她的看法的。 有些学生就是因为家长长期不参加家长会,导致其他学生都认为他是没人理会的孩子,进而对其进行霸凌。 来生爱性格活泼开朗,在学生中素有人气,但也不能说没有这个可能,毕竟,越是有人气的人,背后看不顺眼,想要毁她的人也越多,担任老师可不想看到来生爱也变成这种样子。 “好的,我会和大姐说的。” 来生爱低头道。 “好,那你回去吧。” 担任老师对来生爱道。 来生爱回到教室,同班同学亚月裕子小声询问来生爱:“小爱,老师找你什么事啊?” “没事没事,什么事情都没有!” 面对自己的同学时,来生爱立刻变回了以往活泼的模样,笑著道:“我学习成绩这么好,老师只是希望我能维持现在的成绩,不要懈怠!” 说著还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亚月裕子倒也没有怀疑,毕竟来生爱虽然经常缺课,但是学习成绩却很好。 午休的时候,来生爱和亚月裕子一起在学校的草坪上吃著便当,说著生活中的趣事,当然,主要是亚月裕子说,来生爱听,毕竟她生活中的事情—嗯,就没几件能说的。 说著说著,亚月裕子开始抱怨起了自己的姐姐:“..姐姐她啊,工作好忙的,下个星期的家长会,可能又没办法来了———.” 她和亚月菜摘都不是东京本地人,是从外地过来的,亚月裕子的父母自然不会赶那么远的路来东京参加家长会,所以家长会只能由姐姐亚月菜摘参加,只是亚月菜摘工作也忙,很少能来,亚月裕子才会有这样的抱怨。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嘛—” 来生爱轻声道,只是这话到底是对亚月裕子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来生爱也说不清楚。 “那小爱你呢?你姐姐下个星期有空来吗?” 亚月裕子问来生爱道,她知道来生爱也是和她的姐姐们一起生活,家长会都是姐姐来参加的,相似的境遇,这恐怕也是亚月裕子和来生爱处得来的原因之一吧。 “听听—” 来生爱想了想,对亚月裕子道:“我可以找阿信哥来!” “找阿信哥?” 亚月裕子愣了下。 “对,找阿信哥,就说阿信哥是我姐夫不就好了嘛!” 来生爱原本只是隨口一说,结果越想越觉得可行。 “对啊,还有这一手,我怎么没想到!” 亚月裕子不禁为来生爱的奇思妙想而感到惊嘆,然后嘆气道:“要是我先一步想到就好了,这样我也可以找阿信哥来假扮我的姐夫,这样同学们就不会说閒话了——” “没事,下次,你下次家长会的时候找阿信哥扮你姐夫就好了!” 来生爱隨口道。 “下次?” 亚月裕子面色古怪:“小爱,老师的记忆力又不是金鱼,只有七秒,阿信哥这次作为你的姐夫来参加家长会,那下一次还怎么假扮我的姐夫啊!” “到时候·..就说他脚踏两条船好了!” 来生爱也是张口就来,把亚月裕子说得一愣一愣的,只能摇头道:“真是拿你没办法 这在两个小女生疯言疯语的时候,一个长发女生和短髮女生走了过来,对著来生爱道:“你就是来生爱吗?” 来生爱抬头,望向陌生的两名同学不由道:“我是,有什么事吗?” 长发女生摸了摸鼻子,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她身后短髮的女生靠了靠她的腰,她才道:“那个,我听说你的汽车维修好像挺拿手的,你能帮我修一下我的摩托车吗?” 听到对方奇怪的要求,来生爱突然想起这长发女生是谁了,不由道:“哦,你是二年c班的平冢静学姐啊!” 平家静的脸红了下,她知道来生爱为什么能认出自己。 这个学期开学的时候,她忘了自己已经恢復学生的身份,开著自己心爱的摩托来到校门口,甚至摩托车背后插著的两根“喧譁上等”、“东京最速”的旗子都没拔掉,被教导处主任抓了个正著,全校通报批评了一番,使得自己全校师生面前狠狠露了一回大脸,嗯,虽然她完全不想就是了。 “咳咳,是我—” 平冢静假借咳嗽掩饰自己的尷尬,然后对来生爱道:“那个,我问的问题,可以吗?” 上学期学校出去春游的时候,巴士车在半路拋锚,就在所有人急得晕头转向的时候,是来生爱跳到车底下將巴士车三两下修好,於是学校里就渐渐开始流传出来生爱有著神乎其神的汽车维修技术的传说。 “可以是可以,平家学姐你要用摩托车吗?但是学校不是不让学生开车上学的吗?” 来生爱问道。 “静平家学姐是今天晚上要参加一场赛车比赛,检修的时候发现车坏了,零钱被停没钱找修车厂修,所以只能找你来修修看。” 平家静身后的八神月姬回答道。 “用你说那么详细啊!” 平冢静用手肘捅了一下身后八神月姬的小腹,八神月姬吃痛,但也不敢反抗,只能露出委屈巴巴的表情。 我这不是怕人家不答应,帮你渲染渲染气氛嘛! “呢,平家学姐你是要去参加赛车比赛?但是你的年龄——”” 来生爱不由疑惑地看向平家静。 “不是正规比赛,就是普通的业余爱好者之间的较量而已。” 平家静骑摩托车的事情在学校里已经出了名了,她也就不用搞什么“无中生友”的把戏,直接大方承认了。 实际上如果不是家里因为她开摩托车上学的事情停掉了她的零钱,她也不会来找来生爱,毕竟一个女高中生而已,能有多厉害的修车技术,她要不是实在没钱,也不至於来找来生爱帮忙。 “好像挺有意思的!” 来生爱来了兴趣,飆车比赛,她还从来没见过呢,於是对平冢静道:“平冢学姐,我可以帮你修车,但是能你带我去看看你们的比赛吗?” “喂喂喂,这种事情,可不是你这种乖乖女可以沾染的,老老实实上补习班去吧你!” 八神月姬一脸不屑地道。 平家静有些懊恼地捂脸,好像是和那群暴走族混久了,原本还算乖巧的八神月姬性格开始向小太妹发展了,这令平家静有些头痛。 不过八神月姬说的也对,平家静对来生爱道:“咳咳,月姬说的对,去参加比赛的,都是些——-社会閒散人员,你这样女高中生去,会很危险的。” “你们不也是女高中生吗?” 来生爱不服气。 “我们又不一样,我们道上可是有名號的,谁敢招惹我们!” 八神月姬昂首挺胸道。 你个小妮子是不知道你月姬大人在道上有多威风! 让八神月姬闭嘴,平家静好声好气地对来生爱道:“我们是已经和他们打交道习惯了,但是你是第一次去那种地方,我怕我和月姬保护不好你,会让你受欺负。” “没事没事,我可以找保鏢去!” 来生爱才不怕呢,这种事情越危险才越刺激。 “这——” “而且这种赛车比赛,比赛前不都得对赛车进行检修的吗,我必须要在现场才行啊!” 来生爱给出了平家静一个无法推辞的理由。 平家静想了想,对来生爱道:“那好吧,不过我要看你到底能不能修好我的摩托车,如果不行的话,那我就另请高明去了。” “没问题!” 来生爱自信满满。 晚上,东京郊区的公路上,一大群年轻人气氛火热,各种打扮奇形怪状的年轻人不断发出嘈杂的声音,为即將开始的赛车比赛而议论纷纷,为了谁能贏得比赛而爭得面红耳赤,说得激动处,甚至上演了拳拳到肉的全武行。 平家静穿著一身机车服,推著自己心爱的摩托车缓步而行。 此时的她对来生爱的態度和之前截然两样,谦卑之中透著一丝討好。 “小爱老师,我一定会贏下比赛,不让你丟脸的!” 平家静恭恭敬敬地对来生爱。 “没事,尽力就好。” 来生爱大大方方地道。 而之所以会有这样的转变,完全是因为在来生爱对平家静的摩托车进行完维修,平家静试骑了一番之后,发现自己心爱的摩托车有了脱胎换骨一般的变化,不仅速度变快,转向也更加灵活,还平稳了许多,这手艺,就算是那些专业的摩托车改造师傅也做不到这种程度,“老师”一词,实至名归。 而来生爱和平家静身后,又染成红髮,將自已打扮得和八神庵有七八分相似的八神月姬缩著头,一点也没有往日趾高气昂的“月姬大人”的样子。 “那个,阿信哥,今天晚上的事情,別告诉我哥—” 八神月姬用弱弱的声音道。 李信冷冷看著八神月姬:“你也知道这事不能让你哥知道,那你还做?” 他原本是受来生爱邀请来当她的保鏢的,结果就看到八神月姬又打扮成那杀马特的样子,一点没有女高中生的样子! “我,就是来帮静姐撑场面的—” 八神月姬给自己找理由。 “嗯?” “好吧,我是自己想来的——” 八神月姬在李信凌厉的眼神下光速投降。 哨声响起,这是比赛快要开始,催促车手快点集结的信號。 “小爱老师,我出发了!” 平家静骑似摩托任,向著晨赛的出发点行去。 “加油,平冢沾姐!” 来生爱向平家静加油道。 “加油,静姐——.” 八神月姬也向平家静加油,却见背后有一道凌厉的视线,並八神月姬加油的声音也虚弱了下去。 晨赛开,平家静以极快的速少强得的起跑,一骑绝尘,从开就取得了大幅优势,摩托任后那两根写著“喧习似等”、“东京最速”的旗子咧咧作响,宣誓著她的江湖地位。 哈哈,这次比赛,肯定又是我优胜! 就在平家静以为自己稳操胜券的时候,一辆红色的摩托任衝过起跑线,乱入了这场晨赛。 那红色的摩托任立刻吸引了现场围观晨赛的年轻人们的注意,將其中一些人的回忆从记忆深处拉了出来。 “料,亍她!” “她居然又出现了!” “居然可以再次看到她参赛,今天晚似来得太值了!” 一群暴走族中的老人们激动道,也有年轻一些暴走族不认识这红色摩托任,不由问道:“这亍谁料?” “她你都不认识?就这也好意思出来混?她就亍在东京留下『最速传说”,人称,『神速任手』,曾经在职业大赛中拿下优胜的东京赛任界的『红色彗星”料!” 红色摩托任虽然亍在晨赛开之后才乱入,但亍任速奇快,而且过弯的时候完全不减速,以极致的漂移飞过所有弯道,不多时便超越了其他晨赛选手,接近了领跑的平冢静。 平家静通过摩托任的后视镜注意到了那道靠近的红色身影,心中刚生出不好的念头,就见对方在下一个转弯超过她,仇且一骑绝尘,很快通过了终点线。 以极大的优势跑到终点之后,穿著红白色任手服的女人將头似的头盔取下,如瀑的黑色长髮倾斜而下,露出其超凡脱俗的绝美容顏。 呼,最近的小鬼有点厉害呢,最后居然亍用了“神速之祝词”才贏的—” 女任手在心中道,然后就感觉到了一道视线。 蜡信:“.” 女任手:“..— 望著穿著红白任手服的女人,蜡信正要开口打招呼,那女任手突然向著蜡信打了个飞吻,然后道:“料,这不亍阿信嘛,討厌啦,居然追人家追到这π来了,就这么想和人家来一个火热的夜晚吗?满足你哦!” “哦,原来亍万龟料!” 蜡信释然。 他就说嘛,伶鹤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第237章 黑锅之王 第237章 黑锅之王 “阿信哥,你和那个女人是什么关係?” 来生爱见李信和“神乐万龟”相熟,而且“神乐万龟”还撩李信,立刻抱住李信一条胳膊,一边向“神乐万龟”宣示李信的归属,一边质问李信。 在来生爱看来,阿信哥是她的,她最多最多分一点给大姐,其他人才不给呢! “普通朋友而已。” 李信很无奈地向来生爱解释道“什么?原来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吗?我还以为我们已经生死相许了——” “神乐万龟”一脸幽怨地看著李信。 “你別乱说!” 李信瞪了一眼这个总喜欢胡言乱语的不正经巫女,同时腹誹道,这个不正经的巫女不在神社里吃斋念佛也就算了(正经巫女也不吃斋念佛的),怎么还跑出来玩赛车,他一定要去向千鹤告状! 这时,平家静第二个到达了终点,她摘下头盔,不可思议地看著“神乐万龟”:“你就是那个『东京最速传说” 』— 『红色彗星』?” 平家静是圈內人,虽然没有亲眼见过那个传说中的“神速车手”,却也听过她的大名,更加知道那辆標誌性的红色摩托车,刚才全部精神放在了比赛上,再加上“红色彗星”早就退出江湖,所以才没有一下子想到,但还是很快反应了过来,不由用充满崇拜的眼神望著“神乐万龟”8 “神乐万龟”挤出一个微笑:“没错,就是我” 心里却是在道,別说了別说了,求別说了— 平家静又没有读心术,当然不会听见“神乐万龟”心里在说些什么,她只是用崇拜的眼神望著“神乐万龟”:“『红色彗星”前辈,我很喜欢你,我就是听了你的传说才迷上了赛车的,我能拜你为师吗?我想向你学赛车技术!” “神乐万龟”一阵头大,连忙拦著不让平家静继续说下去:“这个以后再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著连忙发动摩托车,同时將“神速之祝词”的力量施加在摩托车上,令本就很快的摩托车速度更上一层,开起来和简直和飞的一样。 平冢静看著很快消失在公路上的“神乐万龟”一阵激动:“好快的速度!刚刚比赛的时候就感觉很快了,想不到现在看感觉更快了!” 但很快,平家静的笑容渐渐消失,因为她想起一件事情,那就是她不知道怎么去找“神乐万龟”。 “神乐万龟”说以后再说,但问题是,平家静之后上哪去找“神乐万龟”啊! “红色彗星”在东京赛车界只是曇一现,在拿下职业大赛的优胜,在东京各处公路留下一个谁都破不了的记录之后就迅速消失,其他人不要说她的来歷,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甚至她参加比赛的时候,用的名字也是“c·k”这个缩写而非全名。 101看书 101 看书网解无聊,101????????????.??????超实用 全手打无错站 逃命似地回到了神乐集团,“神乐万龟”不,神乐千鹤终於是鬆了口气。 而鬆了口气之后,神乐千鹤也是一阵后悔,该死,明明赛车只是一个很“普通”的爱好而已,被李信发现了又能怎么样?怎么当时脑子突然抽了一下,做出那样的事情呢?这下可好,一个谎言,就需要另外一个谎言去掩盖神乐千鹤揉了揉太阳穴,在办公桌的抽屉里拿起一部卫星电话:“喂,是姐姐吗?我的身体好像不是太適应你的灵力,要不你过来一趟,我先把灵力还给你。” 神乐万龟听到妹妹这么说,立刻关心道:“是对你的精神造成了压力吗?好的,我知道了,我立刻过来!哎,我早就说过,让你不要这样” 八家之所以要让双生子分开修行灵力和武术,就是因为同时修练这两种力量负担太大,而且进境缓慢,现在千鹤同时承受这两种力量,会出岔子也是正常的,幸好千鹤没有逞强,发现不適应就立刻告诉了自己,不然真等出现什么不可挽回的损伤,那才坏事呢。 掛断电话之后,神乐千鹤喃喃道:“好,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哎,原本只是想要放鬆一下所以跑去玩把赛车的,结果怎么感觉更加疲惫了—— 来生爱上学的高中,来生爱班级的担任老师用审视的目光打量著李信,犹豫著对他道:“你是来生泪小姐的男朋友?” “是的,他是我姐夫!” 来生爱挽著李信的手臂道。 李信不著痕跡地將手臂从来生爱怀中抽出,对担任老师道:“没错,我是小泪的男朋友,小泪有事要忙,让我来代替她参加家长会。” “虽然这么说,但你和来生泪小姐只是男女朋友—” 担任老师显得很纠结。 都说了是家长会,虽然是男女朋友,但也不意味著能算一家人,就更不用说什么家长了,这不合適啊! “老师,別这么死板嘛!总之我姐夫来了,你有什么事情都和他说吧,我去上课了!” 来生爱一溜烟跑回教室,留下李信一个人尷尬地面对担任老师。 天寿,前两年还是村长参加李信的家长会,这才过去多久啊,怎么现在轮到李信参加別人的家长会了— 不过来生爱帮了他这么多回,而这次家长会老师找家长谈的,又主要还是来生爱缺课时的问题,那李信就更加责无旁贷了,所以只能硬著头皮作为来生泪的男友参加家长会。 嗯,来生泪的男友这么一想还真有点小窃喜。 来生爱的担任老师仔细打量了一下李信,李信给她的感觉就—很般配。 来生泪也不是一次家长会都没来过,担任老师的见过来生泪的,对这个比演艺界的艺人还漂亮的女人印象深刻,而李信在容貌方面和来生泪显得极为般配,又或者说,在担任老师看来,如果来生泪要找男朋友,就应该要找李信这样的。 唔——算了算了,想什么有的没的呢! 担任老师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对李信道:“那么,小爱同学的家长,关於小爱同学最近这段时间的表现—” 对於担任老师的巴拉巴拉,李信默默听著,但却没有在意,只是当老师说得差不多了的时候,问了一句:“小爱的学习成绩怎么样?” 担任老师愣了下,然后道:“小爱同学的学习成绩一直很好,但是—”” “那就够了。” 李信直接打断担任老师的话,然后道:“对於学生来说,最重要的还是学习成绩,只要学习成绩好,其他都不算问题。” “小爱同学的家长,你可不能这么说啊!” 担任老师一阵不悦,她对李信道:“高中是孩子人生成长中很重要的时间,学习並不是一切,还应该培养各种兴趣。” “我之前就想对来生泪小姐说了,小爱同学运动神经很好,在校运会上也代表班级拿过名次,田径社、体操社这样的社团也都找过小爱同学,希望她能参加他们社团,但是小爱同学都以要回家帮忙而拒绝了。” “如果你真能参与小爱同学的家庭议事,还请你向来生泪小姐提议一下,减少来生爱在店里帮忙的时间,让她能有课余时间参加社团。” 担任老师说了一大堆,但是李信一句也没听进去,只是又问了一句:“那又怎么样? 不参加社团活动,影响小爱考大学吗?” “当然不会,但是,如果能在社团活动有突出表现,也是可以被一些有名大学提前录取的。” 担任老师对李信道。 “但要是学习成绩好,可以想上什么大学就上什么大学,不是吗?” 李信反问道。 担任老师愣了下,硬是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李信。 確实,会因为社团成绩好而提前录取学生的知名大学只有部分,而且招收的都是体育类特长生,但只要学习成绩好,想要进哪一所学校都容易。 “所以,我觉得小爱这样没什么问题,所以除了学习成绩之外,我也就关心一件事情,那就是小爱同学在学校有没有被人欺负?” 李信对担任老师道。 “那倒是没有,小爱同学为人开朗,很乐心帮助同学,在学生间很受欢迎。” 担任老师连忙道。 “既然这样,那我觉得小爱在学校没什么问题,老师大可不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你应该还有很多其他家长要见吧,我先离开了。” 李信对担任老师道。 “稍等一下,一会才是家长会,我现在不过是提前就小爱同学事情向你说明一下,既然小爱同学的家长这么认为,那我也没话说,但还请向来生泪小姐转述一下。” 担任老师有些苦恼地对李信道。 李信点头,表示自己会將担任老师的话告诉来生泪,但是李信相信,来生泪的態度和自己不会有什么不同。 社团活动什么的,对於其他学生来说很重要,但是对於来生爱来说就显得累赘了,毕竟她课余时间做的事情,嗯,可比什么社团活动都要刺激。 隨其余一眾家长又参加了大概四十来分钟的家长会,对於这种严肃的教育问题,李信不是太感兴趣,只能化身雕像,默默听担任老师说,而不参与她同其他家长的互动。 好不容易熬过了家长会的时间,李信离开开家长会的教室之后长长伸了下懒腰,感觉比大战一场还要累。 所以家长会是这么辛苦的事情吗?幸好没让小泪过来— 李信在心里道,他累一些无所谓,可不能累坏了来生泪啊。 “是阿信吗?” 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李信不由转头,结果见到了一个让他有些意外的人。 “啊,是伯父啊!” 李信礼貌地向八神父打招呼,刚才叫李信的人居然是八神庵的父亲。 嗯,也是,八神月姬也是这所学校的,在开家长会的日子里遇到八神父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八神父笑呵呵地对李信道:“阿信,你怎么在这里?” “我是—来替女朋友参加她妹妹的家长会的。” 李信对八神父道。 “哦,那恭喜恭喜了。” 八神父笑著对李信道。 都代替人家来参加家长会了,那李信和他女朋友也应该到谈婚论嫁的地步,甚至搞不好过不久就要结婚了,不然哪会让人插手自己的家务啊。 李信乾笑几声,然后道:“伯父是来参加月姬的家长会的吧?” “当然了。”八神父笑著点头,然后想起了什么,问李信道,“你怎么知道月姬在这所学校上学?” 他在这学校可不是一定是来参加八神月姬的家长会的,嗯,他也可以是来送凉麵的嘛! “呢,之前看到过,看到过。” 李信乾笑一声道。 他总不能回答,八神月姬在外面装小太妹被他抓个正著过,这样他不是没把柄可以威胁八神月姬—啊不,是不能教导八神月姬走上正路了嘛。 “哦,这样啊———” 八神父也没有怀疑,只是有些苦恼地道:“哎,说起月姬啊,我听老师说,最近月姬好像是交上了什么坏朋友,没有以前听话了,之前还穿奇装异服上学过.”” “可能是她哥没有起到好榜样吧。” 李信毫不犹豫地將锅甩到了八神庵身上。 当然,这也不能算甩锅,毕竟就八神月姬那身“月姬大人”的打扮,十成十是在模仿八神庵,所以八神庵不冤。 八神父想了下,感觉事情可能还真就是这样,毕竟八神庵搞乐队的,不仅染髮,衣服也是不伦不类的,他说了好几次,八神庵也不听,说这是职业需求,而八神月姬一向黏她那哥哥,跟著学坏了不是不能理解。 “看来回家要好好和小庵说一下,不能让他那些坏习惯教坏了月姬。” 八神父眼晴眯起,隱隱散发著一股危险的气息。 “嗯嗯嗯,確实该这样。” 李信忙不迭地点头,对於之后会发生在八神庵身上的事情,只能说一句爱莫难助了,毕竟他可是答应过八神月姬,会帮她把那些事情瞒著八神父的,他总不能食言吧? 第238章 可怜天下父母心 第238章 可怜天下父母心 为了对得起自己的名字,李信毫不犹豫將八神庵出卖了,八神父和李信在学校中走著,对李信道:“说实话,对於月姬,我一向是放心的,她比他那个哥哥强多了。” 我倒是觉得,她比他哥问题大多了— 李信在心里默默道。 不过这种人家的家事,李信也不方便插嘴,在十八里村的时候李信就知道,这种过问別人家事的行为,最后往往是把自己搞得里外不是人。 可能是因为刚刚参加过家长会,八神父心里有一肚子话,拉著李信说了很多,李信想走都走不了,只能陪看八神父听他不断嶗叻。 大体就是八神庵大了之后就不乖了,也不去考大学,就背著个贝斯,每天和些不三不四的人(指乐队的其他成员)混在一起。 还有月姬也是,明明以前很听话很乖巧的,现在好像也开始进入叛逆期了,放学之后不是立刻回家,而是跑去不知道哪里,尤其是暑假的时候,都不知道来店里帮忙,就一天到晚出门,害他担心死了。 最后,八神父长嘆了一声道:“—哎,你说,我这要是走了,这两个孩子该怎么办啊—..” 李信隨口道:“伯父你说什么呢,你还年轻,武功又好,怎么会这么容易走。” “咳咳!” 八神父突然咳嗽了两声,他苦笑著对李信道:“你忘了吗?我们八神一家背负著谊咒,每一代人都很短命,我今年四十多了,在我们一族里,已经算是长寿的了,早到了该考虑身后事的时候。” 李信这才想起三神器家族的恩怨纠葛,还有八尺琼家背叛三神器家族之后背负著的诅咒。 “伯父,实不相瞒,我对於你们三神器家族的事情也算有所耳闻,我有些想不通,当年为什么八尺琼家的先祖会被『大蛇”的残存意识给蛊惑?” 李信问八神父道。 以现在的眼光看去,当时八尺琼一族的族长,下的完全就是一步臭棋,不仅毁掉了如日中天的八尺琼一族,让原本受人尊敬的守护家族被打成了背叛者一族,还和草家相互攻伐数百年,打到现在,偌大的一个家族就只剩下八神庵一家四口。 尤其是那个莫名其妙的诅咒,让八神家世代短命,当然,这可以理解为“大蛇”的意志是在督促八神家消灭草家,但问题是,对於一个武术家来说,越老越吃香,像镇元斋那样,八十多岁了,不一样强到可怕? 而且哪怕老年人战斗力有所下滑,但是战斗的经验绝对丰富,这些经验若是交给后辈,可以让后辈们快速成长,迅速成为战力。 年轻人展示的是一个家族的拼劲,但老人才是一个家族的灵魂,家族的重大决策,缺少了老人的智慧和稳重,是很容易翻船的,从这个短命的诅咒来看,总感觉“大蛇”的意志就没准备让八神家有好下场,完全是將其视作消耗品。 “能说出『大蛇”这个名字,看来你確实对我们三神器家族的事情知之甚详。” 八神父有些惊讶。 李信遂將他知道的关於“大蛇”和三神器家族的事情都告诉了八神父,当然,他没有吐露神乐姐妹的事情,毕竟人家八家就是为了躲避草家和八神家的爭斗而改名换姓的,他若是不问过人家的意愿就吐露她们家现在的情况,就有些辜负她们的信任了。 “倒是和我知道的三神器家族的歷史大差不差。” 八神父听完之后微微点头,然后苦笑著道:“我们八神家的诅咒,应该是『大蛇”对我们这些背叛者的惩罚。” “背叛者?但八尺琼一族不是背叛守护家族,投靠了『大蛇”吗?” 李信有些莫名其妙。 八神父摇头道:“不,不是这个背叛,而是说,草、八尺琼、八三大家族,当年背叛了『大蛇一族”。” 李信惊讶异常:“难道说———” “没错,我们三神器家族也是『大蛇一族』后裔,至少,曾经是。” 八神父对著李信说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事情。 说著,八神父笑了下,然后道:“不然,你以为草家和八神家的火焰,是从哪里来的?又凭什么经歷一千八百年的时光,威力丝毫未减?” 李信哑然。 一般超能力者家族的力量来自於他们的血脉,所以当血脉不断稀释之后,超能力將变得越来越弱,而草家和八神家却违背了这个定律,传承了一千八百年这样悠久的岁月,血脉之力却丝毫未减,连镇元斋也搞不清其中的原理。 现在李信终於知道这是为什么了,因为草家的火焰之力来自於“大蛇”,又或者说是“大蛇”的前身远吕智,“大蛇”还没死利索,还在不断作妖,它留下的力量自然不会衰减。 李信之前听神乐万龟说远吕智在死前將他的血脉分成八份,留给当年的追隨者,那些追隨者自称“大蛇一族”,而其中觉醒了“大蛇”意志的存在就是“八杰集”,他们是“大蛇”的代言人,拥有著真正的“大蛇之力”。 但是当时李信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大蛇一族”並不只有“八杰集”,还有很多没有觉醒“八杰集”意志的人,他们因为“大蛇之血”的关係,身上也或多或少拥有著“大蛇”的力量。 在神乐万龟的诉说中,这些人被她一语带过,但是按理说除了“八杰集”之外,那些“大蛇一族”的人在当时应该也算是一股不小的力量,结果却被她忽略了。 “一个家族大到一定程度,就必然会有其他声音出现,『大蛇一族”更加如此,当年三神器家族的先祖虽是『大蛇一族”中人,但却不满『八杰集”滥用自己的力量,更加不希望『大蛇”復活后,以其残暴的力量统治东瀛,於是背弃了『大蛇一族』,转而投靠卑弥呼女王,而卑弥呼女王也没有介意三神器家族先祖“大蛇一族』的血脉,將三神器赐予他们,让他们以三神器的力量对抗『大蛇』和『八杰集』,之后的事情,你也就知道了。” 八神父將自己所知道的三神器家族的起源告诉了李信。 这本应是三神器家族的绝密,绝对不能吐露给外人知道,毕竟这件事情会动摇了三神器家族的正义性,但是八神父已经看开了,什么三神器家族,都是虚的,来歷如何又能说明什么?做什么事情,还是要按照自己的心意来,所以直接对李信说了。 听完八神父的话之后,李信又產生了一些疑问,他问八神父道:“伯父,恕我思想境界不够高,我还是很疑惑,为什么当年的卑弥呼女王放看国內那么多高手不选,偏偏选择你们这些『大蛇一族』”的叛徒执掌三神器?万一你们只是假意投诚,这不是连最后的对抗『大蛇』和“八杰集』的筹码也失去了?” 这三神器家族的前身是“大蛇一族”的后人,那卑弥呼女王就这么自信,三神器家族的祖先一定会带著三神器去干他们的老祖宗而不是重新归顺“大蛇一族”? “呵呵,这不也是没得选嘛。” 八神父笑著道:“因为除了他们之外,也没人能用得了三神器。” “为什么?” 李信不由问道。 “你自己刚刚也说了,远吕智从中原逃回来的时候,只剩下半截身体,那么另外半截,你说去哪里了?” 八神父笑著看向李信。 李信也是聪明人,稍一思索,立刻瞪大了眼晴道:“难道说,三神器就是———”” “没错,三神器就是以远吕智留在中原的半截身体製造的,具体方法我不知道,反正是中原那些方士乾的,他们不仅製造了三神器,还逆转了远吕智的力量,使得三神器成为了『大蛇之力』的克星,但也唯有拥有远吕智血脉的人才能发挥出三神器的力量,不然的话,谁能那么大方,將三件威力无穷的神器说送就送?” 八神父摊手道。 说著,八神父又嘆息了一声:“只是,这三神器的力量,也不是那么好藉助的,在利用三神器的力量封印了『大蛇』和『八杰集』之后,三神器家族成为了东瀛的大英雄,被奉为守护家族,但或许是因为三神器是由远吕智的身体打造的,和『大蛇”同源,所以它们也非常容易吸引来『大蛇”的残存意志。” “实际上不仅是六百多年前解开大蛇封印的那一代八尺琼家家主,歷代八尺琼家的家主,都或多或少被『大蛇”的残存意志蛊惑过,其他两大家族我不知道,但应该也是有的,不过八尺家灵武双修,在精神意志方面一直是三神器家族之首,所以没出什么问题,草家的话” 八神父沉默了一下,然后道:“他们不喜欢带。” “嗯?” 李信疑惑了一下,好半响才反应过来,原来八神父说的是草家的神器,草剑。 也是,草家的古武术以拳法为主,也就是说,那把草剑除了用来对付“大蛇”和“八杰集”之外,平时也就没啥用,所以就不常带在身边,这反而让草家逃过了“大蛇”残存意志的蛊惑。 当然,草家也一直比八尺琼家强盛,所以哪怕受到蛊惑,也不会如万年老二的八尺琼家那般为了力量而背叛守护家族,不过看在八神父的面子上,李信就不提这一嘴了。 “那,为什么八神还总是带著那串吊坠?” 李信不由问道,他看到过八神庵身上的吊坠,知道那就是八神家的神器,八尺琼勾玉,如果这勾玉能引来“大蛇”的残存意志,那对八神来说不是这已经是个非常暴力的恐怖分子了,再加上“大蛇”的蛊惑,那还得了? “反正都那样了,也就无所谓了。”八神父笑了笑,然后沉下脸:“再说,也只有八尺琼勾玉的力量,可以压製得住『大蛇”的诅咒。” “你是说八尺琼勾玉能够压制『大蛇”的诅咒?” 李信问道。 “没错,八尺琼勾玉是专门克制『大蛇”的,当然有办法克制『大蛇”的诅咒,所以我把八尺琼勾玉留给了小庵,希望他能够平安,只是可惜了月姬——咳咳,咳咳咳!” 话说到一半,八神父剧烈咳嗽起来,他猛地吐出一口血,隨后昏迷了过去。 “伯父!伯父你怎么了!” 公寓中,八神庵正在休憩,他是混乐队的,很多时候演奏活动是在晚上进行,有时候甚至是深夜,所以作息和常人有很大区別,今天也是,昨天忙得凌晨,现在才有空睡觉。 八神庵躺在床上,但是身体却並不安分,肌肉紧绷,不断小幅度晃动,好像在进行著什么激战。 “杀,杀——杀——.” 八神庵猛地从睡梦中甦醒,他抹了把脸,发现上面全是汗水。 该死,脑子里那个声音越来越响了· 八神庵不爽道。 从很小时候开始,他的脑子里就一直有一个让他去杀戮,去破坏的声音,他自然是没有理会,只是在这个声音的影响下,八神庵总是会有控制不住的暴力倾向,明明他自己本身是一个特別討厌暴力的人。 之前这个声音还只是蚊子在耳边嗡嗡嗡的程度,但是最近这段时间,这个声音却变得越来越嘈杂,不仅影响到了八神庵休息,还影响到了他的情绪,让他本就不稳定的情绪越来越处在暴走的边缘。 “真想现在就撕碎了草京!” 八神庵握拳道。 每当有这种想要虐杀別人的衝动时,他就会想起草京,只有想像他那张令人討厌的脸,再想像自己用“八稚女”將其残忍撕碎,这股暴虐的情绪才能稍微平復一些。 不过现在不是去干架的时候,今天晚上还有一场演唱会,再怎么强大的格斗家,饭还是要吃的,钱也必须赚,总不能老是向家里伸手是吧?是吧? 突然,八神庵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是个陌生的號码。 是推销保险的吗? 八神庵疑惑,但还是接起了电话,同时在心里道,如果真是推销保险的,我就顺著电话信號跑过去揍他一顿! 结果接通电话之后,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李信的声音,而李信在电话中说的內容更是令八神庵震惊到手机也从手中滑落。 “爸!” 第239章 神乐万龟:呵,妹妹…… 第239章 神乐万龟:呵,妹妹…… “爸!” 八神庵衝进学校的医务室,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八神父就想扑过去,却被李信一把拦住,然后拉到了医务室外。 在八神父昏迷的第一时间,李信便以《明玉功》为其疗伤,只是往日百试百灵的《明玉功》在此时却是失效了,八神父的身体就像一个破掉的水桶,任凭李信的“明玉真气”输进去多少,就流掉多少,完全无济於事。 看到八神父这种情况,李信便知道,这不是伤,而是诅咒,而且是非常厉害的诅咒,不然《明玉功》对异术有著极强的克制效果,不至於一点反应也没有。 没办法,李信只能先带八神父去医务室休息,然后叫来八神庵。 以八神庵的实力,哪怕是李信也不可能就这么隨意將他拉走,他会这么顺从李信,完全是怕打扰到自己父亲的休息。 被拉出医务室之后,八神庵立刻揪著李信的衣领道:“我爸这是怎么了?” 李信没有回答,就这么看看八神庵。 八神庵被李信这样注视著,最终缓缓將手放下。 “我知道,是因为那个诅咒吧?那个老傢伙,身体近两年一直不太好,都是因为那个诅咒.” 八神庵颓然道。 如果是其他的,八神庵还能拼一拼,但是对於诅咒,他真的是无能为力。 他实际上不是没想过干掉草家来破除这个诅咒,但是他知道以自己父亲的性格,真要这么做,恐怕会立刻自尽一一八神家背弃守护家族的使命解放“八杰集”的意志,会有这样的下场本就是活该,八神父绝不能用草家的生命来苟全自己。 “冷静下来了吗?” 李信问八神庵道。 八神庵没有说话,就这么靠在医务室外的墙壁上。 “你爸昏倒的事情,我没有告诉月姬。” 李信对八神道。 听到月姬的名字,八神庵总算是有了点反应,李信继续道:“既然是诅咒,就一定有破解的方法,我有一个在诅咒方面非常擅长的朋友,我准备带伯父去她那里碰下运气,看她有没有办法解除伯父身上的诅咒。” 养蛇的人,身上一定带著解蛇毒的血清,同样的,擅长诅咒的咒杀师在解除诅咒方面肯定也比其他人更加在行。 八神庵立刻直起身道:“你那朋友在哪里?立刻带我去找她!” 李信摇头:“我会带伯父去的,你现在要做的,是稳住月姬,伯父的事情,別让月姬知道,我想伯父也是这么想的吧。” “月姬—” 八神庵想起自己妹妹,那丫头看著大大咧咧,但实际上內心非常脆弱,要是她知道八神父现在这个样子,怕不是会闹翻天。 “好,月姬我来照顾,你快带我爸去你朋友那里!” 八神庵很快做好决定,现在除了这样,他也想不出其他方法了。 李信拍著八神庵的肩膀道:“那我去了。” “你— 八神庵那双看谁都像欠他几百万的眼睛这时候全是哀求,他用最软的语气道:“你要是不把爸治好,我一定杀了你———” 李信狠狠拍了一下八神庵的背:“威胁的话起码说得狠一点啊!” 背著昏迷的八神父找上了千佳罗,对於诅咒这方面的事情,哪怕老巫女知道的也不多,毕竟这个异术师中的分支实在是太小眾,很多异术师对於诅咒都有涉猎,但论起精通的人,就李信知道的只有千佳罗一个。 千佳罗对著八神父检查了一番,然后看向李信:“我说,你这是专门来踢场子的是吧?” “正经点,这人还能救吗?” 李信无奈道。 “没救了,等死吧,快点把他从我家带出去,要是让房东知道我这里死人了,会找我赔钱的。” 千佳罗翻白眼道,死人可是会影响房子的租金的,房东要是知道了,肯定会要千佳罗进行赔偿。 “真这么严重?” 確定千佳罗没有在开玩笑,李信眉头紧锁了起来。 千佳罗也是一脸严肃地道:“只比我说的更严重!我也真是服了你了,之前招惹教会的『圣人”,现在又去招惹这不知道什么来头的邪神—你到底是有几条命,可以任你这么糟蹋啊?” “邪神?” 李信喃喃道,以“大蛇”的能力,倒也確实可以称得上一句“邪神”。 “是,邪神。” 千佳罗点头道:“虽然就我所知,这世上没有宗教意义上的神明,但是那种靠著邪门歪道成为近乎神明存在的傢伙还是有的,它们大部分淹没在了悠久的时间中,但还是有那么些像蟑螂一样,顽强地留存了下来。你带来的那位大叔身上,我感觉到了邪神的气息,要我说,这种邪神,活著的时候是绝世强者,死了之后,也都不是善茬,你最好不要和那些存在扯上关係。” “但现在不想扯也扯了,你就说怎么办吧?” 李信摊手道。 “没办法,起码我没办法。” 千佳罗也摊手。 虽然养蛇的人都会准备血清,但问题是,这“蛇”太毒了,不要说血清,连怎么解毒,千佳罗也毫无头绪。 话说,她要是能搞定这种级別的诅咒,还当什么咒杀师,到任何地方都可以被人供著,日子好不逍遥,还用窝在这里替人咒杀赚钱?还被某个没良心的赚中介费,心酸死了! 李信嘆息,然后道:“那我去找人想想办法吧。” 说著背起八神父,准备去找老巫女,老巫女虽然对诅咒之术並不是太了解,但是她见多识广,或许知道为八神父解除诅咒的方法。 背著八神父来到火云神社,老巫女探查了一番八神父的情况之后也是眉头紧锁,对著李信微微摇头。 “这个诅咒根植於他的血脉,和其性命相连,而且对其下咒的存在位格极高,我也远远不是对手,对於这个诅咒,我实在是没有办法” 老巫女对李信直言道。 对於老巫女的话,李信並不惊讶,他实际上一开始就对老巫女这边不抱期望,如果这诅咒真这么好解除的,又岂会困扰八神家这么久? 要知道,现在的八神家確实没落了,但是巔峰时期的八神家可是东瀛有数的大家族,肯定是能找的办法都找过了,但都没能去除这个诅咒,这就说明了这个诅咒的厉害。 既然连老巫女这边都没办法,那么就只剩下最后一个地方了—· 李信深吸一口气,背著八神父又去到了一个地方。 神乐集团总部,神乐千鹤看到八神父之后同样眉头紧锁,三神器家族的感应令她在看到八神父的瞬间就知道了八神父的身份,她看向李信:“你把他带到这里来做什么?” 当年八尺家选择隱姓埋名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方面是逃避“八杰集”的追杀,另一方面则是不想被牵扯进草和八神两大家族的纷爭,现在李信背著八神家的人到她这里,要不是李信救过她姐姐,这会儿神乐千鹤就该翻脸了。 李信对神乐千鹤道:“救他。” 之前八神父说过,八尺琼勾玉可以压制诅咒,那同为三神器之一的八尺镜一定也可以,所以李信才会来找神乐千鹤。 当然,李信也可以就近去找八神庵要他的八尺琼勾玉,李信也相信,如果向八神庵告知八尺琼勾玉压制诅咒的作用,那八神庵一定很乐於將八尺琼勾玉让给自己父亲。 但李信也知道,八神父不会想这样的,他寧可自己死於诅咒,也不希望八神庵受到伤害,所以李信只能暂且隱瞒八尺琼勾玉能够救八神父的情报,捨近求远,带著八神父来找神乐千鹤的帮忙。 “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他是八神家的人,你怎么能指望我救八神家的人!” 神乐千鹤对李信正色道。 八神家是“大蛇一族”的走狗,甚至八神这个姓氏,就是“供奉八岐大蛇为神”的意思,而守护家族和“大蛇一族”势不两立,神乐千鹤看到八神家的人不斩尽杀绝就不错了,怎么能指望她救八神父? “我当然知道他是八神家的人,我还知道,他是八神家的当家,所以你更应该救他。” 李信对神乐千鹤道。 “呵!” 神乐千鹤气笑了。 她刚看到李信来找她的时候还有些心虚,以为李信是因为那天晚上车的事情来找她,结果现在看来,还不如是因为车的事情呢。 “你也说过,『八杰集』只有三神器家族齐心协力才能对抗,既然如此,现在团结八神家,让八神家也加入对抗『八杰集』的机会就在眼前,你真要放弃?” 李信对神乐千鹤道。 听到李信这么说,神乐千鹤果然陷入了思索,大敌当前,神乐千鹤自然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敌人,她无奈地看了李信一眼道:“算你说得有道理。” 见说动了神乐千鹤,李信也是一喜,他对神乐千鹤道:“那就请你用八只镜压制伯父身上的诅咒吧。” 神乐千鹤道:“八只镜在我姐姐那里,我去叫下姐姐,她正好就在这里。” 打了个电话,神乐千鹤叫来了神乐万龟,神乐万龟走就神乐千鹤的办公室后首先看到的是李信,她下意识想要调戏几句,然后就感应到了八神父。 “这是———『大蛇”的血之诅咒?他是八神家的人?” 神乐万龟看著八神父道。 “没错,他便是八神家的家主,姐姐,还希望你能以八尺镜的力量帮他压制住诅咒。 神乐千鹤对姐姐万龟道。 “好。” 神乐万龟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完全不需要別人阐述其中的利害关係,八尺镜从其体內浮现,缓缓飘到八神父身上,散发出淡淡的光芒笼罩住了八神父。 在八只镜散发出的光芒的照耀下,八神父惨白的脸色顿时好了许多。 做完这一切之后,神乐万龟对李信和神乐千鹤道:“八只镜只能暂时压制住他体內的诅咒,治標不治本,想要根治,只有將『大蛇”彻底消灭,从根源上解决这个诅咒。” 作为这一代的“八尺巫女”,神乐万龟对於这些事情的了解远比神乐千鹤要多得多,对於八神家的诅咒也是。 这个诅咒可以说是真正引发八神家和草家百年血战的元凶,正是这个诅咒推著八神家不得不將草家消灭殆尽,逼得草家不得不面对八神家一波又一波的袭击,两大家族在数百年的战爭中精英尽丧,一不振,原本偌大的家族到了现在人丁稀少,在东瀛已经没有多少人知道了。 八尺家虽然不想被两大家族的爭斗牵扯进去,但也一直期望可以制止两大家族的爭斗,所以一直有在默默研究如何破解八神家的诅咒,最终得出了一个近乎无解的方法一將“大蛇”彻底消灭。 这是连三神器家族初代先祖都无法做到的事情,他们拼尽全力,也只能將不完整復活的“大蛇”进行封印,对於意志已经和这一方天地融合的“大蛇”来说,彻底杀死它是不可能的事情。 神乐千鹤听到这个方法之后也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先不说怎么消灭“大蛇”,想要消灭“大蛇”就必须將“大蛇”从封印中彻底释放,试问,谁承担得起这样的后果? “八尺镜只能让这个人维持原状,想要让他彻底恢復是不可能的,这一点,我希望你能明白。” 神乐万龟对李信道,顿了顿,她嘆息了一声:“带他的家人过来,我可以让他的意识短时间內復甦,让他们最后道別一下吧。” 这已经是神乐万龟所有能做的了,她总不可能在这个“八杰集”隨时都可能来犯的时候,將八镜一直留在八神父身上吧? 李信也知道事情的轻重,他对神乐万龟道:“难道就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吗?” 神乐万龟沉默了一会,然后道:“京都『神鸣流』好像有一种独特的除魔术,你可以去碰碰运气,不过我劝你不要抱有太大期望。” 三神器家族中,八尺家避世,但却並不是说和外界彻底断绝联繫,而且因为两个队友內订,八尺家一直有在积极寻找其他可以携手对抗“八杰集”的好手,所以对於东瀛有那些高手知之甚详,这“神鸣流”便曾纳入神乐万龟的考量之內,是个实力极强的流派。 “京都『神鸣流』”....” 李信念叻了一句,觉得这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说过,他向神乐万龟道谢:“谢谢,我会去试试看的,伯父就留在你这里了,我一个人去京都。” 八神父的情况很糟糕,现在好不容易稳定下来,李信也不能一直带著他跑来跑去,只能將他暂时留在神乐姐妹这里。 “放心吧,我们会照顾好他的。” 神乐万龟对李信点头,然后想了想,接著道:“去京都路程不短,要不你还是开车去吧,摩托车会骑吗?” 那可是她的爱车,平常人碰都不让碰一下的,但如果是李信的话,她倒是愿意让李信骑一下。 “算了,我用轻功赶路更快一些。” 李信拒绝,然后又道:“话说,你一个巫女,平时还是少车为好,那天晚上见到你车的时候我就想说,不过你走得快,我来不及说。” 车?什么时候的事情?我好久没开摩托车了好嘛! ... 神乐万龟沉默了一下,然后看向自己妹妹,却见神乐千鹤撇过头,根本不和自己这个姐姐对视。 呵,妹妹.... > 第240章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第240章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哎,好男人在哪里啊——” 京都“神鸣流”道场,青山鹤子嘆息著,她身旁的妹妹青山素子脸红著道:“姐姐!” 青山素子感觉,自从上次去东京参加过那什么剑术比赛之后,自己姐姐就完全变了。 当然,按照青山鹤子自己的话来说,她没有变,只是因为某些原因,想要嫁人的心开始抑制不住了。 不过就算是想嫁人,青山鹤子也不准备將就,曾经沧海难为水,在见过那两个极品帅哥之后,一般男人已经入不得青山鹤子的眼了,甚至她的长辈为她安排的相亲,她也是看了一眼相亲对象的照片之后便拒绝了一长相方面不是她的菜。 原本青山鹤子也不是顏控来著,实在是,实在是——內心的閾值被拉高了,她也没办法啊! 只是之前那两个帅哥曇一现之后就不知所踪,她也没要到联繫方式,回到京都的道场之后除了哀嘆,也没有任何进展。 这时,一个声从道场外面传来:“请问,这里是神鸣流』道场吗?” 见又有客人上门,青山素子立刻打起劲,上去迎接道:“是的,这里是神鸣流』道场,请问有什么事吗?“ 走到道场外,满脸笑容的青山素子看到来人之后突然愣了下,而不等她有所反应,就立刻被人推开,青山鹤子代替青山素子迎了上去,对李信道:“好久不见,你是来找我的吗?“ “呃——” 望著眼前有些印象的女人,李信思索了下后道:“你是之前剑术比赛上那位青山鹤子小姐?” “是的,你果然还记得我!“ 青山鹤子欣喜道。 李信不作回答,而是道:“你好,我记得你也是神鸣流』的弟子吧,能请你帮我引见下神鸣流』的吗?”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 读好书上 101 看书网,?????????s??.???超省心 】 他就说这“神鸣流”好像有些耳熟,原来是所在青山鹤子的流派,正好,他正愁不知道怎么寻找“神鸣流”的高手,有青山鹤子这个“熟人”帮忙,那他找“神鸣流”的高应该就简单多了。 听李信说是来找“神鸣流”的高手的,青山鹤子很想说自己就是,在“神鸣流”的同龄人中,不,应该说是在京都的年轻一辈中,她都已经没有对手,但是想到对方曾经轻鬆击败自己,青山鹤子有些心虚,只能对其道:“我可以为你引见一下我叔父,他是我们“神鸣流』最强的剑士。” 李信心中一喜,立刻对青山鹤子道:“那真是太好了,还请帮我引见一下!” 青山鹤子问李信道:“我能问一下,你找我们神鸣流』的高手是做什么的吗?如果是上门挑战的话,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我叔父可是真的很强的。” 青山鹤子这话可是一点不假,她叔父近卫咏春可以说是东瀛近五十年来最强的剑士,也是她们“神鸣流”百年一遇的奇才,而且为人刻板,向他挑战,那李信可有的是苦头吃了,她可不希望李信受伤。 咦?等等,要是他被叔父打伤,我留他在道场养伤,那不是可以有很多机会? 青山鹤子吞了吞口水,心中开始產生一些不好的想法。 “不是,我是听说神鸣流』有一手特殊的除魔术,所以想请神鸣流』的高手为我朋友的父亲祛除诅咒。” 李信对青山鹤子道。 “不是踢馆啊—.”青山鹤子有些遗憾,但还是道,“如果是祛除诅咒的话,那没问题,除魔可是我们青山家的拿手绝活,我这就去找我叔父来。” 诅咒一事事关人命,青山鹤子也不敢拖延,立刻去找自己叔父。 青山鹤子的叔父很快被青山鹤子找了过来,和李信想像的不一样,青山鹤子的叔父看上去一点没有身为剑士的锐气,反而显得很和蔼,年纪不大,约莫三十来岁,戴著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如果不是腰上插著一把野太刀,李信几乎要以为他是哪里的教书先生。 “你就是鹤子的朋友?来找我解除诅咒的?你说的要解除诅咒的人在哪?“ 这个男人问李信道。 青山素子向李信介绍道:“这是我叔父近卫咏春,也是我们神鸣流』的第一高手,不仅剑术修为出神入化,在阴阳咒术方面也是大师级的高手。“ 近卫咏春白了自己侄女一眼,隨隨便便就出卖自己的信息,这侄女到底是不是亲生的啊? 李信有些疑惑,明明是青山素子的叔父,为什么近卫咏春不姓青山,但这是人家的家事,李信也不好过问,於是道:“我朋友的伯父不方便四处奔走,现在被我安置在朋友那里,能劳烦您隨我去一趟吗?“ “倒也可以。” 近卫咏春显得很好说话,一点架子也没有,直接答应了李信的要求。 “那个,我也——” “鹤子你留在道场好好修行,最近你心乱了,剑术修为不进反退,你父亲已经和我说过很几次了,要是下次再让我看到你没有进步,我可就要亲自教导你了。” 近卫咏春直接打断青山鹤子的话。 青山鹤子嘴角抽搐了一下,但却敢怒不敢言,只能低著头道:“是,叔父。” 李信向著近卫咏春鞠躬道:“劳烦近卫先生了。” “没事。” 近卫咏春微笑著道:“不过,连一位踏入超凡领域的强者都不能解决的问题,我也不敢保证一定能解决。“ 青山鹤子一怔,看向自己叔父:“叔父,你是说——” 近卫咏春没好气地看了自己侄女一眼:“你不是说人家是你朋友吗,难道你都不知道,你这位朋友是一位超凡强者吗?” 他在进入道场之前就已经感应到李信身上那股雄浑无比的力量,这绝对是已经踏入超凡领域的超级强者,所以近卫咏春才会对李信这般客气一这是对和自己同级的强者最起码的尊重。 “不是,超凡强者?” 青山鹤子瞪大了眼睛。 “神鸣流”源远流长,青山鹤子是“神鸣流”的继承人,自然不会不知道超凡强者意味著什么,那是真正的当世顶尖高手,天下之大亦可隨意纵横,李信几个月前才能和她打个有来有回,这才过去多久,就已经是超凡强者了?是叔父老眼昏了,还是—— “哎呦!” 青山鹤子脑袋上挨了一下,动手的是近卫咏春。 “叔父,你打我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感觉你在说什么失礼的话。” 近卫咏春淡淡道。 青山鹤子:“——” 这老——人家的感觉敏锐! 怕再挨揍,青鹤子將里那句“老怪物”给咽了下去。 近卫咏春对李信道:“那么,这位先生—” “叫我阿信好了。” 李信道。 “那么阿信先生,还请带路吧!” 近卫咏春对李信道。 “叔父,不用帮你安排汽车吗?” 青山鹤子对近卫咏春道。 “不用,我们的话,坐车比较慢。” 近卫咏春淡淡道。 事实也確实如此,从京都到东京,坐新干线需要两个半小时,自驾的话,可能要五个小时往上,而李信和近卫咏春用脚赶路,不到一个小时便回到了东京。 嗯,就是这么迅速。 到达目的地后,近卫咏春不由赞道:“阿信先生,好轻功!” 他已经踏足超凡领域多年,自问除了剑术之外,轻功也是不差,但是这一路赶来,居然差点跟不上李信,还要李信放缓脚步才能勉强跟上。 “近卫先生,辛苦你了。” 李信对近卫咏春道。 人家不管出於什么目的,只因为自己一句话就陪自己跑了这近四百公里的路,这份人情——嗯,让八神去还吧。 近卫咏春笑而不语,隨李信一起来到了神乐集团。 此时神乐万龟还在操控八咫镜压制八神父的诅咒,时间已经过去两三个小时,因为压制诅咒的是八咫镜本身的力量,所以神乐万龟几乎没什么消耗,甚至因为不能隨便走动,所以显得有些无聊。 当李信带著近卫咏春赶过来的时候,神乐万龟因为无所事事差点睡著,直接一脑门磕在了桌子上。 李信刚进房间就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由嘆息,就不能学学你妹妹嘛! 神乐万龟摸了摸自己的头,看到李信这个眼神委屈极了。 我这是在帮你照顾別人才会这样的,你倒是还有脸嫌弃我? 近卫咏春见到神乐万龟这模样笑著解围道:“这位小姐这纯真的模样,倒是和我女儿有几分相似。” 纯真?你確定?就这个污女,还纯真? 李信一肚子的嘈想吐,但是当著客人的面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隨口问一句:“令爱贵庚?” “明年就要上学校了。” 近卫咏春说起自己的女儿就是一脸溺爱的表情,好似是面对自己最珍贵的宝物。 你看看你,和个六岁的小孩有什么区別! 李信再次看向神乐万龟。 神乐万龟:“——” 妈蛋,信不信我不陪你们玩了! 好在神乐万龟虽然生气,但也不至於就这样撂挑子闪人,继续控制著八咫镜压制诅咒,对李信和近卫咏春道:“有什么办法就赶紧都使出来,我这样也是很累的。” 李信忙看向近卫咏春,近卫咏春对著李信点点头,上前对著昏迷中的八神父进行查看。 和任何一个查看八神父诅咒的人一般,近卫咏春也是眉头紧锁,他后退一步,对著李信摇头。 “很抱歉,不是我不想帮忙,实在是无能为力。” 近卫咏春对李信道。 虽然心中已经做好了近卫咏春也无能为力的准备,但是听到他这么说,李信心中还是一阵失望。 望著昏迷中的八神父,李信心中一阵难受。 他自小没有父母,虽然十八里村的人待他很好,村长和王书记这两个老光棍也是把李信当做自己的亲生孩子,但是看到別人家的孩子有爹妈而自己没有,李信心里还是会疙瘩的,他没表现出来,並不是说他真的不在乎,这样的他是最见不得別人完整的家庭变得支离破碎的。 或许是怕自己什么都没试就说不行会让李信以为自己没有尽心,近卫咏春对李信道:“这个诅咒的源头位格非常高,有著近乎不朽的属性,不瞒你说,我曾经也和这样的存在交过手,当然,交手对象,他並不是完全的状態,不然我和我的同伴加在一起,也绝对不是那个存在的对手,但哪怕如此,那也是我一生之中最不愿意想起的一战——” 似乎是想起了那恐怖的一战,近卫咏春脸上的表情显得非常阴沉,他道:“我们付出了难以承受的惨痛代价,才勉强击退那个存在,但也只是击退而已,他是近乎不朽的存在,只要时机合適,他將再度捲土重来,甚至变得更加可怕——” 顿了顿,近卫咏春看著八神父道:“这位先生身上的诅咒,让我感觉到了和那个存在相似的感觉。” 李信能从近卫咏春的声音中听出他的凝重甚至是恐惧,能让这样一位超凡剑士流露出这般情绪,他所说的那个存在,必定可怕无比,而八神父身上的诅咒和那个存在是同级的,这已经足够说明这个诅咒的可怕。 摸了摸腰间的野太刀,近卫咏春嘆息道:“我神鸣流』剑术中有一式奥义名为“斩魔剑』,可以驱散怨灵而不伤其身,但是这位先生身上的诅咒,以血脉为媒介,和其灵魂相连,无法驱散,亦无法分割,哪怕是我“神鸣流』的“斩魔剑”也无能为力。” 李信心中失望,但还是抱著最后一丝希望问近卫咏春道:“近卫先生,难道这世上真的没有任何方法可以解除这个诅咒了吗?” 近卫咏春想了想道:“如果有超凡之上的存在愿意出手,这诅咒自然举手可解,只是这样的存在世所罕见,而且大多肩负著巨大的责任,你想找也找不到的——” 认真思索一番之后,近卫咏春又道:“—又或者,你能寻到传说中天下拔剑术之极致的斩天拔剑术』,这门拔剑术可以斩魂夺魄而不伤其身,我“神鸣流』的斩魔剑』也模仿其剑理所创,如果是斩天拔剑术』的话,或许可以为这位先生剥离血脉、祛除诅咒—呵呵,抱歉,是我多言了,这门绝世剑术早已经失传千年,又怎么突然冒出来呢,对不起,又让你失望了。” 近卫咏春说著说著,自己都觉得自己说了一堆废话,不由向李信道歉。 李信愣了一下,然后道:“近卫先生,你说的斩天拔剑术』,我好像学过。” 近卫咏春:“——” 第241章 藤堂龙白的眼光 第241章 藤堂龙白的眼光 近卫咏春怀疑自己听错了,不由对李信道:“阿信先生,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这“斩天拔剑术”失传千年,哪里是说冒出来就能冒出来的,而且还就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年轻人身上,偏偏他还一直在寻找可以解除诅咒的方法,这特么谁敢信啊! “我没开玩笑。” 李信回忆了一下自己学过“斩天拔剑术”,好像確实有著斩魂夺魄的功效。 之前和神裂火织一战时,那连天空都斩开的剑气只是李信施展“斩天拔剑术”不纯熟而散发出的余波而已,“斩天拔剑术”真正的威力,是將神裂火织和连接她的某种力量之间的联繫斩开了,这才让神裂火织没有了再战之力。 不过对於“斩天拔剑术”,李信修练时间尚短,还不能真正掌握其分寸,於是李信对近卫咏春道:“近卫先生,不知可否请你指点一下我的斩天拔剑术”?” 如果李信会的真是传说中的“斩天拔剑术”,那对近卫咏春来说,绝对不下於一场机遇,若李信所谓的“斩天拔剑术”只是后人同名之作,对於近卫咏春来说一样没有什么损失,他自是点头道:“好,当然好!” 神乐万龟终於找到机会,对李信和近卫咏春作驱赶道:“要打出去打,別在这里!” 李信和近卫咏春自然不会在这里动手,两人最后是来到了神乐集团大厦的天台,近卫咏春见李信手中没有兵刃,將自己腰间的野太刀丟给了李信:“用我的剑吧!” 李信接过近卫咏春的野太刀,然后就听近卫咏春道:“这是我的佩刀夕皿』,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名刀,但也还算凑合,用来施展斩天拔剑术』应该是够了。” 掂量了一番“夕”,李信对著近卫咏春点头道:“好。”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 追书认准 101 看书网,101????????????.??????超方便 】 “斩天拔剑术”实际上更適合用中原的直剑施展,用这种太刀反而不利於“斩天拔剑术”发挥出最大威力,不过现在只是让近卫咏春品鑑一二,倒也不用过多要求,於是李信道:“近卫先生,请了!” 近卫咏春站在李信身前,对著李信微微鞠躬:“还请赐招!” 李信將“夕瓜”別在腰间,闭上双眼,左手握住刀鞘,右手五指张开,虎口轻轻搭在刀柄上,然后缓缓收紧五指。 在这收紧五指的过程中,近卫咏春感觉到李信的气势在不断攀升,他推了下眼镜,用这个动作来掩饰自己激动的眼神。 自和同伴们结束冒险回到家中之后,已经好久没有这种每个细胞都在战慄的感觉了,真是,当了这么些年的好丈夫、好父亲,都快忘记自己是个剑士了。 来吧,让这一招更加猛烈一些吧! 当李信的气势攀升至顶点时,他双目猛地睁开,剑光闪过,近卫咏春身体晃动了一下,然后便没有了然后,一切都显得那么风轻云淡,没有什么惊天的剑气,也没有鲜血喷涌,只是一道微弱的剑光一闪而过。 近卫咏春身体毫髮无伤,他微微点头,对李信道:“好,果然是传说中的“ 斩天拔剑术』!” 他虽然丝毫未有损伤,但却能感觉到刚刚自己的灵魂似乎有了那么一剎那和身体进行了分离,所以身体才会有那么轻微的晃动。 这还只是李信牛刀小试,故意控制著用出了最小的威力,不然近卫咏春绝无可能站在原地。 当然,近卫咏春若不是有心想要以身试招,以李信现在的“斩天拔剑术”也未见得能劈中他。 亲身感受过一遍李信的“斩天拔剑术”之后,近卫咏春確认,李信的“斩天拔剑术”確实是传说中的“斩天拔剑术”,確实有著解除八神父身上诅咒的可能,但也只是可能而已。 现在的李信只是按照“斩天拔剑术”的法门將人之魂魄斩离人体,对於“斩天拔剑术”的掌握並不能说是极为纯熟,而解除八神父身上诅咒,就相当於是在八神父的魂魄上进行外科手术,需要极为精密的操作。 举个例子,八神父患了肿瘤,需要切除身体某个组织,李信一刀下去,一个拿捏不准,很可能就不是斩掉他的肿瘤,而是直接给他来个切腹。 近卫咏春將这个告诉了李信,然后对李信道:“你这斩天拔剑术』,应该已经苦练很久了吧?” 像“斩天拔剑术”这样高深的武学,非十年之功不能练成,想要提升至化境,那就更是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甚至可能一生都无法达到。 “呃,也没多久——”” 李信回忆了一下,然后回答道:“也就几个月吧。“ 近卫咏春沉默了:“——” 他修练“神鸣流”剑术费十年才算有所成就,之后又隨一群同伴进行了无数生死歷练,才堪堪踏入超凡领域,这小子,只练了几个月时间就將“斩天拔剑术”练成了?唬他是吧? 沉默了一会后,近卫咏春对李信道:“那看来你的剑术基础很高。” 如果本身就剑术超凡,那修练“斩天拔剑术”这样的绝世剑术確实可以速成。 “呃——我练剑的时间总共也就——不到一年吧——” 几个月確实可以算是不到一年,李信这可没有骗近卫咏春。 近卫咏春又沉默了,而且这次沉默的时间更久。 纳吉啊,我好像遇到了一个比你还像怪物的傢伙啊— 近卫咏春嘆息一声后对李信道:“我可以教你感应诅咒的方法,你再勤学苦练一番,应该就可以以“斩天拔剑术』,斩除那位先生身上的诅咒了。” 如果真的只是几个月就將“斩天拔剑术”练至如此境界,那再多一点时间,让“斩天拔剑术”更上一层,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有了足够纯熟的“斩天拔剑术”还不够,还必须能感应到诅咒的存在,才將诅咒斩除。 “那就多谢近卫先生了。” 李信向近卫咏春谢道。 近卫咏春微微一笑:“不用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像我们这样的人,对於这个世界是有责任的。” 见李信露出疑惑的表情,近卫咏春又道:“我看你年纪也不大,刚刚跨入超凡领域没多久的样子,有些事情应该还不知道吧——..” 说著,近卫咏春便向李信诉说了起来。 跨入超凡领域的强者,其实力已经一定程度上超脱世俗的限制,现代武器中,除了核弹,基本没有其他武器可以威胁到超凡强者,哪怕是核弹,实际上也不好说是否真能杀死超凡强者,毕竟也从来没人试过。 但是这些超凡强者却大多名声不显,又或者说曾经名声赫赫,但是当踏入超凡领域之后便都销声匿跡,因为这世间並不如人们想像的那般太平,有著许许多多超越世人认知的危险,比如,“灭世之劫”。 “灭世之劫』?那是什么?” 李信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 “不是“那是什么』,而是,“那些是什么』。” 近卫咏春苦笑摇头:““灭世之劫』,並非单一的某种劫难,而是指一旦爆发,就可能威胁全人类生存的劫难的总称,为了对抗那些可能会毁灭世界的劫难,不知从何时开始,世界上的超凡强者便约定,在面对这些劫难的时候,必须责无旁贷。” “那位先生身上的诅咒,据我估计,应该也是源自一个极为强大的存在,而且还是一个极为邪恶恐怖的傢伙,对抗这样的力量,正是我辈中人的应尽的责任。” 近卫咏春对李信道。 李信沉默,他还真不知道超凡强者之间还有这样的默契,但也算明白了,为什么如同镇元斋那样的高手却甚少出手,他之前还以为是他老人家游戏人间,现在看来,是因为之前那些事情,还不值得他使用真正的力量。 只是,他是不是也要这样,只为对抗“灭世之劫”而使用力量?李信感觉自己做不到这样无私。 近卫咏春看出李信的顾虑,笑著对李信道:“我说这些,不是给你压力的,虽然很多超凡强者连成一线,为抵抗那些“灭世之劫』而战,但也不是说强制所有超凡强者都要如此,只要不做出什么反人类的事情,基本上也没不会有谁强制超凡强者必须做什么。” 顿了顿,近卫咏春又道:“甚至,有些行事无端、为非作歹的超凡强者,他们也没人管。” 对於超凡强者,无论是抓捕还是击杀,需要付出的代价都太大,而且在面对“灭世之劫”的时候,他们也是可以团结的力量,所以世界各国对於超凡强者在一定程度上也是相当纵容的。 不过能成为超凡强者的,都是心智坚忍之辈,不是心怀苍生大义,也是只追求个人高度而对周围事物不闻不问,真正铁了心要当坏人的,只是少数中的少数,有冒头的也被掐巴死了,所以这个世界一直没有爆发出什么超凡强者为祸一方的事情。 当然,近卫咏春这么说不是让李信放心大胆去干坏事好了,而是让李信不需要有那么多忌惮。 能为朋友的父亲这般奔波,近卫咏春相信李信的为人不会差的。 果然,听到近卫咏春的话后,李信摇头道:“放心吧近卫前辈,李信不算什么圣人,但也不至於去为非作歹。” 从小被王书记言传身教,李信註定有些坎是迈不过去的。 近卫咏春欣慰地点头,然后道:“好,那接下来,就让我教你如何用心眼』去感受灵魂吧。” 只有学会用“心眼”感受灵魂,才能感应到纠缠於灵魂中诅咒,才能將其斩除。 “谢近卫前辈!” 李信对近卫咏春鞠躬道。 传授完李信如何开启“心眼”之后,接下去就是进行实操了,近卫咏春隨李信再次回到八神父身前。 站在八神父身前,李信闭上眼睛,开始试著施展“心眼”,身后的近卫咏春指导李信道:“平心静气,心若止水,只有这样才——” “近卫前辈,我已经看到了。” 闭著眼睛的李信对近卫咏春道。 近卫咏春:“——” 他感觉,自己今天沉默的次数有些多呢。 不理內心接二连三受到衝击的近卫咏春,李信施展“心眼”,开始观察起八神父。 之前李信只能大概感应到八神父身上有一种令人不舒服的气息,但是当学会开启“心眼”之后,李信却能够清晰感觉到,八神父身上,八条可怖的黑蛇缠绕在其身上。 这八条黑蛇在八咫镜的光芒之下似乎陷入了冬眠,头颅低垂,十六只红色的眼睛瞳孔缩小,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都像是在被它们死死盯著。 原来伯父身上的诅咒,是这个样子的吗? 李信深吸一口气,看向身后的近卫咏春。 近卫咏春点头,让李信用试试“斩天拔剑术”,看能不能將那些诅咒祛除。 李信握住近卫咏春的“夕”,凝神屏息,酝酿了很久之后,突然气势一泄,对著近卫咏春摇头:“不行。” 虽然没有动手,但是他能感觉到,自己这一刀砍出去,根本无法准確分离八神父的灵魂和诅咒,要不就是不能彻底清除诅咒,要不是就是会伤及八神父的灵魂。 而会这样,除了李信的“斩天拔剑术”確实没有练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之外,更大的原因是— 李信举起手中的“夕风”,他无法和这把近卫咏春的刀做到心意相通,不能將其如臂使指。 近卫咏春也看出了问题的所在,他向李信要回“夕风”,將其插回腰间,然后道:“看来,除了斩天拔剑术』之外,你还需要一把能够和你心意相通的兵刃,这样才能发挥斩天拔剑术』真正的威力。” 李信点头,但问题是,这样的兵器,去哪里找呢? 犹豫了片刻,近卫咏春对李信道:“我知道一个很厉害的铸刀大师,你可以试著去找他,让他帮你量身打造一把兵器,不过他已经退隱多年了,未必肯愿意为你再次开炉铸剑,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李信点头,对近卫咏春道:“无论如何,我都要试一试。” 近卫咏春感受到了李信的决意,微微頜首,然后道:“那个,阿信,我能问你一个事吗?” 李信刻回道:“近卫前辈,请儘管说。” 近卫咏春又是隨自己远道而来,又是教授自己开启“心眼”,又是给自己介绍铸刀大师,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却帮了自己这么多,他有事要问,李信当然不可能拒接。 近卫咏春非常郑重地望著李信:“你,有兴趣加入我们神鸣流』吗?” “啊!?” > 第242章 这也能卷? 第242章 这也能卷? 琉球岛,一家无人问津的寿司店中,寿司店的老板一点也不为自己冷清的生意而操心,翘著二郎腿,悠閒地看著报纸。 寿司店的门帘被拉开,李信缓步走进寿司店。 寿司店老板见有客人上门,立刻將报纸隨手一丟,热情招待道:“欢迎光临,客人需要什么?喂,懒鬼,你在干嘛呢,没看到客人来了吗?还不快点给客人上茶!” 后面那句话,是寿司店老板对著后厨喊的。 这寿司店老板五六十岁,留著一字胡,年纪虽,但看上去却很精神,而且气度不凡。 在寿司店老板的嚷嚷下,后厨走出来一个不情不愿的光头男子,无精打采地对李信道:“这位客人,请问需要什么?” 李信下意识想说要一杯热水,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怕被打,转头对寿司店老板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来吃寿司的。 寿司店老板米饭和刀都准备好了,听到李信说不是来吃寿司的,不由愣了下道:“你来寿司店不是吃寿司的,那是来做什么的?“ “我是有事来找老板您帮忙的。“ 李信对寿司店老板道。 “帮忙?帮什么忙?”寿司店老板疑惑道。 “我想麻烦您帮我锻造一把剑,服部半藏先生。” 李信叫破了寿司店老板的身份。 寿司店老板怔了一下,笑著然后道:“这位客人,你说谁?服部半藏?那个经常出现在漫画里的忍者首领?你要找他的话,那得去漫画家那里找呢!另外,我这里吧,只有切鱼切寿司的刀,没有你要的剑,实在是抱歉了。” 李信望著寿司店老板道:“我是得神鸣流”的近卫前辈介绍,前来找服部先生锻造兵器的。” “近卫?那谁啊?我不认识!你找错人了,这里没有什么服部半藏!” 寿司店老板极力否认道。 “就是青咏春,他前些年入赘京都近卫家,现在改叫近卫咏春了。” 李信解释道。 寿司店老板又是一怔,然后將手中的柳刀拍在桌上道:“那小子,和他说多少次了,不准把我的事情说出去—更可气的是,结婚了都不知道通知我一声,就这么怕我去他那里蹭酒喝吗!” 李信为近卫咏春辩解道:“不是的,近卫前辈是不想打扰服部先生的隱居生活,所以才没有通知服部先生他结婚的消息的。“ “现在这不还是让你来打扰我了吗?” 寿司店老板没好气地道,而他这么说,也等於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他正是那位隱退了二十多年的东瀛第一铸刀大师,服部半藏。 “哎——” 服部半藏嘆气道:“那小子,下次见到了,非好好揍他一顿不可。” 他这话可不虚,铸刀大师一般都会两把子剑术,服部半藏是东瀛第一铸刀大师,他本身就是一个实力非常不弱的剑士,尤其是常年抡几十斤的铁锤进行锻造,力气大得嚇人,李信甚至可以看到服部半藏宽鬆衣服下那极为健硕的肌肉,打一个不敢反抗的近卫咏春绝对的绰绰有余。 李信不敢接话,对服部半藏道:“服部先生,近卫前辈知道你退隱的原因,是不想再铸造杀人的兵器,所以这次我来,是怀著救人的目的,想要让你为我打造一把兵器的。” “哦,救人?” 服部半藏不由好奇道:“你是为了救人?” 李信点头,遂將自己需要以“斩天拔剑术”为朋友父亲斩除诅咒的事情告诉了服部半藏。 如果是普通人,听到李信说的这些事情,一准当李信是在胡编乱造,要將李信赶出去c 但服部半藏不是普通人,他以前就是铸刀大师,受到无数剑士追捧,用他刀的人,无不是剑术高手,不仅是剑士,连异术师也没少打交道,自然知道许多神神怪怪的事情。 “好(呦西),原来是为了救朋友的父亲啊——” 服部半藏將头上的头绳摘下拍在桌上:“好,这个忙,我帮定了!” 李信欣喜道:“谢谢服部先生!” “不客,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我就觉得我和你特別有缘!” 服部半藏笑著道。 决定帮李信之后,服部半藏將李信带到了寿司店的阁楼。 狭小的阁楼,墙壁上掛著许许多多武士刀,这些都是服部半藏所铸的宝刀。 在外界,服部半藏所锻造的宝刀有个专有名词,名为“半藏刀”,也被称为“半藏宝刀”,是无价之宝,任何一把都可以轻易拍出上百万美元的天价,而这样的宝刀,现在满满掛了一墙壁。 服部半藏用怀念的眼神望著这些宝刀,对李信道:“先拿一把试试。” 李信对服部半藏道:“服部先生,我想要的,是中原剑。” 服部半藏点头道:“我知道,现在是让你先试试,我只有看过你用剑的样子,我才能给你打造专属於你的宝剑。” 李信恍然,走到墙壁前,望著琳琅满目的武士刀,隨手挑了一把武士刀。 刚拿起那把武刀,服部半藏突然在李信身后出声道:“为什么选这把?” 李信想了想,对服部半藏道:“或许是因为,这把刀上没什么杀气吧.” 在学会“心眼”之后。李信可以感知到很多以往观察不到的信息,残留在物品上的杀气便是,墙上许多的武士刀都带著森然的杀气,唯独他手上这把没有。 服部半藏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一刻,他才真正下定决心,会毫无保留,全力帮助李信。 李信用武士刀使了几招剑招,服部半藏凝神记下李信的身形和动作,然后对著李信握手、摸骨,仔细观察李信的筋骨。 “好筋骨——” 服部半藏摸完李信的骨骼之后发出一声感嘆,他为那么多剑士铸刀,也摸过其中不少高手的骨骼,但没有一个能比得上李信,这样的筋骨,確实是罕见的练武奇才。 “接下去,我会为你锻造兵器,概——个月的时间吧!” 服部半藏对李信道。 “要这么久吗?” 李信惊讶道,他是无所谓,但是就怕八神父等不及,不,在八神父的身体出状况前,李信怕八神庵先一步暴走。 服部半藏脸上露出不悦之色:“你当我是要做什么?那些隨隨便便就能买到的现代工艺品吗?一个月的时间,这已经算快的了!” 正所谓慢工出细活,“半藏宝刀”每一把都是无价之宝,当然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打造出来的,一个月的时间对於用古法打造一柄宝剑,绝对已经算快的了。 就这还是沾了现代工业的光,以往的时候,那些名匠往往需要耗费数年才能打造出一把宝剑,这就更加有得等了。 “就不能再快一点吗?” 李信知道这样有些强人所难,却还是忍不住希望服部半藏能加快进度。 服部半藏正要好好教训李信,让他知道锻造是一件多么严肃的事情,说是一个月,就是一个月,一天都不能少。 突然,楼下有声音传来:“师兄,那个人又来找上门来了!” 服部半藏脸色一变,对李信道:“你在这里等著,我去去就回。” 说著不给李信反应的时间,也不用梯子,直接从阁楼跳了下去。 李信见服部半藏神色仓皇,以为是有仇家上门,当下不理会服部半藏的嘱咐,也跟了下去。 只见寿司店內,一个扎著马尾,头髮捲曲的和服男人坐在椅子上,一只义肢靠在桌上,用挑衅的目光看著服部半藏。 “服部半藏,这是我最新锻造出来的宝刀,看过这把刀之后,你也该把东瀛第一刀匠的名號,让出来了吧?” 那和服男人將一把武士刀插在桌子上,刀光如镜,寒光闪闪,一看就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好刀。 而且很奇特的是,这把刀並没有武士刀上常见的波浪纹,刀纹为直线,看上去简单明了,更显杀意。 服部半藏见李信没有听他的嘱咐待在阁楼上不由瞪了李信一眼,但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他上前一步,將和服男人插在桌子上的武士刀拔起。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服部半藏都不需要用这把刀去砍什么,他便知道这把刀是把绝世好刀,他道:“好刀,这把刀,已经超过了我退隱前的所有作品。” 那和服男人心中一喜,然后服部半藏突然从墙上取下一把做刺身用的柳刃,一刀斩在那把武士刀上,將那武士刀一分为二。 將这把放在外界足可以让无数剑士抢破头的武士刀—不,是半截武士刀丟在桌子上,服部半藏淡淡道:“当然,也只是我二十多年前的水准而已。” 言下之意是,和现在的他比起来,还差得远呢(马达马达內)! 和服男人脸上笑意收敛,他不甘地望著服部半藏,站起来对其道:“这还不是我全部的本事,有本事,就再和我比过!“ 服部半藏將柳刃掛回墙上,然后慢悠悠地道:“我现在只是一个隱退的老人了,我费什么劲和你比试?如果是比做寿司的话,我倒是乐意奉陪。“ “拉倒吧,方圆十里,谁不知道你家寿司特別难吃,开了二十多年都没一个熟客!” 和服男人不屑道。 原本显得风轻云淡的服部半藏不淡定了。 #,骂人不揭短,你铸刀比不过我,就来詆毁我的寿司,这样有意思吗! 服部半藏和和服男人的眼睛都红了,怒视著对方。 李信小声问服部半藏的师弟,也就是之前那个问李信喝什么的光头:“那个男人,是什么人啊?” 光头小声回答道:“最近声名鹊起的一个刀匠,也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了我师兄隱居的地方,为了夺取我师兄东瀛第一铸刀大师的名號,已经找上门好几次了,但都被师兄打发了。” 別看光头说得简单,但实际上,他还是非常心惊的,因为这个和服男人带来挑战服部半藏的武士刀一次比一次锋利,很显然,他每次失败之后,都会回去精进技艺,然后再来挑战。 现在,和服男人的武士刀已经超过服部半藏退隱前打造的那些“半藏刀”了,下次再来,真不知道师兄还能不能镇住他。 將那半截武士刀捡起,和服男人用凶狠的眼神望著服部半藏:“你给我等著,下次再来,必定是我斩断你的刀!“ 说著就准备回去,悉心研究这把断刀,看还有没有改进的余地。 在和服男人离开后,李信问服部半藏道:“服部先生,锻造的时间,真的不能再缩短一些吗?一个月时间实在是太久了,要不,你打个折,我也不需要那么好的剑,弄简单一点的也行。” 服部半藏立刻严厉拒绝道:“你知道外面的人为了求我锻刀愿意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吗?他们为了让自己的刀更锋利一些,更坚固一些,可以不惜一切!结果你居然要我偷工减料,你这是在侮辱我嘛!” 事关他刀匠的荣誉,服部半藏没有直接赶走李信已经是因为看他异常顺眼的原因,而且李信是为了救人而求剑,这令服部半藏对於想要帮助李信的意愿也比较强烈,所以才会这么容忍李信。 “但是一个月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 李信显得非常为难,突然,寿司店外传来一阵笑声:“哈哈哈,服部半藏,我就知道,你还在守著那些老旧的技艺,锻造一把刀居然要一个月那么久,如果是我的话,半月就可以了!” 原来是那和服男人去而復返。 “小子,你要铸刀是吧?“ 和服男人问李信。 “准確点说,是铸造一把中原剑。” 李信回答道。 “交给我,给我半个月时间,我就可以帮你锻造出一把十全十美的宝剑!” 和服男人对李信道。 “荒唐!” 服部半藏知道李信对於时间非常迫切,生怕李信会因此答应了和服男人,连忙道:“他半个月能锻造出什么好的兵器?七天,你等我七天,我就帮你打造出一把绝世好剑!” 七天时间,他和他师弟不眠不休,赶一赶,应该是可以办到的——吧? “七天——” 听到这个时间,和服男人也愣了下,这样时间,对他来说也显得棘手了。 当然,如果只是锻造一把普通的宝剑,这个时间是完全够了,可是这必须是一把能超越“半藏刀”的绝世好剑,这就显得极为困难了,但是这个时候,他又怎么可能露怯呢! “七天就七天,七天后,我也可以为你打造出把绝世好剑!” 和服男人咬牙道。 七天时间,他拼了命也要打造出一把能压过服部半藏的宝剑! 李信:“——” 我还什么话都没说呢,你们怎么自己捲起来了—. 第243章 这是真师父 第243章 这是真师父 因为莫名其妙的胜负欲,原本需要一个月才能打造好的宝剑,工期被缩短至了七天,而且是两把,这令一心想要求快的李信反而犹豫了起来这不会出问题吧? 不过在锻造方面,服部半藏和那个不知道名字的冶刀匠才是专业的,他们说七天能行,那就七天吧。 和两人约定好了时间后,李信先返回了东京,如果再不露面,李信怕八神庵会发疯。 回到东京之后,李信立刻找上八神庵,八神庵果然急得火烧火燎,一双眼睛比他的头髮都要红。 他一见到李信就迫不及待地问李信道:“我爸怎么样了?” 李信將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对八神庵一一诉说,八神庵听后脸上表情变幻,最终用非常非常轻微的声音对李信道:“谢谢。” 他不是一个擅於表达感情的人,在社交方面也是一塌糊涂,除了同一个乐队的几个人外,很少和人说得上话,连女朋友也是因为乐队认识的。 在他不长的人生中,“谢谢”这个词,或许是学会之后第一次亲口说出来吧。 “你说什么?” 因为八神庵的声音太过轻微,连《明玉功》练至第八层后耳目灵敏异常的李信也听不是太清楚,只能隱约说听到八神庵在说什么,却听不清他说的到底是什么。 “没什么。” 八神庵立刻换上往日那副冰冷的表情,“谢谢”这两个字,要他在短时间內说两遍,还不如杀了他。 不过李信倒是对八神庵这个样子见怪不怪了,要是他表情变得太丰富了,李信反而会不適应,他对八神庵道:“伯父我托人在照顾,就等剑锻造好之后,我便可以试著帮伯父斩除诅咒,就算不能完全斩除,应该也可以缓解伯父的情况。 2 毕竟是超凡之上的存在带来的麻烦,李信已经不指望能一次性解决,但暂时缓解已经问题不大。 八神庵点头道:“月姬的话,我和她说,爸和妈一起去温泉旅行了,要过段时间才回来,她虽然大叫著不公平,但是我给了她几万日元的零钱后,她也就安分下来了。” 嗯,女高中生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只要多给她点零钱就什么都不在意了。 “那伯母呢?” 李信问道。 说起来,李信还没见过八神庵的母亲,听说是在经营一家美髮店,李信怀疑,八神庵这么潮的髮型,就是找她妈做的。 八神庵嘆气道:“我妈倒是很冷静,毕竟,她是最了解爸身体状况的,能有救回来的希望,她已经很高兴了,所以—別让她失望好吗?“ “我尽力吧。” 李信也嘆气道。 能做的,李信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就真的只能看天意了。 101看书101??????.??????全手打无错站 接下去的时间里,李信埋头苦练“斩天拔剑术”,斩除训咒除了需要一把和李信心意相通的宝剑之外,也需要他將“斩天拔剑术”练至一定境界,总之他的“斩天拔剑术”练得越好,最后成功的机率便越大。 七日时间很快过去,李信如期回到服部半藏的寿司店。 刚一进门,李信便感觉到了一阵肃杀之气,服部半藏和那个不知名的冶刀匠各自扶著一个剑匣,互不示弱地凝望著对方。 “你终於来了——” 服部半藏的师弟两只眼睛都是厚重的黑眼圈,原本光亮的光头都失去了光泽,显得有些暗淡。 “你这是——” 李信看到对方的样子也是嚇了一跳。 服部半藏的师弟打了个哈欠,用幽怨的眼神望著李信:“还不是你害的,因为你,我这一星期都没睡个囫圇觉。 ,以前锻刀的时候虽然也拼,但也没这么拼,而且他也不比以前,理著光头的他看上去年纪不显,但实际上也是快五十岁的人了,体力比不上当年,累死累活了七天,没猝死就算不错了。 李信乾笑,只能向服部半藏的师弟鞠躬谢罪:“对不起,辛苦你了!” 李信这般態度,服部半藏的师弟也没办法说什么,只能含糊道:“算了算了,你也是为了救人——” “阿信,你来了——” 服部半藏见到李信过来之后立刻高兴地將手中剑匣打开,露出里面一把粼光四射的八面汉剑。 一般中原剑为四面,轻巧灵动,以技巧为主,而服部半藏为李信打造的这把剑为八面汉剑,剑身细长且光亮挺直,被精心打磨成八个面,呈现出优雅的八边形截面,较之四面剑份量要重一些,但却比之四面剑要凶烈许多,更重实战。 展现出自己的作品之后,服部半藏用略带得意的表情看向无名冶刀匠,却见他打开的剑匣中,里面躺著的也是一把八方汉剑,甚至除了剑格、剑茎之外,长宽粗细都一模一样。 “你抄袭我的作品!” 两人全都伸手指向对方,但很快又都放下。 在打造兵器之前,两人都对李信进行磨骨,也看过李信施展剑法,对李信的各项数据知之甚详,所以在为李信量身打造兵器的时候,都不约而同向著一个方向行进,只能说,这两位铸刀大师在技艺方面,確实都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因而可以殊途同归,指向一个完美的答案。 不过一把剑的优劣,可不是用外形能分辨出来,服部半藏托起剑匣,递到李信面前:“来,试试我这把剑!” 他不知道什么“先上菜必输”的定律,哪怕是知道,对自己的打造的兵器有著绝对的自信的服部半藏也不会在意。 李信握住服部半藏打造的八方汉剑,刚一上手,就有了一种和自己完美切合的感觉,无论重量还是长度,都趁手极了。 服部半藏飞过去一把飞刀,李信眼疾手快,一剑劈下,那飞刀立时变成了两片—不是两截,也不是两半,而是从刀刃中间分开,变成了两片。 “如何?” 服部半藏问李信道,虽然是问,但是神態自信之极,显然是觉得李信是满意得不能再满意。 李信沉默了一下,然后道:“我还得再试试。” 说罢將剑收在腰间,凝神准备施展“斩天拔剑术” “叮!” 一声脆响,李信还未出剑,剑身上便出现了一道裂纹,在李信强横內力的灌输下,这服部半藏耗费七日七夜打造的八方汉剑,居然承受不住李信的强悍內力,裂开了,服部半藏的师弟眼前一黑,差点晕倒我特么七天七夜白干了是吧? “哈哈哈哈!服部半藏,枉费我將你视作成为东瀛第一铸刀大师的最大拦路虎,现在看来,你的技艺完全是退步了,居然忘了將高手的气』考虑进去!真正的神兵利器,可不是只有锋利才行,还要考虑对气』的承载!” 无名冶刀匠见服部半藏吃瘪,当即大笑起来,同时將自己打造的八方汉剑递到李信面前:“不用慌,还有我这把,相信我这把剑一定能完美契合你!” 李信接过剑后向无名冶刀匠道谢,不管他是出於什么理由为李信锻造这把剑的,他为李信不眠不休七日,李信总该感谢他一声的。 跳过前面的步骤,李信相信,一个敢挑战服部半藏的冶刀匠,他的技艺绝对已经超乎想像,所以直接开始试著施展“斩天拔剑术”就好。 “叮!” 同样一声脆响,让无名冶刀匠的笑容凝固了,他难以置信地望著李信手中从中裂开的八方汉剑,嘴里直念叨著:“不可能,不可能—” 服部半藏將李信手中由无名冶刀匠锻造的八方汉剑取了过来,虽然剑身已经裂开,但是看其剑锋,杀气森然,確实是一把世所罕见的好剑,恐怕不输自己所锻造的这把,这个无名冶刀匠確实是个可以和其匹敌的铸刀大师。 不过,可以说是站在锻造领域巔峰的两人打造的兵器,居然都不能承受李信的內力,这不应该啊! 服部半藏並不是没有为超凡级別的剑客打造过兵器,他们的“气”也没强到可以直接崩碎他打造的兵器啊。 服部半藏和无名冶刀匠討论了起来,最终得出了一个同样的结论,那就是会出现这样的问题,是剑的材质不行,总之不是他们的技术不行。 李信想了想,对服部半藏和无名冶刀匠道:“应该是我的內力的问题。“ 之前在近卫咏春面前施展“斩天拔剑术”,李信只是牛刀小试,自然无所谓,但是之后面对来自“大蛇”的诅咒,如果出力小了,那等於是在给诅咒刮痧,不仅无法斩除诅咒,甚至可能还会激怒诅咒,令诅咒更加活跃。 所以在未来斩除诅咒的时候,李信必须用上全部功力施展“斩天拔剑术”,《三分归元气》还好,“嫁衣真气”和“明玉真气”这两种相衝的真气在剑中发生衝突,自然令得剑身碎裂。 李信將自己的判断告诉了服部半藏和无名冶刀匠,两人也是第一次遇上这种问题,相视一眼,然后开始討论起解决方案。 “所以,我需要去寻找一种强度超高的材料,可以容纳这两种力量的衝突?” 李信问得出结论的两人道。 “没错,就是这样。” 服部半藏和无名冶刀匠齐声道,然后两人还补充了一句:“弄两份,我们给你打两把!” 显然,他们对於之前的结果並不满意,必须再干一场。 服部半藏的师弟眼前一黑,差点又晕过去一这两个傢伙爭胜负,为什么受伤的是他? 说起材料,李信首先想到的是来生爱为她打造的那把“富婆”——啊不,是“千金”。 那根铁棍—啊不,那把重剑是用陨铁打造,这种陨铁是地球所没有的天外奇铁,质量比目前已知的任何金属都要大,李信之前就试过,哪怕是他將全部功力输进“千金”,也不会令“千金”有丝毫损伤。 如果不是因为“千金”说是剑,但实际上就是一个趁手的铁棍,力量无法收发自如,李信就直接用“千金”为八神父斩除诅咒了。 服部半藏和无名冶刀匠要强度超高的材料,將“千金”剑熔了,一准够两人折腾的,但问题是,这是来生爱送他的礼物,他又怎么忍心將它熔了呢?所以,只能另想办法了—— 李信暂时告別服部半藏和无名冶刀匠,返回东京想办法寻找这强度超高的铸剑材料。 这种事情,问来生爱肯定更快一些,她之前收集了很多材料,其中不乏稀有之物,连陨铁她都有,再有什么珍稀材料应该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李信要脸,之前“千金”剑的材料钱还没给来生爱呢,再向她要什么珍稀材料,李信拉不下这个脸。 所以想了想,李信最终还是决定去找镇元斋,问问镇元斋知不知道哪里有这种稀有的材料,他老人家见多识广,应该知道相关的情报。 来到麻宫雅典娜家,向镇元斋说明情况之后,镇元斋摸了摸头,对李信道:“阿信啊,你这是来掏我的棺材本的是吧?“ 李信正疑惑,然后就见镇元斋到他床底下,找啊找,最后找出半块奇形怪状的石头,对李信道:“这是六合晶英,天下金铁之首,用它的话,应该能打造出一把足够承载你全部功力的兵器。” 李信原本只是来打听消息的,结果镇元斋直接出货了,倒是出乎李信的预料,只能说这是真师父啊,换了其他人,怎么著也得做点前置任务才能得到奖励。 “谢谢师父!” 李信感动道。 “谢啥,你是用来救人的,我还能见死不救吗?” 镇元斋笑呵呵地道。 如果李信打造兵器是为了提升实力,镇元斋也不会这么爽快將这半块六合晶英给李信,就因为李信是为了救人,所以镇元斋才会给得那么爽快。 “但是师父,为什么只有半块?另外半块呢?“ 李信不由问道。 这半块,打造两把剑显然是不够了,估计也就只能打一把。 “另外半块啊?让用了啊。” 镇元斋喝了口酒道。 “哦,那是拿去打造什么神兵利器了?” 李信好奇道。 镇元斋笑得有些欢快,他道:“拿去打了一把杀猪刀。” > 第244章 这特么也行? 第244章 这特么也行? 服部半藏两眼放光地望著放在桌上的半块六合晶英。 他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六合晶英?都说六合晶英是天下金铁之首,打造出的兵器锋锐无匹,无坚不摧,可惜早已经绝跡了,我遍寻天下,都未能找到一点半星,还以为这辈子都无缘得见,想不到居然能在今天见到这锻造师梦寐以求的宝物,实在是不枉此生了——” 说著,服部半藏又有些遗憾地道:“可惜只有一半—” 这六合晶英是个弧面凹凸不平,原本应该是个球体,但因为被人切走一半,所以只剩下个半球。 “另外一半呢?” 服部半藏问李信道。 “唔,总之已经被人用了——” 李信含糊道,总不能告诉服部半藏,另外一半六合晶英被拿去打造杀猪刀了吧,看服部半藏对这六合晶英痴迷的样子,怕不是会气到心肌梗塞,直接晕过去,那李信就罪过大了。 “哎,可惜了——” 服部半藏遗憾道,不过他很快恢復了过来:“不过也无所谓,够用了。” 只剩一半的六合晶英用来铸造一对宝剑,显然是不够的,但若是只用来打造一把兵器,倒也勉强足够。 “等等,他有一半六合晶英,那我呢?” 无名冶刀匠像是闻著味了一样,匆匆冲入寿司店。 六合晶英,这可是六合晶英啊——他找遍天下,都没能找到的六合晶英,天下金铁之首! 他一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找到一块六合晶英,用来打造一把举世无匹的宝刀,现在好不容易见到六合晶英,虽然只有半块,但也足够令他疯狂了。 服部半藏死死护住那半块六合晶英,將它捂在怀里,不让无名冶刀匠碰触。 他也是刀匠,又怎么会不知道这六合晶英对刀匠的诱惑力有多大,如果说这是一整块六合晶英,可以用来锻造两把宝剑,他让对方一半,用同样的材料和其竞艺,那也就算了,但问题现在只有半块六合晶英,一个人用都还勉强,再分出一半,那就完全不够了,试问服部半藏又怎么会让出去呢! 然后,李信就看到东瀛最杰出的两个铸刀大师像个孩子抢玩具一样,在爭夺著那半块六合晶英的归属权。 李信默默看著服部半藏和无名冶刀匠爭抢,什么扯头髮、咬手臂、猴子偷桃、撩阴腿这些手段都使出来了,场面非常难看。 看了看在一旁面无表情的服部半藏的师弟,李信不由问道:“你不上去帮你师兄吗?” “让他们打吧,我现在只想睡觉。” 服部半藏的师弟没有参与两人的打架,但是他的眼皮子却在一直打架。 原本以为李信再怎么著,找材料也要十天半个月时间,谁成想他刚睡下没多久,李信就又找上门来了,这特么就— 李信尷尬一笑,他也没想到自己能这么快找到合適的材料,而既然已经找到了,那他总不能耽误吧? 和无名冶刀匠打得相当狼狈的服部半藏抱著半块六合晶英来到李信面前,对李信道:“阿信,你是来找我打造兵器的,这半块六合晶英,理应由我来使用!” 李信想了想,对服部半藏点头道:“对。” 確实,他最开始就是来找服部半藏打造兵器的,之前材料有的多的话,倒是不介意让无名冶刀匠和服部半藏来场比试,但是既然现在半块六合晶英只够打造一把宝剑,那李信也就只能將之交给服部半藏了。 服部半藏露出笑容:“哈哈,我就说嘛,我才是能够用过六合晶英打造兵器的人!“ 无名冶刀匠不服,他上前道:“等等,以我经验推断,这块六合晶英熔铸之后,最多只能打造普通形制的中原剑,八面汉剑用料比普通中原剑要多一些,半块六合晶英要差一些,我这里有一小块熔岩晶金,若是融入其中,那应该就差不多了,將这六合晶英交给我打造,我贴你一块熔岩晶金!” 这熔岩晶金是火山喷发时,偶然会喷出的一种特殊矿石,自带一股奇热,用其打造成刀剑,以內力驱动,刀刃剑身会发出炙热之力,是不可多得的奇珍,无名冶刀匠也是费尽功夫才寻到了一小块,原本是压箱底的宝物,但是现在,他为了取得使用六合晶英的权力,他只能將其贡献出来。 服部半藏也是一惊:“你还有这宝贝?” 他也知道熔岩晶金的珍贵和神妙,他怕李信会因此心动而將六合晶英交给无名冶刀匠使用,立刻道:“熔岩晶金算什么,我这里还有一小块万载寒铁,加上它,一样可以把六合晶英打造成八面汉剑!” 说著,服部半藏用挑衅的眼神看著无名冶刀匠。 无名冶刀匠能有点货,那身为东瀛第一铸刀大师,他的私藏中自然也有奇珍,这万载寒铁同样是世间难寻的奇铁,用其打造的兵器將是世间至寒之兵刃,不过无名冶刀匠只寻到一点,用它打造兵刃的话,最多就也打出一把柳刀,这样就太可惜了,所以服部半藏一直留而不用,等到今天,终於是到了这万载寒铁发挥价值的时候了! “想不到老东西你也有这种宝贝——” 无名冶刀匠瞪著服部半藏道。 既然双方条件对等,那就没什么说的了,这半块六合晶英就交给服部半藏进行使用。 “师弟,我们走!” 服部半藏刚说完,他的师弟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师弟,你怎么了,师弟!” 服部半藏一惊,连忙上去查看他师弟的情况,还没怎么看呢,一阵响亮的呼呼声就响了起来,原来是睡著了。 “哎——” 服部半藏嘆了口气。 之前师弟隨他打造兵器,七天七夜的时间里几乎没怎么合眼,原本还指望李信寻找材料的时候能好生修养一番,谁知李信行动如此迅捷,当天来回,服部半藏的师弟休息没多久就被拉了起来。 和有不俗武功傍身的服部半藏不同,服部半藏的师弟就是一个单纯的刀匠,哪里能受得住这样的高强度操劳,这会儿才睡过去,已经是毅力极强的表现了,现在就是天塌下来,也不可能拉他起来进行锻造。 事实上,哪怕可以,服部半藏也不敢拉著这种状態的师弟进行锻造,锻造是一件需要时刻保持十二万分精神的事情,一个瞬间的疏忽,就可能毁掉材料,尤其是像六合晶英和万载寒铁这样的稀世珍宝,万一要是因为一丝疏忽大意而使其无法达到最高的状態,那服部半藏真是这辈子都会活在悔恨中。 怎么办,师弟这个状態,没个几天修养恢復不了,李信这边急著要宝剑救人,少了师弟当帮手,他一个人能在七天之內完成吗? “我来当你的帮吧。” 无名冶刀匠这时突然道。 “你说什么——” 服部半藏不由看向无名冶刀匠。 无名冶刀匠脸上显出极为强烈的挣扎,但最后还是道:“我来当你的帮手,我们,一起打造这把宝剑!” 六合晶英世所罕见,以往的六合晶英已经被先人找得差不多了,这半块可能是世上最后半块六合晶英,如果错过了,他可能这辈子都无法再亲手用六合晶英打造兵刃,所以他无论如何都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虽然和其他人合理打造兵器让他极为不爽,尤其对象还是他一直立志要超越的服部半藏,但是此时此刻,已经容不得他做出任何犹豫了。 “怎么样,你敢让我来吗?“ 无名冶刀匠挺直腰道。”你敢来,我就敢用你!” 服部半藏豪气道。 “就不怕我搞破坏?“ 无名冶刀匠不由问道。 如果让服部半藏以六合晶英打造出一把绝世好剑,那无名冶刀匠这辈子都不可能超越服部半藏了,所以他有著充足地破坏服部半藏锻造的动机。 服部半藏果断道:“你打造的兵刃虽然杀气腾腾,但却正而不邪,这种事情,你是不会做的。“ 对於他们这些冶刀匠来说,看一眼对方打造的兵刃,就可以看出他的为人,无名冶刀匠打造的刀无比之纯粹,如此之人,不会有那种下作的行为。 能得到最大的对手的认同,无名冶刀匠心中暗喜,面上却道:“哼,也是担心你糟蹋了如此神材,不然我才不可能给你当帮!” “要不是赶时间,我也不可能让外人插手我的锻造。” 服部半藏也是冷笑道。 两人决定协力打造兵刃之后,立刻开始就打造方案进行磋商,六合晶英不是寻常材料,万载寒铁同样不是,如何让两种材料相容,这是一个不小的难题。 好在服部半藏和无名冶刀匠都是东瀛最杰出锻造大师,两人天才般的思维进行碰撞之后,立刻產生了无数奇思妙想,看著之前还水火不容的两人转瞬之间变成无比投机的挚友,李信也只能说一句,搞技术的,还真是单纯啊—— 在东瀛最杰出的两位锻造的合作下,宝剑的锻造很快开始,也很快遇上了第一个问题,那就是熔炼炉的温度不够。 铁水的熔炼温度在一千五百摄氏度至一千五百五十摄氏度之间,而服部半藏的熔炼炉最高可以达到一千七百摄氏度,按理说是足够了,但问题是,这六合晶英和万载寒铁都不是凡物,在一千七百摄氏度的超高温下,不要说融成铁水,甚至连融化的跡象也没有,这可真是见了鬼了。 “我们需要更高的温度!” 服部半藏急得將头巾扯下:“照我看,没有超过两千摄氏度的超高温,根本融化不了这两块神材!” “可恶,我家的熔炼炉也达不到两千摄度,哪怕现在改造,也来不及了!” 无名冶刀匠同样急得满头大汗。 “温度是吧?” 李信问服部半藏和无名冶刀匠道,两人点头:“没错,我们需要温度更高的熔炼炉,这样才可以融化那两块神材!“ 李信瞭然,对两人道:“你们稍等一下,我去找个人过来。” 找谁?做熔炼炉的师傅吗?那个我们自己也可以找,但这不是时间紧嘛看著已经离开的李信,服部半藏和无名冶刀匠也不去理会,开始討论改良熔炼炉提高温度的可能性。 几个小时后,李信带著八神庵匆匆回到服部半藏的锻造屋,当然,八神庵並不是李信回东京带过来的,而是打电话让八神庵坐飞机过来的。 好在东京到琉球的航班比较多,再加上李信请神乐千鹤帮忙,所以八神庵很快上到了时间最近的一轮航班,飞来了琉球。 “找我什么事情?” 八神庵因为李信的话急匆匆就赶来,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是来干嘛的。 “来,帮忙加热!” 李信指著烧得通红的熔炼炉。 “啊?” 八神庵愣了下,而正在想办法提升温度的服部半藏和无名冶刀匠都用严厉的表情道:“干嘛呢,滚出去!” 这里是他们的地盘,是神圣锻造之地,閒杂人等滚粗! “加热啊!” 李信对愣著的八神庵催促道。 两个人要自己滚出,一个人要自己加热,八神庵肯定是听李信的啊,於是二话不说,紫炎燃起,帮助熔炼炉加热里面的六合晶英和万载寒铁。 服部半藏和无名冶刀匠惊了,他们常年和火打交道,一下子就感受到了八神庵紫紫焰的温度,绝对超过两千摄氏度,有这样的火焰的帮助,熔炼六合晶英和万载寒铁有望啊! 顿时,两人看向八神庵的眼神不一样了,像是在看一块瑰宝。 这人形打火机——可以可以! 但是很快地,服部半藏和无名冶刀匠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两人道:“不行,这紫炎不是在融化它们,而是在摧毁它们,快让他住手!“ 李信立刻让八神庵停下释放紫炎,然后问服部半藏和无名冶刀匠:“这紫炎不行吗?” 两人摇头:“这火焰温度確实很高,但却蕴含著奇异的毁灭性力量,这两块神材若是真被其熔炼了,恐怕也就废了。” 李信蹙眉,他还以为只要温度够高就行,没想到还有这一出,不由喃喃道:“难道说,我该去找草薙京帮忙的——” 草薙京的赤炎温度不下八神庵的紫炎,而且没有紫炎那种奇异的毁灭性力量,应该可以用来熔炼六合晶英和万载寒铁。 “什么?找草薙京帮忙?我不同意!不就是赤炎嘛,我也可以!“ 八神庵怒了,手中紫色的火焰瞬间转为赤红,那股毁灭性的力量消失无踪,成为了一团只散发炽烈高温的赤红色火焰。 李信愣了一下,这特么也行! 第245章 你和我说科学? 第245章 你和我说科学? “八神,你的焰怎么变成红色了?” 望著变得赤红的火焰,李信不由问道。 “只要尺琼勾玉压制住体內的禁忌之』,我的焰就可以变成赤炎。” 八神庵回答道。 在八神家改姓之前,八尺琼家世世代代流传的本来就是赤炎,是因为和“大蛇”签下了“血之契约”,体內拥有了“大蛇”的力量,这才使得原本的赤炎变成了紫炎。 而八尺琼勾玉是克制“大蛇”的三神器之一,有著压制“大蛇之力”的能力,所以只要八神庵愿意,控制八尺琼勾玉压制“大蛇之力”,自然就可以让代表毁灭的紫炎变回守护家族的赤炎。 “那你为什么平常的都是紫炎?是因为紫炎的威更强吗?” 李信问道。 赤炎是一种堂堂正正的超高温火焰,而紫炎除了高温之外,还蕴含著一丝毁灭的力量,论起杀伤性来,应该还是紫炎要更厉害一些。 “是有一面那样的原因,但主要是不想用和草薙京一样的焰。” 八神庵淡淡道。 李信:“—” 嗯,他看出来了,八神庵真的是超级超级討厌草薙京呢在八神庵赤色火焰的加热下,熔炼炉里的六合晶英开始有了融化的跡象,但是距离完全化成铁水,好像还是差那么一些,而万载寒铁更是只被烧得通红,但却始终未有软化的跡象。 “八神,再加把劲啊!“ 李信对八神庵道。 “闭嘴!” 八神庵怒道,没看见我已经把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了吗?有本事你上啊! 打八神庵出生起,他还没有將火焰催动至这般强的地步,哪怕是打草薙京的时候都没有!他已经將血脉中的每一分火焰之力都用出来了,还想他怎么样? “不行啊,这样的话,没办法把六合晶英和万载寒铁彻底融化,就无法打造出可以斩除伯父身上诅咒的兵器了!” 李信焦急道。 八神庵一怔,原来这是在打造兵器,而且是打造救他父亲的兵器. 想到父亲那虚弱的脸庞,八神庵咬了咬牙,以全身力量增幅火焰,释放出的火焰又躥升了些许,火势更猛,温度也变得更高。 “行不行!” 八神庵的呼吸粗重了起来,显然是已经將火焰之力催动到了顶点。 “还差一些,再加把劲,再加把劲!” 李信凝神看著熔炼炉中更加软化的六合晶英道。 “再加把劲是吧——” 八神庵额头不断冒汗,身体也在不断颤抖。 火焰异能也不是可以无限使用的,需要消耗体能去激发血脉中的火焰之力,对普通人而言,就相当於快速奔跑,所以哪怕是在战斗中,八神庵也不是无时无刻在施放火焰,而是配合著招式在关键时刻使用。 这和人交手的时候,火焰之力往往爆发在瞬息之间,但是现在给六合晶英和万载寒铁加热,火焰之力却是要时刻维持,这等同於普通人一直维持全速奔跑,对於体能的消耗之大可想而知。 但是为了救自己父亲,八神庵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一味拼尽全力施放著火焰。 炽烈的火焰持续燃烧,却始终不见六合晶英和万载寒铁彻底融化,而长时间催动火焰之力,已经让八神庵的身体不堪重负,嘴角有丝丝鲜血流出。 李信见八神庵身体似乎开始受不了,连忙道:“八神,先停手吧,我们再想想用其他办法!” “闭嘴!我可以的!” 八神庵用虚弱的声音道,同时像是要榨乾自己的身体一般,豁尽一切催动自己的火焰。 这辈子都用不了火焰也没关係,死在这里也无妨,让我—·再多地使用一些火焰的力量吧,求求你了,流淌在我身体里的血脉之力啊求求你了! 一向目空一切的八神庵这时居然乞求了起来,而这份为了他人牺牲的心意,渐渐传达到了他胸前掛著的八尺琼勾玉上,八尺琼勾玉开始散发出淡淡的光芒。 猛然间,八神庵的赤色火焰躥升了起来,火焰的温度提升到了一个超乎想像的地步,把一直凝望熔炼炉里六合晶英和万载寒铁的融化情况的服部半藏和无名冶刀匠都给嚇了一跳。 火焰之力骤然增强,六合晶英终於彻底融化,看到这里,服部半藏和无名冶刀匠心中却不见喜悦,反而忧愁了起来,因为六合晶英融化了,但是万载寒铁却还是巍然不动,显然是不想配合著融化。 “怎么办,万载寒铁的熔点比想像中更高——” 服部半藏焦急道,万载寒铁有奇寒之力,熔点会比较高这一点服部半藏一早就考虑到了,但却没想到会高到这种程度,六合晶英都已经完全化成铁水,万载寒铁还是一点融化的跡象也没有,显得相当顽固。 甚至,似平受到强大的火焰之力的刺激,万载寒铁的奇寒之力开始爆发,不仅自身不融化,连原本已经是熔融状態的六合晶英都有再次凝固的趋势。 “温度还能再高些吗?” 服部半藏大急,如果让六合晶英这样凝结,这六合晶英可就废了! 听到服部半藏的话,不知为什么身体涌出一股力量的八神庵正要再次提升火焰的强度,一个声音却道:“不,温度再高,熔炼炉会受不了的!” 这是无名冶刀匠的声音。 “那怎么办?” 服部半藏问道。 他又何尝不知道这样会有炸炉的风险,但问题是事已至此,已经不能半途而废,不然会毁了这六合晶英的。 无名冶刀匠沉默不语,他从怀中掏出一块拳头大小的红色石头,將其丟进了熔炼炉中。 “那是——” “熔岩晶金,现在只能靠熔岩晶金的奇热之力,抵消万载寒铁的奇寒之力,这样才能在不炸炉的情况下,將万载寒铁彻底融化。” 献出了自己压箱底的宝贝,无名冶刀匠眼中没有肉痛,只有专注。 再好的材料,不能铸成兵器,那也是无用,这熔岩晶金太少,若是单独炼製,最多也就炼製成一把小刀,既然如此,那就让它和六合晶英,和万载寒铁,一起铸造成一把前所未有的神兵利器吧! 在无名冶刀匠投入熔岩晶金之后,万载寒铁果然的奇寒之力受到压制,六合晶英开始重新融化,而万载寒铁也开始冰雪消融,化成了铁水。 “成了,成了!” 服部半藏高兴得手舞足蹈:“多亏了你的熔岩晶金,不然这次就糟糕了!” 无名冶刀匠亦是喜形於色,只要能完成这次锻造,那这熔岩晶金也算物尽其用了。 但很快的,无名冶刀匠脸色发生了变化。 “等等,不对,铁水不能融为一体!” 无名冶刀匠对著服部半藏道。 服部半藏凝神望向熔炼炉,却见熔炼炉中的铁水並不一个顏色,虽然都是橙红色,但明显有两团顏色较深和较浅,这是熔炉中的三种铁水並没有相融的现象。 按理说,只要金属的温度达到共同液態区间,就可以进行融合的,所以服部半藏和无名冶刀匠才会放心將这三种奇金进行融合,但问题是,他们以往只有锻造凡铁的经验,对於六合晶英、万载寒铁、熔岩晶金这种稀世材料,也是第一次接触,不知道它们还有各自的特性,以至於有著极强的排他性,不是一般手法就能熔炼在一起的。 铁水不能融为一体,材料不能相融,以这样的材料打造出的兵器,也只会是一把缺陷巨大的残兵,不要说服部半藏和无名冶刀匠受不了,李信也无法用一把残兵施展“斩天拔剑术”。 望著铁水中互不相容的两团液体,李信陷入沉默。 八神庵的火焰之力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增强了许多,但肯定不可能一直持续下去,必须儘快解决铁水不相容的问题,不然等到八神庵的火焰之力衰退,这三种奇金就毁了了,一时半会的,要他去哪里再找適合的材料打造兵器啊? 只是,如何让这不能相融的铁水融匯在一起呢. 李信忽然拉起自己的袖子,露出结实的手臂,用另一只手在手臂上一划。 鲜血喷出,溅射到了铁水中,发出“呲呲”的声音,原本互不相容的三种铁水像是发生了什么奇妙的反应,居然奇蹟一般地融匯在了一起,以服部半藏和无名冶刀匠的眼力,一眼就看出这铁水已经到了最好的状態。 “快,浇铸!” 服部半藏和无名冶刀匠也顾不得考究会发生这种变化的原理,一起配合著將铁水注入一早准备好的磨具,然后让李信和八神庵滚蛋一这两个工具人已经没用了,可以滚了,別在这里碍事! 被赶出去的李信和八神庵对视一眼,李信问八神庵道:“你没事吧?” 刚刚八神庵明明虚得不行,火焰之力却突然暴增,他都有些怀疑八神庵这是氪命了。 “我没事。” 八神庵微微摇头,持续释放火焰之力这么久,他居然没有太过疲惫的感觉,连他自己都有些觉得不可思议。 摸了摸胸前的八尺琼勾玉,八神庵在心中道,是因为你吗? 一直以来,八神庵都只將八尺琼勾玉当做一件有些碍事的掛坠,如果不是八神父严厉叮嘱八神庵一定要带好这八尺琼勾玉,他可能都懒得带它,毕竟它的功效目前就只有一个,就是帮助自己压制自己体內的“大蛇之力”,让他的火焰变成赤色,而偏偏这是他最用不上的能力。 但是经过刚才的事情,八神庵发现,勾玉似乎是並没有他想像中那么无用,看来这件八神家世代相传的神器,还有著许多他意想不到的功能。 “你呢?” 八神庵罕见地关心了一下別人。 “我也没事。” 李信微微一笑,对著八神庵举起刚刚划伤的手臂,都已经结痂了。 八神庵看过一眼之后便不再理会,而是问道:“你怎么想到,用你的血的?” 虽然原理搞不清楚,但事实是,李信在铁水中浇入了自己的血之后,原本互不相容的铁水就彻底融为一体了,这令对好奇心不重的八神庵也起了强烈的好奇。 李信笑了笑道:“没什么,就是想到古老传说中,那些铸剑师在铸剑中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不是动不动就將自己的血融入剑中,以证明自己的诚心嘛,我就想试试看可以不可以。” 实际上並没有这么简单,李信是看到三种互不相融的铁水时,突然想到自己练的那三种武功,好像也是这种状態,只是这三种武功虽然互不相融,但却在李信身体里达到了一种奇妙的平衡,而且一同参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对李信身体的改造。 但凡上乘武功,都会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人的形貌,当然,不至於让人变成怪物就是了c 就比如《嫁衣神功》,李信最开始练的便是《嫁衣神功》,他能有现在这种让十八里村人怀疑李信基因突变的高大身材,就是《嫁衣神功》的功劳,而《明玉功》则是会让李信的肌肉变得匀称凝练,有著更强的持续力和柔韧性,《三分归元气》目前还没让李的外在有什么变化,但李信觉得应该是有的,只是在《嫁衣神功》和《明玉功》的作用下不怎么明显而已。 总之,虽然这三种武功並没有融合,但是它们对李信身体的改造,却已经留在李信的身体上,李信的身体可以看做是这三种武功共同打造的结晶,同时兼具这三种武功的特性,所以李信大胆推测,自己的血应该可以帮助三种互不相融的奇金融合。 当然,李信也不敢保证一定可以,但以当时的情况来说,李信也没別的选择,现在看来,確实有效。 “这么不科学——” 八神庵蹙眉道。 加点血就可以让原本不融合的铁水融合,这怎么想怎么扯淡。 “呃,你要不看看你的焰,再来和我说说科学?” 李信对八神庵道。 內功他还能勉强理解,但这靠著血脉之力发出的焰,他特么到现在都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玩意! > 第246章 谁说杀人一定要用剑? 第246章 谁说杀人一定要用剑? 五天后,八神庵先一步返回东京,剑的锻造工作已经进入最后的流程,不再需要八神庵提供火焰加热煅烧,没了用途,八神庵就匆匆赶回东京陪妹妹月姬去了一一父母突然去温泉旅行,而且一去就是小半个月,他这个做哥哥的又莫名离开,八神月姬就算心再大,也该感觉不对劲了,所以八神庵是赶回去让八神月姬安心的。 于是之后的日子里,李信一个守在锻造屋外,时不时看向没什么声音传出的屋子。 或许是和之前几日锻打声不停的喧闹显得差异过大,望著安静的锻造屋,李信反而有些焦虑起来。 之前“呼磅”声不停,虽然吵了些,但却能说明里面一切正常,而现在什么声音都没了,李信心里也就没底了。 “放心,没事的,现在在里面的,可以说是东瀛最了不起的两位铸刀大师,你现在唯一需要想的,就是为很快就要诞生的宝剑取一个威风的名字,其他的,交给他们就好了。” 服部半藏的师弟对李信道。 经过几日的修养,服部半藏的师弟已经恢復了精神,那颗黯淡的滷蛋也变得光亮起来。 虽然不能参与这把绝世好剑的锻造令他有些遗憾,但是和自己的小命比起来,好像还是小命重要点。 听到服部半藏师弟的安慰,李信微微点头,正要说谢谢,一道冲天剑光突然从锻造屋中射了出来,將屋顶都掀开了。 “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大笑从锻造屋里响起,李信和服部半藏的师弟对视一眼,都向著屋中跑去。 冲天的剑光声势惊人,远处,一队背著武士刀的黑衣剑士正在赶路,看到那冲天而起的剑光全都停下了脚步。 为首一人脸上带著夜叉面具,他抬头望向那剑光不由发出兴奋的声音:“原本是来追查服部半藏的下落的,想不到居然能得见如此神兵利器的诞生,看来此行正该大兴我黑暗』啊!” 锻造屋內,服部半藏將已经铸好的剑插入剑鞘之中,见李信过来,服部半藏原本是准备进行一番繁复的仪式,然后再將手中之剑正式递到李信手上,这样才不算辜负这把他人生中最好的杰作。 但是连续半个月的操劳,让服部半藏的身体变得极为虚弱,之前是有一口气撑著,现在这把绝世好剑铸造完成,这一口气也就泄了,没直接躺下已经是服部半藏身体强壮,实在是没精力再搞其他有的没的,他將剑直接拋给李信,对李信道:“来,试试吧,我不信这一次还不行!” 李信接过剑,剑刚一入手,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就油然而生,好似这把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一样。 这种感觉令李信极为欣喜,他知道,这一定就是近卫咏春口中说的“心灵相通的宝剑”。 將剑收在腰侧,李信闭上眼睛,运起“斩天拔剑术”,服部半藏什么都没看见,却突然感觉精神一松,连续操劳所积累的疲劳都缓解了不少。 “你这是做了什么?” 服部半藏不由问道,这种变化不会无缘无故诞生,他觉得这一定是李信做了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把服部先你身上的毒给斩除了已。” 李信对服部半藏道。 如服部半藏这般常年和火打交道的锻造师,身体时常承受高温,不可避免会有火毒入体。 一丝一毫的火毒对人基本没什么影响,但是火毒积累多了,却会令锻造师在晚年的时候冒出各种疾病。 服部半藏现在五十多了,还不能算进入老年,但也快了,再过几年,这火毒的危害就会显现出来,而李信这一剑却是將服部半藏身上的火毒完全斩除,未来服部半藏只要不再持续频繁地进行锻造,就不用再担忧火毒的问题。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当年服部半藏为自己锻造的兵器为恶人所用造就无数杀戮而感到后悔,自觉罪孽深重,所以才在巔峰时期突然退隱,但作为一个將锻造视为生命的锻造师,服部半藏是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放弃锻造的,所以退隱的这些年来,他没有再锻造兵器,却一直在默默打造菜刀等厨具,也算是过过癮了。 李信找服部半藏铸剑,服部半藏会答应得这么爽快,一方面是觉得自己和李信有缘,另一方面是李信求剑的目的是为了救人,给了服部半藏充足的理由破除当年立下的誓言,可以一展所长。 而这次为李信铸完剑之后,服部半藏的癮头算是被勾引了起来,未来虽然还是会继续恪守誓言,不再锻造兵器,但是他的寿司店里,那些刀具恐怕又该换上好几轮了。 无名冶刀匠这时道:“剑铸好了,给它取个名字吧。” 望著这把自己可能一生都无法超越的宝剑,无名冶刀匠也是感慨万千。 “这个我还没想好。” 李信犹豫著道。 服部半藏出声道:“还用想啊,此剑天下无双,就叫无双剑好了!” “哎,要我说,此乃绝世好剑,就叫绝世』好了!” 无名冶刀匠反驳道。 “不对,正所谓,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这把剑,要不就叫无名』吧!” “不行,这个名字不够霸气,你看刚才,剑成之时,剑光冲天,有如天威,要不就叫天怒吧!“ 听著两人的爭吵,李信一阵头大,总觉得,叫了这些名字,自己的人生会变得很糟糕。 沉吟片刻,李信制止了两人的爭吵,对两人道:“这把剑,就叫明剑。” “明剑?” 服部半藏和无名冶刀匠都疑惑李信为什么会给这把剑取名叫明剑,这个名字,叫出去都不够响亮啊。 “对,明剑,阴阳相生,月一体』,就叫明剑吧。” 李信道。 刚刚李信將这把剑握在手上的时候就感觉到了,或许是因为这把剑在锻造的过程中融入了至寒至热两种奇金,使得这把剑可以完美承载自己《嫁衣神功》和《明玉功》的功力,而且这两股至阴至阳的力量在剑中不仅可以和谐相处,甚至是阴阳相济,威力更强。 李信心意已定,毕竟李信才是这把剑的主人,服部半藏和无名冶刀匠也就只能闭嘴了。 “好吧,既然你这样说,那就叫明剑吧。” 虽然李信没用自己取的名字令服部半藏有些遗憾,但他还是对李信道:“这把剑中融入的万载寒铁,据说这寒铁有吸收天地灵气的功效,以它製成的兵器,在和人交手的过程中可以吸纳对手逸散的功力化为己用,而且有自动修復损伤之能,你以后放使用吧。” 无名冶刀匠也道:“熔岩晶金虽然没有这样的奇效,但是却会使剑上带有奇热之力,可以灼伤对手,当然,这热力比起你那朋友的火焰之力,会差上不少,不过也看你的功力吧,你的功力要是足够强,或许可以將这奇热之力发挥至更强的地步。” “另外,因为剑的主体是六合晶英,所以这把剑不仅锋利无比,无坚不摧,而且对於剑气的增幅会大到一个难以想像的地步,你施展的时候,千万留心,不要妄造杀孽。” 服部半藏对李信道。 他就是因为自己的兵器被那些恶人拿去杀戮,所以才会隱退的,虽然他很看好李信的人品,但还是得叮嘱其一番,不要因为身怀利器而杀心自起。 “是,服部前辈,我会好好运用这把剑,不会用它製造杀孽的。” 李信对服部半藏道。 他无法向服部半藏保证自己绝对不会用这把剑去杀人,但因为服部半藏今天的话,他会確定对方是十恶不赦之人,再动用这把剑的。 服部半藏能感受到李信话中的诚心,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时,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服部半藏,我知道你在里面,出来吧,带上你新铸成的剑!” 李信看向服部半藏,服部半藏也是一脸疑惑,不知道这找上门的人是谁。 哎,真是的,明明是来隱居的,怎么最近这几天,动不动就有人找上门来呢!如果是来他这里吃寿司的,他倒是热烈欢迎,但是来找他要剑,那就敬谢不敏了。 李信让服部半藏先留在屋里,自己先一步走出了锻造屋。 屋外,一队带著黑色面具的剑士將锻造屋团团围住,为首一人带著夜叉面具,他一眼看到了李信手中的明剑,对李信道:“你手中这把剑,难道就是服部半藏刚才锻造的宝剑?交出来,我们可以留你一条性命!“ 居然不是直接杀人夺剑,还怪有礼貌的嘞。 无名冶刀匠走出锻造屋,看到这群人之后立刻眉头一皱,道:“是他们!” 李信撇头问无名冶刀匠道:“怎么,你认识他们?” “不算认识他们,但是知道他们来自於什么组织。” 无名冶刀匠自嘲一笑道。 “什么组织?” 李信不由问道。 无名冶刀匠回答道:“一个在战后不久成立的组织,据说其起源是因为在战爭中失去了诸多高手,使得许多武功失传,一些人为了避免更多的武功失传,便组成了这么个组织,四处搜寻失传的武功,为了得到那些武功,用强也在所不惜。虽然成立的时间不算长,也就不到五十年,但因为其中的成员很多原本都是武术界中响噹噹的人物,在政界有强大的人脉,所以连国家也默许了他们的存在。总之是一个极为难缠的组织,组织中流传的,也都是真正的杀人技,你可要对付他们啊。” “这个组织,叫什么名字?” 李信问道。 “他们称,暗”。” 无名冶刀匠回答道。 那戴著夜叉面具的剑士听到无名冶刀匠的话后不由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如此了解我们黑暗”?” 他们这个组织如同暗影一般,棲息在这个社会的黑暗面,从不將自己暴露在人前,武术界对其有所了解的人也是少之又少,突然出现一个对他们组织如数家珍的,也难怪他会生警惕。 “我啊——”无名冶刀匠自嘲下,然后道,“我凭什么告诉你们?” 李信消化了一下无名冶刀匠话中的意思,然后问道:“总之,不是一群好人是吧?” “呃,確实可以这么理解。” 无名冶刀匠尷尬了一下,但还是认同了李信的说法。 “那就好办了。”李信点头,明剑出鞘,那队黑衣剑士只见一道璀璨无比的剑光闪过,除了那个戴著夜叉面具的为首者之外,其他黑衣剑士都失去了知觉,然后徐徐倒在地上。 无名冶刀匠知道李信剑术非凡,但是见他一剑就將这么多“黑暗”的高手放倒还是惊讶了一下。 在成为刀匠之前,无名冶刀匠也是一个试图登上剑术巔峰的剑客,剑术修为绝对算得上高手中的高手,但是李信刚刚那一剑,他连看都看不清,也就是说,哪怕是他面对李信,下场也不会比那些人强。 收剑入鞘,李信对陷入慌乱的黑衣剑士首领道:“放心,我没杀他们,我答应过服部先生,不会用这把剑妄造杀孽的。” 黑衣剑士首领听到李信的话后,原本的慌乱之色立刻消失,他忍不住晒笑道:“原来是“活人剑』的人,你们这群迂腐的傢伙,我们黑暗』早晚会彻底打败你们的!” “黑暗”中流传的都是杀人技,而在武术界中,有著那么一群坚持“不杀”理念的人存在,他们和“黑暗”可以说是天生对立的关係,双方也交手过很多次,虽然互有胜负,但因为对坚守“不杀”的理念,所以打到最后,“ 暗”的人不见少,反而越来越多,而那些“活人拳”、“活人剑”的武术家却是越来越少,这势头,也就向著“黑暗”那边倒去。 “你说的什么啊?什么活人剑”?” 李信一脸不解,他將明菜连鞘插丐地面,拳头紧握,强艺的寒气从拳冒出。 “嗯?” 黑影菜变首领还没反应过夕,一记拳头就结结实实打哈亜他的脸,同时,强烈的寒气將他的身体完全冻结,冻成亜一座冰雕。 不仅如此,一式“霜结中霄”打出,除亜黑衣菜变首领之气,他身后倒下的黑衣菜变也被全部冻亜起夕,然后崩解碎裂,化作一堆冰渣。 收回寒气,李信淡淡道:“我不用明菜杀你们,纯粹仕怕你们的血,弄脏亜半藏先生的地方而已。” 无名冶刀匠:“——” 服部半藏那老傢伙,还怕他用菜滥杀,他要杀人,还用菜吗? > 第247章 你怎么拿著別人的剑! 第247章 你怎么拿著別人的剑! 服部半藏的师弟拿著扫把,一边嘆气一边將地上的冰渣进行清扫。 锻造屋內,服部半藏听到“黑暗”这个名字,眉头紧皱道:““黑暗』嘛,我倒是听说过他们,还以为只是传说,原来还真有这么一群人,而且还盯上了我——被他们找了上门来,看来这寿司店我是开不下去了。“ “黑暗”的人能找上来一次,就能找上他第二次,这里已经不是久留之地,必须儘早离开了。 “你那寿司店本来就开不下去。” 无名冶刀匠直接道。 就服部半藏的寿司店的生意,如果不是他以前为那些剑术高手打造兵器赚得钵满盆满,已经財富自由,他早该討饭去了。 “闭嘴!” 服部半藏气得想拿刀砍人,同时疑惑道:“不过,“黑暗』找我做什么?我不过是一个隱居的老头而已。” “当然是为了让你为他们打造兵器。“ 无名冶刀匠出声道,然后向李信和服部半藏解释了起来:““黑暗』这个组织分为两组,一组为“空手组',一组为“武器组』,这两组人马平时並不一起行动,甚至有时候还会產生摩擦,其中“武器组』的人除了各种武功之外,对於那些神兵利器也很感兴趣,当然会来抓你这个东瀛最负盛名的锻刀大师,让你为他们锻造兵器了。“ “为他们锻造兵器?” 服部半藏摇头道:“我就是不希望自己锻造的兵器再落入歹人手中,所以才会隱居的,又怎么可能为他们锻造兵器!” “黑暗”这群人一看就不是善类,自己的刀若是落在他们手上,又不知道会造下多少杀孽。 无名冶刀匠笑了笑,笑容中有著说不出的意味:“但是,他们会用你无法拒绝的诱惑诱惑你,哪怕你能扛得住诱惑,他们也可以用你在乎的人的性命威胁你,就比如你师弟,他们將刀架在你师弟的脖子上,威胁你为他们锻造兵器,你能不为他们工作吗?“ “这——”” 服部半藏迟疑了。 別看服部半藏和他师弟总是吵吵闹闹的,他师弟还总是凯覦著他寿司店片鱼的工作,但两人的感情实际上很好,不然他师弟的锻造技术也堪称一代大师,又怎么会如此屈才,在无人问津的寿司店里当一个端酒的小廝? 如果说有人用师弟的性命威胁服部半藏,服部半藏恐怕就没办法顾及自己的誓言了。 低头沉思良久,服部半藏突然抬起头,看向无名冶刀匠:“你对这个组织似乎很了解?” 无名冶刀匠笑了笑,坦然道:“当然,因为我也算是这个组织的外围成员吧,他们为我提供一切锻造方面的事物,珍稀的材料也好,失传已久的锻造技法也好,这些他们都会为我提供,而我只需要將打造好的兵器交给他们就可以了,这对我来说是一笔非常划算的买卖。“ “你—” 服部半藏瞪大了眼睛,怒视无名冶刀匠道:“你这样助紂为虐,是会下地狱的!” 他以前只是觉得无名冶刀匠铸造的刀杀气很重,但想到自己以前打造的兵器杀气也不比无名冶刀匠的差,所以也就没有在意,想不到他的刀居然是专门为那些恶人打造的。 无名冶刀匠淡淡道:“我知道,我也从来没有指望自己会有好下场,只要能在有生之年站在铸刀师的顶点,我就无憾了。” 望著无名冶刀匠那种淡漠的眼神,服部半藏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以前何尝不是这个样子,心中除了铸刀之外再无其他,哪怕明知那些求刀的人会拿著他的刀去为非作歹也毫不在意,等到后悔之时,一切已经为时过晚—. 身为过来人的服部半藏很清楚,如果不是亲身经歷过痛苦,无名冶刀匠是不会知道错的。 无名冶刀匠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对服部半藏道:“剑已经铸好了,我也该走了,我们再会—.. 不,不会再会了。” 在明剑铸成之后,他已经没有和服部半藏继续比下去的必要了,他接下去要做的,是准备好自己的——身后事。 “喂,小子。” 无名冶刀匠叫了李信一声,然后道:“你的剑,我也是出力了的,而且还搭上了一块熔岩晶金,你欠我一分人情,这没话说吧?“ 如果是什么不要脸的人,这会儿大可以说,是无名冶刀匠主动要求帮忙,而且那块熔岩晶金也是他主动给的,没求著他一点,不领这份人情。 但李信还是要脸的,他点头道:“这份人情,我自然是认的,以后如果不是做什么违背道义的事情,我会报答你的。“ “好,记得你这句话吧。” 无名冶刀匠点头道,然后向李信要了他的联繫方式。 李信给了无名冶刀匠一张名片,然后顺手也给了服部半藏一张名片,他道:“服部先生,这次得您帮助,李信感激不尽,日后若是遇上什么事情,儘管知会一声!” 服部半藏收下名片后点头道:好,要是遇上什么麻烦了,我一定找你。” 如果是之前,他或许还会客气一下,但既然已经知道“黑暗”在找他,那他也就只能厚著脸皮答应下来了,毕竟以他一个人的力量,可对抗不了“暗”。 告別服部半藏之后,李信快速回到东京,来到神乐集团,看到李信回来,神乐万龟眼中充满了激动。 “你总算是回来了——” 神乐万龟无比疲惫地道。 虽然控制八咫镜对八神父身上的诅咒进行压制並不需要她耗费什么灵力,但问题是,这个过程中神乐万龟是不能休息的,一旦她休息了,八咫镜失去了操控,只能进行最简单的压制,可顶不住已经到了爆发边缘的诅咒。 也亏得神乐千鹤也开始学习异术,每天能够代替神乐万龟一会,让神乐万龟好歹是能有一点休息的时间。 不过神乐千鹤也忙,无论是练武还是修行异术,再有就是管理神乐集团,这些都要消耗神乐千鹤大量的时间,所以能抽出来替代神乐万龟的时间不多,搞得神乐万龟非常疲惫。 现在李信回来,而且他刚一进来,神乐万龟就感觉到了一道锐利的剑气,知道李信一定寻到了趁手的兵器,这次回来,是来解脱她,啊不,是来解除八神父身上的诅咒的。 “万龟,辛苦你了——” 李信对满脸憔悴的神乐万龟道。 “知道我辛苦,那还不赶紧给我一个热的拥抱,再是热吻,顺便上下其,然后——” 李信捂住了神乐万龟的嘴巴,再让她说下去,这一章就要没了。 让这个污女—啊不,巫女闭嘴之后,李信让神乐万龟继续维持对诅咒的压制,然后做好隨时治癒八神父灵魂的准备一虽然一切准备齐全,李信也有信心可以斩下八神父身上的诅咒,但是八神父和诅咒的联繫太深,已经可以说是他灵魂的一部分,斩除诅咒,就相当於將他的灵魂剜下一大块,后续的治疗必须跟上。 “我明白了。 神乐万龟点头道。 说著便做好了相应的准备。 站在昏迷了半个月的八神父身前,李信握住明剑,深吸一口气,然后放下了明剑。 “好了。” 李信对神乐万龟道。 “!?” 神乐万龟一阵莫名其妙,然后就见八神父的眼珠在眼皮子底下转动,脸上也浮现出了不適的感觉。 这可是这半个月来从来没有过的表现,在被八咫镜压制诅咒之后,八神父就如同进入了冬眠一般,浑身上下一点反应都没有,若不是还保留著最微弱的呼吸,神乐万龟几乎都要以为八神父已经死了。 “这就完了?” 神乐万龟看向李信。 这半个多月的辛苦,就只换来这么一下?再给力点啊!男人不能这么快的! 李信翻了个白眼:“我们这是在做手术好吧,你见谁家医生做个手术还惊天动地啊!” 做外科手术的时候,医生尚且需要小心小心再小心,生怕自己有一点用力过猛伤到病人。 李信现在是在八神父的灵魂上进行外科手术,自然就要更加小心,不然用力过猛,给八神父的灵魂留下不可治癒的伤势就不好了。 所以李信出剑收剑,都在瞬息之间,快到神乐万龟什么感觉都没有,就已经完成了对於诅咒的斩除。 望著手中的明剑,李信心中也是颇为感慨,这个结果同样出乎他的预料,他在路上虽然已经试著以明剑施展过几次“斩天拔剑术”,也觉得问题不大,可行性很高,但是当真到了实操的时候,李信才发现,这把剑对自己的帮助大到超乎想像,它甚至可以完全按照李信的心念,控制出剑的力度,將力量维持在一个刚刚好,不多一分不少一分的地步。 之前李信和神裂火织战斗的时候,那连撕裂云层的剑气,实际上是李信的失误,如果是真正登峰造极的“斩天拔剑术”,除了倒下的神裂火织,其他什么动静都不会有,毕竟“斩天拔剑术”是作用在灵魂上的剑术,任何物理层面的破坏,都是“斩天拔剑术”运用不纯熟的表现。 而现在,在明剑的帮助下,李信的“斩天拔剑术”已经提升至接近登峰造极的境界,这令李信也是始料未及。 在李信斩除八神父身上的诅咒之后,神乐万龟依照李信所言,以八咫镜的力量为八神父进行治疗。 在八咫镜的治疗下,昏迷了半个月的八神父终於是幽幽醒转。 “我这是——在哪里?” 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环境的八神父一阵迷惘。 李信上前,为八神父讲述了其昏迷之后发生的事情,当然,李信也不准备邀功,刻意淡化了自己的功劳。 只是八神父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听不出来李信在这其中的作用,別的不说,能让八咫家的后人出手救自己而不是反手灭了自己,李信的功劳就是不可磨灭的,他拉著李信的手道:“阿信,谢谢你!” “不用谢,伯父。”李信微微一笑,然后很快收敛了笑容,“只是伯父,你的诅咒还没能完全消除,以后还是要小心一些。“ 八神家的诅咒来自於他们的血脉,刚刚李信斩除的,只是“种子”开出的“朵”,而深埋於八神家血脉的那股禁忌的力量,诅咒的根源,哪怕是以李信接近登峰造极的“斩天拔剑术”也无法拔除。 八神父笑了笑道:“我能感觉得出来,但是就算如此,我也还是谢谢你。” 像“大蛇”这种超凡之上的存在,他们的力量,哪怕只是一点半星,也能让超凡和超凡之下的人束手无策,李信能够治標已经很了不起了,他也不会奢望李信能直接治本,真要治本,恐怕还是得彻底消灭“大蛇”才行,但是,怎么可能! 所以,能有多几年的时间可以陪伴家人,八神父已经很高兴了。 这时,神乐万龟对八神父道:“八神先生,我是八咫家这一代的八咫巫女』,同为三神器家族的后人,我希望你能记起守护家族的使命,同我们一起,为对抗八杰集』,对抗“大蛇』尽一份力。” “这——”” 八神父迟疑了,虽然神乐万龟救助了他,但是他並不想插手三神器家族和“八杰集”的恩怨,他知道这有多危险,八神家就只剩下他们这几口人了,失去哪一个,八神父都无法接受。 “伯父,我觉得,你不应该自己替八神决定他的未来,你或许可以去问问八神。” 李信对八神父道。 “我——” 八神父想起八神庵那性子,知道自己擅自替他做决定一定会惹来他的不快,不由嘆息了一声:“好吧,我去问问小庵吧。” 解决完八神父的事情之后,忙碌了半个月的李信终於有了难得的清閒,如同往常一样,当空下来的时候,李信来到了猫眼咖啡厅。 现在正好是下午三四点,是高峰期之前,咖啡厅里还算空閒,没有多少人,来生爱见到李信到来立刻欢快地迎了上去,但是当她看到李信手上拿著的明剑的时候,脸色都是一变。 “阿信哥,你怎么拿著別人的剑!” 第248章 这怕不是遇上女骗子了吧! 第248章 这怕不是遇上女骗子了吧! 夜晚,猫眼咖啡厅二楼。 將明剑从剑鞘中拔出,如同镜子一般的剑身照出了来生泪美丽的容顏,虽然她不是什么剑客,但对於艺术品鑑赏却有著相当的功力,一眼便看出这是一把堪称艺术的宝剑。 而除了这把剑的精美之外,更加奇特的地方,是让来生泪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就是,握著它的时候,有种像是在握著李信的感觉。 嗯,这个感觉让来生泪的脸微微发红了一下,不过不明显。 “好剑。” 来生泪將明剑插回剑鞘,然后交还给李信。 相比於来生泪的欣赏,来生爱的態度就显得充满了嫉妒。 可恶,在外面找剑就算了,还找这么漂亮的剑,这是在嫌弃我的剑做得不好看吗? 来生爱气呼呼地道。 就来生爱为李信做的那两把剑,软剑倒还好说,重剑基本就一根大铁棍子,毫无美感可言,和这把完全可以当做艺术品的明剑完全是一个天一个地。 “阿信哥,你这把剑是从哪来的!” 来生爱问李信道,大有情侣间,女方质问男方和其他女生是什么关係的意味。 “是两位非常厉害的铸刀大师帮我铸造的。” 李信对来生爱道,不过没有透露服部半藏的名字,毕竞他已经隱居了,自然不希望再向外界透露他的存在,而那位无名冶刀匠——李信倒是不介意报他的名字,但问题是,他根本没有向李信透露他的名字,这让李信想为他扬名也做不到。 来生爱听到之后嫉妒之情都要溢出了。 你找一个不够,还同时找两个?阿信哥你太心了! 李信当然不知道来生爱在吃什么飞醋,他道:“不过我答应过为我锻造这把剑的大师,儘可能不用它杀人,所以我想我以后还是会用小爱为我製作的软剑和重剑多一些。” 听到李信这么说,来生爱立刻眉开眼笑。 原来只是图个新鲜而已,阿信哥我原谅你了! 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李信化解了一场危机。 来生泪倒是將来生爱的小表情全部看在了眼中,但却没在意,毕竞在来生泪看来,来生爱还完全是个孩子,情绪喜怒无常,本来就是正常现象。 “对了,泪,最近有什么动吗?” 李信想起自己来猫眼咖啡厅是做什么来的了,向来生泪询问道。 白天在咖啡厅的时候,这些问题也不好直接问来生泪,现在晚上了,又没有外人在,李信终於可以问了。 “这个,很遗憾,前些日子我们刚动过一次,暂时没有需要请你帮忙的地。“ 来生泪对李信道。 虽然之前几次活动都多亏了李信才化险为夷,但“猫眼”能多次在警方严密的守护下偷走那么多艺术品,其实力还是很强的,尤其是在穿上来生爱製作的特殊作战服之后,三姐妹的身手都有了惊人的提升,哪怕不用李信帮忙,也可以应付一般的奇人了。 李信有些失望,同时向来生泪道歉道:“对不起,明明说好会帮你们的,结果居然在这种关键的时候不在,真是对不起。” 来生泪微笑道:“没事,你有自己的事情,这我很理解。” 她知道以李信的本事,帮她们偷艺术品实在是大材小用了,所以能自己解决的事情,她都不想麻烦李信。 当然,来生泪並不知道,李信巴不得她麻烦他呢。 他可还记著自己欠来生泪她们的材料钱呢,一千万美元,李信是怎么都给不出的,只能指望著多为来生泪她们做一些工作来进行补偿。 当然,以之前李信和来生泪约定好的价钱,一次行动五百万日来计算,一千万美元约定於两百次工作,基本上可以考虑一辈子给来生泪打白工了,又或者,肉偿? “对了对了,阿信哥,我想起一件事情来!“ 来生爱突然对李信道。 “什么事啊小爱?” 李信不由问道。 “等我下哈!” 来生爱离开了下,然后拿著一张便签过来交给李信:“阿信哥,这是咖啡厅的留言板上的便笺,好像是有人想要委託你什么工作。” 李信这才想起,之前为了招揽生意,曾经让槙村秀幸散布关於在猫眼咖啡厅的留言板上进行留言就可以联繫上“x”的传言,不过可能是觉得在警视厅边上进行这种灰色行为太过不现实,所以截止目前为止,並没有人以这种方式对李信进行委託。 不过因为现在李信在道上越来越有名,所以有人想要对李信进行委託,都会找上来“x”事务所,也不需要用这种方式揽客了。 就李信猜测,会在猫眼咖啡厅留下这种便笺的人,恐怕和道上没什么关係,所以才会相信这种都市传说,以碰碰运气的方法联繫李信。 虽然感觉这单生意不会赚什么钱,但李信还是接过便笺,上面只有一个联繫方式,具体什么委託就没写。 这也正常,委託给“x”,大多不是什么见得了光的事情,要是隨便写清楚了,万一被別人看到怎么办? “米原晃——好,我会联繫看看的。” 李信对来生爱道。 豪华公寓中,一名售楼小姐领著麦卓、薇丝和夏尔美参观著这间公寓,参观完公寓的布置之后,她指著阳台道:“你们看,从这里可以直接望到皇居,隔壁街就是银座,交通也很方便,步行几分钟就有车站、地铁也很近,这间公寓的地段真是没得说的。” 麦卓微微点头,显得得极为满意。 薇丝则是漫不经心得看了看公寓中的家具,摇头道:“这些家具的风格,我不太喜欢!” 太中规中矩了,没什么意思。 “这个我们可以换的!” 售楼小姐连忙道。 “要定製的!” 麦卓大手一挥道。 售楼小姐犹豫著道:“鄙公司倒也確实认识几家专门定製家具的公司,就是价钱方面—.” “钱不是问题,问题是那些家具能不能让我们满意!” 麦卓坐在靠在墙壁上,双手抱胸,悠閒从容地道:“让那些家具公司都拿个方案出来,我看看,有合適的,就定下吧。” “也就是说,这间公寓,你们要了?“ 售楼小姐一阵激动。 自“泡沫经济”崩盘之后,东瀛的房价一落千丈,直接腰斩甚至是膝盖斩的房子也不在少数,因此造成了许多的烂尾楼。 这里是豪华公寓,房价跌得相对没那么离谱,但也跌了不少。 人嘛,都是这样,追涨杀跌,房价跌得太厉害,搞得东瀛人都不愿意买房了,开始租房过日子,她们这些售楼小姐的日子就变得不好过了,很难卖出一套房子,尤其是这种豪宅,每一套都是天价,现在经济不好,谁还会钱买这么贵的公寓啊。 现在终於来了个冤大头,只要这条房子卖出去,她这个月的业绩想难看都不行了。 “没错,这件公寓,我们要了。“ 麦卓微微頷首道。 “真的吗?那太好了!”售楼小姐笑得比阳光还要灿烂,她道“麦卓小姐,如果你现在订下的话,我们可以给你一个非常优惠的价钱!” 说著售楼小姐在计算器上按下一个数字,將计算器举到麦卓面前:“只要这个数!” 麦卓瞥了一眼这个在普通东瀛人看来一辈子都赚不到的巨大数额,然后笑著道:“果然很优惠!” 想了想,麦卓来到阳台,將在阳台上看风景的夏尔美拉了过来,对售楼小姐指著她道:“差点忘了件事情,这间公寓的產权上,写她的名字?” “我?这房子写我的名字?” 夏尔美也惊了,她家境不错,在巴黎也算中產阶级,但是这样的豪宅还是不敢想的,结果麦卓居然说这间公寓的產权归她所有,这让夏尔美嚇了一跳。 “没错,写你的名字。“ 麦卓很淡定地道。 废话,不写夏尔美的名字,她们怎么报销这购房款啊! 在夏尔美发愣的时候,麦卓的手机响了,她对夏尔美和售楼小姐道:“稍等一下!” 然后便来到了阳台,接通电话之后,麦卓立刻用討好的语气道:“喂,千鹤小姐,请问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你还有脸问我找你什么事?” 电话中传来的是神乐千鹤恼怒的声音:“你寄过来的那些帐单是什么意思?” “夏尔美的日常开销啊!” 麦卓非常淡定地道:“女生嘛,要买的东西总是比较多的,几套首饰,几套化妆品,再来几张美容院的卡,这不是一不小心,就超支了嘛!放心,每一笔帐我们都有记录的,你应该也看到了。“ “我当然看到了,但是——” 神乐千鹤胸口一阵气闷。 超过两亿日元的帐单,这个月还没过去了,这三个女人就把之前她给的一亿日元光了而且还超额了数倍。 “放心吧千鹤小姐,化妆品是日耗品,所以要长期购买,但是首饰买了之后,可以很长时间不用再买新的,所以以后开销会小下去的。” 麦卓为自己超额开销而狡辩著,然后又道:“对了,千鹤小姐,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之前不是嫌我们住帝国酒店太费钱了嘛,所以我们准备买一间公寓作为我们长期居住的地方,也不贵,也就九亿八千万日元,你看,都不到十亿日元不是嘛?” “九亿八千万日元还不贵?” 神乐千鹤感觉自己都要被气笑了。 “实际上我之前看中一套中央区的复式公寓的,但是他们开价二十亿日元,我觉得太离谱了,就没要,选了套便宜点的。“ 麦卓的声音中充满了为神乐千鹤著想的语气。 神乐千鹤冷笑,决定不再管她们几个。 这时,麦卓用道:“千鹤小姐,你想啊,如果夏尔美在东京最好的地段有一间豪宅,她恐怕会比任何人都热爱这个城市,会不忍心破坏这个城市的,你说对么?” 神乐千鹤一怔。 有句话怎么说来著,无恆產者无恆心,先不说什么道德观念和行为准则,她不相信“八杰集”有那玩意,但是换了谁在东京市中心有一套价值接近十亿日元的豪宅,恐怕也会觉得这个城市非常美丽吧—— 深呼吸了几次,神乐千鹤知道自己被麦卓说服了,她道:“好,我知道了,这房子—买吧。” 如果只是不到十亿日元就能买到“四天王”之一的夏尔美对东京归心,那也是值得的,但为什么心里还是这么不痛快呢? 自己是不是遇到什么女骗子了?这两个女人这个月了她多少钱啊? “钱我可以,但是效果我也必须看到,如果你们不能让我看到夏尔美对人类的友善的话,那你们的信用卡,以后就自己还吧。” 神乐千鹤对麦卓道。 “没问题!” 麦卓微笑著对神乐千鹤道,对於如何腐化夏尔美充满了自信。 她才不相信,有人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之后,会捨得放下这样的生活,为什么她可以这么肯定?因为她就是最好的例子,在当怒加的秘书之前,她可不是这般奢靡无度的人,都怪怒加,害她墮落了,这人真是太坏了! 掛断电话之后,麦卓回到屋內,对夏尔美道:“准备新家具还要些时间,要不,我们趁著这个时间去旅游吧!“ “旅游?去哪里啊?” 夏尔美道。 她最近这段时间吃的用的都是靠麦卓和薇丝,一切自然都是以两人为主导,基本是她们两个说什么就是什么,已经没多少主见了。 麦卓想了想,对夏尔美道:“雪山,我们去雪山滑雪怎么样?租一间別墅,然后每天滑雪,你看这怎么样?” 现在已经十一月了,很多滑雪场开始营业,她本人特別喜欢滑雪,这会儿正好去滑个痛快。 “滑雪?” 夏尔美听到可以去滑雪,立刻高兴了起来。 巴黎周围有著许多世界闻名的滑雪场,她对於滑雪可以说是从小滑到大的,能去滑雪,她自然求之不得。 “好,就这么决定了,接下来,我们去雪滑雪吧!” 麦卓打了个响指道。 第249章 为了纪念友情 第249章 为了纪念友情 猫眼咖啡厅,一个戴著眼镜的长髮女子坐在座位上,双手握著咖啡杯,显得有些失神c 李信拉开座椅,坐到了那长发女人身前,那长发女人回过神,对李信道:“不好意思,这里有人了。 3 李信没有离开,反而是问了一句:“请问是米原晃子姐吗?” 长发女人一怔,瞬间明白过来李信就是她要等的人,立刻道:“是的,我就是米原晃子。” “那,米原小姐,请说说你的委託吧,应该是相当棘手的事情,不然不会听到一个类似都市传说的传,就在这间咖啡厅的留言板上留下自己的联繫方式。” 李信对米原晃子道。”是啊,很棘手——” 米原晃子失神道。 说著,米原晃子向李信讲述起了她的委託她们学校有两名老师在暗中进行非法入学的事情,其中一名老师的身份她已经確认了,现在需要李信帮她调查出另外一个人的身份。 “只是这样,那你应该去找侦探啊—” 李信疑惑道,在东瀛,私家侦探行业基本还是很发达的,上到调查失踪人口,下到找猫找狗,他们都信手拈来,如果米原晃子不认识什么私家侦探的话,他可以代为介绍,他们事务所对面的毛利侦探事务所,就是一家非常优质的侦探事务所。 失去了柯南这个外掛之后,毛利小五郎难副“名侦探”之名,在连续几个案子出错之后,已经被人归入了“徒有虚名之徒”中,之前那些案件,也被传成是运气好才破的,所以现在毛利小五郎已经不去破案了,转而回归私家侦探的正途,嗯,也就是抓外遇。 不过当侦探是个糊涂侦探,但是调查取证,毛利小五郎还是很强的,毕竟是前警察精英嘛,相关业务水平是有保证的,所以如果是调查这类的事情的话,李信觉得米原晃子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去吧,他实际上不在行。 “抱歉,因为些原因,我不能请侦探帮我调查。” 米原晃子摇头道。 李信想了下,很快明白了为什么,是怕被外人知道,影响他们学校的名声吧?像这种违规操作,会让学校陷入丑闻的。 米原晃子不知道李信的猜测,当然,哪怕知道了也不会在意,她接著道:“下个周末,我会组织同事进行一场团建,邀请那些有嫌疑的老师一起参加,目的地定在雪山滑雪场的別墅里,到时候,我希望你帮我找出另外一个人的身份。“ 李信听完米原晃子的委託之后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虽然不是他擅长的事情,但毕竟有钱赚,他当然不会推辞。 而且他本来就有计划去雪山,用以修练“天霜拳”,话说他是南方人,还真没怎么见过雪呢。 米原晃子和李信商定酬劳之类的事情后,没把咖啡喝完就离开了,行色匆匆。 李信留在原本的座位,对著来生爱招:“爱,麻烦给我来杯热水。” “来了来了来了!” 来生爱兴冲冲地跑过来,望著李信道:“阿信哥,我刚刚好像听到滑雪,这次工作需要去滑雪嘛?带我带我带我!“ 李信瞥了一眼来生爱,他刚刚就发现来生爱鬼鬼祟祟在偷听他和米原晃子谈话,现在这是演都不演了啊。 “小爱,我们这是去工作。” 李信向来生爱道。 “我不管,我要去玩嘛!“ 来生爱撒娇道。 李信嘆气,但想到这次的委託没什么危险的事情,也就答应了下来:“好吧,我带你一起去。“ “好耶!” 自以为获得大胜利的来生爱忍不住发出胜利的欢呼,然后就听李信又道:“既然如此,那把你大姐也叫上吧。” “啊?姐?为什么要叫姐?” 来生爱不解道。 李信一本正经地道:“你和我,孤男寡女一起出门,会让人说閒话的,叫上小泪,就不会这样了。“ “哦,这样啊——” 来生爱倒是没有怀疑,然后道:“那我们把二姐也叫上吧,就当是我们的家族旅行!” “啊,小瞳姐就不用了。” 他带一个电灯泡还不够,再多带一个是做什么?他有那么怕黑吗? “啊?” “冬天呢,过来就是要来雪滑雪!哈哈哈!” 滑雪场中,铃木园子穿著严实的滑雪衫,保护自己不在冰天雪地中冻伤,她踩在滑雪板上,手持滑雪杖哈哈大笑,兴致高昂,露出色眯眯的笑容:“然后,在这里邂逅好男人,开始一场玫瑰色的恋情!” 但很快地,望了眼滑雪场中的成双成对的男女,铃木园子的脸拉了下来:“原本应该是这样的,但为什么,这里的男人只有五六个,然后每个人身边都跟著女朋友呢—..” 单身喵铃木园子表示自己大受打击。 但是望了一眼身边心情不好的挚友毛利兰,铃木园子这个时候却又將自己低落的心情丟在一边,抱住毛利兰道:“小兰,都来滑雪场了,就不要再想著不开心的事情了,你要知道,我可是为了哄你开心才特意带你来滑雪场的。“ 毛利兰强笑著道:“园子,你要不要回忆一下自己刚才说过的话?” “哎,那是顺便啦顺便!主要还是为了哄你开心!” 铃木园子一脸义气地道。 “好吧,谢谢你了,园子。” 听到铃木园子的话,毛利兰脸上的笑容不由真诚了几分。 “话说,你和你那口子又是怎么了?以往虽然也吵架,但是这次时间有点长哦,都快一个月了。” 铃木园子回忆著过往,以往工藤新一虽然也时常惹毛利兰生气,但大多是隔天就好,最多最多也就闹上一个星期,像现在这样都快过去一个月了还没和好,实在是太过奇怪了,所以铃木园子才会拉著毛利兰一起来滑雪场玩。 “呃,园子,你在说什么呢,我最近这段时间情不好,又不是因为新——” 毛利兰这话连自己都有些不信。 “那你总不会是因为柯南那个小鬼回去了所以情不好吧?” 铃木园子翻白眼道,为自己闺蜜的隱瞒而感到不爽。 真是,骗骗別人也就算了,连我你也骗嘛小兰! 铃木园子心里这样想著,突然感觉到毛利兰的表情有些不对劲,有点那么被戳中心事的感觉,顿感大事不好。 “不是,小兰,难道你真的——” 铃木园子有一种天塌下来的感觉。 难道说,自己的好闺蜜好姐妹毛利兰,在和柯南那个小鬼朝夕相处数月之后,意外开闢出了新的x癖,甚至把工藤新一都拋之脑后了?甚至因为柯南那个小鬼的离开,而近一个月茶不思饭不想? 工藤新一你个死人,跑哪里去了,再这样,你老婆要被人,而且还是被一个小鬼撬走了! 铃木园子在心中吶喊,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凌乱了,不行,她不能看著毛利兰越陷越深! 只是这个时候,靠工藤新一这个失踪的过气名侦探是不行了的,她只能拉著毛利兰道:“来,小兰,我们去其他地方看看,看有没有什么落单的帅哥!” 和小孩子在一起是没有未来的,你们两个差了足足十岁呢! 毛利兰一看铃木园子这个样子就知道她是想多了,但也没法向铃木园子解释。 怎么解释?就说,根本没有什么江户川柯南,所谓的江户川柯南,实际上是工藤新一吃了一个邪恶组织开发的药物之后,变成的小孩? 这事要是告诉铃木园子,不说毛利兰可能会被铃木园子拉进精神病院,就算铃木园子信了,那也只会给铃木园子带来麻烦而已,毛利兰可不想铃木园子陷入危险。 顺著滑坡向下滑,铃木园子一边滑一边还不老实,在四处东张西望,被一旁的毛利兰提醒:“园子,滑雪的时候別到处乱看啊,看前面,前面!” “是是是——” 铃木园子敷衍著道,然后就看到一道身影从自己身旁飞速掠过,以极为优美的身姿向下滑去。 “好,好厉害啊!” 毛利兰和铃木园子都看呆了。 不单是毛利兰和铃木园子,滑坡上的其他人也都看得愣住了,不单是为那专业级的滑雪技巧,更为滑雪者那曼妙的身姿所深深吸引。 穿著一身单薄衣服的麦卓不戴护目镜也没戴滑雪帽,就这么以完全没有防护的样子从滑雪场的顶部滑到了最下方,她大笑著道:“哈哈,看来技术没有退步呢!“ 滑坡下,两个男人惊艷於麦卓艷丽的姿容,忍不住向麦卓搭訕道:“这位小姐,你滑得好好哦,能教教我们吗?实际上,我们是滑雪的新人来著!” 面对两人友好地搭訕,麦卓同样以“友好”的態度回应:“要教回家找你们妈妈教去,菜鸡不配在滑雪场上搭訕!” 真是,老娘是来滑雪的,你们要是帅哥,那我也就从了,两个挫男也学人来滑雪场搭訕,我呸! 那两个男人脸色一黑,但看到麦卓是外国人,而且是金髮白皮肤,也就不敢多招惹,只能小声嘀咕一句:“明明就一副勾引人的样子,还装什么清高。” 麦卓听到两人的话,但却没有在意。 对啊,我就是一副勾引人的样子,但是我勾引的又不是你们,你们算哪根葱! 在麦卓之后,又有两道身影从滑坡上滑了下来,都是和麦卓一样轻薄的打扮,其中一人甚至穿著超短裙。 见鬼,现在可是冬天,而且还是在雪山上,居然穿超短裙,这么不把身体当一回事吗? 那穿著超短裙的身影虽然稍微逊色麦卓,但是滑雪技术依旧很漂亮,一路滑下来收穫了无数惊嘆,而跟在其身后的那道身影,就显得有些笨拙了,不仅速度慢,而且摇摇晃晃的,滑到一半,更是直接滑倒,从滑坡上滚了下来,但却后发先至,先那超短裙身影— 步,达到了滑坡最底部。 滚得七晕八素的薇丝狼狈地从雪地上爬起,痛道:“我昨天刚买的衣服!” 以她“八杰集”成员的体质,別说从滑坡上滚下来,就算面对雪崩,也不可能伤到她分毫,但是她的衣服就没这么耐操了,隨著薇丝一路从雪山上滚下来,因为是在雪地上,所以擦破是没擦破,但也还是被雪泥弄脏了,让薇丝好不心疼。 身为同伴的麦卓见薇丝这么狼狈的样子,不仅一点不为她难过,反而哈哈大笑起来:“薇丝,你这是哪里学来的滑雪技术,连我都自愧不如呢!” “闭嘴!有种你和我比举重,看我不锤死你!” 薇丝恼怒道。 和速度型的麦卓不同,薇丝是力量型,攻击方式也是大开大合,残忍暴虐,对於滑雪这种需要精准控制力道的运动很不在行,之前便是因为看到夏尔美领先自己太多,一时心急加大了力道,反而弄巧成拙失去了重心,这才滑倒滚了下来。 这时,夏尔美也从滑坡上滑了下来啊,没有带护具,但却戴了一副护目镜,用来遮住她的眼睛,她笑著道:“不愧是薇丝,速度快到我根本追不上呢!” 妈蛋,这女人到底是天然呆还是天然黑啊? 感觉被奚落了的薇丝心中更感憋屈。 麦卓拍手道:“好吧,那按照之前约定好的,谁最后一个达到目的地,谁请客吃饭! 我记得周围有一家非常有名的温泉旅店,那里的料理非常好吃,我们吃完之后还能泡个温泉,你们说好不好?” 夏尔美有些为难道:“我当然是很愿意,这些日子,都是麦卓和薇丝你们在照顾我,我也想回报你们,但是我带的钱不太多呢,要是那个温泉旅店很贵的话,我.” 在觉醒“八杰集”的意识之前,夏尔美只是一个时尚艺术学院的普通在校生,本来就没什么钱,这些日子也是一直吃住麦卓和薇丝的,又哪来的钱请她们吃饭泡温泉啊! “没事,帐单上写你名字!” 麦卓大手一挥道。 耶,又报销了一笔! 夏尔美以为麦卓是在照顾她,感动得不要不要的:“麦卓,薇丝——你们真是我最好的朋友!” 麦卓和薇丝齐齐笑道:“哈哈,没错,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为了纪念我们的友情,我们回去之后就去订做一套——啊不,是三套首饰吧,刻上我们的名字,象徵我们的友谊!” 夏尔美高兴道:“好!” 第250章 (下) 社长的姘头 第250章 (下) 社长的姘头 滑雪场附近的温泉旅馆,毛利小五郎停好车之后,一个人提著两大箱行李向订好的旅馆走去。 “真是的,居然让我这个大名鼎鼎的名侦探当你们的司机,你们两个小丫头,真是好大的排场!都不知道我这个名侦探有多忙的吗!” 毛利小五郎嘴里嘟囔著。 虽然这么说,但是毛利小五郎也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送毛利兰和铃木园子来滑雪旅行,一方面是担心自己女儿和她的好友两个女生在外面会遇到危险,另一方面,是他这个名侦探已经过气了,根本没什么事可以做,每天閒得很。 “哎,真是的,那种吧吱』一下,然后天旋地转,之后就把案件轻鬆破掉的能力怎么就没有了呢?好奇怪啊——” 毛利小五郎不甘地道。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他有了那种“灵感”,就是眼前一黑,然后迅速失去知觉,之后就將案子破了的能力。 靠著这种能力,他成为了东瀛家喻户晓的名侦探,名声大噪,到了哪里都是別人的座上宾,这让毛利小五郎觉得自己终於是时来运转,很快就可以走上人生巔峰。 但是这种能力来得莫名其妙,走得同样悄无声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再没有了这种能力,跑去命案现场,原本准备大显身手,结果因为那种感觉迟迟不来,反而是惹出各种笑料。 起初吧,因为在有那种能力的时候,毛利小五郎在探案的时候也经常进行各种糊涂推理,报纸上將这形容为“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对凶手施展的迷惑战术”,所以警方对毛利小五郎的犯浑相当容忍,等到毛利小五郎陷入“沉睡”,那个“沉睡中的毛利小五郎”登场,一定会三下五除二地將案件破掉的。 但是,在发现毛利小五郎无论怎么样都无法再进入那种好似沉睡的状態,案件在他的帮倒忙下越发扑朔迷离,终於,警方也醒悟过来,將毛利小五郎赶出了现场,然后—找其他的侦探进行破案。 嗯,自己破案是不可能破的,只能找其他侦探来破,这样才可以勉强结案。 因为连续数次都是如此,曾经鼎鼎大名的名侦探毛利小五郎被媒体评作江郎才尽,从交口称讚的大侦探沦为了眾人口中的笑柄,巨大的落差令毛利小五郎很是沮丧。 原本他走在路上的时候,最希望听到的,就是被人用极为震惊的语气道,啊,你就是那个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啊! 而现在,他出门的时候都是遮著脸的,生怕被人认出来。 来到旅馆前准备办理入住手续的,毛利小五郎发现前台已经有人,只能排在那个人的身后,看到那弯腰签字的女人的背影,毛利小五郎不由心猿意马起来。 哇,美人啊! 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是作为资深lsp的毛利小五郎还是一眼就確认这绝对是个绝色的美人。 见到美人,毛利小五郎立刻上前套近乎:“小姐你好,你也是来滑雪的吗?要不要我带你一起去,我滑雪技术很好的!人称,雪地上的小五郎!“ 那光是背影就显得极为窈窕动人的美人转过身,正是来生泪,她客套地道:“抱歉,我隨朋友一起来的。” 见到美人的正面,毛利小五郎心道果然正面更加迷人,但是渐渐地,毛利小五郎的脸上出现了疑惑之色,他试探著问道:“请问,你是来真璃绘姐的儿吗?” 来生泪一怔,不由道:“没错,请问你是?“ 毛利小五郎见来生泪承认,立刻激动地道:“啊,果然你是真璃绘小姐的女儿!我觉得是——你是三姐妹中的大姐吧?十几年不见,果然是长成了了不得的美人呢!” 激动过后,毛利小五郎也知道自己这样有些不像样,立刻收敛起来,然后道:“这位小姐你可能忘了,我叫毛利小五郎,以前是警视厅的警察,十几年前,你们母亲在警视厅附近开咖啡厅,我时常和同事一起去光顾,所以见过几次来咖啡厅帮忙的你。“ “哦,是这样啊——” 听毛利小五郎提起母亲,来生泪忍不住露出温馨的笑容。 在刚来东京那会,来生三姐妹的母亲真璃绘一边开著咖啡厅,一边照顾三姐妹,同时还托人打听丈夫的下落,日子过得虽然辛苦,但却从来没有委屈她们三姐妹,可惜. “可惜真璃绘姐后来身体不舒服,关掉咖啡厅养病去了,现在” 毛利小五郎摸著后脑勺,一脸鬱闷,他很喜欢在那家咖啡厅吃饭来著,不仅老板娘漂亮,料理也好吃。 “现在开了。” 来生泪突然道:“现在咖啡厅开了,叫猫眼咖啡厅,还在原来位置,这位先生你要是想来的话,可以隨时过来,尝尝我的手艺,和我的妈妈有什么不同。” “是嘛,那太好了,我一定会去!” 毛利小五郎高兴道。 “爸爸,你又在做什么,是不是又在给別人添麻烦了!” 一个女声从毛利小五郎的身后响起,毛利兰用不善的眼神望著和来生泪说话的自己父亲。 一个没看住,就又去骚扰其他女人,爸爸真是怎么都学不乖呢! 毛利小五郎手足无措地道:“小兰,你误会了,我是遇上熟人的女儿,所以才多聊了几句,什么叫又在给別人添麻烦!” 来生泪微微一笑,向毛利兰道:“你好,这位小姐,你父亲是我母亲的咖啡厅的老顾客,以前见过我几次,刚才认出我来,就和我说了几句以前的事情,並没有任何给我添麻烦的事情,还请不要误会。,见来生泪也这么说,毛利兰这才知道自己错怪了父亲,不由向毛利小五郎道歉:“啊,爸爸,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旁的铃园则是翻白眼道:“要不是叔你前科太多,兰怎么会这样——” “园子——” 被毛利兰瞪了一下,铃木园子这才闭上了嘴巴。 毛利小五郎尷尬不已,只能转换话题道:“你们两个,不是说要去滑雪玩的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啊,说起这个啊!” 铃木园子一脸高兴地道:“大叔,你猜我们刚遇到了谁?我们小学时候的班主任米原老师!她和她的同事一起来附近的滑雪场团建,也在这里订了房间,我们就是跟著她一起过来的!” “米原老师——” 毛利五郎想了想,立刻有了印象:“嗯,我有印象了!是个美人!” 毛利兰的脸立刻拉了下来:“爸爸——” 毛利小五郎尷尬地摸了摸头:“啊哈哈—” “对了,大叔,米原老师请我们一起去吃饭,中饭你就自己解决吧。” 铃木园子笑嘻嘻地对毛利小五郎道。 “什么?这么过分!” 毛利小五郎大惊。 “哈哈,开玩笑的,我们和米原老师说了,她说你也可以一起去的!“ 铃木园子哈哈大笑。 “园子,你个丫头太过分了,居然连长辈都戏弄!“ 毛利小五郎生气道。 望著打打闹闹的三人,来生泪微笑,心中却不由想起自己的父亲。 有父亲陪在身边,真好啊——”那,来生小姐,我不和你聊了,我们下次再见。“ 毛利小五郎对来生泪道。 来生泪点头道:“好的,我在咖啡厅等毛利先生大驾光临。” 赶著去蹭中饭,毛利小五郎办理完入住手续就急匆匆跟著毛利兰和铃木园子走了,路上却被三道惊艷的身影给吸引住了目光。 “哇,好漂亮啊!是模特吗?” 毛利小五郎惊嘆道。 这三个女人,身材一个比一个高挑,一个比一个惹火,同时气质绝佳,走起路来也非常有“颱风(舞台风格)”,像是模特在走秀一般。 三人走向前台,麦卓开口道:“神乐集团订的房间,准备好了吗?” 前台的服务人员听到麦卓的话后立刻道:“是,已经准备好了,还请麻烦核实一下身份。” 一旁还没走远的来生泪听到“神乐集团”这几个字,立刻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麦卓三人。 麦卓办理好手续之后,来生泪上前道:“请问,你们是神乐集团的员工吗?” “员工——” 麦卓嘴角噙笑,淡淡道:“准確点说,是顾问吧。” 嗯,准確点说,是专门钱带坏生的顾问。 “居然还是顾问——” 来生泪眼中適当地露出震惊之色:“想不到几位这么年轻,居然已经是神乐集团这么大的集团的顾问了!“ 顾问这个职位,实际上很难说是什么特定的职务,一般来说,都是用来处理一些麻烦的事情而特別设立的职位,当然,也有专门用来养閒人的,比如铃木次郎吉就是铃木財阀的顾问。 不过总的来说,顾问这个职位不是谁都能干的,基本都是有两把刷子,有著別人没有的一技之长。 嗯,这么说也没错,毕竟麦卓和薇丝也確实有特长,就是钱。 夏尔美小声问薇丝道:“我们什么时候是那什么神乐集团的顾问了?” 薇丝淡淡道:“我和麦卓是,你——你不是。” 你是被顾问的那个! 薇丝在心里小声嘀咕了一下。 靠著嫻熟的社交技巧,来生泪很快和麦卓攀谈起来,在来生泪適当恭维了一下麦卓身上的衣服和首饰之后,麦卓已经將来生泪当做了自己异父异母的亲姐妹一女人的友谊,来的就是这么快。 “来生姐吃过饭了吗?没吃的话,要不和我们起吧。” 麦卓邀请来生泪道。 “这个,我是陪我朋友和妹妹来的。” 来生泪为难道。 “没事,等他们回来了,叫上他们一起吧,人多热闹点嘛!“ 麦卓很大方地道。 反正的是神乐集团的钱,她当然大。 “那多不好意思啊——” 来生泪欲迎还拒。 “来来来,不用客气。” 麦卓拉著来生泪就向吃饭的地方走去。 来生泪原本是准备先拉扯一番再顺著隨对方而去的,结果居然是被麦卓拉了一下就拉走了,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倒是让来生泪愣了一下。 虽然是女人,但因为常年锻炼,来生泪的力气並不比普通男人差,技巧方面更是远远超出,结果却被麦卓这样隨意拿捏了,这个女人年纪轻轻就能成为神乐集团的顾问,看来还真是有那么几分本事。 一个日式房间中,矮桌上,各式料理摆放齐全,但因为来生泪的朋友和妹妹还没来,所以四人都没有动筷,而是相互说话。 来生泪无疑很懂说话的技巧,三言两语之后,不要说麦卓,连薇丝和夏尔美都开始对来生泪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人推心置腹。 聊了一会后,来生泪终於图穷匕见:“还说,麦卓小姐,薇丝小姐,你们神乐集团的顾问,那你们见过你们集团的社长吗?我听说,你们集团的社长很神秘,几乎不在外人面前露面,更是从来不参加社交,切都显得很神秘。” 根据来生泪的情报,她父亲的收藏品中,有一件被那位神乐集团的社长得到,只是因为这个社长非常神秘,不要说那件收藏品被她藏在哪里,连她平时住在哪里,来生泪也调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这次遇到神乐集团的员工,她才会抱著试一试的態度,试探一番麦卓和薇丝。 “你说我们社长吗?我们当然见过,不单见过,我们还每天和她通电话,时不时向她匯报工作呢!” 麦卓微笑道,儼然是一副神乐集团社长的心腹的模样。 “就是,不单是社长,社长的姘头,我们也是熟得很。” 薇丝也跟著道。 “姘头?” 来生泪愣了一下,她是听说神乐集团的社长是个女人,但是姘头“嗯,个——很肚鸡肠的男。” 麦卓点头,真是,区区一千万美元而已,追她们追这么紧做什么。 “就是,还很暴力。” 薇丝也道,居然打女人,太过分了。 来生泪想了下道:“你们社长的——脾气那么差,你们社长能忍下来?” 对於“姘头”那个词,接受过良好教育的来生泪实在是羞於说出口,只能含糊过去。 “嘛,没办法,谁让他长得好看呢。” “对啊,脸长得好看,性格差点就差点吧。” 麦卓和薇丝你一言我一亜,將神乐集团社长的姘头描述成了一个仗著自己长得好看,坏毛病一大堆但却把社长迷得神魂顛倒的男人。 来生泪在一边听得极为尷尬,她是来向麦卓和薇丝打听神乐集团社长的消息的没错,但没准备打听这些下三路的事情啊。 於是,她藉故起身道:“我去看看我朋並和妹妹回来了没,先离开下。” 麦卓和薇丝自然不会拒绝,请来生泪隨意,並开始小口喝起了酒。 “这东瀛的清酒,一点味道也没有。” 麦卓喝了一口酒后道。 “就是,靠这东西,能让喝醉吗?” 薇丝也跟著道。 两人轻轻鬆鬆就喝完了一壶清酒,然后就见来生泪领著两个人走进了房间。 “久等了,我带我朋友和妹妹过来了,这是我朋並李信,你们叫他阿信就好,这是我妹妹小爱。“ 来生泪向麦卓和薇丝解释李信和来生爱,麦卓和薇丝眨了眨眼,然后对视了一眼。 麦卓道:“这东瀛的清酒,喝著没什么酒味,想仇到后劲还挺大的,我居然喝醉了。” “我也是,居然看到了那个傢伙,看来是醉得仇轻。” 薇丝点头道。 李信:“—” 第251章 棋差一招 第251章 棋差一招 当李信和来生爱坐下的时候,麦卓和薇丝起身,两人向来生泪告罪一声,说是去洗手间补个妆。 刚离开房间,两人瞬间加快速度,也不管夏尔美了,直接就大跨步准备开溜。 淦,真是那傢伙! 两人都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刚还在人背后编排人家呢,结果就遇上正主,这特么换了谁谁都心虚啊! “上哪去啊?” 李信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让两人脚步一顿。 麦卓和薇丝尷尬地转过身,对著笑道:“没什么,就是特別想吃冰淇淋,所以去买冰淇淋。” “冬天的吃冰淇淋,你们也真是不怕冷啊。” 李信淡淡道。 “你不懂,大冬天的,在温暖的空调间吃冰淇淋,这样別有一番风味。“ “就是,这是夏天吃冰淇淋比不了的!” 麦卓和薇丝一唱一和道。 李信不理解这样的癖好,也不想理解,他只是道:“我放过你们,是因为你们答应替千鹤工作,但是你们现在在做什么?” 住著有名的温泉旅馆,吃著精心准备的高档料理,这特么算是好好工作吗? 101看书 追书就去 101 看书网,101????????????.??????超靠谱 全手打无错站 “哪有,我们一直在努力工作的!” 麦卓强烈抗议道。 “在温泉旅馆努力工作?” 李信冷笑道。 “没错!” 麦卓理直气壮地道:“看到和我们一起的那个女人了嘛?她是四天王』之一,前不久才被高尼茨觉醒,现在正是心智不坚的时候,我们这是在拉拢她,让她在关键的时候,可以倒戈一击!” “没错,这是千鹤社长也同意的计策,我们可不是在玩!” 薇丝也道。 “你以为我们就很简单吗?这些日子里,我们陪著夏尔美每天到处吃吃喝喝,都快吃出工伤来了!” “就是,你知道这样每天高能量摄入,对一个女人的身材的破坏有多吗?我们也很痛苦的!” 麦卓和薇丝声泪俱下。 李信:“——” 特么的要不是我知道像你们这样的高手,早就可以隨意转化食物的能量,怎么吃都吃不胖,我差点就信了! “算了,只要千鹤不和我说,我暂时不动你们,你们——给我注意点。” 李信瞪了这两个天生的演员一眼。 麦卓和薇丝心里一个激灵,两人对视了一眼,在心中道,看来以后给千鹤社长报帐单的时候,理由要编得更像样一些了— 什么?不报帐单?不报帐单是不可能的,怎么可能不报帐单,不报帐单她们吃什么啊! 李信和麦卓、薇丝一起回到包间,来生泪微微瞥了一眼没有在意,她刚才就看出来麦卓和薇丝是为了躲避李信才离开的,这会儿是被李信抓回来的。 回到桌前,刚还很活跃的麦卓和薇丝低著头,默默吃东西,一句话都不敢说,倒是性格单纯的来生爱和夏尔美聊了起来,而且越聊越投机。 “呀,夏尔美姐是巴黎啊,而且还是巴黎mod'art国际时尚艺术学院的学生?好厉害哦!” 来生爱听到夏尔美自我介绍后兴奋道。 “哪有,哪有那么厉害,而且我已经退学了。” 面对来生爱的热情,哪怕是性格转变的夏尔美也些招架不住。 “为什么啊,那个学校我记得很难考上去的,不要放弃啊!” 来生爱激动道。 “呃,这个,我也没办法啊——” 夏尔美为难道。 她也不能告诉来生爱,自己是被一个准备毁灭世界的大魔王给收编了,目前是邪恶一族的重要干部。 (在麦卓、薇丝的不断洗脑下,夏尔美渐渐將高尼茨看做了大魔王,也明白大蛇一族』是非常邪恶的存在。ps:神乐千鹤的钱没白。) 来生爱心软,见夏尔美这个样子就知道她是真的没什么办法才退学的,这背后一定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只能安慰道:“夏尔美小姐,我想你就算没有在巴黎mod'art国际时尚艺术学院毕业,也一定可以成为一个了不起的服装设计师的!“ 夏尔美笑著道:“嗯嗯,你看,我现在身上穿的服,就是我己设计的!” 说著夏尔美站起,在来生爱面前转了一圈,引得来生爱鼓掌:“好漂亮的衣服!” 但很快,来爱顿了顿道:“但是,你这样不冷吗?” 不单是超短裙,夏尔美的上身也显得非常单薄,而且有些地方还是鏤空的,现在在室內当然是无所谓,但是到了室外,那不得冻死。 “没事,我不怕冷的,忘了告诉你,我可是一个很厉害的格斗家哦!” 夏尔美笑著道。 “真的吗?” 来生爱羡慕了,虽然她也苦练了半年左右,实力算是有了极大的进步,但是就不知火舞评价,还不够格成为格斗家,也就在普通人里逞一下威风。 不过已经很可以了,毕竟,不是谁都是练武奇才,可以只用一年时间就从一个不会武功的女高中生变成一个武艺高强的格斗家。 夏尔美很想对来生爱说“想学吗,我教你”,但是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毕竟她的力量完全来自於“大蛇”,连操控这股力量,都是靠的“八杰集”的意志,她自己都稀里糊涂的呢,还说什么教人啊。 就这样,午餐在来生爱和夏尔美欢快的气氛中结束了,麦卓和薇丝儘量维持低存在感,呼吸都不敢大声,终於是熬过了这顿午餐。 散场前,来生泪叫住想要快速溜走的麦卓和薇丝:“麦卓小姐,薇丝小姐,我有些生意上的事情,想和你们神乐集团的社长谈谈,不知可否引见。” 她这般结交麦卓和薇丝,为的就是这个。 “呃——” 麦卓和薇丝还在迟疑,李信听到来生泪想要见神乐千鹤,立刻就道:“小泪你有事找千鹤?” “嗯?” “千鹤”这个略显亲密的称呼让来生泪微微一怔。 “找千鹤不用麻烦她们,我带你去可以了。” 李信对来生泪道。 来生泪微笑著对李信道:“阿信,你说的千鹤,就是神乐集团的社长?” “嗯,没错。” 李信点头。 “你和她——认识?” 来生泪继续微笑。 她的联想能力很强,看到麦卓和薇丝对李信畏之如虎的样子,再联繫李信认识神乐集团的社长,那之前麦卓和薇丝说的“社长的姘头”是谁呢? 听到来生泪这个声音,李信没什么感觉,来生爱却已经有些发怂。 別问她为什么会发怂,反正就是发怂了,可能是因为血脉压制吧。 “之前千鹤的姐姐被人袭击,我救了千鹤的姐姐,所以千鹤很感激我,后来也算相互帮过对方一些忙吧,所以关係还算不错。“ 李信斟酌了一下语言,毕竟有些事情,他不是太想让来生泪知道,倒不是想要欺瞒她,而是那些事情涉及其他人的隱私,李信要保全对方的隱私。 “哦,这样啊。” 来生泪的声音轻柔了一些,来生爱也鬆了口气,身体的本能在告诉她,危机解除。 夏尔美对来生爱道:“小爱,我们包了温泉,你和你大姐要不要陪我们一起去泡温泉啊?” “泡温泉?好啊好啊好啊!” 来生爱高兴道,然后看向李信:“但是阿信哥—” “也行,毕竟这家旅店的温泉也支持混浴。” 夏尔美笑著道。 李信后退两步道:“我就算了,我对泡温泉没什么兴趣,你们去吧。” 这种事情,他掺和什么。 见到李信窘迫的样子,夏尔美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就是知道李信不会答应的,所以才这么说,都说东方的男人含蓄而害羞,果然是这样呢,如果是法兰西的男人—嗯,都不用她说,自己就会著脸上来要求混浴。 来生泪对李信道:“那阿信你先去其他地方逛逛吧,我们先去泡温泉了。” “好好好,你们慢慢泡。” 李信连连点头。 返回大厅,李信看到一群男女走了过来,其中有人发出抱怨的声音:“真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之前想租別墅过夜,结果別墅被人租了,订了旅店,原本准备吃完午饭之后好好泡个温泉,舒服舒服,结果温泉也被人包了,要两小时后才能正常营业,真是倒霉!” “就是说啊,明明现在才刚入冬,还不是峰期的说。” “算了,既然不能泡温泉,那我们下午再去滑雪吧,滑完雪再回来泡温泉,这样或许更加舒服。“ 李信没有理会那群男女,正准备离开旅店,突然一个声音响起:“啊,这不是阿信先生嘛,你怎么也在这里!” 这个自带痴光环的声音不用问,自然是来自铃木园子,她一眼看到了李信,飞速冲了上去。 李信实际上也注意到了铃木园子还是有毛利父女,但是他发现一行人中还有他这次委託的僱主米原晃子,所以並不是准备和他们相见,只是铃木园子眼睛太尖,还是一下子在人群中找出了李信。 “阿信先生,你也是来这里滑雪的吗?我怎么没在滑雪场上看到你啊!” 铃木园子兴奋道。 她的帅哥雷达之前在滑雪场上没有启动,这说明当时李信绝对不在滑雪场上。 “呃,我陪朋友来的,没去滑雪场。” 李信淡淡回答道。 相比於滑雪场,他对雪山本身更感兴趣一些,那严寒的意境,正好可以磨合“天霜拳,' 所以在到达雪山之后,来生泪留在旅馆订房间,而李信则是和来生爱一起去雪山上看看,至於说为什么来生爱也跟著去,她无聊唄。 “朋友?” 听到这个词,铃木园子下意识起了反应。 这种温泉旅店,周围还有滑雪场,都是男女成双成对来的,那和李信一起来的,莫非是—— 可恶(岂可修)!我就知道,这么俊的猪,早被別人家的白菜给拱了! 在铃木园子悔恨地咬帕的时候,利兰上前道:“啊,阿信先生啊,好久不见。” 虽然是邻居,但是李信时常出差,一个月里,好像有一半以上时间都不在,所以毛利兰確实是好久没见到李信了。 “嗯,是好久不见了。” 李信微微点头,然后道:“你身边那个—唔,小孩呢?” 他原本想说“小男朋友”的,但是又觉得自己这么说了,搞不好毛利兰就社会性死亡了,就还是改口了。 毛利兰脸上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復了,她道:“你说柯南啊,他回他亲戚家住了。” 被李信说破柯南的真实身份之后,柯南自然不能继续住在毛利兰家,只能灰溜溜公去求阿笠博士收留。 当然,这不是毛利兰在赶他,改果柯南在一亭始就把事情和毛利兰说清楚,毛利兰肯定会让他住在毛利冠探事役所,她可不怕什么黑衣组织,她学空手道不就是为了保护自己重视的人嘛? 只是因为柯南之前的隱瞒,让毛利兰和柯南之间发亚了很多她し於面对的事情,让毛利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柯南,再有就是柯南的一味隱瞒,让毛利兰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走进柯南的心艺,使她心中有了疙瘩,更加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柯南。 柯南也感觉两人都需要冷静(才不是怕挨揍呢),所以才会去阿笠博士家和阿笠博士同住,只能说,事情会变成这样,骂要还是因为柯南的弄唱成拙。 铃木园子这时对李信道:“阿信先,你会滑雪嘛?要不,我们一起去滑雪场滑雪吧!” 李信想了想,看了下和毛利兰在一起的其他人,不难推断出这就是米原晃子之前说过的她的同事,而他的工作,就是从这些同事中,寻找出另外一开在暗中进行非法入学之事的老师。 “好,改果不嫌弃的话。“ 顺水推舟,李信答应了下来。 原本李信是准备远离这些人,暗中进行调查,但是既然铃木园子邀请了他,那他正好可以藉此机会就近调查。 “耶,那太好了!” 铃木园子高兴道,但很快地,铃木园子的脸拉了下来。 滑雪场上,铃园子指了指来泪等人:“她们怎么也在?” “她们是我朋友,当然是一起来啊!“ 李信理所当然地道。 可恶,棋差一招啊! 铃木园子悔恨道。 > 第252章 米花人的一大步 第252章 米人的一大步 滑雪场上,麦卓和夏尔美穿著轻薄的衣服,也不用双滑雪板,直接用单板从滑坡上衝下,身姿动人,光彩艷丽。 铃木园子低头看了看自己,被厚厚的滑雪服包裹著,本来就没有多少料的身材,这会儿更是什么都显不出来。 我特么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想到来滑雪场钓男人! 铃木园子恨不得给自己脑袋来一下。 来生泪穿戴好滑雪用具,歪著头问李信道:“阿信,你不来滑雪吗?” 李信有些抗拒地摇摇头:“算了吧。” 来生泪露出好笑的表情:“难不成,阿信你不会滑雪?” 李信脸红了下,他道:“这有什么问题吗?” 来生泪忍住笑,走到李信身边道:“没问题,用我教你吗?” 李信摇头:“不用了,我不需要。” 主要是在学了“风神腿”之后,他的轻功已经到了踏雪无痕的境界,滑雪什么的,对他来说根本没什么实际用途,才不是觉得丟脸呢。 “来吗,很好玩的!” 来生泪拉了拉李信,李信还是摇头,来生泪又拉了拉李信,李信有些动摇,最终,在来生泪的坚持之下,李信在滑雪场中租了一套滑雪用具,开始隨来生泪学滑雪。 不想再次滚雪球的薇丝没有去滑雪,看到李信被来生泪牵著走的样子,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夭寿啊,那傢伙居然也有人能制? 很快地,薇丝开始开动她的小脑筋。 目前,已知自己和麦卓<神乐千鹤<李信<来生泪,那么,如果能够收服来生泪,是不是能够翻身当主人呢? 李信可不知道薇丝在想什么,不然一准揍她一顿,让她老实一些,现在的李信正在隨来生泪学滑雪。 不得不说,但凡是和身体相关的运动,李信都学得很快,滑雪同样如此,来生泪只是稍微告诉李信一些注意事项,李信看別人滑几下,自己就会了,和来生泪两人相伴从滑坡滑下去。 看著双宿双棲的两人,铃木园子流下了不甘的泪水:“可恶,为什么帅哥总是轮不到我——” 毛利兰在一旁安慰道:“別这样想园子,你看,之前那个京极同学,他不是好像对你有意思吗?“ “但是,他长得有点黑——” 铃木园子有些苦恼,她还是比较喜欢那些白皙帅气的帅哥,京极真也不是不行,但总归是长得白的更合她口味。 一旁的来生爱听到铃木园子话后不乐意了,立刻道:“长得黑怎么了,阿信哥以前也长得很黑啊!” “啊?还有这回事?” 铃木园子惊讶了一下。 来生爱点头:“对啊,阿信哥半年多前,还长得很黑呢,去了一趟香江之后,回来就变白了——可恶,都不告诉我美白的秘方,光给大姐分享!” 后半句来生爱转小声了,没让铃木园子听到,不过这对铃木园子来说也足够了。 难道说,每个黑子—啊不,是长得黑的人,都是潜力股? 铃木园子激动道。 现在的京极真实际上已经可以算得上是帅哥了,如果变白之后,那是不是会变得更帅? 嗯,回去之后就给阿真找美白的秘方! 铃木园子开始畅想京极真变白之后的样子。 不提这边几个小女生间的谈话,李信和来生泪一起滑到了滑坡底下,更是一拐拐进了山脚的小树林。 来生泪摘下护目镜,问李信道:“阿信,你这次的委託,是帮那位米原老师调查什么人吧?” 李信一惊,他可没有告诉来生泪委託的细节,这是职业道德,所以来生泪也只是知道委託人是米原晃子而已,毕竟李信和米原晃子是在猫眼咖啡厅接头的吗,身为猫眼咖啡厅老板的来生泪当然知道。 “小泪,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信不由问道。 来生泪笑了笑,然后道:“嘛,就是这几天也没什么事,就稍微调查了一下那位米原老师,发现她这几年似乎一直在调查关於杯户小学不正规入学的事情。” “呃——” 李信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对了,参与不正规入学的老师,一个叫杉,一个叫下,这个我也顺便调查出来了。” 来生泪微笑著道。 这些年,来生泪一直没有放弃调查自己父亲的下落,虽然没找到,但却组建起了一张相当庞大的情报网,调查一个小学老师的相关事情,简直是小菜一碟,甚至是杀鸡用牛刀。 李信一怔,他还准备试探一下那些老师,从而判断那些老师中谁是暗中进行不正规入学的人,结果来生泪居然已经调查出来了。 怎么办,有种吃软饭的感觉,但是这碗软饭好香啊! “那,我这算是已经完成委託了?” 李信问来生泪道。 来生泪微微一笑,然后摇头道:“我想说是,但或许这只是个开始。“ “嗯?” 李信疑惑,然后来生泪缓缓道:“三年前,杯户小学发生一起学生自杀的事件,自杀的学生名叫望月美奈子,她就被人发现在芭蕾舞社团的教室里上吊自杀了——他们都说她是因课业压力过大,所以自杀的。“ “不可能!” 李信直言道。 当他不知道东瀛小学生有多閒是吧?他楼上就住著一个假小学生呢! 如果说东瀛的小学生都课业压力大到要自杀,那中原的小学生就没几个能活了! 来生泪不知道李信是如何判断望月美奈子不是自杀的,不过这不重要,来生泪同样认为那个叫望月美奈子的学生不是自杀的,她道:“好吧,那位叫望月美奈子的学生的死,確实疑点颇多,不过当时警方迫於压力,还是將那个孩子的死当做了自杀处理,而那位米原晃子老师,正是望月美奈子生前所在班级的担任老师,相传两人感情很好。“ 李信想了想,立刻明白过来来生泪说的是什么。 “你是说,当初那个叫望月美奈子的学生撞破了杉山和下田这两个老师帮助学生不正规入学的事情,所以被那两个老师灭口,偽装成自杀,而米原老师找出他们的目的,也根本不是替学校调查,而是想要为望月美奈子报仇?” 李信问来生泪道。 来生泪没有给李信一个准確的答覆,而是道:“这只是我的猜测,我也是从一名记者那里打听到关於望月美奈子的事情的,虽然警方认定她是自杀,但是那名记者却不这么认为,这三年里,他一直在调查望月美奈子死亡的真相,也多亏了他的坚持,我才能那么轻易找到很多有用的情报,並整理出我想要的答案。” 李信沉默了一下,然后道:“我想,这一定是的。” 要知道,米原晃子可是毛利兰和铃木园子的小学老师,也就是说,她也是米人,就米人的气性,这已经足够构成她杀人的动机了。 “那,阿信你准备怎么办?是阻米原老师报仇,还是—”” 来生泪小声道:“帮她?””我没有理由阻止,但也没有义务帮忙。” 李信对来生泪道。 说完,李信解开滑雪板,对来生泪道:“好了,既然已经知道另外那个帮助学生不正规入学的老师是谁,那我也该去完成委託了,小泪,你还要滑雪的话,就继续吧。“ 望著李信离开的背影,来生泪忽地笑了:“阿信啊,你是这么说,但为什么,我感觉你定会帮米原老师呢?“ 找到落单的米原晃子,李信將从来生泪这里听到的情报告诉了米原晃子。 “是他,原来是他——” 米原幌子听完李信的话后低下头喃喃道,眼帘低垂,透出的,是不为外人所知的仇恨。 终於,她找了三年,终於是知道剩下那个人了,果然这种事情就应该交给专业的人去做,自己辛苦了三年,还不如人家调查这么一会。 李信如果知道米原晃子心里在想什么的话,估计会觉得羞愧。 毕竟,事情也不是他查出来的,是吃了来生泪的软饭——咳咳,总之,是靠著好心人提供的帮助,才调查到的。 “谢谢,等我將事情核实之后,我会把尾款付清的。” 米原幌子对李信道。 “稍等一下。” 李信拿出名片递给米原晃子:“我这边还承接杀人业务,一个人五百万日元,有需要的话,可以打这个电话给我。” 杀一个人五百万日元,这是行情,李信不能破坏行情。 米原晃子神色一变,立刻摇头道:“阿信先生,你误会了,我和他们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这都是校方委派为调查,我才会调查的。” 虽然李信帮她调查到了应该復仇的对象,但说到底她和李信也就第二次见面而已,她接下去要做的事情,恐怕连最信任的人都不能告诉,又怎么可能告诉一个几乎可以说是陌生人的人呢? 李信对於米原晃子的反应倒也不奇怪,毕竟他和米原晃子就是单纯的金钱交易,怎么可以指望米原晃子这么轻易就对他推心置腹呢? 於是,李信掏出另外一张名片:“我知道我这边要价比较高,这是我朋友的名片,她是一个咒杀师,咒杀一个人,最低收费標准是一百万日元,如果你手头比较紧,可以去找她,对了,记得別提我的名字。” 哎,別的事情也就算了,但是杀小孩子这种事情,实在是犯了李信的大忌,而且偏偏他们的职业还是老师,那就更加该死,要不是没有足够的理由,李信都想弄死那两个该死的老师。 米原晃子接过李信递出的名片看了眼,什么“吊死”、“溺死”、“烧死”——都透著浓浓的古怪,她將名片还给李信:“对不起,我说了,我和他们没什么仇怨的。” 李信嘆息,果然,米人就是米人,能自己动手,就绝假手於人,他都不准备收中介费了,米原晃子却还是將千佳罗的名片拒之门外,看来这单生意,千佳罗是接不了了。 想了想,李信还是对米原晃子道:“杀人很容易,但是接受杀人这件事情,以及处理之后的影响,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来做,我希望米原老师能明白这个道理。” 別看李信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没有任何不適,那个时候的李信,早就將自己当做死人,所以杀人的时候,才会不那么排斥,可就算如此,李信也是跟踪了稻垣晃二数天,確认他是个无可救药的人渣,才正式动手杀他的,但这並不是说,李信在享受杀人的过程。 李信不怀疑米原晃子杀人的决心,三年了都没將事情放下,在苦苦寻找杀死自己学生的凶手,这位米原老师,肯定是恨极了杉山和下田,可以毫不犹豫地杀死他们。 但问题是,杀完人之后呢?怎么善后呢?不是说杀完人之后,一切都告一段落的,相反,杀人是整个杀人过程中,最没有难度的一步,杀完人之后,怎么摆脱嫌疑,怎么逃脱之后的追查,这才是重中之重。 当然,李信一点都不怀疑米人的创造力,经常在报纸上看到发生在米町的凶杀案的李信非常清楚,明明是从来没有接触过杀人以及相关行业,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市民,在杀人的时候,脑子里却能蹦出各种天马行空的奇思妙想,將警方玩弄於股掌之间。 如果不是米町除了杀人犯多之外,侦探也多,而且散落在米大地图上,一遇到案件就会像嗅到血腥味的鯊鱼一样扑上来,警视厅还不知道要造出多少冤假错案呢。 感觉到李信言辞恳切,而且报纸上每天刊登的关於破案的报导也確实让米原晃子有些踌躇。 她犹豫著向李信伸手:“那个,之前那张名片,我是说咒杀师的那张,我朋友对超自然什么的挺感兴趣的,我是替我朋友要的。” 一千万日元她是真拿不出,但是两百万日元的话,倒还可以。 面对米原晃子伸出的手,李信高兴地將千佳罗的名片交到了她的手上:“给,你要是觉得贵的话,可以找她杀价,那女人也就嘴巴硬,心还是很软的,要是告诉她你要杀的那两个人做过什么,她或许还能给你个一折。” “谢谢。” 米原晃子从李信手中接过名片,她不知道,自己这一次伸手,看似微不足道,但却是米人的一大步—米人,终於知道僱人杀人了。 > 第253章 炫富 第253章 炫富 “麦卓,过来,我和你商量点事情——” 薇丝鬼鬼祟祟地叫住了麦卓。 “什么事情?没看我正玩得开心嘛!” 麦卓不满道,滑雪是她最喜欢的运动,被人打断自然心情不好。 “现在不是玩的时候!有要紧事情!” 薇丝將麦卓拉到了一旁,对其小声嘀咕起来。 麦卓听完薇丝的话后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可以收服那个叫来生泪的女人,从而收服那个傢伙?” “没错!” 薇丝为自己天才一般的想法而自鸣得意。 “好主意!” 麦卓给薇丝的天才想法点了个赞:“想不到你个蛮力女也能想出这么好的主意!” 正发出得意笑容的薇丝脸拉了下来,她瞪了麦卓一眼道:“平时总说自己多聪明,也没见你想出什么好计策,怎么,现在我想出好主意了,你就嫉妒了?“ “我可没有,你別瞎想。” 麦卓呵呵笑道,嘴上虽然说不是,但是脸上的表情分明是这样。 薇丝生气道:“你这女人,总是看不起我,气死我了!” 说著捲起袖子就要揍麦卓一顿。 “怕你啊!” 麦卓丝毫不惧,和薇丝大打出手起来。 这两人虽然平时关係很好,但也时常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起来,当然,也不止是吵,很多时候甚至会打起来。 这除了女人善变的本性之外,“大蛇之力”的残暴同样对两人影响颇深。 好在两人也不是完全失去理智,知道现在是在滑雪场,打太过分会造成雪崩,到时候有人会收拾她们,而且之后有更重要的事情,再加上,咳咳,现在她们身上穿的衣服挺贵的,打坏了会心疼,於是两人打了一阵之后就停手了,甚至变得和好如初。 罢手之后的薇丝问麦卓道:“话说,我们该怎么收服那个女人?麦卓你坏点子多,你说怎么办吧!” “什么叫我坏点子多?我脑子里想的,可都是好点子!” 麦卓为薇丝如此形容自己的惊世智慧而感到不满,有点想再和薇丝打一场。 不过麦卓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做多余的事情,想了想后道:“我们是怎么对付夏尔美的,在那个女人身上来一套不就了!” 现在夏尔美唯麦卓和薇丝马首是瞻,什么高尼茨,什么“八杰集”,全拋不知道哪里去了,这就是奢靡生活的魅力! 一起泡温泉的时候麦卓就打听清楚了,来生泪就只是一家普通咖啡厅的女老板而已,中等家庭,就不信她能抵抗得住名牌的诱惑! “好好好,这主意好!” 薇丝大讚道:“还是你坏啊,能想出这样的主意!” “哪里哪里,还是你更坏一点,这事不是你起的头嘛!” 麦卓推辞道。 两个坏女人在雪地中发出畅快的笑声。 感知到两人打架而过来查看的李信望向远处的麦卓和薇丝,见两人一会打架一会大笑,不由道:“神经病啊——” 在滑雪场玩了一下午,毛利兰她们订好了旅馆,准备在旅馆休息一夜,明天下午再回东京,李信和来生泪、来生爱原本也要住在旅馆,却被麦卓拦下。 只见麦卓微笑著对李信道:“阿信先生,我们在滑雪场附近租了一座別墅,旅馆虽然有温泉,但是住起来肯定没有別墅方便和舒適,要不今天晚上,你和你的朋友,就一起来我们租的別墅住吧。” 李信很果断地摇头道:“你说晚了,我们已经定好旅馆,钱都交了,不给退的。” 交了旅馆的钱不去睡,这不亏大了,李信才不干这么亏本的事情。 “来,一起嘛,我帮你把钱补上!” 麦卓很大方地道反正的不是她的钱,她当然大方。 来生泪饶有兴趣地看著麦卓,明明之前麦卓还很怕李信,甚至和薇丝借著补妆的名义准备溜走,这会儿怎么主动上来和李信亲近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也,来生泪虽然不知道麦卓打的什么主意,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主意。 见麦卓主动提出补自己等人的旅馆钱,李信不由望向来生泪,想听听看来生泪的意见,毕竞和住旅店比起来,肯定是住別墅更舒服,也更自由。 来生泪笑著道:“既然有別墅住,那我们当然是住別墅咯!” 我倒要看看你们在打什么鬼主意。 来生泪望著麦卓和薇丝露出充满玩味的笑容。 能去住別墅,来生爱当然很高兴,夏尔美也很高兴,因为人多一点一定更好玩。 或许是因为在成长中很长一段时间都处於自闭状態,所以夏尔美虽然身体已经很成熟,但是在心理年龄上甚至还不如来生爱,和小孩似的。 一行六人来到滑雪场边上的別墅,这座別墅足够十个人住,再加上李信三人也绰绰有余。 將行李在別墅放好之后,时间已经临近晚上,来生泪主动对麦卓和薇丝道:“时间也不早了,如果几位不嫌弃的话,就由我来准备料理吧,也算是我感谢你们让我们住你们的別墅。” 麦卓和薇丝当然没意见,直接道:“好的,那就麻烦你了。” 虽然麦卓和薇丝不是不会做饭,但是有人代劳,她们自然乐得清閒。 来生泪微笑著对麦卓和薇丝道:“我刚才看了下冰箱,里面食材很充足,有什么想吃的吗?我是开咖啡厅的,对自己的厨艺还有那么几分自信。” “鸡肉!” 麦卓轻轻举手。 “我倒是隨便,肉够多就好。” 薇丝倒是没有什么特別喜欢的。 “我,我不吃芹菜,其他隨便什么都可以,当然,最好的话能有鱼!” 夏尔美踮著脚高高举手道,明明是分外成熟的身体,但是做出来的很多行为却和孩子一样。 “我隨便就行,不挑嘴的。” 李信对来生泪道。 嘛,毕竟是农村里的孩子,吃的还是百家饭,当然有什么就吃什么,哪里有挑嘴的余地。 “我就不说了,大姐你是了解我的。“ 来生爱笑嘻嘻地道。 “好的,我明白了。“ 来生泪微笑著道,然后便转身去往厨房。 李信连忙跟上:“泪,我来帮你吧!” 来生泪一个人准备六个人的晚餐太辛苦了,他自然要上去帮忙。 麦卓和薇丝见李信这么著紧来生泪,对视一眼,对於通过来生泪来拿捏李信的计划感觉可行性更高了,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该说来生泪真不愧是咖啡店的老板,出餐速度就是快,不到一个小时便准备好了一桌子丰盛的晚餐,而且非常不凑合,显得极为精致,看著完全不像是一个小时就能弄出来的。 “不好意思,时间有限,就简单弄了下,希望家不要介意。” 来生泪將菜上齐之后微笑著道。 夏尔美绕著餐桌转了一圈,偷尝了一下,跑回去抱住来生爱道:“小爱,真羡慕你,每天能吃到这么好吃的料理!” 来生爱骄傲地昂起头:“那是,也不看看我大姐是谁!” 对於自己的两个姐姐,尤其是大姐,来生爱从来都是充满骄傲的。 麦卓也被这一桌料理惊到了,她自问手艺不差,但也断然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內准备出这么一桌色香味俱全的料理,她笑著道:“为了配上这一桌的好菜,我们开瓶红酒吧!” 说著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红酒。 “好耶,我也要喝!” 夏尔美高兴道。 来生爱怔了下道:“夏尔美你可以喝酒么?你不是还没满十岁吗?” 夏尔美笑嘻嘻地道:“但是在我们法兰西,只要十六岁就可以喝酒了!” 法兰西的法定喝酒年龄是十六岁,不过只能喝一些非发酵饮料,也就是葡萄酒、苹果酒和啤酒,等到十八岁就完全没有饮酒的限制了,夏尔美现在十九岁,当然可以喝红酒。 “啊,好羡慕啊!” 来生爱羡慕道。 东瀛的喝酒年龄就比较晚了,要等到二十岁,当然,只要上了大学,是大学生了,哪怕不到年龄,喝酒也没人会管,不过无论哪个標准,对於现在才十六岁的来生爱来说,都还是太遥远了,有来生泪在,是不可能会让她喝酒的。 麦卓举著红酒对来生泪道:“小泪小姐,你要来一杯吗?” 来生泪瞥了一眼麦卓手上的红酒,微笑著道:“78年的罗曼尼·康帝』,很不错的年份,看来今晚有口福了。” 麦卓愣了下,她刚还准备向来生泪说明一下这瓶酒的价值,好让来生泪露出钦羡的目光,结果人家居然自己认出来了。 而更加让麦卓意想不到的是,她捧酒瓶的时候,是用丝巾包裹住酒瓶的,也就是说,来生泪仅靠裸露在外的酒瓶瓶口就准確说出来这瓶红酒的酒庄和年份,这份功力这真是一个普通的咖啡厅老板能有的? 麦卓的笑容不再从容,对来生泪道:“你喜欢就好。” 眾人在餐桌上落座,来生泪主动为那瓶“罗曼尼·康帝新”醒酒,看著其嫻熟的动作,麦卓不禁有些怀疑,这女人是不是专业的侍酒师。 或许,只是对红酒特別有兴趣吧—— 麦卓如此猜测道。 轻轻喝了一口红酒,在来生泪的高超醒酒技术下,麦卓感觉这杯78年的“罗曼尼·康帝”的口感层次似乎更加分明。 来生泪同样轻轻眠了一口红酒,姿態优雅、从容,好似经常喝这种品质的红酒一般。 喝了一小口红酒后,来生泪微笑著对麦卓道:“如果麦卓小姐喜欢罗曼尼·康帝』的话,我觉得今年出產的“罗曼尼·康帝』的红酒,品质非常出色,甚至比78年毫不逊色,我觉得你可以趁现在低价,买上一批,哪怕自己不喝,过些年也会增值不少。“ 麦卓一怔。 她倒是想啊,但问题是,她怕神乐千鹤砍死她。 “罗曼尼·康帝”的红酒,哪怕是今年新出的,价格也相当不菲,而且红酒本身贵不说,储存红酒需要的成本同样不低,需要一个专门的酒窖,恆温恆湿,专人护理,不然很容易就会令红酒变质,到时候天价的投入就全部化为酸水,这谁受得了? 所以,偶尔买上一瓶,麦卓在帐单上还能走得过去,但要是买上一批,还专门建个酒窖,哪怕神乐千鹤再怎么会容忍,怕是也会弄死她。 “呵呵,我对罗曼尼·康帝』也不是太喜欢,我实际上更喜欢“玛歌』。” 麦卓微微一笑,绕过这个话题。 来生泪遗憾道:“哦,这样啊,那可惜了,我原本还想送麦卓小姐几瓶今年的“罗曼尼·康帝』作为今天招待我们的回报的,玛歌』的新酒的话,我手上暂时没有。” 麦卓愣了下:“你有罗曼尼·康帝』的新酒?” “嗯,尝了一下,觉得不错,就买了一批,不多,也就一百瓶而已,除了自己喝,就是拿来送人的。“ 来生泪微笑道。 麦卓突然感觉浑身汗毛竖立了起来。 一百瓶“罗曼尼·康帝”,这不单单是钱的问题,如“罗曼尼·康帝”这样的顶级酒庄,每年產出的红酒数量是非常有限的,很多时候,早在生產之前就被谁谁谁定下了,如果是一瓶两瓶,那倒是还好说,成批的,上百瓶,这没有一定身份,光是拿著钱那是想买也买不到的。 麦卓吞了吞口水,问来生泪道:“那个,小泪小姐,你说过,你是开咖啡厅的吧?” 她不觉得来生泪是在吹牛,这种牛吹来没什么意义,而且从来生泪的从容上麦卓也可以分辨出,来生泪不是在装,而是真的有这个资本。 “对啊,我开了一家咖啡厅,那是我兴趣,平时也经营一些生意,所以也算颇有家资。” 来生泪继续微笑。 “颇有家资的意思是——” “就比如说你身上带的梵克雅宝』的首饰,还有穿的lv的衣服,我手上就有些股份,不多,也就不到百分之十而已。” 来生泪微微一笑道。 麦卓和薇丝当场感觉身子有些软了。 > 第254章 什么高攻纸防…… 第254章 什么高攻纸防…… 晚餐在来生泪愉快(以及麦卓、薇丝战战兢兢)的气氛中结束,麦卓和薇丝也不想著怎么收服来生泪了,只想问问来生泪,还缺大腿掛件不?她们可以效劳的,不用多,让她们以后买珠宝首饰还有高定服饰的时候,能给点折扣就行。 李信看著这两个市侩的女人一脸不屑,哼,小泪不就是有钱了些而已嘛,至於这样吗? “阿信,能麻烦你帮我收下碗筷吗?” “好嘞,这就来!” 李信非常顺从地帮来生泪將餐桌上的收拾好送到厨房进行清洁。 麦卓和薇丝鄙视地看著李信,呵,软饭男,看上去一本正经的样子,结果抱了神乐集团社长的大腿不说,居然又勾搭了一个財富可能不逊於神乐千鹤的女人—— 但是在鄙视李信的同时,两人却又非常想向李信求教,求教抱大腿的秘诀。 深夜,李信从自己房间走出来,刚出门,穿著睡衣来生泪便出现在门外:“阿信,这么晚了,你这是准备去哪里?外面风雪很大,哪怕有什么事情,也等明天再做吧。” 说话的时候,来生泪將额前垂下的长髮拨到了耳后,含情脉脉地望著李信。 李信神色淡定地道:“就是要风雪大,现在这天气,很適合我练练功,小泪你早点睡吧,我等到风雪停了再回来。” 来生泪:“—” 是我暗示得不够明显吗?还是说我的魅力下降了?不应该啊! 提醒来生泪天气冷,让她快点回房间休息,李信隨后离开了別墅,投身在这漫天风雪之中。 雪山之上,狂风呼啸,雪飞舞,天上的云层变幻莫测,风、云、霜三种自然现象齐聚,李信一人盘坐在山顶,用心感受著风云变幻,霜雪凛冽。 自想到要令这“风云霜”三种內力三元归一之后,李信便一直寻找著这个契机,今夜风雪大作,正是风、云、霜三种天象齐聚的时刻,李信自然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希望能对《三分归元气》有更深的领悟,可以令武功更进一层。 归功於近卫咏春教导的“心眼”,令李信对於周围环境的感知能力变得更加敏锐,哪怕紧闭双眼,风的流向,云的辗转,霜雪的飞舞,都逃不过李信的感知。 想到近卫咏春传授了自己这么有用的技能,而自己却拒绝了他加入“神鸣流”的提议,这令李信有些觉得对不起近卫咏春。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李信已经拜镇元斋为师,既然如此,就不能再加入其他门派,不然不仅遭人唾弃,更是辜负了镇元斋对李信的一番栽培。 凝神闭目一会后,李信忽地起身,身形隨风而动,“风神腿”中的各种招式隨之施展而出,“捕风捉影”、“风中劲草”、“狂风暴雨”、“雷厉风”、“风卷楼残”、“神风怒嚎”—— 在“神风劲”的带动下,山顶狂风更是不休,儼然一副颱风降临的模样。 “风神腿”之后,“排云掌”亦在李信手中一一施展,紧接著便是“天霜拳”。 將“腿掌拳”三绝全部施展一遍之后,李信並不满意,再次按照“风神腿”、“排云掌”、“天霜拳”的顺序將这三绝武功施展。 连著打了五六次,李信始终不能满意,他心中一动,刻意打乱顺序,一式“风神腿”之后,再接一式“排云掌”,之后再跟“天霜拳”,这样三种武功紧密嵌合,体內三绝內功加速运转,渐渐形成漩涡,內力不断增强,三绝武功的威力亦隨之激增。 这正是《三分归元气》的绝招,“三分归元”,按照镇元斋的说法,这《三分归元气》若是练到最高境界,可以达到“自然大化、生生不息”的境界,到时候內力无穷无尽,无可估量。 按理说,李信练成了“三分归元”,便是掌握了这《三分归元气》的精髓,但是李信之前便说了,这《三分归元气》立意深远,能练到什么程度,完全看修练者对这“腿掌拳”三绝武功理解到什么程度,对这“风云霜”三种自然伟力理解到什么地步,而李信越是使用这三绝武功,便越是感觉自己对这武功的认知不足,这三绝武功,可以更强的,明明可以更强的,但为什么总是达不到呢? 停下施展三绝武功,李信一个人站在风雪中,闭目凝神,任由风雪吹打,就这么静静站立著— 第二天,天还没亮,毛利兰拉著还没睡醒的铃木园子走在雪地上,目標是登上雪山,在雪山上看日出。 “园子,动作快点,马上就要日出了!” 毛利兰催促磨磨蹭蹭的铃木园子道。 铃木园子疯狂打著哈欠,对毛利兰道:“啊哈··难得出来玩没有碰上什么事情,可以睡个安稳觉,小兰你看什么日出啊!” 登山已经很累了,这会儿两人爬的还是雪山,昨天风雪那么大,山上是一层厚厚的雪,走起来特別麻烦和费力。 “我一直很想知道,在雪山上看日出会是什么样子,而且今天风雪刚过,天气很好,我想日出一定会更加美丽的!” 毛利兰一脸兴奋地道。 “我觉得梦的出定更加漂亮,且还会有帅哥陪著——” 铃木园子小声嘀咕道,不过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却始终紧隨著毛利兰的脚步,没有落下。 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毛利兰和铃木园子终於登上了雪山,两人刚到山顶,便看到山顶上有一个雪人静静佇立著。 “这是,已经有人先我们一步到了,还堆了个雪人?“ 铃木园子不由道。 昨天风雪那么大,要是有人在昨天堆了个雪人的话,这会儿应该已经不成样子了,不太可能会像现在这样,清晰可见。 毛利兰也是这样觉得的,她在山顶四下查看,发现山顶除了雪人之外空无一人:“奇怪,怎么没人,难道说是堆了雪人之后想起什么事,没来得及看日出便离开了?” 她將堆雪人的人当做了和她一样来看日出的人。 “管他呢,小兰,日出了,我们先看日出吧!” 虽然铃木园子对看日出没什么特別的兴趣,但是她都费这么大力气登上山顶了,若是没看到日出,那不亏惨了? 毛利兰看了看四周,见没有人其他人的足跡,也就只能暂时放下雪人的事情,专心看日出。 红日初升,在雪地上洒下红色的光芒,又因为雪地的反射,红光显得格外耀眼。 “好美——” 毛利兰和铃木园子发出讚嘆,同时,毛利兰注意到身后似乎有一阵沙沙声,她转头一看,却见之前的雪人已经碎了成雪块落了一地。 是因为太阳出来所以化了吗? 毛利兰只是想了一下就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这雪人哪有这么脆弱的,但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又是怎么塌掉的呢? 在雪山上待了一夜的李信回到別墅,虽然一夜未眠,此时的李信却是精神饱满,甚至显得有些亢奋。 回到別墅之后,他第一个去找的却不是来生泪,而是麦卓和薇丝。 他敲响两人的房间,將两人叫了出来。 “这才几点啊,你就把人叫起来做什么?” “你知不知道打扰女人的美容觉,是会遭天遣的!” 穿著真丝睡衣的麦卓和薇丝对李信发出不满的声音。 李信却是全然不管,对两人道:“你们两个,和我练练吧。” 麦卓和薇丝一怔,后退一步道:“你干嘛,我们这次没招惹你啊,而且还热情招待了你和你的朋友,你不能打我们啊!” 之前李信留给她们的印象太过深刻,以至於她们现在面对李信都觉得害怕“大蛇之力”令她们有著极强的再生能力,对於普通人来说足以致命的伤势对她们来说也是转瞬即可痊癒,但这並不意味著她们不会痛啊,挨揍很痛的! 李信对两人道:“放心,我不会用超出你们的力量的,而且这次我是想要试试一些新感悟,不会拿你们怎么样的。” “你確定?” 麦卓狐疑道。 薇丝护住自己的身体:“先说好,你可不能弄坏我们的衣服。” 李信翻白眼道:“我会点到为的,这个你们儘管放好了。” 麦卓和薇丝对视了一眼,然后缓缓点头。 不点头也不啊,万一人家霸王硬上弓呢? 给了麦卓和薇丝穿戴的时间,李信来到別墅外的空地上等待两人,结果等到她们出来的时候,却发现並不只有她们,还多了一个人,夏尔美。 “听说你要和麦卓和薇丝切磋,加我一个!” 夏尔美上半身前倾,向著李信举手道。 李信看了看夏尔美,又看了看麦卓和薇丝。 麦卓和薇丝微微点头,意思是没问题。 夏尔美虽然刚刚觉醒,实力还没有提升至巔峰,不说比高尼茨,连麦卓、薇丝也稍有不如,但放在外面,已经可以称得上是实力强大的高手一这就是“八杰集”,哪怕没有丝毫修练,只凭血脉中的“大蛇之力”和“八杰集”意识,就可以成为其他人一生都难以企及的强者。 三个人吗?那更好! 李信扭了扭头,发出一阵爆豆一般的声音。 先动手的是麦卓,她拥有的是“八杰集”中的“兽之力”,也就是极致的速度,以手作刀,手刀划过的地方,因为速度太快,甚至形成了锋锐的真空刃,普通格斗家哪怕擦著一点,也会被这真空刃一分为二。 麦卓一阵高速抢攻,真空刃凌厉,面对这般锋利的真空刃,李信不闪不躲,一脚踢出,正中麦卓手肘的位置,在她出手前就將她的真空手刀给逼了回去。 同时原地旋身,一记高扫腿扫中麦卓的脸,將她一脚踢飞出去。 #,就不该相信这个死男人! 脸上挨了一脚,被踢得旋转飞出的麦卓在心里道。 麦卓先攻,薇丝也跟著推进,她手臂如鞭,有著不可思议的柔韧,在李信踢飞麦卓之后,瞬间向著李信的脸孔甩来,想要让李信也尝尝脸被揍的感觉。 手掌甩在李信脸上,却发现甩了个空,只碰到一层薄薄的水汽。 正当薇丝纳闷的时候,一只手掌印在了薇丝的脸上,將她打飞了出去。 “你们两个,还真是只有量强啊——” 轻鬆解决麦卓和薇丝的李信淡淡道。 这次面对麦卓、薇丝和夏尔美,李信刻意没有使用《嫁衣神功》和《明玉功》,仅仅使用《三分归元气》,想看看自己的《三分归元气》到底有没有进步,进步的话,又进步到了何种地步。 只是就目前看来,似乎是试不出什么呢— 单纯以力量来说,麦卓和薇丝已经非常接近超凡领域,但是在战斗意识这一块,两人真可以说是一塌糊涂,这一点,高尼茨比起来她们都要强上不少。 当然,以两人的力量,在超凡之下已经可以嘎嘎乱杀,而面对超凡强者,她们再怎么苦练技巧也不可能是其对手,这样算来,她们不费功夫在锤链自己的技巧上似乎也说得通。 不过这都不是李信这么轻易打败两人的原因,这两个女人一开始就没有一点战意,有点想快点结束战斗然后躺尸的意思,让李信贏得没有一点成就感。 既然她们两个这么不配合,李信也就只能將目標对著最后一个人了。 “夏尔美姐,还请你认真对待这场切磋。” 李信对剩下没有动手的夏尔美道。 “放,我一定会用全力的!” 拨弄了一下额前刘海,夏尔美自信满满地道。 虽然因为觉醒程度不深,夏尔美还没有获得专属於她的“雷之力”,但是在力量和速度方面,她已经逼近人类极限,而且“八杰集”意识中也自带了一套格斗技,可以让她自由发挥自己的力量,虽然从来没有全力施展过自己的力量,但是夏尔美觉得,自己的实力一定很强。 “好,那就拜託了!” 李信提起劲力,蓄势待发,夏尔美对著李信做出一个飞吻的动作,態度略显轻佻,李信可不管这个,一拳打向夏尔美。 夏尔美闪身避过,同时抓住李信的手臂,將李信的手臂当做了单槓,一个翻身便来到了李信的上方,饱满浑圆的双腿夹住了李信的脑袋,用力旋转身体,想借旋转之力將李信摔在地上。 却见李信在这个时间身形下沉,扎起了马步,身形不动如山,令夏尔美的招式无法完成,逼得夏尔美只能放弃,从李信身上跳了下来。 只是夏尔美刚一落地,李信的拳头便已经寻了上来,对著夏尔美的脸上便是一拳。 拳风强劲,將夏尔美额前厚重的刘海给吹飞了,露出刘海下那双惊慌失措的眼睛。 李信立时收回了拳上的力量,拳头就这么停留在了夏尔美的面前。 夏尔美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好半响才回过神来,突然发出一声尖叫,然后用最快的速度逃走了。 夏尔美边逃边捂脸,在心中道,他,他和我对视了! 第255章 被殃及的池鱼 第255章 被殃及的池鱼 麦卓和薇丝躺地上装死,夏尔美跑了,李信还没怎么试自己的武功,对手便全没了, 顿时有一种拳头落在空处的感觉。 他摇了摇头,只能道,算了,下次再试吧。 在雪山上静立了一夜,风为常形,云无常相,霜雪亦是如此,所以三绝武功也不应该有固定的招式,而是应该顺其意而发,这一点和“无量神掌”是完全不一样的。 当然,这不是说“无量神掌”死板,应该说,“无量神掌”本就是以內力为宗,招式为辅,招式极简,极简到了看上去很简陋的地步,但是关於內力的运用却是妙到了极致, 是一门以运用內力为主的掌法,只能说,走的是和变化莫测的“排云掌”相反的另外一条路子。 夏尔美的尖叫声吵醒了来生爱,她揉著眼睛从窗户探出头来,见到李信在外面,不由问道:“阿信哥,怎么了?” “哦,没什么事!” 李信回答道。 確实没什么事,他刚刚那一拳收著力了,压根没有打到夏尔美,应该是夏尔美战斗经验太少,被嚇著了。 按照麦卓和薇丝的说法,夏尔美之前还只是一个时尚艺术学院的学生,突然被高尼茨觉醒了“八杰集”的意识,然后才会来到东瀛的,可以说是原本的人生轨跡被搞了个乱七八糟,这样想想,还挺可怜的,那“大蛇”还真是害人不浅。 躺在地上无声无息的麦卓和薇丝已经恢復如初,甚至连挨了攻击的脸蛋也看不出丝毫痕跡,倒是夏尔美在看到李信的时候还是会撇著头,似乎是在刻意迴避李信的视线。 来生爱狐疑地看著李信和夏尔美,问李信道:“阿信哥,你把夏尔美怎么了?” “没有啊,我没有把她怎么样啊!” 李信疑惑道。 他说了是点到为止,刚才那一拳头甚至都没有擦著夏尔美的边,而且他和夏尔美本就没有仇怨,又怎么可能伤害她,李信很讲道理的。 (麦卓、薇丝:—) “哦,原来麦卓小姐和薇丝小姐都有秘书检定一级的资格啊,那可是很难考的!” 餐桌上,一行人閒聊起来,来生泪听到麦卓和薇丝以前是秘书,而且拥有一级秘书资格证的时候忍不住露出惊讶之色。 “也没什么了不起。” 麦卓和薇丝矜持道,但隱隱还是有些自傲的。 本书首发 读好书上 101 看书网,101????????????.??????超靠谱 ,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秘书可不是想当就可以当的,必须有许多专业级的商务知识和技能,职场中的待人接物技能,职场中的文员工作技能,將这些技能进行综合检定,这就是秘书检定,一共有四级,其中一级是最高等级,能拥有一级秘书检定资格,麦卓和薇丝在商务能力上绝对是没什么可以挑剔的地方的,这也是她们能潜伏在怒加身边,受怒加器重的最大原因。 嗯,能將帐目做得很漂亮,让神乐千鹤哪怕明知道她们在上下其手,也找不到她们的错漏,这也是她们职业能力精湛的表现。 来生泪微笑著道:“想不到麦卓小姐和薇丝小姐这么能干,说起来,我在欧罗巴那边的生意,平时都有人帮我打理,但是在东瀛这边,却还没有得力的助手,如果两位不嫌弃的话,可以来我这里帮忙吗?” “这个—” 麦卓和薇丝犹豫了一下,当然,是装出来的犹豫。 她们一早就有想要在来生泪手下工作的想法,抱两条大腿,领两份工资不好吗?不然谁閒著没事在餐桌上说自己有一级秘书检定资格啊,不过必要的矜持还是要的,这样才好方便提工资待遇的问题嘛。 “我们现在还是神乐集团的顾问来著。” “就是,社长待我们不薄,我们也不好隨意跳槽—” 麦卓和薇丝一唱一和,好似自己对神乐千鹤多么忠心一样。 来生泪微笑,然后道:“既然如此,那就当我多嘴了。” 见来生泪居然只是提了一句就放弃了,麦卓和薇丝立刻急了,但也不能表现出来,不然不就太掉价了吗? 两人笑著道:“虽然不能离开神乐集团,但是如果只是帮忙的话,我们確实可以帮帮来生小姐,毕竟,我们那么投缘不是!” “这样不太好吧。” 来生泪笑著摇头。 秘书这个职位是可以接触到公司核心机密的,怎么可能用心腹之外的人,尤其那个人还在另外一家公司任职。 虽然神乐集团和来生泪在东瀛的业务上没有什么衝突,但是这种事情还是需要提前避免的。 “那个,我们两个在神乐集团实际也就是个虚职,虚职而已,没有什么实际工作的。” “就是就是,每天就是吃吃喝喝,无聊死了。” 麦卓和薇丝立刻道。 这个顾问的身份,完全是为了方便走神乐集团的帐弄的,神乐千鹤骨子里对“八杰集”可以说是厌恶至极,怎么可能真的任用麦卓和薇丝? “这样啊,放著两位能力出眾的手下不用,神乐集团的社长是眼瞎了吗?” 来生泪“惊讶”道。 “没办法,来自女人的妒忌嘛,我们早就已经习惯了。” “就是,社长心眼小,见不得我们两个这么漂亮的秘书吸引走她的注意力,故意冷藏我们,我们也很无奈啊—” 麦卓和薇丝唉声嘆气道。 李信“..” 你们两个,我回头就把你们说的话都匯报给千鹤! 来生泪玩味地笑道:“神乐集团的社长,就这么小心眼吗?” “没错,就是这么小心眼,有时候看她的眼神,好像要杀了我们,我们在她手下,也是怕怕的。” 麦卓和薇丝齐声道。 废话,就她们对神乐千鹤做的那些事情,神乐千鹤没杀了她们已经很好了,能对她们有好脸色才怪。 “这样吗?那你们乾脆辞掉神乐集团那边的工作,来我这里好了。” 来生泪对两人道。 “呃,这个,这个还是—” 麦卓和薇丝显得极为犹豫。 感觉跟著来生泪薪酬肯定不会低,而且还会有很多隱性福利,比如以低价购得那些高端奢侈品什么的,但是吧,让她们放弃神乐集团的顾问身份两人又老大不乐意。 神乐集团拿来报帐还是很好的,就比如这次出来滑雪旅行,租的別墅,定的温泉旅馆,都是以神乐集团的名义进行的,帐单直接寄到神乐集团,她们只需要让夏尔美签名就行,神乐集团虽然不直接发钱给她们,但是她们通过薅神乐集团的羊毛就赚了个钵满盆满,让她们放弃这样一条生財之路,她们还真捨不得呢。 而且,为了万一在来生泪手下干得不舒服,她们能有条退路不是。 “这样吧,你们要是来我手下工作,我每个月给你们这个数。” 来生泪稍微打了个手势。 麦卓和薇丝疑惑了一下,问答:“日元?” “美元。” 没什么好犹豫的了,麦卓和薇丝离开座位,在来生泪面前单膝下跪:“小泪小姐,从今天开始,您就是我们的master,请別把我们当人!” 实际上,来生泪给她们的薪资待遇未必就能超过神乐集团给她们的,但问题是,神乐集团那边是需要走帐的,钱起来受到颇多限制,如果销太离谱,神乐千鹤是不会签字,所以起来肯定没有自己的钱那么舒服。 而且,她们也不是真准备断掉神乐集团那条线,她们不干顾问了,可以走神乐千鹤的私人帐目嘛,总之才不会放跑任何一个钱袋子。 有句话怎么说来著,两条腿走路才稳嘛! 李信冷眼看向这两个毫无骨气的傢伙,然后问来生泪:“小泪,你这还招人吗?” 这工资待遇,他都心动了! 来生泪无奈地道:“很抱歉,我招的是文员。” 李信看向麦卓和薇丝的眼神变得更加仇恨,令麦卓和薇丝瑟瑟发抖,两人躲到来生泪身后,只敢从来生泪身后探出半个头看向李信。 “好了阿信,別嚇她们。” 来生泪安慰性地拍了拍身后的麦卓和薇丝,示意她们不要害怕。 看在来生泪的面子上,李信这才收回妒忌的目光,然后在心里盘算,该去哪里学秘书的技能,他今天才知道,原来秘书的工资这么高。 秘书的工资当然不可能那么高,除了来生泪这里,这世上任何地方也不可能给自己秘书开出那么高的工资。 而来生泪会用这么高的薪资条件拴住麦卓和薇丝,完全是看中了两人的武力。 一句话,海因茨家族发家的时间还是太短了,没有足够的底蕴。 什么叫家族的底蕴?不是你家里有多少钱,也不是说你的宝库里有多少宝物,这些东西谁都可以有。 主政一方的要员是你的高中同学,掌管著无数资金的银行家是你表姐的丈夫,行业內顶尖的技术大拿,是得了你家的赞助才上了大学— 所谓的底蕴,更多的时候是以人脉的形式展现的,你能联繫到什么样的人,让什么样的人为你做事,这才是真正的底蕴,比任何金钱和宝物都要来得珍贵。 这些年,在来生泪的操持下,海因兹家族飞速发展,钱財方面已经可以算是欧罗巴最顶级的家族之一,而在政商方面,海因茨家族的管家永石叔和欧米集团的商业政要们关係很好,堪称手眼通天。 但是,个人武力这一块,海因茨家族就没有什么强有力的盟友了,“奇人资源”太少,谁捨得分给其他人?哪怕自己够用,分给別人,让別人变强了,这不变相让自己变弱了? 所以,那些拥有奇人方面人脉的家族,对於其他家族获得奇人资源都是严防死守的, 海因兹家族崛起时间太短,也没来得及在这方面发力,之前来生泪僱佣李信,实际上也有试图招揽李信的因素在里面。 现在,面对麦卓和薇丝这两个在奇人中都堪称强大的格斗家,来生泪自然动了心思, 想要將两人收服。 虽然开的价高了点,但是对来生泪来说,这样的价钱並不算高,毕竟麦卓和薇丝,真的单拎出去,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是称霸一方的存在,也就是她们两个没什么野心,只想著过奢靡的生活,对於个人奋斗一点,那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趟滑雪旅行,李信对《三分归元气》有了更深的理解,而来生泪也收穫了两员个能干(?)的手下,麦卓和薇丝得到了一份高薪的兼职,来生爱和夏尔美相互收穫了一个聊得来的朋友,大家都可谓是收穫颇丰。 晚上,李信在事务所修练巩固,“神风劲”、“虚云劲”、“天霜气”三种內力相互交融,一种兼具三种力量特性,却显得更为霸道的力量在慢慢滋生,只是到了紧要关头的时候,这三种力量却又分散推开了,令李信前功尽弃。 深吸一口气,李信並不焦急,他修练《三分归元气》也就两个月的时间,这么短的时间就想將《三分归元气》融匯一体,那也想得太美了。 但是在见识过罗修门主的《四象诛仙邪功》和於雪山上体悟了一夜“风云霜”共舞的自然景象之后,李信对於融匯三元,將三元归於一已经有了大致的思路,剩下的,就是慢慢尝试,慢慢磨合,急不来的。 就在李信调息一番试著继续融合的时候,窗户处传来一阵动静,李信睁开眼睛,却见是一道人影躥进了李信的房间。 那人影躥进李信房间之后便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有淡淡的血腥味在不断发出,李信就这么默默看著这个身影。 那身影顶不住了,微微仰起头,对著李信道:“你是不是真要看著我死啊!” 声音柔媚,脸蛋因为失血过多而惨白,但依旧不失秀色,正是之前和李信有过交集的女飞贼张美凤,哦,她喜欢自称初恋来著。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这种时候,是不是报警好一些。” 李信淡淡道。 “去你妈的报警,我这么惨还不是你害的,你怎么还有脸和我说报警?” 初恋怒道。 “这怎么是我害的!” 李信摇头。 这初恋他从第一次见面就知道她不是一个安分的主,一定是在外面惹上了什么仇人, 然后跑到自己这里来避难的,这浑水李信才不想趟。 “可恶,我是因为你杀了人,那些人以为我是凶手,才来追杀我的!” 初恋怒道。 “谁啊?” 李信莫名其妙。 “塚本一夫!” > 第256章 所谓的潜入就是…… 第256章 所谓的潜入就是…… 塚本一夫,这个名字说实话对李信来说已经有些遥远了,毕竟这已经是一百多章、五十多万字前的事情,啊不对,是好几个月前的事情。 不过听初恋再次提起这个名字,李信还是想起那个在中原犯下累累罪行的前东瀛关东军军官,也想起,自己当初似乎在塚本大厦的时候,就是用“辟水剑法”杀了不少塚本一夫的保鏢,因为这件事情,李信之后都没怎么敢在东瀛用软剑,在国外的时候,也是在逼不得已的时候才用了几下。 当然,以李信现在的武功,自然是不需要再怕塚本集团,但也没必要去招惹他们,所以便没有再理会塚本集团的相关事情。 李信不理会塚本集团,但这並不意味著塚本集团会放过杀死他们老会长的仇人。 来生泪对李信说过,塚本集团虽然碍於各种压力只能草草结束那场復仇基金引起的骚乱,但这並不意味著塚本集团就准备这么算了。 不说杀亲之仇,塚本一夫的孙子塚本英二暴力上位,在集团內部根基不稳, 他只有找出真正的凶手,將其正法才可以证明自己在集团內的合法地位,所以本集团一直在私底下追查杀死塚本一夫的凶手,而寻找凶手的其中一项重要线索,便是以“辟水剑法”造成的伤口。 在很早以前,塚本集团的人便发现,在塚本一夫其中一些保鏢的尸体上,有著某些极细微的伤痕,这种伤痕,必须以特定的武器再加上特殊的手法才能造成,一般来说,必定是某个人或者家族、门派的独门绝学。 而好巧不巧,前些日子,初恋故態萌发,见东京黑道火拼,便想浑水摸鱼, 偷到了某个黑道大佬头上,结果东西没偷到,还露了行踪,为了脱身,不得已用“辟水剑法”伤了几个黑帮成员。 原本初恋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结果没成想几天后就被塚本集团的人找了上来,亏得初恋还算机灵,假意配合被抓,找到机会之后,立刻以辟水剑偷袭杀了擒拿她的塚本集团的人,但还是被其他人用枪击伤,好险才逃出生天。 受了枪伤的初恋也不敢去医院,思来想去,只能跑到李信这里来—“辟水剑法”是她家的独门绝学,除了她之外,世上就只有一个人会,那就是李信,所以她敢肯定,是李信杀了人,然后塚本集团的人误会成是她,所以她才被殃及池鱼了,她怎么著都得找李信要个说法。 “你怎么知道我的住处?” 李信不由问道。 初恋翻了个白眼:“你是不知道你现在多有名吗?” 东京湾一役,李信击杀了龙,间接救下了东京黑道的眾多大佬,现在在东京算是正式打响了名號,现在道上都知道有个代號“x”的超级高手。 初恋一开始也不確定这个突然躥起的“x”到底是不是她之前认识的“x”李信,但是她已经被逼到绝境,她知道塚本集团在东京的势力有多大,除了这个近来声名鹊起的“x”之外,她也想不到其他人可以对抗塚本集团。 “你是怎么被塚本集团的人找上的?” 李信又问道。 初恋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將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李信。 ”所以,这都是你没听我的话好好上学的缘故!“ 李信义正词严地道。 若是初恋好好念书,不去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又怎么会暴露辟水剑,又怎么会引起塚本集团的注意,引来他们的追杀? 初恋恨得牙痒痒,明明是李信招惹强敌害了她才对,结果怎么就倒打一耙, 把事情全部推到了她身上了? 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初恋只能道:“行行行,是我不好,我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再也不做那些事情,你就救救我吧,你没看到我中弹快死了吗?” 李信知道事情和他有关,自然也没法坐视不理,让初恋盘膝坐下,开始为初恋运功。 “先帮我把子弹取出来,子弹还在,运功疗伤是没——“ 初恋话还没说完,李信“嫁衣真气”一吐,就將其肩上的子弹逼了出来,然后再开始以《明玉功》为初恋疗伤。 初恋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不多时便恢復了血色,她摸了摸肩膀枪口中弹的地方,居然已经结痂了。 “谢,谢谢——” 初恋吞了吞口水,对李信道。 她猜到现在的李信比起以前应该是有了很大的变化,不然以前的李信连抓她都要费一番功夫,连她家祖传的“辟水剑法”都要贪图,怎么可以有现在这么大的名气,但是当看到李信现在的手段后,初恋还是感觉自己小看了李信,李信现在这手段,怕是已经到了她无法想像的地步。 子弹被取出,伤口也开始癒合,摇头甩开消毒之类的问题,初恋对李信道:“你把我害这么惨,害得我现在都不敢回家了,你说,该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 李信淡淡道。 这事情分明是初恋管不住自己的手惹上的,关李信什么事情,哪怕李信现在去塚本集团向塚本集团的人澄清,他才是杀死塚本一夫的凶手,塚本集团的人怕不是也会说,就是初恋杀的,绝对是这个女人。 初恋嘴角抽搐了一下,用幽怨的眼神望著李信:“你的意思是,你不管我了?” “什么叫我不管你了,你的事情本来就和我无关啊!“ 李信摊手道。 “你——” 初恋被气得肩上的伤口又开始隱隱作痛。 “如果你真想让我帮你把事情摆平的话——你懂我的意思吧?” 李信对著初恋搓了搓手指。 呵呵,李信可是记得很清楚了,之前来生泪给了初恋一百万美元,看她本来就不差钱的样子,搞不好那一百万美元现在都还没完,正好从她身上榨上一笔。 你弄出来的事情,你让我付钱? 初恋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衝上去咬死李信的衝动,她深深看了李信一眼,对李信道:“那,你连你的同伙也不管了?“ “同伙?什么同伙?” 李信莫名其妙。 初恋望著李信道:“就是和你一起杀塚本一夫的同伙,我听那些来抓我的人说,他们已经抓到一个凶手,但是死活不肯供出其他两个同伙,还劝我將剩下那个同伙交代出来。“ 李信腾一下站了起来:“你说的同伙,在哪?“ 当初杀塚本一夫的一共有三个人,除了他之外,还有千佳罗和易天寻。 李信不相信千佳罗有那么硬的骨气,能经受各种折磨也不肯交代出李信和易天寻,所以被抓的人只可能是易天寻。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被抓进去,这肯定是只有塚本集团的人才知道,我知道现在负责抓捕凶手的人是塚本一夫的孙子塚本英二,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初恋见李信杀气腾腾的样子,不敢糊弄李信,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交代了出来。 李信深吸一口气,对初恋道:“你先在这里待著,別到处乱跑。 说著便离开了事务所。 猫眼咖啡厅,来生泪正在收拾行李,以及明天开店的准备,就见李信突然上门。 “小泪,麻烦你帮我调查一件事情!“ 李信急匆匆地对来生泪道。 如果是一般事情,他也就不来打扰来生泪了,委託鱷佬调查,总能调查个一二出来,就是要点时间。 但是现在易天寻被抓,正在接受塚本英二的严刑拷打,试问李信又怎么可能坐得住呢,他真是一刻也等不下去了。 说起易天寻,他和李信只见过几面而已,但对於李信的帮助,却可以排在李信认识的一眾人的前列,“名剑八式”和“斩天拔剑术”这两门上乘剑法都是易天寻传授给李信的,对李信帮助良多。 甚至到了现在,他在被抓了之后,也是咬死没有招供出他和千佳罗,这样情义,试问李信又如何能坐视他继续受罪呢? 於是,李信只能选择向来生泪求助,也就只有来生泪有能力在最短的时间內找到本英二,並且確认易天寻的所在。 李信急匆匆將事情告诉了来生泪,来生泪听完李信的话后二话不说,立刻拿出手机打了几个电话,然后对李信道:“阿信,先別急,我们先等一下,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在来生泪沉著的声音下,李信也冷静了下来,他微微点头,对来生泪道:“ 我知道了,我会冷静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每一分钟对李信来说都显得极为煎熬,总之,在李信感觉渡过了一段非常漫长的时光后,来生泪接到一个电话,然后立刻对李信道:“阿信,有消息了,塚本英二现在在他群马县的一座別墅里,而且他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待在那里,你说的要救的人,应该就在那里。“ 得到消息之后,李信立刻就想动身,来生泪叫住李信道:“阿信,注意点, 別闹出太大动静。“ 对於超凡强者,各国政府都拥有很强的容忍度,但是在一个资本主义国家正面冲一个国內知名的財团,这就相当於是冒天下之大不了,会引起东瀛政府对李信的敌视,同时,各大財阀也会唇亡齿寒,不会容忍李信的存在。 简单点说就是,超凡强者杀平民可以隨便杀,只要不太过分,不正大光明地杀就无所谓,甚至政府还能帮忙遮掩,但是动那些资本家,不行,起码不能明目张胆地动。 现在场本英二是塚本集团的新任会长,可以说是东瀛上流社会的新贵,若是李信直接將他斩杀,会引起整个东瀛统治阶级的反弹。 李信也明白来生泪这么说完全是为了他好,他点头道:“我这次去主要是救人,儘量不惊动其他人。“ 来生泪点头,然后对李信道:“我会让人带你去塚本英二的別墅的。“ “谢谢你,小泪。“ 李信將来生泪拥入怀中,抱了她一会后才將她放开。 深夜,群马县的山林中一片漆黑,唯独一座別墅灯火通明,那里正是塚本英二的別墅,同时也是他一个非常重要的根据地。 塚本英二和他爷爷不同,不喜欢將自己困在塚本大厦。 塚本一夫看似小心,实际却因为一亿美元的天价復仇基金和几十年没有遭遇过危机,早就变得自大,对於许多安全上的漏洞都不怎么上心,最终被困在本大厦的最高层,被困在那个空中孤岛被人杀死。 而塚本英二將根据地设立在群马县的別墅中,不仅守备森严,更加有著多条可以逃生的线路,绝对不会重蹈他爷爷的覆辙。 麦卓开著一辆红色跑车,望向在山林中极为显眼,如同城堡一般的別墅道:“就是那里了,我就不陪你过去了。“ 麦卓也没想到,自己白天才入的职,当天晚上就要加班,虽然她在向来生泪宣誓效忠的时候,说过別把她当人,但她没想到,这位看似很温柔的master,居然黑心到了这种程度。 唔,我该不会加入了什么黑心公司吧? 麦卓心中不由这样想道,当然,她也不敢提出辞职,新master有李信这个妍头在,她可不敢造反,这狗男人打人专门打脸,她吃罪不起。 “谢了。” 李信对麦卓道,然后从跑车上下来,隨著一阵风吹来,很快消失不见,这轻功让以速度见长的麦卓也是不由惊嘆。 这就是在雪山上修练的成果么?他的速度,比起之前好像变得更快了—— 麦卓一阵羡慕。 像她这种“八杰集”的成员,一点觉醒就可以拥有很强的力量,同时,这股力量还会隨著时间的推移不断变强,但是这份力量说到霞不是“八杰集”自身的,想要拥有这份力量,就要受到各种限制,而且也不能通过自厚修行进行提升,上限可以说是被锁死的。 当然,这个被锁死的上限,在很多人,不,是弗成弗弗的奇人看来,本就是一辈子无法企及的高民,所以也无所谓仂。 “加油,master的妍头,你要是出事仂,master扣我薪水,那我可就惨了。 '' 麦卓幽幽道,然后发动跑车,直接返回东京去仂,嗯,回去睡美容觉去。 第257章 在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扬名了…… 第257章 在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扬名了…… 塚本別墅地下室,这里说是地下室,但实际上已经被改造成了牢房,与李信许久不见的易天寻被吊在木架上,伤痕累累,他气息微弱地低垂著头,似乎是昏迷了。 只是在这里,连昏迷都是奢求,一盆冷水泼在了的易天寻的头上,易天寻一个激灵,从昏迷中甦醒。 塚本英二抓著他易天寻的头,將其提起,用慍怒的表情道:“说,你的同伙都有谁?” 易天寻冷冷看著塚本英二,一句话也不说。 塚本英二见易天寻不答,用一把宽大厚重的古剑架在易天寻的脖子上:“还有其他古剑呢?那些下落不明的古剑,都在你手上对吧?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不死。” 易天寻突地笑了:“我是杀了你爷爷的仇人,你能放过我?” 塚本英二冷笑道:“不过是一个挡在我前面的老不死而已,我为什么要为他报仇?只要能交代得过去就行了,把其余宝剑交出来,再把你的两个同伙供出来,我对底下人说得过去,放了你也没什么。” 易天寻看了看塚本英二脖子上包著的纱布,淡淡道:“你不为你爷爷报仇也就算了,连自己的伤也不恨?” 塚本英二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几天前,易天寻来刺杀他,脖子上的伤就是易天寻留下的,如果不是当时“九菊一派”的高手就在塚本英二身边保护他,那一剑,足够要塚本英二的命。 摸到伤口,伤口发出一阵刺痛,塚本英二眼中闪过一丝凶光,但还是按捺住了,他道:“区区小伤,只要你老实交代,我自然不会介意。” 不介意个鬼啊,只要你把知道的全部交代出来,我立刻就把你碎尸万段! 那一剑是这些年来塚本英二最接近死亡的一次,甚至昨天晚上,塚本英二还在睡梦中梦到了那令人生寒的剑光,试问塚本英二怎么会放过害他留下如此浓重的心理阴影的易天寻? 易天寻也不相信塚本英二会放过他,歷史的教训告诉易天寻,东瀛人骨子里的无义和残暴,他冷漠地看著本英二,对其道:“人去哪里我不知道,但是剑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在哪。” “在那?” 塚本英二兴奋道。 相比於人,他实际上对剑更感兴趣。 “我送去故宫了,你想要,自己拿去。” 易天寻冷笑道。 他在去杀塚本一夫之前,就已经让信得过的人將那七把宝剑送回国了,哪怕他刺杀本一夫不成,也不至於令那七把宝剑再落到东瀛人手上。 而除了宝剑之外,“名剑八式”亦有了传人,易天寻了却心头所有要事之后,才去刺杀塚本一夫的,只是不成想在这个过程中遇到了李信和千佳罗,令原以为九死一生的刺杀变得异常顺遂。 当然,易天寻也没有想到,原本应该在塚本一夫手上的绝命剑已经被塚本一夫传给了他的孙子,便又耗费时间寻找塚本英二的行踪,再行那夺剑之举,只是这次就比较衰了,没成想嫁本英二身边跟著许多难缠的高手,不幸战败被俘,沦为了塚本英二的阶下囚。 “你找死!” 塚本英二气得用剑刺在易天寻的手臂上,並且狠狠搅动起来,痛得易天寻额头冷汗狂流。 好在塚本英二根本不信易天寻的话,生怕弄死了易天寻,再也找不到那七把宝剑,便还是停下了折磨,对手下人道:“看著他,別让他死了。” 说著本英二便离开了牢房,握著本该属於易家的绝命剑嘆息。 塚本英二自小就对刀剑这类冷兵器很感兴趣,在他很小的时候,於塚本一夫的收藏室里看到当年从易家先人那里抢夺的绝命剑后便爱不释手,从塚本一夫那里討要了去。 之后多年,他都將绝命剑当做自己最重要的宝物,悉心养护,某次,在对绝命剑进行保养的时候,塚本英二意外发现了绝命剑剑身上刻著的剑招。 塚本英二是爱武之人,对於剑术也有一定功底,立刻认出这是一招高深的剑术,便开始照著上面的剑招进行修练,结果不仅不得其法,而反而受了暗伤。 感觉不对的塚本英二立刻停下修练,並以这件事情询问自己的剑术老师,身为剑术高手的老师告诉坏本英二,他会这样是缺少了心法的缘故,这一招剑法应该需要搭配相应的心法才能修习,才能发挥至最大的威力。 塚本英二將这件事情记在心里,暂时放弃修练剑术。 同时,知道绝命剑来歷的他,也知道当初和绝命剑一起的,还有其余八把宝剑,便开始在暗地里不断打听那些宝剑的下落,最终却发现,那些宝剑的主人都已经遭遇不测,而他们手中的宝剑自然也已经消失不见。 塚本英二心知有人如他一般,也知道了剑上的秘密,但却並不惊慌,反而任由那人继续寻找宝剑—一与其自己费时费力去收集,不如等其他人收集好了,自己再去捡个便宜,他相信,收集宝剑的人,最后一定是会来找他手上那把绝命剑的。 不过令塚本英二感到意外的是,那个在收集宝剑的人,居然能在重重防护中杀了他爷爷,这对塚本英二来说倒是意外之喜。 別看塚本英二在人前一副孝子贤孙的模样,但那都是装的,对於一个七八十岁,还死死掌握著家族权力,將集团牢牢把控在手上的老不死,试问有资格继承嫁本家的人哪个不恨? 不要说他了,连他那个三棍子下去打不出一个屁的父亲,恐怕也恨不得塚本一夫这个给他带来无尽心理阴影的父亲快点去死。 现在塚本一夫死了,塚本英二借著“九菊一派”的力量跳过他父亲迅速上位,成为了塚本集团的主人,他心中不仅不恨易天寻这些杀死塚本一夫的杀手,还很感激他们。 也是猜测那些杀死塚本一夫的人在塚本一夫那里找不到绝命剑一定会找上他,所以这些日子,塚本英二让“九菊一派”的高手贴身保护他,这才出其不意,拿下了易天寻。 走出牢房后,塚本英二对某一处阴影道:“你不是说你们九菊一派”术法神妙吗? 为什么连些事情都问不出来。” 阴影中,一团如同液体一般黑色粘稠物质流了过来,匯聚成人形,对著坏本英二道:“那种迷人心智,让人顺从术法,只能对那些意志薄弱的人施展,对於那些千锤百链的高手,我们也没有办法,只能先折磨他们的肉体,削减他们的精神防御,才有可能降服他,如果隨隨便便就可以控制別人,那我们九菊一派”,早就称霸天下了。” 塚本英二听到那黑影的话不仅没有失望,反而鬆了口气。 他是“九菊一派”的合作者,更借著“九菊一派”的力量成为了塚本集团的新主,但是对於“九菊一派”的提防,他从未减少过,知道他们没有直接控制人的手段,他反而安心了一些,毕竟,谁也不想成为没有自主思维,受人控制的傀儡。 在回答完塚本英二的问题后,那个黑影道:“塚本英二,我们已经帮助你成为塚本集团的新主人,又帮你抓住了杀死你爷爷的仇人,你答应我们的事情,到底什么时候开始? 我们的耐心,是有限的,而且时间也不等人。” 塚本英二整了整衣领,淡淡道:“我现在对集团的掌控力还不足,集团里还有些元老对我並不服气,要为你们做的那些事情,需要调动整个塚本集团的力量,我现在对付那些老东西就够费力了,哪有功夫去做你们说的那些事情。” 那黑影冷笑道:“果真如此?塚本英二,我们可以容忍你利用我们,因为我们也在利用你,但是这並不意味著,你可以一直利用我们,而不去做我们让你做的事情,这是最后一次,我们会帮你將那些阻碍你的元老清除,但是下一次,若是你再找藉口拖延,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塚本集团的主人,並不一定需要是你,也可以是其他人,比如你的父亲,比如你的其他兄弟。” 对塚本英二发出威胁之后,那黑影又化作了一团液体,流向阴影处,很快消失不见。 望著那诡异的黑影离去的方向,塚本英二握紧了绝命剑。 力量,他需要力量来钳制那些“九菊一派”的怪物,否则,塚本集团只会如同那些被“九菊一派”完全掌控的公司一样,成为“九菊一派”的粮食,而他也將成为“九菊一派”的傀儡。 当初七老八十的塚本一夫尚且不愿意成为傀儡,处处受制於人,今年也才三十来岁的塚本英二又怎么可能甘心一辈子伏低做小呢? 只是“九菊一派”的实力太强,而且在扶持塚本英二上位的过程中,“九菊一派”也暗中收服了塚本集团不少高层干部,塚本英二想要对抗他们,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所以,塚本英二才会以“抓住杀死塚本一夫的凶手,以增强在塚本集团內的威望,更好地实行九菊一派”的计划”为名,让“九菊一派”的人帮他抓住易天寻,並且以拷问同伙的名义,不断抓紧逼问那七把宝剑的下落。 塚本英二的师父告诉塚本英二,绝命剑上刻著的剑术,乃是极为精妙的上乘剑术,若是能够学会,足可以成为一流高手,而且绝命剑这样的千年古剑有著极强的灵性,正是那些邪术魔法的克星,若是学会八把宝剑上的剑术,又能御使那八把宝剑,塚本英二才算有了在“九菊一派”面前谈条件的资本,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处处受制於“九菊一派”。 別墅外,一队保鏢牵著猎犬在四处巡逻,现在已经是深夜,这些保鏢们却显得精神饱满。 这里的保安都是三班倒,每一班都是確保充足的休息之后再上班的,就是怕他们有任何疏忽大意。 突然,一阵风吹过,被保鏢们牵著的猎犬发出“汪汪汪”的大叫声,保鏢顿时一拳头打在猎犬头上:“大半夜的,你叫什么叫!” 另一名保鏢道:“队长,刚刚狗叫了,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哪有什么啊,刚刚不就只有一阵风吹过去嘛,这山里不到处都有这种突然吹过来的风吗,这笨狗就是被风嚇到了!” 保鏢队长骂骂咧咧道。 虽然休息得很充足,但是长期昼夜顛倒,还是令这名保鏢队长的精神有些衰弱,又被狗叫声嚇了一跳,也难怪他会发火。 见保鏢队长这么说,而说话的保鏢也確实没有看到任何异常,这会儿也就乖乖闭上了嘴巴。 没必要因为一些不確定的事情顶撞队长不是?而且,他也希望平安无事地等到交班,然后回去睡觉。 哎,话说在这深山野林当保鏢,工资是高啦,但问题是根本不出去啊—— 这名保鏢低头嘆息道。 別墅內,一名保鏢打开门,刚要出去,感觉头上吹过一阵风,把他头髮吹乱了,连忙用手將髮型拨回原来的样子,然后才关上门离去。 正面突破別墅外的重重守卫,李信轻鬆进入別墅內部,只可惜,到了別墅內部之后,李信便无法继续前进了,他必须找条“舌头”,问清楚塚本英二的去向以及易天寻的下落。 別墅內部,一队保鏢在走廊中巡视,路过拐角的时候,最末的保鏢突然消失,李信从后捂住他的嘴,问他道:“塚本英二在哪里?” 那名保鏢拼命摇头,也不知道是在说不知道还是寧死不屈,李信嘆息,正想將他脖子扭断,想了想,將一直系在腰间,许久未用的软剑取了出来,对著那名保鏢的脖子抹了一圈。 嗯,反正都已经那样了,就继续让那个用“辟水剑法”的杀手,承担杀死塚本英二的罪名吧。 (ps:事后,有人对现场进行调查,发现所有死者的伤口有如被细雨划过,因此这名杀手的代號,便被其他人称之为细雨”。) > 本周热推: 斗破:全图最强,我永远在你之上火影:我在暗部苟成超影斗罗:凤神降临,帝炎焚天柯南里的捡尸人斗罗:武魂黑龙,吾乃 第258章 物归原主 第258章 物归原主 塚本英二的別墅很大,而且里面的守卫甚至比別墅外的更加森严,几乎是每走几步,就可以看到另外一队巡逻的保鏢。 当然,以李信现在来去如风的身法,哪怕他从那些保鏢身边走过,他们也无法感知到任何异常,甚至是连摄像头也无法拍到李信的身影,毕竟现在这个年代的摄像头,帧率也就每秒三十帧左右,根本拍不到李信的身影。 只是李信在这別墅晃了好几圈,舌头也抓了好几个,却没有一个交代塚本英二的所在,也不知道是他们太过忠诚,还是说,塚本英二连身边那些保鏢的不信任,刻意隱瞒那些保鏢他的行踪。 找了半天找不到人,李信突然想起了什么,找了个隱蔽的地方,闭上眼睛,开始用心眼”感知周围的一切。 別墅很大,而且各层之间的隔音做得很好,以李信的耳力也无法穿透那么多层墙壁,將整座別墅的一切声音尽入耳底,自然也就找不到塚本英二和被关起来的易天寻。 但是用“心眼”可以,“心眼”这个名词可能玄乎了点,但说白了就是第六感,只不过和普通人那种时灵时不灵,无法量化的第六感相比,修成“心眼”之后,第六感不仅可以变得更加敏锐,甚至可以像真正的眼睛一样,“看”到一些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 之前八神父身上的诅咒,李信都能用“心眼”看到,现在別墅里这么多人的气息,李信自然也可以看到。 凝神感知了一会,李信发现这座別墅果然不简单,居然林林总总有上百人在中间穿梭巡逻,而在一些休息室一样的地方,保鏢的人数就更多了,加在一起起码有三四百人。 而除了那些保鏢之外,李信还能感觉到几道晦涩的气息,有点像人,但又给李信一种非人的感觉,实在是相当古怪。 不过这並不是李信关心的事情,李信关心的,易天寻的下落。 “心眼”不断深入,不断穿透別墅的墙壁,终於在別墅的地下三层发现了一道特殊的气息。 这道气息虽然虚弱,但自有一个不屈的剑气,令李信极为熟悉,绝对是易天寻错不了了。 既然已经知道易天寻的所在,那接下去的事情,也就好办了。 李信睁开眼睛,一脚踩在地上,顿时,整栋別墅如同地震一般,剧烈震动了一下,在外面巡逻的保鏢看来,如同城堡一般的別墅整个下沉上升了一下,看著极为骇人。 而別墅內部,一层到地下三层的地板已经被踏出一个巨大的窟窿,让李信可以从地上一层直通地下三层。 地下二层,塚本英二正在休息,听到这巨响立刻惊醒了过来,他二话不说握紧手边的绝命剑,大声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地震了?” 东瀛是个地震高发的国家,所有人,上至高官巨富,下至平民百姓,在面对地震的时候都是有著应激反应的。 门外站著的是一个穿著和服的女人,她走进房间,对著塚本英二鞠躬道:“会长,好像不是地震,是——是——” “是什么?快说,別吞吞吐吐的!” 塚本英二不耐烦地道。 “是有人破坏了地下室的防护层。” 那和服女人对塚本英二道。 “什么?怎么可能!” 塚本英二不信。 不要说塚本英二了,事实上连这和服女人都有些不信。 要知道,这座別墅虽然现在属於塚本英二,但原先的主人却是塚本一夫,这座在群马县山林之中建起来的別墅,是他在战后为了预防隨时可能发生的战爭所建立的堡垒。 別墅上面的那些建筑也就算了,用的都是普通的建筑材料,但是別墅的地下三层,墙体可都是用厚厚的特殊合金建造的,这种合金极为坚固,再加上超过十公分的厚度,完全是防飞弹的级別。 按照设计,这座別墅就算被飞弹轰炸,別墅地面部分全部被夷为平地,这地下三层也可以安然无恙。 在这座別墅建成之后,塚本一夫很长一段时间都住在这里遥控塚本集团的一切,也是后来时局稳定,塚本一夫判断东瀛未来几十年內都不太可能陷入战爭,这才从他这个苦心建立的乌龟壳里出来,住进了塚本大厦。 这种防飞弹轰炸级別的堡垒,怎么可能说被破坏就被破坏了呢?怎么著也该连续不断轰炸好一阵子才可能打破防御吧? 只是,和服女人收到警报又是千真万確,她只能如实向塚本英二匯报。 虽然和服女人的话在塚本英二听来如同天方夜谭,但是生性谨慎的他还是迅速从房间中走了出来,对阴影处大喊道:“有人入侵,还请几位大师前去查看!” 一个声音幽幽道:“已经有人去查看了,不用担心,就在这房间里好好等著吧。” 和服女人听到那个声音显得有些畏惧,身体后退一步,躲在了塚本英二身后。 实际上,她並不是什么弱女子,而是剑术修为可以称得上高手的剑士,同时也是塚本英二的贴身保鏢,断不可能如此柔弱。 只是她之前和那些一直藏在阴影中的怪物交手过,那些怪物,刀剑难伤,而且诡异至极,和服女人在面对他们的时候,根本和普通弱女子没什么区別,这令她还是怀疑起自己的能力,同时也对那些怪物產生了深深的恐惧。 这些怪物原本是老会长的合作伙伴,在老会长死后,英二少爷——不,是会长成为了他们的新伙伴,也是靠著这些“伙伴”,会长才成功接手了嫁本集团,只是和服女人深深知晓这些怪物的可怕,总觉得会长和这些怪物联手,早晚会引火烧身。 可惜会长却並不这么认为,他觉得,老会长能驾驭这些傢伙,那他一定也可以,只希望会长真的能驾驭得了他们吧—— 李信一脚踏破地下三层的天板,隨后直接跳了下去。 他已经感知到易天寻的方位,是以到了地下三层之后不做任何停留,飞速向著关押易天寻的牢房跑去。 一剑將牢房门口负责看守的塚本英二的手下解决,同时剑气还將牢房大门切成两段,李信將坏掉的门推开,飞速进入牢房。 见到被折磨得血肉模糊的易天寻,李信鼻子一酸,他赶忙上前解开易天寻身上的枷锁,將其放下,以《明玉功》为易天寻疗伤。 在的《明玉功》治疗下,易天寻悠悠醒来,原本哪怕被塚本英二用酷刑折磨都可以无动於衷的易天寻见到李信之后眼睛都红了,他急道:“你来这里做什么?还不快逃!” 在刺杀塚本英二失败之后,他之所以能这么坦然,便是因为家传的宝剑已经托人带回中原了,而家传的剑术也找到了传人,他哪怕死了,也无憾了。 现在李信出现在这里,若是连李信也被塚本英二抓住,那名剑山庄的武功,不就真的失传了吗?这让他有何面目去见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 “易大哥,我是来救你的!” 李信对易天寻道。 易天寻推开李信,对李信怒道:“谁要你救,快走!” 在他的印象里,李信才和他分开几个月,哪怕他对李信的天赋很有信心,但是才过去几个月,李信再怎么天赋异稟,武功最多也就达到和他差不多的水准,根本不可能对付得了塚本英二身边那群人。 现在李信唯一的生机,就是趁著那些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快点逃离这里,不然被他们缠上了—— “晚了,我已经来了。” 一滩液体飞速流动,淌过牢房外的那两具尸体后,尸体上血肉全部消失不见,只剩下两具森森白骨。 那滩黑色液体流至李信和易天寻面前,迅速化作一个人形,身体藏在宽大的黑袍之中,让人看不清他的模样。 他发出砸吧嘴巴的声音,用愉快的语气道:“大晚上的,还给我准备夜宵,真是客气了,作为回报,我就留你在这里做客吧。” 李信望著这个黑袍人,一眼就认出,这是他之前用“心眼”观察別墅时,察觉到的那几道似人非人的气息中的一道。 易天寻振作起精神,將李信推开冲向那黑袍人:“快走,这人很邪门,我替你拖住他,你快离开这里!” 黑袍人发出诡异的笑声:“看来这人对你很重要呢,既然如此,那用他的性命威胁你,不知道你还能不能守住口风。” 说著黑袍人伸出手臂,那手臂亦是漆黑,简直不像人类的手臂,在伸出之后,这只手臂迅速变形,化作长长的尖刺刺向易天寻。 易天寻对这诡异的一幕並不惊讶,因为他早就领教过了。 这些人的身体,软时如流水,硬时胜金铁,哪怕用剑砍下去,分成两半,一会便又聚在一起,根本拿他们没办法。 所以面对黑袍人,易天寻也不用武器了,直接上去抱住他,拖住他就好,让李信能有一线逃出生天的机会。 只是李信会让已经身受重伤的易天寻去犯险吗?当然不可能。 李信以比易天寻更快的速度冲向黑袍人,在掠过易天寻身旁时,顺手一挥,用柔和的力道將易天寻拋向身后。 那黑袍人见到这一幕更是怪笑不止:“好好好,我就喜欢看你们这些正派人士捨生忘死的样子!” 那尖刺一样的手臂瞬间分裂,分出无数条触手射向李信。 李信二话不说,软剑一卷,剑势如雨,將黑袍人的每一条触手都挡了下来,同时剑气激射向黑袍人,將那黑袍人射成了马蜂窝。 “没用的,剑也好,剑气也好,都对这些傢伙没用的,他们是杀不死的!” 易天寻挣扎著喊道。 如果不是这种特殊的体质,以易天寻的武功、剑术,又怎么会栽在他们手上呢? 李信也感觉到了这黑袍人身体的怪异之处,剑势不改,像是没有听到易天寻的话一样0 黑袍人只当李信还是不信邪,他见多了这种情况,那些武术家遇到自己的时候,都是这样不信邪,不撞个头破血流,便不知道怕,他也不做回击,就这么让李信继续空耗內力,而他也好好生欣赏—— “啊!” 黑袍人突然发出尖锐的叫声,黑色的身体如同石油点上了火焰,飞速燃烧起来。 “该死,是至阳內力!” 那黑袍人飞退,想要远离这个克星,却见一股强大的吸力自前方传来,李信伸手虚抓,將黑袍人摄至掌中,“嫁衣真气”全力灌注,那黑袍人迅速化成一滩黑水,淌在地上发出一阵恶臭。 李信蹙眉,捂住鼻子道:“易大哥,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吧。” 易天寻难以置信地看著李信,这个令他用尽手段都无法击败的敌人,就这样被李信解决了? “走吧。” 李信扶住身体虚弱的易天寻向外走去。 易天寻呆呆地点头,也不说让李信快逃了,就这么被李信拖著走。 没走出两步,李信突然道:“易大哥,那个塚本英二在哪里?” 原本李信是想救了人就走,但是看到易天寻被折磨成这样,不把罪魁祸首干掉,李信可咽不下去这口气。 “你——” 易天寻想了想,在知道李信可以克制那些奇怪的黑袍人之后,也就不再担心李信的安危,对李信道:“应该在地下二层,他平时都在那里休息。” 知道塚本英二在地下二层之后,李信也不回刚才下来的那个洞,直接对著天板划出一剑,將天板削出一个洞来,然后背著易天寻跳上了地下二层—一相比於找楼梯,还不如这样来得快速。 塚本英二见“九菊一派”的高手去探查动静也就放心了,这些黑袍人是“九菊一派”四大门主之一的亲传弟子,实力非同小可,尤其是那一身结合了东瀛忍术和天竺幻术的诡异邪术,更是武术家的克星,之前那个来刺杀他的剑客剑术高超,结果还是败在了他们的异术上,他相信,哪怕真出了什么事情,那些“九菊一派”的高手也会解决的。 只是塚本英二刚要回房间,一声异响传来,李信便背著易天寻跳上了地下二层,也来到了塚本英二面前。 虽然没有见过本英二,但是看著他手中的古剑,李信便知道这个年轻男人是塚本英二,他对塚本英二道:“五十多年了,这剑,该物归原主了。” 李信背上易天寻一阵激动,是啊,五十多年了,该物归原主了!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可咽不下去这口气。 “你——” 易天寻想了想,在知道李信可以克制那些奇怪的黑袍人之后,也就不再担心李信的安危,对李信道:“应该在地下二层,他平时都在那里休息。” 知道塚本英二在地下二层之后,李信也不回刚才下来的那个洞,直接对著天板划出一剑,將天板削出一个洞来,然后背著易天寻跳上了地下二层一相比於找楼梯,还不如这样来得快速。 塚本英二见“九菊一派”的高手去探查动静也就放心了,这些黑袍人是“九菊一派”四大门主之一的亲传弟子,实力非同小可,尤其是那一身结合了东瀛忍术和天竺幻术的诡异邪术,更是武术家的克星,之前那个来刺杀他的剑客剑术高超,结果还是败在了他们的异术上,他相信,哪怕真出了什么事情,那些“九菊一派”的高手也会解决的。 只是塚本英二刚要回房间,一声异响传来,李信便背著易天寻跳上了地下二层,也来到了塚本英二面前。 虽然没有见过嫁本英二,但是看著他手中的古剑,李信便知道这个年轻男人是塚本英二,他对塚本英二道:“五十多年了,这剑,该物归原主了。” 李信背上易天寻一阵激动,是啊,五十多年了,该物归原主了! 第259章 名剑第八式的秘密 第259章 名剑第八式的秘密 李信的突然出现令塚本英二本能恐慌起来,他立刻道:“几位大师,快杀了他!” 不用塚本英二说话,阴影处淌出几团如同刚才的黑袍人一样的黑色液体,很显然,和那黑袍人是一路的。 他们化作人形,其中一人对李信道:“老三呢?” 他口中的老三自然就是之前被李信杀死的那个黑袍人。 “去见阎王了。” 李信伸手对著塚本英二手中的绝命剑吸摄,塚本英二哪里扛得住李信的功力,绝命剑脱手,被李信抓在了手中。 他扶了下绝命剑,对易天寻道:“易大哥,绝命剑拿回来了,接下去,该报你的仇了'' 。 李信背上的易天寻重重点头。 確认李信的实力后,易天寻也不再推辞,他这么些日子受到的折磨,让他不吭一声离开这里,他也是做不到。 “你杀了老三?那你也给我去死吧!” 那些黑袍人知道李信杀了黑袍人,顿时怒不可遏,化作黑色的柱体,整个撞向李信。 他们这一身异术无视任何物理攻击,可以说是那些练武之人的克星,唯独体內有一个类似核心的东西,那个东西不可以被破坏,一旦核心被破坏,这不死之身便会溃散,这些黑袍人以为李信是运气好,在面对老三的时候意外斩破了老三的核心,这才杀死了老三,这种解释,起码比让他们相信,李信是修练至阳內功的超凡强者要来得更加合理可信。 於是,他们无所畏惧地冲向了李信,同时小心转移自己的核心,保证核心不会被攻击到。 只是他们这样做显然是白费力气的,李信手握绝命剑,对著袭来的那几道黑色柱体隨意挥出一剑,不需要探寻他们的核心,至阳剑气之下,那些黑袍人如同跳入热锅里的白雪一样,转瞬消融,甚至比那个老三还不如,那个老三起码还能发出一声叫声。 塚本英二见所向无敌的那几个黑袍人居然这么快就败给了李信,嚇得转身就跑。 他还年轻,他刚刚成为塚本集团的会长,还没来得及施展自己的抱负,他怎么捨得就这么去死! 塚本英二身旁的那名和服女人见李信天神一般抬手便消灭了那几个令她生不起反抗心思的黑袍人,心中对於李信的畏惧上升到了顶点,但是为了给她发誓守护一生的主人爭取时间,那和服女人还是抽出隨身的短刀,向著李信刺去。 一点时间就好,能多拖延一点时间就好,让英二少爷能够逃走就好。 抱著这样的决意,和服女人冲向李信的身形一顿,然后倒在了地上,李信慢悠悠地从她的尸体上跨过,不紧不慢地向著塚本英二追去。 塚本英二先是跑到了地下一层,那里是他最精锐的保鏢们驻守的地方,按理说,想要靠近塚本英二,要先突破他们的重重阻拦才对,只可惜李信不按套路来,直接打穿了地上一层到地下三层之间的隔离,绕过了这些保鏢。 当然,塚本英二跑去地下一层,也不是真以为靠著那些保鏢就可以拦住李信,而是需要那些保鏢为他爭取时间,还有就是,地下一层有逃生通道,可以助他快速逃离这里。 “快,快阻挡入侵者!” 塚本英二对著一脸懵逼的保鏢们道。 他们刚刚也感受到了那股强烈的震动,也派人去查看了,还没来得及向塚本英二匯报,就看到塚本英二跑了上来。 好在这些保鏢懵归懵,但毕竟是塚本英二高薪僱佣的专业人士,在老板面对生命威胁的时候,他们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二话不说分出一些人护著塚本英二向逃生通道而去,同时掏出武器,准备战斗。 当他们看到背著易天寻的李信慢步从楼梯走上来的时候,都愣了一下,没想到追得往日不可一世的塚本英二抱头鼠窜的,居然只是一个人,而且还背著一个行动不便的累赘。 “小心应对,他们可能是诱饵!” 很快有人出声提醒道,毕竟按照他们的朴素理解,现在袭击他们的,应该是一支训练有素的特种部队,他们先是利用炸弹炸出了一条路,绕开他们直通塚本英二所在的二层,只可惜他们低估了塚本英二逃命的能力,还是让他逃到了一层,既然如此,那就断然不可能放他们离开这里,不然就对不起塚本英二付的薪水了。 李信一人面对这大群荷枪实弹,浑身上下散发出浓浓杀意的保鏢,对著他们淡淡道:“我数到三,转头就走的人,我可以不杀。” 那群保鏢听到李信的话先是一愣,但很快忍不住想笑,好在他们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绝对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这小子脑袋有问题吧?他们这么多人,这么多枪,而李信手上只提著两把剑,还背著一个人,就这也说放他们一条生路?这是知道打不过他们,想要笑死他们吗? 所有保鏢都对李信的话不以为意,以为这是李信糊弄人的手段,唯独保鏢中的几名首领心情凝重,感觉到了李信的不凡。 他们是知道守护在塚本英二身边的力量有多强的,不说那几个神神秘秘的黑衣人,就算总是跟在塚本英二身后的那个和服女人也是身手了得,李信能逼得有这么多人保护的塚本英二抱头鼠窜,如果说这是他个人的力量,那就是太可怕了。 二“三”还没数完,数声枪响便打断了李信的数数一他们都是专业人士,这又不是拍电影,谁特么还等人家把数数完啊! 没有避开子弹,子弹在接近李信身前一米左右的时候就被挡住了,一股无形的气劲护住了李信周身,以李信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防御气罩。 刀枪无眼,现在易天寻又这么虚弱,李信当然不能让他再受到伤害,於是以《三分归元气》形成气罩保护易天寻。 不得不说,现在《三分归元气》的功力实际上要弱於《嫁衣神功》和《明玉功》,但或许是因为其独特的性质,《三分归元气》反而比《嫁衣神功》和《明玉功》都適合真气外放,如果是用《嫁衣神功》和《明玉功》的话,李信实在无法释放这么圆满的气罩用於保护背上的易天寻。 这几声枪响算是这群保鏢对李信的回答,李信口中的“三”也不说下去了,直接道:“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们的专业性。” 果然是专业的保鏢,哪怕是面对死亡的威胁,也要守护保鏢的荣誉,李信也是做过保鏢的人,很能理解他们的感觉,出於对这些同行的尊重,李信决定,不要让他们陷入道义上的困境。 握在右手的软剑一抖,李信背著易天寻继续追赶塚本英二,他跑不掉的。 而在李信从这些保鏢中间穿过之后,这群全副武装的保鏢纷纷倒下,他们身体完好,只有身上的某处要害部位,多了一道极细微的伤痕。 “辟水剑法”需要以特殊的软剑实战,软剑刃薄,註定破坏性有限,所以“辟水剑法”专攻要害,专门针对人体穴位下手,出招即死,不留余地。 將这些塚本一夫的保鏢杀完之后,李信收起了软剑,他不喜欢杀戮的人,但是对於这些冥顽不灵、助紂为虐的人,他也实在是提不起同情。 易天寻看著李信隨手挥出的一剑,心中感概万千,他可以明確感觉到,几个月不见,李信的剑术已经完全超过了他,刚刚李信那一剑,他竟是没能看清,如果这样一剑刺在自己身上,他估计也是绝对躲不开的。 突然,易天寻问李信道:“阿信,你练成名剑八式”中的第八式了吗?” 李信愣了一下,然后羞愧道:“对不起易大哥,最近这几个月,武功练得挺杂的,没什么时间钻研名剑八式”,目前只是练成前七式而已。” 易天寻:“——” 什么叫没时间钻研,所以只练成了前七式?我特么自幼修行,歷经二十年寒暑,也才练成前七式而已,你这话是在说,我这二十年都是练到狗身上去的吗? 沉默了一会,易天寻对李信道:“別急著领悟第八式,以你的天赋,若是太著急领悟第八式,恐怕不是好事。” 李信一怔,不由道:“易大哥,这里面难道还有什么讲究吗?” 易天寻道:“这第八式,是你对前面七式的总结,你对前七式的领悟,將直接决定领悟出的第八式的威力到底能达到什么境界。领悟第八式的机会只有一次,当你已经领悟出第八式的时候,思维固定下来之后,再去领悟第八式,就只能算是將之前的第八式改良而已,无法领悟全新的第八式。” “哦,原来如此,所以易大哥你才迟迟没有领悟第八式的吗?” 李信不由道。 易天寻:“——” 特么的他有些不想说话了。 这是他不想领悟吗?是他无论如何苦练都领悟不了好吧!他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寻回八把宝剑,並且练成“名剑第八式”,至於说这第八式的威力如何,他已经不去计较了,总之能练成就行。 只是见到李信的天赋之后,易天寻怎么也不能看著李信糟蹋那唯一的一次领悟第八式的机会,於是继续道:“我是天资不足,所以无法领悟第八式,但是我相信你可以。” 易天寻沉吟片刻后道:“有些事情吧,我本来是不应该对你说的,这是名剑山庄的秘密,但是名剑山庄名存实亡,已经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有些秘密,也就无所谓了,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 “呃,易大哥,我不是太想知道的,你现在伤很重,还是少说点话,多休息吧。” 李信对易天寻道。 “——不,你想知道。” 易天寻坚持道。 “——嗯,我想知道,易大哥你请说,我听著。” 李信心说犯不上和易天寻在这种事情槓,他现在是伤患,还是让著他点吧。 见李信这么想知道其中的隱秘,易天寻“逼不得已”,只能道:“我名剑山庄的始祖,是一个剑术门派的弟子,这个门派歷史悠长,但却一心钻研剑术,所求者,唯剑术之极致,是以名声不显,我也就不提这个门派的名字了,总之,那个门派中乃当之无愧的天下剑道正宗”,更有一招剑法,號称至高一剑”,是所有练剑之人梦寐以求的剑法。” “而那招剑法並不传掌门,唯有门中剑法最高的弟子可以修习,当年我名剑山庄的始祖,便是那一代最强的弟子,他得到了剑法秘籍,但因为练这门剑法有一个极为苛刻的要求,始祖他老人家始终没能狠下心来修练,而是將那一式剑招一分为七。” “按照始祖他老人家所想,若是能够將这七式合一,或许就可以绕过那招剑法的要求,练成那一招,只是这个设想虽好,但始祖最终却还是失败了。” “后来始祖將这七式剑招传给其子,其子以这七式剑法名扬天下,最终建立了名剑山庄,並且从这七式之中领悟出了第八式,只可惜,这第八式並非始祖设想中的至高一剑”。” “之后一千多年的歷史,我名剑山庄的后人虽然根据各自机缘,领悟出了不同的第八式,但距离那一招至高剑法,依旧是相去甚远。” 说到这里,易天寻嘆了口气,对李信道:“阿信,你的天赋比我强(別问强多少,再问就不礼貌了),我相信,你未来一定可以领悟出名剑第八式”,但普通的第八式,不应该是你的极限,我希望你能领悟出的,是那'至高一剑”!” 李信顿感压力山大,名剑山庄那么多先人都无法领悟的剑法,他一个外人能领悟吗? 但是易天寻都这样毫无保留了,李信也不忍心让易天寻失望,只能道:“是,易大哥,我会努力的。” 易天寻听到李信的话后忍不住露出欣慰的笑容:“阿信,加油,我看好你!” > 第260章 回传 第260章 回传 在手下保鏢的护卫下,塚本英二仓皇地从地下一层跑到了別墅附近的山顶,那里停著一架直升机,可以供他逃离这个地方一开车是没用的,他知道对於那些顶尖高手,跑车的全力以赴也只能算他们的起步速度,想要摆脱他们,只有靠直升机。 好在塚本一夫怕死,建立了一个可以防飞弹轰炸的堡垒还不放心,在附近安排了一架二干四小时待命的直升机,原本这架直升机在塚本一夫搬去东京的场本大厦之后就被移走了,但是隨著塚本英二重新將群马县的別墅当做根据地,所以这架直升机又被移了回来。 直升机一早收到通知,已经启动,只等塚本英二过来,便可以接上他起飞。 塚本英二火烧火燎地跑上直升机,只留一个白人保鏢在身边,將其他保鏢遣散,连驾驶员都被赶走,由白人保鏢负责开直升机。 坐上直升机之后,塚本英二总算是鬆了口气,他道:“该死的杀手,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他还没有输,只要回到东京,联繫上“九菊一派”的人,他们一定会派出更强的高手来对付那个杀手的! 那些黑袍人不是李信的对手,那就去请四门门主出手,“九菊一派”四门的门主都是超凡一级,又或者是掌握著超凡一级力量的强者,请他们出手,还怕了一个小小的杀手不成? 塚本英二这样对自己道。 “boss,你看下面!” 那名白人保鏢突然对塚本英二道。 塚本英二嚇了一跳,从直升机上向下探头望去,却见李信已经背著易天寻了上来。 但是很快,塚本英二又放鬆了下来,他现在已经在直升机上了,离地超过三十米,那些练武之人实力再强,也不可能有这么强的跳跃力,重力不允许他们这么牛逼! 於是塚本英二探出身,对著地面的李信做出一个国际通用的友好手势,以嘲讽李信的无能为力口李信望著塚本英二竖起的中指沉默不语,他將易天寻放下,让他靠在树下后对其道:“易大哥,我去去就回。” 易天寻默默点头,李信安置好易天寻之后,双掌运气,直接对载著塚本英二的直升机打出一式“排山倒海”。 “排山倒海”掌劲雄浑澎湃,可以穿云碎石,以李信的功力打出,掌力可以轻鬆突破百米距离,將半空中的直升机轰个粉碎。 只是李信打出这一掌,却不是为了將直升机击落,而是为了聚起山间的水气,铺就一条水雾之路。 水汽隨著“排山倒海”的掌力延绵至直升飞机前,李信劲力一转,以“天霜气”將水雾凝成冰晶,变成了一条冰晶大道。 在冰晶大道形成的瞬间,李信运起“风神腿”,以超绝轻功行走在这条冰晶大道之上,转瞬之间来到塚本英二的直升机前,然后挤进了直升机里,坐在了塚本英二身旁。 塚本英二:“——” 李信:“. 两人之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那个开直升机的白人保鏢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令直升机在原地不断盘旋。 最终,白人保鏢吞了吞口水,从座位上拿出一个降落伞背在身上,对塚本英二道:“boss,我尽力了,但是这货简直不是人,是魔鬼,我真拿他没辙,这个月的工资我不要了,我辞职。” 说著,白人保鏢又转头对李信道:“哥们,我也是混口饭吃的,不至於赶尽杀绝吧?” 李信默默看著白人保鏢,那白人保鏢瞭然地点头:“了解,行业规矩,我懂。” 他从身上拿出一张支票,签了一个数字之后对李信道:“全部身家了,放心,我不会把你的身份透露出去的,別人问起来,我就说杀boss的人是个剑法很好的女人,你不用担心我骗你,我相信以你的本事,杀我简直太简单了,为了生命著想,我不会干那么蠢的事情的。” 李信接过支票,看了一眼上面的数字,对白人保鏢点了点头,白人保鏢笑著从直升机上跳了下去,自此,直升机陷入无人驾驶的状態,在空中不住打转。 “王八蛋,说什么西方人最重契约精神,居然就这么跑了!” 塚本英二恨得咬牙切齿,对这个重金聘请的安全顾问恨不得千刀万剐,亏得他让其他保鏢自己跑路却偏偏留下白人保鏢,结果这货居然抵抗都没抵抗,就这么跑了! (白人保鏢:我又不傻,我要是抵抗,那就真的寄了。) 塚本英二骂完白人保鏢后吞了吞口水,他对李信道:“你可以收詹森的钱,那一定也可以收我的钱,放过我,我可以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和你们为敌,我爷爷——不,是坏本一夫那个老王八蛋,死了就让他死了,再也不会有人追究他的死,你说怎么样?” 李信沉默不语,这种没有態度的態度,令塚本英二更加恐惧,他急忙道:“一亿美元,我给你一亿美元!只要你同意,我可以立刻转帐!放心,转帐走的是瑞士银行,百分百可靠,没有人能追得回来的!” 一亿美元在这个年代绝对称得上天文数字,不然塚本一夫的復仇基金也不会引得全世界那么多杀手为之疯狂,將之视作一场盛宴。 如果有人以一亿美元作为酬金,委託李信去做什么事情,那就算那件事情再怎么危险,李信也绝对不会犹豫,但是—— “我和那个什么詹森,是工作衝突,他放弃保护你的职责,交钱走人,还许诺不会透露我的长相,我当然不会追究,但是你不一样。” 李信看著塚本英二道:“你和我,既是国讎家恨,又有私人恩怨,无论是你爷爷塚本一夫在中原犯下的罪行,还是你残忍对待易大哥,这些事情,我都不能就这么放过你。” 还是那句话,李信不是什么钱都赚的。 “你——” 塚本英二发狠,因为李信不给他活下去的希望,他的凶性被激发了出来,上前去掐李信的脖子,结果自然没招到,反而被李信反手推下了直升机,幸好李信並不想让他死这么简单,在他掉下去的瞬间拽住了他的领带,將他拽住,吊在了直升机外。 现在是冬天,又是山林,塚本英二在別墅的时候有暖气,所以穿得很单薄,现在被寒风一吹,整个人冻得鼻涕都出来了。 “救我!救我上去!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塚本英二大声呼救道。 “很抱歉,我只要你的命。” 李信用直升机上的绳索吊住塚本英二的脖子,废了他的手臂,將绳索绑在直升机的起落架上,让他在夜空中隨直升机盘旋。 做完这一切之后,李信从直升机上跳了下去,没有再理会塚本英二。 因为无人操控,再加上本英二被吊在起落架上,导致重心偏移,所以直升机在不断斜著向下落。 塚本英二拼命挣扎,梗著脖子不让自己被勒死,但是他挣扎得越厉害,直升机倾斜得也越厉害,距离坠落在地上也越快。 塚本英二一边为了活命而挣扎,但是他的挣扎却又在將他更快地推入死亡的深渊,最终塚本英二到底是死於窒息,还是被坠落的直升机碾死,这个李信就不知道了,反正当看到直升机坠落髮生的爆炸之后,李信估摸著,本英二应该是死得透透的了。 “时间有限,就不折磨他了,给他个好死吧。” 李信扑灭了直升机燃起的大火,不让其对山林造成损伤,然后背著易天寻离开了这里。 数日之后,易天寻在李信的救治下身体已经行动无碍,而在恢復行动能力后的第一时间,易天寻便准备动身回中原。 ———————— “易大哥,这么快就要走了吗?” 李信不舍道。 易天寻对李信而言,不亚於良师益友,李信第一套学的剑法是“辟水剑法”,但是用剑的技巧,却是易天寻指点的,同时还传授了李信“名剑八式”、“斩天拔剑术”这样的上乘剑术,可以说是有大恩於李信。 易天寻嘆了口气,他看了看手中握著的绝命剑对李信道:“我背井离乡十多年,现在终於將家传的宝剑尽数集齐,我要立刻返回中原,到我爹,我爷爷的墓前,將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 李信听易天寻这么说,自然是再也不好挽留易天寻,只能对易天寻道:“易大哥,回中原之后,別忘了向我报平安。” 易天寻点头:“放心,会的,等我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完,说不定还会来寻你。” 李信喜道:“那一定提前知会我一声,好让我扫榻相迎!” 易天寻笑了笑,对著李信拱手道:“往后你我二人山高水远,天各一方,我也关照不到你—— 当然,以你现在的武功,也不需要我的关照,我也只能送你一句,保重!” “保重!” 李信同样拱手。 送走易天寻后,李信脸上依旧满是感慨,这时一个不適时宜的声音响起:“我说,你们两个大男人,在这里依依惜別的,怪噁心的。” 初恋吃著切成瓣的苹果,一脸悠哉地道。 面对初恋,李信立刻换了副脸色,他对初恋道:“你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可以离开了。” “哪有,我伤还很重,不信你看!” 初恋拉下自己衣服的衣领,让李信看上面已经变得极淡极浅的伤口。 李信別过头去,对初恋道:“我管你那么多,总之今天就给我滚!” 初恋一脸哀怨地道:“我是因为你才受伤的,你就这么忍心在我伤还没好的时候就赶我走?我可是被你害得无家可归了!” 之前初恋被塚本集团的人找上门,现在也不知道回去会怎么样,是以只能暂时躲在李信这里。 当然,这只是初恋的推辞之言,事实上,在塚本英二死后,塚本集团二度失去会长,因为塚本一夫的后人中,再也没有第二个有足够的魄力的继承人,目前整个集团都陷入了爭权夺利的状態中,每个人心里想的都是在集团中分到更大的一块蛋糕,谁还想著为塚本一夫报仇啊,连塚本英二的尸体他们都懒得去收呢。 连塚本英二的尸体都懒得收,自然就更加没人会为他报仇了,起码李信这些天没有收到风声,连塚本英二的死也被认定为意外坠机,甚至还拉了个侦探出来认证了一下,既然侦探都確认是意外,那些记者、媒体自然也跟著这么报导,所以塚本英二的死很快失去了关注。 所以,说初恋自此之后就彻底安全了,这有点不確定,但起码短时间內,应该是没人顾得上初恋了,她大可以趁著这个时候安然回阿美莉卡她父母那里去。 李信嘆了口气,对初恋道:“你隨我来。” 说著自己一个人离开了。 初恋赶紧跟上,想看看李信要搞什么样,反正她赖定李信了。 李信带著初恋来到天台,他让初恋在一边站好,从腰间取出软剑,开始当著初恋的面施展剑法,而这剑法初恋熟得不能再熟,正是四十五路“辟水剑法”。 初恋很奇怪,李信当著她的面施展“辟水剑法”是要做什么,是想向她说明,他的“辟水剑法”已经青出於蓝了吗? 但是很快,初恋发现李信的“辟水剑法”同她教李信的“辟水剑法”有了微妙的变化,最后四路剑招之中的微小破绽竟是被李信给填补了,这令初恋表情剧烈变化起来。 “辟水剑法”的最后四路剑招上有破绽,这是初恋一早就知道的,初恋家几代人想要弥补其中的破绽,但都失败了,想不到现在居然在李信手中完成了补完。 而在施展完第四十五路“辟水剑法”之后,李信居然还是没有停下,而是继续舞剑,又施展了四路和之前完全不同,但又极为契合辟水剑和“辟水剑法”的剑招。 將那四路剑法施展完之后,李信对初恋道:“这是我根据四十五路辟水剑法”进行延伸自创的四路剑法,填补上原本四路剑法中的破绽,再加上这四路剑法,辟水剑法”就没有什么明显的破绽了,学会了之后,一般高手也就不是你的对手了。” “真的?你愿意將这剑法教给我?” 初恋欣喜若狂道。 李信点头:“当然,这辟水剑法”是你教我的,我现在教回给你,也是理所当然的,不过自此之后,你我也就各不相欠,你可以走了。” 初恋高兴的脸瞬间拉了下来。 这男人,还真是铁了心要赶自己走啊! 第261章 亚歷山大的野上冴子 第261章 亚歷山大的野上冴子 警视厅,解剖室,设乐真理用陶醉一般的眼神解剖著尸体,那眼神就像是在欣赏著什么艺术品,因为带著口罩,脸上的表情看不清,但恐怕也笑得特別灿烂。 將最后一具尸体解剖完之后,设乐真理走出解剖室,身形一晃,居然是差点摔倒。 一只手臂扶住了设乐真理,对其道:“你没事吧?你已经在解剖室待了快一个星期了,除了吃饭睡觉,都在这里,身体受得了吗?” 设乐真理扯下口罩,笑了笑道:“没办法,工作嘛。” 你確定是因为工作的关係吗?而不是你的个人兴趣? 野上牙子默默看著眼前这个长相俊美的变態。 “尸体解剖完了?” 野上牙子问设乐真理道。 虽然是疑问句,但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能让这个变態法医在饭点之外离开解剖室,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手上的尸体被解剖完了。 “解剖完了。” 设乐真理对野上牙子道。 “確认了吗?” 野上牙子问道。 “確认了。” 设乐真理点头,然后缓缓道:“所有人都是死於同一个人,同一把剑,甚至是——同一剑上。” 野上牙子愣了下:“但是,现场所有人的伤口位置都不一样——” 设乐真理摇头,对野上牙子道:“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有人只出了一剑,就將那几十个人於一瞬间杀死了。” 野上牙子倒吸一口凉气,这还是人能办到的事情吗? 她工作这么些年来,接触过的奇人犯下的案件也不少,见识过不少奇人杀人的手段,但是这样的,她还真是第一次见。 “所以死者的伤口,只有一处致命伤,伤口不大不小,刚刚好可以置人於死地,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简直是如同艺术一般的剑法!” 设乐真理陶醉道。 他连续工作了一个星期,修行时间加上吃饭睡觉不超过六个小时,这般高强度的工作没有令其感到疲惫,反而使他显得极为亢奋。 这人真是越来越变態了—— 野上牙子不由后退了一步,想离这个长相俊美的变態法医远一点。 以设乐医生的俊美的长相、温和的性格还有超高的薪资,如果爱好和职业正常一点,恐怕早就是警视厅眾多女警员的梦中情人了,哪像现在,成为大家都躲避的对象,当然,人似乎並不在意这一点。 不过在离开前,野上牙子还是要问明白一件事情:“杀死塚本英二別墅那些保鏢的人,和之前在塚本大厦杀人的人,是同一个吗?” 这个才是她最需要確认的事情。 设乐真理这一个礼拜里解剖的,正是塚本英二別墅中那些被李信一剑击杀的保鏢,因为这些保鏢身上的伤口和之前塚本大厦里那些死去的保鏢看上去很一致,上头有意將这两起案件並为一个案件。 设乐真理沉默了一下,然后摇头道:“应该不是。” “理由?” 野上牙子问道。 设乐真理伸手比划了一下,然后道:“之前杀死塚本一夫保鏢的人,剑法虽然很好,但也只是很好而已,出招快、准、狠,瞬间致人死地,但是杀死塚本英二保鏢的人,他的剑法不一样,虽然剑法应该是同样的剑法,但却超出之前那人最少一个层次,应该是之前那个杀手的师父吧。” 野上牙子想了想,她已经询问过別墅中倖存的那些保鏢,塚本英二这些天抓了一个男人在地下室严刑拷打,或许就是那个人的师父来救人了吧。 如果是这样,那事情就可以釐清了,案件也可以了结。 什么?你说还没抓到犯人,不能了结案件?你开什么玩笑的呢,对於那些高来高去的奇人,警察还真能抓住他们不成?只要確定他们的大致身份以及动机就行。 如果是因为私人恩怨,那就放一放,如果是为了谋利,那就继续调查,只有確认对方是反人类的变態杀人狂,对社会具有极大危害,警视厅方面才会进行上报,让专业部门的专业人士对凶手进行全力追捕。 现在这个杀死塚本英二的凶手是因为私人恩怨而动手的,那接下去就不是警视厅的工作了,谁爱管谁管去,反正她野上牙子是不想管,光是把塚本英二的死掩饰过去,就够她头痛的了。 “哎,一直说会定下一个对奇人的具体章程,怎么现在还没有定好啊——” 野上牙子嘆息。 隨著时代的变迁,传媒技术的发展,尤其是网络开始普及,世界各国之间的交互开始变得密集起来,奇人的存在在普通人这边越来越瞒不住了。 堵不如疏,各国政府实际上已经开始考虑有限地向世俗透露奇人的存在,只是这样做无异会对社会造成很大衝击,谁都知道这件事情势在必行,但也不敢拍板,就这么僵持著,就,非常官僚—— 如果说奇人的存在真的能公之於眾的话,起码她就不需要每次遇到稀奇古怪的案件时都找侦探来“走进科学”。 真是,这些奇人总是惹事,侦探都快不够用了! 野上牙子哀嘆道。 从设乐真理这里了解到解剖的结果之后,野上牙子便向警视总监的办公室走去。 象徵性敲了下门,野上牙子直接进入了这个坐著警视厅权力最高,甚至可以称得上东瀛警察二把手的男人的办公室。 进入警视厅总监的办公室后,野上牙子面无表情地道:“总监,设立医生的解剖结果已经出来了,杀死塚本英二保鏢的剑术高手,应该就是上一次刺杀塚本一夫的杀手的师父,他这次是为了救自己的弟子而来。” 没有书面文件,只有口头上的匯报,这也是警视厅这边的惯例,毕竟这种事情,它就不能够出现在警视厅的档案里,关於塚本英二的案件,最终会在进行一些“艺术加工”后封存,至於真实的记录的话,会有其他部门进行记录,这就不关野上牙子的事情了。 警视厅总监对野上牙子的报告毫不关心,而是用责怪的表情望著野上牙子:“牙子,私下场合,你就不要叫我总监这么生分了,叫我爸”就好。” 嗯,眼前这位警视厅的警视总监,正是野上牙子的父亲,也是如此,所以这些稀奇古怪、乱七八糟的案件才会全部堆到野上牙子身上,毕竟自己生的牛马,用起来更顺手不是。 呵呵,老东西,我上次叫你“爸”,结果你跟我说“工作的时候称职务”—— 野上牙子嘴角凑抽,她知道自己父亲这更年期妇女一般善变的样子,完全是因为她现在二十五了,却还没结婚。 別看东瀛女人这个时候(95年)的平均结婚年龄是二十六岁,野上牙子只是刚刚要摸到平均线而已,但是对於上流社会的人来说,结婚就是要趁早,很多女生都是高中一毕业就直接结婚,一般来说,二十五岁之前不结婚的,以后再想结婚,那就难了,毕竟条件好的男人要结婚也都喜欢找二十来岁,年轻漂亮、涉世未深的小女生不是? 当然,警视厅总监的女儿不愁嫁的,只要野上牙子点头,警视厅未婚的优秀男人隨便她挑,甚至是司法体系中的那些优质男也无法拒绝成为警视厅总监女婚的诱惑,更甚至,嫁入財阀豪门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野上牙子不愿意罢了。 她是一个事业心很重的女人,而且工作能力也很强,但是在东瀛,嫁人往往意味著和工作告別,从此归於家庭,这是野上牙子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接受的,所以才一直会反对父亲为她介绍相亲对象,这也使得两父女的关係变得很糟糕。 “事情报告完了,我还有工作,就先离开了。” 野上牙子对野上总监道。 “等等!” 野上总监叫住了野上牙子,態度殷勤地对野上牙子道:“总店”这边,最近调来一个年轻有为的警员,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名牌大学毕业,而且通过了国家公务员|类考试,前途无量,你看你是不是——” 我就知道,这老东西给我好脸色准没好事—— 野上冴子翻了个白眼,然后对野上总监道:“不用了,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什么,你已经有男朋友了?什么人?什么时候的事情?” 野上总监紧张道。 自家的白菜,只能被自己选中的猪拱,不知道哪来跑来的野猪也配? 野上牙子一时语塞,她只是隨口一说,来堵野上总监的嘴,哪里是真的男朋友啊!有的话她早说出来了,也不会一直被逼著相亲了啊! 不过野上讶子反应也快,她立刻激动道:“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工作,又哪里真的去了解过自己的家人?你也不想想,你都有多少天没有回家一起吃晚饭了!连我什么时候有男朋友了都不知道,你还好意思说你是我父亲!” 总之先倒打一耙,这样才可以在接下去的谈话中占据主动权。 果然,听到女几的指责,野上总监心中不由羞愧起来。 身为警视总监,他日常工作繁忙,对於家人的关心確实不够到位,连给女儿介绍相亲对象,实际上也有补偿的意思在里面。 给了野上总监一个愤愤的眼神,野上牙子扭头便要离开办公室。 溜了溜了溜了,要是等老傢伙反应过来,揪住不放,那就麻烦了。 只是野上牙子还没离开几步,野上总监突然道:“站住!” 野上牙子尷尬地维持著大步离开的姿势,扭头做出一副气愤的样子道:“又有什么事啊!” 维持住,只要维持住这气愤的样子,我就占理! 野上牙子在心里对自己道。 野上总监嘆息一声,对野上牙子道:“讶子,对不起,是我不好,平时没有足够关心你们姐妹,连丽香离开警视厅的时候也是,顾及形象,不想让人说我徇私,就只能委屈了丽香。” 丽香就是野上丽香,之前来找李信帮忙的私家侦探,野上牙子的二妹。 她原本也是警视厅的警察,但是因为一起事故离开了警视厅,这中间野上总监有很多事情可以做,但却因为在乎其他人的閒言碎语,最终选择了袖手旁观,这让野上总监觉得很对不起自己的二女儿。 野上牙子听野上总监说起野上丽香,心中也是嘆气,她道:“丽香那边,她不怨你的,相反,她很感激你,她性格要强,要是你以警视厅总监的权力为她开后门,她会恨你的。” 野上总监听到大女儿的安慰心中一阵欣慰。 对於自己五个女儿,野上总监最满意的便是野上牙子,无论能力还是心性都无可挑剔,如果她不是女的,野上总监就可以毫无顾忌地將她推上警视总监的位置。 但可惜啊,她是女的,东瀛的官场不適合女人,警察系统內更是如此,警视厅成立这么多年,歷经八十任警视总监,没有一个是女人,连警视厅高层之中女性占比也极少,所以野上牙子註定能力再怎么出眾,也不可能成为警视总监,最多成为警视总监的夫人,而这也是东瀛官场的现实。 野上总监对野上牙子道:“这个周末,我没什么事,可以一整天待在家里,你,带你男朋友来家里做客吧,大家一起吃个饭,好好认识认识。” “啊?” 野上牙子愣了一下,这男朋友也就存在於她口头上而已,哪里真有这么號人,她上哪里找去? “怎么,不行?” 野上总监眯起眼睛。 “不,不是,就是我不確定他有没有时间,他平时工作也挺忙的——” 野上牙子偷偷咽了下口水。 “再忙还能有我这个警视总监忙吗?我都特意空出时间来了,他还不行?去,告诉他,这个周末必须来我家,不然我就去逮捕他!” 野上总监怒道。 野上牙子额头开始冒汗。 不是,老傢伙你玩真的啊? 听野上总监都准备开始滥用警察权力了,野上牙子知道这次野上总监是认真了,顿感亚歷山大。 第262章 歷史性的胜利 第262章 歷史性的胜利 从警视总监的办公室退出来,野上牙子心中懊恼,早知道就不说什么男朋友了,谁知道那个老头会这么上心! 但是事已至此,她也不能转过头对野上总监说,自己实际上没有男朋友,是在骗他的,那老头能给她每天相亲相亲到明年元旦去。 別以为他做不到,当你的父亲还是你工作上的顶头上司的时候,你的人生几乎就完全拿捏在人家手上,根本没有半分反抗的余地。 所以想要应付过去,恐怕只能临时找一个男人假扮一下自己的男朋友了,但问题是找谁呢? 警视厅里的那些同事,野上牙子肯定是不敢的,他们太容易被野上总监拿捏了,一不留神就会露馅,而且恐怕也没有哪个警视厅的警察,敢在警视总监面前假冒他女儿的男朋友吧? 而同事之外,野上冴子又能找谁呢? 槙村?他也是警视厅走出去的,见到野上总监就和老鼠见到猫一样,怕是嚇得不敢动弹。 獠?那傢伙倒是胆大包天,但问题是他太胆大包天了,要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怕是会把野上总监气到心臟病发作。 海坊主?算了吧,野上总监见到他怕是第一时间就要喊来警卫將他抓起来,这货长得太像黑道分子了。 那———— 野上牙子想来想去,最后只能想到一个人,如果是他的话,应该可以將野上总监应付过去。 “x”事务所,李信手上拿著笔,用笔抵著下巴,在认真思索著什么。 鱷佬走了过来,看到李信身前的纸上密密麻麻写了一行又一行的文字,不由问道:“阿信,这是什么啊?” “我专门列出的委託条约。” 李信回答道。 鱷佬这次仔细看了一眼上面的文字,然后小声念了出来:“————委託前需全额支付所有委託费用,另提供不低於委託费三倍的保证金,如有发现委託內容与实际不符的情况,將酌情扣除保证金,並保留追加保证金的权利,同时,委託人在工作期间只能提供参考意见,不得干涉工作执行————” ———————————————————————————————————————————— 后面字太多,鱷佬懒得再看下去,但也足够了,他直接道:“这什么霸王条约啊,我们事务所对委託人有这么苛刻的吗?你这样谁还敢上门找我们进行委託啊!”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对一般委託人当然不需要这样,但是对野上冴子,那就非常有必要了。” 李信咬著笔头,颇有些咬牙切齿地道:“那个狡猾的女人,每次任务都会坑我一把,我咽不下去这口气————” 鱷佬听李信说这些条约是给野上牙子准备的,顿时不说话了。 他在东京混了这么长时间,当然不可能不知道道上对野上呀子的评价,“狡诈、迷人”,这狡诈还在迷人前面,就知道这个女人有多么狡诈了。 別的不说,他的“表兄弟”羽獠就是那个女人的受害者,而且还是多次,想想也觉得自己这“表兄弟”是实惨,居然被骗了这么多次,但又觉得这人简直没救了,居然能被骗那么多次,一般人上当个几次之后,不应该躲那个女人躲得远远的吗? “我说阿信啊,要不,你以后还是別接那个女人的委託了。” 鱷佬对李信道,那个女人的委託,每次都是付出和收入不匹配,总之就是一个字,亏。 而且,野上牙子虽然身份不凡,是警视总监的女儿,称得上金贵,但她本人实际上没多少钱,毕竟她也不利用职务之便大捞特捞,只是领死工资。 虽说东瀛警察的薪资很不错,但是以野上牙子的年资和警衔,年收入了不起六百万日元,不对,她是女人,所以薪资比起同年资和警衔的男警察还要少一截,可能也就五百万日元左右,对於接习惯了几千万乃至上亿日元的大单子的李信来说,她那点钱已经无足轻重了,不赚也没什么。 “不行。” 李信摇头:“哪里跌倒的,就要从哪里爬起来,被她坑了那么多次,要是以后不接她的单子,那不是显得我怕了她吗?我才不要这么没出息!” 李信也是要面子的,在野上牙子身上栽了那么多次跟斗,他怎么著都要扳回一局。 仔细审阅了一番自己列的各种条约,李信感觉还是不够保险。 那个女人总是能从意想不到的角度钻漏洞,他这么一个外行人制定的合约,恐怕不能完全限制住野上牙子,还是得请专业人士帮忙定製合约才行。 他记得对面邻居毛利兰的母亲好像是个很有名的律师,要不还是找毛利兰的母亲諮询一下吧。 就在李信思考要不要找毛利兰的母亲諮询的时候,事务所的门铃声响了起来,鱷佬正要出门“积累人脉”,顺手开门,然后反手把门关上了。 “谁啊?” 李信好奇道。 能让鱷佬露出这种反应的人可不多见啊。 鱷佬对著李信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你写的条约用来对付的那个人唄,怎么著,见不?” 李信立刻抖擞起精神,对鱷佬道:“见,当然见,不能让人觉得我们x”事务所怕了人家!” 鱷佬摊了摊手,將门打开,露出门外正在揉鼻子的野上牙子。 “要死啊,这么关门!” 野上冴子抱怨道。 她看到鱷佬开门,刚要进去呢,结果人就把门甩上了,刚好撞上她的鼻子,还好有缓衝,不然撞得更厉害。 “哈哈哈,不好意思,刚才是风太大了,把门吹上的!” 鱷佬乾笑著向野上牙子道歉,同时还胡诌了一段连自己都不信的谎话,然后赶紧开溜,將这个麻烦的女人留给了李信—没办法,以他资深老千的水准,也完全拿捏不住那个女人,还是早点溜走比较好。 李信先是將那份擬定好的条约收好,然后问野上牙子道:“野上警官,你这次来又是有什么麻烦的事情准备委託给我?” 那防备的语气,比防贼更甚。 野上牙子当然不会听不出来李信话中的戒备,但她还是笑著道:“哈哈,没什么,我们也算朋友吧,工作路过,顺道来看望一下你,不行吗?” 李信沉默不语,来看望?笑死,这个女人无事不登三宝殿,会閒著没事来事务所看望他? “有事说事。” 李信很直接地对野上牙子道,对於野上牙子,太过客套只会將自己置於不利的境地。 野上牙子对这个一点都不解风情的男人也是无语了,她只能道:“好吧,確实有点事情需要你帮忙,唔————就一点,举手之劳而已。 ,,“和事情大小没关係,反正我们事务所的规矩就是,任何委託起步价一百万日元。” 李信微笑著道。 野上冴子嘖了一声,用柔弱的语气对李信道:“就不能便宜一点吗?真的是完全不需要你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只是找你吃顿饭而已,就这你也和我收钱?太过分了吧!” 李信微笑著道:“不行,总之最少一百万日元,不然你就另外找人吧。” 野上牙子深吸一口气,但最后还是舒缓了下来,对李信道:“好吧,我知道了,我原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结果换来的却是这般对待,亏得我还一直在警视厅里帮你遮掩,实在是太令我伤心了————” 说罢一副泫然欲泣、梨带雨的可怜模样,看著便令人心碎。 “少来,你不还是为了利用我,別说得完全是为我好一样。” 李信翻白眼道。 確实,李信在东京这段时间闹出的动静可不小,如果不是野上冴子在背后替李信遮掩,李信恐怕早就被警视厅带去问话了,这点情分,李信当然记著,如果不是有这份情分在的话,李信再好的脾气,也不至於被野上牙子利用之后一点麻烦也不找她。 只是吧,这点情分已经在野上牙子一次又一次利用李信的过程中被消耗乾净了,所以野上讶子找李信办事,还是老老实实谈钱吧,別谈什么感情了,谈感情伤钱。 野上牙子见李信完全就是油盐不进,只能咬牙道:“好,一百万日元就一百万日元,我付钱行了吧!” 如果一百万日元能换自己一段时间的清净,那野上牙子也认了,嗯,反正她以后总有办法从李信这边把吃的亏给补回来。 只是野上牙子这边都鬆口了,李信却还是不愿意轻易答应,他对野上牙子道:“一百万日元只是起步价,具体多少费用,还是要看你的委託內容的,若是太麻烦了,我可是要另外收费的。” 虽然野上牙子说只是小忙,但是这个女人的话有哪句是能信的?李信被她坑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在问清楚委託的內容之前,他怎么可能轻易答应? “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野上冴子用被伤害的眼神望著李信。 李信想了想,然后很认真地回答道:“狡猾的坏女人!” 野上牙子一怔,好傢伙,这句评价,还真是没有一个字是多余的! 不过野上讶子还是有些不满意,她对李信更正道:“应该是,迷人而又狡猾的坏女人!” “迷人”这个前缀很重要! “隨便了,总之你先把委託说清楚,不然你就算说破天,我也是不好接下的” o 李信对野上牙子道。 见李信学聪明了,野上牙子也不好隱瞒,又或者说无法隱瞒,毕竟接下去的事情,她是需要李信全面配合的,不可能不给李信露底。 於是,野上牙子將自己需要李信假扮她一日男友去她家吃饭的事情告诉了李信。 “假冒男友嘛————如果只有一天的话,倒是无所谓。” 李信微微点头,然后道:“但是超出委託范围的事情,我可是一件都不会做的。” 他深怕野上冴子又要利用他,鬼知道野上讶子会利用那所谓的“男友”身份让他去做什么事情?万一她去剿灭什么犯罪组织,然后让他这“男友”帮忙,他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不答应的话,显得他这个“男友”不称职,答应的话,那不是又被她得逞了? “放心,就是单纯的做客吃饭,其他什么都不做。” 野上牙子保证道。 “行,那我答应了。” 见李信正式同意自己的委託,野上牙子也是鬆了口气。 她当然可以隨便找个路人冒充自己的男友带回家去,以她的魅力,十个男人十个不好拒绝,但问题是野上总监不会信的。 人好歹是警视总监,眼光毒辣著呢,一个人肚子里有几分货,他几下就能看出来,若是真是隨便找个路人,一下子就会被看穿的,也就只有李信这种身材长相都无可挑剔,而且还是奇人的“优质品”才能让野上总监相信李信是野上牙子的男朋友,不然她又何必一定要找李信呢? “那就这么说定了,周末的时候,我会来找你的。” 野上牙子对李信道,说著准备起身离开一她是出外勤的时候临时溜过来的,可不能一直留在这里。 “等等,先把这个签了。” 李信將自己再三斟酌过的条约取出来,修改了一番之后放在野上牙子面前,並將笔递给野上牙子,对野上呀子道:“先看一下条约,要是没什么问题的话,就签字吧。” 野上牙子草草看了一遍上面的条约,然后猛地站起来:“至於防我到这种程度吗?” 这一条条近乎苛刻的条约,简直是欺负人,除了姓李的那货,谁敢签啊? 李信淡淡道:“至於。” 他可以用自己的亲身经歷告诉野上子,非常至於,甚至他还嫌有些不够保险。 用指尖在条约上轻轻敲了下,李信对野上呀子道:“你要是不签的话,那我们之前谈好的事情,就只能算了。” “签,我这就签!” 野上冴子咬了咬牙,从李信手中接过笔,飞快在上面写下自己的名字。 签完之后,野上牙子对李信道:“委託费和保证金,我在周末委託开始前给你,这个没问题吧?” 李信兴高采烈地將这份象徵著歷史性的胜利的条约小心收好:“没问题!” 野上冴子深深看了李信一眼,给我等著吧你! > 第263章 建议开除野上籍 第263章 建议开除野上籍 和李信想像的不一样,身为东京警视厅的最高领导人,警视总监的宅邸却並不是什么豪宅,只是一座普通的一户建,而且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 “虽然警视总监有官邸可以居住,但是我爸不喜欢住那里,就还是住在原来的家里,觉得这样更自在一些。” 野上牙子对身旁露出惊讶之色的李信解释道。 她挽著李信的手,神態亲昵,和李信宛如真正的情侣一般。 “要注意的事情我都和你说过了,你可別到时候给我出问题。” 野上冴子小声对李信道。 “放心,我又不是你,不会坑人的。” 李信瞥了眼野上冴子道。 他是有原则的,收了钱就会好好办事,才不会搞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呢。 见李信这个时候还不忘损自己一句,野上呀子牙疼,但也只能相信李信了,又或者说,她本来就很相信李信的人品,不然也不会找李信来假冒自己的男友。 “我们进去吧,我爸妈已经在里面等著了。” 野上冴子对李信道。 李信点头,隨野上牙子一起走进了野上牙子家。 起居室里,野上总监正在看著报纸,但眼睛却时不时地观望向玄关的位置。 总监夫人看著自己丈夫这个样子就有些好笑,忍不住道:“牙子是第一次带男朋友回来,你可不能嚇著人家。” 女儿谈一次恋爱不容易,要是被野上总监把男朋友嚇跑了,那下一个倒霉蛋,还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呢。 嗯,在总监夫人看来,自己大女儿的男朋友,就是一个倒霉蛋,毕竟就自己大女儿的性格和行事作风,那真是谁碰上了谁倒霉。 “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搞不好是弄回来糊弄我们两个的————” 野上总监小声嘀咕道。 自己的女儿什么情况他能不清楚?突然张口就是一个男朋友,也难怪野上总监会起疑心,所以才会让野上牙子將男朋友带回家,不然周末这么好的时候,去和同事打高尔夫球多好啊。 什么?为什么不在家里多陪陪家人?开什么玩笑,男人周末待在家里,那可是没出息的表现! 开门的声音从玄关传来,野上总监立刻继续做出一副认真看报纸的模样。 总监夫人提醒了一句:“这是上个星期的报纸。” 野上总监慌忙收起报纸:“你不早说!” 总监夫人淡淡道:“我以为你能看出来,谁知道你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 野上总监脸微红,而他也来不及换报纸了,野上牙子已经带著李信在玄关换好鞋子走进了起居室,野上总监只能將报纸收起放在一边,咳嗽一声道:“牙子,回来了————啊,这位是?” 野上牙子眼角抽搐了一下,心说不是你要我带男朋友回来的吗,怎么人带回来了,你还故意问这么一句,像是我突然带人回家的一样———— 不过野上牙子显然是不敢拆自己老子的台的,她露出灿烂的笑容道:“爸爸,这是我男朋友阿信,我带他来家里让你们见个面。” “哎,怎么不提前说一声,也好让我们有个准备!” 野上总监嘆气一声,然后看向李信,却不想李信也在观察野上总监。 这位警视厅的总监五十来岁,算不上年富力强,但也不算老,长相方正,法令纹有些深,显得非常严肃,但还是可以看出,年轻时候应该是个非常英俊的美男子。 望著李信,野上总监也是一怔,这人————居然有我年轻时候的风范! 顿时,野上总监看李信顺眼了不少,语气柔和了不少,对其道:“都別站著,坐吧。” 在野上总监让李信坐下的时候,楼梯上,一大两小三个脑袋从护栏上探出来,小心翼翼地观察著起居室里的几人。 “三姐,看到没?我们看不到!” 两个小脑袋只露出一点点,虽然她们已经很努力踮起脚,但还是不够让眼睛也露出护栏。 她们收到风声,今天大姐会带男朋友回来,正好奇什么样的男人才能受得了大姐那样的脾气,结果野上总监却让她们待在楼上不许下来,这能忍?所以还是偷偷躲在楼梯的护栏后观察起了那位传说中的“未来大姐夫”。 “没看到,只有一个背影。” 大一点的那个脑袋摇头,然后对两个小脑袋道:“话说你们两个,为什么不从护栏缝里看!” 两个小脑袋一听觉得有道理,立刻蹲下身子,將小脑袋伸入护栏的缝隙,立刻,两人的视野不再受到阻碍,將起居室里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 李信坐下之后,总监夫人立刻为李信上茶,看向李信的目光充满了慈祥e—— 她是猜到以女儿高傲的性格和挑剔的眼光,带回家的男人一定不会差,但是对於李信的外型还是有了超出预想的惊喜。 野上总监对李信的第一印象也很不错,倒不是因为李信长得师,而是这个年轻人在面对自己的时候没有畏畏缩缩,这就已经很难得了。 “咳咳。” 野上总监用审视的目光看著李信,问李信道:“阿信是吧,你和牙子是怎么认识的啊?” “是————因为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认识的。” 李信瞥了一眼野上牙子,想起和这个女人第一次见面时候的事情。 野上牙子拿起茶喝了一口,以掩饰自己的尷尬,嗯,她也想起来了。 “哦,是工作上的事情啊,这么说来,你也是“那方面”的人?” 野上总监微微蹙眉。 和自己女儿打交道的都是些什么人,野上总监当然很清楚,不是黑的就是灰的。 野上讶子立刻道:“爸爸,你还记得你让我想办法找高手去为火野巫女护法的事情吗?当时我就是找的阿信。” 野上总监一怔,看向李信的目光顿时不一样了:“原来是你啊!” 那件事情他也听说了,有三个年轻人在其中表现突出,原来其中一人就是李信啊。 野上牙子继续道:“还有之前流窜到东京的那个杀手龙,也是阿信解决的。” 听女儿这么说,野上总监的態度更是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之前提奥贝联盟请来坑杀东京几大黑道首脑的杀手,事后已经被確认为大师级的武术家,能够轻易杀死这样的高手,李信的实力最起码也是无限接近超凡,甚至可能已经是超凡强者。 对於超凡强者的意义,身为警视总监的他再清楚不过了,那是已经脱离一般秩序束缚的人外之人。 当时报告上只说杀死龙的人是香江警方请来的高手,想不到居然还是牙子的男朋友———— 这个时候,野上总监已经不怀疑李信是野上牙子找来糊弄他的人了,一个实力达到这种程度的高手,怎么可能会陪野上牙子玩这种“假男友”的小把戏呢! (ps:超凡强者,日租只用一百万日元,心动不如行动,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只见野上总监严肃的脸上出现笑容,他对妻子道:“怎么能让牙子的朋友喝这个呢,去,把我珍藏的那罐茶叶拿来,用那个给阿信重新泡一杯茶。” 总监夫人有些惊讶於自己丈夫態度上的变化,他一开始可是说要好好压一压李信,给他一个下马威的,怎么现在又变得如此看好他了? 不过总监夫人还不至於没眼力界到把话直接问出来,她將李信和野上总监身前的茶撤走,然后微笑著去换茶水了。 野上冴子: ” 我的呢?不一起换一杯?自己女儿就可以隨便凑合了是吧? 在总监夫人重新上茶的功夫,野上总监开始询问起李信的家庭状况,家里几口人,地里几亩田,田里几头牛———— 李信当然不好什么都和野上总监说,只说自己是孤儿,农村人,为了赚钱来大城市打工,然后———— 看了看坐在身边的野上呀子,李信將“被社会毒打了”这句话咽了下去。 野上总监一边听一边微笑。 对於李信乡下人的出身,野上总监並没有任何嫌弃。 英雄不问出处,他实际上也是乡下人出身,在乡下靠著勤劳刻苦,考上了东京的大学,还在毕业之后又通过了国家公务员i类考试,成为前途无量的职业组,之后凭藉出色的个人能力————得到了上司的青睞,將女儿下嫁给他,在有了上司家族的助力之后,这才当上了警视总监。 嗯,就是这么东瀛特色。 咳咳,总之,他对李信农村人的身份没有任何不满,甚至有些喜欢,这种於净的身份对他来说甚至是加分项,只要自身能力好,身世什么的,可以靠娘家给嘛! 因为本来就是挑著临近饭点的时间过来的,所以野上总监和李信聊了没多久,总监夫人就告诉大家可以吃饭了。 “阿信,你没什么忌口的东西吧?” 野上总监非常关心地道。 “没有没有,我有什么就吃什么,没什么忌口的。” 李信摇头,他吃百家饭长大的,没那个挑食的条件。 野上总监笑著道:“那就好,那就好,有不满意的地方就说,我让內人给去做。” 一旁的总监夫人听了忍不住翻白眼,觉得李信现在只是女儿的男朋友,都还不是丈夫了,没必要这么殷勤,不对,哪怕李信真是野上家的女婿,也没必要这样殷勤招待吧? 但是在家庭中,丈夫才是一家之主,她也不好说什么,露出微笑对李信道:“阿信,不用客气,喜欢什么儘管说,我立刻去做,应该还能赶得上。” 李信推辞道:“不用了,不麻烦伯母了,就按照原本那样来就好。” 他是来工作的,又不是真的上门吃饭,而且哪怕真去朋友家吃饭,他也不可能挑三拣四的啊! 总监夫人对李信的识相很满意,笑著道:“看阿信你个子这么高,胃口应该很大吧?我看还是得多给你准备几个菜!” 说著也不给李信拒绝的机会,快步向著厨房走去。 走到一半的时候,总监夫人突然转头,对著野上牙子道:“牙子,你怎么不过来帮忙啊?” “啊?我?” 喝著廉价茶叶的野上牙子愣了下,厨房里还有她的事?她不是因为不小心把厨房弄著火,还把菜刀当飞刀使,所以已经被剥夺进入厨房的资格了吗? 但是当被母亲横了一眼之后,野上牙子还是低眉顺眼地道:“是,妈,我这就来。” 看到往日趾高气昂的野上牙子这般模样,李信心情不由有些畅快,你也有今天! 当饭菜准备齐全之后,野上总监將自己的三个女儿叫了下来,他总共有五个女儿,除了大女儿野上牙子,二女儿野上丽香之外,还有三女儿野上唯香和一对双胞胎女儿———— 咦?老四老五呢? 看到只有野上唯香一个人下来,野上总监不由道:“唯香,你两个妹妹呢? 怎么不一起下来?” 野上唯香是一个娇俏可人的女高中生,和来生爱差不多大的年纪,她低著头,伸手一指,尷尬道:“她们,在那里————” 野上总监顺著野上唯香所指的方向看去,就见自己两个小女儿脑袋被卡在楼梯的护栏上,正费力地向外拔出,为此小脸憋得通红。 这下轮到野上总监尷尬了,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对李信道:“啊哈哈,两个小女儿调皮,让阿信你见笑了。” 李信当然不会让野上总监难堪,顺著他的话道:“没什么,小孩子嘛,总是比较调皮的!” 將野上家的双胞胎从护栏上救下来之后,李信也知道了她们两个的名字,老四叫由香,老五叫萌香,嗯,和她们两个姐姐一样,都是“香”字辈的。 但奇怪的是,野上家五个女儿,只有野上冴子一个人的名字没有带“香”,难道说———— 李信不由用狐疑的眼神望向野上冴子,野上冴子翻白眼道:“看什么看,我亲生的,不是抱养的!” 她知道李信在想什么,实际上,很多知道野上家五姐妹名字的人都会有这种想法,但她真的亲生的啊!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父母这么取名字,搞得她好像不是他们的女儿一样! 对此,野上总监也很无奈,他当时也没想到,在生了两个女儿之后,之后一连三个又还都是女儿啊! > 第264章 「KOF」再启? 第264章 “kof”再启? “爸、妈,我回来了————” 中饭正要开始,玄关处传来响声,又有人走进了起居室,正是之前和李信有过一面之缘的野上牙子的妹妹,野上丽香。 野上丽香见到餐桌上坐著野上冴子的时候愣了一下,因为野上冴子被家里催婚催得烦,所以早就已经搬出去自己一个人住了,而且如非必要,轻易不会回家,生怕再碰上催婚三连击,想不到今天居然在家。 而野上牙子身旁坐著的李信更是让野上丽香惊讶,对於这个委託事提出各种苛刻要求的万能帮手,她就算想忘记也很难啊。 “爸,妈,这位是————” 野上丽香认识李信,但却非要自己爸妈介绍一下。 野上总监淡淡道:“哦,丽香你也回来了啊,正好一起吃饭,也认识认识你姐姐的男朋友。” “男朋友————” 野上丽香望向李信,就李信之前和野上牙子见面时候的火药味,说两人是仇人还差不多,情侣?野上丽香笑而不语。 感觉到妹妹的笑容有些意味不明,野上呀子的心情不由紧张了起来。 在野上丽香从警视厅离职去当私家侦探之后,她也就从家里搬了出去一个人住,野上讶子以为这个二妹不在家,也就没有和她通过气,完全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回家。 野上丽香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而是自己从厨房里去拿了碗筷,就坐到李信身边,笑著对李信道:“阿信先生,好久不见。” 野上总监见到野上丽香对李信的称呼眉头皱了一下,他刚刚可还没有和野上丽香说李信的名字,她是怎么知道的? 但眉头只是皱了一下,很快就舒展了开来。 他知道这两个女儿一直相互之间有联繫,那野上丽香认识李信也很正常。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101 看书网超便捷,?????????s??.???隨时看 】 面对野上丽香的问好,李信微微点头,回礼道:“丽香小姐,你好。” “原来你是我姐的男朋友啊,既然这样,那上次为什么我感觉你和我姐之间,火药味这么大呢?” 野上丽香笑眯眯地问李信道。 “当时正和你姐吵架,所以连带著对你的態度也不客气了点,还请见谅。” 李信淡淡道。 “啊,原来这样啊————” 野上丽香抚头:“也是,我姐这人的性格,是个人都受不了。” 野上冴子拿筷子的手在发抖,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就拿筷子去戳自己妹妹。 “那————” 野上丽香还想问什么,野上呀子忍不住道:“丽香,吃饭的时候,別说那么多话。” 说著给了野上丽香一个凌厉的眼神,死丫头,再拆我台,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野上丽香见到这个眼神就大致猜到是怎么回事了,见好就收,端起碗开始吃饭,脸上止不住的笑意。 呵呵,大姐,这下你把柄落我手上了吧! 她才不会拆穿野上牙子呢,这对她又没什么好处,拿这件事情要挟野上讶子,这样才能利益最大化嘛! 野上讶子自然知道自己妹妹什么德性,想到未来要不断受她要挟,开始琢磨怎么给她挖个坑,把她给埋进去。 嗯,这就是野上家,姐妹之间主打一个姐友妹恭。 中饭结束之后,野上牙子和野上丽香躲起来“友好磋商”,野上家的老三野上唯香凑到了李信身前,一脸好奇地对李信道:“阿信先生,你说你和姐姐是工作上认识,那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应该不是警察吧?” 李信想了想道:“就是帮人解决麻烦的工作,具体什么工作內容,就不方便透露了。” 这不废话嘛,他身边就坐著警视厅总监,东京四万多警察的头子,李信做的那些事情,一多半是见不得人的,怎么可能告诉野上唯香。 “哎,怎么这样啊!没事,我嘴巴很严的,你告诉我嘛,我不好告诉別人的!” 野上唯香兴致勃勃地道,然后就被一只手揪住耳朵给拽了回去“大姐,疼疼疼疼疼!” 野上唯香叫痛。 野上牙子一手叉腰,一手揪著野上唯香的耳朵,將她从李信身前拉了回来:“阿信,別理这个丫头,她是不会把你的事情告诉別人,但却会以你为原型,將你的事情写进小说里!” 野上家的老三野上唯香年纪不大,却已经是小有名气的女高中生侦探小说作家,笔名北野唯香,而她之所以能有这么好的成绩,就是因为她经常到警视厅偷看案件资料,以那些现实存在的案件作为原型进行写作,再加上野上唯香本身文笔不差,写的小说自然可以大卖。 因为这件事情,野上讶子已经狠狠教训过野上唯香了,被限制不能写警视厅的案件,她就只能挖掘其他有趣的事情,这不听说李信和野上牙子在工作上有交集,就把主意打到李信身上了。 “大姐,你別冤枉人,我还没做的事情,你怎么可以这么肯定呢!” 野上唯香嘴硬道,可惜野上冴子才懒得和她讲道理呢,揪著她的耳朵就走,野上唯香吃痛,只能跟著野上呀子走:“大姐,別揪了!放手放手,耳朵要掉了!” 野上唯香被野上牙子揪著离开了,野上总监咳嗽了一声,对李信道:“阿信,有空吗?能陪我聊一会吗?” 李信点头:“当然可以,野上总监要聊什么?” 两人坐在了一起,野上总监对李信道:“阿信,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件事情,那就是各国政府,已经决定將你们这些奇人的存在公之於眾,当然,是有限度地公之於眾,目前只会公开武术家和超能力者,对於异术师和魔法师的存在,依旧会一定程度上保密。” 武术家需要经年累月的修行才能有所成就,而超能力这种东西,在每个人出生的时候就已经註定了,后天再怎么努力也是无用的(音巢:哦?),所以武术家和超能力者的存在哪怕被公开,对於社会的衝击也並不是很大。 实际上,这世上早就有相当一部分人知道武术家的存在,还学过,但就是吃不了那个苦,所以对於武术也就只学了个皮毛而已。 相比於武术家和超能力者,异术师和魔法师的修行方法要是传播出去,那才是真的会衝击现有的秩序,所以各国政府可以公开武术家和超能力者的存在,但是对於异术师和魔法师还是做出了相当的保留。 “居然还有这种事?” 李信惊讶道,他还真就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 野上总监嘆了口气:“不这样不行啊,毕竟最近这些年,那些奇人闹出的动静越来越多,越来越大,实在是到了不能完全遮掩的地步,与其等到他们真的闹得不可开交了再公布其存在,还不如现在就公开。” 野上总监的话令李信的脸微微红了一下,因为野上总监说的那些闹出的动静,绝对有他一份。 “当然,阿信,我没有说你的意思,我相信牙子的朋友,一定不会做那些事的。” 野上总监对李信露出一个信任的微笑,心中有鬼的李信哼哼了两句,算是回应。 野上总监继续道:“而公开武术家和超能力者之后,针对他们的存在,相应的法律也將正式公开。” 李信在听野上总监说要公开武术家和超能力者的存在之后,心中便已经有了这个心里准备,所以对於野上总监的话,李信並不惊讶。 以前法律上当武功、异术还有超能力这种自然能力不存在,所以自然也就没有针对这些能力的法规,警方也无法就这些能力进行取证,但是一旦政府正式承认这些事物的存在,那肯定要针对这些能力进行法律的限制。 虽然有些遗憾以后不能再肆意钻法律的空子,但李信也明白,这是时代发展的必然趋势。 以前交通和通讯都不便利,某些地方的人一辈子都见不到一个奇人现在哪怕一个普通人也可以(在有钱的前提下)很轻易地环游世界,人与人的交际变得简单,奇人的存在肯定是瞒不下去的,只是缺少一个正式公开的契机。 而听野上总监的意思,这个契机恐怕就快来了。 野上总监继续道:“不知道阿信你听说过kof”吗?一个由奇人中的高手参加的秘密格斗大赛。” 听到野上总监说“kof”大赛,李信不由惊讶道:“野上伯父,你也知道kof”大赛?” 野上总监见李信这个反应就明白李信果然知道“kof”大赛的事情,不由笑著道:“阿信你果然知道啊。” 李信点头:“我当然知道,今年举办的kof”大赛,我也是参赛者之一,和世界各地的高手好好切磋了一番,受益匪浅呢,可惜这样大赛,不会再有第三次了。” 举办者怒加已经化成一堆灰烬,死得不能再死,这“kof”大赛自然也就不好再有人举办了。 “未必。” 野上总监微微摇头,然后道:“实际上,在知道kof”大赛的存在后,各国政府便有意举办一个世界级的格斗大赛,並且进行全球直播,以这种方式让全世界人知晓武术家和超能力者的存在。” “將kof”再次举办?” 李信不由为这个大胆的想法而感到震惊,但隨之而来的是一阵狂喜。 也就是说,他还能有机会赚取大赛的高额奖金?啊不,是他还能有机会和世界各地的高手切磋? 野上总监向著李信点头,然后道:“不过目前还有个问题,那就是由谁来举办这场大赛。官方並不想直接下场,所以只能由民间进行,但是这种世界性的综合格斗大赛,目前还没有过举办的先例,如果不能確保营收,那些唯利是图的私人企业,是不可能接手这个项目的。” 如果说“kof”是一个类似世界盃那样的“摇钱树”,那多的是各大企业赞助,但问题是现在“kof”只举办过两届,而且前两届还是为怒加一人服务的私人比赛,也就是说,下一届“kof”大赛才是“kof”大赛的首次公开亮相。 对於这样一个不確定的项目,谁会接手啊! “我接手。” 神乐集团总部大厦,神乐千鹤对李信道。 李信瞪大了眼睛,不由道:“你接手?这大赛————应该要很多钱吧?” 不说大赛奖金,如果要举办大赛,比赛场地总要吧?还有,各国政府的要求是要做到全球转播。 但“kof”大赛也不是什么有名气的比赛,对於这么个第一次在公开亮相的比赛,那些电视台可未必全部愿意转播,这又需要一笔巨大的公关费用。 “没事,我算过了,几十亿美元而已,这个钱神乐集团还出得起。” 神乐千鹤一脸淡定地说出了一个让李信头晕目眩的数字。 “千鹤,这比赛要不还是让別人去办吧,这么多钱干什么不好,去举办“kof”大赛————” —————————————————————————————————————— 李信难以理解神乐千鹤的思路。 今天神乐千鹤说有重要的事情找李信商量,李信怎么也想不到,神乐千鹤和他商量的事情居然这么炸裂——她说,神乐集团准备举办“kof”大赛。 “你也知道,高尼茨在不断寻找、觉醒八杰集”的成员,单是一个高尼茨就已经很难对付了,若是再让他唤醒更多的八杰集”成员,我將毫无招架之力,所以我需要足够的力量去对抗他们,而举办kof{大赛,是我能想到的最简单的召集高手的方法。” 神乐千鹤对李信道。 只要能对抗“八杰集”,神乐千鹤从来都是不吝惜金钱的,又或者说,神乐集团的存在,就是为了对抗“八杰集”,现在正是神乐集团发挥作用的时候,试问神乐千鹤又怎么会吝惜呢? 之前对麦卓和薇丝寄来的帐单表现得那么生气以及愤怒,也是神乐千鹤装给她们看的,就那三个女人的那点钱,对神乐千鹤来说还真就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她是怕那两个女人贪得无厌,所以才演她们的,让她们不至於太过分。 嗯,能管理这么大一个集团,神乐千鹤自然也是深諳用人之道,知道该怎么对付手底下的人。 > 味 第265章 外援 第265章 外援 “总之,kof”大赛我已经在准备办了,大赛要使用的会场,我也已经开始兴建,我这次找你过来,是想和你商量一下参赛队伍的事情。” 神乐千鹤对李信道:“因为这次是kof”大赛第一次公开举办,我想很多高手都还在观望,恐怕不会轻易参加kof”大赛,所以这一届的大赛,还是定为邀请制,我会根据上两届大赛的参赛者制定名单,邀请他们参赛。” 李信想了想,对神乐千鹤道:“千鹤,听你的意思,这大赛要举办不止一届?” 神乐千鹤頷首:“一届扬名,一届吸引真正的高手,kof”大赛,我最少要举办两届。” 李信又是倒吸一口凉气,这大赛举办一届就够烧钱了,居然要举办两届,这神乐集团到底顶不顶得住啊! 神乐千鹤从抽屉里取出一叠信封样的东西交到李信手上,对李信道:“这是大赛的邀请函,虽然大赛距离正式开始还有大半年的时间,但是这邀请函我已经准备好了,我和上一届kof”大赛的选手们不熟,你是上一届大赛的参加者,就由你去对他们发出邀请吧,毕竟————嗯,上两届kof{大赛都是怒加的阴谋,我恐怕那些格斗家们对kof”大赛会有心理阴影。” 李信接过大赛的邀请函,发现上面似乎都没写姓名。 注意到李信疑惑的目光,神乐千鹤直接道:“我没在邀请函上写名字,虽然擬定了名单,但是最终来参加大赛的人谁,我並不在乎,只要是高手就行,我会按照上一届kof”大赛的参赛者擬定名单,但是他们最后能不能保住名单,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 对此,李信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他上次能参加“kof”大赛,还是靠的八神庵从別人手上抢来的邀请函。 只是现在“kof”大赛名不见经传,这邀请函的吸引力怕是没多少,未必能引起其他人的抢夺吧。 “这是kof”大赛第一次公开进行,一切都还只是试水阶段,所以参赛队伍就还是定为八支,八支参赛队伍正式进行比赛,就可以获得十万美元的参赛奖励,进入四强五十万美元,决赛一百万美元,至於冠军的话,一千万美元,这样的话,我想这几分邀请函,应该会有些吸引力了。” 神乐千鹤继续道,顿时,李信感觉手上的邀请函分量变得极重。 “千鹤,这邀请函里,应该有我的一份吧?” 李信目光炯炯地望著神乐千鹤,神乐千鹤微微一笑:“少了谁都少不了你啊。” 目前来说,李信可是神乐千鹤认识的最厉害的高手,如果连李信都不邀请,那她这个“kof”大赛举起来,也就没多少意思了。 而且,神乐千鹤也有预感,这届“kof”大赛,一定会吸引来很多牛鬼蛇神,如果没有一个超凡高手坐镇,她这大赛恐怕很难办起来。 “总之,邀请函的事情,我就交给阿信你了,这是我给你的报酬。” 神乐千鹤又递给了李信一张支票,上面的数字让李信心臟跳了一下。 嗯,只能说不愧是神乐集团的社长,出手就是大方。 “没问题,我这就去送邀请函!” 李信对神乐千鹤道。 神乐千鹤微微一笑:“也不用这么急,只要在大赛开始前三个月內交到人手上就好,现在还早著呢,接下去半年的时候,我要对kof”大赛进行造势,让全世界所有人都知道这场格斗大赛。” 相比於其他,实际上宣传费才是“kof”大赛最烧钱的地方,毕竟在此之前,“kof”可从来没有在公眾面前亮相过,要让世人知道“kof”大赛,並认可这场大赛的含金量,铺天盖地的宣传和造势是必不可少的。 说起宣传————神乐千鹤想起了什么,对李信道:“对了,我还准备请东瀛现在最当红的偶像麻宫雅典娜作为这一届大赛的宣传大使,她既是格斗家,又是超能力者,而且也在参赛者的名单上,正是这一届kof大赛最好的推广者,我记得你和她关係不错,就由你替我邀请她一下吧,代言费方面,我不会少了她的。” 对於神乐千鹤的这个请求,李信当然更加不好拒绝,他还能不清楚神乐千鹤出手有多阔绰?她说的“不会少”,那必定就是极丰厚,这种好差事,神乐千鹤不说,他想到了都要为麻宫雅典娜爭取一下呢,更何况现在神乐千鹤主动提出呢? “邀请函的事情可以慢慢来,但是这件事情,越快越好。” 神乐千鹤对李信道。 虽然现在时间还是九五年,距离下一届“kof”大赛举办的时间还早著,但是大赛的准备工作却已经紧锣密鼓地进行,而宣传这一块更是重中之重。 要知道,举办“kof”大赛可是还有著让世人知晓奇人存在的这一层官方政治任务在的,所以关於“kof”大赛的宣传工作必须巧妙。 麻宫雅典娜不仅在东瀛,甚至是亚细亚范围內都有著极高的人气,而且形象非常亲民,如果公开她超能力者的身份,会让人们对超能力者的牴触情绪降至最低,连带对其余格斗家的感官也会好一些。 甚至,各国政府实际上有將“kof”大赛打造成“全明星大赛”的预想,將“kof”大赛的参赛选手明星化,这样奇人的存在在世人眼中才不会產生什么恐惧。 所以说,这“kof”大赛,实际上是奇人的形象宣传片。 当然,这也不是说各国政府人这么好,对奇人这么关照,而是他们也很清楚,奇人的存在是无法消除的,要知道,奇人本来就是由普通人转化的,只要掌握方法,任何人都可以成为奇人。 而且奇人还有著很强的作用,那些隱藏在世界各处的“灭世之劫”,都需要奇人去应对,傻子才会把奇人逼得走向普通人的对立面,这样除了引发战爭之外,有什么好处吗? 再说得透一点,真引发普通人和奇人之间的战爭,奇人在外表上和普通人是没有任何区別的,而且奇人强大的地方在於单体武力,也就是说,奇人哪怕战胜不了普通人整体,但是杀几个普通人中的首脑人物,这还是很简单的。 如果战爭死的只是大头兵,没有一个上位者会感到心疼,但要是死的人可能会是自己,那就该掂量掂量了。 大家辛辛苦苦爬到高位,正是要享受荣华富贵的时候,怎么能就这样去死呢?不划算,划不来,所以,奇人和普通人和平相处,这才是世界友好发展的趋势,嗯,应该吧。 “好的,这份工作我也接下了,免费。” 李信对神乐千鹤道。 毕竟是给自家师妹拉生意,李信当然也就不好意思收钱,而李信也知道,这届“kof”大赛是奔著成为世界级大赛的目標去的,也就是说,成为“kof”大赛的宣传大使,可以令麻宫雅典娜的影响力衝出亚细亚,向全世界进军,这对麻宫雅典娜来说也是一个巨大的机遇,怎么可以错过? “那就一切麻烦你了。” 神乐千鹤对李信微微鞠躬。 从神乐集团离开后,李信立刻赶往麻宫雅典娜家,想將这个好消息告诉麻宫雅典娜。 只可惜,李信赶到麻宫雅典娜家之后,除了镇元斋之外,谁都没遇上,嗯,这也正常,毕竟现在也不是周末,麻宫雅典娜这样的学生,应该还在上学。 不过无所谓,这事告诉镇元斋也是一样的,毕竟镇元斋是麻宫雅典娜的监护人嘛。 李信將新一届的“kof”大赛,还有神乐集团准备让麻宫雅典娜成为“kof”大赛形象大使的事情告诉了镇元斋,只是让李信意外的是,镇元斋好像不见有多高兴的样子,反而有点担忧。 “师父,这是怎么了?” 李信连忙问镇元斋道。 镇元斋嘆了口气,对李信道:“能有这样好的发展机会確实很好,但问题是————这样一来,小雅以后会更忙吧?” 李信想了想,点头道:“应该是,而且可能不只是在东瀛,小雅之后还得飞世界各地进行宣传。” “这样的话,小雅的课时,可能就真的危险了————” 镇元斋嘆气道。 李信这才想起,麻宫雅典娜和来生爱一样,都还只是个高中生! 东瀛对於高中生的管理比起中原肯定是鬆散很多,但是缺席的天数超过总出席天数的三分之一的话(三次迟到、早退记一次缺席),还是会被退学或留级的。 麻宫雅典娜本来就是知名偶像,工作排得很密集,要经常向学校请假,若是成为“kof”的宣传大使,要世界各地到处飞,那课时就真的完全不够了,铁定要留级。 李信深吸一口气,对镇元斋道:“那,师父,算了?” 如果是任何一个东瀛家长,在面对这种事情的的时候,恐怕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让麻宫雅典娜成为“kof”大赛的宣传大使,不管“kof”大赛最后办得怎么样,反正先把“kof”大赛的流量吃到饱再说,更不用说这样世界级的大赛,宣传大使的代言费也必定是一个很高的素质,名利双收了属於是。 但李信和镇元斋不是东瀛家长,他们是中原人啊,在中原的家长看来(起码是这个年代的中原家长),上学,那是顶天大的事情,留级,那等於是天塌下来了。 相比於让麻宫雅典娜成为世界知名的偶像,让麻宫雅典娜高中毕业,然后考上一个好的大学,这对李信和镇元斋来说,恐怕才更重要。 就拿李信来说,他当时没去考大学,气得將他当亲孩子一样的村长和王书记好几个月没理他,甚至李信本人,要不是当时命不久矣,也是死活都不肯放弃上大学的机会的。 只是这是李信和镇元斋两个人的想法,他们不知道麻宫雅典娜到底会怎么选择。 “阿信,今天晚上留下来吃饭吧,这事,还得和小雅商量商量。” 镇元斋对李信道。 说到底镇元斋还是一个很开明的家长的,不会將自己的意志强加给孩子,还是会尊重孩子的想法的,哪怕觉得学业更重要,还是会徵询一下麻宫雅典娜本人的意愿的,如果麻宫雅典娜真的不想放过这次机会,那他也只能尊重麻宫雅典娜的意志。 晚上,麻宫雅典娜和椎拳崇很晚才回家,倒不是说两人在参加什么社团活动搞到很晚,而是麻宫雅典娜放学之后还要去演艺公司进行演唱会的排练,而椎拳崇则是————嗯,在给麻宫雅典娜加油。 “阿信师兄,你怎么来了!” 麻宫雅典娜见到李信来了显得非常高兴,在李信正式拜镇元斋为师之后,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李信呢。 椎拳崇脸色古怪,但也还是向李信叫了一声师兄。 可恶,明明是他先的,拜入师父门下也好,和师父习武也好,都是我先的,为什么反而是我要叫“阿信师兄”———— 椎拳崇感觉自己苦啊,但也不敢对李信发表什么意见。 镇元斋笑呵呵地道:“时间不早了,先吃饭吧,今天我和阿信给你们准备了一桌饭菜,做得不好,你们也別嫌弃啊!” “师父你准备的饭菜————” 麻宫雅典娜脸色古怪,她为什么小小年纪就一身好厨艺,还不是被逼的,就镇元斋做的那些东西————麻宫雅典娜只能说,那些食材真是死得相当不安详。 “啊哈哈,可別小看了你师父我,来,你们看看我准备的饭菜!” 镇元斋哈哈大笑道,然后將一桌色香味俱全展示在麻宫雅典娜和椎拳崇面前。 “哇————” 看著一桌单是用看就感觉是一种享受的美味佳肴,麻宫雅典娜和椎拳崇都发出了惊嘆的声音。 “怎么样,厉害吧?” 镇元斋摸了摸鬍子自得道。 “师父,你什么时候有这么一手了?” 麻宫雅典娜忍不住看向镇元斋:“还是说,这实际上是阿信师兄做的?” 她可没忘记,镇元斋之前说的是他和李信一起准备的,这个“一起”的水分就比较大了,毕竟,连阿斗当年都能和赵云一起在长坂坡七进七出呢。 “哈哈,阿信都没帮什么忙!” 镇元斋大笑道。 李信摸了摸鼻子,確实,他都没帮什么忙,只是———— 穿著围裙的不知火舞端著两盘菜走了过来,將这两盘菜放在桌上后,不知火舞舒了口气道:“好,这样菜就全部上齐了。” 嗯,他就是请了个外援而已。 第266章 比上学更重要的事情 第266章 比上学更重要的事情 ”小舞丫头啊,你就不能让我老人家多显摆显摆嘛?” 被戳穿了的镇元斋有些尷尬,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不知火舞解下围裙,好笑地对镇元斋道:“元斋师父,你觉得就算我不拆穿你,你说这一桌菜是你做的,小雅和拳崇能信吗?” 镇元斋脸上尷尬更甚,他挠了挠头道:“实不相瞒,以前我也还是会几手厨艺的,只是有了小雅之后,许久未碰,生疏了,生疏了!” 麻宫雅典娜忍不住笑道:“那就是怪我咯?” “可不敢,可不敢!” 镇元斋自己拍自己的脸,算是对自己胡言乱语的惩罚,生怕麻宫雅典娜一个不乐意,以后就不给他做饭了。 不知火舞笑著道:“好了,不打扰你们师徒吃饭了,我也要回去啦。” 镇元斋忙叫住不知火舞:“这哪能啊,小舞你帮我们做了这一桌子饭菜,我们要是让你不吃一口就这么让你走,怕不是要被人骂死,一起吃饭吧,反正你家里也只有你一个人。” 听到镇元斋的话,不知火舞心中一黯,是啊,回去家里也只有她一个人而已,在祖父不知火半藏死后,她在这世上就没有其他亲人了,原本以为安迪会是她下半生的依靠,但结果却是————只能说两个人有缘无分吧! “那元斋师父,我就打扰了。” 不知火舞向著镇元斋鞠躬道。 镇元斋笑著道:“打扰什么啊,是我和阿信打扰你才对。” 之前不知火舞原本都开始准备做晚饭了,结果在厨房搞得灰头土脸的李信和镇元斋上门求救,这才有了这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现在井挖好了,把挖井人赶走,这算个什么事啊,镇元斋可干不出这么不讲究的事情。 这一晚,月色很美,镇元斋索性將桌子搬到外面,就著美食和月色下酒,好不畅快。 酒过三巡,镇元斋打了个酒嗝,然后对李信使了个眼色,李信心领神会,对麻宫雅典娜道:“小雅,有个事情我要和你说一下————” 说著便將明年將再次举办“kof”大赛,同时邀请麻宫雅典娜成为“kof”大赛宣传大使的事情告诉了麻宫雅典娜。 “kof”大赛居然要公开举办?而且主办方居然是那个超有名的神乐集团? 还邀请小雅当宣传大使?小雅你快答应下来!” 不知火舞激动道。 她是兼职模特,算是半个娱乐圈人士,当然知道这种全球性的大赛可以吸引来多少流量,无论大赛成功与否,麻宫雅典娜的人气肯定能上一个台阶,如果大赛举办成功,反响很好,那麻宫雅典娜搞不好还可以一跃成为天后级別的人物,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遇啊,真就是错过了就会后悔一辈子! 麻宫雅典娜听到这个消息自然也是极为高兴,但是她很敏锐地感觉到李信和镇元斋並没有感觉多高兴的样子,不由道:“师父,阿信师兄,你们不希望我当那个宣传大使吗?” “哈哈哈————” 镇元斋挠了挠头,乾笑著道:“我当然也很高兴小雅你能有这样的机会,但问题是,你的课时————” 听到镇元斋的话,麻宫雅典娜也是脸色一变。 正如之前镇元斋说的,她的课时已经很危险了。 要知道,麻宫雅典娜上的是普通学校,不像堀越高校那种专门培养艺人的学校一样,会给从事偶像工作的学生提供各种便利,虽然麻宫雅典娜在东瀛已经是红透半边天的人气偶像,但是课时缺到一定程度,该留级还是得留级,哪怕她考试考得很好也没用。 听镇元斋这么一说,麻宫雅典娜也开始陷入了懊恼。 怎么办?是放弃这次机会,还是认命留级? 麻宫雅典娜有些纠结,她是真不想放弃这次机会,但也怕耽误学业留级。 “师父,阿信师兄,你们说我该怎么选?” 麻宫雅典娜看向李信和镇元斋,想要藉助两人的智慧。 李信和镇元斋都沉默了,平心而论,就两人来说,什么事都没有读书重要,別问,问就是那个年代的中原人的执念。 (ps:现在是95年,大学扩招是99年的事情。) 但是两人虽然是这么想的,可也不会將自己的想法强加给麻宫雅典娜,这是麻宫雅典娜自己的人生,他们可以为麻宫雅典娜提供更多的选择,但却不能直接帮助麻宫雅典娜进行选择。 “小雅,你自己选择就好,我和阿信都会支持的。” 最后是镇元斋开口打破了沉默—这个时候,也只有他有资格打破沉默。 麻宫雅典娜听到镇元斋的话忍不住笑了出来:“骗人,师父你一定是希望我好好上学的。” 心思被拆穿的镇元斋喝了口酒,藉此掩饰自己的尷尬,当然,也可能是单纯嘴馋了。 说完自己师父之后,麻宫雅典娜迅速严肃起来:“师父,我还是准备接下kof”宣传大使的工作,不过不是为了让自己的人气更上一层,而是————阿信师兄也说了,这次kof”大赛的目的,是为了將奇人的存在正式公开,这份任务,我想再也没有比我更適合的人选了。” 是人气偶像又是格斗家,还是超能力者,多重身份的结合,让麻宫雅典娜成为了“kof”大赛宣传大使的不二人选,不然神乐千鹤也不会如此迅速地选定麻宫雅典娜。 顿了顿,麻宫雅典娜继续道:“我知道,世人对於奇人,肯定是好奇、羡慕中混杂著嫉妒以及恐惧,多种多样的感情,我希望能让更多的人了解、接纳奇人的存在,让世人对奇人少一分隔阂,未来可能就会减少一分衝突,减少一分悲剧的发生,这个才是我愿意接下这份工作的原因。” “啪啪啪!” 镇元斋鼓起掌来:“说的好,是师父我狭隘了,这个时候想著的居然只是你的学业,没有意识到这届kof”大赛还关联著那么多事情,差点犯了错误!” 麻宫雅典娜刚刚的话如果换做其他人来说,镇元斋肯定会怀疑其用心,但是麻宫雅典娜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这孩子的心中的正义和善良,镇元斋是百分之百的信任,他相信,麻宫雅典娜刚刚的话一定是完全发自真心的。 李信同样深受感动,同时也为自己的师妹有这样崇高的精神而自豪,他对麻宫雅典娜道:“小雅,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明天就去和神乐集团的人回復,之后他们会派人和你的经济公司联繫的,你只要等消息就好。” 虽然很遗憾麻宫雅典娜放弃学业,但是对於麻宫雅典娜的选择,李信又无法不认同,毕竟他也是为了自己心中认为正確的事情而放弃了高考,这会儿当然没什么资格说麻宫雅典娜的不是。 不知火舞这时道:“实际上以小雅的人气,想去任何大学,只要有封推荐信就好了,就算放弃学业也没什么关係的。” 东瀛的大学除了一般入学之外,还可以推荐入学,相比於一般入学,推荐入学的门槛和要求可以低很多,甚至极端一点的情况,可以完全不看成绩,直接一封推荐信就可以把人送进顶尖学府。 以麻宫雅典娜现在在东瀛的人气,恐怕任何一所大学都会非常欢迎麻宫雅典娜入学,给个特招名额是很简单的事情。 “不行,这个绝对不行!” 李信和镇元斋同时道,而且態度异常坚决。 他们可以接受麻宫雅典娜留级,但是绝不能允许麻宫雅典娜用这种取巧的方式进入大学,大抵在李信和镇元斋心中,大学是非常神圣的,要进大学,就要凭真本事考进去,用这种方式进大学,他们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不知火舞也愣了下,不知道李信和镇元斋为什么会这么大反应,只能歪著头向麻宫雅典娜摊手,表达自己的困惑。 麻宫雅典娜向著不知火舞笑了下,她理解李信和镇元斋反应这么大的原因,她也不准备用那种方法进大学,留级一年就留级一年吧,反正大学明年也可以考,她又不是说错过了这一年就永远考不上大学了,是吧?是吧? 李信突然想到了什么,对椎拳崇道:“拳崇,小雅以后要忙著宣传大使的工作,但你不用,你可一定要好好学习,爭取考个好的大学!” “啊?我?” 正在吃包子的椎拳崇愣了下,怎么还有他的事情啊———— 椎拳崇將嘴里的包子馅儿咽了下去,然后道:“那个,阿信师兄,我要为小雅加油的,所以————” 李信眉头一皱:“加油的事情隨时可以,你明年就要高考了吧?你们学校应该也有模擬考之类的东西吧,你考了多少分?” “四,四百多————” 椎拳崇支支吾吾著道。 李信想了下:“总分五百?” 不知火舞捂嘴笑道:“我记得大学共通考试的总分是八百吧!” 麻宫雅典娜补充道:“拳崇是文科,有作文,总分是八百五十分。” 瞬间,椎拳崇感觉到了一股冰冷的气息,令他汗毛根根竖起。 “拳崇,这分数是怎么回事?” 李信阴沉著脸对椎拳崇道。 “那,我要修行,还要给小雅加油,所以学习的时间就———— 椎拳崇满头大汗道。 镇元斋喝了口小酒,然后悠悠道:“但小雅模擬考考了七百多啊。” 椎拳崇和麻宫雅典娜基本上是同时修行,同时参加偶像活动,甚至麻宫雅典娜还要比椎拳崇辛苦一些,毕竟麻宫雅典娜才是当偶像的那个人,椎拳崇只是混在她身边跟班而已,当然没麻宫雅典娜辛苦。 镇元斋的话说完之后,椎拳崇顿感寒意更甚。 师父,你就不要给我雪上加霜了———— “拳崇,你这样不行啊,修行的事情不急,也不要和小雅去参加偶像活动了,距离东瀛的高考还有多少时间来著?” 李信问了麻宫雅典娜一句。 “明年一月是东瀛大学共通考试,就相当於中原的高考吧。” 麻宫雅典娜回答道。 “一月?” 李信回忆了一下时间,特么现在已经快十二月了! “拳崇————” 李信刚开口,椎拳崇立刻道:“我今年课时不够,已经预定留级了,阿信师兄明年我会努力的————” 李信深吸一口气,最终化作一声嘆息:“算了,就这样吧————” 就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还能干啥?而且看椎拳崇的样子,他自己都已经放弃了,再说,连镇元斋都没说什么,他这个做师兄的,也不能真的什么都管,而且他也管不过来啊。 麻宫雅典娜这时候想到了什么,不由问道:“阿信师兄,你在中原的时候,参加过高考吗?我听说中原的高考很难的!” 听到“高考”这两个字,李信也是一阵恍惚。 如果不是因为《嫁衣神功》,他这会儿或许已经通过高考,然后成为一个大学生了吧———— 不过那样的话,自己的村子也就没了。 李信喝了口水缓缓道:“因为一些原因,我没参加高考。” 椎拳崇听到李信的话不由撇了撇嘴,还说我呢,阿信师兄你不也是———— 镇元斋笑了笑道:“不过我想阿信你的学习成绩应该挺不错的吧?” 单看李信一个晚上就能將《三分归元气》中的“腿掌拳”三绝武功学会,这份悟性和学习能力,李信的学习成绩就不可能差的。 李信微微点头:“最后一次模擬考,考了七百四十八分。” 镇元斋愣住了,夺少? 不知火舞是东瀛人,不知道中原的高考,她不由问道:“中原高考的总分是多少来著?也是八百或者八百五十吗?” 麻宫雅典娜嘴巴乾涩地道:“总分七百五十分。” 不知火舞:“!!” 涂,那不是距离满分只差了两分。 上学时候也是学渣一枚的不知火舞瑟瑟发抖。 镇元斋往嘴里灌了口酒,感觉这酒的味道有点不对,他道:“阿信啊,要不,你还是回去上学吧————” 模擬考能考七百四十八分,真到了高考的时候,只要发挥不失常,怎么著也能考到七百以上,这还不是想上什么学校上什么学校? 李信沉默片刻,然后道:“不了,和小雅一样,我也有比上学更重要的事情。” 虽然一开始是逼不得已,但是现在,李信也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而且相比於上大学学个四年时间再出来找工作赚钱,李信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对村里的帮助更大,他已经给自己定了个小目標,先给村里修一条从镇子通往市里的路。 “想要富,先修路”,十八里村的人並不懒,相反,能在穷山恶水下活下来,靠的就是比起其他地方的人更加勤奋,只是受限於自然条件,再怎么勤奋,那那个得到的收穫也是有限的,而李信要做的,就是给十八里村的人创作一个付出了就可以有回报的平台。 > 第267章 都给我捲起来! 第267章 都给我捲起来! “好了,说这么多话,菜都凉了,我们吃菜,吃菜!” 镇元斋喝了口酒转移话题,然后开始吃菜,边吃边道:“小舞真是好手艺,以后谁要是娶到你,那真是好福气!” 不知火舞笑著道:“那也得有人要啊!” “笑话,你还怕没人要啊!” 镇元斋笑了笑,然后很快笑不出来了。 呃,好吧,不知火舞確实是————吃菜,吃菜! 镇元斋拿菜堵起了自己的嘴。 李信想了想,將一份邀请函交给了不知火舞:“小舞,这是你的邀请函。” 不知火舞惊喜道:“还有我的邀请函?” 这一届的“kof”大赛是公开比赛,她还以为自己这一队人没有比赛的资格了呢,毕竟无论是上一届还是上上届,“女性格斗家队”都没能在比赛中取得好成绩,基本就是一轮游的命。 “按照神乐集团社长的意思,儘量按照上一届大赛的选手选定名单,当然,前提是你们能守得住这份邀请函,kof”大赛是只认邀请函不认人的。” 李信对不知火舞道。 “哈哈,话是这么说,但是谁会来抢这大赛的邀请函啊!” 不知火舞笑著道。 李信见不知火舞这么乐观的样子,不得不提醒她道:“小舞,这次大赛不同上一次,哪怕只是参赛,参赛队伍也可以获得十万美元的奖金。” “谁要想抢走这份邀请函,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不知火舞红著眼道。 现在日元对美元的匯率已经跌到差不多一百比一了,十万美元就是差不多一千万日元,这对不知火舞来说可是一笔巨款,正好拿来翻新她家的道场。 见不知火舞这么有干劲,李信也就放心了。 顺便给了麻宫雅典娜一份邀请函,李信对镇元斋道:“师父,这一届大赛,恐怕还要有劳你压阵了。” 这一届“kof”大赛还不知道会吸引来什么牛鬼蛇神,恐怕也只有镇元斋这样的高手在,才能镇得住那些图谋不轨的傢伙。 镇元斋笑呵呵地道:“好说,好说,不过我可先说好,我不会轻易出手的哦” o 帮晚辈遮风挡雨自然是他们这些前辈的责任,但问题是,一点风雨都不让后辈经歷,那也是在毁掉他们的潜力,所以除非真的出现致命的威胁,镇元斋是不会出手的。 李信微笑:“总之,有劳师父了。” 这一顿晚饭吃得大家都很开心,李信也不回去了,直接住在了麻宫雅典娜家。 第二天,李信早早起床,既然来到这里,那他索性顺便去趟“极限流”的道场,將邀请函交给“龙虎队”的人好了。 “极限流”道场,虽然天才蒙蒙亮,但是“极限流”的学徒们已经早早从床上爬起,开始进行艰苦的训练,而对这群学徒进行操练的,当然就是被誉为“空手道之神”的坂崎琢磨。 “大清早就这样懒懒散散的,像什么样子!” “士气呢?都给我拿出来!” “早课不做好,不准吃早饭!” 对於学徒,坂崎琢磨依旧严厉,看著这群苦不堪言的学徒,李信心中嘆息,幸亏他当初没有拜入“极限流”门下,虽然李信不怕吃苦,但问题是,这“极限流”简直是虐待狂,尽把人往死里操练,是个人他都受不了啊! 坂崎琢磨注意到李信的到来,他分出神来看李信,不看还好,一看顿时感觉到了不对劲。 “你,你居然已经————” 坂崎琢磨状態已经不在巔峰,但是眼力丝毫没有退步,他一眼便发觉了李信身上的某种蜕变,而这种蜕变,正是他心心念念,求而不得的。 李信面对坂崎琢磨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將一封邀请函递给了坂崎琢磨:“坂崎先生,这是kof”大赛的邀请函。” “什么?又是kof”?怒加他不是已经死了嘛!” 坂崎琢磨接过邀请函,却发现邀请函火漆的位置上,並没有那个令他印象深刻的“r”,而是一个在东瀛时不时就能看到的標誌,东瀛有名的巨大企业神乐集团的標誌。 “虽然是kof,但是这一届kof{和之前两届並没有什么关係,是由神乐集团举办的公开、正规的比赛,这一点,还请坂崎先生放心。” 李信对坂崎琢磨解释道。 听到这是正规比赛,坂崎琢磨顿时放心了。 他还真怕又是那个怒加从地狱爬出来,然后再一次召开“kof”大赛呢。 当然,打比赛就打比赛,坂崎琢磨也不怕这个,但问题是怒加那货输不起,一输就启动自毁程序,前两次能逃出去,第三次就不好说了。 但现在既然这“kof”大赛是由正规公司举办的正经比赛,那坂崎琢磨总算是放心了一些,不用担心再出现那种么蛾子。 “比赛时间是在明年八月,在此期间,若是有人將这份邀请函夺走,將自动顶替“龙虎队”的参赛资格,这一点,我希望坂崎先生了解。” 李信对坂崎琢磨道。 坂崎琢磨一听顿时乐了:“哈哈,我倒是要看看,谁能从我坂崎琢磨手上,將这邀请函夺走!” 对於自己的实力,坂崎琢磨有著绝对的———— “咳咳,咳咳咳!” 因为太过高兴,牵动了旧伤,坂崎琢磨吐出一口血。 李信:“!?” 这不是来碰瓷他的吧? 坂崎琢磨把嘴边的血一擦,精神奕奕地道:“我没事,就吐口血助助兴而已 ” 他生来好强,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肯在別人面前示弱,尤其在打败自己弟子的李信面前,那就更是如此。 神特么吐血助兴! 李信无语,不过邀请函已经送到,李信也算完成任务,便不再久留,毕竟他同“极限流”,也就和坂崎尤莉能说得上话,其他几个人就———— 上一届“kof”大赛,在东瀛的参赛队伍一共有五支,“超能力队”和“女性格斗家队”还有“龙虎队”他都已经送了,接下去该送的,就是草京所在的“主角队”了。 李信清楚,虽然神乐千鹤说是为了召集全世界的高手一同对抗“八杰集”,但是在她心里,最希望的应该还是和草、八神两家,一同肩负起守护家族的使命,將“八杰集”封印吧,所以草京的那一份邀请函,李信是一定要送到的。 而“八神庵诱捕器”如果確认参加“kof”大赛,那八神庵自然也不会落下,他一定会高喊“草薙京我要干掉你”,然后衝到“kof”大赛,嗯,一定会这样的。 不过李信和“超能力队”和“女性格斗家队”还有“龙虎队”都熟,但是和草薙京就不熟了,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哦,想起来了,他妈是医院的医生来著,算算时间,鱷佬的急性前列腺炎又该发作了,送他去医院的时候,顺道將邀请函给草静,让她代为转交吧。 至於说在国外的“怒队”、“饿狼队”、“金队”,就看机会吧,单独去送一趟,好像也不是太划算,反正时间还早,甚至连“kof”大赛的宣传都还没开始呢,不急。 “啪!” 一个飞出的飞碟被射中,在空中碎裂发出脆响。 —————————————————————————————————————————————————————————————————————— 臃肿的训练服难掩来生泪的窈窕身材,她举著双管猎枪,將飞出的飞碟一个不落地击落。 李信望著用枪如神的来生泪,不由道:“小泪,想不到你的枪法居然这么好。” 不单是准头的问题,猎枪后坐力很大,来生泪每开一枪填装一发子弹,姿態从容,像是完全不受后坐力的影响。 来生泪见再没有飞碟分出,放下猎枪,笑著道:“嘛,一点微不足道的小兴趣而已。”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来生泪对李信问道:“话说,最近似乎听到风声,说是明年有一个面向奇人的格斗大赛要举办,阿信你听说没?” 来生泪的消息灵通,虽然“kof”大赛还在筹备阶段,宣传还没有开始,但是她这边却已经收到风声了。 李信当然不会对来生泪有所隱瞒,他回答道:“我已经收到比赛邀请了。” 来生泪对於李信的回答也不意外,只是提醒了李信一句:“阿信,比赛的时候拳脚无眼,小心点。” 她当然相信李信的实力,但更加知道,明天和意外永远不知道哪个会先来,无论李信实力多强,她还是会忍不住担心。 “我会的。” 李信微笑著回应道。 两人从靶场走出,刚要去更衣室换回衣服,李信就在路上遇到了一个令他意想不到的人,野上牙子的父亲,野上总监。 野上总监也是一身训练服,身边跟著几个岁数差不多大的中年人,看到李信和来生泪挽著手,眼中若有所思。 面对野上总监的凝视,李信有些尷尬,毕竟前些日子还冒充人家女儿的男朋友呢,现在却和其他女人亲密地在一起,哪怕李信问心无愧,心里也不禁有些心虚。 野上总监对身旁的几个中年男人道:“我遇到个熟人,和他聊几句,你们先去吧。” 那几个中年男人微微点头,然后绕过李信和来生泪向著靶场走去,其中两人还回了下头。 一个男人在看李信,心想,这人是野上总监的什么人吗? 另外一个男人则是在看来生泪,心想,这女人好像有些眼熟,一下子又想不起来————到底是谁呢? 打发走同伴之后,野上总监看了一眼来生泪,伸手拍了拍李信的肩膀,笑著对李信道:“眼光很好,女伴很漂亮。” “那个,野上伯父————” “哎,不用解释了,我懂。” 野上总监大手一挥,打断了李信的解释:“男人嘛,心点没什么,人之常情,牙子那里,我会帮你遮掩的,你不用担心。” “!?“ 李信震惊,这特么是一个父亲该说的话吗? 见李信一脸震惊的样子,野上总监非常淡定地道:“正所谓识时务者————咳咳,说错了,正所谓马行无力皆因瘦,人不风流只为贫”,这世上没有专一的男人,只有没钱没能力的男人,像阿信你这样的有为青年,身边多几个女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只要別忘了冴子就行。” 说著,野上总监对李信道:“我这边还要陪朋友,就不和你多聊了,有空的话就去陪陪牙子————哦,我想起来了,子工作,没什么时间————放心,以后不会这样了,我会帮她把时间空出来的,也好让你们多聚一聚的,再见,有空多来我家玩啊!” 望著自说自话一大堆之后就拍拍屁股走人的野上总监,李信吞了下口水,望向身边的来生泪:“小泪————” “不用解释,我大概能猜到,是那位野上警官让你帮忙假冒她的男友去应付她父亲吧?” 来生泪微笑道。 她的咖啡厅就开在警视厅对面,警视厅里什么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她,她当然知道,警视厅警视总监最热衷的事情,除了抓破案率,就是给自己女儿相亲,以野上讶子那高傲的性格,肯定不会愿意接受这种父亲安排的婚姻,找个假男友应付一下家里,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李信震惊,他还什么都没说,小泪就把事情猜到了,这以后我是不是什么事情都不能瞒著小泪啊! 野上总监隨朋友一起走进靶场,但是没打几枪,就对朋友们道:“不好意思,我去打个电话。” 说著走出靶场,拿出手机,拨通了自己大女儿的电话:“冴子————” 野上牙子正在查案,突然接到自己父亲的电话,心中疑惑,心说难道又有什么麻烦的案件丟给她吗? 只听野上总监非常严肃地对野上牙子道:“牙子,你把手上的案子都给我交给別人,现在起,你停职留薪,先去给我把身边的男人搞定了再说!” 身为男人,他不会怪李信心,因为男人心是正常的,是天经地义的,是符合人性规律的,他只会觉得是自己女儿不够给力,抓不住男人,是女儿的问题。 女儿不够时间陪男朋友是吧,那他就给她时间! “啊?” 野上冴子愣住了,这特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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